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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的这个国家叫大齐,现在是贞观十年,天下一统,君上清明,四海安逸。 这里的风俗与我们历史上的宋朝类似,男尊女卑,封建礼教一应具全,唯一应该庆幸的是这里不象宋朝那样强迫女人包裹小脚。 我现在的家姓为:常,常府原是本地的名门望族,可惜几代单传下来,仅剩父亲一脉支撑,父亲自小学识无双,声名远播,在十八岁时就高中头名状元,娶了当朝“威武大将军”家的三小姐为妻,两人伉俪情深,第二年便喜得贵子。父亲在自己双亲去世后,痛恨未能让自己侍奉双亲于病榻之前的官场束缚,辞官携带娇妻幼子返回祖地为双亲守灵,后开设了白荡海书院,广收门徒,只谈学问不谈政治。 家里在我之上还有两个哥哥,大哥常相知十二岁,二哥常相忆十岁,我在家里排行第三叫常相思,今年四岁。 听着娘亲缓缓的讲述着家里发生过的事,疲惫的我又慢慢进入梦乡。梦里妈妈的脸和母亲的脸融合在了一起。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我既然有缘来到这个一个异时空,重新拥有了家人,这一世我不想再象前世那样被迫放手,我想仔细感受生活中的每一个美好的日子。 母亲每天都用心的照料着我,在万般呵护下我恢复的很快,我彻底享受着健康的欢娱,完全遗忘了前世我那多灾多难病身子。 家人怕我孤单,都会抽很多时间陪伴着我,母亲会在我房间里架起花架边绣花边和我讲些琐碎的事情;父亲则每天有时间就来摸摸我的头,掐掐我的肩;两位哥哥也没有想象中男孩子的调皮劲,每天放学后就会争相为我讲白天在私塾里发生的事情,让我解闷。 生活如同白开水,淡淡中带着一丝甜蜜。 ——————————————————夕阳分割线———————————————— 这天午后我趴在桌子边好奇的看豆蔻描花样,羡慕着豆蔻的巧手。虽然我前世也是热爱手工的,不过也仅仅只能粗略的缝几个靠垫,完全不能与母亲和豆蔻手中神奇的绣艺相比。 夕阳西下,窗外的树枝拉出长长的影子在窗户纸上随风来回摆动。 外面传来阵阵喧闹声。 “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几天来我连窗户外面是什么样子都没看到过。 我刚说完,豆蔻就跳起来按住我说到“我的好小姐,大夫说还得过几天您才能见风,您就乖乖的在屋子里等着吧。奴婢这就去看看,回来禀告小姐如何?” “恩……” ————————————————初此见面分割线———————————————— 门被推开,因为有屏风挡住在前面倒也不怕有风吹进来。 就看大哥与二哥带着一个八九岁模样的男孩走了进来,小男孩身着白色锦绣华服,头发用玉箍圈在头顶,全身散发着高贵与冷酷的气息,高高昂着头站在大哥身后看着我。 我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大哥与二哥,心中对这冷面小男孩产生了一股莫明熟悉的感觉。大哥接收到我的目光后,就和我说:“这是咱大姨娘家的儿子风无崖,你得叫他表哥”听我低低地唤了声表哥后,又转身对冷面小P孩说道:“妹妹病好后,就什么都不记的了,她现在自然也不记的你了……” 小男孩听完解释后,稍微动了下神情后才问道:“什么都不记的了?” 大哥二哥同时点点头。 这时娘亲走了进来,拉起小P孩的手,笑着打量了一番后问:“无崖似乎比上次见面时长高了许多,真谢谢你来看我们家相思。” 小P孩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对着娘亲甜甜的说道:“父亲母亲知道妹妹病了后,在家中很是着急。不过我家奶奶这些日子也生病了,娘亲天天照顾奶奶抽不出时间,所以就让无崖代娘亲过来看望妹妹。” 娘亲仔细理了理小P孩的顺肩长发后,赞赏的看着他“一年没见,无崖俨然都成了小大人了,看来你娘亲还是和以前一样严格,也难为你小小年纪就得学那么多规矩。这次来姨娘家就和你几个哥哥妹妹好好松散几天,你娘那里说起有姨娘顶着,不用怕” “真的吗?可是这次来还有福伯和红姨看着,娘亲还叮嘱每天都要温书,不能放肆丢了规矩”小P孩似乎很享受娘亲的关爱,略带委屈的向娘亲倾诉。 娘亲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后道:“不怕,福伯和你红姨都是姨娘熟悉的,姨娘不让他们管着你,你放心吧……” “恩……那我现在可以和大表哥、二表哥他们去玩了吗?”小P孩完全没了刚才高贵的气质和冷酷的神情,一脸孩童般的向往。 “娘,我也想出去看看,可不可以?”在屋子里憋了太长时间了,一点风景也看不到的日子真是难熬,哀求着看着娘亲。 “呵呵……你呀!还得等几日,大夫说你现在还见不得风,等你身子好了,娘让你的哥哥们带你出去好好玩玩。”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在两位哥哥怜悯的眼神中我乖乖点了点头屈服。 三个男孩子兴奋的拉着手跑了出去,留下娘亲与豆蔻笑着看了半天,看的我大惑不解,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 “思儿病好了后,还真的变了许多!以前见到无崖就总也抓着不放,无崖见到你也是撒腿就跑,这次怎么就连话都没的几句啊?” “啊……”我和他这么冤孽吗?什么事情用的着一个死抓一个死跑。 ————————————————事情真相分割线———————————————— “你和无崖自小就订了亲事的,本来大家也为你们两个老是合不来担心,现在看来倒是因祸得福了”娘亲的话如同青天霹雳将我打在原地。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我现在以四岁稚龄就已经成为了名花有主的女人,对方是一个只有八九岁大的小P孩,高傲、冷酷、狡诈集一身的风无崖。 “怎么会这样?” “还不是你姨娘看你可爱,娘亲也是喜欢无崖这孩子,哎,不说了,说了也不见的你能听懂”看着娘亲笑眯眯的走出房去张罗晚饭,我一个头变两个头大,神思恍惚的独自吃了晚饭,喝了药后,没什么想头的就爬上床蒙头就睡。 前院隐隐传来男孩子们嬉闹的声音,我把被子蒙的更加严实了几分。 只叹天没天理,人没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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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迎春阁就见众人早已等候在这里了,花团锦簇的女人们打扮的隆重异常,身上的阵阵香气扑面而来,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各种香味,就如同争相斗艳的主人们。 几位少爷则都是规矩的端坐在自己母亲身边。 见到当家主母与客人进来后纷纷起身行礼,娘亲与我也是一一回礼,礼毕后几位表哥起身告退。 先前老太君身边的那个丫鬟上前说是老太君让客人安心就餐,她就不来搀和年轻人们的聚会了。大姨娘听后询问老太君是否已经用过餐了,丫鬟回说来时正在准备呢,大姨娘听后就打发她赶紧回去照顾老太君。 见小丫鬟走后又转身对身边的红衣说是可以开席了,待红衣出去吩咐小丫鬟们开始上菜时,大姨娘笑西西地对众女子说是因为孩子赶路累了睡的香才来晚了,让大家伙久等了。 便坐入首座,娘亲则带着我座在姨娘右下位,其他众美女们看主母与客人落座后也就笑语嫣然的依次入座。 背后随伺的丫鬟们先是用金质托盘为每位主子端上杯温水,见主子漱口完毕就又端上用银质小托盘乘放的热毛巾,每个人都是莲花指轻捻起热毛巾仔细地擦拭完手后,众丫鬟退下。 宴席开始菜还只上好了凉菜,女人们也不急着吃菜就开始热络的说起话来。 众人都是一致夸奖表小姐的可爱乖巧。 艳丽的五姨太最是夸张的说到表小姐是天仙来下凡,小小人儿就生的如此水灵,以后长大了还不知是会长成怎样的天人之姿呢,而且才四岁就进退有度有了大家闺秀风范。说完瞄了一眼端坐在她下首却始终默不作声的超级大美女六姨太言冰玉,意思是你再漂亮也就是一妓女。 我拿眼仔细的揣摩着那位坐不改色的六姨太,略施薄粉的面庞完美到挑不出任何瑕疵,与一身只在袖口与裙摆处锈着蓝色牡丹花样的白色素衣配合的天衣无缝,显的淡然而优雅,果然是天仙美女怪不得惹来这么多女子的嫉妒!是天嫉红颜还是红颜惹了众人,以她的样子完全可以找户中等好人家隆重的嫁掉,却为何要把自己投入这么一个复杂的大家族来受这些冤枉气?感觉到我探视的目光,她抬起凤目抿嘴对我轻轻一笑,眼中是一望到底的清澈,毫无传说中青楼女子的娇艳媚色,我也是回以甜甜一笑。 大姨娘听着众女言语间的讽刺之意越来越明显,便微笑着打断,说众人都太抬爱相思丫头了,她也是刚开始学规矩的,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大家都多担待点。 话语间有十几个丫鬟依次开始上菜,每上一道菜就报上菜名,不一会就上好了满桌的山珍海味。 其中主席上一盘叫“阳春白雪”的清蒸鱼最是瞩目。 红衣上前解释说此鱼市面上没有卖的,昨天本城渔民偶尔捕到了三条,见其通身雪白十分讨喜就快马送到城主府说是让众位主子尝尝鲜,今天得了这鱼后大厨子可是废了不少心思制作这道菜呢。 大姨娘用玉筷轻轻夹起一丝鱼肉,慢慢放入唇中细细品尝后也是夸鱼好厨子做的也好,问了有没有给老太君与老爷留下份后,得了给老太君准备了一份,剩下的一条厨子用冰镇了的信后,让红衣一会别忘记打赏细心的厨子。 “奴婢替大厨谢赏了”红衣闻听欢喜的朝姨娘行礼后继续为大姨娘布菜。 一顿饭吃的满意,讽刺的也是极尽畅快,倒也是宾主皆欢。 惟独六姨太几乎没怎么动筷,基本就是听一群女人唧唧喳喳的说着。宴席结束后就轻飘飘的带着随身小丫鬟离去了,惹的一群姨太太哧目以对。 宴席结束后娘亲说还未给姐夫请安,大姨娘很是骄傲的说是当代大儒郭孝天老先生有意收无崖做关门弟子,今天城主大人便亲自带着无崖去拜师去了,恐是得很晚才能回府的,明天再拜见就是了。 送我们回到江月轩后又说了会话就回自己院子去了。娘亲让绿衣带两个小丫头将行李收拾妥当,又让把给府里的每位主子的礼物分仔细了,别出了茬子。 和豆蔻回自己房内梳洗完后,我拉着豆蔻让她今晚陪我睡,豆蔻笑着吹熄灯后轻轻爬到床上帮我掩好被子。 许是累了,所以两人一会就睡实。 换了地方自然是睡不成懒觉的,早早就醒了过来,豆蔻比我还早好久就醒了,两人懒在床上说了会话后豆蔻起身帮我穿好衣服,就出门拿热水去了。 “回来了?”听到房间门被推开,转身一看竟然是小鬼风无崖,满脸笑容的跑进来。 冲过来就拉起我的手仔细从头到尾看了几遍后,一副放下大心的模样“气色不错,看起来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好多了,这下我可就放心了,要不脑子里全是你病怏怏的模样”看着我满脸郁闷的样子后笑着曲指爆了一下我脑门。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没梳洗呢!这么冒失哪儿象别人说的那样,还小才子呢!哼……”摸着微疼的脑门,我不和你小鬼计较!感觉到他的关心与开怀,我也被快乐的气氛渲染,故意糗他。 “见了你就什么规矩都给忘记了,你可别告诉我娘哦!本来昨晚回来后就想来看你的,可我娘说你睡下了,不许我来打扰”说完看了看屋子里没人后,有点生气的说“丫鬟怎么伺候的,就让你这么一个娃娃待在屋里?” “别乱冤枉人,豆蔻去给我拿梳洗的热水了……还有不许叫我娃娃”我用晶晶亮的眼睛瞪死你。 “嘿嘿……是哥哥错了!一会你梳洗好后,咱们一起去给姨娘请安” “好!” “你两位哥哥都还好吗?“ “好!” “大哥是不是还象以前一样只知道念书?” “恩!” “二哥的武术师傅是不是很厉害!他的梦想总算是实现了” “厉害!” 小孩子还不是一般的好对付,这么多问题。总算是在豆蔻端着热水回来的时候结束了,坐到一边安静的看着豆蔻给我洗脸梳头,惹的豆蔻偷笑不已。 “好了,小姐就陪表少爷去给夫人请安去吧,再不去表少爷得等急了!”我瞪了眼豆蔻,不过因为年龄小好象没什么威力,难道此亮晶晶的目光只对风无崖有效果? 娘亲见到风无崖这么早来请安,怪他不好好休息。 他回禀说自己本来每天就是这么早起床的,吃过早饭后就去族学,风雨无阻。惹来娘亲一顿夸奖。 娘亲又问了风无崖是否吃过早饭,回说急着给姨娘请安还没吃过,就是准备来姨娘这里蹭早饭的。 于是娘亲、我和风无崖一起吃了到城主府后的第一顿早饭。 早饭吃完小厮催促说少爷上族学时间到了,外面马车等了半天了,再不走老爷就好过问了,风无崖急悻悻的走了,留下了风中微笑看着他远去的娘亲与无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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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六日 天气已经完全放暖,我们在风府已经住了有半个月时间了。 这半个月里,风无崖简直就是在自己所有空闲的时间都往我房间里跑,一点都不顾我这个四岁小闺秀的反对,不过对于喜欢整天待在房间里练字的我来说也也没实质上的损失,反对几下没反应后任其自然去吧。 这段时间倒是那复杂的繁体字多记了一百多个,而每天认识完字后,就是我最火大的时候,因为那是跟着风无崖写毛笔字的时间,虽然我很努力了还总是被已经写的一手优秀毛笔字的小鬼风无崖取笑。我只好不停的安慰自己,我不气,我不怒,我因为热爱书法而乐此不疲。 前世身为艺术设计系学生的我,可是对那些国画系的学生仰慕不止呢,更何况我现在已经将“横”“竖”“点”练习的很标准了,明显的进步告诉我自己,我又离伟大的字体大家又近了三步呢,“宋体”等着我长大后将你公布于这个世界吧,但现在鉴于我年龄还是太太小,不好随便做出头鸟,就委屈你几年吧。 风无崖每次教着教着就会取笑我是榆木疙瘩,笨的怎么教怎么错。 我不生气,我只当他小孩子没见识。 随着相处,两个人的日渐熟悉,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并不是对每个人都是有说有笑的。除了在姨娘与娘亲和我面前还有一丝孩子气之外,面对其他人的时全部是举止有礼中带着冷冰冰的态度,完全不象是一个八岁孩子。 换种说法,这孩子极有可能有心理问题。 大概是身份的特殊及家庭的影响造就了这样一个复杂的小孩,他比我那十岁的二哥更显成熟稳重,不知道的人还当他是十一、二岁的少年呢。 有时候沉重的生活负担会压跨一个人的脊背,有时候过大的思想包袱也会压跨一个人的精神世界,许多人于性格上的扭曲都是因为曾经被各种不幸伤害过。 从那天他看着姨丈远去的背影中愤怒及迷茫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他肯定清楚意识到母亲婚姻的不幸福与那些小妾们给母亲造成的伤害,因此而背负上了不小的思想包袱。 我希望他能将这些压力释放掉,如果不能完全释放掉,那至少可以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但实际生活在活生生伤害中的他是切身体会的受害者,并不是我这个一直生活在和谐生活中的人可以感同身受的。每次看到他小小的人摆出人前人后两张脸,我就自动收起了对那位貌若天仙般地六姨太的惋惜之情,甚至有点讨厌起她来。 于是没学过任何心理学的我凭着本能做出很多好笑的事情,不是故意写错字,就是故意弄坏纸张,有时候还故意弄的满脸是墨汁,目的只是引他教训我。 他在教训我后总是会显示出强大的自信心,然后看到我偶尔撒娇或是万分委屈的表情又会安慰我,并且学会站到我的立场解释我还太小,出茬子是正常的。 虽然我装的很是辛苦,但是在每次看到他越来越清明的眼神和无邪笑容时,我都会觉的很宽慰,努力终会有回报的。 我告诉自己,如果我不能改变大环境的话,那就让我努力将生命中多存放些快乐的记忆吧。 夕阳西下,漫天的红霞慢慢退去,暮色即将笼罩大地。 绿衣来问是否可以上晚饭了。娘亲见每天跑来江月轩用餐的风无崖,没有象平时那样如期而至,而挥挥手说再等会。 我则是带着豆蔻跑到院子门口,过了好长时间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小小影子,转身跑进房间。 算算时间恰好后就抱着娘亲撒娇道“娘亲,相思饿了呢!难道你只疼无崖哥哥,不疼相思吗?” 娘亲反搂着我肩膀笑着“傻丫头,无崖哥哥的醋也吃!娘亲疼相思也疼你无崖哥哥,你们都是娘亲的好孩子啊”好娘亲啊,果然无愧为贤惠啊,今天可是我为了治疗感情而自创的“重视法”呢。 “无崖哥哥可是姨娘和姨丈最宝贝的儿子,说不定姨娘今天留无崖哥哥吃晚饭了,咱还不要等了吧!” “你无崖哥哥可是个小大人,不来自会打发人来说声的。” “咱们再等会吧,我怕这孩子在族学耽误回来晚了,没用上晚饭,别饿坏了身子!哎……”娘亲担忧的吩咐红英到外面看看表少爷来了没,如果没到就去前院问下表少爷下了族学没? 红英刚要开门,就见到风无崖脸红地从门外闪进来拜身行礼后,声音微咽道“无崖害姨娘等久了,以后不会了!” “无崖不要多礼了,一天族学下来也是累了,红英你去厨房吩咐他们,将菜热好了再上也不迟”一手搀起风无崖还放出慈母般的柔和目光,小小的人儿也学着我依靠在娘亲的怀里,黑夜般灿烂的眼中带着满足的神色。 我朝他眨眼做鬼脸,他竟然也回以同样的眨眼、鬼脸! 晚饭后,娘亲问了无崖今天在族学的情况后,就躺到床上小憩去了,留下我们一大一小两个正在顶牛的娃娃。 “哼……刚才竟然让姨娘不要等我,你自己饿了不会先吃点心吗?”看娘亲进里间后,可恶的风无崖马上变脸威胁我。 “我不喜欢吃点心,我就喜欢吃饭……而且娘亲只喜欢你都不喜欢我,我饿了都不肯开饭!”你怒我也怒,看谁怒的过谁。 “呃……刚才姨娘不是说喜欢我也喜欢你吗,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你了?”语气缓和下解释道。 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语带促狭的说“哦…………!原来你刚才偷听!” “才没有呢,我是刚到门前,正好听到的” “555555……你有老太君、姨娘、姨丈、疼!连往日最疼我的娘亲现在都是最疼你了!”抬头看吧,世间还有如此多的人爱着你,何必苦苦执着于自己受到的伤害呢?抬头你会发现天空有多美。 “我娘和你娘都有疼你啊,还有我也会疼你的,对,还有我呢,你不要担心啦!”小人很是雄器地拍拍自己胸脯保证着。 “无崖哥哥,疼你的人比相思的要多哦!无崖哥哥是最幸福的了,相思也要和你一样幸福哦。”我手拉住他激动的手,用充满羡慕之色的晶晶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我幸福吗?好象是哦……相思你这么可爱,也会象我这样幸福的。”语气从疑问转为肯定的说。 “恩……相思也会和无崖哥哥一样幸福的,我们都是被疼爱的。” “恩!!!” 呵呵,感情治疗法之“对比法”也好象是成功了,看来我适合写本心理治愈术,谱度众生了。 阿弥陀佛,佛祖在上,信女一时得意过头冒犯了您老人家,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信女一次吧。 在我诚心向佛祖他老人家请罪时,脑门传来一阵疼,难道佛祖动努薄施惩戒? 抬头看到风无崖迅速放下的手我怒了,我这么柔弱的宝贝身体天天被你这么敲还不得真给敲傻了? 一手掐腰做茶壶状,手颤抖的指着一脸贼笑的某人训斥“为什么打我?刚还说要疼我,现在就欺负我了” “嘿嘿……谁叫你发呆,连我说的话都不好好听。我说你这榆木疙瘩脑袋能不能别老发呆啊!” “咳……你刚才说什么了?” “刚才忘记和你说,明天是族学休息的日子,你想去哪儿玩?我带你去啊!” “啊!我好象哪儿都不想去,待在屋子里学字不好吗?” “说你呆你还真呆了?天天待屋子里有什么意思,不管了,明天你多穿点衣服等我,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先说好了,敢睡懒觉就别怪我欺负你,哼哼”天没天理,人没人性啊,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床的我怎么能早起的来啊! “无崖哥哥,咱们商量下,能不能下午出门啊……” “谁告诉你要出门的?我带你去后山!哼……还不是找借口睡懒觉,别想了,明天给我早起等我来接你!”说完又没良心的瞪我一眼,然后徉装潇洒的甩甩衣襟闪人。我这个气啊,算了,就一小P孩,咱不和孩子计较还不成吗? 看着进来收拾茶具的豆蔻哭诉道“5555555……好豆蔻!明天早点叫你家小姐我起床,咱们明天去爬山” “真的吗?太好了,来了这时日,可算是能出去逛逛了!”看着她激动的神情,我一头黑线,貌似我把豆蔻管的太严实了,我怕麻烦不想出去玩,就忘记了十四的年龄的豆蔻正是最好玩的年龄了,颇是难为情的看着她让她明天多穿点衣服。 “我家小姐真是个小仙女下凡啊,如此体贴人” “……”豆蔻啊,你这样老是小仙女的叫,你家小姐还不得被人家误认为妖童转世!早知道这样就不告诉你,让你明天到山上被冷风吹。 满脸严肃的小无崖上前鞠躬:“咳……看了就得给推荐票!” 可爱的小相思上前瞄眼臭P的无崖后鞠躬:“我很乖!暂不PK!大家就给点推荐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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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锋与风无崖两人先是与那些带来的护卫嘀咕了半天后,就看一个庄子上的小厮带着那些护卫朝密林中走去。 我则和已经很熟了的金朵朵仔细研究着豆蔻从车上刚拿下来的那些点心,哪个更好吃些,哪个更好看点。金朵朵为人很随和却是非常懒,又有一个非常贪吃的毛病摆在那里,本来在来时的路上她就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一个人窝在车上吃各种零食,当时我只是随手将娘亲亲手做的点心分给了她一些,她就开始将我视为她的人生一大知己。 直到后来风无崖有一次问我第一次见金朵朵,怎么就知道金朵朵最是贪吃的时候,我囧了!误打误撞也会交到一个难得的好朋友。 我们来的这个山谷中的小村庄叫八宝庄,谁也不清楚为什么称它为八宝庄,它存在的历史比这座青州城还要久远的多。 这里以前是几户土著原居民住的,青州城发展繁荣起来后,这个小村庄的所有人全部搬迁进城内后就荒废了。正好当时的城主府正破土动工,就将这里纳入城主府范围,将其建成府上的猎庄,让城主府的老少爷们在每年秋起时可以在这里来动动手脚打打猎,虽然秋天时这里是异常热闹的,但平时却是除了一位管事带着几个仆妇在这里看着外,就只有偶尔来挑选食材的府中厨房内的人。 今天府里的两位少爷突然造访让庄自里的人一阵手忙脚乱,想问原因又不敢造次,因此倒是显得格外小心紧张。 后来还是管事让几位仆妇先下去准备中午少爷小姐们的食用的野味,自己带着一位小厮将我们几个人引到一个院子里。 这个院子占地颇大,里面又分隔成一个个小院子,每个小院子里都圈养了各种野禽,有山羊、有野鸡、甚至还有梅花鹿等大点的动物,我看的目瞪口呆,不明白风府这么劳心劳力的养着这些动物的原因,而风无崖与风无锋则开心的指给我们看哪只是属于他们的,原来这些是他们往年来狩猎时的成果。 风无锋指了指一只野鸡与一头梅花鹿后说让管事抓起来中午料理掉,管事麻利的抓起被指到的野鸡与梅花鹿交给旁边听命的小厮。 金朵朵一听是关于中午伙食的问题后,两眼冒光的盯着还留在院子里的那些可怜小动物们,仿佛它们都已经是餐桌上美味一样,金遥光在边上看的是连连咳嗽,一直不停的喊“妹妹,给葛格注意点气质啊……”,金朵朵连连嘟囔我没听到我没听到。 选择好食材后,管事派人将带来的丫头与小厮们引到边上的一间屋子后,亲自将我们引到中正的最大的房间内。 我们进入的房间异常宽大明亮,里面桌椅齐全,甚至还在靠窗的地方砌有软炕,躺在上面刚好可以被照进来的阳光晒到,暖融融的让人极容易瞌睡。 风无锋一进门就霸占着炕桌的一边,雍懒的半闭着眼睛养神。金遥光可不管破不破坏风情的就扑到风无锋身边,斜靠到他身上,让风无锋的招牌笑容差点有点挂不住。 风无崖把我抱上炕桌另一边后,细问了我累不累,如果累的话就先休息会。我摇摇头,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后,就卷缩在风无崖胸前,继续听边上的金朵朵大谈美食经验。 “哇,说起兰花香辣鹿肉丝,我只在去年秋猎时吃过一次,那种即香又辣的可口感觉我到现在还记的。相思啊……这些你都吃没吃过?”拉起卷缩在风无崖怀里的我,仿佛我就是那盘兰花香辣鹿肉丝。 “没……” “哎!可惜了,人生最大的乐趣就在于可以吃到好吃的东西了。放心吧,姐姐我方才已经嘱咐过厨子中午一定要做这道菜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多吃些才好哦”说完拧了我的嫩脸一把,看的金遥光狠瞪妹妹几眼。“还有好多种吃法呢,不过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吃法了。中午咱还可以吃到香竹烤野鸡、荠菜野鸡片、官保野鸡……等等,真是没有白来这一场啊”。 在坐的每个人都被金朵朵说的食味大开。 等到开饭的时间不但有金朵朵说过的几道菜,还多了鲜嫩味美,香气四溢,食而不腻的烤鹿肉等几道不同做法的菜。每个人都是等了太久,早已感觉有点饥饿,但碍于学过的严格礼仪,吃的时候倒是一排斯文,丝毫看不出着急的样子。 为求自在,风无锋把屋子里伺候饮食的丫头全部打发到了边上的房间去,让她们也好生生的去吃一顿。 