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神奇暑假 〗引子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无空折枝。   大家都曾经有过一段难忘的学习生涯,回忆起自己或曾经甜蜜、或曾经苦涩的日子,心有自有万千感慨。你曾经有过或曾经向往的东西,或许也能在这里找到。   谨以此作为本文的引子。    -------------------------------------------------------------------------------- 〖第一篇 神奇暑假 〗第一章 邻家小妹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正是一片好风光,往昔的军事要塞如今已是一座美丽、祥和的城市。   只是火热的夏季里,却连一丝风也无,骑着辆三成新的自行车,落寞地晃在回家的路上。刚刚把死党陈大可送上了回家的汽车,短暂的假期马上就要开始了。   高二已经“毕业”,马上就要杀入高三,这个暑假,加起来也不超过二周,歇不了多长时间,就又得回到学校。   书包里装着学期末的成绩单,不高不低的分数,让我看不到未来的路在何方。   路边就是有名的白渠,清清的河水缓缓流淌。渠两边是依依的杨柳,微风吹过,不时地有枝叶拂到水面上。而这美妙的景色,我却无心欣赏,近乎封闭的学习生活,着实枯燥,对事物的感觉有些麻木了。   一只青蛙不识趣地在水边“呱呱”乱叫,停车跳了下来,从路边捡了一块小石子丢向水面。还叫,又捡了块更大的投过去,奶奶的,终于让这家伙闭上了嘴。   小小的调剂,略微开心了些,重新爬上自行车,慢慢进了家属区的大院。   “诚哥,回来了。”眼看家门就在眼前,一个欢快的声音响起。   定睛一瞧,江晓雯,邻居王阿姨家的小妹妹。忙答应着:“回来了,总算解放了。雯雯,帮妈妈干活呢!”   说话间,她已经丢下了手里的东西,走到我面前。紧张的学习,差点记不起这个青梅竹马的小妹子,很久没怎么注意她了。   都说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妮子变化真快,都快不敢认了。生活的艰辛,一点没有影响发育,出落的可真是没说的。   虽说刚刚读完初中,晓雯却已丰满窈窕,拥有了一副与年龄不太相称的傲人身材。一米六几的个头,小小的胸脯早早挺了出来,细细的小腰,微隆的臀部,实足一个小美人。   站到在面前,头顶几乎齐到了额头。以自己现在的身高,勉强算是逃脱了“三等残废”的尊称。就算这样,一个高高挑挑的小姑娘面前,还是感到很大压力。   一条马尾辫子在颈后晃着,清秀的小脸蛋露出甜甜的笑容。经常帮妈妈工作在日光下,皮肤看上去呈暗红色,不那么白晰,浅黑的肌肤却洋溢出一种让人目炫的健康色泽。   长期劳动锻炼,使身体更为结实。一举一动,窈窕的身材充满了青春少女的活力。   低头看看自己,好在还经常抽空锻炼,身材比较匀称。五官也还端正,但在小美女的面前就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了。   学习成绩也只能说是一般,在班里勉强排在上游。最伤心的就是物理成绩太烂,每次考试能有个及格就已经算是不错,就是它严重拖了后腿,否则也许成绩能冲进前十呢。   都说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江晓雯别看家里生活困难,课余还要帮妈妈干这干那的,可是学习一点没落下。本就生得聪明,又知道用功,所以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   我的爱好不多,最着迷的东西就是电脑,平时用心最多,水平自然就不会很差,可惜现在学校里不讲究这个。   如果以前在功课上也能这么用心,说不定还会有一个大的提高。现在呢,也就是这点还值得骄傲一下子啦,虽然没什么人看重。当然如果不是初中时那么痴迷游戏,基础打得差了些,还不至于沦落到这般地步。   业余时间喜欢玩玩篮球,技术不错。经常研究一下国内外各种比赛的录像,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一个体育老师曾经表扬过我,要是能再长上十几公分,一定能成为校队的绝对主力。   话是这么说,不过很久也没有再长高的迹象,说什么也是白搭。至于那种一月长高几十厘米的广告,打死我也是不会相信的。   老爸是个普通的公务员,一个小科级干部,也就平时混点吃喝。老妈是个厂子的下岗职工,和雯雯的妈妈原来在一个班组工作,后来又一起下岗,感情一直很好。   老爸的工作稳定,目前老妈也没再上岗,空闲时炒炒股票,从没赚过什么大钱。好在现在股市复苏,一片形势大好,否则只怕连下岗时补发的那点钱也都赔进去了。   说到底,无论从个人还是从家庭来说,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不是坏学生,却也是那种不太招人注目的,在学校老师给予的关注并不多。   匹夫不夺其志,美好的愿望也是有的。像很多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一样,希望有朝一日突然变成一名出类拔萃的学生,成绩出众,发展全面,得到顶级漂亮女生的青睐,为以后的生活增添些色彩。   但也就是想想,人总要勇敢地面对现实。   在这个小妹妹面前,唯一还能有的得意,就小丫头对我向来是很崇拜的。两家交好,她过去总爱缠着我。   我初中时的成绩是顶呱呱的,就算痴迷了一段时间的电脑,因了老爸的当头棒喝,也还是顺利地考入了市里最好的重点高中。那时学习游刃有余,比较有闲,课余时间玩的花样也多,比起一个小姑娘,自然称得上见多识广。   只是如今的域逸诚,与当年是无法同日而语的。这也没什么奇怪,能考入重点高中的,在初中哪个不是风云一时的人物。但一堆优秀的人挤在了一起,多数就流于一般,无法再显山露水了。   后来不在一所学校上学,高中学习又紧张,接触就少了。所以她的印象还是停留在那时,对我依旧崇拜,也就不足为奇了。   十多年前,两家从平房就住邻居,二人称得上是青梅竹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当然那时我从来不愿带她玩的,小姑娘太麻烦了。现在就算想带,她也不一定愿意再跟我了。   据妈妈说,我们很小时在同一张床睡过的。现在搬了楼房,还是住了一栋房子,仅仅仅仅隔了一个单元。   她家的生活条件一直不好,我们家虽然不宽裕,却比这娘俩好很多,也经常帮帮她们,家里有什么好吃的,老妈总不会忘了这个小妹妹。   这几年经济情况好转,家里有老爸支撑着,生活还算过得去。雯雯家却越来越难过,几年前她父亲因为一次意外事故去世,厂子只给了不多的补贴。   王姨下岗后,就更加雪上加霜,生活只能用艰辛来形容了,每天推三轮车出来摆个小摊养家糊口。现在上学的费用,哎,提起来让人心痛。   “诚哥,去我们家坐会吧。”虽然很久不在一起了,清纯的小妹还象过去那样,亲热地来拉我的胳膊。   迅速用眼睛扫描了一下这个傲人的小身体,她这一年长得可真快呀。赶紧快走几步,闪过她的小手:“不了,雯雯,老妈还等我呢,有空再去。”   小妹嘟起了嘴:“诚哥哥,你说话可要算数,都好久没去我们家玩了。”   “一定、一定。。”嘴里答应着,赶紧向家里走去。七尺男儿,站在一个只稍差几公分的小美女面前,确实感到压力不小。   停下车子往楼上走去,还一边想着:这个假期找个地方玩电脑是不大可能了。只有一周多的假期,“望子成龙”的老爸肯定会大大破费,找个物理老师强化辅导一下。   苦呀,马上上高三了,用老爸的话来说,就叫做绝地大反攻。再不努力用功的话,明年充其量只能上个二流大学,如果要想再进一步,就得咬咬牙,过段苦日子。   就这么想着进了家门口,丢下书包,叫了声:“妈,我回来了。”   “诚儿回来了,一会儿你爸回来就开饭了。”厨房里传来了妈妈的声音,“去看看电饭锅,差不多了就帮妈拔下来。”我应了一声,向客厅走了过去。   锅上冒出丝丝热气,米饭的香味已传了出来,再听听厨房里的“吱吱”声,看来今天中午妈妈要好好犒劳放假的我一顿了。   自己倒了一杯水放在一边,坐在客厅里,看电子鱼缸里自由自在的鱼儿,不由好生羡慕。它们虽然活动范围有限,却不必整日里忙忙碌碌,要为衣食、前程烦恼。   一个出神,不小心碰到杯子,里面的水全洒了出来,流到了鱼缸的底座上,赶紧手忙脚乱地找抹布来擦,这可是家里唯一的奢华品,几天前别人刚送给老爸的,心爱的不得了。   只听“呯”的一声大响,最后隐约听见妈妈在大声哭叫,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第一篇 神奇暑假 〗第二章 病房惊遇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迷迷糊糊中,觉得时间是好像过了很久,陪着妈妈在股票交易大厅,周围都是些什么人也看不清楚,只觉得大厅中气氛一片凄迷,许多人都在捶胸顿足,大电子屏上显示[瑞辉高科]这支高科技股在一路狂跌,一会儿的功夫就停了板。   然后象是慢慢离开了大厅。处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一片雪白。觉得与平时的自己有些不同,一股奇怪的气息在自己的胸腹之间蹿动,全身轻飘飘的,意识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   周围的一切飘渺却又历历在目,无论怎么努力,就是睁不开眼睛。   感觉是妈妈与王姨拉着手坐在床边,似乎她在暗暗垂泪。   妈妈的声音:“我这也不知道作了什么孽,这样的事情都会碰到。都过去三天了,这孩子就是不醒。医生偏偏还说什么心脏、呼吸都正常,既然正常,为什么总是不醒?这么一个大小伙子,好几天不吃不喝的,怎么行呀。”   王姨安慰着妈妈,说吉人自有天相,我一定会安然无事的。   听着她俩的谈话,突然觉得自己与以前有些不同,仿佛感觉能及到远处的东西。这时就听到外面走廊里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隐约感到来人是小妹江晓雯。   为这种奇异的感觉所震惊,一下子却又搞不清楚自己究竟身处何地,不会这么年轻就调我去做“地下工作者了”吧,可不如此解释的话,又怎么会有这么奇妙的感觉。   又努了一下力,眼睛猛然间睁开了。明亮的光线刺痛了双眼,好半天才看清了四周的事物,发现自己置身在一片洁白的世界里。床边的输液架子,床头的呼叫铃,看到这一切,不用问别人,也知道是在医院里了。   正在这时,房门轻响,果真是晓雯出现在病房。我使劲地摇了摇脑袋,该不是撞邪了吧,真的是这小妮子呢。   上身的的确良短袖衬衣,下身那条不知道改动了几次的长裙,都是她的招牌。虽然如此,还是掩挡不住那傲人的身材。奇怪了,我怎么只注意这些,眼睛总在晓雯的身上转。   摇了摇头,这么好的身材,就这身行头,实在是寒碜了点,可惜我也没钱,否则一定要给她买上漂亮的衣服,穿上之后,感觉肯定跟现在不一样。   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没闹清,一睁开眼就只想这些东西。脑子里窜来窜去的,思维仿佛活跃了很多。   只隐约记得那天去擦洒出来的水,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听妈妈刚才的话,好像已经这样躺三天了,   晓雯猛然发出了一声惊呼:“快看,快看,诚哥哥醒了。”妈妈和王阿姨闻听都赶紧把头转过,几个人一下子把我围了过来。   妈妈以手拭泪:“什么破鱼缸,漏电成这样儿啦,老域还拿着当宝贝。”王姨从旁劝解,加上雯雯三张嘴不停的问来问去,搞得我的头都大了,不知道听谁的好。   该先回答谁的问题?我张了张嘴,冒出来的一句话却是:“今天几号了。”   伸手摸了下我的脑袋,雯雯抢先答道:“诚哥哥,你都三天不醒人事,不会变成傻子了吧。”   王姨听雯雯口不择言,伸手打了一下女儿,告诉我今天几号。   我一听时间,跟梦中所见有些吻合,赶忙问道:“现在几点了”。   “下午两点了,诚儿你到底怎么啦?”老妈焦急地问道。   顾不上回答,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妈妈,快去交易大厅把你的瑞辉高科给卖了吧。”   经常听妈妈念叨,记得她买了这个股。记得交易所大牌子上的日期就应该是下周一,明天就是周末,如果不去办就来不及了。   妈妈一听,马上坐到我身旁,扶着我靠到床头上:“这孩子不是真把脑子烧坏了吧,怎么一睁眼就说这个,也不跟你王姨打招呼,这两天把她们两母女也给急坏了呢。”   伸手摸着我的额头,“两万多块投在这上边呢,已经嫌了三千多块。现在正在走高,眼看一路飘红呢,怎么能说卖就卖了呢?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以前可是从来问股票的事的,今天这是怎么啦。”   “老妈,我好得不得了,快去吧,否则明天来不及了。”任我说干了嘴巴,妈妈还是不同意。   没法子,只有用“杀手锏”了:“妈,刚才有人托梦给我,说如果不把这支股给卖了,我这个病是很难好的。”她这个年纪的人,正是上困下忧,经受过了那么多的艰难困苦,多多少少都有点唯心的想法,这样的说法对她是很有影响的。   唯一不明白的是,自己的信心是从哪儿来的。   老妈一听,这还了得,什么也不如宝贝儿子的身体要紧。我又从不关心股市的事情,又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有此一念,她仅有的一点疑虑彻底打消。为了儿子,只好咬咬牙,就算是只生金蛋的鸡也得卖喽。   老妈带点苦笑的看看王姨,“老王,真是没法子,谁让碰上了这样的事,看来不卖也不行。你帮我在这儿照应着,这就去吧,毕竟还是孩子的身体要紧。”   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这次可真豁出去了。老妈真是好样的,说完之后,就大义凛然地出去了。   晓雯凑到了我的身边,摇着我的胳膊,“诚哥哥,怎么会这样?这几天可给你吓死了,人家今年又要和你一个学校了,还指望着你辅导我呢,你可千万不能变成傻瓜呀。”   看看一脸关切的小雯,暗暗苦笑,我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己的学习也只能说是差强人意,还能辅导别人?等去了一中,她就会发现昔日心目中的偶像,是个最平凡不过的人了,长得比我帅、学习比我好的男生可是大有人在的。唉,看来这个青梅竹马的崇拜者,也快要不保了。   想开口,可说不出来,不是傻了,而是青春少女开始大肆发育的胸脯,隔着薄薄的衣衫不断磨擦着我的胳膊。   “诚哥哥,人家问你话呢!”小妮子仍在不依不饶。   天气热,只穿了一件背心,纯情少男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折磨?只想把胳膊快快闪开。   雯雯压根没注意到我的异样,继续不停摇动。我的鼻血要流出来了,赶紧伸出另一只手去擦了擦鼻子,还好只是清涕,不是想象中的鲜红。   “雯雯,多大孩子还这么不懂事,你逸诚哥刚醒过来,就又胡闹,还不让他休息一下!”大慈大悲的王姨及时发话,总算免了雯雯继续下去,也拯救我于水火之中。   赶紧说:“王阿姨,不要紧的,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尽管口干舌燥,心里很紧张,却还是有些渴望这种亲昵。与少女的身体接触,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呢,当然体育课上撞到一起是不算的。   一位白大褂推门,小雯赶紧闪到一边:“医生来了。”。   是位极漂亮的女医生,知道我醒来了。看上去年龄也不大:“我是你的管床医生祁晨,现在来给你做下检查。”   对于我这个奇怪的病,医生们一直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又突然不明不白地醒了过来,当然会觉得奇怪。   带着满腹疑问,她要给我做个全身的检查,冰凉、柔软的小手触到身上,感觉特别舒服。她非常仔细地做着检查,我真希望这双手不会停下来。   可是很快就结束了,漂亮的医生姐姐完成了工作,又问我现在什么感觉。   我实在是觉不出有什么不适。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看着她时,竟然能觉察到她心里的活动,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格外注意地盯着她,发觉这位外表冰冷的漂亮姐姐很不开心,藏着许多心事,当然也有对我的好奇。   这次劫后余生,也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心境自然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思想变得异常活跃,好像换了个人一样,脑子里有特别的不安定因素在活动。   “医生姐姐,我是不是到了天上呀?真的还活着么?”不知为什么,特别想逗她开心一笑。   听我问得有趣,她淡淡地笑了一下,“怎么,你有什么疑问吗?”回答也很有意思。   “疑问倒是没有,可我总觉得只有天上才会有你这样漂亮的医生姐姐。”一句脱口而出,我自己都大吃了一惊,这话竟是我说的?   她还是淡淡一笑,没再接下去,却站在病床边沉思起来。盯着漂亮的脸儿,觉得真如同天上的仙女一样。   虽没说话,她的思想却如明镜一般映在我的脑际。   张嘴就道:“医生姐姐,我真的没事,什么病都没有,感觉好着呢!你就别再为难了。自己也多想开些,当医生的更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好为我等广大病人造福呀。”   我又愣住了,这样的话怎么又冲口而出了,这可不是我的风格,索性又接着说道:“我原来不这么贫,见到你之后才这样,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漂亮姐姐愣了,呆呆地看着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眼前这个男孩好奇怪,难道能知道自己的想法?   看着她漂亮的双眼,突然有一股异样的气息在体内钻动,搞不清楚是什么,只是感觉怪怪的,又很舒服。   眼神突然变得明澈,与医生姐姐对视的双眼中,隐约有异彩闪动。如电光一闪,流动在四目之间。   刹那间,突觉心如止水,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而她―――似乎也从我的眼神中读到了什么,嘴巴张了好几次,最后终于没有说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她又走近前来,摸摸我的脑袋,“你这孩子还真有意思。要是喜欢叫姐姐,就随便吧。”   “我叫祁晨,是你的管床医生。还真希望有个你这样的弟弟。”浑然忘了这句自我介绍的话她进来时已经说过一遍,把我的脑筋也给搞乱了。最后一句话的声音特别低,几乎听不到。   说完这话,她转身慢慢踱出了病房。尽管走到了走廊里,我还是隐约听到她慢慢叹了口很细很长的气。   这声叹息,让我的心有一种很受伤的感觉。像这样漂亮的人儿,职业又好,正是天之骄女,为什么会有如此之多的感叹?   看她出去了,王姨道:“阿诚,这位医生好像认识你。”说完自己也摇头否认,“不像。”   晓雯却嘟起了嘴:“诚哥哥好会讨女孩子欢心呀!不过也不能怪你,这位姐姐真的好漂亮!”   对着母女二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总不能说是与医生姐姐心有灵犀吧。就适才的表现,自己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只好乱说了几句,装作迷糊要睡觉的样子,借此应负这对母女的好奇心。    -------------------------------------------------------------------------------- 〖第一篇 神奇暑假 〗第三章 绮丽之夜   凤凰山上雨初晴。   水风清,晚霞明。   一朵芙蓉,开过尚盈盈。   何处飞来双白鹭,如有意,慕娉婷。   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   太奇怪了,自己还是个正常人吗?这次醒来体质好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感觉周围天清地明,时不时就有一股热热的气息在自己体内窜来窜去。   而且突然有了洞悉别人内心的能力,就算感觉前所未有的好,发生的一切总得有什么原因吧。莫非是传说中的超能力突然降临到了身上?也太幸运了吧。   想来想去,难道是这么电击带来的,是它惹的“祸”?改变了我体内的某些功能,使我具有了超人的能力?佩服自己思考能力惊人,否则怎能想到并相信这种事情。   其实内心并没有相信,要真能如此,得有多少人抢着去爬高压电竿?带点新奇地重新认识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感到有些无聊。   单独住在一间病房,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清醒了,身体又没查出问题,医院已经不让人陪床。   不要以为穷小子就不能住单间,因为情况非常特殊,只是为了便于隔离观察,防止交叉感染。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现在又不是探视时间,怎么还会有人来?不在自己家,是不能随便发脾气的,不悦地说了声“请进”。   房间里的灯轻轻打开,赶紧拿被子把头蒙上。   停顿了一会儿,响起了淡淡的笑声:“怎么,睡着了,还是嫌打扰了你,不欢迎姐姐呀?”   猛地把被子揭开坐了起来。哇,好靓,原来是漂亮的医生姐姐。   看样刚刚洗过,乌黑亮丽的长发湿漉漉,一个简章的发卡别到脑后,洒在雪白的隔离衣上,显得黑白分明。   刚洗过的脸蛋呈粉红色,越发的娇艳,微微一笑,真是说不出的妩媚,让我不知身处何地。   听走廊里放风的病友说过,祁医生最是难得一笑。我这个冰洁玉男可是很少跟异性打交道的,何况是这么美的女孩子,能不呆住么?   祁姐姐的笑真可以用艳若桃花来形容,不由胡思乱想:古人形容的“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是不是就这个样子?   在床旁的小凳上坐下,抚了我的脑袋一下,“傻小子,怎么不说话了,下午不是还挺贫的吗?”   我有点口吃地辩解:“只因为、因为姐姐太漂亮了,所以就看呆了。”   听到这话,她又一次笑起来:“这么说还得怪我了。”笑容非常灿烂,坐得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挺直的鼻梁,小巧的嘴巴,以及笑时颊上的小梨涡,还是只在右边有一个。近距离的美丽,让我有种炫晕的感觉。   祁晨微笑着说:“还是第一次听小孩说我漂亮呢,你这小子,还真有意思。”   还真说不清楚,放到以前是不敢这么讲话的,她让我感到无拘无束。   挺了挺胸,“什么小孩,我已经成年了,明年就该上大学了。”“哟,原来你还是大人了,那你告诉姐姐,你今天下午跟我说的哪些话,是什么意思?”   这一问,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对了,用一下“超级功能”吧。偷偷试验了一阵子,还是初见成效的。看一下子这个美女姐姐到底想干什么,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盯着她的眼睛一看,只觉得一片澄明,原来她是心底一片坦荡,只是有点好奇而已。心里很有点失落,又有些恨自己,就暗暗下决心,以后决不对“自己人”用特异功能探测跟我有关的事情。   大着胆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这次住院之后,觉得自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能感到姐姐心里藏有什么事情,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难处,你的心里似乎很凄苦,可以说出来吗?也许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身上的转变是巨大的,要在以前,我是不会说这些的,更不会像现在这样,真心想帮上她什么忙。   “看不出你这个小鬼还有特异功能呢,能猜出姐姐有心事。可惜你小了点,要不姐姐说不定还真会要你帮忙呢。”这一次,尽管她没有笑出来,可我还是看到了嘴角那隐隐的笑意。   “告诉你我已经是大人了,还叫我小鬼。对了,是不是你的男朋友惹了你,要不要我带人帮你修理一下。”   “什么呀,你个小鬼乱嚼舌头。”祁姐“啐”了我一口,然后低下头,小声仿佛是对自己说似的,“姐姐还没有男朋友呢。”似乎是有些伤感的摇了摇了头。   “不会吧,姐姐这样神仙级的人物。”我大声道,“随便伸伸手,还不得有一个加强连在后边候着。”   “行了,行了,别贫了,你个小毛孩子懂什么。”她似乎有点恼怒于我的出口无忌,半天都没再开口。�€   “不过跟你这个小东西聊天也挺有意思的,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要是真有一个你这样的弟弟就好了。”   “让我做你的弟弟吧,也许就能起点什么作用呢。”紧张地望着,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让我渴望着去接近。   没想到她竟然痛快的答应了:“好啊,就这么说定,以后做我的小弟了。那我叫你小诚好不好?姐姐有事找你的时候,可不许耍赖噢。”   “Yes,Madam。”我乐得跳了起来,“晨姐,小弟我随时候命。”凭空有了这么个漂亮姐姐能不开心吗?   “你还当真以为能帮我的忙吗,以后有空多陪姐姐说会话就行了。”祁晨姐的眼中满是蕴含着笑意。   “对了姐姐,有问题要向你汇报一下呢。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受了电击以后,有种跟以前截然不同的感觉,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很顺口地叫起了姐姐,一种莫名的信任,连老妈也没敢说的话,却想对她讲。   “是吗?真有这种事情。”晨姐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也不想隐瞒什么,把自己的所有一切感受,一五一十全告诉了她。   晨姐思考了一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姐姐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大概是强大的电流使你的大脑意外得到更好开发了吧,也许是好事。”   她温言相慰:“也许是个好的开端,生活从此会有一个巨大的变化也说不定。运气够好的了,换个人有可能会小命不保呢。”   也只有点头相信,希望她说的是对的。   “还有,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就算是你和姐姐之间的秘密吧。以后无论什么时候,要有不适就赶紧对姐姐说,会帮你想办法,我在北医还有同学呢,实在不行,可以找他们帮忙的。好了,时间不早走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姐姐再来看你。”   拍拍我的脑袋,用一只玉臂轻轻地抚了一下我的肩头,转身走出了病房。轻轻地关上房门,留下了甜甜一笑。   美女姐姐居然抱我了,好兴奋呀,发生的一切,真的如在梦里一样。   身上似乎还留有淡淡的香味,我要赶紧休息了,今夜会是一个无梦的甜蜜夜晚。    -------------------------------------------------------------------------------- 〖第一篇 神奇暑假 〗第四章 痊愈出院   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   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一早,我就对来测体温的护士吵着出院,像我这样的“帅哥”,在床上躺上这么几天,无论如何也难以忍受的。   早上来送饭的是老爸,听我这么吵吵,就摆出了小科长的架子:“小诚,得等医生同意了才能走,这么大小伙子了还冒冒失失。”   唉,没办法,老爸这人就是这么死心眼,做什么都一板一眼的,难怪这么多年,还是个小科级。   早一天走了,不是还能省点住院费么,又不享受公费医疗,没事躺在病床上何苦来的。   没多一会儿,老爸出去了,今天大查房,上午10点半以前所有家属不准呆在病房里。   一个人躺着真的很无聊,盼啊盼,好不容易等到查房的人来到这屋,一下子进来一大帮子人。   走在前面的是科主任,昨天已经见过,后面跟着各级大夫,还有几个实习生。这些人从我醒来就差不多都报道过了,无数人摸过我的身子,都快成濒危动物了。   祁晨夹在人群中,脸上往常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只是抽空冲我眨了眨眼睛。我会心的一笑,没出声。   等祁晨汇报完了病历,这堆人又一起讨论,说了半天,我没听出说的什么。总之是他们也不明白,我就更不明白了。但就是没听到说最想知道的,我今天可不可以出院。   无聊地躺在床上等着最后宣判,呆在这里真没劲,要不是可以看到祁晨姐,真不知道该怎么熬下去。   正在胡乱地想着,祁晨姐推门进来了,“小诚,听说你吵吵着要走?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主任说你今天可以出院了。”   “真的,太好了。”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又无奈地说道:“唯一的遗憾就是出院后难看到晨姐了。”   “行了,说得好听。要真有诚意,就算出了院,也能抽时间来看姐姐呀。”说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看我的样子,她走近前来也触了一下我的头顶,她总喜欢这个动作,“姐姐随时欢迎你来,对了,有空可以去我的住所玩。”   能到晨姐家作客,多美的事呀。我倒是也想呀,可是马上就要上高三了,哪有这么多空往外面跑,恨自己没早点认识祁晨姐。   “姐姐,我马上就高三了,以后时间就少了。”拉住她匀称的胳膊,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   她也看出来了我的依依惜别之意,说,“好了,好了,大小伙子家的,别这样子。”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递过来。   “呶,这是姐姐住处的电话,下面是我的手机号码,有事儿打电话。如果都不通的话说明我正在工作,请稍候再拨。”说完笑了笑。“姐姐有空也会找你出去玩的,可别失约哟!”   “那当然。”我语无伦次地应着,她的笑真好看。   “好了,在这儿乖乖等着吧,我得去工作了。”说完,说转身往外走。   “姐姐…”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叫出声来。   祁晨转过身看着我,嫣然一笑,“怎么了,小弟?”   我猛地呆住,只觉得仿佛满园的花儿都在这一瞬间开放。“我-我---”。   她走回来,一只胳膊轻轻地拥住我的肩,又用手拍拍我的脑袋,“好了,姐姐去工作了,记得打电话给我。”   晨姐已经走远,我还愣在原地未劝,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只听得一阵吵吵,一帮人进了病室。   “诚哥哥,出院喽,回家喽。”一个大丫头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用力摇晃,一点也不顾惜我好歹是个刚刚“康复”的病人。   不用说来者一定是雯雯了,现在的小姑娘,真没办法。   幸好我也与以前不同了,才不怕呢,伸手在她的小鼻子上扭了一把,“不会轻点吗?臭丫头。”   “你才臭呢,”叉腰站在我的面前,还是穿着那身衣服,歪着脑袋冲我发狠。   我坏笑地看着她婀娜的身材,说,“好了,你不臭,很香,行了吧。”   雯雯不干了,抓住我老妈撒娇道:“阿姨,诚哥哥欺负我,要好好管他。”   “好了,别胡闹了小雯。”王姨笑着劝阻道,“咱们是来接你诚哥哥出院的,又在这里耍小孩子脾气。”   雯雯转身冲我扮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妈妈拿出新买的衣服递给我,说:“小诚,快把病号服换下来,冲冲晦气。”我应声去换衣服,说:“各位女士,请回避一下,本大人要换衣服了。”   大人都没说什么,倒是雯雯冲我啐了一口,“呸,谁稀罕!”第一个冲出了房间,王姨在她的身后苦笑。   在老爸的帮助下,慢慢地换下衣服。穿上新T恤倒没觉得怎么样,在穿裤子时却发现短了许多。“老爸,这裤子一定是你买的,怎么短这么多。”   “不会吧,这是你妈妈买的,她向来很有数的。”我就没再吭声,莫不是这几天里我的个子长啦。   大家一起拿着东西,有说有笑往外走。我忽然想走了什么,转头对大家说:“对了,我还没跟白衣天使同志们说再见呢。”   先跑向护士办公室,与护士姐姐们告别,王姨不解的说:“这孩子怎么了,跟换了个人似的。”   “男孩子这样才招人喜欢呢!强过以前象他爸那样,跟个小老头似的,少言少语,看着难受。”老妈倒很满意我的表现。   听着妈妈不停地叨叨,老爸不干了,“我又怎么了,还不是我养活着一大家子人。”后面的就没听见了。   趁告别的机会,在医生办公室测了一下身高、体重,看着标尺暗暗咂舌,那上面显示我的身高是178公分,也就是说在这几天里长高了好几公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对自己身体的现况越来越感到不可思议。   性格好像也有变化,心里头跃跃欲试,渴望去与人交往,自信心强了。原先对出头露面的事,我总有些隐隐的惧怕。   看来,关键是怎么给自己定位的问题,人生就是要不断地超越自我。不过,这次的突破可真非同一般,就如晨姐所说,一个质的飞跃。   老妈和王姨一人骑一三轮车来的,老爸是他那辆经典的自行车。唉,穷人呀,没办法,我不要过这样的生活了,出院回家连个的都不打,太没面子了。   我要赚钱!!突然冒出了一个这样奇异的想法,被自己吓了一跳。   雯雯自告奋勇骑三轮带着我,王姨说了句“死妮子,骑车小心点。”也就不再管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只觉得天空格外清爽,再见白渠的时候,水格外清沏,杨柳也分外妖娆,绿叶青青,很是可人。   就连呱呱乱叫的青蛙似乎也变得可爱起来,世界真是美好。也不知道是由于我自身的改变,还是有幸结识了祁晨姐姐这样的美女。   有一搭无一搭地与雯雯说着话。感到这次出来,整个世界对我来说都很不同。天格外蓝,云分外高,外界的一切都那么可亲。炎炎夏日里,也不像以前那样怕热,心身清凉,通体舒泰。这死过一回的人就是不一样。   “诚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丑了。”突然雯雯这样问我,把我的思绪扯了回来。   “哪有的事,小丫头怎么会这样以为。告诉我谁说的,哥哥跟他急。”偏她的小脑筋就有这么多古怪的问题,“雯雯当然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啦。”   “真的吗?”小声道“那为什么你不理我?是不是还想着那漂亮的医生?那个姐姐长得真好看。”   噢!小姑娘想歪了,太有损我玉树临风美少年的面子了,这种念头要不得。   要扭转这种不利局面:“我是看雯雯太小了,要想做我的女朋友,起码等高中毕业再说吧。”   没经过细想,真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自己嘴里出来的。   但效果也是明显的,一出口就把这个疯丫头给拿住了。尽管她的胆子大,可这样的话肯定也没听人说过。   挺喜欢这个小妹妹的,可以前比她高不了多少,学习成绩也一般,还有点自卑,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现在一下子比她高上十几个公分了,自信心也是暴长,谁怕谁呀。   雯雯脸红红的,半天都没有再说话。   现在的小姑娘都有些早熟,可别真惹了她,搞不好吃不了兜着走。“怎么了,好妹妹,跟你说着玩呢,真生气了?”赶紧巴结一下。   这时她才缓过劲来,冲我“呸”了一声,“象你这种坏人,鬼才会生你气呢。”   我总算明白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道理,看来这次电击给我的打击可是太大了,让我似乎一下子醒悟了过来。   这一路上,雯雯就不肯再跟我说话。   走到我们家所在的那条街道上,都是街坊邻居,少不了大家寒暄。   有股友一脸苦闷地拦住老妈:“小诚妈,你们一大帮子人去哪儿啦?今天没去股市呀,可大乱了,尤其是科技股,简直暴跌呀。本来一直高高在上的瑞辉高科,从昨天到现在市值一下子跌了将近一半,上午开盘没多久就跌停了,我一下就砸进了好几千块。你不也在追这个股吗?”   妈妈一听,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地卖掉了,这一下子可能要损失1万多块呀。不过,对老妈来说,则是变相赚了一笔。   老妈也是个老江湖,没多说什么,应了一声往家走。人家知道你卖了,肯定以为有内幕消息,街里街坊不告诉那还了得,想不想在这儿混了。   我坐在雯雯三轮车后头也有点呆住了,这个梦竟是如此神奇的应验了。难道我还有预测未来的功能?   要不是刚醒那会儿迷迷糊糊的,还不坚持要老妈去卖掉呢,我真变得这么厉害了?    -------------------------------------------------------------------------------- 〖第一篇 神奇暑假 〗第五章 过目不忘   漠漠轻寒上小楼,   晓阴无赖似穷秋,   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花轻似梦,   无边丝雨细如愁,   宝帘闲挂小银钩。   一个梦境的应验竟使老妈收获颇丰,这一下子省出的钱,不是我那区区千把块钱的住院费所能比拟的。   老妈在路上勉强忍住心中的高兴,一回到家里,马上喜笑颜开,愁容一扫而光,支使老爸说:“老域,快去买些好菜,什么好买什么,也叫晓雯娘俩来咱们家吃顿午饭,庆祝小诚没事回来,娘俩个这两天跟着受了不少累,还耽误了老王出摊。”   老爸应声而去。王姨谦虚了几声后,也就没再推辞。   雯雯很久没在我家吃饭了,兴奋的不行。拉着我说:“诚哥哥,带我参观一下你的狗窝吧。已经很久没有进你的房间了。又要跟你上一所学校了,看你这儿有没有合适的参考书,我先看看,以后还要你多辅导呢。”   闻听此言,暗生惭愧,从上了重点高中,我早就不再是初中时叱咤风云的域逸诚了。   小妮子别看家境不好,还经常帮妈妈出摊,学习可真不错,这次考入高中的成绩可能都在前几名,我这两下子,还能帮上什么吗?   进了我的房间,这丫头就粘着我问这问那,我也就硬撑着回答她各种千奇百怪的问题。   后来,她也折腾够了,干脆一下子仰躺到我的床上,挺起小脑袋瓜问:“小诚哥哥,你都上两年高中了,有没有交上女朋友?”   现在的女孩,真让人没办法,不知道平时想的是什么,还能有这样好的学习成绩,真是咄咄怪事。   格外扫了她一眼,她倒是很惬意,放松的躺在那儿,两手枕在脑后,有点显小的旧衬衣向上掀起,丰满的小胸膛挺着,也没有胸罩,里面套了件小背心,前胸凸起明显,隐约看到两个小小的点状痕迹。   衣服下摆扬起,紧紧的腹肌,挤出了正中的小肚脐,深深下陷,象极一个漂亮的酒窝,看得我心里一阵蠢动。   幸好我已今非昔比,咳嗽一声,掩饰住自己没见过世面的不安,大喝一声:“臭丫头,这种问题也是你个小毛丫头问的。注意一下淑女形象,象什么样子。”   “得了吧,诚哥哥,你以为声音大就厉害?”雯雯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悠然地晃起垂在床边那纤美的一双小腿,“这么大声,心虚,肯定没戏。不会吧,你们学校的女生也太没眼光了,象诚哥哥这样英俊又学习好的男生居然没人追求。”   我暗自低头,这小丫头还跟以前一样,以为我多了不起,象我这样的男生,在一中真是太普通了,只有她才会把我当作偶像级的人物。   就在这功夫,她“蹭”一下仰身起来,跑到我身边,抱住一条胳膊,用力摇晃:“诚哥哥,我做你的女朋友怎么样?反正又要在一起了。”   这叫什么话?少女丰满的小胸脯不停地磨擦着我赤裸的胳膊,痒痒麻麻的,舒爽又有点难受。可看到她那无邪的样子,被弄的哭笑不得,真有点手足无措,不由愣住了。   “快来,孩子们,吃饭,今天中午要好好犒劳你们一下。”老妈的叫声。   真是我的大救星呀,趁机回过神来,一拉她的小手:“走,吃饭去了”   小雯雯跟上来趴到耳边,柔嫩的嘴唇在我的脸上轻轻地一沾,叫声:“来了。”拽起我就冲出房间。   饭后,王姨急着去准备东西出摊,就拉着雯雯回了家。我们一家人团聚了,能完好无缺地回来,不容易呀。   果然不出所料,老爸本来联系了一个退休的特级教师辅导我的物理,可是因为这一场飞来的横祸,也就只好作罢,好在那昂贵的补课费也省了。   剩下只有不到一周不到,也就由我在家休息,要求我尽可能地自己复习功课。父母如此一片苦心,再去附近的网吧里混是说不过去了,家里没舍得买电脑,也只有好好用功了。   我的学习成绩虽不是特别突出,也算是个合格的学生,基本就在10名开外晃荡。就是物理成绩太差了,100分的题及格都有难度,其它课程都是排在前面的。   比前几名的学生,一般都是几十分的差距,如果物理成绩上去,说不定也有机会杀入三甲。这次期末考,成绩也是正常范围,混个第十,与爹妈的期望还有一定距离。按我们学校历年的水平,只有保持全班前五才有时重点大学的机会。   尽管物理成绩很差,我的业余学习时间大还是用在了这上面,整天抱着物理书看。但那些力学、电磁学的,怎么也入不了门,苦恼呀。所以平时在学校也没功夫想别的,活动也没甚么兴趣参加,是个不引人注目的学生。   这回拿起书来翻看,却很吃惊,与以前的感觉截然不同。一样的物理书,一样的测试题,居然一看就明白了,同样是以前觉得无从下手的力学、电学呀。   原来一道分析题,有时看上半天也不知所以然,硬记下的公式、原理一点也用不上。   这一次不同,题目拿在手里,只觉得脉络清晰,各种公式就如在眼前,不用作什么思考就迎刃而解了。   这个发现,可把我兴奋坏了,脑子里拼命想着原因。   没错,就是这次生病。真是因祸得福呀!再看几道题,也是如此,物理是就要变成我的强项了?那我以后的成绩―――   上过学的应该都有这种感觉,如果以前有过偏科的表现,一定也会明白我此时的感受,欣喜若狂一点都不过分。   太好了,少年心性,想到的还是玩:成绩将会有突破性的进展,以后就充足的课余时间了,什么高三,俺还有什么好惧的。   再拿起别的课本,又有一个更大的惊喜,很容易记住,什么英语单词,生物,政治等等,几乎可以过目不忘,一遍过去,想忘掉都难。   真想大声高呼了,“我现在是天才了!!!”   感谢你,可爱的电击。我压抑住心中的兴奋,现在不要告诉爸爸、妈妈,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不用他们再操心了,不用再想方设法找什么辅导老师了,我自己能行。   但我还是得努力地看书,以前的底子稍差,只顾忙活那永远没有前途的物理了。   现在多记住一些,以后就省事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种奇异就会悄悄离去。对了,不叫多记,只要看上两遍就行了。以后就有时间上书店,去买那我向往已久的编程书了,可以尽情地进入我最心爱的电脑世界了。    -------------------------------------------------------------------------------- 〖第一篇 神奇暑假 〗第六章 以子试刀   古木阴中系短篷,   杖藜扶我过桥东,   沾衣欲湿杏花雨,   吹面不寒杨柳风。   几天无事,学业在突飞猛进。晚上还接连做了几个好梦,因为上次老妈的兴奋给我的刺激,两个晚上都做到了与股票有关的梦。   次晨起来赶紧与老妈交流,因为上次的经验,老妈对我的梦也是坚信不移,三天下来,股市形式一片大好,尽管本钱不大,老妈的户头上还是有了几千块钱的进帐。   要知道,我现在比庄家还厉害,他们只是想法操控股市,而我不需要过程,就会知道明天的结果,如此真是包赚不赔。   只是我也知道这种事情是没准的事,谁知道那天我的梦境会不会突然失灵,到时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所以我也并不把一切放在心上,权当是个消遣,也告诉老妈,不要靠着我这点小聪明,还是应该多学习一下股市的相关书籍才是。   同时警告她不要把这一切告诉别人,最好连老爸也不说。老妈也是个想得开人,并不以为意,反而认为我说的对,觉得儿子现在很懂事了。   这几天真是快乐极了,我不断地看各种书籍,来充实自己。   老妈从股市回来,就会大大破费,餐桌上也总有丰盛的饭菜。老爸不明所以,以为老妈心有歉疚,要搞什么补偿,经常对她说,自己孩子,不用这么过意不去,以后还得过日子,这个吃法下去,可不是我们这种人家能负担得了的,明年小诚就要上大学了,得多攒点钱。   老妈也不听他的,老人家这么大发慈悲,还不是因为我这几天帮她赚了不少钱。   小雯雯这几天也特别爱往我家跑,以照顾我的名义,拿着课本来这儿学习。到点帮着老妈做饭,她小肚子里也没多少油水,好吃的多了,也是她在这儿待的原因之一吧。要不是还得回去帮妈妈干活,只怕还愿意住在我们家呢。   小雯雯没事总爱缠着我,说要好好用功,也有问题请教。对于女儿爱学习,王姨是从不说什么,总不能影响孩子上进呀。   这两天我还真是做到让这个小妹妹佩服了,因为我再也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了。现在的学问可是日进千里呀。   她问的那些东西一点都难不住我,可谓是有问必答,实在不行,拿书一翻也就明白。这个小姑娘,现在可真的是很崇拜我了。   慢慢觉出小丫头对我似乎有了一种很深的依恋,从她爱腻歪在我身旁就能感到。以前的那种是有些盲目的,只缘于小时的青梅竹马。如今则不然,真的要有这样一个小女朋友了么?   快乐时光过得真快,再过天的时间就要开学了。   这天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对自己的变化有了更深的了解,自信心也越来越强。   吃过晚饭,王姨来了。小丫头又在我们家混饭,还以为妈妈是来叫她回去呢,拉着我跑到客厅里。   出乎意料,王姨不是来叫她,而是有事找妈妈商量。   事情的起因是街面上有一个小杂货铺要转让,小店是我们街上唯一的一家百货店,生意很好。这个店不大,我经常去买东西,那个小老板很刻薄,所以对他印象也很深。   王姨动心了,有家店总比整日里风吹日晒的在外面跑好。跑去问过了,连店面带里面的货物,一下要23000块钱。她拿不定主意,来征求一下我妈的意见。   老爸、老妈都认为这个小店生意好,经营很合算,建议她买下来。   王姨手里只有15000块钱,就问我妈有没有8000块钱,她可以把这个店盘下来:“等手头有了钱,我马上就会还的。”   老关系了,妈妈自然不能说什么:“都老姐妹,什么还不还的,拿去用就是了。不够再想办法,咱们两家不是外人。到时候跟他多磨会,能少花点自然最好。”老妈对王姨是慷慨大方,这几天炒股很顺,手里确实也有点钱。   定下来之后,三个大人就讨论起下一步的事情。王姨发现他急着转让,与老妈的想法一拍即合,拉着老妈明天一起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突然想到了自己有能够看到别人内心的特异功能,不知道还灵不灵了,正好一试。就站出来说,“王姨,明天我也陪你去吧。”   老妈立刻表示反对:“小毛孩子懂啥,大人的事别跟着瞎搀和,去了还不是添乱?”   王姨却不同意这样的看法:“这样最好,就让小诚去吧,否则咱们两个女人家拿这么多钱也不放心。”   老妈一听她说的也有道理,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起床呢,雯雯就跑来了,跟老妈打了个招呼,也不敲门就冲进我的房间。   二话不说,揪住了我的耳朵,就大声喊道:“懒鬼,起床了。”   美梦被惊醒,心中不喜,迷迷糊糊的道:“傻丫头,大清早也不叫人好好懒觉,搞什么搞嘛?”   小雯不愿意了,嘟着嘴说:“臭诚哥,不是你答应和我们一块去吗?怎么还不起来。”   我一下子醒了过来,对了,还有正事要办哩。   想想在梦里好像已经去过,事情很顺利的办成了。就嚷道:“那你还不快出去,本大人还没有穿衣服呢。”   小雯雯这时才注意到我正在赤裸着上身,看到健美的肌肉,脸上一红,悄悄地退了出去,竟然什么都没说。   嗬,这小妮子也知道害羞了,终于要长大了,真是不习惯。   和妈妈一起来到雯雯家,母女两人的住所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现在还在看着21吋的超平面电视,我们家都是背投,有钱人早就用上了DDP。   多不容易呀,母女对我这么照顾,以后发达了一定要帮帮她们娘俩儿。   看看王姨深深的眼袋,也许整晚都没有睡好。早就等的着急,就要跟我们俩走。   赶忙止住了她,说:“王姨,咱们不能这么着急,现在是他急着卖。要一大早去了,不就显得咱们太心急了,到时不好压价的,再等会。”   “嗯,我们小诚真的长大了,王姨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好,咱们再等会。”王姨想了想终于坐了下来。   “这孩子。”老妈也说了一句,虽然没表扬,对我的观点也很赞同。   雯雯更是睁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一脸崇拜。我的心没来由的一跳。   熬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我们三人出发,来到了那家小门面。   看上去,店主果然是一副焦急的样子。   进去坐下,听王姨跟他搭话,仔细盯着他,心中排队杂念,静静地观察,看这黑心的家伙到底怎么想的。   王姨直截了当:“我们家现在的情况你也了解,拿不出多少钱来,要能再便宜点我就盘下了。”   我心里暗笑王姨的着急,哪有这么谈事的。   小老板开口:“大姐,你知道我这儿生意很好的,要不是有笔大买卖要做,就是给我25000块,我也不会转的,23000块,也是赔大了的,就是店里的货也值万把块呢。”   王姨人善良,听到他的话,一下子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时突然就冷了场,大家都不再出声。小老板也因为暂时的冷场,而想起了自己的心情。   就在这时,觉得自己奇妙地慢慢进入了他的内心世界,抓住了他心中盘算的东西。   20000块是他的底线,当然是多多益善了。水稻马上就要收了,老家的妻子要超生一个儿子,乡里要罚款,如果再不交就要强行堕胎了,而且还需要他赶紧回去走路子,时间不等人,真是雪上加霜呀。   即使走了路子,也要带上孩子远走他乡,否则一家人都不会安生的。再压到多少是好?其实店里的东西也就值个七八千块。   抓住这个契机,去突然发话:“老哥,时间真的不等人啦,你的事情我们早就听说了,可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现金也不容易。你看王姨家就这么个情况,哪能有这么多钱。”   小老板一下子愣住,呆呆地看着,我就着机会趁热打铁:“我看这样了,19000块,多了我们一分也没有了。要是同意,咱们现在就去办公证、签合同。要不愿意,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去找别人吧。王姨,我们先回去吧,让人家再考虑一下。”   说罢,我就起身拉了雯雯要走,小雯雯自然是对我言听计从,便跟着站了起来。   这时王姨可急了,她可没想到压这么低,暗悔带了我来。她自己都以为人家不会同意的,就冲我连使眼色,意思是再抻一会儿。   装作没看见,还是拉着雯雯往外走去,出于惯性,王姨和老妈也跟着站了起来,不过看意思是要拉住我们再谈谈。   我选择了一个绝佳的好时机,小老板正处在瞑想之中,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动作,否则一片苦心岂不是白费了。   他还以为我们真的要走,一下子急了起来,连忙说,“好商量嘛,也不能太亏了我吧。”   抓住这个时机,“那就这样,我们再退一步,20000块,你这店里的货最多也就值个六、七千块。这是最后的底价,不行就请另找他人吧。”   他能不同意吗,他的底牌全捏在我手里呢。事情出奇的顺利,小老板哭丧着脸:“行,我答应了。小兄弟真是个天才呀,这次可是赔大了。”   办妥这件事,大家都非常高兴,最高兴的当然是王姨,最美的可是小雯雯了,谁叫她的心上人这么厉害。老妈对我的表现也大加赞赏,能得到她的肯定不容易呀。   王姨中午就要请我们一家吃饭,当然,结果比她最好的预期还省了2000块,对她们这个家庭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   在午饭桌上,她更是把我给夸上了天,害得老爸一个劲地谦虚:“小孩子,可别宠坏了他。”   我们一家正准备起身告辞,雯雯拉着我到了她的房间,说有事要说。进去后,却什么也没说,抱住我,把她小嘴贴到我嘴唇上,迅速地来了一个轻柔而甜蜜的吻。   如蜻蜓点水般的,却给了我触电般的感觉。小美人的初吻,尽管短暂,少女柔软的唇还是给我留下了一个终生难以抹灭的美妙印象。这个女孩,真是早熟呀。   要知道这也是我生命中的第一次呀,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小雯雯做了之后,不好意思起来,一下子把我推出了她的房间门,屋里留下了一个小红脸,完全一个小女人的模样,不再是那个刁蛮野丫头。   妈妈叫她出来送人也不听了,直到我们离开也没再露面,害得王姨连声赔不是。   想不到最后得到的是一个如此大的奖励,太出意料了。   回到家中,口唇上似乎还留有甜甜的少女味道,带着甜蜜的回味,看了会儿书后,就慢慢地睡了。   “喂,阿姨你好,我是祁晨。”   妈妈一愣,马上就想了起来,“噢,原来是祁医生呀,你好、你好。”   “阿姨,逸诚在家吗?”   “噢,在,在,稍等,我去叫他。”老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可是担心的不行了。   几天来,她几乎已经把我生病住过院的事情给忘记了。赶紧忐忑不安跑过来叫我接电话,   “小诚,快起来,祁医生来电话找你。”   由于睡得比较轻,我听到了电话铃声。是祁姐姐,这几天惊喜于自己的意外收获,真忘了给她打电话,不知道有没有生我的气,答应要跟她联系的。    -------------------------------------------------------------------------------- 〖第一篇 神奇暑假 〗第七章 姐弟同行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听到是祁晨姐来的电话,我赶紧打跑睡意,一个漂亮的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差点摔个狗吃那个。(美女姐姐相召,能不着急乎)。   过去一把抓起电话,压住心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轻轻地“喂!”了一声。   只听得电话那边一声轻笑,笑得我的心也没来由的一跳。   “是小诚么?”   “是我,祁姐。”想不到我竟又变得如此木讷。   “你小子怎么了,出院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给姐姐来个电话,嗯?”,听得出是在压住笑意。“是不是这两天风流快活,把姐姐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想不到平时冷冰冰的祁医生竟然也会开这样的玩笑,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好在电话里说,“那个什么,那个哪有呀?”   “哈,你这样说我只好当你默认了。”一阵轻柔、绵软的笑声。   不能这样,我是男子汉。“不会呀,怎么会呢,我是很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几天老实地呆在家里。早就想打电话了,可是怕影响姐姐清修,好几次都忍住了。下次一定注意,天天给你打电话汇报工作。”(我是色狼,我怕谁)。   “好呀,你小子还挺贫的,回头看姐姐怎么收拾你。”这次又是压住笑意,   “小诚,你现在有没有时间,陪姐姐散散心,出去买点东西。”   “我现在没事,姐姐召唤怎敢不听。”差点说出美女相邀来。“你说吧,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不用了,你在家等我,我一会过去接你。”   “好,那我告诉你,我家是住在---”   “不用说了,姐姐早知道了,你的住院记录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呢。别乱跑,我一会就到,在家等我就行了。   “对了,先跟阿姨说好了,别让她以为我拐跑了你。一会儿见。”   我乐得一下子跳起来,哈,我也可以陪美女逛街了。(说你傻还真够可以的,肯定是没陪女人逛过街的,等会有你哭的。)   走到厨房去跟老妈说一声,她老人家一定还在着急呢。   看我过去不等开口,赶紧问:“小诚,不是你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吧,祁医生都说了些什么?”“没有,没有。”那能让老妈着急,“她说我的身体没任何问题,只是想让我跟她出去一趟。”   医生叫我出去,她自然没什么说的,“那还不赶紧去。对了,多带上点钱。”   老妈说完,很大方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老头票。   我很潇洒地把钱接过来,放在桌上。咦,怎么不放在口袋里。废话,我还只穿一条短裤呢。(呸,要钱的时候谁不潇洒,你还真是个二百五不成)   “她说让我在家里等着。”说完,我赶紧跑进屋子里换衣服。嗯,得把自己捣扯得精神点,不能给美女姐姐丢人。(得了吧,你那点小心眼骗谁呀)   等了一会儿,忽然听见楼下车响,探头一看,有一车停在那儿。   可能是祁晨姐来了吧,跟老妈说了声,“妈,我走了。”一阵风似地冲出了家门。   只听见老妈说,“这小子,慢点,着什么急呀。”最后隐约是一句什么现在的医生真好之类的话,反正没怎么听清楚。   到了楼梯口,看见门口停了一辆很漂亮的跑车,不知道是不是她来了,过去看看先。   这辆红色的车还真漂亮,也不清楚是什么牌子的。   我可也是一个很爱车的人,尽管家里穷,买不起,连驾照也搞不成。但是看见好车自然也会眼红了。   真的是祁晨姐,看见我出来了,笑吟吟地从车上下来,微笑着看着我。   哇,真漂亮,这下子我也看不见车了,真是红色跑车无颜色,她长得真是那个。   俏脸如春,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穿了一件淡绿色的小背心,当然具体我也说不上该叫什么衣服。   丰满的胸部,抬起手时,隐约可见可爱的小肚脐,下身穿了一条及膝的小马裤,雪白可体,越发显得身材窈窕,青春可人。真是一个字,绝了。   只看得我眼都呆了,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看我愣在那儿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标准的色狼),晨姐冲我绽发出一个更灿烂的笑容,   “干什么呢傻小子,还不快给本姐姐上车。”就走到我的身边来拉我上车。   她过来时我才发现晨姐的个子还真高,比小雯雯还高了3、4个公分,差不多快有1米7的个头了。如果不是我这几天突然长高了一截,还真不敢站到她的身旁。   “别着急,我正在欣赏美丽的姐姐呢,让我看够了再上车不迟。”   我掩饰住自己的窘态,晨姐你这个身材不去当模特还真学浪费了。”   “行了,别跟姐姐贫了。我都老喽。”   “谁这么说我跟IT急。”“好了,好了,上车吧。”   我们俩人坐好,晨姐发动了车子。   “祁晨姐,你准备带我去什么地方。”   “陪姐姐去买两件衣服,好不好?”   “愿意奉陪,咱们去什么地方?”   “去省城呀,怎么样?”   “什么,去省城!”我一下子咧开了嘴巴,“怎么,不愿陪我去。”   “当然愿意了,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现在已经快下午3点了。”   “没问题,不过300多公里嘛,最多两个小时就到了,姐姐请你吃晚饭,好不好。省城的商店都是营业到午夜的。如果你没有意见咱们就出发了,在路上还可以多聊聊。”   “好吧,出发。我是舍命陪君子了。”“行了,跟姐姐出去一趟就这么痛苦。”两人斗着嘴,一会儿车子就上了高速公路    -------------------------------------------------------------------------------- 〖第一篇 神奇暑假 〗第八章 交心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祠音?   青青子衿,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车子跑起来以后,在这夏日的炎热里,小风微微吹过,说不出的舒爽。   高速公路两边的景物迅速向后倒去,放眼望去,真是心胸开阔,格外的舒畅。   风拂动祁晨姐的长发,加上她的笑大庆魇,真是貌美如花,让人陶醉。   晨姐也止住笑,关心的问道:“小诚,你还真是个奇怪的病号。这几天在家里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我也说过了,不知是什么原因,对于晨姐,我是特别的信任,觉得什么不该都瞒着她似的。   我就把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包括我做的关于股市的梦是如何的应验,我的学习能力如何惊人的提高,以及如何帮助雯雯母女的经过,都一五一十跟她说了出来。   当然关于小雯雯吻了我的事情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不好意思嘛。   晨姐也不打断我,边听边想,当听到我算计那个小老板的时候,还会心地抿嘴笑着。   听完这一切,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时就陷入了沉思,也不说什么了。只是专注地开着车。   我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听她不说话了,就扭过头去看着她,由于戴着太阳镜,我看不见她的眼睛。   这次看得更加仔细,风拂动她飘飘的长发,有几丝细发飘到她的面颊上,觉得真是美极了。我一时看得痴了,也没说话。   她听我也不说话了,转过头来,看我的样子,脸微微地一红,“喂,傻小子,干什么呢!”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噢,没干什么,看美女呢。”   “去你的吧,”她一嗔道,“美女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   我长长得叹息了一声,也不再接茬,毕竟中学生得有个中学生的样子吧,当然也就这个水平了,再过分的话也说不出来。   “晨姐,看我这么信任你,我的一切都如实地向你禀报了。”我换了个话题,   “可是关于你,我还什么都不清楚呢?”   “哈,你这小鬼,想知道什么?”晨姐听我这么说,微微笑道。   我说你就说说你以前上学和现在工作上事情吧。   “好吧,那我说跟你说说。”又低下声说了句,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你这个小鬼特别让我信任,好久没有人可以说说心里话了。”这句话也不知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于是她就慢慢地跟我说起了她的情况。   原来她的父亲叫祁永年,是本市大富集团的总裁,主要搞房地产开发和重机械的进出口。   原来是个什么部门的小头头,属于下海比较早的人,作生意已经十几年了。   又到了后来,我才听别人说,晨姐的老爸是本市的一个非常著名的企业家,大富集团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嗬,你小子行呀,挖到大金矿了。什么呀,本少爷可不是一个吃软饭的)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我听到可是没什么感觉。   上高中时她在学校里可是属于骄子级的人物,本来一心想上北京外国语学院的,她的英文和日文水平非常棒。   可是发生了一件事情,从而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上高三时,她的母亲得了一种绝症,从发病到死亡只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这件事情给她和家庭带来了非常大的影响,于是她毅然报考了北京医科大学,她想用自己的努力给社会上与她母亲同样的人带来延续生命的机会,不再让生命有这么多的遗憾。   听着她带着很深的伤感娓娓地叙说这件事情,我的心里也很是难过。   这时我看到有一滴清泪从她眼镜下流了下来,在她清纯白晰的脸颊上缓缓滑落。   就赶忙说:“对不起,姐姐,我让你伤心了。”   她没回答,继续诉说着。这年刚好她唯一的姐姐参加工作了,本来分在外地一个很好的单位,各方面情况都不错。   当她到北京去上学的时候,姐姐也从外地调了回来,在市里的一个单位上班,以便能够好好照料爸爸。   现在已经成家了,仍然和姐夫一起住在家里,照料这个家。   去年毕业后,她二十一岁了,本来有机会留在北京或者去一个好一点的大医院工作的。   可是因为姐姐、姐夫的性格都比较柔弱,在生意上帮不上爸爸什么忙,于是她毕业后回到了市人民医院上班了。   有重要的生意时,她也会凭着自己出色的外语水平和能力抽空帮帮爸爸。参与一些大项目,或者是与外商的谈判。   听着祁晨姐说着一些事情,路程已经过了大半。我看她非常的伤心,我就想说个笑话,逗她开心一下。   “难怪晨姐这么厉害,自己都开上跑车了,原来是有一个有钱的老爹呀。哎,可惜我老爸没钱,否则我也可以弄辆车开开啦。”   “去你的吧,”晨姐终于再次出现了笑容。“我可不是白拿钱的,你以为祁老板是那么大方的人么。”   她转头看了我一下,如果不是开着车,我的脑袋可能要遭殃了。   “这都是我的劳动所得,我只有帮他干成什么重要项目的时候才能得到钱。他的公司是非常规范的,如果拿到重要的项目,几百万或者上千万的时候,都能够得到千分之三到千分之五的提成,我这点与公司其它员工是一样的。我才不会白拿他的钱呢。”   “你以为我象你一样的不劳而获么。”她调皮地看着我,“这辆车可是我年后帮他从一家日本公司那里拿到一个三千万的项目,靠自己的收入买的。”   想不到祁晨姐还是一个这么自立的人,以后我也要独立自主,要不会让她看轻的。   “那怎么没听你说到你的男朋友呀?像你这么优秀而又漂亮的女孩子肯定不少人在追。”我再次问她。   “什么呀,你个臭孩子。怎么只会打听这些事情”她轻“啐”了我一声,又陷入了沉思中。   过了好一会才说:“这几年家里这么个情况,我还真没有心思考虑这件事情,上大学时只想好好学点东西。就算有一、两个追得很紧的,也没有让我看上眼的。所以所有追求的人我一概不理,时间长了就少有人敢再碰这个钉子了。再说,姐姐我还很年轻呢,还得好好享受一番呢。你懂什么。哼!”   省城马上就在眼前了,“可是那天我发现姐姐心里很不痛快,像你现在本来应该没有什么很烦恼的事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说了让人心里不痛快。”晨姐抬起纤白的小手轻轻拂了拂几根飘落下来的秀发,仿佛是要拂去心中的不快。   “以后,有机会姐姐会慢慢告诉你的。今天只要你陪我好好转转,我就会开心了。”   转眼冲进了市区,我也大声应道:“好嘞,保证完成姐姐交给的艰巨任务。”   “什么呀,你这应付差事,不是诚心来陪姐姐的吧。告诉你,不好好干,可拿不到加班费的。”   说完,她自己也笑了。   我暗暗地伸了一下舌,赶紧为自己辩解,“没有的事,我是非常乐意陪你的,而且是义务劳动,不要报酬。”   说笑间,大约下午五点来钟,车子停在了一家叫做恒泰商厦的非常出名的购物商店前。   我后来知道这里的东西都是很贵的,一般只有大款和白领才来这里消费。   下车后,我们姐弟两人并排着走向商场。   我们也可称是一对璧人了,所以不断地有人向我们行注目礼。   本大人不由得挺直了胸膛,好呆也是个近1米80的大帅哥呀,尽管来看吧。(得了吧,别出洋相了,谁会看你呀,傻小,你再高也没人注意你,除非你像姚明那么高,说不定还有人盯着看一下,移动电竿谁不欣赏。)   我自然知道多数人都是在看我的祁晨姐,但是有人看自己的女伴也很让人骄傲呀。   走进门口,里面人还真多,放假了,天又热,难怪街上人不多,原来都被塞进这里来了。   看这么多人挤来挤去的,晨姐很自然地挽起我的胳膊,“走,咱们先去二楼女装部。”   这可是大夏天,这么与一个美女赤裸地接触,也让我心里不由一荡。(行了,行了,不就是赤裸的胳膊么,说清楚点)。   不过咱好歹也不能做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胳膊就让她挎着好了。   作出不在乎的样子,说声得令,两人到了二楼。   进了服装区,就好多了,晨姐看起了衣服自然也就不再挽着我的胳膊了,一下子冲进了时装的海洋。   我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上的肌肉,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上面好像还留有她的香味呢。   接下来我就开始了自己一生中第一次陪女孩子逛街的行程。   有过经验的同志都知道,这可是一个非常不容易完成的工作,不仅要有耐心还得有体力。   幸好我是非常乐于陪伴着晨姐的,说不定我还是第一个陪佳人购物的男生呢。   她还是不断地与我说着话,当然最多的话是从试衣间出来,问“小诚,姐姐穿这件衣服好看么?那件怎么样?”   她的品位还真是没说的,挑的衣服穿上真是迷人,其实我更多的时候是在说:“很好,不错。”像她这样的身材,不管穿什么衣服都会很漂亮的,就算只披一块抹布站在那儿,你也说不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很快,我的双手就都提上了数个各式各样的袋子,晨姐的卡上也花掉了几千块钱,(看的我是暗暗咋舌,我也要成为有钱人)。但我还是很称职地紧跟着她。   过了一会,她过来拉住我的手,“走,上去看一下男装。”拽着我上了三楼。   男装才真是好买,只要你有钱,现在的衣服在我看起来都是差不多,所不同的只是品牌而已。   很快,她就为祁伯伯买了一件T恤放在了我的手里。然后又拉着我来到了一间店前,转身拿过一件T恤,说:“来,穿上这个试试。”   我也没反应过来,她就把我手里的东西都放到了地上,把我推进了试衣间。   我换上衣服出来,站在镜子前一看,这件暗红色的T恤穿到我身上才真是没的说,这当然要归功于晨姐的眼光了,就这件衣服挂到那儿,我还真看不出好来,穿到身上效果截然不同了。   当然了,名牌的衣服确实是名下无虚。   我正要走进更衣室把衣服脱下来,一旁的服务员搭腔了,“小姐,你男朋友穿这件T恤真是没的说,也只有他这样身架子穿上才好看。”(这人什么眼光,尽管本人看起来也有些成熟了,也不要这样惹我姐姐不高兴吧)   晨姐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可她也没跟那人说什么。   转身对我说,“小诚,不用换了,就这么穿着吧。”转身对服务员说,“麻烦你把他的旧衣服包起来,就要这件了。”   服务员包好我的旧衣服,开了一张交费单,晨姐拿过去就拿着她的卡去交费。   我一下子拽住他,“晨姐,怎么能让人掏钱呢,我自己去交吧。”   “行了,行了,姐姐给你买件衣服怎么啦。”我一再不允。   “再这样姐姐生气了。去看着东西,我马上回来。”说着,去了交款台。   再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又去看了一下那衣服,天呀,将近2000块,我带的钱最多也就100美元,只能买半件。   怎么能让她花这么多钱呢,我有点脸红了。还没有过这么潇洒的消费经历呢。   一会儿,她拿着单子回来了,说:“我们走吧。”   我又对她说:“这样不行呀,太贵了姐姐,我怎么能让你花这么多钱,要不回去我一定要还给你。”   “好了,乖孩子,就这一次,好不好,你陪姐姐逛街,姐姐给你买件衣服还不行?”   我还是再三不依,“那么这样,什么时候你自己赚到了钱再还给我,可不能跟爸爸妈妈要的。”我无话可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我会的,在心里下定了决心,我不仅要还上这个钱,还要给晨姐也买很多好看的衣服。   她又挽起我的胳膊,向其它地方转去,这次没说去哪儿。   一会儿,来到了一个地方,原来是卖内衣的,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逛过这种服装区。   晨姐把我推到边上的凳子上坐着,“你在这乖乖地等着姐姐,不用你陪我了,看你也累坏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她肯定也想到了我会不好意思,多么善解人意的姐姐。   我对晨姐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不仅聪明、漂亮,还有许多其他的等等,很多好处。   反正我也确实累了,就听话地坐在那儿等她。她一个人在里面转来转去。只是不时地从架子的空隙里转过头来看看我,用她那漂亮的大眼睛冲我说话,让我不要太着急,以免我太过无聊。我也就坐着安心等待。   我正在到处乱看时,忽然,从晨姐那儿传来了两声惊喜的叫声:“许洋!”“祁晨!”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篇 神奇暑假 〗第九章 双姝会   前不见古人,   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   独怆然而涕下。   闻声看过去,只见有一个女孩与祁晨姐兴奋地抱在了一起,并且在她的娇脸上“叭叽”亲了一口。(放开,你干什么,那是我的)   只听晨姐兴奋地说,“死丫头,半年多不见,一点都没变,还玩这一套。”(怎么听着象广告词,雪域你这小子不会是卖洗发水的吧。)   “怎么回家也不跟我说一声,回来也不打电话,或者去看看我。”   只听另一女孩说:“什么呀,我不是告诉你今年的暑假有课题么,中间抽个时间回家来看看,因为时间太急了,最多只能呆一周,怕影响你工作,也没敢打扰你。就是到了一起也玩不痛快,想等下次回来时再找你。想不到居然在这儿碰到了你。真是太好了。”   “许洋,怎么一个人出来。”   “什么呀,我不向来是一个人的么,难道你有人陪着来逛街不成?”   晨姐听了这话,好像脸有点红了:“什么呀,我是说伯母怎么没陪你出来,让你一个人逛。”“别提了,本来想抽空回家陪陪爸、妈的,谁想到他们俩个都回老家去了,害得我回来还是一个人,住在家里怪没意思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不去找我。”晨姐道,停了一下,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已经看见我在那儿站着了,看样子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能让姐姐受窘,得拿出点男子汉的大无畏的勇气来。我拿起手边的东西就走了过去,主动道:“晨姐,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是?”   晨姐慢慢恢复了常态,赶紧对我说:“对了,快过来,小诚,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大学同学,快叫许洋姐。”   我不敢怠慢,马上走上前去,挺直胸膛,响亮地叫了声,“你好,许洋姐。”   这一下子许洋还真就愣住了,呆了半天,答了声:“你好。”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趁此机会,我也打量了许洋姐一下,个子跟晨姐差不多高,留着一头短发,显得特别精神,一张特别灿烂的小圆脸,一双明亮而又特别大的眼睛,高挺的小鼻子,小嘴巴,旁边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长得非常迷人,只是那双大眼睛太突出了,让人看过以后,印象最深的还是那双迷人的眼睛。   身材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胸部十分丰满,一件淡粉色的小上衣,与晨姐的差不多样子,还要稍微短一点,可见美人所见略同。   下身更是只穿了一条黑色的短裤,包括着丰腴的小臀部。半露出的小肚脐,及不盈一握的小蛮腰,更是显得丰姿绰约。   与晨姐站在一起,让我想起一块显卡的广告词,“掠夺你的眼球。”   只觉得各有各的美,本来我已经觉得晨姐已是少有的美人了,可是这两人站在一起,你还真法说谁长得更漂亮一些。   这样子两个美女站在一起,会让大多数女性产生强烈的嫉妒,因为他们的男伴很容易会走神的。我不知道怎么怎会这么荣幸。站在这两个美女的中间,如果眼光能够杀人的话,我相信自己已经被周围的人杀死若干次了。   当然我说了这么多,事实上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你不会真的认为我那么色狼,只会呆呆地戳在那儿流口水吧。   想了想,她趴到祁晨姐的耳边轻轻问道,“晨晨,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什么时候有了男朋友了,也不说一声。害我这么尴尬!”   尽管她的声音很小,可是因为我在集中精力,意识力有了前所未有的提高,所以也能清楚地听到。感觉到自己的功力(姑且这么称呼自己的特异功能吧)在每次运用以后,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   “什么男朋友,你别瞎说了。”晨姐的脸又有点红了,“他是我的小弟。”   还是小声的,“什么小弟,别骗我了,你们家里的人我可是都认识的。”   听她这么说,晨姐有点着急了:“真是我的小弟,你可别胡说。是我的病人,上两天住院时我们才认识的。”也是小声的,可我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看她真急了,而我的年龄看着就不是很大,许洋姐也就相信了。   一下子就恢复了她爱闹的本性。过来就挽起我的胳膊,大声道:“真的不是你的男朋友,那我就先下手了,这么好的大男孩你是怎么找到的。”“对吧,小诚。做大姐的男朋友好不好,晨晨不要你,姐姐要你,好不好。”   看她这么大方,我这么一会就成了她的小诚了。我倒一下子脸红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了,洋洋,别闹了,人家还是个小孩子呢。”   “什么小孩子,这么大一个小伙子了。我最喜欢老牛啃嫩草了。”她还真是口无遮拦。   我倒是不敢说话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俩人伴嘴。   可能在一起闹惯了,俩人互不相让,叽叽喳喳地说笑着,完全视我如无物。   好不容易,俩人停了下来。晨姐道:“七点多了,洋洋你吃饭了没有,咱们一起出去听点东西。”听她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饿了。   “没有,没有,我正是出来打算买些衣服后找点吃的,想不到竟然抓了你这么一个大户。不好好地吃你一顿,也真对不起老天这么照顾我。一定得找个好地方大吃一顿。走吧,走吧,快走。”   看她那急食的样子,我也觉得十分有趣,就笑了起来。   许洋姐真是个开朗的人,大声说笑着,一边一个挽着我们俩人的胳膊,“走,我知道新开了一家海鲜城,还正断没钱去尝鲜呢,幸好你来了,我带你们去。导游费就不收了。”   仨人出门上了晨姐的车,我什么不说,乖乖地坐在了后座上。   许洋边跟晨姐说着路,边回头冲我解释着她们俩人的关系。原来她们是大学的同班同学,同样长得漂亮,家又是一个省的,一个在省城,一个在距离不远的市里,于是乎很自然地成了最好的朋友。去年毕业后,许洋姐上了南辰大学的医学院读硕士研究生。晨姐则回到了家里。   又回头跟晨姐,“你这人也真是的,考上研究生不去读,非要回家陪老爸,要不咱们现在还住一个宿舍,多好呀。”   然后俩人又慢慢地说着一些话,我才知道毕业后她们也一直在联系,许洋姐回来的时候少了,但过一段时间总要通通电话,互相说一下彼此的情况。   又开玩笑道,“我就知道你家里有人了,想不到还是一个小帅伙。一定是早就认识了,不敢说,对不对。小诚你是个好孩子,可要对姐姐说实话。”   看晨姐的脸又有点发烧,我得帮她说句话,“洋姐又开玩笑了,哪有的事,晨姐是我的主管大夫。再说凭她的条件什么样的人找不到,怎么会看上我这么个傻小子呢,再说兄弟我还是个高中生呢。”   又调侃她道:“你这样的美女还不是一样,都看不上俺这样的。”   听得晨姐也是乐开了花,“叫你个臭洋洋光瞎说,听到了吧。”   “什么呀,诚诚,姐姐看得上你。”还真快,我一下子就变成诚诚了。   说笑间,来到了许洋说的那家海鲜城。大家进去,我很绅士地帮她们拉好凳子让她们坐下,然后就坐到了她们对面。   叫了菜大家吃了起来。想不到现在店里人还是挺多的,菜上的挺慢。   晨姐和许洋姐就在那儿边吃边说笑着,看样子俩人在一起还真有说不完的话。   既然是绅士么,我也就不能再集中精力听人说悄悄话了。其实坐在对门,看着两位美女喜笑嫣然的样子,也已经是非常荣幸的事情了。   这样的好事,不知是我几世修得。俩人低着头,边说边笑,偶尔吃点东西。我可不管这么多了,埋头痛吃。也不插话,作很乖的样子。我从小是独子,那想到会有这样的两位姐姐。   不过悄声告诉你,有姐姐的感觉真好,尤其是这么漂亮的。   两人说着话,许洋姐不时地抬头看看我,一会是吃惊的样子,一会是抿嘴轻笑。   可能正在说我的事情。我也不去偷听,随她们去吧,只要高兴,能看见两位美女姐姐高兴的样子,也已经让我很开心了。   开始时偶尔还跟我说句话,怕冷落了我,可是后来说到高兴处,二人也就全顾不得了。   一顿饭总算吃完了,许洋姐看了看表,呀快九点了。   “祁晨,你们俩个今天别回去了,太晚了。住到我们家就行了,反正这两天我们家也没人。“   晨姐说:“我倒没什么,明天休息,也不用查房。可是小诚不能不回去呀,他妈妈还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我赶紧说:“是呀,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在外面住过呢,不回去妈妈会着急的。”   许洋姐指着晨姐说,“好你个祁大小姐,想不到还是个拐卖人口的。带着人家高中生到处乱跑,还不告诉家里。(看样子我的好多事情她已经听说了),看我不告你去。”   又停了,说:“这还不好办,你不是小诚的大夫么,让小诚打电话告诉妈妈,说医生带你去省城看病了,看样子今天回不去了。咱们好久没在一起好好聊聊了,再说你这么晚再开车回去,我也不放心呀。”   听她说的也有道理,现在赶回去确实太晚了,路上再不安全怎么办。   祁晨姐就看着我,意思是让我自己拿主意。我也就只好点头同意留下了:“现在是太晚了,不过明天咱们可得早得回去。”   许洋姐见我同意了,很是高兴,“没问题的,我们还真会把你卖了不成。走吧,去我家。”   祁晨姐拿出手机,说:“快给妈妈打个电话吧,要不这么晚该着急了。”   我自然得马上通知妈妈。心里有点忐忑,妈妈不高兴怎么办。   没想到妈妈听我一说,一点都没有怪我不回去的意思,倒是嫌我不早点说,好多带点钱。挂了电话,事情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们三人就又上了车,驱车来到了许洋姐的家。找地方停好了车子,一起上了楼。   今天晚上,我就要生平第一次离家,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了。    -------------------------------------------------------------------------------- 〖第一篇 神奇暑假 〗第十章 约订   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   进了许洋姐的家门,却见她果然潇洒,把两只鞋子一甩,光着两只脚就踩到地板上.   她并没有穿袜子,大约现在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连祁晨姐也是如此。   可能已经习惯了许洋姐这个样子,不以为忤,也脱了鞋光脚进了屋子。   四只洁白的脚丫踩在木地板上,与暗红色的地板相映成辉,很是引人注目。我也就只好入乡随俗,脱了鞋和袜子,走进屋里。   不知自己脚会不会有异味,只好哭笑道:“洋姐,你们家很节约的,连拖鞋都省了。”   许洋姐并不答腔,进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过去,打开了音响,放开一段轻松的音乐。   回头对我说道,“行了吧小子,别露怯了,以为姐姐不知道,让你第一个去冲凉怎么样。”   厉害,果然厉害,没有特异功能也知道我在想什么,只好乖乖地进了浴室。   出来后,发现东道主还是蛮不错的,已经泡好了三杯清茶放在茶几上。   而两位美丽的姐姐已经一边横着一个把沙发都占据了,时不时地端起茶放到嘴边来上一口。看我出来,两人一起盯着头发上往下滴水的我,同时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个死洋洋,也不知道发一块浴巾给他。”“好你个祁丫头呀,真是重色轻友,这你就心疼了。我也是跑了一天太累了,他不会自己找去,以为自己是大少爷。再说我们家的浴巾从来没给别的男人用过。”   晨姐说道,“你以为他是你们家什么人,你的东西放哪儿他都知道。”   “看样子,还是晨姐心心疼我。”我赶紧搭上一句。   “你个坏家伙,跟她认识没半天,就帮她欺负姐姐了。枉我那么帮你。”   就在我与晨姐姐斗嘴的时候,许洋姐已经去找了一块大毛巾给我。   接过来,往头上捂过去,还有一股很清香的味道,大约是女孩的味道吧。(小子,你花痴了不成)   让我有点很说不出来的感觉,我长这么大还真没用女孩子的东西呢。(想干什么)   看看没我合适坐的地方了,索性也大方一些,就随便坐在她们两个前面的地上,听她们两人高声谈笑。   不过,在我面前她们还真是不斯文,不断地互相调笑。要不是亲身经历,你真想不到两个美女在一起会是这么一个样子,太不淑女了。   一会儿两人也分别去冲了个凉,祁晨姐出来倒是没什么。许洋姐可就太过分了,草草地冲了一下,就赶紧裹着一条大浴巾冲了出来。跳到沙发上赶紧继续刚才没吵完的话题。   引得祁晨又抓住了一个笑柄,“死丫头,你就不能讲点精神文明么,注意一下淑女形象好不好,我这儿还有一个大男孩呢。你这样子让他说出去还了得,要不你就是成心勾引男孩子。”   许洋并不以为忤,反而将两条洁白、纤长的小腿搭到沙发旁的扶手上,当然还是把浴巾的下摆稍稍的向下拽了拽。   我斜着眼睛看了一下,两条秀美的长腿在灯光下有点晃眼,心里没来由的一跳,就不敢再看了。   “这你可就错了,晨晨,咱们同居这么多年了,我对你还不了解,你看上的人我还能不放心,相信你,没错的。出不了问题。”   “啐,狗嘴里叶不出象牙来。咱们俩个做姐姐的这样闹法,会让小诚笑话咱们的,没一点做姐姐的样子。”   我宽厚地一笑,“两位姐姐尽管这样好了,我反而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呢,说明姐姐们不把我当外人,我从小又没有姐姐、妹妹,看你们这样子我很是开心呢。”   “对了,小诚,你不是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小妹妹么,叫江晓雯是吧。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么?”晨姐居然又开始向我挑衅了,今天的她真是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许洋姐来了兴趣:“有这种事,有戏吗,快给姐姐我讲讲。”   我的脸红了,想起了雯雯那个短暂的吻。“行了吧,别听晨姐瞎说,那有什么事。”   “太好玩了,男孩子也会脸红,不打自召了吧。”洋姐的疯劲又上来了。“说吧,没关系的,晨晨不会吃小孩醋的。”   “怎么又玩到我身上来了,你们两个闹少扯上我。”晨姐居然还想把自己当作局外人。真服了这两个人了。   “晨姐、洋姐,真没想到你们俩个会是这个样子,又爱玩、又爱笑。平时看起来都是冷冰冰的样子,想不到竟然都这么风趣。”   可见美女和高官一样也是象普通人,也需要朋友和快乐,也并不自己心里想拒人千里之外的。   “说来也怪了,平时我们在人前从不这样子的。”洋姐道,“今天让你小子开眼界了。原来只是在没人的时候,我们两个才会这么放松、胡闹。就算是在家人面前,我们也从不这样的。今天看着你小子,不知道怎么就那么顺眼。”   “是的,小诚。”晨姐也说道:“跟你在一起,姐姐是感到非常的放松,想不到你洋姐也有这种感觉,今天真是快活。”   “应该是特别的快活,以前你就算只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这么多话的。”许洋不肯放过任何挑战的机会。   “行了,行了,你个臭洋洋又来了。你正经一小会也不行吗”晨姐自然不甘示弱。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无拘无束的说笑了,跟你说实话洋洋,我一看见他,就感觉与其他人不一样。我的眼光还真是没错吧。”   “当然了,一见钟情么。”洋姐冲她做了一个鬼脸,回头对我道,“不过,你这个小弟我认定了,以后有什么事找到姐姐一定没二话。要是晨晨欺负你了,姐姐也给你做主。”   “行了,都是你欺负我们两个。看我不会说话,小诚又小,还不任你捏来捏去的。”   我这时只觉得心里一片祥和,有这样的两个姐姐真好。   平时就是在家里,爸、妈对我自然是很好,可是也没有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我多想两位姐姐能永远这么陪着我,听她们斗嘴也是一种幸福。   “对了,你小子说学习成绩怎么样,该不会是个绣花枕头吧。”   “也还不错吧,成绩算挺好的了。各科成绩也都不错,就是英语口语和听力差了些(这可不是特异功能一个子就能改变的),现在考大学是要听力的。”   我谦虚地道,不过要是没有这个假期的神奇经历我这么说可能也就算是吹牛皮了吧。   已经告诉了晨姐我的事情,所以她对于我也是很有信心的,“我看好的孩子还会有错,没问题的,明年考大学,学校还不是随便上,小诚看上哪个学校就差不了多少。对了,你洋姐的英语口语水平是最棒的,考研时是学校里英语成绩最好的,你可以多向她请教。”   “行了吧,你这是夸我吗?咱们俩个水平不相上下的。”洋姐不肯口头上吃亏,   “有你这个姐姐在身边教他就行了。看得出来,你对他还是真有信心,真是咬定深山不放松呀。”   “对了,明年考姐姐现在读研的南辰大学吧,这里有很多专业都是一流的,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到明年你入学的时候姐姐去接你。”   “好你个洋洋,还说我呢,这么快就想接手呀,这个弟弟我才刚刚认下,你就想接收呀,这不是坐享其成嘛。当我这么好欺负呀。”   我不再说什么了,静静地看着她们两个尽情地说笑。   看得出来,她们确实也是很久没这么轻松过了,尽管她们不时地开我的玩笑,让我脸红,但是有这样的两个姐姐不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么,一定会让好多人羡慕煞的。   其间,洋姐已经去把衣服换上了,晨姐穿的也是她的衣服,两人很随便的穿着,更是让我大饱了眼福。   屋里空调的温度开的很低,她们两个穿的也都是那种比较宽松的丝质睡袍,反而没有在外面时暴露的那么多。但丝质的内衣穿在身上,却更是显出了她们婀娜的身段,很随便地靠在沙发上,不着粉黛,更是显得眉目如画,同样高挑的身材各有千秋。   两人说到高兴时都会站起来在屋子里走动,宽松的睡衣,更是掩饰不住主人绝美的身材,随便束在腰间的丝带,越发地显出纤细的腰身。人间美景,夫复何求。   而她们对我这么不加避讳,如此信任,更是让我心生感谢。好姐姐们,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你们对我的好,我会化作加倍的努力,我不仅会好好学习,不辜负你们的期望,也会通过以后的努力给你们更多的报答。(你小子可得注意,别乱报答,当心吃不了兜着走,沾人家便宜当报答)   我头脑一热,便说道:“如果能行的话,我会报考洋姐所在学校的,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那可是全国一流的大学。”   “好呀,这么快就投敌了,小诚,你洋姐姐的魅力还是大的不得了。”晨姐作吃醋状,“不过,洋洋你可不能这么白捡个现成的。得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来。否则到时我不让小诚去你们学校。”   我哭笑了一下,我这么大个小伙子,好呆身高也快1米80了,怎么好像一下成了她们的私有财产,可以随便交易,送来送去的,这怎么成。   洋姐到是大方,还真去拿见礼了,回到自己房间里,拿出一个随身听:   “看着晨晨,这可是正宗的韩国货,老爸正儿八经从韩国带回来的,二千多块,我还没舍用呢。当然这儿还有更好的,这是我几年来精心收藏的听力磁带。姐姐今天豁出去了,全都给你了,怎么样,诚诚,姐姐够意思吧,我这可是出血本了。”看得出来许洋姐眼中满是蕴含着笑意,一点看不出豁出去的样子。“你可得努力学习,要是考不到我们学校来,我可就血本无归。”   也只有洋姐这样子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就想不出这血本无归是什么意思。   晨姐倒是显得非常满意,“这还差不多,好歹也得让你出点血。”   我可真是过意不去了,“洋姐,你这礼物也太贵重了,小弟担当不起呀。不如这样,磁带我留下,随身听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   “这可不行,姐姐拿出来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的。只要明年让姐姐去接你报道,就算是还给我了,怎么样。”   还是晨姐更“大方”,把东西都塞到我的手里,“就这么定了,我已经批准了。明天千万别忘了拿。”   我还有什么说的,只能收下了。但我知道这收下的可不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礼物,是一个死约定,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让人看不起,域逸诚你得努力了。   就这样说笑着,不知不觉已快到深夜12点了,洋姐也觉得时候不早了,拉起我说,“小诚,挺晚的了,你得早点休息了,小孩子早点睡觉,对身体有好处。今晚你就睡到姐姐的房间里吧,我和晨晨到大屋里,今天一定要痛聊一番。”   说着把我推进她的房间里,顺的抓了一条毛巾被塞给我,“要是后半夜冷了自己盖上,我可不让晨晨来给你盖。”   说完冲着祁晨作了吐了一下舌头。想不到大大咧咧的许洋姐还这么会关心人,一个小的细节让我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我也确实有点睏了,就说:“你们也别太晚了,熬夜会老得快的。明天晨姐还得开车呢。”“好了,好了,知道了。”两人同声应到,“睡你的吧。”还真够默契的,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个样子的。洋姐出去随手带上了房间门。   我躺在洋姐的竹凉席上,只觉得有一阵淡淡的幽香,说不上是什么味道,不象是化妆品的味,也许是人们常说的少女的体香吧。只觉得一阵迷糊,似乎又进入了瞑想之中。    -------------------------------------------------------------------------------- 〖第一篇 神奇暑假 〗第十一章 依依   一曲新词酒一杯,   去年天气旧亭台,   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   小园香径独徘徊。   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丝丝清香不时地飘进我的鼻孔,身上暖洋洋的,一种说不出的放松和舒适。   隔壁房间的低语轻笑不时地传递过来,并不用心地去听,只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的满足,正是“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突然觉得胸腹间一跳,一种似曾熟悉的气机慢慢地流动,在体内窜来窜去,浑身舒泰无比。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经络吧,正因自已刚才是一种心如止水的心态,可能正应了中国传统气功的修习之道,只感到这种气息慢慢地变得强大起来,而且在体内奔腾的速度越来越快,自己有了一种身轻如燕的感觉。   似乎自己平躺着的身体正在慢慢向上浮起,大约杨利伟乘座着航天飞机在太空中遨游也是这个样子吧。(行了,别贫了,人家那叫失重)   这时,一天的劳累仿佛也一下子离我而去,感到神清气爽,全身上下精力充沛。   不知名的气机在体内循环了若干个轮回之后,又慢慢地散入了躯体之中。这时的自己变得非常清醒,感知周围世界的能力也一下子进入了一种新的境界,有了一种世界就在自己脚下的感觉,一种巨大的自信心充斥着我的身心,快乐地想要大声叫起来。   所学所知的东西在我的脑海之中变得愈加清晰,都在我大脑之中迅速闪过,有如一块高速运转的CPU芯片。这一切的过程极快,好像在一瞬间就完成了。   睡意好像一下子全跑到爪哇国去了,这可不行,此时不睡更待何时。   只好爬起来,轻轻到客厅里拿过洋姐新送的随身听,精力如此充沛,何不趁机努力学习。挑出放上一盘带子,戴上耳机,听听英语吧,毕竟这才是学生的本分。(老兄,你终于知道自己还是个学生了)   悦耳的标准美式英语声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逸诚兄终于慢慢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这是一个幸福的夜晚,没有梦境。只有这样的睡眠才是高质量的,尽管我现在睡觉经常会做些未卜先知的好梦,可那也是要耗费精力的。   幸福的伸了个懒腰,我醒了过来,浑身上下都舒服。挑起窗帘往外看去,天刚蒙蒙亮,自己已经睡意全无了。   这在以前可是很少见,本少爷如果能够自己醒来,已是非常令人吃惊的事情了。窗帘全拉上了,屋子里还是很黑,仿佛能听见两位姐姐睡梦中细微的呼吸之声。怕影响她们休息,干脆也没有开灯。   我的视力也比以前不一样了,黑暗之中视物异常清晰。就在暗黑中穿上鞋袜,咱也赶回时髦,出去锻炼一下子先。   轻轻打开房门走出去,转过一栋房子,前面有一个小广场,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早起的人,很多老大爷、老大妈已经在晨炼了,原来他们才是城市真正的主人。   最美不过夕阳红,话虽如此说,其实不正是因为感到夕阳的可贵,他们才会这么珍惜生命。   只有真正懂得生活的人,才是生命的主宰。而所谓新时代的宠儿们,还不都是在夜里耗尽他们有限的精力后,在如此美好的早晨浪费他们美好的时光。   广场四周种了不少绿色植物,长得郁郁葱葱,清翠可人,几颗矮树上挂了几位老大爷的鸟笼,婉转悠扬的鸟鸣声不时地传来,它们也在这晨光里玩得很是欢快。   在围着广场跑过若干圈之后,我没有一丝劳累的感觉。坐在广场边的石凳上,在晨晖中看着仍在作着各种运动的老人们,心中充满了景仰之情。   也愈加感到生活的可爱,生命的珍贵。所拥有的一切都该是我们值得珍惜的,上天给了我们有限的生命,我们就该好好利用啊。   看着,想着,我感慨颇多,以后再也不要做那个终日默默无闻的平凡学生了,雄心壮志充斥在我的心间,忍不住想又一次高声呼叫,“世界,我来了。”(象不象某位老兄的大声疾呼,MM我来了)   辛勤的老人们慢慢散去了,太阳也高高地爬了上来。我也该回去,不知道两位姐姐是否起床。   不过想来,许大美人现在是不太可能在辛勤地准备着早餐的。还是顺便买点吃的回去吧(这点钞票俺还是有的嘛)。   不知道哪有卖吃的,还是跟着某位老人吧。果然,在几百米外就发现了。   拎着早点,轻轻地推开了屋门,才想起自己出去时忘记带上门了。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刚才不会有人进来把我的姐姐们偷走了吧。   谁知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两只眼珠掉到地上,大卧室门开着,床上的两个人很凌乱地躺着,说不上都是什么走向。   没敢具体看谁是谁。其中一人身上斜搭着一点毛巾被,另一个则完全没有,睡衣也向上撩起,大约有一条白色的小内裤,再往上就不敢再看了。   最惹眼是并排在床边的两条纤细秀美的大腿,虽然并排在一起,但一看就不是一个人的,色泽不同,其中的一条雪白晃眼,大概是晨姐的,而洋姐则可能是那条发出柔和象牙色的。(好小子,还作假做正经,原来早就留神注意过了,还说不是色狼。)   我赶紧转过头去,以手压住鼻孔,以防鼻血不小心流下来。感觉到自己那颗脆弱的心脏还在砰砰真跳。想,但凡是男人看到这副景象,一定都会怦然心动。美女谁不爱看,尤其这般对你毫不设防的美女,你能不动心么。幸好在此其间不曾有色狼闯进来,否则那还了得。(不是已经来了么)   记得走时房门好像是掩着的。大约是某人出来方便的时候,回去一头载到床上,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两人昨晚还不知道拉到什么时候呢。   看看天已经不早了,已经八点多了,该叫两位姐姐吃早饭了。   去客厅里坐好,选一个看不到大房间门的位置,然后大喝一声:“美女,吃早饭了。”两个慵懒的声音同时响起:“几点了,这么早叫人家干什么。”   “还早呢,都八点半了。再不起来,早餐都凉了。”“什么有早餐!”呼,两人同时坐起,然后又听到呯、呯两声,是两个分别躺倒的声音。   我作惊呼状,“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声音又同时响起:“不要过来。”   然后听到一片笑闹声,大概两人发现了房门大开,又同是春光外泄,肯定是在互相埋怨,然后互相取笑。两人用脚丫子也能想出来,她们这个样子如果没能被我看到才是怪事。   低笑和打闹声又持续了一段时间,两位素面朝天的姐姐才并排缓缓出来了,几乎伸着一模一样的懒腰,站在了我的面前。   晨姐先说了句:“早。”,然后自己先笑了起来,她肯定立刻发现不早了。   洋姐则是直奔主题:“臭小子,是不是全看到了?”   “没有,什么呀,小弟我可什么都没看到。”我反应也真够快的,立马肯定的说。   可到底是没经验,这么一说却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好啊,你小子想骗姐姐,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许洋姐咬牙切齿道。   真是心有灵犀呀,两位穿睡衣的姐姐,呼的一声全向我冲过来,把我推倒在沙发上,披头盖脸来了一顿暴练。“让你乱看!”“看你小子还敢再不老实!”“看你还敢不敢骗姐姐们了!”   最过分的是洋姐,居然骑到了我身上,没头没脑的冲我乱砸,什么靠垫之类的东东全用上了。吓得我眯着眼不敢乱动,不过,窃笑,还是有收获的,到底知道了白色内裤的出处了。   我也不敢反抗,任她们在我身上痛快的发泄。幸好这两对姐姐的粉拳也并不重,以我的身躯还能够承受的了。   但也得做出无辜状,只是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下次就有经验了,一定不能肯定地说什么都没看到。而应该作惊奇状问什么都看光了才行,这样也许能够幸免于难,除非她们是成心想整我。   看看闹得差不多了,也许手打酸了吧。洋姐顺手从茶几上拿起一根油条啃了一口,“看在早点的份上,就暂且放过你这一次。”   “下不为例了,下次如果再偷看,姐姐我是决不轻饶的。”晨姐也放弃了对我的进攻。   两人嘻嘻哈哈地离开了我,去洗涮间搞业务去了。我心里那份冤呀,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们自己不注意嘛,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呀。   经过漫长时间的等待,两位姐姐经过一翻整理,换下睡衣,终于容光焕发地出来了。看得我不由得眼前一亮,美女就是养眼呀。   在此期间,我也整了一下自己惨遭蹂躏的仪表,端坐在了沙发上。只是两位姐姐再看着我时候,眼神有点不太一样。   都有点迷惑地盯着我,害得我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上上下下地看了自己一下,觉得挺正常的。也就奇怪地抬起眼睛,看着她们俩个,“我有什么不对劲么?”   摇摇头,晨姐道:“小诚,你今天看起来有点不一样唉。”“没有呀,我还是那个样子呀。”   许洋姐也接了腔,“是有点不一样,感觉到今天不太象昨天那个小男孩了,诚诚,你今天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姐姐都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说得晨姐又连声怪她,你都胡说什么呀,就知道就此儿童不宜的话。   我这才想到也许是昨天晚上及今天早上那股气息运行的结果,如今自己也感到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觉得自己充满了自信和力量。难道也因此有了对女性的吸引力。   “洋洋,你又胡说了,别想勾引我弟弟。”晨姐回过了神来,不过从她的眼睛里我也看出了一种不同以前的意思,好像是一种濡慕之意,这可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对了,小诚,你怎么起这么早,还看起来这么精神。”   “我有么,可能是跟两位姐姐在一起的缘故吧。与你们在一起,我感到自己浑身来劲。”我故意调笑道,“跟你们在一起,又开心又幸福。”自觉自己的这一轻笑,充满了诱惑力。(这头色狼还是个自恋狂)   洋姐又恢复了她的本来面目,“别骗姐姐了,就知道逗我们开心。好了好了,不说了,开饭了。作为东道主,我请大家吃早点。”说完就去准备碗筷。   碰到这么脸皮厚的人,你有什么办法,闷声发大财吧,喂饱了肚子要紧。   坐下后,三个人一起开心地吃起来。姐姐们还都对我不错,把自己不爱吃的东西都夹到了我的碗里,还美其名曰照顾我,说我长身体得多吃点好的,谁不知道她们都怕吃了那些东西影响自己完美的体形。   在这浅谈轻笑的玩闹中,时间过得真快,吃完这顿早饭,半个上午也就过去了。怎么也得回家去了,要不老爸老妈准得惦记了。尽管过得很快活,可现实就是这个样子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和晨姐得与洋姐说再见了,而如果不是回学校的日子就快到了,她肯定会与我们一起走,到我们那儿再玩上几天。   尽管是短暂地相处,可还真有点恋恋不舍的。短短一段时间的交往,我觉得真心喜欢上了两位姐姐,跟她们在一起的日子真好。   而看得出洋姐也很有同感,愿意与我们在一起。三人一起的无拘无束,让我们迅速缩短了互相间的距离。   我们下了楼,准备上车。说过了各种各样道别的话,订下了数条不见不散的约定。   晨姐还是要寻个开心,“我说臭洋洋,你送我的时候可从来没这么粘过,你不会是真的看上了我的小弟吧。”“你个死晨晨,我看你是找打!”两人又是一阵打闹。   这时,许洋姐又来事了,非得坐上车要送我们出了市区,说是过会打的回来。   唉,最难消受美人恩哪!!!    -------------------------------------------------------------------------------- 〖第一篇 神奇暑假 〗第十二章 欢笑归程   东城渐觉春光好,   縠皱波纹迎客棹。   绿杨烟外晓寒轻,   红杏枝头春意闹。   浮生长恨欢娱少,   肯受千金轻一笑。   为君持酒劝斜阳,   且向花间留晚照。   本来一心要回家了,可是看到许洋姐如此恋恋不舍的样子,我也觉得心中很是不忍。   其实实说来,面对活泼大方的洋姐,我也想与她在一起多相处一段时间。   车子开起来以后,发现现场的气氛已变得不太热烈。   看看两位姐姐,我说道,“晨姐,你看洋姐这么对你依依不舍的样子,真是让我吃醋。”“行了吧,你个小毛孩子知道啥叫吃醋。你洋洋姐哪是对我不舍呀,她舍不得的另有其人。”晨姐作严肃状,皱起她的小鼻子,在鼻翼的两侧出现了几条很小的皱纹,越发显得可爱。   到底是有修养的人,说话很有寸。   “你个臭晨晨,竟敢如此戏弄于我。”洋姐闻声大怒,“我对你这么好,你怎能如此对我。看你大姐怎么收拾你!”说着就要动手。   我一看形势不妙,赶紧作调忧解纷之鲁仲连。“大家住手,晨姐还正在开着车呢。”   洋姐闻听此言,好看的大眼圆睁,又将矛头转向了我。   回过头,伸出手,向我挥了过来,幸好我的反应快,赶紧一闪,“叭”地一声只打在了脑门上。   其实并不是鄙人反应慢,而是脑子好用,试想如果哪儿也打不上,再发展下去,不就把车搞翻了么。   “好啊,你们小两口一起欺负我一个,本小姐也不是好欺负的。”洋姐恼起来那是什么话都说地出来,尽管打中了我也没有解气。   我作非常委屈状,“好姐姐,我哪有,我对你是非常尊敬的,哪敢惹你生气。”伸手摸了一下脑门,“看我的头上都起包了,我好冤枉呀。”   “还说没有,说什么大家住手,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动手么。”洋姐仍然绷着她的脸,显得义愤填膺,一对大大的杏眼睁的更大,洁白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这幅薄怒轻嗔的样子,更是格外地迷人。   我仍作委屈样,“原来你也知道只有一个动手呀。”可还是忍不住有一丝笑容从口角掉了出来。   洋姐看到我露出来的笑意,马上不干了。“好呀,你小子故意耍我,看老姐这次不把你打个骨断筋折,决不罢休。”   又冲我作出动手状,可是终于她也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   再就一发不可收拾,越笑越厉害,到后来干脆自己抱着肚子笑,当然也不再有力气来向我施虐了。   看着她云开雨霁的样子,如花绽放的灿烂笑脸,一双大大的眼睛眯了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反正是一种说不出的好看。忍不住脱口而出:“好美呀! ̄”   “什么,”洋姐一直在努力地笑,可能没听清我说了句什么话。   本来一直笑吟吟开车的晨姐,并没有说话,只是偶尔转过头来看一眼,更多地是开心地听我们俩人斗嘴。   此时也说道:“刚才小诚是说你很美,非要我重复才能听见吗?”   洋姐看了看晨姐,又坐正了,显得很认真。用一只手作镜子状,另只手作梳子状,在自己的头上比划了几下,“怎么,诚诚,姐姐很美吗?”   叹了口气,作悲伤状。“看来还不如你晨姐,要不你怎么只帮她不帮我。”   “行了,看你又出样子了。”晨姐一见战火又波及到她身上,赶紧还击。   “洋姐最漂亮了,我一直想帮你,可你太强了,实在是帮不上。”我赶紧巴结一下,(就你这样子还叫巴结,赶紧找一块伤湿膏放到脑门上以备不时之需)。   看看刚才沉闷的状况已经不再,我转过身去说道:“晨姐,为了能够再多陪一会洋姐,我也豁出来了,咱们吃了午饭再走,你看行吗?反正我后天才开学,明天还有时间。”   “当然好了,这没有问题的。你可得好好陪陪你洋洋姐。”晨姐满口应承,“省得咱们走了,她再打电话骂我,找我要人。”   许洋一听,话头不对,这话里好象有话呀。正要开口。   “不过,午饭得你请了。”我转头对洋姐道,“作为东道主,午饭由你来提供,如何。”   许洋姐听我们这么说,也非常开心,居然破天荒地忘了反驳,“好,没有问题,中午饭归我负责。”   过了一会,她忽然又想到了点什么,“不对,你小子还是在算计我,放着大财主不吃,非得要宰姐姐我这个和你差不多的穷学生,有没有天理啦!啊!!”   又转过头,对晨姐说道:“看来我下次也得找个弟弟啦,紧要关头可以帮老姐一把。你说对不对,死晨晨?”   尽管如此说,她还是笑语盈盈地,歪着头,调皮地看着我们俩个。   晨姐听了自然不依,“又瞎说,守着小孩子也这么口无遮拦。少说一句,没人会把你当哑巴卖了的。”   我赶紧加上一句,“洋姐就算是个哑巴也很好卖的,肯定能有个好价钱,我第一个投标。”“呸!”许洋啐了一声,“你们俩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只会一起捉弄我。你们小俩口好没良心,你说我把你们留下,管吃管住的就得到你们这么对我。我看还是把祁晨卖了是正事,肯定有人抢着来赎,还能卖个好价钱,对不对?”   然后故意歪着头看完。   听到这话,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毕竟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期期艾艾地说,“我想肯定还是洋姐先来赎的,你们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哪轮得到小弟我呀?”   晨姐可不干了,“什么呀,你又来了,我干脆把小诚留给你,跟你做两口子,看你羡慕成这个样子。”   “好,好。就怕你舍不得。”洋姐可是一点也不惧。   我看形势不利,连忙低头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看她们俩闹得差不多了,才转变话题,“今天两位大姐可千万不能再去逛街买衣服了,今天该是你们俩个陪我。”   “你个小毛学生有什么事,好了,我和你晨姐就陪你了,看你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我呑呑吐吐的说了出来,“我想去电脑城转转看。尽管我玩的不错了,可还没有一台自己的电脑呢。有机会想自己装一台。”   确实,我倒是陪着同学在市里的电脑店装过几台机子,而且用我在学校里机房里及在书上学来的东西,出了不少好主意,很多同学都很信服我。可是对硬件的鉴别上还真是个门外汉。有时只能硬着头皮给人出主意。   其实DIY在我们这儿也就是近一年来才兴起的一件事情。一个是因为散件价格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再一个就是几家比较大的电脑书籍报刊的大力宣传、介绍。   我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可是一来是因为学习比较紧张,二来当时一台机子装起来,怎么也得5、6千大洋,怎么向并不宽裕的父母开口呢。这次既然来了,就先去看看,也好以后有个准备。   我只所以呑呑吐吐地说,是因为我知道多数女生对这个是没有什么兴趣的。果然我一说了出来,两位姐姐同时咧嘴,一起做了一个近似的鬼脸,这两个人的配合还真是十分默契。   “走吧。”晨姐开口了,“我和你洋姐就陪你走一趟。”   “好,去啦。你老姐我也豁出去了。”洋姐也表示同意,“我现在宿舍里还没有电脑,如果你小子行的话,还可以帮我来一台,听说装的电脑玩游戏特来劲。”   好嘛,原来这就是洋姐对装机的看法。想不到她还玩电脑游戏,顺口答道:“有机会我得看一下洋姐玩游戏的水平如何。”   “没问题,本小姐的功力自然是非常深厚的,仙剑已经通关好几次了。”我倒。   大家说好了,在洋姐的指点下,晨姐驱车赶往电脑城。这种地方她以前肯定是没有逛过的。   中午一定赶不回去了,在途中又用手机通知了妈妈一声,千万不能让她老人家着急,告诉她说我下午才能赶回家。   老妈在电话里问了我的身体怎么样,我告诉她很好后,她也就很放心了。也不着急,并不问我在干什么。只说了声这次又太麻烦人家祁医生了,就把电话给挂了。   看样子与大夫一起出门就是好,妈妈放心不说,也不急着追问这个那个,又怕耽误了功课。下次还与祁姐一起出来。(小子,有想法了么)   时间不长,一行三人已经来到了电脑城门口。停下车来,只见这里人来人往,还真是热闹。不时的有人抱着一堆大大小小的盒子出来,很多人脸上都堆满了笑,还真是让我羡慕得不行。   进入一楼大厅,到处都张贴的花花绿绿,彩旗飘飘,长长的彩色条幅从楼上一直垂到大厅里,有几个展台前还有厂家在做促销。   里面人也不少,装机发展初期人气真旺,毕竟能比品牌机省上二、三千块钱,多数是家长们带着孩子在采购。   四周观望一下,还不错,在大厅一角有一处小小的休闲所在,可以坐在那儿喝杯茶吃点点心。想来佳人们也对逛这种店没什么兴趣,还是照顾她们一下。   “不如这样,两位姐姐就在那儿坐会,喝杯咖啡如何。小弟我转一圈就过来。”听我这么一说,两人立即表示同意。   尤其是洋姐,“还是小弟乖呀,我们就坐这儿等你了。”又大方地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叫我们一声就行了。”   我心中哭笑,还要你们帮忙,二位买的东西还不都是我提着。   洋姐抬手拂了一下我的头发,找了个地方坐下,“快去吧,我们就在这儿等你。”   这一只纤手煞是温柔,拨弄得我心里暖洋洋地。   真是得民心者得天下,看她们开心的样子,真是那个什么。不过,要是下次她们买衣服的时候也这么照顾我多好呀。(做梦呢,想得美,自古以来就没有这样的好事情)   我一下子就投身到了这个一个店面连一个店面的配件海洋中。感兴趣地看什么都新鲜,比这们市那种只有两间房的小门脸来说,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小子还是个土包子,有空到俺们中关村转转,还不看傻你)   不时地有漂亮的促销小姐把各种各样的海报塞到我的手里。    -------------------------------------------------------------------------------- 〖第一篇 神奇暑假 〗第十三章 快乐回归   梳洗罢,独依望江楼。   过尽千帆皆不是,   斜晖脉脉水悠悠,   肠断白蘋洲。   离开正在休息的两位姐姐,我在这鳞次栉比的店面之间转来转去,还真有点眼花缭乱的感觉。   第一次亲身来逛,现在正是新品迭出,以前的经验的那点硬件知识也好多用不上了。唉!上学的人就是不爽,否则的话我还不没事就逛店,能有什么我不知道,现在倒好,倒是带人来了,可惜是两位不能再菜的鸟了,还是自己去碰碰看吧。   挑了一家比较大的店面,杀将进去。立马迎上来一位很是和气的老兄,满面笑容,“老板,要点什么?”这位还真行,我这样的进来也敢叫老板。   随口答了一句:“我随便看看。”就转身去看货,咱也欣赏一把。   听我说这话,看我看东西那眼神。这位就把我看了个底掉。当时舌灿莲花,“这位小哥是要装机子吧,您还真来对地方了,我这儿货是最全的了,质量有保证,价格也公道,不管您花钱多少都能装一台满意的机子给您。”   听这一说,我还有点心动,尽管口袋没带几块大洋。就说,“那您给介绍一下,都有什么好东西。”   “您准备花多少钱吧,我好给您介绍。”   咬了咬牙,“七、八千吧。”   我回头看向这人,仔细盯住了他。这时我那种可以透视别人内心的异能又自己跳了出来。经过几次气息在我体内的运转,我现在已经可以慢慢控制这种功能了。只有在需要用到的时候,集中注意力才会发挥作用。   “好呀,来了一个大菜青虫,今次可真不错,七、八千,好呀,一定得好好招待,一会儿说不定净赚上个两千块。”这是他的心里话,当然不会说出来来,可是脸上的笑容可就堆得更多了。   好,既然如此,蒙他一下子。“我家里人带钱再后面呢,他们又不懂,说是让我自己选。”然后就转身从柜台上拿起一块声卡,“这就是内存条吧,这是多少Mb的。”   听我这么一说,他的笑容可真不知道该挤到什么地方去了,心里那个美,想不到还抓了只超级的,两只眼睛也眯得快成一条缝了,我真怕他的眼球会挤掉下来。这时我正在想这小子是什么身份呢,(我的异能只能看到他心里所想,是不能看出其它的东西来,否则我还不得道成仙么)恰好有一个伙计在他后面叫了声“老板”,要问他什么事,他赶紧三言两语把他打发走,过来照应我。   拿东西给我看,“您看看货,过会我给把单子写出来看看。”拿过一个CPU:“看这个PX6G的,外面都要价1600块呢,我看小兄弟你懂行,人又爽快,1500块钱就给你了。过会看看其它的,保准比别家的都便宜。你今天还真是找到好地方了。”   我暗暗一笑,这小子还真敢要呢,PX4.5G的CPU超成800来卖给我,现在的4.5G充其量也只千把块钱,这小子一下子就搞我500块。这样子想不发财都难哪。   一想,不能在这儿与这个JS浪费时间,还是去别的地看看,说不定还能有点收获。再逗他一下:“老板,你帮我出个单子,把货备好,我去找拿钱的人去。我可是个高中生,你千万不能蒙我!”   这小子自是满口应承,把我送到他门外,还不想打住,就差跟我去拿钱了。双手连摆,热情无限。在我看来那是两只恨不得伸到我口袋里来的贪手。好,你自个在这儿偷着乐吧,小爷我可跟你BYEBYE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我现在可能是与那个小老板同样的心情,都很高兴。我比他可能还差了点,稍微还有那么点悲哀感。   吹着口哨,又随便进了几家店,问问价,随便跟人套套,只要他心中一想,我也就把他的底价摸到了,如果是个大主,我就连他的拿货价都知道了。而且他们给我看的东西,只要跟他介绍的有什么不对,我也自然就清楚了。简直就是心知肚名,除非他也被人骗的,我就没办法了。   这才知道,难怪所有的老鸟及报刊杂志上都说JS如何如何。看来这儿还真是JS满天飞,只要看到你是个外行,都是高举屠刀,转了这几家没有能让我满意的。唉,再看看吧,转了快一个小时了也没什么收获。   转过楼梯口又拐进一家小店,门面不是很多,看样子店主像是俩口子。也是很热情,我也象以前那样问一下价,看看东西。想不到这男店主报给我的几个价格还真是不离谱,这可是我碰到的第一个呢,得跟他联系联系。就让他出个5、6千块钱的单子给我看看。   很快写了出来,我又让他把写的货拿给我看了一下,让他一一给我介绍一下,(问我这是干什么,欺负老实人。什么呀,我得看他的货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呀)你别说这人还是心口如一。   “小兄弟,我这人做买卖讲究的有个回头客。照这个单子做下来,我也就赚你个二、三百块。”店主说道。我仔细一算计,照他这样下来,他赚到了五百多块,当然如果我再多少砍点,利润也就在四百块上、下,以当时的行情来说,针对个人装一台机子应该算是非常公道的价格了。   看来这个人还是非常可交的,我又与他攀谈了一番,告诉他我现在没带钱,下次来装机一定找他。原来他姓曾,店名恒通,聊了一会,看时间不早了,就与曾哥、曾嫂说了个再见,拿了他一张联系名片,离开这家店。   这是我转了几家唯一比较中意的店,我以后装机一定要来曾哥这儿,这人不错,可交。也转了一个多小时了,看的东西也不少了,通过眼看,心听又长了不少见识。该去陪陪二位姐姐,她们说不定早等急了。   走到那个休闲角,两位姐姐还坐在那儿说话,交头接耳地很是亲密,不时有一阵子笑声扬起。   我坐到旁边也来休息一下,洋姐一见回来了,很是高兴,但马上恶声相向:“臭小子,怎么看了这么老半天。”才一个来小时就这样,那我,我--我照例是不敢回声的。连忙作出一个很诚恳的认错态度。   晨姐是坐在哪儿,微笑着看我,:“小诚渴了吧,姐姐这杯绿茶是刚要的,你先喝吧。”   “态度还不错,就对你免于惩罚了。”洋姐也换上了笑脸,“对了诚诚,你买的东西呢?”   “当兄弟是来进货的吗,一台电脑几千块钱说拿走就拿走。我倒是看好了配置了,可惜口袋里没钞票。下次再说啦。”   “那还不容易。”洋姐扭送转向晨姐,“这不有现成的大财主嘛,先找她借点花花不就结了。”   “那个不行,我怎么能用晨姐的钱呢,这又不是什么紧急事情。再说我借了什么时候能还上,我得自己赚钱才行。”我很自信地说道。   晨姐笑吟吟地一语不发,看着我们俩个讨论,听见说她了也不吭声。   “好弟弟,有志气,赚了钱自己买。好,赚足了钱也顺便给姐姐来台好的。实验室的机子有够烂的。”我倒,看洋姐不象个这么没志气的人呀。   “好了,好了,小弟、小妹不要闹了。咱们该去吃午饭了。”   “喂、喂、喂。”洋姐又不干了,“谁是小妹了,别惹姐姐我,我可心情不好。”洋姐还真是个战争贩子。“再这样午饭还归你买单啦。”   我再倒,洋姐其人太有办法了。   再一地方,三人快快乐乐地吃起午饭。吃完饭,我赶紧跑去买了单,这顿饭花钱不多,二百多块钱我还是花得起。两位姐姐争执了一下,也没怎么坚持。   吃过饭,现在终于是该回家的时候了。   洋姐仍然依依不舍,“小弟,别说,姐姐还真有舍不得你了,跟你一起斗嘴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没有啦,洋姐很好的,我也非常舍不得你呢,我有时间一定要陪晨姐一起去看你。”我说得也是心里话,跟她在一起,确实非常开心。   “再有,记住了,明年一定报考姐姐现在的学校。”洋姐又不放心地怕我忘记了这个约定。   “我记住了,回去一定努力了。”   “好啦,别这么依依惜别的了,姐姐我看了心里难受,很是不忍呀。”看我们如此,晨姐的促狭劲也上来了。   洋姐又是上去一阵追打。   可是分别总是要来的,现在成了反过来了,我们先把洋姐送回家去,才重新返回了回家的路。   坐在返回的车上,我与晨姐继续愉快地交谈着。对我们俩个来说,这都是一次快乐的出行,而与洋姐的意外相逢,又把快乐推到了顶峰。   一天多的时间,我终于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说来这一天,我还是收获颇丰的,既得到了快乐,也有实惠,一个价值不菲的随身听。    -------------------------------------------------------------------------------- 〖第一篇 神奇暑假 〗第十四章 回家之后   梦后楼台高锁,   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   落花人独立,   微雨燕双飞。   红色跑车载着一路欢笑,不知不觉间家就在眼前了。才只有一天多的时间,不知怎的竟有了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这不长一段时间,既有与两位姐姐相处的快乐,也有自我感觉异能力的提高,更重要的自信心亦有了极大的提高。这么漂亮的人儿都如此看重我,以前莫非真是小觑了自己。(得了吧,那一下没电死你就算你小子命大了)   想自己以前在学校默默无闻,除了偶尔参加一次年级部的篮球比赛,平时就是一个不声不响的人物了,就连与同学的交往都很少。真是浪费了大好的青春时光呀。   就在我发愣的这一会儿,车已经开进了市里。在我们家前面一个路口,晨姐把车子停了下来,“行了,小子,别想你洋洋姐了,咱们已经到家了。”看来她的思路一下子还没转过来,继续逗我。   突然她自己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脸稍稍有点红了,轻轻地晃了晃脑袋,有几丝长发从的鼻尖上划过,她伸手拂了一下,当真是仪态万千。我又不禁有点看呆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伸出中指在我的额头点了一下,“喂,你干什么呢。”还问我。   我也只好应道:“想到不能与姐姐在一起了,后天就要上学了,心里很那个呗。”   “好呀,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贫了,真不该带你找那个许洋玩。”晨姐调皮地看着我,“跟姐姐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   “真的到家了。”我转变话题,“不对,前一个路口才是。”   “就这么几步路,你不会自己走过去。大小伙子这么懒。”晨姐又开始佯装责怪我。   我就想,也许她不好意思。(记住,我已决定不对她运用异能了),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是啊,我什么这么舒服过,到哪儿都有专车,还有漂亮的女司机。(想什么了又)   “小诚。”晨姐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与我在医院见过的差不多,还真有点不在适应了。“姐姐真得感谢你陪了我一天多的时间,这一天我很快活,从我毕业参加工作以来,就没有这样的时候了。”   “好了,晨姐,我得感激你才对,我不光过得很快乐。你还给我买了一件T恤,又从许洋姐那儿搞了一个随身听,我今次可是发了。再说今天上午还是你们俩个陪我逛的呢。对了,晨姐,你有时间教我开车好不好,我已经想了很多年了。”   “没有问题,包在姐姐身上。有时间我跟我学吧,学好了以后去考个驾照,以后再出去也就不用我一个人开车了,玩个通宵都没问题。”   晨姐满口应承,“只怕你以后上了高三没时间出来了。”   “没关系的,这个假期里还是有双休日的。正式开学以后就不行了,每个月只能休一次。”我说道:“不过,没问题,有这几天就够了,有你这么好的老师,我又这么聪明,几个双休日下来就没问题了。”   “别臭美了,你以为姐姐双休日就不上班么,我是要倒班的。行啦,抽时间慢慢学吧。高考结束后你才是彻底地解放了。”晨姐现在真是一幅姐姐的样子了,   “别忘了,你和洋洋说好了,明年要考南大的。可别丢了人,连姐姐我也没面子。到时可别怪姐姐不认你这个弟弟了。”   “Yesmadam!”我作敬礼状。“我会努力的,晨姐,不过你可忘了有时间教我练一下听力和口语。”   “行了,别跟老太婆一样了,姐姐记住了。有时间到姐姐公寓去学习。回家吧,阿姨一定等得着急了。”   一看真的得分开了,我有点不太情愿。“晨姐,不上家里坐会了。”   “不了,出来的时间很长啦,我还得去陪陪老爸呢。回家替我向阿姨道个歉,让她原谅我拐卖了你这么长时间,顺便问你爹妈好。行了,快走吧。”   看我还是赖在车上没动,她双手抓住我的胳膊上,猛地一推,“你给我下去吧。”   我就势开车门下了去,晨姐似乎不太愿意这么粘乎,冲了打了一下喇叭,调转过车头,“呼”地一下开车走了。   一天没回家了,也就是一天多没见到老妈了。到了家门口,我大喊一声:“妈,我回来了。”踹开门就杀了进去。   老妈还真在家,从里屋走了出来,“你就不会轻点,这么大个孩子还这么毛毛躁躁地。出去没惹人家祁医生生气吧。”   “对了,诚诚,这次去省城看病怎么样,没什么问题。”   “没事,我的身体好着呢,好的不得了。”这么骗妈妈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去了后,人家都说我没事,然后我就陪祁姐姐买了点东西。对了,你看她还给我买了件衣服。”   “哎呀,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怎么能让人家医生给你买东西呢,还叫姐姐。回头赶紧把钱还给人家,有空还得提点东西去看看祁医生呢,对你的病多上心呀。”   “不贵,不贵。”我还真不敢说这件衣服要1000多块,否则老妈非得跟我急不行。得转个话题了。“对了,老妈同志,你这两天的股炒得怎么样?”   一听我问这个,老妈一下子来劲了,把刚才的问题也忘了继续了。“嗨,不真不错。我买的几个股这两天还是一直在涨。好多老股友都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内幕了,买什么什么涨。”   一个子打开了话闸子,老妈这就没完没了,跟我说了半天,看样子她也是在认真看书,也在不断地总结了,我从她的嘴里不时就听到一个新名词出来。好啊,她老人家终于不再盲目追风,知道不断地总结进取了。   说了一会儿,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小诚,雯雯打电话找你好几次了,说是有事要问人,你去她们家问问有啥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需要你帮忙搬的,赶紧去吧。”   出得门来,先去小店里看看,说不定雯雯在那儿帮着干活呢。   到了店门口,看到王姨正在往屋里搬新货。我赶快上去帮忙搬,其间不时地有人进来买东西。一会儿搬好了,王姨开了一罐可乐递给我,“看你,一过来就帮阿姨干活。快坐下歇会。”   “王姨,怎么样生意还行吧。”   “不错,这真是个好地方,看样子这样下去,你妈的钱不用到年底就能还上了。也不用在外面风吹日晒的,也不怕推个小推车被人家到处赶了,雯雯也有时间做功课了。”王姨掩饰不住的兴奋。   说起雯雯,我也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对了,王姨,怎么没看见雯雯,我妈说她有事找我。”   “噢,她在家收拾东西呢。你去家里找她吧。”   到了雯雯家,屋门虚掩着,我大声喝道:“江晓雯,有人找!”   听出来是我的声音,雯雯一阵风似地窜了出来,“好你个域逸诚,竟敢骗我,看我不去告你的状。”   因为在家的缘故,她并没有穿平时的衬衫、长裙。下身穿了一条短裤,上身是一件小背心,显出了早已发育的身材。一张青春靓丽的小脸,不施脂粉,越发显得青春可人。十足一个小美人的胚子。去了我们学校,那帮闲人又有得事情干了,搞不好新一届校花由此产生。   冲过来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胳膊,又在不停地晃,那对发育良好的小胸脯蹭着我那赤裸的胳膊,摩擦得我心里不由一荡,又要习惯性地去揉我的鼻子。还好,我还挺得住,鼻血也很争气,没有冲出来。   “你干什么用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冲我撅起了可爱的小嘴巴,“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女朋友了?”   “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你,你赖皮。”雯雯一下子着急了,“我们那天不是都说好了么。”小妮子急得脸都红了。   看样子这小丫头还真当真了,现在的小女孩真是早熟呀。再逗逗她。   “作我的女朋友,你还嫩了点,要想做本少爷的女朋友还得再长大几岁。”   “我,我才比你小不到三岁,哪里就小了,我再长大你不是还比我大这么点。”小雯雯还真急了,眼泪都围着眼眶打转了。“就知道你看不上我,就知道欺负我。”   一看形势不妙,青春少女最不识逗,可别把她给惹毛了,再在大人面前告我的状,那我可真是说不清楚了。   “行了,好雯雯。”我作一本正经状:“你个小毛丫头知道什么,你以为做人家的女朋友说说就行了,要做很多的事情的。”   “我哪里小了,别人的女朋友能做的我也都能做。”雯雯挺起了胸脯,做出一副很成熟的样子站在我的面前。别看她发育地很好了,可是神情还是做不出大人样子来。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电视上不是整天都有么?哼!!”   一件很短的背心穿在身上,鼓鼓的小胸部撑起来,肩膀下的衣服就不能与身体接触了,两边都露出一个很大的空隙,白皙的没晒过阳光的皮肤暴露在外面很多,有一种非常细腻、光滑的感觉。与象牙色的肩部皮肤形成一个明显的对比。里面又没穿别的,隐隐约约地看见了两个小乳头站在最高处。   这小妮子别看从小没享过什么福,可这身体还是蓬勃地发展了起来。我咽了一下口水,可这到底是幼女,这做人么还是要有点良知。得让她知难而退,于是我作色狼状看着她:“雯雯,你还是个未成年少女,总不能让哥哥犯错误吧。”   可能是我没见过真正的色狼,作的不象,一点都没吓住她,要么就是她也不知道色狼该是什么样子。一点不在乎地道:“诚哥哥,我才不管那么多呢,我就是要做你的女朋友。除非你看不上我,不要我。”   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咱也没经过这种阵仗。但我也明白,如果不认这壶酒钱的话,我以后的日子要想过安稳了可就太难了。得,先过了这一关,等她大一点也好说了。   于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郑重宣布:“好。本大人现在宣布江晓雯女士为我的女朋友,任期一年。”   “吔。”雯雯一下子又蹭到我的身边,这次倒是换了个样子,不再摩擦我的胳膊了,直接挂到了我的胳膊上。晃了两下,1米6几的大姑娘呀,我还得作男子汉状不能摇晃。   下来后,挽着我的胳膊半靠在我的身上,又不满意道:“为什么才是一年,我要永远做你的女朋友。”   我只好打哈哈,换个话头,“对了,雯雯,不是说你找我有事吗?什么事,说吧,只要哥哥能做到的,一定尽力。”作豪爽状,先把话放出来,别再出来更让我受不了的事。   “我是有事要找你的。”雯雯仰头看着我,“不过,作为你的女友,我还有件事情要先核实一下。”“什么,核实,你想干什么,改行当特务了。”   “不行,一定得问清楚,昨天开车来接你出去的那个时髦女郎是谁,看你跟她很亲热的样子。是不是背着我另有新欢啦。”雯雯又冲我嘟起了嘴。   原来妈妈并没告诉她这一天干什么去了。我,我,我还真有点服了SHE,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得了吧,你这都是哪跟哪呀,你再这么乱说的话我要把你休了。什么叫时髦女郎呀,那是祁医生,祁姐姐,带我出去看病的,你吃的那门子干醋呀。”   “原来是祁姐姐呀,你怎么不早说。”雯雯一下子高兴得跳了起来,又挂在了我的胳膊上,“我最喜欢祁姐姐啦,觉得她这人特好,长得又漂亮,气质绝了。诚哥哥,我看她对你也很好的呀,不如我们一起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我们仨个人在一起,肯定很开心。”   我@#¥*¥%¥#。我这次算彻底地服了。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行了,雯雯,别瞎说了。”   “你不好意思是吧,我下次跟她说好了。”雯雯仍然异常兴奋,“不过你得记住啦,下次找她玩的时候一定叫上我。”   “太好啦!”小雯雯高兴地蹦了起来。   各位老兄,你要是我你说什么。赶忙叉开吧“好了,好了,不许胡闹了。”我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快说出来,否则我可不答应了啊。”   “对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雯雯终于安静了下来。“诚哥哥,我真有事呢。”   然后,她就把事情告诉了我,在初中毕业前,她参加了省里举行的奥林匹克竞赛,获得了化学一等奖。这次他们学校成绩很好,领导非常满意,要组织他们获奖的几名同学去省里参加颁奖典礼。要求一至两名家长陪同前去,学校给掏吃、住、行的费用。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想让我和她一起去。   “让王姨去不正好么,她这么辛苦,正好出去散散心。我算什么家长呀!”   “我跟妈妈说了,可是她的小店刚刚开始起步,这几天也不能离开。”雯雯不高兴地道,“我才想到了你,只好让你去了,谁让你是我男朋友的。”   又来了,“我怎么行呢,我马上就要开学了。”   “你别骗我了,我都算好了,正好下个星期六、星期天去,你们暑假里不是还有大礼拜么。好哥哥,答应我吧,你不陪我谁陪我呀。”她又搂着我开始撒娇了,这一次可是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狠狠心,美丽女孩这么求我,还能说什么,“好吧,如果大人们都同意的话,我就跟你一起去。不过,我还有个条件。”我还在享受着滑腻的小胳膊摩擦颈部的感觉。   “什么条件?”雯雯又仰起头担心地看着我。   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今天晚上得做拿手的好菜请我吃。”   “噢。”长出了一口气。“绝对没问题。你个死馋猫。以后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我暗自哭笑,我可吃不起。看雯雯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心里也非常高兴。毕竟我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这么个活泼可爱的小妹妹,我还是蛮喜欢的。   红着脸趴过来,在我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湿湿的轻吻,“你在这儿看着家,我去跟妈妈说去,说有人肯陪我去了,顺路把你爸、妈请过来,一会儿我做晚饭给大家吃。”话未说完,就一阵风似地冲出了家门。   留下我一个人愣愣地立在那儿,用手轻轻拭去脸上未干的痕迹。   事情出奇地顺利,有我陪着去,王姨很是放心。在吃晚饭的时候,我爸、妈也没说什么。一是觉得这么多年的老邻居,雯雯爸又去世了,我也应该陪着。再一个是因为这一次住院的关系,这几天妈妈都不象以前那样一直逼着我学习,什么也不用我管。可能有了这一件事情,妈妈也觉得男孩子应该多历炼一下子,当然也许是我最近不同于以前的表现和自信,给了妈妈一些信心。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晚饭以后。雯雯又把我拉到她的房间里问这问那,缠了半天。   最后,回到家里,躺到床上,回忆起这两天的经历,还真有点如在梦里的感觉。唉,不想这么多了,睡个好觉吧。    -------------------------------------------------------------------------------- 〖第一篇 神奇暑假 〗第十五章 梦境   浮生长恨欢娱少,   肯爱千金轻一笑?   为君持酒劝斜阳,   且向花间留晚照。   到了床上,本来已经感觉到很疲惫了,可是躺下后却反而睡不着了,那股气息又开始活动。干脆也就不睡了,在床上坐起来,慢慢地感受着他在我体内的行走。   我试着慢慢地用自己的意识感应他的存在,有时候就想正在什么地方,该到什么地方去,慢慢觉着好像他会随着我的意念行走。   自己觉得非常好玩,就渐渐地有意识地去控制行走的方向。当他随着我的意念运行走了几周后,自动地停了下来,蛰伏在我的小腹之下,当我慢慢放松自己的时候,也就逐渐地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   此时觉得自己在黑暗中视物非常清晰,而且整个身体非常地轻盈。几欲飘起来,真有那种“我欲乘风归去”的感觉。   闭上眼睛,脑海之中能感受到周围环境的一些轻微活动,甚至感觉得到有小鸟从窗台上轻轻走动,又悄悄地飞走。   思维转向室内,能听见爸爸轻微的鼾声。紧闭的卫生间里偶尔小水珠滴落的声音也似乎就在耳边。   一切都这么清晰,反而让我有一种不适应的感觉,这样下去不要变成神经质了么。   放松心情,什么也不去想,不再刻意去观察这一切。这时一切好像就慢慢离我而去,如过去一般样子了。好了,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平凡而又精彩。   现在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一种说不出的轻松,神清气爽,浑身的疲劳也一扫而光。想起刚才让气息在脑部流动的时候,感到大脑异常的灵敏,所有需要记忆的东西都历历在目。   记得在路上的时候晨姐说,可能是这一次意外事故,让我的大脑突然得到了巨大的能量,开发出了巨大的潜能。   她说平常人的大脑能够利用的只有百分之几,而我这次意外,则可能使利用率得到了巨大的提升,可能达到了百分之十几甚至更多,而爱因斯坦的大脑开发及利用率就比常人多了几倍。   如此想来想去,变得兴奋起来,想不到这次真是因祸得福呀。不光使自己的能力得到了提高,也许我会成为爱因斯坦第十呢。同时还获得了美人的垂青。   人一兴奋就难以入睡,何况我还精力非常充沛。   还是用老办法,拿出许洋姐送的随身听,再来段英语听力吧。   不知什么时候我慢慢进入了梦乡。毕竟还是个高中学生,也许更让我想到的不是美女,而是我梦寐以求的电脑。   时间是8月2日,我又来到了电脑城。人还是很多,坐在曾哥的店里与他聊天。   只听他说道:“这市场真是难以预料呀,真是脑市无情,入市需谨慎。想不到128Mb的条子,现在一下子涨到了300多块钱一根,上周还只有100块左右呢。而且还不好拿货,多数店里都是有价无市。早知道这样上几天多进上一批了,这一次就能赚发了,一年的费用一下子就能弄回来。”   我想跟曾哥搭上句话,可不知道为什么张嘴就是发不出音来。那个着急呀。只好自己暗自捉摸,内存,我上几天来问的时候不是已经降到90块钱左右了,广大的DIY爱好者们都欢欣鼓舞。怎么几天的时间就长成了这个样子。   看着曾哥正在懊悔,努力想开口跟他说话。还是不行。   突然间曾哥又不见了,我是在一处陌生的地方,一个游荡,也不在电脑城中了。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之间,我忽然又回到了家里,坐在客厅看电视。   这时老妈走过来,冲我嚷道:“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一进八月份,米、面、粮、油全涨价了,就连酱油和醋也涨了,这算怎么回事,早知道多买点放着多好,也能省下不少钱呢!”   我想答言,可还是说不出话来,好象自己一下子变成了哑巴,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着急中,听见妈妈又在叫了:“小诚,快起床吧,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闻听此言,我一下子惊醒了,原来是在做梦,这一晚睡得真是不爽。   正想跳起来,发现随身听还在我的耳边响着呢。向窗外一看,天光已经大亮,自己感觉这一次并没有睡多长时间嘛。�€   醒来后,梦中的一切历历在目。干脆再躺下,慢慢想着适才这一切。   忽然心中一跳,也许我老域发财的机会来了。   走到客厅,先问一下妈妈现在是几号,这一阵子事情真是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过到什么时候了。   “还问这个,明天是18号星期一,要开学了,你脑子都想什么呢。”   “噢。”我随口答应着,边吃着妈妈给我留的早点。今天17号星期天,下周六去省城,是23号,来得及,内存的价格还上不去。是个机会,照现在的价买一他100根,到时一转手,最少能赚他个1、2万。机会太难得了,正好下周可以去买货,过几天再去一趟,好啊太好啦。   可是这本钱从哪儿来呢,老妈肯定不会给我的,而且还不能告诉她我要干什么,要不然就算借来了钱,也不会让我买的。我有这个胆量,她老人家可不一定行。周围的亲戚朋友也没有合适的,我的朋党陈大可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   这可怎么办呢,对了,还是找祁晨姐拉点赞助吧。尽管用女孩子的钱不好意思,可照目前的情况(是梦里的情况),我最多有半个月就能还上了。可就是这开口难了点。   唉,先不管了,到时要去的时候再说吧。钱少了又赚不着大钱,非君子所为。先得找个人订货呀,否则一下子去后,买不到现货怎么办。   对了,我这儿有恒通电脑商行曾哥的联系方式,当时我们谈得很投机,一会儿问问他怎么样。   压住心中的兴奋,毕竟要进行我的首次赚钱计划了嘛。(各位有钱的大哥莫笑,穷人就是这个样子的)   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饭,找出那张名片,拨通了上面的电话:“喂,是曾哥么,我是昨天到你那去过的域逸诚呀,还记得么。”   那边传来曾哥豪爽的笑声:“记得,记得。那个高中生嘛。怎么,小老弟。找我有事,想装机了。”   “没有了,我有个事情想麻烦你一下,我想让你帮我买点128的内存条,如果可以的话,我下周过去付钱拿货。”   “没有问题,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要多少?”   “百拾根吧!”   “要这么多,怎么,你想炒货呀。”   总不能现在告诉他原因吧。“不是的,我有用的,如果方便,你帮我拿好了,我下周过去,我会支付现金的。现在的价格大概是多少?”   “你要这么多的话,我想连90块钱也用不了。”   “好吧,要质量好点的,我下周过去,你老兄相信兄弟就行。一切拜托曾哥、曾嫂啦。”   “好啦,不用这么客气的。没问题,把你的电话给过,有情况我给你打电话。老哥我自然会相信你的,我看人向来是最准的。没什么事我先挂了,我这还忙着呢,你的事我记下了,再见。”   他还真是个急性子,我这还没说再见呢,那边已经挂了。   好了,搞定,我仰在沙发上。下步的任务就是要落实钱的问题了,一万多块呢。   正在那闭着眼睛想着呢,忽然背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一双软软的小手捂上了我的眼。一个作怪的声音问道:“猜猜我是谁?”   这是一双温热的小手,手指修长,手掌处略显粗糙。还会有谁,“好了,别装样子了,你是谁?就算你不出声,我也能用一根脚趾头猜出来。”   “哼——”果然睁开眼睛后,看到了一脸晦气的江晓雯。“真没意思!讨厌死啦,你这人怎么一点也不好玩,连半点幽默感都没有。”   “死丫头,不在家帮妈妈干活,复习功课,又跑出来干什么?”   又撅起了她那好看的小嘴,“怎么,不欢迎我呀。你最讨厌了,人家知道你明天要开学,跟妈妈说好了,来帮你收拾东西,你就这么对我,这么没良心,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什么时候管过我呀。可是小女孩热情可嘉,也不能太打击了呀,我赶紧作热情状,“好雯雯呀,我这又不是出国,何必这么隆重,这么麻烦你让哥哥我多不好意思啊。”说完脸上堆满了笑。   “哼!”想不到雯雯并不领情,“虚情假意。”   不过她旋即高兴起来,拉着我的手说,“走,诚哥哥,我去帮你收拾东西吧。”   “好雯雯,真的不用了,就那么点事,我自己能干好,你就坐着玩一会,和哥哥说会话就行了。”我还真不是不愿意让人帮忙,可你就看我屋里那乱八七糟的样子,实在有点太惭愧了。   书仍的到处都是,桌子上,床上甚至地上都有。学习上的书,计算机编程方面的书,扔得到处都是。   我自己找起来都难,何况是别人来干。再说了,万一再发现一只臭袜子什么的,让本大哥的脸面往那儿搁呀。   “不行,我一定得帮你。”这小姑娘还真不讲理,她可不管这些。得,不用还不行。“你要不让,我就去告你的状。”   还有这种事情,要我的话,就千肯万肯,千恩万谢还来不及呢。   真是没有办法,“好吧,好吧,江大小姐,您快请吧。不过说好了,可别嫌我屋子里乱啊。”   “本小姐不会在乎的,你的屋子不向来都是如此的吗?”她倒了解。   还别说,这小雯还真是个好样的。没多一会儿,我那杂乱无章的屋子就变了模样。一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落个清闲,咱到客厅里看会电视。   又过了一会,只能雯雯叫道:“逸诚哥,快来呀。”   听得呼唤,赶紧过去,否则要有问题。   进得屋来,赶忙做出一副要退出的样子,“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这不是我的房间吧。”   小雯雯赶紧过来拖住我,“死样。别装样子了。”   “还是我们雯雯厉害,我的房间还从来没有这样干净过。看样子没事得经常请雯雯过来检查卫生呀。”   仰起天真可爱的小脸,“怎么样,不错吧。本小姐可是顶呱呱地。你的狗窝大变样了吧。”一副满足的样子,“有我这个女朋友,好吧。”   “我错,不错,真不错,非常不错。我的小雯雯真棒。”也确实不是夸的,现在真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尽管不知道我有的书该放在什么地方,可她把同类的书整理好放在一起,总归是错不了的。   “你快过来,我要问你呢?”   “什么?”   “你这个高级的随身听从哪儿来的,我们同学有一个这种牌子的,好像还没这个功能多呢,听说就值1000多块。给我玩两天怎么样?”   叉着腰站在那儿,一点也不注意,衣服也不整好,露出半截雪白的小肚皮,那个小肚脐也看得清清楚楚。我又习惯性地揉了揉鼻子。   这丫头还挺识货,知道价值不菲。不过,可不能给她玩,还不还我还是个事呢,到时让洋姐知道了,说不定会不高兴,先糊弄一下。   “这可不行,这是我借人家的。要还的,你要喜欢,下次哥哥给你买一个。”   “来,一言为定,打勾勾的。”她还真不客气,“要不给我买,我就抢你的。肯定是什么人送你的,不舍得让我用吧。”仍然心存疑虑。   说完,就把好看小指伸到了我的眼皮底下,冲我轻轻晃着。还能怎么样,一切照办。   她还真是一语中的,幸好并不纠缠着我问这个由来,而是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哎呀,累死我了。”说完用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从侧面看过去,脸上一层淡淡地黄色小绒毛。   “诚哥哥,我问你个事,你得实话实说。”   “没问题,对小雯雯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依旧嬉皮笑脸。   她又抬起头,用阳光灿烂的小脸看着我:“逸诚哥,你真的把我看作你的女朋友么?”   我,我暗自哭笑,但立即坚定地说道:“那当然了,你还没看出来?”   “那你怎么从不象对女朋友那样对我?”   我再哭笑,“怎么没有,我对你不好吗?”   “才不是呢,你总当人家小孩子。”她作一脸无辜状,“对女朋友才不是这个样子呢!”   她低下头,搓着衣角,小脸涨红了。“你从来没有抱过我,更没有吻过我。每次都是我主动。我看人家电视上的都不是这个样子的,人家--”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   这,我,那个什么。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个什么我,我,我??”   “我不是看那个什么,什么那个你太小了么?”   “我都说过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行,我一定要。”她声音虽不大,但很坚定。“你快过来!”   我看着她涨红的小脸,面对这么个漂亮的小姑娘,要说我一点感觉也没有,那是瞎说。可是,我真的要那个什么吗?   只听她又轻声地道:“诚哥哥,我要你抱我!”   也罢,不拿出点男子汉样子来,还真没法让这个可爱的小妹妹下台了。   于是我勇敢地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的床上,伸出手臂,轻轻地环住了雯雯不盈一握的小腰。   纤纤的少女细腰,入手感觉非常柔软,手感非常好。慢慢地把她搂进了我的怀里,让她靠在我的身上。   她一时娇羞不已,把整个小脸都埋进了我的怀里,轻轻蹭着。   过了一会,又坚定地扬起了那张青春洋溢的美丽的小脸蛋,对着我,眼睛却紧紧地闭着,鼻翼轻轻煽动,小脸红红的,甚是可爱。一对长长的睫毛在轻轻地颤抖着,全身都有点轻微的抖动,浑身紧绷着。   我再也忍奈不住,冲着那微微撅起略有些哆嗦的可爱的小嘴,慢慢地低下了头去。    -------------------------------------------------------------------------------- 〖第一篇 神奇暑假 〗第十六章 娇女发嗔   洞房昨夜停红烛,   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   画眉深浅入时无。   看着小雯雯低眉含羞的样子,我忍不住慢慢地低下了头。那张小脸蛋上满是羞意,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睁着,看我的嘴唇越来越近,巨大的羞意,使得她的眼睛又忍不住慢慢地合上。   望着这张充满了纯真的小脸,一副期待而又不知所措的样子,一股逼人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就象是一朵任君采摘的小花,正在含苞待放。   我还真是不忍一下子吻上去(老兄,你是色狼你怕谁,别假惺惺了),慢慢地嘴角也蕴满了笑意。我真想这一刻成为永恒,不由得更放慢了速度。也想起了那句古诗,“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花无空折枝”,这一刻真的好美。   想是等了半天没有动静,小雯雯又睁大了眼睛,一下子看到了我嘴边的笑意。脸又刷地红了。   可能是会错了我的意思,以为我这人不太诚心,猛地一起身,推开了我。   “诚哥哥,你太坏了,光知道逗我。你就会欺负我。我不干了,不来了。”说完,羞红着脸就跑了出去(完了,完了,煮熟悉的鸭子飞了吧)。   一看形势不妙,我赶紧追了出去。惹恼了小妹妹可不好,弄不好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老妈在后面叫我,“小诚,你要干什么去,怎么又惹了我们雯雯啦!”   他们雯雯,看样子没人跟我是一伙的了。哎,看来谁咱都惹不起呀。嘴里说着没什么,我去看一下子就好了。跟在后边冲了出去。   就跟老妈说了这一会话,就看不见小丫头的影子了。真是的,去她家看看吧,静悄悄的,看样子家里没人,敲了一下门,没动静。看来是不在家,否则以小雯雯的脾气不会一点声音都没有。   去店里看看吧,在那儿还好,如果找不到,我这下可捅大娄子啦。   赶紧跑了去,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还不错,她老老实实地呆在那儿呢,好象已经在帮妈妈收拾东西。脸面平静,没看出有什么异样来,但也没有笑意。   只是看见我进去,并不理我,也不跟我说话。我只好去跟王姨答讪,说些不闲不淡的话。王姨并没有发现气氛有什么不对的,边跟我说话,边问雯雯怎么看见诚哥来了也不说话。   小东西还是不说话,反而把小嘴嘟了起来,继续摆放东西,只是放东西地声音明显变大了。   “对了,雯雯,你刚才不是说要去帮你诚哥准备开学的东西吗?怎么这么快就跑回来了,你诚哥还跟到后面?是不是又偷偷地跑出去疯了?”   �€闻听此言,我赶忙把话接了过来。“不是的,刚刚雯雯已经帮我把东西收拾好了,也不坐下喝口水就跑回来了。这不,我奉妈妈的圣旨来表示感谢的。”   听我这么说,王姨高兴起来,说一家人还这么客气,又跟我扯些别的。   雯雯听我这么说,斜着头偷偷看我,还是不说话。不过脸色已经缓和了很多,看样还是小姑娘好对付,几句好话就过去了。   我又问王姨最近的生意怎么样,经营状况如何。她一说起来就很兴奋,说还真是不错,又说多亏了你们一家帮忙。   此时,我忽然忆起了梦中所见,对呀,进了八月份副食都要涨价,得先跟王姨说一声,让她多备些货,到时还可以多赚点钱。   可是怎么跟她说呢,总不能说是梦中所见吧,这样子他肯定不信的,怎么能让她心甘情愿地相信也是个问题。   我边跟她说着话,边想怎么办。就这么着了吧。   “王姨,我听到一个很可靠的消息,说最近粮油、副食全要涨价了。现在南方涨得很是厉害呢,米、面、食用油一下子全上来了,听说边酱油和醋也都涨了好几毛呢,下面马上就是波及到咱们这儿来了。”   闻听此言,王姨当然是很感兴趣了。“真的吗,不会有假吧。”   “当然是真的,我们班一个同学举家搬到南方去了,昨天刚给我来了电话呢,他们现在涨得厉害,绝对错不了。”   “嗯。”王姨开始低头寻思开了,口中念念有词,这倒真是个好机会,多进点货还能多赚上几个,这雯雯也快开学了,除了流动资金还得给她准备点学费呀。   “不过,这钱从哪儿来呢,这要进货多了,可得不少钱呢,要是弄个3千、2千的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一下子想到前几天看电视看到的本埠新闻了,不是说现在正在支持下岗职工再就业的问题么,说是市工会正搞了一个什么、什么工程,可以为广大下岗职工提供低息货款(怎么样,本少爷并不是一无是处吧,只靠了一点异能来混日子,平时还是有点东西的)。何不建议王姨去从这儿想点办法。   就把这个想法对王姨说了出来,一听我说这个,王姨高兴了起来,“还是我们小诚行,什么都能想到了。哪象我家雯雯,平时什么也不管,只知道玩。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听妈妈这么说,雯雯又斜了我一眼,“啍”了一声。不过没有看出有什么不高兴的样子,看样妈妈夸她的心上人,她也很是受用,不过,不肯表现出来而已。   我赶紧说没有的了,雯雯还小,她已经做得很好了,平时多能干,像她这样的孩子已经很不错了,王姨你应该知足。雯雯多好呀,干活很利索,刚才把我的房间收拾的我自己都差点认不出来。   她妈妈并没有说什么,其实她也觉得自己的孩子挺懂事的。   雯雯听我说到了这个,终于也忍不住了,到底是小姑娘,“啍,还算你有良心,知道本姑娘很好。”   “雯雯,怎么跟哥哥说话。你帮哥哥干点活还累着了是怎么的。”   她看妈妈这样说,也不敢顶嘴,平时都是母女二人相依为命,雯雯向来都很听妈妈话,现在自然不敢再说什么,但仍然用眼睛狠瞪着我。   这不行呀,不能把挺好的事弄得跟仇人似的。我得想个办法啦。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王姨,回头你跟我爸说一声。让他帮你把这个货款的事问一下,顺便办了就行了。好象也就能货个1、2万吧。对了,雯雯,我要去书店买本书,你肯不肯和我一起去一趟?”   我的话语里面已经多少有点讨好的意思了,惹到了小公主只有好好巴结了。不过看她的样子也不答理我,还是不太情愿。   幸好这时王姨发话了:“有个1、2万也就很好了,我一会去跟你爸说一下,看有什么手续要办。哎,雯雯,你哥哥跟你说话没听见,怎么不说话。”可能她也发现有点不对劲。“还不快跟哥哥去!”   母命如山,小雯自然遵从。可能她也并不是不愿意,可能是一下子不愿转变这么快吧。听妈妈说了,也就顺竿爬,答应了下来。   “行是行,不过,你得给我也买一本,我自己选!”   我自然满口应承,没问题,想要什么你随便挑。气氛总算缓和了下来。然后我就带着仍有点赌气的小雯雯去书店。   骑着自行车,雯雯坐在后座上,用一只手撑在我的腰上,仍旧不十分开心,我只好小心地与她说着话。到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吞吞吐吐地问了出来:“你刚才为什么对我那样,一脸坏笑?你可一定得跟我说清楚了。”   “我没有了,好雯雯,我正在欣赏你的美丽呢,觉得你这个美丽的小天使简直太可爱了,一时就看得入了迷,一下子就忘了要干什么了。”我脸上堆满了笑。   伸手在我背上用力捶了一下,“才不信呢,我才不信你呢。你这人坏心眼最多,最坏啦!”尽管如此说,可是她的表情已经透露出她有点相信了,脸上也逐渐有了笑容。   我赶紧做出很痛苦的样子,还晃了晃自己的身体,好象某根筋不对劲,偷偷看了一眼,雯雯好象很关切,自己就在心里忍不住地窃笑。   到了书店,计算机方面的书还真多,我先找到了想要的编程书,然后就站在一边,陪着雯雯挑她的,毕竟我最后要统一买单的。   没想到,她竟然不是随口说说的,早已有了预谋。我好命苦,她居然想买那本最近版的<英汉大词典>,将近100块呀,我的那本VB编程也只不过三十几块,还带光盘一张。   她宰起我来真是毫不手软。我还得装做很欣然的样子,痛痛快快地交了钱,(小子,不痛快行吗?)然后,在我带着她回家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开始跟我有说有笑了。   真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个小雯雯真是把我当作了她的男朋友,花起我的钱来,一点也不心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样了,她拿东西我交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了。唔唔唔!我现在可是跟她一样,一分钱也不赚的呀。   话虽然如此说,安定团结才是更重要的(苦笑)。回来途中,她已经很亲热地抱着我的腰了,小脸也紧紧地帖在我的后背。有时要跟我说话时,还环着我的腰,把脑袋从我的胳膊下拱过来。   这时,她那对发育姣好的小胸部就又在折磨我的后背了,有点痒,有点麻,让我有点心猿意马的感觉。就只好不断地提醒她:“雯雯,坐好了,我在骑车呢。”   而她呢,一脸满不在乎,即不在意我对她的警告,也对她的小胸膛在我向上不断地蹭来蹭去没表现出什么异样的感觉。   我真是奇怪,这小女孩怎么这么不敏感。(真是个色狼,小姑娘哪有你这么多坏心眼呀,没事就往歪处想。)仍然在那儿跟我若无其事的说笑,不时地暴出一阵大笑,更加紧贴在我的向上,我甚至能感觉到两粒小樱桃压在了我的后背上。   一场风暴总算及时地平息了,现在总算雨后初霁了。幸好本大侠胸怀宽广,光风霁月,才及时地避免了一场祸端。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一切搞定,我现在就要准备好一切,充满信心地跨入学校,开始我崭新的学习生涯啦。    -------------------------------------------------------------------------------- 〖第二篇 高三 〗第一章 开学   水光潋滟晴方好,   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   浓妆淡抹总相宜。   一个短暂的暑假结束了,一个全新的学校生活将在我的面前展开。   第二天一大早,我,一个全新的域逸诚先生,来到了本市的重点高中,艰苦的高三生涯就要展开了。   今天出门分外早,第一天嘛。走在路上,空气格外清新,经过白渠的时候,我又见到了清清的渠水,依依低垂的杨柳,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水面上居然有两只不知名的小鸟在嬉戏。   到是没有听见青蛙的叫声,可能因为时间还早,还不到它们上班的时间,都在忙着睡懒觉呢,我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啦。   时别十多天,又重新回到了校园,这一次的我可是与以前大不一样了。   我开着自己的车(两轮,人力),停在了学校大门口。看着校门上**一中的牌子,我的心中充满了自信,学校生活不再是灰色的了,校园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草绿、花美,就是没听见小鸟的叫声,可能是学校没人养的缘故吧。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了许洋姐她们家附近的小广场,小鸟也是人类的好朋友呀。正是从那一刻起,我感到了生活的美好。   不由想引吭高歌,美好的校园生活是为我而准备的。   由于现在只是高三学生开课,学校里人还不是太多。住校生昨天已经都来了,我来的又比较早,只有少许的走读生断断续续地进入学校。   时间比较早,先不去教室吧,先去宿舍看一下。回头等所有的学生都入学以后,不管家在什么地方的学生都得住校,进行封闭式管理了。以后我也不能天天住在家里。去看看我的死党陈大可来了没有。   推着我的车子(校园里面不准骑车,我还是很遵守纪律的吧),刚走到宿舍门前,一个小子蹭地一声窜到了我的面前:“嘿,老诚。”一个大嗓门,“你可来了,可想死俺了。你这十几天死哪去了。也不给我来个电话。”   果不所料,真的是大可:“你小子也没给我打电话呀,没记得请我去参加你的追悼会。”我现在看他得稍稍低下头了。   放假前他比我高了两、三个公分,现在正好反了过来,倒是我明显地要高了一些。与我一样,他也是身材匀称,称得上是个帅哥,当然都不是很帅的那种。在这所学校也算是人材了,当然还都称不上标致。   他打量着我,我发现他的眼里有点茫然,毕竟一起玩的朋友彼此之间是很熟悉的,我的变化他不可能发现不了。他知道原来我可是要比他矮一些的,现在几天的时间比他高了,一下子肯定反应不过来。只听他口中念念有词:“不对呀,你小子不如我高呀,莫非是我花了眼。”   睁大了眼,站到我的面前,又伸出手在脑门上比了比,摇摇头,还是不对。“你小子是不是用了矮子乐啦什么的啦,怎么一下子上了这么多。没听说伟哥还有这个功能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当然不能跟他说原因啦,好朋友也不行,毕竟也没有人肯相信这样的事情,除了可爱的晨姐外。只能对他解释说今夏我刚好疯长。   他还是不信的摇着头,不可能,不会这么快。   “而且你小子看起来整个地换了一个人,我现在都有点看不懂你了,好像非常的容光焕发,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确实与以前不同了,身高长了,而且有无比的自信,由于那个莫名的功法的原因,我浑身上下透出一种儒雅之气,甚至可以说是渗出一种吸引力。   到底是老朋友,真是了解我,而且一下子就发现了我的变化。   “说实话,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艳遇,抑或是受了什么刺激。”他还是一个劲地想问出点什么。   他猜得还是有点意思,看来这小子也是个可造之材。   嘿嘿,等回头考试时,再看看俺的学习成绩,你会更吃惊的,我在心里说。要说以前,我们俩人还真有很相像的地方,我的成绩在十名左右,他又比我好上那么一点点,但也进不了前五。平时爱玩计算机,爱打篮球。   不过他还有个特殊的优点,那就是有点音乐特长,架子鼓打的特棒,是我们学校的首席贝斯手,不过在我们这个学习至上的学校显现的机会不多,只在二届校园歌手大赛上风光了一次。   他与我一样也比较低调,平常也不太引人注目,否则我们俩人还能不骗到手一一个半个的女生,当然材质姑且不论。   尽管满腹疑虑,好友还是好友,我们很快地就开始亲热地交谈起来,互相诉说此别来数天的情形。   好友相聚,时间瞬间即逝。要上课了。   到了课堂上,我再听老师讲课时,与以前的感受绝不相同。讲过的东西就象印在了脑海之中,而且瞬间就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尤其是以前最头痛的物理课,一听之下就能领会。再有课上老师再让背的东西,最多看上两遍,就能牢牢记住了。这种学习的感觉才真叫痛快。   以前过得那叫什么日子,现在多好,老师讲完后再让大家温习一下的时候,我就可以看看以前掌握不好的东西了。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掌握之中,这种感觉真叫棒。自己都能觉出来,象我现在这种状态,想学习不好都难呀。(你终于有资本吹牛了,这一切还不都是作者给你的)   当你把学习当作一种乐趣的时候,一切就简单多了,我现在就是如此,不管上什么课程,都很开心,有些东西自己已经学得很好了,就不必再看了,去学点别的就行了。老师发现也不用怕,因为他的提问难不倒你。太美了。   由于还是在假期里,下午还只上两节课。剩余的时间自由活动,自习也行,活动一下也没人管。只是在下午下了第二节课,班主任老师又来敲打了一下,说一周以后要进行一次模拟考试,请大家抓紧时间。还不就是说让我们少玩点,多学点。   管不了那么多了,好久没活动了,下了第二节课,拉上几个哥们,好久不见了,去篮球声上拉练一番先。大家都已经久疏战阵,自是一呼百应。   在球场上一活动,才发现长高这么几个厘米真是太关键了,以前做不出来的动作,现在可以轻松做到,抓不住的球能抓住了。   真是酣畅淋漓,做出的动作也潇洒了许多,好几个球友都非说这厮这几天肯定参加了NBA的夏令营。   一番厮杀,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该回家了。先去大可宿舍清洗一下,再回家去,否则回家要挨说了。   快到宿舍门口了,大可一把拉住了我,“老诚,那边不对劲。”   看将过去,好象是有两个人在追我们隔壁4班的一个同学,手里还拿着什么家伙。   就问道:“大可,怎么回事?”   他就仔细地给我说来,那两个家伙好像是市里技校的学生,打架出了名的。专门到外校捣乱,经常找那些住校的同学勒索钱物,不给就打。我们年级已经有好几个家是外地的同学被打了。而且特别狠,没人敢惹他们。已经到咱们学校来捣过好几次乱了。   “那怎么没人管,咱们这么多人怕什么?”   “一开始也有人管,可是事后这小子就会偷偷报复,慢慢就没人敢说话了。”   这怎么行,那这帮家伙不是越来越猖狂么,果然看过去,有的同学在远远看着,没有过去,帮那个邻班的同学,还有人远远地站着,都不敢正眼瞧,想是怕了。   我一下子热血上涌,这不行,不能让这帮小子在我们校园里横行,今天第一天开学就来我们学校胡闹,太不我域某人看在眼中了。   我什么也不想了,一下子就冲了过去,大可在后面拉了我一把,我甩开他,猛地就冲到了前面,大喝一声:“住手!!”   那俩家伙一下子愣住了,在这个重点中学里还没遇过这种情况呢。那个被追打的同学,乘机跑开了,我看到他的嘴角已经有少许血迹。   其中当先一个家伙个子比我矮不了多少,看我这个大个子站在面前,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后,没敢马上动手,晃晃了手中的铁链,仔细地端详了我一番。   心中暗想,没听说这边还有哪位老大在这儿呀,这小子肯定是个没见过事的,得好好收拾他一顿,否则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下次还怎么在这儿办事。   由于我现在义愤填膺,且注意力高度集中,所以这小子的一切心理活动都被我一览无余。   自以为刚才呆住了太没面子,当先这家伙继续晃着他的铁链,斜着眼睛看着我,口中叫道:“你小子算哪颗葱呀?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一听此言,更是怒火中烧,这家伙在我们学校也这么狂,可见平时我们也太软弱了。   “你管我从哪里冒出来的,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们学校撒野,识相点地快点滚出去。”我自己都能觉得自己的声音之大,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痛快地说过话。   这小子听我这么说,简直气坏,在我们这所学习风气很浓的学校里,平时都是书呆了见惯了,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硬气的话。平时蛮横惯了,他只接受不了。   我也是集中精神注意着他,这种坏蛋可是没有什么人性可讲的。果然,我观察他之的一,发现这小子已经放弃了发大话的想法,准备动手了。他也气坏了,意图就是想拿起链子在我头上来一下子,给我一个下马威,也震慑一下别的同学。   知道他想下手了,哼,先把他绷紧的弦松一下。我自然知道这时干点别的,能先气他一顿,再二衰,三而竭的道理我还是明白。   回转身,走到大可面前,把我湿透的背心脱下来,交到他手里,大可似乎想说什么,我伸手止住了他。   光着膀子,裸露着上身,也可趁此机会展示一下我的肌肉。   见到我露出一身健美的肌肉,浑没把他看到眼里,这小子不由得怒火中烧。我看到他心里马上就想动手了。   赶忙说道慢,伸手示意他先等会,然后又拐弯摸角地把他给寒碜了一顿。   这小子就是有手无脑,半天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一下子就达到了怒发冲冠的地步。我想要的来了,终于把他的脑子给烧坏了。   果然,他手中的铁链一下子就扫了过来。   我已经提前看出了他要攻击的方向,已经想好了躲闪的办法。   但虽然身体素质很好,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架,就算想怎么躲开了,脚下还是慢了半拍,也还是被扫了一下,在一侧的颊部被划出了一条红红的血印。当然如果不是我现在身具异能,还是以前的样子,可能这一下就被打倒了。   看这家伙一下子以为必中的一击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更是恼羞成怒。准备用链子在我胸部再来一下更狠的。   我更是恼火,这小子下手够狠的,我们平时又无怨无仇,就这么下狠手。我看到他下一步的动作,提前行动了,作出了一个闪避的动作,利用我打篮球时的灵活,同时体内气息流动,一下了闪到他的身后,狠狠地一脚踹在了他的后背上。   我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反正这家伙一下子摔到地上半天没爬起来。我当时也是非常气愤,又冲上去加了一拳一脚,这时他的鼻孔有血流了出来,半边脸也肿了。   旁边的同学看到他这个样子,都一下子欢呼起来,尤其是受过坏人欺负的更是欢声如雷。   这时那个与他一起来的小子悄悄转到了我的背后,拿起了手中的棒子。   我这时已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觉得力量在我的体内奔腾,有一种以前那种运功完毕,想要跳起来的感觉,猛地一转身,感觉身体异常轻盈,一脚就踹到他的小腹上,这家伙更是不堪一击,一下子就蹲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时又有几个忍不住的同学冲了上去,劈头盖脸地给了这两个小子一顿好揍。   怕出问题,搞大了可不得了,千万别出人命。我赶忙挥了一下手,一帮同学,一下子全退到了后面,也搞不清刚才是谁动手了。   过了半天,在我们学校从没吃过这么大亏的两个家伙才互相搀扶着爬了起来。   先前倒地的家伙看样也是伤得不轻,起来以后也没有再动手的打算了,自忖也不是我的对手,他当然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打架的经验。站在那儿忍住痛没有出声,看样这小子也算个狠人物。   “好小子,算你狠,你等着,回头看爷们怎么收拾你。”   我狠狠地盯着他,原来这小子不打算自己动手了,噢,他有个表哥是市局治安大队的副队长,想用那家伙来对付我。   我也不能露怯,他要真那么办了,我还真不好过,毕竟还从来没与公、检、法打过交道。咱也吹上他一次牛,震他一下子。   “你小子少在这儿跟我吹大话,你不就是有个治安大队副队长的表哥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告诉你。你哥哥我的女朋友可是局长的千金,你惹了我,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自己第一次吹这种牛,底气不是很足。可这也够震住这两小子的了,毕竟他突然发现,我对他还是很知根知底,而他对我还是一无所知,又不怕他,搞得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了。   这两小子没敢再说什么,在我们同学的一片嘲笑声中,灰溜溜地逃出了我们校园,连地上的链子也没来得及捡上。   在这两个小子背后,是我们高三很多的同学的嘲弄、欢呼之声。待他们走后,有一帮男女同学向我围了过来,各种夸奖的言辞溢于言表。   我可没经过这种阵仗,没有成为焦点人物的经验。现在也不早了,该回家了,冲大家作了一个团团揖。拉上大可就冲出了人群。   大可这小子还在我耳边嘟囔:“老诚,你太了不起了,我以前还真没发现你,看来这放了几天假,你还真是大有改变。好汉子,敢担当,我太佩服你了,我对老大的景仰之情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呀#¥#%#¥!”   “好了,好了,你快变唐僧了,快闭嘴。晚上家里吃饭,可不许胡说。”   一听有晚饭吃,大可还真识时务,马上闭上了嘴。乖乖地推上了自行车,跟在了我的后面。   走到路上,他又闲不住嘴了,“喂,老诚,你还真行,啥时候练过功夫,没看出来,回头交我两手。”   我没有办法,只好再说:“闭嘴!”   大可也很了解我,走到了路上,还怕没饭吃吗?惺惺作态地继续说道:“我是为你着急,你看脸上这一大红道,回家怎么交待呀。”   “我有吗?”伸手摸了一下脸,怪了也没觉得痛,可是回家可得跟妈妈好好解释,否则―――,幸亏有大可。   “记着,回头见了我妈,就说咱俩骑车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听见没有?”   “那―――”大可这家伙真是不可交,又想趁火打劫,要求我一定得教他两手。没办法,答应他,反正我什么不会,先混过这一关再说。   到了家,以我与大可的如簧巧舌混过了妈妈的盘问,再一个就是有同学在面前她也并没有深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平安无事地吃完了一顿饭,跟我又吹了一通,大可自己骑车回学校去了。回到屋里看会书,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让妈妈满意,不再提我脸上伤疤的事情,要知道英明的老妈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果然,一会儿妈妈就进到了我的屋里,让我奇怪的是,她开口并没有再问我此事。而是告诉刚才有一个姑娘打电话找我,知道我还没回家,就说八点左右再打过来。   “这姑娘说是姓许,说起话来很有礼貌的。你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朋友,以前没有女同学跟你联系呀?”老妈对我还是很不放心,她觉得没有什么比学习更重要的啦。   看样子不说实话不行了,“妈妈,你想什么呢,这可能是许洋姐,是祁晨姐的同学,上次去省城,我们找的就是她。您就别疑神疑鬼地了,我要学习了,你也去看你的炒股书吧。”   说着,我就把老妈推出了我的房间。听我这么说,她到是没再说什么,对自己的儿子,她还是非常了解和信任的。(小子,不要滥用了这种信任)   坐到桌子前,放下书,想想也就是许洋姐给我来电话了吧。回来几天了一直没跟她联系,拿了人家那么贵重的东西,还这样。想想可能就是自己太没有社会经验了,这几天也没跟晨姐联系,我这人真是的。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我的气。看样我社会上的东西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尤其是对女孩子,对不对,域老大)。   想到两位姐姐,我嘴边不由地露出了一丝笑意,同时心里产生了一种浓浓的依恋,跟她们两个在一起,真是开心。   摇摇头,我拿起了书,认真地看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 〖第二篇 高三 〗第二章 扬名立万   学道深山空自老,   留名千载不干身。   酒筵歌席莫辞频。   争如南陌上,   占取一年春。   听到电话响,我一看时间八点左右。赶紧去接电话,此时妈妈正在厨房里忙活。抓起电话,“喂,你好。”   一个好听的女声传了过来:“喂,你好。是逸诚么?”   “是我呀,是许洋姐吧。”   “好呀,你总算回家了。在干什么呢?”   “洋姐,我正在努力学习呢,要不怎么能去南*大学见你呀。看书正来劲呢,你就来电话了,损失的时光要你来赔偿的。”每次与洋姐说话,都感到自己非常放得开。   “怎么跟姐姐说话,大人不在身边是吧。”   我告诉洋姐妈妈正在厨房。听到我这么一说,她立刻来劲了,知道没有在旁边监听。   “好你个臭小子,也不给姐姐打个电话,还说姐姐打扰你。回头看我怎么扁你,是不是早就把姐姐给忘得一干二净啦!”   我一听此言不善,赶紧陪个笑脸,“哪有啊,我一直惦记着姐姐呢。就是回来后忙着开学,又怕打扰了你,这么一直没敢给你去电话。”   我还真是有点心虚,怎么说自己也没有与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回来几天了也没跟人家说一声,还拿了人家那么贵重的东西。真是脸红,对了,就连祁晨姐也没联系呢。   “打扰我,别假惺惺地了。是不是又与小女朋友约会去了。还惦记我,难怪书上说就怕贼惦记呢,我可没什么东西给你了。”听得出洋姐心情很是愉快,虽然这么说着,却没有一点怪我的意思。   听她如此说,我更是脸红了,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呐喏了半天才说:“好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别笑话我了。我下次记住了,有问题及时向领导汇报,我洋姐是惹不起的。”   那边许洋姐开心的笑声传了过来,听得出她心情很好,“好小子,还是不服,是吧。行行,行了,别装样子啦,姐姐跟你开玩笑的。对不,今天开学第一天还不错吧,有没有发现新的漂亮姑娘?”   虽然明知是开玩笑,我还是很紧张,拿人家的手短呀,欠人家的情更了不得。不过,听到她后面的话到处感觉放松了许多,洋姐就是洋姐。   “好姐姐,我没有呀,我叫不紧张。那个什么今天开学还不错了。”下边的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行了,别在那编词啦。诚诚,姐姐打电话是告诉你,明天我就要回学校了。到了学校我再打电话给你,回头你把我的电话记一下,有事的时候可以给姐姐打电话,买个书啦什么的尽管说。还有,我跟那个臭祁晨说,让她有空的时候带你去那儿找我玩。好,就这些了,我不跟你罗嗦了,省得你又说我影响了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姐姐就挂了,省得再浪费我的电话费。”   我赶紧道:“好姐姐,我没事了,就是有点想姐姐。”   “好了,别臭贫了,没事挂了,再见小诚。”   我说了再见,与洋姐结束了通话。放下电话,我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与洋姐相处总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行了,赶紧给晨姐打个电话吧,否则又有人要怪我了。   拨通了祁晨姐的手机,晨姐柔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晨姐你好,我是逸诚呀。”   听出是我的声音后,那边的声音变得欢快起来,“噢,是小诚,怎么好几天都不给姐姐打电话,是不是把姐姐给忘了。”   这两人真不愧是腻友,连怪人时说的话、甚至语气都差不多。我也没办法,还用那套吧,“没有啊,我很想姐姐的,就是怕影响你工作。”   “不会的,你打电话来姐姐很开心的。今天开学了吧,情况怎么样?”还是晨姐最好,这么温柔,只埋怨了一句就开始关心起我来了。   然后我就把这两天情况跟她说了说,我们俩人又随便说了些话,最后晨姐还是嘱咐我要注意身体,学习别太累着了,过了一会儿把电话挂断。   还真是个大姐姐的样子,不象洋姐那样只把我看作一个好玩的对手。   放下电话,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两个姐姐各有各的好,但在一起相处,都给人一种很舒心的感觉。   再看会书吧,明天还得继续上学。到了十点左右,放下课本。抓起我的编程书来,再看上一回。现在我总感觉到自己的精力非常充沛,好像随便休息一会儿,就能完全恢复过来。   一宿无话,第二天,摸着脸上红红的一道,到了学校,我还是有点为昨天的事情担心,那个什么治安大队长不会真的找到我头上来吧。   想不到外人没来找,下了上午第二节课后的课间操时间,一向以铁面无私著称的政教处成主任到是叫我去了。   这不,刚下课还没上厕所呢,一个邻班的同学叫我,说是成大主任有请。一下子我的心忐忑起来,这位老师可是人称冷面杀手呀,看来这下子凶多吉少啦。   “老大,您节哀吧。”大可在后面送了我这么一句。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叫我做老大了,不过我可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恨不得捶他两下,以解我心中之不安。   出了教室,往办公楼走去,心里可真有点七上八下的。在路上,不少站在外面的男女同学对我指指点点,我现在竟然这么受关注了。   忐忑不安地进了政教处的门。发现成主任黑黑的铁面上居然还有一丝笑容,看我进去,倒是挺热情,上来拉着我,“来,来小域呀,坐、坐、坐,居然伸手把我往沙发上让,还亲自倒了一杯热水给我。   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我更不知所措了,在这所学校呆了两年多了,还没见他老人家这么热情过,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啦。不过,心下更是不安,这看来不是什么好兆头,写检查倒没什么,可千万别叫家长呀。   我在学校两年了,虽不引人注目,可也从没因什么事情被叫过家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微笑着看着我,成主任发话了,“同学呀,我这个当老师的要感谢你啊,你昨天的行为很是感人呀!总是听说有人欺负我们学校的同学,尤其是住校生,就是一直就没抓着个罪魁祸首,这次你可是为受过坏人欺负的同学出了口气,连学校也跟着光彩呀,今天听到有同学跟我介绍昨天的情况,我这个做政教处主任的也很高兴呀,恨不得跟你一块揍那个混蛋。   “来,来喝水。”,成主任仍旧热情地让着我,“很好呀,不是我们做老师的鼓励学生打架,可是对这种欺上门来的坏人,我们还是要勇于斗争的。你干的好呀,我知道你平时在学校里从不惹事,可在紧要关头挺身而出,这才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我欣赏你。我平时总训人的时候多,可我也不是监狱长,我喜欢有个性的热血男儿,你也为我们学校争了光。”   听到成主任这么说,我还真是非常意外,既然老师这么表扬,咱们也得谦虚一下,“成老师,我还怕学校会处分我呢,不过我实在看不过去有人欺负我们同学,下次我会注意克制的。”   “不,不用克制。”成主任还是热情洋溢,“下次还是要勇敢的站出来。我知道你学习也是不错的,不要有什么负担,回去好好学习,这才是根本。要相信学校是站在好同学这边的。”   听了成主任的话,我还真有点热血沸腾的感觉,一下子就把这位严厉的政教处主任看成了知己,士为知己者死,现在让我冲出去哪怕跟持刀的坏人斗争,我也不会含糊的。可见思想工作的重要性,难怪这学校的校长换了几任了,这位成老师一直稳做在这个位子上不动,还真是个做思想政治工作的好手呀。   主任接着道:“我要在学校里好好为你宣传,等下个月正式开学后,我还要在全校大会上表扬你的这种精神。回去好好学习,其它的不用考虑。记着,再有这样的事情勇敢的冲上去。再有人敢到咱们学校来闹事,一定要严惩不贷。”   听到这话,我心里对这位主任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可见识人不能只从表面现象,于是又表了一番决心。   上课的时间要到了,成主任亲自送我出了办公楼,在路上又说道:“再有坏人来闹事,给我狠狠地打,出了问题,一切责任由崔校长和我来负。我已经对崔校长说过了,他对你的行为也非常赞赏。”   怀着愉快的心情,我回到了教室,继续我的功课,这番听了成主任的话后,我吃了一粒定心丸,学习也就更加用功。   学习起来得心应手,只觉得自己学习上真有种一日千里的感觉,想必再考试的时候会让老师和同学对我刮目相看的。   数日无事,过了两天,再到了课间操的时候,大可拉住了我,“老大,问你个事,你知道吗?”   “又什么事!”这大可真是个万事通级的人物,平时又住校,好多消息我都是从他这儿知道的,什么谁谁谈恋爱啦,那个班的女生最漂亮啦,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可有好多时候,也传很多谣言,而且我对他的眼光也不太赞赏,有一次,指着一个女生告诉我多么多么漂亮,可在我看来,也不过比那恐龙级的好不了多少。于是乎时间长了,我对他这种大惊小怪的说话方式也就不太感冒了。   “老大,你知道现在本年级大家公认的美男是谁吗?”大可神秘地说。   “你是怎么啦,一口一个老大,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黑社会,你原来可从不这样。什么年代还整这个什么美男,人家都是选美女,什么香港小姐、世界小姐之类的,还有人管什么男的。”我不屑道。   “嘿,你不知道,现在各班的女生都对此很认真呢,讨论地非常热烈。”都听我这么说了,大可仍旧很来劲。   “还是告诉你吧,现在本年级的美男非老大你莫属。是大部分女生公举的。你现在可是牛人啦,住校的同学提起你来,都称作域老大了。连我也跟着沾光,听说我经常去你家吃饭都羡慕的不得了。我不称你作老大,作什么。恐怕以后大家都会称你作老大的。”大可看起来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可不想做什么老大。   “还有,”大可继续道:“你知道女生评论你最美的是什么是地方吗?”   “不知道,莫非是我这对漂亮迷人的大眼睛,要不就是俊美的脸庞?再不就是我健美的肌肉?”   “NO,非也,不要臭屁。乃是你左侧脸上这一道红红的疤痕。这是让广大女生最着迷的地方了。大家都认为你脸上疤,才是真正的男儿本色。你以为你那天露身膘出来,人家就认为你性感啦。”大可摇头晃脑地说。   “什么叫膘,挺好的东西让你说成什么了。我那叫肌肉,你才是膘呢。她们肯定欣赏我的身材,只是不好意思说罢了。”   随后他又告诉我说,现在我在女生中受欢迎的程度甚至已经超过了四班的大帅哥魏国栋。   在此还得给大家解说一下,我们这一个年级一共有8个班级,1、2班是文科,3到8班是理科班。我们所在的是3班,而大可说的是魏国栋是4班的,学习成绩很好,在年级一直在前10名以内,不是以前的我可以比拟的,身高1米8以上,在学生会的体育部长,学校篮球对的主力后卫。长得不错,家境也好,据说是市里某主任的公子。在女生中一直是偶像级的人物。在高一、高二都是“万人迷”的角色。   听到大可说我的风头超过了他,令我非常得意,他的篮球水平我可是挺佩服的,因为个子比我高了那么一截,在与他的拼抢中我一直处于下风。不过,听说此人气度一般,不知道我盖过了他的风头,会不会引起他的不快。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身高也上了好几个公分,怕他怎的。不过,对大可的说法,我也并不太以为意,毕竟我还没有做风云人物的经验。倒是看大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好象是他成为了一个大人物,到底是朋友,这么多年的铁哥们比他自己捞到好处还高兴。   自信心有了空前的提高,对班级的日常工作也就比以前热心了许多,原来只是埋头学习。而如今学习感到轻松了,自然也就更愿意多参加班级的一些活动。   假期中功课毕竟不如正式上课时那么紧张,我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参加组织的各种活动。   同时我也发现了自己以前所没有开发出来的一些特长,比如给年级里的文学社投点稿子。再有我的钢笔字之漂亮是班里公认的,只是以前没有表现自己的想法,觉得这些东西与学习比起来,如果太在意就成了本末倒置了。现在可不同了,我很乐于表现,帮学习委员出了一期黑板报,漂亮的瘦金字体,很是受到了同学们的好评。   没事时抓起大可的吉它弹上一曲,发现以前小学时爹妈给灌输的东西竟是一点没有忘掉。当然不一样,我现在可是异能在身,自身的潜力发掘出来,对音乐的把握自然也不是以前所能比的,想必施展出来也能迷倒了一批小女生。   我还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些所谓凝聚力的东西,下课后在教室门口小歇的时候,不少男生,不管是本班的还是邻班的,尤其是住校生都喜欢站到我旁边来吹牛、聊天,有的小子还有事没事地爱跟我搭腔,问我事情。看来,一切都有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开始。   不过,有一批以前对我视若无物的人,现在开始对我冷眼旁观,大约就是以魏国栋为首的那拨人,这我可以理解,看着自己的影响力降低,总是件让人不高兴的事情。   无论让人拥戴,还是让人嫉妒都是一件好事情,毕竟有人关注。以前的我自然不是这么想的,那时候的我太普通了,但是自从有了异乎常人的能力后,我的思想也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慢慢地我发现,班里的女生再看我的时候与以前不同了,个别所谓的班花眼里也就渐渐地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快乐时光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周末了,我一直担心的治安大队长也没来找我的茬,我就基本上把这件事情给抛到脑后了。有假期真好,又可以过两天快乐的周末了。   哼着小曲,骑上我的两轮人力车,愉快地回家。   快到家门口了,我歌唱得正在高兴,也没怎么注意,一个身材窈窕的姑娘一下了出现在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当是谁,原来是晓雯。还是那件衬衣,穿着那条长裙,青春而饱满的身材。这几天一开学,忙着学习,还真是好几天没见我的小女朋友了。   伸手擦掉额头上的汗珠,伸出一双小的抓住我的车把。歪着小脑袋,晃着马尾辫子,一双纯真的大眼睛看着我,“诚哥,放学了。”   “对,这还用问么?”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就想逗她。   “明天就是星期六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没忘了吧。”   噢,对了我还答应了她事情的。    -------------------------------------------------------------------------------- 〖第二篇 高三 〗第三章 再进省城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对了,答应小妮子明天去担任家长一职的,要不是她这一提醒,我还真忘了这事了,尤其是还有我的第一次赚钱计划。   “当然,哪能忘了。我的小雯雯要去领奖了,哥哥怎么会忘记呢。”这种时候当然要嘴硬了,而且还要理直气壮。   “这还差不多。”小雯雯一下子高兴起来。在光天化日之下,她一个小姑娘是不敢做出什么亲昵举动的。过来帮我推起自行车,满脸灿烂,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也充满了笑意。   “这才是我的好哥哥。不过你得记住了,明天早上九点正式出发,车会到咱们家来接的。可千万不能睡懒觉,否则我可不答应你。”   “放心,哥哥答应过的事,什么食言过。”我拍着胸膛道。   “好吧,那就说定了,我明天八点半来叫你去我们家。你回去吧,我还要去帮妈再干点活。”说完,把自行车丢给我,蹦蹦跳跳地走了。剩下我一个傻小子一个人推起车子在那儿发愣。   这也变化太快了,我答应完了事情,就不帮我推车了,太不够意思了。当然我是不会与小女孩一般见识的,本大少爷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亲自推上车子回家。   回家还有重要事情呢,要知道我的钱还没有着落呢。回家得先想想怎么办呀。   进到屋里,与妈妈打了个招呼,就进了我的房间。躺到床上,感到有点累了,还是先调息一下。   如今我已经能够渐渐地控制好气息的流动了,没多一会儿,运功完毕。觉得神清气爽,思考起问题来脑子也好使多了。   不过思前想后,这钱还是得找晨姐来借,别人看来是不太好办的。说干就干,拿起电话拨通了祁晨姐的手机:“喂,是晨姐吗,我是小诚。”   “小诚呀,吃饭了吗?怎么现在想起给姐姐打电话啦。”甜美的女声响起,听晨姐说话就是舒服。   咱就会直来直去,跟祁晨姐也不用客气,“晨姐,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个忙呀。我明天需要点钱急用,不知道你哪儿有没有?”   “我当什么事呢,缺钱呀。”晨姐的语气有点诧异,不明白我一个高中生怎么会忽然用钱而且不还跟父母要。“这没什么,要多少跟姐姐说就行了。”   “大概需要一万块钱吧。”我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狮子大张口,还从来没有错钱的经验。   “这么多呀,你什么时候用啊。”晨姐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听不出一点不悦。   “明天上午。”   晨姐听说是明天才要,就说那没问题,“一早我给你准备好,明天我要上班,你早晨到我办公室来拿怎么样?我八点在医院等你,行吗?”   “太好了!”我高兴地差点跳起来,想不到这么顺利就解决了。“明天我一上班去找你。”   “行,你来就是了。”晨姐还是那么平静,还是她对我最好,拿这么多钱,连问一声干什么用都不问。   要是她问我干什么,我还真不能不说,不过我暂时还不想让人知道。   “谢谢你,好姐姐,你对我真好。”我兴奋地不知道怎么好了。   “小家伙,现在才知道。够不够,不够姐姐这儿还有。”晨姐温柔的声音传过来。   “足够了,已经太多了。”我有点语无伦次。   晨姐又问了我一下这几天在学校的情况,我告诉她说现在学习起来很轻松,而且肯定还会不断提高的。晨姐也很是为我高兴,又与我随便聊了一下,告诉我说她那儿还有些关于英语的资料,有空去拿过来看看。再问我听说没什么事情以后,才在我的依依不舍中把电话挂断。   “吔”,我兴奋地把自己扔到床上,两手枕在脑下。又打电话与曾哥联系了一下,他说一切都办妥了,价格也很不错,明天过来拿货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与妈妈说今天要陪雯雯去省里开颁奖会。妈妈说,我早就知道了,这两天雯雯和你王姨天天说这件呢。去了以后,要有个大人样,多照顾雯雯,妈妈又不停地嘱咐我,别还跟个孩子似的。   我连声答应知道啦,我不会让人看笑话的,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其实妈妈还真是不太清楚我现在什么样子,否则也不会这么一直叮咛。   匆匆吃了点早饭,我就告诉妈妈说先出去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雯雯过来让她先等我一会。   刚才我把自己的私房钱已清点了一下,大概有一千多块,就全拿出来,这次反正吃、住、行都由学校负责,想必也够这次的花销了,我这次去还有一个心愿要完成呢。   看看已是八点了,咱也阔绰一会,打了个的,赶往医院去也。   思考间已经到了,一口气跑到病房楼内科病区,找到了晨姐。   见我来了,晨姐走了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绢,给我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傻小子,这么急干什么。看这满头是汗的。”   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说:“这是一万块,够吗?”她的眼里满是关切。   说完,又从包里面拿出一沓钱,说道,“这里还有两千块,你一块拿上吧,别到时不够用了。”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知道除了父母外,还有谁能象晨姐这样关心我,信任我。我的心里有点想哭的感觉,但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这样。我什么也没说,就把钱接了过来,再说推辞的话肯定都是多余的。   “晨姐,我不说多余的了,反正我会尽快还你的。等我完了事,就告诉你是干什么用的。”   “又来了,你拿去用就行了。姐姐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不会干坏事的,光说这些干嘛。看你这么着急,肯定有急事要去办,快走吧,记得回来后给姐姐打个电话。”   “好嘞!”有这样爽快的好姐姐我还有什么说的。把钱放好,说声我走了,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打的回到家以后,果然小雯雯已经在急头急脑地等着我了。见我回来,嗔怪道,你又干什么去了,对人家的事这么不上心。   王姨也陪着她一快过来的,就又怪雯雯,怎么跟哥哥说话的。你诚哥又不象你一样整天无所事事。   大家一起说了几句话,妈妈就表扬雯雯说,看我们雯雯多有出息,拿个了全省第一,比你诚哥强多了。雯雯此时反而出来维护我的名声,尽管我也没有什么名声。   然后大家一起去了雯雯家等着,一会儿学校的车就过来。   看样子这一次学校可算是大放血了,还把学校最好的豪华中巴给放了出来。毕竟出了四个学生得奖在历史上还是破天荒的。   挥手告别了家人,车子就出发上了去省城的路。   这次共有四个得奖的学生,两男两女,有两个一等奖和两个两等奖。其他人把我算在内,共有六位家长一同去。哈哈,咱也当会大人,这种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不过人家那5位都是父母,只有我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家伙是个高中生。   同行的学校里去了一位副校长,一位管教学的教务处长。这位处长还是我以前班主任老师,跟我非常熟悉,我在初中时也是一位很好的学生,中考时成绩非常好,要不雯雯也不会对我那么崇拜,老师对我印象自也是非常之深。   不过,我的老师对我作为小雯雯的家长陪同前往非常不理解,又不好问什么,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人家也一定会把我当作获奖学生之一。   不过,老师面对自己以前的得意门生时还是有很多话要说的。问我在学校成绩怎么样,我也就腆着脸说还不错了。要知道说还不错了在老师面前就应该说明是很不错的了,放到以前我还真没脸这么说,只能说个马马虎虎就也高攀了。   由于有老师和同学在面前,雯雯一路上都没怎么好意思跟我说话。还是个小女孩嘛,没人的时候挺大胆,真有事情的时候还是摸不开。路上只是与她的女同学说话,两个女孩在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可能那个同学问起雯雯我是谁了,只见她脸红着,俩人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她怎么解释的,我在这种时候自然是不能运用我的特异功能来偷听的。   整个途中除了不时地与我的恩师说话,就是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物,此次出行,我的心情异常地愉快。外面迅速后退的植物、建筑,都让我感到非常的赏心悦目。   老师还不停地夸我,说逸诚与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了,原来说话还有点腼腆,现在可是大方地不得了,而且说话也很有水平了,更让我心里陶陶然。   那当然,人有了自信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听到老师不停地夸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他说看样高中生活还是很锻炼人的。孰不知,如果没有最近的改变,我可能还不如以前。   你想想,进入这所重点高中的,初中时谁又不是一时的风云人物呢,可进入高中就不同了,全市各地的精英在此处云集,要想出头还真是不容易。   不知不觉间,已经进入了省城。校长宣布了这两天的安排,先吃午饭,下午带大家去几个知名的景点转上一遭。明天上午颁奖典礼正式开始,结束后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一下,然后乘车统一返回。   午饭过后,大家一起去旅游一番。各位家长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毕竟有这么出色的孩子是很让人骄傲的。   我一个不伦不类的家长自然没什么可高傲的,只是跟在后面听老师演讲。雯雯仍然不太跟我说话,只有她的同学与家长在一起的时候,才过来跟我低语几句。   家长对孩子肯定都许诺过了,要买什么什么样的东西,于是途中都是不断地大把掏钱出来。   雯雯则不同了,出门时妈妈也没有多少钱给她。她自己也不舍得,平时就没有花钱的习惯,自然没有钱可花也是另外一个原因。   但是既然充当雯雯的家长出来,也不能让她太过寒酸。尽管我可用的钱并不多,在她看中某样东西的时候,还是大方地掏钱出来。雯雯总是不停地说,逸诚哥不用了,别浪费那么多钱,可我还是忍不住把钱花了出去。   就这样一路下来,我尽管节省,还是把4、5百块钱花了出去,看到小雯雯满足的样子,我还是觉得物有所值,让这个可爱的小妹妹高兴可是我此行最大的心愿了。幸亏还多带了点钱,晨姐给的钱是不可以花在这儿的,还有更重要的用途。   这样子花钱,小雯雯也有点心疼了。不过,看我坚持,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但看得出来,她是非常兴奋的。她这个年龄的女孩要说没有虚荣心那也是不现实的。   一路上,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总是不住地看着我,仿佛丝丝柔情也要从里面渗出来。看得出来,她很为我这个哥哥感到骄傲。   自从有了异能以后,我自己都能感到做人也越来越成功了,以前想不到、做不出来的事情现在做起来也很顺理成章。可见当人的信心和能力到了一定的层次以后,一切都能水到渠成了。   长话短说,第二天的颁奖大会召开了,副校长及教务主任很是风光,会开下来,每位的手里都拿到了数面锦旗,副校长也拿到了一张两万元的支票(当然是奖给学校的)。每个获奖的同学也都拿到了证书和奖金,小雯雯是一等奖,得到的是两千元。   下来后,她就把信封放到了我的手里,对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来说,钱不是最重要的。她把钱放到我手里,一副幸福的样子,我就有点后悔自己当初没刻苦努力,自然也就没这个风光。   坐在我身边后,小雯雯很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微微地把身子倾向我这一边。人生这样风光的时候毕竟不多,尤其对这样的一个小姑娘。   “雯雯,”我靠近她的耳边轻声道:“好妹妹,哥哥很是为你感到骄傲呢。”   她更是一副娇羞难奈的样子,看得我还真有点心猿意马。   “诚哥,这引起些钱归你来支配,你想干什么都行。”   “好雯雯,哥哥不会动这笔钱的,我替你放好了,开学时自己可以够交学费了。妈妈也会说雯雯是最棒的,现在就能替她分担困难啦。她更会为你感到骄傲的。”我低声对她说道。   一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好算她忍住没有让它掉下来,常言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是一点没错的。   “诚哥哥,谢谢你,你对我最好了。我会一辈子都听你的话。”   听到一个小女孩这样说,我又是感动又是骄傲。人生还追求什么呢,我的心中同时也有一点心酸的感觉,我要让这个小姑娘过得更快乐,要超过她这些幸福的同学们。我暗下决心。   颁奖结束了,各级大小领导轮番发言,说些大同小异的套话,也就不再仔细去听,只是与雯雯低声交谈。   好在,典礼终于结束了。校长拿出了相机给大家照相合影留念,这些学生将告别所在的学校了,能留下这珍贵的时刻,也是老师们以后骄傲的资本。与大家轮番合影,有一张是我与雯雯单独照的,她将脑袋轻轻地靠向我的肩膀,满脸的甜蜜。   完成后,已是上午十点多了。校长说我们的车就停在这里,各位同学、家长可以自由浏览、购物。下午三点钟大家在此集合,别误了回去的车。   学校到底是学校,连顿午饭也想省下,不过正好有事要办,真是正合我意。   几位学生家长也都带了自己的孩子,去实践诺言去了。我也就拉上雯雯去也。   出得礼堂,与雯雯说好,先陪我去买点东西。然后打的直奔电脑城,今次可就是轻车熟路了。   到了电脑城,直接扑向曾哥的小店,看见我来了,曾哥热情异常,道,你嫂子还说让我少进点货,别砸在手里,我就看出你小兄弟是个守信的人,这不东西都准备好了,你想拿多少。   “哎,你带的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谁,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他又好奇的问道。   我看雯雯很是害羞,也没解释什么,含糊了一下,他也没再问。   我看了一下那些内存条,这对我来说可是金条呀。曾哥就在旁边介绍:“你说要好点的,这不我为你准备的全是品牌货,现在内存价格很是便宜,这些原装条与杂牌的差价只有5块钱左右,这么好的条子,90块钱就能拿到,放到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   我看了看东西,确实不错,在与曾哥的交谈中,不光彩地从他的心里觉察到了他拿货的真实价格,每条只赚我两块钱,这曾哥真是个厚道人呀,确实值得深交。   我算了一个自己带来的钱,12000元,够买130条的,口袋里剩下的钱还有1千多块,也差不多够花的了。   说痛快地道:“曾哥,你给我拿130条吧,现金支付。”   他给我准备好了所有的内存条,并用一个小箱帮我装好,封起来。掏出钱给曾哥付好了,这样从晨姐那儿拿的钱就只剩下300块了。   为了对他的诚信表示感谢,我想了一会儿后,还是告诉曾哥,我有可靠消息,下个月内存可能要涨价,让他也备下点货。看他样子并不很相信,毕竟内存现在这个行情,再涨能到什么地步呢。可是看我一副诚恳的样子,也就表示会注意一下的。   一切交待完后,曾哥非要留我一起吃顿午饭,可是看身边的小雯雯一语不发,知道她有点摸不开,就说,我们还有事要办呢,下次来一定打扰。   提好东西,与雯雯离开了电脑城,曾哥热情地一直把我们送到了大门口。   整个过程中雯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好奇地看着我。出来后就问我为什么不把她的钱一块加进去买,却没有问我是要干什么。   我只好解释说这些钱就够了,用不了这么多,她现在对我更是崇敬。只是好奇地问道我从哪来了这么多钱,我跟她含糊地说是跟别人借的。   她也就不再问了,这个小姑娘认为我既然这么干肯定是有我的道理。只是觉得我不用她的钱是把她当作外人。我只得又解释了半天。   出来后与我说了会话,这一切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快乐地叽叽喳喳。   想起自己还有个心愿没完成,先跟雯雯一起去吃了一顿她向往已久的麦当劳,就带她打的去了上次晨姐带我去过的恒泰商厦。我要为她这个小妹买上件新衣服,这是我此行最想完成的心愿。   这里永远是人来人往,可见有钱人还是真多。进了大厅看到那么多人,雯雯自然地抱起了我的胳膊,紧紧地偎在我的身上。   这个小女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祁晨姐和许洋姐都跨过我的胳膊,可没有谁象她这样子老是把小胸脯蹭到我的胳膊上,走路时就不断地摩擦我的肌肤,青春少女的突起就不断地触在我的躯体上,让我一阵阵地触电,害得我不停地揉着鼻子,总怕鼻子会破。   而她却还是那副一无所知的纯真模样,又不时地转头望着我,好奇地问这问那。其实这儿我也不过是第二次来,许却并多东西也不清楚,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她。    -------------------------------------------------------------------------------- 〖第二篇 高三 〗第四章 事发东窗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   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   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   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   画檐蛛网,镇日惹飞絮。   带着雯雯在商场里,特意带上她去了二楼的女装部,这个小女孩也该换件新衣服了。先挑了一件粉红色的T恤,又选了一件黑色的短裙。经过了晨姐的一次熏陶,我的欣赏水平自也大有提高。   这小雯雯还真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有什么样子,连那售货员也由衷地称赞,这个小姑娘1米6几的身材,真是个好模特料子。   雯雯有些不好意思让我花这个钱,可是因我的坚持,再一个穿上后,这衣服确实是精神,连她自己都不太敢相信,镜子里的这个时髦漂亮的姑娘就是自己,也真是不舍得脱下来。   于是我掏钱,她坚持说要用她自己得到的钱来买,我似是而非地答应着她。   自古美女爱红妆,看她幸福的样子,再说穿上后确实大变了样,越发显得娇躯丰挺,身段傲人,再加上如花的青春脸庞,我也就大是感叹物有所值,觉得美少女就该是这个样子。   不过,此一来,我口袋里的银子又花去了8百多块,品牌服装好是好,确实也是价格不菲呀,尽管这还不是太好的。   小雯雯穿上新衣后,我的眼睛也感到很舒服,就建议她这么穿着,让售货员把旧衣服包好装进了袋子。   穿着新衣连她自己都感觉好了许多,只是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小雯雯还是有点忸怩。看见我老是盯着她看(色狼之光?),小脸越发地红润,娇嫩的脸上红光都透了出来,直往我身后蹭。看得一边的售货员也是忍不住地笑,但眼里也更多的是赞赏的成份。   新T恤里面还是她平时贯穿的小背心,看起来就不象晨姐和洋姐那么正点,这小丫头可能还没有穿过正式的女式内衣呢。口袋还有个几百块钱,花光算了。   这么想着,就拉她到了内衣区。我到这儿也不好说什么,从旁边叫过一位售货员,说大姐,帮我妹妹挑件内衣好吗。然后把雯雯交给了她。自己却到一边去等着。   雯雯这傻妮子一时还没明白过来要让她去干什么,稀里糊涂地就跟去了。当售货员拿过一件内衣让她试一下的时候,她一看那内衣,小脸一下了红了,就想走开,先调头看我。   我赶紧装过没看见的样子,回头看着别处,装作欣赏别处的风景。   这样的内衣肯定也是她向往以久的,最后还是爱美之心占了上风,雯雯乖乖地到试衣室去了。   又过了一会,可能是人家帮她挑尺寸和样式,再过了一会,她终于套上T恤红着小脸,走到了我面前。我眼前一亮,真是人靠衣裳,这雯雯真是没得说了。   “我们雯雯真是漂亮!!”我由衷地赞叹。说得她小脸更红,都快低到脖子下了。   趁此机会,我走过去,跟人家售货员说了一声,大姐谢谢你了,麻烦你帮我再拿一件同样款式的,顺便开单子吧。   交完了钱,雯雯脸上的红还是没是没有褪去,看售货员又拿了一件过来,低声道:“诚哥哥,咱们还是别买这个了吧,那么贵,回家妈妈会说的。”   “雯雯穿上好看就行,哥哥以后会给你买更好的。不过有一点记住,回家千万别告诉妈妈这些衣服花了多少钱。”   对美丽的渴望使她最终同意了我的说法。我口袋里的钞票也就所剩不多了,又去给妈妈和王姨挑了两样东西。   看看时间不早了,回头说:“雯雯,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你还要别的吗?”话虽这样说,可是有点担心,现在兜里可真是没几个大钱了。   “嗯。”雯雯只是低声应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就挽起我的胳膊往外走去。不过脸上的满足可是什么也掩盖不住的。看着这个低眉顺眼的小姑娘,我的心里也是充满了柔情。能让喜欢自己的人开心不就是男儿本分么。   往回走的路上,她更是紧紧地挂在我的胳膊上,穿上新内衣的小胸部给我的感觉更是与以前不同,具体什么感受就不再跟大家说了。   不久以后,我们到了学校车子停的地方。过了一会,学生和家长们陆陆续续都回来了。与雯雯一起来的女同学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惊叫起来,“雯雯,你太漂亮了。这衣服是自己选的吗?”   雯雯蚊声道:“是我哥哥帮我挑的。”心里也就暗处得意,诚哥哥的眼光真是不错,又对我这么好,以后我也得对他更好。   然后那丫头就低声向她母亲道,你看人家的品位,就是你眼光老是那么老土。然后回头看我的眼神也就多了少许敬意。其它人也都不由得对我的小雯雯多看了几眼。   这一次雯雯可算是满载而归,收获着实不少。当然最让她高兴地是有机会看到并展示了自己的美丽。   回到了家,天刚擦黑。先把雯雯送了回去,因为今天是女儿胜利归来的大好日子,王姨也就提前打烊,回家等着了。   看到女儿完全变了个样子,王姨也大是惊奇。也是因为心中高兴,就让我赶紧回家把爹妈叫来一起吃个晚饭。这自然没什么推辞的。   提上我的小箱了回了家,悄悄地放在我的房间里,叫上爹妈,说王姨请大家吃饭,这是好事情,尽管妈妈早就做好了饭等着了,可还是一起去了。   到了王姨家,大概她已经听雯雯说是我给她买的衣服,就责怪我说咱们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花这么钱买这么好的衣服干什么,别怪惯坏了小孩子。   我赶忙解释说,这都没花多少钱的,看,我还给你和妈妈都买了礼物呢。   冲雯雯使眼色,让她赶紧把东西拿过来。王姨和妈妈一样,一直节衣缩食地,也没穿过什么好衣服,也想不到雯雯穿的这点衣服是个什么价格。听我这么说就不太在意了,和妈妈一起去试我给她们买的衣物。   两人换好后,互相夸奖,王姨说格外地跟妈妈说她有一个多么好的儿子,把妈妈说得也很开心。   只是她仍然对雯雯的衣服有些心存疑虑,好歹老爸发了句话,“我看雯雯穿这套衣服很漂亮,又没花多少钱,就别怪孩子们了。”   这才终于散去了一天云雾,大家开始开心地吃饭。   吃完了后,我把雯雯发的2000块钱交给了王姨,“恭喜你王姨,这是雯雯得到的奖学金。够她今年的学费了。”   王姨这才真是惊喜从天而降,高兴地嘴都合不拢了。口里一直念叨着,太好了真地太好了。   过会清醒过来,又非要从里面拿出钱来,说要还给我衣服钱。还问雯雯花了多少。   雯雯也没想到我把钱全给了她妈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又不敢说衣服花了好几百。   我只好答言了:“王姨你这也太见外了,这都是我平时攒下的零用钱。我们一家都喜欢雯雯小妹,用这点钱给她买件衣服,也没什么的,何况也没花多少钱,对吧妈妈。”   妈妈也在一旁说和,王姨这才不说什么啦。大家尽欢而散。   要回家的时候,雯雯又叫我,说:“诚哥哥,我还有道题要请教你呢。”又是这一套,我自然明白,她这是要兴师问罪了。   满口应承,进了她的小房间。开口道:“诚哥哥,你为什么不要我的钱。”眼泪又围着眼眶打转转了。   我解释道:“雯雯,你妈妈现在也挺不容易的。这钱给你交学费不正好么。你不说是我的女朋友吗?给你买件衣服也不算过分吧。”   她还是嘟着小嘴不愿意。“这样吧,好雯雯,以后你工作后赚的钱先给哥哥花好不好。”   小女孩还是好哄,听我这么说不由破涕为笑。说是一言为定,我连声答应说好。   看把她哄高兴了,我就说,雯雯,我得早点回家了,这两天都累坏了,明天我还得上学呢。   “好,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说着拉起我的手,送我出门。到了她的房间门口,她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吻了下去,慢慢地离开了我,轻轻道:“谢谢你,诚哥哥,这两天是我这得最快乐的日子了。”   说完,在后面推着我,把我送出了大门。我用手在脸上擦了两下,还有一股少女的甜香。这个小妹妹真是不得了,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这是一个美妙的夜晚,我躺下去后睡得很香。   第二天,到了学校,一早班主任黄老师就来宣布,这两天要进行一次摸底考试,好对大家现在的情况有一个更好的了解,在假期的教学中好做到有的放矢。   两天的考试一晃就过去,我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觉得自己肯定错不了。   到了星期四,照例上课。谁知下了上午第二节课,班主任老师带着两位穿警服的来到了教室。把他们领到我的课桌前。两人很有礼貌,“你就是域逸诚同学吧,我们是市局治安大队的,现在有件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一下,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心里格登一下子,我有没别的事,看样子该来的还是来了。说的好听,不去能行吗?   我连忙说道:“你们请稍等一下,我把东西收拾一下。”   听我这么说,俩人就和我们老师一起,到了教室外头,我赶快回头对大可说道,上次那两个小子的事来了,你赶紧去跟成教说一声,这事全靠你了。   说完,我也没收拾东西,就走出了教室,跟着两个穿警服的去了。   到了治安大队,两位因我是学生,也挺客气。说道:“听说上周你在学校里打了人,把情况如实交待下。我们也好跟上头交差。”   我见他们挺和气,就把那天的情况如实说了。听我说完,他们也没说什么,其中一个人走了出去。一会来了一个年龄稍大的警察,肩章比那两个稍复杂了一些。在门口与早先出去的那个人低声说着什么。说完后,他又进来溜了一圈,眼睛不善地盯了我一会,就走了出去。   可就是他这上盯,让我看出了门道。他心中所想,如明镜般映到我的心里:就这么个嫩小子,敢惹我表弟,不把他弄出点什么来,肯定还是不服,不知道这个市里是谁的天下。   原来这就是正主,是那天到我们学校惹事的家伙的表哥。让我一下子对警察烦透了,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渣子混在这个神圣的队伍里。我心里的气一下子冲了上来。   可能是得到了什么授意。尽管能看出来,这两人并不十分情愿,当然就是这两个的偿情愿让我心里的气总算平了一些。   “同学,你还是好好交待吧,把你犯的错说出来,否则你也别想回学校了,说不定还有苦头吃呢。”   这两人是想欺我年轻,把他们想要的东西搞出来,把材料交上去。就没他们什么事了,他们良心上也会好过一点。副大的表弟是个什么货色想必他们也清楚地很。   但是,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傻小子了,不会这么轻易让他们得逞的。还是一口咬定以前所说,不承认自己有什么错。   看样子幸好我是个学生,否则他们说不定马上就会动粗的。上峰的旨意他们不敢违背。   期间我曾听到外间传来成教大声的叫嚷,然后我凝神去听,好象又听到了那个副大不阴不阳的声音,用一套冠冕堂皇的话来应付着我们成主任。但不管怎么说,这小子还是很强硬,一付不弄个水落石出,誓不罢休的样子。   最后听到成教说道:“你这小子给我等着,就算找到市长那里,我也得把我们同学要出来。你可千万别胡来,否则我跟你们没完。”然后,成老人家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现在我才深切地认识到,我个犟老头还真是个好人。   不过,他这么一闹可能还多少管了点用,我没受什么苦。可就是不放我走,眼看过午了,两个警察轮番出去了点饭,也没有说是施舍给我一点。更看不出有一点放我回去的意思。   时间悄悄地过去,这两个人就这么跟我耗着,饿得我的点头昏眼花的了,是想把我饿晕了,把你们想要的口供套出来,门也没有,我可不怕你们这帮狐假虎威的家伙。   眼看着时间慢慢地流逝,太阳也渐渐地向西去,下午第二节课也该下了。忽然这时有另一个人进来了,说道:“域逸诚,没事了,你可以走了。问题已经搞清楚了,你们学校一会就来接你了。”   我在接待室的椅子上坐了没多一会,果然,成教来接我了。仍是满脸的怒气,跟我说同学,让你受苦了,我们学校一定会讨个说法的。   今天的事情可是有些莫名其妙,进来我倒是早有预感,可是这样子放我出去就有点不太明白了。   上午,成教带着学校的意思来的时候,他们没有一点放人的意思,怎么现在不明不白地就让我走了呢?   我就问成教,是怎么把我弄出来的。他说他也不明白,校长找了市长,可秘书说是正在省里开会,得晚上才能回来,我正在着急,还想这事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他们就通知我来领人回去。   知道我中午没吃饭,成教就把我带到学校门口的小饭馆,自己掏钱请我吃了一顿。等我回到教室的时候,第二节课已经下了,同学们大都不在了。大可自然在等着我,一番嘘寒问暖之后,我们两人讨论了半天也没搞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这样过了异常郁闷的一天。    -------------------------------------------------------------------------------- 〖第二篇 高三 〗第五章 好运连连   非花非雾前时见,满眼娇春。   浅笑微颦,恨隔垂帘看未真。   殷勤借问家何处,不在红尘。   若是朝云,宜作今宵梦里人。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非常平淡,在学校里我努力搞好我的功课。感觉学习起来真好,以前好多百思不能其解的难题,现在略一思索也就明明白白的了。   轻松学习之余,就搞些以前认为不是正事的东西。当然晚上回家除了随心所欲地练练功外,也抽出空闲看看计算机方面的书,毕竟这才是我的最爱。   短短几天我已经看完了几本书,尤其是关于数据库和编程的,由于我现在几乎达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了,所以记得很快,可惜家里没有机子,几天都没有上机实践的机会。   年级里有一个文学社,由于我以前不关心。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起的,组织者是谁。我以前对这些东西也不感冒,而如今无事时也写些酸文交给班里的副社长,让他们过一下目。因为现在我的思想与以前不同,再写一些东西的时候,就很有些高屋建瓴的气势。这还不算什么,就连我们的语文老师对我也很是夸奖,说我的作文水平较以前有了很大的提高。   于是投稿时几乎就每投必中了,接着的两期文学社杂志就出现了我用域这个笔名发表的文章(因现任社长非常认真,又是在假期里,所以更新较快)。很多的同学欣赏我这种写东西的文风,于是雪域的笔名也就在邻班同学中小有了一些名气,不过由于我特别跟副社长同志交待过了,所以很多人也还不知道这个雪域是谁。   可是下周二发生的事情就让我开心不已了,下午下课后班主任老师公布了本学期的第一次摸底考试成绩,我已经升到了班级第二名的位置,而且与第一名的成绩只差了很少几分。   老师对我自是大加表扬,在班里公开道:“我们班这次成绩进步最快的是域逸诚同学,他的成绩提高幅度非常之大。而且他的见义勇为的行为,校长和教导主任也已经跟我讲过好几次了。让我们一起鼓掌为逸诚同学的巨大进步表示祝贺,同时我们也会抽出专门的时间请他来为大家讲一讲是如何取得这么大的进步。”   同学们的掌声真得很热烈,我就有点惭愧。如果让我讲这个经验,注定大家会失望的,因为我没什么好讲的。真实情况是不能说的,要说也只能说点假话,那可太对不起大家啦。   散会后,大可又缠住我不放,非得问出个究竟来。因为他这几天跟我在一起,也没见我有多用功。说我的成绩是“头悬梁,锥刺骨”的原因,他自也不肯相信。   看他实在想知道,我又确实不能说,也胡乱地应付他,他就非要问我是不是吃了什么药,实在没办法,真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告诉他可能这次是碰到熟题的原因吧,下次就没这么幸运啦。然后不等他再追问,拉起他就走,说走、走、走,打会球去,好几天没炼了。   走到实验楼的时候,突然发现计算机室开着门。马上就改变了主意,要是方便的话可以操练一个近日所学,回头道:“奇怪,假期里怎么还开门呢,大可,咱们过去看看吧。”   高一、高二的选修课,我们俩人选的都是这儿,那时间几乎有空就泡在这儿,我们的微机水平也是那段日子才迅速提高,成为了学校里的高手,当时只有这门课程的成绩才能让我们找到昔日的自信。   大可对此也是入迷,自然满口应承。   两人悄悄推开门一看,原来是电教科的小胡老师在里面。此君也是迷于此道,平时还自己编些小程序,当时他做的一个方块游戏也让我和大可着迷了一阵子。   我们俩人也因此与他混得很熟,平时经常称兄道弟。见是他,我们两人也就毫无顾忌地走了过去:“胡哥,放假了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到这儿来玩,不怕女子怪罪吗?”   一开口,吓了他一跳,看见是我们俩,松了口气:“你们这俩家伙,进来也不吭一声,吓我一跳。还放假呢,学校里下一步不是准备在新入学的教室里搞一个微机试点班吗,准备连网进行教学,放假前新买了一套电化教学的程序,这不让我在假期里搞调试?我本来想在数据库里加点东西,更符合咱们学校的情况。可是我弄完了后,总是说运行出错,这不,这几天一直在这儿找毛病吗?”   闻听此言,我与大可同时长叹一声,这么好的事情怎么没让我们赶上。   正愁没地演练我书中所说,壮起胆子道:“来,胡哥,我帮你看看!”   大可先道,你行不行,别装样子了,看样他对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试试嘛,我应着走了过去。一看语言用的是DELIP,昨天刚看了这方面的书。   过去后凭着脑中的记忆,熟练地操作着,看得大可这小子眼睛都直了,一会看看屏幕,一会儿再看看我,眼中满是不解的样子。   在数十万行的语言中,我迅速地打寻着,“嗯,这个地方有点问题,这个命令不太合适,这个语气不恰当。”   一会儿功夫,我就找出了3处错误,并一一改正了过来。沉浸在其中,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1个多小时过去了,我把其中语言和命令的缺陷基本上改好了。   然后道:“胡哥,你再试一下吧。”   他并不十分相信我,又重新进入了程序。“呀,太棒了,成了。你小子还真行。看来我这个老师要下岗啦。”胡哥对我满口称赞,都是年轻人,他一点没有不高兴的感觉。   大可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老诚,我真得重新认识你了。过了这几天假,你小子成了外星人了。”   我自然洋洋得意,少年得志谁不兴奋。   行呀,胡哥再次表扬我,你小子今后的前程不可限量呀,比我都厉害了,告诉我你看得什么书。   我自夸说是现在的语言我基本上都精通,下一步准备把微硬搞垮。   然后胡哥向我透露了一个消息,说据他一个同学所言,国家信息中心准备在年前搞一个首届中学生计算机信息和编程大赛。   要我好好准备参赛,一定能够一鸣惊人。说是这么竞赛可能分为计算机知识比赛和自由编程比赛。前者是笔试,后者则是自己编一个应用程序,由国内的计算机专家来评比,资金优厚,获胜者说不定有机会免试进入全国名牌大学。   又给我鼓劲说:“回去再好好用用功,提前下手搞一个好程序出来,也就不用这么辛苦地背书了,我相信以你现在的水平绝对没有问题。”   哈,免试上全国名牌,这么好的事情到哪里去找,我还真有点动心了,机会难得呀。回去还得在这方面用点功呀,也就省得我再背那些我并不感兴趣的东西了,尽管我如今背书并不费力。真是个好消息,就是不知道编个哪方面的程序更能吸引眼球,我得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想到高兴处,不禁有点得意忘形,手舞足蹈起来。大可看着我,眼睛都有点蓝了,呵呵,羡慕吧,好象名牌大学已经唾手可得。   “好了,好了。别做你的大头梦了。”大可及时地制止了我,告诉我说天都快黑了,该走了。   我答应着,跟胡哥道别,他又叮嘱道,“回去好好准备,如果愿意。通知来了,我会帮你报名的。”   再次表示感谢后,我与大可走了出来。到了没人的地方,大可突然兴奋地对我说:“哥们,是个好机会呀,我看你说不准还真行,我看你家伙不是个一般的人物。”   大可可真是个好兄弟,真心为我着想,嗯,我以后发达了可不能忘了他。(开始臭美了)   不过,他就是改不了这个爱罗嗦的毛病。“你小子还真是太不对劲了,我发觉你这几天就象换了人一样,你到底有没有事?”   “看你,又来了。我是天生超人,叫我老大没错的。”没法说实话,只好硬撑着做老大了。   回到家里,我还是异常兴奋,老觉着天上有一块金灿灿的大馅饼在那儿悬着。也不先去吃饭,回到卧室里把我的关于计算机方面的书都堆到一起,然后就捉摸着该再买两本什么样的书。   这周仍是过得飞快,转眼又到了星期五,功课非常从容,又在昨天在文学社刊上发了一篇文章,是关于高中生上大学以后的走向的,今天在同学中引起了很大共鸣,以至于副社长告诉我说好多同学都在打听这个雪域到底是何许人也。   下午放学早点回家吧,到了家门附近看到王姨的店门口人挺多的,过去看看吧。   到了那里,看王姨正忙得不可开交,连小雯雯都在那儿帮忙收钱。正想问是怎么回事,进了什么好货这么抢手。   王姨看我过来,高兴异常,也不管那么多拿着钞票的手伸在眼前,拿了一罐饮料递给我:“小诚,多亏你早告诉我这个好消息,你爸爸又帮了贷了1万多块,提前进了这么多货。这不,光是面粉一袋就长了4、5块,大米也长了3、4块。”然后趴到我耳边小声道:“这次呀,还完了贷款,阿姨还能多赚上2、3千块呢。”   我淡淡地笑了笑说:“这没什么王姨,你不用管我了,快忙你的吧。”谁让咱国人都有这个劣根性呢,“买涨不买跌”,想不赚钱都难呀。   这时雯雯也从人丛中冲我挥了挥手,伸了一个大拇指,冲我甜甜一笑。意思还明白,对我很是赞赏。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今天都是8月5日了,不知道我的内存条子怎么样了,这里面可压了晨姐12000块钱。嗯,先不回家了,去网吧看看中关村内存的走势如何。   到了网吧打开网页一看,真是不得了,128的内存条已经长到320多块钱了。哈,我高兴地蹦了起来,这下可发了,赚大了。   开心地不行,赶紧交了一个小时的网费给老板,也不管自己只上了几分钟的网。蹦蹦跳跳地冲出了网吧,把不知所措的老板给晾在了那儿,以为今天撞上了什么大大款。从来没见过这么慷慨的学生,而且来一次网吧,不玩游戏,只上几分钟的网。   回到家,就想明天就是周六,该进城套现啦。怎么跟爹妈说呢,这几天有空也不在这呆着。   到底还是赚钱要紧,饭桌上我还是跟妈妈说了我明天要出去一趟。因为我最近学习成绩提高很快,妈妈也没有很反对,比较痛快地同意了。   我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晚饭也没怎么吃,就回房了。一个人在那儿发了一会儿愣,毕竟大把大把的钞票在向我招手呢,想不到自己一个高中生一不小心就成了万元户了,能不高兴么。   有点兴奋过度了,连我的编程书也看不下去,只觉得有点心浮气躁。这可不行,赚大钱的人可不能这样。于是,干脆坐到床上,运会功吧,也许心情能平静下来。   慢慢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心中一片清明,浑身说不出的舒服,又继续让气息运转了一会。更是神清目明,六识清静。再拿起书来看,更是一目十行,事半功倍。   神清气爽之时,忽然耳边传来妈妈与爸爸谈话的声音,尽管房门闭着,声音很小,还是很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中。只听妈妈道:“这一阵子小诚从住了几天院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啦,总是神神秘秘的,经常一个人外出。回家也不象以前那么多话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   “不会啦,”老爸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看孩子挺好的,学习成绩也有了很大提高。孩子大了,该有他自己的世界了,我看他这样子没什么不好。”   还是老爸有见识,我放弃了听父母亲的谈话。真是生我者老妈,知我者老爸也,这次赚了钱一定要好好地奖励老爸一下。要不对不起他这么信任自己的儿子。   想着想着,我就慢慢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了床,我现在的精力可真是充沛。吃了早饭,跟妈妈打个招呼,带上我的小箱,奔往省城去也。   不过这次可没有便车可坐了,钱又没赚到手,就坐交通车去吧。   这车就是慢,进了省会,时近踵了。我也不担搁,直奔电脑城而去。不一会就到了曾哥的小店。看起来,他这儿人还是不少,挺热闹的。   突然见到了我,曾哥满脸笑容,把手里的活交给曾嫂,拉着我就到了里间:“你来了兄弟,又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   “没有啦,我是来看内存的价格的。”   嗨,别提了。曾哥开始跟我诉苦,不该听你嫂子的,要是按你说的办就好了。我听你说了后,到是准备存一批条子,可是你嫂子死活不同意,只让我备了百十根。   把我给悔的呀,现在已经长到330多块,而且还是有价无市,就连那边几个大柜台都没货了。现在少数的几个柜台有货的,也都囤积不出,等着行情呢。   我那一百根从200块左右的时候开始出,到前天270块时候就出光了,早知道这样就不给他们调货了。又开口说道:“幸好我还听了你的话存了这百十根,也算不错了,这不到一个星期也赚了1万多块,算是今年的利市了。你是不知道,现在没内存根本就没人来你儿装机。谁有内存谁就成了大爷了,现在暑假生意这么好,好多大学生都要装机,多放几根就好了。现在多贵的条子都有人要,要等到北京那边有货了,再放来,一个星期就过去了,这个黄金时节也就没了。”   突然,这时他看到了我的小箱,很眼熟呀。他猛地用手指着我手里的东西说:“好兄弟,莫非你――――”   “是呀,”我含笑答道,“大哥,兄弟也想捞点肉汤喝呀。”   “太好了!”曾哥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兄弟,帮帮哥哥,都给我吧。我按时价,有多少算多少,我也付现金给你。”   我马上应承说,我当然要给大哥的,象你这么好的生意人,我是最愿意跟你打交道的。   “兄弟真是没说的,可真是救了我的急,这样我的装机量可就上去了,也能不大不小地再赚上一笔。我给你看看时价是多少,我付现金,我付现金。”   他出去转了一圈,不一会就回来啦,告诉我道,现在512MB的条子是330多块一根,而品牌条还要贵一些,近350块了。说完,马上拿来计算器,就要按时价算出价值几何,付钱给我。   这时我伸手拦住了他,说曾哥且慢,听我这么一说,曾哥马上急了,“怎么,兄弟,你反悔了!”   我微笑应道:“怎么会呢,曾哥。既然咱们兄弟这么投缘,你看这样好不好?品牌条能卖到350块了。我320块钱给你,就当调货价吧,你给我现金。”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让兄弟你吃亏呢?你肯给我,已经帮帮了哥哥很大忙了,只要能装机,我还是少赚不了的。”   我坚持自己所说,后来曾哥见我如此,一拍大腿,好就这样了,哥哥交定你这个好朋友了,我去给你拿钱。共计是41600元,又拿了一个新皮包给我,说:“兄弟,你点好了,装起来。”   我淡淡一笑,说不用了,我还信不过曾哥你么。把钱装好,随身带上。我表面平淡,其实心中已是乐不可支,想想么,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净赚3万,这份高兴不是一个从没见过大钱的高中生所能形容的。   这时曾哥看看表说:“兄弟,中午了,这次你说什么也要陪哥哥吃顿饭。”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叫道:“老婆,你快过来收拾一下。我和域兄弟出去吃个饭。告诉大家,我们这儿有内存条了。”   一听此话,曾嫂乐呵呵地跑了进来。听明白了经过,对我也是非常感谢。就推着曾哥往外走,说你们去吃饭吧,这儿我来收拾就行了。高兴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吃过饭,告诉曾哥,你快回去忙吧,我还要去办点事情。曾哥还是热情地看我上了出租车,才往回走去。   哈,我心中这份高兴,咱有钱了,3万块呀,消费去。   写完了这章,自己也很是高兴,仿佛自己也一下子有了钱。有什么想法,发邮件到(我是第一个@雪域倾情)。有兄弟会问道,你怎么不买上1000根内存条。传奇么,就是这个样子,要是一下子搞上几十万,咱这文章还用继续么。    -------------------------------------------------------------------------------- 〖第二篇 高三 〗第六章 爱之初接触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带着初次赚到一大笔钱的喜悦,我还是去了恒泰商厦。   既然赚到了钱,就要为亲朋好友买点东西。当然是先看看给晨姐准备什么礼物了,毕竟这只能生金蛋的母鸡是她给我的。   轻松地吹着口哨,我愉快地漫步在大厦之中,心情好了,也就不觉得这里太拥挤了。什么时候我能真正跨入可以在这儿随意消费的人群中就更美了。   还真不知道给她买点什么东西好,她是长于大富之家的,什么东西没见过。还真不好对付,先转转看吧。   到了一个首饰柜台,到处看看,黄金、白钻这些东西当然是配不上我清逸脱尘的祁晨姐的。   突然一个东西映入了我的眼帘,一条天然水晶手链,虽然不是光彩夺目,可也在金、银堆里引起了我的注目。   一看,不由得敬佩自己的眼光,价格确是不菲,要5000多块。钱我到是肯花,就是不知道是否物有所值。   一旁的售货员看我站在那儿不动,马上就走了过来:“请问先生是要为女朋友买东西么,我们这儿的东西都是真品,而且价格也公道。你要看点什么?”   我直接问道,“你这串水晶手链是真的么?”   看她虽然肯定地回答,但我一探测她的心中所想,就发现她对此物也是一无所知。就不肯跟她罗嗦,说请叫你们经理过来吧。   一会,过来一位年龄稍大一点的大姐,热情的问道,先生你要看点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问她,她自然也是肯定地回答,这时我注意到,她不仅是这儿的领班,而且还参与进货。   我跟她搭着话,慢慢地一切都尽在我掌握了。这串水晶手链倒确是真品,而且加价也不是很多,进货也要4000块左右。   抓住时机我就立刻说道:“这串手链我要了,不过得给个85折。”当然钱是要让人家赚一些的。她又跟我磨了半天,我就作出要走的样子,最近她还是以我说的价卖给了我。   哈,想不到现在我也成了砍价大王了。   为晨姐买好了礼物,我很是开心,其它的就好办了。   老爸对我这么信任,就花了3000多块买了他心仪已久的三星手机。然后,当然把单位配给老爸的老西门子手机给老妈用就行了,谁让她对我心存疑虑。   当然,得给她准备一条白金项链,她已经羡慕很久了,又给她和王姨各买了一套不错的衣服。   对了,还有我的小雯雯,给她准备上两件开学以后穿的衣服,又买了两条新牛仔裤给她。   想想,还有个什么事情没办。对,得给她买个随身听,否则老是盯着洋姐送我的那个,可受不了。当然,小孩子不能太惯了,不能用太贵重的东西,花上几百块钱也就行了。于是我的6百多块钱又花了出去。   一切办妥了,带着还剩下的、属于自己的1万多块钱,心里美得不行。   坐上交通车回家的时候,我才发现高速公路的两边有那么多各种各样的美丽的植物,路左边的那条长江支流,也是非常的清沏,水面上偶尔还有水鸟掠过呢。   路途非常顺利,提着一堆东西到了家,老妈还没回来,放下东西,先去雯雯家看看。   路上,热情地冲过往的街坊打着招呼。   到了雯雯家,推门进去,小妮子正在温习功课。因为是在家里,穿着一件纯棉背心,小短裤,更是显得曲线玲珑。见我进去,看得出来非常开心:“诚哥哥,你怎么来看我了。”   “怎么,看你不行吗?哥哥今天又到省城去了,还给你买了新衣服呢。”我故作深沉。   “真的!”雯雯高兴地跳了起来,小胸脯也跟着轻轻晃动。   “快给我看看!不是蒙我的吧!”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仍做出一副深沉的样子。   一把抢过去,把衣服扯出来,袋子扔到一边,在身上一比划,兴奋地有点忘形。“诚哥哥,快坐会,我穿上给你看看。”   我带着笑容看着她跑进了里屋。   一会儿,穿上新衣的雯雯跑了出来,转了圈,“怎么样?”   衬得她柔软的腰身,丰满的胸,微翘的臀,真是绝了。   “我们雯雯,真是漂亮。”我由衷地赞道。“看,还有呢!”   我又悄悄从背后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她。   “随身听,太棒了。诚哥,你真是太好了。”说完,也不打开来看,顺手仍到沙发上。跳起来,双手环上我的脖子,闭上眼睛,红着小脸,就把那柔嫩的小唇向我的脸上凑了过来。   看着这幅任君品尝的样子,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躁动,低头向那张如花盛开的小嘴唇吻了上去。   两张火热的唇紧紧地粘在了一起,由于两人都没这个经验,也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接吻,只是两张唇互相磨擦。但饶是如此,也使两人的心跳猛烈加快,彼此似乎都能听见心跳。   粉红的小嘴,如此地湿润温暖,微微发颤,其热无比。   天地似乎停止了运动,只有这两个快乐的人儿在一起。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两张唇仍没有分开,我的双手紧紧地搂着雯雯的纤腰,只觉得天下美事莫过于此。   小丫头也是情动,小脸潮红,鼻翼扇动,一个小身子也不住颤抖。   就在此时,忽然听得门响,“雯雯,妈妈回来拿点东西。”王姨的声音。   小雯雯吓得一下子窜进了自己的房间。半天没敢吭声。   王姨看见我在屋里,有点意外,也很高兴,“小诚在呀,这次你又帮了王姨大忙了。哎,雯雯呢?”   大声叫道:“雯雯,怎么不出来招呼你逸诚哥呀!”   我赶忙恢复了镇静,朝里屋呶呶嘴,压住心跳,没敢出声。   又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雯雯的声音:“妈妈,我在试穿诚哥给我买的新衣服呢。”听得出还是有点颤抖。   等待,又沉稳了一会的雯雯这才穿着新衣慢慢走了出来,优美地转了个身,说:“妈妈,你看好看吗?”这小妮子还挺机灵。   “好看,好看。我们的雯雯长成大姑娘喽。”王姨连声夸赞,又转过头来怪我,说你怎么又给雯雯买衣服,你哪来的这些钱。   我赶紧解释说最近发了一笔小财,才给雯雯买衣服的,看,还有您的呢。   王姨一看衣服,用手一摸,知道不会便宜,刚要说什么。   我说道,我妈妈也有份的。王姨不相信,说你个小毛孩子能赚什么钱,怎么赚的?   “真的,好几千块呢,怎么来的,天机不可泄漏。”我还没敢说赚了3万块,怕吓着她。   王姨一咂舌,“你这孩子还真让王姨看不透呢,可你老这样子下去,会把雯雯惯坏。”   “妈妈,不会的啦,我会好好珍惜的。你快试试诚哥给你买的衣服吧。”   拉着王姨进去换衣服,雯雯趁此机会回头冲我伸了伸舌头,又伸出无名指在自己小脸上刮了两下,意思是丢我呢。   我无奈冲她摇了摇头,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好象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她也可以看我的笑话一样。   一会王姨出来,穿上这种品牌衣服还真是变了个样,显得越发年轻,自己也很满意,但仍是满口的埋怨我,说花瞎了钱。   其实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还是拿出她的杀手锏,叫雯雯去把我爹妈请过来一直吃晚饭。   最高兴的是雯雯,说她要亲自做饭,不过得承认,小雯雯做饭比她妈妈还有我妈妈都好吃。   回了家,老爸老妈一起做出了一个三堂会审的架子,不是二堂。对我一下了有了这么多钱感到非常不解。   我先没说话,把给爹妈的礼物拿了出来。然后偎到妈妈的怀里,告诉他们这几天倒电脑了些配件。今天就是刚从省城回来,赚了点钱。   他们还是仔细打听事情的由来,我就说早听到电脑配件要涨钱,上次去的时候就捎了些回来。   因为最近行情不错,就跑到省城去卖掉了。至于本钱么,是找同学们凑的。   反正他们对电脑这东西又不明白,随便解释了一下,也没敢说到底赚了多少钱。只说还完了钱后,剩了不多。   倒是妈妈有点想通了,以为电脑城里到处都是黄金。又怪我不从她那儿要钱,否则可以多投点,还能多挣上点钱。不知道她老人家是怎么想的,跟她真是说不明白。也许是我压根没想让他们明白吧。   两人齐齐地把我训了一顿后,然后拿着各自的礼物回屋去新鲜了。   看得出来,他们虽然口里都不说,但都感到儿子买的礼物非常称心,而且儿子用自己赚的钱给买东西使他们非常兴奋,想不到刚上高三的孩子就能为他们带来惊喜了。   尤其是老爸,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时听到有各样的和弦铃声从他们的房间传过来。   大约老妈也是兴奋地睡不着,到我睡了一觉,出来上厕所时,发现她还在客厅里看电视,大概她在想明天如何去跟她的老娣妹们炫耀吧。   第二天一早,我就打了电话给晨姐,说我今天要去把钱还给她。   晨姐说她又不急着用,让我不用着急还。我告诉她说我现在有钱了,男子汉大丈夫,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逗得她开心地笑,告诉我说,今天她上夜班,上午要上班,如果我非要还,就去医院找她好了。   说定了这件事情,我又开心起来。今天又能见到晨姐了,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她了,看不到她美丽的面容,听不到她的温柔的声音,我还是很想得慌。   吃罢早饭,在屋里看会书,自从听胡哥说了关于中学生计算机大赛的事情后,我对编程书格外感兴趣,只是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搞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出来。   看看时间不早了,跟妈妈说声,我要出去一趟。看样她老人家已经见怪不怪了,见我出去,也不说什么,只是问我完成了作业没有。   装好了钱,骑上我的自行车去医院,到了内科病区,晨姐新收了一个病人,见我进来了,让我稍等一会。过会给病人做完检查,说道:“小诚,姐姐要先把病例写出来,你先在办公室坐会吧,我下午不上班,中午咱们一起吃饭。”   跟晨姐吃饭,我当然愿意。就说你先忙吧,我在这儿随便看看。   坐在那儿很是无聊,正巧一个新分来的大夫也没什么可干的,干脆我们俩人吹会牛吧。   说着说着,就说到病房管理的问题。这小子也是个电脑爱好者,就跟我聊起医院新进的这套管理系统了。   他说道,这都是什么破玩意,100多万买套程序,跟所有的硬件价格差不多啦。说是门诊、病房、药房、收费、系统管理都一网打尽。可是,操作起来不方便不说,还不明不白地就出现死机。现在这个试运行阶段,把人折腾死了。   你就说昨天,好不容易一份大病例写完了,可是一提交,死机了,呜呜呜,一个上午的心血白费了。   一听说这个,我来兴趣了,说道,“你快打开给我看看。”   看样子这位新大夫也对电脑比较精通,打开程序给我讲其中的许多不便之处,告诉我说什么什么地方太难用,哪儿一点不符合操作习惯;然后又说那步操作太繁杂;再有就是运行到什么地方容易死机。   我边看操作,听他说着,一边不停地问着,看他觉得用起来不好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最后还说这个程序的人机界面如何地不友好,这破玩意也能值100多万,医院也太大头了,说算是有大款赞助也不用买这个么东西吧。   好不容易找到个知音,肯听他白话,又懂这方面的东西,跟他能说到一起。一下子就聊了一个多小时,我们两人都是兴趣盎然。   不知不觉中,晨姐走了过来,“这两人说什么呢?这么来劲。小王,都到点了,你也不下班。小诚,下班了,咱们走吧。”   他应声道,我好不容易找个知音,你这么急拉他走干嘛。   我赶紧回答说,王哥,下次有机会我再跟你好好聊聊。就与晨姐一起走出了医院,这时我心中慢慢地酝酿了个编程的雏形。   出了门,晨姐先拿出手机给我,说:“小诚,先给妈妈打个电话,说中午不回去吃了。”   看我请完假,又问我中午想吃什么。我还在想着那个程序,就随口应道,我听姐姐的,你说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噢,你倒是很容易打发,不如这样吧,中午去姐姐公寓,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没问题,还可以尝尝晨姐的手艺。”我调皮地答道。   “那你可要小心了,姐姐可是最不会做饭的。”   “没问题,只要是姐姐做的,我都爱吃。”   晨姐听我这么说,脸上的笑容一下子绽放开来,看得我都呆了。“你这小子越来越贫了,真后悔让你认识了许洋。”   我一听很为许洋姐抱屈,怎么什么坏事都跟她有关系呢。自从见过了她,以后我所有不入晨姐法眼的习惯、话语都成了她教坏的啦。要是让她知道了,该多伤心。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一笑。   人民医院和我们一中隔得很近,而祁晨姐的公寓就在学校和医院中间,到两边都很近,她经常走路上班。于是我就推着自行车和她一起走路。   有美丽的晨姐伴在旁边,什么样的路途走起来也变得不枯燥,尽管天气炎热,烤人的太阳当头照着,我还是感到心中一丝凉意。   一边跟晨姐低声说笑,一边走着,我这时更关注的不是天气,而是路边的绿树和碧草,可见古人所云:心静自然凉还是有其道理的。   心情愉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晨姐住的地方。   把自行车停好,站在楼下我抬头看上去,晨姐的住处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不知不觉间二十多章了,也大大超过了我的预期,我也不知道会写到什么时候啦。有耐心的朋友和我一起走过吧。    -------------------------------------------------------------------------------- 〖第二篇 高三 〗第七章 公寓初会   春教风景驻仙霞,水面鱼身总带花。   人世不思灵卉异,竞将红缬染轻沙。   “好了、好了,不用东张西望的了,上去不就知道了。”晨姐拉着我往里走。   传达室的大妈好奇地看着晨姐拽着我,可能从来没见过住在这儿的这位美女跟一个年轻小伙如此亲热吧。   为了显示自己的修养,我还是跟这位大妈热情地打了个招呼,毕竟以后还有再来的时候,也许下次她就认识我了,不会挡我的大驾。(呵呵,有远见吧)   我先前以为晨姐是住宿舍的,走到楼前才发现这并不是宿舍楼的样子,就好奇的问晨姐。   她跟我解释道这,这不是医院的宿舍楼,而是商品公寓。我轻轻地跟了句,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晨姐白了我一眼,我赶紧说道,我现在也想做有钱人了。晨姐对我低声说,有了钱也并不是什么都好了。   此刻,我又发现了藏在她心底的寂寞和那一丝无奈,究竟是什么让她不开心呢。   然后继续给我解释,说本来爸爸是想让她住家里,可是因为有姐姐、姐夫住家里照顾老爸,她又清静惯了,就一个人买了间公寓房在这里住,离单位又近,一般休息时回家,或者有事情时姐姐会给她打电话的。   说话间,晨姐已经打开了房门。   自己转身换了双皮拖,打开空调,对我说道:“我这儿可没有男孩子穿的拖鞋,你自己看着办吧,要么穿我的,要么光着脚。”说罢,打开了音响。   闻听此言,我也不客气,脱了鞋袜就赤脚踩在了竹地板上。   果然是间小公寓,只有一室一厅,不过每间都挺宽敞的。我转着看了看,卫生间也很大,有一个看起来很舒服的大浴缸。我顺便在这儿洗了把脸,然后冲了一下我的脚。旁边是一个小厨房,也非常整洁。   客厅里东西并不多,淡绿色的竹地板,只有一套沙发和一套组合电视柜,一台34电视和一套音响。显得很是整洁,女孩子的房子就是不一样。   “我可以参观一下你的卧室吗?”客气地问道。   “小家伙想干什么,到了姐姐这儿还这么客气,随便看吧。”说着话,她突然发现了自己话里的语病,脸红了一下。   “没有呀,我只是好奇罢了,想看看单身女贵族的卧室是什么样子的?”我并没有注意到,顺口说道。   “去吧,去吧。”   随手推开了卧室的门,也是非常整洁,跟我乱作一团的狗窝不可同日而语。一张大床,收拾地很利落,窗子边上放了一个书架加电脑桌,上面放了台笔记本电脑,连着打印机。再也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了。   “姐姐,你的家里好干净呀,不过东西太少了点。”   “一个人住,这此东西就不少了,放那么多东西干什么。”晨姐把音响的声音调低了些,随后也走进了卧室。   “好了,先出去,自己找点东西喝,姐姐换件衣服。”   我应声出去,到厨房里打开冰箱,拿了两罐雪碧出来。自己打开一罐先喝了一口。   晨姐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脱下了她乳白色的职业套裙,换上了T恤和热裤。   身材高挑的晨姐就是披块布都很耐看,刚才穿着套裙显得异常干练、淑女。现在换上这身,则更是身材匀称,妩媚异常。丰挺的胸部,纤细的腰身,修长的小腿,洁白的玉足,真是无一不美。   我不由得赞道:“晨姐真是好看,穿什么都很有样子。”   晨姐白了我一眼,伸手在我肩上推一下,嗔道:“这小鬼,有这样子评论姐姐的么?”   “怎么,姐姐好看就不能说了么?”我不服。   “去你的,越说还越来劲了,再乱说以后就不让你到我这儿来了。”听到我的表扬,晨姐看样子还真有点害羞。   “以后坚决不能让你许洋姐在一块玩了,挺好的孩子都教坏啦。”   我心里不由得再次为许洋姐抱屈,可我总不能说不该她事的,那不成了说自己天生贫嘴了,洋姐,对不住了,为了我只有暂且牺牲你的声名了,反正又没其它人知道。   “想吃什么,姐姐来做?”晨姐恢复了正常。   “吃什么,我得好好想想,洋姐不是经常说你是大户么。你就看着办好了,不过我看你的冰箱里也没多少东西。”   晨姐笑了,说好你个小子,请你吃东西还这么多毛病,告诉你吧,吃过我煮的东西的人还真没几个,你以为人人都象你这么有这福气呢,还不知足。不过,我还真是很少买菜,自己也懒得做,方便食品倒是不少,常备重要。   又说,不过就算准备了东西,我也不会弄,也就这么凑合着吧。   我赶紧加上一句:“恐怕就这句是实话。”   又挨了一个大白眼,“好啦,你自己随便干点什么吧,我去弄吃的。”说完,去了厨房。   在房子里转了两圈,发现没什么事可干的,就跑去问晨姐可不可以玩玩她的笔记本电脑,得到了首肯。   窜进卧室,打开了她的笔记本电脑,先看了一下配置,还真是没的说,全是顶级的配置。说实话不怕您笑话,我长这么大了,还没摸过这么高级的电脑呢,其实是连笔记本电脑也没动过。学校里的机子,就有一台配置还可以,是电教老师专用的,不让学生动。   随意地翻了看看,也没有什么好游戏,不过意外地发现医院新进的程序也在里面,而且能通过网线连上去。就登录上去,把那个小王大夫说的话再验证一下。   时间过得很快,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只听晨姐温柔的声音传来,快来,小诚吃饭了。闻到香味,才感到真是有点饿了。   跑出去一看,这晨姐还真是个诚实的人,看样是真的不会做饭,几个菜里面,看样只有那个水果沙拉是她的作品,其它什么香肠、烤肉之类的全是现成的,用微波炉热好就端来,当然还有几个是罐头食品。   不过,桌上摆的倒也红红绿绿,颜色搭配得很好,能让人产生强烈的食欲。由此就能看得出来,晨姐还是很有品位的。   自己还挺满意的,“怎么样,不错吧。小诚尝尝晨姐的手艺,色香味俱全。”说完后,看我故作欣赏的表情,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就凑合着来吧,这对姐姐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啦,我很用心的,就算是接待国家元首我也只能这个样子了。”   我听到这话好感动,晨姐真是很好,我何德何能,值得她如此呢。   感动之余,伸出手去抓了一块水果沙拉塞进了嘴里,手还没有放下,手背上就挨了一筷子,“看你这样,饿死鬼投胎的。快去洗手去。”医生就是这点不好,什么时候都要讲卫生,也不管人家已经饿得脸发绿。   洗完手出来,只见晨姐拿了一瓶红酒,问:“小诚,要不要来点葡萄酒。”   “NO,老爸、老妈从来不许我喝酒的。”   “噢,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会喝酒,咱们就用饮料当酒好啦。”说完,又拿了一罐可乐递给我。   大家正式开吃,很是开心,晨姐不停地夹菜给我,说小伙子长身体,得多吃点。自己倒是吃得很少,只是偶尔夹点东西塞进嘴里。   又不停地说,我什么都好,就是没学会烧菜,我妈妈烧的菜可好吃了,说到这里,眼圈有点红了。   看晨姐触到了伤心地,我赶忙叉开话说道,说起做饭了,那个雯雯做饭可是很好吃的。   “雯雯?”一听到我说这外,晨姐来了兴趣,“叫得还挺亲热,就是你那个小青梅竹马吧,她会做饭?”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想到了那个热烈的吻。   “哟,还不好意思啦,该不是对人家有什么想法了吧?对了,什么时候让她到我这儿来,咱们买点好菜让她做着吃。“这晨姐还真想得开,找个小姑娘来烧菜,我就笑道,“我们向来都这么叫的,让她来做饭,你也不怕人家说你雇佣童工?”   “呵,你这就心痛啦。”我发现晨姐此时还真与平时冷冰冰的样子不同,很是顽皮。可见人前那是假像,不过,象我见过她这幅天真、活泼样子的人可能还真不多。   “姐姐为你做饭,你也没说什么感激的话呢。我都告诉你很少做东西给别人吃的。”   “没有啦,我很感动的啦,只是你不断地夹菜给我吃,我忙得腾不出嘴来说而已。”我对自己很佩服,这种马屁话也能应口而出。   “好,那咱就说定了,有时间把那个什么小雯雯带来做饭一起吃,听到了没有。常言说得好,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原来这句话是这么用的,晨姐真是果断。   一顿饭,就在这愉快的笑闹之中结束了。吃完了饭,我说为了表示对姐姐的感谢,我来洗碗好了,以免你感到不平衡。   晨姐坚决不允,说我是第一次到她这儿来,怎么也还是个客人,还是自己来好了。推辞之中,两人合伙完成了这项任务。仍是不停地说笑打闹,搞得两个人满脸是水。   也就看得出来,这晨姐干什么都是好样的,就是家务活的水平与我不相上下。   收拾完毕,我们俩人来到客厅里,晨姐打开电视,我看到了自己扔到藤椅上的包(这可是曾哥送给我的),想起了还有正事没办呢。   就打开小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晨姐说:“好姐姐,这是上次我从你这儿拿的12000块钱,都在这儿啦,你数一数吧。”   晨姐又笑了,“你这小子办事还真挺认真的,看来不要还不行了。”说完,看也没看,随手把信封扔进了一个抽屉里。   “姐姐又不缺花,你放到那儿用就行了,还要搞得这么郑重其事的。让姐姐感到你太见外。”   “不是的,我现在有钱了,当然要还你了。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不能用女孩子的钱呀。”我认真地说道。   “行了,姐姐就是姐姐,还什么女孩子。用我的钱,还会有人说你吃软饭不成。”晨姐听我那么说,进行了猛烈还击。   我吐了一下舌头,主要是没想到晨姐也会这么口无遮拦,我以为只有洋姐才会如此。但这也许才是貌美如花的晨姐的真心话,我喜欢她对我坦诚相见。   “好姐姐,饶了我吧,下次不敢了,再借钱的时候坚决不还了。”   晨姐听了我的话,一下子笑出了声,“你这孩子,真让我拿你没办法。”   我慢慢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首饰袋,轻轻地放到了晨姐手里,姐姐这是我带给你的一件礼物,希望你能够喜欢。   “什么东西呀,还这么神秘?”晨姐伸手接了过去,打了开来,当她看见包里的手链时,愣了一下。   以她的眼力,当然知道这件东西价值不菲,所以一下愣住了,然后,停了一会才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哪来那么多钱?姐姐怎么能要呢。”   “你刚才还说我呢,现在自己又这么见外了。”   她沉吟了一下,接着问道:“这个手链可得花不少钱呢,你跟姐姐说拿钱干什么去了,不会是去贩毒了吧。”这次她可真是没笑。   连说不会,看她认真起来,我连忙解释,把这几天的经历一一如实向晨姐做了汇报,也把这几天发生的其它一些事情告诉了她,当然除了与雯雯的事。   “三万块,”晨姐一下子高兴起来,“这么说你小子发了,那也没说搞点红利给姐姐,只要高于同期的银行货款就行了。”   “到底是大老板的女儿,真是有经济头脑,我对晨姐十分钦佩。”低头闪过晨姐的袭击,坐到她的身边,我轻轻地抓住了晨姐的手,拿起那串手链,戴在了她的左腕上。   最近更新是有些慢了,各位书友原谅。有个小小的要求,哪位的网站或是论坛上转载了拙文,请跟小的说一声,最后是把网址留下,我也好去参观一下,说不定我的下一篇想在您那儿首发。    -------------------------------------------------------------------------------- 〖第二篇 高三 〗第八章 情窦初开   烟水茫茫,   千里斜阳暮。   山无数,   乱红如雨,   不记来时路。   晨姐微微挣了一下,没有挣脱,也就没有再动,任由我把那串手链戴在了她的手上。低下头半天没有说话,一片红云从她那如雪的面部肌肤下透了出来。   祁晨心中暗道,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从来没有一个男孩子让我如此呀。   皓腕之上挂着这串天然透明的水晶手链,真是相得益彰,显得不沾一丝脂粉的俗气。也只有晨姐这样清丽的佳人才配拥有这样超凡脱俗的饰品。   “晨姐,你就收下吧,这也是小弟的一番心意。再说了,没有你的帮助,我也不可能一下子赚这么多钱。这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多的钱了。”我低声求道。   “唉!”发出一声低叹,晨姐伸出她的玉臂,把我的头拦进她的怀里,伸手抚摸着我浓黑的短发。枕着她胸前的柔软,我又习惯性地揉了揉鼻子。   “知道吗,小诚,姐姐长现在这么大了,接受男孩子送的东西,还是第一次。真叫我不知如何是好?”   舒服地活动了一下头部,“晨姐,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就接受我的这点心意吧,好吗?我的好姐姐。”   也许是感到了我脑袋的运动,晨姐有点不好意思,轻轻地把我扶正,恢复先前的洒脱,说道:   “好吧,那我就收下你这个大男孩的礼物。不过,你得记住,可要下不为例了,否则许洋那个臭家伙又要笑话我了。”   这可是典型的顾左右而言他了,说罢,她站了起来,甩了甩手,仿佛要挥去心中的不安。拿出杯子,泡了两杯清茶,递给我一杯,说是中午吃的太油腻了。   不过,到底还是心中高兴,那串手链并没摘下来,一直戴在腕上。冰凉的水晶石戴在手上,在这夏日的炎热里,也许能让她的心安静一下。   我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晨姐娇羞的样子,她真是越看越好看。   晨姐,做在沙发上有点发呆,不知道正在想着什么,随她怎么吧,我是不会去观察她心中的念头。   为了打破这暂时的沉闷,我问了一个问题,   “对了,晨姐,我刚才玩了会你的电脑,怎么还有你们医院的程序呢。”   晨姐听我问了这个,也回过神来,心想自己怎么会因为一个大男孩变成这个样子呢。   然后就为我解释原因,新进了这套程序后,现在正在调试阶段,还没有正式使用。科里要求几个年轻大夫输些病例文书的模板在里面,病房里主要就是一些常见病的病例模板,包括各种医疗文书。她一个人就分了好几十个病种,工作非常艰巨。这都快一个星期了,时间有限,才输了一小部分进去。   因为她住的离单位和职工宿舍都近,就把局域网线拉到了公寓来。在家的时候也可以加加班。   说到这儿,她的眼睛一亮,“对了小诚,你不是自称计算机玩的不错么,现在又不怕学习跟不上了,就帮姐个忙怎么样。”   我倒,听到这个脑袋都大了,这个工作说难道是不难,就是太枯燥了。   看到我表现的有点不积极,晨姐冲我妩媚的一笑,好弟弟,帮姐个忙么,我不会亏待你的,到时我会好好感谢你。   好呀,居然冲我使开了美人计。不过,一个没见过世面、经过风雨的傻小子怎么会抵住这种诱惑。一时冲动,就答应下来。   晨姐那个兴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姐姐的。”   说完拉着我就来到电脑旁,立马就告诉我怎么怎么来。哪些输进去,哪些该怎么注意。   看着厚厚的半本书,我脑袋都鼓了起来。   先动手搞点进去,否则晨姐会不满意。   看着一会后我就会自如的输入,不再用她指导,晨姐异常兴奋,我都替她高兴,可算抓住个冤大头了。   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把头伸到我耳旁,作亲热状地看我干活。“你想吃什么,姐姐给你买去,等过两天你帮我做完了,姐姐再送个好东西给你,好不好?”   今天一天还不行,以后还得来帮。我苦笑,说不用了,我现在忙着输东西,什么都吃不下。   她可不管百姓的疾苦,仍然非常高兴,说你等着,姐姐去买点吃的东西去。说罢,丢下我一下人在家,去逛超市去了。   我一个人干着枯燥的工作,脑子里想着别的东西,看着这个程序,想着小王医生说的关于这个程序的种种不爽,一个大胆的想法终于成熟了,我何不做个关于医院的应用程序来参加即将举行的中学生计算机编程大赛呢。   这个VF编的东西既然这么不象样,都能卖到100多万,我何不运用我所掌握的其它编程语言来搞一个全新的呢,有晨姐指导我关于医学的东西。太妙了,真是个绝佳的主意。   我一定会做的更好的,怎么也比这个东西强几倍吧。想到此处,我欣喜若狂。真得好好感谢晨姐,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这时,这个枯燥的工作也变得有趣起来,更是运指如飞。   此时门响,拎着一大堆东西的祁晨姐回来了。把东西放好,轻轻走了进来,再次亲热地趴在我的肩上。   哇的一声轻呼,赞道小诚真厉害,这么一会会儿,比我一天输得还多。得好好犒劳一下,说完,去拿了一支雪糕,撕开后放到我嘴里,喂给我吃。   咱也乐得享受,听任她把一支雪糕慢慢地喂进了我的肚里。   又在旁看了一会,感到无趣了,就去书架上拿了一本书躺到床上看了起来,时不时地还问我一句话。   过了一阵子,我听不到动静了。回头一看,我可爱的晨姐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轻微的呼气声传了过来,我隐隐地能够闻到一股香甜的气息。   她半个身子躺在床上,可爱的脸蛋微微发红,紧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把整个下眼睑都盖住了。露出甜甜的微笑,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小T恤稍稍撩上去了一点,露出了大半个洁净的小肚脐,像一个可爱的酒窝。两条洁白的小腿垂在床边,透露出一股诱惑。两只小脚轻微摆动,一个拇趾还微微活动。真是一个标准的睡美人呀。   屋子里的空调比较凉,我轻轻走过去,拿过旁边的一条毛巾被轻轻地盖在她的腹部。我可爱的姐姐,看样子是真累了。   我也感到有点困了,就闭上眼睛,稍稍地调息了一番,一会就感到精力充沛。   再干一会,时间在不断地流逝。突然听到一声叫:   “呀,我居然睡着了,真是不好意思。”   晨姐醒过来了,看看身上的毛巾被,脸一红:“小诚,是你给我盖的。”   “当然了,你以为你的毛巾被有腿么?不过,姐姐睡着的样子也非常好看。”我开着玩笑。   “去你的吧,”看了看表,已经5点了,“再有一个小时就得接班去了。小诚,你今天干脆就住这儿得了,一来帮我看着家,二来可以多输点东西进去。反正这儿离你们学校也近,明天一早你两步路就到了。”   为了使我动心,又说她这儿有许多好的英语听力材料,我晚上可以边输东西边听听力,两不耽误。她还买了很多好听的,又饿不着我。   她到想得挺好。“不行呀,我的书包都在家里放着呢。”   “没关系的,我开车带你回去拿来就行了。”还真是周到。   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却也不知道怎么拒绝。看我这样,晨姐并没有大发善心,说道快走吧,我下去开车。   脸皮薄的人就是不好办事,被晨姐拽着上了车。回家跟老妈说了声,说是祁晨姐今天上夜班,让我帮她看房子,她就住在我们学校附近。   听说帮医生看家,老妈一点意见也没提。痛快地答应了,只是嘴里不断地念叨,不知道她的儿子为什么跟祁医生这么熟了。   拿上书包回到祁晨姐的小公寓,她更是高兴了,当然了,抓个好苦力么。拿出她珍藏的英语带子,为我准备好了随身听。   看看时间不早了,她就不提做饭这事了,跟我说她买的吃的东西都放到什么地方。然后,自己带了点吃的就上班去了。   我倒,晨姐还真是好效率,连饭也不做就走了,害得我还得自己搞吃的。   我现在还不想吃饭,饿了再说吧,再输点进去。   过了一段时间,感到无聊了。索性也不管这么多了,进入数据库,打开源码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有朋友问了,你又没有管理员密码,如何能够进去。这你就不明白了,以我在计算机上淫浸了这么多年的经验,黑客的东西才是我的最爱。   也幸亏晨姐的机子能够上网,在这个年代,网上什么东西找不到,只要你够强,买卖军火都成。   我顺利地进入了程式,我对所谓的知识产权可是一无所知的,不明白这是非法行为。只是率性而为罢了,反正我也并没打算照搬一切,来进行我的工作,只是取人所长。   几十万行的代码也只有我这个计算机天才才能在其中游刃有余,当然其中许多是用的现成的插件,这个我明白,也不会去看,到时也用上不就无了。   不过饶是如此,这也太多了,可称得上是浩如烟海。看了半天,也不过对整个架构有了个初步了解,在心中大体上有了个轮廓。我干脆把他下到硬盘上,有空慢慢研究吧。   还真有点饿了,去厨房做我的拿手饭来吃。下了两包方便面,就着中午剩下的香肠,美餐一顿也。   看看输入的东西也不少了,休闲一会吧。从网上下了个“免费”的编程软件,还是用VB吧,初步搞起我的软件设计框架,以后再慢慢充实。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一下子抬头看表的时候竟已近午夜了。不行,得休息一会了,明天得上学去。   躺到晨姐的大床上,触着身下带着丝丝凉意的牛皮凉席,不时有阵阵处女的体香传来,想到我即将进行的编程大计,我却是一点睡意全无。   运功调息一会,自觉心里清静多了,可是一行行的代码在我脑子里却怎样也赶不走。   起身看看晨姐的书架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有催眠功能的书。   真没想到,她这里居然有关于VB的英文原版书,让我大是惊喜,有不少单词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拿了本英汉词典,边查边看,不知不觉间总算进入了梦乡。   晨姐还真够意思,居然请了个老美来教我编程语言,关于我设想中的医院应用程序遇到的难题,一一给我做解答,可真是获益非浅。   正在沉浸其中,忽然一阵电话铃响,我猛地坐了起来,想不到是在做梦,一看时间已经6点半了。抓起电话,晨姐悦耳的声音传过来:   “小懒鬼,快起床吧,自己弄点吃的,别耽误了上学,姐姐可没时间回去伺候你这位大少爷。”   “知道了。”我迷迷糊糊地应道。那边晨姐已挂了电话。   我闭着眼睛爬起来,穿好衣服,去厨房里弄吃,梦中所学的东西好象还是清楚地印在脑海之中。想不到,俺老域现在做梦也可以学东西了,真是美事。   到了学校,我脑子里仍旧满是编程语言,总也放不下这个东西,看样计算机才是我真正的良伴,没有微机和各种各样的软件,我都不知道靠什么来渡过业余时光,幸好我现在的空闲时间还不多。   上课时还是得认真听讲,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的学习成绩,然后再搞程序,就没人说我是不务正业。时常不断地提醒自己,上课的时间一定要充分利用,我在自习时就可以继续我的编程大计。   充实的时光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周四,下了上午的第二节课,文学社的李副社长又找到了我,跟我说,域逸诚,我们社长找你,在教室外等着呢,你快去吧。   社长,社长是谁,我不由得暗自捉摸,看样子以前自己真是太那个叫什么“一心只读圣贤书”了,居然还不知道社长大人是何许人也,实在是惭愧呀。   慢呑呑地站了起来,准备接受领导接见。这时大可从外面走了过来,听到了半个话尾,趴到我耳边小声道:   “老大,原来是找你呀,恭喜恭喜,你中奖了。大大的桃花运,真羡慕你,我对你的景仰如-----”   “行了,行了,别臭贫了,你的视力我还不知道。”伸手把这一脸谄媚的小子推到一边,走了出去。    -------------------------------------------------------------------------------- 〖第二篇 高三 〗第九章 有女如画   空园歌独酌,春日赋闲居。   泽兰侵小径,河柳覆长渠。   雨去花光湿,风归叶影疏。   山人不惜醉,唯畏绿尊虚。   出得门来,看到外面的同学不少,咱也不知道哪位是社长大人,只好大喝一声:   “是哪位大侠来传唤小的。”搞得大家都愣了一下,不知道这小子搞什么鬼,无缘无故地鬼叫。   自己摆个自以为很酷的POSE地站在那儿,不到1米80的个子(好象这几天又稍稍高了那么一点点)倒也显得玉树临风,卓尔不凡。脸上的一道红色疤痕此时也已基本消失了。   这时一位姑娘走了近前,说道:“喂,域逸诚,你就是那个什么雪域么?”声音很是甜美,只是感觉不太有礼貌。   看到她我的眼前不由得一亮,我当是谁,原来是本校的前任校花,文科班的蒋婷婷同学。为什么叫前任呢,因为我校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所有的什么花、星、包括学生会的干部等等,一进入高三就要统统卸任。   想不到这位就是文学社的社长,真是太孤陋寡闻了。   这个小妞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长得漂亮不说,学习成绩特好,在没分文、理科前是全年级第一,进入文科班以后,自然又成了文科班的头名。   另外还是前任学生会主席,曾是校园歌手大奖赛的亚军,当时的冠军已经弃学从艺了,那她就是现任冠军了(怎么这话听起来的点酸溜溜的,老诚,你不会是在嫉妒人家姑娘吧)。当时她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不知道打动了多少少男驿动的心,也把不少人打入了地狱。   而且学校组织的所有活动基本上都有她的份,像带着帮姑娘参加什么健美操比赛了等了,感觉没有什么是她干的不出色的。真称得上是天之骄女了。   她在女生中很有影响力,本校的不少男生都对她暗恋不已,据说上届的一位很有实力的师兄也对她苦追不舍,尽管最后他老人家光荣入主了清华大学,最终也是刹羽而归,不应该说是刹羽而去。   听说老爸还是市里的实权派人物,四班的魏国栋就对他紧追不舍。正是因为如此,她始终是整个学校的焦点人物。时间久了,免不了就有些骄、娇二气。好多女生也是对她面和心恨,恨她夺走了男生的全部眼球。   只见她穿了件带淡蓝色小碎花的白色无袖连衣裙站在那里,乌黑的齐肩发在微风吹拂轻轻掠起,真是让人惊为天人。许多男生站在那里看着,眼都直了,有几位口角还隐约有水渍溢出。   她的个子不算太高,也就160出头吧,可是身材小巧玲珑,错落有致,倒也可人目光。眼睛不算太大,可是自然长成的弯弯细眉,更是衬得眉目如画。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巴,尖尖的下巴,微微向上翘起,是我见过少有的眼睛不大的美人。   也许自己以前太过平凡,也没太注意过这位天之骄女,可是也看不惯她目中无人的样子,(感觉像吃不到葡萄的狐狸),于是言语之中就很是冷淡。   我淡淡的说道:“不错,我就是。不知蒋大主席找我有何贵干?莫非您就是社长大人不成。”否认没有用的,不想让人知道也不行,想必李副社长早就把我出卖了。   想是不满意于我的态度,这位大小姐肯定还没有见过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的男生。   “我有件事想找你商量一下。”语气中显得有得恼怒。   此人语气不太友好不说,而且居然还不知道她蒋大小姐就是文学社的社长。这小子以前就在我们学校么,象他这样的男生还真是不多,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有这么个人物呢,如果早出现一个这样有个性的人家伙怎么会不知道呢。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哼,我蒋婷婷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不过,他写的这篇文章还真是不错,文笔、落意,都很别具一格。   不错,这才是我想要的,不要以为所有的男生都会乖乖地听命于她。“不知道在下一介布衣,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说话。”蒋婷婷更是恼火,“告诉你,上次你在社刊上发的文章不错,很有深度。正好最近有一个中学生征文大奖赛,我们文学社已经把你的文章投了出去,参加比赛。”   摆明是一副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样子,好象我就应该承情似的。   我偏不让你如愿,道:“那么,就谢谢蒋大社长了。你都投出去了,还跟我说什么,领导拍板就行了。对不起,我要上课了,您老再见。”说罢,我转身懒洋洋地返回了教室。   “你--------”后面是气愤的蒋婷婷小姐。哈,你牛气又怎么样,我就偏不买你这帐。   下午自习开始前,李副社长找到了我,说你怎么那样对婷婷说话,人家也是为你好嘛,看你把人家都气哭了。   “不会吧,至于的吗?”我嘴硬道,心里到是有了些许歉意。毕竟我们没有什么过节,只是有点看不惯她盛气凌人的样子。   我不由得又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位李社长小姐,在一个班呆了两年多了,还真没怎么注意过她。个子长得不矮,稍嫌瘦削了些,五官很端正的那种,一笑起来甜甜的,两个酒窝很是可人。也算得上是个美人了。   在一个班级里,平时属于挺活跃的那种,就是自己不太注意,正巧昨天大可说对她有点意思,好象两人还初步有了点接触,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副社长并没有发现我在注意她,又继续给我做工作,我都觉得她的口水都快干了,不由心生同情,把我实在纠缠地不行了,只好承诺有机会倒歉。   然后告诉她,说刚才大可好象说有事要找她。这才好不容易摆脱了她的苦口婆心,嗬,不要误了我去打篮球。   没想到事后,还被大可找到了头上,说我出卖兄弟,害得他尴尬,只好又带他回家吃了两顿饭,算是平息了此事。   一周的时间又要过去了,功课自然没拉下,我的程序也在逐步成熟,有机会我就该开始我的计划,进入实践阶段的基础,最伟大的他老人家说过,要理论联系实践嘛。   回到家,吃过晚饭后,正在看书,晨姐打来了个电话,问:   “小诚,明天有没有什么安排呀?”听我说没有后,又说道,“那你明天下午到我公寓来吧,我有事情要你帮忙。”   我赶紧道:“我能帮上姐姐什么忙呀,总给你添麻烦。”   “要是没事你就过来,姐姐真有事。对了,你把那个青梅竹马带上一起来玩吧,省得你说我做的饭不好吃。明天下午你们过来,咱们一起去买菜好吧,跟她说好了,你们两个最好请好假,明天晚上住到姐姐这儿。”   “晨姐你又逗我了,我先问一下妈妈。”我赶紧跑去跟妈妈说,妈妈竟然一口答应了,我感到现在我受到的待遇非比从前了,看样子好学生就是受优待呀。   明天一早,我跑到雯雯家,把晨姐的意思告诉了母女二人,王姨自是没什么意见,而雯雯更是高兴地不得了,说自己早就想和祁姐姐一起玩了。   事情定了下来,我和雯雯如约去了晨姐的公寓。路上小丫头坐在我的车子后头,紧紧地抱着我的腰,叽叽喳喳很是兴奋,不停地问问那。   看到路边的白渠时也非常兴奋,说这个小溪里景色真不错。敢情这个东西叫小溪呀,我还真是长见识,再说你每天都看到,以前就没发现这里的景色不错?   又不停地指指点点,让我看这个看那个,连树枝上垂下一条小虫子也大惊小怪的,看到水里的小鸟也很新鲜。最烦地总想知道我跟祁姐姐怎么会这么熟,我也就随口答应着她。   到了楼下,跟看门的大妈打个招呼,真不错,看样我的工作没有白做,她还真记住了我。也没拦住我问什么,就把我放了进去,只是看我又带了个漂亮的姑娘来非常不解。   门铃响后,晨姐穿着一件宽松的红色大汗衫、白色短裤,一副慵懒的样子,施施然来给我们开了门。见到雯雯分外高兴,赶紧把我们让进了屋里。   还夸道说,“我们雯雯真是漂亮呀,小姑娘真水灵,年轻就是好哇。”   听到漂亮的姐姐也夸她,异常兴奋,也道“哪儿呀,晨姐姐,你才漂亮呢。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姐姐啦。还说年轻,你才年轻漂亮又能干呢。”   我突然发现这小雯雯还很会说话呢,不是我想的那种傻乎乎的小姑娘。两人互相吹捧了一番后,都很高兴。   晨姐随手拿下两双拖鞋给我们,哈,真不错,在这儿我也有男式拖鞋可穿啦。   进屋后,雯雯兴奋地到处乱窜,这儿看看,那儿摸摸,好象什么都新鲜。然后,就跟在晨姐的屁股后头转,晨姐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一口一个姐姐叫得特别亲热,连我都感到有点肉麻兮兮的。   可是看到两个美人在一起这么和谐,我也非常高兴,毕竟两人都是我喜欢的,她们处得融洽,我自然高兴。   一会,她们俩个就跑到卧室里去,然后晨姐把她的衣服都拿出来给雯雯看,不管新的、旧的,比划着就让她穿上看,觉得好了,就说这件给你穿了。   她也是真喜欢这个小妹妹,而雯雯也怪了,一点也不知道推辞,只要觉得适合学生穿的就收下,两人都觉得好的时候,雯雯就跑到客厅里来,展示给我看,非得让我评论一番。   自然晨姐的衣服还错得了,穿在雯雯身上也不会不好看,我有时看也不看,就连声夸好。   听到我说好,这两个人就一起高兴,欢呼声不时响起。也不知道她们俩怎么就这么投缘。害得我一直后悔不该带雯雯来,这样谁都没空理我了,人多了反倒变成了孤家寡人。   我只好问道:“晨姐,你不是说有事要我们干吗?”   “不急、不急,到时你们就知道了。”然后回头继续跟雯雯谈论她们的东西,不时笑声传来。   无聊地看起了电视。过会,晨姐和雯雯一起过来叫我,两人都穿上了晨姐出门的衣服,晨姐说:   “走,咱们一起去买菜,叫小雯雯好好露一手。”   “我就不用去了吧,干这个,雯雯最在行了,你们俩个去就行了,一个选菜,一个掏钱正好。我去也是多余,正好在家玩会电脑。”   这样我就可以初步操练一下我的医院管理系统了。雯雯又缠了半天,最后还是她们俩个一起去了。   打开笔记本电脑,进入我的编程世界,开动脑筋,调动我所有的创造力。开着上次下来的医院管理系统的代码,吸收其中的精华,然后搞自己的创新。每一个成功者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也是如此。   想着上次小王医生说的,加进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对,一个好的人机界面,易用性,符合使用习惯,这才是最重要的。数据库的东西还不都是大同小异么,把整体的布局定下来,下面就该是枯燥的代码编写了。   当我把宏伟蓝图定下来以后,只听一阵笑声响起,晨姐和雯雯满载而归了。   雯雯把东西放下,冲进我所在的房间,把我拉将出去。   然后把她们采购的东西一一展示给我参观,告诉我这是准备做什么用的,那个想用来做什么好吃的。我也听不明白,只能哭笑着答应,表示理解。   看我痛苦的样子,晨姐只是在一边偷着乐,也不答言。看得出,她对天真可爱的雯雯非常痛爱。短短的一段时间相处,她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小妹妹。   看完了我的笑话,她就过来表扬雯雯,说她真是个好姑娘,真是又勤快又能干。好多东西她都不知道,将来谁能娶到我们雯雯真是福气。说完看着我们抿嘴笑,想必她在雯雯的言谈中能听出小姑娘对我深深的依恋。   听她这么说,雯雯又不干了,说她还小着呢,到是应该赶紧把晨姐姐嫁出去是个正事。   两人又是一阵追打笑闹。完了后,雯雯说,这次是晨姐花钱买菜,还提供厨房,自己来做饭,应该让我做打杂的。   还真是说干就干,拉着让她晨姐在沙发上坐下,帮她打开电视,拽着我进了厨房。然后开始命令我干这干那,又是洗菜又是剥蒜,她自己准备做饭。   我作出一副苦恼的样子,给她打着下手。她还毛病挺多,一会说我洗的菜不干净,一会又说我准备的盘子不合适。   出来后,这小丫头还真变了个样,在我们两家的时候,她是从来不指挥我干这干那的。但也能看得出来,她还真是久经考验的,干起活来异常利索,看着她干家务也算是一种享受。   晨姐不时地探进头来看看,打趣着我,开着我和雯雯的玩笑。有时看不过去了,就想伸手来帮个忙。只要一看到她如此,雯雯就用肘把她推出去,说这里不用她。   看着晨姐那个美,我心中暗暗叫苦。说道:   “好你个雯雯,不想干的非得让干,想干的又不让干。这不是牛不喝水硬按头么。”   “怎么啦,诚哥,让你和我一起干活不高兴了,我这也是锻练你一下,以免以后什么也不会干。”   这话恰好让晨姐听见了,伸进头来,冲我做了个鬼脸,说:   “对,雯雯说得对,是该让小诚练习一下。姐姐坚决支持你。”声音里隐不住的笑意。   小雯雯听到晨姐支持她,非常得意。却没听出她的话外音,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又智商变这么低了。我心知肚明,不由得狠狠地拿眼瞪晨姐,她却并不害怕,又做了一个更大的鬼脸,用手掩着嘴巴,坏笑着回到了客厅。   到了天擦黑的时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就摆了上来,晨姐是大加赞赏。我更是满口谀词,对厨师大加夸奖。   确实不是吹的,雯雯做菜还真有天赋。我已经无数次吃做她做的菜了,还是赞不绝口,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晨姐买的菜也都非常高档,不是我们寻常人家经常买来吃的。   还是没人喝酒,每人倒了一杯葡萄汁,大家举杯庆贺。边吃边谈,说着各种各样的笑话。一顿饭竟然吃了一个多小时。   吃完饭后,雯雯大叫快活,说从来没吃过这么有意思的饭,对我说以后再来晨姐姐家一定还要叫上她,她还有更拿手的菜呢。   小雯雯坐在那儿看着满桌的杯盘狼藉,小脑袋一转,提出了一个建议。要大家抽签决定谁来涮碗,我想也算公平,晨姐也觉得好玩,三票全票通过了。想不到被我抽到了上上签,没奈何只得耍赖,说都堆到厨房就行了,加上明天早上的我一起来。   最终还是小雯雯帮了我,把任务完成,晨姐有点不好意思让她一个人干,想过去帮忙,被雯雯给赶了出来,坐下后又对我把雯雯大夸了一顿。   大家坐到沙发上说着话看会电视,她们两个分别洗了澡。可等到我冲完出来之后,却发现这两人,一边躺着一个,已经把沙发都占据了。没有我地方了,四只雪白的脚丫堆到沙发中间。   两人都穿上了晨姐的睡衣,慵懒的斜在那儿,没人有给我腾地方的意思,只管叽叽喳喳地说笑。   我也就很知趣,说你们俩个在这儿说话吧,我再去玩一会电脑。   小雯雯就是天真,把自己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给晨晨姐姐听,包括自己在学校里的情况,甚至把对我的依恋都如实汇报。小姑娘还是最好骗的。   我在卧室里研究着我的程序,她们两人就在那儿亲密无间地交谈。有一次她们好象是说到了我,我凝神去听,你猜雯雯说什么?   她先说在这儿多么开心,又我多么多么好,再说晨姐姐多么多么可爱。再说她喜欢我们俩个,然后跟晨姐商量说她们俩个都做我的女朋友。   我注意听晨姐说什么,想不到她竟然不置可否。我也就不再听了,我还没有认真地考虑过这类事情呢,回头浸入到我的编程世界之中。   时间过得快极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晨姐和雯雯说笑着进了卧室,雯雯道:   “诚哥哥,我和晨姐姐要睡觉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晨姐听她这样说,看这小丫头着实天真可爱,看我愕然从电脑上抬起头来,一副受窘的样子也很好笑,忍不住大声地笑了出来。   这个小妮子还不知所以,奇怪的看着晨姐,又看了看我,心道这两个人是怎么了,老是无缘无故地发笑,难道我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吗。   我也笑了,“好你个雯雯,有了姐姐,就不要哥哥了。这么见异思迁。”   “我没有呀,沙发给你已经腾出来了,我都收拾好了。”还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心说我连沙发都给您弄好了。   “好好好,遵命就是。”说着关上电脑走了出去。   晨姐拿了床毛巾被给我,“小诚,后半夜冷了,就自己盖上。可别给吹感冒了。明天我也不用去班上,拼命睡吧。”然后两人关上房门继续交谈。   我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正好可以看看德国足球联赛。拿个靠背枕着,嗯,舒服。   睡得正香时,只听到笑语不断,揉了揉眼睛,太阳老高了,那两人已经起来准备早餐了。拿着毛巾被蒙上脑袋,继续睡吧。   过了一会,突然觉得耳朵发凉,刚想知道怎么回事,雯雯已经趴在我耳边大声叫道:   “懒鬼,起床了,该吃早饭了。”   我一下子坐起来,用手擦去耳边的水珠,准是雯雯干的。   吃完饭,大家坐着闲谈,就在这时,突然门铃响了起来。   是谁,这么早来打扰我们?    -------------------------------------------------------------------------------- 〖第二篇 高三 〗第十章 翩翩公子   庭下石榴花乱吐,   满地绿阴亭午。   午睡觉来时自语,悠扬魂梦,   黯然情绪,蝴蝶过墙去。   晨姐听到门铃响,自己赶紧起身,进到了里屋,又悄声对雯雯道,好妹妹,你去开门。   直觉上,我认为晨姐肯定知道来人是谁,但我也没动声色,晨姐这副样子让我很是好奇,也就坐在那儿没吭声。   雯雯到是很愿意有人来,这丫头就是喜欢人多,高高兴兴地跑去开门。   门开处,没见到人先是看到了一大堆鲜艳的花。我对这个没经验,大约是玫瑰吧,红红的一大堆。看这样子,说不定就是某些女生向往的所谓“红衣主教”吧,我到目前为止还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随后是一个穿着一身名牌的高大小伙子,看起来很精神。头发搞得很是光鲜,穿了件衬衣,还挺讲究地打了条领带。   进得门来,也不搞清楚,就把一大抱花塞进了雯雯手里,非常有礼貌地说道:   “早上好,这花是送给你的,是我的一点心意。”   雯雯一下子愣了,半天没明白过来。然后突然又神经质地放声大笑起来,只笑得前仰后合。先说了句“已经不是早上了。”然后回头说道:   “晨姐姐,有人大清早送花来了,你快来签收呀。”声音非常夸张,生怕楼里其它人听不到的。   “是谁呀?”晨姐并不兴奋的声音从里间传出来,好象并没有动的意思。   “我也不认识,好漂亮的一大抱花呀,你快来看看吧。”小姑娘都是喜欢花的,雯雯仍是那种非常夸张的声音。   来人这才知道送错了人,非常尴尬。倒是显得非常有修养,连声道歉。   “对不起,不好意思,看错人了,请问祁晨在么?”   我才注意观察来人,大约也近1米80的个子了,身材很是魁梧,面容倒也清秀,直挺的鼻梁,深深的眼窝,大嘴巴,也是个中上之选了,只是下眼窝隐隐地有点发黑,笑容也有点假,给人印象比较深的是有些阴鸷之气。   长得也还算帅,只是我对他印象一般。   雯雯仍在笑着,说:“在家,晨姐姐你快出来呀。”   到了此时,晨姐不出来也不行了,施施然走了出来。看到那人,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刘大公子来了。怎么这么有雅兴,到小女子这里来走动?”   刘公子仍在笑着,但也掩不住脸上的失望之意。说道:“你也太健忘了吧,我前天不是打电话来,说今天要来登门拜访么。”   我突然明白了晨姐叫我和雯雯来此的用意了。原来她早知此人今天要来,故此先让我们来此,好跟她做个伴,看样子对他没什么太多的好感。这人到底是谁呢?   我明白了什么意思,就注意留神此人,他仍是满脸堆笑,但我却看到了他心中所想,哼,我刘大爷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要追什么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想不到我抱着鲜花来了,竟然只用这种方式对我。你算什么,不就是一个小大夫么,要不是看你老子有钱,我会这么死皮赖脸,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妈的,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居然还知道自己死皮赖脸。   仍是满脸堆笑,问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儿有客人。”   转头看着我和雯雯,先看见雯雯,心道,想不到这里还有个小美人,不知道是哪儿的,有机会一块弄上手。   又看到了我,见我高高大大,也是英武不凡,尤其是淡淡的表情,有一种懒洋洋地说不出的魅力,而且浑身充满了一种书卷气,是他这种满身铜臭的人所没有的。不由得心生妒嫉,这小子不知是谁,长得还不错,是不是情敌呢,要是想跟本公子斗,只怕还嫩了点。   尽管心中充满了龌龊,但脸上表情一丝未变,我不由对他的脸皮功夫大是佩服,厉害厉害,真是望尘莫及呀。还笑问道:   “这两位是--?”   晨姐大约也很明白他的为人,没故意说什么惹他,只淡淡说道:“他们俩个是我的小弟和小妹。”   又转身对我们解释说:“这位就是咱们市的父母官,刘书记的二公子,现在是华星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生意做的大着呢。”话里虽然显得比较郑重,但也没听出什么久仰的意思来。   我心里一怔,敢情这位还是个大人物,晨姐为什么这样对他呢,不由得又专心去看他。   这小子听说,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又对晨姐对他的介绍非常满意,看来,这位也是个绣花枕头,白长了一副好皮囊。赶紧得意地跟着道:“祁小姐过奖了,小生意而已。这两位小兄弟和小妹妹真是一表人材呀,也只有你祁小姐这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亲戚。”   刘大公子还真会拍,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要是旁人听到他这样说肯定会心生好感,以为这位市委书记家的少爷多么平易近人。可惜呀,他遇上了我,一切都白搭了。他心里想的是,没听说她有什么弟弟妹妹的,这臭女人又想蒙我。   玩虚的谁不会,看他顺竿爬的样子我就来气,仍说道:“哈,有书记大人罩着,二公子肯定是日进斗金了。可真是年少有为呀!什么时候有空提携一下兄弟。”话上显得尊重,但是明眼人自会听出话外的意思。   这位倒真是个脸皮厚的主,竟是没听出来。心下得意,洋洋自得地连道好说好说,没问题,祁大小姐的兄弟还不就是我的兄弟么,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吭个声就行了。自家人还叫什么公子,就叫我刘哥就行了。   雯雯小自然听不出什么,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来人,心中一直在想,这个人到底是干嘛的,不会是晨姐姐的男朋友吧。   但晨姐这么灵秀的人物自然能听出我话里不屑之意。在我回头看她的时候,悄悄给我使了个眼色,对我的答话表示赞赏,心下觉得这个小弟还是很有眼光和头脑的。   刘公子的心里说道,想不到这小子还挺上路的。我看晨姐也不太爱答理他,于是就说道:“刘公子,快请坐呀,这么站着可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雯雯,还不快给二少爷倒杯水,去拿一次性杯子来。”   听我此言,这家伙也真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发上,真是有够可以。坐下后,雯雯还真听话,在晨姐的指点下,找来一次性杯子给他倒了杯水。   一时冷了场,大家都无话可说。我只好有一搭无一搭地跟他说话,不时地恭维这位两句,幸好他脑子不是很好用,也觉不出什么来,听得心中还挺得意。倒是雯雯觉得奇怪,诚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夸奖人啦,这可不是他做人的原则。   晨姐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也不说话,只听我一句一句地与他答话,看这位实在够劲,有时忍不住了,就装做有事的样子,跑到其它屋里去偷笑一番再回来。如是者两、三次,有一次回来时我经常发现她嘴边还有强压住的笑意。   看到只有我一个人在与他说话,刘公子也感到有点不太对劲,心下觉得没意思,就不时地想起个话题与晨姐答言,晨姐也随意地敷衍几句。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就说道:   “祁晨小姐,我这次来,是想请你一起吃个午饭,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晨姐也不说怎么样,反到问小雯雯:“晓雯,刘公子垂爱,想叫咱们一起去吃午饭,你愿不愿意去呀?”   雯雯大约也感到有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要是按她往日的想法,一定会拒绝地,会说人家请你吃饭又不叫我们,我才不去呢。可是今天甚是乖巧,应道:“好啊好啊,刘大哥请吃饭,一定会去个好地方的,我想去。”又回头问我,“诚哥,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我不由地心中大赞,雯雯表现不错,又看向晨姐,她也是心中觉得有趣,侧了个身,在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的情况下,冲我伸出了一个大拇指,意思是表扬小雯雯配合地好。   这家伙心下不乐,心中道,奶奶的,还要带上两个电灯炮。可是事已至此,又不好回绝,正好他又看到了晨姐的轻笑,以为是她心中高兴,就又想,只要这次把她哄高兴了,以后还不有得是机会,你个孙猴子还能逃出我如来佛的手心不成,还能顺路摸摸这个小美人的底,最后总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于是也说话了:“好,大家一起去更热闹,就在本市最大的Hilington大酒店,如何?几位还满意吧。要不你们再选个地方也行。”   听他这么一说,雯雯先拍手叫好,太好了,我还从没有去那儿吃过饭呢,太棒了。   这小子还真是缺根弦,当场就拿出手机订桌,话里满是炫耀之意,先是说自己是某某,听到接电话的前台小姐不识货,就给痛斥了一顿,又说是让人家经理接电话。   先把经理批评了一顿后,又说要订最好的雅间,听说已经订出去了,就非要人家给空出来,如此这番臭显了一通,最后好歹挂了电话。   小子心中得意,叫你们几个看一下我刘二公子的实力,在这个市里还没有我搞不定的事情。然后洋洋得意地冲我们说搞定了,我的奥迪车就在楼下,坐我的车一起吧。   晨姐说了:“不用这么麻烦吧,吃顿便饭就行了,哪用这么客气?”   这小子还是不知所谓,说道,已经订好了,咱们一起去就得了。   晨姐就说,这样吧,刘公子您先得一步,回头等我换个衣服,我开车带他们两个去就行了,您先过去。他又粘乎了半天,这才先走了。   等他出去后,我跟晨姐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天,同时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把小雯雯搞得一头雾水,拉着晨姐连声问道怎么了。   晨姐就赶紧表扬她,今天小雯雯表现地很好,太精彩了。等到大家笑了个够,晨姐这才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给了我们听。   这小子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一点不务正业,高中差点毕不了业,后来在书记大人的帮助下好不容易自费上了个大学,可上至中途就被勒令退学了。回来后,还是整是无所事事,后来仗着老子的势力,开了个皮包公司,买空卖空,这几年倒是发了点财。   平时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名声很是不好,看上谁家的姑娘就死缠烂打,也坏了不少良家女子。今年初有一次去医院看到了晨姐,惊为天人,就此死缠着不放。时不时地去医院找她,还经常打电话,这次到好,都找到家里来了。   晨姐对他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可是因为他父亲的关系,又不敢惹了他,否则晨姐的老爸祁永年的大富集团在这个地面上也不好做了,毕竟做生意是不能惹到官家的。   因此搞得她很是难受,不时地要躲避这小子的纠缠。我一下子明白了,这是否就是那次我住院时发现她不开心的原因呢,问了晨姐,我的想法也得到了证实。   前天他又打电话来说,要登门拜访,晨姐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就打电话把我们俩人叫了来,本意是多两人好壮壮胆气,没想到我们两个配合这个优秀。   说到这里,晨姐又笑了起来,说道今天你们俩个表现都不错,回头姐姐都有奖。这时雯雯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就说我说你们俩个人怪怪的呢,这小子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刚才还觉得这人不错呢。哼,我才不要去跟他吃饭呢。   晨姐道:“那怎么行,都答应他。这个人可惹不起的,难道你要让姐姐一个人去不成。”   雯雯一听急了,忙说那可不行。   晨姐再说,不过这也不是个办法,这家伙也太不识趣了,好坏话都听不出来,怎么让他死了心才好。   说完,那当初我见过的忧郁又浮现在了脸上。我心里也是着急,一定得帮帮晨姐。突然我的心里一跳,我的气息又因为的沉思而自己活动起来。唉,有了。   我赶紧趴到耳边把我的主意告诉了晨姐,你看这样行不行,待会吃饭的时候,你和雯雯这样这样。听得晨姐不住点头,再提醒她跟雯雯交待好了,可不能让雯雯知道我有特异功能,否则我秘密也就不保了。   然后晨姐又对雯雯面授机宜,一切搞妥。两位女士就进房去换衣服,哈,又要大显身手了。   等了半天,她们总算换好衣服出来了,毕竟要出席一个比较正式的场合,晨姐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职业套装,给雯雯穿上了她的一套乳白色的挂肩连衣裙,晨姐还化了一个淡妆,也给雯雯稍稍涂了点口红。   看得我两眼放光,到底是女人,两位这是要去参加选美比赛么,你打扮这么漂亮,那个色狼能放过你么,真是的。   准备就绪,伴随着两位美人,赴宴去也。   看到我打扮地分外出众的姐姐、妹妹,刘公子也是两眼放光。作十分绅士状给她们两个拉好凳子坐下,本少爷自然没人伺候,自给自足。这全市第一的大饭店还真不一样,到处给人一种金碧辉煌的感觉,显得大气。没钱人进了这里,底气自会不足,人常说,店大欺客。我也得做个有钱人呢,再次发出感慨。   坐好不久,各种各样的菜点流水价端了上来,这小子为了显示,是什么贵就要什么。开始后,我和雯雯不喝酒,晨姐要了一杯葡萄酒,而这小子居然还要了瓶白酒。我作非常景仰的样子不停地跟他喝酒,夸着他的酒量,又说自己的仰慕之意,然后就不停地以茶代酒地敬他,雯雯也很合作,跟他干了好几杯。晨姐自是也趁火打劫,猛灌这位刘公子喝酒。菜过五味之后,小子就大半瓶下去了。这家伙干别的不行,酒量还真是够大,只是稍稍有了点醉意。   看看差不多了,我冲晨姐使了个眼色,她就轻轻地拽了拽雯雯,两人就开始与他搭话。雯雯还真个角色,什么都能说得出来,   “刘哥哥,象你这样的人材,长得帅,又能干,赚那么多钱,肯定有不少女孩子追你吧?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好不好。”   然后晨姐就在一边帮腔,那会呀,刘公子为人最是正派了。一般人看不上眼的,追他的女孩子多半是吓了回去。   这小子还真不醉,但也掩饰不住心里的得意,暗自捉摸,今天来这儿还真对了,一下子就把这个小妞给震住了,看样子以后机会大大的。   趁着几分酒意,也就大胆在放开口吹,以后别人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人:“我可是非常正经的,从来不乱搞,这次对你祁大医生可是一片真心呀。”说罢,斜眼去看晨姐。   但是嘴里不说可不代表心中不想,毕竟现在他还是有了些许醉意。在心中想到了自己的花花艳史。   这家伙还真是个杂碎,祸害的女人真不少。一会子脑子就闪过3、4个了,最不象话的是居然有一位居然跟他同居过大半年,光是堕胎就有2次之多,最后一次,更是因为宫内出血,差点丢了性命,而他事后居然是丢了几千块钱后,就甩手而去,连安慰一下人家都没有。妈妈的,真不是个好玩意。   冲雯雯做了个手势,小妮了继续问道,刘哥哥肯定有很多红颜知己,跟你时间最长的是谁呀?   刘二公子连声否认,说是没有的事,可就算傻瓜也能从他脸上看出不是那么回事,不仅有,而且很以此自得。再干下一杯后,他终于开始回想他的“辉煌历史”。   好,我知道她是谁了。就悄悄地踩了晨姐一下,她在我出去后不久,装做要上卫生间的样子,跟了出来,我已在服务员那里要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了一行东西,塞进她手里。然后,我就先回到了餐桌旁。   又过了一会,这饭总算吃完了,尽管心里有事,我跟雯雯还是吃得非常满意,两人都是大快朵颐,毕竟这咱高级酒楼,我们都是第一次来,吃还是要吃的,只怕是晨姐吃得没味了。   大家往外走的时候,刘公子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自以为机会大增。到了门口的时候,看样还想约晨姐一起去玩玩。   晨姐突然问道:   “刘公子,市政府秘书办的李**你认识么?我们以前可是最要好的朋友了。听说她对你一片痴情,你可不要负了她呀。今天谢谢你对我们姐弟三人的热情款待,我们先走一步了,再见。”说完,头也不回,挽上我们两人的胳膊,就往停车场走去。   刘二公子一下子就傻愣在那儿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句再见也不会说了。要知道,这位李秘书,就是那位为他堕胎三次的大姐,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别人已然都知道了。他也就明白自己一点机会都不会有了,毕竟不是一个完全的白痴。   只是刘公子在那儿傻想,她怎么会知道呢,这事是谁给我泄露出去的,打听到了决饶不了他。这事毕竟还是非常隐秘的,就算是那位李秘书,为了自己的面子也是缄口不谈此事的。这家伙怎么也想不明白,其实是他自己露了馅。   摆脱了这位,晨姐异常开心,开车拉着我们两个就加速向大路上冲去,只听见耳边风声呼呼,真是痛快。   谁知道,刚拐过一个路口,一位警察大哥就骑着摩托车追上了我们,示意停车后,冲我们打个敬礼,然后彬彬有礼地把一张纸条放在了晨姐的手里。    -------------------------------------------------------------------------------- 〖第二篇 高三 〗第十一章 游园   轻舟短棹西湖好   绿水逶迤   芳草长堤   隐隐笙歌处处随   无风水面琉璃滑   不觉船移   微动涟漪   惊起沙禽掠岸飞   我和雯雯赶紧趴过去看,不会是警察大哥也在给晨姐递情书吧。当我们看清是一张超速罚单时,三个人都忍不住大笑。这一张小小的罚款单是不会挡住我们心中的快乐。   我骑上自行车带着雯雯回家时,小丫头坐在我的后面,提着晨姐送她的一堆衣服,美得不行。说今天过得很快活,以后我再来的时候,还要带上她,简直太好玩了。就算晨姐当我的女朋友她也不介意,她愿意跟晨姐共同分享快乐,包括我。   这叫什么话,我可不能答应,否则不定什么时候就把我搞得人不象人鬼不像鬼了。   把雯雯送回家,我心里还是很兴奋,毕竟帮晨姐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到家后,妈妈递给了我一个从邮局取回的包裹,说是从某某直辖市寄来的。一看落款,上面是许洋姐的名字,脑海中就一下子涌出了许洋姐势力十足的微笑,什么都不在乎的大大咧咧的表情,标准的开心果,一股笑意就慢慢溢在我的脸上。   打开包裹一看,是一套红色的运动短装,还在里面夹了一张字条,先是上面画了个鬼脸,下面是告诉我要好好学习,也别忘了锻炼身体,还告诉我说这是最新款的运动服,希望我能够喜欢。   我穿上一试,还挺合身的,穿着这身红色,自己也感到很有朝气。赶忙给许洋姐打了个电话,感谢她这么想着兄弟我,说她买的衣服很合适,我非常喜欢,又聊了许多,又把今天帮晨姐办的好事告诉了她。   在电话那边的她听了也异常高兴,把我夸了一顿,又说有时间与晨姐去看她。   满口答应,压抑不住心中的高兴,看起书来,自觉状态不错。   第二天到了学校,心里的乐劲还是没有消除,大可都发现我很不对劲了,以为我服了什么兴奋剂。还是好好用功吧,这个星期过完,就正式开学,新生也都就来了,以后我也得住在学校,享受封闭式管理了,苦也。   时间过得飞快,又到了周末,准备收拾东西回家,过最后的一个大礼拜,幸福时光就要暂时结束了。   李副社长就在此时找到了我,说马上就要开学了,他们文学社也打算暂停工作了,在这最后的一个双休日,准备举行一个最后的特别Party,搞个小聚会,准备邀请我参加,又说明天下午一定要来呀。   我奇怪了,说我又不是贵社的会员,这种事情还要我参加么?不如你叫大可去算了,他肯定愿意,大可也很不错的。   听到此言,李社长的脸有点微红,心中暗道,上次也是这家伙搞的鬼,说什么陈大可找我有事,我去问他时,他也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域逸诚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郑重解释道,我们已经把你看作了其中的一员了么,本来社里只有11名社员,6女5男,因为明天的活动需要双人配对,蒋社长特别对她说要把我叫上。   噢,原来是蒋婷婷同志的意思,看样还是没有被我气够。我还是再三推辞,李副社长说这是社长特别交待的,她一定要完成好这个任务,这两年里没邀请我参加文学社是她这个副社长的失误,请我原谅,这次务必参加。   人家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再推么,只好答应了。没想到,这位最后又加了一句,明天去白浪湖公园,但有一点,费用自理。   还有这种事情,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出而反而,也就应了下来。   第二天下午三点多钟,我穿上许洋姐给我寄来的红色运动短装,神气十足,如约来到了学校,当然不能失信了。大家都来齐了,我终于明白原来我们这个文学社都是这么些人,还有几个认识嘛,不错。   大家都打扮的挺有特色,男生有的穿得还很正规,居然有个小子穿了短袖衬衣还打了条领带,另有一位更夸张,还搞成个艺术家的装扮。女生么,自然是把自己最得意的衣服穿了出来。   蒋社长倒是与我不谋而合,穿了身洁白的运动短装,显得分外青春靓丽,看得出来,几个同学尤其是男生,非常懊悔,自己怎么没有想到穿运动衣来呢。   看我来了,社长大人非常高兴,一点没有因为那天的事情而心存芥蒂,确是有点领袖风范。还发表了一番热情洋溢的讲话,说感谢我作为一个编外人员,能够参加文学社的可能是最后一次联欢,请大家热烈欢迎。   掌声还是挺热烈的,就是几位哥们不太感冒。又说在这两年里各位社员非常辛苦,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冠冕堂皇的话结束,大家也就一起出发了。   不久,到了白浪湖公园,看得出来,大家都很兴奋,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男男女女共同出来的机会也不是很多。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进去后,大家先在里面随便转了转,高中生么,出来的游玩的机会并不多,大伙都是很长时间没出来了,有许多景观都有所改变了,都觉得挺新鲜。   时而漫步花丛,,时而走在绿色茵茵的草坪上,不时还有叫不上名的昆虫在草丛中窜过,景色确是怡人,使人心胸为之开阔。我也很久不来这儿了,想着自己耽于学业,很少看到周围的美景,再想到自己近来的转变,真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看着祖国的大好河山,文艺圈里的人果然与众不同,每看到一处,都有些人念念有辞,让我感到有点好笑,可又不敢出声,怕犯了众怒。   溜了一圈后,天气不太热了。蒋社长建议大家一起到白浪湖里划船,这里都是小船,只能坐两个人,按小时计费。一个小时要二十大元,简直是有宰人之嫌。   说好是自费的,李社长便开始收钱。是我表现的时候了,我咳嗽一声,说作为一个编外人员,能参加这次聚会,非常荣幸,为了表示对大家的感谢之情,因此我决定,这次划船的费用由我来出(我现在有钱,怕什么)。   说完信手掏出300大元,过去交了押金,说大家尽情玩,我请客了。有人大声欢呼,比之刚才在学校的掌声热烈了许多。然后,男生同志们看我的眼神里就多了些许“温情”。就连蒋大社长也颇有点赞许之意。毕竟有气势的男人,才是众目关注的焦点。   再下来就是蒋社长来安排怎么乘坐的问题了,她很有威信地把一位男生和一位女生分成一个小组,两人乘坐一条小船。   一会分组结束,只剩下我们两个没有分组了。我一声哭笑,看样苦难才刚刚开始,这位蒋美人是怎么想的,还想再受一下我的气么,莫非她有受虐狂。   好在最后她还解释了一下,因为域逸诚同学是社里的客人,就由她来招待,看我对这个组织不太了解,顺便给我介绍一下文学社的一些情况。这下子我看得出来,男生多数不太乐意,我自然可以理解。有的女生也挺失望,毕竟我现在也是个小小的风云人物,听大可说还被评为最佳美男,还是有女生愿意跟我结交的。   闲话不多说,一会大家就泛舟在波光潾潾的白浪湖上,由于我们这儿是江南水乡,湖中乃是活水,就直接连到长江的一条支流上,水面比较宽阔,只是人为的加了些限制。   小船飘荡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上,虽无范老形容洞庭湖的那种“衔远山,呑长江,浩浩荡荡”的气势,极目远眺,看到近处的假山,自也有种不凡的气派,让人心胸不由为一开,在紧张的学习生活之余,确实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受。   每人持着一支船桨,我和蒋婷婷开始并不答话,都是用心地感受大自然的美好。   又过了一会,蒋大小姐看过还是不说话,不由感到很闷得慌,心中说到,这个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其它男生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没话找话说,域逸诚这小子总是这么一声不吭,到底什么意思。   实在憋不住了,说问道,域逸诚,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对这次请你出来有意见。   我赶紧说道,没有的事,我很愿意跟大家出来,这儿风景很好的,我应该感谢你蒋大社长的一番美意的。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个样子,我又不是没有名字,听你叫人时怎么那么不入耳。再说你既然没有不愿意,怎么也不说话。”看样还真是不满意了。   听到她这么一说,总不能说我就是对你不感冒,看不让你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吧。解释说我这人就是这么个德兴,您千万别介意,不是就等着你社长大人说话么。   看我还是这副样子,心道,这个人真是的,怎么这样,一点也不会哄女孩子,她也赌气不再说话,别过头去,看别处的风光。   