茶足饭饱,又加上早上起的太早,我吃完饭就支撑不住眼皮卧在炕边上睡着了。 迷迷忽忽中,有人理了理我的头发,将我轻轻抱起来,淡淡的药香味让我如同回到前世的病房中,每次醒来都可以见到慈爱的母亲父亲,不知不觉中我又朝药香的方向靠了靠。 ————————————回府分割线———————————— 醒来时我们已经回到了风府。穿着豆蔻帮我更换过的柔软中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露出半个脑袋看着豆蔻收拾着房间,感觉很满足现在这种吃饱喝足什么都不用担心的生活。 早晨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爬起来揉揉眼睛问豆蔻发生了什么事情,豆蔻说表少爷把昨天抓到的白狐送过来了,说是给表小姐的礼物。本来是要昨天就给的,无奈我睡的实在是香,只好今天送来了。 我急急忙忙的让豆蔻帮我穿好衣服,头发用缎带随便绑起就冲到院子里。 院子里风无崖、金遥光与金朵朵正在围着一个小笼子,笼子里爬着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玩意,它纯白色的皮毛上没有半点瑕疵,乌黑的眼睛中带着一丝伤感,又带着一丝恐惧与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人。 我不自觉伸出手轻轻将它从笼子里抱出来,抚摸着它的背,看着它的眼睛,希望可以安抚它惊恐哀伤的心。它伸出粉红色的小舌舔噬着我的手心,然后爬起来跑到我身边围着我转圈,我开心的咯咯笑起来。 风无崖满意的看着我欢喜的神情,一脸笑意的说“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个,昨天就是为了它,咱们才去庄子上的,谁知吃完饭后你就一直睡,害我们只好把白狐留到今天早晨才给你” “这是送给我的吗?” “恩……我们这里的白狐都具有灵性,而且性格温顺,很适合女孩子养。本来朵朵要抢的,还是遥光说给朵朵只会被朵朵拿去炖汤!” “嘿嘿……谢谢无崖哥哥、谢谢遥光哥哥、谢谢朵朵姐姐,以后我就叫它天天吧,让我们每个人天天都可以这么开心!” 这么一个贵重的礼物,我想每个女孩子都会很喜欢。 恩,谢谢你风无崖!以后我就可以将一直害怕说出来的秘密统统和它说了,我那一直隐隐存在于内心最深处的孤单终于可以彻底消失。 我如获至宝地看着眼前的小天天,发自内心的笑了,天天也仿佛也感染了我的快乐,呜呜两声后就扑进我的怀里使劲蹭我。 金朵朵眼冒精光,看着安静的躺在我怀里的天天,深情哀怨的说:“哎!照我的意思应该找个好厨子把你的天天给炖了,做一锅好烫来尝尝” 院子里的人听到后都大笑起来,我怀里的小天天却不经意抖了两抖,从这天起我的小天天见到金朵朵后第一反应就是跑的飞快。 ————————————本文正式开始参加女频PK榜———————————— 敬请有票的投票,没票的捧个人场,相思携朵朵给大家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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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在弄清楚我此次出行收到了天天这个礼物后,就让绿衣把我丢进浴桶里狠狠地洗了一顿,天天更是被洗了唰了半天,最终香气四溢满屋间 白狐的灵性让天天很是嫉恨着让它平白遭遇水灾冲洗的娘亲,每次见到娘亲都是满脸的不噱加绝对不睬的表情,高傲的如同一位王子一样。但又会在转身看到美人娘亲为它准备的精细美食时,软骨的连滚带爬的跑过去,嗷呜哀求。 有了天天的存在,让我在风府的日子里不再只是认字练字。经常会约上金朵朵带着天天到花园里兜风游览,因为上次的恐吓,天天见到她就跑的飞快,让整个风府都知道当小白狐奔跑如飞的时候,表小姐金朵朵绝对就在周围。 一恍又是几天,在天天带来的新鲜感失去后,虽然这里还有风无崖与金朵朵他们的陪伴,但我还是想念起在常府里混吃等死的闲散日子。娘亲看着我整天无精打采,自己也正因为担心离家时间太长,家里的二位宝贝儿子没了拘束后会学坏,在犹豫了没多久后就向大姨娘提出了辞行。大姨娘虽是满心不舍却也知道留不住的,就准备了丰厚的回礼送了过来,其他几位姨太太也是皆派人送来了回礼,在我们走时行李竟然比来时多了一马车。 看豆蔻里里外外忙着收拾行李,我无心给她添乱,就抱着天天躲到床上,吃着金朵朵送的离别礼,一盒青州城“清风斋”里最好吃的糖心团子。“清风斋”里的糖心团子是用糯米做皮,豆沙做心,里外都是软软的,和后来的点心口味很象,因此在金朵朵五花八门的点心里我一直坚持这种是最好吃的。 在豆蔻整理到我的小型文房四宝时,风无崖满脸通红的推门闯进来,见我正舒服的抱着天天躺在床上,冲上来就一把将天天夺走,扔地上后转脸瞪着我,大声喊着:“为什么要走?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走?” 我半天没明白过来这唱的是哪一处,旁边的豆蔻一看形势不对,赶紧上来拉着他,好声低气的劝着:“表少爷,这是怎么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有话好好说!” 看我呆在那里没反应,他的大少爷脾气完全被调动起来,转身狠踹了豆蔻一脚后,大骂着让她滚蛋。然后上来抓着我的肩膀使劲摇晃着“不许你走……你敢走我就把天天杀了”我小小的人儿哪儿经得起他这么折腾,给豆蔻打了眼色让她赶紧去搬救兵,豆蔻会意后转身跑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正在发着疯的风无崖与在他脚边上急地来回跑跳的天天。 我也想反抗,但实在是因为个子太小没什么力道。他用力的晃动着我,嘴里不停的喊着为什么要走。我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只好拼命的往床里面争拖,爆发力让我瞬间向后倒去,而他则因为带力刚好扑到了我的身上。 “呜……”他的唇刚好覆在了我的唇上,天哪,我的初吻!我那前世加今生的初吻,风无崖你死定了。 他被这变化惊呆了,只盯着我的脸不动,想咬唇表达委屈,却又咬到了我的下唇,我急的想张口大叫,却不小心让他的舌头趁机碰触到。 时间停住,动作停住,两个人保持这暧昧的姿势仿佛很久又很短,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将他一下推开,躲到床角拼命的喊着:“风无崖……不许过来……” 也许是我的愤怒样吓到了他,半天才慢腾腾爬起来坐到床最边缘,无辜的望着我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只是不想你走,你在这里的这些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相思……你不要走好不好?” 哎!看他那若无其事的样,我就知道在这种他连初吻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没的发作。刚才的事只能是全当被天天亲了下,尤其在看着他那充满无辜的漂亮小脸时,我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掘起嘴看了他半天后说:“我是要回家看望父亲和哥哥啊,而且你也可以来看我的,我们又不是不见面了……” “我知道,但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求娘亲留下你,娘亲说姨娘舍不得你”眼里一直隐含的眼泪随着咬紧下唇的动作而滚落下来,凄楚而无助。 “不许哭……娘亲说你以后是保护我一辈子的男人,怎么可以哭?”我动动有点麻木的脚爬了过去,拿手指将他不停滚落的泪珠挑掉,柔声的劝慰着。 “呜……相思,刚才我把你弄疼了吧?你不要生气。我只要以后不哭了,你就会一直和我在一起是吧?” “恩!马上就有人来了,看你哭的这样,到时候肯定被人笑死!”听到我的话后,再也没了刚才那副温吞吞模样,赶紧扯起自己袖子就是朝脸上一顿胡乱擦拭,擦完后就摆出了平时的严谨姿态,紧张的看着门外。 “嘿嘿,你也知道害怕啊?” “嘿……”下巴上还挂了颗泪珠就笑的阳光灿烂起来。我立刻掏出自己的小手绢又帮他擦好了脸,让他把天天抱起来给我。 刚收拾好一切,大姨娘与娘亲就带着几个贴身丫鬟气喘吁吁的走进来。 原来豆蔻先是跑去找我家娘亲,谁知道娘亲竟然临时去大姨娘那里串门去了,她就又跑到大姨娘房里把事情禀报了一遍,两人听了后还以为小孩子打了起来,吓的一路急急赶来。路上自是担心的要死,猜想各种严重后果,但进到屋里时,却看到两个小人正好端端坐在床上逗那只小白狐玩时,各自吁了口气后苦笑不得。 大姨娘小心的问刚才两个人为什么闹起来了,以至于让丫鬟们都当了真。 风无崖揉揉还有点红红的眼睛不知道改如何回答,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娘亲上来拉起他的手问是不是不舍得妹妹走时,风无崖拼命的点了点头,小声求姨娘让妹妹多住些日子,大姨娘笑着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小脸劝道:“知道你舍不得妹妹,但妹妹总得回自己家的,等你长大以后,妹妹就会一直住在咱家陪着你了。” “那什么时候才算长大?”疑惑的目光看着所有人。 “男子二十弱冠,女子十五及笄,到那时候你们就可以拜堂成亲了,相思也就成了你媳妇,一辈子都会陪着你的。”姨娘会心的笑了笑,刮了下风无崖挺俊的小鼻子又道:“但之前你得乖乖听话,别再象今天这样欺负妹妹了,要不你姨娘到时候就反悔不把相思嫁给你做媳妇了。” “不要,无崖会好好长大,以后再也不欺负妹妹,姨娘你到时候一定要把相思嫁给我啊!”说完还不忘跑到床边拉起我的手,生怕别人抢走似的。 一屋子夫人丫鬟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我懊恼他的出糗,把手扯出来,谁知道却被他抓的紧紧的。说者无意,听者有意,我的生命在这一刻竟然产生不可思议的悸动。 风无崖引起的小风波只在这两个院子里引起小小的波动,晚上的送行宴上也没人提及下午发生的小插曲。 除了上次呕吐事件后被确诊怀孕的六姨太没有出席之外,所有来参加宴会的人还是来的时候那些人,值得心慰的是这次我和风无锋、风无崖、金遥光还有金朵朵坐在了一起,几日的相处让我们没了来时的拘束,多的到是离别的惆怅,毕竟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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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州原本也属于北方,冬天要比南方冷上几分冷,但因为是海边城市,相对于北方的内陆城市又要暖和一些,风也温和上许多。而大齐的京城位于山州的更北面,从山州出发到达京城,算算总得有十多天的路程,越往北走,雪下的越大。 下雪的时候倒好点,因为身为北方人都知道下雪的时候是不起风的。但到第六天进入河州境内时,雪终于停了,但却刮起了大风,那风吹的似乎要飞起来一样,将地上的雪吹地漫天飞扬,比下着雪的时候还让人遭罪。府里的随行人员及请来押队的人都不太习惯这样干冽冽的寒风,却也都清楚此次是主家为了给远在京城的父母祝寿才会在这种天气赶路,而且给的份子钱远比平时要高出许多,所以也不去管什么鬼天气的问题了,冷的时候,就掏出怀里的烈酒灌上几口,火辣辣的烈酒下肚,感觉从头到脚都暖和起来后,就拢拢大帽子,嘟囔几句“鬼天气、老天保佑”几句,又继续赶车上路。 车里车外两世界。 车外是一片天寒地冻,路人纷纷将身体从头到脚包裹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低头赶路。 车内小碳炉将整个马车烘的温暖如春,底下铺着厚厚的垫被,并不用吃什么严冬寒天的苦头。 所有府里随行人员皆乘车而行,车内我只穿一件红色小夹袄,露出粉藕圆润的小手臂,窝在老爹怀里随手掀着桌上的《诗词集》,跟着老爹一路诵读,那厚厚的书我已经背过了小半本,边上是正躺着小憩的娘亲,半闭目边微笑的听着我稚嫩的声音,仿佛是听着世上最美的歌声一样。 “笃,笃……”窗边传来几声敲打声打破宁静画面,老爹问怎么了,外面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主家,前面要进无柳镇了,过了无柳镇方圆百里内没有可以借宿的地方,所以领队说今天不能赶路了,就早早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再上路。” 老爹恩了一声,嘱咐先派个机灵点的人到前面的小镇上安排住宿、吃食等事宜,车队随后就到。 那人领命而去。 娘亲坐起身,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随后帮我和老爹把外套穿好,给我梳了头发,就端坐着等车队进无柳镇。 车队在这个小镇上唯一的客栈前停下。 下车前又各自披上了貂皮披风,我被多带上一个毛茸茸的帽子。下车后,天色还早,老爹抱着我下了车,娘亲则赶到我们后面的车上检查两位哥哥的穿戴,见穿戴齐全了才与两位哥哥一起来到父亲身边,先前派来的人已经带着一位年纪不大的店小二等在客栈门前,见所有人都到齐了,就自己带了我们全家进入客栈,让店小二去安排马车及护队人员的住宿地方。 进了客栈后,老爹摘下披风帽,仔细打量了下这个小镇客栈,满意的点了点头后,转向热情迎上来的老板,笑了笑,让老板赶紧去准备些热姜汤让后面赶车和押队的人都喝上几口去去凉,再多备些热酒热菜。老板可能见对方虽然穿戴富贵,态度却是和蔼的很,就连连打辑做弈后,连连去吩咐几个小二行事去了。 全家人坐到靠近火炉的桌子边,丫头们连忙上前将厚重的披风解下,绿衣又亲自去看了下给主子们安排的房间,看过后说是还算干净整齐,又喊了两个丫头再去准备下梳洗事宜后,安静的站到娘亲身后。 “呵呵……我这店虽小,但却是每天都让人打扫的干干净净,就怕有贵客进门,这不早晨枝头喜鹊叫了几声,贵客就临门了”老板亲自将一碗姜汤端到父亲眼前,满脸生意人的笑容看着老爹。 老爹看着身边丫头伺候着夫人及少爷小姐喝了姜汤后,笑了笑从绿衣手里接过几一个小袋子,对老板说:“这大冷的天,我们赶路的不容易,店家也不容易,这几两纹银算是多余的,务求将所有人都伺候周到了,马匹喂好了”说完把小袋子递给老板。 老板本已笑开花的脸上,皱纹更是密集了几分,鞠躬道:“谢贵客赏银……贵客放心,咱们这里用的是上好的草料,还有用好酒泡好的豆子,就是为给大冷天赶路的贵客们备的,这酒豆一下肚,明天管叫马匹生猛跑上一天不带累的。” “呵呵……这豆子可是普通人家的主食,拿来喂马却是有几分奢侈了,店家只用上好的草料喂养一夜就可”老爹听了老板的话后温声拒绝后,又让老板赶紧上热酒热菜,老板也不勉强,毕竟没多少人肯用昂贵的酒豆喂马,如果不是前两天路过的贵客特地要求,自己也不会忍痛做这种饲料。本地没什么特产,所以还是穷的很,许多十七八岁的大姑娘,还穿着姥姥的裤子,补钉上加补钉,还可以找出七八个破洞,半升豆子一个月的粮食,连人都没得吃了哪里还会有拿来喂牲口的! 老板下去一会后,就带着一个约莫才六七岁,干瘪宵瘦的小女孩,端着饭菜上来。饭菜倒也是丰盛,肉素搭配匀称,酒也是放在盅子里热着的。 全家人草草用过饭后,也没多说什么话,各自带着身边丫头回房休息。 豆蔻自然和我住一房间,回房后就见她麻利的拿起热水倒入盆中,拭了下温度后,就给我洗脸、洗脚。可能白天在车上坐的多,睡的也多,所以不怎么瞌睡,在豆蔻给我梳完头发后就站到炉子边取暖。豆蔻又忙活了半天后也站过来取暖,看了看我的脸色后笑着说:“别人家赶路都是累的,小姐气色倒是比在家里的时候还好些了呢,小脸红仆仆的,看了让人想咬上一口呢!” 听了豆蔻的话后,我好奇的问:“怎么你们坐的马车不好吗?” “呵呵……挺好的,就是几个丫头妈妈挤在一起,只能坐着躺不得,下车后活动活动也就好了。小姐您可别把我这些话放心上,咱家老爷夫人都是好人,自然舍不得让我们这些下人吃苦的”说完又笑着说:“府里厨房翠娘的女儿小凤,是在咱对面孙府做丫头的,去年也是大冷天的出门,当时就主人家的坐马车,丫头婆子的全部跟着马车走路,回来后小丫头满脚冻创,翠娘看了后哭了半晌,这次看咱们出门连丫头婆子都可以坐马车,直说些要想办法把她家小凤弄进咱府里的话!” 我看着豆蔻满脸骄傲的说着,忽然很庆幸自己投在了好人家,如果我也象她们一样过活,不清楚可以熬多久?身在其位,就谋其政,我实在应该明白自己的幸福所在,人只有在对比后才会发现自己的幸运,就好象那位小凤和豆蔻,豆蔻和我。 又听豆蔻讲了半天闲话后,见豆蔻已是哈欠连片,就让她先上床睡,豆蔻也不推辞,说了声小姐睡时要叫醒奴婢,奴婢好熄灯,我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她上床睡熟后,就对着炉火发起呆来。 呆愣中忽然听到几声嚎叫从楼下传来,我惊吓的一个激灵,豆蔻也猛的从床上坐起,直嚷着:“怎么了?怎么了?” 听到旁边娘亲与哥哥他们的房间都有开门声,似乎有几个人下楼去了,半天后脚步声回传,倒多了一个小声啼哭的声音。 我想出去看看,豆蔻拉住我说夜已深,外面又冷,小姐出去别着了凉,还是安心在屋里,明天问过夫人自然就知道了。我想想也是,加上陌生地方也有点害怕,就和赶紧爬上床,等豆蔻熄了灯上床后立马缩进她怀里,两人也不说话了,在被窝里应了门外问安的绿衣一声就闭眼睡觉。 第二天上路时,车队里多了两个孩子,一个我看的出是昨天为我们端菜的小姑娘,另一个是没见过的,看起来和二哥年龄相仿的小男孩,看着两人分别乘上了小马车。随行的人除了我和豆蔻好象都已经知晓了此事,并没有表现出惊讶,而那些护队赶车的人倒是看老爹的眼神多了几分敬佩。我暗自惭愧,猜测昨天晚上应该是可怜女的故事发生了,而昨天晚上我实在表现的有点胆小,肯定是前世鬼片看多了的后遗症,因为昨天晚上的哭声让我想起《夜半鬼声》,哎! 与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这是一对苦命的兄妹,在男孩还小的时候父亲就得病去世了,留下他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在生妹妹这个遗腹子时也难产死了,五岁的小娃娃带着刚出世的妹妹,到处乞讨为生,后来到了无柳镇时,妹妹饿的晕倒了,哥哥就冒险去偷店家内的吃食被抓起来,因为年龄太小不好报官,老板就将两兄妹扣在店里干活,每天也不怎么给吃的。让我吃惊的是,昨天看似善良无害的老板竟然还天天骚扰他小妹妹,昨天晚上小姑娘就是在梦中被那因得了几两赏银而乐和的禽兽老板吓醒后,哭叫起来的。 后来就是老爹带着人弄清此事后,付了店家几两银子让他放了两兄妹,两人因为没地方可去,大冷天的出去也是被冻死,见救命恩人满脸慈悲,就跪着求恩人收留下他们,老爹看这两孩子实在可怜,就点了头。 又是一天入夜,进入当地客栈安排妥当后,娘亲让绿衣叫来两兄妹,看清梳洗后的两兄妹虽然看着严重营养不良,但眉眼间却也是清秀,遂又仔细的问了些问题后,让那哥哥以后就跟着二少爷做个小厮,妹妹因为还有点受惊过度就先养些日子再安排也不迟。哥哥磕头谢过后,说妹妹虽然小却是能做很多事情,请恩人不要嫌弃妹妹幼小。娘亲被眼前的兄妹之间的情谊感动了,抬头对坐在身边的大哥、二哥和我后,温柔的告戒我们不要因了家境好就过于自傲,别学了富家子弟的自私自利,也要多学学眼前兄妹之间的情谊,做哥哥的以后要护好妹妹,做妹妹的也要多敬奉做哥哥的,我们三兄妹也被眼的情景打动,纷纷点头。 二哥激动的上前对那哥哥说以后自己会好好对待他的,大男孩摸了摸眼泪后感动的又是拉着妹妹磕了三个响头。 先前因为两人从没吃过饱饭,见了饭总是大吃特吃,所以被人起了“大不满”与“小不满”这两个浑号。娘亲在安排好两兄妹后,觉的这名字实在不雅,就给他们取了新名,哥哥起了“志满”,寓意虽然以前总是吃不饱,但男孩子的志气不能少,要多多努力争取以后有些出息。妹妹则取了“秀蔓”,意思差不多,也是希望女孩以后可以平安长大的意思。 自从两兄妹算正式进入常府后,志满就和大哥、二哥一起乘坐,妹妹则是安排到了绿衣车上,绿衣也是见她可怜就对她倍加关心着。 又过了两日,繁华、巍峨的京城终于从地平线上出现,远远的气势恢弘的屹立在地平线上,所有人都轻轻嘘了口气,罪总算是受完了。 —————————这几天推荐票疯长,偶在这里鞠躬感谢各位的支持!———————— 别的话就不多说了,就让满天的推荐票与PK票砸死我得了! 这种死法对新人来说应该算是最幸福的死法吧? 反正我现在是天天做梦被推荐票与PK票砸砸晕……嘿嘿!无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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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表姐满脸的我有话要说的表情,但看了一炕头的堂妹表妹的,终于忍住了话头,低头揪着自己的手绢。对面的水心看大表姐的反应就坏坏地笑了笑,然后站到炕边拉起我的手,问道:“你这妹妹是哪儿的,以前没见过,生的倒是漂亮水灵,小小年纪就能能说出芙蓉如面柳如眉这样的美话来,不简单哦” 卫新嘉听了那她的话,就扑到那水心身边抱着她胳膊喊着:“水心姐姐,新嘉不漂亮吗?” 水心揪了揪小新嘉的鼻子道:“新嘉妹妹自是漂亮,水心姐姐每次看了啊都欢喜的很呢!”卫新嘉满脸满足的裂着嘴笑,惹的边上胖胖的卫新茹表情又纠结了几分,把抱枕狠狠的甩到一边。 大表姐松了口气面色转为轻松,理了理我的领口道:“这是山州我三姑母家的妹妹,家学渊源,我三姑父可曾是当年打马摘花的状元郎呢,后来辞官回祖地开起书院,妹妹自然是从小耳濡目染,倒不是我们这些武将府出身的女儿家可以比的。” “嘿嘿……怪不得这么小就出口成章,小妹妹叫什么名啊?”说完调皮地捏了捏我的脸,我纠结的看着面前年纪不大却娇美的女孩,忍受背后卫新茹不停的小动作,笑了笑道:“回姐姐,我叫相思”。 我的话让这水心姑娘笑的花枝乱颤,只看她想了想后就说:“相思?不是有首诗里说,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你这妹妹名字倒文雅之极”我哈了,不好意思接口说我叫常相思,倒是满炕的姐姐都笑了起来,笑的水心莫明其妙,尴尬地笑笑道:“莫非我说错了什么?”章家表姐笑的最是厉害,大表姐看着水心微笑的解释道:“我这妹妹啊,家姓为常,你说大家笑什么?” “长相思?天啊,莫非还有长相忆?”大家更是笑的厉害起来,那水心有点恼了起来,边挠着大表姐痒边喊着:“快说,快说,要不我可跟姐姐急了!” “别,别,姐姐说还不行吗,相思的二哥,我三姑母家的二表弟就叫常相忆”大表姐被挠的躲闪着藏到满脸黑线的我身后,边躲边求饶。 “哼……你这妹妹家的名倒都是有点意思,怪好听的,就是不知道那长相忆是不是和你这妹妹一样讨人喜欢。”随又想到自己竟然开起了男子的玩笑,就埋怨地朝大表姐伸了伸舌头,俏脸微红。大表姐正想说什么话,却被门外婆子的禀告声打断,就听那婆子报道:“大小姐,老太君请您与诸位小姐都到前厅去,说是各家夫人都想看看咱们府上的小姐” 大表姐听后,正了正神色端起声音对着门外道:“知道了,你这就去回老太君说是新宁即可就带各位妹妹过去。” 门外婆子得了回应,就转身去向老太君回禀了,然后就有几位丫鬟进来为几位小主子整理衣服、头饰。 “妹妹可和我们一起去前厅吗?”边上大表姐拉起水心的手小声问道,那水心连忙拒绝道:“我今个儿可是跟着皇兄偷着出来的,就是来见见姐姐,去见了那些个夫人的话,改天还不得给太后抓个正着,累了八皇兄被罚可不好” 大表姐听后连忙点了点头,又听那水心说“姐姐这就去吧,我这就回八皇兄那里,他啊现在肯定是盼过头了呢,姐姐可还有什么话和妹妹说?”说完还眨了眨眼,我看到她往大表姐手里偷偷塞了什么,大表姐得了那类似红包的东西后,面显绯色,小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又抬头看了看我们几个一眼。 我赶紧转头对边上的卫新茹道:“姐姐你衣服这里皱起来了”,卫新茹狠瞪了我一眼后道:“丑八怪,要你多事……你,就你怎么给我整理的,小心我让娘亲把你卖了”转头骂起了身前的小丫鬟,那丫鬟也是无辜,连忙低声道歉说以后不敢了。 我心里翻了N个白眼,有点抱歉连累了那小丫头,只好转过头安静地让丫鬟又是给我整理的衣服,又是给我穿鞋子,然后加披风加围巾,大表姐又和那水心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也没心思听和看了。 一群小萝莉在一个婆子的带领下,规矩踩着小方步向前院行去,到了前厅小间就有几个婆子丫鬟,给我们行礼,摘围巾、披风,最后一位穿着体面的婆子扶着大表姐的胳膊打头,带着我们来到门前低声禀道:“孙小姐和表小姐们都到了”。 “快让她们进来吧……”外婆暖暖的声音传出后,就有丫鬟从内里掀起门帘,表姐们陆续进入房间,我和卫新嘉排在最后进入,就见满屋子基本都是华服贵妇和大表姐年龄相仿的女孩,人人都是盛妆,满头簪钗,都是华丽丽的样子,倒让我无法对任何一人存下单独地印象了,只一眼就看到我美人娘亲和几个姨娘围坐在外婆身边,还有卫新杰和风无崖等几个年纪都小点的男孩子各自靠在自己母亲身边。 进屋子后,几位表姐带着我们端正的行了礼,请了安。 满屋的夫人们都是眉开眼笑细细打量起几个年纪大点的表姐们,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就见一个华丽丽的夫人拉着章表姐细细打量了一番,转头向老太君恭喜道老太君好福气,一众小辈们都生的好模样,又问我那章表姐是哪家姑娘,怎生的即好看又这样端秀。 外婆满意地看了身边面显心慰的二姨娘一眼,又看了看章表姐,笑地眼睛开了花道:“这是我二丫头家的闺女,自小就是个惹人疼的性子,不爱说话,却是极孝顺父母的,他父亲身为荆州刺史公务繁忙,她心疼自己母亲身子弱,已经开始帮着她母亲打理一些内院小事了” 那贵夫人听了后更是拉起章表姐的小手仔细的看了一番,见了那纤纤细手端得冰肌玉骨,柔嫩微胰,点了点头后就表现出了个下定主意般的眼神,一看就让人知道她打的什么心思。 原来这就是一场古代选亲会啊,我摸了把汗,庆幸自己年纪还小,不用被列入备选名单,但又大恨地想到我不是都已经被人家给预订走了吗?想完就狠瞪了斜对面冷着脸站在大姨娘身边的风无崖,他看到我望向他,扯起个大笑脸,又被我愤愤的眼神搞的一头雾水,摸了摸自己鼻子,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我瞪着瞪着不小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全场贵人被我突然的笑声打扰到,目光全部集中到我身上,我大酵的赶紧低下头。 “呵呵……这是那家的小丫头,端的好模样,水灵灵的,将来还不得长成倾国倾城的貌啊?”离我最近的贵夫人亲热地拉起我的手,一抬起我的小下巴,左右端详后发出惊人的言论。 我眨巴眨巴大眼睛,用最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大婶,这样太难为情呀,天灵灵、地灵灵,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糗了,还是当我不存在吧 随着贵夫人惊人的言论后,所有夫人都仔细打量起我来,目光从遐想中转回现实后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娘亲偷偷拉了拉外婆袖子,外婆轻咳了一声,笑道:“这是我三丫头家的闺女相思,小丫头片子还不怎么懂事呢,他父亲原是崇正年间的状元郎,后来亲家双双过世后就辞官归了祖,现在祖地山州开办着白荡海书院,教授些学问呢” 各位夫人都转过头惊讶的看着老太君,问莫非说的就是当年那“山州俏状元”常江流?看老太君点了点头后,各位夫人惊讶之色更盛,都说是没想到当年那打马御街前的俊俏状元郎转眼竟有了这么个俊俏的女儿,看我的眼神都转成艳羡,貌似有点通过我看那俏老爹的行经。看着美人娘亲满面绯色的我心里狂笑,原来我那老爹竟然还有这么风光的过去,从现在那么低调的作风一点都看不出嘛。 众人又都讨论起“白荡海书院”,原来竟是当年的状元郎开办的,闻听近年几次科举中榜上有名的有许多是出自这家书院的,自家老爷也有打算送自己儿子去那里念书的,只是路途遥远有点舍不得,如果真去了还请常夫人多加照顾些,娘亲微笑着回应各位夫人的要求。 稍后我惹起的小风波终于慢慢淡了下来,大家才想起自己的最终目的,又开始端详起几位表姐,大表姐一直将头垂的低低地,挽着自己手绢不出一点声音。不过还是有好几位贵夫人看到了她,可能以前也都见过大表姐的原因,就开始说府上大小姐越长越标致了,明年及笄后还不得让府上门槛被踩破了。 大舅母因为自己女儿表现出的闪躲而有点恼火,偷偷地瞪了眼大表姐,大表姐被瞪了后就勉强抬起头,扯着嘴对着大家轻轻微笑起来,顿时便人如夏日灿花般娇艳动人起来,其中一位穿着最是华丽的夫人看了之后就拉着大舅母小声说起话来,大舅母也是边点头边微笑。 终于应付完了这些贵夫人们的盘问,我们又陆续出了房门,往自己来时的房间走去,卫新杰和风无崖他们几个表哥也跟着追了出来。 我看着大表姐眼中挡不住的担忧,也是为她捏了把汗! ——————————————————————————————————————— 求票票!推荐票!PK票!什么票都行!求求求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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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他们走后,卫新杰笑着看看风无崖道:“还是无崖痛快,平时那二娘就像是个破落户般在府里来回折腾,今个可算是吃上大亏了。 风无崖哈哈大笑起来,看到呆坐在一边的我,挑眉笑着说:“吓到了?这种戏码多的是,也就你们常府是块干净地方。” 大哥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肩膀安慰道:“妹妹别怕,什么都有哥哥在,晚上哥哥让厨房给你做最爱吃的酒酿圆子羹可好?” 二哥也是收起平是吊儿郎当的样,上前轻拍着我的肩膀,小声劝慰起来。 我自然不是被吓到,只是被这第一次上演的这大宅门事件给震住了,老太君在这府里无上的权利与地位,还有着怎么也摸不去的血缘亲近关系,让我更加真实的体会到我是真的真的还活着。与风无崖以成定局的娃娃亲关系,注定以后我也要面对这种种地纷杂关系,更何况风府里有着比卫府更多的妻妾,虽然有大姨娘保着不用担心被欺负,但又如何能够化解我此时惶恐的心呢?我无力的将头埋进大哥的怀中,紧紧圈抱着大哥。 晚上娘亲与爹爹提起今天白天发生的事,老爹满脸不屑的表情冷笑几声,随让绿衣将我们三兄妹叫到自己房中,严肃的看着不发一言端坐两边的我们,沉声说道:“今天的事你们跟着闹了没?”看我们摇了摇头后才又接着说:“恩,都是一家人,兄妹之间平时要相亲相爱,表兄妹之间也不可存这些意气之争,如果让我发现你们三个也跟着闹,就各自等着领家法吧!” 美人娘亲娇瞪老爹一眼,看老爹还是满脸严肃,就站到我家老爹背后,为老爹轻捶宽背道:“咱们家的孩子你还不知道,怎么可能跟着胡闹,相知的禀性就不说了,温和谦让,礼节有加;就是老二有点子急躁但也是个知道轻重的;更不用说思儿自从上次病好后就一直都是乖巧又懂事。那无崖平时虽然不太喜欢跟别的孩子一起玩闹,但也总是自个一边闷着,今天也是新茹那丫头实在惹恼了他才闹起来的”。 听着娘亲娓娓道来,老爹面色稍缓,笑着对娘亲道:“也多亏娘子平时教导有方,我常家才得如此良儿,我们也跟着少担些心事,为夫这就谢过夫人如何?”。 娘亲收到老爹眼中传递的信息后,娇羞的回瞪一下,转头看着我们三兄妹,笑着说:“好了,今天也闹腾够了,就都先回去歇着吧,别耽误了每日早起向外婆请安的礼。” 走出门后,隐约听到老爹向娘亲抱怨说这府里算是没法待了,咱还是赶紧回山州过咱的清闲日子去吧,惹的美人娘娇笑不跌。 大哥、二哥在送我回房后,又小声嘱咐豆蔻今天晚上一定要陪小姐睡,晚上惊醒着点,豆蔻蹲身行礼说:“是!奴婢记住了”。恭送两位哥哥走后,才忙着打水给我梳洗、更衣,然后陪着我上床说了会话,看我安然入睡后才吹熄灯火。 ———————————————我是第二天分割线———————————————— 第二天早晨如往日般向外婆请安行礼,被外婆拉着说了好一会话后,才跟着几位哥哥出来。 路上风无崖鬼鬼祟祟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这几天他就可能要进宫,有什么话就快点说,我一时激动,忙央求说让我好好想想,晚上再告诉他。他瞥瞥嘴嘟囔句:“那胖妞有什么好,要你这么牵挂”。 我笑笑拉着他追起大哥他们来,二哥瞄一眼我们两个道:“无崖,相思可是我们的嫡亲妹子,你天天霸占着算是怎么回事啊?” 风无崖顿是楞住,看大哥与二哥站立一边浅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鼻子道:“二表哥就愿意取笑我,相思不也是我妹妹吗?我替您照顾她还不好啊” 二哥坏坏笑道:“昨天某人还说他表妹多的是,今天怎么就拿这个表妹宝贝起来了?” “臭二哥,老取笑我,看小爷我怎么收拾你”说完甩开我的手就去追跑走的二哥,大哥笑笑牵起我的手慢慢行着,路上遇见由丫鬟陪同着,正准备去向老太君请安的卫新茹,只见她眼睛还有点红肿,似乎昨天回去又哭过的样子。大哥带着我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新茹妹妹别难过了,大表哥帮你说过无崖了,一会见了老太君也别说些小孩子话惹她老人家生气,可好?”。 卫新茹看看大哥,想起昨天这位大表哥确实帮自己说了几句好话,就收起警备的神情,点头轻声说了句:“谢谢大表哥”,说完后斜瞄我一眼,就甩开扶着她的丫头,抬起头继续向前行去。 大哥看她走远,就笑着弯身拍拍我的脸道:“都是女儿家,脾气怎么就差别那么大,咱家小妹可是人见人爱呢!”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眉清目秀,已有着翩翩风采的少年郎,感激老天给我一个如此完美贴心的大哥,轻轻晃着大哥修长的手,笑的甜蜜蜜。 晚上风无崖来到我的屋里,我把豆蔻打发出去后,就把白天想好的话说给他听,他点点头,看我又递给他一个小盒子,问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我说是我用纸折的小东西,给朵朵解闷用的。 他疑惑的打开小盒子,看到里面整齐摆放着用纸张折叠的千纸鹤和小青蛙,还有一只纸船。随手拿了只青蛙放在桌子上,问这是什么玩意?我笑着摁了摁青蛙屁股,就见那纸青蛙一下跳了出去,他惊奇的看着跳跃的青蛙,拿起放在怀里说:“这东西太多了,宫中盘查的紧,你就挑其中一个给朵朵,其他的就全归我了。” 我只好从盒子里挑选了其中一只最大个的千纸鹤放在他手里说:“就这个吧,和她说这个叫千纸鹤,每一只千纸鹤就代表自己的一个愿望,如果折够一千只的话,就会让其中一个愿望实现。” 风无崖用好奇的眼神紧盯着我的脸问道:“谁教你这些的?折够一千只愿望真的能实现吗?” 我笑说是豆蔻小时候她娘亲教她的,她空闲时又教了我的,她娘教她的时候就这么和她说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实现。 他听后有点失望的看了看我,落寞地抱着小盒子出了“燕旋阁”,向大姨娘一家暂住的“燕临阁”行去,小小身子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两天后,风无崖跟随着姨丈与大姨娘进宫去了,将那大个的千纸鹤交给了金朵朵,金朵朵让她给我带了一个香馕回来,绣功看起来十分稚嫩生疏,香囊里有一封信,信里说她很喜欢那只千纸鹤,将它偷偷放在了自己枕头下陪着她,问是不是等她折够了一千只的时候就可以出宫回家了?还说这香馕是她在最近跟着嬷嬷学习刺绣时亲自绣的,虽然不怎么好看,但却是自己完整绣出的第一个。 看着信上被泪水打湿过的痕迹,我心中酸涩,目中眼泪悄然滑落,风无崖无语的看着我哀伤的表情道:“哼……她说了什么让你哭成这样?早知道就不给你们递东西了”。 拉过去把信看了一遍后,叹了口气道:“她在金家其实过的也不怎么样,她亲生母亲因为只是个陪嫁丫头,活着时候不受宠,后来生她的时候又难产死了,扔下她一个人。虽然过继给了别房的,但却是每人照顾,后来多亏有金遥光这个哥哥照顾着,要不还不知道被欺负到哪儿去了,现在进了宫倒被家里重视起来,或许她在宫里还快活一些。” 我吃惊的看着风无崖,为他的话震惊,原来开朗活泼的金朵朵,竟然一直是这样长大的,心里更是难过了几分,恨不得帮她折好一千只纸鹤,恨不得自己能够替她解一丝痛苦。 风无崖一直抿嘴看着我,小小人儿想不出再如何安慰我的话来,只好端坐一边拿着那信看来看去。我伤心一阵后抬头看他表情纠结的样子,破涕为笑的说:“希望她早日折叠好一千只千纸鹤,可以获得自己的幸福”。 他听了我的话后勉强笑了笑道:“或许吧,反正一大家子亲戚,太多这种故事了,我娘她虽然是大夫人,有时候还不是……”剩余的话没说下去,我就跳下椅子走到他面前,紧紧握着他的手,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嫩声道:“无崖哥哥,你只要记住有很多人喜欢你就够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加更!加更!加更!!!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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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卫府的日子流水般度过,来贺寿的客人已经全部走完,只剩大姨娘与娘亲两人因为路途遥远未能经常侍奉双亲于前,所以被老太君强行多留了些日子,但实在年关将近,而北方的风俗又是嫁出去的女儿是不能留家中过年的,伤怀之余,也只好安排下人为两个女儿多多准备各种礼品,生怕委屈了这两个宝贝女儿。 离京的日子定在两天后,这两天父亲决定带我们三兄妹大逛京城。而风无崖则跟着姨丈到处拜访与家族有着各种联系的京城高官贵戚,还要接受他们的回访,已经好几天没怎么见到他的影子。 清晨收拾妥当,早早就到外婆房中请了安行了礼,美人娘带着经过外婆点头同意,今天与我们一起出行的卫新杰,返回“燕旋阁”等侯去向外公行礼请安的父亲回来。 父亲回来后面色有点难看,看到出迎的娘亲想说什么时,又看到我们早已等侯在小厅时,才换上温柔的笑容摸摸小辈们的头,打起精神吩咐下人去备车,出发去逛京城最繁华的大街“龙翔街”。 卫府仆人知道是府上三姑爷叫的车,准备全家人出行游览用的,所以特意准备了几辆稳固却显精巧的马车,这样马车即不会占多少车道,又比大型马车更方便穿梭于人群中,是年关时间出行乘坐的最好工具。 出了府门还是老规矩,两位哥哥带着志满与大哥的随身小厮坐一辆马车,我和父亲母亲共乘一辆,因为天冷所以给绿衣与豆蔻也多要了一辆简陋点的马车。 街道上全部是出门采办年货的人,一路上拥挤不堪,幸亏细心的管家给我们安排的三辆马车小巧灵活,倒没耽误多少时间就很快来到“龙翔街”,这条街是京城有名的老字号,大齐所有高档货基本在这里全部有出售,与青州的繁华商铺不同,这里每家店面都是装修的古朴有香,充分显示着自己百年老店的风采,可能因为其卖的皆是高档品,因此到没了别的街道上的拥挤,略显冷清几分。 将马车留在路口,父亲先是打赏赶车人一些钱财,又吩咐他们好好看车,不可与人发生争吵,几位赶车人看上去还算老实,并没京城人的那股子傲劲,接过父亲的打赏后又是鞠躬又是说谢的。一行人沿街逛起,每逛一家店父亲都会详细为我们解说这家店的历史。 逛完几家古董字画店,父亲将买来的几样小件物品交给身边伺候的小厮抱着。打头走向前面不远处的一家珠宝首饰店,到的店门前时停下身转头对着美人娘亲一笑,美人娘顿时满面绯红。看着两人之间忘情地来回暗送秋波,我满头黑线的想,难道这家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会是老爹老娘的定情之地吧? 举步进店,只见柜台后端坐着两位年约五十多岁的老人,旁边几位学徒打扮的小伙计见到有客人光顾就笑着起身相迎,待看仔细来人后,就提出将人迎进边上的小房间中,说是专门为带有女客的客官设置的。老爹听后满意的点点头,让他们将最新的货拿进来看下,过了片刻后就有人拿了两个盒子进门来,将盒子放到桌面上,小心翼翼的打开,介绍道:“这些样品都是本店最新的式样,很受京城贵妇们的欢迎,愿贵客能挑选到让您称心如意的”。 老爹细细挑选了两样用黄金打造上嵌红宝石的头簪放在手里把玩一会,见娘亲轻轻摇了摇头,便笑着放下重新挑选起来,最后终于挑中一支看上去即简单又大方的凤钗让伙计包起来,小伙计见挑了半天也只才挑了一样,脸上略显轻色,但又不敢真得罪贵客,收了钱就到前台结帐去了。 见伙计出门后,美人娘轻声和老爹说了几句话,老爹听完后起身走出去,半天后先前端坐柜台的两位老人其中一位,抱着一个精巧的小盒子跟将进来,恭敬的将手中小盒子递给老爹道:“客人看仔细了,这可是客人想要的东西?”,老爹打开盒子后用店家提供的白布,捏起里面的碧玉簪子,将之对着光线观看一番后,摇头道:“我说的是十三年前贵店卖的那种西产玉簪,这玉簪看上去虽象却有几分差别,还请店家多多费心”。 老人为难的看看老爹之后,才道:“小店是曾经出售过这种西产玉簪,但因为其产量极少而贵重无比,当年小店也只得了两只,一只被当科状元郎买去,另一只则被一位官家千金买走,小店从此就断了货。贵人手里的这只还是因为总有人问起,东家才派人千辛万苦收来的,虽不如当年的那两支纯正,但也是绝对的货真价实。” 娘亲起身拉了拉笑着想说什么的老爹衣袖,轻声对老人回道:“那就算了,只是听说那簪子有点特别,所以才问起,既然已无存货,那就先谢过老先生,我们这就告辞了。” 老人躬身回礼道:“夫人的话让老朽汗颜,今个实在对不住贵客了。” 那两只簪子一只被状元郎得去,一只被某位官家千金得去,想想最大可能就是我身边的这两位,我偷笑半天,感情老爹和美人娘是故地重游来了。 出珠宝店后,二哥直嚷嚷自己饿的慌,老爹看看正到午后用餐时辰,就打头阵进入一家上书“状元楼”的酒楼,点上一间不大不小的包厢后,全家人安坐。小二勤快的跑上跑下伺候着,端上几杯极品绿茶,听老爹点完菜后,吆喝着下楼去了,二哥和卫新杰抱着我趴在酒楼窗户上看楼下来往穿梭的行人。 吃饭时一直不太出声的大哥问老爹道:“这家酒楼可是当年爹爹点花时宴客的酒楼?” 看着我们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的模样,老爹笑着点了点头,便故自沉醉于当年打马御街前,常赴琼林宴的光景中去了。边上卫新杰兴奋地喊道:“我知道,每科状元郎都是先在御花园点花,带花巡游之后再赴琼林宴,最后都会选这家酒楼大摆宴席请客,这都成京城一景了,所以这家酒楼才敢挂起“状元楼”这牌子!我还听父亲大人常提三姑父当年高中头名状元时的风光呢,所以我不想做武将,我要做那打马御街前,赶赴琼林宴的状元郎!” 听卫新杰小脸激动讲完后,老爹浅酌一杯清酒,抿嘴笑道:“呵呵……风光也就只是一时罢了,后面的辛酸只有自己清楚,倒还不如做闲云野鹤来的自在些,新杰年龄还太小,以后自会明了其中诀窍的。” 听爹爹说起往事,美人娘赶紧为老爹又斟上一杯清酒,笑着说:“和孩子们说这些做什么,他们都有自己的造化,可不用我们担心什么,新杰有大哥这个父亲,不用科举亦可做个小官小吏的,他有这个志向倒也难得。” 哎!我家老爹自是对美人娘言听计从,也不管边上正听到高兴只处的我们,马上转口说道:“呵呵……那就不说这些,别看平日里这家酒楼生意只算尚可,但若是在举行科举的年份里,就会异常热闹,所有学子在京城中都会到这里吃上一顿饭菜,喝上一杯清酒,借下这所谓状元楼的光,给自己寻个好兆头。到那时候想找个包厢那是不可能的,多少名门才子也是拥挤在楼下用餐。当年爹爹赶考在这里用餐时倒也交往到几位人生知己,当时也算的上少年知己了!” 吃完饭后大家又顺着街道逛了一圈,买上许多在山州见不到的东西,返回路口马车,满载而归。 回到卫府时已接近傍晚十分,外婆打发人来说眼看着自己女儿就要离开,离开前这几日就请三姑爷一家暂时到老太君房中用餐,好叙天伦,慰寄离别。 全家这又打道外婆房中,陪外婆好好的吃了晚餐,吃完饭后才返回“燕旋阁”,我们兄妹三人回房休息,娘亲忙着指挥丫头开始整理打包行李,将几位舅母与老爹旧日朋友送的回礼归置妥当,这才休息下。 ——————————————————————————————————————— 这一章属于过度章节有点无聊,大家先见谅一下。 下一章就要返回山州了,小相思的苦日子正式开始! (*^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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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白雾遮目,我独自一人走在丛林中,叫声娘亲没有回应,叫声爹爹也没有回应。迷雾中一个人影在远处朝我招手,虽说远但又似乎就在我身边,我试探的叫声大哥?叫声二哥?都没有回应,却见那人模糊的对着我笑了起来。 跟着那人向前走,走了很久很久,那人忽然消失掉。 然后场景一换就是阳光照射,一片干涩的土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我蹲在地上,我上前试探的叫了声“爸爸”,那身影一颤,慢慢起身转向我,我被面前的面庞彻底打倒,那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面庞,真的是爸爸,我大步跑上去,紧紧的抱着不放,用尽全身力气抱着以为再也见不到的最爱的爸爸。 爸爸微笑的帮我擦拭着怎么也流不完的泪,如同前世一样慈悲而温柔,笑着说:“傻丫头,见到爸爸不高兴吗?哭成这样!” 我吸了吸鼻子,眼泪流的更盛,哭喊道:“高兴,高兴,从来没这么高兴过,我以为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呵呵……小雅儿现在过的不是很好吗?有那么多人爱护你,你要好好珍惜。” 听着熟悉的声音叫着熟悉的名字“小雅儿”,我的泪流的更盛,抬起头泪眼婆娑的对着爸爸道:“不好,不好,这里太可怕了,我要回家!我要在爸爸、妈妈身边,再也不离开了” 爸爸的笑声中带着一丝无奈的道:“傻丫头,你前世总被病疼折磨,爸爸妈妈看着都心疼,在这里你会有你梦想的健康与快乐,别的都不应该强求,人总要经历很多磨难才会成长起来,不会一帆风顺的。”拉着我坐到地上,看我躺下将头放到自己腿上之后,才手指远方接着道:“你看天有多蓝,地有多广,人虽然渺小而脆弱,不过人的智慧却是世上最神奇的,有时候置之死地才有后生,你告别残破的前世拥有了全新的生活,就要学着忘记过去,学着如何保护自己,学着如何保护自己身边的人,这样你才会获得自己的幸福。” 听着爸爸沉稳的声音,本来难受无比的心,慢慢安宁起来,静静睡了过去。 猛然睁开双眼,下意识的抓起肩膀上的手喊道:“爸爸”。迎目而入的是大哥疲惫却依然帅气的面庞,大哥笑笑道:“小妹醒了?看来大夫说的没错,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了”。 我迷惑的看看大哥,又看看周围,我还是在自己房内床上,大哥正坐在我身边,二哥则趴在桌边睡的正香甜,昨晚的一切一切都不过只是个梦而已。 原来半夜大哥看我睡的不安稳,不停说梦话,就坐到床边不敢离开半步,后来我一直拉着大哥的手喊爸爸,大哥听不明白,就抱着我,直到后来我拿大哥的腿做枕头后才安心的睡过去,而大哥就这样一动不动,做了我一晚上的枕头。 大哥看我挪回自己枕头上,才站起来一瘸一拐的甩甩腿,取笑我道:“小丫头沉死了,大哥腿都麻了”。 看着大哥的模样,心一瞬间有一点难受,只好难为情的笑笑道:“大哥辛苦了,思儿以后再也不敢把大哥做枕头了。” 大哥拍拍我的肩膀道:“傻丫头,只要你没事,拿大哥做一辈子枕头大哥也乐意。”看我眼泪乱冒,又急道:“哎呀~小丫头怎么了,不许哭哦,省下你这些泪水去帮农家浇庄稼,都可以救活好多呢!” 听到大哥的玩笑话,又让我想起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一下沉默下来。大哥也是一言不发的坐到我身边,满面苦恼之色。 冷静下来才忽然想起来,前世也曾经遇见过罕见的干旱,因为从没遇见过,所以让人措手不及。 当时家住六楼的我们根本就接不到水,只有一楼的人才能在半夜十二点才接到一点水,当时爸妈就把我们兄妹都送到乡下的外婆家,那里的人是用电机打地下水饮用的,虽然没水浇灌庄稼,却不需要担心缺水现象。 记的当时村里有很多老人都说过一句话:大旱之后,必是大涝。那话一直让我很疑惑,后来才听他们解释说,很少出现干旱的地方,干旱最多不会超过四个月,但干旱过去后,肯定会大涝一场,所以在想办法解决干旱问题的时候,更应该注意防涝现象的发生。 果然在干旱持续到三个多月的时候,忽然连续三天下起了暴雨,很多老房子都在那次水灾中跨掉,河水甚至将残活下来的庄稼又全部淹没,那一年好多地方都是真正的颗粒无收。 我好象抓住什么似的,喃喃自语道:“大旱之后,必是大涝”,虽然大齐国也是很少遇见这样的大旱,但前世的谚语能用到这个空间吗?如果可以用又要如何利用这个谚语呢? 边上大哥听我自说自话,问道:“小妹,你刚才说什么大旱之后,必是大涝,是什么意思?” 我抬头对上大哥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回道:“我记的有本闲书里说,大旱之后,必是大涝,雨水丰沛的地方如果出现干旱现象,不会超过四个月,而且干旱完后,都会出现洪涝现象。” 大哥闻言闷头想了一会,就急急问我是在哪本书上看的,我说我忘记了,就依稀记的在父亲书房中,好象有本书中提到过。 大哥兴奋的抱了抱我,就跑了出去。二哥揉揉眼睛醒过来,看我已经醒了,就开心的跑过来说:“小妹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我也笑笑道:“我没事了,让怡卉和秀蔓进来就好了,二哥回房去休息吧。” 二哥拍拍脑门道:“没事,你二哥我练武之人,睡一小会就可以了。咦?大哥呢?” “大哥刚才出去了,可能去找爹了吧。二哥叫秀蔓进来帮我更衣好吗?我想去看看娘亲。”二哥也是焦急娘的身体,就急急叫了怡卉和秀蔓两人进来,两人帮我更完衣,又用很少的水梳洗了一下,我才让两人留在房中,才跟着二哥向娘亲房中行去。 到了爹娘房前,才听到大哥正与老爹说着什么,我还想听听,就见二哥推门走了进去。两人向老爹行完礼,就问起娘亲的情况,老爹小声说没什么大碍,叫我们不要担心,因为大夫说娘亲不能再受刺激,需要静养。让我们两一会见了娘亲要高兴点,不要说话惹娘亲难过,我和二哥点了点头。 掀起门帘走进里屋,屋里药香弥漫,娘亲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边上绿衣正喂娘亲喝着清粥。内心被猛烈的撞击着,原来娘亲也会生病,我是真的害怕失去身边任何一个人。走到娘亲身边,握着娘亲的手,打起精神甜声对娘亲说:“娘,你要快快好起来,思儿会给娘亲绣最好看的手绢,思儿还等着娘亲教思儿弹琴呢。” 