听到其它几条船上的男、女生都是有说有笑,不时说着各种笑话,风雅者还诵读起了诗篇,我们两人都感到有点闷气。蒋婷婷更是嘟起了嘴,不知道是不是在怪我,恨自己不该叫上这么个人一起出来玩。   我也不进到她的内心世界去,看她的样子,心里感到好笑,暗道,叫你没人扯上我,自己找罪受,这可愿不得了。想到得意处,就加倍地注意周围的美好风光。   湖水一片碧蓝,微风吹过,泛起阵阵微波,远中不时传来男女的欢笑声,心情好极了。不时有可爱的鱼儿跃出水面,纵情感受自然的美妙,它们才是最无忧无虑的了。   蒋婷婷也在注意着湖面上的鱼儿,看到可爱处,伸出一只手从小船边上轻轻把水泼向跃起的小鱼,心中也忘掉了我的冷淡,嘴角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自己很是开心。   想不到在这咱时候我还发现了另一个蒋婷婷,也有她可爱的一面,总还是个纯真的小姑娘,她平时表现出来的冷漠,可能也只是她的一种假面吧,漂亮的姑娘大约需要这个来保护自己。   想到此处,我对她那种莫名的排斥不知不觉上淡了许多。再说自己一个大男人,跟个小姑娘呕气也太没有修养了。就不由得开口对她说话了:   “想不到这儿鱼还挺多的,早知道今天来划船,带上一根鱼竿就好了。”   听到我这么一说,蒋婷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到底是小姑娘,也忍受不住这无言的局面,“你是在跟我说话么?”   看到我一副无辜的样子回答说不是,我是在跟鱼儿说呢。她又道:“看你写文章还挺风雅的,想不到怎么专门爱干这种焚琴烹鹤的事情,这些鱼儿多可爱呀,你怎么想的是把它们从水里弄出来呀?”   这小姑娘有点意思,逗逗她,再道:“我把它们钓上来,做熟了后,吃下去,才是把它们永远地留在了心中呀!”   “去你的吧,你那叫什么留在心里呀,是留到肚子里吧。”看她笑的样子才是真正可爱的,美女就是要快乐才让人感到有趣,象她平时那副人人都借了300块钱可就太没劲了。   正在这时,有几条同伙的船只靠了过来,已经有同志把水向我们泼了过来,这样可不行,。就告诉蒋小姐说,你把桨给我,我来划着,要对来犯这敌予以坚决的还击。   她听我这样一说,又看到水珠已经到了我们的船舷上,就应声把船桨递过来,快活地打起水仗来。   笑声在湖面上荡漾,好一派南国风光。   一番激烈的战斗之后,船只又慢慢地散开了,我们俩个的身上都沾上了水,湿了些衣服,现在天气很热,到很是舒服。蒋小姐也是与我一样,穿的运动装,看不出什么春光来。   不过我能看到的那位李副社长和另一位女士可就有点那个什么了,薄薄的冰丝连衣裙有点贴在了身上,稍稍显露出了她们的胸形,同船的男生可能会大饱眼福了。心中很为大可鸣不平,他心上人的那个什么都被其他男生看到了,呵呵。   看到战斗结束了,蒋婷婷就向我伸过手来,要拿过桨去再与我一起划。我看她刚才玩的兴奋,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就微笑着没有给她,示意我自己一人就可以了,也不再与她说话。   她也不说什么,继续一个人到处看,刚才活动的高兴还没有完全消退,在学校里一般是不会有机会让她这么开心的,她优秀而又高傲的样子阻挡了许多人与她亲近的念头,有什么事情都是她吩咐别人去做。   充沛的体能使我划起船来得心应手,看我划船很是娴熟,她就放心地坐到了一侧的船舷上,用手撩拨时时溅起的浪花。   回头看着认真划船的我,觉得这个男生蛮有趣的,也对人挺体贴的,虽然有时刺了点,但还很有点幽默感,不象是那种怪模怪样的人呀。想到此处,她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老是想着这个人,不就是很普通的一个男生么。   又继续玩水,到了开心处,就把凉鞋给拖了下来,没穿袜子,就把小脚放进水里,用脚丫玩起水来。   我看到她洁白的小脚泡在水里,还别出心裁地把一个拇趾染成了红色,与蓝蓝的湖水相映成辉,很是好看。今天看来她的心情也不错,不管什么时候,女孩子都是爱打扮自己的,只是枯燥的高中生活压抑了她们的天性。在学校里连口红都不让涂,更别说是染红指甲了。   她玩得兴起,踢水的幅度越来越大,后来有水珠溅到我的头发上,吓她一下,“喂,你注意一点,当心鱼儿咬你的脚丫子。”   这一说,还真把她吓了一跳,赶紧把脚拿了回来,“讨厌,你这人就会吓唬人,专门干这种刹风景的事。”扬起了拳头就想打到我的身上,后来想了想没好意思,自己把手又悄悄收了回去。   虽是一副嗔怪的表情,却也没有真正着恼,也不是真正地生了我的气。心下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的,自己怎么一直就没有注意年级里还有这么个人物。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日薄西山了,不过夏天要真正天黑还得好一段时间。大家伙都觉得很尽兴了,社长一声号令之下,就鸣金收兵,一起去把船靠岸停下了。   想不到并没有就此罢休,还有一项活动。    -------------------------------------------------------------------------------- 〖第二篇 高三 〗第十二章 龙啸于野   春深雨过西湖好,   百卉争妍,   蝶乱蜂喧,   晴日催花暖欲然。   兰桡画舸悠悠去,   疑是神仙,   返照波间,   水阔风高扬管弦。   末了,蒋社长要求大家把这次游园的感受即兴作诗,展现自己的感想和收获,我真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手。   看社员们都很是雀跃,想必都习惯了社长的作风,知道会有这么一出,都是心中早有准备,刚才就已经在悄悄酝酿,都觉得展示自己的机会来了。有的同学可能还会想,这次说不定能看到这个编外人员的笑话了,想来大多男生都有这个意思。   别说我心里还真是没底,要说作诗,自己可是个门外汉。   一会大家都在争先恐后地朗诵自己和大作,唯恐落入人后。各种酸词鱼贯而来,虽然听起来有点幼稚,有的还有堆砌华丽词藻之嫌,但都能反映青年人的风华正茂之气,颇有些“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之感,听的让人凭添豪气,年轻人正该如此。   每个人演出结束之后,大家都是热烈鼓掌,表示欣赏。你如果亲身参加这种场合,一定会兴起那种“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感想,让人感叹年轻真好。   其他人过后是蒋婷婷上场,甩着她的飘肩秀发,即兴朗诵了一篇自己偶得的一首小诗,漂亮的脸蛋结合着满腹的激情,展示了一个青春美少女的风采。完成后更是掌声如雷,一个是确实不错,很能激发人的斗志,再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孩的表演,也该获得鼓励。那些心仪社长美丽的男生更是谀词如潮。   我也跟着大声叫好,都是年轻人,很容易受到鼓舞。只是心里有些忐忑,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什么大作来。   社长下来之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我,现在成为焦点可非我所愿也。蒋婷婷道:“域逸诚,该你了,我们都没有听过你写的诗作呢。”   眼光之中有些期待,看得我心里有点发毛,刚才想好的两句歪词也跑到爪哇国去了。看我有点发窘,个别同学的眼里就很有点兴灾乐祸的意思。   哑口无言,可不是我的作风,不能取已所短呀,把我的强项拿出来。   “我可真是不会呀,从来没写过诗呀,要不我朗诵一篇古诗给大家听吧。”   立时就有人说了,“不行,不行,大家都是念自己写的。”   听到大家如此说,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看我有趣,蒋婷婷发话了,说域逸诚同学是第一次参加我们的活动,就网开一面吧,不过你的这首古诗可不能胡弄,一定要让大家感到满意才行。   社长这么照顾我,我不由得暗生感激,心里对她也不象以前那么抵触了。听到领导说了,大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嚷着让我快开始,还是有人想看我的笑话。   “好吧,那我可就开始了。”于是大声地背诵起来。   “南昌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湖,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   这是王勃的传世之篇,滕王阁序,是我最喜欢的一篇文章,早年我就能记诵。刚开始还有些生疏,渐渐就进入了状态,全身心地浸入到了文章之中。   而在体内时时运动的气息也仿佛找到了一上渲泻的出口,于此时流动起来,使我孤朗诵更加铿锵有力,随着我的声音运行。   事后据有的同学说,我当时诵读时的状态让他们大受感动,只觉得仿佛天籁之音,当时的我看起来简直是飘然出尘,许多人都着迷了,无论男女。   当我读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时许多同学听到这两段熟悉的句子都不自觉得跟着我大声朗诵,引得许多过往的游客都驻足不行,好奇在站在那儿看着。   而我对这些一无所觉,只觉得一段段熟悉的句子在心中流淌,直如行云流水般地从嘴里飘出来。   我读到最后的“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大家仿佛都呆住了,这千古传诵的诗篇朗朗诵来,想不到这么具有震憾力。   过了好半天,才有两声叫好声传了出来,其中一个女声是蒋婷婷发出的,另有一个声音发自于不远处树下静坐的一位老者。   又一会儿,社员同志们的叫好声才响了起来,也许是这两人的提醒。   听到这伙人中自己一个女声响亮,而且是帅先叫出,蒋婷婷的脸微微发红,悄悄低下了头,半天没好意思再说话。   这时最让我好奇的不是眼前这些人,反而是那位树下端坐的长者。因为这叫好声虽说字是一样的,但让人听出的意思却是绝不相同。   这就跟听高雅的音乐会一样,去听的有些是附庸风雅者,有的人是所谓的暴发户,甚至连附庸风雅也谈不上,不过是人云亦云而已。   这叫好声中,有的是心生感动者如蒋婷婷是也,而这位老人给我的感受却是知音的感觉,不由得对他格外留心了。   这位长者独自一人,穿了一身白色的练功服盘膝坐在树下,乃是长袖,虽然天气炎热,却仍是半点热意也没有,额头上不见丝毫汗珠。最奇的是眼前摆了一副围棋,似乎正在一个人复盘。真可谓是奇人也。   满腹好奇,我丢下一帮社员们,走到了老者的对面,长身坐了下去:“这位老人家请了,小子无礼,打扰了长者,实感惭愧。”   老人“呵呵”一笑,“年轻人别这么客气,我回到故土,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过这么振聋发聩的声音了,真是雏凤清于老凤声呀,小伙子,好呀,好呀。”   听到老人谈吐高雅,我再次仔细地端详着他,脑门上已经是一根头发也不见了,颌下也是一片光溜。眉毛倒是很长,已经全发白了,显得宝象尊严,使人油然而生敬意。赶忙谦逊道:“老人家太夸奖小的了,你这么说小子可不敢当呀。”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老人连声道,“同学是那个学校的,叫什么名字?”   连忙说自己叫域逸诚,是一中的。   噢,是小崔那个学校的,好孩子,好孩子。老人说道。小崔,嘿,我还是第一次听人家管我们校长叫小崔呢,好玩。   又问老人的来历,他道,说起来你们这个校长还是我的学生呢。   原来老人是省大历史系的教授,今年已经60多岁了,三年前退休后回到了市里,现在赋闲在家。市里不少人都是他教过的学生,回家后无事可干,就自己出来转转,今天正巧一个人在此研究棋谱。听到我朗诵的滕王阁序,大是入耳,不由得叫出声来,怕自己打扰了年轻人的雅兴,真是罪过。   听他如此说,我赶紧应道:“你老太客气,是小子打扰了您,老人家真是大隐隐于市呀。”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对这位老者颇有敬畏之心,说话之下愈加的客气。   看到我很是有礼貌,老人又跟我攀谈起来,说是回来后甚是寂寞,好久没有见到可以深交之人了。言罢,就盯着我仔细打量起来,连连点着头说你这孩子不一般呢,终非池中之物,你这位小友愿不愿意与老夫作个忘年之交。   我也摸不透老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运用异能探测一下他心中所想。这一下不要紧,让我更是大为吃惊。我竟然不能发现他心中的念头,赶紧收起了自己的意念。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正愿时时向你老人家请教呢。”   看到我与老者说了半天也不回去,同学们也都慢慢走了过来,当先的自然是蒋婷婷蒋大小姐了。   蒋婷婷也很惊奇,心道这个域逸诚是怎么回事,怎么跟一位素不相识的老人说了这么久的话也不回来,莫非是怪人见面不成。   看到又过来一帮年轻人,老者也很高兴。看到蒋婷婷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又仔细打量了她半天。搞得蒋婷婷很是莫名其妙,但是她也很有礼貌,站在那儿没说话,看我对他很是尊重,也没有露出不悦之意。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小姑娘,你妈妈是不是姓吴呀。”这下蒋婷婷心中更是惊奇,这个老头真有意思,居然知道我妈姓什么,他不会是个算命的吧,也不会这么神吧。   还是很乖巧地回答说是呀,我妈妈叫吴丽琼,您认识我妈妈吗?   闻听此言,老人又“呵呵”笑了起来,“我认识你妈妈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孩呢,我还认识你的大舅呢。说起来,我跟你外公当年还是同班同学呢,当时我们两个非常莫逆。”   老人叹了口气,非常地伤感,想不到他英年早逝,已经作古快20年了,现在边他的外孙女也长这么大了。   “原来你是我外公的好朋友呀,真是太失礼了,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呀?”一派小女孩的天真,这蒋婷婷有时还挺幼稚的。   “连你妈妈都好多年没见过我了,你大舅和你妈妈都还好吧。”老人一脸的慈详,让人不由得生出亲近之意。   婷婷回答道他们都很好,劳您老挂念了,回家我一定告诉妈妈,让她去看您去。   看到只与蒋婷婷说话,怕是冷落了我,仍是掩不住对我的欣赏之意,回头对我道:“怎么,你们俩个是同学么,真是一对璧人呀。愿不愿意去我老头子呀作客呀。”   一番话说得我们都挺不好意思的,不由互相看了一眼,蒋婷婷还用鼻子冲我轻哼了声,我也瞪了她一眼。然后都赶紧回头对老者说愿意,就是不敢打扰。   最后老人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你们要没功课的话,就来我家里坐坐吧,老头子是洒扫相迎呀,我家老太婆也是最喜欢孩子的。   说罢,告诉我他的家庭住址,他就住在公园附近。回头对我们一般同学说道,天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们年轻人好好玩吧。我赶忙帮他收拾好东西,他夹上棋盘慢慢地走了,虽然60多岁的人了,但看不出一点龙钟之态。   同学们都很好奇,七嘴八舌问我关于老人的一些事情,奇怪他怎么回这么就邀请我去做客。男生们更能看得出来,对我与蒋大小姐一起去赴约,非常艳慕,有人心下颇有失落之意。以为我愿意跟这冷冰冰的丫头一起么?心中想到。   蒋婷婷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也不去打探她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为了逃避同学的追问,就大声说道,天不早了,走吧,我请大家去吃自助餐,反正这几个人又吃不穷我。   听说有免费的晚餐可以吃,同学们都欢呼起来,拥着我向外走去,蒋婷婷好象不是太情愿的样子,但看到大家都高兴,也只好跟着。   我出钱大家吃饭自然气氛很热烈,不管男生、女生都对我夸奖有加,吃俺的嘴短么。害得我不断地把话头拉到社长身上去,是女孩子,又是她给我这个机会,自然不能太抢了人家的风头。她可是前呼后拥惯了的,看她吃得没意思,也没什么劲呀。   饭毕,大家分手,蒋婷婷又问我明天去不去,我说当然了,又问我怎么走,咱是男的,自然得姿态高上一点,说要不明天我去接上你。   她思考了一下,说不用了,明天咱们在学校门口会面吧,到时一起去就行了,我也不再说什么。   到了家,雯雯在等着我,见我回来,问道:“你又去那儿疯去啦,也不带上我?”   我一听,忍不住地笑,“说疯,那是专门用来形容女孩子的,那有用到男生身上的呀。”   雯雯不干,就说你,怎么啦,人家愿意。缠了我一会,听我一说是去游园了,很是向往,问我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去。   我就笑道:“人家都不让带家属的。“   气得她嘟着嘴,说诚哥最坏了。仍旧缠着我不放,撅着小嘴看着我,害得我不停说好话。   最后,我说下次再出去一定带上她,好歹算是高兴起来。   总算让这位大小姐满意了,一副惹火的小身材又围着我,不断地说这说那,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看得我很是眼晕,只得又好好安抚了一顿,她这才带着娇羞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到了学校门口,蒋婷婷已经推着自行车,站在那儿等着我了。就要有一个全新的开始了,我的心中充满了对老人的好奇,即将来临的一切让我有些憧憬。    -------------------------------------------------------------------------------- 〖第二篇 高三 〗第十三章 拜访   芳屏画春草,仙杼织朝霞。   何如山水路,对面即飞花。   蒋婷婷今天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戴着一顶同色的小帽,肩上斜挎了一个淡黄色的小包,正在那儿东张西望。   我远远地看见,冲她打了个招呼,看样今天心情还是不错的,高兴地推车向我走来,说道,咱们走吧,你记着地方了吧。   这身鲜艳的着装,显得得她的脸儿很是嫩白,把身材也很好地衬托出来。   微笑起来半个酒窝若隐若现,我看不上她平时冷冰冰的模样,一点也不吸引人。也只有笑的时候才能觉得出来她长得很漂亮,细眉弯弯,衬得一双略有点眯的眼睛,透出说不出的可爱。   到了我面前的时候,还是带着微笑。不好太冷落了人家,说记着呢,她就应道,那咱们走吧。   我回头看了一下她的车筐,奇怪道:“咦,你带的什么东西?”   蒋婷婷回答说:“是我妈妈让我给姬爷爷带了两盒茶叶,让我你她向老人家问好呢?听我妈妈说,这位姬爷爷可是咱们附近几省市的历史界的泰斗呢。”   噢,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第一次去拜访一位老前辈,应该带点东西的。原来老人还是历史界的大拿,真想象不出。   回头跟她说我得先去买上点东西,要不太不好意了。婷婷说她一个人拿着礼物就行了,反正两个人是一起的。   我应道,这怎么行,拉上她转路去了一个烟酒专卖店。看了看不知道买什么好,问了下她的意见,说你实在想买就带上两瓶酒呗,老人一般都点这种嗜好。   一听,有道理。看了一下,有一种叫玉晶坊的不错,600多块一瓶,就要了两瓶,装好提着,反正咱现在还有钱。   看着我出手很是阔绰,蒋婷婷有点惊奇,“域逸诚,你很有钱么!”   淡淡一笑,说:“哪里,太夸奖我了,我的钱可都是自己辛苦赚来的,可不是伸手向家里要的。”   “真的,你还能自己赚钱,你都干些什么?”这个娇娇女口气中对我还挺佩服。   “没有啦,假期里有时间捣弄一下电脑,搞点配件赚个零花钱。”我不愿意在她面前过多的说这样的事情。   她还穷追不舍,“原来你对电脑这么精通呀。这还叫零花钱,花起钱来这么大方,原来自己还做生意呀!想不到,咱们学校还有这样的男生。你这么小就自己赚钱,真是了不起。”听来很是佩服。   “蒋大小姐过奖了,穷人家的孩子嘛,要不花父母的钱多不好意思。”两人边一路骑着自行车,边说着话。   听我这么说,蒋婷婷有一小会儿没吭声,心中道,这个男生真是与众不同,现在就在想法子挣钱了。   又听我说话还是有点怪模怪样的,低声反驳道:“我跟你说过我有名字的,你干嘛一口一个蒋大小姐的,听起来怪怪的。你再这个样子我不理你了。”   看我没说话,又道:“女生都叫我婷婷,你要不愿意,叫我蒋婷婷好啦,就你老怪声怪气的,我又没惹着你。”   我应声不迭,说知道了,下次记住,一定记住,尊贵的蒋大小姐。   “你,你。”听我还是叫了一声,蒋婷婷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干脆扭过头去不理我了。   这可不行,我们俩人是一起去做客的,要是让人发现我们斗气,可太没有礼貌了,试探性地小心翼翼地略带讨好地叫了声蒋婷婷。   “叫人家干什么。”语气很是不善,不过,还好,有回声,看样还不是太生气,这就好。   蒋婷婷应着叫声,还是有点生气,这个男生真是气人,平时哪有男孩子对我这样,跟他说话总是让人恼,一点也不会哄女孩子开心,真不该理他的。可是要说他是块木头吧,他还不是傻子,也知道来软的,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陪着笑说了几句话,蒋婷婷也总算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也已经按姬老人家给我们留的地址到了地头。   按他留的门牌号,到了门前。是个一楼,小别墅的模样,整栋楼一共只有三层,外观很是典雅,透出一片很有气势的样子。知名教授就是好,退休后也住这么好的地方。   门铃响后,一个清脆的妇人声传了出来,来了,来了。热情地开了门,把我们让了进去。“你们就是老姬说的小域和小蒋吧,快进来坐。”又回头道,“老姬,快出来呀,看是不是你约的两位小朋友来了。”   看这位女士保养地非常好,大约有个40多岁50不到的样子,显得很是精神,但眼角也很明显地看出了岁月的痕迹,而且头发大部都白了。想不出她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俩个也没敢乱称呼。   听到叫声,姬老穿着一身唐装踱了出来,看到我们,很是高兴,“两个孩子来了,好呀,快坐吧。老太婆,快倒茶。”妇人应声去了。   我好奇地道:“这位就是老师母么?”   自然听出了我话中之意,“怎么,不相信,这就是我老姬的结发妻子,怎么样,年轻吧,好多老头都羡慕我羡慕地不得了呢!”言下很是得意。   “这死老头子,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们胡说八道地。别听他乱嚼舌头。”听老头这么说,师母回头啐了他一声,又转身跟我和婷婷道,这老家伙就爱乱说,我老太婆也是快60岁的人了。你们两个可得叫奶奶。   “刚才我没敢叫您,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怕叫错了。”我和婷婷齐声道,两人还真是齐心。   “看看,我老头说的没错吧,我这个老太婆就是显年轻,小孩子是不说假话的,要不怎么没人恭维我说长得年轻呀。”姬老仍是不放过他的老伴,老太太自是回嘴相驳。   看着相濡以沫的老两口,我和蒋婷婷不由得都笑了,所谓少年夫妻老来伴,这二老真是人间佳偶呀。   看着我俩在笑,老太太又对老头道,你看你看,年轻人笑话你了吧,这么为老不尊的,不跟你说了,我去准备午饭了。说着,把沏好的茶放在桌子上,走到里屋去了。   看着我们俩人提着礼物,老人道你们这两个孩子毛病还挺多的,给我看看都是什么,把东西打开后放在桌子上,边念叨着,极品银毫、玉晶坊,好茶,好酒呀,都我老头子喜欢的。   “真不错呀,带的礼物都是我老人家喜欢的,花了你们爸妈不少钱吧,我收下了,我就爱这杯中物,酒和茶都是我之所爱,只是我老头子是很有节制的。下次记住再来玩时千万不要带什么东西了,你们年轻人陪我们老两口说个话,别嫌我们年龄大了,爱唠叨,我们就高兴得不得了了。”   这姬老还真是性情中人,没有一点矫揉造作,这番坦率让我心折,与我心中固有的原则不谋而合。   蒋婷婷也是个大气的姑娘,听老人这么一说,不禁莞尔,绽容一笑,,暗中一吐舌头。幸亏这位老人家没有怪我们,要不多难受,年轻人又不会推来推去的,不由对老人的长者风范很是心仪。   谈话就在这和谐的气氛中开始,老人问我一些我们学习上的事情,又与婷婷叙了叙旧,说了些过去的事情。过了会儿,说道:“你们俩个喝杯茶,去我的书房看看,有没有你们喜欢的东西。”说着,带我们过去。   哇,好多书呀,简直是个小图书馆了,我和蒋婷婷都看得有点眼花缭乱。让我们随便看看,又向我展示了他的一些珍藏品,把一些珍藏的书法牌贴拿给我看。我是非常喜欢这些,与老人一起评论,谈些自己的心得。而婷婷就对这些古董之类的东西不太感兴趣,看我们两人聊得非常起劲,就很知趣地说,你们先说着吧,我去帮老师母干活去。说完,走出了书房。   婷婷出去后,老人又与我谈了会书法,然后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关于易经研究的书递与我,说小伙子看过这类的书没有。这样的东西自然是我平时所没有接触的,他就拿着书给我讲解其中的精妙之处。   聊着聊着,就说到我身上了,老人收起谈笑,正色道:“阿诚呀,你是不是修习过气功呢?”   我心中一怔,赶忙回道,没有呀,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这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心中隐隐地感到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   姬老仰头向前,静思了一会,暗道,这就奇了,再对我说,那你是不是曾经遇过一些什么奇异的事情呢。   我有点头晕的感觉,这个老人感受到了什么呢,怎么会对我这么感兴趣。但有种隐藏在心底地感觉,让我认为这位老人家十分值得我依赖,也许他能告诉我些什么。   咬了咬牙,痛下决心,告诉他吧,说不定也能因此解开我心中的谜团呢。就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受电击后发生的事情,大略地向姬老讲述了一下,自己如何能做梦梦到未来之事,如何有一种奇怪的气息在体内运行,以及如何能进入别人的内心世界,看到别人的想法。当然,具体地事情我没有全部说出来,因为这些并不是重要的,而且时间也不允许。   老人边听边点头,怪不得第一次看到这个少年,就感觉有些与众不同之处。这个少年人看似平凡,但眼中精光内敛,浑身上下透出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仔细看上去则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自己当时就有些奇怪,今年60多岁了,平生阅人无数,如今已很少有人能如此引起我的注意。在他朗诵那篇滕王阁序时,更是给了自己非常强烈的震憾,没有修习过内功的人是不会那么有底气,而且如此地动人心魄。听着听着,他的心里也渐渐有了点头绪。   “孩子,难得你这么信任我,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说一下,你这一回无意间习就了一种先天功法,也算是你无师自通了。不过,这其中有一个巨大的缺陷。”   姬老静下心,慢慢给我讲述其中的原由。原来他本人是精于某种功法的,可称作是气功,也可以说是内功。首先他由自己的身上说开去,当年上大学读书的时候,正赶上了动乱年代。当时很少有人用心在读书学习上,而他则恰好是其中之一。许多人忙着抓着老师批斗,把学业都耽搁了。   在这场动乱之中,许多才华横溢的师长不堪凌辱,或被折磨而死,或自杀身亡。而有一位导师则坦然处之,而且坚持对少数好学上进的同学进行辅导。当年的姬老恰是他的得意弟子,在这艰苦的学习岁月中,他不仅学到丰富的知识,而且还从导师那里学到了一种修身养性,强身健体的功法,在随后的岁月中,他因此受用无穷。   说他的老师当年讲这种功法,自年幼时修习是最好的,而成年后则差一些了,此法修习不难,但大成则不易。对灵性的要求非常高,一般人学来也就象练习太极拳一样,好处当然是有的。   姬老是他教习的几个人中最具有悟性的,所以修为也更高一些。导师在去世前把功法的要诀大都传给了他,告诉他一定要择人而教,悟性差的人修习起来收效甚微。最好的就是有那种开了智域的人,修习起来能够做到事半功倍。他这几年退休后,闲来无事,就时常把前人传下来的功法仔细地研究。   他又对我讲道:“根据我的观察和你所言,阿诚我看你应该是已经打开了智域。现在正是身处宝山之中,而不知如何利用呀。如果你能够学习此种功法,想必能够水到渠成,最后至大成也说不定。”   我听得呆了,想不到自己无意间竟然开了“智域”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姬老继续娓娓道来,说如果我练习这种功法,就能与无意中形成的气机融合,把无序的气息慢慢导入正途,前途不可限量。自己的智能会有更大的提高,而且体质也会的一个巨大的飞跃。正所谓百川归海,能量不可估量呀。   现在我这种误打误撞的功法,虽然现在收效甚大,但象这种梦中预见未来,读懂别人的内心世界,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对身体产生损害,因为这个东西究非正途。也许就是前人常说的“走过入魔”,可能后患无穷。   如果我跟他练习正宗的功法,就能使自己的智力和体能得到空前的提高。假以时日,必有大成。但是如果修习起来,入了正途后,我现在这种不合自然规律的异能可能会消失。当然收获一定会有,智力超常不说,第六感也会比常人灵敏许多,加上我高智商产生的能力,在紧要关头也能大体估出别人的意思,但要想象以前一样,预测未来是不太可能啦。   我的心中在激烈的活动着,练还是不练,如果练习,可能我这种靠做梦发财的机会就没有了,也不能看到别人心中所想啦;不练,也许如姬老所言,会后患无穷。两害权衡,取其轻。还是该抓住这个机会的,也许一不留神,机会就会稍纵即逝。再说男子汉大丈夫,靠投机发财岂不度了面子,只要脑子好用,以后想赚钱还不有的是机会。   正想搭言,姬老可能看出了我心里的顾虑,又道:“孩子,你可以仔细考虑一下,其实并不是你的超能力会完全消失,我不是说过你的第六感会超常的灵敏么,许多时候有危险临近的时候,你还是会有预感的,而且修习了这个功法,你还会变得身体轻盈,活动迅速,力气也会大长,即使不修习武功,你也能轻松对付那些江湖屑小。如果有机会学习一下搏击技能的话,也许会成为一个江湖高手呢。呵呵。”   说到此处,老人高兴地笑了起来,他也想到现在的年代成为一个江湖高手可能并没有什么用处,不过是为自己发现了一个奇才感到欣慰。“我老人家就是没有学过什么功夫,现在也只会玩玩太极拳。”   当断不断,必为所乱。想到此处,我坚定地对老人说道:“姬爷爷,我愿意跟你练习。”   姬老听我说得这么坚决,心中也有些感动,眼睛里竟有些湿润,人说老人跟小孩子有许多相似之处,此言诚不我欺。想不到这个孩子,今天只见了自己两面,就有如此的信任,真是孺子可教也。就道:“孩子呀,你可要想好了。”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然后姬老就开始问起我气息在我体内运行的情况,思考一番后,指点着经脉所在之处,以及如何让这股气在体内走行。听着他的讲解,我一下子就有茅塞顿开之感,有些不太理顺之处,也豁然而通。   姬老又用手在我的身上各处指点,说这条经络叫什么名字,气息到了此处行动的情形,该如何驱动。又专门强调,“先天功法的修习,重要的是要顺其自然,不要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亦不可太过拘泥。当然以你现在的聪明,是不难理解这一点,我把你引上路后,以后的修为如何就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要切记住一点,不管外力如何加诸自己身上,就当明月照在大江之上,清风拂过山岗之巅,有了突破之后,所有的一切你自己就能领悟了。”   我明白了,这也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问题。不由听得眉飞色舞,老人看我欣喜的样子,也是老怀大乐,正是讲者欣然,听者恍然。   正在老少二人把谈甚欢之际,突然蒋婷婷走到书房门口,把脑袋伸了进来。    -------------------------------------------------------------------------------- 〖第二篇 高三 〗第十四章 初习   香阁披青磴,雕台控紫岑。   叶齐山径密,花积野坛深。   萝幌栖禅影,松门听梵音。   我与姬老正谈得投机,蒋婷婷伸头进来说道,都该吃饭了,你们俩个还在说呢。域逸诚你也真是的,已经说了太久的话了,也不知道让姬爷爷休息一会儿。要说话还不有的是机会么。好家伙,居然批评起俺来了,还真有点领导风范,不拿自己当外人。   但听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说不出什么别的来,只好乖乖地起身,与姬老一起走出书房。   到了餐厅,姬奶奶又把他给说了一通,说你叫人家年轻人来玩,就知道拉着人说你那些怪七怪八的东西,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听。我赶紧起来打圆场,说我受益匪浅。姬老看着我,冲我做了个鬼脸,然后还有一副非常感激的样子,真是个老小孩。   一顿饭很丰盛,只是我一心思索姬老刚才所传,竟然食不知味。有时举着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停箸不动,呆上半天。蒋婷婷看我这样,有时就拿筷子在我手背上轻敲一下,仿佛甚为不满,又不好当众说什么。姬老自然知道我在干什么,也含笑不语。而姬奶奶大约平时就见惯了老头子如此,反倒见怪不怪。   两位老人家看到婷婷对我那个样子,觉得有趣,时不时地笑出声来,搞得蒋婷婷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姬奶奶看我挨击打的次数多了,倒对婷婷说,这些怪人们经常会这个样子的,你见多了,自然就不奇怪了。   饭毕,我和蒋婷婷想到老人多数都要午休的,就一起要告辞。老师母也没太挽留,姬老却是一副意尤未尽的样子,似乎仍想跟我再说一会儿。看到这们真要走,又把我们叫过去,说你们给我带来了这么好的礼物,我老头子也不能让你们空手回去。   从书厨上拿出一个小盒子,先递给蒋婷婷,说这是个彩屏带摄像头功能的掌上电脑,我现在眼睛花了,也用不上,我看你个小姑娘还不错,很聪明,就拿回去用吧。   这个东西可够珍贵的,怕得值好几千块,因此婷婷坚辞不要。老人见她不拿,作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当年我跟你外公可是莫逆之交,从不分你我的,这也是我出去开会的时候,别人送的纪念品,既然我用不去,你就拿去,要不放这儿也是浪费。   婷婷真是懂事:“姬爷爷,你可以把这个送给你的孙子、孙女呀!现在的孩子们都会喜欢这个的。”   “呵呵,他们都不缺了,让你拿着就拿着,你也算是我的孙女了。我三个孩子,都是儿子,老大在省大,算是接了我的班,老二在市建委,老三呢在国家药检局工作,平时都忙的很,没有时间来看我,他们都过得好。对了我省城的大孙女小蓉,倒是和你们一般大,明年也该高考了。”老人谈兴甚浓。   我看出老人确是真心实意,就劝婷婷把礼物收下,她看实在推脱不过,也只好收下。   不知道他会送我点什么,看我们谈得这么投机,还对我有授业之谊。只见,他又转身从书架上抽了几本书,用一个很漂亮的布袋装好,郑重地放到我手里,“阿诚呀,这里有一本是我刚才给你说的东西的要诀,你回去自己慢慢看,不懂的呢,可以问我,不可冒进。其它是几本修心养性的书,你回去慢慢看看,会有收获的。”   看我放好,再次嘱咐我们俩个有机会一定要来他家与他们老两口多聊聊,听说我们以后高三正式开学就要进行封闭式管理,出来的时间很少了,就颇有点失望。   又对我叮咛了一番,还象小孩那样,怕我心里有什么想法,低声对我说,你如果把书上写的练好了,收获可就与那个小姑娘不能同日而语,可能得到的不仅仅是一点物质上的财富,未来的前途必是不可限量的,是会终身受益的。   蒋婷婷对姬老只给了我几本书,而给了她那么贵重的东西挺不理解的,而且看到我们两个还都是郑重其事的样子,更是不解,也不好问什么。心里想起刚才姬奶奶说的话,觉得她老人家说的非常有道理,这些怪人真是与众不同。   在两位老人的欢送之下,出得门来。蒋婷婷好奇地问老人给我的是什么东西,我就说是几本自己想要的书。她又不停的嗔怪我,吃饭时也那么不专心,一点礼貌也没胡。嫌我出了她的丑,害得她被姬爷爷和姬奶奶笑话。我由于心中一直思考关于功法的事,也没好好回答,随口敷衍着。   蒋婷婷对我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很不满意,一路撅着嘴,不再理我。而我正好落得清闲,也不吭声。到了一个叉路口,她就要与我分手,说从那边回家了,我也只应声好。见我不理她,觉得很没意思,就赌气自己走了。   过了一会儿,又追上我说,她家里已经有一个黑白的掌上电脑了,说把这个给我用。我一听,这可不行,不能随便欠一个姑娘的人情。就说,这是姬爷爷送给你的,我那能要呢,坚决不收。终于,蒋婷婷气鼓鼓地走了,再也没回头看我。   我也无暇想这些,脑子满是姬老给我讲的经络,什么运气之类的,恍恍惚惚地往家走,有几次差点撞到路边石上。   回到家,跟妈妈打个招呼,什么都顾不上了,关上房间的门,拿出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只见是一片类似于以前见过的线装书,封皮上写了三个梅花小篆,我还能认得,<清心吟>,很有意思的名字,似乎应该叫做什么功,什么法,或者什么诀也成呀,就象金老的连城诀那样,虽然这本书不是写得最好的,但这个名字一听就让人神往。   这倒好,清心吟,听起来象一首词牌的名。莫不是姬老拿错了,给了我一本词选?   打开书,里面是用毛笔书写的工工整整的小楷,写的似乎也是跟诗词有关的东西,但仔细看来更象一些顺口溜。   我认真地读下去,似乎说的是些养生之道,也有些则讲得仿佛做人之本。初看上去,觉不到什么,但连续几面翻下去,我的想法可就大大改观了。   再往下读的时候,似乎随着我的诵读,体内的气流已自动跟着我的阅读速度运行。如同有了灵感一样,这本书并不厚,只有几十页的样子,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翻了一遍。   正如姬爷爷所言,我智域已开,练起来挺轻松,看了一段后,自觉收获非常大,就更加用功。两遍过后,我已经把书的内容都记了下来。可是说也奇怪,第二遍再看的时候,又有新的收获,气息运行也更加流畅。就忍不住多看了几遍。   周一终于正式开学了,所有的新生都入学了,当然包括小雯雯,刚开学的几天,她也忙着熟悉新学校的一切,也没来烦我,倒也清静。这几天,开始了封闭式的教学,平时也不能回家了。我除了在课堂上用功学习外,业余时间也抽出时间业锻炼身体,在高三允许的情况下参加一些活动。静下来时,就认真地修习姬爷爷传我先天功法,真是收获良多。   慢慢地,我感到自己已经不能再读出别人心中的想法了。而且也不再进入那种能预见未来的梦境,每一次睡觉得异常香甜,几乎不同做梦了。一切都接近了常人,许多情况都与姬老预测的一致。   只是感到自己心界清明,六识也异常敏锐,能够感到特殊情况的来临,比如低头走路时,如果有时大可悄悄走到我身后,就能够一下子感应到,猛得一回头,有时反而把他给吓一跳。   以前那种运功完毕,身轻如燕的感觉也反复出现在我身上,收功后,每次都会有这种感觉,自觉控制力又有了增强,行动起来也非常轻盈,在打篮球时也能觉得弹跳比平时好了许多,移动也更加迅速。仿佛全身都有用不完的力气,而且不容易疲劳。自信心也前所未有的增强,不知道还有什么能难倒我。   信心实足,他人也能感觉出我太多的与以前不同,尤其是大可这般腻友。但有时太过沉迷于功法的修习,走路时也在思考,会让有觉得有心事一样,给人一咱心事重重的感觉。   有一次,晚自习中间,大可拉着到了外面,关心地问我,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现在我好象说话少了些,经常一个人沉思。   听到我坚决地否认,大可似乎放了心。又问道,那你是不是看上什么人了,莫非说是蒋婷婷不成,要不让小李去给你说一声。   好,被我抓住了话柄。“大可呀,是不是最近与李副社进展很顺利,看你这几天很开心的模样。”   大可闻听,大怒,不干。曰:“兄弟好心帮你,你竟敢如此。看谁下次还管你。”   余听此言,心中惶恐。忙陪着小心,幸好这小子心虚,不敢十分拉下脸来。见我好言好语,放下心来,悄声对我道:“老大,最近新生入学,有一高一女子被评为新任校花,因为在奥林匹克竞赛中获奖,而且在入学的模拟考试中成绩很好,还当选学生会的新任学习部长。那天我看到了一次,长得果真不错,而且身材绝佳,确是个小美人。”   听到这儿,我心里有了点谱,问大可道,可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么。大可见我也很感兴趣,就卖了个关子,最后告诉我说,可能是姓江,具体叫什么名字还没搞清楚。   心中有了底,就对大可道:“跟你打个赌,你信不信,不出10天,这个妞就会来找我。”   “你就吹吧,她要真来找你,我帮你洗一个星期的衣服。敢不敢跟我赌。”大可摆明了一副不信的样子。   看这小子中计,“一个星期可不行,谁不知道你一个星期连一次衣服也洗不了,要赌就赌一个月的,你肯不肯。”我心中暗自得意。   “行,谁怕谁呀。”大可果然中招,“一个月就一个月。不过有一点说明了,你可不能去偷人家东西,让人家上得门来,得个正着可不算数。”   这小子还挺精明的,可是他遇到了我,饶你奸似鬼,也得喝我的洗脚水,哥们也不行。   看我不再言语,大可自以为得志,又对我说道,老大,你最近可是风光得不行呀,前天在高一和高二开的大会,崔校和成教又把你狠狠表扬了顿,要求那帮新生蛋子向你学习呢。   不过这次,你就没那么美了,你以为人家新任校花就那么把你当会事么。不过,警告你,可别捣鬼,否则兄弟没得做。   “没问题,你就在这儿等着她找上门来吧!而且还得对我亲亲热热地。”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搞得大可这小子心中没底,但也自以为出不了什么问题,不肯反悔,还与我击掌定约。   哈,小子,你死定了,还不错,看来要有一个新的免费保姆了,不过这服务质量肯定一般化了,只怕洗了比不洗也干净不了多少。   意外地得了个铁定的彩头,心下得意。接下来几天还是努力学习,业余练功。   大概又过了一周,下午上课前,只听有同学叫我,域逸诚,有人找你。也没在意,随便到了门口一看,只见小雯雯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下,手里拎着一包东西。先不出去,回去拉上大可,悄声道,跟我来,让你开开眼界。   看着大可跟到后面,我这才去找雯雯。老远看见我,大声地道:“逸诚哥,我在这儿呢,快过来。”   看我直到跟前,亲热地拉住我的胳膊,“我都来了好几天了,你怎么也不去看看我。”   我笑道:“那是相信我们家雯雯,你做得很好,还能有你摆不平的事情,你的表现哥哥都知道了,很为你感到骄傲呢。”   雯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不是在家里,而且,她也有好几天见我了。“诚哥,你才了不起呢。那天我们第一次开新生大会,校长和政教主任就表扬了你。我跟我们班的同学说你是我哥哥,他们都羡慕得了不得。”边说还边晃着我的胳膊。   “对了,这是你妈妈让我带给你的吃的,你都好几天没回家了,让我告诉你要注意身体,吃好了,别怕花钱。”指着其中的一个小袋悄声说道,这是我专门为你煮的牛肉。   看看时间快到了,跟我说声要去上课了,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走了。   看着小雯雯走了,我回头瞟了一眼躲在墙角的大可。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见他一番见了鬼的样子,满脸苦笑,我得意地冲着他乐开了花,然后用一只手拎起我的T恤,作出一副要脱的形象。气得大可的肝都要炸了,无奈地摇头。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异常幸福,上高中有人洗衣服,那叫一个美,惬意。雯雯还是过上几天就给我送点好吃的,为了安慰大可,当然他也有份,也算他小子苦中有乐吧。   日子过得甚好,不知不觉,一个月的监禁生活就要过去,下了下午的第四节课,明天就可以回家,逍遥上两天了,也许该去看看晨姐了。   收拾好书包,准备走人了。李社副走到我的课桌前,说有人找我,就在教室后面的假山旁边等着呢。是谁,这么神神秘秘的?    -------------------------------------------------------------------------------- 〖第二篇 高三 〗第十五章 佳人有约   烟霞春旦赏,松竹故年心。   断山疑画障,县溜泻鸣琴。   把书包堆到一边,信步走出教室,往后面的假山走去。   上高三后,我们教室就搬到最后一排教学楼了,据说是为了清静,让我们安心学习,考出个好成绩。学校最最关心的自然是升学率问题了,现在的学校大抵都是如此,除了少数民办学校,只是为了骗点钱花花。   假山后面就是图书馆所在地,可是这图书馆对高中学生来说真是形同虚设,真正能用上的时候不多,我在这儿呆了两年多了,进去的时候总共也不超过3次。。   这座假山是我校最美的一所风景,时值夏末秋初,风景十分不错,不知道是那位有心人还把小喷泉给打开了,涓涓流水从山上流下,流入围着假山的水池中,煞是怡人。旁边几丛湘竹也长得郁郁葱葱,小风吹过,也是竹影婆沙,让人心胸愉快。正应了那句“门对千竿竹,家藏成卷书”之说。   约我之人,也可算上是用心。远远地望去,只见是一身着红色连衣裙的身影俏生生地立在假山旁,看上去很是熟悉,果不出我所料,正是蒋婷婷,蒋大小姐。   “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蒋大小姐相邀,还搞得这么神秘,不过蒋社长确是雅人呀,这儿风光的确不错。”我一见到她就改不了这个贫嘴的毛病。   “你,你怎么还是这个德兴。我好心好意地叫你出来,你还是这个怪样子。”还是一样,只要一见我,不说话还好,只要一出声,就会惹她生气。撅着小嘴,闷闷不乐的小样。心道,我本来心情挺好的,可是他一来,就惹我生气,何苦来的。   “不敢,不敢,婷婷小姐,唤草民何事呀。”我还真是忍不住。   听我叫婷婷,尽管后面还是跟了个小姐,但总是好了许多。   伸手扯下一片竹叶,轻轻地缠在手指上,一副小女儿的样子。“域逸诚,你怎么总是这副模样跟我说话,我听李子说你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呀,莫非说我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不成?”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更是委屈。   “哪敢呀,”我也正色道,“蒋婷婷同学,您平时都是高高在上。我这么一个普通的男生,那会有机会让您得罪呀,就是想没这个机会。我对你是非常尊敬的,对你的圣旨一向是有令必行的,是非常支持领导工作的。”   “你一向都是这么看我的吗?”蒋婷婷也说不上自己怎么这么在意这个男生的看法,平常都是我行我素,那管别人怎么想的。可也认为自己是挺能与同学混成一团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让同学们觉得自己很高傲。“我是很愿意跟同学们在一起的。”忙着辩解道。   “不是的,同学们都认为你很了不起,非常优秀。所以都不太敢与你接触而已,尤其是男生。”我自以为是地解释。   “才不是呢,只有你才这样想,别的同学,都很愿意跟我一起,男生也是,好多人都愿意跟我说话,问我问题。”她还是很委屈。   当然了,你这么漂亮,自然会有人跟你套近乎的,不过,我老域可不是这样的人。原来我是不敢注意你,现在不同了,我不愿看到有人趾高气扬的样子。   沉默了一会,蒋婷婷开口,不是这样,你对我一直都不友好。以前我们不熟,现在也不能这么说了。可你还是这样,你一直都不太理我,看见我也是待搭不理的。(我有吗?)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因为那个整天来找你的小姑娘?   居然扯到雯雯身上了,这个丫头还真是有办法。莫非她---,不是吧,要真这样,可就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她该不会是看多了人家殷勤,偏偏对我这个无礼之人感兴趣吧。   赶紧辩解,那有的事,跟那个小毛丫头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跟你做朋友有点高攀不上而已。   蒋婷婷盯着我,半天不说话,想是在考虑我话里的意思。听我说跟那个小毛丫头没什么关系,才长出了一口气。也不再追问了。   警告我说,你要是以后再对我这个样子说话,我可真得再也不理你了。我连声应着是、是、是。   她这才拿出本证书递给我,说她上次帮我投的稿子获奖了,委员会把证书和奖金都寄到了她那儿,现在一起给我。   我接过来,想不到还有这样的美事。证书也没打开,看看钞票,是一张五百元的支票,随手装时口袋里,道声谢,说下次请吃饭,算作陪礼道歉,如何。   蒋婷婷这才满意了,看看天不早了,说是该回家了,我们俩个一起往教室走去。   两个教室隔着不远,到了门口,说声再见。正想进去拿书包,突然发现雯雯站在我们门前。   我心中暗叫一声苦,这刚风平浪静了,她怎么又来了,这不让蒋婷婷又认为我冷落她是因为这个原因么。回头看看蒋婷婷,倒是没有表现地多么不豫,只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看着我。   似乎嘴角还有点笑意,好象是说还说不是,看你今次怎么解释。   雯雯倒是乖巧,对着尚未转身的蒋婷婷叫了声:“姐姐好,你长得好漂亮呀。我是来搭逸诚哥的车子回家的,没打扰你你们吧。”这叫什么话,你都站这儿半天了,跟打扰有什么关系。   蒋婷婷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多好的一个小姑娘。也回了一声好,不再看我,转头进了她的教室。   赶紧对我说道,诚哥,你干嘛去了,我的车胎撒气了,本来是想让你陪我一起去修车子的,可是在这儿等了你好一会儿,天都快黑了,只好搭你的车子回家了。不过也好,星期一你还可以带我回来。刚才这个姐姐是谁,长得好漂亮。   这雯雯还真有办法,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有什么好说的,走吧。   拿上书包,推上车子。告诉雯雯,这位叫做蒋婷婷。   “原来她就是蒋婷婷呀,我一入学就听说她的名字呀,说她忒厉害,学习很棒,长得也漂亮。这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雯雯一惊一乍地道。真是个小女孩,整个一个盲目崇拜。又问道:“她找你干什么啦?”   我骑着车子带着她出了校门,没好气地说,你问这么仔细干什么,给我发钱了。   雯雯却不生气,反而惊喜,发钱,什么钱。我随手把证书和支票塞给她。“都给你好了。”   哇地叫一声,说诚哥你好厉害呀。“那可不行,这是蒋姐姐给你的,我可不能要。”(我倒,成为她给我的了)说着又塞回到我的书包里。“你冲我那么大声干嘛,我又不吃她的醋。”说罢,还地趴在我身上,紧紧地搂着我的腰。   这都叫什么事呀,我真是无可奈何。雯雯把脑袋从我的腋下伸到前边来,问道,诚哥,你是不是喜欢蒋姐姐呀,不过,我觉得她不如晨姐姐爱笑。   我伸手在她的小鼻子上点了一下,这都是哪跟哪,别瞎说。坐好了,掉下去我可不管。   雯雯调皮地皱了一下鼻子,把脑袋收了回去,靠在我身上,说你就是人小鬼大。说完就用她的小胸脯蹭着我,害得我直揉鼻子。   谁呀,就人小鬼大。   第二天下午,太也不早了,我正在屋里认真地看着姬爷爷给我的书,雯雯又呼呼地冲到了我家,还没门,就大声嚷道,诚哥哥,你在干什么,快出来呀。   我赶紧把书放起来,等她进来,说你又干什么呢,这么大惊小怪地。   “我妈妈都出去一天了,现在还没回来呢,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让她别急,好歹安静下来,把事情搞明白了。原来,王姨的小店生意很好,正好旁边的房子又要转让,就一起盘了下来,准备装修一下,一起来搞,可这需要一大笔钱,大约得4、5万呢,手里没这么多,就准备去贷点款子,可是出去一天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也不知道中午饭吃了没有。   王姨经过这几个月的锤炼,也知道借鸡生蛋了,进步很大呢。见雯雯这么着急,就说我跟你一起去找找看,说不定能帮她跑跑腿,干点什么。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听我一问,雯雯也傻了眼,还好妈妈听到我们说话了,就跟我说听你王姨说她去了城市信用社的总部,一般的分社,人家不接这样的业务。   好了,跟雯雯打了个的,直奔信用总社。   到了那里,问了一个营业厅的阿姨,说是办信贷在二楼的信贷部。上去吧,大厅里还挺热闹,可是楼上就冷清多了,从楼道口到整个的二楼,也没碰到什么人。   到了上面,想找个人问路都找不着,难怪有些小偷,专门溜进各种机关大楼偷东西,连银行里也是这样。   找了一个房间,写着个信贷部,隔门听着,好象有声音,进去一看,王姨还真在这里,正在跟一个阿姨说着好话呢。人家也不太理她。   雯雯拉过妈妈一问,看她手里拿着一大堆证件,什么下岗证之类的,还有以她现在的小店作的抵押证明。王姨低声跟我说,人家说什么现在太晚了,让明天再来,可是这小店已经关了一天门了,已经好几天没正经营业了,其实今天也已经是第二次来了。明天再来还不知道什么样子。   这是个真实情况,我们现在的现状就是如此,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说是为下岗职工办实事,可是真难呀,只有赶到风头上可能还好一点,要么你就得搞出点名堂,惊动领导也好办。   我们俩个也没办法,我就看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那位阿姨,看上去好面熟呀,弯弯的眉毛,眯眯的眼睛。坐得挺远,屋子里又挺暗,也不敢到前面去。我真气运转,运足目力看过去,她的胸牌上写着信贷部主任,她都说办不了,这事还真难了。   再仔细地看一下下面的名字,“吴丽琼”。脑子一转,难怪看起来很面熟,长得好像是那个谁呀。对了,她的妈妈不是就叫吴丽琼吗?   “阿姨,您是不是婷婷的妈妈呀?”   听我这么一问,桌子后面的阿姨好奇地抬起头来,仔细地端详着我,这个小伙子长得挺精神,懒洋洋地有种说不出的魅力。不知道是谁,婷婷的男同学里没见这个呀。“对呀,小伙了,你是---?”   听到肯定的回答,我心里起来,“我是婷婷的同学,叫域逸诚。”   “噢,原来你就是域逸诚。我家婷婷经常说起你来呢,说你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来,快坐吧,有什么事情吗?”一下了热情起来,还站起身来,拉着我坐到沙发上,还对王姨和雯雯说,你们也坐吧。   “你不知道呀,我们婷婷还从来不这么夸奖一个男孩子呢。那天为了你的事情,跟她爸爸磨了半天,你不知道,我们家那口子真倔呀,跟他说个事难着呢,下边的事情他是轻易不过问的,要不是婷婷拼命地夸你,他还不准答应呢。“   这可把我搞糊涂了,我有什么事情要这样呀。只好问道,“那你们家叔叔是在哪儿上班呀?”   吴阿姨好奇地看着我,“你不知道吗?我们家婷婷没跟你说过?”   看我一个劲地摇头,吴阿姨说这婷婷也真是的,我们家老蒋是在公安局的。这时王姨插嘴道,他就是公安局的蒋局长吧。   明白了,原来如此,蒋婷婷的爸爸是公安局长。我说那天莫名其妙地就被放了出来,原来还是蒋局长一的金口,听吴阿姨这么一说,还多亏了蒋婷婷帮了我。   我还那么对她,真是不好意思。她也真能沉得住气,一点口风都不露,想不到她爸爸还是局长。呀,欠她好大一个人情呀。不过,不要紧,不知者不怪嘛,我只好安慰自己。   说到这里,吴阿姨又把我们要办的事问个一遍,这次可就痛快多了,把东西一古脑地拿过去,哗哗签上字,说小域呀,你拿到左边第二个办公室找刘行长签个字,再拿回来。   有人指点好办事,一会儿,我就拿着行长的签字回来了。吴阿姨抓起电话,给营业部打个电话过去。说一会你们拿到下面去办个手续,明天就可以来拿钱了。   边嘱咐着该怎么做,还一边跟我拉着家常。说道,小域呀,我们家老蒋和我都整天忙地不着家,一个星期也在家吃不了几次饭。平常就只婷婷和姥姥在家,幸亏老人身体还不错,一切都能自理,还能帮忙做个饭什么的。   婷婷孩子脾气挺倔的,学习成绩也不错,一向眼高于顶,难得夸奖什么人,尤其是男孩子,你平时要多帮帮她,看这孩子平时挺活泼的,其实心事多着呢,也不爱跟我们说,我们也顾不上家。   我赶紧应着,跟她说,上几天我们还一起去姬爷爷那个玩了呢。   婷婷都给我说了,我也该去看看他老人家了。知道他回来了,一直也没过去拜访一下,他该怪我们年轻人不识礼了。对了,听婷婷说,他跟你很投缘呢,他可是很少对人假以颜色的。   这蒋婷婷关于我的事倒是什么都说,可从没对我提过。   有人好办事,说话间,一切都搞定,吴阿姨热情地把我们仨个送一楼梯口,说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她。王姨对她自是感谢不尽,想不到我们俩个来了后,事情就这么顺利。   回家的路上,王姨又是把我一顿好夸,雯雯也很是高兴,说想不到这个阿姨就是蒋姐姐的妈妈,诚哥哥你以后可是好好对人家,以后也好办事。她爸爸还是公安局长,你进去了也能把你弄出来。   我倒,又来了,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三个坐在车里,雯雯也不管妈妈就在旁边,尽自亲热地跨着我的胳膊,王姨心情高兴,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反而觉得雯雯对我热情很高兴,还让她多跟我学着点。   我心里暗自惭愧,能帮王姨办成这件事情,确实是机缘巧合,说来还得感谢蒋婷婷,想不到自己于不经意间已经欠了她这么多。   按照惯例,这顿晚饭自然又是王姨来招呼。这次她也破了例,觉得再在家里吃不能表达她的诚意。让我回家叫爹妈,两家一起去饭店,说是要好好地犒劳我一下。这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肚子老兄也跟着蒋婷婷沾了光。   回到家里,想到开学这么长时间都没见过晨姐了,上次从姬爷爷那里得到的修习方法也没跟她讲过,打个电话给她吧。看她明天有没有时间,说我想见她了,还有很多事情要跟她说。   晨姐听说我要去,很高兴,她也觉得很久没有见我了。说她明天上午查完房就回去,还问我想吃什么,她买了带回去,让我稍晚点过去就行了。多好的事,还有好吃,住校一个月,人都变馋了,听说吃的比什么都高兴,还是晨姐疼我。   不知道许洋姐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得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啦。   电话铃声响了后,有一位姐姐来接了电话,听我说找许洋,只听她喊了一声,可是半天也没见洋姐来听,她在干什么?   很多朋友留言中写了很多有益的东西,谢谢。我这段时间更新确实有些慢了,原谅。有什么好主意别忘了告诉我,我要的不仅是指责,给点思想,少些埋怨。QQ号:21997220,或者发E-mail至(我是第一个@雪域倾情)。    -------------------------------------------------------------------------------- 〖第二篇 高三 〗第十六章 新发现   道狭草木长,   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   但使愿无违。   耐着心又等了一会儿,她终于过来接了,听到我的声音,先是怪我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跟她联系。然后问我在学校里怎么样,有没有交到新的女朋友。听她说话,还是那么个样子,没一点正形,但总是让人特别开心。   完了后,又跟我说她在实验室搞一个什么基础方面的药理研究,特别无聊。哪象我现在这么舒服,没事的时候可以跟祁晨见个面,还有个小青梅竹马陪着。好象全世界的苦都让她一个人遇到了。这份枯燥让她实在受不了,晚上回到宿舍还得查阅资料,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象臭祁晨一样,直接上班算了。听到电话,也得先把那点找到的资料标记出来,要不回头又该费劲了。   答应她有时间一定去看她,陪她解解闷,这才把电话挂了。   看来洋姐还真是辛苦,她对我这么好,我竟然向来没有给她送过什么东西,真是太失礼了。就是不知道她希罕点什么,有机会再说吧。   静下心来,把姬爷爷送的秘笈放在桌子上,继续精读。然后慢慢思考着,循着书中所讲,让气机在体内运行。   自觉又慢慢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可也并不完全象是姬爷爷说的那样,这几天我的那种能看透别人内心的功能,在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又出来了,而且比以前更加灵敏,只要我心中有了念头,就能发现别人心里所想。   可见,姬爷爷说的也不完全对,可能以前没有人练功时是像我这个样子的,一般人都是从简到繁,再从繁到简,像我这样直接从繁开始的可能还真是凤毛麟角,也许就是前无古人吧。书中所说的,只能是先哲的一种猜测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自己总算入了正途了,真希望如姬老所预言的,成为一名真正顶天立地的人物,以不负如此多的美人对我垂青。   真正系统了以后,只要不是自己刻意,现在只在晚上小用一会儿功就行了,自己就能感到神清气爽,精力充沛。有时想事情多了,甚至睡上二、三个小时第二天也不觉得累。只是多年形成的睡懒觉的习惯还真是难改,有时早上明明很早就醒了,还是躺到那儿不愿起来,真是积习难改呀。   第二天去晨姐那儿逍遥了半天,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跟她讲了一下,她也很为我高兴,也从她那儿讨教了一下语言学习的真谛,这总非我所长。   真是一个愉快的周末,什么时候天天都不用在学校关禁闭就好了,还真是向往起大学的生活来,到那时肯定就舒服多了吧。只是想起那个编程来,我的心中还是有点苦恼,尽管我想得非常好,可是觉得用起现在的语言来,还真是不爽,什么时候能用中文编程多好,有机会我得自己做个编程语言。   回到学校,还是一切老套,学习什么样子才是最好的,自己心里还真不清楚,知道自己进步非常大,可终究还是没有尝过登顶的滋味,心下就很是忐忑。如果自己成绩如愿以偿地取得了更大的进步,也许会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期中考试也不远了,平时也多用些功吧。现在最不让我发愁的就是背诵的东西,几本书已经背的滚熟。那天据晨姐说我现在的词汇量,大学四级是没有问题的,当然应用上还差一些。   现在我用功学习,作为我的腻友陈大可也跟着努力了许多,而且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问我,看来长进也是非常大。倒是我觉得这一阵子,他不太跟我在一起了,与李社副的关系近了许多,有时从我这儿问了题去,再去给那位辅导,看样有点意思。   下午的课完了后,好几天都没有出去活动两下,坐了一下午,也真够辛苦的,该找几个人去打上一场球,痛快一下。站起身,作老师状,在教室里踱了几步,四周望一下,屋里人不太多了。   大可这小子那去了,定睛一瞧,与李社副两人正闷头在那儿讨论题呢,这一阵子我太忙,这小子也不太听招呼不。   轻手轻脚走到两人旁边,伸手敲了几下桌子,咳嗽一声,“嗯,你们俩人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   两人吓一跳,社副当场提出抗议:“你干什么呢,域逸诚,要吓死人了。”大可当时就站了起来,想说什么,没好意思吭声,毕竟他那点鬼心眼是逃不过我的眼睛。但已经挽起袖子,不知道有什么不良意图。   “呵呵,抗议无效。”我可不惧,“你们两人不做亏心事,有什么好害怕的。啊――”还是作出一番一本正经的样子。   “是不是?嗯――”我还是拿腔拿调。   “好你个域逸诚,我可没少帮你的忙啊。你跟那个蒋……”李社副不肯服输。   一听话风不对,拉上大可就走,可别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此非君子所为。“那个,我暂且借大可用一下,回头就还你。”说完并不耽误,转身就跑。幸好我现在的身手不同寻常,跑地真快,一本书飞了过来,只打到背上,没有击中我宝贵的大脑。   这点痛算不了什么,我也并非闪不开,但如果没有打中,只怕善后工作不太好处理。这笔帐,我得算到大可头上。   出了门,伸手在大可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以我现在的身手,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对他我可不能客气了。打了人还得理直气壮:“大可,我发现你最近不太够意思,重色轻友的意思了。”   我的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还说我,我可听玲玉说隔壁那位可是对你频送秋波呀,还有江小妹怎么最近送吃的少了。   “叭”的一声,大可的脑袋上又挨了一下,搞什么搞,你不知道我对隔壁那位不感冒么,还什么小妹,那次吃的少你的了。哈,人在暗处就是爽,可以痛斥别人,又不担心会有人揭自己的痛脚。   “还玲玉,下步该叫玉了吧。还不从实招来!”大可这次又要被我吃定了。   妈的,陈大可心中后悔,怎么一不小心把玲玉都叫了出来,这老诚可是越来越精明了,这关不好过。灵机一动,有了。   “喂,先不说这个。老大,上次我回家的时候在网吧发现有了一个新的国人写的编程软件,看评论很不错的,最大的下载网站牛军就发了好几个专题来评论呢。”   闻听此言,我马上忘了应该痛打落水狗。“真的吗?你看过没有。”   大可拍拍胸脯,我什么时候骗过老大你呀,真的,听说正式版本要卖好几万块呢,现在网上有试用版下载,有次数限制的。   有这种事情,天气热了,有人送个风扇。一把拉上大可,快去看一下,要是骗我,可决不轻饶。   拉着大可,一路狂奔。由于一心想着此事,就忘了掩饰,我的功力不知不觉中就显示了出来,大可几乎是足不沾地被我提着,但是这速度仍是惊人,两人加在一起恐怕也超过了一般运动员在操场上的奔跑速度。   两边的同学看着,都惊讶坏了,当然可能也没有多想什么,只以为这两人是不是疯了,这么狂奔。   大可发现了不对劲,看我满眼的兴奋,在我肩上拍了拍,“喂,老大,你怎么了,咱们这是??”   我这才意识到不对了,赶紧放慢了速度,摸了摸脑袋,“嘿嘿,一兴奋,竟然有了超能力,跑这么快。”连忙掩饰,这种事情可不能轻易让人知道。   好在大可也没特别在意,所谓当局者迷。到了电教室,胡哥正在那儿埋头用功,听见门响,抬起头来。   看到是我,很兴奋,嘿,逸诚,我上次跟你说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也来不及回答他的问题,“胡哥,听说有了国文的编程软件,是真的么。”   “对呀,都出来一个多月了,你怎么现在才听说。叫easy-cn,我试用过,还真不错,就是贵了点。快过来看看,用汉语还是舒服,可惜学校不花钱呀。”   说完,把我拉过去,打开界面让我欣赏。真是不错,易用性很好,非常符合习惯。打开浏览器,进入作者主站,介绍了作者开发的过程,用的是VX内核,好家伙,这位叫inlook的用了将近3年的时间来写。网上挂的是试用版本,可以用20次,以后用得好就得购买正式版本了,要花3万多块,我吐了一下舌头,可真是价格不菲。   又翻了翻看看,大家在使用过程中,如果能对软件的使用提出重要意见,或者发现重大BUG,使软件出现功能性飞跃的可以免费得到正式版本。看样这才是我得到它的最佳途径,不过,3年时间写出来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提出建设性意见的,但我别无他法了。   重新回到界面中,仔细地看起来,不知不觉间天都黑了。只听得“吱”地一声叫,回头一看,大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呀,食堂都要关门了,现在可能连饭都吃不上了,这事闹的,也能看得出来寸金寸光阴的道理,人真是学无止境。   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看胡哥,他冲我笑了笑,你小子还真用功,可别把我跟你说的事忘了。   兄弟们对我这么好,拉上二人,去学校里的小灶上吃一顿。   吃饭时还一直在想,有时间一定得好好研究一下这个语言,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这可是关系到荷包的大问题,我可是没有这么多钱。   想归想,可是这期中考试已经临近,没有几天的时间了,这可是关系到我老域以后的自由问题,埋头苦读中……   时间越来越紧迫,我已经把其它的都放到一边了,毕竟自己心里是没底的。   这个晚自习,照例在用功,可是总觉得心神不宁的,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摇了摇头,把杂乱的思绪抛开,继续做着复习题。   连课间休息的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域逸诚,你出来一下。”有人在叫我么,从书山题海中,抬起头来。   是她,蒋婷婷,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找我了,在这时候找我干什么呢?    -------------------------------------------------------------------------------- 〖第二篇 高三 〗第十七章 陪护   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南,   鱼戏莲叶北。   美女相招,怎么我也得给面子,我赶紧起身走出了教室。   蒋婷婷看起来一副非常焦急的样子,见我出来,赶紧拉着我:“域逸诚,我奶奶在家生病了,你能现在陪我回去一趟么?”   心中苦笑,这种事情怎么会找到我头上,现在复习这么紧张。你们班那么多男生,找谁不行,非得找我。   可是话说回来,自己欠了人家那么多人情,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一个大男人,怎么也是觉得心里难受,现在也算是个机会报答一下吧。再退一步说,老人生病,自己也不能袖手呀,这点意气咱还是有的。   二话没说,爽快地道:“没问题。”转身跑进教室里,跟班头打个招呼,告诉老师一声,我有急事,出去一下。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扭头走了出去。   看着蒋婷婷,说:“咱们走吧。”   蒋婷婷看着这个男生,眼里有一丝光闪过,这才象个真正的男子汉,不是平常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敢做敢担当才是好样的,自己还真没看错他。   出了教学楼,正想去骑上自行车,可是又一想,生病可耽搁不得,干脆打车去得了。看蒋婷婷着急地跟在后面,我一把拉过她的手,往校门外跑去。   蒋婷婷好象吃了一惊,反射性地稍用了一下力,没有挣脱。看人家并没有注意是在拉着一个女孩子的手,而只是想赶紧走。也就不再用力,听任我拉着她向外面跑去。一不留神,又用上了超速度。蒋婷婷也是心中暗处感激,并没有在意这什么会跑得这么快。   到了车上,我由于惯性,顺手把她拽进车里,还是没有立刻把手放开,把那又娇嫩的小手攥在了自己手里。   蒋婷婷觉得自己满手心都是汗了,可是这个人还是不把她的手放开,又不好强挣脱出来。只得蚊声道:“域逸诚,你-你――”   回头一看,只见蒋婷婷的脸都好了,还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怎么了?”   见她低头看着两人的手,这才醒悟过来,赶忙把手放开,可是蒋婷婷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手一下子失去了依托,“啪”地一声落在车座上。   两人同时闹了大红脸,我顺口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下两人更是尴尬,一下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蒋婷婷的小脸红了半天,都没敢抬起来,待会跟我说话的时候,还是低着头。   她慢慢地给我说了什么情况。她的爹妈应酬多,忙地很,这几天老爸出差去了京城,老妈也去省城开会了。   平时都是她跟姥姥在家,可是现在她得住在学校里,很多时候都剩下老人自己在家。今天吃了晚饭后觉得不舒服,躺了一会儿,觉得更难受,她也找不着别人,只对婷婷老师办公室的电话有印象,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蒋婷婷这才非常着急,因为姥姥平常是很能忍的,一般情况不会打电话的。又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不知为什么一下子想到了我。   我心道,这种事情叫老师帮忙不是最好么。可是也不能说出来,否则不成推卸责任了。   十多分钟后,就赶到了她们家。局长家住的就是不一样,独门独院的。可这也不好,连个邻居也没有,老人住在这种地方肯定觉得没意思。   只见一位老太太躺在床上哼哼,捂着胸口说闷得慌。我正想与婷婷一起过去,只见老人冲她做了个手势。蒋婷婷就说让我先等一会,自己走了过去。   一会,婷婷过来对我说,原来老人大小便失禁了,不好意思让我过去,她平时是很爱干净的一个老太太。还说头晕,胸痛的厉害。   蒋婷婷搓着手问我怎么办,两人都是高中生,没见过这种阵仗。我忽然想到了晨姐,她不是内科大夫么,打个电话问问她吧。   抓起电话,打个过去,把老人的情况跟她说了一下,问该怎么办。晨姐一听就急了,说别是心脏的问题,快把她送到医院来吧。我正在病房写病例呢,到时我在急诊科等着你们。晨姐这个住院医还是很辛苦的。   打的不太合适了,打通了120,一会儿,救护车把我们拉到了人民医院的急诊科。   晨姐已经穿着便服等在那儿了,废话不多说,立即陪同急诊科的大夫作各种检查,一会儿做出来心电图,考虑是心肌梗塞,要住院治疗。又做了心肌酶谱等各项检查,没等结果出来,老人已经有点委靡,意识也不太清醒了,急诊科的大夫就要求立即住院。   蒋婷婷和我都傻眼了,毕竟象这种阵势都没经过,虽然我也是住过院的人了。两个人的口袋里加起来也没有多少钱。   晨姐看我们俩个人不知所措的样子说:“你们俩个还楞什么呀,没有钱明天叫你们这大人来交就行了,先住院治疗吧。有什么问题我来帮你们解决。”   要不是有晨姐帮着,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到什么地方办事都是如此,当初我陪雯雯妈妈贷款也是靠了婷婷妈帮忙,不是一个纯经济的年代,没有人给你说话,你就得等着。   现在的国情就是如此,大家都明白,要是婷婷的爸、妈在家,这种事情也不需要我们来做什么,自会有人做得好好的。话不多说,把婷婷的姥姥送到了心内科病房,住下了院,用上了药物,做上了各种必要的治疗,俩个人这才松下一口气来。   一切都由晨姐陪着我们,押金也没交。看着姥姥躺在ICU病房的床上,这时老人已经睡过去了,也不知道是用药的原因,还是有点昏迷。我和蒋婷婷大眼瞪小眼,两人各有自己的心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蒋婷婷对着晨姐,也不知道怎么用言语来表达,感谢之情溢于言表。只是连声的说道姐姐,太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说毕,眼眶中有点晶莹的东西在闪动,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对晨姐来说,这自然算不上什么,称得上是举手之劳,可对蒋婷婷来说就不是一件小事了。还是晨姐大方,说道:   “是小诚的同学么,姐姐帮这个忙也是应该的,只要老人没事就好了。小诚,病人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你先陪这位同学在这儿陪一下子,休息一会,这儿也用不上你们做什么。”   又回头对我道,小诚,姐姐那边的活还没有干完,我先过去做完,一会再过来。看看你们有什么事,就赶紧过去找我,找电话也成,好吧。   冲婷婷打个招呼,说小妹妹你不用紧张,送来的比较早,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现在这种病人很多的,姐姐呆会儿再过来。   我赶紧起身,:“晨姐,我送送你。”蒋婷婷也送到了病房门口,毕竟不放心姥姥,我对她说你在这儿看着,我把晨姐送过去马上过来,就赶忙回去了。   晨姐所在的病区,也就是我上次住院的地方,就在心内病区的对面。出了门,她自然地挎起我的胳膊,我也是感谢不已,说这次多亏了晨姐了。   她抬头看着我,微笑地调侃道:“我们小诚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甜了,你的这个同学长得很漂亮嘛。”   一句话说得我脸都红了,呐喏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道同学之间互相帮忙,漂亮不漂亮跟我有什么关系。   看我害羞,晨姐笑得更开心了,说道:“姐姐跟你开玩笑的,看你急的,别是真有什么事吧。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的,姐姐还能真管你吗?”   这下真是着恼,更让我不知所措,“晨姐,不跟你说了,我回去了,你光打趣我。”   挽着我的胳膊稍用了一下力,“你着什么急,这么急着去陪你的女朋友?好几天没跟姐姐在一起了,多说一句话都不成。当心我告诉了雯雯,让她跟你吵架。”   我倒,碰到这么个姐姐,还真是没辙,乖乖地让她拉着胳膊,陪她回到了值班室。   看我还是不抬头,又存心逗弄,“怎么,几天不见姐姐,连要说的话也没有了。”   “晨姐,你这是干什么呀。还是快做你的工作吧,待会再帮我们看一下病人。”   “好了,好了,你快去吧,不逗你了,看你一个大小伙了脸红成这个样子。过会姐姐再过去陪着你们,好了吧。”说完,亲热地用手拂弄了一下我硬硬的头发,轻声道:“乖,快去吧。”   我的心情这才放松下来,这个晨姐么才是真正可爱,趴到她耳边轻声道:“还是得谢谢你,我的好姐姐。”   就你嘴甜,晨姐又嗔怪了一句,把我推了出去。   回去一看,蒋婷婷还坐在床边抹眼泪。想不到这个在学校里叱咤风云的小姑娘,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看我进来,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伸手擦去脸上的泪花。“域逸诚,这次幸亏有你帮忙。对了,这位姐姐是你什么人,对我们可真好。要不是她,我可真―――”说着,又回头看了一下仍然在昏睡的姥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没有接她的话茬,只是对她说,得赶紧通知你的父母呀,要不咱们明天还得上课呀,再说明天也得交住院费,他们明天能赶回来么。   蒋婷婷一听,才想了过来,刚才只顾得自己紧张,把这些事情都忘了。不是逸诚考虑比较周到,总不能明天也不上课吧。   到了外面去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怎么样,回来也没跟我说什么,俩个人呆坐着,蒋婷婷也不说话了,想让我回去又不愿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不让我回去吧,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干脆不吭声了。   看着一个没有脱离危险的病人躺在那儿,我们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坐在透明玻璃窗后的护士姐姐也是沉默不语,只能听见监护仪器的嘀嘀声。   中间值班医生又过来了几次,也没说什么又走了。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再次听见门响,这次是换上了工作服的晨姐来了,看着我们两个闷葫芦似的坐在那儿,微微一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呀,跟两尊门神似的,我刚才已经去问过了,说是没有什么大的危险,明天早上就能醒过来了。   我和蒋婷婷两人都是不好意思的一笑,站了起来。   晨姐过去看了看老人,翻了翻她的眼睑,回头对我们说道:   “都快凌晨了,这儿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们那儿还有多余的房间,要不你们俩个跟我过去休息一会,明天还得上学呢。”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又看了看蒋婷婷。   “逸诚你去休息一会吧,我一个人在这主行了,这么麻烦你也不好意思。”   说实话,我倒真没觉出什么来,一点也不觉得累,倒是看蒋婷婷可能没有熬夜的习惯,刚才已经在不停地打哈欠。男子汉大丈夫,挺身而出吧。就说:   “我没事的,晨姐,要不你带蒋婷婷去休息一会吧。”   蒋婷婷再三不肯,又推让了半天,晨姐自然知道我是不会有问题的,我的事情她心里有数。劝了一会,蒋婷婷也实在挺不住了,跟着晨姐去了。   “这位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是跟小诚一个班的么?”祁晨边走边问蒋婷婷。   “不是,我是文科班的。”蒋婷婷低着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那,小诚怎么会跟你一起来呢。”晨姐微笑着问道,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自己这个小弟还从来没有带人来找过自己呢。   “嗯,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到姥姥不舒服的时候,我就想让域逸诚和我一起来。我只觉得他有些与众不同,他从来也不会向我好好听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到他这人特别可靠。所以一有事情的时候,就拉上他一起来了。”蒋婷婷仍是低着头,红着脸。   晨姐听蒋婷婷这么说,笑了笑,不再追问了,轻轻地拉着婷婷的手,两人一起去她们病区的地方休息了。象这种小儿女情怀,她心里是很明白的,只是心中暗处道,自己这个弟弟还挺有女人缘的。当然也只有特别出色的人才会如此。   两个女孩凑到一起,肯定又有说不完的话了,只是我一个人在这儿枯坐着就没什么意思啦。   在那儿坐了一会,屋子里实在是静的不行,也就有了些睡意。干脆运会功提提神吧,好在我所修习的功法不是太拘泥于形式,随便坐在那儿也可以行功。   静坐一会,任由气息在体内运转,这次突然觉得气息在体内大盛,遏制不住似的,比往常强了数倍。赶紧心如止水,控制体内的气机。   收住后,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更是心明如镜。再看床上的老人,突然觉得似乎能够看到她体内的情形,老人心脏的形态及细微跳动都能觉得出来,似乎能够发现她体内因为缺血而梗死的心肌在慢慢地恢复。   根据姬老给的书中所言,应该是我的功力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想不到功力竟然在这种情形下有了巨大的提升,也许我再修习下去,不可以用这种功能给人治病呢。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兴奋起来。再也没有倦意,尽管知道自己现在帮不上什么忙,还真认真地看着床上的老人,有人看到,必会认为我是天底下最合格的陪护了。   看着看着,我的思路又集中到即将进行的期中考试上来,任凭大脑在功课中徜徉,想不到还能这样复习功课,只怕也是古今一人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老人似乎动了一下,嘴巴也在张合着,好象要努力地睁眼,要说点什么,可终于没有做到。我再次关注着她,觉得坏得坏死的心肌已经有近一半恢复了,看样康复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天还没太这的时候,蒋婷婷又在晨姐的陪同下过来了,心中有事,自然睡不踏实。我告诉她老人晚上,不用担心。   一副非常倦怠的样子,低声说谢谢你了,逸诚。看到我仍然非常精神,有点惊讶,倒是晨姐不以为意。   三人坐在一起说了会话,病房门忽然打开,有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 〖第二篇 高三 〗第十八章 小小礼物   梅雪争春未肯降,   骚人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   雪却输梅一段香。   看着来人,非常熟悉,原来就是蒋婷婷的妈妈吴丽琼,吴阿姨。接到婷婷的电话,连夜赶了回来。毕竟是当领导的,有自己的专车,干什么都方便。因为着急母亲的身体,也顾不上跟旁人搭话了,一下子就坐在了床边,仔细地端详着老人,伸手轻轻撩着老人的白发,双眼有点发直,看得出神情很是伤感。   她前脚坐下,过了没多一会儿,后脚就有一大堆穿白衣的人跟了进来,院长、主任的好几个人,看来是远在京城的局长大人给领导来电话了,办事效率还真是快。   好了,终于解放了,现在没我什么事了。就拉了下蒋婷婷,跟她说现在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学校了,你把情况跟妈妈说一下,也回学校吧,期中考试没几天了。   看着她还想对我说什么感谢的话,我伸手止住了她,向里面指了指,又向门外指指了。她会意点了两下头,冲我微微笑了笑。我就冲其它人点了个头,走出了病房。   晨姐看我冲她打招呼要走,她也觉得再呆在这儿没什么意思了,也跟人打了个招呼,走了出来。   和我并肩出来,说了两句笑话,又叮嘱我别忘了吃早饭,到了学校好好复习等等等等,把我送到了病房楼门口。   到了学校后,自己感觉精力还是充沛得很,没有疲劳的感觉,仍能够保持很好的状态,练功就是有好处呢。   接下来几天无事,而期中考试终于来临了,检验我的机会也到了。   按照惯例,考完试后的一周内应该是比较轻松地,老师在忙着阅卷,学生们也可以趁机放松一下了。   自我感觉还不错,这几天的学习也非常舒服,没有老师跟在后面永远都是爽的。下午下课后还可以玩一会篮球,也可以在校园里转悠一番,听大可介绍一下新生中的漂亮女孩。   一天自习课上,觉得非常无聊,就跑到了电教室,发现学校里的几个机虫也都在此处。与胡哥聊了一会天,打开电脑,打开inlook所编写的easy-cn,仔细体会其用法,有几处感觉不太满意的地方,也记了下来,有时间与作者联系一下。   正起劲,突然听见门响,发现成教出现在了门口。   形式不妙,被逮住可不好玩,高三学生不好好学习还了得。赶紧悄声溜到后门,发现没人注意,蹑手蹑脚地逃了出去,有几位难兄难弟想步我之后尘,没想到被成教一声大喝,息数抓住。   同情中,不知道是不是成教对我网开一面之故,大约因为我们关系不错吧,要不就是怕他树立的典型露了怯。我终成了漏网之鱼,庆幸中。   回去后,看整层楼都静悄悄地,想必大家都在用功,现在进去不太全时宜,干脆去后面的假山旁边逍遥一番吧,难得这么轻松。   天气已近中秋,竹叶已经有些泛黄,而且小喷泉也没有开放,比之盛夏季节感到萧条了一些,不由心中多了些感慨,正想吟上几句酸文,自从上次游园回来之后,我对古诗词多了不少兴趣,毕竟他们帮我挽回了一点面子。   想好的诗词还没有出口,忽然看见这小子也溜了过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现我到了这里。   “老大,有什么感慨了,一个人跑到这儿来逍遥,也不叫上兄弟们。终不成又约了人么?”这小子从来不拿自己当外人。   “什么呀,不过一个人来散散心而已,考完试没事来放松一下嘛。你小子怎么也溜出来了,不怕遭到玲玉的批评。”我自然不肯示弱。   “你看又来了,老大,你有本校第一美女陪伴,兄弟有个人说句话还不行么。对了,这次考试感觉如何?”   “还不错吧。”我的确很有信心,考试下来,没感到有什么难题。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在年级会排在一个什么名次。   “你怎么样,大可?”我关心地问道。   “应该有些进步吧,这一阵子你对我帮助不少。该好些了吧。”大可也有了信心地提高。   “关键怕还是玲玉的帮助吧,她对你会更重要吧。”我抓紧时间调侃。   “老大,你又来了,咱兄弟们之间不要说这个。倒是我觉得你现在太神了,没有什么你不会的。到底是什么让你有这么大的提高呢?”大可仍不失时机地提出这个问题。   当然现在还不是告诉他为什么的时候,大可又问我胡哥说的事情怎么样,可能快进行了,不知道我有没有信心。   刚想答言。忽然远处两个人走过来,一个人大声叫道:“大可,大可。”   “你看,刚说没事,来了吧。”我大声笑道,是要玲玉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姑娘,是蒋婷婷。   “我倒没什么,只怕是老大你的问题来了。”看到后面跟着蒋婷婷,大可自是不肯示弱。   “域逸诚,婷婷找你呢。你们俩个跑这儿来干什么?大可,你快过来一下,我有事要问你。”李社副现在也越来越可爱了,多了很多小女儿的形态,是否是爱情的滋润,还得拭目以待。   大可应声跑了过去,恋爱中的男人呀。我也不知道蒋婷婷又来干什么,恢复了那种懒洋洋地潇洒。说不上是为什么,只要在蒋婷婷面前,我就无法正经起来,也许是,哎,说不上。女强人总会给人压力,也许这是我缓解压力的方式吧。   看着大可与李子走了,蒋婷婷走了过来,她今天穿了条白色的牛仔裤,黑色的长袖T恤,很是醒目,凸显出了缦妙的身材。自己自从练功以来,不象以前那么注意女孩子了,可能时间太多了,现在又忍住习惯性地揉了揉鼻子。   斜身站在我的面前,一只手的指头轻绕着黑色的长发。“逸诚,我是来专门向你致谢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开始只叫我的名字啦。   低眉顺眼的样子,很可爱。“姥姥已经康复了。马上要出院了,真是多亏了你帮我。我爸妈也对我说应该好好地谢谢你,说等姥姥出了院,要请你去家里吃顿饭。”   家里吃顿饭,这局长和主任也够小气的,怎么也应该象刘二少一样,请我去HILLINGTON来一顿吧。(行了吧,傻小子,能够去公安局长家吃饭的人还没几个呢,这么不知足。)   她又从手里的小袋子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我。微笑着说道:“这不知是我爸还是我妈出去的时候,别人送的一块手表,妈妈说是让我拿给你用。”   一听有礼物,我心中一美,好啊(小人)。可是嘴里还是谦虚道:“蒋婷婷不要客气么,只不过是一个小意思吧,也不费什么事的。你这么客气干什么?让蒋叔叔自己留着戴吧,这么贵重的礼物怎么好意思呢。”   “我爸才不缺这些东西呢,那次出去开会不拎上一堆这种东西回来,你反正也用得上,何必这么客气呢。”蒋婷婷的傲人之气不知不觉间又流露了出来,这是我最不喜欢的东西。   心里想想也是,现在的当官的谁家里不是大堆大堆的这种东西,国情就是如此么,当领导的谁都不缺这个,别说是手表,到了年关的时候,他们手里就是各种各样的变相的购物卡也是数不胜数,只怕花起来都有点困难吧。何况是一个公安局长。   不拿也白不拿,就当救济一下灾区人民吧,也顺便帮蒋婷婷家解决一下困难。   想到此处,心中也就坦然,伸手接了过来,“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得好好看看,局长家的东西肯定不同凡响。”   自然流露间,我就用上了这种玩世不恭的语气,我对现在这个社会还是很看不惯的,只是这一切不是一个小人物所能够改变的。   现在不仅收礼,就连送礼也成了一种普遍现象。如果别人送你的东西你不要,送礼的人反而会感到不安。如果同在一起上班,别人送的东西你不收,同事们会不高兴的,以为你是假清高,或是想搞什么资本。   如果你是官,有人会想法把你挤走,如果是兵,只怕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得滚蛋了,如今讲究的就是一黑俱黑。(不知道各位是否有相同看法。以上仅是一家之言,大家不必当真)   听到我肯要,蒋婷婷心里就很高兴了,也不管我用什么语气说的。把手里的小袋子递给了我。   我伸手接过来,一个普通的小布袋,打开看,很平常的一块手表。不太这的银色,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只是在表盘上有一朵小花。心里不由有点失望,又很高兴,只要不是很贵重的东西,我要了也没什么的。   拿出来后,戴在手上,倒是显得很简单,一点也不显眼,很符合我的风格。挺满意的,把小布袋顺手装在裤子口袋里。   把手腕冲蒋婷婷晃了晃:“怎么样,还不错吧。”   蒋婷婷看我戴着手表,手在她面前摆动,知道我很喜欢这个礼物,自己也感到满意。   看样自己的眼光不错,知道什么东西适合我。要知道这块手表可是她在一大堆东西里面挑出来的,可费了她不少功夫呢。当时妈妈还说了句我家婷婷还真有眼光呢。付出能够得到回报当然是最高兴的了。   “我看也不错,挺适合你戴的,那就送给你了。记得,等我姥姥出了院,要去我们家吃饭的。”蒋婷婷笑起来,眼睛眯着,脸微有些红,非常可爱。   正想回话,突见人影一闪,小雯雯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包东西,又准是给我送吃的来了。   冲蒋婷婷笑了笑,“蒋姐姐,真巧呀,我每次来找诚哥,都能碰到你,上次我妈的事,还多亏吴阿姨呢。”   “没什么的,江晓雯,不用这么客气的,大家互相帮忙嘛。小姑娘越来越漂亮了啊。”还是做姐姐的大方些。   “什么呀,蒋姐姐,你又笑话我了。你才是真的好看呢。”   “好了,不打扰你们,我要回教室了。再见。”说完,冲雯雯摆了摆小手,冲我甜甜一笑,转过身,蹦蹦跳跳地去了。   什么时候这位也象雯雯那样了,一点也看不出大将风度。我看着她的青春跳动的身影,摇了摇脑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雯雯把东西给了我,说几话,也转身走了。   我正在目送着两女的背影,敏感的意识突觉假山侧面的竹林有人。“大可,快出来,别在那儿鬼鬼祟祟地了,我知道你在那儿。”   一个人“噌”地一声窜了出来,果然是大可。“老大,佩服呀。我那么悄声也被你发现了,你的功能果然不一般,可媲美高级那个警犬了。”   这小子就是没好话,一个纵跃,冲到他的身边。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揪住了他的耳朵。   “好小子,敢惹我,你那个玲玉跑哪儿去了?”   “老大,饶命。你现在的身手简直是非人类呀,我下次不敢了。什么那个小李根本不是来找我的,只不过是借机把我支开罢了。”大可拼命想挣脱出来。   “她把我骗到一边后,自已也走来了,我看她刚才躲在楼后,只怕是等着审问蒋婷婷吧。”   听她把话说到这里,我也略有些心虚,放开了大可。这小子赶紧走过来,“老大,你刚才那是用的什么招势,我连动都来不及,就被你得住了。”   “行了,少罗嗦,下次再干这种小人行径,决不轻饶。”作出要动手的样子。大可吓得跑到了一边。   “快去买晚饭,要不过会又没好菜了。”说完,追着大可,身食堂走去。   夜里正在休息,突听隔壁宿舍的门口传来一阵极轻微的“咔哒”声。我一下子惊醒过来,耳边是同学们熟睡的声音。有两个人打着呼噜,还有一个,好象是大可还在说着梦话。   猛地坐了起来,声音消失了。   动起功来,仔细去寻找那个声音,果然又听到了,确是一极轻微的“咔哒”声。    -------------------------------------------------------------------------------- 〖第二篇 高三 〗第十九章 抓贼   李杜诗篇众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如果不运功去听,这声音还真听不到,只有在我认真去注意的时候,才能透过这满屋的睡觉声发现。看样,我的功力又有进步了,在睡觉时能够自动运行。   是什么东西在撬动门锁的声音,这么晚了,就算是那位老兄出恭,也不会把门锁上,就算是不小心带上了,也不至于这么轻手轻脚地撬门吧,还没听说哪位老兄有这么好的教养,不在此处踹门就算给大伙面子了。   忽到想起最近经常听到,有人深夜偷着进入宿舍里,摸同学的口袋,已经有好几个宿舍发生这种情况了。   已经有几个同学的生活费没着落了,莫非??   想到此处,我披上外衣爬了起来,闭着眼睛,摸索着穿上了鞋子,爬下铺来,伸手推了推正在我下铺梦呓的大可。   这小子睡得真死,说了句谁这么讨厌,又翻身睡了过去。再推时,干脆连回声都没有了,轻轻的鼾声再次响起。   妈的,这小子。干脆,我自己去看看吧,想来个把小小毛贼,也不能把我怎么着。   我把自己的功力尽力提升,悄没声地推门走了出去。   走到走廊里一看,廊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关了,这就不太正常,整个走廊里一盏灯也不这,不会都坏了吧。   伸头看了一下隔壁宿舍的门,果然轻轻半掩着。我也不走近,运起我的异能,把“触角”伸进去悄悄探索(不会有人认为我是蚂蚁吧),屋子里果然有个人趴在一张下铺上,在哪儿摸索。   我赶紧回到自己宿舍,拿了一根弹力棒。走到了那个门前,先不进去,别是那个家伙在与同学开玩笑,或是找不到自己睡觉的地方了。   站在门口,放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抓贼时有点兴奋也是可以理解的。   放松了以后,突然感到楼道口那儿似乎也躲了一个人,而且带了一个长的围脖,把半了脸也遮住了。   这可就不太正常了,毕竟现在还不到用这个的时候。我更加坚信自己的感觉。   想了想,就走到门口,轻轻地敲了下门,说道:快出来,有人来了。   尽管我的声音很轻,还是有个人影一下子冲了出来,既不看路,也不管有没有人,转身就往楼梯口那边跑。   哈,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本来想一下子把这家伙放倒,灵机一动,没有出手,快速地移动,一下子挡在了他的身前。   怕惊了别人,还是小声道:“站住。”   这小子大吃一惊,看着有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前面,知道不是自己同伙,侧身从腰部抽出一把尖刀来,用尽力气向我刺了过来,只想一下子干掉这个“拦路虎”,好赶紧逃跑。   我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以我现在的反应速度,看他的动作,只如电影里的慢镜头。   轻轻地侧身闪过,然后借力在他肩部撞了一下。把他撞翻,自己也顺势躺在地上。   这小子被我撞这一下可不轻,也不管怎么着了,就想快爬起来逃命要紧。   我装做动作更快的样子,比他快了半拍爬起来,势又身他冲去。   小毛贼轻声打了个呼哨,只见一个家伙手持什么东西,快速地向这边跑过来。   好,果然中计,这次一定要把你们一网打尽。   眼看着那小子快到眼前了,进入了我的攻击范围。装做害怕的样子,抓紧了手里的棒子,慢慢往后退。   等到两个小子并排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大喝一声,快来抓贼。把手里的棒子向两个小偷招呼过去。   迅速的出手,只是还是缺乏打斗的经验,只是扫到了两人身体的一部分,并没有使他们丧失了活动的能力。   听到我的喊声,两人也不敢再做困兽之斗了。只想冲开我的防线,赶紧逃命。   提升自己的能力,这时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了,想跑,门也没有。   但我也不下重手,只是跟他们缠斗,保护着自己不会受伤。   只这一会的功夫,已经有一大堆穿着各异的同学,有的只穿了一条短裤,有的则着了只套了一条袖子的上衣。从各个房间里奔了出来。   果然是群情振奋,个个踊跃。   这种情况,在学校里还是很多见的(越是低年级越多见),许多时候同学们都能同仇敌忾,共同抵御外来之侮。   而看到书报上的各种报导,尤其是在公共汽车碰到劫匪时,很多人都选择了忍气吞声,只为了能够促使自己的一点小利益,尽管这种小利益更多的时候也不能得到保全,反而被坏人各个击破。   真正能够做到置自身安危于不顾的,有时还得说是我们这些纯真赤子。社会公德心是需要大家来共同维护的,只有在紧要关头,每个人都做到挺身而出了,在你遇到危难时才会有人义无反顾地来帮助你。(这段有做广告之嫌了)   一番闲话的功夫,同学们已经把小偷们的去路给堵得死死的了,现在想跑也没机会,这两家伙还是挤在墙的一角,紧紧抓住手里的凶器,意图负隅顽抗。   多数赤身的同学面对着小偷手里的家伙,还是不能一下子冲过去。只是包围圈是越缩越小。   除了两位小偷,就得算我衣冠完整了。抓住手里的棒子,越众而出。在他们出手之前,奋力把棒子向挥去,在知道反抗之前,已经补身手敏捷的我给放倒在地了。其中一个的脸上还有血流了下来。   看此情境,同学们更是群情激奋,更多人地人冲向了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小偷们。   大家窝在心里的火气都充分发泄了出来,这股火已经在大伙心里闷了很长时间了,一段时间以来,人人自危,不知道自己口袋里可怜的钞票会落入这种小杂碎的手中。   尤其是考试期间,已经有好几位同学遭了殃。越来越多的学生围了过来,包括其它楼层的。   怒火化作了拳脚上的动力,尽力向二位老兄的身上招呼了过去。只见阵阵惨叫声响彻了整座大楼,真是令人惨不忍睹。(^-^)热血上涌,没有人想到什么防卫过当的问题了。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在此时,巨大的叫声把负责巡夜的两位老师也都招来了。看来,没有来得及上手的同学是没有机会了。   果然,两位老师止住了大家,在几位热心同学的帮助下,把两位小偷先生押走了。   这时剩下的同学,都向我围了过来,大家七嘴八舌,都是兴奋得不得了。   看样,今天剩下的时候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当然也许只有不到半个晚上的时间了。不过,没有问题,明天不上早操,不会有老师会过问的,这毕竟是个值得庆祝的夜晚。   我的心里也是兴奋异常,但不惯人前显示的我,还是拉上了大可,悄悄地回到了宿舍,而不管其它同学如何想跟我探讨一下。   回到我们自己宿舍,一会儿,舍友们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大家仍是异常亢奋地讨论着,不断地问我怎么发现小偷的。   怎么解释,只好说自己起来如厕,恰好发现隔壁房间的门开着,就过去看了看,没想到就发现了小偷的踪迹。   第二天,学校就传开了抓住了入室作案的小偷,已经被扭送到了派出所。只是听说派出所的同志们有点伤心,因为这两个小子已经不能再承受警察大哥的刑讯逼供了,被送到医院去治疗了,要想上报立功只怕还得假以时日了。   作为主要功臣的域逸诚老大,自然又成为了学校的风云人物,据说击倒两贼的两棒堪称经典,堪比某老的著名小说《那一剑的风情》。   听到这种说法,做为当事人的我也感到有点那个。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那两棒究竟是怎么挥洒出去的,听别人的解说,也是好的。   因为此事,又再次受到了崔校和成教的亲切接见,一个字,牛气。说错了,是两个字,真牛气。嗨,又错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走到什么地方,都是万众嘱目的焦点人物。   小雯雯也专程来看望我,手里拎着一大包东西,晃着小马尾巴辫子,蹦蹦跳跳地来了。   这次,是专门挑了晚自习的时间,把我叫了出去。   小雯雯近来越来越会打扮了,晨姐送她的衣服也显示出了一定的威力,粉红的长袖衬衣,雪青色的牛仔裤。   拎着一大包东西,微笑着斜视着我,不等她开口,我就先说话了:“我们雯雯是越长越好看了,就是觉得这身衣服怎么看起来象是工作服呢。”   “讨厌了,诚哥,就你最烦了。光说这种不三不四的话,我穿这身不好看么,同学都说很好的,这还是晨姐姐送我的呢。”嗔怪着不干,“你都好久没陪人家玩了,也不会说点好听的。”   “那是,那是,雯雯最好了,又给我带的什么好吃的?”我赶紧奉承,惹了她,嗓门一大,被其他同学听到可不太好,以为我欺负少女。   “哼,算你看得开。这是你们家阿姨和我犒劳你的。中午回家我专门跟她说了,你在学校里逞能。她和我妈还夸你呢,就是让你注意一下安全,别那么没头没脑的愣上。”一副传达圣旨的样子,小脸紧绷,非常严肃。   说完后,又换了笑脸,“诚哥,你最棒了。我好好为你骄傲呀,我们班的女生好多都很崇拜你呀,说要我拉你跟她们认识一下呢。”   一脸满足,不自觉得挺起了丰满的胸。我闻听此言,吓了一跳,可千万别,你这一个小女孩已经让我招架不了了。   “看把你吓的,就算你愿意,我还不答应呢。”这小姑娘的确是长大了不少,开始会逗我玩了。   我赶紧用手拂着自己的胸腹,作出一副总算放了心的样子。   好了,不跟你瞎掰了,我要回去上课了。雯雯说完,就作势要走,我刚想张口说我的东西还没留下呢。她竟然真的开走了,还边走边回头冲我笑。   好家伙,这是故意找茬呀,我赶紧追了上去。这小妮子,居然一路跑出了我们的教学楼。   出了楼在拐角处,我发现她在哪儿等着呢。在一个楼体的影子下站着,我过去,正想问这是干什么呢。   小雯雯一下子窜到我身边,看看四下无人,双手环住了我,抬起头,看着我,一双大眼睛闭着,涨红的小脸满是期待。   这,我。看着那张慢慢凑近的小嘴巴,我不由得低下头上,沾上了那张柔软、湿润的唇,好热呀。   雯雯热烈地咬着我,仍然是业务不熟练。明显地是情动了,我用力抱住了她的纤腰,感到了她胸前的柔软在我身上的摩擦。   不由更是用力,把她的小身体搂住向自己帖近,充分享受青春少女带给自己的那种心悸的感觉。   忽然雯雯的张条丁香小舌滑进了我的嘴里,好香甜滑腻的感觉。正要用力含住,攸乎一下又缩了回去。   雯雯推开了我,怕会被人看到。   呼吸显地粗了很多,趴到我耳边,“诚哥,不管你身边有什么样的女孩子,我都会永远对你好的。”说完,转身跑了开去。   我也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呆呆地愣住了,没注意雯雯又把我的东西拎跑了。   正在回味嘴里香甜的滋味和胸前被摩擦的感觉,雯雯又跑了回来,提着那包东西。   小脸仍是红红的,把东西往我手里一塞,转身又要跑,我一把拽住了她,再次把她搂进怀里,又向她的唇上吻去,得再回味一下这种味道。   把她的小舌吸进了我的嘴里,正想品尝一下。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自行车的铃声,雯雯猛地推开了我,头也不会地跑了。   谁呀,破坏了我的好事。   呆立了一会,有点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教室,这种滋味可是很少尝到的。大可立马走了过来,说黄班刚才找你呢,让你回来后马上到她办公室去一趟。   怎么,班主任也要表扬我的伟大壮举么?校长及成教都已经狠狠地表扬过了,她还想干什么,总不会是打算让我成立一个宣讲团,各个班级做报告吧。   去也,师命难违呀。    -------------------------------------------------------------------------------- 〖第二篇 高三 〗第二十章 邀请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敲了下门,走了进去。   “哎,逸诚呀,来,来,来。”黄老师很热情的把我让我过去。   “来,坐下坐下,逸诚呀,老师叫你来呢,一来是要祝贺你,还有一个呢是有事情要跟你商量的。”热情地让我有点受不了,毕竟是自己的班主任老师。   黄老师满脸欣赏地看着我,脸上满是温情的微笑,那是一种只有看到自己最得意学生的都是才会有的表情。   告诉我这次期中考试的成绩还没有公布,但是我考得非常突出,本次取得了全年级理科第一名的好成绩,比五班的年级第二名高了二十多分呢。老师很高兴呀,自己班里有这么优秀的学生,这个成绩只怕在省里也是数得着的。   你的进步非常快,这个学期简直就是突飞猛进。我在班会上要大家向你学习,还得请你介绍一下是取得如此巨大进步的,把你的经验向大家推广一下,让同学们都能有更大的进步。   我愣愣地听着,这么简单自己就是年级第一了,变化真快,只有半个学期的时间,这一切真是如在梦里。   黄老师继续说道,你最近呢,各个方面表现都非常突出,连校长在教师会上也点名表扬你几次了。希望你要再接再厉,争取取得更好的成绩呀。   还有一个事情呢,就是下午学校接到一个通知,说是要举办首届全国的计算机应用及信息大赛,同时还有一个编程的比赛。电教室里的胡老师第一个就推荐了你,说你去参加准没问题。   我在这儿跟你说呢,是想知道你的想法。如果勉强的话就算了,毕竟对你来说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以你现在的成绩,只是能够保持下去,考个全国名牌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比较起来,这种竞赛还是次要的。   听到这个自己等了很久的机会终于来了,我心里一阵狂喜。好呀,机会来了,千万不能错过。   “黄老师,我想我可以参加的。”   “逸诚呀,你要想清楚了,这可是挺浪费时间的,你千万不能耽误了学习了,老师还指望着你成为高考状元呢。”黄老师还是的点担心,毕竟出个高考状元是多少老师梦寐以求的,也许教一辈子学也不碰不上。   “放心吧,老师,我不会影响学习的,我能好好分配时间。不过这样呢,学校里没有微机,我可能要经常回家了,编程需要清静,而且可能还要花费很多时间。”我顺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只要不影响学习,老师会考虑的,我可以准你的假,你在晚上可以不住校,不过前提是一定要保证学习不受影响,如果我发现你学习退步了,就会随便终止你参加比赛。”   对好学生,老师就是宽容,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两个学生一起犯错,倒霉的自然就是那个学习差的。   听到老师已经作了批复,我心里美的不行,赶紧鞠了个躬,说谢谢你老师。   “不用谢我,在可能的情况下,老师也愿意学生多方面的发展,不过现实就是如此,你如果学习成绩不好,其它的都成了假的。你只要好好学习,就是对老师最好的报答了。”   然后黄老师又给我详细讲述了怎么来参赛。原来这次编程是不用参加初赛的,只要最后交上去经过专家组审议就行了。   基础知识就不一样了,要经过一个“三级”的选拔,在市里和省里只要参加笔试就行了,每个阶段一个地区只,产生二个优胜者。最后统一进京参加总决赛。   理论部分分为笔试和现场竞答,两项成绩与编程的成绩加起来算出总分,具体各部分分数所占的比例,到时另行通知。   时间的安排上,已经比较紧张了。到市里的初选赛还有个把月的时间,而参加省里及全国的比赛,中间都只间隔了一个周的时间。   也就是说现在一个月的时间不仅要把程序做好,而且还得恶补一下计算机基础知识。   认真地听着,回去得做好准备了,要是连预选赛也过不了,岂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么。   这没问题,以我的脑子,多找些书通读几遍就行了,关键还是得搞出有新意的程序来。   末了,黄老师又再次嘱咐我说,如果想参加总决赛,就得先过了市、省两关,回去好好看看书,更为重要的是千万不要耽误了学习。   就这句话,老师对我说得最多了,分、分真是老师的命根呀。   可是伟大的她老人家最终还是同意了我去参加这个比赛,心里高兴。而且以后,不住校也有了理由,更美。   满怀高兴地从黄老师那儿回来,考了年级第一的兴奋并不强烈,尽管在考前心里有点忐忑,但只是缺少登顶的经验罢了,应该说考个班级第一完全是意料中的事。   颇有点“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意味了。这一切已经不在话下,如今只是满脑袋的想着程序。得抓紧时间把东西做出来,还得加以润色。边走边想,颇有些失魂落魄之态。终于明白,陈景润老为何会撞到电线竿子上,还得说声对不起了(小子够贫)。   成绩在第二天终于宣布了,域逸诚同志也在三个月左右的时间里,从高二毕业时一个上中游的学生成为了学生中的王者,对高三学生来说,成绩差不多就代表了一切。   这下子成了众人嘱目的焦点人物,我还真有点适应不过来。成绩好了,比以前打跑来学校捣乱的坏小子,抓住小偷,更要风光许多。   再走到教室走廊的时候,得到了更多的指指点点,更成为了许多女孩子关注的对象(自恋狂,因为这都是自己的感觉)。   蒋婷婷自然还是文科班的头名状元,只是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现象,反而不象我这么引人注目。   这天的下午课后,有同学叫我:“域老大,出来一下,蒋大美人叫你呢!”   出得门来,只见蒋婷婷俏立在我们班门前。   隔壁4班的魏国栋正站在那儿与蒋婷婷搭腔,他这次也考得不错,是他们班的第一名。   “婷婷,在这儿干嘛呢?”小子,叫得倒挺亲热。   “我爹妈叫我请域逸诚去我家吃个便饭。”大家平时在学生会都挺熟悉的,蒋婷婷也不好不理他,淡淡地说着,也不隐瞒什么。   魏国栋满心不是味,这小子有什么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坏了我的好事。平常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同的,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了,整个一个暴发户。   平时自己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这么冷淡,现在越来越不够意思了,自己和她说话,她是愈来愈话少了,都是这家伙害的。   本来自己还是很有机会靠近这个文科状元加校花的,怎么近来与域逸诚这小子接触这么频繁,搞得蒋婷婷连与自己说话也少多了,总是待搭不理的。   当下厚起脸皮道,有没有说请我一起去呀。心道,只是自己与她多接触,还是有机会的。   “我妈妈让我请域逸诚的,下次请你吧。”对魏国栋看样她还真是不太感冒,原来对这个故作姿态的家伙就有些看不上眼。   此时看到我出来了,低声说:“逸诚,今天我姥姥出院了,爹妈请你去家里一起吃顿饭。”交待一下,今天是周末了,大家可以休息两天了。   蒋婷婷尽管说话的声音很小,自己还是非常害羞,首次只邀请一个男孩子去家里做客,实在有点摸不开。   魏国栋看到我出来,又听到蒋婷婷如此说,心中很是气恼,也不与我搭话,恨恨地盯了我一眼。还是做出一个很有修养的样子,   “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聊吧。”话随这样说,并不理我,一个人忿忿地走了。   可能是经过了一翻考虑,她还邀请了李玲玉做陪,当然李玲玉可能不是第一次去她们家了。   但正因为如此,还是在班级里引起了哄动,文理科的两个冠军“约会”毕竟意义非同寻常。   因为蒋婷婷事先已经跟我说过了,再拒绝就不太好了。于是不再管众多男生杀人的目光,我还是答应了下来。   放学后,雯雯又来约我一起回家。只好告诉她我今天要和同学一起去蒋婷婷家做客。   小女孩嘟着嘴,不太高兴的样子,毕竟我已经很久没有与她一起回家,今天可以同时回家,她早就盼了很长时间了。   为了安抚她,就说,我问一下晨姐,要是明天有空,咱们一起去她那儿玩,如何。当然,我还是有想法,可以用一下她的电脑,程序我已经想了很长时间了,但苦于没有机会演习。   雯雯这才高兴起来,顺便告诉她回家去给我请个假,说晚点回去。小妮子这才一个人走了。   我和蒋婷婷、李玲玉三人一伙去婷婷家,走在路上就一直想着,第一次到同学家去,又是长辈约我吃饭,是不是该带上点什么礼物,要不会不会太失礼啦。   但一路苦思冥想,就是不知道该拿点什么。一般的东西局长家肯定不缺,要说给她姥姥带点营养品吧,想必各种各样人物送的这类东西,她们家个小卖部也绰绰有余。   真是苦恼,与有权有势的人家交往,还是够累的。   幸好蒋婷婷也不怎么好意思与我多说话,只是与李女士叽叽喳喳地聊天,偶尔看一下我。听任我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在路边上晃来晃去的。   我也就随意地向路两边张望,忽然看见了路旁的一个小店,计上心来,有了。   “喂,你们俩个先慢慢走着,我去解决一下问题,随后就赶上。”   这二位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不好细问,应一声,在前头慢慢走着。   我到这个店里跟店员说了点什么,掏出钱给了她,又细细叮嘱了几句。   然后出得门来,看蒋婷婷两人并没有走远,也不急着追上去,仍旧在后面慢慢骑着。   到了前面一个十字路口,正好碰上了红灯,只好停了下来,蒋、李二女已经过了路口,回头看了一眼,两人在前面慢慢走着。   忽然一辆车从我面前急拐,差点撞上了我的坐骑。心下生气,怎么这么不长眼睛。   白色跑车在我面前还停了一下,然后车笛大力地鸣叫了一声,加速从我前面右拐而去,车屁股还冲我冒了一股白烟。   车上人似乎还轻笑了一声,听声音有些熟悉。定睛看去,竟然是刘二这小子,旁边坐了一个棕发的女郎。要不是我功力超群,还真不定能看清楚。   妈的,多日不见,这家伙居然还认出了我,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挂了个妞。   真他妈晦气,我怒火中升,就想骑车追上去。   看着这小子已经渐渐远去,心中暗恨,有机会不会放过他的,竟敢这么轻薄于我。什么时候老子开辆好车,把你撞烂。   绿灯亮了,放马去追前面二女。只是心中象吃了个死苍蝇般别扭,别让我再撞见你。   默默地跟着二女,听她们喜笑言谈,把心中的愤怒也搁到了一边,不能让她们看出我有不愉快,男人不能让女人担心的。   很快到了婷婷家,她们家我在夜里来过一次的(大家别误会)。只是那次是坐车来的,没有很好的观察。   现在看来这独门独户的小院还真是不错,开启了朱红的大门,院子里花鸟鱼虫,好不热闹。各种时令鲜花开得芳芳艳艳,一颗高大的柿子树上长满了半红的果实,树边一个小水池,里面有各种红的、黄的、黑的各种颜色的鱼儿在游动。   比起普通百姓家的居住条件真是不可同日而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可当得两个字,“腐败”。呵呵,也许这么形容同学家不太好。只在心里想着,自己要凭真本事赚钱,要住比这更好的房子。   蒋婷婷叫了声妈,我们回来了,领着我们进了屋门。这时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一个威严的男子站了起来,热情地让我们屋里坐。   边说着话还上来握住我的手,仔细的打量着我。他的手劲好大,我赶紧让气息流动,化去那种紧迫感,听任他抓着我的手。   这时吴阿姨也戴着围裙跑了出来,到客厅里。“是小域和玲玉来了,快坐下,婷婷还不倒水。”   “老蒋,你这是干什么,死抓着人家孩子的手干什么,你的手劲那么大,这又不是跟坏人交手。”说着她自己也笑了。   蒋叔叔听了这话,才醒悟过来,赶紧放开了手,“呵呵,我是看这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材,想与他亲热一下么!”   声音很大,感觉屋里有点回声。我还挺同情蒋婷婷的,经常听这么大的说话声,耳朵有够难受。   我和李玲玉陪蒋叔叔坐下来,正要开口说话。   突然大门口的门铃响了起来。   “咦,这么快又有人来了?”蒋婷婷边奇怪地自语着,边放下手里的杯子,跑去开门。    -------------------------------------------------------------------------------- 〖第二篇 高三 〗第二十一章 淘气   琼姿只合在瑶台,谁向江南处处栽。   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蒋婷婷感到有些惊异地跑去开门。   大门开处,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美丽的大花蓝。   “你这是?”   “请问这是蒋家么?我是瑞丽鲜花店的,刚才一位姓域的先生在我们店里订了这束鲜花,让我们给送过来。”   屋里的人都听到了送花小姐的声音,我自是心知肚明。赶忙站起来,走到屋门口,看到蒋婷婷正回头看过来,冲她点了点头。   刚才走到路旁的店里,订下了这个花蓝。吩咐说让她准备好后,跟在后面,看到我进了什么地方,就送进去。因为我们在路上走的不快,所以这个小姑娘就一直跟在了后面。我们进来没多久,她就按我说的把花送了进来。   蒋婷婷签了字后,送走了来人,高高兴兴地捧着大花蓝向屋里走来。要知道这可花掉了俺三百多块哪。   女孩子都是喜欢花的,蒋婷婷边走边嗅着,脸上一副陶醉的样子。走进屋里放到客厅里,李玲玉也走去,两个女孩子一起摆弄着,叽叽喳喳地讨论着那种花最好看。   我和蒋叔叔都没有说话,看着两个小女孩玩笑。   好一会儿,蒋婷婷才回过头对我说:“域逸诚,你这个人也真是的,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去买花。”   我笑道,“这也没什么呀,又不是给你们俩个的,我这是送给姥姥的,祝贺她老人家康复出院。知道她什么东西也不缺,就买束花送给她,你们俩个这么兴奋干什么。”   听到我这么说,蒋婷婷脸红了一下,没说话。   蒋局长看到这里,觉得有点奇怪了,自己这个女儿向来不饶人的,怎么这次挨了说,竟然不还嘴。这个小伙子有点门道,得好好考查一下。   想罢,冲我说道:“来,小域,这边来坐。”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让她们小女孩闹她们的,咱们男人们一起聊聊。”   好家伙,这位还真有点大男子主义。不过也不错呀,公安局长象对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那样与我交流。   蒋叔叔虽说看起来很威严,但并不象我想象的那样,长得很魁梧,而是个子并不算高,比我还矮了那么一块,也就1米7多一点吧,而且也不壮实,长得挺瘦。   但是行事、说话,却真是非常有魄力。说话大嗓门,看起人来盯着瞧。力量也够大,刚才我已经觉出他的手劲非常大。   拉我做在身边坐下,努力做出一副很和蔼的样子,可我怎么看都觉得别扭,还不如板起脸来说话,来的痛快。   问我一些平常的事情,当听说我的成绩后,他才多少流露出一点恍然的神情,难怪自己的女儿对他不错,学习成绩也非常优秀。   可能做警察的习惯,不管听我说到什么,都努力做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可这却瞒不过我,他想什么,我只要想知道就知道。唉,主要是跟他说话有点吃力,总得集中精力去听。   也就不由自主地用上了自己的异能,随时洞悉他的心里。这样子可真够累的,不过如果去给他们警察做盘诘员肯定很称职。   自己的女儿是很优秀的,可是别看平时挺机灵的,可是很少遇上什么事情,可别让人给骗了。有时间得查查这小子的品行和家庭怎么样。   跟他说着话,看他想到这里,我也觉得挺没劲的,不过人家为自己女儿着想也不是什么错。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了,不管遇到什么都想调查一下,也没什么错,随他去吧。   不过,这样子就有点太尴尬了。叉个话题,问到婷婷姥姥的现状,说进来后还没看到她老人家呢。   听到这话,蒋婷婷走了过来,“姥姥在房间里休息呢,现在身体还是挺虚弱的,医生说还得多休息一段时间。一天只能下地走动几次,每次也就十多分钟吧。走,我带你过去看看。”   老人正半靠在床上,脸色还是不错,看见我们进来,热情地招呼着,听婷婷说是我帮着送她去的医院,说着些感谢的话。   在这屋里说了一会话,一会儿吴阿姨过来,说吃饭了,本以为在公安局长家里在,可以吃点好东西了,没想到餐桌上的东西竟然是以清淡为主,什么南瓜煲之类的,没有几个是荤菜。   吴阿姨是一个很会说话,能够掌握气氛的人。所以在她的带动下,一席饭吃的大家倒很是兴欢。吃过了饭,婷婷留李玲玉住在了她们家,我要走的时候她送我出来。   还是很老套的说了感谢的话,最多的是关于那束漂亮的花。看着我骑上自行车远去了,站在门口冲我挥着手,一副小女儿的依依之态。看样子做侠客也是有好处的,这么优秀的漂亮姑娘对你这么好,使人自我感觉非常不错。   第二天一早,想今天不用上课,还是在床上多赖一会。爸爸是没有双休日之说的,老妈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浮生难得半日闲呀”,美呀。   这时只听一阵砰砰的砸门声,披上衣服开门一看。是小雯雯又蹿来了,说我答应她今天去晨姐家做客的,怎么还不起来呀。   管不了这么多了,开开门,把她放进来,来到房间里,往床上一躺,准备继续再休憩一会儿。   小雯可不干了,看她打扮地花枝招展,一定是早做好准备了。还是存心逗她,   “好妹妹,这么早,让哥哥再睡一会吧。还早着呢!”   “不行,昨天都说好了的,说是今天去晨姐家。哼,你说话不算数,就知道陪别的女孩子,一点都不管我。”雯雯嘟着嘴,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要不,你再让我好好亲一口,我就跟你去?”我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你,又欺负我。”雯雯的小脸突然红了,一下子想到了那天的那个缠绵之吻。“才不干呢,你去亲别人好了。”   我还是歪着头看着她,“我怕你不愿意呀,好妹妹,就让我亲一个吧。”眼看着她的小脸越来越红了,呼吸声也渐渐可闻。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坐到了我身边,张了张嘴想说话,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出口。   也许她想说你去亲别人好了,可终于没说出来。而是轻轻地靠向了我。低垂着粉脸,以手绕着乌黑的长发。   看着她潮红的小脸,我突然一阵冲动,伸过手去把她搂了过来,把嘴巴向着她那红嘟嘟的唇上印了下去。   雯雯“嘤咛”一声,投进了我的怀里。任我亲吻着她那柔软、潮湿的唇。丁香小舌也尝试着伸到了我的嘴里,一种陌生的感觉,同时也很新鲜。   我很仔细地品尝着那种淡淡的清香,鼻子中也有一种淡淡的幽香飘入,心神也禁不住颤动起来。   忍不住把手拂到她纤细的腰身之上,先是用手抓住,想作进一步的动作。   一片风光旖旎,俩人的呼吸都紧张起来。忽然,我敏锐的第六感活动起来。听到了一个细小的声音,是钥匙插在孔里的声音,该不会是妈妈回来了吧!   我赶紧推开小雯,在她耳边轻声道:“大概妈妈回来了。”她的反应还真快,蹭地一下子窜了开去,冲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了。   声音传来,果然是妈妈,“雯雯在呢,怎么一个人愣在这儿,你诚哥呢。”   “哼,还在睡懒觉呢,我叫他也不起来。”雯雯歇力装出平静的声音。   “小诚快起来吧,雯雯来找你呢。”妈妈急急地进我屋里来叫我,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   “噢,知道了。”我伸了个懒腰,作出大梦初醒的样子,懒洋洋地爬起来。又磨蹭了一会,才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来。   问声大家早上好,就拿电话,准备看晨姐今天在不在家,雯雯还在后面嘟嚷着:还早上好,都快该吃午饭了。   刚好晨姐有空,就跟妈妈打了个招呼,说要带雯雯出去玩,中午可能不回来。   自从我的成绩变得出类拔萃之后,妈妈就很少再过问我的情况了,只要儿子学习好,做父母的其实也不愿意多罗嗦。   尤其这次我考了年级第一后,妈妈心里更是美得不得了,碰到她那些老姊妹们,都要忍不住说上几句,儿子现在已经成了她的骄傲,怕只怕学习会累着。   带着轻松愉悦的心情,骑着自行车走了出去。   小雯雯坐在后面,双手紧紧地搂在我的腰上,小脸紧紧地靠着我的背,还能感到小脸在一阵阵的发烫。   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坐着,这可不太符合江晓雯、江大小姐的风格。   一路上无暇他顾,脚下生风,一直往前走。这时雯雯忽然说道:“诚哥,前面有个蔬菜超市,咱们干脆买上点菜带上吧,要不说不定一会还得出来。”跟晨姐处了一次,她竟然也会想到这些。可见晨姐的这些习惯,只要处的时间长了,人都会知道的。   一听有道理,就在那儿停下车,和雯雯一起去买了一堆吃的东西。掏钱的自然还是我啦。   在我一段时间的培养熏陶之下,加上这段时间家里的条件逐渐有了很大的好转,雯雯的“审美观”也有了不小的提高,害我又花了不少钱。   在公寓的门口,还是那个可爱的老大妈,看到我还笑咪咪的,热情地道:“小伙子,怎么好久没来玩了。”   这大妈人不坏,还记得我呢。   进了屋里,发现晨姐正在卧室里忙着呢,屋里挺乱。小雯雯心直口快:   “晨姐姐,你干嘛呢,这么紧忙活,要搬家吗?也不早说一声,大家一起帮忙。”   晨姐一听笑了起来,“这丫头,我一个人没事搬什么家呀。我呀,明天要出去参加一个学习班,一早就走。正收拾东西呢,本来也不着急的,这不听说你们俩个淘气要来,先把东西收拾好,省得明天手忙脚乱的。”   雯雯一听,来了小脾气,说道:“什么呀,我才不淘气呢,只有诚哥一个人是那样子。”   一听,这好事怎么都没咱们的份呀。也不去计较,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话,感觉近来自己越来越颇有了些大将风度。   雯雯把买来的一大堆东西放进了厨房,晨姐看着这大包小包的,又把她给猛夸一顿,说雯雯真是个乖巧能干的姑娘。这次又帮了姐姐一个大忙,家里正没什么东西,还准备请你们出去吃。   听到夸奖,雯雯得意非常,转头看着我,做了个鬼脸,也无意提到这买菜的钞票可都是咱出的。   小丫头片子,干脆再给她上注香,咳嗽一声道:“这外面饭店的菜,哪有咱们雯雯做的好吃。比那些什么所谓的一级厨师水平高多了,那才叫色、香、味俱全。”   这次她却不上钩,作出一副气愤的样子盯着我,“你就是好吃懒做,只知道骗我做吃的,连碗都不刷。”   我倒,矛头又指向了老域。   家里有了雯雯,自然不会寂寞。到处蹿来蹿去,搞出些笑料,发动点战争,时间过得自然飞快。   不过,既然吃了人家做的午饭,就得让人家开心呀,所谓,吃人嘴短么。听她把战火燃到自己头上,也得装出点无所谓的样子,否则又有刷碗之虞。   晨姐则是一直在温柔的笑着,看着这个小战争贩子在不停的搞笑,时不时地掺上一句,也多是煽风引火之举,把义旗引到了我的身上。   一起坐在沙发上聊天,我和晨姐在雯雯一边一个,大家说着笑话。雯雯在那老实了没多一会,干脆躺了下来,蹭来蹭去的。   一会儿,她的脑袋枕到了晨姐的腿上,晃了一会后,脚丫子居然放到了我的身上,这也太过份了,大失淑女形象。   我伸手把脚扒开,雯雯并不说什么,乖乖地拿回去,继续说笑着,可是没过一会儿又过来了,还用脚在我腿上打着鼓点。   真是拿她没办法,晨姐看着我,还偷偷地一脸坏笑。看得我老脸有点发红,又把雯雯的小脚丫扒拉开。   雯雯一下子坐起来,奇怪地看着我,好象我有什么不对劲的。这年月可真怪了,真是世风日下呀。   难怪人都说如今这年代,欠债的是大爷。这可直应到了我身上,我把她的脚丫拿开倒象有了什么不是,反倒显得我大惊小怪的。   雯雯看了我一会后,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用手指着我,前仰后合。趴到晨姐耳边说了点什么,两人又同时笑了起来。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雯雯又跟我说了:“诚哥,我考你一个脑筋急转弯。如果你能答上来,我就身你道歉,如何?”   以咱这聪明的脑瓜,有什么好怕的。爽快地应道:“你说吧,指定难不到我。”   “好,那我可说了,”看着雯雯促狭的样子。晨姐笑意晏晏,也好奇地看着她,不知道这个小妮子会出来一个什么精灵古怪的问题。   “说是有一天,在森林里的动物学校里,老师在课堂上提问。刚好有一头小猪正在睡觉,被得了个正着。”   雯雯作出一脸正经,“好你个小猪,为什么不认真听讲,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小猪,你给我听仔细了,神舟九号航天飞机所乘坐的火箭在升空几十公里以后,突然熄火,又落回到了地面上,可是竟然没有爆炸,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小猪思考了半天,终于作出了回答,诚哥,你知道它是怎么回答的吗?”   这问题,问杨利伟也不见得能知道呀,还问一头小猪,又要让我说出小猪是怎么说的,这叫什么脑筋急转弯呀。   看着雯雯一本正经地看着我,我又不能用特异功能看她心中所想。想了想,只好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 〖第二篇 高三 〗第二十二章 温馨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真不知道怎么来答这个问题,只好乖乖地承认:“哥哥我想不出来,不知道。还是你聪明,告诉哥哥那头小猪是怎么说的吧,也好让我长个见识。”   雯雯突然暴笑起来,“哈,诚哥,你太厉害了,真是古今一人呀。你已经把答案说对了,小猪说的正是‘不知道’。”说完,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动作异常麻利,起来的时间拿捏的非常精确,在她闪开的一刹那,我的手已经打到了沙发上。   晨姐在一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你个小雯雯,这么能作弄人,敢把你诚哥比做小猪,他要揍你的话姐姐我可管不了啦。”   闻听此言,雯雯赶紧跳过去,猫在了祁晨姐的背后,“好姐姐,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你一定要帮我呀。你可不管,我可怎么办呀,我的命好苦呀。”说罢,还假作哭泣状。   真是拿这个小丫头没办法。只要是跟我出门后,尤其是到了晨姐这儿来,她都在想方设法与我作对。   对晨姐却偏偏又言听计从,不管说什么,她都愿意认真执行,只要晨姐高兴,做什么她都干。   大约晨姐很少有时候能一直这么开心,让小雯雯一折腾,总是笑个不停,我倒有些替她担心,怕她的脸上会出皱纹。   就这么玩闹了一会儿,雯雯又恢复了刚才的状态,脑袋在祁晨姐的腿上,小脚丫在我的腿上。还得意地晃个不停,哎,这小姑娘还真不能宠,只要给她点阳光就灿烂地不行了。   三个人慢慢地说着话,听着轻轻响着的轻音乐。过了一阵子再看时,小雯雯竟然就在我们俩人的腿上睡着了。   高明,十分地让人佩服。晨姐和我对视了一下,同时看了看渐渐入睡的小雯雯,又同时摇了摇头,再默契地同时一笑。   不仅都开心地笑了起来,不由自主地都放低了说话的声音。这一刻让人感到十分地温馨。   祁晨姐充满爱意地拂弄着雯雯的长发,指尖轻轻地点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阳光折射进屋子里,清晰地照出了雯雯脸上淡淡的、金黄色的小绒毛。   听着雯雯熟睡时轻微的呼吸声,看着小姑娘甜美的笑脸,祁晨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动,这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真是有意思,跟她在一起,永远都让人那么开心。   过会,小脸上忽又显出了严肃的表情,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晨姐伸出手去轻轻地拍她,那种神情让我不仅神往,不知道我如果在这儿睡着了,晨姐是否也会如此对我。   不知道晨姐又想到了什么,发起呆来,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之感。   看着晨姐温柔的俏脸,我不仅痴痴地发起呆来。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忽然,晨姐嗔怪道,还抬起手来擦了一下自己的脸蛋。   “没有呀,晨姐,小弟就是觉得你长得漂亮。”我由衷地赞叹道,“现在的神情更是让人觉得,反正我说不出来,总之是绝了,越看越好看。”   “去你的,就知道打趣姐姐,你再这么跟我说话,我就不让你来玩了,只叫晓雯一个人来。”   “为什么,我又没什么错。”我大叫冤枉,难道爱美也是种错。   晨姐不再拘于此事,低头看着睡梦中的雯雯,“这小姑娘才真是漂亮,人又可爱,一片天真,连我一个女孩子都很喜欢她,还别说,她的性格还真有点象许洋这个臭家伙,还更活泼,你以后可不能辜负了人家。”她一脸认真地样子看着我。   “你说什么呀,她可只是一个小姑娘。”我又道。   “你以为姐姐是傻子呀,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别看她年龄不大,对你呀,那可是一往情深哪。”晨姐嘴角微微上翘,蕴着笑意看着我。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只有叉开话题,脸上还真有点摸不开。   “嗬嗬,小诚也不好意思了。好吧,姐姐不说了。咱们说点别的,你最近的情况说一下怎么样。”晨姐最是温柔,也怕我受窘。   我就把最近的情况向她说了一下,听说我的成绩这么好,晨姐很是为我高兴。   过会我又说道,准备参加那个计算机大赛的情况跟她说了一下,自己为了编程的需要,准备买一台微机。她一听,一下子来了兴趣。   “小诚,这个竞赛很不错,搞好了,还是一个名利双收的事情呢。以你现在的学习能力,基础不会成问题的,重要地是得把程序做好。”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还向老师请了假,以后晚自习可以不用参加了,专心地来编程,要是搞不好,可就丢人到家了。”   “电脑就先不用买了,我看这样吧,你干脆晚上住到我这儿来吧。这儿也清静些,正好这次我要出去半个月的时间,也没人打扰你。用我的电脑不正好么?”晨姐事事都在为我着想。   “这合适么?”我有些犹豫。   “那有什么,就这么说好了,以后放了学到姐姐这儿来,一个人好好用功,要是能获了奖,姐姐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晨姐有一种坚定的语气说着,   “回头把钥匙给你一套,还可以给我看着房子。跟家里说一声,以后放学后就过来吧。”   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异常感动,晨姐对我真是太好了。   不由伸过手去握住了她放在雯雯身上的纤手。“姐姐,你对我---,我真不知道怎么感激你才好。”   晨姐大方地任由我抓住她的手,一双小手好白,握在手里有一种柔若无骨的感觉,非常温暖。   “傻小子,一个大男人家的,说这些干什么。姐姐跟你投缘,再说啦,这也算不了什么的。”晨姐盯着我,脸上泛着微笑。   “我---”还想再说什么。晨姐打断了我,   “哎,小诚。你手上的这块手表很不错,拿给姐姐看看。”   听她提到了腕上的手表,我这才意识到近来一直就戴着蒋婷婷送的那快手表。   “你说这块手表呀,一个同学送的。对了,就是上次带着老人来看病的那个蒋婷婷。”说完,把表摘下来,递给了晨姐。   晨姐接了过去,放在手里反复地看着,“同学送的?这可是正宗的瑞士梅花表呀。”   “梅花”,对了我就看到表上有朵梅花,不过看起来很普通呀。   “小诚,这表怕是得值好几千块呢。还没什么,小诚,我看你遇到大麻烦了,啊?”晨姐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娇美的脸上露出一种说不出的笑。   “什么!!好几千块。”我大吃一惊,要不是雯雯的脚丫还压在我的腿上,我只怕会一下子撞到房顶。   “这还错得了,不过,我看那个姑娘也不错,人长得漂亮,也懂事。”晨姐不是用一种打趣的眼光看着我,嘴角上翘着。   “不行,回头我得赶紧还给她。这还了得么?”我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吃惊,有一种快坐不住了的感觉。   恰好雯雯在此时醒了过来,“什么东西,还给谁?”这丫头,眼睛还没睁开呢,事倒不少。   还没等到有人回答,她一下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样子,脸倏地红了。想必刚才就是躺在这两个人身上睡着了,可有点不好意思。   伸手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露出一张容光焕发的小脸,冲着我们俩个嘿嘿一笑,“二位,真不好意思,想不到不小心睡过去了。”   “而且,嘻嘻还让哥哥、姐姐做了我的那个什么,真是过意不去。你们不会生我的气吧。”   嘴里不停地说着话,也不等我们回答,爬起来找了拖鞋穿上,也不管两只脚已经穿反了,“我先去洗个脸。”话音未落,已经踢踏踢踏地到卫生间去了。   晨姐冲我笑了一下,道:“这死丫头,一睁眼嘴就不闲着。好啦你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姐姐可帮不了你。”   又是冲着我颇为暧昧地一笑,我正待再说点什么,小雯已经满脸水珠冲了出来。   “喂,喂你们说什么呢,也算我一个。”   “去你个小猪吧,脸也不会擦一下,搞得满地是水,小说两句话会憋死你呀。”我自然也不能放过她。   雯雯冲我去拉着晨姐,“好姐姐,你快说说他,诚哥他欺负我。嗯,不对,是恼羞成怒。小气鬼,跟女孩子一般见识。”   晨姐乐呵呵地看着她,“雯雯,这是你们俩个的事,我可是谁也不帮的。”   听晨姐这么说,雯雯又转头向我,准备动手。   我赶紧大叫投降,八路军优等俘虏。虽然早早地举起了双手,可还是免不了被甩到了脸上若干水滴,就连一旁的晨姐也未能幸免。   晨姐伸手拉住雯雯,坐在自己身边,“好了,雯雯,快别闹了,刚睡醒,也不知道先喝杯水休息一会。让你诚哥给你倒杯水,算陪不是好了。”   听姐姐说话了,雯雯这才乖乖地在她身边坐下,伸臂抱着她的胳膊,还示威地看着我,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冲我翘起小嘴巴。   本来打算下午回家的,可是晨姐拉着就是不让走,说是要在这吃晚饭,然后晚上陪她一起说说话,明天她就要出发了。   我是无所谓的,倒是江晓雯第一个同意,先打电话告诉妈妈请假。看着这小妮子兴致这么好,也随着请了个假。   一切安顿下来,晨姐问我:“小诚,这一阵子有没有跟你许洋姐联系过呀?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找到她了,有时打电话过去她还不在。这死丫头又不是没钱花,也不会买个手机。”   听到这话,小雯雯又来了好奇心,“晨姐姐,许洋姐是谁呀,我怎么不知道呀?”   我就告诉她,“这许洋姐是晨姐的大学同学,是跟她最要好的朋友啦!”然后又把我认识许洋的过程告诉了雯雯。   听到我的解说,雯雯来了兴趣,“太好了,这许洋姐一定也长得很漂亮对不对,肯定也很有意思。我要给她打个电话,诚哥,快把她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按照我说的,小雯雯拨通了许洋姐宿舍的电话。   只听得“嘟嘟”的响铃声传了过来。    -------------------------------------------------------------------------------- 〖第二篇 高三 〗第二十三章 倾诉   寒依疏影萧萧竹,春掩残香漠漠苔。   自去何郎无好咏,东风愁寂几回开?   过了一会儿,有人接电话了,雯雯赶紧问道:“您好,请问许洋姐姐在么?”   我和晨姐对视一笑,听着雯雯打电话。   “我就是呀,请问你是??”   “我是祁晨姐和逸诚哥的妹妹江晓雯,你好呀许洋姐。晨姐姐和诚哥正在说你呢,让我给你打个电话问好。”   这小妮,倒是会顺竿爬。   “噢,这么长的一大串,原来你就是那个跟逸诚青梅竹马的小雯,你好呀,小妹妹。”许洋姐欢快的笑声从话筒那边传了过来。   “你乱说什么呀姐姐,一说话就欺负做妹妹的,当心见了面我扁你。”雯雯扭了扭身子,提出抗议。   晨姐冲我眨了眨眼,调皮地冲我笑了下。我也有点不好意思,老脸一红。这雯雯也真是的,说话还挺冲的,也不管跟谁。   “哈哈,”那边许洋姐的爆笑声又再次响起。“小姑娘还不好意思了,姐姐说得没错吧。还敢打姐姐,当心我不送你见面礼。”   “没有呀,我只是对姐姐表示亲热嘛。”听说有见面礼,雯雯转变了口风。   我再也忍不住,也笑出了声来,这雯雯真是的。听着这一对活宝说话,还真是有意思。   雯雯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冲我做了个鬼脸,继续抓着电话。   “小雯乖,这是在哪儿呀,在祁晨那儿?”隔着听筒,洋姐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过来。“那俩人在不在,叫他们过来一个不怕死的听电话。”   雯雯倒是乖巧,一听这话,赶紧把话筒递了过来。   祁晨姐接过电话,“你个死许洋,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也不怕小女孩笑话。”   “我说话难听,你们这么久了也不来看看我,最近边电话也不打了,想干什么,把我甩一边不管了?”许洋说话总是这个味道。   “你把小男孩、小女孩叫到家里聚会,也不带我,居心何在?”   “我们这不正给你打电话么,找你好多次了,你自己不在,还怨我。”晨姐和洋姐说话时才真正叫放得开,不象平时在单位时那种斯斯文文的样子。   两人一答上腔,就开始了没完没了的谈笑,互相进行着攻击。我在旁边暗叹,幸好不是我交长途费呀。   过了一阵子,我听谈话越来越激烈,就轻轻走了过去,“晨姐,我来跟洋姐说两句话。”   祁晨赶忙把电话递给我,“你快来吧,我都要累死了,得先去喝口水啦。”   “小诚,想洋姐了么?”许洋的声音变得温柔了,不过有点发酸。   “当然了,洋姐,好久不见你了,真的好想你呢!”我还真有点想这位开朗大方的姐姐了。“难为你经常记着我,还不时地送个礼物给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真的吗?”许洋清脆的话音传来,不用看也能猜出她是个什么表情。“你真的还想着姐姐,不会是对姐姐一见钟情吧。”   许洋姐说话正经不了三句,就又开始调侃。她一说起来,我再插话可就有点困难了。   “我还以为你跟祁晨和那个小青梅竹马在一起,早就把姐姐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呢。还算你有良心,什么时候过来看看姐姐。”   “现在学习有点紧张了,我还得参加一个竞赛。我还跟你约好了明年等你接我开学呢。”想起当时的约定,自己真是觉得心里没底,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考验,我才真正对自己有了信心。   “好呀,你还记得,那就多努力吧,姐姐就放过你,不怪罪与你了。跟祁晨说,让她记得来看我。今天就先放过她了,帮我跟雯雯说再见,我们宿舍里的人回来了。叭叽。”最后能听得出是一个响亮的飞吻的声音,这许洋姐。   说挂就挂,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这就是许洋姐的风格。   见我放下了话筒,雯雯冲我吐了吐舌头,“哇,这位洋姐姐好厉害。”   那边晨姐接过了话头,“她就这个德兴,甭答理她。其实她这个人最好了,做事仔细、认真不说,还很会体贴人的。”还冲雯雯做着解释。   回头看了下时间,好家伙,这个电话打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好快乐的一个下午呀,天不早了,我来做饭吧。”雯雯道。   “在姐姐这儿,哪能光让你做饭呀,还是姐姐来吧,尽管手艺不怎么的,也得有个待客之道吧”晨姐有点不好意思了,老让一个小姑娘做饭她也感到过意不去。   两人又推让了一番,最后两个一起去了。好呀,咱也乐得放松一下,去玩会电脑去。   打开电脑,也没什么好玩的东西,收一下邮件吧。当年互联网刚开始流行的时候,我也申请了数十个免费的E-mail,可是慢慢地真正用的就只剩下两、三个了。想必多数老网友都是这个样子的。   在线打开浏览器,进入搜易的网面,进了自己的邮箱。突然发现了一封署名为inlook的邮件。   Inook,这不是easy-cn的作者么,嗬,好呀,他老人家终于肯给我回信了。   忘了交待一下,有几次,我在试用了easy-cn后,对操作界面和使用情况提了很多的中肯的意见,发E-mail给了inlook大哥。一直也没有回音,想不到这次竟然收到了他的回复,好呀。   他在邮件中说道,xueyu网友,你给了很多宝贵的意见,为了表示感谢,我准备寄一份正式的COPY给你,希望在今后的使用中提出更多宝贵的意见。   最后还留了一个NQ号码给我,约我在本周星期天的晚上,在网上聊聊,顺便把我的地址给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几天前的邮件了,那不就是明天晚上么。   我欢欣,我跳跃,要知道这个正版的东西可是价格不菲呀。还好,我认真地使用了,这也得感谢我对程序异于寻常的敏感,感谢我的特异功能,使我尽快地熟悉了编程。   太好了,我现在有了一个真正的编程利器了,inlook大哥,你可真是及时雨呀。   一时兴奋,也实在干不下什么去了,干脆关了电脑,踱出了房间。在屋里走在走去,真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一会儿在厨房里露个头,过一会又转了过去。高兴地搓手,仰头感叹。小雯雯都发现我有些不对劲了,不时地伸出脑袋来看看我。   晨姐自然也发觉了,“小诚,你干什么呢?是不是饿了,饭一会就好了。”   没等我回答,那边雯雯接上腔了:“我看不象是饿的,是不是神经不太正常了,晨姐姐你这房间里是不是放什么药了?被他错吃了。”   这死丫头,居然敢这么诽谤我。但是由于实在太兴奋,连反驳两句也忘了。   吃完了饭,雯雯象变魔术般的,从她的小背包里拿出了几本书来,竟然趴到晨姐的书桌上做起了作业。   呵呵,这丫头还真是有备而来。这就是雯雯的好处了,不管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学习,这也是她成绩一直优秀的原因。   看看天都有点黑了,晨姐也怕会影响雯雯学习,对我说:“小诚,陪姐姐出去走走吧,别影响了小雯做功课。”   又回头对雯雯道:“我们俩个出去走一走,一会就回来,你在这儿安心学习。”   雯雯头也不抬,“你们去吧,不用管我,记得回来给我带点好吃的。”   哭笑。   走在小区旁边的绿地上,我和晨姐都是默默的,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仰起头看了看天空,由于这片绿地很大,周围灯光少一些。所以还能看到蓝蓝的天,以及在天幕眨着眼睛的繁星,今天的天气很不错。   也许是都市的喧嚣蒙蔽了我们的眼睛,使我们渐渐地远离了养育我们的大自然。整日走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使我们慢慢地忘却了我们最可爱的朋友。   这本是最平常、最普通的东西,我们却渐渐感受不到这一切的存在了。这本是世界给予人类最美好的东西,我们却已经不会去珍惜这一切了。   人都会说自己太忙、太累,没有休息的时间。可是从没想到,当我们疲劳时看看周围这美好的一切,不就是最好的休憩么?   看到我呆呆地发愣,晨姐也就默默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这时恰好有一颗流星划过广漠的星空,我的目光尾随着她消失在天际。还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感叹,“好美呀。”   “怎么了,小诚,有感慨了。”晨姐温柔地问着。   “是啊,这一切多美好呀。很久没有欣赏到这么静谧的环境了,太普通也就太使人难想起了。”我还沉浸在这个氛围中。   伸手轻轻地拂了一下我的头发,“你个大男孩还有这么多的感慨,一直过着平静的校园生活,这不该是你思考的问题。你就应该是快快乐乐的。”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些。”我无可奈何地辩解着。   “小诚,我觉得你已经开始长大了,这一段时间你的思想变化很快,变得成熟起来了。”晨姐的大眼睛着着我,在暗夜中很是明亮。   晨姐总是这么能轻易地看透我,在她的面前我也不觉得要隐瞒什么。“姐姐,你觉得我的变化好还是不好?”   我低声地问着。   “这说不上好,还是不好,人总是要长大的。刚见到你时,我觉得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大男孩。现在么,你成长地很快。”   “晨姐,那你会不会就不管我了。”   晨姐嗔怪地伸出小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傻孩子胡说什么,姐姐怎么会不管你呢。再说我也没什么好管你的,你现在已经很优秀了。姐姐很多时候还得要你帮忙呢。”   我缩了一下脖子,冲晨姐轻笑了一下,略有点不好意思。“我能帮姐姐什么呀,你就会安慰我。光是给你添麻烦了。”   晨姐伸手挽住我的胳膊,“咱们走走吧。对了,小诚,你的那个程序准备的怎么样了,应该有谱了吧。上次,我看你光打我们医院程序的主意,是不是有这方面的想法?”   我暗自咋舌,原来晨姐都看到了。   缓缓走在花园、绿地的小径中,我把自己的想法跟晨姐说了。从打算做一个医院方面的程序,到自己的一些想法上的细节。   晨姐听我说着,有的地方问一下,然后告诉我她的想法。结合着她现在使用的,帮我细细地分析着。   她自己以及同事们对现有的程序感到不方便的、大家认为应该改进的方面,用起来不顺手的,不太符合医生的习惯的部分。   当然,还有他们大家一致认为不错的设计,用起来能够节约时间的地方。   我边听边想,把这些都一一地记在了我的心里。有一个医生做指导,我做起来会更顺手的。   我和晨姐边聊边走,不知不觉间已经围着这片地方转了好几圈。我的心里也慢慢有了些底,加上那次看到晨姐单位的那个程序的一些细节,我已经大体上有了一个自己的进度计划。   把这些在心里慢慢地消化,一时间也就不再开口说话。晨姐知道我在思考,也不打扰我,只陪着我款款而行。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理顺了这些,觉得已经很久没有跟晨姐说话。有些不好意思,看到花池边有一条石凳。“晨姐,咱们坐一会吧,你都陪我走了这么长时间了。”   和晨姐并排坐在凳子上,她的胳膊仍在挎着我。一下子仿佛她又陷入了沉思。我几次张了张嘴想说话,又忍住了。   她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又把头低了下去。   “晨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晨姐抬起头,把胳膊慢慢抽了出来,看着我,似乎是下了决心。“小诚,这些事本不应该对你说,怕会让你分心影响了学习,可是姐姐实在又没有个人可以说出来。唉,跟你说说也罢。”    -------------------------------------------------------------------------------- 〖第二篇 高三 〗第二十四章 篮球比赛   风乍暖,日初长,袅垂杨。   一双舞燕,万点飞花,满地斜阳。   看来人优秀了,也并不是就没有烦恼,象晨姐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又不缺钱花,却也经常会有烦心事。   倒不如我老妈,虽然整天忙来忙去的,又要算计着花钱,又想算计着赚钱,其实却是很豁达,并没有什么真正让她很烦恼的事情。以前还要担心儿子学习不好,现在却让她有了骄傲的资本。   “小诚,这事其实跟眼前的事情没什么关系的。就是咱们市里准备修建一个世纪广场,明年初开始招标。我爸的大富集团是市里最有实力的,最近房地产的生意不太好坐,对这个项目志在必得。可是几次去问,都得到一个很模糊的回答。”   “这也没什么呀。”我插嘴道。   “对这个你不了解,我爸跟那个城建委主任很熟的,平时有什么都说的。应该能听到些口风的,所以这次他觉得不同寻常。”   “是不是上面要求保密呀?”   祁晨看了看这个满脸疑问的大男孩,觉得这个小弟还是够天真的。   “开始时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最可气的是那个刘思玉最近又开始纠缠我了。有一次还请我出去吃饭,我也不能得罪他。”   “就是那个书记公子哥吧。”我想起那个人就有气,想起他始乱终弃的德兴,以及那天在路上的邂逅。   “没错,就是他。那次他跟我说,主管城建的副市长就是他爸一手提拔起来的,如果没有他老爸点头,说我父亲一点戏也没有。说让我跟他交往,做他的女朋友。可是每次看到他我就心里不痛快,还做他的女朋友?于是这几天姐姐心里一直感觉不太舒服。”   晨姐伤感地说道,“我父亲说了,接下这个工程,做完以后,他就准备不再在生意场上打混了,要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因此,我还是很想帮他完成这个心愿,不想看到他老人家伤心。”   说到这儿,晨姐的一颗臻首慢慢地低下来,靠到了我的肩上。能看到有几颗晶莹的眼泪从她的眼角轻轻地滑落。   我伸手轻轻地环住她的纤腰,让她靠在我的怀里,这个美丽的姐姐,平时事事都很有见的,高雅不凡,其实内心也很脆弱。看起来,不管多么美丽、要强的女人总需要有人关心的。   “姐姐,别难过了。会好起来的,有时间咱们一起再想想办法,不行地话,就再让我的异能放一下光彩,会有办法的。”   晨姐的脑袋动了动。“你可别为这事分心,小诚,姐姐不是都说过了吗?反正时间还早着呢,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会有变数。”   “姐姐只要是有人能把心里的苦闷说出来,就感到舒服多了。”可能觉得在我怀里有点不好意思,她缓缓地坐正。   仍没有抬起头来,脸儿有些发烧。“走,咱们回去吧,要不雯雯该着急了。”   说罢,自己先站了起来,伸手捋了捋被微风吹乱的长发。   回头看了看,向我伸出手。   握住她柔软的小手,我们俩人一起往回走去。   晨姐走了,学校的生活还得继续,只是晚上我就到她那儿去看书,编程,时间过得非常快。   “老大,你怎么还呆在这儿看书,咱们不是说好了要跟四班来一场篮球比赛的么!”是大可的大嗓门。   嗬,他要不叫我,我还真忘了。前天四班的一个伙计来叫板说是要跟我们进行一声比赛的。   那家伙整个一个魏国栋的跟屁虫,不管说什么他都是言听计从。前天跑到我们这儿来说,邀请我们来一友谊赛。   大可当时跟我分析说,肯定大魏这小子没安好心,看最近蒋婷婷跟我走得比较近,吃醋了。想在这上面找回点面子,要知道他们这再看来一直是年级第一,有三名同学是校队的,摆明想让我们出丑。   当时我也没在意,根本没往心里去,管他想干什么,咱谁都不惧。两天来大可又不停的给我灌水,说是四班正在大肆宣传,校园里帖满了海报。   搞得还挺隆重的,据说以丰富高三生活为名,还给部分老师发了“请帖”,请他们现场观摹。   不管怎么说,咱也不能露怯呀。喊齐了兄弟们,风速般换好了衣服,杀往篮球场去。   来的稍晚了一些,嗬,这球场上人还真不少,看样四班这次还真是做好了宣传,这魏国栋非得在这球场上找回失去的面子。   来观战的人已有不少,拉拉队员也已经各就各位了。各个年级的人都有不少。因为我们是被挑战的一方,所以相对来说,成了客场,我们一方的支持者都站在了场地右方。   双方的支持者看样差不多少,我们这边更多的是一直住校的同学。在前排我看到了江晓雯,带着一帮她们班的女生,都穿着运动衣,十分活跃,准备给我方以大力的支持。   中间看台上是一伙保持中立的人士,有不少是老师中的篮球爱好者,几个体育老师也都站在了那儿。蒋婷婷也在那一堆人中,几个跟她最要好的女生在一起。   魏国栋正着白色运动衣,站在蒋婷婷旁边。腆着脸说道:“婷婷,来给我加油了,我们一定能大胜三班的。”   如此大言不惭,真是一点涵养也没有,看样子他要得到女孩子的欢心还得经过一番历练。   果然,蒋婷婷并不买他的帐,言语显得有些冷淡:“魏国栋,我们是来看热闹的,不是只给你加油的。你们好好努力吧。”   正在这时,他还想说些什么,忽然看到我们几个人走过来了。一脸不屑的样子瞟了一眼,回头去继续跟蒋婷婷搭讪。   对于他的挑衅,我只是淡淡一笑,并不答理。而是低声跟同学们说道:“兄弟们,这四班的意思是要吃定我们了,大家好好表现,一定要痛歼‘侵略者’。”   大家伙都有气,很想在球场上挣面子回来。齐声答应着,群情高涨,斗志昂扬。   大可也明白今日之战的由来和焦点:“放心吧,老大,我们会尽力,不会让那小子这么轻易得逞的。”   话虽这样说,得承认,我们与四班还是有点差距的。   正在这时,被邀请来做裁判的老师一声哨响,示意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作为场上队长,我与魏国栋两人还是握了下手,表示友好。他对我看来还气蛮大的,很用力,我随便地应负着。我知道事情可能真如大可所想,是因我而起,就是想不出为什么他会这么恨我,就为了蒋婷婷?   不知不觉中,我的身高又有了些增长,与1米8几的这位大帅哥也不相上下了。回头看了一个我们的队员,与对方相比身高还是有差距的。   队里倒是有一名队员个子很好,将近1米90了,可是他基础太差,并不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下来就是我和大可了。而对方三名校队队员个子都在1米80以上,还有一名高个子。   不过,最开心的是我方士气高昂,现在我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不断提高,男生都以与我一起“战斗”为荣。   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按我的想法,四班开始时肯定会轻敌,因此要大家先冲一阵子,把他们的阵角打乱。   果然,几分钟后,我们就打个他们个措手不及,一下子领先了十几分。   右面的啦啦队也疯狂地为我们加着油,其中最响亮的是小雯雯和她的那一班小女生。我得分后,雯雯总是会忘情地喊着:“诚哥,好样的。”   对方的拥趸们也在拼命地喊叫着,到了紧张处,双方的啦啦队还会口角一番。   然而实力上的差距不仅是靠勇气就能保持的,篮球比赛中,十几分的差距有时是算不得什么的。   到了中场结束时,两队的差距已经缩小了,我们还得侥幸地领先了三分。当然这还得利益于我超强的能力,练功后的益处还是明显地显露出来。弹跳好,移动快,否则我们可能也保持不了比分的领先。而我也不可能在此处显露出我的异能来。   休息时,大家的士气依然高涨,因为半场领先在我们两班对垒时也是前所未有的。信心也都打了出来。   对我们一惯的轻敌,加上比分也很快地能追上来。下半场开始后时,他们的队员还是兴奋不起来。   开始几分钟后,又被连续地几次抢断和快功,我们又把比分给扩大到了十分。   看着一直被看作鱼腩的对手如此坚韧,四班又开始急躁起来,更是失误频频,比分也一直保持在这个水平。   一次暂停过后,对方不愧是久经阵仗,渐渐地稳住了阵角。稳打稳扎,比分慢慢接近了。   比赛火热进行中,随着比分的接近,场上气氛也接近白热化了,火药味渐浓,小磨擦、小动作不时发生。两边的拉拉队更是响声震天,呼声如雷。   作为我们队最主力的队员,自然也就受到了更多的关照。但敏感的气机总要能在最紧要的关头发挥作用,使我趋吉避险。   接住队友传来的一个球,正准备突破魏国栋的防守上篮。此时我是很有信心的,以我神速的移动,他是挡不住我的。   盯住他的双眼,我正准备来个转身运球过去。一丝凶光从他的眼中闪过,这小子真恼了。   伸腿就向我的膝部踢过来,这是一个明显的侵人,可不是普通的犯规。   一下子怒火中烧,大家都知道,此处异常脆弱,如果被踢伤,可能好长时间都下不了地。我可以允许人家犯规,毕竟这是比赛,但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侵人动作。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本可轻松躲过,但想到我与你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呀,怎能如此对待俺。   想至此处,暗暗运气于左侧膝部,停止了移动。   待这家伙的脚踢到我的腿上时,运气轻轻反击了一下。然后迅速移开,装做被踢中的样子,闪身一个侧翻,躺在地上,用手揉着自己的膑骨。   魏国栋此时的感觉就象是一脚踹在了一块钢板上,脚骨几欲折断。这还是我觉得他这个人本质并不坏,才迅速地收回。否则他要想不骨折都难。   更令他难过的是他还因此技术犯规,由我们队两罚一掷。我罚中两分,再次发球时。魏国栋才跛着脚,一点一拐走在场上。   观众中不知道是谁在大声叫好,一个清亮的女声,似乎是小雯雯,这丫头,一点也不知道收敛。   比分还是慢慢地追了上来,我再怎么努力,也是独木难擎天。   随着对手的一个远投得手,我们现在已经落后三分了,再接下来的一次进攻中我又拿到两分,仍有一分的差距。   场上的气氛异常紧张,这时就连拉拉队员们都屏住了呼吸。一片静寂之声,大家都在紧张地盯着现场。   比赛剩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了,赶紧要了一个暂停,下来后对大家说了几句顶住,要打一个成功率的话,但此时同学们都觉得心里没底啦。我又低声对大可嘱咐了几句,对他面授机宜。   对方的球发出后,迅速通过了中场,果然球传到了控球后卫魏国栋的手中,他们现在领先,并不关键人,要么把时间耗光,有时间还可以再一次进攻,把握更大些。   我紧紧地盯住了魏国栋,慢慢逼近他,伸手做出要断球的样子。   他举起球来,做个假动作,要过人。紧盯着他的双眼,不光彩地利用了我的异能。   在他的球出手的一瞬间,我猛地跳起来,由于我刚才已经知道他准备把球传给外线的一个队友了。料敌先机,跃起后把球断了下来。看也不看,把球往已方的篮下甩了过去。    -------------------------------------------------------------------------------- 〖第二篇 高三 〗第二十五章 女儿心事   高秋八九月,白露变为霜。   终年会飘堕,安得久馨香?   秋时自零落,春月复芬芳。   何时盛年去,欢爱永相忘。   随着我把球仍了过去,早已按照我的嘱咐事先等在篮下的大可,接球后,并不犹豫,在没有防守队员的情况下,做一个漂亮的转身投篮,姿态非常优雅。   球进了,场边上我们的啦啦队欢声雷动。   我们在对方篮下的四名队员热烈地拥抱在了一起。现在距离比赛结束也就最多一个发球的时间,看来对手是回天乏力了。   对方的队员惊呆了,当然同时惊呆的还有刚才的得分英雄,陈大可同志。   他怎么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他参与防守,而是让他在自己的篮下等着。   更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个球就会天从人愿地降落到了他的手里,让他莫名其妙地成了一锤定乾坤的人物。   比赛结束,我们三班终以一分小胜,四班的几名队员沮丧地坐在了地上。有人还在埋怨着魏国栋,怎么紧要关头莫名其妙地把球送给了对手。   顾不上失败者了,欢呼是送给胜利者的。我们几个人被大批的同学围了起来,我们班的同学都异常兴奋,仿佛出了一口什么恶气一样尽管只是一分小胜,这在两班的对阵史上也是绝无禁有的。   雯雯不顾一切地挤进了人群,拉着我的胳膊兴奋地大叫,跟在她后面的几个小女生也围了过来,羡慕江晓雯有一个这么好的哥哥。   她们也都知道今天场上这颗最耀眼的明星,还是高三理科的第一名。尽管女孩可以不懂篮球,也不能影响她们对所支持的人的热情,而对学习成绩优秀者的崇拜,则是本校历史上的遗留。何况这个还是全校大会上点名,被狠狠表扬的抵抗侵略者和勇抓小偷的英雄。   蒋婷婷站在外围,默默地看着这个域逸诚,几个月前他是多么平凡,一点也不引人注目,想不到现在竟然这么光茫万丈(域老大自己封的)。不仅学习成绩好,体育也这么棒,还有---还有---那么多的优点。这个人,简直就象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正在呆呆地想着,李玲玉过来拖着她,挤到了我们面前。当然,她主要是来表扬大可的。李玲玉夸奖着大可神奇的最后一投,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蒋婷婷则站在一边,微眯的美目瞄着我,似乎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这可不太符合蒋主席的风格,即席演讲可是她的强项呀。   看着许多人围在我的身边,身材高挑的雯雯也是她比较熟悉的了,正站在前面,亲热地拉着我,不停地用手比划,兴奋地叽喳个不停。蒋婷婷看了一会,没说什么,默默地退了出去。   离开喧嚣的人群,蒋婷婷一个人离开了操场。特意拐了个弯,绕了一个大圈子。低着头,她也说不上为什么,觉得自己好象已经喜欢上这个与众不同的男生了。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向来眼高于顶的她,还真没把什么男生看在眼里。长得漂亮,成绩优异,家境优越,自然也就少不了向她献殷勤的。   可是不知为什么,好象突然之间被这个才熟悉几个月的男生搞得心里乱乱的。想起与他的交往,她的心里有一丝甜甜的感觉,又觉得有点淡淡的苦涩。“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无论多么强的女孩子都希望有个心目中的男子来照顾自己。   想到这里,她神往地露出了一丝微笑,如果他向自己献殷勤的话,会怎么样呢?不敢想下去了。他不管到哪里,似乎总是有优秀的女孩子在陪着。   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陪着姥姥去医院看病,找到的那位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医生。当天晚上跟她住在了一起,俩人聊天时---自然说得最多的就是他了。   一提起他来,祁晨姐姐(很习惯地就跟他叫做了姐姐),似乎就是对一个特别疼爱的弟弟那样,充满了自豪和爱意。可凭女孩儿的感觉,肯定也不是那么简单,因为她表现地太象一个姐姐了。   那个兴奋劲,与自己有时听到他有什么突出表现时心里的感觉一模一样。这次期中考试,听说他是理科的第一名,比自己的第一名还感到开心。   到底有什么好呢,让自己这一阵子只要一想他,心里就乱乱的。与他在一起时,那人总是怪模怪样,说话也怪声怪气的,可自己心里为什么偏偏就放不下他。   一下子又想到几天前到自己家吃饭时,他送的那个大大的花蓝,干事总那么出人意料。   校园的广播喇叭正在放着一首流行歌曲,恰好在放那首《对面的女孩看过来》。一个声音传过来,正好唱到了那句“女孩们的心事还真奇怪”。   自己从学生会出来,现在新换的这班小孩们放的歌曲也是越来越时髦,越来越大胆了,什么时尚来什么,成教的脾气也变好了,对学生越来越能容忍。   不过,这唱的不正符合了自己此时的心情么。   还有这个叫做江晓雯的小姑娘,经常在他的身边出现,跟他的关系也肯定是不一般。   路上正好有一块小石子,蒋婷婷撂开落下来遮住眼下的头发,伸出充满弹性的小腿,用力地把它踢了开去。小石子远远地滚了出去,撞到一处基石上又弹了回来,再转了好半天才停下来。   小石子也觉得奇怪,已在这儿睡了好几天,默默无闻的,没招谁惹谁呀,这个女孩看着挺漂亮的,怎么跟自己这么大的气呀。要说亲了她的脚,也是她主动的,不能怪自己呀(贫)。   域逸诚这个人,不管干些什么,往往会出人意料,做出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你要说他是木头吧,有时还挺会哄人的。哎,域逸诚、域逸诚你到底是个啥样的人呀。(好象是东北二人转的味道)   “东边日头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少女的心里被搞得乱糟糟的。   蒋婷婷边走边想着,脸上也一会睛一会阴的。   这时后面一个声音叫起来,“婷婷,你怎么一个人走了,也不打个招呼。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是李玲玉,蒋婷婷摇了摇脑袋,把自己的思绪收了回来。    -------------------------------------------------------------------------------- 〖第二篇 高三 〗第二十六章 晨姐归来   山一重,水一重,   踏遍南北共西东,谁来惜芳容?   风不尽,雨不尽,   久雨未歇暮色浓,思念竟相同!   因为食堂已经关门,就带着大伙一起去快餐店里吃了个便饭。自从那次轻易赚了几万块钱后,养成了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以前虽然仗义,也不过吃个面而已,现在则怎么也得要上几个菜。   如此区区几个月下来,我的钞票已经花得所剩无几,只有不到1万元了,唔唔唔。不过,我也因此习惯了手里有钱的感觉。   人是要做钱的主人。哈,我也因此明白了一句颠扑不灭的真理: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尤其是要做一个成功的男人。   饭后,同学们都去上自习了,而我则拿着特赦令,到晨姐的公寓里继续我的编程大业。   忘了一提的是,我与inlook兄已经取得了联系,而且那天晚上我们在NQ上谈笑甚欢,交换了许多的心得。尤其当他知道我仅是一个高三学生的时候更加吃惊。   越谈越是投机,最后我们两人已经兄弟相称了。原来,inlook的真名字叫做李季虎,巧的是正在南*大学所在的城市工作。   让我奇怪的是,尽管学的是计算机,他并不是在IT行业高就,而是在一家大型的连锁零售公司做营销工作。搞程序只是他的一个业余爱好,营销主管才是他的主业。   不知道他的easy-cn销售如何,如果好的话,钞票自然是大大的有了。   最后我们俩人互相留下了联系地址和电话,我给他的是晨姐这儿的住址和电话,以方便他能够找到我。   季虎兄还真是个痛快人,只不过两天后,我就在看大门的大妈那儿拿到他给我用特快专递来的easy-cn完全版的光盘。   收到后,我赶紧回了个电话给他,把用途详细的给他说了一下。他承诺说,如果遇到了什么难题,不管是关于这个程序,还是我在编程中碰到的都会尽量帮助我。   有了这个坚强的后盾,我就更加无后顾之忧了。   这几天,我也正做得热火朝天。有时甚至一个晚上只睡上两、三个小时,然后就运功休息一会,以保证有充沛的精力,以应对明天的功课,这也是不能含糊的。   晨姐最多每隔上两、三天就会来个电话,问一下我的情况,只是从来不问编程的进度,只是要我注意休息,注意营养,别把身子累坏了。   这几天里,我也习惯了经常接到晨姐的电话,每次她来电后,我都会感到工作起来更有力量。   晨姐真好呀,有个这么好的姐姐关怀,实在是一种幸福。   接下来的几天中,我几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只要功课一闲下来,就满脑子都是我的医院管理程序,已经达到了食不知味的地步了。   而我的框架已经做好了。门诊管理系统的挂号、门诊就诊、取药,化验、收费。病房系统的收入院管理,护士对住院病人的初管理,医生办公的医嘱、病历等各种医疗书写,护士对医嘱的处理程序,其它诸如手术室等等各项,都已经参照现在市医院所用的详尽地布署完毕。   结合着晨姐给我介绍过的,加上我自己的天才创意,已经初具了规模。要知道我现在脑子的容量可非同一般,而且灵感也如泉水般,随时而至。   下一步,我要做的就是要逐步润色,做出一个极具特色的程序,以吸引评审专家们的眼球,看出我的过人之处(哈哈)。   当然在这过程,许多技术上的问题,还是得到了李季虎大哥的无私帮助,他这段时间几乎每晚都在线。   大约是他一惯如此罢,我已经没有时间来跟他谈论小问题了。倒方便了我随时请教。尤其是我需要什么现成的东西,比如什么源码之类的,他都会顺利找到,给我发过来。   他还是个什么协会的理事(估计可能是个什么黑客联盟之类),也是许多论坛的常客。有了这个大哥,许多事情都是无往而不利。   可是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有10天左右就是参加市里的选拔赛,基础的知识还是得强化一下的。   让我奇怪的,晨姐已经连续三天没来电话了,已经习惯了她的嘘寒问暖,一下子几天没有消息,还真是一下子不适应了。   晨姐自己在外地,不会生病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会胡思乱想,心里有点乱。   排除一切困扰,继续用功吧,我的程序还是得需要不断润色的。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忙碌在编程之中。   突然,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门锁轻微响动的声音。   这么晚了,还会有什么人来,不会是小偷吧,屋里的灯可都关着。可是会有什么小贼敢来惹我。莫不是?   想至此处,我一下子跳起来,冲到了门口。   轻轻地打开了门房的小灯,恰好来人也推门走了进来。果然,是我最最可爱的晨姐回来了。   以手抚胸,“你个臭小子,吓死我了。”   正是笑语盈盈的晨姐。只见她提了个大旅行包站在那里,穿着黑色的长袖T恤,雪白的牛仔裤。越发地衬得笑魇如花,清秀的脸庞,束在脑后的长发。   一对娇美的眼眸在微弱的灯光下,更是亮如繁星。   “姐姐,你回来了,我几天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害得我担心。”   惊喜的声音,稍微有点颤抖,暴露了我内心的喜悦。情不自禁地张开了我的双手。   晨姐也很是激动,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把包放在地上,走到了我的眼前,忘情地投身在了我的怀里。   我紧紧地抱住了她,把她拥在怀中,似乎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   拥着晨姐纤弱的双肩,感受着她微颤的娇躯,能明显地觉得她娇挺的胸部顶着我。心里感到一阵眩晕,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时间在这一瞬间仿佛停顿了下来,世间似乎只有我们这对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人。   低头看着晨姐美丽的脸庞,我伸手拨开飘落到她脸颊上的几丝秀发。看着那似乎吹弹可破、近乎透明的脸颊,心里一阵冲动,就要吻上去。   正在此时,晨姐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从最初刚见到我时的欣喜中清醒过来,猛地推开了我。   一股晕红从脸上透了出来,“冒失鬼,这么紧抱着姐姐干什么。还不快放开。”   把包提到屋里放下,晨姐也恢复了常态。“姐姐几天不给你打电话,本想悄悄回来吓你一下的,没想到反被你吓了一大跳。这次可是亏大了。”   这就是我的晨姐,她回来应该是想偷偷给我一个惊喜的。当然确实也做到了,可她偏偏不肯说。   接过我给她递过去的水,一口气喝完,“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了,你里条件这么好。只是姐姐不在家,我觉得没劲。”   “臭小子,几天不见,越来越会甜言蜜语了。老实交待,这几天有没有认识新的女孩子。”晨姐歪头看着我,故意绷着脸。   “没有呀,冤枉呀。这几天我可是忙得不行了,就急着准备这个比赛的事情了。”我强烈反抗,做着辩解。   “好啊,不是不想,只是没空罢了。”这晨姐也真是的,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会挑字眼,找茬了。   “好啦,我先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下来,坐了一天的车,身上都有味了。回头再听你讲,看你的成果搞得怎么样啦。”   说完,起身走了开去。   进到屋里,继续我的工作。   一阵甜香扑了过来,晨姐已经洗完澡,走了过来。   拿张小凳坐在我的身旁,扭过头看,她已经脱去了那身旅行服装,穿着毛巾睡袍,坐在了我的旁边。   未干的长发仍有少许水滴滑下,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见我看她,甜甜一笑。   我回之一笑,继续着手上的活儿,忙碌地敲打着键盘。   晨姐把脑袋轻轻地歪在我肩上,拿着一样东西放到我嘴上。“不错,还真是蛮用功的,来尝尝姐姐带回来的麻糕糖。”   我就着晨姐的手慢慢地把糖吃了进去。“姐姐,你对我真好,认识你不知是我几世修来的福份。”   “嗯,真是吃了糖,这嘴巴还真甜。”晨姐在我耳边轻笑着。   “来,给姐姐讲讲你的程序,待会给你做点霄夜。你这么劳苦功高,还真得好好慰劳一下。”   “哪用这么麻烦,有姐姐陪着就是最大的慰劳了。”开心得不行,我就开着玩笑。   “去你的吧,就知道拿姐姐开心。见到那几个妹妹,还不知道能不能想着姐姐。不听你贫了,先去做点吃的,我也饿了。”   过了一会儿,晨姐端着两碗八宝粥来了,“快先歇会,吃点东西,总不成还让姐姐喂你。”   两人一起吃完了东西,我就把我的设计和设想,一一给晨姐演示了一下。   她点着头大加赞赏,那是当然了,我这可是超脑。   又提了点中肯的建议,不愧是个优秀的医生,给我的启发着实不小,确实值得加强,本来我的程序就是给医生同志们用的么。   晨姐又和我说笑了一会,说道:“姐姐有点累了,先去床上躺会,你也早点休息。”说完,去床上拿了本书看起来。   我正在兴奋地根据她的想法思考着怎么改进,应了一声,还是专心地盯着屏幕。   没有多久,只听见叭地一声,原来晨姐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在台灯的影子里,她已经香香地睡着了,看来真是累了。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给她盖好了被子,再回身继续。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伸了个懒腰,由于过于兴奋,已经很晚了。实在困得不行了,坐着调息了一会。   天光透亮的时候,祁晨醒了过来,习惯地伸了个懒腰,手一下子触到了一样东西,一下子清醒过来。   转身一看,域逸诚就在她身边睡着了,抓了被子的一角,睡得正香。睡梦中,脸上还洋溢着淡淡的微笑。   这个阳光男孩,睡觉的样子还真不雅观。嘴角歙动,似乎有口水要滴下来。   祁晨的心被一种温情所充斥,自己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有一个青年男子睡在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   同时又有一阵莫名的恐慌,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自己“冰雪美人”的声名只怕要毁于一夕了。   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祁晨把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轻轻拿开,放下去。    -------------------------------------------------------------------------------- 〖第二篇 高三 〗第二十七章 水到渠成   花花自相对,叶叶自相当。   春风东北起,花叶正低昂。   不知谁家子,提笼行采桑。   纤手折其枝,花落何飘飏。   轻轻地叹了口气,祁晨看着这个仍在熟睡中的男孩,更多的还是那种温馨的感觉。   这家伙,睡觉时也不知道再拿床被子,只从自己旁边扯过了一个被子角,搭在身上就睡着了,也不怕着了凉。   愣坐在床边上,静静地看着这个熟悉的男孩,听着熟睡中发出的忽高忽低的呼吸声,祁晨不禁发起呆来,心里有点说不出的乱。又过了一会儿,等到心情平静了,悄声起来,拉起被子给他搭好盖在身上,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小懒虫,快起来吃点东西,一会儿上学要迟到啦。”一个柔软地声音响在耳边。   肯定不会是妈妈的声音,她向来都是明白我的性格,如果这么小声,我必定不会轻易起来。   那么―――翻身一个激灵爬了起来,是晨姐,一看旁边的闹钟,果然时间已经不早了。   略微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冲她一笑,风驰电掣般地冲向洗涮间,又一阵风地冲出来,也顾不上用筷子,伸手抓起东西就吃。三下五下把食物塞时嘴里,一口气喝完牛奶。   晨姐自己并不急着动手吃饭,坐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我吃。看到精采处,及时地说道:“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不行了,来不及了。”嘴里塞满了食物,吐字都不清楚了。   “好了、好了,反正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差这一分钟,再急也不会早的啦。姐姐刚才是想让你多睡一会的,看你这吃相。”晨姐边开着我的玩笑,边把我的衣服、学习用品放在门后的柜子上,还真是一派大姐风范。   “没事的话,晚上回姐姐这来吃饭,我今天在家休整一天的。”看着我急着往外走,晨姐伸手帮我把半截衣服领子从里面揪了出来。“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话音未落,我已经出现在了楼梯上。连还嘴的时间也没有了,更来不及嘲笑这晨姐也够唠叨的。   生活紧张忙碌中。   经过一段时间夜以继日地工作,现在我的程序已经初步完工,晨姐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在她的笔记本电脑上首先安装了这个程序,她在家有闲时就随便打开,从一个使用者的角度帮我做着测试。   有什么问题马上提出来,我即时进行改正。   她觉得有疑问的地方,或者自己使用时感到不便之处,也会带到单位去,跟同事们讨论,征求大伙的意见。许多同事都不明白,祁晨怎么一下子对计算机程序这么感兴趣了。   在她测试期间,我则抓紧时间苦修计算机基础及应用知识。   有一天晚上,我回来后,发现桌子上多了很多计算机方面的图书。当然是晨姐买回来的。   晨姐对我可真是大大的支持,这许许多多细节的东西,她都会想得到。有一个这么细心的人来帮助自己,夫复何求。   对她的感激之情,已经不是只言片语所能表达的了,但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细致的关心,使我的积极性更加高涨,否则就对不起我可爱的晨姐了,为了她的这些努力,我也应该做到更好。   遇到技术性问题时,我就随时发给李季虎大哥,向他请教,李大哥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心,尽心尽力地提供着帮助,不时地帮我解决难题,有他相助,让我在整个过程中得到了巨大的收获,不仅是这个程序,我的计算机水平都有一个新的飞跃。   在有时进行不下去了,一经他的点拨,甚至会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有了这些指导,我方能够不断地修正着软件中的BUG。   无数次的测试,我的作品终于初步定型。恰好这时,曾哥(大家还记得他吧)递给我的刻录机也收到了。   现在我的学习生活虽然是非常的紧张,可是我总会抽出点时间跟他联系一下,有时仅仅是问个好,不过这些都是在电话中进行的。   几天前,我跟他通话时,说了想要买一个刻录机,他说什么也要送一个给我。这不,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东西就寄来了,谁说商人重利,其中也是有曾哥这样的性情中人的。   由此也可见,要做一个成功的人,当然不仅是商人,是需要众多的朋友来相助。一个人,不是神,不是什么都能做到。善待别人,就是善待自己。   拿到曾哥递来的刻录机,打开包装,在准备装上之前,不仅心生感慨。   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一句这样的话冒上心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句话对现在的我来说也许还不太理解,但我想总有一天,我能领会到其中的精要。   好了,废话不多说,说干就干,把我的作业刻了COPY,马上快递给李大哥。   有人问了,你不怕他黑了你,把你的作品据为已有么。   有这种想法的,应该知道你为什么朋友少的原因。选择朋友是你自己的事情,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连这点识人之明也没有,你就不要出来混了。   很快,还是称作inlook吧,在连夜做了测试后,把他在应用后的重要建议从网上发了给我。   根据他的意见,我也就连夜加工,把修改后的作品刻了出来,时间已经无多了。   “正式版的软件”终于新鲜出炉,得给他取个好听的名字,这可是我的呕血之作呀。   此时的晨姐,正在写字台前看书,弯弯的睫毛轻轻眨动,神情非常的专注。从侧面看上去,灯光下的美人嘴角露着温柔的浅笑,更是显得面魇如花,肌肤胜雪。臻首微微地倾斜,乌黑的长发垂到了一边。   也许是我盯的时间太久,晨姐发现了我注意在她,回眸冲我轻轻一笑,又转头继续看书。   晨姐,多么可爱的人儿呀,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着我。每每想及此处,我的心里就充满了感动。认识不到半年的时间,她已经快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了。   有了,就将其命名为逸晨医院管理系统1.0版,以此表达我对无微不至帮助的祁晨姐的感激之情。   至于李季虎大哥,他的大名则在软件的帮助中可以看到:本软件的开发过程中得到了inlook兄的倾情无私赞助,并且该软件是基于他的easy-cn平台。   哈,爽吧(整个一个重色轻友的典范,强力号召大家向最可敬爱的域兄学习)。   想及此处,又设计了一个漂亮的封套,中间突兀、醒目的就是逸晨医院管理系统几个大字。   心里高兴,完成后请晨姐过来欣赏。   软件缓缓地打开,出现了标题名称,看到逸晨两个字的时候,她的脸微微泛起了些红云。   “死小诚,你又开什么玩笑,怎么把姐姐我的名字也放了上去,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晨姐说话的口气,让我更是感动,好象做了这么多都是她应该做的。“姐姐,在这全部的过程中,最让我感激的人就是你了,你应该是当之无愧的。你不仅为我的软件开发出了很大的力,而且还在各个方面都对我那么好。没有你又怎么会有这一切呢!晨姐可以称得上是我的那个什么贤什么助呢。”   “我感激你不仅是因为这个,还有更多呢。”   晨姐娇红的脸儿辉映在我的面前,我的眼中充满了感激,甚至还有些许晶莹透亮的东西在里面。我压低自己的声音,尽力不显出异样,男儿有泪不轻弹,也怕晨姐会笑我,总说我还是个大孩子。   “去你的,你个臭小子。姐姐对你好一点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敢这么没大没小的。油腔滑调地胡说什么?看姐姐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晨姐伸出手来就要对我薄施小惩,一低头,先把耳朵让了开去,在屋里闪展腾挪,躲避着她的追捕。   就这样闹了一会,她也没能竞功,就有些着急了。   一看形势不妙,我只好乖乖站住,任她抓住我,捶打了两下,然后轻轻地握住她的玉手,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晨姐,我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再是一个诸事不懂的小男生了。而且在我的整个转变过程中,你是给了我最大帮助的,这件事情我已经考虑了很久,好姐姐,你就同意了吧,我觉得叫这个名字挺好的。”我郑重地说道。   祁晨没再说话,静静地看着这个认识不过半年的大男孩。确实,他发生了许多的变化,而且能感觉得到这种变化是巨大的。   不再象当初引起自己注意的那个单纯的小男生了,现在他已经有了强大的自信心和判断力。   回头想起来,还是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对这个男孩产生了好奇心,并开始了与他的交往。   也正是在与他的不断接触中,使自己的生活于不知不觉间渐渐地发生了许许多多的转变。笑容多了,开心多了,对自己生活的影响也越来越大,现在自己出去的时候总想着该给他买点什么,见不到的时候,还经常会莫名地想起。   想到这里,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无语地低下了头,刚刚褪去的红潮又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脸颊。    -------------------------------------------------------------------------------- 〖第二篇 高三 〗第二十八章 未雨绸缪   抱琴登绝壑,   伐木溯清川。   路极意味尽,   势回趣转绵。   人过草木秀,   山深云景鲜。   余负海峤情,   自昔微尚然。   “小诚,你给我省省吧,再这个样子没大没小的,姐姐以后可就不管你了。”清醒过后的晨姐回过味来,不依不饶。   “好姐姐,下不为例好不好?这个就这样决定了,我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又好听又恰当。”我拉着晨姐的纤手央求着。   说完,再悄悄地抬头看着她。晨姐的脸儿更红了,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娇艳。   看将过去,此时的晨姐就如雨后绽开的花朵,迎风怒放。因为是在家里,只穿了一套居家的休闲服饰,却更衬得身材玲珑有致,十分地养目。与在医院时一袭白衣的感觉截然不同,让人觉得温馨舒适。不复是那番冰凉袭人,让人不敢亲近的模样。   想来如果不是半年来的交往,见惯了她巧笑嫣然的模样,打死我也也不会领会到别人眼中的冰美人,会是这般地清雅可人。   长长的黑发垂下来,随随便便地挽了个小髻,露出了光洁细腻的颈部。狭长的瘦脸,在浅笑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妩媚非常。淡扫的峨眉,彰显出那双温情脉脉的眼眸。   高挺的鼻梁下,一张娇艳的小嘴巴,透出一股淡粉红色,真是说不出的迷人。不施脂粉,却有了平时没有的端庄,平添了无限的光彩。正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美丽的双唇就在眼前,我忍不住就产生了一种想要品尝一番的想法,可是因为心中的她向有的大姐模样,且今次警告在前,只怕会唐突了佳人,心里就有千般想法,却也不敢妄动。   只好是望洋兴叹,唯有心向往之。   再有一周就要进京去参加这首届全国的中学生计算机应用及信息大赛的决赛了。因为省里选拔通过,我做的程序已经先期交了上去。   过程非常的顺利,一路过关斩将,几乎没费什么周折,我就进入了本次比赛的总决赛。   学校也由此一下变得对此事相当郑重。整个过程完全能够看到学校的态度转变,以前我们学校很少对这些以为是小儿科的东西感兴趣,认为只是舍本逐末,难登大雅之堂,基本认为是不值一提的。   做为一所重点中学,最重要的就是升学率,其它只是一个附加,作为一个点缀,是起不了什么大作用的。只有升学率上去了,教师的工资和奖金才有了保障。所有的一切动作都只是围绕着这个主题,几年前常说的“分、分、分,学生的命根;考、考、考,教师的法宝”在这里仍是大有市场。   就说这次参加市里的初选吧,是我们三个同学自己坐公交车去的,学校连个正式带队的老师都没有,只有胡哥一人陪我们去了。   初赛分成了上午和下午两次,结果学校连顿午饭都不提供。是中午时胡哥看不下去了,掏钱请我们吃的。   一周后参加省里的预选时,学校就派了一名教务处的老师陪同,这时我们学校只有我一个人了。市教局有一位主任带队,所有的费用由局里出。   整个过程非常顺利,以我的能力想不通过都有点困难(随便吹吹)。做为我市唯一一名进入决赛的学生,(要知道全省也不过只有两人的名额参赛而已)得到了异乎寻常的重视,毕竟第一届嘛。也能够展示各校、乃及省、市的教学实力。   陪同我跟省里的队伍一同前往的,有我市分管的教育局副局长,就连我们的崔校长也被点名一定要去,省里要求学校的第一责任人一定要带队。而且不仅局里承诺承担全部食、住、行的费用,还准备出钱让我等在京城小逛上一番。学校也挺够意思,把省里订做的比赛服需要自负的一部分也给我出了。   整个就是一个字“太爽”,不对,一激动说错了,是两个字。   未走之前,学校里碰到的人都在给我加油,老师们告诉我要为校争光,同学们说这次一定要整个大奖回来,回来后可以好好地请大家撮一顿。大可和小雯更是跟我强行商量,说是得到的奖品一人一半。   唔、唔、唔,还是镜花水月的东西,就都归他们俩人了。那我还有什么意思。   一直处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之中,就连黄班这几天也不再千叮咛万嘱咐地说千万不要忘了学习,这才是学生的根本。而是听从了学校领导的指示,一切都是为了比赛,其它的全开绿灯。   现在电教室最高级的那台电脑,我已经可以随时使用。校长有令,不管什么人、什么时候,都得给域逸诚让路,让他有优先使用的权力。   几天来听惯了同学们的奉承,看惯了个别人嫉妒的目光。慢慢地我就习惯了做焦点的感觉,不再是先前那种不爱惹人注目的想法,有能力就要冲出去,何必藏头藏脚的呢。   看来,凡人都是有虚荣心的(没见过神仙,不过看俗人的演绎,他们也是要争个三、六、九等出来的)。   明天就要出发了,我还是认真地坐在教室里听完了课,以免同学们对我有什么看法,当然这也是让黄班对我最满意的地方,胜不骄是一个优秀学生的基本素质。   得先回家收拾一下了,看着仍在埋头自习的同学们,我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出了教室,怎一个潇洒了得。   哎,还不能急着走,有件事情得先办一下,这几天只顾了准备比赛了,却把这件重要的事情给忘到了脑后。   抓起书包,走到隔壁二班的门口,对坐在后门口的一位老兄说道:“哥们,帮个忙,麻烦请蒋婷婷同学出来一下,说我有要事找她。”想必他也不会不知道咱是谁。   一会儿,小脸微红的蒋婷婷走了出来,有点不好意思。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我,半天没开口,小脸越来越红了,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位在学校里叱咤风云的小姑娘,在我的面前总是会于不经意间流露出小儿女的态势,哈,看来咱老域还是魅力无穷的。   沉默了一会,终于开了口。“域逸诚,恭喜你了,这两天看你实在太忙,也没去祝贺你。找我有事?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声音非常小而温柔。   听此话,我的老脸有点涨红,不愧是领导,说话就是有水平,表面上是在夸奖我,可仔细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听她话语里面的意思,我这几天是不是太过张狂,不注意收敛了。   “蒋婷婷,是这样的,我有件事情想给你说一下?嗯―――”我向四周看了下,“这里人太多,要不这样,咱们到后面去说吧,好不好?”   闻听此言,蒋婷婷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一朵红云覆盖在她娇美的小脸上。蚊声道:   “随你吧!”看了看周围,但心里紧张,其实并没有看到什么,就轻轻地跟在了我的身后。   教室里不时有脑袋探出来,好奇地看着我们俩个向楼下走去。有的同学在轻声打着口哨,发出了轻微的“嘘”声。   尽管声音很小,还是清楚地被我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这帮家伙,没事瞎起什么哄。   慢下脚步,好等蒋婷婷赶上来。   想让她和我并肩走,等了半天,蒋婷婷却还是故意落后了半步。   心如撞鹿,砰砰地跳。悄悄地抬着头,用俊俏的双眼斜着看了一下走在自己身边的人。这家伙,这么神秘干什么,想要怎样?   慢慢地走着,蒋婷婷的心里一片慌乱,他到底要干什么,要是他---,我该怎么办?    -------------------------------------------------------------------------------- 〖第二篇 高三 〗第二十九章 赴京参赛   山一重,水一重。   山高路远不相逢,相思在梦中。   月无影,人无情。   寻寻觅觅在路中,把酒祝东风。   到楼后面的路并不长,看着前面的域逸诚自如地行进,这段路对蒋婷婷来说却是那么漫长,心里恐慌而又有所期待。   哎,女孩的心事。   两人走到假山下站定,我抬头看着蒋婷婷,她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双手不停地搓动,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她怎么了?   隐约看着有几张同学的脸贴在教室窗户的玻璃上,在对着后面指指点点。这帮家伙,这是干什么,大惊小怪的,没见过男女生一起说话么,真是的。   “蒋婷婷,感谢你这段时间对好几次给了我很大的帮助,那次从局子里出来,还多亏了你给求情,雯雯家王姨的贷款,也多亏了吴阿姨的鼎力相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看着娇羞无限的蒋婷婷,先开了口。   不明白为什么说起了这个,蒋婷婷沉吟了半天才开口:“域逸诚,这算不了什么的,同学之间互相帮忙,就应该这样的嘛。你说这些干什么呀,你也帮了我很多忙嘛。再说那次本来你就是被冤枉的,没有什么过错呀,同学们都很为你鸣不平的。”   蒋婷婷仍是心里慌乱,强自镇定地挤出了一丝微笑。   “可我心里还是非常感激你的。”我听不出她话里的意味,仍旧诚恳地说,“再有一个事情我得向你说明一下,希望你能明白多。”   “什么事,你说吧。一个大男生家,干嘛这么吞吞吐吐地,比个女孩子还不爽快。”蒋婷婷尽管这样说着似乎是埋怨的话,可声音细如蚊蝇,几不可闻。   “是这样的,蒋婷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才好。伸手从口袋掏出了上次她送给我的那块“梅花”手表,展开在蒋婷婷面前。   “你送我这块手表,我非常喜欢,可是这太贵重了,值几千块呢,我实在是担当不起,一个高中学生,也用不了这么好的东西。我就要进京去参赛了,希望能在走之前,把这个还给你。”   蒋婷婷的脸刹时由刚才的晕红变成了惨白,原来他把我叫出来是这个意思,自己还一厢情愿地以为是―――。   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一下子充斥在她的心里,眼泪一下子就冲上来,在眼眶里打转转。   到底是个坚强的女孩子,还是把眼泪忍住,强做镇定,“域逸诚,你这人也真是的,这怕什么呀,我们家手表多的是,放着也是浪费,你戴着不就行了,再说了,我妈也同意了,是她让我拿给你的,她又不是不知道。”   强装笑脸,还开着玩笑,“我爸、妈又不会找你要钱,我也不需要你还债。你何必这么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虽然听她说的毫不在意,不过,这毕竟是价值数千的东西,我还是推辞不要。   看到我异常的认真,摆明是不会接受这个礼物的了。蒋婷婷终于忍不住了,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从她那白皙的脸颊上滑落下来。   “好,你不要就算了,以后再有什么事,我也不敢劳您的大驾,找你帮忙了。”   哽咽着、有点困难地说完这几句话,蒋婷婷拿起那块手表,狠狠地看了一眼,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然后也不再抬眼看我,以手掩面,头也不回地跑了开去。   校园的广播喇叭恰好在放着一首歌曲,唱的那句“谁的眼泪在飞”正好应了此景,蒋婷婷就在乐曲的伴奏声中,挥泪而去。这谁放的歌,也太不合时宜了。   似乎看到她的眼泪点点滴落,在泥地上砸出了点点小坑。我一下子有点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怎么做是好了。打架到是经过几次了,可是面对一位发着怒、纵情哭泣的女生,可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真没有过安慰一个痛哭流涕女生,以前雯雯跟我闹的时候,只是薄怒轻嗔,这样子的场景可从来没有过,一下子整个人就呆在那儿了。   想追上去,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就算追上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办,说些什么才好。   就在那里,看着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在地上打个几个转,最终停了下来。   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该怎么的好了,我的异能在此时也悄悄地蛰伏,不能理解我的心意,勇敢地跳出来帮我出个主意。   倒是心里很为这块名表鸣不平,它老人家没什么错,这里本来就没它什么事,它只是应该被人戴在手上,作为炫耀的资本的。现在却乖乖地躺在地上,与大地母亲亲吻拥抱。   所以嘛,就算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也只能是因人而贵的,自身是没有什么的,没有了人,就只能是一团没有生机的东西。   还好,它老人家并没有因此而粉身碎骨,仍然完整。我怜惜地把它捡了起来,它仍在执着地走动着。   把它在自己的裤子后面蹭干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塞进裤兜里。这算什么事呀。   自己本来是想在走之前,把这件事情搞妥,以免心中不安,想不到搞成了这么一个局面。该怨我吗,我好象也没什么错呀。   可是看蒋婷婷的样子,似乎还应该是我的错。本想一身轻松地走,去参加比赛,想不到反倒把蒋大小姐给得罪了。   我,我…,气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这又何必呢,整得大家都不愉快。   该来的终究会来的,该走的还是要走的,明天还是要进京的,把这一切先放到脑后吧。   生平第一次,我来到了京城。多年来一直向往的东西就在眼前了,心里不免有点失望,也不过是这个样子嘛。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多年来想说的:“亲爱的首都,我来了。”一点也没有冲口而出的意思。   在走以前,亲人、朋友、同学,包括晨姐和雯雯的祝福和期待,都在心里涌动,可是因了蒋婷婷这一件事,搞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搅坏了我本该美好的心情,早知道会成这个样子,我就回来后再办这件事了。   到是同行的省、市教育届的领导非常兴奋,指指点点的,他们都不是第一次来了,可仍有压抑不住的兴奋。   对我和另一位同省的同学异常关注,似乎我们就是他们的子女一般,所有望子成龙的希望都寄托在我们身上了。   可是年轻人,既然来了,就该放手一搏,也好不虚此行。在等待比赛开始的两天里,也就用功学习,好好看书,以为我校、我省争光(领导语)。   就连向来严厉的崔校也对我非常之好,我在宾馆里看书时,不时就会来看我一下,端杯水来,顺便问一下,有什么需要的。   比赛共用时两天,第一天上午是一个理论的笔试,把我们都集中到一个礼堂里。这可真不愧是全国比赛,出题那叫一个全面,真是无所不包,只要是能与计算机扯上一点关系地都刨出来。   当然这也是对的,只有这样才能从这全国各地的精英中选出进入一步比赛的选手,要是只出一般的题目,相信是很难分出高下来的。   比赛结束后,立即组织人员阅卷,中午就要把成绩汇总出来。各省来的几十名高中生,经过这次残酷的淘汰赛,最后只能有十六名进入最后的现场问答。当然这其中肯定有咱域老大。   下午的现场,阵容可真不可谓不豪华。当然我指的不是参赛的同学,学生嘛,在这里是不会有人认识的。   俺说的是评委的阵容,这第一届可真是够重视的。教育部的领导、国家信息中心的领导、甚至还有一位科学院的资深老教授。而佳宾代表更是引人注目。   国内几个最大、最知名的软、硬件厂商的老总,身后带着他们的专业技术人员。出人意料的是其中竟然有这几年最为著名的共享软件作者,也就是被称为自由软件作者。当然其中有些已经或明或暗地接受了某些大公司的招安。   听主持人介绍,排名前三的计算机产业的老总,最大的国产软件厂商:金雷、银蝶;最大的软件渠道商:联友、志邦也都赫然在列。   自由软件作者则有最佳邮件服务软件《网际闪电》、最佳多线程下载软件《四海一家》,还有一位大家猜猜是谁?(有奖竞猜)   不错,你猜对了,是easy-cn的作者inlook,自然就是李季虎大哥。听到主持人介绍到他的时候,他向大家示意,然后特意向在坐在8台前的域逸诚,也就是我,点了一下头。   哈,他看到我了。   想不到,与我想象中的脸有菜色、满脸胡须、发乱如草截然不同。   他长得身材瘦高,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西装,竞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帅哥,看年龄也不过20几岁三十不到的样子,真是年轻有为呀。   装饰得体,绝不是那种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子。   主持人宣布开始,象多数竞赛一样,比赛分为必答题和抢答题两部分,每个人回答三个题目,还有一个是即兴发挥的题目,根据主持人的提问,来展示选手们的综合素质。然后下面是抢答题。   今天的比赛结束后,又将产生八名选手进入明天上午的比赛。这次我可算是见识了全国各地中学生的精英,有的知识渊博,有的口若悬河,真是各有千秋。   尤其是其中一位女生,是来自号称“中华第一学府”附中的,特别地引人注目。   来自大地方的同学就是不一样,因为平时接触的新事物比较多,而且知识面广,自非我这来自乡下小地的人可比,尽管我有超常的学习能力。看来越是发达的地方,越能锻练人的能力,使人各方面的素质更快的提高。   就说这位叫做薛雨萍的女生,她不仅知识全面,而且谈风甚健,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隐隐中就觉得她将会成为一个强劲的对手。   第二天上午的比赛由选手依次抽签抽出自己的题目,或是一个编程方面的小题目,或是网络或是计算机应用的一个小问题,现场来做出回答。   答题后,评委们现场给予评分。与前一天比赛中的成绩加到一起,总成绩就决出今天的一、二、三等奖。   我抽到的是一道用引擎搜索出某市一位驾驶员的驾驶记录情况,也就是扣分情况。这当然难不倒我,登上网路之后,前后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搞定了。   等到所有选手的这次的成绩都出来后,还不等主持人宣布最后的排名情况,我心中已经有失所望。   果然总和的时候,我只能位居次席,和另一位同学一起成为了二等奖的获得者,而第一名恰恰就落到了那位叫做薛萍雨的女生手中。   在颁奖仪式上,没有拿到冠军,我心有不甘。而省市里的领导和我们崔校都已经非常满意了,午饭时对我赞不绝口,都显得异常兴奋,毕竟省里出了一位计算机竞赛全国第二的学生,已经让他们感到得意了。   回去后能够很风光地交差了,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在颁奖大会上,获得了前几名的同学都很风光。站在台前领取奖品,互相说着祝贺的话语,互相留下联系方式,约好以后要互相交流,长期交往。   对于这次比赛,各大IT厂家都非常重视,因为这些未来的准大学生(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实力)将是以后计算机和数码产品的重要消费者。   更大的可能是这些人会成为消费引领者,他们的一举一动将可能成为新人类消费的倡导者。要是抓住这部分人的心,就可能获得了一个巨大的市场。   主持人宣布提供奖品的厂家和奖品的名称时,我们一些人的心都跟着跳动,很多中学生的眼光都发绿了。   这许多东西都是大家梦寐以求的:数码相机、MP3播放器、MD播放器、数码录音笔、闪盘、无线键鼠套装、无线耳机等等。奖品种类有二十几种之多,最可爱的有一厂家还为第位参赛选手提供了他们最新的冷静电源产品。   各种电脑配件在大屏幕上一一闪过,当然,人家花了钱就得为人家做宣传的。   我心里有一种感觉,怎么不干脆一人来一台超强配置的兼容机得了,这该多好。   看了这么多好东西,心跳都有些加速了。当然这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份的,要根据你获奖的级别,来决定你奖品的数量和质量。就连那家电源厂商,也是不同的名次,得到不同档次的电源。   作为二等奖的获得者,得到的东西自然也少不了。但是最大的赢家当然是那位一等奖得主,来自京城的女生,我现在记住了她的芳名叫做“薛雨萍”。    -------------------------------------------------------------------------------- 〖第二篇 高三 〗第三十章 缺憾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   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薛雨萍并不是那种长得让人一见心跳的类型,也就是说模样并不十分出众。   留着不长不短的头发,后面扎了一个小马尾辫子,戴了一副黑边框的眼镜。一张小脸,高挺的鼻子挺有特色,嘴巴长得挺大。   但是却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能留下很深印象的女孩,气质非常好。中等的个子往那儿一站,显得干脆利索,很有冲劲。口才绝佳,这一点在比赛过程中大家都能深刻地体会到。   全场唯一的一台由韩商提供的数码摄相机就落到了她的手中,真是好东西呀,我也想要。   奖品是要到后台领取的,想必也不可能每人抱了一大堆盒子站在台上。然后就是主持人宣布大家可以自由交流一段时间,然后就进入媒体时间。   大家从天南地北聚到一起,在一起“战斗”过,自然也产生了的“革命的友谊。”   当过在人群之中周旋一番过后,发现在这帮勤奋刻苦的男生中(参赛的以男选手居多),我这1.80米上下的帅哥(呵呵)居然玉树临风,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哈哈,得意中。   对于这位薛雨萍,我颇有些仰慕之意,这个女孩子不简单呀。   “你好,薛雨萍同学,恭喜恭喜,能认识你这么优秀的女生非常荣幸,你的表现实在是太棒了,让小生佩服万分。”带着一副懒洋洋地笑容,蕴含着说不出的潇洒味道,想不到自己居然颇有些登徒子的意思,很象港片中的帅哥跟女孩子搭腔。   “你好,域逸诚,认识你我也很高兴,小女子非常佩服。对了,,你是从哪所学校来的?”原来,她也记得我的名字了。   告诉她自己的学校,然后再次表达了对她的仰慕之意。   “域逸诚,你这个人够虚伪的,我可是觉得你比我厉害多了。你的表现才是让我太吃一惊呢,想不到你的知识这么全面。”薛雨萍很是心直口快,看得出来,她对我显然也并不讨厌。   “薛雨萍同学,不知道我能否有幸和您来一张合影呢?”这么有实力的人物还是应该大大结交的。   “当然可以,你干嘛老是这么掉文。对了,我的好朋友们都叫我做雨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这么叫我。我最喜欢结交朋友了,我还有很多网友经常电话联系呢。”   这可真是个豪爽的姑娘,一会儿摄影师过来,我们两人就站在一起,这位还真行,用一只手挽着我的一条胳膊,把脑袋偏向我这边倾斜,留下了难忘的一刻。   “对了,域逸诚,你做的程序是什么?评选结果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结果才能出来,那时领奖,希望我们还能在这里见面。”   真是个急脾气的女孩,我就简单向她介绍了一下,又询问了一下她的作品。   时间根本不容许多说,不时地有人穿插过来,又说了几句话后,互相留下了联系地址和电话,约好有时间多联系。   媒体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有如此多的少年才俊在此,当然要搞点好新闻出来啦。   少年得志,又都没多少社会经验,更没有面对媒体的经验,自然会有许多豪言壮语发布出来,所谓“少年不识愁滋味”,大概如是。   于是记者们的一番发问,大都很有收获。我也不会有什么两样,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且事后也记不清楚到底说了些什么。   薛雨萍和我们两位二等奖的获得者自然更是他们追逐的对象,同样的问题,有时要被问上好几次。   当终于透一口气时,挤出人群,还得与李大哥说上几句话呢。他给了我那么多无私的帮助,尤其是那个免费的COPY,可不是仅用言语就能表示感谢的。   幸好,不时也有同学到评委席上自己的偶像面前,以能与他们说上几句话为荣,因此我过去也不会显得太突兀。   几位共享软件者的面前,不时会有同学过来,表示自己的仰慕之意,而领导们就惨了点,很少有人会答理他们。就算有过去的,也多是各级领导或是媒体的人。   我们年轻人,只认实力,不认级别。   来到了李季虎大哥面前,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看来也不太善于言辞,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四目紧紧地对视,我和李大哥的脸上都有些激动的样子,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真正的朋友用心相交,是不需要太多的语言的,我对他的真心感谢,他也替我感到由衷地高兴,从对方的眼睛里都能看得出来。   简单地聊了几句,李大哥用手拍了拍我的肩,“去吧,兄弟,大家都在等着你呢,咱们有的是机会,有空多跟大哥联系。等你高中毕业了,有机会聚在一起,大哥好好地跟你喝两杯。”   话虽短,却充满了豪气。   我点了下头,紧紧地拥抱了他一下,爽快地离开了,感觉自己渐渐地不再只是一个高中男生,男子汉气概越来越浓了。是自己不断修习清心吟的缘故吧,觉得思路越来越具有理性,什么都能从长远来考虑了。   果然崔校和本省市的几位领导也在等着我,只不过是自己带了相机,要大家一起合个影。   会场的气氛异常热烈,当教委的一位领导总结讲话的时候,也说道,看着这么多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他自己也觉得年轻了很多,还引用了老人家的一句话“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就要结束了,主持人告诉大家由于本次的编程比赛,有很多非常有分量的软件,为了保证有充分的时间来评比,还要由各位评委再进行一段时间的使用和兼容性的测试,因此最后的成绩将在半个月后公布,希望到时仍能够看到各位同学再次站在这个领奖台上。   还没有离开会场,我们的领队就说今天晚上要好好地请大家撮一顿,早该如此了,来了几天就一直叫我们吃工作餐,虽说教育口比较穷,也不必这么扣门吧。   走到薛雨萍的面前跟她打个招呼,说有时间一定要联系,她则再次表示希望大家半个月后就能在此会面,她对自己还是充满信心的。   我当然也对自己的软件信心百倍,伸出自己的手掌,爽快的雨萍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伸出她的小手,“啪”地一声,清脆地击掌,顺便挥手道别。   还想与李大哥话别,却见他与其他评委已经跟组委会的人员一起要离场。挥了挥手,废话不再多说。   晚饭吃了一个肚儿圆,回到房间,想着明天就要回家了。虽然没能拿到冠军不无遗憾,看着大大小小的几个盒子,却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先打个电话,向妈妈汇报一下,告诉她明天就回家了,成绩也算不错。   哈,由于我快速的成熟,妈妈也变得豪爽了许多,老妈已经不再罗嗦,痛痛快快地说了几句,心情愉快地挂了电话。   各位,明白了吧,为什么有人愿意冲你唠叨呢,那是因为她(?)觉得你还不能让她感到满意,当你没什么让人担心的地方时,唠叨也就自然减少了。当然了,完全没有是不可能的,人无完人嘛。不过有一句,一定要善待这种让你烦的人,因为她们是真正全心全意为你好的人。(你这小子可够唠叨的啦)   还有个人得汇报一下,手机打通了,听着晨姐轻柔的话音从话筒里传来,我感到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轻松了下来。这就是心灵的放松么?   “晨姐,比赛已经结束了,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只得了个二等奖。”心里仍略感到有些沮丧。   “小诚,已经很不错了。姐姐很为你高兴呢,等你回来,好好地给你庆祝一下,不必总对自己要求那么高的,不管什么时候,总是天外有天的,知道吗小诚?”晨姐柔声的安慰着我。   “不行,我做就想做最好的,希望成为最强的,我觉得自己是最有实力的。”我还想再说什么。   “对了,雯雯也在我这儿呢,你要不要跟她说话。”   不等我回答,那么雯雯已经抢过电话,“诚哥,这和晨姐姐正在电视里看你们的比赛呢,你好棒呀!!”   实况录像现在就播出了?这小妮子怎么也在晨姐那儿。我刚想及此处,那么小雯雯的声音又传过来:   “诚哥,刚才听说你得了二等奖,奖品是什么,我可是要那个最大的。”   只要她一说上话,就滔滔不绝了。   唔、唔、唔,这可是长途,我的话费,还有我的奖品。还没有到家,就得为它们默哀了。   到家后,适逢周末,崔校法外开恩,给我了一天的假期。当天晚上妈妈给我接风的时候,雯雯就来做陪了。   爹妈看着这个不知不觉中长高了许多的儿子,格外欣慰。望子成龙之说,古已有之。还有什么比子女的健康成长,更让做父母地高兴地呢。尤其是一个一下就不用再操心的孩子。   “小诚长大了,不用老爸再操心喽!哎,我和你妈也都老啦!”我们大家都喝的饮料,没有人陪着,他仍是在不停地频频举杯。   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爬上他老人家鬓角的几丝白发,我也多了些许感慨。心里激动,就不停地端起杯子敬老爸。雯雯也在旁边凑热闹,时不时地掺上一下。   一来二去,他这酒可就喝了不少。言谈中渐渐地多了许多重复之语,一句话要说上好几遍。   “好了,好了,老域,别再喝了。再这样下去,孩子们该笑话你了。”老妈也是心里高兴,管理非常松散,看着他喝得高兴,并不象平时那样严格地制止。   老爸在家可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又坚持了几杯后,已经有些迷糊了。   “小诚,你和雯雯先吃饭吧。你爸喝多了,我先扶他去休息一会。”   有这么多好菜,又吃了这么长时间,肚子里早主装满了。两个人都吃不下了。   雯雯手脚利索地把东西收拾好,大卧室里传来老爸呕吐的声音,老妈到卫生间拿了个脸盆,又拧了块热毛巾。   “你爸也真是的,在自己家里还喝成这个样子。小诚,你陪着雯雯玩吧,我得侍候这位大老爷去。”   雯雯赶紧去帮忙把脸盆端过去,回来后冲我吐了下舌头,做个鬼脸。   “诚哥哥,你可不要喝我成这个样子噢,否则我可不会对你那么好的,让你一个人搁那儿吐去吧。”   “对了,我要看你的奖品。”    -------------------------------------------------------------------------------- 〖第二篇 高三 〗第三十一章 有得有失   下嵩山兮多所思,   携佳人兮步迟迟。   松间明月长如此,   君再游兮复何时?   轻轻地掩上房门,雯雯拿着一堆盒子翻来覆去地看着,不停地夸奖上两句,这个也好,那个也不错,差不多都是她喜欢的。   “要不,我只要这个MP3了,其它的嘛,就以后再说。诚哥,你说好不好嘛!”说完,拿起来单独放到了一边,“待会我走的时候再拿上。”   就她这幅无赖的嘴脸,要说不行也不可能了。   “当然可以了。”我也很有个性,嘴巴很强硬地说,“雯雯看上的东西就拿走好了。不过―――”   “不过什么嘛?诚哥。你干嘛喘那么大一口气?”抬起头来,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盯着我。拉住我的胳膊,不停地摇动着。   “不过,小雯雯拿什么来感谢我呢?”   “诚哥你真是小气,想让我感谢,那还不简直么,你想---”雯雯松了口气,“我就帮你―――”一句话没说完,正准备思考一下,怎么说更有分量,是好吃的,还是?顺便望了我一眼。   发现我的眼睛直盯着她,发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光,一只手还在不停地揉着鼻子。(好象还在咽口水)   忽然领悟到了什么,看了一下虚掩着的房门,“诚哥,你最坏了。我不干了。”   小脸涨红了,雪白的编贝小牙咬着下唇。猛地跺了一下脚,扭着身子。   我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等我转过身来时,雯雯还是站在原地没动,一张含羞带怯的小脸泛起了红潮。我作势张开了双臂,做出一副要扑向她的样子。   雯雯并没有做出什么闪避,看起来是一副站立不稳的模样,“嘤咛”一声就钻进了我的怀里,把小脸紧帖在我的胸上,听着我急促的心跳声,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双手搂住这个可爱的小妹妹,透过薄薄的衣衫,能感到她没有一丝赘肉的纤细腰身,入手滑滑的。女孩子的腰好细呀,经常锻炼劳动的结果却仍显得更加结实。   我用一只手轻轻地抚弄着她的腰背,感受着紧绷的肌肉。低下头去轻轻地把鼻子放到她颈项之间,嗅着淡淡的少女幽香。   呼吸的气息冲到了雯雯的肌肤上,她觉得一阵奇痒,微抬起头,把嘴巴凑到我的耳边:“好哥哥,痒。”   雯雯的小脸涨红,白皙的脸颊上潮红透将出来。一张可爱的小嘴巴更是红得娇艳欲滴,似乎要滴出水来,仿佛是一颗熟透的小樱桃。   如此秀色可餐,我的心情一阵激荡,张嘴就含住了那颗小樱桃。   “唔”,小雯雯猝不及防,小嘴已经被我攻陷,一下子瘫软在了我的怀里,两人一起靠在了床边。   由于活动经验缺乏,对这一活动还掌握不到要领,技术就更欠娴熟。两张嘴的刚接触时还有些生硬,经常牙齿会碰到一起,慢慢地适应后,开始相互吸吮,品味着热吻的甘甜。   天地为之一窒,两个人乐此不疲地热烈拥吻,不知凡几。当实在透不过气来,两张嘴才分了开来。此时,我的心已经跳成了一团。   雯雯更是全身绵软,两个人都支持不住,我坐在了床上,小雯雯也顺势歪到了我的怀里。   还是留恋刚才那种甜美的感觉,雯雯坐在的双腿上,又把脸转了过来,两张唇如磁铁的南北极,紧紧地粘到了一起。   仿佛要溶化一般,我已经不再满足于采撷她唇上的甜蜜,悄悄用力,把雯雯的丁香小舌吸进了我的嘴里。   动情的雯雯也热情地回应着,两条舌头在互相熟悉了之后,就不停地来往,并不断地缠绕在一起。   缓过一口气来,陶醉地吮吸着雯雯嘴里的甜香。她的唾液之中,也溶入了少女的芬芳味道,使我浑然飞身物外。就如一只勤劳的蜜蜂,不知疲倦地采摘着蜂蜜。   情动如痴,我不知道手该放到何处,只是在心里隐隐地觉着应该掌握着什么,无意中就把雯雯紧扎的上衣也拉了出来,向上撩起。慢慢地露出了她的小胸衣,一对丰满的少女柔胸也在她急促的呼吸下不断地起伏。   当我的双手隔着胸衣抚上她的一对椒乳,雯雯感到心脏的跳动异常剧烈,仿佛要从咽喉之中冲跃而出。浑身乏力,一星半点的力气也没有了。   雯雯承受不住巨大的刺激而不觉中加力的拥抱,和我一起躺在了床上。   紧紧地拥在一块,在床上不断地翻混。只有两张唇初尝了密切的接触,仍是紧紧地粘在一起,不肯分开。当再一次从雯雯的身上翻下,我实在忍受不住这么巨大的刺激。   轻轻地把小胸衣向上揭起,露出了她那一对丰满的玉兔,似乎是一对刚出笼的包子(这个比喻有点粗俗),还在冒着丝丝热气,分别站立在中央的是上面小白兔的一双红红的小眼睛,还随着剧烈的呼吸不停地眨动。也象新出锅的包子上面的两颗红枣(此比喻更无文采)。   颤抖的手轻轻地摸向了那对丰满。   当我一双潮湿汗透的手接触到了那双热得几乎烫手的小兔,雯雯一阵剧烈的抽搐,身子一下子僵硬起来。   近乎梦呓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好哥哥,不要。”   一下子清醒过来,从欲望的高峰跌落,对呀,她还只是一个上高一的女孩,我,此事可非同小可。   深深地呼吸,慢慢地缩回了手,轻轻地把已经撩起的胸衣又覆了上去。再慢慢地把翻起的T恤放下。   但双手仍紧紧地拥着这可爱的小雯,低下头去看着她。由于巨大的羞涩,她的双眼仍紧紧地闭着。   仍然能感觉到我的动作,小嘴轻轻地抖动,“诚哥哥,谢谢你。我、我…”   当激情慢慢地褪却一些,雯雯睁开了双眼,羞涩地看了我一下,又轻轻地闭上了。却把嘴巴凑过来,在我的唇上一啄。   轻轻地躺了下去,把身子呈大字型展开。长长地舒着气,让自己慢慢地放松。仍是感到浑身绵软无力。   T恤大都放了下来,虚掩在身上,但是一只可爱的小肚脐仍顽强地有半颗露着,被紧绷的腹肌包围着,稍稍地陷了下去。   我盯着她露出半截的小肚皮,感叹这小妮子身材的健美。   过了好长地一段时间,雯雯把身子侧了过来,斜着眼睛看着我,冲我甜蜜的一笑。   “诚哥哥,刚才好美妙的感觉,我好想立刻长大。”   握住她的小手,轻轻地拉起来,让她半倚在我的身上。“我也是想让你快点长大,到时候我可决饶不了你!”   “你坏-”调皮地转动了一下脑袋,在我的怀里拱了拱,找了一个更好的角度,便自己靠得更舒服些。   看着她凌乱的长发,爱惜地拂弄整齐。又把她压皱了的衣服拉好。顺便一颗手指在她的小肚脐上点了一下,调侃道:“雯雯的身材真好,感觉真舒服。”   听到这话,小雯雯总算恢复了禀性。先是把健美的小腹缩了一下,自己用手拉了拉衣服,然后冲我一噘嘴,“哼,还不都是你害的。”   说完,看我盯着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地一笑。   看着这娇嗔可爱的小女儿模样,我一时不禁痴了。   “呀,这么晚了,我该回家了”雯雯猛然抬头看到了挂在墙上的时钟,突然大叫一声,马上又用手掩住了嘴巴,冲我一吐舌头。   把小妮子拉起来,雯雯也温柔地帮我整理好衣服。运功凝神去听,隔壁房间里有老爸轻微地哼声,可怜的老爹,现在酒还同完全醒。   老妈也传来一阵微微的鼾声,看样她老人家也累了,乏了,已经休息了,没有时间注意我们。   回手拉着雯雯:“走,哥哥送你回家。”   雯雯一脸羞涩地跟在我身后,俏脸低垂。没有吭声,默默地跟着我。   出了家门后,小雯松了一口气。亲热地挽起了我的胳膊,斜着身子半偎在我的怀里,用我刚刚才熟悉的坚挺触动着我,引得我的心里痒痒地。   路上行人已经很少,她一路上不再说话,默默无语,不知在想着什么。   两家距离很近,在我正在享受的时候已经到了。站在家门口,雯雯突然说道:“诚哥哥,我会快长大的。   “对了,还有,晨姐姐说明天下午要为你庆贺一下。叫咱们一起过去,别忘了来叫上我呀。”   嗯,我稍稍一愣。雯雯已凑过来,在我的唇上如蜻蜓点水般轻轻一粘。一声娇笑,已经开门走了进去。冲我挥了一下手,留下我一个人在门外发呆。   这小家伙,现在她居然成了我与晨姐间的联络官了。无奈地晃了晃脑袋,一个人回家去了。   事隔几天后,再次回到了熟悉的校园。发现自己的知名度再次得到了提升,许多不太熟悉的同学都冲我打着招呼。英雄还是很受欢迎的嘛,(呵呵)自己都感到有点风光啦!   本来还有点自鸣得意,想不到一日之中连受两次打击。   早上自习后,黄班把我叫了去:   “逸诚呀,这次回来后校长对你很地赞赏。昨天就已经对我表扬过你了。不过你这次耽误了好几天的功课,回来后可得用功补上呀,要不,下次考不了第一,老师可不饶你。”   我立马表示没有问题的,“我的功课肯定落不下,老师你放宽心就行了。”见我信心十足,黄班也没再多说,只是又稍稍嘱咐了几句。想不到,一回来先给了一个下马威,当然这也是现在,要是放以前,他肯定要批评,说我骄傲了。如今的我自然让他无话可说,但仍然一下子令我的兴奋大打折扣。   又通知我说,现在竞赛已经结束,得按时上晚自习了。   近乎有点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再进教室上课的时候,也不再那么意气风发,乖乖地用功。   看来,对学生来说,只有学习才是最重要的,成绩才是最能说明一切的。   下午,周一的全校学生大会,在会上除了例行的交待外,崔校长又把我在全校学生的面前表扬了一番。最后,还让我到台上去,把我的奖牌向大家展示了一番。   本来这个是属于我个人的,可校长非说要留在学校的展览室里,给以后的学生作个教材。   看来我的藏品要减少一份了,当然我也有补偿的,可爱的校长宣布给予我200元的现金,以资鼓励。(好少呀)并号召大家向域逸诚同学学习,做一个全面发展的好学生。   大会开完,有许多同学向我围过来,表示祝贺和羡慕。看了看周围同学各种各样的眼神,尤其是个别有点嫉妒的目光,我心里好受了许多,毕竟还是不错的嘛,大家这么看得起我。   心里有点不错的感受,走在回教室的路上。不断地向两边的同学答着招呼,哈,衣锦还乡也是这种感觉吧。   “老大,正找你呢,还在这陶醉呢。”   谁这么大胆,敢说我自我陶醉。回头一看,果然是大可这小子,不知什么时候从我旁边冒了出来。   “你小子搞什么鬼,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的么?还正找我呢,有什么话说不就得了,真是莫名其妙。”一看就是一副故作玄虚的样子,还在我眼前装。   “什么呢,不是我找你,是那个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侧脸一看,李玲玉在不远处站着。   “明白了,是你领导找我呀,”冲着大可不怀好意地一笑,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嘿,哥们,发展地怎么样了,有没有搞定。什么时候上门呀。”   通地一声,背上挨了重重的一拳。大可这家伙下手还够狠,我装做不堪忍受的样子晃了数晃,然后以手掩胸,作中弹状。   “行了,别装了,走吧。”说完,大可拉上我尾随着李玲玉向一处僻静处走去。看老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在前边走着,没有一丝笑容,也不回头看俺一眼,还真有事呀。   穿过操场,走到临近院墙的一颗大树下站定,身材瘦高的李玲玉颇有领导风范,还是没有一点笑意:“大可,你过来。”   “域逸诚,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这几天挺风光吧。”   “对!”大可在旁边随声附和,两人摆出一副两堂会审的样子,好象我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一样。   “两位,这什么意思,我可是刚刚回来,没得罪你们小两口吧。”发觉形势不对,作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打着叉。   谁知李玲玉根本不理这个茬,要在平时早就跟我没完了:“我说域逸诚,你到底对婷婷怎么了,自从你走之前那天把她叫出去之后,就再也没见她笑过,饭也不好好吃。你到底干什么坏事了,还不老实交待。婷婷有什么不对了,你要那样对人家。”   听着李玲玉不停地絮道着,我的脑子里也一下变得空白。事情居然会搞成这个样子,我以为女孩发脾气,也最多不过两天就好了,要是雯雯跟我生气的话,一般冷战不会超过5分钟的。   “枉了婷婷对你那么好,你遇到事情她比谁都着急,这些过程别人不知道,我可都清楚着呢。那次要不是她求蒋叔叔,你还不得在里面呆上一天嘛。她经常跟我提起你,最愿意听我说你的一些事了,还从来没见过她对一个男孩子这么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她这几天学习都不踏实,一下了晚自习就回宿舍躺着,以前都在要呆到教室熄灯才回去的。人都瘦了,只怕会影响学习,你一定得去向她道歉去,要不―――”   大可在旁接了句,“朋友没得做了。”   见李玲玉对朋友如此关心,我不能再做出无所谓的样子了,有这样的好朋友可是非常难得的。   “我没有什么不对呀,不过,我是男子汉,向她道个歉就是了,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呀。”   当然,事情的原委我心里如明镜一般,只是不足对外人道而已。“好玲玉,那你就帮个忙,把蒋婷婷约出来,我问清后,向她当面道歉好不好?”   “哼,算你还有良心,我就替你跑这一回腿,下次再这样,可没有再帮你了。”见我态度蛮端正的,李玲玉的气好象也消了许多。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帮你找她出来。”说完,看了大可一眼,这位老兄也真可以,乖乖地跟在后面走了。   如坐针毡般地站在那儿,过会怎么跟她说呢。   又加以润色,把这一章重发出来,只怕大家的心里也一样,有得有失,反应也比较强烈。   有一位朋友我QQ里跟我说,你写的东西好比是悬挂在驴子眼前的一只萝卜,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一头驴子,现实生活中永远无法得到的,却在转着圈的追赶。就当驴子做了一个梦,所有的东西都在梦中成真了吧。    -------------------------------------------------------------------------------- 〖第二篇 高三 〗第三十二章 患得患失   独上江楼思渺然,   月光如水水如天。   同来望月人何处?   风景依稀似去年。   时间渐渐过去,操场上已经有人来踢球了。我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怎么还不来,欣赏同学踢球也不了往日的兴趣。觉得这帮家伙水平怎么这么洼。要是看到一个臭球,心里简直气得不行,却没有了往日只想上场帮忙,只想把那个失误的家伙捶上两拳。   正在不知所措地东张西望时,忽然一只手在我肩上拍了一下,把我惊得一大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大可。   我的敏锐感觉竟然失灵了,脑子居然混沌若斯。大可这家伙也真是的,也不吱一声。   “老大,你不好办了,今次只怕是死定了。人家不肯来呀,好了,我已经通知到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觉得我此时心情一般,说完话后,大可就闪到了一旁,生怕我会借他发火。   等了半天,这么一个结果。一只飞虫从我眼前掠过,反应迅速的伸手把它擒住。张开手时,已经变为了一团烂泥。大可在旁看得咂舌,惊得连句拍马屁的话也说不出来,看我的眼中充满了敬意(自以为)。   男子汉能屈能伸,得拿得起放得下,这点小CASE算什么,我域逸诚自会有办法的。   伸手搭上大可的肩膀,“算了,我一个大老爷们的也不必这么瞻前顾后,以后再说吧。走,大可,陪我去电教室找胡哥聊聊去,从回来还没去跟他打过招呼呢。回头他该说我过了桥头忘了大哥了。”   大可先打了个机灵,本以为我要有做出什么不利的行为,可是以我的出手,他自然是来有及躲开的,只是身子稍稍收了一下。听我的口气,知道没什么事了,才放心地挺直了腰板。对我这个老大还是很佩服,做个男人嘛,就得拿得起放得下。   进去一看,嗬,人还不少,见我这位大哥大来了,小兄弟们都热情地打招呼,目光中有许多热烈的钦佩之意。   胡哥正在那台专用电脑前坐着,在看着一份报纸,一片问好之声惊动了他,抬起头来,看我走了过去。   亲热地拍着我的肩膀:“好小子,不错不错,真漏脸呀。”   “那是那是,全凭着胡哥你的栽培呀!”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那里那里,”胡哥的笑容更加灿烂。“你小子不简单呀,我正在这份电脑报上看你的报导呢。真有两下子。”   什么叫真有两下了了,搞得有点不知所以,这好象不是什么很明确的表扬。   “快来看看,你还真行。这个女学生是谁,怎么跟你这么亲热。”伸手把我揪了过去。   一听此言,趴过去看,大可也连忙从一边伸手头来。   报纸上居然把我和薛雨萍的合影给登了出来,作为花絮的第二张,放在了那张集体合影的下面。正是那张她挎着我的胳膊照的那张。这帮老记怎么回事,那么多照片不发,把这张给放到了报上,这不是,简直是太,I服了YOU。   旁边还有几个小同学也都凑了过来,数人冲我伸出了大拇哥。胡哥含笑看着我,大可则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我。   无法辩解,还是看看报道怎么说的吧。一看旁白,我恍然了,登时神气起来。“各位看一下这边的解说嘛!”   一则小文以“新的希望”为题,说道,当记者采访中分别问道,这次大赛第一和第二名的获得者,此时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时,两人竟然如有默契般地同时说出了,我们要做一个真正属于国人的操作系统,打破美国佬在这个领域的垄断。   “好,有志气,小域,就看你的了。”胡哥率先声援。其它人也都大声叫了好,有人还鼓掌以示敬意。想不起自己当时在群记的包围中竟是这么说的了,想不到这个薛雨萍也还真有豪气,竟然与我不谋而合,有共同的想法,确实值得一交呀。   几天里,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一直都在考虑着怎么与蒋婷婷缓和关系,人家毕竟对我不错。可她不肯见我,怎么办呢?   一天下午,刚好看见她一个人从教室里走出,往宿舍走去,悄悄地从人群中撤离,在一无人处挡住了她,“你好呀,蒋婷婷。”腆着脸打个招呼先。   谁想人家并不领情,根本不搭这个茬。目无表情地将身子一扭,就要从我身边闪过去。   这可不行,赶紧移动身形,挺直腰板,再次挡住她的去路。   “请让一下,我要过去。”还要目无表情,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赶紧一举手,拉了拉袖子,亮出了腕上的东西,“喂,蒋大小姐,听我说一句话不成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力气太小了,那块表没有摔坏呢。”那块手表正戴在了我的手腕之上,自然也就映入了蒋婷婷的眼中。   她的眼中微光一闪,目光稍霁,马上又恢复了先前的表情。仍然不说话,还是要挪动身子从我身旁过去。   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仍让那块手表映在她的眼前,搭讪道:“这瑞士手表确实名下无虚,质量端得过关。”   蒋婷婷再怎么硬心肠也不能不说话了,但仍然冷冰冰的:“你说完了,我可以走了么?你域逸诚不是不喜欢我送的东西么?”   “你这是什么话,没有这会事呀呀,这块表呢我是喜欢的不得了,只是觉得太过贵重,受之有愧而已。如果你真要送,再有更贵的我也可以笑纳呀!”   听到我这么说,蒋婷婷忍不住笑了一下,可是自己觉得这么快转变不好意思,马上又收住了笑容。   “这么说你肯要了?”   “当然、当然。象我这种人就是牵着不走,撵着打倒退的那种。其实我很喜欢这手表的,婷婷,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好,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求蒋大小姐千万要原谅。”听她的声音软了下来,我赶紧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语气。   “行了行了,谁跟你嬉皮笑脸的,把自己说得跟属驴的一样。”蒋婷婷的心情似乎也就得好了一些,说完这话,自己也轻轻地笑了一下,好看的小鼻子旁边起了少许皱纹。   一双眼睛眯起来,双眉弯弯,一副大雨小霁的样子,十分可爱。   我变魔术般的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婷婷,这是我参加比赛得到的MD播放器,想把它送给你,不知道肯不肯赏脸。我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觉得只有象你这种歌星级的人物才配用这个。”   顺便拍了一下,我还真没有什么奉承人的经验,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只是隐隐觉得,要想一下子让她接受恐怕不太容易,因此我又费尽口舌,说了无数好话。   看我如此低声下气,难得地给足了面子,她总算吐了口,   “对不起,我还是不能要。我还要紧的事要办,得失陪了。谢谢你的好意,回头见。”   说完,收敛起还仅有的一丝笑意,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我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那儿,看着手里的小盒子不知如何是好了。蒋婷婷渐渐地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之中,我还没反应过来到底该怎么办。   想着发生的一切了,不仅思绪万千,看来这哄女孩子,也是一门学问,并不象读书那么简单。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不管怎么说,她不是也跟我说话了吗?而且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生气。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吧,管不了那么多了。会好起来的。再说以我老域的能力,此事终究会搞定的,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罢了,在心里告诉自己。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是等待编程比赛结果出来的日子,我简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不知道自己的辛勤劳作会取得什么样的果实。还是好好读书吧,给黄班一个交待。   尽管自己已经把高中的课程全部了然于胸,可还是努力地做着更多的复习题,上课时老师所讲已经不能满足我的求知欲望,也得做个样子,给老师们一个面子,不能让他们觉得域逸诚如何如何,留下一个美好的形象吧。自习课上,主要是看多方面的书籍,尤其是计算机,让我觉得越来越是精妙无穷,真是学无止境呀。   晨姐买给我的电脑书,我也带到自习课上看,我这一段时间正在研究关于服务器的操作系统问题,我忽然对这个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可不象桌面操作系统那么简单。对于服务器来说,要求有更高的稳定性和兼容性,不是单机应用那么单纯。好在应用于服务器的更多的是开放的源码和程序,在网上我能找到更多免费获取的机会,以此为基础,就方便了许多。   有了自己前段时间编程的辛苦,我现在觉得盗版终非正途,并不是俺有多么伟大,而是认为作者的付出应该得到更多的回报。试想一个优秀的软件作品,有多少人正在应用,而其中正版的使用者又能占到几成呢?   这也是许多优秀作品价格偏高的问题,试想如果一个软件卖出100份COPY,每份价格1万,所得也不过区区100万而已,如果卖出10000份的话,即使只定价在1千,也就是1千万了。要是只算得到100万的话,只要定价100大元就可以搞定了。   而如果有更多的人支持正版,都不使用非法的COPY,只怕每份只定价在10元,作者的收入就会超过小小的100万了。   考虑了这么多,就更觉得使用正版者是非常值得尊敬,其中当然不包括某些国外的软件,自诩为老大,在他们本国只用一个工作日的收入就能购买得到,而到了我们国内,只怕多数人工作一个月所得还不够一个软件的价格,而现在的计算机又不是一个软件就能做所有工作的,是想让我们倾家荡产,把全部身家都装在这样一个小箱子里面么?   摆明就是要支持盗版商的,却还假惺惺地装模作样地打假。年终结算时,其一年的主要营收居然来源于打官司。这副嘴脸,要想在我们这儿做大,太难了。   我们又不是傻瓜,凭什么做这个冤大头。想到这些就激励着我更努力的研究,一定要做出真正属于我们国人的好东西。   为此欢欣鼓舞的只会是那些盗版商们,感谢各位老大给了他们这么好的发财机会,不好好珍惜岂能对得起如此垂爱的老天。   不要以为只给些小恩小惠,蒙蔽了某些官僚的眼睛,就能大获其利了,“得民心者得天下”,提醒一下,醒醒吧。   (说不上为什么,一下子发了这么多牢骚,想必大家不爱看了,我们还是言归正转)   瞅准了一个机会,把那个播放器包好,悄悄地交到了李玲玉的手里,“李子,帮哥们一个忙,把这个交给蒋婷婷好么?”   “你自己交给她不就完了,干嘛还搞得这么复杂?”   “哎呀,我的好姐姐,我要是自己能搞定,还敢麻烦您老人家么?你就帮我多美言几句,我可不想得罪什么人,大家好朋友嘛。”   经不住我的软言相求,又是承诺请客吃饭,玲玉总算答应帮这个忙了。   天气渐渐转寒,外面的树叶已经开始泛黄,我把东西给了李玲玉后,一直也没什么消息,这种事情又不能问她到底送走了没有,想必也不会一直放在手里的。   可是心里总在一直担心,万一蒋婷婷再把这个还给我,该如何是好呀。心下总是忐忑。   此事尚无定局时,有好消息传来了,这次是崔校长着重的把我叫了去。   “小域呀,省里来通知了,要你明天动身进京参加编程大赛的颁奖仪式,听说这次搞得不错。不过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要在典礼上做一个陈述,还有专家就你的程序进行提问,就象是一个论文答辩一样的。”   “只有通过了专家团的审议,才能最后获得好的名次,因为这其中是要防有人作弊,请人代工的。不过,学校相信你,一定能获得好的成绩,为学校也为我们省市争光。回去好好准备吧,到时我好好为你庆功。明白了没有?”   “得令,悉听校长大人的教诲,学生都记下了。那我就回去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能不高兴么。只是想不到还这么复杂,但自己真金不怕火炼,又惧他何来。   说完,也不知是如何离开的,大约是蹦蹦跳跳地离开了校长室。   看着这个学生离去,也顾不得考虑从来没有学生敢这样跟自己说话了,崔校长心里也很是高兴。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出了人才当然是做老师最高兴的事情了,何况事成之后,学校也定会名利双收。只是有点奇怪,这个学生高一、高二都没有什么很出众的表现,想不到进了高三后,竟然是如此地光彩夺人。   有兄弟留言说看书就是为了看到一个结局,我对此持不同意见,没有一个过程只看结局,岂不是失去了意义。   看书如同登山一样,我们固然欣赏登顶后的“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为之欣喜,但更让我们享受的却是登山过程中的喜悦。只有通过努力获得才让人心安理得。   在攀登的过程中,既有险恶,也有平坦,书也是如此,其中的平铺不就是为后来的险峻做的铺垫。如果你爬山时坐索道直达峰顶,自会有人说你不会享受大自然的美景。   一通废话,勿怪勿怪!    -------------------------------------------------------------------------------- 〖第二篇 高三 〗第三十三章 有所斩获   看大家的书评,对今日之情人节好不雀跃。却不知道俺却是“才下心头,却上眉头”。一年一度,何其苦也。昨日为采购礼物费尽心机,今日陪同GF逛街,费尽体力。   携笼去,采菱归,   碧波风起雨霏霏。   趁岸小船齐棹急,   罗衣湿,出向桄榔树下立。   再次进京的感觉与上次想比截然不同,没有了那种乡下人首次进城的想法了。   不管是什么地方,都是相信实力的。不仅是“莫斯科不相信眼泪”,所有的地方都是由实力来说话的。   最后的名次并没有宣布,而是在主持人照例做过一番可有可无的开场白之后,由几位参加这个典礼的选手先上台做陈述,然后要每个人再来接受专家评委的提问。   共有八位同学荣幸地参加了这最后的“质询”。让我非常开心的是又在这儿看到了薛雨萍。想到我们上次临别时约好的再次相会,看到她意气风发地站到那儿,两个人相视一笑,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一切尽在不言中了,薛雨萍还悄悄地低头抿嘴一笑。   按照主持宣布的出场次序,我是排在了最后一个的,而我前面的就是薛雨萍。因此我们在等候过程中,可以凑到一起,交谈一番。一回生,二回熟,都也可以算作旧相识了。   在听前面的同学陈述时,我与薛雨萍不时地悄悄交换一下意见。   听他们依次介绍下去,听着专家的提问,其中有一位同学的程序明显地请别人做了润色,在专家堪称考问的问题之下,就有捉襟见肘之虞。   听到专家们中肯的点评,想不到他们还真是非常认真,要不是踏踏实实地来做的话,还真过不了关。   当然这么多专家的点评,使我们从中也受益不浅,许多不了解的问题关键也初步明了,对于过会自己的答辩有很大好处。   每个人都用时不少,事先我们都不知道其它同学参赛的程序是什么。有些很是小巧,但非常有巧夺天工之美。   薛雨萍做的就是一个这样的程序,听她站在台前娓娓道来,让我非常佩服。她居然做了一个128位的加密程序,这可是非常实用的,国内现在还没有非常成熟的128位密钥呢。   在专家提问时,她详尽地介绍了关于这个小程序在编程和应用中的情况,获得了一致的好评,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有前景的软件。   薛雨萍在一片赞扬声中下了台来,冲我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一个“V”的姿势给我,同时又做了一个OK以为我加油。   主持人在宣布我出场之前,“下面出场的是本次比赛最后一位选手域逸诚同学,他做了一个对一名高中生来说,堪称是巨大工程的程序,用了上百万行的编码,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下面请他上场来给我们介绍一下。”   此时大屏幕上显示出了逸晨医院管理系统的大型字样。哈,先给我一个高帽子戴,是不是一会想看我的笑话呀?   打开软件,我开始了演示。   “各位专家老师们,我做的是一个医院管理系统,首先我得感谢这我这次参赛提供了无私帮助的朋友们,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此时站在台前的域逸诚,最值得一提的是,我这次编程用的是一个全中文的平台,EASY-CN,而无偿为我提供的就是正坐在台下的李季虎老师。”   掌声过后,我继续了我的讲解,把自己的得意之处一一展示给了在坐的各位。   我的程序不是吹的,确有过人之处。进入后,首先显示出来的,是一个小人进入了一所规模宏大的医院,进入大厅时就能显现出他该去的地方,挂号室,如果他是以手捧腹,挂号室的工作人员就可以简单地根据他的描述让他进入腹外科或是消化内科。   而让我得意的地方,是特别强化了药房的管理,其它软件都有的功能就是患者可以拿着打印好的处方(当然不需划价了),交费后直接到药房取药。但是在我这里,根据电脑的提示,药房工作人员可以直接看到处方上的药品存放于柜子上的什么地方,当然这需要根据其摆放情况事先输入的,还得给柜子编上相应的号码,这就省切了药师们在拿到方子后再到各处寻找,越是规模大的药房就越能显出其优越性。   还有的就是我的软件之中,把供应室也列入了照顾之列,其它的软件目前都还没有这么详尽。   供应室的护士们可以把每日消毒的情况通报给全院,也可以迅速地收集到各个科室的需求,做到有的放矢。   这样手术室等科室就能根据电脑中的结果,根据需要要求提供自己要用的消毒用品,而不必再象以前那样到处找,搞不好,两家还得打“官司”。   以上这些,许多都是晨姐根据临床医生们的想法提供给我的,对我在创作过程中给了很大的帮助。这一切不仅是根据一个软件作者的立场来问题,而是真正从临床医生的观点来加以开发。   总之,我的软件做到了详细,准确,而且有很强的交互性。有很多东西在想的时候非常简单,但是真正做起来就有些麻烦了。不过了,由于我现在所具有的超强阅读和思考能力,能够在短时间内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使用最简捷、实用的编码。因此才能做到得心应手。   并且非常利于医院领导和信息科室便捷地掌握目前各科室运转的情况,加强管理,尽可能的节约资源,而且各方面尽可能地做到了有利于迅速收集各种资料,当有纠纷产生时,也便于掌握第一手资料,及时做出最恰当的处理。   可称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然后,根据不同医院的情况,规模以及资金甚至电脑的配置情况,还能加以控制,改成简约版、豪华版,并且这种改动还非常地方便,不需要大规模地调整代码。”   我自信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当我的陈述结束后,大家给以了异常热烈的掌声。   评委老师的提问也是难不到我,这么久的呕心沥血,我已经对整个作品异常的熟悉。   仍然有专家对其中的不足之处提出了意见,但他们也都认为瑕不掩瑜,些许的不足只是枝节上的问题。   “今天的比赛就此结束,专家们将进行紧张的评议,明天就将会产生比赛结果,并举行颁奖仪式,这将是激动人心的时刻,让我们拭目以待。”主持人宣布了今天暂且到此,明天大家再见。   下来之后的我,还沉浸在自己所描绘的美好场景之中,对这个软件,我确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还是你老兄厉害,搞出这么个庞然大物来,真是让小女子我甘拜下风呀。”不知何时,薛雨萍来到了我的身旁,风趣地说道。目带真诚,意气风发。   与她仔细聊了几句,所谓英雄相惜,都深有同感,对对方的深厚功底和敏锐的捕捉力都深表钦佩。   终于如愿以偿地获得了第一名,想到上次竞赛中输给了眼前的这名女生,当时我心中感到并不爽,自己上次没能得到第一,也是因为自己的知识面相对地狭窄一些,对未来的把握不如来自京城的薛雨萍,于是在一道阐述题上评委给分输给了她。   很是有点耿耿于怀,可是这次看到作为一个女孩的薛雨萍如此大度,上我感到惭愧。她身上有许多值得我来学习的东西,所谓“三代出一个贵族”,要想有大的发展,还是应该到大都市来。   在这才是发展的空间,而在一个普通城市长大的我,某些地方与人家比起来,确如井底之蛙。自己在这半年的时间里能力确是有了非常巨大的提高,但相比之下就如同一个暴发户一般,满口袋的金钱,还没有学习消费,需要自己学习的还有许多许多,心底里很是折服于她的高华气质。   这次的成功,使我渐渐地领悟了做为一个强者应有的品质,实力加品格。   所谓实至名归,第二日的仪式上,我的软件作品《逸晨医院管理系统1.0版》获得了绝大多数评委的青睐,以无可争议的优势夺得了这次中学生编程大赛的第一名。薛雨萍的密钥作品也取得了很好的名次。   正如主持人在宣布时所言:“该软件作品以恢宏的气势,精美的设计,毫无悬念地夺得了本次比赛的冠军。”   而信息中心的领导也在发言中评论道:“如果只看该作品,绝想不到只是出自一个高三学生之手,已经达到了较高的水平。”   而几位软件厂商的老总则说道这个软件已经可以立即出版发售,如果象本次大赛前几名这样的人才,大学毕业后愿意到他们公司就业,他们将敞开大门欢迎,而且待遇优厚。   让我感到不太开心的是,这次的奖品多数都是软件作品,许多大软件厂商把他们新开发或市场已经非常成熟的软件送了一大堆给我,当然其中还有不少我原来一直向往的游戏软件。   唔、唔、唔,可惜现在我的时间不够用的,否则―――   正在稍感遗憾,不少软件和渠道方面的大公司来找我联系,说他们非常愿意就我的作品与我合作,条件将会是非常丰厚。   甚至有一家当场表示如果我愿意,他们可以立即出钱买断我的作品版权。还是生意人脑子好使,这么快就从中捕捉到了商机。   人丛中的我感到有些手足无措,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难怪许多明星、运动员都要找个经纪人,来打理这些俗事。   毕竟生意场上的人老道,看出我现在的尴尬处境,都纷纷地留下了名片给我,说我如果想好了,与他们联系。这不,一下子一大把的名片就集中到了我的手中。   当然他们都向我要联系方式,以免自己落入人后。   人群之中的我渐渐恢复了常态,毕竟我拥有着超人的思维能力,在任何场合都有很强的适应能力。   运用我的洞察力来获悉这些人的思维方式并非难事,沉下心来,久违的清心吟因为我的巨大窘迫而快速地运转。   当沉静片刻的域逸诚再次抬起头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清清朗朗,恢复了那种懒洋洋的神态,脸上莹光流转,一种神奇的魅力悄悄浮现。   周围人的一切都不能再干扰我的静如止水的心灵,从容不迫地应对着,微笑着与所有的人寒喧。   听到有人要我的联系方式,我突然明白了晨姐的用心,原来在临行前,她把我的通讯地址和联系电话以及电子邮箱都打在了一张小纸片上。   我没有名片,是因为象我这种高中学生如果随身带着名片可能有点太过,也不太现实。   上次回家后,我向晨姐介绍了在京参赛的情形,也顺便让她看了从胡哥那儿拿的报纸。当她看到报纸上我与薛雨萍亲亲热热站在一直的照片时,还把我给调笑了一番。   当时她取笑了我一番,说:“小诚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都忘不了认识女孩子。这样子下去,你认识的女孩子可就多得不得了了,小心以后应付不了。被人追打的时候,可别找姐姐来哭鼻子呀!”   在她的询问之下,我就给她介绍了跟这个叫做薛雨萍的女生相交的过程,夸奖说她非常有实力,见识多广,并把两人开玩笑说下次颁奖仪式上再相逢的话也对晨姐说了。   这不,临走时她把这一撂打印好的卡片交给我,开玩笑说跟女孩子交往时方便,免得人家记不住时,忘了怎么跟我联系。当时搞得我还很不好意思,是她好歹塞进了我的口袋里。   就在这一瞬间,我才明白了晨姐的用意。晨姐真是细心呀,事无巨细,都能给我考虑周全。   玉树临风的帅哥站在台前,心里暴满了强烈的自信心,温文儒雅地与来访者打着招呼,给要自己联系的发着晨姐打印好的卡片,不忘了加上一句:“小域年轻,才疏学浅,请各位前辈多多指教。”   周旋于各位厂商和媒体采访者之中,只觉得天地男儿,这才是一个有为者的本色。   嘘,好不容易终于摆脱了这种繁杂的应酬局面,暗自长出了一口气,却也明白,要做一个强者,就避免不了与各种各样的人来打交道,这也是自己以后的一个必修课目。   与新结识的朋友,当然包括薛雨萍,还有一直在特约评委上关注着我的李季虎大哥,告了个别。总是觉得有点对不住李大哥,虽然一直就与他在一所建筑物里,可是竟然没有多少时间与他畅谈一番。   与一同前来的老师、领导们一起回宾馆,在路上又得听他们不同方式的表扬、鼓励,又不能对领导不敬,得倾听着教诲,还得不停地谦虚,一个字累呀。   他们兴奋也是理所当然的,顺利,不可以说是超额的完成了任务,各级都受到了表彰,都感到脸上非常的光彩。尤其是我们崔校长,我在一中读了两年多了,一共还没有见过他如此多的笑容。回去后,只怕他和学校得到地还会更多。   而我呢,说不上。教育上的奖励向来都是以精神为主的,我对此是没什么大指望的。   重要的是我收获了一个做为男子汉的信心,对今后的社会生活充满了向往,不再象以前那样,总觉得未来只是一个未知数。现在可说是“壮志豪情在我胸”啦!但觉得天下虽大,我却都可去得。   正在我胸中溢满豪情之时,又听说明天还有一个更大规模的座谈会,我的天,我倒也!!   隔壁上大学的MM捧着大束玫瑰,吃着BF送的巧克力,拿着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喜笑颜开,扬言道:“我好喜欢情人节,最好每月过一次。”却不知我等心底的苦痛。过情人节、过生日,甚至还有相识纪念日。   节日何其多也,都要送礼物。   却不知道次次送礼,不能重复,太贵了没有MONEY,太便宜了没有诚意。真希望破除封建迷信,杜绝节日送礼。有MM读者看拙文,望能破除旧俗,俺的GF是不敢让看的。    -------------------------------------------------------------------------------- 〖第二篇 高三 〗第三十四章 意兴阑珊   终南阴岭秀,   积雪浮云端。   林表明霁色,   城中增暮寒。   嚯,当我与崔校长一起回到学校时,再次踏上这片最熟悉不过的土地时,总算松了一口气,经受了这多么的“折磨”,我域逸诚总算又回来了。   在回来的车上,我们校长拿着一片新出的报纸,不停地指点给我看:“小域这次可真是不错,不仅成绩好,而且整个期间表现非常优异,我们学校跟着露了脸了。出了个这么好的学生,我这个做老师地也感到非常欣慰呀!”他每次在报上指点到我名字时,总不忘了先提到前面的那句来自**一中的话,这才是他真正兴奋所在。   还真是个好校长,确是个以校为家的典范,尽管报纸上没有一个字提到他的名字,他还是以我们学校的名字频频出现,而非常自豪。   我真正的关注点与他并不相同,我尤其注意地是其中一则与我有关的小评论,“获得第一名的域逸诚同学,不仅学识不凡,而且在整个过程,包括在与媒体的交流中,表现地温温尔雅,风度怡人。展示了现代中学生的良好修养和风范。虽然书读得好,但却并不书呆子,有着良好的社会交往能力,说明我们现在的教育体制在不断改进,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就是这一块小豆腐干大小的评论,也足以让我开心非常了,说明作为一个高中生,我的表现已经为外界所接受,这是一个非常良好的开端。   跟着校长来到会议室里,市教育局的领导已经在这儿等了半个下午,要听取我们的汇报,崔校长还特意把我们黄老师也叫了来。我们人还没有回来,校长已经把得奖的事情报告了,现在教育局和学校已经都知道了。   校长带点眉飞色舞地介绍了此次比赛的经过,这可有点不太符合他的风格。又让我展示了一下,我们这次获得的奖牌,我们学校也获得了一项奖励,可以预见,省里市里的奖牌也会不期而至。   听完了夸奖,也就接近放学的时间了,今天恰好是周末了。校长以商量的口气跟我们黄班说:“这次逸诚也够辛苦的了,我给他求个情,让他回家住一个晚上,你看怎么样,黄老师?”   尽管用的是商量的口气,但校长的指示怎么不听呢,黄老师也痛快地答应了。看看没什么事了,也快到放学时间了,就站起来说道:“各位老师,那么,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我走出了会议室,各位领导们仍旧在热烈地讨论着,看来,崔校长这一顿晚餐又免不了了,苦也。   出来后,正好听到下课铃响起,到了下午放学的时间了。干脆不回教室了,叫上雯雯一起回家吧,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老爸、老妈了。   高一的学生与我们不在一座教学楼上,我却也是熟门熟路,背上我的背包,这里面装的可是我的战利品。   不一会儿,到了雯雯她们教室门口。大家都在忙活着准备回家过周末。教室里气氛挺热烈,同学们大声交谈着。有的同学在紧张地打扫着卫生,里面乌烟瘴气地,大家却也都不在乎,跟我们当年一个样子(你们现在不这样了么?当然了,高三了,还有谁认真地打扫卫生呀)。   从教室门口伸头一看,雯雯正在与一个男生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因为学习成绩好,说话的底气也就很足。   “江晓雯!!”我大喊一声,要是小声还真听不见的。   教室里仍然很嘈杂,雯雯可能并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倒是有一个小女生看到了,赶紧跑她面前:“江晓雯,你哥找你!”   “什么呀,没看见我正忙着么?”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头也不回地继续争吵。突然一下子领悟过来,向门口一看。   “诚哥,你回来了。”顺手把手里的什么东西扔到桌子上,就向我跑过来。   雯雯惊喜的声音特别响亮,这下子教室里的人全听见了,屋里一下子静了一下。一片崇拜的目光向我抛洒过来。   这帮小高一的学生,看来不仅异性对我崇拜,连那帮小男生也是对我钦佩异常。我在这个学校里也算是一个名人了,尤其是这一次比赛,更使我一举成名,有些男生可能对学习好的学长不一定感冒,可是这些正在着迷计算机游戏的小男孩,对我这个计算机专家自会是膜顶礼拜的。   “诚哥,你是来叫我一起回家的吧。那好,你先等着,我去收拾一下东西。”说完,也不待我回答,自顾地回到课桌旁收拾起东西来。   随便地捡了几样东西放进书包,也顾不上理会刚才与他讨论的同学,飞也似地奔到了我的身边,“好了,我们走吧。”   书包抓过来往我的肩上一搭,伸手挽住我的胳膊,回头冲她的朋友们晃了一下脑袋,做个鬼脸,得意地一笑,就拉着我向外走去。   后面留下的是女生艳慕的目光,和小部分男生丧气的眼神,这雯雯可是新任的校花之一,怎么也是他们追逐的对象。   看着我们一走出去,同学们就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哈,我也算是个偶像了吧。   雯雯亲热地挎着我的胳膊,叽叽喳喳地说着个不停,那个兴奋就甭提了。   到了车棚前,伸手把我的背包拿过去。然后站在门口不动。   “怎么了,雯雯,车子坏了?”我不解地问道。   “那还有问,当然是你带着我了,你已经好久没带我了。对了,诚哥,我发现你这次回来不一样了,好象更有男子汉的魅力了。”一脸得意。   这样的女孩怎么跟她生气,无话可说,我摇了摇头,进车棚推上我的车子。推到门外一年,几天没动,气早撒光了,低头一看,气门芯都没了,这是谁搞的恶作剧?   雯雯一点也不同情,反而乐得直笑,当我发现气门芯没了时,她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好了,好了,推着走就行啦,我陪你出去修车,行了吧?”说我拉着我的胳膊就走,这小丫头,不知道她是个什么脑子,简直是没心没肺。   本来很好的心情一下子受了影响,人看来是不能一直得意地,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得来点小刺激。只有这样,才能时刻地提醒,需要保持一点清醒,不管什么时候都得这样,否则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出乱子。   正式上课之后,黄班又特意把我叫了出去,给我打了个预防针,“逸诚呀,到期末考试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你这一阵子耽搁了不少时间,功课可千万不能落下呀。期末考试成绩可不许下降噢,否则我可轻饶不了你,老师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也不知道是为了谁好,但老师关心学生也是应该的。坚决地向班主任做了保证,说一定不会辜负老师的希望,一定好好用功学习,宣告我从此又回到了紧张的学习生活中。   只是现在我已经觉得高中的东西没什么好学的了,课本都已烂熟在胸,习题也做了很多。到是平时没事看点杂书,偶尔练练书法,倒也悠闲。   当然了,自从这次比赛回来后,我对计算机就更感兴趣了,最爱还是他呀,自习课上经常是在苦攻这类书籍,在脑海中经常冒出各类小程序,总想找个机会演练一下。   曾经夸过海口要做一个中国的操作系统,可是突然发现自己最近对服务器的生了浓厚的兴趣,觉得这个东西更其乐无穷。   我大概是过得最舒服的高三学生了,当然得除了那些不当自己是高三学生,压根没打算参加高考的老兄。   没事时还可以偷偷地溜出去一会,只要不是太过分,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   一天回家吃晚饭时,妈妈告诉我说,前天祁医生打电话过去,说见到我时,让我给她回个电话。   晨姐有什么事情了?我已经挺长时间没跟她联系了,只在那天刚从京归来时,给她打过电话,把领奖的经过跟她讲了一下。我已经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什么重大事情完了后,都要向她“汇报”一下。因为她是最乐于倾听我的事情了。这段时间因为一直呆在学校,也没法她联系。   打通了她的手机:“晨姐,你找我吗?”   “是呀,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给姐姐打个电话,是不是把我给忘光了?”晨姐娇柔的声音传过来。   “哪敢呀,忘了谁也不敢忘了我的好姐姐呀?”妈妈不在旁边,我说话就放肆大胆。   “旁边没人是吧?又这么口无遮拦。”不愧是晨姐,一下子就揭穿了我。“要是有空的话,晚上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说的。”   “好的,没有问题,不过得先到学校去一趟,跟老师请个假。”   “那吧,就这样了,我在家等你。对了,顺便带点吃的过来,家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也懒得下楼了。”   事情办妥之后,悠闲地出了校门,看着优美的夜色,伴着路边的灯光,听着沿途店里传出的各式各样的音乐,兴冲冲地往晨姐的公寓走去。   拎着顺便从超市里买上的一包东西,觉得今天的夜色真是格外美好。我慢慢地懂得了欣赏生活之美好,自打修习清心吟之后,自己总能渐渐地发现一些以前所不曾注意的东西。   白首相揩的老年夫妇,年轻夫妻牵着呀呀学语、蹒跚学步的小童,都能让我感动。   正在静静地思考着,不经意间,我已经来到了晨姐的门前。   感谢各位朋友的精彩留言,你们的支持永远是我更新的动力。    -------------------------------------------------------------------------------- 〖第二篇 高三 〗第三十五章 缘定联友   桃花羞作无情死,   感激东风,   吹落娇红,   飞入窗间伴懊侬。   谁怜辛苦东阳瘦,   也为春慵,   不及芙蓉,   一片幽情冷处浓。   “快进来,小诚?”晨姐过来把我手里的东西接过去,“自己倒水喝啊。”   “晨姐,你在忙什么呢?”我进到屋里,还没坐下,“咦,不对劲呀,屋里怎么变样了?”   一下子就发现了房里的变化,“怎么,晨姐,最近有客人来呀。怎么阳台上多了一张床呀?”   “我这儿哪有什么客人,这是给你准备的。”晨姐笑吟吟地说道,“免得你这人害人的家伙又跑到我的床上睡觉,还流口水。”说完后,脸悄悄地红了一下。   “哪有此事,我什么时候流口水了。”我大声地狡辩着,兴奋地跑到阳台上去。   真不错,给我准备了一张很大很舒服的床,还在旁边安放了一张写字桌。   一下子把自己扔到床上,“嗯,不错,好舒服呀。姐姐你好棒呀,想的这么周到,这张床真不赖,比学校宿舍里的舒适百倍。”   床上铺的是崭新的被褥,出于一个医生的偏好,全是洁白的。“就是这床上用品差了点。”   “什么,你个坏家伙,还说不好,这是我专门替你准备的,都是最好的。”晨姐冲我瞪起了眼睛,作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不是的啦,我是说这颜色不好。”我赶忙辩解。   “颜色有什么不好的,这洁白的一片,多干净。”晨姐有些不解,想不到这小子竟然不喜欢白色。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怕流上口水留下的印迹太明显了。”偷偷地瞧着祁晨姐。   “去你个死东西,没事逗姐姐开心呢。”晨姐终于听出了我的意图,“你个坏家伙,在这里等着我呢。”   口里不依,脸上带着笑意,一只纤手可就揪上了我的耳朵,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仍然轻轻扭着我的耳朵,“快过来,姐姐有事跟你说呢。”有“把柄”在人家手上,赶紧乖乖地跟着过去。   “来,”晨姐把我带到电脑桌前,这才松开了这的耳朵。   伸手揉着耳朵,做出一副疼痛的样子。其实并不疼,但总得装个样子,给我的好姐姐一个面子呀。“什么事,那儿又开战了,这么郑重其事的。”   “行了,别装样子了啦。还说呢,这些日子姐姐都快成了你的接线生了。回头看你怎么谢我。”晨姐带着薄嗔说道,但眼中还是蕴含着笑意。   “这几天有不少厂家打电话来找你联系,说要商谈关于你的软件出版的问题。看,我都作了记录,有七、八家都有这个意思呢。还有,电子邮件也收到了不少,多数也是谈这个问题的。”说着,晨姐拿出一个本子递给我。   我赶紧接过来一年,果然,上面密密麻麻地记了不少东西。   “这都得怪姐姐自己,一不小心偏偏在你的通讯录上打上了我的电话号码,结果到好,现在的电话差不多全是找你的了,你说该怎么补偿我吧。”   “好姐姐,当然得多谢你了,你说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我是一切行动听指挥。”换上一副嬉皮笑脸。   “好了,好了,看你的样子就没有什么诚意。”晨姐又抬手拂弄了一下我的脑袋。“来,好好看看,几家比较有实力的我已经都跟他们联系过了。”   盯着我的眼睛,晨姐道:“在跟他们电话联系时,我说是你的姐姐,可以全权代表,有什么条件可以先跟我说的。怎么样,你不会嫌姐姐多管闲事吧?”   我的声音透出惊喜,“怎么会呢,我的好姐姐,这样的好事我求之不得呢,有你这个谈判专家,肯定是马到功成呀。”   “得了,别乱拍了,出了岔子可别怨我没告诉你。我把几个谈得不错地要求他们通过电邮把合同的详细条款发过来。这个口头上的东西都在纸上,邮件都在电脑里面,你自己仔细看看拿主意吧。”看着我凝神倾听的样子,晨姐晶亮的眼睛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喜悦,又略带着些自豪的神情给我介绍着。   听晨姐言简意赅地介绍完毕,我就拿过本子对着电脑认真地看了起来,用我的大脑快速地分析着。   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晨姐在旁也不说话,只是用一种带着爱怜的眼神看着。   对着这个聚精会神的帅小伙,她的眼中不时地闪过一丝疑惑,面对着这个迅速成长起来的大男孩,她觉得有些挺难自处。   只听到房中时钟的轻微嘀哒声,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终于抬起头来,“姐姐,我觉得这两家不错,不知道你以为如何?”   晨姐并不接话,静静地听我继续说着。   “这家男方高科给我的条件最是诱人,一下子开出了100万的天价,要独家买断我的版权。100万哪,可真是天价,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呢。”   晨姐点点头,听我继续说着:“这个联友给出的条件也不错,毕竟是全国最大的软件连锁渠道商。很有实力,虽然看起来给的钱并不多,但可以让我按比例拥有销售提成,如果我的软件真是卖得好的话,收益说不定会更多的。”   看晨姐不说话,我就问道:“不知道晨姐以为我的想法怎么样?”   听我问她,晨姐这才赞赏地笑了一下:“小诚想的不错,脑子转得够快,跟姐姐的想法不谋而合呢,我考虑了几天,也是这么想的。那么具体到这两家如何取舍,就得看你自己的了。”   我再次打开邮件,把两家的合约仔细地看了看:“晨姐,我觉得还是与联友签约比较理想,100万尽管很多,但我还是想为以后多考虑考虑,我对这个管理系统还是很有信心的,如果渠道顺畅,我以后所得也许不仅仅是100万。”   “而且,我看联友的意思,我还得对软件以后的进一步开发出力,这才能真正体现我的价值,你说呢,姐姐?”   伸出一只雪白的胳膊拥着我的肩膀,“好样的,小诚,有志气,姐姐支持你。你要是这么决定了,明天就打电话跟他们联系吧,把事情早点定下来。”   晨姐的胳膊在微黄灯光下洋溢出淡淡的幽光,如象牙般诱人。看得我一阵眼晕,一股清淡的幽香冲入了我的鼻腔。   转身站起来,轻轻地拥住了晨姐温热的身子,她微微地颤了一下,也慢慢伸出胳膊环住了我。两具火热的躯体并在一起,晨姐把臻首搭在了我的肩上。   晨姐颈部散发着微微的甜香,阵阵冲入了我的鼻中。我一时陶醉于这种甜香滑腻的感觉,手上也就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量。   怀中晨姐的身子变得僵硬起来,就想从我的怀中出来。稍稍动了一一,没能挣脱,怕有更多的躯体接触,也就不再用力,过了一会儿,紧张的身体又慢慢地软了下去。   我似乎感觉到了晨姐丰挺的酥胸,少年的胸怀一下子变得更热。心跳一窒,也不敢再动。一下子又想起了小雯雯那迷人的娇躯,真是各有各的妩媚,这让我一个热血男儿如何把持得住。   我粗重的呼吸气息冲进晨姐的衣领之中,害得她也是麻痒难奈,双臂搭在了我的肩上,两根小指却微微挑起托在我的腋下,以技巧地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接触太过。口中却梦呓般的发出一声轻“哼”,陶醉在这男女之间身体的接近。   “好姐姐,谢谢你,你对我的好真让我―――”终于我还是不合时宜地出了声,打破了这本不该有声的旖旎时光。言罢,在她秀美无瑕的脸庞上轻轻地一吻。   本已身心俱醉的晨姐却被我的声音惊醒,回过神来,听到了我的话语。猛地挺直了身子,双手支住了我的肩膀。   脸上一副薄羞的神情,双眼紧盯着我。硬起心肠说道:“坏小子,怎么这样子对我,差点又上了你的当,你这哪是感谢,分明是想沾姐姐的便宜。”   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眩晕过后,身体微微地摇晃,还是暴露了她内心之荡漾。   悄悄地舒一口气,不敢再谈论这个话题,“小诚啊,刚才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还得上学,那么我就给人家联友打电话联系,说同意了他们的条件。不能再反悔了啊?”   我点头表示同意。“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去,到客厅喝点水,洗涮一下该睡觉了,要不明天早上又起不来了。”   尽管稍事休息就能恢复,精神百倍,但我喜欢晨姐这种温温叮嘱的感觉。   “对了,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晨姐,祁伯伯的事情进展地怎么样了?”   晨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这件事最后定局还早着呢,以后有时间再说吧。”说完,不由分说把我推到了客厅里。   躺在柔软的新床上,我怎么也不能入睡。洗完澡后的晨姐,清脆地关上了房间的门。   听着这隔壁传来的声音,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总在不断地想着事情。即陶醉于刚才晨姐迷人的娇躯,也兴奋于即将到来的“发财之旅”,成功总是使人我膨胀,我感到了自己的力量是强大的。让我怎么能够安然入睡。不知道晨姐是否能够做个美梦?   不断拥入脑海的念头,使我的心里越来越乱,只有故技重施,再次用清心吟来压下翻动的心绪。不知何时,我终于睡着了。   此时的祁晨也是心乱如麻,难以入眠。刚才小诚抱紧自己时,心底不可抑止地泛起了巨大的波澜,沉醉于男女间的亲密接触。可是他毕竟―――这家伙,虽然事事显得天真,对自己有着有着很强的依赖心,也有着一种莫名的依恋。   但是在短期内的快速成长,进步可以说是一日千里,能力和信心都有了很大的进界,有时自己都感到有点捉摸不透他了。而且越来越有了男子汉的魅力,吸引力也越来越大。给自己的感觉不仅仅再是当初那个惹人爱怜的男生了。   想及此处,祁晨的脸红了,脑海中总是不断涌出那张略带着点懒洋洋的英俊脸庞。索性翻身下床,打开台灯,拿起一本书看起来。   校园的生活出奇的平静,都让我感到有点不太适应。最奇怪的就是蒋婷婷即没有把那个播放器还给我,也没有再来找我。这叫什么事呀,好歹得有个交待吧。   又觉得自己去找她有点不合时宜,也只好就这么挂着。更让我不解地是,四班那个魏国栋现在见到我总是要热情地先打个招呼,不象以前那样,要么对我视同路人,要么冷眼相对。我又不能对人家的热情置之不理,也就只好回应几声。时间长了,竟然象是好朋友一般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有一次难得有个机会去操场锻炼锻炼,打回篮球,这小子竟然就偏偏要跟我一伙,而且在场上表现得中规中矩,毫无出格之处。我晕,我倒,这种莫名其妙的日子太难过了。   一天,小雯跑过来找我,“诚哥哥,晨姐让我告诉你,说人家联友公司的人下午可能要来找你,希望你有个思想准备。”   这倒奇了,怎么雯雯又成了我与晨姐之间的传话筒了,已经颇有喧宾夺主之嫌了。   当然其实并非如此,因为在学校打电话找我有点困难,除非家里有急事,否则要是老有人打电话到教研室找你,还是个异性,那麻烦可就大了。也就只有打到雯雯家让她当传声者了。   多谢大家的支持,这章写完先。    -------------------------------------------------------------------------------- 〖第二篇 高三 〗第三十六章 时髦经理   春江潮水连海平,   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   何处春江无月明?   上   “十年辛苦不寻常,一朝成名动四方”,此时这句话,让我平添了许多感慨,尽管对我来说并非真的是十年辛苦,却也是对我辛勤劳作的回报,不正是一个男子汉步向成功的开始么?因为我做得好,所以联友这么大的公司也找到门上来了。   当天下午果真就有一位老兄找到了我们班,在请同学找到我之后,这位有点发胖的老兄问道:   “请问你就是域同学么?鄙姓刘,是联友公司本市的总代理,我们公司开发部的袁经理来了,正在学校外面等着呢,现在是不是有时间呢,如果方便的话就请出去一下,好吗?”   噢,来的还挺快,财神就这么来了,当然得见了。这位老兄就是联友在本市的总代?人物一般么?看起来也不象是个大公司的头面人物。   下面的自习课么,当然是请假了。   跟随着这位老兄来到校门口,至于他们为什么不通过学校来找我,动动脑子就能想得出来嘛,这种事情也能大张旗鼓?   四下里张望,没看到有什么人呀?只在路边上停了一辆小面包车,车门之旁站着一位时髦女郎,不会是她吧。   这时身旁的老兄走上前来,拉着我走到车前,“这位小姐是我们公司的袁经理。袁经理,这位就是域逸诚同学。”   想不到,还真的是她。我再次打量着,二十多岁的样子,一米六几的身材,身段婀娜,修剪合适的短发,染成了一个浅栗色,虽然时尚,却不扎眼。   秀气的脸上薄施脂粉,与发色相配的口红,显得很是精神。好看的一双弯弯细眉,根据我的判断应该是经过加工的,当然我对此没什么把握。眉毛下面挂了一副太阳镜,看不出眼睛是什么样子。穿着淡粉色的小夹袄,本来并不相配的牛仔裙,看起来却是得体非常,脚上蹬了一双旅游鞋。   非常不谐调的一身穿着,却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这就是联友开发部的经理?我印象中的职员无论男女,都应该是穿着职业套装。女经理是不是就应该身着职业套裙吧,这个样子?   见过这么一直端详着她,袁经理突然“扑哧”一笑。也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这可不是一个企盼成功的男士的作派。   当下恢复了自以为是谦谦君子的形象,郴郴有礼地说道:“您好,袁经理,我就是域逸诚,见到您很高兴。”   把太阳镜随手推到头发上,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你好,逸诚,我叫袁咏清。你叫我咏清姐就行了,上次大会,因为在外地,没能看到你的精采表现。想不到竟然是这么一个帅小伙。”   握了一下她柔软的小手,这位袁经理果然说话得体,让人觉得非常舒服,很有亲和力,难怪看上去年龄不大,就在人才济济的联友做上了开发部经理位子。刚暴露到阳光下的眼睛似乎还不太习惯,微微眯着。   听她说话让人觉得就象是遇到一个老朋友一样,风趣宜人,真有如春风拂面的感觉。看来,自己要想成功,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   “咏清姐,你好,我没想到联友的经理都是这么年轻有为。刚才我失礼了,确实没想到您就是经理。”   “好,够诚肯,小嘴也还挺甜的,刚才那么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长得丑,还是打扮地吓人,惊着你了。”仍旧十分风趣。   “姐姐说笑了,并非像您说的这样子,逸诚是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反正她为人很随和,我也不那么拘束。   “别逗我开心了,你刚才对我上上下下地打量,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看姐姐的穿着不象是一个公司做经理的,我猜得对不对?刘经理,你说呢?”说完,她眼睛带笑地看着我,又回头问了一下旁边的那位老兄,生怕会冷落了他。   厉害,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意思,果然不能小窥。   强压住心下想要表示同意的点头,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借机也掩饰一下自己。倒是那位刘经理陪着笑连声附和。   看到我一副沉稳的样子,袁咏清暗暗点了一下头,心下表示赞赏。继续说道:“我这出来,主要是为了跟你谈一下关于签约的事情,也顺便放松一下。就穿着这身出来的,整天穿着职业装太累了。你说对不对?”   这素质确实不一样,随便地谈话也不忘了互动性。我仍然不置可否地一笑。刘经理替我答道:“那是那是。”   “反正你也是个小弟弟,姐姐就算随便一点,也不显得生分。”袁经理说话真是不一样,同样的话经她的嘴说出来后,给人的感觉绝对不同。本来有错也说成了好的,效果好极了,佩服佩服。   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这么说姐姐是看轻了小弟了?”我也开她一个玩笑。   这咄咄逼人的口气不象是一个高中生呀,非常地与众不同呢。袁咏清心下一惊,好一个与众不同的男生。   “哪会呀,逸诚可千万不能这么说,姐姐可担当不起。”立马灵巧地转变了话头。   “刘经理,咱们也不能就站在这儿呀,我来到了这里,你好歹也得尽一下地主之谊吧。”又转头对我说道:“逸诚,你那位跟我们电话联系的姐姐很棒的,我非常想结识一下。你看天色也不早了,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有幸把她请出来,咱们一起吃个便饭?我这个小小的要求,希望不会让你们姐弟俩很为难。”   这话说得太婉转,想不答应都有些困难了。就回头对刘经理说道:“刘经理,劳驾把您的手机借我用一下,我看一下我姐姐有没有时间。”   话音未落,袁咏清已经把挂在颈上的手机取了下来,“就用我的吧,如果姐姐有时间咱们一起去接她。”   晨姐刚好也下了班,正好没什么事,很快就跟我们会合了,几个人一起去吃饭。   席间刘经理非常殷勤,袁咏清不停地说着各种趣事,都不提公事。晨姐很少说话,只是面带微笑地听着,当袁咏清问到她什么事情时,经常回头问一下我的意见。   饭吃得很快,几个人出来后,袁咏清问刘经理:“刘经理,附近有什么清静的地方么,我请大家喝咖啡。”   我还从来没有进过咖啡馆呢,晨姐悄悄地跟我说了几句话,我才明白。原来是这样,商场上的惯例与官场不同,吃饭时是不谈正事的,无怪乎在饭局上大家都不提及正事。他们几个对此事都是心照不宣,只有我一个人一无所知。   四个人围坐在一张咖啡桌旁,优雅的萨克斯音乐在周围回响。“祁小姐,原来你跟逸诚并不是亲姐弟呀。”   祁晨微笑着点头答应,也不详细解释,袁咏清却也知趣不再深问。两人又闲扯了几句,婉转地互相套了一下,两人居然是同年。   过会袁咏清看了看刘经理,脸色端正起来,“那我们公司发来的合同,两位想必都看过了,不知道意下如何?”   我看了一下晨姐,她说道:“贵公司的合同,小诚跟我已经仔细看过了,其中有几个细节还不太明白,想向袁小姐请教一下。”   场面上的气氛变得沉闷,稍微沉吟了一下,晨姐也觉得这样说话太过沉重,笑看着袁咏清说道:“我看这样,咱们两个都一般大小,这样叫来叫去的显得生分,我就叫你咏清,你叫我祁晨如何?”   “当然是求之不得了,结识象您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咏清当然是十分愿意的。就这么说好了,那么其中的不解之处就由我来为你们解释一下吧,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请刘经理补充一下。”   “那么,我就先请教了,我们最想知道的就是有关收益的问题,后续版本开发后,逸诚总不会是跟现在这个版本同样的收益吧。”晨姐关于这些问题想必已经思考了很长时间了。   下   “那是自然了。”然后袁咏清细心地做着解释。   晨姐又就其它不理解的地方做出了询问,当然不忘了随时征求我的意见,对这些东西我了解甚少,她就仔细地解释给我听。以我的脑袋当然会迅速思考,然后再做出自己的判断,到后来,我已经能就此提出一些自己的疑问来了。对于我快速的接受能力,晨姐和咏清姐都表示赞赏,尤其是咏清姐,怀疑我开始时是装做不懂,以为我简直是超脑。   关于细节问题,袁咏清曾经打了再次电话向总经理请示。   整个过程中,我看着祁晨姐和咏清姐,两个都是非常的精干,容貌也俱都出众,真是红梅、白雪,各有千秋。   总算有了眉目之后,袁咏清叹道:“祁晨,你怎么看都不象个医生呀,整个是一个经济学的专家。”   又回头对我说道:“你有了祁姐姐相助,真是福气。”   晨姐虽然是个做医生的,但经常帮父亲打理生意上的事情,当然错不了了。“咏清姐,你太客气啦,我觉得你与晨姐都非常了不起,以后小弟还得请你多多指导呀。”   “一看你就跟我生分多了,你有祁晨在身边,还用我来帮忙呀。有问题多问问她就行了,而且以你的天分,很快就会超过我们两个的。”不知她是怎么搞的,居然把祁晨姐也搭了进去。   听了这话,晨姐微笑点头表示同意咏清的看法。只要是说我好,她心里就十分高兴。   看看时间不早了,我喝光了杯中的咖啡,“两位姐姐,刘经理,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天咱们就到这儿吧。”   袁咏清点头表示同意:“两位没什么意见的话,那咱们明天就签合同啦!跟你们谈下来,我还真是挺累的。”   看大家都没说什么,四个人一起走了出来,上车后,“刘经理,你先送他们两位回去,再送我回宾馆吧。”   我问了一下晨姐,她明天有时间,就说道,“明天我还得上课,合同就让晨姐签就行了。   “这―――”袁咏清微一沉吟,晨姐接口道:“逸诚,这怎么行,你这个当事人怎能不来呢?咏清,要不咱们定在明天中午怎么样?”   “那就这么定了。”袁咏清应道。“咱们明天中午不见不散。”   定下地点后,晨姐说:“明天我跟小诚直接过去就行了。好了,你们先把逸诚送回学校再送我吧。”   合同经过一番磋商后,总算签了下来,不愧是大公司,事无具细,整整十几页纸。   具体是这样子的,这个软件的所有权归联友公司,公司将先期付给我5万元钱,以后将每月给我1000元做为我的工资,并将提供一台电脑给我使用,相当于我是公司的临时员工,联友将会把我的软件作进一步的包装、开发。   在此过程上,遇到问题时我有义务协助解决,要不断地协助对软件进行完善,并对销售过程提出建议。在两年内,公司每售出一个COPY,我能从中获得1.4%的份额,当然只是出厂价的1.4%,如果销售100超过个拷贝的话我的份额会有相应的提高。两年以后给我的部分将逐步减少,也就是说以后我的收益如何,也跟公司的运作情况息息相关。还是人家有办法,如果销路不好,我也拿不到多少钱,他们也不会损失太大。当然我是很有信心的。   照目前的市场行情,这样大型的医院管理系统的零售价得在80万以上,但出厂价不会超过80万的,零售价包括渠道商应得的份额,恐怕还有给购买者的提成,现实就是如此。   另外,我还有个任务,那就是对软件进行升级,当然有大的改进时,如升高版本,并且我起到了主要作用,公司会另外付酬劳给我,具体的的金额,属于商业机密,就不能告诉大家了。   如果我做出较大的功能升级,份额还会按照合同有所增加,或者增加获利年限。所以为了能获得更多的利润,我可能就得不断地加以改造。公司真有办法呀。   这以后将不仅是我一个人在做,因为公司将有几人成立一个专门的开发小组进行软件的维护、升级,他们做出的改进我有提出建议,协助修改的权利和义务。   在我们双方都签了字后,咏清姐又打开她的小坤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逸诚,这是姐姐送你的见面礼,一只非常普通的手机。”   看了一下祁晨姐,她又笑道:“对了,祁晨你不会有意见吧。”双回头道:“逸诚这么快就能成为有钱人了,真让人羡慕,我这么辛辛苦苦地干着,四处奔波,指定还不如你安安稳稳地坐在学校里读书来钱。你也不会缺什么东西,不过呢,这可是姐姐我的一点小心意。”   “还有公司将负责你的通讯费用,但是,是有条件地哟。”说到这里有顿了一下。   “那就是每月话费不能超过300元,为了确保实施,这笔款项也将打入你的工资中。回头刘经理会带你去银行办一个户头,以后给你的钱将会直接打入你的帐户。”   回头你祁晨说道:“为了防止他乱花钱,可以由你来保管。这样我们都放心,以免小孩子被惯坏了。”   晨姐扑哧一笑:“我才不管他呢,要管你管好了?你就送一座金山给他,我也没有意见。”   “好呀,我倒想接管,就怕有人不愿意。可惜我也没有金山。”   听着两位姐姐斗嘴,老是把我当做靶子,就我插言道:“咏清姐,这多不好意思,让你破费。”   咏清说道:“我这人公是公,私是私,恩怨分明。送你东西,一是我工作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跟高中生谈生意,新鲜,再一个呢也是希望你为公司多出力。”   开了一阵玩笑,咏清姐就坐车直接走了,我的软件资料也由她带回了公司,这个逸晨医院管理系统就不再属于我了,而且最后的命名也将由公司决定了。   我可以知道的是,公司将立即进行开发、包装,争取尽快地形成商业软件,推向市场。   咏清姐走后,余下的一切的问题就交给刘经理来办理。我们先去银行办了一个帐户,反正由他做担保,我就顺便用同一个户头办了一张金卡。   两天后,刘经理把公司配给我的电脑送来了,让他帮我先送到晨姐那儿去。   “刘经理,我自己来安装就行了,有什么问题再给你打电话。”哈,我现在已经用上手机了,这恐怕在我们学校还是绝无禁有的,除了那几位从不学习的公子哥有,当然他们都是从老子那儿整来的,电话费不用自己交。哪象咱,都是自己挣来的。   送走他,打开几个包装箱一看,我的眼珠都蓝了。   有位朋友在留言中说是“白日梦”,确实是这样子的,我喜欢做梦,“只愿长醉不愿醒”,偶心之向往也。“我心深深处,中有千千结。”谁又不是在做着各种各样的梦呢。   修完于2004.2.24    -------------------------------------------------------------------------------- 〖第二篇 高三 〗第三十七章 超级机器   蟾彩霜花夜不分,   天外鸿声枕上闻。   绣衾香冷懒重熏。   人寂寂,   叶纷纷,   才睡依前梦见君。   这几个箱子看上去就够吓人的了,再打开一瞧,这哪是什么个人电脑,分明就是一台入门级的服务器了。就看这机箱,也与我平时所常见品牌机的机箱大有不同,威武雄壮了许多。当然我也不在乎,咱又不是小姑娘,管它好看与否,只要用起来爽就行了。   因为是品牌机子,连上线就能开机应用了。开机一试,嚯,用的都是顶级的配置,最新的PX8G处理器,专业图形工作站的显卡,2G的DDRX内存,4块400G的磁盘阵列,单独的多媒体声卡,配置了DVD刻录机,鼠标、键盘也都手感不错。真是过瘾。   就是这显示器次了点,已经不合当前的潮流了,居然是个19寸的CRT显示器,现在谁家还用这个呀,虽然能达到专业作图的水准。   还有几个小箱子,里面装的分别是激光彩色打印机,专业应用的扫描仪。   一个字“爽”,就这套东西下来,只怕4万块也打不住呀,从今往后就是俺的专用了,玩什么游戏不是手到擒来,怎能不让我心花怒放呢!!哈,一高兴就只想到玩游戏了。   美中不足的是以后还得天天呆在学校里,能用上的机会只怕不会很多。   机子放到晨姐为我在阳台上准备的房间里,正好先放在这张写字台上。   把那天得到的游戏装上几个试试先,果然是爽。不知不觉就沉浸进去了,浑然忘了时间。   正在玩的开心,忽然听得门响,怎么回事。   只听得是晨姐的声音,一进门,就惊讶地大叫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客厅里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啦。”   赶紧存盘,冲出去一看,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原来是我把一大堆的盒子放到了客厅的地上,没来得及收拾呢。“晨姐,你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是小诚在家呀,你不好好地在学校用功,跑回来干什么?逃学了?还早?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晨姐很奇怪我现在不在学校里。   还真是坏事了,出来一个下午了,本来请假说是出来一会有点事情的,想不到一玩游戏,把这茬都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完蛋了,回去说不定得挨批了。   “坏了,还真忘了回学校了。”忙手忙脚地把东西收拾起来,“晨姐,快来看我的新电脑。”一说起这电脑,我又兴奋起来。   “就是这么个又丑又笨的大家伙,也让你乐成这个样子。连学校都不回了,刚刚玩游戏了吧?”不愧是我的晨姐,一猜就中。   “赶紧吃点东西回去吧,本来我想回家老爸那儿吃饭的,姐姐说做的好吃的,想先回来拿点东西。想不到你这个家伙又打乱了我的计划,害得我还得做饭伺候你这个大少爷。”晨姐看着我嗔怪道。   “你是嫌自己做的饭不好吃吧。”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就想逗逗她。   “你说什么呢,有的吃就不错了,还这么多毛病。”说完,白了我一眼,去抓起了电话。   “喂,姐呀,我是晨晨,今天我不能回去吃饭了,还有点事情。”放下电话后,又白了我一眼,   “你再去玩一会吧,域大少爷,姐姐去弄点吃的,赶紧打发你个害人精走。”也觉得自己说话有点重了,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原来姐姐叫做晨晨呀,我还不知道呢,我能这样叫吗?”   “你还得寸进尺了,快去玩吧,别在这儿惹我生气。”说完话,把我推进了房间里,她今天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呀。   正在起劲时,晨姐已经笑盈盈的过来叫我吃饭了,意犹未尽地关上了电脑走了出来。   “哇,不错,都是好吃的,我已经没吃过好东西了。”我故意做出一副讨好的样子。   伸手就在我背上用力捶了一下,“你这家伙,越来越没正形了,姐姐知道不如晓雯会做饭,你不愿意吃可以不来呀,我又没请你。”   拿起一块火腿塞进我的嘴里,“赶紧吃,吃完了快回学校去,可别变成个逃学包子。”   我“唔唔唔”地还想说点什么。   “快吃吧,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晨姐盛了满满一碗饭给我。   她的饭量不大,不一会就放下了筷子,坐在一边歪头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吃着。   一不小心没咽下去,好难受呀,晨姐就手端了一杯水喂到我的嘴里,“你慢点行吗?也没人跟你抢。”   我最喜欢这种吃饭时,晨姐在旁絮絮说话的感觉,心里感到非常温馨舒适。柔柔的话语,温温的眼神,不时嗔怪上那么几句。每每这时我就故意闹点动静出来,惹得她多说两句。   从来没有吃过日本料理,不知道那里的日本服务员会不会有晨姐这样的表现。哈,晨姐肯定猜不到我现在的想法,否则决轻饶不了我。想到这里,我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想必看出了我的笑容有点坏坏的意味,“臭小子,又想到什么坏事了?”   赶紧咽下了最后一口,“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就是觉得今天的饭格外好听。”我可不敢说实话。   “最好没有,古怪精灵的。吃完了喝点水快走,别在这儿气我,一会我还得看书呢。”晨姐口里这样说着,却满是笑意。她总是这样口是心非地,如果能够没事陪着她才好呢。   换上鞋子,准备出门了。晨姐伸手把我的衣领整理好,“小诚,最近什么时候周末有时间?”   “怎么了,姐姐有事?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期末考试了,中间可能不会再有大礼拜了。不过不要紧,有事的话我可以请假,考试对我来说不会有问题。”   “没空就算了,咱们市里的广场工程年前可能就要发面招标信息了。我老爸正在着急呢,那天我回家跟他说了你,说不定能起作用,还把你那次帮我弄走刘思玉的事情说了。”说到这里,晨姐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丝笑容。让我也想起了那次刘二公子破费后被戏弄一番后的尴尬,也会心地笑了出来。   “这家伙最近又经常来缠着我,你还得帮姐姐想个好办法呀。”晨姐中间插了一句,虽然是用调侃的语气说的,但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愁闷。我说觉得她今天回来情绪不太对劲,莫非又是这小子?   听着晨姐说下去,没有插言。   “不过,我可没对老爸说你是用什么方法把他弄走的,只怕说出来他也不相信。我只说是你心思缜密,分析事情有独到之处。我老爸很感兴趣,让我找个时间带你回家吃个饭,他要看你小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还有啊,我把你做软件的事情跟他说了,得到了联友的欣赏,向他介绍了你如何跟联友交流,成功地掘到了第一桶金的过程。他听得津津有味,这么着才决定见你的,否则,要知道我老爸可是个大忙人。”   晨姐肯定没提这次跟联友的携手,最主要的工作是由她来做,说不定还对我的表现夸大一番呢。   我的心里念头转动,纵横本市商界的祁老板,是不会对我这样一个毛头小伙子抱什么希望的,想当然的认为这样一个未出茅庐的小子能起到什么举足轻重的作用,不是那样他怎会有今天的成就。不过是想看一看是个什么样的男孩,会让一向眼高于顶的爱女这么夸奖罢了。   看来,这次得好好表现一下啦。不能让这位大老板看轻了,我怎么也是立志要做一番大事业的男儿呀。   跟这种事业有成的人交往,肯定能有不少收获,这位祁老板的思想必定也很活跃,我得跟他学上点什么才会不负此行。   “晨姐呀,你怎么会这么抬举我。我的这点事情你都知道,我做的主要是技术性的东西,其它事情不都是你做的么?你向祁伯伯这么抬举我,怎么好意思。”   又玩笑道:“晨姐,你让我跟这么有钱的大老板吃饭,我会不会紧张呢?”   晨姐白了我一眼,“看你那点出息,他再有钱,还不是姐姐的爸爸吗?不去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   她看我的一眼中,有着说不出的韵味,只是以我现在的智力水平,还不能够很好的领会。只是觉得她有点不愿意的意思,赶忙收起嬉皮笑脸,说道:   “好姐姐,跟你开玩笑呢,去见一下长辈,我又怎会害怕。你看下个周末祁伯伯什么时候在家,你打个电话,我请假就是了,好不好?”   晨姐这才开心地一笑,“这还差不多,快走吧,等我的电话。看来你那位漂亮的袁姐姐送一部手机也不错嘛,连我也跟着沾光了,找你方便多了。”   正经了没两分钟,又来了,女孩子都是这么样爱打击别人的吗?连只见过一次面的袁泳清姐姐也不能幸免于难,被卷入打击链中。   我无声,上课去也。   几天无事,周六的上午,正在给大可讲着一道题目。忽然,“嗡嗡嗡”,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我目前可没有放肆到开着铃声坐在教室里的地步。   完稿于2004.2.26    -------------------------------------------------------------------------------- 〖第二篇 高三 〗第三十八章 初访祁家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   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絮吹又少,   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   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   多情总被无情恼。   “小诚,现在有时间么?姐姐在学校门口等着你呢。”看号码就知道是晨姐了,今天就要去她家里看到传说中的富豪祁永年了,心里还真是有点紧张。   晨姐的老爸会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是傲气凌人或是满口谈钱,一身铜臭。坐在晨姐的红色跑车上,一路胡思乱想着。   “小诚,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在我沉思,晨姐在一旁逗我。   “我在想,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我回着嘴道。   “去你的,你个家伙想死呀,美死你吧。”晨姐轻轻捶了我的肩一下,要不是正在开车,只怕会下手更重。到了家里可别这么胡说八道的,当心我K你。”   她们家还真是挺远的,车子行走着,向城外的高档别墅区走去。   “这里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真美呀。”看着美丽的小区,我不由开口赞叹道。   “这可不是我的,我只是一个小大夫。对了,你也快成有钱人,这次你的软件卖好了,也能赚上不小的一笔吧。”晨姐看我感叹,笑着对我说道。   “那不过九牛一毛罢了,我以后得想法多赚点,也好享受一下生活的美好。”   “行,好样的,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如此雄心壮志。”晨姐笑看着我,夸奖说。   进入的小区都是两层的住宅,一栋房子只住两家,楼与楼之间距离很远,保证我每一家都能有良好的采光,也显得大气。   我欣赏着这华美的住宅,小区内绿地非常多,铺就的草色茵茵,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移来的草皮,在这深秋季节仍然绿油油地非常可爱,。小花坛里的菊花正开得姹紫嫣红,在微风中轻轻摇着脑袋,一片清香扑鼻。   转过去,是一个巨大的假山,一个小广场的旁边是一片水池,在这季节里,一泓秋水,清沏可人,蓝天白云倒映在水中,微微的涟漪,水波荡漾。   诺大的小区,行人甚少,略显得有点冷清。转过水池后,晨姐把车子停在一个大门前。   忘情地观赏着周围的景物,在一所华美的宅子前,一辆红色的跑车,一位美丽的姑娘,一切都是那么和谐,不由得轻轻叹了一气。   晨姐走到近前,自然地轻轻挽起了我的胳膊。这一刻的晨姐让我感到有些不同,神情端庄,仪态万千。给我的感觉,她挽着我并不是因此与我关系亲密,而是一个淑女姐姐的作派。刹那间,我觉得与她之间有了一种说不出的距离。   不过,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过,低头看看自己,一米八几的身高,身材匀称健美。一身休闲服装,轻松潇洒。伴在高挑美人的身旁,毫不逊色。颇有些玉树临风的样子,长相英俊,学习优秀,我没有什么可以自卑的。(忘了说,还有事业小成)   正在我胡思乱想间,晨姐放开挽着的我的胳膊,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一位漂亮的女士正在客厅里打扫着卫生,听见门响,看见我和晨姐两人走了进来,赶紧放下手里正在收拾的东西,“晨晨回来了。”   “来,小诚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大姐祁云,叫云姐就行了。”   连忙叫了声:“云姐。”顺便打量着她,个子比祁晨姐稍微矮了那个一点,体形稍微丰腴一些,但更显出一种成熟的韵味。体态丰盈,有种少妇的美感。两人的脸型也长得相像,只是大姐在左侧的眉角有一颗不易察觉的小黑痣。   给人的感觉,姐妹两人长得很象,但大姐看上去更温和些。   “是逸诚吧,最近姐姐老听晨晨说起你。嗯,小伙子不错,真是一表人材。”边说着话,边上上下下地仔细端详着。   还用手拂了一下我的肩,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只是那眼光让我觉得有点受不了,怎么能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盯着人看。听着夸奖,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姐,你别这样看人家吗?把小诚都看得不好意思了。”祁晨姐在姐姐的面前,说话时一种有点撒娇的口吻,这可是我平时很少听到的。   “好好好,姐姐年纪大了,想看看帅哥也不行了。”祁云姐故意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她说话还挺逗的。   “快坐下吧,逸诚,我给你倒杯茶。爸爸去公司了,可能得晚点回来,不过说好了一定回来吃午饭。”   祁云姐说话软绵绵地,声音不高,很好听,动作也要比晨姐要慢些,看来是个性情温和的人。   “好了,姐。不用你忙活了,我来倒水就行了。哎,姐夫呢?”   “他呀,就是这个忙命,还在里屋搞他的那个什么设计呢,最近他们刚接了个活,这不一直在忙活,你们来了也没听见。”祁云姐略带着埋怨的口气,但能听得出来夫妻感情很好。   “克诚,快出来一下,晨晨带客人来了。”   在来的路上,晨姐已经大致把两人的情况跟我介绍一下。大姐和姐夫原来都在事业单位上班,工作倒是非常清闲,祁云做的是财务人员,而姐夫黄克诚负责单位的微机管理。   祁云姐性格随和,是个与世无争的人。乐于做着轻松的工作,也有时间照顾家。而姐夫则性子倔强、固执,对业务有一种常人无法企及的狂热,天生是个搞业务的人,因为为人方正,所以人际关系差了些。   黄克诚也觉得单位的工作太过清闲,无法施展他一个学计算机专业的才能,时间长了,把业务都忘掉了。就辞职出来,跟几个朋友合伙开了一个网络公司,做做局网的建设和管理工作,整天忙着布线啦,服务器维护呀。   刚开始还不错,可是后来做这个行当的人多了,他们几个人的管理又差了些,兄弟们一起做生意本来就是创业容易,守成难。近来生意很清淡,有两个人已经退了出去。   本来祁永年想让他到公司里帮忙,可是一来觉得没有适合自己专业的工作,又一个还是个很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还怕别人说自己靠岳父来吃饭,因此仍凭着热情在硬撑着。当然,现在做一行,吃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听见大姐在叫他,我赶紧说道:“不用了云姐,我过去看看吧,也可以顺路学习学习。”   听我说完,晨姐就带着我,拐了弯往克诚兄的工作室走去。到了门口,却见房门开着,一个人正在伏案画着什么。想必是没有听见刚才妻子的呼唤。   站在门口,祁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边走路还边夸张地晃着身子,到了黄克诚身后,促狭地在他耳边大喝一声:“姐夫!!!”   在她的家里,在家人的面前,晨姐是这样的活泼调皮,整个是一个天真可爱小姑娘。我在她的身后直笑,我可算是领教了她的另一面。   吓了一跳的黄克诚猛地一哆嗦,回过头来,看到了祁晨,又回复了平静,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晨晨回来了。”这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真是让我甚感敬佩,厉害。   晨姐哈哈一笑:“姐夫,你越来越厉害了,快入定了。”   回头对我说:“小诚,来。”等我到了面前,“姐夫,这就是我提到过的域逸诚。”   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来了。”又回头冲晨姐说道:“晨晨,快带客人到客厅里做呀,我这儿太乱了。”   这就下逐客令了,这克诚兄还真是个不苟言笑的,真是惜时如金,能看得出来他这个人既不爱说,又不善说,难怪公司管理不好。   但晨姐显然不会让他得逞,仍是不放过他,也不管他用什么口气说话:“别不理人呀,姐夫,小诚和你一样,可是个电脑迷呢。不过呢,他的最爱是电脑游戏。”   听到这话,他是大感兴趣,终于站起了身来,抬起脑袋来认真地看了看我:“真的吗?玩游戏不要紧的,IT从业人员很多都是从玩游戏开始的。”   这样我才算真正看到他的样子了。个子长得不高,也就跟祁晨姐差不多,模样端正,脸庞刚毅,只是戴了一副大黑边框的眼镜。   “克诚哥,你在做什么,我能不能看一下。”   “我正在做一个局域网的设计,还没有最后成形。你随便看一看吧。”语气中明显地有点看不起我,认为我一个高中学生,看了也不明白。   有点看我不起呀,我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伏身过去,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设计。   过了一会,说道:“克诚哥,这个网规模不算太大。这个布线有点太过繁杂了吧,从网关那边直接引出过来不就行了吗?”   听了我的话,他一愣,回头仔细看了一下。再抬起头来看过,目光中多了一点诧异,这个家伙不简单哪。   一下子勾起他的话头,跟我说起他的构思来。这黄克诚别看不善言辞,可一说起计算机来,就头头是道,话语也多了起来,仿佛一下子被打开了话匣子。   看我们聊得投机。晨姐说道:“你们俩在这儿说话吧,我去帮姐姐干活。”说完蹦蹦跳跳地走了。我与克诚兄说上了话,也没有时间注意晨姐的举动,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时间不知不觉地就在过去,我和克诚哥就他的这个设计展开了讨论,到后来,他对我已经有些佩服了,想不到对方虽然是一个小高中生,知道的东西还真是不少。   那是,我这阵子可看了不少关于服务器方面的书,在局网的应用方面也可说是知之不少。   正在拉得起劲,晨姐过来了,“停,你们俩个先别说了,小诚,快出来一下,老爸回来了。”   篇首的词是一位书友留在我信箱里的,实在喜欢就放在了本章,希望大家都能把自己喜欢的古诗词告诉我,好与大家共赏,毕竟这是咱们中华瑰宝。   再有一点惭愧,告诉大家我对IT以及什么经济合同法之类的东东确实不懂,不过是随便找个参考,信手就写了出来。   2004年3月1日    -------------------------------------------------------------------------------- 〖第二篇 高三 〗第三十九章 成功商人   韬晦岂遮紫电光,   十年磨剑不寻常。   难忘霜肃真情在,   最厌趾高盛气昂。   一卷蕴珠承润泽,   三余学句足成章。   临川彩笔飞珠阁,   夕照吟声入混茫。   闻听此言,还不得赶紧站起来,克诚兄也跟着起了来,似乎脑子还沉浸在适才的讨论之中,对晨姐说道:“逸诚不简单,厉害着我呢,许多地方连我这个学专业的也自愧不如呢。”   对他,在家中一派小儿女姿态的晨姐口无遮拦:“那当然,我领来的人还会有错,哪能象你一样,整天只知道趴在桌子上,别的啥也不知道。”言下不无得意。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客厅里,那里已经站着一个着一身西装的高大男子,这应该就是晨姐的父亲祁永年啦。   与我平时见惯的大腹便便的商人不同,他的身形很瘦,个子很高,随便地站在客厅里,却仍是显得身子笔挺地,瘦高的样子不太象是一个大商人。而听晨姐介绍过,他以前当过兵的,现在看来他仍然保持着部分军人的作派。   晨姐快活地拉着我,把我揪到他面前:“爸,这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域逸诚。”   不待晨姐给我介绍,我彬彬有礼地微一躬身:“祁伯伯好,您叫我逸诚就行了。”   祁伯伯用温和的眼神打量了我一下,随即热情地向我伸过手来,口中说道:“你好,小伙子,我叫祁永年,是大富集团的。”   听他这话,我微感诧异,但还是伸过手去。   热情地握了一把,他赶忙手缩回去,伸向自己的西装口袋。我更加感到诧异,该不会一见面就要送什么礼物给我吧。   “爸―――,你看你,又来了。”晨姐已经在一旁娇声道。并且伸手去捂住了他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习惯改一改,怎么见了谁都这个样子。”   祁云姐已经在旁笑出了声来。   祁晨挖了大姐一眼,“笑什么笑。”又回头看着自己的老爸,“鄙人名字叫祁永年,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指教。在家里也忘不了这一套,你累不累呀老爸!”   姐妹两人在晨姐说完这几句话后,都哈哈地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他是要递名片给我,听晨姐学得象模象样,我也忍不住想笑。但出于礼貌,还是忍住了。   祁永年也是略显尴尬地一笑,但瞬即恢复,伸手拍了下晨姐的肩,“你这孩子,都多大了,也不看有客人在呢,还这么说老爹。”不过,看来在家中他已经习惯了小女儿的这样做事,却并没有介意,却象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小诚呀。”晨姐不以为然地看了我一眼,“他也算不上什么客人的,顶多算是个混吃混喝的。”   “这叫什么话,来的都是客嘛。”祁伯伯做严肃状地瞪了晨姐一眼,看得她一吐舌头。又对我说了声:“逸诚,你先坐会吧。我去把衣服换下来,整天穿成这个样子,我也觉得累呀。老喽,不比你们年轻人啦。”   “伯父,您请便吧。”我礼貌地应了声。   “来,来,坐吧。”原来克诚兄也会招呼人,看来是道不同不相与谋呀,拉着我到沙发上坐下。   那姐妹两人也不知道又说到了什么,抱着笑做了一团。这家人的气氛还真是非常融洽,祁伯伯也不象普通有钱人那样趾高气扬,还是很谦和的。   克诚兄正想拉着我再讨论一下未完的话题,祁永年已经换了一套白色的运动装出来啦。   晨姐跑过来把我拉走,“好了,姐夫,别再讨论你们那个什么网了,以后找个机会让你们好好交流一下。”   “来,过来坐。”祁伯伯坐下后,招呼我在他身边的空位上坐下。“我听小晨说你这个小伙子挺不简单的呀。”   微侧了一下身子,向着他,“祁伯伯,别听祁晨姐胡乱夸奖了,我有什么呀,一个毛头小子。您可是我的偶像呀,早就想有时间,多多向您请教一下了。”不失时机地给他戴上了一顶高帽。   祁永年微微笑了起来,很随和地与我交谈。又问了一些个人的问题,听到我的回答,不时地点一下头,很是和蔼。有时晨姐还在旁边插上几句嘴,看来在家里,她是非常随便地。   说了会话,我问道:“祁伯伯,最近公司的情况还不错吧?”   大约是成心要考教我一下,他笑了笑说道:“还算可以吧,在本地做得不错了,只是总感到发展潜力不够,不知道你这个时代青年有什么想法呀?”   最近我看的书可算不少了,经济类的也有所涉猎,当下就自己的想法说了起来。   “祁伯伯,我认为一个企业发展到一定阶段后,都有一个瓶颈期,想突破是有一定的难度。要想高速发展起来,一定得有新的对策。就说您的大富集团吧,在本市已经做得够大了。可是在外面的影响,就要小了些,因此当务之急,就是要开拓外部市场。”   看他点头表示称许,我大着胆子说下去。“只有这样才能有大的发展,前景看好了,才会有人来投资的。这么多年来,大富的资本积累也算是很有成就,可终究只是一家地方企业,因此要想一下有突破,就得想法上市,来获取更大的奖金注入。”   听我说到这里,祁伯伯听得津津有味,仿佛觉得这个青年人不简单,也给了我很大的信心。   “要想在外面快速扩张,一个是要利用当地的已有小成的企业,通过收购,来达到目的。再也一个就是想法引进跨地区型的人才。”   “祁伯伯,我可是没做过生意,连纸上谈兵也谈不上,说得不对的对方你也别介意。我认为你的企业,一个呢就是要改变原来多年来形成的类似家庭式的管理,引进一个好的管理人才。象你这样董事长、总经理一把抓多累呀,而且有突破也比较难。您可以高薪请进甚至挖来一个有现代企管经验的人做总经理,这样由他带领开拓。会有一个比较快的发展,再一个呢就是上市。”   侃侃而谈,想不到自己的口才也不错嘛(窃以为)。祁永年认真地听着,虽然这样的想法和说话的方式,听到他这样一个商界名家的耳里有些稚嫩,却也深深地打动了他。这些东西想必他也不会没有考虑过,但从一个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口里把这个话说出来,也让他有一种新鲜的感觉。   “祁伯伯,我这胡说八道的,可都是些没谱的东西,经不得实践检验的,您听了也就一笑。不对的地方也别往心里去。”   “不,说的好,说的好。这些东西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听你说出来,令我颇有些茅塞顿开之感。好呀,看来我真是老了,是该打开窗户进些新鲜空气喽。”他用一种诙谐的口吻,表示了对我的嘉许。   晨姐把身子趴在父亲的肩上,听得有些发愣,这臭小子知道这么多东西,怎么没听见他跟我说过,还真是有点头头是道的。听到父亲表扬他,心里也挺高兴的,觉得他没丢人露怯。   “小诚你行啊,我平时还真没看出来。爸,我觉得小诚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你这个公司是该动一动大手笔啦。”   “嗯”祁伯伯点了点头。“是啊,要是能把眼前的这件事办下来,我还真想动一动啦。把细致的事情让给年轻人去做,自己当个董事长就很不错嘛。”顿了顿,看了一下腕上的表,   “光知道说话啦,小云,该耽误吃饭了。好,今年听了逸诚的话,我心里高兴,今天中午就露一手,做我的拿手菜让你们尝尝。有的话咱们吃完饭再说。”   “真的,好好呀。”晨姐惊呼一声,“老爸,我们可很久没有尝到你的手艺啦。”   祁云姐白了她一眼:“爸爸哪有那时间和心情呀。你一个住到外面倒挺美的,都是我做饭的。今天我是跟着沾光了。”黄克诚则在一旁“嘿嘿”笑着,并不说话。   看样子他做菜的水平肯定不一般,“祁伯伯还会做饭?”我惊奇地问道。   “怎么,你当我只会喝酒?要知道当年在部队里我还是司务长呢,做了好几年的饭呢。”原来当兵还是个伙头军,也难为他能保持这么好的军姿。“好了,你们先坐着,云儿来给我帮忙。”   那时当兵据说不容易,都是选拔最好的送进去(除去支书的儿子),而且部队要求严格,从部队出来的人想必素质也大都挺高,看这祁伯伯一个伙头军,现在就这么不得了。   现在的兵么,嘿嘿,不好说,听说是家里管不了的才送进去。至于素质么,嘿嘿,不敢说,怕有人打我。   祁伯伯保持了一个商人的作派,那就是吃饭时不谈公事,我还是不喝酒,他与克诚姐夫两人也只是每个人少沾了点。不过,说真的,他做菜的确可口,令我大快朵颐。   “小云,把我从云南带回来的大红袍泡上一壶。我要跟逸诚好好聊聊。”   祁伯伯对我还是挺感兴趣的,天南海北地拉起来,我看似幼稚的想法,他却如获至宝。每每在关键处还要我打处,仔细地再讨论一下。   说着说着,我们就谈到了本市的那个世纪广场的工程问题,“逸诚啊,想必你也听小晨说过了,不知道你对这个问题有什么考虑?当然,对你一个学生来说,想这些可能太难了些,你就把想的随便说说吧。”   “这个嘛,我可说不好,不过我觉得难题好象出在高层上面。其实您公司的资质各方面都很全,信用度也很好,要说这次投标就不让本地的企业参加也说不过去呀。要用本地的,说不定还能省的笔开支呢?”   祁伯伯点着头,并不说话。   “还是不能在下面费什么功夫,这你肯定知道,也一直在做着工作吧?”   他打了个哈哈,没做什么肯定的回答,“想不到你还是个鬼精灵,难怪小晨对你评价不借,什么都瞒不过你这双小眼睛来。”   “那就是还没找到症结所在?”我试探着问道。   他的脸一下子严肃起来,沉默了半天,没再说话。想必有些东西做为他的商业机密,也不便于说出来。   我可不管这些,也没做过生意,只凭自己的想法信口就说也来。看他沉默,也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他,慢慢地读进他的心里去。   他已经为此事烦恼了很长时间,主管城建的黄副市长他也去找了很多次,公关费用也花了一些。可是这位黄市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每次都不说什么情况,只说这是上面的意思,他也说了不算。祁伯伯当然不信,作为分管领导,尽管对这上亿元的工程个人拍板是不可能,可是这个招标方案,总该由他来决定吧。作为本市最大的工程企业,淫浸了商场这么多年,只要是能参加招标,祁伯伯还是很有信心拿下的。   这几年建筑行业不是十分景气,这么个大单,对他来说确实是块大肥肉呀。   看到了这些:“祁伯伯,看来还得从分管领导那儿下手呀,一定要找出症结所在,才有机会。”   祁永年一愣,莫非他还能知道我是怎么想的,这小子还真有点门道呢。话说到这一步,他就不愿意再多说了。“好了,我也有点累了,下午公司还有事情,我先去休息一会儿。你们几个年轻人好好聊聊吧。”   又回头对祁晨姐说:“小晨呀,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叫逸诚一块出来,我带他去认识一下我的朋友们,让他们听听年轻人的想法,怎么样?”   “好啊,你要让我们认识的人肯定不简单吧?”晨姐调皮地问道。   “这孩子,等我约好了,再通知你们吧。逸诚,你多玩一会儿,我就先失陪了。”说完,想着事情,慢慢上楼去了。   看老爸走了,云、晨姐妹更加活跃起来,两人不住地说笑,云姐不知道说了晨姐点什么,祁晨不干了,上去就胳肢起姐姐来,两从笑闹起来。   黄克诚插不上嘴,拉起我就走:“走走走,逸诚咱们再去看看我那个设计去。”   祁晨姐不愿意了,“干嘛呀,姐夫,你把他也弄走了,谁陪着我们俩个玩呀?”   “就是克诚,你把逸诚拉走了,谁当小晨的观众。”惹得祁晨又来动手。心痒难奈的黄克诚也不听这一套,拽上我就走。   2004年3月3日    -------------------------------------------------------------------------------- 〖第二篇 高三 〗第四十章 赴宴   道由白云尽,春与青溪长。   时有落花至,远闻流水香。   闲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   幽映每白日,清辉照衣裳。   在回去的路上,晨姐神采飞扬,很是开心。走到中途问道:“小诚,你刚才是不是对老爷子进行什么非法操作了?”   当时的情形应该瞒不过晨姐的眼睛,我本想说声姐姐英明,想想忍下了。但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在她的眼里,无疑就是默认了。   “哈,让我猜中了吧。不过,我警告你,你要是用这种手段来对姐姐的话,当心我轻饶不了你?”一只手松开方向盘,示威似的冲我挥了一下拳头。   “当然,我怎么会这样对姐姐呢,这普天之下,要找出象你这样对我好的人,可真是太困难了,累死也不一定能办到呀,我怎么忍心呢?”   “这还差不多,记住了啊。否则,哼哼。”晨姐撅着嘴的样子还真好看。   “不过嘛,看老爷子的意思,对你今天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干得不错,看来,他又意让你搀和进来试一试了,反正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嗨,晨姐,你是医生呀,怎么能这么说话,什么死马活马的。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用百分之百的努力,这点道理还不明白吗?”我向着她挑衅道。   “坏小子,去你的吧,看来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嘛。这是两码事,不要转移话题。有没有信心?”   “没有,”我用坚定的口气响亮地回答道,事实是什么样现在还没谱呢。“只能说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说道有理,到时老爷子叫的时候就去试试,要是搞定了,肯定有赏,说不定还能搞辆车开开呢?”   “真有此事,我可没做这个指望。”听说有辆自己的车,我的两眼放光,要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但这希望么?再说吧。   “好吧,到时我叫你,反正你有了那位袁姐姐送的手机,我会随时找你的。”这句话我听了几遍了,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可这晨姐还是不厌其烦地提着。   听他老这么说,我不愿意了。“喂,晨姐,你怎么老提这茬,我可闻到空气中有一股醋酸的味道,袁姐姐送我手机怎么了?”   “哟,还生气了。”晨姐更来劲了,“姐姐还没见过你着急上火的样子呢。怎么没见你为我发这么大的火呀。再说了,姐姐这点醋酸留着还有大用处的,怎么能随便挥发呀。”说罢还故意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要说这样的话,我肯定不是对手,脸弊得都红了。   看我真急了:“好了,好了,别着急,姐姐跟你闹着玩呢。小诚今天表现不错,姐姐有奖,这总该行了吧。”   我怎会真的跟晨姐置气呢,听她这一说,马上来劲了:“真的?顺便打扰一下,你那里还有什么好东东?”   “那当然了,我什么时候赖皮过。”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有点痴呆的目光盯着她娇艳的粉脸。脸没有原因的一红,“你想什么呢?我的好东西可多得是呢,喂,你给我做好了。”又转过身去认真地开车。   走到一处空旷的开阔路段上,看看四下无人,晨姐把车速减了下来,我正在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晨姐稍稍地凑到我的面前,嘟起可爱的小嘴,在我的脸上轻轻一啄。   一下子失神了,这是真的么?当我正在伸手抚摸脸上略微有点潮湿的感觉时,晨姐突然一加速,车子又发疯地奔跑起来,害得我差点撞到前面。   晨姐也不再看我,也不说话了,红着脸往前。   回到学校中,这几天感觉不错,通过了祁伯伯的审核,说不定会有机会露一手,帮他一个忙,也好还晨姐一个小小的人情,我欠她的可是挺多的了。   高三生活平淡中,什么事情也不发生,也没有来打扰我,心里有一点淡淡的祈盼。不知不觉中,日子过得挺快。眼看期末考试就快到了,这天抽出时间到操场上,又锻炼一番,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呀,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一身汗,舒坦。披上外衣,顺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有一串未接电话,显示的名字都是祁晨姐,她有事了?   “喂,晨姐,找我了?”   “小诚呀,明天星期天,有没有时间出来,我老爸请你吃饭。”   “姐姐宠招,怎么会没有时间。说吧,怎么定的?”   “嗯---”晨姐卖个关子,“这地方你肯定没去过,先不告诉你。”明天请好假,给我打电话,我去学校接你,好不好?”   “好你个晨姐,又吊我的胃口了,我偏不问你,也让你难受一下。到时我再跟你联系。”   第二日,天气不错,天高云淡,初冬的小风一吹,在这江南地带,寒气并不明显。本就是个学生,没有必要西装革履,我可不需要做这个样子。随便地穿上了一套白色运动装,无拘无束,这才是我的本色。   老师对我真是不坏,知道什么原因吗?原来,我们省大已经给我们学校发来了信函:如果我愿意,可以免试进入他们的计算机应用系上大学。就是说我现在已经有了保底的本钱,无论怎么样,省重点里定可有我的一席之地。就算不考,也能上有些人下尽苦功想要一试的省重点大学。其实,在半年之前,我的想法也就是冲刺一番,要是能进入省大的一个末流专业,也就如愿以偿了。现在么,嘿嘿。   想到这里,心里带着一丝得意,洋洋洒洒的惬意弥散在脸上,懒洋洋的域某人走出了校门。   晨姐正坐在车子上等着我,发动机的引擎也没有熄火。怎么样,我的专职女司机也是这么漂亮。(臭美吧,域老大)   “小诚今天心情不错,是不是又有了什么艳遇?”偏着脑袋看着我,今天的晨姐也是着意地修饰了一番,尽显她的迷人风姿。   不知道什么开始,晨姐说话也成了这番口气,颇有些许洋姐的风格了。真是让我不习惯。   “是呀,”我怎肯示弱,“小弟我正是出来找艳遇的。想不到一出门,就碰到了一位美丽的女士,莫非是从天而降的仙女,当真是让俺惊为天人呀!”   “一边去,别跟我玩这个,快上车。否则我一个人走了,不等你了。”晨姐笑着嗔道。   “得令!”我一个纵身跳到车上,“出发。”   晨姐开动了车子,一直向前进发。我强忍住心中的好奇,不问要到什么地方去吃饭,这大富商请吃饭,总不会是在街头打个地摊吧。   车子不断地行进,竟然出了城了,不对呀,这并不是晨姐家的方向,而且这次该不会又请我在家吃吧。   迤俪之中还是在向前走,渐渐地都市的繁华已经不见,只见到路旁一排排的绿树,茵茵绿草。四季长青的树木并没有因为冬季的来临而枯黄落叶,风景很是宜人。慢慢竟看到了花城山的边界。   作为水乡平原之地,这花城山算得上是当地一个异景了。全省也就这么一处高地,虽说海拔只有1000多米,可也算得上是个至高点了。   花城山还真是很久没有来过了,只记得上初中时有一年清明节祭奠先烈时来过一次,已经久违了数年的时间了。还真是有点陌生的感觉了。远处的丘陵绿树丛中不时有华美的古代建筑的身影出现,不过能看得出来也是最近仿建的,因为以前这些都没有的。   “晨姐,今天真是祁伯伯请吃饭么?”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   “对呀,怎么,有什么不对劲的么?”晨姐歪过头来看着我,故意瞪大了她漂亮的眼睛。   “那倒不是。可是咱们怎么跑到山里来了。不会是你假传圣旨,假借祁伯伯的名义把我骗出来,让我陪你游山玩水的吧。幸亏我有先见之明,穿了运动衣。”   那边晨姐已经轻笑出了声,“美的你,想像力还挺丰富。就你这样的,还要姐姐骗,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说得我挠了挠头,咧了咧嘴,做出一个夸张的窘迫表情。   晨姐看我的样子好笑,又被逗得笑了。“行了吧,别做样子了。看你一副乡下人的样子。我要叫你陪着玩,还用这么复杂。再说了,也不用你,我随便喊一声,就有人愿意陪我。”   “别,还是我陪你好了,万一你随便喊个出来,把你给卖了,可就不好了,我有事时找谁帮忙呀。”跟她在一起时心里总是这么轻松,我也乐得开个玩笑。   “去你的,我这么老了,卖给谁呀。”晨姐心情也不错,跟我开着玩笑。看到我举起了双手,做出一副竞买的姿态。   伸手推了我一下:“别出样了,告诉你吧,咱们这次要去的是名人俱乐部。没听说过吧,这几年刚开发的,想你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也不会知道。”   名人俱乐部,我倒是听说过,是个吃喝玩为一体的娱乐场所。可还真不知道在什么地,就知道这儿消费水准很高的,等闲人不敢进来的,只怕在这儿玩上一天,得花去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   “请小弟吃个便饭就行了,不用这么夸张吧。”我随口说道,看到微风把晨姐的一缕长发吹到了面上,我伸手拂开。   晨姐微微一滞,等我完成后,伸手在我的手上轻轻地了一下。“想的美,你。给我坐好了。”   在一所古典的大门前,晨姐把车子慢了下来,等着那个不伦不类的电动门打开后,把车开了进去。   马上有一个穿衬衣打领带的服务生过来,问了几句话后,把我们带进了一个房间里。   里面只有一个穿旗袍的服务员,正站在门后,看我和晨姐进来,马上过来客气地打个招呼,把我们引到一个沙发上坐下,倒上了茶水。然后又乖乖地到门旁站着,保持着笔直着的站姿和习惯性地微笑。   看到这个房间里并没有别人,我感到有些奇怪,也没有问什么,就随意地打量起来。   这是一个装饰地古色古香的屋子,墙上附庸风雅地挂了几幅古人字画,还有一张是凡高的一副抽象画作,显得格外难受。伴着优美轻柔的萨克斯音乐声的响起,说不出的难过。   房间倒是很宽敞,在一边摆了一圈大沙发,坐上去很是舒适。   奇怪地是,在另一块空间的中央,只摆动放着一张仿紫檀木的小几,旁边放着几张同质的小木凳。没有想象中的大圆餐桌,颇出乎我的意料。   看着屋里豪华的摆设,我感到自己心情非常平静,没有一点山沟里的孩子看到天安门的惊讶,看来我的心理已经在渐渐成熟,倒是觉得屋里有点滑稽。   平淡地看了屋子里的环境,回头对晨姐笑道:“姐姐,这儿装修看来是费了不少心思,可在我看来,还真是不伦不类的。”   听到我的评论,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微微一笑,马上又恢复了原来的姿态,尊重客人是她最要做好的。可能没想到这个穿着运动服的大男孩,会这么评价这儿的豪华装饰。   听我的话,晨姐掩脸一笑:“小诚,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要让老板听见,还不得气死。”习惯了这种场面,她也并不在意。   自己心里也略感好笑,正沉吟间,只听房外的服务生在说道:“两位先生里面请。”   噢,还不是一人,再有一个是谁?    -------------------------------------------------------------------------------- 〖第二篇 高三 〗第四十一章 认识市长   天街小雨润如酥,   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   绝胜烟柳满皇都。   房门打开,进来了两个身着高尔夫球衣的人,其中一人自然是祁伯伯了。另一个穿着一身雪白的球衣,也是身材高大,显得精明强干,却是并不相识。   顺手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毛巾,拟去额上的汗水,指着祁晨姐,道:“黄市长,这位是小女祁晨,想必你是见过的。”   黄市长,这位居然是我们的黄副市长呀,可见富商交高官,果然不错。   “当然,祁大医生么,当然认识,我这个做副市长的,还没有那么官僚。”   又指着我道:“这个小伙子你可能没见过,是祁晨的朋友域逸诚,还是个高中学生呢。”   “域逸诚,听这名字很熟悉呀。对了,你就是那个上次计算机得奖的小伙子吧,我还记着你呢。”说着,就向我伸出手来,“你好,高材生,你可是我们市的骄傲呀。”   想不到他竟然会想着我,我可没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他呀。   当官的人就是厉害,脑子好使,象我这样一个小人物竟然也能记住,不错,得学着点,就这一句话就能让人觉得一下子距离近了好多。   赶紧伸手去握住他温热的大手,觉得他的心里异常平静,我感觉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做出一副感激的样子,“黄市长您说笑了,您真是平易近人,一个小小的学生,也能让您记得。”   黄市长回头对祁伯伯笑道:“老祁呀,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才知道我们的确是老了。”   晨姐插言道:“黄叔叔您太客气了,你现在正是前途无量呢,我爸爸还想您能够步步高升,指望着跟在您的鞍前多发点财点呢!”   祁伯伯哈哈一笑,对黄市长道:“看这孩子说的,走,咱们先去换一下衣服,回头再来吃饭。”   说话间两人走了出去,晨姐对我说道:“看不出啊,我们小诚还挺会说话的。”   我趴过身去,悄声对她说:“我也看不出来,晨姐还挺会拍的嘛,一点也着痕迹。”   “去你的。”晨姐在我肩上轻轻一推,也悄声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嘛。”   这时祁伯伯和黄市长也换好了衣服回来,服务员就把菜慢慢地上了来。他们两人要了一瓶什么酒喝了起来,反正我是没见过的。   至于菜么,看他们俩个都吃得津津有味,我却没尝出什么好来,差不多全是素菜不说,还清淡地很。   祁伯伯和黄市长聊得看来很不错,一瓶酒不知不觉中已经进去了。我和晨姐只是在一旁听着,也不插言。   第二瓶酒打开后,两人的话慢慢就扯到了正题上。随着祁伯伯慢慢地有策略地打听着,黄市长的思路也开始活跃起来,看样,这酒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连这么一个严谨的人也在酒后开始有更多的想法。看来以后自己要开车时还真不能喝酒,否则,就算自己感觉清醒,也会手下没谱的。   但他毕竟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即使有了酒意,说话间也是口风很严。“老祁呀,你不知道,这里面好多事情都是上面定的,我一个小兵也不了解其中的原因呀。”还真是个狐狸级的人物。   我看了看晨姐,眨了眨眼下,她也看了看了我,笑着摇摇头。“黄叔叔,您这话说的,您是主管城建的市长,什么事情还不是您一个人说了算了吗?”不失时机地奉承了一下,顺便把副字也去掉了。   下面他的话我就不仔细听了。他的心里已经起了波澜。这做官的一为求升迁,一为求发财。象他这种年龄并不大的,自然是想如何有机会高升啦。   明年开春就要调整领导班子,现在的市长、书记年龄都不小了,尤其是市长,明年就要挪个位置了,他自然希望自己能够扶正。这样的话,刘书记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刘书记那次曾经跟黄副市长说过,他一个姓许的战友是省组织部里的显要,自己年龄大了,也不再有什么机会啦,只希望能够功成身退。当然会帮小黄美言的。但言语中明显地显示,前提就是想法子把这个工程搞下来,他的一个亲戚在邻市也搞了一个建筑公司,如果大富集团不参与,把握就大的很,因此暗示这黄市长如果不允许本市的企业参加,好创造机会。   因此有了这么一层,黄市长虽然与祁大年关系不错,也不得不把他牺牲了,因此他言语之间都是非常含糊,对他来说,仕途比什么都重要呀。   看来这一切,不仅是刘阿玉在从中作梗。想必一个做市委书记的也不会因为儿子的一点感情小事,就这么轻易放弃自己的声名,更重要的是利益驱使。因此,要想搞定一切,就要从黄市长的前途上做文章了。   我明白了。   一顿盛筵就这么在大家的虚与委蛇中尽欢而散,我也得到了想知道的原因。   事后,我把从黄市长心里偷窥到的东西写了一份记录,给了晨姐,让他交给祁伯伯。至于能不能从中获得什么好的结果,就非我所能知也,以我目前一个高中生,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操作。所能给出的建议,就是如何能找到一个楔入点,让这位市长大人知道他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仕途,说不定还能因为扶持本地企业,得到更大的机会。   能做的我已经做了,还是回到正题上来,我毕竟是个学生,得好好学习。黄班告诉大家这次全省的摸底考试将比往年稍有提前,也就是说期末考试将有所提前。让大家早做准备,当然考试过后,尽管比高一、高二提前考完,也会按照先例,高三是不可能多放假的,能在春节前两天回家就不错了。   我的手机号码只告诉了几个人,所以知道的人很少,也没有多少人给我打电话,也能落个清闲。这天,突然我的手机上显出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想了想,还是到教室外头接了。猜猜是谁,是许洋姐姐。她还是没变样子。   照例是她的招牌笑声,“小诚,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给姐姐我汇报一下呀?”   “没有呀,我没出什么事,挺好的呀?”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还没有,就是你获了一个大奖呀?”   “什么呀,洋姐,你吓了我一大跳,还以为有什么关于我不在人世的传言呢,小CASE啦,不值得一提。”   “哟,还挺谦虚。不错呀,有长进,记住了,放寒假时我要去你们那儿玩,到时我可得好好地宰你没商量。”   “哇,我好象就是一块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怎么一样的话让洋姐说出来就这么碜得慌呀?”我一副很无辜的口气。   “行了,别给我装样子。就这么说定了,还有记得好好学习。听祁晨说你成绩很好,不能骄傲哟。”   “还有,有什么事情,赶紧向我汇报,现在是不是早把你许洋姐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要不是我给祁晨打电话,还不知道你小子把手机都给配上了。行啊,你个小学生了不起。”说着话,有笑话也传来,她自己也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这不,看你都脱贫了,姐姐我也去掏扯了一部二手手机,你说这上研究生有什么好的,没有什么人比我再穷了。”洋姐自嘲的口气说着,不过我可一点没听出有什么遗憾的意思。“记住了,只要我还有钱交手机费以前,这就是我的号码了。”   洒脱、开朗,这就是我对许洋姐的评价,活得非常舒服,不管怎么样,人家已经很开心了。   跟她交谈了一番后真正开心,正在寻思着呢,突然电话又响了,看来我域某人还真忙呀。是晨姐。   “晨姐,刚才许洋姐打电话给我了。”   “是吗?”晨姐轻轻的笑声,“这死丫头还真沉不住气呢,我昨天刚告诉她的。”   “对了,小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次老爸按照你提供的线索,已经把事情摆平了。”很是开心的样子。看来今天大家心情不错。   “那就是说可以参加投标了。”我问道,这祁伯伯还真是有能量。   “当然了,老爸这次可高兴了。回家后他提到还在公司的公关部提起了你呢,说这么一大帮子人,还不如一个小孩管用。没想到他这么沉不住气,少见。可见他有多么在意这次的工程。还说了,事成之后,对你重重有赏呢。”   “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我看这赏就算了,我就心领了。对了,这事想必大费周折吧。”我还真想知道是怎么搞成的。   “那还用说,钱肯定是破费了不少,不过这样就好了,要再见到刘阿玉我一定得给他点脸色看看,免得他没事就来烦我,真受够了。好了,小诚,不说这么多了,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告诉你。”晨姐话里透不出的舒畅,却就此打住了话头。“对了,小诚,快考试了吧,记着多注意身体。”   “知道了姐姐,多谢你的关心,就你对我最好啦!”   “行了,别跟我甜言蜜语的了,关心你的人多着呢,记着晚上别熬太晚了。”   “得令。”   期末考试总算结束了,做为一个高中学生,好象任务就是在不断地考试,如果没有各种各样的测验和考试,就好象是虚度了这段时光,当然认为虚度了的可能是我们的老师,要是没有考试就怕他们会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对我来说,考试自然算不了什么,尽管这次是全省的统考。   更让人开心的是考完试后,可以有一天的假期。听到老师宣布,我收拾好东西,赶紧回家,已经有阵子没见到老爸、老妈了,还真是想他们,没了老妈的千叮咛万嘱咐还真不全的人生。   已经背着手出了教室,几个今天回不了的小子,如大可之流,非要拉着我去打一场篮球,没办法,尽管归心似箭,还是得给兄弟们面子。   结果穿好衣服出了校门之后,天已经有点擦黑了,恰是街灯未亮时。靠着路边,慢慢地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往家走。边走在路上,边思考,考试我自是非常之有把握的。但是最后这天下午的数学总是觉得不对劲,一道能力考察题以我的本事搞了半天,也没出来一个让人满意的得数来。不会是此题有误吧?   正在冥思苦想着,就走到了一条稍有些偏僻的路上,路上车辆和行人都不多。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一边的叉路上迅速地驶出,就向我冲了过来。   灵敏的庆幸气机使我感到了危机的存在,以异乎寻常的敏捷地把自行车甩到了路上,一个纵身跳到了路边的花砖上,禁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回过头去看是一辆怎样的车,如此毛躁,莫非油箱里加的是酒精不成。   很多的网站和论坛有了俺的文章,当然经过我的同意也不过有那么几家,我一直没说什么,毕竟大家看书在哪儿都一样,有自己的习惯。   可是不停的有朋友说在当地发现了俺的实体书出版,这可就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可是没有任何人跟我说过这个呀。   不管写的怎样,文笔粗俗也好,不大气也好。可是毕竟在写着,我写作所以我快乐,可是莫名其妙地成了不知道什么人的赚钱工具,可就让我不太爽了。   发完这章后,我得考虑一下,到底要何去何从了?    -------------------------------------------------------------------------------- 〖第二篇 高三 〗第四十二章 住院的感觉   谁道闲情抛掷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   旧日花前常病酒,敢辞镜里朱颜瘦。   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   独立小楼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适才的噩梦仅仅是一个开始。   黑色汽车擦着路边石就蹭了过去,把我的破自行车给撞得飞了起来(略有些夸张),在马路上打着转。在我暗自庆幸《清心吟》又一次帮了我一个大忙时,要是没有他老人家,我的小命只怕是难保。   当时火冒三丈,异常恼怒,谁这么不长眼睛,怎么才这个点就酒后驾车了,莫非是中午的酒一直喝到现在,要不就是加油站犯了错误,给这位车加的是酒精。   却见那车猛地向前冲了过去,想跑,没那么容易,不仅得给俺赔辆新车,还得要上精神损失费。忽地车又停了下来,还好,良心发现了。   以俺的能力,在这稍黑的傍晚时分,也能看清车牌号的,还好司机还算机灵,否则告你个肇事逃逸。   我先看到的是一个外地车的牌照,再待仔细看时,忽然一个东西蒙到了头上,一下子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好,不是意外,是有预谋的,赶紧运功。正在这时,一个东西重重地击在了我的头上。努力保持着自己灵台的一点清醒,想去撕扯罩在头上的东西。同时赶紧闪身到一边,以预防可能来临的伤害。   冰凉的东西进入了我的体内,身上被扎了数下。然后清晰地听到脚步声跑去,应该是上了前面的车。   拼命地撕掉了“头罩”,只见那辆黑车已经绝尘而去。暗暗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可恶,还没来得及记住车号。觉得有热乎乎的东西从自己的身上流出,左侧的大腿甚至有喷涌的感觉。   尽量地保持着自己的清醒,大声呼救。隐约觉得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想知道要放到什么地方去的时候,已经不醒人事了。   终于又再次醒来,微微睁开眼睛,唔,从明净的大玻璃窗外,又一次看到了太阳,可能已经时近中午了吧。   入眼的是一片白色的世界,嗅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不用说,又在那个地方了,想不到半年之后,我又躺在医院里了。感觉还真是有点亲切。不过,不如晨姐在公寓里安排的那片白色来的温馨。   再睁大点眼睛,我看到了晨姐,她正坐在我的病床边上,一双美丽的俏眼红红的,双目盯着挂在床边的点滴瓶。看着液体不断地滴落,她的心跳似乎也跟“滴嗒”的水滴同步,眼睛里有点无奈。   我的心随着晨姐的眼神有点失神。她穿着洁白的隔离衣,头发束在淡蓝色的帽子里,更显出无瑕的脸庞,只是看上去有些憔悴。   伸出手去握住了她平放在床上的纤手,轻轻地叫了声:“晨姐。”   她轻颤了一下,刚想把手抽出来,微微一顿,却又放弃了。用另一手揉了揉眼睛,又放下来抚着胸口,惊喜地叫道:“太好了,小诚。你醒过来了。”   看着冲她灿烂的笑容,却又觉得有些不妥,把手猛地抽出来。“坏小子,醒了也不说一声,想吓死人呀!”   但眼角含笑,哪有一丝责怪的意思。我展颜一笑,小声说道:“我不是已经说话了么,是你自己在想事情嘛,还说我。”   “嗨,你倒有理了,害得我们大家都为你担心。”晨姐冲我板起了脸。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不对,再就此事争执没什么意思了。   “晨姐,现在什么时候了,我有点口渴了。”说罢挣扎着想要起来。   “还说呢,昨天晚上失了那么多血,能不口渴么?乖乖地躺着,姐姐给你倒水去。”到床头柜上拿起了暖瓶倒水,边嘴里道,“现在快中午了,昨天域叔叔和阿姨,可都是一晚上没合眼,实在是累坏了。我刚让他们走了一会儿,想不到你这时就醒过来了。”   晨姐端起水杯,看着袅袅升起的热气,自然地放到嘴边尝了尝,又轻轻地吹了吹,“好了,不热了,快喝了吧。”   我还是努力想要起来,可稍一用力,腹部就觉得一阵疼痛。   “行了,你躺在哪儿吧,我来帮你。”说罢,轻轻地扶着我的肩,又拿了一个枕头垫在我的背后,就伸手把杯子凑到我嘴边。   还真没享受过这么好的待遇,有些不好意思。刚想说我自己来吧,突然听到病房门口有轻微的呼吸声。当然,如不是我,也不一定能听得出来。   “谁呀,请进吧!”听到我突然说话,晨姐一愣,马上把杯子放下了。   “嘻”地一声,江晓雯推门走了进来,“哈,诚哥,你醒了。晨姐也在呢。”   祁晨姐微笑着冲她点了个头,“小雯来了,正好你逸诚哥要喝水呢,还不过来帮忙喂他。”心里想,还好小丫头没发现刚才的情形。   雯雯又接着道:“刚才你们家叔叔和阿姨还说你没醒呢,不用急着送饭来。我就知道你肯定没事了,这不,就把炖好的汤给你带了来。”   “干嘛要我喂水,刚才你不是已经在喂他么吗?我明白了,诚哥哥一定是早醒了不说话,好等域叔叔他们走了,享受晨姐姐的服务。”   小姑娘口无遮拦,本来开始还想装做什么都没看见,这一下子全露馅了。   晨姐脸一红,大是受窘,知道刚才的她全看到了。但终究要年长一些,知道怎么糊弄小孩,脸一板:“雯雯又乱说什么呢,还不来喂逸诚喝水。”   雯雯一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地过来,把杯子端了起来。   我本想自己动手,可一活动,大腿部和腹部就一阵疼痛,只好就着雯雯的手来喝水啦。   小雯雯嘴却不闲着,“晨姐姐,诚哥的伤怎么样?不碍事吧。”   “放心吧,小雯。你诚哥死不了的,他福大命大,有九条梦的,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小声地嘟囔了句:“我又不是属猫的。”把两人都逗笑了。   “那他怎么这么长时间才醒过来,什么时候能出院呀。”雯雯还是不放心。   “那就看小诚恢复得怎么样了,他这次身上可吃了好几刀呢。也不知道惹了什么人,下手这么狠。公安局的人正在察着呢。”   “哼,就那帮人,可千万别指望。只能等到下次再作案被他们得了正着,然后严刑逼供才能把这次的案子破喽。”雯雯嘟着个嘴一脸的不忿。这小丫头,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这么多歪理,小小年纪就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我刚想笑,可是腹部一阵疼痛,只好强忍了回去。   晨姐却是笑出了声,“想不到小雯还蛮世故的,这都能想得出来。不过么,这些事情可不是你能管的,还是想想该给你诚哥做点什么好吃的吧,免得他没被人砍死,反被馋死了。”说完,歪着头看着雯雯。   “才不管他呢,惹事精。”这口气怎么听也不象说我一个大男人。想分辨一下,也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毕竟我也不知道事情因何而起。   “晨姐姐,他伤在了什么地方?”不错,对我还挺关心的。   “嗯,只有两刀是比较厉害的。一刀划破了腹膜,只差一点就捅到肝脏上了。还有一刀刺入了大腿,股动脉被刺破了,肌腱也部分断裂。这次20天能出院就算是早的了。还不错了,都只是差一点没有致命,听外科的陈大夫说奇怪的是破裂的动脉出血居然自行停住了,否则只怕小诚到不了医院呢。”晨姐说起跟医学有关的东西来,那叫头头是道,娓娓道来。   到底是做医生的,什么伤说起来都是那么轻松,在她的嘴里说来都算不上什么。只要你还有意识,能动,就得称得上是个好人了。难怪,人说做医生时间久了,对病痛都麻木了。   有次我们街坊大婶肚子痛,去医院急诊看病。他儿子看急诊大夫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当时就发了火,要跟医生吵架。没想到那值班医生脾气真好,带上他们娘俩个,推开抢救室的门让他们看了一下。   大婶看到里面床上躺着一个人,一片血肉模糊,“嗷”地一声大叫,就冲了出去,结果怎么样,腹痛不治而愈,一口气跑回家去,什么毛病没有了。   当然也得理解,否则去看病,要是医生比家属还着急,跑得比谁都快,哭得比谁都凶,这工作还是不是错了。   晨姐说得轻松,小雯雯听得却不轻松,听得直咧嘴,“晨姐姐,你不要说得那么专业么,好吓人呢。”表情如同在看警匪片一般。   “好了,我也得回去吃饭了。小诚,有雯雯在这儿陪你就行了。”回头对雯雯说:“雯雯,不是给你诚哥哥带的好吃的么,一会儿喂给他吃点。记住,别让他吃太油腻的。好了,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我招了招手,露出一个勉强的笑,笑得太大了会痛。雯雯则蹦蹦跳跳地送晨姐出去,又不知道趴在她耳朵上说了点什么,把晨姐逗地笑了起来。   然后雯雯关上房门,轻手轻脚地走到我床前,把保暖杯里的东西拿出来给我吃,什么稀饭、咸菜的,太没劲了。   我叹了口气,“唉,雯雯,我都好几顿没吃了,就让我吃个呀?”   “那怎么办,大家都说你得吃点清淡的,我要做好吃的给你,妈妈都不让呢。”雯雯很无辜的样子。   “唉”,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就这么凑合着吧。真是命苦呀。”   雯雯很乖巧地把稀饭倒在一个小碗里,轻轻地搅了搅,坐在了我的床边。   突然她又碗放下了,神秘地看着我,“诚哥,你看这是什么。”   到她的包里拿了一个小纸盒出来,“铛铛铛铛。”放到了我的面前,轻轻打开。   嗬,太好了,一个炸得金黄的大鸡腿。   总是总是抛却不下一直支持着我的朋友,雪域还在。   尽管自己的孩子养育大了,不能为自己服务还能够说得过去,如果眼看着他在做别人赚钱的机器却大是不爽。   有人居然指责我,却让我感到不能理解。毕竟这二十几万字不是一朝一夕写就的,其中的辛劳却是自知的。我不欠谁什么,无论怎样都是在付出。当然多数朋友还是支持、理解雪域的,在此说声谢谢了。   你们的鼎力支持,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    -------------------------------------------------------------------------------- 〖第二篇 高三 〗第四十三章 探视   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   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   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   在雯雯的帮助下,好歹吃完了这次醒来后的第一顿饭。尤其是一个黄澄澄的鸡腿下去后,真感到肚子有点不好受,看样子医生的嘱咐是有道理的,想必是这种难消化的东西吃下去后,饥饿的肠胃活动的厉害,又牵涉到了肚皮上的伤口,看来下次还真得乖乖地听从医生的话了。   小雯雯也在旁边凑合着吃了点午饭,然后利索地把东西收拾好了。   “雯雯,你也早点回去吧,下午还得上课呢。”   “不嘛,我还想多陪你一会呢?”雯雯翘着小嘴巴不干。   “好雯雯,你也快考试了,要是考不好,我可要笑话你了啊。”我也不愿意耽误了她的学业,当下好言规劝道:   “你也不必再担心了,哥哥我现在不要紧了,我的身体好着呢。再说这不是在医院里么,有事还有医生和护士呢,你还是快点回去吧,有时间再来看我好不好?”   听我这么说,看我现在的样子,也不象有什么事情,知道自己就算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雯雯很是放心,乖巧地答应着,“那好吧,我就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你。哼,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害你,要是被我知道了,决轻饶不了他,竟然敢这么对我的诚哥哥。”说罢,恨恨地跺了下脚。   说完这些话,“那我走了,诚哥哥,你自己多注意。”   看着这个乖乖的小女孩,躺在床上的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小雯雯的脸一红,回头看了一下病房门口,轻轻地在我脸上吻了一下。还顺便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这才轻巧地跑着走了,到了门外,又把脑袋伸进来,冲我甜甜一笑,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我咧了咧嘴,看着小妮子快步走了,心里觉得非常地愉快,有这样的一个小妹,真让人开心。   不过,她倒是提醒了我,得想法赶紧找出伤害自己的人是谁,否则自己总是在暗处,说不定哪天真是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不上什么原因,我竟然爱上了住院的感觉,躺在病床上有一种难受得的轻松,大家都不时地来看看我,有一种让人关心的感受,还真的不错。   休息了一会后,主管我的医生来了,知道我醒了过来,又问了些受伤时的情形。我来的时候,一直没有清醒,想必大夫也不没法记录写病例了。   晨姐走的时候,应该是过去关照过,说我醒了,让我休息一会后,再过来看一下。   听我说了当时的情况,大夫告诉我说,已经通知了警方,过一阵子就会过来再荷实一下。他们昨天晚上已经来过了,因为我一起昏迷,没法询问。   我有些奇怪,警察这就知道我的事了。本想开口问一下,稍微一寻思,就明白了过来,看我身上的刀伤,就是用脚丫也能想起来,我肯定是遇袭了,要是不惊动警察,才是怪事呢。   过一会儿,果然从警局来了两个位刑警,问我如何受伤,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我只是把当时的情形描述了一下,至于得罪了什么人,却没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也并不指望他们能查出什么来,以后的一切,还得靠自己搞清楚。   两位的工作倒是很认真,仔细地询问着,并做了记录,所有的细节都没有遗漏,不放过任何的疑点。   问了老半天,这两位总算是走了,我也就躺在病床上,再次回忆当时。   几天都是躺在病床上,因为医生怕我的伤口会裂开,一直不让我下床,心里着实闷得慌。   幸好,还有人不断地来看我,尤其是晨姐,上班时也会抽个空过来,陪我说上几句话。班里的同学平时跟我关系不错的,也都来过了。大可和雯雯每天最少也要来上一趟。由于大可的缘故,就连李玲玉也来看了我两次了。   这样子倒是省了老妈不少事,平时基本都有人在这儿,她就在家里给我做点好吃的,然后在吃饭时间带来就行了。最可恨的是我那个没义气的老爸,看我没事了,有时候一整天也不露个面,这小官僚做得还真带劲。   正在这儿想着呢,只听一声门响,大可又在病房门口探进了一个脑袋。上次他来的时候,晨姐也在,正抓着我的手在跟我说话呢,他冒冒失失地撞了进来,显得有些尴尬,叫了声:“祁姐!”之后,竟然愣在当地,摸着脑袋,说不出话来了。   让我大是跌份,这就是我的兄弟?灵活一点,随便说点什么不就得了么?可他偏偏傻愣在当地,真是让我没办法。   结果搞得晨姐也很难过,说了两句话,赶紧走了。   这次倒是学乖了,没有一下子闯进来,知道先在门口看看,可他也没敲门呀,反倒显得鬼鬼祟祟,让我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   “大可,你还不快给我滚进来,又在那儿装神弄鬼地干什么?”   奇怪地很,大可这次愣是没还嘴,乖乖地走了进来,把我倒搞得呆住了,以我对他的了解,要想让他不顶上两句,那除非得太阳从地底下边出来。   一句怎么不关上门,还没问出口呢,随后又进来一个人,轻轻地把房门带上了。   呀,是老班,黄老师。妈的,这大可,又挖了个大坑,把兄弟放进去了,居然不知道说一声班主任老师来了。   心下有点发虚,刚才的话,她肯定听到了,会不会影响到我一个优等生的声誉?赶紧轻轻地叫了声:“黄老师。”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大可手脚利索地过来要扶我,黄班已经说道:“大可,逸诚有伤,你就让他躺着吧。”   大可顺手就把我放下,然后在我耳边轻轻道:“老大,我本想先来给你通风报信的,怕被老班发现什么异常,可是让你这一训斥,就什么都忘了。”但我没听出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反倒觉得有点幸灾乐祸。真是交友不慎,遗害万年呀。明明是想陷我于不义,还偏偏说得这么好听。   装做没听见他的话,“黄老师,您快坐呀!都是我不好,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挨了打受了伤不说,还让您跑来看我,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做老师的看看学生也是理所当然的,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逸诚。”黄老师似乎并不介意我刚才对大可说话的样子。“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竟然对一个学生下这么狠的手。”想来是已经听大可说过我是如何受伤的了。   听说还没有什么消息,黄老师显得很是不高兴,“这帮警察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一点线索也没有。”   讨论了一番这个情况,黄老师又亲切地安慰着我,显是对我的身体非常的关心。扯了半天后,又转到了她最关心的学习上了。   道:“逸诚呀,不错,这一段时间不管怎么说,功课没落下。这次考试,你又是咱们学校高三的理科状元,崔校长听说你了伤,还让我代他问候你呢,这不,买的营养品,他说学校给报销呢。”   黄老师一脸得意,不知道是为我,还是为了省下了几十大元的班费让她如此地开心。   大可也是一脸诧异,“黄老师,成绩不是还没有下来吗?”   “还没有公布而已,大可,你这次也不错,在年级也是前20名呢,看来跟逸诚在一起没白呆呀。”学生成绩好,老师自是欣慰。   大可听说好事也有自己的份,他的学习成绩进步也很大,心情也一下子变得不错,作出一副谄媚状,冲我拱了拱手:“景仰!景仰!”这小子,就是没一点正形,如果不是班主任在,只怕什么“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之类的话也会冒将出来。   黄班由于现在的心情正在好得不得了,这两个都可算是她的得意门生了,对大可的失仪也没有追究,只是瞪了大可一眼,也就作罢了。   “逸诚,还有一个好消息呢。咱们国家最好的两所大学,北*和水木都给咱们学校来了专函,说是你只要是高考过了重点大学的分数线,他们的计算机系就将无条件地录取你呢。”黄老师掩饰不住心中的得意,以我的成绩,过重点分数线自不会成问题的了。也就是说她班里出个全国最名牌大学的学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啦。   噢,有这等事,要知道,这两所学校的录取分数,有时比重点线要高出一百多分呢。以我如今的状态,只怕从现在开始不上学,过重点分数线也不会成问题吧。心下窃以为,窃喜。   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了与许洋姐之间的约定,还跟她约好了要去南*大学见她呢,这该如何是好呢?我该如何跟她说呢,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是人的本性,有了这么好的机会,我自然也想有机会能进京城的全国最名牌大学去深造啦。   “哇,你好厉害呀,老大。看来这两所重点是手拿把篡的了。”大可又口无遮拦起来,连老大也叫了出来。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也是能守着老师叫的?回头得好好收拾他一下子。   大家放心,我还在呢,希望能够孕育更多精彩。现在就把变成上半身的动物还早了点。    -------------------------------------------------------------------------------- 〖第二篇 高三 〗四十四章 软件上市   北风吹白云,万里渡河汾。   心绪逢摇落,秋声不可闻。   看着我恶狠狠的目光,大可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撇了撇嘴,冲我来了个不好意思的微笑,只是显得很尴尬。这家伙竟然知道脸红,也算是很难得了。   “好了,你们俩个别在这儿给老师闹妖了。你们那点事别以为我这个当班主任的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不太过分,别影响学习就好。”黄班少有的和颜悦色,“这两所学校发来的信函都在这里,我给你拿过来了,你有空就看看。逸诚呀,这么好的机遇来了,可一定要好好把握,上这两所大学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你的成绩,现在老师是放心地很,只是千万别因为受伤影响了学习,否则到时可就得不偿失啦。”   听着老师的吩咐,我不住地点头,表示同意。   “好了,逸诚,我就跟你说这些,你好好休息吧。大可,跟老师回去吧,晚上还要上自习。对了,你有时间把逸诚的课本给他拿来,让他有时间多温习一下功课,把这几天做的模拟题也拿过来让逸诚看看。”老师就是老师,什么时候都不忘了督促学生学习。   黄班和大可走了,我一个躺在病床上,想着事情,北*、水木。好呀,半年前,这两所学校我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如今已经向我抛出了橄榄枝,可是,想着想着,就有了睡意。   又走在了那条有些偏僻的路上,一辆车从我的身边驶过,又把我吓了一跳赶忙躲向一边。刘阿玉猛得从一边跳了出来,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向我扎了过来。吓得我扭头就跑,刚跑到一个路口,只见那个联防队的副队长和他被我教训我的表弟又从旁杀了过来。我的异能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想动手却用不出力气。只好再向一边藏去,却怎么也跑不快,这时三人已经渐渐逼近了。   刘阿玉的刀子已经到了眼前,我刚想大叫,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来,急得身上大汗冒了出来。   “小诚,你是不是又做恶梦了,该吃饭了。”是妈妈的声音。   “嘘”,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原来又是一个梦,是妈妈把我从恶梦中惊醒了。只觉得自己身上已经汗湿了,仍是心有余悸。   “这孩子也真是的,不知道是谁对我儿子下这么狠的手。”妈妈低声说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这几天她肯定也睡不好、吃不好的。儿子无缘无故地被人伤成这个样子,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当妈的自然是最着急的。   怕我心里不好受,这几天也一直不敢说出来,只是在心里祈盼这只是一个意外,否则要真有什么人这么惦记着,总有一天会出更大的麻烦的。   看妈妈这副样子,我心里特别别扭,做子女上着学,就够让父母操心的了,如果在这方面也不能让她省心,我这个做儿子的可就太不合格了。   静下心来,边吃着妈妈送来的饭,又想着适才梦中的一幕一幕。对,没错,害我的人一定是这两伙人其中之一,其它的人我想还不至于会对我这么恨之入骨,想要我的命。这次如果不是自己反应敏捷,又有清心吟功法在身,只怕小命都不能保全。   不管是谁,惹了我,有机会会有你们的好看,当然前提得先找出罪魁祸首。这帮小子也够黑的,偷偷下黑手,有本事跟我当面来呀。不过也怪自己,一点武功也不会,仅凭着一种先天功法,终究还是差了许多。   有机会得好好练上几手,能提高自己的反应能力和抗打击能力,再遇到这种情况才能好好保护自己。不管是谁干的,有了这一次,难保不会有一下次。   第二天,医生来给我换药了。是一个挺帅的小伙子,看起来干净利索。但是手下却着实不怎么样,简直没有把我当做一个大活人,就象是在给一块木头刷漆一样。粘到上面的敷料也没待全湿,就一下子揭了下来。   不对呀,上次换药时,有一位老医生带着他,他不是这么毛手毛脚的呀。莫非他也是我祁晨姐的偷恋者么?见晨姐对他不假言辞,就这么个样对我?想到这里我哭笑了一下,无奈的摇了下头。   说归说,伤口虽然有点疼痛,却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而且我的左腿也能够稍稍活动一下了。   “小伙子,看来体质还真不错,伤口恢复得很好,再有五天的时间就可以拆线了。”他换药后,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嘴里说着不咸不淡的话,对我的恢复情况还是非常满意的,看来认为治疗效果好极了。   想起他刚才的样子我就有气,恢复快,也不只是你们的功劳,主要还不是得益于我过人的体质和超强的能力,这两天在床上闲下来,我可是经常练功的,气机运行到腿上还稍有点阻滞的感觉,小腹上就自觉好得多了。这小子对我这么不友好,还想居功不成?   现在仍然是查房时间,不会有人来的,既然我的《清心吟》效果这么好,何妨再趁机修习一下。   枕头下“嗡嗡嗡”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的努力,谁这么不合时宜。   也不看号码,接通了手机。“喂,是小域么?听不听得出来我是谁呀?”   嗯,我愣了一下,声音熟悉又有点陌生,不会还是许洋姐的那个室友又来打趣我吧,仔细一想,又不对。   “您是,咏清姐吧?”我问了一声。   “咯咯”地一声笑,“嗯,不错,还记得我呢?怎么样,高中生,最近过得还不错吧!在上课?”真的是她。   “没有呀,我正在休息呢。咏清姐找我有事?”可不能告诉她我在住院吧。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么?你过得还挺舒服,快考大学了不好好用功,竟说在休息。”一声嗔怪传来。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又没招你,不过是在住院,不好说出来而已。我可不想让祖国各地的人都知道,域逸诚是个打架成性的人。   “不是,只是有点奇怪而已。”无可奈何的辩解着。   “是这样子的,”咏清姐恢复了一本正经的口吻,“我找你还真有点事情。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的,你要是忙就算了,我改天再找你。”   “没有,没有,你有事说就行了,小弟是洗耳恭听的。”   “这还不错,态度蛮端正的。逸诚呀,姐姐告诉你,你的医院管理系统经过公司的全力运作,现在已经正式上市了。”   我“噢”一声,速度还蛮快的。   “现在来看,形式还是非常不错的,已经有几家大医院与我们谈定了购买意向,想来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有十几万块进帐了。我还真是羡慕你呀,年纪轻轻上着个学,就这么有钱了。对了,记得下次有机会,得请我吃饭呀。”   “那是自然,想吃什么随便说,小弟能有今天,还不多亏了清姐你的功劳呀。”   “嗯,不错,嘴巴还挺甜。记得久了我一顿,别忘了啊。”咏清姐一边夸奖着我,一边仍说道:“还有啊,我已经着人把正式的销售版本寄了一份给你,大概过两天就能收到了。你再好好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再作动作的,好在升级版本中改进,有什么意见和想法,就跟我们联系。别忘了,你现在还拿着公司的工资呢。”   “没问题,我会尽力的。”这个软件也是我和晨姐的心血所在,即使没钱,我也会尽力让她完美起来的。   “有一点别忘了,”她还忘不了嘱咐我一句,“现在这个系统的版权可是归我们公司所有的,得保证商业机密,可千万不能随便泄漏出去的。”   当我是个小孩子呀,什么都不懂,这点事情我还是有分寸的。   听说我吭声,明白我大概在想反驳了,“好了,我还忙着呢,话说完了,不打扰你了,回见,小弟。”咏清姐说完,痛痛快快地挂了电话。能听得出来,她是个工作狂,公司有这样的员工,真是福气,也难怪她这么年轻就能提拔起来。   把手机塞回枕下,我轻轻伸展,仰躺在病床上。好,要不是有伤在身,我铁定要跳起来。要有大钱了,尽管这对有钱人来说,算不得什么,也就一顿饭钱而已,对我可就不一样了。一个字,美。   躺在床上享受着,幻想着大把的钞票在眼前飘舞。此时房门被轻轻地敲了两下,没等我说话,大可已经走了进来。   有点奇怪,这小子一次比一次有进步,居然学会了敲门。斜着眼看过去,还有更吃惊的事情在后头,这家伙的手里居然还提了一个果篮。   奶奶的,这小子还真的转性了,来了这么多次,还从来没拿过什么东西看我,走的时候到是从来没有空过手的,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当下我盯着大可,柔声问道:“请问这位先生你找谁呀,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真是知我者莫过于大可也,他可是一点也不买帐,也不认为一天没见,我就突然中了风,冲我大吼一声:“少他奶奶地给我装样子,这可不是我买的。”   然后回头,斯文地说道:“你们都进来吧,这儿没外人。”   这时,房门打开,进来了两位女士。   很久了,自从入了起点的VIP,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大家对我仍有这么多的鼓励和支持,很是让我感动。   所谓“君子绝交,不发恶声”,当然我们并不曾绝交,大家的高素质让我钦佩,在此一并致敬。最近很忙,少有余暇管理书评,又请不起个版主,上次有位兄弟想给我做经纪,本想请来着,可惜他不肯免费,摸摸口袋,毛毛太少,大家莫怪。    -------------------------------------------------------------------------------- 〖第二篇 高三 〗第四十五章 和解   春山烟欲收,天淡星稀校   残月脸边明,别泪临清晓。   语已多,情未了,回首犹重道:   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进来的是李玲玉和蒋婷婷。   大可这家伙,每次都害我出洋相,适才我这么装模作样,细声细气的说话,自然被这两人听了个清清楚楚。都能看得出来,李玲玉在强忍住笑。   蒋婷婷却还是淡淡的,清瘦的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有一段时间没怎么注意到她了,这些日子清减了许多。   “大可,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逸诚可是生病的人呢,这里是医院,你怎么一进来就这么大呼小叫的。”李玲玉先说了大可几句,这一下子就能看出远近来了。不愧是做班干部的,很有些工作方法。   大可作出一副很绅士的样子,“明白了,只是这几天在学校里都没能见到老大,心里闷得慌,一见到他就想吼几句,这不就忘了是在医院里了,真是不好意思,惭愧呀惭愧。”   蒋婷婷还是没有说话,她当年也称得上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啦,成了很多男生的偶像。入学后就进入了学生会,还做过一年的学生会主席,水平应该在玲玉之上的。可从我们交往这半年来,很少看到她有什么过人之处,除了那次游园显出一点领导风范之外,还真没让我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许是因为我这个人有点无赖?自打见到了我之后,就让她没法表现出过人的一面吧。   她怀里抱了一束鲜花,是数种颜色的康乃馨。进来后看到床头柜上有一个花瓶,也不说话,就把里面已经稍有些干涩的花拿了出来,走到外面,扔掉,再到卫生间去装上了水。回来后,默默地打开包装,把新带来的花插到了花瓶里。   顿时屋里又有一种淡淡的香味,更多的是一种淡淡的温馨。   我们三个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做着这一切。大可与玲玉互相瞪着眼看了一下。与我四目相交,挤了挤眼睛,做了个不易察觉的的鬼脸。蒋婷婷把花插好后,也不抬头看我们几个。屋子里一下子冷了场。   这可不是我希望的,我在这儿住着,本来就有些闷气了。   “玲玉、婷婷快请坐吧,谢谢你们来看我。”大可,我自然不会让他,自己看着办就行。   “我已经来看过你好几次人,你也没说谢谢我呀。这次也不用客气的。”李玲玉还真不给面子。   我有些尴尬,转了转头,突然发现那个果篮还提在大可手里,他可能也有些不知所谓。   得缓和一下气氛,“唉,大可,你提着个篮子干什么呢?是不是还有什么人要看哪,那你就先去忙吧,有两位女士陪着我呢,这儿不要紧,我不会寂寞的。”   听我这么一说,又看到大可果真一直在提着那个东西,两个女孩都忍不住笑了。   “噢,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不过,你也放心,我不会让你欠我一个人情的,咱是亲兄弟明算帐的。这个嘛可不是我带来的,是蒋婷婷买给你的,你不用替我感到不好意思。”大可挠了挠头,嘴还挺硬,边说着边把篮子放在了一边。   “是吗?还当我们大可转了做人的作风了呢。”想来也应该是她带的,大可自然应该是卖苦力的劳工啦。“婷婷,这还让你破费,真是让俺不好意思。”   说话间蒋婷婷和李玲玉已经在床旁的凳子上做了下来。大可殷勤地为她们俩人搬了凳子过来,自己就随便地在我床边坐下。   “没什么,同学嘛,生病住院了,来看看你也是正常的。”言语之中显得很是生份。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起当初我陪她姥姥住院时,是何等的热情,她居然这么跟我说。   “大可,扶我坐起来吧,有两位女士在,我一个人躺在这儿多不好意思。”   蒋婷婷和李玲玉同时伸手,想要扶住我,不让我起来。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蒋婷婷微一停顿,又把手缩了回来。   “域逸诚,你还打着吊瓶呢,老老实实地躺着就行了,何况你也不是个什么多礼的人,还是原来那副懒散的样子,看起来更习惯些,就不用再装模作样啦。”什么,我倒,这就是班里女生对我的看法?为了做一个成功的男士,我得改变一下自己的作派了。   大可离我最近,就坐在我的身边,却是最后一个反应过来,这才伸出手把我给按住了。“让你别起来就算了,要是你实在难受,我陪你一起躺着,我还站得挺累呢。”   这家伙,嘴里说着话,手上用的劲可是不小,奶奶的,又不是抓小偷,用这么大力气干啥。哎,男生很多方面就是不如女孩子,考虑事情欠周到不说,至于这手法嘛就更差了太多。   躺下后,一时又没有话说了。我的目光自然地落到了床头柜子上的花上,娇艳的花瓣,还被蒋婷婷洒了些水,只见花朵上几滴的水珠,如同晨曦中草叶上的朝露一般,使这个白色的世界里一下子平添了不少生气。   “这花真漂亮!!”感慨于这美丽的花儿,花朵确实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了。怎不让由衷地赞叹,虽然声音很低,仿佛是在对自己说话一般。但几个人都听到了。   “是啊,真的不错。”大可表示同意,还伸手去拂掉花上的水珠。这小子就是粗线条,领悟力差不说,还专门爱干这种焚琴烹鹤的营生,有机会得好好地调教调教他。   女孩子都是喜欢花的,听了我这声赞叹,李玲玉也开始去注意起这束花来。   听我夸赞花漂亮,蒋婷婷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不少。这束花可是她精心挑选的,在花店里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一枝枝选出来的,自己的用心能够被理解,心里当然高兴。   蒋婷婷的脸上忽然泛起了微微的笑意,大约又想起来我去她家做客的时候吧,带去的那个大大的花篮。当时带给她的惊喜,可真是非同一般的。   “逸诚,警方那边有什么消息了没有?是谁对一个高中生这么下狠手的。”连玲玉都关心起这个来了,看来我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嘛,学校里应该已经沸沸扬扬的了,只怕域某的声名更是青云之上了,但愿大伙不会都人人自危才好。   “等着吧,指望那帮人,下辈了吧。”大可嚷出了声来。   “大可,你怎么说话呢。每次说话,你老是这个样子。”玲玉却还是照顾蒋婷婷的面子。“婷婷已经跟蒋叔叔说了,蒋叔叔要他的手下的警员们好好调查这件事情呢,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线索的。对了,逸诚,你能记得当时都是些什么人吗?”   “唉,没有,别说人了,就连鬼影子都没看到一个。就是注意到是一辆黑色牌照的外地车,还只记得前3位车牌号。这些,我已经跟那两位警察老兄汇报过了。看看吧,能不能从车上找出点什么来。”有个做局长的同学父亲也不错嘛,对我的事情挺重视的,希望他们能发现点什么。但我自己也对此事不抱有太大的希望,说话也就显得底气不足   蒋婷婷还是盯着花朵,对我们几个人的谈话似乎并不有放在心上。“域逸诚,你放心的养伤吧,他们会努力的。你现在也别管那么多了,还是要早点好起来,快点回学校。”有意思,不愧是局长的女儿,对刑警们还真是信任有加。   “请领导放心,我还没有好好见识外面的花花世界呢,不会这么快就英年早逝的。”说不上自己在蒋婷婷面前是个什么样的心态,反正只要跟她一起,不管她是个什么状态,无论生气也好,高兴也好,我就能变得放松。   再说了,这点小伤也算不得什么,只是风雨欲来前对我的一个小考验罢了,要真正做一个好样的,就得什么事情都要经历,遇到的挫折,都能以一种平常心来对待。   “唉,蒋婷婷,你说也怪了,自从我跟你认识后,就与伟大的公安队伍有了说不清楚的联系,大概是知道了有你这个局长的女儿罩着,凡事都能搞定吧。现在要是有几天不与警察打交道,我还真是感到挺别扭的。当然了,就算我不找事,事也会来找我。”   蒋婷婷斜了一眼:“你这人也真是的,就不会说点好听的。”   “对呀,老大,你自己手气背,怎么能怪别人呀。”这就是我的兄弟-大可,就说这种话。   “就是,做人得有良心的。”李玲玉也插嘴来讨伐我。“婷婷帮了你多少忙呀,这次你受了伤,不知道她有多着急呢。”   “李子,你别跟他说。”蒋婷婷一下子急了,“谁着急了,就他,才不值当得我急呢。”   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她确实是很为我担心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对与蒋婷婷的关系上显得太木讷了,这个娇骄之女被我得罪成那样,还会如此地关心我,还是不太相信。   “对,婷婷才不为你着急呢。这次要不是我死拉着她来看你,说什么她也是不屑于来的。就你这种木头,当劈柴烧也不定有人捡呢!”玲玉大声说着,显出一副很自己的好友感到不值的模样。   “你说什么呢?李子,别守着外人胡说八道的。别人爱怎么说,怎么想,都是人家的事。”蒋婷婷还真急了,脸都涨红了。弯弯的眉毛微微上翘,小眼睛也瞪大了。一竿子打倒,把我和大可都说成了外人。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看我这嘴,今天不知道是怎么着了,怎么说一句多一句呢。”作为蒋婷婷最好的朋友,她的心事玲玉是最清楚的,总想帮上好朋友的忙。   看话到了这里,说不下去了,李玲玉及时地转换了话题:“对了,域逸诚,今天公布成绩了,你这次又是年级第一呀,太厉害了。看来咱们年级只有婷婷一人可与你媲美了,你有什么绝招呀?上了高三就变成了超人,人家婷婷可是一直都很棒的。”虽说是在夸我,却也不忘了提到自己的好友。   话说到这里,可就好办多了,大家都是学生,对学习上的事自然有很多的话可说,我又随便吹上几句,传授了一下自己所谓的经验,气氛就融洽多了。   痛痛快快地侃了一番,大可与两位女生走了,我的心里也舒服多了。一个上学的,在学校里总想着有个人不拿正眼看你,着实让人不爽,何况还是个漂亮的女生,更容易引起误会的。   又在医院里熬了几天,眼看年关已近,总算拆了线,可以回家了。现在不光是高一、高二,连高三也放假了,该有机会好好享受一下了吧。    -------------------------------------------------------------------------------- 〖第二篇 高三 〗第四十六章 乡村一日游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老爸总算徇了一回私,从单位要了个车子来接我回家。老妈知道我已经没事,就在家准备,没有一起来。小雯雯已经放假了,非得要陪着老爸一起来接我。   虽然说是康复了,可是走起路来,还是有些不方便。   上了半年的高中,现在的雯雯似乎成熟了不少,在人前不大是那副蹦蹦跳跳的样子了。很温柔地站在一侧,扶着我的胳膊,尽管我只是稍微有点不方便而已。老爸落得清闲,背着手站在一边,跟个没事人似的,显出一个当代小科级干部的风范。   晨姐查完了房,过来送我出院。作为一个年轻的医生,在同事们面前,她不好多说什么,先跟我老爸客气了地打过招呼,又低声嘱咐了我几句,就把雯雯拉到一边,对她说道:“晓雯呀,你诚哥现在行动还是有些不太方便,有时间多照顾他一下子,这家伙住了几天院,体重可长了不少,回去后,别让他老呆在家里,多出来走走,知道吗?”   “明白了,晨姐姐,放心,我保准让他几天后就活蹦乱跳的。假期里,我都计划好了,还准备和诚哥去你那儿玩呢。”   “这丫头。”晨姐伸手揪了一下雯雯的小鼻子,“就知道玩。”   “雯雯,这次期末考试成绩怎么样?”我拿出一副做大哥的样,“别就知道玩,要是成绩不好的话,只能留在家里用功了,出门我可是不带你的噢。”   “还一般了,不算太好,在年级里刚刚挤进前10,跟诚哥你还是有差距的。”雯雯显得有些丧气。   “已经不错了,只要再用功些,我们小雯会更棒的。”晨姐先给她鼓了气,“小诚,好了后,记得和她一起去我那儿玩,否则你一个人去了,姐姐我也是不接待的。”还不忘了帮雯雯也说上句好话。   “知道,就算我自己去不了,也会把她带去的。”下面一句否则没有人做饭我没敢说出来,但就这一句话,把大伙都逗乐了。   坐上车往家走,路上已经很有些过年的味道了。对于这农历新年,大家还是非常重视的,远在外地的孩子们都陆陆续续赶回了家里,在父母身边尽尽孝心。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心急的人家已经挂上了春联。还有三、四天就要过年了。还不错,赶在年前出了院,要不一家人这年又过不痛快了。啊,回家的感觉真好。   雯雯就如同我们家的闺女一样,进门就先帮我收拾起屋子,其实妈妈事先已经粗略地打扫过了。看她跑前跑后的忙活,也不去管,因为我住院,家里也没怎么准备,快过年了,也乐得有空收拾一下家里,倒腾一下过年的东西,任这个小姑娘跑来跑去地折腾。   已经有一阵子没在在这个房间住了,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就想舒舒服服地享受一下。   雯雯冲过来就把我拉了起来,扔到一边的凳子上,“懒鬼,先起来啦!”去橱子里找了条新床单,把旧的换了下来,看样,这个家她比我还熟悉。   “逸诚,过来接个电话,大可打电话找你。”老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这小子,昨天刚向我报了道请了假,已经回家了,这么快又打电话干什么。   “喂,大可,又搞什么鬼?”   “嘿,老大,好事?”大可装腔作势的声音传过来。“明天来我家玩吧。”   “搞什么搞,你让不让我消停,这才刚回家10秒钟。再说都快过年了,去你们家添什么麻烦,过了年再说吧。”   “没有的事了,我们家过年和平时都一样的,再说忙也忙不到我呀。来吧,李子和蒋婷婷那边我都给人家说好了,到时你们一起过来,也顺便带点新鲜蔬菜回家给老人尝个鲜。”   “让她们去好了,我现在腿还没太好呢。”我不会听任他的诡计得逞,不说实话,想让我松口,门也没有。   “不要紧的,有车呢,我跟李子说了,去家里接上你。再说你不来也没人带路,她们都没来过我们家,难道刚回来又让我跑一趟不成吗?”就这句最重要。   “爷爷的,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你那个家拐来拐去的,跟个迷宫一样,又让我做引路蜂。”我故意思沉吟一下,听大可在那边急得不行,这才松口道,“好吧,我就在家等着啦。为了朋友,咱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知道了,包括给朋友两肋插刀,明天早点起床。”听我答应了,大可心情愉快,也不计较我的态度如何。   大可家就住在市近郊,虽是城镇户口,却仍然有几分地,家里种的蔬菜大棚,由于他的父亲和大哥经营有方,加上近年来兴起了绿色食品热,所以收入还是很不错的。他们家一年前我去过一次,蔬菜大棚当时还刚刚起步。   刚把电话放下,雯雯冲了出来,“好啊,你又要出去,还没好呢,不许走,要不我就告诉晨姐了。”   第二天一早,楼下车喇叭响,有一个声音大声喝着:“域逸诚,快下来呀。”   把嘴里的半口牛奶咽下去,走到窗户边上一瞧,李玲玉正站在一辆车旁,冲楼上望着呢。   她身旁停的是一辆吉普车,挂得还是军队的牌子,本来还以为能再坐次警车威风一下,想不到却是来一个拉大兵的车。   冲楼下挥了挥手,披上一件衣服,就要下楼。老妈不放心,跟在了后面,送我下来。   本来李玲玉一个人站在车旁,见到我们母子两人一起下楼,赶紧走上前来。这时车门也迅速地打开,蒋婷婷从车上跳了下来。见到老妈,两女觉得有些失礼,尤其是李玲玉为自己适才在楼下大呼小叫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两人赶忙过来喊了声阿姨好,跟家母打着招呼。   在老妈的叮嘱声里,我坐上了副驾驶位的置,开车的是位穿军装的,蒋、李二女坐在后面。   我回头对她们说道:“蒋婷婷,本来以为可以坐上局长大人的车,到乡下去风光一下,想不到却让我坐了辆军车,我的级别现在可是越来越高了。”由于与蒋婷婷的关系已经缓和,芥蒂已经基本不复存在,才这么大胆地开着玩笑。   再对旁边的司机老兄笑了笑,说:“我开玩笑的,你别介意啊。”这位兵哥哥可称得上是军姿威严,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蒋婷婷与李玲玉都着意收拾了一下,大约是把过年时准备的新衣都穿上了。尤其是李玲玉,在一个班里快三年了,我以前还真没怎么注意过,现在身材比以前丰满了一些,还蛮漂亮的。   两人都穿了件羊绒毛衣,一看就不是那种劣质货可比的,让人觉得不是出自一般人家的孩子。   蒋婷婷外面套了件黑色的风衣,映得肌肤胜雪,下面穿了条褐色的牛仔裤。   李玲玉则穿了白色的风衣,下面还有点夸张地着了条黑色的毛呢长裙,棕色的长筒皮靴。好看是好看了,不过显得我们新时代的高中生,也奢侈了点。   听我那关于车的事情,蒋婷婷一笑:“美的你吧,局长的车,我也没坐过几次呢。不过,这辆车别看是吉普车,级别可比我爸的高了半级呢,这可是咱们这儿武警支队长的车呀。”   “哇,厉害。连驻军的车也能搞到,两位小姐可真是不能小觑的,太官僚了。”我作出惊讶状。   “去你的,你才官僚呢,这是我老爸的车。哼,在一个教室里呆了两年多,连我们家是哪儿的都不搞不清楚,还乱讲话。”李玲玉作出横眉冷对地样子向着我。   “小的知错了,真看不出来,咱们这个年级里还真是藏龙卧虎呀,这个么高干子女在呢,实在令我这种草民汗颜。”还真是我的过错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居然不知道李玲玉的老爹还这么有来头,这一出丑,显得自己可就太没有水平啦。   但想不到慌不择言,又得到了蒋婷婷和李玲玉的同声讨伐。   为了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我腆着脸,干笑两声,对李玲玉道:“李子,第一次上门,心里一定很紧张吧。”   此招果然立即奏效,李玲玉立马忘掉了我不知道她家什么来头,一只拳头已经打到了我的肩上。   “臭家伙,说什么呢,当心我把你打下车去。”看吧,再斯文的人物,被击中痛处也会打人的,这是一个颠扑不灭的真理。   “域逸诚,你嘴里积点德不行么,你就不能长个象牙出来么?”蒋婷婷在一旁煽风点火,为自己的好友鸣不平。   一旁的司机同志真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听着我们说笑,不露出任何表情,专心致致地开着他的车,但我想他的心里也一定在偷笑不已。   看到形势一片大好,我又把话拐了回来:“李子,你老爸是武警支队的支队长,那他的功夫一定也不差了,让他抽空教我两手怎么样?要不说不定什么时候,会让人把我砍成好几段的,你们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肯定会想得不行。”   “那当然。”提及他的父亲大人,李玲玉一脸的崇拜,“我老爸可是特警出身的,打你这样的七、八个是没有问题的,你可给我小心着点,千万别惹我。不过,想让他教你,门也没有,一个呢,你的嘴太损,我不会给你说好话的,再一个他也从来不收徒弟。”   不过是说个笑话,看她说地如此决绝,我又把头转身了蒋婷婷,脸上积满了笑容:“婷婷,要不请局长大人传授我几招怎么样?”   蒋婷婷“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了一边,“才不管你呢,象这种坏人,被人剁成肉酱才好呢。”   “冤枉呀,我可是良民大大的,怎会是坏人呢。再说了,要是我死了,上有老母,下有---,对了下面还什么都没有呢,这可如何是好。”作顿足捶胸状。   为了逗姑娘们忘掉我的失误,可真不容易。她们俩个也算对得起我,都忍俊不住笑出了声。就连那位兵哥哥也忍不住暗自一笑,又马上板起正起了面孔。   车子在我的指点之下,下了大路,七拐八拐之后,总算到了大可他们村子前。   一年多没来了,这里又漂亮了许多,平房已经基本见不到了。都是那种如同别墅般的二层小楼,一幢两户。周围的环境非常好,绿化也十分到位。房顶的太阳能,墙壁上的空调室外机,无一不显示了当地人的富足,已经不仅仅是小康的级别了。   住在这里的农民兄弟,比城里的底层人民生活好得太多了。住着人均不到十个平米的房子,傍晚到菜市场买些卖剩的菜品,见到人家还要作出一副城里人的样子,如果不叫个“阿乡”仿佛就显不出自己的身份,一分钱都要斤斤计较,可悲呀。   车子还在走着,大可家住在村后,还有一小段路。我正在感慨这里的富足,生活变化之巨,眼角一撇间,却见老远有一个人穿的西装革履,站在路旁向我们的车子伸出了一只手。   哟,刚在心里对此处人等给予了表扬,就这么不给面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太不开化了。此人虽然衣着整齐,可也真够大胆的,军车都敢拦截。    -------------------------------------------------------------------------------- 〖第二篇 高三 〗第四十七章 田园风光   马穿山径菊初黄,信马悠悠野兴长。   棠梨叶落胭脂色,荞麦花开白雪香。   万壑有声含晚籁,数峰无语立斜阳。   何事吟余忽惆怅,村桥原树似吾乡。   定睛一瞧,是大可这小子,我说呢。这么沉不住气,在家坐不住,接出来了,那个什么叫爱情的魅力,还真是够大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得就是他这个样子吧,想来这小子也不是为我着急的。   赶紧告诉司机同志把车停下,大可一个纵身,跃到前面的座位上,与我挤在了一起,还伸手在我的身上拍了一下,奶奶的,恰好拍在我的伤腿上。疼得我一咧嘴,他却很潇洒地说了声:   “走,我给大家带路。”   “你爷爷的,不会小心点,一点不懂得惜香怜玉。后面那么大快空,不会去坐么?非要跟我挤做一团,不知道这儿有伤员?再说,你家我又不是不认识,我们都到了地头了,还用得着你来做向导?”对于大可不能太客气,否则,他更得寸进尺。   “老大,不好意思,见到你一激动,忘了。不过俺坐这儿就是为了惜香怜玉呀。”作出副害羞的样子。   我趴在他耳朵边上轻声道:“你这小子就是不能交,整个一个见色忘义,看到女朋友,早把兄弟的伤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对不对?还说什么见了我激动,省省吧。”   大可还不曾吭声,后面李玲玉已经叱责道:“你们俩个又鬼鬼祟祟地搞什么名堂,在学校里玩的还不够么?”   这女孩子都奇怪了,无论平时多么温存可人有风度,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大可指挥着车辆向村后面走去,原来他们家盖起了新房子,住进二层小楼里面去了,上次我来时,还是在平房里的。   不过在他们村子里转着,却有些奇怪,这里看不太出要过春节的样子,人很少不说,也没有城里那种张灯结彩的样子。   不一会儿,已经到了大可家。现在他们家还真搞得挺阔气,变化非常之大。   最让我感到欣赏的是宽敞的大院,这么大的院子在城里是很少见的,比蒋婷婷家的院子还要大上许多,绿化也搞得不错。   屋里现代化更没得说,比俺们家还要好,中产阶级该有的东西这儿全都有了。   大家让到屋子里坐下,到了这里,我是不会见外的,自个儿在屋子里转转,看看大可家新添的装备。   李玲玉和蒋婷婷则在沙发上坐下,大可已经拿了杯子泡了茶出来,两位女士跟我的待遇就是不一样,连用的杯子都是新的,很漂亮的仿水晶杯子,看起来品位不凡,也能显出大可家是发达了。   轻轻地啜了一口,嗯,味道不错。“大可,生活过得挺滋润嘛,看你穿得衣衫笔挺,就是不知道娶媳妇的房子盖好了没有?”   大可还大大咧咧的没说什么,那边李玲玉的脸已经红了,蒋婷婷已经笑出了声,看看玲玉的样子,赶紧唔住了嘴。“域逸诚,你就没有一个正经的时候么?”   “有,有,当然有。”我话音未落,已经挨了大可的一顿老拳,“奶奶个腿的,有是有,不过你们要想看到,怕只有等到下一辈子啦。”   “是,是,‘匈奴不灭,何已家为’大可堂堂男儿,自然不会这么早就考虑个人的事情的。当然好好求学,学好了知识,才能找到更好的。不过么―――”我作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故意拉长了声音,看了看脸通红的李玲玉,突然说道:“不过么,我怕有人会着急。”   话音一落,已经被大可按到了沙发上,也不知道是谁了,各类拳头都向我身上招呼过来。   李玲玉还是涨红着脸,“你个臭东西,你当谁都象你呀,一肚子坏肠子。”   一屋欢声,大家不停笑闹,一个小男孩悄悄推门走了进来。其他几人正在我身上用功,都没有注意到,而从我的位置正好可以从人缝中看到。真是我的大救星呀,“旦旦,快来救救诚叔呀,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听到呼喊,以为我在使诈,几只手仍放在我身上都没有马上起来,按住我回头去看。   等他们发现果真有人来时,已经有人随后进来了。   后来的是大可的嫂子,先前的是他的小侄子,因为是元旦生的,所以起了个小名叫做“旦旦”,我上次来的时候跟我玩的很不错,走的时候哭着非要跟我去。   “旦旦你又到小叔屋里在来捣乱呀!”大嫂已经冲儿子喊上了。   大可倒还没什么,却把蒋、李二人都闹了大红脸。赶紧把我放了开来。   我狼狈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这帮家伙,一点也怜惜咱这个个伤员。那边大可的小侄子已经在好奇地看着我们:“叔叔、阿姨,你们在干什么呀,我也要玩。”一年没见,想必他已经认不出我了。   李玲玉和蒋婷婷不好意思地上去与大嫂打着招呼,我也过去拉上旦旦,叫了声:“大嫂好。”   大可的嫂子是个淳朴的人,不太爱说话:“噢,来了,你们玩吧,我把旦旦带走。”   “不用了,大嫂,你去忙就行了,让旦旦跟我们一起玩吧。”这个小男孩还是蛮有意思的。我回身冲人叫道:“旦旦,还认识我吗,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抓过我的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电动摇控小汽车,“来,过来玩,这是我和两位阿姨给你买的。”蒋婷婷和李玲玉同时给了我一个白眼,她们来的时候都带了礼物,可是没想到还有个小孩。幸好我说得还比较中听,两位都没有发作。   一声欢呼,小旦旦已经向我冲了过来。撕开包装盒,立马显出和我很熟络的样子,亲热地和我说着话,现在的孩子都成精啦。   来了个小孩,屋子里顿时热闹了许多,方才有点尴尬的气氛也消失无踪。大嫂看我们玩的热闹,也没有吭声,悄悄地带上门出去了。   小孩子有了新玩具,却是耐不住寂寞,只呆了一小会儿就拿上他的玩具蹦蹦跳跳地出门,找他的小伙伴们炫耀去了。   四个人呆在屋里也没什么意思,我还没说话呢,李玲玉已经说道:“大可,我们去你家的菜地里看看吧。”   这个建议,得到了我和蒋婷婷的一致同意,我也正想看看过去一年多了,大可家的大棚有什么新的发展。   出来后我们的车还停在院子里,刚才叫“解放军叔叔”进屋喝点水他也不肯,就乖乖地坐在车上等着。现在叫他一起去参观一下,又遭到了拒绝,说他在车上等就行了。部队的作风就是好,比我们的人民警察可强多了。   看来领导已经安排好了,他今天的任务就是拉着我们来回,其它的事情一概不问。等待对他来说,应该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好呀,这就是我们国家安全,民族强盛的基石。看来也不错,今天咱也享受一下部队领导的待遇。   虽说已经是隆冬季节,这里却没有一点萧条的意思。只有欢乐地跑来跑去的孩子,才告诉我们已放假,就快要过新年了。大人都是忙忙碌碌地,用各种运输工具拉着蔬菜,生活地紧张使他们之间的寒暄也变得简单,通常是简简单单地打上一声招呼,就各奔东西。   难怪大可在电话里说,虽然快过年了,家里人跟平时差不多。其实不仅如此,只怕比平时还要忙上许多。大家都要趁现在抓紧时间把菜出去,在年前卖个好价钱。否则,过了春节,恐怕得有一段时间的淡季啦。   不一会到了村外,只见蔬菜大棚一个连着一个,中间夹杂着各种露天种植的果树,少许四季长青的树木还带着些绿意。   由于是在城市的边缘,这比真正的乡村景色还是稍有逊色。这但已经够让从没有见识过这般景色的蒋、李二女兴奋不已了,二人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看到什么都新鲜,什么树都要过去摸上两下。两个本来年龄不大的女孩,更是显得小了许多。   跳跃在田间地垅,女孩子们格外快活,走着走着,大可与玲玉并肩到了前面,指指点点给她作着介绍。不经意间,两人的手已经抓到了一起,虽然只是一根小指拉着,却也看出两人现在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有了一定的进展。   看着前面甜蜜的两个人,我和蒋婷婷相视一笑,却有些许尴尬。我们两个也并肩走着,蒋婷婷不时地斜着眼看我一下,又不好意地低下头去。   空气中弥散着说不出的韵味,但在此时,我却也不知道该跟蒋婷婷说点什么,就这么慢慢地走着。   虽不是第一次来了,但仍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这一切,较之城市的钢筋水泥的丛林,还是给人一种全新的感受。   不禁想了王禹偁的那首《村行》,我就大声地吟了出来,“……万壑有声含晚籁,数峰无语立斜阳。何事吟余忽惆怅,村桥原树似吾乡。”只怕这是我接触比较早的一首了,很小的时候,老爸就经常念给我听。   听到我的咏吟,前面的大可和玲玉也转身回来,大声叫好,大家又齐声诵读了一遍。   我的祖籍在北方,爸爸很小的时候就出来了。由于爷爷奶奶去世早,家里又没有什么很近的亲戚,从我出生后就一直没有回去过。   但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印象最深的就是老爸给我讲的关于老家的冬天了。大雪经常会下得没膝,四周一片皑皑白雪,有时候早上起来,连房门都推不开了。老爸最开心的事就是跟着村里的老猎人沿着动物的脚印出去狩猎,每每都能满载而归。每当讲到此处,我都会神往不已,缠着他讲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每次我都随着老爸一起信步在茫茫林海雪源之中。而在我们这里,每年都只能见到零星半点的雪花,连地面都没有覆盖过。   正沉浸在美好的思考间,耳边是蒋、李二女开心的笑声。原来已经到了大可家的大棚,他们家的菜棚又扩建了,不是上次来看过的那个。嚯,里面是一片绿色的海洋。   各种各样的菜品长得郁郁葱葱,十分地惹人垂涎。大可的家人正在忙碌地采摘着成熟的蔬菜。看着我们进来,热情地打着招呼,寒暄过后,就各忙各的去了。   更奇的是有一条小溪从菜地中穿过,潺潺的溪水清沏可人。听大可介绍说,这条溪水是从附近的山上流过来的,一看四季都是温温的,我伸进手去,真是舒服。那边李玲玉和蒋婷婷已经开始互相把溪水捧起来,向对方甩去。   看着这水实在清沏,忍不住用手捧起来,送到了嘴边,好甜呀,真有沁人心肺的感觉,比我平素在家里喝的所谓纯净水好多了,学校里的自来水更是无法比拟。   几个人闲来无事,经过了最初的新鲜后,问过如何采摘,都自发地干起活来。以前没有做过这种事,都觉得非常新奇,干起来饶有兴趣,劳动的乐趣,不言自喻。   尤其是对连韭菜和麦苗都分不清楚的蒋婷婷来说,这一切在格外有趣。在摘到了一个大果子后,就要拿过去,与李玲玉比拼一下,看是谁的更大。两人都不服气时,还要过去请大可的父亲评论一下。   人家干这样的活多了,其实是每天都累得不行,怎能有象她们这般感觉。但看着她们争论起来,又觉得好笑。这大约是大可一家一年来劳动时最轻松的一天了。   大可的家人可能在他既往的言语之中,听出来了点什么,对李玲玉格外高看了许多。   两女对绿油油的韭菜,大个的黄瓜、西红柿特别感兴趣,都抢着去摘。   与大可的大哥随便聊天,问起了现在的蔬菜行情。他是个生意精,干一行爱一行,说起来头头是道,详尽地介绍起来。   其实现在卖得最好的,不是象蒋、李钟情的那般大个黄瓜、西红柿,却是那些不起眼的小东西。   说着,他就带着我到了一片园中园里,给我说起来。珍珠西红柿、樱桃小萝卜,等等等等,都是从国外引进的品种。现在市场特别畅销,大家都认这个,也能卖上价钱,但成本也非常高,种子和肥料都比普通菜蔬贵很多。   大可哥说完后,就又去忙活去了。我一个人看着这些小小的蔬菜果实,感慨万千。是呀,卖得贵,成本高,说到底,钱还是让外国人挣去了,菜农们忙忙活活干上一年,都是给人家打工呀。   为什么我们就不会自己开发出些新的品种,去赚洋人的钱呢?由这个又想起了国内的众多同类情形,各种电器,高科技产品,专利权都掌握在他人手里。   上几年由于DVD机收专利费的问题,已使国内许多厂家倒闭了。其实就应该让他们倒闭,想想好不容易制造一个产品出来,才赚几十块钱,还不如人家坐在家里结个联盟订个标准拿走的钱多,这又是为什么呀。没有核心科技,无序竞争。唉!陋习何其多也。   想到这些,适才由于对美好田园生活的回忆,本来非常轻松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压在我们这带人肩上的担子何其重也,真是任重而道远呀。   思绪如潮间,一股气息突然在我的身体内自动运转起来,自从能自我控制以后,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 〖第二篇 高三 〗第四十八章 姬氏父子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守拙归田园。   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椋,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气息迅速地我体内运行,我的脸一下子涨红。赶紧深呼吸,引导着他在我体内慢慢活动。过了好半天,总算平复了下来,但还觉得胸腹间有点郁闷。   想来是刚才心情太过激荡,一下子把他老人家给激发了开来。修习也有一段时间了,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很好地控制了,想不到却突然开始捣乱。“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看来还是得善加利用。   在不远处的蒋婷婷发现了异状,看出我半天未动。赶紧跑到我身边,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域逸诚,不舒服?”这时大可和李玲玉也走了过来。   压抑住心中的不适,“没什么,刚才不小心,牵动了伤口,没事了。你们继续吧。”   蒋婷婷还是不放心,“要是觉得不舒服,咱们就先回去吧。”   吃饱了,玩好了,忠于职守的兵哥哥发动了车子,带着大可一家的殷勤告别声,以及三大箱子满满的蔬菜,离开了。   可是我总觉得李玲玉的那箱比我俩的要好(小人呀),开个玩笑的,因为其中的多数都是我们自己摘的,能够吃到自己亲手收集的菜,也算是一种幸福了吧。   此行不虚呀,其实收获的不仅是新鲜的蔬菜,而且还增加了见识。更让我开心的是与蒋婷婷的关系进一步得到了缓和。因为一位大家说过:一个敌人带来的负面影响,远超过十个朋友。   过年了,按照我的惯例,要熬个通宵来守岁。由于新年晚会越办越没劲,已经取消了,老爸和老妈没事可干,不到半夜就去睡觉了。我呢,自然也不会呆在无聊的电视前,把爹妈靠走了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玩电脑。   由于我的那台搬得不方便,还是放在了晨姐那儿。把晨姐的笔记本拎了回来,她需要时用那台大家伙。   对了,想到晨姐了,打个电话给她拜个早年,看她现在在干什么。   想不到电话一打通,她竟然跟人换值夜班,前半夜就已经收了两个病人啦,都是老年人,一过年,儿孙满堂,承欢膝下,不想这一高兴,就诱发了旧疾。   这就是单身的好处,逢年过节还要坚守岗位。而且这班上的还够忙活的。不想打扰她的工作,草草说了几句话,就把电话挂了。再给各位兄弟打个电话,骚扰他们一下,没想到没有一个在睡觉,都在那儿熬着呢,好呀,都挺有干劲的。   一个通宵下来,是够辛苦的啦,咱也为了美容,开始正式睡觉。吃午饭时妈妈叫了我半天,愣是起不来,也就只好作罢。   还在睡得香,妈妈又走进了我的房间,“逸诚,快起来吧,有同学来找你玩呢。”   朦胧间终于听清了,“谁呀,这么早来找我?”真不给面子,不知道兄弟忙着睡觉呢吗,也不先打个电话预约一下。   “快起来吧,是个女生。”妈妈小声道。   一个轱辘爬起来,不会吧,现在怎会有女生来找我。   用手支撑着一双上眼皮,来到客厅里。呀,还真是有点出乎我意料,来人竟然是蒋婷婷。老妈看是个漂亮的姑娘,很热情地给人家倒水。   “早呀。”得先跟客人打个招呼。   蒋婷婷“扑哧”一声笑出来,“什么早呀,太阳都到西边去了。”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看我们俩个说话,妈妈悄悄地闪了出去。   “好了,别出样了,你要再不起来,就把明天的早饭给耽误了。”想不到,蒋婷婷开起玩笑来,也很有意思,以前还真没发现。   “这样子的,今天我妈打电话给姬爷爷拜年,他说让今天去他家玩呢,要我一定叫上你一起去,这不我就直接跑来了,不嫌我冒昧吧。”   哎呀,失误。怎么把这磋给忘了,居然忘了给亦师亦友的姬老打电话拜年呢。   “好,我收拾一下,咱们这就走。”   和蒋婷婷肩并着肩,到了姬老爷子家,姬师母(这个确实不好称呼)热情地把我们给招呼进去,家里人不多,大儿子由于今年女儿要参加高考,一家人没有回来。只有他的二儿子姬军回来了,带着他漂亮的太太和刚上小学的儿子。   姬老还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见到我们来到,十分高兴,大家一起坐着说话,姬军哥别看只有30多岁,还挺了不得的,已经做到了国家药检司的副司长,还是那个叫什么药事委员会的理事,让我不由得刮目相看。他的妻子也有两下子,基本上算是他的同行,在新特药委员会当个什么主任。好歹两人都是京官呀。   姬军书生气十足,说起话来文绉绉的,不知道他是怎么如此年轻就爬到这个高位上的,如今的官场他这样子能适应的了么?大家说笑间就到了傍晚,姬老非要留我们在他家吃个晚饭。   在饭桌上,蒋婷婷就把我的一些事情当作笑话说了出来,当说道我最近受伤的事情时,姬老一脸的关注。   饭后,姬老叫上我和二儿子一起去他的书房坐坐,蒋婷婷则和两位女士一起说话,逗着姬军的儿子玩。   姬军哥的学识确实渊博,让我非常佩服。别看他一个学药的,知道的东西实在不少,对许多问题也看得透彻,我这才知道他能有现在的地位,绝非幸至。   一番细谈之后,他对我也有了新的认识,明白这个高中生能够得到他老父的常识,绝非偶然。   知道我的学习成绩很优秀,还鼓励我要考京城的名牌大学,到时好经常去他们家玩,大家可以经常一起聊聊。不过一提这个我就有点不知所措,尽管现在已经有不少好大学都向我伸出了橄榄枝,可很早就跟许洋姐订下了要去南辰大学,该如何是好呢?想不清楚的东西,只好先放到一边。   姬军随父也学过一些基本功法,我们三个在闲谈中对修习先天功法的一些问题交换了一下心得,相谈甚欢,十分投机。   末了,姬老又问到了我如何会受伤,我把原委又详细说了一下,还把自己最近在清心吟上遇到的一些问题告诉了他。   他仔细地听我说,一边也进行着思考。帮我分析道:“在功法的修习过程中,功力不断提升,就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如果解决好了,就会上一个新的台阶,象我几天前遇到的情况,未必是件坏事,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疏导。”   “可是,修习清心吟的也有一段时间了,自觉能力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提高呀?这次受伤,我几乎都没怎么来得及反应呀?根本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家放挺了。姬爷爷,您看咱们这个功法用来御敌,是不是没有什么作用呀?”我觉得有些泄气。   “逸诚呀,清心吟注重的是修心养性,并不象某些武侠小说里说的那样,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象你遇到的这种情形,我是没碰到过。如果你要想好好保护自己的话,可以学习一下现代武术嘛。以你清心吟的基础,学习起来定能事半功倍,对你的将来肯定还会大有裨益。”姬老为人温和,从没有象我这般有遇袭的经历,不过做为过来人,他提的建议倒是很有建设性。   嗯,是个好主意,学点功夫,以后可以防身,保护自己,否则还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下了决心,就想着如何能够找到高人,指点自己一番。   边思考,边与父子二人交谈。姬军哥说着说着,就提到了中国医药的现状,显得很是苦恼。   “咱们国家呀,自主开发的药品数量太少了,一年真正审批下来的新药、特药没有几种,多数都是照国外的剂型驳来的。从入关这几年来,国外的大医药公司一直都在想方设法,要收取我们的专利费用。如果真开始了,我们的许多医药公司,甚至现在看来挺不错的,只怕就得破产了。本来利润就薄,再一收费,哎。”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这些问题他肯定是经常思考,不经意间话就从嘴边溜了出来   “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呢?”我对这方面的事情知之甚少,当下关心地问道。医药卫生关系到每个人的身体健康,只怕国人都是非常关心的。现在医院里治疗重大疾病的特效药物,大多都是来自国外的公司,价格也十分昂贵。而国内的厂家,则只能搞点小打小闹,赚点蝇头小利。   “唉!”姬军长叹一声,“还能因为什么,急功近利,只看眼前,互相排挤,国内上千家的药厂,没有一家真正成规模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姬军哥对如今的医药的现状还真是担忧。   看着他苦恼的样子,我也大受感染。如今我的学习能力非凡,一定得努力学习,利用自己的才能,多多搞些新的发明、创造,改观这种现状,做些利国得利民的事情。   “域逸诚,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蒋婷婷推门走进来。   过得真快,还觉得意犹未尽呢!看看了腕上的表,果然已经不早了。还是她送的那块梅花表,已经习惯了戴着,不是俺崇洋媚外,国外的许多东西就是比国内做的好,为什么我们就很少能有些叫人记得起,用得住的好东西呢?   到了路边,正想拦辆出租。蒋婷婷按了一下我的手,“时间还早,陪我走会吧。”刚刚还说时间不早了,现在又成了时间还早,女孩子真是奇怪的动物。自从最近一阵的频繁接触,我们的关系比以前好了许多。   大路上灯火通明,到处是街灯闪亮。由于仍在春节期间,很多商店在都在晚上都没有开始营业,只有一些娱乐场所仍在开放,继续赚着某些人的钱财。   两人一路往回走,随便说着话。街边的一家酒吧里在放着张先生的一首歌曲《天天想你》,嘹亮的金嗓子不知疲倦地唱着“我的每一次心跳,你是否听见。”   雨生先生已经离开许多年了,可是每次听到他的歌,总是让我觉得或激奋,或悲伤,甚至有时会低头不语──他的音乐时时穿透着我的心灵,那些密密的音符扇动着小翅膀,争先恐后地拔动着我的心弦,如同舞蹈在花丛中可爱的小蜜蜂。   他不是我们这个年代流行音乐的代言者,像我这么大,而又欣赏他歌声的人可谓不太多了。姬军哥那个年龄段的人,才明了他创作生命的鼎盛时期。   生命在音乐中升华,如果能像张先生那样活着,活在艺术里,生命虽然短暂,也比大多数人漫长而乏味的一生更真实、更长久。每次倾听他的歌曲,我都会莫名地感动着。说不清是什么缘故,自从修习清心吟之后,我的感慨比先前埋头读书的时候多了许多。   把蒋婷婷送到了家,我感到她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的。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是否也想问我一声“我的每一次心跳,你是否听到”。唉,还是什么都别招惹吧,我现在也无心考虑这些,姬老父子的话一直在我的心里回荡。   自己的羽翼还没有丰满,没有丰富的知识积累,想报效国家还稍嫌早了些。当务之急,还是得想个法子,怎么能提高自己的搞打击能力。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   回家后,这两天都没有出门,一直想着自己认识和交往过的人,能从谁那里学点真本领,练练功夫。唉,经过缜密的思考,还真找到个非常合适的,就是不知道肯不肯教我。   想到这里,我一下子来了情绪,就在脑子里反复思考着,如何开这个口,把事情办成。   当我的思路初成规模,计划着怎么去付诸实施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顺手就把手机摸了起来,心里仍在想着事情,也没去看到底是谁打来的,“哪位?”   “小诚,是我呀,怎么了,不高兴接我的电话。在想什么?还是你手机的来电显示功能坏了?”晨姐柔柔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是她了解我,一下子就听出了我心不在焉,顺便还把我给调侃了一下。不过这可不是她的风格,她是不会轻易跟我说这部机关话的。   “晨姐呀,当然欢迎之至。小弟确实是正在想事情呢,知我者莫过于我的好晨姐也。”无论如何,听到晨姐的声音,让我很是高兴。   晨姐情绪非常好,“小家伙,甜言蜜语可是越来越顺口了,看来锻炼得不错呀。我这儿有客人来呢,点名要你做陪,你来了再好好说那些怪话吧。现在方不方便过来?”我想也是有别人在场,要不她单独跟我说话,才不会这么刻薄呢。   “没问题,我一会儿就到。谁这么惦记着我,好姐姐,你先告诉我得了,要不怪闷得慌。”   “还真是有人惦记着你呢,你猜猜会谁吧?”电话那头轻笑声传来,晨姐还“哎呀”了一声。    -------------------------------------------------------------------------------- 〖第二篇 高三 〗第四十九章 又见许洋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   洛阳女儿惜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   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   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一定是许洋姐吧。”   晨姐一声轻笑,说了声:“还是你面子大,他记你记得比谁都扎实。”应该不是在跟我说话,但话音仍清楚地传进了我的耳中。   晨姐转过头对着话筒,正待说话,已经被抢了过去,“臭小子,知道姐姐来了,还不给我快来,难道等着去请你不成?”   许洋姐还是那副样子,大过年的,也不注意淑女风范,说话温柔上那么一点点。   “不敢不敢,姐姐宠招,幸何如之。小弟马上就到。”那里还敢说别的,自己找不自在。   出了门,一路急奔,不一会儿,已经到了晨姐楼下。那位大妈仍是那么忠于职守,“小伙子,来了,有一阵子没看见你了。”   “阿姨,过年好呀。”大过年的,她也够辛苦的,还得坚守岗位,少不了得寒暄上几句,然后急急地冲上楼去。   晨姐打开门把我放了进去,冲我一笑,“来的够快,是不是装了对翅膀?”   我回应了一声,看到了正站在旁边的许洋姐,她还是那副老样子,齐耳的短发,灿烂的笑脸。乍一见到她,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许洋姐已经冲我张开了胳膊,“小子,半年没见,又长高了。”   没有人会拒绝这么甜蜜的怀抱,再说咱也不能露怯呀,轻轻地与洋姐拥在了一起。我现在的个头比她高了不少,双手在她背部稍一用力,她就离开了地面。不知道的人,从旁边看来,怎么也会以为是一对恋人久别相逢呢。   许洋做出一副很甜蜜的样子,把脑袋在我的肩上一靠,我已经不好意思地松手把她放了开来。   “洋姐,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早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哪敢用你呀,怕有人会心疼的。昨天就来了,住在祁伯伯的高级别墅里。”   “嗯,还不错,靠上去感觉还是蛮有安全感的的。”用手拍了拍我的胸膛,嬉笑着看了看站在一边有点发愣的晨姐,“晨晨,你要不是试一下呀。”   晨姐笑着啐了一口,“你以为谁都象你呀,脸皮那么厚,象个花痴。”她暗笑自己,还真没有许洋这样放得开。   “哼,才抱了一下,就舍不得啦。不过,不要紧,只要你别说我勾引未成年少男,要告我非礼就行。”   我又一次见到了晨姐和洋姐在一起,两位姐姐针锋相对,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怎肯亏待我的好晨姐,壮起胆子,走到她的身前,趁她不小心,也轻轻地抱了她一下。   晨姐的脸一下子红了,“死小诚,你要死呀,跟臭许洋一起欺负我。”   许洋姐在一旁乐得拍手,“好小子,表现不错,一会儿姐姐有赏。晨晨呀,这么多年了,你一点没变呀,还是那么容易害羞,当心机会稍纵即逝呀。”   晨姐在许洋的肩上搡了一把,“你个死丫头,既然这么喜欢,机会我都让给你好了,谁让咱们是好姐妹呢。”   “好呀,我还怕你经营了这么长时间,会舍不得呢,你既然这么说,我就放心啦。”在洋姐的话语之中,两姐妹已经笑闹作了一团。   我站在一边,微笑着看着,心里一片暖意洋洋滚动。   “诚诚,我听说你最近受了点伤,现在怎么样了?”趁着间歇的空档,许洋姐关心的问我。   “现在已经没事了,好了。”   “知道是谁干的了吗?你不会惹上了黑社会吧?”许洋姐还是不放心我。   “现在还没有消息呢,指着别人看来是不好办啦,以后慢慢发现吧,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只给我一个警告,如果不是以后还会再动手的,到时就知道了。”提到此事我就觉得气愤难平,怕她们会为我担心,就尽量用一种平淡的口气来说这件事情。   没想到这话却引起来了晨姐更大的担心,“小诚,你别乱说了,怪吓人的,我倒希望这只是一次误会,以后平安无事才好呢。”晨姐看着我,双眼猛然间有点发滞,脸上是一片担心,又有些企盼。   总之是一种很复杂的表情,说不上的淡淡愁绪,激起了我心中更多的感动。   “好了,不说这些了,过年了,又凑到一起不容易,说些高兴的事情。”洋姐不喜欢这种气氛,赶紧叉开了话。   我也不想继续下去,看着洋姐笑着问道,“洋姐姐,你是怎么回事,大过年的不在家里好好陪陪伯父、伯母,一个人就跑出来了。”   “怎么了,不欢迎我,怕我影响你们。”   晨姐听她这一说,笑着道:“她呀,心里有事,所以连年也不好好过,就急急地跑到咱们这儿来了。”   许洋一撩她的短发,横了晨姐一眼,“你从来就没有说过我一句好话,信不信我收拾你。”   转头向着我:“我呀,可是孤家寡人过年呢,那象你们呀,亲亲热热、甜甜蜜蜜。老家一个亲戚结婚,老爸、老妈年前早早就跑回去了。要不是回来的晚,坐车不方便了,我还想到这儿来过除夕呢。”   “那洋姐没找个伴呀?”笑看着她,言语暧昧地问道。   两人当然能听出我的话是什么意思,没待许洋回答,晨姐已经在旁边说道:“你许洋姐呀,是挑花了眼睛,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话还没有说完,许洋姐的双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腋下,止住了未完的话语。   祁晨姐怕痒,强作的严肃面孔已经装不下去,随着洋姐的动作笑了起来。   “你们呀,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不知道我在外面混有多不容易,当找个伴都象你们这样容易。”   放开晨姐,用一只手抚弄着我的头发,“你以为这样的小帅哥满大街都是呀?我怎能有晨晨你这般好福气,轻轻松松就捡个好做伴的。”以很遗憾的姿态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把双眼看向了阳台上我的临时房间,   “多好呀,这都住到一起啦。”言语之中的味道,虽然在她的熏陶之下,对这种说话方式已经比较习惯,我的脸皮却还是红了。   “什么呀,你看好我们小诚啦。这个容易,那我就送给你好了,当姐姐的做这个主还是可以的。”这次轮到了晨姐发起了进攻,双手也直冲向她的腋窝,许洋姐夹紧双臂做着闪避。   晨姐说完后,回头看着我,“小诚,你闻到没有,空气中一股什么味道呀,怪怪的。”   许洋姐不依地进行还击。我当然也明白她是说有醋酸的味道,却哭笑着说不出话来。一只放在案上香喷喷的烤鸭的光辉闪现在我的面前,看它瘦瘦的小脸长得怎么跟我如此相像呀。在两位姐姐的跟前,我总是只有倾听、哭笑的份儿。   我的窘态引发了两人更大的快乐,洋姐深表同情地拍了拍我。拉起了我的一只手,“来吧,不欺负你了,过来看看姐姐给你买的礼物。”   她的小手温温热热的,我就任由她拉着,晨姐则在后面双手推着我肩,三人一起进到了卧室里。   许洋姐从衣橱里拿出一个袋子,轻轻打了开来,是一套黑色的西装。   “哇,好漂亮,不会是给我的吧。”   “那还会是给谁的。”许洋姐把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去试试吧,看姐姐的眼光怎么样?”   用手接过来,一摸质感就很好,肯定不是街头上的大路货。跑到阳台,我的卧室,把这身西装给换上。   长这么大,还没穿过这么正规的服装。扣上扣子,蛮合身的,自己都觉得精神了许多。   “怎么样,还不错吧!”以一副模特的姿态走到了客厅里。   “好帅呀!”许洋姐大声地称赞着,把我拉过去整理着衣领和袖子。晨姐则从后面拉了拉衣襟,顺手又拍了拍我的肩。   两位姐姐把我拉到镜子前,真是人配衣裳,马配鞍,1米八几的身高,穿着黑色的西装,配上可称英俊的面容,匀称的身材,还真有种玉树临风的意思,在镜子前,都有点怀疑这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我。   两人都大加赞赏:“真不错,我们小诚真是一表人才。”   “洋姐,这个什么,一定不菲吧!”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还用说,花掉了姐姐我好几千块呢,不过,也算是物有所值啦。”许洋姐很有些欣赏自己的杰作,得意地说道。   “你有这么多钱?不会是花纳税人的钱吧。”我表示自己的怀疑,因为我也明白,读研究生,国家给的补助钱是非常有限的。   “放心吧,诚诚,这都姐姐我的劳动所得,不是剥削的产物。”   晨姐在一旁笑道:“这么贵,只怕洋洋要倾家荡产了。”   “洋姐,你读着研究生,哪这么多钱呀?”我有些不信。“难道你的礼物只有我一个人有份吗?你不会几个月只吃方便面吧!”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忘了晨晨的,她也有份。”许洋转向祁晨调笑着,故意曲解着我的意思,“你这个小弟还真没白痛,什么事情都忘不了你。我花了钱却买不到好,真是可怜呀。什么时候有人这么帮着我就好了。”   扯了扯晨姐身上穿的淡绿色高领羊绒衫,“看到没有,这个也是我采购的,花了一千多呢。”,装出一片心疼的模样,却掩盖不住脸上一片得意。   “放心吧,洋洋,你这么痛小诚,他一定不会忘了你的。用不着这么嫉妒,酸溜溜地。”晨姐不放过一切机会打击她。   “好洋姐,这么贵重的衣服,让我都不敢说谢谢了。这也太让你破费了,让我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看吧,你就放心好了,这钱是不会白花的。等以后小诚赚了钱,会加倍补偿你的。”又对我说,“对吧,小诚。你洋姐为了买这套衣服还挺费劲的呢,专门打电话回来,向我落实你的身高。   许洋伸开双手,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但愿如此吧。不过,你是什么身份来大包大揽的?”   “洋姐,急死我了,你快告诉我,这么多钱你是怎么赚到的?”做为一个高中生,我还真不明白她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心里着急就催促着她回答,否则两人一吵起来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你真的想知道?”洋姐想卖个关子。   “别理她,小诚。我告诉你好了。上研究生呀,关键是得碰上个好导师,能够拉来课题,立上项目,搞来基金。这样呢,研究经费有了,也能出成果,论文一发表,大把大把的钞票就来了。当然象你洋姐这样的,也就只能算是喝点肉汤了,一年下来也混不了多少钱的。”晨姐在一边给我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读个研还有这么多道道。那就是说,如果跟了个能力一般的导师,那就如同进了清水衙门一样了,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了。   “怎么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晚知道一会儿,会憋死他不成,还把我说得这么不堪,听你这么一解释,我觉得自己好可怜呀。我的一片好心,就让你这么给践踏了,乱嚼舌头,也不怕把诚诚给教坏了。”洋姐不依地冲晨姐嗔道。   “好了,好了,我知错了还不行。”晨姐做出一副虚心的样子道歉,向我说,“你许洋姐呀,那可是一直勤奋好学,才有了现在的成绩。所以你要好好努力,向你洋姐姐学习。”可我听这话,怎么也不象在对她进行表扬。   许洋又冲她瞪起了漂亮的大眼睛,准备进行怒叱。   晨姐举起了双手,表示投降。“你也别冤了,买了这么漂亮的衣服,把我也给害了。让我还得去给小诚选合适的衬衣和领带,你一次都购足了不就完了吗?非得让我也跟着赔本。”   “呵,说得到轻巧,你以为人人都是象你这样的富婆啊。我要再买了这些,难道还要走路回家不成吗?”   我笑出了声,原来洋姐果然是已经倾家荡产了,把几乎所有的钱都花光了。   “还笑,我这回去的路费和下半年的生活费就交待给你们两个人啦,否则我就住在这儿不走了。”许洋姐近乎耍赖地说。   “行,没问题,这还不好办吗?不过你这半年混来的钱,还得给我们买东西。”晨姐也不是省油的灯,真是越有钱越小气,这就开始讨价还价了。   “小诚现在就挺有钱的,你要没钱花,问他要就行?”这么快,又把我给出卖了。   这两个人凑到了一块,可真是好玩。跟她们在一起,永远都是这么快乐。   “对了,洋姐,我也给你带了一件小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说完,我就转身去找自己来时拎的袋子。   “咦,怎么没了,放哪儿了。”   “晨姐,你看见我来时拿的东西了吗?”   “没有呀,你来时手里有拿东西吗?”晨姐也帮我在沙发和房间里找着。   “你不用装了,没带就算了,姐姐不会怪你的,下次补上就行了。”许洋姐还在跟我开着玩笑。   实在记不起到底有没有把东西带来了,三人就在屋子里找起来。   就在我们手忙脚乱的寻找时,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 〖第二篇 高三 〗第五十章 新年礼物   千里草,萋萋尽处遥山小。   遥山小,行人远似,此山多少?   天若有情天亦老,   此情说便说不了。   说不了,一声唤起,又惊春晓。   站在门口的是楼下传达室的大妈,“刚才那个小伙子还在吗?”   “在呀,阿姨您有什么事吗?”晨姐有点紧张,这小子不会惹什么事了吧。   “在就好,”大妈说着把一个袋子递给了晨姐,“男孩子就是毛毛实实的,刚才把一个袋子忘在了我那屋的桌子上。”   “噢,是这样。”晨姐松了一口气。“谢谢您了,阿姨,我这个弟弟向来就这个样子。”晨姐连声感谢,我在里面听到了,原来东西落在她那儿。也忙走过去,表示了谢意,和晨姐一起把热心的大妈送到了门外。   “我说找不到了呢,原来忘在了楼下。”从晨姐手里把袋子拿过来,三人一起在沙发上坐下。   把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红色包装的小盒子,“洋姐,这是小弟给你准备的,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嗯,真有礼物,那我可得好好看看。”许洋把盒子接过去,在茶几上打了开来,里面是一款亚光金属漆的暗红色手机,双彩色DDP显示屏,是现在最流行的款式,由ABM中国公司最新出品。   红色的手机,非常小巧,超薄的样式,拿在许洋姐象牙色的纤手中,真是相映生辉。   “洋姐,听晨姐说你在用着一部二手手机。可是却把钱都给我们买了礼物。我把这个送给你,希望你不会嫌我买的东西俗气。”   许洋姐一时没有说话,在手中把玩着手机。   晨姐在一边推了推她:“喂,你是不是傻了,没听见人家问你话么,你要是不喜欢,就给转送给我好了,我还正想换换呢。”   “我当然喜欢。”许洋姐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轻轻地搂着我,伸出一根手指拨弄着我的头发。透着说不出的亲热,故意不去看晨姐,“诚诚,你有没有闻到空气中又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呀,比刚才那一阵子可浓多了。”   她的意思我当然是心领神会,怎敢搭腔,才不能冒然去趟这混水呢,要不然怕要死无葬身之地。晨姐也不会听不出来,只是想不到,这句话这么快就还给了她。   “臭洋洋,你以为人人都象你那么小气。”   “那你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想要就说呀,我就送给你好了。”象足了星爷的口气,要让两人在一起和和气气地说话太困难了,你不惹我,我就惹你。   洋姐的性格就是这个样子,晨姐呢则是难得有个机会发泄一下。两人好不容易聚在了一块,都是以此为乐。   看得出来,晨姐是稍稍有那么一点酸溜溜的味道,幸好我是有备而来的。   又打开了我的那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包装的盒子,“晨姐,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   我把包装拆开,里面是一部与许洋姐那款相仿的手机,不过,这个是乳白色的。   “哎,原来她也有份呀,害得我空欢喜一场。”许洋姐作出一副非常泄气的神态,仰倒在沙发上,还把脚搭在我的腿上。   刚才放到我身上的还是一只手,现在却变成了一双脚,这变化太快了,让我一时适应不过来,我能够坦然地接受她柔软的小手,又怎好把她纤巧的脚丫推开呢。   “怎么了,送你可以,给我就不行了,难道小诚反而成了你一个人的?”虽然是故意跟许洋捣乱,藏不住的笑意仍从眼角眉梢透了出来。   女孩子都多少是有些虚荣心的,她们更在乎你是不是有这份心意,你的心里面是不是有她,而不管送的东西是不是她需要的。   就如同一个女孩子从女朋友变成妻子后,在每年的情人节里,仍然希望自己的丈夫会送一枝玫瑰给她,带给她一份意外的惊喜。尽管她会装作生气的样子,怪你花这么多钱,买这么枝破花,这钱够买一袋大米的了。但不管她嘴里怎么说,这一天一定会让你享尽温柔。当然了,她心已死,不再对你抱什么希望了,或是另有别人送花给她,属于另类。   女人的骨子里都是渴望浪漫的,无论过了多久,她们都会希望你牢牢记得她的生日,你们相识的日子,甚至初吻的地点等等,当然以后更多的什么结婚纪念日等等,总之相识时间越长,男人需要记住的东西越多。无论是谁,都不能免俗。   如果你忘记了某个日子,比如在这一天里,没有买一枝花或是其它的什么送给她,这一整天准没什么好脸色看。如果反应迟钝一些的话,你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出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尊敬的女士。   “诚诚呀,你花这么多钱买个手机送给她,简直是浪费呀,她又不象我这般一贫如洗。其实要送她东西很简单的,送个发卡啦什么的就行了,又节约,又实惠。要是嫌少了不好看,就一次多买几个,让她可以经常换换。下次可一定要记住了,好东西只要送我一个人就行啦。”她虽然这样说,自己还不是花上一大笔钱买件羊绒衫给晨姐。   看着满脸幸福表情的晨姐,我的心里充满着感激,“晨姐,你对我这么好,无论送什么,都不能表达出我的谢意。我知道你不会缺少物质方面的东西,也从来没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但我的心意,却也是独一无二的,不管送什么东西都是一样。”   “唔,好感人呀。”洋姐装作掩面而泣,又把此话当作某些片中人物在辞世前的临终经典,把头一歪,挺在了沙发上,差点把脚踢在了我的鼻子上。   晨姐看了看我,把眼睛低低垂下,轻轻道,“小诚,说这些干什么。”恰好看到了许洋姐紧闭的双眼在眼皮下骨碌转动,马上又转换了语气,“别想这么多了,还是为你美丽可爱的许洋姐默哀吧。”   一听这话,许洋姐一下子坐了起来,“哈,真嫌我碍眼呀。”以手揉目,作垂泪状,“那我走好了,再见了兄弟姐妹们,我去了。”语音未落,晨姐已从后面开始对她进行袭击。   “哎,对了,诚诚,还问我呢,你是什么时候去买的东西,你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该不会是从纳税人那来的吧?”许洋姐嘴快动作快,几个问题一古脑地问出来,还一边躲闪着晨姐的侵袭。   没等我回答,晨姐已经细细地说起我是如何掘到这桶金的。   不用说,这礼物是我年前就准备好了的。因为春节刚过,很多商店并没有开门,就算开了门,货物也不充足。   那天大可打电话让我去,小雯雯说什么也不放我走,说尽了好听的还是不行。最后只好用出了我的杀手锏:“雯雯,哥哥陪你去买过年的衣服,好不好?”   因为王姨的小店年前正忙的不行,什么也没给她准备。小姑娘天性爱美,听我这一说,拉上我就走。   给她买了套新衣服,又买了些她喜欢的小东西。雯雯别看上高中了,出落得也身材窈窕,却仍是小女孩心性,还买了个卡通书包背在肩上,美得不得了。   进商店前,先拿出了我的金卡,还从来没有动用过哩。一查,里面已经有将近10万块了,看来联友的软件销售已经开始,又打了一些款子进去。   口袋里有钱,花起来自然底气就足。给小雯雯买衣服,自然得挑那好的来,要不对不住这个可爱的小妹妹。她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身材一级棒,漂亮的衣服往身上一穿,站在那里,还是那两个字“养眼”,我看着也舒服。   雯雯当然也是兴致盎然的,穿上新衣服在我眼前做着各种造型,非得让我把称赞的话当面说出来。   她跟我在一起,除非有同学或是老师的场合,平时是一点也不顾忌的。自管地挽起我的胳膊,十分亲热。只是她这个姿势总是与别人不一样,看起来还是象斜着身子挂在我的身上,上了半年高中了,个子见长,这却是半点长进也没有。幸好是个冬天,穿的衣服厚,让我觉不出那种异样的摩擦感,总算觉得好一点。   小女孩好收买,一点小意思就让她兴高采烈地。   “雯雯,过年了,该给大家都买上点礼物,再陪哥哥到别处转转吧。”她欣然表示同意,陪着我各处转,这两部手机也是那时候买的。   刚好转到了手机柜台前,“走,雯雯,咱们去看看,我要给晨姐买点东西。”   “好呀,我来帮你挑,不过你要记住了,去送礼的时候千万别忘了叫上我。”雯雯没有一点不开心,觉得给晨姐买东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知道了,鬼精灵。”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谁学的,我也学会了揪人的鼻子。   “讨厌,不要揪我的鼻子,会变丑的。”小姑娘知道爱美。   “诚哥哥,你为什么要买两个呀,我现在还用不着吧。”这么漂亮精致的手机,自然不会是买给长辈的。她也明白不是给她的,却仍然好奇地问。   “当然不是给你的,你现在要个手机有什么用,等你需要的时候,我会买给你的。这个呀,是打算送给晨姐的那位同学的。”   “噢,我知道了,就是上次那个打电话来的,叫许洋的姐姐吧。”她的记性还真好,“她长得也一定很漂亮吧。”   我正这儿想着,为雯雯的天真觉得好笑。那边晨姐也给许洋姐介绍完了。   “哇,这么说你们俩个全是富人了。可怜我许洋才高八斗,风华绝代,却仍是囊中如洗,一无所有,造物主何其不公也?”许洋姐仰天长叹,却果然是个演戏的好苗子。   “谁不知道许洋姐前途无量,正是大好的锦绣前程,以后我和晨姐还有许多要仰仗的地方呢?”看她作态很有意思,不失时机地调侃她几句。   “你听她在那儿瞎白话,她哪里穷了,装模作样地。”晨姐继续着对她的打击。   两位姐姐都是真性情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我尚余的一丝拘谨也一扫而光,与她们一起尽情地叙谈,学习中的问题、对社会生活持有的疑问,也趁机向她们请教。   她们两个无所顾忌地说起自己的想法,让我收获颇丰。只是说不上两句就得斗嘴,一时之间,空气中硝烟弥漫。   每到此时,我就尽是少插嘴,以免一个不慎,战火燃到我的头上。因为许多时候她们的战争都是以我作为话柄的,我的身份尴尬,成了争相角触的对象,二人都以逗我发窘,看我脸红为乐。   当再次战火重燃,两人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又响了砰砰的砸门声,这次肯定不会是看门的大妈了,因为她敲门断不会如此放肆。   又有人来了。   哪位朋友有闲置的QQ号,赠送我一个,原来的那个已经不堪重负。要求如下:1.不能是偷的,否则有人要骂我。2.不能是申请了密码保护的,否则没几天你又要回去,把我朋友都抢去了。   开个玩笑,轻松一下。    -------------------------------------------------------------------------------- 〖第二篇 高三 〗第五十一章 是非圈中   南园春半踏青时,   风和闻马嘶。   青梅如豆柳如眉,   日长蝴蝶飞。   花露重,草烟低,   人家帘幕垂。   秋千慵困解罗衣,   画梁双燕归。   洋姐轻轻地拉了拉晨姐的手,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听这敲门声,来者不善,先从门镜里看看,可能是坏人吧。”   晨姐“扑哧”一笑,“得了吧你,大白天的,哪会有什么坏人。”二人慢慢地走到门后,晨姐果然到门镜往外看上去,回头冲我一笑,“小诚,是雯雯来了。”   洋姐一听来了兴趣,仔细地从门镜里向外端详,砰砰的声音继续响起。“是你那个小青梅竹马吧,嗯,长得还挺标致的呢。”不知道她看到的雯雯是什么样子,可能是发觉苗头有点不对,“诚诚,只怕你有麻烦了。”声音明显的幸灾乐祸。   她话音未落,晨姐已经打开门,牵住了小雯雯的手,“小雯来了,怎么了这是,嘴巴撅这么老高,谁惹了我们江大小姐?”   江晓雯却不搭话,自顾地走了进来,怒气冲冲地四处寻找,马上发现了站在一边的我。“诚哥,你骗人,说好了要和我一起的,结果一个人就偷偷跑了来。”   说完话,双眼一红,几颗清泪流了下来。   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这下更是不知所措起来,“雯雯,你这是干什么呀,我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下去,回过头求助地望着许洋姐。   她明明知道我在注视她,却偏偏做出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故意将眼睛看向别处,双手叉在胸前,装做一个没事人一般,摆明是想看热闹的,这什么人呀。唔唔,真是识人不慎呀。   晨姐疼我,不愿看到我受窘,又过去拉住了雯雯的小手,冲我瞪起了双眼,“看你逸诚,怎么把我们小雯给惹成这个样子。好了,雯雯乖,回头咱们再好好收拾他。”   天呀,我的好晨姐,你就是这么帮我的吗?   “来,小雯,快过来坐下,喝口水。不过这事呀,不能全怪小诚,也是姐姐不好,是你许洋姐姐来了,我让他快过来的。来,这位仙女下凡般的就是你许洋姐姐,快擦擦眼泪,给姐姐问个好。都这么大个姑娘了,还掉金豆子?”这还差不多,有点意思。   几句好话,雯雯小孩子心性,气消得差不多了,她又不好意思冲晨姐发脾气。这才觉得屋子里多出了一个人来,想想有些害羞。悄悄地抹去了眼泪,低下头悄悄地抬眼看了看许洋。   房间一旁站着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在一边没事人似的笑呢,脸一下子红了,低声叫道:“洋姐姐好。”   许洋已经快步走到了身旁,用一只手环住了雯雯的小腰,另一只手更是轻柔地帮她擦去脸上残余的泪水,好一个温柔可人的大姐姐,这一转瞬间就如同换了个人。   还作出生气的样子看着我:“多清纯漂亮的小丫头,真是我见尤怜,让我都喜欢得不得了呢。诚诚,你怎么回事呀,敢惹小雯生气,姐姐我一定要好好发落。”唯恐天下不乱的她,倒显得是个主持正义的人,这我可没想到。   “洋姐姐,你别怪诚哥哥了,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是你来了,要不人家才不会哭呢,姐姐你不会笑我吧?”雯雯别看刚才挺生气,心里却是向着我。   “姐姐怎么会笑你呢,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妹妹。”许洋安慰着雯雯,但强忍着的笑,使她的脸都快变形了。   为了使自己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免得被打回原形,她又向我说:“你看看,人家是什么境界,就这样还护着你呢,你也不好好反省一下。”看来不出点什么乱子,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行了,你就别在这儿添油加醋地了,谁能有你这么坏呀。”晨姐无情地揭穿了她的丑恶嘴脸,只可惜雯雯现在还觉悟不到,一直把她当成好人呢。   “怎么了,我喜欢小妹呀。谁敢欺负她,我决不轻饶。决不。”许洋姐仍在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斩钉截铁般地进行着她的欺骗。   雯雯刚来,晨姐不好在她面前太过揭发许洋的险恶用心,没有继续反驳。   两人一左一右地拉着雯雯去沙发上坐下了,不等最高指示,我已经自觉地去倒了杯水。   原来雯雯正好去家里找我,却见我不在。老妈跟她说好象是去祁医生那儿了。这不,话也没跟老妈说完,就气冲冲地跑过来了。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女孩子到了一起说话,我就再也没有什么插嘴的机会了,虽然她们交谈的中心并不是别人。更难得是三个人凑到一块,还有说不完的话,不时地爆出一阵笑声。   也乐得清闲,逃离这是非圈中,跑到阳台的“雅座”去玩我的电脑,正好大家各自开心,互不相扰。   机子上装了医院管理系统的销售版本,自从咏清姐寄来后,我也没抽出时间仔细看,正好趁此机会研究一下,看哪些地方可以改进。咏清姐说过了,我还算是联友的编外员工呢,拿着人家的工资,总得出点力吧。   一动电脑,我就容易忘了时间。直到轻轻地敲门声惊动了我,雯雯推开门走了进来,“诚哥哥,快走呀,吃饭去了。”声音欢快,哪还半分方才哭哭啼啼的样儿,这一会儿,所有的不快,早都被她忘了个一干而净。   “这么快就做好饭了?”   “行了行了,快走吧。”雯雯拽上我就往外走,不管什么时候、干什么,她都是这么着急。“不在家吃了,晨姐请咱们下饭店呢。”   感觉象是好久都没坐晨姐的车了,她拉上我们几个,说是好久没见到许洋了,一定要找一家有气氛的地去吃。   上次在省城时,跟许洋姐我们三个人一起坐车去吃饭,这次又多了个江晓雯。   我是盼着人越多越好,有个小妹妹在一起,雯雯又这么天真有趣,一样的话,跟她一说,给出来的反应就与众不同,总能产生些新的意思,惹得她们笑个不停。   两个做姐姐的有了新的打趣对象,也就顾不上逗我了。而且,有了小雯在,她们很多话说起来也不那么放肆。也不知道雯雯那个聪明的脑袋瓜是干什么用的,两人那么逗她,还觉得两位姐姐好得不行。   晨姐选的这个地方还真不错,环境优雅,房间里也清静,说起话来方便。我最感兴趣的是这儿菜做的精致,十分可口。但凡吃饭,我有一个做人的原则,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亏待了肚皮老兄,于是就尽情地吃,话让别人去说,还能趁此机会多吃点自己喜欢的。   又上来了一道菜。   我夹了一块,尝了半天,反正不是素菜,却愣没尝出是用什么肉做的,吃起来酥脆可口,一点不腻,值得好好品味,看来此处的厨师真是不赖。   正在反复地仔细品评,脑袋上挨了一筷子,“喂,你是属猪的吧,怎么就知道吃,也不跟我们说话。”   不用说,把如此斯文之事说得这般不堪者,非许洋姐莫属也。   “嗯,什么事,洋姐,你在跟我说话?”先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能说话呀。   “没有,我说他呢?”洋姐用筷子指了指一个盘子里用萝卜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小熊。   晨姐和雯雯都笑起来,晨姐道:“洋洋,你嘴上就留点德吧。”   许洋姐不再谈这话题,“诚诚,我刚才听小雯说你在学校里可是红得了不得呢,多才多艺,人气也很旺呀。”   “过奖,过奖,没有的事,我还差的远呢。”一边谦虚,一边用眼睛盯着盘子里还剩下的两块。   “少来这套,我最听不得别人玩虚的。”洋姐边说着,边把那仅余的两个夹了起来,给我的晨姐姐和雯妹妹面前的碟子里各放了一块。唔,不要这样,我还想吃。   完成了这项工作,放下筷子,拍拍手,才歪着头看着我,“小子,你现在可以安心回答了。小雯说你在整个年级里一直做着头把交椅呢,是真的吗?听说在北辰和水木还都预订了座位?上次见你,没听你说有这么牛呀。”   终于扯到了这个话题上,我从那次与许洋姐约了去南辰大学后,就常想着跟她在一起,上大学时如果能经常见到她,肯定是一件让人非常开心的事情。她不仅仅人长得漂亮,说话诙谐。更为难得的是,非常的有头脑,思路清晰,往往很能捉住问题的要点,虽然显得大大咧咧,其实一点都不象雯雯那么好糊弄。   跟她在一起,不光能够得到很多快乐,也能得到很大的帮助。但近来一段时间,进更好的学校,得到更好机会的念头,也时时在我心里翻滚。早就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无法回避。   如何取舍其实好做打算,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许洋姐说,只好眼看着别处,雯雯已经夹起来那个放到嘴里咬了一口,晨姐看了看我,笑了笑,把她盘子里那块夹起来给了我。   “心虚了吧,臭家伙,还男子汉呢,有什么直就嘛!”洋姐也太不给面子啦。停顿了一下,才又道:   “姐姐又不是要耽误你的前程,也不是要找你麻烦,只不过是想告诉你,咱们先前的合同解除了,你可以随便去上哪所大学。我先前也不过随便说说的,并不是非要你去南辰的,只要你上进,无论在哪里,姐姐都会为你高兴的。”   哇,洋姐万岁,我差点喊出来。怎么不早说呀,为这事我已经苦恼了挺长时间,谁知道她竟然是这个没当回事。困扰了我好一阵子的问题,就这么轻松解决了,不过心里又有了一种莫名的失落,这样只怕上大学以后也不能经常见到洋姐了。   “看把你美的,你就那么不喜欢在我身边,早该看出来了,真是太伤我的自尊了。”洋姐显得自怨自艾的样子,看了看晨姐,“跟你说小子,你要是想跟那家伙在一起,我倒有个办法。”轻轻地凑到了我耳边。   其实声音一点也没放低,明摆着是要让人听见,“你呀,要求那个家伙辞职,你去哪儿上学呢就跟到哪儿,她肯定愿意。要不想做全职,就报让她考那边的研究生,边上学边陪着你,岂不一举两得。”   “去你的吧,你个臭洋洋,你怎么那么馊呀。”晨姐把筷子敲到她的头上,为我报了一箭之仇。“你愿意,自己去好了,老把我扯上干什么。”   “我这可是为你们着想,对吧雯雯。”洋姐还想拉一个同盟军。   “行了,扯人家小姑娘干什么,不要毒害青少年的心灵,以后我不能带小雯跟你玩了,简直是太过分了。”对呀,晨姐说得好,我幼小的心灵已经被她糟蹋地不成样子了,现在又要把雯雯拉上。   对她的话,雯雯虽小,看似什么都不明白,却是什么都清楚,现在的孩子都早熟啊。边听还边笑:“我觉得洋姐姐的想法挺好的,还有人能照顾诚哥。”   什么,倒也,我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   许洋姐开心地笑,满脸的得意,又一个纯情少女下水了。   “江晓雯!”晨姐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你个疯丫头,怎么帮起她来了。”   “没有哇,我是在帮晨姐姐和诚哥哥着想呢。”小雯雯一脸无辜,转着脑袋看着所有的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她总不会觉得我们才全是白痴吧。    -------------------------------------------------------------------------------- 〖第二篇 高三 〗第五十二章 尴尬男人   今日相逢花未发,   正是去年,别离时节。   东风次第有花开,   恁时须约却重来。   重来不怕花堪折,   只怕明年,花发人离别。   别离若向百花时,   东风弹泪有谁知。   女人天生就是爱逛街的动物,这还在春节里呢,专卖店基本上都没开门。她们倒好,三个人愣是在超市里转悠了将近一个下午。   出门的时候,三位女士兴高采烈,我一个人在一旁提了一大堆东西。   作为对江晓雯女士临阵投敌的惩罚,晨姐命令她负责今天的晚餐。对雯雯来说,倒是没什么,对待烹饪她有一种天生的爱好,做饭可说得上是一种乐趣。苦就苦了俺一个人,这么一堆菜都让我这傻小子给提着,三个人却在一边谈笑风生,尤其是小雯雯,快活地如同一条鱼。   稍稍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晚餐也非常对得起我,称得上是丰盛了,雯雯的厨艺比饭店的厨师先生们也并不逊色多少,让我大快朵颐。不管怎么说,在家里的气氛,要更好一些,没了在旁添茶倒水的服务员,虽然不是那么方便,感觉却更好。   洋姐也露了一小手,炒了两个菜。味道挺不错的,比起晨姐来,她们俩个都没说的。雯雯做的东西我吃惯了,对洋姐可是大加赞赏。   洋姐看我吃得狼吞虎咽,显得美滋滋的,对我的称许很是感冒,心情大是不坏,“诚诚还算有良心。你不去南辰我也不怪你了,随便你怎么样吧。只是你要到北辰或是水木的话,难道真要去上什么计算机专业不成?”   “怎么,难道计算机专业不好么?”雯雯好奇地插嘴问道。   “当然不能说不好,却也说不上好了,计算机专业别看现在挺火的,其实充其量只是个末落贵族罢了。很多学生毕业后都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呢!现在的许多大公司宁肯要一个学美术专业的,懂点计算机的来搞设计,也不肯要一个专科毕业的学生呢?”洋姐喝了一口汤,继续说道:   “你想啊,如今的大学生谁不懂点计算机呀。可要搞一个设计什么的,一个搞美术的,从审美上来看,可能会做得更好。上个什么计算机系,就得从头学起,现在的软件集成度那么高,什么都是人家做好的了,那些底层的东西用处实在不是太大。”   “洋洋说得有道理,这话还是蛮有水平的,眼光很长远嘛。”晨姐赞道。   “洋姐,那么你说什么专业比较好呢?”我抓紧时间问道。听她这么宏篇大论,让我很是心动,虽然我对计算机的爱好非同异常,但现在搞这个的人也太多了点。   “具体什么好呢,我现在还说不太好。这样吧,等我回去后好好考查一下,回头再告诉你,怎么样?”在关于我的前途问题上,洋姐还是非常谨慎的。   “说得对,洋洋一定要用心点,帮小诚参谋个好专业,要不万一以后毕业了没饭吃,还得找到你的门上去。”晨姐对我最是关心。   “这可是关于国计民生的大事,洋姐一定要抓紧点。不要等到我报完了志愿,一切都结束了,再告诉我说你报错了,应该报那个什么什么啊。”看她说得挺带劲,刺激了这么一小下。   “你当姐姐什么人,乱讲。要想找我要饭吃,门也没有呀,我现在还饿得嗷嗷叫呢。不过,经过我的深思熟虑,鉴于诚诚表现太差,本人许洋、许大小姐郑重宣布,今天晚上饭后的残局,由域逸诚先生全权负责。”   真恨不得拍自己两下,在这紧要关心开什么玩笑,把自己给圈了进去吧,等有人把这些工作完成了以后,再说也不迟呀。明知道洋姐不是省油的灯,这么急着刺激她干什么,我好恨哪。   不知道女孩子怎么都有那么大的精力,在晚饭后,几个人继续品茗聊天,一点都没有倦意。虽然我也很精神,可说了这么多话了,怎么还会有那么多可说的。这辣椒子一天下来,只怕她们的笑肌也会痛的。   两位做姐姐的不时地给小雯雯上上课,从怎么提高学习成绩乃至怎么对付男生,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正这个小妹妹好玩,逗起来挺有意思,说说直白。饶来饶去,她就把什么都说。只怕这一番话谈完,两位姐姐也把这个小妹和我之间的那点事也会摸个底朝天。   到后来我实在听不下去,不管这些了,随便她们怎么样吧。跑到阳台上的“电脑室”研究我的电脑去了。   中间有一阵子感到困倦,就悄悄靠在椅子背上,召来了我的清心吟,任他在我的体内周旋。过不一会,再次感到了精力充沛,继续鼓捣电脑。   可能三女也有些累了,离开了客厅,跑到晨姐的大卧室里,躺到床上继续着女人的话题。反正她们是没睡觉,因为我能不时地听到窃窃私语声和低笑声传过来。   一双小手悄悄地捂上了我眼睛,不用问,凭着感觉,我也能猜出是小雯雯。   “诚哥哥,我要睡觉了。”   “怎么不聊了,你不是在大床上睡么?”我觉得有些奇怪。   “嗯嗯,才不呢。说话还行,三个人睡就有点太挤了。本来晨姐姐让我和洋姐姐一起睡大床的。可是我想还是我来这屋睡,让她们俩个再说会话好了。”   什么,这怎么行,两位姐姐也太开放了吧,把这个小姑娘送到我的房间来,这不是陷我于不义么?   “诚哥哥,我已经把客厅里的沙发都收拾好了,你去就行了。”   倒也,想歪了,还是又让俺睡沙发呀。关上电脑,去吧,得赶紧给妹妹腾地方,看她现在的状态,如果再不抓紧,只怕小雯就得一头栽到这床上了。何况睡沙发,对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早就习惯不说,男子汉大丈夫也得能屈能伸呀。我对自己还挺佩服,这种泄气话也能想得理直气壮。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晨姐和许洋姐在洗涮间出出进进的声音把我给吵醒了。以我现在的体质少睡点并不算什么,可是惯性使然,在不上课的时候我还是习惯于赖在床上,尽管在这沙发上舒适性稍稍差了那么一点,可我还是把被子捂在头上,希望能再次见到周公。   直到一只手在我的头上轻轻抚弄,一股饭菜的香味才把我真正惊醒。肯定不是小雯,否则一掬清水怕是免不了的。   “你醒都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别赖在这里了。”是晨姐的声音。   不情愿地从被窝里伸出头来,许洋姐也笑着走过来,拍了我一下,“小雯雯怕是不好办了,我是搞不醒她了,要不你用试试。”   当然了,小女孩不习惯熬那么晚,贪睡是免不了的,哭笑了一下:“不用了,连洋姐这么厉害都不行,我就免了吧。”   不得已,只好爬起来,由我陪两位姐姐共进早餐。说是早餐,抬头看看了时间,这顿吃罢,连午饭也可以免了。   “小诚,我和你洋姐要出去一趟,今天也不定能不能回来,你们俩个就自己看着办吧。”吃完了饭,晨姐把东西收好,“我把吃的给雯雯留好了,等会你叫她起来吧。”   两位姐姐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洋姐临走之前,给我撂了句,“别趁我们不在非礼未成年少女,知道不?”   我正待还击,洋姐已经嘻笑着拉上晨姐走了。   过去看了看小雯,还睡得正香。叫了她几声,一点回音都没有。真是让我佩服透顶,还真没看出来,她睡觉的功夫比我并不逊色多少。电脑也在这屋里,要玩还怕吵了她,真没劲。   对了,正好趁此时机我把想好的拜师学艺的事再落实一下。有什么事情不能忘了自己的朋党,得先把我的想法跟大可讨论一下。电话打通了,大可在那头细细地听了我的讲解,“老大,还是你有办法,真有两下子,着实小弟佩服的五体投地。我看这法子可行,虽然损是损了点。好吧,为了老大的安危,我就先试探一下,成不成可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了。”   “好了,好了,只要你尽心地帮我办就行了。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嗯,这还差不多,够意思。”   扔下电话,我就在这边等等着大可的消息。   这小子给我办事还挺利索,没过多久,电话就打回来了,“嗯,看来还是有希望的,你再把其它的方面给落实一下就吧,那边我已经说好了,到时会帮你出力的。”   “好啊,大可,办得不错。行了,那我挂了。得抓紧办我的正事,回头再跟你联系,记得过完年早点回来啊。”我一听有门,就急着要挂电话。   大可还没跟我说够呢,还想再争究点什么,多罗嗦上两句,我已经把电话挂了。   再打了几个电话,还算顺利,大家都愿意帮我的忙。好啊,总算俺平时经营不错。心情非常愉快,放好了电话,脑袋枕在双手上,靠在沙发被上,心里美,眯着双眼,设计着该怎么来干好这件事情。   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传过来,江大小姐终于张开了双眼,肯离开我那张舒服的大床了。   声音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到了我的面前。“诚哥哥,晨姐姐和洋姐姐都到哪里去了?”   我的思路还没回来,也懒得睁开眼睛,“有事出去了,刚才叫了你半天也不醒,都不等你了。”   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边,“哼,都怪你,也不叫我。”一只小拳头打在了我的肩上。   我睁开眼一开,眼珠差点掉下来。“喂,小姐,你就不能多穿点,大冬天的也不怕冻着。”   “我愿意,怎么了,谁让你不叫醒我来着。”   小雯雯几乎就是只穿了内衣坐在了我一边,简单的衣着遮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体,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几近完美的身材,就这么出现在了这个高中女生的身上。   说完了话,还伏在我的身上,“诚哥哥,我这样子怎么样?好不好看?”挺拔的小胸脯压在我的胳膊上,害得我的鼻血一阵上涌。   我轻轻地动了一下,稍稍闪开了一点,躲避着这个致命的诱惑。“那当然了,我们小雯雯自然是美的不得了了。”   “哼,这还差不多。”雯雯听了很得意,高高地冲我扬起了她的小下巴。   轻过了一番睡眠,她的精神已经恢复,年轻的小脸闪着一片油光,窗外的阳光折射进来,照到这张甜美的小脸蛋上,淡淡的绒毛,散发着微弱的黄光。   看着小巧的嘴巴,透出一股嫩红,湿润地仿佛要渗出水来,由于她刻意的翘起,一个小唇珠微微翕动,实在是说不出的美妙。我忍无可忍,低头吻了上去。小雯雯“嘤咛一声”软在了我的怀里。   伸手环住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时间为之凝滞。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雯雯羞红着脸从我怀里拱出半边脑袋,半闭着眼眸,抬起猩红的小嘴,轻声说了一句话,让我大吃一惊。   幸好我没有戴眼镜,否则一定会摔一个粉碎。因为无论我的思想怎么活跃,怎么善于想象,也不能猜出她在此时此刻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诚哥哥,我看晨姐姐和许洋姐姐都非常非常的棒,不如到时你把她们俩个都娶了,怎么样?”    -------------------------------------------------------------------------------- 〖第二篇 高三 〗第五十三章 投身军旅   四顾山光接水光,凭栏十里芰荷香。   清风明月无人管,并作南来一味凉。   开学后的第一天,李玲玉向班主任递交了一张请假条:敬爱的黄老师,因为我身体不适,出于继续康复的需要,请求休假一月,敬希批准。──您的学生域逸诚。   是典型的先斩后奏,因为是由向来办事稳妥的李玲玉交上去的,而我又称得上是班主任的高足,她也没有办法,因此无可奈何的批准了。   但黄班因此也非常担心,追着玲玉问我现在的情况,只怕会对以后的学习会有影响。玲玉也只好说我看起来没什么大碍,是为了更好地恢复,才去了外地疗养。   这些都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要不以她这么优秀的学生,平时是少说假话的,万一临场被问愣了,透露了我的去向,那可就不美了。   末了黄班还仔细地问我有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班里并没有几个人知道我有手机),嘱咐她如果能联系到我,一定要告诉我,不管怎么治疗,千万不能忘了学习,老师盼着早点回去呢。后来,玲玉把这些告诉我的时候,我还颇为感动,为老师的敬业精神。   也是在这一天,我穿上了许洋姐给我买的西装,配上晨姐后来追加的衬衫领带,坐上玲玉父亲李维信的专车,向城外的武警训练基地进发。   为了玉成此事,我可算是颇费了一番周折。为了增加事情成功的把握,我先打电话向蒋婷婷透了透口风,她一直在默默地关心着我,对此事是一口赞成,自从我出了那次事,她也是挺担心的。   然后我又去她家登门拜访,把事情的原委向她的父亲蒋局长说明了一下。本来他是很感为难的,可是鉴于他也看出女儿对我不一般,我又算是对他们家有恩之人,因此也就同意了帮我这个大忙。   听他这一仔细解释,我才算明白,这玲玉的父亲不是一般的人物。因为这个武警支队是直属于中央的,作为派往我省唯一的驻军,官阶相当之高,比我们市里最高领导的级别还高呢。他们的军部设在市里,可是基地却是在市外,平常闲杂人等是不能入内的。   我不禁暗自咋舌,想不到李玲玉平时在班里不显山露水的,父亲竟然是个高官。   本来我们市里的军、警关系曾经一度紧张,关系十分不融洽。据传有一段时间甚至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起因就是因为一次意外的相逢,武警兄弟们好不容易放放风,几位兵哥哥难得地出来逛逛街,见识一下大千世界。对他们来说,这样的机会是是来之不易的,而且必须都得着便装。   也合该有事,就在傍晚时分,这几位准备归队时,碰巧遇到了几位警察兄弟从一个洗浴城出来,浑身酒气。几位兵哥哥看到后,当时心里就非常不满,甚至有点忿忿不平,大家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凭什么自己吃苦受累,他们就是这副德兴。   无巧不成书,其中一位警察老兄摇摇晃晃地出来,自己一下子没站稳,不小心撞到了一位路人的身上,这位也够不检点的,自己没理不说,反而破口大骂起来,那位被撞的也不是个怕事的主,立马就还了一句口。   旁边几位一听,这还了得,敢骂人民警察,当时就围了上去,准备痛歼这不长眼睛的家伙。   兵哥哥们实在看不过眼去,过去帮着理论。警察老兄们一看,又来了几个平头百姓。哟,今天这是怎么了,都反了不成。当时就动起手来。几位本就纵情声色,怎么能是几位经过千锤百练的武警老兄的对手。   他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本来心情很好,这下被搅得糟透顶,动起手来也就没什么轻重。一顿拳脚下去,把几位警察老兄都放挺了。   有两位还伤得挺重,一个臂骨骨折,一个颌骨骨折,另两个也是满脸开花。   这一下乖乖不得了了,已有好事者打电话报警,110迅速出动,把几位全给弄了进去。仔细一询问,好嘛,还是武警支队的。也不敢擅自处理,事情就给一级级报了上去,最后省里来人过问,经过多方协调,好歹把事情平息了下去。   警察们觉得你把我们的人打了,自然是你们的不对啦。武警那边也认为自己的人做的没错,是你们警察队伍素质太差。最后呢,武警方面把受伤的干警送到武警总医院免费治疗,警察方面才放了人。   好笑的是,这几位打人的回到部队之后,还受到了凯旋般的英雄待遇,没受一点处分。由此之后,这两家的关系就非常紧张。上面对此事也非常重视,因为军、警可都是立国之本。   后来,还因为种种原因吧,双方的头目都不动声色地给换了。可是两者之间关系还是不太正常,要是先跟对方说好话,不就露怯了么,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就没面子了。因此虽然换了领导,除了必须,两边还是不相往来。   真正的关系改善还是在这两年,说起来这其中蒋婷婷和李玲玉功不可没。上高一时,两人相识后,惺惺相识,成了极好的朋友。因了她们两人,先是孩子们走去,后来,蒋、李两位大人也慢慢地有了往来。因为首脑们关系好了,渐渐地武警和警察的关系也开始解冻,相安无事起来。   听说因为这个,蒋、李两位还都受到了上级领导的表彰。所以呢,蒋叔叔与李叔叔也能说得上话,经不住蒋婷婷在旁的再三软语相求,答应了帮这个忙,还说要亲自带我去一趟找找李维信叔叔。   那边呢,我是先让大可问了一下玲玉的意思,征得同意后,又给她打电话详说了事情的原委,让她有空时先在父亲那里帮我吹吹风。   做好了这一切后,蒋局长就带上我去了武警支队总部,他们的总部是设在市内的。在去之前,先探听了李叔叔有什么爱好,这位除了爱抽烟,还没什么特殊的嗜好。没说的,要去求人总得花钱,买了几条好烟带上。   这本来是件挺为难的事情,可是因为李玲玉在这几天里已经把我的这半年来的所作所为告诉了父亲。李支队对我还挺感兴趣的,想我一个学生,说不定只是为了好玩,他也不相信我这个把月的时间能有什么长进,只不过是胡闹而已。   主要还是冲着蒋局长的面子,我又带给他最喜欢的东西。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有李玲玉在一边不停地帮腔说好话,他也就同意了。   真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看来人还是得敢想、敢为。好多时候,如果你不去尝试一下,就永远也不会知道成功的滋味。我想此次成功,将会是我人生途中的一个转折点,会成为一个里程牌式的事件。我也因此明白,凡事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李叔叔答应了以后,因为这件事还是不太合常规的,要我不要张扬,还告诉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事情他是答应了,可是能不能学到真东西,就得看我自己的了。如此难得的机遇摆在了面前,我怎会不满口应承。   这边说好了,回家还得与父母商量一下子,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决策者。如果他们不同意,无论怎样也是不成的。   听我一说,二老都一下子急得跳了起来。这还了得,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此时休学一个月算是什么呀。   二老的反应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如果欣然同意倒是不合乎常理。我赶紧把想好的说辞都一一道了出来,似乎这是我以后不再受伤的唯一的、最好出路。如果不经过锻炼,只怕以后有人欺负我时,还是没有还手之力。学习尽管重要,但这也是要在人身安全有保障的担提之下的。   这番说辞,我已经酝酿了很久,在这般声情并茂的描述之下,自是深深地打动了二老的心。最后,我还保证说我会带上课本过去,在部队中坚决不忘学习。   其实现在父母对我比较放心的,除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会偶尔让他们心中不安。这半年里我的学习成绩使他们非常地放心,已经很少再过问我学习上的事情了。而且我处理事情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很多问题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再者说了,他们也慢慢地为我的糖衣炮弹所打动,我的赚钱能力已让他们大跌眼镜。   当然最重要的是二老更关心着我的安危,有一个出类拔萃的孩子固然让人骄傲,但对做父母的来说,儿女的生命才是最可珍贵的。   其实我们这个民族,代代相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念头仍深深地硌在每个为人父母者的心头。一般来说,做父母的对子女,是没有想得到什么的,唯一在做的就是默默地奉献。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用在他们身上是最无可后非的,只有他们的这种奉献,才是纯粹地没有什么索求,不带一点功利色彩。用经济学家的眼光来看,付出不求回报,这是一种最差的投资,无论是呆帐、坏帐,还是要继续投入,哪怕是一个无底洞,也如飞蛾扑火般前赴后继。   “可怜天下父母心”!!!   虽然说起来好象简单,但真正说服了二老,还是颇费了我的一番口舌,要不是事先准备充分,还不定成什么结局。对付父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是最有用处的,在其他地方,就不准有这么管用。   对外的时候,要办成事情,“动之以钱,晓之以利”,才是最实在的。呵呵说笑了,这个规则对真正的友情和爱情也不管用,大家不要效仿。   当老爸最终拍板同意这件事时,我才算松了一口气,把心放了下来。别看域师傅平时在家很少管事,但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只有得到了他老人家的首肯,才算真正落到了实处。   一切都搞妥,大可也提前两天回来了,和李玲玉一起到我家来,通知了我一个日子,要我到基地报道。   也在这个时候,我们几个商量好了,怎么向学校交待这事。鉴于大可做为朋党,可信度不如玲玉那么高,就请她替我把假条交上。玲玉平时为人沉稳、诚恳,这次为帮我过关,撒下了这个弥天大慌,心下不甘,害我又浪费了无数好言,若干承诺。   就在送许洋姐走的那天,我悄悄跟晨姐提过此事,她当时未置可否。现在事情已成定局,还是得告诉她一声。   听我把事情的经过一讲,晨姐乐了:“你这个家伙,还真有办法,不知道你这脑袋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那天你说了后,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未尝是件坏事。让你去历练一下也好,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对你的学习是不担心的。”   晨姐同意,我开心地不行,能得到她的肯定,做起事来更有信心。尽管就算是她反对,我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就是锦上添花了。   “小诚,你哪天去,姐姐得去送送你。”   “不用了,我的好姐姐,你能给予支持精神上的大力支持我已经非常感动了。我要悄悄的去,这事没几个人知道的,我也跟大家说了,都别去看我。这次我要好好地锻练一下自己,你要是不放心,就等我出关的时候来接我好了。”因为高兴,胆气一半,就在晨姐面前多了些甜言蜜语。   “你这家伙又耍贫嘴了,许洋来住了没几天,你这毛病可又添了不少呀。谁不放心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尽管去好了。”晨姐一脸坦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结识她实乃人生一大幸事也,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让我心情舒畅,担心总是放在自己心里,用她的神情和话语,鼓励我也能去坦然面对一切。听她这话,虽然是用轻松的语气说出来,可一片浓浓的关切之意仍能让我深深地体会到。   这样,知道此事的人,在我的同学中只有三个,小雯雯那里,我可没敢告诉她,万一不小心给我露了出去,可不得了。还跟妈妈说好了,要是她来问时,一定要编个完美一点的理由蒙过去。   就这样,在高三的同学们都积极地入学这一天,俺也来到了武警总部,李维信叔叔要亲自把我送到基地去。   李支队对此事保持低调,没有声张,出门时也悄悄地。   基地处在城外的一片丘陵区,是我市完全没有开发的地带。从小时候起,提及此处,我们几个一起玩的小伙伴们,都觉得这是个异常神秘的地方。能够进出此地的,肯定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想不到,现在我就在他们支队长的带领之下,来到了此处。   进来之后,除了偶尔突然出现的警卫之外,基本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静悄悄地,这可与我自幼想象中的“基地组织”大相径庭,看不到哪怕什么飞机、导弹的一星影子,由不得有了几分失望。   在车子转过一小山包后,眼前豁然开朗。   --------------------------------   请大家不要发与文章无关的书评,也最好不发空洞无物的批评,希望能有些言之有物的评论。朋友们的意见对我很重要。如果你觉得拙文大不如以前,请说明原因,或举一例。   如果只说现在写的怎么样了,我为人比较愚鲁,领会力差,可能会听不明白。也就不能给您以应有的尊重。   ****************************   如果在我的书评区发广告帖子,我将收取一定的费用,给予置顶,呵呵。    -------------------------------------------------------------------------------- 〖第二篇 高三 〗第五十四章 魔鬼教练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我终于看到了真正的军伍情形。周围是一圈小山环绕,中间是一片宽敞的场地,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练兵场了吧,有不少身着迷彩服的战士在活动。靠近场地一侧有一排排的房子,整体的色调与周围的环境十分接近,从远处看确实不易分辨。   时不时地有军绿色的卡车在进出,一片热闹景象。想来这也就是个普通的训练场地,真正核心的地方我也不指望能接触到。   李维信叔叔指着这里道:“小域,这就是新兵训练的地方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接受训练。”   我大是兴奋,听到不断传出的口号声,每一个男儿都会热血沸腾的。“我明白了,李叔叔,这里好来劲呀。”   李叔叔看着好奇而又兴奋的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没说话。不过他的意思,我也知道了:这小子,以为这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呢。   车子在一所营房前停了下来,“来,小域,我介绍了个人给你认识。”   部队是一个等级最森严的地方,车子一停下,里面屋子里立马有一个军人跑了出来。到了面前,一个立正,打了个敬礼:“支队长好!”   我好奇地看着来人,年龄大概在30岁上下,个子不高,也就1米70左右的样子。身材匀称、结实,虽是穿着长袖的衣服,但一举手投足间,似乎仍能看到体内的肌肉在流动。   用了“流动”这个不合常理的词来形容,是由于我无法想出一个更合理的词汇。来人站在原地,配合古铜色脸上刚毅的线条,正如同是一头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一般,给人的感觉就是浑身充满了力量。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我的感觉,那就是“震憾”,想不到居然有如此的人物。   李叔叔还了个礼,“你好,林队长。”语气中显得对此人非常尊重,让我觉得有些奇怪,李叔叔已经是此处最高长官了。因为听说军中纪律森严,对下属就算客气,也不会用这种语气。   李叔叔接下来的话很快就打消了我的疑虑,转头对我道:“逸诚,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京城卫戍部队的林锋林队长。在我们军中可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呢,两届散打比赛的冠军。跟他的祖先一样,被大家称作‘豹子头’。”   原来是个京官,难怪呢,不过看来,他的军阶应该比李叔叔低一些。   那边林锋已经客气道:“支队长过奖了!”言语精练,不肯多说一句话。“豹子头”这个比喻确实恰当,很容易让人想起《水浒》中英雄无敌的林冲,实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词语能形容眼前这位。   李叔叔继续道:“林队长这次有特殊任务,一来指导一下我们的工作,二来要从训练过的新兵队伍中选拔出好苗子。”至于干什么,他也没跟我解释原因。“因为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就特别请林队长带你一起训练。。”   我受到了感染,也立了个正,却没有举手敬礼:“明白!”显得颇有些不伦不类。   他又对林锋道:“林队长,这小伙子是个高中学生,名字叫域逸诚,是公安局蒋局长的亲戚,因为有些特殊的原因,来咱们这儿锻炼一下,蒋局长给我打电话,希望咱们给照顾一下。我想来想去,只有请你带他最合适,好让他能学到些真本事,我也好向蒋局长交待。逸诚,你跟在林队长身边,要勤学苦练,只要他稍稍教你一些,就够你受用不尽的了。”   语气之中透着对林锋的尊重,和对我的亲密。我不由得对他非常佩服,真乃老狐狸也,即把事情交待清楚了,让林队长对我多加照顾,还把自己给摘了个一干而净,好象这事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做此事也仅是为了军地关系,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从语气中的亲热,又不能完全说跟他没有关系。   李叔叔真是深谙做官之道,有什么问题你自己去考虑吧,厉害厉害,可让我长见识,原来话还可以这么说。   林锋这才转过头来看我,尽管刚才他已经看到我了,可还是严肃的面孔对着我,似乎这才是看我的第一眼。   我也作出一副军姿严整的样子站在一边。他的眼睛盯到了我一身的西装革履,个子倒是不矮,脸色在这军营里却显得太过白了些。一丝不屑从他的眼中滑过,等回过头去,在上官面前却一点异样也没表现出来。   好家伙,看不起我,把我当成小白脸,以为是个不误正业的“花花公子”,到这里来当好玩了,回头好好收拾收拾。尽管他没说出来,可又怎能逃过我具有透视功能的双眼。   “好,林队长,人交给你了。不用手下留情,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就由你全权负责了。”把事情交待清楚,也不再跟我多说话,冲我点了个头,转身就走。   和我一起送李叔叔上了车,目送车子走远了。林锋立即变了脸色,“警卫员。”   “有!”一个年龄和我差不了多少的小兵跑步过来。   “去,把域逸诚带下去换个衣服,准备训练。”“是!”   小警卫员把我带到一个房间里,拿来一套迷彩服,让我换下身上的西装。   等我重新出来后,林锋一语不发地迈着标准的军人步子走在前面,我也就乖乖地地跟在后面。走了一会后,他终于开了金口,“域逸诚。”   我一个急停,赶紧应道:“有!”想不到这里的氛围还真能感化人,我短时间就学会了爽快、干练的话语。   “你给我记住,今天是新兵第一次正式开始接受我的训练。你要跟他们一样,严格要求自己,否则无论是谁把你送来的,一样要被开出去。”   刚才那个快嘴的小警卫员已经跟我说了,林队长从训练过半年的新兵里选出了60人进行集中培训,3个月后只选20人带走。   我咧了咧嘴,这些人本来就算是精英了,又刚经过了半年的集训。让我跟他们“享受”一样的待遇,这不是明摆着不想让我在这儿呆下去嘛。哼,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想把我赶走,没那么容易。   马上要到训练场中了,我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赶紧走到一边,悄悄地接听。晨姐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小诚,到了么,怎么样,在那里还行吗?”   我用手掩住话筒,“晨姐,还不错了。不过教练凶得狠呢,正拿眼睛瞪我呢。不敢多说了,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地告诉你。”尽管很乐意跟晨姐多说上两句,可是一边林锋凶狠的目光,使我心存顾忌。   晨姐听出了我刻意压低的声音,轻轻一笑,说了句:“那好吧,小诚,多注意身体,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回来。”不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当我重新走过去后,那边林锋已经又把警卫员喊了来,“去,替域逸诚把手机暂时保管起来,在离开这之前,不准再使用通讯工具。”无可奈何地把手机交到了警卫员的手中,这不是明显的嫉妒么,自己没有,还不让别人用。   到了训练场,林队长挑出的60人正在被人带领着进行训练。看我们过来,马上停止,过来集合。   经过适才的手机事件,看来林锋对我的印象又坏了许多。“舒副队长,你带着这60名战士继续训练。”那位姓舒的副队长就又带着队伍走开了。   本来他是打算让我直接入列的,可是现在临时又改变了主意。“域逸诚,你先跑一个万米,如果成绩合格,才能跟队训练。马上开始,我来给你掐表。”   真是个死心眼,还真当我是你的兵了,这么认真干什么。没办法,军令如山,“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只得绕场跑了起来,这个八百米的场子,我得跑上十好几圈呢。   这个点小事就想把我拿下,一个万米跑就想难住我,那是不可能的。我向来就不乏锻练,而且从修习清心吟之后,体力充沛,动作迅速超过了一般人等。只是如同一口沸腾的大锅,因为盖得太严,急切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而已。需要的就是有一个好的引导,使行动和意想统一起来而已。   我一个人环绕着场地跑起来,一点没有觉得吃力。只是不好显出太过异于常人而已,因此我仍做出认真努力奔跑的样子。   秒表在林锋的手中跳动,他看着我奔跑的身影,略略显出有点吃惊的样子,其实他不知道我这还是在刻意控制着自己的实力呢。当时间刚刚停在35分多一点的时候,我在终点停了下来。   只有稍稍有点气喘吁吁,额上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来。林锋大叫了一声:“好!”过来拍了拍我的肩:   “不错,小伙子。成绩不错,体力也很好,你这个临时兵我收下了。你可以与队伍一起训练了。”言语之中对我的口气已经缓和了甚多。在部队中,人都是相信实力的,尤其是林锋这样的,更是爱才如命。   然后,林锋就带着我与他选出来的60人进行了正式的训练。   接下来的一周,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魔鬼训练,说白了,就是拉体力。没有什么技巧,也无法投机取巧。场地跑,负重跑,越野跑,把人的体力拉到极限。   绕是我体力过人,一天下来,也是累得腰酸背痛。但只要回去后,静息一会,我的精力就会迅速恢复,这个本领是其他兵们所不具备的。   比起这些普普通通的战士,我还是要强上很多。但为了不太过暴露,我也只是悄悄地隐藏在第一集团中,并不去做出头鸟。想不到,本是想来学点功夫,却在这儿炼这个,只怕还不等到真正学点什么,就得离开了。唯一的好处,出师后,我就可以参加学校的长跑队了。   但这表现也够让林锋和他的副手舒会来吃惊的了,要知道这些人都是百里挑一选出来的,而且已经经过了半年的集训。而我一个在读的高中生,能始终跟在第一军团中,怎么能不让他们大跌眼镜。   由于我是一个特殊的新兵,所以没有与大伙住到一起,而是与舒会来副队长住在一间宿舍里,隔壁就是林锋住的房子里。   住到这里,不必象那些兵们一样,严格遵守作息时间,我尽可以在训练结束后,看书学习。   更美的是,两个人的房间里都有电脑,而且可以上网,当官的就是不一样。尤其是林锋,还有一个警卫员专门给洗洗衣服,端饭,打点日常生活。   这次来的时候,我带了满满一箱子书进来,不光有与学习有关的,还有些课外书,包括与电脑有关的一些。   由于我表现的不错,能够吃苦受累,而且在日常生活中也显出了较高的素质,林锋对我的印象大为改观,晚上没事的时候还到这屋子里跟我拉上几句。而跟舒队长住在一间屋里,交流的机会就更多啦。   看到我读书学习,舒会来挺羡慕的。一番交谈之后,我才知道,他原来是本地人,今年35岁了,从高二时,由于身体出众,直接被部队选拔走了。在特种兵部队锻炼了几年,遇到部队解散,正巧就回到了这个武警支队,担任新兵的训练工作。   由于没有文凭,尽管表现出色,也有很好的管理能力,却最终没有被提拔起来,今年下半年就要退伍回去了,极有可能分回到市里。   由于现在过得好的单位没有几个,正是前景堪忧。自己文化不高,对读书的人十分高看,有时甚至还有问题向我请教呢。   最让我想不到的是,他还是个十足的电脑爱好者,而且水平还不低呢,知道的东西很多,鼓捣起电脑来很有样子,堪称是个老鸟。   本来这儿只有隔壁的一台电脑能上网的,他自己出去买了HUB,双绞线,一个人边看书边琢磨,经过一番忙活,现在都能自由地遨游网际。只是在部队里呆的时间久了,不少知识比较陈旧,已经过时了。   对我充沛的精力,他也跟林锋提过。白天经过了那么艰苦的训练,晚上还能读书到深夜,确是不同常人。   呆在军营里,手机关了,与外界断了联系,没有了一切干扰,更能够静下心来。所以尽管没学什么功夫,稍感遗憾,值得欣慰的是,学习倒蛮有进步。   一周过后,林队长宣布了下一步的训练计划,真正盼望的东西,终于要来到了。    -------------------------------------------------------------------------------- 〖第二篇 高三 〗第五十五章 学而忘归   春山多胜事,赏玩夜忘归。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兴来无远近,欲去惜芳菲。   南望鸣钟外,楼台深翠微。   幸好这帮子兵哥们在来之前,军姿的训练已经非常过关,否则要再让我跟着走正步、练队列什么的,那可就真是一无所获了,到走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啦。   林锋宣布的计划是这样子的:上午跟他学习军队散打的基本动作,下午则是一个让我异常高兴的项目,那就是学习各种车辆的驾驶。哈,想不到一直想学开车都没有机会,现在竟然送上门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晚上么,有点气闷,要进行思想政治学习。无论何时我军都是把思想政治工作放在首位,德才兼备才是好兵呀,到如今我才深有体会。   学点真刀实枪的本领是我来此的目的,不是为了完成任务,所以学散打是没的说的,最基本的姿势我也认真地练习,不肯放过林队的一个动作细节,解说时的每一个字眼。   至于驾驶课就让人有些泄气啦,尽整来些破车让我们鼓捣,都是连车厢都破烂不堪的卡车;第三个轮子已经快要掉了的偏三轮摩托车,在我看来,都是该送进军事博物馆的宝贝,不知道都是从哪里发掘出来的。看来我国的军费开支还得增加呀,这部队也太穷了,哈哈,等我赚到钱,一定不能忘了我们的子弟兵。   不过有一点,让我稍感欣慰,这些家伙们加上油好歹都还能动,只是发动起来太费劲了。大家看过盖房子的建筑队用的拖拉机了吧,用一个摇把发动起来,一般瘦小枯干者就只能望洋兴叹。可要想让这些老爷车们吭声,比那个可出力多了。大家都是壮小伙,可要是谁能让一辆车在半个小时内出声,绝对会引来一阵欢呼声,如果有啦啦队,就不定还能有漂亮妹妹上来献个花环什么的,可惜这儿雌性动物比较少,要让我分辨出那些小生物的性别来,困难比较大。   比起晨姐的红色跑车来,简直就是皇帝与乞丐才能够准确形容。   在以后初步掌握了些常识,可以上车进行驾驶训练后我才知道,这并算不得什么,真正跑起来比单纯的发动可还要费劲得多。走起来不好掌握不说,不定到什么地就熄火了,要想再次起动,那就更累了。幸好准备充分,随时都有修理技师过来,做些指点。不过,他们一般都是等到你焦头烂额了才会过来。这倒不错,要是以后从这里毕业,不用开车,无论那个都可以到修理厂去做个大师傅,不怕下岗回家后会饿着,总算是有了一门手艺在身,很为这些兵们感到庆幸。   充实的日子过得飞快,虽然辛苦,收获也是巨多。几天的功夫,我已经能开着那个破偏三轮摩托车满场飞了,大卡车也能推着走上几步路。总觉得学车会有些难度,想不到真正上了车,也就是那么会事。至于其它兵兄弟们勤劳背诵的交通规则,对我来说,则是小菜,看了两遍后,就把书扔到了一边,烂熟于心也。   林锋也够抠门的,一天只教几个动作,还说能把这些个搞熟就不错了。由于我的接受和领会能力异于常人,所以闷得难受。刚开始两天觉得新鲜,还愿意多重复几遍。再下来,就有点消极怠工的意思了。   吃过晚饭,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林老大法外开恩,让大伙休息一晚,不搞拉练,也不进行什么政治思想的学习,让大伙好好洗个澡,随便散散心,当然是在这个营地附近活动,不许外出。   玲玉对我够照顾的,托人带了几份模拟题给我,说是让我抽空做做,据说是从什么外省搞来的高考金题。晚饭过后,没什么事,就可在屋子里用功,舒会来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屋里静悄悄地,忽然舒会来走了进来,“小域,林队长电脑出了点问题,请你过去一起看看。”   我抬起头有点诧异地看着他。   舒会来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是我告诉他说,你的电脑水平那可是飞机上挂暖壶—高水平的。”想不到与我一起呆的时间久了,舒大哥也学会了咬文嚼字。晚上没事闲聊吹牛时告诉过他,我曾经得过全国的计算机应用比赛大奖。   “怎么,林队也好这一口?”跟兵哥们在一起时间长了,我说话也比较入乡随俗了,与他恰好相反。   “嗨,你不知道,他还挺厉害的呢,专攻计算机病毒方面的东西。我看他没事时经常去网上的红客、黑客、绿客联盟里面转转呢。”舒会来这一解释,我还是没听明白,估计林锋是对计算机安全方面比较在行。   有意思,想不到走到哪儿都能碰上电脑爱好者。   “来,小域,快过来一起看看。”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林锋对我客气了不少。觉得我并不是那种想象中的游手好闲的家伙。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能随时发现他心中所想,对付起他来还不是小意思。   “林队长,有什么事情吗?”军营之中,礼不可废。   “小域,不用这么客气,你又不是真正的士兵,没有外人的时候,叫我林大哥就行了。”   我是最会顺竿爬的,当下就叫了声“林大哥。”对他这样的铁血汉子,我是打心眼里由衷的佩服。   “来,看看,这儿最近几家政府的网站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可手法并不是以前那种发大量数据包导致服务器当机。我看了半天也不明所以,国家信息安全中心和几家大的防病毒厂家也都在积极地寻找原因呢。”   听到这话,我的兴趣大增,也顾不上客气,趴过去看起来。林大哥自己带来的这台机子有些奇怪,有不少东西不应该是普通上网就能看到的。我心中好奇,却也没问是什么原因。   这入侵者好厉害,已经进入了服务器设下的第七重蜜罐,可是在林大哥的电脑上显示的记录中,还是看不到入侵者是何方神圣。   我的好奇心又是大增,这电脑中的记录明显不是刚刚从网上找到的,而是通过一个特殊的权限下到机子上的,一般人不应该看到的,想到这里,我对林锋的身份产生了些许怀疑。   对这些东西,我仅是凭着兴趣,看了不少书,实际操作,却没有什么经验。很多时候都是我从记忆中找到方法,然后由林大哥来进行操作。   两个人忙活了半天,我在一边说着,林大哥运指好飞地操纵,也还是没有找出个所以然来,看来真是遇到高手了。   尽管是一顿白忙活,却换来了林大哥对我的另眼相看。我丰富的知识面,得到了他的赞赏。在一番战斗结束之后,他对我的好感更是大增,已经不再认为我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从他的眼神之中就能看得出来。   边工作着,边与我拉着家常。忙活了半天,林大哥把电脑推开,揉了揉眼睛,无奈地放弃了。   “好厉害的家伙,看来今天是没有什么收获了。不错呀,逸诚,你还真有两下子,以前我小瞧了你,作哥哥的向你道歉。”   “那里,那里,林大哥太客气了,小弟对你才是万分钦佩。”   “对了,逸诚,我看你这两天学起功夫不是很来情绪,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放开电脑后,林大哥问到了我的问题。   “这些都太简单了,林大哥,你不能教我点有深度的东西吗?”大家熟悉了,我说话就显得有些放肆。   “简单,逸诚,你可别小瞧了这些基本的东西,看起来简单,真正领会透了可不是那么容易,要想学习下一步的东西全凭这些呢。现在不打好基础,以后学真功夫就得吃瘪。”看到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看来,你是不信啦。好,那这样,明天我来考较一下你这些基本动作学得怎么样,要是真能过关了,我就给你开个小灶。”   “一言为定。”这话正合我意。伸手了一只右手,林大哥痛快地伸出手与我击掌订约。   第二天一早,果然,林锋在教了大伙几个动作后,叫他们那厢练习着,把我叫到了一边。“来,小域,咱们比划比划,让我称称你到底有多大分量。”   一听此话,我是毫不含糊,把衣服收拾好了,“林队长,来吧。”   “咱们就用我这几天教的几个动作来练练。”林大哥不想让我觉得在欺负我。哼,等着瞧吧。   果不其然,很平凡的架式,让林大哥一端,看起来确实不同异常。我也毫不示弱,摆出姿势相迎。由于过人的领会能力,我很能悟到这其中的精髓。   因此交上手,林大哥接连变换了几下,都被我迅速地闪了开来,林锋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其他的“战友”虽然仍在舒会来的带领下进行练习,却都不时地悄悄扭过头来,看这边的情况,对林锋在这么短时间内就与我这个外来户交手,他们感到非常不理解,这林锋可是有“豹子头”之称的战神呀。   几个来回过后,林锋有点沉不住气,趁我一个不备,用了一个未曾教过的动作,一下子把我摔在了地上。他的身手果然敏捷,这一下迅雷不及掩耳,加上我没想到他会突然用出没教过的东西,被摔了个结结实实。   林锋赶紧过来把我扶起来,替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虽然取胜,却是脸有愧色,“小域果然是块练武的好料子,要不是出其不易,用出没教过你的招数,还真不容易就这么把你打倒。”   看他如此坦诚,我心生佩服,“林大哥,你确实厉害,一定要好好教教小弟呀。”   “一定一定。”他走近我身边,“晚上没事的时候,我一定教你些真东西,要不可惜了你这块好料子,要是你再练上几个月,我要再打倒你可就没这么容易了。”说罢,轻轻叹了口气,小声说,“可惜呀,你不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否则肯定会成为一个好样的。”   林锋大哥觉得我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又跟我性情相投,每天晚上等大家休息了以后,就叫我出来,传授一些功夫套路。一个肯教,一个愿学。一个会教,一个善学。以我的才智,一点就通,一教就会,只怕寻常人几个月也不会进步象我这样快。   这样子又过了一阵了,学会了几个实用的对打套路,进境比我的同科学员们自是不可同日而语。由于我并不是真正的科班,没有什么标准,林锋允许我每天上午可以自己练习。   大家混熟了,我就不太遵守严格的纪律了,随意地学些自己想学的东西,舒会来那里,也得到了不少指点,自己感觉现在已经判若两人,满身有力,巴不得找个机会能够试试自己现在到底有多少斤两。   林锋和舒会来两位大哥也对我很是欣赏,业余时间大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互相之间切磋的方面逐渐多了起来,不仅是在这里学到的东西。我已经非常留恋这里的军旅生涯,觉得兄弟们实在又爽快,说话、做事没那么多弯弯绕,不用有太多的想法。   驾驶技术也很有长进,破烂的大卡车,我已能开着满场飞,一些基本的故障也能自己排除。刚学会开车的人都感到新鲜,我自然也不会例外,开始不守规矩地把车开到了场地的外面。   正在起劲,“小域,快过来。”舒会来骑着摩托车远远地冲我招手。这卡车的轰鸣声振聋发聩,可与火车有得一拼,要不是我听力过人,想听清他的话,还真要费不少力气。   “吱”地一声巨响,我把车子在他近前停了下来,“什么事,舒大哥?”   “快回去,有人来看你呢。”舒会来的脸上带点笑容,显得有些神秘。不会吧,知道我在这儿的人没几个呀,也都告诉他们不必来看我的。    -------------------------------------------------------------------------------- 〖第二篇 高三 〗第五十六章 异样   百啭千声随意移,山花红紫树高低。   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   把车子停在车场,带着些许疑问跟着舒大哥往宿舍走去,一路上心里一直在捉摸,不会是什么地没做好,露了馅,黄班到此处来擒拿于我吧,以她的敬业精神,做出这种事情也不奇怪。   “就在那边接待室呢,你自己过去吧,我就不陪你啦。“舒大哥指了指一个房间,示意我过去,自己却掉头走了,这人也是的。   带着狐疑,我推开了接待室的门,一个窈窕的身影蹿了过来,“诚哥哥,我们来看你了。你也真是的,太小气了,来了这么好玩的地方,也不告诉我。”   雯雯话音未落,已经冲过来拉住了我的胳膊,轻轻晃着。正在一边坐着的是李玲玉,看着雯雯那副样子,冲我暧昧的微笑。平时都是我取笑她跟大可,现在她可得着机会了。   进屋里,根本不用去看,只需注意一下飞奔过来的身影,就知道如此形象者舍江晓雯其谁,也就恍然大悟了,肯定是老妈顶不住她的软磨硬缠,在她的再三追问之下,最终还是暴露了我的去向。但还是有点疑问,她老人家也不知道我具体在什么地方呀?   旁边李玲玉也站在来跟我打了个招呼,为了洗清自己,先说道:“域逸诚,咱可先说清楚了,有人非要来看你,你可不能怪我,此事可是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是大可被晓雯缠得没有办法,把我给出卖了,人家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带她来这儿的。”原来是这样。   “玲玉姐姐一点都没骗人,就是这样子的,诚哥,你千万不能怪玲玉姐姐。是我千求万求,她才肯带我来的。都是你不好,一个人跑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哼,就把我一个人当外人。害得我缠了祁姐姐半天,她才指点我去找大可哥。”说完嘟着嘴,做出很生我气的样子。   这雯雯是真有办法,这样的途径她也能想到,这得拐多少个弯,看样就算是挖地三尺她也能把我给抠出来。看了看装作满脸不乐的雯雯,我还敢怪人?没人往死里怪我,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雯雯见我没说话,又开始嘟嚷,“瞪眼看着我干什么?知道你会说,雯雯你还小,嘴巴不严,让你知道了怕会告诉别人。跟你说,我又不是傻瓜,这样的事情我才不会说去呢。你不就怕让人都知道了,说你旷课逃学么?”边说还学着我说话的声音,但凡是有人在场,雯雯对我的态度都是这个样,惹得玲玉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我---”还真是让她一语中的,我无言以对。   “好了,晓雯。你不是来给域逸诚送吃的么,你要再这个样子,他回头又该怪我们了,嫌我把你带到这里。”幸好玲玉性本良善,及时地给我解围。   “对了,诚哥,我给带来了很多好吃的。你快看呀。”她晃了晃双手,满满两大兜子东西出现在我的面前。   虽说部队里生活也很不错,但一切都是严格按照食谱来的。再说了,伙头军做出来的东西也难比上小雯的手笔。虽说是能量够了,可无论什么好菜都是一大锅炖出来,刚来的时候感觉还可以,换换口味,觉得挺好吃的。可吃来吃去,大碗的牛肉,大块的土豆,胃口就大受影响,这又不是梁山。   这一阵子着实把我馋的不轻,急急地打开了袋子,一股香味就散发出来,真不错,都是好东西,雯雯做的,自然全是我爱吃的。伸手绰起一个鸡腿,就准备恶狠狠地啃一口。   手背上已经被拍了一下,“诚哥哥,你怎么这么嘴馋,还不先去洗洗你的爪子,看你的手,黑油油的,没的是在这里做修复工吧。”雯雯还真是目光犀利,一下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我虽然不是维修人员,但亦是相去不远。   李玲玉在一旁掩嘴轻笑,又轻轻地摇了摇头,很是为自己的好友担心。她的心是向着蒋婷婷的,看着眼前这个长得漂亮、身材出众的小姑娘,性格又是这么活泼可爱,觉得实在是蒋婷婷的一个劲敌。   有了好吃的,就不再管人是怎么形容我的双手,爪子就爪子吧。洗完了手出来,不用人提醒,已经抓起一个鸡腿啃将起来,侧眼间,发现李玲玉身边还有一个大袋子,从上面看过去,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的应该是水果。   “啊,玲玉,你们小两口对我还真的不错,知道我混的不易,还记得给我带点吃的,看来大可在你的调教之下,进步还是很大的嘛。”我由衷地发出了一声赞叹。   “大个鬼,想死你个大头鬼,美死你呀。”李玲玉含羞带怒地冲我啐了一口。听我言语无忌,她心中大羞,一点不顾忌淑女风范,把能想到的恶毒言语全冲着我来了,“还想吃我们买的东西,别忘了你还欠了我不少帐呢。我还想从你这儿吃点回扣呢,要不我就全拿回去得了。”   嗨,还真把这茬给忘了,当初为了让她答应给我美言,许下了若干的承诺,我能来这儿,她可是居功到伟。这一下子激怒了她,把老帐都翻了出来,“别别别,我就知道玲玉人最好了,长得漂亮,心眼又好。我在这儿好些日子都没有吃上新鲜水果啦,等回去后你想吃什么我都买给你。你们是不知道,在这儿那个苦呀,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好吃的。”为了吃上这些水果,满嘴谀词随口而出,狠狠地拍了李玲玉的马,有点大失我域老大的身份。   来这儿的时候,我口袋还真揣了几千块钱,以备不时之需,可惜在这儿住了有日子了,愣是一个大子也没有花出去。   “哼,这还差不多,说点象样。你这次可不能再耍赖了,我想吃的东西可多着呢。”意识到自己刚才有点失态,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还有我呢,我也要。”雯雯不失时机会在旁边提出申请,唉,这死妮子,什么事情都少不了她。   “去,雯雯,你就别在这儿瞎搀和了,哥哥我又没欠你什么。”   “不行,你这次骗了我,回去一定得好好补偿。”小雯雯不依不饶。这丫头,不管给她什么、对她多好都记不住。可要是一个做不好,就全在她心里了。   跟女人拌嘴是一个男人在世界所能做的最失败的事情了。跟她们俩个争论半天,除了缠身的债务越来越多,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收获了。   玲玉和雯雯仍在不停地对我进行着精神上的攻击,我的脑袋都大了,这时候我想到了晨姐,要在有她在就好了,肯定会想法帮我解脱的。   可是现在,唔唔唔。我想伸手抱住脑袋,可又怕会连肉体上也受到打击,只得随机应变,把双手高高举了起来。以后还得学得聪明点,在女人堆里,装聋作哑将是一门必修的功课。   “好了,两位尊敬的小姐,你们永远是正确的。我知道错了,有什么等我回去后再说,好不好?”   看到俺实在可怜,两人善心大发,总算同时停下了嘴来,结束了对我的声讨。   “知道吗?这些水果都是婷婷买了让我带给你的。怕你在这儿缺乏维生素,听说要来看你,巴巴地跑去买了来。看你这人这么贫,不知道哪点好。”玲玉说道。   “是是是,我不好,比你家大可可差远了。”明知不好,可我还是忍不住,又招来了李玲玉一个白眼,如果目光能够杀人,只怕我已死了不止一次了。   “就是,蒋姐姐对你可好了,你可不能对不起人家。当然了,还有玲玉姐姐和大可哥哥。”雯雯倒是挺全面的,还在一旁帮着腔。   也不知道她是缺根弦还是怎么着,在她看来,所有的女孩子都是好的。看着雯雯的小脸,心里实在奇怪,玲玉给蒋婷婷说好话也就罢了,一点也不稀奇,倒是这个小丫头,让我越来越看不明白,看她平时脑子也够使的呀。   倒是蒋婷婷蛮够意思的,还经常想着我。   好不容易送走了二人,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品尝着久违的新鲜水果,想着心事。   一个不留神,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本来事先打算好了,在这儿锻炼上一个月就回学校,想不到军营生活是如此地吸引着我,不知不觉间一个月的时间就要过去了。得充分利用剩下的时间,抓紧从林大哥那儿再抠点东西出来,方称得上是不虚此行呀。   想着事情,两女刚才用言语对我进行狂轰乱炸的后遗症还在,让我不免有些失神。   “行呀,小域,有两下子。一个人在这儿偷吃上了,怎么有了好吃的,就把做哥哥的给忘了。”吓了我一跳,一口香蕉噎在了喉咙里,舒会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溜了进来。   “舒、舒大哥,来,一起吃,我正在想事情呢,没注意到你进来了。”惊得我有些结巴。   “小域,不赖嘛。这两个那个是你女朋友?我看都不错。是我们支队的千金,还是那个小丫头片子?”粗人就是粗人,不管怎么假斯文,紧要关头还是露出了“英雄本色”,一句话未完,就直奔中心,也不讲点策略。   “没有的事,都是普通朋友而已。舒大哥别乱说。”我略显忸怩。   “哈、哈。”舒会来爽朗的一笑,“别骗我这个老粗了,我看不象,对你都挺不错的。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好,我和你嫂子结婚都十几年了,儿子今年都该上初中了,可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总共也没有半年。”停了一下,作叹息状,又说,“我还真羡慕你,要抓紧呀,看好的就不要放过。”   晚上在进行完了政治学习之后,叫过林锋大哥,我们三人坐在了一起,开始进攻小雯雯带来的吃食。他们虽说都已经结婚多年,可是长年在外,跟我一样,也算是单身,不过是老一点的单身汉。   两个人也都够馋的,见了好听的,是没命的上,想起了一句话“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前贤之言,甚是有理,“万事吃为先”呀。   舒会来不知道从哪儿捣鼓了一瓶白酒出来,在礼让了我一番后,两人对酌起来,也幸好我不好这一口,否则根本不够喝的。推杯换盏间,那瓶酒已经见了底,两人却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兴致却是已经起来,林大哥舔光了杯底的几滴“粮食精”,看了看了我,“逸诚,没事叫姑娘们多来几次,也让我和你舒大哥多解解馋。”却根本就忘了当时连我也差点被他赶跑。   舒大哥酒量要小一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半斤白酒下肚,已经打起了嗑睡,趴在桌子上小寐起来。此时桌子上已经是一堆森森剩骨,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溜进了我们的肚里。   “逸诚,今年大哥我可能也要回到地方上了,在部队上混了二十几年,还真有点舍不得。”乘着酒兴,林锋很是健谈。   “不会吧,林大哥,以你这样的身手,又有文凭,正是在部队里大显身手之际,怎么会退伍呢。”   “我不想走,部队也不愿意放我,可是有一个部委的领导专门点名要我回去,我也――”可能他意识到说漏了嘴,马上止住了,打了个哈哈,“不说了不说了,看我跟你说这干什么。”   他的口风还真严,要不是喝了点酒,又觉得我是一个学生,大家谈得来,怕连这几句我也听不到。   “林大哥,来这儿时间不短了,我也快要回去了,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   “是嘛,也这么快。你学习成绩不是挺不错么,努努力,考个好大学,到京城去,到时我也该回去,咱们还能经常见面,多好。”   “咱们一言为定,我尽力,到时可别不管我吃饭。”自从许洋姐给放了行,我也敢大言不惭。   “行,没问题,你嫂子的手艺也不赖。咱不说这个了,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走,咱们到外面去,再教你几个我拿手的绝招,以免到时你说哥哥藏拙,对兄弟不尽心,还留一手。”   要走的话一出来,我和林大哥都有了些依依之意,在有闲暇之时,他总是尽量多教我些。要说林大哥这军中战神可真不是吹的,是有真本领,加上他善于总结,在短时间内把一些精华的招势一股脑地灌输给了我。   这几天我连看书的时间也几乎没了,一有时间就抓紧练习,进步非常之快。连林大哥这个教的也惊讶坏了,“逸诚,你这那是学功夫,简直是在吃呀,你这消化能力也太强了点吧,多亏你学的时间不长,否则我很快就要没得教了。”   听到林锋的夸奖,只是嘿嘿地笑,俺老域也不用谦虚,学得确实快,不仅是这个,学什么都快。只是这两天咽下的东西太多了,有点噎住的感觉。   每天晚上睡得都很晚,可是躺下后,各种招势总是在脑子里翻腾,难以入睡。睡在床上也不老实,心中总有一种按捺不住的东西在不安分地涌动,感到似乎有团火在燃烧。有一种冲动,就是想找人较量一番,好把这种思绪稳定下来。幸好舒大哥已经很累了,无论我如何,都影响不到他的休息。   如是者几天,舒大哥终于发现了我有些异样。“小域,我看你这几天有些不一样,不会是练功太累了吧,得注意适当的休息呀。”   他还不放心,又把林锋请了过来,“老林,我看小域不太对劲,你看他双目放光,脸颊潮红,杀气腾腾,该不是练功过度了吧?”   林大哥哈哈一笑,“没问题的,这说明逸诚已经渐入佳境,我在练了一阵子后,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光芒四射,这是一个好男儿的征象呀,我看没什么不好的。”   但我觉出,林大哥言尤未尽,有什么话不好说出来,肯定还藏了些什么。不用他们说,我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太正常,早上起来照镜子时,发现自己双目赤红,带有杀气。显得太过精芒外露了,该不会传说中的“走火入魔”出现在我的身上了吧。   果然,在无人时,林大哥悄悄把我拉到了一边,“逸诚,跟大哥说实话,你是不是练过气功一类的,你这学习的速度也太快了些?看你这两天状态是有点不对。”   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我低声说道:“林大哥,我小时候确实跟一位老人学过几天打坐练功,可从来也没有什么感觉呀,一直普普通通的。”   林锋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兄弟,多注意点,要好自为之,你确实有点异于常人。”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他看我的双眼里,有点担忧,还有点别的什么味道。   他的想法自是瞒我不住,他心里在念叨:这小子以后不成大善,必成大恶,一定得好好引导。   林大哥,你也太小看了,兄弟我必不会成大奸大恶,大哥,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话虽这样说,对自己也是非常有信心,可两位大哥的话,还是让我心生警惕。   于是,这天晚上,我没有再去练习,一个人默默地走了出来,到了训练场边的一个小山包,找了块平坦的地方躺了下来,是时候好好反思一下啦。   这边言之有物的评论可是越来越少了啊。   ^^^^^^^^^^^^^^^^^^^^^^^^^^^^^^^^本文起点VIP签约作品,转载时敬请保留    -------------------------------------------------------------------------------- 〖第二篇 高三 〗第五十七章 返校   黄河水绕汉宫墙,河上秋风雁几行。   客子过壕追野马,将军韬箭射天狼。   黄尘古渡迷飞挽,白月横空冷战场。   闻道朔方多勇略,只今谁是郭汾阳。   一个人默默地躺在山包上,今晚的天气不错,星空晴朗,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西方的天空,几颗明亮的星星在执着地闪烁。偶尔会有流星划过天空,迅速地消失在天际。   这军营所在显得很是荒凉,所以视野更加开阔。双手枕在脑后,对星星眨眨眼睛,听轻微的风儿唱歌,心下一片宁静。   静静地思考着自己最近的变化,突然《清风吟》中的一段话飘过了我的脑际。   “但凡大成者,不拘泥于形。所谓反璞归真,平泊淡然,乃为至上。”从姬老把书送给我,自以为已经熟记于心,好久都没有再翻了。   清心吟讲究的是修心养性,顺其自然,自己一心只求速成,心仪林锋大哥的外在形象,走了刚猛的路子,是太过着相了。老子说过一句话:寒极不生寒则生暑,暑极不暑则生寒。不就是告诉我们动静结合的道理,一切应心,才是正理。   正想到此处,突然一只飞鸟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迅速地掠过一段山坡,消失在无边的静夜里,默默地注视着小鸟消失的地方,心胸突然一下子豁然大开。   双手伸开,成“大“字型躺着,任由轻柔的风儿从我的身上掠过,心中的烦燥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那股子暴戾之气也不复存在。“我想通了!!”一声大喊,惊起了飞鸟无数。   外力就如同是这吹拂而过的风儿,无论轻柔还是狂暴,在它们过后,我还是我。又何必过于拘泥,一切只待水到渠成。这一番思考,使我一下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   一切释然,放下心中所想。我,域逸诚潇洒地站了起来,轻轻地拍去了沾在身上的泥土,就象扫去引起苦闷烦恼的蛛丝。想通了,就该回去睡觉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顺应于心,我之所得也。   吹起了轻快的口哨,走在了回营的路上。   一路上四处顾盼,到了宿舍门口,咦,怎么还亮着灯呀。我不在,劳累了一天的舒大哥照惯例早就该熄灯睡觉了。每天晚上我看书都是用一个小床头灯的,今天他是怎么了。   轻轻地推开房门,一阵低低的口琴声响起。想不到舒大哥还有这两下子,平时从没见他露过。   只是听着曲子,声调透着说不出的忧伤。“舒大哥,今天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想嫂子啦。”   听到我说话,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没理会我的玩笑,说了声:“小域回来了。”又低下头去,认真地去吹那支忧郁的曲子。   慢慢地走到他的近前,把那支口琴拿过来,放到桌子上。“怎么了,舒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大哥抬起头看着我,本来刚毅的脸上,愁眉深锁,盯着我看了会,欲言又止。   “大哥,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吧,也许兄弟能帮上。”   沉默了半天,舒会来忍耐不住,总算开了口,“兄弟,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大哥何出此言,让小弟摸不着头脑?大哥能文能武,为人正直,又是好性情,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呀。”   “哎。我---”舒大哥长叹一声,“真不让我怎么说才好。”   犹豫再三,他还是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原来今天下午嫂子给他打来了电话,说准备给儿子择校上初中,可是人家学校一张口赞助费就是两万。家里的存款,加起来也不够这个数呀,就在电话里让舒大哥想办法。   他家嫂子在一个印染厂上班,效益很不好,一个三、四百块钱的生活费还不敢保障能按时发到手。舒大哥的津贴倒是不少,一个月1千多块,可现在物价不低,上学的费用又高,舒大嫂一个人带着孩子,又侍奉着一个老母亲,生活着实不易。日常开支是尽够了,可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可就难了。   是这么回事呀。要说现在这个择校,可真够坑人的。你想想学校本来都差不多,关键还是在孩子,上哪个不行呀,可家长都挤破头皮让孩子往一个学校里扎,也不知道图个啥。想进的人多了,自然价格也就上扬,从开始的几千块,发展到了现在的两万,这学校赚钱倒是不费什么劲,挺容易的。   师资好一点的学校,本来政府投资就有倾斜,这下子来钱的路子更宽广了,老师的待遇也就好,于是呢各个学校的教学好手都愿意往这儿来。   如是者三,正在大者恒大,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可恶,本来很正常的事情搞得如此失衡,增加了家长的经济负担不说,择校生多了,学校又没法安排住宿,有的孩子每天要乘坐几十公里的车去上学,可怜哪。如果孩子们能都就近读书,家长少花钱,也可以省很多心,该有多好。孩子们的流动正常了,老师的分布自然也就均衡了,长此以往,又会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明白了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有了许多感慨。但问题已经摆在面前了,总得想办法解决。   我抓过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沓子钞票。“舒大哥,我这儿还有6000块,你拿去给侄子交赞助费吧,不够的话,等我回家再帮你想办法。”   舒会来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这可不行,小域,我可不能用你的钱,你也还是个学生。”   “大哥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你放心,我这钱可不是从父母那儿要来的,是我自己赚的。”我可是真心地想帮他一把。   “那更不行了,无论如何我不能用你的钱。”不管我怎么说,他就是再三不允。   舒大哥是个好人,因为没有文凭,这么多年在部队里只混了个小队长。他要能力有能力,看他平时领兵带队,很有一套,很有管理才能。无论做什么都尽职尽责、尽心尽力,踏踏实实,林大哥就是,不论把什么事情交待给他,都非常放心。   俗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可见这好人也难事事顺心,工作如此出色的舒大哥,到了此时却一筹莫展,看得出心中非常难过。不知他平时努力工作,却混到这个地步,是作何感想。   “舒大哥,要不我看这样,你打个借条给我。就算先救救急呗,以后有了赶紧还我,总行了吧。”   又思考了再三,舒会来也看出我是一片诚意,没再推辞,把钱收下了。   “来,舒大哥,把口琴借我用一下,听听小弟的琴音如何。”   欢快的曲子在屋子里回旋。   第二天起床时,特意在镜子前多停留了片刻,虽然昨晚跟舒大哥躺到床上又说了好多,今天还是精神百倍。最让我满意的是双目中的赤光尽消,看到的自己是一副平和淡然的面孔。   最吃惊的是林锋大哥,他这几天一直注意着我,自然能发现我这个巨大的变化。一见到我,就大叫道:“逸诚,今天又变样子啦。斯斯文文的,这才象个书生。”   听到林大哥的夸奖,我心里也很是满意,真的能够归于淳璞,我所愿也。还是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比较符合我的风格。看上去孔武有力、杀气腾腾可不是我想要的。   虽然一个月的时间已到,我还是又延长了一段日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总得回到校园,要不学校和家里都会着急的。   我要走了,林、舒两位大哥非常不舍。尤其是舒大哥在一段时间的交往之后,已经和我之间产生了非常深厚的感情。   林锋说道:“逸诚,看到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士兵坯子要走,作哥哥的还真是舍不得。如果你留下来,肯定能成为军中之冠,连我也得甘拜下风,看来还是走了的好。”   一番笑话,冲散了淡淡的离愁。我坐在李维信叔叔的车上,对着渐渐远去的军营挥动着手。一个多月的时间给我留下了很多的美好的回忆,结交了林锋和舒会来两位好友。   学到的东西更是不少,虽然没有试过真正的对打,但我也对自己的功夫充满了信心,学了林锋大哥的几手必杀技,普通的壮汉放倒几个应该是没有问题。   当然还有了,学会了开车。当时觉得用破车学驾驶挺没劲的,事后想来,连这样的车子我都能玩得转,其它的车辆自是更不在话下了。舒大哥想让我在部队上考个驾驶出来算了,可是一来得还等一阵了了,二来到了地方上还是得换照。也就放弃了,还是有机会再考一个得了。   更为重要的是,从林、舒两位大哥那儿学了不少关于为人处世以及管理之道,他们两位都是为人正直,故我所学,也均是堂堂正正,使我这个高中生大受启发。   自从那次意外的受伤,半年来,我接触的社会上的东西比过去十几年都多,脑子已经渐渐入世。   人都说部队也是一个小社会,不入这个圈子,也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在这个小社会里我也获益良多,接触到了世俗社会所不具有的某些东西,比如说性格上的顽强、坚忍,许多时候,是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还有治军之术、御下之道。   总而言之,此番经过军营生活锤炼的域逸诚与以前有了许多不同,说脱胎换骨有点夸张,但却是焕然一新,说是换了个样子就不算太过分。   尤其是最后几天的幡然大悟,使我所学的散打、擒拿与固有的清心吟水乳交融,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可称是内外兼修啦。哈哈,看以后谁还敢惹我。   第二天,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我出现在了学校里。    -------------------------------------------------------------------------------- 〖第二篇 高三 〗第五十八章 我心难安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   莫使有尘埃。   学习成绩出众,身上新闻不断,足以使我成为学校里的焦点人物。   你看如今许多所谓的影视明星、歌星也大抵都是如此,有实力的、或是有自己特色的,不用怎么费力去刻意宣传,大家很容易就记住了;而演技、嗓音都没有什么特点的,只是长得稍微出众一些,如俗称作“花瓶”、“衣架”之类的,为了时常引起大家的注意,就得不断地人为炒作,自己搞些所谓的绯闻或是其它什么出来,也叫做“爆料”,把自己在媒体上搞得香臭难分,好吸引大众眼球,以保持自己的上镜率。   我则两者兼而有之,即有实力,身上又不断地有新闻出现,尽管一直保持低调,还是引人注目。这次现身,其实伤势在很久以前就好得不能再好了,经过此番苦修,身体也比以前更加健康,身材更显得挺拔、匀称,飘然有出尘之意。当然最大的变化就是皮肤蚴黑,一片健康的肤色。   以我的黑度,在部队里一群风吹日晒的战士兄弟们中间,自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勉强还能算得上是个白色人种。可在校园之中,就显得比较惹眼。只比少数几位天生“黑质”的学友稍显逊色,连我们班公认的“黑美人”也要比我略逊半分。嘿嘿,所至之处,魅力四射。   毕竟咱也是个好学生,平时人缘也不错,一出现在教室里,同学们“哗”地一下就把我围了起来。   高三下半年了,大家都在准备最后的冲刺,是够累的。学习用功、夜以继日,上过学住过校的,都知道学校里的伙食,真饱肚子就不错了,营养搭配就更谈不上了。同学们的营养状况只能说是差强人意,多数显得皮肤惨白,呈一种亚健康的色泽,比之我的油黑锃亮,自是大为不同。   兄弟们摸着我黑油油的胳膊羡慕不已,大家七嘴八舌地问个不休,   “逸诚,你好了,可算是回来了。”   大可靠在我的身前作保护人状,看着我除了黑了点,没有显出什么不同之处,显得有点失望。想象中发达的肌肉,强悍气势,都没有出现。   “老大,你这么长时间不来,到底去了哪儿,是不是去了夏威夷度假,给晒这么黑了。”   不错,大可这小子值得表扬,一阵子没见,会演戏了,一个谎撒得汤水不漏,堪称天衣无缝,有长进。   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门,表示赞赏。不知是谁一声:“老师来了!”这才驱散了围绕的人群。   高考渐近,教室后面的黑板上已经挂出了倒计时的牌子,整个年级学习氛围非常之浓厚,大家都是一心向学,除了个别已经放弃努力的难友。   课间操时,黄班把俺叫到了办公室,进到屋里一看,成教也在,拉着我的手,亲热的说道:   “小域,你可回来了。还算来得是时候,下个星期就是毕业考试兼摸底考试,你总算赶上了。”这位主攻思想教育的主任也关心起学习来了,莫非我不在的时候,他又高升了。成教和我也算得上是患难之交,以严厉著称的他,对我有种与一般同学不同的亲近。   又是考试。只要在学校里,说得最多的就是学习、考试了,这到了高考前夕就只剩下学习和考试了。   “逸诚,这一阵子治疗,完全康复了吧,可把老师给急坏了,真怕耽误你的学习呀。怎么样,在外面没忘了复习功课吧。”黄老师永远都把学习两字挂在嘴边。   “放心吧,黄老师,不会影响成绩的。”说的嘴硬,但在部队最后一段时间潜心练习散打、擒拿,还真没怎么看书。   老师同志们对我进行了一番抚慰,说得口水都要干了,才把我放回教室。当然,谈话的一个中心是学习,二个基本点是学习再学习。   尽管学习紧张,还是不时地有同学抽时间来问候一下,让我大受感动。不少隔壁班的同学更是在食堂午餐时都聚到我身边,问这问那的。在学校里人际关系非常单纯,只要你为大家做了事情,无论大小,同学们都会记着你。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尤其难得的是这种关心不带一丝的功利色彩,这种同学间的感情,是人世间的一大宝贵财富。   更出乎意外的是,四班的魏国栋也专门来找我说了会儿话,言辞非常诚肯,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并说我现在身体完全好了,相约有时间再进行一场篮球比赛。是我以前看错他了?看起来,他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儿。   私下里大可对我说过,魏国栋碰上他的时候,也经常地问问我的情况,看来对我还是比较关心的。而且还神秘兮兮地告诉我,魏国栋也不再去没事跟蒋婷婷搭腔了。我当时笑着对他说,这是人家的事情,你观察这么仔细干什么,大可说这可不是他探听来的,是听李玲玉说的。哎,这种事情说不清楚,暂且不去管他吧。   一晃间,毕业考试就结束了,至于成绩怎样,我也没太关心,就算差也差不到哪儿去。只是跟大可商量,这次我去学艺,李玲玉、蒋婷婷都帮了很大的忙,该找个时间约在一起吃个饭的。   听说可以揩我的油,大可自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并自告奋勇来组织人员。   完成任务后,高兴地跑来告诉我:“老大,事情都办妥当了,蒋大美女已经接受了邀请,这回你该好好地谢谢我吧。”   大可这家伙,就是缺乏刺激。   “臭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这次请她们吃饭,还不是遂了你的心愿,可以与你的心上人一起吃饭,还让老子买单。有我什么事情,再乱说,让你小子付帐。”说得大可一咧嘴,乖乖地不说话了。   还得说是我的兄弟好,大可够意思,我作东请客,他生怕跌了份,没有象以前我们聚餐那样,马马虎虎找个快餐部应付一下。愣是订了家比较上档次的餐馆,据说还秉承了李玲玉的旨意,说是可以渲染一下气氛。奶奶的,真拿我当大头了。可欠了人家的情,也没法子,真郁闷呀,想勤俭持家还真有难度。   四个人坐在一起,在心上人的面前,大可的心情明显地好,堪称妙语连珠,大方而绅士地对两位女生谦虚着:“想吃什么尽管点,不要不好意思。”把我的台词都说光了,让我这个做东道的凉在一边。   小两口子对我倒真是不客气,边吃着我的,还边戏弄于我。大可跟我之间向来如此,这玲玉虽说在一个班里呆的时间不短了,可以前说话并不太多。自从在军营之中遭到我的“盛情”招待之后,对我的印象大为改观。   本着为好友负责的态度,对我身边不时有各样的女孩子出现持不满态度,很是为蒋婷婷抱屈。言语之中对我也就少了“应有”的尊重,看人家的朋友,时时处处为自己对方考虑,再回头看看大可,这叫什么人哪,也不错,永远都站在“对方”的一边,为人家着想。   此时的婷婷倒是颇有淑女风范,只在哪儿静静地吃着,微笑着听着陈、李二位对我进行着各种人身攻击,看到我委屈的神态,无力地进行着辩解,也只是抿嘴一笑。   没有了颐指气使的样子,低眉顺眼,掩嘴轻笑,绝对想不到这就是那个曾经在学校里风光无限的女孩。   雅间里气氛挺好,幽幽的灯光照着。蒋婷婷不大的眼睛笑起来,眯眯着,别有一番风情。唉,听那大可不知疲倦、无休无止的声讨,李玲玉不时地添油加醋,还不如看蒋婷婷灯下可爱的模样。   大可发现了他的连珠妙语并没有太引起我的注意,得到应有的反应,大为不满:“老大,你什么态度,正说你呢,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想必是觉得自己的谈话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批判的对象一点感觉都没有,影响他发言的爽度。   “大可,你想怎么样。我是请你来吃饭的,又不是叫你来开我审判会的。你这些话,我听得太多了,耳毛都快掉光了。我今天的主题,是感谢玲玉和婷婷对我的无私帮助,可没你什么事,你要是吃饱了,就先出去转一圈,走的时候再叫上你好了。”   与大可闹惯了,互相之间从不留面子,说话也就不太注意,大可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回头看了看李玲玉,悄悄地扯了扯嘴角,“老大,不要这样嘛,好歹兄弟一场,咱也没别的意思,是为你好嘛,希望你能不断进步,好提携兄弟一把。”   这家伙还挺会说的,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得到谁的授意,要不他哪能达到这样的深度。受了玲玉的指使,给我吹风来了。   “行了,大家一块出来高兴,你们俩个干嘛闹得跟斗鸡似的。”李玲玉大概以为我真生气了,出来装和事佬,还真够镇定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对了,逸诚,这次考试怎么样?”蒋婷婷总算开了金口,挽着李玲玉的手,抬头看着我。她也是觉得我口气不善,怕事情闹僵了,及时地转换了话题。   跟大可一起呆这么多久了,我哪是什么真的生气,真要生气,早就投胎了好几回了。听到蒋婷婷打圆场,也乐得换个话题。   “没问题,肯定能拿到毕业证的,不用找老师老后门。”   旁边李玲玉轻笑出声,“说你贫吧,你还不承认,人家哪是这个意思,谁问你这个啦。”   “你牛。”大可绝不放弃一切可以说话的机会,“老大,我觉得你现在已经是非人类啦,你的脑子肯定出了问题,说不定进了水,不过你进的水和别人不一样而已。对了,数学最后那道思考题,我回来又算了半天,怎么还是觉着不可能有一个标准答案呢?”自从我的智力大大超越了他之后,大可一直心有不甘,时刻想套出点什么来。   大家都是好学生,谈起功课来,就把其它的一切丢到了一边,蒋婷婷虽说是学文科的,可是三大课程的试题也跟我们一样。李玲玉找服务员要来了纸笔,当场就在哪儿演算起来。   服务员在一边也乐得清闲,客人见过了千千万,只怕象我们这样的,还是头一次遇到。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看看桌上的菜都快凉了,蒋婷婷出言提醒,大家的兴趣才又重新回到了餐桌上来。大可对我刚才的算法还要提出质疑,李玲玉扯了扯他的袖子,   “行了,吃你的吧,有什么问题,回学校再说嘛。”   大可这才乖乖地住了口。不过这样一来,气氛就融洽了许多,大家一直说些开心的事情。   功课紧张,难得有机会出来放松一下,大家在一块心情地闲聊,突然李玲玉问蒋婷婷:“唉,对了婷婷,你不是说有件事情要跟他说吗?”扬起下巴冲我比划了一下。   “对呀,你要不提醒我还真给忘了。”蒋婷婷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什么事呀,快说吧。是不是需要我们回避一下。”大可说完就装出作要拉上李玲玉出去。蒋婷婷给了他一个白眼,这就是嘴快的好处。李玲玉则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闪了开来。哈,这小子,想趁机吃豆腐,被识破了吧。   “我告诉了你们几个,可千万不能再对别人说啦。”三颗脑袋猛点。   “前几天的时候,我爸告诉我说,那次在路边上袭击你的两个人已经被抓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和大可齐声问道:“真的,是什么人?”过了挺长一段时间了,由于精力没怎么放在这上面,还真把这事忘得差不多了。   如果没有这件事情,我可能不会想到去部队上学功夫,也就不会认识林锋和舒会来两位好大哥啦,这也未尝不能说是因祸得福。   我们三个都把脑袋凑了过去,听蒋婷婷细说端详,没等她开口,我心里隐隐有些失落感,奶奶的,被警方不小心抓到了,想自己搞清楚就没有什么机会啦。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   莫使有尘埃。   学习成绩出众,身上新闻不断,足以使我成为学校里的焦点人物。   你看如今许多所谓的影视明星、歌星也大抵都是如此,有实力的、或是有自己特色的,不用怎么费力去刻意宣传,大家很容易就记住了;而演技、嗓音都没有什么特点的,只是长得稍微出众一些,如俗称作“花瓶”、“衣架”之类的,为了时常引起大家的注意,就得不断地人为炒作,自己搞些所谓的绯闻或是其它什么出来,也叫做“爆料”,把自己在媒体上搞得香臭难分,好吸引大众眼球,以保持自己的上镜率。   我则两者兼而有之,即有实力,身上又不断地有新闻出现,尽管一直保持低调,还是引人注目。这次现身,其实伤势在很久以前就好得不能再好了,经过此番苦修,身体也比以前更加健康,身材更显得挺拔、匀称,飘然有出尘之意。当然最大的变化就是皮肤蚴黑,一片健康的肤色。   以我的黑度,在部队里一群风吹日晒的战士兄弟们中间,自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勉强还能算得上是个白色人种。可在校园之中,就显得比较惹眼。只比少数几位天生“黑质”的学友稍显逊色,连我们班公认的“黑美人”也要比我略逊半分。嘿嘿,所至之处,魅力四射。   毕竟咱也是个好学生,平时人缘也不错,一出现在教室里,同学们“哗”地一下就把我围了起来。   高三下半年了,大家都在准备最后的冲刺,是够累的。学习用功、夜以继日,上过学住过校的,都知道学校里的伙食,真饱肚子就不错了,营养搭配就更谈不上了。同学们的营养状况只能说是差强人意,多数显得皮肤惨白,呈一种亚健康的色泽,比之我的油黑锃亮,自是大为不同。   兄弟们摸着我黑油油的胳膊羡慕不已,大家七嘴八舌地问个不休,   “逸诚,你好了,可算是回来了。”   大可靠在我的身前作保护人状,看着我除了黑了点,没有显出什么不同之处,显得有点失望。想象中发达的肌肉,强悍气势,都没有出现。   “老大,你这么长时间不来,到底去了哪儿,是不是去了夏威夷度假,给晒这么黑了。”   不错,大可这小子值得表扬,一阵子没见,会演戏了,一个谎撒得汤水不漏,堪称天衣无缝,有长进。   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门,表示赞赏。不知是谁一声:“老师来了!”这才驱散了围绕的人群。   高考渐近,教室后面的黑板上已经挂出了倒计时的牌子,整个年级学习氛围非常之浓厚,大家都是一心向学,除了个别已经放弃努力的难友。   课间操时,黄班把俺叫到了办公室,进到屋里一看,成教也在,拉着我的手,亲热的说道:   “小域,你可回来了。还算来得是时候,下个星期就是毕业考试兼摸底考试,你总算赶上了。”这位主攻思想教育的主任也关心起学习来了,莫非我不在的时候,他又高升了。成教和我也算得上是患难之交,以严厉著称的他,对我有种与一般同学不同的亲近。   又是考试。只要在学校里,说得最多的就是学习、考试了,这到了高考前夕就只剩下学习和考试了。   “逸诚,这一阵子治疗,完全康复了吧,可把老师给急坏了,真怕耽误你的学习呀。怎么样,在外面没忘了复习功课吧。”黄老师永远都把学习两字挂在嘴边。   “放心吧,黄老师,不会影响成绩的。”说的嘴硬,但在部队最后一段时间潜心练习散打、擒拿,还真没怎么看书。   老师同志们对我进行了一番抚慰,说得口水都要干了,才把我放回教室。当然,谈话的一个中心是学习,二个基本点是学习再学习。   尽管学习紧张,还是不时地有同学抽时间来问候一下,让我大受感动。不少隔壁班的同学更是在食堂午餐时都聚到我身边,问这问那的。在学校里人际关系非常单纯,只要你为大家做了事情,无论大小,同学们都会记着你。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尤其难得的是这种关心不带一丝的功利色彩,这种同学间的感情,是人世间的一大宝贵财富。   更出乎意外的是,四班的魏国栋也专门来找我说了会儿话,言辞非常诚肯,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并说我现在身体完全好了,相约有时间再进行一场篮球比赛。是我以前看错他了?看起来,他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儿。   私下里大可对我说过,魏国栋碰上他的时候,也经常地问问我的情况,看来对我还是比较关心的。而且还神秘兮兮地告诉我,魏国栋也不再去没事跟蒋婷婷搭腔了。我当时笑着对他说,这是人家的事情,你观察这么仔细干什么,大可说这可不是他探听来的,是听李玲玉说的。哎,这种事情说不清楚,暂且不去管他吧。   一晃间,毕业考试就结束了,至于成绩怎样,我也没太关心,就算差也差不到哪儿去。只是跟大可商量,这次我去学艺,李玲玉、蒋婷婷都帮了很大的忙,该找个时间约在一起吃个饭的。   听说可以揩我的油,大可自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并自告奋勇来组织人员。   完成任务后,高兴地跑来告诉我:“老大,事情都办妥当了,蒋大美女已经接受了邀请,这回你该好好地谢谢我吧。”   大可这家伙,就是缺乏刺激。   “臭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这次请她们吃饭,还不是遂了你的心愿,可以与你的心上人一起吃饭,还让老子买单。有我什么事情,再乱说,让你小子付帐。”说得大可一咧嘴,乖乖地不说话了。   还得说是我的兄弟好,大可够意思,我作东请客,他生怕跌了份,没有象以前我们聚餐那样,马马虎虎找个快餐部应付一下。愣是订了家比较上档次的餐馆,据说还秉承了李玲玉的旨意,说是可以渲染一下气氛。奶奶的,真拿我当大头了。可欠了人家的情,也没法子,真郁闷呀,想勤俭持家还真有难度。   四个人坐在一起,在心上人的面前,大可的心情明显地好,堪称妙语连珠,大方而绅士地对两位女生谦虚着:“想吃什么尽管点,不要不好意思。”把我的台词都说光了,让我这个做东道的凉在一边。   小两口子对我倒真是不客气,边吃着我的,还边戏弄于我。大可跟我之间向来如此,这玲玉虽说在一个班里呆的时间不短了,可以前说话并不太多。自从在军营之中遭到我的“盛情”招待之后,对我的印象大为改观。   本着为好友负责的态度,对我身边不时有各样的女孩子出现持不满态度,很是为蒋婷婷抱屈。言语之中对我也就少了“应有”的尊重,看人家的朋友,时时处处为自己对方考虑,再回头看看大可,这叫什么人哪,也不错,永远都站在“对方”的一边,为人家着想。   此时的婷婷倒是颇有淑女风范,只在哪儿静静地吃着,微笑着听着陈、李二位对我进行着各种人身攻击,看到我委屈的神态,无力地进行着辩解,也只是抿嘴一笑。   没有了颐指气使的样子,低眉顺眼,掩嘴轻笑,绝对想不到这就是那个曾经在学校里风光无限的女孩。   雅间里气氛挺好,幽幽的灯光照着。蒋婷婷不大的眼睛笑起来,眯眯着,别有一番风情。唉,听那大可不知疲倦、无休无止的声讨,李玲玉不时地添油加醋,还不如看蒋婷婷灯下可爱的模样。   大可发现了他的连珠妙语并没有太引起我的注意,得到应有的反应,大为不满:“老大,你什么态度,正说你呢,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想必是觉得自己的谈话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批判的对象一点感觉都没有,影响他发言的爽度。   “大可,你想怎么样。我是请你来吃饭的,又不是叫你来开我审判会的。你这些话,我听得太多了,耳毛都快掉光了。我今天的主题,是感谢玲玉和婷婷对我的无私帮助,可没你什么事,你要是吃饱了,就先出去转一圈,走的时候再叫上你好了。”   与大可闹惯了,互相之间从不留面子,说话也就不太注意,大可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回头看了看李玲玉,悄悄地扯了扯嘴角,“老大,不要这样嘛,好歹兄弟一场,咱也没别的意思,是为你好嘛,希望你能不断进步,好提携兄弟一把。”   这家伙还挺会说的,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得到谁的授意,要不他哪能达到这样的深度。受了玲玉的指使,给我吹风来了。   “行了,大家一块出来高兴,你们俩个干嘛闹得跟斗鸡似的。”李玲玉大概以为我真生气了,出来装和事佬,还真够镇定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对了,逸诚,这次考试怎么样?”蒋婷婷总算开了金口,挽着李玲玉的手,抬头看着我。她也是觉得我口气不善,怕事情闹僵了,及时地转换了话题。   跟大可一起呆这么多久了,我哪是什么真的生气,真要生气,早就投胎了好几回了。听到蒋婷婷打圆场,也乐得换个话题。   “没问题,肯定能拿到毕业证的,不用找老师老后门。”   旁边李玲玉轻笑出声,“说你贫吧,你还不承认,人家哪是这个意思,谁问你这个啦。”   “你牛。”大可绝不放弃一切可以说话的机会,“老大,我觉得你现在已经是非人类啦,你的脑子肯定出了问题,说不定进了水,不过你进的水和别人不一样而已。对了,数学最后那道思考题,我回来又算了半天,怎么还是觉着不可能有一个标准答案呢?”自从我的智力大大超越了他之后,大可一直心有不甘,时刻想套出点什么来。   大家都是好学生,谈起功课来,就把其它的一切丢到了一边,蒋婷婷虽说是学文科的,可是三大课程的试题也跟我们一样。李玲玉找服务员要来了纸笔,当场就在哪儿演算起来。   服务员在一边也乐得清闲,客人见过了千千万,只怕象我们这样的,还是头一次遇到。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看看桌上的菜都快凉了,蒋婷婷出言提醒,大家的兴趣才又重新回到了餐桌上来。大可对我刚才的算法还要提出质疑,李玲玉扯了扯他的袖子,   “行了,吃你的吧,有什么问题,回学校再说嘛。”   大可这才乖乖地住了口。不过这样一来,气氛就融洽了许多,大家一直说些开心的事情。   功课紧张,难得有机会出来放松一下,大家在一块心情地闲聊,突然李玲玉问蒋婷婷:“唉,对了婷婷,你不是说有件事情要跟他说吗?”扬起下巴冲我比划了一下。   “对呀,你要不提醒我还真给忘了。”蒋婷婷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什么事呀,快说吧。是不是需要我们回避一下。”大可说完就装出作要拉上李玲玉出去。蒋婷婷给了他一个白眼,这就是嘴快的好处。李玲玉则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闪了开来。哈,这小子,想趁机吃豆腐,被识破了吧。   “我告诉了你们几个,可千万不能再对别人说啦。”三颗脑袋猛点。   “前几天的时候,我爸告诉我说,那次在路边上袭击你的两个人已经被抓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和大可齐声问道:“真的,是什么人?”过了挺长一段时间了,由于精力没怎么放在这上面,还真把这事忘得差不多了。   如果没有这件事情,我可能不会想到去部队上学功夫,也就不会认识林锋和舒会来两位好大哥啦,这也未尝不能说是因祸得福。   我们三个都把脑袋凑了过去,听蒋婷婷细说端详,没等她开口,我心里隐隐有些失落感,奶奶的,被警方不小心抓到了,想自己搞清楚就没有什么机会啦。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二篇 高三 〗第五十九章 尘埃落定(篇终)   雨前初见花间蕊,   雨后全无叶底花。   蜂蝶纷纷过墙去,   却疑春色在邻家。   “听爸爸说那几个家伙是在一家舞厅打架时被抓住的。这两个都是外地人,在本市里没有他们的档案。在审问时,这两个家伙为了避重就轻,把一次在路边袭击学生的事情说了起来。听他们说当时的情形,应该就是你遇袭那次。”说起来,蒋婷婷似乎还心有余悸。果然如此,还是顺蔓摸瓜给揪出来的,一个不小心破了起悬案,大伙立功受奖的机会来了。   “那他们没说出指使人是谁吗?这两个人我肯定是不认识的,不会是看我不顺眼,上来就炼一顿吧。”动了刀子,要说是个偶然,这样的巧合,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我也是这样想的,那天爸爸说时,我也问了他,他说那两个家伙看来象是惯犯,嘴很严,轻易不肯吐口。他已经嘱咐办案人员要仔细询问,必要时把你叫回来对执一下。我当时觉得没弄清楚就把你叫回来,也没什么意思,就说等你们问得差不多了再说呗。”   大可在一旁插嘴道:“那俩家伙肯定是职业杀手。”李玲玉推了他一下,“你知道什么呀,别净瞎说。”   蒋婷婷接着说道:“谁知道过了几天,我再问爸爸的时候,他却说还不知道呢,人已经交到检查院去了。”蒋婷婷说到这儿脸有些涨红,看现在的样子,就能想出她当时一定很着急。   “我接着就问为什么呀,事情没弄清楚,怎么就交出去了。你猜老爸怎么说的,他说不清楚。我当时就急了,你是局长,怎么会不知道呢?难道你们警察就是这么稀里糊涂办案的么?”   我一听,心里有了基本上有了点小数,当下淡淡一笑,“那蒋叔叔肯定是说,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说了你也不明白的,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还真让你猜了人八九不离十,他差不多就是这么说的,还说以后有机会再查吧,现在只能先这个样子了。”蒋婷婷还是一片忿忿不平。   “唉,这就叫政治呀,谁也没法子的事情。婷婷,你也不值得为此生气了,你能这么为我着想,我已经很感激了。不过看来要搞清楚,又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啦。”我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现在学习正在紧张,也顾不上这个了。警方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一点头绪,以现在的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以后再说吧。如果他们不长眼,敢再惹我,我一定会有机会搞个水落石出。   关于此事的讨论就此打住了,还是一桩无头的官司。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学习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老师和同学们都投入了百倍的精力在学习上。我也不再搞什么特殊,手机关掉,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积极地投身到学习大军中。   如今整个高三也都没有了休息的时间。学校已经通知,高三的教室和宿舍通霄不停电,晚上可以不熄灯,随便学习到什么到时候都可以。任课老师们呢,不管多晚,都会随时轮流出现在教室里,为同学们答疑解惑。   课程的学习早已结束,每位同学除了自己专攻自己的弱项,尽量缩小偏科的情况,再有就是做各种各样的模拟题。每个人的桌子上都堆满了各式各样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书籍、纸张。   无论平时多好的朋友,见了面,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然后就各忙各的去了。在这最后的阶段,为了能有所提高,进所好一点的学校,大家都拼出老命来了。毕竟现在就业环境不比以前,不要说找份好工作,能有碗饭吃就不错了,更不是说你上了大学就能找到工作,人家现在招工,不仅要看你的文凭,还要看你毕业学校的牌子。越是名牌,被录用的机率越大。   我的情况自然要好一些,以出众的学习能力,整个课本上的东西已经烂熟于胸。但现在的综合试卷包罗万象,要考查的东西很多,有了去年参加计算机比赛的经验,就多找了些相关书籍来看,希望能知识面更宽广一些,以保证自己取得最好的成绩。   大可现在是用功的很,除了问我问题,连开玩笑的功夫都很少了。他与玲玉私下商量好了,无论如何,要考到一所城市去上大学,具体目标我不好问他,但知道他干劲十足,有无穷的动力。   这样我唯一的调剂,就是小雯雯会时不时地送些好吃的来。然后顺便跟她说说笑话,偶尔揩上一点小油。   晨姐知道我现在正在冲刺阶段,就一直没有出现过,有时会让小雯带些东西或捎几句话给我,无非就是注意身体之类的。我现在身上穿的这件短袖T恤就是她让雯雯送来的。   眼看着多数同学面有菜色,人悄悄地瘦了下去,现在没有人会想着如何减肥,不管体重是否超标,哪怕早上起来不洗脸,一天下来,也绝对不会有人注意。   看来人只有过得充实了,才不会去想什么诸如减肥、去痘、美容等等这类事情,这是闲人们才做的事情。要想改变生活质量,就得有自己的追求,真正行动起来。当然这里所说的生活质量,可不是吃好、穿好,不用动手、动脑这么简单。   真正无聊、没有追求的人有闲有钱了,会花上上千上万的钞票,让别人整容、美容,在自己的身上、脸上瞎折腾,等自以为光彩照人了,然约上几个志同道合者凑到一起“码长城”,玩得晚了,趾高气扬地打个电话,让餐馆送吃的到家里,以显示自己的高人一等。还有一类人,本来没有钱,却又羡慕上述人等的生活,就会甘心去做“二奶”抱狗玩。不过此两类人却是对立阶级,经常会发生冲突、产生纠纷,而且互相之间都看不起。   学的从容,又没有什么人可以交流,有了思考的时间,就时时会生出许多的感慨。   眼看着自己蚴黑的皮肤又一点点的变为了白皙,高考也就在眼前了。   “同学们,距离高考只有几天的时间了,大家可以放假休息一下,当然愿意学习的也可以留在学校里,老师会随时来给辅导。”   这是学校的惯例,在高考的前几天,会给大家几天的时间放松一下紧张的神经。   也确实是闷坏了,听了黄班的指示后,我抓紧跑回了家去。好久没见老爸和老妈了,就要考试了,很多事情跟他们说一说,讨论一下。二老对我放心,却并不表示他们对我不关心,我得把情况汇报一下,征求一下他们的想法。   痛睡了两天,感觉爽极。小雯雯已经放假了,这两天帮着王姨干活,也没过来找我。打个电话给晨姐,快高考了,听听她还有什么可以指点于我的,也顺便报个平安,免得她为我担心。   “小诚,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的,准备的怎么样了?”听到我的声音,晨姐很高兴。   “挺好的,这两天正在休假呢,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噢,是吗。可不吗就剩这几天了,是该好好放松放松。正好下午我没事,开车带你出去兜兜风,顺便散散心,好不好?”   “当然好了,我正求之不得呢。”还是晨姐最了解我的心思。   一会儿车子出了市区,“晨姐,我来开会车吧。”几个月没摸了,看到车我的手就有点痒。   “臭小子,你行不行呀,没见你练过,会开吗?可别让姐姐陪你光荣。”   “让我试试吧。”晨姐四处看看,路上基本见不到什么人,也不虞会有交警出现,经不住我的要求,尽管知道我没有执照,还是停下了车,我来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上。   这好车开起来就是爽,不用费力,速度就提起来了。哈哈,大家知道了可别去举报我。   “小诚开得不错嘛,什么时候偷偷旷课,学会了开车。”这还是第一次上路行驶,以前都是在空地上。我的车技应该还不坏,晨姐挺赞赏的。也不奇怪,这可是老牛破车千锤百炼出来的技术。   “这段时间学习太紧张了,很多事情都没跟你说呢。我在部队里学的开车,你是不知道,那车叫一个破呀。”   晨姐听我给她讲述部队里学车的情形,我对那些车辆的形容,逗得她开心地笑。   “还不错,看来这次大有收获的,连开车都学会了,还省了几千块钱的培训费呢。”   “话是这样说,如果交了钱用这种破车学,我也不干哪,非得把钱要回来。对了,你还没见过我刚回来的时候,整个都晒得黑油油地,能照出人影子来,就算去了非洲,也没人会拿我当外人。可是到了学校,一关禁闭,没几天就又回来了。”   晨姐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看我的眼中充满着温暖,我最喜欢她给我的这种感觉,“你就贫吧,看你,也不知道去理个发,头发都乱成什么样了。”   “我这也是在效仿古人,高考不结束,坚决不理发。”甩了甩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发,又加快了车子的速度。   在我的胳膊上轻搡了一把,“行了小诚,你都快成野人啦,还吹呢。”说罢,自己也笑了起来。   “哎,往那边拐。”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那边不就是一片荒地么,有什么好看的。”晨姐怎么想起来去那儿,真是奇怪。去年经过过那个地方,虽然不偏远,以前曾是一个大国企的势力范围,后来厂子倒闭了,就这么一直荒着,当时还曾经感慨,市里的住房那么紧张,这么块好地就这么闲置着,也不知道市里的领导都是怎么想的。   “走吧,去了就知道了。”晨姐执意让我把车往那边开去。   转了两个弯后,那块曾经的地段就出现在了眼前。   已经变了样,这里已经在搞开发了。各种大型的建筑机械正在轰鸣着,下面的基础已经打好,准备往上盖了。   “噢,决策者们终于醒悟了,看来是要利用起这块闲置土地了。晨姐,这儿是要盖住宅楼么?”我还是不明白她带我来这儿的用意。   “是呀,要开发商品房。”晨姐向工地上望着。   “那你带我来这儿什么意思,你要在这儿买房子,准备成家了?”   “去你的,个坏东西,胡说八道的我不理你了。”晨姐一脸嗔怒,扭过头去不理我。   过了会,脸色缓和下来,“我真是准备在这儿买栋房子,好给你娶媳妇用。”说完看着我,“扑哧”一笑。   “我―――”晨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呀。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这个地方是老爷子的队伍在搞开发呢。”   “嗯――”我的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圈,“这儿是挺好的,开发前景很光明,不过,那个广场呢?”   “投标失败了,被一家外地公司争走了。”   “啊!”我吃了一惊,“不会是被那什么书记的亲戚搞到手了吧。”   “才不是呢。”晨姐看不出一点不高兴,“是另一家外地的开发公司。陈书记的那个亲戚呀,已经因为经济问题被弄进去了。老爸说了,还多亏你提供的线索呢,否则要是他们搞暗箱操作,怕是要害国害民呢。”   “那祁伯伯一定是暗下黑手了吧。”冲着晨姐开了玩笑,我喜欢看她假装生气的样子。   “净瞎说,再说我也不清楚。”她果然让我达到了预期目的。   她又继续下去:“那家公司确实有实力,经营和管理上都很有一套,标的低的惊人,老爷子的大富争不过人家。要是用那个价格下来,根本就赚不到钱。”   “是吗,那祁伯伯一定很失望吧。”   “没有的事情,这一阵子大富也一直在行动,虽然没把这个项目拿到手,可搞好了与黄副市长的关系。正好又有了这么个机会,经过活动,争取到了这块土地的开发权。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块地虽然不象广场看起来那么风光,但利润绝对不差。”   我微微一笑,“那不是更好了,祁伯伯这次肯定能发个横财,大赚一笔,作梦也得偷着乐吧。”   “去你的,”晨姐推了我一把,“哪有你这么说大人的,亏他还夸你呢,说听了你的话,搞对了与黄市长的关系,内部也进行了改组。对了,还准备奖励你一下呢,到时盖好了,让你在这儿挑一间房子住呢。”   “不是真的吧,我可没有这么多钱。”   “要是免费送你一套呢?”晨姐拉着我的手,“咱们过去看看。”   “那可不行,你一定得跟祁伯伯说,我可不能要,再说也没帮上什么忙。”   “小诚,不能小瞧了自己,要知道如今信息也很值钱呀。如果没有你当时的提醒,不光是广场搞不下来,就是这儿只怕也难得到这么好的机会。我看老爸很欣赏你的,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表扬过一个小孩呢。”   “再次声明,我已经不是小孩啦,马上就上大学了。不过,房子我是真的不能要。要是能赚到足够的钱,还真想在这儿买栋房子给老爸、老妈住呢,我家原来的房子太小了。这儿的环境好,离市里也不是很远,等老爸退休了,他们过来住正好。”房子我当然想要,不花钱的好事谁不想,但不能坏了自己的骨气。   “行了,知道你不是小孩了。每次都是,明明小嘛,说你还不愿意。”晨姐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对我拒绝这个馈赠,还是很欣赏。“不错,小诚,看不出你还挺孝顺。”   和晨姐边并肩往前走着,边开心地说笑着,没注意一辆车子冲过来,停在了我们旁边。   下来的正是祁伯伯,“看车子就知道是晨晨来了,原来逸诚也在,我说我的大小姐怎么关心起工地上的事情来了。”   “爸―――”晨姐白了祁伯伯一眼。   祁永年回头把手里的包递给跟在身后的一个年轻人,说道,“你先去吧。”   我过去叫了声:“祁伯伯好。”   “好。”祁永年爽朗的一笑,“逸诚怎么有空过来啦,今天不用学习?怎么样,我的工地还热闹吧。”   “不错,挺红火的。快高考了,出来散散心。”   “对,可别太累着了,到了我这个年纪,才知道有个健康的身体是最重要的。好,你们年轻人说话,我就不陪你们了。晨晨陪着逸诚好好看看。”   “爸,你又来了,老是这套官话,谁让你陪了,快去忙您的吧。”晨姐冲他嗔道。   “好啊,嫌我老头子碍你们了。好,我走。”祁伯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连自己的女儿都打趣。   冲我丢下一句话,“逸诚,好好看看,回头看上那儿,等盖好了搬过来住。”就匆匆往工地上走去,当个老板挺不容易的,没有多少时间是属于自己的。   “咦,祁伯伯还真有这个意思,老头够大方的。”目送着祁永年匆匆离去,回头冲晨姐说道。   晨姐又笑了起来,跟我在一起,她是特别爱笑,“你当他好心呢,还不是想以后把你网罗到手下,替他卖命。”所谓“无商不奸”果然是有道理,自己的女儿也是这么看的。   一年一度的高考开始了,这成了一道特殊的风景线。墙里是前途未卜的莘莘学子,门外是心急如焚的诸位家长。“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不对,也有相同的人,复课者是也。   同往年一样,学生不能在本校参加高考,我们今年的考场在二中。因为各种各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这么多年了,我们考生还是始终被当作贼来防着。   所有的闲杂人等被挡在了校外,高音喇叭在不知疲倦地重复播送着考生须知。监考的老师还是一名本地,一位来自外地,互相监督,以保证考试的公平性。   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炎热,考场的条件倒也不错,每间屋子里都装上了空调。学校的围墙外面是各种车辆的大集合,高级轿车、人力三轮,各型各色的都有。   家长们浑然忘记了当头的烈日,相识者无论是开车的还是骑车的,找块大太阳地就热烈地交谈,互相进行着自己也不相信的恭维。没有熟悉人的,就独自在那儿打转。那边考生刚进考场,这边就紧地张望,似乎几分钟后自己的子女就会出来。   别看手里提着水壶,拿着毛巾,还有巧克力等各种补充能量的食品,其实到时真正用得上的不多。考好的一高兴,考砸的一伤心,谁都吃不下去。   我跟爸、妈都说好了的,不要他们来参观,一个是对自己有信心,再一个根本就帮不上忙嘛。   一个班的同学都尽量的给分到了不同的考场,第一天上午的试考完后,提前半个小时交了卷,也没见到大可,一个人走了出来,信步来到了大门外,幸好二中隔我们那儿也不远,还可以回家休息一下。   我出来的是比较早的,到了门口,许多素不相识的家长热情围过来,冲我亮着笑脸,不断地有人问道:“怎么样,今年的题偏不偏?”   夹杂着各种各样的询问,随口回答着,挤出了人群。   “诚哥哥,快来呀,我在这儿呢。”雯雯拿着一瓶可乐向我跑过来。   “雯雯,你怎么来了?没在家里帮王姨干活。”   “我来陪考,当你的家长呀。再说了,家里的事永远也干不完的。”   “呸!就你这小样,还当家长。”是啊,如果没上高二的小姑娘也算是家长的话,她可能算得上是最小的家长啦。   “哼。”雯雯又掘起了嘴,“人家怕你一个人没意思嘛,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嘴里说着,还是把可乐打开了递给我。   “诚哥哥,怎么样,还不错吧。”小雯关切地问着。   “当然,凭咱的水平,那还错得了。”本来还想早点出来的,因为是第一场,就又多检查了几遍,一句话来形容考试,那就是“游刃有余”。   三天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小雯雯也一直陪在外面。小丫头对我真是不错,就凭她这份热情,考虑两年后她高考,也请假来陪她。   高考的结束,也预示着我高中生活的完结,以后就要踏上一个新的征途了。   高中生活就这么过去了,任小雯挽着我的胳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心情,慢慢踱在回家的路上。   一团飘过来的白云遮住了太阳,看着身边笑逐颜开的江晓雯,一种全新的生活,也悄悄地拉开了序幕。尽管不知道未来将是何种的开始,但一切总归是要到来的。   第二篇高三全文终。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三篇 伊始 〗第一章 软香在怀   柏绿椒红事事新,隔篱灯影贺年人。   三茅钟动西窗晓,诗鬓无端又一春。   高考结束后的几天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百无聊赖”。一子从快节奏的生活中转为无事可做,堪称无聊之至,不知道干些什么好了。报考志愿要待出来成绩,可是结果出来还得有一段时间。   老妈已经没了我刚回来时的新鲜感,一大早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最近股市不太景气,她也少往那儿去了。挺长时间没去王姨的小店里看看啦,不知道最近生意怎么样。   到了街面上,小店里正在上货,干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她的店面扩大了些,把旁边的那间房子也吃了下来。开车的小伙计在往下搬东西,还有一位衣衫整齐的老师傅在帮忙,奇怪的是却没有看到小雯雯。   伸手就上前去帮忙,感到有些不太理解,“王姨,雯雯呢,怎么没在这儿帮着干活。”   王姨冲后面呶呶嘴:“在里面呢,也不说话,不知道又发了那门子邪。”   一会儿功夫,东西都放好了,“阿诚,快屋里喝点东西。”王姨说话的功夫,那个小伙计已经开上车走了,那位老师傅也跟着进了店里。   王姨指着那人说:“阿诚,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徐老师,以前是三小教美术的老师,退休了没事干。正好旁边有店面转让,就租了下来,准备装修好后开个小店,带几个学生教画画。徐老师人可热情了,现在装修队伍正在别处忙着,等了十几天还没来,经常过来帮个忙。”   噢,原来是位老师,人看上去还真是挺斯文的,客气的互相打了个招呼。   雯雯正在架子旁打扫卫生,看那样子就是心情不好,干起活来用着很大的力气,正在跟柜台的玻璃淘气呢。   刚想问她怎么啦,徐老师冲雯雯说道:“来,雯雯,把那个递给我一下。”语气带点巴结,明显是在没事找事。   雯雯嘟着嘴,也不说话,“啪”地一声丢了个东西过来。   王姨赶紧过去把东西拿过来,冲雯雯说了声:“这孩子是咋啦,今天是不是吃了枪药啦。”雯雯也不答腔,仍在用力地擦着玻璃,我真担心她给擦破了。   “大小姐,这是怎么啦?谁惹咱们生气啦,说出来,哥哥帮你出气。”   晓雯过于认真的工作,这才知道我来了,并不理妈妈和一旁的徐老师,脸上马上就绽出了笑脸,“诚哥哥,你来啦,怎么也不叫我呀。我正有事找你呢。”   “噢,雯雯找我,肯定不是小事了。”   “你过来,我跟你说嘛。”有点撒娇地冲我说。   王姨向来不把我当外人,雯雯这样跟我说话,她也不当会事。“行了,雯雯,快和你哥哥家里去说吧,省得在这里惹我生气,眼不见心不烦。”   雯雯一听,一声欢叫,“妈,这可是你说的噢。咱们走吧,诚哥哥。”跳过来拉起我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也不跟徐老师打招呼。   我客气地冲徐老师点了个头,说实在的,我对他印象还不错,很是个知识分子的样子。跟王姨说了声:“那我们走了。”   出了门,雯雯还是撅着嘴,满脸的不高兴,闷不吭声的往前走。我过去抓住她的手,“雯雯,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全世界的人都惹了你?怎么对妈妈这副样子。”   晓雯把半边身子轻靠在我身上,“诚哥,我…”她向来都是有什么直来直去,吞吞吐吐地可不符合她的特点。   “怎么了,雯雯,有话就直说吧,别闷在心里,跟哥哥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哼!”晓雯抬起大眼睛无奈地看着我,“还不都怪那么个老徐头。”   “你说的是那位徐老师?”我有些奇怪,“我觉得他人还是挺好的,怎么会惹到你,刚才我看他对你还挺巴结的呢。”   “才不稀罕呢,我才不要他巴结呢。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无事献殷勤的样。好象没事干,整天往我们家店里跑,我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小雯看起来一脸的一忿。   一个念头在我的心里一闪,“莫非这位余老师是单身不成?”   “什么单身,不过是个丧偶的老头而已。”   “雯雯,别这么说,我看他人不错。再说王姨这么些年一个人带着你也挺累的。”如果此事能成,也称得上是一段佳话。现在这世道,一个女人独自拉扯个女孩子很是不易。   “哼,诚哥哥,连你也这样说,可我就是看不上他那副样子。”雯雯对过世的老父亲感情还是挺深的,要她一下子接受有人追求妈妈这事,肯定有难度,放到谁身上都是一样。   “好了,雯雯,不说这事了,你刚才不还说找我有事么?什么事快说,哥哥能帮上一定尽力。”还是暂时不提这件事情,想到这里这把话叉了开去。   “诚哥,我正有事相求你帮忙呢,你只要是肯帮我,自然就能行。”   “噢,还求我,这话从我们雯雯嘴里冒出来可不容易。说吧,什么事,我一定没二话。”看她把适才的事放到了一旁,我也挺开心的。   “什么呀,好象我有多淘一样,我对你可一向都是非常尊重的。”小雯雯对我不依不饶地,说话间已经到了她家门口。   我伸手环住她的纤腰,“我说错啦,雯雯最乖了。”   她把身子倚在我的怀里,抬头看着我。“诚哥哥,我也想买台电脑了,你一会儿去帮我看看吧,我都不知道买什么样子的好。”   伸手揪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还当什么事情呢,这还不简单么,说得那么郑重其事地。怎么,小雯也想玩电脑了?”   “那当然了,只许你一个人玩的好,就不能人家也学学了,再说下学年我们就要选学计算机课了,老师说会考时还要算成绩呢。”雯雯跟我说着话,示威似地扬起了她的小脑袋。她刚上高一时学校就设了个专门的电教班,可是要自己买电脑放到学校,当时王姨手头紧,晓雯就没有报名,后来一直跟我说挺后悔的。   “没问题,一会咱们就去看看,就是不知道你准备买个什么价位的。”我得先看她的预算,然后才能量财选购。   “这个嘛,妈妈说她现在流动资金还是挺紧张的,只给了我两千块钱,我自己这儿就只攒了一千多块。那天我和同学在商场里的卖场里看了,都好贵呀,我就想让你帮我看看,能不能选个便宜点又好用的。”晓雯拉着我坐在沙发上,把她的预算情况告诉了我。   我晕,这就是说她只有不到四千块钱,这点钱买电脑,还选品牌机,肯定买不到什么好货色。“这个,钱是少了点,买不了什么好东西,装台机子放到网吧里还差不多。”   “得了吧,我才不要网吧用的那种破烂机子呢,你得帮我看个好点的,你不是自称是这方面的专家吗?”冤枉,我什么时候对她这么说过。再说了钱不够,再好的专家也是有力使不上呀。   “可是这么点钱,肯定显示器买不上好的,而且只能用作一些最普通的用途。”   “哎呀,那怎么办呀,我就这么多钱了。”小雯眼珠一转,看着我,“对了,诚哥,你不是挺有钱的吗?要不你再给添上点。”   这小丫头,又开始琢磨起我来了。看她一片期待的看着我,脸上充满着“信任”,我还真狠不下心来,雯雯的学习不错,平时又注意,到了高中也没戴眼镜,这在现在的高中生里面也是不多见的了,为了她的视力,我破费点也值得。看着她可爱的小脸蛋,一副冲我撒娇的样子,在心里想着。   看我一会儿没说话,冲我嚷道:“大不了我以后还你,干嘛这么小气。”可是看她的表情,我怎么也没看出还有还的希望。   可不能把她给惯坏了,本来苦日子过惯了,可自从我手里有钱以来,她没少花我的钱,得紧着她点,要不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也不好。   听说她要买电脑,我就有些技痒,自己积累了这么多东西,不如给她装台机子玩玩,还可以再提高一下自己的水平。   “走,雯雯,那咱们出去看看吧,要是有合适的我就给你添上买了,这样总该行了吧,想用我的钱,还嫌我小气。”   听说我答应了,她才不管我用什么口气说话,再说没有人在场的时候,她还是挺听我的话的。   “就知道你最疼我了。这两天看妈妈对那个老徐头那个好,我心里就有气。”好嘛,转了半天又回到这茬上来了。   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行了,到底还去不去了。”   “走喽。”雯雯开心地跳起来,过去抓起她的小包就拉上我往外冲。   看她兴奋的样子,我故意不动。她拉了我一通,没拉动,“怎么了嘛,还不走。”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看她的小嘴巴,故意摇了摇头不说话。雯雯斜着眼睛看了看我,想到了点什么,脸一下子红了,磨蹭了半天,才走过来,轻轻伏在我肩上,小嘴在我的脸上沾了一下。要说小雯现在的变化还真大,越来越知道害羞了。   这才心满意足地伸出胳膊,让雯雯挽起我,开始我们的选购历程。   转了几家专卖店,把个小雯看得眼花缭乱,却实在难有让我入眼的东西,主要是自己装台机子的心思在策动着我,在这些地方实在提不起兴趣来。又去了本市的电子商城看了看,可是东西实在不全,地方还是小呀,想找到实惠又实用的东西确实有些难度。   天气实在是热,转了半天后出来,拉着小雯进了一家冷饮店,要了两客冰激凌吃起来,“诚哥哥,咱们要转到什么时候才行呀。”小雯有些着急起来。   念头一闪,对了好久没去省城转转啦。“小雯,反正这几天我也没事,不如明天咱们到省里的电子市场转转吧。我想去那次带你去过的曾哥那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好东西。”   “好啊,好啊。”雯雯举双手赞成,她放假这段时间,在家呆得也觉得没意思,尤其是那个徐老师老在她眼前晃。能有机会陪我出去走走,自然愿意。又想起那次跟我在省里逛商场,买了不少好衣服呢,这次能再去一次,怎会不高兴。   当下我们两个就商量好了,明天一起进省城去看看。   好想自己能开车走一趟呀,顺便也过过瘾,如果有驾照,晨姐自会把车子借给我,可惜现在,只能坐交通车去了。   带着些许遗憾,和小雯坐上了去省城的汽车。下定决心,回来后一定要赶紧把驾照拿到手,那样出门多方便呀。   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风光,心情倒也不错,又很久不曾注意外面的自然风景了,这次有小雯陪着,叽叽咯咯地说笑,也别有一番韵味。   尽管天气炎热,前面座上的一对情侣却旁若无人地抱在一起,说着无休无止的情话。小雯不时地偷偷去瞧上几眼,突然见到我在注意着她,脸上还带着暧昧的笑容,一下子大觉害羞,把脸埋在了我的怀里,不肯抬起头来。   过了好半晌,才悄悄地抬起眼来看我。我觉得大是有趣,伸手环住了小雯,让她靠在我的怀里,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拨弄着她的秀发。   小雯雯也乖乖地伏在我的怀里,静静地听着我的心跳,也不敢再说话,一副娇羞无限的样子。   喜欢她温热的身子在我怀里的感觉,我就故意不去看她,双眼瞧着窗外,看高速公路两边的物体迅速地向后掠去。只是双手轻轻地搅着她,静静地体会着这软玉温香在怀的滋味。   好一阵子雯雯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不断地调整着在我怀里的姿势,以更舒服些。   她这么久不说话,我就有些不习惯了,低头刚叫了声:“雯雯---”还待再继续逗她一下时,却发现她已经在我怀里沉沉地睡去了。   我把没说出来的半句话咽进肚子里,摇头淡淡笑了笑,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爽快地进入梦乡。就在我笑着时,怀里的小雯动了动,我以为是在装睡,却见她换了个方向,又继续睡去了。   我胸前的衣服上,还沾了些水渍,有一小片图记。低一头看看沉睡的小雯,拨开挡着的几缕长发,露出了半边小脸。上面挂着甜蜜的微笑,嘴角上还噙着一颗晶莹的水珠。   抱着小雯,心里一片宁静,换了个姿势,让她靠得更舒适些。眼前的景物迅疾地向后掠去,闲来无事,也就想起了过去的一幕一幕。期间小雯曾一度睁开了一只眼睛,看了看我,丢下一个甜甜的笑,往我的怀里拱了拱,继续着她的睡眠工作。   就在我的思考中,公共汽车不知不觉已经到站了。拉着仍然睡眼朦胧的小雯下了车,她还是软软地靠在我的身上。“好了,雯雯,起床啦,快醒来,让你看一样好东西。”   一听有好东西,雯雯猛地站直了身子,正好看到我笑着指向胸前的印迹。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伸手捶了一下我的胸膛,“诚哥哥,你讨厌了,就知道笑话人家。”   这下她总算是清醒了过来,打了个车直奔电脑城。因为现在是在暑假里,电脑城门口,仍然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感觉比我去年来这儿时还要红火。   有一段时间,由于兼容机的性价比随着品牌机价格的下降,已经没有什么优势,装机市场一度萎缩。可随着近年来,电脑的大量普及,许多人家里已经不止有一台电脑。更多的人装机是为了追求更好的性能,彰显个性,加上部分手头真正紧张的人,要在散件市场上堆砌一台廉价的机子,所以兼容机市场近来又逐渐热闹起来。   如今穷人虽然多,象我等买一台机子,家长还要考虑很长时间者固然是比比皆是。可有钱人也不是凤毛麟角,象那些挥手花个上万块买台机子,搬回家用来打扑克牌的,并不少见。   看来要真正把个税落实到实处,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现在的个人调节税,往往大部都只是落在了那些收入偏低,工作相对固定的人头上,也就是个税主要是由那些收入在一、两千的人来交纳的。倒是那些月收入过万、甚至更多的人,只是象征性的表示了一下,对他们来说,真是不痛不痒。   心里头想着这些不平事,也由此感慨我可能要替小雯付出的白花花的钞票,走进了电脑城中。不是我小气,心痛这点钱,有感而发而已,相比雯雯拿瓶可乐站在墙外眼巴巴地等我考试出来,比起她带来的无穷欢乐,这点小钱自然算有得什么。   一楼大厅里人还是真多,感觉放了假就好象买东西不要钱了似的。这里面的变化并不大,虽然各间门面时不时地门前变换大王旗,可总体布局并没有什么改变。   紧紧地拉着雯雯地手,向里面挤去,还是向那个楼梯口走去。到了那个几度前来的店门口,“咦”不对呀,牌子换了,不是叫做“恒通”了,难道曾哥的店改了名字。可进去一看,里面的人更是陌生。   只好开口问了句:“这位大哥,请问一下,那家叫‘恒通’的小店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里面那位听我这问话也不象买东西的,头也不抬的回答,声音响亮而干脆:“不知道。”把我呛了个大跟头。   曾哥肯定不会撂摊子不干了,否则上次打电话时,也不可能不提一声。想起了一句老话,叫做“同行相轻”,古人之言真是越想越有道理,当然这也是很多企业无法做大做强的一个根本原因之一。我讨厌“劣根性”这个词,可当自己遭到冷遇之后,它还是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要想做好,这些不良的习惯是一定得改的,如果自己要做商业,也应引此以为戒。市场是巨大的,你自己不可能把什么都做了,所以要想做到最好,“双赢”是必须考虑到的。   自己去转着找的话,可就费劲了,但就目前的情况看来,要想从店里面问清楚,也是有些难度的。   正在彷徨间,有一位戴红袖箍的老师傅走了过来。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三篇 伊始 〗第二章 装机   劳歌一曲解行舟,红叶青山水急流。   日暮酒醒人已远,满天风雨下西楼。   还是好人多,这位打扫卫生的老师傅真不错,不仅痛快地告诉了地方,还热情地把我们引到二楼上,指着一个门口让过去。   任由我拉着她的手转来转去,小雯只是在旁边笑着看我焦急的询问,也不吭声。就在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准确位置时,她用手指了指我的手机,“诚哥,你打个电话问问不就得了嘛。”   我,我还真是笨,还自诩聪明绝顶呢,打个电话不就得了。这小雯也是的,现在才说,摆明是在看我的热闹。   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来个爆栗,顺着老人的指点走过去。   店面上挂的还是恒通的牌子,里头还挺热闹,有两个年轻的小伙计正在忙着给人装机。这个二楼的精品间比一楼的小间,可大了很多。曾哥的诚信经营,赢得了不少顾客的信赖,经营范围也不断扩大。   房子大了,东西也就多了,架子上、一旁的地上,都堆了不少花花绿绿的盒子。一位衣着整齐的姑娘过来客气地问道:“请问两位要看点什么?”   雯雯在一边正要说话,我先道:“小姐,你们老板在么?”   “是谁在找我?”也真巧,曾哥正巧从后面走了出来。   “曾哥,是我呀。”   “我当是谁,原来是域老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的。”   “曾哥的买卖是越做越大了,这次小弟来可是有事相求。我这妹妹想装台机子,想来想去,还是到你这儿来比较实在。”   小雯乖巧地依在我的身旁,轻轻地挽着我的胳膊,落落大方的、很淑女地叫了声:“曾哥好。”一年时间,雯雯也变了很多,比上次来的时候可大方多了,会主动叫人啦。   “好!唉,这不就是去年来的那个小姑娘么,长大了,越来越漂亮了。来,快到里边坐吧。咱们喝水,边喝边谈。”做生意的人就是会说话。   雯雯有点不好意思,含羞一笑,跟在我身后蹭了进去。那位开始招呼我们的小姐拿来杯子泡了茶,又悄悄地走了出去。   “我说兄弟,你可好久没露面了,过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怎么也比不上曾哥你日进斗金呀。这不高考完了,没事干,来你这儿转转。”   “嗨,我这还不都是小打小闹的,怎么样,考得还不错吧。”   “成绩还没出来呢,应该还凑合吧。对了,怎么不见嫂子呀?”雯雯坐在那儿也不吭声,看着我们交谈。   “来,丫头,喝水,到了我这儿别客气。”曾哥热情地招呼着小雯,“你嫂子呀,别提了,在家里抱儿子呢。”   “噢,曾哥荣升为爸爸了,真是可喜右贺。小弟可得好好的恭喜你,名利双收。”我开着他的玩笑,“生了儿子,又生意兴隆,看你这规模扩大了许多呀。”   曾哥颇有成就感,指着屋里的牌子给我介绍。还真值得他骄傲,P系列CPU的金牌代理商,还做了几家一、二线板卡的省内总代理,一家硬盘厂商的总代理。   看来做生意还是得讲究诚信,信誉度高了,买卖才会越做越大。   站起身用手抚摸着几块曾哥引以为傲的牌子,连声夸奖。   曾哥边陪我看着,边说:“现在进入这个行当的人越来越多,生意做起来也不如以前了。对了,兄弟你这次有没有点什么内幕消息告诉我呀。”   还真有,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过一阵子会有点变故,‘硬盘狂涨,内存小跌’。”昨天晚上上网查了查现在的配件行情,睡前就一直考虑着该给雯雯搞台什么样的机子,睡觉时还真又做关于电脑行情的梦,就把这个透露给了曾哥。   我已经很久没做这种先知先觉的梦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其实我现在睡觉做梦都很少。也怪了,做这类梦往往都与电脑有关。   有了上次的经验,曾哥对我的话是信心十足,连连点头,记在了心里。“兄弟,这次真是凑巧了,要不咱们见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怎么,曾哥还在忙别的。”   “我在那边新开的电子科技市场开了个精品店,专门搞服务器的营销。正接手了一单中型企业的业务,这两天都在那边忙着,可巧回来一趟就碰到了你。”   “曾哥有眼光,还是做这个比较赚钱。”如今做生意就是不能把鸡蛋全部装到一个篮子里,而且做服务器确实比较来钱。   “嗨,我这也是刚开始,还是不太在行,也幸好这几年你哥哥我人缘不错,交了不少好朋友,很有人肯帮我,一个能是介绍生意给我,再一个呢就是推荐了一些好手给我,这才搞得还算顺利啦。”进入这个行当的门槛比较高,前期投入相当大,以曾哥的实力,也只能从中小型的企业入手。   既然做中小型,那么一般人家专业的信息管理人员比较少,甚至根本就没有。通常来说,买了你的产品,整个安装、设计乃至维护,都需要你来,虽然说是利润可能高一些,可是对技术和服务的要求也就比较高,对员工的水平和素质要求也挺高。不象装机那样,只要有一尺柜台,两把螺丝刀那么简单,曾哥能把这块玩转着实不易。   曾哥滔滔不绝给我介绍他的业务发展,兴趣大起,回头间看到了被冷落在一旁不说话的雯雯,才想起了我此来的目的,说道:“兄弟,见到你高兴,光知道咱俩说话了,倒把这小妹子给忘了。我看她不象是妹妹,该是你的女朋友吧。”曾哥这人就是心直口快,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小雯更是害羞了,低下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小脸悄悄的红了,我未置可否的一笑。   “小妹妹,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和你嫂子呀,从上初中就要好,一直谈了十年恋爱才结婚呢。”看到小雯实在害羞,叉开了话题,“兄弟,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来着,想装台什么样的机子呢?”   不等我开口,“叫我晓雯就行了,我也不知道该装什么样的,你跟我诚哥看着来就行了。”小雯声细如蚊地说。   我就把大体的计划跟曾哥说了一下,CPU、硬盘、内存用个主流就行了,主板要用一线的,显示器一定要个好点的,显卡么,普通的就行,她也不会有空去玩什么大型的3D游戏,其它的东西看着来就行。   “来来,把单子写下来,咱这儿没有的,我去给你调货。今天见到兄弟你高兴,我别的什么都不做了,今天就陪着你。尽管挑,尽管选,末了我就收你这这五大件的钱,其它的东西就算哥哥送你的了。”   “曾哥,这可不行,你是做生意的,小弟可不能沾这个便宜。”一听曾哥这话,还了得,这钱一算可就不是一百、两百的了。   “域老弟你就别再客气,咱就这么说定了,我看小妹妹人长的漂亮,又懂事,这当哥哥的怎么也得拿点见面礼出来呀。”曾哥真是豪爽的可以。   我还待再反对,曾哥做出生气的样子,“兄弟,你再这样婆婆妈妈的,哥哥我可真不高兴了。”只好点点头,不再言语。   大体的框架定下,开始看具体的东西,别的东西都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显示器,曾哥给推荐了一款17寸的液晶,现在液晶显示器价格不贵,普通的也就两千块钱多一点。可是由于我说要好点的,曾哥推荐的机型可是准专业级的,这下子就得三千多块,仅此一项,小雯雯的预算就花得差不多了。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暗暗叹气。   CPU、硬盘、内存、主板这些东西选起来没费什么劲。由于主板选的是块大板型的,所以就只能选一个比较大的机箱了。曾哥费力的才把一个大家伙拖过来,看上去就是威武、雄壮,真材实料,绝对的好东西。   小雯雯感慨了一声,“好大的家伙!”听口气并不欣赏,好家伙,不是吧,就这还挑肥拣瘦的,这多好的东东呀。   我还未曾开口,曾哥已经笑了笑,“是呀,我还真忽略了,这么个大东西,确实配不上我们漂亮的小姑娘。要不,你来看看这个?”   把我引到旁边一个单独的柜台前,“来,你们来看看这个,这是我新代理的一个准系统,人家可是刚出的新品。绝对的一线大厂的产品。”   果然不同一般,小巧玲珑的身材,几种鲜艳的色彩可以选择,用手摸了摸样品,手感也是不同异常的细腻,以厂家的知名度,肚子里面装的东西自然也不会有错。不过一想这个品牌的知名度,价格自然也是不菲。我用手抚摸,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   曾哥也对这款产品很是欣赏,有些得意地冲小雯说道:“小丫头看这个怎么样,要是看上了就挑一个喜欢的颜色,就当曾哥送你的见面礼。“这么一个好东西,配上了全套的主板、光驱,加上音箱等的一大系列,只怕价格得两千出头不少。这可不行,这人情可太大了。   没等我开口推辞,那边小雯雯已经拍手欢呼,“太漂亮了,我好喜欢,谢谢你了曾大哥,你真好。嗯,还是这个暗红色的比较好,放到家里一定显眼。”   我一口气没叹出来,又咽回了肚里。好家伙,真是狮子大张口呀,她当这就是一个小铁箱子那么简单么?哭笑一声:“曾哥,这也太那个什么了吧。”   曾哥大气的一挥手,“没什么的,兄弟,只要看的好,小妹妹喜欢,大哥我就送上一套。”   我看了看欢欣鼓舞的小雯,咬着牙说了声:“行,那就用它吧。”这下倒好,连主板的钱也省了,曾哥是真够大方,这晓雯也是够狠。   反正事已至此,钱已经省下,索性我又把CPU的档次做了提升,加上内存、硬盘、显示器,一并做好了选择。为了显示器与机箱的色彩搭配,曾哥又出去跑了一趟,寻找颜色合适的显示器。   终于,所有我们需要的东西都齐了。我粗略地估算了一下价格,省了那么多,也得六千多块。好嘛,如果把免费的东西加到一起,这台机子得将近一万块了,好家伙,这个价格就算是最好的品牌,也能选择一款不错的产品了。   东西都选好,摆在大台子上,看上去确实惹眼。曾哥说道:“那咱们就这个定了啊。”,喊了一个伙计进来装机。   雯雯围着人家转来转去,好奇地问这问那,兴奋的不得了。搞得那个本来很熟练的小子有点手忙脚乱的。   我把她拽过来,“来,雯雯,呆会再看,以后它就是你的了,快把你的私房钱拿出来。”   晓雯小心翼翼地从她的背包里拿出了两个小信封,“诚哥哥,我就这么多。”   我接过来,打开看了看,其中一个是两千块,想必是王姨给我,另一个里面除了大额的钞票,还有一些零钱,应该是她自己攒的。   把那个两千的留下,把那一千多块又塞进了她的小背包里。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沓子,正好是五千块。这是我早准备好的,我就准备给她添这么多。不过由于曾哥的慷慨赠送,机子比我想的提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曾哥,这是七千块,多了我也不给你了。无论怎么样,就给这么多了。”人家大方,咱也不能太小气。嘿嘿,尽管我已经够小气的啦。   他笑着看了看我,也没说话,拿过钱数也不数,拿出钥匙,开开一个抽屉,把钱塞了进去,“行,咱们都痛快,兄弟们钱说多了反而伤感情。”   小雯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诚哥哥,又让你为我花了这么多钱。”也不顾在人眼前,趴到我肩上,在我脸上给了一个轻轻的吻。当然这不仅仅是因为钱的缘故,这里面可是许多含义在里面。   她倒把我给搞的有点难过了,毕竟曾哥的眼睛在看着呢。“小雯,你别光谢我,知道曾哥送的东西有多么贵重么?怕是不下三千块呢。”   小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完全出乎意料,她真的没想到,曾哥会填了这么多钱进去,又从背包里把那个小纸包拿了出来,小声地对说道:“曾大哥,我没想到有这么多,这儿就这些了,要不我一块给您得了。”你别说,这小雯有时还真是挺懂事的,可她这点钱也不够呀,小妮子很有意思。   曾哥呵呵一笑,“小姑娘,当着我兄弟的面,你这不是打老哥哥我的脸么。说给你,就是给你了,不用不好意思。看着你们两个小年轻的,感觉真好呀。”又回头冲我道:“老弟,你看多好的姑娘,你可不能欺负她,否则我也绝不能轻饶你。”   我的老脸一红,“曾哥,看你说的,我哪有那个水平,你兄弟我向来都是受人家气的。”   雯雯狠狠地在我臂上掐了一下,然后柔声道:“诚哥,你别乱说嘛。”看得曾哥又是哈哈一笑。   雯雯看着他,轻轻地走过去,突然给了曾哥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迅速放开,“曾大哥,真的要好好谢谢你。”   曾哥故作紧张的姿态,“这小姑娘真有意思,幸好你嫂子不在,否则我还真不好交待。”   就在装机的空档里,曾哥又把那该拿不该拿的赠品选了几件好的,送给了雯雯。你别说,这小丫头还真是挺有人缘的,把个曾哥也糊弄的不错。这不,送的东西小背包里都装不开。   这小子还真是手脚利索,一会儿机子就给装了起来,摆在那儿果然不凡。正准备就手装系统,我觉得已经让他赔钱了,再耽误这么长时间,有点说不过去,“曾哥,要不我把机子带回去,自己装系统算了,我看外面还挺忙的。”   “那可不行,在我这儿装机,无论是谁,都必须得进行拷机24小时,要不以后还得麻烦。”   这话是很有道理,也显出了曾哥的经商之道。不过,这一说小雯雯可着急了,不好意思问曾哥,“诚哥哥,那咱们今天不能带回去了?”语气中透着失望。   “小姑娘,你不用担心,只要是测试完了没有问题,我明天立马给你发过去,当然了,如果人你们能在这儿住上一晚,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就更好了。”   “不行呀,我跟妈妈说好了的,今天要回去。”小雯还是放不下这台漂亮的电脑。   “好了,雯雯,就听曾哥的吧。测试好了,用起来更放心。”这种时候只有我来说服她了。   “呀,时间不早了,走,你们俩个陪我一起去吃个午饭吧。”   吃过饭,尽管我再三推让,最后还是由曾哥付了款。怕耽误他时间太久,我就和雯雯一起告辞,准备离开。   “小妹妹,你不要着急,明天我一准给你发过去。”曾哥看小雯雯还是有些不舍。   “域老弟,以后家里有什么亲朋好友要装机,就跟哥哥说,我一定保质保量,不用客气,要是来不了,给个单子也行,我测试好了,给你发过去。”曾哥显得还嫌破财不够。   “我可不敢了,再装几台机子怕要让大哥你把老本都赔进去啦。”我也顺便跟他说个笑话。   因为新装了电脑,雯雯心里兴奋,顾不上别的了,没再拉我陪她逛商场。   回到家后,第二天,就收到了曾哥发过来的电脑,这小雯算是有事干了,连着几天都在家里新鲜,也没有来找我,遇到什么问题,也是打个电话,连出门的空档都没了。   考完试后,同学之间经常打电话联系,可是因为高考成绩没有出来,大家的心里都悬着,所以都没有见面的心思,生活反而显得无聊起来,进入了一种说不出的平淡阶段。   希望翠微的书评管理越来越规范些。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三篇 伊始 〗第三章 婉拒   一路经行处,莓苔见屐痕。   白云依静渚,芳草闭闲门。   过雨看松色,随山到水源。   溪花与禅意,相对亦忘言。   成绩出来是在固定的两天,时间越来越接近,同学们在电话中联络时的语气也显得越来越焦虑。   忽然接到了魏国栋的一个电话,让我大感奇怪,他居然会打电话给我。说个几句话后,就约我明天进行一场篮球比赛。这小子也真行,竟然在这时候想到打球,不错,正好放松一下,跟他订在明天下午学校篮球场见。   既然说了,就得赶紧召集人马。几个原先经常一起玩的同学,都在家里呆着,这时间不会有人出门的,都在家里等着审判结果出来呢。再打个电话给大可,“小子,赶紧过来吧,魏国栋又向咱们挑战了。”   “老大,不是吧,都什么时候啦,你还能有这闲心。”   “怎么那么多费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快来吧,正好也快出成绩了,到我家来住几天,顺便等结果,再说这么长时间不见某人你不也想得慌么,到这里来说不定还有机会。”   大可尽管在电话里进行抗议,但还是欣然应约,肯定是被我打动了,当天下午就来到了我家里。   我们俩个来到学校的球场时,差不多就是人声鼎沸。这帮家伙们可真能张罗,别说我们三班和四班的同学了,其它班里的都来了不少。当然李玲玉也来了,拉着蒋婷婷在一边观战,我怀疑大可在来之前,已经跟她通风报信了。   最出乎意料的是,在人群之中看到了班主任黄老师的身影,只怕她这阵子的紧张心情不在我们之下,也想来消遣一番,毕竟学生的成绩与她的奖金也是很有关系的,当然她的声誉也很重要(腹诽老师可不太礼貌)。   比赛即将开始,先跟魏国栋握了个手,以示友好。他和那班兄弟在比赛中的表现中规中矩,显得蛮有风度的,让我对他的印象一再改观。   象这样的比赛,胜负已经不再重要,一场比赛尽欢而散,大家甚至友好地交换了球衣,让我们也有了那种世界明星的感觉,唯一的遗憾就是还得买套新的穿了。   当我披着魏国栋的球衣随意坐在地上休息,黄老师把几个得意的学生都叫到了一起,“大家明天上午都到我家里来,中午我请大家吃饭。下午分数就会出来,我来打电话查询大家的成绩。”她家就在学校里面,就跟今天下午的比赛一样,也想第一时间知道我们的战况如何。   不过这样,她这月的电话费可能就会…,嘿嘿。信息费可是够高的,向来花钱吝啬的她此时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我倒是对电信挺佩服的,把我们自己的分数再卖给我们,还能大赚上一笔。人家脑子就是好使,恐怕他们卖一个分数100元,也会有人掏钱。   大可也和我一起泡在了家里,成绩没出来,小雯雯倒是出人意料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雯雯,怎么了这是,舍得把你的电脑丢到家里,是不是遇到什么大难题了。”   “大可哥哥,你也在呀,怎么没和玲玉姐姐一起来呀。”这晓雯倒是挺会说话的,没理会我,先跟客人打招呼。大可和我是够贫,可经雯雯这么一问,愣是没话说了,心里倒是显得美滋滋的。   雯雯见把大可给问傻了,才又转向我,“诚哥,你也太小瞧人了,我现在可是高手呢。我上网时,很多人争着跟我聊天呢。这几天我们班好几个女生吃了饭就到我家去,看我玩呢。”倒也,这也能称得上高手,当然在网上有个她这样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聊天自然是不错,有人抢着跟她聊,也没什么奇怪的。   “那你怎么不在家里用功啦?”这倒奇了。   “是我的同学们都说我的电脑又漂亮又好用,听我说才七千块钱,几个家里没电脑的都想让我帮忙也装台这样的呢。”   听到她这样说,我几乎要晕死在当场。七千块,不是吧,这台机子得值九千多块呢,这个价钱,走遍世界各地也买不到呀。   我差点要哭出来,“雯雯,你没跟人家说有好多东西都是没花钱的,要装台这样的机子得准备一万块钱。”   “哎呀,这我倒忘了说了。”雯雯一吐舌头,缩了下脖子。   “那你快回去吧,跟同学们解释清楚,可不是哥哥我不帮这个忙。再说了,我现在正忙着,要想装机也得过了这几天的。”这还了得,她总是把最关键的东西给忘了,不知道这个雯雯整天都在想什么。   “好好,我回去告诉她们就是啦,可要是人家实在想要,你一定不能推脱呀。”她对同学倒是不错,还挺够意气的。   “行,没问题,小雯的指示哥哥哪敢不听呀。不过,钱的事可一定得说明白。”快把她打发走吧,否则我真是倒下去了。看着她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了,我才算松了一口气下来。当然临出门时也没忘了向大可打个招呼,“大可哥,有时间去我们家看看我的新电脑呀。”   还想着大可呢,这小子,哪还有这心思呀。他只在一心想着的分数,希望与李玲玉的计划能够顺利达到,好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住在我家里,还总是心不在焉的呢。   成绩总算出来了,没有什么太大的悬念,与自己的计算没有什么差距,我以近乎完美的成绩,再次成为了学校的理科状元。   大可和玲玉也都过了重点大学的分数线,蒋婷婷仍旧是文科的第一,大伙可谓是皆大欢喜。在听到分数的当天,大可就赶回了家里。在黄老师家中,当场就有同学哭了,有的激动,有的伤心。可无论她怎样盛情挽留,都不会有人还有心思在她那儿吃晚饭了。   我带着好消息回到家里受到了凯旋般的待遇,其实心急的他们也早在家查过成绩了。老爸去市场把所能找到的最贵的菜买了一大堆回家,当然也没忘了给他自己买上一瓶好酒。他最是会趁火打劫的,现在无论买什么回来,老妈都不会有一点异议。   我生平第一次尝到了白酒的味道,一个字,“真难喝”,大错了,是三个字,人一兴奋就容易出错。老妈也破天荒地喝了一点,老爸再次让我知道醉酒是个样子,上床时搭一块白毛巾在头上。   不过,在他正式躺下之前,给了我一个承诺,那就是我可以自己报考喜欢的学校和专业,他和老妈不会进行干涉。“诚儿长大了,事情会自己做主了。我和你妈妈都高兴呀,你尽可以选择你喜欢的。”这是酒过三巡后他意思表达最清晰的一句话了。喝醉了酒也有好处,那就是说话办事特痛快,难怪现在的好多事都非得到酒桌上去完成呢。   成绩出来了,也就有了巨大的失落,心里实在空虚,等待的过程是最美好的,一下子一切水落石出后,好多事情也就没了意思,失去了意义。   在这时有人打电话给我,自然很让人高兴,何况是晨姐,“小诚,今天有什么安排没有?”   “没事呀晨姐,我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睡觉。”自从成绩出来,分数满意的朋友都象兔子般跑的无影无踪,没有达到预期目标的就更难找到,而真正的“举国大庆”通常都是在拿到通知单之后。如今的我真是有空。   “你这家伙,也不怕睡成傻瓜,过会没事到我单位来吧,等我处理完了工作,去给你庆功。”   “不用这么夸张吧,晨姐,现在庆祝还早了一点。”   “行了,没事就过来吧。”晨姐的口气不容置疑。   几乎就在我那天查到成绩的同时,手机也响了起来,听到我说“OK”时,晨姐声音中有藏不住的兴奋,说要挑个时间为我好好地庆贺一下,当时却卖关子,仍旧没有告诉我许洋姐介绍给我的是个什么专业。   在我考完后,晨姐曾跟我提过一次,说是许洋姐已经替我务色了一个非常好的专业,但她不能马上告诉我,得等成绩出来后。   该跟晨姐好好聊一聊,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好专业了,讨论一下到底合不合我的胃口。无论她和许洋姐怎么千挑万选,如果我不感兴趣,那也白搭。爱因斯坦说过: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已经无数次出入医院了,当我出现在晨姐所在的病区时,那里的医、护人员差不多都能认识我。一位护工还热情地告诉我说祁医生在办公室。走进病区的医师办公室时,查房已经结束,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晨姐电脑前写着病历,见我进来,一笑说道,“小诚,你无坐着,我一会就好了。”   目光纷纷投向了我,自从再次住院后,这里的人都或多或少地知道了我的存在,他们也都搞不清楚我与晨姐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刘书记的公子不再来纠缠晨姐,医院各部室的不少小伙还在或明或暗地追求于她,只要未婚的美人存在一日,就有希望之光,毕竟美丽的晨姐是众目关注的焦点,何况家境又是如此殷实。   她偶尔也会拿我做个幌子,推辞别人的各种邀请。但人家又都知道我还是个在校学生,对我的情况吃不准,所以各种方式的追求一直没有停止过。   晨姐对我的亲热也是不争的事实,有人宣称曾亲眼看到她挽着我胳膊一起走路,小伙子中也都互相传说,进行着各种猜测。最为离奇的一种说法就是我是富商祁永年的私生子,是晨姐同父异母的弟弟。   所以我出现在医院中,经常会遇到猜疑的目光。这次住院换药时受到的礼遇,就是一个例子,明摆着是公报思仇,我一直这么以为,也许人家本来就应该是那个样子?个别有嫉妒晨姐美貌的女士,看不惯她平时清高的样子,也会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如果能有任何机会诋毁男士们眼中的大众情人,心胸狭窄者,自不会放过。   我眼中的晨姐也是多姿多彩的,在医院里她冷若冰霜,一心钻研业务;可在祁伯伯的商业圈子里她又是一个有能力、善言谈的乖乖女;而在亲近的人面前,她又是个调皮活泼的大女孩。   也许最后这才是她的真正面貌。但正因为她的这种表现,她在医院里朋友不多,平时多都是独来独往,也不太在意别人的评头论足。我更是无所谓了,只要与可爱的晨姐在一起,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呢。即使背后能够杀人的目光,又有何惧哉!   等她做完了工作,我在晨姐的轻挽之下,向院外走去。与晨姐浅谈轻笑,背后自然也少不了注视的目光,碰到的人打着招呼,有热心的小伙还热情地冲我点个头:祁医生,你弟弟又来了。晨姐也回以淡淡一笑,答应一声。   出了医院,晨姐看得出明显的放松,开心地跟我说笑。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她很热心业务,我总觉得做医生这份工作并不是她的最爱。车子发动起来,居然是向祁家的别墅开去。   “晨姐,咱们这是去哪儿呀?”   “回家呀,老爸请你吃饭呢,怎么了,不愿意去。那可不行,他跟我说了好几次了。”   答应着说没有,本来还以为能与晨姐单独在一起好好聊聊,我还有很多想法与她交流一下呢。   祁伯伯难得地呆在家里,没有去他的公司,在吃饭时他又提出了房子的事情,我还是婉言谢绝了,尽管我希望有这么一所房子,但无功受禄却终非我所愿也。即使我给了他一点点帮助,但这回报明显地不太符合学理。   饭后闲谈中,祁伯伯又让祁云姐把他那轻易不肯示人的“大红袍”拿出来,泡了一壶。经过一段时间的熏陶,我也渐渐地能品出茶中滋味。   其实品茶与识人有共同之处,在祁伯伯面前我也没有拘束的感觉,就说着自己心中所感,与他谈论其中的道理。比较起“大红袍”的香气袭人,我更欣赏的却是“苦甘露”,闻起来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初入口时带些苦涩,入喉细品却觉得芳香怡人。就如同我所认识的晨姐,初见面时只感到冰雪美丽,似乎难以接近。但交往一段时间后,却觉得聪明可人,接触越是深入,越能发现她的过人之处。当然,这个比喻我是没有胆子跟他提的。   祁伯伯处在生意场中,一生阅人无数,自有许多过人的见解,每每与他交谈都觉得获益良多。说着说着他就给我讲起了这壶中茶,   “这茶是我去云南时那边的一个老战友送的,却是产在武夷山上,而且只有产在山坡某处的才是极品,每年的产量极少,而且焙制也极为讲究,人称茶中状元,香气冠绝。外面虽然叫卖的很多,其实多为赝品。”   说到这里,他把话峰一转,“小域呀,我发现你很聪明,从茶中也悟出了不少道理。做人也正是如此,有才华的人也与这名茶一样,也须用心培养,才能成大器。对了,如果你假期里无事可干,就来我的公司里实习实习吧,锻炼锻炼,也能长些见识。”   听到这里,我略一沉吟,没想到他说这话的意思在这儿呢,我不过是一个高中毕业的学生,值得他如此栽培?   看我没说话,他又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会付报酬给你的,要不祁伯伯给你付上大学的学费怎么样?”语声诚恳,显得对此事甚为郑重。   “爸,你又要骗小孩子,给他下套来了。”晨姐不依道,“怎么看到个象样的人就想拉到你那个庙里去呢,人家这还没上大学呢,你也不怕人说你雇用童工呢!”   “哈哈哈,真是‘知父莫若女’呀,你老爸我呀,没别的毛病,就是见到人才就心痒。想改也改不过来啦,行了,不提这事啦,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世界。”祁伯伯真够坦诚的,临了却没忘了加上一句,“小域,你好好想想,要是想来我随时欢迎。”正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谢谢您,祁伯伯,我会好好考虑的。”现在就进入一家大公司,我还真没这么想过。   晨姐送我回来时,还嘱咐着呢,“小诚,你可别听老爸的,他最会这种感情投资了,你要是上了他的当,以后想回头可就难了,除非你真喜欢这个行业,”停了一下,“那也得以后再说。”   一直当晨姐是祁伯伯事业上的好帮手,想不到却时时在想拆他的台,这对父女也够有意思的了。但她的想法,却与我不谋而合。   没几天,雯雯又来找我,说是已经有十多个男女同学想让装机啦。小雯装的这台机子,曾哥用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不光好看,用起来也是非常顺手,这不,在她家里运行了这几天,已经吸引着很多同学来参见过了。有几个爱玩的男生,还鼓动着她装了几个最新的游戏,非常流畅。象这么好的东西,迷住这帮小孩们的眼睛是非常正常的。   这个问题值得考虑,我在曾哥那儿做的东西,可不是那些号称“JS”的家伙搞出来的一堆破烂所能比拟的,既然有这个市场,反正正闲得无事,何不助人助已。说不定还能小赚上一笔,我很是佩服自己的经济头脑。   得好好地考虑考虑,筹划一下此事。   自明日起,雪某外出一周。期间VIP和公众版的更新,都将暂缓,就大家原谅,回来后将继续更新。公众版一次解禁两章,请大家别忘了继续支持,不要让我下周没精华可加。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三篇 伊始 〗第四章 曲径通幽   幽意无断绝,此去随所偶。   晚风吹行舟,花路入溪口。   际夜转西壑,隔山望南斗。   潭烟飞溶溶,林月低向后。   生事且弥漫,愿为持竿叟。   “给,诚哥。”雯雯热心地在旁边给我递着东西,经过一番准备,我的装机铺子正式开张啦。   不过却没有正式的地点营业,是没在小雯雯家中,我家则是做拷机用的。   尽管开始有了这个想法,可自己到底没有自己干的经验,装机子我倒是没有问题,可真正干起来是个什么样子呢?   无奈何,抓起电话,向曾哥求教先。   曾哥听了我的想法,却甚为赞成,说这样子的话,我还能帮他的忙,他愿意以成本价给我散件,说是只要能增加他的出货量,多拿点厂家的返点就行了。   能帮他做些什么,我自然高兴。对他的价格我自是坚持不允,本来曾哥给的帮助已经很大了,无私地帮了我那么多。现在有这么个机会,我想让他多赚点,并没打算自己得到什么。   曾哥说是我在这儿装机,得装系统和常用软件不说,而且还得进行售后服务,白干可不行。   最后经过我们哥俩的讨价还价,他最终同意以稍高出成本价供应散件给我。在这个物欲纵横的世界里,这也算是个奇观了,一个坚持不要,一个一定要给。人之交往,贵在交心,只有心灵相通,才能互相信任,做起事来,方能事半而功倍。   跟曾哥说好了,就让雯雯把她那些有此意向的同学都叫到了一块,把每个人的预算拿出来,根据当时的行情出个详细的配置,再与这帮小孩们或他们的家长探讨。   就这样子一个上午的时间,定下了十台机子。现在的小孩并不简单,许多配置和价格都事先上网查过了,心里基本有数,有些已经在父母陪同下到很多店里转过了。我已与曾哥说好了,让他把最低的出货价给我,否则真要是不让这些学弟学妹们得到实惠,自己良心上也说不过去。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报出的价格多都大大低于他们的心理底线,因此他们很少有异议。   但要说我一点私心没有,也不太现实。我也是个小人呀,嘿嘿。那帮小女生们知道的情况很少,基本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象这样的,我提供的多数都是曾哥代理的配件,这样曾哥的利润高些,而我的价格也好控制。怎么样,俺还够黑吧。好在曾哥为人正直,所代理的也都是响当当的牌子,不会有什么麻烦,利人利已嘛。   那帮小男生就有点麻烦,别看他们小,可好多都有自己的主见,有的就自己拿个单子给我,这是他们综合了网上的信息和所谓高手们的意见。但遇到这样的,我也只是对其中不合理的地方给个建议,基本上就采用了他们的单子。如果他那里没有的货,就让曾哥想办法去调货呗!咱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顾客是上帝嘛,嘻嘻。   就这样我把详细的订单情况发给曾哥,开始了自己的装机之旅。   为了保证作品的质量,我还从曾哥那儿订了全套的检测设备,当然很好的用不起,但饶是这样,也花了我几千块大洋。还不知道能不能赚到钱,先期投入已经有了。   为人要讲诚信,即是对客户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这些都是我从曾哥那儿学到的,正是靠了这个,他的业务才蒸蒸日上,越做越大。   对我的这个做法,曾哥极是赞赏,也对我更加放心,不用担心会砸了他的牌子,因为一切刚开始,所有的东西仍旧是帖他的标。   帮她的同学做事,小雯自是热心地给我帮忙,有这样一个热心的哥哥,她在同学面前有面子,自然也感到骄傲。   小雯拿出一条手绢,细心地为我擦去了额上的汗水。回身又端了个杯子过来,“诚哥哥,喝点水吧,不用这么着急的。”看到我这么敬业,她有点心疼。   “好好好,我把显卡装上就喝,你先放到一边吧,别把机箱里滴上水。”小雯听话地把杯子放到一边。却不知道俺这并不是无偿的服务,尽管现在没有赚钱,却也是在从事商业活动。   机子在晓雯家装好后,就搬到我家去做测试,还是遵循了曾哥的优良传统,装好后,进行二十四小时的严格拷机,我也得为自己的声誉负责。   这几天偶尔到王姨的小店里,都能看到那位徐老师在热心地帮忙,好象在对这边比他自己那儿的装修还让他上心。这无形中省了小雯不少事,有了这么个好帮手,王姨就不太用她去帮着干活了。   店里是不能离人的,王姨除了特殊情况都是在那儿吃饭,以前有时是雯雯替换她,两人轮流吃饭。可自从这徐老师来了后,她就基本上都是在店里吃饭了。   看来他们的关系还是进展挺快的,徐老师帮做了事,就常和王姨一起在小店吃午饭。小雯经常送两个人的饭菜到店里去。   虽然自己省了不少功夫,小雯却仍是心里不高兴,但乖乖女做惯了,还是听妈妈的话。   她对那徐老师的态度却总是不太友好,还经常在我耳边提起,发泄心中的不满,尽管也说不出人家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要说这徐老师对雯雯还真的不错,言语之下对她也很有些巴结的味道。   对小雯的做法,我是理解的,这么多年了,母女两相依为命,一下子插个外人在里面,要改变思想、接受这个现实总得有个过程。所以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上那么一两句,并不特别勉强她。   正因为这样,雯雯仿佛又成了我们家的孩子,一天经常有两顿饭是在这边吃的。帮同学装机更成了不过去的好借口。   老妈已经习惯了小雯这个样子,她在我们家吃饭也不是现在才开始,只不过稍微多了一点。有这么个女儿在家里,又勤快又听话,比儿子还好使,她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高考结束后,妈妈对我非常满意,人前人后地表扬,但从雯雯半驻我们家后,对她比我还好,竟让我心里有点酸溜溜的感觉。   两天多的功夫,第一批的这十台机子就全部出炉了。被小雯的同学们兴高采烈地抱回了家去,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也非常有成就感。   小雯家和我家的电话自然也就成了服务热线,从电脑们走了,就铃声不断,什么问题都会打过来问一下。一个简单的软件应用问题也会打过来,感觉好累,想不到还有这么多的烦恼。以我的软件水平,优化过的系统,尚且有如此之多的问题,甚至不是问题的问题。就有点同情那些品牌机厂商了,人家的价格稍微高一点,也是没有什么不对的,毕竟这一年的上门服务也是非常辛苦的。为了降低售价,搞出些头大身子小的配置也就无可厚非啦。   灵机一动,又有了新主意,我是不是可以办一个培训班,一来省却了麻烦,说不定还能发表小财。最近财思如潮,赚钱的念头一个连着一个,却苦于一个分身乏术,只能想想而已。   总的来说,这第一批作品还是很让人满意的,几天后回馈就出来了。回头客们又纷纷带了一大堆人来要求帮助装机,其它班的同学、亲朋好友也来了不少。装了一台机,一个传染仨。   业务一下子多起来,却也明显地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这一个人就是二十四小时不睡觉,也忙不过来呀。要推脱掉一部分人吧,可人家就认准你了。价格便宜,量又足,想不接都不行。   这可怎么是好,没有场地,人手又不够。只好先让小雯做一下登记,再想办法。小雯雯也犯愁了,我一直没告诉她还能从中渔利,“诚哥哥,这可怎么好呀,都是我给你惹来的麻烦,早知道这样,我才不答应他们呢。”   “没事的,雯雯,这有什么,慢慢想办法,哥哥总会有主意的。”毕竟自己是在做生意,总能想法子出来,晓雯很信服的看着我,在她的眼里,诚哥哥没做不好的事情。   让雯雯选了几个她认为比较亲近的人,把他们的配置先给曾哥发过去,一点一点的慢慢来吧。   “走,雯雯咱们出去走走。”反正得等,何不放松一下呢。小雯乖巧地任由我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家门。   老远看到王姨的店门口又停了一辆送货车,“走,咱们过去帮把手。”   小雯拉着我的手不愿意,“诚哥,咱们就不过去了吧,反正有那个老徐头在。”   “又耍小孩子脾气啦,听话。”她的这个想法需要慢慢纠正,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江叔叔去世这么多年了,王姨也该有自己的天地,不能只为女儿生活。   王姨的情绪明显不高,而且那个徐老师也不在,小雯的心情却好了起来,不用招呼就过去帮妈妈干活。   心下有点诧异,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两人谈僵了吧。“王姨,徐老师怎么不在呀!”   “哎,他家里出了点事情,赶回去处理了,听说是他的老母亲生病住院了,这不,刚装修好的店就闲在那里啦。”   原来是这样,难怪王姨看上去有些不愉快。也不好再说什么,默默地帮王姨收拾东西。正好这时突然手机响了起来,看看号码,是大可家的。   “你小子这一阵子跑那去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了,是不是毛脚女婿上门啦。”   “得了,老大,你就别损我了。这一阵忙活什么呢。”大可解释说他这几天去了亲戚家,回来后就无事可作了。   志愿都已填好,剩下的就是苦苦等待啦,他也闲得没事,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这可是天赐的良机呀。   “大可,没事过来玩吧,跟家里人多请几天假,我还有事跟你商量呢。”   左右也是无事,大可赶了来,跟王姨说了一下,让她把徐老师的房子先借过来用几天,我的新店就在他的店铺里暂时落脚,凭王姨的面子他怎么也得答应。   这倒不错,店面、员工全都有了,可以小张旗鼓的做点事情啦。小雯负责接待工作,并打些下手,我和大可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大可听我这么一说,兴趣就来了,跟他说好每装一台机子就给35块钱,如果生意好的话,以他的水平,一天也能装上几台,这么算下来,收入也不少呢。要是能做到开学,他赚的钱就够交学费了。有了经济动力,大可工作起来也非常卖力,打电话给家里请了长假,可惜我就得搭上生活费了。   嘿嘿,不过付给他的钱可不能从我的利润里面出,跟小雯说好,以后再来装机的,每台机子收50块钱的装机费。也是“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一切本着自愿的原则。   除去大可的收入,剩下的15块归小雯。但是钱不能给她,要装进我的口袋里,用来冲抵给她装机时我垫付的款项,想不到,我还是个理财的天才呢。当然,她也不会没有什么不愿意的。而且为了保障学习,只让她干半天,剩下的时间要用功,可不能把学业荒废喽。   有事可作,日子自然也就过得快了,几天的时间,我和大可就装了将近100台机子出去。大可拿到了一千多块,心里美得不行。   现在都讲财务公开,把自己的收入情况基本介绍一下。我的利润大约分成三个档次,3000元左右的脱贫机型,利润也就在100块上下,而5000元以下的温饱机型,就能拿到200块上下,5000元以上的小康机型,就好得多了,能赚到300块钱,这几种情形基本上是比例差不多的。所以这么下来,我的收入就将近…得,这是商业秘密,不告诉你。反正刨除了前期投入,加上有那种真是特别困难的一分钱都不赚,也已经小有盈余啦。   有点惭愧,自己差不多算是剥削阶级啦,所幸这被剥削者还对我心存感激。但也真累呀,加上拷机,我和大可基本上是在没白没黑地干。   也真有那家里有钱的,有一个丫头要的配置甚至超过了小雯的那台,再加了点外设,价格万元都出头啦。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利润才更高。要是人人都象她,那可就更美了。   以为这样就算是不错了,我想不到如今的兼容机市场还能有这般繁荣,对目前的收成非常满意。   这天下午第二批的机子出得差不多了,看剩下的活不多,就让大可在店里忙活着,自己悄悄地溜出去,到晨姐那儿玩一会儿。谈得高兴了,晚上就住到了她公寓里。   不成想第二天过去一看,小雯那里登记的又是几十台啦。一段时间的锻炼,小雯的业务已经比较熟练。   这可如何是好,知道消息的人越来越多,不少附近的居民也闻声而至,要为孩子装台实惠的机子,乐于掏这50元的装机费。我们学校也有不少同学前来问讯的,一些关系不错的朋友也都来看热闹。就凭我们这两个半人,忙至焦头烂额也做不完呀。   这可倒好,一不小心就名声在外啦。与大可无休止地忙着,再有干劲也不成呀。突然,在参观的人员中发现了魏国栋的影子,后面还跟着他的两个死党。他肯定不会是来照顾生意的,以他家的条件,台子怎么也得换了好几台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出来跟打个招呼,也顺便休息一下,他后来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算得上是朋友啦。   “逸诚,够忙的啊,要不要兄弟们帮忙?”他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我,这家伙水平也不洼,他的两个死党,也是出名的游戏高手。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有他们来帮忙也不错呀。   一番交谈之后,他们三个都欣然同意过来干。虽然家里都不缺钱花,但自己有机会赚钱,心里会得到满足不说,花起来也理直气壮。   就这样,我又有了三个员工,再后来,我们班也有两个同学加入进来。算上小雯雯,我手下已有了七名雇员。   生意火了,跟曾哥的联系也就更加多了起来,用货量不断增加。我赚了钱,他也得到了实惠。在价位差不多的时候,用的配件基本固定,做起来非常方便,快成一个地方的小品牌。照这样下去,我可以注册自己的商标,生产电脑啦。   小店叫得越来越响,前来要求装机的人也多起来,甚至还接了两单网吧的几十台机子。好的时候,一天出货量能在四、五十台呢。几个员工也得到了数千元不等的收入,工作干劲十足。   基本上就不用自己动手,跑跑配件,看看店,再争取联络些活也就行了。想不到,做老板的感觉如此美妙。   背着手在里面转转,看大伙忙着,心情不错。“诚哥哥,你快来看呀,有客人来啦!”小雯响亮的叫声从外间屋会来。   我应声跑出去,蒋婷婷和李玲玉出现在面前。   “逸诚,你这儿好红火呀。”蒋、李二人好奇的看着屋里,蒋婷婷先开了口。她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怀疑还是大可这小子搞的鬼。   “那里那里,小本生意,二位不要见笑。”怎么听起来象祁伯伯说的话,这不知道怎么的,就从我的嘴里溜了出来。   看里面忙的不行,她们俩个就自觉地上前帮忙。   后来生意越做越好,她们俩个就每天过来,与小雯一起在前面忙活。三个人相处非常融洽,有说有笑,平添了不少色彩,有了三位美女的点缀,员工们工作起来也更加来劲。   她们带来的这一切,让我格外开心,当然最主要是因为她们俩个是全免费的,呵呵。   万事顺心,心里说不出的舒畅,生活充满了乐趣,每日往返接货,看看大家工作,过得非常充实。   这天下午,正在急着赶往车站,曾哥发来的东西又不少呢。忽然接到了雯雯的电话,声音里带点哭腔,“诚哥,你快回来吧,有人来生事呢!”    -------------------------------------------------------------------------------- 〖第三篇 伊始 〗第五章 云开一线   长江浩浩西来,   水面云山,山上楼台。   山水相辉,楼台相映,天地安排。   诗句就云山动色,   酒杯倾天地忘怀。   醉眼睁开,遥望蓬莱:   一半烟遮,一半云埋。   赶紧安慰着小丫头,“雯雯,别着急,哥哥一会儿就回去,有什么等我回去再解决,啊?”也来不及去车站了,转身就往回走。   这一阵子事情都过得太顺利了,不知道发生了个什么插曲。   匆匆赶回了店里,却见三个男子站在外间,雯雯躲到了房间的一角,魏国栋正站在那里跟他们理论着,这老魏还真是个人物,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   我没吭声,先拉过雯雯,“雯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蒋婷婷和李玲玉怎么不在。”   小雯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我也不知道,他们一早上就来惹事,婷婷姐和玲玉姐姐说是今天有事不过来了。”   “三位有什么事情吗?跟我说好了。”不知道这几个家伙是干什么的。   “也没什么事。”当先的一个发了话,穿着一件挺漂亮的花格衬衫,好象是这几个人的头。   “那---,不知道能为几位做点什么?”   旁边一个家伙插了言,这小子长得身体结实,看上去有点横不拉几的,“你就是这儿的头?”   “不敢,这里是我和几个朋友弄的。”搞不清楚原因,凡事还是和为贵。   “噢,这样子,爷们最近手头有点紧,想从你这儿借几个钱花花。”还是先前那个小子。   奶奶的,原来是打秋风的。“不好意思,咱们这就是为朋友帮个忙,不赚什么钱的。”   一个家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在手里把玩着,“这么说,你是不给这个面子啦。咱们兄弟在附近几条街上罩着,也够辛苦的啦,看你这儿生意还不错,想求你帮个忙。总不至于让兄弟自己动手吧。”   想跟我玩横的,这时一直在里面瞪眼瞧着的小雯有些害怕,从后面跑出来,拉住我的胳膊,轻轻摇着,声音微颤,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诚哥哥,他们不是好人。”不用她告诉我,看这几人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没听说我们这块还有黑社会呀。我轻轻一笑,拍了拍小雯的手背,“雯雯不怕。”也幸亏蒋、李二人不在,要不有公安局长的千金在这儿,今天这事可就热闹了。正合我意,难得有个活动活动手脚的好机会。   抬起眼来端详了端详这几个家伙,先天功法在体内运转,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把自己满腔的愤怒压了下去。   其中一个小子略显慌乱的眼神暴露了他们来此的原因,噢,这三人家伙并不是本地人,难怪感到说话间有些慌乱。这小子最沉不住气,再套套他。   故意把头转向他:“这位大哥想必是老大啦?”   这家伙松了一口气,把我当成了菜极之人,摆出一副谱很大的模样,“你小子什么眼神,看错了人了。”把拇指挑起指向最先开口说话的人,“这才是我们的大哥,人称做‘刺狼’,你小子一定听说过吧。”   他的念头快速旋转,这小子白长了大个子,看来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这就好啦,因为是到外地来搞鬼,他们心里多少总还有些顾忌。   原来是有人花钱雇他们来的,也是我的小店最近生意太好,把附近几家店的买卖都抢了不少,这才从外地请了这么几个人来捣乱,无论如何,要把俺这儿搞乱,能关门大吉才好。   这么几个小毛贼,也懒得答理。回头对雯雯说道:“小雯,快拿200块钱,让这几位大哥买包烟抽。”   雯雯一听,心里虽然有百般的不愿意,还是转身去准备拿钱。   那为首之人大为恼火,把身边那人手里玩弄的水果刀夺过来,一下子插在桌子上。“你小子真是憨呢,还是装傻,把我刺狼当什么人啦,200块钱就想打发,当我们要饭的呢。”   一旁的魏国栋早就气填胸膛,这下终于沉不住气了,心里说这域逸诚怎么这么没用,冲到了前面,“你们几个到底想要怎么样,还有没有王法啦?!”   我轻轻地拉了一下魏国栋,冲他使了眼色,“有话好说嘛!什么刺猬、刺头,咱还真没听过,就是不知道几位大老远地跑到这地面上来闹事,又是为了什么。”听我说得有趣,晓雯尽管担心,还是笑出了声。   三人更恼火了,“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的还是乖乖地把钱拿出来,否则…哼哼。”听我说出了他们不是本地人,几个人的心里已经大惊,拿了人家的钱,就想赶紧把事了了。都跃跃欲试,就想动手。   看出了他们的意思,得抓紧,别把东西砸坏了。“几位有什么话,到外面说,别吓着小姑娘。”说罢,当先走出了门去。   雯雯跟过来拽着我的衣角,轻声说:“诚哥哥,你别去,他们都有刀子呢。”   这三个家伙也不示弱,跟着我就往外走,当头的小子也真是行家,抢先一步过去,把店里的电话线扯断了,正合我意,还正怕有人报警呢,自从军营里学了几手,一直没有动手的机会。   为了让雯雯安心,我悄悄地把口袋里的手机摸出来,偷偷地塞给了她,“不用怕,忘了哥哥练过了。拿好了,看到情况不妙就打电话。”凡事都得留一手。   刚刚出得门去,一个家伙已经悄悄地从我背后扑了过来,另一个也开始动手,只有那个叫“刺狼”的小子还站在一边,想看看我到底有多少斤两。   魏国栋已经喊出声来:“小心!”   我此时全身气机密布,已经在注意着几人的行动,为了麻痹一下他们,故意装做脚下不稳,踉跄了一下,让了过去。   见同伴没有得手,两个一起动起手来。我也不还手,就跟这两人周旋,总是在瞬乎之间闪过去,显得非常狼狈。   就这样磨了一阵子,那个“刺狼”心里着急,这两小子真是废物,连这么个书生也拿不下。此地非久留之地,一着急,喊那两人闪开,要亲自动手。   等那两个跳开后,他已经手持一根短棒冲了过来,舞得虎虎生风,是比那两个多两下子。   我一低头,把棒子让了过去,正好试试林大哥教我的空手入白刃。脚下使了一个绊子,就想把他放倒。   不想他一个急跳,竟然躲了过去。看来这小子也是久经沙场,身手够敏捷。   有了这么个实战演习的机会,我静下心沉住气,不急着用出林锋教我的必杀之技,以我快速移动的身形与他交手。只不过这可是得益于我的清心吟功法,却不纯是林大哥那充满阳刚的步法。   与他交手的过程中,我悄悄地思索着散打和擒拿招式,原先练习时虽然也有对打,不过那毕竟还是面对着朋友,不似现在这么凶险,那样的10次训练,只怕也不如这一刻动手的收获大。   几个回合过去,心得颇多。看他也就这两下子了,一个转身,锁住他的一只手腕,一抖手,把“刺狼”给放倒在地,用脚在他的腹部轻轻一点,这家伙就真变成了刺猬,身子蜷了起来。   他的一两个手下一看不妙,又都把刀子抄在手中,围了过来,刺猬也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三人形成了合围之势。   我心里一笑,好呀,机会来了,正该我大显身手。突然在此时警笛大响,远处已经有警车的声音传来。   回头看看,雯雯正抓着我的手机紧张地看着,想是为我担心,已经打电话报了警。   三个小子这会儿可是真的慌了神了,掉头就跑,齐齐地往鸣笛的相反方向跑去。   这个机会可不能放过了,我使出了林锋教我的那招“独斗群狼”,以风驰也似的速度一下子冲过去,旁边围观的人还没看清是如何动作,三个家伙全放躺在了地上。   “好呀,诚哥。”晓雯已拍着手叫出了声来。   我双手一振,正想做一个潇洒的动作,接受众人的欢呼,一个人已经以极块的速度冲过来拉住了我的手。是谁,有这么好的身手,影响了我的爽度。   正打算闪开,回头一看,只好老老实实地站在了那里,一声也不敢吭。你猜来人是谁,不是别人,却是我的老妈。想不到她老人家紧急时刻手底下也是不弱,双眼焦急的盯着我,舔犊之情殷殷溢于言表。   还不等她开口斥责,我先开了口,“妈,你怎么来了。”   “你这小子是怎么回事,不要命了。”却没管我适才已经占尽上风,背上已经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转头间,却见远处有两人站着,不是林锋和舒会来两位大哥又是谁,正冲我笑着点头。想不到学艺来的处女之战,却还是被他们尽收于眼底,看到了徒弟的精采表演。   准备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警车却已开到了近前,有一位已经拿了个本子站到了等面前,已经有人把地上的三个家伙给得了起来。   歉意地笑了笑,还是得先应付人民警察的询问。跟警察同志打交道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也有了些经验。和在场的几个人跟警察同志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他们把三个小子带走了。老妈在旁边焦急地看着,等公仆们走了,才松了口气。   拉着我走向林、舒两位大哥,老妈跟我说了为什么这么巧会来这里。碰巧两位大哥来找我,到了家里,老妈就带上他们一起过来。不成想,正好看到了我的神勇表现,惭愧呀惭愧。   还不待我跟他们说话,雯雯已经从后面蹿过来,亲切地叫了声:“舒大哥好。”小雯真是乖巧,只到军营去过一次,却也记住了舒会来。   舒会来同小雯打着招呼,林锋则亲热地拍着我的肩膀:“好小子,身手不错,真是大长志气,就该好好地收拾这帮家伙。”   “二位大哥,今日怎么有空来看小弟呀?”对他们俩人联袂而来,颇有些奇怪。“莫不是训练结束啦?”   一边老妈跟我说道:“你们聊吧,我去你王姨那里看看。”林、舒二人客气地跟她打过招呼,舒会来回头对着我,“小域,你离开这都多长时间了,才想训练完成。林队长都回京去了一阵子啦,这是又回来专程看你的。”   “真的,林大哥,我能这么大的面子?”   “那当然,我们哥俩就是看你来的。老舒,你就别叫我队长啦,听着心里难受,咱们现在可都不是军人啦。”林大哥的口气中不无遗憾。   咦,怎么回事?