娘亲用手绢捂嘴咳嗽几声后,然后偷偷用手绢擦了下嘴,笑道:“思儿乖,娘亲会好起来的,等娘亲身体好了,就教思儿弹最好听的曲子,娘亲肯定能活到我思儿出嫁的那一天。”说着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 我瞄到娘亲手绢上似乎有一丝残红,心内更是害怕到了极点,更加用力的握着娘亲的手,急急道:“娘亲,大哥与二哥也很乖,思儿以后会听爹娘的话,会听兄长的话,只要娘亲安心养病,思儿就做娘亲最乖巧的女儿”边上二哥也跟着说以后再也不惹事了,做娘亲最听话的儿子。 身后跟着走进来的老爹,也是笑着安慰娘亲道:“你看我们有这么孝顺的三个孩子,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就安心养病。一切都有为夫,我会把所有事情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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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娘亲怀里仰起头,努力垫起脚尖,轻轻为娘亲擦拭眼泪。是的,都过去了,人生路上的甜苦和喜忧,愿与你我的家人分担所有。 很喜欢许美静的《阳光总在风雨后》,听的时候,就会想起所有爱过的人与正在爱着的人,让我们都敞开心怀,拥抱家人与朋友,珍惜每一份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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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场雨下的实在太大,老爹只好放了书院学子几日假,与哥哥们留在家中,大家都是不放心娘亲身体,所有人整天在爹娘房中消磨时间。放松的心情,欢快的气氛让娘亲身子迅速好起来,虽然还得再吃几日药,不过已经可以如平时一样聊天谈笑了。 这日用过午餐后,老爹与哥哥们谈起看书心得,老爹还让两位哥哥多学学我,说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真是难得。在边上接受娘亲指导绣花的我暗自摸了把汗,汗颜! 不久常管家来报说,后院几颗枣树经过这两日雨水浸泡,果子厚重,树根轻浮,眼见着都已经东倒西歪了。程师傅已经带人冒雨将几棵固定好了,而结枣最多的那棵临近一间厢房,已经歪倒在房顶上了,说是问下能不能砍下一些枝子,然后将树拉直。 老爹问了情况严不严重,听说是刚刚才歪倒的,几个小厮正用绳子拉着呢,但果子多树重,一直拉不直。老爹点头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让人把多余的枝子砍掉好了,但砍枝子的时候要小心,雨下的大树肯定滑,千万别伤了人。 常宽管家领命下去后,二哥就不停的朝我使眼色,我抿嘴笑了笑,就和娘亲说:“我与二哥出去一会,马上回来。” 娘亲说雨还这么大,仔细别湿了衣裙。我点头应了,就与二哥一起出了房门。门外二哥高兴的拉起我说:“小妹,你真是哥哥肚里的蛔虫,哥哥想什么你都能知道。” 我被那个“蛔虫”给恶心到了,努力“呸”了二哥一口。 二哥也不介意,拉起我的手,两人寻着声音找到常宽管家他们,原来这里是一个空着的院落,平日里没人居住,院子里几颗枣树往年都是稀稀拉拉结那么几颗,今年不知道为什么结的特别多。 就见那程师傅浑身湿透的趴在树上,用斧子不停的砍着一根树枝,地上几个小厮还用力的用绳子拉着歪倒的枣树。 二哥拉着站在走廊下焦急的喊道:“师傅,您没事吧”。 那程师傅闻听二哥关心的话,摸了把脸上的雨水,转头冽嘴对二哥笑道:“二少爷回房去吧,这里不安全。” 这句话引起边上督工的常管家注意,连忙跑到廊子上,小声对我们说道:“哎吆……我的少爷、小姐喂,您们赶快回房去吧,这里危险着呢,没见那树随时可能都倒掉啊。” 二哥气愤的对常管家吼道:“既然危险,为何不将树直接砍掉算了,还让我师傅冒险上树。” 常管家平日里因为人不错,在府里自来被尊敬,如今守着众人被二哥一吼,也是有点不自然,半天才回道:“少爷责怪的是,不过如果直接将树砍倒,那树下的一间房就会保不住了。只有砍下一些树枝减轻负担,才好让人把树拉直。”看二哥担心的看着树上的程师傅,又解释道:“程师傅练过武,身手比别人要灵活许多,而且这也是程师傅自己的意思,少爷安心带小姐回房吧,如果淋湿衣裳生了病,就是小老儿的不是了。” 看二哥还是想说什么,为避免尴尬,我只好掐掐二哥的手心,劝道:“二哥,不要说了,程师傅现在可不能分心。”见二哥也没继续说下去,才笑着问常管家:“宽伯,往年也没见结这么多枣,今年怎么就结了这么多啊”。 常管家躬腰笑着说:“小姐您问的好,这枣树和别的树可不一样,雨水多的年份倒也没什么,反而是雨水少的年份里它结的果子就会特别多。” “宽伯懂的可真多!” 听我夸奖,常管家连忙谦虚道:“哪里,小姐过奖了,小老儿这也是听别人说的”。 看着满地的落枣,还有砍下来的枝子上沉甸甸的大枣,心疼的问道:“这些枣子就这么扔掉了多可惜啊!” 常管家也是惋惜的点点头道:“这些枣现在还涩,吃不了,只好拿去扔掉了,要是再过些日子成熟以后,那可是又红又甜的沙枣啊,如果拿出去卖掉也是一个不错的进项啊”。 我了然的道:“那不如把这些枣子给摘下来,用水煮好,待过几日出了日头,仔细晒好,也可送给贫苦人家充当吃食,宽伯认为这样可行吗?”。 常管家听了话后笑着点了点头道:“小姐宅心仁厚,小老儿这就去让人将枣子送于厨房处理妥当,小姐您还是快快与二少爷回房去吧。” 看我与常管家相处愉快,二哥也为自己刚才的唐突难为情,就向常管家拱手道:“如此就劳宽伯多加费心,我这就带小妹回房去了。” 回房后,向娘亲提及了刚才的事情,娘亲也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道:“多行善,必有后福,咱们常府自来就是以行善为训,忆儿与思儿如此做为当真是极好的。” 老爹也是满意的拍拍二哥的肩道:“忆儿现如今也是懂事了,为父甚是欣慰。”随又与娘亲说:“经过这一旱一涝折腾,必有很多人家遭灾,我们能力有限,为夫准备将今年府中佃户们的租粮免了,不知夫人认为如何。” 娘亲素来信佛,自然不会反对,还赞老爹想的周到。听到这个爹娘做出这个决定,我想这个消息肯定会让那些佃户多少有了一点安慰吧。 幸亏雨下到第三日中午就变小了许多,城里河道已经快要超负荷的时候,瓢泼大雨才转为微微细雨,缓解了众人紧张的情绪,人群开始陆续开始上街道,查看受灾情况。 听说城内还好,城外许多草房都被大雨冲倒,残活下来的庄稼又都被大水给淹没了,很多农夫只有摸水下地,将仅剩下来的庄稼收割回家,虽然灾情严重,但幸亏还可以再种一季粮食,因此全城的人情绪也不怎么悲观,所有人都是鼓足劲头,准备等水下去后,就开始种植这一季庄稼。 天放晴后,常管家就将老爹的决定通知了那些佃户们知晓,佃户们都是感动莫明,都拖家带口的来府上磕头谢恩,娘亲听他们说了村里受灾的情况,就让常管家送于他们每家几斤粮食,对于家中房屋倒塌的人又额外给了几吊铜钱,感动的那些人直说娘亲是菩萨转世,惹的全家人苦笑不得。 这次整个北方都在受灾范围内,朝廷虽然接受了“大旱之后,必有大涝”的说法,却也是将信将疑,并没有来得及通知过多的城市抗涝之事,所以很多地方都是损失惨重。远些的地方,只有山州与青州因提前做了防范,受灾都不重。别的地方就没这么幸运了,很多地方都是河道堵塞,河水漫溢出河道,冲倒沿途的房屋,甚至连许多城里人家都是进了水,损失惨重。 不过毕竟太平了那么多年,钱粮略有充足,能让各地的官员有条件去实施着救灾措施。至于那些什么道士和尚的,没了人们的祈祷,也都安分的回到各自的寺庙去念经吃斋去了。 淅沥沥的小雨又下了几日,终于出个日头,天气也干燥了起来,人们也是完全放了心来,本来干枯的天气因为这场大雨的洗礼,万物也复苏起来,到处透着生机勃勃的劲。 而我也习惯了每晚不用枕头,绑着夹板睡觉的日子,只是每天早起之时还是会有点麻木的感觉而已。 想起娘亲昨晚与我说过的话就心有戚戚然,古人竟然也知道“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与“女为悦己者容”这些至理名言啊。 原来昨天晚上刚准备躺下时,娘亲就带着绿衣到我屋里来突击检查,看我自觉的绑着夹板后才微笑对我说:“思儿不要怨娘亲狠心,女儿家光有个好性情是不够的,还得有副好样貌与好身子,将来嫁了人才会招夫君疼爱。你这辈子是注定得嫁给无崖做他媳妇的,他又是那么个尊贵的身份,难免会有些争宠捻醋的破事,娘亲也是怕你以后受委屈,所以这么狠心的对你,这些以后你大了自然就都清楚了的。” 看我了然的点点头,才万般心疼的摸着我的腿道:“会不会绑的太紧,勒的难受?” 我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因为我的腿型本就长的好,自然不用绑的太过紧实,只是松松的绑在上面。 接下来天气好了,人也好了,生活也上轨道了。 被风雨摧残过的后花园被收拾的涣然一心,就选在阳光独好,夕阳西下的时段,带上秀蔓与怡卉到花园亭子里纳凉,三人下着学了没几日的围棋。 因为都是初学者,所以半瓶子水乱晃荡,谁也不怕谁笑话,也没学别人下棋时那样薰香茗茶的。 我自大的让她们两人执黑子,我执白子,下了半天也是个旗鼓相当。 被两人唧唧喳喳的吵闹分了心,几步走下来,让我这个初学者越发招架的艰难起来,看她们两个笑的诡异,就不服气的专注研究起来,想着老爹说的一些下棋应该注意事项。 低头仔细注视着棋盘,静心思考着要如何对付那两个鬼丫头,不过实在是难为我这个只对规则明白,对如何拆招却是糊涂的伪萝莉了。 犹豫着要下在哪儿才好时,一片阴影压在了我的头上,然后就听对面两个小丫头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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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雪下的实在大,大师傅在大门处又侯了半天,因此走到院中时,已如雪人般。来到走廊上后就将披风摘下,轻轻抖掉披风上沾着的厚雪,交给身边等候的小丫头手中。顺手摘下大毡帽,踱了踱脚底下的雪花,才带着一个身穿狐皮裘衣,约莫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跟着小丫头进了外间。 娘亲让红英陪着我留在内间,自己则带着绿衣从内间迎了出去,笑着请大师傅入座,又让人赶紧去沏了两杯热茶来。 两人先是起身谢过,才各自端起滚烫的热茶饮了一小口。娘亲见两人脸色稍微缓和过来后,就笑问道:“今个雪下的厉害,大师傅若有事尽管派人来知会一声就是,何苦自己跑这一趟,您老若是累着冻着什么的,我家思儿可就没地去找您这么好的女红师傅去了。” 大师傅闻后连忙摆手道:“哪里,哪里……老朽冒雪打扰夫人,实在情非得已,还望夫人见凉!在这里略备了一些薄礼,还请笑纳。”将几个用红缎子包扎的礼盒轻轻放置于桌上后,随手指了指身边已经脱去狐皮裘衣,指着黑色绣银纹锦服的少年一下说道:“这是老朽的小孙子翔儿,因担忧老朽雪天出行,故而跟随而来。”。 娘亲先是端详了那少年几眼,见那少年上前行了大礼后,才夸大师傅好福气,小孙子长的端是周正,气派不凡。又看了看堆满桌面的礼品后才忙推辞道:“大师傅这是做什么,难得您老能看中我们思儿的女红,平日里也都尽心教导,我们感谢还来不及,怎么还敢收您老的大礼呢,还是快快收回去吧。” “多谢夫人赞誉,今日小老儿冒昧前来,就已经打算豁出脸面去了。只求夫人能念在小老儿用心教导府中小姐的情分上,帮小老儿一个大忙。”说完当场撩起袍摆跪到娘亲面前。 娘亲赶紧起身向边上绿衣使个眼色,接过命令的绿衣,急忙上前双手搀扶起大师傅道:“天冷这地可凉着呢,您老可得仔细着您这身子骨。”那少年更是满脸愧色的上前扶住大师傅。 娘亲在边上看了就开口道:“是呀,大师傅您有什么话就尽管说,能帮的咱们自然会帮,即使帮不上的话,也尽可帮着出个主意什么的。快起来喝茶,坐着说话……” 待绿衣与那少年搀扶着大师傅入座以后,大师傅望了望身边少年才长叹一声道:“这话说来也长,其实也不是老朽己身之事。不怕夫人您笑话,咱们“彩衣坊”打几个月前老东家突然没了后,府中几房夫人就闹将着非要分家,可怜少东家刚从外地回来,人生地不熟的镇不住场面,最后只得请了公人来清点分家。谁知道最后帐册查下来,若大个宋府竟然已经没有多余银两,甚至还亏空上许多。少东家无奈,只好变卖掉一些家产填补亏空,又将家产尽数分给几位夫人,才将人打发出去。” 大师傅说到这里时,娘亲轻轻一笑道:“这事我也听闻过一些风声,却不知最终结果竟是这样,看来你们这少东家也是个善人。只是这与大师傅今日所求之事有什么关联吗?” “这关联还得从长说起,夫人应该也知道,我们那少东家是老东家晚年得来的,平日里是极度宠爱,但却苦于从小就是个多病多灾的,老东家怕万一养不活断了宋家香脉,就将少爷送到外地抚养,直到今年少爷满了十四岁才将其领回,谁知道刚回来老东家就没了。少东家因是府中八姨太所出,他娘虽然因生了少东家在府中得老东家敬重,但也遭了另外几房夫人的嫉,吃了不少苦头。大夫人下了分家命令后,少东家既一时无法接任东家一职,又为了能让他亲娘过的舒心点,只好同意下来。最终只分得了几家商铺,加上其他几房分去的店铺联合起来挤兑少东家,于是彩衣坊已经是没有可动资金,无法正常运用下去了。”顿了一下后又道:“老休跟了老东家二十年,也是看着少东家长大的,看少东家整日茶饭不思,就报与少东家后来求夫人您了。” 娘亲听到这里,想了一会才又对大师傅笑道:“大师傅怕不是开玩笑的吧,那彩衣坊几代经营下来,也算的上是百年老字号了,怎么还会到了这步田地?” 见娘亲一副不信的表情,大师傅急忙道:“绝对不是老朽玩笑之语,小老儿我也是将近七十岁的人了,怎会开此玩笑。彩衣坊虽是百年老字号,但经此一劫之后,本就元气大伤,加上少东家又用所有分得的财产换取那百年匾额与几家老店。因此更是雪上加霜,若没有外人之力,怕几家老店也要关门了。少东家因刚回山州,识人有限,小老儿也是护主心切,没了法子才来求府上,看看贵府能不能帮咱们彩衣坊渡过这一劫”。 与红英端坐内间的我听到这里就是一机灵,万万没想到十四岁少年竟然有如此远见,实在让我大吃一惊,若真是如此还当真是难能可贵。 “哎……大师傅也是性情中人,难为您老若大年纪,还肯为你们少东家雪天奔波。不过我们府中财力有限,请几个师傅回家虽说不难,但要想帮到象彩衣坊这样的百年老店,怕还是困难的。”娘亲理了理鬓角后半天才回道,说完怕大师傅尴尬,还笑着让茶水丫头赶快添水。 听娘亲婉转回绝,我有点失望,觉的若错过此机会的话,实在可惜。于是就悄悄和红英说了几句话,让她去告诉娘亲知晓。红英听后就掀起门帘走了出去,在娘亲耳边轻语一番,娘亲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遂又笑着对大师傅道:“大师傅也别为难,只是不知道这数目大概有多少,您老说出来也让我们参详一番。若是数目不大,就是为了思儿我们也会帮上一把的。” 大师傅先前因为娘亲话里的拒绝而心生灰意,失望之中又忽然听娘亲话题一转问起银两数目,惊喜交加的回道:“这……是这样的,少东家现在名下还有六家成衣店、两家布店,因织造坊一家都没分到,所以还得再行购买。因此总共加起来约需白银五万两,但由于数目实在太大,就是先有几千两顶起一两家店也是好的。我家少东家先前也说过,若是能够入股子的话最好,若是借贷的话,就按比平日高一分的利来算,到来年年底时肯定全部归还。” 我在内间闻后一头冷汗,这什么少东家,难道是天才商人?十四岁就敢说出如此狂言,此人不是胆大妄为,就是异想天开了。也不想想五万两白银,什么概念?按照我家的情况应该是没辙了。想到这里我无力的坐回座位中,拿起琴谱无聊的翻动起来。 屋外娘亲听后也是一惊,沉默老半天后才笑道:“这数目实在是惊人,我们府上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又加上今年的天灾,府中免了佃户们的租子,所以实在是帮不上大师傅的忙了。” 见娘亲直接拒绝掉,大师傅一激动,不顾黑衣少年的拉扯起身就跪,然后老泪纵横哀戚道:“夫人就帮帮我家少东家吧,他年少有为,若如此一蹶不振实在可惜。我替我家少东家给夫人您磕头了。” 说完就扑地磕起头来,弄的娘亲是进退不得,边上绿衣与另外几个小丫头连忙过来搀扶,却如何也拉不起那大师傅。 我在屋内听大师傅哭的撕心裂肺,又想起往日大师傅真是用心教导于我,心里不觉难过了几分。忍不住走出内间,上前搀扶起大师傅道:“大师傅,您何必如此委屈自己。若是您一心想帮的少东家看您如此,恐怕也于心难忍,还是快些起来吧。” 大师傅见我出面,又转向我磕起头来,哭道:“小姐您聪慧过人,小小年纪就学得一手好绣艺,又生得一副菩萨心肠,您就发发慈悲帮帮我家少东家吧。” 看着比外公还要大上几岁的大师傅如此做为,心里更是难过起来,忍不住也跟着掉起了眼泪。但伤心之余也知道大师傅只是急糊涂了,才分不清状况的乱求起人来,于是我连忙也跪下回道:“大师傅您是思儿师傅,思儿不敢忘却,但凡家里可以帮的上忙,思儿定当劝爹娘拿出些许银两出来。但大师傅此次所提数目实在惊人,我家实在无能为力呀。您老还是回去禀了你们少东家,再行他途吧,天无绝人之路,肯定还有其他方法的。” 大师傅哭了一会后,稍微冷静下来才满脸惭愧的对娘亲打躬作揖道:“老朽实在失态,对不住夫人与小姐了!” 娘亲此时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道大师傅也是忠厚之心,护主心切罢了。然后就让绿衣送客,绿衣搀扶着大师傅走到门前,为大师傅披上披风,带上毡帽后才引着大师傅向大门外行去。 我还突自看着大师傅的背影发呆,没察觉大师傅身边的黑衣少年回头看了我好几回。 “你平日里学的规矩都到哪儿去了?”被娘亲疾言厉色的语气惊醒过来,回头看着美人娘面带厉色的娇美面庞,我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 昨天有事没更,这章为补更章节!!!晚上7点正常更新! 请大家继续支持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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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老爹回府后,先是与二哥换上干松衣裳,又喝了两碗热姜汤后,才坐到火炉边问我今日可否有安心练字练琴?我笑着回说道:“自然是好好练过了,也不看看是谁家的闺女?”。 老爹笑着点点头,又问娘亲今日府中事情。娘亲就将今日大师傅来访之事细细说了一遍,还将我分析的那些话也说给了老爹。老爹听后也说可行,只是若真要参股的话,不能将咱府上放到明面上,毕竟我们不曾经过商,还是要尊重行家的。 二哥听后也插话问道:“那到时候分成怎么分?难道不怕他们骗咱们吗?” 老爹瞪大眼睛看着二哥,又看看娘亲才笑道:“忆儿在这事上倒还机灵,不过经商受重信誉,尤其若要一起合作的话,就更要保君子坦荡荡之风,丝毫耍不得奸,若是存了那些心思必定长久不了。若要合作的话,夫人就找时间约他们少东家见个面,我倒要看看能被我思儿夸做非池中物的少年是何模样。” 二哥听完后点了点头,半晌后才小心说道:“只是听娘亲说起,对方也不过与儿子年龄相仿,就已然是少东家了,既然咱们要参股的话。不如……让儿子也去见识见识!” 娘亲笑着说:“忆儿说的什么傻话,你现在光是书院就已经是够忙了,如何还能去做那些个事。到时候打发个帐房先生过去对对帐即可。” 二哥听了娘亲的话,跳起来就抱着娘亲胳膊道:“娘……虽然父亲大人训说经商受重信誉,尤其若要一起合作的话,就更要保君子坦荡荡之风,但先小人后君子未尝不可呀,有个自家人在里面看顾着不是强上很多吗?” 老爹听了二哥的话,拿起边上一枚果子就扔向二哥,笑骂道:“那你学业要如何?书院不去了?别说的自己多为家里着想一样,还不是想着去玩?你大哥到京城参加科举,你娘就够操心的了,你就安心给我读书吧!” 看二哥哀戚的表情,又向我投来求救的眼神,我无奈的坐到老爹身边道:“嘿嘿……其实二哥做武将尚可,想做书生嘛则是差强人意。还不如让二哥去了那边跟着长些见识,吃了苦头才会知道爹娘其实都是为他好。也让二哥改改好高务远的臭毛病。”边上二哥越听越不是味,最后“三级跳”跳到我身边,揪着我耳边垂下的小辫子道:“哪有妹妹这样说哥哥的?再说你高大威猛、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二哥怎么就变成你说的那么差了?” 二哥虽然语气凶巴巴,但其实手下根本就没舍得用力,但我却假装皱眉装疼道:“爹,娘,您们看二哥啦……” 老爹心疼的看着我紧皱的小脸,才怒气冲天的道:“你个臭小子,我让你欺负我的宝贝闺女。”说完就给了二哥脑门一巴掌,打的二哥又是用“三级跳”跳回娘亲身边大喊道:“娘,爹总是偏心小妹,你看……”说完还呜呜假哭起来。 惹的娘亲好生笑了半天才摸摸二哥的头道:“不害臊,这么大了就会欺负妹妹,若被你大哥知晓了,还不又得训你个半日。” 听了娘亲的话二哥才伸伸舌头,拍拍胸口一副我很怕怕的表情对老爹道:“爹……怎么样嘛,儿子顶多就是一天书院一天彩衣坊”看老爹摇摇头才道:“那两天书院,一天彩衣坊?”看老爹还继续摇头才下了狠心道:“三天书院,一天彩衣坊!” 老爹看二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才笑着起身道:“五天书院,一天彩衣坊。而且去了不能随意抛头露面,不同意就免了。” “同意,同意……” 看二哥开心的模样,老爹对着还尤自担心的娘亲笑笑道:“你也别担心了,孩子嘛,总得摔打摔打才能长大。既然都赞成这事,那为夫明个就带忆儿先去那彩衣坊瞧瞧去,看看他们到底坏到如何地步了。” ———————————————————————————————————— 第二日午后下了一天一夜的雪总算停了,下人都忙着出来打扫自己负责区域的落雪,赶着在冻实之前把雪清理干净,老爹则带着二哥穿着厚实的大衣踏雪去了彩衣坊。 我与娘亲正在屋里下棋,绿衣安排好外面的事情后,掀起门帘进来看了一会。看我被娘亲吃掉一大片棋子,就笑着说:“今个难得太阳大好,院子里梅花开的也格外好,夫人何不带了小姐到院子里赏梅奏琴,也是一雅呢!” 娘亲看了看仍低头思考的我后,才轻轻打发秀蔓回房为我拿琴送到后花亭子去,又小声让绿衣先安排人去收拾一番。 绿衣笑着应了,披上披风带上风帽后才走了出去。娘亲看我还想的认真,就笑道:“好了,今个棋也下了半天了,咱娘俩也到院子里去走动走动,瞧这时候,你绿姨应该也都收拾妥当了。” 我意兴阑珊的点点头准备起身,娘亲拿起边上红英递上的披风,为我披好包裹严实后才笑道:“这棋啊,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好的,思儿无须如此伤神,只不过是些玩的玩意罢了。娘亲啊也是与你爹爹下了十多年,方有如今之力。” 听娘亲如此说才放下心事,笑着将手塞进娘亲手里,跟着娘亲到了后花园,一路上梅花俏枝头,在点点白雪装饰下,更显晶莹剔透。 花园小山上的亭子此时早已有人收拾妥当,先是将四周垂帘放下,暖炕也亦烧好,里面还铺起了长毛毡子,放上了炕桌,进入后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凉意。 看着炕桌上摆放好了风无崖谴人送来的玉琴,会心的笑了笑。半跪坐下后才从几盘点心中拿起一小快慢慢品尝,看着边上薰香炉里丝丝雾气升起,心镜如同一湖春水,宁静无为。 娘亲抱着暖手炉靠在一边,笑说方才看完梅景后,现在想听那“梅花三弄”的曲子了,既然我前几日刚学过,如今就弹来听听吧。我应声理理思绪开始轻拂古筝,一声两声,缓慢而低沉的音节将人带入更是宁静无为的世界。 琴音落下,边上娘亲还闭目微笑,亭外却响起阵阵掌声,娘亲惊醒过来问是何人,绿衣回说是老爷带了昨日那少年在外头听了好一阵子了。 娘亲忙起身迎了老爹与那少年进来,那少年进亭后就对娘亲行叩首大礼,并口称:“儿子宋天翔给干娘请安……” 娘亲急忙将其搀起问这是何来之说。老爹说当受的此拜,因为他已经收这孩子做了自己干儿子,特此带他来向娘亲行礼的。娘亲释然,仔细打量了一阵后也是觉的欢喜,问了好些话后,才喊我上前向兄长行礼。我只好上前行礼道:“相思,向兄长请安”,那宋天翔也是拱手鞠躬回礼道:“妹妹有礼了!” 老爹拍拍手笑道:“好了,以后都是自家人了,不用这么多礼节,来……都坐下说话吧。”我只好空出地方走到娘亲身边跪坐下,老爹带着宋天翔则坐到炕桌对面,见众人入座后,老爹才说:“夫人方才的那一曲梅花三弄弹的当真是极合意境。” 美人娘笑说方才并不是自己在弹琴,而是思儿。老爹与宋天翔都是一惊,惊讶之后老爹笑的眉眼弯弯,宋天翔拱手道:“小妹如此年纪就已是琴艺不俗,又闻大师傅讲小妹女红精湛,为兄当真是佩服之极。”夸的我是心花怒放,被人认可总是一件开心的事,璇又觉的笑的太过才含蓄弱声回道:“兄长谬赞,小妹受之有愧。” 宋天翔笑着道:“为兄说的可都是实情,今日来此首要向干娘请安外,还有一事想求小妹帮忙呢。”我与娘亲疑惑的对望一下后,娘亲先开口问道:“思儿能有什么事可以帮的上你们忙的?” 原来老爹去了彩衣坊后,见到了身为少东家的宋天翔,又见他年幼聪慧,行事更是条理分明,对目前的商情说的头头是道。就生了爱才之心,遂在两人谈完正事后,将其收为义子。 后在说起如何摆脱彩衣坊当前的尴尬景况时,宋天翔回说彩衣坊之所以处境尴尬,先是因其本身所有销售制造本就是自给自足。在分家之时,虽然勉强得了几家老店,但因织造坊一家没分到,桑田也是一亩没有分到,于是就等于断了起先的一切货源,加上货源人为提高,其他几家成衣店又有意降价,才让若大的彩衣坊处境困难。 现在老爹同意参股,货源问题就可以解决了,因先前已经谈好两家织造坊,只要银子一到就可以将其买下。最后就是所有人商量下得出结论,本来的彩衣坊现在已经分成几家所有,旗下的老师傅都是原来的,因此做工手艺都是同样的,若不想在价格上降价,只有在衣裳上下功夫,不过大家却苦于多年习惯使然,根本想不到新法子。后来还是大师傅拿出几张从我这讨走的绣图,给几位在场的老师傅看,几位老师傅看过后如获至宝,皆说若从绣纹上下手,即保重了质量,又有了独家特色。 所以才有了今日有求之说。听完宋天翔的话后,娘亲看看老爹又看看我,才笑道:“思儿年幼,如何能堪当如此大的重任。” 老爹兴许之前已经知晓,因此并不惊讶,对宋天翔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就听宋天翔又说道:“术业有专攻,小妹的绣纹能让几位老师傅夸赞,必定有过人之处。咱们是想让小妹先绘几副绣纹,让几位老师傅在制衣时有所参考。如果到时候卖的好,彩衣坊也会对小妹有所补偿的。” 看娘亲还犹豫,我在一边兴奋难奈,毕竟在这个年代女孩子能有自己的事做,体现自己价值很是难得,更何况此事根本不用我出面,自然不会有什么闲话传出去,只需安排妥当即可。 商量一会后,加上老爹也认为此事没什么不可的,才最终定了下来。只是叮嘱说绣纹一事,只可有大师傅与宋天翔二人知晓,不可外传。 最终双方签定的契约上是,我家老爹以五万两银子购得彩衣坊所有店铺的三成分子,宋天翔自己占五成,另外两成则是由所有的老师傅加起来买走。而我这个为全部店铺定期提供绣纹的小姑娘,很荣幸分得了一成干股,欣喜之余却感慨,命运还真是捉弄人,前世的平面设计师竟然跑到这里做了什么绣纹设计师傅,哈哈。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为什么最近这几天评好少,不会是偶这几天把大家雷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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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状元府,是为每界状元郎提供的临时居所,其位置位于官员一条街的末端,为两进四合院,里面装修考究极其文雅,以歇山式风格为主,占地约有800方米左右,分前殿、正殿、两厢和朝门,尤其里面还配有长期固定的仆役守着,住着倒也舒适。 进府后见探花郎莫离也在,寒暄过后才知道,原来只有状元郎才会有暂时府邸的待遇,而榜眼探花等中第学子,只有在分配官职之后才会根据实际状况再行安排。而一概任命要等到八月份才会揭晓,因此莫离才会暂时客居在状元府内。 莫离上前拜见娘亲后,就热情的将我们迎进客厅,让人上好茶后才拱手说道:“弟子知恩师与师母已入京城,却未前去请安,还请师母代恩师责罚不孝弟子。” 娘亲优雅一笑回道:“快些起身吧,离儿能够慎思慎行,如此甚 好,为上者最恨朋党结私,所以才有必伐其聚之说。我一个妇道人家虽然不懂多少大道理,但这些还是分得清的,又如何会怪罪于你呢。” 那莫离闻言又道过罪后,才与大哥带着我们参观起状元府来。我看边上秀蔓一副忍耐模样,知道她也是许久未曾见过自家哥哥了,就让她尽管去找去,只是别耽搁一会回驿馆。看她欢天喜地的应声跑走,才微笑着跟上前去,大哥落后一步拉起我的手小声道:“小妹还是和以前一样细心周到,只是别太宠坏了身边人,到时候给你惹上什么祸事。”我笑着回道:“哪能,他们兄妹也是和咱们一起长大的,禀性大哥也是知道的。”看大哥也是点头赞同,才笑着与众人看起了风景。 第三日,老爹起复翰林学士一职,七月底则被升为翰林待诏。虽然庞大的官员系统我还不是很清楚,但从爹娘等人的对话中也知道,翰林待诏虽无品阶,但却算得上是皇帝最亲近的顾问兼秘书官,需经常值宿禁中,承命撰草任免将外、册立皇后与太子、宣布征伐或大赦等重要文告,素有“内相”之称。这一职务务求其人学识渊博,秉性刚直,处事更要圆润通达,同时也可在诸事为皇上提供建议。由于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做事,往往在做满一年之后即可升为中书舍人,接下来拜相的机会自然比其他位子上的官员大上许多。 如此荣宠让满朝文武一时瞩目万分,更为巧合的是八月中旬,我家大哥被封为六品翰林应奉文字,虽然状元郎大部分开始都是坐这个位 子,但让人遐想的是,陛下的用意难道是要在完成“父子共翰林”的美谈之后,再来上那么一段“一门双宰相”之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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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府里就已经沸腾起来,我们小院也开始掌灯的掌灯,烧水的烧水,忙活起来。 梳洗装扮妥当后,按照惯例先去向双亲请安,才知道自己来的太晚了,双亲已经去二哥院子中张罗去了。 虽然只是小事一桩,心里还是暗责风无涯坏事,都怪他半夜跑来,致使我在秀蔓叫了几次后才爬得起来。 走到二哥院子门口时,就见身穿大红喜服、头带新郎礼帽的二哥,类同当年大哥中状元时的装扮,满脸傻笑着站在院子中央。风无涯与卫新杰几个表兄弟也都是锦衣华服装扮,个个精神抖擞、长身玉立的站在院子中。 让我与秀蔓一时间满眼都是帅的冒泡少年。咳……我的免疫力还是有点强悍的,只是边上秀蔓看的眼睛都直了,在被我偷捏了一把后,才从遐想中清醒过来,小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从几位表哥围着二哥哈哈大笑的模样看来,貌似是正在取笑二哥什么。不过我家二哥今日就算被这几人如何欺负也只有傻笑的份了。 娘亲手拿大红花与大舅母等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交给大哥。大哥走上前亲自帮二哥扎好后,拍拍二哥的肩笑道:“好了,二弟从今天开始也是有家室的人,以后遇事要冷静、慎行才好,最重要的是要多孝敬爹娘二哥摸着胸前用丝绸扎成的大红花,咧着个嘴傻笑道:“知道了,哥。”边上风无涯与卫新杰。还有新景与新言几位都被二哥的乖巧模样逗地大笑起来。 辰时刚到,就有人来报说前面已经有客到了,老爷唤大少爷到前院帮自己迎客。说大舅爷几位要过会才能到。 大哥低声向大嫂说了几句话就朝前院行去,大舅母与三舅母也是起身到前院接待女客去了。 美人娘又帮二哥整理了下衣服,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小儿子。转眼就将成为她人的夫”看二哥傻笑的幸福模样,恨不得给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小儿子两锤子,实在舍不得只好转身对风无涯几人凶道:“你们几个。今日可要好生照看你们二表哥,别让他路上闹了笑话。若是不尽心,回来小心我这做姑母、姨娘地饶不了你们。” 在众人推搡着出门时,我只好拉着秀蔓闪身躲到树后。 见娘亲望着二哥远去的背影,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岁一样。真想上去抱抱娘亲,让她有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告诉她还有女儿在您身边呢。 所幸得了大哥嘱托的大嫂,及时拉住娘亲说起来别的事来,才让娘亲收起满心失落之情。 直到风无涯他们转弯没了身影,才走上前去向娘亲与大嫂行礼,娘亲审视了我的装扮后满意的点点头,笑道:“思儿今日就不必跟着忙活了,只管在自己院子里招呼几位姐妹就好。”明白是碍于风无涯地缘故。娘亲才这般叮嘱自己,只好行礼说知道了。 回到自己院子时,新嘉与穆遥影几个平日里相处的来姐妹们都已经来了,遂笑着与众人打过招呼,又催着秀蔓等几个小丫鬟上茶。 将近巳时。怡卉小跑着进来喊道:“新娘的轿子到了。”笑着瞪了怡卉一眼。让她再去前院看着去,等新娘进新房后再来报说。怡卉乖巧的应了声是。就又跑出去。 屋子里的姑娘们顿时也跟着热闹起来,都嚷嚷着说若能去前院瞧瞧该有多好。 由素来被大家称为好奇宝宝地叶初言开起话题,众人皆问起新娘的家世与模样,我只好笑着将话题引开道:“各位好姐姐好妹妹,先吃点点心充充饥,等吉时到了,新人拜完堂,咱们就可以去新房瞧新娘了,到时候直接问本尊就是了。” 边上穆遥影吃着团圆糕,闭目品尝一下才娇声说道:“这点心倒是没吃过,糯糯地又不甜腻,思儿妹妹说说这是从哪儿买来的,改天我也派人去买点回府吃去。” 知道她也是好心帮我转个话题罢了,就感激的朝她眨下眼睛,笑道:“是我家大嫂害喜时吃不得甜腻东西,我才想法做出的,后来被府中厨子寻了方法去,才有了姐姐今日这话。我自己不太喜欢吃这个,还以为别个也不喜欢,姐姐若是喜欢吃,改日我亲自做些给您送去可好?” 穆遥影将大眼睛一眯笑道:“太好了,托妹妹的福,姐姐这下可有口福了。” 边上几位小姑娘听我们两人一来一回的,都捏起那团圆糕小口尝起来,尝过之后就围着我要制作方法,笑着将制作方法大概的说一遍。 这些云英未嫁的小姑娘们,本来也是一个开头都跟着闹地主,如今寻了个新食品的制作法子,都心满意足的开始琢磨起来。 午时刚到就听前院鞭炮声越来越响,直闹腾了两柱香的时辰才渐渐歇下去,然后就是怡卉跑回来说:“新娘入新房了,夫人说几位小姐可以去观礼了。” 我们六七人说说笑笑的朝二哥院子行去,此时院前只有几位伺候地老妈子与丫鬟,连风无涯这些算是内亲地男子都随着二哥到前院宴席上去了。院前几位向我们蹲身行礼,礼后才引着我们几个进了新房。 新房内铺天盖地的大红色,所有物件都是成双成对,上贴大红双喜字,一对大红喜烛更是燃地喜气。 二嫂身穿大红新娘服,头盖盖头独自端坐在喜床上,边上是娘亲事先安排的两个小丫头,还有一个类似媒婆模样的中年妇女在。 先前还有说有笑的几个人,在看到新娘子后倒都不好意思起来,只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后,就娇羞的站在新娘边上偷望着,自然没人会傻忽忽地问起新娘的家世那些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盖头要等到晚上二哥送走客人后才能揭开,现在来看也只是看新娘的衣裳与新房里的摆设等等,也算是让我们这些平日不怎么出门的小姑娘长点见识。 那媒婆模样的女人,见这些官家小姐站了许久也没个说话的,就笑着说,估摸前院宴席已经开始了,几位小姐去入席吧,改日再来看新娘好了。 让其他人先行离去,我才小声笑道:“小妹先在这里恭喜二嫂了”,察觉到二嫂紧张的用手抓着喜服,嘿嘿笑过,才跟随其他人出了新房。 热热闹闹的婚礼结束,宾客散尽,房里怡卉将一天打探来的消息说给大家听。 就听她不停的说,府里的人都传开了,说二少爷真是好眼力,二少奶奶当真是一等一的漂亮。还有几位表少爷闹洞房的动静,可比新景表少爷成亲时大多了等等小道消息。 不怀好意地问怡卉可亲自看过了,怡卉皱着小鼻子泄气道:“没有。” 秀蔓“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亏你说的跟真的一样。我就想不出,能有哪家姑娘长得比咱们小姐还漂亮的。” “真的呀,二少爷院里的人都这么说的。”怡卉急急的辩解着。 头痛万分的听两人一来一往打趣着,边上绾绾与汐汐两个小丫头好奇又不敢插话的样子,只好摆手道:“好了,你们两个做大丫头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纵然不怕带坏小丫头,难道也不怕一会鹏嫂进来修理你们。”显然豆蔻的威力不可小窥,两人摆正脸色后,开始吩咐两个小丫头打水伺候我梳洗。 新人入洞房,将月儿都羞地钻进了云层不肯出来丝毫(我一个大姑娘的,就不和大家描述这里了,其实我也很想描述,可看不到呀)。 汲取了今日之错,第二日早早起床梳洗,来到正堂之上。上面的大红喜字依然鲜活,下人们早早按照位置在几张椅子前铺好了行礼的垫子。 双亲正坐上方,我自己独坐左侧,后进来的大哥与抱着小延瑞的大嫂端坐右侧上首。 左等又等也不见二哥二嫂的影子,将近巳时,也就是上午9点左右的时候,才听红英报道:“二少爷与新人来给老爷夫人请安敬茶了。” 老爹挺挺胸膛,坐正之后才肃声道:“让他们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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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二嫂时,我也是一愣。 怎么说好呢?芙蓉如面柳如眉?感觉不是特别贴切,有点俗了二嫂的气质。 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二嫂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清新、蓬勃的朝气,那是我在这个时代所见到的各色女子中,绝对不会拥有的气质。心里的好感油然而生,也为二哥能得此佳人为偶而由衷的高兴着。 过了许久才想起那么一句话来: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两人向双亲行过礼后,就有丫头端上事先沏好的“敬亭绿雪”茶来,四碗茶盅里各放两个大红枣,寓意为新人以后的日子可以“四平八稳”之说。 红英端起其中一碗递给二嫂道:“请新人向老爷夫人敬茶。” 二嫂接过茶后,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红英,才跪到事先准备好的垫子上,微低着头,双手举起茶杯向老爹道:“请公公大人用茶。” 老爹摸摸胡子满脸笑意地单手接过茶杯,意思性的抿一口后,道:“好了,去向你婆婆敬茶吧”说完还将事先准备好的红包交给二哥,二哥接过那红包后,放在手中颠来颠去,想知道里面有多少东西。被老爹一吹胡子给吓得差点将红包掉落地上,连忙伸手去搀扶准备起身的二嫂。 接下来就是向美人娘敬茶,二嫂起身又跪到娘亲面前,道:“请婆婆大人用茶。”娘亲深吸一口气。挑下眉接过那碗茶后随意喝了口,道:“起来吧,去给你大伯与大嫂敬茶去吧。”说完就将红包甩给二嫂身后的二哥。再无他话。二哥朝娘亲做个鬼脸表示不满,娘亲攥着拳头动了动身,看我已经忍不住要笑出来地模样。才正正脸色坐下。 接下来二嫂又向大哥与大嫂跪着敬茶,到我这里时才蹲身行礼,我也起身回礼,两人相视而笑。 敬完茶后,二哥搀扶着二嫂坐到我前面的两个位置上,静听老爹训话。 老爹轻咳一声清清喉咙,朗声道:“你们二人虽在京城成亲。但你们日后是在山州长居,那里是咱们常家的根本所在,你们二人回山州后需行善举,勿施恶,多为我常家积福才好。回门后就收拾东西上路吧” “儿子谨记父亲大人之言。”二哥大声回道。 “媳妇谨记公公大人之言。''''”二嫂则跟着二哥有模有样地学道。 觉的没什么话好再说下去了。老爹才看看娘亲,示意娘亲可以说了。 娘亲本来还有点生气新媳妇请安迟到的事,但大嫂当年也是与别人不一样地,怕大嫂多心,只好挑拣一些无关轻重的话,道:“你们新婚燕尔的,我也不说别的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吧。”见二哥与二嫂起身行礼,才慢条斯理的对二嫂道:“无主回山州后还需注重礼仪之事。族内之人多重这些,可别再出现象今日这般让长辈久候之事。若被人说了闲话,丢得可是咱们常府的颜面。” 二嫂甜笑一下,低声回道:“谢婆婆大人提点。” 伸手不打笑脸人,在验过婆子递上的白色方丝帕之后。娘亲让二嫂到自己身边。拉着二嫂地手,起身对着满厅的下人说:“从今个起。这位就是咱们常府的二少奶奶,哪个敢有丝毫怠慢的,就是将主子们不放在眼里,若被我知晓了就休怪家法无情,可都记住了?” 下人们包括红英等人都下跪叩首道:“记住了,小的们给二少奶奶请安。”二嫂拘束地接受了众人的跪拜后仪式才算结束。 娘亲的话等于认可了二嫂这个媳妇,下人们对二嫂的称呼,也从“新人”改为“二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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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算来,美人娘今年也是三十有八了,应该正是女人步入更年期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对二嫂的诸多不合自己心意之处隐忍下来,实在不易。想让娘亲有个抒发缓解的地方,就笑着问娘亲道:“娘,您怎么发起呆来了?是思儿绣地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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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刚入府,就有城主府派来商谈婚礼日程的司仪拜见,说三日后就是送奁的吉日。娘亲嘱咐我回房好好休息后,携二哥直与那人将所有具体事宜商谈妥当后,才得以送客休息。 径直回房洗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风尘,由秀蔓与怡卉两人用出自宫廷的精油,配合着二嫂传授的按摩法,进行过全身按摩,才一扫疲倦,舒舒服服躺到窗前的软榻上,在阵阵蝉鸣声中欣赏起窗外的风景,绿树婆娑,花香袭人,真是酒不醉人景醉人。 随着一阵“咯咯”的娇笑声,二嫂在丫头的搀扶下步入房来。 二嫂为了我能有个体面的婚礼,也跟随二哥来到青州,不顾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累人,凡事亲历亲为,忙前跑后,心中无限感激能有这么个可人的二嫂。 起身向二嫂行礼表示谢意,却被二嫂及时拉住,两人齐齐坐回软榻上,就听二嫂软声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妹妹也知道二嫂最不习惯的就是这些了。”看我一副欲语还羞的模样,才又爽朗的笑道:“妹妹这番模样可真是惹人疼爱,二嫂啊可总想着当日那个有些调皮的妹妹呢”。 “二嫂……”知道二嫂也是想起当时新房里我的那句揶揄话,才有今日之话,遂将话题转到二嫂的腹上,小手轻触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二嫂笑着拉起我的手放到自己腹部上,满脸喜悦之情。才叹道:“二嫂如今这般身子,还要为妹妹的婚事劳累,让妹妹不知要如何感谢才好。” 二嫂听完我地话后笑道:“有什么好谢的!放心吧。什么事都是你二哥张罗好的,我也只是跟在后面凑个热闹而已,累不到地。”看我将小嘴抿成一轮弯月。笑的惬意才感叹道:“二嫂虽然很多事情还不懂,但也知道人心好歹,更知道哪些人是可以真心交往,哪些人只能表面上做做样子。妹妹对二嫂的情分,二嫂可都是记在心里地,不会忘记丝毫。索性在青州这段时间,见了几次未来的妹夫。我也算放心了。那未来妹夫,人虽长的俊俏讨喜,人中难得龙凤相,却是个不喜与人亲近的主,也不爱笑。但看的出他是真心对待妹妹的。只有在提及妹妹时才会真心实意的笑出来,那种发自内心地笑是装也装不出来的,当年你二哥就是用那种笑容打动了我,相由心生不可谓不信。” “哦?二哥是用哪种笑打动二嫂的呀?”朝二嫂伸伸粉舌做个鬼脸,看二嫂窘迫的表情才呵呵笑起来。 二嫂被我羞的直笑骂道“小丫头胚子,专挑不该记地记”,起身让人传菜,陪着我用了晚餐,又让我教她弹了一首曲子才离开。 我这头清闲。别的院子里可没这么轻松,日夜加急的将京城、山州与本地置备的三份嫁妆全部整合,或装箱或打包,将之整合成可以让送嫁队伍或抬,或扛。或挑的样式。还要列出详细的清单,录制到事先准备好的精装《奁仪录》上。一式两份,以备送奁时供两方核对。 在送嫁前一天晚上,老爹与大哥快马赶到,还有很多从山州接来的本家老人也陆续赶到。 天刚蒙蒙亮,月亮还没沉下去之时,所有人员全部穿戴一新,将嫁妆上的所有物品贴上“常府送奁”与大红双喜字字样。辰时,大该早上八点多地样子,由大哥与二哥带队,领着长长的送嫁队伍朝城中出发而去。 陪嫁的庄子位于青州的避暑圣地,时值夏末,许多前来避暑的富贵人家都还未离去,因此送嫁地鞭炮声吸引了众人地围观,在知道这就是青州城世子即将娶进门的未婚妻后,送礼地走关系的顿时有如潮涌,却全被驸马府派来的禁军拒之门外,直叹可惜了这攀附的大好机会。 从送嫁队伍出发那一刻,娘亲与二嫂就一直陪着我说话,担心二嫂累到身子,娘亲让人将二嫂搀扶回房。 将屋里其他丫头也打发下去后,房里只剩下我们母女二人之时,娘亲才从带来的盒子里取出一包东西,初始不知道里面为何物,后来才脸红的发现竟然是一本春宫图。 知道这个时代在女儿出嫁前一夜,母亲都会用这个教导自己女儿房事,没想到我也有幸经历这么一幕。意识到娘亲是要给自己上性教育讲座了,只好正正脸色却又忍不住羞意回避着。 只是当我在娘亲的拉扯下,看清楚那些歪歪扭扭的,透视比例都是严重不足的春宫图后,只感觉就是一个“差”字了得,忍了半天还是笑出声来,顾虑到美人娘在身边,才又急又羞的转过头去。娘亲以为我是羞意难挡,不愿意看那些图画,只好强行拉了我的手笑道:“思儿不必羞怯,这些都是夫妻间必经之事,当年你外祖母给娘亲看时,娘亲都羞的想撞墙呢。” 无言后扑进娘亲怀里,闷着头弱弱的回道:“娘,这个不看,成不成?”实在是难看呀。 娘亲将我从怀里拉起来,严肃正经的说道:“这可是人伦大道,思儿若是学不会,以后如何伺候夫君,如何能讨夫君的欢心。难道你想以后看着自己夫君一个妾一个妾的娶进门?与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共同伺候一个男人?” 抿紧嘴唇摇摇头,任由娘亲吞吞吐吐的讲述完行房的经过,才长吐一口气。 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那么多年,又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就算两辈子都没点滴经验,也看过无数的书籍与电视了。所以关于这些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根本不用再特别教导过的。碍于娘亲地担忧才装作认真的样子听下去。 娘亲教完自己认为可以教的,强调过哪种姿势比较容易受孕后。才又训导起别地话,什么以后要孝敬公婆,什么要以夫为天。什么日后不可再由着自己性子等话,只是让我知道以后若是抓不住夫君的心,什么都是白搭。 羞愧难挡中。想起娘亲与老爹两人恩爱多年,确实很少绊过嘴,就是偶尔有之也是很快就和好的,过后更是甜蜜,实在是羡煞旁人。 娘亲笑着说了这么多年来,她与老爹地相处之道。那就是对方发火的时候,自己要忍着别动气。要哄着对方,让对方将脾气发完就没事了;到对方心情好时,再将事情说清楚就是了,那时候的男人基本都是能听进去。若是由着自己性子随意胡说纠缠,只能让事情越来越糟糕。甚至还会坏了两人之间的感情。 同时还举例子说:“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女人就是要将自己的男人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要又爱又体贴,但又不能太过溺爱,要摸清楚他地脾气,对症下药才是上策。”看我一时还不能完全明白,就笑着安慰我道:“这些日后再说也可,思儿当记住这些话。好好过日子,哄着无涯。尽早生个娃娃才能在城主府直起腰来。” “……”,娘亲说的不尽然全对,但这也是她多年的婚姻心得,用心记下后。才想到生孩子的问题,虽然是结婚后的首要任务。但貌似我现在年龄是不是太小了。才十四岁啊。暗自考较着是否应该真地按照娘亲的话去做,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推迟几年再要孩子。 “哎,这些话我实不该和你说,但看你也有着自己的打算,娘只好做回小人了,这实在是前车之鉴,不可不鉴。”美人娘说完这话,就缓缓讲起了多年前发生的事。 当年大姨娘十多岁出头,跟随外祖母入宫请安时,认识了刚入京做质子的大姨丈。大姨丈当时因为兄弟不多,几个庶出兄弟虽有才华,因为其生母身份低贱都被淘汰而勉强登上世子一位。就因为这个缘故,在众多凭自己势力登上世子的人中总被欺负孤立。 那时先皇对外祖父正宠信有加,朝中所有人都要卖这位御前红人几分面子。在外祖父的刻意安排下,大姨娘得以经常与大姨丈见面。大姨丈得了外祖父的照顾,日子自然好过起来,也有闲情到将军府中玩耍,名义上是寻大舅父,其实是找大姨娘。水到渠成,在大姨丈到了弱冠之年准备离京时,外祖父就求得先皇恩典,给两人指了婚。 恰逢当时青州城因为经营不善,已经沦为二十城之中最差地城,上任城主打着联姻的算盘给大姨丈定了一门亲事,那就是现在的“二姨太太”金凤凰,本是想借着金家“大齐第一商人”的雄厚钱财来发展青州,谁知道陛下亲自指婚,让老城主的想法夭折。 就为这事,大姨娘刚进城主府那几年实在受尽委屈,在莫名其妙流产后,更是被公公强行安排到别庄养身,一开始大姨丈还坚持着不肯委屈大姨娘,直到后来被大姨娘骂了几次后,才放手再也不管这些事情了。 也就是在那几年,二姨太太先行生下两位少爷,金家以为将来地世子位逃不掉了,才大力支持青州。 接下来老城主又安排大姨丈一口气娶了两位有背景地姨太太进门,直到老城主去世,大姨丈登上城主之位后,大姨娘才得以被接回城主府掌家,继而生下风无涯。 只是后来因各种因素,大姨丈又娶了几位姨太太进门。大姨娘也从一开始的极力反对,发展到后来地见怪不怪。 