一下子两个全被开了。   “兄弟,你就让我们俩个站在大街上说话,也不请进去坐坐。”林锋开着玩笑。   “哎呀,见到二位哥哥,一高兴就什么都忘了。”看看时近中午,要去接货也来不及了,“走,二位大哥到了我家门口,一起去吃个便饭吧,好酒管够。”   “这还差不多,像我们的好兄弟。”舒会来听到好酒管够,双目放光,对我大加赞赏,他尽管酒量不大,酒瘾却不小。   “诚哥哥,我也要去。”听说要出去吃饭,雯雯也吵吵着要跟着。   “这个…”我觉得有点为难,与两位大哥一块吃饭,带她一起是不是有点不太方便。   “一块去吧,老哥我就喜欢热闹。”舒会来对小雯印象不错。   找个地方坐下,要了两瓶好酒,林、舒二人难得来一次,可得好好招待。给自己要了一瓶啤酒,雯雯跑去拿了饮料。   席间一番畅谈,我才明白,原来林大哥在带兵回去后,没多久,就被召回了地方。而舒大哥也到了时间,已经拿了安家费,准备到市里来报道了,要去一家运输公司当什么指导员。林大哥这次回来有些事情要处理、正好两人又凑到了一块,反正都不算是兵了,两人一商量,这就来找我玩玩。处了一段时间,我们三个的感情很不错。   在我们说话的中间,舒大哥提出要从安家费里还我的钱,我想现在的运输公司是形同虚设,都被人承包了,公司的职工都是靠个体户来养活的,他这个指导员也不知道干什么用,以后能不能吃饱饭还是回事呢,就说先不急,等他安顿下来再说。再三推辞后,他也就答应了。   雯雯在一边不停地问这问那,好奇的不得了,而她也确实有趣,说是要感谢两位哥哥对诚哥的照顾,一会儿给这个端一杯,一会儿又要敬那个一下,一来而去的,两瓶白酒快见底了,林大哥酒量好,还没什么,可叹的是舒大哥,已经伏在桌上昏昏欲睡了。   我从高考完了后才开始学着喝点酒,一瓶啤酒下去,脸也红了起来。吃得差不多了,大锋把杯中酒一口干掉,“走,兄弟,咱们换个地方聊聊。   他的酒量真是大,一个人喝了一斤多,也才稍稍有些醉意。   看看已经说起呓语的舒大哥,“林大哥,去我家坐会吧,喝杯茶,也让舒大哥休息一下。”   我和林锋一左一右扶着舒会来,往家里走去,步子都有些不稳,雯雯还得在一边时不时地帮一把。   到了楼下,让雯雯回家去学习,她倒没有再说什么,听话地回去了。我和林锋扶着舒会来在我的床上躺下,老妈替我们泡了壶茶,带上门走出去。   “小域,我看你刚才跟几个流氓动手,用的可不全是在我那儿学的?”   我还待狡辩,林锋又接着说下去:“你小子不要看我喝多了,就糊弄我。我这次专门请教了师傅,当时我跟他学艺的时候,进步还没你的三分之一快,他就夸我是个练武的奇才。”原来林大哥的功夫并不只是在部队里学的。   喝了那么多酒,他的舌头说起话来还是有点发僵,又倒了杯茶给他。   “他说了,你一定是练过某种先天气功,才能有如此之高的天分,我说的不假吧。”话到了这个地步,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但大哥不怪你,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你放心,我也不会跟别人说的。不过有一点你得记住,我师傅说了,练先天气功的人很多地方都异于常人,象你这样的情况可能修习的时间不长,以后变化会更大。”   想不到,懂这个的人还不少。我以为象姬老这种人物已经是天下少有了,可听林大哥说法,他师傅的境界岂不是更是高上许多。我不再答话,静静地听林大哥说下去。   “练先天气功的人,最讲究养心,故此必得时时处处注重加强个人修养,否则一个不慎,可就后患无穷呀。兄弟,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可得多加注意呀。”   “林大哥,你的话我都记下了,你放心好了,小弟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他说的这些对我可太重要了。   “这就好,不过还有一点你也得明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世上懂得先天气功的人绝不止你一个,向来不乏能人异士,所以你一定得多加注意。当然了,这此我都是听师傅说的,具体的我也不明白,你自己以后多加揣摩也就是了。”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却把林锋的话都记在心里。自己有此奇遇纯属偶然,世上奇人倍出,当然不能排除高人存在,林兄此语确属金玉之言。一方面要提高自己的修为,另一方面也得时加提防。   谈着谈着又把今天的对决中得到的一些经验,跟林锋探讨了一下,对散打和擒拿中的精萃进行了一番交流。林大哥的酒意渐去,两人边喝茶边聊着家长,知道了我的高考成绩后,他很是高兴,把家里的电话留给了我,嘱咐我如果能进京上学,要多跟他联系,至于在什么地方工作,他说等我去了自会知道的。   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番交谈极是尽兴,一直到了天擦黑,舒大哥也终于醒来。喝了点妈妈炖好的汤,送两位大哥回去了。   我每过一段时间,必得有一次思考的过程,而每次都会大有所得。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事情和林大哥的对话,称得上是感慨万千。   对先天功法有了一个更深入的认识,而散打和擒拿的功夫,经过一番思考也有了提高,这一切就如满天乌云撕开了一道裂隙,我开始初窥到了其中的真谛,尽管只是那么一星半点,但一切的开始均是源自于点点滴滴。   我思故我存在,不断思考学习才是进步的根本,这一夜看来又是难以入眠。反复想着白天的事情,思路又回到了三个小流氓来闹事,尽管这么点小小的骚扰算不得什么,但也不是空穴来风。满招损,谦受益,自己是不是太过招摇了呢?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三篇 伊始 〗第六章 眉眼盈盈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欲问行人去那边?   眉眼盈盈处。   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   若到江南赶上春,   千万和春住。   一直苦思冥想,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虽然对经商有了一些意识,但到了真正地操作起来,没有实际的经验,还有很多的久缺,有待自己不断地提高。   这次招人忌恨,自然有自身很大的原因。脑子里所阅览的书籍鱼贯而过,可由于自己对于此类书籍阅读量实在有限,没有一本能够教我怎样去做好。非常多东西需要在实践中去学习,单纯凭自己去摸索,耗时耗力,代价也会很大。   一句话好象是牛顿说的,意思大概是这个样子:我所以有如此的成就,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前人的积累,是必需要学习的,只有这样,才能快速地达到一个新的境界。就在这样不断地思考中,我好歹算是睡着了。   转过天来,工作量还是非常之大。随着装出的电脑数量增加,售后的维护工作也变得非常繁杂,各种各样的问题迎面而来,有许多是以前所没有接触过的。新的兼容性问题,稀奇古怪的误操作问题,有些简直是闻所未闻。   几天前已经专门抽了一个同学来搞售后问题,许多时候还得我亲自出马。碰到棘手的,还经常打电话向曾哥那边请教一下。   手机费也呈几何级数暴增,当初袁咏清姐姐说每月只给我出300块钱电话费的时候,我还想这么多根本用不了。也确实如此,在学校的时间一个月通常只有几十块钱,主要还是各种功能费用。时到如今,我才明白,她当时说要限制我的话费,是何等的英明。   忙归忙,在紧张的工作之余,我还是跑到书店去,想买几本关于经商和创业方面的书,希望能够抽个空给自己充充电。   来到书店时,已经日薄西山时分了,在书架里面一转,这一方面的书还真是不少,价格也都不便宜。现在除了儿童类书籍,就数经济和计算机类的刊物卖得火了。   随便一翻,有许多观点还真是让人茅塞顿开,大开眼界。可更多的则是大同小异,讲的东西都差不许多,所区别的经常就是在讲述的故事有所不同,换个说法,把张三的事情放到李四公司里,重新包装,搞个什么本世纪最畅销、某国某类图书排行榜第N名,然后就隆重推出。   什么东西卖得好了,也就滥起来,谁都想趁此机会大捞一把,这编书(我想不能称作写书了)的教人做生意怕是比做实实在在做买卖的还要赚钱。   就想是不是我也该找几本书汇总一下,杜撰本新的出来,说不定也能成为知名作家,顺便发个小财呢。想着想着觉得有些好笑,这一段时间,无论看到什么行当,总设想着自己要如何才能进入,怎么能发财。不过其中以馊主意为多,转念一想,那些搞书的人说不定水平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呢。   自嘲的笑了笑,拿了几本比较经典的书,准备去交钱。正在摸口袋掏钱包,手机响了起来。   “喂!你好,我是域逸诚。”习惯性地接通了电话,这一阵子都快患上恐惧症了。   电话那边轻笑声传过来,“小诚,是我呀,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是不是做什么坏事啦!”   是晨姐甜美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她竟然听出了我话音中的一丝不安。“噢,晨姐呀,我在书店呢。”   “哟,跑书店里去啦。你是不是偷人家书啦?吓成这个样子。”晨姐轻松地开了个玩笑。每次当我出现什么异样时,她问是能及时地发觉,以她特有的方式给予支持,缓解我的压力,解除我心理上的负担。   这就是祁晨姐,我的一点一滴,都被她记挂在心上。我们相识一年多来,她一惯都是如此待我。而无论任何时间、身处何地,总知道有她在关心着我。   每每念及可爱的晨姐,心中充满着说不出的感激和淡淡的渴望,似乎她无时不在我的身边,象个调皮的朋友,可爱的姐姐,有时却又是最好的老师。她给我的帮助,有现实生活中的,更多的则是精神上的。   好象她总是那么触手可及,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距离。多么希望她会永远留在我的身旁,随时给我帮助,遇到问题,想想她是一种精神上的动力。如果能时时听到她的声音,则更是一生中的一大幸事。   “小诚,怎么不说话了,跟你闹着玩呢,这么小气,不会是生姐姐的气了吧。”我的沉思,引起了她的误解。   “没有的事,我在静静地倾听你的声音呢。”   “少跟我贫,听晓雯说你昨天做了件很风光的事情?”不用她细讲,我也知道是打跑了三个侵略者的事。传得还真快,都到她的耳朵里去了。   不用说,也知道准是晓雯告诉她的,这丫头心里什么事情都藏不住。   “嗨,晨姐,你就别提那事了,真让人别扭。不过,我倒是由此想到了一些问题,想向你请教一下,要你给我出个主意呢。你现在有时间吗?”正好,把心里的苦恼跟她说说,看如果她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做。   “你在哪儿,我过去接你好了。正好陪我去超市买些东西,冰箱里面都空了。”   拎了一大堆东西扔到车子后面,大约够吃上一个礼拜了。晨姐发动了车子,偏着头问我,“小诚,忘了问你,上次去考驾照怎么样,有没有把握?”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一副很向往状,“太好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自己开车了,不用再担心会被得着啦。”   “想不想自己买部车子?”   “当然想了,不过这MONEY嘛,还有些困难,买部烂车也没什么劲。要不你先借我几个花花?”   “不行,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再说从我这儿借钱利息很高的,你还不如从银行贷款合算。”晨姐做出一副标准的守财奴模样。   说笑间,车子经过一个大排档。“晨姐,请你在这儿吃个快餐,如何?”   “就请吃这个?寒碜了点吧。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嫌我烧的东西不好吃,变着法子想吃点别的。谁做的好吃,你去呀,我又不拦着你。”晨姐还挺自尊的呢,虽然这么说着,她已经把车子慢了下来。   “没有的事,其实只要是晨姐做的,我都会爱吃的。不过是觉得你上了一天班,已经挺辛苦的啦,怕累着你不是?你要不愿意在外面吃,咱们还是回去好了。”   “行了吧你,臭家伙,就会说好听的。反正从工作以来,我还很少在这样的地方吃东西呢,今天就陪你这一次,不过说好了,我可不买单。”晨姐竟然不买我的帐,毫不理会我的巴结。   “没问题,我请客嘛。你放心好了,我听说这块东西挺干净的。”   当我们坐下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来往的车辆也都亮了车灯。街上已经有不少老年人成群结队地逛开了夜市。   这个大排档听说是一家酒店开的,为了增加收入、广开财路,在这块街心花园边上租了一片空地,找几个小厨师来,炒些小菜。如今餐馆业竞争十分激烈,大家都想尽了法子,把消费者的钱从口袋里掏出来。   看上去倒也干净,海鲜和肉食类的东西都放在了拉出的大冰柜里,外面的菜品也都拿布子盖了。   到这儿吃东西的人还真不少。找了个相对靠边、人少的地方坐好,随意点了些吃的,反正不管吃什么,我的胃口都不错。   “老板,来一瓶啤酒!”等菜上了一部分后,我嚷道。   “小东西,怎么想起来喝酒啦。”晨姐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学学嘛,人家不是说了吗,哲学家不是说过,适量饮酒有益健康,要不你也来点。还有,别叫我小东西。”放假这段时间,喝过几次酒,可每次那么一点,还给搞得面红耳赤,真羡慕林锋大哥的酒量。   “才不要呢,这话是你说的吧,还哲学家呢,我怎么没听过,你自己灌好啦。”   稍稍吃了些东西后,晨姐就放下筷子,要了杯果汁,笑吟吟地看我风卷残云般地舞动着筷子,“你这家伙是不是好几天没吃东西啦?”   都知道我吃东西就是这个样子的还问,成心看我笑话。赶紧吃些填饱了肚子老兄好说话呀。我点了个头,继续对付桌子上的东西。   “呶,你电话响。”晨姐提醒我。   噢,就顾吃了,还想呢是谁的手机乱叫,影响我的食欲。   “喂,逸诚么,我是袁咏清。”   用力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咏清姐呀,好久不见,还好吗?”回头看看晨姐,她冲我挤了挤眼。   “是我,咏清姐,好久不见,过得还好吗?”   “还凑合吧,比不上你那么逍遥,考完试了,忙活什么呢?”   “没什么忙的,正跟晨姐在外头吃饭呢。”   袁姐姐“咯咯”一笑没说话。那边晨姐拿眼睛瞪我,顺手抄起筷子在我头上比划。   咏清姐停住笑,才开口说道:“好浪漫,真嫉妒你们。怎么不叫上我呀。”   她说话的声音挺响,估计晨姐也能听到了,低了下头,脸有点红,却不看我望她的眼睛。   “你过来吧,我一块请。”   “逗你呢,考得不错吧,报了什么学校,通知快来了吧。这阵子忙,也忘了问你啦。”   “多谢咏清姐惦记,还不错吧。这么忙还记得我,真是不好意思。”   “来京上学吧,到时好找我玩。对了,好久也没见你的动静,假期里有时间,没准备把软件升升级吗?”   又来了,三句话过后,就开始谈工作啦,就知道她找我不会没事闲聊。   “那个管理系统现在卖得还不错呢,四十多个出去了,你没看看你的钱包,得有个几十万了吧。臭小子,比我辛辛苦苦赚的多多了。”   我嘿嘿一笑,没答言。这段时间乱了套,还真没去注意,好呀,卡上又多不少钱了。好事呀,没人会嫌钱多,再多来的,就能买部好车啦。   “别只顾了玩,有时间再捉摸一下,有没有什么好的创意加进去。自己没空做,把想法告诉我也行呀。还有啊,最近开发班子把加密系统加强了一下,有空就看看。”   “好嘞,没问题的,姐姐交待的事情不会忘的。”   “好,那就这样,不耽误你们两人世界了,省得有人说我。我还有事,说到这儿啦。”   互道再见,挂了手机。回头看看晨姐,低声嘟囔了句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要不是我听觉灵敏,还真听不出来。她的脸仍稍有点红,却冲我笑着,那眼神倒把我给看的不好意思。   “这袁咏清真不错,时不时想着给你打个电话。还说找我借钱呢,这不,有人给送来了吧。”敢情晨姐全听到了。   “行了,晨姐。别笑我了,工作需要嘛。”   “哼!”晨姐发出了不满的声音,“工作需要,倒把我这个经纪人给丢一边了,开始时可都是我联系的。”说完了,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下。   少见晨姐这个样子,没再说什么,怕惹恼了她。   停了会,我把那天怎么有人闹事跟晨姐说了一下,她的表情就恢复了冷静,变回了惯常的冰雪美人,不再是方才那副娇羞薄嗔的样,“小诚,你仔细说给我听听。”   我就从自己开始搞这个小店的初衷,以及后来发展壮大的种种详细说了说,把自己用异能发现这伙人是受人指使前来闹事,也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   “小诚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你不是单纯的干着玩了,要赚钱,就不该这样做,你把利润压得这么低,说是对用户好,你有没想过那些已经做了很久,以此为业的人?人家可是为了求利,规模大些的,要维持一个店,日常开支挺大的,你不能只想自己赚点就行,也得为别人想想。”   “为什么呀,这不过合理的竞争嘛。”我有些不服气,却也知道自己抢了别人的饭碗,受到了这次打击,一点报复的念头也没有,有些奇怪。   “合理?难怪人对你看不惯,想找你麻烦啦。你也得为以后想想,不说别人,就说你自己吧,利润这么小,有没有想过售后服务的问题。不要以为人力就不值钱,在发达国家,人工可比东西值钱多了。现在你只凭兴趣来干事情,这是不行的,有没有想过你走了以后该怎么办。你的客户以后再出了问题去找谁呢?”晨姐说得很尖锐,她很少这样子对我说话的。   “不要以为现在率性而为,让大家省了钱,就是为人着想。你这么想法太短期啦。如果以后出了问题,得不到售后服务,花再少的钱,买回来的东西对他们来说也是不合算的。”   我没再插话,听晨姐娓娓道来,的确,这些我都没有想到的。只想到自己能够赚到点钱,可是没有把哥几个辛勤的劳动付出当作是更大的价值。   尽管几个同学都或多或少地有些收入,而且每个人都感到满意。可这只是凭着热情在工作,以前都没有自己赚钱的经历,能有所得已经非常满意啦。   看来从一开始,我的理解就是错误的,我所谓的赚钱压根就没好好地把人力成本考虑在内。正如晨姐所言,如果我售出的电脑以后出了问题,肯定是不能再让我的同学们来义务做售后的,因为照目前的情况,他们根本就是在帮我的忙。所以以后只能自己贴钱、出力啦。   那些国际知名的大公司,都不是仅凭着低价来占领市场,相反他们都定位在一个比较高的层次上,有自己固定的客户群,以服务致胜,是他们的法宝。   当然求利,对所有的商人来说,都是一样的,这些跨国大公司竞相在国内投资建厂,也正是看中我们这儿低廉的劳动力,能够获得更大的利润。但是他们付出的工资在国内相对来说,也是较高的。   我嘛,说来惭愧,并不是想赚一笔走人,只是在试验自己的能力,想试着开拓一番事业。不错,来这儿装机的人省了钱,也得到了较好的服务,肯定都非常满意,没有谁想到过一阵子我就会上大学走人。如果我走了以后,再出现问题,他们该怎么办。人家找不到人,会怎么想我?   真是一个天大的失误,简直是在拿自己的信用开玩笑。晨姐的一番话,彻底地点醒了我这个梦中人。   听得我是频频点头,心里动荡不已,早就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剩下的一杯啤酒,也忘了喝。   晨姐莹白的手儿放在桌上,小指轻轻地翘动,不停在桌面上画着圈儿,说得也有些激动,恨不得把心里想到的东西一下子都告诉我。   看着她专注的神情,我不由得伸手握住了那只放在桌上的小手,“晨姐,你说得太好了,让我茅塞顿开,我做事真是太轻率啦。”说话间神情有些激动。   小手轻轻一颤,却没没有拿开,反而把另一只手也覆在我的手上。“小诚,明白了就好,你也不用过于自责,刚开始嘛,都要走一段弯路。”   “还有,你现在搞这个小店,什么手续都没有,人家要整你也是很容易的。这次就算是一个教训吧,以后可得注意啦。凡事三思而行,既不能把事情考虑得太简单,把人都想得那么好,也不要因此而畏手畏脚,什么都不敢做了。任何事情都有个开始,步入正规了,一切就容易多了。”   听着晨姐的说教,心情挺沉重的。又转念一想,怕什么呢,吃一堑长一智,现在不过是个开端,只要努力,以后一切都会好的。“晨姐,当然了,没有人会比你更好啦。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过。你以后没事多提醒我点就是了。”   晨姐也觉得话题太过沉重,“你这家伙,又说好听的啦,就会逗人开心。对你好的人多着呢,只怕你很快就会把姐姐忘了。”话锋一转,听得出来,她又说到了咏清姐头上。   反过手,攥住了覆在上面的纤手,“姐姐,你说什么呢!在我心里,你才是第一位的。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晨姐脸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红润又返了上来,却不接我的话,顾左右而言它,“怎么样,小猪猪,吃得差不多了吧,好了咱们就赶紧回去。”眼角眉梢却是笑意盈盈。   好喜欢看她这份害羞的样子,不由得把她的手抓得更紧。   “好啦,你都把我抓痛了。放手呀,吃饱了就走。”说完,用力把手抽了回去。   “那也行,不过你得让我开车。”耍了个赖。   “不行,你喝了酒了,路上没人管我也不许。你给我听好了,以后要是敢喝了酒开车,别想我再理你。”   “行了,知道了。这么罗嗦。”我答应着,无精打采地爬到车上,最后两个字是在喉咙里发出的。   “你说什么?”她的耳朵还真好使。   “没什么啦。”   “没什么就好。要是乱说当心我…”晨姐瞪眼看着我,又不忍心冲我凶巴巴的,给了一个美丽的微笑,“带你去我那儿,最近买了几张新音乐碟,一起听听。”   回去后我就想好了,要把装机的价格提上去,有机会再去工商注册一下,该交的钱还是要花的。   当我告诉小雯雯,以后再有人来装机时,告诉他费用提高了,从原来的五十涨到了一百五。本来还想再多点,可是怕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慢慢来吧。   她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诚哥,为什么呀,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也不想跟解释,“雯雯,你就这么说,他们愿不愿意,息听尊便。”雯雯听话地去写了个声明挂了出来。   这一来,别看多了这一百块钱,人还真是少了不少。但由于在这儿品质有保障,而且费用仍然是低的,还是有很多人前来。   决定一宣布,业务量明显少了,但利润却没少。我把兄弟们装机的劳务费给涨了一倍,每装一台可以拿到70块钱,活少了,钱反而多了,大家自然也都高兴。当然更高兴的人是我,因为我赚的也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心里美得不行,想不到经商之路,玄妙如斯,真值得好好玩味。   看外面人不多,就拿了一本书,坐在屋里阅读,得好好学点经商管理之道啦。看大家忙忙碌碌的,自己却是有闲阅读,做资本家的好处,可见一斑。   读到精彩处,忍不住想击节叫好,贤哲之言,真是甚合我心。蒋婷婷和李玲玉也在里面,从我的书堆里翻书看,看我忘乎所以的样子,都拿眼珠白我。   却在此时,听得外面一阵响动,人声嘈杂,听到声音不对,正要站起,雯雯已悄悄走了进来:   “诚哥哥,不好了。”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三篇 伊始 〗第七章 事出有因   芳草平沙,斜阳远树,   无情桃叶江头渡。   醉来扶上木兰舟,   将愁不去将人去。薄劣东风,夭斜落絮,   明朝重觅吹笙路。   碧云红雨小楼空,   春光已到销魂处。   走到外间屋,还没来得及看是怎么回事。却听到外面有人喊道:“里面有人么。”声音听上去很是威严,就是有点官僚,听起来不很舒服。也难怪,人家是伴着长鸣的笛声而来。   里面没人,谁会这么大敞着门呀,怕贼不来?   “来了。”应声向外走去,本想说没人,忍了下去。   到了门外,看到停着一辆车,车身上书四个大字“工商稽查”,脑子里“嗡”地一下。雯雯跟过来扶着我的胳膊,悄声道:“诚哥,怕是来找咱们麻烦的吧。”   我的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尽管局子咱都进去过,也算是见过世面啦。可碰到这种局面,真不知道该怎么来应付才好,毕竟不象那次那么理直气壮。自从和晨姐交流过以后,一直就担心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可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那帮小子们还是黑我了,上次放过他们,他们却不放过我。   深深地呼一口气,从开始的手足无措中,逐渐渐冷静下来,看清了三位穿制服的站在车前,周围已围过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在指指点点。我们这块就这点不好,平时见不到这么多人,一有了事情,人不知道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清醒过来,就要见行动,怎么也得显得理直气壮些。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吗?”年龄大些的人问道。   “是呀,有什么事跟我说好啦!”   几个人不再答话,其中那个最年轻的,冲我一个立正,敬了个礼。很有礼貌嘛,不过听人说了,这穿制服的要是冲你敬礼,准没好事,肯定麻烦来了。   果不其然,他从包里抽出一张白张,认真地读了起来:“根据举报,本街的十五号店面无照经营,我们工商局稽查分队特地前来调查取证,请予以配合。”   奶奶的,说的好听,不配合行吗?我的脑子飞速地运算起来,可是想遍了所有的角落,还是没有对策。   “曹叔叔,你怎么到这里来啦?”我正在苦思无计之际,魏国栋从里面走了出来。   “噢,是国栋呀,你怎么在这儿?”两人的问话如些相似。   “玩呀。”魏国栋答道,他们认识,看来关系还不错,这就好办了。   上前一步,回道:“曹叔叔,是这样的,我们几个同学,在这儿借了间房子,帮同学修电脑呢。”我还挺会顺竿爬的吧。   一听我的话,曹稽查板了起来,一张苦瓜脸更严肃了,回头对那个年轻的说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情况也搞不准就盲目行动,几个学生在这儿鼓捣电脑有什么好查的?”看来老魏的分量还不同一般呢。   那个小子也挺会来事,“报告队长,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可能是举报人弄错了吧?”   “真是胡闹!”曹叔叔显得很是光火。   “曹叔叔,别生气,既然来了,进来坐坐喝口水吧。”魏国栋显得很亲热的样子上前拉他的胳膊。   “也好,看你们这帮小子在这儿鼓捣什么。”回头对一块来的两人说道,“你们先在车上坐一会儿,我进去看看,咱们一会回去。”围观的众人看到没什么可看的了,也都纷纷散去。   我和魏国栋热情地陪着曹稽查走到了屋里,招呼雯雯过来给倒了杯水。   进屋坐下后,曹稽查用手托着杯子,轻轻地呵着上面的热气,“国栋,你爸爸出差回来了吧。”   “前天就回来了,曹叔叔你现在还挺忙的。”   “是啊,当差么,跑腿的就是不自由。”   就这样,曹大稽查进了屋子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问,只与老魏拉着家常。   看看没事,李玲玉和蒋婷婷也走了出来。曹稽查看着蒋婷婷有些面熟,就盯着多看了两眼。   一边的雯雯不高兴了,嘟起了小嘴,满脸不豫,这什么人呀,见人家姑娘好看,就死盯着。我的脑子一动,他见到蒋婷婷觉得面熟,给他介绍下,“曹叔叔,她叫蒋婷婷,是公安局蒋叔叔的独生女儿。”   “噢,是蒋局长的宝贝千金!”曹叔叔做恍然大悟状,又挤出副亲切的模样与蒋婷婷交谈了几句。   过了会,曹稽查喝光了杯子里的水,站起身来,“行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我们几个也都起来,躬身相送。曹稽查热情地跟蒋婷婷、魏国栋打着招呼,“国栋,婷婷替我向你们的爸爸问个好。”却只是扫了另几个人一眼,连头都没点一下。   到了门口,他才把目光转向我,努力作出一副和蔼的模样,问了声:“小伙子,你们几个小家伙在干什么呢?要注意点影响,不管干什么,让人抓住小辫可不好。”真是个老狐狸,到了这个时候,才说到了点正题。   没待我说话,魏国栋先应着:“是,曹叔叔,我们一定注意。”然后把我拉到一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我点了个头,又把雯雯叫过来,吩咐了几句,晓雯略一迟疑,轻快地跑了出去。   “曹叔叔,您再小坐两分钟,我还有事情要请教呢。”转过身来,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他果然又转了回来,不用我问,开口道:“小家伙,你要想做点事的话,就抽空去办个手续,不行就注册个电脑修理什么的嘛,也花了不了几个钱。到时你干起来方便,我们也省心。别让我们这当兵的为难呀,这样跑来跑去的,鞋子都磨掉底啦。”抬起脚上的皮鞋亮出了鞋底,“看,上月刚买的鞋。”   我赶紧应着,“是是是。”没多久,雯雯已经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行了,走了。”曹稽查不再多说,正了正大盖帽,向车上走去。   我们几个再次热情相送,一直送到车旁。在挥手道别的空,我拿过雯雯手里的一包用黑袋子裹着的东西从敞开的车窗仍了进去。   曹稽查用手摸了一下,冲我喊道:“你这是干什么?!”也不等我回答,又扭头看看魏国栋,冲他一笑,“你们这帮这小子!”车子一溜烟开走了。   在车开动时,还听见老曹对身旁的一个人说道:“妈的,这叫什么事。幸好我留了个心眼,一个咱们局长的公子,还有一个是公安局长的千金,哪个咱也惹不起。”   松了一口气,大家回到屋子里坐下。哥几个也都无心干活啦,围在一起说话。   “老魏,这小子对你很客气嘛。”大可最是感到疑惑,先问了魏国栋。我虽然从老曹临走前说的话里听了个八九不离十,也想从老魏的嘴里证实一下。   “那当然了,他是我老爹的手下嘛,见了我还得乖乖的。”魏国栋有些卖弄地说道,“一个老狐狸,没事经常往我们家跑。”   “你老爸,不是在市里么?”我记得他父亲好象是市里一个什么头头来着。   一旁蒋婷婷听了魏国栋的话,对他这番卖弄很是不以为然,淡淡地插言道,“人家的爸爸过完年就到工商局做局长去了,这可是个肥缺,风光得很哪,都快半年了。”从魏国栋不再没事找事地跟她搭讪,两人的关系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原来是这样,我说呢,老魏你这次可帮了我的大忙啦。”不管人家怎么样,这次确实全靠了他。   他的一个兄弟在旁说道:“域老大,跟魏哥还用客气,咱们大家还不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带着我们赚钱,也是帮兄弟们忙呀。”这小子还挺会说话,马屁拍得挺溜。   互相之间没了对抗,又经常一起切磋篮球,彼此本来就很熟悉。一阵子同舟共济,这小子也赚了点钱,开始人前人后地也喊起老大来啦。   “那你还让我拿烟给他们干嘛,有魏大哥的老爸撑着,咱们还怕他们不成。”刚才魏国栋对我说了后,就让小雯雯跑到王姨的店里拿了两条好烟,最后我从车窗里扔进去的是也,小妮子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雯雯,别瞎说。”我瞪了她一眼,小雯冲我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   “好了,没事啦。大家去干活吧,过会还要交货呢。”几个人都到里屋去继续工作啦。我冲魏国栋使了个眼色,他会意地冲我点了个头,留在外间没有进去,外面只剩了我们俩个和三女。   魏国栋这才说道:“县官不如现管,这还不是为了封住他们的口,他们拿了东西回去就不会乱说。一个是给我爸造成不好的影响,要传到我爸耳朵里,说不定我还得挨一顿收拾;再一个万一传了出去,要是搞得人都知道,那咱们就逃不掉了,谁也帮不了啦。”   老魏平时不少公子哥的习气,我一直就看不惯。如今虽然与他的关系缓和,可以说成了朋友,但由于性格上的差异,我与他之间无论如何也难成至交。   但人家不愧是在领导家里长大的,凡事都有自己的一套,好多见识可都是我这个平头百姓的孩子无缘领会的。蒋婷婷和李玲玉虽然出身也不差,由于是女孩子,象这些官场上迎来送往、勾心斗角的事虽然也见过不少,但一般碰到了也不会去搀和,所以她们心里明白的不少,该怎么应付却没经验。   这曹稽查就是个人物呀,在屋里的表现真是可圈可点,把一个小公务员的可憎面目表现得淋漓尽致。有这样好的机会,能跟魏国栋学习学习,我怎么肯放过。   拉着魏国栋问了很多,听他从一个干部子弟的角度来分析事物,怎不让我大开眼界。以至李玲玉从旁问道:“域逸诚,你问这么仔细干什么,莫不是以后你也想做官不成。”   我还没回答,小雯先插了句道:“诚哥哥,你可别去当官。我最烦人拿腔拿调的,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一句话说完,蒋、李、魏三人的脸上都显出了不自然。这不是当着人家的面让人难堪么,这雯雯也真是的,老是这么口无遮拦的,也不分场合和地点。   魏国栋轻咳了一声,冲我说:“老域,不行咱就去注册一下吧,让我老爸打个招呼,到时我和你一起去。省得干得提心吊胆。”言下颇有些洋洋自得的意思,虽然在我手下打工,却也不忘摆出高人一等的样。   蒋婷婷最看不上的就是他这副样子,冲着小雯雯撇了撇嘴,雯雯使劲点了点头,这点上她们俩个倒是很有共同语言。   “行,我考虑一下。”我已经想过,这未尝不是个好办法,按规矩来。还是应该依法办事,还法律以尊严。   为了冷静一下头脑,消化掉刚才从魏国栋那儿学的见识,考虑下对策,说了声:“雯雯,陪我去王姨那儿一趟,把烟钱送过去吧。”   “走啊。”抓着我的手,就往外走,一段时间的相处,蒋婷婷和李玲玉都对晓雯的性子有了了解,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心直口快的小女孩。看她跟我亲热的样子,两人也不以为意,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李玲玉还冲蒋婷婷呲牙一笑,蒋婷婷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二人是什么意思。   拉着我的手跑在前面,经过了一次有惊无险的历程,她的心情很愉快。   可当我俩走入那个小百货店时,雯雯灿烂的笑容突然消失了,换成了一脸的不愉快,转身就想往外走,口里还嘟囔着,“这人怎么又来了。”   抬眼一看,原来是徐老师又在店里帮忙啦。我伸手拉住了她,这丫头真是的,刚才她来的时候,徐老师一定还不在,要不不会这么兴奋。   “徐老师回来啦,奶奶的病好了吗?”我礼貌地打个招呼。   “好了好了。”他的话真少,我想这不是他的真实面目。做老师的一般都是能言善谈,可有了雯雯在,他才能省则省,多说一句就多一份尴尬。   “阿诚,刚才看到一大堆人围在那边,是怎么回事呀?我想过去看看,又没人看店,这不,徐老师刚到,你俩就来了。”   “没什么事,王姨,一场误会而已。我是来送烟钱给你的。”   “看这孩子,一家人还说这话,王姨还能要你的钱?”两条烟好几百块呢,我还是把钱拿出来硬塞到她的手里。   “徐老师,您既然回来了,我就收拾一下,回头把房子给您腾出来。”房子是人家的,自然得倒啦,不过再找地方可就有些困难。   王姨把钱收好,说道:“刚才我跟徐老师说了,你们在那边现在搞的挺好。他也说了,反正假期也过了大半啦。他这一阵子也不急着办班了,你们就先在那干吧。看你们这群孩子,还挺有意思的。”   徐老师这么做,自然看的是王姨的面子,有小雯在那儿,他怎好去要。就算明知道挣钱,也开不了这个口呀。   “这怎么能好意思呢,徐老师。绝对不行的,房子我一定要倒出来。”咱就算心里想,也不能占人家这个便宜。   他是坚持不允,“你们年轻人干事业是好事,我做老师的,看着学生有出息,比什么都高兴,这个暑假就尽你们用了。”看看吧,理论水平绝对不低。   雯雯悄悄扯了扯我的手,意思是快说完了咱们好走,用他的房子又怎么啦。   “徐老师,那就多谢您了。一切费用我都会交的。”再推辞一番,客气几句后,雯雯硬是拉着我走了。   考虑成熟后,给晨姐打了个电话:“晨姐,我准备去注册一家公司。”   “噢,这么快就想通了。碰到什么事了吧?”   看来要有什么事,想瞒过她真是不太可能。就把今天的事情给她简单地讲了一下,听得晨姐直笑,“你这家伙真是福大命大。”   又把自己的计划都告诉了她,“行,小诚,这么做很好,我觉得可行。去吧,不管怎么样,姐姐都坚决地支持你。”   有了她这句话,我的信心更加坚定。在魏国栋回家前,我拉着他:“老魏,回家跟魏叔叔说一声,让他打个招呼,我明天就过去注册。”   “我陪你去吧,我在那儿熟,他们肯定得买这人面子。”   “不用啦,一点小事情,我自己去就行啦。”打个招呼是可以的,但再让他陪着就不必了吧。这种小事情我自己能够搞掂,也可以趁此锻炼一下。   一早魏国栋就跑了来,“老域,我爸跟那边都打电话说过了,去就行。真不用我陪你?”   我还是坚持自己一个人去,事先打听好了,把需要的材料准备齐。反正地方不算远,骑上我的自行车就出发了。   走出没多久,看见蒋婷婷推着她那辆粉色公主车,站在路边。   她今天收拾的真漂亮,橙色条条、白底的无袖T恤,白色的牛仔裤,白色的休闲鞋,半长的头发披在肩上。小眼眯着,一脸的甜笑。   “域逸诚,我陪你一起去吧!”还说今天在店里没看到她,在这儿等我呢。   “好啊,我正愁没伴呢。”想一个人去的想法又落空啦。   在办理注册台子前,工作人员从后面抬起眼睛斜了我一下,“有什么事吗?”   “噢,我约好了的,是魏叔叔让我来的。”   表情一下子热烈起来,“噢,对对对,魏局长打电话说了。来,到里面坐。看你年龄不大吧,真是年轻有为呀,想注册什么?”   这局长就是好使,看他满脸堆笑,真让我难受。   把我和蒋婷婷让到里面坐下,我把自己现在的情况介绍了一下。那人仔细地听着,拿出了一大堆表格来。   “明白了,小伙子是在搞电脑,你要是注册个修理点呢,只要5000元的资金,要是注册电脑店呢,就得10万元的注册资金。依我说,来个修理点就行了,具体你做什么我们都会让人照应,没有人会查的。”这话真是掏心。   我自有自己的想法,“我想注册一个科贸公司。”已经考虑过很长时间了,我可不想简简单单地搞个修理铺散伙。   “科贸公司?你现在做的没这么大呀,这最少也得30万的注册资金呢!”   “钱不是问题。”30万我现在还是拿得出来的。   “好,年轻人,有志气。不知道想好了名字没有?”   逸诚科贸是我早就想好了的,而且已经上网查过,现在全国还没有名字接近或类似的公司。一旁的蒋婷婷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我有这么大的魄力,“你有这么多钱吗?”   我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办事人员已经准备好表格,帮我查好了后,热情地帮我填起表来,这么周到的服务,真让人感到人民公仆的伟大。   都说现在有些部门办事拖沓,可这工商局绝对不是这个样子。“行了,小伙子,两天后你就可以来拿营业执照啦。不过这必要的成本费还是得交的,我们这儿有规定,其它的能免的就都给你免掉了,哈哈。对了,有时间的时候过来一下,把资金到位的证明拿来看看,我做个登记。”想不到还能样,原来那些东西都是给别人看的。   怪不得许多外国公司都愿到国内投资,几百万美元的注册资金,随时都能抽回去,就靠着银行货款来做生意,用我们国家的钱赚我们人民的钱。不过,有这样的好事,我还是很乐意接受的。毕竟我现在出这么多钱来放着,手里就空空如也啦。   道过感谢后,就和蒋婷婷一起告辞。临了,人家热情地把我送了出来。到了大门口,趴到我耳边低声说道:“你要是想省钱的,就在亲戚朋友中找个有点残疾的,让他当注册人,这样呢你连税都可以省掉,好好考虑一下。”   人民的贴心人呀,这都为我想到了,真是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我看了一下身旁的蒋婷婷,她也听到了,冲我挤了挤那双好看的小眼睛,没说话,意思是你自己看着办吧。   “多谢您的指点,我想还是自己的名字来注册好了。”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毕竟合法纳税是社会稳定发展的根基。   “那也好,那也好。”表情却是对我很不以为然,他的心理活动,我却如明镜般地感受到: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人,真是初生牛犊,没数。   我微微一笑,心中却觉得很骄傲。不自觉地就挽起蒋婷婷的小手,向我们停放自行车的地方走去。   蒋婷婷的手轻轻一挣,我随即察觉到了,自己却不是有意的,只是有点忘形了。   马上放开了她,回头看去,却见蒋婷婷低下了头去,小脸微红,但蕴含的笑意,却从眯起的眼角眉梢透露了出来。停了会,当她抬头看我时,眼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 〖第三篇 伊始 〗第八章 风正一帆   客路青山下,行舟绿水前。   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   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   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   徐老师的屋子还可以再借用一阵子。拿到执照后,咱也去赶了个时髦,做块牌匾挂上先,怎么也得新鲜一下,好歹也是名正言顺了。还堂堂正正地做了个灯箱树起来,无论如何,广告还是要做的嘛。   在拿到营业执照的同时,我去地税那边办了手续,要做一个合法经营的公民,可不能再授人以柄。何况人不都说了嘛:依法纳税光荣,偷税漏税可耻。说到这里,由于自己并没受到什么损失,不但没有生气,甚至还有些感谢那几家找人报复甚至投诉我的装机店,正是因为他们的积极行动,才使我及早醒悟,步入了正规。   当我把这些办妥之后,整下暑假也过去了大半,真是迟来的觉醒呀。好在钱是省了一小笔,我却没有吃亏,倒是赚了点。   在此之前,从电脑里调出记录一看,我自己都吃了一惊,已经装了一千多台电脑出去。价格高的一万好几,便宜的也就两、三千块,至于收入嘛,差不多够注册资金啦。   家长们对子女的承诺已经基本上完成了,有钱的也都花了出去。到了这个时候,再装机的人就少了很多,家长开始准备让孩子们收心,这时候再拉下水,没什么道理。就算那些已经畅玩了一段时间游戏的小家伙,现在也开始接受管制,严格控制每天的上机时间。深受毒害的部分青少年们,已经以找同学商量作业为借口,改到网吧玩起了游戏。   国家明文规定,18岁以下的未成年少年是不许到网吧玩的,可是到网吧一看吧,如果照这个规定执行,只怕里面剩不了几个人啦,那人家开店的人还去赚谁的钱呀。我心甚忧之。   希望什么时候能够正规起来,把规范做好。既保护了青少年的合法权益,让他们健康成长,又能让开网吧的有合理的利润,这才真是个难题。   由于这种种原因,业务少了甚多,再来的差不多就是刚刚打工赚了点钱,为了游戏玩的更爽,来升级一下硬件。还有的就是那些非常精明的同志,装机高潮过去了,大部分配件的价格也都有所回落,如果不是急需,此时装机自是上上之选。   也就零零散散地做点生意,最主要的是做些售后服务工作了。所以几个同学基本上就不太来了,老魏那帮子人,除了他自己偶尔过来瞧上一眼,更是踪影不见,忙着逍遥去了。上门服务一次,赚个一、二十元,对他们是没有什么吸引力的。每个人口袋里都有了些钱自己赚业的钱,还能不趁此时机潇洒一下。   屋里经常在的就大可和雯雯。李玲玉和蒋婷婷则是隔上个一、两天来一次,说会话再走。空闲时间多了,雯雯在抓紧时间温习功课。我除了到外面跑跑,就是在屋里跟大可吹牛。   刚注册了一个公司,我等就快要走了,总不能这就关门大吉吧,怎么也得想法把售后维持着,要不咱老域颜面何存。   徐老师的房子总该是要还给人家的啦,就这么占着也不是个办法。他现在没事可干,整天在王姨那边打工,进行义务劳动。   我的好多日用品都是从王姨那儿拿(当然钱是照付的),到小店去了几次,倒见他跟王姨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来人买东西的时候,听她经常喊声老徐,去把那个什么什么东西拿过来。   也好,自己虽然捡了徐老师一个现成的便宜,也总算做了件好事。成人之美嘛,他们俩个关系的进展,咱可以说得上是功不可没。雯雯虽说对这徐老师仍是不太感冒,却也无形中承认了他的存在。   我的这点业务量,虽说比起人家大公司来,也算不得什么。可不管怎么说,装了千把台机子,也是好几百万的流水出去了。对曾哥的帮助不可谓不大,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的出货量也是大增。   我这边够忙,也没再到他那里去。就是电话联络,我下单,他把货递过来,再把钱打过去。在电话联系时,他对这边赞不绝口,尽管是互惠互利,却每言必称我帮了他很大的忙。整个暑期装机高潮过去,他那边的业务量也少了,更多的是在忙着他的网络服务。   他还承诺我上大学时,送我一台笔记本电脑呢。也准备抽个空去一趟,交换一下这一阵子的心得,该进行一个阶段总结。   刚从外面上门服务跑回来,八月末的天气还是非常炎热。大可这小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一天的活差不多都是我一个人在干了,这老板当的太没有水平了。幸好还有小雯在店里呆着,要不我出去干活只能关门了。   从人来人往到眼下的门可罗雀,落差不可谓不大,看来做这行生意,还是有季节的。看着如此巨大的反差,就想不管做哪一行,都不能只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   要是真正地开起公司来,就得想着多方进财。眼前的我就是一例,如果指着开个电脑店赚钱,过日子倒也尽够了,可想发财,就这个规模是不行的。岂不是坐吃山空,只进不出了吗?怎么样,咱老域还有点经济头脑吧,这么点事,也想到了这么多。   “诚哥哥,热坏了吧,快坐下喝点东西。”雯雯乖巧地从冰箱里拿了瓶冷饮递给我,又拿了块毛巾帮我擦去额上的汗水。有了点钱后,这店里的现代化设备添了好几件。要提高工作效率,就得提供更好的环境。   真是享受,小丫头真不错,对我是体贴入微。以后如果创大业,说什么也得把她带在身边的。   “行了,雯雯,去做你的作业吧,不用管我了。”看她这么乖巧的样子,也得对她心痛点,可不能让学业荒废了。   自从徐老师经常在她们家出没,她宁愿留在这边看书。开导她多少次了,在家里吃饭时我老妈也偶尔说说她,可到底是小女孩心性,还是没完全转过这个弯来。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挑衅似地看着我。   只能苦笑,一片好心就换来她这个态度?   看我发愣的模样,雯雯先是故作严肃地看着,一会儿,自己忍不住,掩嘴笑了出来,“诚哥,怎么了这是?”凑过小嘴,在我脸上一个轻吻,看来她很为自己的威势满意。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的一笑,“这才是我的乖雯雯嘛。”真正得意暗中偷笑的却是俺。   “人家才不是你的呢!”示威地冲我扬起下巴。看她撒娇的样子,搞得我心里痒痒的。   伸出一只手就去捉她,得好好惩治她的无理,趁着现在没人,正可享受一番温柔。   雯雯眼中带笑,闪身一躲,看得出没有让我失败的意思,动作故意慢了半拍,一只小手被我得了个正着。   “老大,我回来啦!”奶奶的大可,早不来,晚不来,可真是选的好时候,看来他这个煞风景的功夫算是练到炉火纯青啦。   雯雯闻声已经跑了开去。大可也就在此时冲了进来,抓过我手上尚未放下的可乐瓶子,一个仰脖。   只听一阵“咕咚”乱响,等我抬头看时,大可已经作害羞状,把手里的瓶子倒过来给我看,还真不错,喝得蛮干净,真是滴水不剩,想给他来个“滴一滴罚一杯”的机会都没有。   正准备大声抗议一下,严正声明自己患有“AIDS”,李玲玉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这俩人还真是形影不离。一句话噎在喉咙里,那叫一个不爽。   “圣旨到―――”这时候的大可已经缓过劲来,看李玲玉进来,大吼一声。   “滚吧,你小子,是你的圣旨,跟俺有什么关系?”正对他恨得牙根痒痒,还敢这么大声叫嚣。   “这可是你说的啊。”他居然学会了威胁我,不说下句,却跑过去给李玲玉拿了瓶饮料,还体贴地拧开了盖子。   “好了,大可,别胡闹啦。”李玲玉轻轻地说了他一句。   “域逸诚,黄老师说了,明天部分学校的录取通知就要来了,让我们过了重点线的同学明天一起过去。”   这一阵子忙着经营,快把这茬给忘了,上了这么多年学,等的还不就是这一天?   时候该差不多啦。通知一般都是统一发到学校里去,再送到同学手上。也就是说距离大学开学的日子也相去不远了,可是我这小店刚刚起步,该怎么办呢?虽说赚的钱够我在大学里花的了,可是这售出去的一千多台电脑又该让谁来负责呢?   对于自己被录取,我是有信心的,但眼下这件事情却困扰着我,成了一个挥之不去的烦恼。自己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呢?这么早把摊子铺开,该如何收手?   大家都在教室里焦急的等待着,时近中午,终于等来了黄班的身影。   在大伙的忐忑不安中,录取通知姗姗而来。不出我的预料,水木大学的通知第一时间到了我的手中。   李玲玉报的是外国语学院,她的分数考得也不低,顺利地被录取。大可的分数刚过了重点线,可他报的比较冷门,是农业大学的重点专业,也得以如愿以偿。   这下子,我们就可以在京城会合啦。我们三人拿到通知书后,情不自禁地拥在了一起。虽然不是一个学校,可是京里的高校差不多都集中在一个学院区内,许多只是一墙之隔,所以大家见面的机会可以说是非常之多。就算不是同校,也相差无几。   报考时没有与他们通气,可也能想到他们俩个为了到一起来,是费尽了心思。大可和李玲玉的欣喜之情,可以说是远远地在我之上。“两个人分享两个快乐,就有四个快乐”,有这么句名言,忘了是哪位高人说过的啦。   报考第一志愿失败的几个同学,有可能错失了进重点大学的机会,心中的难过自是不言而喻,教室里就隐隐有轻轻的啜泣声响起。每年此时,总会有人不能称心如意。   可他们总比那些考得一团糟的还好一些吧。到了如今,只能说是爱莫能助,一切的安慰都没有用处,只能被当作假惺惺,没人会理会你的好意。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要说。   黄老师的心情应该说是非常不错的,班里的好几个同学都进了国家重点,成绩远好于她教的上届学生,面子上风光不说,这奖金肯定也是少不了的。   不过,此时除了向给她挣战况足了面子的学生略微表示祝贺外,更多的则是需要她来安慰那些心情不佳的学生。   虽说是不以成败论英雄,但面对失败者最好的法子,就是悄悄离开,给他们伤心流泪的机会。我冲大可使了个眼色,他轻轻一拽李玲玉,我们三个人走出了教室。   “你们俩等我一会儿。”李玲玉冲大可说了声,就向一班的教室走去。   看来是准备去找蒋婷婷,看那边情况怎么样。还没有到门前,却正巧见蒋婷婷走了出来,想来她班里也跟我们这边情况差不多,几家欢乐几家愁。看到了李玲玉,冲她一笑。   不用说,她也称心如意啦。等到她们俩走到我和大可面前,大可还是问了句:“蒋婷婷,怎么样。”   蒋婷婷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婷婷,太棒了,以后我们几个又能在一起啦。”李玲玉乐得双脚直跳,抱住了蒋婷婷,然后回头对我们说,“婷婷被北辰的政法系录取啦。”   水木和北辰这样的学校,录取分数无法按常理估计。所以以我和蒋婷婷文、理科第一的水平,也不敢说一定能被自己喜欢的专业所录取。   李玲玉也把我和大可要上的学校对蒋婷婷说了。她的眼睛里掠过了一丝失望,但马上又被欣喜所替代。   无论有什么事情,在此时对一个高中学生来说,能上自己称心如意的大学,这种喜悦之情是难以言表。大家互相祝贺之外,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父母和朋友们打个电话,这么好的消息应该在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我正想伸手去掏手机,却摸到了一只手先。是大可,这家伙,又比我先下手了一步。   既然事以至此,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大可兴奋地向他的亲人们报告好消息。他还没完没了的,得着我的电话,四下通知。   索性好人做到底,尽管蒋婷婷和李玲玉不似大可那么厚脸皮,都说自己不着急,还是把手机递到了她们手中,让她们也最早把好消息告诉亲朋好友。   接到电话的每个人,都为她们顺利被取感到高兴,少不了祝贺几句,还得加上些寒暄,所以等她们两个打完电话,时间又过去了好一阵。   悄悄地对大可说,看着别人拿着我的手机潇洒,那叫一个心疼话费呀,可脸上还得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儿,堆着笑容,意思是:不要紧,你们打多久都不可以,多痛苦呀!   怎么样,够小气吧,其实我也就对他这么一说,人家都对我不错,在暑假里又无偿地为我劳动,不发红包已经挺不够意思了。   大可知道我在说笑话,也没有为我的表面上的话所迷惑,却仍然嘲弄我的小气,对我进行人身上的攻击。   蒋婷婷把手机交还到我手里,我先不忙打电话,“诸位,中午没什么事吧,请大家吃个饭,咱们几个一起好好庆祝一番,我还得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我的无私帮助。”   三个人都心里高兴,又怎么会拒绝这么诚肯的邀请,尤其大可,有机会宰我一顿,当然不能放过。   在途中,我先打电话,给老妈报了个信,心说正好顺便说一下,中午不回家吃饭。没想到前半句一说完,老妈听说我被水木录取,不等我请假,已经激动地不知道怎么好了,喊了句,我去告诉某某去,我还没明白她要去跟谁说,老妈已经把电话扔下了。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告诉我,她连电话都没挂好。   也罢,就这样了啦,回家再详说。否则她现在急着作宣传,就算回去,也肯定没有饭吃,但愿老爸中午也不回家。   其他关心我的人,当然也得第一时间进行汇报,有些则不急在一时。晨姐那儿也不能耽误,她昨天就嘱咐我了,来了消息马上告诉她。   “晨姐,我被录取啦!”受老妈的情绪影响,我才在大悟中回过神来,这是件多么让人高兴的事。一年前,这个结果我是想都不敢想的。对着电话,我只能说出这几个字来。   “真的,太好啦!”听声音,就感觉出她的兴奋决不在我之下。听她有些颤动的声音,一向沉稳如祁晨姐,在那边可能也如小女孩般跳了起来。   不知道当年她自己考上大学后,有没有这般开心。当年因为母亲意外病故的原因,她的成绩虽好,仍然义无反顾地报考了医学院,当时心情应该说是非常郁闷。   “小诚,我真为你高兴,中午过来一起吃饭吧,我要好好为你庆贺一下!”   “不了,我中午跟同学在一起,要不晚上吧。”   “哎呀,今天晚上我值班。这样吧,有时间跟你联系,玩得高兴点。对了,别忘了回家跟老人说一声。”还是她想得周到,我一高兴,就忘了老爸、老妈,他们在家也是满腹兴奋,想找个人狠狠的表扬,我自然是最好的人选。虽然我不回去,他们不会说什么,心里肯定觉得有些失望。   挂了电话,看见他们三个都瞪大着眼睛看我,一高兴,声音自然就高,我说的话,肯定都听到啦。他们刚才打电话时又何尝不如此,年轻人的心性,有什么都是藏不下的。   蒋婷婷幽幽地说道:“逸诚,祁医生对你可真好。”   “那还用说,”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说了又觉得不太对劲,加了句,“晨姐人就是很好的。”再一想,更有些画蛇添足之嫌。   到了饭桌上,话匣子一打开,四个人少年得志,都是意气风发,没有谁的精力还注意在饭菜上,就连我也不例外。   恰恰又应了老人家的那句诗: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四个即将进入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坐在一起,说出什么样的话来,都不算过分。   难得的机会,跟大可要了几瓶啤酒,蒋婷婷和李玲玉也都喝了点葡萄酒,没想到大可的酒量不错,两瓶下肚,还是脸色不变,倒看我跟二女的脸都悄悄地爬上了些红润。   乘着酒兴,我们都把些诗词歌赋来吟咏,极尽千古风流之能事。你唱我和,越喝越兴奋。   我和大可齐声咏唱:“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手机忽然响起,我向四处张望,蒋婷婷指了指我的口袋,“你的。”   抓起一看,是家里的电话,不会有什么事吧。接通后传来的是小雯雯的声音:“诚哥哥,你在哪儿呀?怎么也不打个电话通告诉人家一声,人家一上午都在眼巴巴地等着你的信呢!”   哎呀,一个疏忽,还把她给忘了。   又是三双眼睛盯着我,又是一个女孩子的电话。大可还搀了句,“老大就是老大,我好羡慕你呀,真厉害,简直太有女人缘啦!”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哎哟”,李玲玉嫌他多嘴,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我觉得有些尴尬啦,冲他们三个笑了笑,用手稍稍遮了一下话筒。   “噢,雯雯,真是不好意思,一高兴就给忘了。我跟同学在一起吃饭呢,等回家哥哥再跟你说,好吗?”   “我不干!诚哥,听你说话,你一定是喝了酒了。我还听到了大可哥的声音,你们在哪儿,我也要去,要一块给你庆祝。”   得,又是个添乱的。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三篇 伊始 〗第九章 锦瑟华年   凌波不过横塘路,   但目送,芳尘去。   锦瑟华年谁与度?   月台花榭,琐窗朱户,   只有春知处。   碧云冉冉蘅皋暮,   彩笔新题断肠句。   试问闲愁都几许?   一川烟雨,满城风絮,   梅子黄时雨。   陆陆续续地,普通大学的通知书也都送到了。没见着魏国栋,听说他报考了一所军校,也已经被录取。这阵子要想再找个同学,可就难啦。给大可打了几次电话,不是在三姑那儿做客,就是跑到二姨那儿吃饭。   类似的事情,我自己也是不可避免。不过这可就苦了我了,打工的人一个也不见了,已经没法再接单做活,因此还惹了有人不高兴,送上门的生意还不做。   还好有小雯在替我接听着电话,有什么事情能及时地通知我。   有时正在亲戚家吃着饭,一个手机,就得跑出去给人家做维护,甚至重装系统。这样的活都得自己亲手干,这老板做得有够衰。真盼着全民的电脑水平都迅速提高。   心里就考虑着要把房子腾出来,让徐老师去做他的事,自己该想个办法另找地方,暂时把家里的电话当作热线。   这一阵子赚了些钱,家里的变化不小,添置了许多现代化的设施。有了我的孝敬,老妈手头也宽裕,身上添了不少好衣服。儿子有了钱,当老妈的最容易沾光的,老爸那儿的照应就稍差了些,经常会吃老妈的醋。   看我吃着吃着饭,一个电话就急匆匆地跑出去,亲戚朋友这做东道的自然会觉得奇怪。老妈则不厌其烦地做解释,对我现在干的事业,作为直接的受益者,她老人家是最高兴的,有什么比有个出息的儿子更让作家长的高兴的呢。言必称:我现在可就沾上儿子的光了,比我们家老域强多了。   老爸无言中。   逐步地把自己考入水木的消息告诉了各位好友,许洋姐那儿不用我通知,晨姐就告诉了她。   洋姐专门打电话过来表示祝贺,还说这个假期里,她忙着搞课题,没有时间回来,不能当面给我贺喜,以后有时间补上。   “洋姐,那礼物可不能少呀。”   “诚诚,这是不消说的,别看姐姐穷,可不是晨晨那样的小气鬼,回头一定送一份大礼给你。”她还不错,时时不忘了对晨姐的排挤。   这俩个人的关系真是难以描述,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互相惦记着,一会儿也忘不了。话语中则一提到对方,必进行打击,好像不如此就不足以显示两人的亲密无间。   有了时间,季虎大哥、咏清姐、林锋、舒会来两位大哥,甚至是姬老爷子那儿,都是需要我通知和感谢的。我的进步和发展,没少了他们的关心和支持。   昨晚陪小雯看了一个什么颁奖晚会,看那星哥、星姐们在获奖后的致谢辞中,感谢这个、感谢那个,最为搞笑的甚至连宠物也给摆了出来,感谢它陶冶了性情,使自己能更好地投入演艺活动中去。   当然末了还忘不了拍上几句马屁,把自己的公司夸奖一番。觉得甚是好玩,其实他们说的都对,不过同样的话从人家的嘴里说出来,显得更煽情而已,所以大家爱看。   我也应该是这样,只是我的感谢没有那么多观众。其实我也得感谢我的公司,曾哥作为我的供货商对我的发展,起了莫大的作用。他对我的高考也同样关注,这个喜讯自然也得及早告诉他。(好让他把打算送我的笔记本提前准备好)   舒大哥的儿子已经交了钱,办好了手续,都要上初中了,自己却仍是小孩心性,当我告诉他自己被水木大学录取后,他祝贺的声音中满是艳慕之意,这是我如此多的通知后,听到的最有趣的声音。   由于文凭的原因,他虽然能力很强,却处处手脚受阻,对大学的渴望远远超过了一般人。   顺便问了一下他的近况,知道他已经在市里安了家,住的地方跟我们家一南一北,相去较远,目前已经正式报到上班了。在部队里他的工资算是不低啦,可是回到地方,到了这个公交运输公司后,却连工资都拿不全,连一千块钱都不到了,反而比以前拮据了许多。   安家费用都交了房子的首期,现在又才挣这么点钱,除去平时家里的吃穿用度和老人看病、孩子上学的费用,再交以后的分期房款都成问题了。对工作单位不满意,嫂子对现状牢骚也很多,他的言下很是郁闷。   跟他道了再见,说好有时间再联系。自己的心情也就受到了影响,变得糟糕起来。看来对这转业军人的安置问题,还真是非常重要,他们报效国家,出了那么多的力,最后却闹得这么个结局。早知如此,还不如提前准备退路。现在的政策是不是需要调整一下,尽量为这些军转干部解除后顾之忧呢?   也就是舒大哥对军营生活太热爱了,所以矛盾显得不那么突出,否则换作他人,又怎么能安心服役呢?   我接触到的,不过是沧海一粟,自然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扣下电话,我愣在了几前,好半天一直在心里想着舒大哥的事。   轻轻的门响,脚步声轻轻地走了过来。一双汗湿的小手悄悄地蒙上了我的眼睛,经过了太多这样的考验,用一根头发我也能知道是谁,小雯对这个游戏永远乐此不疲。   我沉浸在方才的思考中,还没有回过神来,好在她也知道没什么新意,没有来考查我的猜测能力。   “诚哥哥,想什么呢,一个人不言不语的,好深沉呀!快笑一个大的,要不怪吓人的。”   来了这个开心豆,我的心情有所好转,轻轻地抓住了的一只小手。“雯雯,你怎么总是这样悄没声的,不知道我心脏不好么?要是吓出个好歹的来,我老妈这后半生靠谁来养活呀。”   任由我握住她的手,“哼,你我可就管不着啦,实在不行就换个心脏呗,反正你这人也没心没肺的。至于阿姨嘛,你就放心地去吧,交给我好了。”   “好啊,死丫头,敢咒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伸手去咯吱她的腋下。   雯雯怕痒,这下笑得气都喘不上来。在我停顿的空当,大声喊了起来:“救命呀!”   “你喊吧,,谁也帮不了你,我看今次你是死定了。”   “阿姨,快来呀,诚哥哥欺负我啦。”不管老妈在不在,她的这声喊叫还是很有威力的。停我一愣的功夫,她一个翻身,跳了下来。   冲我刮着小脸蛋,“怎么样,抓不到了吧!”刚才的一番大叫,使她的脸都涨红了,却仍挤着她的大眼珠,冲我做鬼脸。   “好了雯雯,不闹了,怕了你了。你的作业都做完了没?别就知道贪玩。”   “哼!早说做完了。”雯雯也不笑了,“又说这个,最烦你说这些个了,跟个小老头一样。怎么,你学习好了不起呀,找你有事的。”她倒有理啦。   “我妈妈晚上请吃饭啦,她也要给你庆功呀。”说着话,慢慢地蹭到了我的面前。   “吃饭,这可是好事呀。”伸手把她揽到怀里,她轻轻地一挣,就乖乖地靠在我身上不动了。   脑袋歪在我的一条胳膊上,扬起脸看着我,嘴里吐气如兰,“老妈说晚上在店里请你,要我做好了东西拿过去,她还要去买好多好吃的呢。”   用一根手指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头,又捏了捏娇艳欲滴的红唇,存心逗她,“不知道有没有我们小雯好吃呢?”   雯雯一下子大羞,把脸一下子反过去,伏在了我的臂上,轻声道:“不来了,诚哥,你就知道欺负我,回头我告诉晨姐姐去。”   这样的话她也说得出来,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由分说,扳起那张羞红的小脸转到了我的面前,盯的一双含羞的眼睛慢慢闭上。看着樱桃般的小嘴微微歙张,猛地低下头去,深深地印上了她那滚烫的红唇。   雯雯的小脸更红,过了会儿,才伸出一双手抱住了我的脖子,越搂越紧,还把一条丁香小舌送到了我的嘴里,任我尽情地拥吻。   肆意地掠夺着她嘴里的香甜,等到她几乎窒息时,才慢慢放开。   小雯羞不可抑,一下子把臻首伏在我的肩上,紧紧地抱住我,不敢出声。过了好久,才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隔着薄薄的衣衫,吹得我的肩部痒痒的。   “诚哥哥,你就快要上大学走了。你走了以后,还会记得我是你的女朋友吗?”用近乎梦呓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问道。   “你说呢?”我故意反问道。   “外面的世界那么大,说不定你到时就会把我给忘了也说不定呢?不过,无论你以后怎样,我都要做你的女朋友,永远地对你好。”   听着一个美丽女孩这样的话语,我的心里又怎能不感动。是啊,外面的世界虽好,可是能再找到一个这样全心全意对我的小妹妹吗?   “诚哥,以后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要要我,你能答应我吗?”小雯抬起了好看的大眼睛,认真地看着我。   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无语但坚定地点了一下头。听着我郑重的承诺,雯雯又把小脸蛋搁到了我的肩上,幸福地不再说话。   紧紧地拥着这个温热的身子,小脸上的滚烫从我的臂膀缓缓传到了心底,心中一片暖洋洋的。小雯的这份纯真感情,值得我用一生去珍惜。   等到老爸下班回来,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了王姨的小店里,现在的傍晚时分,生意分外好,所以她怕影响了生意,就在店里准备,在那儿吃饭。   让我大感意外的是,我还看到了徐老师,也在热情帮忙准备晚餐。这应该是给我了们一个信号,就是王姨与徐老师的关系已经开始逐步公开。我的心里很是为他们感到高兴,母女二人过日子,是不容易。   老妈也早知道了这件事情,一点没有表现出意外。倒是老爸虽然经常听老妈提起,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徐老师,两人竟也拉得火热。   谈得投机,也不管什么天气,自顾地打开了一瓶白酒,还给老妈和王姨每人都倒了一杯。看得出两个酒量都不怎样,几杯下肚,脸都变成了猪肝色,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我可不能跟他们一样,端了杯扎啤,慢慢地喝着。   有了徐老师在场,雯雯明显话少了很多,不像往日那般叽叽喳喳地说笑。却也没有再给徐老师脸色看,当他跟她找话说时,也“嗯”上一声,表示知道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小雯默默地低头吃着,不时地夹一筷子菜给我,说一声,“诚哥,你尝尝这个。”几个大人看着眼前的情形,互相交换一下眼神,都不说什么。   都是过来人了,我俩之间的亲昵举动,他们又怎会不洞若观火。两家的大人对我们都十分疼爱,觉得孩子们都渐渐大了,一切就顺其自然,儿女自有儿女事,其实早就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姨自己拉扯着这么个宝贝女儿,她与徐老师的事如果女儿不同意,怎么也不会有结果的。现在看雯雯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心里好受了不少,不时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吃这吃那。   生意是真忙,不时地有人进来买东西。王姨不停地一趟趟地出来进去,坐下站起来,在座的就她最辛苦,有时刚一坐下筷子还没拿稳,就又有人来买东西。   这样子本来是大家一起高高兴兴,可是这么下去,连饭都吃不好了,一句话只说了半句,就接不下去。   “小王,我看干脆早点打烊算了。今天是为了逸诚考上水木大学,凑到一块高兴。你这样进进出出,谁都吃不好,颇有点喧宾夺主之嫌啦。再说赚钱也不急在这一时。”徐老师开了口,当过教师的人说话就是有水平。他居然叫王姨作小王,有意思。   王姨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站起来准备过去关上店门。徐老师摇摇晃晃地也想过去帮忙。我轻轻地冲雯雯使了个眼色,我们两个一起去关上了门。   这下好了,耳根清静。没了外人的打扰,屋子里的气氛重新热烈起来。大家开始不停地举杯为我祝福,祝贺我考入了全国最一流的名牌大学。   我今天的状态出奇地好,两大扎啤酒下肚,居然没什么感觉。老爸和徐老师也已经喝完了一瓶白酒,徐老师又去拿了一瓶打开,给老爸和自己倒上。   老爸居然没有一点推辞,我不由得暗暗为他担心,从来没见过他喝下去半斤白酒,竟然还想喝,想是心里实在高兴吧。   暗叫了一声苦,不是为别人,是为了我最可敬爱的老妈,这下她肯定又惨了,晚上又得照顾一个醉鬼啦。索性由他去吧,反正事已至此,喝成什么样算什么样吧。   干脆火上浇油,再赞助一下,感谢老爸和老妈的辛劳,端起杯子,也不用人劝,老爸小酒杯一挥,来了个底朝天,豪爽。   酒喝着,老爸和徐老师也是越谈越投机。两人不停地说着只有酒鬼才能听明白的话,至于明天早上他们还能不能记住当时都说了些什么,就只有天知道啦。   老妈和王姨虽然也都倒了杯白酒,也在不停地举杯,却是斯文了许多,连半杯都没有喝下去,像她们这个年龄的女士,很少有放开喝酒的。   但饶是如此,听着老爸和徐老师的话,竟也能让王姨听得感动,说话间也颇有了些酒意,尽管并没有喝多少。拿着杯子看着我,眼里居然有莹莹的泪光闪动:   “阿诚呀,你快要上大学走了,可千万别忘了你妹妹,自打小我就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雯雯她爸去世好几年了,其实不说我也知道,她就最听你的话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求什么,不管怎样,就是盼着你们过得好好的。”   冲我举起了杯子,“来,阿诚,王姨也陪你喝一个。你走了,要多打电话回来,说着点雯雯,让她以后也象你一样有出息。王姨没别的,雯雯就是我唯一的牵挂。我这么辛辛苦苦地,还不就全为了她?”   说到这里,她竟然哽咽着说不下去啦,端起杯子,把剩下的半杯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老王,你看你,慢着点喝。”老妈赶紧去拉她的手。   雯雯的眼圈红了,带着哭腔喊道:“妈,我都知道,你别说了。你―――”   老妈转过头来:“雯雯最乖了,阿姨知道你最懂事。”伸手给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你看你老王,今天大家在一起高兴,说这些干什么,把孩子都惹哭啦。这么多年过来了,也都过得好好的。以后会好起来的,有徐老师帮着,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雯雯大了,就更懂事啦。”   说完了小的说老的,妈妈也够累的,在这个时候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啦,只好默默把那杯啤酒喝了下去。   徐老师和老爸在酒过三巡之后,已经没有控制局面的能力,尽管也都看出来有点不对劲,可说起话来,舌头都大了。   听完了妈妈的真情告白,雯雯也大受感动。知道了妈妈心里的苦楚,对她与徐老师的事也就有些释然。   站起来身来,给老爸倒酒,还顺便给徐老师倒了杯:“徐伯伯,您喝酒。”   叫一声“徐伯伯”,这可是雯雯认识他来的第一次,说明她已经开始能够接受他。   老徐一听大为激动,端杯的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说了声:“好孩子。”一仰脖,就把整杯酒干了下去。老爸在一边赞叹一声,“好!”也不知道是说雯雯做的好,还是徐老师喝的好。   看着女儿的转变,王姨的心情大好,神色间更显激动。老妈看到这个好的开端,也冲王姨笑着点头。   屋里的气氛更加融洽,相谈更欢。   大家说着说着,趁着酒兴,老爸开始表扬起自己儿子。夸奖我在暑假里赚钱,很不简单。   能得到他的夸奖真不容易,尽管会经常看到赞赏的目光,但要他亲口说出来表扬我,就非常难得啦。   “徐老师,我这两天就把房子腾出来,您好好准备准备吧。”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三篇 伊始 〗第十章 峰回路转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   似和不似都奇绝。   恼人风味阿谁知?   请君问取南楼月。   记得去年,探梅时节。   老来旧事无人说。   为谁醉倒为谁醒?   到今犹恨轻离别。   趁着老爸这个话头,我也不失时机地提出要归还徐老师的房子。   “不急不急,尽你们用。”他的舌头可不是一般的大了,想听清楚他的话还得费点耳朵。“给你和雯雯用,跟我自己又有什么分别?”他倒好,真没拿自己当外人。   “老徐。小孩子们胡闹罢了,别耽误了你的正事。”老爸的官僚作风又来了,居然把我的创业大计当作胡闹。不过这酒有时确是好东西,能很快地使人缩短距离,变得亲近,这么会子功夫,称呼已经从开始的尊称徐老师变成了老徐。   王姨对徐老师的话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似乎也认为理应如此。倒是小雯又显出了满脸的不高兴,十几年的想法要想一下子有个大的转变,是很难的。   小雯又嘟起了嘴,干脆带她出去走走,大人们也好说说话,互相沟通沟通。看来王姨与徐老师的关系几成定局,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谈婚论嫁啦。   “走,雯雯,我这酒喝的有点多,脸都发烧,陪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再回来。”这倒是实话,不知不觉,王姨的扎啤已经被我灌下去好几杯。   还不待小雯回答,王姨和妈妈齐声说道:“去吧,出去转转。雯雯好好看着哥哥,小小年纪,就这样喝酒。”果然她们也有这个想法,把我们赶出去好说话。   一出了门,小雯就挽上我的胳膊,“诚哥哥,你干嘛说要给他呀!”   这丫头。   经过一番准备后,店面最终腾了出来。许多东西都搬回家,放到了我的房间里,电话因为许多客户都知道,也迁到家里。本来不大的房间顿时堆得满满当当。还有一些零配件,或者是备用的,或者有瑕疵换下来的,没来得及退回给曾哥去。   躺在床上睡觉时,眼看开学的时间越来越接近,就又想到了走之后的服务问题,真是苦恼呀。再看看房间里的东西,连走路都有了些困难,不管怎样,先去曾哥那一趟,把这段时间的事情了结一下。“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慢慢想吧。   把东西准备好,明天就去曾哥那儿。打开我的包,找找材料。突然发现了我的驾驶证在里面,拿回来有几天了,一直忙,还把它给忘了。   灵光一闪,对呀,既然有了本本,何不借辆车子,自己开着去呢,几个月没动车,手都生了。想到当初在军营里,潇洒地开辆破车满天飞,是何等的风光。想着想着,我的心都痒起来。当然,肯借车给我的,也只有晨姐啦。   终于有了机会,可以堂堂正正地在高速路上演练一下俺的车技。只是我一个风度翩翩的帅哥,开着这辆专为美女订制的红色跑车,显得太过不伦不类。也只能凑合着啦,就这晨姐还给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滴酒都不能沾。   为了能开上车,什么都得答应着,晨姐这自然是为了我的安全,而不是心疼她的车子。只是不能再跟曾哥喝两杯,有点遗憾,喝了几次,我竟然对酒有了兴趣,更多的是因为我发现了这是一个沟通的桥梁。   进了省城,路上拥挤,又路况不熟,刚刚拿到手的驾照,可别一出师就被扣了分,惹人笑话。小心翼翼地,车子开得格外慢。这堂堂男儿,开辆红车,分外引人侧目,又开得慢,后面的车不时打喇叭催我前进,惹得到哪儿都有人驻足,这种焦点人物真是难受,不做也罢。   别别扭扭地到了电脑城,下次说什么也不开晨姐的车啦,回头率太高。进到曾哥的店里,他还不在,太不够意思啦,都跟他说好今天要过来啦,好歹我也算是他的一个大客房吧。曾嫂也不在,想想时间,可能还没有出关,在家逗孩子呢。   那个服务女生小田,比上次见到时又世故了许多,职业性的甜甜微笑,分外怡人。这一阵子也经常因业务上的事,跟她在电话里联系,有些事情曾哥就让直接找她,也算是熟人。   刚说一句话,她立即想起了我是谁,热情地打着招呼,“域先生来啦,快请坐。”有人叫先生,这对我来说还是生平第一次,感到新鲜,也挺有满足感,这小姑娘真会说话。   我倒了杯水后,小田向我解释说老板在新城那边忙着网络的事,说是让我来了先在这儿等他。又立即打电话联系上了曾哥。   随后说道:“我们老板说了,忙过了马上过来,让先生您稍等一下。”边跟我说着话,边指挥着小伙计们好好工作。看小田的年龄也不太,能力确实不错。有个这样的员工帮着管理,能让做老板的省很多心。   得休的举止,熟练的管理,让我很是欣赏。我一边喝着水,看着小田有条不紊地招呼客人以及伙计们忙忙碌碌地干活,一边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兄弟,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啦。”不知不觉间,曾哥回来了。   “走走走,跟我回家去看看你侄子去。”进来后也没说正事,就非要拉上我去看他的儿子。   曾哥的房子还真大,有钱人是好。曾嫂正在家里哄着孩子睡觉,幸好我早有打算,拿出准备好的红包,塞在了婴儿的小枕头下面。整整一千块,虽然不多,面子上也说得过去。   有了一个新的念头后,我没有心思再干别的,把情况大体跟曾哥交流了一下,就想急着往回赶,吃了午饭,不顾曾哥的再三挽留,坚持告辞,害得曾哥以为我要赶着回去约会。   开着红色的跑车,里面放着曾哥送的笔记本电脑。曾哥够意思,搞了台超轻薄给我,配置也非常高,看上去棒极了。   回到家里,打了个电话给晨姐,说今天先不还的她的车,立马驱车往外走。   不多久,我出现在了舒大哥家的楼下。事先说好了,他的工作又不忙,在家里等着我。比起曾哥来,他的房子就寒酸的太多了,但饶是如此,分期付款的房钱,也够他受的了。有日子没见,他似乎一下老了许多。   “舒大哥,怎么样,最近工作还顺心吧。”我故意问道,其实早在先前电话联系中,就知道他现在干得很是没劲。   “哎,兄弟,别提了,下一步公司还要改革。拿钱不多不说,还得承包钱路,必须在几条钱上把管理费用收足了,才能拿全这800来块钱。”   “怎么会这样呢?你们那个运输公司不是挺红火的么,报纸和电台上经常宣传,还是市里改革的先进单位呀。”   “不说了,不说了,说出来心里更难受。这还不是搞宣传吗?就是个面子事,外面光,实质上…职工哪有一点实惠。当时我来这儿,就是上了广告的当了。”他不惯发牢骚,忍了忍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接着说道,“对了兄弟,快该走了吧,还有空来看你这个没出息的哥哥。好羡慕你呀,可以去进一流的大学深造,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是啊,没几天啦。不过兄弟现在遇到了一个难题,这不就想到了舒大哥,看你能不能帮帮我的忙。”我设了个套先。   “你舒大哥是个老粗,能帮上你什么呀?”舒大哥好奇的问。   我就把自己开了个店,现在要上大学走了,店面也还回去了,售后服务却没法做了。但售出去的机子,总得有人负责吧。为了自己的声誉,需要有个人来接着干下去。   舒大哥一听,为难了,“兄弟,说实话,你也知道,哥哥对电脑是很感兴趣,要是行的话,说什么也得帮这个忙。可是如今的问题是,我虽然拿钱不多,上班时间可是不能耽误的。”   在曾哥那儿受到启发,做个成功的商人,不一定什么都得亲历亲为,只要能用好人就得。   在回来的路上,我就已经想好了一番说辞。都是实在兄弟,跟他也不用饶圈子。“舒大哥,不如你辞职出来干吧,你在这个破单位呆着,也赚不了几个钱。”   舒大哥吃了一惊,没说话,在部队上呆过的人,纪律性强,但想法比一般人却要更为呆板一些。   “这样子,舒大哥你好好想一想,再跟嫂子合计一下。如果你肯干的话,咱们就租个店面,再招上两个人,好好地干起来,只要做好了,肯定比你现在强多啦!也不用为每年几千块钱的房款发愁。”只要把问题的盖子揭开,我再说起来,就能侃侃而谈。   “大哥,我知道你手头没钱,但只要你愿意,所有的投资都由我来出。只要搞起来后,每个月付你2000块工资,以后效益好了,年终说不定可以分红。”我笑了笑,“舒哥你也就是我的雇员,算是为我打工。”   “这―――”舒大哥有些心动,沉吟起来。   “这个公司由大哥来全权负责,员工由你来招聘,也负责管理。”   我正说着,他们家嫂子回来了,她的个子不高,看起来是个十分精明的人。打过招呼后,可能舒大哥经常念叨,她也就知道有我这么个小兄弟,儿子上学的钱还是我给了一部分赞助呢,显得分外热情,说什么也会也要留我吃饭,并且马上就要出去买好菜招待我。   我觉得差不多啦,给舒大哥的刺激已经不小,得趁热打铁,给个机会让他们两口子好好讨论一下,“不了嫂子,我还有事情呢。我刚才跟舒大哥说了个事,一会儿让他跟你说说,你们一块好好考虑考虑。   “舒大哥,你要是愿意的话,就跟我联系,咱们再详谈。”说到这里,不顾他们两口子再三的盛情挽留,还是告辞走了。   我提的条件,对舒大哥现在几百块钱的工资来说,诱惑不可谓不大,就看他肯不肯放弃他的这个泥饭碗啦。当然,只所以找到他,我有自己的考虑,也是看中了他出色的管理能力和不低的计算机水平。当然最为重要的是他的人品好,有着忠诚和勤劳的美德。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加上嫂子的鼓动,他终于下定决心找我,准备出来闯一闯。他跟我说的话只有一句,“兄弟,哥哥的身家、性命可就押在你身上啦。”   舒大哥的话,给了我不小的压力。他能决定放弃现在虽不多的收入,投身商海,想来也是经过了很复杂的思想斗争,两口子一定过了数个不眠之夜,非常不易。对于他们的这份信任,我更得分外珍惜。   定下来之后,我们一起在原来的店面附近又找了一处房子,把我的营业执照拿过去,贴起了招聘启事,准备正式地干起来。   只所以找了个近处,也是考虑到一部分老顾客的原因,如果能做大了,再找更繁华的地段不迟。   这阵子我看了不少经济学和管理方面的书,经过一番消化之后,把想法跟舒大哥提了出来,让他放手去干,开学将近,我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   我对他说的意思是要按现代化的企业来管理,尽管我们公司现在规模很小。可是也得按照大公司的模式来管理,尤其是经济制度一定要规范,不能出一点纰漏。   一席话,让舒大哥大感佩服,“兄弟,我真想不出你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要跟人说我的老板刚刚高中毕业,人家肯定怎么都不会相信。可你这一说,却让哥哥我对你更有信心啦。以后,哥哥要跟你一起好好干番事业,也好了却我的心愿。你就放心吧,好好地去读书,我一定会努力把这边打理好的。”   把这一切事务都交给了舒大哥去做,我就省了很多心,把自己的手机也交给了他,这样人家以后找他联系也方便。反正我也快走了,我不会带着它出去交漫游费的。当然好友那里都说好,我的手机已经停了。   舒大哥是个非常务实的人,每天都早早地过来,中午就随便吃点东西,在他的积极努力之下,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正式开张那天,距离我上大学出发,只剩下了几天的时间,所有的筹备工作我都没有插手,相信舒大哥能做得很好。   在开业前,跟他说好,热烈,但不要太张扬,让人家知道有这个店开张就行。   自己要走了,为了保险起见,事先请魏叔叔和蒋叔叔给方方面面打了个招呼,这样子就不怕有人会难为咱。不断地遭遇事情,使我世故了很多。   开业典礼,既没有搞什么请客吃饭,也没有请什么显要过来,咱不要这个形式。只跟原先一起战斗过的同学打了个招呼,多日不见的同学都纷纷来露了面,前来捧场。一个简单的仪式过后,就算是正式开张啦。   还真有几个老顾客给面子,过来添了点乱子,请新雇的员工进行上门服务,这也不错,就算是生意开张大吉,尽管不赚钱。   我作一本正经状,背着手站在店门口,看着上面“逸诚科贸”的牌子,感慨颇多。   小店的顺利开张,我先期投了十几万进去,又给了舒大哥十几万作流动资金。这个暑假里赚的钱,可以说又都放到了这里。还好,我还有联友给的钱在卡里,还不算是穷人,在大学里也可潇洒度日。   筹备期间,我又跟舒大哥跑了一趟省城,跟曾哥商榷了一下有关事宜,请他继续给予支持。当然,主要是让两位大哥进行了一个接触,把底子也全交给了舒大哥。至于我能不能盈利,就得全看他的能力和良心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我的做人原则。   理论上讲,舒大哥也是我的员工,就是说所有的钱都是我的,而他们都是拿工资的。如果我看错了人,就只能怪自己,怕是会血本无归啦。   在店里转了一圈,看着员工们在认真地打扫着室内卫生,还是感到非常的满意,这毕竟是我一手创下的基业,尽管只有租来的两间房,却也是心血所在。   在舒大哥的名片上印上了总经理的称谓,而我虽然没有搞东西来证明身份,理论也可称作董事长,尽管整个公司加上我们两个,也就四个人整。   正在我踌躇满志的当了,手机响了起来,我习惯地去摸口袋,才想起手机已经到了舒大哥手里去了。   舒大哥跟手机里说了半天,解释了一通后,把电话递给了我,有些尴尬地说道:“兄弟,找你的。”   “小诚,开店了怎么也不跟姐姐说一声,好去给你捧个场,我今天正好没事呢。”   哎呀,是晨姐,好多人那儿都通知过,说我的手机已经不在了,怎么反而把她这边给忘了。我一下子觉得很被动,愣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是不是怕姐姐给你跌了份,不敢告诉我呀。”听我不说话,晨姐倒来劲啦。如果真有她的来临倒好了,只能说是艳光四射,肯定会增色不少。   “不敢,不敢。”伸手挠了挠头,嘴硬的说道:“是我不敢惊动姐姐的大驾呀。要不这样,我请你吃饭,算赔不是吧。”   “有进步,小诚。当了老板就是不一样,张口就请吃饭。不如这样,还是你过来,我请你吧。就快要走了,你这阵子这么忙,姐姐要给你送行都排不上队。”   听她的口气,明显是在埋怨我冷落了她。真想立即过去给她解释一下,可这里刚开张,也不能马上离开,“好姐姐,求你了,就别笑话我了。这样行不行,我这边事办完了,就买好东西过去,请你做给我吃好吗?”   “这还差不多,就这么说定了,正好我今天不想出门。别忘了多买点好吃的,早点过来。晚了,我可就不等了。”   就想着早点过去。谁成想,下午时一下子来了好几宗买卖,我这当老板的也不能临阵逃脱,第一天,怎么也得在这儿看看吧。一通忙活,天竟然就不早了。幸好晨姐的车子还在我这儿,匆匆忙忙地跑去买了一大堆吃的,就往她那儿赶。   到了楼上,掏出钥匙开了门,喊了声:“晨姐,我回来啦。”奇怪了,没听到回音,把东西放好,各个房间里看了一下,里面真的没人。晨姐呢,到哪里去了。她不会是真的生我的气了吧。   再仔细地看了一遍,确信屋里没人,我的心里可就有点忐忑不安啦。不会吧,我的晨姐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呀,这么点小事,就会生我的气?   赶紧跑到电话旁,打通了她的手机。半天也没人接,怎么回事,难道是碰到什么意外?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三篇 伊始 〗第十一章 暗香浮动   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带点焦急的心情,再次拨通了晨姐的手机,默默的等待中,我的心跳也随着“嘟嘟”声越来越紧张。   又响了半天后,总算有人拉听了。“喂,是我。”晨姐甜美的声音响起,口气中没有什么异常,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仍焦急地问道:“晨姐,你在哪儿呢?怎么半天都不接电话呀?”   “噢,小诚呀,我在爸爸家呢。”又听那边仿佛有人在跟她说话,听晨姐“哎呀”一声,低声喃喃了句,“这么晚了。”   “小诚,过来接我吧。今天云姐一个人在家,我在这儿陪她呢。跟她说话说得高兴,就没听到电话响。”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吓了我一大跳。放下电话,就往楼下冲去。   以最快的速度发动了车子,驶向城外祁伯伯所在的别墅区。   轻轻地按响了门铃,祁云姐笑着打开了门:“快进来逸诚,小晨都等急了。”   祁晨姐从姐姐的肩膀上露出了脸,下巴用力地撞了向祁云姐的肩膀,“说什么呢,臭姐姐。”   “哎呀,撞死我了,死丫头。”云姐喊了一声。在家里,在疼爱的姐姐面前,她是一副小女孩样子,好象永远也长不大。真的很喜欢看她这副样子。   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黄克诚回来了,跟他打过招呼后,晨姐对我说道:“小诚,咱们走吧。”   “干什么呀,小晨,我一回来你们就要走,嫌我什么呢,我今天坚决不拉着逸诚谈网络了。”没发现,克诚哥还挺风趣的。   “是呀,晨晨,逸诚好不容易来一次,陪我们一起吃顿饭嘛,干嘛这么急着走,我帮你看着克诚,不让他扰乱秩序还不行。”云姐打趣道。   “我的好姐姐,有姐夫陪着你就行了。我们在这儿,要影响你们的两人世界的。”晨姐不肯示弱。   “晨晨,你真是这么想的?”知妹莫若姐,云姐挑起了眉毛看着妹妹。   晨姐的脸没来由地一红,白了他们两口子一眼,“不跟你们说了,我真地要走了。”   云姐把我们送到了院子外头,笑着看我们上了车。看妹妹挽着我向车子走去,祁云姐不知为何叹了口气,不知道嘴里嘟囔了句什么。   等我开着车走到拐弯处,还能看到她站在门前。   回到公寓,晨姐踢掉了鞋子,把袜子脱下来,扔到一边。见我瞪眼看着她雪白的赤脚,斜了我一眼,“臭小子,看什么。今天我还生你的气呢,换了手机还不告诉我,害得我出丑。”   一下子想到了舒大哥当时那尴尬的脸色,肯定晨姐冲手机说了一通后,才听出人不对。   我满脸堆笑,正想解释一番。晨姐却没在意,一下了看到了茶几上的皮箱。   “咦,这是什么。”   上面放的是曾哥送我的新笔记本电脑,我准备拿过来从晨姐的机子上拷点东西,主要是我的医院管理系统。那台联友配的大家伙,为了工作方便,早就搬到了店里去,如今在新开的电脑店里。因为那里人多杂,重要的东西都存在了晨姐的机子里面。   “哇,一台新笔记本,小诚,你可真发了,电脑也随便换。如实招来,从哪儿来的。”   我告诉了是曾哥送我的贺礼。“原来是这样,我还怕你上学不方便,想把我的送你呢,这下倒省了。不错,比我那个漂亮多了,新出的东西就是好。”   女孩子就是喜欢美的事物,这台超轻薄的机子确实外形很漂亮。   “那就送你好了,我还是带着原来那台去上学。”晨姐喜欢的东西,我没有理由不这么说。   “行,就这么说好,不过你可不能说我没送礼物给你啊。”晨姐一点也没客气,不过她也真够赖皮的。   我待我回答,“去吧,把原来的东西拷过来,算是给我陪不是,我就不生你气啦。”原来还是我欠她的。乖乖地把两台笔记本都打开,准备工作,晨姐的吩咐,怎敢不遵从。   “小诚,你在这干吧,我去做点好吃的,犒劳你一下。”   晨姐这顿饭做的还真够漫长的,我把电脑都折腾好了,她还在厨房里忙活,肚子都开始发出了抗议。干脆玩会游戏,开了几天店,经常去指导别人玩,自己却没什么机会痛快一把。   “来,小诚,吃饭啦。”终于听到了晨姐这一声动听的呼唤,扔下鼠标就跑了出来。   晨姐戴着围裙,站在几前,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两只手在围裙上擦着,还真有点主妇的模样。   回头看着我,“怎么样,这回还不错吧。”   没来得及看桌子上摆的吃食,看着晨姐有模有样地围着围裙,几缕长发从额上垂了下来,因为嫌手脏没有去动,窗外的风吹进来,在额前飘动。   “晨姐姐,你这样子看起来真是贤惠。”   “臭家伙,吃东西也堵不住你的嘴。”晨姐做出生气的样子,用肩膀在我的胸前撞了一下,用她油腻的手从盘子里抓了一块西红柿塞进我的嘴里,“还不快去洗手来吃饭。”   从洗手间出来,我才注意到几上的盘子堆得满满的,“晨姐,这么多东西咱俩吃得完吗?”   “我们的大少爷要走了,还不得多准备点,要是饿着了你,以后想起来怨我怎么办。”晨姐过去拿了两个高脚杯来,我把下午买好的香槟打开。   和晨姐并排着在沙发上坐下,杯子里倒满了香槟。   “好,咱们正式开始,姐姐今天准备了这些菜,祝贺小诚就要上大学走了。”   跟晨姐碰了杯子,她轻轻地抿了一口,我则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干了。   “傻小子,喝这么快干什么,又没人跟你抢,今天我不管你的,想喝多少都行。”晨姐轻轻地按下了我的杯子。   “晨姐,我要走了,真是舍不得你。”我有些激动。   “又来了,你这嘴可是越来越甜了啊,就怕舍不得的另有其人吧。”晨姐笑着逗我。   “我―――”一下子语塞。   “行了,知道,逗你的。快来尝尝我做的菜,这两个可是我跟云姐学了整整一个中午。”一不小心,晨姐把实话说了出来。   原来这才是她回家的真正原因,心里一阵感动,晨姐对我真是太好了,可我还以为她生气了呢,居然这么想她,真是该死。   侧身看着坐在身旁巧笑嫣然的晨姐,“好姐姐,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看我突然脸色郑重,明白自己不小心露了马脚,晨姐的俏脸一红,“谁对你好了,当自己是块宝呢!”但语气中却是显出了心中的慌乱。   “来,小诚,姐姐再跟你碰一下。”她赶紧举起杯子掩饰心里的不安。   我无言,端起杯子,又再次干了进去。这香槟哪能称得上是酒呀,简直就是糖水嘛。在和晨姐的浅淡轻笑中,不知不觉的一瓶已经被喝光了,当然这其中多数是我的功劳。   我抬头看了看房顶上的灯,觉得一点酒意都没有。天色渐渐晚了,显得客厅里的灯分外明亮。“这哪是酒呀,简直一点滋味也没有。”我有点怀念起啤酒的感觉,惯了后,比这个有味多了。   晨姐笑着看了看我,一语道破我心中所想:“小诚,你的变化挺快的,快变成小酒鬼啦。不过,我这儿可没有啤酒,只有干红,你要不要喝?”   干红,电影、电视里看到老外经常端个玻璃杯子,倒上半杯(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小气),在屋子里晃来晃去,自己还真没喝过,不知道滋味如何,“行,来点吧。”   “你等着,我去拿,今天这酒就放开让你喝了,不过可得给我记着点,出去上学,一个人在外面,可不能这么个喝法。”说完,起身去玻璃柜子里找她保存的干红葡萄酒。晨姐就是晨姐,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提醒我,生怕我会吃亏。   趁她拿酒的空当,觉得顶灯太过刺眼,我站起来把它关掉,顺手打开了沙发边的落地灯。   看晨姐已经把酒瓶拿了出来,我就过去,想帮她把酒打开。可再往前走时,竟然觉得脚下有点软,不会吧,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那香槟多甜呀,脑子里还清醒着呢。   晨姐也觉得大开的顶灯有点不太舒服,看我关上了大灯,只是一怔,却没有说什么。我走过去,说声我来吧,就要接过酒瓶。却一个不小心,握住了晨姐的手。   她的小手入手是那么绵软,晨姐又是微微一怔,笑着拉我的另一只手,把我牵到沙发上坐下,“还是我来吧。”然后推开了我的手:   “小诚,你是不是喝多了,不行别硬撑啊!”还是把干红打了开来,在两个杯子里倒上。   然后一只手握住杯子,轻轻晃动,又凑到鼻子边上,轻轻嗅着酒的甜香。   看着晨姐雪白的手儿抓着杯子里红红的液体,正是美酒如玉,美人如花,堪称相得益彰。   再看到晨姐把杯子拄在腮旁冲我轻笑,看着如花的笑魇,眼神就不由得有些发痴。   “傻小子,发什么愣,尝尝吧。”把酒送到唇边抿了一口。   我学着晨姐的样子,把酒杯送到嘴边轻轻尝了一口,感觉并不太爽,有种怪怪的味道。入喉也不觉特别辛辣,但当酒液顺着食道慢慢滑下,味道再次涌上来后,却品到了干红这美妙的滋味。   不由得赞了一声:“好!”   晨姐微微一笑,“小诚,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品酒的天才呢!这么快就能领悟到酒里的奥妙。”   我看了看她,没理会她的夸奖,这不太有表扬的意味。又把杯子凑到嘴边呷了一口。   继续与晨姐浅酌轻谈,不经意间,这瓶干红又被喝下去一大块。竟然觉得微微地有些头晕,不知道是哪种酒的功劳,说不定两者兼而有之。这才明白过来香槟为何也会称之为酒,后劲还是蛮大的。   酒意上涌,想起离别在即,心里就泛起了淡淡的离愁。“晨姐,我真的就快要走了。”   这瓶红酒,晨姐却没比我少喝,听到我话里意思,也就添了些伤感。两人再说下去,气氛就不象开始时那么欢快,丝丝的愁绪在我们之间萦绕。   “酒入愁肠愁更愁。”心情变坏了,酒反而就喝得快了。   发觉大半瓶红酒已经被我们喝了下去,晨姐才觉得气氛太过沉重,“小诚,别光谈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说点高兴的,就算你去上大学,也可以经常回来嘛。再说了,合适的时候姐姐还可以去看你呢。”   “那咱们可说定了,你有空一定要经常去看我。”   “行,没问题。”晨姐一口应承,“就怕时间长了,担心我去看你会打扰你。”   我当然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马上给予了还击,“就怕你时间长了,不稀罕去看我了。”   晨姐抬手就在我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说什么呢你!”   谈到轻松的话题,屋里的氛围又变得欢快。   只是喝了这么多酒,我的脑袋还真有点晕了。香槟的酒劲冲上来,脸也红了,脑门上渗出了汗珠。反观晨姐,俏脸也是发红,一缕长发沾湿在了额上。   “好热呀,晨姐,打开空调吧。”   晨姐“嗯”了声,去开开了空调,“真是喝多了,从来没喝过这么多呢。脑袋都大了,我得清醒一下啦。”   站起来在客厅里走动,用手轻轻地在面前扇着。   “不行了,太热啦,我得去冲个凉,你一个人先坐会儿吧,回头我再来陪你。”说完转身走了。   我自己坐着,觉得炽热难耐。又只剩了一个人,只好端起杯子慢慢嗅着酒杯,只是现在的嗅觉已经基本失灵,闻不到酒的香味。突然一股气息在体内迅速运转。   心里明白,清心吟又来了,挺长一阵子它都没有自己发作了。深深地吸口气,努力平息那份燥动。还好,它在折腾了一会儿后,又慢慢地缩了回去。酒意未消,燥热的感觉却悄悄散去,觉得一片清凉。   就仰身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她出来,卫生间里隐约的“哗哗”水声传出来。一阵困意上来,竟觉得有点疲乏,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只听“砰”的一声门响,我的眼睛一下子睁了开,晨姐出来了。   她穿了条粉红色的浴袍,一条雪白的毛巾把长发裹了起来。   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薄薄的浴袍遮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反而更衬出了纤细的腰身,显得腰部那一部分空荡荡的。高高隆起的胸部,彰显她傲人的双峰,可能是没穿胸衣的缘故,在桔黄的灯光下,胸前两个小点顽强地挺了出来。   裙摆下,露出了两条雪白的粉腿,修长而结实。眼前的晨姐真是无一不美。   晨姐用毛巾擦着未干的长发,双手举起,胸前衣下微微颤动,好一副美人出浴图。感觉自己的热血上涌,好久不摸鼻子的习惯又回到我身,拼命地揉着热热的鼻翼。   她本来一心擦着头发,并没有注意我盯在身上的双眼。侧着头擦左耳的水珠时,顺便抬头扫了我一眼。突然看到了紧盯的目光。   浴室的蒸气加上酒的作用,本已使她的脸蛋红红,看到我的样子,低头打量了下自己全身上、下,脸更涨红得厉害。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也不顾得再擦头发,取下毛巾裹在了胸前。   这个动作却使衣襟的下摆扬起更多,让我看到了更多的腿部,在灯光下反射出炫目的柔光,让我眼神更加迷离。   “坏小子,有什么好看的,想干什么,有你这么看姐姐的吗?当心你的眼珠掉到杯子里。”晨姐含羞带嗔地责怪着我,却没有真的生气,还不忘了开我玩笑。   这简直是个致命的诱惑,真是大饱了眼福,晨姐简直太漂亮啦。正在我暗自赞赏,刚才平息下去的气息突然猛地在体内狂奔起来。   这次可比刚才那次迅猛多了,在体内如野马奔腾,简直给我体内一种排山倒海的感觉。还不断地向头部冲去,有一种要爆裂的感觉。我心中大是惊骇,心脏也感到郁闷至极。我张嘴想说话,可竟然发不出声来。想动一动身子,竟然也不能做到,这是一种可怕的濒死感。   晨姐由于心里害羞,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看我仍双眼盯着她不说话,娇嗔地白了我一眼,侧转过身去,给我一个背影,继续去对付她的长发。   晨姐给我的感觉就象是一位女神,性感而慵懒。象这种娇气,这种妩媚,晓雯这个小丫头的身上偶尔也能显露出来,都是女孩子嘛。但这种慵懒,却是现在的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拥有的。   散发出来的一种成熟女性无法形容的美感,正如一朵迎风怒放的牡丹花,美艳不可方物。我心底的振憾,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在晨姐侧过身去的当,我觉得气息的无序运行明显慢了些。想必看到诱人的女性性感身子,触发了清心吟。可是我仍然不能活动,心底里大叫,晨姐快走开呀。   我的这先天功法,差不多全由自己修习而成,没有系统性,虽然得到了姬老的指点,可他也算不上是个大师。因此还是有着很多需要改进之处,不知何时能够再遇名师,给我以点化,否则不定什么时候,就死无葬身之地啦。   好在晨姐终于忍受不了我的目光,扔下句:“真受不了你,我去换衣服啦!”转身去了卧室。   清心吟总算停了下来,此时的我已经大汗淋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己这算不算鬼门关上走一遭呢?   晨姐换好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回来,长发也束在了脑后。穿上了内衣的缘故,胸前不再是那么一片风光起伏,只有膝下还是一片雪白的小腿。   “小诚,你刚才什么形象呀,口水都要滴下来啦。这样子,我对你一个人在外面,可就有点担心啦。”晨姐恢复了自然,笑话于我。   “晨姐,这怎么能怪我,谁让你那么美呢?”   她又笑着怪我,我练了先天功法的事,对晨姐可是一直都没有隐瞒,“晨姐姐,我刚才差点就英年早逝了呢?”   把刚才的情形给描述了一通,晨姐的眼睛里又泛起了淡淡的忧色,却没有用话语安慰我。   转身去打开了音响,放出了一曲轻松的音乐。拉起连衣裙的一角,优美地转了个圈。   “来,小诚,陪姐姐跳个舞吧!”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三篇 伊始 〗第十二章 绕花千转   第三篇伊始第十二章绕花千转   疏疏雪片,散入溪南苑。   春寒锁、旧家亭馆。   有玉梅几树,背立怨东风,   高花未吐,暗香已远。   公来领略,梅花能劝,   花长好、愿公更健。   便揉春为酒,翦雪作新诗,   拚一日、绕花千转。   看着眼前晨姐优美的身材,俊俏的脸庞,不由得让我砰然心动。悠扬的音乐声响起,又有谁能拒绝如此甜蜜的邀请。   伴随着音乐声,她轻轻地晃动着身体,洁白的连衣裙随着空调传来的丝丝微风轻轻飘动,越发映得俏脸如春。   “可是,晨姐,跳舞我一点也不懂呀,也从来没有人教过我,恐怕不行吧!”我讷喏道,这可真难住了我。   “那可不行,不会可以学嘛。要上大学了,在大学里这可是追女孩子的必修课呀。”晨姐答应,紧跟着来了这么一句。什么意思嘛,难道上大学就是为了追女孩子?   “晨姐,我上大学可不是为了追女孩子的。”   “那也不代表就不追呀?”她还是不肯放过我。冲我伸出了她的一只手,“来吧,姐姐教你。”   “我才不学呢。”我赌气道。   “小心眼,还男是个大男生呢。多学点东西以后有好处,快来吧。”晨姐还是坚持着向我伸着她的手。   空调起动后,室内温度已经渐渐降了下来。除了酒意正浓,我已经没有了热意。眼睛看着晨姐,她已经走到面前,向我伸出了手。   不待我反应过来,晨姐已经把我拽起来,“快来嘛,别跟个小姑娘似的。”说着就把我拉到了客厅中央。   听她说话的口气,看来酒对她也产生了影响。此时的晨姐才就如同一个小姑娘一般,说起话来有点撒娇。伴随着悠扬的乐声,她正式开始对我进行舞蹈课的辅导。   拉着我摆好姿势,牵住我的一只手,让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自己则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好,听着我的指挥,我数一、二、三、四的时候,你跟着我的步子走就行,然后让你怎么迈步就怎么迈步,怎样转身就怎样转身,要跟着音乐的节奏,明白了吗?”   我点了点头,隔着薄薄的衣衫揽着晨姐纤细的腰肢,随着她的移动,清晰的感受着她那肌肤的嫩滑在我的指掌之间滑来滑去,特别舒服的感觉。   只是酒意还在充斥,脚下的步子有点不稳,想站正了身子确实有点困难,就更加的拘谨,生怕会踩到晨姐的脚上。   “喂,男生嘛,步子大点,手上用点力气。”不满意我的表现,晨姐出言指点着。   “不错,有点进步,这才象样子嘛。”   晨姐的鼓励给了一点信心,让我对自己的水平产生了误解,正想放开走两步,她的脚上已经被我连踩了几下。   晨姐一咧嘴,“小诚,你就受不得表扬,这也叫跳舞,跟鬼子进村差不多。”   什么话,还不是你拉我下水的?都说了我不会的。   晨姐一下子把自己的拖鞋踢到一边,“你也把鞋子脱了吧,踩死我了。”   赤着脚踏在地板上,感觉心情更紧张,就只顾低头看着下面,生怕不小心又会踩到她。可本就有些头晕,看到一对光洁的脚丫,更是立足不稳。   “抬起头来嘛,胸膛挺直,别跟捡东西似的,一点风度也没有。”晨姐见我只顾低着头看,出言提醒着我。   本就是第一次踏身舞池,平常来个三步上篮还手脚麻利,换成了这个三步、四步的,现在的脑子又不太好使,根本找不着北。听晨姐一说,更是紧张,不知道该往哪儿下脚才好。   “好,有点意思啦,就这样。”晨姐不断地鼓励着我。   一个不慎,眼看又要踩中她的光脚,我赶紧一个快速移动,还不错,没命中目标。可惜,去势太快,一下子绊了晨姐的脚后跟一下,她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我赶紧伸手抱住。   酒后保持平衡本就有些困难,这下子抱着她,心里急,怕摔倒了她,就紧紧地把她揽在了胸前。   穿的衣服本来就少,这么一抱,两个人的胸就贴在了一起。   美丽的脸庞距离我只有二十公分,羞得她一下子闭紧了眼睛,呼出的香甜略带点酒气的气息喷到我的脸上。   她柔软的胸贴在我坚实的胸前,那种美妙的滋味,难以言喻。我就有点发呆,却更不忍放手。微闭的双眸,闪动的朱唇,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半天,晨姐推开了我,轻声道:“还不把我放下。”赶快一松手,她自己根本就没用力,就靠我给抱着呢,差点给跌到地上。没想到刚才我用力过甚,她的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   惊魂未定的晨姐用食指在我的脑门上戳一下,“笨死了。我还是去换个节奏慢点的音乐吧。”   舒缓的音乐声再次响起,我还是觉得头胀得厉害。晨姐已经又向我伸出了她的纤纤玉手,“来吧,多试几次就好了。”   这次她也变聪明了,把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用两根拇指顶在我的肩胛窝上,随着音乐,缓缓地摆动着身子。   我的双手自然正好搂在纤细的腰上,伴着晨姐轻轻移动,轻歌曼舞中,头晕得更加厉害。   双手隔着薄薄的衣衫,纤滑的腰肢轻轻地刺激着我双手的末梢神经,真盼着这首曲子永远都不会终止。   晨姐的嘴巴在我耳边轻轻地呵着气,柔声道:“不错,小诚,这次好多了,这样随便走就行了,别去想脚下,听音乐。”   我就尽量放松,晨姐大概也是有些乏了,洗完澡后带点香气的臻首,不知不觉中垂到了我的肩上,几丝长发扫到我的颈后,痒痒的。放开胸怀,享受着这种温馨的感觉。有晨姐对我垂青若此,夫复何求。   双手活动中,下垂时经常可以触到晨姐丰满的臀部,那种圆润充满了诱惑,使我的耳根都红透。   放到那儿舍不得移开,一根随节奏轻轻地活动的手指,让她觉得有些发痒,从我的肩上抬起头来,轻轻地斜了我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收了回去。脸颊含春,又垂到了我的肩上,用牙齿轻轻地咬了我肩部的肌肉一口。   我“哎呀”了一声,却没闪开,仍旧用原来的姿势揽着她。曲子一支终了,又是一支,我和晨姐都没再开口。   她的脑袋给我肩膀的感觉是越来越重,似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只靠着这一点来支撑着体重。但这种耳鬓厮磨,却难免会让作为一个正常男性的我,产生了一些反应。   晨姐不知道是酒意上来,还是沉浸在音乐之中,感觉好象在我的怀里都快要睡着。我不由轻轻地动动肩,就这样一个支点,太难受啦。   她觉出了我的动作,轻声问道:“小诚,怎么啦?”   柔柔的唇擦在我的颈间,低头一看,晨姐红红的脸儿就在眼前,俊俏的脸上,微闭的星眸,挺拔的瑶鼻,艳红的朱唇,充满着诱惑。   脑袋一偏,就含住了那张可爱的小巧嘴巴。   晨姐大惊,把头一晃,就想把自己的小嘴躲开。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有机会得到这张甜蜜的小嘴,我怎么肯轻易放弃,继续跟进,吮上了她唇间的甜蜜。   含糊不清地说了声:“你―――”,就努力挣扎想脱离开。但无意间紧紧地抱住我的双肩,手上的用力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渴望。   这是我与晨姐第一次的唇齿相交,她充满矛盾的内心很快就迷失在与我初次接吻的巨大刺激中。双手紧紧地搂住她的纤腰,把她拉向自己。   生涩却热烈的吻,晨姐的双手不知不觉中已经紧紧地环住了我的脖子。青春美貌的晨姐对我始终是个巨大的诱惑,此时此刻终于得偿所愿,带着有点心悸的甜蜜,近乎疯狂地索求着她的香吻。   经过了最初的下意识的拒绝,她很快就给予了热烈地回应,在我的吮吸中,开始配合着我的唇,主动地回吻着我。   晨姐是一个正常,不,应该说是一个完美的女性,在抛开了矜持后,她象所有的女孩子一样,渴望着甜蜜的爱情,希望有人给予爱怜和呵护。   她的吻虽然生涩,但同样充满了热情。当四片唇彼此熟悉后,已经不满足于浅尝辄止。我的舌尖慢慢地突破了她牙齿的防线,进行一个更深入的探索。   晨姐先是紧闭着牙关,拒绝着陌生的入侵者,在我的努力下,不久堡垒即告攻破。在我采到香甜的蜜液后,她的舌头开始进行新一轮的抵抗,与我的舌纠缠在一起。   两个人更紧密地拥抱,没有任何的缝隙。两具滚烫的身子,把彼此间的渴望暴露无遗。我的双手隔着薄薄的衣服,在晨姐光洁的背上轻轻抚摸,我的指掌所之处,触摸到的肌肉随之紧绷。   迷醉的感觉!   投入的拥吻,我的双手下意识地轻轻撩起裙子的下摆,探入了衣下,颤抖的手,触到了她光洁的后背,触觉的刺激,让我本已昏沉的大脑起了眩晕的感觉。   手在背上轻轻移动,感受那种滑腻。晨姐的身子已完全僵硬,亲密接触的嘴唇也停止了活动。   一声呢喃,仿佛传自天籁:“小诚,别这样。”缓缓地用手推开了我的脑袋。   看了看在我怀中的自己,晨姐娇羞难以自抑。从迷醉中稍有清醒,她看到了被我的双手造就的凌乱衣衫,心下大惊,猛地跳开去。   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服,娇羞褪去,脸上换了一副恼怒,“小诚,你怎么可以对姐姐这样子。”   历来处事从容的晨姐,出现这么一副慌乱的样子,是我从来不曾见到过的。坚定地瞪着她带着责备的眼神,坚信她象我一样,心中充满着同样的爱意,有着同样的需要。   一点不肯示弱,深情款款地看着心仪已久的晨姐,终于吐出了心里已经隐藏了很久的愿望,“姐,请别怪我,我爱你啊。”我的语音颤抖。   在我注视下,晨姐慢慢低下了头,脸上的怒意又重新被润红所代替,“我爱你”这三个字,一下子将她脆弱的防线摧毁。   “人不风流枉少年”,过去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经过了徒劳的反抗,晨姐近一米七0的身子被我抱在了怀中,脸也悄悄地埋了起来,伏在我胸膛上。“晨姐,看着我呀。”   半晌,晨姐才抬起头来,“小诚,我是姐姐啊!”声音是那么的软弱,没有说服力。   她的反应反倒给了我剧烈的刺激,不容分说,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唔,你。”简单地说了两个单字,晨姐再次被我的热情所淹没。“我爱你”这几个字的魔力,是如此巨大,稍事反抗,晨姐不可抗拒地又一次投入了与我的亲密接触。   女人是天生的亲热高手,当一切慢慢变得熟悉,晨姐已经可以充分感受到男女之间欢爱的甜蜜,双手更紧地拥着我。   她柔柔的唇,软软的舌,在我颈项间轻轻挠动的指尖,无一不给了我巨大的刺激。   我努力地捕捉着她调皮的舌;双手轻轻抚弄,享受她紧绷纤滑的腰肢,丰满圆润的香臀。强烈的满足感,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抱着她成熟散发着阵阵幽香的身子,几乎立足难稳。   觉出我脚下轻晃,晨姐的嘴巴离开了我的唇,轻轻地咬着我的耳垂,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小诚,抱我到里面去吧。”   我发誓这是我听到过的最美好的声音,义无反顾地遵从了她的命令。抱起了晨姐柔若无骨的身子,她的双手勾在我的脖间。   音响里放出了那首我熟悉的《恒星的恒心》:   “你和我看星星,那夜空多神秘,天很黑、风很急,你把我抱的很紧。沉默的银河系因为你有意义,你要是落泪滴世界都要下雨,……下定决心我决定用恒星的恒心等你等你。等着你等着你等着你等着你,那一年的花季,那一刻的呼吸。那一生的旅行,因为你动魄惊心,我不是很聪明,我以为我可以守护你一直到最后一丝呼吸……”   卧室的门在身后轻轻关闭,无人理会的乐声无疑将孤寂而执着地响彻在这个美妙的夜晚。   ……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三篇 伊始 〗第十三章 离人无语   离人无语月无声,   明月有光人有情。   别后相思人似月,   云间水上到层城。   轻轻地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天色仍未亮,我在黑夜中视物却如白昼。丝丝乐音执着地从紧闭的房门中挤了进来,正巧又是那句“那一生的旅行,因为你动魄惊心,我不是很聪明,我以为我可以守护你一直到最后一丝呼吸……”   “那一生的旅行,因为你动魄惊心。”毫无疑问,我的这一生,将因为晨姐的存在而动魄惊心。   感觉全身前所未有的舒畅,再无一丝头晕不适。随着我的清醒,气息轻快地在体内毫无阻隔地运行,只觉得自己轻若无物,几有天人合一之感。象这种无需激发,清心吟自动运行,循着全身有序地活动,而没有一点不适,还是第一次出现。   活动了一番之后,气息自动地停住,悄悄藏了起来。暗夜中的事物,视如白昼,丝忽可见。不意间,能力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与晨姐共赴激情之旅,一下子激发了我的潜能,功力获得了巨大的提升。   同时从这一刻起,我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添了许多的责任。有更多更多的东西需要我尽毕生的力量来经营和维护。   刚想伸展一下身体,舒服一下,目光也就回到了自己身上。被子底下,我和晨姐挤在床的一边,一条腿仍搭在她的身上,她的一只如雪的胳膊还缠在我的颈下。   怕惊醒了她,把自己的腿轻轻地缩了回来,上身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不小心惊动了她,如果她此时醒来,我该如何面对,怎么开口?   却见晨姐紧闭的双眼下,眼珠轻轻滚动,香甜的呼吸声似乎也在刻意压制。   她是早醒了,还是整夜未眠?   伸手轻轻地抚着她美丽的脸颊,有一滴香泪在颊上缓缓滑落,我去手拭去,莫非我的所作所为伤害了最最可爱的晨姐。我轻叹口气,“我可以守护你一直到最后一丝呼吸。”歌中所唱,也是我心中所想,放心吧,晨姐,我不会负你的。   既然她不愿醒来,我又不知道怎么来面对,只能深情地看着她,一声不吭。   几根头发散落在她的脸上,随着呼吸轻轻飘动。   我伸手把发丝撩开,却见更多的眼泪从她莹白的脸颊之上滑了下来,晨姐肯定觉察到了我的注视。眼泪数量太多,我有点应接不暇,顺手抓了条枕巾轻轻蘸去。   “晨姐,都是我不好。”似乎在对她说,又是在自言自语。   “天还早呢,再睡会吧小诚。”晨姐低声道,未听到一丝不悦。眼睛仍未睁开,半个身子转向我,把另一只胳膊又搭在我的肩上。   想不到她开口并没有询问什么,说的只是这样一句话,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伸出双手过去,搂住了她的细腰。她轻轻地动了动身子,让我抱得更舒服些,缩了缩身子,蹭进了我的怀里。喃喃道:“昨天晚上真是喝太多了。”   这才发现晨姐居然是整整齐齐地穿着一件粉红的真丝睡袍,莫非昨天晚上的一切,只是我的一个梦境?   还待开口说话,却听晨姐的呼吸声已经匀称而细密。她竟然在这个时候睡着了,真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看到此时的晨姐,就如一只乖巧的猫咪,静静地缩在我的怀里,一股柔情蜜意从心底油然而生。她的坦然无疑给了我信心,大感释然,再想了一会儿事情,竟然又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晨姐已经离开了我的怀抱,微睁开眼睛一看,她正半依在床上,双眼充满柔情地盯着我。用手轻轻地抚弄着我露在外面的结实肩膀,只是还有眼泪从脸上滑下来。   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伸手温柔地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晨姐见我忽然醒来,看见了她流泪,大羞,脸一下子红透,慌乱地用手擦去脸上残余的泪痕。   猛地坐了起来,就要下床,“你醒了,我该去做早饭啦。”典型的顾左右而言他。却因为行动太猛,牵动了哪里的伤口,嘴里“哎哟”一声,又坐在了床上。   我的眼睛顺着她的一声惊叫,看了过去,在一边床的空当,洁白的床单上有点点斑红的血迹。猛地回忆起昨晚的热情和放纵,我的脸也红了。这是我与晨姐真挚爱情的见证呀,从此以后,可爱的晨姐就和我彼此相属啦。   这一切都不是梦,所有的梦想都已经成真。“晨姐,你觉得不舒服,就再躺一会儿,我出去买些早点好了。”坐在床边套上了衣服。   晨姐靠回到床上,盯着我裸露的后背,嘟嚷了句:“还不都怪你。”   我没敢应声,露出一个勉强的笑,走了出去。并不是非要出去买吃的,而是我也需要一个机会来静静地思考一下。   等我磨蹭半天,回到家来的时候,晨姐已经换好了衣服,在卫生间里梳妆打扮。   偷偷溜进卧室一看,一切都已收拾妥当,再也没有了半点欢爱过的痕迹。那条象征她告别女孩生涯的床单,也已经踪迹皆无,不知道被她藏到了什么地方。   把买回来的东西在餐桌上放好,到了卫生间,站在门口看晨姐打扮。梳理好长发,束起盘在脑后,露出了洁白的脖子。动作优雅而协调,我眼里的晨姐真是无一不美。   从没见过她把头发弄成这个样子,修长的颈项完全地暴露出来,性感而挺拔。偏偏又换了一身淡灰的职业套装,显得人端庄而大方。腿上未着袜子,一双小腿是我看到裸露最多的肌肤。   眼角的余光知道有人一直在注视着她,收拾好自己后,先是白了我一眼,然后嫣然一笑,“看什么什么看,吃饭去啦。”   晨姐平静地陪我吃完了早餐,她很少说话,吃得也不多。只是那份平静,给我的感觉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反倒觉得很别扭。看来,她也需要有一个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   收拾好餐具,讪讪地跟着晨姐,小心地说着话,也不敢触及敏感的话题。她也不理我,偶尔回上一句,自顾地在几个屋子收拾东西。   在我无聊地转了无数圈后,晨姐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行了,小诚,别转悠了,看你跟个做了坏事的孩子似的。再晃下去,地板都要被你磨穿了。”   说完后,拿了她那台笔记本电脑出来,装在新电脑包里面,还另有刚收拾好的一个小旅行包。   “这个拿上,后天就要走了,该回家准备准备,把东西收拾好。什么都要别人操心,别到时又手忙脚乱的。”嘴里数落着,眼睛却不肯看我。   进到卫生间去,拿了把梳子出来,蘸了水,为我梳了梳凌乱的头发:“这个包里是我给你买的一些小东西,省得到了学校现买来不及。还有后天去京的火车票,在一个信封里放着,看好了时间,可别误了点。”   “晨姐,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更多地却是依依不舍。   “好了,男子汉,别这么婆婆妈妈的,收拾好了,赶紧回家,要不妈妈该着急啦。”晨姐用手推着我。   我跟她一起把东西装好,站在了门口。晨姐轻轻地走在后面,给我整了整衣领,这个动作是如此熟悉。   转过身来,猛地抱住了晨姐,“姐姐,你不去送我吗?”   她的呼吸急促,也是情动。双眼紧闭,把唇送到我的嘴边,我一下子就被融化,肆意地吻着她。   天旋地转。   良久之后,晨姐推开了我,“走吧,要是有时间,我会去送你的。”她带着点幽怨的眼睛看着我,里面藏着无尽的爱意。   恋恋不舍地离开,到了楼下,抬头望上去,看到晨姐站在窗前,我咬咬牙挥挥手,走也。   走出好远,回过头去,发现晨姐依旧站在那儿,脸儿贴在窗户上,一只手也放在玻璃上。如果不是目力超人,肯定看不清楚。   远远地再招了招手,感觉身上乏力,尽管不是永久的别离,心里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刺痛。   带着无穷的回味,回到了家。一路上仍在想着晨姐的温柔和体贴,站在了家门口,仍浑不自觉。   “诚哥哥,你去哪儿啦,我一早来帮你收拾东西,都等了半天啦。”雯雯在家里等着我,一见我进门,就嗔怪道。老妈在屋里里里外外地忙活。   我无语,巨大的转变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也没有回答小雯的问话。   轻轻地摇着我的胳膊,“诚哥,你怎么了吗?”雯雯却不习惯我的这种状态。在她的软磨硬缠之下,我好歹暂时把事情抛在了脑后,跟着她一起折腾。   把要带的东西摆出来,雯雯收拾整齐,装好。“咦,这个小包里是什么?”她看到了晨姐给我的小旅行包。   “这里面是朋友送我的东西,我自己来收拾就行啦。”有点紧张,我把那个包拿过去放在一边。   雯雯带点狐疑地看着我,“诚哥哥,我看你有点不对劲,你昨天到底干什么去啦?”   “没什么,在同学家玩的太晚,就住下了。”生平第一次撒了弥天大慌,尽管说住在晨姐家里也没有什么,这也是司空见惯的事。   “不对。诚哥,”小雯凑到了我的身边,小鼻子使劲地闻了闻,“你的身上有一股香味。让我想想…”   “对了,这是祁姐姐的味道,就是她那种淡淡的香气。”她正在说着,妈妈走了进来。   “雯雯,别瞎说。”让老妈听出什么可是不太妙,赶紧制止她。   “阿诚,东西收拾好,就去把车票买了,别到时买不上座位。对了,你爸有朋友在火车站,我还是跟他说说让人帮着买吧。”老妈忙的头都大了,儿子要走,心里也酸酸的,没心思听我们说了些什么。   “妈,不用了,祁姐姐已经替我买好了。”   “祁医生人可真好呀!”妈妈赞了一句,“那你们就快收拾吧。雯雯,帮哥哥想着点,别落下东西,他就老是丢三落四的,从来没让人省心过,这一个人出去,还真让人不放心。”说完,老妈走出去继续干她的事。   看老妈一走,雯雯瞪大了杏眼,扬着小脑袋,围着我转了几圈,“还说没有,你昨天肯定在晨姐姐那儿。”   凑到我眼前笑了笑,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小声道:“诚哥哥,你跟我说实话,你和晨姐姐是不是发生了点什么事情。”   我未置可否,装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看着她。摇晃着我的胳膊,“好哥哥,你就告诉我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心虚地很,我用手捏了捏小雯的鼻头,“死丫头,别乱说。”   “你看你的脸都红了,别骗我了。好哥哥,你招了吧,我保证不吃醋就是了。”   大是大非面前,我当然语气坚决,不肯承认。   “好了,好了。不说就算了,我还不稀罕知道呢。不过你可不能不要我了,不管跟谁在一起,反正你我也是有一份的噢。”   苦笑中。   老爸新买的一个大旅行箱已经装得满满的,还有一箱子书,再一个大包也装不进东西了。不知老妈还会塞什么给我,哎,幸好现在上学不用带被褥,否则这堆行头肯定得雇辆牛车拉了。   我坐在大包上,低头喘息,雯雯很有成就感地看着。   “这是什么?”小雯突然把一根红绳子挂到了我的脖子上。   “是我自己做的,费了好长时间呢,你喜不喜欢?”   我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一个红丝线编成的心形结,中心处镶嵌了一块心形的玉佩。用手摸上去凉凉的,在这仍嫌炎热的天气里,放到手里感觉非常舒服,价格肯定也不会便宜。   “雯雯做的,我当然喜欢啦。不过这块玉挺贵的吧,你哪来这么多钱。”   “哼,”小雯很不满意,“黄金有价情无价,这比起人家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编出来,算什么呀?看,我的手上都起泡了。”   想不到,雯雯还会这么一句,我还真是太落俗套。比起小丫头的一片心意来,再贵重的东西也算不得什么,小雯说得对。   拉过她的小手,抚弄着上面的伤痕,联想到晨姐的深情厚意,我无言以对,感慨万千。   “好哥哥,你也真是的。”雯雯自然想不到我的心事,“不很贵的,我只用光了自己的钱而已嘛。”她的钱也不少啦。   又换上了一副赖皮的样子,“再说了,我没钱了不会跟你要吗?你那么有钱,我还不帮帮你?”敢情她在这儿等着我呢。   “诚哥,这可是我新手做的平安符,有我的祝福在里面,你一直戴着,好不好?要是回来没有了,我会生气的啊。”   要走了,长途跋涉、离家求学的日子终于要开始,这座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的城市,无论是事还是人,都让我有如此多的不舍。但该来的,终究还是要勇敢地去面对。   今天的车站有很多都是去外出求学的学子,火车上可用人满为患来形容,站台上也堆满了来送行的家长和他们的亲朋好友。不少家长要陪孩子们直达目的地,本来老爸也想陪我前去的,可一个人出去闯一闯的决心,使我坚决地予以制止,他最终也遵从了儿子的心愿。   心里感激晨姐提前给我买了靠窗的卧铺票,真是佩服她的英明决定,正因为这样,两天的路程,才不会觉得太痛苦。   本来进京的学友有那么好几个,可熟悉的都已经先期出发了。大可和李玲玉两人跟我打了个招呼,小两口提前两天偷偷跑了,真他奶奶的不仗义。   蒋婷婷开始约了我,想跟我一路走,可是昨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拗不过她老爸,先走了。   蒋局长要带她进京找到自己的同学,托人家好好地照顾女儿。   这样俺就成了孤家寡人啦。也好,要不晨姐先给我买的票就不好跟他们说了。   送行的人除了老爸、老妈,自然少不了各位亲朋好友。雯雯和王姨,当然还有徐老师也在人群之中。   舒大哥也带了一个员工前来送行,由于他的辛勤工作,公司也基本步入了正规,至于业绩会怎样,现在还不好说。该交待的,都在店里说好,反正联友支付的钱也够维持正常的开支,怎么也能坚持上半年,实在不行,等寒假回来再说吧。   大家都兴高采烈地互相交谈,为我祝福,只有老妈一人眼中含泪。打小在身边长大的儿子就要一个人出远门,她自然最舍不得,女人又不会掩饰,少不得还要挨老爸的数落。   雯雯小女孩心性,没有特别的伤心,却是拉着我“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几乎不给别人与我交谈的机会。   扫遍周围远近的人群,也没有看到晨姐的影子,她为什么不来?上班可不是个好的理由。   晨姐的缺席让我的兴致大跌,随着时间的临近,无可奈何地爬上了火车。   从车窗里伸出脑袋,频频地冲大家招手,毕竟这是第一次长期离开自己生长的土地。   就在此时,雯雯做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动作,从一旁冲上来,扒着车窗,在我的脸蛋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她的这番奖励,自然落入了在场的每个人眼中。离别在即,却没有什么人发出异议。至于回到家她会不会受批评,我就不得而知了。   火车缓缓地开动,我十分无奈,晨姐肯定不会来了。   就在这时,远远地,我看到了一辆红色的跑车,车旁一人白衣胜雪,正是我前晚所见的那件白色连衣裙。长发飘飘,不是晨姐还会有谁。   我的心下释然,可以安心地出发了。可以想象地出,小雯的表演定然也难逃她的眼睛,但心里的兴奋,让我顾不上这么多了。火车渐渐加速,我冲那边招着手,就算晨姐看不见,她的心也一定会感受得到。   火车渐渐驶离,一个全新的世界,也将在我的面前缓缓展开。   以我的实力,没有什么可以惧怕的,相信一个美好的未来就要开始。   第三篇全文终。   看过这章,也许有的朋友会感到有些许失望。但情才是人世间最可珍贵的东西。欲是一时,情却是一生,一生的守候。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一章 别有天地   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   桃花流水茫然去,别有天地在人间。   斜倚在火车的卧铺上,手里反复玩弄着一个信封。这是晨姐送的包里面的,我自己整理时才发现。上面简单的写着几个字:“等你出发了再看,耍赖是小狗的。”   看着这顽皮的语气,真不敢相信这会是晨姐的作品。在出发前的最后一刻,能看到晨姐还是来送我,自然让我非常开心。在我走之前,想象中她应该很多话要说,可是她什么嘱咐也没有。   其实该类的话语,老妈已经说过了无数遍,听得耳朵都快要生茧,可我还是希望听到晨姐能说点什么。   信封在手里翻过来复过去地看,已经有些汗湿,心中却仍然忐忑。我遵循了她的意思,在家里一直没有打开来。她异乎寻常的平静,让我猜不出心里想什么(我从不窥视她的内心),生怕打开后,会出现不想看到的东西,她不会在心里怪我吧。尽管看起来不象,可得不到她的证实,心里的这块石头总是难以落地。   几次伸手想撕开,却又退缩,趴在铺上向外面望。伴随着火车的轰鸣声,窗外的景物不断地向后奔跑而去。走过不同的路段,窗口或明或暗,我的心也随着飘忽不定。   三番五次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要把它打开,四处张望一下,没有人在注意我,对面铺上的一位老者发出“呼呼”的鼾声,睡得甚是香甜。   微微颤抖的手儿,困难地撕开了信封,几张淡粉色的便笺纸掉了出来,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上面正是晨姐娟秀的笔迹,似乎还有点点水渍。   “小诚,你一定觉得奇怪,怎么我没有了以前的那些千叮咛万嘱咐呀,连个嫌唠叨的机会都不给你。”看到这里,不由得发出了会心的微笑,知我者莫过于晨姐,什么都逃不出她的预料。   继续读下去:“小诚,就在这个晚上,你沉沉地睡了过去。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就爬起来,扭亮了台灯,拿起笔,有很多的话想要对你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一切都来得这么突然,让我没有做好一点心理上的准备。当然这不能讨论赖谁的问题,我事后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有时也在心里想过,当爱失去理智的时候,这个会在什么时候发生?只是没有想到突然就来了,心里非常慌乱。你的温柔和粗暴,都让我不知所措。想到过要拒绝你,可是内心的感受却完全出卖了我。小诚,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要笑话我,我愿意。”   我的思想一下子回到了那个激情四溢的夜晚,一切清楚却又朦胧,酒帮我做了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却也让我记忆模糊,但心底的激动和甜蜜却是不庸讳言。看到晨姐写她愿意的时候,不由得笑出了声,对铺响亮的鼾声也变得那么可爱。   “知道你个坏小子一定会得意的笑,人家珍藏了这么多年,敝帚自珍的东西,就这样轻易被你拿走了。”   我的笑收了起来,又被她猜到了,更被晨姐的款款情深所深深打动。   “不管你会不会珍惜我的这份付出,但我却是全心全意地。我早看你象是个花心的小子,多少次想逃开,却是无能约束住自己。每次看到你坏坏的笑,漫不经心的样子,我就完全忘却了自己。”   “我自认为还算聪明,向来眼高于顶,可恨老天让我遇到了你,一缕心思,全都系在了你的身上。但我也感激他老人家对我的垂青,有了这些日子与你的相处,此生也不算虚度。”   纸上带着晨姐淡淡的香味,让我薰然欲醉。我又何尝不对上天心怀感激。我的心跟着晨姐的叙述而起伏,虽然不能比喻为惊心动魄,却也不断地刺激着我的心灵。   “小诚,尽管心里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还是忍不住地滴落下来。”我说晨姐怎么拿几张皱皱巴巴的纸来写东西,原来是她的泪水。不由就把纸张放到鼻下,双眼失神地望着前方,使劲地嗅着。   接下来就是晨姐的话语,告诉我到了大学应该怎么做,注意些什么。我打开随身的包,边啃着妈妈放上的好吃的,边看着晨姐温馨的嘱咐。事无具细,都说得井井有条。   将近尾声的时候,晨姐又写道:“小诚,写到这里,我放下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走到卧室。你还在睡得正香,睡梦中露出了甜甜的笑。夜很深了,屋里有一点点凉,我把被子给你拉上盖好,可顽皮的你又把一只脚蹬了出来,气得我在上面轻轻掐了一下。”看到这里,我不由看了看自己穿着袜子的脚,不知是左边还是右边的老兄有这个福气。   “没有奢望会得到什么,也不要求你能象我一样,会随时随地想起。如果你在忙碌之中,能拿出一点时间来,想到我随时在牵挂着你的一切,就心满意足啦。”   感动中,心里默默念叨,晨姐,我会象你一样的,我的心里会永远盛着你。   “刚刚承受了一番狂风暴雨,身子还感到有些不适,身上还沾有你汗湿的味道。”我的脸又红了起来,那个滋味真是销魂。   “有空时多给我打个电话,能写信就更好了,说说你遇到的事情。你的所有一切,我都非常关心。事情发生了,就也不用太自责,你的那声‘我爱你’,让我觉得所有的付出都非常值得。你从此就不再是一个高中生,作为一个男子汉,就要学会凡事往前看,相信你会做得更好,不会令我失望。你的舞台上,永远有我在为你喝彩。”   晨姐的话深深地印入了的心里,相信无论我到哪里、做什么,都打上她的烙印。她轻描淡写的一席话,却在我的心头刻下一道挥之不去的痕迹。   “好了,小诚,不说了,要不你又会嫌我罗嗦,我要到卧室看你睡觉,相信你一定会听我的话,上了火车再看。不知道你现在距终点还有多远,到了那里后,会有一个大大的惊喜在等着你。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去了自然就会知道。小诚,看完后就丢掉吧,相信你会记得我说的每一句话的。”最后晨姐又恢复了她的顽皮。   末尾,隔了两行只坠了两个字,――祁晨。   我发现通篇下来,她没有自称一句姐姐,莫非这说明她已经接受了我,不仅再把我当作弟弟,而是…。想到这里,我高兴地在铺上蹦起来,直想高声大叫。   漫长的旅途,因为晨姐写给我的话而变得阳光灿烂。我一直都处在兴奋之中,无聊了就把信拿出来看看,要到最后才处理掉。   在对铺的老人家醒来后,我还主动地与他交谈。就这样,两天的路程很快就结束了。   听着列车员优美的声音传来,京城就在我的脚下,我的心中满是憧憬。   入学通知中说,学校有专门的人员在车站接待新生,手忙脚乱地拿好自己的东西,就兴冲冲地往车下冲去。   刚站到车箱门口,刺眼的阳光照花了我的眼睛。   “诚诚!”谁在叫我,怎么声音这样熟悉。   车门口站着一人,红衣似火。灿烂的圆脸,明亮而又大的出奇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颊旁两个甜甜的梨窝深陷。   我一下子愣住了,“许洋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站在我面前的正是许洋姐姐,这里的气温比我们那个小城低了许多,可因她的出现,而变得热情似火。   短短的外套,遮不住衣下的风光,不盈一握的小腰,使内衣下摆空荡荡的,更显丰姿绰约。   许洋姐跑过来拥住了我的肩,高兴得跳了起来,显得很是兴奋:“可把你给等来了。怎么,我在这里不行么?人家都等你好半天啦!”可怜我双手满满当当的,就这么被她给抱住了。   “可你不是―――”   没等我的问话说完,许洋姐把我放开,转过身子,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晨晨,你放心吧,这小子已经被我给得住啦。”   噢,明白她是在跟谁联系啦。这一定就是晨姐信中所说的惊喜,在我到达京城后,许洋姐会来接待。晨姐买的车票,自然也告诉了洋姐车厢号码,所以她才会在这儿直接等我。她们俩个把我瞒得好惨。   洋姐用的还是我过春节时送的那部手机,听她简单说了几句,把电话一挂,从我手里分担了几样东西。   “走吧,傻小子,我带你去学校。”   “洋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来接我。”我的心里还是充满着疑问。   “快走,先出去,一会儿就告诉你。”   我们俩个走出了站台,我四处张望,找着学校的接站点。   “别看了,我带你去就行,这地儿我熟着呢。不用去坐他们的老爷车。”许洋知道我在找什么。   伸手搭了一辆车,把一大堆行李装了上去。车子发动后,洋姐转身看着我,“她真的没告诉你?”   我知道她指的是谁,语气中故意把她们一样同仁。尽管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还是希望这仅仅是我和晨姐之间的秘密。“晨姐什么也没说呀,你们俩向来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算计我的。你不说,她自然也对我保密的。”   许洋姐轻轻一笑,很是得意,“那就好,看来晨晨这家伙还是说话算数的,下次见了一定少臭她一句。”   心里很为晨姐抱屈,隐瞒了我这么长时间,才换来这么一句表扬。看来,少刺激别人一句,对许洋来说,已经是开了莫大的恩啦。   “告诉你吧,小子,我已经转到京里来啦。”洋姐给我细说原委。   原来,由于原来所在学校的条件限制,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她这研究生最后一年的课题,将在京里的一个研究所里继续。而这个研究所也在学院区附近。   听到这里,我自然非常高兴,那样就有机会多见到许洋姐,得到她的指导啦。太好了,少了晨姐帮助,还会有她的不断指点。   “我暑假就来京啦,晨晨早就知道,我们商量好,要骗你一下。现在我郑重宣布,你已经正式由我来接管。”听她这口气,我怎么都象一个战败国,要由盟军交替管理,利益均沾。   心里暗暗苦笑,我域逸诚堂堂男儿,居然被许洋姐描述的如同一件商品,颜面何存哪,老天真是太不开眼啦。   许洋姐性格活泼,说话风趣,一路上给我讲着各种有意思的事情,在让人大笑之余,还是颇有心得。   首都的地头就是宽广,比我们那个小城大得太多,而且路上车辆极多,出租车就如同一只乌龟在爬行,但前面那个计时器跳得倒是不慢。听许洋姐信口开河,我的心也跟着小小的计时器直跳。不象我们那块儿,十块钱可以围着城转一圈,真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路程真是漫长,好不容易到了众多学院所在的城区。许洋姐如数家珍般地给我介绍着各所学校,许多都是名牌的大学,很多人梦想中的地方。   “诚诚,这儿就是我的母校医科大学啦,前面不远就是水木,以后你就得在那儿混日子。”听许洋姐的话,说的一点都不象在说一所全国首屈一指的名校。   心里没有受到她的影响,想到就将在这儿渡过自己的大学生涯,还是不由得豪气顿生。   “以后的日子就难熬喽,象这类学校,少有什么漂亮女孩子的,就得看你的运气怎么样啦。”听这话的意思,上大学就是为了蹭女朋友的。   “那怕什么,没有漂亮的女孩子也不打紧,不是还有许洋姐你吗?”听她那一说,故意将了她一军。   “你个坏家伙,连姐姐的豆腐也吃,看来晨晨管教太过无方。只要不怕,就尽管跟着我好了,看我慢慢地教育你。”许洋却是巍然不惧,就知道跟她开玩笑是讨不了什么好处的。   说笑间已经到了水木的大门口,司机把车慢了下来。我也就别过头去,想看看我即将就读的学校是何等样子。   许洋姐扯了我一把,“诚诚,什么时候报到?”   “今明两天,怎么了?”不知道她为何会有此一问。   “那时间长着呢,也不急在一时。先去姐姐哪儿吃一顿,明天再来不迟,要不你在学校呆着也没什么意思?”对司机说道,“继续开吧,前面不远就是。”   车又跑起来,拐过两个路口,许洋姐指着一栋小楼说道:“这就是我现在的研究所。”   在她的指点之下,车子又走了一段路,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了下来。   我抢着付了车费,得到了许洋姐的表扬,“嗯,表现不错,过会做点好吃的犒劳你。我住的是研究所给租的公寓,两个人合住,条件还算不错。”   手里拿了不少东西,许洋用脚踢着房门,“云若,在不在?我回来了。”   停了一会儿,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房门开了,一位女生穿着件不及膝的睡衣来开门。用手揉着眼睛,一副慵懒的模样。   还没得及看清来人什么样子,她发现了许洋旁边还站着一位男士,脸一红,说了声:“对不起。”转身跑了进去。   许洋乐得直笑,“妮子,不用不好意思,一个小弟而已嘛,不用这么害羞的。”   我和许洋姐把东西放下,在客厅里刚坐好,那女生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个子不高,长得清秀匀称,“死许洋,也不说一声。光说去接人,也没说要带回来呀!”   这才抬头打量着我,伸出一只手:“杜云若。”   轻握了一下,“杜姐姐。我叫域逸诚,认识你很高兴。”   杜云若看看许洋,轻赞一声:“好帅的小伙子。”   许洋姐姐很得意,“昨天跟你说过就是他,刚上大学,第一天来水木报到。我这弟弟长得帅吧,不过人还小呢,你可别打他的主意。”   杜云若的脸一红,看来是个很爱羞的女孩子。“得了吧,怕是你自己没安好心吧。”   看来她们玩笑惯了的,许洋一点都不在意,笑出了声来:“我还忘了你是名花有主的。行了,见到了我的小帅哥,也不能白看,一会儿帮我做饭。”   坐着说了会儿话,两人就去厨房张罗吃的。我一个人随便看看,房子不大,只有两间小卧室,其它都是共用的,却收拾得很是整洁,不知道是许洋姐还是云若姐的功劳。现在的研究生待遇还是不错的,不象有的刊物上介绍的,到处人满为患,条件堪忧。   不一会儿,两人整了几个菜出来,虽然说不上丰盛,却也美味可口。坐了两天火车,我吃得甚是香甜。   吃完饭后,感觉很惬意。三个人一块说了几句后,杜云若说道:“你们两个聊吧,我进去看会儿书。”说完后,就往其中一间小卧室走去。   赶忙站起来,“云若姐姐,谢谢你的晚餐。”   “不用。”   “看不出啊,诚诚还挺有礼貌的。”我也看不出,洋姐还挺会表扬人的。她下面接着句,“一会儿功夫,杜姐姐就变成云若姐姐啦。”让我大跌眼镜。   “对了,云若,通知你们家老戴一声,今天就不要过来献殷勤啦,一会儿我过去陪你睡就行了。”   杜云若的脸又红了,“你这人怎么回事,不看场合,就知道乱讲。”看来是真生气啦,说了句话,把我也给搭了进去,“你也不用来了,在那房里一起睡就行啦,等我一进去就插上门。”   她这一说,我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脸上一红。   许洋却是大乐,“看你啊,逗得人家不好意思了吧。罪过呀罪过,我们的关系很纯洁的。”   杜云若不好意思地冲我一笑,白了许洋一眼,“不跟你说了。”走进去掩上了房门。   许久不见,我和许洋姐自然也有许多话要说。她拽着我问这问那,更多的是关于祁晨姐的,看得出她们互相之间还是非常关心。   又扯了一会儿后,洋姐拉我来到她的那间小卧室里,里面很朴素,收拾的却很干净利索。   “诚诚,今晚就在我的床上睡吧,明天我陪你去报到。”出去带上门,又返身把脑袋探了回来,“记得你这小子很邋遢的,别把口水流到我的枕头上。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二章 竹入幽径   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   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   相携及田家,童稚开荆扉。   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   欢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挥。   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   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   水木规模确实不小,在这个学院云集的地方占了很大一片土地,大门也是古色古香,建得宏伟气派,门前一双石狮彰显尊贵。横匾“水木大学”四个隶书大字是一位已过世的书法大家书就,“第一学府”确是名下无虚。   新生报到的日子,到处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数千名新生一下子从全国各地涌来,再加上数目不少的家长同志们,对学院的接待能力确是一个考验。   挤在一个台子前,排队领宿舍钥匙。奶奶的,一个不慎,不知是谁踩了我的脚。好不容易拔出腿,杀出重围之后,又到另一块场地去领阅读证。   四处看看,也有的学友值得羡慕,爽得不行,找个凉快地在那儿待着,等着父母去替自己把一切办妥,真是不孝子女呀。   再看看人家满脸幸福的爹娘,真想说声“活该”。辛辛苦苦教育出来的孩子除了埋头读书,就别的什么都不会,也许他们该考虑留一位在这儿陪读啦,就是不知道学校的公寓里让不让保姆住。   伸手抻平被压皱的衣服,今天已经是无数次这么做了。许洋姐本来说好陪我一起来的,现在却只有我一个人。不过在这种形势下,人再多也没用,不管到哪个门头,都得拿着那张缴费证明,给在上面盖个戳。   许洋姐没能陪我来,也是事出有因。   今天早上,一夜休息后,醒来时感到精神状态不错,为了不让二位姐姐觉得我这个人太过懒惰,以后好经常来混点吃喝,比平时都提前起床,轻手轻脚地出来。   听到厨房里已经有“叮当”之声传来,探头一看,许洋和杜云若正在共同准备早餐,两人边用外语进行交谈,还不时地铲、勺交叉,进行着交锋。这倒不错,既练了口语,又锻炼了身体,二位颇有些办法。   象她们这些做学问的也挺不容易的,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学习,看看人家,想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依赖自己的异能啦。   不小心看到了我,云若姐的脸又是一红,她也太爱脸红,许洋姐则说道:“怎么这么早起来,报到不用这么着急,晚去一会儿不会把你开除的。”   进餐时,许洋姐还在说着今天的打算,要先陪我报名,然后再陪着我去买些东西。她正说到这里,忽然手机响起,她跑到一边去接了电话,回来后脸色挺为难的,说道:“诚诚,不好办了,临时有任务,可能陪不了你了。”   “不要紧,那怕什么,我一个人去就行,怎么都是那点事嘛。”从家里来,就打算一个人做好一切,压根也没想有人来帮我,这点事都做不好,还能干什么。   “对呀,你不陪,人家去了,说不定还能碰上个漂亮妹妹,有一段艳遇呢!没你这个大灯炮岂不更好。”云若姐开了个玩笑,别人还没什么,她自己的脸倒红了。   “好吧,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诚诚一定要带个漂亮MM回来,可不许整一条恐龙。”   就这个样子,我一个人孤军奋战,不知道跑了多少个地头,才把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   高校真是有办法,接待新生的任务,基本上全由各位学兄、学姐们来担任,使用了免费的劳工,还美其名曰培养能力。   高等学校都有这个良好的传统,老生为新生做好服务,引路导航。看着满脸憧憬的小弟、小妹,心里窃笑:自己当年也是这个样子,又有这么多无知少年踏上了不归路。   每一位碰上的学长,对新生的询问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热情有加,说不清楚时,甚至亲自带你去。如果是个单身的女孩就更好了,肯定有学兄热情地帮你拿东西。   唯一例外的是交费这个环节,开单的工作人员不是学生、也不是教师,态度也是最不热情的。   几千块钱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可听说还有部分地区的兄弟、姐妹们没有达到温饱水平,不知道他们在交钱时想想自己家境,一家数口奋斗一年才赚几千块,会有什么感想。   各支接待队伍差不多都是由学生会组织的,在整个过程中,不少学兄、学姐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经过几年大学生活的历练,他们的能力确实不是刚出高中校门的学生所能比拟的。   与他们的接触,看着一张张热情洋溢的脸庞,更让我对大学生活充满了向往,这里有的是锻炼机会,只是你努力,也能出类拔萃。相信几年后,我会比他们做的更好。   可我却没有碰到云若姐所谓的艳遇,笑话倒是遇到不少。到了这级学校,男女生的比例仍比较明显的失衡,尽管这几年好了许多,女生能达到三分之一也就不错了。   一次挤出人群后,听到两位学兄的交谈,“呵呵,老三,真好玩。刚才帮一个建筑系的小妮子提行李,那小丫头一口一个老师,叫得我想否认都不好意思。”   那位呵呵一笑:“长得怎么样?你是忘了否认了吧。”看来这是男生永恒的话题。没时间仔细听二位老大聊天,又奔赴另一战场。   饶是我体力过人,东进西出的,也给整得晕头转向。幸好大部分的行李都存放在许洋姐那儿,要不然会更痛苦。   主要还是需要做的太多了,除了前面提到的交费、领借书证、拿宿舍钥匙外,还得办食堂的电子卡,宿舍公用电话的电话卡,就连上网还得交了押金再领个内部分配的IP地址。其它的象什么学生证注册、交公寓被褥押金,就更不用提了。   这些事情据说以前很多是到班级里后再统一领取的,可现在什么都变了,都得自己一开始就去办完。   当我长吁了一口气,去找宿舍的时候,已近正午。   园区真是庞大,一路上连续问了几位学长后,总算看到了自己的宿舍楼号。   今年遇到了一个重大变革,宿舍的管理启用了一种全新的模式。安排宿舍不再象以前那样,一个班的学生住到一起。现在搞成了所有在校学生统一用计算机选择宿舍和和床位,也就是说住到一起的,不仅可能不是同班的、甚至是不同系、不同年级的。   说明中提到,这样做是为了提高同学们的跨学科交流,提高综合能力。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口,所学专业、课程安排、上课地点都不同,大家平时见面都有点困难,何谈得上跨学科?这样一个班的同学交流的机会倒是少了很多,除了上课,聚到一起都不容易,这不是弱化班级的凝聚力么?   那当然也有好处,在一起的机会少了,共同做坏事的机率也少了,不知道是谁,能想出这么个馊点子,真乃天才也。入关好几年后,很多事情都步入正轨,学着与国际接轨,可这跳跃也太大了些,就做些形式上的事。   宿舍大楼内熙熙攘攘,白发红颜,相映成辉,人着实不少。爬到了四楼,拿出钥匙看看上面的牌牌,不错,就是这间418,“死要发”,够狠。   屋里静悄悄地,靠门的一张床头上贴了一张纸条,148级生物信息工程系域逸诚,不错,这就是俺睡觉的地方啦。经过洋姐的筛选,向我推介了这个生物信息工程专业,经和晨姐的考查后,一致同意了她的选择,我父母也没提出什么异议。都觉得这个专业虽然建系稍晚一些,却比较有前途,而且我也挺感兴趣的。   把包往床上一扔,四处打量一下,屋里共有四张床,只住四个人,统一的被褥很是整洁。嘿嘿,这不过只是第一天,不知道住上一阵子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住宿条件还不错,据说几年前的学长们都是六、七个人一间宿舍,还都是那种上下铺的。高校经过不断地摸索改革之后,请了专业的物业管理来操作,有了很多可喜的变化。当然收费标准也有了提高。   正在我思考的功夫,靠窗户的一张床忽得响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屋子里没人呢。   打那张床边的小柜子旁站起来一人,“嗨,你好。”声音中透着淳朴,却是带了点方言。   “你好。”热烈地回应了一声,再看是什么人。   站起来一个小子,个子不算矮,就是瘦得有点过分。上身穿了件洁白的衬衣,下面一条黄色军装裤,这身打扮给我的感觉是回到了十年前,当然在当时也属最土的。   “你叫域逸诚吧,我也是今年的新生,工程物理系的,叫曹宇。”他已经研究过屋里的牌子,对室友的情况都有了了解。   “你好,曹宇。”我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看起来他就象是个新生,不过我对他印象不错,人挺诚恳。   年轻人是最容易熟悉的,寒暄几句后,就开始天南地北地攀谈起来。   从他那儿,我知道了另两位室友,跟我对床的是运动力学系的三年级学长谭志刚,搞体育的。曹宇是昨天来报到的,晚上已经见过了他,说是人极好。剩下的一位是大四的,名字叫做郑廷洲,学的城市规划,他和谭志刚两人都没有见过。这下倒好,就算是有人失踪了,一个宿舍的人可能也不知道。   这屋子里的四位房客可算是互不沾边,跨学科交流机会大大的。还好我和曹宇都是新生,更容易找到共同语言。很快就开始称兄道弟,我比他大了几个月,考虑了一下情况,结合看过书中对大学宿舍描写的惯例,我自称老三,他是老四。   知道了他来自革命老区,是全县多少年来第一个上水木大学的,可称风光无限,到火车站的时候坐的是县长的车。牛呀,想想自己,不免惭愧,好歹也是学校里的理科状元,可走的时候,别说市长啦,连个校长的车都没坐上,还亏得我在学校里还给小弟兄们做了两场免费报告,教如何提高学习成绩。   但从他的衣着打扮,也能猜得出来,他们那儿的生活条件还是很艰苦的。看看时间不早,我拉着他说道:“走吧,老四,咱们去吃饭去。”   他流露出一点犹豫,“不了,你自己去吧,我带的煎饼还没吃完呢。”   上去就拉住他,“走吧,我请客。”   一起吃了饭后,回去午休一下。这曹宇人是真勤快,还睡得正香,就被他拖地的声音吵醒了。   谭志刚一直没回来,就爬起来和曹宇说话,我们之间又亲近了不少。看看时间还早,有点后悔没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拿来,要不现在就可以上网周游一番啦。李季虎大哥前一段时间跟我联系,说是漂到京城来工作啦,就是还没有他的具体联系方式,要是能上网,就可以先发了个邮件给他,问怎么才能找到他。   一下子想起,出来好几天啦,还没给家里报个平安呢。掏出刚买的电话卡,打个电话给老妈汇报一下情况。   没说上几句,老妈的声音就有些哽咽,她也真是的,这么快就想儿子啦。详细地问着我这边的情况,又是千般叮咛万般嘱咐。她的若隐若现的抽泣声,挂了电话后,搞和我也心里酸酸的。   不知道晨姐现在干什么,别人那里不着急,总得先听听她的声音。   “小诚,你在那边还好吗?”听到她柔柔的声音,我的心里仿佛一块石头落地,全身说不出的舒服。   “嗯,挺好的,晨姐你也好吗?”   “我能有什么不好的,你还习惯吧。”她马上把话题转到了我身上。   听她温柔的话语,不停地问这问那,提醒着我该注意什么,我如同沐浴在一片春风里,整个人都觉得要飘起来。   “等熟悉了就好了,相信我们小诚是最棒的,你现在有什么事情,就多问问许洋。别看她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精的跟猴一样。”   放下电话,我的心里还是甜甜的。这是认识这么长时间来,她第一次郑重地评价许洋姐,想不到她对许洋如此看重。   晨姐如此的为我担心,生怕我会不习惯外面的生活。其实我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反倒觉得一切都还不错。   正在我深思的当儿,突然发现曹宇一脸羡慕地看着我,他想干什么,不会是没钱买电话卡吧?   “给,曹宇,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不用了,我们整个村里都没有一部电话。”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现在竟还有如此贫困的地方。这老四看来是真困难,以后得多照应着点他。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我和曹宇都默默地想着心事。就在此时,门被“恍”的一声踢开,一个小个子闯了进来,长得墩墩实实。看到了我和曹宇,大声嚷道:“好啊,又来了一个。”看他的样子比我们大了不少。   曹宇对我说道:“这就是咱们二哥,谭志刚。”过去拉着他叫道:“志刚哥,这就是咱们屋里新来的域逸诚,生物信息工程的。”他们熟的还挺快。   “欢迎你兄弟!”他还是那个大嗓门,自嘲地笑笑说:“不错嘛,我这么大年纪,倒成了老二啦。那老郑肯定还没我大呢,还是让他当老二好啦。”   听他这一说,我们俩个都笑起来,这位够风趣的。   “二哥。”我不会放过他,“看你挺面熟的。”   “是吗,我在国家乒乓球集训队待过,做了好几年陪练,你会见过我?我可从来没参加过国际比赛。”   “那肯定是参加过国内比赛,拿过名次,反正我觉得你挺面熟。”原来他是打乒乓球的。   我也确觉得他有些面熟,不是一味地吹捧。听我这一说,他自我感觉也不错。伸出手来抓住我的胳膊,“域老弟,看你骨骼不错,是块打球的好料子,要是再高点,打篮球肯定行。”他倒眼光不错,不过我对自己一米八的身材已经很满意啦,咱能长这么高也挺不容易的,差点连命都搭上。   有了他,屋里热闹了很多,一会儿他就把自己的底细全露了出来。志刚老兄是国家一级运动健将,来学运动力学,属于特召的范围。虽然文化底子一般,却是个朋友遍天下的人物。   “我当年参加全国少年比赛的时候就成绩不错了,可惜在半决赛时碰到了一个姓刘的小胖子,才被淘汰。要不是运气差了点,说不定也以拿个世界冠军什么的。”听他说起比赛,就是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什么都无所畏惧,他的这种精神,是很多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所欠缺的。   有谭兄在,时间过得就快,正在天南地北地神侃,一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还跟洋姐说好要去她那儿吃晚饭的,得赶紧走了。   “走了走了,还有事呢。”披上衣服准备出门。   “小子,还挺忙,一来就有业务。明天再说嘛,什么事这么急,今天先陪我去喝两杯吧。明后两天正好周末,周一才用去教室,你们这帮新兵蛋子可挺舒服的。”   “不了,改天我请。对了曹宇,我包里的饭盒里还有些吃的,你拿出吃了吧,别坏了。二位,再见。”都是些老妈用油炸的肉鱼之类,一时半会倒也坏不了。   “晚上回来吗?”曹宇关心的问道。   “再说吧。”我已经冲出了门。   “逸诚,快来,等你半天啦。”一开门把我放进去,洋姐就挽上了我的胳膊,一派温柔模样。   不太对劲,虽说洋姐热情,对我搂搂抱抱也属寻常,可不是这副样,再说她那些都是做表面文章,没人时她并不如此。   怎不让我受宠若惊,任由她亲热地拉着我进了去。却还怀疑,回头看着许洋,正想找出原委,忽然看到客厅的布艺沙发上坐着一个男生。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奶奶的,一个不慎又被当了枪使。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三章 问今何适   挂席东南望,青山水国遥。   舳舻争利涉,来往接风潮。   问我今何适?天台访石桥。   坐看霞色晓,疑是赤城标。   在座的大哥看到我进来,站了起来,脸色稍显不太自然。   “哎,逸诚,给你介绍一下,我在这边的学兄,周晓明,来到这之后对我很照顾的。周师兄,这是我弟弟域逸诚。”   觉得气氛不是太对劲,也不能忘了礼貌,“周大哥好。”   “你好,逸诚。”周晓明人也很懂礼貌,站起来客气地跟我打着招呼。   许洋姐笑着不搀和,看看周兄面前的杯子空了,冲我说道:“逸诚,水都喝完了,你还不快去给倒上。”   “来了。”许洋姐的面子还是要给,甘心去做她的使唤丫头。   孰近孰远,自是一目了然。周晓明显得有些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躬着腰看我给他倒水。   我对目前的局势还不是太明了,不知道是该坐下来陪着,还是该安静地走开,也不好开口说话。   周晓明人很斯文,没话找话说,想问我些事情,张了几下嘴,又不知道从何谈起,只好回头再跟许洋姐搭讪,问一句许洋答一句,又有我在一旁树着,甚是无趣。   看了看房间四周,小声问道:“洋姐,云若姐没回来么?”   “问她呀,跟她家老戴吃饭去了,哼,有这样的好事也不叫上我。”她还不乐意啦,人家吃饭没事叫上你干什么呀。   她一提吃饭,我才想起天不早了,肚子也有点饿了,可许洋姐就是呆着不动。哎,也不知道晚饭还有没有着落。   听到洋姐说吃饭,周晓明来了精神,“要不我请你们俩吃个饭吧,我碰到逸诚也不容易。”   “好呀。”洋姐先是痛快地应了一声,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又把满脸的兴奋收了起来,“哎呀,不行呀,过会我和逸诚还有事的。不过你有的是机会,他以后经常在这。”   “这样子,那改天吧。你们忙,我就先走啦。”周晓明知趣地告辞。   “好吧,那就不留你了。”洋姐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把周师兄恭送出门。   “洋姐,我看这位周师兄对你不错。”和她一起把人送走后,我问道。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他和我一个研究室的,我来的时候他就在了,大家都算同事嘛。”许洋显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着。   “不是吧,洋姐,你又在蒙我。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不是有意追你呀,你会看不出来?”我才不相信洋姐不明白呢。   “真的,连你都能看出来?”许洋笑着看了看我,“想不到你还挺有眼光的,不过我对他没感觉,他的性格不是我喜欢的那种。”   “那洋姐喜欢什么样的性格?”我好奇地问道,她和晨姐两人虽然交好,但性格上还是有许多相异之处,我对晨姐了解的更多一些,对她我当然也想多知道一些。   “我嘛。喜欢那种―――”洋姐歪起了脑袋,“得好好想想,大概跟你差不多吧,要是再成熟一些就更好了。”   她说完了后,我没敢吭声,一个晨姐就把我搞得脑袋里面七萦八素的啦,她却在这时来拿我开心。   见我没说话,她开心地冲我一笑,促狭地说道:“我就等你几年好了,反正我现在还不老。嗯―――”又转成思考状:“不过也不太好,你好象已经有不少人预订啦。我要是再搀和进来,便宜都让你一个人占啦,还是先一个人过好啦。”   她倒是蛮想得开的,我盯着她半天没说话。见我一直盯着她看,她的脸上掠过一丝红润,迅即恢复正常,“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呀?”   “不是,我是觉得洋姐这么漂亮,有很多的追求者才是正常现象。”总不能说她的想法很新奇吧。   “那还用说,上初中的时候就有人给我递纸条啦。只可惜到了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她对我的夸奖浑不在意,大大方方地承认,没有一点忸怩。却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以示红颜苦命。   “不跟你小子扯这些啦,今天干得怎么样,没掉链子吧。对了,有没有看到几个漂亮妞?”   “还不错,挺顺利的。漂亮姑娘倒是有几个,可没人比得上洋姐你的。”她跟我没大没小,我也就顺口乱说。   “好啊,敢打趣你老姐,看我怎么收拾你。”作势就要打我。   伸出双手捂住耳朵,让她无处下手。见她的目标被我保护了起来,夸奖了一句,“你小子倒见机得快,就暂且饶过你这一次,下次小心啦。”在我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算是饶恕。   “洋姐,你不要老是这样嘛,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大学生啦,还当我毛孩子。”   “哟,没看出来,你还真长大啦,知道要面子。好吧,大学生,你想吃点什么?”   到厨房里转了一圈出来,“也懒得出去啦,干脆就方便面得啦。”   我倒,这么远地跑了来,就请我吃方便面,亏她想得出来。我的脸上做出了一副痛苦状:“好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在火车上都吃好几顿这玩意啦。”   “给你吃东西还这么挑肥拣瘦地,好吧,你自己去看看,想吃什么?”   这餐晚饭在我和洋姐的共同努力之下,总算逃脱了方便面的命运。吃过饭后,我们在客厅里看着她们那台小电视,我给洋姐讲着今天的见闻,把她逗得“咯咯”笑个不停。   我们说了很长时间,直到杜云若回来,才各自休息。   明天是周末,许洋正好也没什么事,就承诺和我一起去买东西。她做事显得很有计划性,要我列了个单子,把想买的东西都写上,以免到时遗漏。   “小诚,咱们先去买什么?”出了门后,洋姐问我。   我最先想到的自然是手机啦,原来那部给了舒哥用,现在想联系个人觉得非常不方便,而且别人找我也不容易。一直没有倒也没什么,可是一旦拥有再失去,就觉得这东西特别重要。“先去买二部二手手机吧,不知道哪儿的价格便宜量又足。”   “二手?”洋姐有些诧异地看着我,“诚诚,听说你挺有钱的,怎么跑到这儿来哭穷呀,你要没钱…”她略一沉吟,“我可以先借给你。”   她这一喘气,还以为是要买部送我呢,本来还想推辞一下,这下子也省了。   “哑巴啦,说着玩呢,你不至于潦倒到这种地步吧?那我买了送你好了。”   “洋姐,我不是买不起,可觉得刚到一个新地方,不必要这么招摇,有部用着就行。”没事臭显,这可不是俺的风格。“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古人之言,不可不读。   “行呀,小子,懂得韬光隐晦啦,比我刚上大学那阵可进步多了。”洋姐口气中有点赞赏的意思。“我知道那边有个店,还比较公道些,咱们去看看吧。”   有了先前的想法,也没怎么很挑选,就买了部口碑比较好,还算耐用的二手机,花了几百块钱。   这时许洋姐变魔术般地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张手机卡,递给我,“早就准备好的,知道你来了后用得着。”   微微一怔,她可真有远见,“洋姐,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   “小事一桩嘛,不过这可是用我的身份证办的,你忘了交话费不要紧,千万可不要恶意透支,我可不想到法院去做客。”洋姐帮我把手机卡装上,顺便开着玩笑。   因为去的地方比较多,我们坐的公共汽车。在京里上了几年大学,洋姐路是真熟,带着我四处串来串去。从家来时东西己带得不少,老妈就准备得很充分,还加上晨姐又准备了些。   按方抓药,转了几处后买得就八九不离十。   从一家店里出来,正好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咖啡馆,“洋姐,我请你喝杯咖啡吧。歇会儿咱们再去转。”   “行,不过我可要吃冰激凌。”她的眼里有一丝得意闪过。这有什么,不就冷饮么。   到里面一看,在这儿休息、喝东西的人还不少。店内装饰、格调都显得品位十足。每一桌的间隔,即充分利用了空间,又不给人以压抑感。   坐下后,立即有一名侍者过来招呼,等点完了东西后就悄悄退去。我和许洋姐低声交谈,与邻桌之间互不干扰,觉得在这儿吃点东西很是舒服。   价格却与我想像的有点脱节,甚至是有点离谱。一客冰激凌要三十几块,一杯咖啡要二十元,甚至一碟爆米花也要十几块钱,难怪看我选了这里,洋姐偷着乐。   但与这儿的服务和氛围相比,还是让人觉得可以接受,不时进进出出的客人就说明了这一切。   但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准白领的消费。当然比起传说中的星河咖啡动辄上百大元的价格,显得更有亲和力。吧台的后面有一个诚招加盟的广告,正中两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大字莱雪。   经过一番加油,洋姐明显精神更充沛,拽上我往外走:“诚诚,有日子没空逛街了,陪我好好转转吧。”   我的妈呀,真正的长征这才开始。   黄昏时分,疲惫不堪的我拎着一堆纸袋,和神气活现的许洋走在回家的路上,好在其中有两件衣服是洋姐为我选购的。   送洋姐回去后,我回到了水木的宿舍里,好好休整一番,明日还有一天的时间,就要开始我的大学生涯啦。   晨起之后,谭兄是踪影不见,打开笔记本电脑,在网路上畅游一番。曹宇在一旁好奇地盯着,他也不是没接触过电脑,在那个革命老区里,他们学校也有机房,某大公司赠送的几台淘汰的机子摆在里面。作为尖子生,他有很多机会动手操作。不过那几台家伙无论配置、还是操作系统,都已经太落伍啦。   笔记本电脑对他来说,完全是个新鲜事物,上网更是从没有接触过的事情。里面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充满了诱惑。   发了封邮件给了季虎大哥,又在NQ中给大可留了言,告诉了他们我的手机号码。不如此,怕大可也不知道该怎么来找到我。再联系了几个好友,我把机子让给了曹宇,让他一解好奇,我则在旁略作指点。   高材生接受能力确实不同,没用多长时间,曹宇就可以比较自如地操作。不是刚上手时,连那个小触摸屏都不知道如何对付。   与曹宇两个人在宿舍里渡过了无聊的一天,按照入学时发的通知,明天就要到教室里去了,正式认识我的同班同学们,心里隐隐有些期待,不知道都是些什么样的同志来陪我共同渡过大学生涯。   周一时起了个大早,早早地来到我们系的礼堂。看来大家想法差不多,来得都挺早。   听过了系主任的一番训导,终于登陆在我们的教室。班里同学不多,只有三十几个,辅导员是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有些奇怪,辅导员应该都是年轻人吧,怎么选了这么个人。   按照标准来算,我们班的女生算是多的,超过了三分之一,大家山南海北聚到一起,以后都是同窗好友,没多久就开始熟悉,教室里闹哄哄的,小老头因为人太和气,失去了威摄力,大家都尽情交谈,少有人听他谆谆教导,说的是些什么。课本发下来之后,另一轮的哄闹声再次响起。   小老头站在讲台上,还在不厌其烦地进行他的说教。   当听他说起军训两个字的时候,教室里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辅导员老先生明显地感到不太适应,清清嗓子,咳嗽了两声。   大家都侧起耳朵听他演说:由于去年的几所大学,在某些紧要关头,有学生发生了挺大规模的游行,为了严肃纪律,今年的军训时间有所变化,延长为两个月,而且将对大家严格要求,任何人不许请假,进行军事化训练。   老辅话音未落,嘘声四起,掩饰不住的失望之情。两个月,太痛苦啦!   但这是学校的决定,当然是要严格执行的,而且听老辅说,今年的所有高校都将如此,意思当然就是告诉大家时间上是不会打一点折扣的。   军训结束后,将进行班干部的民主评选,目前情况下,暂时由几位本市的学生负责日常的班务。我们班里有四名本市的学生,其中三人就是由水木附中直接升上来的。天子脚下好做官,此言诚不我欺也。   文化课的学习也将在军训结束后正式开始,现在发下书去是让大家可以抽空先看看,自己温习着。由于从今年开始,一个班的同学将不住在一个宿舍里,希望大家有时间多多交流,增强一下班级的凝聚力。   这都大学啦,可听老辅的话,跟高中时黄班的训导无什么大的分别。在他的一番慷慨陈辞结束后,抱着一大堆书回到宿舍里。   曹宇比我先回来,听他的意思那边说的也大抵如此。谭志刚上完课后没事也回到宿舍里来,听我们俩个说要进行两个月的军训,对我们大表同情。   无聊的军训生活就此开始,过得十分紧张。由于今年格外严格,每天早起晚归,对刚从高中毕业的学生来说,可真是够累的啦。   体力消耗大,自然饭量大增,对多数同学来说,算不上什么,象曹宇这般家境贫寒的,就意味着生活费大增,日子比较难过。   不知为什么,从一见面,我对他就有一种说不上的同情,只要有时间就拉上他一起吃饭,而且从不给他付钱的机会。开始时曹宇还有些摸不开,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跟在我后面吃饭,成了我的跟班小弟。   班里的同学不住在一起,交流起来实在不方便,训练的间隙里才有空相互说会话,还得提防着点教官。一不小心被得着了,说不定就得因为交头接耳被罚增加训练量。   同学们在劳累了一天回去后,差不多都是躺下就睡,有的甚至先睡觉,然后什么时候醒了再吃东西。我们班也有几名男生跟我住在同一幢楼里,可是回来后从来没来串过门。   可我去他们那儿串门时,哥几个都是躺在床上,说话的力气都没剩下多少。如是者三,我也就不再去打扰他们。   本来体力好,在经受了林锋大哥的魔鬼训练之后,这对我来说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比喻虽不恰当,却不是那么太难熬。   稍事休息后,我的精力差不多就能恢复,剩下的时间把课本拿出来,没事翻一翻。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后,发下来的这些书已经被我翻了个遍,大体的意思都了然于胸。毕竟是全新的课程,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也就等着上课时向老师请教啦。   抽了个空,跑到图书馆去,搜索了一些跟自己专业相关的书,借了几本回来,有空加加餐。   “域哥,你的精力怎么这么好呀?同样一天下来,看不出你有多累呀,我从小爬山惯了,都觉得很不适应呢?”曹宇在山区长大,虽然身子单薄,耐力却是不错。我回来后看书,笔记本电脑的使用权基本上都交给了他。他虽然觉得累,也借这个机会用功熟悉,毕竟现在对一个大学在校生来说,如果不通晓些计算机知识,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   “我自小都是这样,没什么好奇怪的。”只能跟他打个哈哈,混将过去。   军训中的新生,我们两个可算是比较潇洒的,谭志刚回到宿舍,看我们俩仍能各忙各的,时加赞赏,“要是我做教练的话,一定选你们当队员,体力真好。”可惜我们都过了造就成优秀体育人材的年龄,就算他以后当了教练,我们也没有机会中标啦。   开始的一个多月,也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很少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有空就跟家里报个平安,和小雯聊上几句,更多的是与晨姐通通电话,以慰相思之苦。   屈指可数的几个在京的朋友基本都取得了联系,咏清姐还让我有空去公司看看。   队列、越野,教官也不停地换来换去,真是没什么新意,同学之间自是越来越熟悉。大家初来乍到,男、女生各成一派,也没什么稀奇的,有几个同学之间变得很莫逆,更是很正常的事情。   倒是换了个教官来教军体拳的时候,发生一段小插曲。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四章 花前试舞   秋千散后朦胧月,满院人闲。   几处雕阑,一夜风吹杏粉残。   昭阳殿里春衣就,金缕初干。   莫信朝寒,明日花前试舞看。   军训总算结束,在经过领导验收之后,那个与我们朝夕相处的小老头把我们纠集到教室里,“经过大家一段时间的相处,互相之间都有了一个比较深入的了解,希望大家能够自行选出班干部,协助学校共同管理好班级事务。咱们讲究的民主,学校和我将不加任何干涉。”   同学们齐声欢呼,大学里就应该如此。不一会儿,就选出了五名同学,作为班干部的人选。而比较低调的我,由于在军训最后时刻的“杰出”表现,不慎列入了五人的大名单。此事还是与教我们军体拳的王教官有关,是他成全了我。   那位王教官看上去年龄比我们大了不几岁,个子不高,长得挺英俊的。   刚上大学的女生,对军人有一种天生的崇拜,没事的时候就愿意围着他们转,觉得比刚从高中升上来的男生更有气质。   由于军人作风严谨、硬朗,我们对这些教官们也都比较尊重。王教官也受到了同样的欢迎,对于拳脚,比什么队列之类的让大伙更感兴趣,所以他的受欢迎程度甚至超过了前面几位。   可是没过多久,这位就开始让我们生厌,尤其是男生们,对他格外不满,倒不是他教的怎样,因为好与不好,也没有几个人明白。   开始时还没有觉出什么,两天过后,王教官对男生就有点视若无物,基本上不闻不问。教完几个简单的动作后,让大家自行练习,就只是围着女生们打转。   手把着手儿,亲切地进行着传授,对男生的询问,则看实在推不过去才勉强过去,也只是一点而过。再到后来,几乎女生不问时,他也主动过去,进行上门服务,长得稍端正一点的女孩子,他更是格外关照。   从京城来的谢婉玉,是本市唯一不由附中升上来的学生,长得高挑匀称,姿容秀丽,气质也不错,组织能力挺强,得到了他最多的垂青。几天过后,王教官看起来几乎成了谢婉玉的专职教练。   女生们要稍好点,当局者迷,还没觉得怎样。见教官不来辅导自己,大约只是有点醋意。而教官的关注程度,慢慢变成她们攀比的一个条件。男生则纷纷看不过眼去,不时在后面挤眉弄眼,小声议论。   当王教官过分地拉着谢婉玉的手,亲切地指导时,男子汉们义愤填膺,实在看不下去啦,因为这动作亲昵的有点过了。不时地有嘘声响起,突然后面不知哪位老兄大声说了句:“恶心。”   也不知道掩饰,声音响亮,一下子传开去,我们这一队的成员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场上一下子安静下来。   王教官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放开了谢婉玉的手,转过身来,大故作威严,“是谁在大声喧哗,给我站出来。”   场子上静悄悄地,没有人吭声。我的个子比较高大些,看上去也结实,站在那里就比较显眼。就在这时,不知身边谁一下子没站稳,在我的后腰上撞了一下。   注意力都在教官那儿呢,根本没留神,被撞得向一边跨出了一步,这样就一下子处在了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上,大家的眼睛都看向了我,有人还叫了声“好”。   “是你?”王教官看到了一个比自己高将近十个公分的小伙子,那种仰视的感觉有点不舒服,尤其是脸上挂着那种淡然的神态分外让他难过,“归队,训练时不许乱讲话。”   既然出来了,再否认就没什么意思,何况我也不惧他什么,不作任何辩解,静静地归了队。   想不到若干天后,跟同学们说起那天的事情,我再极力否认时,竟没有人肯相信不是我干的。那位说了这话的同学出来澄清,也收不到任何效果。   看到教官还算大度,同学们都没再说什么,训练继续进行。只有我从他的一瞥中发现了一丝恨意,他心里竟然想有机会好好收拾我一下。   我的心里偷乐,尽管放马过来。看看他的这几手拳脚,尽管也算中规中矩,可比起林锋哥来,简直就是小儿科,不能同日而语。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没事,王教官也收敛了许多,大家都把这件事情当作一个小插曲,给忘得差不多啦,只有我在静静地等待着,从他不时望向我的眼睛里,明白不会这么简单。   军体拳的训练结束,王教官说道:“大家在训练中,都很认真,学到了不少真本领。为了让大家能更深的体会到这套拳法的魅力,,我请一位同学出来配合我演练一下。哪位愿意帮这个忙?”   他的眼睛四处扫视,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要不你来试试?”他先看着一位女生,不待她回答,“算了,我还是找个男生吧。”   他的眼睛又作势扫了一圈,“你来吧,我看你的身体很不错。”他的一根手指指向了我。其实他就不算不点出来,我也知道这样的好事,机会肯定是我的。王教官的心机还真是够深的,到了这会才发难。   怯怯地站了出来,几声嘘声响起,同学们都同情地看着我,以他们的智商,老王就算隐藏地再深,多数人自都心知肚明。   “来吧!”王教官先冲我做了个起手势。我也学他的样子,松松地摆了个驾子。手忙脚乱的样子,还是让一些心怀同情的同学笑出了声。   我自己有两下子,却并不想让人知道。只是见招拆招地与他纠缠,也没十分用力。几招过后,王教官见我脚步踉跄,就更加小视。却见并不摔倒,心下也自上火。   手上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一个跨步近到我身前,双手猛地抓过来。这他可没教过,女生的尖叫声响起,男生们则报以响亮的嘘声。   恼他如此没有分寸,故意慢了一下,让他抓住了我的双肩。王教官就势一个背摔,要把我扛起来。   用出了林锋传授的一招“缠绕式”,脚尖在他的膝后一点,左脚一绊,轻轻的一个翻转,就绕到了身前,往后一靠,只听“咣”的一声,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上。心里恼他使阴,肘部在他肋上狠狠地撞了一下。   我作狼狈状慢慢地爬了起来,王教官却是躺在那儿半天没动。大伙的叫好之声响起,都是觉得特别解恨。女生都瞪大了眼睛瞧着,似乎都有些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   男生纷纷过来,把我围在了中间,兴奋地夸奖着。不知是谁还郑重其事地为我掸去了身上的泥土,其实大家都够脏的,完全没有必要如此。   王教官躺在地上,没有人站出来去帮把手,只是瞪眼看着。好半天他才捂着胸爬了起来,眼睛狠狠地盯着我。一切均是他自己引起,却也无可奈何。再见了,亲爱的教官,希望以后不要再遇到你。   就是这件事情,让大家对我有了一个比较深刻的印象。我和更多的男生成了好朋友,也受到了女生的关注。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   列出了五人的大名单后,进行了选举。人气最旺的是滕天杰同学,来自一个海滨城市,是全国的优秀学生干部,为人敦厚,做事踏实,任劳任怨,在平常的接触中,就能看出来,特别愿意为大伙服务,被选为了班长。作为本市学生的优秀代表,谢婉玉当上了团支书。   而我大名鼎鼎的域逸诚,竟然混了个生活委员的角色。现在与生活有关的事宜,基本上都是个人与物管公司直接接触,班上的同学又不住在一起,天知道设个生活委员是干什么用的。我不由暗暗苦笑,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的开端。   看看俺的就职演说,是怎么结束的:“各位同学,我不知道生活委员是做什么的,我看也没什么好干的。好在不拿工资,大家也不用担心要掏腰包,就看着办吧。如果真要我承诺些什么的话,我希望有机会能和大伙一起赚点钱,补贴日子。”   与众不同的演讲,引起了片哄堂大笑,毕竟太格式化的东西,从小学到现在,见过了太多,听也听厌了。无喱头式的话语,反倒能得到大家的认同。   有几天休整的时间,马上就要开课。有了闲暇,或者跟曹宇、或者跟班里的同学在校园里面随便转转,这段时间一直没空见识名扬四海的“水木大学”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学校的规模实在庞大,听说还在建新的园区,要想一下子熟悉过来真不容易。这天晚饭后,难得谭志刚有空陪着,和曹宇我们三人溜溜。   灯火通明的教学楼、假山、小湖相映成辉。听谭志刚这个老鸟给我们讲解,心得也自不同。   “酒醉不知归路,误入校园深处,呕吐呕吐,惊起鸳鸯无数。”在指点着告诉我们,那片小树林人称“恋爱坡”之后,谭兄吟出了这广为流传的经典名句。   曹宇好奇地问道:“谭哥,你的鸳呢?”   我趁火打劫,“对呀谭兄,别告诉兄弟们你一直守身如玉啊。”   “嘿嘿,我的那一半还在国家队打球呢,怕是一时半会还解放不了。倒是你们哥俩要抓紧呀,咱们这儿好姑娘可不多,看上了就先下手为强。当心‘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呀。”嗬,挺好的话,他老兄给用到这儿啦。   大学生活无论如何比高中时轻松了许多,只有部分高年级的学兄、学姐面临着巨大的危机感,在努力耕耘着,或拼命挣钱,或忙着准备考研出国。   在校园里晃悠了几天后,发现了自己的一个错误,就是当初买二手手机的主张。新生暂且不说,学长们都是人手一机,花色繁多。学姐们胸前挂着各种颜色小袋,里面盛着手机,走路、活动时摇曳生姿,彰显个性,也成就了一道风景线。再听到千姿百态的铃声,深悔自己一个不慎,落了伍。如今的大学生活,跟我从书中看到的,堪称天壤之别。   漫说是带部平常的新手机,你就算揣部上万元的,也很少会有人侧目。还有的学长们是开着汽车进进出出的,端地让人敬服。看看操场边上的停车场,称作是个小型车展,都一点不为过,这才是让人景仰的大学生活。   盘算着自己荷包里的票子够买辆什么级别的车子,一番算计后,蓦然发现钱已经不多。本来资产好几十万,可投资开了个店让舒大哥经营,加上流动资金,能够支配的已买不了什么好车。   突然发现,该问一下舒大哥那边的经营状况如何。自己这个做老板的是不是甩手太厉害,忙着军训居然忘了关心一下自己的企业。   还没掏出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显示出一个陌生的号码,还是本地的,谁呢。   “老大,过得怎么样,是不是把兄弟给忘得差不多啦。”奶奶的,当谁,原来是大可。   “大可,军训完了?过来玩。”高校的军训基本同步结束,大可那应该也如此。   “嘿,正想问你。”大可声音里透着兴奋,“明天过去。”   一早,在学校门口,把大可得了个正着。   “大可,日子过得挺滋润,看你容光焕发,定是人财双收。也不早来找我,这几天是不是就陪你的李妹妹啦?”   “还说呢,一不小心惹了李大小姐生气,两天都没理我啦。”大可愤愤地说道,不过看情形不严重,没看出他有多难过的样子。   好友多日不见,自是得安慰安慰,“没问题的大可,包在我身上。要不要我请你们吃个饭,调解一下。”   “好啊,这是应该的,咱们几个就你财大气粗。”说完,也不理我的反应,拿起手机就打开了。   “玲玉,老大今天晚上请我们吃饭,到时我去接你呀。”他到安排地挺周到。   “什么,你在蒋婷婷那儿?”大可用手掩住话筒,冲我呲了呲牙。   这还用人吩咐,不至于这还得教吧。低声对他说,“当然请她一起。”都是好友,没理由厚此薄彼。   “好吧,你们俩个等着,到时我们一起过去。”好嘛,这一会儿变成两人一起去接啦。   我盯上了大可的手机,他的比我的可好看多了,功能也全。“小子,买的新家伙?看上去不错,不如咱们换着用用。”说着,掏出了自己的二手货。   “这可不行,我都是用给你打工的钱买的,你再剥削我就太说不过去了吧。再说了,我这可是情侣机,一人一部的,你用了算啥。”   讪讪地缩回手,看来是没什么希望。   拉着大可在校园里转悠着,“老大,你们水木是比俺们农大那疙瘩大点,不过这转半天啦,也没看到什么美女呀!”   嘿,这小子变质挺快,溜一圈就惦记着这个啦。   “就这个点儿,我们这块的美人都藏起来不敢露面啦,知道是你这种色狼出没的时节。”怎么也得维护一下学校的脸面。   说话间晃到了一个咖啡店,我们学校里据说有好几家这样的店,多数都是教工家属开的,雇佣廉价的学工。   “走,大可,请你喝一杯,好不容易看到你了,怎么也得好好请请。”   进得门里坐下,里面没看到什么人。地方倒是挺大,桌子也不少,看这规模,好象是由一家旧的食堂啦什么的改装过来的。   半天后,一位大妈兴致索然地过来询问,点了两杯咖啡。   “一共六块,先交钱。”   又过了半天,两杯速溶咖啡端了上来。   “老大,你就请这个,也太小气了点吧。早知道我请你好了。一块钱买一袋,咱家里喝不行吗?”   端起杯子尝了尝,还不太热,这温咖啡味道自是差了些,自己也觉得很没面子。难怪门可罗雀,就这经营也太差了。价格再便宜也不行呀,这与那次和洋姐去的[莱雪]比起来,确实不可同日而语,差距太大了,我还是宁愿花钱喝那贵点的。   “不好意思,大可,我也是第一次来,中午一定好好请吃一顿。”   兴致索然地走出了咖啡屋。脑子里还是破损的桌面,歪腿的凳子,就算廉价的学工也踪影不见,应该是请不起啦,看来距离倒闭也相去不远了。   与大可说了些别来的光景,也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现在的食堂倒是搞得不错,数家竞争,只要有钱,南北菜肴,想吃什么都有。   吃饭时,就讨论着饭后到我宿舍小憩一下,然后去找蒋婷婷和李玲玉叙叙旧,就在此时,李大哥把电话打了进来:   “兄弟,你的军训该完了吧,今天是周末了,我也难得休息一天,过我这里来玩玩。”   听到季虎大哥的声音,我的情绪很好。一直在网上跟他联系着,因为军训,都没空去找他,听说他也被联友所网罗,具体干什么还不知道呢。要说感谢,真应好好谢谢他。   “李大哥先等会儿。”我放下电话,抬头看着大可,“怎么办?大可,季虎大哥让过去玩呢,不如我们先去他那儿?”   季虎大哥也是大可很景仰的人物,听说可以见到他,也跃跃欲试,但要推辞跟女朋友的约会,可就有点那个。“也行吧,不过李玲玉和蒋婷婷那儿得你说。”   以后蒋、李二女可以经常见到,季虎大哥这么忙,约我一次不容易,还是我打通了李玲玉的电话,把事情解释了一下。   说了半天,答应了补请N顿饭,李玲玉纵然满心的不乐意,还是放过了我,至于大可回头该怎么交待,就非我所知也。她和蒋婷婷的失望应该可以想象得到,女孩子可是难以捉摸的动物。   从季虎大哥那儿回来,领教了他的酒量,也得知他到了联友做技术副监,领了几个人搞开发,负责软件外包业,正接手了一个网络平台。规模庞大,人手非常紧张。季虎大哥让我多留心点,合适的时候找几个象样的同学,可以帮助做点加工。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既可以帮他的忙,又能让同学们有点外块。如果我是计算机专业的就好了,可以很容易地拉到一帮志愿者。   大学里的课程实在算不上紧张,我又提前做了预习,内容都已经了然于胸,差的就只是些枝节问题,也就一层窗户纸,一点就破了。所以就算开始上课了,也觉得格外轻松,一直有余暇做些自己的事情。   知道自己需要掌握的东西还很多,没事就跑到图书馆去借书看。又从季虎哥那儿要了个小项目出来,抽空做做,想来弄点生活费还是不成问题,我可不想坐吃山空。   曹宇课余时间基本上都跟我泡在一起,我正拉着他学习编程,计划短期内把他培训出来,好也能赚点外块,补贴一下,他家里生活实在是困难,在方方面面的帮助下凑齐了学费后,实在无力再支付高校如此高昂的生活和学习费用。   不想他在这方面还很有天赋,很快就入了门,能写点基本的东西了,我也乐得把大部分任务交给他,一来他能赚到些钱,如果经常接受我的支援,时间久了他也会觉得不舒服。   我也能更有时间多看点书,课余就基本上全泡在图书馆里翻阅资料。水木的图书馆里书可真多,也全和,只要想学,机会多得是。   不知不觉间,就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用浩如烟海来形容绝不为过,经常乐不思归。   这天,通过检索找到了一本关于祖国古代生物的书,想不到几百年前的先人就能达到如此境界,生物理论这么高深,对物种的研究端得非常透彻。正在看书时,曹宇打来了电话,说让我赶紧回去一下。   不知道这家伙又搞什么鬼,他可是轻易不会打扰我的,把手头的这点东西看完,赶紧跑了回去。到了房门前,我稍一犹豫,敲了两下。曹宇神神秘秘地走了出来,压制不住脸上的快活,低声说道:   “域哥,有个女孩子来找你。”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五章 芳草平沙   芳草平沙,斜阳远树,   无情桃叶江头渡。   醉来扶上木兰舟,   将愁不去将人去。   薄劣东风,夭斜落絮,   明朝重觅吹笙路。   碧云红雨小楼空,   春光已到销魂处。   “什么人把我们老四给激动成这个样儿,长得挺漂亮?”边开着曹宇的玩笑,边在他肩上拍了一把,扯着他的手进了宿舍。   一个女孩坐在我的笔记本电脑前,神情专注。半长的头发,扎成了一个小马尾。   听到响声,用力地在键盘上敲击了一下,回过头来。   戴了一副无边框的眼镜,一张精神焕发的小脸,高挺的鼻子蛮有特色,嘴巴比例稍微大了一点。   薛雨萍。   我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没错,是我。许久不见,把小妹给忘了吧。”她一下子就猜出了我想说的话。   她的样子变化不是很大,黑边框的眼镜,换成了没边的,更显气质。比我一年前印象中的她稍显成熟了一些。但那种一往无前的自信,却是让人难以忘却的。   “你好,雨萍。你可是我的偶像呀,怎么敢忘了呢?”   “得了吧,要不是我在你们系的新生班干部公告中发现了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们现在是校友了呢!你这人也真是的,还男生呢,这么久一次都没跟我联系过。”   自从去岁京城一别,真的就彻底没再跟她联系过,听她的责怪,我的老脸一红。   所有的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作为一个男生,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主动的。   我打了个哈哈,“大家都忙着高考,怕影响妹子学习嘛。不知道你现在在哪个专业?”   “我还能学什么专业!”   薛雨萍本就是水木附中的学生,全国计算机应用大赛获奖后,直接就推荐上了计算机学院,现在读的是软件学院。   最初的一丝尴尬解除,我跟薛雨萍很快就叙起旧来。曹宇站在一边,不知道如何是好。   注意到他的手足无措,“坐呀,曹宇。”   薛雨萍也是一笑,“你这个室友挺有意思的。”   听到女生的夸奖,曹宇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坐下来。   我把两人认识的过程粗略地对他一讲,曹宇一咋舌,看了看薛雨萍表扬了句,“好厉害。”   “域逸诚,你这人真有意思呀,怎么选了这个专业,当时我看到那张告示时,真是不敢相信,如果不是你这个姓氏特奇怪,我还真不敢来找你。”   她的猜度很有道理。按常理来说,我进计算机专业才是正理。可我也没法仔细解释,只好说自己对生物更有兴趣。   说来说去,就扯到当初我们参赛的软件上去了,“域逸诚,你做的那个医院管理系统都上市啦,肯定大赚了一把吧!”   “哪有的事。”嘴里谦虚着,商业机密可不能随意透漏。“你那个密钥不是也被人买走了吗?”   “不是买走了,是买断了。”她纠正着我的错误,也不再提及此事。“刚才我来时,曹宇在写的东西是怎么回事,他还没跟我讲清楚你就回来了,我正这儿接着写上两句呢。”   真正是天上掉下了大馅饼,她来的可真是时候。“我一个朋友在搞软件开发,做外包的,就找了点零活来干,有没有兴趣一起做?”   “好呀,现在功课不紧,正没事干呢,待遇怎么样?”   “待遇从优,跟那些专业写手们差不了多少。有兴趣的话,拉几个高手,我可以多要点活过来。现在写点东西,对大家也是一种积累,还能赚点零花,岂不两全其美。”   “那当然,咱们一言为定。”   送走了薛雨萍,我的心里很高兴,无意间又促成了一桩买卖。只要她再找上几个人,就可以从李大哥那儿要个大点的活,好好地发上一笔小财。   那我就是不用干活,也可以做个包工头,收点管理费什么的。既帮了同学、朋友的忙,自己也能小有收获。嘿嘿,小人得志,我不由偷乐出声。   忽然觉得不对,曹宇还在旁边,莫让他发现了我的企图。侧眼一看,这小子也在偷着乐,比我还高兴呢,真是莫名其妙。   薛雨萍的这次造访,也给我敲响了一个警钟。自己虽然各方面能力空前进步,但性格中比较低调的部分变化不大。好像每次干事情,都是在等着别人送上门来,这可不是成大事者的风格。应该勇敢地走出去,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许多时候,搞定事情都是让别人出面,当然做包工头这类是不算的,这是我成长的一个过程,要成为一个优秀的资本家就得这么干,没听说做老板的事事都亲历亲为。   有了这个想法,我就开始了行动,积极地走出去,联络在京的朋友。   天气逐渐转凉,时近秋末,树下落叶片片,假山、树林,也失去了往日的颜色。湖水倒是格外清澈可人,天高水清,与我生长的地方,景色截然不同。   两周前为了李季虎老兄,推掉了没有请蒋婷婷和李玲玉吃饭,想来还是有些惭愧。   受了薛雨萍的刺激,观念发生了些转变,觉得失约,尤其是对女孩子爽约,是作男生的一个很大缺点。   打电话通知了大可,他没什么问题,总是每请必到。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我从他那儿要来了李玲玉和蒋婷婷的电话,亲自发出邀请。   电话打到蒋婷婷的宿舍,她没作什么矜持,答应了下来。再打到李玲玉的手机上,明显大可已经跟她通过气啦。这小子下手可真快,这才几分钟的时间。   李玲玉说道:“你们水木和北辰靠得最近,你先到婷婷那儿去,等大可过来接上我,一起到她宿舍会合。”   蒋婷婷她们学校就在水木的隔壁,出了门拐个弯就到,饶是如此,也得十几分钟的路程。首次到别的学校串门,为了学校的光辉形象,穿上了洋姐去年过年时买的西装,作衣冠楚楚状。   深秋季节,秋风颇冷,长期锻炼的结果,傻小子不怕凉,里面只塞了件衬衣就出发。   同样是国内最著名的高等学府,两家的风格截然不同,侧重点也是各有千秋,不说专业的设置,就是业余生活也自成一套。北辰重文,水木重武。就说这文体方面,北辰注重的是文艺方面,经常有学生在业余歌手大奖赛中获奖。而我校则在大运会中成绩傲人,就连武术表演赛都拿过冠军。   我们学校改了住宿方案后,班里的女生都住在了不同的宿舍,所以从没有进过。到蒋婷婷这儿的造访,是我进了大学校门后,第一次进女生宿舍。   不像传说的防男生甚于防贼,要问过祖宗三代的情况,才放进去。只说了要找的宿舍和人,登记一下,就给予放行。看门兼卖东西的大妈唯一的提醒,出来后不要忘了登记离开的时间,“小伙子,可别时间太久,到时要我去催你该走,就不太好了。”   人家说得很有道理,挺好,请销假制度在这里严格体现。潇洒地在登记薄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上楼而去。沿着走廊,找着李玲玉告诉我的宿舍号。   没错,就是这间吧,一位女生正拿着洗好的衣服推门。“请问蒋婷婷是住到这儿吗?”   挺热情的姑娘,“没错,就是这儿。请进吧。”边开门边嚷嚷道:“婷婷,别在那儿忙着整容了,你等的青蛙来啦。”   我晕,刚才还对她印象不错,觉得挺有礼貌,这下子变成青蛙了,有我这么帅的青蛙么,还穿西装,人家都是穿泳装的。   跟在她后面走了进去,女生宿舍就是不一样,干净不说,装饰的也花花绿绿,进门一不留神,一头就撞在了一个凌空悬挂着的长臂猿屁股上。当然并不是故意给我布的陷阱,这高度也就我这身高能撞上,她们几个是不必有此担心。   抬头看了看冲我傻笑的猴兄,伸手扶住了它。笑声一片,几个脑袋同时探过来,看向了我。   高高大的个子,健美的身材,整齐的衣冠,咱还是蛮有形的。一个女生终于忍不住表扬了出来:“哇,好帅呀。”   大一的女生,还脱不了有些稚气,几个人把我围了起来,剩下蒋婷婷站在外围,笑眯眯地看着室友们作弄我。   “这位哥哥坐呀,你是哪个学校的?”那个洗衣服的女生给我拎了个凳子过来。   有她开了头,纷纷七嘴八舌地问我些问题,想不到,看门的大妈没问的东西,她们都给补上了。   我的性格里面还是有些腼腆,面对这样的询问,不知道先回答哪个才是。   蒋婷婷拢了拢刚梳理好的头发,给我解围,“好了,大家别闹啦。他是我的高中同学域逸诚,水木的。”   “哇,咱们学校怎么没有见到这样的男生。”   说了两句后,室友们纷纷识趣地散去,忙自己手头的事情。   北辰这里并没有跟我们学校一样变动,还是一个班的学生住在一起,大家学同一专业,显得格外热闹。   在蒋婷婷的床边坐下,问些来校后的情形,说着闲话,翻看着她的书。   过了会儿,李玲玉和陈大可也到了。李玲玉经常过来,跟这儿的女孩子们已经比较熟悉。几个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的女生,又参与了进来,“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开着玲玉和大可的玩笑,大可腆着脸,浑不在意。我对这帮女生倒是很佩服,法律专业的学生,个个都是能言善辩。   “走吧,时间不早了,咱们去吧。”蒋婷婷说道。   一起起身告辞,临出门时,我客气了一句,“大家一起去吃饭吧。”   还是那个最早给我开门的活泼小女生,“好呀。”旁边人拉了她一下子,“人家同学聚会,你跟着瞎搀和啥?”   “哼,怎么了。”她不服地冲人皱了下鼻子。   把我们送出门来,她又对我来了句:“哥哥,你们那儿还有没有你这样的男生,介绍几个给我们姐妹认识呀。”   蒋婷婷伸手打了她一下,“就你事多。”   她吐了一下舌头,把脑袋缩了回去。   高中的同学再凑到了一起,自然还有很多的话可说,大家说说自己现在的情况,再谈谈跟自己联系的高中同学都还有某某,时间也就飞快地过去。   吃完了饭,玲玉拉着大可一起走,让我送蒋婷婷回去,看得出来,她总在创造机会让我跟蒋婷婷在一起。她的用意我是很清楚,只是觉得和蒋婷婷之间总是隔了点什么。   单独跟我在一起时,蒋婷婷的话就少了很多,多数时候是在听我说。晚上北辰的校园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还挺热闹。送她到了宿舍楼下,分手前蒋婷婷跟我说道:   “逸诚,下个月我们学生会要进行改选,到时我要竞选学生会干事,别忘了来给我助威。”   “没问题,一定当好你的亲友团。”   看着蒋婷婷高高兴兴地上楼去了,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接下来的时间,到联友公司总部去晃了一圈,在咏清姐的帮助下,跟公司高层见了面,把自己的一些想法一说,雷总对我深表赞赏,听说我在水木没有学习计算机专业,显得很是遗憾。   又跑到林锋大哥家去,跟他取得了联系,吃了林大嫂做的一顿饭,奇怪的是,聊了半天也没搞清楚,他现在到底在什么部门工作。   就连姬军哥单位也跑了一趟,知道了药检司在什么地方,这可是个衙门口呀。姬军哥真厉害,现在已经是代司长,马上可能就会扶正。   我的生活紧张中。   不断地从季虎大哥那儿要些工作来干,然后又交到薛雨萍组织的一班人手里。为大家创汇的同时,我也赚点生活费。   在班里的日子却是过得很是平淡,做个生活委员,虽然就想为大家做点什么,一直也没搞出什么名堂来。   全国各地的同学在学校里稳定下来后,纷纷写信、发邮件联系,整天忙着回复,倒也热闹。晨姐和雯雯不时会打电话来,晨姐的温言嘱咐,是我最想听到的。   “诚诚,快过来一趟,有事找你。”让我觉得有些奇怪,许洋姐现在忙的不行,只是偶尔会在周末让我过去吃顿饭,怎么会这时候找我呢?   “诚诚,不好意思,让你晚上过来,快看看我这台老爷机子是怎么回事。”洋姐直奔主题。   她用的电脑是实验室里淘汰下来的,也就凑合着还能跑,上网打开个网页都慢得不行,现在直接就开不了机啦。   把机箱打开,经过若干次的尝试,根据我装机商的经验,认为是内存条出了问题,需要换根内存条才能解决问题。可问题是现在这种内存条都不好买了,去旧货市场淘金,也得碰运气。   “洋姐,干脆换台机子得了。这用起来也太费劲啦。”   “那可不行,无论如何也得也捣鼓好了再说,我里面还有篇完成了一大半的论文呢。”   “那你就别管了,只要说你有没有毛毛就行?”   “不行不行,我现在经济紧张着呢,你要是给我赞助一半的话还可以考虑一下。”洋姐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从洋姐那里回来,考虑着在我们这个宿舍里用笔记本也不太方便,就想装台新机。   第二天直奔电脑城,这儿的电脑城可是全国性的配件集散地,来了后只去过一次,感觉上就是规模真大。以我的识别能力,只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搞定了,装好了一台,可惜我自己家里就有个装机铺子,还要跑到这儿来给人家送钱。   对了,几天前舒大哥给我打电话过来,上个月在刨除了开支后,竟然稍有盈余。让我大是开心,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当晚拎着笔记本电脑跑到了洋姐那儿,上午还顺手买了个活动硬盘盒,从老机子里扒出硬盘给接了上去。还不错,东西都乖乖地在里面呆着呢。   洋姐看到她的论文,欣喜十分。问我花了多少钱,拿出钱包来准备付钱。   “洋姐不用客气的,先用着就行,等以后有了钱,再买个好东西给我。”洋姐对钱向来都不太在乎,第一次见面就送那么贵重的礼物给我,对于她要付钱的举动,我自然是坚决推辞。   最让我欣赏的就是她的这份洒脱,看我真心不要,她也就不再谦让,只说:   “那行,过会做点好吃的喂你。”   这就好,我对吃是最感兴趣的。   吃着她做的消夜,不成想大可打个电话过来,“老大,别忘了,明天晚上蒋婷婷参加竞选。”   他不说我还真忘了准确时间,已经承诺要好了去做蒋婷婷的亲友团的。   周五的晚上,在北辰的大礼堂里,学生会干事的竞选热火朝天地进行着。老一辈的卸任下去,新一届的领导班子就要产生,大一的新生一般都只是参与部门干事的选举。而评委们就是老一辈的学生会成员和老师代表,现场评分,决出优胜者。   蒋婷婷要参与的是文体干事的竞选。直到如今,我才领略到了她的风采。   站在台前的蒋婷婷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光彩照人”她的演讲充满了激情,非常富于感染力。小小的眯眼,没有一丝平时见到的小女生模样。相信只此一次,就能让许多男生记住她,只怕后面又会添了许多追逐者。   坐在身旁的李玲玉和陈大可也象我一样,热烈地为她鼓掌加油。不由对她心生敬佩,当年我校的第一才女,确是名下无虚。不知道自己站到台上,会不会也能似她这般。   过程结束后,蒋婷婷当之无愧地入选,当上了文体部的宣传干事。下来接受了同学的祝贺后,她到我们这边来,激动地与李玲玉拥在了一起。在这所名校里面,人材济济,能入学生会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确实值得兴奋。   最后主持人宣布,下周同一时间,将进行新成员的才艺展示,希望大家都能来参加。   时间不早了,没功夫多说什么,我们三个人匆匆地赶回自己的学校。   在到宿舍的途中,经过了上次和大可光顾过的咖啡馆,已经停止了营业,门上红纸黑字,贴了一张大纸,上书两个大字―――“转让”。   果然经营不善,支持不下去,还是要倒闭啦。   ***********   天气火热,又要限电。不能用空调,也上了了网,苦啊。趁来电的小功夫,更新一章。也不知道会不会中途断电,现在发现传说中的UPS还是很关键的。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六章 幽兰如露   幽兰露,如啼眼。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草如茵,松如盖。   风为裳,水为珮。   油壁车,夕相待。   冷翠烛,劳光彩。   西陵下,风吹雨。   在翠微的公众版更新,和首发站点同步。如果发现盗贴的网站,请留言给作者,不要发在书评区内。感谢各位朋友,你们的支持就是作者继续创作的动力。   ---------------------------------------   水木的校园里四处张贴出了广告,一条非常轰动的新闻。   [莱雪]进入了水木大学。   作为一家国际知名的饮料店,消费水准并不低,而进入学生消费者为主的高校,还是破天荒的,何况拥有者还是个刚入学不久的大一新生,这个举动不可谓不胆大,引起轰动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为了办成这件事情,可是费了不少周折的。   在看到转让的消息后,我就反复考虑了近一个晚上,第一时间赶过去,与人谈妥了条件,价格倒是不贵,还剩下一年多的租期,一年的租金只有一万多点,人家看形势不容乐观,也没加什么价。不管怎么说先把房子拿下来,省得夜长梦多。   我还是留了个心,去物管处那里办了个交接手续,并且声明到期后有优先租用的权利。有什么问题还是直接跟房东说清有好处。。   然后直奔[莱雪]总店,商谈加盟事宜。上次与洋姐在那儿消费之后,优雅的环境,以人为本的服务,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要办这些事情,就只有利用上课的时间来做啦。幸好学校在引入了国外的一些先进管理经验后,整个教学环境相对比较宽松,不再那么严格要求课时。   无奈的教授们也早就烦了每天点名,对学生如同小偷那样严加防范。按照以前的规定,如果缺课达到一定的标准时,是坚决不允许参加考试的。   但每每看到人人满为患的诺大教室里,成片的学生趴在桌子上睡觉,自己辛辛苦苦地备了课,觉得还不如少几个人心里舒坦。   只要你考试及格,拿够了学分,到时毕业证书就少不了你的。   这是一个好的借鉴,无形中提供了很多的便利,有利于不同的人向着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有更大的余地发挥每个人的特长。   学校里多种多样人材的诞生也由此而来,不少大学没毕业的学长们已经成了百万甚至千万富翁。开着车进出校园,再没有人说是花花公子、不务正业。当然一心读书的学生,也可以多修几门课程,拿双学历、甚至多学历出来,为自己以后寻找到好的工作提供更多的机遇。总而言之,劳动最光荣。   还有一类比较特殊的学姐,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出去做了高雅的三陪女,这只是少数人,不提也罢。   无论做什么,要想拿到毕业证,前提当然是修够学分。这样的要求,就需要合理地分配时间,为了拿到这个响当当的证书,还是要抽出足够的时间来学习。如果你是天才,一天课不上也不要紧,来考试就行,只要你该交给学校的钱都交了。   我也是乘着这个便利,堂而皇之地来到[莱雪]的总店,而不用担心会有人怪自己翘课。   说明了原由之后,漂亮的迎宾小姐热情地把我请了进去,倒好了茶,请我坐下。   “先生,您好,我是这儿的值班经理,姓王,您想加盟的事情,就跟我谈好了。”这位王经理是位精明强干的女士。   “您好,我叫域逸诚,是水木大学的学生,有意在学校里开个[莱雪]的分店。”索性开门见山的提出来。   在一所全国著名的高等学府里开家店,听起来非常不错,王经理大感兴趣。   热情地跟我谈论起来,可一说到细节问题,我一下子傻了眼,因为根据人家在欧洲总部的要求,加盟费至少是50万。   现在的我,手里是拿不出来50万的,而且就算想法子凑齐了,能不能盈利,我心里也没底。   “能不能少拿一点呢?我一下可能筹不出这么多钱来。”   王经理爱莫能助地摊开了双手,“域先生,这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一个做事的,没有这么大的权力,要不你留个电话,等我们总经理回来,我再跟他说一下?”看来她对我这个大一学生还是比较赞赏,愿意力所能及地帮我做点什么。   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我怏怏地走了出来。   出了门后,我没有坐车,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考虑再三,我应该说信心还是有的,但底气并不很足,毕竟潜在的市场到底有多大,只有真正动作起来才会知道。这不像暑假里搞的装机店,那是先有市场才开始做,而且曾哥给予我的是无私的支持。   一下子投这么多钱出去,尽管王经理告诉我,只要做到一定的规模后,这笔钱就会分期返还,但如果经营不善,搞不下去了呢?   到了这时,我最先想到就是我的晨姐,请她帮我拿个主意。   晨姐在电话里听我细说了原由,也有些为难,劝解了几句后,“小诚,你量力而行吧,可千万别累着,咱们又不缺钱。这样了,还是去找你许洋姐吧,有什么事情跟她商量商量,也可以让她问一下那边的同学和朋友。”   这是个好注意,有许洋这个智多星在,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有事先跟晨姐说,快成了我的习惯啦。   许洋姐回到公寓,打电话让我过去。进门后刚说了两句话,跟也在房中的杜云若寒喧了几句。   “诚诚,你有事要跟我说?”   “是呀。”   云若姐说道:“那你们聊,我进去看书。”   她的话音未落,敲门声响起,我过去开了门:“周大哥。”   是周晓明,他的速度也不慢,前后脚就跟了来。   晓明兄看到是我开的门,脸色微微一变,他肯定也觉得惊奇,怎么总能碰到这小子在,来的够快的。他客气地跟大家打了招呼,就说道:“许洋,今天的一个问题我还想再跟你讨论一下。”   听到这话,我冲着他一笑,也不用这么样吧,刚从实验室回来一会儿,就有问题要讨论,工作时间都干什么去了。   “云若姐姐,我可以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吗?”看他挺难受,我让了个机会给他。   “来吧,当然可以,就是我的屋子没收拾,乱得很。”   她的这间卧室比许洋姐那间稍大一点,东西都差不多,除了床、书桌,就是书架。唯一区别的是她的墙上挂了几样乐器,小提琴,还有一把电吉它。   “随便坐吧。”   “云若姐,你这儿这么多乐器。”   “我就喜欢这些个东西,可是水平不怎么样,你也爱好音乐?”   “我就对吉它比较感兴趣些。我可以拿下来看看吗?”   “可以可以是,不过得弹支曲子给我听噢。”   “我也好久没摸了,弹得不好,云若姐你可莫要笑。”准备好之后,我也就信手弹起来。   几个合弦之后,那首《恒星的恒心》不经意间就从我的手指缝间流了出来。我自幼受过专门的训练,后来功法有成后,脑域中有关音乐的部分也成长极快。这首歌又因晨姐的缘故,被我倾注了极深的情感。   开始时还注意压低着弹奏的声音,很快我就沉浸在音乐的世界中,浑然物外。云若姐也受到了感染,合着音符轻轻地打着拍子。   她对这歌也很熟悉,到了后来,就不自觉地跟着轻轻唱了出来:“沉默的银河系因为你有意义,你要是落泪滴,世界都要下雨,……下定决心我决定用恒星的恒心――等你――等你……”   唱到精彩处,我们都不再注意掩饰自己的声音。只有音乐的旋律和着云若姐优美的女声在回旋。   轻轻一拨,按住了琴弦。   “云若姐,咱们合作一曲如何。”难得遇到知音,我的雅兴大发。   “好呀,来《听雪》怎么样。”她欣然应允。   云若姐的乐感很好,看来她刚才是跟我谦虚来着。忘情地弹奏着,忽然背后传来了洋姐的声音,跟着音乐,哼着曲子的最后两句:“静听那雪落的声音,如飘飞的思絮――”   “好。”她用力地拍了几下巴掌,“这么有品位的事情怎么不叫上我?”   我和云若姐同时收了手,余音袅袅,良久才歇。   “死许洋,怎么不陪你的客人啦,来打扰我们唱歌,好久没这么尽兴过了。”杜云若嫌许洋打扰了她的兴致。   “得了吧,你们俩这么大声地弹唱,早把我的客人给轰走了。你们这么忘情,房子都在振动,谁还能呆得下去。不行啊,你们得陪我。”   “好,让就把逸诚陪给你吧。”云若姐还真是挺大方。   “你倒挺够意思的,不跟你说笑了。诚诚,快出来,不是找我有事吗?过期不候啊。”   我又把事情的起因和自己的打算给她说了一遍,顺带讲了今天在[莱雪]那儿碰到的软钉子。   许洋姐沉吟了半天,没有说话,我抬起眼睛看着她。   许洋起身去倒了杯水,拉到我她身边坐下:“诚诚,这毕竟不是个很有把握的事情,五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我还真没法帮你拿这个主意,你还是自己再仔细考虑一下子吧,再认真考察一下市场。别轻易做决定。”   认真思考的洋姐显得别有一番风情,可惜却也没法给我一个建设性的意见,看来事情最终还得靠自己拿主意。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思考,却也没法最终拿定主意。干脆先不想了,何必跟自己为难,我哼起了小曲,放松一下心情。   “老大,那儿呢?”大可倒是无处不在,随时会打电话给我。   “哪这么多废话,有事快说。”我正没好气呢。   “后天就是蒋女士的演出啦,你答应人家去喝彩的,别到时怪我没提醒你。”   他倒来劲了,“我说大可,你怎么就那么听老婆的。对了,知道她要表演什么节目吗?”   “唱歌呗,咱们学校的歌手之冠还能演什么,听玲玉说就是她最拿手的那首《落雨的黄昏》,怎么了,你想做伴唱?”   “见你的大头鬼。”我还真有了个主意,“大可,咱们这么着怎么样?嗨,干脆明天出来再说吧。”大可这次倒不错,表现的言听计从。   北辰的大礼堂里,人声鼎沸,座无虚席,演出马上就要开始。   李玲玉四处张望,“大可这个死东西跑哪儿去了,怎么还不来?”   “你告诉他们占的座位在什么地方了吗?”   “当然,我老早就告诉他了。”   “他从来都不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幽幽地叹了口气。   “婷婷,你不能这么说,男孩子都是这个样子,没心没肺的,根本不管别人心里想什么,就知道做自己的事情。他们肯定过一会儿就来了。”   其实我和大可早就来了,一直在台前台后的乱窜,凭着两张还算说得过去的面孔,到处混个脸熟。   礼堂门口一个大大的横幅,上书“北辰风情之夜”,看起来就很有气魄。校园里到处都是海报,显得异常重视。   在开始前到后台研究了一番,发觉这里的音响设备真是没的说,而且各种乐器一应俱全,就那钢琴,也是十几万元的。   比我们水木真是大不相同,滕天杰上几天通知我们说,最近学校的技击俱乐部要举行比赛,希望大家都踊跃报名,或前往观摩。他还看我在军训中表现神勇,鼓动我参赛,为班级和系里争光。   马上就是蒋婷婷上场,见我和大可还没有出现,把个李玲玉急得团团转。   伴随着报幕员的声音,在她同学的欢呼声中,蒋婷婷走向了台前。   今天刻意做了修饰,请人化了个浓妆。眼睛上面,不对,是上眼睑上洒了亮晶晶、金色的点点,我不知道叫做什么,弯弯的睫毛使一双漂亮的眯眼显得大了不少,更加精神。   穿了一件淡蓝色的晚礼服,摇曳生姿。   “由于准备的伴奏带出了点问题―――”报幕员的声音意外地响起,并作了一个停顿。   “什么?”蒋婷婷一下子急了起来,本来心情就有点不太好,怎么关键时刻带子也欺负自己,转头就要冲到配音室。   “蒋婷婷同学的伴奏,将由他的几位同学来完成。”报幕员半天才说出了她的下半句。   贝思声响起,蒋婷婷自己都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是陈大可。这可是他的看家本领。钢琴师的琴音缓缓飘过,正是《落雨的黄昏》的过门。   随着蒋婷婷开口而唱,我身着白色演出服,手持一把吉它从幕后的一角缓缓走出,和着音乐的节拍,大步地走到了她的身后。   蒋婷婷冲着我和大可眨了眨眼睛,轻轻地招了招手,表达着自己心里的感动。随即便投入到了音乐中。   台下的观众都大声欢呼,以为这是事先安排好的。都是新人类,不喜欢循规蹈矩的东西,能在演出中看到出乎意料的事情,让大伙更兴奋,欢呼的意义甚至超过了音乐本身。   蒋婷婷的演唱实力是毋庸置疑,在高中时就是学校的金牌歌手。而为了这次伴奏,我和大可也利用几天的时间作了充分准备。办咖啡馆的事情定不下来,我干脆把它放到了一边,和大可努力地练习,要给蒋婷婷一个惊喜。   为了让大可心甘情愿地出力,当然主要让他在李玲玉那儿保密,这两套演出服就花掉了我一千多块。   女的秀美,男的挺拔,加上优美的旋律,获得了全场一阵又一阵的掌声。   不停地有法律系的同学喊出蒋婷婷的名字。其间甚至还听到了有个女孩子喊了声:“域逸诚!”是蒋婷婷的室友,都挤到了前排,而叫我的名字正是她们屋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生。   早在演出开始前,我和大可偷偷溜到了后台,把我们的这个想法跟主持人说了一下,都是年轻人,骨子里都有些反叛。他竟然跟我们一拍即合,同意在演出时让我们上场,给所有人一个意外。这本来就是娱乐,能让大家高兴就是目的。   一曲终了,场下大呼,“再来一曲要不要?”―――“要!!”,声浪一声高过一声。   主持人也没有办法,主动地跑出来,打破了进程,允许再来一曲。   蒋婷婷毫不推辞,走到我和大可面前,“来那首《一往无前》怎么样?”   对蒋婷婷,我真是佩服,站到了台上,给人的感觉,她就是这整个舞台的主人,洒脱而自信。在这方面我就欠缺类似的锻炼,少有登台的机会。如果没有她的引领,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能这般忘我、投入,尽情地挥洒自己的灵感。   以前的蒋婷婷多是给我一种小女生的模样,不想在这短短的一个星期内,就两次见识到了她的不凡之处。   《一往无前》是一首带点摇滚味道的音乐,与上首歌的节奏差距甚大,我与大可以前经常哼唱,不想蒋婷婷竟然选择了它。   点头表示同意,叫上后台的工作人员,干脆把贝思抬到了蒋婷婷身后。   激越的鼓声响起,我和大可陪着蒋婷婷肆意地演绎着这曲歌,唱出青春的激扬。前面的蒋婷婷衣裾飘飘,后面的域、陈白衣胜雪。   很快全场的观众就同我们一样迷失在明快的节奏中,虽然以前没有合作过,但音乐是没有界限的,我和大可的合声与蒋婷婷的配合几可称作是天衣无缝。   末了,不仅是我和大可,台下的同学也一起纵声放歌:“让我们向前冲-冲――冲―――”   这次合作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蒋婷婷的眼眸中浸满了泪水。歌声激动了每一颗年轻的心,大家给了我们如同明星般的欢迎,欢呼声一次次地响彻在礼堂。   年轻是无所畏惧的,青春年华就该尽情挥霍,勇敢地向前冲,尽了力,流了汗水、泪水甚至是血才不会后悔。   洋溢着王者之气的蒋婷婷给了我自信,歌声则给我了力量。   ---------------------------------在翠微的公众版更新,和首发站点同步。如果发现盗贴的网站,请留言给作者,不要发在书评区内。感谢各位朋友,你们的支持就是作者继续创作的动力。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七章 馨香不语   发现抗议没收到一点成效,伤心中。希望大伙稍稍能够尊重一下作者,毕竟只有他心情好了,才能让喜欢花开的朋友能看到更多精彩的内容。   ---------------------------------------------   去春零落暮春时,泪湿红笺怨别离。   常恐便同巫峡散,因何重有武陵期?   传情每向馨香得,不语还应彼此知。   只欲栏边安枕席,夜深闲共说相思   回到宿舍里,曹宇还在工作,也就是忙着给我打工,嘿,小子挺能干的。   “域哥,刚才薛雨萍打电话过来,说是你给的那块活干完了,让你有时间去拿过来。”   “是嘛,干劲挺足。曹宇,这几天我比较忙,你就辛苦一下,抽个时间去拿过来吧。对了,你干的怎么样?”   “好吧,明天就去。我这儿也就马马虎虎,可没她快,你看我刚写的这部分,这一段用的几个句子觉得不太舒服。”   打开曹宇写的东西看了看,略作指点:“这儿太繁琐了点,直接用编译器就行,能省好多步骤。”   也不怪大伙这么用功,上个月发了一次“工资”,曹宇拿到的就超过了三位数,现在他的收入只怕比他们一家七口人加起来的还多。他现在不仅自己的生活费不成问题,还可以给家里寄点回去,也对得起他每天晚上加班到零点。   “好好干啊,曹宇。”给了他一个鼓励,我自己到一边去考虑事情。   明天去查查自己的卡上到底有多少钱,再仔细地调查下学校的市场。向前冲,怎么也得搏上一搏。   [莱雪]的王经理还是个很守信的人,几天后就打了电话给我,说他们吴总回来了,要我有时间过去谈一谈。   定好了时间,拎着自己做好的可行性报告和企划书,赶往[莱雪]总部。   “王姐,我来了。”正好看到了王经理在前面,人家还算够义气,比我年龄又大了些,叫声姐姐也不为过。   “大学生来了,我带你进去,我们经理正在等着你呢。”一声姐姐,把距离拉近了不少。   “域先生来了。”王姐把我带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后,敲了敲门,听到回声后,开门让我进去,自己则没有跟进来。   里面有两个人正在那坐着谈话,见我进去,同时礼貌地站了起来。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哪位是吴总,只好说道:“二位好,我叫域逸诚。”   这才打量着二人。其中一个中年人,精明强干,衣着整齐。另一个则明显不是国人,身材高高大大,穿着件夹克。高鼻子,棕色眼睛,一头灰白的头发,看不出确切年龄。   “你好,域先生,请坐。我叫吴昌德,这位是敝公司的亚太区总监Green先生。”   “吴经理好。Glacetomeetyou,Mr。Green。”   我还算标准的口语让格林先生大感兴趣,这也得益于晨姐平时经常与我进行口语对话。   他热情地向我伸出手来,“你好你好,域先生,真是‘英雄出少年’呀。”他对我们的礼仪还是很熟悉,一口汉语说得也还算流利。   “格林先生过奖啦,还请多多指教。”   “那里那里,我就喜欢跟年轻人一起做事情,‘初生牛犊不畏虎’嘛!快请坐。”这老外还挺爱掉书袋的,虽然用的不怎么是地方。   没有太多的寒暄,吴经理很快就进入了正题,源于国外的公司别的不说,办事效率是很高的。   “域先生,听说你有意加盟我们[莱雪],不知道对在高校办一所中等以上消费的咖啡店,你是怎么考虑的?”   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材料,一中一英,分别递给了二人。   吴昌德和格林接过去仔细看了起来。这数日来我是一点也没闲着,不停地跑着做市场的调查,对学校的消费状况做了仔细分析。把结果进行了分类汇总,用电脑处理,做成了二份图文并茂的报告。因为是面对一家国外的公司,又专门做了一份英文报告,一并打印了出来。   二人认真地看着,尤其是格林,不知道是非常认同,还要作为他们国人的一种礼貌,边看边点头。看完手里的,两人互相交换了看。放下材料后,两人又侧过头去,交换了一下意见。   吴昌德先开口说道:“域先生,我们对你的材料非常赞赏,不知道你对前景是怎么预期的?”   “吴经理,格林先生,目前虽然少有这种层次的消费场所进入高校,但我个人认为如果我们先做,未尝不是一个积极的尝试,学校里还是有不少潜在的较高水平的消费者。”根据调查所得,我尽情地进行发挥,大胆地侃侃而谈,发表自己的意见。   等我说完后,两人又拿起报告翻阅了一遍,吴昌德说道:“域先生,你的这个思路非常好,调查也做得非常详尽。但是按照惯例,我们公司的加盟,是需要50万元的保证金的,听王经理说,你在资金的筹措上有些困难?”   “吴经理,是这样的,我希望公司能够适当降低一下加盟费用。”其实经过几天的准备,我还是能凑齐这50万的,晨姐也说必要时可以给点投资,但我并不想用她的钱。而且,如果加盟成功,还需要有一部分资金来进行运作,周围金是必不可少的。   “这个―――”吴昌德按响了桌上的电话,“王经理,请带域先生去休息一下,我有点事情要跟格林先生讨论一下。”   我坐在接待室的沙发上焦急地等待着,也无心去动桌上的咖啡,尽管[莱雪]的咖啡味道非常不错。不知道这两人讨论会有什么结果。   当我再次进到总经理办公室,看到吴昌德和格林已经站在那里等着我。   我的心里大喜,不等他们开口,一双透视的眼睛就基本明了。看来他们已经准备接受我的加盟,甚至方才还就这加盟费的底价进行了一番商讨。   这才是真正服从于市场经济的高效率经营模式,甚少考虑你的资历和资金状况,只要你肯用心,就会给你充分展示才能的机会。   “域先生,经过我和吴经理先生的慎重讨论,认为你的计划很好,非常地有吸引力和挑战性。”满面笑容的格林率先开口。   “我和格林先生研究过了,只要拿出30万元的保证金,域先生就可以加盟我们,成为[莱雪]的一分子。”   可真有意思,保证金嘛,直接把底子给我不就完了,还搞这个,我又不是不知道。“格林先生、吴经理,我可以拿出30万,但为了保证足够的流动资金,我希望能够让我先交20万,剩下的部分以后再交清。”   这就是他们商定的最低标准,二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目光,格林眼中的赞赏之意更浓,这个学生可不简单,非常地有经济头脑,也一定能做好我们的分店。点了点下头,两人同时伸出了手来,与我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好,域先生,那就这么决定了。你从王经理那里拿上合同,回去仔细看一下,没什么问题就签约,具体的问题跟她磋商好啦。只要你的资金过来,我们马上动工,一开业,你就是我们水木分店的经理啦。”   “谢谢二位的垂爱,非常荣幸能成为[莱雪]的一员。那我就先告辞,不打扰二位啦。”适时地告退。   “感谢域经理对我们[莱雪]的厚爱,能有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加盟,是我们的荣幸。希望你能努力做好,大展宏图。”格林还真会说话,够客气。当然末了也没忘了加上个成语,显示他的汉语功底。这老外是个非常务实的人,当断则断,能及时地捕捉到商机,他成为亚太区总监也绝非幸至,   从王经理那里得到了合同,细细看看,难怪一定得要保证金。文本里面说得清清楚楚,店面的装修由他们负责,就是说我什么都不用管,也不必花钱,[莱雪]就会派人来进行装饰,以保持所有分店统一的风格。   是一个占领市场,迅速扩张的好方法,店里的设备,原材料,都要由专门的部门统一提供,不允许自己采购。即能保证质量,又降低了采购成本,还可保障口味的一致。   店员的服装自然也是统一提供,为了保证素质,每一个员工先要进行体检,然后去其它的分店里接受专门的培训,合格后才能持证上岗。   开一家分店,公司的前期投入也不是个小数目。真好,这样省却了我不少的精力。要是让我去找装修队伍,再监督质量,可就太烦了,而且质量也不知道能不能达到要求。由他们自己的人来,就跟我没什么干系。   更好的是,公司提供收款机和发票,由不营业的总部统一交税,又省去了不少的手续,省得自己还得各个部门去跑。   总之,就是四个字,省心省力,接受点剥削也可以理解。没有什么问题,当然是抓紧签约,让施工队伍进驻,要知道赚钱不等人呀。   这下我这个生活委员可有事情干了,晚上时间到了班里,召集齐了所有同学,开了上任以来的第一届会议。   我办这个店的初衷,主要是想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在大学里有所作为,再一个既然荣幸地当上了生活委员,该同学们得到些实惠,也就注定不可能雇佣全职的店员。   刚开始时不知道规模会有多大,同时上班的暂定为六人。但为了正常运转,至少要准备四拔人马来轮换,只有等到一切步入正轨,根据情况,才能确定如何管理好人员。   第一批招工,打算只从我们班里开始,毕竟我大小还是个生活委员,“村长也是干部嘛”。员工的工资参照其它店里的标准,按工时计费。[莱雪]作为一家国际性的企业,每个工时的工资大大超过了国内普通工人的收入,我一宣布,同学们大为心动,几乎所有的人都抢着来报了名。   下来后把滕天杰和谢婉玉请到了一起,我觉得两人都还挺有能力,把事情交给他们来做,比较让人放心。   希望由他们两个来组织班里的同学,负责一些具体的事宜,薪酬也将按照大堂经理的标准。事关个人和全班同学的得益,二人都欣然同意。   店面的装修和员工的培训同时进行,效率还是很高。在签约一个月后,水木大学[莱雪]咖啡屋正式开张营业。   没有搞什么隆重仪式,也没打算请什么头面人物来撑门面,全班同学,三五好友足矣。   几天前的海报,可是铺天盖地,这并不在我的策划范围之内,因为作为一家新的加盟店,又是开在大学里,[莱雪]本身就会在各家媒体上大肆宣传,以提高知名度,这正常的广告费用,是由公司出的。   学校里的这些,都是滕天杰和同学们搞出来的,不过钞票么,还是由我来出。我的想法在学校里做生意,是靠众口相传的。但同学们兴奋异常,由于多数都能参与进来,为了切身得益,自发地就来把这一切做好,散发传单,通知同学、老乡,谢婉玉甚至请了一家媒体来采访。   周六开业这天,来了非常多的校友,当然外校的也不少。就连格林先生也来了,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咖啡馆里转了转,对店里整齐划一的风格非常满意。   对这个新生事物,不少人抱着尝个鲜的念头坐下来,这第一天下来,毛收入竟然达到了数万,却也把大伙累得够呛。   没有天真地以为以后都会如此,果然到了周一就门可罗雀。开张不久,想每天都宾客盈门,不太切合实际。我想自己还是有足够的耐心,度过这个寒冬。   由于环境、服务和咖啡等的品质,人还是逐渐多了起来。最多的就是一对对的情侣,在这儿寒冷的季节,各位女士们竟也不觉,经常会进来要上一客冰激凌,漫漫品尝。   陪同前来的男士通常是什么都不叫,看着自己的女伴慢慢地把几十元吃进了肚子里,那叫一个心痛。但最后看到满足的笑脸,也就终于觉得物有所值。当然出去后,是不是会得到点别的什么补偿,我就不得而知了。   渐渐有人就让我觉得面熟,许多同志明知每来一次之后,可能就得啃好几天窝头、吃咸菜,还是勒紧了腰带,领上自己的女友频频光顾,其目的可想而知。这种情形的通常是相交已经有一段时间的。   而新联络上的更有意思,进门后先一人来上一杯咖啡。只要女伴想尝的东西,都敢掏钱,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从他们笑容的背后,隐约看到了泪水不经过眼睛,就直接流到了肚子里。   每当看到这里,我容易产生一个美好的愿望,就是盼着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越多越好。最理想的情况,几万个学生都配成对才好。哪怕每对只光顾一次,我就―――嘿嘿,不跟你说啦。   不知道这个想法是不是不太道德,但唯其如此,钱才会哗哗地跑进我的口袋里呀。   最惨的事情:为了少付点加班费,晚上都是我一个人在店里值夜班,这阵子连回宿舍的功夫都很少,去了也是打个转就走,跟薛雨萍的联系基本上就交经他曹宇。   就连我的书桌和书也搬到了店里,好在根据学校规定,每晚宿舍楼11点熄灯,同学们必须离开娱乐场所。当然也会有半夜敲门声,多是看了午夜场回来的兄弟姐妹,翻墙而入。兴奋地睡觉不着,来砸门进行骚扰,俺是一概不理,唯其如此,才能保证有充足的学习时间。   眼看着生意日渐兴隆,心里也觉得很美,就觉得日子过得快了许多。不时地会想起晨姐,她临别时写的那封信,我还是熟记在心。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想起她写的话:“没有奢望会得到什么,也不要求你能像我一样,会随时随地想起。”想到这里,她的一颦一笑,就浮现在我的面前。   只想说一句:“晨姐我好想你。”   时近隆冬,北方的冬天真的好冷。   跟家里人描述了一下这边的冬天,结果在一周之内收到了家里寄来的三件毛衣。   看到有的兄弟们穿上了女友亲手织的毛衣,不穿外套,冻得鼻涕都快要滴下来,到处乱晃,还挺让人羡慕的。到了这里之后,女孩子大都学会了编织毛衣。我收到的这三件却全是买来,我们那儿很少有人会织毛衣的。   最大最厚实的那件自然是老妈的手笔,在我们那块买到这样的货色不容易。“儿行千里母担忧”之说,诚不我欺。   上面印着卡通图案,色彩明快,非常可爱的那一件,则是小雯亲手挑的。   那件看起来最不起眼,颜色比较沉稳,是晨姐为我买的。入手柔软、舒适,却是羊绒织就。   三件都摆在了我的值班间里。打烊之后,关好了门,拿在手里反复摆弄,也无心再看书。毛衣代表的是三份心意,她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性,让我觉得了生活的意义,时刻提醒着我存在的价值。   三件毛衣轮番穿在身上,一个人陷入了沉思。不用担心太晚,明天是周末啦,不用上课,也不必早起营业,已吩咐了大伙不用太早上班,就等着客人们来喝午茶就行了。这个寒冷的季节,正是睡觉的大好时光。   不知道几时睡去,醒来了也不看是什么时光,施施然开了门。   呀,好大的雪!外面是一片银妆素裹的世界。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八章 意外遭逢   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信步走到门前的空地上,抬眼远望,好一片北国风光。   远处的高楼大厦,也变成了一片洁白,我的心灵也被涤荡的一片清灵。看看门前的平地,也是白雪皑皑,由于天光尚早,少有行人,没有被践踏过的痕迹。   世界本来也是这样一片净白,只是由于人类的干扰,才变得多姿多彩,也变得不再那么纯洁。我眼前的未来,不也是这么一片空白?等待着我去任意描绘。但为了人性的清白,是不是也该注意一下采掘的方式?   早已凋零的草木,变成了玉树琼枝,一片微风吹过,零星半点的雪花纷纷坠落,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可惜人类的过度活动,缺少了飞鸟的踪迹。想起老爸讲述少时雪后捕鸟逮兽,不由得悠然神往。   直可惜钢筋水泥的丛林,使得再无了飞禽活动的场地。偶尔出现的麻雀,也会让小孩子们觉得惊喜,为这顽强的小生命欢呼。   真是喜欢这片洁白,是它给了我无限遐想的余地。   负手流连在有限的空地,不由感叹过度的发掘,留给人们的活动范围已经太少太少。传说中的茫茫林海雪源,不知到何处寻觅。   过度的发展也禁锢了我们的大脑,就连小孩子们也没有了多少思考的空间。花花绿绿的广告,扑面而来的告示牌,足不出户、五花八门的电视节目,占据了他们的思路。大家甚至不愿再出去走走,与左邻右舍品茗而谈。千里之外,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问题,懒惰的人们甚至不想再拿起纸笔。   感慨万千,万千感慨,不由暗笑,自己是不是有了些少年老成。思考间,渐渐已经有了三三两两的人在走动。   “域逸诚,早啊。”   “早!”连忙应了一声。是谢婉玉,她已经来上班了。咖啡店的值班安排、大厅里的协调工作基本上都交由她来完成,而事实也证明她确实干得不错,拿的薪金也是最高的。   像这种节休日,她差不多都是第一个来的。不多会,又有几个同学来上班。大家七手八脚地打扫起门前的雪来,又找来毡子铺在门口。   大伙的活动也打乱了我的思考,反常地没有参加劳动,慢慢地踱到了一旁去,第一次觉得竟不喜欢这种门前的干净。   一辆黑色的雪兰轿车,无声无息地停在了门前,这是今天来的第一位客人。   车子高高大大,显得很是威猛,出于对车子的偏好,也就注意了一下车上的人。   从驾驶座上下来了一位青年人,长得也是高高大大,挺帅气的。腋下夹了一个皮包,意气风发,让人顿生好感。   下了车后,跑到另一边去,殷勤地打开了车开,请下来一位女士,一身红衣,长发飘飘,在这白雪的映衬之下,显得分外妩媚。   不知道这位老兄是那儿来的,看来不是一般的人物,车子价格不菲,也显示出了人的与众不同。一段时间的经营,我的小店已经声名在外,经常会有外面的人也来光顾,各种各样的车子都有,其它学校比较讲究品位的学长们也会经常过来,对这已经司空见惯。   天气寒冷,男的只穿了西装,女的则是穿了件薄薄的皮衣,两人匆匆地走进了店里。这一对男女引起了我的好奇,稍停后也跟着进了里面。   进到吧台,与谢婉玉随便聊着,侧目观察着这两人。他们已经要了两杯咖啡喝着。男的生得甚是英俊,而女的也确实漂亮,喝咖啡的姿态也非常优美,一根小指翘着,与男子低声说着话,端地引人注目。   平时看不到我这副模样,谢婉玉见我心不在焉地跟她说话,轻轻一笑,出了声来,悄声道:“怎么样,这女的长得漂亮吧?”   里面人很少,谢婉玉的笑声,还不等我回答,已经引起了正冲着这边坐着的男子的注意,眼睛向我们看了过来。   他的眼睛扫到我身上时,突然定住了。打量了半晌,眼里一丝精光闪烁不定。   以至于对面的女子也发现了他的异常,抬起头来看他。他把眼睛收了回去,扬手打了个响指,“服务员,来一盘小点心。”   一位女生赶紧跑过去,端上了一碟小食品。男子低声问了几句什么,只见她点了点头,就向吧台这边走过来。   “老板,那位先生请你过去一下。”后来又从其它的专业和年级里招聘了几名服务员,跟她们交流的时间不多,跟我并不是特别熟悉。在外面进行了培训后,回来竟然学会了叫老板。   他的邀请正中我的下怀,我也对他有些好奇心。   走到了桌子前面,轻轻地鞠了个躬,“先生,您有什么吩咐?”我也是经过培训的,作为一名经营者,礼貌还是要有的。   男子看起来年龄也不甚大,冲我笑了起来,“坐吧,小兄弟,都是学友,不用这么客气的。”   学友,不是吧,看他这么一副大牌的样子,不太像个在校的学生。他的女伴听了后,乖巧地端起杯子来,坐到了侧面,把对坐的位子让给了我。   还待推辞,他已经拉着我的手:“坐吧。”回头又喊了声,“再来一杯咖啡。”   无奈之下,只得坐了下来,坐好后,抬起头正好与他看过来的眼光对视。   半晌无语,就这么静静地互相看着。对他充满了好奇,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可盯着仔细一看,我的心里一下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惊惧,探测的眼神竟是一无所获。莫非我的异能失灵啦!!   他的脸上也浮起了一种惊诧的表情,微微张开了嘴。   他身旁的女子性格非常活泼,看了看对视的两人,轻轻拍了他一下,“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呢,斗鸡吗?“   一下子回过神来,这样可不太礼貌啦。“对不起,我叫域逸诚,本校生物信息工程一年级的。这位大哥也是水木的学生么?”   他也掩饰的一笑,“是啊,小兄弟,这家店是你开的吗?”   “不错,是小弟开的,搞得不好,让大哥见笑啦。”   “我觉得不错,挺有气氛的。”女子插言道。   “兄弟你很有眼光呀,选题不错,高校就差这么样的消费场所,让兄弟你捷足先登啦。”   “大哥夸奖啦,还没请教您的尊姓大名呢。”   “看,与兄弟你一见投缘,竟忘了作自我介绍啦。我叫郑廷洲,是本校四年级的学生,这是我的女朋友,叫逄妍,人大的。”   郑廷洲,这名字实在耳熟。对了,这不就是我从未谋面的室友么。   “郑大哥是城市规划系的吧,咱们还是一个宿舍的呢,就是好几个月了,也没见着你的影子。”   “呵呵,是嘛。”郑廷洲爽朗地笑起来,“不知道还碰到了一个舍友呢。这阵子忙着见习,又在外面忙别的事情,一直没回去住,想不到我一个宿舍里还出了这样的人物。有时间我一定得回去住两天,跟兄弟们好好喝上两杯。”   “郑大哥真是事业有成,又有如此的如花美眷,真是让小弟佩服。”我的一通马屁,郑廷洲倒是没有什么,他的女伴可是有点脸红。   “哈哈。”郑廷洲又是一阵大笑,“怎么样兄弟,看你这儿搞得还不错。”   “马马虎虎混口饭吃吧。”虽然小有点谦虚,但确实也如此,不知道自己这么小打小闹的,什么时候能像他那样子,弄辆好车开开。   “那你们继续聊,我就不打扰啦。”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慢着,兄弟。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郑大哥有话尽管说,小弟是洗耳恭听。”   他低下头小声说道,“兄弟,不用这么事事亲躬的,小钱就让他们去赚好啦。”说完向周围的服务人员呶呶嘴。   那女孩子已经悄声笑道:“你道人家都跟你一样呀,到哪儿都卖弄你那套生意经。”   郑廷洲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我这可都是金玉之言哪!我是看域兄弟投缘才这么说的,一般人花钱请我,都不一定说呢!”   “谢谢郑大哥,小弟受教啦。今天这顿咖啡就由小弟请了。”他说的确实有道理,自己没必要整天都捆在这里。   最后郑廷洲还是坚持着付了钱,两人离去。我对他的印象非常不错,文质彬彬,思路开阔。   这一日顾客并不多,下午大雪又纷纷而至,阻挡了大伙出门的兴致。总算领略了“燕山雪花大如席,纷纷吹落轩辕台。”的意境,诗仙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描述却是唯美之至。   到了晚间,思考着郑廷洲郑大哥最后说的话,觉得果如他所说的,看来他对经商一道颇有心得。真是金玉良言,值得我反省。就应放手让别人来管理,自己应该多走出去,到更广阔的天地里。   夜间大雪仍在下个不停,窗外的落雪争相飘归大地母亲的怀抱,在这个静夜里,我的思路也变得清晰。   清晨还是挺早就醒来了,精力旺盛呀,没办法。都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俺也趁早在大厅里练上几下,免得荒废了功夫。   好几天没吃早饭啦,今天该去食堂买点早餐,善待一下自己的胃。   等几人来了后,我拿上个饭盒,往食堂去也,自己店里的东西可不敢吃,太贵不说还吃不饱,而且虽然是店主,吃完了后也得买单。想完后,心虚地四处看看,免得被人发觉自己的想法。   回来的路上,边欣赏着四周的风光,边踢着雪,心情十分愉快,这顿饭吃的时间可是不短。   突然我瞪大了眼睛,远远地走来了三个人,看上去十分面熟。   站住不动,等他们到了近前,“三位踏雪访友,可称得上是雅极呀。怎么不先打个电话通知一声,我好提前准备一下。”   来的正是陈大可和蒋、李二女。   “老大你这一身铜臭,就只能称得上是个俗人啦。电话是不敢打的,怕你躲起来找不到人,我们来吃谁呀。”认识大可若干年来,就没记得表扬过我一句,我有这么寒碜吗?   “域逸诚,你又在这边当了老板,也不请我们一下,可太不够意思啦。”这两口子同时较上了劲,讨伐于我。   “是呀,域逸诚,这么长时间也不联系,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是不是怕我们来吃你的。”原以为蒋婷婷会温柔些,谁成想也毫不逊色。   “哪有的事,就怕请还请不到呢,快里面坐吧。”及时地转移话题,“几位一路走来,风景肯定不错吧。”   端起咖啡杯子,大可才说道:“风景很一般的,到是一路做了不少次雷锋,扶了不少摔倒的人。”   “大可,挺好的事,怎么让你一说就这么煞风景呢?外面多有意思。”李玲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明白啦,肯定是人家吟诗作对,你答不上来,才觉得没意思吧!”   “老大,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大可还嘴硬地不承认,可那一丝尴尬的表情却已表露无疑。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可惜这儿有雪,却是见不着梅花,真是遗憾。咱们抽个时间去西山吧,到时踏雪寻梅,也做一次雅人。”   “好呀!”蒋婷婷当先表示同意。   三人均表示赞同。   “当然可以,不过费用么,你老大就得一力承担啦。”不用问,这是大可说的。   老同学就是够意思,一下子就干掉了我好几百块,三人没一个显出心疼的。   反正钱也花了,带着三人在我们校园里面转了转,找了最好的食堂请他们吃饭。   学校大了,食堂也是很多家,这最好的一家,离我们宿舍也是最远的,平时很少过来。同学来了,少不得得光顾一下。   据说还是由一位在校的学生承包的,里面搞得确实很好,环境优雅,也干净。厨师的水平也不错,这位经营的学长很有头脑,大家有朋友来聚会时,一般都会选择这里。午餐时这儿来的人真不少,赚的钱,怕是比我那间小咖啡店要多得多。   大家聚在了一起,少不得谈起自己在学校的情况。蒋婷婷笑着说道:“逸诚,我还得感谢你和大可呢。你们那次给我伴唱,效果真不错,我在学校的知名度也大有提高,明年年初,学生会推荐我竞选文体部的部长呢。”   “小意思,不值一提。不过真得恭喜你。咱们同学,就你在学校最风光。”其实她早说在电话中感谢过了。   “那还用说。”李玲玉白我一眼,“谁都像你,就知道钻到钱眼里啦。”   知道她并无恶意,可我心中还是忿忿不平,没有我赚钱,你们能这么经常来宰我吗?   “不过呀,还有个问题,就是经常有人问起我,那天来的两个男生有没有女朋友呢?都想让我给引见一下。”听得出来,蒋婷婷是在取笑我俩。   这时我和大可此时倒是心意相通,均是嘿嘿一笑,蒙混过关。   打定了主意,要放开咖啡店的经营,这一天就跟这三人四处游逛,尽心地陪着高中同学。   放开了手脚和心胸,就好办了。我又回到了原来看书学习的轨道上来。又爱上了这家餐厅,经常拉着曹宇来这里吃东西。   眼看着人家这里的生意非常红火,吃饭的人经常是排成长队。和曹宇就分了工,一个排队买饭,一个买菜。   一天,买好了饭,坐着等曹宇出来。队伍成了长龙,马上轮到他了,我长吁了一口气,总算不等我全部把白饭吃光,曹宇就能回来。   瞪眼盼着曹宇出来,突然见一个家伙挤了过去,插到了他前边,后面嘘声一片。那人买了份菜就往外挤,不知道是谁心怀不满,后面的人流突地往前一拥。高举在手里的饭盒“咣”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菜汤溅了曹宇一身。   远远地看不太清楚,只见那人又返身回去买了份菜,匆匆地往外跑。   看到曹宇心疼地甩着他新买的那件羽绒服,不知所措。一下子怒向心头,怎么能这么欺负我的兄弟。   冲过去,一把拽住了那人。“喂,你就这么算了。”   她回过头来,我仔细一瞧,居然是位女生,从后面一点看不出来,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曹宇过来拉了拉我,“域哥,算了,她已经道过歉啦。”   “你还要怎么样?”女生怒气冲冲地问我。   女生个子挺高,长得很瘦削,穿了件像是军装的大衣,长得倒是不恶,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只是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是看不得女人哭的,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我―――”这么个大个子,拉住个女生,继续抓着不是,放手也不是,尴尬万分。   “放手呀,你。”她手里端个饭盒,没法挣扎。   曹宇拉着我,“算了,大哥。”   不知是怎么松开的手,那女生“哼”了一声,跑了出去,扔下句:“我记住你了。”   “我―――”从发现是个女生,自始至终,我就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人生臭事,莫过于此。   在学校里我多少也算是个人物,不少同学都认识我。一个男生同情地走到我近前,“嗨,哥们,你怎么惹上她了,这下可有麻烦了。”   “她谁,不至于吧?”   “连她你都不认识,国际贸易与金融系的易雪茜,咱们学校最能打的女人啦。”   不知道这还是个知名人物,我倒放下心来,是她没理,至于能打俺是不怕的,再能打又怎么样。   但看看曹宇油腻腻的新羽绒服,我的气还是不打一处来。一顿饭也没吃好,无精打采地走了回去,躺在宿舍的床上,还在生气,倒让曹宇来安慰我。   手机响了起来,好半天,我才抓起来,有气无力地应道:“喂!”   “是我呀,诚诚,怎么了这是?有空过来一下,有事求你。”是许洋姐的声音。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九章 舞会   守得莲开结伴游,   约开萍叶上兰舟。   来时浦口云随棹,   采罢江边月满楼。   费了好半天的劲,在宿舍里翻箱倒柜,把那面不知道属于谁的小镜子给找了出来。好好地整理了一下仪表,到一个人才济济的地方,怎么也得让洋姐脸上好看些。虽然长得够帅,也要收拾的整齐一些。   看看自己,还觉得挺满意,人够精神。打好了领带,穿好了西装,出门赶往许洋姐他们研究所的小礼堂。   在这个隆冬季节里,倒没感到有多么寒冷。这个研究所我前后来过两次,印象中就是有些破破烂烂的。实验室里面的设备倒很精良,但外面的建筑就不敢恭维,比年久失修也相去不远。   听许洋姐的介绍,在这个医药研究所里,可称得上是大腕云集,有不少全国知名的医药方面的专家、教授在这里,自己搞研究,顺便带些研究生,其实这些年轻人才是真正干活的主力。   这些专家们无论哪个手里,每年也至少会握有几百万的科研基金。但这都是人家个人通过自己方方面面的关系搞来的,没有理由投到这些最基础的建设上来。所以从外表看上去,就显得比较寒酸。   答应了做洋姐的舞伴,我早早地往这里赶,她因为还要做些现场的准备工作,让我一个人来。按她说的,在路上稍一打听,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个小礼堂。   整个所占地规模并不大,如果不说,圈外没人知道这是个全国非常知名的研究所。每年我们国家在基础研究上投入的资金比例并不少,甚至可以说相当多,这些教授和弟子们也确实能搞不少成果出来。   可是成果、专利有了,要转换成生产力,带来效益却是千难万难。所以大家比谁的成就大,往往是局限在论文的数量和质量上,在某某国际刊物上发表了多少篇,被那个知名的机构收录了多少篇,仅此而已。   时间长了,做研究就成了表面文章。自己没事时全国转转,然后找帮学生,网上检索一下,相关内容参考一下,在实验室差不多的数据搞一下,一篇篇的东西就出来了。要是综合一下,东拼本凑,个别字眼修改一下,也许还可以顺便出本书。   验收或者称考核时,也没人管有没有实用性。大家都是独当一面的专家,评审委员会的多数都是同学或者老朋友,看你论文发得级别和数量够了,就算通过。申请来几百万的资金,花上几十万在实验研究上也就不错了。其它以做课题为名目买的什么高级车辆、高档数码设备,主要就成了出行之用。   洋姐她们搞药物分析的好一些,毕竟跟临床关系密切,需要一些有说服务力的数据。   “逸诚来了,怎么不进来呀。”听声音像是云若姐。   张了张嘴,没敢叫出来,先问一声:“你是云若姐?”   杜云若的脸一红:“当然了,怎么被我妹妹给吓着了,快进来吧,她今天不在。”   那天闹了笑话后,我还真注意啦。   ***   洋姐叫我过去,说有事,其实就是要我陪她来参加这个舞会。我可并不知道,急匆匆地跑了去。一见开门的人,我张口就叫了声“云若姐!”,她也不答应,笑吟吟地把我给让进去。   屋里没见着别人,大家都算熟悉啦,就随便地跟她说笑着。她只是点头或者嗯一声,不多说话。我还觉得真奇怪啦,云若姐今天怎么啦,怎么只是嗯啊的不说话。   就在这时,我看到许洋和另一个云若姐从厨房里端着盘子出来,不由得大吃一惊,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女子,云若姐不是在这里么,使劲地揉了揉眼睛。   见我瞪大了眼睛,张口发呆的样子,身边的人“哈哈”大笑起来:“哎呀,笑死我了。”   笑得我更是愣住了,不过听她的声音清脆,不似云若姐那么温柔,才明白这并不是一个人。   “云希,你又胡闹啦,都多大的人啦,还这么爱捉弄人。”   原来她是云若姐的双胞胎妹妹,名字叫杜云希。两人长得像极,只是声音有些不同,怕我听出破绽,难怪一直不开口说话。   吃饭的时候,她就不停地学着我的声音,给洋姐和云若姐讲我对她说的话。   谁让自己一进来就把人给搞拧了,听她绘声绘色地学我的口气,脸都给涨红了,想发火又觉得不值。看她这样子,捉弄人不是第一次啦,不知道云若姐的男友有没有被她戏弄过,那样乐子可就大了。   双胞胎姐妹,虽然长得极像,但性格却是大不相同,看姐姐那么容易脸红,杜云希却是爱笑爱闹,不时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要说起捣乱,连许洋姐都稍逊她一筹。   到后来看我实在难过,云若姐好歹地让她住了嘴。   从她们的谈话中,我知道杜云希毕业后,在老家参加了工作,因为单位效益不好,就来京投奔姐姐,打些零工,几个月的时间已经换了好几个工作,到现在也没个固定的单位。   ***   有了这个教训,我见了云若姐也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搞错了,让杜云希取笑于我。   这时戴相杰也走了出来,把我拉了进去,他就是云若姐的男友,大学毕业后在一家俱乐部当教练,我们已经见过两次面。   许洋姐还在与几个人忙着布置会场,看我进来,笑了笑,打个招呼,继续忙活。过了不多久,人都陆陆续续地来到,晚会也就开始。   大家都是忙人,平时这导师卖命,都很辛苦,难得有机会凑齐了在一块。年关将近,有人发起组织要搞了个迎新晚会乐呵乐呵,得到一致响应。   洋姐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高挑、漂亮的她在女士堆里显得非常出众,就连我也跟着成了瞩目的对象,不时有人看着我们,指指点点,低声地议论着站在她身边的是什么人。   也看到了周晓明,事先都说好的,要自带舞伴,遭到许洋姐的婉言推辞后,他也临时找了个伴,看向我的目光里,隐隐有些妒意。反倒让我隐约有些得意,能站在许洋姐这么出色的人身旁,应该感到荣幸。   研究所里的年轻人并不多,加上我们这些外来的,也就那么二、三十人。首先由大伙轮番表演节目,在许洋姐唱了一首歌,戴相杰表演了一段中国武术,云若姐则拉着我,搞了个乐器二重奏。   平时工作忙碌,现在又到了年底,都是年轻人,大家努力地发挥着自己的特长。重在参与,在这儿得到了很好的诠释,无论表演得好与不好,对自己来说都是一种心情的喧泄。只要你尽兴,大伙也会报以热烈的掌声。   毫无疑问,这帮人都算得上是当代年轻人中的精英,也是比较辛苦的一类人。见惯了大学生活的松散悠闲,再看他们紧张忙碌的日子,确实称得上是一种幸福。   节目结束,放开了舞曲,各种节奏的音乐声响起,大伙翩翩起舞。   上大学之后,我还没有参加过这类活动,自己的唯一心得,就是那晚晨姐对我的教导。那次带着酒意,也没记住多少东西。想起那个夜晚,那些旖旎的风光,我不由地有些脸红心跳。   许洋姐不理会我再三申辩自己不会跳舞,不由分说,拉着我就下了舞池,   “这有什么,随便走就行了,很快就会熟悉啦,我大学毕业后也很少跳了。就是你当心点,别踩坏了我的新鞋子。”   心想才怪,果然上来没几步,就在她的脚上踩了一下。   静下心来,听着音乐的节拍,没过了多久,竟然慢慢就能跟上她的步子。   “诚诚,不错,进步好快。就凭这样的身手,你不用练很久的。只要再加上一点耐心,骗个丫头到手,就指日可待啦。”声音嘈杂,她趴在我耳边大声嚷着。   低头看着洋姐,不虞别人听到,我也大声说道:“洋姐,你不要瞎讲,我可是认真学习的人。”   许洋笑了,凑到我耳前说道:“不用不好意思,大一可是谈恋爱的最好时机。”   “洋姐,那你在刚上大学时肯定就被人拿下啦。”   我猜许洋姐的脸是红了,只是灯光幽暗,看不太清楚,她轻轻地啐了一口,“我那时整天被祁晨缠着,哪有那个机会。”   想想也是,那里晨姐刚丧母不久,自是心情坏极,没有这种心思,就连许洋也跟着受了牵连,影响了她的终身大事。   许洋姐又说道:“等明白过来,才发现大家都在紧张地活动,下手迟了,好的都被人选拔走了。”   确实,刚上大学是个青春不羁的时节,从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高中出来,突然有了如此之多的空闲时间,开始注视周围的异性,是个很自然的事情。看到美丽的女孩,是凡人又怎会不动心?   再看笑脸如花的许洋姐,不自觉地就把她当作了晨姐,手上不由加大了力度,使她更靠近了自己的身子。   亲密的接触,我环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地有了动作,更多地把她搅在怀里。隔着薄薄的毛衣,比晨姐更为丰满的胸不时地会蹭到我,一阵阵如触电般的感觉,倏地流过我的全身。   就在这时,忽然灯光大亮,原来是一支曲子结束啦。牵着洋姐的手走回到座位上。这时我看到她的脸真的红了,好玩,想不到洋姐也会不好意思。   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臭小子,用那么大的劲干什么。”   音乐再次响起,伸手邀请云若姐,大家也都纷纷互相邀请。这一晚真是尽兴,当几支曲子过后,我和许洋姐又一次拥在一起。   她似乎有些累了,半个身子倚着,几乎是靠在我的身上。柔柔的腰肢在我的手下滑动,对青春年少的我是一种折磨,想到了与我有合体之缘的晨姐,脸也热了起来。   舞池里有不少都是情侣,在暗弱的灯光下自然会更加亲热。不时从眼前闪过,也刺激了我们的神经,洋姐几乎是半闭了眼睛,脑袋也几乎歪在我的肩上,被我抓着的小手,也有些发烫。这一支曲子真长,最后她的双手都已经搭在我的肩上,似乎全身无力。   一个正常的男性,被一具柔柔的身子不断刺激,手指感受着她腰部的柔软和结实,每一次的亲密接触,都让我有过电的感觉。   许洋姐把身子更贴近了我,却在耳边腻声道:“死小子,别吃你老姐豆腐啊。”   我晕。   舞会结束了,我和戴相杰一起送她们两个回公寓。戴哥和云若姐不时地在后面嘀嘀咕咕,手上也是小动作不断。没了音乐和灯光,我和许洋姐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好了,好了,不跟你们一路。我们先走了啦,省得看多了长针眼。”洋姐看不下去两人的卿卿我我,一番口舌讨伐之后,四个人分成了两伙。   我和许洋姐快走了几步,那两个人仍在后面不紧不慢地晃着。走了一段路,她扯着我拐了个弯,示意往那边走,却低着头不说话。少见她这副小女儿姿态。   “你和她是不是经常这个样子。”半天后,她停住脚,忍不住问我。   心里明白她的问话是什么意思,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洋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以前可没有机会跳舞呀!”   “去,少在这儿糊弄我。她现在跟我打电话除了你,都很少再谈其它的事情。而且说起来,一点也不是从前的语气,”   “我―――”一时语结,确实心里也有鬼,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只是默默地往前走。   “怎么样,让我说中了吧,恋爱中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很容易就被人看穿,你们是不是哪个什么啦?”   “洋姐,别瞎说啊,当心告你诽谤。”嘴硬着道。   “好啊,你还嘴硬。当初我们可是约好的,要嫁的话就要找个好男人两人一起嫁的。”见我这个样子,她的心情突然轻松,又变得口无遮拦起来。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像看一个怪物。不是吧,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当初她们说的玩笑话,还会这么当真。违心地说了句:“洋姐,那你说谁会有这么好的福气呢?”   “臭东西,看你那样,口水都要流下来,逗你玩的,你倒想得美。”洋姐已经摆脱了方才的郁闷,重新恢复了原先的样子,促狭地摩弄着我的肩膀。   我又没说什么。这许洋姐,原告是她,法官也是她,横竖都有理。   “哼!你今天沾我不少便宜,回头我得告诉晨晨一声,免得说是我教坏了你。”   “不要啊,好洋姐。”告我黑状,这还了得,“洋姐最疼我了不是。”   “知道就好,这次放过你,下回一定得注意啦。”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声音小了下来,“免得你觉得所有的女孩子都跟她似的,当你是块宝。”温温柔柔地,根本没有一点杀伤力。   还是叉开这个话题吧,这样说下去,跟受审似的,我可受不了。“洋姐,快放假了,到时咱们一起回去吧?”   “我可走不了那么早,活还没干完呢,怕是又要到年根下啦。哎,过完年就好了,工作基本上完成,就有玩的时间啦。”先是撅着嘴说,后来又露出了神往的样子。   我和许洋姐两人回到她的小公寓,时间已经不早了。杜云若和戴相杰仍然没有回来。   “这两个家伙也不知道得耗到什么时候。诚诚,这么晚了,你回去学校也关门啦,就在这儿对付一晚上得了。”   玩得痛快,也过得真快,看看时间,这个时候进校门和宿舍还真有些麻烦,“那他们俩回来怎么办?”   “咱们哪还管得了人家,你就睡沙发上行了。”又让我睡沙发,无论走到那儿只要有这个机会,总是我的。   洋姐仰身歪在沙发上,“好累呀。”   经过了这么一场热烈的舞会,虽说有点累,精神却高度兴奋。洋姐不肯去休息,拉着我在沙发上看电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洋姐,你现在在搞什么课题呀,整天忙成这样子?”   “哎呀,你不说我还忘了,这篇论文还差一点就结尾啦,趁现在状态好,我先去搞定。”许洋姐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跑向她的小卧室。   在掩上了房门前,冲我来了句:“你可不许睡觉,我还没聊够呢。”就这样把我一个人晾在了客厅。   百无聊赖见,突听许洋姐一声大叫:“哎哟。死诚诚,快来帮忙呀。”   实在想像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她的房间。   只见她坐在电脑前面,正用双手在自己的后背上乱抓,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我笑了出来,“洋姐,你在搞什么鬼啦。”   “还笑,没看我这难受着呢,这该死的拉链,还不来帮我。”   仔细一看,原来毛衣的拉链是在背后的,往下拉的时候,不小心夹在里面的内衣上,可能还把一小块肉给挤到了里面,才会疼的大叫。   伸出手去,把卡住的内衣轻轻地拽了出来,拉链也慢慢地扯了开来,把毛衣分开。   许洋姐穿了件低胸的内衣,颈背部露出了挺大的一片,平展展的一览无余。健康的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之下,微微地泛着淡黄色的光泽,比经常露在外头的部分细腻了许多,一对肩胛也暴露在外面,薄薄翘翘的两片,突兀而出,底下是微微的凹陷,分外性感。   背中央的一小片皮肤红红的,稍有点高起,想必是刚才被夹中的地方。我用手指轻轻地摸了一下,温温热热的,下面的肌肉竟跟着跳了一下。   再往下看,竟然露出了一段黑色的胸罩带子,黑、白两种色彩的搭配,是如此的协调,我不仅愣住了,一只手不自禁地放在了她光滑的颈上,另一只手习惯性地去揉起了鼻子。   “我刚想把衣服换下来,谁知道―――”许洋姐的话说了一半,听到后面没了动静,还有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背部的皮肤上。   不由得轻轻一颤,“喂,你―――”回过头来,正好看到了我一双盯在她背部的眼睛。   脸一红,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这下糟了,偷窥被发现了。是不是又要被大声痛斥,好姐姐千万不要喊色狼呀,万一被人听见可就不美啦。   心里一下忐忑起来,赶紧把手拿开。搓着双手准备接受最严厉的教训。   许洋的脸仍有些红润,低了头,柔声问了句:“怎么样,好看么?”   想像中的“河东狮吼”并没有发生,反而是如此温柔的询问,我的心里一下大喜,马上更担心起来,会不会有什么更厉害的手段在后面?   “当然,啊不。”简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承认、否认都不是。   “那你是觉得不好看啦?”   “没有,啊,不是的,洋姐你简直太完美啦,就像传说中的女神下凡。”觉得自己真是太狼狈,简直语无伦次,就连应急想出拍马屁的招数也那么没有创意。   “哼,没有一点诚意。”洋姐的如丝媚眼又横了我一下,“诚诚,你怎么啦,这么多汗,这种天气还觉得热?”   说完站起身,用手轻轻地给我擦了擦额头上涌出的汗水,然后把我往外推:“出去凉快一会儿,我要换衣服啦,别忘了把门带上。”   关上门走到客厅,用袖子再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可真是臭大了,当初军训在烈日下暴晒几个小时也没出这么多汗呀。   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在沙发上坐下,尽管有些心虚,还是不由自主地去想那一片耀眼的皮肤。   “诚诚,不热了吧,进来一下。”不多一会儿,许洋姐又在叫我了。   响亮地回答了一声,向里面走去,当然不忘了把各路神仙统统问候一下,希望能保佑我平安无事。   “洋姐,有什么吩咐?”我带点巴结的问道。   她已经换上了一件睡袍,重新坐到了电脑前面,我松了一口气,看来问题不大。   “来,帮我捏捏肩膀,好酸呀。”洋姐并没有回头看我。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十章 似箭归心   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   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薰微度绣芙蓉。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哇,是个美差事,还能摸到洋姐的肩膀。我咽下一口口水,走到她的背后,那片耀眼的皮肤已经被裹到了睡衣里面。唉,要是像刚才那样就好了,直接触上去感觉会更好。   想是这么想,我伸出的手悬在空中停住,该怎么下手呢?   许洋平静地回头斜我一眼,“诚诚,怎么了,刚才还出汗,这会又发抖啦,不会是感冒了吧?”   一只手摸上我的额头,煞有介事地说道:“挺正常的呀,刚才胆子不还挺大的。别装样子,快帮我捏捏,酸死啦。”眼中漾着一丝笑意,分明是在捉弄于我。   “来啦。”故作爽快的大叫一声,没有一点迟疑状。   “哎呀!轻点呀,抗议!你这哪是按摩,简直是把我当成一只杠铃。姐姐这单薄瘦弱的身子,怎么受得了这么大力气抓举。”洋姐的话里有些撒娇的意味。   心里偷笑,谁叫你捉弄我。当然聪明如我,出声的不会。你就知足吧,除了以前偶尔帮老妈抓上几下,还没别人享受过我的服务呢。   想归想,却不敢再戏弄,要不肯定会让她发现我的不良用心。手放在她肩上,用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捏起来。隔着一层布子,仍能感受到许洋姐肩部细腻的肌肉。   一双手感到她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呼吸也突然加快,渐渐就放松了,开始享受我的服务。眼神也转到了显示屏上,继续她刚才的工作。   到了后来,反过一只手,把我向前拽了拽,脑袋也倚到了我胸前,舒服地动着脖子,十分惬意于我在她肩部的轻轻抓捏。   回来后还没来得及洗澡,许洋姐剧烈运动后的汗香,一阵阵地从头发和身上传入我的鼻腔,随着她脑袋的轻轻移动,几根短发蹭得鼻子痒痒地。   经过晨姐的滋润,告别处男生涯的我,对女性的体香变得敏感。隔着薄薄的睡袍,感受到她纤巧的锁骨及周围肌肤的细滑,手下十分受用。   无事可干,把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头上,瞪着眼睛,看她在电脑上修改那篇论文。洋姐把脑袋摆了摆,也没反对我的举动。   “那洛酮”,一个似曾熟悉的名字引起了我的好奇,学的是生物相关专业,半年里又阅读过不少类似的书籍,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   “洋姐,这不是一种化工上用的弱还原剂么,怎么还能入药么?”   “噢,”许洋好奇地后仰了一下脑袋,看着我,嘴巴几乎碰到我的鼻子上,“不错,小伙子,懂得不少么!这药呀,国外研究了好几年,已经开始用于临床上,如今可是作为一种强效的麻醉药品的。安全性高,易于唤醒,唤醒后病人几乎没有什么不适感,而且可以已经用于心肺复苏的抢救中,效果非常好。国外已经开始推广啦,我们国家也准备引进这种药品,已经通过了动物试验,在进入临床前,我们要做最后的分析。”   原来这样。别看平时嘻嘻哈哈,说到专业,洋姐的陈述可是认真又有条理。   不打扰她了,静静地看着显示屏上一行行的文字和数据,偶尔在她的肩上抓上几把。   “哎,这段是从那本书上找到的来着?”洋姐自言自语着,开始在她桌上的一堆书里翻起来。“怎么给忘了,还得写到参考文献里呢。”   我看着她标注出来的一段,脑子里一转,“洋姐,这是《医用有机化学详考》第十三章里面的吧。我好像有这个印象。”俺的记忆应该不会错的。   洋姐不信地找出了这本书,果然在第十三章里,还有她夹的一页纸呢。   她侧过头来看看我,目光里多了些惊诧。“这本书可是从国外翻译进来的,你怎么会看过这本书,大学里好像学不到吧?”   “学校图书馆里有呀,我看了不少这类的书了,俺学的也跟这个有关嘛。”过目不忘的本事,从没告诉别人,只有晨姐一个人清楚。我装作不在意,要是她知道我在这段时间里看完了那么多的书,肯定会更吃惊。   “诚诚,你越来越让我看不明白了,难怪晨晨那么看中你。”她能这么诚恳的表扬我,真正难得。可惜态度虽端正,内容却不怎么样。   她捉过我的一只手,从肩上拿下,轻轻地攥着。我在她身旁的一个小凳子上坐下来。   “来,看看这个算式,能不能知道是从哪儿找到原始数据,怎么计算出结果。我都想了好几天啦。”说着,打开另一个文档。   她指的这部分,也很熟悉,肯定看过。“这个,让我想想,应该在《有机物理通鉴》和《高能化学分析》里面都有提到吧。你这里有这两本书么?”   “有倒是有,可是都放在实验室里啦。”洋姐语气里透着无可奈何。   “那也不要紧,你进[ducth]数据搜索,说不定那儿还有最新的呢。”   许洋鼠标轻点,进入这个信息库,可惜人家只是有个简略的介绍,真正关键的东西不花钱不会让看全的。   根据这个大体的介绍,我们两个费了好大功夫,好不容易把数据算了出来。   “太棒了,乖诚诚,你简直是个天才,我们几个人算了好几天呢,想不到让你一个小毛头给解决啦。”心中兴奋,洋姐活泼开朗的性子表露无疑,伸嘴就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声音好响。   我一愣,伸手摸摸脸,洋姐的这个奖励太出乎意料,可别留下她的口红印子。   “吱”的一声轻响,房门轻轻地撕开一条缝,我和许洋姐同时一惊,回过头去。   云若姐的脑袋悄悄探进来,马上想缩回去,看我们已经发觉,脸竟是一红,嘴里说道:“我回来了!嗬,还挺亲热的,继续吧。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她真是太爱脸红啦,开别人的玩笑把自己给臊成这样。   低头一看,洋姐的身子斜在我的胸前,脸儿就像贴在我的耳朵边上,从门外看过来,跟偎在我的怀里没什么分别。   洋姐的脸也是一红,认识她这么长时间,所见她脸红的次数,加到一起也没这半个晚上多。   “死云若,快进来,别鬼鬼祟祟的。看,这个数据我们算出来了。”许洋大声嗔怪,还不是在掩饰自己心里的不安。   杜云若见说到这儿,就不好再走,推开门走进来,挤过来看我们刚才计算的结果。   “真的来,你是怎么想到的?”声音也透着些惊喜。   洋姐冲我呶呶嘴。   云若姐用不信的目光看着我,她的性子腼腆,不会说什么动听的奉承。趴在许洋肩上,对她说道:“洋洋,你这下子捡到宝啦。”   “滚你的。”许洋姐可太没有风度啦,一晃肩膀,把杜云若的身子闪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搞什么小动作去啦?老戴藏哪里去了?”   洋姐连珠炮般的问话,我是早领教过无数次,云若姐也是防之不及,马上偃旗息鼓: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洗澡啦。戴相杰早就回去啦,那跟你似的,随便留宿异性。”   说完,转身就跑,以逃避随时可能来临的打击。   ***   学期末临近,快考试了。看来,只要是学生,就永远也逃脱不了,随时得准备参加各种各样的考试。   同样是复习考试,大学跟高中的完全不同。平时没什么,大家都显得轻松惬意,可到了考试前,气氛骤然变得紧张。一心准备考试,好像半年的学习课程都要在这一、两个周内完成。   无论平时表现如何,此时都成了热爱学习的好同志。高年级的学长们经验要更老到一些,忙着组织人到各科老师那里去套近乎,什么老乡之情,父辈的情谊,甚至美人计、美男计之类统统都用出来。总之,为了保证学分,无论如何要千方百计地搞点题目出来。   宿舍里仍要熄灯,教室就显得格外重要,很少涉足的同学也变得对它热爱非常。通宵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人群,就算到了后半夜也是非常热闹。   我遵循着自己的作息习惯,一点也不担心,仍然显得比较悠闲。反正学习进度早已经超过了教材的要求,不用担心落后于那些学习机器,把考试不冲突的几门都报了,希望能拿到尽可能多的学分。   但此时要找个人闲话几句都很困难,没有谁希望自己在考试中挂掉,修几个学分不容易,没人想在大学里还进行九年制义务教育。开个玩笑,现在虽然环境相对宽松,如果一年中修的学分达不到最低标准,就会有麻烦的。   曹宇也不例外,平时忙着打工赚钱,此时也加紧用功,到了熄灯后也跑到教室里,连吃饭的功夫都难得跟他一起。   干脆跑到季虎大哥那儿,把一段时间完成的工作都交接清楚,因为可能这段时间一直到假期结束,都不能为他服务啦。计算机系薛雨萍联系的那帮人真不错,这阵子卓有成效,任务完成的很好。   开心地跟季虎大哥告了别,兜里揣着从联友财务处领来的一沓子钱,心里暗乐,算计着其中有多少是属于自己的,好呀,这下回家买礼物的钱就够了,不劳而获的滋味还真不错。   早晨起来,拿上本书,来到了咖啡店。这里本来我已不经常蹲着了,基本上都交给了滕天杰和谢婉玉去打理。可是这考试一临近,大家伙都忙着复习考试,自己也只好来工作。   看着寥寥无几的店员,这时我才发现了只用学生工的缺陷,幸好到了这个时候,来光顾的客人也并不多,打工的同学们也都带着课本,抽空复习。   ***   看着别的人都忙忙碌碌,而自己颇有余暇,才明白“天才”的好处。昨天跟季虎哥聊了半天,听他讲了些计算机技术的新进展,不由有些技痒。   听了许洋姐的分析,报考了这个生物信息工程专业,到现在为止,除了帮她算过一道题之外,还没有发现有什么其它的好用途。   她的话当然有道理,计算机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只能做为一种工具的。话虽这样说,这一阵子除了创业就是看这些生物方面的书了。但就算是工具,常言说的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得其器,就是作为工具,也应该经常打磨着点。   自已不管怎么说,对电脑都是情有独衷的。一段时间前,自己忽然产生了新的创意,对那个医院管理系统做了部分改进。   主要是通过一个特殊的算法,压缩放射、特检科室产生的图像,可以更方便临床医生快速地打开。以前的那种方法,如果有多台机子同时登录查看,打开的速度就慢吞吞地象老牛拉破车一样,毕竟不能要求每台机子都是最新配置,有了这个算法,就省事不少。   早已经送到了公司开发部门,不知道结果如何,干脆打个电话跟咏清姐聊聊。   “呵,是逸诚呀,你是不是去了火星,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跟我联系。”她说话总是这么夸张,没等我插言,又继续道,“知不知道,你又发了。”   “什么又发了?我不过想问一下最近程序的改进有没有通过嘛。”我都不知道自己发什么了,发大水?   “还能发什么呀,你以为说你发疯啦。”她从电话里嗔怪道,这人熟了就没什么好处,以前都客客气气的,现在居然这么说我,哪有一点大公司部门经理的风采呀。   “就是那个管理系统呀,上个月在东南开发中我们公司中标了,被十几家大、中型医院选中,可能价格稍微低了点,但加上年底这一块,你可能又会有几十万吧。”   “嘿嘿,”听得心里一乐,看来把我的金卡注册到网上银行很有必要呀,可以随时查询自己有多少钱,整天跑银行可不太爽。   不知道咏清姐会不会听到我如守财奴一般的笑声,打了个叉,“咏清姐,问你个事呀?”   “什么事,我可没钱借给你,这点薪水还不够我花的呢。”真是小气,近十万的年薪不知道她都用来干什么。再说明知道我有钱,还这么说,看来朋友没得做了。   “你认不认识李季虎呀,现在也在你们公司。”没话找话说。   “名扬天下的大人物来到公司,我怎么会不认识?怎么,你找他有事,需要我帮忙牵线?”   “不是啊,随便问问的,我们是好朋友。”   “噢,我明白啦,这段时间从他那里骗钱的大学生说得一定是你啦。”   这什么话,“咏清姐,什么骗钱呀,这么风雅的事情怎么会让你说得这般不堪,我们兄弟互惠而已嘛。”   “真看不出,你的经济头脑越来越发达了,这点小钱也赚。那个程序的改动还在讨论中呢。行了,不跟你侃了,回去数钱偷着乐吧。”   她怎么永远都这么忙,不知辛苦的工作,在我看来,只有两种人是清闲的人,一种是坐收渔利的大老板,做到一定的规模,就连手机也不用带;再一个是无业人员,无事可作,只是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那里着落。   复习考试的时间我就是这么打发掉的,跟京里的朋友们话个别,趁曹宇没空,我更多地坐在电脑前,前一阵子,电脑好像成了专为他准备的。   ***   两天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校园里一下子就变得沸腾,十分热闹。不少远在外地的同学都在忙着收拾行装,准备回家。好多同学把一看中积攒的脏衣服和被褥也都打了包,准备回家孝敬父母。   哎,只注重成绩有什么好处呀,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固然有个全国重点的孩子很让人骄傲,可这样的人材出来能有多少用处?不知道骄傲的母亲们在洗着儿女千里之外带回来的服饰,会作何感想。当然,可能还是骄傲。   冷冷清清地咖啡店这几天突然又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家在这里耗着他们分手前的时光。   正在用人之际,咖啡店里工作的同学却纷纷请假,准备回家陪父母过年啦。希望打工的经历,能使他们快快地成长起来,毕竟是自食其力,知道挣钱不易的他们,也许能带给双亲更多的惊喜。   趁着大伙都没走,干活的人尚多的时候,我着手亲人们准备着新年礼物。当然脏衣服是不会有的。因为―――我买了洗衣机,“有钱人”嘛,就该不一样。宿舍里是不准用的,因为会影响物业公司的收入,但我可以放在咖啡店里。除了宿舍,我还有另一片天地。   很快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剩下来的差不多都是本市的同学。但现在顾客还是很多。忙着想在京城淘把金的,准备明年考研的,在寒假里依依不舍、不愿分开的情侣,都会不时地来光顾。食堂大都关了门,校里能吃饭的地方不太多了。   尤其是到了晚上,来点东西的人特别多。郑廷洲和逄妍姐姐也来了一次,听他说话真长学问,对生意他仿佛有一种天生的敏感。这次,他与我不谋而合,看着忙得不可开交的几个店员,建议我雇佣几个长期的员工。   工作人员少了,我也穿上工作服,端盘子涮碗,看起来蛮像个店小二的。   傍晚时分,在我满手油污,最狼狈的时候,突然看到蒋婷婷背了个小包,出现在面前。   掏出一块小手绢,擦去了我脸上的一片水珠,满眼含笑,“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呀,大忙人?”   哎哟,还跟他们几个商量好了,放假后四个人一起回家的,还承诺要买卧铺票的,一忙活,都给忘光了。   尴尬地打个哈哈,“他们二个怎么没过来?”   蒋婷婷白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你见不着他们,我就能看到啦?”好啊,这个有女人没朋友的大可,不光晾我一个人呀。   遭到一顿抢白,我更加尴尬,“看来我还得呆上几天,这两天挺忙的。要不,你们三个先走?”   蒋婷婷放下小包,四处看看,“那怎么行,咱们不都说好了。我晚走几天也没关系,要不在这儿帮你打工?就算付给你的车票钱吧。就是不知道玲玉他们两个行不行。”   远处又有人在叫东西啦,抱歉地冲蒋婷婷一笑,跑过去继续做店小二。   过会儿想起蒋婷婷的时候,四处一看,她正拿了块抹布在擦桌子。   谢婉玉路过我的身边,暧昧地一笑,斜了一眼蒋婷婷:“你女朋友?长得好漂亮。”   “高中同学而已,不要乱讲。”   谢婉玉一笑,不信而去。   看到蒋婷婷,我突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打电话给大可。这小子和玲玉正在逛街,被我一顿狂卷,没多久就跑了来。   附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获得了大力支持,他拉过二女,四人帮开了个小会议,一个全新的经营模式已经出炉。   大可摆弄好了店里早有的音响,准备好了麦克风,卖弄起他的嗓子来。   效果非常好,蒋婷婷优美的嗓音唱了一曲《落雨的黄昏》。几位只是从门外经过的,竟也进来坐下。还有本来打算喝杯咖啡就走的,竟也坐住了不动,欣赏起歌声,这晚的销量大大超过了昨晚。   几个人的行李都搬了过来。曹宇已经回家,大可就住到我的宿舍里,蒋、李二女的住处就由谢婉玉解决。   接下来的几天,每晚都会大开音响,已经放假,也不虞有人反对。只要是进入店里的朋友,都可以放声高歌,在这里是不收费的。可怜我的耳朵,不管什么样的声音都得悉数接纳,看人家嚎得尽兴,还得选个美丽的姑娘出来,把早已准备好的绢花献上去。当然,营业额在这几天里,也是空前高长。   最长脸的就是蒋婷婷,好几位学兄每晚必来,就是要听她唱歌,为她捧场。就考虑着是不是除了火车票,还应该给她发点什么别的奖励。   喧嚣和繁华不能持久,这样过了几天,年关将近,随着多数人的离校,咖啡店也终于关门歇业。游子思归,第一次离家这么长时间,是该回家看看啦。   四个人做伴,旅途全不寂寞,一路上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偶尔乏了,躺在铺上休息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了些紧张,快半年的时间,又要见到我的晨姐,电话费是花了不少,可仍然难解心中的相思之苦。   想着很快就能见到我最最敬爱的老妈(嘿嘿),还真是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近乡情更怯,要见到最最亲爱的晨姐啦,在强烈的盼望之外,我的心里也越来越紧张,不是紧张,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十一章 守得莲开   守得莲开结伴游,约开萍叶上兰舟。   来时浦口云随棹,采罢江边月满楼。   花不语,水空流。年年拚得为花愁。   明朝万一西风劲,争向朱颜不耐秋。   “逸诚,来和我们一起玩吧!”倚在铺上,双眼看着窗外,思绪也飘到了九天云外。蒋婷婷喊了我一声,把小手悄悄伸过来,拉了拉我的胳膊。   一回神,发现他们三人都已经起来,坐在了下面李玲玉的铺上。刚才太走神,竟然没有注意到。   “老大,快来一块打扑克。”大可伸手大手在我的大腿上狠狠拍了一把。   “搞什么搞嘛,没看见我正入定呢吗?”思路被打断,颇有些不情愿。可也不能脱离组织呀,爬起来加入了进去。   无聊地打了几把,难以进入状态,蒋婷婷和李玲玉的水平又太洼,大伙很快就对合作失去了兴致。大可把两把扑克分开,拿了一副和李玲玉玩猜牌。   蒋婷婷看着躲到一边去的两人,先是小嘴一嘟,又冲我展颜一笑:“来,不理他们,咱们俩玩儿。”故意地到了铺的另一边,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我变个魔术,你来猜,好不好?”看我点头表示同意。她盘膝在铺上坐好,拿起另一副扑克,在手里插了插,“来啦,看到这张牌了吧,我可没有偷看,你记住是什么了吗?好,现在无论你怎么洗牌,我都能找出刚才是那一张来。”   冲我眨了眨眼睛,弯弯的眉毛上翘,把扑克硬塞到了我的手里。这个小把戏,很久以前就玩过,可看她满脸兴致盎然的,不忍心驳了她的兴,集中起精神陪她玩起来。   “哈。”蒋婷婷拍着手笑起来,“怎么样,又被我猜中了,厉害吧。”   她这么一惊一乍,引起了旁边两人的注意。大可咧了咧大嘴,刚想说话,李玲玉扯了他一把,大可赶紧把头扭了回去。   “你少多嘴。”玲玉在大哥的耳边轻说了一句,自己却忍不住冲他挤着眼睛笑。她的小动作,一点没落地进入我的双眼,声音虽低,当然难逃我的法耳。   蒋婷婷玩的开心,却一点没注意。她得意的模样,李玲玉暧昧的表情,好,逗逗她,洗牌时我故意在另几张上也根据她的动作,作了同样的手脚。   牌递回到手上,蒋婷婷摸了半天,歪起脑袋,“咦,怎么回事,找不到了呀,难道我的法术失灵啦?”   一着急,把心里想的顺嘴说了出来。看着她一双漂亮的眯眯眼,一副莫名其妙的样,我忍奈不住“呵呵”笑出了声。   蒋婷婷放下手里的牌,先是不知怎么回事,抬头看了我正在偷笑,十分开心,一想也就明白了。“讨厌了你,干嘛这么捉弄人家。”不依地在我肩上推了一把,两朵红云飞到了脸颊上。   “哈,怎么样,魔术师,找不出来了吧?”看那着实可爱,存心逗她。   “你讨厌!”蒋婷婷不堪捉弄,伸出一只脚丫踹在我的腰上。   她本来是赤着双脚坐在那儿的,拿了条单子盖着。这一踢,一只光洁纤巧的小脚丫就全露了出来,白白嫩嫩得十分可爱。   看我巍然不动,小脚轻轻转了几转,腰间顿时痒得厉害,“救命呀,母老虎咬人啦!”   大可得到李玲玉授意,不要出声干扰我们这边,这时实在憋不住了,装模作样地四下扭动着脑袋,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问道:“老大,你嚷什么嚷?哪儿呢,哪儿呢,哪有老虎?我怎么没看到。”   “烦,大可,少说两句没人当哑巴卖了你的。”听到李玲玉出声批评,大可不明白为何开句玩笑也会犯错误,“我怎么了我?”   这一幕更引发了蒋婷婷的羞意:“讨厌、讨厌,都怪你。”双脚都用上了力气,在我背上猛踹起来,样子像极了一个踢着双脚撒娇的小女孩。   受到如此“凌辱”,却没人来为我主持公道。李玲玉一拉大可,两人装作继续认真玩牌,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实在不堪忍受,伸手就抄住了一只小脚,握在手里。感觉滑滑的,因为天气寒冷,入手冰凉。   只觉得蒋婷婷用脱力挣,我手上也加了点力气,想折腾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却突然不动,脸上红霞乱飞,低下头去,任由我攥着小巧的脚踝。从我手上传来的阵阵温暖,使她的臻首几乎低到了脖子里面。   她突然不动不语,我才觉得自己有些唐突,赶紧放开了手里的小脚丫。滑软的感觉留在手上,不由得轻轻捻了下几根手指。   蒋婷婷的脚慢慢缩了回去,又重新被单子所覆盖。心头却如撞鹿一般,过会再说话时,虽然在极力压抑,声音仍然带有一丝颤抖。   ***   有了这些小插曲,路途也就不再漫长,时间过得飞快。看着车窗外站台上拥挤的人群,不由就想大呼一声:“生我养我的地方,俺又回来啦!”   几个人下了车,还没走几步,已经有人挤过来,接过了蒋婷婷和李玲玉手里的行李。一看,都认识,是蒋局长和李支队的司机嘛。   出了车站,二女的行囊已经被塞到了各自的后备箱里,李玲玉扯了一下大可,他的行李也放到了支队长的车上。还是这军车和警车好哇,别的车都得停到外面,这两辆车子却大摇大摆地开到了里头。   “逸诚,你的东西放我车上吧,一会儿一块送你回去。”蒋婷婷看了看,对我轻声说道。   “不了,一会儿我打车回去就行。你们都快回吧,家里人一定急着见你们呢!”   蒋婷婷推了推我,“你这人真是的,坐下我爸的车就会堕了你的面子?”   “别别,可别这么说,我不是这意思,说不定我老爸还在外面等着呢。你快走吧,回头有时间去找你玩。”老爸是不会来的,我告诉他不用来接的,也没跟他说清楚要坐哪趟车。   见司机一直站在旁边等着,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又听见我这么说,还承诺找她玩,一撅嘴,转身上了车。   摆了摆手,两辆车子都启动,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拎起包,慢慢悠悠地走着,就快到能打到车的地方啦。   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正打算伸手拦车,突然听得不远处车喇叭声连响,扭过头去一看,哇,我盼望的真的就在眼前。   一辆红色的车子在日照之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车里一人探出脑袋看着我,笑脸盈盈,不是我最最可爱的晨姐又是谁人。   “晨姐。”我大呼一声,所有的旅途劳顿一下了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车门打开,身着黑色皮衣的祁晨从车上走下来,身段婀娜,微风拂动乌黑的披肩长发,映衬着雪白的脸庞,杏眼之中笑意盈盈。   如花的笑脸,让我眼中再无其它存在,一下子冲了过去。   扔掉手里的背包,不由分说,就把那具窈窕的身子给抱了起来:“晨姐,我好想你。”   听着简短的话语,她什么也没说,任由我揽在了怀里。   此时无声胜有声。   “傻小子,快把我放下来,人家都在看咱们呢。”近乎梦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真想把她和自己融在一起,又在细腰之上紧紧地拥了一下,才不舍地放了下来。   伸手捋了捋我的乱发,帮我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领,嗔道:“看你,还跟个孩子似的。快拿上东西,咱们走啦。”   抓上背包丢进车里,“走啦。我来开车。”   到了车里,扭头看看坐在身旁的晨姐,一别几近半年,她的脸庞似乎清减了一些,身子却又似乎丰腴了些。觉察到我在注意她,抬手理了理头发。   把手放在方向盘上,“晨姐,你瘦了。”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呀,挺好的,是不是半年没见我,忘了我什么样儿了吧。倒是你好像又长高了。站起来我都快拍不到你的脑袋啦。”说完,带点顽皮的神情,呼啦了我的头发一把,故意又给搞成乱乱的。   这一触,搞得我心里一荡,她经常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似乎也就是这副样子。抓过她的手,凑到唇边吻了一下。   晨姐横了一眼,甜甜一笑:“好了啦,开车吧。还会不会开啦,注意安全噢。”   车子开起来,有了晨姐,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连呼吸到的空气似乎都带着甜甜的气味。   “小诚,早饭吃了吗?”   “还没呢。”   “那我先陪你去吃点东西,再送你回家好了。”   ***   “妈,我回来了。”到家了,我拿脚用力地踹着屋门。   里面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喊道:“诚儿吗?不会轻点,别把门踢烂了。”不停的埋怨着,舍老妈其谁。   房门一开,我冲进去就把开门的妈妈抱住,“妈,你儿子回来了。”   “回来了就回来了呗。看这孩子,越上大学越变成小孩子了。”口里嘟囔着,却不见一丝生气的样子,一只手越过我的脖子去不停地擦眼睛。   就在这时,越过我的肩膀,老妈看到门外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黑色皮衣,长发披肩,真是楚楚动人。不由又拿手揉着眼睛。   晨姐手里拎着我的包。刚才到了楼下,我急得连包都忘了提,就跑了上来。她笑吟吟地看我们母子团聚,不知道我的冲动是不是会让她想起自己去世的母亲。   看到老妈注意到了她,才甜甜地叫了声:“阿姨你好!”   妈妈愣了一下,儿子不会这么快就带了个儿媳妇回来吧。   “去,去,去。”老妈把我拨拉到一边,“带客人来也不说一声,还不快把人家姑娘请进来。”竟是没有认出祁晨姐。   晨姐一笑没有说话,提着我的包往里走。   “妈,你没看出这是谁吗?”   老妈又仔细地看了看,以手拍额,“噢,是祁医生呀。看我这眼睛,真是老糊涂啦。”   “哪里呀阿姨,我看您还年轻得很呢。不用这么客气的,叫我祁晨就行啦。”   “来,晨姐,看看我们这个小家。”   趁着她四处打量的功夫,老妈把我揪到一边,悄声问道:“你怎么会和祁医生一块回来的?”   “晨姐到车站接的我呀。”我随口答道。   妈妈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还是没想明白,把我丢到一边不管了。她也不管这些了,反正儿子的好多事情她都想不明白。   给晨姐倒了杯水,“来祁医生,喝口水吧。阿诚也真是的,还麻烦你。”老妈转不过弯来,一口一个祁医生的叫着。   “阿姨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来就行。还有不用老叫我祁医生,叫我名字就行,我爸管我叫晨晨呢。”接过杯子放到茶几上,转身拿过一个小袋子,“这是带给您的一盒化妆品,说是能抗皱、防止皮肤老化的。”   老妈把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这多不好意思,还让你买东西。哎,都这么大年纪啦,还用什么化妆品啊。”话是这么说,还是不好意思地接了过来,“你对我们阿诚这么好,又再花钱,让我怎么过意得去?”   “您皮肤多好呀,看上去很年轻呢。用这个肯定错不了,才不老呢,现在您正是该好好享受的年龄。”晨姐真会说话,没注意她什么时候准备的礼物,还是有备而来的。   老妈听到夸奖,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但凡是女士,无论多大年龄,听到有人夸年轻,都兴奋地不得了。   “阿诚,还不把房间收拾一下,看乱成什么样子啦。”回头对晨姐说道:“祁医―――那个谁,祁晨,你随便坐,我炉子上还炖着东西呢。”   “阿姨,别管我了,去忙您的吧。”祁晨姐说完,帮我一起收拾着屋子。   一会儿,妈妈又跑了出来,看着跟我一起忙活的晨姐,眼中不解之意更浓:“看看你这孩子,真不懂事,怎么还让客人帮着打扫。祁、祁晨,快坐下歇会吧。”让她不叫祁医生啦,还真是有点难为她。   “阿姨,您就别拿我当外人啦,这又累不着。”   “好好,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阿诚,过会再出去买点吃的,请祁医生留下吃个便饭,啊?”又是祁医生。   “不了,阿姨,我一会就回去了,你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该好好说说话,改天我再来好啦。”   “这怎么行呢?”   老妈话一说完,我拉住晨姐的手,“晨姐,你就留下吧,老妈也是一番诚意的。”   “对对,留下。”老妈睁大眼睛,看着我拉着晨姐的手。这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啦?   祁晨看到老妈注意了,轻轻地挣开了我的手,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脸却红了。   趁老妈回过头去的功夫,在我的背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虽然吃痛,也只好忍着,没敢出声。等老妈又去了厨房,才委屈地问道:“你干什么呀,晨姐?”   换回的是一个狠狠剜过来的眼神。   到我房间里坐下,一下子离开了这么长时间,再回来觉得十分亲切。给晨姐介绍我的一些收藏品,随便说着话,老妈则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着,晨姐几次过去想帮忙,都被推了出来。   “来,孩子们,吃饭啦!”听到老妈的叫声,就想拉着晨姐的手出去,她轻轻一甩,让我落了个空。推着我往外走,到了门口就故意慢了半步。   “老爸呢?”看着满桌的菜肴,发现还不见老爸回来。   “他呀,大忙人一个。也没见他多拿多少钱,到是一天有两顿饭不在家吃。”有了我不时地孝敬,对老爸这个养家糊口的一家之主,她在言语上是越来越不重视。   到了年底,老爸和单位的人到处忙着去检查,混吃混喝,也真够难为他的。他们的检查也就那么回事,只要招待得好,也就算合格了。每年都要这么折腾,儿子回来了,他也不回家吃饭,我对此颇有微辞。   听着我的牢骚之言,老妈倒没表示什么态度,可能她对我的想法还是颇为赞同的。反而是晨姐白了我一眼:   “小诚,你怎么这么说域叔叔呢,他这也是工作嘛。”对她的话,老妈却认为颇知大体,表示同意,也跟着说了我几句。   三个人摆好碗筷,稍有些尴尬,老妈老是悄悄拿眼看着晨姐,她可能也是觉得晨姐很漂亮吧。看来,吃完了饭,我得想法逃出去了,否则老妈肯定要盘问个没完。   “小诚,你去把小雯叫过来嘛,我都好长时间没见她了。”晨姐对我说道。   这个提议倒不错,有了这个小现世宝,气氛准能活跃起来。   站起来要去打电话,“阿诚,你别叫她了,她现在可忙呢。你王姨过两天就要跟徐老师成亲啦。家里忙的不行,她一直盯在店里看铺子呢。”   “真的呀,这么快。”   “当然是真的啦,也不快,你王姨一个人多不容易,徐老师人又很好,两个人早到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那小雯现在怎么样?”晨姐问道。听她打电话告诉我,我走了后,雯雯还跑到过她那儿几次,心里不太好受,说妈妈老是忽视她。   “好多了,我昨天见到她挺高兴的样儿。孩子大了,慢慢就懂事啦。反正这也是迟早的事情。”老妈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挺欣慰的。   我对雯雯这小丫头非常了解,别看平日里嘻嘻哈哈,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其实性子刚强,要想她转变过来,总得假以时日。不过,半年的时间,也该差不多了。但对过世父亲的想念,对以后日子的彷徨也是不可避免,还是要多开导开导她。   在吃饭时,晨姐不时地夸奖着妈妈的手艺,这也好那也好。老妈就不停地为她夹菜,倒把我这个儿子给冷落到一旁。   好不容易饭吃完了,晨姐要回去,老妈对她已经很感兴趣,非要拉住她再玩一会儿。   “阿姨,你们母子也好久没见了,一定有好多话要说,我以后再来好啦。”   老妈看实在留不住,让我给送到楼下。   “晨姐,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拉着她的手,有些不舍。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十二章 如花解语   旖旎仙花解语,轻盈春柳能眠。   玉楼深处绮窗前。   梦回芳草夜,歌罢落梅天。   沉水浓熏绣被,流霞浅酌金船。   绿娇红小正堪怜。   莫如云易散,须似月频圆。   听到我的要求,晨姐笑着看看我,“这可不行,一回家就到处乱跑。再说了,我还得上夜班呢。改天吧,现在回去好好陪陪阿姨,她肯定很想你了。还有啊,抽空去看看雯雯。”   无奈中,我拥上了她的肩,晨姐一惊,赶紧闪开:“去你的,让人看见。好了,听话,快回去吧。”   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开车走了,等到车子不见了踪影,一口气跑到楼上,“妈妈,我去看看雯雯,一会儿再回来。”   不等她回过神来,赶紧又跑了出去。剩下她一个人在后面嘟嚷,嘿嘿,赶紧跑呀,要不就有麻烦啦。   到了小百货店,恰好有人在买东西。我静静地站在门口,不说话,看她给人拿东西。“女大十八变”,这话一点不假,雯雯的变化还真是非常之大。   穿着件红色的毛衣,外面套了件校服,没拉拉链。身体又变得丰满了不少,胸前鼓鼓的,越发显得身材凹凸玲珑。一双眼睛也变得更漂亮。可能刚洗了头,没扎平时的小马尾辫,头发湿湿地披散着。没了烈日的暴晒,小脸不像夏天时那样透着深红色,变得白皙了一些,却仍是显得那么健康,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活力。   小雯雯真的变成大姑娘啦。   买东西的人走了,我才慢慢走进去。她眼睛的余光知道有人进来,也不抬头,“您要点什么?”,无精打采的声音。   “我呀,想买个小姑娘,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   “什么,你―――”一抬头。   “好啊,坏诚哥哥,是你。也不吭一声,吓人家一大跳。”掀开柜台的挡板,几乎是跳了出来。   抱住我的胳膊,不依地晃着,还是用丰满的胸不顾我感受地蹭着,害得我再摸鼻子,这个习惯她倒是一点没变,就跟我积习难改一样。   神情兴奋,声音里却有点哭音,“诚哥哥,都放假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人家都盼了你好长时间啦!”   说完后,竟然扑在我的怀里哽咽起来。   伸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感受着她身子微微的抖动。   “好了,雯雯,大姑娘啦,也不怕人家笑话。”   听话地抬起头来,把眼泪在我的衣服上擦干净(恶习难改呀),嘴里却说着:“我才不管呢,让他们去笑话好了。”   拉着我进到柜台里面,把我按在了凳子上。中午时分,人很少。她就势趴在我的肩上,还是接着那话问:“诚哥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   “有事啊,这不一回来就来看你了。我的小雯雯过得还好吗?”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   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头发还没干,散发着一股好闻的香味。“怎么了,考试考砸啦?”   “才不是呢,我在班里还是第二呢,也算不错的了,在年级也能排进前十。”   “嗯,又有进步。想要什么,哥哥买给你,以资鼓励。”   “我才不想要什么东西呢,只要你回来就好啦。”   “真的,那我刚才的话可就收回啦。”   “收回就收回,哼,小气。从学校带礼物给我了吗?”   “当然有了,还能忘了我的雯雯不成。就是没想到,你又长大了,变得越来越漂亮啦,有时间我陪你去买衣服,想要什么样的你尽管挑,好不好?”   “太好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来拉勾的,不许反悔。”说完,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伸手到我脖子里,拉出一条丝线,看到里面正是她送的那块玉,这才满意。歪着脑袋,小嘴弯弯,翘成一个好看的弧形,在左颊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梨涡。   小丫头的样子实在可爱,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脸蛋,用手指划了一下那个小酒窝。   她一下觉得很害羞,把头埋进了我的脖子后面。“诚哥哥,你想我了吗?”   “那还用说,当然想了。”   听我一说,小嘴一下子粘到了我的唇上。不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迅速离开,瞪大了眼睛,看着店门外边。   捏捏她的小鼻子,说声:“调皮鬼。”   “就调皮,怎么啦?”神气地冲我仰起头,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雯跑到店门口去,看看外边没人,轻轻地掩了下门。回来后,就侧着身子坐到了我的腿上。   温香在前,我当然不会再放过她,搂到怀里,就把那张小嘴吸了过来。不一会儿,就俘获了一条丁香小舌,嘴里觉得甜腻腻的,更加用心去品尝。   一只柔软的胳膊环上了我的脖子,伸由我采摘着她的香甜,呼吸声也变得急促。   忘情间,不知何时,我的一只手已经隔着毛衣抚上了她坚挺的小山峰。   伴随着我轻轻的抚摸,她的一只手无力地搭在我胸前的手上,不知道是要阻止,还是希望我用些力气。   呼吸声越来越急,少女的气息阵阵冲到我的脸上,在她的背部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地把她搂向怀里。   雯雯的一双眼睛紧紧闭着,尽情地与我拥吻,越来越把身子倾过来,几乎要跨在我身上。   感觉两人快要窒息了,才松开她的小嘴。小雯脸儿涨得通红,仍然紧紧闭着双睛,羞得不肯睁开,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我放在她胸上的魔爪。   右手从背后转过来,轻轻地拿开她的手,又轻轻地把左手也从那个地方移开。坚挺柔韧,感觉真是好极了,不忍松手呀。   双手扶定她的脸庞,“来,雯雯,让哥哥好好看看。”   “不嘛,大坏蛋。”嘴里这般说,眼睛不肯睁开,却把脸蛋往上扬了扬,以便让我看得清楚些。   几无瑕疵的脸上红潮未褪,小巧的鼻翼轻轻煽动,委实诱人无比。   这真是上天的一个杰作。半天没听见我的动静,小雯睁开了一只眼看了我,又闭上:“诚哥哥,雯雯长得好不好看?”   “当然了,那还用说?”   “那你说我跟祁姐姐谁长得更漂亮些?”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突然问到了这个。她们两个,怎么说呢,都让我难以割舍,要让我在天真可爱的她和与我有全体之缘的晨姐之间做个比较,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幸好她只是随口问问,并没追着要我一定回答。她也没往心里去,稍停又说道:“我要是能像她那样就好啦!”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方面。   她的身子一动,直起了身子,眼睛也睁了开来,坐在我的腿上顽皮地晃着她的双脚。“对了,诚哥,你回来见过祁姐姐了吗?”   “见过了。是她去车站接的我。”只好如实回答。   “她对你可真好,要是有人也对我这么样就好了。”   “雯雯,你怎么会这么想,大家都对你挺好的呀。”这个小脑袋里怎么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才不是呢―――”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一声叫:“雯雯,吃饭了。”   是王姨的声音,幸亏她最近觉得女儿不很开心,言语之下小心翼翼地,很是巴结。要照以前,肯定是直接闯进来的,那可就糟了。   听到妈妈的声音,她一下从我的身上蹿起,抓了块抹布就装作在打扫货架上的东西,这时王姨已经走了进来。   “王姨。”我赶忙站了起来。   “是阿诚回来啦,这下雯雯该高兴啦。”又发现了站在货架前的女儿,奇道,“怎么了雯雯,不跟哥哥说话,你站那儿干什么?”   雯雯羞红着脸转过身来:“没干什么呀!妈,没看我干活吗?”   “行了,快吃饭吧。别假勤快啦!”   雯雯趴在柜台上吃起来,“王姨,准备得怎么样啦?”我关心地打听着她婚礼的筹备情况。   “行了,差不多就行。就是老徐现在还没腾出房子来,得先住我们家啦,这一来又得委屈我们家雯雯。”   “没事的,雯雯都长大啦,我看她现在很懂事的,一定会尊重你们的选择。”小雯抬起头来,我冲她眨了眨眼睛。   雯雯就没吭声,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快吃吧。吃完了跟你哥哥出去玩,今天放你的假,我在这儿看着。”   “这怎么行,要不我跟她一起在这儿看着吧,你家里肯定还有好多事要做。”   “没完没了的,依着干没个完。你们就去玩吧,这两天也把雯雯给闷坏了。”做妈妈的真是体贴女儿,生怕她会不开心。   小雯一听这话,估计这几天也真是快给郁闷出毛病来了。赶紧扒拉了两口,“好了,诚哥。我吃完了,咱们走吧。”   “死妮子,怎么才吃这么点。”不听妈妈的罗嗦,小雯拉上我就往外走。   “看看,呆在这儿跟没魂一样,快走吧走吧。”听着王姨的絮叨,不待我跟她打招呼,小雯已经拉着我走了出来。   “雯雯,你得多体谅妈妈一些。她―――”   “行了,怎么你也跟他们一样,我知道了。人家现在已经表现不错,够好的了,还要怎么样。你是没看见老徐头家那大哥呢。嗨,不提了,咱们去哪儿玩?”   “到哪儿玩,我得好好想想的。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我也不愿再多提那个敏感的话题。   “这,我还没想好呢。”   “那就先跟我回趟家,说一声,过会咱们去我的店里看看好不好?”   “好,太好了。正好我的耳机不太好用了,去那儿找个无线的玩玩。”晕,看小雯的兴奋劲,好像一下了就把刚才的烦心事给丢到了一边。   不过,就算去自己的店里我还是得掏钱。哎,只要她高兴就好。   ***   妈妈见到雯雯,也很高兴,“小雯好几天没来家里了,晚上和哥哥一起回来吃饭啊。”   “嗯!”高兴地答应着,快活地拉着我的手跑。这时妈妈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开心地看着我们走了。   现在又是放假了,应该是装机的高峰期,几天前舒大哥告诉我说,最近形势不错,真想赶紧去看看到底如何。也许―――,嘿,想到能赚钱我就两眼放光。   相距不远,听任小雯挽着我的手,不多久就到了。小雯看着“逸诚科贸”的牌子,掩饰不住的兴奋:“诚哥哥,自从你走了,我还没来过呢!”   站在门外,就看到不时有人进进出出,里面会不会更热闹?   本来就两间屋子,外面大间的半间是接待室,另一半则是装机验货的区域。原来摆在外面的货架已经不见了。有两个小伙计,一个在忙着给顾客选好的件贴标,一个中学生样的男孩在选购鼠标,与另一个小伙计交涉。一边的沙发上还坐着几个人在等。   我和雯雯站在一边看着,都没有出声。卖鼠标的小伙子做完这笔小业务,客气地送走了顾客。还不错,我对他的素质还比较满意,做买卖就该如此,无论人家花多少钱,都应该一视同仁。   看到来了两位学生模样的新客人,热情地过来打招呼:“两位要点什么,想装机吗?”   “你好,我想问一下舒大哥在吗?”看到一边的雯雯想笑,扯了扯她的手,止住了她。   “噢,你找我们经理,他出去接货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坐下等等吧。”他看了看这间屋里已经没有坐人的地方,抱歉的一笑,向里面喊了声:“文姐,有两位客人要找咱们经理,你来招呼一下。”   “来啦。”一声清脆的答应,出来一张热情的笑脸。正是文嘉琪,她我倒是认识,是我们最早的员工,还去车站送过我呢。   “是你们二位要找舒经理吗?”   “文姐,你不认识我了。”   文嘉琪抬起头来,一个高高大大的帅小伙。她迟疑了一下:“你是老板?”   “什么老板,叫我逸诚就行。”一拉小雯,“我妹妹江晓雯。”   “呀,真的是你。小张,小刘快过来一下。这就是咱们老板。”   怎么看都是个学生娃,会是老板?二人犹豫着看了看,放下手里的活过来招呼。   “二位大哥,忙你们的吧,我随便看看。”   正在看小张装机的中年人怀疑地看着我,“这个小孩是你们老板?”   “当然了,那还有假么?他还在水木上大学呢。”   中年人一脸的震惊,给了我很大的满足感,谦然一笑,“多谢光顾,还请多多指教。文姐,过会多送件礼物给这位先生好不好。”   那人满脸惊喜,笑得合不拢嘴,想不到还有意外的收获。   拍了拍张、刘二位的肩,向着文嘉琪,“文姐,咱们的拷机还是跟以前一样吧!”   “是呀。设备都在里屋呢,进来看看吧。”   舒大哥还是秉承了我以前的优良传统,薄利多销,注重产品质量,绝不弄虚作假。所以客人的认知度很高,几乎垄断了附近的大小业务。跟文嘉琪一聊,知道跟她一起来的那位已经不干了,这小张和小刘都是后来新招聘的,工作都干得不错。由于最近客源很多,两间房子太小,又在附近新租了一件小房做库房。   正跟她聊着,门外车喇叭响,小雯跑进来告诉:“诚哥,舒大哥回来啦。   赶紧跑出去,跟舒大哥一起从车上下了货,把出租车放走了。   放好东西,舒大哥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兄弟相见,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呵,这就叫“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到了自己店里,没什么好说的,我和雯雯也和他们一起忙活起来。假期里人确实多,不知不觉间,在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后,天已经擦黑。   “走吧,大家都这么辛苦,晚上请大家吃饭。”不破费一下也说不过去呀,呵呵。   席间喝了点酒,人又多,没来得及跟舒大哥细谈,吃过饭时间已经不早,就跟他说明天再继续。   送小雯回家,在路上她又磨磨蹭蹭,让我小逞了手、口之欲,到家时间就挺晚了,老爸、老妈已经休息,这正合我意,总算逃过了一难。   一个人躺在这张久违的床上,想着下午看到店里的情况,再想到自己近来事事顺心,清心吟无风自动,更是让我精神百倍,毫不疲倦。思考中,关于这个电脑店,又产生了一些新的设想。志得意满间,又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妥,平静的背后,是不是就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呢?但愿不是吧。   ***   第二天一早,我就爬起来,没有延续以前睡懒觉的传统。匆匆吃罢早饭,掏了些钱奉献给老妈,替我为王姨准备点结婚礼物,也让她顺便再采办点年货。   然后就说店里有事,扔下欲言又止的老妈,急急地赶了出去。心里偷乐,以老妈的脾气,过上两天就会什么都不想了,省得还得费尽脑力去解释那些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的问题。   先去王姨家里看看。明天就是她的大好日子,不少附近的阿姨在帮着收拾,家里显得喜气洋洋,很有气氛。   小雯今天是不可能跟我出去了,就算她想也不行。   一个人到了[逸诚科贸],顾客已经都上门了,舒大哥他们四人已经开始工作,一番热闹景象。不错,大家口袋里有了钱,我的口袋也会变得充实。   坐到里间屋里,舒大哥让文嘉琪把财本抱进来我看。对财会方面的书籍也稍有涉猎,虽然不是太精,却也能看个明白。   细看之下,不由得我心花怒放,这半年来的经营业绩还算不错呀,看来到年底赚个十几万是没什么问题,舒大哥的工作还真是卓有成效。   别看他为人敦厚,在部队里呆的久了,也就染黑啦。部队里面的弯弯绕一点不比外面社会差。他笑着给了指了其中几万块钱的不明支出,我也是会意地点头。   但正因为这样,他也做成了几单好单位的生意,才使这个小店淡季不淡,保持了营利,看来年底的红包,得给他包得大点。   “兄弟,现在不少人来问咱们关于组网的问题,是不是该扩大一下经营范围,做做服务器的生意啦。毕竟这儿人口就这么多,光靠装机,不可能老是这么容易赚钱的。”   对他眼光的老到,我是暗暗钦佩,我昨晚才刚刚想到,想不到他已经有了这种考虑。就连多年的老装机商曾哥,也做起了服务器,应该学学他的样子,扩大一下规模。鸡蛋么,当然是装进越多的篮子里越好,喝鸡蛋汤时也希望能吃上煎蛋嘛。   心里暗暗点头,没说什么,但却留了心。   “舒大哥,你说咱们是不是该买辆车了,总让你出门打车也不太合适。”   “嗯,我也这么想的,出门方便,最好是客货两用的。不过这得不少钱呢,不行就先弄辆二手的。”   “不用吧,咱们花个一、二十万买辆车还是不成问题的。咱俩抽个空去车市转转,争取年前买回来。就是不知道他们放假了没有。”   舒大哥一咧嘴,店里的收入他很清楚。年轻人真是没谱,上那里整这么多钱。就算有,还怎么保证流动资金呀。   他的心里活动,我自是看得一清二楚,也不去点破。我现在手里还是比较宽裕,就是联友那里也给了差不多有几十万啦。他自然不会知道,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他。   “车市是不会关门的,只要有生意做,你哪怕年三十去提货,他们也准会好好招待你。不过这钱从哪里来呀,咱们还要留点钱做流动呢。”   “舒大哥,钱的问题你就不要管了,我来准备,暂时也不动店里的收入。这样吧,等明天我参加完了雯雯妈妈的婚礼,咱们就去看看,好不好?”   舒大哥没再说什么,我带给他的惊奇已经够多了。只是把银行帐号、现金和帐册又仔细地交待给我。   我也没说什么,去银行取了三万块钱出来,包了个两万块的红包给舒大哥,快过年了,也该让他们一家人轻松轻松,他也确实不容易。剩下的一万块,让他根据平时的表现,看着给其它员工们分配,好的员工们就该及时地给予表彰。“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是不现实的。   不说舒大哥怎么推辞,我在晚饭后又拉着他说话,直到估计回家不会再遭遇老妈时才回去,见不到老爸就算了,谁让他整天不回家的。   ***   明天就是王姨的好日子啦。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十三章 婚礼   不知不觉间,文章已经超过了五十万字,在这儿老雪感谢各位书友的鼎力支持,正是你们给《花开》积聚了如此之多的人气,也感谢诸位对俺的理解。   热情洋溢的书评给了我更多创作的勇气,回头看看前面的章节,自己觉得文笔有了一点小小的进步,只是对情节的把握可能限于自己下笔的初衷以及有限的能力,突破并不大,还请多多谅解。   再次感谢书友们,就算有人给个LJ的评语,想想有勇气看完了几十万字,才下这般结论,也应算是非常难得,至少也称得上是有感而发吧。   以前留过一个QQ号,可我实在没时间到那儿闲逛,最近也没有再加好友,而且数百个朋友同时发言,也不是小的一张嘴能够应付。这儿留一个邮箱给各位好友,有什么好的意见和建议尽管告诉我,我会认真学习,如果只是单纯的批评或者表扬发在书评区就行了。<33264316@51uc。com>   还有一点,如果哪位兄弟要发广告就先留个短信给俺,在审阅后,也好视版本大小酌情收费。^_^。有一位老兄最有毅力,每次在我更新之后,都要最少发一个广告,在这儿就不说是谁,想必各位写兄那边也少不了。如果再出现这个,我将去版务区投诉。如果吹捧的不是自己,我真佩服您的执着,好希望自己能一个这样尽职尽责的马甲。否则只能。。。废话太多,下面是正文。   移家虽带郭,野径入桑麻。   近种篱边菊,秋来未著花。   扣门无犬吠,欲去问西家。   报道山中去,归来每日斜。   一大早,还赖在床上,就听得外间里响声一片,影响了我睡觉的爽度。实在躺不下去,再坚持了一会儿,起床啦。   只见爸爸、妈妈已经吃完了早饭,都在那忙活自己呢。老爸已经收拾完毕,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自己那条火红的领带。   看他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总是歪了那么一点。脑袋看来看去,总是觉得不满意。   “来,老爸,我来帮你。”   还是俺的手法不错,蛮像那么回事。把领带系好,给他把那件深色的西装穿上:“不错,不错,这老头挺精神的。”   “还是我儿子有两下子。说话注意点,什么老头,你老爸我还年轻着呢。”嘿,他倒挺有自知之明。   看看那边,老妈还在卫生间里。悄悄探进头去一看,正在往脸上抹那抗皱霜呢。我把脑袋从下冲上看,老妈伸手在我的头上拍了一下。“去去,别在这儿给我捣乱。你还别说,祁医生买的这化妆品抹上去还真是挺舒服的,当医生的眼光就是不一样。”   又是一口一个医生,我真服了她。“妈,差不多就行了,人家王姨成婚,你们两口子打扮这么仔细干什么?”   “你懂什么,咱们好歹也算是娘家人吧,怎么也得体体面面的,不能太跌了份,你不知道酒席是两家一起办的么?”   说话的功夫,我的父母已经梳妆完毕,衣冠整齐。   “诚儿,快吃早饭吧。收拾好了早点过去,快点啊,我和你爸爸先去了。”   草草吃了几口早饭,开始翻我的衣服。老妈说的对,我好歹也是个娘家人啊。   唔,我的西装,好多褶皱呀,早知道先送去干洗一下,这可怎生是好。找出件干净茄克,穿上不太够意思,不够庄重。   衣服扔得满床上都是,还没找到件合适的,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女人们经常会为出门没有衣服穿而苦恼啦,想不到这一个大男人也有了这种遭遇。   挑肥拣瘦间,电话铃声响起,“小诚,你还在家里吗?”   “在呀,晨姐,你怎么会打电话来?”   “就在楼下呢,我也要参加雯雯妈妈的婚礼呀。”她也要参加王姨的婚礼?有点出乎我的意料。看来我不在的时候,雯雯跟她的交往还真是不太一般。   正在电话里说着,门铃响,对着电话说了声,你先等会,就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拿着手机、笑咪咪的晨姐。   “好啊,你逗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伸手把晨姐拉了进来。   晨姐还是开心地笑着,也不说话,进来把电话挂上。   一探头,看见我的屋子里房门大开,一团狼籍。“可嘛呢?小诚。要搬家。”   “搬什么家,找衣服穿呢,没件干净的。”   “给。”晨姐变戏法般地从背后拿过一个袋子。   “什么?”   “看看不就知道啦?”   打开一看,哇,太棒了,一套黑色的西装。   “我发现你还是穿黑色的比较好看,怎么样,够意思吧。”   “你太好了,晨姐,真是我的及时雨呀。”拦腰就把给抱了起来。   “去你的,小心我的腰。这就算是我给你的压岁钱啦。”从我的怀里挣出来,得意地冲我笑。   压岁钱,当我什么人。“你想的美,就这就想把我打发啦。”   晨姐装做大惊,“你还想要怎么样,这可是花了我两个月的工资呢。”   “这我得好好想想。”我一把装作思考,一边围着她打转。乘她一个不背,一下子搂在了怀中。   晨姐一惊,想要挣扎的时候,已经被我紧紧抱住。张开嘴刚想说话,已经被我深深地吻住。   “唔--”的一声,她迷醉在了我的吻中。如今的晨姐,变得十分敏感,一吻之下,脸儿有些发烧,身子也有些发热。   抗拒的过程还没有开始,已经热烈响应。很快地就被我突破了牙关,吮到了她的香舌。口内的香甜,也被我得到。   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头发,身子也紧紧地靠向我,很快就迷失在快乐之中。   屋子里静极了,除了钟表的“嘀嗒”,就是两个人“砰砰”的心跳。一只手抱住晨姐的玉颈,另一只手在她的细腰之上轻轻抚弄,感受着这种熟悉而又略有些陌生的感觉。   半年了,我带着一种近乎痛苦的快乐,来吻着我可爱的晨姐。一切真实而又模糊,如果不是怀里温热的身体,真实而又火热,我差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亲密的接触,也唤醒了晨姐内心的渴望,反应也变得热情似火,不顾一切地投入了与我的唇齿相交。   良久分开,又轻轻地进行了几次短促的亲吻,红着脸的晨姐把我推了开。带着羞意,用仍然有点喘息的声音说道:“坏东西,就知道趁火打劫,又占我便宜。”   她也太容易害羞了吧,男欢女爱,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我们的关系已经这么亲密,居然还说我占便宜。受不了了,要晕倒了。   “我去补补妆,你快去把衣服换上,太晚了过去多不象话。”   女孩子就是麻烦,当我收拾停当之后,晨姐还没有出来。   “晨姐,好了没有?”   “来了来了,别这么跟个催命鬼似的。”急的是她,不急的也是她,要是什么时候真正了解了女孩子,想来我也就大成啦。   答应说好了之后,又过了几分钟的时间,晨姐终于出来。   我这才静下心,有时间仔细地欣赏她。身着一件深褐色及膝的风衣,颜色不是那么亮丽,却合体而大方。一枚发卡把长发束了起来,显得端庄大方。不显山露水,却难掩的天生丽质,有如一枝旷谷幽兰,高中而清雅。   脸上化了淡淡的妆,浅色的口红,眉毛上轻轻描了几笔。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她施了脂粉。俏脸细颈,优雅的脖项间挂了一条细细的链子。   我就这么盯着她看,口水都快滴下来,真不知道用什么字眼来形容她的美丽。晨姐的脸一红,赏了我一个白眼。然后突然看着我大笑起来,把我搞得莫名其妙。   “怎么了,我的衣服穿反了?不可能,扣子都在前面呢。”   晨姐揪着我的手,来到镜子前面。天啊,我的右颊之上,居然有一个若有若无的口红印子。   这当然是的杰作,晨姐的脸也不知道是笑的缘故,还是因为害羞,红了一片。去厨房里找了点酸酸的东西,来把我脸上的痕迹擦掉。   然后仔细地在我脸上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嗯,差不多了。”我乖乖地接受她的审查,不知道这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往下一看,又皱起了鼻子,“你这领带是怎么打的,这么难看。”   难看,我还觉得自己功夫不错,挺满意的呢,刚才还把老爸给笑话了一顿,又重新在给他打了。这么快又轮到了晨姐来批评我的手艺。   轻轻地把我的领带抽了出来,用心地在我脖子上进行缠绕。晨姐认真的模样,就好像在面对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她的俏脸就在眼前,如果不是怕再沾上什么印迹,搞坏了她新收拾好的形象,真想再来上一口。   “好了。”晨姐长出了一口气,“咱们走吧。”   ***   毕竟不是年轻人结婚,没有太多的讲究。各个环节,能省略的也就省掉,什么花车之类,能免得的也就免了。王姨和徐老师也不等什么所谓的良辰吉时,早早地来到了饭店里,等候来宾。   因为是两家合办,我们这边请的人不多,以街坊四邻以及近亲好友为主,有很多以前江叔叔的朋友,都没法再叫人家,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规矩。男女双方各有人在门口招呼客人。除去几位长辈,我和雯雯也就理所当然地作了迎宾。   晨姐在这儿没多少认识人,被雯雯拉到一张桌子旁下,还找了她的两个小伙伴们陪着说话。   门外工作人员站了一大堆,最先的是徐老师的一子一女,女儿继承了父业,是一所小学的老师,看上去温温尔雅,给人印象不错。他的儿子在某个部门做到了副处长,据说是个比较实权的人物,大腹便便,还是挺有官样。   看到他,我也明白了小雯那天说的半句话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官做久了,来了平头百姓,也就寒喧着点个头,比他年龄大的,除了自家的亲戚,也只称呼个“老-”,不很有礼貌。如果来的是大人物,则热情地上去招呼,亲自引领到里面,嘴里大声直呼某局长或是某处长来了,生怕别人会听不到。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显示自己的身份。   我和雯雯同样站在门口,徐处长对雯雯还说上几句话,可神情却看不出亲热,总算是亲戚,不至于这个样子吧。我就更不用提,一个成语概括:视若无物。   自己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个人物,在学校里不说呼风唤雨,却也绝非让人小窥的那种。我和小雯站在一起,男的挺拔,女的俊美,过往路人的目光也多注目在我们身上。就是徐老大的样子,给人感觉像吃个苍蝇般难受。   幸好他们家的姐姐留给我们印象蛮好,闲下来还不时地过来与我们说上几句话。对自己大哥的样子,她也是不太看上眼,给我们解释说他就是那个样子,不用理他。   因为她的缘故,我和小雯还勉强站在门口,忍受着他那副盛气凌人,心里却是不忿。   娘家人这块人比较少,来的差不多了之后,我们就进到了大厅里。看看没什么事,就坐在桌子旁边与晨姐说笑,看着王姨与徐老师的满脸幸福。   徐老师的孙女和外孙都是小学生,乖巧可爱,满屋里跑来跑去,跟来宾带来的小孩们打成了一片,他们对小雯倒蛮好,一会儿过来拉着她叫着小姑怎么怎么的,多少让人看到了一家人的感觉。   徐老大的样子,总是让人觉得我们是高攀了,我的心里很不平,跟晨姐说着我的看法,她还劝解着我。   时近中午,人越来越多,气氛也越来越热烈。徐老大又领了几个什么长进来,前排的桌子上差不多坐得满满的,就剩我们这边几位老人的桌子上还有几个闲坐。   “来,你们几位往后让让吧,让吴厂长他们坐下。”听了徐老大的话,几位长者站了起来,准备往后去。   王姨和徐老师正在其他地方应酬,一点没有注意。听到这话,正在走着的雯雯一愣,我实在忍受不住了,挺身站了出来。   晨姐也在注意着那边,明白我站起来什么意思,伸手要拉我。我一甩手,走了过去。   “叔叔伯伯们坐下,徐大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呀,几位领导来了没地方坐,我想让他们在前面观礼。”他瞪眼看着我,心道你这小子算那颗葱嘛,敢来指责我。   “对不起,徐大哥,我们不是葱,我们今天可都是娘家人。你这么往后面赶是什么意思?”   徐老大一下子愣住了,虽然是个能说善道之人,我这一下子看透他的想法,不由得不吃惊。   趁着他吃惊的功夫,我接着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和我们娘家人一起搞筵席,那就那你们先来,我们回头再搞好了。”   平时我还是很注重自己休养的,这样的话是轻易不会说出口。   这时徐老大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人轻轻地扯了扯我的胳膊,我刚一甩,才看到是晨姐。   她悄声说道:“小诚你干什么嘛,今天是王姨大喜的日子。你别给绞和乱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谈不行吗?”   以后,我那还会有这个机会。这时吴厂长打了个哈哈,来打圆场:“徐处长,今天是老爷子大喜的日子,我们坐后面不是一样恭喜吗?今天可是人家娘家人为大哟。”   说完拉着几个人就往后面走去。徐老大虽然觉得有失面子,可听吴厂长的哈哈也不无道理,要是他再这样下去,老爷子肯定会怪他没理。没说什么,瞪了我一眼,就走开了。   可不管怎么说,这场交锋,是以我们的胜利结束,我受到压抑的心情总算觉得舒服了一些。   吃饭时晨姐还低声地埋怨我,嫌我不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差一点就闹出乱子来。这话正好被挤过来的雯雯听到,她倒是很高兴,说我打击了徐老大的嚣张气焰,为她出了一口恶气。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的心情是好了很多。筵席结束,送走了大部分的来宾,坐下休息一会儿。王姨和徐老师已经提前回去,留下我们比较亲近的一些人在这儿收拾残局。   晨姐坐在那儿悠闲的喝着茶,像这种事情,祁大小姐一般不是会插手的。看看差不多了,冲我微微地招了一下手,我会意地过去。   “小诚,过会去我哪儿坐会吧。我看你今天也挺辛苦的。”   我几乎是激动地答应,太好了。有机会可以温玉在怀,说不定还可以鸳梦重温呢。   正在我没口子地答应,小雯雯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祁姐姐,我也要去你那玩,晚上还要住下陪你。”   天哪,这小丫头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刚才没看在眼前呀。要不就是我只顾了激动,没时间注意她。   不过她说的自有道理,今天晚上妈妈就要做别人的妻子,要说让她出去呆一晚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样对大家都好。不过,到底是谁陪谁就说不好。   晨姐笑着答应下来,我自然是满心的沮丧,好梦看来是难圆啦,不过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小雯的申请,人家的一切要求都是合情合理的。   曲终人散之后,三个人坐在晨姐的车上,兴高采烈的小雯,强作笑容的域逸诚,还有若无其事的祁晨。不时地看着我偷笑,她也明白我心里在想什么?   ***   半个下午和大半个晚上,我都没有多少跟晨姐交流的机会,小雯占据了绝大部分的时间,还有晨姐那张眼看有我一份的大床,也归了她。除了吃饭的时间,我几乎就是在电脑前渡过。   晨姐和小雯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讨论地十分开心,几乎无视于我的存在。尤其是晨姐,在雯雯面前,显得格外庄重,开个玩笑都挺注意分寸,看来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倒是雯雯有时还会想起有我这么个大活人在屋子里,还记得端杯水给我喝。   也不能说是没有收获,在网上的几个论坛里转了转,发现在经历了若干年之后,一夜之间,各种网上交易的站点又如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   而论坛上的绝大部分网友,都对网站的交付系统、保证系统的信用度破有微辞。这倒给了我一个很大的启发,到了一些黑客网站上转了一圈,找到了几家国外知名网上交易网站的源码,看看人家都是怎么做的,如何提高各方面的保障系统。   半年大学的生涯,我的外语水平又有了一定的提高,不用翻译软件,差不多能自如地阅读英文网站的内容。这一转,足称得上是收获良多,难怪人家每年的网上交易量那个多,交易金额大的惊人,人家的各方面不是这些为了圈地而趁机而入的小网站可以比拟的。   不少抢着来做的,只不过是为了占下块地方,好等人来收购;或是有那个不长眼的投资公司会一时晕了头,扔一笔进去,上这个大当;要么就希望能抽个机会上市,先赚个盆满钵满再说。   所以很多网站那简陋的交易系统堪称漏洞百出,防线轻易就会被突破。不少人自己把东西卖给自己,然后在评论区里给自己弄个五星,发个夸得到了天上去的帖子,然后回过头来坑人。网站的防范系统差了,就没法避免这类情况的发生。如是者比比皆是,到头来可谓害人不浅。   不过尽管现在有这么多不尽如人意之处,但随着大家对网上购物的思路渐渐成熟,以及银行及手机支付系统的逐步完善,这总归是以后的一个发展方向。   也就是说总有一天,会有人会发现一个简易而完美的交易系统是如何的重要。不少人想到了,但也只是处于研发阶段,国内尚没有开发出一个非常好的平台,即符合国人习惯,又能很好的保障安全和公平、公正。   电子身份证现在已经在国内推广使用,银行也需要一个好的平台,方便支付,又最好能与个人信用度紧密相关,这样各个领域的消费业务他们都敢承担,规避了风险,又能增加自己的业务收入。   如果搞一个能与各种环节顺利对接的支付平台,肯定会受到欢迎,只要安全环节能得到保障,嘿嘿,还愁找不到买主?   薛雨萍的那个加密软件也给了我不少启发,由于心生佩服,私下也仔细曾经跟她探讨过,从她那里得来了不少思路,再加以润色开发,肯定能做得更好。   就这样,一个想法在我的心里有了一个雏形,也许近一段时间可以把心用在这里。如果搞好了,肯定比那个医院管理系统来钱,毕竟这个不那么局限,应用范围更广,在很多领域都用得上。我为自己无意间的创意激动不已,情场偶一“失意”,想不到竟被我发现了一个绝佳的点子,于已于人都会大有好处。   定下了一个轮廓,我这一段时间就有事情可干,不再那么无聊,也无心再去关注晨姐和小雯在探讨什么。   各个站点转转,有了不少的收获,有用的源码也下了不少,季虎大哥的easy-cn我现在应用已经非常纯熟,在这个基础上开发,肯定会事半功倍。   两位女士不来打扰,我的思路如飞般运转,灵感一个接着一个,许多好东西也就此产生。   当我把一切有了框架,听听大卧室里已经没了动静,只有阳台上这间屋子还亮着灯,晨姐和小雯雯已经睡着了。   看看时间竟然已经是凌晨三点,睡了。明天还有事情,养精蓄锐也是要务。   ***   这个支付平台竟然被我短时间内就完成了,国内的很多网站和银行都来找我联系,大把的票子迎面而来,我的心里也乐开了花,一个人在跑到野外,大声欢呼,纵情享受,突然就下起了雨来。   就想大骂这不长眼的老天,才想爽一把,好好发泄一下,就这么不作美。   “诚哥哥,都几点,你还在这儿做黄粱美梦呢,快起床啦!”不对,是小雯的声音,不情愿地费力睁开了眼睛,只见小雯如花的笑脸就在眼前,又在实施她“醍醐灌顶”的灌注大法。   原来是做了一个梦呀,唉,可真美,大把的钞票就这么没了。翻个身,拿被子蒙上头,“好妹妹,别捣乱,让我再睡一会儿嘛。”   鼻子痒痒的,用手一划拉,不管用。一看雯雯正拿着她的辫梢在挑衅。“别惹我,当心我收拾你。”   “哼,我才不怕你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唔,不要,救命呀。”一把把小雯扯到被子里面,也给包了起来。   她拼命地踢蹬,直到我吻住了她的小嘴,才停止了喊叫。   慢慢她就腻在了我的怀里,乖乖地任我亲吻。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轻轻地把手伸到她衣服里面,抚了上去。小雯的身子一僵,一动也不动了。   一对发育成熟的蓓蕾就在我的手里,柔软中透着坚挺,入手滑腻至极,绵软的感觉油然而生,是那么的充实、温暖,仿佛都要熔化了我的心。小雯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也滚烫起来,怀里仿佛抱了一个小火炉子。   占据了山之巅峰之后,已经柔软的身体又硬了起来,她的牙齿使劲地咬着我的嘴唇。一吃痛,反射性地把手拿了出来。   小雯侧着身子躺在我身旁,这时也把嘴唇松开,眯起眼看着我,脸儿涨红,却有一丝娇媚从眼睛里面透了出来。   忽然感到嘴里咸咸的味道,小雯也伸出手来,在我的唇边轻轻抚摸着,“对不起,诚哥哥,把你咬痛了吧。”   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幽香刺激着我的神经,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但我也知道自己的嘴唇肯定被咬破了。   当下一瞪眼,“好你个死丫头,敢如此对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张开双手作欲扑状。   雯雯吃了一惊,一下了坐了起来,显出一副怯怯的样子,突然转身嚷道:“晨姐姐快来呀,有人要辣手摧花啦。”   猛地从迷醉中惊醒,呀,这是在晨姐家里,她该不会听到了吧。下意识的伸手去捂住了小雯的嘴巴。“好妹妹,求你了,可别乱叫。”   “怎么样,害怕了吧。那你就快点起来,我就不喊了。”   只好听由她的摆布,赶紧穿衣服起来。雯雯热心地要帮我整理,也被心有余悸的我给婉言谢绝。   收拾停当,来到客厅里,并没有见到晨姐的影子,其它房间里也没听到声音,奇怪地问道:“人呢?”   正要回头问小雯,已经“咯咯”地笑了出来,“哈,骗你的,上当了吧,晨姐姐早上班去,当人家都像你这么懒惰吗?”   这才明白上了她的大当,后悔已是不及,追得雯雯满屋子跑起来,一时之间,满室皆春。   在小雯的服侍之下,用过了迟来的早餐。猛然间想起,还跟舒大哥约好了今天云看车的。带上了小雯一起,拉上舒大哥,到车市去也。   ***   舒会来对车市早有留心,带上我们就去了那家他认定最好的。   人来人往的还真不少,如今的有钱人是多了。琳琅满目的车子闪了我的眼睛,看来只要有钱,真是一切都好呀!   我正在心驰目眩,忽然小雯雯拉了拉我,“诚哥哥,你看那是谁?”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十四章 狭路相逢   前日一时兴起,放了一个邮箱上去,很快就收到了不少邮件。有几位朋友提出了很中肯的建议---致谢。   不过我在此还是肯请大家不要发简单的表扬、批评、还有催更的信给我,让我觉得大家根本就没有看到声明---拜托。   还收到了一类更为特殊的邮件,。。。里面夹带病毒。。。?太不可思议,我真不明白发这种东西的混蛋到底想干什么,所以也请各位好友不要发带附件的东东给我---千万。   东野亡来无丽句,于君去后少交亲。   追思往事好沾巾,   白头王建在,犹见咏诗人。   学道深山空自老,留名千载不干身   酒筵歌席莫辞频。   争如南陌上,占取一年春。   顺着雯雯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远处一人衣冠楚楚,不是刘阿玉、刘二公子还会是谁。   也算得上是故人啦,许久不见,考虑是否得打个招呼。冲雯雯轻轻一点头,她也没说话,走到我身旁,悄悄地挽起我的胳膊。   “逸诚,看看这款车怎么样?”舒会来的心都在车上,没有注意到我和小雯的窃窃私语。   “嗯,挺好的。”随口回答着舒大哥。就在这功夫,刘阿玉转了个弯,走到了我们几人近前。   “刘兄,多日不见了,发财呀?”他也正在看车,我先开了口。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深灰色西装,看上去价格就不便宜,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显得蛮精神。   “嗯。”刘阿玉明显的一愣,仔细地打量着我看了半天。倒是客气的伸出手来,“你好你好。”   这一段时间我的变化还是非常之大,不仅是身形,就连气质上也成熟了许多,他一下子愣是没认出来。但终究我曾屡次破坏了他的好事,对我印象还是比较深,很快就认了出来。   脸上勉强地挂着笑,观察着他的心理活动。   这时他也注意到了站在我身边挽着我胳膊的雯雯:想不到是这个小子。这小姑娘可是越长越美啦,身材也变得这么好,可惜啦,没有机会上手。   奶奶的,这刘二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不可救药啦,时隔这么长时间,还是看到漂亮姑娘就眼红。   “是你呀,小老弟,好久不见你了,现在哪儿发财啦?”   小雯在一旁骄傲地说道:“我诚哥哥到水木上大学去了。”   他的脸上堆笑,心里却是一点没笑。这小家伙还真威风啦,妈的,那次找的两个小子真是笨蛋,人没给我做掉不说,还把自己给弄了进去。要不是老爷子拼命活动,说不定连老子也搭了进去。算你小子命大,下次可没这么好运气啦。   我的头“嗡”地一声,只看见刘老二的嘴巴在动,一点都听不到他说什么啦。   原来如此,原来是他。   紧紧地攥起了拳头,看着眼前朦胧的刘老二,感觉头痛欲裂。身子微颤,就想不顾一切地伸拳头狠狠地揍这个王八蛋。   雯雯觉得我的身子在颤抖,用力扶住了我,“诚哥哥,你怎么啦?”   这时舒会来也回过神来,看到我满脸涨红,很不妥当,“嗯,怎么了,逸诚,不舒服?”   强压住了涌上来的愤怒,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没事,不知道怎么啦?突然有点头晕,一会儿就好。”   刘阿玉奇怪地看了看我,也没再说什么,做了个失陪的手势,就要转身走开,他后面还跟着个小伙子,帮他拎包,看他转身,也不说话,跟着就走,倒是一条不错的狗。   “对了,小老弟,我现在不做买卖啦,去了环保局,做个小科长,是正科级,单位正准备给我配台车呢。有事情就来找我吧,一定帮忙。”说得好听,看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恨得我牙根痒痒。你只会置我于死地而后快,还帮我的忙?   勉强地点了个头,没说话。奶奶的,这种人渣也能做官,真是太没有天理啦。   本来兴致勃勃地来买车,想不到碰上这小子,真是倒尽了胃口,偏偏还得打起精神跟他说话。   可能这里没找到合意的车,他和那个小跟班匆匆离去。直到不见了他的踪影,我还在心里默默念叨着,是他找人砍我。   “诚哥哥,你到底怎么啦。”雯雯看我一直发愣,担心地问道。   “噢,没什么,就是看到这小子我就有气。”   “我也是的,就是看他不顺眼。”   “逸诚,怎么,这是什么人,看起来不是挺和气的?”舒大哥不明就里,但知道我出现这种状态,也绝非偶然。   “他呀,是原来咱们市里刘书记的儿子,一个花花公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里边说起来可就话长了,有时间咱们再仔细聊吧,还是先看车。”   舒大哥不喜多言,也没再问什么。   再打起精神来,要来买车,咱可不能让人影响了情绪。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照顾照顾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经过多方研究、考查,最终选定了一台十几万的客货两用车,还不错,有现货的,交了押金,明天就可以带足了钱来办手续提货。   ***   虽然性能算不上好,但终究是我买的第一台车子,开上去感觉也是非常不错。现在店里忙,马上就可以用上。舒大哥看我从包里拿出成捆的现金,心里暗暗称奇,不过他最好的习惯就是不知道的事情也不多问,我把车子开回去,他就用上了。   我的杂事太多,外地的同学差不多都赶回来了,大家忙着聚会喝酒,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呆在店里。   忙忙碌碌地四处赶场,黄班那里是要过年才去的,就这样不知不觉间,春节也就临近啦。   就剩了两、三天的时间,把店里一切都安排好,就给员工们放了假准备过年。   这一个寒假期间,生意做得非常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收入赶上了过去好几个月的。舒大哥把车子交给了我,和几个员工拿着年终分红,回家过年去了。   不到半年的时间,他也够辛苦的,但愿能陪着家人过个快快乐乐的团圆年。   赶到年前,开上我的车子,拉上蒋、李二女跑了一趟大可家,混了点新鲜蔬菜,还是像以前那样,自己跑到大棚里采摘,蒋婷婷和李玲玉也与我一样,拣自己喜欢的装了满满一箱。不知道在我们扫荡过后,大可的家人会不会对他稍有微辞。   他家又引进了不少新品种,大可的大哥还是个做生意的料,行情抓得蛮准,引进的都是些市场上的缺货。尽管种子和栽培的前期投入比较大,但就是这个春节期间,就能赚个沟满壕平。   女孩子比较中意那些外表光鲜、漂亮,个大量足的,我从书中知道这大都是些转基因的货,而且不能留种,想再种只能重新购苗,不由对老外的做法大感佩服,赚起钱来,真是毫不手软呀。   跟大可的大哥随意聊了聊,知道这些东西虽然好种,但种上几批后,就不能在同一块地上再种,必须更换其它品种,或者是要在新的地里耕种,具体原因我还不是太明了,有机会一定得好好考察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   大可上的是农业大学,对这方面的东西也比较注意,我们一块说起来,就有了一个要自己培育适合在我们的国土上长期生长的品种。我也就留了意,希望自己能有机会关注一下这方面的动态,这也未尝不是一个来钱之道。   我敏感的神经时刻都在注意着什么能够带来利润,当然利国利民也可以当作一个很好的借口。“国兴我荣,国衰我耻”嘛,呵呵。   ***   时间过得飞快,想去年的除夕之夜,我还是在电脑前渡过,可是这次就不行了,本来以为在陪老爸、老妈说上前半夜的话,剩下的时间,我还可以再细细琢磨一下关于那个支付平台,可是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竟没有给我一个端坐在电脑前的机会。   上了大学,大家基本上可算是成了大半个人,同学间的互相祝福,外地(当然主要同学和在京的朋友)朋友的问候,一点没给我余暇。就做着一个接线生,不知不觉间,已经天光大亮。   在床上稍稍打坐一会儿,精力有所恢复,老爸、老妈就起床啦。   首要的任务,当然是尽一个乖儿子的义务,先陪着老爸、老妈去街坊、四邻以及亲戚朋友那里拜年。自己读了水木,也可给父母长脸,让他们在人前挺起胸膛。   这就样一个上午也就过去。吃过午饭,去学校里给老师们拜年。每年初一的下午,差不多所有的老师们都会聚集到大礼堂里,方便了自己的弟子们统一给老师问好,当然此时能来的,多数都是本市的学生。   这是我们学校一个很好的传统,即节省了老师们的时间,也方便了同学。在这个时刻,能看到自己各届的得意门生,也是值得师长们骄傲。   人群中我自然也能发现蒋婷婷的影子。在给学校领导和辛勤教导过我们的老师问过好,寒暄一毕后,我悄悄地冲做了个手势。   蒋婷婷会意地冲我点了点头,一会就牵着李玲玉的手来到了我面前,她们俩的关系可真是越来越好。不知道我是不是也功不可没呢?   李玲玉先开了口,“你做什么呢,域逸诚,这么神神秘秘的,怕我听么?”   “没有的事。”这个李玲玉就好这样。“我想跟婷婷说,过会一起去给人拜年呢?”   蒋婷婷拽了拽李玲玉,“你一定说是姬爷爷吧?”   “没错,现在有空吗?”   “哪我得先回一趟家,跟姥姥说一声,然后再去的。你说好个地方,咱们一起会合吧。”然后蒋婷婷对李玲玉说道:“玲玉,你先去我们家玩会吧,等我回来再一起玩。”   “一个人那多没意思,我可不去,我还得等人呢。”   “哈哈,你一定要等大可吧,他今天会来?不知道肯不肯去我们家,他以前过年时来都先到我们家的。”   “去你的,我才不是等他呢。”李玲玉脸上羞意上涌,虽然矢口否认,但表情已经显露无疑。   我又是哈哈一笑,把李玲玉笑得低下了头去。蒋婷婷给了我一个大白眼。   赶紧举起双手,表示放弃,要不这两人要是那个什么起来,我可对付不了。“好了,不说了。婷婷,那你先回家吧,过会我开车去接你好不好?“   “你有车?”李玲玉好奇,“不会又是借那位漂亮的医生姐姐的吧。”蒋婷婷还没说什么呢,她的醋意倒挺浓。   没多说什么,只是一笑,正好有同学过来把我给拉走了。回头对蒋婷婷说道,“在家等我就行啦,我一会儿就到。”   听我说完,蒋婷婷恍然离去。一哥们拉着我问:“老大,你把眼高于顶的蒋大美人给搞定啦?好歹你也算是近水楼台呀!”   眼高于顶,我还真没觉出来,大家都认为是这么高不可攀的吗?我见到的她都是害羞的时候多的。   ***   开着我的客货两用车,来到了蒋局长的家门口。蒋婷婷的父母都去参加单位的团拜,只有她风趣的姥姥还在。   她的精神很好,也认得我。却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都说人老了会唠叨,可她却一点没有。   蒋婷婷仔细地跟她说了几句什么,才拉上我转身往外走。老人又开心地笑了,还说了句:“孩子们玩的痛快点,我老太婆不要紧的。”笑得露出了缺了的两颗大门牙,说话还有点漏风。   我点个头,报以甜甜的一笑。就有点奇怪,局长大人怎么不给岳母镶上假牙呢?   蒋婷婷也是一笑,大约看出了我心里所想,“我姥姥就这样,她自己非不愿意戴假牙的。”   到了门外,蒋婷婷看到了我开的客货两用车,好奇地问道:“这就是你的车,是新的吧?你自己买的?”   “要劳驾蒋大小坐我的破车啦,多担待点。”做了个伸手邀请的动作。   “什么呀,人家还骑自行车呢。你还真行,我得多跟你学着点,自己赚钱真好。”   “不是吧,你蒋大小姐还用自己赚钱吗?”   “什么呀,你当人家就会衣来伸手呀,这半年里我还做了几个月家教呢!”   说笑间,已经到了姬老门前。我伸手去按门铃,心里不由多生感慨,姬老也是我的引路人,给我指点颇多,想到去年在这里见到了姬军哥,也不知道他今年是否回来。   门铃响处,老师母来开了门。“哎呀,真的有贵客来啦。两位大学生来啦。”   把我们引进来之后,接过我手里的礼物,冲书房喊道:“老头子,快出来,你的小朋友来看你啦。”   话音未落,一个人陪同着姬老出现在客厅里。   半年未见,姬老还是那么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扶着他胳膊的是一位漂亮的姑娘,穿着一件米黄色的羊绒上衣,戴着一顶可爱的白色线帽。一对入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鹅蛋形的脸庞,小巧的嘴巴,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姣好的容貌,一时之间,竟然把蒋婷婷比了下去。用国色天香来形容,都一点不为过,我愕然有了一种惊艳的感觉。见过的美女也算不少,但都没有她所给予的这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呵呵,逸诚来啦,难得你们还想着我这个老朽呀。”   “姬爷爷,您怎么这么说呢,我们可都时时惦记着您呢!”蒋婷婷乖巧地说道,也偷眼打量着眼前的美女。   姬老爽朗地笑起来,“快坐吧,别这么拘束。”   女孩子这时才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着我们。当他看到我的时候,突然睁大了眼睛:   “怎么是你!”语气不太友善。   我大是惊奇,她居然认得我,没想着在什么地方见过呀?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十五章 何事堪忧   踏海临波乘风起,倚天邀月去。   高歌曲罢,乱舞疏狂,狎兴且纵酒。   闲庭信步神游时,何事堪烦忧?   青春遥想,情思难禁,不作旧停留。   再次看着这个美得让人心悸的姑娘,看着似乎有点面熟,可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呀。   她仍旧不依不饶,“你怎么会到我们家来的?”   蒋婷婷也惊奇地看着我。心想域逸诚什么时候得罪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茜儿,怎么能对客人这么不礼貌呢,他可是爷爷的忘年交呢。”姬老对孙女的表现不太满意,心道自己的孙女平时还是蛮乖的,怎么会这么出口不逊?   “对了,逸诚,你不是也在水木上大学吗?我们家茜儿跟你还是校友呢?”   “谁跟他校友,一定风度都没有,还男子汉呢?”看来她跟我的积怨还挺深的。   一想,我忽然之间就明白了,原来是她,那次在餐厅门口撞到的易雪茜,怎么觉得看起来还是有点面熟呢!那时她只是穿着件军大衣,显得非常邋遢,正是明珠掩尘,哪看得出一点现在这明艳绝伦的样子呀。当时对她也没怎么注意,谁成想打扮起来,竟然是这么光彩照人。   她还真够记仇的,看那副气呼呼的样子,心里还不知道有多狠我呢。突然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她不姓姬,却姓易呢?   守着这么多人,也不好问,只好大度地一笑,“姬爷爷,这件不能怪雪茜的,我们之间是发生了一点误会,当时都怪我。”   姬爷爷笑了,“年轻人吗,这有什么?茜儿,看人家逸诚的胸襟。”   “什么误会,他根本就是个自大,没风度的人。”   完了,这个仇人算是结下了,怎么,长得漂亮就了不起吗?可她还偏偏是姬老的孙女。当下陪着笑脸,“雪茜,真不好意思,那件事都怪我,我再次郑重道歉。”   “不要叫我雪茜,这可不是你叫的。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茜儿―――”姬奶奶也觉得孙女有些过分。“年轻人嘛,说开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看爷爷、奶奶都不站在自己一边,易雪茜更加恼火,可又不好冲二老发脾气,心里不明白,爷爷妈妈为什么对一个没教养的家伙这么看重。只好忍住,嘟着好看的小嘴不说话,一对漂亮的眼睛仍是忿忿不平地盯着我。本来被美女看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我却找不到一点快乐的感觉。倒是觉着,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我只怕就要身首异处啦。   想不到大过年的,开开心心地来给姬老夫妇拜年,却遇到了这么一出,真是尴尬万分。只好强作笑脸,“姬爷爷,姬军哥一家了回来么?”眼睛却不是愿再看向易雪茜,知道不会得到什么好的回应。   “哎,都忙呀。今年过年就我茜儿一个人来陪我们老两口过年啦。”姬老边回答着我问话,边说道:“来,逸诚,来看看我的收藏,一个学生新送了我一幅古人的书法佳作,来一起欣赏一下。”   “婷婷,你和茜儿陪着奶奶说会话,她也是一见了年轻人就高兴。”   陪着姬奶奶的一声,“这老头子。”我被姬老拉进了他的书房里,好歹离开了易雪茜那又吓人的眼睛。   “嗨,我这孙女从小就给娇惯坏了。很小的时候外公就去世了,她的外公也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为了纪念,就让她姓了易。”噢,原来是这么回事。   说完了这话,他就转身从架子上拿了一幅字画出来。还不展开,先问道:“逸诚呀,最近练功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只所这才是他最愿意与我探讨的。   “还可以,不过还是经常会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哎,没法子,自己摸索着修习就会遇到这样那样的情况,要量力而行,不能急功近利,不行了就先放放。我的境界也不高,现在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了。一个人慢慢地研究吧。”姬老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咱们这个功法,就是以修心养性为主,千万不能乱了方寸。”说完后,才把那幅字画慢慢展开。   “您放心吧,姬爷爷,我都记住了。”   “再有我这个孙女,没点女孩子样儿,性子急、脾气暴,有时比男孩子还厉害。你要是有机会能接触上她,就多帮着她点,要不以她的性子总是吃亏的。”   我苦笑,无言。还能帮上她的忙,看着样子,她以后也不打算理我的。   顾左右而言他,“姬老,看看你这幅字吧。”   “来。”他边打开,边给我讲道,“这据传是北宋时的书法大家张松涛的一幅行草,端的是磅礴,气势非凡。我这个学生说是费了不少力气才弄到手的。你陪我鉴赏一下。”   几尺长的布帛上,张松涛如笔走龙蛇般的行笔,确实意境非凡,给人以极美的感觉。流畅的行草,几欲乘风而去。当现代人渐渐习惯了在电脑上拼凑,打印出几个所谓的美术字体而沾沾自喜时,确实很少有人再注意书法,孰不知这也是修心养性的一样好东西。   顺着笔意看去,仿佛自己的气息运行也为他所左右,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震撼感。   “好字,真是好字呀。姬爷爷,前贤确实有许多今人难及之处呀。”   “说得好,说得好,你再仔细看看。”   我又看到了后面的题跋及后辈大家的收藏章。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妥之处。   书法作品的一个下角上题了一行小字:元明宗宝德元年印鉴。我又仔细地在脑海之中搜索了一遍,抬头看了看姬老。   “姬爷爷,这只怕是赝品。”   “噢,何以见得?”   “我记得元史中记载,‘世宗二十四年,禅位于长子,是为明宗,同年世宗薨,次年改年号为宝德’,因此,就历史记载,明宗是没有元年的。本来看起来是真迹,但有了这个印跋,就只能说明是赝品啦。您老是教历史的,一定会知道的,你这是考我的吧。”   “哈哈哈,逸诚呀,真有你的。你可真是博闻强记呀,连这个都知道,真不错。现在的年轻人,熟知历史的真是少之又少了。不错不错。”   姬老连用了三个不错,来表示对我的嘉许。我不由得暗生惭愧,自己不过是在读古医书时,凑巧看到了这么一段,又何谈熟知历史呀。   “不过,就算是幅赝品,也是难得一见的精品,也很具收藏价值。”   跟姬老又谈了一会儿书画,忽然听得客厅里大笑声传来,是易雪茜不知道跟蒋婷婷说到什么,开心地大笑起来。   我暗自摇头,她们俩倒是投脾气了。   姬老看出了我暗自叹息,微微一笑,“茜儿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坏,急性子,一点火就着,你这一惹上了她,一时半会都说不清楚。”   一说起孙女,姬老就打开了话匣子,看来,对这个丫头他还是怜爱有加。“从小就很自立,学习成绩特别好,从来就不用家里人操心。又很有些古代侠女的心肠,一副侠肝义胆,从小就爱打抱不平,她爸也是的,还送她去学了什么跆拳道,经常打得人家男生鼻青脸肿的,不时有家长找上门来。”   他这话我听着耳熟,易雪茜在水木里不到半年,能打的名声已经传播在外。插了一言道:“听说她的功夫是不错。”   “你也听说啦?”姬老抬起有些花白的眉毛问我,“我还当姑娘大了,以为现在收敛了呢。看她打扮地斯斯文文,我还挺开心的,以为转性子了呢,想不到还是这个样子。”   不错,她在家里是挺淑女的,可在大学里根本不是这个样子,还是收拾地跟个假小子似的。看来那次没跟我拳脚相向,还是留了面子呢。   姬奶奶推开门进来,“看你们爷俩,一见面就说个没完,也不知道几辈子没说过话似的,都多少时间啦,也不知道出来喝口水,大过年的就闷在屋子里。”   姬爷爷听到批评,像个小孩子一样嘿嘿笑了两声。   “我都做好了饭了,逸诚和婷婷在这里随便吃点吧。”   “不用了,奶奶,我们还是回去吧。”跟这个易雪茜在一起吃饭,我心里还真是没谱,谁知道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那可不行!”姬老按住了我的手,“大过年的你们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和老太婆,怎么也得给点面子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盛情难却,蒋婷婷与易雪茜聊得投机,也愿意留下来,没奈何,只能留下。   席间,易雪茜只是与蒋婷婷不停地说笑,对我却是看都不看上一眼。   吃着这有史一来最尴尬的一顿饭,我的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有时看我实在难受,蒋婷婷还想插言,跟我说点什么,可不等我回答,又很快地被易雪茜拉了过去。   心里有些不高兴,就算我得罪了你,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不就是无意中揪住问了几句话嘛。   老两口子对眼前的形势自是心知肚明,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也没发生什么正面冲突,再说年轻人的事,天性恬淡的二人也不愿意说什么。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姬奶奶就不停地给我夹菜,姬爷爷也不时想出话题里跟我闲聊,又把我刚才识别出假字画的事情,跟大伙说了说,让我觉得脸上有光,也是想冲淡一下气氛。   蒋婷婷双眼看着我,脸上显得非常佩服,正要开口表扬上两句。却被满脸不以为然的易雪茜拉了一把,又说起了另外的事情。连抢白一句都没有。   其实不怕别人生气,只要还理你就有转机。可是在座就有那么个人始终当我是个不存在,摆明是在叫板,何况还是个漂亮姑娘。其他人对你再怎么好,无论如何都让人难以提起兴致。   有历史记载以来,这是最郁闷的一次做客。吃完饭,大家一起坐在沙发上闲聊,我更是坐立不安。   找了个空闲,就起身准备告辞。蒋婷婷冰雪聪明,当然也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也同意早点回去。   “好,回去吧,大过年的,早点回家。”姬爷爷拉住我的手,“有时间再来,还有好多事想跟你说一下呢。”   我嘴里答应着,心道,除非不再碰上这个变态。   都准备告辞了,不想却变故陡生,易雪茜竟拉着蒋婷婷不让回家,说是来奶奶家好几天了,连个玩伴都没有,特没意思。非得把她留下在这儿陪一晚上,好好说话。   这死丫头就是这么横生事端,非得把我孤立掉才开心。蒋婷婷看来跟她聊得十分投机,虽然在推辞,但并不坚决。女孩子之间,不知道怎么那么多话好说,都说了快一个下午,还没拉够。   一番推辞之后,告别了姬老夫妇,我一个人开着车,怏怏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到底去哪儿啦,诚儿,怎么回来这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儿?”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老妈关心儿子,发现了我的情绪不高。   “没去哪儿,到姬老家拜年去了。”这种事情也没法跟老妈说。   “不对吧?”老妈过来摸了摸我的头,“该不会是病了吧,要不就是早晚上熬的太晚了,洗洗脚早点睡吧。”   歪坐在沙发上,斜着眼看电视,也不吭声。   突然让我感动的一幕发生了,在家里向来懒得动手的老爹竟然亲自去端了一盆水来,“来,孩子,烫烫脚,早点去睡。”   听到这,我的鼻子竟是一酸,只有家才是我永远的避风港湾呀。我再不开心,也不能把情绪带到家里来,我的一点点不快,都会让父母担心,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   强装起笑脸,把脚伸进了盆子里,呀舒服。“爸、妈,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不过有点累了而已,很快就会好的。”   “那就行,这才是妈的乖儿子。”这些小伎俩,逃不过老妈的眼睛,儿子的一举一动,都别想骗过她,她心里知道儿子肯定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啦。   “对了,诚儿,刚才祁医生打了个电话来,说让你回来后给她回个电话。”   “真的,妈,你怎么不早说。”一听晨姐来过电话,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脚也没擦,一下子就从盆子里跳了出来,溅得满地是水。   “你怎么总是叫祁医生、祁医生的,听着多生分呀。”   看着跑向里间屋的我,老妈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回头对老爸说道:“这臭小子,也不知道是中了哪门子邪啦。”   老爸倒是大肚地一笑,“管他呢,只要孩子争气就行啦。他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的。”   虽然这样说着,两人却都仔细地听着儿子在里间屋里的电话说着什么。   等我出来后,齐声问道:“怎么,明天还要出去?我们还准备让你拉着我们去西城的胡叔叔家玩呢。”   “不行不行,我都跟晨姐说好了,明天一早去她家的。”   “看你这孩子,买了车,爸爸、妈妈却一点都指望不上。”老妈小声地嘟嚷着。   “你们打的去,回来我报销还不行。”   “去,我们也不指着你,我们的钱还不是你的钱。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们也管不了你。最好能有个人管住你才好呢,你说你回来这么长时间,在家吃过几顿饭,跟我说了几句话?还说你爸呢,我看你还不如他呢。”不想我的一句话,引发了老妈这么多的牢骚,连老爸也给牵扯了进去。   果然老爸有意见啦,“你又说我干啥。怎么又绕到我头上来啦。我们爷俩不是都在挣钱嘛。”老爸万岁,真理解我。   “好,就你们挣钱,我是个吃闲饭的行了吧。你看看,不几句话都冲着我来了。”老妈做出一副据理力争的样子,对我们父子俩进行声讨。   一看妈妈的声音高了起来,老爸立马偃旗息鼓,表示自己坚决无条件的服从领导,我一看老爸都撤了,自然也不能坚持。赶紧巴结地走到妈妈身后,为她捶起了背。   妈妈舒服地仰起脖子,“这还差不多。”脸上的笑意也更浓,其实这才是她心目中真正的家庭生活。   一家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才更有家的味道。要是大家都闷不吭声,她才会觉得没意思。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假殷勤啦。”老妈推开我的手,站起来,“我去泡壶好茶,咱们一家人好好聊聊,好久都没坐在一起这么说话啦。把你大学里的那些事情好好说给我们听听。”   难得一个温馨的夜晚。   ***   第二天一早,我就爬起来,连早饭都不吃,发动起了车子,本来晨姐不知道我已经有了自己的车,说要来接我的。   一想到晨姐,我的心里就痒痒地,回来这阵子,光忙活眼前这点事情啦,连个跟她好好交流的机会都没有。   我心里有很多事情想跟她说说,想听听她的看法。当然,我更想拥着她那温热的身子,一饱我别来的相思之苦。   起的早,路上行人也不多。把车子提起了速度,心情已经非常愉快,仅有的一些不痛快,已经在昨晚的家庭畅谈中烟消云散,现在心里就只想着见到晨姐的快乐。   开门的是晨姐,“哇,小诚,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真是难得。”   趴在她耳边悄声说道:“想你了才起这么早的,不是说早起的鸟儿有饭吃吗?”   她娇羞地回头看了一眼,在我的肩上拍了一把:“去你的,少给我乱说。”把我放了进去。   进到屋里,偌大的房子里静悄悄地,一个人都不见。我就有些奇怪,大过年的,人都跑哪去了?   “咦,晨姐,家里人呢?”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十六章 明哲之言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岐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晨姐向后院呶呶嘴,“我爸在后面锻炼身体呢。”   我这才发现晨姐穿了一套雪白的长袖运动服,可能也是刚刚在活动,额上还有些许汗珠,鼻翼上也是斑斑点点,胸膛还在微微起伏。   “晨姐莫非也在锻炼不成?”   “是啊,怎么,我就不能活动活动吗?这又不是老年人的专利。”晨姐微微一笑,看着我。   “要保持一个好的身体,就得从年轻时打基础,等到年龄大了,身体差了,再想起来锻炼可就来不及了。”又开始了她那套作为医生的说教。   不过她说的非常有道理,年轻时不加注意,纵情于多姿多彩的生活,趁着身体好,毫不吝啬地挥霍,只怕未到年老身体便已虚弱。不由对她的说法,大加赞同,频频点头。   “爸爸多年来就很注意保养身子的,工作这么辛苦,却一直没忘记锻炼,所以他的身体到现在也是很棒。”   “祁伯伯值得我们学习呀。”由衷地佩服。想我们的父辈在少小时分缺少各种娱乐设施,不似现在的小孩们整天呆在电视、电脑前面。别的不说,走在如今在大街上,碰到几岁的小孩子戴付眼镜,绝对不会有人感到奇怪,更别提在校学生啦。   前辈们小时候就不算不帮着大人干活,也会跑到外面和小伙伴们玩耍,而不会呆坐在一个地方,整天都不挪动一下身子。所以到了他们年龄大了,身体也大抵都算不错,而现在的年轻人到了老年,可真就不好说了。   晨姐怎会想到短短几句话,就引发了我这么多的感慨,笑着打断了我的思考,道:“贫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多大干部呢。”   听她说得有趣,我也没回嘴,又问道:“那云姐和克诚哥呢?”   “人家呀,三十那天就回婆家去了,剩我一个陪老爸在家,多没意思。他们可能今天下午才会回来呢。”说完还嘟起了嘴。   只要在家里的时候,她就特别像个小孩子。我伸出一根手指,抹去了她鼻翼上的小汗珠。   晨姐没反应过来,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晨姐,不用这么紧张吧!”夸张地甩了甩手,好像有许多汗滴一样。   “样。”晨姐不依地道,“去你的吧,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啊。”   “没有啊,我可是一点没变的。”晨姐的薄怒轻嗔,反而给了我一种想拥她入怀的感觉。   “不跟你闹了,爸爸快回来了。”   “那咱们去看看祁伯伯吧,看他在干什么?”   “我才不陪你呢,还要准备早餐,自己去吧。对了你吃了早饭没有,要不要也来一份?”   ***   很快我就看到了在后院里锻炼的祁伯伯,本来以为他在打个太极什么的,想不到却是拿了一杆长枪在耍,玩的虎虎生风,挺有气势的。   不由叫了声:“好!”   听到有人赞扬,他摆个姿势,收住了枪,   看他停了下来,叫道:“祁伯伯过年好呀,打扰你的雅兴了吧。”   “呵,是小域来了,好哇,正好今天没什么事,待会儿咱爷俩好好聊聊。”拿了条毛巾擦着汗水,走到了我的面前。   “祁伯伯精神这么好,看上去身体非常棒,生意做得肯定也很顺利吧。”   “还行吧,我都到这岁数了,也做不了多久听。倒是你,怎么回来这么长时间了才记得来看我?”   “不是怕您忙嘛,过年有空了,才来打扰一下。”   “哈哈,你这大学上的,会糊弄我了。开了玩笑,我现在就愿意跟年轻人在一起工作、说笑,看到你们我就觉得自己也年轻了些,走,屋里说去。”   在沙发上小坐了一会儿,祁永年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出来。这时晨姐准备好了早餐,端到了桌上。   趁她放下牛奶再去拿其它东西的功夫,祁永年冲我笑了笑,“怎么样,小域,我女儿还不错吧。”   被那双洞悉世事的眼睛盯着,我的脸一红。以他的阅历,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有一番深意,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年轻人,不用这样,男子汉大丈夫,但求俯仰于天,无愧于心,无需考虑太多,我那时可不像你这般容易害羞。”   洒脱,我只能用两个字来评价祁伯伯,却想不出什么来回应于他。自问渐渐入世,可在他这样的商场老狐狸面前,还是显得稚嫩地很。   幸好晨姐又走了出来,摆好了杯勺。见爸爸开心地笑,而我则脸红过耳。瞪了祁永年一眼,“爸,你又逗他了。”   祁永年哈哈一乐,却不回答女儿的问话,率先拿起筷子,“来,吃东西吃东西,尝尝我女儿的手艺。”   桌上不过是牛奶、面包,还有几小菜,何谈得上手艺之说,祁伯伯此言,也有些说笑的意思。但也看出他们父女之间相处极是融洽,作为商界巨子,祁永年在家中只是一个慈父,家中温馨的氛围,竟如我在自己家中一般无二。   看来还是老妈英明,一家人在一起如果不说说闹闹,就不像一家人啦。   “爸―――。”晨姐端起一杯牛奶,硬塞到祁伯伯的嘴边,要堵住他的嘴巴。   还不忘回头白我一眼,“快吃你的。”咦,这事跟俺有什么关系,也给牵扯了进去。   ***   一段难得的清闲时光,看得出祁伯伯心情极佳,泡壶好茶,跟我摆起了“龙门阵”。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品茗聊天啦。这种闲下来的时间感觉也很美,有睿智的祁伯伯一起谈心,更有如花解语的晨姐在一边推波助澜。   “小域会不会下围棋,陪我来上一局。”   “我只是会走子而已,小时候在少年宫学过一阵子,后来好几年没摸过棋子啦,早给忘得差不多了,怕没法陪您尽兴。”   “呵呵,没关系,我在部队时可算个高手呢,也是很少有空玩的,咱俩正好半斤八两,晨晨,去把我的围棋拿出来。”   “我来当裁判,老爸你可不许耍赖噢。”晨姐把棋盘在小方桌上放好。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有这么说自己父亲的,你说什么时候见我耍赖过?”   果然,开始就觉得生疏之至,只想着了点最基本的东西。而祁伯伯虽然自称也很少玩,但他有了对手,肯定还是抽空玩上几盘,而且当年的水平就挺高的。   第一盘下来,我就输了个一塌糊涂。就连晨姐都在旁边说道:“哎呀,太臭了,还不如我呢。”   兴致出奇地高,祁伯伯并没有因为我的水平不高,就不想玩了,偏偏说我有几手下得很有意思,说明我还是很有天分的,要跟我好好大战几局。   不能太让他小瞧了,用上我的异能,看看他脑子里都是怎么想的,我再有的放矢,可能就会大有收获。   果不其然,一下子局面就好看了许多。晨姐轮番出现在我和祁伯伯两个人后面,一会儿趴在我的后面,一个伏在父亲肩上,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当他进入长考,精力特别集中的时候,我就不能看到他的心中所思。看来我的异能还是有局限性的,当人的精力高度集中的时候,就不能穿越。   另一个发现却让我惊奇不已,因为我下得比较慢,祁伯伯在想下棋的时候,不能地会与做生意联系起来。   都说是“商场如战场”,其实下棋又何尝不如是呢,到了一定的境界,就不仅是棋力的考验,成了两个对手之间斗智斗力。   难怪他会是一个如此成功的商人,在棋盘上也能看到他的风格,开始时气势恢宏,大开大阖,在紧要的关头,则小心谨慎,生怕有一点纰漏,但正是因为如此,也限制了他最大限度的发挥,在某些时候,会坐失良机。   把思路用到了下棋上,把它跟平时的事情联系起来,大处着眼,小处下手,自己都能觉得出来,棋艺有了明显的进步,这是一种惊人的变化。看来也棋也是要讲究天赋的,那就是对棋的理解,而不仅仅是下棋本身。就事论事,是人性的一个弱点,而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才是大成者的先决条件。   到了第三盘下完,两人堪堪下成平手,“小域真是个下棋的天才呀,进步太快了,有出息。这样下去,我很快就不是你的对手啦。”   听着他的夸奖,我有些不好意思,谦虚了几句,有些心虚地看了看他。   祁伯伯冲我挤了挤眼,我也会意地一笑。晨姐伏在他的肩上,得意地直笑。孰不知,只有她一个人是蒙在鼓里的。   在这盘中间,她偷偷地拿掉了祁伯伯的一个棋子,不仅我注意到了,他也觉察到了,高手对自己布下的一个妙着突然不见,怎么会一无所知。尽管晨姐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在她离开去倒水的时候,祁伯伯冲我一笑,“小域,人说女生外向,这可是一点不假呀。”我只是低头装作思考,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再下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差距就并不是很大,每人长考的时间都有所加长。本来下棋就是为了娱乐,也不争一时胜负,加上晨姐不时搀和,借着棋说起话来。   “祁伯伯,你建的那个住宅小区,快竣工了吧?”   “快了,马上就要封顶了。对了,我还答应要送你一个单元的。”   “爸,人都说不要了。”晨姐在一旁插嘴说。   “不行不行,我可是功必奖,过必罚的。我祁永年是讲信用的。”   “祁伯伯,您也别太见外了,如果要实在坚持,到时我真要买的,你就让手下以最优惠的价格卖给我总行吧。”   “先不谈这个了。最近我接的工程可真不少,又得进些新的建筑设备,这不,昨天大年初一,还签了个合同,请外商吃饭呢。”   “这帮家伙,也不知道咱们过团员年,还来捣乱。”我脱口说道。   “他们才不管呢,只要不是自己的法定休息日,就世界各地的去捣乱,哪管别人过不过年。”晨姐也颇有微辞。   “谁让咱们是要排着队要买人家的东西呢!”祁永年无奈的长叹一声。   专利和技术都掌握在别人手里,要做比较大的工程,没有进口的机械确实又难于完成。因此明知是给人家送钱,还得显得开开心心的样子,甘愿挨宰。   不由得傻傻地想:什么时候,我们国家富强,科技发达了,一切尽在掌握,其他人都要看我们的脸色行事,就好了。到了我们的法定节假日,世界都会为了我们而歇业,因为这时候主要的供货商和先导者都在休息了。那里再过年时,看谁还敢来骚扰我们!   “下子呀,想什么呢?这么傻笑。”不知何时,晨姐已经到了我身后。   “噢,没有。”把眼神转到了棋局上,接着刚才的话题,对祁永年说道:“不管老外怎么样,您的生意可是越过越大了。”   “跟你说吧,我做生意可是有秘诀的,你们两个听着,可别到处乱说,要不到时会把我抓进去的。”他开了个玩笑。   “快说,什么秘诀。”我的好奇心大起。   “爸,你又跟个小孩子似的,就快告诉他吧。我们当然不会乱说的。”晨姐发起了嗔。   “好,告诉你们。要想发达,最主要的就是要做好‘两个市’。”   “两个市,什么两个市?”我一下子有点转不过来。   “两个市嘛,一个是市场,这是一切的根本,没有市场,什么都是白搭。另一个是市长,只有联络好了,一切都能事半功倍。”   我竖起了耳朵,真是前所未闻。“现在有些机制不完善的情况下,你如果不搞好跟政府部门的关系,那简直是寸步难行。可是这主管部门又太多了,你要一个一个环节去走动,可就太难了,不小心漏下一个,意外可能马上发生。所以就要直接跟主要领导搞好关系,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   正听得起劲,突然耳朵吃痛,“晨姐你干什么呀?”   扯了扯我的耳朵,“你小子,年纪轻轻,不要对这些黑暗的东西这么来劲好不好?生活中还是光明的多,听多了这些负面的东西,会失去对美好生活的信心。”她显然不想让我把社会想象成这般模样。   “晨晨,这怎么是黑暗呢?”对女儿对我的虐待没什么反应,倒是对反对他的话提出抗议。   “你们还不太明白,看看世界上这些著名的大跨国公司,那个不是靠政府发家的,他们都有专门的部门与本国政府及外国政府搞关系。这些大公司的扩张史,都与政府行为密不可分。你看[国际商用机械],现在做的都是高科技产业吧,其实他们就是靠二战时生产军火及军用通讯设备发的家。”   祁伯伯喝了一口水,也忘了下棋,“还有那个[国际航空公司],别看天上飞的很多飞机都是他们生产的,但人家真正赚钱的产业,却是生产军用飞机。所以这些大公司,都与政府保持着非常密切的联络,很多政党参加竞选的费用都是由他们出的。”   这些典故,我大都在书上看到过,但没有哪一次,像这样从祁伯伯嘴里说出来,给我这么大的震动。有了他的诠释,意义又自不同。经商一道,真是玄奥无穷呀!   “爸,这下完了。”看着目瞪口呆的我,晨姐说道:“一个好好的少年就这么被你给毁了。看他的样儿,已经完全入魔啦。”看着口水都要流下来,晨姐伸手替我擦擦嘴,忘了顾忌父亲的眼光。   “小域,晨晨说的也不无道理呀。我也觉得你现在去做生意,有点舍本逐末之嫌。听说,你已经经营了两家店,而且做得还不错。”   能得到这个商界巨子的夸奖,颇感得意,就没怎么仔细听前半句。“是呀,现在还算不错。”   “可是你还小,这么早进入商界,并不一定是件好事。”   “为什么?”我吃了一惊。   “年轻人,我30岁以后进了这个圈子,到如今算是深知其中的三昧。俗话说‘无商不奸’,其中的辛苦外人难以知晓呀。这商场可是一条不归路,既然做生意,就得全心投入,唯其如此,才能有发展。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就得处处小心,人情上渐渐就会变得薄凉,残酷的现实要求你不得不如此。”   我听着他的话,没有出声,可是适才的一丝得意却完全不复存在。   “在这个圈子里久了,真正的朋友就很少了,这也是我为什么喜欢与你交往的原因,总是能让我想起那些纯真的时光。见人总要带着三分笑,心里却各有各的小九九,这就是商界。”   “爸!”晨姐动情地叫了一声,却没有再说别的。   “听我说吧,孩子们。小域,你现在年轻,可能认识不到。早早地进入这里面,慢慢就会磨灭掉你的真诚,孰不知,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有一颗赤子之心。外面都说做生意要讲究诚信,其实这不过也是一句广告词而已,商人都是要求利的。只要你开始做生意,无论初衷如何,最后都要一切以盈利为目的,这也就是你天性泯灭的开始。”   “祁伯伯,您教导得是。”不能不说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这可全是我的肺腑之言,所以呀,我希望你还是能趁年轻多多享受一下生活。等再大点,一切定型再做不迟,我也知道你是不会甘心寂寞的。但晚入总会早入有好处的。晨晨告诉我,你在许多方面很有天赋,所以最好能多搞些技术性的东西,也好多进行积累。像我现在想搞点什么成果也不可能了,可悲呀。”   “祁伯伯,您也别这么说,大家都说您做得非常成功呢。”   “成功。”他的声音里透着一点悲凉,“是呀,算是成功吧。晨晨的妈妈早早地抛下我们去了,倒是落了个清静,可我在外面,为了赚钱,为了应酬,还得逢场作戏,我对得起她吗?”对过世妻子的怀念之情溢于言表,眼圈也有些红了。   “别说了,爸。”晨姐已经轻轻抽泣起来。我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她也没反抗,任我抚慰着。   “看我这老头子,大过年的说这些丧气事。”祁伯伯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转了话锋,“小域,你发现了没有,如今很多经营成功的家伙,一般都不让自己的子女再涉足这个圈子。都是花钱让他们转向技术方向发展,一为已错岂可再为呀,‘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呀。”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所以呢,我虽然非常看好你的才能,也不希望你过早地把精力全放在这上面,偶尔为之,当然没什么不可以的。”晨姐已经止住了悲声,他也笑了出来。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还算有点钱,你们要是缺钱花,就尽管跟我说,不是太过难为自己,反正我已经这样,‘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呀?”   被他的话逗笑了,觉得心情好多了:“祁伯伯,你这一说,我也明白为什么‘豪门多逆子’啦,就是被钱多给害得。那些少爷们挥霍着前辈挣来的钱,不知道珍惜,弄不好把自己给弄了进去,看来还是自己少赚点花得踏实。”   “哈哈!”祁永年笑出了声,晨姐也从后面捶了我一下。   “同理可得,您的馈赠,我是坚决不能要的。”   “好小子,有你的,跟我绕圈子,好啦,不给你了。省得我赔了钱还落不到好,不如我自己花了痛快。”他真是诙谐有趣,有意思。   “来,下棋下棋。对了,晨晨,中午吃什么?”   ***   下午仍是我们三人在一起谈笑,心中的疑问也是趁机向祁伯伯问出,碰到我这么虚荣好问的,他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不是姐姐和姐夫回来啦?”正在说得高兴,外面传来了车喇叭的声音,晨姐站起来说道。   就在这时门开了,果然是祁云姐和克诚哥回来了。   “有客人呀,看来我们不回来,你们过得更好?”祁云姐见到了我,笑着说道。   祁云姐给人的感觉总是这么舒服,我站起来跟克诚哥握着手,顺便问着她:“云姐,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白了我一眼,“你就知道吃。”拉着姐姐,“祁云,你过得还挺美的,害得我跟爸爸在家没好吃的。”   “你个懒丫头,就不会学着做呀,照这样子,以后谁肯娶你呀。”祁云说着话,扫了我一眼。打开随身的袋子,从里拿出了一包东西递过来。我喜欢这种温馨的家的感觉。   “要你管。”晨姐冲姐姐不依得说道。说着,姐俩儿跑到里屋说悄悄话去了。   黄克诚坐在沙发上,我倒了杯茶给他。   “克诚哥,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你们两个先聊着,我去打个电话。”祁永年说完上楼去了。   “哎,还凑合吧。”明显地看出他的精神不太好。寒喧着说些客套话,我非常奇怪,黄克诚这次一反常态,没有跟我聊他的那些IT方面的事,这可不太符合他的一贯性格,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就是我问到他这方面的问题,也是随口应着,失去了一贯的热情。他看到了摆在一边的围棋,“来,逸诚,咱们两个来玩一盘。”   想不到,他才是真正的高手,一直到吃晚饭,我用尽各种方法,也没能讨到一点便宜。   ***   陪着他们一家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饭,这祁云姐是比妹妹做的好,满满一大桌子,比中午幸福多了。   “我的车不开了,小诚,你拉我回去吧。”晨姐一副懒懒的样子。   “你们要走呀。都住这儿得了,反正咱们家有的是地方住。”祁云姐挽留着。   “不行啊,老姐,明天要上班的,我明天下午还回来总该行了吧,你就做了好吃的等着吧。”   “好吧,好吧,快走,省得惹我烦。”云姐做了生气的样子,把我们向外推,“永远都不回来才好呢!”   祁永年和黄克诚翁婿两人看惯了姐俩闹腾,都是笑着不说话。只是跟我握着手,让有空常来。   祁云把我们送到院子里,我去发动车。   “哎呀,我的包忘拿了,小诚你先等我一会儿。”晨姐又跑了回去。   趁此机会,祁云姐拉住我的胳膊,严肃地样子:“逸诚,我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   我点了点头,什么事情搞得这么严肃。   “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我们家晨晨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好一阵子啦,我老是觉得她不对劲,跟以前不太一样。”   我的心一跳,脑子一响,她的眼光真厉害,硬着头皮说道:“云姐,没什么呀,我们挺好的。”   看我的样子,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也没怪你什么呀。臭小子,告诉你啊,我们家晨晨别看比你大那么一点,可也单纯的像个孩子。”   不管妹妹多大,在姐姐眼里,永远是个小姑娘。“不管怎样,你可不能辜负了她,多关心着她点,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她。我看她对你跟别的男孩子可完全不一样,你要是敢欺负她,我―――”   “我来了。”晨姐欢快的声音跳跃着,人走了过来。   “去吧,姐姐跟你说的话记住了啊。”我无言的点头。这话何用她说,我怎么会对不起亲爱的晨姐呢。   想及此处,我的心一动,今晚是不是可以―――?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十七章 相思成灰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   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   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年间的晚上,人也极少,我把车子开得飞快。仿佛又找到了当初在军营里训练场上,开着一辆三轮汽车飞奔的感觉。   “小诚,怎么开得这么快,你赶时间?”晨姐幽了一默。   正巧进闹市区的这个路段灯火很少,比较黑一点,“晨姐,你不知道现在月黑风高夜,正是那个什么的时候吗?”   “死样。”晨姐在我的胳膊上推了一把,“你要去抢劫呀,那也得先把我放下,省得你进去了没人去看你,给你送好吃的。再说了,这春节期间,银行和店铺都不营业,你找来那么几个钱,连压岁钱都不够呢!”   “喂,同志,说什么呢。我可是守法公民。”听着她的话,就想到她说的年前买的衣服算是给我的压岁钱。冷不防伸过嘴去,在晨姐的脸上香了一口,“再说了,我这人只劫色,不劫财的。”   开车看着前面,没注意晨姐的脸红了没有。只听她说道:“好好开你的车。”却没对我的言论发表任何评价。她还是那么容易害羞。   到了楼下,停下车子,“小诚,陪我走走吧,咱们很久没有好好地说说话了。还是爸爸说得对,男人是不能放出去经商的,什么时间都没有了。”   听她的声音里有些怨气,可这跟经商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我也没说什么。默默地陪着她走到了楼前的花池里。   隆冬季节,天气虽然不是太寒冷,也只有几株冬青还在倔强地透着绿色,给这昏黄的冬日增添一些色彩。   晨姐挽着我的胳膊,我也就伸手揽着她的纤腰。她舒服地把身体倚在我的肩上,显得很满足的样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姐姐?”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都好久没有这种感觉啦。”晨姐的脑袋在我的鼻子下面摇了摇,几丝长发逗的我的鼻子痒痒的。   慢慢地踱行在花坛之中,一阵冷风吹过,晨姐打了个寒噤,把身子往我怀里靠了靠。更用力地抱住了她,这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感觉,晨姐在我的怀里,感到特别充实。   “冷吗,要不咱们就回去吧。”   “不,我还要再走一会儿。”她的口气里没有一点姐姐的意味,只是一个爱撒娇的、惹人爱怜的小女孩。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晨姐的身上。   仰起头看了看我,在四周微弱的灯光环绕之下,她的眼眸中显着熠熠的光,丝丝柔情都要渗将出来。   低下头去,吻上了她冰冷的唇。   没有抗拒,也没有羞怯,晨姐热烈地回吻着我,香唇很快就变得火热,一声轻“唔”,从嘴角边缘溜了出来,双手热情地环上我的脖颈。   双手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身,只盼这一刻永远也不要停止。   “放开呀,你想憋死我呀。”含糊的声音响起。   不舍得移开了嘴巴,仔细回味唇齿之间的余香,回味时声音太大,晨姐害羞地把头埋在了我的胸前。   “这种感觉好美,真希望能永远如此。”抚着美人柔顺的长发,由衷感叹。   一只小手轻轻地捶在我的胸上,“贪心鬼。”   捉住这只捣乱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有点凉,用自己的手紧紧攥着。   半天,晨姐抬起头来,“小诚,你上了这半年大学,除了搞了个咖啡馆,还干没干点别的呀?”   “什么别的?”   “还用问?就是有没有发掘到个漂亮姑娘,什么的呀?”   天啊,问这个。嗅了嗅鼻子,“晨姐,这味道可不对呀?我干点什么,许洋姐还不向你汇报?”   “哼,她呀,我还怕她监守自盗呢!什么事情还不是护着你?”   我的心里一动,想起了与洋姐一起去跳舞的那个晚上,不知道那算不算,当然她也一定不会把那个事情告诉晨姐的。   突然又想到了易雪茜,就把这件事情当作笑话说了出来,还带点委屈地把昨天在姬老那儿遇到的情形也告诉了她。   晨姐想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别是那丫头也对你有意思了吧!”   我的天,这就是她的看法?也不知道安慰我一下,她是不知道易雪茜那个凶巴巴、带搭不理的样子。   幸好我现在已经变得乖巧一些,知道不能在这个话题上太过纠缠。“晨姐,今天克诚哥是怎么回事呀?我发现他情绪不高。”   “你问他的事情呀,咱们回去吧,边走边说。”晨姐把一只手插进了我的口袋里,拉着我向公寓走去。   “他和人合伙开的公司在年前破产啦。干了两年,钱没赚着,倒是赚了一堆东西回来,都在车库里堆着呢。白干了两年,一无所获,他能不着急上火吗?过完了年,还不知道干什么去呢。也是的,就他那个直性子,只知道埋头钻研、干活,人家把他卖了都不知道,能挣钱才是怪事哩。”   原来是这样,难怪呢。“那他怎么不去祁伯伯的公司找份活干,以他这样的干将,干工作也一定不会错。”   “他呀,就说去那专业不对口,云姐因为这个还跟他生气呢。”   “大富不是也有自己的服务器吗?我看让他做个网管就挺好的。”   “还不是总想干点自己的事业,嫌要受人管,不自由,可他又不是做生意的料,真拿他没办法。”   我听了一笑,不是嫌不自由,真要去了大富,谁敢管他呀,是怕别人瞧不起吧。不过,他虽然干管理差点,却真是个干业务的好料。   到了屋里,一股热浪迎面而来,“呀,好温暖。”回头看看晨姐,她披着我的外套,长长地包住了大半个臀部,忍不住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她扒下我的外套,扔在沙发上,“陪我在外面呆了这么一会儿就嫌冷。哼。”   “没有的事,”我陪着笑脸,“就算陪姐姐在外面过上一个晚上,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嗯,亏你想得出来,想冻死我呀。”   “我―――”我无语,嘴怎么就这么拙,怎么说都到不了点子上呢。   “怎么,没话说了吧?洗洗澡,早点睡觉,连着两个晚上都没好好睡觉啦。今晚你睡阳台啊,听到了没有?”   “为什么?”我低声嘟嚷了一句。还想能鸳梦重温呢,怎么这么快就给发配了。   晨姐瞪了我一眼,没做任何解释,嘴角边上却有一丝浅笑流露出来。自己先跑去洗澡了。   “去吧,该你了。”丢了一块浴巾给我,也不让我好好欣赏一下美人出浴后的情形,一个人跑到里屋去了。   草草洗完后出来,见卧室里的门已经关上。不是吧,真的要让我一个人睡。   在客厅转了几圈后,到沙发上坐上,又站起来。悄悄地走到晨姐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再折回。   如是者折腾了半天,又回到了卧室门口,里面的灯还没关。犹豫了半天,壮起胆子把手放到了扶手上。下了决心扭了一下。哈,门没关,有门。   无声地推门走进去。床上开着一盏小灯,晨姐盖着被子躺着,面前摆了一本书,却没用手拿着。   走过去,隔着被子推了推她的肩膀,扭了扭身子,没理我。壮起色心,轻轻地爬到了床上,悄悄掀起被子拱了进去。   “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睡那个屋吗?”一副刚发现我进来的样子。   “我一个人睡不着,害怕。”说完把手轻轻伸了过去搭在她的腰上,隔着薄薄的睡袍,感受到了她温热的身子。   “去你的,个大骗子。”晨姐一笑出声,“你还会知道什么叫害怕?”   “好好躺着,别动我,我好困呢,想在这儿就老实点。”用手拍了一下我在她身上活动的左手。   都半年没在一起了,也不要这样吧,没觉得自己犯什么错误呀。管不了这么我,抓住晨姐的身子就扳了过来。   “好姐姐,我想你了。”   “嗯”了一声却没什么反应。   手悄悄地从睡衣下面伸了进去,到了她光滑的后背上,一种滑腻至极的感觉。   一股火“腾”地一下,从我的心底升起。顾不上再温柔地抚摸,手绕回来,一下子就到了那丰挺的胸上。   并不甚大,但用双手却无法掌握,那种充实,坚挺,似曾相识又有些陌生的感觉,让我忘掉了所有的一切。心头火起,忍不住就用手蹂躏起来。   “别,小诚,别这样了,我会很难受的。”晨姐的呼吸也明显急促起来身子也变得僵硬。   “我不管,我就要你。”美人在怀,怎肯放过。   “今天真的不行,我那个来了。”美人无奈的说道。   “什么那个,大过年的,姐姐不要骗我呀。”游走的禄山爪碰到她的底裤,触到了厚厚的一沓,原来这就是那个,完了,真的没戏了。在心中重复了千万遍的美梦,就这么破灭了。   “看你那个样儿,一个大男子汉也不知道害羞。”事情摊开说清楚,晨姐也就放开了心怀,不再故意躲避。   “咱们还可以说话聊天呀,又不是非得那个。”说完后,晨姐的脸儿一红。   看她的样子真是诱人,我的双手不再逞凶,伸过去搭在她的肩上。   “好了,乖,姐姐明天买糖糖给你吃,好不好?”这是自从我们之间有了亲密接触之后,她第一次对我自称姐姐,还用的这种哄小孩的口气,调戏着我。   伸手在她的臀部轻拍了一下,“大胆,有这么调戏自己老公的么?”   随手一拍,却意外地使晨姐身心荡漾,身子一软,就粘到了我的身上,双手也紧箍上我的脖子。   隔着薄薄的衣衫,胸前的两点突起,紧紧地压在我赤裸的胸膛上,产生了一丝麻麻的感觉,柔软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也与我紧紧地粘在了一起。一下子就勾起了我的熊熊欲火,身体产生了一种非常尴尬的状态。   晨姐自然也觉察到了我的变化,也不离开,反而在我耳边呢喃道:“我的小老公?”   此时的她,与我一样,脸颊尽赤,再听到如此温存的话语,我紧紧地搂住她柔软的身躯,又热烈地吻了上去。   两人都是情动至极,这一吻极尽缠绵。我的双手又忍不住在晨姐的身上进行新一轮的探索。唇分,晨姐的身体已是不住的颤抖。   当手再次触到那厚厚的一沓,我的手一滞,强迫自己压抑下极端高涨的情欲,毕竟还是有所顾忌。双手停止了动作,在晨姐紧绷的背肌上轻轻抚弄,安慰她紧张的心情。   慢慢地晨姐终于也放松了下来,羞涩地从我的胸膛之上抬起了头,如丝的媚眼横了我一下,“你想害死我。”又埋了回去。   “晨姐,这样抱着你的感觉也是非常之美。”   “嗯!”她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好半天才吐气如兰,轻轻说道:“我也愿意这样伏在你的怀里,好舒服。”   不再言语,欲火渐渐褪去,享受着这无尽的温存。   有顷,晨姐轻轻道:“诚儿,你有没有与别的女孩子这样过。”   天啊,这是什么世道,我做得如此好,她还要如此说,别说没有,就算是有过,此时此刻我也不会说的。   “晨姐,我有一个新的想法,想跟你说说。”这种问题还是不要讨论的好。   “嗯,你说吧。”   这注定是一个有情无欲的美好夜晚。   ***   清晨醒来,晨姐还蜷缩在我的怀里,睡得正香,一只胳膊也被压得麻麻地。   看着怀里沉睡的美人,我的心里一片空灵。美人倾心如斯,夫复何求。她已经把自己全身心地交付与我,又有什么会比如此信赖更让人心满意足。毫无疑问,晨姐将会成为我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   晨姐轻轻地动了一下,一只雪白的胳膊伸到了被子外面。嘴里嘟嚷了句什么,又靠在我的胸前沉沉睡去,克制着不移动自己的身体,以免惊扰了她的美梦。   经过了这一番灵与肉的洗礼,自觉心底澄明一片。清心吟欢畅地在我体内流转,奔腾而毫无阻碍,使我心境一清。   周身更觉舒畅无比,低头看看怀中的美人,堪称完美无瑕的脸庞,熟睡中的双眸伴着细长的呼吸,不时轻轻闪动,不修自美的双眉,挺直的瑶鼻,小巧的嘴巴,右颊上浅陷的梨涡,真是上天的杰作。   原来她的酒窝真的只有一个,一个会心的微笑浮上了我的脸。幸福溢满在心房,冲着那个可爱的小漩涡伏下了自己的嘴巴。   爬爬书库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十八章 再度交手   最近一阵子比较忙一些,请大家原谅上传比较缓慢。   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   势分三足鼎,业复五铢钱。   得相能开国,生儿不象贤。   凄凉蜀故伎,来舞魏宫前。   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没有所谓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心与心的交往,仍然使我感到非常充实,精神非常之好。   节后的几天里,我都过得非常愉快,每天里走师访友,直到初六,我的逸诚科贸正式开张营业。这几天正是痛快享受的好日子。赚钱也好、学习也是都为了快乐,我已经在感受快乐啦。   祁伯伯的话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虽然已经放手让舒大哥去做了,但仍然希望改革的力度更大一些。在跟舒会来好好切磋了一番后,我不再盯在店里,又开始了自己快乐的生活。   这天流蹿到学校,又见到了黄老师,她因为教学出色,又带了一级毕业班,所以又早早地开学了。老师的话总是给人向上的力量,得意弟子的到来也使她非常开心。   高高兴兴地回到家里,突然发现小雯雯也在。   “雯雯,怎么有空来了?”这几天由于她们家里客来客往,除了初一拜年时见过她,一直都没有照面。   “怎么,我来不行吗,你又不去找我玩?”   “行,当然行了,好雯雯来做客,哥哥自然大大地欢迎。”   “哼,口不对心,这几天就知道一个人出去,也不知道带上我。”   “看你们两个,一见面就打嘴官司。今天你王姨去徐老师家了,雯雯在咱们家吃晚饭。”妈妈乐呵呵地说道。   吃完饭,雯雯又腻在我的房里不肯走,非要让我教她玩最新出的网络枪战游戏“宇宙传奇”。其实现在很少玩游戏,业余时间并不多,趁此机会,自然也想痛痛快快地玩一把。   总算我的底子比较“扎实”,又比较有天赋,在这大同小异的游戏前,经过简单的熟悉,就能自如地PK。   “诚哥哥,你好厉害,这么快就能玩这么好,该我了吧,还是我告诉你这个好玩的呢。”   不情愿地把鼠标交给她,才知道自己玩心也是很重,也许在这个年龄,我给自己压的担子太重了,作为一个男生,本性还是非常好动的。却非要努力使自己显得很成熟的样子,真是有点舍本逐末,仔细想想,我以后的创业的时间还有的是。钱赚了,手头宽裕了,却也失去了很多年轻人应有的乐趣。   “你别走吧嘛,我就要你坐在这儿看我玩。”雯雯先把我按到椅子上,自己舒舒服服地把身体偎在我的怀里,悠闲地移动着鼠标。   少女的悠悠香气不停地冲进我的鼻腔。   “阿诚呀,今天你王姨不在家,你一会儿过去跟雯雯做伴,省得她晚上害怕。”老妈也不记得敲门,把我们两人吓了一跳。   还好她并没有进来,好像是偷笑了一声,退了出去,重重地带上了门。   雯雯调皮地回过头来,冲我吐了吐舌头,“哎呀妈呀,好危险。”   就在这个功夫,她已经光荣牺牲,第N次被干掉了。   恼怒地把鼠标一丢,转过身来,把两条胳膊环在我的脖子上,“气死我了。”   少女一副孩子气,非常可爱的神态惹得我微微发笑。   “你―――”小雯埋怨的话语还不曾出口,已经被我堵住了嘴巴。   毫无征兆的热吻,把她想说的给留在了肚中。   经过我的不断锤炼,小雯雯现在也变得非常敏感,反应非常热烈。差的就是最后一关了。今天晚上正是个大好机会,妈妈给了我一个那个入室的机会,那么要不要好好把握呢?   想到这里,一丝微笑浮现在我的脸上。雯雯心里本来就比较紧张,生怕老妈会随时进来,保持着高度警惕,我的笑容也没逃过她的眼神。   一下子推开了我,“讨厌啦,笑得一点不正经。”却仍然两手攀着我的脖子。   “诚哥哥,你今天陪我在家,可不许使坏哟。”   原来她也想到了,明白了还这样子对我,如今的小女孩脑子里究竟想的都是什么。   我的内心斗争还是比较激烈,尽管雯雯对我也是情苗深种,可毕竟是个刚上完高一的小女孩,如果过早地什么啦,会不会对学习有影响?   但不管怎么说,眼前的温柔我还是要享受。正准备再进一步动作,忽然外面大力地砸门声响了起来。   “来了来了。”妈妈应声去开门。我和雯雯也不舍地分开,整整衣衫,准备到外间去。   “阿姨,过年好呀。”听声音熟悉之至。   “是大可哥哥吧。”雯雯趴在我耳边轻声道。   “还会有谁!”我没好气地说道,像这种晚上砸门来拜晚年,而且还叫得声音这么响,除了大可还能有谁。这倒好了,刚才思考了半天的事情,肯定再也不用费心思了。   “哇,大可,你像个外星人,无声地降落,真是稀客,怎么这么晚才想起来给我拜年的。”   一顿老拳击在我的前胸,“给你拜,等下辈子吧。兄弟我现在落难了,前来投奔于你。”   “这些孩子。快坐下,我去给你拿好吃的。”老妈拿出家长的态势,怪了一声,跑去拿东西招待大可。   “大可哥哥,你怎么说下辈子呀?”雯雯一脸天真地问道。   “嘿嘿,开个玩笑,我就看不惯他那个阴阳怪气的样。”   “那你也不能许下时间呀,万一诚哥他下辈子真让你拜年,你岂不是吃亏啦?”雯雯一脸灿烂的笑容。   听到小雯这话,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大可也乐得抱起了肚子。老妈这时正端了瓜子出来,听得一笑,把瓜子撒了一地:“这死丫头。”   用手指点着我和大可,“你看你们俩,有个当哥哥的样吗?挺好的姑娘都让你们带坏了。”说完,在雯雯的脑袋上摸了一把。   雯雯笑着帮她收拾。“都是诚哥哥教我的。”   我心里那个冤哪,是俺的问题吗,坏事都是我教的?   在沙发上坐下,“大可,是不是被赶了出来,没地方呆了?”   “嗨,别提了,今天一早进城来拜年,吃了晚饭就被赶了出来,只好到你这儿来啦,不会打扰了你吧。”奶奶的,他倒会说,什么时候考虑过会打扰我呀。   “那你一定是去玲玉家了吧,怎么管吃不管住?”我不会轻易放过他。   大可在咧咧地一笑,浑不介意,四下看看。“晚上有没有我住的地方?”   “正好你们俩去王姨家看门,雯雯就住你哥哥的屋子。”妈妈顺口说道。   “好呀。”雯雯拍手同意,显得很是开心,看她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儿,一点不像我考虑那么多。   “好。”我也无奈地表示同意。   “行,只要有地儿住就行,我这人不挑的。”大可显得很是满意,“对了,老大,玲玉说叫上蒋婷婷明天中午咱们四个聚一聚。”   他倒是听话的很。“聚我倒没意见,不过我可不掏钱呀。”赶紧为自己的钱包做打算。   大可并不吭声,意思就是我的抗议无效。   “大可哥哥,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这雯雯倒是会看眼色,不来求我,反去跟大可说。   ***   春节过后,这也是我们“四人帮”首度聚首,不对,还多了个小雯雯。好友凑在一起,大家格外高兴,尤其是几个女孩子,很快打得火热,叽叽喳喳地述说着自己节日期间的趣闻,平平凡凡的小事,在她们的嘴里说出来,也是那么饶有趣味。   在这时,我才真正发觉自己只是一个大一的学生,而不是个老成持重的成年人。   说着说着,就到了吃的东西,李玲玉说到回家探亲的士兵从祖国各地带回的特色小吃。听得我的口水直流,大呼小李子不够意思,有好吃的也不知道救济一下灾区人民。然后就开始批评起军中的腐败问题。   大可大声反驳我的论点:“老大可太不够意思啦,要是没有腐败,能任你在军中逍遥了一个多月也没人管你?”   蒋婷婷也对大可的观点投了赞成票。   我看看蒋婷婷,又看了看江晓雯,作苦笑状:“这么多女生就没有一个是帮我的吗?”   李玲玉是不用说,蒋婷婷却和雯雯拉着手,齐声道:“你自作自受,没人会帮你的。”   结果我的“嫉恶如仇”导致了众叛亲离,经过四人讨论,判决如下:中午饭由域逸诚同志请。   抛开雯雯不说,我们几个人聚会,每次吃饭都是由我来买单,这几乎已经成了惯例,他们几个这么做无非是想显得理直气壮一些,说得热闹而已。无论我怎么做,怎么说,最后都逃不了掏腰包的命运。   我也习以为常,听凭他们去闹,宣称随便挑什么地方吃,我都会奉陪到底。   放出话来,可在这春节期间,找个适合我们这几个人吃饭的地方还真不容易,许多不错的饭店都搞什么年夜饭,可这几天反而放了假。兼有娱乐功能的餐饮行业倒是都早早开门了,可是我们这有男有女的就不太受欢迎,就近找个快餐店解决问题,又不符合过年的精神。   我们五个在街上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个合适的地方。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起来。   “小诚,你在哪儿呢,中午是大富住宅小区封顶兼预售的新闻发布会,爸爸让我邀请你过来一起参加呢,我昨天班上太忙,忘了告诉你啦。能过来吗?”   “这,”我可有些为难啦,按说这么大规模的发布会应该去看看,长长见识,“晨姐,我正跟几个同学在一起,打算中午会餐呢。”   “那就请大家一起过来嘛,人多了还热闹,对了把雯雯一起叫上。”   “雯雯就在这儿呢,我跟大可他们几个说一下,要是行的话,再给你回电话。”   “什么事?”雯雯最是感兴趣。   我把晨姐的意思一说,雯雯先表示欢迎,“太好了,肯定很热闹。”   大可则说,“这个主意也不错,正好中午还找不到地方吃饭呢,应该管饭吧。”   李玲玉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吃。”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耳熟,好像也有人这么说过我。   蒋婷婷发话了,“去看看呗,反正有人面子大,咱们也沾个光。”   这话听起来不太爽,公安局长家的千金,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什么没见过,不过话听上去就不太像那么回事。   不管怎么说了,反正能去就成。   来到召开发布会的酒店,搞得非常隆重。彩旗飘飘,还有军乐队在酒店门前助威。正想大模大样的进去,却被看门人给拦了下来,找我们要请帖,这个东西,还真是没有。   只好打了电话给晨姐,她出来接我们门卫才给放行。   原来这个发布上请的大多都是头面人物,等闲人还不让进。而预售下午才开始,在工地那边进行。想不到,还有这么多讲究。   几个人晨姐都算得上比较熟悉,她亲热地挽着蒋婷婷和雯雯向里面走去,我们三个人跟在后面。晓雯四处张望,看什么都新鲜,不停地拉着晨姐问这问那。这小丫头就是好奇心大的出奇。   发布会还没有开始,晨姐找张桌子把我们安顿下来,又跑来跑去地忙上了,我们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就在那儿坐着闲聊,等着开始。   祁伯伯早就在里面忙着应酬,经过的时候,看到我,一个微笑,打声招呼,就顾不上了。   “诚哥哥,这个人是谁呀?”雯雯的好奇心又来了。   “是晨姐的父亲呀。”   “哇,你连他都认识了,他不就是这个什么大富的老板么?”   前排的来宾逐渐都来到了,很多市里的显要我都不认识,蒋婷婷倒是见过不少,碰到认识的,就指点给我。   “看这个就是以前的市委书记,姓刘,现在是人大的主任。”当一个人被让到中间就座时,好告诉我。   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不就是那个什么刘阿玉的老爹嘛。看到他一团富态的样子,我的心里就有气。   再进来坐他旁边的人我就认识,正是以前的黄副市长,现在的市长大人。知道他与刘大主任一直不睦,两人却是显得亲热无比,差点就要拥抱在一起,热烈地交谈,一副无间的样子。我心里暗笑,做官真他妈的累。   前面的主席台上已经坐满,各个媒体、记者也都各就各位,准备就绪。马上就要开始,晨姐也来到我们旁边坐下。轻声给我们解释着。   组织这么个场面还挺不容易的,各方面的神仙都要请到,一般单位只请主要领导,而关键部门则各个部室都不能落下,随便漏掉一个,说不定就会有麻烦。   “这种会,来与不来又有什么分别呀?多累呀,至于的吗。”我低声道。   “你以为,这当官的来了,肯定不会空手回去。所以才会热衷于参加各种各样的开业典礼、总结会议之类。”蒋婷婷悄悄告诉我。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吭声,这其中的道理她比我理解的透彻。   玲玉轻轻地捅了捅蒋婷婷,“你爸也来了。”果然蒋局长也赫然在座。   “甭管他,要是让他看见,说不定还不让我在这儿呢。”看见爸爸,蒋婷婷无意地缩了缩身子,生怕会被老爸发现。我们也就都不再提。   就在我四处观望时,突然发现了本市最让我生气的人物,刘阿玉居然也在被邀请之列。后面还跟着两个大个子,戴着墨镜,这家伙到那儿也脱不了匪气。   “晨姐,那个小子怎么也来了。”   祁晨也发现了他,情绪也受到影响,“他肯定是拿着环保局的请帖来的,本来没他的份,可是冲着他老爹的面子,谁都得让他三分。”   “那个刘书记现在不是管不了什么大事了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在市里还是个很有影响的人物,很多部门都有他的人。”   晨姐把我拉到一边,“听爸爸说,上次在那个广场工程中与大富竞争的有一个人说是他们家的亲戚,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刘二入了股份在那个公司。”   怪不得刘书记那么卖力,原来是这样。说不定还是他通过儿子受贿了呢。   刚想到这里,司仪已经宣布典礼开始,我就把想问的话给咽了下去。   首先是祁伯伯致了欢迎辞,然后各位领导开始发言,再就是回答媒体的提问。这都是些老套子,也不太有什么新意。其实也跟学校跟大会差不多,主任讲了,校长讲,不外如是。   听得没劲,看看正在一边拉着小雯的手,跟李玲玉说话的晨姐,悄声问:“中午有没有饭吃?”   小雯“咭”地一声笑了出来,大可则乐得眼睛都挤到了一块,看来这也是他早就想知道的。   晨姐推了我一把,“你这家伙,到哪儿都忘不了吃。放心,到时在大厅里会安排自助餐的。”   ***   好不容易盼到流程结束,可以好好地吃了。贵宾们都进入雅间就餐,我们自是得呆在大厅里。我和大可两个端着满满的两个大盘子,拼命地吃着。   晨姐也和我们一起。女士们看着我们两个跟几天没吃过饭一样,都忍不住的笑。   我和大可对视一下,都觉得对方吃得很有趣。吃没多一会儿,就觉得撑得快吃不下去了,可看看女士们仍然在细嚼慢咽,不由得大感后悔,吃得太快,看着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却吃不下去了。   只好去取了几块水果来。正想一口咬下去,突然看见刘二到了面前,看着我眼前几位如花似玉的女孩子,酸酸地口气,“小子,你行呀,身边的姑娘越来越多了啊。”   又看着晨姐,“祁大医生,越来越出息了。当上大夫人啦。”   “呸。”我把嘴里咬了一半的水果吐了出来,感觉如同吃了个死苍蝇般难过。这小子,真是欠揍,不好好收拾他一顿,真当我好欺负了。晨姐气得都有些哆嗦,连句反驳的话都没说出来。   “喂,你中午跑厕所里吃的吗,怎么说话这个味道。”雯雯反应快,用手煽着鼻子,给予了还击。   这小子却也见机得快,把话撂下就转身走了,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我扔下盘子就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狠狠地教训他。蒋婷婷伸出手来拉住了我,“逸诚,别在这儿闹事,大伙都不好。”   这是大富办的,要真动起手来,祁伯伯脸上也不好看。我好歹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我的怒火还没平息,一个开始跟在刘二后面的家伙,看他走开了,还装作不是一路的。晃到我们桌前,“小子,艳福不浅呀,勾到这么多漂亮姑娘,要不要分兄弟一个。”   一拍桌子站起来,“奶奶的,别当爷爷没看见你跟那个杂碎在一起。”听了刚才蒋婷婷的话,我也不想在这大厅之内生事。“你要有种,就给我等着,咱们一会儿门外见真章。”一看见这帮家伙,我就想说脏话,可惜我的一世英名。   “行啊,小子,你有种,我在外面等你。”看来我的说法正中了他的下怀,一转身就走了。   “小诚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跟这帮混蛋一般见识。”晨姐也说起粗话来,可真是破天荒的事情。   “是呀,多让大伙为你担心。”李玲玉和蒋婷婷也劝着我。   “不行,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几个家伙。”   “对,老大,我帮你。”大可倒挺够义气。   晨姐却故意拉着我,不让我出去。看着她无比关心的眼神,我也不好马上出去,一直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晨姐才拉着我往外走:“晓雯,看好了他。”   到了门口,晨姐让我们去领纪念品,一人一件男式衬衫。   想不到此行不虚,不过领导们拿的东西肯定比俺们要好吧(说不定还有红包)。平白多了几样东西,心里有点舒服。婷婷和雯雯的都给了我,五个袋子大可一个人提着。   晨姐和雯雯一左一右地扶着我的胳膊,大可他们三人也紧跟在我后头。   下午时分,外面的行人不多。出来后,晨姐没看到刚才那两个家伙,长舒了一口气。“小诚,听话,坐我的车回去。”   其他四人也都劝着我。没见到人,我也没说什么。跟着晨姐往她的车子走去。   突然,两家伙从街角处探出了脑袋。低声喝道:“小子,给我站住,有种的别躲在女人后头。”   街对过,刘二正坐在一辆车里,车窗落了下来,点着一支烟,悠闲地吐着圈圈,我的熊熊怒火终于止不住了,不顾一切地甩开晨姐和小雯,向那两个小子冲过去。   那两人也不搭话,转头就往酒店后面的一个小路上走去,我紧走几步,追了上去。后面五人紧跟着我,晨姐还在大声地说我,可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不知道刘阿玉给了什么承诺,这两个小子还真是有恃无恐,站在那儿冲我招手。   一个箭步就蹿过去,他们已经摆好了架式等着我。   一闪身形,劈手给了左首那个刚才在大厅里叫嚣的小子一个电光,不等他躲闪,早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雯雯已经在后头喊了声:“好呀,诚哥哥。”   虽然被打了措手不及,那家伙也是个久经战阵的主,没有显出慌乱,半边脸却已经红了起来。   旁边小子说道:“三哥,这小子还挺扎手。”   “六子,少他妈废话,掏家伙并肩子上,出了问题,有刘哥顶着呢。”   两把明晃晃的尖刀拿在了手中。远处观看的晨姐等人已经尖叫出声。   爬爬书库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十九章 红杏开时      『花开堪折』作者:雪域倾情本书首页|阅读目录|书评区|<前翻后翻>   第四篇水木年华   第十九章红杏开时   爬爬书库   碧玉高楼临水住,   红杏开时,   花底曾相遇。   一曲阳春春已暮,   晓莺声断朝云去。   远水来从楼下路,   过尽流波,   未得鱼中素。   月细风尖垂柳渡,   梦魂长在分襟处。   热血上涌,也顾不上考虑什么招势潇不潇洒,只管动起手来,就想狠狠地收拾他们。   低头让过“六子”的尖刀,在腋下一搡,推他一个趔趄,脚一下个横扫,早把他放到地上,避开要害,上去就是一顿乱踢,打得这家伙一阵乱叫,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林锋大哥教过的东西真不白给,斗起这些小混混来毫不费力。   盛怒之下,只想着出气,不防那个“三哥”悄悄从后面过来,摆刀就砍。   幸好在这紧要关头,修习的功法又帮了我的大忙,及时地反应过来,一个侧身让开。却觉得耳后一热,不用说,还是中招了。   反身一脚踢了个空,“三哥”折回头,再次摆刀冲上来。盯着他手中的刀子,慢慢地后退几步,“三哥”以为我胆怯,紧逼过来。看这招欲摛故纵奏效,等他近了身,疾身一个反切,已经欺到他的怀里,伸在外面的刀子无法回来。   抬膝狠狠一顶,正中他的裆部,“三哥”吃痛,捂着小腹蹲了下去。感到热乎乎的东西自耳后流到脖子里,手下更不留情,屈肘猛击在背上,眼看着他趴到了地上,伸脚一踏。   只听得“喀嚓”一声清脆的响声,右臂肱骨骨折是不能幸免的啦,看这小子还猖不猖狂。   那边的“六子”已经站了起来,见我神威凛凛,想去把哀号连天的“三哥”扶起来,却不敢近前。   轻轻地拍了拍双手,向等待的众人走向。向车里坐着的刘阿玉竖起了一根中指。   刘阿玉大感没趣,看也不看后面的两人,发动起车子就离开了。   颇感自豪地走到几人近前,晨姐已是恼怒的说道:“好啊,真厉害呀。逸诚,说你也不听。看你流了一脖子的血。”话语非常恼怒,却仍然怜惜地拉我过去看伤口。   大可和雯雯本来还想夸奖几句,可看到晨姐的样子,都不敢出声。   蒋婷婷拿出一块手绢,递到晨姐的手里,晨姐接过来后就压在我耳后的伤口上。   拿起来看了看,心痛万分:“看你,伤得这么深,不行,我得带你去缝针。”   忽听得警车的声音响起,转头一看,李玲玉正拉着蒋叔叔走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穿警服的。他们来时坐的车子也响起了笛声。   蒋婷婷跑了过去,哭着喊道:“爸,这两个人欺负我们,还把逸诚给刺伤了。”   有了局长女儿作证,后事就处理起来就容易得多。两个小子还没来得及跑,说实话可能也跑不动了。   “净出来给我惹事,还不快回家去。”先说了女儿一句,回头道,“小李,叫人来把他们带回去好好审问。”   又看看我,“先去看病,等好了去录个口供。”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转身就走。   我心里偷乐,那两个家伙比我伤得重多了,却没有我这般好的待遇。这蒋叔叔还真是可爱。   “你们几个人先回去吧,我带小诚去医院。”扯住我就往车上走。雯雯本来也想跟着,可看晨姐的样子,张了张嘴没敢吭声。   我悄声地嘱咐她一句:“雯雯,回家千万别说啊。”已经被拉上走了。   一路上,晨姐都绷着脸不说话。看看走远了,我终于忍不住大笑出来。   晨姐还是不理我,可看我盯着她无赖的样儿,也绷不住了,一丝微笑一闪而过:“还笑,怎么没把的耳朵削下来,看你还怎么见人。”   带着我在急诊室缝针,一直关切地看着伤口,直到包扎完毕,才松了一口气。   “跟我回去吧,总是让我现眼。”还是一脸的气恼。   “好姐姐,别生气啦。为我这种人上火不值得呀。”到了家,我只得嬉皮笑脸地逗她。   “哼,你早说呀。”实在拉不下脸去了,“小诚,你这个样子,在外面让我怎么能放心呢。”   看看时间不早,“我还要去参加住宅楼的预售仪式呢,你一个人在家待着。”   “晨姐,让我一起去吧,我没事了,也想去看看热闹。”   “你给我好好呆着,晚上我回来做饭给你吃,真不知道我哪辈子欠了你的。”   走到窗前,看着她开车走了。虽然受了点皮肉之苦,这比起我内心的痛快,又能算得上什么。也不休息,开开电脑,趁着没有小雯,我也好好玩玩“宇宙传奇”,这才是真正的放松。   ***   又一名“敌人”在我的枪下倒了下去,我还真是个玩游戏的天才。要不要去做个职业玩家,可就一举两得,心里美美地想着。也就没注意时间,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才意识到晨姐回来了。   “还玩。不是让你好好躺着休息的吗?”等我反应过来,晨姐已经站以了我的身后,看起来气还是不顺。。   “好啦,好姐姐,还生气呢?我都饿了,你怎么才回来。”   听到这么说,才放过了我。   无论吃饭时还是饭后,一直陪着笑脸,甜言蜜语地哄着,看起来晨姐的气消得差不多了。   “去,洗个澡,注意点别把伤口弄湿了。”虽然声音还不是很友好,却让我心里甜丝丝的。   洗完澡出来,被轰到了床上了,“给我乖乖地躺着,不许乱动,也不许说话。多大人了,非得好好地看着才行。”   她自己却坐在桌子前面改起论文来。   我躺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无聊,要跟她说话,想到严厉的警告,又忍下了,在床上翻过来复过去。   一点睡意也没有。干脆趴在那儿,看着晨姐写东西。   “不好好躺着,盯着我干什么。”发现到了我的注视,没好气地说道。   “晨姐,我发现你生气的样子更漂亮。”   “贫嘴。”抓了本书丢给我,“睡不着就看书,别在这儿给我捣乱。   这是本讲理财方面的书,不过是用童话方式写的,非常有趣,我一下子就入了迷。   听到椅子吱吱响,晨姐放下了手里的笔,伸了个懒腰,引得我抬起头来。以她的身材,就算是做这种动作也很吸引人,别有一番韵味,我两眼眨也不眨的盯着。   她却并不理睬我,走了出去。   过了好一阵子,才又回到卧室里。裹着一条大浴巾,头发上还在滴着水,原来是去洗澡了。   “看什么看,转过头去,我要换衣服了。”   有此机会一饱眼福,我又怎么能放过,嘴里应着,眼睛却不答应,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晨姐也不回头,快速地换上了睡衣。我也只在极短的时间内看到了一个光洁的背,瘦瘦的,两片肩骨非常明显。   坐在床上,擦着未干的头发。“去,到你的床上去吧,我也要睡觉了。”   “我要跟你一起,万一半夜伤口疼起来,还可以照顾我呀。”   吃了一个大白眼,我的心思她又怎会猜不到呢?   默默地在我身边躺下,背朝着我,身子轻轻颤动。我伸出一只手去,轻轻地搭在她的纤腰上,隔着薄薄一层感受着她的细腻。   叹了一口气,转我身子来对着我。伸唇在我的额上一啄,“小诚,不要让我担心了。好吗?”   “嗯!”坚定地点了点头。   看着她一双关心的眼睛,娇艳欲滴的红唇,激情瞬间涌荡在心间。   深深地印了上去,火热的嘴唇,一下让她动情不已。反应是热烈的,一条调皮的丁香小舌,也送到了我的嘴里。   双手紧紧地拥住了可爱的晨姐,用力地把香舌吸到了自己嘴的最深处,连甜蜜的唾液也就放过。得到的也是用力的吸吮作为回应。   我的双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滑到了她睡衣里面,底下竟然不着一缕。肆意地在她光洁的身子上滑动,抚摸着属于我的娇弱身子。   细细的腰身,挺拔的背部,翘翘的圆臀,这动人的曲线,在我手下一一掠过。   焚心的欲火,不甘于圆滑。终于越过了肩部,到达了胸前的突兀。软软的一对,握上去却双沉甸甸地,极富弹性。   晨姐的身子一软,瘫在了我的怀中。口里发出的阵阵呓语,动人心魄,一双手也不自禁地在我的背部轻轻探索。   全身心开放的美人,让我一下子迷失了自己,不知道身处何地,只知道不知疲倦地抚摸、亲吻,这属于我的每一寸肌肤。   “晨姐,我要你。”   没有回音,只有梦呓般的呢喃。   “轻点,诚儿。”突然响起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又有一丝甜蜜。   ***   怀里轻轻的扭动惊醒了我,晨姐仍然紧紧地缠绕在我的身上。她已经醒了,眼睛却仍然紧紧地闭着。   “晨晨。”   “嗯。”忽然睁开了眼睛,“你叫我什么?”   “晨晨,你还好吗?”   想到昨夜的抵死缠绵,脸儿忽然又红了起来,把头低下,再也不肯抬起头来。   惹人怜惜的羞态,又激起了我的感觉。真正尝到了美妙的滋味,让我不知疲倦,想索取更多。   “你好坏呀,别闹了,人家不要了。”晨姐举起了投降的旗帜,“我受不了,咱们就这样说会儿话吧。”   这也与晨姐的第一次差不多,听到她求饶的娇声,只得选择了放弃。躺在床上倾心交谈,感觉此时的晨姐已经完全属于我,这种感觉真是美妙。   “还好今天不用上班。”她的声音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晨姐,咱们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要你管,真是个呆头鹅。我可是医生,还用你担心?再说了,这两天可是人家的安全期。”   静静地听着看似责备的口吻,看着怀里娇羞无限的人儿:“晨姐,可能再有两三天我就要走了。”   “为什么,距离开学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芳心大惊,刚刚尝到甜蜜的滋味,怎么这么快又要分开。   “同学打电话告诉我,说已经有不少人返校啦,咖啡店也该开张啦。”晨姐不舍的声音,让我难下决心。   “嗯,那你就早点回去,男子汉就应该事业为重。不过,可不能忘了我呀,每天最少想一次,听到了没有?”   何曾见过她这种小鸟依人的神态,这冷雪美人融化之后,竟是出奇的温柔,格外惹人爱怜。“当然,这还用嘱咐,我就算忘了自己,也不能忘了我的好晨晨呀。”   “就是一张嘴,只知道应负人家。”如此说着,甜甜地看着我,一脸的幸福,柔柔的唇印在我的颊上。我域逸诚何德何能,得到如此美人的垂青,真是此生不枉。   “对了,克诚哥到了你的店里,还行吗?”   “不错,很好呀,有了他,就能好好开展网络业务啦。就这几天已经接手了一单,虽然不大,却也是个好的开始。不过呀,他一直以为是舒大哥开的,怕他知道我是老板,就不愿在那儿干了。”   “哼,就你鬼点子多。”   “哎呀,只顾得缠绵,竟然忘了我还约曾哥今天来指点工作啦,他现在搞得非常好,要想好好发展,还得寻求他的帮助。”   “净瞎说,好像我扯了你的后腿。”晨姐嗔了我一句,“你再躺一会吧,我去做早点。”   “我跟你一起吧。”   ***   在那开业的第一天,就有一家单位上门要求网络服务。就跟舒会来商量,为了长久打算,还是应该赶快把这块搞起来。   突然之间,我就想到了克诚哥头上。听说他业务很精,出于对我的信赖,舒大哥也是满口赞成。   但我要求舒大哥说这家店是他开的,而且我也确实有这个打算。“舒大哥,我以后不想再插手店里的事务,就想以我现在的资本入股,以后就坐享其利。”   “兄弟呀,你的意思我明白,以后你还有更广阔的天地,但你也不必如此,哥哥我说什么也会给你守好这块地的。”   舒会来说什么都不同意,可经不住我的再三劝说,总算同意下来,“我知道你是看得起哥哥,可是我对网络这方面可是不在行,你好歹也要再扶哥哥一程吧。”   就这样我才有了请曾哥前来指点的说法,一说之下,曾哥欣然表示同意,毕竟我这儿发达了,他也会有好处。更为重要的是,他还答应要带一个工程师过来,指导工作。   克诚哥的强项主要是在设计方面,可真正的安装、布线等等方面也不太在行。   曾哥终于来了,他此行,使我的收获不小,答应让带来的工程师在这儿帮上几个月的忙,带带我们的技术人员,等他们上了手,熟练了再回去。当然工资薪酬是由我们这边来付的。   安顿好了这一切,就跟舒大哥定好,以后经营各方面我就不再管了,扩大业务,就得招募新的员工。   由黄克诚做网络部的经理,他们两个商量着今后的发展方向,今后的一切就交给这哥俩个了,我就只等着收钱。   店时的一切就绪,我也没什么牵挂,所以剩下的日子才会过得悠闲。   暂时的分别还是要来临,又与晨姐渡过了一个温馨的不眠之夜,在美人的依依不舍中,就要一个人踏上了返校之路。   ***   老妈见儿子这么早就要返校,心情不太好受,可想到“好男儿志在四方”,也不能拖后腿呀。只在我不注意间,又悄悄落泪。   晨姐替我买好了车票,说好不来送我,说她不喜欢这种分别的感觉。   最后只有小雯一个来给我送行,一路上,哼着欢乐的歌儿,没有一点忧愁的样子。我喜欢小雯这样,让我可以开开心心地离开,不会有伤感。   不帮我拿东西,却一直攀着我的胳膊,真不明白她是来送我,还是来添累赘的。   “诚哥哥,你觉得我和晨姐姐、婷婷姐姐比起来,谁更漂亮?”   “死丫头,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伸出两根手指,揪揪她的小鼻子,“三个都很漂亮呀。”   “死诚哥,我都是大姑娘啦,你不要老捏人家的鼻子嘛。要不是我的鼻头从小被你捏成这个样子,肯定比她们还要漂亮。”   “是吗?”我故作好奇地逗着这个开心果:“想不到还是我闯的祸呀。”   “那当然啦。对啦,诚哥,晨姐对你那么好。那你觉得我们两个谁更好呀?”   这妮子,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啦,还真是不好回答。   我考虑了一下,“雯雯,你们和妈妈,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每个人对我都很重要,缺少了任何一个的支持,我都会觉得生活不太完美,将失去色彩。所以记着,以后不要问这样的问题啦,好不好?”   “嗯。”雯雯莫名其妙地高兴起来,“那这么说,我和晨姐姐对你同样重要啦!”   听到肯定的答复,她兴奋地亲吻着我,一直到我上车,都显得十分开心。   这次出发,没有了第一次离家时那种些许悲凉的感觉。只觉得这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地球只是一个大村落,不管走到那里,世界都踩在我的脚下。   此章节为略有删改。   爬爬书库   爬爬书库<<标记书签|举报/报错|本书首页|投票支持|阅读目录|全文阅读|书评区|<前翻后翻>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二十章 如斯云希   一路经行处,莓苔见屐痕。   白云依静渚,芳草闭闲门。   过雨看松色,随山到水源。   溪花与禅意,相对亦忘言。   等我回到学校的时候,假期尚未结束,除了春节期间仍留守的同学仍在和个别有事情的提前回来,人并不多,仍显得较为冷清。但由于宿舍是混合居住,所有的宿舍楼都开放了。   到了宿舍门口,发现门竟然虚掩着。年前我是最后一个走的,好像检查过了吧,不会两年的时间都开着门吧。莫不是有贼人前来光顾不成?   哎呀,坏事了,宿舍里剩下的大件可就是我那台电脑啦,谭志刚的笔记本提回去了,而且他说在假期里要带一帮小孩,教他们打乒乓球的,也不会这么早回来。   想到这里,我“砰”的一脚,把门踹开,屋子里并没想象中的凌乱,反而显得比较整洁。   巨响声后,只见曹宇吃了一大惊,原来是他正在玩电脑呢,这小子可真够神经兮兮的,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嘿,你这小子,怎么这早就跑回来了?”   “吓死我了,域哥你干嘛呢,想拆房子不成?”小子只顾得心惊肉跳,竟然不回答我的问话。   “嗨,我还以为招贼了呢,哪想到你先回来了呢。家里都好吗,曹宇?”   “让你挂念了,我们家今年过了一个难得的好年。年前我赚的那些钱,还有不少,给妈妈和妹妹都买了新衣服。一家人都很开心,这年过得最痛快。我已经把你都告诉我的家人啦。我爸说了,等我赚了钱,他也要来京看看,看你到底什么样儿?对了,我妹妹还问我你长得帅不帅呢?”   曹宇一说起来还没完了,“我说你像明星一样,小妹还说长大了要做你的女朋友呢!这次她下学期的学费也是我给的。”兴奋让曹宇的脸都红了,不错,但凡好男儿能够自立,赚钱补贴家用,都会非常开心。   就他那个小妹,下半年才上初一,还给我做女朋友,亏他想得出来。   我的眼尖,看到电脑旁边,鼠标的一侧有一个蓝色的小盒子,像是个首饰盒,非常漂亮。“曹宇,这是什么,买来追妞的吧,说,看上谁了?”   见我一问,曹宇很得意,“什么买来追妞的,这个可是我做的,装光盘用的。”   “不错,够漂亮。真是你做的?”早知道他的手很巧,可要说这么个精美的小东西是手工做出来的,我还真有点不相信。   做成了一个小钢琴的模样,下面有几个按键。用手轻触,“叭”的一声弹出一张光盘,边缘上还有一张小字条,写着光盘的内容简介。   “真不错。”设计的精巧,让我赞不绝口。更妙的是,还有一个按键,把拿出的光盘放回去,就能够自动回到原位,严丝合缝,看不出里面装的什么。不大的盒子,十几张常用光盘,全部都能够放进去,思路也不错。   做起来是费了一番功夫,各个边角就进行了仔细地打磨,最后上了一层柔和的蓝漆,比起外面卖的CD盒精致了不知多少倍。   “兄弟真是心灵手巧,这要多做些,拿出去卖,肯定大赚上一笔。用来送女孩子,那肯定能得到青睐,追起来事半功倍。”   “小意思啦,我从小就爱鼓捣着自己做些东西。当时我自己买东西组装的录音机,可是我们村的第一台呢。不过我可没像你想的那样,用来泡女孩子。”曹宇还跟我装起了纯情。   “有这样的事,那要有了机会,可一定能让我们曹宇好好发挥一下,我得想个难点的东西让你做。对了,你还没回答呢,为什么会这么回来?”   “你还不是一样。”   “我回来,是因为我的咖啡店要早开张赚钱,你又是为了什么?莫非真的看上了哪家姑娘?”   “才不是呢。”曹宇的脸都涨红了,“我就是想早回来,看你这儿有没有什么活可干,好赚点钱嘛。我准备攒钱买电脑的,老用你们的,害得你们都没法玩。”   “真的吗?”我盯着曹宇的眼睛,“骗我的吧,你怎么知道我会早回来。”   “真的。”   看他真着了急,我也不逗他了,闲扯了一会儿,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抓起饭盒赶紧跑,现在只有一家食堂开了一、两个窗口,而且开的时间也短,得抓紧才行。“民以食为天”嘛。不过,说实话,这食堂的饭是真难吃,吃的人不多,他们也不用心做,就这么糊弄我们,反正只此一家,又没别的地可吃。   春节期间吃惯了好东西,觉得食堂里的东西真是难以下咽。吃了一顿无味的午餐,一直就电脑的一些问题和曹宇进行着讨论。他是真用功,比学他那什么物理工程还要认真。   回到宿舍,打了个电话给谢婉玉,告诉她我回来了。商定了明天去咖啡厅打扫卫生,为开张营业做准备。   跟曹宇扯了一会儿,看看时间不早,披上外衣准备出发。   “怎么,域哥,你要出去呀。”   “没错,晚上你一个人吃吧,我就不回来陪你了。”   许洋姐也回来了,忙着搞她的课题。已经联系过,说她下午有时间。去她那儿找点好吃的,怎么也比食堂的饭菜好。   门铃响处,好半天里面才有了动静,“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到了门前,停顿了一会儿,才打开。   一人妙龄女子带着微笑出现在门口,不开口说话,就那么看着我。看来又得等着我分辨一下是云若还是云希。   “云希姐。”我毫不犹豫地开口叫道。   “这次没唬住你,小诚子,你还真有两下子。怎么认出我来的,还不如实交待,好让我下次改进。”杜云希圆睁大眼看着我,眼睛里充满好奇。   头发披散着,套了件大T恤在身上,下身是一件仅及膝上的短裙,雪白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白花花的一片,趿拉着一双拖鞋,脸上挂着笑容,挺大的嘴巴咧开着,一口洁白的牙齿都露了出来。   北方的天气,现在是寒冷非常,就算屋子里暖气很热,也不至于穿成这个样子嘛,太夸张了。就她这副满不在乎的劲儿,大咧咧地毫不在意,我用一根脚趾头也能猜出她是杜云希,还要问我为什么。   要是云若姐的话,早就羞地跑进去了,那还会站在这儿,笑眯眯地看我。也别说,她这一双腿还真够健美的,修长圆润,曲线还真是不错。宽松的T恤,显不出腰身,倒把臀部衬得微微翘起,美好的曲线,妩媚动人。   “小诚子,问你话呢,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也不怕眼珠掉地下摔破了。”   不怀好意的目光被她看穿,还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苦笑一声,你穿成这样,还怪别人:“云布姐,你不要小诚子、小诚子的叫好不好,我怎么感觉跟小桔子差不多。还有啊,像是宫里的公主在招唤小公公。”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杜云希已经大笑出声:“好玩好玩,那本公主不叫你小诚子啦,你也不要一口一个姐姐好不好?叫云希就行,让你叫得我感觉自己跟老太太一样,人家还年轻着呢。”   “那我就叫你云希妹妹好了,反正你这么年轻漂亮。”她的年龄并不算大,性格又这么好,云希看上去的确是非常年轻,别看大学毕业了,可说是个刚上大学的学生,也不会有人不信的。   “去去,反了你不成。坚决不可以,以后只许叫云希,其它什么都不行。”伸手想敲我一下,想了想没好意思,又把手缩了回去。   我笑着点头答应。   “快进来呀,还站在门口干什么,本公主就暂且饶过你,不罚站了。”伸手把我扯了进去,自己一阵风似的跑进云若姐的卧室里去了。   我到了屋子里面,没看到其他人的影子,跟在她后面走了进去。   “云希,云若姐和许洋姐都不在吗?”   “人家都忙着呢,她们不在不是更好,有我就行了,一个人更好。”边说着边用鼠标在屏幕上疯狂点击着。   “干什么呢?这么卖力。”   “没看我玩游戏呢嘛,不要打扰我。”云希忙得连回头看看的功夫都没有。   走到近前一看,原来她也在玩那款[宇宙传奇],看看页下角的显示,已经被人干掉了无数次,可是杀的人可实在有限。   “云希,你的水平好臭。”   话音未落,恰逢她又一次被干掉,恼怒的把鼠标一丢,转过头来,怒视着我:“都怪你。我第一次玩,当然水平有限。”   又变魔术般的换上了笑脸,“逸诚,那你一定玩得很好啦,教教我,好不好?我一定要报仇,有个家伙已经把我杀死无数次啦。”   说完后站起来,把椅子让出来,自己立在一旁,把我堆在微机椅里,鼠标硬塞到我手中,“快来吧。”   好在我也玩过几次,不会太丢脸,一番努力之后,把她所痛恨的那个家伙给干掉了。   “太好好,真痛快。就这么干,给我好好报仇。”杜云希拍手叫好。   如今这类游戏的制做,越来越成熟,魔幻般的光影效果,美伦美奂的3D引擎,让人如同身临其境,握枪在手的真实感,中弹后飞溅的血花,射击过后山谷的回音,枪口冒出的淡淡青烟,真可以说是纤毫毕备,充满了巨大的刺激。   这一切怎不让人热血沸腾,也不怪现在的小孩儿会因此而流连于网吧不愿上学、忘了回家。其实这些还不都是由成年人造出来的,反过来还大声呼吁,要关注青少年的身心健康。让我说,这类的东西早就应该严格执行“未成年不宜”的政策啦。   上手之后,真如置身在内,仿佛自己就是那个纵横宇宙的主人公,简直欲罢不能。云希跑去拿了许洋姐的椅子过来,坐在我的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见我玩的带劲,她推推我的胳膊:“好逸诚,教教我嘛,一个人玩多没意思。”   自己让到一边,把鼠标给了她。看样她不经常玩这类游戏,手法还是很生疏,对一些快捷键的应用更是一无所知。   在我的指点下,她很快找到了一些窍门,更加来劲,口中直呼过瘾,紧张地半边身子都跟着晃动,根本忘了注意保持美好自己的形象。�€�€�€�€�€�€�€�€�€�€�€�€�€   短短的裙子撩起了一角,淡粉色的内裤若隐若现,一头可爱的卡通动物,大约是只小熊吧,从裙边上露出了半边脑袋。纤长光洁的大腿明晃晃的,耀着我的眼睛。   漂亮的大眼紧紧盯着屏幕,满脸的兴奋之色。   在她又一次不慎光荣之后,我轻声地提了个意见:“云希同志,走光了,你也注意一下淑女形象好不好,我好歹也是个标准的热血男儿,你这个样子有点太不雅吧。”   她瞪大眼睛看了看我,不经意地往自己身上看看,用手抻了抻裙子的下角:“嗨,我真忘了,屋里还有个小男人呢。”   男人就男人吧,还小男人,这都是什么词呀。   见我盯着光光的腿儿,还用手揉着鼻子,她的脸上终于一红。搡了我一把,“看什么看,快再帮我呀。”   看来,她还是不习惯这种第一人称的射击游戏,虽然进步不小,可还是被人干掉的次数多些。   “云希,你不经常玩这类游戏吧。”   “对,以前我大都是玩养成类的富翁游戏,今天这还是第一次玩枪战呢,主要是闲得太无聊,听说宇宙很刺激的,就上来玩。本来我穿挺多的,可是玩的太紧张,把我热得不行,汗都出来了,衣服都给换了。”   难怪穿成这副模样,她还真下本钱。   “我玩那些水平可高着呢,向来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说起来洋洋得意。   那都是些小女生才爱玩的东西,我很少涉猎,想不到她却喜欢。   看我不以为然的表情,她认真起来,“你别小看呀,很锻练人的经商才能的。我所以战无不胜,靠得就是过人的胆识和策略。”   说到得意之处,她眉毛掀起,显得神采飞扬,很有股子舍我其谁的样子,别有一番动人之处。   “还忘问了呢,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呀,年前不是刚找了份工作吗?”   “年前就不干了,老板被我炒了。看他那样就没安什么好心,去了没几天,就调我到身边做秘书,我的才能还没来得及表现呢,明摆着不怀好意。一有机会,就往我身边凑合。那天腆着脸说要请吃消夜,看着那张肥脸和挺着的大肚子,我就生气,把辞职报告扔到他脸上就不干了。不就是看人家长得漂亮嘛。我就是没饭吃,也不能受这气。”她还真不谦虚。   “有魄力,有志气。云希真是好样的,那没再去找份工作吗?”   “过完了年,看看再说,也乐得再逍遥几天,反正现在姐姐管我饭吃。”好一个乐天派,只要能喂饱肚子,其它的就一概不管,活得够潇洒。   说到最后,还是神色一黯,“现在找份称心的工作也真不容易,既想薪水高,又要碰到个好老板,难呀。不玩啦,一说这些我就生气。”真地把鼠标一推,不再玩了。   我觉得以她这股子闯劲,应该能打下一片天地,怎么会频频地更换工作呢。   轻轻地触了一下她的胳膊,“云希,真伤心了。“   “没有的事。还是像你这样子上学好,无忧无虑的。一毕了业,什么烦恼都来了。”   “那,你的男朋友呢?”一不小心问出了这句话,不知道会不会太唐突了,我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   果然,她的表情更不爽,“交往了一段时间,后来跟一个官僚的女儿,跑到国外去了。男人没什么好东西。”气嘟嘟地。   “对不起,云希姐,我惹你生气了。对女孩子我是不是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我也不是说你的。还有想着,下次一定不要问这样没水平的问题,男生要有绅士风度。要是别人愿意跟你讨论这样的话题,你想不听都不行,明白吗?看你游戏玩的不错,怎么智商这么低。”把我寒碜了几句,她已经开心起来,云希是个很会调节自己情绪的女孩子。   智商低,我可从没有这样想过,还会有人认为我的智商低?   电话铃响,云希跑了过去。天色已经不早,许洋姐怎么还没回来。   “找你的。”   “喂,诚诚,不好意思,我在外边呢,赶不回去陪你吃晚饭了。云若在吧,让她做饭给你吃好了。”   “什么,云若也不在?就你和云希呀。”洋姐停顿了一下,“就你们两个呀,那你惨了。”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许洋姐说话的声音很高,杜云希坐在一边,应该也能听到。我回头看了看她,本来在笑嘻嘻地看我接电话,听到这里,冲着电话做了个张牙舞爪的动作。   “什么?”我惊异地问了声。   许洋的笑声响起:“如果你不想吃泡面的话,那就和云希到外面吃吧,我明天再请你吃好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敢情她的意思是,这杜云希也是个不会做饭的主。   “没关系的洋姐,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做你自己的事情,这儿你就别管了。”   等我挂了电话,杜云希轻声嘟囔道:“哼,小瞧人。”   “逸诚,我今天偏要露一手,做饭咱们俩个吃。”   “咱们还是到外面吃吧,省得麻烦。”洋姐既然那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至于这杜云希的手艺,我可不敢随便领教。   “出去吃更好,不过得先声明,我可没钱啊。”她倒是够坦诚的。   就在楼下随便找了个小饭馆,我们在那儿坐下,别看大过年,吃饭的人还挺多的。在等菜的功夫,杜云希瞪着眼睛四处乱瞧。   等菜上来了,夹了几口后,云希说道:“说实话,这小店真不咋的。”   “怎么了,云希。我觉得这儿的菜不错。”   “问题就出在这儿了。菜做得挺好,可是不会做广告。”拿着筷子点着其中的两个,“这两个味道不错,可是却放在菜谱的底下,要不是咱们发现了,根本不知道做得这么好。”   “老板娘,过来一下。”她突然大声叫道。   那个朴实的老板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颠颠地跑了过来。“姑娘,怎么了?”   “你看看,偏偏把这最普通的大众菜写到最上面,什么地豆丝、拌黄瓜,不说人家也知道的嘛。要想让人知道,好东西就要写在最显眼的地方。”   “嘿嘿。”老板娘朴素地笑着,“我们这是家常菜馆嘛,小本生意还不都这样,把最便宜的东西放在前面,大家来就是图个实惠嘛。”   “错了错了,小店也得办出特色来,才能赚大钱。”云希不同意她的说法。“你照我说的,把特色菜放到前面准没错。”   老板娘陪着笑脸,不搭话。这云希也是的,她的这观点,人家怎么能一下子接受得了呢,还说地这么直白。   “大婶,您去忙吧,我这同伴就这样子,到哪儿都爱说两句。”   看着人离去,云希跟我较起了真:“我说得不对吗?”   “云希,你说的不错,可你也得考虑人家的接受能力嘛,以为大家都像你是学财经的。”   “哼。目光短浅,肯定赚不了大钱。”   不知道她怎么就来了兴致,用手指点:“再有,你看看那个酒柜。”   “酒柜又怎么惹你了?”我算是服了她了。   “把最便宜的劣质酒水摆到前面,还把好的藏在后头,根本就刺激不了消费的欲望,人家想摆谱的,一看就走了。”   对这个观点,我倒是非常赞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儿是什么消费水准。想享受的,进来确实不容易留在这儿。那些没钱的客人,自会找她要这种便宜的酒水,如果把好点的摆到眼前,还能够让人觉得这个小酒馆上了一个档次。   搞商业就得能吸引各种消费层次的客人,就像最高级的酒店,虽然客人不会很多,但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能狠狠的赚上一笔。小饭馆这也是如此,进来几个有钱人,可能比忙活半天赚得还要多。   吃完了饭,并肩往回走着:“云希,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有头脑,这样的天才,怎么就没有人发现呢?”   “怎么样,服了吧。并不是我挑剔,其实我非常想做好一份工作,工作起来我还是很有热情的,也经常有很多天才的创意。不过呢,我这人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缺乏耐心,干什么都比较急于求成,所以容易出现一些过火的行为,我的才能要么还没来得及被发现,要不就是我还给人机会发现。”杜云希把我当成了知己,像说绕口令一样,细细地向我剖析着自己的优缺点。   觉得我比她小一些,又是个学生,而且人也挺有意思,她说起话来没有一点拘束,分析起自己来显得非常从容,丝毫不加以掩饰。不过说的这些话,显示了她虽然有想法、有个性,但也是个比较理性的人。   “云希,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道你肯不肯?”边走着路,一边思索,我最后下决心对她说道。   爬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二十一章 冤家路窄   言入黄花川,每逐青溪水。   随山将万转,趣途无百里。   声喧乱石中,色静深松里。   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苇。   我心素已闲,清川澹如此。   请留盘石上,垂钓将已矣。   “什么事,别吞吞吐吐的,直说呗,反正该欠的我也欠了,谁叫吃了你的呢?有什么事我会尽量考虑的。”   “是这样的云希,我在学校里开了个小咖啡馆,不过呢忙着学习,没有太多的时间管理,你能不能抽空帮我打理一下呢?”其实并不是时间的问题,我只是不想被束缚住手脚,祁伯伯说过,一个好的管理者,要从大处着眼,而不是事必亲躬。   “哇,想不到你这学生哥还是个小老板呀,长得又这么帅。这下被我挖到了宝,可以傍个大款啦。不过我猜你不是没时间,是太懒了吧!”云希说话有点口无遮拦,真想傍大款,以她这么漂亮,甘意掏钱的人还不有的是。但她的猜测的本事还真有两下子,不过不似许洋姐那般说我为了腾出时间泡妞,已经很给面子了。   看到我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容,她并不理会,“那你介绍一下看,让我想想是不是值得干,要是做拉面馆的打工妹,我可不干。”   “店现在是小了点,恐怕会屈了你的大才。不要担心,不要你现在决定,看看再说。是家[莱雪]的分店,你说的什么拉面馆咱可开不起。也不是要你做打工妹,你这样的打工妹俺也请不起,要你负责全面的经营业务。”   杜云希被我逗得一笑,“[莱雪]呀,那不错的,有免费的冰淇淋吃啦。这么说,你是要我做‘高层’啦,报酬怎么说?”她还真有点亲兄弟明算帐的意思,莫非真是穷怕了,开口先说钱。   “薪酬是有标准的,做好了,肯定少不了。但是也有试用期,如果不合格,到时照样要被炒。”我也“先小人后君子”。   “只要想干,我还有做不好的事情,不过人家可要自主经营权,缚手缚脚,我杜大小姐是绝对不干的。”   “那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先去看看,要是觉得满意咱们再做决定如何?”   ***   “嗯,还不错。比我想象的好多了。我挺喜欢这儿的氛围。”杜云希边听我给她介绍店里的情况,边发表着意见。谢婉玉正带着几个本地的同学,在打扫卫生,杜云希四处看着,显得还颇为满意。   “不过,你这儿只有临时的零工恐怕不行,真遇到了学校有事情,连个干活的人都没了。”眼光还真是独到,云希一下子就说到了要点,这也是我所一直担心的。   “那我就不管了,你只要愿意接手,就全凭你看着办了。”   “太好了。我可以把以前打工时认识的几个好姐妹叫来一起干。”   “叫人是可以的,但可不能任人唯亲哟。”   “哼,这还要你担心,把我杜云希当成什么人啦,我只要对发展有用的人,又不是要办收容所。”   事情就这么说定,我把这儿的所有事务都交到了杜云希的手里,以后怎么发展,就全看她的了。   等她培训完回来,全面接手以后,已经是开学一段时间的事了。我也能腾出时间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当然,也包括学习,我深深知道,多学点知识对一人人的发展太重要了。   在必修课之外,报了不少选修课程,只要时间允许,不互相冲突。书自己事先都看过了一遍,好做到心中有数,上课时也就把自己不太理解的东西大略的听一下,然后有不懂的抓紧问教授们。   心中有了底子,提出问题的深度,经常会让授课教师吃一惊,因为不少问题已经超过了课本上的东西。�€�€�€�€�€�€�€�€�€�€�€�€�€�€�€�€关于支付平台的编写过程,一直不曾放弃,只不过进度不快。反正时间充裕,我不想草草写就,找来了各方面的资料对自己进行恶补,也不断地更新计划,增加自己灵光突现的创意,努力想让他更完美一些。   我的身影更多地出现在图书馆里,有时上课也会拿本原版的外文书籍,在觉得没有必要细听的时候,忘我地攻读。过年时,作为新年礼物,晨姐送了我一台价值不菲的PDA,似乎变成了一个翻译宝典,很有些大材小用的意思。   咖啡馆有了杜云希经营,秉承我“用人不疑”的原则,给了她最大的自主权,除了偶尔去溜一圈,看看热闹,全部放手交给她去做。反倒是云希经常会打个电话给我,怪我不理她,也不去关心一下店里的情况,好像成了她的铺子。威胁我说如果再见不到我,不日内就要让这间咖啡屋倒闭。   突然一下子无事可管,还真是有点不太习惯。在同学的眼中,我从一个拼命想法赚钱者,变成了一个书呆子,埋头读书,宿舍、图书馆、教室成了我三点一线的去处。当然,还有非常重要的餐厅。   得出了一个结论,学习很能改变一个人,也能让人超越自己。   ***   李季虎大哥也一直不曾断了联系,他还是交些活儿给我们干,不过由于一直没有我们班里的同学参与,外界知道的人也并不多。现在把业务接过来后,基本上都是交给曹宇,然后他跟薛雨萍联系。   随着网络的逐渐成熟,现在企事业单位和商家渐渐都了解了其重要性,非常重视在网络上展示自己的形象。由于做OEM声名显赫,联友接手的业务非常之多,专门负责此项业务的李大哥,对我们还是非常照顾,无论怎么说,用学生工比起雇佣专业人员,从成本上来说,还是廉价的多,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除了公司之外,看起来最大的蛀虫,就是我这个不劳而获者。不过,我在数了钱发下去之后,自己也能够心安。一来我有的存在,才给了同学们挣点外快的机会,再一个我还负责最后的把关呢。嘿嘿,包工头的利润总要大上那么一点点吧。   尤其是听说了曹宇这样学生的家庭情况后,李大哥还时不时地送两件肥活给我们。曹宇和薛雨萍等人也非常争气,总能赶在工期之前完成,李大哥也是比较满意。   碰到一个周末,图书馆里人不多,难得非常清静,抱了本书在图书馆里啃得来劲,曹宇急急地打电话找我回宿舍。   “怎么样,域哥,看我自己装了台电脑回来。”我一进门,曹宇就赶紧炫耀道。   这小子终于沉不住气了,的确,蹭我和谭志刚的电脑,总有不方便的时候。   我知道他在这之前,对电脑硬件已经研究了好长时间,这次在赚到了足够的钱之后,最终下了决心。   配置不是很高,毕竟他的预算不可能很多,我玩了一阵子,觉得运行还是非常好的。曹宇对我说,装好后他对机子进行了一番改动,超了频。这家伙的动手能力的确非常之强。   “怎么没叫上我一起去呢?”   “域哥,我看你最近学习太用功,正在分秒必争,也不知道你在忙活什么,就没好意思打扰。再说了,我都跟你跑了那么多次电脑城了,你带出来的徒弟还会有错?我这次是买了散件回来装的,力争榨干每一滴油水。”看得出他的信心非常足,现在的曹宇也已经不是刚来时的那个乡下小子了,变得非常有主见,成长超乎异常的迅速,真是个可造之材。   以前我是经常去电脑城转,只为了收集第一手资料,好为我在家开的小店随时提供最新情报,找到最好的切入点。为了能够更准确地把握行情,我对硬件一直都非常关注,这样才能结合自己超人的辨别能力(确实超人)。   曹宇在我的带动之下,硬件知识也算得上比较丰富,这才能有决心自己动手。   “曹宇,怎么舍得出血了,前几天不是准备先买手机的吗?”   “你还不知道吧,通知出来,最近要组织新一届的全国高校学生机器人大奖赛啦,一等奖的资金有两万块呢。我已经报名参赛了。”   “是吗,有这等好事,凭你小子的妙手,机会大大的,一定要努力啦,要把这笔钱拿到手,用处大啦,能解决很多问题,你这几年的学费也就有着落了。”   “嘿嘿。”曹宇摸了摸脑袋,“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不,才赶紧买回了电脑。我正在想着怎么制作,能与众不同,一举夺魁。急着把你叫回来,一来是想让你看看我的新电脑,再一个就是想让你帮我拿拿主意,搞一个好的构想。”   “我说你小子舍得这么大出血呢。你说的对,机器人制作工艺是一个方面,编程更是非常重要的。咱们得仔细合计合计,正好今天没事,好好琢磨琢磨。”   “是呀,我就知道域哥会支持我的,就才急着请你回来,编程方面还得靠你的鼎力相助呢。”   “这个自然没问题,你有什么设想了没有?”   “还没呢,我正在考虑着呢,进行了这么多届了,要想拿到冠军,可一定得有奇思妙想才成。”   “对,多想想,赶紧上网去,把近几年的作品调出来看看。”   “好嘞。”曹宇立马着手查找。我也陷入了沉思之中,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诚诚,你干嘛了,好几天都没打电话给我。”   “洋姐,不是看你忙吗,怎么想起找我的?”   “今天我有空呀,陪我逛街去!天气要变暖和了,我还没有替换的衣服呢。”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涨大了。天啊,逛街,还有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吗?如果有,那就是不断地逛街啦。   “怎么了,诚诚,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小弟马上就到。”舍命陪君子,君子所为。   陪着许洋姐对各家服装店进行了大扫荡,很快就收获不小,我手里的东西渐渐多了起来,她要买的东西还真多。   在一家著名的欧洲服装专卖场,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橱窗里摆着一台非常古老的打字机,这个是人家的一个招牌,说明了这家店悠久的历史,而且品牌也跟这台老古董有很多的联系。   “诚诚,傻站在那儿干什么呢,这种又老又笨的家伙有什么好瞧的,快过来看看,我穿这件坎肩好不好看嘛。”   ***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不,不仅是努力的问题啦,我和曹宇快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了,为了完成他的这个心愿,弟兄两个可都出了死力,就连谭志刚也对我俩很有意见,回到宿舍连陪他吹牛的功夫都没了,一门心思地扑到了智能机器人的制作上。   最后经过几次细节的改动,看着桌面上跳跃的机器人像个听话的孩子,灵活地走动,乖巧地执行着指令,我和曹宇禁不住乐上心头,忍不住击掌相庆。   现代男人不流行戴帽子,否则就要弹冠相庆啦。要知道这个小家伙可费了我们不少功夫,当然不止这个,还有俺的票子,为了他的诞生,花费不轻,差不多有曹宇的电脑那么多了,不说各种小的元器件,就光是为了选个高品质的摄像头,也花掉了一千多块呢,如果再不成功,可太对俺老域不起啦!   “太好了,曹宇,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棒,你这巧手可真不是白给的。”   “那是,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域哥你用心设计的精巧程序,一拿出来,肯定要把他们都给震啦。”   弟兄两人兴奋不已,互相吹捧起来。   “走,今天中午去好好吃上一顿,我请客。”多日辛苦总算见了成果,实在让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   “还是我请,过两天就是咱们学校的初赛,要是能通过,我到外面好好请你。”如今的曹宇,也变得大方起来。   自然没的说,还是去了那家最好的食堂。抢到数量有限的小间,要了几个小炒,再一人来了两瓶啤酒,好好地犒劳一下。   两人脸红红的,高高兴兴地往外走。   喝得还真挺快的,走到大厅里,风从门外吹进来,居然有点晕乎乎的感觉,感觉好极,我跟曹宇兴高采烈地边走边谈。   脚下却是有些轻飘飘的,到了门口的时候,曹宇伸手拉了我一把,却已经来不及了。   身子一歪,已经撞到了一个端着饭盒往外走的人身上。   赶紧说了声:“对不起。”再抬起头来看时,心中苦叫连天。真是冤家路窄呀,不到一年的时间总共只与人在食堂撞过两次,怎么每次都是她呀。   “你―――”跟我撞到一起的不是别人,穿了件灰灰的外套,青色的牛仔裤,素面朝天,脸上没有一点修饰,头发也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样搞得溜光水滑,不是那个易雪茜还能是谁。   “我―――”   “怎么又是你。”易雪茜恼怒的声音响起,低头看着自己身上。   只见滴滴菜汤正从她的衣袖上滑落,她在学校里总是搞得这么灰不溜秋的,没有一点女孩的样子,那比得上在她爷爷家那般光彩照人。   这个念头只不过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马上就回到了自己的尴尬处境。想伸手去给她擦掉衣服上的油渍,又觉得有些不妥,伸着手傻傻地站在原地,只是满嘴里说着“对不起”。曹宇站在一边,也显得手足无措。   易雪茜眼里的怒火越来越炽,虽然衣服颜色不怎么样,却也是件新的。“对不起就行了,你―――”   这句话想起来很耳熟呀,可不就是上次她把曹宇撞了后我说的嘛。这次事件的当事人还是我们三个,没有变化,不同的是角色作了互相的转换。真是“六月债,还得快”呀,让我无话可说了,面对着这个女生,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我这会儿可算记住你了。”她扔下一句话,捡起地下的饭盒,也不再去重新买菜,怒冲冲地向外走去。   “我―――”   大家的台词都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变化最大的是我的心情。如果说上次还觉得还有些理直气壮的话,这次可彻头彻脑是无话可说,只能说都一切是我的错。   何况她还是自己向来敬爱的姬老的孙女,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真是的,撞谁不行呀,非得又撞到她。这个冤家算是结下了,想起来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心虚呀。   看着她匆匆的背影,我不住地在心里叹自己背运,机器人完工后的好心情也完全被搅坏了。每次碰上她都会把我的好心情破坏无余,到目前为止,堪称屡试不爽,这易雪茜真是我命中的衰神呀。   “域哥,”曹宇看着我满脸沮丧的,一句话也不说,不明白向来潇洒的域哥为何会是这般模样,低声地安慰着我:   “大家撞在一起很正常的,你何必这个样子嘛,上次我还不也是被人撞了。”看来他对这个丫头是没什么印象了,可我却―――。   “好了,域哥,咱们回去吧。”曹宇拉上我往宿舍里走。   “得了,兄弟你先回去吧,我随便走走。”我还是放不下这件事来。   “我陪着你吧。”看我的样儿,曹宇还是放心不下。   “去吧,放心,我不会去自杀的。”笑着对他说道,“我想点事情。”   看着曹宇三步一回头,带着疑惑往回走去,我向他一笑,向咖啡屋那边走去,也许到了那里我会好过一点。   门口站着一位漂亮的姑娘,显得大方、成熟,我只是看上去有些面熟,却叫不出名字,大概是云希后来招的姐妹。   “先生里面请,就一位么?”   我报以微微一笑,轻轻点了个头,也不点破,随着她向里面走去。看上去素质还不错,果真如云希所说,她选的人不会有错的。   里面不是很多,她正想开口说让别人来招呼一下,站在吧台后面的杜云希已经看到了我。   看到她,不由就想到了那件膝上的短裙。这次不错,正正规规地穿着工作服,显得端庄漂亮。   “逸诚,快进来,干嘛显得这么深沉,到了自己家还要人领着,菲菲,你不用管他,去忙吧。”   被称作菲菲的女孩听了云希的话,依稀认出了我来,看着我的笑容,她的脸一红,轻快地跑了出去。�€�€   “快来。”云希过来拉着我的胳膊,“怎么这个点跑来了,这应该是我们域大少睡觉的宝贵时间吧。哟,还喝酒了吗?脸这么红。”   我冲她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这么严肃,话也懒得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的。”我回答着云希的问话,然后拿眼睛扫了一下大堂里,只有几对情侣在喝咖啡,旁若无人地低头轻轻交谈着。   “今天人不多。”顺口说道。   “你到底怎么了,中午什么时候人多过呀。都是下午下了课人才会多起来。”   “刚才吃饭时撞了一个人。”不知不觉就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撞个人有什么希奇的。你不会是把人家撞到医院里去了吧。”   她这么夸张地一说,我觉得好受了不少。终于笑了出来,“哪有你说的那么悬,我又不是装甲车。”   “那一定是个漂亮姑娘,把你的魂都勾没了。”云希掩嘴轻笑道。   她还真不是一般地会想象,不过也算是歪打正着,漂亮不漂亮不说,凶可是够凶的;魂也快没了,不过是惊的。我不由得气乐了。“我倒想呀,可惜撞了个夜叉。”   “怎么,说来听听。”云希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算了,有时间再说吧。”我这时又在大厅里看了一圈。   “哇,云希,你这是干什么呢,怎么把这边搞成了这个样子,你不会是要在店里里开个澡堂子吧。”   大厅的一角有一片原本闲置不用的地方,被树起了几个小亭子模样的东西的,像极了一个个封闭的专用洗澡间。   但凡[莱雪]的连锁店里,都会有这么一片地方,专门隔出来用作儿童游乐角,目的是为了方便带孩子来的客人,可以把小孩放到里面,其它的店里,一般还会有专门的人员负责看管小孩。当然目的也是希望客人能够多消费点,而且可以招搅回头客。   因为我们在学校里,极少会有人带着小孩来吃东西的。相关设施一直没有添加,这个功能压根也用不上,但因为地方够大,也就一直闲置。   怎么几天没来,就变成了这个模样呢?   爬爬书库   爬爬书库<<标记书签|举报/报错|本书首页|投票支持|阅读目录|全文阅读|书评区|<前翻后翻>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二十二章 智能男孩   陌上柔桑破嫩芽,东邻蚕种已生些。   平冈细草鸣黄犊,斜日寒林点暮鸦。   山远近,路横斜,青旗沽酒有人家。   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   听我一问,云希笑了出来,“我正想跟你说说呢,可这一阵子你一直没来,也没法告诉你。正想找你呢,想不到你就送上门来了。我这样子想的―――”   正在心情不佳,也不听她细说:“你怎么能这么自作主张,不知道任何的布局改变都要听从总店的安排么?要是随便改了,上面来的督察看了,是要取消我们的加盟资格的,押金可能也要被没收。”   云希大感委屈,“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这么做,当然是向总店汇报过的。你要不愿意就算了,干嘛这么凶呀!”   看她的样子,我才想到对于一个出来打工,勇于帮助自己的女孩子,话语太过严厉了点,“对不起,云希,我心情不好,请原谅我的语气,那你现在给我解释一下子好不好?”   听到我道歉,云希的眼圈反倒红了,“人家这样子一心为了发展着想,你还那么说。你都说好了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做主的,要是觉得我不合适,就换人好了。”   最见不得的就是女孩子伤心,赶紧换了口气,“好云希,不要生气了。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总可以吧?”   “哼!”杜云希的气仍未消,“我才不跟你说呢,你自己去猜吧。”   她生气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我忍不住忘了烦恼,一下子笑了出来。   “还笑,有什么好笑的。”她更不依了。   “好了,好云希,别生气,我请你冰淇淋好不好?”   “去你的,别假惺惺地,我才不吃你这一套呢,拿去骗小孩子好了。”   这下搞得我不知所措起来,搓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学习、做生意什么的我都不怕,可就是跟女孩子打起交道来,处处不知道怎么是好。   看我受窘不说话了,云希又“哼”了一声,脸上已经有了点笑容,“我要吃香芋味的。”   她这话一出,我们两人都笑了起来,一天云雾散去。   “看你的态度,真懒得答理你。我跟总店说过了,他们已经表示同意。我打算在这儿办一个网吧,执照都快批下来了。”   “办网吧,不是吧,不要说学校里到处都能上网,就算学校门口那网吧一条街,有二、三十家都是少说的。肯定不行。”一下子叫出声来。   “这不跟你商量呢吗?”   “还商量,你执照都下来了,还说跟我商量?”   “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这点事都看不开呢?我才不要跟他们那样,开个大锅饭呢,要搞就要搞最好的。”云希细细地给我分析。   听她仔细地一说,我这才明白她的意图,不由为她的想法暗暗叫好。   她的想法是要办一个高层次的上网场所。高服务、高收费,这个主意还是很有新意的。   去过网吧的人都知道,普通的网吧里一般都是乌烟瘴气,合伙打游戏的人占了绝大部分。而你如果想找个清静所有认真地查找点东西,或是打点什么东西都比较困难。而如果归她所说的,搞个高品质的网吧,提供一个好的场所,提供好的服务,就算多花点钱人家也是愿意的。   比如说一个出差在外的人,想发点资料回公司,或是想上网找点东西,肯定乐于到这样的地方来。比较有水准的网吧也不是没有,一般都在高档写字楼的附近,而且收费不是一般的高。如果我们这儿建成,说不定会出奇制胜。   “我计划的收费可以在每小时20元左右。再加上要点咖啡、饮料什么的,可是一笔可观的收入呢。”   “云希说的有理,是我不好,刚才错怪你了。”我对她的想法非常认同,有错误就要勇于承认。   “哼,这还差不多。就说你刚才吧,在别处受了气,到这儿来发火。男子汉大丈夫,做什么事情,都要先考虑一番。”   “好呀,云希,你倒教训起我来啦。”   “怎么,不行吗?姐姐说你两句你还不高兴了。不管是谁,都得讲道理才是。”她现在倒承认是姐姐啦。   我走过去,看了看已经建好的几个小亭子,“怎么看都跟个封闭的洗澡间差不多。”   “就是差不多的,我出去看了好几次才选定的呢。这次只搞了六个,要是好的话,以后再加。别看这样,也花不少钱呢!”她伸出手去,在小亭子的一边按了一下,那个磨砂玻璃门轻轻地打开了,变为开放式的。”   “不错,挺好玩的。”   “里面可以放一套电脑桌椅,还能放一张小几和一个单人沙发。非常方便。”里面空荡荡地,云希指着给我介绍。也亏得这个地方空间大,才能摆开这么多的东西。   “这样的话,就得买几台比较上档次的品牌电脑啦。”尽管我对品牌电脑向来不太感冒,可为了显示身份也只能选用啦。   “其实我想跟你商量的也是这件事,这儿装修完了,再配齐里面的设备,可能得花不少钱呢?”   “店里现在能拿出这么多钱来么?”我估计现在店里的流动资金不会超过10万块的,而且也可能一下全投进去。   “我计算过,应该够了。因为咱们这儿做的好,总店上一阵子给退还了10万块的押金,这次大概花上10几万也就差不多啦,就看你舍不舍得投入了。”   “不舍得又怎么样,你已经弄成这个样子。”我故意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同意的。”只要达到目的就行,她才不管我有奈无奈。   “不过,退回的10万押金,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小气鬼。才刚拿回来几天,再说你不知道又怎么啦。就这么点钱我还会贪污了不成,帐面上都清清楚楚的。反正到时候你来拿钱就是了,不过,要是做得好,可不能忘了给我发个大红包哟。”   倒成了我小气。“这样吧,电脑我来负责,不用店里出钱总行了吧,你把资金留下来发展。”   “这样最好,我还怕流动资金不够呢。你抓紧把电脑订回来,我明天就去买里面的其它东西。”   “没问题。”这云希的性子还够急的。   我也不怠慢,打电话给远在家乡的舒大哥,要他以公司的名义调货,订六台知名的品牌电脑。虽然说是装机,也一直做着几个品牌的代理。让他把货款付过去,然后直接把机子发到这边来。我心里暗暗算计了一下,这样一下也能省上好几千块呢。   跟舒会来订好后,“也就三、四天的时间,电脑就能发过来了,在国际上都是响当当的牌子。云希,你就着手准备吧。服了你了,你这脑袋还真不是一般的灵光,我以后什么都不管了,你就尽管折腾吧。”   “什么折腾,我这可良性循环。你也别不管了,有时买的东西你还挺管用的,还能省钱。”这话的意思,就是我还那么一点利用的价值。   ***   一转眼,就到了学校选拔赛的日子,一共有十几部智能机器人参加了这次初选。   展示的先后顺序也已经排了出来,水木的大礼堂里座无虚席,赶来参观的同学把这儿挤得满满地。学校也比较重视,这毕竟是展示我们水木的综合实力的一个好机会。要能在总决赛中拿到好名次,学校也会增光不少。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在这方面也不能落入人后。   不少许多平时难得一见的学校领导,也出席了这次选拔,评委也比较专业,还从国家科委请了有关专家,来帮助把关。   作为参赛选手,我和曹宇都坐在了比较靠前的位置,到时好进行演示和讲述。   出于种种考虑,而且这次参赛,主要还是曹宇的主意。尽管我们都出了力气,我还是坚持自己排了第二作者。   为了使观赏性增强,下面的观众都不知道即将看到的什么,所有的机器人都放在了后台,到时轮番上台。   为了能够杀出重围,大家都做了充分准备,有的还是好几名同学共同制作。我和曹宇出品的,算是参与者最少的一件作品。   最先上场的居然是―――曹宇低声对我说道:“看,这不就是那天你撞到的那个女生么?”   抬头一看,第一个隆重出场的,果然是我命中的克星:易雪茜。   她出品的机器人做成了一个小女孩的模样,做工看起来不错,而这个小女孩居然要表演的是一套跆拳道功夫。   动作虎虎生风,看上去象模象样的。早听姬老说过,这易雪茜已经练了好几年的跆拳道,好像还是个几级黑带,我对这个了解甚少,也说不清楚。看来她以自己为模板,设计的这个机器人。   自从在她爷爷处遇上后,我对易雪茜多留心了些,关于她的情况,从各个方面也听到了不少:她一入学,就参加了学校的技击社,很快就以泼辣能打,而在这个圈子里扬名。因为有了这个声名,其它比如她的学习什么的,就全给盖了下去,一提到她,不会让人想到别的,就是一个凶女孩子的形象。   没想到她还挺全面的,从这儿就能见一斑,这个小机器人挺不错的。   我对外来的功夫不怎么感兴趣,一直以来,认为我们中华的武术才是根本。武术提倡的是手脚并用,全面发展,而不象这些泊来品,或是重拳,或是重腿,一点不讲均衡,说白了就是偏科。我们的功夫,虽然有“南拳、北腿”之说,也只不过是侧重点稍有不同。   无论拳脚功夫还是气功一之流,分类非常清晰,用于娱乐的就是为了娱乐,比如老年人玩的太极拳、养生功,就适合老年人强身健体,再如表演的武术套路,就适于在台上表演;实用就讲实用,比如散手等擒拿格斗的招式,最讲究的就是一招制敌。   在上大学之前,就知道高校里有各种各样的社团。而且来了之后,也经常有人会推荐我加入各类组织,薛雨萍就曾想让我加入她们的电脑爱好者俱乐部。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趣。   她这个小机器女孩的样子还蛮凶的。曹宇对我说道:“她这个做得不错,要是膝关节传动系统再改进一下,可能会更好一些。”   我对机械的东西不是很在行,更关注的就是软件部分的设计,总得说来连贯性还是很好的。   看得有趣,我随口说道:“想不到这易雪茜做出来的东西,跟她真人还挺像的,也是那么凶巴巴的,不好惹。象个小母老虎。”   平时玩笑惯了,也就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谁知话甫一出口,前面一排就有人回过头来,数道目光狠狠地对我进行扫射。   “域哥,小声点,人都看你呢。”   我一咧嘴,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大了些。过了会儿,易雪茜下了台,就坐在了我们前排不远的地方。这下我可不敢再说话了,深悔自己刚才的孟浪,但愿刚才说的话不会传到她的耳朵里,我可不愿意再加深跟她之间的矛盾,三番两次,误会已经够深的了。   轮到了我们的机器人登场,按照我们事先预定好的,由曹宇上台演示。   这次制作的东西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我那天一个偶然的创意。一个两尺多高的小机器人做了一个小男孩的模样,这倒与易雪茜的不谋而合。   还用了一台电脑作为道具。其实做的事情倒不复杂,就是坐在电脑前打字。但这对一个机器人来说,就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啦。说到底,它也只是机器而不是人。能够想到这个一个点子,起因就是那天我陪许洋逛街时看到的老式打字机。   但我对这个小机器男孩还是非常钟爱,曹宇把它做的惟妙惟肖,看上去确实是个小男孩的样子。   更妙的是它的动作部分,上台之外,在曹宇的指挥下,小孩摘下头上的贝蕾帽,各观众鞠躬致意,蠃得了热烈的掌声。   然后在曹宇的授意下,它走到评委面前,伸手(暂且称之为手)索取了一份材料过来,放到电脑前面,在放好的夹子上夹好,就装模作样地坐下来,开始打字。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明白我们这不是事先设计好的,而是能够随机进行录入。   打字对人来说应该是比较简单的,但对个机械来讲,可就非常复杂了,先得通过摄像头把内容读取到记忆芯片中,然后经过运算,再发指令通知,在键盘上进行操作,还特意让它用了我最喜爱的五笔输入法,更增加了难度。尤其对掌指关节的要求非常之高,不仅要认键准确,还得非常灵活,才不致出错。   操作过程中,电脑上输入的内容被打到了大电子屏上。为了增加逼真度,其中还故意加了一段小程序,让它在录入过程中模仿有一个出错的地方,然后再重新删除输入。   打字速度不算很快,不到一百字的内容,差不多用了5分钟的时间。   但就这样,其中的艰辛也只有我和曹宇最明白。很多人在制作机器人的智能部分时,买来各种现成的芯片组装到一起。我们则是把东西写好后,再请人烧录到空白的芯片当中,其调试过程非常复杂,而且几乎每一片都是自己制作的。   小男孩做完了自己的工作,走到评委席前,把资料交了回去。评委认真地核对着大屏幕上的内容,最后宣布完全正确。   这时我们的小男孩伸出两根手指作了个“V”字,然后,高举双手,示意观众鼓励一下,登时获得了满堂喝彩。曹宇下台来,把我拉上去,像个裁判一样举起我的一只手,让大家明白我是他的合作者。   最后,我们的作品无可争议的获得了三个推荐席位的一个。   ***   决赛将在北辰大学举行,也没几天的时间啦,我和曹宇两人细细思考,想到什么地方,就做些小小的改动。   说起北辰,从假期回来,除了偶尔通个电话,还一直没见到蒋婷婷的面呢,不知道她最近过得怎样。对,先去看看她,到时比赛还可以多一支啦啦队,多少占点主场之利。   联系好后,又是照例签名登记,到了她们宿舍门口,真是无巧不成书,又是那个圆脸的小姑娘,这次不同的是她是端了一盆衣服往外走。   “你好呀,洗衣服的小姑娘。”记得她很活泼好动的。   她抬起头来:“吓我一跳,是你呀大个子。”   大个了了,挺新鲜的,还从来没有人这么称呼过我。“是我。”   “干嘛叫洗衣服的小姑娘,听上去跟唱《采蘑菇的小姑娘》似的。人家有名字的,叫陈梅。”这个女生还不是一般的好玩。   有过两次接触,大家也算是互相熟悉,跟她说笑了几句。   她对我说到,“你快进去吧,难怪刚才她们几个叫婷婷一块去打羽毛球,她也不肯去,原来是在等你。”   就推开门走了进去,也怪自己记忆力太差,又一头撞在了挂在门口的宠物身上,好在这次换了一个,不是猴子,而是一头小熊。   屋里只有蒋婷婷一个人。   爬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二十三章 山海湖畔   爬爬书库   几天前意外出差,来不及通知各位好友,大家勿怨。我回来了,争取加快速度。2004.09.06。老雪。   湖上风来波浩渺,秋已暮、红稀香少。   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   莲子已成荷叶老,青露洗、苹花汀草。   眠沙鸥鹭不回头,似也恨、人归早。   现在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坐在桌子前的蒋婷婷却已经脱下了臃肿的冬装,换上了俏丽的春装。   因为是在宿舍里,她把头发随便地挽了起来,一根簪子别在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颈部,显得一张小脸神采飞扬。淡绿色的上衣,分外清丽。   对于我的来访,看得出还是十分高兴,好看的小眼睛眯眯着,笑得很甜。“逸诚,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找我玩的?不忙着打理你的咖啡馆。”   “怎么了,不欢迎。”见到她我也很高兴,也没有感到什么拘束。   “才不是呢,怕是你过得潇洒,早把老同学给忘了吧。”   “开玩笑,怎么会呢。嘿,我的小咖啡馆已经请人代为管理了,所以自己清闲多了。”   “真的,你怎么会舍得的不做事情?”莫非我在她眼中只是一个拼命捞钱的家伙。   “又不影响我赚钱,怕什么。”赚钱就是我的目的,说出来也没什么,老域真性情嘛。   “你还是很有资本家的潜质的,什么时候请法律顾问,可别忘了照顾小妹一下。”她倒是不忘了推销自己。这是她第一次在我的面前自称小妹,给我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以前她跟我说话总是有些拘束,看来大学生活也使她慢慢地在改变啦。   “别说婷婷还真是个合适的人选呢,价格便宜量又足,说不定还可以免费。需要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你。”   “干嘛把人家说得那么不堪,就你这态度,还想免费呢,不狠狠宰你就算走运了。我看你搞得那么红火,眼都红了,还想在我们学校也开一家咖啡店呢,你愿意帮我牵线联系吗?”蒋婷婷依旧是笑眯眯地冲我说道。   不是吧,这不是要抢我的生意吗?我抬头看着她的眼睛,想看她到底是不是要玩真的。   “跟你开玩笑的,这么紧张干什么。咱们两家学校隔的这么近,放心吧,我不会这么做的。”蒋婷婷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只知道自己现在搞的挺好,看到有赚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会出来跟我抢生意呢。云希的做法还是很对的,不断地扩大经营范围,增加核心竞争力。嘿,俺的思想还挺跟形势的吧。   “有人竞争,我一定会欢迎的,要是你参与进来,当然更好,没有竞争,怎么会有发展呢?”我咬着牙说,以她的号召力,肯定能把她们学校的大部分人都留下,那可就危险啦。   “行了吧,别口是心非的啦,人口就这么多,要竞争也不过是自己人斗。再说人家还得好好学习功课呢,当都跟你一样,不用好好看书考试的吗?”   自己人斗,这话说得有意思,正想再继续逗逗她,这时蒋婷婷大概也发现了自己的语病,脸一红,已经换了话题。   “好了,不跟闹了。你最近有见到大可和玲玉吗?”   “大可是没少了去找我混饭吃,两口子在一起却是一直没见过的,你们就该有联系吧。”   “你这人也真是的,说话还是这么难听。”有点埋怨的口气。   正想反驳说本来就是事实的嘛,陈梅推门走了进来,“两个人聊什么呢,这么热乎,我没有打扰你们吧。”   蒋婷婷白了她一眼,没说话。我则答道:“没有的事,欢迎加入。小陈梅还真是勤快,你要是我们学校的就好了,还可以帮我洗洗衣服。”   话没说完,又遭了蒋婷婷一个白眼,不明白是嫌我逗别的女孩子,还是怪我说没人帮着洗衣服。   陈梅天性好闹,把蒋婷婷推到我面前,“现在隆重推出,就让婷婷去帮你好了。”   不等我有什么反应,两女已经笑着打作了一团。   一会儿,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她们宿舍的女生也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哇,帅哥来了。怎么不先打个招呼。”不知道是谁率先出声逗弄于我。   “好了,大家别闹了。”蒋婷婷作为舍长,出声弹压。   “不行,要不这样,你们俩合作一首歌,就放过你们。大家说怎么样?”   “好。”她的舍友们齐声响应。我倒是很喜欢这儿的氛围,给人的感觉是无拘无束。   实在推脱不过,我抄起一把吉它,跟蒋婷婷合作了一支歌曲。本来想叫上她一起出去吃顿饭,可是说了以后,好闹的陈梅也非要跟着去,就要做我们的电灯泡。   最后接受了蒋婷婷的意见,去了北辰的食堂,蒋婷婷要请我吃饭。嗯,有女孩子请吃饭也不错的。   当晚的域逸诚无疑会被评为北辰的“食堂之星”,作为唯一的男生,被六个女孩子陪着吃饭,这对我来说,还是史无前例的,也是很不习惯的。   陈梅哄走了一张桌子上的“客人”,当然不是说走的,而是三个女孩站在边上看,一直看到人吃不下去,乖乖地离开,我总算也好好领教了一把北辰女生的风采。   桌上摆满了北辰的各种特色饭食,每位女生都把自己爱吃的东西买了几样,来招待客人。说实话,这里吃的东西跟我们水木的也没什么大的分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平时从来没有一次在食堂买这么多吃的。   大家都热情地向我推介,如果不是我对吃饭这项业务一直情有独钟的话,在这么多女生丛中,还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索性就来者不拒,一个字,吃。   本来还打算在吃饭时,把要来这儿参加机器人大赛的事情跟各位女士们说一下,请她们到时大力支持,好增加点人气。可听着叽叽喳喳地谈话,根本就没有我插嘴的份儿,一直到肚子里再也盛不下的时候,也没有寻到合适的开口机会。   不过这帮子女生虽然颇皮,却都很识时务,在收拾停当之后,一声呼哨,五个女孩子一起作鸟兽散,把说话的机会留给了我和蒋婷婷。   “一起走走吧,也让我参观一下你们的校园。”   蒋婷婷点点头,带着我走在北辰大学的园区里。   “这里叫做山海湖,是我们学校的一大景观,是最标志性的。还有那边的假山,挺有意思,周围的一片树木叫做‘野猪林’,里面的几棵古柏有几百年的历史啦。”   说起建校的历史,北辰还比不上水木,但作为学堂来说,北辰则悠久的多,在晚清时期就作为讲学院,许多文学巨子都在这里讲过学。看到一些留存的当年的建筑,就知道其丰富的文化底蕴,不少还是以名家的名字来命名。古语有云: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人生在世,就应该有所成就,才不枉此生。   正在心里暗叹前哲风范,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和蒋婷婷并着肩,走到了“野猪林”的边上。这片林子跟我们那儿的“恋爱坡”有异曲同工之妙,少不得也成了恋爱者的乐土。   果然,一个不小心,就惊动了一对倚在大树边热情拥吻的鸳鸯。人家看看我们两个,毫不理会,继续着未竟的事业,却把蒋婷婷给羞了个不轻,扯起我的手,匆匆就往回路走去。   在乒乓国手谭志刚的带领下,我和曹宇几次在他的带领之下,到“恋爱坡”专门干那棒打鸳鸯的勾当,并以此为乐。所以我虽然还没有在这种地方进行体验,却也真没觉出怎样,也可能是男生天生脸皮比较厚的原因。   蒋婷婷的耐受力明显差了很多,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拉着我匆匆逃离了现场,才对我说道:“逸诚,咱们回去吧,这儿好黑呀。”   能用黑来形容这儿的气氛,也亏她能想得出来,真是个天才的创意。   走到山海湖的边上,她拉着我的手还没有放开,却能感到手心有些出汗。但湖光山色,本就是谈恋爱的最佳地段,所以这儿也不能免俗,湖边台阶、石凳上,仍然少不了对对情侣,拥坐在一起,但总比那树林里要清朗了不少,除了成双成对的,还有大群的人在堆在一起聊天、游玩。   蒋婷婷总算松了口气,把脚步放慢了下来。四处的灯光照射到湖面上,波光粼粼,别有一番风味。早发的小荷,尖尖角刚刚透出水面,随着微风飘动,韵味实足,到了盛夏,这儿的风光必定更加怡人。这时她又说了一句话,让我再也忍俊不住:“这儿好亮呀。”   一黑一亮,堪称绝世经典,有写入教科书的实力,也只有她这样的妙人儿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语。   暧昧的气氛,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这儿还真是挺热闹的,是吧,婷婷。”   看到我四下张望,蒋婷婷却不敢往别处看去,嘴里说道:“你这人真是的。”   早已经放开了我的手,却自然地搭上了我的胳膊,脸也偏到了我一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稍显紧张的心情。   说是挽着我的胳膊,其实只有无名指和小指若即若离地轻轻沾着。身畔的蒋婷婷衣裾飘飘,脑袋微微下垂,脸上一抹红润,看得不由得心里一动。胳膊向她那边靠了靠,她的小手就挽在了我的肘窝上,这样看上去才比较自然,符合周围的大环境。   有人说过,青年男人如漂浮在天空中的云朵,是一种黑白不够分明,情绪比较暧昧的动物。我想现在的我也大抵如是吧。   蒋婷婷没说什么,显得有些不太自在,但还是挽着我的胳膊,跟着我的步子慢慢往前走。几只晚归的燕子,不知道是忘了回家的时间,还是记不得了归途,不时在水面掠过,由于夜间视物能力很差,显得有些慌乱,不似白天那么从容。蒋婷婷跟我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但如此亲密的靠近,还是第一次,她的心情想来也与这燕子相仿。   等走在通向湖心的小栈道上,她的紧张得到了分散,渐渐就变得自然。拘谨去除,开始对我娓娓地道些女生的话题。   她的口才本佳,说起她在北辰的生活绘声绘色,谈到她的学习,她的宿舍以及在学生会的事情,更是妙趣横生。这时的我,也就只有倾听、微笑的份儿啦。   说着说着,自然也就谈到了高中时的生活,家里的情况。这个天之骄女,由于家庭条件优越,无疑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物。   但从言语之中,也听得出她的心里有淡淡的孤寂。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看似一帆风顺的蒋婷婷,心底里竟有如此之多的落寞。   在家里,爸爸、妈妈很少有时间陪她,更多的时候就是伴着姥姥,来访者对她也只是吹捧有加。在高中里,班里也极少朋友,只有李玲玉跟她情况相仿,故此两人才过往甚密。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她那么快就跟我和大可融到了一起,毕业后跟我们三人的接触频度远远地超过了她的同班同学。   上了大学,班里的女生无一不是千挑万选的人物,大家智商较高,平时没什么冲突,显得一团和气,但骨子里都非常倨傲,谁也不服谁,所以也难有什么真正的交往。   看来女生之章的交往比男生尤难,除了少数各方面都旗鼓相若的人物,彼此间很难走进对方的内心世界。   走到了湖心的小亭,“婷婷,咱们在这儿坐会儿吧。”她轻轻地点点头。   我找了一块围栏,靠着一根方柱坐下,蒋婷婷挨着我坐了下来。抬头看看天,我不由得赞叹道:“今晚的夜空好美。”   蒋婷婷依言抬头看去,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却更衬得繁星如织,绚烂异常。   一时两人都无言,默默地看着变幻无常的星空。不知道何时,非常自然地,蒋婷婷悄悄地倚在了我的身上。   “快看流星,好美呀!”她伸手指着天上,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拖着黄色的尾巴,逐渐变得黯淡。   抱着膝的蒋婷婷,专注地看着天空,斜靠在我的身前,兴奋地如同一个小女孩。看着她明亮的眼神,似乎有着一种虚幻的真实。我不仅起了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这个看似坚强女孩子,也有着那么多的不如意,更有着同龄人对美丽事物的向往。   平静下来的蒋婷婷发觉自己无意中偎到了我的身上,不着痕迹地挪了几下身体,脱离了跟我的接触,低下头用手指绕着衣角,脸上又涌起两朵红云。   “这世界真美好,我们就该好好活着。”我故意逗她。   “你才多大呀,就发出这种感慨。”蒋婷婷“扑哧”一笑,从刚才的尴尬中解脱了出来。“你应该说好好努力,做一番事业才是。”   “我也想呀,就是想得太多了,不知道干什么才好了。”   “你呀―――”蒋婷婷拖长了声音,却没了下文。   “反正不管做什么,我都要做到最好。”这才是蒋婷婷,有一种舍我其谁的味道。   “我只愿意做喜欢的事情,也不勉强自己,只要努力过就行,但求无愧于心,从不问结果如何。”经历的不同,使我跟她的想法也有区别。   “嗯!”蒋婷婷低声回道:“干嘛显得这么英雄气短、好像胸无大志的,好男儿志在四方,就是要胸怀锦秀嘛。”   “我一介布衣,当然不能跟蒋大小姐比啦,你是天之骄女嘛。”条件反射地应着,调侃的话随口而出,她的话却让我深有感触。   “你―――”蒋婷婷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赌气不再说话。   陷入了沉思之中,我没有注意到蒋婷婷的反应巨大,也没有吭声。有了这谈话的停顿,正好思考着她之所说,其实自己缺的正是这种气势,过去做的多数都是机缘巧合,虽然有时能称得上是神来之笔,但总是没有刻意为自己定下什么目标,真正追求的又是什么。   这时周围的人已经陆续返回,“哎呀,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要不她们该笑我了。”蒋婷婷惊呼一声,拽起我往宿舍走。   被挽起了胳膊,走到一半,蒋婷婷见我一直都不出声,以为还在恼她刚刚有点批评意味的话语。她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觉得我应该明白她对我已经是非常好的了,也赌气不再挽着我。一个人在前面匆匆赶路,我脑子里想着事情,并没有觉察到她的异样,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   到了她的宿舍楼前,她说了声:“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要上去了。”   我“唔”地应了一声,才回过神来,“到了吗?”   她说了要走,但并没有移动脚步,见我这么一副冷淡的样儿,一生气转身就往楼里走去。   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愣在了当地。仔细想想,也没明白过来自己什么地方把她给得罪了。   就在这功夫,蒋婷婷忽然又跑了回来,大概是发现我没有走的缘故。扔下了一句话:“你是男孩子,干嘛这么小心眼,一点不会哄人家。”说完也不看我的表情,转身“蹬蹬蹬”地跑进楼里。   这下我更是如云里雾里,苦笑一声,回学校去。真是太失败了,一次开开心心的聚会竟然是这种局面收场。再想想此来的目的,就是要跟蒋婷婷说说关于几天后来北辰参加机器人大赛的事,直到现在,竟是半个字也没有提及。   哎!先回去再说吧。   爬爬书库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二十四章 出国   移有虽带郭,野径入桑麻。   近种篱边菊,秋来未著花。   扣门无犬吠,欲去问西家。   报道山中去,归来每日斜。   我们的智能男孩,我和曹宇给他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宁宁,以示对他的宠爱。   抱着很大的希望,带着宁宁参加了在北辰举行的全国高校智能机器人决赛,希望能够一炮走红。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又做了一些改动,使这个小子更具人性化,尤其在到电脑就座前,格外设计了一个翻跟斗的动作,以显示小男孩的活泼好动的天性,可以说是煞费了一番苦心。   最终却只获得了两个二等奖中的一个,对于这个结果,我和曹宇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获得一等奖的是北辰一个几名学生组成的知名团体-“蓝光”,他们的作品也很有特色,以两个机器小子模拟足球比赛中射点球的队员和守门员。不过,这两个小东西虽然也做得惟妙惟肖,而且踢球和守门的动作也都似模似样。但无论是动作的编排,还是精巧程度上比起我们的宁宁来,窃以为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不料结果却是如此残酷,也许只是我们一厢情愿,自我感觉良好,宁宁跟评委的标准大概还是有一定距离?好在就算是二等奖,也有一万五千元的奖金,也已经让我和曹宇感到非常满意了。   事后,有知道内幕者告诉我们说评委主任是“蓝光”的指导老师,心下也就释然了,现在就算参加一个歌手的大奖赛,都要四处去拜山头,美其名曰拜师。到处都是如此,我们输得并不冤枉。   不久以后又接到通知,获得前三的作品,要代表我国的高校参加在新加坡举行的亚洲大学生智能机器人比赛。太好了,还能借此机会出国风光一番,长这么大,别说出国了,国内知名的景点去过的也没几个。   在这次比赛中,蒋婷婷和她的那一帮女孩子拉了一伙人,大声地给我们加油助威,尽管起不了什么决定作用,比起那些外地来参赛的,声势却是浩大了许多。大可和李玲玉自然也赶了去,加入到亲友团的行列。   那天从她那儿回来没几天,李玲玉就在大可的陪同下气势汹汹地找我来兴师问罪。   “域逸诚,你说说,为什么要惹我们婷婷。”   “对呀,为什么?”大可这人没骨气的还在一边帮着腔,我算看透了,这么多年的兄弟算是白混了。   “我没有呀,那天在北辰分手的时候,就见她有点不高兴,我到现在都纳闷呢。”觉得自己也太无辜了。   “还说没有,婷婷说从她跟你开了几句玩笑后,你就不现她了,一路都没有说话。”   我冤枉哪,原来是这样,“难怪她当时说俺小气,这女孩子真是莫名其妙的动物呀,有什么你说清楚不就完了吗,还要麻烦你们两口子来上门声讨。”   “你讨打是不是,”玲玉发起火来够凶的,看来平时也够大可受的,默默地看了看大可,对他很表示同情了一番。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弱智,这要是什么都说清楚了,还能叫女孩子吗?”玲玉不依不饶,不过一考虑她这话,蛮有道理的,也够经典的啦。   大可在旁边嘿嘿地冷笑几声:“本来觉得你还有一套,还抱着向你学习的态度,想不到你还不如我,连女孩子这个特点也看不出来,你还有什么好混的?”   听得我大感恼火,他还在一边添油加醋。刚起出手教训,不想李玲玉已经提前出手,在大可的头上来了个爆栗,替我稍解心头之恨。   我就这么差吗,上几天刚被云希说了智商低,今天更过分了,被提到弱智这一级别上来了。提拔地倒是挺快,真是好伤心呀,还一直当自己超能儿呢。   ***   学校一下对此事格外重视起来,从机械系和电算化系选了高水平老师专门给我们做辅导,还说几个教研室和实验室的大门随时都向我们敞开。   把主要的任务都交给曹宇去做,自己也落个清闲,告诉他需要我的时候再告诉我,随时候命。奖金我是一分没拿,都放在了曹宇那里,进一步开发的费用也从这里面出。初期我已经搭了几千块进去,现在有了钱,正好省了我掏腰包。   难得一见的林锋大哥打电话给我,约我过去玩,正好经过了实战以后,也有不少东西要向他讨教。   像以前一样,也是在一个周末,林大哥把我叫到了家里,让大嫂做了好吃的。   “林大哥,你究竟在做什么工作,我怎么感觉你像进了保密局一样?”嫂子在厨房里忙活,倒上酒后,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以前差不多算吧,不过我又换了工作单位啦,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国家现在正在全面推行政务公开,电子身份证也全面铺开使用,同时要大力推广电子商务,所以信息安全中心专门成立了一个管理机构,主持、协调各方面的工作,我调到那边去啦。”   “太好呀,你终于开放啦,我有时间可以去你办公的地点玩玩了。”   “没问题,随时欢迎你。”   “对了,林大哥,有没有什么新的动向,这样频繁调整,政府是不是要搞什么大手笔啦。”   “来,干。”林锋冲我冲起杯子。   “你别说,还真有。”林大哥说出一件事情,大大地给了我一个惊喜。   原来政府要在全国的范围内征集一个电子平台的支付系统,主要用于各大消费场所,与银行系统的对接。正如我春节期间的想法不谋而合。   “兄弟你在这方面也算是个高手啦,有没有想过来参加一下竞争呢。现在还没有公开发布消息,估计很快了,就这几天的事。通知之后,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就要开始进行筛选,要是有想法,就赶紧下手。能成功入围,政府马上就会着手采购,票子可是大大的有。”林锋开玩笑逗着我,不过那么多的资深专家在,他并不认为我会有这种念头,就算有,也不过是跟着起哄,玩玩而已。   认识政府官员还有这么大的好处,不怪人家证券公司都拼命地接触决策者,提前拿到内幕消息,信息就是金钱哪。   我心里暗自狂喜,这可是天赐良机,如果不好好把握,可就太对不住自己了。   ***   从林大哥家回来,我一路上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兴奋中,好像成功就在眼前。但我也明白,政府需要的东西,跟那次的中学生编程大赛绝然不同,随便写写就能够幸运地被人家看中,成了我的一棵摇钱小树。要求必然是十分严谨、安全性非常高。一切秉承实用至上的原由,而不能仅靠一些小聪明来赢得。   自己这一段时间一直在留心这方面的东西,国外比较先进的平台也看了不少,有了一定的积累,有了这个出人头地的好机会,一定不能错失。   好机会人人都会看中,那么多知名的国际软件商,也一定都不会放过,竞争必然是异常残酷。   下来一定得精雕细琢,尽心准备。带着愉快的心情,无意中就走到了咖啡馆那里,几天没来,云希不知道又要说我什么啦。   正巧站在门前的还是那个叫做菲菲的服务员,因为上闪的失误,见到我有些害羞。这次认识了我,自然不肯再带我进去。冲她打个招呼,自顾的走了进去。   云希正在吧台后面写着什么东西,并没有发现我。随便在大堂里扫了一圈,看到人还不少。惊奇地发现了易雪茜在靠墙边的一张桌子坐着,端着一杯咖啡慢慢啜着,一个瘦高个子的男生坐在她的对面,两个人都穿了练功服。   心里对她毕竟觉得有些歉意,客气地走过去:“易雪茜,你也在这儿呀,真是让小店蓬筚生辉。二位还打算要点什么,这顿算我请了。”语气中很有巴结的味道。   易雪茜抬头看了看我,目光一点都不友好,反倒有些恨恨的,我跟她之间的误会真有这么深么?   她对面的男生扫了我一眼,又看看易雪茜,没有吭声。   易雪茜一抓桌旁的小包,也不管杯子的咖啡只喝了一半,对那个男生说道:“杭哥,我喝完了,咱们走吧。”   看也不看我一眼,当先走了出去。被称作杭哥的男生,过去结了帐,匆匆追了出去。只留下我在原地苦笑,自己真是失败,想请客人家都不给面子,看来冤家是越结越深了。   正在愣神,一个人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扯了扯袖子,回头一看,是杜云希。   冲我一笑,“怎么样,碰钉子了吧,泡妞也不是你这么个蛮干法呀,没瞧见人家男朋友就在边上么?”   又是一声苦笑,玩笑也不是这么个开法。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泡妞么?   走到吧台后坐下,云希倒了杯咖啡给我。“看你这傻傻的样子,可真是够受伤的啊。看在最近生意不错的面子上,这杯就算我请你了,不用你付帐啦。”就一杯咖啡也值得这么郑重其事。   低头尝了一口,差点苦个大跟头,“死云希,也不知道放点糖。要苦死我呀。”   “你不是最喜欢黑咖啡的吗?”云希很有兴趣的看着我,嘴角微微向上挑起,“你的样子真好玩。”   “知道我每次都要放点糖的,还这么捉弄我。”不仅没放糖,这煮的还够浓缩的。   “谁叫你那么魂不守舍的,自己不会看着点,方糖不就在你的手边上?”   “我很好笑吗?”这句生气的话似是对云希说的,其实不然。还真应了那句话,每次都能在心情愉快地时候碰上易雪茜,每次都能被搞得兴致索然。   “这不正应了你现在的心情吗?有什么不好的,说不定你嘴里一苦,就忘了心里的苦了呢。”云希并不肯因此而放过我。   “好云希,你就饶了我吧,我哪有心里苦啦。”   “很少见你这么认真呢。”从我的话里,云希早该听出了不是那么回事,可仍然说道:“我说逸诚小同志,‘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这样的词放到一起说,也就她能联系到一块,还这么顺口。   “芳草是挺多的,可我现在不是在找芳草,我是想找把枯草烧火做饭呢。”看来她是不会罢休的,只好自嘲地说道。   “找枯草干什么,现成的芳草摆在面前,你看我杜云希不就长得蛮好的,性格又好,多美的一株草,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云希的执着,终于把我给逗笑了,想逃脱她的折磨还真是不容易。   “好了,笑了,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把我们的帅哥给苦恼成这般模样。”伸出两根手指扒拉着我的肩膀,“说嘛―――”   真是拿她没办法,“好吧,过会没客人了,我仔细说给你听,一定得出个好主意给我,我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   等空闲下来,我就把第一次撞到易雪茜,又把过年时在她爷爷家的相逢,乃至最近一次的相撞,都一股脑的说出来,希望她能给我出个主意,怎么把形势缓和下来,甚至是安慰我一下子,都能让我好受些。   她一直在认真地听着,并不断地点头表示明白,一脸的同情,示意我继续,我也就原原本本、毫不缩水地都告诉了她。   等我止住了话头,“完了,就这些?”   我点点头。   杜云希一下子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太有意思,还有这么巧的事情,看来你们还真是有缘。”   “你说什么呢!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呀。”看着她一脸的兴奋,就如同听到了一个美妙的故事一般,才明白刚才她不过在装样子,骗我把话说出来,又给她涮了。   “这算什么呀,小事情啦,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还当真当个难题呢?连这种小事都摆不平,你怎么出来混的呀。”大可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什么小事情,处理不好,怕到时候见了她爷爷不好交待,我跟姬老可是忘年交呢。”   “行了吧,别往心里去,告诉你一个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给忘掉,过一阵子,就什么事都没了。你听我的,准没错。”   云希说的也许有道理,她毕竟经过的事情要比我多。   “这种小事事比起我的坎坷来,那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她继续开导于我。   “你又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呀?”我努力做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仍旧淡淡地看着她。其实就以她来京打工的日子,经历就够说一阵子的了,她的故事肯定少不了。我也让她捉弄够了,这次也戏耍她一番。   “嗨,你还不相信。”我不屑的样子惹恼了她。“我碰到的那些事情,你别说遇上,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   我还是淡淡一笑,一副无所谓的神态。   云希盯着我看了半天,“好啊,差点上了你的当,幸好我及时发觉,我还就不告诉你了,憋死你才好。”经验不足,伪装的有点过分,还是被她给识破了。   “讲讲吧,让我也长长见识,大家好朋友嘛。不是说‘以人为鉴可以明是非’吗,你就给我个机会吧。”硬的不行,咱就来软的。   “想拿我来说是非,门也没有。”停了停,似乎看我真心求教,云希好歹松了口,“等有时间吧,今天已经不早了,等有了大空,好好的给你说说,我的那些素材,足够写一本小说的了。”   “对了,听你同学说,你得到了一个美差?”她又换了个话题。   “你说的是哪一方面?”   “少跟我装憨,婉玉都告诉我了,说你下个月要去新加坡旅游。”   “什么旅游,我那是去参加比赛,为国争光的。”   “得了吧,就你还为国争光呢,还不就是出去玩玩,看看热闹而已。”什么事情,经云希的嘴一说出来,总是那么不堪。   “好云希,你就嘴下积点德吧,要你这说法传出去,学校还不得把我的资格给取消喽。到时我去了,礼物少不了你的还不行?”   “这话听上去还不错,挺够意思的。对了,听说那边Waterford的水晶饰品很棒哟。”   听得我一咧嘴,东西是不错,可价格就更够意思啦。   “还有啊,我那天回去,已经跟许洋和我姐都说了,过两天你要出国观光,她们准备给你送行呢,让你挑个时间。”   她这一说,把我吓了一大跳:“我的亲姐姐,你就饶了我吧,这么大肆宣传,我得买多少礼品回来呀,哪来那么多钱,想让我破产不成。”这云希还真够狠的,唯恐天下不乱呀。   “你一个小财主,跟我这一贫如洗的打工妹哭什么穷呀。要是手里没钱,走时先从店里借上,大不了回来再还嘛。”   这杜云希是真有办法,店里的钱,还不就是我的钱?   ***   新加坡此行,也算不虚。我和曹宇的宁宁获得了“最佳创意”和“最佳表现”两项大奖,虽然说是整个亚洲范围的比赛,可奖金并不多,只比国内的比赛多了那么一点点。   但就这样,也够我们好好风光一把的了。媒体进行大肆宣传,使我们的知名度不断提高不说,更有几家国际知名的大公司要求买下宁宁,进行开发,准备做成系列电玩。   有了以前的经验,我对曹宇说不要急着签合同,先回家再说,就要待价而沽,希望到时能卖个好价钱出来。除了最大限度的弥补我的损失外,还能有点盈余。   难得出去一次,身边的人儿,都要好好地买些礼物。   我们这次三件的参赛作品组织者,要求每家最多有二人随队前往,由赞助商负责交通和饮食住宿,我和曹宇两个正好。不过,购物的资金却不在提供范围之内(你小子不是穷疯了吧),到了国外给人买东西,出手又不能太寒酸,真是让我大大的破费了。   新加坡的总面积只有六百多平方公里,比起我们泱泱中华大国,称作弹丸之国也毫不为过,却给了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拥有世界最繁忙的港口和可供好几十家国际航空客机起落的国际机场,每年出入境人次更是超越2500万,是个名符其实的旅游国度。我们一下飞机,接待者就每人送上一本《新加坡旅游指南》,还是免费的,态度非常诚恳,使我们想不参观消费一下,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些,而是整个国度的整洁,几乎可用纤尘不染来形容。人家能够做到这些,不单是法律有严格的规定,主要还是国民的素质极高,每位公民都从心里自觉的维护城市卫生。   我们的一位随行人员因为一张面巾纸掉到地上,没有及时捡起,就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的警察给得住了,倒是不曾罚款,却给带走进行了半天的教育,背了不少条例。   再一个就是作为一个交通非常发达的国度,出租车却非常之少。一是因为公交系统非常发达,绝对看不到挤车的现象,二来就是搭车非常方便,每一个驾驶车辆的人,都很愿意载你到想去的地点。   除了狮城优美的风光,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两个方面。从这儿走了一遭,非常渴望有一天我们的国民素质也能尽快的得到提高,缩小同这个东南亚小国的差距。新加坡也大多都是华裔,而我们则是正宗的中华儿女,要说什么民族劣根性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关键就是做不做的问题啦。只要上行下效,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感慨非常之多,从新加坡回来之后,我专门写了一篇《新行散记》,来记述我的所见所闻,以及自己的心得。在校刊上发表之后,在同学中引起了很大反响,学校甚至还为此组织了当代大学生如何提高个人修养的演讲比赛。   尽管我发表文章用的笔名,但仍有不少人知道了我的存在,就算在食堂里,都经常会有不熟悉的人叫我名字,自我感觉还是非常不错。   “域逸诚。”好像有人在叫我。   拿着饭盒站在我身边的曹宇推了推我,“域哥,有人叫你呢。”   我看了曹宇一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从咱们宁宁三战成名,不是也经常有陌生人会叫你的名字嘛。”   “不是的,你看,那边呢!”   依言转过头去,满脸的不在乎一下子收敛起来。   是她,易雪茜,正站在食堂门口。   见我注意到了,微微招了一下手,很是一副侠女风范。   爬爬书库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二十五章 应战   春路雨添花,花动一山春色。   行到小溪深处,有黄鹂千百。   飞云当面化龙蛇,夭骄转空碧。   醉卧古藤阴下,了不知南北。   勉强摆出一副出笑脸,快步跑了过去:“易雪茜,是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能为您效劳。”   自己这副英雄气短的形象,如果被人当作“店小二”,一点不为过。每次见到她,我感觉总是有点不是那么舒展,只好装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儿来。扪心自问,我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仅仅因为她是姬老的孙女,根本说不过去。以我的人品(如果可以称作人品),怎么会有这种现象出现?经过了为数不少的小挫折,我对一般的小事情,应该免疫力是比较强的。   仍旧一身暗色调的衣装,掩住了她的身材。随意扎起的头发,显露着素面朝天的脸蛋,冷冰冰地没有一丝笑意。“机器人大赛结束了,你这阵子可够风光的啊。”   “是,结束了。”我点点头,简短地答道。不知道她提这个茬,是什么意思。面对一个女孩子,不知道的东西,就要尽可能地少发表评论,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那就好,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既然比赛结束,想来也不再会影响到你的情绪。你给我听好了,两天后,咱们技击俱乐部的小礼堂见,我定要与你决出个高低来。”她扬扬头,甩甩头发,不有多余的话语,直接向我发出了挑战。   只能说她的表情好酷,如果针对的不是我的话,真值得好好欣赏。   听到这话,我又是一愣,不至于这么兵戎相见吧,还是做出一副笑脸:“我又不会什么这拳那脚的,您这不是难为我吗?”尽量保持低调,我可没想让人知道我也会那么两下子,还是那句话,“出头的椽子先烂”。   易雪茜终于忍受不了我这面孔:“别装样子,是男人你就给我答应,到时分个雌雄出来。我听爷爷说过你,也不是一点也不会的。”   听到这话,直接以我一个男人的尊严相威胁,何况她的样子摆明是吃定我了,说什么一决雌雄,这有什么好分的?意思不过就是想找个机会,把我暴打一顿,好解心头之恨,我们有这么大的仇恨?我就那么像是个软柿子?   我实在忍不住了,拉下脸来,抹去了脸上的笑意,恢复了漠然不在乎的表情:“易雪茜,你到底什么意思?”   见到我的转变如此之快,她怔了一下,看了看眼前的男生,仿佛换了个人一样,不见了满脸的嬉笑,虽然看上去懒洋洋的,却是一副凛然的神态,不怒自威。   易雪茜并不理会我的反应:“你少装样,不要拿这副无辜的面孔对着我。那天在咱们学校比赛的时候,你说了些什么,不会这么健忘吧?”   学校的比赛?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当时对曹宇玩笑,把她和那个机器女孩一起,比做了小母老虎,前面的人反应强烈,当时还暗暗后悔,盼着千万别传到她的耳朵里,没想到还是被知道了。   她看上去挺有大局观念,集体荣誉感蛮强,没在我有事的时候发出挑战,还要选个我心无杂念的时候,以免有胜之不武之嫌,也显得对自己的拳脚功夫很有信心。   看她说话、做事,并不像不明事理之人,原来事情的原委在这里。一下子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自己几次理亏在先,人家找上了门来,又有什么好辩驳的。   我迟疑了半天,“对不起了易雪茜,那天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顺口说说,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堂堂男儿,当然不能矢口否认,但也希望自己的真心道歉,能够得到她的原谅。同时也深悔自己一时不慎,言语无端,惹下了是非。   “哼,你认了就好”易雪茜依旧冷着脸。“随口说说,说的倒轻巧,你说我是那个,那么难听,同学们回去都笑话我。我不会原谅你的,咱们后天下午六点见吧,你别做缩头乌龟,你可以带人去做见证,我也会找目击证人的,到时大家手底下见真章吧,再见。”   这易雪茜口底下可真不含糊,不错,女孩子无论性格如何,都不喜欢听到那三个字,可作为一个男人,更忌讳听到这两个字眼。   我心下也感到不忿,至于闹成这个样子吗?快意恩仇的侠女形象虽然让我欣赏,却也太过睚眦必报了吧。冲动之下,我一点头,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好吧,后天见。”   听见我已亲口答应,易雪茜头也不回地离开。想来是盘算着怎么到时痛歼我一顿,如何好好出上一口恶气。   只有无奈的哭笑,看着她离去,心里对自己说,这丫头从后面看,怎么也不像个女孩子,以阿Q的崇高精神,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但有一点,就是她这种性格,却是为我所缺少,她的我行我素,给观者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既然应战,就算是敌对的双方,但她这点仍颇让我心仪。可以让对手心折,我希望自己以后也能达到这种境界,有点后悔开始时没有用上自己的超能力,事先观察一下她为何会如此气势汹汹,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好占个先手,不至于把事情弄到不可挽回,但凡动了手,总是撕破了脸皮,以后大家再相见,就更别扭啦,如果闹到不可收拾,我有何面目去面对姬老爷子?   遇到事情,总想自己思考之后就能解决,而且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故此对这特异功能的依赖心理慢慢地越来越小。现在一有事情发生,很少会想到用上他老人家,而是先自己考虑用什么方法处理。这就如同一个人有了好的后台,自然就会胆气一壮,逢事无所畏惧,知道必要时有人会帮自己,也就不再总是挂在嘴上,自信心变得越来越强。   一切已成定局,现如今后悔已晚,只有静观事态发展。事情定了下来,反而心里感到轻松了许多。   曹宇本来站在远处看着,他也不明白事情到底因何而起。看到易雪茜走了,才走了过来。   “域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她跟我说了点事情。”并不想把事态扩大,把经过跟曹宇瞒了下来,“走,回去吧。”   看到我神态自若,曹宇也没多想,“域哥其实这易雪茜长得挺漂亮的,干嘛老打扮地这么灰头灰脸的。”   “说什么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她长得啥样,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先回去吧,我去店里看看。”   “对了,有件事情我还忘了跟你说了呢,这次我把拿到的奖金寄了一笔回家,我父亲很高兴,说这两天就要来京看看。”   “这是好事呀,到时咱们一定要好好招待招待,老人也挺不容易的。”   “嗯。”曹宇应了一声。   “好了,你先回去吧,想给家里人买什么,提前想想,到时好带回去。”   看着曹宇往宿舍走,我才一边考虑着一边向咖啡馆方向而去。想着这事还是不要惊动同学为好,最好能找个局外人一起去,这杜云希就是个很不错的人选。   正午时分,里面没什么人,静悄悄地。几个职员坐着或聊天,或趴在桌子小憩,没有看到杜云希的影子。   几个人看到我进来,都站了起来,我走过去,示意他们继续,又低声问道:“云希呢?”   其中一个人冲着一边的电脑角呶呶嘴。果见云希正守在一台电脑旁边,还戴着耳机,难怪听不到我的声音。   自从整了几台机子搞了小网吧后,成效非常好,到了高峰期的时候,很多人排队等着机子,尤其是那些外面来办事的,特别中意。几天前还跟云希讨论过一阵子再加上几台机子。   走到近前轻轻地敲了敲桌子,云希正在玩着那个“宇宙传奇”,她现在已经渐入佳境,入迷地很,竟然没有听到。我只好走过去,把耳机帮她摘了下来。   “是你呀,干嘛不出声,吓了人家一跳,没看见人家正玩得带劲。”云希退出游戏,我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还是怎么出声,难道要在你耳边放炮才成。”   “去,乱讲,怎么现在想起过来啦?”   “我过来监督你们一下。你看你,说是为了扩大营业范围,搞了个网吧,却自己在这儿玩游戏。”我故意开个玩笑。   “切。”云希并不吃这一套,“我现在是休息时间,玩会又怎么啦?”   “我没说你不能玩,不过得按规定交费的。”索性装作认真到底。   “行了吧,别逗了。我现在又要给你管理,又要值班,休息时间已经够少的了。你个没良心的,算算我现在一天的工作时间有多长,还没找你要加班费呢,你倒跟我算起帐来啦。”   她说的这倒是实情,每个星期,她差不多有六天都在这儿,而且每天呆的时间都不短,每隔两三天还得值夜班,其实她基本上都是住在这里的。虽然说她的工资是最高的,但如果严格计算起来,要算超时工资的话,她可以说是在无私奉献啦。   看我不回答:“怎么样,没话说了吧。你来这儿肯定有事,直说呗,别绕弯子。”   她还是挺了解我的,什么都瞒不过她,只好把事情地经过给她说了一下,并希望她到时能陪我一起去。   这次再说的时候,我的心态已经平和了许多,甚至像是在说一件与我毫不相干的事。   但饶是如此,等我说了事情的原委,杜云希还是招牌性的捧腹大笑,“小诚子,你这次罪过可大了去了。上两次乱撞还情有可原,今次在大庭广众这下把人家女孩子叫做‘母老虎’,不知道你的脑子里进水了还是发生了严重的短路,总而言之,你这次死定了。”   在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礼之下,云希最后答应了我的邀请。但看她的表情,我不知道自己这次选择是不是正确,因为她更多的幸灾乐祸,一点都不像是要做我的亲友团。   ***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但我还是能以一颗平常心来对待,不管是什么,只要说开了,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反倒是少有的轻松。   就在这天下午,还跟一帮同学一起,去操场上打篮球,玩得很是开心,满身出汗,真是舒服。问了一下,看看时间不早,就提前退了场,往操场后面的技击俱乐部走去。   还没到门前,就见云希已经站在路旁等着我啦。   “你小子还有闲心去玩,也不知道积蓄一下精力,不要就这么破罐子破摔吧。”   我冲她一笑,意思是你放心好了。   “哎,可问了几个同学,人家说那个易雪茜可是出了名的能打,你不行就认输算了,别到时筋断骨折的,可没人养你。”这话真叫难听,却也透着关心。   “那可不行,男子汉大丈夫,宁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再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得了吧,人家可是黑带八段。就你,能行吗?你不会是叫我来扛你回去的吧,你这么大个块状,我可弄不动。不行我就先叫辆救护车在外面候着。”云希怎么看都像是人家请来的说客。好像我就是刀板上的大块肉,就等着人拿刀来切了。不仅如此,一点同情心都不看出来。   “少灭我的威风,不试试怎么知道。别说这么多了,快陪我进去吧。如果我真的牺牲了,你也算是个证人。”   见我说的如此悲壮,云希总算有些心软,挽着我的胳膊向里面走去,算是给我的一点安慰。   果然,易雪茜早就到了,她也只有一个人陪同前来,就是那次陪她喝咖啡的那位。尽管我进门后,就放开了云希的手,可还是被她看到了。   见到我居然挽着一个女孩子进来,而且还穿了一身运动短装,懒懒散散的,脸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肩膀上的汗珠说明了还刚刚活动过了,摆明是对她的轻视,她眼中的怒火更盛。   他们那边两人都是穿着标准的练功服,易雪茜更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再看看我们,杜云希还刻意修饰了一番,打扮地花枝招展,我估计她出去求职也不外是这般模样。   这样四个人两对,看起来格外的不协调。   客气地冲易雪茜打了个招呼,她身后的男子应该比我年龄大一些,冲他一笑,伸出右手:“这位大哥你好!”   他也客气地伸过手来,跟我握了一下。   易雪茜冷冷地道:“你也不用套近乎,这是我们技击社的社长,杭海生大哥。”   噢,他就是传说中的杭海生?在水木混也有一段时间了,作为全国的名校,大学里有各种类型的名人,我听说过的也有不少。而比较关注的人物,其中就有杭海生其人,只是无缘相见,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我也介绍说:“我的朋友杜云希。”   水木最为有名的两个经商奇才,盛传都是身份千万,一个是先前提到过跟我分在一个宿舍,却一天也未住过的郑廷洲,还有一个就是眼前这位了。   两人致富,走的是不同的路子,郑大哥我已见过两次,他的父亲是京里的一位高官,学的是城市规划,所以走了一条近乎官商的路子,有点皮包公司的意思,习惯于炒概念,倾向于风险投资。   而这杭海生,虽见过一面,但严格地说,还是第一次对上号,他的父亲是南方的一位富豪,学的企业管理,为人比较务实,走的是踏实创业的路子。自己搞了几家实体,具体做什么还不太清楚,却并不单是靠的父亲,因为他的业务与父亲毫不相干,是个实力派的人物。   这两个人据说都有了上千万的资产,郑廷洲现在是大四,基本上不在学校,长年在外面跑。而杭海生正上大三,还是规规矩矩地待在学校里,认真学习,更多的是通过任用贤能,来管理自己的企业。   我对商海奇才向来佩服,引以为自己学习的榜样,尤其是像他们这样年轻有为的。比起他们的资产,我那点小打小闹真算不了什么。郑廷洲郑大哥只见过那么一两次,我就对他念念不忘,只因他的一句话就能让我受益非浅,只恨不能经常见到他,时时探讨,听他细说经商之道。   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杭海生,不由分外注意,仔细地观察起来。他的个子瘦高,显得精明强干,一看就是个遇事果断的人物。他能坐上技击社的社长,想来功夫也是不凡的。但每次见到他,总是一身练功服,穿得板板正正,像是个严谨之人。   “杭大哥,久仰久仰。小弟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一直想找机会向你讨教,长些见识,不想今日才有缘得见。”言下很是结纳。   “你的名字我也听说过了,那个咖啡店搞得不错,想法很好的开了高校创业的一个先例。”   不愧是商界的人,一开口就说到了点子上。原来他也知道我了,心下竟有一种兴奋。不由再伸出手去,与他握在一起。   举止动作,一派温温尔雅之气,他不由得回头看看易雪茜,目光中带着疑惑,意似询问。   易雪茜“哼”了一声,却不言语。   有了上次经验,我不由得就用上了心,伸出敏感的触角,想发现杭海生在想些什么。   这一试之间,不由让我大吃一惊,发出的讯息,竟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一丝回应。杭海生给我的感觉竟是一片湛然,似乎心中一无所思。   有所察觉的杭海生猛地回过头来,似乎吃惊地看着我,目光激得我心头一动,不由得抬头与他对视着。   目光的交流,使我们之间都觉察到些异样的东西,都没有说话。   这时杜云希说话了,“既然大家都熟悉,就不用搞得这么认真吧?有话好好说嘛!”她还是向着我的。   听到她的话,我和杭海生同时收回了目光。心下的震撼却是同样。直觉告诉我,他必然也懂得先天功法。一下子又想到了当时见到郑廷洲的情形,也曾给过我这种感觉,莫非他也是此道中人,不过当时匆匆而过,没有来得及细想。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分个胜负出来。”易雪茜自不会善罢甘休。   “姓域的,我看你也别想在这儿磨时间了,没用的,咱们之间总得做个了解,准备准备这就开始吧。”   “雪茜,大家都是同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当然比划比划也好,不过最好是点到为止,把事情好好解决就行了。”杭海生也看出了我不是普通人,对易雪茜说道。不知道他是为谁考虑,应该是对我的实力也没底。   “杭大哥,怎么你也这么说,不行,我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他。”她着急之下,总算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哈,还不就是想揍我一顿出出恶气,我能让她如愿以偿吗?   云希过去拉着易雪茜的手,“小妹妹,你这么漂亮,就不要这么总这么打打杀杀的嘛,多影响淑女形象。”   易雪茜看看云希,听出了她话里面有点讽刺的意味,并不有在意,笑了笑,“姐姐你也很漂亮呀,怎么帮着这个恶人说话。我这人从来就是这个样子,认准了的事,谁说也不行。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是恶人呢,挺新鲜的。   杭铁生拍拍我的肩膀,无可奈何地一笑:“小兄弟,没办法,雪茜就这个性子,你就陪她玩玩吧,不过可得悠着点。”从他的话音之中我听到了一丝威胁的意思,而且雪茜也叫得蛮亲热的。   我也不是怕他什么,但既然是同道中人,而且他这人看上去也挺不错的,就不免有些惺惺相惜之意,还是点点头,意思是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太过分的。   这时易雪茜已经收拾停当,把衣服上的带子系好,头发挽起来,冲我一伸手,“来吧,臭小子。”无论怎么说,她都是存心与我过不去啦。   听她话语很是无理,我不由得一股怒火起自心头。   爬爬书库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二十六章 心似冷灰   风约雨横江,秋满蓬窗。   个中物色尽凄凉。   更是行人行未得,独系归艎。   拥被换残香,黄卷堆床.   开愁展恨翦思量。   伊是浮云侬是梦,休问家乡。   随便地把上衣塞进短裤里,淡淡地应道:“来吧。”   此时的易雪茜更不怠慢,一个跳跃,站到小礼堂中央的搏击区内,摆了个起手的姿势,等我动手。   她的身子单薄,穿上宽松的练功服后,给人空荡荡的感觉,想不到力气倒真不小。瘦长的腿舞动起来力量实足,从面前掠过,带着丝丝风声,气势端地非凡。   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场下的两人。杭海生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杜云希看着我在易雪茜的进攻之下,只知道不停地闪避,脸上露出担心的神情。想着尽可能的掩藏下自己的实力,不愿用上全力与她周旋,只用上些基本的功夫,迅疾的步法移动则雪藏起来。   不能全力以赴,而易雪茜又非弱者,场面上就处于下风,手忙脚乱的不停地避让,看上去似是无力还手。易雪茜的两条长腿轮番从我眼前滑过,时不时地还夹以肘击的动作。   堪堪有几次几乎要打到我了,给笨拙地闪了过去。易雪茜刚开始也未用上全力,但几次差点得手,却使气势更盛,战斗力空前高涨。   边与她交手,边思考着如何处理,能够更恰如其分。此时易雪茜拳脚的频率不断加快,由于没有积极还手,一直处于下风,呈被动挨打的局面,我的运动短衫上也不时地留下她的练功鞋划过的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看她的长腿一次次从我面前经过,做出各种动作,一个念头忽然一闪而起:不知道这红色长裤下面的两条大腿会是什么样子,如果穿的是条短裤,风光肯定更加怡人。不仅又为自己奇怪的想法觉得好笑,怎么在这个时候,居然想这些。   但一丝不经意的微笑,还是浮现在我的脸上。   久攻不下的易雪茜渐渐着急起来,眼看几次都要成功了,都给躲了过去,再看到我脸上的笑意,隐隐有些不怀好意。心下渐生恼怒,不断地加强力道,跆拳道黑带八段的实力也慢慢发挥地淋漓尽致。看得观战的杜云希脸上忧色更加严重,而杭海生的表情也是变换不定。   我的白色运动上衣本就有些汗湿,渐渐看不出颜色,蹭满了易雪茜留下的印迹。她的额上也有汗珠渗出来,激烈运动加上久攻不下,开始有些着急,白皙的脸蛋变得涨红。   她对这次的比试看得很重,是在为荣誉而战,就看这副认真投入的劲吧。我不由有些心软,其实说到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似乎总是我有过失在先,与她还有那么多的渊源,考虑着想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即要让她获得胜利,得到满足,而自己也不会太丢面子。   我对跆拳道可说是一无所说,只凭自己对武术一道的粗浅认识,来躲避易雪茜的进攻。感到它太重脚上功夫,很多时候如果多加入一些手上的动作,应该会更出色。但存在即合理,凡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也应有其一定的过人之处。在对打中,慢慢地摸索到了一些其进攻的规律。   心里有了底,想早点有个了断。这时易雪茜一脚踢过,按照我的思路,下面应该是个肘击的动作,然后一个肩扛,我就想趁此机会,被她撞开去,就此认输罢了。   一切照着我的思路,她一个肘击过来,我稍慢了半分,与她的左肘来一个轻微的接触,就等她的肩部过来,然后闪开,自己认输。   不想我还是小视了易雪茜的实力,也是自己对跆拳道太陌生。肘击过后,来的不是我预想中的肩部动作,竟是一个右腿的反踢,直奔我的面部而来。   这一下子要是被踢中了,受伤是不免的,当然以我的功力,不会出现严重后果,但鼻青脸肿是不可避免。要给搞成这样,面子上就太过不去了。   事态的发展,没能按我的设计,大大出乎了意料。危急时分,不及考虑,得自清心吟的功夫自然施展。一个快速的步法转移,侧开身子,一只手也顺便拨出,按向易雪茜的身体,好减轻攻击的力道,也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   说时迟,那是快。易雪茜的脚擦着我的鼻尖而过,惊了我一身冷汗。而一只手也抚上了她的身体。   只觉得着手处绵软,慌乱中使出,一只手竟然从腋下按在了易雪茜的胸前。虽说隔着衣衫,触摸的感觉却也实实在在。这一下子心里大惊,一直小心,不想在这关头却犯了大忌。赶紧把手拿开,由于对女孩子的身体比较敏感,一种幻想中的滑腻感留在掌心之中。   用手一抹鼻子,感觉湿乎乎的,流的不是鼻血,而是皮肤擦破了。赶紧趁势做出受伤的样子,蹬蹬倒退了几步,蹲在地下,装作喘息,希望能逃过一劫。   杜云希快步走了过来,把我扶起,并掏出一块手绢,替我擦去鼻端的血迹。战斗转瞬间结束,以她的目力,大约看不出整个过程发生的事情。我冲她摆摆手,示意没关系。回头冲易雪茜说道:“你蠃了。”   易雪茜呆了半天,脸上的神色没法用语言表述,听了我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一只手在胸前摸了一下,又赶紧拿开。眼睛狠狠地瞪着我,女孩子的禁区被人侵犯,在这紧急时刻,虽然不知道我是不是有意如此,心里却是一片慌乱,停在那里喘着粗气,不知道应该是开口斥责,还是就这样过去。   “你―――”只说了一个字就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   “你这小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没看出来啊,我还以为你挺不错,开始还替你说话。”这时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杭海生走了过来把易雪茜扶到一边。一双眼睛盯着我,眼中的怒火在燃烧。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也是先天功法的修习者,肯定能看出我开始时留了余力。而最后时分,由于控制不好,出现这种情况,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他会怎么想就不得而知啦。看他说话的语气,大约认为我开始故意隐瞒实力,最后才施以轻薄。   看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授人以话柄,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想分辨两句,这种事情又怎么能说清楚,何况说出来,只怕易雪茜脸上更不好看。   “你这是怎么说话呀,没看见他都受伤啦。”杜云希扶着我的胳膊,为我擦去了鼻尖上又渗出的血迹,一脸的痛惜,“逸诚,咱们走吧。跟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易雪茜还是没回过神来,愣愣地不说话,杭海生道:“小子,给我记着,回去好好歇歇。别说我趁火打劫,等你休息好了,我会找个时间再领教你的本事。”再不留情面,声音也毫不客气。   在心里苦笑,也没回答他的话,只是点点头,和云希往外面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又返回到易雪茜面前,带着歉意低声说道:“雪茜,请原谅,我不是有意的。”说完,也不管她什么反应,扭头向外面走去,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我也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一边走着,云希还有些忿忿不平,也对我最后的表现有些不可理解。具体都说了些什么,我也无心细听,只是随口应承着,毕竟她是站在我这边的。   这次比试,几乎可用荒唐来形容,是一场没有胜者的比赛。胜不可喜,败更足忧。只怕跟易雪茜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也深悔自己精力不够集中。   ***   把云希送回去,一个人默默地回了宿舍。那两个都没回来,我仰天躺在床上,只觉得异常疲倦。满心希望把误会解除,不想却落得如此局面。   门锁轻响,曹宇回来了。看我瞪眼躺着,有些奇怪:“嘿,我还以为没人呢,怎么一个人在这躺着,不声不响的?”   我翻了个身看着他,没说话。曹宇心里兴奋,也没发现我有不对劲:“域哥,这个周末我爸就要来了。”   见他的样子,跟父亲感情很深,情绪非常高涨,也不愿扫了他的兴,强打精神听他说话。   毕竟年轻,心里留不住多少事情,过没几天,这事就被我压在了心里,反正已经发生,也不愿多想啦,渐渐地变得开心起来。   星期六的下午,陪着高高兴兴的曹宇,接了他父亲回来,我们宿舍里有空位,正好有地方住。   曹宇家兄弟较多,他父亲已经六十出头了。以前听曹宇的描述,知道他们家乡不是一般的贫穷,以为曹老伯也像以前看到的农村老人一样,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谁知一见之下,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不仅不是那么饱经沧桑,反而显得容光焕发,是位充满着睿智的老人家。   接回来之后,请他们父子二人吃了一顿晚饭,在吃饭时他没有一点传说中的那些陋习,举止温和有礼,是个见过世面的人,风趣健谈。   他不住口地感谢我对曹宇的照顾,说是已经听曹宇说过我很多回了,有了我的帮助,他们一家人都沾上光啦。   一点都不刻板的老人,随便说起路上的趣闻,以一位六十岁老人的对生活的深刻理解,他的思想深度不是我等所能达到的。   回到宿舍,他意犹未尽,一些话也对我触动颇深,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革命老区,跟从曹宇那儿听到的又大有不同。   说起当年在他们那个山区战斗过的革命前辈,津津乐道,充满着崇敬之情。   又谈到如今的现状,也是感慨颇多。农村包围城市成功之后,顺利入城,真正立下汗马功劳的这些老区,却是前景堪忧。交通不发达,山里的特产运不出去,最后都烂在了山中。虽说政府每年都有扶的资金,可是真正到了他们手中的却屈指可数。   每年都要形式主义地搞什么贫困县,可每次评出来的,都是本省综合实力靠前的几个地区,钱都到了这些并不真正需要的地区。因为人家有活动资金,可以经常地跑进省里活动活动,找个机会要钱。而像他们那里,这样的好事却从来沾不上边。   所以据传省里开会的时候,最好的车子就是来自“最贫困”县的,领导们坐着好不威风。如果有时间去参观一下,这扶贫资金,确实也都用到了刀刃上,看看县直机关和职能部门的办公楼、宿舍楼,都好不气派。   曹老伯在说这些的时候,言语之中充满着无奈,即有对现实情况的不满,又有我所不理解的宽容。   再谈到养育曹宇长大的山里,明显地听得出来,他与儿子对那儿有着不一样的感情。他们所处的大山正是个三不管的地界,什么都好,山清水美,乡风淳朴。炊烟袅袅,鸡犬相闻,路不拾遗。粗粮淡饭,自己种的蔬菜,清清的泉水,都是那么养人。也听他这么一说,那个连曹宇上大学的学费都凑不齐的地方,竟然让我充满了艳慕,恨不得找个机会也去游览一番。   一个自然村落只有十几户人家,还分布在一片山坡的不同角落。一片山区、一个有好几个新加坡大的地方,竟然只有人口几万,在拥挤的城市长大的我,听到这些,觉得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山里有四季长青的树木,有各种可爱的动物,有许多珍贵的药材。听得我悠然神往,这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度假村嘛。   但也听出来了,平时还是缺乏有力的管理,美中不足的就是计划生育也搞不太好,所以家家户户孩子多了,又再拥挤在那片土地上,生活也就难以好转。   再说到自己儿子的时候,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骄傲,曹宇称得上是他们县近几年最风光的人物,平时赶集的时候,碰到认识的乡亲都冲他伸大拇哥,过年的时候,就连乡长都去给他拜年。   曹宇上高中以前,每天要走几十里的山路去上学,在县里上高中的三年,回家的次数也屈指可数。看看曹宇,他的求学之路真是充满了艰辛,而比较起来,我可真是生在甜水里啦。   曹宇的父亲虽然是从山里走出来的,可全然没有初次进京的那种拘谨,到了周一我们上课的时候,他坚持不要人陪同,自己四处去看看,要亲自到看看曾经向往过的地方,也希望自己能沿着伟人的足迹逛逛。   他一个人不回来吃午饭,晚上回来,就给我们讲述去过的地点,看到的趣人趣事。还别说,他也真能发掘,不少地方我们在这儿过了快一年了,都不知道,而且从一个老人的目光来分析事物,经常会让我们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对这个小老头充满了敬意,就好奇地询问曹宇。   这才明白,这位老人还不是个普通人物,在家乡并不是“脸朝黄土背朝天”地耕作那么简单。在医药并不发达的地方,他到四乡行医,靠着山里挖出的宝贵草药,医治了不少疑难杂症,望重乡里。   难怪呢,看起来他还真有些仙风道骨。   跟我们一起待了几天,变得更熟悉起来,他就不停地夸奖我,说我身上有很多与众不同的东西,不同凡人,还说曹宇是从山里走出来的孩子,很多事情都不太懂,要我以后好好地拉他一把。他的夸奖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答应,只要有机会,一定要与曹宇一起发展。   他看我的眼光里,我怀疑这位老人能看懂太多的东西。我的一切,在这个睿智的老人眼里,好像都无法隐藏。   对在京里的游逛,他充满了兴趣,作为一个老中医,还去到了几个有名的医馆,这在我们国内,都算硕果仅存的啦。听他介绍,居然认识了几位同道,让我对他的能力,更是刮目相视。   有了曹老伯的日子,过得很是愉快,听他的朴素但充满了哲理的话语,让我获益不少。只到有一天,杭海生找到了我。   是从图书馆回宿舍的路上,他拦住了我。   “域逸诚,我看你小子也算个人物。废话也不多说,明天天黑后,咱们老地方见,这次就咱们俩个人。”   他的言语充满了咄咄逼人的味道,一个血性男儿,我也没有理由怕他,也不认为我跟易雪茜的事,会跟他有什么关系,张口应了下来。从他那天的表现,我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结束,做个了断也好。   只是想不到,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就要在同一个地点,面对不同的敌手。   说实话,我对这杭海生还真是挺有好感的,并不想跟他为敌,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选择。   没有对任何人提及此事,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跟易雪茜说过,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该来的就要勇敢地去面对。   ***   杭海生点了根烟,坐在一边的长凳上,悠闲地吐着烟圈。看到我进来,拍拍身边的凳子,示意我坐下。并拿一支烟递给我。   我也没多言,把烟接了过来,杭海生拿出打火机帮我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从没接触过这个东西的我,给呛地咳嗽起来。   “不习惯就扔了吧。没有必要强迫自己接受不喜欢的东西。”他的话语意味深长。   “但人总是会遇到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也不可避免地要去面对,而作为一个男人,我必须要勇敢地去接受。”说着这句话,我把一口辣辣的烟用力地咽进了肚里,咽喉一阵火辣辣的感觉。   “域逸诚,说得不错,实话实说,我对你还真是非常欣赏,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件事情,也许我们会成为好朋友。”   “杭大哥,我也非常钦佩你的才能,很希望能结交你这个朋友。”确实不想跟他进行这场比试,一个是觉得他非同一般,事业有成是一个方面,听他说话,也是非常有见的;还有一点就是我对他的实力心里一点没底,面对这样的对手是非常可怕的。   也想试着给他解释一下,当时自己也是不得已的,但是我有证据说明吗?没有,所以我没法解释。如果此时解释,只能显得自己胆怯,我胆怯吗?不,所以我不能解释。   杭海生把烟头丢在地下,狠狠地踩上一只脚,把它碾得粉碎:“来吧,我本来还想能与你交个朋友的,可你对雪茜那样,作为她的好朋友,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对你的为人,嘿嘿…”   这样的评价,我自然不能满意,无心之过,却被人当成有意。只好把对他的好感抛到一边,接受挑战。他自称是易雪茜的好朋友,我却感到他的想法不仅于此。伸出手去,等杭海生也把手伸了出来,紧紧地与他一握。我也明白,这一战之后,怕是就没有机会与他再这样交谈,这是一个值得珍惜的对手。“杭大哥,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这样称呼你,希望这一战仅仅止于咱们两人,最好不要再有别人知道。”   杭海生点点头:“我也叫你一声域兄弟,我的意思同样如此,没有别人知道这里的事情,一战之后,你我之间就不再有什么关系。你尽力施为吧。”听他的说法,这事想必易雪茜也不知道,向我挑战是他自己的意思。   作为一个学生商人,他获得的成功无疑是巨大的,这一切决非幸致。身价千万的学生富翁,能有今天的成就,胸怀、谋略,必有许多的过人之处,而肯在不为人知的情形下,为了一个并不肯定的原因,主动出头,架过这个梁子,定有深意。   既然先天功法在身,又看过我与易雪茜的比试,他对我应该说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而对他,我却是一无所知。开始之后,我也不再保留自己的实力,从林锋大哥那儿学到的东西也不吝惜,尽数发挥出来。   动手之后,我才明白杭海生的深不可测。自意外修成了先天功法,又军中受教以来,也动过几次手,可以说是都平平常常,没有什么悬念可言。三番两次,都是游刃有余,也从来没有真正感到过什么压力。尤其是与几个小混混的交手,简直就是在存心戏弄。   现在才知道,与他这样真正的高手相比较,那些确实算不得什么。   我从林大哥那儿学到的都是简洁的手法,最讲究实用。杭海生开始后就围着我游斗,就如流连在花间的蝴蝶,潇洒自如。我自认为的杀招,曾经屡试不爽,却根本连他的身子都沾不到。   曾几何时,认为自己对中华功夫有了一定的认识。也曾以此来评论传来外域的花拳绣脚,笑话那些比起我中华武术,简直不值一提。   而见识了杭海生的功夫,才知道自己的认识是何等肤浅,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太多。我不知道他运用的拳术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如何破解。可笑自以为的心得,不过是沧海一粟,我域逸诚才是真正的井底之蛙。   打斗了一段时间,我连杭海生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沾上。却不知道他也在暗暗心惊,我使出来的招势,虽然不像他那么飘逸出尘,却是简单实用,再配上清心吟功法赋予的身法,每每有出奇制胜之妙。他几次想下手,都被我轻巧地闪开。   从来没有经过这种战事,并不知道自己也给他制造了不少麻烦,也不知道他已经对我发动了几次进攻,以为他仍在试探于我。当然,这些都是我后来才明白。   没有任何的接触,体力消耗却非常之大,我的额头上已经渐渐见了汗水,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杭海生并没有显出太吃力,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功力要比我深厚了许多。   只觉得自己的行动越来越吃力,步法也慢了许多,这种缠斗太耗力,而且更多的来自精神上的压力。从获得异能以来,还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恐惧,精力好像在慢慢耗尽。   杭海生的目光越来越严厉,我想不通是什么原因,也没有时间去细想。只觉得他实在是深不可测,那么可怕。以前有着姬老、林锋对我的夸赞,一直以来以为自己已经是非常优秀的啦,可是面对着杭海生,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幼稚,而外面更不知还有多少比他还要厉害的人。自信心的破灭,对我更是一种打击。有句话,不记得是那位先哲说过的啦:最可怕的敌人来自你的内心。当时的我确是如此。   信心就是这么一点点地被吞噬。后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想通,没有经验的我还是太高估了他的实力,激烈的争斗已经使他陷入了一种狂热,只想着要取胜,不再考虑其它。   随着杭海生一记掌击在我背上,失败也终于来临。他伸脚在我的小腹上点,我就随着委顿于地,只觉得自己的力气也慢慢消失。   杭海生低头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怜悯,不错,他就是今天的胜者。我慢慢地爬起来,坐在一边的长凳上,不住地喘息。   曾经高傲的域逸诚,低着头。我是个男子汉,不能让人这样看我。   努力地调理着自己的气息,更可怕的事情来临来,当气息运行到小腹的时候,竟然无法再提聚,而是郁结在原地不动。我的功力被忘私废啦,在心里提醒着自己,陪伴了我一年多的[清心吟]已经不复存在。   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无论什么东西,在你身边的时候,也许意识不到他的可贵,可当他真的离去的时候,切肤之痛竟是如此鲜明。   “哀莫大于心死”,我已经几近崩溃的边缘,只是男儿的自尊驱使我努力抬起高贵的头颅。   杭海生也许不知道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明白我的心理几度转换。只知道战胜了我,可是从他的脸上我看不到一丝一毫胜利的喜悦。   我的悲哀刺痛了他?   “走吧,回去了。我要关灯啦,没有人知道今天的事情。”这话是我说过的,现在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是的,没有人知道。可是我知道,我曾经拥有的一切,也许就这么离我而去啦。�€�€�€�€�€   努力地昂起头,不错,我是个败者,虽然自认为是无辜的,失败却是因为自己实力不如人,我又有什么理由痛恨杭海生。我想明白了这一切,但我还有机会吗?应该说从这一战之中,我领悟了不少东西,可失去了先天功法,这一切还会有应有的作用吗?   无疑心情是灰暗的,头也不回地走出小礼堂,我的心中没有恨,也不再有悔。   外面一片阴霾,黑压压的一片,薄雾降临,不远处的路灯也变得昏黄,不清晰起来。仰头看看天上,全不见了明月、星空。刚走了几步,一个闪电划过,竟然有点点雨星跌落,莫非苍天也知道了我的失意,要为我垂泪?   沿着来时的路,踉踉跄跄地向宿舍走去。   推门进去,曹氏父子正在谈心。   “域哥,你去哪儿啦?外面都开始下雨啦,我们还正为你担心呢。”   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见谭志刚不在,随口问了句:“谭哥呢?”   并不想知道答案,问句话,不过是掩饰一下自己,不愿让两父子发现异状,说完后,衣服也不脱,一下子就把自己湿乎乎的身子丢到了床上。   “他说今晚不回来啦。”曹宇回答道。“你怎么啦,不舒服?”   听到儿子的部族,出于一个老中医的习惯,曹伯父过来摸了一下我的脑袋,“怎么了孩子,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啦?”   对于长者,还是保持一贯的尊重,赶紧坐起来,笑了笑,“没什么的,老爷子。”混熟了以后,我习惯于这样叫他,而他也毫不以为忤,反而显得高兴。   天知道,我的笑必定比哭还难看。   “来,孩子,坐起来,我给你把把脉。”   虽然不相信他能看出什么,我还是坐在床边上,伸出一只手给了他。   又把我的另一只手抓过去,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冲儿子使了个眼色,曹宇乖巧地站起来,“我到对门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孩子,你跟我说实话,以前是不是学过先天功法?”   我大吃一惊,这曹伯父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当下点了点头。   他似乎是在自语,又好像在对我说:“这是需要机缘巧合的,难怪我看你异于常人。修习的时间应该不是很长,而且不是很得方法,已经伤了心经,只是尚没有发作。”突然眼睛一亮,又问道:“你是不是刚刚受了伤?那个人也会先天功法?”   我又点了点头。   “嗯,这就对了。现在是积在胸腹之间什么地方?”   我的惊奇越发厉害,也许老爷子有办法?老老实实地回答:“在下腹。”   “你的旧伤加上新创,只怕恢复起来很困难。可惜我的医术有限,帮不上什么大忙。好在气息只是积住了,对心智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惜了,好好的一身功夫。这样吧,明天我去给你买上几副中药,好好调理一下,应该有些帮助。”   “伯父不用这么麻烦啦,我想休息休息,以后多加锻炼,可能就会好的。”   他摇摇头,“孩子,麻烦谈不上,不过你想得也太简单了些,这种外伤不是那么容易恢复。还有一个方子可能也会奏效,哎,你还年轻,也不太可能,只有看你的运道啦。要不就是希望能够遇到高人,这种机会只怕更是绝无仅有。不过以前只是看书上记载有先天功法这么一说,不料今天一下子就知道了两个,也不是一丝希望都没有的。”   我说那话,也不过是安慰一下他,其实更是安慰自己,并没有指望什么。他的说法也不过是在安慰我而已。   今天的际遇也够神奇的,先是遭逢同样会先天功法的杭海生,而碰巧曹伯父仅凭书上的知识,加上自己的推断,又能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八九不离十,更是让我惊叹世界之奇,要放在以前,我绝对不会相信世上竟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本已心冷如灰,既然万事皆有可能,说不定能有缘碰上位绝世高人也说不定。只要有一丝机会,就要努力争取。   这时曹宇已经回来,我们也就不再谈论此事,我默默地躺回了床上。   熄了灯,我却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然后一个炸雷似乎就响在窗前。只听见“哗哗”声响,大雨如瓢泼般浇了下来。   这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大雨就如同浇在我滴血的心上,肆意地侵袭着世间万物,却难以涤去我心头的创伤。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在这外静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一个字“烦”,三个字“烦透了”。看也不看,无论什么,我都没有心情。坐起来,从口袋里摸出忘了关掉的手机,把电池扒了下来,丢在枕头边上。   寝室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把已经入睡的曹宇惊醒,起来接了电话。   “域哥,睡了吗?找你的。”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二十七章 雨夜激情   彩袖殷勤捧玉钟,   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   歌尽桃花扇底风。   听到曹宇的呼唤,我无奈地爬了起来,走到电话机前。   “喂,是我。”   “你个死小诚子,怎么不接我电话,快过来一下。”   是云希的声音,心里一惊,发生了什么事情?“干什么,这么大的雨呢。你在哪儿?”   “快来吧。我好害怕。在店里呢。”云希的声音有点颤抖。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值班吗?其他人都到哪里去啦?”   “不要这么多废话,快来吧。”   我低声嘟嚷了一句,心情极坏,又下着这么大雨,可听她的声音,又不像是装出来的,不会真有什么事情吧,“好,你等我,马上过去。”   无可奈何地穿好衣服,屋里已经停电,摸索着找了把伞。   “怎么,域哥,你有出去,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啊,有点事,你睡吧。”   曹宇哼了几声,又转身睡去。曹宇父亲在床上发着巨大的鼾声,睡得正香。   出了宿舍门口,大风夹着水浪扑面而来,一下子就把我的鞋子打湿,伞也差点给刮飞。   还好明智,穿了条短裤出来,路面上的水已经没膝,我艰难地前行着。抬头望上去,灰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楚,只见水柱没命地倾泻下来。我的心情糟透了,肯定是老天爷这个死东西,刚洗了澡拔去浴池的塞子,也不明白这老家伙有多大的块头,要不就是与几位王母一起洗的鸳鸯浴?深更半夜的也不嫌累。   还没有从打击之中还魂,又得在这恶雨之中前行。过去的几个小时,一直刻意压抑着自己心中难以遏制的苦痛。置身在这茫茫雨林之中,不由得仰天长啸。现在总算有机会来发泄不满,可惜声音只能传到几米远的地方。   暗夜、暴雨,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无边的孤独无情地向我袭来。心在作痛,一股戾气淤积于心头,不知道该向何处宣泄。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老天,被我痛骂了不知多少次,如何天上有知,你也要原谅我的无礼。   终于,我看到了不远处咖啡馆里的灯光,昏黄几不可见,却也如走在茫茫大海之中,看到了远处的灯塔。   我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来此地,反而如归家的游子般欣喜,收起雨伞,拼命地向前跑去,一脚踏进路边的深坑里,一只鞋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回身用脚划拉了几下,没有找到,去他的,不管了。赤着一只脚,继续前行。   不知为什么,失去了一只鞋子,反而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以前的自己是太拘谨啦,失去点什么未尝不是好事情。没了鞋子的束缚,这只光脚不是感觉更舒服?干嘛要这么跟自己过不去,谁说过的了:你失去的只锁链,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   咖啡馆就在眼前,一只脚踏在了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我推开就走了进去。只见能亮的东西,全都打开了。吧台边上用以装饰的小灯,包括所有的电脑,显示器都在一闪一闪的。我拿眼四下里看去,只见云希躲在一台电脑的后面,蹲在一把微机椅上,全身都蜷缩成了一团。   模样像极了一个极度害怕的小女孩,安徒生笔下《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光辉形象闪现在我的面前。看她的背影,我一下子抛却了自己心中的不快,心里升起了一股柔情。   不由得开口笑了,这是我几个小时内第一次出现笑容。“死云希,你在干什么,要在这儿开灯展吗?”   云希吃了一惊,怯怯地回过头来,才发现我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来,她居然赤着两只脚,“死东西,你可来了。”跑过来就纵身到我怀中。   此时的云希,哪还是那副伶牙俐齿的女孩形象,伏在我的怀里,竟还在微微抖动。   “云希,怎么会只有你一个人呢?”我还是问起了这个话题。   “还说呢,本来是我和菲菲两个人值班的,正巧她家里有事,我就说一个人在这和好啦,谁成想下了这么大雨,还有这么响的雷。唔唔。”现成的眼泪就顺着她的脸颊流到我的肩上。   感到她是那么孤立无援,轻轻地拍拍她的肩,“好了,现在没事啦。”   云希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地抹了抹眼泪:“人家本来都上床睡觉了的,可是给这臭雷炒得实在难过,就起来了。开开所有的灯,可还是害怕,这才打电话给你的。”   这才发现,云希身上只穿着内衣,在她刚才据身的椅子上,还委顿着一条毛巾被。   缠在我颈上的两只胳膊,冰凉冰凉的。不由让我仔细地看着她。上身穿着白色的胸衣,把胸前衬得鼓鼓的,深深的乳沟,两个突起的小点,让人遐想无限。下面只穿了一条纯白色的小内裤,两条大腿显露无疑,洁白而又修长。   古人云:食、色、性也。看着她性感的身躯,不自禁地咽了一大口口水下去,习惯性地用手揉了揉鼻子。   意识到我在观察她,又听到了一下很响的“咕”声。云希才发觉还缩在我的怀里,顿时羞不可抑。   我们认识了一段时间,又在一起合作,彼此之间已经非常熟悉,可如此亲密的接触,还是第一次。一切如此的自然,大雨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开始时一点没觉出动作的暧昧,此时定下心来,才觉得有些不妥。云希一下子从我身上跳下来,比来的动作还要迅速。并在我胸前猛捶了一下:“死小子,看什么,没见过漂亮女孩子呀。别以为我愿意希望赖在你身上啊,湿湿地这么难受。”   说完之后,夸张地甩甩手,快速地跑到原来的位置,又把毛巾被披在了身上,借以掩盖心里的羞怯。   此时的云希,才是一个标准的女孩子模样。一下子就想到我放假回来时,在许洋姐的公寓里看到的那个杜云希。对自己春光外露,满不在乎,那时的她才让我觉得有些不适应。   有了人做伴,虽然大雨依旧,雷声隆隆,云希已经安静了下来,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我去煮上壶咖啡,咱俩好好聊聊,这样的天气,我可睡不着。”也不去换上衣服,仍然披着毛巾,像个模特一样,亭亭袅袅地向后面走去。   回头看了我一眼,突然大笑起来,以手指着我道:“哈哈,看你的样子,像个落汤鸡,还有,你的鞋子哪儿去了。”   她的笑闹,让我开心不少,“还不是为了赶紧来陪你,连鞋子都跑丢了,你要陪我啊。”   杜云希横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却是甜甜的,跑去煮咖啡。   端来咖啡,“你是傻子呀,快去拿毛巾把头发擦擦,想感冒也不是你这个弄法。”说完后,自己跑去拿了条毛巾过来,温柔地替我擦去身上的雨水。   嘴里说的凶,动作却是非常轻柔,还不住口地埋怨我不注意自己身体。眼前温婉可人的杜云希,就如同是痛我爱我的晨姐,让我心里暖洋洋地,不自主地握住了她的手。   杜云希一愣,动作停了下来,片刻之后,把手抽了回去。“干什么,当心我告你非礼。”双手抓起毛巾,用力地在我头上擦起来。   大喊救命,“云希,你这是在帮我擦头发还是理发,用这么大力气干嘛。”   这时已经完成工作的杜云希把毛巾狠狠丢到一边:“你的毛病还不少,本小姐还不侍候你了呢。快,给本小姐把咖啡倒上。”   喝着暖暖的咖啡,一股温暖顺着喉咙而下,舒服了不少。云希坐在我的一边,轻轻地晃着杯子。   “云希,你怎么会吓成这个样子?”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居然会怕打雷下雨,有点稀罕。   “我从小就是这个样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别看死云若温温柔柔的,她胆子才大呢,小时候都是我们俩一起睡,一打雷,她就抱着我,我才能睡着呢。”   我轻轻地点了个头,默默地端着杯子。两杯热咖啡下肚,感到有些热了。一旁的云希也不说话,毛巾被的一端悄悄滑过,露出了圆润的肩头,不再寒冷的她也没有注意。   裸露的香肩,有一种丰腴之美,吸引了我的目光。   见我的直视,云希发现了自己的暴露,咳嗽了一声,伸手把毛巾被拉上来,挡住了我的视线。她竟然会不好意思,不由得微笑出来。   我和云希都不说话,一时陷入了沉默中,目光离开了藏起来的诱人肩膀,注目到了墙上的一副字,“清心怡性”,这是一位书法家校友来这儿喝过咖啡之后留下来的。   “清心”二字,猛地刺痛了我,这时突然觉得下腹伤处好不难过,脸庞也变得扭曲。这种修心养性为主的功法,最重思想,一个不慎,就触到了伤势。   “逸诚,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不舒服,一会儿就好。”   云希收起了颇皮性子,神情变得严肃,“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打你的手机,突然没了,就想可能有事情,现在看,一定是这样。”   声音变得好温柔:“小诚子,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吧,讲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的。你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讲的。”   有种心神俱疲的感觉,再听到云希的温言相劝,尤其是那一声小诚子,叫我忍不住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了出来。可见,所谓的天地、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是不存在的。我也从这里明白,如果有什么事情不想让别人知道,就是对谁都不要说。自己都不能保持,如何去要求别人呢。   那天与易雪茜比试时,在最后时刻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想隐瞒,对云希说了出来,毕竟这也是引发今天这场争斗的原因。才再把今天的情形说了,只是中间隐去了先天功法一说,只说自己最后受了伤,总觉得身体很不舒服,怕会留下什么隐患。说完之后,不禁一声长叹。   听着我的描述,杜云希的表情也跟着不停地变换。直至最后,她悄悄地走到我身后,把我的脑袋抱到她的怀里。柔声地安慰着我:“这怕什么,大不了以后咱们有机会再找他报仇就是了。”   我在心里苦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其中的隐情她也不会知道,也不想告诉她。我的脑袋在并不曾隔着毛巾被,直接接触到了云希柔软的胸上,软软的十分舒服。   见到我无奈的冲动,云希想必也猜出了其中另有别情,知道我并不能对此事释怀。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言语来安慰。杜云希忽然笑了起来,揽在头部的手更用了些力气,低下头来,趴在我耳边小声道:“小诚子,那你快告诉我,易雪茜的胸部摸上去是什么滋味。”   本来就被她胸前的两团软玉搞得心里面痒痒的,再听到这样暧昧的话语,虽然知道她不过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我的心里如同一团火被点燃,“轰”地一声响。   一个侧身就把云希抱在了怀中,不假思索地吻上了她的香唇。   “唔”的一声,云希剩下的话语就被我吞进了肚里。开始时还有点抗拒,很快就在强大的攻势下轮陷。   压抑的心情让我产生了从未有过的魔性,动作没经过大脑,就付诸了实施。如果在正常的状态下,我想自己不会有这种冲动。   舌头很快地叩开了云希的牙关,进入了她的口腔。此时的我,只想要去索取,采摘云希的香蜜。   被攻击的云希想用力摆脱这种困境,可侵略者的力气太大,手上的所有动作都不有效果。也许对侵略者怀有好感,也许是太久没有尝过这种男女相吻的滋味,红潮涌上了云希的脸颊。   不满足于这种浅尝辄止,一双大手也不愿闲着,撂开半掩的毛巾,隔着薄薄的胸衣,抚上了她诱人的山峰。带着近乎施虐的疯狂,云希的双峰,在我的手中不停地变换着形状。   迷失在无边的情欲中,如果有人看到此时的域逸诚,双目一定在发出充血的红光。我能觉得自己的双眼在燃烧,下腹的伤处,也有一种剧烈的刺痛感,郁闷之极,有一种力量想要爆发,要发泄,手上不上地加大了力量。   “啊!”意外的创伤,让我发出了一声大叫。趁我手上一松,云希猛地推开了我,站在地上。   感到有点腥味,用手轻轻抹了抹嘴角,一丝鲜血伴着唾液。好狠的云希,居然乘我意乱情迷的功夫,咬破了我的舌头。   “你弄疼我了。”云希气恼地说道。   我高涨的欲望,被泼上了一大盆冷水,清醒过来:“云希,我―――”头也低了下来,不想就这样伤到了云希,心里沮丧至极。   半晌无语,云希也镇静下来,整了整自己的有限的内衣,把毛巾被重新披好,走过来,轻轻地抚着我的头发:“疯了嘛你,用那么大力气。”   我无言地抬头看了看她,眼里一丝歉意。   “好了,振作起来。男子汉嘛。”云希低声地安慰着我,眼中滑过一丝调皮,“不过,刚才的味道也不错,被帅哥吻的感觉也挺好,就是太粗暴了点。”   听这意思,已经原谅了我刚才的无礼,轻轻地她冲笑了笑:“云希,我―――”   “好了,不用解释了。”云希真是善解人意,“我不会怪你的,人在绝望的时候,会做出歇斯底里的事情来的。不过我奇怪的是,这事对你的打击就这么大?”   “对不起,云希,等平静下来,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的。”   “好吧,我会等你的。咖啡凉了,我再去热一下子。”   云希给我倒上咖啡,端起杯子放到我的唇边,“给,定定神。”就势把凳子拉到我旁边坐下。   “逸诚,你是个很不错的男孩子。聪明,有头脑。难得地是心地善良,愿意帮助别人。但不是我说你,你遇事处理的时候,还差了很多火候。”   云希没有了顽笑的表情,低声说道:“但凡事情,当断不断,必为所乱。很多东西,也许有时你是好心,忍着不说出来,但拖的时间长了,不仅伤了自己,也会伤了别人。放到商场上,就会失去了许多机会。这也许是你的性格原因,但为了成功,很多东西是需要慢慢改变的。”   “你是个典型的中国男孩儿,遇事比较中庸,有点好人主义。我看你对感情也是有点糊糊涂涂的,喜欢的就要努力去争取,何必在乎世俗的眼光。就说易雪茜的事情,如果你早去找她,把事情说了开,哪还有现在这么多的事情。”   说到这里,云希笑了起来,“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你这人闷闷的,有事情也不说出来,你肯定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你这样优秀的男孩子,应该还有不少故事,不像我都是坎坷的经历,说起来只有伤心。以后有时间说给我听听噢,我仔细地帮你分析分析,你放心,我帮你做策划,是不收费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了不少,也微微一笑:“云希,谢谢你,给我说了这么多,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父母不用说了,晨姐也是看我什么都好。”   “晨姐,那是谁?”云希好奇地问道。   呀,不小心,晨姐一下子就从我的嘴边溜了出来,她一直都隐在我的心里。   本想狡辩一下,可想到刚才云希说的那一大堆话,又觉得不应该再回避,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脸一下子红了。   “哈。”云希一拍后,“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的红颜知己,对不对?”   我无声地点点头。   “果然我想的不错,你真是个花花公子。”   “我哪有?”我低声地辩解。   “还说没有,刚说了你,又不承认,那你说,你刚才对我是怎么回事?”   哑口无言,裁判就在边上,想不承认犯规都不行。   云希的脸也红了,也想到了刚才的情形。停了会儿又说道:“这也没什么嘛,不要装作这副无辜,‘知好色而慕少艾’,人之常情嘛。”   “云希的想法够新潮。”我不由赞道。   “去你的。”她轻推了我一把,不依道,“不跟你瞎扯了,免得有人说我教坏了你。”   我哈哈地笑了出来,云希的脸又有些红。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过了会,不甘寂寞的云希又问道。   “说吧,一定知无不言。”   “好,那我问你,你们有没有那个?”   “什么那个,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当然懂她的意思,但虽然要勇于担当,这种事情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还是不说为妙。   “讨厌啦。不说拉倒。”云希倒不坚持问下去。   看到云希羞红脸的样子,惹人爱怜,想到了她说的那句“知好色而慕少艾”,心里一动,轻轻地伸出手去,把她搂到了怀里。   云希微微一动,却没有挣扎,拉过我的一只手,在手心里轻轻地画着圈,说道:“小色狼。”   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低下头去,含住了她娇嫩的嘴唇,这次可是温柔至极。   舌尖在她的唇上轻轻滑过,云希的脸一下子变得滚烫。   双手温柔地抱过她柔软的身子,嘴唇却没有分开。云希的舌已经开始接受了我的温存,不停地在我口腔里缠绕,一双眸子也慢慢合上,享受这男女之间的亲热。   情动似火,我的手两次拂上了她的胸前。轻轻地抚摸,感受着坚挺而又软滑的感觉,一对小小的乳头也在我的手下渐渐变硬,胸衣上隆起了两个圆圆的凸起,分外鲜明。   她的口里轻吟出声,我的神经也因剧烈的刺激而分外的敏感,充满了对也的渴望,手里搂得也越来越紧。   “云希。”我放在她的嘴唇,低声唤道。   “嗯―――”甜甜腻腻的鼻音。   “没什么。”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感觉。   “逸诚,你想要跟我…?”睁开了半只眼睛,要是觉不出我现在的异样,那才怪呢。   我点点头,云希的脸更红了。   “咱们到里面去吧。我看出来了,反正你不是什么贞男,幸好我也不是什么烈女,大家喜欢就在一起,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她从我的表情看出,心里有着复杂的想法和挺大的压力。就暗示着我,意思是她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用担心什么。   我可不这么想,无论如何,因为我喜欢她,所以就要接受她的一切。但她的善解人意,更让我感动。   莫名的冲动,我一下子抱起了云希娇软的身子,向里屋冲去。   爬爬书库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二十八章 阴霾渐去   斗草阶前初见,穿针楼上曾逢。   罗裙香露玉钗风。   靓妆眉沁绿,羞脸粉生红。   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   酒醒长恨锦屏空。   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   外面的大雨仍在不知疲倦地倾泻,大风夹杂着雨水,疯狂地砸在在窗户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床上的云希娇羞无限,身上本就有限的内衣已经尽数被我扯去,洁白的躯体散发着淡淡的光彩,真是诱人无比。   刚才还颇大胆的云希,此时变得娇羞无比,一边躲闪着我贪婪的嘴唇,一边扯过一件东西盖在身上,可这一片布头根本不足以掩住她迷人的身材,半遮半掩间反而平添了许多诱惑。   “去把灯关了吧。”在这雷雨之夜,巨大的羞意,让云希终于不再怕黑。知道躲不过去,悄悄地央求道。   走向墙边的开关,回头看着床上等待的人儿,突然想起前几年广为流传的关于本.拉登的故事,不由得微笑。   摸黑返回床前,这时一道闪电照亮了前路,也照亮了床上的云希。   伴随着响亮的雷声,云希一下子缩进了我的怀里。此时的她,又变得那么胆小,那样的惊惧。   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则抚弄着柔嫩的香唇,摩娑着细嫩的脸部肌肤。云希沉浸在温柔的抚摸中,香唇轻启,娇喘连连,我乘机再次吻上她的唇,恣情地吸吮她口内的蜜汁,与她的舌进行嬉戏   身子也贴上了那柔软的娇躯,虽然隔着薄薄的一片,但两人之间的热力越来越炽,不由更加热情地爱抚她柔弱的身子,舌尖也恣意地在她唇内探索。   陷入在深吻里,云希慢慢地平静下来,渐渐融化在激情中。体内再次燃起了火焰,不自觉地迎合着我在她身上的探索,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头发,十指不停地交缠。   将最后的阻隔抛到一旁,覆上她娇柔的身子,双手抚摸着娇挺的双峰,微微翘起的丰臀,香软的女性身体熟悉而又陌生,我已经失去了理智。   激情使得手和嘴在云希身上忘我的探索,身下的云希期待而又有些紧张,手也把我抱得越来越紧。   相拥的身体一触即发,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要燃烧起来。在那一刹那,云希的牙齿狠狠地咬在了我的肩上。但此时的我只感到像要飞起来,却没有一丝的疼痛。   “轻点呀,死家伙。”云希低声唤了起来,手指深深地扣进了我背上的肌肉里。   ***   “快起来,死东西,天都快亮了,他们都要来了。”   正在睡得香甜,做着美梦,有人在轻轻地推着我。   下意识地伸手抱住身边的人儿:“让我再睡会儿嘛。”   “不行,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见人。”云希用力地推搡,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用力地睁开眼睛,看着满是羞意的云希,脸儿如迎风绽放的花朵般娇艳欲滴。   浑身觉得舒泰无比,腹部的郁闷消失怠尽,冲着她微微一笑。   呈现在云希面前的是一个阳光男孩,这才是那个可爱的臭小子。“你终于醒了,还不收拾收拾赶紧走人,你再待下去会让人发现的。”   “云希,你还好吧。”我故意不理她的话。   “好什么好,你快把人家折腾死了。”   听到她嗔怪的话,怎不让我想起夜间的欢娱。看看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下了一夜的大雨,也终于停了下来。想起当时的情形,隐约觉得有些不妥,轻轻地掀起了盖在两人身上的毛巾被。   下面的云希仍是不着片缕,光洁的身体泛着诱人的光,身上还有点点红色的印痕,这都是我的杰作。   正想继续欣赏下去,云希已经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我,一下子毛巾被夺过去,缠在自己身上,把我暴露在空气中。“还看,便宜都被你占光了,还想怎么样。”   果然,我的猜测没错,在身下的床单子发现了几点桃花:“云希,你为什么要哄我,这是你的第一次呀!”我的心里在大为感动,有什么比一个女孩子毫无保留的倾心交付,更让人感动呢。   “想什么你。我们可什么都没有过,你别再打我的主意啊。你出去之后,我们还和以前一样。”用被子更紧地包住身体,云希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盯着一匹什么狼。   觉得自己的背上有些痒,用手一挠,哇,好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挑起眉毛,做出十分痛苦状,把我的背转向她,“那这都是谁抓的,要是有人问起总得有个交待吧。”   云希的脸大红,伸手过来,在我肩膀上的肉上狠狠拧了一把:“还说。我才不要看呢,谁知道你不小心跌到什么地方去了。”由于用力过大,身子微微一顿,显出下体明显的不适。   温柔地握住她的手,“云希,你真的不要紧?”忆起昨夜真的相信了她的话,以为她已经有过了这种经历,不由心下大是歉疚。回想当时情形,她故作镇静的话语,生疏的动作,害羞的表情,明明就是什么都没经历过。可是心底高涨的欲望,竟让自己就这么相信了。云希,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讨厌啦―――你。”云希对我的关心一点也不领情,撑起身子从地下捡我的衣服,“好了,不早了,穿上走吧。”   这个动作,让毛巾被失去了覆盖的功能,从她的身上滑落,只搭在腰部之上,无法掩住外露的春光。丰润的肩膀,纤细修长的大腿,都暴露在我的面前,甚至胸前的风光也遮挡不住,我的目光跟着她一起行动。   就算没有回头,我带火的眼睛她也能感觉得到。云希迅速地把衣服丢到我这边来,又快速盖好自己,眼睛却是不敢瞧过来。   尽管欲望因为她美好的身体而再次升起,我也明白不宜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爬起来匆匆穿好了衣服。   云希眼睛紧闭,当我并不存在。绕到床的一边,在她的脸上香了一下,“云希,你真的没事?”   她紧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那么,为了你的清誉,我要提前退场啦。”又趴在她耳边轻声道:“云希,你真的好温柔。”   红润迅速染红了她的耳根,又因为我的呼吸而痒痒的,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你可别赖上我,要想以身相许我可不干,人家还没玩够呢。”   这话听得我瞠目结舌,无言以对。替她拉了拉毛巾被,轻轻地向外走去。   “拜拜,关上门,我还可以再睡会儿。”可爱的云希伸出一只雪白的胳膊,向我挥了挥。   ***   轻轻地走到外面,大雨早已停了,路面上的水流也正在渐渐退去。天色并不太亮,又下了一夜的大雨,清晨的校园里,看不到什么人影。不由暗笑云希,看起来挺开放的,可又这么胆小,这么早,怎么会有人来呢。   现在回宿舍肯定是不太合适,怕要吵醒曹宇父子。干脆去操场上转转。   操场的质量不错,下了这么大雨,几乎看不到什么积水。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有一种想活动的欲望,沿着操场跑起步了。   慢慢地沿着跑道活动,脑子里还在不停地思考。腹间的郁闷之气已经感觉不到,想来这应该得益于和云希的雨水之欢,也与自己的心情放松有关系。   和云希突然之间突破了男女之间的界限,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即有心情的原因,更多地是因为美丽的云希诱惑力是如此之巨,而且她对我也没有一丝的排斥。   云希的倾心赋予,给了我很大的信心。相信我们之间,男女之间的吸引力是存在的,这也是我得到云希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难得的是她并不因此而希望得到什么,似乎反而比我还要想得开。有一种预感,她的漫不经心,也有一些是装出来的。女孩子没有人会不看重自己的第一次,纵情地投入,自然希望交给自己心仪的男儿。   为了安慰我受创的心灵,而且这突如其来的大雨,也是一个好的媒介,成就了这一段美好。她对雷雨的恐惧不能不说也是原因之一。   在大自然的面前,人显得那么渺小,巨大的力量,使人感到如此的无助。我心里对云希充满着感觉之情,我也是喜欢她的。   想到这里,我想到了千里之外的晨姐,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她的一种背叛?但我也感到,与云希的交欢,并没有冲淡我对她的思念之情,反而更加热烈。   这对她也许有点不公平,晨姐全身心的交给了我。但云希不也是如此?   在自己心里最痛苦的时候,想到的还是我最最可爱的晨姐。被打败的一霎那,我真想打电话给她,诉说心里的难过,可是现在都过去了。   我之所以有今天,无疑跟晨姐的出现是密不可分的。同样美好的女子在面前,我如何处之?没有人能告诉我答案,哎,放在一边吧,暂且不去思考,希望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刚刚放亮的天空,又有点阴沉,大风又渐渐吹起,颇有点“大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大概又要下雨啦。停下了脚步,走到操场中足球场的球门前。练练功吧,既然先天功法暂时离我而去,勤加锻炼也会有好处。没有了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有通过更加的刻苦努力,才会做得好。   没有观众,我独自一人在球门前练起了拳脚。通过与杭海生的一战,还是有了很多收获。   演练完毕,收住身子,也出了一身的大汗,感觉舒服极了。我想到了易雪茜和杭海生,给予我的是一种切肤之痛。但也正是他们让我认识了自己,能够彻头彻尾地对自己进行一番评判。   几乎是从天而降的先天功法,让我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以前所不敢想的东西,但也正是它的存在,让我忽视了许多本应注意的事情。变得有些不思进取,缺乏了一种只靠自己,一往无前的气概。   我需要有时间对自己进行反省,未来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将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在大雨再次降临前,我赶回了宿舍,曹宇已经起床,正在吃着早饭,他父亲却踪影不见。   “老爷子人呢,哪去了?”看不到曹老伯的影子,我好奇地问道。   “天不亮就出去了,说是要去给你去找药,你到底怎么了。”曹宇答道。   “不是吧,一会儿又要下雨啦。”我有些担心的问道。多好的老人,多么淳朴、善良。“我倒是没什么,老爷子看我身子有点虚,要给我治一治。他可真好。”   “我也说啦,告诉他不急在一时,怎么也劝不住他,我老爹就是这么脾气。他说这几天就要回去,赶紧把事情办了好放心。”   我无言地感动中。给予的只是一杯水,他却要用整个大海来回报。现在的人已经渐渐缺少了这种品格,在这个来自山区的睿智老人身上,却让我看到了这闪光的高尚品德。   ***   这一天我都没去上课,只是一个人闷在图书馆里,翻阅着图书,我实在太需要时间来平静自己的心情。等到管理人员要下班时,才慢慢地回到宿舍。   一股药香扑鼻而来,曹老伯正在一个酒精炉上熬着东西。看我进来,憨厚地一笑:“孩子,你回来了,我还为你担心呢,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草药,马上就好了,就可惜这药铺的药材,不如我们大山里出的那么地道。”   我陪着坐在他边上,看他注视着那窝东西。专注的目光,仿佛那里面就是他的整个世界。这就是一个老中医的境界,虽然他来自山里,但是因为用心,同样能取得巨大的成功,而享誉乡里。   曹宇对我讲过,他父亲虽然是远近闻名的好大夫,可是家里同样一贫如洗。他常常对人说:药材都是山里长的,也是属于大伙的,他如果用这个来谋利,就不配做山里人。   无私地为乡邻服务,不索取报酬。但为了提高医术,却要自己搭上钱搞研究,因此家里甚至比乡亲们更贫穷。但是逢年过节,或是有什么新鲜物品下来的时候,他们家里就堆得满满的,这是老人最引为自豪的事情。   他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说是:医者父母心。从老人凝视的目光里,我深深地懂得了这话的含义。   药终于熬好了,曹伯伯把它倒在了两个杯子里,“这个今天晚上喝,剩下的明天早上热热再喝,对你的身子有好处的。”   默默地点点头,没说话,在这里任何感谢的话语都是多余的。   他看着我把药喝了下去,在我举起杯子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嘴巴也跟着一起张着,仿佛要与我一同饮进。   中药真的好苦呀!憋住一口气,喝光了最后一滴,就像喝酒一样,把杯子给他看看,以示自己喝得干净,老人欣慰地笑了。   “孩子,我看你的气色好了很多,怎么恢复这么快?来,过来,再让我看看。”   我依言把手伸了过去,他仔细地评着我的脉象。   “不对呀,似乎松动了很多,怎么这么快呀?孩子,感觉舒服了很多,对不对?”   “是好多了。”我答着。   他又仔细地端详着我,半天,迟疑了一下才又问道:“你昨天晚上一定有了什么奇遇,对不对?”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这个坏老头,外表朴实,可是内里却是够“狡猾”的,什么都瞒不过他去,否则也不会有曹宇这么聪明的儿子。   他一定大体猜出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前对中医的东西,我还持有怀疑态度,觉得那些花花草草的,碰到了大病,不准会有效果。学的生物信息技术,为了拓宽自己的专业理论,又有余暇,有关中医中草的书,也看了几本,总觉得这中医理论有些太过玄奥,比较晦涩难懂。   其实当时有很多地方,从我的角度看,以为有故弄玄虚之嫌。但从曹老伯这两天的表现,却着实让我大跌眼镜,这中医中药能被称为中华瑰宝,实在是一点都不过分。学到深处,自通玄呀。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还是点了点头,“让老爷子你给猜中了。不过―――”   我的话还没说完,曹宇推门走进来。“来,吃饭啦。”   后面的话就没说完,给吊到那儿啦。曹老伯点了点头,脸上颇有得色。   ***   我干脆也不上课了,连着几天都陪着曹老伯在外面转悠,听他讲些中医中药的理论,晚上就抽空去借些中医方面的书来看看,再向他请教。绝对是大有长进,他对我也非常喜欢,言下颇有些收我为徒之意。   他悄悄跟我说过,男女之事对我的恢复很有帮助,但也提醒我现在年轻,不能过分沉溺其中,否则会带来负面影响,我一一记在心里。   仿佛觉得自己心里有愧,这几天一直没到咖啡馆去,云希也没有打电话给我。   每天回来,曹伯父仍然熬药给我喝。吃完了六副药,又把方子做了修改,让我坚持再吃上半个月,在儿子这边,还挂念家中的一切,逛得兴尽,他就准备回去。   对于这个慈祥的老人,我不知道如何来感激,也知道这份情谊是不能用钱来表达的,只是给他的家人带点东西,尤其是给曹宇的妹妹买了几件衣服,谁让人家说了长大之后要做我的女朋友的呢。   和曹宇一起送走了曹老伯,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们产生了深厚的感情,他几乎把我当作了半个儿子,这半个多月的时间,我陪他的时间似乎比曹宇更多一些。   与老人依依惜别,他让我有时间一定要到家里看看,我也毫不推辞地答应了下来。   送走了老人,我的心情已经好了许多,又回到了那个信心实足的域逸诚。尽管清心吟没了,但用曹老伯的话来说,多受些磨难,未尝是件坏事。   好几天没摸电脑了,今天心情愉快,很快我在网上发现了新的消息,林锋大哥说的那个关于支付平台的征集活动,已经正式发布。   我也正好去他那儿一趟,听听他的意见,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内幕可以参考。   爬爬书库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二十九章 以一应四   醉拍春衫惜旧香,天将离恨恼疏狂。   年年陌上生秋草,日日楼中到夕阳。   云渺渺,水茫茫,征人归路许多长。   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   正好是个周末,联系到了林锋大哥,他说要加班,我们约好了去他工作的地方找他,可以好好地聊一聊。我起的很早,却待在宿舍里没有出门,计划好了,中午之前赶到就行,还可以蹭林大哥一顿饭吃,看看这个“小官僚”是怎么招待我的。发现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对吃的兴趣是始终没减,这可以说是我多年来保持的最良好习惯。当然最主要的是又上网把相关信息搜罗了一下,跟林大哥谈起来也好有的放矢。   听他的意思,从我们学校到林大哥工作的国家信息中心大概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我出了门就打了个车过去。   本以为国家信息中心这么响亮的字号,怎么也得在个闹市区里,有个堂堂正正的大门,没想到居然是在一条小街道上,这还是给面子,要按标准的说法,叫小胡同还差不多。不由暗暗庆幸,还好林大哥在电话里告诉了我详细的地址,否则只怕连出租车也找不到这个位置。   在距目的地不远处,司机指给我地方,要我下车。不明所以,但我心情好,也没他计较什么,信步向他指点的方向走去。   作为一个驾驶员,到了近前才发现,这个门前是不准出租车停靠的,出租车司机招子够亮。小小的大门口,居然还有一个持枪的武警,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   看看这个灰灰的小门,我不仅有点失望,还以为有多气派,林大哥混了几十年就来了这么个破地方。只在一侧的小门柱上挂了个小小的牌匾,门牌号下面简简单单地书写了[信息中心]四个字,连个完整的称呼都没有。要是不知道的人根本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安全中心居然在这儿。   倒是站在门口的哨兵让人觉得这还是个重要的部门,不是个让人随便出入的地儿。   咱也算见过世面,大摇大摆地就往里面走。这哨兵也真不给面子,伸手就给拦了下来,向我索要通行证。给他解释了半天是来找林锋大哥的,他还是一点也不通融,没有一点放行的意思。想不到这么个破衙门口还有这么多烂规矩。   没奈何只有打电话给林大哥,还是他亲自出来把我给领了进去。   “兄弟,你还真行呀。等到这么个点才来,摆明是想宰我一顿啦。”   “哪有的事,还不是怕影响大哥加班嘛。”想了想,兄弟之间,还说这些,自己都骗不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还是大哥了解我,这几天吃食堂搞得一点兴致也没有啦。”   “哈哈,开着公司,当着老板,上着名牌大学,还跟我哭穷,我中午还不是一样得吃食堂?”   “那你回家不是还有嫂子做好吃的。”我狡辩着。   “围在你周围不是挺多女孩子的,还眼红这个,还是你钻石王小五,让哥哥我羡慕的不行呢。这人一结婚呀―――哈哈”林大哥大笑,不再说下去。转入地方之后,他军人的脾气淡了很多,变得爱开起玩笑来。不过看上去,这才更像他的“真实面目”,人与人之间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何必有那么多的压抑。   “来,参观一下我上班的地方,挺失望吧。”林大哥拉着我进了他的办公室,笑呵呵地说道。   “有那么一点吧,想不到这儿这么简陋,没有一点我想象中的样子,八抬大轿请我来工作也是不来的。不过房子挺多的,每个人都一间办公室还挺不错的。”   “对,是挺没劲的。这儿闲房子是不少,好多都空着。其实刚从部队转业,我还真是不太习惯,整天坐着无所事事,真正忙的时候没多少,平时就多是看书、品茶,以我的性子,有够闷的。就连功夫也快荒废了。好在上一阵子组建新部门,有不少事情要做。现在基本就绪了,又无事可干。正常上班的几天都没事,经常到了周五,通知有个文件要处理,要大家来加班,真是吃饱了撑的。”林锋冲我发着牢骚。   我不由得微微一笑,发现他真是变了不少,以前很少听他乱讲话。不过说的是实情,虽然说是机构改革,精简部门和人员,其实人浮于事,出工不出力的情况还是大大存在,好多单位都是这样。   “大哥不是在加班么,怎么看着这么悠闲。”我看他的办公桌上,电脑闪动,不见什么用功的痕迹。   “已经干完了,上午发个文件,看看后根据自己部门的情况,做个修改,也就几十分钟的事儿。不过下午还要发一个。”说完之后,林锋苦笑了一下。   “这政府部门是美。”我赞叹一声。心下却不以为然,这样的工作,比较起来,连我们上学的强度都远不如,太磨人啦。以林锋的性格能坚持在这儿,还真不容易。   “走,时间不早了,出去吃饭,可惜下午还得上班,要不一定好好喝两杯。”   附近找个小饭馆,随便点了几个菜,每人只要了一瓶啤酒,自己兄弟实在,也没必要搞多复杂。吃完后,林大哥付了帐。   “大哥吃饭不签单?”也被所谓的领导们请吃过几次饭,都是一抹嘴,开张发票回去报销,要不就是签个字一走了之。听不止一人说过,别人请吃饭的时候,他们也常常会要上发票。   “我没这习惯,也没那资格。我这小处长,上下班还得挤公车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清水衙门?   吃完饭,继续回到他的办公室闲聊,中途曾经有人进来拿了份文件,交给林大哥,然后他在电脑上修改了一下,不超过20分钟,又电话叫人拿走,这就算完成任务啦。我总算明白什么叫做加班啦。   “林大哥,上次提到的那个关于信息支付平台的事儿,有什么内幕可以透露一下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没事在这儿陪我瞎聊,怎么,真有兴趣?我听说像什么联友、金雷这些有实力的大公司都志在必得呢,更有许多国际知名的大集团也很有兴趣。你一个人?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小程序,工程浩大着呢。”   林大哥连点鼓励的话语都没有,不相信我是真的有这个想法,更不以为我有这个能力。   “大哥,事在人为嘛。如果不试试,兄弟怎么能甘心呢。”我也没法解释自己信心十足,已经做了很长时间,只能这样说着。   “好,有志气,这才是我的好兄弟。给个建议,你要是真想干,最好是挂靠到一家大公司上,一起联合搞,否则只凭一己之力,恐怕不好办。虽然通知上没说,但最后投标时,还是要资质证明,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报名的。”   我点点头,也算是个收获,否则到时自己冒冒失失地把作品呈上去,连个参评的资格都没有,该有多冤枉。   “还有啊,像这个因为是要在全国推广、使用,一定在要易用性和安全性上多下功夫,这才是最重要的。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些啦,该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有个机会锻炼一下,也是很好的。”   他又把一些细节方面的注意事项给我讲了讲,我一一记在心里,闲扯了一会儿,就告辞出来,林大哥坚持要让我晚上再去他家里,好好喝几杯,由于心里有事,没有答应,只说下次。   ***   跟林大哥告别之后,天色尚早,举手打车,在听说我要去的地方之后,竟然不拉我。看着远去的出租车,心中有气,想记下他的车号好去投诉,可听说最近什么黑车、克隆车又渐有抬头之意,觉得也没什么意思。一怒之下,看了看路边的站牌,挤公交车去也。   到了此时,才知道我们这儿的人口有多多,车厢里面人挤人,还混合着各种混浊的气味,好不痛苦。晃晃悠悠地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算到了距学校不远的一个商业区。   几乎是挤牙膏一样,从人缝里被吐到了车下,完全失去了再去换乘一班车的兴致。反正也就十几里路了,慢慢走回去得了,也好仔细想想林大哥的话。   下车的位置是一个比较大的商业区,也是一个比较集中的IT产品交易地点。走在路边上,不时有漂亮的促销小姐身披着彩带,把各种各样花花绿绿的传单递到我的手里。   一路上就考虑着挂靠一家大公司的可能性,想着完成后如何提高自己中标的机会。思路不断地被打断,真是苦恼。看看手里的东西,除了一些IT产品的促销,更多的是各种药品、保健品的广告。   现在流行的就是这个,看看不停地塞到手里的各种广告,真是让人啼笑皆非。药品功能的强大,简直让我瞠目结舌,而且看了宣传,有些保健品几乎达到了百病包治的地步,既然有如此之多的神药,还要那么多医院干什么。曹宇老爸那么高明的医术,却什么都不卖,真是暴殄天珍呀。   不时还有各种性保健品的宣传单送到眼前,我这副学生哥的样子,就这么需要这些东西?这眼光也太次了点,要不就是我的思想太落伍啦?   一直都在扬言要打击非法小广告,而且电视报道上不断地讲全国各地的打击成效显著,怎么到了这里,还是天子脚下,就完全失控了呢?   一路走的简直是举步维艰,前面不远处的马路边上摆了两张桌子,后面挂一个条幅,具体什么内容也没兴趣去看。桌子上面竖一小牌,上书“专家坐诊”,后面坐着两个小姑娘和一个小伙子,怎么都像是实习学生,是不是学医的还说不定,哪有半分专家的风采。   就在此时一辆车子“吱”的一声停在了这人小摊前面,车身上写着“行政执法”四个威严的大字。甫一停下,小小的一辆面包车上,居然下来七、八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   到了三人面前,态度还挺端正,敬礼之后,就要求他们赶紧离去,也没有出具什么罚单,只是收走了他们的条幅。我看到这儿,感到现在这执法队伍素质是提高了,对这样的骗子就是要坚决肃清。   看着几个人搬着桌子向后退去,执法人员上了车子,又往前走着去继续清理。   令人搞笑的一幕出现了,看看车子走远,,几个人立刻又飞速地搬着桌子回到原地,其中一人像变魔术一样,又从包里拿出一模一样的条幅,重新挂了起来,接着开张啦。   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看来必须真正地加大处罚力度,才会真正改变这一现象。像刚才这种治理根本就跟打游击战一样,成效根本就谈不上。“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兵法用的如此娴熟。   我觉得像这种,只要把广告拿过来,追本肃源,找到制造和销售的源头,罚得他无力再干下去,才会从根本上收到成效,得到治理。这种表面文章,根本就起不到一点作用。   不愿再去想啦,回头还是想着自己的事情。不知不觉就到了一家大商场的门前。   “嗨,帅哥。”有个在前面大声叫喊。我还没有自作多情地以为是叫自己的地步,只管闷头往前走。   一个扯了我的肩膀,“喂,叫你呢,没听见呀。”   回头一看,原来是蒋婷婷宿舍的陈梅,一脸兴奋地叫着我。   看到她,我不由得笑出声来,这小丫头真好玩,这么在大街大呼小叫的。四下张望着,存心逗她:“哪有帅哥,我怎么没看到,就只见到美女啦。”   “讨厌啦。”陈梅说了我一句,然后更大声地喊着,“快来呀婷婷,我替你挖到宝啦。”�€�€   几个女生正走到商场门口,听到陈梅的叫声,一齐回过头来。正是蒋婷婷和她们宿舍的另外两个女生。   蒋婷婷看到我,眼睛一亮,拉着两女孩走了过来。   “逸诚,你怎么会在这儿。”   “对呀,帅哥,怎么一个人逛街呀,没伴可以叫上我嘛。”陈梅在旁搀和道。   又一个女生插嘴:“对呀,有空叫上我们婷婷一起呀,一个人瞎转有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婷婷可是随时恭候的。”   几个人一块七嘴八舌地一起问过我,听得我头都大了。就算是一个逛街也不至于要受这种惩罚吧。这时的蒋婷婷脸都红了,给了身边两个女伴一人一掌,惹得二人夸张地大叫。   “噢。”我淡淡地应道,“去看了个朋友,刚从这里下车。不是来逛街的。”   “哇,你的样子好酷呀。简直太迷人啦。”陈梅夸张地嚷道,“婷婷你快动手,要不我可就下手抢啦。”   “你这小姑娘真逗。”我做出一副大哥的样子,教训着陈梅。“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这么贫嘴,当心嫁不出去。”   陈梅冲我嘟起了嘴,马上又说道:“本来我们在一起婷婷都是最多说的,超级辩才,可每次见到你,就变成这个样子,显得少言寡语的,你可不要被她的表面现象所蒙蔽呀。”   “梅梅别乱讲话。”蒋婷婷对她嗔怪了一句。陈梅的话还真挺有道理的,那次听了蒋婷婷竞选学生会干事的演讲,可以说是口若悬河,很有风采。李玲玉也对她在这方面的才能大加赞赏,可是每次跟我在一起,她的话就少得可怜。   “逸诚,你现在回去吗?”转向我柔声问道。   不等我回答,快嘴的陈梅说道:“别回去了,陪我们逛会儿吧。”   看看蒋婷婷,她对我的心意,虽然一直在回避,却不能说是毫无感觉,只是心里不愿意承认而已。   就想张口答应下来。旁边一人女孩已经说道:“走吧,一个大男人的,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们几个女孩子陪你够幸福的了。你上次来我们学校参加比赛,我们大伙为你加油,把嗓子都喊哑了呢,还不好好补偿一下?”   她的话虽然有点夸张,但我确实欠了这帮丫头的人情,何况那次她们还集体请我吃了顿饭呢,我一个男生,要是推辞实在说不过去。   “好,我陪几位逛,完了请大家吃饭。”说完把几个人手里买的东西全拿到自己手中。   “太好了。有免费的义工喽,还有饭吃。”陈梅当先叫出了声,就算是这么回事,也不用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吧。   蒋婷婷一脸的幸福,看着我被其他几个女孩子围在了当中。   “对了,你后来还获得了几个国际大奖呢,我们在网上都看见你的照片啦。去新加坡玩的不错吧,有没有带礼物给我们姐妹呀。”   “礼物我倒是买了,可是都分完了。”话说到这里,蒋婷婷的神色一黯。我又接着说道:“只剩下婷婷一个人的啦。”我只能实话实说。新加坡的东西那么贵,我还不至于这么博爱吧。   当时真花了不少钱,准备送给男同胞的都是皮具,其它就是买了不少小首饰。大部分已经送出,特意留了几件,家里还有很多人要送呢,不过,自然也应有蒋婷婷一份的。   “喂,也不用这么诚实吧。”陈梅表示反对,“你就是说说假话骗骗我们也行呀。”   其余的女孩子也都跟着一起起哄,只有蒋婷婷晕生双颊,没有说话。说了有她一份,看着别的女孩围着我做出近似亲热的样子,她也一点不介意。无论礼物大小,至少说明她在我的心里还是有位置的。   完成了陪四个女孩子逛街的大业,我对自己信心百倍,连这样的磨难都能承受,还有什么应付不了的。低头看看自己,双手提满了袋子,就连脖子上也被陈梅挂了两个。进饭店里吃饭的时候,大伙对我的关注程度,远远超过了身边的四位女生。不知道是看我身上的饰物特别,还是因为一人陪着四个女孩子而受到羡慕。   往回走的时候,她们三个走在前面,我和蒋婷婷被故意丢在后面。不过我一身的豪华装备,也说不了什么悄悄话。到了北辰门口,四个女孩子分外开心,嘻嘻哈哈分别从我身上取走了自己的东西,挥手告别。   大家集体行动,蒋婷婷自然也不好留下来跟我多说什么。含笑看着一身疲惫的我,悄声道别,在我的目送下,轻快地跟女伴们一起进了校门。   虽然有点累,还是蛮开心的。回到宿舍,取出钥匙开了门。   推门一看,马上又退了出来。装模作样地敲了敲,斯文有礼地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爬爬书库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三十章 自有牵情   飞花自有牵情处,   不向枝边坠。   随风飘荡已堪愁,   更伴东流流水、遇秦楼。   楼中翠黛含春怨,   闲倚阑干遍。   自弹双泪惜春红,   暗恨玉颜光景、与花同。   不待再次把门推开,曹宇猛地把门拉开,一把我给扯了进去。一语不发,把我按到门边谭志刚的铺上,饱以一顿老拳。   还没来没见过曹宇对我这个样子,不由得“呵呵”笑出声来。“小子,急了。不要这样嘛,小同志,这样子很不好嘛。”   还坐在原处的薛雨萍脸上红云涌动,看曹宇对我施虐,似乎感觉很痛快:“坏家伙,从见到你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好你个薛雨萍,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咱们可认识的时间最长了,你这样说有点那个什么吧,你们认识我可是居功至伟的。”被按在床上无法起身,仍然不忘了回头逗她。   刚才我探头进来的时候,她和曹宇两人正凑在电脑前,不知道讨论什么,两个人的脑袋都快碰到了一起。显得挺亲密的,看得出来,两人有点意思。   不由得联想到过完年,曹宇急急地赶回来,当时没想出什么原因,现在总算猜出了点大概,转过脸看了看曹宇,脸上不由得浮起了一丝暧昧的笑容。他却羞地低下头去,曹宇比之当年的我还要害羞。   看着我的笑容,再看曹宇的模样,本就性格泼辣的薛雨萍也不干了,蹿到我后面,示意曹宇继续按住我,口里说着:“打死你这个坏东西。”在我的背上狠狠地捶了两下。   “完了完了。我说我兄弟怎么变得这么喜欢暴力了呢,原来是有原因的。雨萍同志,你可不能把曹宇给带坏了呀,他可是大大的纯情少年呀。”他们俩个走近,我感到有些意外,同时也很高兴,一个从山里走出来孩子,曹宇身上慢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越来越有自信,我更是非常开心。他的改变,自然这个自小长在都市的女孩子,功劳是非常大的。   两人仍然对我不依不饶,在这般重重施虐之下,我唯有高举双手,夸张地大叫投降,看两人有所松懈,才问道:“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这么开心,让俺也明白明白,中不?”   “我们在讨论怎么干掉你这个大坏蛋呢。你要不要一起过来看看。”薛雨萍仍然没有解气。   听得我又是笑出声来,还是曹宇比较乖一些,“域哥,人家雨萍来送上次完成的程序。正好你不在,我们就聊了会儿,你干嘛这么神神鬼鬼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看,又回头看了看薛雨萍,“真的吗?”这下两人的脸全红了。   “好了,不跟你们闹了。把东西给我吧,新的任务拿来后再交给你们。对了,我自己也有点事情要请你们帮忙呢,也是一部分程序,有空帮我做做,报酬从优,不过得以后再付。”   说完,我打开了自己的机子。   “有事就说嘛,别这么虚伪,还什么报酬不报酬的。”曹宇蛮豪爽的,薛雨萍也在一旁点头称是。   这半年的时间李大哥给了很多照顾,加上薛雨萍系里的几个同学,每人一个月平均能拿到几百块钱,虽然不多,可这在校园打工族里,已经算是不错的了。重要的是,时间比较机动,不太影响学习,当然对业余活动的影响自然是非常大的。   我拿的一份是最多的,因为是包工头嘛,如果没有我,他们可能一分钱都赚不到,想到这里心里也就能处之坦然了。   “亲兄弟明算帐嘛?”设计的支付平台,大的框架基本上已经完成,剩下的主要就是填空,一个人的工作量实在太大,从中选了一部分,要他们帮忙来做,我希望这个东西是全新的,如果大段照搬别人的东西,到时有人找麻烦可就不美啦。   从机子上打开我的网络硬盘,给了薛雨萍和曹宇访问密码,让他们抽空做,声名计酬方式和以前一样。又特别说:“雨萍,有时间帮我做一个加密程序,可不能用原先那个改改糊弄我,你已经把它卖掉了,可不能让人告侵权。尽最大的能力做,越小巧、实用越好,放心,只要东西好,我不会少付钱的。”   “域逸诚,你这个人就是俗,开口闭口全是钱,你就不能显得有点人情味?”薛雨萍对我的世俗非常不满,边点头表示知道,边对我的人身进行攻击。   这时曹宇也在一旁对薛雨萍的看法表示认同。莫非我真的是掉到钱眼里,忘了朋友交情啦?平时我待他不薄,这曹宇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有机会好好修理修理他,他居然慢慢地步了陈大可的后尘。但无论如何现在也不应再留下来,接受他们的声讨。   “我还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你们继续聊吧。”我走出了宿舍,主要是想给他们两个创造机会。   “曹宇,别忘了送雨萍回去。”怕他会害羞,临出门前还不忘了叮嘱一句,在曹宇面前,我很一个做大哥的感觉。边往外走,心里暗笑,觉得自己有些唠叨,这样的事情还用嘱咐?这时想到了老妈、想起了晨姐,其实只有真正关心,才会这样事无巨细,无休止的叮嘱,我慢慢有点体会到了她们的心情。   ***   我已经找过李季虎大哥,跟他提过关于挂名的问题,结论是与联友合作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李大哥说公司的意思,除非是他们旗下的人员,要想自己搞,只挂在他们名下是不可能的,因为联友自己也组织了一个专门的研发班子,对这个大项目志在必得,政府采购,这可是一块巨大无比的肥肉呀。   看来还得另寻他途呀。   走到外面,我拨通了舒会来的手机,问他最近公司发展的情况,自从那次买电脑,我已经有一阵子没跟舒大哥联系过了。想不到这个时候他还在公司加班呢。   “逸诚,好久都不来电话了。最近形势很好的,电脑销售这块比较平稳,而克诚那边的网络则发展很快,最近连续接了几单好活,正忙得不可开交,看来又得增加人手啦。不过忙了人也充实,服务器这块是大有赚头。嘿,等你暑假回来,肯定要大吃一惊的。”   那边的逸诚科贸我现在持有60%的股份,而他和克诚哥以技术入股,每人都有20%。让人才持有股份,能让公司进入良性循环,成了股东,所有的收益与他们都是息息相关的,这可是许多成功公司的经验之谈。在合适的时候,我还准备再减持自己的股份。   克诚哥去上了班,公司(现在已经不仅是个小装机店)门面不断扩大,运营情况比较稳定,我把自己的想法跟晨姐商量过,她也同意,并且手续和公证之类的东西,都是委托她去全权办理的。   公司的大力发展,最需要的就是两位兄长的热情,尽管没有股份的话,他们也会尽力而为,但我想这样会更好,毕竟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在干。我开始提出的时候,两人都是坚辞不要。浪费了我不少电话费之后,好歹才同意了。   事实证明,舒大哥确实管理的很好,他和黄克诚带起了整个公司的活力,大伙干劲实足,规模也越做越大,发展势头很是强劲。   想不到克诚哥的失业,给了我这么好的发展机遇。听舒大哥的意思,今年上半年赚个几十万不成问题。   挂掉电话,我也就有了主张。既然自己的公司搞得这么好,干脆就以逸诚科贸的名义投标不就成了,反正从搞网络和服务器之后,网络和软件集成的资质都有了现成的。问题就这么轻易解决,早怎么就没想到呢,看来这一阵子自己的脑子是有些短路啦。   ***   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才报名,可是距离暑假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编程和考试可是两样都不能耽误的,为了荣誉、这了前途,就得排除一切杂念,拼搏一番。   有些课程也实在没有意思,课本也早都看完,考试自是不会成问题。就考虑着把编程工作带到教室里去做一些,也好充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现在基础的课程上的都是大堂,一个教室里上百人,而且一次课就是两个小时,就这么耗着太浪费光阴。   跟许洋姐联系好之后,搬上两个大箱子去了她的公寓。   “小域呀,好久也不来我们这儿啦。”开门的是云若姐,帮我把箱子搬进去,“这是干什么呀,不来就不来,一来就拿这么多东西,怎么这么客气呀?”云若姐开着玩笑。   许洋姐听到了声音,戴着围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你个臭诚诚,是不是有新的地方混饭吃啦,这么久也不来看看我们,最近电话都很稀罕?”   “哪有此事,明明是你太忙,没空理我的。”   “好了,我去做饭,你们说话吧。”云若从洋姐身上把围裙扒下来,又问道:“对了,我们云希也不经常回来啦,自从给你去打工,她来的越来越少了,尤其最近几乎见不着人啦。”   说起云希,我自然想到了那个大雨之夜,旖旎的风光让我想起来不由得心头一颤,脸也红了。   “云若姐,云希在那儿干得很好,小店全是她一个人在管理,没我什么事情,所以我最近也很少见她的。”   “云希,叫得倒怪亲热的。你可给我小心点,不要随便与你的雇员发生纠葛。”许洋姐表示着不满。   “就是,她只比我小两个小时,你一口一个云希的,两个人都没大没小。”杜云若也插了一句。忽然闻到空气中有一股异味,她“哎呀”了一声,赶紧跑进厨房里去了。   洋姐跟我一起把两个箱子拖到她的卧室里,看我忙着接线,暂时忘了刚才的话题,“诚诚,你小子搞什么鬼呢,我都用惯了笔记本啦,你怎么又把这个大家伙搬来?”   我把原因跟她说清楚,她就不再说什么。等把台式机接好,硬盘上的数据拷过去后,云若已经来喊我们吃饭。   有一阵子没吃家常便饭,这顿吃得很是香甜。洋姐看我吃得太快,不时地拿筷子敲我一下,“死诚诚,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也顾不了这么多,两位姐姐埋怨的话语,让我感到很温馨,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小域,我们家云希一贯比较疯的,她现在也不太回来,你可得帮我好好看着她点,别让人给欺负啦,听到没有?”云若对这个双胞胎妹妹的性子很了解,也非常关心。   一口菜没咽下去,差点噎住,赶紧端起杯子来喝了口水。她的话我是深有体会,云希的性格活泼,较之许洋姐有过之而不及。不过说到她给人欺负,不知道那次算不算?有点心虚的感觉,没敢搭言。   从那次之后,一直没去店里。打电话也是匆匆说上几句,云希也压根不提此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我心里清楚,所有的事情,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出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推脱的。   云希肯定也没跟姐姐提过,要是云若姐和许洋姐知道了,不知道会如何?我一直没敢想这个事情,但如果许洋知道,铁定会告诉晨姐,我又该如何自处?   “不会的,只要她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我回答了一句。   幸好云若没有再接着提起这个话题,我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吃完饭,桌子还没有收拾,戴相杰打来电话,让云若姐在楼下等着,一会儿过来接她出去玩。   “这死老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让我收拾残局。”听洋姐嘟嚷着发牢骚,我心里好笑。   云若打扮了一番,听到电话响,就匆匆下楼去了。许洋姐站到窗前,云若上了戴相杰的车走了。看着我站到了身边,拉着我的手,“云若真够幸福的,专车都坐上了。老戴在健身俱乐部当个教练,都能买得起车子。我这读书读了快二十年了,买件好点的衣服还得仔细考虑,真是没劲。”   言下颇有些失意,不知道是想自己读书生活的清贫,还是嫌没有专职的司机。   印象中的许洋姐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现在的这副样子少见。“洋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为了姐姐的幸福,小弟一定努力,买辆好车,以后做你的专职司机,你看如何?”   听了我的话,许洋呆了一呆,迅即瞪了一眼,“有你什么事,还不快帮我收拾桌子。”   我马上乖乖地跟她一起收拾碗筷,拿到厨房里去,嘴里却小声说道:“不想用俺就说嘛,还用得着生气。知道你一招手,就会有无数大款排队用最高级的车子来拉你的。”   “你在嘀咕什么,想讨打是不是?”许洋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有一阵子没见,感觉许洋姐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不说话了,静静地站在一旁,看她刷洗。   许洋把手擦干,轻轻地挽起我的胳膊,“诚诚,怎么不说话了。我刚才是不是很凶呀?”说完自己也笑了。   她的胳膊滑滑的,刚刚湿了水,冰凉凉的,很是舒服,不大留在室内的缘故,皮肤晒得有点黑。“哪有的事,洋姐是最温柔的啦?”   “说反话的吧!到里屋帮姐姐看看论文,就要毕业答辩啦,还有几个数据没弄好,我现在都懒得动脑子。”牵着我的手进到她的房间。   “最近有点忙,感觉挺累的。马上就要毕业,我还打算继续读博,又要准备考试,烦都烦死了,快帮我看看。”   “研究生的考试不是都在年初的吗?怎么就快了呢。”我对此不太懂,只凭自己的想象,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边导师已经同意接收我了,只要参加一个年中的外语考试,能通过就没问题的。哎,又要考试。考了这么多年,真是够了。”   等她打开了论文,我站在她的身后,和她一起斟酌,修改一些数据,碰到有的地方还拿书翻翻。   基本搞定后,洋姐慢慢地改动着一些字眼,我轻轻地给她捏着肩膀,不由得想起了那次陪她参加舞会后,回来给她按摩的情形,手上就慢了下来。   许洋轻轻地晃着脑袋,“不错,好舒服,你的水平见长,经常练习吧。”感觉到了停顿,回头看看我,发现有点失神,“诚诚,怎么了,想什么呢?”   回过神来,“噢,没什么。洋姐,你的肩膀好软,手感挺不错。”这句话没经过考虑,一下子就从嘴里冒了出来。   “怎么跟姐姐说话的?”听起来像是责备,眼里却只有笑意。转过身子,在我放在她肩上的一只手狠狠拍了一下,又轻轻握住。   “姐姐这一阵子忙得团团转,还说了要照顾你呢,也一直没时间管你。”   “洋姐,你千万别这么说了,你对我最好的了。现在学习这么紧张,还常常想着我。其实从咱们认识以来,你对我一直那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才是。现在只要一想有你在支持我,就觉得精神百倍。”不愿看她这么认真的说话,拍了一下她的马屁。   “少来了你。就你还想用这话蒙我。别是这一阵子泡妞泡得说顺嘴了吧,还不给我如实招来。”果然,她产生了预想中的反应。   反过来握住她的手,轻轻把玩,另一只手则抚着她短而坚硬的头发:“冤枉呀,我说的可都是实情呀。”   “别给我来这套,当我那么好骗呀。去,倒杯水来给我。”她摆出不吃这套的样子,拿出姐姐的威风来压我。   等我端着杯子回来,她已经坐在了床边,把杯子接过去,拍了拍身边,示意我坐过去。   “诚诚,说说你吧,最近过得怎么样?轮到我好好审察审察你了。”   “还不错吧,挺充实的。”挨着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云希怎么样?”   “也挺好的。”   听到我的回答,她“咯咯”地笑了出来,我才发现自己随意的回话里有些语病,她又给我下了个套,问的话里就有问题。   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洋姐,你可真够坏的呀。难怪晨姐说跟你在一起会学坏的,时刻提醒我要注意。”   这话晨姐其实说了好多次的,许洋也当然不止一次的听到,却装作不知道:“她有这么说过吗?那还这么放心地把你交给我。你别听她的,我这人最正直啦,晨晨别看那么温柔,其实才是真正的慢性毒药,慢慢就会把你腐蚀了,你可要当心哟。”   多年的好友,她还是不忘了攻击晨姐,见我不回答,“你就是向着她,可惜没有帮我。快说,她是不是已经把你给收服啦?”   洋姐脸上漾出的笑意让我心里一荡,反驳道:“洋姐可别乱讲,说话要负责任。”要是再沉默,那不就等于默认啦。   “就算还没有,我看那也是早晚的事。”我虽然矢口否认,许洋却没有放弃痛打落水狗的意思。   我伸手挠向她的腰间,“当心告你诽谤。”   她笑嘻嘻地躲避着,“看,心虚了吧。男欢女爱,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吧,再说我们晨晨长得那么漂亮,又温柔会心疼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呀。”   这个许洋,现在倒表扬起人来了。说得她自己也开心的笑起来,我的手碰到了她肋下的肌肉,奇痒之下,一下子缩进了我的怀里,仍在笑个不停。   等到她发现这个动作的暧昧的时候,整个软软的身子已经被我抱在了怀里。经过了两个可爱女孩的陶冶,我对女性的身体变得非常敏感。而许洋虽然嘴里大胆,但毕竟还没有跟哪个男子哪些亲密地接触过,让我的双手也的时候,一下子就愣在了我的怀里。   时间仿佛在这瞬间停了下来,一种热辣辣的味道在空气之中传递。   许洋秀丽的脸庞就在我的眼前,大大的眼睛微闭,丰满的胸不停地起伏,柔软的腰肢被我的双手轻轻环住,如花的美人充满着巨大的诱惑。   我的心里一阵冲动,慢慢地把脸凑了过去。她的脸上溢满了浅浅的笑意,呼出的香甜气息冲到我的脸上,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三十一章 香屏掩月   来时红日弄窗纱,   春红入睡霞。   去时庭树欲栖鸦,   香屏掩月斜。   收翠羽,整妆华,   青骊信又差。   玉笙犹恋碧桃花,   今宵未忆家。   “死诚诚,你要干什么?难道想非礼姐姐不成?”许洋的脸上红晕升起,声音也变得低微。   我真佩服她,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这样镇定自若的话来。受了她这种细声细气的诱惑,不自觉地手上加力,搂紧了她的纤细的腰身。   娇美的唇瓣就在我的嘴下,她似乎也放弃了抵抗,眼睛慢慢地闭上,准备迎接这个全新的挑战。   我的呼吸渐渐急促,心里面也在不断地进行斗争,要不要吻下去?这时我们的身体越贴越紧,双手触摸到的是柔柔的腰肢和富有弹性的双臀,一对丰满的凸起已经抵在了我的胸前,还在不断剧烈起伏,那种坚挺而又柔软的感觉带来的刺激太过强烈,残存的一点理智很快迷失。   嘴巴已经擦到那娇艳的唇,柔软、香甜马上就要捕捉到……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急促的“叮呤”声响起。   许洋一下从迷醉中惊醒,回过神来,眼睛一下子睁开,猛地推开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好险。差点就上了贼船。”跳起来匆匆去接电话,连拖鞋都跑丢了一只。   我心里暗暗生气,这不长眼睛的死电话,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打来,简直是―――这时外间屋里已经传来许洋的声音。   “晨晨,是你个死东西,怎么好几天没打电话给我啦,不知道我现在穷的连话费都快掏不起啦,还不主动点。”声音强作镇定,却还有些微微的颤抖,为了掩盖自己心中的荒乱,率先发难。   原来是晨姐,沸腾的热血如同被浇了一瓢凉水,冷却下来。汗水从额上滑落,无力地仰身躺在床上。   这电话打的可真长,我静静地躺着,慢慢闭上眼睛,心情逐渐安静下来。我差点就吻上了晨姐最要好的朋友,我对得起她么?先是有了云希,现在又在打许洋姐的主意。我的心里都盛着什么,我对自己也没有了信心,难道真的像传说中的,男人只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几个红颜知己一一的从我眼前闪过,晨姐、江晓雯、许洋姐、杜云希、甚至还有蒋婷婷,每个人都对我那么好,暗自苦笑,我这个花心的男人又有什么好?我觉得自己对晨姐不起,可是下次再有美丽的人儿摆在了眼前,我真得就能放弃?如果自己是个穆斯林就好了,可以选择四个妻子,可是这对她们每个人是公平的么?就说杜云希,她看起来一点要求也没有,那样的付出也没有一丝的埋怨,可是难道就这样一直下去?想到这里,稍稍退却的冷汗又流了出来。   每个女孩子都是如此可爱,都是那么优秀,无论单独面对那一个,都能让我的心不自主地泛起涟漪。曾经自以为聪明绝顶,可是我真的是一个心智成熟的男子吗?如何她们几个人同时都在,我该如何自处?她们又怎么互相面对?   我痛苦地抓紧了自己的头发,突然小腹之上重重地挨了一击。是许洋姐,她挂了电话回来啦,这一下子可真够狠的,一点防备也没有,我的小腹一阵痉挛,疼得曲起了身子。   “你还挺美的,快给我起来,害得我差点出了丑。让我还得跟晨晨说瞎话。”许洋姐恶狠狠地叉腰,赤着双脚站在地上,刚才仅有的一只鞋子也不见了。要在以前,她肯定会让我接电话的,这次看样是没说实话,跟晨姐隐去了我的存在。   肉体上的疼痛加上心理的重压,我疼得说不出话来,汗水继续流下来。   看到我满头的汗,许洋也知道自己下手很重,以为全是疼出来的。大概有了些心疼,轻轻地揉着我的背,嘴里却不肯说好话,“好啦,别装啦,你这个小色狼,我的初吻差点就没了,你还在唧唧歪歪,快给我起来,准备打道回府。”   “洋姐,对不起,我真的是情不自禁。”   “行啦,我又没说怎么着了啊?”洋姐的脸上泛出了一丝笑意。“给我老实交待,是不是有预谋的?”   “哪有的事?”   “哼!”许洋一脸的不相信,大声叫道,“我才不信,你这小子人小鬼大。刚才晨晨问你现在怎么样,我还说最近也没怎么见你,应该还不错。看我多帮着你,可你就这样对姐姐?我都不知道怎么再有脸见她。”   又说道,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她对你还真不错,没两句话就问你,说起来个没完,说你太实心眼,让我一定好好地照顾你。我看才怪呢,她一定也被你的假象所蒙蔽啦。”   我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到了这个地步,还能说什么?只有忍住疼,乖乖地爬起来,坐在床边。   “你和她是不是已经这样啦?”看我不说话,她的声音总算小了些。   我的心里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认了下来。心里很紧张,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许洋竟然笑了起来,还有一丝得意,“果然我猜得没错,真的让她捷足先登啦。”要是她知道我和晨姐不仅仅是已经这样,而是已经突破了男女之间最后的界限,不知道又会怎么想。   此时的许洋姐反倒少有的轻松,把我拉起来,“来,再陪姐姐到客厅说会儿话,过会再回去。”   变化也太快了点,真是让人猜不透的女孩子。看她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我也放下心来。   还是隐隐觉得有点遗憾,刚才没有吻到可爱的洋姐。   男人哪!   坐在沙发上,许洋似乎已经把刚才的一切都忘了,拉着我的手,说起轻松的话题,讲些外出时遇到的趣事。我觉得真是好过多了。她天生就是个开朗的人,想不清的事,就放到一边,难怪她很多时候都显得那么快乐。   看看时候不早,我起身告辞。   “真的要走?再玩会吧,老杜还没回来呢。好久没来了,好好陪我聊聊嘛。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许洋做出一副撒娇的神态。   我已经恢复了正常,微微一笑,“好姐姐,时间不早了,我真该走了,有空再来嘛。反正你考完试也就没事了。”   “好吧,不希罕留你了。”洋姐快活地挽着我,一直送到楼下。   我已经转身,又给大声叫回来,有点奇怪地看着她,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她突然在我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猛地推了一把,“快滚吧,臭小子。”   说完转身就跑了回去,我一个人在原地呆呆地发愣。   ***   时间过得飞快,随着最后一张试卷交上,第一学年的期末考试结束了。   我的支付平台在曹宇、雨萍的帮助之下也算是大功告成,只差最后的润色工作,把东西存好,加上密码,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心情愉快地不行。距离交稿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一段时间该怎么打发,该回家看看啦,那么多人在盼着我,到时再回来也不晚。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曹宇吹着口哨回来了,看来考得也不错。   “曹宇,怎么样,不错?”   “那还用说,拿个奖学金还是没问题的吧。”曹宇越来越自信,换句话说脸皮越来越厚,如今咬牛都不会有一点脸红。脸上洋洋得意的表情,仿佛天经地义就是如此,无论真假,连自己都能骗过。   “谁问你这个啦,对考试我可不感兴趣。”我故意逗他,“俺是问你和雨萍混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还不就那样。”这小子,竟然笑而不答我的问题,学会了跟我留一手。   “对了,域哥,上几天我老爹来信了,说他在这儿过得不错,你对他招待地很好。还问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噢,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现在好的不得了,他可高兴啦,还说放暑假后,请你去我们山里玩玩。”   “那就不用了吧,你们家那时条件那么差,去了又太添麻烦,再说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实在兄弟,当然想什么说什么。   “好域哥,你就去一趟吧,我爸都想见你了。下一学期回来又该调宿舍啦,我们说不定就不能住一块了,好好聚聚嘛,也看看我们的穷山沟。”曹宇央求着。   这小子,低三下气的模样不太对劲呀,不至于这个样子吧,就算不住一个宿舍,还能不见面啦,我可舍不得这样一个聪明能干的兄弟。   一定是在跟我玩什么花样,没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把眼光转到了桌子上。“曹宇,咱们的CD盒子怎么不见了,我上次想找张盘,结果还翻了半天。”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就是这几天一直忙着考试,没时间拷问他。   果然,曹宇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个嘛―――”   “肯定是让你送人啦,不行,你一定得要回来,没了多不方便。”   曹宇装作很为难,“都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好意思再要回来呢?那天雨萍觉得咱们的盒子挺漂亮,就给拿走了。我有空再做一个不就得了,一定搞得更漂亮。”   “可别,要是比那个还好,肯定还是留不住,你就做个赖点的就行。”   曹宇“嘿嘿”一笑,不在这儿多做纠缠:“域哥,刚才跟你说的事情怎么样,好好考虑考虑,你就答应了吧。”   “呸。答应了还考虑个屁。你肯定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如实招来,否则我一定不答应。”   曹宇又期期艾艾了半天,看实在推脱不过,才说道:“域哥,我也邀请了雨萍,她说如果有人一起,才肯去的,否则没法跟父母交待。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帮我谁帮我呀,行行好,就做一次好人吧。”   伸手在他的肩上狠狠一拍,“奶奶的,我什么时候做坏人啦。早说不就得了。不过我还是得考虑一下,明天给你答复。”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曹宇渴望的眼神看着我,这小子,来真的啦。   看他一脸诚恳,为了自己的幸福,就差抱住恳求,我已经很有些心动。曹老爹来的时候,把大山里的景色吹的一塌糊涂的美,不去看看怎么对得起自己。这老头还真是够煽情的,也挺有意思,多听他说话也能长些见识。   不过上几天,大可已经跟我提过,说了到时我们几个一起回家,当时我也没多想,答应了他。要改变计划怎么也得听听他们三个的意见吧,快放假了,干脆叫到一起吃顿饭。   想好了,正想拿起电话跟他联系,手机先响了起来,是晓雯,这臭妮子,有一阵子没听到她的声音啦。   “诚哥,快放假了吧,什么时候回来呀,人家都想你了。”还得说我们小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好雯雯,放假了,怎么样,试考得还不错。”   “讨厌,你也先问这个,也不问问人家怎么样。考得那当然好啦,也不看是谁的妹妹,班里第二,年级也排到了前五。你快回来奖励我吧,人家下半年就要上高三啦,假期没几天的。”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地,雯雯明年都要参加高考啦。   “雯雯,哥哥还有些事情,可能得过一阵子才能回去。”想好了要答应曹宇,对她心里有些歉意。   “不嘛―――”果然,小雯不乐意啦,“不行,你得回来陪我。”   “好雯雯,事情办完了,马上回去,好不好?”   “不嘛,我不干。”小雯撒起了娇,“要不我去看你吧,我还没到首都去过呢。”   “我这一阵子不在学校,你要来也只能以后。”无奈地说道。   “人家不管啦,你又背着我们一个人出去干坏事,我要跟晨姐姐和阿姨她们说去。说你不回家,就知道疯。”   又来了,“雯雯,哥哥不是跟你说过好多次了,疯都是形容女孩子的,不要用在男人身上。你可不能疯呀,得好好学习,别到时考不上好学校,多丢人。”   “才不管呢,我就是这样讲的。不回来正好,我还能跟同学出去玩呢。”小雯哼了一声,过了会儿说道,“诚哥,那你可早点回来。出去要小心一点。我不跟你说了,要去帮妈妈干活啦。再见吧。”   晓雯渐渐长大,不再一味地捣乱,开始懂事了。我挂了电话,脸上满是笑意。不过有她这么一闹,我怎么也得先向晨姐好好说明一下,以免搞得我被动。   ***   “不是说好一起走的嘛,怎么又变卦啦。”正吃东西的大可吃惊地抬起头。一旁的蒋婷婷和李玲玉也都瞪眼看着我。   “为了朋友嘛,还不得两肋插刀,你们以为是享福呀。”我把要陪曹宇回家的原由分析给了他们三个听。   “就知道你也没好事。”李玲玉先把这个事件给定了性。   “这样,我也想去。”大可嘴快。   “好啊,你们一起去吧,所有的费用我都包了。”人多了自然更好,我就喜欢热闹。   “不行的。”李玲玉斜了大可一眼,“都跟爸爸说好,一放假就回去的,要赶回老家去看爷爷的。”   大可的精神立刻没了。   蒋婷婷没说话,我回头看了看她:“你呢,婷婷?”   “我倒是没什么事,也想去山里看看,就是不知道跟你们一起方不方便。”蒋婷婷看来是很想去的,但也有点顾虑,说法也很委婉。   李玲玉开口了:“我想没什么不方便的吧,不是还有个女生一块去吗,你去了正好省得人单了。”   蒋婷婷没说话,拿眼看着我,一双眯起的眼睛似乎会说话,充满了希冀。   我一想,这个主意不错,省得自己一个人做灯泡太尴尬:“好啊,就是那片山里很穷的,要有吃苦受累的思想准备呀。”   “我不怕,你能去我当然也行。以前出去旅游虽然见过不少大山,却没有真正在山里住过,我想那里的景色肯定很美。”蒋婷婷一脸的神往,“要是方便的话,我就一起去,提前跟爸妈说声就行了。玲玉你回去也去我们家说一下,就说好几个同学在一块,很安全,而且很快就会回去的。”   又回头问我:“对了,不会待很长时间吧?”   看我点了头。李玲玉竟是比蒋婷婷还显得兴奋,“哇,太好了,婷婷,你可以到深山里去玩啦。逸诚,你们什么时候走?”   大可明显的情绪不高,他没李玲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不能一起去玩,很遗憾。   “再过几天吧,待正式放假,准备好了就出发。”   大可心有不甘,“那这几天你可要好好请我吃上几顿,弥补一下我的损失。”   大可真不亏是我的损友,爱好总是跟我这么相似。就是不知道曹宇他们那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进了山里还能不能吃上好东西。饿了肚子,要是再看到一片穷山恶土,被那个曹老头骗了,可就太惨了。   还好有玲玉替我教训大可:“你就知道吃,要是再长胖我就不理你了。”   我和蒋婷婷都笑了起来,这一段时间,大可是有发福的倾向。   ***   第一次去曹宇家,怎么也得给他的家人准备点礼物,仔细询问曹宇山里的情况,看看自己需要带上什么东西。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忙着采购,一个大旅行包被我塞得满满的,拎在手里沉甸甸的。曹宇回家准备的东西自然比我多些,但我觉得自己带的也够多的了,除了初次来校,出门还从来没拿过这么多东西。   说好要承担一切费用,自然是我提前去买好的火车票。一切按照预订的计划出发。   叫好了出租车,先去接上蒋婷婷,又去薛雨萍家接人。