娘亲讲完这个故事后才分析道:“这中间不能说全是你大姨丈的错,你大姨娘性子刚烈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当时若两人可以有商有量着来,怕还弄不到今天这个地步。所以说女儿家要强最后都是苦了自己,思儿可还懂了。” “恩”,乖巧的点点头,知道娘亲想表达的是,有事情别先自己瞎猜,先给对方一个说话的机会。就象上次风无涯刚进京说起“通房丫头”一事的时候,我就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幸亏那时候只是头一次,若是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那样的折腾。 母女两人在房里又说了好长时间的话才睡过去。 月上中天,不清楚是什么时辰,只知道我睡的迷糊时,房里就陆陆续续涌进人来。 接下来就是沐浴、熏香,完成后又有本家长辈开脸,又接着上妆、着喜服、带凤冠,直折腾到天放亮了才算结束。 还没等我仔细审视镜子中的自己,就被推到床上坐好,前院来报说迎亲队到了。 老天啊,接下来就要写洞房了,紧张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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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砰”“砰”的敲门声“主子,卯时要到了”,怡卉的声音在盥洗室门外响起。提醒里面还在闹腾的两只小虾,再不出来请安就要迟了。 如雷贯耳的催促声,将我从意乱情迷的边缘地带拉回。“呜呜”着捶打还在吸允着我的粉舌的风无涯。 “啊……”将头抵着我的头不断偷腥揩油的风无涯,猛然抬起头来。 “啊……”我以手捂嘴,眼睛飞快的转着。 几秒钟之后,与脸上挂满水珠的风无涯对望着,传达彼此的心思都是:难道我们请安也要迟到了?不要啊…… 再也顾不上什么羞不羞的了,“哗啦啦”两人从水里弹跳起来。只看风无涯迅捷无比的跳上池畔,又转身将我从池子里拎出来。 两人皆向边上的竹塌冲去,“嘭……”两只脑袋无情的撞在了一起,痛的我眼冒金星,幸亏风无涯及时将我拉住,要不我真要跌个四爪朝天了。 一顿胡乱擦拭之后,风无涯以布围腰,用薄毯子将我全部包裹起来。看我急得直跳脚时,从身后一个打横将我抱起,走进卧室把我扔到床上,转身开门唤秀蔓她们。 想到湿漉漉的自己跟个水猴似的,可千万别将“落红布”给弄湿了哦,赶紧转身察看。哎,不说了,此时这个混乱劲,除了我谁还能想到这些啊。 正在房内之人团团转时,红衣敲门而入,笑眯眯的道:“奴婢给两位小主子请安了……” 呃。不会吧,这是什么状况。 两个大丫头秀蔓与怡卉正在为我系腰带,两个小丫头绾绾与汐汐正在为我穿鞋子,边上的风无涯已经穿戴妥当,正拿毛巾擦拭着长发,坐在边上等着我给他束发呢。 画面在瞬间停滞,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尴尬地抬头蹲身行礼,弱弱地喊一声:“红姨……”边上的丫头们也开始行礼。 红衣回礼之后,偷瞧了瞧风无涯,见风无涯点头示意过后。才转身上前拉起我,和蔼笑道:“我的小主子,您可千万别怪罪奴婢不识情趣,是咱们世子自小与别人不同,容不得生人靠近。本来都是几个小太监随伺的,但世子怕小主子不习惯就暂时打发开了。所以夫人特意派我来瞧瞧有什么可帮的,怕小主子您一个人忙不过来。” 本来还好奇红衣怎么会大清早的过来,原来是大姨娘怕我与风无涯两人太小,万一出了什么茬子也是丢自家人的脸面,才特意派红衣过来的。 冷静下来后。为风无涯能考虑到这些而挑眉,换上甜笑对着红衣娇道:“思儿自小就称您红姨,自然是将您当成长辈尊敬着。长辈们疼爱思儿,思儿感激都来不及。怎敢怪罪呢。大姨娘与您想的周到,这里还真是忙不过来呢。”几句小话将红衣拍的乐呵呵。 “呵呵……怎么还喊姨娘,应该换称呼了呢!咱们夫人等小主子您喊这声娘,可等了好多年了哦”嘿嘿,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一时情急给忘记了,脸上一阵火烧火燎地。 边上风无涯不耐烦的阻止道:“好了,这些迟些再说也无妨。红姨还是赶快帮忙吧,我可不想头一天就让思儿不痛快。” “是……”红姨将我推到梳妆镜前,拿起桌上的象牙梳为我细心梳起头来,看来是梳惯了的,梳的速度不光快还整齐异常。 扭捏着透过镜子看看风无涯,见他好巧不巧地也在望着我,赶紧回避开眼神的纠缠。 红衣给我梳的是“如意高寰髻”。是新婚妇人梳的最多的一个发型。 两边各三支鎏金穿花戏凤步摇,中正簪一朵鎏金凤钗,凤嘴叼啄的红宝石刚好垂在额头中正,代替了平日画在眉心地梅花钿,凤翅如蝉翼般稀薄,清晨的阳光打在上面。更是栩栩如生。几要振翅飞去。 耳挂红色湖蓝叠加的宝石耳坠,在粉嫩修长的脖颈边轻晃。越发显地肌肤胜雪。 为我带上麒麟玉佩后,双手扶住我肩膀的红衣笑道:“三小姐真是有心,为小主子准备的这些首饰皆是尊贵得体,配着小主子您亲手做的这身衣裳,真是喜庆极了。”这声三小姐自然是指我家美人娘,其实这些首饰基本都是大嫂为我准备的,娘亲也只是挑选出大婚第二日佩戴地而已。 又转身为风无涯梳好头,束好冠,带上同样的麒麟玉佩。 将我们两人摆在一起瞧了又瞧,那目中的惊艳是如何都骗不了人的。 在取过“落红布”仔细折叠好后,终于喜笑颜开的告辞而去,临了还嘱咐在卯时四刻一定要赶到正殿才好。 整个城主府本就占地广阔,整个布局分三部九格建立的,最正中间为城主夫妇及其内眷居住处,东边为世子夫妇极其内眷居住处,西边为老太君极其老一辈人的居住处。 由于地方实在太大,从一处走到另一处就要花很长时间,所以红衣出门没多久,我与风无涯就出门朝正殿处行去。 风无涯穿着我亲手绣的五彩祥云大红锦衣,以金冠束发。身形挺拔,勾着嘴角含笑走在我身边,脚步不疾不徐不大不小,却刚好合着我的细步。 我则身着一袭绣有百花争妍地大红烟纱裙,长长地裙摆逶迤而华丽地拖在身后,手挽银红色软纱,外披红色团锦逐花披风。 正如红衣说的那样,尊贵得体,喜庆吉祥。随着海风吹来,飘起的衣裙与闪闪发亮的步摇,还有那振翅欲飞的凤簪都无意的闪现着万种风情。 不过再好看地首饰衣裳都不如并排行走地两人本身的艳光四射,只能下下地沦为陪衬品了。 路上所有下人侍卫见了这一对新人之后,皆匐身行礼。 在风无涯的搀扶下,穿过一个个花园,一座座楼台,九曲十八道弯后,终于来到最高处的正殿前。 以绿色琉璃瓦覆顶,高达雄伟的建筑屹立在几十层台阶之上,两边几百侍卫持枪整齐的站立两边,气势十足。 风无涯握下我有些颤抖的手,露出一个“放心,什么都有我”的眼神给我,看的我心里一暖。感觉只要有风无涯在,自己真的是什么也不怕,更不用担心了。 感激的用自己的小巴掌,回握一下风无涯的大手。 安下心来,就听到有一个尖声高喊:“世子携新人到……” “让他们进来吧……”一个洪亮带着肃穆的低沉声音远远传来。呃,这不是我那“花心大萝卜”的大姨丈吗?不,现在是我的公公大人了呢!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太监打扮的小孩小步跑下台阶,卑微而屈膝地讨好道:“世子爷与新主子,这就随小的进殿吧。”还小声对风无涯说道:“世子爷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老太君刚到还没坐稳呢,您就来了,看那气色好多了。至于其他主子,还有几位没到的。” 风无涯用欣赏的眼色打量下小太监,冷冷的点点头。 目光仰望着大殿,边踩着台阶上行边面不改色道:“恩,知道了,做的不错!今个爷可没什么给你的,得空就到我那里领些银子去吧。”,那小太监因为要接近殿门了,只小声应了“是“后,就没有再接什么话了。 知道这些事情,风无涯显然并不打算回避我,而且还想让我体前知道。只是好像有点急哦,人家现在紧张的不行呀,暂时还不想知道这些呢。 正起面色跟上风无涯的步伐。秀蔓与怡卉两人止步留在台阶下,拖着已无人照看的长长衣摆,滑过一层层的台阶慢慢接近大殿。 正殿门前与殿内皆是光滑如镜的黑色大理石铺就,红色高大的柱子一排排延伸过去,将整个大殿气氛营造的庄严无比。 进门前,风无涯投给我一个柔情眼神后,就换上平日的冷冷神色,搀扶着我迈过到膝的门槛。 进门之后,一眼就是高高在上的大姨丈,两边端坐着老太君与大姨娘,然后还有很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坐成一排,还有一些年龄不一的男人端坐成一排。 欧码噶的,眼睛花了,粗略估计起码有那么四五十号人。关键是这些人看上去都比我和风无涯要大,如果要下跪磕头行礼的话,这要跪到哪儿去啊。 嘻嘻……这下女人多起来了,也要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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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本家的诸多亲朋先到,再来就白荡海书院选出的代表,这些学子基本都受过风无涯的启蒙先生郭孝天的教诲,而郭大贤人现在又是白荡海书院的客座教授,因此他们与风无涯也算有同门师兄弟情意,在进府之后不约而同的都向风无涯行师弟之礼。 其实本来这些人就都要向风无涯行平民之礼,只是在老爹的坚持下,才执师兄弟之礼,这样少了几分尴尬,多了几分亲近,倒也让大伙轻松上许多,一时间都是相谈甚患。 知道老爹这番作为,也是为风无涯拉拢人缘,将来不管这些学子能不能出仕,但至少先打下一个好人缘先说。因此让秀蔓去前院传话给风无涯,让他尽量亲和些,今天就只以女婿的身份招呼客人,暂时忘记世子身份好了。 秀蔓回来说世子爷说,他当那些人全是萝卜。--!!!算你狠! 老爹的重新入朝为官与大哥的从四品官职,让很多山州官员不请自来,场面一时热闹异常,那些学子更是纷纷起身与自己交往亲密的官员行礼,顺便多认识一些平日里无从交往到的官员。 与娘亲在内院接待所有的女眷,基本都是当年与娘亲交好的几位夫人,也不用再格外介绍了。 多亏绿衣这几年留在山州尽心管理着偌大的府邸,还受娘亲嘱托维持着几家的关系,与这些贵夫人早已熟悉,我与娘亲十分省心得在旁边逗弄几个娃娃。只需要在每个人进屋时招呼一下即可。 一直担心风无涯又如往年初三般大醉一场,没成想竟然是二哥醉的东倒西歪,风无涯只有点酒上头,老爹与大哥则是一点醉意也没有。 醉醺醺地二哥望着正与大哥茗茶的风无涯,拍着胸脯说道:“还是二哥心疼妹子与妹夫,无涯你小子说实话,今天二哥帮你挡了多少酒?” 风无涯看下大哥,轻笑一声朝二哥拱手道:“无涯今日承两位哥哥的人情了”。== 晚上与大哥陪着二哥在院子里醒了一会酒,直到二嫂房里的丫头来请时,才陪着风无涯回到我出阁前居住的小院。伺候他梳洗完毕又嘱咐关复图与莫璃光两人夜里多仔细着,就带秀蔓与怡卉回到娘亲房间中。 老爹自发去书房睡觉去了,谁叫有这么一个好风俗“回门女儿要跟娘一起睡”呢,HOHO! 床上美人娘靠在床头,我穿着白色中衣靠在美人娘怀里,将被子拖到下巴处掖好,开始说起家常话来。 想起白天见到萧宗尘的妻子沈若楹,果然生的眉目动人,自有一股温和气息环绕着。看她在哄着自己女儿的同时,还能细心周到的照顾萧夫人。不象别的媳妇那般只顾着与别家女眷聊八卦,时不时地还要出去下,偷偷瞧瞧自己的浓妆有没有花掉。 就笑说:“原来萧大哥竟然娶了这么一位贤惠的妻子,看起来对萧伯母也是极其孝顺的!” 娘亲听后叹口气。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个中曲折娘亲也是今个听刘夫人说起的”。 原来就是这么位贤妻良母,在嫁入萧府三年时间只得一女后,无奈由婆婆做主给丈夫纳了一房妾室。 兴许是萧家无福,还是这位沈大奶奶有幸。小妾在娶进门两年也没见添个一男半女的,反而是这位大奶奶得了个大度宽厚的美名。 别人都夸说这位大少奶奶大度宽厚,从来不与小妾争宠,只尽心伺候公婆与夫 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在沈大奶奶的建议下,由萧夫人再次做主,给萧宗尘纳了一房贫苦人家地小妾,理由就是贫苦人家的女儿好生养,好戏这才上演。 第一房妾室因为进府后一直被宠着呵护着,平日里连大奶奶都是让着自己的。如今小三进来了。自己这个不尴不尬无儿无女的小二,除了失去丈夫地宠爱。还要经常忍受婆婆的训斥。 基于小二也是出身富贵人家,自小娇生惯养的,哪能过得了这种日子,于是什么撒泼耍赖的招数都使出来了。有丫头透漏,小二经常站小三窗外指桑骂槐说:“你家穷得揭不开锅,卖了这身肉才救了几个兄弟的命,倒也情有可原。可你不该忘了自个地身份,天天耍狐媚子手段霸占着爷,谁不知道你存的心思,还不是想让爷舒爽了,好多掏点钱给你贴补娘家使。也就是咱们大奶奶好脾气由着你,若是我的话早就让人搜上那么一搜,保不准偷了多少东西回娘家呢!”。 把个稚嫩没见过大场面的小三给羞的,当夜就将萧大少爷给挡在门外,说是自己辜负了大奶奶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大奶奶吝惜,自家兄弟早就饿死了。 不过晚上经由伺候的丫头挑唆一下,第二日就去与萧大少爷说,可恨二奶奶总是指桑骂槐,把白日里小二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了自家男人。 于是小三攻击小二,小二攻击小三,几招对拆下来,让个风流惆怅、自命不凡的萧宗尘一个头两个大,干脆整天赖在大奶奶屋子不肯出门了。 小二与小三一看情况不对,急忙调转目标,说大奶奶好手段,枉费了大度宽厚地美名,竟然将夫君藏自己屋里不放了。 面对小二与小三的胡搅蛮缠,这沈若楹不慌不忙,还帮着两人向婆婆求情,说可怜她们年纪小不懂事,说几句气话,自己不会责怪她们的。等过两年她们大些了自然就会体会到长辈们的苦心。 萧夫人这个感慨啊,觉得这么个好媳妇就因为自己的心急,都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满腹怒火的将不懂事地小二、小三大骂一顿,又当着全府下人好好修理了一番。 小三胆子小脾气软兼打小被爹娘骂习惯了倒没什么,但小二就不行了,当夜就在屋里上吊闹自杀。 大家只当她闹一会就好,也没人进去劝说。只有大奶奶带着小三进去劝了一会,然后又让小三多陪陪小二,千万别由着她再闹了,自己就躲出门来,让人赶紧去找到外面吃酒去地萧宗尘回来。 下人在找了几家酒楼才将东倒西歪的少爷接回府,不过却发现就这么一拖一延,屋里地小二不知怎么就真给吊死了。 怕出大事,到时候亲家找上门来就麻烦了,于是赶紧报官。 官衙来查时,发现最后见过二奶奶的小三神色不明,问多了就说自己当时只觉得头昏脑胀,在大奶奶出门后就返回房中睡下了,其它的一概不知。 官衙的差役本就怀疑是妾室争斗所致,在小三房里找出二奶奶生前的几样陪嫁首饰之后,就更是认定了这个道理。 小三哭喊着说:“奴婢冤枉啊,那是二奶奶亲手交给奴婢的,说是要我与她出去一起传扬大奶奶不是,可奴婢知道大奶奶宽厚,从来没敢说过大奶奶一句坏话呀!” 差役转身去问小二的陪嫁丫头,丫头说昨日整理首饰匣子的时候还看到过那几样首饰,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了三奶奶的,而且咱们二奶奶向来与三奶奶不和,全府的人都是知道的。 可怜的小三被关进衙门,虽然找不出是她谋害小二的证据,但却以不敬与偷窃罪给萧家扫地出门。 尘埃落定,萧家也灰了心,再也不去提什么纳妾之事。萧宗尘也因为昔日宠爱的人儿就这么芳魂难觅,冷了心肠,连吃酒的爱好都戒了,每日就是教导女儿读书识字。 娘亲讲完后才舒展一下紧皱的眉头,说道:“哪个大户人家的女人没遇见过这些,你嫁入城主府日后更是躲不开这些是非,日后有了孩子就更得注意些,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啊!到时候你一定要多动动脑子,少做些让人拿把柄的事。这女人间的事啊,不比男人们的政治少些弯弯。思儿可千万不要学别人那样眼皮子浅显,看事只看表面,什么事都往深里去想。” 本来听娘亲说的时候就有点怪怪的,感觉这故事既熟悉又陌生,很象台湾八点黄金档电视剧情节,一个贤惠的媳妇处处受迫害的故事。被娘这么一说才佩服起这位大少奶奶的才智,果然是聪明绝顶,技高一筹啊! 不过也不能去责怪她什么,她争来争去也是被逼的,如果不是丈夫的花心,好好一个女儿家何苦耍弄这些手段,毕竟谁会放着舒心日子不过,非得去勾心斗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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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卷落叶,梧桐树上的叶子打着漂的徐徐落地。 望着端坐在梧桐树下石桌旁的大姨娘,素衣简装,却依然雍容优雅,盯着那些落叶,如同它们似那些已经远去的似水年华,虽然再也寻不得找不回,却比香茶还让人难以忘怀,不思则已,一思即入骨三分。 出手制止丫头们出声搅扰到出神的大姨娘,几个人就那么安静的站在原地。直到神思游走的大姨娘意识到周围安静的诡异,回过神来察看时才上前行礼。 长长的衣摆随着主人的走动不停带起地上的落叶,大姨娘伸手挽起蹲身的我,莞尔一笑道:“思儿何时来的?怕是等久了吧?来,正好陪娘聊聊。” “娘,是思儿思虑不周,若不是红姨来说娘找思儿有事,思儿就要犯下不孝之罪了!”搀扶着大姨娘重新入座,心中无不自责道。 大姨娘慈爱的笑道:“哪儿来的如此严重,娘哪舍得去搅合你们的新婚日子。只是知道你们今个查院务了,所以才叫你来此问问,看你有没有想要改动的地方。” 望一眼大姨娘,眼中闪过一丝迷惘,垂下眼睑遮盖住疑惑低声道:“卫管事打理的很好,思儿没有想要改动的地方。”得了风无涯的提醒,我还是乖乖陪大姨娘才是正途,那些不该管的事还是日后再说吧。 “卫管事是娘当年的陪嫁仆人之一,跟着你们的外祖父见过不少场面,在下人里面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了。所以娘才放心让他去打理东园。日后你若有不懂地就尽管放心询问与他,别拿着当外人看才好,倒是其他几个管事有卫管事监督着,也翻不出多大的浪去。” “这个夫君也与思儿说过的,思儿明白。”这些个管事基本都是各房陪嫁过来的人,即使别房的姨太太陪嫁过来的人不能掌权,但他们与府内的家生子成亲生子,早就攀结在一处无法分开了,这才有大姨娘与风无涯两人如此重视卫管事的缘故吧。 想明白这些才笑了起来,至于鹏哥这个预备管事最好是交给卫管事带上两年。等人缘开拓后,再行安排就是了。 “明白就成!至于你带来的那些个人,娘也看过了,我知道那个鹏哥以前是跟着你父亲见识过的,可堪大用,娘已经嘱咐卫管事多照顾着了,其它地嘛,娘再观察观察,可以的话就给他们安排好点的差事,日后慢慢提升上来。也好安众人的口舌。”接过大姨娘递上的一块糕点小口的咀嚼着,连连点头。 轻抿一口茶水,满齿留芳,一丝暖意通遍四肢。帮大姨娘斟完一杯茶后,笑道:“这些个思儿在京时母亲也有教导过,但却没有娘您想的如此细致周到,平日里还是宋嬷嬷与林嬷嬷提点的多些,日后思儿遇到难处缠着娘讨办法的时候。娘您可不许嫌弃人家笨哦。” 大姨娘吃吃的笑起来,打趣道:“宫里出来地自然不一般,多听她们的没害处。倒是你娘一辈子顺泰,经历的事情也少,即使想不周全还有你那个人精爹爹在前面挡着,所以才能由着她的性子过日子,不象别人家,都还得争啊夺啊地,即使想不周到上那么一回子半回子的。环境也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为大姨娘的打趣而会心一笑,心想娘亲是比其他人更要依赖自己的丈夫些,不过貌似我家老爹也很享受那样的生活,要不也不会恩爱这么多年了。 就这样在秋天地午后,梧桐树下,在温暖的阳光下。我与大姨娘聊了又聊。聊完东园聊西园,最终聊到了月后的狩猎游。 想起当年八岁的风无涯带着四岁的自己。前往那个美轮美奂的猎庄吃鹿肉,还送了自己一只小狐狸,而如今昔日的两个黄口小儿,我已碧玉年华,风无涯已是弱冠之年,成为结发夫妻。 就连天天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被金朵朵追着满园子跌跌撞撞跑路的小屁狐狸了,在寻到新追求对象风无若之后,见天的跑不见狐影。 金遥光也从年前接起了家族地担子,开始涉足生意场,若不是偶尔听三哥宋天翔提起与之合作的事,可能我早就忘掉他了吧。 转而又想到新婚第二日行礼时见到的风无锋,依旧面色苍白身体孱弱,在互相对视时的那一怔都透漏着怀念与珍惜而欣慰。 当年一车五小儿各散东西,进皇宫的进皇宫,奔波的奔波,分府地分府,不知是否还有重聚那一日没有。 不知不觉中与大姨娘聊到黄昏,天边五彩绚烂云朵涌过落日,无声又无息,云朵走远晚霞似锦。 夕阳下所有人景都被渲染上一层淡红色,托着长长地影子,散发着生命的极致美丽。 欣赏着大气磅礴地美丽天象,不由叹道:“真美!” 身边的大姨娘则抿嘴轻笑道:“年轻真好,看什么都是美的。” 从大姨娘那若有若无的失落眼神中,想到一句话“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看来晚霞也触动了大姨娘的老年情节。 正好这时东园的小厮来报说风无涯应客去吃酒了。 于是与大姨娘不约而同的想到去叨扰叨扰老太君的清闲岂不是更好?到了老太君那里又是好一顿说笑,还混了一顿美味佳肴,直到老太君笑累了,才起身告退回到东园,大姨娘则留在西园伺候老太君休息。 晚上在房里就着烛光看书等风无涯回来,见他也没有多少酒意,只喝了一杯茶就开始自行梳洗起来,连准备好的醒酒汤都免了,就兴奋地说道:“今个娘说下个月是去猎庄狩猎的日子,到时候又可以吃到鹿肉了哦。” 风无涯擦拭完脸将手中毛巾丢到秀蔓手中,轻笑道:“这事我知道,已经让卫管事为我们准备好东西了。看你乐得,就为了一点鹿肉?想吃明日让厨子去猎庄抓一只回来就是了,反正都是现成的东西。” 皱皱鼻子,叹他不记得了,用手中书卷敲打下风无涯道:“讨厌,人家才不是只为了吃鹿肉,是想起当年你带人家去过那么一次,总记得那里的景致,时常会想起呢。” 风无涯抬着头想了半天,才“嘶”一下吸口气道:“啧啧,让我想想……呃,那是多久的事情来着?” 随着时间过去我从眨巴着眼睛期待着到掘起小嘴,算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毕竟那时他才八岁,不象我是个穿越怪物,能记得那么遥远的事情。 转身朝桌边行去,却不期然被抱进怀里,阵阵酒味扑鼻而来,熏的我昏昏欲醉,摇下头挣扎着转身小声道:“真个不要脸面的,没见还有外人在呢!” 风无涯不放手抱的更紧,嗅着我身上的熏香道:“放心,打发下去了。” 偷偷抬眼看到连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关好了,才放下心来撅着小嘴任由风无涯抱着。 在浅啄着偷香几下后,风无涯才带着宠溺的笑道:“那年你四岁,生了场大病将所有人都忘记了,病好后来府里做客,那一次我还送了你只小白狐,你给它取名叫天天,希望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天天快乐对不对?” 原来他什么都记得,原来那不是我一个人独自的回忆,有人分享真好,不用体会孤独与寂寞真好。 眼睛笑的如月牙儿般弯弯细细,用力点头,换来风无涯咧嘴而笑,雪白的牙齿在烛光下一闪一闪,唇红齿白的模样让人很想咬上一口的冲动。 想到就做呗,手臂圈上风无涯的脖颈,给风无涯一记飞眼,将个风无涯迷的七荤八素时,就踮起脚以飞快的速度咬上红白清晰的唇,偷袭成功立马咯咯娇笑着跑开,绝不给风无涯反击的机会。 吃痛的风无涯那肯白白吃亏,迈着大步追了上来,在我以书为档时,不耐烦的将我手中的书夺过朝边上一扔,就低下头来。 呜呜,最近书评的留言好少啊,是不是南瓜做错了?南瓜再也不敢了…… 明天开始可以投粉红票了,大家都投给南瓜吧,嘻嘻……明天南瓜保证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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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薄纱随着舞姿的摆动时而飘开,露出薄纱下圆润小巧的下巴与红艳艳的性感小嘴,时而遮住美好容颜一丝不露,这种若隐若现的挑逗让在场的所有男人都大动心思,只是碍于人多又身份特殊才没有疯狂起来。 一只香辣美艳的舞蹈就在一个翻身动作中结束,许久之后大家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掌声不断的开始喝彩,坐在风无涯下首的大哥风无痕叫的声音最是响亮,最后还起身鼓掌大喊:“面纱取下再走!”,这种举动大出人们的意料,想让人不注目都不行。 风无涯闻声皱眉没有出声,风无痕察觉到自己母亲的警告眼神之后,才施施然坐回自己的位子。 等人们视线慢慢转移又开始说笑起来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扯下风无涯的袖子,暧昧地笑道:“四弟,从哪儿找来这等上好货色?怎么也不事先知会哥哥一声,让哥哥错过这么个尤物。等秋猎结束后送给哥哥可好?” 我停筷看下这位从小到大总共没见过几面的大伯,与风无涯两分相似的容貌,在一身彩衣坊最新出品的云白衣衫衬托下,让本就长相不俗的人儿看起来更是英俊不凡,可惜的是,再好的配饰也掩盖不住他眼神里的那种猥琐与下流,还真是传说中的酒囊饭袋之徒加好色如命,在这里我代表所有人鄙视丫的先。 近处的男人们在听到风无痕的问话后,也都好奇地侧着耳朵听起消息,都想知道这个女子的来历。