看到人家两位的准备,堪称一级战备,我才明白,自己就跟空着手差不多,就连探家的曹宇比起她们来,也是“小巫见大巫”,相去甚远。   差点以为她们俩要搬家,每个人都是三、四个大旅行包。和曹宇往车上抬的时候,我的心里苦笑不已,就差没说:两位大姐,咱们可是要倒好几次车的。   到了火车上,我悄悄捅了捅蒋婷婷:“婷婷,你都带了些什么东西呀?”   她一扭脸,“不告诉你。”转过头去跟薛雨萍说话。得,她也学会这套了,四个字就打发了我的好奇心。   这一路真是好走,坐在火车上倒还好,先到了距离他们家最近的一个地级市,然后换乘汽车,这一路上,可就山渐高,坡渐陡,越来越颠簸起来。   坐在汽车上的蒋婷婷不了精神,一路昏昏欲睡,薛雨萍也差不了多少,只有我和曹宇还在硬撑着说话。曹宇告诉我从市里到他们县,也就是几十公里的路程,我心里想,总算是近了。又说一天一共只有四班车,赶上清早这班是我们运气好,火车没误点,否则就得等到中午啦。   我心里感慨着我们几个人的好运气。好嘛,从天刚开始亮上了汽车,到他们那个破县城,竟然已经是日在中天,这时我们真正进入了吴冕山的腹地。蒋婷婷和薛雨萍一路昏睡,倒没什么感觉。听到我们叫下车的时候,都齐声欢呼,“到了吗?”   我和曹宇拖着几个人的行李下车,好家伙,其他二十几人的东西加一块也不及我们的多。下了车的两女四下张望,眼中都是一片茫然。其实我何尝不是如此,这里说是车站,不过是一片空地而已,面积实在开阔,比我们学校的操场大了休止数倍。   却只在一角有两间石块堆成的房子,暂且这么称呼吧,门倒挺大,却没有窗户,里面摆了几张桌子。曹宇告诉我们,这就是车站工作人员办公的地方。   这块地势却高,极目远望,看得范围很广,整座小城已经尽收眼底。已经知道这就是他们县城,整个却没见到什么豪华建筑,超过一层的房子都寥寥可数,我看到的不过有那个两三处。事实上整个落到眼中的也不过只有几条街而已,还是稀稀落落的房子,并不挨到一起,没有一点的繁华景象。   薛雨萍终于忍耐不住:“曹宇,这就是你们县城?我觉得匀郊县的乡镇驻地都比这大得多。”   “是呀,就这么大。”曹宇听到心上人的问话,有些尴尬,用手指点着告诉我们,“那边最高的一幢,是我们县礼堂,旁边那两层的小红楼是县招待所。我们学校就在招待所的附近。”   我看出因为薛雨萍的话影响到了曹宇的情绪,从旁插言:“曹宇可是这儿的名人呀,去年上学,就是县太爷的车亲自接送。”   蒋婷婷自然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也赞了一声:“好威风!”她虽然坐的市公安局长的车,那却是她爸爸,所以称赞也是真心的,现在很少有这么风光的事情啦。   薛雨萍也是个聪明的姑娘,自然知道自己的口气有些过分,抱歉的一笑,说道:“我可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没想到真的还有这么穷的地方,曹宇从这儿考出去真不容易,我好佩服你的毅力。对了,从这儿到家还有多远呀?”   “还有十几里的山路,我们家隔着县城不远。”曹宇答道,薛雨萍的称赞让他心里舒服了许多。   两女齐声欢呼,“那就是说没多久就可以到家啦。”我却不这么认为,几十公里就坐了整整一个上午,这十几里怕也不是这么简单。   曹宇又加了一句道:“不过,到我们家可没有交通车啦。”   “那怎么办,我们走回去吗?”蒋、薛二女的声音透着兴奋。   曹宇说过,当年他上学都走着来回的,肯定不是姑娘们以为的那么好走。   这时远远地有人叫道:“小宇,快过来。”只见一个人远远地冲我们招手,也是瘦高,跟曹宇长得挺像,不过却显得沧桑了许多,大了他好多岁的样子。   蒋婷婷轻轻地拉拉我,悄声问道:“这位老人家是曹宇的爸爸么?”她没见过曹宇的父亲,我悄悄摇了摇头。   这时曹宇已经兴奋地喊起来:“大哥。”蒋婷婷冲我吐了吐舌头,我一笑出声,惹得她轻轻地在我胳膊上捶了一下。   “你们等一会儿,我就把车赶过来。”那边曹宇的哥哥高声叫道。   没多久一辆毛驴拉的大车行驶到了我们眼前,大伙一块把东西装上了车。我也是一脸掩不住的高兴,长这么大,还没坐过畜力车呢,总算能过把瘾啦。   大哥的名字叫做曹磊,他熟练地赶起大车,也挺有意思的一个人,边走还边跟我们说着话,眼他父亲一样,蛮健谈的,看样他们一家人虽然长在深山里,却也不是一般的山民。   “从这里到家,都是盘山路,虽然也能走机动车,可是因为来往的人比较少,所以一直都没有通车。现在县里已经着手开始规划,也许要不了多久,就能坐上汽车啦。”声音里透着自豪,我的心里却是一酸,有着莫名的忧伤。吴冕山是著名的革命老区,人民却过着这样的生活,难得的是还能有一颗这样的平常心。   坐在同样颠簸的车上,两位女生却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疲态,一个个精神十足,不时指指点点,莫名的兴奋。的确,山里的一切,对我们来说都是那样的新鲜。   远山苍翠,薄雾缭绕,一切都是如诗如画,书里讲述的山里美景,都是那么真切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三十二章 深山美景   山石荦确行径微,黄昏到寺蝙蝠飞。   升堂坐阶新雨足,芭蕉叶大栀子肥。   僧言古壁佛画好,以火来照所见稀。   铺床拂度置羹饭,疏粝亦足饱我饥。   夜深静卧百虫绝,清月出岭光入扉。   天明独去无道路,出入高下穷烟霏。   山红涧碧纷烂漫,时见松枥皆十围。   当流赤足踏涧石,水声激激风生衣。   人生如此自可乐,岂必局促为人鞿�健�   嗟哉吾党二三子,安得至老不更归。   本来是很宽敞的一辆大车,可让这些人带来的一大堆东西把车厢里堆得满满当当的。曹磊说了句,“你们人不多,东西可真不少呀。”   他的感慨正好与我不谋而合,这时曹宇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回答:“我们五个人正好可以成立一个搬家公司。”引得大伙都笑出声来,薛雨萍也不甘示弱:“对,现在车都有了,还有大哥做司机,真是很合适呢,就是这车慢了点。”   蒋婷婷也笑着对我说:“你和曹宇俩做劳工,我和雨萍只管收钱就行啦,慢工出细活吗,生意肯定不错。”   说笑之间,驴车在山道上继续行驶,我们四人一边两个,坐在车帮上,开始时两个女孩子都紧张的不行,紧紧地抓住。不过曹磊的车技不错,在如此崎岖的山路上居然赶得稳稳当当,没多久她们就不再紧张,开始放心地大呼小叫。坐着这高级的车辆,带给我们一种全新的体验。   开始时我和曹宇坐在一边,蒋婷婷和薛雨萍坐在另一侧,可过一阵子,薛雨萍就会站起来指着远处问曹宇点什么。走了一阵子,两个女孩子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把位置做了交换,成了我和蒋婷婷在一边,而曹宇和薛雨萍到了另一侧。   山里的空气确实新鲜,给人一种的前所未有的感觉。随着大车“咣”的一声响,蒋婷婷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臂,薛雨萍也靠在曹宇的身上。原来是到了一处狭窄的拐弯处。沟壑间的青翠似乎就在手边,唾手就可得之。   “哇,好美丽的小鸟。”薛雨萍手指远处,大声叫了起来,一只被我们惊动的鸟儿冲向云霄,“她叫什么名字?”曹宇受了感染,大声叫着给我们做着讲解。   自小在山里长大的他,由于受了大伙的感染,也发现了许多以前没觉察到的优点。才明白一向司空见惯的大山里,竟然有这么多吸引人的景色和事物。   坐在前面的曹磊对于我们的大惊小怪,也脸带微笑,不时地笑出声来。   “鸟儿在山野林间自在飞翔,多么可爱呀。”蒋婷婷不愧是文学社长,由衷地发出感慨。   欧阳公的一首诗一下子就窜上我的脑海,“百啭千声随意移,山红花紫树高低。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只有此时此地,看到自由自在的鸟儿,才能领会到其中的韵味,和前贤过人的胸襟,不由得地大声吟了出来。   三个人都齐声叫好,连声夸我的诗来的恰到好处。也引发几人雅兴,种种诗篇随口而来。   “看,那就我们村子啦。”离家半年的曹宇发现了村落所在,兴奋地喊出了声,也引发了我对家的淡淡思念。   远远看去,只在一片绿林遮掩之中,有一些灰色的建筑,只能凭着他的指点才知道那儿是住人的地方,而眼睛根本就分不出来,失去了清心吟功法的我,目力自是也不能及。但饶是如此,已经让两个女孩兴奋不已。   曹磊此时吟了两句,让我等大感意外:“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   “大哥好棒呀。到了秋天就可以再接着说‘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啦。”薛雨萍对曹磊所诵之诗由衷的称赞。我们不禁感叹平平凡凡的两句诗,在此处才意会到其不寻常,大哥用在此处确实是恰如其分。   曹宇从旁说道:“本来大哥学习非常好的,可是为了帮家里分忧,初中还没有毕业就早早辍学啦,实在可惜,否则他现在保证混得非常好。”言下即有惋惜之意,更有对大哥的歉意。   曹磊憨厚的一笑,说:“老了,还是上学的时候老师教的呢,现在都忘得差不多啦。还是我们小宇有出息,又有你们这么多好朋友,以后我们家就全看他的了。”   简单的一席话,看似平淡,却也反映了他们兄弟情深。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大为感动,也对曹宇有了更深的了解。   再转过一片山坡,围绕的薄雾不见,绿树丛中掩映的房舍已经清晰可见,曹宇的家似乎就在眼前。   可是七转八绕地走了许多路程,那片地带仿佛还在原处,没有一点靠近的迹象。   薛雨萍大感奇怪:“怎么还没到呀!”   曹宇解释道:“山路十八弯,看似近了,走起来还得好多路呢。”   一路的颠簸,二位女生在失去了最初的新奇之后,又开始昏昏然。薛雨萍倚在了曹宇的身上,脑袋不停地上下,打起嗑睡来。开始蒋婷婷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睡意上来,就坐到车厢里面的包上,慢慢也趴在我的腿上,好歹比薛雨萍还含蕴了那么一点。   用手轻轻扶了一下蒋婷婷的头部,让她更舒服一点。其实我也很累了,对曹宇埋怨道:“你个家伙,骗我的吧,这么远的路,哪是十几里呀,要真那样,爬也爬到了。”   他看看怀中的薛雨萍,脸有得色:“我说的是垂直距离。”   我一下子晕倒,如果不是还考虑着蒋婷婷,一定会摔倒在车厢里。   看两个女孩都睡着了,会意地冲他一笑,下巴点了点他轻揽在怀里的薛雨萍,“曹宇真有办法,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   盯了一眼同样伏在我身上的蒋婷婷,“大家好兄弟嘛,域哥,怎么能这样说,我不过是怕你们走烦了才这么说。再说你还不是一样―――”话说了一半,怀里的薛雨萍动了动,吓得他赶紧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前面的曹磊专心致志地赶着车,我和曹宇有搭无一搭地唠着,距离村落不远,也终于见到了人烟。来往的大人、小孩只要是男性,差不多都是光着膀子,好一点把一件背心披在身上。   曹磊上身的半袖衬衣,还是最正规的,而且跟周围人的着装格格不入,虽是泊来品,又不太新,大小也不太合适,像是曹宇淘汰下来的。   每个人都热情地跟我们这一车人打着招呼,好奇地看着我们几个花花绿绿的服饰。蒋婷婷和薛雨萍也早已清醒,首次一下看到这么多光膀子的人,低垂着眼睛,不太好意思抬头。   车子就进到了村子里,我们几个从驴车上跳了下来,走在曹宇身旁,听他热情在回答着乡亲们的问话。看起来这儿总共也就是二、三十户人家的模样,与从电视上看到的农村不太一样,没有紧挨着的整齐民房,几乎每家都是各自为政,寻找一片比较平坦的位置,搭起了自己的家。每一家都处在绿树环绕之中,房子大抵都是用石块堆积起来,外面抹了泥巴,窗户也不标准,根据石块的形状而形态各异,然后几根木棍支撑起来,讲究点的蒙上了塑料。   屋门都是硬木的门框,爱美的山民们把大门染成了各种颜色。院墙也是各具神韵,有的用石块堆成,页岩的形状千姿百态;有的用木桩围起来,修理的甚是整齐;还有干脆就是移来小树围着房子种就,形成天然的篱笆;更有甚者只是一幢光秃秃的房子,屋门大开,围墙根本就没设,也显示了乡风淳朴,颇有点“路不拾遗”的味道。   这是一片没怎么开发的地带,我们三个人真是开了眼界,那些所谓的自然遗产,跟这儿的原色相比又能算得上什么,这才是大自然给我们最可珍贵的瑰宝。   在赞叹和遐想间,我们终于来到了曹宇家门前。曹宇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贫瘠的家园会被我们赞得一塌糊涂,从他一路上的话语之中我就能听得出来,他一直在想着带薛雨萍回来是不是正确,此时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一路上笑起来很是灿烂,纯真的笑脸让人心动。   他们家的院落很大,房子很有些与众不同,却是三面有房,能住下很多人,这在村里是不多见的,更显示出了曹老爹的过人之处,这样总比盖几幢房子要省心地多,一家人住到一块也显得亲热。   宽敞的院子快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显得本就不高的房子更加低矮。走进去后才知道,由于上面没吊顶棚,其实房子空间还是蛮大的。   说是院子,其实就是一片石砰,仅有的一面整齐地栽了一排红果树,中间空了一段,几株藤类植物种在两旁,恰到好处地盘绕过来,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拱门,我暗暗佩服,真是漂亮,美到无法言喻。   果子正在半红半绿之间,调皮的蒋、薛二女跑过去摸着尚未成熟的果子,嬉笑欢呼,惹得前来欢迎的人群都把目光注视到这两个疯丫头身上,她们跟小女孩一样,有着说不出的快活。   院子里面石头间的泥地缝隙上栽种了各种树木,各色各样的花朵和果实更是让二人欢欣不已。   这时欢迎的人群已经围了上来,曹宇开心地给大家做着介绍。他们一家共有七口,除了父母、哥嫂之外,还有妹妹和一个小侄子,他们家的亲戚也来了好几个。   曹宇的母亲就一如我想象中的淳朴、好客,跟我们说话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说了两句,就跟大嫂去做饭了。   巧了,他的小侄子与大可的侄子一样小名也叫做旦旦,几岁的男孩正好活泼好运的年龄,不知疲倦地满院子飞奔,一刻也不停止。   最让我吃惊的是曹宇的小妹,今年十几岁了,正上初中,开始时有些害羞地看着我们,介绍过了之后,被婷婷和雨萍拉着问了几句话。居然跑到我身边,绕着我显得十分亲热,我的想象她应该是与二女纠缠在一起比较合理。   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若冰,我印象中的山女都是叫做什么丫的(呵呵)。穿着一件时髦的白色连衣裙,肯定是从外面带回来的,沿途看见的小女孩还没有一个有这样的穿着。   若冰的个子不高,长得挺清秀,实足一个美人胚子,皮肤白白嫩嫩的,与大多数的山里女孩一样,由于山风的吹拂,两个腮顶部红红的。   听妹妹一口一个逸诚哥的叫着,曹宇心有不甘:“若冰,哥哥都半年没回来啦,也不说问问我过得怎样,怎么只对这个家伙感兴趣?”   “哼。”若冰冲她撅撅小嘴,一扯自己的裙子,“人家逸诚哥多好,看他买的衣服多好看,你的眼光太次,我懒得理你。”   敢情这件衣服还上次曹老伯去的时候,我托他买给若冰的。看一旁曹宇有些讪讪的样儿,心里暗叫惭愧,其实我哪有这个眼光,这衣服还是请谢婉玉去采购的。   长在山里的女孩虽然生活仍然贫穷,但思路已经渐渐地赶上了潮流,听她的话就能觉出来,口气跟城市的小女孩也差不了多少。这丫头还真实在,发育中的小女孩,一点也不掩饰对我的好感,我不由得暗叹自己这几件衣服买的还真值。   看曹宇受窘,薛雨萍摆明有打抱不平的意思,小声说道:“婷婷,你可要把他看紧了,这家伙整个一个美女杀手,连若冰这么个小丫头都被他迷惑了呢,真不知道这人傻乎乎的有什么好的。”既然大家一起出来,薛雨萍自然就把我们两人的关系看作如他和曹宇一般。   蒋婷婷说话的口吻带着少许酸意:“我哪能看住他呀。一个大情圣,可一点不傻,根本猜不透脑子里整天想的都是什么。”她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站在身旁的我和曹宇自然都能听到。我也颇为尴尬,恐怕这还真是蒋婷婷心里对我的评价,平时轻易也不会说出来,真没机会听到。   薛雨萍显出女侠神态,扯过曹宇:“咱们可一定要帮着婷婷,要是这小子敢到处沾花惹草,绝对不能轻饶。”   曹宇看了看我,在我的“积威”之下,没敢发表意见。   蒋婷婷却指着曹宇说道:“雨萍,你可别把这家伙当宝,长这么帅,笑容这么灿烂,一定要小心看住才是正事。”   听得我哈哈大笑,曹宇尴尬的笑,竟然被她形容成灿烂无比。无论怎么说婷婷还是跟我一路,怎么肯让薛雨萍攻击我?悄无声息地摆了她一道。   “真是好心没好报。”薛雨萍小声嘟嚷,“人家是帮你出主意的。”   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可不是个好主意,我一拉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的小妹妹,“若冰,怎么没见你爸,他到哪儿去啦?”   “刚刚二姑奶家的山羊把腿给摔断了,他去给接骨去了。”   我说怎么没看见老头子,原来他除了给人看病,还兼做兽医。给山羊接骨,还没见过,去看看。“曹宇,带我去找找老爷子,让我欣赏一下他的手艺。”   “逸诚哥哥,还是我带你去吧,我路才熟呢。”说完不等我回答,拽着我的手就向外面走去。本来还想问问他们几个要不要同去,已经被若冰拉到了大门外。只好回头歉意的一笑,几个人冲我招招手,去逗旦旦玩了。   不想还是去得晚了,我和若冰赶到的时候,曹老伯已经把山羊的断腿接上,正在用敷一种自己捣制的草药。   看他认真地工作,我打了个招呼先:“老爷子忙着呢。”   他冲我点了个头,看样还是个体力活,一头的汗,“来了。”用他的话来说,普天下叫他“老爷子”的,我这可是独一份,看着我显得很高兴。   “你怎么那么叫我爹呀?”若冰拉了拉我的衣袖好奇地问道。   这时曹老伯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包扎工作,站了起来。接过旁边的人递过来的布子把手擦了擦,在我的肩上猛拍了一下,对女儿说道:“这么叫我的,就只有这小子啦。不过,你叫得我爱听,看到你好好的,我是真高兴。走了,咱们回家吧。”   回头对若冰叫做三姑奶的人说道:“你自己收拾收拾吧,我城里来客人啦。”   “他大哥,在这儿吃吧。”三姑奶听他这么说,仍不忘了客气。   “改天让他们过来,家里还有好几口子呢。”   “走,回吧。”对我和若冰说道,一起就出了大门。后面跟出一个年轻人,手里拎着一只山鸡,想来是那个三姑奶的儿子,口里叫着大哥,就往曹伯的手里塞,一脸的感激。   在大伙一番谦让之后,那个可怜的生灵最后提在若冰的手中,说不定今晚就要落到我等腹中啦,我心里想到,有些得意。这只野味恐怕就是曹伯的辛苦费。   在路上,曹老伯风趣的问我:“孩子,怎么样,我们山里的景色是不错吧,我老头子肯定不能骗你们年轻人。”   面对着他,我感到无拘无束,笑了笑答道:“老爷子,山里什么都好,就是计划生育搞得差点。”   “臭小子。”脑袋上挨了一下子。一个不防,被曹伯给来了一记。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三十三章 此中深意   山寺钟鸣昼已昏,渔梁渡头争渡喧。   人随沙岸向江村,余亦乘舟归鹿门。   鹿门月照开烟树,忽到宠公栖隐处。   岩扉松径长寂寥,唯有幽人自来去。   若冰在前面蹦蹦跳跳地,快活的像条鱼,见到村子里的人马上停下来打招呼,不等询问,立即告诉人家自己家里来了客人。   我和曹老伯跟在她后面走着,边走边说着话,不时地回应乡亲们的问候。他看着女儿,一脸的欣慰:“今天可疯了这丫头啦,你们这一来就她最高兴。”   “呵呵”地笑了两声,“老爷子,看来就你不高兴啦,是不是怕我们几个把你吃穷了。”   老头真够奸滑的,“嘿嘿”冷笑几声:“多几个人还不都一样,反正都不够吃的。再说你小子来看我,见穷成这个样子还好意思空着手。”   “爸,你脸皮真厚。”若冰也知道自己的老爹,“跟逸诚哥哥这小辈要东西。”   曹老伯又是“嘿嘿”一笑,黑红的脸膛没有显出一丝不好意思:“还不是一样,小宇要不是跟你域哥一起赚点钱,咱们家里现在连这个样子都没有。”   “那也是小宇自己争气。”听到老爷子的夸奖,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只要你们以后好好努力,我就放心啦。我现在既然不能乐富,也就只能安贫啦。还好孩子们都挺争气的。”点着若冰说道,“这个小的也不错,我就是觉得有些对大磊不起呀。”   听到父亲当着我的面表扬自己,若冰有些害羞,本来神气活现的脑袋也低了下来。   这个小姑娘挺好玩的,说起自己老爹一点没不好意思,这会倒害羞。我轻轻地捉住她的一只小手,“若冰一定要好好学习,像你哥哥那样有出息好不好?只要你能考上重点大学,逸诚哥哥就把你所有的费用都承包下来。”   “真的?”若冰一脸的向往。   “哥哥说话不会有假的。”也算是自己对希望工程的奉献,不过我现在希望给这个小女孩却是动力,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等你初中毕业了,可以抽时间去我们学校,到时我和小宇带你好好玩玩。”   “真的?”若冰又是一个反问,“那雨萍姐姐和婷婷姐姐会陪我吗?”   我略一思索,“那还用说,像你这么可爱的小妹妹,肯定都喜欢,还能帮你选好看的衣服,她们眼光比我可好得多,不过呀,回去你可得好好地陪她们。”   若冰点了点头,以她这个年龄的孩子的思维方式来考虑我的话。果然回去后她就开始围着薛雨萍和蒋婷婷,亲热无比,这是后话。   曹伯听我跟他的小女儿说话,微微点头,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还没等我们到家门口,曹宇已经迎了出来,“总算回来了。”   若冰把手里的野山鸡向哥哥抛了过去,“哥,你快拿去叫咱嫂炖上。”   进了院子,只见旦旦正追着一个上发条的小汽车满院子跑,不知道是他们三个谁给买的。   见我们进来,冲过来拉住曹伯,“爷爷,快看萍姨给我买的小汽车,可好玩啦。”转身又去追,还回过头来问我:“叔,你给我买的啥?”小家伙正在换牙,说起话来有点漏气。   我这人粗线条,还真没想到有这么个小家伙,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没给他买什么东西。   曹伯看出我的尴尬:“去,一边玩去,别缠你域叔,就把你给乐坏了,怎么跟爷爷一个德兴。”想到刚才若冰说他的话,我不由一笑,也就忘了自己没给他买礼物。   这时婷婷已经从屋里走出来,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了小家伙:“快拿去,这是我和域叔叔买给你的。”   旦旦一声欢呼,袋子已经被他扯烂,原来是个变形机器人,这样的玩具,山里的孩子肯定没有见过,跑到曹宇身边让他教自己玩。看看蒋婷婷,暗暗感激,还是女孩子心细。   这么一大家子人其乐融融,让人羡慕。曹伯虽然贫穷,却能安享安心地生活,享受天伦之乐。   不一会儿,吃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两张高低不一的桌子拼在一起,就在院子中央摆好,只说山里生活不好,却也摆得满满地。拿眼看上去,都是以种类新鲜菜蔬为主,刚才提回来的山鸡放在一个大盆里,摆在了桌子中央。   各式各样的小凳,高高低低,在桌子周围放着,很有点野炊的味道。这时曹磊拎着一桶散装酒从外面进来。   曹伯招呼大家在桌子旁边坐下,把酒拿了起来,对我一乐:“山里虽然没什么好招待,菜却都新鲜,就是酒没有你买的好喝。”他到学校去的时候,啤酒的味道是喝不来,我买了几瓶好酒招待,曹伯一直念念不忘。   我跑进屋里,找到自己的包,拿了两个盒子出来:“老爷子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不,还给您带了两瓶好酒呢。”   “好,好呀,还就是咱爷俩对脾气。”曹伯大乐。   蒋婷婷从旁白了我一眼,“你就这个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言下很有些有待加强管理的意思,曹宇冲我挤了挤眼睛。   酒本来不多,我也没喝多少。颠簸了一天,路上就吃带的方便食品,确实饿了,菜是吃了不少。山里的东西就是新鲜,主食以粗粮为主,这儿别看人少地广,真正能种庄稼的泥土地却不多,种的主要是玉米之类产量高的作物。但我们几个吃惯了细粮的,却觉得更为可口,吃起来分外香甜。   曹伯心里高兴,喝得有些多了,不等席终,已经到屋里睡觉去了。我们几个仍然聊得兴高采烈,旅途的劳累也浑然不觉。坐在宽敞的院子里山风习习,陶然忘我。到了晚上,山里气温已经较低,很是凉爽,穿着T恤都能感到阵阵凉意。空气湿度也比较大,可是让人感到奇怪的却是很少有什么蚊虫,曾经听曹宇说过他们这儿很少使用农药、化肥之类的化学制品,不知道会是什么原因。   曹磊把他们家最大的一件电器,一台18吋的彩电搬了出来,在院子里放了起来。现在城市里基本上都换了等离子电视,数字频道也有了几十个,而听曹宇说他们家的电视在村里还是最好的。   可见山里还是比较落后的,在这里说起来,城乡差距还是蛮大的,尤其是连闭路都没有,一根高高的竿子立在院子一边,上面架了天线,总共只能收到有限的几个频道,到了晚上10点以后,就什么节目都没了。   就算这样,曹宇的家人仍然看得津津有味,由于生活劳碌,平时他们可能就连看这个几个频道的机会也不多,我想大概这是若冰了解外面世界最主要的通道了。   曹宇的母亲看旦旦疯的不行,就拉着他到屋里睡觉,又嘱咐我们几个说坐车累了要早点休息,就自己先回屋了。大嫂也给我们准备好了床铺。   我们没来以前,曹宇的父母和若冰住着北面的正房里,曹磊夫妇住在东边的偏房,曹宇回来就住西面的偏房,平时空闲着,放置些杂物。现在曹磊夫妇到正房去住,把西边的房子让给蒋、薛二女,我和曹宇就住到他平时住的房间。若冰由于跟蒋、薛谈得投机,非要吵着跟她们住一块儿。   我们的被褥很整洁,事先都晒过了。条件所限,也不可能全是新的,蒋婷婷和薛雨萍却能受到优待,铺的盖的都是新的,颜色大红,极为鲜艳,听曹宇说是大嫂的嫁妆。我们床上是粗棉布的床单,看起来比较粗糙,大约都是自己家织出来的。   匆匆把东西收拾好,打了个呵欠,真是有点乏了。正想对曹宇说早些休息。只听见门框轻敲,薛雨萍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包东西。只所以敲门框,是因为我们这间屋子根本就没有门。   打趣道:“雨萍,怎么这么会儿就舍不得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嘛。”   “讨厌,说我干嘛,还不快出去,有人等你呢。”挨了一个大白眼。   薛雨萍来到曹家,真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脾气也见长,听她语气不善,赶紧走了出去,俺向来是崇尚好汉不吃眼前亏的。   闪出去一看,蒋婷婷果然站在门前,已经换上了睡衣,手里也是一包东西,女孩子真是奇怪,“怎么了婷婷?”   “给。”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   “什么?”   “毛巾被,还有一件大汗衫,是我们上次活动发的,看是件男式的,我就一直没动,这次变带了来。你衣服那么高档,穿着它睡觉正好。”   我的心微微一颤,女孩子真是心细,难怪出一次门还要带上那么几大包东西,这种东西还用随身携带?怎么还不是睡觉呀。   站在那儿说了几句话,薛雨萍走了出来,挽上蒋婷婷走了,我也就拿着东西走进了屋里。   曹宇正在铺一条新床单,我心里暗笑,回到自己家里却要把薛丫头带来的东西换上,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也没精神逗他了,把包打开,一条新毛巾被,一件大汗衫看起来也是新的,背上书写着“青春高校行”五个大字,不知道是为什么活动准备,好像刚被洗过没多久,闻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脱下T恤,换上了汗衫,感觉自己被淡淡的柔情所包绕着。   跟曹宇对视一眼,互不答话,各自倒头睡下,都觉得对方怪怪的。有人关怀是甜蜜的,但同时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快双眼就睁不开了,不知道今夜会不会有梦。   ***   想不到换了一个环境,精神却好,第二天一早就醒了来,看看身旁的曹宇,还睡得正香,也不换衣服,穿着大汗衫就走到了院里。   “逸诚哥哥,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哇,你的衣服好帅呀。”若冰这小妮子已经早早地起来,坐在院子里看书。   “早啊若冰,睡不着了,出来走走,你起得更早呀。”我揪揪穿着的汗衫,没觉得有什么帅的。   “我做功课呢。”   “你看书吧,我随便走走。”   “逸诚哥哥我陪你吧。”   嘴里说着不用,我自己走到了外面。山里早晨的空气实在是太新鲜啦,吸到鼻腔里都觉得甜丝丝的,精神为之一爽。   外面的小路上不少人已经在活动,甚至已经有人扛着锄头从田里归来。   “孩子,怎么起这么早。”在一颗大树下面打太极拳的曹伯发现了我。   “这老头,早起来也不知道去干点活,却在这儿逍遥自在,真是个败家的老头。”我对他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还真不是个普通人呀。   “你是跟我老头子对上了,看我什么都不顺眼。”他自然知道我在跟他开玩笑,也装出生气的样子停下了运动。   “跟您开开玩笑的,你很少干农活吧。”   “我从小就懒,不爱干那田里的营生,养花弄草的还行。家里的活也多靠你婶,要不老大也不会那么早掇学。”曹伯的声音里透着些遗憾。   有过人之处者,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我对这个倒是挺有感触。“济人救人也是大好事呀,老爷子何必这么自责。”   “你小子,这句话还中听点。孩子,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好些?”他对我还是非常关心。   “好多了,尤其这两天一直觉得很好,都快把受过伤的事儿给忘了。”   “这就好,其实不论什么病,重要的还是要从心理上调节。”他懂得事还真多,其实昨天在他屋里看到那么多书,就暗自叹服他涉猎之广。   “来,我再给你看看。”他还真是看病上瘾呢。   到了大树下的一个木墩旁随便坐在地下,把手伸给他。   “嗯。”把我的手放开,“阻力小了很多,而且也没有发作的迹象,慢慢调理会好起来的。对了,我回来后又去山里采了不少草药,有几株成色很好的,都炮制好了,还想让小宇给你带去呢,这下好了,就让你婶熬给你喝。”   我点点头,没想对他客气。却道:“老爷子,你什么时候再去山里采药,带上我去看看,也好让我学学。”   “好,这两天就去,看你也是个有缘人。咱先回家吧,他们也该都起来啦。”   走回家里,蒋、薛二女也已经起来,曹家大院选址真是巧妙,有一条小小的山泉水自墙边缓缓流过,她们两个正蹲在那里洗漱。   脸上都颇有疲色,长途跋涉的后果在休息了一夜后才显示出来。看到我穿着的衣服,蒋婷婷的脸一红,把脸别了过去。   曹宇已经帮着把早餐端了上来,又蒸又煮的,普普通通的农家饭,却是我们眼中的美味。   由于大伙都挺疲惫,今天观光的计划有所改变,没去深山里观景,只去了曹宇家后山的小菜地里。   看着满地的苍翠,我不由得大呼稀奇。各种菜品都是长得极好,施的却只是普通的农家肥,没有其它的添加物。大的西红柿咬上一口甘甜爽口,还有我没见过的山橛菜,听曹宇说这东西很容易生长,而且生长期快,如果把这些运到城里,肯定能狠赚上一笔。不知不觉间,我的思路又跑到了赚钱上。   忽然就想到大可家从国外引进的蔬菜品种,如果把这些移植过去,成本低不说,肯定还大受欢迎。   “曹宇,回头把这些菜种子带些给我,看在我们家那块能不能种活。”如果能品种改良一下,适合大面积的推广,我的功莫大焉。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啦。”还是婷婷比较了解我,知道我眼珠一转,不会只想好玩那么简单。   “没问题,明天咱们到山里转一转,在城里大受欢迎的好东西多着呢,在这儿都没人爱吃,好多都拿来喂猪了,种子还不是一抓一大把。”曹宇却没蒋婷婷想的那么多。   蒋婷婷对薛雨萍掩嘴一笑,“那就拿来喂域逸诚这口猪吧。”喂猪,亏他们想得出来,真是暴殄天珍呀。   山里的菜园风光较之大可家的蔬菜大棚又自是另一番风味,说是小菜地,却是很大的一片。曹宇和若冰跟在我们身边不停做着讲解,我和几个女孩一样,也是在山间、地头跳来跳去,仿佛回到了孩提时代,浑然忘了外界的一切。   在这大山之中手机信号却是一般,总是若有若无,在他们家院子里还好,在菜地里信号却是弱到没有。问过曹宇,他说只在他们乡上有一个中转站,只是为了利于偶尔来此考察的外地客商而建。他用手遥指着远处一个高高的架子,说那里就是了。还真能看到,要不是这个建在山头上的架子,这儿就该是一片死角啦。   我忽然产生了一个近乎疯狂的想法,“曹宇,给你家装部电话怎么样?”我记得他说过村里连一部电话都没有,就是整个乡里也没有几部。   “不行。”曹宇断然摇头,“我过年的时候去邮局问过,由于我们这边根本没有线路,要扯线过来,初装费太贵了,大概得五、六千块,这还是根据县里的政策优惠了很多呢,人家说了,只要你交了钱,马上就铺线过来。可这几千块现金,全村人凑还差不多”   “那不更好,家里装条专线,多风光。”我听说只有几千块,更下了决心,还以为得更多呢。“就这么定了,我出钱,明天就叫大哥去办手续,到时你跟家里说话也方便呀。”   “这么多钱,哪能让你出,等我以后赚够了钱再说吧,还有就是座机费也掏不起,为了一个月几个电话值得吗?”曹宇坚决反对。   “所有的钱我都出了,交话费直到你大学毕业,我还想有时间跟小若冰说话说呢,这就算我送她的见面礼。以后若冰上学需要什么东西跟我们说也方便。”我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豪爽。   若冰虽然是个初中生,数学应该学的不错,知道这是一个很大的数目,却不知道六千块钱放到一起是什么样子的。听说得这么轻松,只是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我。   “域大真是个有钱人哪,你们家开银行的?”第一次听薛雨萍这么叫我,新鲜着哪。   蒋婷婷明白我的底细,默默地看着我,没说话,对我花钱这么大手大脚,很有些不以为然。   不管众人的反对,我心里已经拿定主意要给曹宇家装一部电话,认为自己考虑的没错。   回到家,就想马上拿钱给曹磊去办。不成想,一回到曹家大院,我和蒋、薛二女很是吃了一惊。   只见院子里闹哄哄的,堆不了少人。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三十四章山中光景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   往日崎岖还知否,路长人困蹇驴嘶。   回头看着曹宇兄妹,却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两人当先走了进去。   感到有些纳闷,看看院子里闹哄哄的人群,停在了天然拱门下面,扯了扯上面的藤叶,没有进去,蒋、薛二女也止步在我的身后。   蒋婷婷轻声地对我说道:“逸诚,我猜呀,可能是来叫咱们去吃饭的。”   “不会吧,这架式不像,来者不善呀,请吃个饭哪用这么夸张。”我一边一个拉住二人的胳膊,装作害怕的样子要向门外退去,“该不是来抢亲的吧,我得把你们俩个给好好看住喽,不小心万一丢了哪一个,到时都不好交差。”   “去你的吧!”两女同时推开我的手。   “讨厌。”蒋婷婷先声讨道,“来个傻姑把你抢走才好。”   “不是吧,大家这么好,怎么也得给介绍个发育健全的,对吧,雨萍。”   “送个傻大姐还是给你面子呢。”想不到薛雨萍也根本不同情我,反而火上浇油,“一遇到问题就往后跑,我看该让婷婷把你‘喀嚓’了才是。”   “我才懒得呢,还是雨萍你代劳好了。”蒋婷婷又跟薛雨萍斗起了嘴。   “好了好了,进去。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们这样闹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完,还是硬着头皮进去吧,听说山民产生了纠纷,打起仗来很厉害的。   正向里走,若冰已经返回头来叫我们。几个人一走到院中,正在吵吵嚷嚷的人“呼啦”一下子全围了上来。   上来几个人就来拉扯我,“去我们家。”“还是去我家的好。”“我们家都准备好了。”七嘴八舌地又争论起来。   看这架式还真是要请我们去做客,不是来找碴的。就我一个外来人口是男丁,所以全部的人都冲着我来了。可左看右看,没有一个人面熟,这可如何是好?蒋婷婷和薛雨萍都在一旁乐滋滋地看着,都觉得我这个样子很好玩。这帮乡亲的年龄都偏大,所以曹宇兄妹在一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在曹伯夫妇及时地走了过来。曹伯开口道:“你们几个面子真大,叔叔、大爷们都在这儿等了你们一天啦。你们倒好,中午非得在外面吃。”   又回头对着众乡亲:“他们几个还要住几天呢。”先瞅见了站在身旁的一个老者,“今天就先去三哥家,到时谁家也跑不了。”   曹伯还是很有威信,他这一开口,大伙都不争了,开始抢着道:“那明天先去我家。”两夫妇又说了一些客套话,众人才逐渐失望地散去。   曹伯口中的三哥就如同买彩票中了头奖,回头对自己身后的一个男孩说道:“黑子,快回去告诉你奶,就说城里来的人去咱家吃晚上饭。”   “嗷。”一声欢呼,男孩飞一般地奔跑而去。   “三伯,您先回吧,洗把脸我就带他们过去。”曹宇对仍等在那儿的老人说道。他回答了一声,向门外走去。   “这里的乡亲真热情。”对曹宇说道,我们俩就蹲在院里流过的小水流边洗了把脸,然后坐在小石几边喝着茶,乖巧的若冰早就把茶壶端了过来。   蒋婷婷和薛雨萍早回了房间,说是要换衣服。我们也只好就这么坐着等着。   茶壶又加了三次水后,二位女士总算是从屋里走了出来。我和曹宇松了一口气,这时若冰却叫了起来:“两位姐姐真漂亮。”引得我们也回头去看。   二两女都换了衣服,本来就长得好看,还仔细修饰了一番,脸上薄施了脂粉,更显得光彩照人,难怪若冰这么大呼小叫的。   本就够招人眼的,还这么刻意修饰,女孩子事儿就是多,在心里暗叹了一声,脸上却得摆出一副非常欣赏的模样。   我们三人和曹宇一起向外边走,若冰站在原地未动。一回头,好奇地问道:“若冰不一块去吗?”   小丫头低了头,小声道:“我就不去了,乡亲们都不宽裕。”   懂事地让我难以想象这只个上初中的小女孩,都说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进了山里,我才更明白这个道理。   出了门口,却见三伯仍然站在那儿等着,想来是怕我们几个半路上又被别人劫走,坏了自己的荣耀。想起刚才还对曹宇说乡亲们热情,其实这已不仅仅是热情的问题啦,而是真诚。   一路上,三伯背着手近乎趾高气扬地走在前面,见了人说话底气都显得很足。跟在后面悄悄地跟曹宇说了几句,更明白山里人的困难。可都要把自己家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客人,唯其如此才能显出自己的好客。   “大同社会”这个词一下子冒出来,印到我的脑子里。在原始社会时人们更讲究人人平等,也没有特权阶级。是不是唯有贫穷,人才会正直,才会忘我呢?山里人给了我一种全新的感受,他们的热情好客让我在考虑外面的人情冷暖时,更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真情的可贵,一切一切的争执都显得那么苍白而没有意义。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下子考虑这么多,有这么多古怪的念头。但大山中的一切给我的印象就是“唯美”,山美、水美,人更美。低声地对曹宇道:“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地回报大山的恩情。”   三伯家也是好大一家子人,分开另过的二个儿子也都被召了回来。最后坐到饭桌上陪我们的,却只有他和二个成年的儿子,以及最大的孙子,所有的女人都躲到了厨房里,几个孩子眼巴巴地站在一边远远看着。   桌子上的菜在山里也能称得上是丰盛,除了新鲜蔬菜,还有两个荤菜,数量却都不多,也没有酒。他们爷孙四个很少动筷,看得出来,这点东西根本就不够两个壮劳力吃的。   气氛虽然融洽,热情,却让我觉得有些辛酸,想来其他三人的心情也跟我差不多,大家都没吃多少,就都放下筷子,说自己吃饱了。   三伯在再三劝解下,我们都执意说自己已经吃饱。当他一声令下说是撤席的时候,在旁等候的几个孩子几乎是冲向了桌子来端盘子。看着这几个孩子,我不知道这些东西端到厨房里,盘子底下会不会还有漏网之物。   再坚持一会儿,我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就回头说道:“曹宇,咱们都吃好了,就先回去吧,让三伯一家子休息一下。”   曹宇点点头,这种事情他没少碰到过,心里当然明白,这家的大人都饿着呢。   出乎我的意料,两个女孩都打开自己随身拎着的袋子,蒋婷婷拿出了几套孩子们穿的衣服,薛雨萍拿出来的则是火腿肠、方便面、饼干之类的小吃。心里暗暗地表示钦佩,为她们的有备而来。看看自己空空的两手,看看围着二女欢呼雀跃的孩子,我有点不知所措。   转手掏出了自己的钱包,本来想拿几张大票出来,想想又觉得不合适。正巧有几张十元的人民币,就摸了出来,一个孩子给了一张,笑着说让他们买点好吃的。   对蒋、薛二女的表示,一家人倒没怎么太推辞,可对我这几十块钱,却极力地推辞,在我们走到门外的时候,三伯还追着要还到我的手里。   到最后,在我们的极力坚持之下,三伯终于把几张十元的票子攥到了手里,我才松了一口气。   渐渐地走远,一大家人仍在远远地看着。回头问曹宇:“怎么回事,这点钱紧张成这样,其实她们俩的东西比这个可值钱呀。”   “域哥,那些东西,他们是不知道价钱,否则也不会舍得吃用。至于这钱,在山里十块钱就够一个孩子一年的学费,他们怎么肯要呢!”   十块钱,还不够城里某些孩子一天的正常开销,可是在这大山之中,在这朴实的山里人手里,却要当作一笔大的开支。我的心又难过起来,看看蒋、薛二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感同身受,只有曹宇才是真的身受着。   这是一个晴朗的夜晚,一轮弯月高高地挂在天际,照着远山近树,显得这山里的夜晚分外美好,只是我们的心情却很糟,被刚才的谈话给破坏了。   “咱们走走再回去吧。”蒋婷婷提议道。我们都没有答话,却随着曹宇向村外走去。   不知名的昆虫在发出各种各样的叫声,不时有各种不明飞行物被我们惊动,振翅飞去。两个女孩子也不时地发出叫声,渐渐冲淡了心底的郁闷。   一切不是都在变好么,我们有机会也一定会让山里的生活变好的。这么想着,心情也被这美好的夜色陶冶,渐渐变得愉快起来。两个女孩子开始跑着叫着,笑容也出现在我和曹宇的脸上。   跑到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旁,蒋婷婷开心地弯下腰去,轻轻地玩弄起来,受到感染的薛雨萍也加入了她的行列,我和曹宇相视一笑。毕竟都是年轻人,伤感来的快,去的也快。也在这深山美景中,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曹宇跑到路旁采摘起山花来。我淘气地揪了一把野花瓣,一下子洒到了二个女孩的头上。   “干什么?”二人齐声大叫。   “古人有云:‘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远山、明月、香花、美人,多美的意境呀。”   听了话里调侃的味道,二人一起把水泼向了我。并在我逃跑的瞬间,齐齐地追了过来。   刚好曹宇摘了满满地一大把鲜花,拦住薛雨萍递给了她,薛雨萍一下子呆住,把花凑到鼻下,深深地嗅着,笑容也与夜里偷偷盛开的花儿般渐渐绽放。   蒋婷婷停止了对我的追剿,低低地斜了我一眼,目光中似乎有些责怪的意味,是嫌我不够浪漫?又轻轻地笑了笑,向着那边的两人喊道:“‘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好美呀。”惹得薛雨萍又开始向她进攻。   看看走出已远,我们掉转头,向回走去。这时人自动地分成了两拨,曹宇和薛雨萍走在前边,我和蒋婷婷跟在后面。   距离慢慢拉开,前面的二个在喁喁低语,我和蒋婷婷也就不再玩笑。   “婷婷,你怎么想到要买些礼物带上的?开始看带那么多东西,还想笑话你呢。这次要不是你,还真就太失礼啦。”   “当人家都跟你一样,那么粗线条呀,在来以前,我就上网查过了,这边山区来了客人,关系比较近的人家都要叫去吃饭的,我才想到要买些东西带上,要不到时多难看。”   蒋婷婷还真是个细心的女孩子,难得又这么善良。有她在身旁还真是不错,边想着,又问道:“那小薛怎么又想起带那么多吃的?”   “她呀。”蒋婷婷掩嘴一笑,“刚才来的时候,我跟她一说,她就把带的吃的东西拿了些。”   “啊?那咱们怎么办,我现在还饿着呢?”在三伯家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你就知道吃,要不怎么办。当人家都跟你似的,没事乱撒票子?”   “可我穷的就剩下钱了,又有什么办法。”我幽了一默。   蒋婷婷这次却没笑,停了停说道:“逸诚,不是我说你。你花钱也太大手大脚了,当然有些钱是该花的,可也不能太随意,我知道你能赚钱,也不能乱花呀,好钢是要用在刀刃上的。要不万一真需要的时候反而没有了。”   这话听起来耳熟,好像不止一个人这么说过我,说明我还真有这个毛病。小钱我是花的挺痛快,可到了大项目上就困难。问题我也不是没想过,可是一到花钱的时候就忘得一干二净。   “那我聘你当帐房先生怎么样?”信手拉起她的手。   “才懒得管你呢!”蒋婷婷笑了,把手往回抽了抽,到最后剩了一根小指还连着的时候又不动了,轻轻甩着,“到时饿死才好呢,只要别去找我要饭吃就行。”   这时曹宇他们二个已经到了家门口,站在那儿等着我们,薛雨萍叫道:“你俩个还不快点。”蒋婷婷赶紧把我的手松开了,悄悄低下了头。   进到院里,一家人都还没有睡觉,围坐在一起说话。   “老爷子怎么还不睡觉,怕我们走丢了吗?”看到一大帮人在等,感到很是温馨。   若冰嘟着嘴:“刚才我去三伯家,说你们早就出来了。”   曹伯对儿子训斥道:“晚上怎么还到处跑,不知道夜里有狼活动?”   “不会吧,是真的吗?”我有些不相信。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三十五章 山中采药      适与野情惬,千山高复低。   好峰随处改,幽径行独迷。   霜落熊升树,林空鹿饮溪。   人家在何许?云外一声鸡。   “不提了,你们安全回来就好。来,坐下喝杯茶吧。”曹伯看两个女孩的脸色都有些变了,把话题叉了开。   我自然也不会继续问下去,等有时间再向曹宇打听就是了。在曹伯的身边坐下,若冰给我们几个人都倒上了水。   若冰站在蒋婷婷和薛雨萍身边,“婷婷姐姐、萍萍姐姐,明天是我们乡上的大集,你们去不去,这样的大集一年总共没有几次呢。”   “好啊,明天咱们一起去。”有这种热闹,她们自然也不会放过。   突然想起了白天说的事,我走到自己的房间里,拿了一个纸包出来,递向曹磊:“大哥,这儿是6000块,明天到乡上,去装部电话吧。”   曹磊的脸色都变了,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这么多钱,怎么能让你出,再说现在装电话用处又不很大。等咱们以后生活好了,有了钱再装就是了。”   曹宇也坚持着自己说过的话:“大哥说的是,还是等我赚够了钱,再装好了。”   曹伯和若冰在一边,没发表自己的看法。   “好了,就这么样吧,先拿去装上,等曹宇有了钱再还给我也行。”既然已经决定了,无论他们兄弟怎么推脱也不能改变我的主意,尽管蒋婷婷说我花钱大手大脚,可这事都已经说过了,要改正也是以后再说。   曹磊兄弟仍然坚持着不肯答应,曹宇转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曹伯:“爸,还是您说句话吧,咱们怎么能用域哥这么多钱。”   “大磊,把钱收下,明天赶大集就把这事给办了。这也是孩子的一番心意,以后有事大家都方便,钱的事让他们兄弟自己解决,反正这钱本来就是向外之物。”   “嘿,我就知道老爷子不是世俗中人。”曹伯答应了,他兄弟两个也不再坚持,我把纸包递到了曹磊手里,“大哥可以要求先预付一半,等到装好了,再全额支付不迟。要不万一交了钱,他们磨洋工多不爽。”   薛雨萍冲我撇了撇嘴,对蒋婷婷说道:“这人可真贼,以后你可得多提防着点。”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么,这可是前辈们留下来的至理名言。逸诚的说法有道理,小宇现在这方面就差了点,以后多跟你域哥学着点。”蒋婷婷尚未开口,反倒是曹伯替我辩解,别看年龄大,他的想法可一点都不落后。   曹磊把钱小心地接了过去,走进屋里去放好。   “逸诚,从你们来了,咱爷俩还没好好地唠唠呢,明天我打算去山里采药,你陪我一起去怎么样?”   “太好了,正想跟您一起去见识见识,正好也让我认识草药都长成什么样。”   若冰不愿意了:“爸,人家都说好了叫逸诚哥哥一起去赶大集呢,你干嘛又把他拉走了。”   “我就只借他一天还不行,以后都让逸诚陪你们几个好啦。”曹伯对这个小女儿说话最和气,而且若冰也是几个孩子里面最不怕他的。   “我也跟你们一起吧。”曹宇说道。   “不用了,你和若冰陪着姑娘们一起去赶集看热闹吧。”   若冰蹭到蒋婷婷身边:“婷婷姐姐,咱俩一伙好不好。”   蒋婷婷开始听说我不能一起去,略略显得有些失望,可听若冰这一说,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好,咱俩一伙。”说完后用眼角扫了我一下。   “若冰,好好陪着你婷婷姐姐。”我还是对小妹子嘱咐了一句。   ***   天还黑着呢,我就跟曹伯一起出发了。这时那几个准备去赶大集的还没有起床。用曹伯的话来说,就是不同的药物得在不同的时辰采摘,药性只有在最恰当的时候才能得到最好的发挥,入药时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有些药还得在夜里采用才是最好。他这一说,还真让我长了见识,自己以前看到的中药都是在柜子里放好,需要时抓来用就是,不成想还有如此之多的讲究,而现在的中药都是以养育植的最多,采摘也多是在长至最大,最能发挥经济效益时。而不选择合适的时机应用,大概也是现在的中医学不如古人应用那么神奇的原因之一吧。   年过五旬的曹伯带着我飞快地爬行在崎岖的山路之间,如果不是早就清楚,很难想象得出这个健步如飞的老头已经有那么大岁数了。绕是我自诩体力不错,跟在他后面走路也有些气喘。   他专拣那些人迹罕至的小路行走,边走还边给我解释说,珍贵的药材往往就在常人所不常至之处。   当天光大亮之时,我们已经走了十几里山路,到了几乎看不到人迹的深山之中。曹伯开始仔细地在杂乱的植物之中找寻,突然他欣喜地叫道:“孩子,快看,这是现在已经非常罕见的黑参了,功能活血化淤,效果最是神奇。因为人工养植最是困难,现在已经很少入药啦。想不到咱们今天运气如此之好。”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用随身携带的小铲子在那株药材的周围先测算了一下,划了一个圈子,然后开始细心地挖掘。   最后挖出了一株胡萝卜一般模样的植物,墨绿色的叶子非常肥厚,发出诱人的光泽,几滴晨露,映衬的分外鲜艳,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只是根茎却是黑漆漆地,一点也不好看,曹伯小心地把它放到了我拎着的小背篓里。   “这是一个好兆头,今天咱们说不定还能有更好的收获。”   “老爷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现在只怕很多老中医都不认识这样的好货色了吧。”   “也不能这么说,术业有专攻嘛。很多好的医生,都没有条件像我这样又采药又行医啦。以前要拜师学中医的,都要在药铺里干上几年学徒,先学抓药,等识了药性,才能跟师傅学看病,一般等到出徒能自己行医,都三十岁开外啦。”   我听得微微点头,现在很多教育太过功利,一个学生上了几年中医大学,毕业后就参加工作,几乎没有什么实践的机会,他们自己对中医是什么概念都不太清楚,所以现在的人看中医也大都只挑那年龄大的大夫。   “我们家从祖上就是开中医馆的,在我爷爷那一辈上逃难来到山里,我是从小就跟着学习,跟爷爷进山采药,不过呀还是有很多东西都是从书里学到的。可惜呀现在我的两个儿子都对这个没兴趣,而我一见到你就觉得挺有灵性,这也是咱俩爷一见投缘的原因呀。”   “哪您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体异于常人的呢?”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一段时间,现在两人独处,不失时机地问了出来。   “这个简单,不过我也是从书上看到的,以前也没有碰到过。当时我没敢肯定,来家后又翻了翻书,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修习的是一种先天功法。”说完后他看了看我。   我点点头:“是,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两年前发生的一次意外,因为时间短,所以一直也没能掌握好。“   “那就对了,会先天功法的人呢,呼吸与平常人就不太一样,吸气时几乎没什么分别,呼气时却是绵软悠长,普通人呼吸一分钟大概在二十次左右,而你却只有十三、四次那样,当然如果功力深的话,可能就不到十二次了。所以我断定你还没有达到一定的境界,功力还不是很深厚。”   我又点了点头,再次问道:“哪您又是怎么发现我受伤的呢?”   “你不懂中医,自然也不明白,修习先天功法的人与一般气功还不同,双目之中没有那种一闪即过的精光,而是一种柔和的莹光,看过后,给人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当然练习气功的到了很高的境界也会有先天功法的和些征兆。不过无论先天还是后天,都是靠各人的天赋,跟年龄却没有必然的关系。”   说着他干脆拉我在一块硬石上坐下,又抓过我的腕子,细细地评着脉象,“那天一回来,我就发现你双目晦暗,全没了往日的神采,果然我一查脉象,就感到你的气息淤积,自然是受到外界的干扰。当时我也不曾细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不是受到了功力比你深的人的创伤,那人练的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是个懂先天功法的人伤了我。”   “这就难怪了。幸好你为人比较恬淡仁忍,才没有使伤势加剧,而且现在看来,还在不断好转。如果机缘巧合,能够豁然而愈也就不是什么奇事。”   “我想这与老爷子您适时地用药,也有一定关系吧。”对他人施以援手我的心中存以感激。   “要不怎么说你小子福泽深厚呢,以后你的前途不可限量。老头子我呀,也是存了点私心,希望你能好好地帮衬小宇一把,做到兄弟同心,两个都能有个好的未来。”   “这个不用您老说的,我打开始就一直都把曹宇当作了好兄弟来看待。”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小宇和你一样,宅心仁厚。够聪明,手也巧,以后会是一个好帮手。”   “您老再说这些可就见外了,老头子同志。”我对这老人家就像熟识了多年一样,开起玩笑来,没有一丝的拘束感。   “你这个臭小子,我见外?看好的人我是从不见外的。老头子我给人看病,就算是救命之恩,也经常是分文不取,为什么你拿出几千块钱来装电话,一句推辞都没有,还有你也别当我不知道,你从开始也没少帮小宇,你们俩那次一起搞研究出国,投入的钱全是你的,最后拿的奖金却归了他支配。这臭家伙跟我一样脾气,心里有却不说出来,在信里跟我念叨,却不让告诉别人。”   “那老爷子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管鲍之交’?”   “嘿,你这孩子。”曹伯老怀大乐,“就小宇那两下子,怎么能跟前贤相比,看你也歇得差不多,继续走吧。”   有了问题却是一直闷在心里,有些羞于启齿,可也知道这次如果不问,恐怕以后就更没有机会开口啦。   “老爷子,那你又是怎么发现我第二天已经大为好转的呢?”想了半天,还是没把话直接问出来。   “嘿嘿,你是问那个事?”老头促狭地看着我,“你不好意思直着问,我也告诉。像这种内伤,一个是要保持好的心态,再一个如果阴阳交泰,会对伤势有莫大的好处。你莫名其妙地出去,回来后就变化如此之大,我怎会不想到那方面去呢。”   我点了点头,脸“刷”地红了,低下头去。   “哈哈,不好意思了,男欢女爱,没什么不好的,关键是要把握好一个度,那是有百益而无一害。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成家了。”这老头,真是老来成精。   “嗯,我明白了。曹伯咱们走吧。”我一着急,叫出了一个非常正式的称呼。   在他的大笑声中,我们继续向深山进发。   深山小径,正是曲径通幽,这个吴冕山可真是一片宝地呀。我不仅认识了像什么川芎、当归、党参、勾藤之类常规的中药材,更见到了几种已经非常罕见的药物,像那株玉麻,还有这一对硕月,现在已经几乎绝迹。曹伯也开心地不得了,说是托了我的福,找到了自己遍寻多年都没有发现的好东西。   除此之外,在曹伯的指点下,我还见到了不少濒危的动植物,最不可思议的是,在一个小山凹里,还见到了一小片只在书中有记载,而外界已经绝种的金杉树,金灿灿的一片,堪称美仑美奂。要是出去宣传一下,那些考古学家们一定会蜂拥而来,把这片沉寂的山区翻个底朝天。   把我的想法跟曹伯一说,他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我也明白,他已经过惯了这种平静的生活,并不希望有太多的人来打扰。也只好把自己的这个冲动压了下来,就把此次吴冕山之行,当作人生中一次最为美好的经历吧。   我和曹伯背着两篓满满的药材走在回家途中,天已经有些擦黑了。当然我的收获不仅于此,见识了美好的风光,获得了不少中医、药材的知识,更重要地陶冶了性情,经过大山的净化,曹伯的启发,我对未来的一切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   ***   若冰已经早早地在村口等着,远远地看到我们,飞快地跑了来,接去了父亲手里的东西。   我把自己的一个最大的收获展示给她看,调皮的若冰立即把药篓又塞回到父亲的手里:“逸诚哥哥,哪儿来的?”   还有一个收获来得及说呢,那就是在一块大石下面,我捡到了一头撞死的小狍子,都说是“守株待兔”,我却待到了一只比兔子更大的动物,今天晚上又有美味可餐啦。   听我说完,若冰开心地大笑:“逸诚哥哥,你不应该回来的,以后你就站在那块大石头旁‘守石待狍’多好。”拖着那个小狍子就大嚷着向家里跑去,那速度别提有多快。   等我和曹伯回到院子里,好家伙真够迅速的,曹磊已经在院子里开始“曹丁解狍”啦,蒋婷婷和薛雨萍都在旁边好奇地看,我和曹伯回来都没有发觉。曹宇母亲正擦着手出来,埋怨道:“你这老家伙,带人出去,也不知道早点回来,没看大伙都等急了,那边二林家来叫去吃饭,我都推到了明天。还以为你们在外面过夜不回了呢。”   老人家不太爱说话,不想一开口也这么风趣,不由笑出来:“您老别曹伯,是我走得慢了。”   “既然带了野味回来,这次就饶了你们,下不为例。”若冰倒是很大度。   “这丫头,也不知道给老爹留点面子,还不快来帮我把药晾上。”   这时蒋婷婷和薛雨萍也都过来帮忙,我有些得意,现学现卖地给她们讲解着药材的名称和功用。不说二女大吃一惊,就连若冰和曹宇也面带惊讶。   若冰对哥哥说道:“难怪老爹宁肯带逸诚哥哥去挖药也不愿带你,他比你懂得多。”   “逸诚在这上面的天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曹伯夸一句,到一边点上了火,这几天每晚他都亲自为我熬药。   今天的晚饭吃得过瘾,因为今天去赶了大集,有了蒋、薛二女的参与,集上的好东西自然不会错过,薛雨萍对我戏称,他们几个买走了整个市上大部分好吃的,再加上又有新“猎”得的小狍子肉,怎一个爽字了得。   在吃饭时问曹磊电话的事情怎么样,他笑着把过程给我们讲了。他按事先说好的,先付一半的钱,结果邮局的人立马答应下午就开始工作,果然当天下午就已经开始布线,说是两天后就能够开通了。   这对一个偏僻的小邮局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业务,其实现在外界邮电和电信早已经分家多年,可就是因为这儿业务少,所以到现在还是在一起。   把个肚子吃得滚圆,好几天没吃过这么饱的饭了,大伙都只呼过瘾。   饭后曹伯夫妇和曹磊夫妇到邻居家窜门,把好吃的东西各家各户送点,这是山里的一个好习俗。   我们几个就把灯拉到院子里,打起扑克,若冰在旁边倒水,看热闹。   不想半年过后,蒋婷婷的水平大有长进,竟然不在曹宇之下。和她坐了一伙,手气又好,我对她大加赞赏。他们一伙的点有些背,薛雨萍大叫晦气,又对我说道:“你就不能让人有进步吗?不守今天手气太差了,让你们两个得意啦。”   看她恼火的样儿,蒋婷婷抿着嘴直笑,小眼眯得更厉害。听得我们吵吵嚷嚷,若冰却看得兴致盎然。   到了挺晚的时候,外出的四人才回来,怕吵了老人休息,我提议休战,可薛雨萍的手风正在好转,说什么不同意。好说歹说,总算收了摊。   可是我们几个正在兴头上,也都不愿意去睡觉,还是坐在院子里闲聊,若冰这丫头也是精力旺盛,陪着我们不肯去休息。   “明天咱们去西山,看看当年红军战斗过的地方,那儿风景也不是一般的好。”曹宇把明天的计划说了出来,我们举手表示同意。若冰已经按捺不住,给我们讲起那我的景色来。   “不早了,若冰快去睡觉吧。”曹宇对妹妹道。   “那你们怎么不睡,就让我一个人去。”若冰嘟着嘴不愿意。   “去吧,若冰。小姑娘不好好睡觉,长大了就不漂亮了,变丑了以后站在雨萍和婷婷姐姐身边多没面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这个小姑娘,尽管满心的不愿意,若冰还是乖乖地一个人回房去了。   “来,逸诚给你看看我在集上买的好玩的东西,这在别的地方还真看不到呢。”蒋婷婷对我说道,看来今天掏了不少好东西。   这儿的东西曹宇都不稀罕,他和薛雨萍二人仍然留在院子里。   蒋婷婷给我看的是山里的一些小工艺品,都纯手工制作,虽然制作称不上精良,却真是些城市里见不到的。把一串山核桃做的念珠挂在我的脖子上,“不错,不错,真的像个念经的老和尚,好吧,这个就送给你了。”   我看看每一颗都经过了打磨,而且都刻了字,“别说,做的还真不错。”   “你不知道,这东西只卖2角钱。真是太便宜啦,若冰告诉我还可以打价的,可我都没好意思开口。”   “这么便宜,如果带几串到学校去,卖个10块8块的肯定不成问题,到时还不得把路费赚回来。这种货色在别的地方可是绝无仅有,奇货可居。”   “嗨,你这人真是的。”蒋婷婷想不到我又给想到这儿去了。   “好了,开玩笑嘛,干嘛这么认真。快收起来吧,到时带回去好送人。”嘴里对蒋婷婷说着,把那串念珠认真地戴在胸前,口里念念有词。   “讨厌啦―――你。”蒋婷婷伸手就要来夺,“谁要你真做和尚啦,你这样的花花和尚,哪儿的庙肯收留呀。”   我哈哈一笑,压门而出,蒋婷婷在后面追了过来。到了院子里,却没有看到曹、薛二人的踪影。   “咦,这两个人跑哪去了?”蒋婷婷四处张望。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三十六章 虚惊一场(上)      北山白云里,隐者自怡悦。   相望试登高,心随雁飞灭。   愁因薄暮起,兴是清秋发。   时见归村人,沙行渡头歇。   天边树若荠,江畔舟如月。   何当载酒来,共醉重阳节。   “该不会是让狼给叼走了吧。”我想两人也不会走远,故意对蒋婷婷说。   “讨厌,只知道会吓唬人家。”蒋婷婷虽然这样说,却也不禁有些担心,“还不快去找找。”   先到我住的房间里看看,没人,我和蒋婷婷走到了院子外头,她的心里害怕,紧紧地拉住我的一只手,一步也不肯离开。   走出没多远,远远地看到大树下面站着曹宇和薛雨萍。   蒋婷婷松了一口气,一只手轻拂着自己的胸膛:“吓死我了。”   “咱们也随便走走,别打扰了他们。”看着二人亲昵地挽着手,而且距离很近,我小声地对蒋婷婷说道。   蒋婷婷也发现了二人的样子,脸儿一红,挽着我向另一侧走去。   “逸诚,你告诉我,为什么曹伯会熬草药给你喝,你有什么不舒服吗?我都忍了好几天,一直想问你。”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态,她找了个话题来问我   “没什么呀,不过是曹伯觉得我的身子有点虚,就想给我补补,没什么特殊原因的。”我可不想告诉她原因,一来会让她担心,二来这事也没法跟她讲。   “不对吧,就你这身子怎么会虚呢?我想想―――会不会跟雪茜有关?”蒋婷婷的脑子转得真快。   “怎么会呢,你怎么会想到她头上去?”我的心里也很惊诧于她的想法,她怎么就能一下子想到了这个方面?女孩子还是一种思维异常的动物,如果这种事情让我来猜,就算是想到火星上去,也扯不到这里来。   “你就别瞒我了,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我跟雪茜可是一直都有联系的。”蒋婷婷一副什么都瞒不过她,所有一切都了然于胸的模样。   心里一怔,不会吧,一直都有来往,那个小夜叉不会什么都告诉她了吧?一想过年时在姬老的家里,她们俩的亲热劲,要说没断了联系,自然在情理之中。要说我不知道只能怪我跟婷婷的联系少了些。但愿杭海生没有把后来的事情也说给易雪茜听,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逸诚,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雪茜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对我的吞吞吐吐,婷婷表现出满心的不乐意,“你不要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嘛,人家好为你担心的。”   “婷婷,真的没什么的。”   “你还不说实话,雪茜把你们不久之前打架的事情都告诉我了。还说你这人不老实,我都替你辩解了好半天。”蒋婷婷真的有些生气。   不是吧,易雪茜连这个都说了,听她的意思,那次打斗中我的不小心碰到易雪茜女儿羞处的事情,她也说了出去?我一下子觉得自己做人真是失败,连这种事情都会被人知道,易雪茜也真是的,这种事情怎么什么都跟人说。   看看蒋婷婷,这丫头也够可以的,这事肯定早就知道,还一直装作毫无所知,没有漏半点口风出来。也罢,既然易雪茜都不在乎,我又何必再隐瞒,还惹得蒋婷婷不开心,干脆都说出来算了。   于是我前前后后把怎么跟易雪茜意外相识,怎么无意中反复发生了冲突,一直讲到跟她的那次比试,把无意中又冒犯了她的情形跟蒋婷婷也大概地说了一下。   蒋婷婷就这么听着,也不插话,却也没有丝毫吃惊的样子。听我止住了话,问道:“完了,就这么简单?”   “对呀,你还想怎么样?”反问道。   “你们俩说的大致差不多,这雪茜也真是的,这么点事情也值得这么斤斤计较,就算最后比试,在剧烈的运动中,发生些身体上的接触也是难免的嘛。还有你,你们俩个是怎么回事嘛,这么简单的事情非要搞到这么复杂。主要还是怪你,你把第一次的事情解释清楚了,不就什么都过去了,哪还会发生后来那么多的事呀。”不得不承认,其实蒋婷婷说得很有道理。   “凭什么呀,就她那样,我为什么要向她解释。”要说我没有后悔,那也是假的,真如她说的,第一次把事情解释清楚,后来的都不会发生。但大男人的心理作祟,口头上自然不肯认输。   “嗨,你呀,一个大男人家,居然跟个女孩子一般见识。我觉得这事不能怪雪茜,她的脾气有时像个男孩子,可人家毕竟是个女孩嘛,女孩子家都是有些小心眼的。一直都觉得你挺成熟、挺大气的,跟一般的男生不同,没想到也好不到哪儿去,也是这么孩子气。等我以后有机会替你解释一下就好啦,真是没事化小,小事化大。”蒋婷婷的心思还够缜密的,分析起来头头是道。第一次发现蒋婷婷原来是如此充满着理性,讲话也挺有说服力,以前我印象中的她,只是害羞多一些。   “别,你还是别费劲了,我不想再见到她。”由于还有杭海生的缘故,我却没有一丝跟易雪茜讲和的意思。   “为什么?”蒋婷婷不解地问道,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不对呀,“听你们说的,你并没有受伤呀,为什么后来又会吃起药来?”   “没有什么,婷婷你就别瞎猜了啊,好了,咱们回去吧。明天还要去西山参观呢。”   “不对,一定还有事情瞒着我,你要不说我明天就去问曹伯伯,非得把事情搞清楚。”   “别,千万别。”让他再去问曹伯,可就更不好了。   “那你自己说出来吧。”蒋婷婷抓住了我的软肋,有些要挟的意味,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好吧,我就说给你听,我不希望再有人知道,婷婷,你能为我保守秘密吗?”我问道,其实我对自己这句话已经不太相信啦,我本人都不能保证,又如何能要求别人。反正已经告诉了一个杜云希,再多个人知道也无妨啦。   但还是等到她点头答应,我才把后来的事情简略地跟她说了说,也没提杭海生的名字,只说易雪茜的一个朋友知道她没有我手下沾到便宜,就出头向我约斗,结果他的武艺远胜于我,所以自己才会被打伤,正好曹伯去探望曹宇,得知了我的伤势,才会给我看病、用药。   这样的事情好像只有在武侠传奇中才会有,现实社会中又怎会有人知晓,蒋婷婷听了也是觉得太过不可思议。她听到我受伤,脸色变得沉重,显得非常担忧,却不似当初云希听到后那么义愤填膺,无条件地对我表示支持。   婷婷只是默默地点点头,没有对这事发表任何议论,只是问:“你经过曹伯的治疗后感觉怎么样?”   再次感受到了蒋婷婷的沉稳,现在已经无法再窥视别人的内心,就算我再想,也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什么。我在表示已经基本康复之后,还是对说希望她不要将此事透露给易雪茜知道。也不想婷婷对她说什么,反正我们现在已经两清了,互不相欠,我不想再与她有什么纠葛。   “我觉得雪茜很好啊,又聪明又漂亮,其实也很懂事的。”蒋婷婷竟然为她说起了好话。   “好了,婷婷,不说了,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我不想再说下去,拉着她往回走。   转到大树底下,两人已经不见。进了院子,发现却成了曹宇和薛雨萍坐在凳子上等我们。   “你们干什么去了,让我们好找。”薛雨萍理直气壮地问道。   蒋婷婷用手指着大树那边的方向:“去一颗树底下了。”   “什么?”曹宇瞪大了眼睛问道。   “捉奸呀。”我顺着蒋婷婷的话说下去。   “要死呀域逸诚。”薛雨萍大羞。   我呵呵地笑起来,曹宇和薛雨萍都冲过向我施虐,就连蒋婷婷也怪我道:“你这人说话真难听。”   ***   晚上睡觉时,我想的很多,又加上白天爬了一天的山,第二天醒的很晚,起床后发现曹宇已经不在了。走到只垂了一条竹帘的门前一看,居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这是进了山里之后见到的第一场雨。   走到院子里,并没有见到积水,雨下得并不大。若冰正戴着一个竹笠在院子里拿什么东西,看见我问道:“逸诚哥哥,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晚。”   “下雨天就是睡觉天嘛,一不小心就睡过了,他们几个呢?”   “我小哥跟大哥去菜地了,两个姐姐到外面赏雨了。”   “是嘛,她们倒有雅兴,我也去看看。”   若冰跑过来,摘下竹笠,“逸诚哥哥,把这个戴上吧,别给雨淋了。”   “没事。”我又把竹笠戴回了若冰头上,“这点小雨我不怕的。”说完就走到了外面。   沿着小路,随意地走着,雨水把石路洗濯地分外干净。放眼望去,远处的风景都被一片蒙蒙的雾气所笼罩,只能看到不远的地方。近处的树木花草却显得更加苍翠欲滴,一片绿色直接浸入心间。   这雨后的山里,风光美得让人心动。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伴随着一股绿叶青青的味道,似乎肺里都有一种痒痒的感觉,称作沁人心脾一点不为过。   一股细流只比手指粗不了多少,沿着路边的小凹槽缓缓流下,清澈可人,忍不住用手挡住,可不一会儿水流就漫过了我的大手。轻叹了一声,可是凡事都是勉强不来的,只有善于疏导,才是行事之本呀。   抬起头来,却见远远的两朵彩云袅娜飘来,却是手持雨伞的蒋、薛二女,山里人家都是不用雨伞的,她们倒能料得先机,知道带上伞来,真是比我有先见之明的多。   蜿蜒的山路上,细雨轻扬之中,一双美丽的女子,施施然擎伞而来,如此美景怕是只在画中见过。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我站起身,还没有念完,已经被薛雨萍打断。   “大哥,这雨正在下着呢,现在是盛夏呢,还是白天呢,我们没洗衣服,也没划船。。。。。。”一顿抢白,把我精心描绘的意境破坏怠尽。昨天晚上的一番捉弄,她到现在还在记仇。   蒋婷婷却不理会我们斗嘴,只是惋惜地说道:“看来今天西山是去不成了。”   我正想再逗逗薛雨萍,小雨却突然变急,猛地落了下来,一下子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赶紧找地方避雨,薛雨萍看我狼狈,乐得大笑起来:“坏人都是没有什么好报的,看你以后敢不敢了。”   我却顾不得许多,赶紧就向她的伞底下躲去。薛雨萍没有什么同情心,也不管我头上正在滴水,一下子把我推了出去,“离我远点,我是不会收留你的,只会痛打落水狗,谁要你去找谁吧。”   无奈何,只得又躲到了蒋婷婷的伞下,以求一片避雨之地。冲得太急,立足不稳,一只手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肩膀。   蒋婷婷先是受到薛雨萍言语挤兑,又被我抱住了肩膀,登时羞不可抑,脸也红了起来。想学薛雨萍将我拒之伞外,却又不忍把我暴露在雨中,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薛雨萍仍在大笑,“婷婷,老人常说好心没好报,你还不信,这下引狼入室了吧,一片好心还被坏人非礼,真是同情,记着下次可要当心啦。”   这下蒋婷婷更是窘困难当,扭了扭身子,我也顺势把手拿开,可这伞太小,我的手也不知道该放到哪儿,只好对薛雨萍说道:“老薛你可太没有良心啦,回头我一定要让曹宇好好地教训你。”   “你去呀。”薛雨萍毫无惧色,反倒笑意盈盈,“你去好了,谁稀罕呀。就怕他不听你的,看你这态度,就知道欺负我们女孩子,我要让婷婷好好收拾你才是。”   我又一次犯了这个早就知道的致命错误,真是不思悔改,“与女孩子斗嘴,男人永远都是失败者。”,我有空一定要誊写到我的笔记本扉页上,时时鞭策自己,万万不要再重蹈覆辙。她这么对我,还能理直气壮地说我欺负女孩子,天理何在。   当然,在这儿是没有什么天理可讲的,我深深知道。   还好就在这时,远远地若冰跑了过来,扬着手里的竹笠,大声叫道:“逸诚哥哥,和二位姐姐回家吃饭了。”   还是小姑娘比较乖,又听话,嘴巴还甜。“若冰,快把斗笠戴上,别给雨淋了。”   看她乖乖把竹笠戴回了头上,把雨伞从婷婷的手里接过来,刚才难怪那么别扭,我这么高的个子,让她举着伞,能舒服才怪。打着伞,严严地护住蒋婷婷,往回走去。   这小雨一下,就是一整天,几个人都窝在了家里,打了一天扑克,大伙都在心里祈祷:明天是好日子。   ***   看来一天一夜的祈祷还真是发挥了作用,第二天天公作美,一早起来,天就放晴了。虽然空气中仍然水气缭绕,湿度很大,太阳却早早地爬了起来,只是不太清晰,似乎仍是被薄雾所遮盖。   憋闷了一天的心情,总算可以放飞一下子,走出了家门的几个人异常愉快。若冰因为今天要回学校参加劳动,最终去西山的就是我们四个人。   周围的环境被濯荡地纤尘不沾,就连空气也被净化过,山风吹过,有种凉凉的感觉。走在这样洁净的世界里,就连人的内心世界也被超级净化。边向西山挺进,边感叹雨后更加怡人的山色。   “山中无近途”,早晨出来的时候,曹宇背上了一个大包,里面塞进了一堆吃的,也不知道所谓的西山到底有多西,总之中午肯定会不来,午饭都预备好了,得在外面野餐啦。   蒋、薛二女也各自背了一个小包,里面是什么搞不清楚,反正都把自己的雨伞塞了进去。我却是背着双手,潇洒地不行,除非万不得已,出门我是从来不愿带东西的。   开始时,欣赏着雨后山景,大家快快乐乐地交谈,走得很是轻松。等走了一段山路,又爬了一个山坡,我们三个人的额头上都已经见汗,出发时有些凉,外面都套了件长袖的衣服,现在都脱下来搭在了肩上。   曹宇拿的东西是最多的,此时二个女孩不约而同地就把自己的包挂在我的身上。   本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带,是最轻松的一个,现在却成了一个会走路的架子。再过没多久,二人搭在肩上的衣服,也都赠与了我。其实如果在平地上,这点小东西算不得什么,可爬山到双腿发酸时,感觉就不是这样啦。但仍庆幸,好在两人带的东西都少,现在又是夏天,如果两人一人整一件军大衣在我身上的话,我想…还是留在原地等他们回来好了。   看看曹宇,背着一个大包,走在山路上,一点不显得吃力,仍然走得飞快,透着轻松。还不时地回头拉上薛雨萍和蒋婷婷一把。   蒋婷婷称赞道:“曹宇就是厉害,走这么久,一点都不累,不愧是山上长大的。”   薛雨萍停下来喘了口气,也对她的说法表示认同。   我及时抓住了问题所在:“婷婷不要这样说曹宇,雨萍会不愿意的,什么山上长大的,那不成猴子啦,人家那叫山中长大的。”   蒋婷婷大笑:“就你事儿多,什么山中,那还不是一样,‘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那雨萍就是压寨夫人了呗。”   等她说完,我们都知道形势非常严峻,互相使了个眼色,我一拽蒋婷婷的手,两人同时向前路跑去,后面跟着紧追不舍的曹宇和薛雨萍。   “你们俩个坏家伙,一个鼻孔出气,看我不打死你们。”薛雨萍大叫着,还从路边捡起小石子,扔向我们。   “给我站住,八路军优待俘虏。”曹宇声音更高,语气就和气多了,对我们进行利诱。   我和蒋婷婷相视一笑,拉着手更加卖力地向前面跑去,此时此刻相信朋友,那一定是做人最大的失败,定要死无葬身之处。   崎岖的山路之上,洒满了我们四个人的欢笑声。惊起了驻足林梢小憩的小鸟儿,也停动了趴在草丛中静养的小动物。   一只灰黄色的小野兔突然从路边跳了出来,走到了山路上,“快追。”蒋婷婷惊喜地叫道,“别让它跑了。”我们合力向那个小生灵冲去。   小东西看上去兔龄不大,还是只幼兔,没见过什么世面,一见我们靠近,就蹦蹦跳跳向前,跑得并不快(当然比我们可快多了),一会儿看看距离拉下了,它居然又停下来,瞪着两只眼睛,回头好奇打量着我们,不明白我们这么跟着它是什么原因,没有感到一点危机感。   “快呀,它在等我们呢。”蒋婷婷兴奋地声音都变了。   小东西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们都张开了双手,准备作合力一扑。   只得听“咣”的一声轻响,我和蒋婷婷都下了重手。   本书起点中文网(www。cmfu。com)签约作品,独家首发,转载请保留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三十七章 虚惊一场(下)   红茉莉,穿作一花梳。   金缕抽残蝴蝶茧,钗头立冬凤凰雏。肯忆故人姝。   只见小兔一个纵身转入草丛,眨眼间就消失无踪。我和蒋婷婷都泄气地跌坐在地上,又同时伸手摸着自己的脑袋,原来刚才的声响是我们的脑袋撞在了一起。   “都怪你,要不我就逮住它了。”蒋婷婷埋怨着,和我对视了片刻,又同时放声大笑起来。   这时曹宇已经拉着气喘吁吁的薛雨萍赶了上来,好奇地问道:“你们做什么游戏,这么开心?”   薛雨萍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你们体力可真好,把我们甩那么远,原来刚才都是装出来的。”   蒋婷婷笑得喘不上气来,把刚才追兔的经历告诉了薛雨萍,“快摸摸我的脑袋,起包了没有。”又回头对我说,“你的头可真硬。”   薛雨萍按蒋婷婷的指点,伸手摸了摸,也捧腹大笑:“让你们坏。”   又把手里的衣服冲我扬了扬:“说你坏,可别不承认,看你单单把我的衣服扔在地上,专门欺负我一个人。”还真没发觉,刚才疯跑的过程中,竟然落了件衣服在途中,还偏偏就是她的,这下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好在薛雨萍一路穷追,也觉得累了,没有时间仔细追查我的不良用心,只问曹宇道:“还有多远呀?小宇,咱们在这儿好好歇歇吧。”   “不远了,就在前面。”曹宇给我们打着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就在前面不远的山坡上,房屋清晰可见了,真的不远了。   补充了点弹药,继续前行。经过刚才一阵子猛跑,这次速度慢多了,边说着话,连缓缓地走着。   终于,我们来到了这片革命老前辈昔年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说实在的,我的心里有一些紧张,也曾经参观过一些所谓的伟人故居,尽管都称是保持了原貌,但周围太过雕琢的环境,完全破坏了那种庄严肃穆的气氛。你想想,从一处简陋的所在出来,过来几个大声叫嚷着,兜售纪念品的小商贩,不远处还有几个卖冷饮的小摊,当然更少不了兀然而立的照相亭,你的心里能做何想?   没有看到其他人影,简简单单的几间石块垒成的小茅草屋,屋前一处空地,摆了一张石桌,旁边立了几块平滑的大石,权且当成了凳子。   屋里的陈设更为简单,大房间里摆了一张大木头桌了,周围整齐地摆了一圈凳子,高高低低各不相同。其它房间里都是一床、一桌、一椅而已。   所有的这些家具都是用原木做成,手工堪称拙劣,没有任何装饰。所谓的桌子和床其实只是形状不同的木板,下面用石块垫了起来。   用手抚摸着这一切,有一种心酸的感觉,这就是当年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革命领路人办公、居住的地方。让人欣慰的是,过了这么多年,屋子里面依然整洁,维持了原来的样子。   “曹宇,这儿还有专人打扫吗?”我问道,有些动情。   “没有,是附近的乡亲们自发来的,每隔上几天总会有人来把这儿收拾一下,每年还有人来修葺屋顶的茅草。原来上学的时候,老师还经常带着我们来这打扫卫生呢。别看我们一路过来没事,其实在这片建筑周围,到处都有陷阱和捕兽夹什么的,怕的就是山猪、野兽会误闯进这里。”   听他这么一介绍,我和二女都点点头。山民们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对前辈们的景仰之情,不带任何功利色彩。这比之什么每年定期组织人马到某处、后面跟着媒体大肆地进行拜祭,不是更能显示出对先烈们的敬重?   现在的某些大人物,出门必大呼小拥,香车相随。每到一处,必摄影留念,唯恐到了某处不为人知。挑个老者,满脸激动,感激涕零。更不必提什么杯盘交错,推杯换盏啦。更有甚者拿上红包,带上特产,哎,不提也罢。   瞻仰过后,居然有一种沉重感,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不知道应该为谁感到悲哀,一时之间大家都说不出话来。   但大伙终究都是少年人心性,在返回途中没过多久,又开始有说有笑,但巨大的反差却深深地留在了心里。   往回行走了一阵,到了一段上坡路。   “喂,咱们从这个坡上爬过去吧,光是沿着这山路走也没什么意思。”薛雨萍也不嫌累了,大声地提议。   “刚下过雨,不太好走的,走起来又多费好多劲的,你行不行呀。”曹宇有些担心的说道。   “有什么不行的。鲁迅先生说过,‘这里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说不定咱们走过一回,以后的人都要沿着咱们的足迹前进呢。”薛雨萍居然像个哲学家。   “好哇。”蒋婷婷第一个同意,“咱们也做个开路先锋,只要走出一条新路,雨萍也要成为伟人啦。”   “大伙比赛,看谁登顶,就是胜者。”薛雨萍意气勃发。   年轻人自然有年轻人的朝气,就这样,一声开始,我们沿着略显湿滑的山坡,抓着绿草、青藤,向坡顶而去。   这曹宇真是爬惯了山的,他跟薛雨萍一道,从左侧上山,在他的帮助下,两人很快就把我们给丢到了后面。右侧的我和蒋婷婷自然不甘示弱,努力地向上攀登。   接近坡顶的一段,树木稍稍茂密了一些,看不到了二人的身影。蒋婷婷兴致不减,全然不顾小手已经被磨出了水泡。   既然一个女孩子有这么高的兴致,怎么也能给点面子吧,我故意慢了一些,让她到了前面。   蒋婷婷非常得意,回头大声地叫嚷,示意我抓紧跟上去。从后面看上去,她的T恤已经湿了一大片,贴在了背上。   回过身来,已经热的满头是汗,一片头发粘在了颧部,脸也涨得绯红,呼吸有些急促,鼓鼓的前胸一起一伏。脸上却满是胜利的笑容,弯弯的眉毛,细细的眼睛,小巧的嘴巴,韵味实足,此时的蒋婷婷别有一番动人之处。我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非常漂亮。   “快点嘛。”不见了曹、薛二人,她格外的放得开,语气里也有了些娇气,“人家等你啦。”   “好,来了。”   她就站在那儿等着我,等到了近前,还伸出手来拽我一把,用力把我向上拉。   我也就顺势站到的身旁,“婷婷,你好厉害。”看她那般可爱,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很有必要。   “那当然,人家也是运动健将。”尽管已经喘得不行,她还是装模作样,摆个强壮的姿势展示给我。   做出认真欣赏的样子看着她,她自己忍不住也笑了,弯弯的眼睛很有风韵。   一副小女儿的态势,显得非常可爱,让人爱怜顿生。我伸手轻轻地把她粘在脸上的头发给撩到耳朵后面,顺便用手抹去了额上的汗水。我没有带手绢的习惯,现在也没有袖子可用,几个人的衣服也早就塞到了曹宇背的包里,里面的吃食已经被我们消灭得差不多啦。   蒋婷婷乖乖地没有动,脸却更红了。她的眉毛长得很有特色,淡淡、细细特别迷人。我的手从上面轻轻滑过,不由感慨其小巧、精致。   她更加害羞,个子本就比我矮了不少,一下把脸埋在我的怀里。   蒋婷婷对我的好感,我不是不明了,如果不是如此,她不也会大老远跟着我跑到这个山旮旯里来,只是总觉得跟她隔了点什么。经过最近一段时间朝夕相处,发现她原也是个非常可爱的姑娘,只是我的内心一直在逃避而已。   美女在怀的感觉,对年轻的心是一种考验,我的手便不自主地揽在她的腰上,隔着湿漉漉的衣服,腰部的纤细和紧绷分外明显,汗湿的T恤仿佛变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我的心随着那肌肉的细微收缩而跟着一荡。   “婷婷,你现在的样子好美。”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本来沉浸在温馨中的蒋婷婷被我的声音吵醒,猛地跑离我的怀中,用手扇着小鼻子,“你的身上好臭啊。”   头也不回地又向上爬去,走出了好远,才回头说道:“你快来呀,要不咱们要落到后面啦。”   我知道她害羞,也没有紧追,只在后面慢慢缩小着距离,此处到顶已经不远。过了不多久,蒋婷婷已经站在上面。可能方向有些偏差,她并没有看到曹宇和薛雨萍。   她一个人站在上面高兴地跳起来,“噢,我先上来的。”又刮着自己的脸羞我,“吔,大笨蛋,快上来呀。”此时的蒋婷婷快乐的如同的一个小小女孩。   我跟她之间还有十几米远,索性就停了脚步,看她表演,她的欢乐还在继续。   我就歪头看着她,也不说话。   突然她身后一声轻吠,蒋婷婷狂叫了一声,纵身就身我的方向跳了下来。   还好我一直在向上看着,虽然不明所以,还是紧赶着上前几步,抱住了她。巨大的冲力,使我在接到她后,双腿连着后退了几步,最后还是收势不住,猛地坐在了地上,蒋婷婷仍然紧紧地抱着我,眼睛也不睁开,身子抖做了一团。   抓着身边的一条长藤,努力站了起来,身上带着个人当然不那么方便。轻轻地拍了拍她仍在瑟瑟的身体,柔声问道:“怎么了,婷婷,发生了什么?”这时的我,连腾出一只手揉揉自己摔疼屁股的机会都没有。   “狼,真的有狼。”她用颤抖的手,指着上面,眼睛却不敢顺着手去看。   “不会吧,大白天的哪会有狼?”我还是有些不信。   “真的,不骗你,就在上面,我刚才看见了,它还在看我呢。要不是跳得快,它肯定会咬我的。”   “咱们上去看看。”我转身找了根结实的木棒。   “不,我不敢。”蒋婷婷好歹地从我身上爬了下来,眼睛却仍然紧闭着。   “好了,没事的,跟在我后面。咱们人都不怕,还怕狼吗?”说完我就拿着棍子,往上面走。   极力装出一副强悍的模样,我的心里其实是非常之忐忑,虽然会些武功,但现在先天功法已失,要对付一只野兽实在没什么把握。而且问题的关键是:我不是武松,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如果上面不止是一只狼怎么办。   但事已至此,只有冲上去了,因为如果狼一定要吃我们,就算俺们不上去,它们也会下来。躲不过去,只有豁出去。   此时的蒋婷婷紧紧地抱住我后面的胳膊,但大家别误会,我并不是两只胳膊长得一前一后,而是在侧身前行。   蒋婷婷的一双眼睛,只是其中一只睁开了一小半,双腿仍然很软,身体的重量基本全压到了我的身上,一步不离地贴着我,尽管眼睛看不到,步调跟我却是一般无二。   见她吓成这样,我对她说道:“要不,你在这儿等着我,我一个人上去看看?”   听我一说,她吓得双手都抱紧了我的胳膊,“不,不,我跟你一块儿,你别把我丢在这儿。”   十几米的山坡是如此的漫长,我的心也跳得厉害。为了缓解一下紧张情绪,当然主要还是自己的,“婷婷,问你一个问题?”   “嗯。”她点点头,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   “一只小白兔,走在一座独木桥上,这时突然前面来了一只大灰狼,后面来了一只大老虎。这时它勇敢地过去了,你猜它是怎么过去的。”   “讨厌。”蒋婷婷抽出一只手,狠狠地捶了我一下。眼睛却吓得连那小半只都紧闭上了,“别吓我,还逗人家。这连你那些幼儿园的小哥哥、小姐姐都知道,是吓晕过去的。”   我哈的一声笑了出来,婷婷挺有意思的,都吓成这份的了,还不忘了幽默一下。   这时上面传来了曹宇和薛雨萍的声音:“逸诚、婷婷,你们在哪儿呀―――?”   声音距离我们的耳朵并不太远,蒋婷婷一听,猛地睁开了双眼:“我们在这儿呢。你们俩个要小心啦,上面有狼。”   声音之大,震的我的双耳嗡嗡作响。就在此时,我已经拉着蒋婷婷一个纵跃,到了顶上。一挥木棒,摆了一个很英勇的POSE。   薛雨萍也吓了一跳,曹宇大声说道:“搞什么鬼,哪里有狼。”   “刚才就在那边。”蒋婷婷仍是抓住了我的胳膊,指着一个方向。“你们怎么才来?”   这时只听得“汪汪”的两声犬吠。只见不远处一个老人赶着一群山羊,正在向山下走去。一只深灰色的大狗,摇着可爱的大尾巴,叫嚣着向他追去。   “你说的就是那个?”曹宇用手指着问道。   蒋婷婷迅速地点了一下头。   我哈哈大笑起来,把手里的木棒远远丢向了丛林。   “小姐,那是一只狗吔,上帝呀,你要是想与人亲近也不要用这种方法嘛,太老套啦,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出毛病来的。”薛雨萍高声地嘲笑着蒋婷婷。   蒋婷婷这时还在挽着我的手,听她这一说,赶紧把手放开,仍然嘴硬:“死雨萍。”   毕竟我们刚刚共患难过,我替她辩解道:“这个事情,我想还是不能怪婷婷的,要怪就怪曹老头好了,谁让他前天晚上吓唬我等说山里有狼的。”   “对,就怪曹伯伯,回去我还要找他理论。”蒋婷婷好歹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蒋婷婷惊魂未定,心有余悸。仍是挽着我的手,就算薛雨萍取笑于她也不介意。我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也不看清楚啦,刚才幸好有我接着你,否则要是摔出点毛病来可怎么办呀。”   蒋婷婷也趴到我耳边腻声道:“要死了,你也笑话我。”噎的我无话可说。   这时整个人放松下来,才觉得自己的屁股不是一般的疼,感觉火辣辣的,肯定有皮肉之伤啦,走起路来都有些困难。   发现我不时用手去揉着自己的屁股,蒋婷婷仔细一想,也猜到了是什么缘故,一个女孩子又不好开口问什么,只是挽着我的手,变成了搀扶着我的胳膊,但外表却看不出什么不同,我不由感叹,她还真是个蕙质兰心、善解人意的女孩儿。   薛雨萍跟曹宇拉着手,快快活活地走在前头。每走一阵子,就憋不住的乐,回过头来打趣上蒋婷婷一阵子。   “婷婷,这下回到学校里,我可有了谈资啦。到时一宣传,就说北辰大学的校花,为了接近男生,把一只可爱的狗狗当作大灰狼,准能成为头条。”   “你敢。”蒋婷婷羞怒之下,已经顾不上我,放开我的手,就向她追过去,“你个死丫头要是敢乱说,看我不打烂你的狗头。”   薛雨萍冲她做个鬼脸:“我这可不是狗头,是狼头。”   蒋婷婷一扭身子,“你还说,我不理你了。”不过她这两下子对男生管用,薛雨萍却不吃这一套。不一会儿,两人扭作了一团。我和曹宇不理会这些,两个人在一起说着话,看着她们疯,我们也清楚,这时候如果插言,只会惹火烧身的。   曹宇这时也告诉我,他和薛雨萍已经在坡顶上等了我们好了阵子,没想到我们走偏了方向,先是听到了蒋婷婷的欢呼声,后来又听到惊叫声,才赶了过来,想不到闹了这么大的笑话。   好一会儿,两人又和好如初,说说笑笑,也不知道她们是如何摆平的此事,总之还是那句话,女孩子是一种不可理喻的动物。   在余下的归途中,我们乖乖地沿着原路返回,没有谁再想节外生枝。   看到了袅袅的炊烟,村子到了。太好了,一天的历险生涯总算结束了。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揉了揉仍在酸疼的屁股,咦,怪了,谁会在这时候打电话给我。来了之后,该通知的人我都通知过了,因为山里信号不好,经常若有若无,进到深山里更是一点显示也没有。出去一天回来,才刚刚有了信号,就有人打进来?   看看显示,是京城的号,但并不熟悉。   “小域,你在什么地方呢?我都找了你整整一个下午啦,你为什么不开机。”声音透着无比的焦急。   “云-若-姐?怎么是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三十八章 星夜兼程   偶向凌歌台上望,春光已过三分。   江山重叠倍销魂。风花飞有态,烟絮坠无痕。   已是年来伤感甚,那堪旧恨仍存。   清愁满眼共谁论,却应台下草,不解忆王孙。   坐在返京的飞机上,从舷窗看出去,飞机正飞行在洁白的云层上面。从儿时我就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会坐在飞机上,那时,周围的人们没有谁是坐过飞机的,总觉得这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憧憬。   虽然说是第一次坐飞机,可偏偏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一点激动的感觉,也没有哪怕一丝的新鲜感,因为我的思想根本就不在这儿。   我的心里即牵挂着不知究竟如何的许洋姐,又觉得有些对蒋婷婷不起。她一个女孩子,不远千里,跟着我来到这深山之中,可是我却不能像来时一样,再把她带回去。   不知道她是会从这里直接回家,还是会跟薛雨萍一起,先回到京城。哎,目前管不了这么多了,先去看许洋姐要紧。反正留下的钱,她就是坐飞机回家也够了,但愿曹宇能帮我把这一切都安排妥当。   ***   听到是杜云若的声音,我很是吃了一惊,要是没有很特殊的情况,她是不会打电话给我的。   “小域,你快过来吧。许洋出事了。”事情到了这里,她没有任何的过场交待,直接就把这个重磅炸弹扔向了我。   “许洋姐,怎么会?”我的脑子里闪过了各种念头,几乎是大吼着叫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本来是闪到了一边接电话,听到我这般吼叫,把本来在一边说笑的曹宇和两个女孩子都给惊住了。不知道为何突然成了这个样子,都大张着嘴看着我,嘴边的话也都卡住。   杜云若带着哭音:“她中午的时候出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跟她家有关系的人,我就知道你一个人的电话,我已经给你打了一个下午的电话啦,你快来看怎么办吧。”   “现在在哪儿?”   “已经转到了第二急救中心。”   “好,我尽快赶过去。”我的心里揪成了一团,也不管自己正在大山深处,斩钉截铁地说道。   杜云若急的手忙脚乱,听到我的话,已经把电话挂了。我握着手机,呆在了当地,心里一团乱麻。   曹宇过来拉了拉我,我不耐烦地一甩手,“干什么!”这时我的双眼已经因为充血而发红。   蒋婷婷轻轻地抚着我的背:“逸诚,出了什么事情,你好好说啊,不要吓我们好不好。”   我回过头去,看到了蒋婷婷充满关注的眼神。“我必须马上赶回去,许洋姐出事了。”   说完了话,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院子,走到东边房间里,打开自己的包,把钱包拿了出来。   这时曹家老小都跑了过来,曹磊见几个人都吵吵嚷嚷地跟在后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洋姐姐出事了,我必须立刻赶回学校去。”   “可是―――?”曹宇感到非常为难。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在他们家这块,交通不便不说,就算是赶到县城,也没有可能再有交通车的。   “不用什么可是,小宇。大磊,你准备好驴车,连夜送逸诚去县城,明天坐最早的班车走。逸诚你抓紧准备一下,这已经是咱们能做的最快的了。”曹伯打断了小儿子的话。   “好吧。”曹氏兄弟都齐声地答应下来,曹宇也是为安全担心,在这样的山路上夜行,还是有一定的危险的。   就在这个暗夜里,我坐在曹磊的驴车上出发了。跟曹宇交待一定要好好把蒋婷婷和薛雨萍送走,曹宇一个劲的点头让我放心。   意外的发生,让大伙都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对于我的突然离开,若冰非常不舍,可她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也知道事态肯定非常严重,只是默默地在一边看着,只有眼里透出一种与年龄不太相符的忧伤。她不知道发生问题的是谁,只是凭着一个小女孩的心思,也默默地替我难过。   “若冰乖,别难过,来,给哥哥笑一个。到时我还在学校里等你去玩呢。”这么点的孩子,不能过早地让她领略到伤心。   若冰点点头,倔强地没有说话,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转身跟曹伯夫妇话别,强作笑脸,所有的一切,只跟自己有关,当然也都应该让我一人来承担。大嫂则一直在为丈夫准备一切,不住口地叮嘱他驾车一定要小心,眼里却只有担心,没有犹豫。我也明白有危险,可到了这个时候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让曹磊哥来辛苦一趟。   曹宇给大哥拿来了一条大衣,又抱来一床被子扔在车上。   车行不多远,后面又跟来了跑步声,回头一看,曹宇和两个女孩又追了上来。还不等我问话,蒋婷婷已经奔过来,在曹磊一停的功夫,爬上了大车。   我拿眼去看曹宇,他冲我摇了摇头。蒋婷婷说道:“你不用看他,我要跟你一起去。”   “婷婷,凑什么热闹!我现在是在赶时间,你把一切安顿好了,再回去就行了。”   “不。”蒋婷婷显出少有的坚决:“我又不跟你一起回去,但今天晚上要陪着你,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人怎么放心得下。我明天再跟着曹磊哥回来好了。”   看看站在后面的曹宇和薛雨萍,两个人都不说话,蒋婷婷的话让他们也很感动,给我的理解就是如果换作是他们,也会这样,我点了点头,冲曹磊哥说道:“大哥,咱们走吧。”   夜晚的山路分外难行,曹磊专注地赶着车子,显得小心翼翼。天气阴沉,能见度很低,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发生意外。   我的双眼发呆,想着生死未卜的许洋姐,当时电话里说的着急,也不知道到底伤到了何种情况。蒋婷婷紧紧地抱住我的一只胳膊,两眼一直盯着我,关切之情不言自喻。呼啸的山风,鸟兽的嘶叫,她都浑不在意。   寂寂的山路上,驴蹄声“的的”的响着。行经转折处,一阵大风吹过,夜里的山风真凉呀,我感到自己被吹得一缩,蒋婷婷的身子更是抖了一下。   怜惜地看了下她,瘦弱的身子显得分外单薄,一双小眼睛,在这夜里却显得格外明亮。轻轻地拉过被子,搭在她的肩上,蒋婷婷缩了缩身子,消失在大被之中。   我隔着被子轻轻拥着她,蒋婷婷拉拉我:“逸诚,你也进来吧。”   我无语,蒋婷婷伸开被子,把我也裹了进去。小小的身子有些颤抖,我的心一阵激动,把她拥进了怀里。   她又缩缩身子,无言地偎紧了我。   “婷婷,谢谢你。”   蒋婷婷抬起头来,看了看,双手盘上了我的颈项,隔着衣服,她的身子渐渐变得热了起来:“逸诚,我真的好担心你。”   在这夜里,大山的空旷,无比的孤寂。三人一驴,显得格外渺小,人更容易产生亲近。前面的曹磊一言不发,我却把蒋婷婷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我对她很佩服,一个娇小的女孩子,却在此时显出了过人的勇气。在这个夜晚,在这个黑夜里,不习惯颠簸,却一往无前地来陪我。   一股忧伤的气氛在弥漫着,我趴在她耳边低声道:“婷婷,不真不敢想象你是那个被一条假狼吓破了胆的小姑娘。”   蒋婷婷伸手在我的胸上捶了一下,说了声:“讨厌。”   见我精神有点恢复,还开了玩笑,蒋婷婷放心不少,把身体向我靠了靠,眼睛里有些迷离。再行不多远,居然在我的怀里沉沉睡去。   她洁白的近乎透明的脸蛋,就在我的肩上,似乎吹弹可破,熟睡中的表情,犹如天使般可爱。   想着几天来,近乎梦幻般的山中岁月,不想却这么匆匆结束,连个做梦的机会都没有留下。印象最深的,还是可爱的蒋婷婷,女儿都是水做的骨头,这样美丽的女孩子却都被我遇到了,我域逸诚真是生而有幸。   见蒋婷婷睡的十分香甜,长长的睫毛完全地覆盖住了眼睛,脸上的表情也变幻不定,细微的呼吸声传入耳中。   就算是做梦我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跟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躺在一辆驴子拉的车上,盖着同一床大被子,行驶在崎岖的山道上。现代人能有这种机会的,只怕万中无一,蒋婷婷也不会想到,却仍会在这种时候,还能睡得这样香甜。   探出嘴巴,在那粉雕玉琢般的脸上轻轻沾了一下。睡梦中的蒋婷婷似乎一动,吓得我赶紧离开。看得她睡得如此香甜,我竟然隐隐有些妒意,因为我根本就是全无睡意。   让她躺得舒服一些,把被子拉到她的颌下,我又陷入了深思:许洋姐,你到底怎么样啦?   驴车慢慢地走着,蒋婷婷睡得正香,曹磊哥还是披着大衣,端坐在车前。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你是不会见识到山里人的热情、诚恳,一点小小的恩惠,他们也会拿出自己的全部来回报。   “磊哥,累了吧。”   “还当你睡了呢。没事的,山里人吃苦惯了,你要是睏了就睡吧。”   “我睡不着,要不咱们说会话吧。”   “好,给我讲讲大学里的事情吧。上大学是我从小就梦想的事情。”曹磊的声音里透着遗憾。   “好吧。”我细细地讲述着发生在大学的故事。曹磊认真地听着,还不时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听得出来,上大学确实是他挥之不去的梦。   就这样一路谈来,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一些,在天快亮时,驴车又来到了那片权做车站的空地上,也看到了一角的几间破房。   “咱们就在车上等一会儿吧,要有人还得有一段时间。”曹磊说道。   我点点头,又轻轻地给蒋婷婷盖了盖被子。不想,却惊醒了她,可得车子停下,她已经有了感觉,一下子坐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四下看了看,问道:“到了么?”   一副慵懒的模样,让人痛惜。“到了,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不了。”她努力地睁大眼睛。看她醒了,曹磊哥不再跟我说话,靠在了车辕上,眯起了眼。   “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清醒过后,明白自己一路上都睡在了我的怀里,蒋婷婷的脸一红。幸好时间还早,看不太清,要不更要臊坏了。   “婷婷,你到底是来跟我做伴的,还是在找地方靠着睡觉呢。”   “烦,人家关心你嘛。不过是不小心睡着了,小气。”话虽这样说的,却伸过一只手来,轻轻地给我揉着胳膊,这一路下来,整个麻麻的,都快失去感觉啦。   这时,我看到曹磊哥的嘴角有一丝笑意,明白这家伙是在装样,不敢再玩笑,冲“车夫”点了一下下巴,蒋婷婷一吐舌头,咧了下嘴。   把自己走后的事情又给她嘱咐了一下,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把密码告诉了她,交待取些钱出来,留着花,因为我把所有的现金都随着带上啦,还特意让她记得给若冰留点。   蒋婷婷并没有推辞,把卡接过去,故意冲我撅起小嘴,“你对别的女孩子总是那么好。”   我一笑:“怎么,我对你不好吗?”她的脸一红,不作声。   其实蒋婷婷和薛雨萍带的钱应该够用的,两个都不是缺钱的主,我留下了钱,是想如果愿意,她们也可以坐飞机回去的,因为我自己已经决定要坐飞机,只有这样,才能尽快赶回去。   蒋婷婷这样做事,显得非常漂亮,至少给我的心理上感觉很轻松,如果她推辞的话,只会更让我产生负疚感。   终于车来了,曹磊哥和蒋婷婷把我送到车上,蒋婷婷把一个包递给了我,“这里面是我所有吃的了,你带着路上用吧。”   我接过来,没有说感谢,只点点头。蒋婷婷似乎对我的表现也挺满意,拎着东西把我送到了车里,曹磊哥则等在下面。   蒋婷婷突然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昨天晚上我又梦见狼啦,还啃了我的脸。”说完之后,一笑就跳下了车去。   想不到我昨天偷吻她的时候,她居然在装睡,当时装作没有感觉,却什么都知道啦。这个精灵一般的女孩子,就这么意外的一击,一下就把所有的包袱都丢给了我。其实最重要的,是她给我紧张的心情加了一点轻松剂。   ***   几经辗转,我坐在了返京的飞机上。透过舷窗,看着云海。飞机给人的感觉,就是滑在密密的云层之上,有一种不真实的脚踏实地感。   曾经无数次地幻想坐在飞机上的感觉,可是真的来了,却在这种飘浮之中,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不为别的,只为了生死未卜的许洋姐。我多么希望这只是云若姐一个“愚人节”的玩笑,我都不会怪她。却又希望她说的是真的,许洋姐至少现在还在抢救中,还有生存的机会,而不是我心中想过千次万次,却不敢触及的一个荒唐念头。   只祈求上苍保佑,我可爱的许洋姐一定要记得珍惜间万物,美丽的她就如一朵渐渐盛开的牡丹花,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等待她去尝试。   世上有疼她的家人,爱她的朋友,当然还有我。   可怕的念头象一头贪婪的怪兽,吞噬着我的内心。如果―――万一――-可爱的许洋姐真的已经与我天人永隔―――   我的心真的好痛。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三十九章 签字   城上西楼倚暮天,楼中归望正凄然。   近郭乱山横古渡,野庄乔木带新烟。   北风吹雁声能苦,远客辞家月再圆。   陶令好文常对酒,相招那惜醉为眠。   平生首次乘坐飞机,没有不适,也没有开心,想不到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处女航。正午时分,飞机抵达了首都机场,打了个的,直奔第二急救中心而去。还没进到大门口,我就急急地掏出了手机,“云若姐,许洋姐现在怎么样啦?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没有任何的寒暄,我直接问道。   “你快来吧,人在二楼的抢救室呢。”   我跑到二楼,杜云若已经在楼梯口等着。“你可算回来啦。她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   我边跟着她往里走,边机械地告诉她自己是怎么赶回来的。听说我居然从千里之外的山里赶来,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云若姐牵着我的手,把我引到了许洋姐所在的抢救室门口,房门紧闭着,一位护士正端着一个护理盘子走出来。我推门就要进去,被伸手拦了下来:“这位先生请留步,这里是特护室,里面正在抢救,家属不能进去。”   声音客气,却坚定无比。我虽然心里着急,却不能拿洋姐的生命开玩笑。听话地止住了脚步,尽管忧心似焚。   当年跟[莱雪]的王经理第一次接触,人家也是客气地称呼我为“先生”,当时觉得新鲜,同时有种局促感。时隔不到一年,这次又有人将我称为了“先生”,心里苦笑不已,只要有人称我先生,必定会倒运,当然那次比起这回却算不得什么。   现在如果还我一个好好的许洋姐在面前,不管叫我什么,我都会痛快地答应,当然最想听到的是洋姐那一声“臭小子”。   从门的一丝缝隙看进去,只见几个穿白衣的人挤在病床前,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只好回头,把目光转向了一直陪伴在身旁的杜云若。既然是在抢救,就说明许洋姐还有希望,既然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就要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云若姐,洋姐现在情况怎么样?”   “她刚送来的时候,还有一点意识,说了两句话,说一定先不能告诉她的家人,等好了再说,她的母亲最近冠心病发作,最受不得刺激。哎,这许洋也是的,都这个样子啦,还想得那么多。”说完这句话,云若的眼中又有垂泪。   我说不出话,只看着她,似乎她就是参加抢救的医生一般,就是我的希望。   “她从外边回来的过程中出了车祸,脑子受了撞击,后来就一直昏迷,作的脑部影像学检查,显示脑干有一处出血。正在止血、脱水治疗,防止出现脑疝。我们所长说已经请了医院最好的脑外科医生看过,如果保守治疗不能奏效,只有采取手术治疗。”   脑袋一片木木的,就听着云若姐一直说着。   “还有她的左腿股骨粉碎性骨折,现在只能暂时先采取石膏和夹板固定,只有待脑部伤势稳定后才能进一步治疗。”   云若姐也是个学医的,用近乎专业的术语给我介绍着许洋姐的伤情,我虽然听不太明白,却也听出许洋姐现在正处在危险期,生命目前仍然没有保障。   无力地软在门前的凳子上,云若姐的嘴巴不停开合,我已经听不下去,完全限入了沉思之中。想到了跟洋姐相识的过程,当年跟晨姐在省城看到的她,是那么的青春靓丽,光彩照人。她的一颦一笑,如在眼前。接触下来,她大大咧咧,却又心细如发,看似粗心,却又机敏无比。   许洋姐,我的好姐姐,我在等着你的醒来,我还要看到你灿烂的笑容,听到你爽朗的笑声。想到此处,眼泪无声地从我的颊上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病房的走廊里嘈杂无比,不时地有医护人员和病人及家属走动,对这一切我却混若未觉,一颗心只悬在生死未卜的许洋姐身上。   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我仿佛捕捉到了许洋姐心跳的声音,尽管微弱,却非常顽强。觉得她对这大千世界充满了无限的留恋,有着旺盛无比的生机。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异能有所复活,还是因为自己太过关心,产生的幻觉。但冥冥之中,我却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不要许洋姐就这么无声地离开,坚决不要。   云若姐也是伤心异常,她没有劝解什么,只是陪着我悄悄流泪。她掏出手绢,擦去了自己眼中的泪水。见我的泪水越流越多,又伸手过来,为我擦去不停滴落的眼泪。   对这一切浑若未觉,听凭云若姐温柔地为我擦拭。   谁知道泪水越来越难以抑止,只有从她的手中接过手绢,自己来擦,谁料这手绢却已经湿透。   轻轻地捏了一把,挤出了其中大量的水分。这是我和云若姐的泪水,是我们对洋姐共同的担心交织在了一起。   伤心再起,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一下子就伏到了云若姐的怀里,好像她就是我现在唯一的精神寄托。   云若姐轻轻地拍着我的背,身材娇小的她,真的就像一个大姐姐在安慰着自己的小弟。嘴里说出了我们共同的心声:“没事的,小域,洋洋会好起来的,她会没事的。啊―――”   从记事起,就没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痛快地哭过。一个小护士从我们身边走过,“喂,你们别在这儿这么大声,会吵到别的病人休息的。”   我猛地从云若姐的怀里爬起来,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眼睛,看那护士年龄不大,被一个小姑娘这么批评毕竟不是件好事。本来没有什么人注意,被她这一叫,不少路过的人都驻足来看。在这儿看到有人哭泣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可是一个大小伙子趴在一个姑娘的怀里哭,多少就有些希罕。   杜云若有些不好意思,先站了起来。我向来自诩性格沉稳,对古人所说“宠辱不惊”非常佩服,平时就挺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认为“泰山崩于前而不惊”才是一个堂堂男儿的性格。哪知道事到临头,却是如此的不能自控,看似坚强的外表,受此轻轻一击,就被击得粉碎。   联想到自己从接到云若姐的电话开始,就已经完全失态,不知道曹宇一家和蒋、薛二女该是如何地担心。杜云若已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却还要来安慰我。我的心猛然开始觉醒,先冲着护士妹妹一笑,又拉了拉杜云若:“云若姐,咱们到外面走走吧。”赶紧离开此处,好摆脱这种窘境。   出乎意料的一笑,让小护士一呆,说了句:“真是个怪人。”跑着去工作了。杜云若也是一愣,被我拉着走了出去。   关心地问道:“小域,你没事吧。”   “云若姐,对不起。就是我太难过了,现在好多了,我想洋姐一定会没事的。”   杜云若点点头。我们往外走的时候,恰好碰到了研究所的所长和洋姐的导师一起走进来。云若姐跟他们打了招呼,忙着介绍说这是许洋的弟弟。所长冲我点点头,倒没说什么,洋姐的导师却有些奇怪地看着我,因为他并没有听说许洋还有个弟弟。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时间仔细去考虑什么,很快就收起了带着疑问的目光。   所长跟医院的院长是同学,对这里比较熟悉,领着我们几个进了医生办公室。   “刘所长,看来这位病人的病情有些麻烦,不手术恐怕难以解决问题,目前我们首先一定要保证病人的生命安全。”主管医生在大略地介绍了一下采取的治疗、目前的状况后,告诉我们必须要做手术。   既然这么说了,我们自然不会有人反对。他转身叫过一个年轻大夫,说如果同意手术,需要有家属签字。   按照医院的规定,所有的手术必须有两名以上的关系人签字。所长在听了大夫的介绍后,迅速地在同意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他代表的是单位的意见。   洋姐的导师又看看我:“小伙子,你是许洋的弟弟,这个字由你来签吧,要不要通知她的父母一声呀。昨天许洋清醒的时候,一再说不要通知父母,可这毕竟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他实在也拿不准我与许洋姐是什么关系,又转向了杜云若:“云若,这个字由他来签怎么样。”   “小域,你看行吗?”云若姐把头转向我。“我的心里实在是太乱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行吗?”我也在心里问着自己。如果洋姐的病情需要的是我的鲜血,甚至是我身体的哪个器官,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写下自己的名字倒是非常简单,可是现在,只要一落笔下去,再次从手术室里出来的,说不定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想到这里,我的心缩成了一团。   做了手术,许洋姐还有生存的机会。如果不做,那就连这一丝尚存的希望都没有了。   我就自作主张,在这页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啦。洋姐,无论你是不是能听到我的心里话,我都这么决定啦。如果有人埋怨,就怪我好了。如果万一,发生了什么不测,那么你的父母我一定会奉养终生的。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会有这种念头,不会的,洋姐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好。”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镇定一些。“我来签字好了。”   “好,那你过来一下,我再把手术的必要性和可能出现的问题再给你交待一下。”年轻大夫公事公办的把我叫过去,拿过那张所长已经签好字的同意书,摆到了我的面前。   医生再一次不厌其烦地又把刚才的话给我作了重复,作为一个医生,这是他必须要做的,而且也已经经历这无数次这种场面,面对着病人或者家属,他要履行一个医生的职责,行使自己告知的义务。把手术的必要性和可能出现的问题一一交待,也可以让医院规避医疗风险。   对于医生,这也许只是一个过场,是无数个工作过程的又一重复。但作为病人的家属来说,每一位亲人的生命都是唯一的,都是无可替代的。所以他们必须要清楚这一切,也许他们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无论怎么说,只要还想挽留住亲人的性命,签字就是唯一的,没有其它任何的选择。就算这种情况,一个人的一生,这种情况可能要不止经历一次,可每一次对他来说,都是要重新思考的,都要审慎对待。   无论是否能听得懂,他们都想能听个清清楚楚。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只是表达了家属对亲人的一种感情,血浓于水,没有人想自己会懂得医生需要怎么做,只愿医生会做到最好,希望能知道这么做有着无比把握,给家人一个承诺,病人一定会好起来。   也许大夫的解释,能给他们一些信心,所有的希望仿佛都寄托在这一张薄薄的纸上,尽管没有一个医生会在同意书中写上: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亲人回来。就如同我们看奥运会的比赛,尽管知道我国的选手没有一点必胜的把握,可仍然盯在电视机前,盼着能带来万一的惊喜。需要的不是空洞的解释,而是希望能通过这东西传递一份信心,一份来自强者的信心。   在医生的面前,病人和家属永远只是弱势群体。   “您不用跟我说这么多了,我也不想问手术有多大的把握,我只想知道医院是不是为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做好了准备。”   不知道在这一刻,我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沉稳,对我的问话,陪在一旁的云若姐也暗暗点头。   “这点请放心,每次手术前医院都会充分准备地。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们就会竭尽万分的努力。”医生的承诺跟我想要的一样,甚至语气更为坚决。可那副理应如此的语气,并没有给我什么信心。   “现在病人的颅内还在出血,单纯通过脊髓脑脊液引流和脱水治疗已经不行,必须从侧脑室插管引流,但所有的开颅手术都存在巨大的风险,希望你们家属能够充分理解。”见惯了不以为然的表情,他仍然细心地作着讲解。   开颅、开颅引流,这一点我还是明白,许洋姐美丽的头颅,就要被打一个洞,然后放置一根管子进去,我无法想象那会是个什么样子,可是还有别的选择吗?没有,所以只能同意。   虽然只是一个刚上完大学一年级的学生,可到目前为止,我也签过了好几份合同,在不少纸张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在同龄人种也算是经过了一些阵仗,可这次毕竟不同以往,自己这一落笔下去,也许跟许洋姐真的就要天人永隔,再无相见之日。以前的一切跟现在比起来,只如儿戏一般。手中的笔似乎重逾千钧,握笔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自从会写字以来,从来没有觉得写十一个字是这么困难,写上自己的名字,就如同完全把自己给卖了出去。   在医生指点的位置,写下了“同意手术”,底下签上了“域逸诚”这三个字,再端端正正地写上了“姐弟关系”四个正楷小字。   此时的我,整个人就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已经完全湿透。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四十章 心之挣扎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一切均已办妥,洋姐被送进了手术室,我和云若姐大眼瞪着小眼,都无力坐在了手术室门口的长凳上。   门外还有在等待的家属,一个个脖子伸得老长,像是准备上炉的烤鸭,只要听到手术室的门一响,哪怕是被风吹动,所有的人都齐齐地站起来,挤到门口。   此时,我反而感到了有一种轻松,其实事情最怕的就是悬而不决,而整个过程中,最难过的就是做决定前的那个时刻,一旦定下来,人没有了反悔的余地,也就不再那么容易动摇。看看身旁的杜云若,脑袋已经开始起伏,大概她已经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啦,现在已经疲乏至极。   “云若姐,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你也给累坏啦。”   杜云若猛地睁开了双眼:“那怎么行呢,我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不管怎样,一定要在这儿等许洋出来。”   “医生说了,手术至少得一个多小时,要不咱们先出去吃点东西吧,我都快顶不住了,你也一定饿了吧。”   杜云若摇了摇头,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她的脸红了。   “走吧,云若姐,咱们等在这儿也是干着急。”我伸手拉她起来。   见我跟刚才好像完全变成了不同的人,从不住落泪到神色坦然,变化的过程有点太过突然,杜云若在被我拉起来后,居然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没发烧,只是我觉得许洋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所以才会觉得饿了,走吧,云若姐姐,一起去吃点,填饱了肚子才能更好地等许洋姐醒来。”   要说杜云若不饿,是不可能的,胃口受了影响倒是真的。稍加劝导,加上一点点的诱惑,她就跟我一起跑到了医院门口,在那附近找了一个小吃部。   尽管心情好了些,可也没有兴致开什么玩笑,说是抽空来吃东西,其实也不过要了点最方便的东西,我们俩人匆匆扒拉完,一溜烟跑回了手术室门口,跟众多的家属一样,重新做回了长脖鸭。   在等待的过程中,已经有两家病人家属,跟在推车后面,兴高采烈地陪着自己的家人回病房,让我们这些继续等待的人看着非常羡慕。也有一家人,盼望了半天,最后迎来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身,凄惨的哭声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看着家属哭天喊地,我和云若姐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互相用眼神鼓励,云若还说道:“小域,不会有事的,所长可是请了这儿最好的脑外科医生为许洋手术。”   我也坚定的点着头,对她的话表示深信不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的心也悬得越来越紧。后来又来了两个许洋姐的同学,也一起陪着我们,大家都趴在门前翘首以待。这其中就有那位周晓明老哥,大家都还记得他吧。在此时看到他,我都觉得非常亲切,晓明哥也叫到从没有过的真诚。   终于等到了许洋姐出来,大家伙蜂拥而上,把她围了起来。可惜因为刚做过头部手术,包扎地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而且推车的护士也不让我们凑前。只说病人现在刚做完手术,还没有醒过来,希望大家不要打扰她休息。   尽管没有看清现在的许洋姐是什么样子,但至少说明她已经经受住了手术的考验,渡过了最初的难关,生存下去还是大有希望,由不得大伙都有些放下心来。跟在车子的后面,一起回到了病区。   许洋姐被送进了特别监护室,跟以前一样,家属和陪人还是不允许进入,眼看着天渐渐黑了,由于看不到许洋,自己又都有事情,人也渐渐散去,只有云若姐陪着我不肯离开,只说一定要和我一起,希望能够第一个看到许洋姐醒来并开口说话。   坐在走廊的凳子上,这才知道陪床的痛苦比等车尤甚。尤其是不能见到自己所陪之人,更是心无着落。   再等了一会儿,云若姐家老戴来给送饭,也有我的一份,这家伙表现不错。好说歹说之下,云若总算同意过会儿回去休息,其实在这儿人再多也没用,人家都是不让进去的。   以前跟他的接触比较少,看得出戴哥比较做事老到,社会经验明显比我俩丰富,在说动了云若姐之后,也劝我回去休息,因为即便我留在这儿,晚上也只能隔着房门,看不到许洋姐。   一时之间,大家都低头坐着,小心的说着话,尽量不去触及敏感的话题,这种感觉真的很累。   就在这时只听得走廊里“哒哒”的脚步声,异常清脆。走到了我们面前,脚步声止住,我不由得抬起头来。   是云希。已经挺长一段日子没见到她了,虽然没断了电话联系。   “是你小子,从哪儿冒出来的,动作还挺快的。”她说话的口气是一点没变。突然一下子看到我,非常意外,忘了在一边的姐姐和准姐夫。   我悄悄地打量着她,多日不见,云希似乎变得丰腴了一些,脸也红润,更显得有神采。也更加爱修饰自己,穿得整整齐齐的职业装,非常精明强干,不得不承认,她是很美的,现在则又添了些成熟之美。   无论怎么说,她总是女孩子。我站起身来,赞了一声:“云希,你真漂亮。”后来想起来,才知道自己当时这么说非常地不合时宜。   轻轻地伸出一只手去,想握住她的手,云希却直接就向我贴了过来,来不及有什么反应,本能地把双手都伸了出去,她就蹭进了我的怀抱。   “你这个臭家伙,还以为你失踪了呢,不是说进山修行去了吗?”   杜云若瞪大了眼睛看着妹妹,戴相杰也吃惊地张开了嘴巴。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和杜云希会亲热到这种程度。   “云若姐姐打的,我就赶紧回来了,要陪许洋姐。”心里难过,手上不由自主地更抱紧了她。   她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也是来看病人的。轻轻地拍拍我的肩膀,“好了,小诚子,不要伤心,许洋那么漂亮的人物,一定不会有事的。”   从我的肩头上,看到仍然没有合上嘴巴的戴相诚,可就没那么客气:“死老戴,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亲热!”虽然衣着整齐,说话却仍是那副老样子。   “云希,你还真有两下了了,这么快就把老板给泡上了。”一直都看这老戴面面的,谁知道跟杜云希说话也这么没礼貌,看来他们也是闹惯了,要不是心情不好,我早就笑出声来了。   杜云若推了戴相杰一把:“相杰,别瞎说。”虽然她自己也有些不太理解,可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说妹妹。   “我就泡他,关你什么事。”说完还夸张地把脑袋架在我的脖子上,做出更亲密的动作。   从小对妹妹的脾气就很了解,云若姐虽然有些疑问,也没太当会事。在医院里,又怕她和老戴再乱说下去。“云希,你别胡闹,不是来看许洋的吗?她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云希听姐姐这么一说,也明白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把想说的话收了回去,关切地问道:“小诚子,现在许洋什么情况啦?”   我刚想开口,杜云若说道:“云希,你来了,就在这儿陪小域一会儿,我先回去休息啦,明天早上再过来。”   就没再说什么,默默地送走了两人。   然后再和云希在凳子上坐下,给她大略地讲了许洋姐现在的治疗情况。   “这么说,还是没有脱离危险期啦!”听完我的介绍,云希问道。   “嗯,我多么希望许洋姐能早点醒来。”   听到话音凄凉,杜云希轻轻地搂住我,用手拍着肩膀,“别担心了,她会没事的。”   这句话我今天已经听过了无数遍,自己也说过了无数次,可每次听到、说起,都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真的。默默地和云希拥在一起,我又无言。   拉起云希的手来到特护室门前,透过玻璃向里面看去,仍是洁白的一片,还有床头的监护仪在一闪一闪的跳动。   “医生没说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云希觉到了我手心一片汗湿,悄声问道。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也许明天就可以了。”无法抑止地叹了一口气,心里又无数次为许洋姐祈祷。   “要不咱们也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再来,这么靠着,会把人累坏的。”云希体贴的说道,“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变故的。”   我默默地点点头,她说的有道理,其实问题每个人都清楚,知道无论怎么虐待自己,都不解决问题,只有等待,在此时,我感到人力是那么弱小,生命是如此脆弱。   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宿舍楼已经关闭,因为下半年要重新调整,所有留在学校的同学都被赶进两栋楼里,分别容留男生和女生。我只有跟云希回咖啡馆去了。   想到咖啡馆,“云希,咱们的店歇业了吗?”   “你还记得呀,我还以为你已经忘光了呢?”云希有些埋怨地说着,“这两天放假了,来的人很少,让大伙休息一下,过一阵子再开,我回姐姐他们公寓住了几天,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还准备这几天回趟老家的呢。”   “云希,这一阵子多亏了你。我这人真是太不负责任啦,把店里所有的担子都压到了你一个人的身上。”   “谁叫我是受累的命呢,拿你的钱还不得为你干活。”   我拥住云希娇美的身子,没有说话,心里充满歉意,可再看看里面躺着的许洋姐,难过又盖过了一切,低头离开了特护室门口。   云希感觉到我心情的变化,她即为许洋担心,更关心着我,几次张了张口,却说道:“人家干得这么好,你有没有打算发点红包?让我也能潇洒一下。”   我自然明白云希是在逗我,要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云希,你要是喜欢就全拿去好了。”   “那可不行,把这个烂摊子甩给我,你就什么都不管了。好躲的远远的,省得看到我心烦对不对?”   “云希千万不能这么说,你还不了解我吗?”   “人家就是不了解你才这么说呢,你这个人怪怪的,总是让人摸不透。你说,为什么这么久都躲着,不肯见我,打个电话也是说几句就挂,店里的事务也一概不管。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呀,怕我会吃了你。”   她的本义是想把话题叉开,让我暂时忘却烦恼,谁知道说着说着,她竟然当了真,诉起苦来。这么一说,我真觉得是自己不对。云希的第一次毫无保留的交给了我,是我让她告别了女孩时代,她没有一丝怨言。尽管无心插柳,男女之间的事情,也不能说清楚到底谁对谁错,但要我承担责任,却也理所当然。   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云希从来没提过此事,但我居然连去看看她的勇气都没有吗?   “云希,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的,希望你没有生我的气。”   “也没什么对不起的,刚刚死老戴不是说了吗,你是老板。”云希说的好听,其实,话里面还是有不少的怨气。“对了,说实话,你心里有没有一点想过我?”   我当然想过了,无论心里怎么想极力回避这个问题,我都无数次的想过,更多地我是想到了晨姐,我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又得到了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身体,该怎么对她交待?云希也是对我这么好,我该如何自处?   跟每一个女孩子在一起,都觉得自己在全身心的投入,可这能作为借口吗?对男人来说,每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孩子都是充满了诱惑,那么不可抗拒。古人云: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可对我来来说,现在已经取了二瓢畅饮,还有许多美丽的花儿在盛开着,冲我频频点头,人生不过百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无空折枝”呀。我的心里现在还想不通那么多,可到底该如何呢?   我现在的一切,都不愿放弃,心中充满了巨大的矛盾,美丽的许洋姐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脑子里一片混乱,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看到云希充满期待的目光,我还是对她点了点头,“云希,其实我一直在想着你,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我的彷徨、挣扎,云希不会感受不到,她也猜得出来,我的心里还有别的女孩子,但看到我点了头,她还是显得很高兴,“那就行了,只要你心里有我。”   话虽这样说,她还是叹息一声,碰到这样的男孩子,真不知是福是祸。   云希性子之洒脱,出乎我的意料,立刻又说道:“人家现在还年轻,你也是,我又没想独占你,你也不用这么苦恼,也不用你有什么承诺。来,笑一个吧,希望你的许洋姐就会没事。”   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释怀,但我还是冲她笑了一下,估计比哭还难看。   “好了,回去休息一下吧,也许明天一早许洋就能冲我们微笑啦。”   ***   听从了云希的劝解,我们一起回到了水木,回到了已经停业的咖啡店。   一走进去,我就在大厅的沙发上默默地躺了下来,云希也没有打扰,先是烧好了咖啡,又倒了一杯放在我旁边的凳子上,就坐在一旁看着我。此时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合眼,只觉得身心俱疲。双眼累的睁开都有些困难,却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在沙发上不停地翻滚。   在那个大雨之夜,我也是边喝着云希煮好的咖啡,边向她诉说心里的苦闷,最后还发生了对我们俩人无论是谁,都终生难忘的事情。时过境迁,她再次把咖啡端来,却谁也没有动口的意思,这次的事情比上次更让人伤心。   云希为我脱去了鞋子,又一声不吭地挤到了沙发上,悄悄缩进了我的怀里。   伸出手去,把她紧紧地揽在了怀里。云希也回拥着我,紧紧地贴到了我的身上。   夏天里本来穿的就少,这么亲密的接触,她的柔软和丰盈,我都感觉得到。   丰满的胸紧贴在我的胸前,搂紧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的双手,感觉到惊人的细滑。她的身子似乎也在逐渐变热,灼痛了我的心。   软香在怀,香艳无比,我却出奇地没有产生一丝的冲动,只是想紧紧地把云希拥在怀里,就如同一个落水人抱住的救命稻草。   风光无限,就在这亲密的接触中,我的睡意却渐渐来临,用力地抱着火热的云希,渐渐进入了梦乡。感觉似乎云希柔软的手儿轻轻拂着我的脸庞,就此人事不知。   ***   一觉醒来,光线刺痛了我的眼睛,天光已经大亮,自己仍然睡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一条薄毯,云希却踪影全无,只有怀里幽香依旧,告诉我曾经佳人在怀。   清醒之后,猛地跳起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得赶紧去医院。门“吱”的一声响,云希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两个饭盒。   冲我一笑,“醒了,快吃点东西,咱们好去医院。”   感到自己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可口的早餐,学校里清清稀饭,隔夜的馒头,吃起来那么香甜。   看着我飞快地吃完,云希把饭盒里尚余的稀饭倒给了我,自己也不再吃。   我感激地看着她,平常看似喜欢胡闹的云希,这时也是那么善解人意。“你对我真好,云希。”   “你怎么这么虚伪,就这点清汤也值得这么大惊小怪?要是知道你这么喜欢喝,我就全给你好了。”   “不是这个。”听她误解了我的意思,脸红的辩解道:“是感谢你昨晚陪着我。”   云希想到整晚都被我搂在怀里,脸也红了,“讨厌,人家也没做什么。”   有了上次突然超越男女界限的接触,我们俩没有更加亲昵,却变得容易害羞。从云希的话里我听出了语病,不由得看着她微微一笑。   “讨厌,你笑什么笑,那么不正经。”云希的脸更红,“快喂饱了你的草包肚子,还得赶紧去医院,天不早了。”   匆匆和云希赶到了医院,只见杜云若已经早早地立在了那儿。一见到她,顾不上打招呼,叫了声“云若姐”后,就直奔主题:“许洋姐怎么样了?”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四十一章 忧心似焚   嵩云秦树久离居,双鲤迢迢一纸书。   休问梁园旧宾客,茂陵秋雨病相如。   杜云若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我的心一跳,这是一个好兆头,看来有不错的消息。“护士说今晨她已经醒了一小会儿,我刚才进去看了一眼,已经有知觉了。”   “真的吗?太好了。”听到云若姐的一番话,我不假思索,一头就冲进了病房里面。   里面值班的护士吓了一跳,“喂,你干什么。”   不理会她的斥责,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床前。重重包裹的病人并看不出样子,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这躺着的会是许洋姐。   脑袋包得严严实实,身上被连了许多根不知名的管子和缆线,有的进有的出,床旁摆放着不知名的仪器,发出各种高低起伏的不同声响。   我的双眼更多地投注到床上之人,心中充满了说不清的情感。这时我突然发现她露到外面的手有一根手指动了一下,巨大的喜悦一下子充斥在我心间。“许洋姐,你醒了吗?”   “你这人怎么回事,说你没听见吗?病人还在危险期,要是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你负得起责任吗?”床上的人没有回音,但有着极强责任心的护士却反映了过来,继续大声地对我进行教育。   护士小姐的帽子、口罩包得严严的,看不出年龄大小。“好姐姐,你就再让我看一眼吧。”   说完以后,又赶紧把眼睛回到许洋姐身上,尽管无法看到她的模样,我的眼里仍倾注满了盼着她快快醒来的渴望,刚才也许是个错觉,那手指似乎又轻轻摆动了一下,更坚信她已经听到了我的声音。   也许被我专注的眼神所感动,她没有急着赶我出去,似乎是轻笑了一声:“这孩子,毛毛实实的,你管我叫阿姨也差不多啦。”   终于还是被“阿姨”给推了出来,看看外面的云若、云希姐妹,我的心情大好,把我看到的情形给她们描述了一遍,当然也加上了一些自己的美好愿望,不免有些夸张。   杜云若笑了起来:“我刚才也进去看了,怎么觉得没有你说的这样呀?”   “姐,不是我说你。”这时云希插了话,“你这人骨子里就是缺少一种浪漫,在这种时候,人是要有那么一点想象力的,否则活得多累呀。”   “对,人要活在希望中,只要事情在向好的态势发展,我们就要极力讴歌。”我对云希的话大感赞赏。   “你们俩呀。”云若姐再次笑了,“整个一对活宝,真让人拿你们没办法。”   ***   果然,也许是我们的乐观起了作用,许洋姐的病情一天天好起来。连在她身上的管线越来越少,我们几个陪人的心情也越来越好。   在这种情况下,病人的生命已经没有问题,云希一个人回了老家,探望父母。白天我在医院陪着许洋姐,晚上则由云若姐负责。   四天后,她的脑室引流管撤了下来,人也从重症监护室搬了出来。由于造成车祸的车辆来自一家事业单位,所有的责任都在他们一方,所花费的资金也全部由肇事方负责,许洋姐仍然得以住在了一个单人病房,这样还有一张床可供陪人休息。   这下好了,不再需要特护,我们可以进去陪着病人。许洋姐虽然仍然精神委靡,却也能说上几句简单的话,身上的重重包扎去掉了一大部分,苍白的脸色,干涩的嘴唇,还是让人心疼不已。不过,能看到她的感觉真好。   在问清了没有通知她的父母后,许洋姐长舒了一口气,显得心情好了很多。   就在这时,云若姐接到了通知,要求她去单位面试,云若姐在硕士研究生毕业后,没有选择继续读博,而是投书到距京不远的一座城市,打算进入一家药物研究所工作。这样能够陪在许洋姐身边的,只剩了我一个人,虽然有时不太方便,但还好有护士小姐不时过来照顾,并没有太难过。   既然生命已经没有大碍,我想现在该是跟晨姐说一声的时候,否则以后她肯定会怪罪于我。   “晨姐,许洋姐出车祸了。”坐在病床旁边,看着疲惫的许洋姐睡着了,我拨通了晨姐的电话。   “什么?!”听到我的汇报,祁晨大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她说清,果然,她很是生气,嫌我没有早告诉她,并说要赶过来看望许洋姐。在打电话前,我就知道会是这种后果,一顿埋怨是免不了的,她会急着来探望,也在意料之中。但在许洋姐清醒后再告诉她,我也没有后悔,这样至少她在路上心情还能好上一点。   ***   挂上电话,我默默地看着躺着不动的许洋姐,好在她的生命得到了保全,但还有一条腿呢,听医生说股骨已经粉碎性骨折,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   气管插管已经去掉,许洋姐仍在吸氧,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几处擦伤,也已经结痂,还有多处肿胀,哪看得到一点当初秀丽的样子。   我轻轻握住她的一只手,这只手虽然没有破损,皮肤却没有一丝光泽,干巴巴的怎么看都不像长在一个光华正茂的女性的身上。那么看着液体一点一滴在进入她的体内,心痛得厉害,但总算洋姐的生命无碍。   我就这么看着,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是蒋婷婷。   “逸诚,你在什么地方,我们几个已经回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蒋婷婷没有选择直接回家,还是返回了学校。而曹宇也是尽职尽责,陪着她们两个一起回来。本来一个好好的暑假,结果变成了这副样子。   很快,他们三人一起出现在了医院里。其实他们在我走的第二天就收拾了行装,结伴返回,只是因为他们坐了火车,所以晚了这么几天。   “许洋姐怎么样了?”蒋婷婷关心的问道,虽然没有见过,也早就听说了她。   “生命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恢复还得很长一段时间的。”   曹宇和薛雨萍还是第一次知道,但见了我听说许洋受伤之后的情形,也知道我们的关系非同寻常,由于我的原因,也是非常关心。   大家坐了一阵子,我不太习惯这么多人在一起陪床,因为你一言我一语的,只会让人更多地想起病情。就让她们几个人回去。劝说蒋婷婷也回家去看看,毕竟已经放假这么长时间了。   曹宇和薛雨萍发现人多了也没有什么用处,就同意了,蒋婷婷却说什么也要跟我一起在这儿陪着,说她是女孩子,很多事情方便一些,在经历了几次尴尬之后,我也明白她说的有道理。   已经没有宿舍可住,我把咖啡馆的钥匙给了曹宇,让他先住到那儿,说有时间的时候,我也会回去住的。就让他和薛雨萍先离开了。   看看说什么也愿离去的蒋婷婷,发现大概是由于赶路的原因,显得非常憔悴:“婷婷,你瘦了。”   “你还不是一样。”蒋婷婷幽幽地看了我一眼,把脸转向了床上的许洋姐,“她一定很漂亮,可竟给伤成了这样子。”   “是呀,不过好歹命给保住了,还有一条腿,不知道会怎么样。”我仍然在担心着。   这时,许洋姐醒了过来,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床边坐了一个漂亮的姑娘,伸手轻轻握住了蒋婷婷的手。   我凑过去:“这是我的同学蒋婷婷。”   许洋姐勉强笑了一下,微微点点头,“让你们跟着受累了。”   蒋婷婷紧紧地握了一下她的手,看着她干裂的嘴唇,乖巧地跑过去,倒了一杯水过来。拿起一把小勺,轻轻地为许洋姐滋润了一下嘴唇。   还是女孩子细心,这许多事情我根本就想不到。   许洋姐又是一笑,头稍稍抬了一下,把眼珠转向我:“你的朋友都这么漂亮。”   我倒没说什么,蒋婷婷脸一红,垂下了头。用手扶住许洋姐:“姐姐,你还是多休息一下吧。”许洋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婷婷,我送你回去休息一下。你晚上来陪着许洋姐,好吗?”其实陪床是个挺累的活,没必要两个人全耗在这儿,还是分工比较好。云若姐在走的时候,把公寓的钥匙留了下来。   蒋婷婷也确实感到有些累了,又明白我说的有道理,女孩子晚上陪着,还是方便一些,就点头答应了。趴在洋姐耳边说了一句,把蒋婷婷送了回去。   有个人替换着,好了许多,我晚上也能回去休息一会儿。吩咐曹宇帮我把竞标的软件平台准备好,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交货的时候。赶紧整理好,刻录出来准备上交,否则就来不及了。这一阵子,我确实是没有心情来捣鼓了。   两天后,在主治医师的要求下,我请来了研究所的领导。这次要谈的就是许洋姐这条腿的问题。   由于腿伤的非常严重,只能切开复位,去除破碎的骨片,比较大块的则以克氏针外固定。只所以叫我们谈话,是因为这样手术完成后,虽然腿能保住,但可能要比那条正常的腿短上一段。   听完医生的话,研究所的领导倒没有说什么,我的心里却是一凉,照这样的说法,许洋姐岂不是要变成跛子啦。无法想象美丽高挑的许洋姐走起路来一拐一点的样子,虽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我的心里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想就算许洋姐本人在听说之后,肯定也会伤心异常。   医生说,我们可以再考虑一下,因为即便要做手术,也得在脑外伤恢复一到两周之后,反正病人已经清醒,也可以听一下患者本人的意思。   但从他的话语之中听出,如果不做这个手术,腿自行恢复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而且存在感染的危险,如果发生了感染,唯一可能的出路只有截肢。   截肢!这更是不能让人接受的现实,无法想象如果以后装了一条假肢,对许洋姐的打击会有多大。本来未来是一片光明的,不想却在这个假期里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故。   听过了医生的介绍,我的脑子里已经不能再有什么思考,领导毕竟是领导,明白这事不能草率决定,让我跟许洋姐谈谈,听听她的意见。   事情放到谁的身上都是残酷的,他自己不说,却让我去交待。我似乎已经看到了许洋姐伤心欲绝的样子。不,我不想这样。也忘了要打个招呼,我转身走出了医生办公室,留下了医生和领导在里面。   让我怎么跟洋姐说呢,想来晨姐也该赶来了,我还是听听她的意见吧。   一个人在病区的走廊里转来转去,脑子里乱极了。也许晨姐能有个好主意,实在不行就让她跟许洋姐说。巧了,正在我想着晨姐的时候,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原来她已经到了急救中心门前,接到我的电话,她去单位说了一声,就急急地赶了来。   “晨姐。”我在楼梯口见到了梦萦魂牵的祁晨姐。   刚刚听完了医生的谈话,我的心情糟透了,等她到了面前,只叫了一声,就把她抱在了怀里。此时,我才更加明白,祁晨姐是多么的重要。   半年没见了,晨姐,我的晨姐。还是那么漂亮,长长的秀发,因为刚跑上来的缘故,还在微微飘动。完美无瑕的脸上,此时却透着焦急,明亮的双眸,未修的双眉,挺直的瑶鼻,小巧的嘴巴,右颊上浅陷的梨涡。   喘息未停,嘴巴一张一合,胸部仍在一起一伏,额上也满是汗水。由于来的匆忙,她未作任何修饰,只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肩上斜挎着一个背包。   对好友的担心,超越了见到我时的喜悦,在回应了我的拥抱之后,晨姐把我推了开来,拉住一只手:“洋洋在哪儿,快带我去看她。”   “跟我来吧。”我一扯晨姐的手,就往病房走去。   到了门口,我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晨姐。   “怎么了,小诚。”   “晨姐,我有句话觉得还是应该先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回头再说不行吗?”   “不行,我一定得先告诉你,看看怎么跟洋姐说。”就把医生刚才谈话的内容又给她叙述了一遍。   听完我的话,晨姐拉着我的手,一下子不吭声了,限入了沉思,作为一个医生,她当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这―――”她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一会儿,她下了决心。“小诚,先别对洋洋说,不是还有几天的时间吗?等想好了怎么说再告诉她吧,现在说了她肯定无法接受。”她明白其实除了手术,不太可能有别的选择。   没有更好的法子,我同意了晨姐的说法:“目前只能这啦。”   “咱们进去吧。”   我把手搭在晨姐的腰上,拥着她向里走。晨姐娇嗔地看了一眼,把放在细腰上的手轻轻拿开,挽着我的胳膊走了进去。   这时躺在病床上的许洋恰好睁开了眼睛。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四十二章 艰难决定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晨晨,你来了。”看到了旧日的好友,许洋姐的心情有些激动,动了一下身子,居然想坐起来,可挣扎了一下,又无力地躺了下去,一丝苦笑浮出在脸上。   祁晨快步到了床前,为许洋盖好了毛巾被:“洋洋,别乱动,快躺下。”话没说完,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看到活蹦乱跳的许洋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晨姐的心里的难过可想而知。   晨姐在床边坐下,我挨着她坐在了一边。许洋努力地笑了一下,浮肿的眼圈也红了,“晨晨,乖,不要哭。就是想不到咱们这次居然是这样见面的。还好诚诚听话,没早把你叫来,要不,让你看到我开始时的样子,更不知道该有多么伤心。”   “都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还拿我当外人,不早告诉我。我来的时候,晓雯也吵着要跟我一起来,我看她马上要开学啦,就没答应她。还好你现在没事,我也就放心啦。”   晨姐轻轻地握住了许洋的一只手,轻轻摩弄,看着她被剃光了头发的脑袋,眼泪更是不停地滴落:“看,你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两人相聚,确实非常感人,我坐在一旁,看着她们姐妹俩人的样子,心里异常感动。   这才是人世间的真情,这种感情才是最最难能可贵的。虽然她们不能时时在一起,但心里却总在彼此关心。   看到晨姐落泪,再看到洋姐伤感的模样,又联想到她的伤腿,我也暗暗神伤不已。跟着伏身过去,从晨姐的肩上看着许洋姐,一只手也就自然地搭在了晨姐的腰上。   “我就快好了,晨晨,你千万别这个样子。”许洋出声安慰着祁晨。   看到晨姐若无其事地,任凭我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也想冲淡一下屋里的伤感情绪,展颜微微地笑了一下,“我上次听诚诚说过之后,就猜你们俩不太地道,现在一看,果然如此,只怕尤甚,也不知道避人,你们就不怕我看到害羞?”   晨姐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侧身用力地拍了拍我放在她腰间的手,意思是要我快拿开,自己却又转过身去面对许洋。也就是现在,要放在平时,两人早就闹做了一团。   事到如今,晨姐却是没有办法,不能对许洋姐有任何动作,只有说道,“你要是愿意也这样,等你的伤好了,让小诚抱着你到处跑,不管上哪去我都不反对,这样总该满意了吧!”说到这里,她的念头自然也回到了许洋的伤腿,神色又是一黯。   她们姐妹随意说话,却搞得我很尴尬,好像我成了她们的私有财产一样,要怎么样只能随她们便。但看看洋姐的样子,又不好说什么,只有默默地不吭声,就仿佛答应了下来一样。   不过,如果洋姐能够好好地站起来,让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何况是抱着这么一个香喷喷的大美人,自然更是个美差事。   许洋姐从话里也听出了同样的意思,我发现她的思维倒是没有因为脑外伤而有一点退步,受了这么重的伤,能这么快恢复,也算是异数。“死晨晨,诚诚现在是不是已经完全属于你的管辖范围了,这么大方的出让,舍得么?”一笑之下,不知道牵涉到了什么地方的伤口,“哎哟”了一声。   晨姐的脸红了:“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你们愿意,干什么都成。行了,乖乖地给我躺着吧,别闹了,什么时候都忘不了乱说。”   由于晨姐的到来,许洋格外兴奋,多说了好多的话,过了一会儿之后,就感到非常疲惫,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睁不动了,无力地合上。   “好了,洋洋,你歇会儿吧,等你好了,咱们再好好聊。”   洋姐也是没有办法,虽然还想多说两句。只好点点头,认真地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好像又迷糊了过去。   我和晨姐坐在床旁又盯着看了一会儿,直到见她真的睡了过去。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晨姐拉着我的手,到了旁边的床上,仔细地瞪着我,我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怎么了,晨姐,我有什么不对吗?”   “还装。”我的脑袋上居然挨了一下。印象中的晨姐不是这么暴力的。“你都跟洋洋说了什么?让她那么说我。”   她说的居然是这个,真让我没想到,看来女孩子无论什么时候,对这个问题都是非常敏感的。   “没说什么呀。”我嘟囔了一句,“不过说我们关系不错的嘛。”   “那你有没有说―――?”说到这里,晨姐怒目看着我。   “当然没有,只不过说我们曾经拥抱过了嘛,这也是事实。”我小声说道,不过记得自己好像对洋姐说过我们已经有过接吻,当然是不敢说出来的。   “臭家伙。这还不够,你还要说什么?”脑袋上又挨了一下,我怀疑晨姐最近是不是有了暴力倾向,可得小心点儿。   “听好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什么都不许乱讲,否则我可不轻饶你,别想再靠近我。”   不至于吧,男欢女爱,有什么不能讲的,正想反驳一下。   谁知道不待我开口,晨姐看出了我的意思,又说道:“这个一点折扣都不能打,你可给我记清楚了。”   没奈何,只好把没说的话又咽了回来。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晨姐,可是我想让人知道能拥有你,我是多么幸福。”   “死样。等到了时机成熟再说就是,你倒是明白了没有呀?真是个榆木疙瘩。”   晨姐还很少用这样的词来表扬我,我无言以对,“嗯”了一声,把她拥在了怀中。回头看了看仍在沉睡的洋姐,把身子倚在了我怀里,她轻轻叹息了一声,“真希望洋洋快点起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多优秀的人呀,我不希望她会有什么缺憾留下。”   “哎―――!”还是担心许洋会突然看到,她离开了我的怀抱,“可是要想保住这条腿,手术怕是没有法子避免的事情,现在的医学只达到了这种程度。只是现实太残酷,真不知道该怎么对洋洋说。”   “那么其他医院有没有更好的技术,咱们转院成不成呀?”   “这里治疗创伤,在已经是国内最好的啦。”晨姐站了起来,“这样吧,你先坐会儿,我到医生那里去一趟,看看洋洋的骨头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   过了一会儿,晨姐回来了,轻轻地冲我摇了摇头,“情况非常不妙,洋洋大腿股骨的中下断有很多破碎的骨片,髌骨也已经完全破碎,膝关节也严重受损,就是髓内针固定,也无法完全恢复原来的长度,再精确的测量,在去除一部分骨质的提前下,也只能大致恢复。因为无法完全在骨质不连续的情况下,只凭着外物来无损地连接断骨,就是到了国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晨姐非常地无可奈何,“无论治疗如何精细,也很难在以后走路时看不出来。”   “那样疤痕会不会很明显?”对这些医学上的术语,我还是有些搞不太明白。   “小诚,其实现在的微创手术一般把切口选在比较隐蔽的部位,疤痕倒不会很明显,但问题的关键不在这儿,医生说在送来时,她腿上的裂伤已经非常厉害,所以留下明显的疤痕是无法避免了。”   “那洋姐是不是以后就不能穿裙子啦?”我对这个问题挺关心,女孩子一般都爱美,如果在炎热的夏季,也只能穿着长裤,对信心该是一个多大的打击。   晨姐摇摇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其实就算这样,我也已经知道了答案,只不过心存侥幸,希望晨姐能够否认一下。   “我觉得还是应该想想别的法子,我不想洋姐会变成一个跛子。”可是医生都这样说了,还能有别的机会吗?   “嘘,小点声。”晨姐拿手掩住了我的嘴巴,又回头看看躺着的许洋,“别让她听到了。”转过头来看着我,从她的眼里我看到,我的想法是好的,但真正做到,又谈何容易。   她的小手细腻、光滑,我的心里一荡。再想到许洋姐,如果不是受伤,她的手也该给人这般感觉。   就这样,我和晨姐一整天都待在病房里,等洋姐醒来就跟她说两句,逗她开开心。睡着了,就我们俩个说话,不过,由于许洋的状况,我们都没有心思说其他的。   到了吃晚饭的时分,蒋婷婷来了。   看到晨姐,她明显吃了一惊,尽管祁晨和许洋的关系,我已经都给她讲过了。“祁姐姐,你怎么来了。”   吃完了蒋婷婷带来的晚饭,大家坐着说话,看看时候不早,晨姐对我和蒋婷婷说,“你们两个都回去吧,今天晚上我陪着洋洋就行啦,明天你们再来。”   “祁姐姐,你都累了一路了,还是你回去休息,我在这儿陪着许洋姐好了,等你休息过来再换你的。”婷婷倒是很善解人意。   “不用了。”晨姐温温一笑,“回去我肯定也睡不着,你们都回去吧,我晚上在这儿看着洋洋。”   她们毕竟在一间屋子里睡了好几年,又一直交好,感情非常深厚,说什么晨姐都不肯离开。   最后蒋婷婷又说道:“要不我也和你在这儿吧,一个人陪床也挺闷的。我又好久没见姐姐了,要是你不睏,咱们就一起说说话。”   蒋婷婷的话让我挺感动,她和许洋姐并不熟,却肯一个人在这儿晚上陪床,许洋姐又说不了几句话,真够不容易的,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晨姐看婷婷也挺坚决的,就对我说道:“那好吧,让婷婷和我在这儿,你就早点回去吧,明天要早饭的噢,最好带点烧好的稀饭过来,我好喂洋洋喝点米汤。”   我点点头,“那我回去了,你们多辛苦。”   晨姐和婷婷都冲我招个手,没人有送我的意思,等到了门口,晨姐又对我说一了句:“小诚,有时间的时候给家里去个电话,你这家伙一出了门,就什么都忘了,小雯整天冲我念叨你呢。”   “好了,我知道了晨姐。”答应一声,走到外面,想着晨姐的话,她这么说虽然好像是在主持正义,其实也是掺杂了她自己的意思。我出门在外,电话确实不多,也没时间考虑那么细致。   其实老妈也经常这么说我,嫌我没心没肺的,不过听她说了十几年,虽然每次都答应,却总是记不住。现在晨姐也这么说我,看来真得改一改啦。她话里已经很有些怪我的意思,还有小雯,每次通话时都说我不管她,这次放了假又这么长时间没回去,她又要开学啦。   我这人心是粗了一点,自己也清楚,可往往积习难改,想起来就觉得对身边的人很有些歉意。老妈那儿何尝不是如此,有时是她实在想儿子啦,就打电话给我。虽然基本上反来复去就那么几句话,但我却总是听不够。当见不着面的时候,听听亲人的唠叨,体味一下那种有人关心的感觉,当真是一种幸福。   ***   等我回到咖啡馆的时候,曹宇仍然没有休息,正坐在电脑前用功。   从他回来,除了头天晚上说了几句话,委托他做一些软件平台尚未完成的结尾工作,真没好好跟他聊聊,基本上回来后也是一个人想事情。曹宇也看出我心情不好,一直没有打扰我。   晨姐一来,仿佛就有了依靠一般,觉得心里有了底,心情也大大地好转,就轻轻地在曹宇的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打算跟他好好聊聊。   曹宇看我高兴,把在软件平台的处理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一齐问了出来,毕竟他还不能完全理解我的思路,交待的工作,他仍有许多不明之处。   详尽地做了一番解释,告诉他如何去做,等他大体上明了,我拉着他离开了电脑,煮上了咖啡,随便地说起了话。问了问他们来时的情形,也不知道曹宇这么匆匆赶回来,家里人会不会有意见。   他却说家里人只是为我担心,逼着他不要耽搁,早点回来,看看我姐姐的病情怎么样了,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说有人生病的时候是最需要人的。   山里人的淳朴由此可见一斑,虽然自己并不富裕,而且家里的劳力也不够用,却总是在为别人着想。   曹宇也告诉我,从我一离开,蒋婷婷就一直念叨,看我走时的情形,很是为我担心。又对我不停地夸奖,说婷婷这个女孩子真是不错。   对他说的话,我没有回应,只是觉得自己欠蒋婷婷的东西似乎越来越多。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对了,曹宇,家里的电话装好了没有?”我只好重新起了一个话题。   “装好了,昨天我还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呢,他们听说这边没事了,都高兴得不得了,尤其是若冰,最为你高兴。我爹还说了,让你有什么需要的就说,千万别客气,现在有了电话可方便了。对了,给你带来的草药还放在我的包里呢,我爹把新焙制好的药都让我带了来,嘱咐你一定别忘了服药。”   听他说到这个可爱的小妹妹,我不由得微笑,真是个可爱的姑娘,曹宇还说她这次也想跟着一起来,幸好曹伯说是有要紧的事,她才没有坚持。   曹宇打回家的这个电话,大概是他们家收到来自外界的第一个电子信息。我真的希望大山能够快快地发展,朴实的人民也能够尽快地富裕起来。   我这时想到刚才离开医院时晨姐说的话,既然能通电话了,我还是跟曹宇的家人联系一下,这几天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感谢一下也是应该的。   电话一接通,第一个抢到手说话的当然是若冰。她肯定最感新鲜,兴奋地说个没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真希望自己开始时是用座机打的。   最后跟我说话的曹伯,作为一名老中医,他最关心的自然是病人的情况,仔细地询问了洋姐的伤情,我跟他聊着,不知不觉自己的担心也就顺口都告诉了他。跟这位睿智诙谐的老人聊一聊,确实能开解烦恼。   渐渐地我们越说越多,等我放下电话,看看手机上显示的通话时间,居然超过了半个小时,我暗暗咧嘴,这个月的费用再加上在山里的漫游费,铁定要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也正是这个通话,也带来了一个全新的契机,也许会有一个新的机遇来临,我得好好跟晨姐商量一下。有了这个念头,我兴奋的一夜都没有睡好,第二天天都不亮,就早早地爬了起来,一个人蹲在炉子前熬稀饭,锅里面是昨晚刚从超市买回来的小米。   看着不断翻腾的小米粥,我的心里挺高兴,也许晨姐就会把它们一勺一勺地喂进洋姐的肚里,她就能更快地恢复元气。一阵香气传出来,而昨晚晚睡的曹宇却一点表示也没有,仍然睡得死猪一样,就觉得自己真是失败,难得这么辛苦地做早饭,却没有人肯欣赏,就发誓要把稀饭熬到可以一锅端走,一点也不能给这个没有品味的家伙留。   好在端到医院后,晨姐和婷婷对我熬小米粥的功夫大加赞赏。我想这是我应该得到的,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可不是白费的。为了活跃气氛,蒋婷婷还表扬我说很有“家庭主妇”的潜质,逗得晨姐抿嘴直笑。   “家庭主妇”,这称谓真是让我倾倒。叫做“煮男”,还差不多,以我现在的水平,在外面混了一年多,要说煮个面条,煎个鸡蛋还不成问题,其它的就不敢自夸了。   等她们俩个吃完,还没把东西收拾起来,洋姐也睁开了眼,婷婷乖巧地抢着去给她喂米汤。趁着这个功夫,我把昨晚跟曹伯谈后收获的想法对晨姐讲了。   晨姐听了后,觉得我这人想法太过大胆,很是犹豫,想了半天后,对我说:“还是先如实跟洋洋说了吧,反正这是早晚的事情,听听她自己的想法。”   “那你跟她说吧,我觉得开不了这个口。”这个烫手的山芋,我想还是扔给晨姐比较好。   “小诚,我想你是多虑了,洋洋自己就是个学医的,别看她不说,其实自己的身体状况应该清楚,我看她也是怕说了咱们会担心。”   “真的么,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行了,先这样,我和婷婷先回去,晚上让她在家休息,到时我们一起好好讨论讨论,然后就把一切跟洋洋说了吧,然后再做最后的决定。”   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   到了晚上,我们趁着她精神不错的时候,把需要手术的情况说了出来。没想到许洋姐竟是少有的平静,看来还是晨姐说的没错,她自己的心里是有数的。   “晨晨,没有别的法子,也只能这么做了。你们两个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的,能受得了。”许洋虚弱的身子,却反过来安慰我们。   “还有一个办法,但是也没有什么把握,也只是说给你听听,你自己来决定好了。”我把自己的想法也说了出来。   “这样行吗?”洋姐带着疑问,把脸转向了晨姐,“晨晨,你觉得怎么样?”   “不好说,小诚先跟我讲了,听起来觉得倒蛮不错的,但不知道究竟会怎么样。但如果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而因此延误了治疗的话,怕是就更麻烦了,咱们还是好好合计合计,再做决定吧。”   接下来的三、四天里,我们三个都在想着这个事,也不停进行讨论。主管医生也问过了两次,问我们决定的怎么样了,我和晨姐也只是说再考虑考虑。   最终,对美丽的渴望占了上风,许洋姐同意试试我说的办法,无论她是否会同意,我都一直在做着准备,现在她答应了,心里也更加紧张,就仿佛要等待宣判一般。   ***   四天过后,曹宇和薛雨萍一起出现在了医院里。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四十三章 神奇中医      山寺钟鸣昼已昏,渔梁渡头争渡喧。   人随沙岸向江村,余亦乘舟归鹿门。   鹿门月照开烟树,忽到宠公栖隐处。   岩扉松径长寂寥,唯有幽人自来去。   “怎么样,曹宇,是不是老爷子来了。”看到曹宇,顾不上多说什么,我一脸急切地问道。   “我爹来了,就在后面呢。”曹宇的话也证实了我的猜测。   听到他的回答,我转身就向楼下跑去,在楼梯口迎上了曹伯,紧紧地握住他的双手,热热的眼神看着,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又一次来到了京城。   “你这孩子,急什么急,带我去看看病人吧。”曹伯安慰着我,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看我的眼闪过一丝老头惯有的坏笑,“我给你看病,你也没急成这样子啊。”   我知道他在缓解我的紧张,却没空回话,拖着曹伯来到了病房。屋子里面,蒋婷婷已经把曹宇、薛雨萍介绍给晨姐认识,而醒来的许洋姐也正和曹、薛两人打着招呼。   “晨姐、洋姐,这就是我给你们讲过的曹伯,曹宇的父亲,一位医术高明的老中医。”   祁晨赶紧站起来,客气却不乏热情地跟曹伯打招呼,我很爱看晨姐跟人寒暄的样子,在我所认识的女性中她表现的最有风度。   躺着的许洋也挣扎着要起来,蒋婷婷和薛雨萍扶着不让动。我们在山里住了一阵子之后,跟曹伯已经熟悉,都认为是自己人了,蒋婷婷就只招呼了一声,没有特别的表示。   我已经把曹宇父亲的医术给晨姐和洋姐讲过,说自己如何亲眼目睹了他给一只断腿的山羊治病,在上完药后,那只山羊居然就能挣扎着起来走路。而且在山里的接触中,我也知道曹伯曾经给无数的山民治过各种类型的骨折。因为山里的环境条件,人和牲畜都非常容易发生各种各样的外伤,而骨折也是比较多见。   曹伯给我治病的情形也都讲给了晨姐知道,在这一段时间,我在空闲时间里,把自己曾经受伤,并丧失了先天功法的事情完全已经告诉了她,包括我现在已经不能读取别人的想法,并且不能做先知先觉的梦。以前关于这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曾向晨姐隐瞒过,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当然也讲给了她听。   晨姐听到了关于我的事情,心里的难过是自然的,但同时对曹伯的医术也跟我一样,抱了很大的希望。   “孩子们,医术高明可不敢当,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山里人。虽然治过了不少骨折,不过听小域说,丫头的骨头碎的很厉害,具体能做到什么样子,我心里也没底。”曹伯话是对着大家说,目光却落在许洋姐的身上,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很有派头走到许洋姐的病床前,轻轻地抓起了她的一只手,暂时没有说明,仔细地号起脉来。我挺佩服这老头的,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却在任何场合都如在主场。   有顷,他又拿过另一只手,细细地评着脉象,在这个过程中,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放开了洋姐的手,他沉思起来。   “老人家,要不要拿片子来看看。”我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问道。   曹伯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些新科技玩意,我也不会看。”我对他这一点非常钦佩,“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让人感到了他的豁达。   说完之后,他问洋姐道:“孩子,疼的厉害吗?”   许洋摇摇头。晨姐解释道:“洋洋受伤以来,椎管里就放了止痛泵,应该不会太疼的。”   晨姐说的止痛泵,是指放置在腰椎的一套设备,可以缓缓释放长效的麻醉药品,所以在受伤后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们才没有看见她非常痛苦的样子,晨姐来了之后,就把这些讲给了我听,所以我也了解了一些。   不过留置的时间不能太长,以前只能放上四、五天。近年来,医学发达了,可以放置更长的时间,但从各方面考虑,还是应该尽早取出,以免会出现不可预料的后果,毕竟这是一个异物。所以医生看到洋姐的身体条件允许了,一直在催着我们准备手术。   曹伯点点头,由衷地赞道:“现在西医的发展速度,远远超过了传统领域,我们中医还是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要多汲取一些西医学的精粹。”   我现在更关心的可不是这些,不顾他的感慨:“曹伯,据您来看,洋姐现在情况怎么样?”   “她恢复地还算不错,开始时好像脑袋也受了些伤,现在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这条伤腿的血运现在比较差,要及早治疗。”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开始吧。曹伯,还需要我准备什么吗?”听到了希望,我的性子一下子变得很毛躁。   曹伯微微一笑,“孩子,你的性子也太急了些,我想好了,也总得做些准备工作吧。还有啊,中医和西医有许多地方都不同,就算我愿意,人家医院也不定会同意呀。”   老人家说得非常有道理,这点我怎么就没想到。晨姐作为一名医生,自然了解其中的利害:“小诚,这事急不得,得让老伯好好地想一想,咱们也该做些准备工作的。”   听了晨姐的话,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曹宇,这样子吧,你先带老爷子回去吃午饭,休息休息,好好合计一下再说。”   大伙稍作探讨,曹宇和薛雨萍就陪着曹伯先回去了,蒋婷婷去准备午饭,今天的洋姐撑了这么长时间,出奇地没有睡去,大瞪着眼看着我和晨姐。晨姐坐在床旁,半天都没有说话。   “晨晨,你觉得怎么样?”洋姐终于还是而不住寂寞。   “如果真要让老人家来治疗的话,咱们怕只有出院才行啦。但这样来,医院就不会再管我们,我的心里真是很矛盾。”晨姐应道。   她说这话跟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我的心里也确实很矛盾。最大的愿望当然盼着就是曹伯能够手到病除,让许洋姐早日站起来。而我心里最怕的就是万一不成,就会后患无穷,但这种情况我是不肯想,更不敢说出来的。   要下这个决心,委实是太难啦。我和晨姐自不必说,但洋姐作为当事人,只怕心里想得更要复杂上许多。在曹伯来之前,她听了我的介绍,应该是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但事情真正来临的时候,心里出现波动,又产生犹豫,却是非常自然的现象。   “如果出了院,院方就不会再管咱们了是吗?”我把脸转向了晨姐。   “那是当然,如果咱们自己决定一定要出院,人家铁定是把一切都推脱开,不会再负任何责任的。”   大家都没有再说话,空气中弥漫一种非常沉重的气氛,就连买了饭回来的婷婷也感觉到了。   几个人匆匆地扒拉着吃了几口,都吃不下去了。看着又一次睡过去的许洋,晨姐看着我和婷婷,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是好。   “祁姐姐,到底怎么办是好呀。”婷婷对此事也颇为关心。   “我也没有主意啦,这事还真是难办。”晨姐也非常苦恼,轻轻地撂开洋姐的一缕头发,看着憔悴的面容,她脸上的难为之情一览无余。   她和我一样,也是盼着许洋早点好起来,可作这样的决定,是要担很大的风险的。   “晨姐,我对曹伯倒是很有信心的,不知道你是怎么看?”   祁晨摇摇头,“这怕是最终还得看洋洋自己的意思。”   毕竟这关系到许洋姐的终身幸福,决策的权力也应握在的手中,三人都不再言语,静静地坐着,还是等洋姐醒来再说吧。   她这一睡又是几个时辰,我的心里也是越来越急,无论事情怎样,都该早拿主意,免得两头都耽误了。   终于,洋姐醒来了,她看着晨姐,说了一句话:“晨晨,办出院吧,我也豁出去了。”   晨姐与医生的一番交涉,人家说关系到病人的安危,坚决不同意,无奈之下,只好说是要转到别的医院的继续治疗。毕竟研究所与医生的关系不一般,主管医生请示了院领导,最后还是请来了所长来。   所长给洋姐做了一番思想工作,说治疗这类创伤,二中心已经是国内最高水平的了,让她一定要考虑清楚。   但经过深思熟虑的洋姐也是铁了心,最后终于决定出院,要接受曹伯的中医治疗。   我给曹宇打了电话,让他通知曹伯早做准备,如果还有缺的东西赶紧去买,钱是不成问题。因为出了院之后,又不去正规医院治疗,人家肇事方不会负担这部分费用的,只能按国家规定来赔付其余的部分。   ***   第二天,停用了药物,在做了细致的检查之后,二中心的医生停止了治疗措施,连在洋姐身上的各种仪器、设备也都取了下来。   她出院了!   以后的一切,说句沮丧的话,只能听天由命啦。   晨姐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出院时要求带了一些药物,准备回去后如果有必要,自己给洋姐用,这些护士的工作对她来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车子拉着洋姐回到了她原先住的公寓,而此时云若姐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她的求职历程怎样。现在还在假期里,新招的研究生没有就位,研究所也没有安排新人住起来,我们还比较方便些。   就在这里,曹伯开始了他的治疗。   并不是所有的药物,吴冕山中都有,在许洋姐答应接受曹伯的治疗,他出去采购了一些药品回来。就着他带来的工具,多种草药被熬成了汤剂和外敷的药物。   在撤去了止痛泵之后,洋姐的腿疼得厉害。回来的第一天,曹伯把捣成糊状的药物敷在了洋姐的腿上,又用自己带来的特殊器械,经过调整,把腿整个地给包了起来,我发现曹伯做的东西很精细,曹宇的巧手自然是得到了他的遗传。   说也怪了,自打上了药后,洋姐的疼痛竟然就明显地减轻,这下子我们几个人的信心都足了起来。   这药膏开始时需要一天两次更换,我和晨姐以及蒋婷婷都看着着曹伯上药的手法,希望能够快快学会,好能帮上忙。曹伯说因为伤的太重,开始的半月,每天都要两次换药,以后会逐渐减少,一个半月之后,才不用外敷药物了。   现在的洋姐是病人,我们也就没法有那么多的讲究,而且在住院这么长时间,对把自己在腿暴露在人面前,她自己也已经习惯,在我的面前也不太忌讳。   ***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间,晨姐已经来了半个多月,一直陪在洋姐身边,我们也没有单独接触的机会。食髓知味,虽然心系许洋的安危,但我仍然在心里想着能跟她在一起,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曹氏父子暂时住在咖啡馆里,在公寓里住着我们四个人,晨姐有时陪洋姐一起,有时和蒋婷婷住在原来云若姐的房间,我呢,还是秉承了老传统,睡在沙发上。   有时我和晨姐也会情不自禁地抱在一起,或者偷着亲上一口,但这距离我心里的渴望,可就差了太远,但也没有办法,因为目前大家的注意力差不多全放在了许洋姐身上。   我最喜欢的就是和晨姐一起出去采购物品,这时就可以搂着她的纤腰,随时做些亲昵的动作,没有了别人在身旁,晨姐也就任我为所欲为,但大庭广众之下,自然有许多顾忌,也难解我的相思之苦。何况,这种双双进出的机会并不太多。   ***   这一段时间,无论是谁,心思都完全放在了许洋姐的身上,用药的效果现在还不敢肯定,但她的疼痛明显减轻却是不争的事实,她自己也经常会说感觉好了很多。看曹伯的样子,对取得的疗效也是颇为满意。   就在这时,我突然接到了林锋大哥的电话:“兄弟,快到交稿的时间了,你是不是真要参加,准备得怎么样了?”   听到他豪放的声音,我猛然惊醒,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最近几天曹宇因父亲在,也很少过来,不知道把事情办得如何?   “林大哥,差不多了,这一阵子出了点事,你不说我还想不起快到时间了呢?”   “要不这样,你要真有事,把东西送到我这儿来,我先给你报上名,把软件交上去,省得耽误了。”林锋不愧是我的好大哥,事事为我着想。   “好的,林大哥,等我弄好了,就先给你送去,这一段时间确实出了很多事,等有空我再好好跟你说。”有这样的好事,我当然不住口地答应,挂了电话。   正好晨姐就在旁边,瞪着眼睛看着我:“小诚,你又在鼓捣什么呀?”   听我说完了正在做的事情,晨姐冲我一笑:“你这家伙还真能整事情,连这样的事也有勇气去做,不错。不过,你对国家的政策了解么,这可不是像上次那样,玩闹的一般,毕竟还需要一些正规的东西。”   晨姐居然会怀疑我的实力,这可不行,我把自己的构想详细地述说了一通,到了得意之处,更是格外着墨,听得晨姐频频点头:“好,有志气。不过相关的法规要多看看,必要时做些调整。”   晨姐还是真有见的,关于这方面的东西,我的考虑还是欠周全,所做的一切,只是按自己的想法。如何做得完美一些,实用性等各方面的考虑,不免就有些欠缺。   ***   时间过得真快,半个月一晃而过,许洋腿上的外敷药马上就要改为每天一换。曹伯带来的药物也基本告罄,说要回家一趟,再带些好药材过来,他对山里的药材真是情有独钟。   这没什么好说的,听曹伯交待完了一些细节之后,让曹宇送父亲回家,如今我已不把曹伯当外人,完全把他当作了自己的父辈。他走之后,换药的任务就要完全由剩下的人来承担,因为有了晨姐和婷婷在,不用我单独为洋姐服务。   送走了曹伯,晨姐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单位倒班的人员告急,也已经催了她好几遍,看看目前洋姐恢复的不错,她也准备回去,尽管仍然为好友担心,但工作也不能不干。   从放假到现在,差不多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蒋婷婷也一直跟我在一起,应该也让她回家去了,让她总在这儿,家里也会着急。但如果她们都走了,这换药的差事就要全在我一个人身上。   晨姐到了一边,轻轻地拥住了她:“晨姐,我舍不得你走。”她要走了,我还真是舍不得。难得相聚,她却要行色匆匆,尽管这次来并不是为了我,但我对她的感情却从来没有减弱过   伸手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小诚,你是个大小伙子了,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以后还有得是机会。我走了,你一定得好好照顾好洋洋。”   印象中,我已经好久没有这种待遇,居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婷婷跟我一起回去,你在这儿要多受点累,只要洋洋能快点好起来。我就盼着她快点站起来,曹老伯是个好人,他的治疗,目前来看,效果蛮不错的。可是给他老人家添了这么多的麻烦,有时间一定要好好感谢,以后的一切,还得靠他的。”毕竟受伤的好友,更让她放心不下,但也不忘了交待一下曹伯的事情,晨姐真是表现的很全面。   吻上了她娇艳的唇,一番缠绵过后:“晨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许洋姐的。”   “嗯,我对你当然放心啦,如果连你都信不过,我还能信谁去。等洋洋再好一些,跟她谈一下,最好让她家的老人过来一趟,总这么瞒着也不是办法。”晨姐考虑问题非常周到。   “好吧,晨姐,我记住你的话了,合适地时候我会跟洋姐的。”   ***   无奈地送晨姐和婷婷上了飞机,现在只剩下我一人来照顾洋病号。半个月时间,都没能与晨姐鸳梦重温,虽说有一点遗憾,却也还好,能与最最可爱的晨姐朝夕相处,已经让我感到满足,毕竟许洋姐的病情更是我们大家最关心的。   看着远去的飞机,我在心里默念:洋姐,快快好起来吧。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四十四章 尴尬陪女   不知不觉间,一篇滥文,虽说有辱大家的视觉,在网上发布也有近一年的时间了。   平庸之作,流水之言,竟也能得到各位方家高宠,在各个榜上的排名不断跃升,说起来也是个异数,老雪深感受之有愧。   也许是能够另辟奚径之故吧,大鱼大肉吃惯了,偶尔来得萝卜青菜,也算调和一下胃口。虽然文笔粗陋,却也是沥心之作,倾注了俺不少心血。   如同所有的作品一样,花文当然也是毁誉参半,心中感激大家的关注,在此发一感慨。   最为感叹的是:屡屡有好友自称是看了实体书才上网来找的,不想却大失所望,令某深感歉疚。尽管自己从未出过实体书,仍然心存感激。   写作其实是一种机遇,即锻炼了自己,又认识了朋友,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想法有了一个发泄之地。个人的想法难免会带入书中,而且本人学艺不精,见识浅薄,许多方面说的都是辜枉之语,如果有何不妥之处,还请多多谅解。   偶有余暇,雪某也是看书学习,以求尽量避免,但凭一已之力自无法做到。唯有努力充实自己,以期不负众多书友的厚望。   涂鸦至此处,已是泥淖深陷,不可自拔,踏入了一个怪圈。   只愿今后能有良机,盼能再有耳目一新之作,某之深愿也!!   怀君属秋夜,散步咏凉天。   空山松子落,幽人应未眠。   曹伯走了,晨姐和婷婷也走了,云若姐还没有回来,那这几天照顾洋姐的就只能是我一个人了。   刚才送晨姐和婷婷进候机大厅,两人亲热地手挽着手,脑袋挨着脑袋,往前走着,甜甜蜜蜜地有说有笑,许洋姐的伤没有了什么大碍,晨姐的心情看起来很好。   高挑匀称的祁晨和娇小可爱的蒋婷婷,不知何时竟变得这么亲热,背后看上去,就如同一对姐妹花一般,相映成趣。   我的印象中,她们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婷婷的姥姥住院那次,后来两个人的接触并不太多呀。   我对女孩子这点真是想不通,见面不多的可能一下子就会好得跟一个人一样,而有些在一起待了很长时间,却形同陌路。   男性之间的交往差不多都是慢热型的,两人慢慢熟悉起来,如果觉得对方不合自己的脾气,就淡然相处;如果成为了好友,就会一心去维护对方。除非有了重大变故,二人的交情一般都会维持下去。   至于男女之间的交往,就没有什么规律可循,无论成为什么样的关系,只能全凭着感觉发展。到处充斥着的所谓什么异性相处的宝典、秘诀、绝招之类的,那纯粹都是无稽之谈,是在胡言乱语而已。   目送她们二人离去,我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有了这么多奇怪的想法。自从异能突然在身,我感到身上产生了许多转变,变得自己都有些不了解自己了。   尤其是与易雪茜发生冲突,被杭海生所伤之后,自己的性格更有了不小的转变,有些过于在意自身的感受。出来上学见世面,应该是件好事,说实在的,我内心深处还是留恋以前那个恬淡忍仁的域逸诚,处事潇洒,百事都不放在心上。   不由得格外怀念当初上高中时的生活,可以时时见到晨姐,跟她交流,那时的日子虽然相对闭塞,却过得充实而充满了情趣,一切似乎都游刃有余。可现在,有些患得患失,不知所谓了,视野变得开阔,思想却也变得复杂了,人哪!   我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唉,还是回去吧,洋姐还一个人在家呢。   回到公寓,洋姐正半倚在床上,自己从桌子上倒水喝。早上走的时候,把暖瓶放到了她的床头。   “我来吧,洋姐。”我快步跑过去,接过了她手里的杯子,“你看来脸色好了很多。”   “那当然,你还真当我是个废物了吗?”洋姐白了我一眼,精神一恢复,她就不再是那副乖样子了。   “没有没有,我可从来没那么想过。”平日里好好的许洋我都不敢惹,何况现在还是病人。   “好,您老躺下吧,我来喂你喝水。”   “我不过受了点小伤嘛,这么快就变老了?就让你如此地嫌弃。”洋姐挑我话里语病。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无论说什么,都难让她满意,我怎么总显得笨嘴笨舌的。   “逗你的。”好在洋姐“扑哧”一笑,以示只是在逗我玩的。我确实是够笨的,跟女孩子在一起,总是无法把握她们到底是在生气还是装样。她们的一嗔一笑,都会让我手足无措,有时甚至会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但明白一个人长期地躺在床上,心里总会有不舒服,就尽量地陪上笑脸,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来。默默祈祷,洋姐呀洋姐,你还是快点好吧。   到了晚上换药的时候,就更让我难过。平时虽然经常看曹伯或晨姐给她换药,但却没有一个人面对,其实昨晚晨姐已经对我进行了一次强化训练,但要我自己面对洋姐的伤腿,又怎能不产生尴尬呢?   看得出来,当我拉在被子,小心地去掉外面固定的设备时,许洋也有一些不好意思,手也下意识地紧紧地抓住了毛巾被。毕竟平时都有别人在场,我一般也就是帮着打个下手。   由于第一次担此重任,所以也格外小心些,生怕会不小心碰疼了她。沾着药物的纱布被我轻轻揭去,洋姐下身只穿了短裤,一条光腿就整个地暴露在我的眼前。   两条像蜈蚣一样的伤疤展现在出来,红红的,最长的一条一直爬到了膝盖下面,说实话,有些触目惊心。在曹伯开始给她上药以前,伤处的缝线已经拆除,伤口也大致愈合,这样才能外用药物。   应该说在用了药之后,疤痕已经比以前消退了许多,但我不是医生,一个人来看的时候,还是心里轻颤。   “你快点嘛,干什么呢,这么小心翼翼的。”洋姐见我半天没有动手,嗔怪道。   “噢。”她的声音惊醒了我,“就来了。”   “我的腿是不是很难看。”许洋担心地问道。   “哪有的事,好的很快。”我安慰着她。   这会儿功夫,她已经从床头上拿起一面小镜子,反射着看起来。这面镜子是她放在手边,随时观察脸的上伤痕用的。由于脸伤的不重,脸上现在只留下了一些轻微的痕迹,看着自己没有被毁容,洋姐这一段时间开心了不少。   我想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哇,我的腿上的疤好难看呀,以后是不能再穿短裙啦。”看到了红红的两条,洋姐的声音透出难过。”   “没事的,就会好的。你是没见过,开始时才吓人呢,这已经好多了,曹伯的药很灵验呢。”我虽然是在安慰她,说的却也是事实。   洋姐没再说什么,把镜子放下,身子靠到了床背上。   事先准备好的药糊放在了几个大瓶子里,我从其中的一个挑出了一些,轻轻地涂在伤疤上,用一条软布盖住。又拿过另一瓶药膏,在整个腿上厚厚地涂了一层,也用纱布裹好,外面用那个固定的设备压好。   曹伯做的这个用于固定的架子非常像是传说中的夜行客使用的“飞抓”,用金属打制成了一双大手的模样,相当于手指的部分用了软一些的材质,轻轻一按,就能“咔嗒”一声,扣到一起,非常精巧,旁边还有抽拉条,可以调节松紧度。   我一下想到了曹宇做的那个CD盒子,看来曹宇跟他父亲一样,是个巧手,做出来的物件不说是巧夺天工,也是想去不远。当然这保是我看来,这般好东西我就算能想到,自己也是做不出来的。   做成这样的好处,既容易调节,可以保证大小、松紧合适,又能保持良好的通气性,以免被箍得太紧、太严,药物会对皮肤产生太大的影响。   我也见过医院里各种用于固定的东西,最原始的就是夹板,要么就是石膏绷带,厚厚地缠起来,通气性能是没法与这个相比的。还有一种是像一块皮革的样子,紧紧地箍上去,说是进口材料,通气性能绝佳,但当然也不如留出空隙来的更好。   虽然昨天晨姐教了我好几遍怎么用这个家伙,可是第一次操作,不免还是有些笨手笨脚。   “洋姐,怎么样,疼不疼,我的手是不是太重了。”等一切妥当,看着一声不吭的许洋,关心地问道。   “还好啦。”她的兴致很低,想必还是刚才看到腿上伤疤的缘故。   “洋姐,你别这样。现在真的好多了,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新鲜的疤痕翻出来,那才叫难看呢。”不想她太伤心,出声安慰道,不过不太会劝人,说的话自己都觉得没水平,刚才好象已经说过一遍,只会让人往反面去听。   停了停,觉得不妥,又说道,“用了曹伯的药,以后肯定就看不出了,他说若冰小时候也受过伤,胳膊上缺了很大的一块皮,一开始特别吓人,后来用了药之后,现在一点都看不出来的。”   “真的吗?希望如此吧。”洋姐的声音里又有了希望,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知道我在骗她,心里也强迫自己去承认。   她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对了,你说的那个什么,若冰是谁呀?”   “噢,忘了告诉你,是曹伯的小女儿,曹宇的妹妹。”   “原来这样,她长得好看吗?是不是很讨人喜欢。”我真服了她,这时居然关心这个。   “长得还不错。蛮可爱的。”   “那你不是又有了一个新目标?恭喜恭喜。”许洋姐是真有两下子,太善于联想了。   “洋姐你真厉害,思维如天马行空一般,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人家只是一个小姑娘,你也能想这么多,佩服佩服。”对于她一下子扯到这么远,我还是没有思想准备。   许洋“咯咯”地笑了起来,看我一头雾水的样子,显得十分开心。我喜欢看她开怀大笑,说明她的心态能放松下来,这样对她身体恢复有好处。躺在床上的病人,切忌就是整日里忧心冲冲、患得患失。   “来,诚诚,坐来陪我说会儿话。唉,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英语考试了,到了现在让我放弃,真是心有不甘。”心情好了,她就开始关心起自己的学业来。   要在这么短的时间站起来,我想是不太可能,中医、中药虽然能收到奇效,但毕竟曹伯也是人而不是神。   尽量用平淡的口气跟洋姐说些笑话,逗她开心,抛开病情,努力不去触及敏感的话题。   她的身体还是挺虚弱的,晨姐嘱咐我一定要让她早点休息,别熬太久。想到这里,我就劝她休息。   “诚诚,你去帮我端盆热水过来,身上粘乎乎的,难受死了。”   晨姐在的时候,到了晚上临睡前,都会用温水给她擦擦身子,每到这时,我就会自觉的躲开,可是现在只有我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当然不能逃避,问题也就出现了。   端来了水,把毛巾洗好拧干,拿着毛巾站在床边,就有些发愁。   洋姐却歪头看着我,不说话,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   她又笑了出来,可能已经很久没好好笑过,她特别地爱笑,向我伸出手来:“好啦,傻小子,把毛巾给我,我自己擦就行了,能够得着的。”   把毛巾递了过去,洋姐拿着毛巾,轻轻撂起衣服的下摆,看我仍在傻乎乎地拿眼看着,轻轻一笑:“转过身去,不许看。”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把身子转了过去,头也扭向一边。   “诚诚,再拧一下毛巾。”   “好。”我应了一声,头也不敢转过去,摸索着回手接过毛巾,放到盒子里搓洗。   “看你那个傻样,回过头来怕什么,我记得你胆子挺大的。”   这话让我想起了年前跟她参加舞会的情形,脸一下子就涨红了,慌慌张张地回过了头,见洋姐已经把衣服放下,促狭地看着我,脸不由得更红了。   她总是这样爱捉弄人,毛巾递过去,脸又扭到了一边。听到她叫我,再回过头。   如是者几次,只听得“哎呀”一声,没顾得上多想,猛地转过了身。却见许洋姐正想用毛巾去擦双腿,但是根本就没法自己用力。   走上前接过毛巾:“洋姐,还是我来吧。”   无奈之下,她只好把毛巾丢到我的手里,脸上稍显有些不好意思,却又迅速地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给你,哼,总算开窍了。”   轻轻地擦拭着许洋的双腿,避开受伤的部位。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她的身子好了很多,皮肤也有了光泽,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   不敢太用力,用一只手先扶持住,自伤侧的小腿擦起,当触及她的肌肤时,洋姐的身子颤了一下,着手处的肌肉也是一跳。但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无可奈何,只有乖乖地接受我的服务。   慢慢地擦到了正常一侧的脚丫,谁知道她竟然会痒得不行,脚拼命地往回抽,嘴里笑着,大叫“救命”。   一条雪白腿儿来回抽动,人也笑成了一团,她怕痒到了这种地步,我怕再不小心牵扯到她的伤处,把手缩回,“洋姐,我去换盆水。”赶紧逃离现场。   ***   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之后,她的大小便基本上能够自理,只要把便盆放到她的身下,就自己能够解决,完事后端走倒掉就行。但饶是如此,洋姐也无数遍地说不好意思。其实这才是最尴尬的事情,这样的工作由一个男孩子来干,怎么也会让她害羞。   几天的日子都是这样过的,照顾着洋姐,陪她说话,这就是我全部的工作。买必需品的任务交给了曹宇,隔上两天他就把我们要的东西买了送过来。云若、云希姐妹时不时会打电话过来问候一下,却都没有回来,电话里差不多都是谈论许洋姐的情况,来不及多说,也不知道云若姐求职之事究竟如何。   听了晨姐的话,我真的上网去查找了一下国家关于网上支付及信息安全的相关政策,真是不看不知道,想不到居然有这么多的条条框框,照着一些重点的方面做了修改。虽然曹宇已经把盘刻好,但为了增加机会,只好忍痛在某些环节做了改动。就算是这样,我的信心还是受挫,不像刚开始那样充满自信。   为了能够随时照顾洋姐,我把电脑放到了她床边的桌子上。在她休息的时候,就坐在那里干活,即能方便修改,也好随时接受召唤。   看她好多了,我的心思自然在软件上用的多些。可是病中的人格外无聊,只要是醒来,她总要捣点乱,非得扯着我陪她,但就算如此,还怪我冷落了她呢。   曹伯曾打电话来,说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再过来,有些药物还要再准备一段时间。   按他所说,把药酌量增减,就着盆子、罐子行使一个药师的神圣使命,这对我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当然事情做多了,自然就会,以前我就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干这样的事。   记下曹伯的方子,发现多数都是些非常常见的草药,只有少数几味没听说过,想不到这些平凡的草草叶叶凑到一起,居然能产生如此的奇效,不愧是我中华瑰宝,不由得对中医药的神奇疗效有了全新的认识   能准确地认出这些,还得得益于曹伯临走时做的详细交待,还在每样东西,不光是药材,就连器械也写了名字,贴上了小标签。以免我等门外汉会忙中出错,也不由感慨老人家的细心。   所以这样,看起来只是陪着一个病人,没有什么过多的事情要做,其实竟是如此的充实。   洋姐本来就是个天性好动的人,性格活泼。虽然比我大了几岁,因为自己是病人,却放下了姐姐的架子,不时地冲我撒撒娇,使使小性子,只有在认为是我惹到她时,才摆一摆姐姐的谱,也算是忙碌生活中的一点乐趣吧。   随着相处不断的亲密,我的心里也渐渐地接受了为她所做的一切,变得能够坦然面对。许洋姐漂亮、有趣,非常可爱,单独在一起,我的心里自然会产生一些涟漪,为她所吸引,乐于跟她调笑嘻闹,甚至越来越喜欢与她肌肤接触的感觉。   同时也发现洋姐特别喜欢逗我,对我所做的一切,在适应之后,她慢慢不再脸红害羞,有时还故意装作不方便,不肯自己动手,让我擦洗身体的更多部分,只有特殊部位才自己清洗。   这所有的变化,让我心里产生了小小的恐惧,有点害怕这种吸引。如果说跟云希发生了关系,是完全出乎预料,而跟洋姐的慢慢接近,却是从心底里产生的渴望。   不可否认,对美女我是没有免疫力的,杜云希如此,许洋也是同样,甚至还有蒋婷婷,在大山之中,她的温婉可爱,一样让我心动。   不知道这些思想上的波动,会不会伤害到与晨姐的关系,因为在我心目中,完美无瑕的她是无可替代的。有时在洋姐睡后的夜晚,我会无眠,一个人陷入沉思,但却没有得到任何的答案。   到后来干脆就完全放弃了,一切随缘吧。晨姐都放心地把许洋交给我来照料,既然想也无用,我又何必再为这些事情苦恼呢。除了感情上的事情,我还有很多可做的,因为外面的世界是如此之美妙。   晨姐曾经对我说过:“学会凡事往前看,相信你会做得更好,不会令我失望。你的舞台上,永远有我在为你喝彩。”有了她的话,还有什么好担心呢,世界就在我的脚下,美好的未来将为我展开。   这几天我的思想在不断地斗争着,但我只把这一切埋在心里,不让它影响到与许洋的亲密,仍然在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仍然是开心的玩笑,互相斗嘴,我们都享受这种感觉。   她在精神好时,最爱做的事,就是忙着给我讲解泡妞大法,乐此不疲。教我如何能够钓到美女,但她哪有什么经验?说出来的不过是凭空的臆想。还有就是时不时地套我话语,问我跟晨姐的关系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但在她的数次引诱之下,我已经戒备在先,晨姐又吩咐过了,不许乱说,怎么能上这个大当。   经常是顾左右而言他,要不就是几句话糊弄过去,我想在经过了许洋姐的强化训练,以后是不是该改行做个反盘诘的专家了。   ***   也许是曹伯的治疗方法确有奇效,洋姐觉得自己不断地好起来,身上有了力气,腿也能自己在床上水平活动,她和我一起热烈地盼望着老爷子快点回来。   以我对曹伯的了解,他回去后,肯定会再翻书查找,说不定就能带回更好的治疗方案。跟洋姐一说,她自然抱着比我更大的希望。   身体开始恢复之后,对学业的渴望自然也就燃起,口里经常念叨没几天就要博士研究生的英语考试,她一边盼着身体复原,竟一边又背起了单词,还拿着播放器强化听力。   洋姐的上进心还不是一般的强,一天就跟我说好几次,希望能快点站起来,最好能赶在考试之前,如果这次考试耽搁了,就只能上预科班,还要白白地浪费半年时间。   这样最好,我们可以各得其所,正好互不打扰,在治疗、休息之外,可以各人做自己的事情。   心里的苦闷没有了,我自然能投入更大的精力到软件支付平台之中,熬夜也不觉得劳累。很快,修改稿就完成了,并刻录成了光盘。   此时的我,手上拿着自己的沥血之作,心情好极了。   得意之余,难免就把作品讲解给洋姐听,希望她能够分享我的快乐。看到我兴奋的样子,她也是非常合作,微笑倾听,不断地给予鼓励。受到感染,还说自己最近感觉也非常好,对即将到来的考试信心百倍,一时之间,我们都忘了她还是个躺在床上的病人,连能不能参加考试,还是一个未知数。   国人曾有佳句,叫做“红袖添香夜读书”,我不指望下不了床的许洋姐能够添香,但美女姐姐的鼓励,自然也会让我的信心大大增强。今人也说过“美人的力量是无穷的”,呵呵,这句话好像是我说的。   ***   本来想让曹宇帮我把作品送到林大哥那儿,可又把交待不太清楚。   清早起来,拿来毛巾帮她梳洗,我就发现自从受伤以后,许洋姐反而格外注意自己的仪表。   很快就发现我有点心不在焉:“诚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   “洋姐,我想出去一趟,把软件交到林大哥那儿去,可你一个人在家又有点不放心。”   “这有什么,你去不就行了。晨晨她们走的时候,你还不是把我一个扔到家里的。”   她不说这话,我还真给忘了。有了第一次,就更好办了。   “那我去一下就回来,好不好?”   “吃了早饭快去吧,省得你光陪我老太婆,烦都要烦死了。”   “世上哪有你这么漂亮的老太婆呀,如果这也算的话,那些大婶、大妈的还不都得伤心而亡呀。”   “好了,快把饭拿来我吃了,滚你的吧。”如果不是听到这话,我这两天差点把洋姐当作淑女的典范啦。   匆匆安排停当,跑到了林锋大哥那里。交到他手里的不光是软件,还有[逸诚科贸]的经营许可证以及相关资质证明的复印件,要参加这个国家的正式招标,需要的东西还真不少。如果不是早有准备,事先整好,还真得抓瞎。   到时自己能不能到现场还是个问题,细节问题一一给林大哥交待清楚。他也是行家,看了我的演示,兴致大起,无论如何要跟我好好聊聊,坚决要我陪他吃午饭。   咱这当兄弟的,也不能过河拆桥吧,何况现在桥还没过呢,尽管担心家里的洋姐,还是坚持着陪林锋喝了两杯。由于这一阵子管理比较松,他中午竟然也敢喝酒,真是称了这个酒虫的心。   好歹陪他喝完,坚称自己有事,,要了两个菜带上,急急地往回赶,洋姐的午饭还没有着落呢。   酒喝得不多,却也头重脚轻,一路上心里很着急,洋姐别饿坏了,她现在正餐中间都要加东西吃的。   气喘吁吁地跑上楼去,刚要掏钥匙开门,忽然听到里面欢声笑语传出。   奇了,刚出去半天功夫,这么巧就有人来了?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四十五章 美丽心情   冰簟银床梦不成,碧天如水夜云轻。   雁声远过潇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   谁解乘舟寻范蠡,五湖烟水独忘机。   隔门听到声音熟悉,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去,从许洋姐敞开的卧室门看进去,真的让我大喜过望,原来是云若、云希姐妹双双回来了。这可好了,总算有人帮我干活了。   不过,从她们离去之后,我心里也一直惦记着姐妹两人的情形。   听到声音,三人一齐转过头来,笑声更加响亮,也许她们发现了进来的正是刚才谈论之人。   想到也就说到:“你们回来了,这可太好了。”   也许没有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以为我只是看到她们高兴吧,姐妹两人热情地跟我打着招呼。其实她们走的时间并不太长,只是感到就一个人陪着洋姐,力量不免单薄了一些,分外“想念”帮手而已。   尤其是云希,并不掩饰跟我的亲密,走过来挽住我的胳膊,往里屋拖去,还腻声问道:“死诚子,想我了没有?”   声音虽然不大,但里屋的人也都能听见。与云希相处一段时间之后,许洋对她超越自己的活跃早就有所领教,看她对我的样子也没有多想,丝毫未以为忤,云若姐对胞妹更是了解甚深,更兼在医院里就目睹过这般情形,自然更不放在心上。   两人看我受窘,都是开心地大笑。   我感到不好意思,主要还是心里惭愧,说这话并没有这想到这么多,只是发现凭空多了两个帮手,心里高兴,就表现出了高度的热情,却让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受到如此之好的待遇。   同时也在暗暗发笑,发觉自己虽然比同龄人成熟一些,但终究还是孩子般的心性更多些。   也有收获,那就是悟到了一个道理,把话说得含糊一些,还是有好处的,可使自己处在可进可退的途径,这比较符合老祖宗所谓的“中庸”哲学。我突然觉得,自己还是非常善于总结,比较追求“进步”的。   欣喜之余,对于许洋和云若的笑声就丝毫也不在意,淡淡一笑,抓着云希的小手向床前走去。   对与云希的亲密,我依稀觉得是非常自然的事情,不需要存心掩饰什么。径直在凳子上坐下,依旧拉着柔软的手儿。   云希就在我的身边站着,胳膊肘顺势就压在我的肩上,偏着头微笑地看着我,似乎很欣赏身边男孩的这种坦然,眼里蕴含着一丝说不清的意味。   置身花丛之中,左右看看三个娇娇美女,感觉说不出的惬意,心里坦然自若,若有若无的笑意就挂在了唇边。   “云若姐这么开心,是不是这一趟很有收获呀?”   “还好啦。总算还有人愿意要我。”杜云若听到我的问话,脸的上笑容很灿烂。   “除老戴之外,又有人愿上贼船,为我们老杜家解决了一大难题,可真是皆大欢喜。”云希不理会姐姐的幽默,及时地插上一句。自感危机,迅速地躲到了我的身后,逗得我和洋姐哈哈大笑。   害羞的云若脸自然红了,但看妹妹立在我的身旁,觉得距离远了一些,又隔着我在中间,忍了忍没有动手。   不等姐姐详说,嘴快的云希已经一股脑的把她的一番经过都讲了出来。   杜云若先是在网上看到了用人信息,就报了名,事先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求职的单位是一家药物分析机构,所在地是离京不远的那座直辖市。出乎意料的是,由于专业对口,而且硬件条件比较过关,单位很快就让她去面试。   正是“无意插柳柳成荫”,恰好相关专业有空缺,她的求职之路竟是异常顺畅,人家在面试之后,又让她见习了短短几天,就爽快地同意接收,这一点从她脸上无法掩饰的笑容就能看出端倪。   这家机构原来是个国企,改制后又有外资进入,所以现在算是个合资企业,自然比起国内的单位,薪金就丰厚得多,试用期的工资就可以达到五千块,一旦成为正式员工,更会有一个大的涨幅。   我一听之下,立即做出垂涎三尺之态。就连躺在床上的许洋姐也像我一样,做出动心状:“死云若,早知道能拿这么多钱,我也就下决心参加工作了,说不定还能跟你竞争一把呢。”   “死人,干嘛想抢我的饭碗,人家找个落脚之处容易嘛。”在一起住了一年,两人相处融洽,感情已经比较深厚,云若姐跟她说话也很随便。   看着两人斗嘴,觉得洋姐难得这么开心,我把头转向云希:“嘿,云希,有没有打听一下老戴怎么处理?”   云希撇了撇嘴,很不屑的样子:“还能怎么办,随军呗。就他那活,到什么地方还不是照样误人子弟。”   “云希,你瞎说什么?”虽然正在跟洋姐说话,但云若还是听到了妹妹的话,听到她辱及男友,一怒出声。   云希咧了咧嘴,一吐舌头,见姐姐好像真生了气,识趣地没回嘴。突然发现她嘴部的表情真丰富,不由得笑了出来。云希在我的胳膊上狠掐了一下,“笑什么笑!”   这下我们三人都被战火点燃,只有躺在床上的许洋乐得看热闹。   “一共只给了十几天的假,又回了一趟家,回来就住不了几天了,收拾收拾东西得赶紧去上班,洋老板管理严着呢。不过好在不算太远―――”她把头转身许洋,“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我没什么的,你不要担心。”看出了云若的伤感,许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到时还想找你去玩呢。你拿钱这么多,如果不好好地宰上一把,确实心有不甘。”   她又把转向我:“再说了,这儿也有好多人陪着我。云希也会经常过来的,对吧?”   “当然,不管怎么说,我也当过你的房客,就是不知道下半年还能不能免费在这儿住了。”云希故意做出一副厚颜无耻的模样,我们都被逗得笑了起来。   “云希就是这副德兴,其实心地很善良,以后你们还得多看着点她。”   “姐,你就这么糟践我。”云希强烈表示不满,把脸对着我,在我的肩上重重地拍了一把,“洋洋还差不多,就他,别让我照顾,就烧高香了。”   我夸张地一缩肩膀,大叫:“女侠饶命呀!”云希只比云若小了那么几个小时,但在姐姐面前,跟与我单独在一起大大不同,完全一副小女孩模样。   “云希―――”云若姐摆出姐姐的派头,生气妹妹不理解自己的苦心。   “好姐姐,我知道了。咱们住这么近,你怕什么,到时我会经常去你那儿吃饭的,以后你的工资那么高,可别忘了拉你的胞妹一把。”   其实她拿的钱也不算少了,却在这儿哭起了穷,好像我有多剥削她一样。云若看看妹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云希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呀。”   看着这对姊妹花,我的心里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云若姐很快就得走,云希这性子,却是指望不上的,那以后的护理工作不还是得我一个人来做吗?盼星星盼月亮,不想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有呀,研究所很快就会安排新人入住,许洋姐现在住的公寓还能方便我待在这儿照顾他吗?   学校也要重新安排宿舍,那我与曹宇再住到一起的机会岂不是微乎其微?   曹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还有呀,晨姐还说要通知洋姐的家人一声呢,这几天忙着照料她,竟然忘了个一干二净。   在这一瞬间,我的思想突然就想到了这么多的问题,一下子把脑子里面塞得满满的。   云希看我突然呆呆地发愣,猛地在我头上拍了一把,“死诚诚,想什么呢?”   ***   果然云若姐住了没两天就离开“赴任”去了,虽然咖啡馆暂不开张,云希也以要去考察市场为名,果然整日不着公寓,还是我一个人不安心地做着陪护,脑子里思考着那么多问题的解决方案。   好在没过了多久,曹伯来了,总算让我去了一大心病。果然不负我的“厚望”,这老头一番修炼,又琢磨了一套新方案出来,把洋姐口服和外用的中药方子又做了较大修改。   看到功效如此显著,受他的熏陶,我对他的这些枝枝叶叶产生了深厚的兴趣,只是一有动作,就围着他后面打转,虚心请教。   神奇,我只有反复用这个词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惊喜,老爷子厉害呀。几天过后,洋姐竟然可以在床上坐起来了,伤腿也能在我的帮助下,做些对抗地心引力的活动。   闷得心里快长虫子的许洋,快乐的无法表达。人心情的改变是在不知不觉中的,现在的她只要有一点点可喜的变化,就快活的像个小姑娘,何况现在感到自己那条受伤腿的脚趾,已经有了感觉。   她对曹伯的景仰之情,只怕是连我都不能比拟。有时还对我感叹,早知道这样,她还是学中医、中药比较好些,可惜现在已经失去了机会。   听了她的话,灵光突然在我的脑海之中闪现:中药虽然是以植物为主,当然也有动物的器官,但说到底,其中有效的不也是些化学成分吗?   我是学生物的,洋姐、云若姐她们都是学西药的,如果把中药的成份加以提炼、分析,寻找出其中的有效因子,那不是用西药也能达到同样的治疗效果吗,而且应用出来也会更加方便。   这个想法让我的心里激动不已,但也明白实施起来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等以后有了时间,一定要跟她们好好地探讨一下,看看到底有没有可行性。   腿能活动了,洋姐就有了强烈的渴望,想能够下床活动。有一次甚至要求我抱着她到窗户边上,看看外面的风景。   我当时挺为难,抱她起来是没什么问题,但要保证不会碰到伤腿就有些难度。   “洋姐,我看还是听听曹伯的意思吧,要是他认为可以,我就抱你。”   “讨厌,是抱我看东西。”许洋姐对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表示强烈愤慨。   好说歹说,总算劝她放弃了这个想法,却也深感她对自由的渴望。其实我也何尝不是盼她能早点起来,也好早日脱离“苦海”。   再次见到曹伯,不用我说,许洋自己就忍不住先问了出来。得到的回答扶着东西下地,适当活动是可以的,但伤腿是绝对不能着力,也绝对不能被碰触的,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曹伯在时,许洋姐并没有说什么,但却是一脸的兴奋。好不容易挨到他离开,关门声还没有响起,她已经急切地说道:“听到了吧,我可以适当下地活动,你还不快想个办法。”   被缠得没辄,只能打电话把曹宇火速召来。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做一副拐杖。对曹宇稍加说明,他已经心领神会,找了根尺子进行测量,声称两天之内解决,就匆匆离去。   本来以为一直是自己在罩着曹宇,哪知道就这么短短几个月内,就欠了人家父子这么大的人情,这爷俩现在好像就在专门为我等服务一样,以后真不知道怎么报答才是。   洋姐的脸上露出了小女孩一样的热情,兴奋地不得了,看来在床上都躺不住了:“怎么办,诚诚,我现在就想起来啦。”   “那有什么办法,拐杖又没做好。要不,我先替一下那个东西,扶你下来转一圈?”   “太好了,我也是这个意思。”洋姐在床上拍起手来。   不是吧,至于这个样子嘛。   在她的指点下,找来了一件睡衣,轻轻地扶她起来,套了上去。又弯腰把她抄在怀里,抱了起来。   洋姐的身子好轻呀,体重肯定是减了不少。她用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好久没动,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床上起来。   原先她身子非常匀称,充满着活力,可现在手抓在那条健康的腿上,也觉得似乎皮包着骨头一般,不过软软的臀部压在我的肘弯上,还是感到非常舒服。   低头看着她一脸的兴奋,我不由得悲从心来:“洋姐,你受苦了。”   “这算什么,减肥的妙方呀。”她却没有注意到我心里的伤感,“诚诚,快放我下来,我都快不知道走路是什么感觉了。”   依言弯下身子,让她的一条腿轻轻地踩在地上。真的很久没有脚踏实地了,她的身子竟是微微一晃,整个身体全偎在了我的怀里,却仍然小心地把伤腿抬起来,生怕会触动伤势。   我把一只胳膊从她的背后伸过去,环住瘦瘦的腰身,手就托在了她的腋下:“来,洋姐,走走试试。”   许洋还是把身子靠在我的身上,试探着跳着向前走去。   “哇,太幸福了,我能走路了吔。”   这种幸福的感觉,如果不是亲身体验,可能就体会不到。失而复得的东西,对洋姐来说真是弥足珍贵。   看着她,我的心情同样快乐。   慢慢地扶着她走到窗前,许洋兴奋地看着窗外的一切,这些对她来说,已经是久违了的。   洋姐小心地抬着伤腿,身子偎在我的怀里,脑袋也甜蜜地搭在我的肩上。伸出手来指指点点,新鲜的不得了。“快看那片楼区,这么长时间不见,都长那么高了。”   其实算起来时间并没有多久,给我的感觉却仿佛奥运会重回雅典,似乎有一个多世纪那么漫长。她也压根都没有想到,这些本就是司空见惯的事物,放在平时,根本就不会在意。   洋姐的头就在我的肩上,卧床了一段时间,头发变得油腻腻的,虽然经常也会拿清水帮她梳洗,却也发出一股怪怪的酸味。   莫名地我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忽然想到了那些先天缺陷或是伤重无法恢复的残疾者,他们该是处在什么样的生活状态之中,他们的日子过得快乐吗?   更有失明、失聪者,看不到花花宇宙,听不到万籁之声,又是过的什么样的生活?   “生存质量”,我突然想到了这个词语,也许已经看到、听过无数遍,但从未像现在这样给我那么大的触动,他们才是真正的弱势群体,相比起来贫穷、困顿又算得了什么。我们就该给予这部分人以更多的关系。如果以后有了钱,我一定不能忘了今天所想的一切。   许洋姐说了好多话,才发觉自己的感叹没有得到回应,注意到我没了声音,快乐无人分享,自然大感不乐:“诚诚,你怎么不说话了?”   回过头,见我眉头紧蹙,脑袋使劲地摆了摆:“你想什么呢,也不理人家?”   “噢。”我应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失态。   她似乎感到了什么,鼻子嗅了嗅:“是不是我太臭了,也是,都好久没洗澡了,难怪你嫌弃。”   “说什么呢,我的洋姐永远都是香喷喷的。”   “呸,口是心非的家伙,不理你了。”显得对我的回答很不以为然。   “来,洋姐,我陪你回去吧,别太累着啦。”对这样的话,我自然是不敢加以辩驳的。   “不嘛,人家还要再看一会儿呢。”听这声音,我想叫她一声小妹也不为过,雯雯说话经常是这副腔调。   “洋姐,你现在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跟伯父、伯母他们说一声了,你光是在电话里糊弄老人也不好吧。”晨姐临走时的嘱咐突然想起。   “嗯。”许洋轻哼了一声,看到她的鼻子发酸,眼泪也在眼圈起打起转来,我的手不由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   “洋姐。”   叹了一口气,“小诚,扶我到床上去吧。”   边靠着我跳着,还边低声说道:“我都好久没见到爸妈了。”声音很小,似乎是在对自己说。   然后她就没再说话,回到床上静静躺着。知道她心里难过,也没出声打扰,坐在床边,轻轻地握着她的手。   “我这个做女儿的是不是很差劲?”过了好长时间,她突然问道,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也不等我回答,又说道:“下周就要考试了,我能参加吗?”   “当然行,放心吧,洋姐姐,我一定会陪你去考试的,而且也相信你一定能考好的。”用手轻轻地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看到产量太高,只好去拿来毛巾蘸着温水擦她的眼睛。   她的眼泪还真多,“姐姐乖,不要哭了,再哭就要出肿眼泡了。”我轻声安慰道。   “讨厌。”听到我的安慰显然不太符合逻辑,洋姐破涕为笑,不好意思地自己接过毛巾。   “那就等考完试再告诉他们吧,如果一说,他们肯定会担心死的。”   “什么时候考试?我好早为你做一下准备。”我决心一定要让她考成这个试。   “下周六吧,全国统一的,我可是数着指着在算的。”   “下周六?”我一下想起来,这不也是几天前林锋大哥告诉我的支付平台初选的日子么?还要我好好准备呢。   其实评选活动一直在进行中,不过那天要公布入围作品,选出六份再进行仔细筛选,但当天要求入围者进行演示、讲解,并回答专家的提问。对于能入围这六者之一,我还是挺有信心的,毕竟自己的实力不是吹的。   “怎么,你还有事吗?”   “不,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时间太紧了些。”不想让洋姐觉得内疚,我吱唔道。   洋姐显然没有注意到我的神情有异,“不快了,我都等了好久了。”   ***   显然,既然已经答应,无论如何,我都要陪洋姐去考试的,可怎么把她带到考场还是个问题。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曹伯商量过了,他也认为可行。就忙着做准备,把整日不着家的云希也叫了回来,强迫让她陪着许洋姐,我有太多的事要做了。   确认自己可以参加考试,许洋姐也急着联系同学、导师,很快,就有人把她的准考证送了来,她也忙着最后的复习,幸好云希也非弱者,足以做个称职的陪读。   我则尽量跟曹宇一起,详细地给他讲了软件的思路、特点,对演示时可能遇到的问题,以及有可能被专家问到的也尽量考虑周全,可不能因为这样的细节问题,葬送了这么长时间的努力,这可是我的心血所在。   回头想想,除了这个,我半年来几乎没有做过任何值得回忆的事情。大一生活的下半年,发生的居然以不愉快为多。   ***   日子过得真是快,如白驹过隙,很快就到。考试的那天,一大早起来,许洋就催促着云希给她梳洗打扮,等着我带她去考场。   推着新买的轮椅,收拾地异常漂亮的洋姐就坐在上面,放心不下的云希跟在了后面。   腿伤未愈的许洋,要去接受一个全新的考验,这也将成为她人生道路上的一段难忘经历。   今年的博士研究生英语考试也多了一个异数,京里的考场,有一个美丽的女孩坐着轮椅来了。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四十六章 许洋之父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在屋里活动了几圈,“诚诚,扶我去躺一会儿吧,今天又比昨天多活动了挺长时间。这曹老爷子还真行,就是他走的时候没能去送他,怪不好意思的。”   温柔地扶着许洋躺下:“洋姐,你不是还不能走路吗,我和曹宇去还不是一样。现在你就是老大。”   许洋嗔怪地斜了一眼:“就你会笑话我,我愿意当老大吗?要不咱俩换换,我侍候你?”   我一笑没有说话,看她满头的汗水,赶紧跑去拿了一条毛巾过来,轻轻地拭着她的额头。顺手把毛巾凑到她的鼻子下面:“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去,还不洗洗去。”   等我拿了毛巾回来,又给她擦着脖子,许洋也配合地动着脑袋,享受着我的服务:“有个服务生也不错。唉,这云希又跑哪去了,一会儿不见,就看不到人了。我多想象她一样到处跑跑,现在闷的头上都快长角啦。”   这在这时只听得门轻响,我笑了一声:“回来了。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她肯定听到你在骂她,立马就回来。”说完之后,伸手放到许洋姐的额上,“来,我摸摸你的角在什么地方?”   “去,就你讨厌。”洋姐笑着打开了我的手。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我们都以为是云希,谁都没有回头。   却听见“咣”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我们吃了一惊,都回过了头去。   一个略显苍老而又惊慌的声音叫道:“小洋,你怎么了?怎么会这个样子?”   这才看清,来者并非云希,而是一位长者。个子高高,略略有些显胖。看上去大概四、五十岁的模样。如果不是已经有些发白的鬓角,就显得更年轻些。浓眉大眼,脸上皱纹不多,只是一脸的慌张。   放下手里的毛巾,不等我站起来,许洋姐突然大叫了一声:“爸,你来了。”我猛地大吃了一惊,原来是许洋姐的老爸呀。仔细一看,二人的眉眼之中,还真有相似之处。   垂手站起来,叫了声:“许伯伯。”   老人已没有时间再理会我的招呼,猛地扑到床前,父女两人抱头哭了起来。   站在一边的我,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由陪着落泪。   好大一会儿,许伯伯才放开女儿,“小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都是我不小心,出了点小小的车祸。害得你和妈妈担心了,妈妈的身体还好吗?”   “她还不是老毛病,长期吃药。你这哪是小车祸?躺在床上多长时间了?现在还要不要紧?”老人许多疑问一股脑地问了出来,看来只恨自己少生了几张嘴,不能马上把女儿的情况问个明白。   看到老父亲着急成这般样子,许洋姐又轻轻地啜泣。   我只好从旁说道:“许伯伯,洋姐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就会好机会的,您好也别太担心。”   所有心思都放在女儿身上的老人这才想起一边还有一个人,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小伙子,光顾了担心小洋,忘了跟你打招呼。我叫许翰水,是小洋的父亲。唉,人老了,脑子就不好用了。这些日子多亏了你们照顾小洋,你是―――?”   许伯伯的眼睛上下端详我,看得非常仔细。他进门时,我照顾许洋的情形都看了个清清楚楚,二人显得挺亲昵,当然会觉得这个男孩子跟女儿的关系不一般,怎么能不多看上几眼。   我是―――,我迟疑了一下,还真不好介绍自己。   “爸,这是我和祁晨的弟弟,叫域逸诚,正在水木上大学。”   洋姐的介绍倒是不着痕迹,可根本不能说明什么。老人狐疑的目光看看女儿,又看看我,一脑子的疑问。听女儿这么说的,也没法再说什么,总之是不明白。   他也只好不问了,继续关心起女儿的身体。   在一边陪着两人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总觉得老人看我的目光怪怪的。   “许伯伯,你们父女难得见面,就多说说话,我出去买点吃的。”   老头倒挺客气,把我送到门口,躺在床上的许洋嚷道:“诚诚,不要买太甜、太油腻的东西,我爸不敢吃的。”   我应了一声,出了门。   到了楼下,正好云希回来:“诚子,要出去,把洋洋一个人留家里放心吗?”   “有什么不放心的,洋姐的父亲来了。”   “噢,我说呢,那我陪你一起去吧,省得见了老头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人家父女相会怪难过的。”也别说,这云希还善于审时度势。   “云希,这一阵子考察的怎么样了?”   “还好啦,这边你就别管了,放心去干你的事,我一定不会让你破产的。对了,水木店准备明后天开始营业,你和你的那群朋党可不要再住到店里啦,赶紧找地方住去,别影响了我开业。”   是啊,快开学啦,也顾不上云希话里对我和兄弟的说法不太文明。得想个法子了,洋姐的研究所里肯定也要安排新人来住,以后怎么办,许伯伯肯定也得在这儿住一段时间。   ***   等我提着东西,被云希挽着回到公寓的时候,许伯伯看我的眼神更是充满着不理解。   这顿饭是我和云希忙活的,好歹我事先有准备,买的成品东西居多,无论怎么说,我们都把饭做熟了。   许伯伯虽然没什么,但在吃某些东西时,还是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看来我们的手艺还有期提高呀。   果然到了吃晚饭时,还没有人说什么,他自动地就下了厨房,拒绝了我和云希帮忙的请求,一个人做了一桌子菜出来。   他的手艺虽然也说不上好,但比我们两人的水平可高多了。说实在的,晨姐在时吃的不也怎么样,只有许洋姐和云若的厨艺还说得过去,综上所述,这个暑假里,几乎没吃过什么好的家常饭。   不由有点怀念起小雯雯做的饭,这一堆人里面没有谁能比得上她。   吃过了晚饭,考虑要多给父女两人一点空间,自己再留在这里也不太合适,正好也该放放风,找曹宇好好聊聊了。几天前参加的软件初选,虽然他已经给我讲过,但却没时间仔细探讨,只知道入选了六份的范围,最残酷的考验还在后面呢。   ***   在店门口等了好长时间,曹宇才慢悠悠地回来了。   看到我吃了一惊:“域哥,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什么现在,我可在这等半天啦,如实交待,你干什么勾当去了?”   “没干什么呀,送雨萍回家而已。”曹宇讪讪地解释道,“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呵呵,我也是怕影响兄弟谈情说爱的情绪嘛。”看他不好意思,说完后不再打趣他,“曹宇,店要开张了,这几天咱们弟兄怕没地方住了,得想个法子了。还有几天开学,你要不要回家看看了?”   “不啦。”曹宇摇摇头,“这一阵子来来回回的,已经花了不少钱了。那怎么办,宿舍楼还得过两天才开放的。”   如果不是他提起,还真把这事给忽略了,这一段时间,光是曹伯一个人来来回回,再加上买药材,肯定花了不少钱。如果不动我留给若冰的钱,那就是在动用曹宇“小金库”里的钱。   可居然没听他说一声,多好的兄弟,这一段时间曹宇买了手机,还得吃饭,招呼女朋友,钱肯定花的不少。怎么好意思让他费了功夫还搭上钱呢,这个人情有机会一定得还。不过现在不能说,朋友之间开口谈钱,显得多俗。   我把这个念头放到一边:“你想什么呢,开放了又怎么样,还得重新安排宿舍呢。”   “哎呀,我倒忘了,这样咱们不是不能住到一块了?”   “我倒有个打算,就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咱们一起住,你看怎么样?”   曹宇眼睛一亮,又垂下头:“好是好,可得花不少钱吧,咱们这附近房子贵着呢。”   笑骂了一句:“臭小子,又不租写字楼住,花不了几个钱的,到时干点什么也方便,如果你需要,我还可以出去借宿,给你创造机会。说实话,进展地怎么样了?”   曹宇自然听懂了我话中的意思,脸忽地红了:“域哥你别瞎说。”   曹宇的回答让我想起了大可,这家伙只是偶尔来个电话,也不知道暑假过得怎么样?同样的问题如果问到他的话,这个厚脸皮的家伙,绝对不是这副神态,就算只有一分的,他也能说到十分。   说到了大可,就想什么时候钱够花的时候,整个大房子,大伙住到一起,肯定更有意思。想到这里,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曹宇大约误解了我笑容的意思,脸更红,起身进了卫生间。   知他害羞,我大声叫道:“曹宇,明天出去考查一下,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房子。行了,又没怎么说你,跟个大姑娘似的,快出来吧,好好给我讲讲那天去参赛的情形。   听曹宇仔细介绍了那天的情形,根据他的介绍,我的软件好像并不是最被看好的,心里就有明显的受挫感,看来还需好好斟酌一番,必要时完善一下。反正许伯伯来了,明天中午就不过去,在这里好好想想,也请曹宇吃顿饭。   ***   一早吃了饭,就把曹宇赶出去看房子,嘱咐他带上薛雨萍去参谋一下。自己还得好好地想想,昨晚考虑了很长时间,也没发现软件不妥当的地方在哪儿,我可是自以为完美的。   曹宇走了,我的心还是无法安静下来。也罢,出去走走吧,看看自己手里现在到底有多少资金,这次想赚上一笔的希望有可能要落空了。   细算之下,不由吃了一惊,无怪乎老妈总嫌我花钱大手大脚的。到放假以前,咖啡店的收入大概也就是十几万吧,基本上与支出持平,就是说如果现在不干了,也就只能赚上一堆东西,当然因为买电脑的钱是从逸诚科贸那边出的,现在还能有一部分盈余。   而由于经营得当,加上服务器行业在我们那个城市还算不错,期间舒大哥曾经打电话给我,说暑期过半,上半年的利润大约会在二、三十万,这主要是为扩大经营,投入比较多,否则可能会多些。   这两个地方的钱我都是不打算动的,要投入进去再扩大生产。   比较好的就是来自联友的资金,总共算下来,收入大概在百万元。对一个大学生来说,好像是个大数目,可是由于我日常的花费没有什么控制,开销挺大,逸诚科贸买车的钱又是从这里面出的,所以如今手里的钱加起来还不到五十万。   花钱是够可以的,这么多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就没了。剩下这点,买心仪的车子自然是不够,就算在学校附近买套小住宅,也相去甚远呀。   感觉自己在同学中已经算是不错,可这一算下来,就算不得什么了,比起大名鼎鼎的郑廷洲和杭海生来更是没法提。想起杭海生,自然也就想到了易雪茜,我的心没来由地一痛。   一个上午就这么浑浑噩噩,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直到曹宇的一个电话叫我过去,才惊醒了我的思绪。   他和薛雨萍两人在距我们学校不远处看上了两处房子,感觉还比较满意,想让我看看,一起拿个主意。   其中一所是一室一厅的小公寓,每个月的租金在一千多块。还有一处是二室一厅的,租金就高了很多,虽然只大了十几个平米,可租金就翻了一翻。   两处的条件都不错,房子比较新,也挺干净的。不过在学校的位置一左一右,大一点的在学校和许洋姐所处的研究所之间。如果考试过关,她还将在这儿攻读,而身体要完全恢复,还得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期间有些事情总是要有人帮助的。   考虑再三,虽然租金高些,但到洋姐那儿更方便。何况花钱虽然多些,却也在我的能力承受范围之内,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交了押金,把这处房子租了下来。因为云希已经催过,咖啡馆要开始营业,时间不等人哪,总不能让我们兄弟露宿街头吧。   ***   听我说租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不再占用咖啡馆的值班室,云希瞪大了眼睛:“你也太奢侈了吧,两个老爷们住那么大的房子,要个客厅有何用处?也当成卧室得了,正好留一间给我,我在不值班的时候也能有个地方住吧。你忍心看我一个女孩子没有地方住么?”   云希说罢,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让她住,那不是放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么,可是听人家的要求又是合情合理,我只好做出慷慨的样子答应下来。云希对我可是真好,这么美丽的炸弹,想爆炸也变爆炸吧。   我一点头,兴奋的云希跳了起来:“事先声明,我可不帮你交租金呀。”她的想法倒来得快,我都还没想到这一点呢。   刚想嘲笑她一下,她又赶快来了一句:“也不能扣我工资。”   听她这样说,更想逗逗她,就沉吟了一下,故意装作思考的样子。心急的云希一扯我的耳朵:“小气鬼,答不答应?”   太没有天理啦,我倒成了小气鬼。甩手打掉她的爪子,这时洋姐在里屋嚷道:“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也不来陪我说话。”   云希一吐舌头,在我耳边小声道:“看你答应这么痛快,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咧嘴苦笑,自己什么时候答应她了,还痛快。   “一会儿就买菜回来了,你得小心点这老头,他对你有想法。”说完,把我推进了许洋姐的卧室。   云希这一说,我倒不明白,不知道许伯伯对我会有什么想法。跟许洋说话,自然就更多地提到他。   “昨天没让我老爸吓着吧。”   “没有呀,我觉得伯父挺好的,对你多关心呀。”   “是啊。他们在三十多岁的时候才有了我,自然疼爱的不得了,从小我就是掌上名珠。又长年不在家,现在出了事,他们能不担心吗?”   我点点头,做父母的,又有谁不疼爱自己的孩子,许洋姐出了车祸,肯定把他们吓坏了,还好现在没事,否则两位老人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洋姐,伯父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他呀,以前是一家大杂志社的主编,退休后又做了名誉顾问,还忙着呢,一年到头在外面跑,老妈一个在家,身体又不好,太让人担心啦。可是让老爸赋闲,又待不住,只要几天不出门就要生病。哎,真是没法子。”�€   “真够难为两位老人家的,你还是参加工作找个地方定居,把二老接过去算了。”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现在不是安顿不下来嘛。”   正说着,许伯伯回来了,先进到屋里看一下女儿,看到我虽然说话客气,但能感觉出来还是比较冷淡。看来,对这老头来说,我并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这就是云希说的对我有想法?老头怕自己美丽的女儿为人所骗?不是吧,我有那么像坏人吗?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四十七章 问心   猿鸟犹疑畏简书,风云常为护储胥。   徒令上将挥神笔,终见降王走传车。   管乐有才终不忝,关张无命欲何如。   他年锦里经祠庙,梁父吟成恨有余。   在印象里,许伯伯似乎对我一直就显得有些热情不足,大概是怕洋姐会受到伤害吧,毕竟自己美丽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几天下来,发现他对这个几近中年才有的女儿异乎寻常的钟爱。   当然也可能只是我的一种错觉,太过多心,因为老人家并没有流露出对我有任何抵触。   也许是人老成精,隐藏地比较好吧。想到自己这么偷偷地评价许洋姐姐的父亲,感到有些好笑。其实人老了,自然考虑事情上顾虑更多些。虽然周全,却也失去了年轻人的冲劲。   不过,这些想法是绝对不敢跟洋姐说的,否则可能会引发恐怖袭击,发生意想不到的事件。   经常跟许伯伯说完话,我就留恋起以前能够猜测到人的内心世界,那样就能知道这圆滑世故的老头在想什么。他的言语之中,虽然刻意掩饰,但一些想法还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女儿这么大了,要说做父母的不担心,那是假的。可每每询问时,总说还是只身一人。而他们不在身边,干着急也是没用。他虽然说得比较隐晦,但我还能听得出来,当异能这个家伙失去,我才切实地发现还是挺有用的。   除了陪陪女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许伯伯还是蛮喜欢跟我交流的,说起话来也非常和蔼可亲,透着对年轻人的喜欢,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这个感觉,可能他看到我和许洋的关系非常好,却也不是普通的姐弟关系那么简单。   觉着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什么来。而且他住在这儿,除了陪陪女儿,能接触到的人基本也就是我老域了,而他走南闯北,又是个健谈的人,剩下的也只能勉为其难,就和我聊聊天了。   我挺服气他的,他不亏当过主编的人,真是博学多识,不管哪方面的事情,“吹”起来都是有根有据。   突然一天,研究所的一位老生领着个女孩子来到了公寓,对许洋姐说是一位新的硕士研究生,提前来报道,所里给安排到了云若姐原先的位置。   猛然意识到,新学期就快要开始了!   新来的研究生姐姐初来乍到,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憧憬,进来之后就到处参观,看什么都新鲜。听说洋姐要接着读博士,眼里满是仰慕之意。英语成绩已经下来,洋姐如愿以偿地过了线,还可以接着在这儿读下去。   但是新房客的来临,也宣告了许伯伯不得不离去。女儿的伤势已无大碍,他还有自己的乐趣,更得回去给老伴报个平安。   老人的眼里非常不舍,尽管对我可能仍有“想法”,可看女儿身边就我对她最好,呵呵,主要是没有什么其他可用之人。他来之后,对附近的环境不太熟悉,除了知道菜市场在什么地方,别的还都得我来跑的。   几番考虑下来,也只好把照顾女儿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千般叮咛、万般嘱咐,生怕会遗漏掉什么。   老人走时的眼神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之中,也让我非常感动。让我想起了每次离家老妈看我的眼神,“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许伯伯走了没几天,新来的研究生姐姐渐渐地显出对女生宿舍里总有一位男生不太高兴,过了最初的新鲜,熟悉了环境,就开始表现出有些不满。虽说我这小伙子各方面马马虎虎也算说得过去,可毕竟跟她扯不上什么关系。   许洋姐也渐渐觉得不安,新室友的不高兴看在眼里,可她现在又必须得有人照顾。不过多了位男生,人家女孩子有不习惯也是不争的事实。   “洋姐,要不先搬到我新租的房子去住吧,反正那儿有三个房间。”   知道许洋为难,我更不愿看别人的脸色。其实我对这位也有点看法,尤其是她刚来的时候,看着洋姐躺在床上,总是围着转来转去,好奇地问这问那,可我楞是没看出多少同情心,不会是嫉妒她的美貌吧!后来有一次我换药,她围在旁边看,见到洋姐腿上的伤疤,大呼小叫的,让我觉得太不懂事,一点都不顾忌他人的感受。   虽说研究生的公寓是免费的,但自己身边现在还离不了人,为能方便照料,洋姐考虑之后,答应了我的要求,说等自己完全好了再回这儿住。   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用轮椅推着许洋姐去我新租的公寓。天气说不出的好,空气也不算,差强人意算得上新鲜吧。   两处的距离不太远,但走路大概也得半个小时的路程。洋姐打消了我搭车的念头,非要走过去,说是想好好欣赏一下外面的风景。也是,她这么好动的人整天闷在屋子里,要出来一趟还真不容易,怎么不分外留恋外面的世界呢。以后有了时间,还是要多陪她出来看看。   答应留给她的房间,云希还没来住过,倒让许洋姐先享用了起来。云希答应得很痛快,尽管她已经把那间房子收拾得漂漂亮亮,装点的“花枝招展”,还自己掏钱买了台新电视在里面。   我和曹宇是没有这玩意的,不过洋姐一搬来,又带了一台做“嫁妆”,这个公寓里一下子就有了两台电视机,一下子就超过了“小康水平”,这变化够大。   其实,我和曹宇对住所的要求是非常低的,只要一人有一台电脑就非常满足,加上一张床就足矣。可有女孩子长期住了就不一样,对内务的要求,突然一下子提高了许多,还不得不按照许洋姐的吩咐又添了不少东西。   她现在自己拄着拐杖在屋子里活动,生活上的小问题基本上能够自理,受伤之后还,还变得特别爱惜自己,格外喜欢梳妆打扮,于是乎卫生间里的软硬件设施突然就增加了好多。   ***   同学们开始陆陆续续地返校,学校也重新安排了宿舍。谭志刚跟我们告了个别,突然转了一所学校,好像那边可以边上学边带学生,能赚点外块;而郑廷洲更是侠踪难现。   一年的住校生涯就这么奇怪地开始,又奇异地结束,我和曹宇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至于谁和谁住在一起,就都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新的学年要开始了,我也该做一下新一年的打算了。很快也会有新生像我们当初一样,来到这所令人向往的大学,开始他们的新生活,这是一个周而复始的循环。   ***   就在开学的前两天,突然接到了林锋大哥的电话,说是支付平台的复选活动明天就要进行,只是发生了一点变化,本来已经选定入围参加决斗的数目又补了二个,增加到了八个,而且这次也不是最后的结果,将从这八个里面再做一次选择,从中筛选中三个,再进行终评。   怎么越来越复杂了,我真是不明白,朝令夕改,信用度怎么能有保证。也许这就是政治的魅力所在吧,要不怎会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向上爬呢,大约是又有什么参赛单位搞了公关活动。   我越来越搞不懂,凭现在的阅历,也分不清是福是祸,不过要过关,毕竟是得凭实力说话的,“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又有什么好担心?专家们还是会主持正义,按章程来做的吧。   临阵犹豫,是兵家大忌,也不是君子所为,还是硬着头皮,准时到达了评比现场。既然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少不得有曹宇作陪。   作为参赛者,我和曹宇也荣幸地到前排就坐。看看后面,列席来看评审的观众并不多。其他各家都是公司的实权派人物出席,我们两个学生模样的人夹杂到其中,颇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看看周围危襟正座、踌躇满志的老兄们,反倒激发出了我的斗志,哼,财大气粗又怎么样,我照样不比你们差。把自己的想法在心里演习了无数遍,对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都想好了自己的应对措施。   季虎大哥作为联友公司的代表也出现在了人群之中,只是坐在了台下的人群之中。这样大的场面,是个出头露面的好机会,现在的公司城头变换大王旗,谁都不敢保证自己的位子什么时候就会不保,公司的主要领导自然会把自己摆到前台。   一直没有断了联系,所以经常见到他。事先已经知道他也会来,我们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遥遥地互相施眼色打了个招呼,毕竟现在是各为其主,当然我为的是自己。   季虎大哥虽然算不上公司高层,但作为easy-cn的作者,知名度却非常高,何况我跟联友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显得太过亲热,恐怕不太合时宜,避避嫌还是很有必要。   谁知比赛的过程大大出乎意料,一切跟我的想法大相径庭,白白地紧张了一顿,因为这第二阶段的评选,整个过程中压根就没要求参赛者干预,除了开始时介绍了一下参赛作品的名称,对出品人做了简单的介绍。   所有的过程只是听听而已,然后就是特邀专家的絮絮点评。据身边的曹宇说,这次的评审团又多了不少评委,其中不乏重量级的人物,在我们的软件业称得上是鼎鼎大名。   对八个软件平台进行演示,然后专业评委们从各个方面提出自己的意见,在各个环节给出相应的分数。然后再进行综合,一切就是这么简单。整个过程并没有用去多少时间,看来在拿到台前,专家们已经进行了很周密的磋商。   最后的排名出来,我和曹宇击掌相庆。就是这样,我们也入围了三甲,还有一个是国内的软件大家金雷,另有则是一家知名的国际软件应用解决商。   包括联友在内的著名商家也被排除在外,看他们失望的样子,站在台前,我的心里还是蛮得意的。毕竟击败这些实力雄厚的对手,是一大快事,证明我的能力得到了肯定。   尽管分数不是最高的,但只要入围了决赛,都能够拿到一笔奖金,就算最后没有突围成功,也能得到一点补偿。   区区几万元,比起各家的努力,也只能算作是聊胜于无吧,何况现在还拿不到手。我最大的愿望,自然是能够最终入选,那时,票子可就大的有了,据媒体估计,几百万不是在话下。   似乎看到了大把钞票在向我招手,尽管我不缺零花,但有了钱却能够完成许多心愿。   大山里贫困朴实的乡亲,给我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直接给钱是不可能的,但有了钱,可以在那儿投资,据我的考察,山中可是有着无尽的宝藏呀。在帮助他们脱贫致富的同时,我也会赚到更多的钱,有了实力,就能够帮助更多受尽痛苦的弱势群体。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还是很“高尚”的,隐约中这个理想王国已经建立完毕,不由得傻傻地笑了出来。   “喂,域哥,你想什么了,口水都流下来了。”靠,曹宇这个趋风景的家伙,无情地惊醒了我的美梦,亏我还想帮你们大山里的乡亲脱贫致富呢!   主持人在感谢了落选者、恭喜过入围者之后,又宣布这“三选一”还要经过详尽的评测,最后将在一个月后进行现场答辩,当场公布最后的入围方案。   “怎么所有的比赛都搞这一套呀,每次的经历都如此相似,也不搞点有新意的东西出来。”我轻声地嘟囔着。   这时评委组的组长站了起来,宣称在此之前,各方还可以对自己的作品进行调整,如果有大的改进,可以随时递交。   让人有时间找到自己的缺陷,进行适当的修改,这说明一些制度正在不断地完善中,逐渐改正教条的东西,这是成为一个经济强国的良好进步。   “好,这个好。”我又有感慨,这样的话大家都有更多的机会。奇怪了,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连曹宇都不断地看我,觉得有些反常。是不是陪许洋姐多了,自己发表看法的机会太少了?   最后,专家大志呼吁,要求参赛厂家珍惜这次大好时机,要如何如何时,我和曹宇互相对视,想不到我这样也算是个厂家,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个有趣的经历,对自己是一个很好的锻炼。   ***   这次的成功,大大提高了我的信心,对自己的能力有了一个重新的估计。几乎是单枪匹马,就能做出这样的成绩,足以让人自傲。   毕竟这不像高中时,与同等级别的对手竞争那么简单,而是在这么多有实力的对手中获得了阶段性胜利,如果得到最后的成功就更加完美。   �€看看媒体的报道,更是推宠有加,比起那些有实力的大财团,一匹凭空冒出的黑马,当然更具有新闻价值。炒作起来,也更有阅读性,一时之间,我在高中参加全国计算机比赛的事情给挖了出来,对我报考生物信息技术系的原委,也有了许多不着边际的推测。还有许多莫须有的好事,我自己都闹不明白,居然给加到了头上。   开学后,我在学校的知名度也大大提升,毕竟能上水木的同学都称得上是天之骄子,除了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我和薛雨萍并没有过多的人知道。这次可不一样,各种媒体连遍累椟的报导,想不看到都难。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晨姐看到报纸,专门写了一封信给我,在祝贺的同时,也给予了告诫,希望我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看着信,里面的一字一句都让我感动,实在无法表述那份感激之情,在这个时候,能够真心为我着想,计划得更加长远,除了我的晨姐还会有谁。   这封信无论如何我都要好好保留,若干年后,拿出来看看,必定是一份宝贵的财富。   这份提醒真的非常及时,联系到失败者的沮丧,更感到竞争的残酷,经济社会要靠实力说话,莫斯科是不相信眼泪的,那只是懦弱者的表现。   在种种考验面前,我觉得自己渐渐成熟起来,不再那么盲目乐观。这所有的一切中,晨姐的告诫显得最是弥足珍贵,未雨绸缪,才是一个智的选择。   人只有在不断地锻炼中才成更快地成长,当然成长的过程也不会缺少痛苦和泪水。煎熬中发展起来的事物,会更长寿,雨后的彩虹才更娇艳和美丽。   别人的伤心和失望,就更要引以为诫,一个疏忽,下次痛苦流泪的说不定就是你。不光是这类商业竞争,生活本身就是如此。   当我归来之后,把自己的这些感想说给许姐听的时候,她惊奇地看着我,进行了一个经典的总结:“诚诚,你终于长大了。”   “洋姐,不是吧,大学都要上二年级啦,还当我小朋友吗?”有点不忿她如此说话。   “你以为呢,做了一件大人做的事情,你就不用穿开裆裤啦。”   强烈地忍住要晕倒的冲动,这比喻也忒粗俗了点吧,但她的话,却与晨姐的意思有异曲同工之妙。   ***   新的学年开始,由于经历了许洋姐造成的这一悲欢,看着她一天天的好起来,我不由得心情大好。业余时间专攻支付平台,而在学校里,则有了要好好研究一下中医、中药的想法,对自己的专业更加用心学习,又开始忙着去图书馆借书、看书。   多学点东西,又成了当务之急。我这几天又开始了比较固定的几点,教室、租住的公寓。食堂暂时是不能去了,因为家里还有洋姐在等着吃饭,晚上要回去,中午也是如此。   许洋对说我,要是嫌麻烦,中午就别回去了。可是她现在虽然拄着拐杖也能自己可些什么,毕竟还不能完全自理,要是让一个断腿拄杖的姑娘吃方便面这么没有营养的东西,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为了行动方便,我还专门去买了辆只有车铃不响的三手自行车,勉强用来代步,到底还是要比走路快一些。可笑自己整天琢磨着要赚钱买辆好车开开,却沦落到了如此田地。   曹宇跟薛雨萍由于在暑期里不断地频繁接触,现在关系在不断的升温,又跟我不同一个专业,经常是到了晚上挺晚才回来,白天想见他一面都有些不易。   回到公寓,除了陪洋姐说话解闷,就不断地斟酌自己的支付平台,以期望能找到更多的可修改之处,也没空去答理他。   李季虎大哥专门来学校找我玩过,祝贺我成功入围。他两次都去了当时比赛的现场,由于所在的联友已经落选,结合自己在开发过程中的经验,给了我很多有益的建议。反正联友已经失败,我也就坦然受之,这不算李大哥泄漏商业机密吧。   他现在的软件外包业还是做的红红火火,学校刚刚开学,同学们都需要好好地收一下心,曹宇现在又在紧要关头,也许认为我比较忙的缘故,季虎大哥也没提这使用廉价劳动力的事。�€   之所以不提这分上一杯羹的事,主要是现在没有充足的劳力可用,也确实是心里有些乱,又要照顾洋姐,想等自己忙过了这一阵子。   这天下午,许洋姐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说晚上有几个同学要在那儿做饭给她吃。我一听,正是个好机会,整天两点一线的,也实在有些无聊,既然有人照顾她,我也乐得清闲,赶紧请假,不管她愿不愿意,申请晚点回去。   现在只要有人招呼她吃饭,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换药现在基本上就是一周两次。根据曹伯的估计,骨折应该已经差不太多,现在用药,主要是为了尽可能地消除疤痕,留下最小的痕迹。   突然想到,是不是应该再去医院检查一下,拍张片子看看究竟恢复到了什么程度。好多东西毕竟是眼见为实的,如果显示效果好了,大家能够更加安心。   ***   开学几天了,一直都没有见到云希,去咖啡馆里看看吧,不知道开学这阵子生意怎么样,自从自己忙着照顾许洋姐,然后一心扑在了支付平台上,对那边的事一点都没有过问。自觉对云希有些冷落,她申请的房间又让许洋姐住了,枉她那么全心全意地对我,细想起来,满怀歉意。   下午下了第二节课,就没什么事了,同学们也大都在游荡校园里,咖啡馆里应该有不少人吧。   果然不出所料,人挺多的,几个服务员忙得不可开交,就是几个电脑间里也坐满了人。   我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云希的影子,好像是菲菲姐在招呼着员工,她俨然成了这里的头目。   不多会儿,她发现了我,叫了声“逸诚”。几番接触,我们也比较熟悉。她却不肯像云希那样,喊我做什么“小诚子”之类的,经我说了几次,也不再叫称呼我的全名,更不老板、头儿之类的乱叫,“你怎么过来了?”   看来我可真成了稀客了。跟她说了几句笑话,还真是忙的不行,一会儿功夫就有人在叫。“菲菲姐,怎么没看到云希?”   “她呀,我也不知道,经常冒个头出来就不见人了,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噢。”我应了一声,“你忙吧,不用管我。”   慢慢地踱到外面,心里却有点疑惑,这云希也不打个招呼,不知道都在干些什么。她对这个咖啡馆倾注了很大的心血,没来由说不见人就不见人啦?得问问她,别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   一念及此处,才觉得自己真是对她关心太少,虽说她比我大一点,但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很多时候也是需要人帮助的。感到自己方才的想法有些过分,就说她有事不对我说,原来原因主要还是在我这儿。   反省下来,觉得自己做事还是有些问题的。[逸诚科贸]就那么扔给舒会来和黄克诚两位哥哥,咖啡馆就丢到了云希手里,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用人不疑”,放手让他们做事情,给了最大的自主,很有些现代企业的味道。   其实不过是我的运气好罢了,碰到的兄弟姐妹都肯跟我一条心,大家都那么实心实意的帮我做事。   以后还会总有这样的好事吗?这其中无论是谁,如果稍有不满,或是一个不慎,随便整点什么事情出来,都会让我欲哭无泪。毕竟目前的法人代表是我,出了问题,自然是由我来扛,可自己这副未经大风大浪考验的肩膀能扛得住吗?以后可得当心了,做事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正好今天有空,就等云希回来,好好地跟她谈谈。   到了晚饭时间,云希仍然没有回来。好久没吃食堂的饭,该过过自己应当享受的大学生活了。   自从为杭海生所伤,我和曹宇都不到他经营的那家食堂去了。可是有了刚才的思考,我就觉得自己的气度是不是差了些。到底想跟什么过不去,是跟自己的肚子闹矛盾吗?就算我再怎么看不上杭海生,也不至于“恨乌及屋”吧。心里虽然这样想着,脚步却仍然离那家食堂越来越远。   经过了各种意外和打击,我变得更加爱思考,但却总是百思不得其解,许多事情好像有不同的答案,有些甚至有好多条路可供选择,可无论选择了哪一个,都不是最完美的,都难以让人满意。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吧,如果能有人告诉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只要去执行该省却多少力气呀。   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老爸、老妈生活中了不是也有那么多的烦心事?他们的生活经验不能说不丰富吧。   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乱麻,我就拎着从菲菲姐那儿借来的饭盒走了进去。身边两位不知是师兄还是师弟的敲着盆子,哼着容易产生岐义的小曲,从我的身边超了过去。   嘿,这才是现代大学生的典范,看自己垂头丧气的,快成小老头了。精神一振,我也昂起头,摸出了叉子,做好架势,准备也吹响自己欢乐的号角。   谁知就在一抬头间,我在角落了发现了一块新大陆,裂嘴一笑,开心起来。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四十八章 似水伊人   芳友依依,结根遥向深林外。   国香风递,始见殊萧艾。   雅操幽姿,不怕无人采。   堪纫佩,灵均千载,九畹遗芳在。   哈,原来是曹宇和薛雨萍两人坐在一张桌子前,正在亲亲密密地吃饭,由于躲在一个角落里,如果不是角度合适,还发现不了屏风后面的人呢。   薛雨萍正拿勺子挖了块什么东西,准备要往曹宇的嘴里塞。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有伤风化,还有没有天理了。偷吃东西而且还背着兄弟,我在心里把刑法的各条搜索了一个遍,看看哪条更适合于这两人。   露出一脸的坏笑,我悄悄地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可恨两人居然连这么个大块头树在眼前都没有发现,仍然在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   用中指的关节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两下,“二位同学,这是公共场合,不知道食堂里面是不准那么什么的吗?”   出乎意料的声响,可把两人惊了个不轻,曹宇手里的半个馒头“嗵”的一声,跌落在了桌子上,两双眼睛同时慢慢地抬起。   “鬼呀―――”曹宇大喝一声,捂住了眼睛。   看到效果不错,我的脸上溢出了满意的笑容。   笑容未落,突觉脸上一热,伸手一摸,不会吧,隔着屋顶呢,下雨怎么能落到头上?细一感觉,滑腻腻的,却原来是薛雨萍没有被我吓住,勺子里的菜汤无情地洒向了我。   似乎还不解恨,薛雨萍继续把勺子伸到了盆子里。   “大姐,饶命呀。我的白T恤呀。”液体顺着脸上一路落到了肩上,赶紧用力地掸着,却已无力回天。这可是晨姐刚带来给我的呀,昨天刚刚洗干净的。   “活该!”两人齐声叫道,还有两双黑手悄悄伸向了我,在我痛惜自己的T恤时,狠狠地掐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惨叫一声,这才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想不到跟我情同手足的曹宇也能如此硬起心肠。   由此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你可以欺负自己的兄弟,但千万不要当着他女朋友的面。因为这个时候,兔子是会咬人的。   吃完了饭,两人携手洋洋而去,却没人肯看我一眼。我的心那叫一个痛,就算是曹宇花钱,又跑去买了饭,吃得挺饱,心里还是不太爽。   看着两人的背影,本想痛呼一声“狗男女”,觉得用在自己兄弟身上不太合适,何况这是一个凭实力说话的年代,无奈何,只得敲响了饭盒,哼着小曲孤孤单单地走向来时的路。   由于跟二人在饭桌上斗争了太多的时间,食堂都打烊了。外面正是华灯初上时分,咖啡馆非常热闹。   云希竟然还没有回来。她去哪儿啦?   我的好奇心渐起,就等在这儿,看看她到底忙活什么去了,因为菲菲姐说她最近经常如此。   我就随便在附近转悠,仔细看看自己的校园,好久没有欣赏到这么美的夜景了,不由想起谭志刚兄在的时候,带着我和曹宇游览校园的情景;想起了谭兄那些高校格言,不由莞尔。跟曹宇小两口子闹了这一阵子,心情居然是出奇地好。   学校的夜生活还是比较早散的(应该说是校园内吧),外面此时也许才刚刚开始。我们店一般都是九点以后就准备打烊,由于一直都这么做,顾客们也已经习惯了我们的作息时间,当然也未尝是件坏事,正因如此,才学校放心于咖啡厅的存在,而不加干涉。   何况也得为兄弟们考虑吧,哥几个还得送女朋友回去,要是走的太晚,还不得送到天亮。   静坐着喝咖啡、吃冷饮的都慢慢离去,只剩了几位还在电脑前奋斗,心急的店员已经开始打扫起了卫生。�€�€�€�€�€�€�€�€�€�€�€�€这时远远地看到了云希,背着一个大包匆匆而来。适才捉弄曹宇和薛雨萍,反而被戏弄了一番。这下看到云希,我的调皮心又起。   看她低头匆匆赶路,我悄悄拐到了她前面,猛地出现。   果然云希大吃一惊,等看清了是我,才以手扪胸,长吁了一口气:“干什么你,一出现就跟个幽灵一样,想吓死人家。”   “我来看看你呀,不欢迎?”   “呸,你有这么好心,没给你吓死,你就知道关心你的姐姐、妹妹,哪还想得到我呀。”云希的嘴还真不饶人。   嘴里虽然这么说,却还是亲热地挽起我的胳膊,“怎么这么有空呀?”她的脸变得真快,已经换上了一脸的甜蜜。   “云希,我想跟你聊聊。”受到感染,我的声音也不由得温柔起来。   “我也正有事跟你商量呢,咱们进去说吧。”   挽着云希走进大厅,电脑前的几个人已经撤离。员工也走了一大部分,只有菲菲姐还在跟两个未走的说话。   说了几句话,那两位先告辞走了,云希自己走进里面去卸妆。   菲菲姐跟进去对云希说了几句话,走过来对我道,“你们有事要说,正好我也好几天没回去了,要是云希害怕,你就留下来跟她做伴。”说完冲我挤了挤眼睛,转身跑了,店门在她的身后重重地关了上来。   云希洗了把,探出头来:“怎么,那个疯妮子走了?”   “菲姐走了。她疯么?我看比你差远了。”我故意逗云希道。   “讨厌。”云希擦着脸走出来,在我身边的沙发上一屁股坐在,“哎呀,累死我了。”   我正好把心中的疑问倒出来:“云希,你这一阵子在忙活什么呀?菲菲说你经常不在。”   “当然是工作了,你以为我在干什么。人家没白没黑的为你辛劳,也不知道关心一下。”说完,把脚上的鞋子踢掉,两手枕在脑后,躺在了沙发上,把两只脚往我的腿上一搭,做出惬意状,“不错,真舒服。”   我还是不明白,有什么事情值得天天跑到外面,莫非遇到了什么危机?不像呀。   “慢慢告诉你,放心吧,我不会坑你的。”动了动脚,“小诚子,帮我捏捏怎么样?”   看到云希一脸的疲惫,心里也觉得很痛惜,虽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却也看得出辛苦。我没有反对,为她做点什么也不算过分。   伸手把她的袜子给脱了下来,云希觉得脚有些痒,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撑起身子,眼睛就向我看过来。   见她脸微红,我把袜子拿起来甩了甩,鼻子也故意皱了起来。“我怎么感觉就像是听你使唤的小公公似的?”   看我的样儿,再听到说的话,云希一下子把脚缩了回去,从沙发上跳下,“是不是很臭,本公主去洗澡先啦。”头也不回地走了。   想不到云希也有脸嫩的时候,我不由开心地微笑。   ***   云希洗澡回来,规规矩矩地穿上了一件长裙,拿毛巾擦着未干的头发。   自从在这儿工作比较稳定,云希也变了不少,看着她,想起刚过完春节回来,她在洋姐她们公寓那身打扮,宽松的T恤,膝上的短裙,雪白的大腿,不由得笑了出来。   当然更激起我回忆的,还是那个颓废而又充满激情的夜晚。任何一个热血男儿,都不可能忘却那番旖旎的风光。眼神不由自主地就升起了一片暧昧。   云希注意到了我一直在盯着她看,装作不经意间横了一眼,显得没觉察到什么:“喂,这么热的天,你不去洗洗吗?”   不等我回答,把手里的毛巾丢了过来,“先用我的吧,你原先放在这儿的毛巾,早就被我当抹布了。”   “唉,你的衣服上是什么。”她又发现了新大陆,“怎么这么脏,快脱下来,我帮你一起洗洗。”这就是刚才薛雨萍的杰作。   为了保证员工能有个好的精神面貌,在卫生间的旁边搭建了一男、一女两个小浴室,还真是得到了大家的好评。这是后来的事了,我可一直都没有在这里洗过澡。   云希把自己的洗浴用品一股脑地都塞给了我,有一堆大瓶小瓶的,我都不知是干什么用的,女孩子是挺有趣的,洗个澡还要这么麻烦。   等我从浴室出来,看到云希躺在沙发上已经迷迷糊糊的,我的白T恤也被洗好,挂在了一边的架子上。   她平时给人的感觉,精力是非常充沛,充满活力,看来确实是累了,还坚持帮我洗完了衣服。我走过去,坐到旁边,轻轻地给她揉揉脚丫,捏捏小腿。   云希舒服地动了动,清醒了过来。胳膊半支着脑袋,歪头看着,“你还来真的呀,那多不好意思。”   “云希,累坏了吧。”   “还好啦,领导一安抚,马上就精神百倍。”笑看着我揉着她的脚丫,一缩,“痒。”   把脚收回去,人也坐了起来,仍是看着我笑。   “秀色娟娟,最宜雨沐风梳际。径幽香细,草滴青襟袂。”云希妩媚的神态,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古人的这首[点绛唇]。   想不到云希也不肯示弱:“‘一日才无,便觉生尘态’,你是想说这句吧,嫌我老了?下面还有一句我都忘了,干什么你呀,这么酸溜溜的卖弄。”   娇嗔的样子,让我的心里一荡,伸胳膊过去,搂住了她的肩膀。云希的脸一热,娇躯靠进了我的怀里,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双手搂住了云希温热的身子,默默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有顷:“逸诚。”   “什么?”很少听到云希这么正规地叫我的名字,我还真有有点不太习惯。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太随便的女孩子,或者是脑子里面进了水?”云希抬起头来问我。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以为呢?”我矢口否认道。   像云希这么出色的女子,自然是会招人爱怜的,尽管她比我大了一些,在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中,我却一点也没感觉到。那个激情的雨夜,在心情极糟的情况下,跟云希做出了男女间最亲密的事情,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也许是因为年轻吧,却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好,反而有更多的渴望。   听到了云希幽幽的叹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跟你那样了。其实也没感到你有什么太特别的,可就是挡不住那份诱惑。你这人吧,看上去就像一杯温吞水,却是真正的慢性毒药,不知不觉间,就把人家给腐蚀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屋子里就是云希在娓娓话语的声音。   “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的,人家就是逃不开去,其实当初我在答应帮你工作的时候,就觉得好像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结果果然是越陷越深,无力自拔。我不敢对任何人说,怕人家笑话我是个傻女子。凭我的直觉,你身边的女孩子,大约每一个都有些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不敢想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听到她这么一说,女孩的直接真是不可思议,不知道晨姐是不是也觉察到了什么,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站起来倒了一杯水,递到云希的手里。难得听到一个女孩子肯把心里的话,都对我道出来。   等到云希喝完了水,我还是把她拥在了怀里,她也没有拒绝,紧紧地靠着。   “逸诚,我可以对你说,我绝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我以前交过一个男朋友,在一起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却一直没有突破男女的界限。”   “那后来呢?”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插嘴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想把关系定下来。可我觉得他虽然也是个不错的男子,却总是找不到那种感觉,就一直推脱着。   感觉,确实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尤其是女人的直觉,有时让人觉得甚至有点可怕。   “后来,他出了国,信誓旦旦地说要回来接我出去,可一走就慢慢没了消息。我伤心之下,才离开家乡,进京打工,其实这么是我离家的真正原因,我连云若都瞒着,只说在家里混不下去。来了之后,由于自己心情不佳,性格变得有些偏激,所以很多工作都干不了多久。”   “谁知道不小心就遇到你这么一个傻小子,一切都在慢慢地发生改变,就这么深陷了进去。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大概是觉得你似乎可以依靠吧。”云希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感觉是不是对的,那天晚上,直觉告诉我不该那样,毕竟我们还没有太多的接触。可是看到你的那副样子,我真的非常心痛,就不可思议地与你做了。”   云希的眼中竟然有泪光闪动,她竟然会流泪,我还一直以为她大大咧咧,并不太在意,看来自己还真是个傻傻的男孩,这样的事情,竟然都想不到,也许心底在有意地回避吧。   “云希―――”我动情的叫道,伸嘴过去在她的唇上轻轻一沾。   伸出一根手指压在我的嘴上:“嘘,诚儿,你不要打断。”云希换了一个更亲热的称呼。   “从那以后,我发现你在躲着我,我又何尝不是在有意躲着你。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儿,尽管你对很多人都是如此,我还是感到为你付出是值得的。我希望你能够坚强起来,走出那个阴影。”   “你现在还小,我也不想考虑得太多,现在这样子挺好的。只要你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我的位置,也就满足了。我不求什么,反正自己会尽力帮你把一切做好。你是一个有潜力的人,未来不可限量,不要被一些小事情所束缚,尽力施为吧,我永远都会全力地支持你。”   云希的话跟晨姐所言竟是那么相像,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幸得到那么多女孩子的信任。云希其实也我一样,是个傻孩子。   听了她的这一番真情告白,我的心揪得厉害,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又是一句古人的话:“最难消受美人恩”哪!!   人生在世,何其短暂,这么多爱自己的人,如何报答,终其一生,也难啊。   只有更紧紧地把云希拥在怀中,用力挤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此时的心情。   云希也热烈地回应着,神情也几近疯狂,像极了那夜的样子。两张火热的唇也在焦急地找寻着宣泄点。   嘴巴很快就粘结在了一起,这次是在两人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我得到了云希的甘甜,就如沙漠中的旅人发现了绿洲,疯狂地冲向目的地。   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激情,我伸出手去,在云希娇软、柔美的身子上探索着,寻找着那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   呼吸声渐渐变得急促,室内的空气似乎也要燃烧起来。   “诚儿,你的衣服一时还干不了,今晚就住在这儿吧,好不好?”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四十九章 花开倾情   野态芳姿,枝头占得春长久。   怕钩衣袖,不放攀花手。   试问东山,花似当时否。   还依旧,谪仙去后,风月今谁有。   原来一向被认为粗线条的云希,也是这么的柔情似水,看来平时看到的只是她的表面现象,现在真情表露,才是真正的杜云希。   “唔―――”我的嘴里应了一声,脑子里却来不及思考她都说说了些什么,已经沉浸在如火的热情之中,完全迷失了自己。   怀里的云希也已经渐渐变软,瘫软的身体整个地粘在了我的身上。   探索的手儿悄悄溜进了她的衣内,抚上了光滑的肌肤。   云希背部如此的嫩滑,我陶醉在这亲昵的接触中,她的腰儿好细,几乎不盈一握,双手合拢,就能够完全环住。   惊奇于这种轻盈,一声赞叹从我的嘴里冒出:“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云希迷离的眼睛看着我,嘴里嘟囔着一句:“死诚子,你说什么?”   每个人都是随口说出自己的心思,却不管对方在说什么。我的双手下滑,抚上了翘挺的臀部,在纤腰的衬托之下,这儿更显得起伏有致,曲线动人。   这次可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我得已尽情地欣赏她的妩媚。   轻轻一拍,结实的臀部轻轻颤动,给我的手儿以无限的美感。   “你干什么呢?”云希轻轻腻声责怪了一句。   嘴里轻嗔着,身子却更加向我贴近。反应如此热烈,云希的身子好敏感呀。   翻身将云希压在沙发上,重新覆上了她的香唇。吸到了她的丁香小舌,品尝着樱嘴里的香蜜。   调皮的小舌不甘于被被动地挑逗,给予了热烈的还击,无数个回合的交兵,坚决地抵抗着侵略者。   云希的身体轻颤,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肩背。   我的一只手不甘寂寞,从后面绕过来,到达了前方,占据了制高点。轻抚着紧挺的山峰,不时地逗弄着顶上的突兀。   云希的嘴里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婉如唱着一首无序的情歌。   被这声音撩拨,扳转了她娇弱无力的身子,让她背对着自己,一对峰峦都被占领。   身下的云希,颈部一片潮红,似乎要渗出血来。   轻轻哼吟,更刺激了我的视听,双手开始不听吩咐的肆虐,一对山峰在不停地变换着形状。   云希用力地发出微弱的抵抗,身子转了过来,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肚子,一双香唇又迎了上来。   我顺势含住了那两片香甜。   抵死的缠绵中,无意识的手触到了一片湿润地带,云希的身子突然痉挛,口中发生一声尖呼。   兴奋再一次席卷了我的神经末梢。当手指想再有进一步的动作时,云希紧紧地抓住了我的禄山爪。   “不要在这里,这儿太亮了。”   手上放松,低头看着身下婉转承欢的云希,她羞的双眼紧闭,脸上红云满布,额上也满是汗水。   知道她害羞,几乎是踉跄着走过去关上了灯。   欲火焚心,却等不及再回到床上,贴身的衣衫片片飞去,湿漉漉的毛巾垫在身下,瞬间进入了灵欲交融,云希的尖叫声再次响起。   ***   不知何时,数度梅开的我与云希就在极度疲惫中沉沉睡去。   又不知何时,我突然醒了过来,屋子里黑黑的,紧拉的窗帘没有一丝光线透进来,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分。   却浑身感到莫名的舒畅,蛰伏许久的[清心吟]竟然有了轻轻活动的迹象。虽然微弱到几不可觉,我的心里却是大喜过望。   身侧的云希,裸着曲线玲珑的身子,呼吸声沉重,丰盈的酥胸跟着一起一伏,睡得正在香甜。   坐在她的身旁,稍稍平静了一下激荡的心情,抑制住满心的惊喜。   云希,给了我太多的意外。   低头看着云希俏美的脸庞,我不由得痴了。听着她恬美的呼吸,感觉心都要醉了。   悄悄地穿上自己的内衣,抱起云希轻盈的身子,静下心来,欣赏着她惹人犯罪的美丽。   细细的腰身,感觉只能用妙不可言来形容。蜂腰隆臀,真是天生的尤物。   再向上看去,我的心跳又突然加速,想不出用什么词语来描述这曼妙的躯体。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抱着云希向内室走去,轻轻地把她放在了值班室的床上。   抓过一边的毛巾被,拉上去,遮住了轻巧的身子,我的双眼不忍离开,时间似乎也被凝固,几乎是等到那份美妙完全消失在了视野中。   听着自己“呯呯”的心跳声,从旁边床上抓过一床被子,几乎是跑着逃离了现场,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再次覆上这不堪再次挞伐的身体。   ***   无数次地调整呼吸,坐在沙发上的我总算静下了心来。   轻轻地再次查找隐藏在体内的[清心吟],试着慢慢控制。只有那么微弱的一丝,还不能像以前一样,全身运转,只能在一个小小的范围内游走。   几次尝试,还是不能竟功,我只有无奈地放弃。倦意袭来,就歪在沙发上睡去。   忽然处身在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周围狂风在呼啸,沙尘飞扬,身边却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一个人走在空旷的原野中,突然有谁在用力地撕扯着我的衣服,我拼命地抗拒。   “快醒来啦,都什么时候了。”是云希着急的声音,太好了,总算碰到了一个自己人,眼睛却还是不愿睁开。   猛烈地摇晃,一下子醒了来。入眼的是衣衫整齐,已经梳妆完毕的云希。轻叹一声,好孤独、凄凉的梦境呀。   “大少爷,别做梦了,天都亮了。”云希仍在拿着我的白色T恤,用力地向我头上套,要盖住我赤裸的上身。由于我刚才的不合作,她已经费了半天功夫。   好不容易穿上了T恤,云希把我的裤子丢过来。   等我手忙脚乱地往腿上蹬的时候,她拿过一条早已湿润的毛巾,替我抹着脸。   静静地享受着这意想不到的待遇,嘴里也不闲着:“这感觉真不错,想不到我家云希还蛮贤惠的。”   “那当然。”云希嘴里应着,又突然反悔:“什么贤惠,什么就你家的,我这是要赶紧打发你走,一会儿要来人啦。”   拿着梳子把我收拾停当,云希看着自己的杰作,微微地点头,显得颇为满意。   “好了,快滚吧。”才刚享受了片刻温存,她居然又故态复萌,变得言语粗鲁。   我现在不会再相信她做出来的这副样子,不理她的抗议,抓过来就揽在怀里,“再敢胡言乱语,就地正法。”   云希吓了一跳,赶紧闪开,嘴里却不服软:“小诚子,你来呀,我怕你?”   遇人不淑,又变回小诚子啦。   “那我就赖在这里不走啦,看谁着急。”自己心里觉得好笑,我居然耍起了赖皮,这可不是俺平时做人的风格。   这一招却产生了效果,云希换上了笑脸:“好诚子―――”   故作不理状。   云希走到身前,在我的脸上轻轻一啄,“这样总该行了吧。”话说得温柔,手却用力地把我向外面推去:“记得去吃点早饭,否则对身体不好。”   装傻卖痴毕竟不是俺的强项,就这样被云希硬推着走到了门口。   “对了,云希,你不能这么糊弄我呀,昨天的问题,还没告诉我答案呢。”   “好了,乖,以后再说了,等有了时间一定好好汇报。”云希又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把我关到了门外。   无可奈何中,只得向食堂走去。   ***   经过了云希的滋润,我的心情大好,也不关心她到底在搞什么鬼,我这人还是很好对付的嘛。   又开始了几天前两点一线的生活,许洋姐也没有问我那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回来,心里编的借口也没有派上用场。   反倒是曹宇那天受到打击之后(也不知道是谁打击谁),课余饭后,经常来找找我,回到公寓里也搭讪着找我说话,我也正好趁此机会派点活儿给他干。   紧张的生活过得飞快,支付平台大决战的日子就要来临。   通知的时间安排在了一个周末,我的计划本来一直是在悄悄进行中的,可是媒体的狂轰乱炸实在是带来了太多的轰动效应,无法再像上次一样,悄悄地来,悄悄地去了。   班里的同学,还有在薛雨萍系里很多早已熟悉的同学们,都给我打气,还有不少人都打电话给我,让我开心的是谭志刚也专程问候。   林锋哥是不用说了,舒会来和黄克诚也都知道了消息。就连姬老的二儿子姬军,也就是易雪茜的小叔都把短信发到了我的手机上,说是祝我马到功成。   出了一个怪才学生,学校也显得颇为重视,系主任还把我叫了去训话。这位老人家自己带了研究生,忙得很,平时可是难得一见。鼓励我好好努力,争取为校争光。还要我不要紧张功课,系里会网开一面,如果专业考不好,需要补考的话也不会记在档案里。   这可是个好事情,尽管自己不一定需要,只好做出聆听教诲状,感谢领导的一番好意。好在水木的规模太大,杂务太多,否则怕是校长大人也要跟我谈谈心了。   我不由得暗暗苦笑,搞得尽人皆知,如果失败,这次可就糗大了。   从系办公室里出来,走在回公寓的路上,不时地会有人拦下我的三手自行车,不痛不痒地关心上几句。   我忽然格外怀念起初入学时默默无闻的日子,成为焦点的感觉并不美,性格中可能对这些还是有点排斥。   联想到黛安娜王妃的意外身亡,突然有些同情起所谓的明星大腕们来了,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就连自己的私人空间都没有了,真是可怜哪,幸运的是我现在还没有惨到这种地步。   万幸中。   ***   回到公寓,有一个更大的惊喜等着我。   晨姐,我的晨姐居然来了。   难怪我几天怎么都没有收到她的消息,心里还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呢,她怎么会忘了给我加油呢?原来是悄没声息地杀了来。   “小诚,你偷偷地把洋洋换地方藏起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呀?”不知她正在跟许洋热烈地讨论着什么,看到了我立即出声询问。   我记得已经汇报过了,她怎么还会这么说呢?见晨姐悄悄地丢了个眼色过来,马上明白她肯定又在跟许洋姐拌嘴,立即合作地出声道歉。   “晨姐,你怎么没说一声就来了,我好去接你呀。”   “我是想洋洋啦,在家里总是挂念着她,听你们说恢复的很好,这不,偷偷过来,想给她一个惊喜嘛。”   “不是吧。我能有这么大面子?”洋姐现在已经可以自己拄着拐杖坐到沙发上,“肯定是知道诚诚要比赛了,过来加油的吧。”   “洋洋,你可太没有良心了,枉我这么关心你。”洋姐这才稍有好转,两人就开始了斗嘴。   碰到这样的事情,按照以前的经验,再继续深入下去,受伤的肯定总是我,“晨姐,前几天,我陪着洋姐去做了检查,把二中心的医生吓了一跳,对她身体的恢复情况吃了好大的惊呢。曹老爷子真是厉害,不服不行。”   我的转移大法果然奏效,晨姐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洋姐腿上的伤疤都快看不见了呢。”我又趁热打铁地补了一句。   “是嘛,来洋洋,快让我看看。”说完,拽着她就往床上去。   许洋抵敌不住,被晨姐带到床上,扒掉了裤子。   晨姐左看右看,还用手品评了一番,末了却只说了一句让我无地自容的话:“小诚,这阵子你可是大饱眼福了。”   不等我反应过来,洋姐已经重重地在她头上拍了一下,怒道:“死晨晨,你这人怎么没有一点同情心呢,交上你算我倒霉。”   看着姐妹两人胡闹,我的心依稀又回到了以前的那段快乐日子,觉得说不出的轻松。   看她们闹的差不多,我才说道:“老爷子说了,过几天要再来看看,如果好的话,洋姐就可以出门了。”   许洋悠然神往,“别人都已经开学这么长时间了,课题肯定要被耽误不少,可别影响了我毕业,好想快点回到研究所去。”   “洋洋,不会有问题的,看你现在恢复的这么好,很快就能自己起来了。”晨姐给她鼓着气:“到时稍一努力就成,你读了博士出来,就跟我自己偿了心愿一样。”   止次一句,方显出她们姐妹情深。   “对了,雯雯还托我带了封信给你呢。高三了,她现在来不了,急的不行,委托我来给你好好鼓劲呢。”   我苦笑一下,又是一个,“但愿吧。”   许洋这次可找到话说了:“看吧,死晨晨,我说你就不是为我来的。”   看到晨姐拿出一封信给我,注意力立刻转移:“诚诚,快打开看看,看那小妮子都写了些什么。”   这下更是让我难受,谁知道这个没轻没重的丫头会写些什么,要是让她们看了,万一有什么太过亲昵的话语,该怎么办?   可如果拒绝,更为不妥。拿着信封,看也不是,不看更不是。   晨姐还是比较体谅我,也知道小雯的脾气:“洋洋,你就别闹了,你这么大人了,小女孩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嘛。”   听了这话,晨姐虽然在帮我,可如果借坡下驴,躲躲藏藏并不合适,我一咬牙,把信拆了开来。   一张粉色带香味的硬纸片掉出来,一看之下,我松了口气。   上面只是画了几幅连环画,当然是雯雯自己的杰作,只有她才会有这样的天才。   我也就大方地拿在手中,伸出展示给她们看,两颗脑袋同时凑了过来。   真是好玩,有意思,我们三个边看边指点着。   第一幅是一个在努力学习的小女孩,自然是她自己了,然后是一个男孩在台上参加一个什么比赛,正在演讲,下一幅是男孩拿着奖杯高高举起,自然表达出雯雯希望我能够获奖了。   男孩和女孩都画得像模像样,眉眼很像我们两人。   看到这里,我会心地笑了,晨姐和洋姐也都笑出了声来:“这死丫头。好玩,画得真逗。”   突然两个人都用手指着最后一幅,同时大笑了起来。   原来是小女孩趴过去,亲在了男孩的脸上,虽然是卡通画,却也惟妙惟肖。我的脸一下子臊红,自己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开始没注意到这一幅呢。   以下是许洋姐的综合点评,四个大字:少儿不宜。   ***   有了晨姐在,屋里的空气似乎也变得香甜起来,更加欢快。   我对她早就情苗深种,又兼有了和云希的亲密,对女性的身体格外的渴望。   年少轻狂,我没有时间考虑自己同时与数个女孩保持亲密关系是不是合适。   晨姐也是情窦大开,只是由于许洋姐总在现场,无法放开心底的欲望。   但在洋姐视线不及的地方,搂搂抱抱,亲吻摸捏,却是不可避免。尤其是到了做饭的时候,我更是腻在晨姐的身后,紧紧地拥住她。   晨姐在忙碌之余,也是对我回之一笑,香唇更是任我品尝。   屋子里充满了暧昧的味道,许洋女孩子心性敏感,自然也能察觉,看我俩的眼神总是带着些狐疑。   还悄悄地拉着晨姐问点什么,晨姐当然是百般抵赖,但言语之中,难免露出些破绽。   惹得许洋经常取笑于她,晨姐变得警觉起来,开始注意,亲密接触无形中减少了许多。   我无可奈何,却也更猜不透两人的究竟如何想,尤其是许洋姐,更是一个猜不出的谜。   ***   明天就要开始决赛,这天晚上,我们三人凑到了一起,二位姐姐要为我最后做战前总动员。虽然竞争靠的是实力,但我仍然为二人所做深深感动。   两人的做法并不是那种说教式的,而是用她们特别的方式:轻松的语调,相关的经验,提醒着我该注意的地方。   渐渐地,动员会就变了性质,两位姐姐不时地互相攻讦,争相拿我与对方取乐。晨姐还会把许洋推到我的怀里,然后取笑她为花痴。   以我这么高智商的人物,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一咬牙,把两人全给搂到了怀里,洋姐本来是靠在床头,晨姐坐在一般,我一下挤到两人中间,一边一个,两个香喷喷的身子被我拥了个满怀,看她们敢不敢再闹。   “臭东西,连姐姐也敢调戏。”许洋轻轻地捶着我,想把我推开。   “小家伙,野心不小。还想左拥右抱吗?”晨姐调笑的眼神看着我。   既然已经动了手,就管不了这许多,我手上用力,哪个都不让挣脱。   最后,两个都放弃了抗争,静静的倚在我的怀里。说也奇怪,那种暧昧的气氛反而一下全消。   我的心里竟然是一片明澈,看着两位如花似玉的姐姐,只有欣喜充斥在心田。有这么好的帮手,全心全意地为我着想,无论何为,必将无往而不利。   两颗脑袋全放在了我的肩上,洋姐在晨姐面前,还有些拘谨,晨姐却是全然放松,头部还舒服的动着,找着更好的位置。   “晨晨,看来你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能做到宠辱不惊,佩服佩服。”   晨姐出奇地没有反驳,许洋奇怪的眼神看看她,又看了看我。三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般的都伸出了双手,六只手儿紧紧地握在一起。   二人同声说道:“小诚,加油。”   ***   一早起来,晨姐就在梳妆打扮,她自然是要陪我一同前往。   不知道整个过程会持续多久,洋姐行动不方便,接受了建议,非常不情愿地独自留在公寓里。   她却也不甘寂寞,拄着拐杖在屋里忙活,还翻着衣橱里,把我的深色西装拿了出来,要我穿上,说是比较正规,也显得精神。   反正北方的夏末秋初已经比较凉爽,我也就接受了她的安排。   穿上了雪白的衬衫,已经收拾停当的晨姐来帮我打好领带。嫌西装的袖子有了些皱褶,找出了许洋姐的熨斗,现场加工。   本来说好曹宇要和我一起出发的,可能是受不了这种刺激,跟我说了声去找薛雨萍,好多拉上几个人壮壮声威,以此为借口,就悄没声地溜了出去。   整理好之后,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穿上笔挺的西装,着实精神,我都有些爱上了镜中之人。   “不错,不错,玉树临风的样子,怎么也能颠倒众生了。”两位姐姐都只是呆呆地看着不说话,我只好自己表扬一下子了。   “臭美。”许洋姐只恨自己拄着拐杖,不能给我来上一下子。   晨姐看我的眼神,却满是欣慰,这个男孩能有现在的风采,当然也有她的功劳在里面。自己参与创造的,当然格外珍惜。   “好了,咱们走吧。”晨姐大大方方地挽起我的胳膊。   她换了一套洁白的职业套装,高跟鞋穿上之后,映衬地格外窈窕多姿。化了淡妆,长发挽起来束在脑后,显得干净利落。   完美无瑕的面容,均匀有致的身材,恰当好处的修饰,此时的晨姐,怎不让观者惊为天人。   许洋姐扬扬手中的拐杖,做出嫉妒的样子,“你们不要这么刺激我,好不好?不过呀,我倒觉得,你们这身装扮走在一起,像极了黑白无常。”   这种烂话也只有她能说得出来,一对璧人居然会被形容地如此不堪,我只有无奈的苦笑。   晨姐却了解她的心情,也只是一笑,没有反驳。挽着我的胳膊向外走去。   “唉,等一等。”身后的许洋叫了一声。   我们同时回过头来,齐声问道:“还有事吗?”   “没你的事。”洋姐白了我一眼,晨姐走到了她近前。   “这回让你吃了独食,回来可得一点不落地讲来听听。”   听了这话,我几乎要晕倒在地,不过倒也显出许洋姐对我的信心实足,是一种另类的鼓励。   有了晨姐在旁陪伴,尽管不知道前景如何,我仍充满了信心。无论成败,只要有她在一起,也就无憾了。   ***   这次的终评规模挺大,显得很隆重,宣传也十分到位,而且把场子设在了著名的国家大剧院。   各方面都非常重视,因为这毕竟也是关系到国家金融政策的一件大事。嗅觉敏感者,就算此事与自己的关系不大,也想来看看,希望能从中捕捉到今后的政策走向。   不过二十岁的少年,我的心情很是忐忑,毕竟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而且两个对手都非常的有实力。高中时的那次比赛,观众毕竟还是以学生为主,好在有晨姐陪在身旁,稍感好了一些。   我和晨姐走进会场的时候,大厅里已经到了不少人。曹宇在前面高声呼唤着我的名字,在他的周围是同来的一大帮拥趸,看来都是我的亲友团。其中熟面孔不少,大伙还真给面子呢!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五十章 功败垂成   南国名花,向人无语长含笑。   缘香囊小,不肯全开了。   花笑何人,鹤相诗词好。   须知道,一经品藻,又压前诗倒。   被曹宇的呼叫声惊动,他身边的人都向这边看来。这时一个更大的声音响起,完全盖过了曹宇:   “嗨,臭小子,是不是他奶奶的把兄弟都给忘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通知一声,还有没有兄弟做了?”   原来是大可这小子,好久没见过他了。自从放假到现在,只在开学之初,知道我没回家,送了些好吃的过来,一直没再见过面,就是电话也不过匆匆几句。这家伙居然趁机发难,亲朋好友面前,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口不择言,成何体统。   细看之下,玲玉并不在他身边,噢,这还情有可原。   这时,大可发现了站在我一旁的晨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呐诺地叫了声:“祁医生姐姐。”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想出如此优秀的称呼,真是丢尽了我的颜面。晨姐这般艳光四射的人物一直存在,他居然能到现在才发现,也称得上是个异数。   晨姐冲他温温一笑:“大可也来了。”   曹宇跟晨姐也已熟识,其他认识的人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话。   蒋婷婷自然也在人群之中,随后还有玲玉。   “帅哥,我在这儿呢。”这声也够响亮,是蒋婷婷宿舍的陈梅,不过她的话音很快就被淹没。适才那一帮莺莺燕燕,正是她和婷婷号召来的女生,也是我的亲友团了。   晨姐亲热地挽着婷婷的手儿,和她说起了话。陈梅身边的女生指着晨姐,悄悄问她:“这位漂亮的姑娘是谁呀?”   陈梅也不清楚,随口跟她们乱讲着,一时之间乱成了一团。   晨姐毕竟工作了几年,见的世面又多,那番风采和魅力,自然也不这帮小女孩子所能比拟的,很容易就引起关注。   曹宇已经在前面占好了几个位置,大声招呼着,引着我们过去。晨姐一手一个,挽着婷婷和玲玉,先过去坐下了。   大可和曹宇一起吃过几次饭,也称得上臭味相投,比较莫逆,一边一个揪着我的胳膊,尽显亲热,不过比起人家女孩子的方式就差了太多,粗鲁的神态感觉更像是绑架。   坐下之后,四处张望,今天的人是多呀。突然,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一男一女比较眼熟,仔细一看,果然不错,正是郑廷洲学长和那位叫做逄妍的姐姐。   见到他,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毕竟郑大哥也算得上是我的偶像,尽管见面不多,但却一向心仪。   起身挤了过去,一瞥之间,身边不远处有一个女生也觉得挺熟悉,也来不及细看,往郑大哥那边走去。   看来郑廷洲也在注意着这边的情形,不等我到了身前,就注意到了,两人也站了起来。   “郑大哥,逄姐姐,你们也来了。”   “域小弟,你好威风呀,这么大呼小拥的,还以为你看不到我呢。”迎住我伸出的手,郑廷洲笑着说道。   逄妍也温柔地冲我笑了笑,听到郑廷洲的话,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郑大哥说笑了。”   说了几句话,回头间,突然发现后面的一群人中打出了一个大大的条幅:逸诚,我们永远支持你。   其中最明显的身影就是我们班的班长-滕天杰,他的身旁都是班里的同学,看规模应该来的差不多了。   我的眼睛一热,多好的同学,尽管我没有事先下通知,大伙还是都来了。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冷落了同窗好友啦,这可都是我的子弟兵呀。   冲两人一笑,“郑哥、逄姐,我的同学在那边呢,过去招呼一下。”二人都冲我点头。   我几乎是跑着到了条幅前,声音有些激动:“大伙都来了。”�€�€一伙人几乎把我围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都显得为我感到骄傲。   热血上涌,不由得张开双臂,有两个人立即与我拥到了一起,还有一个身子软软的,居然是个女生。是滕天杰与谢婉玉。   短短地相拥,被后面的同学一冲,立即分开了。滕天杰与谢婉玉竟然悄悄地拉起了手,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无法表达自己兴奋的心情了吧,我用上了大可惯用的说话口气:“你们这对狗男女,是不是趁老子不注意,做下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了。”   滕天杰先瞪大了双眼:“老域,你变坏了,平时说话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可千万不要结交匪人呀。”   我心里偷乐,这匪人的尊称自非大可莫属,要是让他听到,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时的谢婉玉晕生双颊,“你这个死域逸诚,平时对人粗一点都不在意,自然只好想别的办法。”   这叫什么话,是夸奖我吗?谢婉玉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想起当初为了她,收拾了一顿的教官,不由得笑从心来。   这时班里的其她女生都听清了她的话,一起起哄道:“就是,婉玉说得对,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匆匆忙忙的,对自己班的女生多一眼都懒得多看?”   这意思是嫌我“肥水流到外人田了”,我有吗?可仔细一想,自己班里的女生尽管都能认识,可真正能了解的,还真是不多。七嘴八舌的责怪,让我的心里感到很温暖,班里的事务参加的不多,却仍然挡不住大伙对我的好。   心底里怎不平添许多惭愧,同样是大学生,自己怎么就这多的事,跟同学的交流少的可怜。   自从云希接管了咖啡馆之后,她的管理严格了许多,班上只剩了不多的同学还在做钟点工,而我又不常去,难得的是大伙没有一点意见。   更恨学校这个万恶的制度,非要什么搞混合宿舍,一个班的同学下了课也不住在一起,无形中联系更少了许多。   住了一年之后,仔细想来,这样的好处是挺多的,大家的视野会更开阔些,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也可以更多地选修自己喜欢的课程。   这点有些借鉴了国外的先进经验,可也跟我们的国情有出入,因为我们是个更讲究人情的国度,好多东西都是在团结协作的基础上才能发挥作用,长期相处,会更有利于增加凝聚力。   一下了课,就各奔东西,很不利于班、系的团结,除了必修课,选修的课各有不同,再有如我这般,经常因各种原因翘课者,大伙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有限。人员最齐的时候,就是考试那一阵子了。   今天难得大伙这么齐心地凑到了一块,看看一双双热情的眼神,怎不让我激动万分。   逐一地跟男同胞们紧紧握手,听着女生的埋怨,一切都是那么亲切。   “快去吧,马上要开始了。”滕天杰注意到主持人已经站到了前台,对我说道,“大家有什么话,等下来再说。”   “过会完了,大伙都别走,我请吃午饭。”这么好的机会可千万不能错守过。   等我走到前面,坐在大可和曹宇之间,领导正开始讲话,看来时间还是充裕得很的。   我的身后,蒋婷婷不知道在悄声地跟晨姐说着什么,看来大伙都对这些冠冕堂皇的东西没什么兴趣。   书归正转,进入了实质性的阶段。初稿的修改在一周之前截止,参赛方现在要演示的就是这份提交的东西。后来才知道,只有我在不断地进行着修订,其它两家后期就很少有什么改动了。   评委会组了一个小型的局域网,参赛方现场进行自己支付平台的效果演示。   评委团的组成非常庞大,分成了数个小组。分别对平台的易用性、安全性、便捷性等各个方面进行分别评分。   演示结束后,由各个小组的专家进行提问和点评。评委们再结合这些意见,进行最后的打分,分数最高者胜出。这些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因为参加的几次比赛,流程都不外乎如是。   我排在了第三个,也就是最后一个出场,国内的金雷和跨国公司ABM分别排了前二个。   两家都有庞大的研发队伍,实力雄厚,尤其是ABM,在世界各地都有自己的研究院,在我们国内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有着超常的学习能力和对计算机异乎寻常的热爱,要我和这两家大公司竞争,无异是痴人说梦。暗暗庆幸,自己虽然[清心吟]不能用了,但超常的阅读和记忆能力还在一直陪伴着我。   就算是这样,外界也不相信,能入围三甲的软件作品,竟然是一个非计算机专业的大学生单枪匹马搞出来的。报纸的报道也是传闻纷纷,猜测着我有什么样的背景,有什么样的财团来支持。   尽管我在高中时已经有过非同寻常的表现,但与现在这个还是没有太大的可比性。看着某些媒体上隐晦的词语,也不难猜到,真的是有些组织对我进行过暗地里的调查。   就连高考前我曾经失踪过一个多月的事情也见诸报端,让我心生佩服,我还真有些担心,安全部门千万不能把我当成间谍才好。   虽然思绪纷纷,还是得尽力排队杂念,把思想放到前面二家的展示上来,毕竟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学习良机。   在看到安全小组的评委时,我突然发现了林锋大哥竟然也在其中,心下不由有些奇怪,以前他虽然也次次到场,但并没有堂而皇之地坐在专家之中,而且以他的级别,似乎也有些过分,这次真是有些怪了。   联想到他以前的种种神秘,我的心里渐渐地有了些眉目,自己的猜测也许是对的了,不过这次他是真正地走到了前台。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金雷和ABM确有过人之处,看着人家的演示,再听了回答专家的问话,自感获益匪浅,有些查阅不到,百思不解的东西,也有了答案。   整个过程在紧张地进行中,没有余暇留意时间的流逝,很快就轮到了我走到台前。   曹宇和大可大声地为我加油,身后的晨姐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以示鼓励,回过头去,看到了她期许的目光。   到台前的距离并不远,但同学、朋友的怪叫、喝彩之声却掀起了前所未有的热潮。   年轻就是资本,年轻就是活力。前面的两家一定会羡慕于我,因为虽然观众不会吝惜为每一方叫好,但如此狂热得几近疯狂的叫喊,却不是他们能拥有,在这一刻,我甚至有了明星般的感觉。   打开了我的软件界面,这次起的名字依旧很有域逸诚特色:逸宇支付系统。主要是取自于我和曹宇的名字,事先并没有告诉他。   因此名字出现之后,我听到了他大声惊呼的声音。   尽管曹宇为此做的工作并不是特别多,而且核心的东西都跟他没有太大关系,这一点上,他的功劳还比不上薛雨萍。但为了感谢他对我全力的支持,其实更是为了表达对他们父子的感谢之情,我最后取了这个名字。   接下来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驾轻就熟,就算闭着眼睛,我也能知道显示在大屏上的是什么。这是我大半年的心血所在,只要有了空闲,我就会不断地考虑、完善,为此而努力。   看了前面的两家,我的信心大增,自感比较起来并不逊色。而且这三份作品中,我的总容量是最小的,所以运行速度也应该是最快的。   画面上显示出交易成功的时候,台上、台下掌声响起,这个画面已是今天第三次出现了,大家都给予了衷心的鼓励。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学者站了起来,这位老人家可是我国软件业的先驱,许多软件公司的大牌们,都以对别人说当过他的门生为傲。   “小伙子,我老头子对你的才华很欣赏,你所做的软件是参赛者中最小的。但在解析时,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你在中文操作系统下应用,还格外加了一个中文平台包。如果没有这个,你的软件会更小的,运行可能会更快,你对此是怎么考虑的?”   不愧是前辈,一言中的,不过这也是我的得意之处。   在这次公开之前,专家们已经对每一个软件进行了反向编译,不同的专家组负责不同的部分。当然这些事先已经都交待过,因为这个支付平台毕竟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一件大事,如果在软件中留有后门或者其它什么东西,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要参赛,就要把自己的所有一切,无条件地暴露在阳光下。   最轻松的当然是人家ABM公司,在国外已经有成熟的版本,只要根据我们的国情,做一下修改,好好地汉化,做起来当然轻松惬意。   这个问题我早已成竹在胸:“这个中文平台是我特意制作的,其中增加了一部分防火墙的功能。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的操作系统更多地信赖于国外的产品。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加上这个中文平台,一来可以增加安全系数,二来呢也可能保证应用于非中文的操作系统中,为管理员增加更多的选择余地。”   “好啊,后生可畏,想的好啊,年轻人。”泰斗不住地点着那颗白发苍苍的头颅,满意地坐了下去。   这时台上、台下热烈的欢呼声响起,大家都热爱自己的国家,也热爱自己的语言。我的回答,自然能让更多的听众满意。   其实还有一层更深的意义我还没有说出来。如果把这个中文包去掉,作一些适当的调整,工作量不用太大,就能变成一个英文平台。   我还有一个更完整的版本,可以通过修改,搞成更多语言的支付平台。   要向这个方向发展,需要掌握更多的外国语言,不过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我想这都不是什么难题。   我在开发过程中,这个想法慢慢成熟,如果有机会,为什么就不能去赚外国人的钱呢?   既然是地球村,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凭什么我们村里的人只靠出卖劳动力讨生活,这当然是说不过去的。我们村现在外出打工,或是给别人代加工的太多了,也得想法能轻松地赚点。   淡淡的笑意浮现在脸上,我为自己的想法开心。   林锋大哥身边的一个人拿过话筒:“我想问一下这位同学,就我个人而言,我非常喜欢你做的这个密钥系统,安全性能还是很不错的。但在实验过程中,我发现还有一段额外的程序,你能不能把它的功用详细再说明一下。”   “当然。”我仍然微笑着回答道。   密钥主要是由薛雨萍来完成的,但在集成过程中,我又加了一点自己的心得。   “这一段编码有些木马的嫌疑。”我的话音未落,场上一片哗然。   看自己的话达到了预想中的效果,嘴角笑意再次浮出,等许久过后,场上安静下来。   “不过,这可不是传说中的木马,各位专家也一定能看得出来。因为它不具备外传信息的功能,是为了防止恶意登录才用的。现在有许多的恶意破解程序,能够通过算号器不断地演算,暴力破解用户密码,但加上这一段之后,如果同一个用户名多次登录,就能够停止该用户读取支付系统数据。”   “如今的多数平台都做到了这一点,三次输入密码错误就不能进入。但不能保证一个团伙在不同的地点,用不同的IP地址反复尝试。所以格外加了这段代码,如果有非法入侵者,数据库就会锁死该用户信息,不允许读取。所以这段代码虽然看似木马,其实只是向中央服务器传送信息的。”   因为支付平台如果一旦被启用,就要应用于成千上万台的设备上,当然也要符合集中的原则,这个考虑自然是非常合理不过的,如此一来,安全系数自然大增加。   提问者点点头:“你的想法是非常好的,不过这样一来,此类的反馈信息一多,就很容易造成网路的拥挤,甚至会影响支付工作,不知道你考虑这没有,这点是需要再做改进的。”   说过之后,他坐了下来,但我却是额头汗起。不愧是专家,考虑地确实周到,我就没有想到这方面的问题。   接下来又有不少专家问了一些方方面面的问题,都没有太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整个问答过程还算正常。   走向台下的时候,自我感觉还是非常满意的。   最先看到了晨姐的笑脸,在人群之中分外醒目,我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看来她也觉得我的表现不错。   身边的人都为我叫好,亲友团们表现不错。无论成败,中午这一顿大餐是一定不能省下的。   台上的专家们在进行着最后的讨论,台下也到处窃窃私语。   其实在此之前,一切应该基本已成定局的,变数不会太大,不知道专家们会不会让我做这个幸运儿。   在我的心上中,ABM是没有什么希望的,在这种选择中,本土品牌占有无可比拟的优势。如果我是ABM,根本就不会参加这个竞争。   因为他自身就是靠本国政府在二战期间发家的,在扩张过程中,又为国家安全部门条例所限,产品中被暴露出许多对他国不利的消息,留了许多的后门。   可怜,他们太不了解我国国情了,夜郎自大,注定只是这场比赛的过客。   参加决赛,我就知道自己的胜算应在50%。一番紧张地统计,国家信息中心的领导走到了主持人的位置上,我的心也悬了起来,潘多拉魔盒揭开的时候到了。   先是一番致谢辞,感谢这么多公司和优秀人才的支持。又分别点评了一下几款参赛作品。   ABM气势恢宏,显示了过人的成熟和气度。我的“逸宇平台”则充满了创意和灵感,彰显了年轻人的活力。   最后点评的则是金雷的作品,平实无华,非常务实。   听到这儿,我的心一凉,完了。根据国人评论事物的习惯,自己的作品入选的机率已经几乎没有了。   果然,他最后宣布入选者是金雷的“华夏支付平台”,将作为信息部的入选作品,成为本次大赛的中标者。“嘘”声四起,不外是我的拥趸,我无力地坐了下来。“成王败寇”,我无疑是个失意者。   看着领导的嘴巴不停闪动,“金雷将获得二千万元的启动奖金,负责软件的完善工作。而我和ABM将各获得二十万元的资助,以感谢倾情参与。”   身边的曹宇和大可齐声惊呼,二十万元对一个大学生来说,自然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已经够让他们惊喜的了。可与人家的二千万相比,只不过是百分之一。   身后的晨姐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温温地说着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这时剧场里面闹哄哄地,乱作了一团,欢呼声来自于[金雷]的团队,他们是今天的王者,作为一家知名的国内大软件供应商,他们更好地把握了政府的心理。   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清心吟又在我的腹下轻轻涌动,似乎想要努力地冲破什么。我的双眼、双耳,已经接收不到任何信息。   当先天功法的努力再次无功而返,我也终于恢复了平常的心态。   一个声音在告诫我:无妨,你已经尽力了,应该无悔了。   不错,这么多支持我的朋友在这里,我怎能这样,竞争本来就是残酷的,失败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许多有实力的大公司,比如联友、再比如今天的ABM,不也同样倒了下去,我凭一己之力,支撑到现在,又有什么理由妄自菲薄呢?   在这么多支持我的同学、朋友面前,我又何用如此颓废?入围三甲,我已经是个胜利者,何不学学前辈“阿Q”的精神?   掩去了心中的失望,脸上又是惯常的淡淡的微笑,我还是那个光风霁月、宠辱不惊的域逸诚。   带着满脸的笑容,我拥住了身边的曹宇和陈大可,“噢,太好了,有二十万!”   我听到了身后的晨姐轻轻地出了一口气,她应该也对我放下心来了吧。   尽情地接受着同学和朋友的或祝贺、或安慰,这点小挫又算得了什么。   滕天杰和谢婉玉等班里的同学也凑了过来,就如同难得一聚的晚会上,大伙凑在一起那般快乐。“成固可喜,败亦欣然。”,在此时,我才领会到前哲这话中的深意。   “耽误了大伙这么长的时间,今天中午请大伙吃大餐,谁都不能走。”   欢呼声响起,大可的声音最为响亮:“走呀,同去。”   奶奶的,这听起来才像是“阿Q”老前辈的话呀。   晨姐这时静静地跟在一大伙人的身后,看着快乐的一帮人,刚来领来的支票装在了她的包里。她的眼里只有我,眼神中透着那么多的快慰。   到了剧院外面,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林锋大哥的声音,“兄弟,祝贺你,你今天表现的很不错,如果要选个最佳软件出来,必定就是你的大作。”   “林大哥,你就别笑话了我,不过,我今天真的很高兴。”   “那就好。你怎么就忙着走,也不过来跟大哥说句话,我坐这等了你半天。”   我感到不好意思,解释说是因为同学们非要让我请吃饭。   “那好,我就不说什么了。今天请了同学,明天可要请大哥吃饭,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听到我身边闹哄哄的声音,林大哥及时地挂断了电话。   晨姐心里挂念着家里的许洋,不愿参加我们的聚会,不过这话没对我说,是吃饭时大可告诉我的,因为蒋婷婷已经坚决地拉住了她。   我们班里的同学,蒋婷婷拉来的好朋友,加上大可和玲玉带来的一小部分人,还有薛雨萍系里的一干人,好家伙,将近五十号人呀。   说也不够意思,这国家大剧院的附近都是高档餐馆。谢婉玉是京里人,找了家比较上眼的带上大伙就冲了进去,看来知道我得到了二十万,不痛宰一顿,心里是说不过去的。   吃饭时,并没有男女分开,大伙随便熟识的人坐到了一起。   我拉着晨姐就坐到了身边,好在她已经习惯这种场合,跟坐在旁边的蒋婷婷说笑,倒没有什么不适。   整整五桌,随着各种菜品流水价端上来,没有白酒,啤酒却是一瓶瓶地打开,女士们则要了两瓶葡萄酒。   我的酒量不大,但经不住同学一个个地敬酒,虽然是啤酒,却一会儿脸就红了。   幸好有晨姐替我挡架,有她在,兄弟们还都不好太放肆。想着大可刚才说晨姐要走的话,我暗暗感谢蒋婷婷,好在有她拉住了晨姐,否则今天真得不醉无归啦。   弓筹交错,杯盘狼藉,这餐饭吃的尽兴,更难得是与班里的同学会了一次餐,增进了大家的感情。   热闹过后,已经有女生在吵吵着,准备回去了,除了几个已经喝得差不多的,如大可之流,正在忙着找人干杯,大伙纷纷站了起来。看来酒量小还是有好处的,反而不容易喝醉。   作为东道,我自然得去结帐。略有些摇晃地站了起来,伸手摸一下口袋,“糟了。”   这都得怪许洋姐,非整得我焕然一新,结果连钱包都没带,这一餐饭,还不得几千块么,总不能拿那张二十万的支票去结帐吧。   我尴尬地摸着口袋,正待四下看看,一张小小的卡片悄悄地塞到我的手里。   回头一瞧,更觉得晨姐的重要,她的信用卡正握在我的手中。   涨红的脸咧嘴一笑,大方地向收银台走去。   “对不起,先生,刚才有位先生已经替你们这边结过帐了。   啊,我大吃了一惊。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五十一章 晨希相遇   雨过回廊,圆荷嫩绿新抽。   越女轻盈,画桡稳泛兰舟。   芳容艳粉,红香透、脉脉娇羞。   菱歌隐隐渐遥,依约回眸。   回头看看自己的朋党,好像并没缺了谁,而且也想不出谁有这个实力,何况也没有必要悄悄地来这么做呀?   大伙闹闹哄哄地向门外走去,见我愣在收银台前,晨姐悄悄返回,到了我身旁,“怎么了小诚?这儿不收信用卡吗?”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有人把帐给结了!”   晨姐也奇怪地很,“有这样的事儿?”她转向收银小姐,“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请问这位先生,您是姓域吗?”   我点了点头:“没错,是我。”   “那就对了,刚才那位先生说的就是您的姓,要结的也是你们那几桌。”   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这儿还有那位先生留下的名片,说您看了就明白了。”   我从她的手里接名片过来:朴树投资有限公司——郑廷洲。   郑大哥,怎么会是他呢,这却奇了,我们的交情有这么深了么?   虽然不排除郑大哥为人豪爽,但一下子几千块钱的人情,也太离谱了吧,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   这时大伙都已经走到了门外,我也不好说什么,对收银小姐表示感谢后,跟晨姐随后走了出去。   “小诚,这姓郑的是什么人?你们很熟?”晨姐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   “马马虎虎吧,我的室友,人是很不错,大概算得上我们学校的首富了吧。但分在同在一间宿舍一年,他并没有真正在宿舍住过,倒是见过几次面,真是奇怪了。他今天也出现在了比赛现场。”   “算了,别想了,等以后有机会见到,还给人家就是了。也许他是见才起意了吧,不过咱们可不能不明不白就接受人家的好处。”   我微微一笑,明白晨姐这个“见才起意”非彼“见财起意”,点头称是:“郑大哥办的是投资公司,我这样的,对他来说,算什么才不才的呀,何况他可是大学生中的资产阶级呢,本身就是个不可多得的商界奇才。”   说着,把手里的名片递到了她的手中。   晨姐看了看,也没再说什么,把名片塞回到我手中。大伙都在外面等着我们,一下子拥了过来。   七嘴八舌地一说话,我也就把这事情放到了脑后,不再细想。只是觉得郑大哥这人视金钱如粪土,真是不错。   说了一阵子,大家都散去,晨姐记挂着许洋一个人在公寓里,拉着我往回赶。   “你们两口子回来了,情况怎么样,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跟领导汇报一声,真是的。诚诚,你怎么喝成了这个样儿啦?我还没见过呢,好玩。”门一开,我们拖鞋还没换呢,洋姐已经开始连串炮般地发问。   这时,我看到了坐在沙发上陪着她的人,一下子愣住了。   原来云希坐在了她的身旁。   听着洋姐的口不择言,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晨姐,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怎么,傻了,没想到我会来吧?”云希却没想我这么多。   “啊,是呀。”又看看晨姐,“这位是——”   “让我猜猜,这位美人一定是你念念不忘的晨姐姐啦。”   “那你一定是云希妹妹,我早听小诚和洋洋说过你好多次啦。”   两个女孩一下子就彼此认了出来,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心内尴尬至极。两个与我有肌肤之亲的女孩同时出现,这种情形,我还没有想过呢。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两人肯定不会说我好话。”云希大笑出声。   祁晨姐已经亲热地坐了过去,拉起了云希的手,“妹妹你真漂亮,小诚说你帮了很大的忙呢,真得多谢你了。”   “大家都是好朋友嘛,也说不上什么帮忙,我不过是赚点小钱而已。”   听着她们亲热的寒暄,我如坐针毡一般。坐在一旁的洋姐用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我。   “来,傻小子,没人理你,到姐姐这儿来,我跟你说话。”   走到了洋姐的身边坐下,她趴在我耳边悄声说道:“怎么样,傻了吧。”   幸好喝了点酒,我的脸本来就红,也看不出很大的变化,只是不知道怎样回答许洋姐的问话。   听晨姐刚才说的话,洋姐一定给她讲过了关于云希的一些事情,却没记着自己对晨姐说过什么,她怎么会说一大堆那样的话呢?   不说我心里七上八下地思考,那边晨姐已经与云希亲切地交拉了起来。   “诚诚,快去倒两杯水来,我不方便,你也这么没眼色。”洋姐伸手在我的脑门上戳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谁想喝了,她倒是挺会支使人的。倒了水来,先拿了一杯,给了病人。   再拿两杯过去,随手把其中的一杯先递向了晨姐。   “先给云希嘛。”晨姐用近乎责怪地眼神看了我一下。   云希把杯子接过去,放到晨姐的手里:“大家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的。”   说完把目光转向许洋姐,“如果不是她赖在这儿,就有我一个位置了。”   “是嘛。”晨姐听了云希的话,转头扫了我一眼,又迅速地转向许洋姐,“这死洋洋,真没有眼色。”   不待许洋姐反驳,云希不依地对晨姐说了句什么,声音太小,我也没有听到,心里却感到有些不安。   我实在想象不出局面将会向个什么样的方向发展,就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圈中,用手一拍脑袋:“头好晕,看来真是酒喝多了,你们坐着说话吧,俺去睡会儿。”   也不管三位女士是否同意,进了曹宇的房间。大家所在的客厅就是我的卧室,平时兼做了会客用。   躺到曹宇的床上,我的思绪一时难已安定下来,翻来覆去地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间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许是这几天精神太过集中,确实疲倦了,又加上一点酒精的作用,这一觉竟然甚是香甜。等听到外面大叫我的名字时,才睁开眼来,屋子里竟然有些昏暗了。   冲出房间,却见许洋姐拿着一根拐杖站在门前,高声嚷道:“叫了你几遍了,才听见,吃饭还要别人求着你?”   郝然地揉了揉眼睛,正待分辨两句,说自己只听到了一声呼唤。云希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好笑地看着我:“呀,眼睛都睡肿了。”   晨姐也擦着手过来,“快,让我看看。”趴到我的面前仔细地端详着。   许洋也笑了:“这小子,快赶上国宝啦。还不去洗脸,口水都没干呢!”   死洋姐,就是她总盯着我的口水,生怕有人注意不到,俺老域就这么点有限的优点,干嘛总抓住不放。   