==看能不能等风大公子玩够之后,自己也给自己找点艳福,因此我们周围一时无比安静下来,只有远处与篝火对面的人没听到,还在继续津津有味的观看台上的表演。 “咳……”风无涯摆出面瘫脸,眼中泛出冷光的轻咳一声,根本不理会这个所谓的大哥。 当场吃瘪的风无痕兴许美色当前顾及不得许多,依然两眼放狼光的拉着风无涯追问道:“放心,你哥我有的是钱,钱对咱来说不是问题。咱缺地就是美人,四弟想要什么尽管和哥哥说就是了,做哥哥的不会委屈四弟您的。” 面瘫持续面瘫,丝毫不受这些话的影响,真是让我佩服眼前的风无涯啊,有这么个大哥追问,还有边上那么多人在偷听还能不动声色。 拿着酒杯顾自把玩着,轻抿一口含在嘴里也不咽下,就那么含着耍弄着。 而我垂目腹诽着“色狼大伯啊,您多保重。没看到我家相公大人要发火了。” 可惜风无痕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根本听不到也想不到这些,象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急道:“啊……四弟你是向来不好美色的啊。难道,难道……”说完偷看边上的我一眼,见我顾自吃着烤肉,就急吼吼地趴到风无涯耳边小声道:“啧啧,难道四弟有了弟妹这么个绝色娘子忽然开窍了?也动了春心不成?”。 靠。什么人啊,不想让我听到就小点声,装的神秘却依然那个音量,说给谁听呢?我会为你两三句话生气,也就白辜负这么多年对风无涯地了解了,哼,你要倒霉啦! 手握酒杯的风无涯眉脚抽动一下,瞄一眼越发吃肉吃的香甜的我,才嘴角一提低声道:“兄友弟恭。按理说大哥喜欢领去就是了,我这个做弟弟地也不该推托,但此女子菲比寻常,是顺鑫王前日打发人送来的,说是舞姿可解百愁,弟弟前几日为四方的事烦恼许久。本想看是否真有王爷说的那个作用!” 话说到这里我心砰砰乱跳。渣渣十三皇子有了新嘉表妹这个大美人后,不知道亲戚情深也就罢了。如今竟然送我相公美女,难道是报复我多次让他吃瘪不成? 风无涯这只猪也真是的,都不提前和我说一声,让我一直以为这美女是请来地。难道他真的动了什么心思不成?如果是那样,看我耍一套“天马流星拳”给您瞧瞧,保准咱们花拳绣腿也让你招架不住。 深呼吸否定掉自己的想法,就看他平日里连秀蔓与怡卉伺候更衣都受不了,怎么会动那些心思,夫妻间重要的是互相信任,我坚决不能动摇,我坚决相信面瘫风无涯是个对女人有洁癖的怪胎。 阿弥陀佛保佑我,我家面瘫相公继续面瘫洁癖下去吧。 风无痕闻言眼光一闪,一副了然又很为难的表情,尴尬地笑笑道“了解、了解。”就不再说话,安静的坐回自己位子喝起闷酒来。 场面随着接下来的节目越发热闹欢腾起来,大家也遗忘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有我滴溜溜地转动着眼珠子打量下风无涯,又打量下风无痕,这两只公猪好像有什么交易要达成,但貌似因为特殊情况而谈不拢。 呃,难道风无涯用“美人计”吗? 我还在这厢埋头苦思,那厢风无涯在桌下捏捏我的手,示意我安心。 郁闷,虽然有点明了白风无涯的意图,但也不事先知会一声,万一我醋意大发出糗怎么办! 就在台上又一个节目结束时,早已舞毕的玄桑在后台已经换下舞衣,换上了一身鹅黄百花裙,百花裙配上淡绿色绣花腕纱,将整个人衬的越发明媚动人。 为什么我会知道呢?咳……不是我身为穿越人士就神通广大,是因为她此时正风姿万千的扭着蛮腰,朝我们这里走过来,我想不看却也因为全场人地目光忍不住瞧过去。 美人出场,虽穿地严实了,面纱也挡的更加看不到面目了。但刚才那还记忆忧新地火辣身材,早已深深刻画在了众人的脑海中,看了这幅模样让人越发的浮想联翩起来。 话说艳光四射的人到哪儿也不可能暗淡无光,人家玄桑就是最好的例子。 明明走的是偏僻小路,明明绕着人群无声无息的走着,但在场众男子还是敏锐地觉察到,皆把持不住的将目光集中到玄桑身上,恨不得将那面纱用眼光给扯掉,顺便扒光衣裳扑上去XXOO一番(说多了,嘻嘻……大家见谅!)。 此时不光是近处的人静了下来,连远处与对面的人都停下来观望,猜测着谁会中大奖,得到这个绝色尤物的青睐。 不知道别人的答案是什么,但我的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是:大姨丈。 猜测毕竟是猜测,呜呜……我只猜对了一半,那玄桑在恭恭敬敬的向大姨丈敬过一杯酒之后,就婀娜的扭着细腰来到我与风无涯的面前,向我们行过礼后就眉目含笑的望着风无涯。 我对天发誓我火人了,真的是火人! 桌下小脚大力踩向风无涯的大脚,痛的风无涯面瘫脸当时皱了起来。 身后能看到动作的小贵子不由得“哎呦”一声跟着叫唤出来声来。 继续呼唤粉红票……132分就加更哦!现在已经100多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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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 愤怒中瞥到大姨娘越发不对劲起来,只好赶紧让自己冷静下来,微微用身子隔开金凤凰与大姨娘的视线,温声的问道:“娘……”您怎么了? 话只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直觉“怎么了”这几个字我万万不能问出口,因为心里下意识的知道,很有可能是刚才的那些话刺激到了大姨娘。 心里暗暗后悔,都怪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没有照顾好大姨娘,白白辜负了这么多年的修身养性。 可我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大家闺秀啊,若是土生土长的大家闺秀怕定是要被金凤凰这几句话给羞到了。但我自小肯用心学习与遵守那些所谓大家闺秀的法则,原因也只是为了能在这个世界好好活着,还有就是为了让疼爱我的双亲能省心些,但这样不表示我就完全认同了那些,一些自己的情绪还是不能由我自己控制的,就好像刚才那样,一时情急之下就…… 在我担忧的大姨娘情况,想着要说什么话才会安慰到大姨娘时,目无焦距的大姨娘猛然推开我,直盯着金凤凰,盯到惺惺作态的金凤凰也渐渐露出怯色,直退着步子说道:“姐姐,您这是做什么?老太=直到我与三姨太上前左右搀扶开大姨娘,大姨娘还指着金凤凰哈哈大笑道:“聪明反被聪明误,银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就守着你那些银钱守到烂掉为止吧,哈哈……” 窗外一道亮光炸开,耀出屋内众人不同的神情。紧跟着一声闷雷滚滚而来。本年度的最后一阵闷雷闪亮登场,将人震的两耳欲聋。紧接着就是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一时屋内穿戴华贵的几个女人们再无人出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屋外的闪电一亮一灭,听着那雷声一下一下的传来,然后是如泼大雨哗啦啦地下着。 就在我以为这种沉默要持续到永远时,坐在炕上的老太君剧咳几声,慌得我急忙将大姨娘拜托给三姨太后,赶上前去帮老太君顺背过气,想起身去拿炕桌上的茶杯时,却被老太君抚住手示意我不要动。“来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太君如此的威严,一声“来人”喊的是洪亮又有力。 “奴才在。”秋菊、秋蓉等几个老太君房里的大丫头应声推门进入。 “秋菊,大夫人累了,你将她好生送回房去,顺便告诉红衣看好她们地主子,哪儿也不要去。如果不尊命令,别怪我老太婆无情!”眼看秋菊与三姨太为还在哈哈大笑地大姨娘披上蓑衣,撑开雨伞,搀扶着大姨娘走出门,我也很想起身去陪大姨娘,可惜老太君拉住我的手不让我动,所以只好看着大姨娘被秋菊她们消失在视线中。 “秋蓉,让人去准备马车,马上送二夫人回城去无锋那里,等无锋心愿了了后,直接让马车将二夫人送后山观音庙去,不许任何人探望,给金家送信去就说这是二夫人自个地意思。等城主大人回来,让他直接来我屋里回话!” “是……”清脆的声音,接下来就是金凤凰被搀扶着出门。 金凤凰已经被这个与自己想象完全不同的局面气疯,挣扎开搀扶着自己的秋蓉,扑到炕边看着老太君,急切的道:“老太君,同样都是您的儿媳妇,您不能这么偏心啊,您就可怜可怜我这个苦命的人儿吧,我的儿子,也就是您的亲孙子就要死了啊。都是她记恨当年的事,不肯帮我锋儿寻御医救治,她就是要给她孩子报仇啊!顺便把我们这些爷的女人一个个铲除掉。对了,老六,就是老六,老六哪儿去了?肯定是被她派人弄走了,老太君,您睁开眼看看呐……她才是个真正蛇蝎心肠的啊!当年如果不是我,青州城怎么会有今天?而她……而她做了什么?她什么也没做,她卫文欣天生比我金凤凰好命,她稳坐大夫人的位子这么多年,我却屈居妾室永无出头之日,她的儿子就因为是嫡出,所以轻而易举的做上了世子之位,我的儿子虽是长子却合该被夺了位子,合该被分出府去。这些都凭的是什么?只因她比我先认识了爷,只因她在爷孤单的时候陪了爷几年,只因……” 看着眼神中有恨有不甘,就是无爱的金凤凰,猜想着她最后那句“只因”后面的可能,很有可能只是大姨丈的心里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人了吧,曾经的青梅竹马在与自己背心之后,其他的女人在他眼里就只为有利用价值的玩物而已。 这话仿佛戳到了老太君的痛处,再也由不得她继续说下去,眼睛一闭,一滴泪滑落下来久久才说道:“下去吧,去好好看看无锋,好好陪他说说话,去尽一个母亲应尽的心去吧。是咱们亏欠了那孩子太多了,代娘与他说,祖母希望下辈子他还是我的孙儿,下辈子,祖母……会……好好……弥补他的……” “走吧……”老太君的话让我唏嘘不已。哎,为什么人总在失去后才会知道珍惜?为什么人总是在最后才知道反悔?往年恩怨一桩桩一件件叠加在一起,天长日久,以至于纠缠到现在成为解不开的死结。 你冤我来,我冤你,但究竟是谁对不起谁? 被搀走的金凤凰还哭叫着:“卫文欣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也白发人送黑发人……诅咒你一辈子被当年心魔缠住逃不开……还有你儿子、你媳妇、你孙子、你的后代,统统都不得好死”。 已经无语的我带着麻木的感觉,侧坐在炕沿听着越来越远的诅咒声,伴随着震天雷声,声声入耳,声声震心。 连老太君接下来与我说了什么也都没听清楚,回过神来,见老太君充满怜惜地望着我,只觉得一阵恶寒袭来。 关于粉红票满132分加更章节将会在明天早晨七点左右上传,--!昨天晚上想熬夜码字,没想到趴在电脑前睡着了,只好等明天早晨了。让大家久等,南瓜在这里鞠躬啦! 关于这几章有点虐的事,不经历风雨怎么有彩虹,大家请耐心看下去,南瓜是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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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大姨娘房中的路上,路过我与风无涯的小窝时,才将不肯离开我半步的怡卉打发走,让她赶紧回去换掉身上的湿衣裳,顺便再弄碗热姜汤去去寒气,省得得了风寒。 起初怡卉还别别扭扭不肯听话,说是今个太诡异了,怕我一个人出事,直到我说:“大惊小怪,在自家庄子上能有什么事?若是不放心,就去让汐汐或绾绾来就是了。你非这么要强忍着,到时候病了,还不是要丢下我一个人去休息?” 低头计较一会子之后,怡卉才红着脸抬头道:“奴婢真是笨……”,说完才福礼告退,撑伞站在雨中看着傻丫头边走边抖,自己也忍不住替她冷起来,但心里却比刚才在温暖的房中时暖上百倍千倍万倍。 举头望满树红叶,不知不觉又是人生一秋,去年的这个时节我又是在做什么呢? 微笑爬上脸庞,那时的老爹正满心忧虑的为我们三兄妹的将来计算着,安排着;美人娘则在接受二嫂的存在后,为二哥的婚事紧锣密鼓的忙活着;大哥与大嫂为了他们第一个孩子的降生而幸福着;只有云英未嫁的我与未婚的二哥,站在院前无所事事的怀念那些青葱岁月。 在此期间虽然有算计有隐瞒,但那些算计与隐瞒的背后却都是为了能让家人活得更好,所有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因为我们都爱着一个地方,那就是“家”。 “家”让我们有了牵绊。有了心灵的归宿,让我们无论分离的有多远,但只要知道它地成员在某一个地方平安的生活着,这就足够了。 试问自己“现在呢?”,自己真正当这里是家了吗?如果不是有风无涯在这里,自己还会心甘情愿嫁入风家吗?颓败占据心房,皱眉。\\\\\\ 若不是怡卉的举动提醒我去深思这些,怕不是我也会在这纷杂中慢慢改变了心情,慢慢变的无情起来,那样的我还是风无涯依恋着的小相思吗? 人在变。景在变,心在变,连记忆有时候也会变,当记忆中的美好慢慢消失后,我们的感情又会走多远? 不想让自己迷失了方向,既然来了,既然选择了真爱,那就努力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吧,成功与失败都只求一个心安理得。 想到这里,对着漫天细雨。我突然笑了。 路上碰到几个来向大姨娘回事的管事,问过才知道这种情况地话,秋猎队伍都会到林里的猎屋中避雨,因此不用特别挂心。 松了口气才进屋看望躺在炕上的大姨娘。激动已经过去,剩下的只是一具身心疲惫的躯体,带血丝的眼中没有一丝生机,任由红衣说破了嘴皮子也不做一点回应。见我进来,红衣才赶过来面有哭相道:“小主子。您快来瞧瞧,夫人怎么是这般模样了?以前都是睡上一觉就没事了的,今个怎么就这样了!” 今个是多年心结被触动最深的一天,与心心念念的仇人对峙,大仇眼看即要得报,但代价却是一个生命的离去,“离”字勾起了那段伤心往事,勾起了一个母亲最痛苦地记忆。 大概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红衣也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曲折,在得知金凤凰最终还是会被送到后山观音庙时,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双手合什对天道:“老天保佑,总算过去了。==” 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心想是啊。总算要过去了。 知道红衣一直在帮大姨娘打理府内事物。于是让红衣暂时代替大姨娘,先安排人准备进城看望风无锋的马车。再去安排接应大姨丈他们一行地事情,顺便看下庄子里是否有人去通报大姨丈与风无涯他们几兄弟关于风无锋的事情,若是没有就立刻派个心腹之人前去通报,还有就是让人多备热姜汤这些驱寒物品,不能让那些请来的青州名望受怠慢。最重要的是要封住庄内下人们的嘴,不能让这些事情传出去先。 红衣得令走了,留下两个丫头与汐汐在外间候着,伸手试下炕上温度,感觉热乎乎地很舒服,才仔细审视起大姨娘。 觉得此时的大姨娘应是希望安静的想清楚一切才是,而什么也不能做的我,只有脱鞋上炕,侧躺到大姨娘的身边,微笑着与大姨娘对视,大姨娘眨巴一下眼睛,我就眨巴两下。 许久之后大姨娘才长叹一声,将我搂进怀里轻声道:“孩儿别怕,娘永远都陪着你,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娘……”,您是在和我说话吗?还是将我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娘?娘?孩子……你终于肯原谅娘了吗?千错万错都是娘的错,娘没有保住你,让你自个在地下等了那么年?现在好了,终于有人要下去陪你了,你再也不用一个人了。可娘不是好娘亲,看着仇人的儿子就要死了,娘却想哭,无论如何都高兴开心不起来?孩儿,你会怪为娘不帮你报仇吗?”大姨娘在听到我的一声呼唤之后,声音从惊喜慢慢转变为悲怆,再到泣不成声,最终化为喃喃自语。 可能因为我与大姨娘长地有几分肖像,猜测大姨娘失魂中将我当成了那个曾经的孩子,于是鬼使神差的说道:“娘!孩儿不怪您,因为孩儿知道,娘亲是世上最善良的娘亲,在娘的心里一直有孩儿的存在,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娘亲有弟弟们陪伴着,从此就忘了孩儿吧,让孩儿可以安心去投胎可好?” 不知名地大哥或大姐,阿弥陀佛保佑您,千万别怪妹妹我冒充您,日后妹妹我定会为您多烧些纸钱,让您可以用钱砸晕阎王大人,逼他让您下辈子投上一户好人家,过幸福美满地日子。 “孩儿要投胎了吗?投哪儿?娘去将你接来……咱们还做母女!娘会补偿你失去的一切地。”大姨娘仿佛抓住一丝希望,满心欢喜地问道。 我大汗,内心回转百回,只好继续胡诌道:“孩儿要去的地方是娘亲您去不了的地方,孩儿有娘的关心所以一直不觉得孤单,再说孩儿要去的地方可好了,那里的人们都崇尚和平与平等,那里有汽车有飞机有网络有电话,有很多咱们这里没有的好玩东西,那是孩儿最最想去的地方,是娘亲的诚心与善良打动了阎王大人,他老人家终于同意孩儿可以去那个地方了。所以,娘亲您再也不要记挂着孩儿了,孩儿会很幸福很开心的。”想起二十一世纪的那些和谐生活,又想起那世的家人来,觉得在他们心目中的自己,何尝不是大姨娘心目中的那个孩子,只是没人会去告诉他们,我还活着,活的好好的,还找到了自己的真爱,你们可以放心了,不要再为我的离去伤心了好不好? 呜呜……对话勾起了我自己内心最深处的伤,情不自禁的抱着大姨娘哭泣起来。 “真的吗?真的是娘的诚心打动了阎王,让阎王大人同意我的孩儿去想去的地方了吗?” “嗯,是真的!孩儿这次来就是想看一眼娘亲,现在孩儿心愿已了,娘亲就好好睡上一觉,让孩儿安心上路好吗?”看着神情激动起来的大姨娘,怕大姨娘清醒过来发现全部都是假的,心结还是深埋心中无法真正打开,只好赶紧说让大姨娘安心睡觉的话来。 可大姨娘显然没有睡觉这个意思,抱着我问道:“这么快就要走吗?可娘亲舍不得你,娘亲怕一闭眼,就再也见不到我的孩儿了。” “娘……您不睡,孩儿如何舍得离开,若是错过投胎时辰,那样孩儿又要等好久了呢!”我的话让大姨娘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再也不敢睁开,还说着:“娘睡,娘马上睡。” 看着大姨娘如孩子般的表现,只好学着母亲安抚孩子的方式,轻拍大姨娘的背哄道:“嗯,娘好乖,娘一定要好好睡觉哦,一觉醒来,会发现什么都过去了。日后娘您一定还要继续做那个永远最善良的娘亲哦!” “好,娘亲答应我的孩子,继续做最善良的娘亲,睡醒了,什么就都过去。”大姨娘虽然慢慢开始迷糊起来,手却紧抓着我的手不肯放开,口里重复着那句话,催眠着自己。 就在我也似乎要被催眠的时候,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与问话声响起,赶紧安抚下皱眉的大姨娘,直到大姨娘又放松下来,才轻手轻脚来到外间,“嘘”一下示意大家不要发出声音。 昨天和朋友出去吃饭,回来太晚了,这一章就算昨天的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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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怎么不关心自己的饮食,但城主府终归不是普通人家,大家子的生活让隐私本就少的可怜,更何况我这个新婚媳妇儿,那传承子嗣的光荣任务全部系在我一人之身,于是隐私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平日里周遭就总是时刻有人守着,每顿饭吃了多少也都有嬷嬷们记着,所以这事说实话也只是拖延了几日,就被捅了上去。 到这时我才知道,我的日常起居都有人做着详细记录,每个月老太君与大姨娘都会察看一遍《风府第十代世子夫人起居录》,而且这些在我死后,都会跟随进入我的棺木。 大家说不? 暗自庆幸平日里自己只在与风无涯单独相处时,才会没大没小。平时都是视规矩如老大,并没有做什么过火的事情,要不还真是闹大笑话了。 通过《起居录》察觉到我食欲不振之后,大姨娘以风风火火闯九州之势奔来东园,对我又是嘘寒又是问暖,那种既高兴又谨慎的纠结态度,让我深切感受到大姨娘对我的疼爱之心。 如果大姨娘无所顾忌的将我叫去询问的话,或是等老太君亲自问起此事的话,那事情就大条了,说不定日后还会传出什么闲话。先如今大姨娘先来私下问过,不管是不是有身孕,先与老太君报备一下总是好的。在谨慎有加的询问过我小日子的确切情况,与《起居录》对照过后,失望之余地大姨娘倒没象别家的婆婆那般当场就摆出脸色来。\\\\\\不但如此还异常慈祥的对我笑道:“别着急,都是我们这些老人家想抱孙子想过了头,才会如此盯着。” 呃,新婚夫妇一年半载不能有孩子也是正常范围吧。虽然心里是尼加拉瓜瀑布汗狂流,但表面上还是要做的恭恭敬敬。 大姨娘很满意我的表现,无不惊奇的问道:“以前你每月都是痛的厉害,你娘还特意在信里拜托我多加照顾着这事,只是这几次怎么都没见你有服药的记录?” 大姨娘的话虽然让我脸红,但心里却是暗暗惊疑,细想嫁入城主府的这几个月光景。好像只有第一次月事来时痛了半日,饮服过半碗汤药后,只睡了一会也就没事了。而其后几次貌似都没有什么感觉,所以汤药早就被我遗忘在脑后,被大姨娘一提,窘迫之下倒让我深思起来。 “这个……好像……后来并无疼痛之感,媳妇儿也就没有服药了。”说完这些脸已经烧地不成样子,纯洁的我忽然不纯洁的想到,难道这些都是风无涯的功劳?因为前世好像有听同学和死党们聊起过,关于婚前有痛经的女人。很多都是婚后不治而愈。当时我还很没良心的捶地大笑,认为觉得此言论纯属虚构,没想到今天我竟然亲自验证了这一理论的可能性。\\\\\\ 或许在这个年代也有同样的说法也说不定,又或许是我心里有鬼。看大姨娘的平常笑容里,怎么看怎么有暧昧的成分存在。 晚上大姨娘就带人送来许多补药,里面连炖制法子也写地详细,在亲自吩咐东园的厨房里需每日都炖着,让我一日服食两次之后。才捂嘴笑着离去。 看着已经被分来主管厨房的豆蔻也是捂嘴偷笑,我此时只盼着来个老鼠赶紧打个洞,让我可以钻进去躲上一躲。 天没天理,人没人性啊…… 再好吃的东西,让你一日吃两次,每日不断,谁都受不住,到最后我见到那些补品都直冒冷汗。 让我心里稍微平衡一些地是,风无涯需一日服食三次。真是解气啊。可惜没见到风无涯有什么不乐意的地方,每次小贵子端上那些补品时,就见风无涯头不抬眼不睁的直接大口喝完,真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又过了半月,京城里忽然来了带着圣旨的钦差大人,圣旨里是对风无涯婚姻地认可。还有对我的品阶封赏。 感觉很滑稽。自己跨空间穿越而来,在这个鬼地方战战兢兢生活十年有余。竟然也混到个一品夫人当当,实在有点如梦如幻的不真实感,很像……对了,很像在戏文里唱戏的感觉。 来传旨的钦差大人是父亲当年的首席大弟子余少华,就是当年曾经多次拜访父亲的那个人,现如今他已经高升礼部四清吏司郎中,为正五品官员了。 一个礼部重要官员来传这么个无关轻重、例行公事的圣旨,让我很是不能了解。 在接完圣旨,穿上朝廷颁发的诰命服后,全府人又举行了盛大地祭祀仪式,我的个乖乖呀,简直把我累趴下了,晚上哄着风无涯好生当了一次按摩小生,结果换来我也被风无涯当小丫头使唤了半天。 直到余少华在临走前来拜访大姨丈时,我才知道,本来这养的圣旨,礼部完全可以另派人前来,但为了替我家老爹向大姨丈传达信息,余少华才不顾路远难行,也亲自跑起了这一趟差事。 密谈之后才知道,原来就在我出嫁的这几个月时间里,京城又发生了若干事情。 首先宫中陛下的身子忽然崩溃,一日不如一日,就在最近几天里,连上朝的次数也越发少起来。 为了安抚民心,也为了防止二十城主有异心,硬是将消息捂了下来,连太子开始监国地事情也是以锻炼太子治国能力为由。 这些秘密之事,只有宫中几个重要人物才知道。我家老爹也是通过外祖父与大哥大嫂处得知此事,觉得事情重大,很有可能又是一个波折期地到来,因此才让余少华利用这次传旨的机会,来青州报告此事,让我们事先有个心里准备。 其次就是皇后人选地问题,虽然新宁表姐贵为太子妃,但现在太子担心的是,二十城主在立太后一事上横加干涉,所以现在正在打算将我家老爹调回翰林侍昭的位子。 这个消息让大姨丈与风无涯关在书房里商议了好几天,成天里就是分析此事对天下的影响。还有新君登基之后,会不会实施什么新政策,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是新皇帝又会烧怎么样的三大把火呢? 最重要的是关系尴尬的青州城主府又要保持怎样的立场。 看着风无涯每日里都眉头紧锁的模样,让我也是干着急,无奈之下,只能亲自下厨做几样小菜,哄着他多吃上一些。告诉他:“无论做什么事儿,都得先有体力不是?”。 按理说陛下病危,外祖父的七十大寿就该安安静静的当什么事也没有,而不该再象六十大寿那年一样大行宴客,轰动京城。出乎意料的是,宫中竟然给外祖父卫鸿福下了密旨,示意卫府继续宴客,不得有违。 无奈京城卫府只好大肆派发请柬,如同六十大寿那年一样,所有亲眷都收到了请柬。 就这样,在天气越来越凉的冬季里,又是在第一场雪落下之时,我们开始准备礼品,挑选侍卫,准备进京给外祖父过七十大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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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ged-LID-20