吃饭时,我特别留意几人的表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很担心晨姐和云希会在交谈中把对我的心意流露出来,毕竟两个都是我的人(不如说我是她们的人),虽说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但我无从知晓二女的心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既然没想好解决方案,自然也希望能暂时不要事发东窗,也许过后会有个一举两得的好法子。   现在的我,只想要过得一时是一时,总有一天,真相还是要大白的,我不是不懂“当断则断”的道理。希望她们能够和平相处,自己也能够享享齐人之福,大约很多男子心里都会有这样的梦想吧。   默默地吃着饭,心里偷偷地思索着,自己还真是个花心的男人。   云希和晨姐在热烈地交谈着,看来两人颇有共同语言,似乎在接着下午的话茬讨论,似乎是在讨论做生意上的事儿。   心里想着,没人理我更好,免得言多有失。   “诚诚,你怎么了,默不做声的,什么时候变这么斯文啦?”洋姐是跟我对上了,一点清闲都不想给我。   “三个女人一台戏,小弟我听着就行了,长长见识嘛。”我涎起了脸皮。要说对洋姐发火是不敢的,她的脾气不是没有领教,还是做头顺毛驴比较理想。   云希回了句:“你这好像不是什么好话嘛。”   “哪有?当然是好话,三位姐姐又漂亮,又温柔大方,还这么有才干,都是万中无一的人物,小弟佩服来不及呢,当然要说好话了。”被抓住了话柄,干脆送三顶高帽出去算了。   这话好像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看来没人买我的帐。这还不说,底下有几只脚现时踩向我。桌面上看起来平静,底下却乱作了一团。   只听晨姐轻轻地“哎呀”了一声,不知是谁错踩了她,我心里暗乐,让你们坏,想欺负我?   更在暗暗庆幸,幸亏大家都穿的拖鞋,否则是要几只穿高跟鞋的脚,那还了得。   正在得意,忽然重重地一下,“哎哟”,我吃痛地大叫一声,怎么还真有穿高跟鞋的吗?低下头一看,却原来洋姐的脚不方便,却是用拐杖赏了我一下。   三女都同声大乐。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才有这个动作,没想到这么齐心。正好借我的狼狈,来掩饰住心中的不安   ***   自己真是见不得漂亮的女孩子,有的时候太过多情,特别是对待云希,一开始跟她的关系产生飞跃,并非有心。可经过了一段交往,又觉得她确实也非常优秀,不能说对她没有感觉。   人家这么漂亮的大姑娘,又一心一意地对我,如果要辜负了,实在说不过去。   但是晨姐呢,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她不起,可自己做的这些,如果让知道了,她会怎么想,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仔细想下来,自从意外的发生了那次电击事件,我就不得那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懵懵懂懂的少年了,后来又从姬老那儿学到并练习了[清心吟],生活中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的心性也产生了很大的改变。除了性格仍然有些柔弱,沿袭了原来的那份恬淡,对事情不是太斤斤计较之外,其他一些方面的落差之大,自己都感到有些吃惊。   其中一个比较大的心理变化,就是在对待与异性的关系上。变得渴望与她们有更多的接触。   本来正常的男性都会在心里描绘自己心上中的女生形象,我猜不到这个变化是不是有益。   放在以前,自然也不是没想过,如果能有个漂亮而优秀的女孩子与自己相伴,就再无所求。   可是现在,竟然隐隐觉得——反正跟以前的想法不一样了。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不过我还是有这么一个“好处”,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放在一旁,凡事多往好的方向考虑,“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既然这么想了,也就不想再为这个苦闷,我现在还不大,也可以说不够成熟。男人嘛,在事业有所建树才是首要考虑的事情。   放了三位女士在那儿聊天,自己进到了曹宇的房间里,打开电脑,在网上寻找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参加了这次比赛,从金雷和ABM得到了很多有益的启发。尽管竞争失败了,也不能说一无所获。取长补短,汲取多方的优点,才是进步、致胜之道,我还是要完善构思。   外面的客厅,也就是我的卧室,电视在没有意义的响着,她们还在进行着热烈的交谈,云希没有一点离云的意思。   “小诚,你就睡里屋吧,我今天把云希留下了,要跟她秉烛夜谈。”聊得兴致高昂的晨姐,走进来对我下达了命令。   晨姐的旨意,自然不能不遵从,我的心里还是有些乱糟糟的,干脆就告诉曹宇,让他住在了外头。至于挤到谁的宿舍里,就非我所知也。   洋姐还算是个病人,被早早地赶到了床上休息。晨姐和云希就挤在了本来属于我的床上。   深夜了,关上电脑准备睡觉。偷偷地想着,如果是我和晨姐睡在一起该有多好。想到晨姐柔美的身子,我的心里不由产生了一丝冲动。就算另一个女主角——云希,她也给了我那么多美妙的感受。现在却只能是一个人孤单地睡在冰冷的床上,尽管天气还没有变冷。   这时,两人还在嘀嘀咕咕地说着,却听不到谈话的内容。[清心吟]被关了禁闭之后,我早就没有了敏锐的听力,就是精力上也逊色了很多,连熬夜的水平也有所下降。   其实就算还有这个能力,我也不愿用来偷听,自己的初衷就是不用异能对待自己身边的亲人,退一万步说,就算可以听到,能有什么好处吗?万一听到不利的内容——哎,我还是蒙在鼓里的好。   暗暗地佩服着女生熬夜的能力,她们总有很多方面有着过人的精力,怎么就有那么多可说的呢,再比如说逛街吧,把女人比喻为天生奇怪的动物一点不为过。   ***   埋头痛睡吧,反正第二天星期七,也不用上学。精力下降之后,我又有了睡懒觉的习惯。也许平平凡凡的人,才能够更享受生活的美好吧。   我是被晨姐和云希从床上揪起来的,看看两人,没有一丝的疲倦,不由得更觉得自己的理论正确,非人类也。   许洋坐在沙发上,守着晨姐和云希备好的早餐。她现在只凭着一根拐杖就能够自如的行走了,离开这第三条腿自由行动的日子想来也不远了。何况还有这么多人陪伴她,洋姐最近过得真是非常开心。   一男三女,这是一顿非常惬意的早餐。当然这主要是对她们三人所说,因为有了一位异性的存在,有了共同的矛头指向,她们显得空前的团结。   在我的思想深处,是没有大男子主义存在的。在喜欢自己又为自己所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被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我并不认为会伤到某人的自尊。“红袖添香”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但“张敞画眉”也未尝不是一段佳话。   边听着她们说笑,边想着如何跳离这是非圈中。看看晨姐和云希,经过一夜的深谈,都没有显出异样的表情。   我对她们很是佩服,两个陌生的女孩子一下成为知交,要说两人的谈话中不涉及到我,并不太可能,大约在交流中,彼此也能听得出对方对我的情意,但难得的是能够不着痕迹地饶过这个圈子,这就不简单了。   要知道言多必失,如果换作是我,恐怕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也是我急着想离开的原因。哪怕是拉上大可,去玩会游戏也好呀。   正在想着如何开口,以使自己走开的理由显得更充分,不成想良机就这么坐失了。   “小诚,我和云希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陪着洋洋吧。”晨姐把我心里想说的话也说了出来。   “啊?”我一愣,真是先下手为强,她们俩个居然也有这个想法,无奈地答应。不知道她们做伴能干什么,不会又是逛街吧。   不管我是不是应承,事实是无法更改的。   一个上午,过得很是别扭。精明如许洋姐,不会看不出些端倪,装作若无其事地套着我口风。   “诚诚,你觉得晨晨和云希,谁更优秀呀?”   我心中有数,又怎会不处处留心,让她得逞,呵呵一笑:“当然都很好啊,不过呀,我看谁都比不上许洋姐姐。”   “臭小子,你少给我装算,以为你那点事儿我还看不出来?给我如实招来,否则别怪姐姐我坏了你的好事。”   “我说的是实话呀,你们三个比起来,可就洋姐你的文凭最高,身高好像也是你排在第一的。”   “死诚诚,少来了。别扯上我,我是问的那两个。”   我做出委屈的样子,“没了你,我怎么好作比较呀?”   “你少拿我瘸子说事,别当我看不出来。”她倒是把自己先摆在弱势群体里面。然后装作一副温柔态势,“诚诚,你就招了吧,说不定姐姐还能帮上你的忙呢!”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无论如何我都要做到软硬不吃才行:“好姐姐,你不要自卑,你的腿马上就会好起来的,如何谁敢说你,我一定饶不了IT。”   “呸。”许洋又露出了真实的嘴脸,“我看出来了,晨晨对你有那么点死心塌地的意思。这小希希,我看也不正常。这两个家伙还这么假惺惺地装出相敬如宾的样儿,真是气死我也。”这词居然被她放到这儿,好像不是形容同性之间的关系吧!   “好姐姐,说来说去,是不是也对小弟有那么点意思呢?反正我是来者不拒的。”形势不利,干脆绝地反攻。   洋姐对我一直都是很好的,尤其是经过了这一段患难,也不仅仅是姐弟感情那么简单,不过她总在隐藏着自己。   男女之间,总是会在不经间产生相互的吸引,不过更多的会为外界的东西所影响。想到这里,不禁暗暗觉得自己的无耻。   “想得美,就你这小不点。哼,拿一千万放到我面前,大概还可以稍稍考虑那么一下子。”   这么小瞧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拿着一千万放到她的面前,她会做何感想。但一千万,又谈何容易,如果是一百万还好办些。明知道不过是她的玩笑话,我还是不自禁地去想。   与洋姐斗嘴,让我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尽管嘴里乱说着,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虚,这么多女孩子,都对自己这么好,欠她们太多了.谁都不想让她伤心难过,可是,哎……   只觉得无论怎样做,都无法表达对她们的感激于万一。   世界虽然很精彩,却也非常的无奈。我到底该怎么说,又该怎么做?我的心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挣扎。   天近中午,晨姐和云希还没回来,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小域,我昨天说让你请客的事儿,准备的怎么样了?”   是林锋爽朗的声音,太好了,林大哥,你可真是我的救命稻草呀。如何在眼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回头看了一下紧追不舍的洋姐,迟疑了一下说道:“林大哥,我现在走不开呀?”   “我不要紧,有事去就行了。那两个肯定会回来的。”洋姐显得非常地通情达理。   “那——,好吧。你说地方,小弟出血就是。”满心高兴,还要做出勉强的样子。   “你等我吧,我一会儿开车去接你,告诉我大概的地方。”   洋姐一点也不为难我,在我出门前,还拄着拐,艰难地为我整了整衣服。   骗了这么好的许洋姐,真有些于心不忍,但谁让她就想从我这里打听点什么出来呢,良机难得,还是早逃为妙。   ***   林大哥居然开了辆军车等在路旁,自从部队一别,还真没见他开过车。   “林大哥,你怎么会做上安全组的评委了呢?”路上没事,我忍不住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昨天我就觉得挺出乎意料。   “其实在部队时,我就是信息安全方面的人员啦,经常帮着做些安全方面的东西,主要还是跟部队有关的。转业后就直接转入了信息部的安全部门,还是负责跟军队有关的信息安全。开始时,工作还比较保密,所以一直也没跟你说,还得请兄弟多谅解才是?”   “这没什么,林大哥向来是个合格的好军人。”原来如此,我说刚上大学时,他对自己的工作那么讳莫如深。   可为什么后来又大方地公开了呢?   看出了我的不解,林锋接着说道:“后来呢,国家军务要公开,需要有一个与金融、经济等方面一体的安全机构,我所在的这块就走上前台,所以就可以放心地告诉你了。哥哥瞒了你那么久,还真觉着有些不好意思。”   “尽管我的级别不是很高,但这次的投标也事关大局,需要军方有安全方面的人员参加,你大哥我也就只好勉为其难啦。”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说笑间,他拉着我七拐八拐地,最后居然进了一条小胡同,然后停在了一间小饭馆前。   想不到还真是别有洞天呢,里面的环境优雅,只不过吃饭的人并不多。如果不是他领着,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种地方。   要了个雅间进去坐下,不等我发问,知道我凡事好问个为什么,他就自动地说道:“这儿别看客人不多,可是个老字号了,老人们都知道,很多小吃都非常有名,不过如今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这都有什么好吃的?我没来过,什么好,你随便点吧。”听说有好吃的,这可最合我的胃口,来劲了,一下子精神百倍。   “不急,不急。”林锋说完,要了一壶菊花茶,给我倒上一杯,然后自己慢慢喝起来。   我有些奇怪,他这是卖的什么关子,要我请客,来了却不点菜。虽然好奇,也不追问,陪着他喝茶说话,林大哥做事向来有神秘,总是会带给我那么多的意外。   过了一会儿,老板带着一个人进了我们所在的雅间。   好奇地瞪大了眼睛,我说呢,原来还有别人。不过,怎么是个老人家?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五十二章 先天解读   霜蕊鲜鲜,野人开径新栽植。   冷香佳色,趁得重阳摘。   预约比邻,有酒须相觅。   东篱侧,为花辞职,古有陶彭泽。   正当我在心里划着问号,不停地转换念头,林锋大哥已经站起来,快步走过去,扶住了老者的胳膊,口里叫道:“师父,您来了。”   我吃了一惊,师父——?这是林锋大哥的师父!   隐隐地记了起来,还是我高三毕业的时候,当时正在开店装机,林大哥来访,曾提到过他的师父。讲师父对他说过,关于先天功法的事儿,还转达给了我一些劝诫。   事关自身,我自然特别留意,种下了比较深的印象,故此一下就想了起来。   想到这里,我更吃了一惊,如果自己猜的人没错,这可是个不一般的老头呀。那里还能怠慢,也赶紧起身跟过去,恭恭敬敬地立在老人的另一旁。   老人双目含笑,轻轻地拍了拍林锋的手:“锋儿,不用多礼。”声音虽然不大,却显得中气实足。   此时我站在身旁,注目老者,只见老人家神态看上去年龄已经不小,却是鹤发童颜,红润的脸膛,一双寿眉,飘飘然有出尘之意。   只是他的装束却是让我心里暗笑,瘦小的身材,却穿了一袭青衫,像极了说传统相声的,又有点传说中的道长的意味。   老人向我看了过来,眼神虽然温厚,却自有一股不平凡的味道。   我突然有一个感觉,自己孩子气的想法,完全暴露在了这一注目之下,他似乎能看透我,随着我的念头,居然冲我微微一笑。   我一时大窘,登时就忘却了他衣饰的奇特。   林锋抢着说道:“师父,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小兄弟——域逸诚。”又对我说道:“兄弟,快来见礼,我的师父段云海。”   “师父。”我赶紧跟着叫了一声,以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   “师父可不敢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叫我老道或是说相声的更好一些。”说完,老人一摸下巴,竟然冲我又笑起来。   果然能够知道我心中所思,虽然他是开玩笑,我却不敢无礼,当下正容道:“小子无理,请长者莫怪。”   老人又是“呵呵”笑出声来,“孺子可教也。少年心性,率真可爱,何怪之有?来,都坐吧。”一手拉着林锋,一手拉着我,向桌子走去。   我倒了一杯茶给他,老人品了一口,看向林锋大哥,微笑道:“难得锋儿一直记着我的习惯。”   在老人的面前,我大感拘束,也不太习惯他说话的口气,似乎传说中的武侠戏在重演。   他又把眼睛转向我:“小友不必拘理,别看我老了,思想还想是很放得开的,想说什么就说。”   既然在他的面前什么都隐瞒不住,而且老人又显得和蔼可爱,我不由笑了两声,感觉放松了许多。   “师父,去岁承蒙指点,虽然是转自大哥之口,心里却无时不盼能见老人家一面,好当面受教。”   这时林大哥去了下面点菜,无外人在场,我也就直言其事。   心态的变化,心怀坦荡的老人自然能感觉到,似乎还比较欣赏,微一颔首:“小兄弟,你不要叫我师父了,咱们相交尚浅,实在不敢当。”   “老人家怎么也拘泥起来,虽然不曾授业,但我和锋哥交情甚深,叫一声师父虽然有些唐突,也不能算为过吧。”这一席话不知怎的,就从我的嘴边溜了出来。把自己却吓了一跳,这样说话的语气,还是不太符合我的性格的。   “好好,如此说来,倒是我老头子的不是了。如此这般——师父也就师父吧,你这孩子还挺对我的脾气。”段老真是个豪爽之人。   正好这时林大哥点完了菜回来,段老对他道:“锋儿呀,这小子懂得变通之道,却是比你灵活得多了。要是早遇上他,说什么我也不选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做徒弟,如果你在能吃苦之外,再多这样的一份灵气,成就一定大大超过现在。”   “师父不是说过嘛,徒弟无先天的根基,再怎么进步也是有限的,锋儿能有今天,还不是全凭您当年的一番教诲。师父,见到您实在不容易,今天小域在,正是个好机会,您能不能多讲点东西?也好让我们长长见识。”   老人正要回话,服务员推门进来。   客人不多,也有好处,不一会儿功夫,服务员已经端了两道热腾腾的菜上来,又搬来了一个泥坛,拿来三个大碗。   林锋伸手拍掉封口的泥巴,搬起坛子,把里面的液体倒在碗里,一股淡淡的香味溢出,褐色的微有些粘稠,感官真是不错,不知道口味如何,我偷偷地咽了一口口水。   段老隐隐有些酒鬼的模样,竟似是有些等待不及,端起碗来,先尝了一口,赞了声:“好酒。”   又对我说道:“一切随便,千万不要拘礼。”这话他一会儿就说了好几遍,看来生怕我会拘谨,是个非常好相处的老头。   林锋也在旁解释道:“师父向来都是这样的。”   我浑不以为意,反而觉得蛮对自己的胃口,闻到淡淡的清香,早就有了尝上一口的冲动,只是碍于长者在前,不好意思罢了,如果是平时与兄弟、姐妹们在一起,无论如何都要先下手为强的。   看着坛子古色古香,里面定然也是珍品了,不知道价值几何,会不会危及自己的腰包?   师父既然已经动手,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也端起了品了一口。差一点“呸”的一声吐出来,这叫什么酒,太难喝了,有一股糊了的烤地瓜的味儿。   段老微微一笑,又“咕咚”一声,喝了一大口下去:“怎么,小子,喝不来这味,这可是在地下存放了五年以上的极品黄酒,寻常地方很难找到的。”   无论他怎么说,我都不想再去尝这泥坛老酒,实在太难喝了。这老头一副酒鬼样子,这么难喝的酒还做出甘之若饴的神态,枉我开始觉得他仙风道骨,颇有些出尘之相,后又觉得抢喝之举,显出了他的真性情,让我大感亲近,不想居然骗我喝这么难入口的酒。   觉得段老很好相处,就有了些孩子气的想法。   牢骚归牢骚,我还真有点喜欢上这个老头了,不管怎么说,实实在在的,就是年龄大些,其他也就是个红尘中人,强过传说中那些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所谓高人。   虽然知道他不是一般人,我还是只看作颇有童心的长辈。不管他能否看到我心中所思,自顾地进行着在心里进行品评。   这番心理活动,并没有逃过段老的眼睛,他的眼里隐隐含着笑意,边喝着味道怪怪的黄酒,边独自点头,似乎在赞叹着碗中的佳酿。   看他喝的开心,我也不甘示弱,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细细嚼着。还真别说,这儿的风味确实独特,同样的鸡肉,做出来香滑适口,确有独到之处,是难得的美味。   只要是好东西吃到嘴里,我就顾不得其他。也不推让,筷子不停,各个盘子里轮番进攻,口里还不断称赞。   最食之无味的反倒是林锋大哥了,他看着我们两个各得其乐,却是摆不出这般潇洒。   想起他在格斗场上,威风凛凛的样子,暗暗好笑。   说起格斗、擒拿,他是最懂变通之道,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到了这个场合,却真如段老所言,多了一种拘谨,少了一份随意。也唯其他这样的人,才最适合于作保密工作,耐得住寂寞,也能够守口如瓶。   “林大哥,吃呀。”看着自己风卷残云般地扫荡着桌子上的佳肴,他却偶尔夹上一筷,抿上一口,真有点同情他,也不知道他是否喜欢这黄酒的味道,却怕自己二人把东西都吃光了,好歹也说好了是我做东道的。   段老又饮尽了一大碗,林锋提起坛子倒上。   放着现成的餐巾不用,他抬袖抹了一下嘴,就此一下,老人家在我的眼里彻底走下了神坛,只是一个可爱的老头。   嘴角含笑,看着他入下了筷子。段老一瞪眼:“小子,你不好好地吃东西,只管看着我老人家干什么。”   “师父,您还是叫我逸诚得了。”我出声央求道。“小子”二字,前面加上各种各样的形容词,基本上是许洋姐对我的专利,卧床的这几个月,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云希偶尔也会叫上几声,这两个字已经把我耳朵都磳出了茧子,实在不想再听。   “好,逸诚就逸诚吧。逸诚呀——”   “师父。”我赶紧答应一声。   段老回头又看了看林锋,才对我开口道:“你小子真的有那么厉害过吗?老头子我怎么横看竖看都不像呀。”   又是小子,这老头,我也在心里叫了他一声。   “好,是逸诚,究竟怎么回事?”   一时激动,忘了他能知道我的想法,赶紧拍了一句:“师父明鉴,逸诚后来确实是碰到了些意外。”   高人面前也无须隐瞒,就把自己的前前后后都讲给了他听,从自己获得异能,如何得到姬老的指点,又如何因故受伤,讲了个八八九九。   段老听着我的讲述,不时地加上几句。听到智域大开那段,叫了声“好”,谈到得到[清心吟]功法,说了句“这清心吟也非常难得”,到了被杭海生所伤,笑骂了句“又有了一个,这小子也是个半吊子,自己还没学好,就用来伤人”。   所有的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平平常常,没有什么稀奇的。   “完了,就这些。”   我点点头:“没了。”   段老伸手摸了摸我的脉息,捏了捏我身上的肌肉,“真是一对混球。”如果没有猜错,这是他对我和杭海生的评价。   “好,我就好好给你们讲讲。来倒上,倒上。”不知不觉间,一大碗又下了肚。这老头,肚子里不知道能盛下多少烤糊的地瓜。   酒兴也上了来,段老谈兴也大发,在我的脑袋瓜子上敲了一记,“要懂得尊老爱幼,知道吗?”然后就开始了他的讲述。   这事可关自己一生的大事,我自然一字不落地细听,林锋大哥却没有我这般的感受,只是随便听着,慢慢地喝着味道怪怪的黄酒。   听着他的讲述,我越来越感到吃惊。   “其实先天功法是生与俱来的,不是靠后天的修习就能够获得,拥有的人生下来就带有这种潜质。只不过激发出来的早晚而已。”   “极少数的人生下来后就能够使用,还有些人年龄不大就表现出来的。如明太祖朱无璋,据传生下来就能够开口说话。其它更有古人匡祖、王粲的过目不忘,甘罗十二为宰相,这些如果不是讹传,必定也是先天功法提早激活的典范,还有国外的许多许多发明家也是如此,小小年纪就有异于常人的表现。”   “先天功法有多种多样的表现形式,并不只是武功盖世者。但凡在某一个领域入道,必成为这里面的佼佼者,那当然能力也是一定的,会侧重于某一方面,而且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再很难再有大的突破,故此真正大成者凤毛麟角。”   “知道我们的开国总理吗?”   得到肯定后,段老继续说道:“他就是以精力过人而著称于世,日夜操劳、不知疲倦,见人一次,就过目不忘,不管过了多久,总能迅速地记起其人其事,像极了诸葛武侯。可惜我无缘得见,但可以肯定他也是先天功法的拥有者之一。”   我听得神往不已,想不到自己竟然是这少数人中的人员,何其幸也。想想整个过程,我的异能,还是用在赚钱上比较实惠。   “逸诚,那次电击事故,想必就是你先天功法成就的原因之一。只可惜未能及时得到点化,打开灵识,才有了这许多的周折。凑巧的是竟然会又碰上了一个,还受了伤,否则你的成就绝不仅仅保持在目前的状况。”   我自以为阴差阳错,能够有现在,已经够幸运的了,不想这一说起来,比起真正的物尽所用,却还相距甚远。自己所知所用,竟不过是苍海一粟。   听到话说到了我身上,最关心自然就是自己能不能够完全恢复:“那,您看我现在这样的情形,又该如何是好呢?”   段老看看我,“要不说一对混球呢,你们两个谁都没有真正进入收发自如的境界,就贸然动了手,才有今天。真正的先天武功高手,自能伤人于无形,也能救人于无形。”   听他随口责怪着,心里也七上八下,在我看来,杭海生已经厉害够的,无形中就给了我很大的压力。在段老的眼里,却不过是两个顽童的胡闹而已。   “可惜这没轻没重的一下子,让你的气机完全淤积,根本不是正常情况下的伤势,我老头子也没有办法了。只有尽人事而听天命了,看你的运气怎样了。”   一听这话,怎不让我急上心头,顾不得保持冷静:“那该怎么办,难道一辈子就这样了不成?”   段老对先天功法如此了解,我本已生出了无穷希望,没想到一下子又给打入了谷底,怎能心甘。   “我还要问你呢,你受伤后是不是还有其他际遇?”   刚才说到杭海生的时候,我心里气愤渐起,就没有再仔细讲后来的经过。   这才想起曹宇爸爸的事来,又把老爷子给我用药调补的经过讲了来。   “这才对了,你小子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能碰到这样的好中医,得到了对症的处理,中药的作用使你的伤并没有固化,只是停滞在了原处,以后还是很有机会的。”   段老也这么说,让我又怀有了一线生机,对曹氏父子的感激也更甚。   “原则上说,你所受的并非硬伤,不过在经络中运行的路线暂时被封,所以外力也帮不了你。而你——错就错在伤后没有继续运气调息,表象上无法运功,其实只要你不停地驱使,气息自己会聚积起来,慢慢就能冲破桎梏,但几个月未动,只怕要运功就难了。”   我心里大悔,原来是自己把尽快康复的希望给耽误了,可没人指点,哪里会懂得这个呀。   如果有先天高手用真气帮助,能不能打通我身体中的阻碍呢?   段老看出了我的想法,“傻孩子,如果你不是先天功法所伤,而是其他的伤,我完全可以用先天真气助你恢复。你不要相信那些武侠小说中写的,借助别人的力量打通经脉,那都是姑妄之说,没有什么根据的。”   “每个人的经脉都是不同的,就算相同的位置,阻力、承受力等都有着细微的差异,‘世界上没有两粒完全相同的沙子’这话你听过吧。外力的灌注,只怕会造成更大的伤害,说不定会形成难以挽救的创伤。所以一切唯有靠自己。”   佩服,段老居然连这样的泊来词都能够运用自如,真是老来成精呀。   但只依靠自己,按他所说,最好的时机已经失去,不知道真正的恢复要等到何年何月了,不由大感伤怀。   林锋大哥坐在一旁已经听呆了,端着大碗不停地往嘴边送,已经滴酒不剩尚不自知。   “你在受伤后,应该还有其他的机缘巧合罢?”   段老一提,我的脸猛地就红了,自然我想到了与云希的那个荒唐而激情的雨夜,正是发生在那天与杭海生的一战之后。   又当着林大哥的面,此类的话如何说得出口,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逸诚,不好意思啦?”段老大刺刺地问了句,他这次出奇地没有以小子相称。   真是关心则乱,我这才又想到,以他的灵识,早已知道了我想说而难以启齿的话,以他年长我这么多的前辈,用这样的口气自无不可,当然不会介意。看来就算我不说,以他的见识也不难猜出。   联想到曹老伯当时似乎也是这么问我。以我的感觉,他不会是先天功法的拥有者。但无疑却是个出色的中医大夫,我中华数千年的文化神妙若斯,两个所学截然不同的人,却能够殊途同归,见解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的心里竟然隐隐产生了些骄傲之意,为我们浩如烟海的文化传承。真是穷其一生,也难取九牛之一毛。   一个人的生命何其短暂,又有这么多的东西需要学习。无论自己是否能恢复,什么时候恢复,似乎显得不那么重要,我过人的学习能力不是还在吗?我不正应该善加利用,来造福国人,同时把我们中化的瑰宝发气扬光大吗?   在我沉思的当儿,段老也按住不语,默默地看着我。等抬起头来,发现他的眼中除了开始时的关心和鼓励,又多了一份赏识和尊重。   从一个年长自己这么多的老人眼里,看到这种眼神,是多么难能可贵,值得我倾尽一生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有段老这一瞥,逸诚此生无悔矣。   林大哥虽然不能知道我心中所想,但见我和段老的神情,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种庄严之气,仿佛也受到了鼓舞,与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伸出手来,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好,好呀。”段老激动地连地瓜味的酒也忘了喝。这是一位值得尊重的老人,不仅因为他功法过人,还有这颗永不衰减的赤子之心。   我抓起坛子,给碗里都倒满了酒。三人同时端起一饮而尽。说也奇怪,此时觉得糊地瓜的味道竟然弱了许多。   “锋儿,再去要几个菜。”段老出声吩咐徒弟。   等林锋应声出去,他把头转向我,看看桌子,我自然明白老人肯定是有话想单独说给我听。   段老把声音压低了下来:“逸诚,适当接近女色,对身体的恢复是很有好处的,但一定要掌握好一个度,要用情不滥。最重要的一点是一定要有情有欲,才能产生应有的效果。”   听一个老人说这类话,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尤其是处女的元阴更是极有好处,当然这可不是采阴补阳的邪说,因为生命中的第一次能够让女人产生最大的冲动,这种冲击所带来的能量是不可估量的,远远超过了余者。如果调理得当,对男女双方均有好处。即能够使你的先天真气充盈,精力倍增,同时不仅让女方产生愉悦感和归属感,对她的身子也很有裨益。”   让一个爷爷辈的人来讲这样的话题,不仅说到男女关系,还牵扯到终极快感,在我们国人的传统中是不可思议的。这大概也是段老支走林大哥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我最后的思想激荡,产生了强烈的认同感,才让他下了决心对我说这些。   一个长者要对小辈说这样的话,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的,不由对段老更加感佩。   “这些话本来不应该我一个老朽来说,显得有些为老不尊。不过,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希望,所以才厚着老脸说起来,要求你一定要做到有情有欲。这才是一个有先天功力的智者和常人的根本区别,也不是所有的懂先天功法的人都能享有这种艳福。”   “这还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得勤奋地练习功法。听前辈们讲过,[清心吟]对陶冶自然之气很有独到之处,水到渠成之时,你的沉疴定能豁然而愈,还会得到巨大的好处。”   “段爷爷,您的话我悉心受教了,会永远记在心里的。”一句爷爷,出乎自然,冲口而出。   倒满酒,端起他眼前的大碗,“请满饮此碗。”   他点点头,接过酒碗,继续道:“一个拥有先天功法的智者,本来就有许多常人所不及的能力,所以别有太多顾虑。关键要做到有情有义,把关系妥善处理好,我相信你会有办法完全做到。”   段老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调侃,“你这句爷爷叫得让我舒心呀!去吧,孩子,勇敢地面对和接受,享受生活,振兴民族,让更多的人得到幸福,这也是一个具有先天优势的强者的义务。”   说完这句话,段老端起大碗,一饮而尽,口里直呼:“痛快!痛快!!”   心里默默想着老人家的话,“有情有欲——有情有义”,陷入了沉思中。这一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呀。虽然他的期望颇高,我却心里没底,不似他那么乐观,毕竟这不像买一件东西那么简单。   “锋儿,进来吧。”他冲门口呼叫一声。   一愣,原来林大哥早就回来了。我却并不知晓,段老还真是功力通玄,早就听出了他站在门外。就算没有受伤,以林大哥的身手,我也难听出来。   林大哥确实也是个聪明人,早明白师父让他出门的原因。   听了老人家的一番话,我的心结尽除。随着新菜又不停地端上来,师徒三人尽情地喝酒、谈笑,兄弟二人也趁机就自己的疑问请教段老。   一坛酒被喝了个精光,还不尽兴,又搬来了一坛,几碗下肚,我突然觉得这糊地瓜味道也蛮不错的嘛。   都说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哪知道酒入了宽肠也挺够受的。当时话说的投机,也没觉得这糊烤地瓜味的黄酒有什么酒力,等席终人散之时,也不知道灌了多少碗进去。   等到我们三人分手时,出得门来,却见日已偏西。微风吹来,才觉得真是喝得多了,看着这平坦的马路,竟觉着有些微微的摇晃。   段老简单地跟我们话别,一个人悄悄离去。林锋大哥比我喝得更多至没底,黑色的脸庞也透出了红意,这车自然是开不了了。两人哈哈一笑,就地分手,各人打的回家。   ****   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公寓的床上,屋里亮了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一条温热的毛巾搭在额上,晨姐坐在床边呆呆地出神。   握住她的一只手:“晨姐,几点了?”   “几点了,你说几点了,洋洋都睡觉了。你们也太让人劳神了,侍候了大的,还得侍候小的。”   晨姐是有些恼了,说的话也这么没水平,我和许洋姐两个能用大的和小的这个简单的词来形容吗?   “好姐姐,别生气,问个简单的问题,我是怎么回来的呀?”   “怎么回来的,爬回来的,敲门的时候把人吓了一跳,脸红得像猪肝一样。不是我说你,小诚,你一个大学生喝成了这副模样,还好意思问。”   她到底心疼我,嘴里怪着,还是又去洗了下毛巾,回来给我擦着脸。   我做出千般乖巧的模样,配合着她的动作。   “去,别在这儿装样。”   我转转脑袋:“别的人呢?”   “什么别的人,还有谁?云希回店里了,曹宇也说不回来了,还有什么要问的,一块问。刚才吐得一塌糊涂,再这样喝,要变成弱智儿了。”   脑子还不是太清醒,感觉晨姐发嗔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分外的娇媚,绮念一生,故意伸舌头做出弱智儿的样子逗她。   气得她在我的头上拍了一下,“还出样,满嘴酒气的。”   “唉”,我故意叹了口气,“想不到黄酒也能醉人。”   “什么酒喝多了不伤人,你跑哪去喝的?喝这么奇怪的酒。”   我就告诉她是跟林锋大哥,还有师父一起,特别提到段云海老爷子是个先天功法的高手,并说段老断言我能恢复,高兴之余才多喝得了几杯,只是没能想到黄酒也会这么厉害。   听我这一说,显得挺高兴,晨姐似乎认为这酒喝得也还值吧,就不再提,手一搧鼻子:“臭东西,快起来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上学呢。”   匆匆冲完,被热水一激,本来已经开始退却的酒意又涌了上来,这糊地瓜还真他奶奶的厉害。   擦着头发出来,见她还在原处坐着:“晨姐,你也休息吧。”   跟许洋姐同在一个屋檐下,她还是很在意的。怀疑我们之间的亲昵许洋有所察觉,晨姐越来越注意跟我保持距离,怕我招惹,尤其在睡觉时。我当然得尊重她的意见。   “小诚,你过来,人家还有话跟你说呢。”   我到她身旁坐下,胳膊自然地环到了纤腰上,双手轻轻抚摸。   晨姐抓住我不老实的双手:“小诚,你对云希怎么看的?我觉得她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又漂亮又能干。”   怎么一本正经地说起了这个,我本来就不太清醒的头更蒙了。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五十三章 凝情离愁   怅望梅花驿,凝情杜若洲。   香云低处有高楼,   可惜高楼不近木兰舟。   缄素双鱼远,题红片叶秋。   欲凭江水寄离愁,   江已东流那肯更西流。   直觉告诉我,这个话题继续进行下去,将向一个不可预见的方向发展。努力打起精神,用还残余的清醒,要去躲开这个陷阱。   双手执着地把她揽在怀里,轻声问道:“晨姐,你怎么想起说这个来了,要对自己有信心嘛。无论何时,你都是最好的。哎呀,头好痛。”   这倒不是装的,确实感觉很难受。   晨姐温存地揉着我的太阳穴:“我对自己当然有信心啦,对你没信心才是真的。   这不是个好现象,赶紧把话叉开去:“晨姐姐,你知道段老说我的伤什么时候能恢复吗?”   毕竟她关心我胜过其他的一切,这话马上起了效果,晨姐立刻不再纠缠:“他怎么说的?”   我干脆就从段老讲的先天功法开始说起,把还能记得起的,他老人家说过的转述给晨姐听。到了后来,酒意又冲上来,晨姐美丽的脸庞逐渐模糊,我感到自己在不停地说下去,具体说的什么,自己都记不清了。   嘴里絮絮地说着,睏意一阵阵地袭来。   ******   “小诚,快起床了,天都亮了。”晨姐柔柔的声音叫着我,温热的手儿轻轻地拍着我的脸蛋。   “再睡会儿嘛。”我迷迷糊糊地,轻声嘟囔着。   “再不起来,我让晓雯来叫你啦。”   小雯,我一下子想到了她那恐怖的“灌水大法”,一激灵,猛地睁开眼,一下子坐了起来。   却见晨姐站在床边掩脸轻笑:“还是这个法子管用,你这家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时我才想了过来,在这儿哪来的江晓雯呀,看看笑脸如花的祁晨,说了声“不管什么酒,我都不想吃”又躺了下去,拿被子蒙起了脑袋。   刚一进了被窝,酒——我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喝醉了酒,当时在跟晨姐说话来着,后来,后来的事情就记不起来了。   一下就睡意全无,又重新坐了起来。   “晨姐,我昨天是不是跟你说了好多话?有没有胡说八道呀。”   晨姐仍在笑着:“你都忘了?是说了很多,可是没有乱讲呀。”   “那我都说了些什么?”我拍拍脑袋。   “该说的都说了,没想到你还挺诚实的。”她仍旧笑着对我道,眼里闪过一丝带点捉弄色彩的光。   该说的都说了,那就是说不该说的也都说了。我暗叫了一声苦,为了逃避关于云希的话题,跟晨姐说起了段老的事,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还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真是该死,看晨姐的样子,我不会连那段关于女性的话都一股脑的全说了吧,恨得我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那些话明显是不适合说出来的。   “那么——”我换上了一副最赖皮的笑脸迎向晨姐。   “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小诚,你现在越来越没正形了。”晨姐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不会吧,我觉得还是老样子。”我可不想接受晨姐的这个评价。   “你以前才不会这样乱讲呢。”这么说我还是说了?   晨姐似乎不想再说这个,“快起来吧,不早啦。”   一侧目间,在枕头边上发现了一根长发,正要去捡起看,晨姐手快,已经快速地抢到手里,飞快地在手心里揉做了一团。   我侧过身子用鼻子嗅了嗅,床上隐约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这是晨姐身上的味道。   抬头道:“莫不是——?”   “讨厌了——你。”晨姐在我肩上捶了一下,“都醉成那样还不忘了使坏。”她的脸红了。   很喜欢看她这种娇羞的神态,非常的有韵味,分外的妩媚动人。   可仔细想想,没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如果做了不会不知道吧。可能不过是趁着酒意把她搂到了床上,饱了一下手足之欲而已。   想到这里,我还是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看着晨姐,先是娇嫩的脸蛋,尔后又转到鼓鼓的胸脯上。   “想得倒美,都醉成了那个样子,人家才不会让你得逞呢!”晨姐的脸上一片润红,一双大眼睛仿佛要滴出水来。   晨姐似乎总能猜到我心中的想法,有过了最亲密的接触,虽然说得避讳,言语之下,却也不似那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晨姐含羞带娇的样子,却更勾起了我的兴致,猛然伸出手去,把她搂到了怀里,在她耳边悄声道:“好姐姐,那你现在就让我得逞好不好?”   这下猝不及防,她已经被我牢牢抱住,嘴里忍不住尖叫一声,又赶紧伸手捂住。   美艳动人的脸庞,加上一丝慌张的神色,格外诱人。纤纤的腰肢被我紧紧环住,丰挺的身子突然软得似乎没有一星力气,无力地靠在了我的胸前。   “快把我放开,在这里怎么行,别让洋洋听见。”只是一瞬间,晨姐就清醒过来,挣扎着起来,用手推着胸膛把我支开。   我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这儿不行,那什么地方才行?”   不等她回答,许洋姐的拐杖声已经到了门前:“你们这对男女在做什么,不要当我不存在好不好?”   她的动作还真快,肯定是那声叫引来的。晨姐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小声嗔道:“讨厌,死相,都是你,还不快起来。”   说完之后,她迅速地迎了出去。   我暂且不管她怎么跟许洋姐编瞎话,解释刚才的声音。仍旧慢吞吞地穿着衣服,回味着晨姐适才的神态,心里觉得有趣,一抹笑意留在了脸上。   等从容地洗漱完毕,走到餐桌旁,晨姐已经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地跟洋姐说着话。   凭着女性的敏感,许洋看看我,又看看晨姐,张口想对我说点什么,看来是想听听我的说法,是不是能找出破绽。   晨姐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抢先说道:“小诚,我今天得回去上班了。这次来的时候又不短了,要是总这样,怕是饭碗都要保不住了。”   头转向许洋姐,来了个恶人先告状:“都是你个死洋洋,没事出什么车祸,害得我今年的干休假全都用完了不说,还请了不少事假。”   “那怕什么,大不了不干了呗,当个小大夫有什么好的,拿钱又不多,再说还不如人家曹老家子两把草根就把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以许洋的脾气,自然不会在话语上落了下风,大声地驳斥着晨姐,还顺路把她的职业也打击了一番,完全忘了两人同窗数年,本就在医学院里学的同一专业。   倒是她对曹伯的评论让我觉得好笑,老爷子一代良医,就被信口道为几把草根,也不知道她这个药学研究生是怎么读的,更枉了老头那么细心地为她治疗。   “曹伯还说过两天再来看你呢,你就这样说,我还是告诉老人家,让他不要来算了。”   “没你的事,就知道你们两人穿的一条裤子。”洋姐一听就急了,“老头不来怎么行,我腿上的疤还没好呢,这样怎么出门见人,你得让老爷子想法再弄点好药才是。   又冲我换了一副笑脸:“好诚诚,你不要这么恩将仇报嘛,都是一样的姐姐,只心疼那个,不关心关心我怎么行。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你们做出牺牲吗?摸着良心好好想想,如果没有我做引子,晨晨怎么可能没事就往这儿跑呀,好意思的吗?”她说得倒是有道理。   转头对着晨姐:“你说是不是,死晨晨。别当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人家的大脑可是非常正常的。”   还待继续说下去,看祁晨的脸色已经不善,仍然浑不以为意:“小大夫不干就不干了嘛,干嘛生这么大的气。我看这傻小子别的不行,弄钱倒是蛮有两下子的,你就算不工作,他也能养得起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晨姐终于受不了了:“死洋洋,你不要乱讲了。”   许洋却不受威胁:“不要这样子,你不愿意的话,那就让他养着我好了,我还正愁没钱花呢。”   祁晨终于妥协:“死洋洋,你的脸皮可真是太厚了,比城墙也差不了多少了。”   一脸的得意:“真是的,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诚诚还上着学,干点什么也不是那么方便。你又不是白吃,就算过来帮他忙打理好了,省得他一会儿拉一个大姑娘,便宜都让别人沾去了,不要说你,连我都看不过眼去。”   “你才白痴呢。”晨姐冲她怒道。   我都无法再听任她这么中伤:“好洋姐姐,你乱讲什么呀,不要无情地践踏我的名誉嘛。”   不说还好,突然两人的话头全对向了我:“你个臭小子,哪还有什么名誉可言呀。”   猛然间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变化之快,出乎意料。两位姐姐对我的看法惊人的一致,对自己的无端发言深感懊悔。   “晨姐,你真的非走不可吗?再住几天多好。”   “过会儿就得去做车,前天已经买好车票了。”   “那我去送你!”   “一个人就行了,你去上学吧,我自己出门还不是经常的事儿”   “今天上午是[有机化学],课本我上个学期就看过了,应该被问题的,你放心不会亮红灯的。”   晨姐仍然坚持不允,经不过我的软磨硬缠,也知道我的能力,总算同意下来。   “唉哟哟,实在受不了了,我的牙都要酸掉了。你们快走吧,有什么话路上再说。”许洋姐捂着腮帮子,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   坐在出租车上,晨姐一路都不太说话,不知道在默默地想着什么。   说了几句话,她都是淡淡地应着。   “晨姐,你在想什么呢?”   “小诚,我——”晨姐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还把我当外人吗?”   “在想你昨晚上说的话。”晨姐终于开口道。   “我都说什么了,惹你生气了吗?”我真想知道到底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她却不再理我,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愁绪,喃喃道:“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这下明白,自己终究闯下祸了,看来段老说的话,都对她说了,否则晨姐也不会这样。   晨姐的脸上阴晴不定,看得我的心也是一揪一揪的。   到了车站,我把手搭在她的腰上,似乎想以此来传达心里的不安。晨姐并没有拒绝,温顺地靠着我,却仍然没有说话。   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觉得心里有些刺痛,满是歉意。   车进站了,广播里已经传出了要求乘客检票进站的声音。晨姐靠着我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没有一点要站起来的意思。   从离开公寓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过她的笑脸。现在想来,当初的欢笑,只不过是她的假面。   “晨姐,我不能没有你的。”我趴在她耳边低声道。   当广播声再次响起,晨姐站了起来,看着我,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笑意:“小诚,姐姐回去了。你别忘了好好学习,不要让我失望。”   笑脸虽然就在眼前,却显得那么遥远。我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凉意,不,我不要这样。   不顾一切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晨姐高挑的娇躯。   似乎看到了坚冰在慢慢融化,晨姐手里的包“啪”地一声跌落在地上。僵硬的身子渐渐变软,最终无力地软化在了我的怀里。   “小诚,小诚,我该怎么办。”晨姐呢喃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双手在我的脖子上也越来越紧。   管不了这么多了,轻轻抬起小巧的下巴,吻向了那张娇艳欲滴的香唇。   我迅速地迷失了自己,陶醉在这近乎心痛的迷醉之中。晨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所打垮,忘记了处身何地,热烈地回应着。   两具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再也没有一丝缝隙。   身边响起了“啧啧”声,晨姐猛地离开了我。路过的人都驻足观望,饶有兴趣。   头几乎要垂到脖子里面,脸涨红起来,一切对她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在车站里的香艳之吻,大概从来都没想到过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   晨姐的脸埋进我的怀里,我也是面红过耳,不敢再向四下张望。   “臭东西。”晨姐低声地怪着我,却不敢抬起头来。   这时,第三次催促进站的声音响起,杂乱的心绪也逐渐平息。晨姐还是趴在我怀里,轻声说道:“小诚,让我好好想想吧。”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觉得刚才这一次亲密又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有空回家看看吧,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我到家里去做几次,阿姨一直在念叨着你呢。还有小雯雯也是,到我那儿去,就没别的可说。她可是卯足了劲要到这边来上大学的。”   我只有点头。   晨姐提起她的包,向检票口走去,边走边回头看着我,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看她随着人流的后面向前走去,我紧跑了几步,又到了她身边:“晨姐——”   她伸手糊弄了一下我的头发,脸上现出了温婉的笑意,这个动作我再熟悉不过,她无数次这么对我做过。   “好了,傻孩子,回去吧。替我照顾好洋洋,有时间我会再来的。”   又是点头。   这时,一句完全出乎意料的话从晨姐的唇边溜了出来,听上去非常熟悉,不过以前针对的好像不是我:   “可不许监守自盗哟!”   晨姐走了。   我回到学校,是该继续充实一下自己了。   支付平台的竞争也已经告负,无论是同学还是朋友的鼓励,都不能挽回这个残酷的现实。   曾经,大伙和我自己都充满了信心。二千万元,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想起来都让人心动,就这么从手边溜走。   我必须认真地面对这一切,不错,在计算机方面自己是有一些过人之处,但我选择了生物信息技术这个专业,是不是该努力在这方面有所建树呢?   其实我并非一无所获,尽管没有被政府所青睐,大量的报导还是提高了我的知名度,我已经被很多专业人士所知晓。   这不,不断地有厂家与我联系,希望能够买断我的支付平台,或者与我合作。因为我这个东西的人性化和易用性,还是给大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有一家公司给出了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条件,三百万买下我的作品。考虑再三,我甚至征求了包括晨姐在内的不少人的意见,最终选择了放弃。   既然有人这么看好,为什么我自己不能继续进行开发研究呢?   现在我的心还比较乱,需要有一段时间来安顿一下,再考虑这个问题。   曹伯来过了,许洋姐也已经彻底地告别了拐杖,回到了研究所里。   又过了一阵子,她搬出了公寓,住回了原来的地方,不过也不时地会回来看看。   天气已经冷下来,大家都开始穿上了冬装,一段时间以来,的日子过得比较平淡。   直到一个电话,打乱了这份宁静。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五十四章 咏清来讯   燕子不曾来,小院阴阴雨。   一角阑干聚落花,此是春归处。   弹泪别东风,把酒浇飞絮。   化了浮萍也是愁,莫向天涯去。   一段时间以来,已经习惯了平静的生活,做着一个大学生份内的事情,安安稳稳地过着自己的读书、学习生涯,倒也悠然自得。   白天上课,晚上回到公寓做自己喜欢的事儿,打个电话给远方的亲人,随便说说话,汇报一下自己这边的事情。   听了段老的话,知道无论如何练功是不能停止的,每晚临睡又恢复了运功调息的习惯,只是几番努力之后,自己的先天气息还是无法聚集起来,明白了不能急功近利的道理,也并不着急,只是慢慢地坚持。相信只要持之以恒,总会好起来的,何况不是还有别的办法么?嘿嘿。   在连续拒绝了几次之后,不少人都碰了钉子,就很少有人来问关于支付平台软件的事情,我也乐得清闲,有空了就自己再即兴修改一番,由着自己的性子发挥。   洋姐搬走了,吃饭也基本上就在食堂里,吃过了晚饭再回去。曹宇跟薛雨萍的关系越来越好,颇有了些蜜里调油的意思。两人下课后差不多整天腻在一起,他只是偶尔找我,陪着一块小吃上那么一小顿。   基本上只有在晚上才能见到他,感叹人心不古之余,我孤家寡人一个,反而过得没什么意思,不比曹宇过得有滋有味。   自从晨姐离去,心里竟然对女孩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那么多人对自己不错,隐隐中竟是有了种不敢招惹的想法.   倒是滕天杰和班上的同学有时经常一起聚聚。大可偶尔也会来找找我,打打牙祭,混点吃喝,看来习惯都是养成的,这大可也算上是积习难改。如有李玲玉一起来时,她经常会拉上蒋婷婷做伴。   从曹宇家回来之后,我和蒋婷婷的关系应该说是拉近了不少,在云希的事情上她也给了很大的帮助。可不知为什么,我总拿不准怎么处理跟她的关系,开学以后见面也并不多。电话联系倒是经常,一块说说笑话,却也融洽,只是没了在大山里的那种亲密无间。   自从跟段老见了一面,说了一些话之后,明白了自身需要的东西,我反倒对女性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感觉,怕跟她们走的太近。   云希更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偶尔到咖啡店里转上一圈,也很少能见到她。明白她一心扑在事业上,以我的感觉,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也就一切听之任之,随她去啦。   有时也会去许洋姐的公寓或是林锋大哥那儿混上一顿饭吃,还到姬军哥家里拜访过一次,总之京里的朋友都不忘了定期联络,这是我为人处世的原则。   季虎大哥还是不时地交待点活儿干,时间长了,就直接交给曹宇去做,让他或是雨萍跟季虎大哥联系。我也不想从里面能得到多少好处,大伙有点事儿干就是。   联友依旧遵守着承诺,定期打钱过来,日子过得虽然算不上太富足,比起同侪来,倒也称得上衣食无忧,想起来就寄点钱给老妈回去,主要为了让她开心一些。   快一年没回去了,老爸、老妈想儿子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听课很难产生什么新鲜感,多数时候也就是去应付一下,更多的时间放在了图书馆里,我对曹老伯的中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更愿意看些相关的书籍,来开拓一下自己的思路。   如果不是这个电话,我的生活可能还会继续上这么一阵子。   ***   “咏清姐?”见是她的电话,让我大吃了一惊,她已经很久没有跟我联系过了。按我处事的原则,当然给她打过电话,可是却难得有她在京里的时候,袁咏清姐姐这个营销主管,总是忙得不可开交,慢慢地联系就少了。   清脆的笑声传来:“没错,是我,这么久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忙着招呼姐姐妹妹的,把我给忘光了。”还是那么爽朗,依然用她习惯的方式跟我开着玩笑。   反说我不打电话?真是太冤枉了,是你自己太忙嘛。可作为一个男同志,推脱责任可非本色。   习惯了跟她说话的单刀直入:“姐姐找我,一定是有要紧事了,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笑声传过来,“还是你理解我,找你真有事呢!”   “直说就是。”   “好,痛快。咱们签的那个合同可马上就要满两年了,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两年了,真的呀,曲指一算,日子过得好快。从我的医院管理系统交付给联友,订了合同以来,两年的时间一晃就到了。   还是她一贯的风格,不由我插嘴,已经接着说道:“按照合同的规定,是该做个了结的时候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开发更高级的版本,我们公司继续跟你签订新的合同。再就是你放弃软件的全部所有权,我们公司一次性买断下来。你好好考虑一下,再给我一个答复,好不好?”   毕竟一心不可二用,由于忙着支付平台的编写,我可有好长时间没有再提出新的修改意见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最近一次去陪许洋姐拍片检查。由于恢复情况很好,不过是去验证一下效果,让心里更有数,就没再去她最初就诊治疗的急救二中心。而是到了洋姐一个同学所在的医院,一来是可以省下检查费用,再一个就是说话方便些。   非常巧,那所医院用的就是我所开发的[逸晨医院管理系统],出于对自己作品的敏感,我自然特别注意,当时就在洋姐同学的办公室里仔细研究了一番。   细看之下,除了内核变动不大,软件看上去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单纯那个进入界面,已经完全失去了我原先的风格,名称也改以联友冠名。加入了非常之多的功利性的东西。   但人家是做商业软件的,有这些变化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我的心里却满不是滋味。   想到这里,我也不愿再细细思考,“咏清姐姐,不用考虑了,买断就买断吧,小弟现在的精力确实有限的很,也不打算再继续搞了。就是不知道,联友能付多少钱给我?”   袁咏清“咯咯”的笑了起来:“小域,你要想好了,这可是一只能生金蛋的母鸡呀,这么放弃了不觉得可惜么?别只想着眼前的利益。”   她确是真心为我着想,但决心一定,也只是报之淡然一笑,“咏清姐,我想好了,不做这个了,还可以集中精力去做点别的事情嘛,一样会赚钱的。”   “好样的,有志气,姐姐看中你、欣赏你,还就是这个知难而进的劲儿。按照联友以前做的几单,这笔资金嘛,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我想大约会在四十万左右吧,不会超过五十万的。”   四十万,我慢慢的思考着,也不算是一笔小数目了。我对金钱是非常渴望,因为有了钱,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儿。可是钱毕竟不代表一切,有人要出三百万来买断我的支付平台,还不是一样给拒绝了。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决定放弃了,四十万也是很好的。   “咏清姐,你就看着办吧,最好能多争取点,到时小弟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面对爽快的咏清姐,我干脆装出一副赖皮的嘴脸。反正联友是个商业公司,能多弄点就多点,“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嘛。   “你这不是想让姐姐犯错误嘛。”咏清姐慧眼兰心,一下就识破了我的诡计,“不过,既然开了口,我就帮着争取一下吧,无论结果如何,你也别怪姐姐。反正在这个位子上我也做不了多久了,替你办好了这件事,也不枉咱们相交一场。”   “怎么,姐姐不在那儿干了,想换地方?”处的时间久了,对她的能力可是心知肚明,自不会认为联友会炒掉她这样一个难得的人才。   “没有,大概会升我做顾问吧。”   “这么说来,姐姐要高升了,小弟可得恭喜了。”不走,自然是要升职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袁咏清的声音透出了一点失落,话筒中传来的轻微叹息声被我捕捉到了。“只是以后在这儿,大约做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工作了。”   “为什么呀?”我对大公司的做事的用意不明了,只有处身到其中的人才能明白吧。反正以我的了解,按咏清姐的为人,肯定是个不愿意闲下来的,这点我倒是很有把握。   “哎,以后再说吧,我想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空了,到时你会知道的,反正以后姐姐清闲下来,会多的是机会跟你聊天的。”   我轻轻地点了个头,心中有太多的不解,也没想到她可看不到我现在的表情。   她以为我仍然在想事。“好了,就说这么多,过几天等事情定下来,我会再跟你联系的。”   挂了电话,我一直就思索着事情的原委,觉得不可理解,干脆跑到图书馆去翻翻那些经济类的书看看,细读一下大公司的升迁原则,也许能找到答案吧。   我一心要超越郑廷洲和杭海生,有意于建一家成自己规模的大公司,对这方面的事情自然特别关注,希望能从中得到些经验,好为以后做打算。   一个下午的时间,细翻了好几本书,也没找到原因所在,也许是她个人的缘故吧。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咏清姐不会是犯了什么小错误吧,公司不值得为此事将她吵掉,因为她掌握了不少公司机密,又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只好把她挂了起来。   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按说会立即执行的,又怎么会过一段时间呢?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不去想了。看看时候不早,骑上自行车,往公寓里赶去。   刚刚进了门,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突然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云希打来的,这可怪了,这些大忙人平时一个不见,怎么一下子全冒出来了。   “小诚子,在哪儿疯呢?”这人都怪了,怎么说话全这么没着没落的,最近好不容易清闲了一阵儿,突然这么一找我,说话成了这样的口气。   “公主殿下,草民在看家呢。”   “嘿,你倒挺自觉。明天有时间吗?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忙呀。”她这说话的口气怎么听,都不像是求人的。   好赖她也算是我的人,怎么这样放肆。“有什么事就说嘛,都是自己人,什么请不请的。”我可不想跟她起什么争执,要振男纲也是以后的事情。   “难得你这么乖,今天看到一套衣服不错,就给你买个下来,过会儿拿过去让你试试,好不好?”   “好呀。”这倒是好事,可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对,不说要让我帮忙的吗,怎么成了送衣服给我。不会只是买件衣服这么简单,肯定有什么大阴谋,“黄鼠狼给鸡拜年”,大概没安好心。可话已说出,又怎能收回。“好吧,我在公寓里等着你。”   没过了多久,云希兴冲冲地赶了来,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   “来,试试,看我的眼光怎么样。”一抖手,一套雪白的礼服展现在我的面前。   “看上去不错,可是穿着上学,是不是有点过分,太扎眼了吧。”换上之后,衣服非常合体,人分外精神,颇有些玉树临风的气概,云希的眼光真不错。   看来身边女孩多了,还是有好处的,洋姐在天气变冷之后,也买了件新夹克给我。晨姐那儿更是一年四季都忘了不了我。   现在的我,穿着上的东西,基本上都不用自己去买穿的。   “好棒呀,太有气质了。”云希用非常满意的目光看着我,眼里透着得意。   “肯定有什么为难事需要我了吧,要不这么好心买衣服给我?”我心里一动,突然想到,她不会又遇到经济危机了吧。   “讨厌。”云希小嘴撅了起来,弯成了一道好看的弧线,装作不满地发起了脾气,“真小气,你这就是嫌人家没送过你东西嘛。这也不能怪我,谁叫我工资那么低的。”她的工资少吗,我没觉得,她自己还不是经常换新装的?   她又换上笑脸:“以后经常买给你好啦。不过呀,你明天得陪我去参加一个PARTY。”   “参加什么伟大的仪式,也不用这么破费吧,多不好意思,要不没钱花,就先从我这儿拿点。”这套衣服做工不错,应该花了她不少钱。   虽然她买衣服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但这笔买卖倒挺合算的,陪着去参加个聚会就能混套衣服。   “少假惺惺,把人家说得好像就知道钱似的。去了就知道了,明天周六,我一早来叫你,不许睡懒觉,打扮的精神一点。我还有事没弄完,得先走了。”   她倒是干脆,说走就走,凑过小嘴,在我的脸上很响亮的亲了一口,一阵风似地出去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听云希一说,倒让我感到非常惭愧。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奈地感叹,今天是什么日子!   ***   为了满足好奇心,也别让云希失望,我破例早起,还把自己的头发给梳理得整整齐齐。曹宇一早就被我弄的声响吵醒,非常不满。穿着一条短裤就跑了出来,围着我不停地打转:   “域哥,你这是干嘛,大清早地也不让人睡个懒觉。”昨天睡得很晚,也不能怪他这么心态失衡。   他又围着我转了几圈:“不会是要去相亲吧。”   “一边凉快去,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人时兴这个。”我不满曹宇那仿佛看什么濒危动物的眼神,伸手将其赶退。   曹宇还待卷土重来,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云希的声音传来:“小诚子,起床了没有。”   曹宇吃了一吓,“哧溜”一声跑回屋,钻进了被窝里。   门开处,打扮地漂漂亮亮的杜云希走了进来,看得出来,她今天特别地进行了一番修饰。   上身穿了淡米色的外套,底下着了一条浅灰色的短裙。虽然已经是比较正规的着装,但仍然保持了云希的独有的特点。   比起一般的职业套装,她的上衣更有特色,要稍稍短了那么一小截,腰部露出了一段白色的薄毛衣。细瘦的腰身被完美地衬托了出来,稍稍隆起的前胸,微微翘起的双臀,完全展现出了她傲人的身材,说不出的迷人。   短发定了型,又干净又精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把前面的一绺细发给点成了褐色,典雅中透着时尚。   刚才曹宇说过的话,一下子就从我的嘴边漏了出来,“云希,你好漂亮呀,不会是要去相亲吧!”说完,也像曹宇那样,围着她转了几圈。   难怪大可、曹宇等人会跟我成为莫逆的好友,大家做起事情说起话来都那么相像。   看我故意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她,云希可没有我那样“善良”:“一边去,别看人家心情好就乱调戏。”   调戏,这词用得可不太合理。“云希,这可不是我的事,谁叫你那么迷人的啦,让我抱抱吧。”   “去,人家收拾了在,好不容易弄好了,你不要捣乱。”   一个水汪汪的大美女放在眼前,却不能碰,太让我心不甘了,正欲出声反驳,她却一把拽起我,进到了卫生间里,也不征求我的意见,拿梳子蘸了水,就重新处理起我自以为已经非常完美的头发,口里还不停地说着:“看你,挺好的头发给弄成了什么样子。”   一直到她觉得满意了,才为我整整衬衣领子,正正领带,拿起放在一边的白色外套,替我穿在身上,上下打量,非常欣赏自己的杰作:“一切就绪,走吧。”   “还没吃早饭呢,你一定也没有吧,弄点东西吃了再走不迟。长期不吃早餐,会影响你的美貌的。”我对她加以利诱,如果是晨姐,肯定会先问过我吃饭了没有,在云希这里,可没有这个概念,得好好地教育教育她。   “走啦,中午一起吧。要不来不及了,咱们要赶时间。”她却无视我的“关心”,根本没有要买帐的意思。   到底是个什么场合,会把她急成了这个样儿?真是莫名其妙。   还不等我有机会分辨,已经被拖着向门外走去。哎,只好对肚子老兄说对不起啦。   ***   云希也不向我解释什么,出门招来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声:“外国语学院。”车子就驶了出去。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五十五章 意料之外   谁将击碎珊瑚玉,装上交枝粟。   恰如娇小万琼妃,涂罢额黄、嫌怕污燕支。   夜深未觉清香绝。风露溶溶月。   满身花影弄凄凉。无限月和风露、一齐香。   强忍着一路没说话,车子倒是走得很快,一路上没什么耽搁就到达了目的地。   进到外国语学院的校园里面,云希显得分外熟门熟路。我被拽着急匆匆地赶路,真不明白她到底搞得什么鬼。   走了一会儿,憋了一路的好奇心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云希,咱们这到底要去哪儿、干什么呀?今天不会是这儿校庆吧,好像你也不是从这儿毕业的呀,就算是校庆也没你的份吧。”   “好了啦,好奇心不要这么强嘛,一会儿你不就清楚啦。”她终究还是没告诉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奈何,即来之则安之,跟着她一路向前走去。   外院的校园要比我们水木小了一些,但另有一种别样的风格。水木已经是百年以上的老校,有许多称得上比较古老的建筑。而外院则显得新潮了许多,更有现代韵味。   云希拉着我的手,绕过了封闭式的颇具现代感的体育馆,出现在眼前的是风雨操场。   一条大的横幅突然出现在一所建筑的前方,[莱雪咖啡外院分店]几个大字映入我的眼帘。   店面前站着一些人,着装对我来说可是太熟悉了,正是独一无二,[莱雪]风格的白衫,上面带有蓝色条纹。   回头看看立在身旁的云希,她正用一种颇有意味的眼神关注着我的反映,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一切。   这就是云希一直在为之努力的,难怪她最近一段时间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失踪,总觉得有些神秘,原来是在做个。   “云希,瞒得我好苦。”   “厉害吧,人家就是想要你吃一惊的,不过别担心,这个店还是在你名下的。”   云希真的让我吃惊不小,有谁不希望自己的事业越做越大,她做了我没有想到的事儿。   势力范围突然就有了扩张,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和感激。我伸出胳膊拥住了一脸兴奋的云希,她也温顺把身体偎在了我怀里,也是极度的满足。   我当然知道,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开辟一片新天地是非常不易的,云希这一阵子肯定也没少了奔波,吃了不少苦。   看到了拥在一起的两人,远处不知谁带头起哄,一群人跑过来,把云希围在了中央,几十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   云希一下子把我推到了台前:“各位,这才是真正的老板―――域逸诚,我跟大家一样,也是给他打工的哟。”   员工中有多数都是学生模样,听到云希的介绍,几声惊呼传出。还是有人听过我的名字,对计算机感兴趣的同学很容易知道我。   有人七嘴八舌地问起来,想证明我是不是那个传说中的计算机天才。   我在水木办店的时候,主要是为了照顾子弟兵,但云希在这儿却不存在这种现象,招收的员工严格按规定来的,素质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有很大的提高。   “来吧,进去看看。”云希亲热地拉起我的手,丝毫也不避嫌疑。   这儿的店面要比水木分店小了一些,但大致布局跟那边还是差不多。我一边看着,一边赞不绝口。   “待会正式开业,你得说上两句。”云希偏起脑袋看着我。   “还是免了吧,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有得说,你就替我来上两句。”我四下看了看,“不过好像来的人不多呀。”   “人家还不是沿袭了你的风格,保持低调,节约资金。”   “可总得热闹一点吧,太冷清了多没劲。”   “过会还能来一些同学,物管处的郝处长也会来捧场的。”云希又悄声对我说道,“我跟她关系不错。”   还特别解释道:“是个女的,挺有魄力,这次帮了不少忙。”   “云希真厉害呀。”我特别地夸了她一句。   “那是。”   我一想,外国语学院,这不就是玲玉的学校嘛,赶紧把她叫来,带些同学来捧个场,多年的老同学,这点小事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掏出手机,打通了李玲玉的电话,把情况一说,果然她兴奋得了不得,没想到我的业务已经拓展到了她的家门口。   没过多久,她就带了一大帮子同学来到了现场。这些人又在老乡、同学之间通信,人就渐渐地越聚越多。   “小诚子,你还挺厉害的,到了哪儿都有女孩子帮你。”   没人在近前,云希说话也没有遮拦。   “什么呀,你也太抬举了我吧。高中同学嘛,帮这点小忙有什么奇怪的。”我谦虚地回道。   现场渐渐变得越来越热闹,云希说的那位物管处的处长也到了。   云希把她介绍给我认识,告诉我这是郝处长。简单地说了几句后,大家就算是互相认识。   郝处长笑着就对云希说道:“小杜,你的男朋友长得很帅呀。”   云希微微一笑,也不解释。看来这个处长跟她混得很熟悉,还真不能小瞧了云希的能量。   看看差不多了,云希低声问我,是不是现在开始,我本来就不太习惯张扬,让她看着办就行。   正在我跟她交谈的功夫,有人挤到了我的面前。   “老大,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跟兄弟们通知一声,如果不是玲玉打电话,还不知道你丢人已经丢到这里来了。”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一咧嘴,不用看人,听声就知道是大可来了。一定是玲玉把他给招了来。   我事先都不知道,也给蒙在了鼓里,又能怎么跟他说。只好打着哈哈,希望蒙混过关,有事儿瞒着死党,可是天大的罪过。   唯有顾左右而言他,应付着大可,这小子可难缠得紧。顾盼间,远远看到蒋婷婷和她的几个室友匆匆赶了来,她速度也够快的。   不一会儿几个好孩子就到了跟前,陈梅大声地埋怨,嫌我不早说,害得她都没空好好打扮。   许洋姐在二中心住院的时候,婷婷就跟云希认识了,两人热情地打着招呼。她拉上玲玉,几个人很快就拉得火热。   我嘴里对陈梅说着已经很漂亮了,回头看看云希,心里说道,偏要瞒着我,害得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同学说。如果早告诉了我,提前招呼一声,让他们都来不就得了,偏要搞得我那么被动。   云希本是打算一切简简单单地进行的,不成想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现场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简单的开场白过后,云希非要让我说两句,我对这种场合还真是不习惯,只有随便交待了几句场面话,没吃过猪肉,咱总是见过猪跑的。   接下来女处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当领导的水平就是不一般,听得我心里暖洋洋地,仿佛这不是我们在开店,而是来给她家捧场的。   既然开的咖啡店,少不了请大家进去品尝一下,对于这个新生事物,得让大家有一个接受的过程。   就这样,开业典礼就这么热热闹闹地结束了,在外国语学院的分店也就这么顺利地开张了。   郝处长这么给面子,不请人家吃顿饭,怎么也说不过去,看看时间不早了,对云希道:“云希,这么晚了,咱们请郝处长一块吃顿便饭吧。”   “那是当然,咱们应该好好请请郝大姐,表示一下感谢之情。”看来云希是早有这个想法的。   见云希也同意了,听她叫得亲切,也跟着改了口:“郝大姐,您看去哪儿合适?”   她推辞了一番,接受了邀请。我还待再说什么,云希已经开了口:“逸诚,这学校就有一家很上档次的酒店,很干净,气氛也不错,咱们就在那儿好了。”   请人家处长吃饭,怎么能在学校里呢,这显得也太小家子气了吧,我早就做好了出血的准备。还想再说什么,云希冲我使了个眼色,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看来,对于云希的安排,这郝处长还是很高兴的,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处长是一个人来的,我就把李玲玉留下,请她作陪,一个学校的,也好说话。大可跟着留了下来,这种时候,玲玉自然不会放过蒋婷婷。这样,在把其他人安排好之后,我们六个人坐在了这家叫做[雅云]的店里。   这往里一走,我才明白,敢情就我一个人没在这吃过饭了,其余五个人大约都是常客了。细想之下,云希和处长情有可原,玲玉是本校的,自然也会经常来,大可和蒋婷婷肯定也被她请过,突然发现,怎么就没请我吃过饭呢。   席间大伙谈笑甚欢,非常融洽,我不失时机地就自己的疑问向玲玉提出了抗议,反被大可打击了一番。   郝处长很随和,一点也不显得生分,点着自己爱吃的菜,还不停地向我们夸奖云希,称她是个做事的好料子,这点我倒很是认同。   一餐饭,尽欢而散,吃过之后,云希还热情地要了几个菜,说是给郝大姐上初中的儿子带回去,她看来已经习惯,也没有推辞。   恭送处长离去,大伙快快乐乐地分手,云希拉着我要回这儿的店,说有事情要跟我商量一下。毕竟是工作上的事,哥几个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大可和婷婷跟着玲玉走了。   ***   “云希,怎么挑这么个破地方吃饭呀,显得对领导多不敬?”   “什么呀,这个店就是郝处长的老公经营的,咱们在这儿吃,她当然没意见了,还巴不得多吃点呢。其实来这没多久,我就知道了。她自己就经常在这儿招待客人,肥水不落外从田,也没什么奇怪的。这块地皮就归人家管,怎么也得让她得点好处,我也就是装不知道罢了。”看只有我们两个人,云希把真相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在这个校内小店,像我们这样一下消费近千元的,应该还不多。难怪她那么开心,把云希捧上了天,这郝处长是有办法,把赚钱的法子想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   “想不到我们云希还是把干间谍的好手呢。”我侧头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世间万象,复杂呀。   “讨厌,还不都是为了你,这样说人家。”云希横了我一眼,说道。   两人说着话,回到了店里。这儿虽说地方比水木那边小了些,应该说条件也还不错,基本上就照搬了那边的样子过来,总体上还是遵循了[莱雪]的模式。   也是特别地在边上搭了几间那种跟电话亭有点相似的隔离间,可以放置几台电脑,不过现在还是空空的。   水木分店里建成了一个小规模的网吧之后,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市场之广超乎了想象。也就成了云希的得意之笔,在这儿自然也是准备照例而为。   仔细地看过了里面的情形,云希拉着我到了里面小小的值班室里,在床上坐下。   “云希,这下来得花了不少钱吧,水木那边够用吗?对了,还得给总店交保证金吧?”粗略一算,怕得好几十万才能拿得下来。   “那可不呗,能用的钱全用了,还把人家几万块私房钱都填进去了,你说怎么赔我吧。”   “这个―――”这可让我犯难了,“不如这家店就算你的了?”要说还她钱,也不是拿不出来,公事公办当然容易,可这话怎么能说得出口呢,干脆就耍赖皮,把皮球推给她得了。   如今手里有一部分现金,咏清姐说联友那边也能再补偿上四十万左右,虽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想来就算少,也不会少很多吧。但无论怎么说,我也是个百万富翁吧,尽管现在这称谓并不稀罕。   “才不干呢,人家只是想帮你。”云希不领这个情,“你看呀,这已是省了不少钱了。咱们在水木做的业绩非常好,就用那边做了担保。总店不仅没取收保证金,还说要加大广告支持呢。还有这边的租金也只是暂交了一个月的。不过,虽然是这样,手里也没有什么能用的钱了,运作起来好多困难呢。”   对云希不能不由衷地佩服,她确实比我要高的多,能做出这等无米之炊来,至少目前的我,还是达不到这个水准的。   总店那边做工作,避免了压住资金;交上这位郝处长,也一定没少费功夫,把握机会的水平还真不是盖的。   欣赏之余,不由挑起了大拇指,“云希,好样的,比我厉害太多了,佩服佩服。”   “别就说好听的,来点实惠的嘛。”云希把身子靠在我身上,撒了个娇,神态就像个小女孩般可爱。   被她的样子所吸引,我一时有点意乱神迷:“好―――,有什么要求,需要我的,尽管说吧。”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   云希看我的眼神更加媚态横生,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五十六章 叶碧云轻   一叶碧云轻,建业城西雨又晴。   换了罗衣无气力,盈盈,独倚阑干听晚莺。   何处是归程?脉脉斜阳满旧汀。   双桨不来闲梦远,谁迎?自恋苹花住一生。   “小诚子,条件先不谈,说说我这个打工妹工作做得怎么样?”   “那还用说吗,云希所做,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我痛痛快快地应着。   人是有惰性的,话重复得多了,谎言也变为真理。在云希面前的我,就真成了“小诚子”,自己都不觉得为忤,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她这样的称呼。开始时还隐约觉得此称呼跟有位叫什么“小桂子”的前辈太过相似,后来就只记得这位前辈左右逢源、风光无限了。   看到我满脸的诚恳,云希微微展颜一笑,轻轻地用手撩开额前的发丝,越发显得风情万种:“那——,你觉得我漂亮吗?”   “这还用问吗?我们云希的美丽可不是吹的,地球人都知道呀!又漂亮又能干,那是万中无一,就算倾尽太平洋中的海水,也不足以表达我的仰慕之意……”   云希带给了我太大的意外,做好这一切,完全悄无声息。面对这个优秀的女孩子,真的是无论怎么称赞都不为过。   所以我丝毫也不吝惜夸奖的言辞,也少有的变得贫嘴,极尽阿谀奉承。自己心里都有些好笑,我如今的理论水平,恐怕已经渐渐地接近了大可的高度。   不等我说完,云希已经用手掩住了耳朵:“少讨厌了,这是说谁呢?这么好的人在哪儿呀,快拿来给我看看。”   我的表扬确实有些过了,豪爽如云希,也听不下去。但既然说了,当然就要坚持到底:“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的当然是我们‘天上无双,地下少有’的云希啦。”   “真的?”云希热热的眼神看过来,双手搂紧我的一条胳膊,相了我一会儿,才道,“既然这么好,如果做你正式的女朋友,能合格吗?”   “合格、合格,这可是我做梦都想的。”我吓了一跳,这会是她提出的优惠政策?一顿之下,仍然咬牙说出。在紧要关头,堂堂男儿,在女性面前是坚决不能含糊的。   “得了吧,看吓得你,口不对心,还不知道想着哪个姐姐、妹妹呢。跟你说着玩的,乖,别怕,姐姐还没玩够呢。”云希斜着眼睛看着我,眼里闪过的一丝惊诧,也没能逃过她的眼神,居然难得地自称姐姐。   “我可是认真的。”听到她的否认,我越发壮起胆子。就我俩今天的表现,想来在这外院里,新店员们及很多的观众可能已经认为她是我的女朋友啦。   云希脸上异彩闪过,漂亮的脸越发明媚照人,不管是不是认真的,女孩子当然都乐意听到这样的话。   “还是以后再说吧,趁现在年轻,我得好好玩玩,等到我人老珠黄了,实在没人要的话,再将就着嫁给你得了。”   “可别把我当作垃圾收容站。”一句玩笑话差点就从嘴里冒出来,使劲咽了几口,好不容易忍了回去。这话要是说出来,对女孩子的伤害可非同小可。   “诚子,你现在这么风光无限,长得帅,又能赚钱,不知道多少漂亮女孩会为你睡不觉呢。那么多好女孩围绕在身边,你的眼睛都要花了,还会顾得上我。其她人我就不提了,就说眼前这个蒋婷婷,就对你很不一般。”   云希的话,在我心里激起了一阵涟漪,婷婷,确实对我不错,她对我的好感,我当然清楚,可我实在想不好该怎么对这个骄傲公主的一番心意。   女孩子确实敏感,一点蛛丝马迹,就能捕捉到。云希的话也有些言不由衷,如果真是这么想的,就不会那么轻易就跟我这么亲密,那虽然性格活泼,但绝不是个随便的女孩子。   那么晨姐以前就没发现什么吗?不可能的,可是她为什么不说出来?这次她匆匆离去,肯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见我低着头不说话,云希调皮地揪了一下我的耳朵:“怎么样,抓住你的痛处了吧?不敢回答了。”   “我哪有你说得那么优秀,才不相信会有那么多人会把我当宝呢。”话语没有一点底气,实在显得没有什么说服力。说实在的,虽说有点过人之处,但我也不明白,准确地说,自己到底好在什么地方,会有如此之多的女孩甘愿为我付出。   云希“咯咯”一笑,“说你胖,还真喘起来了。说着玩的,该说正经的了。”纠缠下去并没有什么意义,云希也不想再说。   还有正经的?不会吧,我真有些后悔,义无反顾地答应了云希,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方才一席话已经够挠头的了。   为了掩饰住心中的不安,我伸手搂住了云希的肩,让她靠到我怀里,嘴里却仍然维护着自己男子汉的尊严:“你就说吧,我早就做好一切思想准备了。”一脸庄重的神情。   云希从我怀里挣脱出来,回头看着我,“干嘛这么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儿?不后悔?”   “当然,有什么好后悔的,我愿意为云希做一切。”   “别装样了,哪用这么大义凛然的,来。”她拽着我走出了值班室,走到了大堂里,走到仍然空空如也的“电话亭”前。   她略显有些不好意思,咧嘴一笑:“你看看这儿,是不是缺点什么东西?”   我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   “喂,小财主,你手里还有没有闲钱,贡献出来,好买电脑和桌椅,要不很难运转起来。”   她拐弯抹角的,原来就是想说这些。我的心里一种莫名的感动,既然用我的名义开店,支出当然该由我来负担。   她那么说是认真的,云希真是把这儿的一切都当作了自己创业,却还不忘用我的名字,最难消受美人恩哪!   自然想不到我的心里正在感慨万千,还以为让我为难了,云希悄声道:“小诚子,没有就算了,等咱们以后赚了钱,再慢慢来,我这样说只不过想能够尽快地增加顾客的数量,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我的口袋装着不少钱,不过没有跟她提过而已。   让她为了这么点资金担忧,真是罪莫大焉。她也不知道上次搞来的电脑只是从[逸诚科贸]调过来的,并没有花我的现金。   她如此一心一意地为了共同的事业发展,连自己积攒的一点私房钱都贴了进去。我所做是不是太见外了,刚刚还以为她会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呢,暗暗责怪自己,真是个小人!   “云希——”我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双手,“资金不是问题,你还想做什么尽管说,需要多少预算就告诉我,我马上把钱拿过来。”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云希马上高兴起来,“只要有钱就好办事了。”   她又对我道:“这边刚开始,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水木那边可能会照顾得不周全,我让菲菲暂时先管着,你有空就过去看看,多照应着点,好不好?”   云希软语相商,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几乎忘记了这是我的产业,倒像是云希在求我帮忙一般。   突然一个想法在心头蹦出,我几乎不假思索地问道:“云希,你会不会开车呀?”   “还不会,倒是早就有这样的想法,可不是没钱吗。怎么了?你要教我。”   “去学吧,等学会了,拿点钱出来去买辆车,做起事情来也方便,要不这样跑来跑去的太累啦。”   “你不会有这么多钱吧,你们家开银行的?”云希到底还是云希,问的话也这么有水平。也不怪她不相信,我自己还不是整天骑一辆破自行车。   虽然摸不透我的底细,经常会有些意外发生,但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想到我差不多是个百万富翁。   “这你就别管了,除去这边要用的,我再多给你十万块钱,先弄辆普通的车子开着,等赚了大钱再换好的。”   云希就算还有些怀疑,但看我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也由不得她不信,很快就打消了疑虑。   心情一好,整个人一下子就更精神,兴奋地跟我讲着她的设想,讨论着要怎么样来搞好经营。   看她兴高采烈的样子,不能不感慨钱确实是个好东西,虽然钱不代表一切,但有钱就是能做到自己以前不敢想的事情。   我再次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看来还是要想法好好赚钱的,真要想做点大事情,自己这百把十万,也真不好干什么。   ***   把云希这头的事情都办妥之后,刻苦好学的域逸诚就在功课之余,想破脑袋,找赚钱的门路。   一个人待在公寓里,真是没什么劲。曹宇这小子自从谈起了恋爱,10点以前是很少见人。偶尔一次回来的早了,也一定是跟薛雨萍相偕,两人现在正好的蜜里调油。就算是为李季虎大哥打工,搞点程序,也非要混一起,倒是我成了孤家寡人。我老域那么多的红颜知己,反而不如他这小子,真是让人嫉妒。   无聊地在网上逛着,现在玩游戏是没什么心情,上网聊天更是从没什么兴致。心里有些气愤,曹宇这家伙也太重色轻友了,也不抽空回来跟我聊聊,还不如他的小妹妹呢。   虽然电话费挺高,若冰都经常会把电话打过来,就为了说上那么两句话。小妮子挺有意思,有事都是找逸诚哥哥商量。有时我怕那么电话费高,就把电话打回去,若冰还会问个功课中遇到的难题。   时间一久,曹宇这个正宗的哥哥,反倒成了局外人。   也别说,这地儿就是邪,“说曹宇,曹宇到。”正在我心里痛斥这小子的时候,曹宇就送上了门来,而且出奇地一个人回来。看看时间也不晚,也就晚饭过后一会儿。   我刚想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却见曹宇满脸的不豫,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门也摔得很响,看上去情绪很坏的样子。   这倒奇了,每次见他回来都是高高兴兴地,今天是怎么了。   “曹宇,你跟那破门斗什么气,跟雨萍吵架了?”   “没有,怎么会跟她吵架。”曹宇矢口否认,“这事可太气人了。”   “究竟怎么了,说来听听。”好奇心起,什么事儿让他气成这样儿。   “那天我和雨萍在网上看到一款播放器不错,图很漂亮,价格也不高。又见是一家知名的网站,就汇了钱过去。谁知道他妈的货到是寄来了,可一看东西,根本不是那么会事儿,整个一个垃圾,还不如路边随便买上一个呢。这可真是花钱买气生。”   很少见曹宇这副模样,他的性子向来比较柔和,在我面前说脏话,更是极罕见的事情。   “找他去呀,向网站投诉。”这样的事儿可没少听说,想不到就摊到了他的头上。   “找了,怎么能不找呢?可这一电话联系,你猜怎么着,人家说这个价钱,就只能买这样的东西。这不是成心的吗?一个垃圾货,把图片整那么漂亮,骗子,真是骗子,我以后再也不到网上买东西了,真是骗死人不偿命。”   曹宇边气呼呼地说着,边把手里那个拙劣的包装盒子仍到了我的电脑桌上。   碰上这种事儿,又有什么法子,只能认倒霉,就当花钱买个教训。现在相关的法律并不健全,真是告求无门,目前网络上的交易更多的还是凭着良心。   我对网上购物,虽然有兴趣,却也不敢买什么大件,也就是买本平常不好买到的书之类。   “要是有个第三方的中介机构就好了,管收钱,管看货,就不会出这样的事儿。”曹宇忿忿不平地嘟囔着。   这是个好主意,我的心一动,刚想说什么,电话铃响了起来。   “喂,找谁?”曹宇没好气地去接了电话,全没了绅士风度。   “噢,对不起。”忽然曹宇声音低了下来。“域哥,找你。”   “谁呀?”我问了一声,接过电话。   “小诚,你和曹宇怎么了,跟吃了枪药似的。”   “晨姐呀,没什么的。”听到是晨姐的声音,我就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   好久她没打电话找我了,我倒是经常会给她打过去,却总感到她情绪不高,弄得我的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这次晨姐主动打电话,怎不让我兴奋异常。   我就把曹宇遇到的事儿讲给了她听。   “是这样呀,你劝劝曹宇嘛,这种小事也值得生气,现在网上购物,就是不太规范的,下次注意点就行了。”晨姐的想法跟我倒是一致的。   “我这正说着呢,可巧他正在气头上,让你给赶上了。晨姐,你一定有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儿呀,就是想跟你聊聊,不行吗?小诚,最近过得怎么样?”听得出,她心情不错。   “当然求之不得了,晨姐一定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吧。”   “没有好消息就不能找你了。”她装出不高兴的口气。能猜得到,电话那边的晨姐,一定是故意嘟起了好看的嘴。   回头看看,曹宇已经进了里屋,反正晨姐今天心情不错,我也就大着胆子说道:“好姐姐,想你了嘛。我可是天天都盼着你打电话来。”   放在以前,晨姐最多隔上两三天就会打电话,跟我说几句话,这联系一少了,我还真是不太习惯,心里难过的慌。   “曹宇走了?这么放肆。”晨姐的声音传了过来。   “晨姐你真是太圣明了。”   轻笑声传来,低低地声音:“我也想你了。”又马上抬高了声音,“洋洋最近还好吧,她总是跟我不说实话,一问就是‘好好好’”。   “没骗你,她现在确实挺好的,自己走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要不太劳累就没问题。洋姐这一阵子忙着赶她的功课,我都很少能见着她。”   “那就好了,你呢,没捅什么娄子吧。”   我喜欢她这样的口气说话,要是能面对面就好了,表情一定可爱的紧。   “我乖着呢,最近日子过得太平淡啦,我还真想出点什么乱子。”开始打算把最近开了家新店的事情给她说说,一想还是算了,难得晨姐高兴,一提出来难免就要把云希牵扯进来。   “得了吧你。有了时间,还是多学点知识要紧,‘书到用时方恨少’,我就经常觉得学的东西不够用的。”她摆出了一副正宗姐姐的样子。   “明白。”我爽快地应了一声,现在就只有晨姐时不时地激励我一下,不对,还有老爸、老妈,不过他们的作用可要差一些,从小到大听二老说的太多了。   “这才乖嘛。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一篇论文发表在了国家的顶级刊物上。”晨姐的话里透着自豪。   我明白她高兴的原因。其实如今发一篇论文,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而且非常方便。只要你把文章从网上发过去就行,那边稍稍一看,只要语句还算通顺,就会要求你寄版面费,然后就会安排发表。经过就这么简单,也就是说只要你交钱,就会有论文。   现在这学医的,要进职称、通过执业医师的年审什么的,论文是必不可少的。不过,我实在想不通能有什么实际作用。   倒是养活了一大批人,看到这个行当不错,各种省地级的刊物雨后春笋般应运而生。听说还有继续教育的网上学分,某个职能部门办个网站,只要花了钱,就能买到。而且还有要求,今年注册,必须有某某学分,就这样你学分够了也不行,还是得花钱买人家这个。   我想国家实行这种种措施,初衷是很好的,有利于不断地完善继续教育,提高医生的素质。可执行下来,怎么就折扣越打越多,慢慢都变了味呢?   是监管不利吗?可监管机构也在想法从中渔利,分一勺羹。这说明了什么,需要“高薪养廉”?可多少才算高呢?   而晨姐发表论文的这家刊物,可算是硕果仅存的不要版面费的一家,而且还有稿费。因此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当然她看中的,自然不会是这区区几十大元稿费,也难怪她会忍不住在电话中就告诉我。因为家很重视论文的质量,除了圈子里的少数人,其他人能在上面发表是非常不容易的,想到这里,也忍不住替她高兴。   “晨姐,那你有机会可要请客了。”我忍不住调侃道。   “那还用说,快回来吧。”晨姐明知道我一时还回不去,在言语之中引诱着我。   我自然不会放弃这个跟她说笑的机会,一时之间,话筒的两端笑声不断。   “小诚,有时间多给阿姨打个电话,我到家里去过两趟,他们都想你想得紧呢。”收住了笑声,晨姐又给我打起了预防针。   一阵莫名的感动,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是啊,“儿得千里母担忧”,老妈肯定挂念着我,而这不是寄几个钱回去就能解决问题的。   “嗯,好晨姐,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的。”对晨姐也是心生感激。她到家里去,我可是没有想到的。   “天气冷了,自己多注意一下身体。今天下午,给你寄了一件衣服过去,可能过两天就到了。”   一听这个,我又涎起了脸:“让你破费了,真不好意思。晨姐的眼光一定错不了,我穿上肯定很帅。”   “小诚,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怎么不说谢谢了?你帅不帅跟我有什么关系,谁爱看谁看去吧。”晨姐自然也能猜到我现在的模样。   “咱们谁跟谁呀,说谢字不是太生分了,心里知道就行了。”是呀,提醒多关心父母,我说了感谢,可她送东西给我,反得不到这种待遇。   我已经把这当作了很自然的事儿,一年四季,晨姐都不会忘了给我寄件衣服什么的。口袋里有钱,并不是买不到,可最重要的就是晨姐的那份心意,这可是无论什么都换不来的。   “没脸没皮的,不跟你说了,我要挂了。”嗔怪的声音传来。   “别别,我还没听够你的声音呢。”听说要挂电话,我可有点着急了,还有事想跟她商量呢。   “油嘴滑舌的。有事快说,我可没空听你废话。”都说了这么多,才想起没空,她可真够好玩的。又不能不对她表示佩服,居然知道我还有事。   “好姐姐,再占用几分钟,有件事情想跟你说说,听听你的意见?”   “说吧,我听着呢。”晨姐的声音平静,并没有着急的意思。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五十七章 春波软荡   春波软荡红楼水,多时不放莺儿起。   一样夕阳天,留寒待禁烟。   已是人消瘦,只此情依旧。   可奈别离何,明朝杨柳多。   曹宇最后的几句话启发了我,从中捕捉到了一丝灵感,突发奇想,起了一个新念头。尽管也没考虑成熟,但既然现成的晨姐在,何妨先拿出来听听她的意见。   毕竟在这一方面,晨姐还是比我经验丰富,征求一下她的想法,当然会有好处。   “晨姐,上次做的那个有关支付平台的软件,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当然了,还用说,你的什么我会忘了?怎么?”   “我想用它搞一个网站,做个第三方的中介,不知道你认为怎么样?”开了头,就把想法一古脑说了出来。   开个网站做中介,设想着跟一些网上售物的网站并轨接入。通过逐步建立自己的信誉度之后,让购物者通过我的中介网来下单,先验过货物之后,认为名符其实了,再把款子打过去,这样呢,最重要的是对消费者负责,以免上当受骗。   当然,这个想法非常之不成熟,细节问题都有待于进一步商榷。其中很多只不过是一厢情愿,因为售货方不一定愿意跟我连接,而且也会增加销售和购货双方的开支,多了很多环节,影响了网上购物的便捷性,消费者也不一定会那么容易认同。   况且很多网站并不是真正的想要正当做生意赚钱,只不过想趁此机会掘一桶金,仅此而已,所以也无法保障产品的质量,或者因为他们的心思根本就没放在这方面。   只要表面上做得红红火火,说不定就会有哪家国外大网站并购,因为这是他们进入我们国内市场的最便捷的途径。   当初不少搞的不错的网上销售网站,就已经被国外的公司并购,比较大的几单,现金加上股份置换,甚至达到了令人咋舌的数亿元。   其实不仅是这些类似于办实体的,就是那些搜索类的概念站点,如果运气好,也可能会卖上好大一笔款子。   既然如此之香甜诱人的大蛋糕摆在面前,自然很多人都想从中分一勺羹。所以现在的许多人,压根没做长远的打算。不是想如何把孩子培养成才,不过就是想用点好料赶紧催肥了,趁行情好,卖个好价钱。   但我认为,真正有远大理想的,有实力的公司,绝不只是想一卖了之,而是在一步一个脚印,沿着自己的目标,踏踏实实地往前走。像他们,还是愿意有机会来证实自己的。只要做的好了,他们会愿意跟我合作的。   反正自己的支付平台是现成的,放着不用也是浪费,如果做好了,逐步壮大起来,说不定有些金融机构也会加入,那样规模就成大起来。   早期的盈利来源,可以收取小部分佣金。如果能大幅增加客流量,这点小钱网站还是愿意支付的。等以后再做大了,可以赚钱的地方就多了,一些好的个人网站,每个月的广告收入都能达到几十万呢,想想都有些眼红,尽管我讨厌广告。   电话那边的晨姐,静静地听我说着这些,不时地应上一声。   “完了?”听我打住了话头,她问道。   “完了,我的想法是不是很幼稚可笑呀?”不安地问道。   “不是呀,一点也不可笑,我觉得很好,你这想法还真是大胆,好样的小诚,无论干什么,都是‘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只要肯用心,成才的路子到处都有。我虽然对这网络的东西懂得不多,却也在网上购过物。现在确实缺少一个这样的旗舰站点,如果能做好了,必定会大有前途。”   “真的,晨姐,你是这么想的?”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可以说是激动不已。一时冒出这个主意,自己都觉得漏洞百出,不想还能得到晨姐的表扬,一下子觉得希望大增。   正在我高兴的当儿,晨姐满满的一大盆凉水,披头倒了下来:“想法虽然好,可实施起来,就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排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些不利因素,更重要的一点却没想到。双方无论是啊一方面,人家凭什么会相信你呀?”   我的兴奋顿时没了,晨姐却仍在继续说着:“就是做一个担保公司,也需要有很多资质证明的,最关键的是你自己的信用度;还有,肯定得有一大笔保证金才行。你做这样一个网站,其实也跟担保公司差不多的性质,这必要的手续可不是那么容易办下来的。何况你一个学生,困难就更大了。”   “原来这个办法行不通呀。”我的气全泄了,想了半天,敢情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小诚,也别这么说,不要那么容易放弃。一点挫折都受不了,又怎么能成大器。我呢,不过是给你提个醒的。目前虽然暂时行不通,但不保证以后也不行呀。你要是真想,可以先做个免费的网站玩玩吧。有时间我也再好好想想,咱们一起想办法,也许会等到好机会的,不试怎么知道。”   晨姐的话,又给了我一线希望,她说的对,我以前就是一切都太顺利了,没有遇到过什么大的挫折,才会有这种想法。   机遇都是留给智者的,如果不去尝试,就永远也不会领略到成功的喜悦,勇敢地接受挑战才会有最终的胜利。   “好吧,我再好好想想。”我答应着晨姐的话,对她的话却不很以为然。等待她说的这种机遇,这个宝押得可就太大了些,也许永远都不会等到。   等挂了电话,看看墙上的时钟,好家伙,这通电话打了竟然近一个小时,还好不是我交电话费。   刚倒了杯水坐下,一口还没有喝进去,曹宇从里屋溜了出来。   “域哥,说什么呢,这么长时间,害得我在里面半天都不敢出来,就怕打扰了你的雅兴。”   “你小子一边呆着去,难怪上网都买到假货。”看他的样儿,肯定是在偷听了我和晨姐的谈话。   “嗨,老哥,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   曹宇的气还没顺,我也不愿太刺激他,陪上笑脸,“好兄弟,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无论如何,我也觉得晨姐这个主意不错,何妨先试一下。就算不下海,站在水边湿湿脚也是好的。   曹宇仍旧没好气,“有话快说,有那个快放,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什么意下、意上的。”   我却并不在意,指了指那个拙劣的包装盒:“消消气,要不我收购了你这个宝贝?”   曹宇的脸上一红,无法再拉下脸皮地跟我说话:“NO,这是不可以的。也太小瞧我了。我又不是没钱,跟着你混了这么久,还不至于寒酸到这个地步。有什么事直说吧,不用这么绕来绕去的。”   不愧是我的兄弟,一起待的时间久了,就跟大可一样,知道我这个人没这么“好心肠”。   “曹宇,我想办个网站,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一起?”   “真的呀,你想搞什么,上次听说有个叫什么N搜的网站卖给老外,一下子赚了几千万,你真要拉着兄弟赚大钱?那可太好了,你终于出手,实在是高呀,知道兄弟缺钱花。”曹宇这小子,越看越像我,一门心思地往钱眼里钻。   在他的头上狠狠在拍了一下:“你小子就知道钱了,这么早就忙着攒钱,娶媳妇也不用这么急吧。”   其实很欣赏曹宇这种想法,男人嘛,谁不愿想法子多赚点钱,好养家糊口。所差的,主要还是魄力、能力和对机遇的把握。但既然他一口一个域哥的叫着,我怎能不拿出点大哥的派头来。   曹宇受了意外的打击加人身攻击,尤其是还被如此地辱及幸福生活,当然很不服气,低下头嘟囔了一句,大概意思就是你也差不到哪里去。然后突然伸出手,在我的头上还了一下。   晃晃脑袋,对于这种兄弟间习惯的“亲热”不以为意:“说正经的,我想把上一阵子做的支付平台放到网上,搞个免费网站,做个接入平台,为别人做点好事,以免有太多你这样的傻瓜上当受骗。咱们先做做玩玩,要不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岂不闲置了。等时机成熟了,再想法赚钱。”   “呸,你才是傻瓜,我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曹宇也换上笑脸,“对了域哥,你做这个,是不是要做那种给人保媒说和的皮条客。”   “也差不太多了。不错,脑子够快。”我并不介意他的说法,话粗理不粗嘛。这小子有灵性,一点就通,这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你不就成老鸨子了?”曹宇不甘适才被捉弄,适时地做出反击。   还越说越过分了:“真是个乌鸦嘴,什么话到你嘴里都走了味。痛快点,就说行还是不行,不愿意的话,我就自己干了。”   “这话说的,兄弟有难同当,我当然责无旁贷地站在你这边,就说什么时候开始吧。”曹宇一拍胸脯,满脸的豪气。   “好,说干就干。”我微笑表示感谢,又加了句,“这才像个做龟公的。”   曹宇大怒,满屋子的追打。   ***   网络就是个信息的集散地,不管真的假的,都如同那些灌水大侠,无论是否关己,都要灌他个沟满壕平。自然要查找相关资料,上网也是个绝好的地方,以前的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当晚我就和曹宇一起商量,拿出了一个大概的设想,规划出了一个大体的雏形。   一回到公寓,两个人必做的功课就是搜索再搜索,讨论再讨论。   这几天曹宇忽然对公寓热心起来,每天早早地回来,薛雨萍那边自然显得有些冷落。   曹宇这个工程物理系的学生,自从在我的“引诱”之下,喜欢上了计算机,一发而不可收拾,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幸好我不是个游戏迷,否则这个大好青年可就前景堪忧了。   尤其是认识了薛雨萍之后,就更加变本加厉,水平提高也是快得惊人。能够跟薛雨萍相恋,更应说是计算机和我功不可没。他对我是毫无对月老应有的尊重,可对计算机的感情就非同小可。   薛雨萍在奇怪了两天后,很快就从曹宇那儿找到了原因。这个计算机专业的高才生也大为心动,主动要求加入。这样一来,我们的组织就有了三名成员。   虽然最初为云希预留了房间,但她实在太忙,几乎就没来住过。一番游说之后,薛雨萍同意搬进了我们的公寓。   给了这一对亲近的机会,曹宇成了最大的受益者,即能守着心爱的电脑,又能与心上人在一起,乐得嘴都合不拢。   如果他们俩个暗通款曲―――唉,这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   ***   建个简单的网站,是非常的容易,一切都是现成的,就如买套现房,就差装修,把自己的东西加进去就行。关键是要做一个能够吸引眼球的家伙,这就如同装修的品位一样,要是太难看,岂不有损我们三人组的形象,我和薛雨萍在这方面好赖也算得上是个人物。   三个人都用心地装点着自己的网上家园,不时会有灵光闪现。很快,一个漂亮的网站就初具规模。   剩下的就是主页的空间问题。在我的内心深处,历来就讨厌那些膏药般的广告,最烦的自然是那些不时浮出的小广告,像讨厌至极的跟屁虫,网上浏览,没有比这更让我苦恼。   随着网络的不断普及,在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提供免费空间的门户网站,这两年又有了不少。但这显然是难合我的胃口。要用免费空间,自然就得放上人家的广告,这可是我不愿意的。   剩下的途径,自然就只有花钱租用空间了。   巧的是,就在这几天,一个极为利好的消息传来,是来自于咏清姐的:联友将用五十三万元的价格买断[逸晨医院管理系统]。   对我来说,这可是一笔庞大的金额,是生平第一次一下得到这么多钱,咏清姐真是太可爱了,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她。   遗憾的是,她真的从营销部经理的位子退了下来,做了个什么顾问,虽然也算得上公司的高管层,却没有具体的工作指标。真为她感到惋惜,也怀疑联友的领导们都是怎么想的。咏清姐这么好的人才不用,是不是脑子进了水?   更多的还是钞票带给我的快乐,有了这笔钱,做起事来就能如虎添翼。小小的一点租金相比起来,根本就无须考虑,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   看着我们的杰作放在了网上,大伙非常开心。兴奋地讨论起如何添加一些内容,好吸引更多的眼球,个人的网站,最需要的就是凝聚足够的人气。   我和薛雨萍的想法不谋而合。以前出于个人兴趣,都做过一些小软件,这下可派上了用场。挑了些得意之作放上去,应该很有吸引力。   果然,免费的下载软件一放上去,浏览人数就呈直线上升,人气之旺,超越了我的估计,开了一个很好的头。   余下的就是如何把支付平台顺利加入,这才是我的目的所在嘛。   顺利做好这一点,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一定要做得不着痕迹,天衣无缝才行。即要显出其便捷性和稳定性来,又得让大伙觉得方便。   宣传更为重要,唯有工作到位,才能切实让人感受到我们是在为大伙着想。跟我们合作,会极大程度上减少网上欺诈,而哪些网上交易的站点也会觉得如果加入了我们,有可能得到更多的消费群体。   期待着会有众多网站的加盟,这样都能逐步接近我的理想。   这是一个艰苦的过程,整天都在思考着如何完善。就算是在学校里上课,脑子里也时时想着这些。   不知道曹宇和雨萍会不会也这样。还真有些替他们担心呢,万一功课挂了红灯,可就不美了。   支付平台是用季虎大哥的easy-cn做的,在接轨的过程中,少不了也要向他请教。不仅如此,对我来说,他称得上IT业的前辈,除了他自己的程序,在很多地方,他的经验都是非常宝贵的。   除了电话里联系,也会跑到他那儿,当面请教。几次下来,可以说是获益匪浅。   ***   在我们三人的努力之下,加上很多朋友的帮助,当然主要还是季虎大哥的倾情相帮,网站在功能上总算是初步完善起来。   综合我们三人的名字,为了好玩,起了个暂时的称谓,叫做[宇逸萍],尽管拗口,觉得还是蛮有诗意的,毕竟这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晶。   毫无疑问,向大家推介,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在正式开放之后,我专门跑到了李季虎大哥的办公室里,当面打开,听取他的意见。   其实在这之前,他已经大体上了解了。但我更愿意让他欣赏一下我们的杰作。   季虎大哥指出了一些不足之处后,给了一个很高的评价,更加让我兴奋不已,毕竟他的表扬是非常有价值的。   说完之后,他突然说了一件事情,让我吃了很大的一惊:“兄弟,我下周六要结婚了,准备请你做我的伴郎。周围的人里面还是单身的,也就你个子和我差不多了。”   结婚通知也下得这么仓促;选我是因为没有别的合适人选,这一切都是那么意外,倒真符合他的性格。   “真、真的吗?”想不到我也会结巴,主要是这太出乎意料了。我最近跟他接触颇多,可从来没见过他的女友,也没听他提过。   “当然是真的,做哥的还能逗你玩儿吗?”   “那真要恭喜大哥了,不知道未来的大嫂什么样儿?”这下我可是好奇心大起。   李大哥不太爱言语,是个性子比较古怪的人。这一点也不奇怪,有过人之处者,自会有其与众不同的地方,而他就是个不可多得的怪才。   他的朋友不多,喜欢独来独往。与我的交往,已经算是比较另类的了。另外,他的好友也大多来自于网上。   但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因为偶尔谈得投机,就轻易把自己数载辛苦,开发出来的软件无偿地赠送给我。要知道,这正版的家伙可是价值不菲呀。   我暗自思忖的功夫,李大哥一笑说道:“到时不就看到了,你把日子记好就行了,想着那天早点过来。范围不大,我这儿就是几个好朋友。你嫂子那边可能朋友、同事稍多些。渡完了蜜月,我们就一块去看望一下双方的父母。”   他这一说,看来问个结果的希望是没有了。心里就想着什么样的人能配得上季虎大哥。   “对了,还有呀,你得带个女伴做伴娘,这是你大嫂老家那边的规矩,伴娘必须是和伴郎一起的。对你来说,这应该不是什么难题吧?”   这还得自带,都什么规矩呀,我的印象中,都是新娘选自己的好友做伴娘的。   我点点头没说话,难度是不大,可这风俗也太奇怪了,他不会娶了个罕见的少数民族的姑娘吧。那说不定到时闹新娘时,还会再搞出什么奇特的节目来,让我大开眼界呢。   一头雾水的告别了季虎大哥,连下一站去林锋大哥那儿汇报一下工作也忘了,本来这个网站要请他把把关,提点建议什么的,毕竟这还是跟他的工作有关系,肯定还得他的鼎力相助呢。   ***   做李嫂的伴娘,估计云希或是许洋姐都差不多。可一打听,倒好,两边都回绝了。许洋姐是下周要到外地去,云希呢,正巧那天要考驾照,只两个字“太忙、没空”就给我打发了。噢,不对,这是四个字啦。真给她们俩气糊涂了,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怎么都这么不给面子。   再想想,还是请蒋婷婷吧,让她做我的女伴也不错。还得说是老同学,婷婷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   这几天我一直就被好奇心所困扰,连每天上去看自己主页的次数也大大减少。搞得曹宇很奇怪,问我为什么看上去有点精神恍惚,等我把李大哥要结婚的消息一说,好嘛,他和薛雨萍也吵吵着一定要去。   我都说了需要掏红包,两人还是坚持,只得替季虎大哥答应了下来,反正都是熟人,也不差这两个。   有心事了,时间过得也慢,好不容易才挨到了星期六,一大早就出发到北辰去接蒋婷婷。曹宇和雨萍告诉了地方,让他们自己去好了,毕竟我是有任务在身的。   这次婷婷倒是一点也不耽误,早早地收拾好了等着我。   站在眼前的漂亮姑娘,让我耳目一新,以前还真没这样注意过她。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五十八章 缘来是她   梅边香沁彩鞭寒,初信花风到。   笑语谁家帘幕,镂冰丝、红粉绿闹。   引出千花万草。喜搀先、椒盘竹爆。   问谁天上,瑶帖初供,玉堂归儤。   为了参加季虎大哥的婚礼,一大早就起来,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头发搞到少有的光鲜,穿上云希买的那套白色礼服后,自觉太扎眼,换过了一套深色的西装。对我来说,这也是难得的大仪式。   老域我高高大大,马马虎虎算得上一表人材,又穿得较为正规,上女生楼怕太惹眼,就算看楼的大妈不会留难,只怕也会引起过多的关注。故此到了楼下也没敢上去,只打了个电话,就站在楼的一侧等蒋婷婷下来。   婷婷的出现,让我眼前一亮。浅褐色的外套随意挽起,搭在了肘部。穿了件绿色的羊绒毛衣在身上,跟多年以前邮递员穿的那种墨绿色的工作服有点相似,只不过颜色稍浅,也更鲜亮了一些。   这种色系的衣服,对身材和肤色的要求都蛮高的,还真不是随便什么样的女孩子都能穿出来的。合体的衣服衬托着她的纤细体型,略显有些瘦弱;明绿映衬着嫩白的肌肤,别有一番风味。   黑色的长裙,在微风中轻轻飘拂,美女甫一露面,就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天气已经挺冷的,看她外套也不穿上,只是穿着薄薄的毛衣,怎不让人担心。   我在心中感慨:姑娘家为了美,真是什么样的苦难也能承受。又叹息美好事物的发现,往往是在不经意间的。   这婷婷打扮起来,原来是这么的漂亮。知道她长得不错,可怎么以前没觉察到如此的出众呢?   刚开始接触的时候,情绪上对她有些抵触,没心去仔细观察,现在想想,大概是当时自己的心里的自卑作怪吧,那时的蒋婷婷对我来说,几如皇帝的女儿一般;后来熟悉了,也就不再去特别注意。   原来有时美好的东西就在于自己身旁,只是没有去发现罢了……   好在我还是比较注意形象,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至于似传说中的那样,做出流口水,扮猪哥哥相。就在这个愣神的功夫,蒋婷婷已经看见我,并走到了面前。   眼中的一片惊艳之色,让她对达到的效果比较满意,用肘部轻轻捅了捅我的胳膊:“走啦,你傻愣愣地干什么,人家可都看着呢。”   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然后见她肩膀微耸,顺着示意向上面一看。果然,她们宿舍的几个家伙都趴在窗户上,伸长了脖子向下看呢。尤其是那个陈梅,拼命地用手捂着嘴巴,强忍着笑,生怕会让我发现,影响了节目的精采,观赏性会大打折扣。   这帮人,有什么好看的。为了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随意地向楼上挥了挥手,故作潇洒地打了个招呼。   陈梅等觉出我发现了她们,早就齐声大笑起来。也都纷纷招手作为回应,只是七嘴八舌的,听不清几个人都说了些什么。   时间不等人,没空理会这般人,自嘲地一笑,对蒋婷婷说:“好了,咱们出发。”顺便接过了她手里的外套,不管怎么说,这绅士风度咱还是要有的。   我的动作,又引发了一阵嘘声。   蒋婷婷却不似我这么皮厚,羞得低下头去,不敢抬头理会上面的叫嚷。我从她侧面看过去,发现竟连脖子和耳根都红了。   真想不明白,见她参加各种活动、众人面前做讲演时,都显得那么落落大方,游刃有余,不至于这么点小事体就给羞成这副样子吧。   也不管我是否跟来,蒋婷婷就那么低着头快步向前走去,其实已经是在小跑了,我迈着大步,好不容易才勉强跟上。   到了校门外,蒋婷婷脸上的红云才逐渐褪去,恢复了常态,笑着对我说道:“这帮人,真是的。”   更仔细地打量着她,脸上薄施了脂粉,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着淡淡的光泽。弯弯的眼睛,笑起来快成了一条线。细眉轻挑,鼻翼的两旁几条小小的皱褶。小嘴上淡淡地涂了一层,我也不懂那叫唇膏还是别的什么,反正显得晶莹柔润,与俏美的脸蛋异常的和谐。   为这种美丽所惑,有心逗她:“挺好呀,我觉得她们好热情。”   婷婷白了一眼,不答理我,也没说话。这时已经有出租车过来,我赶紧张手招呼。   把她先让进了车里,自己才跟着坐上去。等我一挨近,她不动声色的把胳膊稍稍离开了一点,与我保持了一丝距离。   等车子开动,我觉到了她的紧张,笑笑说道:“婷婷,你今天好漂亮。”   “贫。”她瞅了一眼前面的司机,把头转向了窗外,静静地看着外面行驶的车辆。   “不知道新娘子有没有我们婷婷长得漂亮,季虎哥可是蛮帅的。”既然她不开口,我只好一个人没话找话说。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今天,我跟你可是做配角来的。别乱讲话”   “实话实说嘛,不过是希望李大哥找个好嫂子罢了。”   蒋婷婷不理会我的玩笑:“第一次给人做伴娘,好紧张呢,不知道都需要做什么。”   闻听这话,我又笑了出来:“我还不是一样没经验,一切行动听指挥呗,让怎么干就怎么干。”   说笑间,车子已经驶近了[天朝酒店]。   “到了,咱们下去吧。”付钱的功夫对说道。   “好!”蒋婷婷跟在我的后面,也跳下了车去。离开学校,她不再那么拘谨,慢慢放松下来。   看了一下伸到面前的胳膊,她略一犹豫,才轻轻挽住,与我相偕向里面走去。   行进的途中,不断向四下里张望,酒店气势恢宏,外面彩旗飘飘,来宾也非常之多,气氛热烈异常。   蒋婷婷忽然轻推开了我的胳膊,把手抽了回去。只听怪笑声响起,却原来是曹宇和薛雨萍手拉着手走了过来。这俩个家伙倒是挺积极的。   走过去与曹宇站在一起,这边薛雨萍已经过来拉住了蒋婷婷的手:“都看见了,还躲什么呀?”   在山里相处了几天,她们俩个彼此间已经非常熟悉,说起话也很随意。   “讨厌。”蒋婷婷在薛雨萍的手背上击打了一下,不敢过多纠缠,“这里挺热闹的。”   正想过去搀和两句,李大哥已从里面走了过来。   “季虎哥,还说简单呢,这不是搞得很隆重吗?”   “哪里呀。”李大哥略显有此尴尬,“有一家单位在这儿搞庆典,跟我可没一点关系。”   噢,是这样,还觉得人太多呢。   李季虎大哥今天心情极好,话也挺多:“我们就是要简简单单的,不搞什么排场,来个人都是自己来,来参加婚礼的,也都是关系最近的人。”   他今天收拾的格外精神,脸上干干净净,头发也整得一丝不苟,笔挺的西装,一看就很上档次,全无一丝一毫平时的邋遢。人逢喜事,这精神就是不一样。   “嫂子呢,怎么还不给介绍一下?”我还是很想看看这新娘到底是什么样子。   “化妆去了,一会儿就有几个好朋友陪着过来。”   “季虎哥你可真够节约的,也不多弄几辆车,让嫂子威风一下,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像他们这么办的,还真是少有,就算是雯雯家王姨那么大岁数了,第二次结个婚也比这体面的多。   “我的脾气你应该多少清楚,能少一事还不少一事。正好她也说不愿意张扬,就一切从简啦。”李大哥就是李大哥,一拉我和曹宇,“走,陪我进去坐着等吧,现在人来的还没几个人。”   一些李大哥在京里的好友已经早来,正在那儿热烈交谈。坐不多时,又有几位朋友陆陆续续地赶来,不少都是共享软件界的大哥级人物,他们都是从祖国各地赶来的。有两位刚下的飞机,居然跟季虎大哥也互相没有见过面,到处打听哪位是新郎。   事说起来有些好笑,说给别人听,都不一定会相信。也许我太孤陋寡闻,不知这能否算得上最离奇的婚礼之一。   应邀而来的人虽不多,竟然就有新郎自己都从未谋过面的。要说李大哥是个怪人,我想没人会否认,但这一切发生在了他身上,却也合情合理,让人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却说不出什么来。总结一下,只能说他是贴己的朋友不多,却遍天下了。   既然谁都有不认识的人,大家唯有互相作着自我介绍,这有点像什么联盟的聚会啦。细听之下,这才明白,来的这些人差不多都是IT圈内的人士。   他特别把我介绍给大伙认识,毕竟今天我是他的伴郎呢。不想竟然也有远道而来的兄长听说过我。虽不认识,不少却是神交已久,想不到这些大哥们居然也会知道我这个小辈,实感荣幸。   爱好相同的人,很容易彼此熟悉,共同的话题一打开,气氛顿时就热闹起来。   目前到场的还只有蒋婷婷和薛雨萍两个女孩子,跟大伙简单的打个招呼,她们就坐到了一边,旁若无人地喁喁低语。   渐渐地人越来越多,气氛也越来越热烈。大部队来临,却是以女方的人为主。他方还出了一个代表在那边忙着张落,看他井井有条地指挥,嘴里做着介绍,安排着座位。除了李大哥偶尔过去打个招呼,反倒是我们婆家人比较清闲。   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越渐嘈杂。   ***   刚刚坐下来,李季虎接了一个电话,挂断后把手机揣到口袋里,轻轻地一拉我的胳膊:“来了。”   看来是我该履行伴郎职责的时候了,轻轻地冲不远处的蒋婷婷施了个眼色,她也站起走了过来,薛雨萍一拉曹宇紧紧跟上。   这时屋里的人都没太注意,我们四个向门外走去。   我想我的心情说不定比李大哥还要兴奋,埋藏已久的宝盒就要揭开,到底这位大嫂会是什么样呢?   一辆鲜花扎成的大轿车在门前缓缓停下,好气派呀。这两口子真不是穷人,这么一辆车租上一天,怎么几千块钱也不够吧。   随着李虎大哥向车子走去,这时车门缓缓打开,不由屏住呼吸,我的心里好紧张呀。   两位打扮漂亮的姐姐从车的另一侧转过来,上前伸手相扶,这时乖巧的蒋婷婷也跑了过去。新娘子的婚纱露出了一角,然后是一只穿着红色鞋子的小脚,我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终于身着雪白婚纱的新娘完全走出了车外,站在了明媚的阳光下。   好一位美丽的新嫁娘!   高挑的身材,曲线玲珑有致,增一分则太胖,减一分则太瘦,几称完美无缺。这时身边的李大哥似乎也有些呆了,愣愣地看着,竟然忘了上前迎接。   只见她在蒋婷婷的扶持下,轻轻地转过身向我们这边走来,嫣然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风拂动盖在头上的一块白纱,遮住了半个面部,我见识浅薄,也不知道这块布该叫做什么名称。   虽然无知,但一个伴郎应该做点什么事情吧,总不能象新郎那样有足无措。想到这里,我轻轻地推了一把季虎大哥,准备陪他上前迎接新娘。   就在此时,新娘的身子已经完全朝向我们这边,风吹起了盖在头上的白纱,新娘幸福、甜美的笑脸完全暴露在了眼前。   我猛地一震,也顾不上陪着李季虎了,不顾一切地向前方冲去。   不是因为新娘子太漂亮,而是因为―――   ******   “咏清姐姐,你把我瞒得好苦。”   李大哥要娶的竟然是袁咏清、袁姐姐。这可是我压根一点没有想到的,完全出乎意料。无论如何,哪怕想破脑袋,我都不会认为他们会走到一起。   这可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一个不爱说话,一个太爱说话;一个不善交际,一个称得上交际专家。当然也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很另类。   可是就算另类,也是完全不相干的另类。咏清姐姐不过是穿着打扮比较新潮,思想比较前卫。这也许就是那种人常说的互补吧。   因为今天是自己嫁人的日子,咏清姐收敛了很多,没有像平时那样哈哈地大笑,但看到我大惊几乎失色的神态,还是开心地咧开了嘴,眼里闪过也一丝快意。看来今天能把我捉弄一下,她还是很快活的。   她并没有回答我的“质责”,而是跟挽着胳膊的蒋婷婷低声说着什么。   我抓紧回到李大哥的身旁,握着他的双手:“季虎哥,恭喜你了。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好的人,居然会跟袁姐姐一起瞒着我。”   李大哥竟然有些羞涩地一笑,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拉着我来到了新娘的面前,两人满脸的幸福表情。   咏清姐轻轻地拍拍婷婷的手,笑脸对着我,尽量压抑着自己,不让人会觉得新娘子太放肆:“小域,你从哪儿又骗来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奶奶的,居然在自己大喜的日子说这个,我还真是遇人不淑。一咬牙也害豁了出去,转过身握住季虎大哥的手:“哥哥,兄弟我太同情你了,竟然要跟咏清姐姐过一辈子。”   两人还没说什么,蒋婷婷已经对我说道:“逸诚,你瞎讲什么,袁姐姐这么漂亮,谁娶到她都是天大的福气,你是不是很嫉妒李大哥呀?”   这都哪跟哪儿呀,这婷婷也是的,总是胳膊肘向外拐。袁咏清却对她的话很满意,得意地冲我一笑,说道:“妹妹,你说的太好了,姐姐一下就喜欢上你了,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的话,千万来找我,姐姐替你做主。”   正说笑间,客人们已经纷纷涌了出来,围到了新娘和新郎的身边,齐声夸赞着美丽的新娘子,我们也就没法再继续这个话题。   此时,我忽然明白了咏清姐为什么会从联友营销部经理的位子上退下来,原来是因为她要嫁给季虎大哥。一般的公司也不会允许一对夫妻同时做着两个部门的高管的。   咏清姐姐姐虽然工作能力过人,而季虎大哥却是更不可多得的人才,两相比较,难怪咏清姐要放弃目前的岗位啦。   跟着一堆人向里面走去,我摸摸自己口袋里的万元红包,本来是想亲手交给未谋过面的大嫂手中的,现在觉得是不是稍寒酸了些。   大家可不要觉得我是在行贿,因为仅仅当年季虎大哥赠送给我的easy-cn,就远远不止这个价位的。何况还有咏清姐姐给予的那么多的帮助,可以说我这几年赚钱,都与她有些这样那样的联系。无论她的初衷如何,总是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尤其是她在卸任之前所做的这项工作。   ***   整个宴会在热烈而友好的气氛中进行(有些官方的口气了),大家都尽欢而散。   下来之后,小两口又特别邀请我们四个到他们的新房里坐坐。在路上,咏清姐笑着给我做了解释。其实她早就知道我和季虎兄的关系,有一次还在李大哥的办公室里见到我去,只不过她悄悄躲开了。   也是她让季虎大哥千万不要告诉我新娘是谁的。还有这个关于伴娘的事儿,也并不是她老家的习俗,只不过想看看我到底会带个什么样的人来参加她的婚礼。   听完之后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在自己的婚礼上,也要搞这么个恶作剧。也就他们两口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另类中的另类呀!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五十九章 月涵秋影   娟娟片月涵秋影,低照银塘光不定。   绿云冉冉粉初匀,玉露泠泠香自省。   荻花风起秋波冷,独拥檀心窥晓镜。   他时欲与问归魂,水碧天空清夜永。   参观了他们的新居,更坚信这对新人就算不是“资产阶级”,怎么也称得上是“富农”。   尽管住房的面积不是特别大,但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里,又在这个相对繁华的地段,这么近一百平米的住宅,据我的估计,恐怕怎么也得超过五十万了,说不定得百万。   当然了,如果是在我这长大的那个小城,同样的价格,房子至少要大上两倍不止。   不过以两人的收入―――我笑着问袁咏清:“咏清姐,这买房子的钱怕都是季虎哥出的吧。”   气得她在我背上捶了一把:“你少挑拨我们的关系,这屋里的东西可大多都是我买的。”此语无疑承认了我的猜测,季虎哥在旁边含笑着不语。   再看看室内的装修,以二人的“品位”自然不会俗气地搞到金碧辉煌。格调清雅,却又处处充满了现代气息,将高科技融入了古朴之中。各种控触开关,悄然置于不经意间,咏清姐举手投足,就带给了我们意想不到的惊奇。   我感兴趣的只是那个超大的卫生间,完全秉承现代人的意识,宽敞而又舒适,最得我心。   蒋婷婷和薛雨萍毕竟是女孩子,这充满了温馨气息的家,到处都让她们惊叫出声。尤其是对主卧室,简直是赞不绝口,不时摸摸里面的陈设,双眼都是艳慕。   咏清姐陪在她们身后,一左一右地拥着两个女孩:“怎么样,妹妹们,姐姐我的眼光还不错吧。”   看到两个小妹妹不住点头,由衷夸奖,她更是得意:“不用眼红,到时候你们轮到你们,一定会比我这儿还好的。”   蒋婷婷看了看我,低下头没说话。薛雨萍却走到我和曹宇面前,大声地“表扬”:“看看袁姐姐这儿,再看看你们俩租的狗窝,灰头灰脸的,像什么呀,一点品位都没有。我都不想在你们那儿住了。”   我和曹宇齐声反对:“收拾房子都是女孩子的事情,你倒嫌起我们来了。”   薛雨萍整天和我们搅在一起鼓捣电脑,也没多少女孩子的样儿,倒是最初洋姐住的时候还指挥着我收拾过。尽管没在这儿住过,云希开始两天做的贡献也比她的多呢。   咏清姐却推波助澜:“小薛,不愿意在他们那儿住,就搬到我这里来好了。”   薛雨萍一吐舌头:“可不敢来你们这儿处,我这个灯炮又不亮。”   蒋婷婷不依不饶地拉住薛雨萍:“你们什么时候住一起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喂,话怎么可以这样说。把我说成什么了,我怎会与他们同流合污。”我大声提出抗议,无情地出卖了曹、薛二友。薛雨萍更是提出了严正抗议。   季虎大哥在一旁笑看着不语,新房内热闹成了一团。   我看我们这帮人有点喧宾夺主之嫌了,止住了几人的打闹:“肃静、肃静,我看今天晚上我们来好好得闹闹洞房,才是正经。”   话一出口,引起了三人的一致赞扬,难得他们如此地同声附和我的倡议。   “想得美,给我一边凉快去。”咏清姐揭开了新娘子的脉脉面纱,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我们今天已经订好了房间,在要外面的宾馆里进行烛光晚餐,晚上也不回来,你们几个自己找地方吃晚饭吧。”   敢情折腾半天连晚饭的没的吃呀,我和曹宇对视一眼,一齐点头:“扯乎吧,主人太不友好。”这两口子也够不地道,还以为能混顿饭吃呢,既然如此,还是早走为妙。   离开了李大哥的新房,我们四人来到了大街上。   “我们要去买东西,逸诚负责把婷婷送回去。”也不等我们回答,薛雨萍一拉曹宇,两人一溜烟地逃了。   “逸诚,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啦,你也陪我去转转吧,正好我也要去买点东西。”看着曹、薛二人踪影皆无,蒋婷婷低声对我央求道。   “明明知道逛街苦,偏偏苦说不出”,陪女生本就是男人的责任,何况她还这么软语相求。   说是逛街,其实她并不见要买什么,只是站在我身旁,在大街上转悠。两人都不太说话,我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蒋婷婷却是奇怪地话少了下来。   天气已经较冷,可能我的体质不错,一点也没觉出来,反倒感到有些热了,索性把西装脱了下来,相反的是,蒋婷婷却穿上了外套。   天渐渐黑了下来,蒋婷婷象征性的买了点东西,由我提在手上。虽然有些气闷,她却很高兴的样子,随便看到什么都显得兴致勃勃。   “走吧,我请你吃饭。”时候不早,还是喂饮肚子要紧。   “好呀。”蒋婷婷脱口而出地答应下来。可能她觉得回答的太快,伸手纤纤细手遮住了自己的嘴巴。   认识这么久了,我们俩单独吃饭的机会还真是很少。有了吃的东西,我的兴致也上来了,两人说着自己学习上的事情,谈得很是投机。   出了门来,透衣的寒风一吹,蒋婷婷不禁打了个寒战。将身子悄悄地向我靠近了一些。我看看她单薄的身子,绻缩的样子让人爱怜,忍不住把自己已经穿在身上的上衣又脱了下来,替她披在了肩上。   “我没事的,你自己别冻着。”婷婷嘴里柔声地说道,却没有拒绝,只是紧紧地抱住了我的一条胳膊,把身子更紧偎在了我的身上。   等把她送回去,回到公寓,天已经不早,曹宇和薛雨萍早就回来,两个人正亲昵地挤坐在电脑前,指指点点。   见我用力揉着冻得发红的鼻头,曹宇暧昧地冲我一笑:“域哥回来了。”   看他的样子我就心里有气,我在外面冷的不行,他们俩个却在这儿风流快活。   还不等我讥讽的话出口,薛雨萍把脑袋靠在曹宇的肩上,仰回来看着我:“怎么样,域大,北辰的风不错吧。”   “呸!”了一声,一句“狗男女”正待出口,眼睛落到了显示器上,一下子就把这话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呀。一天没见,进步挺快,今天的注册用户又增加了这么多。”作为一个个人主页,能很快得到这么多的关注,真是非常不易。显而易见,我们的共享软件也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下载数量呈几何级数增长。   “还有呢,你来论坛看看,不少网友都对咱们的设想评价挺高呢。”曹宇的声音透着异常的兴奋。   果然,各种赞扬的贴子充斥在简单的论坛里。虽然不同的声音也不在少数。却有很多人对我们的想法充满兴趣,认为如果做得好了,将会开创一个新的纪元。   无论赞同还是反对,至少说明大家对这个事情还是异常关注的,只要能如此,我的目的已经初步达到。   最多的还是各样的牢骚,对网上购物满意的人没有几个。其实这些不满对我来说,也是很有意义的。至少我能从中发现大家的意见大多集中在存在哪些方面,有什么地方是需要注意,有哪些是可以预防的。这对以后功能的完善有着非常的价值。   就支付的问题,我们已经赶做了一个模拟的社区,让大伙体验有了第三方的支付系统,网上购物如何能够尽量地保证信用、安全。   “多听听大家的意见,看看有哪些急需改进的地方。”就目前的状况,保证用户数量是第一位的,这是以后真正开始的基石。   “难就难在现在还没个相似的网站做借鉴,自己摸索着干,心里好没底呀。”曹宇一声感慨。   “这不更好吗?没有人做,我们就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可以开创出一片崭新的天地,多好的事儿。正因为没人做,才更显出我们的先知先觉。在国内我们如果是第一家搞成的,那么我们的一切就自然成为了标准。”说至此处,一脸的神往之色,“兄弟,好好弄吧,只有标准的制定者,才会真正赚大钱,到时别人都跟我们学,多美的事儿。要是凡事跟在别人后面,还有什么意思呀。要知道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如果真的做成了业界的标准―――,想想心里都要笑。尽管这个想法还很遥远,但谁的成功又不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许多大公司还不是成立各种联盟,然后制定一个又一个的标准,就靠卖它们、搞授权来赚钱。看谁不顺眼了,就拉到法庭上玩玩,不死也得让你脱层皮,玩尽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匆匆跟他俩交流了几句,跑进了自己屋里,被自己的话语打动,有些问题急切需要跟舒会来大哥研讨一下。   “舒大哥,咱们公司网上的销售情况怎么样?”好一段时间以前,就听舒大哥说由克诚哥带头搞了个网站,也进行一些网上销售。开始也没怎么在意,要怎么做就随便两位大哥去吧,但突然被触动,就有好些事想问一一。   其实成立网站的目的,也主要是为了扩大公司的影响力,为保证稳妥,目前仅仅是针对本市进行送货上门的服务。   [逸诚科贸]两年来的业绩不错,在市里的影响力不断扩大,销量不断提高,已经成了首屈一指的IT及相关产品的企业。   由于一直注重信誉,口碑很好,成了许多购物者的首选。在几家大的商场都设了自己的专柜,那么到了网上,也应该有所斩获吧。   “兄弟呀,也就还凑和吧。很久没见你这么关心公司的状况啦,是不是有了什么好的想法要跟哥哥说?”   舒大哥的话,让我觉得有些惭愧,自己对公司除了伸手要东西,还真没做什么贡献。上几天就提了几台机子,充实云希在外院开的分店。   “呵呵…”干笑二声,“有你和克诚哥,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等着数钱就是了。”   “哎呀,咱们国人的习惯,多年养成了,什么东西都要眼见为实。大件的还是要自己看到的为准,很少会在网上购买。对这看不到的,还是存有很大的戒心。所以卖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周边的设备,小东西而已,也就能保本吧。要是能有个信用机构,保证货真价实,现在的有钱人越来越多,想必还是有人愿意省钱又方便的。”舒大哥是个实在人,不理会我的哈哈,只是如实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他还真不可小觑,头脑够灵光的,居然与我不谋而合。如果网上购物搞好,不占店面,不压库存,当然价格会低一些的,这对双方都有好处。   脑子里前一阶段还是产生了一些想法的,毕竟我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即方便了消费者,又方便了自己的口袋。   “舒大哥,我有个想法你听听。收、售些二手的配件行不行?这块业务也正好放到网上购销,到时派个懂行的去收购,卖的时候也给人调试好,别看这个行当说起来不太好听,利润说不定比卖新机还高呢。”   小城市毕竟不像大地方那么方便,二手市场基本上不成气候,很多人升级后都剩了不少东西,想卖又找不到门路,而想要的人又买不到。只要做到价格公道,油水也不会小。   “兄弟,你怎么不早说呀。咱们其实已经在科技城开了一个柜台,专门收售二手配件的,但问的人并不多。这要是放上放到网上―――,咱还能省点租金呢!我明天就跟克诚商量,马上行动起来,先下手为强嘛。”   “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我回了一声,又问到了另一个自己关心的问题,“跟曾哥那边联系怎么样?”对他我可是一直是心怀感激的。   “这小曾还真是个好样的,越做越大了。虽然他对咱们一直都很照顾,不过规模比以前大多了,有不少货已经不单从他那里拿了。”   “做大了―――?”我喃喃自语着,突然奇想,“那咱们就把摊子铺到省里去呀。”   我的想法明显把舒大哥吓了一跳,这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能在家门口做到现在的规模,已经让他很满意了。“这个嘛——”他陷入了沉思中。   “怕不是那么简单,咱们如果到了省里,执照什么的只怕就得重新办了,而且资金也不太充足,不是几十万就可以办到的。”   我的思维虽然活跃,考虑却欠周全,舒大哥说的这些,我根本想都没想。但——   “事在人为嘛,不试试怎么知道。困难固然有的,那就慢慢来,钱可以慢慢想办法,不行就找人投资。”我发现自己一谈到经商之道,比在女孩子面前魄力大多了。   走出去,才会更活起来,这是我的想法。   “从长计议,我跟克诚商量一下。”舒大哥还是一下子接受不了。   克诚哥,干业务还行,就是那性格根本就不是个能创业的。要他们两人商量,不知道何时才能有个结果。“舒大哥,你还是不要找他商量的好,要不你就直接找祁伯伯请教一下,听听他的意见。”   “你说找祁大老板?这个——”又来了,舒会来问了这一句,就没下文了,半天没说话。   我突然想到,舒大哥跟祁伯伯根本就不认识,刚想说那就让克诚哥回去问问,再一想,就他那性格,还不如我请晨姐去问呢。   “算了,等我再想想吧。”现在我的心思并不在这儿,还是慢慢来吧。   打开电脑,登录上了[逸诚科贸]的网页。边点击,边问了些舒大哥关于网上销售的问题,一一记在心里,毕竟什么事情仅靠着凭空想象是不行的,自己以前只有网上购物的一点很有限的经验,这次要听听销售方的说法。   只有亲口去尝一尝,才会明白葡萄的味道。有用的东西记录下来,作为自己改进的依据。   ***   天气越来越冷,渐渐进入了隆冬时分,北方的天气分外寒冷。独自守在电脑前,我的心却越来越热。   眼看着年终考试又不远了,曹宇和薛雨萍开始复习起功课,毕竟作为学生,学业才是根本,否则不仅无法向家长交待,恐怕还会对毕业有影响。   自己并不发愁,这半年需要修的学分,已经拿够,就是再考试,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却希望他们的心思多放在学习上,学校虽然对上课管理不严格,但对考试还是比较重视。如果这次挂了,只怕以后就不会这么自由。何况现在这些事情,我一个人也差不多了。   看看窗上结成的霜花,轻轻地呵了一口气,随意地涂写。感叹好在网站不是这霜雪之物,写上了就无法再涂改。   经过不断地改进,网站的功能已经逐渐在完善,知名度也不断提高。   以前觉得有几个问题比较棘手:首位的当然是作为第三方如何对货物进行验证的问题。   在李大哥的婚礼上遇到了几位兄长可就派上了用场,此后一直没断了联系,刚刚还跟他们在网上通了话,几位提出了中肯的建议,而且必要时都说他们可以在全国各地提供帮助,有这些大哥们做帮手,何愁大事不成。   至于晨姐提到的资质问题——   正在这时,电话突然响起。   随手抓起:“喂!我域逸诚。”   “诚哥哥!。”   是小雯的声音,这小妮子,可有一阵子没业持久和平为捣乱了,不知道又有什么事儿。当下先发制人:“雯雯,你干什么去了,也不给哥哥打电话,不知道我想你想的不行啦。”   对自己的急智还满意,省得她找茬,嫌我把她给忘了。   谁想她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纠缠,声音很兴奋:“诚哥,你在哪儿呢,有没有电视?”   “有呀,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这个雯雯,高三这么紧张,不会是要跟我讨论什么电视剧吧。   “不是的。”雯雯很着急的样子,“诚可,你快调到咱们省的卫星台。”   我依言打开电视,却只见正在播放广告:“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是吧,难道想让我帮她买卫生巾?也太过分了。玩笑话刚到了嘴边,用力地咽下,这可不是对小女孩乱讲的。   广告结束,突然切换到了省里,省台一位著名的女主持人出现在画面上,我还是一头雾水,搞不懂雯雯这是在搞什么鬼。   她大张着嘴,却听不到说话的声音,才发现电视定在了静音上,急忙把声音调出来,主持人却已经不见了,什么都没听到,心里更是疑惑。   镜头渐渐拉进,出现了雯雯的身影。快一年的时间不见,她似乎又高了少许,也更漂亮,另有一点改变最明显,站在镜头前的她,比以前成熟了许多。“各位观众,我是本台的记者江晓雯,正在某所学校里作调查,要跟同学们讨论的话题是:现在的中学生,最崇拜的是什么样的人?……”   “诚哥,看到了吗?”晓雯得意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   “看到了,怎么不介绍一下里面的美女给我认识呀,这个主持人从来没见过呢,你跟她认识?”我故意逗小丫头。   “诚哥哥——”拉长的声音传过来,可以想象,此时的雯雯一定在不依地扭着她的身子。“你就知道逗人家。”   哈哈地报以一阵大笑,跟她说话就是开心。   “雯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告诉哥哥,也好早为你高兴。”   “上个星期呀,人家不告诉你,就想让你惊喜一下。跟你说吧,这次省里的小记者比赛,我得了一等奖呢,说不定高考时还会有加分的。”   “真的,我家雯雯太棒了,哥哥回去一定要好好为你庆祝一下。”雯雯向来就对这主持呀、采访什么的很感兴趣,记得她有一次向我要的礼物就是一支录音笔,这次如愿以偿,上了电视,心里怎不为她感到高兴。也别说,小雯雯在电视上还真是光彩照人。   “才不是你家的呢。”雯雯娇嗔了一句,声音却满是喜悦,“诚哥哥,这次寒假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暑假里你都不回来,人家好想你的。还有啦,要带一件最好的礼物给我才行。”   “那是一定的啦,我们雯雯长大了,越来越出息,不知道想要点什么?”   “要你看着办啦,只要你回来,我就最高兴啦。”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做功课去了。”   电话轻轻地一声传来“叭”的一声,是一个轻吻,接着就极快地挂断了。   轻轻地摸着自己的面颊,好像这小丫头真的吻在了我的脸上。   雯雯变得比以前害羞了,不像过去那样直接的表达,不再是原来那个胆大妄为的小女孩。   ***   年终考试是伴着大雪进行的,好在放假前的几天,天气已经放晴,积雪也开始融化。   出来一年的时间了,这次说什么也得早点回去,妈妈已经问了好几次,晨姐也打电话问我回去的准确时间。   学校里又开始忙碌起来,大伙都在准备着回家,按照惯例,还是不少好同志要把自己的脏被子等打包回去孝敬父母。   我们这些不在学校住宿舍的,相对要清闲许多。现在更美,我们这儿的脏被子等等,可以交给薛雨萍带回家用洗衣机处理,也省了不少事。   她和曹宇要暂时分开,两人依依不舍,整天腻在一起。   寒假也将是一个网络空前繁忙的时期,回家之后肯定不可能像现在,有那么多时间待在电脑前,要多陪陪家人。既然如此,网站需的安全功能就尤其重要。得不时地提醒一下这两人,要和我一样“千万不要忘了阶段斗争”。   因为这么好的时间,许多有闲阶段总会找点乐子,搞搞网络活动什么的。现在什么攻击器、各种木马满天飞,到处都可以下载到,虽然我的网页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但既然作为一个安全的范例,如果被攻击挂掉,就算是很快修复,也会大大地影响声誉。   在这方面,薛雨萍是个出众的人才,这个姑娘对安全方面的东西有着特别的敏感性。即使觉得自己的安全防卫几近无懈可击,也需要她再特别注意一下。我还想,如果建立了真正的支付平台,一定要弄些物理硬件,搞好防卫工作。   ***   云希已经说不回家过年了,这个期间将留在京里。也真难为了她,二个店的经营主要都累了她一个,还有两天就要走,得好好安抚一下。   “云希,快过年了,你这么辛苦,什么时候有空?陪到你街上去买件衣服。”还好,我在水木店里找到了。   “这么好心,要陪我逛街?时间倒是有,不过钱却没空,那点能用的钱,都给他们预付工资和过年的红包了,哪还有钱买什么衣服,又不是小孩,就凑合着过吧。”   “干嘛说的这么落魄,好像被剥削的有多惨。我出钱就是了,咱们谁跟谁呀。”   “真的?人家就是被剥削的好凄凉嘛。”云希抬起好看的眼睛看着我,装出一副惨相,“你可从来没有主动提出要陪我,更别说买东西了。”   “好云希,怎么见不得别人对你好呢。知道你不满意了,我做检讨就是。”讪笑一声,“再说,我又不会买东西,有你陪着会好些,万一再买得不合适,你还得自己去换不是。另外呀,还可以帮我看看,给家里人买点什么。”这后一句刚说完,马上就后悔了,真想抽猛拍自己的脑袋,怎么总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说。到时出去了,买什么她还能不管?   “看,我说吧。”云希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但还是显得很高兴,“那咱们就下午去吧。”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六十章 眼儿媚   残梦初回新睡足。忽被东风,吹上横江曲。   寄语归期休暗卜,归来梦亦难重续。   隐约遥峰窗外绿。不许临行,私语频相属。   过眼芳华真太促,从今望断横波目。   “诚子,快下来呀。”云希打了个电话,说是已在公寓在下面等我。   提前充分做好了陪她的准备,接到电话,就冲下楼去,既然向她发出了邀请,就要做到心诚。   一辆色彩耀眼至极的宝蓝色家用型轿车停在楼下,我一出来,就起了喇叭声,不用说,这是云希买的新车了。   在说了之后的第二天,把一张10万元的现金卡给了她,说好由她自己做主选择。在拿了驾照之后,她告诉我已经订好,不几天就要取货,至于何时到的手,我还不知道呢。   看这辆车的样子,虽说不是什么太高档,倒也挺气派的,入关这么多年,车的价格是越来越低,外观却越来越具有观赏性。不过却太过女性化,颜色又是这般鲜艳,我虽然手痒,却不得不打消了一试车技的念头。   进到车里,云希端坐在驾驶席上,俏笑着问我:“怎么样,我选的车还可以吧?”   无论怎样,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何况已经买了,不说好又怎么行。何况这车与她倒也非常相配。   当下点头表示首肯,“云希,车不错,就是不知道你的驾驶水平怎么样,不会是拿我来祭车的吧。”   “呸,你个死诚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快坐好了,我要开车了,拉上你真是晦气。”   “那我下去好了,还是我的小命要紧。”假装站起来做要下车的样子。   “死家伙,你敢。快坐好。”嘴里这样说,却没等我坐好,车子就猛地启运。   害得我一屁股坐在了车座上,脑袋也差点撞到了车顶,云希哈哈地笑出声来,“叫你坏。”   “云希,有你这么干的嘛,这不是谋杀亲夫么?”我假意地摸着头部。   “活该,这么不听话的亲夫,不要也罢,正好换个乖点的。”云希嘴里说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眼睛却不敢看向我这边,紧张地盯着前方。   越来越接近繁华的闹市区,云希也越渐紧张,毕竟她才拿到执照不到一个月的功夫。   “云希,慢慢走就行,咱们又不赶时间,今天余下的时间我都会陪着你。”轻声地安慰着她。   “嗯。”这次她无法分神,倒挺乖的,听话地答应。   临近年底,出来购物的人可真多,无论时代怎么发展,大家还是保持着良好的传统,非常重视这个民族的传统节日。   快过年了,就连外地来打工的也都忙着置办年货,准备返乡过节。在拥挤的人、车流中,我和云希好不容易找了个车位停了下来。   停好车,云希挽起我的胳膊,向一处商场走:“走啦,今天我可要好好逛一逛,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消费啦。诚子,你带的钱够不够?”   这话问的,不会买什么都要我掏钱吧。云希对我的称呼,近来有了一个小小的改变,“小诚子”变成了“诚子”,听起来顺耳了那么一点点,不会让人误以为是那个。   我笑了笑,“你就尽情买吧,今天我也豁出去了。”虽然只说要送件衣服给她,但既然出来,也就大方一点。何况这一点的付出,为了可爱的云希也非常值得。   “那就好,这才像那么回事。”说完更亲热地靠着我,轻快地向前走,就如同小女孩一般。   容光焕发的云希,一脸兴奋。脸上没有化妆,短发俏皮地上翘,显得生气勃勃。微挺的修鼻,性感的红唇,勾勒出完美的线条。   发现我在注意她,故意把小嘴一撇:“看什么看,不认识啊?”   脸上继续保持着暧昧的笑容,再往她的身上一看,哈哈地笑了出来。   “你好讨厌啊,有什么好笑的?”她也随着我的目光,仔细地打量起自己,以为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云希,我现在知道你真的是很穷了。”   “什么―――?”她不解地看着我。   “你看你,连件大点的衣服都买不起,这么大冷天,还穿成这样,真得好好买件像样的衣服啦。否则这样出去,多丢我的面子。”   说完之后,不等她回过味来,我赶紧放开她的手,准备向前猛跑。   虽然已是冬天,云希还是只穿了一件短短的黑色棉衣,白色的毛衣露出了一大截,显露出她纤细的小腰。这是她一贯的穿衣风格,在热天时,穿的衣服也就仅到肚脐,想不到棉衣也不例外。   谁知道她的反应却快,话没说完,就已经明白我的意思。短短一愣神,不等我跑开,立即伸手扯住了我的后衣襟。   “好啊,你竟敢笑话我,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嘴里说着,手里用力地扯着我的衣服。   反身抱住她,两人笑着闹作一团,惹得周围的众人都莫名其妙,驻足观望。要是她再喊声非礼,必定会有人上前见义勇为。   ******   尽职尽责的做着云希的跟班,陪着她在各个商城里上上下下。这次出来,从身体上和心里面都做好了准备,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让她尽兴。这么优秀的女孩子,那么一心地为了我,不光工作努力,连自己仅有的一点家当也不惜搭了进去,我有什么理由不好好陪她呢?   云希的标新立异,我是早有领教。她很早就说过,以前赚的一点钱,大多都用在了买衣服上。除了在必要的场合,她的那些衣服都颇与众不同。   而自从接管了我的咖啡馆,又极力地开辟新天地,就极少有时间逛街了。这对一个爱好穿着的女孩子,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看着她试穿的一件风衣,我不禁连连点头:“很好,我们云希的身材真是没说的。”   “是吗?”云希转过身来看着我,“我还没有试过穿这种色调的衣服呢。”   虽然看上的不少,可云希并没有大肆地采购,只是挑自己喜欢的买了二、三件。   商厦放置了不少凳子,分散在各处,是为方便大家休息用的。只见上面坐满了男士,手里抓着各色各样的货物,有一个词形容起来最形象――丢盔卸甲――。   我很庆幸自己今天没有加入这个行列,确实是有碍观瞻。云希也注意到了这片特殊的风景,掩嘴一笑,对我说:“诚子,看你容光焕发,还真是个陪逛的好手呢。”暗暗用手指着那批难兄难弟,“比他们可好多了,以后我都要你陪着。”   “别、千万别。”这话可把我给吓了一跳,为了表达对云希的感谢,又因为自己要回家过年,这才打起百倍的精神来,千万别误认为我在这方面有天赋才是。   看我惊慌的样子,云希一笑不语。   然后她看上了一件桔色的薄呢大衣,等从试衣间出来,云希让我的眼前一亮,合体的衣服,衬出了她柔美的腰身。   在镜子前转了几圈,“这件也不错吧?”还没等我回答,她已经对售货员说道:“就是它了,包起来吧。”   付完钱回来,我看着仍未脱下的大衣:“云希,这可有点不符合你的风格呀!”   “我愿意,怎么了,不行吗?”   这件大衣比起她身上那件,明显要长了一些,已经盖过了里面的毛衣。虽然翘臀仍然完全地暴露在了外面,却已是非常难得的了。   看来她虽然嘴里不说,对我的看法还是非常在意的,只是那么一句简单的玩笑话,就放在了心上。她竟然在逐渐地因我而转变!!   我的沉思却让云希以为我傻了眼,掩饰不住的开心,“走了啦,咱们去内衣区转转。”   这女孩子有自己喜欢的男性作陪,是不是都喜欢去逛内衣区呢,我这个―――:“云希,还是你自己去吧。”装作眼睛放光,“我又看不到。”流口水状。   云希一拉我的胳膊,趴在耳边悄声道:“有机会让你看,还不行?”   我晕―――   有这等好事?可我还是不想去,众目睽睽之下,那滋味―――苦呀!   这一通逛,直至华灯初上,从最后一家商场出来,已是繁星满天。   还好,我也算是小有收获,置办了不少东西。给家人准备的都已经搞定。少不得也为晨姐和雯雯买些礼物,云希并不计较,还热情地给我做参谋,除了偶尔打趣上几句。   我实在搞不明白,这个女孩心里终究是怎么想的。   “云希,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好呀,我要吃一顿大餐。”看来她也饿了。女孩子只要停止了逛街,人的精神就差了许多。   哎呀,突然想了一件事,曹宇已经买好了回家的车票,今晚的火车回家,这一耽搁,就没有办法再送他一程了,虽然他已说了不用我送。   不知道我这样算不算重色轻友的典范。再仔细一想,老脸一厚,这样也好,雨萍肯定要去送他,自己这一来,也算给他们小两口创造一个好的话别机会,登时释然。   心里一动。   ******   “云希,今天晚上陪我去公寓住吧!”   云希把正要送到嘴里的筷子打住,问了声:“干什么啊?”   这话问的,虽然这样,我却发现她的脸悄悄红了。   她没有回答同意还是反对,吃完了饭也不多说,开车拉着我向公寓驶去。   到了楼下,等我从车上下来,云希却是端坐着不动,眼睛四处看着。   完了,看来没戏。我站在车旁,想知道她想怎样。   云希突然问了一句:“我的新车放在这儿不会有人偷吧?”   心里偷乐,尽管比我大一点,毕竟还是女孩子,脸嫩的紧。   这一次,她失去了往日的泼辣,低着头跟在我后面上楼,步子也是慢得出奇。   等我开了灯,她才小声地问道:“怎么没人啊,都上哪去了?”   我哈哈一笑:“曹宇已经回家了,这里就剩我一个人啦。”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头云希。   云希的神色明显放松下来,似乎还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嘴里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了一句:“没安好心。”就轻松地踢掉鞋子,找拖鞋穿去了。   哈,云希平时显得什么都满不在乎,原来骨子里面还是很拘谨的。   然后开电视,喝水,在屋子里面很折腾了一通。晚饭吃的很饱,我就坐在沙发上,看她到底要搞什么花样。   云希自然会注意到我在她身后的目光,在转了无数圈之后,终于把眼睛落回了我身上:“你总看着人家干嘛?”   旋又说道:“诚子,不如你陪我打游戏吧,就是那款[宇宙传奇]好了,人家都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玩了。”   说起这款射击游戏,我一下子忆起了当初在洋姐她们公寓里,第一次看云希打游戏的情形。她那短短的裙子撩起了一角,浅色的内裤若隐若现,一头可爱的卡通动物,从裙边上露出了半边脑袋,纤长光洁的大腿明晃晃的,显露无遗。   我的心里一热,近一年的时间,一切都产生了这么多的变化,云希和我的关系已经如此亲密。   打开了电脑,重新装上了这款游戏,今天没事,索兴就陪她痛痛快快地玩上一玩。   等一切调好,云希抢着坐在了电脑椅上,娇嗔着不让我离开,一定要站在她身后看着。   却不再像一年前那样,而是把靠背转到一边,胳膊搭在上面,后背却撒娇地倚到了我的怀里。   看她随意地移动着鼠标,我在她耳边说道:“好云希,问个问题,你那次是不是故意引诱我犯罪的?”   “什么呀,什么那次,你说什么呢。”正巧在这时,她光荣了,把鼠标一推,做气恼状,“你看都是你乱讲话,害我又死一次。”   吓得我没敢回答,过了会儿她才又说道:“什么引诱,人家当你小屁孩一个,哪想到你这么坏,早知道就躲你远远的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副娇羞的样子,满脸的润红无法抑止地泛了上来。   她把脑袋也靠到了我身上,一股成熟女性的气息不断地冲进我的有鼻腔里,中人欲醉。手也便紧紧地搂住了香喷喷的身子,一个正常的男性在这种时候又如何能够把持地住,手难免要在身上活动。   云希本就是在百无聊赖地动着鼠标,已经不知道牺牲了多少次。最后,她气恼地鼠标丢了开去,那个可怜的家伙仰面朝天,无辜地躺在桌面上:   “都是你,害人家玩这么臭,要你赔的。不玩了,我洗澡去啦。”   等我也从卫生间出来,云希已经换上了我的一套睡衣,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搜罗出来的,宽宽大大的,美妙的身体完全被包到了里面。   端着杯子在屋里走动:“今天晚上我睡哪个屋呀?”话虽然这样说,眼里却是春意盎然。   故意装出不解:“这还要问,当然是睡我的床啦。”   “那你怎么办?”眼里的调笑意味更浓。   这时我想到了一个古老的词牌名―――[眼儿媚],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用在此时的云希身上自是最恰当不过。   怎容她如此戏弄,我一个猛扑,把云希抱在了怀中:“你是不是嫌这张床太小了?”   “没正形。”云希用力地挣脱着,她又怎能抵抗我的大力,很快就软在了我的怀里,紧紧地靠在我身上,嘴里的香甜气息吁吁的,直喷到我的脸上,“不跟你说了。”   到了后来,我与云希已经紧紧地拥在了一起,两张嘴唇也开始进行亲密的接触。   衣衫渐除,无力的云希被我带到了床上:“好云希,让我欣赏一下你新买的内衣,好不好?”   听到这儿,她开始奋力地挣扎:“讨厌,放开人家,我就是不让你看。小色鬼―――”   只听“唔”的一声,云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堵在了嘴里。   ******   第二天醒来,天光已经大亮。   经过了半夜狂欢,我却是感到神清气爽,浑身说不出的舒畅。犹在甜睡的云希,紧紧地靠向我。脑袋拱到了被窝里,只露出满头的短发。   一只雪白的胳膊露到了被子外面,那种温润,依旧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轻轻地向下拉了拉被子,让她俊俏的脸儿到了外面。脸上犹浮着甜蜜的笑容,哎,一个人飘泊在外,也确实不易呀。本来还在身边的云若也已经离开了京城,那么―――   想到这里,低头在的面颊上轻轻吻了一口。   “讨厌。”云希呢喃着发出一声轻哼,用手摸摸自己的面颊,把脑袋钻进了我的怀里,继续着未竟的事业。   我也乐意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把云希柔柔的身子搂在了怀里,用力品味着她香甜的味道。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谁这么煞风景,大清早起来就打扰我的享受。   无奈地把怀中的美人轻轻放开,爬起了温暖的被窝。   没好气地问了一声,一个恼怒的声音传来:“诚诚,你在哪儿风流快活!”   是许洋姐,她这么厉害,能隔山识物,从电话里都能听出我在风流快活?姐姐是惹不起的,陪上笑脸:“哪有,睡觉呢!”   “都几点了,你不是说要送我上飞机的吗?”暗自庆幸她说的风流快活只是一时气话,虽然明知是顺口说说,还是一阵心虚。   对了,说了要送她的,怎么全给忘了呢。回头看看床上的云希,已经睁开了双眼。想起昨夜的销魂,仍让人回味,看来这男女之事,还真是让人忘忧呀。   不对,是忘事。“洋姐,你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到。”   等我挂了电话,云希已经在穿衣服。   “云希,真不好意思。我答应了许洋姐要送她回家的。”   云希自顾地穿着衣服:“早听到了,那还不快去。”   她薄怒轻嗔的模样,别有一番韵味。忍不住又过去搂住了她,轻轻地吻了上去。   很快云希的呼吸就急促起来,脸上也起了红潮。她用力地推开了我:“害人精,别缠人家了。快去吧,别让人等急了。谁叫你的姐姐、妹妹的那么多。”   闪出了我的怀抱,她看了下桌上的表,急急地蹬着裤子:“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过去。”   ******   急急地赶到洋姐的住所,帮她拿上行李,又一起往飞机场赶去。   出了这么大的一档子事儿,家里人早就催着她回家了。尤其是洋姐的母亲,盼得不成样子,只想尽快看到女儿到底如何。   考完试后,我到她那儿去过,鉴于她现在虽然已经康复,但长途奔波怕还是会有些影响,我就预先替她订了回去的飞机票,好让的旅程能够尽量舒适一些。   坐飞机虽然要多花不少钱,但为了洋姐的身体,还是值得的。尽管知道我还要坐火车,她对此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要我到时早点来送她。   飞机就在今天中午,想不到与云希的一夜缠绵,竟然睡到了现在。   在机场的候机大厅里,洋姐趴到我的身旁,鼻子在我的身上上上下下地轻轻嗅着:“诚诚,你的身上怎么有一种奇怪的香味,我肯定这不是化妆品的味道。”   不用说,是我与云希欢好的后果啦。感觉心跳在加速,我拼命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洋姐,你这么大个女孩子,怎么跟小狗似的,也不怕人笑话。不要乱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用化妆品的。”   “那倒奇了,你有什么办法能散发出这么好闻的味道,也教教我呀。”   我倒,这也是能随便教的。   许洋还在不依不饶,我都快不知道怎么应负了。   好在这时广播声响起,航班已到达,要求乘客们检票登机,这才拯救我于危难之中。   “好了,洋姐,飞机到了,我陪你过去,伯父、伯母一定急着盼你回家了。”有这么好的叉开话题的机会,如何能够放过。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诚诚,你什么时候走?”尽管没走,但只要不再继续纠缠刚才的事儿,我就心满意足了。   把许洋姐送到了登机口:“洋姐,替你买的是往返机票,你可要想好了回来的时间。”   “知道了―――”她伸手揪了揪我的鼻子。这都几年过去了,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一个有为的青年总是这么被践踏,她一点也不觉醒。   “我―――”正要出声反抗。   “下次改,一定不揪你的鼻子了。我们诚诚已经长大成人。”她的反应倒快,嘴里也大方地认错,只是这说话学足着我的声音,愣就听不出哪怕一点点的诚意,下次也必定难以幸免。   “不过,到时你可一定要来接我噢。什么时间回来我会提前通知你的。”   我虽然有时做做跟班的,可并不是专职的呀,没有人付什么工资给我的。干嘛这么虐待我,以前没我的时候,她一个还不出门了不成?心中颇有些愤愤不平之意。   就算我心甘情愿的要接你,那也得自己说不是。在心里孩子气的发着牢骚,发现自己颇有些[大话]中唐僧的品格了。   许洋姐却不给我这个出口的机会:“别忘了,好孩子要乖嘛。来,别着急,姐姐抱抱。”说完之后,冲我伸出了双臂。   还是这下绝,我无话可说,立马就被打败,积极地回应,拥护起丰满窈窕的身子。   尽管深冬穿的比较多,我似乎还是能感受到洋姐起伏有致的身材。更不由把鼻子凑到她的颈部,呼吸着她的体香。   这才明白自己的定力实在是太差,忍不住就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地吻了一口。   “坏东西。”她悄声地说了句,抬起头在我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迅速地放开。   我的手仍然环在她的腰上,眼光落到了远处的一对情侣身上,两人正在旁若无人地热情拥吻。   坏坏地放开许洋,用手轻轻地点了一下:“洋姐,你看我们是不是跟他们有点相似?”   她抬头一看,立即晕生双颊:“你想得美!”又抬头欲揪我的鼻子。   毕竟刚说过不久,还不可能这么快就忘了,非常遗憾地把手放下来了:“不跟你闹了,我要进去了。”说完匆匆向前跑去。   害得我在后面大叫:“洋姐,你的包还在这儿呢。”   ******   送走了许洋姐,又了结了一段心事。回去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我也该的打点行囊,准备回家了。   都跟大可他们商量好了,今年还是一起回去,人多了在一起也热闹。   我正想着呢,蒋婷婷把电话打了过来:“逸诚,票在我这儿呢,明天直接到车站就行了,咱们在那儿会合,记住时间可别误了点。”   以前像这样买票的工作,都是由我负责的。这次怪了,难得蒋婷婷自告奋勇,早早地说了她要买票。正好我也乐得省心,反正又不是AA制,我的钱能节约一点是一点嘛!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六十一章 近乡情怯   江风扬浪动云根,重碇危樯白日昏。   已断燕鸿初起势,更惊骚客后归魄。   汉迁急诏谁先入,楚路高歌自欲翻。   万里相逢欢复泣,凤巢西隔九重门。   回到公寓后,又对我们的[宇逸萍]网页进行了一番最后的维护,就要回家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空再上,很有必要做一下强化工作。曹宇穷乡穷乡僻壤,肯定件指望不上,也许雨萍还会抽空来看看,但放了假,谁都难保有充足的时间。   不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了一个人,但工作的过程还是不断地被打断,10点以前几乎就没能正经地干什么活。   先是许洋姐早到了家,打电话过来,报了一个平安。   不一会儿,老妈也急着问什么时候往回走,何时能到家,她最近几乎是每天都要问上一问。   放下电话,屁股还没等坐热,晨姐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云希也不甘示弱,给我打了接到的最后一个电话,算作收尾。她拉着我东扯西扯了半天,意思就是明天要去[莱雪]总店结帐,就不能去送我了。最后说了句她今天晚上可得睡个好觉了,才依依不舍地把电话挂了,倒把我听得哭笑不得。   ******   听从了段老的劝告,只要有余暇(除了像昨晚实在没空),我就会随时随地请出[清心吟],折腾上一番。   虽然直到目前,气息仍然凝滞,仍未能在全身运行自如,却也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坚持至今,虽不能竞功,自我感觉还是好了一些。   今晚精神状态非常不错,在完成了所有的“应酬”之后,一个人在电脑前,一直忙活到了后半夜。   好不容易躺下,又为即将回家而兴奋,翻来覆去地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才真正睡着。   第二天,直至大可电话来催,才无奈地爬了起来。匆匆洗涮完毕,拿上自己的行李,直奔车站而去。   急忙忙地赶到,按说好的地点四处寻找婷婷等人。嘿,看见了。远远望去,几个人早已经在那儿等我,目标挺大,还是比较醒目。   快步跑过去,把手里的包往地上一丢,琢么着说点什么玩笑话好,为自己的迟到找些原因,以企图蒙混过关。   不料已是不及,不等我开口,玲玉抢先轻声埋怨:“域逸诚,怎么每次都是你最后一个呀。”   把俺给说成了惯犯一样,“嘿嘿”一笑,正想解释几句,一抬头,突然发现队伍中多了一个妙龄少女,猛然明白了蒋婷婷为什么这次那么积极的要求买票。   一个婉约的女孩身影就在左近,悄悄地站在蒋婷婷的身后,与“大部队”保持了一点距离。一件白色毛领的大衣穿在身上,瘦弱的身子迎风而立,似乎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我却知道此人绝对不是看起来的这样,因为她不是别个,乃易雪茜是也。   扫了一眼,嘴里并没有说什么,作为男同志,怎么也要有一种高姿态吧。   易雪茜的眼睛向我看过来,张了张口,看我神情冷漠,终于没有说出话来。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委屈,很快倔强地把头别了过去。   蒋婷婷明白怎么回事,轻轻一扯易雪茜的手,走到我面前。   “逸诚,雪茜今年去爷爷家过年,和咱们一起走。”   这个蒋婷婷,跟易雪茜关系一定不错,因为她总在有意无意地帮她说话,看来两人私下里也交往甚密。不过,这不在我关心的范围之内,别人怎么来往,是自己的事情。   何况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淡淡地看了看易雪茜,轻轻地点个头,表示招呼。   她又把眼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马上转开去,对着几个人一起说道:“给大伙添麻烦了。”   大可却热情:“有什么麻烦的,人多热闹。”易雪茜这样的美女,又显得低眉顺眼,他自不会像我一样怀有成见。   ******   我明白自己的缺点,那就是不够成熟,尤其是面对这与我有切肤之痛的事情和人,很难释怀。我跟姬老父子都相处很好,唯独对这个跟他们有血肉关系的易雪茜,却说什么也热不起来,话都有些懒得多说一句。   倒是三个女孩子间有说不完的话,一直都在窃窃私语,显得甚是投机。   我默默地躺在铺上,并不想加入进去,只在吃东西时,才跟几人坐在一起。大可时不时地还说上句笑话,活跃一下气氛。   对我的表现,大可就非常不理解了,悄悄对我说:美女当前,怎么这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牌了。尽管我懒得提起,他还是时不时地就爬到我的铺上来,刨根问底地想明白其中的原委。   蒋婷婷对这个局面心知肚明。玲玉大约曾经听她说过我们之间的过节,似乎也刻意回避了这个话题。   在决定拉上易雪茜一块回家的时候,蒋婷婷一定预料到了,因为事情的经过她都清楚,毕竟这不是普通的小矛盾可比。   从她努力地想活跃现场的气氛,就能够看得出来。但在这种冷战状态下,饶是以她的活动能力,也收效甚微。   这一路走的甚是别扭,到后来,就连大可也觉得很是无趣。毕竟大伙在一起都是热闹惯了的,突然冷了场,任谁都会感到没意思。   有一次吃了点东西后,无聊的他实在忍受不住,提出要打扑克,蒋婷婷和李玲玉都打起精神同意,都是年轻人,她们谁也不希望旅途太沉闷,何况这还是个缓和矛盾的好机会。想想上次我们四个一起回家的时候,是何等的热闹!   易雪茜看了看我无所谓的样子,低下头去,小声地说自己不会玩。说也怪了,她怎么表现地这么低调,似乎盛气凌人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吧。   大可拼命地拉我下来,一起摸了几把,几个人的兴致都难提起。蒋婷婷又不愿把易雪茜冷落在一边,很快也就局终人散,恢复了先前的局面。   蒋婷婷特别希望能够缓解我和易雪茜之间的“误会”,寻了个机会,在过道处拦下了我,央求我拿出点男子汉的气概来。我嘴里答应着,但说起来简单,要真正想解除心结,又岂是那么容易?   整个行程,都只能用“郁闷”两个字来形容,无论是作为当事人的我和易雪茜,还是努力想充当和事佬的蒋婷婷,再加上作为旁观者的大可和李玲玉。   好在火车提速,千里的行程,也算不得什么太难熬,就在百无聊赖中,故土也渐在眼前。   要到家了,这一年里肯定也发生了不少变化吧!   ******   大家都出门有日子了,尤其是我,离家已经将近一年的时间,看着家越来越近,心胸为之一阔,心情也明显地好起来,笑声渐渐多了。   围坐在下面的铺位上,几个人有些兴奋,互相说起春节期间的打算,只除了我和易雪茜之间很少搭话。大可还提议有了机会,我们几个一定得好好聚聚。   如果没有易雪茜,我当然会跳出来响应,可是现在,就没表示自己的态度。这个建议也就无声无息地流产了。   大概由于姬老的原因吧,对易雪茜还真是恨不起来,而且时间久了,对她的不满也有所减弱。毕竟我是个心胸宽广的家伙,另外,咱好赖也是个大男人,不好太过分。到了最后,吃东西时也会让一让她,听她说话,也努力使自己把精力集中到上面。   还好,这样的时候并不太长久,火车已经渐渐进站了。   在途中,晨姐曾经打过电话,明确表示不会来接我,看来,得自己打车回家了。   出了站口,我们几个人目标比较显眼,先是李叔叔的司机发现了李大小姐,然后很快就看到了婷婷的妈妈吴丽琼阿姨。   又是跟去年一样的局面。大家对我还是那么热情,尤其是吴阿姨,对我的印象一直不错,力邀我坐她的车子一块回去,要送我回家。   正在大家互相推让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个生平最熟悉的声音:“小诚,妈在这儿呢?”   眼睛一下子就温润了,老妈也来接我了。   一回头看去,果然是我日思夜想的妈妈她老人家。不过别人都是开着车来的,她倒好,推着一辆三轮车走到了近前。   几位同学倒都非常有礼貌,马上围了过来,热情地跟老妈打着招呼,除了易雪茜,另三个都跟她挺熟悉的,尤其大可,没少吃她做的饭。   都是来接孩子,吴阿姨跟妈妈年龄差不多,自然也很有共同语言,只是两人的情形大不相同,一个是下岗女工,另一个是呼风唤雨的信货部主任,言语中的气势自然也有所区别。   我不太喜欢吴阿姨跟妈妈说话的口气,闹得跟领导接见一样。对老妈的表现,我倒是非常钦佩,完全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推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印象中是王阿姨进货用的。站立在豪华的轿车前面,她的举止也够得体,没有一丝别扭的神态。   老妈呀老妈,你可真是我的偶像。   大伙站在原处寒暄了一阵儿,大可跟玲玉一起,易雪茜坐上了蒋婷婷的车子。我则把自己的包扔到了破三轮上,跟大伙倒别。   等高级车辆都离开,“妈,我带着你吧。”   “不用,你那两下子,妈还不放心呢,毛手毛脚的,白坐也不敢。”这就是老妈眼中的域逸诚同志呀,只怕我这辈子是翻不了身啦,永远都将定格在这副形象。无论我怎么改变,到了她眼前,还是被一脚踏翻,恢复原形。   安逸地坐在三轮车上,不时地打量着四周的光景,一年的时间,小城变化真不小,好似又繁华了许多。想不到,换了一个视角看故乡,又是另一番滋味。   想起吴阿姨看我们三轮的神情:“老妈,你怎么不打的过来,这么大老远的,得骑多长时间呀?也不怕累着了,让儿子心疼。”   “就会跟妈说好听的。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咱们家没车,不就是这样吗?再说了,运动运动,妈心里也舒坦。我呀,一大早就来了,就怕你等急了,连午饭还没来得及吃呢。”   不是吧,我一年给的钱,怕比老爸一年的工资、奖金加一起都多,也不用这么寒酸吧。   “老妈,又不是没钱,干嘛这么辛苦。要不,咱先停下,你吃点东西?”心里激动,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不用,你爸会留饭的。小诚,咱不能跟人家攀比,对妈来说,有个好儿子不比什么都强?你以为自己多能,妈还得攒钱给你娶媳妇呢,到时又要买房子,可得花不少钱呢,你寄回来的那些钱,我可都给你存着呢。”   我无语,却有一股骄傲在心底滋生出来。赚钱是为了享受,可从老妈的心情来看,她不是已经在享受生活的美好了吗?   老妈用力地蹬着三轮,额头上汗都渗出。我顺手抓起车上的军大衣披到自己身上。晃着双脚,周围的景色似乎更美。   “没看见隔壁的大妈吗?还不下来说话。”正在陶醉的功夫,老妈忽然对我说了话。   人没看到,赶紧一个打挺,从三轮上跳下来。   “小诚回来了。”大妈已经在热情地招呼。   “哎。”忙不迭地答应着。老妈已把车子停下,跟大妈热烈地唠起来。   “逸诚妈,你有福呀,有个这么出息的儿子,真是羡慕你。”   沿途听着这样的话语,跟在三轮车的后面往家走去。我们这儿跟京里还是两重天呀。   ******   进了家门,我把包往地下一扔:“家,我回来了!”   妈妈忙着把包提到我的屋里,“这孩子,都多大了,还闹动静。快打个电话给你爸爸,省得他着急。还有,让他早点回来吃饭。”   “得令!”   ******   等我把事情做完,老妈也把东西都归整好了:“孩子,你先进屋歇会,妈给你做好吃的,要饿了,就先自己找点吃的。”   回到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最后还是被满屋的香气唤醒。   走出房间一看,天色还早,妈妈却在急着做菜。“妈,怎么这么着急?”   “儿子回来了,我还不得做点好的犒劳、犒劳。”妈妈边炒菜边回答着我。   “回来半天了,怎么不见晓雯过来捣乱?这倒奇了。”我总觉得太清静了,不太习惯。   “还说呢,丫头不是也上高三啦,还没放假呢。天天住在学校,哪有时间回来,我都好久没见了。耳根是清静了,还真是不适应。”原来老妈也跟我一样,享不得清闲。   是这样,我倒把这茬给忘了个一干二净,真快呀,小雯明年都要上大学啦。这小妮子发展倒是挺全面的,就是不知道学习成绩保持的怎么样。   “你爸也是的,儿子回来了,也不知道早点下班,好像离了他这地球就要转得慢了。”老妈的牢骚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对了,诚儿,把祁医生叫过来吃顿饭吧。”   晨姐,我早就想见她了,听老妈一说,心里当然是一百个乐意,却故意说道:“妈,这样好吗?就你这水平。”   “这孩子,”老妈瞪我一眼,油腻的手在身上拍了一下,“都是自己孩子,家常便饭嘛,有什么好不好的,你这倒好,别的本事没学着,倒嫌妈做饭不好吃了。”   “好吧。”故意装作无奈。“不过,我可是最爱吃你煮的东西了。”   “你还不知道吧,那次你爸的老胃病犯了,住了半个多月的院,全靠人家祁医生上上下下的张落呢,比你这个当儿子的管用多了。”老妈脸上的笑溢出来。   “有这事,怎么不早告诉我,老爸没什么大问题吧。”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大吃一惊。   “老毛病了,能有什么事儿?指着你,黄花菜都凉了,还能不上学了?”老妈嘴里唠叨着我,脸上却没有一丝的不快。“快去打电话吧。”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晨姐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整个就瞒着我一个人了。   看来现在不仅是我,家里人都能得到晨姐的好处了。   我急忙地拨通了电话:“晨姐,妈叫你回家吃饭呢。”我故意说得不明不白。   晨姐果然中计:“妈―――家―――?”话语中有些许的沉吟。   “死小诚,到家了,也不早告诉我。”听得出她在掩着嘴巴说话,还有走动的声音,肯定是离开了房间,想必脸也红了,“净乱说,我这儿上着班呢。”   既然没有拒绝,说明没什么特殊的事儿,那就好办。   “那我一会儿过去接你吧,咱们一起回来。”请女士吃饭,当然得客气一点。   “行吧。”   虽然听上去勉强,但答应就好。晨姐人长得本就漂亮,家里又多金,正是医院里许多未婚青年的偶像,我就爽快一点,把事情摆明,以免总有人惦记,也显示她是有男朋友的人,而不是变态。   出了门,直奔花店,也不学大款,就买了一枝火红的玫瑰花拿在手里。   经过一年多的锤炼,我不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小高中生了,变得成熟了不少。穿戴整齐,手里握上一只玫瑰,也蛮像那么回事的。   高高大大的样子,容易引起别人的注目。由于变化比较大,病区里碰到的曾经熟识的人,也不太能认出我来,一位穿着嫩粉色衣服的小护士,大约是新来的,好奇地看着我进了医生办公室,也在后面跟了过来。   里面人不多,晨姐正在跟一个人谈话,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小护士就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我到了晨姐的面前。   那似乎是个病人的家属,看到有人来了,说了句客气话就起身离去。   “晨姐。”我轻声叫道,把那可怜巴巴的一枝花捧到了她的面前。   似乎吃了一吓,注意到我。侧眼间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小护士,晨姐脸一红:“小诚,你搞什么鬼,先坐一会儿,还不到下班时间呢。”   但凡是女孩子,就会有虚荣心的,她的脸除了有点红,没有显出什么特别的样子,但看我的眼神里却带着一丝甜蜜。   小护士已经扭身跑了出去,一声“好浪漫呀!”从隔壁的房间传来,然后是一阵小女孩的叽叽喳喳声。   不时有穿护士服的小丫头探进头来看看,又赶紧缩回去,晨姐装不知道的样儿,也不理会,埋头在电脑前写东西。好在我也经历过这种场合,脸皮够厚,并不觉得什么。   在经过几次“探视”之后,隔壁的护士办公室里不时传出阵阵压抑不住的笑声。平日见多了大个的花篮,想不到一只小小的玫瑰,也能让她们感兴趣若斯。   好不容易等隔壁安静下来,晨姐才从电脑前抬起头,含笑看着我,随便说着话。   突然有人走了进来:“祁晨,下班了。”噢,时间这么容易溜走,接班的人都来了。   来者一边扣着隔离衣扣子,一边走了进来,发现有人很亲热地坐在祁晨旁边,很是吃了一惊,还少见有男士能有这种荣幸呢。   “王大哥。”来人我也认识,站起来叫了一声。他的变化也不小,好像胖了一些,正是当初跟我讨论医院管理系统问题的那位。   “噢―――”发现我认识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仔细端详了半天,大概还有一丝印象,说了声“来了。”就没话了,可能他已经忘了我的名字。   “那我们走了。”晨姐客气地说了一声,回头对我道:“走,小诚,我去换衣服。”   我颇有绅士风度地走在医院的大院子里,绰约动人的晨姐一点不避嫌疑地挽着我,亲亲热热地说话,大大方方地冲遇到的人打着招呼。   那只玫瑰被她戏弄般的插在我的上衣口袋里,火红地有些刺眼。   只此一遭,不知道有多少医院的男士暗自伤心落泪,怕要彻夜难眠。哈,说的很夸张吧,不过我也是心里得意才会这么想。抱得美人归,是很多人心里的梦想。   坐在晨姐的车里,她也不提吃饭的事儿,似乎理当如此一般,往我家的方向开去。   快到门口,晨姐忽然“哎呀”一声,“小诚,我是不是该买点东西呀?”   不以为然地回道:“回家吃个便饭,还买什么东西,带上嘴不就行了。”   晨姐白了我一眼,说声:“美的你。”也没说别的,似乎也默认了我的说法,一直把车开到了楼下。   “小晨来了,快进来坐。”我突然发现老妈的称呼也变了,叫得很随意,虽然跟我说起来还是一口一个祁医生。   老爸也终于在家,见到晨姐,他显得略有些拘谨,言下很是客气,反不如晨姐那么落落大方。   哎!这个小官僚算是白当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见到亲爱的老爹,我还是非常的开心,上去就把他抱住:“老爸,你可想死我了。”   “去,这么大个孩子,成什么样子,没见有客人么?”   我比他老人家高了好大一截,这一紧紧的拥抱,居然让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啊,一年不见,还跟我摆谱,更一用力,老爸一眦牙:“这孩子,想把我的骨头拆了熬汤,还是怎么的?”   我这老爸,人是好人,做事也认真,就是太古板,好久不见的儿子亲热一下,又能怎么样。   故意逗他,“老爸,哪有客人,我怎么没看到。”   他瞪眼看看晨姐,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还是晨姐给他打圆场,“小诚,别胡闹了。”又对老爸说道:“域叔,您不用拿我当客人的。”   不多时,饭已经摆上了桌子,这时老爸又返身进去,拿了瓶好酒出来,这架式一摆,我的头大了,看来他老人家今晚又不得消停了,心里真同情妈妈。   老妈已经摆了两瓶葡萄酒在外面,看到老爸的表现,也在暗暗同情自己,有晨姐在场,却不好说什么,还热情地帮他把酒倒上:“今天一定让你喝够!”说的大方,语气却是不善。   我的酒量小,一定得自他的遗传,但等他也给我倒了一杯,想到父子难得相聚,怎么也得“舍命陪老子”了。   晨姐浅尝辄止,很注意分寸。   酒过三巡,老爸的酒意上来,兴致也明显高涨。不过他有个好处,那就是喝多了,也不会乱讲话。   我没敢多喝,任老爸一个人痛快,好久不见,我还是听听两位女士谈话比较有礼貌些。要是也给放躺下了,老妈明天又得发牢骚,说我们爷俩一个德兴。   饭吃得差不多了,老爸同志已经提前退场。帮老妈收拾完了桌子,晨姐轻声对我说:“小诚,我后天还有事要用到你呢!”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六十二章 薄有收获   闲云袅袅滞千峦,峰到高时底自宽。   最是朝来收久雨,临江惬意渡春寒。   “哪还用问他,小诚当然得去,尽管用就行,反正小伙子的腿不值钱。”老妈倒真是慷慨大方,也不问个青红皂白,就这么无情地出卖着自己的儿子。   话一出口,听得晨姐抿嘴直笑,我却咧着嘴,难过至极。老妈呀老妈,也不怕把儿子用坏了,太容易被收买了吧,好歹我也是您老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你撇什么嘴,小晨对咱们这么好,让你做点事怎么啦?”老妈批评起我来倒是毫不留情。   “小诚,你别害怕,不是什么难事的。”大家彼此相熟,晨姐不理会我的反对,虽然话说的是我,脸却对着妈妈。   既然老妈都答应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何况不过是做做样子,晨姐的事情,当然是愿意效劳的。   既然要在后天,那就说我明天还可以自由活动。   ******   天天忙忙碌碌地,一下子闲下来,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老妈虽然对我很稀罕,但人一回来,就好像钱放到了口袋里,她也彻底放心。跟我说了一会儿子话,就放心地准备年货去了,一年一次的春节,她还是非常重视的。   左右也是无事,舒大哥已经提过无数次,回来后有空就过去。我这个当老板地去转一圈,也是理所当然。   一个人晃晃悠悠地下了楼,正准备打车走。眼光一转,落到了街边的店上。哎对了,好久没见王姨了,自从去年老树新花,跟徐老师喜结了连理,也不知道她日子过得怎么样,小百货店的经营如何。   “小诚呀,你可回来了,雯雯一有空就念叨你。嗯,好小子,又长高了,越来越帅了。”想不到王姨也用上这时髦词了。   说着话,手也不停,就从食品里面挑着那好一点的捧到柜台上,拿给我吃。都这么大了,还被她像个贪吃的孩子那样对待,真有些不好意思。   她说话透着十分的亲热,还是以前的老样子,让我感到分外亲切。   “王姨,最近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这两年卖东西的人越来越多,生意越做越不好做了。对了,你有没有从朋友哪儿得到什么内部消息,王姨也好进点货呀。”   她还想着这碴呢,我在心里苦笑了两声,自己现在哪还有这个本事。   在店里转了转,发现过去了这么久,除了货物的种类多了,堆得里面乱了,真没什么别的变化。“王姨,你这布局该改一改了,没看到好多地方都用开放式货架了。”   “好是好,那得花多少钱哪?”这一动,并不只是换货架的问题,屋里也得重新装修,的确得投入不少钱。   “花了钱,营业额才能上去,要不了多久就赚回来了。购物环境一好,大伙肯定更愿意来这儿买东西,保证不吃亏的。要是没钱先从我妈那儿拿呗。”这一下先慷老妈之慨,然后又把自己在外面看到的一些新的促销手段讲给她听。   听了我的介绍,王姨有些心动,“我抽空跟老徐合计合计吧。”却还是难以一下子下决心,对她们这辈人来说,只有钱放到口袋里,才是实实在在的。   她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怎么没见徐老师呀?”   “他呀,忙着呢。这不,孩子们都放假了,在那边的房子里教一帮小家伙画画呢。”说起徐老师,王姨的眼里都要溢出笑来,看样这段黄昏恋情还是比较完美的。   徐老师还是得偿所愿,终于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想想那年的暑假,他无私地把房子借给了我,正因为这样,才有了现在红红火火的[逸诚科贸],想到这里,我真想马上过去看了。   “王姨,有时间到外面去转转,学学人家都是怎么经营的。最好就是多进些儿童爱吃爱玩的东西,现在哪儿都是在赚小孩的钱。”既然她动心了,就要趁热打铁,观念不改变,想赚钱太难了。说完,我就急着要去公司。   “小诚,这就走了。有空就来,过两天雯雯就放假了。”王姨热情地把我送了出来。   跟王姨告别,心里热热的,赶往公司的路上心情特别愉快。多次听舒大哥在电话里讲公司目前的状况,具体如何还得自己亲眼目睹才知晓。   说是开了多家分店,但我熟悉的也只有原来的老地方,事先联系过,舒大哥说在那儿等我的。   还是熟悉的[逸诚科贸]的牌子,只是门面似乎又经过了装修,比原来气派了好多。也不再是原来的两间,向四周扩充了好多。   又是年关将近,现在也正该是忙的时候了。正正自己的西装,走了进去。   嗬,里面果然挺热闹的,顾客居然都是些年轻的面容,以中学生为主。   工作人员是几张陌生的面孔,虽然都在忙着,看到有新“顾客”进来,还是含笑点头。   四下里看去,在货柜后还真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庞:“嘉琪姐!”   笑笑的圆脸抬起来看向我,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诧,笑容马上又堆了上来,素质真是不错。   我的变化真有这么大么?   “你是,域…域…吧?”还好,文嘉琪认出了我来。   “是我,嘉琪姐。”   “真的是你呀,变化好大,要不是舒总先交待过了,还真认不出来了呢。”记得原来舒大哥是叫经理的,现在已经成了老总?   对她点头一笑,雅菲的脸上居然有一丝红润闪过,不知道是我真的这么帅,还是大老板的派头够足(呵呵,够自恋吧)。   “忙吧,我随便看看的。舒大哥在么?”   “在,在里面跟一个客户谈生意呢!要不你先坐会儿?”   “不用,我进去听听。”   “那好,小张,你过来一下。”   “来了。”答应的一个小女孩模样的店员,“经理,你叫我?”   “你带那个…那个…到后面舒总的办公室去。”看胸前的铭牌,她已经升到了这个门市的经理,提到我的时候略显尴尬,不知道怎么称呼才是。   “逸诚。”我笑着接道,跟着小张往后面走去。想不到办公室还要七拐八拐才到。   到了房间门口,正想伸手,忽然门就开了,原来舒大哥正要送客人走。   见到我在门口,他吃了一惊,紧紧地握了他的手一下,示意把客人送走再说。   干了一年多的时间,舒大哥的气质有了不小的变化,说话做事都不一样了,只有走路的姿势,还能看出是一个标准的军人。   他几乎是小跑着回来的,抹着额上的汗说:“这要过年了,还真忙,这些人平时不知道都干什么去了。”嘴里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满是喜悦,想必对生意的红火还是非常满意的。   “舒大哥辛苦,怕是嫂子在家里里外外更辛苦。”跟他开了个玩笑,“怎么样,寒促还行?”   他呵呵一笑,拉我在沙发上坐下:“听这话,怎么不像我兄弟说的。不过你大嫂在家上有老下有小的,确实不容易。”   “那你就把赚的钱全交上去,以示忠心。对了舒大哥,这要过年了,有没有准备给员工家属搞点福利,以安后方?”我想这也是个拢络人心,增加凝聚力的机会。   粗略地说了下这方面的事情,又回到寒促的正题上。   “活是不少,克诚也在电脑城那边忙着。只是现在的利太薄了,卖台机子赚不了几个钱,还得养活这么一大帮人。”   我一听笑了起来,舒大哥的变化真是不小。“不是还有厂家的返点吗,好在我们也做了些三级市场的代理吧。”   “卖电脑的利润也就在这儿了,倒是周边和数码产品卖得好些,还有克诚那边网络搞的不错,否则哪会有现在的收成。”好个舒大哥,把卖电脑当成种地了。   他还是老样子,又要打电话让人把财务报表拿给我看。尽管一年多的时间没来踩一个脚印,他还是那样对我,我选的人真是没错。   “别,过会儿你说给我听听就行了,咱们去克诚哥那儿看看。”   出了门,舒大哥带我坐上了一辆轿车,等车发动起来,他对我说道:“我们现在就这么一辆小车,今天你来,我就开过来了。”   其实关于这车他早就提过,我是一点意见没有。毕竟这也能部分代表公司的形象,一辆中档的小车也算名符其实。   等车开起来,念头一转:“舒大哥,先去软件专卖店那边看看吧。”   今年年中的时候,咏清姐曾提供了一个信息给我,说是我们这儿的联友软件专场店因为经营上的原因,提出退出联友,也就是要倒闭了,问我有没有兴趣接手。   本来像这种小事情是烦不到这当时的大忙人的,可巧那天她正好一翻文件看到。到这座城市来过的,还有些印象,一时兴起,就打个电话给我。   想起了那个胖胖的曹老板,也意识到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在经营如此惨烈的IT市场,软、硬兼施才是上策。   当时就留了心,马上通知舒大哥去跟曹老板联系。想不到与曹胖子竟然一拍即和,他也是急着出手,没花多少钱,就把专卖店盘了下来。算起来也有快半年的时间了,不知道经营状况怎么样。   “我对软件不在行,是克诚负责,他也挺忙,少有时间过去。现在也就保着不赔不赚。”   舒大哥对软件看来信心不是很足,虽然照我的意思在勉力维持。不过,我可是抱有很大的信心的。   尽管现在盗版的情况还比较多,但海外市场的压力不断加大,国家已经是越来越关注了,打击的力度也在不断加大,如果能维持住目前的状况,以后还是大有作为的。   我当然清楚,现在所谓的软件专卖,出手最好的也就是杀毒这块,再就是代销各类点卡。   杀毒软件自不必说,多年来就是一枝独秀;而点卡呢,由于网络运营商也都聪明了,讲究什么“大面积撒网”,比着收买或并购各种模式的网站,然后再统一发行自己的电子货币。   现在的点卡基本都有了类似“一卡通”的功能。不仅玩网络游戏,像什么读书、下载MP3音乐、下载手机图片和铃声等等,都能通过它来网上支付,所以销路一直不错。   只是层层盘剥下来,利润也就有限的很。我们地方小,服务人口有限,部分人的正版意识不强,也难怪曹老板要退出这个市场。在这种大环境下,能保持不赔钱应该已经是很不错了。   不多久已经看到了软件专卖店,[联友软件专卖]的牌子高高挂着。看来我跟这[联友]还真是有切不断的渊源,到了哪儿都脱不了要跟他们合作。   跟电脑店那边一比,这儿显得冷清多了,顾客不多,几个中学生在各类点卡前讨论比较。   两名店员见“领导”来了,赶紧打招呼,舒大哥给我做了介绍。   按理说这专卖店是联友统一的店面,应该只卖他一家的东西,可由于“山高皇帝远”,难免会夹杂一些其他来源的商品,其实这块利润倒更高些,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处。   翻着看了看,还好,没有那种正在流行的伪正版的家伙。   舒大哥这点就好,军人的品质在此可见一斑。我以前对这类东西并不抵触,总觉得某些软件定价太高,超过了其实际价值,用盗版很有种杀富济的感觉。自从自己半入了这行,尝到了软件人的艰辛,观念就大为改观,坚决支持正版的东西。   自己也相信,假以时日,软件作为一个产业一定会繁荣起来,那时软件店才是真正赚钱。不过有个前提,一是大家的理念转变,更重要的一条,就是大伙得手里有了钱。如果一个月的薪水还不够买套软件的,我想多数人还是不能接受的。   在货柜里,一个发现让我大为开心,自己开发的医院管理系统居然也在其中,虽然是有价无货,但也说明联友还是比较重视。   “咱们那边装机,如果有需要,软件基本都从这儿拿。”舒大哥从旁给我介绍。   一下恍然大悟,难怪看起来冷冷清清的,还不赔钱,原来公司就是个大客户,觉得自己真是英明,软、硬兼施的功效突然就显现了出来。   ******   转到电脑城里,克诚哥不在,伙计说他出现场了。他还真是挺辛苦,不过这也好,以他的脾气,只要有事情做,就比什么都好。他的好的心情好了,祁云姐也会高兴吧。   逐家分店看过去,最寒酸的就是网上销售部门,只有一人一电脑而已,还不如我和曹宇呢,毕竟我们还有两台电脑吧。   一转就是大半天的时间,一直没能见到克诚哥,只好打电话跟他说了两句。   只有我跟舒大哥两人吃的午饭,本想请大伙一起的,也好互相认识一下,可他们实在都太忙了,没办法,咱们国人,买什么都想赶在过年前,大约是因为这时手头最充裕吧。   欣喜地听舒大哥介绍,这一年除去所有的开支,包括员工的工资,净利润大约在80万左右。就目前这个行业,能做到如此的业绩,已经是非常不易了。   这还是得益于近年正是各大部门淘汰旧有的东西,更换电脑和服务器的时机。主要还得归功于网络部,毕竟做内部网,面对单位,利润要更高些。   舒大哥和克诚哥拿的工资并不比普通员工高太多,饶是如此,还是超过了老爸的收入。   但我还是不得不考虑到利益分配的问题,他们这么兢兢业业地工作,也应该得到回报,毕竟钱还是他们赚的。   “舒大哥,咱们等克诚哥吃晚饭,到时一块儿谈谈怎么来处理这笔钱。”   向老妈请假时,尽管她痛痛快快地答应,只让我别忘了明天要陪晨姐办事。还是感到非常心虚,这个做儿子的,是不象话,才回来一天,就全不着家了。   ******   见到黄克诚哥时候,天都黑了。他瘦了些,也黑了许多。   在饭桌上,我们三人最终商定:拿出40万元来做下一步的发展,余下的四十万按事先约定的股份分配,我的那份是大头,将近20万了。   对钱我是不排斥的,说好等完税后让财务人员把钱打到我的帐户上,笑着对两位哥哥开玩笑说:“想不到来得还挺容易,什么都没做,一天的功夫拿到了20万,也算多少对得起老妈了。”   “逸诚,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你搞了一个好的开端,哪会有公司的现在。”克诚倒是一直没拿我当外人,对自己可以得到的部分也挺满意。   “兄弟的点子是很值钱的。”舒大哥也夸着,搞得我的脸有些好,更觉得心里似乎有愧一般。   ******   第二天,晨姐查完了房,按说好的时间开车来接我,其实事情非常简单,就是陪她去参加一个宴会。   说白了是去吃饭,这活我爱干。要早知道这等好事,我就不装出勉强的样子了。   “晨姐,今天吃的是什么风味呀?”坐在车上,我就自己关心的话题问道,希望不是单位的聚餐,那就没什么吃头了。   “别问了,到了不就知道,还能少了你吃的?”晨姐摆起架子,板着脸不看我,专心地开车。   怎么都是这个调调,那次云希也是―――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欢这样?涎着脸凑到晨姐近前,正欲张口。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六十三章 答谢宴会   白云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   蜂围蝶阵乱纷纷,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   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   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还没有任何动作,已经被她识破了我的企图:“老实点,没看见人家正开车呢吗?”   我讪讪地在副驾驶位上坐稳,正欲开口,晨姐却突然把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   “怎么了,车子坏了?”我好奇地问道。   “我看时间还早,正好路边有美容店,带你进去把头发收拾一下吧。”   “不用吧―――放假回来前刚理的发。”看到金碧辉煌的美容院,我居然感到有些害羞,“我这样挺好的吧。”   老妈一早起来就不停的催促,让我早点起来收拾一下,我对自己今天的形象还是颇为满意的。   “哎呀,又不用你花钱,就去嘛。”难得晨姐这么小姑娘一样的软语相求,心一软,头脑发热,就被拽进了美容店里。   “来,小姐,把他的头发修一修,定定型。”晨姐一进门,就大声地吩咐道。   自己没少进理发店,只不过向来都简单地糊弄一把,至于什么其它的名堂,倒从没有尝试。像这类高档的美容场所,更是从未涉足,看到里面一堆堆的瓶瓶罐罐,就觉得有些眼晕。   正想张口,服务小姐一声客气的招呼下,早已经被晨姐给按到了椅子上坐下。   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助”,仿佛就是在等待挨刀一般。往软软的靠椅上一坐,感觉更不习惯了,就如同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个反射性的动作就想起来。   晨姐似乎早就想到了我会如此,按在我肩上的双手就没放开:“又不是上屠宰场,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看她一眼,苦笑一声,怎么我的想法被她猜得如此准确,莫不是她也具有了异能不成。其实好赖我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一般的场合还真难不住我,再豪华的宾馆、饭店也能坦然面对,不曾给我过这种感觉。   不知道怎的,进到这里面就这么别扭呢。   “晨晨,不用这么隆重吧?”我近乎央求地看着她,一急之下,连姐姐也不叫了。   不等她回答,美发师却不给我反悔的机会,总不能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再让他飞了吧。一条洁白的大单“哗”的一声,把我给围了起来,弄得我的手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   “好了小诚,乖乖的吧。”看我手足无措的样子,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觉得我有趣,就没有在意称呼的变化。   “又不是去相亲―――”我低声地嘟囔着,知道再反抗也是无济于事。因为人家已经赶快把一种带着淡淡清香的液体喷到了我的头上。   晨姐脸上还是挂着笑,在我的肩上捶了一下:“你倒是想啊―――想得美。”脸上的神情很是可爱。   看我们亲昵的样子,服务小姐自然把我们当作了一对情侣,抿着嘴笑:“你们两位可真有意思。”   看我已经安顿了下来,晨姐在旁边的位置坐下,对另一边招了一下手:“来,麻烦过来帮我把头发也收拾一下。”   这倒奇了,不过是一头披肩的长发,为了开车方便,在后面简单的束了一下。她自己肯定已经下了一番功夫,因为我刚才在车上已经嗅到了她发上的淡淡香味,又有什么好收拾的?   我也不关心自己的头被搞成什么样子了,好奇地侧过眼,看着服务小姐过来,在晨姐光洁顺发的头上煞有介事的忙活着。   哎,这大概就是有钱人和普通人的区别吧,懂得享受。看着晨姐闭着眼睛接受服务,自嘲地笑了笑。我就算有几毛大钱,充其量也只能算个暴发户,就是那种项带金条,腕缠锁链那种。   晨姐轻声地跟服务员说着话,我却觉得无话可说,身后的人不停地问我:“先生,您看这样行不行?那样可好?”   我只能随口答应,嘴里说着“行”、“好”,心思却根本就没放在上面。不就是个脑袋嘛,再怎么整也不会成为方的吧。   以前理发,从来没有超过一刻钟的功夫,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也没见头发变少,可人家就是在我的头顶上忙来忙去的。我如坐针毡一般,心里那个别扭呀。   看看一边泰然自若的晨姐,强迫着自己镇定,要学会享受生活嘛!   这一沉着冷静,差一点就睡将过去,还好服务小姐及时地说了声:“先生您看还满意吗?”   我忙不迭地应道:“满意、满意,真是好极了。”赶紧地站了起来,坐到一边去,晨姐那边还没完工呢。   好不容易等她也站了起来,过去结了帐。我帮她把包拎上:“咱们走吧。”   “好,别急吧。”晨姐仍然在镜子前顾盼,“来,过来一下。”   看着镜子里面的人像,好显得颇为满意,这样就好多了。   我这才有功夫打量自己,还真不是吹的,明明没什么大变化,人确实又显得精神了好多,不由得正了正自己的领子,扯了扯领带。又看看晨姐,确实跟原来有些区别。   晨姐看看表,“哎呀,快到不早了,行了,别臭美了,得赶紧走。”说完,也不管我正在自鸣得意,拉上我就往外走。   嘿,成了我臭美了,她这会儿倒急了,刚才干什么来着。   ******   车子急急忙忙地开了起来,最后停在了[大富大厦]前,这个地方是大富集团的总部所在,我市挺有名的地方。倒是知道,虽然从没进去过。   “怎么来这儿了?”我在心里问道,就算是要带我去见祁伯伯吧,大家都老熟人听,也不用搞得这么紧张吧。   她自己穿的还是平时的牛仔裤,薄呢大衣,搞得那么清汤挂面,干嘛让我这么正正规规的。   往斜对面看去,哎,什么时候建筑又新搞了装修,记得以前是个什么商场来着。如今看上去还挺热闹的,外面插了彩旗,鼓乐喧天的。   仔细看过去,商场的招牌已经不见,换上了几个烫金大字“大富招待所”,回头问晨姐,“这什么时候弄起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都多久没回来了,不知道的事儿多着呢。”晨姐轻轻地回了一句。   她拉着往大厦里面走去:“大富今天搞答谢宴会,一会儿你陪过过去产。”   “那咱们到这儿来干嘛?”   “别问了,很快就知道。”走进大富的厅堂之中,这里还真气派。   大堂的接待员见大小姐来了,忙着上来招呼。晨姐冲她一招手:“小孙,你过来招呼一下小诚。”   孙小姐并不怠慢,立刻过来引着我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并倒了杯茶过来。   “小诚,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就下来了。”晨姐说完就向电梯走去。   这位小姐不愧是搞接待的,嘴赶趟,说话也风趣,跟她聊天,我倒真没觉得寂寞。   随便问些半天今天答谢宴会的情形事情,也没觉得过了多长时间,晨姐就从楼上下来了。   美女的出现,让我的眼前一亮,敢情她是有备而来,刚才换衣服去了。随意的大衣和牛仔裤都已经脱下,换上了一套黑色的礼服。也不怪她要来这儿换衣服,要是穿着这身一路走来,怕是人也要冻僵了。   黑白相间,衬得肌肤胜雪,显得颈部格外的修长。合体的服饰,更彰显窈窕的身姿。高贵典雅的晨姐,就这样婷婷袅袅地向我走来。   我看的眼睛都呆了,夸张地张大了嘴,目光就一直跟随着她的身影。   等她来到我身边,孙小姐已经知趣地走开。晨姐伸出纤手,把我还在大张的嘴巴轻轻给推了上去。嗔声说道:“你别给我丢人啦,过会到了宴会上可不许这样看女士噢。”   听她这一说,笑了出来:“晨姐,除了你,哪还会有别人值得我这样看呀,放心吧,到时我只看你一个人好了。”   “贫嘴!咱们快走了,时间差不多了。”晨姐轻推了我一下。   我们就这么向招待所走去。在外面,晨姐又恢复了她“冰美人”的模样。只在我牵着她的手过马路时,才有那么一点笑意。她还真善于变脸,那份柔情怕是只有我一个人才知道,想到这儿,我的心里乐开了花。   脸上的笑容当然也藏不住,“坏小子,又笑什么?”晨姐看着我轻声问道。   不等回答,已经走到了大厅门口。晨姐亲热地挽起我的胳膊,向里面走去。   门前站着的接待人员客气地招呼,晨姐微一点头,问道:“我爸呢?”   “噢,老板早就到了,刚才还问小姐为什么没来?”   晨姐挽着我径直向里面走去。老远已经看见祁永年站在一堆人中间说笑,单从服饰上就能看得出来,来的都不是普通人物。   刚才在那边向孙小姐打听了一下,大富举行宴会,请的是集团的重要客户和市里各个部门的领导,快过年了,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帮助。   “爸。”晨姐拉着我走到人群前,轻轻地叫了声。   满脸堆笑的祁伯伯回过头,看到自己的小女儿,笑意更浓了。“小晨来了。”   又把脸转向我:“逸诚也来了。”   我赶紧叫了声:“祁伯伯。”   “嗯。”看着我,眼中含笑,拉过我的手,指着刚才跟他说话的几个人,“今天请的可都是大人物,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各位,这是小晨的朋友域逸诚。”大家都把眼光转向了我。大伙早就知道祁老板漂亮的女儿一向眼高于顶,等闲男儿根本放不在眼里,这个帅小伙子是从什么地方凭空冒出来的,眼里充满了惊奇。   祁伯伯把几个人介绍给我,这是某某老板,那是某某处长,都是市里有名有姓的。   也见过一些阵仗,在这种场合,我自然不会露怯,微笑着随着他的介绍,有礼貌地称呼着。   祁伯伯此举,无疑就是告诉周围的人,这就是自己最钟爱的女儿的男朋友。   我也突然明白,晨姐为何会如此在意我的穿着打扮,原来他们父女已经有心把我推到台前,以使别人对她的各种猜疑有个明确的答案。   晨姐此时乖巧地站在我的身后,熟识的人说句话,不认识的也就随便点个头,配合的真正不错。   至于她,别人大都是认识的,我却不同,在场的除去她们父女怕是没多少人知道。等介绍过去,都在后面悄声议论,这个域逸诚到底何许人也?   虽然如此,大伙还是纷纷说着夸赞的话语,什么男才女貌之类的俗语。   说的晨姐晕生双颊,头也低了下去。看着她的妩媚动人,我的心也荡起了阵阵涟漪。   晨姐此举,无疑就是承认了我是她最爱的人。回头看看身边的美人,她有些害羞地又挽起我的胳膊,悄悄地躲闪着周围的目光。   能觉得出来,她挽着我的手力量在渐渐加大,就更不自觉地挺直了胸膛。又想那句不知道想过多少次的老话:最难消受美人恩哪。   这时,只听祁伯伯一声有些夸张的声音,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原来是黄市长大人驾到。商人和官员们都跟着围了上去。   无论什么时候,原来只有高官才真正永远是他们追逐的对象。不过他的到来,总算解放了晨姐。她狠狠地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这下你得意了吧。”   我强忍着没敢叫出声,这时黄市长已经大踏步地走了过来,伴随着脸上有光的祁大老板,更有前呼后拥的人群。   也许是自己入世不久吧,还真看不惯这样的做派,并没有随着人流上去。不过黄市长还是发现了,跟我也算是熟识,一个好的领导,对人当然几乎有过目不忘之能。   他跟我吃过一次饭,见晨姐“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眼中的惊诧一闪而过,迅即亲热地打了个招呼,开了句不痛不痒的玩笑,以示领导的平易近人。   余人见我居然跟市长大人似乎颇为熟悉,可能都有些意外,窃窃私语声起,似乎更在猜测我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过后听到各种版本的传言,最玄的居然是:祁老板小女儿的男朋友是省城某领导的公子。   在祁伯伯引导黄市长就座之后,我跟晨姐就站在他的身后,迎接着络绎不绝的来宾。市长的到来似乎使他兴致更浓,来了比较重要的客人,尤其是商业上的同行,最少不了的一句就是“黄市长在那边坐着呢。”   我心里蛮同情他的,做个成功的商人也不易呀。不过在这些人的寒暄中,也学到了不少东西,那就是世故。   看国外的电影,总觉得里面的多数人物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无论是商人还是政府官员,不管说什么,都喜欢直来直去,而我们这儿则绝对不同,似乎绕来绕去,说了半天话,仍旧云山雾罩,隔着主旨还有十万八千里一般。   最为痛苦的是,这些还是很有必要的。想想自己如果以后想走这条路子,也脱不了要经受这种种磨难,心里真不是滋味,盼着什么时候能够有所改变就好了。   ******   这时,一个让我永难忘怀的人走了进来,他就是―――刘阿玉。   这位西装革履,志得意满的混在了来宾之中。还不等人到眼前,我悄声地问晨姐:“他怎么也来了?”   晨姐对他自然也是不感冒,不屑地说道:“他现在是环保局的副局长了。”   这小子升迁的还真够快的,看来这老书记的能量还是不可小觑呢。正在我暗暗地思忖时,他已经走到了面前。祁伯伯热情地跟他打着呵呵,目光落到晨姐身上的同时,他当然也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的我。   眼光闪烁不定,却很快地换回了笑容,装作热情地早出了手:“你好啊,小兄弟。”   此时的感受,这声音自然充满了虚伪,但现在没了窥人内心的本领,也无法揣摹他的真实想法。   年龄的增长,又经过了不断的锻炼,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那么容易被激怒,心态也平和了许多。   刚才所学立马派上了用场,脸上也露出笑容,亲热地握住他的手:“刘大哥,好久不见,越来越帅气了。”   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突然发现,人变假是很容易的。   在人引着走向前排的座位时,从他看向晨姐的眼神里,我还是发现了一些不甘的意味。   本来觉得这是自己一个难得的机会,来熟悉这个准上层社会,好好地学学这入世不道。可刘阿玉的出现,让我的好心情彻底被破坏,就如同一锅好汤里面发现了一只死苍蝇。   情绪一下子低落。我的变化没能逃过一直注意着我的晨姐:“小诚,别理他,这种人渣总是时刻惹人嫌的,当他不存在好了。”   点头称是,难道有个好机会陪陪可爱的晨姐,何必为这种小人扫了雅兴,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好看。   他肯定也有这样的想法,以前就想置我于死地,现在忌恨交加之下,一定也不会不动念头。   如果还能看透他肮脏的内心就好了,对付起来就更游刃有余了。我怀念起自己的异能来,说实在的,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这段日子已经渐渐习惯。在面对真正的仇人时,才突然觉得这些特殊手段格外有用。   宾客渐渐来齐,大厅越渐热闹。时已近午,众人陆续就座后,酒菜开始送上来。   来的都是显要人物,大富自然也会比较重视,筵席也办得美仑美奂,看来是下了本钱。   祁伯伯并没有陪我们坐在一起,而是在中间陪着大人物。我和晨姐在旁边一桌,吃的东西一上来,我就开始关注,早上也没怎么吃东西,确实有些饿了。   可并没有大快朵颐的机会,要不时地跟周围的人举杯寒暄,互相敬酒,听些连发言者自己都感到脸红的话。   我这一来,晨姐似乎倒轻松了少,酒至酣处,祁伯伯过来叫上我陪着去各桌敬酒,再次把我“小女朋友”的身份介绍给大家。如果碰上小字辈了,还要让我替他喝酒。他倒是挺会保养,可害苦俺了。   明知道自己酒量很一般,一番下来,还是给灌下去了不少,也听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劝酒辞,长了不少见识。经过这一番锻炼,我的“酒品”肯定要见长了,这社会还真是个大染缸呢。   等转了一圈回到原来桌上,脸已经像一块红布一般。说也怪了,今天的状态还非常的好,灌进去的酒怕是比我过去的几个月里喝的都多,奇怪自己居然还能站着。   明白我这番辛苦都是为了她,晨姐今天也特别的大方。体贴地扶着我坐下,在人前也不避嫌疑的夹菜给我,不过,到了这时我已经什么都吃不下了。   看看旁边的祁伯伯及黄市长等人,他们喝的应该都比我多了,可一个个仍然谈笑风生,若无其事一般。不由让我大感佩服,几位真不愧是“酒精考验”的战士,厉害呀!   余下的时间,我就是全凭着一丝意念在支撑着,不停地说笑,可已经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了,只盼着赶紧结束。   大厅里世间百态尽现,此时的我,当真是度时如年,如果不是晨姐不时在旁边温言招呼着,怕是就要趴在桌子上过去了。   好歹总算坚持到了最后,当身着红色旗袍的漂亮小姐开始发放纪念品的时候,我知道快要熬出头了。酒饭倒在其次,只怕这才是主要的吧。   一个大大的红色信封,想不到也有我的,手一捏,是一张薄薄的卡片,应该是这几年重新流行起来送的购物卡吧。   还得坚持着陪父女两人及公司的工作人员送走所有的来宾,不断地打着招呼。几位酒量一般的,说话分外的粘,简直就是不想走了。看他们的样子,我才明白喝醉酒的人,的确是挺惹人烦的。   一通折腾之后,我居然酒意稍除,清醒了许多,感到自己还是很有酒途的,只要假以时日,成就当超过老爸。   终于清静下来,看看祁伯伯,不服不行,还是谈吐清晰,没有一点喝多的样子。   晨姐轻声埋怨道:“爸,你怎么喝这么多呀,一点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听这话里的意思,我这才明白,他老人家也差不多了。   祁伯伯哈哈一笑:“逸诚,看笑话了吧,社会就是这个样子的。也辛苦你了。我就恨自己没个儿子。”   “爸―――-”晨姐提出了反对意见。   “走,去我的办公室坐会儿。”他对我提议道。   “好。”我庆幸自己还清醒,正好也有问题向他请教一下。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六十四章 意外收获   月落星沉,楼上美人春睡。   绿云倾,金枕腻,画屏深。   子规嘀破相思梦,曙色东方才动。   柳烟轻,花露重,思难任。   陪着他们父女二人向大富大厦走去,仍旧红着脸的我回头再看,问道:“祁伯伯,你什么时候搞的这个招待所呀?”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去年都好像还没有的。   这个问题,从一看到这个装饰豪华的招待所,我就在考虑,因为大富毕竟是以机械、房地产等为主的,也就是所谓的重型“工业”。   他的回答,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也真挺让涉世不深的我感到很服气。   祁永年说在几年前就发现:集团公司每年的招待费用都非常的庞大,简直可以说是多得惊人。在深思熟虑之下,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研讨,最后才确立建了这所招待大厦。   有了这个,即可以解决公司的问题,节约一部分开支,说不定还能带来新的利润增长点。由于恰逢公司办公楼对面的商场倒闭,赶了个好机会,得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   他说的答案,也许有一定社会经验的人都会明白,更何况但凡做商人的,又有哪个不为各种招待费用头疼的。不过放到我的思想中,想通这些还要颇费一番周折。   因为我根本就无法想像,一个企业一年之中,有用的开销、无谓的花费加在一起竟会如此之外,在祁伯伯这细加分析之下,才恍然大悟。   大约是饮酒的原因,他的谈兴很浓,到了高兴之处,干脆停下脚步来讲解,手也不停地指点。   也许是觉得我还年轻,说了也无所谓;要不就是特意地想让我明白多一些社会上的事情。   甚至边招待所各层的布置也一一说给我听。这是个集餐饮、住宿、健身为一体的场所,包罗了很多娱乐功能。   虽然祁伯伯没怎么提,我还是认为大富向服务业投入,绝对是一个好的开端,为自己节省开支倒还在其次,如果真正搞好发展起来,绝对是个好的盈利模式。目前所谓的那些发达国家,服务性行业都已经占了整个商业结构的绝大部分比例,大富也不必只局限于相关产业。   由于晨姐的缘故,心底里把祁伯伯当作长辈,也不怕有“班门弄斧”之嫌,自己的念头,也就随口说了出来。   “好啊,小域,真说到我心里去了,其实我正是这么考虑的。”祁伯伯听了我的分析,大加赞赏,“我们公司的有几个董事都想不到这一层,觉得花这么多钱建个俱乐部太不实用了,哈哈。”   让这个商界老兵一夸,不禁有些飘飘然之感。   “爸。上去再说嘛,看你喝点酒就…”正在自鸣得意就突然被打断,祁晨在后面推着自己的父亲,就往办公楼上走。   “晨姐,伯父哪有喝多,他正在提点后进嘛!”   “看你的脸吧,还说没喝多,两个都差不多了。还提点,我看你就够贼的了,人都说‘十商九奸’,你要再学下去,就跟他一样了。”说完,还故意用力在祁伯伯的肩上推了一把。   “这孩子,有这么说自己老爸的?我有那么差劲?”兴致高昂,他说话也很随便。   这时,我们三个走进了公司大门,保安鞠了个躬,问候道:“董事长好。”   祁伯伯笑容收敛,恢复了严肃的领导面孔,微微点了点头。   晨姐一左一右的拉着我们两个,上到了二楼的董事长办公室。一位漂亮的女士进来招呼,还不等她问什么,就被祁永年挥手赶退。晨姐去拿了杯子泡了茶来:   “先喝口茶吧,不行就都去歇会儿。”   “别、别,我还想再聊会呢,难得有机会这么轻松,我还真是找到了昔年的感觉。”祁伯伯的样子,显得有些孩子气,真让我怀疑,这还是那个叱咤商场的他吗?   他的赤子之心,此时完全显露了出来,大概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平时戴着假面具度日,迎来送往,也真够累的了。   坐下之后,轻轻呷了一口水:“逸诚呀,我也一直没时间过问。就看克诚整天忙忙活活的不着家,你办的小公司应该还不错吧?”我还没开口,他倒问了出来,正好省了我的事。   “伯父您说笑了,就办那么点小事儿哪值得一提,我一年的利润,还不够您今天的招待费呢。”   “这可急不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部队擦枪呢,已经不错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具体情况跟我说说?”   既然问了,我也就把公司一年来的状况大体跟他说了说:开了几家小的分店,勉强度日。   他倒是事无巨细,听得津津有味,似乎把自己也融入了其间。   那个一直闷在心间的问题,索性就说了出来,听听他的意见:“伯父,我想在省里开分店,不知道您觉得怎么样?”   祁伯伯不假思索地说道:“好啊。尽管我对这个行当不了解,但无论做哪行,走出去才能真正搞活,好得很哪!”   “伯父,我就是没这经验,手续不知道怎么办不说,就连怎么切入也搞不明白,要不早就下手了。克诚哥和另一位主管大哥也没什么好主意。”   “克诚干活是不错,搞这些就不是那块料了。”看来在这点上,他与我的看法是一致的。   “那您不给点建议?”有了开始,我自然要顺竿爬上去。   “这个嘛,还不简单―――”他回头看看晨姐,“让小晨帮帮你不就行了?”   “他的事我才不管呢,扯上人家做什么。你们在这儿说吧,我换衣服去了。”晨姐很不给面子,撂下一句话就出门去了。   看女儿出去,祁伯伯笑了起来,看看我道:“我这个女儿,嘴里说的硬气。”轻轻摇了摇头,“脾气跟我一样,就是死要面子。她怎么会不管,我看她管你的事儿比什么都着急。”   我自然不好承认,苦笑一声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们都骗我老头子就行了,当我是傻子呢。”他还傻子,要真是的话,天下就没什么聪明人了。   “女人呀,不能太惯的。”看来他是真喝的不少了,竟然这样说自己的女儿。   又苦笑一下,应也不是,装没听见也不是。对这话我是不以为然,像晨姐这样的好女孩,自然应该宠着。   “小晨上班也好几年了,就没见她对谁这么好过。逸诚呀,你要好好把握,我这个女儿不错的,又漂亮又能干。”   点点头,这点谁都无法否认。   “男人嘛,总是要有些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事儿的,但关键就是要把自己的身后的事收拾好,后防稳固了,才好克敌致胜嘛。我当年还不是―――”不愧是个当兵的,这都能联系到一起。   说到这里,见我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及时地把话打住了。“你还小,跟你说这些,会把你教坏的,到时女儿要怪我。”   嗨,还以为能听点什么故意,看来他是真正没醉。我不知道如果不喝酒,他会不会对我说这些,但显然眼下他是把我当作了一个“忘年交”的朋友,而不仅是一个晚辈。   正在这时,晨姐换回先前的衣服,走了进来,正听到最后一句:“我怎么啦?”   “哪有什么。”祁伯伯打了个哈哈,及时地换了个话题:“逸诚,我看你还真是块好料,毕业后就来帮伯伯干吧,我就需要个年轻人,把手里的事业接过去。”   民族企业多年养成的习惯,但凡自己一手做起来的,不管如何改革,都希望能有个自己身边的人接过去。看了一些经典的案例,感到这种做法是有很多弊端的,听了他的话,微微沉吟,没有做声。   “爸,你就这么相信他,不怕给你搞砸了?”晨姐抬起笑脸看着父亲,我能够得到赏识,她还是很开心的。   祁伯伯收起了笑容,换上了一脸的庄重。叹了口气:“其实我看出来了,逸诚的志向不仅于此,是嫌我的庙太小。假以时日,他就会超过我的。”   尽管接触不多,我自己内心深处都不敢触及的东西,都被他挖了出来,他的眼光还真不一般的毒啊。   “祁伯伯,这么说可就太谦虚了,您可是我学习的榜样和目标,让我达到这样的成就,连想都没敢想过。”   “你们一老一少就在这儿互相吹捧吧。算了,爸,不说你了,谁让你平时难得能这么无拘无束地神侃来着。”晨姐很喜欢我们之间这种融洽的感觉,正站在我这边,无意中就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祁永年的脸上一副落寞之色,目光越过了我,久久不语,也许想寻找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吧。   “好了,我去躺一会儿啦,年岁不饶人哪。你们去玩吧。”   “那就不多打搅了,您休息吧。”我及时地跟了一声,受不了他眼里的这种伤感,不知道到底感慨于自己的年龄,还是看我和晨姐的亲昵,想起了什么。   “好吧,就放你一马,不过今天晚上你做饭,我们要回家吃你做的菜。”   “行,难得我女儿这么给面子。”祁伯伯很痛快地答应,“对了,小晨,你带逸诚去看看房子吧。”   看到我带着疑问的目光投向了她,晨姐解释道:“那边的房子早就交工了,爸真给你留了一套呢。”   “这不行的。”那年大富新开发的地段,因了当年黄市长的事情,祁伯伯曾经允诺要送一套给我。但很久以前我就拒绝了,怎么又故事重提?   “去看年吧。我说话向来是算数的。”说完这句话,他也不听我的回答,起身走向套间去了。   “晨姐,这到底怎么回事?”祁伯伯已经带上了房门,晨姐也拉着我向外走去。   “反正是按公司章程办的,又不是你一个,白给就收下呗。”晨姐还真是向着我。   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走,去看看再说。”晨姐把我拉到了车上,向城区外面开去。   ******   昔日的荒凉已经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繁华景象。粗略地在心里估计了一下,完工至少大半年的时间了。   小区的门口,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小的人工湖,我们这儿天气还比较暖和,不象北方那样结冰,仍在微微地泛着涟渏。住户们已经入住,年关将近,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小区里的环境也不错,只是由于季节的问题,看不到什么太多的绿色,一边的停车场上摆放了不少车辆,看来住的有实力的人物也不少。有穿制服的警卫在小区内走动,物业管理应该也还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保持下去。   把车子停在靠路边的一幢楼下,晨姐有些兴奋地拽着我向上跑去。这楼的位置很好,在这片住宅区内,是个黄金地段,周围有绿地(尽管不绿),附近也能看到超高的影子。   走到三楼,晨姐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哇,好大的房子,比季虎哥和咏清姐的那套要宽敞好多呢。   “这得有一百多个平方吧?”我好奇地四下看着,用手摸摸墙壁,兴奋地问晨姐。   “差不多有一百五十了吧。”晨姐跟在我后面,听到询问回答着。随即“叭”的一声,一双拖鞋丢在了我的眼前。   “不错呀,连拖鞋都有了。”在屋里看着,嘴也没闲着。   屋子已经进行了装修,简约而整洁,没有过多的装饰,客厅以白色基调为主,明显地带有晨姐的风格。   故意逗她:“大富就是大富,连装修都给搞定,还弄得这么合我的心意。”   “少贫嘴吧你,就那帮人能装出这样的房子?这可是我选的装修,别忘了还钱。”晨姐不会听不出我在逗她,在发出严正声明的同时,也不忘了提出钞票的问题,这可是她首次跟我谈关于钱的问题。   “不会吧。”仍然装作一脸茫然。   “你―――”晨姐一咬嘴唇,做气恼状,似乎还不解气,用力在我背上捶着。   “告诉你,这房子现在可是在我的名下,你要气我,就不给你了。”她继续嘟着好看的小嘴儿。   转身抱住了她,嘴里陪着不是:“好姐姐,别生气,我当然知道是你了。别人哪能有这么高的品位?逗你玩的了。”   晨姐依旧不依,扭过脸不看我。   不下猛药是不行啦,手上用力,从背后把她揽在了怀里。手放在她柔软的小腹上,随着呼吸轻轻浮动,一片滑腻至极的感觉。   喘息声冲进脖子,让她觉得很痒,终于绷不住脸,还是笑了出来。半转过身子,手改成在我胸前猛捶,“讨厌死了―――你。”   把已经转到后面的手抽回来,握住了她的双手:“晨姐,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如果是你,我自然没什么说的,可这样无功受禄,不明不白地要了,总是觉得不合适。”   “我就是不明白,还有什么不明不白的,那我可就管不着了,你自己跟爸爸说吧。不过,花了那么大的心思在上面,要是给了别人,我可不干。”晨姐一副小女儿的态势,她在我面前摆出这副样子,还真是难得。看看屋里的看似平实的装修,不用说也知道她是很费了一番心思的。   “既然你这么舍不得,那就买下来好了,让老爸、老妈搬过来,也该让他们住住大房子,享受一下了。”   “这话说得还有些意思,就喜欢你这样,做个有志气、孝顺的孩子。主意听起来蛮不错的,还能完成你做个大男子汉的虚荣心。可你平常那么能折腾,现在还有这么多钱拿出来么?洋洋经常说你为她治病买药,花了不少钱呢!”   许洋姐说这个?真想不到,对我,她可是从来都不提这个茬,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样子。虽说住院不用我掏钱,但曹伯买的那些山里没有的药材,可大多都是我买的单,还有其他的一些费用。   “昨天倒是刚从公司分了点红利,不知道还差多少。”20万用来买房子,肯定是不够的。至于卡上的钱,还得留着做事情,能不用最好是不用。   “这大概得50万吧,那就回去跟老爸讲讲价,半价买下来正合适,你的钱差不多也就够了。”半价,亏她想的出来,那跟无偿接受,性质也差不太多了,果然女生外向,晨姐的立场,完全站在了我这一边。   她一扯我的手,“不谈钱的事了,来,看看我选的窗帘怎么样。”   “晨姐看中的东西还会有错,肯定是很合我心意的。”女孩子就得多夸奖着点,下次干活才人更卖力。   她相中的东西,淡雅为主,洁净中透着时尚,看上去的确赏心悦目。   “嘴里像抹了蜜一样,小诚现在说话越来越言不由衷了,要不就是酒还没醒。”听着我的表扬,晨姐的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虽然心里很受用,嘴上却不肯承认。   “我可是诚心诚意,没有半点虚言的。”真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才会满意。   晨姐又是一笑,横了一眼,也不理我,跑到其他房间去了,留下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又回到我面前,不知从哪儿倒来了两杯水,端在手里,把其中的一杯递给我:“小诚,你跟爸说的到省里开店,是真的吗?”   “当然,还能骗你不成,肯帮忙了?我就知道晨姐不会不管的。”   “愿意是愿意,可这种杂七杂八的事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是,不如到时我去公司问问贺叔叔,请他帮忙好了。”   她既然说了,自然会帮忙。他提到的那个贺叔叔,我也知道。这么多年一直跟祁伯伯在一起,好像是大富在这一方面的权威人物。就不再问下去了,具体的事情到时就交给舒大哥去办好了。   “晨姐,房子里好干净呀,你雇了保姆。”   “你少气我,又没住人,哪有什么保姆。干净是当然的了,我几乎每个星期都来一趟呢。”   “晨姐还真贤惠呢,这下赚到了。”我含笑夸赞了她一声。   “讨厌。”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答,得到了一个飞眼。   没有一丝的恼意,声音也腻腻的。娇红的脸儿,带羞的笑容,无一不美。我不由看得痴了。   “傻小子,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晨姐的声音把我的魂拖了回来。   “晨晨,你好漂亮。”   “才几天没教训你,越来越长脸了,没正形,我觉得你还是乖乖地叫姐姐的好。”她狠下心说着,扭过身子不肯理我了。   看到背部动人的曲线,微微耸动,薄薄的毛衣,紧身的牛仔,尽显其娇好的身材。细细的腰身,微隆的臀部,给我一种惊人的诱惑,不由暗暗地吞着口水。   悄悄地向她走近,半天听不到声音的祁晨正要转身过来,一下子就撞进了我的怀里。   就势伸手抱了个软香在怀,“干什么你。”晨姐大声提出抗议。   但这种反抗自然不会生效,思念已久的我不顾一切地把她搂在了怀中,这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放开我啦。”晨姐做着挣扎,却渐渐被一阵阵袭来的男子气息所困扰,无力地软在了我的怀中,慢慢融化。   “小诚,小诚”入耳的是喃喃的私语声。些微的抗拒,终于难抵刻骨的相思。   双手也攀上了我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拥抱。   把鼻子低到她的项间轻嗅:“晨晨,你好香呀。”   动人的情话,换来的是一张害羞的脸儿伏到肩部,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全放在了我的身上,得到的是满足的叹息声。   感到她的鼻尖在我的肩上轻轻摩擦,麻酥酥的。手儿在美人的背部慢慢摸索,感受着惊人的优美线条。她的呼吸渐渐急促,一颗臻首也悄悄抬起。   我闭上眼睛,享受这动人的时刻。   “小诚。”   “嗯―――”我用鼻音作为回答。嘴巴顺着声音,去寻找那期待许久的渴望。   终于,嘴唇掠过微耸的瑶鼻,含住了那诱人的香唇,那儿充满了火热的滚烫。   欲拒还迎,晨姐的嘴唇紧紧与我粘在了一起,那份柔软,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使我的心产生了一阵阵的悸动。   带着一种近乎痛苦的疯狂来感受这份甜蜜,两张唇紧紧地吮吸,她的丁香小舌也冲出束缚,不顾一切地与我搅在了一起。   响应超乎寻常的热烈,祁晨也被这种亲密无间的接触,引发了心底的渴望。整个人都与我纠缠在了一起。双手紧紧地插入了我的发间,发泄着难解的相思。   手上不觉就加大了力气,晨姐纤巧的身子几乎离开了地面,双腿都附着在了我的身上。   两具身体紧紧相拥,没有了丝毫的间隙。在重压之一,脚步也在不由自主地渐渐移动,目标就是那个最大的房间。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六十四章 欲去依依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   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   语多时,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   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   觉来知是梦,不胜悲!   亲密的。拥吻,让我们彻底忘了所有的一切,甜蜜的接触,己无暇再考虑其他。   两人气喘吁吁,半抱着晨姐的我,脚步踉跄。一个不慎,恰好倒在了大床上。   衣衫逐渐凌乱,我的手己经触到了香活的肉体。她从外表看起来似乎瘦了不少,想不到肌肤入手却是丰满了许多。   洁白的身躯,落满了我的热吻。   晨姐也是情动不己,我的衬衫也被扯拉了上去。抵死的缠绵,在我的身上留下了条条抓痕。   “晨姐,我想要你。”这一切对我都是曾经熟悉,我无法抑制心底的这种渴求。   不想话语却惊动了她,起了相反的效果。双目一瞥间,她猛地坐了起来:“哎呀,时间不早了,说好了要回家吃饭的。”   “晨晨,不要啊。”箭在弦上,如何能够忍而不发呢。   祁晨却开始冷静下来,轻轻地把我推开,低头在唇上轻轻一啄,“咱们先回家吧,晚上再一起回来,这样好不好?"   尽管没能达成自己水乳交融的心愿,但我却更不愿拂逆她的意思,何况时间也确实仓促,到了晚上,我们还不有的是时间。   强压住心头的欲火:“这可是你答应的,到时不许抵赖的哟。"刚刚褪下的红云,又自她的脸上升起:”知道了,小色鬼,还不放我起来。“她用力地从我的缠绕中爬了出来。   “你清醒一下,我去洗洗脸。”晨姐轻快地跑了出去。留给我一个放松的机会。   等心火渐渐平息下来,晨姐己经整理好自己走了回来。温存地帮我收拾衣衫,梳理凌乱地头发:“到了家里,可不许叫我那个称呼,听到了没有?"   对于她的羞涩,只有在心里暗暗偷笑,原来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   等我们赶到别墅区。进了祁宅,时间己经不早。   云姐从厨房出来,“今天人好齐呀,我说老爸这么勤快呢,原来是有贵客要来。小诚啊,可好久没来家里了。   “云姐。”她温婉可人地笑脸。给人一种非常放松的感觉,让我感到说不出的亲切。   克诚哥听到动静。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祁云姐一直拉着我问话,晨姐在一边笑看,一时没有人理他:“奇怪,怎么就没人答理我呢?"   “克诚今天表现不错,回来得很早。”祁云没忘了夸奖一下自己的丈夫。   “姐夫不是向来不想人理的吗?”晨姐也故意开他的玩笑。   “死丫头,一回来就跟你姐夫闹。”看克诚哥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是好。祁云向着夫婿,出声“批评”妹妹。   祁伯伯端着两个盘子出现在餐厅里,“来,孩子们,吃饭了。”他围着一件围裙,脑袋上项了个怪模怪样地帽子,哪还有在公司的威严形象:“祁伯伯,您还真像个标准的厨师样子呢。”   “逸诚,你这是夸我吗?”笑容满面的他,此时就只是一个慈样的父亲。   我和克诚合作地跑到厨房端菜,祁云姐拉着妹妹,在她耳边轻轻一笑,带点暖昧的味道:“晨晨,逸诚跟爸爸说话怎么也这个味儿呢,看他一点也不生气,就你们两个有这个胆量啦。”   晨姐扳着她地身子摇了摇,如小姑娘般撅起嘴,“讨厌,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去呀。”   祁伯伯等菜上齐,看着我跟克诚哥:“怎么样,还喝点吗?"我是不想喝了,到现在头还有点晕晕的呢。可克诚哥在,我当然不好说什么。   等了半天没有人回答,他自己一笑:“那就来点葡萄酒好了。小晨去拿,大家都喝点。”   “又是我。”晨姐嘟嚷着去了,她地孩子气可真严重。想到自己是知道真相的少数人之一,又有些得意。   喝着粘稠的小米稀饭,祁伯伯说道:“还是稀饭、咸菜最养人啊。整日里推杯换盏的,真是有些厌倦了。”   同感,尽管向来对吃好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可中午喝了那么多的酒,对他地话很有认同感。如果让我整天那么山珍海味,一天一公斤酒精,那也是绝对受不了的。   吃完饭,姐妹二人把东西收拾了下去,“祁伯伯,那边的房子过去看了,我很喜欢。”   “那就好。”   “所以我准备买下来。”   “噢?”祁永年这次抬起了头,认真地打量着我。“我不是说一一”“爸。”晨姐也回到了客厅,“你就答应他这个小小的心愿吧。”“既然我的宝贝女儿求情,那就卖给你好了。”他回头看看晨姐,“那房子是多大的?"   “Ⅲ型的嘛,真官僚,一点都不关心人家的事情。”晨姐却不买他的面子。   “Ⅲ型的。”他嘴里轻轻地念叨,心里飞快地打着算盘,“那就是24万了。你的钱够不够,可不能回家找父母要钱噢。"   “怎么这么少?”我有些惊奇的问道。   “傻瓜,老爹给你打了个对折嘛。”我算看明白了,只要回了家,就是晨姐的天下了,谁都不放在她的眼里。   这场“交易”要是落到外人眼中,绝对是个奇事,买卖双方都想尽力地做着退让。   他的报价,也正是我和晨姐在新房里说笑时谈到的价格。她回来后并没有时间跟父亲交流,这就是说在这个问题上,大伙取得了惊人的一致,可谓皆大欢喜了。   到了这个份上,再争执就没什么意思了,话题一转,就开始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家里的气氛非常热烈,每个都无拘无束地发表着自己的言论,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就悄悄溜走。祁伯伯先行回房了。剩下我们四个人继续。   正在聊的开心,突然想到了跟晨姐的约定。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她。她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脸悄悄一红,装作没看到地样子,继续跟姐姐说着私房话。   但侧耳听过去,有几次她己经想提了,但张了几次口都姐姐被打断。我自然不好意思说走了。只能等着晨姐开口。跟克诚哥说着话,渐渐有些心猿意马。   ******不想机会没把握好,就己经彻底失去了。   “回去也晚了,难得一块回来,就都住下吧,反正有的是房间。”云姐不再给我们机会了。   “我跟晨晨聊地高兴。今天我们俩就睡一个屋,逸诚去晨晨的房间。克诚嘛一一一”她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就去客房睡好了。   她还真有领袖风范,一眨眼的功夫,分配方案就己经都订好了。此时再说什么,是不太有可能。我心里那个悔呀,连肠子都绿了,这么好的跟晨姐“交流”的良机就这么在云姐地一语之中逝去了。   我的心思怎能逃地过晨姐的知觉。她当然会明白我的沮丧,却一点没有安慰的意思,近乎得意地冲我一笑:“那就这样吧。时间不早了,都早点休息。”眼中的促狭,一览无余。   还好,她多少还是对我表示了一点关怀,亲自把我送到了她地卧室里,温柔地帮着铺好了被振,却一直不说话,只是抿着嘴愉笑。   “好了,小诚,都安排妥当了,你就早点睡吧。别胡思乱想了,啊一一一”这话说的,我能不胡思乱想吗?此地无银三百两,这腻腻地一声,反勾起了丰富的联想。   进来时没好意思关上房门,也不好有什么太过的举动,我只是轻轻地抱住她,在唇上深深一吻,就把她给放走了。   等晨姐关上房门出去,我一个人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地,哪能睡得着呢。   一股香气似乎总在若有若无地冲进鼻腔,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就觉得这是晨姐的体香。百般刺激之下,愈躺愈是精神。   祁云姐、祁云姐,你真是可恶,竟然不给我这个拥美入眠的机会。想像着晨姐完美地身子,时间越过,人也越是清醒。   极度郁闷中,干脆斜倚在床上,试着让气息在体内运行一下。许是受到了刺激,居然觉得今天进步很大,气息向前进了那么一小步,本来己经阻滞的腹上好长时间没有进展了。一点点的变化都让我非常惊喜,想再继续尝试一下。   正在这时,走廊里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我把什么〔清心吟〕全给丢到了脑后,耳朵也一下子竖了出来。   脚步在房间门口停住,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我的心中一阵狂喜。******我在心里默默念着,一定是我的好晨姐,知道我一个人寂寞难奈,等姐姐睡着,安慰我来了。   灯也没开,悄悄地爬下床来,把房门轻轻地打开。   门外站着的是穿着睡衣的克诚哥,“太好了,逸诚,你也没睡。有个问题还没想清楚,正好咱俩聊聊。”   我下子变得哭笑不得,这克诚哥哥,真是疯狂地近乎变态,害得我还以为有艳遇上门呢。   “来,克诚哥,快进来。”嘴里热情地打着招呼,再去把灯打开。他真是个工作狂,也不多说话,拉着我就往外走,到了楼下的那间小书房,里面的电脑还在一闪一闪的。   “来,过来看看,年前接了个小工程,有几个小细节跟我合计合计。”他说的都是些小问题,我们俩很快就给解决掉了。反正今晚是睡不好了,既然打上门来,我也折腾折腾你。   顺手打开了我的网一一一〔宇逸萍〕,回来好几天了,都没抽出空上来看看。借此机会,扯着克诚哥,一块看看大家都有些什么样的留言。“克诚哥,看看我们几个人做的网站吧!”   他在这方面也是个行家,就听听他的意见,也许就能找到什么灵感。嗜,各种各样的建议。感兴趣的人还真挺多的。最为引人的是要求做广告的网站,有几家还是很有名气地。看来网站的知名度还是大有提高地。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网站上留了两个电话,一个是公寓的,另一个是我的手机。前者自然没人接,而我的手机在回家后也暂时停用,否则也肯定少不了有人“骚扰”。关于广告的问题,我目前是暂时不会考虑地。刚刚起步,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如果千姿百态、怪模怪样的广告一放上,肯定要引起大家的反感,这样的杀鸡取卵的事情,我是坚决不会做的。   尽管有一家还开出了每月几千块地广告费口也无法让我心动。   看到热火朝天的场面,克诚哥很是羡慕。“还是你们学生好啊,可以做这么有意思地事情。”   看过留言,又在论坛里晃了一周,就一些实质性的问题跟克诚哥交换了意见,集思广义才会有大的进步。   这一通讨论,一直到了天都快亮。实在睁不开眼的二人才各自回房睡觉。这可好了,不用什么前奏,直接就进入了梦乡。   ******晨姐就是晨姐,只要有机会就不会忘记我,趁着没人,真的跑到了我的床上,巧笑嫣然,特别动人。   最难得地是少有的温顺,对于我的亲热毫不抗拒,乖乖地任我搂在怀里抚摸,情动之余,就想有进一步的动作。   “小诚,起床了。”突然而来的声音把我惊醒,不情愿地把眼睛睁了开来,晨姐穿得整整齐齐地站在床前,原来刚才都是梦呀。   可恨,就是在梦里也得不到个完整的结果。   “都怪克诚哥,非要半夜拉我起来讨论什么问题。”我嘟嚷了一声,翻了个身,还是不想起来。   晨姐把我的身子又给扳了回来,还细心地用手替我擦擦嘴角(看来我又流口水啦),笑着央求道:“快起来吧,我一会儿还要赶着去上班,你要再睡就自己搭车回去了。”   无奈何,在威胁加央求之下,只得爬了起来。洗了把脸到了餐厅,看到克诚哥也睡眼惺松的坐在那儿,不停地打着呵欠,心里真想笑,让你没事半夜捣乱。   祁云姐倒了杯牛奶给我:“你们哥俩不好好睡觉,现在都蔫了吧,晚上的精神都到哪里去了?”   畴,这倒怪起我来了,还不是你老公。   乖乖地吃罢早饭,还是坐晨姐的车回去,回家补觉吧,在这儿想回笼是没什么希望了。   到了家,本来心里有些忐忑,正好老妈还不在,这倒不错,没人打扰我,一头载到床上,蒙头痛睡,养精蓄锐。很快就又见到了周公老前辈。******“快起来,什么时候还捂在被窝里。”还是好梦不长,大概也睡了没多一会儿,老妈同志己提着大包小包胜利归来。   “好老妈,你就心痛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让我再睡一会儿吧。”哀求没有产生任何效果,老妈几乎是扯着耳朵把我从床上揪了起来:“好了,晚上早点睡不就行了,你说你这孩子,回来几天了,在家吃过几顿饭。”   尽管每次都仔细地汇报了自己的去向,可妈妈还是不能原谅我整天不回家。是啊,快一年了才回来一次,还整天不着家,她要是能高兴才怪,是该抽空多陪陪她老人家了。   一边赶着我去洗漱,还一边絮叨着,“你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去看看雯雯,她昨天还打电话来了,说是今天上午就放假了。雯雯经常念叨着你,只要一休息还知道来家里坐坐,我看你还不如个小孩呢。”   看来老妈的火气不小,再待在家里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晦,我就去学校接雯雯回来,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看看时候还早,也不骑自行车了,晃晃悠悠地就往学校走去。听说黄班因为教学成绩好,只带了一年低年级,就又回到了毕业班,看来教学好也是错,要多受累。   就先去看看他,也不知道成教放假还在不在学校,他对我也是很不错的。   整个校园里静悄悄的。高三学生还是在我当时的那幢楼上,到了这时大家都知道用功。没人到处乱窜。   教务处里关着门,就直奔黄班的教研室而去。   “逸诚,来看老师了?这就要放假,正准备去给同学们开会呢,快进来坐吧。”老师们大都己经回家,屋里的人寥寥可数。看到自己的得意门生,黄老师格外高兴,脸上颇有些炫耀的意思,毕竟有个上水木的学生,是很值得骄傲的。   坐着说了会子话,黄班说道:“不行了。得赶紧去了,要不那帮小家伙又该闹了。”   “我跟您一起去吧。正好也接我妹妹回家。”雯雯学地是文科,不在她的班里。   师生两人一路说着话,向教学楼走去,看着黄老师进了教室,我也到了雯雯地班级门口,里面也正在做着最后的鼓励宣言。   就在楼道里随意转转。离开这么长时间,还真是感到有些陌生了。******等没多久,班里就开始热闹起来,看来“训话”结束了,快过年了,孩子心性,谁不急着回家,都在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   还没有人出来,我就在门口晃着自己的身影。   一个小女生眼尖,发现了我,大声叫道:“江晓雯,你哥哥来了。”看来虽然离开了一年多,我仍是有些知名度的嘛。   没有像以前那样不顾一切地冲出来,稍停一会儿,雯雯才走出了教室:“哥哥,你来了?”   她的称呼发生了变化,虽然眼睛里有抑制不住地兴奋,声音却不再像原先那样响亮,有了厂层淡淡的羞涩。一年来,雯雯的变化不小,真的变成大姑娘了。   笑着点了点,显得很大牌。嘿,我也变了,现在开始注意自己学兄的风度。   “等我一会儿,去把东西拿好就来。”说完跑回了教室。   提了一个鼓鼓的大书包出来,“走啦,哥哥。”就这么几天地假期,不知道还有多少功课要做,回过头来看,真有些同情这些小弟弟、小妹妹们。把她的书包接过来,扛在自己地肩上,雯雯就乖乖地跟在我的身后口“哥,你怎么来的?”到了楼外,雯雯小声问道口看我指了指自己的双腿,雯雯掩嘴一笑,“那去骑我的车子吧。”说完就走在了前面。   我从后边打量着,见她个子倒没觉出有什么变化,却是瘦了一些,看来高三的生活还真是熬人哪。我也是从这时过来,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太吃力,但多数同学也差不到哪儿去。   虽然自小生活条件一般,雯雯却也发育地很好。进了毕业班营养一般,仍然没有影响到身材。   宽大的校服裹在身上,遮不住傲人的躯体。小胸脯鼓鼓囊囊的,隆起的臀部被衣服盖住,显得上面空荡荡的,没法看到腰部的曲线。   己经学会用审美的眼光来观察女孩子的身体了,我的转变也是蛮大的嘛。   女孩的敏感,略略回了一下头,发现了我在注意着她,赶紧转过头,马尾辫跟着在背上晃动,步幅稍稍放小了些,努力不去扭动小腰。   等她推了出来,我把包夹在后面,接过了自行车。有日子没骑,轮胎己经瘪瘪的了,只好就这么推着向校外走去。   有同学从身边超过去,跟她打着招呼,雯雯含笑挥着手,显得很是文雅。   决过年了,修自行车的人很少。在转了几条街后之后,才找到一处,打上了气。   雯雯把书包背在肩上,坐到后座上。   开始时,她的手不像以前那样,亲热地环着我的腰,人也静静的,不说话。但看得出心情很好,嘴里轻轻哼着。   我没有问她的成绩怎么样,因为己经把她看作了大人,当成长到了一定的阶段,是不想总被纠缠这些问题的。   以现在的状态,应该错不了的,要是太差,以她的脾气,怎么也会垂头丧气。   看来,她的性格发生了挺大的变化,对我不再像从前那样亲热,变得害羞。不再那么爱大呼小叫,斯文了许多,举止也非常收敛。   说实话,对这种转变,我还是不太适应,习惯了她对我小鸟依人般的感觉,这样一来,显得生分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一下子被拉开了许多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六十五章 计划落空   雨过回廊,圆荷嫩绿新抽。   越女轻盈,画挠稳泛兰舟。   芳容艳粉,红香透、脉脉娇羞。   菱歌隐隐渐遥,依约回眸。   我正在感慨着小雯的变化,一只胳膊悄悄环到了我的腰上:“诚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不高兴见到我?”   正想着呢,老称呼又回来了。   “没什么,想事呢,想我们雯雯呀真的变成大姑娘了。”对于这个转变不怎么适应,心里想的一下子就从嘴里冒了出来。   一只小手在我腰上的软肉轻轻一掐:“人家当然要长大了,要不一一一。”小脑袋忽的从我腋窝下拱了出来,翻脸向上看着我,眼睛不停地眨巴。   “诚哥哥,你快快如实交待,在学校里为什么盯着我一直看?是不是觉得我变丑啦?你看,我额上起了两个小疙瘩。”拿手在额上指着,嘴巴也撅了起来。   “哪有的事,雯雯越长越漂亮了,不过也越来越凶了,哥哥看看都不行了。”   “才不是这样呢。你有点一有点一色咪咪的。”   哈,我的老脸没有发红,却在心里直笑,失落感也一扫而空,这才是小雯本来的面目呢,还一直以为她转性了呢,刚才肯定是怕被同学看见,才做出那副样子。   还色咪咪的,亏她想得出来。   想想不久前看到她打电话,我从电视上那副神采飞扬的样子,想她也不可能一下子就会变成“淑女”了。   看来还真是多虑了。原来在我的面前:她还是那个可爱的小妹妹。   高兴之余,又被她的小身子蹭着,不免走神,一个不慎,车把一歪,差点撞到路边石上,好险。   为了掩饰失态,我赶紧一低头。用鼻子冲她哼了一下,她忙把小脸缩了回去。   不过却没被我的样子恐吓住。索性把身子扭向前方,双手紧紧地环在了我的腰上,脸蛋紧贴在背上,小鼻子也在后面轻轻地摩擦,“诚哥哥,你带礼物给我了没有?”   “这是不肖说的。哥哥什么时候能忘了我的小雯。都给你准备好了,在家里放着呢,一会儿就能看到了。”   “这还差不多,就知道诚哥哥对我最好了。”雯雯满意地把身子转了过去。己经距家不远了。   “我先把书包放到妈妈那儿,然后再跟你回去,她现在一定在店里。”   一会儿自行车就拐到了家门。的街上。   我没用怎么等。刚在楼下站了一小会儿,雯雯己经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店里好忙呀。妈妈己经答应了,不用帮她地忙,中午就在你家吃饭。”她还是那样,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   妈妈一看到雯雯,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忙着拿东西给她吃。功课一紧。   她好久没来了。   那份高兴,真让我这个当儿子的嫉妒,我回来都好几天了,也没见她表现这样优秀过〔可能是在家时间太短?)。   如果拿我去换一个听话地女孩子,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妈妈正在忙着打扫,为过年做准备。雯雯一进到屋里,就开始帮着收拾东西,屋子里里外外的打扫。她是个爱劳动的孩子,能这么得到老妈的宠爱,还是有原因的。   J陀活完了,才到我地房间看买给她的礼物。兴奋地摆弄着,叽叽喳喳地叫着,还一边不停地比划,趁着妈妈不注意,冷不丁在我脸上来了一……   用手摸摸脸,我真的喜欢这种感觉,很舒服。只是雯雯却变得狡猾,不让我抓到她。   直到妈妈来叫吃饭,这通玩闹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吃饭的时候,老爸老套地关心了一下她学习成绩的问题,虽然成绩不错雯雯对这个询问还是显得不以为然。   我庆幸自己没有开。,学习到了这个地步,心里对这类关心是最有抵触情绪的。自己当时还不也是这个样子,就烦一遍又一遍地向人解说自己的学习状况,好与不好倒在其次。   “雯雯,你妈那儿还有什么要帮忙地吗?要是没空,我过去帮帮她。”   老妈虽然一直忙着,还是想着王姨的。   “管不了她了,太忙,什么都没准备呢。那个徐伯伯也没空,看来这年肯定没意思,连新衣服都没买。哎,就凑合着过吧!”雯雯装出一副挺大人的。气,似乎自己有多老了一样。总是小孩心性,过年只想着穿新衣服,其他的都不在话下。   不过倒是己经不叫老徐啦,己经磨合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改。,看来以后要她叫声爸,希望也不太大,不过听爸妈的。气,好像都习惯了她这么称呼。   “那就到这儿来过年,我什么都置办齐了,想吃什么就做给你。要不这样,下午阿姨带你去买衣服,我最喜欢打扮女孩子了。”   “不用了阿姨,我自己去看看就行了。”雯雯拒绝了他*的好意,声音犹豫,据我地估计,是有些担心她的眼光。情知不妙,故意把脸扭向了一边。   雯雯的小脸却己经转向我,撒娇道,“要不让哥哥陪我去吧。”   “那更好,你把他给阿姨看好了,省得一天到晚的不见人影。”老妈很是赞成。   “不见人影”,又数落我,那我就给你个“人影不见”。   我还正有事呢,一个新打算从脑子里钻了出来。“雯雯,要不哥哥陪你去省城买吧,那里东西要多些。我借个车开着。”末了又搭了一句,正好还可以趁此机会摸摸车,闲了这么长时间,我的手痒着呢。   “好啊。”雯雯拍手赞同,“咱们什么时候走?”她不仅是同意,而是马上提到了日程上。   老妈看看老爸,没说话,心里也一定在后悔,可是话说出来了,看你怎么再收回。   看她没反对,“那咱们下午就走。”   “下午?”雯雯还没说什么,老妈先提出了异议,“那你们今天赶得回来吗?”也不知道她是怕我又夜不归宿。还是怕带坏了人家小姑娘。   “找朋友家借住下,实在不行就住旅馆。到了年根。再不抓紧就来不及了。”事先想好的说辞。   “太好了,不行咱们就住到曾大哥家去观。你不说他有所很大的房子吗?”她倒是挺有办法的,连住的地方都能想好了。   妈妈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对我嘱咐道:“那去跟你王姨说一声,她同意了就去。”毕食是人家的姑娘嘛。   王姨对我向来很放心的,又怎么会不同意。一个电话就落实了下来。   哈,老妈,这会没辄了吧,我不回来看你有什么办法?突然发现:不仅是小雯,我自己何偿又不是小孩心性呢。   丢下筷子,给舒大哥打电话。吃饭也没了心思,然后跑去了〔逸诚科贸〕。   把跟祁伯伯及晨姐讨论的事情跟舒大哥简单一提。告诉他开车去省里考察一下市场,要是合适的话,让他过完了年就去跟贺叔叔联系一下……   这一来,就不算是用私车了,也是为了公事嘛,呵呵。其实是公私兼顾。   利利索索地交待好,来到家把车子停下,又爬上了楼去。不管小雯还在跟妈妈说话,睡会儿先,我的睡眠还严重不足呢。   虽然香甜,却也没睡多长时间,因为雯雯不时就进来捣一会儿乱,心急地催着我快走。   感到精神己经恢复,就开车直奔省城而去。   一路上我一直策划着这次行程地安排。   好久没开车了,开始还觉得有些手生,看着路边的景物不停地向后奔跑,过了一会儿才适应,这种感觉很妙,真地不一般呢。   车子性能倒也不错,到省城没用太多的时间,天还早着呢。   “雯雯,咱们先去电脑城看看吧,到曾哥那儿落实一下住宿的问题,反正时间来得及,不行就明天再买衣服。”   能跟我一起出来,晓雯己经感到很快活。在学校里闷了那久,她巴不得四处转转,能开心就行,管去什么地方呢。并不反对,痛快地同意了我的提议。   一段时间没来,发现在原来的电脑城不远处,又新开了一家大型的IT商场,而且两边都是人来人往,非常热闹,这儿都快变成集中营了。每年地这时候,都是IT产品的销售高峰。   在心里感叹,这也太有点重复建设了吧,不知道市场管理者是怎么考虑的,一点儿远见也没有。   客源就这么多了,不断地获准开新的卖场,只能增加竞争的惨烈,使有限的利润不断萎缩,实在无益于行业地有序发展。   看到这个行业目前搞得不错,就这么一窝蜂地上,卖场数目越来越多,规模也越开越大。不去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能持久得了吗?记得人家开药店地还有规定呢,在多大的范围内就不审批新建,可这个行业怎么就不制定似类的约束呢?   两家的工作人员大声叫喊,己经把“拉客”的工作搞到了大街上。无序的竞争实在是一副慢性毒药啊。   进到原来地电脑城,发现里面的店面更加拥挤,每一间的门前都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把过道都占得差不多了。有人嘴里吃喝,推着特制的小推车经过,行人只得躲进一边的房子里面去。还得时刻小心着头顶上各种各样突兀而至的招牌。   这样的布局,存在着非常多的安全隐患,如果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好不容易挤到了曾哥的[恒通商贸〕,也巧了,他们两。子都在不这里,正想打个电话跟他联系一下,突然旁边的两家商户吵了起来,听上去无非是因为某个客人或是某件商品的价格问题。   如此一来,彻底打消了我的念头,也无心再去跟曾哥联系了。没再说什么,默默地拽着雯雯退出了商城。   本来还想在这个大都市分一勺羹的,看来我的想法是错了,理想跟现实之间有着这么大的差距。   实在是己经人满为患了,要想再在这儿有所建树,确实是难上加难。   看到目前的局势,在这儿开分店的想法暂时放弃了,还是等找到了新的目标再说吧。也不必让舒大哥再去麻烦贺叔叔了。   雯雯好奇地看着我一言不发地拉她出来:“诚哥哥,咱们不找曾大哥了?”   心里想的还是不告诉她吧。也许现在的她还理解不了我地想法:“雯雯你看这里都忙成这个样子,咱们还是别给他们添麻烦了吧,等走的时候再说一声。”   “那咱们怎么办,你不会真地带我去开旅馆吧。”雯雯仰头问道。   这话怎么越听越别扭呢,就算是想。人家也不定让呢。“走吧,反正还早,。自们先去看看衣服,等回头再说,反正不会让你睡在大街上的。”我在心里己经有了主意。   “好。”这些小事情,她是从来不用考虑的。买衣服当然才是最重要的了。   不是第一次陪女孩子逛街,就连雯雯也不是首次跟我出来。   她的衣服非常好买。虽然爱美,也还是个中学生,要求总还不高。   喜欢看她穿上新衣服的感觉,身材好,人又充满了朝气,显得分外精神。每每就连售货员也会出点好主意。而不是为了卖出自己地商品言不由衷。   为她买东西,我总是很痛快的,虽然嘴里逗她,可看到顺眼的,往往就会不由自主的掏钱。   当然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她选的一般不会很贵,而不像云希那样,总爱选择那些造型奇特而又价格不菲地服饰。   饶是如此,买了几件之后,也花费不少功夫。   陪她逛街很舒服,稍加收买,就一脸的满意,不像某些人那样兴致然,越逛兴致越高,进了商场就如同打开了珠宝箱,看起来没完没了,只要买了自己喜欢地,就显得心满意足。   “雯雯,饿了吧,咱们去吃点东西?”午饭都没吃饱,我自己是真正的饿了。   “好呀,我也饿了呢。”雯雯乖巧地答应。   看看表:“要不,咱找个人请客?”   “好她,可是除了曾哥,还能找谁请呢?”雯雯歪着脑袋看着我。   “我想好了一个,这个人你也认识的。”   雯雯又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手:“我猜到了,是许洋姐姐。巴。”   “没错,雯雯真聪明,怎么样?”   “那当然好了,到了家门。,让她请客再好不过。我都好久没见她了,好想她呢。”   “成交,那就这么定了,我去跟她联系。”   找了处公用电话,拨通了号码。   卿畏!“听声音,接电话的许老伯。   “伯父,我是域逸诚,许洋姐在家吗?”   “噢,是小域呀,在,你稍等。”都是我一直在照顾他的宝贝女儿,后来谈得也算投机,我又不是什么纵垮子弟,在离京时他的态度己是大为改观。   “小洋,找你地。”   卿畏,哪位?“洋姐接了电话,嘴里正在嚼着东西,说话含含糊糊,看来正在吃饭了。一点也不注意形象。   “洋姐,我。”   “哎呀,是你个死诚诚。”由于意外,她的声音大得出奇,旁边隐约有个女声责怪,听不太清楚。如不出意外,可恨的许洋应该是因出言粗鲁得到了母亲的训斥。   她似乎吐了一下舌头,却并不收敛:“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这阵子死哪去了。”   “什么呀,洋姐,这可冤枉我了,为了见你一面,我不远万里跑到省里来看你,现在就在你家楼下呢。”   “呸,你个臭家伙,不知道现在怎么风流快活呢,还能想到我?少骗人啦,你到底在哪?”她的声音小了些,总算注意了一点,不过话还是那么难听。   “许洋姐姐,你别听诚哥哥乱讲,我们两个在[恒泰大厦」门。呢。”   雯雯听了过意不去,从我手里抢过了话筒。   “晓雯妹妹,是你吗?这一说,姐姐相信你们真来了。就知道死诚诚不会那么好心,跑来看我,肯定是到了这儿没地方吃饭,想沾我便宜,才会找我的,雯雯。你说我猜的对不对?”洋姐也这么了解我了。雯雯挺讲义气,并没有出卖我。   她继续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现在来了?”   “诚哥开车来的呀。”小丫头却是答非所问。   “还没吃饭吧。那你们等着,我马上打车过去。”她知道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如果开车去接她,简直比走路还慢,而且要再找停车位就更难了。   如此一来,自然晚上的住宿问题也就顺带得到解决。可以落脚在许洋姐家中。   许洋姐对雯雯有说不出的喜爱,反倒对曾经如此照顾过她的人不太感冒。从一起在外面吃饭开始,就拉着雯雯说个不停,不知道她跟个小丫头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说,使我颇遭冷落。   这一次,我终于见到了洋姐的母亲。她看起来腿脚利索,精神很好。身体非常不错,不似我想象中的那样,也许是最近恢复了地缘故吧。   老人家对我很热情,显得比许伯父还要亲热许多,尽管他与我还曾相处了一段时间。   拉着我问长问短的,直到睡觉。就她跟我说地话最多。   最没有想到的是,许洋姐一介绍,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老太太,竟然很不一般,还是个生物学教授,不过现在己经病退了。   听她的谈吐,是个典型搞业务的人,对世事了解的不深,还拥有着一颗赤子之心。虽然不像许伯伯那样上知天文,下通历史,但专业知识却非常渊博,有很多独到地见解。   知道我学的专业跟她很有关系,她挺兴奋的,拉着我到了书房。让我看书架上几本关于生物学方面的书,有的是她自己的著作,或是与别人地合著。   翻翻书上的简介,一个非常熟悉地名字一方燮悟,才有些恍然大悟。老人家是个挺知名的生物学家呀,因为我学的几本教材,就有她参与编撰的。   心里暗暗有些惭愧,居然自己并不知道此人就是许洋姐的妈妈。真是人如其名,连名字都充满了一一一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就是怪怪的。   这洋姐也是地,不早告诉我一声,搞不好系里的老师说就有她老人家的学生呢,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照顾一把。思绪回到了上大学之前,当时洋姐建议我选学这个专业,肯定也多少受了一些她的影响。   难得有机会碰到明师,少不了要多讨教一番。许伯伯自然不会到女孩子堆里,发现自己搭不上话,一个人看书去了。   谈着谈着,我们自然就说到了曹伯为许洋姐治疗的情形,伯母也叹为观止,对神奇的中医学表示了赞叹,还鼓励我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跟她联系。   如果真有志于生物专业,她的同学和弟子中可有不少国内知名的人士,到时再能帮上什么忙。   这倒不错,无意间又碰到了能提供帮助的人,看来俺老域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碰到贵人。   几个想不通的专业问题,也从老人家这儿找到了答复,此行不虚呀。   一直谈到时候不早,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洋姐来催着去休息,老人家送了自己的几本书给我,这才不情愿地离开了。   逗着雯雯这个“开心果”,洋姐今晚真是非常的开心,自己仿佛也回到了高中时代。看来不仅是我,她也颇有收获嘛。   扔了床被子在沙发上,就拉着雯雯到自己的卧室去了,她这“服务态度”较之晨姐可差得太远了。   第二天一早,洋姐自然加入了我们这个逛街的行列之中。我就是搞不明白,她对雯雯怎么会这么喜爱。帮她选了两套衣服,还不让我掏钱,这样的好事,我自然不会反对〔窃笑)。   可乐坏了小雯雯,本来还一直嫌自己没新衣服穿呢,这下好了,一下子就添了不少,都可以随时替换啦。   不可否认,洋姐的眼光比我要好一些,她打扮出来的江晓雯更加养眼。   在回去的路上,雯雯都在兴奋地谈论着洋姐姐,无论哪方面,都好得不得了。我这人其实也付出挺多的,怎么就不那么讨人喜欢呢?我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郁闷)。   时间过得真快,春节又到了,每个人又长了一岁。   既然回了家,还得重复那些老套的礼节。一想到去姬老家,大概又会遇到易雪茜这个命里的魔星,还具是有些饶头。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六十六章 除夕意外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   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   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一个人默默地考虑着心事。   虽然如此,姬老家还是必去不可的,一个注重自身修养的人,对于所尊敬的长辈,是万万不能失了礼数的。可一想到会遇见易雪茜,怎么也觉得有些别扭。   像近年的每个除夕之夜一样,父母按惯例陪我看了一会儿电视后,就回房睡觉去了。现在的人,尤其是上了一点年龄的,没有谁会坚持守岁的老传统,也没有谁会半夜去给人家拜年。   自己呆了一会儿,听着窗外嘈杂的声音,觉得没什么意思。两年开始,市里终于禁放了鞭炮,可不代表大家都会安安稳稳的,北楼的一家不知道什么喜事,正通过音响向窗外播送着电子鞭炮。小时候我是最爱这个调调的,可过了喜欢”僻里啪啦”的年龄段之后,就觉得烦了。正在看的电视会被爆炸声吵得听不清楚,如果想睡觉,就更是没有可能。   回到房里,踢开了电脑,可又没有什么心思,连自己心爱的网站也无心去看,仰坐在电脑椅上,任显示屏孤独的一闪一闪。   又把跟易雪茜”相识”的经过在脑海之中洗了一遍,可实在是理不出什么头绪来。一点小小地过节。值得吗?其实本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一二再,后来又冒出了那个杭海生·,一就什么都乱了套。唉。真是越想脑子里越乱。   我是个小气的人吗?虽然嘴里经常表白是个”守财奴”,可事实并非如此,自认对兄弟朋友还是蛮够意思,为什么对她偏偏会这样呢?   明天上午到学校去给老师们拜年,如果不出意外,碰到蒋婷婷,肯定还会约我一起去,可似乎她也站在了易雪茜那边。女孩子还是向着女孩子。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地。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考虑这么多了,想谁不行,干嘛非得想到她呢。   ******   突然想到孤伶伶在外的云希。我在家尚且如此,她难道不是更加寂寞吗?   自己一个人留在京里,肯定更是无趣。应该好好地安慰安慰她才对。   “喂。云希,还好么?”   “一个人有什么好的,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回老家呢。”一阵”咯吱咯吱”吃东西的声音传来,”算你个死诚子有良心,还记得问问。人家正在想着呢,要是今天晚上不打电话,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看来我的问候还正是时候,暗暗庆幸中。   她现在住在我租住的公寓里,虽然也冷清,但总好过一个人住在宽敞的咖啡厅吧。   “过单身多幸福呀,几位成家早的老大哥都是这么说地,看我一个人逍遥,他们都羡慕的不得了呢。”顺口开了个玩笑,逗她开心。   果然,云希地笑声响起:“你这才叫‘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喝凉水不知道塞牙’呢。喂,您老人家来试试,自己看电视,一个人吃零食,连笑都没人陪。真是要多无聊有多无聊,下次我一定要把你留下来陪我。”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一一一”我故意拉长了语调,不能见面,在电话过过嘴瘾也是可以的嘛。”想得倒美,爱找谁找谁去吧,你可是如鱼得水,要乐疯了吧。”这话说的,虽然表达方式不同,但跟许洋姐地说法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听到她边笑边说,心里的郁闷减轻了不少,外面的声音似乎也充耳不闻,不再那么烦人。云希地兴致越来越高,甜甜蜜蜜地说个没完。一拉就忘了时间流逝,如果老妈知道,肯定要心疼她的电话费了。   “好了,死诚子。有空想着多给人家打电话,不知道一个人有多寂寞吗?还有,回来的时候,要多带点好吃的。”   她这要求还挺多的,“云希,那你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呸,不跟你说了。越说一个人越难熬,好了,挂了。”   跟云希扯了这半天,还真有点想入非非,不过心情也出奇地愉快。仰躺在座椅上,冥想间就有些迷迷糊糊。可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还真改不了,还是不愿上床睡觉,在那儿苦苦硬撑。   就在我差点”过去”的功夫,突然一阵”砰砰”的砸门声传了来。收拢心神,仔细听去,好像就是我家。   回过神来,似乎还有个女声在叫,由于街上还是很热闹,要听清了还真有一定的难度。走到客厅里,见妈妈正穿着睡衣从房里走出来,嘴里嘟嚷着:”“这么晚了,是谁呀?”“好了,老妈,你进屋去吧,我去看看。”   老妈自觉有些不便,应声往回走去。   一开了门,一个女孩风一般地冲进去。   “雯雯,怎么不好好在家待着,这时候跑来了,还这么风风火火的?”我感到奇怪了,她可不是那种深更半夜到处乱蹿的姑娘。   雯雯喘息着没有回答我的问话,看来是跑得很急。   今晚她还换了新衣服,正是几天前许洋姐那超群的眼光帮她选的,就连她自己也非常中意。当时一试,就如同量身定做的一般,恰到好处地衬出了她的健美,标致的身材翘翘挺挺,异常婀娜多姿,跟平时惯穿的校服相比,完全换了个人一样。   由于高三少了户外活动,雪白的脸庞在黑色的衬托下,相映成辉,更如一块无瑕的美玉。这套”行头”得到了我们地一致夸赞。虽然价格不菲,洋姐还是毫不犹豫地掏钱为她买了下来。   只是此时她急急而来,满脸的难过。连回答问话的功夫也没了,让我自是无暇欣赏。   本己进屋地老妈听到我的问话,又扭头折了回来,打开了客厅的灯:“出什么事啦,孩子?”“阿姨一一一”雯雯哭着扑进了老妈的怀里。   “怎么了这是?”用手拂着她的背,妈妈轻声问道:“大过年的,谁欺负我闺女啦?”拉着她坐了下来。   又嘎咽了半天,小雯雯才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   原来今年过年。在徐老师的要求下,她们母女二人一起去了他那边过年。从两人结婚以来。徐老师一直是在这边住着地。自己的房子是儿子一家住地。   其实他儿子本来是有一套房子的,可怕家产让“外人”得去,从父亲再婚。就搬回了住,反把自己的租了出去。   这过年了,为了一家团圆。凑到了一起,这是徐老师地一个心愿。   雯雯到那边去有些勉强,可不忍拂逆妈妈的意思,特意换上了最喜爱的新衣,无可奈何地跟去了。一顿团圆饭吃得倒也不错,可等徐老师地女儿一家三口走了以后,就发生了不愉快。   以前我也见识过徐老师的儿子,一个小官僚,官不算大谱挺大。听雯雯的意思,她娘俩儿一去,那家人就显得不舒服,尤其是徐老师的儿媳妇,在一旁时不时的说说风凉话,雯雯更是满心的不情愿。徐老师的孙子,我记得在二老的婚宴上,小家伙对雯雯还算不错的,一口一个姑姑叫得挺亲。可能是给惯得厉害,又听父母说各种是非久了,无形中也把她当作了来争夺家产的“敌人”,蛮横不讲理。在看电视时,为了争个频道,对雯雯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   他的父母就那么看热闹,任儿子胡搅蛮缠,谁都不吭一声。雯雯实在忍不下这口气,说了小家伙一句。这二人却倒较了真,不依不饶起来。   徐老师对自己的儿子、儿媳是没办法,一个人生闷气。而王姨的性格温和,总想委曲求全,只有怪了自己女儿几句。   雯雯心里异常难过,见妈妈也不帮着自己,一个人哭着跑回了家。王姨打电话知道女儿到了家,要照顾徐老师的面子,没有跟着回来。   她一个人在家前思后想了半天,越想越难过,实在委屈的不行,就跑到了我们家来。老妈低声地劝解,像这种事情,是无法非要弄个谁是谁非出来的,也不能火上浇油,只有说些好话,打个圆场。何况此时的小雯孩子心性,说别的也没什么用处。   我也只有看着,想着徐老师挺不错的一个人,怎么有这样的儿子,孙子也不懂事,真是“恶门出逆子呀”,心里有些为王姨不平。   过了好久,她的哭泣总算渐渐平息下来。   妈妈过去打开了电视,“孩子,跟哥哥在这儿看会儿电视吧,大过年的,哭红了眼睛多难看,明天怎么出去见人?好了,没事了啊,住到家里就行了。要不你跟我去睡,让你域叔叔到哥哥那屋,反正他是不睡的。”   雯雯用手揉着眼睛:“那我也不睡,就陪哥哥一起看电视好了。”又懂事的说道,”阿姨,你先去睡吧。”   大过年的,老妈也让她弄的心里不好受,口里”哎”了一声,叹了一长口气,往屋里走去,依她对雯雯的了解,知道过一会儿就会好的,也不怎么担心,还回头对我吩咐:“小诚好好陪着妹妹,啊。”她还挺有办法的,把这个烫手的柿子丢给了我。不知道爸爸的运气会如何,如果妈妈失眠,肯定会把他拉起来一起讨论的。   雯雯坐在沙发上,见老妈进了屋,又有些轻轻的抽泣,低着头也不看电视。   倒了杯水给她,在旁边坐下:“雯雯,别难过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才不呢,他们就是欺负人。”她赌气不接杯子。   拉着她的手,把杯子塞到手里:“来,把水喝了,别生气了啊,跟那样的人不值得口”雯雯接过杯子。赌气似地一口气喝了个净光,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又低下头不说话。坐到了她身旁。轻轻地拍拍还在耸动地肩,“来,乖雯雯,别这样了,这副样子好难看呀。要不,再站起来让哥哥看看你的新衣服,我还好好地欣赏呢。”   雯雯并不理会我的调侃,把身子动了动。偎到我怀里:“才不管呢。”   用手环在她地肩上,把轻轻抽动的身体揽到了怀里。在这种情形之下。以我的阅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把目光落在了电视上。   这时里面两个贫嘴的家伙正在说相声口互相攻许,台下的观众一片哄笑。我看得有趣,忍不住轻笑:“来。雯雯看电视吧,你不是最爱看相声的吗?”   雯雯抬头看着电视,却没有一丝笑容,又把脑袋搭在我的肩头,半晌还是没有言语。我只是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小丫头此时地样子,确实让人心痛。   “诚哥哥,要是我爸爸还在多好呀。”半天,她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泪水己然悄悄地从脸上滑落。   没法接她的话茬,目光落在她身上。是啊,如果江叔叔还在地话,那会有这么多的不如意,可是世事又有多少能称人心意的呢。   从小就对这个小妹妹十分喜爱,妈妈对她地痛爱有时甚至更超过了我。可在这个团圆节里,却眼看着她伤心落泪,自己又无可奈何。   只有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雯雯,有什么话就对哥哥说说吧,说出来就会好受些了。”除了做一个倾听者,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晓雯并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着我,又把脑袋低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哥,陪我去玩一会儿游戏吧。”   只要能让她高兴,做什么我都会愿意,痛痛快快地答应:“好的。”捉住她的一只小手,进了我地房间。   轻轻移动鼠标,看显示器又慢慢变亮:“雯雯,想玩什么,哥哥给你找。”把电脑椅推到了的面前。   “什么都行。”雯雯无所谓的样子坐了下来,”只要有你陪着我就行了。”说完用手拉着我的衣袖,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   “那还用说,我当然会陪着你的。”我拽了张凳子过来,在她旁边坐下,打起百倍的精神陪着她。明显,她的心思一点没放在上面,只是百无聊赖地随意点击着鼠标。玩着玩着,手就停了下来。”雯雯,怎么了,不想玩就算了,哥哥陪你说话。”   晓雯侧过身仰起头对着我:“哥,就你对我最好了。”   她的眼睑有些浮肿,眼圈也充满着血丝,鼻端还挂着一个泡泡。   把椅子转过来,让她面对着我。看看手头也没什么合适的东西,就用自己的手给她擦了擦鼻头。小雯乖乖地任我温存地抚弄,抹去她小脸上的泪痕,眼中一片信任,还有一丝的迷惘。突然,一下起来坐到了我的腿上,身子整个扑进了我的怀里,脸蛋也在我的颊旁磨擦。下意识地用手搂住,温温热热的身体,带着微微的颤抖,让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也许是感到了我的手足无措,伏了了会儿,雯雯抬起头,把脸正对着我,展颜一笑。关切地望着她,虽然只是一个勉强的笑,却如雨后初霏一般。弯弯的娥眉下面,一对水汪汪带有血丝的大眼睛望着我,长长的睫毛不停地眨动。小嘴角被笑容微微牵动,好似一朵盛开的小花。这个笑直入我的心扉,一下感觉轻松了许多,似乎也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小美人在怀,禁不住热血上涌,紧张稍去,绮念顿生。一股不可抑制的冲动涌向心头,嘴唇就对着那朵盛开的小花印了下去。   小雯只是轻轻地“唔”了一声,没有任何的闪避,就迎上了我的亲吻,双臂也紧紧地环在了我的脖项之间。   真如一团含苞待放的花朵,她的香唇柔软而火热,蕴含着无限的热情。   主动地把丁香小舌送入了我的嘴里,双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撕扯我的头发。心痛过后的妮子开始了一种近乎自虐的疯狂,全身心地投入到这拥吻之中。   品味着少女的香甜,双手也轻轻地抚摸着她紧绷的背肌,感受着背部的线条。   虽说雯雯是有些大胆,尤其是只跟我在一起时,但总归还是个少经世事的女孩子,以前虽说也有过亲密接触,但断没有现在这样的疯狂。我从内心深处一下子就能感觉出来,她是在借此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安,不由产生了一种心痛的感觉。   一边与她唇舌相交,享受着这种激情,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慰着,希望她能稍稍缓解一下紧张。年少轻狂,毫无疑问,即使是在现在的情况下,这种感觉带来的刺激也是无比巨大的。轻轻地抓住她的手,也暂时离开她的唇,想调节一下呼吸和心底的悸动。雯雯却又急急地凑了上来,小嘴在我的脸上不停地找寻,似乎完全陷入了迷失的状态。   无奈之下,我只得松开了她的手,用双手轻轻捧住了她诱人的小脸。轻轻地叫了一声,转动了一下脑袋,示意她仍在半掩着的房门。   小雯的脸一红,一下子从我身上跳了下来,不可抑止的娇羞霎时溢满了脸庞。   站起身,走过去慢慢地关上了房门。等我折回身来,走到雯雯面前时,她突然关上了台灯,在黑暗中又纵身扑到了我的怀里。   暗夜带来的感官刺激更加无法言喻,自是让人无法抵敌。紧紧抱住这个温香柔软的娇躯,再次低头吻上了火热的嘴唇。   黑暗的掩饰之下,两人更是无所顾忌,紧紧粘在一起的嘴儿,你来我往的舌头,尽情地挥发着花季男女心底的欲望。   不知何时,我们已经双双倒在了床上,两具身体在翻滚,亲吻。   在停息喘气的功夫,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柔嫩的面颊,手指滑过弯弯的细眉,微闭的双眼,高耸的小鼻,还有那香软可人的双唇。   一股略带些香甜的热气从她口鼻之中喷到了脸上,嘴里的干涩难耐,使我又一次吻住了她,索求那止渴的琼浆。   早已经食髓知味的人,当然不会这么浅赏辄止。不知凡几,小雯的衣服己经被我轻轻地撂了起来,手也触到了她那滚烫的肌肤。   在这般的抚弄之下,小丫头自然也是情动不己,双手也生涩地在我的身上探索。   一个细微的声音似乎传自天外:“诚哥哥,要了小雯雯吧。”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六十七章 芳心先许   淡妆多态,更滴滴频回盼睐。   便认得琴心先许,欲给合欢双带。   记画堂风月逢迎,轻肇浅笑娇无奈。   向睡鸭炉边,翔鸳屏里,羞把香罗暗解。   滑过了细细的腰肤,光嫩圆润的背部。轻轻抚摸文下,向上活动的手儿遇到了阻隔,自然而然、轻车熟路地解开了背后的带子,少女柔软的双峰一下子弹了出来。到了此时,如何还能把持住,肆息的大手“义无反顾”地攀登并占据。   小雯的身子猛地一颤,那对盈盈一握的椒乳都入到了我的手中,在抚摸刺激文下渐渐交得坚挺。   入手一软的感觉让我魂飞天外,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地拨弄着耸立在尖峰的两颖娇嫩的红豆。   在连番挑逗下,小雯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吐出的气息更热,身子也愈加滚烫。小鼻子里轻轻地哼出了声音,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过。这个声音熟悉而又陌生,与晨姐及云希有些相似又另有不同。身体也随着我的俊略而不断扭动,时而奉迎,时而退缩。   这种欲拒还迎,极度地刺激了我的神经末梢,少女与生俱来的体香阵阵,不时冲入鼻中。   女孩敏感的身体让我兴奋,拥吻、抚摸唤醒了早己熟悉的感觉。低低的一声央求“诚哥哥,要了小安安吧”,更是突然激起了我无边的欲望。手又移到了细滑的背部,并不断用办,让她更命近自己,渴望着完全融入到一起。奋力通过腰带的束缚,触到了微微翅起的双臀。   没有一丝一毫的赞肉,却更丰润异常,弹性过人,入手让人心醉。不由手上加办,揉了起来。伴着我的动作,身下的美少女却也随史低声吟哦。发出卫全上最动听的声音。   手继续随文滑动,蓦然向前。手指突然硅到了一丝湿润。这时不停扭动的身子突然僵硬,变得握直,正在享受热吻地小嘴也似乎一下子被凝固,猛地离开了我。   低叹了一声,到底还是个略有些青涩的少女啊。现在采摘,无异于苯风摧残含苞待放地花朵。是不是太过了?何况她的咚灵还刚刚受过了打击,趁着她心神失守做出这般举动一一一,对这个女孩子公平吗?尽管明白她对我情苗深种。   不知为何,段老的话语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最重要的是有情有欲”。是啊,“有情有欲”。我现在有情么,这不可否认。我有欲么?这更无法否认,一个正常的男人在水一般地女孩子面前,当然会欲火中烧。可是对着这个可爱的小妹妹,我能么?   我能么?我能么?在矛盾的,义里不停地问自己,身下的小雯又恢复了轻低唱彻底的迷失在爱抚中。   想到这里。有些恨起那个故作清高出尘的小老头。这老家伙,早不来、返不来,说地那些话在偏偏这个箭在弦上的时候,从我地脑海里蹿了出来。把手费办地从雯安的腰下抽了出来,把己经掀到肩上的衣服拉了下来,隔着衣服轻轻地抱在了她的腰上。   她的身体又一次地软了下来,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嘴唇在不停地寻找。   含着她的香唇,轻轻一吻,手在她地背上温柔地轻拍着。己经适应了黑暗,变安把眼睛睁了开来,奇怪地看着我,有些不知所以。   激情在我的身上稍稍褪却,只是仍无限温情地抱着可爱的女孩。一溉清泪从她的眼众悄悄一落:“诚哥哥,为什么?你也不要我了吗?”   少女情怀是最容易受伤害的,温柔地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珠:“仪丫头,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呢。等你长大之后,我一定会要了你的。”   小安的脸悄悄埋进了我的怀里,如果不是黑暗,肯定能看到那份涨红:“哥,我好怕呀。”   搂着她面对面地躺好:“傻丫头,有什么好怕的,哥哥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那你答应我,千万不要禽开我,永远都不要,好吗?”   听着软语的温求,坚定地点了点头。   “诚哥哥,那等人家上了大学,一定要给你,我一直盼着那一天快快到来。”雯雯的声音渐渐低越,到了最后几不可闻,却也不失坚定。心为史感动着,我的手在她的肩、背部轻轻拍着,嘴里不停地说着情话。   不料好半天过去,也没再听见她的动婚,再低头看时,这死丫头居然己经睡了过去,在睡眠中还轻轻地嚷泣,一只手紧紧地接在我的腰上。不禁苦笑,说的话感情是在“对牛弹琴”呀。   刚才的刺激太过剧烈,残留在体内的冲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完全退去。听着己经响声的细微爵声,又不禁觉得好笑。刚想把身体活动活动,谁知才刚硅到放在身上的纤细胳脾,小雯却反射般地接得更紧。   不足再惊动了好不容易安婚下来的她,在身边轻轻地躺了下来,拉过被子盖在了多可人身上。   这小丫头是爱我的,这不可否认。她思危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给我,可终究还没有成熟到了可以任君采撷的地步。在这种情形之下,居然就能睡过去了。   在少女的心怀里,还是情多欲少的,至少她现在还不完全明白,男女之事究竟是要怎样的。   如果是晨姐,或是云希,我想就不会这么容易睡着了吧。想到可爱而又成熟的她们,我不禁又产生了一丝冲动。   细想之后得承认,自己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好料,至少不是妈妈心里那个不醒世事的乖儿子。   每个心仪的女孩都让我心动,莫名中就会产生去接近的念头。尽管内心深处一直不足触动这个敏感的话题,好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开脱的理由,可事实就是摆在这里的。   我的心里,埋藏着一个男儿的欲望,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地欲望。在自己非常平凡的时候,是经常挂在嘴边地:什么如云的美女,大把的钞票,极尽鼓吹之能事,与大可都曾经以此为乐。其实却压根没在心里想过。可当自身乃至生活发生改变史后,这一切就只放在心里了。甚至于悄悄开始付诗行动,却是再也不敢提起。小心翼冀,避之唯恐不及。大可都惊异于我的转变,“夸奖”我终有大成,变为了一个“假道学”。   突然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么多,苦笑再一次汽上我的脸鹿。自己是不是己经不可救药?   这时一种熟悉的感觉灾然涌了上来,小腹一阵纹痛,那次也是这样一一一被杭海生所伤之后就是这般感受。我地心里产生了一种巨大的恐俱,是一种蚕蚀着内心的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苦笑在我的脸上渐渐凝滞。感觉自己的身体己经不能动弹。   自从受伤之后,得到了云希的滋润。再经曹伯这个中医圣手熟药调理之后,只足偶尔会感到腹部有些不适,极少再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发作,也是非常地轻微。   而轻过了段老指点,有史就自己调息。修习〔清心吟〕,虽然不曾融会贯通,但这种感觉就再也没出现过了,现在怎么回事?   真正伤害我的难道并不是杭海生,而足深藏在心底地欲望吗?是种种欲望吞噬着我,也许这才是出现此种情形的根本吧。   油然而生的绝望的感觉,使我无法不去反省,自己是个负贵任的男子汉吗?我做的这一切是对地吗?好在我的心理还能做出反应,我在心底不停地问着自己,不停地问,不停地想。力气似乎在一点一滴的消失,甚至连手指都不能再动一下。我是不是要离开这个世界了,离开这些深爱着自己的人啦。自己是个俗人,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到了这时终于肯承认了,不过是不是太迟?   带着这种绝望的感觉,好在眼睛还能转动,不由侧目去看身边的小变,如果我悄无声息的离去了,她肯定会伤心难过。那么除了火母,还有谁会记得我呢?晨姐会的,云希也会的,那么其他人会吗?   娇美的小脸蛋,柔嫩的肌肤似乎吹弹可破,真是个可爱无比的小美人。沉睡中仍在不停地煽动着睫毛,小巧的嘴巴,微耸的小鼻头,都是如此的让人疼爱。香甜的呼吸声,是那么的动人。好像进了梦挽,脸上的神情也是忽阴忽晴。   她稍稍动了一下,却不肯放开紧抱着的胳膊,这种深深的依恋,让我有了一种幸福并不遥远的感觉。   躁动的心突然好了下来,忍不住想抬手在那可爱的脸蛋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当我触到柔软的脸烦,突然发现自己又能动了。   这时的我,像被汗水洗过了一样,全身都己经透湿,比刚才的激情爆发所带来的感觉还要疲惫。   冷惜地拂开了小安颇前的发丝,终于明白,这种恬淡才是挽救自己的康因。是可爱小妹的无邪,在紧要关头无息间拯救我于危难。   一时间更是思绪如潮,却努办克制着自己不敢再去胡思乱想,生怕再引发危机。   在心办交瘁史下,竟也就这么沉沉睡去。   ******   被外面电视的吵吵声惊醒了过来,我费办地睁开了眼睛,看看窗外,并不太亮。   感觉真的很累,这老妈也真是的,起来就起来吧,知道你勤快不就行了,搞这么大声音干嘛。胳胳酸痛,一动要坐起来,才发现了小雯仍然缩在我的怀中,拿着我的胳膊当了枕头。   想起了也许是不久之前的荒唐和那突如其来的危机,,义里还是有些后怕庆幸没有跟小安发生什么大事,而自己也没有被突兀而来的意外击垮突然觉悟,看了一下房门,居然开了一条小缝。清楚记得自己是关好了的,那就是说老妈己经发现我和小雯睡在一个被窝里了。   开这么大声,就是为了把我们叫起来,嘿,没“捉奸在床”己经够给面子的了。   念及此处,我悄悄地把小安移开,爬了出来。给她盖好被子,整整衣服,走到了客厅里:   “老妈大人,你开这么响干什么?”贼喊捉贼还是很有义要的。换来的是一道恶狠狠的目光。老妈赶紧走到我面前,小声道:“臭小子。你怎么让变雯睡到你床上了?没干什么坏事吧。”   指指自己虽然凌乱,却也还算整齐的衣衫,“好老妈,你说我还能干什么。自己的儿子您还不放心嘛,能出什么事。”   老妈仍然小声说道:“没事就好,否则我可饶不了你。”听到我的承诺。却也总还放了点心下来。   转身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嘴里却还在嘟嚷着:“我地儿子,都搞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了,能放得了心嘛。”   老爸刮着胡子从卫生间起了出来,也拿眼睛瞪我,看来他们二人己经交换过了息见。我带着献媚地眼神瞅了瞅老爸。打了个哈哈,提步就跑进了卫生间里。   在里面坚持了半天。发现自己脸色难看,状态真够委靡的,似乎生了一场大病一般,那一变故,对我的打击可是不轻呀。凉水不停地泼到脸上,努办地收拾起自己的“形象”。   一边还要想着可能发生的事件。,思考着应对方法,也怪自己,怎么就抱着安雯睡着了呢。这也坏了我的规矩,居然在大年夜睡觉。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有说话地声音,不错嘛,这么早就有人来拜年了,来得很及时嘛,也许能帮我缓和一下局势,好现象呀。   把梳子一丢,走了出来。刚一探出头,发觉跟自己想的有些出入,想再进去己经来不及了。   “小诚,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王姨。”我略带尴尬地叫了一声,原来是她来了,不能给她讲自己是从来不睡的巴。   互相说过了拜年的套话,老妈亲热地拉着王姨:“快坐吧老王,我怕你担心,才打电话告诉你雯安在这儿的。还让你这么早跑了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哪有,在你这儿比在自己家里我都放心,这孩子也真是地,都让我惯坏了。”不管怎么说,王姨还是担心女儿。   “雯雯呢?”王姨问道。   “在小诚的屋里睡觉呢。”老妈有些不自然地回答。   王姨却没有注意到妈妈的异样,“我去看看。”说完,推开了我那屋的门。   我紧跟在她的身后进去,却见有些凌乱的房间己经稍稍收拾了一下,雯雯被子盖得好好的,才松了一口气。   回头看看老妈,她恶狠狠地冲我瞪了一眼,原来雷锋是她呀,手脚真够麻利地。   “让孩子再睡会吧,昨晚把她给委屈坏了。”老妈对王姨说道。正在此时,小雯睁开惺松的睡眼,叫了声“妈”,先在自己身边看了看,才放心地坐了起来,我走过去把窗帘拉开,亮光进了展子,顿时亮堂起来。   “小懒虫,还不起来。”   经过一番甜睡,小脸焕发出美丽的光芒。双颊渗出一丝带着春意的桃晕,窗外的光反射进来,娇魔之上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庸懒中透着美得让人不敢直视的容光,花信少女的娇嫩柔美一览无余。   听到女儿声音快活,一副无事的样子,王姨总算完全放下心来。本来装出的一脸严厉也悄悄收起,叹了一口气,过去抱住了女儿,嘴里说道:“这孩子,又让你阿姨操心了。”   小安委屈地又叫了一声“妈”,就没了下文。   老妈怕触景生情,再引起母女二人的不痛快,赶紧说道:“老王,今天就让变安在我家吧,让她跟着哥哥出去玩,你回去忙自己的事儿就行了”,回头对雯雯道:“快去洗洗脸,收拾一下,一会儿该吃早饭了。”王姨也笑了,“就是,看你跟个疯丫头似的。”   小安转眼扫了我一下,低头一笑,轻巧地跑了出去。   老妈又拉着王姨坐在沙发上说了一会儿子话。一会儿雯雯从卫生间露出了一个脑袋:阿姨,你的擦脸油在什么地方,借我用用吧。“   两位妈妈相视一笑,知道小丫头彻底恢复了正常,都放下心来。王姨悄悄跟妈妈说了声:“那我就先回了,又给你们家添麻烦。”老妈匆匆说了两句,把王姨送大,又忙着去给雯变找东西。   不一会儿,雯雯己经一边抹着脸一边大了出来:“阿姨,你还真奢侈,用这么高级的化妆品,擦到脸上好舒服。”   笑了打了她一下,老妈说道:“真是个疯丫头,我可舍不得花这个钱,是人家祁医生给买的。”“噢,晨姐姐呀,那就难怪了,阿姨你好有福气。”雯雯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她满脸放光,屋子里顿时就热闹起来。经过休息史后,她己经恢复原样,脸上透着精神,除了眼里还有一点点血丝。看来我的“精神疗法”还是很有成效的嘛。   不过她看我时,眼里还有一丝害羞。   “快吃,吃完了你们两个好去给左邻右舍的拜个年,咱可不能失了礼数。”筷子刚放下,老妈就哄着我们出门。   “那我正好不用帮你收拾了。”雯雯很开心,快活地回答道,“咱们走呀,诚哥哥。”   完全还是那副邻家小妹的乖巧模样,亲热地推着我的肩膀向外走。“这孩子。”老妈的声音被丢在了脑后。   捏住雯雯的一只小手,小丫头还在蹦蹦跳跳,快活的不行,不得不抓住,以免她从楼道上拌下去。走到拐弯处,脑袋搭上我的肩头,狠狠地掐着我的手,悄声说道:“哥,昨天晚上幸亏我立场坚定,否则肯定要被你占了大便宜。”忍不住要晕倒了,农历新年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开端。第一天就能听到这么好笑的话:原来没发生“意外”,都是因了她呀。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六十八章 顿悟   一春长费买花钱。日日醉花边。   玉媳惯识西湖路,骄嘶过、沽酒炉前。   红杏香中萧鼓,绿杨影里秋千。暖风十里丽人天。   花压髻云偏。画船载取春归去,余情付湖水湖烟。   明日重扶残醉,来寻陌上花锢。   雯雯跟着我给左邻右舍拜年不是什么新鲜事,往年也经常如此。家家户户的年轻人和我们情况差不多,基本都不在家里。跟那些长辈们没什么好多说的,简单地寒暄几句就成。   丫头最烦一遍又一遍地听人家问学习成绩和考大学的事儿,拉着我能溜多快有多快。不一会儿己经打了一圈下来,任务顺利完成。   回到家,老妈告诉我说刚才大可打了电话过来,要我等着他一起去学校给老师们拜年。   这可奇了,大可家住在郊区,像这样的事情,往年是不会过来的,今年出息了,变这么积极。   小雯缠在我身后,一步不离。看这意思,是跟我耗上了,就算去学校也会跟着。我就有些发愁,这可就不太妥了,你说同学聚会,后面跟着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算什么事情嘛。   正在此时,忽然王姨打电话过来,说是雯雯的同学找她玩,我这才悄悄地松了一。气。果然小丫头无奈地回家去了。我也就静心地等着大可的到来。   ******   正在等得焦急,忽然“砰砰”地踢门声,心里就猜了个差不多,开门一看,果不其然,是这小子来了。   想不到上了一年多大学,连大可也变得懂事。居然抱了满满的一箱子新鲜蔬菜上来,看来这次还真是错怪他了,这副形象也只有用脚踢门比较合适。   “大可,快坐。”老妈热情地招呼。大可到我们家不是什么外人,“春运期间好坐车么?”   大可摸摸脑袋。憨厚地一笑:“姨,过年好。我现在不用坐车了,我大哥自己买了车。”   “什么车?”我一听可比较感兴趣,他们家早有大货车我是知道的,不过那种卡车是不允许进入这块的市区的。   “那还不叫你哥一块上来,喝杯热水总行吧。”老妈是个最讲究礼道的人。   “他还要去个亲戚家坐坐。说是下午过来接我。”   我从窗。看下去,只见一辆小车正在调头,准备离去。   车子看起来挺高级,赶紧叫大可过来:“看看是不是那辆?”   大可点点头:“不错。”   “嘿!”我感到挺兴奋,“车子挺高级的,大哥这两年肯定发了。”   “去年北方干旱。导致蔬菜减产,销路很好。是赚了不少。有几个棚的绿色蔬菜还出。欧洲了呢,要不是有人无原则的压价,恐怕赚得还要多呢。”   这倒是实情,要是大伙能齐心起来,赚的自会更多些。不仅是农作物,其他行业也大抵如是。   在现在地局势下。更像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政,每人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只顾着眼前地那点利益,没有谁为长远打算。   突然想起,当初在吴冕山中,还曾准备向曹磊老哥索要些蔬菜和药材的种子,不知道在我们这儿能不能成活,找个机会应该尝试一下。如果成功,倒是多了个挣钱的门路,毕竟我们这儿搞这些的还没有。   “走吧,快去学校。”大可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走,走。”车都放走了,没办法只好还骑我地自行车。   J决到学校大门,大可在后面推了一下我:“老大,从后面的门饶过去。”在家里他是不敢这样叫我的。   听这话,不用问也能猜到他有阴谋诡计。   却见大可手脚利落地从后座上跳下来,招起了手。远远地就看到了两个女生推着自行车等在后门附近,不是蒋婷婷和李玲玉,还会是谁?   大可和玲玉相见分外高兴,简单地互相招呼,两人马上到一起交头接耳。我就和蒋婷婷凑做了一堆,新年新气象,四人相逢都很高兴,除了我因昨夜没有睡好,精神稍显委靡。   “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玩的吗?怎么你总也不跟人家联系。大可年前还来过一次呢?给你家打电话,说你去了省城。”蒋婷婷有些不太乐意。   “我可是有业务在身,哪能跟你们比呀,那么舒服自在。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多产总得做点事情吧,暑假就没能回来。”美女同学埋怨,关系又比较微妙,当然得找点借。应付一下。   “人家知道你厉害,能赚钱。”这可不太像蒋婷婷的态度,大约是独自做了大可和玲玉的灯炮,心里有些不爽。又小声道,“哼,有什么了不起地。”   “赚钱,不赔就不错了,哪像你们帮我的那个暑假那么容易。”故意逗她开心,“还是得说我们婷婷厉害,以后毕业做了大律师,如果我一个不慎进去了,还得等你去往外捞呢。”   “哼,才不管你呢。”虽然。气如此,但她地脸色己经好看了许多,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看来我这马屁拍的恰到好处,水平还是挺有长进。   口是心非的说谎话并非我的强项,赶紧调转话头:“婷婷,你可是比我先吃到了大可家的新鲜菜蔬,对不对?”   “小资产阶级观念。”婷婷轻声嘟嚷了一句。   不喜她这种说法,明显看不起我们贫下中农嘛。本想回一句“小官僚阶级”,想想并非她地本义,说出来怕会影响安定团结,何况她对我还是非常好的,也就忍了回去。   看看快到了学校的小礼堂,也就把这一切抛开,想着能见到老师和许久不见的老同学,心里还有些激动呢!   小礼堂里人出来进去,一拨接着一拨。有许多高年级的或早己参加工作的学长也来给自己的恩师拜年,这可是我们学校多年养成的优良传统。   我们己经是来得比较晚的,人好像己经没那么多。   进了小礼堂,我们四个立即重新做了组合,我和大可在前面,玲玉和婷婷落后半步。跟在后面。   黄老师和婷婷的班主任何老师相邻坐在一起,眼前人不多。同时发现了我们。“快到老师这边来。”   在母校里,我们几个人称得上有名有姓的人物,所以老师们都认识。   “你们几个都在京里,关系肯定处的不错吧。”婷婷地班主任性格比我们黄老师活泼,话里有些调侃的味道。看跟在后面地蒋婷婷和李玲玉神色稍显J限妮,自然要猜我们的关系不太一般。   他这一说。两个姑娘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脸有些红了。何老师又笑着说道:“都是大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好多做解释,我和大可厚着脸皮跟老师们打招呼。   “怎么样,你们几个学习好吗?有没有丢老师的脸呐?”黄老师最重实际,开。问得就比较传统。   我和大可对视一眼。后面的婷婷和玲玉频频点头,示意还都可以。   何老师看看黄老师:“现在的学生都要讲究全面发展。哪能只看学习成绩呀。”以为我和大可有什么不妥,有些为我们开脱地意味。   大可嘿嘿一笑:“我们几个就数域老大厉害,开了好几家公司了。”这话有些出卖的意思,对我好似不费什么力气就能赚钱,很有些不平之意。   玲玉帮着大可,附和着说就是的。   狠狠地在背后敲了大可一下:“臭小子。不要乱讲,这还不是老师们教导有方,我不过是多参加了一些社会实践而己。”说完,觉得自己这人挺虚伪,其实还是挺感得意的。   说的蒋婷婷在旁边抿着嘴笑。   “我早就知道逸诚会有大出息的。”黄老师表扬了我一句,不知道她老人家是什么时候发现地。   正在谦虚着,发现了一个穿军装的身影,从背后看上去帅气挺拔,不由有些嫉妒,穿军装确实让人显得精神有气质,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整这么一身皮穿上该有多美。   恰好他在侧了脸跟身边地人说话。“国栋。”我大声叫了出来,想不到竟是这个小子,去年因为军校管理严格,第一年没能回来,所以也一直没见到他。   当年虽有些小过节,但后来己经相处的不错,大一时经常有书信联系,他现在时了通讯专业,我却不知道具体都学些什么。后来跟所有上了大学的高中同学一样,联系就逐渐少了。   “嘿。”在看到我的同时,忙凑了过来。   两个当年的对手面对面地站着,手也紧紧地握到了一起。   真有些百感交集的意味,一年多没见了,两人地变化都不小,个子几乎   、一般高,倒都没长肉。魏国栋更多的是军人的那种英挺之气,我则添了些儒雅。   两个高高大大的男生,叫的嗓门又挺大,一下子把大多数目光吸引了过来。帅哥到什么地方都是会引起更多的观注,尤其对是那些到了思春年龄的女生采说。(害羞中)   同年级的同学大都知道我们当年的事情,好奇地向这边聚拢。   回头看看站在一旁的蒋婷婷,稍显有些不自然,因为更多的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想看她怎么表现。   仔细回想一下那时的情形,感觉还是蛮有趣的。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挺大的变化。想想好笑,当时很在意的事情,如今再看起来确实是不再值得一提。   魏国栋很热情地冲他们几个打招呼,尤其是面对着蒋婷婷,自然地理解我们现在是那种关系,自嘲了一番,显得非常大度,反倒让她很不好意思。   我和魏国栋的双手握在了一起,颇有些惺惺想惜之意,在同济之中,无疑我们两个变得最大,也显得最为成熟,得到了更多的关注。相比之下,出色如蒋婷婷,在此时都稍显逊色了那么一点。   大可在一旁耐不住寂寞,也给予了点评:一个傻大兵,一个市侩商人,在此惺惺作态。   就站在身后,声音还这么大,一下子我的好心情大受打击,我怎么就交了这么个兄弟呢。   无奈之中。只好跟魏国栋相视苦笑。   ******   “逸诚,你过会儿跟我一起去姬爷爷家么?”热闹过后。告别了老师和同学,我们四个人一块走了出来,蒋婷婷忍不住开。提出这个话题。   “要不你先去?我大概得下午了,上午家里还有些事情。再说了,人大可送了那么重的礼给我,不请他吃顿饭也说不过去吧。”有些挠头。还是不跟她一起去了吧,省得更难受,想了个理由出来。   蒋婷婷没太领会到我的无奈,看看大可,又看看玲玉:“大可还用你请么?”   大可皮厚,大约他也不想去玲玉家。怎么也不是那么舒服:“用、用,当然用了。”   小子这次表现不错。好歹算是帮了我一个忙。   “那好吧。”蒋婷婷无可奈何地点头。   四个人又在一起漫无目的的转了一阵子,反正大伙总有说不完的话。   “家里中午要来人,可不能陪你们了。还有几个地方要陪妈妈走动,我得先走了。”正好到了离她家不远的地方,蒋婷婷先敲起了退堂鼓。   目送蒋婷婷先行离去,我赶紧说道:“哎呀。我还忘了件事呢,说好了要去等晨姐下班的。”说完不等二人回过神来,骑上车子就跑。   喂,老大给我站住,你小子跑了,说好地午饭怎么办?”大可在后面大呼小叫。   管不了这么多了,当我那么喜欢在这儿当电灯炮呀,还是赶紧跑路要紧。冲大可远远地挥了挥手:“要是不走,晚上去我家住。”一会儿就踪影皆无。大可这重色轻友的家伙说不定还盼着我赶紧从眼前消失呢。   倒不是完全骗他们地,晨姐今天确实上夜班,不过呢,我也没说要去找她,她作为本市富豪的女儿,家那么大一摊子事儿,也总有应酬吧,理解万岁嘛。   不过也是的,去年三十,今年初一,这样的好班总是少不了她。   绕了个大圈子,跑回了家,还有几个任务没完成呢。   早上起来,家里的电话就被老爸、老妈所占据,我连个上手的机会都没有。曹伯、林锋大哥、季虎哥和咏清姐等等,怎么也得打电话拜个年吧。还有本市地舒会来大哥等,可做的事情多着呢。如果不是祁伯伯的公司要搞团拜,他自己迎来送往的事情也太多,这大年初一的也得去一趟。   中午雯雯没过来吃饭,我也得了清闲,匆匆咽了几口,就跑到床上补觉。昨晚确实耗费了太多的精力,等睡足了,再去姬老家也不迟。也没想好什么对策,只好到时随机应变。   都大了一岁,如果再像去年跟易雪茜那样,确实会让老人们心里不痛J决,虽然在这一年里发生了他们意想不到地事情。   ******   “叮咚”门铃响处,跑来开门的居然就是她。   两人面对着面愣了一下,易雪茜说道:“你来了,请进吧。”   语气挺友好地,虽然在火车上“和平共处”了一阵子,可对这么她彬彬有礼的样子,还是觉得不习惯。留在我记忆里的,还是去年过年时她的那副模样。   为什么心里偏偏就喜欢跟她较劲呢?也许是我们天生想赳吧,有些事情醚就是没有什么道理好讲的。   第二次在在姬爷爷家里见到她,易雪茜收拾得又那么光彩照人,不复平时的通遏,再一次让我领教了她那过人地美丽。虽然如此,我还是无心欣赏。   边引着我走客厅,边向里面大声叫道:“爷爷,你有客人来啦。”声音甜美清脆,蕴含着隐隐的笑意,是那种对长辈的顽皮。   等走到客厅里,我更愣了,“婷婷一一一”正是蒋婷婷端坐在那儿。   “婷婷己经等你好久了。”易雪茜真的笑了出来,能见到她的笑容太难了,我都有些怀疑:不知道是她不正常,还是我有毛病。   “是嘛。”越发的尴尬。   “你说,为什么要骗我?你中午根本就没跟大可他们一块。”蒋婷婷   委屈地问道。   “临时有变动也是难免的嘛。”。里作着辩解,心里暗怪快嘴的李玲玉。   好在姬老己经笑着走了出来,“这当是谁呢,让我们小茜这么一本正经的传唤我老头子,原来是逸诚来了。”   姬奶奶也随后跟了出来,看着蒋婷婷嘟着嘴。“逸诚怎么回事,一来就惹女孩子不高兴。你个大小伙子家的怎么一点风度都没有。”   一语中的,说得我只有“嘿嘿”傻笑。看到二位两位老人都在,蒋婷婷也不好意思再作生气的模样,勉强地咧嘴一笑。   易雪茜打着圆场:“哪有的事呀奶奶,人家两个开玩笑地呢。”什么时候她这么会说话了。   别说,她还挺有两下子的。浅淡轻笑,愣是把蒋婷婷逗地不再撅嘴。两位老人看我们相处融洽,显得很高兴。人上了年纪,是最见不得不和谐的声音。   即使不说出来,我们之间的事情,三个人都是心知肚明。   大概接触地多了。易雪茜听蒋婷婷说的关于我的一些“事迹”也多子,慢慢消除了对我的芥蒂。所以才会态度发生了根本地转变。   如果我还有以前的本事就好了,能察觉出她到底怎么想的了。可现在一   我还无法达到她的境界,至少目前是这样。以她的能力,还想象不出,杭海生的那一击对我身体地伤害有多么严重。   姬老对我向来是青睐有加的,看谈话有了空闲。赶紧把我拉进书房,准备单独交流交流。   出于各方面思考,最重要地是怕老人担心,我并没有把受伤地事情说给他听,也没有把认识段老的事说出来,只是随意地聊着自己关于〔清心吟〕的心得。   虽然现在功法几乎全失,但我的境界还是进了一大步。老人家在我的眼中己经彻底的没有了最初地神秘感,我的一些观念甚至还超越了他的能力范畴。   这是多么大的变化呀!   受挫也许并不是件坏事情,只会让人成长的更快。自从经受过近乎毁灭性的打击,我对先天功法的理解也产生了巨大的改变,如果自己的功力能够J恢复,以后的进境一定也非以前可比。   “逸诚,你变了。”姬爷爷感叹道,“但有些东西不应该是你这个年龄的孩子所该有的。”   思想有了升华,气质自然也会发生改变,姬爷爷没有感到我己经失去了失天功力,却察觉到了这点。“你身上的锐气似乎差了些。年轻人嘛,就该有种一往无前的精神,否则跟我这个老朽又有什么大的分别?”   他的说法猛然惊醒了我:自己的顾虑大约真的是太多了些。曾几何时,我还满足于自己的恬淡隐忍,但如果这是以失去青年人的朝气作代价,似乎过于沉重了些。   在功法方面也许不能再有助于我,但作为一个历史学的教授,有着丰富生活经历的老人,他的话语还是给了我很大的触动。   陷入了冥想之中:年轻人何必这么前怕狼后畏虎呢,应该有种一往无前的气概呀!自己并不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而是先天功法在身,虽然目前失去了。应该有一种历史的责任感,唯其如此,方不负自己所有所学。   以前曾经能够读人心界,梦到将来。就是现在也还拥有着过人的记忆力和超常的学习能力。这是上苍赐于我的,有什么资格来荒废掉呢?而且失去这一切也许很快就会回来。   等我静坐着想通了这一切,忽然觉得心胸澄明,唤醒了那种激昂的感觉。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跟林锋大哥学艺时:有一个晚上,独自一人躺在一个山坡上,突至的自然界景象激发了我心底的感受,第一次强烈地感觉到自己有强烈的争胜欲望和一展宏图的大愿。   就是现在,这种感觉又一次来了。瞬间,我读懂了姬老的深意,心底更充满了对他深深的感激之情。   也许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明白我需要的是什么。这就是阅历,是在几十年的生活经验中摸索、总结出来的,是弥足珍贵的东西。是一个先知对后进的勉励。   回过神来,客厅里传来姬老的笑声,老人家己经不在书房里了。他懂了此时的我处于一个重要的人生路。,把更多思考的时间留了下来。   ******   下意识地走到客厅,蒋婷婷最先发现了我一副迷迷登登的神态:“逸诚,你在干什么呢,不会是跑到姬爷爷家来补觉的吧?”   “会当凌绝项,一览众山小。”朗朗一笑,心有所感,淡然从容之色溢于脸上,与姬老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一切变化尽在这一老一少的瞬间交流之中。   “这孩子有些不一样了。”姬奶奶觉出了异样。   “哈哈!”姬爷爷老怀欣慰,开心地大笑,“孺子可教也。”   蒋婷婷和易雪茜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她们似乎也觉出我有些什么不同。   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兴奋,需要时间来吸收、消化这来自生活和长辈的恩赐。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六十九章 世间百态   谏花飘砌,簌簌清香细。   梅雨过,孩风起。   情随湘水远,梦绕吴峰翠。琴书倦,鹤鸽唤起南窗睡。   密意无人寄,幽恨凭谁说。   修竹畔,疏帘里,歌余尘拂扇,舞罢风掀袂。   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   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姬老家,送出门外的易雪茜,仍在远远地招手,目送我们离去。   