This dataset provides a curated collection of language-specific datasets from Hugging Face, optimized for building and training language identification models. Each dataset includes text samples in a single language, making this an ideal resource for projects involving multilingual natural language processing tasks such as language identification.

Overview

The dataset collection includes 20 languages, covering a range of language families, scripts, and regions, ensuring diversity and comprehensiveness. All datasets are hosted on Hugging Face's dataset library, making them easily accessible and well-documented. The data is organized into language-specific datasets with a standard structure to facilitate seamless integration.

Languages Included:

  • Arabic
  • Spanish
  • English
  • German
  • Hindi
  • Bulgarian
  • Modern Greek
  • Italian
  • Japanese
  • Dutch
  • Polish
  • Turkish
  • Urdu
  • Vietnamese
  • Chinese
  • Swahili
  • Thai
  • Russian
  • Portuguese
  • French

Each dataset contains the following structure:

  • Text Column: Raw text data in the specified language.
  • Language Column: Language label.

Dataset Details

Here’s a detailed breakdown of each language dataset in this collection:

Language Dataset ID Dataset Type
Arabic Harsit/xnli2.0_train_arabic XNLI
Spanish Iker/OpenHermes-2.5-Spanish Conversation
English lucadiliello/english_wikipedia Wikipedia
German seedboxai/german_to_english_translations_v1 Translation
Hindi damerajee/Instruct-hindi Messages
Bulgarian Harsit/xnli2.0_train_bulgarian XNLI
Greek Harsit/xnli2.0_train_greek XNLI
Italian scribis/italian-literature-corpus-mini Literature
Japanese Hoshikuzu/TEDtalk-en-ja,
alek1001/JParaCrawl-Filtered-English-Japanese-Parallel-Corpus-text
TED Talk,
JParaCrawl
Dutch BramVanroy/wikipedia_culturax_dutch Wikipedia
Polish WiktorS/polish-news,
adowu/polish_sentences
News,
Messages
Turkish zahide/turkish-instructions-220k,
fthbrmnby/turkish_product_reviews
Instruction,
Reviews
Urdu El-chapoo/Urdu-1M-news-text News
Vietnamese Jack0508/TED2020_vi TED Talk
Chinese Magpie-Align/Magpie-Qwen2-Pro-200K-Chinese Conversation
Swahili Harsit/xnli2.0_train_swahili,
mwitiderrick/swahili
XNLI,
Web Crawl
Thai pythainlp/thai-wiki-dataset-v3,
pythainlp/thaisum
Wikipedia,
thaisum
Russian RussianNLP/Mixed-Summarization-Dataset Summarization
Portuguese adalbertojunior/dolphin_portuguese Conversation
French angeluriot/french_instruct Conversation

License and Acknowledgements

All datasets are sourced from Hugging Face's open dataset repository. Please check each dataset's individual license and citation requirements on Hugging Face before use.

Citation

If you use this collection for your research, please cite this dataset as well as the individual datasets that make up this repository.

Our Dataset

  @dataset{kamphuis_karki_2024,
    title     = {Merged-LID-20},
    author    = {Michiel Kamphuis and Drishya Karki},
    year      = {2024},
    publisher = {AssistantsLab},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AssistantsLab/Merged-LID-20}
  }

Individual Dataset Citations

Citations
  1. Arabic
@dataset{harsit_arabic_xnli,
  author    = {Harsit},
  title     = {XNLI 2.0 Train - Arabic},
  year      = {2024},
  publisher = {Hugging 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Harsit/xnli2.0_train_arabic}
}
  1. Spanish
@misc{OpenHermes 2.5 Spanish,
  title = {OpenHermes 2.5 Spanish: Translation of instruction dataset for Generalist LLM Assistants in any language.},
  author = {Iker García-Ferrero},
  year = {2024},
  publisher = {Hugging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Iker/OpenHermes-2.5-Spanish}
}

@misc{OpenHermes 2.5,
  title = {OpenHermes 2.5: An Open Dataset of Synthetic Data for Generalist LLM Assistants},
  author = {Teknium},
  year = {2023},
  publisher = {Hugging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teknium/OpenHermes-2.5}
}
  1. English
@dataset{lucadiliello_english_wikipedia,
  author    = {Lucadiliello},
  title     = {English Wikipedia Data},
  year      = {2024},
  publisher = {Hugging 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lucadiliello/english_wikipedia}
}
  1. German
@dataset{seedboxai_german_translation,
  author    = {Seedboxai},
  title     = {German to English Translations},
  year      = {2024},
  publisher = {Hugging 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seedboxai/german_to_english_translations_v1}
}
  1. Hindi
@dataset{damerajee_hindi_instructions,
  author    = {Damerajee},
  title     = {Instruct - Hindi},
  year      = {2024},
  publisher = {Hugging 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damerajee/Instruct-hindi}
}
  1. Bulgarian
@dataset{harsit_bulgarian_xnli,
  author    = {Harsit},
  title     = {XNLI 2.0 Train - Bulgarian},
  year      = {2024},
  publisher = {Hugging 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Harsit/xnli2.0_train_bulgarian}
}
  1. Modern Greek
@dataset{harsit_greek_xnli,
  author    = {Harsit},
  title     = {XNLI 2.0 Train - Greek},
  year      = {2024},
  publisher = {Hugging 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Harsit/xnli2.0_train_greek}
}
  1. Italian
@dataset{scribis_italian_literature,
  author    = {Scribis},
  title     = {Italian Literature Corpus Mini},
  year      = {2024},
  publisher = {Hugging 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scribis/italian-literature-corpus-mini}
}
  1. Japanese
@misc{duh18multitarget, 
   author = {Kevin Duh},
   title = {The Multitarget TED Talks Task}, 
   howpublished = {\url{http://www.cs.jhu.edu/~kevinduh/a/multitarget-tedtalks/}}, 
   year = {2018}, 
}
@inproceedings{morishita-etal-2020-jparacrawl,
    title = "{JP}ara{C}rawl: A Large Scale Web-Based {E}nglish-{J}apanese Parallel Corpus",
    author = "Morishita, Makoto  and
      Suzuki, Jun  and
      Nagata, Masaaki",
    booktitle = "Proceedings of The 12th Language Resources and Evaluation Conference",
    month = may,
    year = "2020",
    address = "Marseille, France",
    publisher = "European Language Resources Association",
    url = "https://www.aclweb.org/anthology/2020.lrec-1.443",
    pages = "3603--3609",
    ISBN = "979-10-95546-34-4",
}
  1. Dutch
@dataset{bramvanroy_dutch_wikipedia,
  author    = {BramVanroy},
  title     = {Wikipedia - Dutch (CulturaX)},
  year      = {2024},
  publisher = {Hugging 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BramVanroy/wikipedia_culturax_dutch}
}
  1. Polish
@dataset{wiktors_polish_news,
  author    = {WiktorS},
  title     = {Polish News},
  year      = {2024},
  publisher = {Hugging 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WiktorS/polish-news}
}
@dataset{polish_sentences,
  author    = {Artur WYroślak},
  title     = {Polish Sentences},
  year      = {2024},
  publisher = {Hugging 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adowu/polish_sentences}
}
  1. Turkish
@dataset{zahide_turkish_instructions,
  author    = {Zahide},
  title     = {Turkish Instructions (220k)},
  year      = {2024},
  publisher = {Hugging 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zahide/turkish-instructions-220k}
}
@dataset{zahide_turkish_instructions,
  author    = {Fatih Barmanbay},
  title     = {Turkish Product Reviews},
  year      = {2024},
  publisher = {Hugging 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fthbrmnby/turkish_product_reviews}
}
  1. Urdu
@dataset{elchapoo_urdu_news,
  author    = {El-chapoo},
  title     = {Urdu News (1M)},
  year      = {2024},
  publisher = {Hugging 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El-chapoo/Urdu-1M-news-text}
}
  1. Vietnamese
@dataset{jack0508_vietnamese_tedtalks,
  author    = {Jack0508},
  title     = {TED2020 - Vietnamese},
  year      = {2024},
  publisher = {Hugging 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Jack0508/TED2020_vi}
}
  1. Chinese
@dataset{magpiealign_chinese_conversations,
  author    = {Magpie-Align},
  title     = {Magpie-Qwen2 Chinese Conversations},
  year      = {2024},
  publisher = {Hugging 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Magpie-Align/Magpie-Qwen2-Pro-200K-Chinese}
}
  1. Swahili
@dataset{harsit_swahili_xnli,
  author    = {Harsit},
  title     = {XNLI 2.0 Train - Swahili},
  year      = {2024},
  publisher = {Hugging 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Harsit/xnli2.0_train_swahili}
}
@dataset{mwitiderrick_swahili,
  author    = {Derrick Mwiti},
  title     = {mwitiderrick/swahili},
  year      = {2024},
  publisher = {Hugging 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mwitiderrick/swahili}
}
  1. Thai
@dataset{pythainlp_thai_wikipedia,
  author    = {Pythainlp},
  title     = {Thai Wikipedia Dataset V3},
  year      = {2024},
  publisher = {Hugging 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pythainlp/thai-wiki-dataset-v3}
}
@mastersthesis{chumpolsathien_2020,
    title={Using Knowledge Distillation from Keyword Extraction to Improve the Informativeness of Neural Cross-lingual Summarization},
    author={Chumpolsathien, Nakhun},
    year={2020},
    school={Beiji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1. Russian
@misc{akhmetgareeva2024summary,
      title={Towards Russian Summarization: can architecture solve data limitations problems?}, 
      author={Albina Akhmetgareeva and Ilia Kuleshov and Vlad Leschuk and Alexander Abramov and Alena Fenogenova},
      year={2024},
}
  1. Portuguese
@dataset{adalbertojunior_portuguese_conversations,
  author    = {Adalbertojunior},
  title     = {Dolphin Portuguese Conversations},
  year      = {2024},
  publisher = {Hugging 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adalbertojunior/dolphin_portuguese}
}
  1. French
@dataset{angeluriot_french_instruct,
  author    = {Angeluriot},
  title     = {French Instruct},
  year      = {2024},
  publisher = {Hugging Face},
  url       = {https://huggingface.co/datasets/angeluriot/french_instruc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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