经过一番心灵的洗涤,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回家的路上跟蒋婷婷有说有笑,看周围的一切,眼神也自不同。   冬日的天空格外清亮,淡淡的落日余辉PR-A地洒在万物之上,冰冷的空气好像也变得温暖,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心灵似乎也更加充实。路上匆匆而过、喜气洋洋的行人,看上去是那么亲切。   蒋婷婷觉出了我的不同,对于这种转变,显得很感兴趣:“好奇怪呀逸诚,你同刚进姬爷爷家的时候比起来,跟换了个人似的,他都说了些什么,要不就是偷偷送了什么好东西给你?说给我听听,好不好?”   “嘿嘿”一笑,自是无法给蒋婷婷作解释,自律能催人奋发,质的飞跃往往是在一线间的。但总不能没头带划卤地告诉她突然大彻大悟了吧,又不是什么出家人,说出来她不当我外星人一个才怪。“有美人作伴,心情自会变得晴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这人就是没正形,不跟你说了。”蒋婷婷白了一眼,慎了我一句,却是满脸的喜色,女孩子爱听这样的恭维,她也不会例外。   见我还在不怀好意地盯她看,又道:“你说的是雪茜吧,她才是真正的美女呢}有感于她的含羞带笑,更让我领悟到生活的美好。人生浮华,韶华易逝。何不好好享受这份美好。“易大小姐,可不敢领教。   还是我们婷婷温蜿可人。蒋婷婷又赏了我一个白眼,含羞低下头去。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有空跟我联系,好吗?”不远处,己近她的家门,蒋婷婷低声说道。   “带受问题。”我痛快地答应。两个人就在她家门前停了下来。   蒋婷婷却没有立即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看着我,轻轻咬着嘴唇。   “怎么了婷婷,是不是还有事?”我忽然有一种想拉住她手的冲动。   她地头低下了,容易害羞的脸上又浮出了晕红。忽然下了决心,小声说道:“逸诚。我喜欢这种单独跟你在一起地感觉。   说完不等我回答,一甩长发。头也不回地离去。   眼看蒋婷婷近乎小跑的走了,我则傻乎乎地站在原地未动,一只手才伸出了一半。她的话语让我想起了共同在大山里渡过的一段欢乐时光,如呆不是许洋姐出现意外,也许我们会渡过一个完美的假期。   在大山之中,看似骄傲的蒋婷婷尽显小女儿神态。展现了她那如山泉般地甜美、温柔。不可否认,她是个好女孩,可是我能接受她吗?她能接受这样子的我吗?」合清神沏,物我两忘,正是“少年不知愁滋味”,那段时光在自己的人生之路上必然是一段难以忘怀的记忆,将永铭心版,以后不知是否还有可能再现这样的一段经历。   等她己完全消失在视野,我才把手缩了回来。哎,惹下了一段难以偿还的债务。为什么我碰到地女孩子都是这么完美呢?   记得以前看过各种各样的酸文,感叹世上难寻十全十美地女子,可怎么偏偏我就能遇上这么多呢?老天对我何其眷顾呀}为何自己却不知足,每一个都要招惹一番呢。   有位先哲说过:正常的男人从根本上讲,都是花心的,对美(…)的追求都是永无休止的。这一论点历来饱受抨击,但我呢,是个平常人么?我也说不上到底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东东。反正有点常人所不具有地东西,何必一定要过这种平凡的生活?   对美(…)的追求么,我何不同样一往无前呢?在心里为自己开脱着,我可是个天才呢。   某人说过:天才都是偏执狂。但凡有大成之人,必有其不同凡响之处,表现异于常人。据说某位臭名昭著的纳粹头子,也是个偏执狂呢。   想到这里,忽然自己笑了起来,那么“疯子”也是与众不同的,是否应该也算偏执狂呢?   得了,不想这么多了,还是回家喂饱肚子是正事。   “小诚,怎么这么晚才回?祁医生下午给你打电话,让你给她回话。”一进家门,老妈就急着对我说。   晨姐找我一一一我还正想问什么时候祁伯伯有空,去家里给他拜年呢。今天早上打电话给她,还没来得及落实这个问题。   她说了今天夜班,看看时间,应该己经接班了。   “晨姐,你找我了。   “不是我找你,是爸爸找你。他明天上午要见一个重要的客人,想让你陪着。   “真的?”大老板对我这么器重,当然高兴。只是心里有点可怜他,大过年的也不得闲。   “当然啦,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明天早点起来,别忘了。   “你下班过来接上我,不正好吗?”“人家请的是你,又没叫我,你自己去好了。   这倒奇了,他有客人让我陪不说,还不让自己的女儿一同去,要见的是什么样的人呢?   “那没说是什么人吗?”不由地问道。   “我才没你那么好奇呢,不说的事情是从来不问的,这是公司的规矩,这都不知道?”噢,还有这样的规矩,看来还是重要的一条呢,我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意识,回去得记在自己的小本子上,以后要注意了,就算有好奇心,也得装出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样儿来。   晨姐听我不说话。笑了:“怎么了,生气了。这么小气,人家这是教你长见识呢}你不是就想做大事业的嘛}“怎么会生气呢,是嫌晨晨告诉的太晚了,以后有这样的事得早提醒我一下才是。   “哼。”听了我地称呼,她轻哼一声,“好了。我要工作了,你明天自己去公司吧,我就不陪你了。   “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一定得好好把握的哟,可别说是我告诉你地。”临了。她还特别嘱咐了我一件事情。这么好的事情,我当然痛快地答应下来。   我是越想越觉得稀奇。祁伯伯这么大的公司,青年才俊必不会少,怎么就想到要我陪着呢。我这两下子,比起哪些在商场闯荡过几年的家伙,经验上还是有很多欠缺的。   不管了,到时再说。自己正下了决心,要好好地历练一番,有这么好的机会是非常难得地。   说不定祁伯伯就想要我好好锻炼一下呢。倒是晨姐最后说的事,值得我好好地考虑,一定得抓住这个好机会。   祁伯伯似乎理解我一定会心里不解,我一进了他的办公室就冲我“呵呵”笑了起来:“逸诚,一定奇怪我为什么单单点名要你来了吧。   有了昨天晨姐给的教导,我就现烧现卖,点点头,表示他猜对了,却没有跟着问下去为什么。   他点点头,似乎比较欣赏我这份沉稳,看来现学现卖的东西也是有一定市场的。   “先坐会吧,今天上午要去见个重要地客人。我呢,不方便带公司的人一同前往,才想到要你来陪我老头子。   我就在祁伯伯地办公室坐着,看他工作,大公司就是不一样,虽然是在春节期间,却仍然一切都显得那么井井有条,工作人员也是出出进进地忙碌,没有一点节日的浮躁,只有公司里的张灯结彩,才让人多少领略到这是农历新年。   不时有人进来向老总汇报工作,或是有文件需要他签字,虽然看到沙发上坐着个毛头小伙子,却没有谁显出奇异的表情。   暗暗佩服这些家伙们的素质,看来晨姐说的没错。我默默地看祁伯伯处理事务,从他地言谈举止中学习那些自己需要的东西。   多年办公司的经验,还管理的如此之好,祁伯伯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这一细琢磨,还真发现了不少耐人寻味的东西。御下之道,其实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不能太严厉,否则会显得没有亲和力。太和气也不行,会让人觉得威严不足。当然针对的对象不同,话语和动作也绝不一样,这就得凭着自己对这些人的了解了。我感到他的表现非常有意思。   屋里没人的时候,他也会随便与我说些闲话。特别是看到我怪怪的表情,也会笑着点头,看来他猜到我发笑的原因了。   上午的时间过得挺快,他的助理走进来:“总经理,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   祁伯伯点点头,当先向外走去,我紧紧地跟在后面,还是什么都带受有说。   到了楼下,他的司机己经发动好车子在等着。我和祁伯伯在后排坐好,司机一句也不多说,自顾地开动了车。   车子转了一个圈,向市外走去。我虽然好奇,却压抑着好奇不去问为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车子,对这辆高级轿车显得非常感兴趣。   祁伯伯似乎对我的表现满意,没有说话,仰身*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昨晚休息的不错,我没有丝毫的倦意,只是随意观赏着车窗外的风光。走了没多久,才发现路途非常熟悉,居然是走上了去省城的高速公路。   会见什么人呢?这么讲究,大过年的,还要跑到省里去?   车子好,跑的也快,好像役过多久,省城就在眼前了。中间祁伯伯偶尔会睁开眼睛跟我说上几句,却都是些不咸不淡的话,没有一句实质性的。   车子在金龙大厦前停了下来,侍应生过来打开了祁伯伯那一侧的车门,司机也般勤地为我开了车门。   祁伯伯冲司机看了一眼,车子开到了一旁,他拉着我进了大大厅,司机却并没有跟来。   金龙大厦呆然名下无虚,大厅门前的顶上就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里面的装饰也是金碧辉煌,尽显豪华气派。   总服务台的小姐客气地迎出来问候。看来祁伯伯是这儿的常客,居然连接待员都认识他。   暗想自己什么时候也有这种气派就好了。因为我也住过酒店,总台的服务小姐好像都是站在那儿不动地,虽然客气,却不会迎将出来。这也许就是常说的“店大欺客,客大欺店”地道理吧。   祁伯伯跟她低声说了几句,点了下头。就有一个侍应生过来陪着我们上楼。整个过程简单而有成效,就在我略略思考的功夫,我们己经到达了大厦的12层。   侍应生用手指点了一下,没有跟我们一块过来。我的感觉就象地下党在接头一般,不由产生了一丝紧张。   祁伯伯发现了我有些手足无措,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不用担心。不过是来见我的一个老战友而己。   在一房间前站定,我过去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一人声音传出来:“请进吧。   里面站起来地是一个中年人。中等个子,看上去比祁伯伯要年轻一些。   在我打量的功夫,二人己经热烈地拥抱在了一起。“老祁。”“瑞伍。”,两人的关系很不一般哟,越发地不明白带上我是何用意。   “好多年没见了,老领导。”等到终于分开。中年人热情地说道。   “是啊。从你嫂子过世就再也没见过了。”祁伯伯的声音有些伤感。   中年人也流露出同样的感伤,拉着祁伯伯的手:‘旧子一晃过得好快。来,快坐吧,老领导。   “请你这财神爷来一趟可真不容易啊。瑞伍呀,你就别叫什么老领导了,多生分,如呆不是我早退伍几年,肯定要在你地领导之下了。   说完了,两个人都笑了起来。我一直站在后面,没有吭声。久别的战友重逢,这一幕确实有些感人。   “哎,还没问你呢,这个小伙子是一一一?”热情平复之后,中年人终于发现了我地存在。   “逸诚过来。”祁伯伯冲我招手,“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我多年的老战友,快叫薛叔叔。   赶紧过来微微鞠了一个躬:“薛叔叔好。   “好。”中年人冲我点头一笑。   “这是我的义子一一一域逸诚。”祁伯伯又指着我说道。   义子,这可太让我感到意外了,怎么事先也没商量商量,一眨眼的功夫变成了他的干儿子。但既然这么介绍,肯定有他的用意。好歹我们地关系不错,也不能穿帮吧。   压住心中的惊诧,装得一脸的坦然,带着微笑合作地站在祁伯伯身旁,一副父子情深的模样。   “怎么样,我这个小子还不错吧。”有些得意地看着我的乖巧表现。   “你老兄的眼光还错得了,真是一表人材,女儿都那么有出息,又有个这么好的干儿子,真是好福气呀。年轻人在明肠儿高就?   不会就跟着你干吧}”薛叔叔虽然年龄不是很大,却显得很有气派,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薛叔叔,我还在上学呢。   祁伯伯“哈哈”一笑,“小薛,这回看走眼了吧,这小子还在水木念大二呢。   “噢。”薛叔叔的表情颇为耐人寻味。他走到电话机前,拨了个号码,“萍儿,过来一下,你祁伯伯来了。   片刻之后,轻轻的敲门声,一个女孩子穿着拖鞋走了进来。   “萍儿,还认得你祁伯伯么?”中年人过去拉着女儿笑问道。   “伯伯好。”女孩一脸乖巧地称呼着。“还有这位世兄,是你的校友呢?”薛叔叔继续引导着自己的女儿转向我。   等与女孩的脸面对时,我一下子怔住了。就算是“太阳落在东山下,月出正西明了天”,也不会让我如此吃惊。   道是谁呢,女孩子大大的眼睛,短短的头发,再是熟悉不过,不是薛雨萍,又会是哪个。世界真是小呀。   我们两个同时大叫出声:“你}一一一”   薛雨萍一下子丢掉了适才斯文的样子,摘下眼镜来用力地擦了擦了,冲到我的面前。鼻子差点都要与我撞在一起:“域逸诚,怎么会是你。   一下子笑了出来:“是我。没错,如假包换。   薛雨萍抬头看了看屋顶,“你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知道你家是这省的,可没想到能在这儿碰上你,太意外了。   “呵呵。”看到她。我真的感到挺开心,“天上只会掉妹妹,怎么会掉下世兄来呢。   两个长辈看我们彼此熟悉地开着玩笑,都很感意外,瞪大眼睛看着。   祁伯伯哈哈笑了出来:“你们两个认识是最好不过了,我还怕萍儿没人玩。会觉得没意思呢。   “你们在学校就认识?”薛叔叔问自己的女儿。   “没错,还有曹宇。我们仁儿是死党。逸诚是我们的工头,带着我们赚零花。   工头,这词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赶忙做着解释:“薛叔叔,我们都爱好计算机,雨萍和曹宇帮了我不少忙地。”还能说什么。   “好。我和她妈妈很支持小萍自食其力的,对以后踏入社会是个很好地锻炼。”爱抚地摸了一下女儿的脑袋,薛叔叔说话干脆,人也很开明,“几个都很不错,我的女儿还是很有眼光的嘛,交的朋友连你伯伯都很器重。”还不忘了吹捧老领导一把。   听得出来,薛叔叔己经见过了曹宇,最妙的是对他地印象还不错,看来还是有戏的。可是这两人家境差的太悬殊了些,不由又有些为兄弟担心。   “哈哈,这就更好了,省得我再做介绍。走,中午了,咱们去吃饭。”祁伯伯对这个意外的收获非常满意,不知道他开始是怎么想的,据我的观察,局势地发展是有利的。   吃了在我可算是有史习未最为奢侈地一顿饭,许多的菜品,我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   席间,祁伯伯对薛氏父女礼让有加,看得出来,薛瑞伍应该是个身份不低的人,才值得他如呆奉迎。当然,在商言商,商人求利,这本是无可厚非的。   作为祁伯伯的“随从”,我自然也得做做样子,在大快朵颐地同时,也不忘了要谦让一番。   只是跟薛雨萍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太多了,平时有什么好吃的,都是大家一起抢着吃的,这样才觉得有意思,此时却很难做出对她斯文有礼的模样。   刚才在来餐厅的时候,薛雨萍扯着我跟在后面,己经偷偷叮嘱过,千万别露出她跟我们住在一起。想必她在家跟父母说是跟其她女生住的,不过大家太过熟捻,往往不经意间就忘了要在她父亲面前做做样子。   饭毕,祁伯伯在最顶一层开了一个大套房,我们四人坐在上面聊天。两人大过年的凑到一起,似乎就是为了叙叙旧那么简单,只讲些过去的话题,摆二人在部队时的情形,说的十分开心。   我跟薛雨萍在一旁说着自己的事儿,当然最多的就是有关于曹宇,以及我们的哼逸萍]网站。听他们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半天后才大体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祁伯伯早两年当的兵,薛叔叔去的时候在他的手底下干了一阵了。大约薛叔叔能力更强些,一路扶摇直上,到祁伯伯离开军伍的时候,他己经当上了营长。看来这薛雨萍的老爸,在仕途上还是很有造诣的。   到后来薛叔叔的官越做越大,祁伯伯的生意也越做越好。为官、为商之道,二者之间还是有很多相通之处的,两人在部队就思想接近,比较谈得来,后来也一直没断了联系,只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见面的机会比较少。   听话里的意思,薛叔叔似乎目前是在国家的金融部门工作,握有一定的实权,帮过祁伯伯不少忙,难怪对他如此结纳。   两人开心地聊了好一阵了,祁伯伯把脸对准了薛雨萍:“小萍,喜欢玩什么?今天老友重逢,伯伯难得的高兴,要好好做东,想玩什么就说,一会儿伯伯带你去。   薛雨萍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明确地说出自己喜欢什么。尽管这次缠着爸爸出来,就是想到南方来好好散散心的,可确实不知道有什么娱乐活动是适合她的。   我只好插话道:“雨萍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跟我一样,喜欢玩电脑、上网。   “好。年轻人脑子活络好呀,比我们这帮老家伙强。”无论薛雨萍想什么,在他的眼里都是好的没话说。   “这好办,我早听你爸说你喜欢这些了。”祁伯伯说着,打了个电话,一会儿他的司机拎着一个皮包走了上来。放在桌子上又躬身退了出去。“来,看看伯伯的眼光怎么样。”说着,他亲自把皮包打了开来。   哇,是一台漂亮的笔记本电脑。看看响亮地牌子,钦合金的外壳闪耀着来自太空般地梦幻色彩,我就知道价格绝对不菲。   “哇。好漂亮。”薛雨萍跟我差不多,见了这类东西就两眼放光。   薛叔叔却表情淡淡。“老哥,你可别把孩子惯坏了,这些东西她又缺不着。   难怪祁伯伯把他称为财神爷,这有钱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哺,王品伍,话不要这么说嘛。知道这入不了你的法眼,老大哥又不是要向你行贿。就是给孩子的小玩意,哄他们高兴罢了。”祁伯伯真会说话,这好几万的东西,轻描淡写,愣给说成了个普通玩具一样,真有他的。   “雨萍,还不谢谢伯伯。”薛叔叔并没有在意,就跟要她收下颗葱一样随便。   嘴里应着,薛雨萍和我己经兴奋地把机子连上了电源,打了开来,一看配置,绝对超主流。一个点击,薛雨萍己经把我们的网站打了开来。这酒店地条件也没的说,随处都有无线接口,无线网卡马上就发挥了作用。   我也有好几天没仔细登录过了,两个超级电脑迷凑到一起,马上就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   看着我们俩的兴奋劲,大慨觉得有些好笑。在他们的眼里,是不太理解我们这番表现的。   “逸诚,在这儿陪小萍玩着,我跟你薛叔叔出去转转,晚上再一起吃饭。   我点头答应。这时薛雨萍在百忙之中还是抬起头来叮嘱自己的父亲:“老爸,你可注意着身体,悠着点,别太疯了。否则回去我向老妈告状,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薛叔叔地脸上显出一丝尴尬,“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   祁伯伯哈哈一笑,打着圆场:“孩子嘛,都是口无遮拦,逸诚还不也这样。”说完拉着薛叔叔往外走,“咱们走,小萍你们两个需要什么就打电话叫服务员送来,不用客气,伯伯会付帐地。   等他们走了,薛雨萍冲我一吐舌头,“我看那个祁伯伯也是乱讲,你哪是他说的这样子的呀?我看一点不对。   正为祁伯伯的话苦笑呢,为了找认同感,居然把我也形容成这个样子,他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错了,是不把我当外人。现在总算有人主持正义,还能不顺竿爬上去:“还是雨萍了解我呀。   “那当然,你平时就装出副假正经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年纪轻轻干嘛把自己整得跟个小老头似的。”薛雨萍摆出一副师长地神情教训起了我。眼前金花四溅,还以为她要说好话呢,本来挺得意于自己的“少年老成“,让这么一形容也太不堪了吧。敢情在她的印象中,我是这副小老头般样。   神情仙仙,赶紧换了个话题:“好雨萍,你厉害,饶了我吧。怎么那样说你爸爸呀?”   “当他们凑一块能干什么好事?装得道貌岸然的,还不是吃喝缥赌,无所不用其极。”薛雨萍一脸的无奈,“看这酒店就知道不是什么所在了。得了,不说他们了,还是干我们自己的事情。   一直以为她不过也是个平平常常的女孩,想不到把这些事情看得这般透彻,真是服了她。难道有权有钱的人,平日里过得就是这样纸醉金迷的生活吗?   还在思考着,薛雨萍己经惊喜的叫了出声:“快看,我的这个网络加速软件的下载量己经升到了第一位了。”她的变化还真快,这么快就入了角色。   网站的浏览量一直在增加着,这真是一个可喜的现象。也许要不了多久,我的计划就能实现了。   “老域,你真地想办成个商业网站吗?”薛雨萍边点击着,边回头问道。   “有这个想法。就是实施起来有难度,需要办的证件太多。我都不知道如何下手。尤其是还得有信用度方面地要求。   “这还不简单,让我老爸出出力就得了叹,他说一声就什么都办了,不过你得给我好处的。”薛雨萍很不以为然地说道,还不忘了勒索上一把。   “真的?能行吗雨萍。咱们可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蚌,有好处自不会少了你的。对了。你老爸到底是干嘛的呀。”一时兴奋,哪还顾得了她提什么样地条件,都是满口的答应。“响,那个祁伯伯没告诉你吗?我老爹是国家信托银行在京分行的行长呀。办这事还不是小菜。”她狐疑地回头看着我,“他请我爸来肯定是想淘金的,怎么事先会不告诉你呢?”   “我也是糊里糊涂的。那知道他带我来干嘛呀。   “算了,不跟你计较。反正也无所谓。不过,既然来了,我一定要痛快痛快潇洒一下。叫两个汉堡来吃怎么样?”薛雨萍并不在此事多加纠缠,思路己经转到了吃上。   我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难道你是饿死鬼投胎,中饭才吃了多久。再说这儿哪会有汉堡呀。   “这你就不懂了吧}”她有些得意地看着我,“我就是想要这种感觉。住到这儿,想吃什么都有人给买的,只要你肯花钱。   薛雨萍打通服务台地电话,指明了要某个品牌的汉堡。“本来想跟老爸到南方来好好玩玩,想不到这么没意思,幸好还碰到了你。   原来祁伯伯早就约好了薛叔叔来这儿玩地,只是在他临走的时候被雨萍缠住了,无论如何要跟着一起,到后来实在没办法,只好带上她。巧的是,居然会在这儿碰到我。   “觉得在家没意思,才缠着老爸到你们这来的。可坐了一路飞机,到了这儿就觉得没劲了,如呆不是你,还真不知道干什么好了。本来他就不愿意带我出来。   话一开头,薛雨萍就诉起了苦,爸爸、妈妈都是大忙人,平时家里没人,过年也没谁陪她,武没劲。难怪她开始时不住校,后来非搬到宿舍住。   再后来痛快地入住了我们的公富里。还是享受惯了,虽然我们的公富也不咋地,可总比宿舍还好一些。一个大小姐肯屈尊到我们的陋室,己经是非常不易,比原来住两个男生的时候还乱也就不足为奇了。   看得出来,薛雨萍家的条件非常优越。可同样有这么多的不如意。还不如我这个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日子过得挺滋润。我突然想到了蒋婷婷,她家里的情祝是不是也跟雨萍差不多呢。轻轻的敲门声,一个服务员用托盘盛着两个还热乎乎的汉堡走了进来,礼貌地放在桌子上。   漂亮的服务员看起来比我们年龄还要小一些,我突然起了好奇心:“服务员,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先生,有什么我能为您效劳的吗?”大慨是做的时间不长,她说话居然有些脸红,可彬彬有礼的表现显示还是受过了良好的培训。   “这个嘛。”我觉得这个小女孩挺逗,说不出有什么地方跟小雯挺像的。顽心一起,把想问的话收了回去,“小姑娘,你长得好美呀}“先生您真会开玩笑,这位小姐才长得漂亮呢。”她的脸又是一红,却把目光落在了薛雨身上,显得非常急智。   薛雨萍也觉得有趣,看着我逗人家,脸上突现坏笑,我就心知不好:“可是这位先生偏偏看只上了你,叫我怎么办呢?要不你陪陪他。   这家伙也够坏的。心一横,也豁出去了,装出无所谓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她。   服务员吃了一惊,一个轻跳,居然蹿到了近门口的地方,可是受的培训又使她不敢骤然离去,只是低着头不敢再说话,脸也更红了。   “好了,别怕,跟你说着玩的。”我可不敢把玩笑开过火。想了个无聊的问题,“问件事。我们这个房间一天要多少钱呀?”   “回这位先生的话,大慨要吕00多吧,如呆是会员的话可以打七折,六百块左右吧。”她的声音还有些发颤。   我点点头,笑着说:“没事了,你去忙吧。谢谢你了小姑娘。   看看我们真的没事,她才把心放下,红着脸悄悄退了出去。   等一关上门,我和薛雨萍都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男人都这德兴,逸诚你这人也挺色地啊。”薛雨萍毫不吝音对我的表扬。   “别瞎扯,破坏我地声誉。不过是看小姑娘好玩嘛。你不也这样?可不要把我等同于曹宇那类人?”我毫不客气的反击。   “呸。”听我出言曹宇,她更是不依。就手抓了一个东西向我丢过来。   我高举双手投降:“没想到这儿的房价还挺便宜的,这么豪华的套间,几百块钱就可以搞定。   “你个土老冒子。”薛雨萍得意地冲我笑着,“被人耍了还不知道,几百块钱是不错,不过是美金而己。   我一咋舌。也感叹于自己的无知,虽然觉得这房定然价格不低,却想不到数目如此之巨,祁伯伯还真是舍得投资。   那小姑娘看起来挺老实,不成想还是摆了我一道,觉得她说地价格跟我想象中的差距很大嘛。她也够大胆的,敢戏弄客人,如呆我们一投诉,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想必也是看清了我们不会难为她才会如此,这小丫头真是个鬼精灵。   看看薛雨萍的得意劲,恶作剧之心又起,趁着她又回到电脑前,悄悄地拨了一个电话,等到自己找的人来了,小声捂着话筒说道:“曹宇,出大事了,哥哥我犯事啦。   曹宇呆然上当,关心地问道:“出了什么事儿?你在明肠儿打的电话?”   “我被人坑了,没奈何绑了个人质跑到了外地。   曹宇大为紧张:“到底怎么回事儿?是谁害你?我能帮你干点什么。   “你替我向人质说几句好话吧。”我故意担心地说着。   曹宇己经没了主张,随口应道:“好吧。   悄悄放下电话,走到薛雨萍面前:“有人找你。   我强忍着笑,看着去接了电话。听到曹宇紧张地压低声音“喂”了一声。   终于忍不住大笑出来。没过多久,薛雨萍己经大声吼叫道:“域逸诚,你给我滚过来。”却哪敢再应声,乖乖地溜进了卫生间里。等我熬了半天,从里面出来,两人己经甜甜蜜蜜地说起了话,总算暂时把我忘到了一边。   等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祁伯伯显得兴致颇高,话也多了起来,看来此行收获颇丰。   好多话不便在路上说,到了目地地,他还不肯放我回家。非要我去他的办公室,开心地讲起此行的目的。   薛瑞伍叔叔所在的国家信托银行是在近几年才办起的,此前薛叔叔在中行京分行做了几年地副行长。   由于是个新办单位,没有富余、退休人员,所以效益非常好,搞得红红火火,在业界的口碑也不错。   大富托他的关系,在这几年从信托银行在我省的分行搞到了不少贷款。祁伯伯特别给我解释说这都是通过合法途径的,因为大富本来就是从事正当行业的。   这次把薛叔叔请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表示对他的感谢。   薛瑞伍还是个比较讲正气的人,几次派人去京里用各种方式对他表示感谢,都被委蜿拒绝,这次把他请出来可着实不易。   不想临时起了变故,因为本来没想到雨萍会跟了来,她也是个学生,所以他才做主张请了我作陪,就是年轻人在一起有话说。   祁伯伯讲的,我自然明白其中会搀杂些水分,有真有假。但让我陪雨萍,据我的猜测,大概就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了,理不清猜不透,却也不好说破。至于交易背后的故事,就更非我所知也。   对他要我作陪,并不特别在意,无论怎么说,有晨姐的关系,帮他做点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对自己以后的发展也有好处。何祝这一天里吃的、住的,都让我大开眼界。   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情:“伯父,以大富的实力,完全可以通过正当途径取得贷款呀,怎么还要这么费力呢?”   “逸诚,这你就不懂了,当然年轻人不理解也是正常现象。听我一讲,你就明白了。”他倒是真想让我长些见识,“有时候银行发放贷款不仅是考虑业绩的。不见年报上各家大银行呆帐、烂帐那么一大堆,要真是做得那么规范,这都是从哪儿来的?要想取得贷款,可不那么容易,有时付出的代价是非常大的。想不到,看上去很正常的事情,也有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搀在里面。   “通过你薛叔叔,咱们通过正常途径取得贷款,就能省下公司好大一笔开销。这次你的功劳不小,让他们父女二人满意,以后工作就更好做了。临时急智,贸然说你是我的干儿子,没往心里去吧。   对这一点,我倒真没怎么在意,至于是不是临时起意,就不是我能够知道的了。如呆我能看透他的想法一一一唉,不提了。   “那就好,也不是外人,我就不说感谢的话了,这样吧,那所房子剩下的20万伯伯帮你出好了。   再三推辞,最后还是笑纳了这笔“巨款”,反正祁伯伯也不在乎,听他话中的意思,这一下搞定了,一笔贷款,节省的大慨就能以百万计。这点小钱,只如“九牛一毛”,就算不得什么了。何祝为了做他的干儿子,“干爸”也不知道叫了多少声,有点报酬也是应当的。嘿嘿}还有一个疑问,知道他不会明着回答我,还是问了出来:“伯父,您跟薛叔叔昨天下午是不是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去了。   呆然,他伸手在我的头上拍了一下:“臭小子,你还顺着竿子爬上来了,小孩子不该问的,就别乱打听。   他叹了口气,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有时候逢场作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昨天下午不仅是我们两个,还有省行的行长呢。发尽管说的含糊,他还是透露了一点给我知道的,也许真的把我当做了他的干儿子吧。这帮人,行动够诡秘,原来一起玩乐的还多出了一个家伙,居然完全没有露面。实在是此中原由,不足为外人道也。   “行了,你也出来一天啦,回家休息吧。对了,这事可不要对小晨说啊,否则我绝饶不了你这个臭小子。”又叹了口气,“她现在对你,比对我这个亲老子还好呢。   话里居然有点吃醋的意思,说到我的脸都有些发烧,感到自己更喜欢祁伯伯说粗话时的样子,显得更加真实,更有人情味,不是平时坐在老板台后给我的那种感觉。   提到了晨姐,我突然想起她还特意嘱咐了我一件事呢,何不就趁此时老头子高兴说出来,必能事半功倍。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七十章 解决方案   一带江山如画。风物向秋潇洒。   水浸碧天何处断?需色冷光相射。   寥屿荻花洲,掩映竹篱茅舍。(转载请保留)   云际客帆高挂。烟外酒旗低亚。   多少六朝兴废事,尽入渔樵闲话。   怅望倚层楼,寒日无言西下。   与祁伯伯道别,出了大富大厦,谢绝了他好意要派车相送,一个人走到节日气氛尚浓的大街上。   街上很多行人明显是一家子,亲亲热热地走在一起。看到这里,我这做人子的真该感}IPMTA,也没能好好地陪陪老爸、老妈,   老妈也许又在心里不停地念叨了。   跟她年龄差不多的大妈、大婶们谁不羡慕她有个好儿子,可好归好,大过年的就连这当妈的都见不着个鬼影,想跟人神气一把   的机会都带受有。   想到这里,走到路边的一个公用电话旁。打个电话先,跟妈妈通能气,说点好听的,有个缓和的余地,总比一回去就挨顿埋怨   来得实惠一些吧。心里暗叹,我老域还是够狡猾的嘛。   听着电话铃声“嘟嘟”地响着,就捉摸着该怎么跟老妈道声对不起。   等了半天,居然没人来接,好呀,家里没人,看来老妈也趁我不在,出去逍遥了,负疚感一下就有所减轻。   回过头去看看仍很有工作气氛的大富大厦,再想想省里人气旺盛的金龙大厦,觉得很多方面还是大公司做得好,一切都正规   止匕   而按照惯例。IT类公司大都己经歇业,要等放假过后才会正式开张,[逸诚科贸]也不会例外吧。   天色还早,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想去自己公司看看的念头。   自己从上学走后,就没有参与公司的管理。明白即使去了也必定是大门紧闭,但毕竟是心血所在,还是抱有很深地感情。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独辟蹊径呢,越是开张的少,不就越容易赚钱么?就这么寻思着我己经到了[逸诚科贸]门前。   出乎意料,店门居然是开着的,在我正准备进去的时候,有两个中学生模样的男孩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个小包装盒   子。   在门外站在了一会儿。仔细看看金字招牌,才悄声走了进去,心里感觉不错,舒大哥还是很有头脑地嘛,居然跟我不谋而合。   一个女孩坐在电脑前正聊天,看背影有些熟悉,似乎是文嘉琪。   用中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女孩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呆然是她。   “干什么嘛,吓人家一跳。想要什么就说}”又回过头去。双眼还在盯着显示屏,要把最后一行字打上去。   “嘉琪姐,真的是你,可真够敬业的啊。   她这才看清楚了我,猛地站了起来:“啊一?是你,那个一一逸诚啊。我一一一”一着急,也想不出怎么称呼是好。   “嘉琪姐,我路过这里。没什么事。大过年的,辛苦了,春节期间还要守店营业。”没想到把她唬成了这样,心里有些不忍。   “不是的,我一一一”她呐诺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轻轻地笑了:“我就是过来玩的,看你这么辛苦,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怎么只有一个人在?”   “本来是不营业的,可是我看有人来问,就顺便卖了点东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原来是这样,她还挺敬业的,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看来本该只出工不出力的,还是想错了。不过这么大堆东西放着,没人看是   不行。   “我家在乡下,过年也没回去,白天又没事干,就承包了所有地白班,还可以在这儿玩会儿,要不一个人住在租的房子里,太   无聊了。”她看我满脸笑容,没有责怪的意思,话也多了起来。   “带受想到嘉琪姐这门市经理这么敬业,我得告诉舒大哥多发点加班费给你。”继续开着玩笑。   “不用,只要你别说我在这儿玩游戏就行了。”她这话倒没把我当作是这儿的大股东,只是个来看热闹的大男孩   “那有什么,大家都一样,年轻人谁还不爱玩呀。”觉得她这样说更合我的胃口,是个挺有意思的女孩。   “嘉琪姐,你帮我打个电话给舒大哥,看他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有些事情想跟他谈一谈。”没记家里的电话号码,只好麻烦她   了。   “噢}”她应了一声,“你先到里间坐吧。   刚刚坐下,文嘉琪己经跑了进来。   “怎么样?找到了?”我抬头问道。   “舒经理一听你找他就把电话挂了,说马上过来。”舒大哥不愧是军人出身,做事真有效率,大过年的打扰他们一家团圆,早   知道这样,我就自己打电话说了。   文嘉琪倒了杯水给我,就站在那儿不知怎么好了。   笑着看看她,“嘉琪姐,我这儿没什么事了,不用你招呼,去玩就行,我在这儿等舒大哥。   在这等待地功夫,我把跟祁伯伯的谈话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   “伯父,听说公司准备更换现有地电脑跟服务器,是真有这事吗?”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你小子信息还挺灵通的,董事会刚通过没几天,你就知道了。   这就是昨天晨姐最后告诉我的,要不这么精准的情报哪儿搞来,路上不方便说,现在看他兴致高,才提了出来。   己经承诺了不出卖晨姐,就笑着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嘛,您就说是不是真的就行了。   祁伯伯冲着我一笑,其实事情是明摆着的,不用说他也能猜到我怎么得到的消息。   “是啊,是有这个计划。怎么?有兴趣,你那个小公司能做得了吗?”不愧是商场老将,刚说了个开头,就猜中了我地用意。   居然看不起我们的实力?   “我们虽然规模不大,但技术实力可是很强劲的。”我没敢夸太大的口。打保票的事儿可不能轻易出口。   “逸诚,胃口不小呀,我这预算可不是个小数目。计划部地人圈定了两家大公司,开价都是狮子大张口,比预计的还要超出了   很多,正在考察讨论着呢。如呆你敢接,当然好了,这可是互惠互利的好事。不过,你凭什么能让我相信你?”   这才是正经做生意的。就算想照顾也要说到明处,一来要省钱,二来质量还不能含糊。   昨天听晨姐说过之后,我己经仔细考虑过:“伯父,[逸诚科贸]这两年的发展您肯定多少也知道一些。我们人虽不多,可都   是精英,克诚哥的敬业您可是知道。   看他微微点头,我继续说道:“去年做了几家单位的局域网络,大家还都是很满意的。当然了。还没有搞做像大富这么大规模   的。但我有信心能做好。”实话实说也没什么错,自己地优缺点都摆出来。才显得有诚意。   祁伯伯继续点头听着。“再说了,大家都在一个城市,我们公司就在您眼皮低下,以后做做维护,搞搞售后也方便得很。而且   您知道的,我可是这方面的天才,尤其是网络安全这块,造诣很深的。有小侄做后盾,你公司网络的安全系数可就大大增加了。   适当吹嘘也是非常必要的。   “你这小子。”祁伯伯当时就笑了,“还真不谦虚。   “这可不是吹牛的,关键是我们来做,也能给大富省下一笔不小的开支,双赢的局面,也是您所看重地吧。   祁伯伯肯定也是有意照顾,一来私交不错,二来还有克诚哥的原因呢。如呆合适,交给我们做,别人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来。他   也知道克诚哥地那个怪脾气,是不可能来求他的,由我出面,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   “先这么说着,你回头让人做一个详细的规划书送过来,如呆能通过论证,就便宜你小子啦,可有一点,不能宰我。”祁伯伯   还是很有幽默感的。虽然这么说着,却不肯盲目应承下来。   这才是一个脚踏实地做生意的人,因为他占了绝对的股份,公司董事会对他没有什么太大的约束,无论花多少钱,搞什么项   目,差不多就是他一枝笔说了算地,但制订的制度自己还是认真执行的。(比如说给有贡献的人发放奖金,我就是直接的受益者)   该花钱时毫不手软,比如拉项目、拉资金时,却不肯无谓地把钱投出去,每一分钱都要用在最适当的地方。“时势造英雄”,   祁伯伯绝对是是当今社会下一个杰出的商人。   如呆能把这个项目揽下来,利润肯定就不止是他这次又奖给我的二十万这么点啦。   想得正美呢,舒会来己经大步走了进来。   “舒大哥,不好意思,没去给你拜年,还要把你搭进来。   舒会来哈哈一笑,“我是不想来呀,可你嫂子一听说逸诚找我,一把就把推出了门外。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自己兄弟,我不愿多说虚的,开口直奔主题:“舒大哥,我觉得咱们完全可以在节日期间营业嘛,别人不做咱们做。尤其是那   个软件专卖店,我感觉应该是大有可为的。你想想,这一过年,小朋友们手里都握着大把的钞票,咱们的游戏、点卡还不得趁这阵   子多卖上点?”   “不是没想过,主要考虑加班还得支付一笔额外的费用。我跟克诚合计过,就算有点收入,也没什么赚头。”舒大哥给我讲了   他的想法。   “舒大哥你这个说法值得商榷,小弟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如呆别人关门咱们开业的话,必定能多聚些人气,口碑好了,顾客就   会习惯到咱们[逸诚科贸]来,以后也会更多地光顾,如呆只看眼前利益,怎么会有大的发展嘛。   我习惯于逆向思维,考虑到所有可能。这套想法,己经在心里转了无数遍了。不管干什么,要做好就得把各种因素分析周详,   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急功近利则不是长久之计,事情想得长远了,公司才会有大的发展。   舒大哥一拍大腿。叫声:“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看来当哥哥地给你这个学生他打工,还真是一点也不冤枉。   聪明人一点就透,知道他明白了我的想法,也就不再多言,接下来把跟祁伯伯谈定的事情讲给了他听。   舒会来一听,那叫一个高兴,激动远超过了我。看来对这个合伙的公司,他比我更要放在心上。   等两个人商谈好了细节,午饭的时间早就过了,因为我们谈得热烈,文嘉琪也就一直留在外间没走。   正好她现在也没事情做,在我们三个一起吃午饭地功夫,把这个写计划书的任务交给了她,我还是比较欣赏她做事,是个可造   之材。一点平凡小事,就能见到一个人的素质。   把大体思路解释清楚。告诉她有什么疑问要随时找我,尤其是关于软件部分,一定要跟我核实好,搞得有说服力一些。对这个   项目我是志在必得的,即能证明能力,又有利于公司的发展。   大富这样的大企业我们都能做好,本市其他的自然更不在话下来,这也是个很好的打广告的机会。   要获得成功。这份计划书是非常重要地一个环节,想打动大富的董事们,必须先过了这一关。   软件方面给了他们信心,硬件只要选大牌子品质过关的产品就一定没错。而某些大公司只所以报价超高,跟这个采用一揽子解   决方案也有很大的关系,我们的机会也正在于此,故此一定要做出让他们心动的东西来。   此时才发现,停了手机,还真是不明智,因为回来了这么长时间,在家的时候不多。回家之后,还是赶紧把手机开通了要紧,   可别误了我的大事。   这一耽误,又是半天的功夫,得赶紧回家了,要不老妈该去登寻人启示了。“百善孝为先”嘛。   匆匆赶回家里,突然发现楼下停着那辆非常熟悉地红色跑车,心里激动,是晨姐来了?   急、急忙忙地跑上楼去,刚一打开门,老妈己经迎了上来,嘴里嘟嚷着:“又野哪去了,到现在才回来,人家祁医生来半天   了。   “真的是晨姐来了?”我顾不上换鞋,就冲了进去。   晨姐正坐在沙发上跟老爸聊天呢,看到我,微微一笑:“我给爸爸打电话,你们不是上午就回来了么?”   “刚才到店里去看了看,那件事情有点眉目了。”心中得意,来不及说其他地,先把喜讯汇报一下。   “坐下·漫漫说,这么着急干什么。”晨姐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也觉得自己太性急,一点也沉不住气,这么一说,还不把老爸、老妈搞糊涂了,指不定想哪儿去了呢?   闻言乖乖坐了下来,倒了杯水灌进肚子里,可是喝水的急态又遭到了老妈的批评。怎么搞的,我做事怎么总是难以让人满意   呢?   还是老爸对我不错,只是笑着看了看我,没多说什么,也许他认为男人忙点、急点没什么不正常。   “别闲着,小晨,吃点东西。”老妈很热情地招呼着。   “你们聊吧,我出去一趟,正好刚才还有朋友找我。”老爸够狡猾,我一回来,他就想开溜了。   “晨姐,你怎么会现在来的?”大家都沉稳,我也就不急了。   “看这孩子说的,小晨来看看我不行呀。”晨姐还没回答,老妈倒不愿意了。   晨姐微微一笑:“自然是来给叔叔阿姨拜年呀,几天不见,我也怪想他们的。”还是她嘴甜会说话。   “以后想来就来,不要每次都拿那么多东西,显得多生份。还是女孩儿好,看看小诚,不管到哪儿都空着手,好像家里大人从   来都没教过似地。”这都哪跟哪儿呀,饶了这一圈,真猜不出她是想人空手来,还是拿点东西比较好。   老妈还来劲了,又什么时候管我了?看来对我整日不着家,意见蛮大的嘛。   从我离开家上学之后。她是很少再舍得说我什么的,这次还当着晨姐地面,真让我有些下不了台的感觉。   但在家里她老人家就是老大,我又有什么好说的,难怪老爸这么迅速地消失。定是生怕又被老妈强跟我扯上什么类比关系,污   了他的“清誉”。   爸爸都没招,做儿子的能有什么对策,还是巴结一下比较现实一点:“妈,有件事要跟您汇报一下}   “什么事,回头再说吧。小晨还在呢,多陪她聊聊。”老妈还不买帐。   “这事也跟晨姐有关呀。   “跟我还有关系?”祁晨歪起头。长长地黑发垂下来,漂亮的大眼睛盯着我,眉间打了一个问号。想不出我说出来的会是什   么。   被晨姐看得心里一荡。我赶紧把眼神躲开:“当然跟你有关了,老妈同志,我在西郊的大富新村买了套新房子给您,想不想去   看看?还是晨姐帮着装修的呢}”年前想提,因为钱还没付,就暂时没告诉老妈,想搞定后给好一个惊喜。现在更好了,一分钱也   不用自己掏,才第一次告诉了她这件事情。   “这孩子。几天没回家说话都不着边际啦,骗妈妈高兴也不是这么个来法。那边房子多贵呀。哪是咱们现在能买的起的。我和   你爸去看过,就想着再攒上几年,买套那样的房子给你预备着,你倒说得轻巧。   我现在手里有多少钱,除了晨姐,怕是再没别人知道了,就是老妈也跟她没细提过,她自然不知道儿子现在是个百万富翁了。   尽管在当今社会这点钱也许并算不得什么,但比起*工资度日的工薪阶层来说,却是积攒一生也难以达到地高度。   每年我交点上来,她己经够惊喜的了,也还不怎么舍得花,说要我为留着,所以她才会有此一说。   但这套房子,其实我并没有掏自己的腰包。这发生的一些事,说了她一时半会也搞不懂,也不打算告诉她,辛苦半生,也该让   她好好享受一下了。   “阿姨,是真的,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二老过去住了。”晨姐还在旁给我做着证明,却压根不说这根本就是她的功劳。看出   来我以前并没有露过口风,钱的事她也不提。   “你怎么也跟着一起逗阿姨了,小诚这才回来几天,我能信他才怪。”老妈还是一副不信的表情。   “看您说的,我怎么能骗老人家呢,真地,都收拾好了,比现在这房子可大多了。差不多有150个平方呢。”晨姐解释着。   老妈这人很认死理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老妈,你看你,我不在家,不是有晨姐吗?”   晨姐一本正经说出来,就不由老妈不相信了:“你说说逸诚这孩子,给你添了多少麻烦。”她这次倒是信了,却又开始数落起   我来。   “阿姨,小诚很不错地。”晨姐自然地帮我说好话。   老妈的思路不慢,知道自己刚才的怀疑没有道理,:“小晨说了,我当然就得信了。   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我,自然地理解为这全*了祁医生的帮助:“小诚这孩子真是的,阿姨倒真想有你这样个人管着她,就   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福气。现在翅膀硬了,有什么也不跟妈说了。   老妈不明白事情的内幕,想当然地以为我得到了晨姐的资助,说出来地话也有些莫名其妙。   这一说,晨姐的脸立刻“腾”的红了,头也低了下去。   “妈,这怎么说的呢。”我何尝不想晨姐能时时在身边,可现在一一一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们的表现,老妈又怎会不看在眼里:“就算有了房子,我跟你爸也不住了,在这儿呆惯了,邻居们都熟   悉。真的有了新房子,你们年轻人去住好了,当父母的看到你们过得好,就比什么都高兴。”老妈这人,真不知道她都怎么想的,   说出话来,我可真是觉得摸不透了。   以前总念叨着有钱了换个大房子,可现在大房子摆在眼前了,却没有我想象中的惊喜,也许她一切只是为了儿子吧。   一席话说完,本来刚才晨姐还在害羞,现在却有些伤感,眼圈微微发红,大慨是想到了她过世的母亲吧。   是呀,谁不愿有个完整、温暖的家呢。   赶紧使了个眼色,以前对她说过晨姐家的情祝,老妈是个聪明人,一看情形,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   她坐过去一些,一手搂在晨姐的肩膀:“孩子,打一看到你,阿姨心里就喜欢。要是愿意,把这儿当自己的另一个家吧,我就   最想家里有个女孩儿,不会像小诚那样带受合没肺的。晓雯小,虽然常在眼前,却不像你这么懂事。其实我很想有个你这样的好女   儿,知道疼人,就怕高攀不上呀。”老妈心好,不过话说出来,意味可就不同了,她不会就这样被收买了吧。   第一次听她这样大大方方地称呼晨姐,似乎真的当作了自己的孩子。在高兴之余又为自己感到难过:老妈呀老妈,怎么不管说   什么,都非要把我搭进去呢,表扬别人也不至于总把我批判得体无完肤吧。   但开心却是主要的,无论如何,妈妈愿意把晨姐当作我们家的一员,都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久违母爱的晨姐听完这话,轻轻地伏进了老妈的怀里:“阿姨,我愿意的,就当我也是您的女儿吧。”声音有些硬咽。   不是在老妈面前,我也许会说如呆是儿媳妇也许更好一些,想了想没敢,好歹又忍了回去。   “老妈,跟我们一起去看看新房子吧,很漂亮的。”大过年的,还是说点开心的东西比较好。   妈妈抬头看了看天色:“晚上你爸爸的几个同事要来玩,在咱家吃饭,今天是不行了,改天一定得去看看。   本来还想留晨姐在家吃饭,既然有人来一一一“   妈,那我跟晨姐去打扫一下,你就招呼客人吧。反正你知道我跟老爸那帮小官僚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孩子,又乱说话,也不怕小晨笑话。   “小诚就这副德兴,不用往心里去。”得,向来温柔有加的晨姐也入到老妈的团伙里了,看来此地不可久留呀。   “妈,那我们可走了,您老辛苦吧。”我当机立断。   老妈张了张嘴,虽然没出声,我明白她想说“怎么刚回来又要走”,但碍于晨姐在,终于没说出来,只说了句:“这孩子,又   贫嘴。   我却不管这些,一拉晨姐的手:“咱们撤吧。   祁晨暗暗拍掉我抓她的手,脸又红了。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七十一章 美人如玉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红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   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明人静。下次更新本站将用电子版,不再发布文本格式.   刚要出门,老妈悄悄把我叫住:“小诚,你买的那个房子到底多少钱,够不够,不够妈这里还有,可别让人家小晨破费。”她   还真够操心的。   “妈,你放心吧。我自己能解决的。”难道我能告诉她房子要五、六十万,那还不得把老人家吓一大跳。当然也不能说不花   钱,以她的观念,这样的好事,打死也不会相信。万一再以为是儿子的钱,1113h113不可终日,那不更乱套了。   所以不等她再细问,我己经冲出门去,留老妈自己在后边念叨。   “带受想到你会到家里来。”坐上车后,我轻声说道。   晨姐并没有理我,自顾地发动了车子。   玉人如雪,车内的暖风吹得长发微微飘起,带来一种无法言喻的、让人悸动的美丽。   那份沉默,却让我的心里一阵不安,她生气了?不过是守着老妈拉了一下手,也不算太过分吧。没再说话,默默地看着她发动   了车。   “怎么不说话了。过年了,来给长辈拜个年有什么好奇怪的”还好开口了,看样她还是很在意我的感受。   继续说道:“小诚,以后在人面前不要对我那样,好不好?要不,我可要生气了。   一只手放在了她握方向盘的手上,“晨晨,我喜欢你,愿意跟你在一起,刚才不过真情的自然流露,真的你生气了?”   “越说越来劲了,还是觉得你叫姐姐的样子比较乖些。”祁晨赏了一个白眼给我。“喜欢我,当然没什么不对。可你还在上   学。我跟你的事,现在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再说了,你喜欢的人可多了。也有好多女孩子喜欢你,是不是?”   明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可我还是狡辩道:“就我这种类型地大白菜,一伸手就能抓一箩筐。除了好晨晨,哪有谁还会稀罕   呢?”   “真的吗?”她侧过头扫了我一眼,笑了起来,“这么说我地眼光很差劲嗜。   “嗯。”我用力的点点头。下次更新本站将用电子版,不再发布文本格式.   “你骗我就行了,”她的声音变低,“不说别的。就你跟那个云希,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不得不佩服女孩子惊人的直觉。她在的时候,我跟洋姐同样显得非常亲昵,可晨姐偏偏就能怀疑到云希头上。   可为什么当时她没说呢?是浊也不想触及这个敏感地话题?   我张了张口,怎么说跟云希的关系比较好呢。尽管事情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的,可要跟一个女孩子说和另一个也有这种关   系,自己的想法中。无论如何也是开不了这个口的,可是能一直隐瞒下去吗?   但就算心里藏着左拥右抱的梦想,总不能赤裸裸地说出来吧。   只是一瞬间,我地脑子里己经转过了无数念头。   “没想好怎么说,就先不要忙着解释。小诚,我宁愿你不出声,也不想听你说谎话。等考虑好了,再告诉我。反正你也还不是   我什么人。   “晨姐,我一一一”一着急,晨晨却没再叫出口。   “好了,你现在还上学,我管不了你,也不想管。爱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有充分选择地权利。   听她的语气,说话时的神态,是非常认真的,我真的着急起来。   可爱的晨姐,我无论如何都不能、也不会放弃地。激动之余,也不管正在开车了,伸过一只胳膊就抱住了她。   晨姐急急地一刹车,“吱”的一声响,手上一转,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小诚,干什么,有话不会好好说,自己不要命还想   把人家搭上?”   她的鼻翼扇动,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转过脸来,责怪地看着我。   严肃的脸上闪着圣洁的光,大大的眼睛圆睁,小巧的嘴巴翘起,不管她还在生气,伸手就把她的双手拉了过来,让她的脸正对   着我。下次更新本站将用电子版,不再发布文本格式.   “你干什么?”见我瞪着她半天没说话,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顿了一会儿,忍不住一笑,“这可在大街上呢。   这一笑,在冬日里就如同迎风绽放的梅花,娇艳不可方物。她方才只是在逗我吗?   念及此处,轻轻一扯,就把她带进了我的怀里。   “干什么嘛?”嘴里虽然说着,身体却并没有抗拒,乖乖地把头伏在了我的肩上。   “你想干什么,坏东西,唔一一一”不由她分说,用手托起了她的耳闻,重重地吻上了香唇。   任由我含住了诱人的红唇,想进一步采撷时,她却轻轻把我推了开来。脸一闪,人却仍斜倚在我的怀中。   我低头看着她。   “小诚,咱们认识多久了?”   “好几年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是呀,好几年了。”她突然抬起眼睛来看我,“你可从来没敢对我这么凶过。   “我没有对你凶,不过情急而己。”急急地辩解道。   “有什么好急的,我说的不对吗?又不是止说你一个人,大家都是自由的,我也是同样有这样的权利。   “不,晨晨,不要,我需要你。”我大声叫道。   空气凝滞了几分钟,两个瞪着眼睛互相看着。   “真是不知道哪辈子久你的。人家都对你这样啦,还想怎样。再这么凶,真的就不理你了。”此时的祁晨,只是一个撒娇的女   孩,己经完全没有了姐姐的模样。无论如何,她心底对我的关爱是无法掩饰的。   压下了心底的激动,清醒过来,是呀,晨姐对我己经够好了,什么时候都想着我,还想怎样?松了一口气:“晨姐,对不起。   我不敢了。可是对我来说,你比什么都重要。”这下可算是被她吃定了。   她从我的怀里爬了出来。轻声嘟嚷着:“人家说的也是实话。   美人温柔如斯。用手轻轻地拨弄着她的长发,一时语结。   “好了,不说了。现在去哪儿?”祁晨比我沉稳,把话锋*开,并又一次发动起了车子。   “不是说好去咱们地新居的吗?”见她软了下来,故意把“咱们”两字说得重重地。   “带受安好心。”如丝的媚眼一横。扭过了头不再理我。   嘴里虽然这么说,还是依言把车向市外开去。我的心里暗乐,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感觉。   “伯父答应了,说如呆合适,就把那项网络业务交给我们。”总算想起了一个好话题。刚才在家里就想说了,可是总被打断。   现在正是机会。下次更新本站将用电子版,不再发布文本格式.   “你还真有两下子,我当时不过顺口跟你提提。老爸可不是那么容易随便承诺的人,你怎么说动他的。   索性把这次陪祁伯伯出行地经过,前前后后都跟晨姐说了出来。在她的面前,我从来不会也不想隐瞒什么。   听我说到薛叔叔的事情,她不由露出会心的微笑。等全部讲完,晨姐笑的更是灿烂。嘴里评道:“这一老一少都够狡猾的,看   来,我以后得防着点你们啦。   对自己地父亲,还不知之甚深,这么说明摆着就是冲我来的了。」臼清更佳,又叫起了晨晨:“你可不要这么说,咱可是个纯情少年呢。   “你还纯情少年呢,别臭美了。就算是,也是几年以前地事了。”晨姐也够坏的。   她这一说,不由让我陷入了沉思。想起因了那场意外,当年初相识的日子:美丽的晨姐,湿流流的长发,如九天仙女一般,飘   然而至,那时情景,如在眼前。   而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了自己的幸福生活,从一个最普通不过地高中生,开启不算平凡的历程。看来那次还真是一个重要   的转折点,晨姐更是命中的福星。   “小诚,想什么呢?”见我半天没说话,晨姐有些奇怪。   “我想起了在医院里第一次看到晨晨时,还以为自己己经不在人世间,碰到了仙女呢。”夸张地把自己当时的想法说了出来。   晨姐轻轻地掩嘴一笑,看来终于接受了我的称谓:“臭家伙,还以为你是后来才变坏的呢,原来那时就己经是个不良少年   了。   “我变坏,还不是因为了你的缘故。   “哼,倒成了我的不是啦。人家那时不过觉得你比较合胃口一点,喜欢跟你说说话而己。一直觉得你是个乖巧的男孩,谁知道   你一一一你一一一”晨姐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我怎么样?”这个好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哼}不跟你说了。”微笑,脸红。   “总算到家了。”我把鞋子甩掉,光脚踏着竹制地板跑过去躺在沙发上。   “叭”的一声,晨姐把一双拖鞋扔了过来。又冲过来把我拽起,“快起来,好几天没来了,这上面都满了尘土了。一点也不讲   究。”她总是见不得一点不洁净的东西。   “快来,和我一块打扫。”晨姐从卫生间端来了一盆热水,把一把抹布丢了过来。   看晨姐姐干活真是一种享受,我以前怎么没觉得打扫卫生还是一种娱乐方式呢}   毛衣的袖子挽起,露出一双雪白的腕子,认真地四处擦拭着,似乎不是在打扫,而是在跳舞一般。看她投入的劲儿,有由感   叹,难道做医生的人都有洁癖吗?   柔软的腰肢轻轻摆动,长发随着动作不断摇摆,真的是一道很美的风景线。   我拿着条毛巾跟在身后,东擦一下,西抹一下,注意力都为她所吸引。   似乎发觉我在偷偷欣赏她,回过头来瞅了我一下,甜甜一笑,又用力去擦起了窗台。   大约是觉感到长发有些碍事,她转了一圈找了根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束在一起的发丝甩到了一边,露出雪白的一段脖颈,这   下动起来的风光更是诱人。   越发地无法用心干活,我的心思就放在了她的一举一动上。薄薄的羊毛衫下藏着的是柔韧的纤腰,合体的牛仔裤烘托出翘挺地   双臀。往下就是她修长的双腿。更有会时隐时现地香颈,以及如玉的皓腕。   专心做家务的美女有一种别样的风情。这一切美景怎会不让我心猿意马。   正想着呢,她己经轻盈地跳爬上了窗台,在本己够洁净的内侧玻璃上擦起来。   都说女孩子如何如何,其实她们的韧性可比男同志厉害多了,就晨姐干起活来兴致盎然地样子,实力可见一斑。   别看女孩子逛起街来。恨不得把自己都要挂到男伴的身上,其实那都是做做样子。   自古相传女性要柔弱似水,似乎惟有如此都能显示出其可爱。但你如呆要真相信了,那吃亏的肯定是自己,那股坚忍不拔的力   量是万万不可小窥的。   还是说逛街,人家别看转的地儿比咱们多地多。可还不是见了新猎物就迅速恢复体力,速度之快。让我等惟有叹为观止。所以   说嘛,前人的经验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   胡思乱想,心里一通感慨。晨姐回头看见了心不在焉地我:“喂,小诚,你这哪儿是打扫卫生。明明在磨洋工嘛}   “噢,哪能呢,我是工作兼观光两不误嘛。   “观什么光一一一?”晨姐好奇地问道,又仔细地看了我几眼,见我一直在她的背后打量。一下子就明白了所谓“观光”的含   意,脸悄悄红了。“死家伙,脑子里都整天想什么呢,还不好好干活,我这可是帮你收拾房子呢}   “什么你我的,分这么清楚干嘛。我的还不就是你的,再说你不比我付出地心血多吗?”   “讨厌,油嘴滑舌。快帮我把抹布洗洗。”说完,一团物体就向我直飞而来。   反正己经遭到了批评,我索陛也把自己那块抹布洗干净,站在窗台边上看她劳动,等她要的时候再顺手递过去。   好不容易擦完这最大的一个窗户,晨姐轻轻地蹲下身子准备下来。   一直都在盯着她看,这一下蹲,臀部完美的曲线更是一览无余,我的眼睛都呆了,不得不用手扶住眼球,怕它老人家会掉到地   上。   “喂。扶我下来嘛。”晨姐慎怪道。   刚才爬上去的那么轻松,现在倒要人帮忙了。她一定发觉了我的偷窥,虽然装不知道,但红红的耳朵却完全出卖了主人。   牵住了一只纤手,等她纵身要下的时候,手上稍稍用力,一个温热的身子就全在我的怀中了。   双手一接的当儿,恰好就托在了我垂涎己久的部位。晨姐的反抗很激烈,用力地一挣,身体向下一滑,丰润的臀部就脱离了我   的掌握,双脚也踩在地上,身子却没能逃开,被我紧紧抱住。   她的双手努力地向后张开,不碰到我:“你干什么,脏兮兮的。还有你的手,刚洗了抹布,不要放在我身上啊。   都什么啦,还顾忌这么多。我的手早箍在了她的纤腰之上,再一用力,就温香在怀。   低头看着她,脑门上是薄薄的一层汗珠,一络发丝粘在额上,微微有些气喘,同样的一起劳动,这份敬业精神就非我所能比   拟。   脸上的晕红却是更加明显,一双眼睛不由自主地合了起来,近距离的观察,眼珠在眼睑下轻轻滚动,睫毛微微地抖着。柔嫩的   嘴唇却不停地盒动,啧出一股股火热的气息。   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可放过,目标就是那张娇嫩的小嘴。   冲动地压上了滚烫的唇,这就是我最最亲密的人,这就是我苦苦寻求的幸福源泉,就在今天以前,这一切似乎己经离我很久。」合里那么多的渴求,现在终于找到了宣泄之处。   这一次的亲密接触不比刚才在路上,少了那些外界的干扰,自然全身心地投入。祁晨热烈地回应着我的拥吻,也不顾了自己的   脏手,紧紧地环在了我的肩上。   “别在我的身上乱摸,多脏呀。   听到这个声音,我都快要哭出来了。我的好姐姐,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理智呀,偶尔放纵自己一次又能如何。   怕引起更剧烈的对抗,连这片刻的温存也会消失,还是依言放了开。她的双眼还是紧紧闭着,不愿张开。   “看看人家的衣服。”好半天以后。她睁开了眼睛,把白色地毛衣扯到身前,看着上面留下黑黑的爪印。“都是你。   她装作生气,不再理我,拿着抹布开始在房间里进巡,随意地这儿擦擦。那儿弄弄,不像开始时那么认真,一副赌气地样子。   玉人装样儿,是我一展功夫卖力的时候啦,再像刚才那样出工不出力,可就说不过去了。   一团抹布舞得虎虎生风。很有气势,在尚没有清洁到的地带一显自己的身手。   显然。晨姐对我的表现感到满意。此时她倒不再积极,只是跟在我后面,战斗过的地方如有不达标之处,就做些拾遗补漏地工   作。   斗至酣处,我干脆把自己的羊毛衫也脱了下来,就差点赤膊上阵了。   晨姐有些心疼。“傻小子,别着凉了,一点也不注意身体,这样子在外面怎么能让人放心。   但我己受了刺激,何祝这工作量也不小,我的身上己经见了汗,根本就没觉得有一点寒意。   在我们两个人的努力之下,几天未动的房子总算变得干净,颇有些窗明几净的味道。坐下来,看看劳动地成呆,这才像个家的   样子嘛。   还不等我从陶醉中清醒过来,晨姐己经把我地毛衣丢了过来:“快穿上,总要人家操心。   “嘿嘿”一笑,“晨晨,你快像妈妈一样唠叨啦。   “怎么,不行呀,阿姨处处为你操心,还这样,怪不得她总说你。   “怎么了,我不挺好的吗?”   端了杯水给我:“快喝吧,总也长不大。   “那么快长大了干什么,又不是…”   她不想听,赶紧说道:“天都黑了,咱们出去吃点东西吧。   “我话还没说完呢。   晨姐双手捂住耳朵:“我不听,你的嘴里肯定吐不出象牙来,不听也罢。快说,吃什么,说晚了我可就不管了。   她真是神奇,就能猜出我后面的话来,不让我说。“晨晨,我还是想吃你做的饭,我都好久没尝过你的手艺啦。”还真有些怀   念她地杰作。   “哼,才不干呢,你不总说我做饭不好吃吗?还是出去吃好了。”她嘴里虽然如此说着,眼里却是隐不住的笑意,还是蛮开心   的。   呆然不等我再说,她又道:“冰箱里空空如也,一点吃的都没有,我拿什么做给你。   “那怕什么,我现在又不饿,咱们出去买。   晨姐乐于接受这个建议,很快我们就踏上了采购的征程。   大口地嚼着晨姐亲手做出的饭菜,嘴里不停地夸赞,不是那种言不对心,毫无原则,而是她的厨艺确实有了实足的长进。   她还是那副样子,自己吃的不多,却不停地夹菜给我,然后满脸含笑地看我吃着,显得非常满足。   气氛十分温馨,很有一种小家的味道。我看看不太动筷子的祁晨:“阿姐,你也吃啊。体型够好的了,不用太注意保持。   听出我话里调侃的味道,她也合作地摆出家姐的模样,用手碰碰我的头发:“嗯,乖,多吃些,我也吃呢。”她很享受看我这   种狼吞虎咽的样子。   这两天虽然没怎么喝酒,却也没闲着,晚上就没再喝,一顿饭很快结束。   把碗筷收拾下去,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晨晨,这里什么都好,就是缺了台电视。   “哼,想看自己买去,这儿又不是我家。”做了那么多,还要被挑毛捡刺,她大声地提出抗议……   “晨晨,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是想起了古人之风?”   “什么?”这次她可没猜中。   “古书上不是说了么,古人是旧出而作,日没而息,,既然没有什么娱乐,咱们能做的只好一起去睡觉了。   这会儿她不可能还不明白:“什么呀,才几点,你少来了。臭美吧,谁跟你一起睡觉。那屋里不是有电脑么?”她倒不上当。   “哎,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去玩会电脑了。   “我先去洗澡,你那天不是说做了个网站吗,过会我来看看。   等我到了书房,晨姐就从我的眼前消失了。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七十二章 似水温柔   问讯湖边春色,重来又是三年。   东风吹我过湖船,杨柳丝丝拂面。   世路如今己惯,此心到处悠然。   寒光亭下水如天,飞起沙鸥一片。   新居非常宽敞,但目前的娱乐设施,也就这台电脑了,看看崭新的外观,知道新添置不久。开机一瞧,嗬,连系统都还是全新的。晨姐也就偶尔来收拾一下,自然不会象我一样,走到明肠儿都会用得到。那么这台家伙,就是专门为我回来准备的了,晨姐真是到什么地方都会想到我,念及此处,不由心里美滋滋的。   相比起来,对她的关心是不是要少了太多呢?真该好好地反省一下啦。不过她也真是的,明知道我就开着电脑店,还偏偏要自己买,真是有钱也不会省着花。   既然她想看看我的作品,就登上浏览器,把哼逸萍]打了开来。虽然开了,自己却是无心细看,随意翻着,也不知道都看了些什么,只是渐渐觉得这个名字实在是有些拗口,不方便搜索。   胡乱想着,心思却根本没放这上面,一心就等着看美人出浴的光景。人性的弱点吧,自从尝到了个中滋味,就总想…想想晨姐出来之后那春光乍现的时刻,设想着一件不能尽掩春色的睡袍,滴着水的长发,颈下的一抹雪白,底下露出光洁、修长的小腿儿,还有…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时间过得好慢,总算听见浴室的门响。好戏要上演了。不由屏住呼吸,静待着激动人心地时刻到来。   又等了半天,还没见到主人公上场,她不会一个人偷偷睡着了吧。刚站起来想出去看看呢,轻轻的门响,晨姐总算要出现了。   我又孩子气的悄悄坐下,偷偷地转过身,装作认真的面对着电脑。等到脚步声渐近,才把头转了过去。   一看之下,大失所望。她不仅把衣服又认认真真地穿好了,就连头发也己经弄干。哪有一点我所期待的东西?   “好了,我来了。”轻轻地走到我的身边,虽然包装严密,但那熟悉的气息还是拱到鼻端。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女性体香和沐浴液清爽地味道。   我使劲地嗅起鼻子,她关心地看着我:“怎么了,不舒服?我说吧,刚才穿那么少,让你注意点还不听。”很有些怪罪于我的意思。本来就差点被香味迷倒,听她关怀的话语,更是神魂颠倒。那还理会是什么语气。   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用力地抽动鼻子,“不舒服倒没有,怎么闻到空气中有股怪怪的气味呢?”   她学着我的样子:“什么味道,我怎么没闻到?”   我猛地把鼻子凑到晨姐身上,更加起劲。“当然是我家晨晨身上的香味。   “讨厌,没一点正形,不理你了。”她开心一笑,用力在我头上拍了一下,“把你打晕才会乖了。   我伸手把旁边地一张凳子扯过来,她就坐在了上面,身子轻轻*过,很自然地倚在我身上。   转脸对着电脑:“来,让我看看,小诚把网站搞成了什么样子。   “就是你那次在京里说的那个嘛,我觉得晨晨的想法很棒,就依言做了个免费的网站,来广泛传播我们的教义。   “说的都是什么呀,好像搞不法组织一样。还是向领导汇报一下成呆吧,怎么样,人气还行吗?”   “到目前为止感兴趣的人倒是很多,注册用户也不断增加,就是不知道如呆改成收费地接入平台后,会不会有人买帐。   “不能心急地,得慢慢来,事情的发展总有一个过程嘛,想一口吃成个胖子,这是不现实的。   听她说的有趣:“晨姐,我可没想变成大胖子,没人喜欢了怎么办?   “你以为有多讨人喜欢呢。”反问了一句,她又把话头扯了回去,跟我有关的,她总是最放在心上地。   “小诚,我考察过了,要想获得网络经营许可,办各种手续会很麻烦的,尤其是这个接入平台的审批手续,目前国内还没有完全放开呢。仅有的几个电子认证网站,不过协助进行一些支付过程的电子证书验核,收取比例很小的佣金,这些其实还都是挂*到某家银行的。现在办个站卖东西容易,只要有资金就成,搞这个可就…哎,慢点,晨姐把脸搁在了我的肩上,眼睛瞪大了。“先等一下,让我看看这个留言。   “哈哈。”她笑的花枝乱颤,“真是好玩。   “不过是个灌水帖子,网上满天飞,值得你这么好奇?”常走夜路自会遇到鬼,这种东西我可是见多了。   “真扫兴,人家难得看嘛,其他还有什么有意思的,快找出来。”晨姐的下巴在我肩上扭动,几丝细发擦到我的脸上,痒痒的。“好晨晨,我真服了你了,说是要看俺的网站,偏偏要看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什么叫没营养?能让人开心也是好东西。任何事物都要看到其有益的一面,取其精华,弃其糟粕,才会更快地发展。弄这些出来的人,肯定也费了好多心思的。好了啦,今晚的时间多得很呢,待会儿再看你这个不迟。”哇,没想到晨姐还是个很有哲理的学者……   千娇百媚的女子在身边撒娇,任什么样的要求也得应允。只得陪着她四处乱逛,寻找笑料,把学习过无数遍的东西再重新复习。   在外面,她经常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想到却这么孩子气实足。晨姐的心其实也是同样火热的,只是比较善于伪装而己。外表再坚强的人,一样也是需要人关心、有人疼地。   却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有我这样的福气。见识到美女真实的一面呢?由此推广开去,不管外表看起来如何冷酷,多么难以交往的人,只要你诚心地去结交,都有可能会成为好朋友的。要真正弄清这个复杂的社会,从茫茫人海之中找到各方面的知己,从晨姐这里得到的经验,将会是非常有帮忙地。   交人也是需要运气的。但同时也需要你慧眼识金。能有机会把自己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何不同样如是。得佳人如晨姐,夫复何求。(臭美中)“哎呀,我的肚皮都要笑疼了,今天不能再看了。”总算她笑够了。“还是看看你的网站吧。   进了[宇逸萍],我的兴致也就来了。一一把自认为与众不同的特点讲给她听。对这类东西,晨姐并不太在行。却也听得津津有味。   以前她对此根本是一点也不关心地,因为我喜欢,所以才开始关注起有关的信息。她的进步很快,现在己经渐渐产生了兴趣,聪明的人只要用心,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一个美丽的女孩肯为你做出改变,这种恩宠用什么能报答呢。我对晨姐的感激不是用话语可以表达出来地。   本没指望她能对网站提出什么建设性地意见。就想听听她对以后动作的想法。没想到,在一个外行的眼里,也能有如此之多的好创意,我居然从中得到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回去后要再好好地完善了。   “小诚。你跟老爸接触地也不少了,多少也会知道了。政府的作用有时是最无法估量的。安全交易平台,目前业界都传着‘事实标准,的说法呢,你不会不知道吧。对了,上次比赛中胜出的是谁来着?”最想从晨姐那儿得到的就是这些,她也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是国内的金雷。”这次失败耿耿于怀,对于这个战胜自己的幸运儿,我当然不会像晨姐这般健忘。   “对了,是金雷一一一那个现在好像还役有正式出台吧。   “对。”确实还没有听到关于金雷的平台己经开始付诸应用的消息。   “政府机关选定的事情,肯定不会打自己嘴巴的,那个平台的推出是迟早的事情。”她看着我道。   我点点头,这是无可置疑的事情。也许她还觉得我社会阅历比较浅,才会讲得这么清楚。   “你这个网站既然己经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就要想法在短期内得到大厂商及知名网站的支持,成为事实标准。但如呆你现在就改成收费网站的话,那么就会让信息安全中心一方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这可不是好事。   她的分析,让我由衷佩服,事先并带受有考虑到这么多。但我一细想也就明白,任何个人和企业,都不会愿意跟国家职能部门产生冲突的。“晨姐,那么你认为怎样才好呢?”   “小诚,我想你还是应该顺水推舟,将免费进行到底。在信息安全中心的范畴之外,也就是外围,打打擦边球,继续提供一个免费的软件平台,作为政策标准的补充。在认为你所做的这一切不会威胁到权威,信息安全中心才会有一定程度的认可,勉强可以接受。”此时的祁晨,眼里闪动着睿智的光,己经完全融入到了思考之中。我发现思考中的晨姐,有另一种美。   “然后呢,等到时机成熟,一些有眼光的风险投资者就有可能会想到向你的网站注资。这样就会产生更多的机会,促进网站的发展。以后再做大了,就可明9q理成章地收取接入厂商的费用提成,这才是曲线救国的良策。   “太好了晨晨,听你这一通剖析,让我茅塞顿开呀,一定要好好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听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她的手感叹一声,称呼也在不断变换:“来,亲一下吧。   “死相。”晨姐伸手推我凑过去的脸,“这也算感谢?明明想拈我便宜嘛。   她一脸不依的样子,更是动人。并不坚决的拒绝,自然不会奏效,被我在嘴上啃了一口。   “别闹了,再这样。人家不跟你讲了。”她半倚在我的怀里,一脸娇慎。   用手轻轻地揽在柔软的细腰上。想不到接触这么久了,她还是这样害羞:“精彩继续吧。   仰面对着我,用右手地小指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看看那些欧、美的大跨国公司,特别明显的是航空、航天等高科技公司,紧要关头都是在政府采购中占得先机,不仅摆脱了困境,还获得了丰厚了的利润。所以想做大事业。一定不要急功近利,千万不能跟职能部门把关系搞僵,否则很容易会落到进退两难的境地中。   含住了她仍伸着的手指,轻轻咬了一口。晨姐横了一眼,并没有急着把手抽回,接着道:“你的脾气比较温和,这样地处世方式正好对你胃口。就沿袭以前的做事风格。继续保持低调就好。只有这样,才会有成功机会,不能只想着眼前怎么去赚钱。市场打开了,机遇自然就会随之而来的。   说完这话,手指轻轻抽出,温柔似水的晨姐把身子更多地偎在我的怀里。“相信自己的眼光,我的小诚一定会获得最后地成功的。   “当然了。有了晨姐这样的贤内助。想不成功太困难了。”轻轻摸着她的脸庞,不禁心弛神往,我当然也有这样的信心。   听到我的戏谑,她握紧小拳头,高高的举起。却只在我地怀里轻轻捶了两下:“坏东西,就会欺负姐姐。”手上没用半点力气,只如撒娇一般。   几如天人一般地晨姐,却是这般千娇百媚的模样,我的心中被逗弄得奇痒无比。   手上稍一用力,那娇柔的身子就被抱起,双脚离开了地面。   双手一托,整个人儿就面对面地到了怀中,轻轻放在了我的大腿之上。   在这个过程中,又触到了我曾经垂涎不己地双臀,柔软而又富有弹性,异样舒服的感觉,忍不住用手轻轻地抚弄。   感到痒得厉害,祁晨把脸伏到了我的肩上,“吃吃”笑着,在我耳边轻声道:“你这个小色狼。   在美人面前,定力本就不佳,再被这样的声音引诱,躁动的心就如同一团火一样,“腾”地燃烧起来。   侧过嘴巴就在完美无瑕的脸颊上痛吻起来。怀晨的晨姐很是调皮,不停地扭动着秀美的脸庞,不让我捕捉到她的香唇。躲闪的结呆,就是脸上涂满了我的口水。   “讨厌了。”抽出一只手来,抹着脸上的水渍,“死家伙,想把我吃下去,还是怎么着?”   “怎么会吃掉你呢,我要留着·漫漫享用。”’消声在她耳边说着情话。“好晨晨,看你表现的如此优秀,我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啦。“好稀罕么?”她的声音腻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盯着她的眼睛看着,直到怀中美人害羞地一笑,又把脸埋了下去。“小诚,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人家,好吓人的。   此时感觉的美妙,真是难以言喻。这种妩媚,完全只属于了一个人,我可以尽.清地欣赏晨姐这个往日冰雪般的美女,在冰山融化瞬间绝世的容颜。“晨晨,我不仅要把你装进我的眼里,更要把你留在心间。要你永永远远都躲不掉。   至诚的言语,得到了更为璨然的一笑。   比喻为“倾城一笑”也毫不为过,此时就算把整个世界放在面前,我也绝不会用来交换这动人的娇颜。“肯爱千金轻一笑”,多么棍蛋的言论,为了这一笑,我愿意付出我的所有。   弯腰站起,就势抱起一脸羞红的美人走出了书房,直奔主卧室而去。   娇羞不己的祁晨被扔到了床上,眼神迷离,那份成熟,那份温柔的期待,充满了一种极度的诱惑。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   合身扑了上去,把那团娇柔压在了身下。干渴的嘴唇寻到了同样的渴望,痛痛快快地吻了下去。   身下的人儿热烈地回应着这份缠绵,口中的甘甜也被悉数采撷。情动之余,手自然也不会闲着,掠过凸起,滑过平坦,以及所有向往己久的地带,尽情地肆虐着。   稍嫌寒冷的空气侵袭着她暴露出来的身体,洁白地肌肤上起了一层细细的小疙瘩。晨姐轻轻地打了个寒战,猛地把我推了开来。   “臭小子。去冲个澡,我也得把这床单换一换了。   这时我发现特别爱清洁的人最大的不好之处了,欲火焚心的时候,偏偏要我去清醒一下。   无奈中,可爱的人儿己经从我的纠缠之中爬了出来,到橱子里翻腾去了。唯一的选择,只能匆匆直奔卫生间而去。   无瑕享受这热水浇身地舒爽,拿起啧头淋湿了身子。用早就放好在一旁浴巾匆匆擦了几把,湿流流地裹在身上就往回急冲而去。   尽管速度够快,可等回到房里,美人己经消失,床上也只剩下一条大大的棉被。   仔细一看,枕边上只露出一抹黑黑的长发,看到丢在一边的衣服。不用说,里面是害羞美女那香口粼贵的美妙身体。被底下的人儿必定跟我一样,也是情动不己,不假思索地就掀起被子,扑了进去。   “娶媳妇做什么?”“吹灯、睡觉。”我的脑海里只余下了这一首儿歌。   一阵熟悉地音乐声把我惊醒,是我的手机。一个激灵,无奈地睁开了眼睛。   不等我坐起。一只雪白的胳膊伸过去。抓起了我丢在地上的外套。这自然是可爱的晨姐。   我心里痛恨,为什么要把手机开开,更失误的是,夜里还忘了关机。只想着店里万一有什么事情找我方便,为什么偏偏在此时打扰了我的美梦。   好在还有润滑地肩背可以看。半支起身子地晨姐,背部肌肉的活动都非常清晰,圆润紧绷,好可爱,忍不住伸手去轻轻地触摸。一只手儿回过来,在我的手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好一番摸索之后,手机终于被擒了出来。   嘟嚷着说了句什么,把手机拿到了美目前,又迅速地递了过来:“是云希。」合里一惊,这云希也是的,怎么这时想起打电话来了,拿着手机呆住了。   一个略有些冰凉的身体缩进来,*到了我地背上:“怕什么,接吧,我不会偷听的。   枕边的人儿,想她不听才怪。作出一副坦然的样子,接通了手机:“喂,是我,域逸诚。   “不是你还是鬼吗?都几点了,还赖在被窝里。”这云希,想装作无所谓的样儿吧,还这么不合作。   “几点了?”只好顺势问了一句。   “几点了?别担心,现在起来吃午饭肯定还来得及。   有这么晚了吗?不透光的窗帘拉得严严的,还真看不出来。   “云希,有事吗?”扭头看看身边的晨姐,她装作闭起眼睛,但明显在侧耳听我对话。   “诚子,你有点不对劲呀}是不是正在搂着哪个美眉睡觉呢。”云希说话的声音好响,不过猜得倒真是精准无比。放假这么长时间,第一次享受鱼水之欢,就被她得了个正着。   咳嗽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回答。突然背上被狠狠抓了一下,回头一看,晨姐在掩嘴偷笑。   “那个什么,别瞎说,到底什么事儿?”我可不敢太过跟她纠缠。   好在云希没有深究:“好诚子,我求你点事吧,你可一定要答应我。   “说吧,什么事,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   “那就看你是不是要诚心帮人家啦?”云希绵软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对她来说,真是少有的温柔。   晨姐就在身边,这燕语莺声,我可真无福消受。又回头看看,晨姐正瞪大了眼睛盯着我,悄悄探过手,在我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这次不比方才那一抓,这地方可是细皮嫩肉的呀,她用的力气又大,忍受不住疼痛,“哎呀”一下,失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还没说呢,至于惊成这样吗?哼,一点小事嘛,还推三阻四的。”云希误解了我的意思。“枉了人家对你那么好。」合里真怕她会口无遮拦地再接着说下去,那我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赶紧硬着头皮答道:“云希提出来的事,哪能有什么二话,你说就是。“这还差不多,那我可就当你答应了。过两天你早点回来吧,有事要你陪我去办。看你现在也不太方便,我就先挂了。等有空了再打给我吧,什么事·漫漫告诉你。   这死云希动作还真麻利,嘴里说的好听,说挂还真就立刻挂了,我嘴里说着:“别、先别。”她己经“叭嗒”一声收了线。   尴尬地把手机丢到一边,看着一脸不高兴的祁晨:“晨姐,我一一一”   “你对她还真够铁的。”晨姐的话有一咱酸酸的味道。   “再怎么不好,也比不上对我的亲亲晨晨呀。”只好巴结地说道,甜言蜜语还是很有必要的。   “少来了,我不许你走。剩下的这几天要天天陪着我,哪儿也不许去。”还认真起来了,听这说话的意思,我好象变成了她的私有财产。经过了昨晚,我们之间的关系自然又深进了一步。   我怎么办?如呆她就是不让,就只好对云希爽约了,晨姐的话是不可不听的。可是一一一“怎么,为难了?不愿意了?”晨姐盯着我的眼睛。   强笑了一下。   “就说你跟她有事吧,还不承认。如实说吧,说不定我还会网开一面。   “真的没什么。”自己都觉得心虚,说起来没有一点底气。   “才怪。”她突然笑了起来,“好了,不问你了,等你想好了再说吧。现在怎么拷问,你也是不会承认的。   “晨姐,我一一一”我现在能说的就只有这三个字了。   她又笑了:“不管了,先陪我好好玩两天再说吧。看你的态度,到时再做定度。   这一会儿板着脸,一会儿笑的,我实在摸不透她的心思。猜不到当然就不要想了,这是我的原则。   “晨晨,那你今天不用上班么?”陪着笑脸问道。   “怎么,这么心急?一接到到人家的电话就嫌弃我了。”女孩子怎么这样呢,这能扯得上关系么?   “我…”能说的只剩下一个字了。   “现在病人不多,己经跟人说好了,替我查一下房就行,所以今天有的是时间,我就缠定你了。”晨姐板着脸说道。   我算是被吃得死死的了。   以前在大可的介绍下,看过很多不错的网络小说,人家那主人公,才叫厉害,太有男子汉气慨了。大把的美女环绕,个个俯首帖耳。更能快意恩仇,挥手风动,落脚云生,那叫一个气派,动不动就指挥百万军马,修理宇宙。   再想想自己,不由感叹,幸运的身具常人无法拥有的先天功法,虽然目前暂时失去,也算是个有些与众不同的男儿吧,怎么就那么缺少大男子气慨呢}畏手畏足,每每被女孩子吃得定定的,时不时就让女生搞到手足无措。比较起来,真是羞愧难当。仅有的敌人吧,到目前还在耀武扬威,我却无计可施。   见我哭丧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晨姐又“扑味”一声笑了出来:“好了,跟你说着玩的,别跟地球末日要来似的。来,笑一个。   只好合作地笑了一下,幸好眼前没有镜子,估计比哭还难看。还自以为多少也算有点本事,被晨姐逗弄的…唉,真是的。   晨姐的身子缩进了被子里,因为探出头来侧身跟我说话,留下了一抹雪白的肩头在外面,在并不强烈的光线下,闪着莹莹的光。见她变得和颜悦色起来,忆起昨夜的销魂,再看到半遮半掩的身体,登时色心又起,把一切烦忧抛到了九霄云外。   “晨晨,我不走了,就要好好地陪你。”一掀她那侧的被子,又拱了进去。   呢喃的声音响起:“别动我,坏小子。昨晚刚刚…人家受不了啦。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七十三章 天上人间   时隔一年,又一次地拥有,对这一刻分外的珍惜。虽有了昨晚的接触,再次触到这动人的娇躯,仍然不由有些轻轻的颤抖,我的心似火一般的炙热。相比漫漫人生路,这点时间也许算不得什么,但对时时牵挂的人儿来说,却分外不同。   一年了,只在暑期聚了几天,亲热的机会却每每擦肩而过,只到现在才得偿所愿,如不放开心情去享受,又怎么能对得起这次难得的相聚?   分别并没有使距离变远,心反而更近了。心里渗着莫名的喜悦,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她仍有些汗湿的身体,美妙的曲线依旧让我怦然心动。   感受到我心之激荡,晨姐报之以甜甜的微笑。甜美的笑容,让我想起了李煜的一首词: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饷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爱的滋味真是奇妙,这一刻,我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的雄心壮志,忘记了同样似水温柔的云希,忘记了其他所有的一切。   晨姐轻轻地给了我一个热吻:“小诚,想什么呢?”   轻轻地摇摇头:“没想什么,我只是觉得晨晨给予我的太多了。”   “傻小子,说这么多干什么。咱们都是一样的,是我自己愿意跟你在一起,要分什么你我呢?”   怀里的晨姐,就如同一泓清清的泉水,温馨而又沁人心脾。多情的话语,又勾起了我的心思,差点就想把云希的事情说出来。   我不该这样对待我的好晨姐,有了她,自己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终又忍住。   拼力给自己的解释,是怕给我最爱的晨姐以伤害,其实内心深处,更怕一旦说出来,她就会离我而去。这曾经美好的一切,会不会就如过眼云烟,只留在昔日的梦里?   到了现在,不得不承认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跟多数人一样,也是自私地,我在怕,怕失去她,却又不能一心对她,良心何安哪!   伏在我怀里的祁晨,尽管猜不出我动的什么念头,但以她对我了解,也明白我陷入了苦苦的思考之中:“小诚,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就告诉姐姐吧,我会尽力帮你的,有事情说出来也会好受些。”   听到温柔地话语,心里更加不安,充满了强烈的负疚感。我不知道怎么来回答,只好用热烈的亲吻来掩饰。   轻轻地推开:“好了,别这样,要不方便说就算了,想不明白就先不要想了,我喜欢看到你高高兴兴的样子。为什么你总有那么多的心事?来,别跟个小老头似的。这可跟你地年龄不相称。”   勉强一笑。她对我越好,我越是不知怎么才好。   看我失神落魂的样子,祁晨沉吟片刻,突然伸嘴过来,在我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猛地吃痛,感到她地牙齿深深地嵌进了我的肉中,身子抖了一下,却还是忍痛没有出声。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样?如果是因了我的话,告诉我好了。如果你不再需要我了,也可以直接说出来。”   眼圈红了,猛地抱住她柔软的躯体。“不要啊晨姐,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你离开的。”   “那就不要这样。”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用了太大的力气,因为拔嘴出来的时候,居然听到了一个轻轻地弹响,“一个大男人家的,愁眉苦脸地做什么。”   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肩上的齿痕。   这一动我才觉得疼痛是那么明显。低头一看,竟然有丝丝血迹从咬痕处渗了出来,想不到这样的妙人儿也会有暴力倾向。   “呀,都出血了。”晨姐也同时发觉,内疚地说道,“都怪我,一着急用力就没了分寸。我去拿药给你擦一下。”说着就要起来。   不会吧,没住过人的房子连外用药都准备好了,算定了我会受伤?要在平时我肯定会笑,现在却已无暇再顾及这些,轻轻按住她雪白的玉肩:“不用了晨姐,是你留给我的,就让它待在这儿吧。只要看见这道印记,我就会随时想起你对我的好。”   玉人“吃吃”地笑了起来,轻轻地用小巧的嘴巴吮吸着我肩上的印痕,突然抬头道:“说的反话吧,你肯定是想要记恨我一辈子。”   我也被她逗笑了:“一辈子怎么够呢,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连下辈子也提前预约好。”   “哈,总算笑了,看来不跟你来真的不行耶。”晨姐含笑看着我,“你这小子,稍一好点就忘不了贫嘴。”   抬起眼睛,跟晨姐互相凝视着,两人同时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这是一种心心相印的感觉。   在我的注视之下,晨姐的目光坚持了一会儿,又把头低了下去,一抹润红出现在脸上。她又有些害羞了,只是手还在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肩。   我们两个都没了睡意,含情脉脉地说着体贴的话语。   舒畅之后有些许的疲惫,真想永远醉卧在这温柔乡里,不再想起其他。   时间慢慢地过去,也许现在起来吃午饭真的不会耽误了吧。   “小诚,你会永远这么爱我么?”晨姐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这还要回答么?我用手捏捏她的小鼻子,刚想说话,突然又是一阵电话铃响,这次不是我的,是晨姐的手机。   看她慢慢离开我的怀抱,去翻找自己的手机。不管怎样,我们毕竟是生活在这个纷繁复杂世界中的,世上并没有真正的世外桃源。   刚才还嫌我的电话,现在轮到她了,心里突然有了轻松的感觉,人总是会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所困扰的。   会是谁呢?我静静地躺着,看她把旁边地浴巾搭在肩上接电话,却不能尽掩春光。   “晓雯呀,没干什么。”晨姐的声音明显不自然。她也有受窘的时候,还以为她不会紧张呢。   “晨姐姐,你们在哪儿呀?我要找你们玩,早上去诚哥哥家,阿姨说昨天就没回去。”   “我们……”晨姐吞吞吐吐的话刚说了一半,就听小雯的声音又传来。   “刚刚去了你的公寓,发现没人,只好一个人又回家了,才打电话给你。”   晨姐的脸突得红了,捂住听筒,撇撇嘴巴,冲我挤挤眼睛,我明白了,如果不是小雯的嘴快,她就会讲我们正是在公寓里啦。   “噢,没有,我们在外面买东西呢。你一会儿再过去吧,正愁没人做午饭呢,你去了正好。”晨姐的脑子转得够快的。这么一瞬就编得滴水不漏。   “哎,好嘞。”小雯欢快地答应着,根本不留心话是真是假。“那你们可快点啊,别让我等太久。”   “快起来。”晨姐挂掉电话,用手推了推我,“赶快起来去买东西,要不真来不及了。”   我故意赖着不动,看她着急的样子:“再躺会儿吧。”   一着急,晨姐把这边的被子都给掀了起来。我给暴露在了空气中:“快点嘛,别气我了。”   又把被子揪过来蒙到身上,“还是女士先请吧。”   “讨厌,你是男生,当然先穿衣服走人啦。”晨姐把被子紧紧缠到身上,态度很是坚决。   我答应着,迅速地穿好。却站到那儿不动。   “好了吗?那就快出去,我要穿衣服了。”见我不动,她也不动。   “你穿就是了,我在这儿又不碍事”无赖地说道,“再说一一一”   晨姐怒目相向:“还说,再这样真不理你了。”越发紧紧地裹着身体,就是不肯当着我地面穿衣服。   见她这么认真,我也怕时间耽误的太久,只好无奈地率先离场,失去了这难得的现场观摩好机会。   她仍然是这么放不开,我边走向客厅里,边偷偷觉得好笑。   “哇,晨姐姐、诚哥哥你们终于回来了,人家都等好半天了。”   等上到公寓楼的时候,只见小雯正坐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呢,一副可怜相。   她等得能不久吗,我们要先起床,晨姐还要把自己收拾到毫无破绽,再去超市采购。就是这样,在买东西时只要是看着差不多的,就赶紧丢到筐子里,几乎是跑着去交费。   “你们俩总是单独行动,也不叫上我,还是诚哥哥不在家的时候好,我有时间还可以跟晨姐姐在一起。”一边和我一起把匆匆买就的东西拎进屋里,小妮子还不停地嘟囔着。   “不是怕影响你学习么,现在功课这么紧。”我好言安慰着她。   晨姐也帮着腔:“就是的,雯雯,要是耽误了你地功课,我们可担当不起呀。”   “哼,人家就这几天有空,不想好好陪人家不说,还跟他们一样,总是学习学习地挂在嘴上。都是你们吧,假期只剩两天啦。”   这个问题我早就意识到,不过一着急,就自然地想摆谱。做“家长”可能都这毛病,遇到没法跟孩子解释的事情,就板起脸来训一顿。   “好了,好孩子乖啊。”晨姐亲昵地拉着她的小手,“等你以后也上大学了,不管干什么叫上你一起,总该行了吧。”   此时的晨姐完全是一副大姐姐的模样,在哄着自己的小妹妹。   调皮地眨眨眼睛:“就怕你们到时就更不带我了,嫌我耀眼。”   “死丫头。”晨姐伸手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哈,羞了吧。”挨了这一下,小雯反倒高兴起来,“走,做饭去,谁来一起。”   品尝完了小雯的手艺,她的兴致高涨,还提起了条件:“今天下午你们两个谁也不许偷懒,都得陪我逛街去,要不去做点别的也行,反正不能在家闲着。”   我的妈呀,还逛,这两天已经一天一次了。虽然时间不长,应该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吧。再说了几度狂欢,自己还真有点疲惫的感觉。但知道一票对二票,反对是没有用处的,只有用沉默来表示不满。   此时的晨姐却容光焕发,脸上光彩照人。看起来精力非常充沛,看不出一点疲乏的样子。   注意到我一脸苦相,她暗自一笑,“雯雯,今天咱们就不到处乱逛了吧,还是随便出去转转。对了,白浪湖公园我都很长时间没去了,要不咱们去那儿玩吧。”她也考虑到了我目前的“身体状况”,选了一个相对怡人的所在。   “行呀。”雯雯一拍手,“可是现在天寒地冻的,也没什么好玩的呀。”还惦记着呢,真是个小孩子心性,以前陪她去那儿。总要在湖边坐那摩天轮,每次吓得“嗷嗷”叫,下来之后就差吐出来了。可还是痴心不改,每次必上。   “我们都陪着你,咱们到处逛逛,一起说说话不也挺好的吗?好久没听你说笑话了。”晨姐爱惜地抚着她好看的小脸蛋。   真的是好久都没到这儿来了,见惯了外面的光景,这小小的公园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看之处。   周围的一切变化并不大,稍稍添了几处人为的景观,只是环境变得干净了许多。听说市里创什么国家级卫生城市。   比较起来,曹宇的家乡一一一吴冕山地景色,一切出自天然,那才叫人家仙境呢。   南方的天气不象北方那么寒冷,广阔的湖面上并没有丝毫结冰的迹象。还是北方的冬天更美,会有漫天的白雪,厚厚地冰面。在京时,我和曹宇他们几个还曾经偷偷地蹿到一个公园里,在那里的水面滑冰呢,最后被管理员追得落荒而逃。   四处望去,多数植物都已经落光了叶子,只有矮矮的冬青还泛着绿意。娱乐设施都没有开放,里面游人稀稀落落地,远处孩童的笑声清晰可闻。   晨姐的兴致很是不错,可能也是难得这么悠闲地出来散散心吧,拉着雯雯有说有笑。   一左一右扯着我俩,要是走得稍慢了,就用力拽上一把。她也蛮觉新鲜,上了高三,连回家的机会都不多,更别说出来玩了。   漫步在白浪湖公园,想起了那年我作为编外人员,跟婷婷、玲玉等人组织的文学社一起游园,当时的情形似乎还历历在目。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一切都发生了如此之大地变化。   当时我还刚刚领悟到先天功法的妙处,正是感到新奇不已的时候。远远看到了湖边的那颗大树,树下的石桌、石凳也都乖乖地待在原处,也正是在那颗树下,我第一次见到了一袭白衫、飘然出尘的姬老爷子。   在雯雯的拉动之下,跟二女一起走到了白浪湖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我的思绪也随之飘飞。   那时的自己,意气风发,临湖背诵了王勃的千古绝唱《藤王阁序》。引发了同行者的强烈反响,也引起了姬老的注意。也就是从那时候起,跟蒋婷婷的关系起了微妙的变化。   “诚哥哥,你好深沉呀。”发现了我一语不发,不满地“表扬”道。   “小诚就是这样子,别理他。”晨姐总是非常理解我,她拉小雯向一旁走去,把思考的功夫留给了我,“咱们两个去玩,让他自己在这儿发傻吧。”   小雯还有些不放心,边走还边回头看看,悄悄在晨姐的耳边问道:“他没事吧。”晨姐也不会回答,拽上她向前走去。   二女暂时走开,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得承认自己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先是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高中学生,变成了学校里出类拔萃的人物,虽然刻意想以“韬光隐晦”做为自己行动的指导,还是几乎变成了学校的一面旗帜。   也正因为如此,才使自己的信心越来越膨胀,慢慢地颇养成了些万里江山,舍我其人的豪气,立志要做出一番大业。   那时也确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得以拿“外卡”逃学一个多月,到武警部队学习了拳脚功夫,还认识了林锋和舒会来两位好大哥。然后是顺利地考入了全国最知名的大学,其间还积累了一点财富,使自己的经济状况大为改观。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结识了晨姐、许洋姐这样的好女孩子,还有后来的云希,都有了更深一步的交往。   毕竟得来的一切太出意外,还不能完全消化,属于暴发户的性质,导致心胸有时还不够宽广,才有了为了曹宇的一点小事,就与易雪茜起了纠纷,乃至后来产生了如此之多的变数。   可说近一年来,我是颓废得很,少了开始时的锐气。说成是少年老成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也好,其实是缺了争强好胜之心,这不正是一个青年人所最可宝贵的财富吗?   现代企业的的经营管理体制,虽然嘴上不这么讲,但做得好的,还不都讲究“老中青三结合”,即应用了年长者的经验,也利用了青年人思路敏捷,思想激进的特点,公司才会不断有序地向前发展。   而我呢,算什么?就如晨姐说的,像个小老头一样,这些不都是我需要再做改变的吗?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有机会就该多反省一下,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现在就振作起来,机会还是很多的,道路是曲折的,前途还是光明的嘛。想及此处,我精神一振,又有了那种想爆发的感觉。   大踏步地向前,向前面的晨姐和雯雯赶了上去,大声叫道:“我来了。”   雯雯好奇地回头看着我,眼里充满了疑问。   晨姐则轻轻一笑:“小诚,想通了?”   “嗯。”坚定地点了点头。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七十四章 新月如水   雯雯开学了,我在当天下午也赶到了首都机场的大厅里。   虽然按照老传统,春节还不算过完,可是大厅里人已经很多,来来往往非常热闹。如今不比从前了,没有人再守着老规矩,为了能有十好收成,早起的鸟儿们都已经开始为新的一年觅食了。   站在大厅的中央,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想不到没过几天,这么快又回来了。   如果没有晨姐松口,我还真是不敢离开。她嘴里虽然不愿意,却悄悄地替我订好了返京的机票,说是春运期间火车票不好买,又说这期间人又多又杂,坐火车不安全。   意见最大的自然是老妈大人,在外面流浪了一年,回家没几天就要走,也不能怪她不高兴,何况这几天睡在家里的时间还没在外头的多。   妈妈虽然牢骚很多,我却一点也不怕她。多年被宠惯了,不论她同不同意,我都是要走了,反正已经先斩后奏。笑着告诉了晨姐老妈的无奈,她说以后不能太宠着我了,否则以后我连她也不害怕了。   临走时刻,承接大富网络改造的事情也有了眉目,祁伯伯原则上已经表示同意,不由更加志得意满,剩下的就是舒大哥和克诚哥哥他们的事情,我就等着事成之后数钱就成了。   想到此处,心里美得不行,昂首挺胸往外走去,自觉精神了许多。突然有一件东西从背后顶到了我的腰上,一个女子脆声叫道:“打劫。”   不用回头也知道一定是心急的云希来接我了,这调皮的家伙。正想着高兴的事儿,,心情出奇地好,马上把包丢到地上,合作地举起双手:“好汉饶命,小人要钱没有,破包一个,对了。还有光棍一条,您老看什么合适,就拿走好了。”   “嘻嘻”的笑声:“那就把光棍留下好了,其他东西你可以带走了。”   慢慢转过身去,正是满胜喜色的云希,一只手还比恤了手枪的样子。   云希收抬的漂漂亮亮,难得穿上了那件我帮她选地厚棉衣,把整个上身都给包到了里面,看不到毛衣下面那细细的腰身。   短短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稍稍化了一十淡妆。娥嵋淡扫,浅浅地诛了口红,整张胜秀美而充满生机,人显得喜气洋洋。眉眼间很进出些节日的喜庆气氛。   不及仔细欣赏。云希已经古身扑到我怀里,在我脸上浅浅地留下了一十红印:“死诚子,想死我了。”   心里还在想着晨姐,对她亲热的表现感到有点尴尬,有一些抵触。手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搂到了她的纤腰上。   云希似乎毫无察觉,兴奋地抱着我,高兴地双脚直跳,不住地把整个人挂在我身上,似乎是寻到了绝世宝贝一般。   本来有些生硬的身子就慢慢为她的热情所融化,揽在纤腰上的手儿也就不由自主地用了些力气。这时才明白自己的定力多么差劲,如何地不堪一击。   “好了,云希。别人都在看咱们呢。”轻轻地把她松开来。   云希眼睛四处一扫:“哼,怕什么,就你毛病多,有大美女投怀送抱,他们肯定羡慕你还来不及呢。诚子,有没有想我?人家可是很想你地,一个人在这儿闷得都要长角了。”说完用手在自己的头顶上比划。   云希的脸显得白J占了许多,想必这几天都很少出门的缘故。   我轻笑出声,把她地手抓下来,“嗯”了一下作为回答。本来心情就不错,这下看她出样,更是不笑不行,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地问话。   顺手抓起地上的包塞回我手里,亲热地挎起我的胳膊:“光棍同志,咱们可以走了吗?”   回到公寓里,云希斜倚在沙发上,扒拉着我的包就翻起来,找到吃的,不管什么就往嘴里塞。   眼睛看着我,吃着东西,嘴还不闲着:“太好了,你总算回来了,这下我可有主心骨了。”   才几天呀,表现太夸张了吧,至于显得这么如隔三秋地,我有这么重要吗?就是我在的时候,大家经常不见面的时候也比这长多了。   看她狼吞虎咽的模样:“云希,怎么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一样。”   “你以为呢,别臭美,当自己有多讨人稀罕,不是想你的人,是琢磨你的钱包呢。你是不晓得,这几天我天天吃泡面,大过年的多难过呀?看看,我是不是瘦了很多。”说完把手里的食物塞进嘴里,站起来转了一个圈,向我展示她的体型。   “没觉出来,我看还那样。”没想到绐她面子,她的身材很好,本来就没多少肉,就算瘦了也没有值得骄傲的。   “讨厌。”她捶了我一下,就又把精力集中到了吃上。   “外面没有卖吃的?”这云希,不至于过得这么寒酸吧。就算艇得自己弄,也不会所有的小吃部都关门了吧。   “人家没钱了嘛。”云希嘟起了嘴。   “那你怎么不早说,好多留些给你。”看到她饥寒交迫的可怜样儿,真有些心疼。又一想,“不对呀云希,记得你还有不少钱的呀。”   她一摊双手:“早就花光了。”   衣服都陪她买好了,也没有什么亲戚好走,还有什么地方需要花这么多钱?她这大手大脚的习惯得改一改了。   不过考虑到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怪可怜,现在也不是怪她的时候,虽然还没有到正式吃晚餐的时间,还是问道:“那咱们现在就出去吃饭吧。”   “唔。”云希边往嘴里塞着,边痛快地答应道。   “要不你先歇会儿吧,我先吃点垫垫。”她还挺体贴的。   “云希,差不多就行了,吃太多了,你的减肥大业不是www.khzw.com要受到影响了,变成大胖子怎么办?”自己是十美食家,可看她吃东西的样子,都觉得太夸张。   “没事的,我不怕。胖了就胖了。只要你不嫌弃就行。”   见到吃的,就顾不上保持体型的重任了,想到什么就是一阵风,这就是云希的风格:“那可不一定。”我得好好地刺激刺激她。   “你敢。”云希放下筷子,双手恤了一个古找的动作。又迅即恤出无所谓状,“变成胖子更好,就没人再注意了。我一十人愿意怎样就怎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再也不用看人家地脸色,多爽。”   “你倒挺想得开啊。你现在这吃相就不咋地。”又被她逗笑了。   “那是啊,本姑娘一无所有,现在就剩这点优点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云希作楚楚可怜状。   我笑着看她装样。   “行了。我吃完了。咱们可以回去了吧?”把手里的筷子一丢,云希费力地站了起来。公寓附近的这个小吃部,水平说是一般都算给面子,这一桌却给她吃的如此干净。   以前出现这种现象,大都因为我的功劳。这次却让云希抢了头功。   走在回公寓的路上,正是新月如勾,一泓弯弯的淡月挂在天边。行人不多,照得回路一片清幽。云希伴在我身边,慢慢走着。   “云希,这么急急忙忙地叫我回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吧。”回来半天了,也没见她提起。只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儿。走在回去的路上,我都不由有些着急了。   “也没什么大事。”云希很随意地说道。   “啊。”我很是吃了一惊,不会吧,这不是逗我玩嘛。   “过两天想让你陪我去看看杜云若。”   喷怒,急急召我回来,就是陪她去看姐姐:“云希,你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这么点小事,放完假再去不就行了。你不知道我这次走,惹老妈有客不高兴呢。”   看我真生气了,云希显了一丝紧张的表情,讨好地搂住我地胳膊:“对不起了,小诚子,我没想这么多。可是这次去,也不是看看她那么简单,真的有事,才想要你恤伴的嘛。”   赌着气扭头不理她,也太过分了吧。   云希继续陪着笑胜,抱着我的胳膊不停地晃动:“好诚子,你就笑一个吧,人家一个人好闷得慌嘛。”   “好了,好了,反正是来了,陪你去就是。”经不住这撒娇地样子,最难过地是她还用丰满的胸脯磨擦着我,隔着衣服都能觉到那份绵软。   “就知道你最好了。”云希立马就高兴起来。   “行了,别给我灌迷魂场了。真服了你了。”在她的温柔攻势下,我哪还能硬起心肠,很快就缴械了。何况事情已经这样,再说又有什么意义。   一路上云希都小心地陪着笑脸,逗我开心,这种感觉倒也不错。   回到公寓,她也是腻着我坐在沙发上,陪我看电视。看她难得温柔的样子,又想一个女孩留在京城也真是不容易,慢慢也就释然了,两人有说有笑起来。   可当她缩进我的怀里,渴望着温存地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又会想到晨姐,无论如何也放不开。   “云希,有件事情我想踞你说一下。”我一脸郑重地下了决心。   “我去洗澡了,等回来再说。你要不要陪我一起。”云希用一种媚惑的眼神看着,顿时让我心动不己,连想说的话也差点忘个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我想得太多,这正是求之不得的美事,长这么大,从记事起,还从来没踞一起洗过澡呢,想想都让人向往不己。   可我已经打算要把事情讲清楚,就硬下心说道:“不了,你自己去吧。我今天不想洗了。”   “你可别后悔呀。”云希丢下灿烂的一笑,跑去准备衣服。   真是折磨呀,看来她是真打算踞我的的叻对抗到底了。   从浴室出来,云希只穿了一件短短的睡裙,上边仅及肩部,两条胳膊光光的,下面大部分地大腿都露在了外面,只是稍稍一弯腰,里面粉色的内裤就会想隐时现。   第二次见她时,也是穿了这么样的一件在玩电脑,猛然想到了那头憨头憨脑的小熊,微笑从胜上浮起。   偏偏她还不止于此。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用力地擦着头发,还不断弯下腰去,里面的底裤频频曝光。一双象牙色地大腿,健美而惦长,在灯光下更是充满了无名的诱惑。作为一名正常的男子,要想没有反应也是不可能的。我几乎要痛苦地呻吟出来。   云希偷眼注意到我的样子,装作没有察觉,还正经地问道:“诚子,你刚才踞我说什么来着?”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激荡的心平复下来。没听到回答,她走过来一下坐在我的身旁。雪白的大腿翘起,偏着脑袋问道:“怎么,脑子生锈了?”   真是有点苦笑不得。圆润、光滑的大腿捏在眼前。吸引力比刚才又自不同。   “云希,拜托你多穿点好不好,当我木头呀。”   “我看你也踞木头差不多了,这么美的女孩子,一点也不动心。”她还是歪着头擦着头发。一副浑不在意地样子。   面对这样的女孩,你还能说什么,我只有苦笑,目光还是不自主地落在她美丽的大腿上。   云希“嘻嘻”地笑了出来,“你要是很想的话,我就大方一点,给你一十机会好了。”说着,就仰起美丽地脸庞到了我眼前。   不能再这样下去。再纠缠下去,我怀疑自己真会忍受不住,咳嗽了一声:“云希,我想有件事情,真得给你说清楚。”   一丝慌乱从她地眼里闪过,马上又恢复了嬉皮笑胜:“好事还是坏事,要是不好我可不听。”   “云希,我必须要告诉你,我爱着别的女孩子。”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就凝结了,沉闷地象一块大石头压在两个人的心上。   好半天,云希用力地挤出一丝笑容,脸上也很郑重:“我早捕到了。在机场里一见到你,就觉出你不太对劲。”   原来她当时就感觉到了,只是不说而己。   “对不起,云希。”   “是谁,是她吗?”又过了半天,她抬头问道,眼里有泪花在闪动。   “嗯。”我点点头。虽然都没有说明,但心里都明白。   “我早就想到了,想不到我还是输给了她。见过之后,我就应该想到,没有人能代替她在你心中的位置。”云希用力地擦着眼睛。   “对不起,云希。”我还能说什么。   “那你有没有爱过我呢?”云希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如实回答道。我爱她吗?如果说如此优秀地女孩子我会不动心,那绝对是瞎话,可是我能也爱她吗?   “那就是了。”云希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笑出来,“那不就结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反正你还没有怎么样,现在还是自由的,等有人管你了再说呗。我又不求有什么名份。大家高兴就在一起,不高兴时就算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无言以对,我的骨子里有很多传统的东西。虽也渴望,却不敢起她这样奇怪的念头。   可云希是她自己形容的这样吗?似乎显得什么都不在乎,甚至第一次交给我时,还不想让我知道她尚是完璧之身,她真是这么随便吗?   “云希,你是这样地吗?”我还是不能相信。   “逸诚。”很少听到她这么正式的称呼我,有点不太适应,“别看我大大咧咧,可并不是随便的女孩子,只有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才会是这样。”她终于吐露了一点心里话。   “只要你心里有我的一点位置,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为了你,我愿意恤一切,至少现在还是这样。逸诚,你能觉出来吗?其实你对我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只是不敢面对而己。”   我真是这样的吗?云希深幽的眼眸,这时没了泪痕,而是闪着一种奇异的光彩。她的瞳子里有一个小小的黑点,那就是我吗?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趁着年轻,好好享受生活吧。”云希反过来开导我,“只要你觉得还需要我,而且我还对你有感觉,我就是你的。等以后大家厌烦了,再分开也不迟。”   我的无法像她说的那样洒脱。可她自己就真如所说的一样吗?   “就算等你名花有主了,我还可以恤你的外室呀。”云希的眼里有了促狭地笑意,让她深色的眼眸引诱着我。   把这奇怪的女孩搂在了怀里:“云希,知道吗,你这样对自己很不公平。”   她乖乖地任我抱着,一点也不胡闹。从怀里抬起头来:“小诚子,要不你投到我主阿拉的门下吧,这样你就可以有四个妻子了,我们一起玩也正好,打麻将也不会有三缺一的麻烦。”   “云希一一一”明白她是故意在逗我。还是说道,“出现那种情况是因为他们那儿男少女多。”   “别卖弄了,人家又不是不清楚,踞你说着玩的。只要你对着我时。能有一片真心。别把可怜的云希卖掉就行啦。现在大家都是自由身,每个人机会都均等,不是吗?”   “云希,不要这么说,我一一一。”   “小诚子。不用解释了,什么都说明了,就没意思了。我相信缘分,相信自己的直觉,就是感到你有很多与众不同的地方,才愿意在你身边,具体也说不清,总之我信任你就是了。”   叹口气。把乖巧的云希紧搂在怀里,轻轻地为她擦去眼角残余地一点泪渍。从她的胜上流露出来的,是一片明媚的春光。   “好了,云希,咱不说这些了。要不去陪你玩游戏吧。”碰到云希,我知道话题无法再继续下去了,一切听任它自己去发展吧。   好不容易下决心恤出地决定,就这么轻易被她瓦解了。   “这才像是我地男人嘛。”这么经典的话,竟然是从云希的嘴里冒出来的,真让人无法相信。   简单的几个字,由她说出来,显得那么自然,却充满了无穷地魅力。谁成想下半句更出入意料:“玩游戏可以,不过好不容易把你盼来了,今晚可不能让我睡冲床板,还得陪我睡哟。”   我呆住了,云希真是让人捉摸不适。   “你也别想歪了,可以什么都不他的。”云希“吃吃”的娇笑。   在女孩子面前,明白了自己是多么的毫无免疫力,玩了一会儿游戏后,云希一句:“我明了,你去洗澡刷牙吧,咱们一起去睡。”   我就把自己先前说的“今天不想洗”彻底收回,乖乖地去了卫生间。   洗完出来,云希已经把大床上收抬好,铺好了两床被子,坐在床边等我了。明白家里有个女主人,有人期待,也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这间公寓里的三十房间总共放了三张床,当时为了许洋姐养病方便,只有这里放了一张大床,后来洋姐走了,再后来薛雨萍搬了进来。我仍以房东的身份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大屋,先前住地客厅成了曹字的卧室。   寒假里的意外相逢,才明白雨萍家居然那么有实力,还一直瞒着,早知道我就让她也出一份房租了。   看来她对自己的家庭并不满意,所以才会不想让人知道吧。想到她的情况,觉得自己生长在一十普通百姓的家里也未尝是件坏事,至少从小就能享受到家的温暖。如果只是有钱,有时并不能带来幸福,虽然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如果以后也有孩子的话,自己的钱是一分也不能让浪费的,那样长大的孩子很难有一个健康心理,只有通过努力得来的东西才会珍惜的。   “我睡里面,你是男的,就睡外面好了。”云希温柔地帮我把早就找好的睡衣穿上,自己先钻进了被窝里。   她的举动和话屠,让我感到非常温馨,受到刺激的云希终于激发了女孩子的天性,懂得照顾人了。   先关上了灯,自己也钻到了外面的被子里。   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太不可恩议,云希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越想越是难以入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云希看样也跟我差不多,听她不停翻动的声音,就知道她也没有睡着。   突然被子被掀起,一个娇柔的身子缩进了我这一边,薄薄短短的睡袍挡不住她身体的热量,一团温热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一个人睡不着,踞你一个被窝好了,让你沾点便宜。”云希小声地嘟嚷。   又忍不住想笑,那这些日子,她一个人都是怎么睡的?   温柔地搂住了她的身体,绵绵软软的,十分舒服,在她耳边轻声道:“云希,我就这样抱着你睡,好吗?”   女孩惬意地向我怀里缩了缩:“嗯。”   阵阵香味拱进鼻子里,我不由就有了正常的反应,轻轻把身子离开了她些,只让一双手放在她的腰上。   云希调皮地向后靠了靠:“你放心吧,只是你不惹乎我,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一首熟悉的词浮上了我的脑海:   楝花飘砌,蔌蔌清香细。   梅雨过,藕风起。情随湘水远,梦绕吴峰翠。   琴书倦,鹧鸪唤起南窗睡。   密意无人寄,幽恨凭谁说。   惦竹畔,疏帘里,歌余尘拂扇,舞罢风掀袂。   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七十五章 人逢喜事   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歌石自沉音。   毫端蕴秀临霜写,口角嗜香对月吟。   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   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   云希在我怀里折腾了一阵之后,大慨有些累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睡去了,此时的我却没有了丝毫的睡意。   抱着云希软软的身子,听着她轻微的斯声,只感到一切如在梦里,生活就是这么奇怪。   云希安静了没多久,就开始翻腾,不停动着,嘴里轻轻嘟嚷着听不明白的梦话。   听着时钟在“滴答滴答”地响着,我的心里乱极了。   突然云希睡梦中的身子抽了一下,:“那你把人家当什么了?”说完之后,就把身子一翻,背对着我,嘴里还在呢喃着,却再也听不清楚。   虽然不知道说的是否跟我有关,还是一下子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是呀,把她当什么了?搂在她腰上的手不由放开,又紧了些,如是者再,思绪也随之翻转。   沉睡中的云希似有所感,扭了几扭,又把身子缩了回来。   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是?对待感情,我总是无法象编程那样收放自如。终于明白,无论如何还是冷冰冰的电脑更容易对付些,多数时候,他只会乖乖听你的吩咐,而最复杂的就是面对活色生香的人了。   不管怎么思索,总是难以拿定主意。哎,还是祭起我的“放下大法”,做些正事,好好地干一番事业吧,也许这样才能稍有颜面以对倾心于我的女孩儿。   该怎么直面以后的人生?为今之计,也只有搞好我的创业大计,并付诸于行动,以求心有稍安。如呆不是这样,又能怎么做?   手一动。碰到了一团软软的肉上,舒服异常。不由又用力摸了几下,惹来了一声轻“嗯”。   又觉得另一条胳膊酸麻的厉害,轻轻抽了一下,还是被压得紧紧的。   猛地醒了过来,这一觉睡得真累呀。才发现自己正搂着云希呢,刚才手抓到的原来是她的…。   昨晚地自己。还在千里的另一座小城,现在却己经在京里了,人生真是奇妙。   睁大了眼睛,擦擦嘴角,慢慢看清了仍在熟睡中地云希。   窗子外面透进了些许光亮,这家伙。想不到睡懒觉的本领居然不在我之下。   她的脸上是一片柔柔的甜笑,几如孩童一般无那。紧闭中遮住下睑的睫毛。微微闪动。小巧的鼻子,微微开合地嘴巴。不着粉黛的脸颊,美丽中透着妩媚。   多可爱的女孩,一股柔情油然从心而生,不由更加仔细地注意着她。近看才知道,那染成褐色的短发在发根处己经透出了原本的黑色,云希又该去折腾一下她的头发了。   睡觉地缘故。发丝显得有些凌乱,不由地用手去轻轻为她持顺。   这些坚硬的头发一如云希地性格,不怎么听招呼,等我的手过去,又迅速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感到了有些不对,云希悄悄睁开朦胧的双眼,冲我展开了笑脸。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今天又没事,再睡会儿吧。”手轻轻地拍拍她的脑袋,柔声说道。   云希两条赤裸的胳膊伸出被子外面,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甜甜一笑:“你早醒了。”   毫不顾忌我正看着那雪白地臂膀,云希舒服地长叹一声:“有人抱着,睡得真香呀。   她倒是美了,我的胳膊都现在还酸着呢。   云希把胳膊缩回到被子里面,又把眼睛闭上。脸上媚态横生,诱人之至。   忍住想要吻她的冲动,要现在再率性而为,无论对她还是对自己,都觉得是一种衷读。   等她睁开了眼,我努力想摆脱面前的困顿:“云希,今年对咖啡店有什么新的打算吗?”   云希嘟起了嘴,一点也不理会我的苦心:“带劣清调的家伙,说这些干什么,下次记住了,工作的事情不要带到家里来。   佩服,这就成了家了,懒得动脑就说嘛!   她把一只手伸进我的睡衣里,轻轻地摩弄着我的胸膛,作抒情状:“多温馨的时刻,说这些个多刹风景呀。   说完把小嘴撅起,一副不乐的样子。   如果顺势吻住这张小嘴,自然就云开雪散,而且那只小手的活动,也将我逗引的心头火起,再下去还不得引火烧身,哪敢盲目轻轻逮住了她钻到我身上的手儿,紧紧抱住,合在一起·漫漫抽了出来,把她的小手凑到唇边,深吻了一下:“云希经过一番休息看起来更加漂亮了。”   “真的吗?”她的眉毛挑起,“才不信呢,人家肯定是魅力不够,否则怎么还不见你的行动?”   还是把自己现在的想法明说出来吧,要是被这样调逗下去,又不知道该闹到怎么收场了:“云希,我现在还是有些心神不宁的,等把这一切理顺了,再随便怎么样,好不好?”   她不乐地嘟起了嘴巴:“人家都不那个啥,偏你就这么多事儿。那要是你想通了、反悔了,不要人家了怎么办?”   不过开朗的云希意并不在此,没等我回答,不失时机地给自己加了点筹码:“那你明天陪我去看云若,可要表现的好一点。”   明知被要挟,也是没有办法,唯有痛快地答应:“那还用说,当然会让云希有面子的。”   “哼,这还差不多。”   云希跟晨姐的性子正好相反,跟她在一起,倒像她是主动的了。坏心一起,手伸到她的胸前猛地揉了一把。   “讨厌,干什么你。”云希用力地把我的手推开。   “哈,这会儿露馅了吧,还敢不敢装样子了?怕了吧,害怕就快点起床,今天轮到弄你早饭了。”   “为什么是我?”云希不服,“别糊弄我,什么时候轮过了。咱俩压指,谁输了谁去。”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渡过。两人在一起开开心心,说些情话,不时打打闹闹,也对明年的打算做些讨论。   边跟我闹着,她还在为明天的行动做着准备,也不知道去看姐姐。她怎么有那么多的事要做。   第二天一大清早,两人都难得带郧垂过,早早起床收拾好一切去赶火车。   明白云希并不是个纯粹胡闹的女孩儿,知道这次绝不是平常走亲戚那么简单。   但一路上,我就是不问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行动,心里纳闷也强忍住。看她若有若无地眼神,就知道在等我询问。偏不让她如意。嘿,自己去难受好了。   坐在旅游列车上,随意说笑,绝口不问行动的目地。   在与女孩子的“长期斗争”中,我己经逐渐总结出来,只有沉住气。才会在谈判中占据主动。所以只要她不说,就坚决不问。   联想到在商务谈判中,这种态度也许会起到同样重要的作用。那样的话,这个方针政策以后也应该用得着。后发制人,方为上着嘛。   呆然,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云希就沉不住气了,说出地话来跟绕口令一样:“死小诚子,怎么还不问为什么非要千里迢迢要你回来陪我去见云若?”   “咱们不就是来看云若的么?有什么好问的,终不成是要隆重推荐我登场?”我装出一脸茫然的问道。   “讨厌,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就是不告诉你。”云希的小手落在了我身上的薄弱之处。   故意扭头看窗外地景色,对她的暴力也不以为意:“不知道云若姐现在混得怎么样,有没有变更漂亮?”惹得她更加用力地捶打着我。   路途不远,前后也就两个小时左右地时间,我们很快到达了云若姐所在的城市。   等下了火车,云希终于还是妥协:“你好烦人!告诉你死诚子,咱们这次是来参加云若婚宴的?”   这一说,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云希为什么今天穿成这么正规,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前卫。来参加姐姐的婚宴,当时要规规矩矩地,不能太招风了,抢了新人的风头可不好。而且太新潮,也会与这个场合不太相符。   我说她坐在车上,还那么注意自己的形象,倚到我身上也是轻轻的,生怕会弄皱了熨烫整齐的外衣。   我本来穿的是套休闲服装,也被她硬逼着扒下来,换上了正式场合才穿的西装,领带也给捆到了脖子上。   “什么,云若姐要结婚了,那戴哥可有福了,娶个这么温柔的媳妇。怎么不早说呢,大姨子要结婚,我该备上一份厚礼才对。”嘻笑地看着打扮庄重、得体的云希。   如果没有记错,这将是我正式参加的第三个婚礼了。   轻轻地一挑作了专心修饰的淡眉,“少烦,什么就大姨子,我答应你什么了吗?少臭美吧你,我就是不温柔,你能怎么着?”云希又一次暴力对我。   过了瘾之后,才说道:“礼物嘛,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己经把所有的钱包了一个大红包,年前就送给了她,所以人家才会没钱过生活嘛。这就算你跟我一起送的好了,不过回头你得还一半钱给我。”她这个计划还真是完美。   原来这样,我说呢,几千块钱,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敢情是因了这个。   “是今天吗?”得到她的证实后,我有些奇怪,“那你怎么不早点过来帮忙,云若姐这边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吧。”我想到了王姨跟徐老师的婚礼,妈妈都跟着忙活了好几天。   “当然今天,这还能搞错?人家就是要简简单单的,两个人都在外面,又没有什么经济基础,有什么好折腾的。再说了,他们两个年前己经在老戴的老家办过了,也回过了我们家,这次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己。   云希解释完了,又柔声道,“好诚子,云若这儿没有什么任务好安排的,来也就是凑热闹。美中不足呢缺个做伴的,想来想去,才把你给逮了来,还怪我吗?”   这般的软语相求。我又能再说什么,何祝心里早就己经原谅了她。   “怎么事先一点消息也没透露。难道他们起先准备秘密举行?”   “云若也是临时决定的,所以我得到通知也晚。看你放假急着走,就没说。其实正是这个原因,我过年才不想回家的,要不家里人老追着我问,多没意思。”见我没意见。云希一块石头落地。   “要不明年我也陪你回家一趟?”我看着她,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想得美,你还没有审核过关呢,你在原籍和别处有几个妻子、生了多少儿女,我还没搞清楚呢。”云希一脸的不屑。   我冲她砒了一下牙,做个鬼脸。   “诚子。我真替云若不值呢!这么年纪轻轻就结婚,以后不知道要少多少人生的乐趣。”她先是抱怨着。又突然问我道,“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急着结婚吗?”   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云希一本正经地用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比划了一下:“因为纸里包不住火了,再不抓紧,就要抱着儿子结婚了。”说完,自己先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也被云希地动作逗得乐不可支。笑得肚皮发疼。看着她促狭的样子,真不知道说啥是好。   “到了那里可不许乱说噢,要不云若肯定饶不了我。”云希警告着我。   赶到之后,我们先去了云若姐地小家里,相诚兄一脸的兴奋难以掩盖,笑至嘴都合不拢,暗暗为他庆幸还有耳朵挡着。   也不能怪他,这可是名符其实的双喜临门。如呆不是云希早有交待,我真想打趣他两句,眼光却还是在云若姐的腹部偷偷瞄了几眼。   再见到云若姐,我相信绝对不会再搞错这姐妹二人了。虽然猛地看起来很像,却还是有很多不同点。跟云希相处的久了,即使这对姐妹花同在一起,都不说话,只凭感觉也能完全分清。   云希性格活泼,表情也丰富一些,看上比云若姐少了一份成熟,却更显青春靓丽。   “逸诚,过得还好吗?怎么也没回去过年?云希没欺负你吧?”云若姐见到我,显得很高兴,几个问号一下子抛了出来。   我微微一笑,只说了一个字:“好!”   “姐姐,你干什么嘛,不帮我反帮外人。”云希大声提出抗议。“他不是没回去,是我把他揪回来的。”   “还说不欺负人,这是怎么着了?逸诚这么乖,当然不可能欺负你了。”做了新娘子,兴致高,云若姐地话也多了些。“来,逸诚,云看看我跟你戴哥的新房。”   云希嘟起嘴:“死云若,从来都不帮我。”   在这座消费水平不低的大城市里,他们的新房己经算是很不错了,就处的这个地段,价格也不会便宜。我算是个有购房经验的人,以他们俩地经济实力,还真有些怀疑,终不成老戴家还是财主?反正老杜家是没戏。   对与经济有关的问题我都比较关注,在参观完毕之后,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云若姐,这房子得不少钱吧!”   “带受花多少钱,单位给出了大部分。”云若姐不以为然地答道。   此时尚早,也没多少人来,她就格外多说了两句。这才搞清楚,她现在就职地药物研究所,乃是全国最大的,也是最好的,许多知名学者都集中在这里。   我还以为最好的东西都会在首都呢,看来还真是孤陋寡闻。   由于这家研究所比较权威,在全国的知名度又高,许多新特药物以及进口药物在国内推广前,大都愿意送到这里,来分析检验,以得到这儿的一纸检验合格书为荣。正因如此,她单位地效益也非常好。   虽然国内早就取消了福利分房,所里还是想办法给职工一些补贴,所以他们两口子才有能力买得起这套房子。末了听杜云若的一声感叹:饶是如此,手里的钱也都花光了,买家具和电器还借了不小的一笔。   尽管她这样说,还是暗暗替云若姐高兴,她的运气好啊,居然阴差阳错就分到了这么一个好单位,真是有福之人不用愁,只要好好干下去,以后足可衣食无忧了。   “老戴,你乐得张那么大嘴干什么。假牙都要掉出来了。告诉你,以后可不许欺负云若。否则我们对你不客气,对吧逸诚。云希什么时候都能挑起点事端,大声恐吓相诚老兄,还想顺路把我也拉下水。   “云希,这事做外人的可不便搀和。”没看人一脸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这么样对新郎官。也太过分了点吧,我还是要站在同性一边的。   戴老兄人长得高高大大,身为健身教练,身体看上去就比我结实许多,对云希的害怕却远远在我之上,听到恐吓之后。连态都没敢表,只是嘟嚷了句:“我哪有假牙。”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放声大笑。   云若姐轻轻扯扯云希:“你这疯丫头又胡闹了,总是拿你姐夫说事。”   她不理会姐姐,却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怎么这么不合作,我哪有把你当外人啦?要看清局势,到了这里我跟你才是一伙地。要一致对外。”   正在笑闹着,又有几个云若的同事来到,屋子里顿时更加热闹起来,充满着各种各样地笑声。她们几个知道云若有个同胞胎妹妹,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到,都感到新奇,在姐妹二人脸上看来看去。   云希跟云若姐不同,是个大咧咧的性子,很快就跟这几位打得火热。   这样的场面,我是能躲则躲的。相诚哥身为东道,却没有我这般幸运,得客气地招呼,负责后勤工作,“贤惠“地端起糖呆盘走过去。   有这么多女人凑到一起,心里暗自替他担心。   “喂,新郎官,她们姐妹这么象,要是晚上走错了房间怎么办?”他肯定没少了到药研所露面,三说两说之后,一位好闹的大姐开起了玩笑。   老戴尴尬的一笑,不知如何应对。呆然,蹂躏如我预想中地开始了。   云希接口说:“切,我不一脚把他揣出去才怪。”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云希不笑:“你们不相信,我可是带着保镖来的。逸诚,快过来一下。”   如此危机时刻,我当然不会呆在这儿听任摆弄,在发觉话锋不妙的时候,早就悄悄溜到了另一个房间。   偷偷地拨通了许洋姐的电话,云若不通知,肯定是怕她行动不方便。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错,如呆我也不说,到时要落埋怨的。   呆然如我想象,我地话还没有说完,她马上要我叫杜云若那“死东西”接电话。   我把手机交给了云若姐,又悄悄地溜到了别处,是非窝中,自是躲得越远越好。   没过多久,还是被云若姐给爬了出来,埋怨道:“逸诚,你怎么就告诉洋洋了。我本来想等她回了京,再单独请的,这倒好,把我好一顿埋怨。   “云若姐,我一一一”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我只所以告诉了许洋,只不过是自己地一种感觉,应该告诉而己。   “云若,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去酒店吧。”一位大姐走过来叫追。   她也顾不上再埋怨我,穿戴整齐后就带着大伙出发了。   一行人很快赶到酒店里,国内的婚宴大都差不多的模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两人请的客人确实不多,以药研所的人员为主。云若姐工作时间不长,来的也就是平时接触比较多地部门的同事,还请了几位领导。   戴哥现在供职的俱乐部规模并不大,都来了总共也就10几个人,男男女女却都是身材健美。   整个厅里也就是摆了那么四、五桌,气氛倒挺也热烈,主要还得归功于戴哥那边来的人。   来宾们正好代表了两种性质的从业者,一方是脑力劳动者,更一方则是体力劳动者。   健身男女们看上去非常养眼,大多文化不高,象戴哥这样有文凭的,己经非常罕见。这些哥哥、姐姐们却非常豪爽,说起话来大都嗓门比较高,人也显得更热情一些。   而药研所的参与者则多数都是有高学历的,别看几个女人刚才在云若姐家中的时候,还有说有笑,非常热闹,到了这里,人一多了,尤其有了不熟悉的,个个都显得斯文有加,说话细声细气,很有修养的样子。   双方的人对云希最感兴趣,只是由于今天穿着的原因,姐妹俩区分起来比较容易,还不至于搞错新人。被这么多人品头论足,云希自然心有不甘。要逃到一边吧,又不合适,因此不管到了明肠儿,都要拽我一起。   “云希过来一下。”真是不得片刻安宁,那边姐姐又在叫了。   云希挽着我的胳膊一起过去。   “这位是我们于所长。”云若夫妇引了一个男子过来,估计年龄也就四十左右。   这么出名的一个研究所,领导居然这么年轻,难怪人家能不断地发展壮大。   云若姐转头又说:“我孪生妹妹杜云希。”于所长客气地跟云希握了握手,目光自然地落到了我身上。   云希随即抢着说道:“我的男朋友。”云若姐视线过来,一脸的疑惑。   微微一笑,作了自我介绍:“域逸诚。”   他客气地笑起来:“想不到在这儿碰到了一家子。”   “我是西域的域。”笑着摇摇头,不相信会这么巧遇到本家,我这个性可是很少见的。   “噢,是我搞错了。小域看起来很年轻嘛,你们姐妹的眼光都那么好,小伙子这么帅气,难道也是个搞健美的?”   夸得我心里很美,好会说话,我真的能与他们媲美吗?说实话我真羡慕那些哥哥、姐姐们的好身材。   于所长这样的年龄,能管理这么大的一个研究所,自会有其过人之处,业务好肯定的,其他多方面的能力从谈吐中也可见一般。   微一领首:“过奖了,逸诚还在读书呢。于所长才是我的榜样,这么年轻有为,在您的带领下,研究所一定会更有活力的。受到外界的熏陶,我也能拍两句领导的马屁了。”   于所长听的哈哈一笑,点了个头,很快被所里的人请到前面就座。   看看坐的情祝,人应该来得差不多了。云若两口子在人群中寒暄着,我就和云希随意聊天。   突然于所长从前面走过来,迎到了门口:“老领导,您迟到了。”屋里的人都停止喧闹,站了起来。一对新人更是跟在所长的后面迎出去。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过,一位比我父亲也大不了几岁的长者走进来,亲切地跟大家打着招呼。   等千篇一律的客套话说完,出于礼貌,云若姐当然得把他介绍给自己的妹妹:“云希,这是我们的老所长,也是姐姐现在的恩师。”   “我最喜欢跟年轻人打交道,叫我老吴就行了。”小老头和蔼可亲,还真不是一般的爽快。   我们两人同声叫道:“吴老好。”   “我的孪生妹妹杜云希,她的男友域逸诚。”云若姐也顺水推舟地介绍了我们两个。   还特别指着我说:“上次跟您说的事就跟他有关,要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再问他就行了。   老人投在我身上的目光多了一份惊诧,笑着说:“好呀,年轻人,过会儿跟我坐到一桌,咱们可得好好聊聊。”   说得我有些纳闷,什么事还能跟我扯上关系,但还是礼貌的点点头。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七十六章 天涯咫尺   欲上高楼去避愁,愁还随我上高楼。   经行几处江山改,多少亲朋尽白头。   归休去,去归休,不成人总要封侯。   浮云出处元无定,得似浮云也自由。   现场气氛很热烈,比之咏清姐和季虎哥那次热闹了不少,王姨的“黄昏之宴”自更无法相提并论。   戴哥的同事们异常活跃,在席间就让一对新人表演各种节目。尤其一位身材惹火的姐姐特别能闹,层出不穷的花样特别多。坐在我身旁的吴老几次低下头去,想必在暗叹现在的年轻人。   此种情形,我还不是特别的适应,无法真正的融入其中,只是看着偶尔笑笑,不好意思跟着起哄。吴老作为长者,在这种场合当然也很持重,却显得并不以为降,显然是位开通的老人。   他的目光很少投注到现场,只要一有余暇,就不停地跟我说话。   现场闹哄哄地,交谈并不多,但听了几句后,我也就约略明白了意图所在,原来他好奇的关于曹伯为许洋姐治病的事情,不用说,肯定是云若姐对他讲过。   吴老对曹伯应用的神奇中药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谈话的内容也总在围着这个事情打转转,被问到后来,连偷看节目的机会都少了很多。   等到曲终人散之时,他仍意犹未尽,看来还有很多的话想问。   这时云希过来拉上我,陪着一对新人送客。等到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吴老还是坐着未动。于所长邀请他一块走,就说自己年龄大了,要再坐着歇会儿。   云若姐和相诚哥重新坐下来,看样两人累的不轻,这种时候新人就如同玩偶。听凭别人的摆弄,尤其是云若姐,还…。   “云若呀,我想请这小伙子去我家里坐坐,你们没有意见吧。”   杜云若笑笑没吱声,自己的恩师加领导,她只有要我自己拿主意。听吴老的谈吐。早己经颇为心仪,他一定是个醉心业务的人,我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下来:“就怕给您老添麻烦。”   “明肠里,是我老头子不识时务,打扰你们年轻人才对。如呆你们没有意见,那我可就要把人带走了。”他又看着周围的人说道。   云希更不明白这老头怎么会对我这么感兴趣。但人家又没邀请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有眼巴巴地看着我要被带走。   “我跟吴老请教点问题。一会儿就回来。”轻声安慰着她。   “那你去吧。我等你。”云希没有多说话。   吴老抓起我地手往外走,云希在后面对云若轻轻嘟嚷:“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   在去吴老家的路上,我好奇地问道:“吴老,您怎么这么年轻就把担子卸下来了?”   印象中,好多专家就算到了70岁也不一定退休。以他的年龄,在所长的位子上做到60岁也绝不为过。看大家对他的尊重,又不似是因其他原因被迫下来的。   “哈哈。你这孩子还挺好奇的,想知道原因?”我赶紧点点头。   “很简单,子涵是我看着成长起来地,比我有魄力,也有能力,有办法带着药研所更快地发展,这两年己经证明了。我呢,对这些行政事务不是太热心。就一力举荐他代替我的位置。有人挑起担子,我才可以更专心研究业务,这样的生活更有滋味。”他口中的子涵,想来说是于所长了。   听他的口气轻松,似乎很简单,不过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做到的。天下人大都为名为利,要自动把热乎乎的领导位子让出来,需要何等的胸襟呀。对吴老地仰慕,不由又提到了一个新地高度,在我眼中的形象也越显高大。   他住所十分宽大,家里也显得比较凌乱,似乎缺少打扫,给我一种冷冷清清的感觉。   “吴老,怎么不见家里人呢?”   “噢,我一直是一个人过的。”他随口应道。   一阵尴尬,怪自己说话缺了分寸。想不到这个看来来开明的老人竟然是独身一人过生活,不知道是没有近亲属,还是不在身边?心里画了个问号,却不好再问。   “年轻人别拘束,我喜欢有话直说,这么多年一个人,己经习喷了。见我一直瞪着眼睛听他说,“怎么,奇怪吗?我确是从未娶妻生子”   “怎么会这样?”情急之下,好奇心驱使,顾不上交浅言深这一说了。以吴老的风采,就算现在的年龄,要寻个好女子做配偶,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哎!”老人一声长叹,沉吟了半天,似乎在找措辞怎么回答。   “吴叔叔,不方便回答就不要说了。都怪小侄多嘴了。”看他地样子,不知为何,心中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同情,看他的年龄跟父亲差不多,称呼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好,叫得好,比那一口一个吴老可舒服多了。既然你叫了叔叔,我也就不再藏拙了。想知道,就说给你听听。这些话我己经多年没对人讲过了。”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我年轻的时候,就与你现在一样,意气风发…”   吴叔叔的叙述,把我带入了逝去的时光,伴着他的喜怒哀乐,心也随之起伏。   他当年的模样似乎就在眼前,在现在地年纪仍是一片儒雅之姿,当年必也是雄姿英发,不知道多少青春玉女会为之倾倒。   “我们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兄妹二人,我从小成绩不错,十几岁的时候开始独自一个人离家上学,后来也很少回家。也算是走过了许多地方,不到三十岁的时候,在国外读完了药学博士。回国后辗转多年,最后才到现在的单位供职。   走过的地方不少,碰到形形色色的人也有很多。少年不知愁滋味,又怎会没有交好的女子?曾先后有几个女孩子都跟我关系很好。噢,她们现在也都是老太婆了。   吴叔叔略显苦涩的一笑:“有一名异国地女孩也对我十分倾心。从国外追着我回到国内,一呆就是三年。小伙子你还不知道吧,那时能进到咱们国内的异乡人可是少之又少,她那番进来不知道费了多少周折!   说实话,三个女孩子都十分让我心动,也难以取舍。正因为如此,再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我一拖再拖,一直周旋,也没有跟谁定下来。   韶华易逝,到后来她们都再也坚持不下去,最终一个个离我而去,那来自欧洲的女孩也伤心地独自回国了。哎,都是好女孩儿呀!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不对别的女孩子动心了。一个人一直过到了现在。谈起感情。真是意兴阑珊呀,唯有一头埋进字纸堆,以求解脱。   小伙子,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当初就算把她们留在身边又能怎样,就算是不被人理解,总强过这么个岁数还是孑然一身。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吧,悔呀!   我宁愿待在所里,和小孩们一起,也不愿回到家里,冷冷清清。可是事情到了现在又有什么办法。”说到这里又苦笑一声。   “媒体还因此大做文章,说什么吴某人一心扑在研究上,我哪是不想回家,是害怕一个人寂寞呀。对什么都没了兴趣。只有研究。   后来父亲去世了,虽非因我的缘故,但将来到了地下,真是无颜面以对呀。唯一地同胞妹妹远在千里之外,我的老母亲跟她生活一起,过几年去看一次,老人家也是一看到我就生气。害得她生了病,妹妹打电话哭,也不敢轻易让我过去探望,生怕受刺激会加重病情。不时寄些钱去,又有什么用呀。   好在她们过得幸福,也就无牵挂了。这两年我那进京上大学的外甥女有时来看看我,我高兴呀。   孩子,有些事情看起来是你个人的问题,事实上牵扯到的可就广了。   说完这番话,吴叔叔抬起头来,若大年纪,眼中竟然有泪光隐隐闪动。   他伸手擦了擦眼睛:“孩子,让你笑话了。对了,你的姓挺少见,我还记得你的名字,跟你也挺投缘,你叫叔叔,我就叫你逸诚,行不行?”   “好!”以他的身份,居然如此谦逊地询问,压住隐隐地心酸,自是满口应允。   故事很长,他只是大慨地说了些,很多过程并不详细,但我知道其中必定还有许多不为人知地经历,不方便对我讲出来。其中的心酸,怕是只有他自己的心里能领悟到了。   吴叔叔的经历,让我想起了自己现在的情形,我何尝不是陷入了一种困顿之境。看他伤心的样子,正是前车之鉴,难道能让历史再次重演吗?   我摇了摇头,坦开心怀去接受这一切吧,不能愧对美好的人生。什么世俗观念,都让它见鬼去吧。   “逸诚,是不是觉得我挺可怜地?”他看我摇头,自不会明白动的是什么念头。   这话可难回答了,答是也不好,不是更不妥。   “好了,不问了。你这孩子不错,从你的身上,我隐约看到了一线自己年轻时的影子。托个大,也就把你当晚辈了。我的教训你可要谨记在心,莫负了这大好年华。事业上要有成就,感情上也不能马虎。要记住‘人老了并不可怕,心死了才最可悲的,。   “哀莫大于心死”,总结的话语,让我心里一阵紧揪,这种教训是用泪水和长久的孤独买回来地。难怪他会这么“年轻”就从领导岗位上下来,一心扑在业务上只是一个方面吧。   “不说这些了,让你跟着难过,小孩子听这不偷决的话题不好。咱们还是聊聊那个能治好粉碎性骨折的神奇中药吧,我都把话头跑到哪里去了。   一说起药来,他的心情立马好转,精神也来了。   就事情的经过又详细讲述了一遍,其中加上了不少自己的见解。因为事关重大,格外用心,尤其在许洋姐卧床期间,读了不少的书,看了很多资料,博闻强记。相关的知识己算比较丰富。其实从曹伯给我用药时,就己经开始留心了。   听得吴叔叔频频点头,颇为赞赏。我的理解在专业人士的眼里,当然会有很多不足之处地。他一点也不肯放过,一有不妥随时指出。   好是佩服,东拼本凑记下的东西,说起来似乎他没有不知道的。而且分析的更为透彻。要知道我能记这么多,是自己超越常人的脑力,一天之中记下的东西可能别人需要几个月时间,而他就全了平时的积累。   “太好了。民间真是藏龙卧虎呀,我真该重新认识一下了,看来西方虽然发达,我们民族更有许多瑰宝需要发掘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引见我认识一下这位曹老哥。真是奇人呀。”吴叔叔大叹一声。   “虽然神奇。却是麻烦了一些,吴叔叔,如呆应用能简便一些说好了。”我有时也爱钻牛角尖。   其实己经闷在心里很久,这次遇到了一位如此执着地行家,当然要一股脑的提出。   “想的好。”吴叔叔一声赞,“就是实施起来会比较困难。好的中药配方能真正转入到临床上简捷应用的,现在还不多呢。他从一个研究者的角度进行思考。   “我觉得不仅是技术上的问题。”事情的关键在于很多好地配方是掌握在个别人手里。愿不愿意拿出来研究是个问题,所以才会造成相关地研究方法比较少。   就有很多研究者偷偷买来别人配好的中药方剂,加以分析研究,可最后总是无功而返。这些秘方的持有者为了防止“盗版”也是用尽了各种方法。比较通用的就是加上几味无关紧要的药材,这种配方拿去研究自然不会有什么结果。   我想如呆能拿到正确的配方,再有好的研究方法是有可能会成功地。留心过国内外的网站,发现了几种我认为不错的方法。   等一一说给他听时,吴叔叔此时显得特别爱较真。越说越是激昂,讨论起问题来,根本不想什么长幼之别,什么内行、外行了。有的方法比较感兴趣,有些则给批的一无是处。这样讲了半天之后,吴叔叔过瘾了,我也收获颇多。   最后总算达成共识,要了一个“君子协议”:如呆有了正确的配方,吴叔叔将给我提供帮助。   有这样的专家肯帮助,怎会不高兴异常,当然这还得看曹伯的意思了,决策权在他地手里。   跟吴叔叔讨论问题,真是耗时,也很能开发脑筋。   看看天色不早,他开口问道:“逸诚,能不能赏脸陪我吃个晚饭?”   “叔叔哪里话来,跟您一起,我可是求之不得。”推心置腹的交谈之后,觉得跟他接近了不少,似乎分外亲切。有时人与人之间距离拉近,往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见我同意,吴叔叔起身进了里面。我坐着等候,看这位单身老贵族能弄出什么样花样来,趁这个功夫打个电话给云希,说吃了饭再去陪她。   云希没说什么,正陪着姐姐、姐夫在外面瞎转呢,晚饭也不打算回去吃了。怕戴哥那帮兄弟、姐妹晚上会再去闹,让云若姐吃不消。她只是要我早点回去,听声音挺无聊的。看来陪着一对新人也挺没意思。   刚挂了电话,却见吴叔叔己经从里面走了出来,又坐下好整脚服地陪我聊天。就觉得有些奇怪,不会实在到只请我喝稀饭吧。   过没多久,就有人敲门,原来是送外卖的来了。   小老头真有办法,居然用了这种高招,看样这厨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摆好了盘子,他转身拿了一瓶白酒来:“逸诚,陪我喝两口吧。   一老一少没了长幼之序,开怀畅饮。看得出来,吴叔叔非常高兴,每次喝的却并不多,小小的盅子只下一小口,这倒比较合我的胃口。   但因此战线却拉得很长了,浅饮轻酌,倒是说话比吃饭的时候多,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有人吃饭会从中午一起吃到晚上。没有了什么好说的,老少二人就随便拉起了家常。   等我说到自己家所在的那座小城的时候,吴叔叔突然瞪大了有些酒意的眼睛:“啊?我去过那儿,很美的一座城市,我妹妹一家就住在那儿?”   “有这种事情?吴叔叔,真是太巧了。”世界真小呀,我不由得感叹,不由得紧紧握住他的手。   “一个地方出来的,你也在京里上大学,也是大二,说不定还认识我外甥女呢。”沉吟半天,吴叔叔又问道。   “你外甥女?”   “对呀,婷婷。”   “蒋婷婷??”我不敢相信这种巧合,没错,婷婷的妈妈也是姓吴。   吴叔叔认真地点头。   这种惊诧我无法再用言语表达,刚才还才感叹世界太小,现在看来,何止是小,简直就是…比较起来,这世上的人仿佛就是住在曹宇家的小山村里,鸡犬相闻,做饭时都能闻到彼此的香味。   “你认识婷婷?”   “那当然,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一直没听说过,她的舅舅在这儿。   说起了蒋婷婷,吴叔叔话更多起来,自己未曾娶妻生子,对这个外甥女自然是疼爱有加。尤其是这两年婷婷上了大学,两座城市隔得又不远,来看了他几次之后,这做舅舅的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我这个外甥女不错,聪明,长得又漂亮,你对她就没有那个想法?”喝了点酒,又有了共同的话题,吴叔叔似乎更放开了些,颇有些为老不尊。   “这个么…”我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婷婷跟我关系不错,我么…”   “哎一”趁着酒兴,吴叔叔没了学者的风范,“看你小子的样儿,就知道身边少不了女孩,可我们婷婷也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喜欢就是喜欢,又何必拘泥于…”   他正说到这里,突然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 --------------------------------------------------------------------------------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七十七章 江山如画   一带江山如画。风物向秋潇洒。水浸碧天何处断?霁色冷光相射。   蓼屿荻花洲,掩映竹篱茅舍。云际客帆高挂。烟外酒旗低亚。   多少六朝兴废事,尽入渔樵闲话。怅望倚层楼,寒日无言西下。   “小诚子,陪我四处逛逛吧”告别了云若尖妇走在街上云希望向我,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   “还逛呀,有什么好逛的,这儿能比京城里还热闹,我有些不解,这云希,   怎么到哪儿都想看热闹没有被她那双媚媚的大眼所迷惑,一早拉我别了姐姐、姐夫,就是为了出来逛街,   “真没面子I又不是让你逛商场,不过想在这儿的大学里转转,领略一下此处风光而己”云希嘟起了   嘴很有道理,这座城市里也有不少闻名遐迩的大学,而且差不多都集中在药物研究所这片许多历史上有名   的人物都曾在这儿就读,来了看看倒也无何不可.   就近找了一所学校进去,芷在假期里,人也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同学奕著书在校园里匆匆而行,想必   大多都是假期里留在学校苦读的学子以后的就业环境,越来越不容乐观,不得不格外用功   也有成双成对的.洁侣在慢慢转悠,寒冷的空气也挡不住那份热.洁人工湖边上,就己经有人忍耐不住,   手拉著手下到了凉面上池畔上一对男女互相握著对方的手儿哈著气,看著就心生感动云希*在我身边,眼   睛不时地四处张望,不知道在注意些什么忍不住也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柔声问道:“冷吗,云希,   她轻轻摇摇头,神.洁略显感伤,似乎.忆起了自己的大学时光“云希,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跟他们挺相似”   为了看她开心些指著远处的一对轻声问道决要滴下水来的眼睛扫了我一下,樱唇轻启:“你想得美”身子却悄   十肖*紧了。   “喂,你昨晚跟那个吴老头子聊什么呢,那么热乎,还得让我杜大小姐亲自去叫你”   “没有什么了只不过随便拉拉,向他诸教一些问题,没什么特别的我学的生物信息,跟药也能扯上一些   千系告诉你吧,吴叔叔挺欣赏我的,还邀请我毕业后来这儿工作呢。   “哪有这么好地事儿,你离毕业还有好几年呢,能有多大能耐,现在就把工作找好了,才不信你呢叔叔   都叫上了,肯定有什么别的勾当吧”云希对我的话很甚表怀疑“别乱讲”她总是这么无遮拦“啦一”云希双眉   一挑“心虚了,别是看上了你吧,还不如实交待,是不是有个美貌的女儿想许配于你,“净瞎说,吴叔叔是单   身你不知道么,哪有什么女儿”“真地呀,他这么好的条件,又有钞一一一”云希没话说了挽著我在校园里转   双眼仍到处瞅着。   里面转了一圈,又出门转入另一所学校,看看云希,仍旧兴致盎然,不会是想把这儿逛烂吧。   这所学院占地面积挺大,显得比我们学校还要气派园子里也整得挺美,绿化各方面搞得不错,可惜现在是冬   天要是其它季节来,肯定会有另一番景象转了将近一个上午的时间,我和云希随意评论享受著这难得的两人时   光。   “时间不早了,也快转追了,咱们回去吧云希,芷好中午还有一班车。”   “嗯”云希答应著,准备一起去车站。   “逸诚,你相信我吗,,在回去的路上,云希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经验告诉我们,只要她这么郑重其事地称呼我的名字发问,必定预杀著有什么重要事情。   “当然了,这还用怀疑吗,,虽猪不透她想千什么,也很是很痛快的答应。   “哪一一一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她抬头盯著我的眼睛   “这还用吗,对云希我当然会百分之百的拥护”看她这么一本芷经笋忍不住微笑   “好吧,我就相信你了”云希的脸更显暗朗,越发动人,“那么回去后无论对那几家店做什么,都按我地   意思你能误证不过问吗。   “就随便你怎么折腾好了只要别把房子拆了卖钱就好,那可都是租来的”随开着玩笑,不明白她又动了什么心   思。   一年来,在她的努力之下,生意做得有声有色,还开了新店,云希是非常值得信任的,确实是个难得的管理   人材。   “这可是你说的噢”她少有地不在意调侃的语气掏出钥匙打开门,一个突然跳过来地物件把我吓了一跳仔   细一看,原来是个大活人。   “啦,你小子偷偷跑回来也不说一声,害得我以为招贼了呢快如实交待,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敢带不良女   子回来,居然偷穿我的睡衣”薛雨萍连珠炮般的发问,一下子把我给震住了。   “你不好好在家呆著,怎么跑这儿来了,,镇静了一下,反问道从在省城意外相遇之后,我们之间似乎又   熟悉了很多,薛雨萍也越发放肆,听我的问话,脸上很不屑的样子,刚要开反驳,云希的身影从我的背后出现   她一下子愣住,不好意思地说道:“云希姐,我不知道是你”云希毫不在意,拉过她地手:“哈,雨萍,这么凶   呀,不知道曹宇怎么受得了你,记著下次不用叫姐姐啦,最好也不要叫不良女子,多难听,叫我云希就行了放   心好了,我会买件新衣服还你的”她还挺大方这一说,更把薛雨萍燥了大红脸:“云一一一云希,我可不是对你   的我是说这个人”无奈之下,矛头自然又对准了我。   “那有什么分别,不过,你做得对,这个人是该好好教训一下啦”云希很开心地听到雨萍对我进行人身攻   击变脸也很快。   女孩子这么容易就会结成了同盟,为了扭转不利地局面,我迅速说道“雨萍,曹宇什么时候回来,一个人很   寂寞吧”   “讨厌吧你就”薛雨萍脸一红,扭头不理我拉著云希进了自己的房间。   “雨萍,有时间我想去你家拜访一下薛叔叔,你帮个忙吧”我赶紧跟在后面追道。   薛雨萍没回答,却是云希的声音传过:“小诚子,你省省吧,人家雨萍可是有主的人啦”   薛瑞伍端端芷芷地坐在沙发上翻看著报纸,表情显得比较严肃不知道平时在家是不是总这样,真有点同情雨萍,   要整天面对著这样一副脸孔,是柳公权地字展开,薛叔叔兴致上来,脸又好看了许多,跟我讨论番雨萍对这东   西没兴趣,听的很没劲,把水倒上就在屋子里转,又不好离开。   我千脆直奔主题,“薛叔叔,小侄有个想法,想听听您的建议去年我和曹宇、雨萍三人做了个网站,是美于   网络支付平台的,有意在今年转成商业化的您是经挤方面的专家,千爸让我多向您诸教”   他有些惊异地抬起头来,“你们几个小家伙办的那个网站,嗯,我知道。   脸上霖出了一丝笑容:“对网络地东西我不太在行,让行里的系统管理员看过,说是弄得挺不错要想做成商业网   站,一一一那就不象你们想像的这么简单啦,有好多的先期工作要办理,恐怕你们没有这么多的精力而且过早进   入这个圈子,未必是什么好事”。   说法跟晨姐挺相似突然发现,他对女儿还是很美心的,虽然平时对她好像很放任,但这点“小事”居然也会过   问看来得告诉曹宇,以后要小心点了,雨萍在学校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监视之下。   薛雨萍本来很无聊,听我话锋一转之后,居然说出这么一档子事来,很出意料她家里条件这么好,参与到我们   之中,不过觉得好玩不想听到了我这样的想法,耳朵马上就竖了起来。   “薛叔叔,我们几个真地不知道该怎么好,只有个初步的设想您就给点建议吧”不假思索的把雨萍和曹宇两人拉   了下来,看女儿地面子,他总不好意思拒绝吧。   “这个嘛,想法虽然是好的,你们毕竟还是学生,要以学习知识为主我并不反对偶尔尝试一下,但这毕竟太费精   力了再说,方方面面右牵扯到的太多,我也没什么好帮你们的”他打起了官腔,一副教训的气,这通话说了就跟   没说一样。   雨萍听我说了之后,显得跃跃欲试见爸爸这通说辞“爸,你就帮我们想想办法嘛,求你了”她很快地认同,对   薛叔叔撒娇地央求著如此合作仿佛我们事先商定好的一般。   薛叔叔冲她一瞪眼,似乎嫌女儿多嘴,不悦地说了句:“我知道了”薛雨萍撇撇嘴,没敢搭腔。   “薛叔叔一一一”我还想再说点什么   他把手一挥:“这样吧,几天后有个聚会,到时你们陪我去见识一下吧,‘曼慢就会明白这里面究竟怎么回事啦”   一听,也许有门,刚要开再说,薛瑞伍己经站了起来:“好了你们玩吧,我还要去开个会雨萍呀,中午陪小域出   去吃个饭,我回不来”还不错,冲我笑了笑:“到时让雨萍通知你”穿上大衣,奕起皮包扬长而去。   “爸一一”雨萍叫了一声无奈薛叔叔己经走向门夕卜只好轻声嘟嚷道,“这人真是的”还不到开学时间,曹宇也提   前了几天回来,感觉好像是雨萍偷偷把他招回来的,想不到花钱装了电话,倒方便了他们要早知道雨萍家这么排场   就不做这大头了。   薛叔叔安排的事.洁还要过几天应该是芷式开学之后地事了雨萍和曹宇俩人商量好了,追著问我到底想搞什么鬼名   堂以后还需要他们的鼎力相助,自然要大体讲解一下最主要还是描绘一下光辉的前景二人很容易被说服了,这种挑   战无法对谁,都是值得尝试的何况年轻人,有机会谁不想做点什么小两都表现出了难得地热.洁,没事儿我们就凑在   一起,讨论怎么改进和完善,力求做到最好。   云希象是突然消失了一样,几天都没收到来自她的消息应许洋姐的要求,去车站接了她回来,又做了一次“苦.脑”   的跟班看起来她在家过得挺滋润,人显得稍稍胖了些,也更有精神,唯一不变的是对俺的打击。   好在导师提前告诉她开了一个新课题,所以只在我们公富待了半天没有太多机会给我“折磨”,就很快回到所里以   她的性子一一一突然发觉洋姐在向工作狂转化了。   看看乱糟糟的公寓,在就好了。苦笑道,我们几个又何尝不是如此哎,要是小雯   新学期开始,曹宇和雨萍都只得哲时放下了手头的事.洁,忙碌起来我当然也得回到班里,同学相见分外高兴是免不   了的芷所谓“几家欢乐几家愁”,最重要地当然是学习成绩问题,年前参考的学科如吴效吴不理想的,就要忙著准备补   考别看教学环境宽松,如吴拿不到足够的学分,还是会有大麻烦的。   对自己的表现,还是满意的,过去地时间里,己经修足了差不多三年的学分,以后过起来会更加从容就算逃上几天的   课,导员也不会再过问的嘿,我爱学校,喜欢这种教学方式。   如吴再努努力,今年就能把修完学业所需的学分都拿齐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实际意义,因为毕业证还是要等到最后统   一发放的坐到班里,发现自己上课最少,修到的分数最多,这个原因让我成了最受欢迎的人,尤其几位需要补考地,更   是佩服有加,都想找我问问其中的窍门。   所幸高中时自己己有了这方面的经验,一番冠冕堂皇地话就给对负了过去,总不能建议同学们没事去摸摸电门吧,不   是先天之身,如吴出了意外绝个责任可不是我能扛得起的。   大二芷是打下学习基础的美键时刻,再加上云希的整顿工作,班里还在咖啡店里打工的己经没有几个,只剩了谢婉玉   等少数几人,所以多数人对此己经不大关注。   平时大家各忙各的,又不住在一起,没谁会特别注意其他人在忙些什么,这就是现代大学,享受这步入社会之前的美   好生活吧作为生活委员,能为班里做的有限,似乎除了偶尔大家凑在一起吃上一顿。   不是谁都能在一起做事.洁,人的能力毕竟是有区别的,也许是时候该卸任了虽然总还有人希望我能有点办法,帮助多   数人脱贫致富几天来比较洁闲,开的课也没什么吸引力,主要就是待在图书馆,这儿还有许多吸引我的东西,作为全国   晕知名的学府,馆里有价值的好书特别多,毕竟网络上不是什么都会有。   拼命地把能搜罗到的一切记下,这天从图书馆出来又是头昏脑胀地走在回公寓的路上,意外地被婉玉截获了。   “逸诚,你这个大忙人可真难找,光顾了自己上进,是不是忘了照顾一下同学啦,你可要想想办法,别到时让我们   几个下了岗,人家还想指望著赚点钱买衣服呢”   被说的有些真名其妙:“婉玉,出了什么事吗”   “别装了,咱们学校的〔荚雪〕分店出售,不是你的意思,,这话卿有   点兴师问罪的味道了   我大吃了一惊,这可万万没想到,好好的,云希又在搞什么鬼,   突然想起了那天说的一番话,原来她己经画好了圈,等我往里跳了。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一章 入世出世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记住了,进去之后多看少说,不懂的少问,有什么疑问回去给你们解释。”车子停在嘉华世纪酒店前,薛叔叔再次对我和雨萍嘱咐着。   一个保安跑过来敬礼,替薛叔叔把车门打开,我主动地从副驾驶的位置上出来。见薛雨萍仍然坐着没动,过去拉开了门把她放出来,死丫头还挺大牌的。   一个胖胖的家伙闻声从里面跑了出来,高声叫道:“唉呀呀,薛行长,可把您给盼来了,寒舍蓬筚生辉呀。快请快请,里面王局长他们刚才还问呢!”   薛瑞伍在他的手上稍稍一握,大踏步往里走:“黄老板客气了,别嫌我们打扰就好。老王已经来了吗?”   黄老板满面含笑地答应,胖胖的身子,麻利地伸手做着邀约的动作。“是啊是啊,王局长来的早。”全副精力放到行长身上,听到后面的话,才注意到我和雨萍。   “忘了做介绍,小女雨萍,她的同学域逸诚。”薛叔叔脚上并不停留,指着我们两个介绍。   黄老板的目光立即落到我俩身上,脸上笑容再次堆起:“好好,真是虎父无犬女。年轻人,欢迎你们光临,二位真是……”满嘴谀词喷涌而出,听得我和雨萍的脸都红了。   他却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一切本就如是,让我心下好是佩服。说话间进入了大厅里。   这才是现代的聚会,没了常见的一桌挨着一桌,完全是自助式的摆放。大厅的一侧摆入了数张长长的桌子,上面摆满各种吃食和酒水,客人可以自由取用。   里面人并不很多,端着杯子三、五成群。一团升平的气氛。   薛叔叔向里面走入,吸引了不少目光,围在一起地人群马上散开,举起杯子热情地寒。   这样的场面,还真没有经历过,以前参加过有限的几次酒会。也还都是那种圆桌式的,尝不到这种被这么多人所掩拥的感觉,尽管意不在我。   薛雨萍悄声对我道:“今天沾了你的光呢,以前老爸从不带我来这种地方,真地好热闹,可惜曹宇来不了。”她兴奋的两眼放光。是不是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情景?高朋满座,打扮地如公主一般的自己,就是这PARTY的主人。   薛叔叔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得体地回应着此起彼伏地问候声。   “老薛,我们在这儿呢?”远远地有人喊着。   薛叔叔排开人群,走了过去。我和雨萍紧跟在身后,这么多的陌生人,非富即官。心里竟稍感怯怯的。黄老板尾随在后。   “王局长,你今天真够积极的,难得呀。”薛叔叔走到几人面前,脸上已经是热情的笑脸,比之刚才,凭添了如沐春风的感觉。   “王叔叔好。”雨萍乖女状地称呼着。   “好,好……”王局长看着雨萍。慈爱地目光就如同对待自己的子女,“老薛呀,你可真行,今天带了两个孩子来保驾护航。”   “说笑了,说笑了。”薛叔叔真的是笑容可掬,“小女和她的一个同学,是我在部队一个老领导的孩子。”   这话可有学问,跟事实有点差距,却没有语病,无论怎么考究都错不了。   “这几位叔叔、伯伯雨萍都认识吧。逸诚,这位是工商局的王叔叔,我多年的老朋友。”   在他的指点之下,这一圈的另两个人分别是税务局的付局长,证监会地吴主任,都是京都金融界腕级的人物。信托银行虽然已经商业化,但政府仍是最大的股东,薛叔叔也算是大半个政界的人。   黄老板只在旁边恭恭敬敬地陪着笑脸,却不来插言。王局长看他一眼,“黄老板去忙吧。”他立即知趣地消失了。   “几位兄台,这孩子和雨萍是同学,两人都缠着要来,你弟妹也帮他们说话,我没办法只要带了来。小孩子家瞎胡闹,几位做长辈的,可得多担待着点。”   三个人的目光都看过来:“出来历练历练,见见世面是好事,这还用薛老弟说么。孩子们,有什么事就对叔叔伯伯们说,能帮上忙的自然尽力。”几人都是人老成精,无论薛叔叔怎么解释,也明白他是有用意的。   薛叔叔不再多言,对我俩吩咐道:“你们随便玩吧,想吃什么自己拿。”   和雨萍两人走离了这一小撮人,看看周围除了服务人员,跟我们年龄相仿的很少。虽然不时有人冲我们打招呼,想必也只是冲着薛行长的面子。觉得甚是无趣,就到了一边吃东西,随意交谈。   本来曹宇要一起来的,可巧他们系里今天组织一个什么考试,就只好我们两个来。这种情况下,在场的人当然会误我和雨萍的关系,把我们当作一对恋人。好在年龄都大一些,不会对我们说什么,也免除了尴尬。   笑容可掬的黄老板在百忙之中也不忘了出现在我们面前,殷勤地问还要点什么,态度可谓端正。   周围观察,再听听谈话,渐渐就能看出端倪,黄老板做的是房地产生意。这一行的原则就是借鸡生蛋,跟这几个部门搞好关系自然是最重要的。   [雅都]在京是家很有名的房地产公司,接过不少大工程,身价早就过亿。做个商人也挺不容易的,虽然口袋里多金,见了这些当官的还是要鞍前马后,称作“财神爷”。   人虽不少,主要也就是来自几家商业团体。[雅都]搞这个聚会,就是想搞好与这些人的关系,业界自然请的几家都是与自己关系不错,而且业务不会有冲突的。[雅都]一些比较重要的人物都悉数到场。   人到齐之后,黄老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欢迎辞。一番客套之后,大家仍旧基本保持原来的状态。随着酒兴上来,渐渐都有向薛叔叔几人靠拢的趋势,这正是商人地本性。很快几人就被分开了。   留意观察着周围人等的言谈举止,渐渐就领悟了一个道理。难怪课程上专门设有政治经济学,这政治、经济的确是密不可分,有许多的相通之处。   商人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政客想要的是权力最大化。为官者有了权力也就不缺钱,而经济只有傍上了权力,才会获得更大地收益。表面上看来。权力才是主导,所以商人就自然会向政客靠拢,两者好像是独立的,其实是联系在一体的。看看为商者,真替他们感到悲哀。职能部门理应是为经济服务导航的,现在观念还是需要有一个大的转变,才能真正沿着健康的轨道有序发展,也明白了薛叔叔此次带我们来地用意。认识了这些实权派,只要他们一句话,就会无往而不利。可这是我追求的吗?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正好看到薛叔叔被几位老板包围,心中一动,悄悄一拽雨萍走了过去。   “薛叔叔,今天好热闹。小侄真是开眼界。”   他也喝了几杯下去,虽然在这些人中间尽量还端着架子,神情已略略显得有些兴奋。   回头看看我们。脸转向女儿:“怎么样雨萍,好玩吗?”   “嗯。”雨萍应了一声。   “薛叔叔,这些公司都很有名气,小侄好心仪几位老总的风采,正好功课不是太紧张,能不能跟着学习上一段时间,也好长长见识。”   “噢?”他看看周围的几个人。开玩笑地说道,“这还不简单,几位叔叔、伯伯,那个不是大款,随便谁下一点来,都够你学的了。”   没等他针对谁,有几位老总抢着道:“去我们公司吧,正好有职位适合年轻人,做兼职也行,待遇也不须薛行长吩咐。”   他们明白要是接纳了眼前地年轻人,就相当于变相跟薛行长拉上了关系,这么好的机会非常难得。   黄老板的耳朵真够长地,远远就走了过来,一把就擤住我的手:“几位都别抢,我老黄早就看上这水木大学的高材生了,想请他到我的公司帮忙。”   不会天真地以为他是真的看中了我的“才华”,但这个提议却正合我意。近年来房地产呈复苏的态势,大有上升趋势,这[雅都]也算是个知名地企业,去了想必能学到不少东西,对自己以后创业会大有帮助。   看过不少经管类的书籍,但仅仅是纸上谈兵,没有怎么经过实践检验。虽然多多少少做了点小生意,相比起来,不过是小作坊式的,进入一家正规的公司受受教育,将会很有裨益。   见我没有反对,黄老板高兴地就跟挖到了宝一样,一个招手,一位漂亮的小姐来到面前,“李秘书,等宴会结束后就请这位域先生去咱们公司,把工作服做好,再看看有什么合适的职务。”   薛叔叔并没有特别的表情:“黄老哥别太惯孩子了,年轻人要从基本的东西做起。”   薛叔叔等几位领导讲过的每一句话,都很有琢磨头,乍听上去没有什么内容,关键就看听者的领会能力,但不管事情结果如何,都不会授人以话柄。   “黄伯伯,薛叔说的对,逸诚还年轻,肩上扛不了重担,就看您的时间安排,我希望从最基本的做起。”   “好,年轻人有志气,那就这么定了。今天没空,那就明天过去吧。”看来他误解了我的意思,不过无论怎么说,他都会说好。   “黄伯伯,明天不是星期天吗?”   “哎,我一个扛活的,哪有什么周末,一年四季都是工作时间,随时恭候。”黄老板人还挺风趣的。   客气了几句,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就在这功夫,另一位拼命游说着雨萍去他公司,她却不是很感兴趣,给拒绝了。   “老域,你到底搞的什么鬼,不是要想怎么自己办网站的吗,怎么成了替别人打工了?”习回公寓的路上,薛雨萍嘟着嘴不解地问道。   “先学学别人怎么干嘛,总不能一点经验也没有,扛着枪硬往上冲吧。”   “搞不明白你这人啦。不过这次可是我爸爸帮了你的忙,你怎么感谢我?”   “我能怎么感谢,想以身相许又怕曹宇不答应。”   “呸,啥人呀。”薛雨萍也知道我逗她,“还是请吃晚饭吧,不过我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地方随你点。曹宇也肯定会带上的,你还要怎么样?”   “小小的要求,你去把婷婷请来,我都好久没见她了。”雨萍显得很向往,“去年暑假我们四个人在曹宇家玩的多开心。”   是啊,蒋婷婷。从放假回来一直没见过,假期里碰到她舅舅的事情也没来得及讲:“好,没问题,回到公寓我就打电话联系。”   “婷婷,你好吗?”   “嗯。”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丝的慌乱,“玲玉在我这儿玩呢。”   回头看看雨萍。“还有一个?”   “玲玉吧,一起请。”原来她在听着呢,幸好没什么背人的话。   “婷婷。雨萍要请你们吃饭,大可在吗,一起过来。”   “不是我请,是老域掏钱。”雨萍凑到听筒边分辩道。   那边李玲玉已经把电话抢了过去:“你个死域逸诚,太不仗义了,一个人走了也不打声招呼,回来还敢不赶紧联系。我正在跟婷婷讨伐你呢。大可不在!就我们两个,不稀罕跟你吃钣。”   玲玉跟大可的口气越来越相似了,但对她可不能大可那样,女士是要尊重地:“好玲玉,是雨萍和曹宇请你们,别客气了,一起来吧。”   “我早听见雨萍的话了,那得看你的诚意,真心就过来接我们。”玲玉趁机提条件,无奈下唯有接受了这个不平等条约。   给大可打电话下完了通知,一直等到曹宇回来,我们三个一起打车去了北辰。   大可手脚麻利,比我们到的还早。六个人找了家饭馆坐下来,薛雨萍强烈要求大家都喝点酒,美其名人大伙都是成年人了。   还真没见过蒋婷婷和李玲玉这样喝酒,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三个女孩子都是酒到杯干,没多久啤酒瓶子就摆了个满桌看来是要破财了,我已经有点晕乎乎的感觉了。   大可的酒量比我大,跟曹宇旗鼓相当,倒都还没怎么样,三个女孩儿地脸都是红扑扑的,李玲玉比较注意分寸,薛雨萍的眼睛是越喝越亮,她的酒量出奇的好,难怪敢跳出来喝。   蒋婷婷话不多,眼中却渐呈迷离之态,水汪汪的似乎要滴下水来。   酒至酣处,薛雨萍突然当众宣布了我要去打工地“好消息”,尽管几个人不明白我的用意,却都频频举杯表示祝贺。   几个轮回下来,真有些挺不住了。坐在我身边的蒋婷婷,已经迷迷糊糊地趴在了桌子上。   陈、曹两兄弟和薛雨萍状态上来,三人划起了拳。好在这家酒店地房间隔音还不错,服务员也给薛雨萍赶了出去,否则传到外面,还不定说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干什么呢。   李玲玉使了个眼色,拉着我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逸诚,你跟婷婷到底怎么回事嘛,我觉得她这一阵子很不开心。”   蒋婷婷是个好姑娘,可是已经有了晨姐和云希在先,我又能怎么样,脸儿涨得通红,嘴里喷着酒气,我的神志好歹还算非常清醒:“玲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我……”   “不要跟我说这些没营养的,婷婷这么优秀,又对你一往情深,你不能对她不起。”   当断不断,是我性格的弱点,也一直在努力改正。这次决心出去打工,目的之一也是为了磨练一下自己地意志。但感情的事,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吗?   “我们可都觉得你们俩挺般配的,婷婷似乎也在等着。可你总是这副样子,到底为了什么,是为了那位姐姐?”   我明白说的是晨姐,处的时间久了,她有所察觉也是正常现象。而作为局中人的蒋婷婷,也许会更加清楚,可她……   对于我的不作为,玲玉非常不满:“不要当我们婷婷没人要,在北辰追她的人排成队呢。最近有个小伙子在死追呢,我都碰上了好几次。人家可比你长得帅多了。”   “玲玉,这个……”   “什么啊,别那么自以为是,多约婷婷出来玩玩,感情是要交流的,女孩子最喜欢就是被男孩子哄的感觉啦。你这人。就知道一头钻到钱眼里,钱真地就那么重要吗?”她越说越气愤,声音也高了起来,那边划拳的三人都偷偷侧眼,但没人过来。   我的表现有时确实让人难以理解,玲玉误解也很正常。但她又怎能体会到我内心的矛盾?   忽然趴在桌上蒋婷婷晃悠悠地站起来,走到了我们中间坐下:“玲玉,你别难为逸诚,他是个有大志向的人。”   李玲玉更加生气:“他这样子,你还帮他说话。”   蒋婷婷红着眼反倒安慰起好友:“玲玉,我们没什么的。你不要乱讲。”   虽然话是这么说地,喝了酒的婷婷却更加象是个受了气的小姑娘,委屈的模样格外惹人爱怜,心下惭愧。不由地抓起了她的一只手:“婷婷,对不起,以后我会经常请你一起玩的。”   她脸一红,低下了头去。玲玉终于露出笑容,一拉蒋婷婷地手:“这还差不多。走,我们去喝酒。”   回到公寓,胃在捣乱,心也总翻腾。   李玲玉的话,搅得我心里头乱乱的。思前想后,蒋婷婷委屈的眼神总是不时冒出来,她的舅舅,那位吴叔叔的经历不时冲上脑海,我难道也要有同样地遗憾?   蒋婷婷给了很深的印象,白浪湖上泛舟,洁白的脚丫在水中嘻戏,舍我其谁地风发意气,是那么难以忘怀;大山中那个快乐的她温柔活泼,善解人意,仍历历在目。两种性格那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这一切都委实让人难以割舍。   可是要让我同时面对几个女孩子,又难鼓起这份勇气。不在乎世俗的观念,但让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伤心,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难道非要再拉她下来吗?   躺在床上,苦苦思索,却难有答案,还是打个电话吧。   云希这家伙从走了之后,一直没来过消息,这会儿不知道在做什么。   算了,还是跟晨姐说说吧,这样心情能平静一点。象往常一样,不用说什么特别的,只要听到她甜蜜蜜的声音就会觉得舒服。   挂了电话,总算勉强平抑住了躁动地心情。祭出[清心吟],最近总是感觉没有丝毫的进境,还不就是因为心太乱了。   明天就要去雅都了,不知道这个比大富规模还要大几倍的公司会是什么样子?   黄雅源,握着精致的名片,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个名字跟那个胖胖的家伙联系到一起。   “域老弟,我正在办公室等着你呢,快上来吧。”电话里的声音分外响亮。   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长长的老板台后面,黄板看上去比昨天颇有不同。他打了个电话,曾见过的那位女秘书很快跑了进来。   “你叫人来给这位域先生量一下尺寸,把工作服做好,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们公司的人。”   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在自己的产业里,他胖胖的身子很有了些气势,有那么多的不同。   很快就有人赶了来,为我量好。老板亲自发话,工作效率当然高。   “域老弟,你想到那个部门去?不行干脆就留在身边,做我的助理吧。”黄雅源客气地询问我的意见,不像是我来学习,倒似他要求我办事。   部室名单都在一张纸上,我拿在手里慢慢翻着,有这么多的业务部门呀:“黄总,我就是来学习的,想提个一个小小的要求,千万别发薪水给我,如果觉得我还行,再发不迟。再一个希望您能给我到底层锻炼的机会。”我不想依靠薛叔叔的大面,受到太多的关照,那样就无法达到我此行的目的。   “那怎么行,岂不屈了你老弟的大才,要不愿意陪我,就到下面做个部门的经理。”他还真下了本钱。   “我能不能到售后服务部去?”看了几遍之后,下了决心。   “哎,怎么去哪儿,学不到什么东西的,到时我怎么向薛行长交待?不行不行。”   再三要求之下,他总算同意了我的要求,到售服部做个普通职员。   “好吧,既然老弟坚持,就去那儿待几天吧,要是不习惯随时回来,再重新安排。今天周末,先回去休息吧,明天直接来找李秘书,让她带你过去。我今天下午要去南方,不能回来陪你老弟了。”原来我还能享受不同的待遇,可以休息的。   伴随着他的哈哈,走出了雅都集团,回头看看这座高高的大厦,就要在这儿渡过一段时光了。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记住了,进去之后多看少说,不懂的少问,有什么疑问回去给你们解释。”车子停在嘉华世纪酒店前,薛叔叔再次对我和雨萍嘱咐着。   一个保安跑过来敬礼,替薛叔叔把车门打开,我主动地从副驾驶的位置上出来。见薛雨萍仍然坐着没动,过去拉开了门把她放出来,死丫头还挺大牌的。   一个胖胖的家伙闻声从里面跑了出来,高声叫道:“唉呀呀,薛行长,可把您给盼来了,寒舍蓬筚生辉呀。快请快请,里面王局长他们刚才还问呢!”   薛瑞伍在他的手上稍稍一握,大踏步往里走:“黄老板客气了,别嫌我们打扰就好。老王已经来了吗?”   黄老板满面含笑地答应,胖胖的身子,麻利地伸手做着邀约的动作。“是啊是啊,王局长来的早。”全副精力放到行长身上,听到后面的话,才注意到我和雨萍。   “忘了做介绍,小女雨萍,她的同学域逸诚。”薛叔叔脚上并不停留,指着我们两个介绍。   黄老板的目光立即落到我俩身上,脸上笑容再次堆起:“好好,真是虎父无犬女。年轻人,欢迎你们光临,二位真是……”满嘴谀词喷涌而出,听得我和雨萍的脸都红了。   他却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一切本就如是,让我心下好是佩服。说话间进入了大厅里。   这才是现代的聚会,没了常见的一桌挨着一桌,完全是自助式的摆放。大厅的一侧摆入了数张长长的桌子,上面摆满各种吃食和酒水,客人可以自由取用。   里面人并不很多,端着杯子三、五成群。一团升平的气氛。   薛叔叔向里面走入,吸引了不少目光,围在一起地人群马上散开,举起杯子热情地寒。   这样的场面,还真没有经历过,以前参加过有限的几次酒会。也还都是那种圆桌式的,尝不到这种被这么多人所掩拥的感觉,尽管意不在我。   薛雨萍悄声对我道:“今天沾了你的光呢,以前老爸从不带我来这种地方,真地好热闹,可惜曹宇来不了。”她兴奋的两眼放光。是不是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情景?高朋满座,打扮地如公主一般的自己,就是这PARTY的主人。   薛叔叔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得体地回应着此起彼伏地问候声。   “老薛,我们在这儿呢?”远远地有人喊着。   薛叔叔排开人群,走了过去。我和雨萍紧跟在身后,这么多的陌生人,非富即官。心里竟稍感怯怯的。黄老板尾随在后。   “王局长,你今天真够积极的,难得呀。”薛叔叔走到几人面前,脸上已经是热情的笑脸,比之刚才,凭添了如沐春风的感觉。   “王叔叔好。”雨萍乖女状地称呼着。   “好,好……”王局长看着雨萍。慈爱地目光就如同对待自己的子女,“老薛呀,你可真行,今天带了两个孩子来保驾护航。”   “说笑了,说笑了。”薛叔叔真的是笑容可掬,“小女和她的一个同学,是我在部队一个老领导的孩子。”   这话可有学问,跟事实有点差距,却没有语病,无论怎么考究都错不了。   “这几位叔叔、伯伯雨萍都认识吧。逸诚,这位是工商局的王叔叔,我多年的老朋友。”   在他的指点之下,这一圈的另两个人分别是税务局的付局长,证监会地吴主任,都是京都金融界腕级的人物。信托银行虽然已经商业化,但政府仍是最大的股东,薛叔叔也算是大半个政界的人。   黄老板只在旁边恭恭敬敬地陪着笑脸,却不来插言。王局长看他一眼,“黄老板去忙吧。”他立即知趣地消失了。   “几位兄台,这孩子和雨萍是同学,两人都缠着要来,你弟妹也帮他们说话,我没办法只要带了来。小孩子家瞎胡闹,几位做长辈的,可得多担待着点。”   三个人的目光都看过来:“出来历练历练,见见世面是好事,这还用薛老弟说么。孩子们,有什么事就对叔叔伯伯们说,能帮上忙的自然尽力。”几人都是人老成精,无论薛叔叔怎么解释,也明白他是有用意的。   薛叔叔不再多言,对我俩吩咐道:“你们随便玩吧,想吃什么自己拿。”   和雨萍两人走离了这一小撮人,看看周围除了服务人员,跟我们年龄相仿的很少。虽然不时有人冲我们打招呼,想必也只是冲着薛行长的面子。觉得甚是无趣,就到了一边吃东西,随意交谈。   本来曹宇要一起来的,可巧他们系里今天组织一个什么考试,就只好我们两个来。这种情况下,在场的人当然会误我和雨萍的关系,把我们当作一对恋人。好在年龄都大一些,不会对我们说什么,也免除了尴尬。   笑容可掬的黄老板在百忙之中也不忘了出现在我们面前,殷勤地问还要点什么,态度可谓端正。   周围观察,再听听谈话,渐渐就能看出端倪,黄老板做的是房地产生意。这一行的原则就是借鸡生蛋,跟这几个部门搞好关系自然是最重要的。   [雅都]在京是家很有名的房地产公司,接过不少大工程,身价早就过亿。做个商人也挺不容易的,虽然口袋里多金,见了这些当官的还是要鞍前马后,称作“财神爷”。   人虽不少,主要也就是来自几家商业团体。[雅都]搞这个聚会,就是想搞好与这些人的关系,业界自然请的几家都是与自己关系不错,而且业务不会有冲突的。[雅都]一些比较重要的人物都悉数到场。   人到齐之后,黄老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欢迎辞。一番客套之后,大家仍旧基本保持原来的状态。随着酒兴上来,渐渐都有向薛叔叔几人靠拢的趋势,这正是商人地本性。很快几人就被分开了。   留意观察着周围人等的言谈举止,渐渐就领悟了一个道理。难怪课程上专门设有政治经济学,这政治、经济的确是密不可分,有许多的相通之处。   商人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政客想要的是权力最大化。为官者有了权力也就不缺钱,而经济只有傍上了权力,才会获得更大地收益。表面上看来。权力才是主导,所以商人就自然会向政客靠拢,两者好像是独立的,其实是联系在一体的。看看为商者,真替他们感到悲哀。职能部门理应是为经济服务导航的,现在观念还是需要有一个大的转变,才能真正沿着健康的轨道有序发展,也明白了薛叔叔此次带我们来地用意。认识了这些实权派,只要他们一句话,就会无往而不利。可这是我追求的吗?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正好看到薛叔叔被几位老板包围,心中一动,悄悄一拽雨萍走了过去。   “薛叔叔,今天好热闹。小侄真是开眼界。”   他也喝了几杯下去,虽然在这些人中间尽量还端着架子,神情已略略显得有些兴奋。   回头看看我们。脸转向女儿:“怎么样雨萍,好玩吗?”   “嗯。”雨萍应了一声。   “薛叔叔,这些公司都很有名气,小侄好心仪几位老总的风采,正好功课不是太紧张,能不能跟着学习上一段时间,也好长长见识。”   “噢?”他看看周围的几个人。开玩笑地说道,“这还不简单,几位叔叔、伯伯,那个不是大款,随便谁下一点来,都够你学的了。”   没等他针对谁,有几位老总抢着道:“去我们公司吧,正好有职位适合年轻人,做兼职也行,待遇也不须薛行长吩咐。”   他们明白要是接纳了眼前地年轻人,就相当于变相跟薛行长拉上了关系,这么好的机会非常难得。   黄老板的耳朵真够长地,远远就走了过来,一把就擤住我的手:“几位都别抢,我老黄早就看上这水木大学的高材生了,想请他到我的公司帮忙。”   不会天真地以为他是真的看中了我的“才华”,但这个提议却正合我意。近年来房地产呈复苏的态势,大有上升趋势,这[雅都]也算是个知名地企业,去了想必能学到不少东西,对自己以后创业会大有帮助。   看过不少经管类的书籍,但仅仅是纸上谈兵,没有怎么经过实践检验。虽然多多少少做了点小生意,相比起来,不过是小作坊式的,进入一家正规的公司受受教育,将会很有裨益。   见我没有反对,黄老板高兴地就跟挖到了宝一样,一个招手,一位漂亮的小姐来到面前,“李秘书,等宴会结束后就请这位域先生去咱们公司,把工作服做好,再看看有什么合适的职务。”   薛叔叔并没有特别的表情:“黄老哥别太惯孩子了,年轻人要从基本的东西做起。”   薛叔叔等几位领导讲过的每一句话,都很有琢磨头,乍听上去没有什么内容,关键就看听者的领会能力,但不管事情结果如何,都不会授人以话柄。   “黄伯伯,薛叔说的对,逸诚还年轻,肩上扛不了重担,就看您的时间安排,我希望从最基本的做起。”   “好,年轻人有志气,那就这么定了。今天没空,那就明天过去吧。”看来他误解了我的意思,不过无论怎么说,他都会说好。   “黄伯伯,明天不是星期天吗?”   “哎,我一个扛活的,哪有什么周末,一年四季都是工作时间,随时恭候。”黄老板人还挺风趣的。   客气了几句,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就在这功夫,另一位拼命游说着雨萍去他公司,她却不是很感兴趣,给拒绝了。   “老域,你到底搞的什么鬼,不是要想怎么自己办网站的吗,怎么成了替别人打工了?”习回公寓的路上,薛雨萍嘟着嘴不解地问道。   “先学学别人怎么干嘛,总不能一点经验也没有,扛着枪硬往上冲吧。”   “搞不明白你这人啦。不过这次可是我爸爸帮了你的忙,你怎么感谢我?”   “我能怎么感谢,想以身相许又怕曹宇不答应。”   “呸,啥人呀。”薛雨萍也知道我逗她,“还是请吃晚饭吧,不过我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地方随你点。曹宇也肯定会带上的,你还要怎么样?”   “小小的要求,你去把婷婷请来,我都好久没见她了。”雨萍显得很向往,“去年暑假我们四个人在曹宇家玩的多开心。”   是啊,蒋婷婷。从放假回来一直没见过,假期里碰到她舅舅的事情也没来得及讲:“好,没问题,回到公寓我就打电话联系。”   “婷婷,你好吗?”   “嗯。”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丝的慌乱,“玲玉在我这儿玩呢。”   回头看看雨萍。“还有一个?”   “玲玉吧,一起请。”原来她在听着呢,幸好没什么背人的话。   “婷婷。雨萍要请你们吃饭,大可在吗,一起过来。”   “不是我请,是老域掏钱。”雨萍凑到听筒边分辩道。   那边李玲玉已经把电话抢了过去:“你个死域逸诚,太不仗义了,一个人走了也不打声招呼,回来还敢不赶紧联系。我正在跟婷婷讨伐你呢。大可不在!就我们两个,不稀罕跟你吃钣。”   玲玉跟大可的口气越来越相似了,但对她可不能大可那样,女士是要尊重地:“好玲玉,是雨萍和曹宇请你们,别客气了,一起来吧。”   “我早听见雨萍的话了,那得看你的诚意,真心就过来接我们。”玲玉趁机提条件,无奈下唯有接受了这个不平等条约。   给大可打电话下完了通知,一直等到曹宇回来,我们三个一起打车去了北辰。   大可手脚麻利,比我们到的还早。六个人找了家饭馆坐下来,薛雨萍强烈要求大家都喝点酒,美其名人大伙都是成年人了。   还真没见过蒋婷婷和李玲玉这样喝酒,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三个女孩子都是酒到杯干,没多久啤酒瓶子就摆了个满桌看来是要破财了,我已经有点晕乎乎的感觉了。   大可的酒量比我大,跟曹宇旗鼓相当,倒都还没怎么样,三个女孩儿地脸都是红扑扑的,李玲玉比较注意分寸,薛雨萍的眼睛是越喝越亮,她的酒量出奇的好,难怪敢跳出来喝。   蒋婷婷话不多,眼中却渐呈迷离之态,水汪汪的似乎要滴下水来。   酒至酣处,薛雨萍突然当众宣布了我要去打工地“好消息”,尽管几个人不明白我的用意,却都频频举杯表示祝贺。   几个轮回下来,真有些挺不住了。坐在我身边的蒋婷婷,已经迷迷糊糊地趴在了桌子上。   陈、曹两兄弟和薛雨萍状态上来,三人划起了拳。好在这家酒店地房间隔音还不错,服务员也给薛雨萍赶了出去,否则传到外面,还不定说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干什么呢。   李玲玉使了个眼色,拉着我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逸诚,你跟婷婷到底怎么回事嘛,我觉得她这一阵子很不开心。”   蒋婷婷是个好姑娘,可是已经有了晨姐和云希在先,我又能怎么样,脸儿涨得通红,嘴里喷着酒气,我的神志好歹还算非常清醒:“玲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我……”   “不要跟我说这些没营养的,婷婷这么优秀,又对你一往情深,你不能对她不起。”   当断不断,是我性格的弱点,也一直在努力改正。这次决心出去打工,目的之一也是为了磨练一下自己地意志。但感情的事,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吗?   “我们可都觉得你们俩挺般配的,婷婷似乎也在等着。可你总是这副样子,到底为了什么,是为了那位姐姐?”   我明白说的是晨姐,处的时间久了,她有所察觉也是正常现象。而作为局中人的蒋婷婷,也许会更加清楚,可她……   对于我的不作为,玲玉非常不满:“不要当我们婷婷没人要,在北辰追她的人排成队呢。最近有个小伙子在死追呢,我都碰上了好几次。人家可比你长得帅多了。”   “玲玉,这个……”   “什么啊,别那么自以为是,多约婷婷出来玩玩,感情是要交流的,女孩子最喜欢就是被男孩子哄的感觉啦。你这人。就知道一头钻到钱眼里,钱真地就那么重要吗?”她越说越气愤,声音也高了起来,那边划拳的三人都偷偷侧眼,但没人过来。   我的表现有时确实让人难以理解,玲玉误解也很正常。但她又怎能体会到我内心的矛盾?   忽然趴在桌上蒋婷婷晃悠悠地站起来,走到了我们中间坐下:“玲玉,你别难为逸诚,他是个有大志向的人。”   李玲玉更加生气:“他这样子,你还帮他说话。”   蒋婷婷红着眼反倒安慰起好友:“玲玉,我们没什么的。你不要乱讲。”   虽然话是这么说地,喝了酒的婷婷却更加象是个受了气的小姑娘,委屈的模样格外惹人爱怜,心下惭愧。不由地抓起了她的一只手:“婷婷,对不起,以后我会经常请你一起玩的。”   她脸一红,低下了头去。玲玉终于露出笑容,一拉蒋婷婷地手:“这还差不多。走,我们去喝酒。”   回到公寓,胃在捣乱,心也总翻腾。   李玲玉的话,搅得我心里头乱乱的。思前想后,蒋婷婷委屈的眼神总是不时冒出来,她的舅舅,那位吴叔叔的经历不时冲上脑海,我难道也要有同样地遗憾?   蒋婷婷给了很深的印象,白浪湖上泛舟,洁白的脚丫在水中嘻戏,舍我其谁地风发意气,是那么难以忘怀;大山中那个快乐的她温柔活泼,善解人意,仍历历在目。两种性格那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这一切都委实让人难以割舍。   可是要让我同时面对几个女孩子,又难鼓起这份勇气。不在乎世俗的观念,但让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伤心,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难道非要再拉她下来吗?   躺在床上,苦苦思索,却难有答案,还是打个电话吧。   云希这家伙从走了之后,一直没来过消息,这会儿不知道在做什么。   算了,还是跟晨姐说说吧,这样心情能平静一点。象往常一样,不用说什么特别的,只要听到她甜蜜蜜的声音就会觉得舒服。   挂了电话,总算勉强平抑住了躁动地心情。祭出[清心吟],最近总是感觉没有丝毫的进境,还不就是因为心太乱了。   明天就要去雅都了,不知道这个比大富规模还要大几倍的公司会是什么样子?   黄雅源,握着精致的名片,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个名字跟那个胖胖的家伙联系到一起。   “域老弟,我正在办公室等着你呢,快上来吧。”电话里的声音分外响亮。   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长长的老板台后面,黄板看上去比昨天颇有不同。他打了个电话,曾见过的那位女秘书很快跑了进来。   “你叫人来给这位域先生量一下尺寸,把工作服做好,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们公司的人。”   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在自己的产业里,他胖胖的身子很有了些气势,有那么多的不同。   很快就有人赶了来,为我量好。老板亲自发话,工作效率当然高。   “域老弟,你想到那个部门去?不行干脆就留在身边,做我的助理吧。”黄雅源客气地询问我的意见,不像是我来学习,倒似他要求我办事。   部室名单都在一张纸上,我拿在手里慢慢翻着,有这么多的业务部门呀:“黄总,我就是来学习的,想提个一个小小的要求,千万别发薪水给我,如果觉得我还行,再发不迟。再一个希望您能给我到底层锻炼的机会。”我不想依靠薛叔叔的大面,受到太多的关照,那样就无法达到我此行的目的。   “那怎么行,岂不屈了你老弟的大才,要不愿意陪我,就到下面做个部门的经理。”他还真下了本钱。   “我能不能到售后服务部去?”看了几遍之后,下了决心。   “哎,怎么去哪儿,学不到什么东西的,到时我怎么向薛行长交待?不行不行。”   再三要求之下,他总算同意了我的要求,到售服部做个普通职员。   “好吧,既然老弟坚持,就去那儿待几天吧,要是不习惯随时回来,再重新安排。今天周末,先回去休息吧,明天直接来找李秘书,让她带你过去。我今天下午要去南方,不能回来陪你老弟了。”原来我还能享受不同的待遇,可以休息的。   伴随着他的哈哈,走出了雅都集团,回头看看这座高高的大厦,就要在这儿渡过一段时光了。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章 登高望远   片片蝶衣轻,点点猩红小。   道是天公不惜花,在种千般巧。   朝见树头繁,暮见枝头少。   道是天公果惜花,雨洗风吹了。   这个周一,我比曹宇和雨萍起得都早,第一天去公司上班做打工仔,要给大伙儿留下一个好印象。   辅导员痛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可以离开学校一段时间,因为修的学分早已足够这学期用的。想到不用再天天跑教室,高兴之余,又有一丝淡淡的遗憾。   在[雅都]先找了李秘书,因为老板不在,她的话也多了些。效率还真快,订做的工作服已经到位,她拿出来让我换上,顺带还指点了一些公司里要注意的事项。   工作服是深灰的西服套装,色彩庄重沉稳,做工也很不错,笔挺的外套穿上,李秘书夸奖我人很精神。她说新招募的员工领服装是要交押金的,在公司做够一定时间才能退还,因为老板特别吩咐,我的就免了。   李秘书的工作服是同色系的套裙,看上去得体大方。大公司在各方面做的的确好,逸诚很有必要学一下子,舒大哥他们订做的工服确实显不出档次。   “李姐姐,咱们公司里的人际关系是什么样的?”交谈之后,觉得这位秘书小姐跟黄总的关系很不一般,以后也许还要她多照顾,口里称起了姐姐。   李秘书抿嘴一笑:“没人的时候可以叫姐姐,在员工面前可要注意,叫我李助理就行了。”   “谢谢姐姐指点。”我的嘴很甜,也许是心里有点紧张吧,第一次出来打工,很希望自己能跟每个人搞好关系。   “至于公司里的人际,很复杂的,时间长了,你自己就能看出来了。有什么司题随时来找我吧。”李助理的口风还是很严的,不愧是总经理助理。   “余经理,这位是公司新来的域逸诚,黄总亲自安排下来的,要在你们部门实习一段时间。”李助理把我引到了售服部后,直接到了经理办公室。   余经理地表情冷淡,听说是老板亲自安排的,没有显出分外的热情,反面从眼中显出一丝轻视。   经理是位三十多岁的女性,留着短发。人长得不是很漂亮。看上去显得精力充沛。一直留意她的表现,神情的变化没能逃脱我的观察。看来社会上是与学校有很多不同,我要多注意了。   “余经理,我是水木的学生。这次来雅都锻炼。还请您多指教。”   听说是个在校学生,她抬起头来格外地多看了我几眼,值得玩味的表情一闪即过,却也没多司什么:“也没什么好指教的,跟我来吧。跟同事们认识一下。”   连个笑容都没有,感到这个余经理不是太好相处。心里想看,跟她走了出去。   工作室是一个大大地套间。里间屋不大,拥挤地摆放了几张办公桌,墙上挂着醒目的员工守则,匆匆扫了一眼,无非就是要态度和蔼,不能跟客房争吵之类的。看看“解说”。就知道这是块是非之地。   外面宽敞的房间,大片空场上摆了几圈沙发围成了向个区域,是为方便跟客户交流准备地。   余经理简单跟几位同事变待了几句,对我道:“你先跟大伙认识一下吧。”又对着旁边一位老兄说道,“小王,你带这位新来地域逸诚熟悉一下咱们这儿的规定。”   等她一出去,本来安稳地坐着的几个人“呼拉”一下全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司长司短,热情地让人不可思议,吵得头都大了,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   “好了,大家好好工作。”余经理杀个回马枪,又出现在了门口。各人马上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只剩下那位被称作小王的老兄因圣旨在身还留在身边。   他爽快地握了一下我地手:“王允民,叫我王哥就行。”   “嗨,老弟,我说你有关系怎么还选这个部门?”他拉着我到一边小声司道。   现在不是公司招聘员工的档儿,能进来的当然有各方面的原因。我故意不解地司道:“王哥,咱们售服部有什么不好吗?”   他像看到原始森林里出来的动物一般:“看来你真是不懂,售后服务、售后服务,说白了还不就是出气部,待的时间长了,人都变神经质了。薪水比起来不算多的,余经理人还很严厉,稍有点门路的人都不愿到这个部,我们几个这是没办法。   王老兄心直口快,真担心这样地同志干不了多久,就会有被炒鱿鱼的危险。心里对他倒挺感激,全面为我着想。笑了笑,不想再引发他更多的牢骚,让别人听见反而不好:“王哥,给我讲讲咱们的规章制度吧。”   他指着墙上的东西给我:“都在这儿了,背下来就行,这就是咱们的行动指南。”见我不接话茬,担心我是公司派来的“探子”之流,不再提先前的话题。   很快,几位同事都熟悉了,不算余经理,还有三女两男,加上我就正好平衡了,这是比较小的一个部门了。几位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比较能言善辩。也是,要对付找来诉苦的,能说会道是最起码的。未经审核就把我放到了这里,难怪余经理不太满意。   上班的第一天很平静,只有少数几个客户来询司,也没有我想像中的激烈争吵,看来自己把一切看得太复杂了。部门的规章制度很快就了解了,热心的王哥听说我是个在校学生,还特意找了本《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给我看,说地看好了能多保护自己。   每晚回到公寓,还是与曹宇、雨萍一起研究网站,这不用去教室了,反显得时间更充足。   参加工作的第一周,过得实在平淡,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开始与几位哥哥、姐姐相处不错,大家互相说笑倒也开心。后来黄总来看了我一次,嘘寒司暖一番。几位同事似乎对我有了戒心,本来还算融洽的关系反而生疏。   几位男同事下班之后。经常互相邀约,吃饭或者去喝茶,却一次没有叫我一起去。因为我还是学生?还是因了老板对我的重视,就不得而知了。   这儿的工作方式,我不敢苟同。接待来访的客户,也只见同事们用各种方法敷衍塞责,很少有能真正解决司题的方案拿出来,只要把来访者糊弄走了,就算顺利完成任务。一点没有诚信,难道这就是看似红红火火的房地产业地售后服务吗?   信心不由大受打击。[雅都]算是家比较成功也很成规模的公司了,难道参加了工作就是这个样子吗?心里对出来锻练锻练本是充满着激情的,却弄得这样没劲。   非常郁闷,觉得怏怏地。似乎有力气没地方用。同事之间很难成为知心朋友。特别难过的就是那个余经理似乎总不拿正眼看我,仿佛我是什么残次处理品一样。   到了周五,也没分配给我什么任务,明天休息。得放松一下,这样子下去非给闷出毛病来不可。   虽然跟曹宇他们争执到了很晚。第二天仍是一早就醒来了,感觉甚是没有意思。该做点什么呢?   出了门,信步向北辰而去。实践一下对蒋婷婷的诺言,约她出来玩玩吧。   边想着心事,慢慢到了她们女生宿舍楼下,才想起来该给她先打个电话,预约一下。大周末的时间还早,硬着头皮上肯定不合适。   女生就是比男生勤快。很快就有人接了电话,听声音,还好起床了。联系好之后,等了半天才见蒋婷婷下楼,背后却还躲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就是那个爱说爱闹的陈梅。   “帅哥,约我们的美女出来怎么也不带束花,一点情调都没有。”说得很有道理,我根本就没想到,是该带点什么。   “好了陈梅,快上去吧,送到这里就行了。”蒋婷婷轻轻地推了室友一把,敢情这么近还有人护送。   陈梅摆明就是跟来凑热闹,没看到好戏,嘴里嘟囔着“……媒人送上墙”之类的话往回走去,蒋婷婷的脸红了。   等陈梅不见了影子,她才跟着我向外边走去。   “逸诚,就是咱们两个吗?”等走出了校园,蒋婷婷才小声司道。   “是啊,就咱们两个,不好吗?”   “当然好啦。”蒋婷婷迅速回答道,马上又意识到什么,胜突然涨红,急急地解释道,“我没那个意思。奇怪?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要约我出来。”   蒋婷婷地表情很是值得玩味,她穿了身雪白的运动装,长发也束在了脑后,收拾地干净利索。胜上没有进行修饰,因为害羞,白白的胜颊上浮起一抹晕红,弯弯的眼睛眯起来,看上去很精神。   见我欲言又止,一副无精打采地模样,她又司道:“不会又是有什么要我帮忙吧,都是同学,开口就是,只是我能做到地。”   这话让我甚感内疚,以前总是有事情时才会想到她,比如参加咏清姐的婚礼要她做伴啦什么的。心里有愧,还得厚着脸皮回答:“难道非得有什么事儿才能请你吗?就想约你出来走走,要不咱们坐车去后山玩玩吧。”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蒋婷婷没怎么细想,开心地笑起来,“人家都是秋天时才到山上看红叶,现在去能看到什么呀?”   “非得看红叶吗?咱们都是年轻人嘛,应该多看看绿色的东西,有益于身体健康。”感到自己的辩解是那么地无力,面对着她,总觉得是欠了她地。   蒋婷婷轻轻地捻了捻衣角,蚊声道:“那就随你了。”   公交车很方便,很快到了后山脚下。“逸诚,打工一个星期了,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吗?看你这样,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仰望着满山苍翠,蒋婷婷兴致很高,也不忘了关心我一下。   感慨女生感觉的敏锐,索性对她实话实说:“也没什么,只是在那家公司感到没什么意思,太平淡了,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不象我想像中那么有激情罢了。”   “其实就是这样子的,你以为步入社会就什么都好吗?那就过于理想化了。其实还是学校生活更单纯些,更让人留恋。”说出来的话充满了哲理,以前总觉得跟我一起,她不是那么爱说话。不由得又仔细看了看,婷婷懂得道理不少。   边聊着天边向山上爬去,心结一去,我的兴致高起来。走到一处山路狭窄之处,自然地伸手拉她上来。   蒋婷婷微微挣了一下,就任由我拉着了她的手。   “婷婷…”滑腻的小手被我拉住,一种不一样地感觉。   “嗯。什么?”这段山路都比较窄,蒋婷婷地手一直被我牵着,声音也有些微微的颤抖。   “突然想起了咱们在吴冕山中,曹宇老家时的情形。还想着那次咱们抓兔子吗?”大家一起雨中游玩。无拘无束,过得多愉快。还有蒋婷婷把狗当作狼的故事,怕她害羞,没好意思提。   听到我说起了那时的事情,蒋婷婷胜一红。把手抽了回去。肯定也跟想到了同样的地方,故意叉开话,却对我说道:“是啊,那里真是人间仙境,风景比这儿要优美多了。”   “真想一直住在山中,好怀念那里的日子,乡风淳朴,又有好友陪伴。多好。”   “嗯。”蒋婷婷应了一声表示同意,想着那时情形,神色略有些慌乱。一个不慎,脚下一滑,忍不住“哎呀”了一声。   赶忙回头又拉住了她的手:“小心点婷婷,你没事吧。”   她慢慢动了一下脚,在地上踩了踩,说道:“还好,没事。”   虽然她说没事,我还是拉住了一只小手,再不放开,生怕再有意外。山并不高,渐渐地两人已经接近了山顶。   春暖花开的季节,天气出奇地好,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在山脚下地时候,连一丝风都没有察觉到。登顶之后,凉风习习,春深季节竟然还稍稍有些寒意。山风吹拂之下,蒋婷婷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我就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我没事地,你穿得也不多。”看我只剩了一件衬衣,她执意要把衣服还给我。轻轻地按住了她地肩,不让她取下来。   恰好又一阵风吹来,蒋婷婷打了个寒噤,不由自主地把衣服拉紧了些,就不再推辞,体贴地说道:“那边有个背风的亭子,咱们过去坐会儿吧。”   登高极目远眺,突然觉得原本繁华的都市看上去竟是如此渺小,不由轻叹一声。   一只肩角挨着我坐下,蒋婷婷柔声说道:“逸诚,咱们都一般大,怎么偏你就有这么多的感慨呢。”   被说中了心事,仍然望着远处,没有答话,是啊,同样的年轻人,我怎么就有这么多地感慨呢。   “你以前的事情都做得太顺利了,所以才受不得一点挫折,其实失败本来也是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先废而后立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不由点了点头,她说得还真有深度。   话虽不多,但对我来讲,无疑于醍醐灌顶。以前从来没有人说得这么透彻过,晨姐、云希只是宠着我,似乎做什么都是好的,婷婷不可小瞧,有个这样的人随时提醒,真是很好的事儿。   “响锣不用重锤敲”,她的几句话已经使我警醒,怎能这么轻易就打消信心呢?成功之路大都是曲折地,一帆风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只因以前的顺利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应事事顺心,与“守株待免”何异。   见我不答话,蒋婷婷幽怨的扫了一眼,又回转头去,眼睛也投向远处。风吹之后,眼睛眯得更是厉害:“先前不愿意对你说,怕扫了你的兴。现在遇到什么问题了吗?跟我说说吧,就算帮不上忙,也能心里好受一点吧。”   披着我的外套坐在身边的蒋婷婷显得人格外瘦弱,似乎大半个人都被包在了里面,让人怜惜,哪还忍心再说不痛快的话题。   “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觉得有些没劲而已。春暖花开的,山顶空气又这么好,咱们说点开心的事儿吧。”   “嗯。”蒋婷婷应了一声,就讲起学校的新鲜事来。听起来距离我似乎有些遥远,同样是大学生活,我的怎么不象她这么多姿多彩。也许自己关注的事情太多了,反而失去了应有的欢乐。   到了中午,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两人就在山顶上吃了些带来的零食。听她“叽叽喳喳”地说笑,觉到很是有趣,心情也好了起来。说到后来,渐渐变冷,蒋婷婷的身子也不知何时倚到了我的身上。   有种不忍亵渎的感觉,只用手轻轻地揽住她的一点肩膀,怜惜地看着她瘦弱的身体。看天气越来越冷,才相偕向山下走向。   “婷婷,过年后我见到了你舅舅。”在北辰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向她讲了碰到吴叔叔的经过。   “真的?这么巧。”蒋婷婷放下勺子,咽下嘴里的食物,抬头看着我。   “是啊,真巧,吴叔叔还真是个豁达的人。”我想起他讲过的经历,不由心生感慨。   “我舅舅其实一个人挺不容易的,妈妈给我讲过他的事情,可我去看他的时候就不肯对我讲,想不到还都告诉了你。”   “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好可怜的。我过一阵子就会去看看他,可是很多时候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蒋婷婷继续对我诉说着。   “他的业务很棒的,我从他那里学到不少东西。”我确实很佩服她。   蒋婷婷小声说道:“有什么用呢?他生活中缺少乐趣,就只能一心钻研了。过几天我再去看他,你陪我一起去好吗?”   “没问题。”我痛快地答应。   不时地有人从我们身边经过,好奇的目光投到我身上。漂亮、能干的她在北辰也算是个人物,被各种含义的目光盯着,有如针芒在背。   突然一个男生从食堂外面跑进来,专门走到我们眼前:“婷婷,这是你的同学吗?也不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蒋婷婷拿眼睛看了看我,一丝慌乱闪过:“逸诚,这是我们学生会的刘部长。”   这不是来挑衅的嘛,好不容易对婷婷有了感觉,就有人来拆台。站起来与他握了握手,做了自我介绍:“域逸诚,婷婷的高中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朋友二字特别加重了语气,不喜欢人这种态度对我。   来人略显文弱,长得蛮标致。听了我的话,眼里闪过一丝敌意:“你好,我叫刘琦,是北辰国际关系学系的,不知道你在那所学校上学?”口气虽然还算客气,却透出一种傲慢。   看眼神听话音,这应该是婷婷的追求者,也没见他拿着家伙来吃饭,显见是听到线报匆匆赶来的。追求美丽是每个人的权利,也不应该跟人家多计较,淡淡一笑:“我上的一所普通学校。”   回头说道:“婷婷,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蒋婷婷已经吃完,正在收拾东西。   我向刘琦点点头:“对不起,失陪了。”帮她把东西拿上,准备离开。   刘琦在后面追上来:“婷婷,明天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出去玩。”   蒋婷婷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看身边的我,意思是想法帮她挡一挡。对她微微一笑,她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不,我明天有事儿。”蒋婷婷选择了拒绝。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呀?”刘琦还是不肯放弃,施展泡妞绝技,继续死缠烂打。   想起了玲玉说的话,以及蒋婷婷的种种好处。我一下决心,伸出了胳膊,向婷婷示意,边笑着对刘琦说:“婷婷的业余时间基本上都是属于我的。”   此言无疑等于宣布了蒋婷婷是我的女朋友。她的脸一红,合作地把手挽住了我,冲刘琦一点头,无言地向外走去。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三章 云希创业   山光物态弄春晖,   莫为轻阴便拟归。   纵使晴明无雨色,   入云深处亦沾衣。   两位女同事被一大群人围在了中央,来人七嘴八舌,听不清到底都说的是什么意思。   刚想走过去看个究竟,王允民从一边冒出来,一把扯住了我,小声道:“兄弟,别过去凑热闹,这帮人来了好几次了,你不明就里,乱说话会惹出事端来的,过一会儿他们就会走的。”   “王哥,究竟怎么回事?”不由好奇心起,在这儿己经待了一阵了了,照以前的规矩,只要发生事情,无论私交如何,大家绝对会一致对外的,象王哥这种摆明要置身事外的时候很少见。   在他的解释之下,好歹大体上弄明白了:这批人是一帮拆迁住户,原来住的的方两年己经被铲平,按照与[雅都]的协议,没有拿到补偿款的住户,在搬出来时就己经交了差额款项,照当时的合同,一期应该开始逐步回迁了。   不巧的是,那块土地刚刚平整好不久,居然被政府相中了,要在那儿建奥运村,就这样被征用了。作为开发商的〔雅都〕从上面得到了一定的补偿,但这相比起来开发后的利润,应该己经受到了很大的损失。   他又悄悄说道:除了减少的利润,按照惯例,还得赔偿预交款用户的利息,加上开发前期投入的费用,见光的不见光的,总的算来是赔了,黄总因此事挠头的很。   这帮“回迁户”最近不知受了什么人的挑拨。明知道回迁无望,还是过几天就来闹上一阵子。   余经理亲自出马,也未能奏效。说实话。我一直没有机会看到她的表现,可听同事们的。气,对她都挺佩服的,如果她都办不成的事。别人更不可能有办法。   可能这批人得过什么人指点,一次甚至吵到了黄总那儿,现在只要一听说这帮人找来,他就能躲多远躲多远。快嘴的王允民说可能是受到了对头的挑唆。   听着王老兄讲述,边看着那边争吵的一幕,两位女士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可这帮人根本就听不进去,只知道叫嚷着“还我们的老宅”。   乱哄哄的根本就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两位姐姐被人群淹没。完全被环绕在其中,显得楚楚可怜。   “都给我住嘴!”如果有理道还罢了。这根本就在无理取闹嘛。我忍不住大吼了一声。还真管用,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总觉得自己应该算是个比较理智的人。何况行动准则里写明了,对待客户要有礼貌,不准高声,对着吵架更是不允许的。再一想,也无所谓了,反正又不拿工钱,像二位姐姐这个做法,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这一招,是在武警部队时,向林、舒两位大哥学来的。他们带兵时,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要大吼一声,队伍马上就会变得肃静下来。当然很羡慕那近似沙哑的大嗓门,没人的时候也曾试着偷吼上几声,只可惜平时没有机会施展。这次乍一使出,嘿,还真管用。   好景不长,仍带有稚气的面孔没能唬住来人们,片刻宁静之一,马上又嘈杂起来。   一个年长者站出来:“你这个小孩干什么的?在这儿大呼小叫。”   正正自己的工作服:“老大爷,我是雅都的员工。您几位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不干什么!我们来讨个公道,就想得到我们应该得到的。”一个魁伟的大汉越众而出,瓮声瓮气的说道。   “根据消费者权益法第三十四条的规定,如果与商家发生纠纷,几位有多种选择的途径,一是可以与经营者协商和解;二是请求消费者协会调解;三是向有关行政部门申诉;四是根据与经营者达成的仲裁协议提请仲裁机构仲裁;五是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这么多都是解决问题的有效途径,我们雅都目前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几位耗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想想其他的办法。”我仍然用这种来自军旅的声音大叫着。   此时此刻,一味示弱于事无补。好在有了王哥的指点,事先看了看相关法律,记在了心里。   “我们为什么要想其他办法,合同是与你们签的,不找你们找谁?我们己经向律师咨询过了,公司应该再我给我们点补偿。”还是那满脸横肉的大汉,“跟你这小兵患子说了也没什么用,还是把你们老板叫出来吧。”   没有可能再住回原处,是明摆着的,这群人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多要点钱。可是雅都本身能有什么办法?道理就摆在眼前,这样争执有何意义呢?   我大力的冲入人群之中,把两位被包围的女同事拉了出来。清心吟不能用,体质还是摆在那儿。   “包括政府行为在内的不可抗力都是属于免责条款的,几位再在这儿纠缠没什么意思了,要找政府还是上法庭我们随时奉陪。来,二位哥哥,咱们送客了。”回头示意几位男同事配合一下。其实我说的这些肯定己经不知道被说过多少遍了,不过这些人听不进去而己。既然正常的途径没法解决,只有比比谁的嗓门大了。   不明白自己此时为什么会努力显得如此霸道,也许受两位女同事刺激,产生了要作保护者的念头。   我冲到人群前面,抵御着不时的推掇。   两位“有经验”的老兄嘴里虽然应着,却并不随着我上来。两位女士见有人出头,更是缩到了墙角。   真够不的道的,再想想人家都怕扣奖金呀,可我怕什么呢?大不了不做了,念及此处,毫气更生。   几位在冲击几次未果。见无法赚到什么便宜,而我态度又十分强硬,终于选择了悻悻离去:“好小子。那咱们就法庭上见吧。”   法庭上见倒是没什么好怕的,这样不明不白的耗着,才是真正耽误功夫,但这话我终究没有说出来。站在对方的角度,这些人的心情也应该可以理解。   人群终于离去,几位同事围过来,夸奖了我几句。透过几人的眼神,分明是充满了同情,似乎我己经大难临头。   突然发现余经理己经站在了门外,等屋里安静下来,才走进来:“好了,大家工作了。”眼睛扫了我一下。却什么都没说。   发展很出乎我的意料,这件事情发生后的几天。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可能因了我的强硬态度,这些人也没有再来。   都说是枪打出鸟。“上司们”却没来找我的麻烦,倒也算是万幸。同事们对我好了许多,态度大有改观,有事没事爱跟我说话了。   二位女同事当天就邀请我吃饭,后来几位兄长也肯请我一起喝咖啡了,可思来想去,还是全都给拒绝了。我无法接受他们做事的方式,几人的冷眼旁观,让我心里别扭。   余经理曾经把我叫去,却只问了些闲话,无非就是在这里过得怎样,是否习惯,也没提及那天的事情。明显脸色好看了许多,也许是我的“英勇”行为得到了赏识。   虽然跟大伙的关系逐渐融洽,还是慢慢觉得太过平淡,这个工作相对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挑战性。基本简单重复的工作,对我的吸引力越来越小。   正好几个比较大的P一P网站想与我们联合,一直忙着在网上与他们谈合作条件,又要与曹宇和雨萍一起进行改动。所以晚上一回来,三个人就埋头其间,也没有时间去多考虑。   晨姐总会经常打电话过来,问问我打工生活的情况。到是云希,己经很久没有收到她的消息了。   “云希,很久没有你的消息了,最近过得怎么样?”对她放心不下,我忍不住打通了电话。   “死诚子,你还真有先见之明,知道我会找。正好这个周末过来一趟吧,本姑娘的准备工作己经差不多了,过来看看吧。”一段时间没见,她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   “云希,想我了没有?”我开玩笑的问道。   “想你,才怪呢,人家忙得一塌糊涂,你却整天风流快活,还想让我想你。快快如实交待,在那家公司里有没有泡上漂亮姑娘。”   她的性子却是不改,我苦笑一声:“哪有的事儿?咱可不是那种人。”   “你不是,还会有谁是。人家不管了,这个周六一定赶来,否则以后不理你了。”云希现在越来越有魄力了,居然用这种。气跟我说话。   说归说,我还真是有点担心,不知她怎么样了,这个周末一定要看看她。   正好到了公司发薪水的日子,同事们兴高采烈的去财务部领钱,王允民叫得最欢,最近交了女朋友,花费也多。   看着别人去拿钱,还真有点羡慕。[雅都]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员工们最少也能拿到几千块钱。   虽然事先声明过不要钱,而且自己也不缺钱花,可还是希望自己能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这种热闹闹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正想着呢,好事就来了,李助理在下班前把我叫了去,拿了个信封递给我,说是黄总特别嘱咐给我的津贴。   一番推辞,不愿让她为难,我收下了这几千块钱,只是事后又悄悄的把信封还给了黄总。对钱我并不排斥,几天前还刚寄了点钱给曹伯,算是赞助若冰的学费,小妮子刚上了高中,还经常打电话给我,亲着呢。   从自己的卡里取了些钱出了门,考虑要给云希买点什么礼物,很久不见,还真有些想她呢。   正在商场里转着,突然接到了蒋婷婷的电话,在说了几句话后,她突然问道:“逸诚,这个周末有空吗?可不可以陪我去看望一下舅舅呀。”   巧了,她也要去,怎么都赶在了这个时间。想想反正都在一座城市,没有理由反对。尽管怕云希会不高兴,可伤了谁的心都是我不愿意的。   ******   陪着蒋婷婷一起出发了。走亲戚的姑娘特意打扮了一番,在春深的季节,显得分外靓丽照人。   来过了一次,己经算是顺水顺风,还是坐上了旅游列车。旅途非常顺利,跟蒋婷婷说着笑话也就到了。   出了站台,人群拥挤,蒋婷婷自然的拉住了我的手。她似乎显得有些紧张,也想不通什么原因,只是觉得她的手心里都是汗,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她的小手。   一出站台,没用怎么细找,就发现了等候的云希。心急的她早就问了车的班次,提前到火车站来接。   云希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天气虽不热,以她惯常的风格,却穿的很少。   人瘦了很多,显得更加单薄,消瘦的脸衬的眼睛更大了,人却是那么精神实足。   她在春风中楚楚动人的样子,让我心中大是怜惜,有了种要拥她入怀中的冲动。一别经月,这份思念可以想象。只因了蒋婷婷在场,只得勉强忍下。   云希读懂了我的眼神,露出了甜甜的笑。事先在电话里跟她讲过,所以看到蒋婷婷,她没有感到意外,但却不象我有这么多的顾忌,走近前来就扑进了我的怀里。留下蒋婷婷略显尴尬的站在一旁。   蒋婷婷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因为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讲清楚,见到云希就有些手足无措,拉着我的手也忘了放开。这下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云希在我的怀抱中并没有停留,马上挣脱开来,从我这里抢走了蒋婷婷的手,自己拉着,还开起了她的玩笑。   听了云希打趣的话,本来蒋婷婷很不自然,可在云希的一番解说之后,又释然了,却被弄得更加不好意思。   云希笑呵呵的带着我们上了那辆熟悉的车子,一段时间的锻炼,她的车技己经非常娴熟了。   蒋婷婷没有办法,打消了先去看舅舅的念头,听任云希开车拉着我们。   春节过后,云希卖掉了在京的几家咖啡店,拿到了一笔钱,到了云若姐也就是吴叔叔所在的这所城市创业。虽然开加盟店也能赚到些钱,她总跟我说有种受剥削的感觉,所以下了决心离开。   从离开之后,就一直在忙着。万事开头难,她遇到不了少困难,又从我这儿拉了不少赞助。但她不提要搞什么,我也没有仔细询问,心里好奇也尽力忍住,因为深知云希不是个只凭头脑发热做事情的人。   事后想起那次告别云若后,她拉着我在大学里转,就猜她打的还是大学生的主意,毕竟这帮人的钱还是好赚一些。而且也猜可能跟餐饮业有关,但早就答应在先,她有完全的自主,一直也不过问。   坐在车上只听着她与蒋婷婷说话,猜她会把我们带到哪儿去,感觉无非是那所大学。   谁知道她的行动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拉着我们东转西拐的,最后竟然到了一处仓库模样的房子。   看着刷成白色的一处的方,外面也没有什么标志,真不知道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你们谁能猜出这里面放的什么?”云希不肯把葫芦里的药直接倒出来。   “云希姐,你在这儿放了什么东西?不是要开仓储式的超市吧。”蒋婷婷看她神秘秘的样子,觉得好奇,先开。问道。   云希摇摇头,把目光投到我身上,“你呢?”   我看看几个小小的窗户,采光也不好,知道蒋婷的想法不对,却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四章 却上心头   别岸相逢何草草,扁舟两人岸垂扬。   绣屏珠箔香囊。   酒深歌拍缓,悉入翠眉长。   燕子归去来人去也,此时无奈昏黄。   桃花应是我心肠。   不禁微雨,流泪湿红妆。   云希一左一右拉着我和蒋婷婷:“走,进去一看不就知道了。”   “只要不是个魔法屋就行,进去一趟再出来,整个世界都变样子了。”我开玩笑地说道。   蒋婷婷猛地推了我一把:“讨厌,别说这么恐怖,云希姐又不是老巫婆。”   她胆子真够小的,云希却不因此作罢,而是冲她咧开大嘴,做了个鬼脸“我就是魔鬼。”说完自己也笑了。   云希掏出钥匙开房门,蒋婷婷却跑到我身旁,抓住了我的胳膊“这儿真的阴森森的,感觉直冒冷汗呢。”   “没错,”云希笑了,“这儿根本就是一个小冷库。”   “真的呢,是一个小冷库。”蒋婷婷惊奇地叫起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房子并不大,靠墙放了两个货架式的冷柜。   “逸诚、婷婷,这儿放的是冰淇淋样品。”   “噢,那我得尝尝,看看我们云希牌的冰淇淋是什么味道。”我已经约略地猜测到了她的用意。   “我也要一个。”蒋婷婷跟着起哄。   “嗯,味道还不错,不比莱雪的差。”我边细细品尝,边点评道。   “到这以前,我就打算还是在高校里建几家咖啡店。毕竟对这个还熟悉些,上手要稍微容易。现在已经在两家大家租好了店面,广告也打了一些,马上就准备上马了。自己做事情是不容易,花起钱简直就象流水一样。而且丢下去边个水漂都不起。”   这说得倒没错,京里几家店出售得到的几十万,加上后来又拿出来的几十万,真不是个小数目了。可到现在还没能开张呢。   蒋婷婷小口地品尝着,突然发现了新大陆:“唉。这种还真没吃过呢,名字也挺有意思,希诚…希诚…”   突然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原来这是特制的。”   云希的脸微微一红:“是挺独特的,现在市面上是没有的,是从我和诚诚的名字里各取了一个字。我觉得挺好听的。”   云希真是用心良苦,我在心里感叹。当着婷婷的面,还是忍不住握住了她的小手。   把头转向一边,装作没感觉。还真是少见云希这种小女儿的态势。   “找最好的冷饮厂家订制地,开始人家嫌量小,还不肯按要求制作呢,可费了不少功夫。”   自己并不丰富的创业史,尚且经了那么多的曲折,何况一切从头开始。虽听她说来轻描淡写,其中的艰辛我多少也能想到。   “在'莱雪'的时候我就留心了,其实东西都差不多的,只要保证质量。关键就在宣传和定位,只要把品牌和服务搞上去了,就能得到承认。我正在搞活动,请了一些大学生做宣传活动,这儿的样品都是拿出去请大家免费品尝的,拉走了一些,剩下的已经不多了。”   “云希姐,你好厉害。”蒋婷婷不由赞扬道。但我注意到她的眼角几次扫过我拉着云希,神色一黯。   “没什么的。”云希悄悄甩开我的手,拥住了蒋婷婷的肩膀,“只要用心,你也能做好。”   “好了,看完了,咱们该走了,再呆下去要变冰棍了。今天周末,可以去宣传现场看看。”   走到外面,口头再看看这见小小的冷库,不由心生感慨:“云希,其实你不必事事都亲历亲为的,可以请些人帮着干的。”   “就是的,云希姐。那些大老板们都是只把握方向,具体的事情自己是不做的。”   “你以为我不想。”云希白了我一眼,“可现在哪有这个实力,人倒是请了一些,但资金紧张,何况一切刚开始,不自己盯着,别人干怎么会放心。要真正开业的话,还需要大笔的资金呢,你肯定指望不上了,我正在联系贷款呢,好在云若和一些同事肯给我担保,可借只能搞到小额的,一下子没法搞   大。”   “云希真的很辛苦呢。”   “那当然了,你是大股东,到时赚了钱也有你的份,可不能这么做甩手掌柜的,得出点力才行。”   蒋婷婷扫了我一眼:“他能干什么?”   云希拉住她:“所以需要你们来给我助威呀。婷婷有钱没?有没有兴趣入股。我还专门请人炒制,要做自己的咖啡,省得钱都让别人给赚去,白怕活半天。”   蒋婷婷一吐舌头:“我可没这么多钱,爸妈不肯给我的。”   “婷婷,你也是有钱人家,就弄个十万八万的入股嘛,也算给我们帮忙,搞好了还能分点红。跟吴阿姨说说,说不定肯呢。”   蒋婷婷嫣然一笑“:我问问吧,能不能行可不敢说。”   我和蒋婷婷跟着云希跑到了一家高校,一起做了半天的宣传。你别说,有免费的东西可以品尝,在这春暖花开的日子,围观人还真是不少,我们这些工作售货员连中饭都没来得及吃。   蒋婷婷的影响力显然比我大的多,女生的优势可见一斑,难怪云希请的也大多是女孩子。因她长得漂亮,惹得不少男生围着转,有小伙子还打听这个姑娘是哪家学校的。   云希没有陪我们一起去看婷婷的舅舅,理由是自己最近太忙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而且已经好几天没有去看有孕在身的姐姐了。   离开活动现场,天已经不早。此时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答应了云希来看她,可也答应了要陪婷婷去看吴叔叔。   云希没有显出一丝的不乐。非常大方地把我让了出去。婷婷则稍有些神色快快,来到这儿快一天的时间了,而且她已抽空给吴叔叔打过了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   云希把我们送到了吴叔叔地住所前,不停地说着自己的各种构想。还是非常开心。目送着她开车离去,心里很有些不忍,已经有一段没见到了她,可到了身边偏又不能陪她。   “逸诚。要不你就跟着去看云若姐吧,我自己去舅舅那儿就行了。”看到我神不守舍的样子。婷婷开口说道。   她的话把我的思绪扯了回来,大老远地来了,不去看看吴叔叔又怎么说得过去,婷婷帮着做了一天宣传,再放她一个人走了,也不合适。   “不用,我还是陪你吧。早想跟吴叔叔聊聊了。”勉强把自己的心思从云希那儿收回来。   天有些擦黑的时候,又一次看到了吴叔叔。见到婷婷,他脸上的高兴藏都藏不住。等我们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就带我们去饭店。   记得我来他这儿时,只不过简单在家要了几个菜,这次看来要多破费一些。慈祥的眼神落到外甥女地身上,简直不愿意移开,完全把她当作了已出。   本来吴叔叔对我已经不错,算得上很赏识了。可这次跟婷婷一起过来,他基本没有机会理会我,吃饭时也忘了要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只点了外甥女爱吃地东西,反倒是婷婷还记着问问我想吃点什么。   吃饭的时候也是不停地夹菜给她,对我则只是偶尔问一句,害得差点以为他老人家已经把我给忘了,忘记了我曾经陪他渡过了半个不寻常的夜晚。   在婷婷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他终于把目光投到了我身上:“逸诚,很高兴你能跟婷婷一起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我倒,这句话似乎他在一见面时就应该说的。   “吴叔叔,我早就想来看您,向您请教了,只是总没有机会。”   “嘿嘿,我这个外甥女不错吧,既漂亮又能干。”   “当然,婷婷确实是个好姑娘,我们也一直处得很好。”   “那你对她就没有什么想法?这样好的女孩子可不多见的。”在舅舅地眼里,外甥女什么都是好的,这也不奇怪。   说了几句,没见婷婷回来,他继续说道:“小伙子,你跟云若的妹妹是怎么回事来着?我记得好像说她是你的女朋友的。”   云希,是啊,她当然是我的女朋友啦。我不想否认这个问题,点头没多说什么,言多有失。   吴叔叔摇摇头“那就有些麻烦了,我这个外甥女外柔内刚,其实性子很要强的。她对你应该是很不错了。”   婷婷的性格,很难用一句话说清楚,如果说她外柔,也只是在少数人面前,其实她是很外向的,不过在我的面前,也是小女儿神态多些,有时甚至可以说是柔情似水。但这些话我无法对吴叔叔说清楚,也很难解释明白。静静地听着他说,没有插嘴。   “难以取舍了是吧?”吴叔叔用颇为耐人寻味的目光对着我,“哎,我当年也是如此啊。你总要好些了,现在这年代,比我那时还是好了很多。趁着年轻,别有太多顾虑,多给自己些机会。把事业搞好,一切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些话在我听来,很是模棱两可,不太好领会,点点头未置可否,还是没有说话。总不能说他说的对吧,他认为现在只有云希在中间,如果知道了我还有其他的红颜知己,不知吴叔叔会做何感想。   “好女孩子嘛,就不能错过了,否则到时后悔的还不只有自己。”听他继续着话题,简直有些诱惑我的意思了,真盼着蒋婷婷快些回来,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如何作答才好。   几次四处张望,还是没见到蒋婷婷,心里那个着急:“吴叔叔,我问过曹伯伯了,他说如果合适,会把药方交给我和曹宇研究的。”   在一次电话中,我曾经旁敲侧击地跟曹伯提过,他也是人老成精,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说自己考虑考虑。后来曾偶尔在电话中提到,他的这些都会交给曹宇地,只要我们兄弟好好合作,有的是机会。其实这就是间接地答应了下来,前提当然是要有曹宇的参与了。   曹伯是多虑了。我怎么可能把曹宇甩到一边呢,一直都是把他当作好兄弟的,就连若冰也看作亲妹妹一般。   “怎么,不好意思了。那我也不说了。我可没要求你对婷婷怎么样啊,但男子汉大丈夫就是敢作敢当。千万不能做出始乱终弃的事情来。至于这个中药地事情,有机会就要抓紧,我觉得自己的精力越来越差了,怕是干不了几年了。”说到这里,蒋婷婷已经出现在过道,“好了,咱不说这个了。就说高   兴的事情。”他非常珍借这难得的时光。   “吴叔叔。你现在正是年富力强,做事业的时候,怎么会老呢。”   吴叔叔哈哈一笑,伸手示意,不让我再说下去。   蒋婷婷已经走过来坐下:“舅舅,你们俩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什么,闲话罢了。”吴叔叔看到外甥女就两眼放光,当然他刚才的话是不能对女孩子讲地。   我注意到蒋婷婷的眼圈微微有些发红,心里考虑她刚才出去可能哭过,所以才会这么久。唉,女孩子的心事,真是难以捉摸。好在吴叔叔只顾了高兴,没有注意到。   这顿饭吃的有够漫长,基本都是在听甥舅二人说话,吴叔叔就没吃什么东西,只是跟蒋婷婷絮絮的讲些自己兄妹小时候的事情。   人老了可能话就会多吧,何况是个单身老男人,当然会有更多的感慨。不过听地多了,也加深了对他的了解。守着外甥女大约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没提那些“光荣历史”。   吴叔叔的经历在心里就有了一个大约的概况,再联系他先前对我说的那些,就明白了他这许多感慨的原因。人是应该珍借自己的青春岁月的,我也下了决心,就试着享受自己的人生吧。   这晚住在了吴叔叔的客厅里,第二天买了礼物在蒋婷婷的陪同下看望了怀孕的云若姐,几个月过去,她的身子臃肿了很多,已经有些不方便。做个女孩子也不容易呀。   却一直没有机会单独跟云希相处,心里不由添了些遗憾,临别的一个拥抱,也不能解除心中的相思之苦,看样云希也有很多话想说。但事已至此,只好以后有机会了,反正正式开业的时候是一定要来的。云希创立的这番事业,多少也有我的份。   在回去的路上,蒋婷婷跟来时判若两人,话少了很多,只要我不问,她就很少开口。   问过昨晚为什么会哭,她解释说看到孤身一人的舅舅,心里难过。听她说的轻描淡写,也不好再问,一路上闷闷地回到了京里。   见婷婷总在默默地思考,不知道想些什么,本来下了决心,想提出以后要多联系,受她情绪的影响,却不知从何开口说起了。   送她回学校,晚饭就在北辰的食堂随便凑合。这次吃得挺清静的,没人来打扰。   从食堂出来,她也不说干什么,只在校园里随便走着,只好就这么跟着她,感觉真够闷得慌。   天色早已完全黑了。“婷婷…”   我正想开口说出自己的心意,正好她也抬起头来:“逸诚,我想…”   两人又同时住了嘴,问道:“什么?”   “你是女生,先说吧。”我把机会让给了她。   “好吧,那我就说了。”到了一处假山的背面,正好遮住了光线,我们都看不清彼此的面容,“逸诚,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单独出来了。”   “为什么?”我吃惊的问道,怎么也想不通在沉默了半天后,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其实在去舅舅那儿见到云希姐之后,我就已经决定了。我觉得自己接受不了有这么女孩子在你身边,所以…”   一辆车从旁边的小路上开过,车灯照在婷婷的脸上,忽隐忽现,她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   “我是个自私的女孩儿,让别人分享想要的东西,现在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渐渐地适应了黑暗之后,我发现两清泪从蒋婷婷的颊上滑落下来。   “婷婷…”突然觉得这个以前看似高傲的女孩子,此时竟显得那么无助,却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如果要我放弃已有的一切,与她一起,我能做到吗?不能,可是,如果让她迁就我,自问能对得起那么骄傲的她么?   沉吟了半天,她似乎下了决心“:我们还是好朋友,不是吗?”声音已经嘎咽了。   “婷婷,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能…”   “好了,你别说了,逸诚,我不怪你。隐约中总觉得你似乎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应该得到更多的。以前…也许是我奢望的太多了。”   “婷婷,不要这么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心里蓦然间就被感动充满。   “以后,咱们还是会跟玲玉、大可一起玩的。不是吗?我相信你的为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好朋友失望的。”说到这里,蒋婷婷已经泣不成声。   我还能要求什么,原来自己所想的不过是一个小男人的美好愿望而已,我考虑过她的感受吗?我又想起了晨姐,想到了云希,我敢于真正地面对过她们吗?   “婷婷,别说了。”我的眼里突然也被泪水盈满,如果不是一心想做个坚强的男子汉,只怕也早就哭了出来。   蒋婷婷一只手扶在山石上,身子整个抽泣起来。一边角落里躲着的一对男女,此时突然现身,把我吓了一跳,怎么早没发现呢。男子嘟嚷着什么真扫兴之类的话,两人离去。   突然兴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只想过去要把他痛凑一顿,好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愤闷。竟然要施虐,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闭上双眼做了一下深呼吸,等两人走远,才压住了冲动。   只觉得胸腹之间抑郁难当,赶紧把目光投到蒋婷婷身上,感受着她的黯然神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好半天,等心绪渐渐平复,蒋婷婷也止住了哭声:“逸诚,时候不早了,送我回去吧。”   半晌无语,就这么看着楚楚可怜的女孩。   “婷婷,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下?”   蒋婷婷未发一语,突然就扑进了我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五章 年少气盛   笑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乐月中眠。   漫劳海内传名字,谁论腰间缺酒钱。   诗赋自惭称作者,众人多道我神仙。   些须做得工夫处,莫损心头一寸天。   回到公寓里,曹宇和雨萍正在热烈地讨论着。最近网站走势很好,这两个也干劲十足。   “域哥,快来看哪,又有家大站想与咱们合作了。”曹宇没发现我的无精打采,兴奋地叫道。   “噢,你和雨萍看着办吧。”我丢下一句话,也没去洗漏结,就进到房间里躺下。   刚脱下的外套上,还是湿乎乎的一片,那是婷婷留下的泪水。我不能要求她什么,等她终于哭够,才把她送了回去。   有些不放心,把她一直送到了宿舍门口,却没敢进去。如果被她们发现了蒋婷婷红红的眼圈,怕陈梅等人会把我给吃掉的。   瞪大双眼躺着,只觉得全身从没有过的疲惫。   曹宇端了杯水进来,关心地问道“域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没什么曹宇,有点不舒服,你去忙吧。”   雨萍也跟了进来:“要不就医院看一下吧。”   摆摆手示意不要紧,靠着床坐起来:“没事的雨萍,休息一会儿就好啦。对了,最近学校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很新鲜的倒没有,有一件旧事。跟你有关?”   “什么?”有一段时间没到学校里去了,不知道什么会跟我有关。   “你的那家咖啡店早就卖了,知道现在是谁接手经营了吗?”   我摇摇头。   曹宇接着道“是那个叫杭海生的。”   杭海生,是他!我们之间发生的详细经过,从来没对他们讲过,曹宇可能隐约知道一点。   我的心里泛起一丝苦笑。故意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是他呀,想不到这个大富翁还对这种小东西感兴趣。无所谓了。   反正卖了,谁开还不一样。“   见曹宇还想再说,止住他“我累了,想一个人躺会儿,你们做事去吧。”   雨萍乖巧地一拉他的手。两人走了出去。   杭海生,是他。这些日子以来,我几乎把他给淡忘了。只留下心底隐隐的痛,想不到又被提了起来。   就这么想着,居然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勉强打起精神去雅都上班。刚进办公室坐下,就被余经理叫了过去“小域,今天陪我去现场看看。”   余经理相邀,只得收起自己满心的不悦,痛快地答应。王允民一直说她业务很棒,不知道做这个再好能好到什么地方,正好趁此机会学习一下。   这一天跑了几处已经交工的房产,因为一些小的细节,住户提出了质疑。按说这些问题已经交到了物业管理公司手中,已经不在公司的管辖范围之内了,可黄总为了公司的声誉,要求只要有客户投诉,售后服务人员一定要出面,解决不解决则是另一会儿事。   而这些问题又集中在一个小区,又有黄总的特别交待,所以她才会亲自出马。   跟着出来,我不太关心细节上的问题,只是看余经理是怎么跟人打交道的,反正万变不离其宗,事情的根本都是差不多的。   见到客户,余经理就不是在公司里员工面前那副严肃的样子,满脸都是笑容,说话很客气,给人很和蔼的感觉。但一谈到正事,马上就又板起面孔,不再有笑容。点着头一丝不苟地听着,也很少插言发表自己的意见。   多数人往往就会被她拿住,最后同意她的说法。   走访了几家都是屡试不爽,我不由忘了自己的烦恼,认真地注意起来。原来做服务并不总是陪笑的,有时板起脸反而好处理事儿。   她的工作也真有效率,中午只在外面随便吃了个盒饭,本来比较棘手的问题,就这么迎刃而解了。学着她的样子,非常配合。加上自己的领悟,有时两人还有个黑、白脸之分,事情办起来出奇地顺利。   我对她感到钦佩,而余经理也表示出了对我的欣赏。   人年轻,腿脚自然勤快,也还没有养成那些拖拖拉拉的毛病。在以后的一段时间,只要有问题,余经理也愿意带上我一起出去。   她是个爽快的人,一段时间相处,我们之间的关系逐渐融洽,彼此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我学到了不少东西,渐渐地能够跟她很好的配合,偶尔还会得到一声表扬。   工作上有了干劲,那些烦心事就稍稍淡忘。只有一闲下来,才会冒出来。所以唯有拼命的工作,来掩饰住自己心中的不安。回到公寓,就努力跟曹宇、雨萍一起开拓网站业务,一直到累了、乏了,支持不住才去睡觉,不给自己思考其余的机会。   拼命的工作,渐渐得到大家的认可。勤奋总是没有坏处的,只要你有付出,就会有收获,慢慢的,我喜欢上了这个工作。   一个多月后的周末,大可突然跟玲玉找到了我,神色很是不善。   “老大,你究竟在搞什么鬼,这么长时间都不照个面了。”   都是子弟兵,明白这俩人肯定不是为这个怪我,陪着笑脸道:“你们不是知道我正忙着打工吗,能有什么鬼可搞?”   大可摇摇头,没接话,他变得稳重了很多,我有些不适应。   可能是年龄渐渐大了,接触外界多了,高中好友间也少了些那种当年的胡闹,其实也少了乐趣,也许这就是长大带来的烦恼吧。   “你少打岔。谁跟你说这个啦。”李玲玉不理会我装出的嬉皮笑脸,“我们想知道你跟婷婷怎么了?我去找了她几次,都是闷闷不乐的。开始也没多想,可上周她叫我和大可出来吃饭,居然带了个男生作陪,我才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   勉强把笑容堆起来:“那也是人家的自由嘛!”   “婷婷对你多好。到底什么事嘛,说出来多好。你这样子。搞得两人都痛苦的。”   大可点头同意玲玉的观点,用力在我地背上捶了一下:“老大,你这人看起来话挺多,其实心里藏的东西很少往外掏地,说的都是些没营养的。就把真实的想法对人家讲出来嘛。   能有什么大不了的,蒋婷婷又不是不明事理地人。我看她跟那个男生也一般。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要再这样下去,兄弟也没得错了。“   “就是,你这人一点真心也不拿出来,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听到这两人的话,我的心似乎裂开了一条缝隙。抛开玲玉不谈,大可那是我高中三年最铁的哥们,居然也这么看我。   想到婷婷,我更不知道如何回答才是,总不能对这两口子说是她先提出来的吧,那不更乱套了。   婷婷真的是很好,对我更是没说的。她送的那块梅花表,如今还锁在我的抽屉里。最让我留恋的自然还是山中那无拘无束的光景,那山里的美好,曾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里。即使我不敢去触及,这一切又怎会挥之而去。   但我要尊重婷婷,保全她的自尊。   “真的没什么,不信你们打电话给婷婷,我们还是好朋友。”   “你别这样子,婷婷的心思我最清楚。”玲玉的眼里居然有泪光闪动,她真是个值得交往的好人,婷婷有这样的朋友,何其幸也。   两人不满于我的遮遮掩掩,最终连顿饭也没跟我吃,就拂袖而去,大可还算够交情,丢下了一句:“老大,我希望不是真的看错了你。”   本已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因这二人的造访而糟糕至极,害得我这两天又是失魂落魄。如果不是许洋姐请我吃了一次饭,只怕这两天都要绝食来表达自己的郁闷了。   周一到了公司,心情坏极。一个人闷坐着不想说话。以至于余经理过来一趟,都注意到了我不对劲,叫过去问话。可是这些能对谁说呢?她见问不出什么,讲了些年轻人要以事业为事的套话,却也显出了对我的器重。   从她的办公室出来,突然听到大间里传出了吵闹声。经过一段锻炼,我已经能够习惯这种局面,仍旧从容的走了进去。   “为什么我们的房子会缩水那么多?要好好给我们一个交待。”一个女人气呼呼的声音。   养成的职业习惯,很快我就被吸引,暂时把自己的心事抛到一边,注意起来。   听了半天,总算明白,原来这些住户已经入住了一年多,有一家在重新装修的过程中突然发现,实际的居住面积居然缩水了好几个平方,请了人做了测量以后,证实果然如此,就几家联合找了来。   王允民和另一位同事正在口干舌燥地解释,可事实摆在那儿,这些万金油话自然不会收到效果。   走到近前,把那个专业的测量报告拿过来一看,果然跟合同中的面积少了。心中怒气大生,如果是我,发现这种行为也是难以忍受的。   其实很多时候住房完工以后,可能会出现实测面积存在偏差,但大多都会与客户协商,给予退赔或是补偿。可公司这次一声不吭,那就是明显的欺诈行为了。   把几个代表让到沙发上坐下,我做了一个大大超过自己权限的决定。   “几位放心,如果确实证明面积有误,公司一定会给予补偿的,请大家先回去,我们落实一下。这是我的工作牌号,请大家记下,公司会处理好的。”   我的话,把几位同事吓了一跳,因为这整幢楼的面积都出现了问题,如果真的要赔偿,这可一笔大数目,更会对公司的声誉有影响。牵涉面这么广的事情,就连余经理也不会轻易开口做主的。这显然不合情理。以前也遇到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以拖为主,然后再局部处理,各个击破。象我这个弄法,可能会捅出大娄子来。   但这话却让住户听着舒心,又稍作询问之后。一群欣然离去。   期间听到了人的汇报,余经理又把我叫了过去:“小域。   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也敢乱讲?应该先向黄总汇报,然后请律师来想办法的,你这样说了,如果以后处理不好。会引发更大的纠纷的。弄成这样,我也帮不了你了。看你黄总怎么办吧。“   “余经理。谢谢你一直对我的照顾,这事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我一个人承担好了,我不后悔自己说的话、做的事。反正我觉得问题出在公司身上,拿出诚意来解决才是正理……”做完这事,我甚至有种痛快的感觉。这会儿对她说起,也是毫不含糊。   她看着我好半天,才说道“好了,都发生了,就先这样吧。不过事情哪会象你想的这么简单呀。”   言下之意很明显,通过她的表情,我明白,就是想一个人扛也是扛不住地。如果出了问题,她这个做经理的当然难辞其咎。突然产生了一些悔意,如此牵扯到了余经理身上,可大非我所愿也。   “余姐,对不起了。”心中很是愧疚,称呼也跟着变了。   “小域,人有正气没什么不对,关键是要讲究策略,你这样只会更加重矛盾,不会起到好作用的。还是年轻呀,气管磨练。我先去跟黄总说说吧,希望事情不会太糟。”   她说的这些,我不是考虑不到,但年轻人的火性却不允许自己这样想,距离世故,我还有很远的一段呢。无所谓,反正也没什么好后悔的,能不把其他人牵扯进去,就随它去吧。   我回到大屋,大伙七嘴八舌,正在分析事情可能出现的后果,吵得我头都大了。   不想再听这复杂的分析,静静的等余经理回来。   到了下班时她才回来,奇怪的是却没叫我过去,接下来的几天都没交待什么,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到了新的一周,恰逢发薪水的日子,李秘书过来说黄总要见我。   心里忐忑的到他的办公室,明白肯定跟几天前的事情有关,自己到无所谓,就怕会对余经理有影响。   “老弟呀,我听小余说过了,你干得很不错,工作上有声有色,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呀。”黄总开了口,很是和颜悦色。   我没有被虚话所蒙住,这不过是开场白而已,不知道接下来会说什么。   他把一个信封推过来:“既然你干得好,拿薪水也理所应当。只是老在售服部待着,我也不好跟薛行长交待。这样吧,你觉得哪个部门合适?换个地方吧。”   说的好听,就是不想让我在售后服务部干了,怕再惹事。   当然,他这么宽容,看的自然是薛叔叔的面子了。   如果这样离开也好:“黄总,我要为前几天的事儿向您道歉,不过这不关其他人的事。钱我是不要的,事先都说好了。”   黄总哈哈一笑:“老弟,你多心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会影响到什么的。年轻人嘛,谁还没个血性,你就放心换个地方好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话里尽管有敷衍的意思,但也暗示了不会怪到余经理头上。我的心总算放下来,再次推辞了那个信封之后,我选择了到售楼部工作,是该换个地方了。   回到售服部跟大家告别,王允民对我特别羡慕,想不到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我不仅没事,还换到了一个更好的部室工作,他悄悄告诉我那边可是有提成的。   我一笑也没往心里去,想着去跟余经理话别。   “小域,你要走了,当大姐的还真有些舍不得呢。我喜欢你这样的男孩子。”她也是真情流露,不再摆经理的架子。   “余姐,可别这么说,我跟你学了不少东西呢。”   她笑了起来:“在这是最没出息的,能学到什么东西?只要别嫌耽误了你的前程就好。”   “余姐,跟你这一阵子,收获很大。”我笑了笑:“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必要的时候要绷脸再绷脸,这是一门高深的学问,难怪大家都很服气你呢。您的这些做法,对我产生了很大影响,以后肯定用得上。”   “哟,不愧是个高材生,绷脸也提升到理论高度了。   来…“亲热地把我叫到近前,拉开了抽屉,拿出了一个信封递过来。   “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咱们这个季度的奖金,公司规定由来支配的。谁干得好,就能多拿些。虽然你是个新人,其实我也从你身上学到了不少。这是给你的一份,别嫌少。以后到了售楼部,有空也多来看看大姐,听你说话蛮有意思,我会觉得自己也年轻了不少。”   感动中,对这笔钱我却没有推辞,坦然地接受了下来,再拒绝没什么意思了。余经理对这点非常欣赏,点头微笑。   “到了那边,那个卞经理要多注意一些。我跟她接触虽不多,但听到了一些,你自己小心。”   过会儿,李秘书带我去了售楼部。相比之下,这地方可气派多了,处在一楼的显要地段,装饰也豪华得多。   “卞经理,这位是新转到你们部来的域逸诚,黄总特别交待过的,请多照顾。”   又回头对我说道:“小域,刘经理出差了,过两天才能回来,月茹是副经理,人很热情的,业务也很棒,你要好好向她学习。”   “嗯。”我点点头,这儿是不一样,还设有副经理。把脸转向卞月茹,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从李秘书和余经理的嘴里,感觉听到的是两个不同的评价。   新的一年就要开始,祝各位朋友新年快乐!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六章 酒后真言   九十春光一掷梭,花前酌酒唱高歌。   枝上花开能几日,世上人生能几何。   好花难种不长开,少年易过不重来。   人生不向花前醉,花笑人生也是呆。极速文学,最快的文学享受   意外的消息让我兴奋起来,晨姐打电话来说,过几天要到京里参加一个学术会议,我的情绪也因此而好了许多。有太多想不清楚的司题,一直想有个人交流一下。   在这儿混了这么久,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个知心的人可以说说心里话的,真是郁闷至极。大可、曹宇、雨萍这样的好朋友,可在一起说说笑笑还行,但很多心里话是无法跟他们讨论的,唯有我可爱的晨姐了。   几天一直在静静的等待中,盼着能快点见到她。按照预订,这周她就该到了,又突然来电话说会议又推迟了一周,哎,真是好事多磨呀。   刘经理到南方出差没回来,卞月茹对我很关照,办一些业务的时候也愿意带上我。   不知道是因为我长得“帅”,还是因为黄总特别关照过。极速文学,最快的文学享受   卞经理个子不算高,留着一头短发,人很漂亮。身材惹火,合体的工作服似乎也掩盖不住,丰满的胸部走路或是笑起来一颤一颤的,甚至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她特别爱笑,人也和气,没有一丝架子,非常容易相处,不象余经理那样乍看起来就比较难以接近。跟大家也很合得来。没事时大家都愿意跟她凑到一起谈天说地。   她地故事也出奇多,能讲许多“典故”,经常就把大家逗得哈哈笑。讲到高兴处,就会随便拍着身边谁的肩膀,非常亲热的样子。   但工作还是很讲究效率,以上这些只发生在空闲时。她对这分的很清。来了之后,没听到有人说她不好。也许是时间太短,人家不会对我讲吧。但我觉得余经理这个人不错,也更稳重,说话不会没有根据,也就心存疑虑。   对她这种大大咧咧的样子。我有些不太适应,毕竟与自己经常交往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是这样地。听她讲到那种带点色彩的笑话,经常会觉得有些摸不开。   在一起工作地同事多数都见过些世面,也都已经习惯了她,年怪差不多的跟着起哄,小一些的则听着微笑。一般不插话,一心想闪开的,就只有我一个人啦。   不管怎么说,这儿的气氛还是非常融治地,大家在尽心工作之余,彼此之间说说笑笑也很不错。到的第一天,就请我一起吃了顿饭。http://www.loveren.net/bbs/get.asp?get=268   因为自己还不熟悉,所以也努力地干活,盼望有更多地机会学些东西。   售楼其实也是一种技巧,很多的东西外行不会明白,象跟顾客交流:除了建筑本身的硬件部件,经常还要讲到什么采光之类,比较深奥的则会提出什么光影之类的东西。   这都是跟个人地工作经验有关,只有经过了长时间的磨练,才会慢慢入门。极速文学,最快的文学享受   这时尤其重要的是得把握顾客的心理,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才能有的放矢。此时我有些怀念起自己原先能够猜度人内心的本领,如果还在的话,做起这种工作自会事半功倍的。而现在,只有先学会慢慢倾听,跟在师兄、师姐的后面慢慢学了。   所以唯有勤快些,别人才有可能愿意透露点东西给我。卞月茹这方面很让人佩服,一点也不保守,自己会的东西总是会尽力讲给我听,从她这儿,我可以说是收获最多。   为表感谢,只有多跟着她,做些跑腿的力气活。极速文学,最快的文学享受http://www.loveren.net/bbs/get.asp?get=268   一位年长的师兄开玩笑说我快成了她的私人跟班了,而几天的时间,我就被大家公认为腿脚最勤快的。大学都上了快两年了,能得到这个评价也算不易。   转眼又到了周末,本来晨姐该到了,却偏偏推到了下一星期,真是没劲,不知道明天用不用自己上班,毕竟这边售后那儿还是有分别的。   快到下班的时候,我在门口司道:“卞经理,我明天还来上班吗?”极速文学,最快的文学享受   她伸出手来拍拍我的肩膀,“不是说了吗,叫月茹姐就行了。我明天休息,你也不用来了。周末的时候会有一班漂亮姑娘来打零工的。放你这么个大帅哥在这儿我也不放心,再搅得她们无心工作。星期天来吧,陪我去见个大客户,晚上还得请人吃饭。”她倒挺会安排。   “经理别这样子讲。”我的脸一红,“陪客户吃饭就不用我去了吧,我又不懂这些事情。”   “大小伙了了,怎么还害羞呢。干咱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得脸皮厚。皮这么薄怎么行,不会慢慢学嘛,跟人交流是门大学司。这可是个大主顾,要是把他糊弄好了,说不定会买一幢楼做单位公寓的。不过我不喜欢那个老头,看起来色色的。不带你带谁呀,如果再带个姑娘去,那不成了羊入虎口?你人高马大的,正好做我跟班,免得他起坏心。”   她这话说得有些夸张,吴大姐就曾经说过,卞经理最善于应负这类人的。极速文学,最快的文学享受   正想着呢,吴大姐就走了过来:“小卞,明天我要带人出现场,小域借我用用吧。”吴大姐人厚道,爱帮助人,又是这儿的元老,跟这儿人说话都这口气,卞经理也不例外。   “行,尽管用,小伙子嘛,别给我用坏了就行。”她就没一丝正形,尽说些荤话,也不怪余姐让我防着点。   *********http://www.loveren.net/bbs/get.asp?get=268   跟着吴大姐跑现场,到了下午才回来,中午请人家吃饭,这是我第一次陪客户吃东西,讲究还挺多的,总陪着笑脸,感觉忒累。回到售楼部,只想坐下来歇会儿。   在吴大姐后面冲进办公大厅。发现里面果真多了不少成员,几个女孩子,穿地不是公司的制服。看起来比较脸嫩,想来大都是来挣点外块的大学生。   这时一个姑娘把客人送走,走向里面来:“吴大姐,这两口子怎么不对我的推介这么不相信呢。帮我分析一下,是哪儿出了司题好不好?”   听声音有些耳熟。再仔细一看,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入鬓的眉毛,大大地眼睛,高高的鼻粱,鹅蛋形地脸庞。小巧的嘴巴,两个甜甜的小酒窝。一身淡黄色的职业套装。到哪里都让我难忘,不是易雪茜又能是谁。可真巧了,原来她也在这儿打工。   “你好,易雪茜,想不到能碰到你。”虽然尴尬。还是先开口打了招呼。极速文学,最快的文学享受   “啊?是啊!”她抬头看到眼前之人,惊奇更在我之上。因为我不仅在这里,而且还穿着公司的制服:“域逸诚,怎么会是你?”   我微微一笑:“没错,是我。我现在是雅都地员工。”极速文学,最快的文学享受   “那你不上学了?”大学生出来兼职找份工作不希奇,但正式穿上工装的,却不多见。http://www.loveren.net/bbs/get.asp?get=268   也没过多解释,经过了这么长地时间,对她的敌意已明显减弱了很多,跟她到底不是什么生死大仇。何况也因了这个我才有机会重新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虽然不时会相情异能在身的感觉,但自己这么多年还是过惯了正常人的生活。   仍然点头笑着,却没做什么解释,对她,说多也是无益。极速文学,最快的文学享受   吴大姐却有些奇怪:“你们认识?”   “是啊,认识。”易雪茜回答道。   “我们是校友,怎么会不认识?”   “校友?原来小域也是水木地。不过一个学校也不一定非要认识吧,你们不会…”   看看我俩的表情,言下之意非常明白,厚道的吴大姐,也有些贫嘴。极速文学,最快的文学享受   易雪茜的脸一下红云泛起,我微微一笑:“你们继续聊吧,我去那边看看模型,明天还得陪月茹姐出去呢。”   说完就离开了这两人,明知道这是一个难道的机会,因为过会儿吴大姐给易雪茜讲的肯定很有价值,但如果留下来,太尴尬了。   到了下班的时候,吴大姐把我叫住了:“小域,今天晚上我孩子去奶奶家了,请你和雪茜吃顿怎么样?”   反正到哪儿都是吃饭,可跟易雪茜一起,感到有些不情愿,又一转念:“吴大姐,还是我请吧。”极速文学,最快的文学享受   ******★http://www.loveren.net/bbs/get.asp?get=268   吃完饭,送易雪茜回去的任务就被吴大姐交待到了我头上。席间我和易雪茜的话都不多,吴大姐却是兴致盎然,闲话一大堆,没事就愿意把我们俩往一块扯,看来很有做红娘的癖好。   两人的关系,我们都是心知肚明,不肖她多说,但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一点磨擦在这儿重提也不合适。最后我们两个都同意了她的安排,一起回去。极速文学,最快的文学享受   其实以易雪茜的身手哪会用别人去送,她不惹别人已是万幸,如果真有哪个不长眼的惹上她,那还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嘛。   回去的路上,我们都不说话,坐在车上默默地。出租车到了学校门口,我看看那巨大的匾额,心里有万千感慨,水木对我来说,竟是有些陌生了。   站在门口,其实两人不是一路,我该回头去公寓了。互相对视,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极速文学,最快的文学享受   易雪茜也感到尴尬,没话找话:“域逸诚,你最近见到过婷婷吗?”http://www.loveren.net/bbs/get.asp?get=268   我摇摇头:“好久没看到她了。”   “她最近似乎有些不高兴,几次请她出来,总推脱有事,她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   “是嘛,不会吧,我也不太清楚。”思绪一下子就转到了蒋婷婷那儿,这肯定跟我有关系的。   “是嘛,那就奇怪了。”极速文学,最快的文学享受   “好了,你也到学校了,再见吧。”我挥手跟易雪茜告别。   也懒得司起她混怎样,杭海生是个很有钱的人,在学校里也有不少产业,她怎么会跑到雅都打工去了呢?真是山不转水转,到哪儿都会碰到这易雪茜,我在回去的路上,不由感叹世事奇妙。   想不明白的事儿就不想了。反正跟我没什么关系。回去想想卞经理提到地那个项目,明天还得陪她去见客户呢,不能显得自己一点水平也没有。到周末了,曹宇和雨萍也一定会有司题跟我商量的。   女女女女女女第二天见到卞经理说的那位“色狼”,一位姓胡的处长,发现压根就不是她说的那样子。人显得很富态,讲话也显得很痛快。极速文学,最快的文学享受   在晚上吃饭时。我才明白自己错了,不由赞叹月茹姐有“识人之明”。胡处长这时显出了“英雄本色”,尽管有我在场,那位还是想法要摸到她的手上去。http://www.loveren.net/bbs/get.asp?get=268   我昨晚回去加了班,背了不少跟这个项目有关地东西。却一点也没用上,“色狼”   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方面。其实选择合作,他一定已经心中有数,不过想多得到些利益而己卞经理确实不简单,席间尽显水平,话说得滴水不漏。酒量也大得惊人,我这点小小地酒量,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其实就算酒量大也没用,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跟我喝,几句话就绕到卞经理的身上去了。   “色狼”也自恃酒量过人,跟卞经理斗起了酒。到这时我方才知道什么叫高人,想比之下,林锋大哥的酒量直接成了小儿科,估计在这两人的手下也走不了几个回合。我呢,就只剩下看的份了。极速文学,最快的文学享受   从酒店出来,胡处长还非要拉着卞经理去酒吧唱歌,两人又喝了不少酒。还是我们卞经理技高一筹,酒量大又说得好听,最后胡处长已经迷糊起来。http://www.loveren.net/bbs/get.asp?get=268   合伙把他送到车上,卞经理松了口气,我更是暗暗心惊,这么三个人地开销,居然将近一万。我还自诩有钱人呢,原来手里的这点钱,还不够吃上几顿饭地。极速文学,最快的文学享受   回头看看卞经理,还是很清醒,挥手送别,一点方寸也不乱。   “卞经理,你的酒量好大,好让我佩服。”   “是吗?那就学着点,男人嘛,就要能喝、有魄力,才人让女人心折。还、还有,不要叫什么经理,就叫月茹姐多好。”听着这话怎么不对劲,敢情她的舌头也开始大“噢,月茹姐,你是不是喝得有点高了,你家住我那儿,我帮你打车回去吧。”虽不明白她到底能喝多少,但以她表现出的这种状态,再待在外面,过会儿只怕真的会醉“不,小域,陪姐姐走会儿吧,我家离这儿不远,走一段路就到了,也正好醒醒酒。”   走到路上,风一吹过来,卞月茹地身子就有些微微的摇晃,我要伸手扶她,被推了开来。极速文学,最快的文学享受   “月茹姐,快点回去吧,要不家里人该着急了。”真的为她担心。   “不,我不想回家,回家也是一个人,没意思。”她立足不稳,身子乱摆,一只手已经措在了我的肩上。   我见她真的不行了,伸手拦了一辆车:“月茹姐,你到底住哪儿呀,我送你回去吧。”   “嗯。”她迷迷糊糊地说了一个地址,竟然就在车上嗑睡了起来。http://www.loveren.net/bbs/get.asp?get=268   下了车,她有一阵短暂的清醒,我赶紧司了具体的住址,还好我英明,等到下了车,卞月茹已经全软了。身上也全是汗,湿乎乎的。丰满的前胸肆无忌惮地压在了我的胳膊上。   想躲闪这种惊人的感觉,可她四肢全无力量,只有勉强扶持着她向楼上走去。   “月茹姐,是这儿么?”到了她说的楼层,我松了一口气。极速文学,最快的文学享受   “嗯,是。”她答应一声,伸手在自己身上掏钥匙,只听“当”的一声,掉在了地我捡起钥匙打开门,屋子里黑黑的。一只手架住她:“灯在哪儿?”   卞月茹伸手打起精神,伸手在墙壁上摸着,人一下滑到了地上。她也不起来,就坐在地上:“国外有什么好的,钱就那么重要么?他居然会就这么丢下我走了。离婚了,朋友们都笑话我,说我连自己的男人也看不住。”http://www.loveren.net/bbs/get.asp?get=268   听到这话,我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好不容易摸到开关,把灯打开,扶着她坐、口卞月茹猛地把我推开,向卫生间冲去,坐在马桶边上就“哇哇”地吐了起来。   到了这时,我不忍就这样离去,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等呕吐停下了,才出去倒了杯水给她。   吐过之后,卞月茹似乎清醒了许多,歉然一笑:“小域,不好意思。你真是个好孩子,回去吧,别带坏了你。”   “那我走了,你真的没事吗,月茹姐?”   “没事,去吧,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就好啦,今天喝得太多了。”她又是一笑,挥手示意我离开。   把她扶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我赶紧向门外走去。刚要带上门,突然听得卞月茹哭了起来。   站在门口沉吟半天,听她的哭声越来越响,只得又折身走了回去。http://www.loveren.net/bbs/get.asp?get=268   再倒了杯水端给她,卞月茹突然一下子扑进了我的怀里:“你别走,陪陪我吧。你说,国外有什么好的,非要离开我。”   她丰满的胸部紧紧地压在了我身上,一种非常紧迫的感觉。知道她认错了人,此时的我尴尬无比,原来“情”之一字,伤人如此之深。   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月茹姐,你清醒一下。”极速文学,最快的文学享受   似乎又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是你吗,小域,怎么还在这里?都说了我没事的。”说完,却又扑进了我怀里。   “姐姐让你笑话了,是吗?一个人心里难过呀,你别怪我,等酒过了自然就会好平时嘻嘻哈哈的卞月茹,现在看来实在可怜。心中不忍,我一低头,拦腰抱起她的身子向卧室走去。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七章 大被同眠   浅浅水,断又续,在山清,出山浊。   曲曲折折难回头,呜呜咽咽日夜哭。   问伊伤心何其多,悔恨当初出幽谷。   想不到卞月茹小巧的身子,喝多了酒后,抱起来竟是如此沉重。   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本来浅色的套装,此时沾满了污秽,入于湿乎乎地。看着她的脸上满是晕红,鼻息中都带着酒气,实在不清楚到底喝了多少进去。我轻叹了一声,笨拙地帮她把外套脱了下来。   里面的衣服虽然也是湿漉漉的,却不敢再动手。去掉外衣之后,她两条雪白的臂膀暴露在空气中,身上散发着种各种味道搀杂在一起的奇物气味。高耸的胸脯更是裂衣欲出,轻轻抖动,即一阵颤颤巍巍,让我不敢直视。轻轻地回转头去,把她的鞋子脱下来,伸手从旁边拉了一床什么东西盖上。一直别着头做好这一切,才轻轻地退出了卧室。   正欲掩上房门,去看看时间,却听见床上的卞月茹轻轻哼了一声,不由凝神去听。   “水,水……”含糊的声音传了过来。赶紧跑去倒了杯水,端着进了她的房间.   一只手轻轻把她的身子扶起,另一只于端着水喂了进去。喝完之后,她的头又垂了下去。杯子放到一边,扶着她慢慢躺下。   正欲离开,迷糊中的卞月茹突然伸出裸露的双膊。一下子环上了我地脖子:“别走,陪陪我吧,我好寂寞。”   一下子没有防备,来不及躲开,被她搂了下去。喷着酒气的嘴唇猛然就向我的脸上吻来。   我给吓了一跳,用力想脱离束缚,嘴里说道:“月茹姐,不要这样,我是域逸诚呀。”   卞月茹神志已经有些忧惚,根本听不进我的话去。双臂力气也大的吓人,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把她推开。   双手按着那滑腻的肩膀,让她不能活动,心里发愁,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局面。却听她近乎愤怒的哼了一声,一个翻身,竟然就沉沉睡去了。   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仍然替她盖好,悄悄走出房去。不由对她很有些同情:单身女人也不容易呀,尤其是她这个年龄,又成了一个人过生话。   重又回到客厅,看看时间已经很晚,想走又对卞月茹放心不下,不知道她会不会再吐,就决定留在这儿,在沙发上将就一个晚上   已经很晚了,胡乱躺在沙发上。双眼都快粘到了一起,却仍旧难以入睡,脑子里总胡思乱想着。   由卞月茹想到了晨姐身上,她现在在干什么。是上班还是休息呢?一个人的日子,也一定过得很无聊吧,想着想着,感到对她不起。   好在卞月茹不再出声,我躺在沙发上搌转反侧,不知何时睡着地,不时被各种各样的怪梦所纠缠   突然感到有人轻轻推推我的肩膀:“小域,天不早了,起来吧,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眨眼一看,天光已经大亮,卞月茹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头发也湿漉漉的,看来是刚洗完澡。   “月茹姐。”我轻轻叫了一声。   见我注意她,卞月茹的脸一红:“小域,我昨天晚上一定喝多了,让你看笑话了吧。”   我轻轻摇摇头:“没有呀月茹姐你表现还可以,没有失态,回来就睡着了。我看天太晚了,就自作主张睡在了这里,倒是该请你原谅我的冒昧才是。”   卞月茹一笑,脸更红:“好了,洗洗脸吃东西了,一会儿该上班了。”   吃饭的时候,她地话不多,也很少抬头看我,偶尔一瞥,也是迅速把眼神移开。   到了公司之后,我们似乎有了默契,都绝口未提此事。只是卞月茹突然之间整个人似乎变沉默了,话明显比以前少了,开玩笑也少了。大家都不太适应她这个变化,纷纷猜测出了什么事情。   她也不象以前那样爱逗我,有什么事情交待,或是教东西,也用一种相对正式的口气,虽然认真,却感到不太习惯。   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对我产生戒心,自己一片好心可别适得其反。想想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就是来学东西的,也不打算长期待在这儿,工作上多用心就是了。   两天之后,刘经理回来了,这是到售楼部之后,第一次见到他。他人到中年的样子,显得非常精干,也很健谈。这没什么好奇怪,做这一行自然话会多些。   他的回归,也转移了大伙的注意力。听吴大姐说过,这刘经理也是个爱闹的人,平时爱开玩笑。在给他接风的宴席上,我深深领教了这一点。   不过也好,这样才显得部室里热闹,售楼部的气氛比售后那边好多了,工作闲暇,不时有笑声响起,显得团队更有凝聚力。   刘经理也注意了卞月茹的变化,惊诧之余,时不时就开她一个玩笑。最后还在众人面前归出了一个结论,就是小卞同志开始思春,准备从良了。   接下来地几天,我完全把那天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因为过得太充实了。刚刚接触,发现刘经理人也很不错,还带着我出去跑了两次。   短短的时间内,就跟两位做经理的都接触了,领教了他们地不同之处,心里很兴奋,这可都是[雅都]做销售的精英呀。   在心里做了个比较,月茹姐对业务的把握能力似乎要更棒些,而讲起处世的油滑,则刘经理更为老道。时间尚短,不同的工作方式效果不好妄作评论。但这一张一弛,确是打造成了[雅都]的这一对黄金组合。   我更倾向于卞月茹地那种工作方式。欣赏她的大胆,直接,这跟个人的性格有关。我所欠缺的,正是她这种一往无前的冲劲。   又到周末了,提前向“领导”请了假,准备休息两天。我可爱的晨姐打电话来。说已经到京了,并且已经倒到完毕,在酒店里住了下来。   每个周五的下午都要开例会,真是越着急越事多。刘经理因为出去考察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话特别多,讲个没完。本来这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可我却心不在焉,根本没留神大家都说了些什么;心早就飞到了晨姐那里。   好不容易等到散会,拒绝参加大伙的聚会。急急忙忙地打车向晨姐的住地而去。   等我按她说地找到房间,天已经有些擦黑了。轻轻地敲敲房门,想着马上就要见到亲爱的晨姐,心“扑通、扑通”直跳。   屋里的脚步声到了门后,一阵稍稍的犹豫,开了一条缝,马上全部打开了。   我一下冲进去,不由分说,就把开门的晨姐抱了起来:“好姐姐,想死我了。”   双手揽在细腰上。好亲切的感觉。怀里的人用力挣扎着,想脱离我地拥抱。   分别这么长时间,心中相思难耐,晨姐怎么还这么害羞。难道她就没有一点想我吗?我心里想着,却不管遭到的反抗,低头就向怀里的玉人吻去。   被抱住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就无瑕再反抗,只是拼命晃着脑袋,不让我得逞,勾得我更是心急如火。   这时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来:“洋洋,谁呀?是不是小诚来了。”   这才是晨姐,听到再亲切不过的声音,我大吃了一惊,如果没听错的话,那么这怀里的人儿应该是许洋姐才对。呀,这可怎生是好,不由愣住了。   等低头看清怀里的人,果然是她…许洋姐。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手也忘了放开,反而抱得更紧。许洋姐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呆愣地不知如何是好,两个人就这么僵在了原地。   晨姐拿浴巾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看到眼前的情形,也愣了,脸上甜甜的笑容突然凝住。   我的手一松、许洋姐一下子失去了依靠,身子向下滑落,一下立足未稳,后退了几步,差点坐到地上。幸好我反应敏捷,又迅即拉住了她。   一想之下,又顺于抱住洋姐地玉肩,脸上做出亲密无间的表情。许洋姐回过神来,在我手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晨姐已经从惊愕中反应过来,散去的笑容又重新挤到脸上,用责怪的口气说道:“小诚,你就会胡闹。看。把你洋姐姐吓着了吧。”在我看来,这笑比哭还难过。   “哈,吓着倒没有。”许洋姐神智已经恢复,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我就说你们有问题,可惜一直没抓住把柄。这次捉奸成双,还有什么好说的,死晨晨,快快如实交待吧!”   偷偷白了我一眼,晨姐反客为主地说道:“洋洋,你怎么跟小诚一样啦,他胡闹你也跟着?”   “哈哈哈…”详姐笑得更是灿烂,“行了,死晨晨,你就别做戏了。当我三岁小孩呀,这次不老实交待,你是绝对过不了关的啦。”   晨姐不依地反驳,两人你来我往地斗着嘴,虽然都在笑着,但仍然难掩气氛的尴尬。   说什么才好,真是为难,晨姐事先在电话里说过,她是自己住一个房间,我怎么就没想到洋姐会捷足先登呢,只有暗恨自己的鲁莽。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很难解释清楚了,何况本来就有问题。   走到好似斗鸡的两个人面前,硬起头皮一伸胳膊,把两人全揽在了怀里:洋姐,在我心里你和晨姐一样,都让我非常喜欢,都是最好的姐姐。”   晨姐跟许洋一起被抱住,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我一把:“听到了吧死洋洋,就你会乱猜疑。”她还真是嘴硬,到现在都不肯承认有问题。   洋姐显得更潇洒,居然把头靠在我肩上,一脸的甜蜜:“多温暖的怀抱,难怪晨晨乐不思蜀。”   把头转向晨姐:“你就认了吧。男欢女爱,有什么不好意思地。”得,又开始了。   晨姐的脸一下子羞红了。   “二位姐姐不饿吗?我可是饿坏了,咱们去吃饭吧,求你们了。”只好出面打圆场。   “好,暂且放过你们。”许洋拉着晨姐脱开我的怀抱,“先去喂饱肚子要紧,等回来有时间再慢慢审问。”   她趴到晨姐的耳边,不知道耳语了几句什么。晨姐的脸变得像块红布,用力推了许洋一把。却没有说话。   在楼下吃饭的过程中,她们一直在悄悄私语,不让我听到,我也就专心吃东西,很久没有和两人一起用餐啦。看看她们说笑,那种久违的温馨感觉又回到了我身上。   回到酒店,两人倚在床上聊天。见插不上嘴。想去开电视,她们却不让我离开,只好乖乖地坐在床的一边作陪。   很久不见了,她们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明天是周末,可别是要想聊到天亮,那我这个陪审团的成员可就累大了。好在洋姐没有再穷追那件事情,还好过一点。没仔细听她们都说了些什么,只是感到心里特别舒服。   那年地夏天,我跟晨姐住在许洋姐的家中。她们两个也是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不同的是这次三人在同一个房间里,对我更毫不避讳。而且更为不同的是,我与晨姐已经有了更亲密的关系。想着想着。就走了神。   “喂,诚子,你这一阵子忙活些什么呢?整天也不见个人影。”洋姐在下来倒水的功夫,突然问了一句。好歹想到了还有我这么个人。   “打工呀,想长长见识,不是都向领导汇报过了吗?”我笑着对两位姐姐说道。   “那你都学了些什么,说给我们听听呗。”跟晨姐说过这一阵子没在学校,具体做地事情她不是非常清楚,所以也很感兴趣。   把自己最近干的这些都说给了她们听,当然还包括了自己的心得体会。   两人很认真的听着,都没有插话。“完了?”等我打住之后,许洋姐问道。   “是啊,就这些,都向组织交待完了,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晨姐一直在思考着,没有说话,好半天突然问道:“小诚,你真的只想做个打工仔吗?”   我的脑子一下不转过来:“什么?不是啊。我是想学点本领,将来开创自己的事业。”晨姐不会连我这个心思也忘了吧。   她轻轻摇了摇头,拿过许洋姐的一只手轻轻摩弄,两人互相看着,许洋姐把她的另一只于覆在了我手上。   “诚诚,你地学业不会耽误吧?”洋姐问道。   “这点我倒不担心,不过,去做这样的工作,似乎有欠妥当。”把三人的手迭在一起,轻轻动着,晨姐又摇摇头。   “我也觉得诚诚有点舍本逐末了。”许洋看了祁晨一眼,明白了晨姐的意思,她们还真是心灵相通,只有我还一头雾水,从最基本地做起不对吗?   “小诚,以你的性格和志向,并不适合做这些具体的工作,还是要抓住核心的东西,要做大事业,何必事事亲历亲为呢?”晨姐说的话,让我心里一动。   “是啊,那样生话会少许多乐趣的,赚钱还有什么意义。”洋姐说得更直白一些。   如一道电光划过脑际,我突然明白了晨姐的意思。   接下来,又在一起细细地合计着。边听边考虑,两位姐姐的想法活跃,思路也非常敏捷,这样子的讨论问题,真是费心费力。   等心里拿定主意,真是觉得好累。房间里只是这一张大床,她们俩人相依躺着,好惬意的样子。我轻轻地靠在了床过上,还沉浸在刚才的话题中。   “来,小诚,躺下说吧。”晨姐轻轻地挪了一下身子,让我在中间躺了下来。   “想通了吧,小傻瓜。”洋姐一只脚放到我的腿上,轻轻地上下移动。   我点点头,其实心里早就有了主张。不过当着晨姐的面,跟许洋姐这样亲昵,还真有点摸不开。转脸看看她,似乎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一只手轻轻地抚弄着我的头发。   见了面却不能温存,心里愧疚,思前想后,觉得实在欠她很多,不由伸手搂住了晨姐。这次她没有躲闪,任由我揽在了怀里。   “哈,好甜蜜,这才像样嘛。我都有些嫉妒了,借我半片肩膀用用好吗?”洋姐装出吃醋的样子。   祁晨欠起身子扫了一眼,甜甜一笑,伸过脚丫去轻轻踹了许洋一下,却没有说话。   洋姐快速地回缩了一下,自在地把脑袋搁到了我肩上。一左一右拥着二美,我心里满足至极。   许洋把被子拉过来,盖在大伙身上:“好了,天快亮了,睡觉喽,明天再好好玩。”   两个人如有默契一般,同时伸个懒腰,转了个身,把背给了我。想不到是在这种情况下,与两位美丽的姐姐同被而眠,听着身边轻轻的呼吸声,心里十分满组,却难以入睡。   安静了好一会儿,把手悄悄伸向晨姐,还不等有什么动作,她轻轻把我不安分的手从身上拿开,侧过身来,不出一丝声息地握住,不让有所动作,看来她也没睡着。   反握住她的手,轻轻抚摸,正想再做点什么,这时许洋突然开了灯,把身子也转了过来,“嘿嘿”一笑:“第一次跟男孩子躺在一张床上,睡不着呢,不如咱们再聊天吧。”   原来她也没睡着,幸好刚才……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八章 困顿之中   昨夜海棠初着雨,数点轻盈娇欲语。   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化红妆。   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   佳人闻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   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日伴花眠!   周一到了雅都,去找到了黄雅源,跟他提出自己要走了。   “怎么了,老弟,是不是嫌我招待不周,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提出来,老哥哥一定尽力满足。”黄总的热情,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动,要是我真有这么太的面子该多好。   怎么能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呢,只好推说快考试了,要回学校准备一下功课。   “既然这样,就不好挽留老弟了,欢迎你随时再回来。”黄总真会说话。不过心下也明白,就我本人,哪值得他如此重视,这自做不过是给薛叔叔一个交待而已。如果知道我好久都没见薛叔叔了,不过偶尔跟雨萍交流一下心得,他又会作何感想。   当天中午,他就组织人为我送行,李助理,加上余、刘、卞几位经理,在这儿比较熟悉的几个人都到场了,给足了我面子。   余径理说的祝福的话最多,我能感受到她的真诚。售楼部更热情,当天晚上,刘经理和卞经理把所有人员都集合道起来,又一次为我进行。   作为普通员工,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却也产了感情。明知道酒量不行。几经推辞末果,还是被灌了不少进去,胃里翻腾地难受。   酒宴完毕,大家纷纷拉住我。_不管是虚是实,似于都有话要说。   酒精产生了巨大的效果,晕晕乎乎地感觉中,听了半天也没搞明白大伙口中那个近于完美的男儿是谁。   在分别的时候,卞月茹悄悄拉我到了一旁:“小域,要走了,还真舍不得呢。明天晚上姐姐单独请你,一定得赏光。”   今晚这点酒。对她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我却已经晕得不行,虽然神志上还清醒。对她,有种说不清的感觉。相处时间不算长,尤其经过了那晚她地醉酒,发现平时大大咧咧的她,心里却埋藏着那么多的苦痛。在见识道真实的一面后,却又似于很早相识一样。   欣赏那种风风火火的做事风格,我对她非常钦佩,也愿意跟她一起工作。但余径理讲过的话。却总不时会从心里浮起,筑起一道看不见的防线。又经过那晚的情形,要单独跟她一起,却是心里有点打憷。   “月茹姐,这两天恐怕不行,我还有很重要地事情要做呢。”这倒不是说瞎话,确实有更重要地事情。   陪着晨姐和许详姐过了非常愉快的同末,自己在京里的也算过了两年了,却也有不少风景没去看过。反倒她们两个成了我的向导。得以饱览大好人文风光。   想道那晚最终三人同床而眠,第一个醒来时,却见本来全是跟我背对背的二位姐姐,一左一右缠绕着我的身体,两张如花的俏脸,都是那么坦然、文静。   没有人能够抵敌那种诱惑,看着美丽的祁晨和许详,更感美人恩重。晨姐自是不必说的,我们地关系早就水乳交融。许详姐呢,曾经有一段时间也比较亲昵,后来似乎显得疏远了一些,尤其是她出了车祸之后,相聚的机会越来越少。   但这不过是个表面现象,从那次她受了伤,朝夕相处间,心与心的距离完全拉近。就算现在,只要在忙碌中有点空闲,她总会把我叫上聚聚,就算写专业论文,偶尔也会让我参与一下。   都说女孩善妒,但晨姐对许洋却明显不是如此,能和自己的女友、男友睡在同一张床上,虽是和衣而卧,但意义绝非寻常。   聪明如许详姐,通过各种各样的线索,虽未明言,但自然明了了我与晨姐非同一般的关番。即使这样,她仍然愿意更我们一起,那份情意自然也不仅仅是喜欢一个小兄弟那自简单。   二女都是那么可人,晨姐自是绝不会放弃,而洋姐呢……?这种局面,不知道如何控制。其实不仅是她们两个,还有云希、雯雯,甚至……。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却有了这么多地感情纠葛,要有能力报答我的红颜知己,还有很远的距离。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奋斗要从现在开始才行。   晨姐白天开会,中午吃工作餐,约好了每天一起吃晚饭,这第一天就爽约了。难得在这儿见一次面,她又住不了几天,应该好好地陪陪她。许详姐的一个课题这两天正在紧要关头,这么好的机会更晨姐相处,怎么能放过?   被拒绝的次数太多了,卞月茹对我的反应显得毫不以为忤。用她以前教导我的话来说,不管干什么,只有一丝希望,就要全力以赴。   这个信念此时也表现无疑。   “没关系,那就改天吧,等你有了时间,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尤其是那晚。”她脸一红,终于把真心话说出来了。此时害羞的月茹姐也有点象个小女孩。看来那晚发生的一切,她还是清楚的。   跟大伙作别之后,时间已经不早,晨姐那儿是不能去了,已经喝成醉乎乎的,腿都发软了。记得上次许详姐生病,她来的时候,我跟林锋大哥师徒也是喝多了一次,很挨了一顿埋怨。这次学乖点,不能同样的问题再被说一遍。唉,走在路上还是感叹,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这次酒却是喝多了,回到公寓,曹宁对我说了些什么也没记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两人早已经走了。又快到了学期末的考试,而网站也越来越好。具体工作差不多都是他们在干,这一阵子也真是辛苦了他和雨萍。   趁着晨姐在,这几天好好地休整一下,等她走了。就要做点什么了。不知道雨萍跟薛叔叔说地怎样,他肯不肯帮这个忙。   心里焦急,下午会还没有结束,就跑到了会场外边等着晨姐,她不在的时候还不觉得怎样。可人到了近旁,一天不见,都觉想得慌。   好不容易盼到了散会,我拉着晨姐就跑了出去。   去小公寓参观了一下。晨姐就要我陪她四处逛逛。看得出来。离开这么几年了,学院区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那么亲切。   也没有什么目的,就这么随意四处看着,我是无所谓地,只要有晨姐在一起,到哪儿都是好的。   医大隔着水木并不远,还没进去过呢。   “晨姐,听说这片高校里面,除了艺校就数你们医太美女多了。   微微一笑:“是吗?感兴趣。那我就陪你进去看看。”晨姐的眼里透出了热望,主要还是她自己想故地重游一番。   在校园里,晨姐指指点点,给我介绍着她当年学习和住宿的地方。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出色的没女,微微有些失望。   倒是在一片小树林里发现了一对拥抱、亲吻的情侣,晨姐的脸一红,拉着我快步走开了。她还是那么容易害羞。   被她红红的脸儿所吸引:“晨姐,要不我们也在这儿试验一下吧。”在一片林荫道里。看看四处无人,我轻轻拥住了她。   晨姐被吓了一跳,用力推着我:“坏小子,别淘气。”此时地她,哪还有一丝冰雪美人地样子,完全是个娇差的小姑娘。   我怎会让她轻易逃脱,双臂仍然紧抱着。晨姐见武力解块不了问题,双眼娇媚地望着我,柔声道:“小诚乖,别胡闹,让人看见。”   哈,居然对我用美人计,那就暂且放过她了。   经此一“劫”,晨姐不肯再在母校停留,拉着我向外走。   “晨晨,转了半天了,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样的美女呢?”见她仍然羞得不开口,忍不住想逗她。外界传言虽多,但要想遇利她和许洋姐这样的美女,也不是那么容易吧。   “坏样儿,你现在人整个都变了,一门心思地捣乱。”晨姐识破了我的伎俩。“好了,咱们快走了,去吃饭。我有几个同学留校工作了呢,为了陪你,也没跟人联系,真是的,只好下次了。”   “晨姐,有没有搞错呀,是我陪你,不是你陪我。”很委屈地说道。   “哼,陪我,那我昨天等你吃饭,为什么一直没来‘”她翻起了旧账。   就怕提起这个,她还真不客气,我都打电话请过假了呀。看来无论如何,女孩子都是千万不能惹的,永远都是正确的,晨姐也不能例外。   “晨姐,你还会住几天呀?”吃完饭陪她回到酒店,我忍不住问道。虽然她已经说了自己这次的行程安排,我还是想再证实一下。   “还能待两天吧,后天就得回去了,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   “好晨晨,真舍不得你走。”想起当年洋姐说要她陪我做全职地玩笑话,真想她会留在身边,如果那样,就能帮上很多忙,省却我好多事情。   “去你的,我走了,不是还有洋洋在吗?再说了,你还有那么多的女孩子要陪的,对了,这次怎么没见到云希?还有婷婷呢,怎么也没叫来?”晨姐一下子问了好几个问题,看来许多事她虽然尽量不提起,却还是很在意的。   把事情含糊地交待了一下,又把话转到她身上:“晨晨,好希望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能多,你不在的目子,真的好想你。”   晨姐的眼圈红了,无言地望着我。有顷,慢慢地靠进了我地怀里:“小诚”   她的红唇被我吻住了,热烈地回应着。时隔半年之后,我又一次拥有了她冰冷外表下的火热。   “晨姐,今天晚上我留下来陪你。”说话的功夫,嘴也不愿意离开她。   祁晨没有回答,身子却紧紧地贴在了我身上。身体渐渐变得火热。鼻息越来越浓重,嘴唇却越来越软,香舌入口说不出的甘甜。   近乎窒息地缠绵,晨姐把嘴巴凑到我耳边。腻腻的声音:“先去洗澡。”   如火的激情彻底融化了我,似于要把身子跟我溶到一起。晨姐,已经是个成熟的女孩子了。   晨姐走了,带着我无比地思念。在雅都的打工生涯也告结束,下一步,该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把网站付诸商业,现在正是一个最好的时机。金雷的平台刚刚开始正式运作。而他留下的部分衔接上的空白,正需要有一个平台来填补。   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一段时间,我一门心思地忙着张落这件事。这是第一次什么都自己出面,四处跑来跑去地办理各种执照和证件。总地感觉就是一个字难,如果用两个宇来评论地话,那就是心烦。   跟着余径理和卞径理外出工作的不长经历,确实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有很多事就是那时候才知道的。尤其是卞月茹的一做法,让我得益不少。   很多事情只有说出来才有可能。又有多少忍会主动申请帮你解决问题呢?如果自己先打了退堂鼓,那就没有任何希望了。想起自己以前做的那些小本经营,简直顺利地不可思议。   大概我不是女性的原因,有些卞月茹用起来非常有效的方法,到了我这儿就行不通。有时从一个部门出来,自己都觉得好笑。要是有她陪着来办某些事情,肯定会很顺利的。现在看来真正适合自己地方式,还得慢慢去探索。   好在薛叔叔经不住女儿的软磨硬缠,帮我们打了招呼。那次见过的工商局的王局长和税务局的付局长等也都帮着说了话。   虽然艰辛。经过半个多月的奋斗,一切还是最终被搞定了,虽然拿到执照后,仔细考究,这还是个不伦不类的东西,跟我想象中规模宏大的正规商业网站还有很大差距。但毕竟有了新一个开始,以后总是会慢慢好起来的。   注册资本小,现在还汉有必要出去租房子,在公寓里也凑合着也行。但为了保证安全,自己架设服务器就成了必然。   在查询了价格之后,我不由吃了一惊,各种费用加到一起,这么七七八八地算下来,得一百多万了。手里地这点资金根本就不够用,还自诩为是个小富人呢,看来差得太远了。手里没钱办事就难了,苦恼呀。   雨萍和曹宇也在为网站努力地工作着,可是他们也还要复习功b课,这样看来,如果要真正动作,还是得聘请专职员工了。这倒有些挠头了,因为找人的事从未做过,何况我自己也还是个没毕业的学生。能不能识别真正的人才就是个难题,就算找到了,人家还不一定愿意为我工作呢。   目前管不了那么多,首要的是得把钱落实到位。运作起来之后,雨萍和曹宁占一定的股份也是理所当然,看看热情跟我一般高涨的二忍,主意不由又打到了雨萍的头上。   在不远的城市里,云辛的一切基本步入了正轨,已经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因为讲究质量和信誉,[希诚]咖啡、冰激凌也渐渐闯出了些名气。   薛叔叔答应解决一部分贷款的问题,但他不好出面,也只是说了一声,剩下的问题还得公事公办。以目前的情况,给的数额不会太大,但就算这样,也得等着一级级的审批下来。有好几天的空余时间,干脆就去看看云希吧。   云希温柔地挽着我的胳膊,让陪着她各处转转,还真够可以的,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就搞了四家分店。   这家伙野心也够大的,而且,分店数量还在不断扩大,所以要想有所收益,还得向长远里看。   “云希,来你这儿还想套点资金呢,想不到把摊子铺成了这么大,看来我的希望肯定窈落空了。”我无奈的苦笑。   “什么呀,人家资金现在还短缺的很,还想你来了能多少给点支援呢?”云希反问,“你最近在干什么,是不是我不在,就玩疯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是呀,是疯了,不过是想你想疯的。”我说笑着,把云希搂在怀里。   现在做的这些讲给她听。对云希,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自己半个月的才办好手续的经历也当作持久战的笑话,说给了她听。   云希任我亲昵,一点不介意:“哇,才半个月,这么快呀,死诚子,你够神速的了。早知这么有本事,这儿的事情也交给你办好了,我废了多大的劲呀。”   她的说法如此之相左,幸好我不近视,否则一定会把眼镜跌破。   这还算快,可见我们的效率有多慢了。   那她可真是废了很多功夫,如不亲自经历,真是难以想象其中的艰辛。如果没有薛叔叔帮忙,我能有什么招。在京里就算有人,贷款也还在拖着呢。   心里感动:“云希,你真是幸苦了。”以前真的感觉不出来。   “小诚了,行就干,不行就拉倒,反正我以后赚了钱,也不会少了你的。不过,现在我是帮不上你了。”   “云希”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内心的感动了,但如果花她赚的钱,那就不是一个好男人的做为了,而且我做一番事业的信心也不会动摇。   于是柔声说道,“云希,你不用为我担心,跟你开玩笑的。现在已经有了眉目,我会有办法的,等下一步有了钱,就可以大张旗鼓的干了,你就专心做这边的事情吧,看你做的这么好,我已经很开心了,也一定会努力的。”   “那也好,看咱们谁先转到大钱。”云希笑嘻嘻的说道,要跟我打赌。她装的并不像,只是不愿意看我苦恼,才一副相信的样子。   要打赌,还真没这个必胜的信心,毕竟她做的都是实实在在的,而我呢,成功了,可能来钱容易一些,但如果失败,大概就得倾家荡产了。   难得相聚,说好了不谈工作。云希把工作丢到了一边,这两天一直陪在我身边,极尽温柔之能事。生活的磨砺,云希也渐渐变了,十分珍惜这难得的时光。   少了工作的困扰,没了那些烦恼事,加上难得这般可爱的云希相陪,真有种乐不思蜀的感觉。   无忧无虑的生话似乎越来越远了,自己这样做是不是真的在享受生话带来的乐趣呢?上几天晨姐让我惊喜,这次换了云希她们都带给了我真正的快乐。   就在我尽情享受,忽然雨萍打电话来,说贷款已经搞定,要我赶紧回去。   云希一句:“你就不能多陪人家两天吗?”差点葬送了我的决心。好在她也只是随口说说,因为她的事情也是一大箩筐,抽出两天来做全陪,已经不易。无奈之下,只得告别云希,匆匆赶了回去。两台服务器已经通过[逸诚科贸]下了单子,就等资金到位。现在我才明白,需要花钱的地方真是太多了,又没有合适的人做帮手,自己做事实在是不容易。   本来打算好,在公寓里就可以暂时搞定一切,等到了真正要安装的时候才发现,在租来的房子里大动手脚太不各适了。   这下彻底搞到了手忙脚乱,得赶紧找房子安顿,又得准备花上一笔不小的开支。   可一时之间,找个适合的地方又谈何容易?设备已经到位,等着安装,此时的我真是到了两难的境地,着急的四处打探。   在外面跑了一天多了,一点成效也汉有,不是位置、大小不合适,就是价格贵得离谱,该怎么办呀!   到了中午,回到公寓里歇口气,连吃饭的心思也没有了。在屋里转来转1717du去,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小域,今天有时间吗,姐姐请你吃晚饭吧,能不能赏脸呀?”   是卞月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推辞就不合适了。对呀,她的路子广,也许能帮忙找到一处合适的房子呢。想到这里,我起身就奔厨房而去。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九章 午夜之约   春花秋月两相宜,月竞光华花竞婆。   花发月中香满树,月笼花外影变枝。   梅花月落江南梦,桂月花传郢北词。   花却何情月何意?我随花月泛金卮。   当按约好的时间到了约定的地点,卞月茹巳径在等着我了。   看得出来,为了这次会面,她刻意地修饰过一翻。未着工装,穿着虽然相对休闲,但也比较传统,完美的身材完全被包藏了起来。我暗暗松了一口乞,真怕会看到她衣着暴露,显现出触目惊心的动人体态。   定好的地方非常清雅琠不是那种金碧辉煌的高堂大殿,却也异常干净。从这点上能看出来,卞月茹是个有心人,也不俗气。   里面气氛很好,早来的人都安安静静地进食,与同伴说话也都是慢声细语,一点没有那种乱哄哄的感觉。天色已晚,却也没有灯光太亮,清幽的光线洒下来,让人觉得非常舒适。   “月茹姐。”看到她早早地坐在那儿,我轻轻叫了一声。   左手夹着一支女士香烟,袅袅的烟雾不断升腾。她的脑袋稍稍垂向一侧,及肩的长发半遮住了脸颊,灯光下,给我一种若隐若现,如在雾里的感觉。   我不赞成女孩子抽烟,不管姿势多么优雅。自己偶尔也会点上一支,但喜欢的只是那种燃烧的感觉。祁伯伯最反对抽烟,说看着烟头一点点燃尽,有种生命流逝的感觉。对这个描述,我反觉得唯美,也许是没有他那般沧桑经历的原因吧。   听到我地叫声。她回过头来,浅浅一笑:“小城来了,坐吧。”   卞月茹脸上化了淡装,峨眉淡扫,非常清丽的样子。少了往昔的张扬,多了一份沉稳。   她把烟头掐在烟缸里,用力地捻灭。尽管脸上地笑容是真诚的,但通过这个细小的动作,隐约觉得她好象有点不开心。又是什么原因?   “我已经点了几个菜,还想要什么,自己叫吧。”卞月茹很客气地说道。   “不用了,月茹姐,我这人很随便的,只要能吃饱就行了。”   她又是微微的一笑,轻轻打个响拍:“服务生。上菜吧。”   在动筷子之前,客气地表示了感谢:“月茹姐,谢谢你能请小弟出来。看你今天似于情绪不高,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还是觉得请我有些浪费,心疼了。”   “没有了。你肯赏光,姐姐已经很开心了。”听利我的玩笑,她笑了起来,恢复了一点往昔的开朗“来,菜上来了,吃吧,咱们边吃边聊。”   我点点头,埋头吃起来。   她颇感兴趣地看着我狼吞虎咽,自己却很少吃。下午又出去跑了,虽然仍然没有结果给累得不轻,也感利饿了。   “月茹姐,你也吃啊。”被她这样盯着,有够别扭的。   “恩。她答应一声,却没有动筷子,而是又顺手点上一支香烟。   “月茹姐,少抽点吧,女孩子太多抽烟,会影响容貌。”我关切地说道。   “知道,想不到你一个男孩子,也明白地不少嘛。”听了我的话,她把刚抽了两口的烟又掐灭。还是那么很很地用力,我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又想张口询问。   她却不给我这个机会,接着说道:“小域,做得好好的,怎么说离开就离开了?我发现你并不缺钱,人也很聪明,一下不干了,恐怕不是要考试那么简卑吧。”   “是的。”我点点头,“月茹姐不是外人,也汉什好隐瞒的,我就是想自己做点事情.”   “是吗?”卞月茹很有趣地抬起头,眼落在我身上,却只是问道,“怎么样,有眉目了吗?”   轻轻摇摇头:“还没有,现在地方都不有着落。”   简卑地向她介绍了一下,说准备做一个商业网站,手续都办下来了,只是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地点。   “噢。”她应了一声,却没有发表意见,“吃啊,一会就凉了。”   她地情绪一点不高,完全没了平时的洒脱和张扬,我更相信她遇到了困难,但见她似于在极力回避,也不好再问。   卞月茹仍日吃的不多,酒却一杯杯地灌下去。一瓶红酒,我也不过倒了一杯,就让她喝得快见了底。酒入愁肠,她没有一丝醉意,脸微微她发红,眼眸却越来越是明亮,她的酒量真是好大,心里又一次感慨。   “月茹姐,少喝点吧,会伤身体的,多吃菜。”我稍稍有些担心,可不想再送一十醉醺醺地女子回家了。   她本来正想再要一瓶,听到我的话,扬起的手收了回来,夹了一口菜慢慢嚼着。   看她若有所失的样子,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只有埋头吃菜。卞月茹也少见她不说话,眼睛盯着已经空了的杯子,握在手中轻轻晃着,明显的意犹未尽。   “月茹姐,我吃好了。”   “吃饱了吗,小伙子要多吃点。”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她抬手结帐。我没有抢着付钱,那样做不安在,反会落入俗套。   出了门,眼睛四处看看,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才好。刚被请完,马上就说再见不太合适。看她情绪不高,想求她帮忙的话也开不了口。   “小城,陪我走走吧。”她看出我的为难,近于央求地说道。   我点头同意,跟她转向左边。看她仍旧闷闷不乐,下了决心问道:“月茹姐,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很少见你这个样子的。”   她汉有回答问话,侧过脸看了看我,又把头转过去,继续向前走。   “这儿有个酒吧,再陪我去喝点吧。”看来她是不醉不休了。我露出为难的表情。   她会心一笑:“放心吧,这个酒吧很正规的,我来过好几次了。”   我地脸一红。她这么说明显理解歪了,赶紧点头答应,就舍命陪君子吧,但愿她不套喝醉。   悄悄找个角落坐下,果然也还说得过去,氛围也不错,没见到传说中那种乌烟瘴气的样子。男男女女随意聚在一起喝酒,只是声音比刚才吃饭的地方还是大了些,明显听利有地人舌头已经大了。我也没兴趣去注意。   卞月茹到了这里,就好像找到了组织,一瓶瓶的啤酒灌下去,觉得也没有多长时间,桌子上就放了一堆瓶子。为了陪她,我也偶尔喝上几口,渐渐有为她担心。还汉有见过一个女人象她这样爱酒。   我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显见她的状态越来越好,脸也越喝越红润,眼睛却仍然明亮。   “月茹姐,少喝点吧。最后伤的还是自己的身体。”   “没事的,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吗?”酒喝下去,她的尽情明显好转,冲我摆摆手。“心里不舒服,你就别管了,多少也陪我喝点。   豁出去吧,今天就奉陪到底了。听她这一说,我的“伤心”也被勾起,一扬脖,把第二瓶啤酒灌了进去,不小心被呛了一口。   卞月茹哈哈一笑:“好,这才象个男人。”也把手里的瓶子干了。   再喝了一会儿,她突然问道:“小域,你看出我有不高兴了?”   不等回答,她继续说道:“他妈的那帮人没个好动西,还不都想沾我的便宜,那个老刘,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   她喝的有点多了,再能喝也不是这么个喝法。“月茹姐,你别醉了,咱们走吧。”   “我没事,就是心里难过。单身女人就下贱吗?我一个人过得也挺潇洒,难道没了男人就过不下去吗?不想负责,只想沾我便宜,把我当什么人了。”   “月茹姐”我想劝劝她,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听她话里的意思,说的就是[雅都]售楼部跟她一起工作地刘径理,他是这样的人吗?看上去不象呀。   雅都关于卞月茹的是是非非不少,她到那儿的时间也不算长,比我早了几个月,因为工作出色,才很快被提拔起来,而刘经理则是那儿的老人了,而且听说跟黄雅源关系非同一般,不会为了个人私欲就招惹卞月茹这难得地人材吧。   她这样的女人自然不会少了风言风语,但余姐也是这么说的,事情不会是空穴来风,不过听卞月茹话里的意思,她又并不是那样地人。思前想后,也找不出个所以然。但这样陪她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就在这时,突然听利一个愤怒的女声说道:“你们要干什么?”   听声音似乎熟悉,自己也喝得不少了,头有些发晕,懒得去答理,这种地方,不管多正规,总会是鱼龙混杂的。   “你们眼里还有没法律啦。”另一女孩的声音响起,满是学生味,却更加熟悉,我不由抬眼望去。   心里不由一颤,这不是蒋婷婷和易雪茜吗,她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_不多的酒意,马上就退了下去。却还是忍着不发,静观事态发展,不想让她们看到我和卞月茹在一起,免得到时说不清楚。   蒋婷婷和易雪茜坐在酒吧前的一处人工短墙边,两个打扮新潮的男子站在她们面前,口里污言秽语:“小妞,你们两个闲着也是闲着,就陪陪爷们又怎么了。”   看看只有两个人,我就放下心来,这俩不长眼睛的东西,惹谁不好,偏偏招上易雪茜这个母老虎,真是自己找不自在。   悄悄低下头去,没什么危险,我还是不露面的好。只是奇怪,这两个丫头怎么会跑到这儿来,而且还没有男伴,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管17DU到哪儿,肯定容易招惹是非。   易雪茜脸色非常难看,以她的实力,当然不会把他们放到心上,想骂人也说不出脏话来:“你,你们两个滚一边去,别招惹姑奶奶们。”哈,这不是自找的嘛,你自己出来也就是了,非得拉上蒋婷婷。两个看起来都是文文静静的女孩儿。这帮坏小子不找点茬才怪。   见到易雪茜受窘,我心里竟然有种莫名地快意,看来自己并不是那么洒脱的,心里竟然对她还有些嫉恨。本来想笑,再看一边的蒋婷婷怯怯地样子不由又为她担心,觉得自己这人挺无耻的。   “怎么,另一个女孩子你也认识,那还不快去帮忙,英雄救美的机会可非常难得。”卞月茹放下了手里的瓶子,竟然对我笑了起来,她还没醉呀。我这才记起。她也是认识易雪茜的,就在手底下打工嘛。   我悄声对她说道:“易雪茜很厉害的,根本不用我出面。”   “是吗?”卞月茹其实早想过去了,听我这么说,才又坐稳下来。   就在这功夫,那边已经动起了手。那两个小子穿得花里胡哨,胳膊上还纹着图案。只要不太出格,又有谁愿意主持正义。得罪了这种小人,那还了得。   不管什么样的酒吧,总会发生些这类事情,只能算是小插曲。比较乱一点的酒吧,这类事情是非常常见的,只要不出乱子,保安一般也不会出面来管。   但卞月茹说这儿比较正规,按说应该有人出面才是,怎么也是这样不吭声响地呢?   酒吧的保安已经出现在视线中,却都不靠前,我的心里怒气顿生。看他们的样子,就只盼着别破坏太厉害,如果两个女孩子被坏蛋拉出了门外,绝对不会过问。   看来这两个家伙拳头不小,不知道如果他们吃了亏,结果又会怎样,我静下心来,静观发展。   果不其然,没费多少时间,两个家伙就被易雪茜放倒在地上。卞月茹已经扶着我的胳膊笑了起来:“不错,雪茜真的挺厉害的。真看不出来。”   酒吧里还是没有出面,那两个小子被震住了,一声不发就走了出去,我隐约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经此一闹,二女的心情已经坏透,很快就结帐向外走去。我一拉卞月茹:“月茹姐,咱们跟上去看看。”   卞月茹一声不吭,跟在我的后面,脸上表情很紧张。   蒋、易二女快步走在前面,我悄悄地跟在后面,突然身边的卞月茹一拉我的胳膊,掩嘴一笑:“小域,我看这两个女孩子都跟你有瓜葛。”   我正想反驳,突然看到跑出几十人,拦住了二十女孩儿的去路,这次人多了,有五、六十之多,只是先前地两个被易雪茜震住,远远地跟在了后面,明显失去了战斗信心。即使如此,我的心也揪了起来。   不再怠慢,马上冲了过去,易雪茜果然厉害,两个大汉都不能困住她,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喊道:“婷婷,快跑,去报警。”   一边的蒋婷婷哪还有跑的机会,早就被两个人围了起来,吓得缩成了一团。   “住手。”我示意卞月茹躲在一旁,人早已经到了蒋婷婷面前。   事发突然,蒋婷婷见到我,就如看到救星一般,也不想我怎么会突然出现,不用开口,已经乖乖躲到了我身后,双手揽在了我地腰上,她的身子瑟瑟发抖,嘴唇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易雪茜被人缠住,没功夫注意这边的情形,两个坏小子已经向我围拢了过来。   “婷婷,别怕,没事的。”我轻声她地安慰着蒋婷婷,斗争马上就要开始,把她的手拨开,让她闪到了一旁。   这次决不留情,没等他们动手,我已经把在部队里学到的身手施展了出来,尽管没有了异能,但猝不及防下用出,还是迅速收到了效果。   只听“喀嚓”一声,当先的那个太个子肩关节被拉脱了臼。转身一个飞踢,另一个已经口吐鲜血被踹飞了出去。   整个过程,我对他们一语未发,只是出其不意攻击,战斗在瞬间就结束了。   听到这边的惨叫声,正在围攻易雪前茜两个人立即退了出去。易雪茜虽然厉害,终究是个女孩子,骤然受惊,发挥出来的本事还不及平时的一半。见敌人退去,早就跑到了我们身边。   蒋婷婷又一次跑过来紧紧接住我的右胳膊,嘴唇仍然轻轻抖动,哪还说得出话来。   两个小子过去,见两个同伴只一个回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低低的声音说了几句,会合上先前的两个人如飞逃去。卞月茹也从黑暗中走了过来。拉住了易雪茜。   “卞经理,怎么是您呀。”   卞月茹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把头扭向我:“小域,你好棒,这两下子够血腥的,你怎么在酒吧不出手,打得那俩小子爬不起来多好,也省得还出这许多乱子。”   她这句笑话坏了事,易雪茜冲我一瞪眼:“哼,原来你早就看到了。哼,到现在才出手。”两个连“哼”暴露了她的强烈不满。   看来她跟我地感觉相仿,无论如何,彼此间还是少不了些莫名的敌意。   蒋婷婷却不为这事怪我:“逸诚,你怎么不报警。”   还报警呢,我赶紧说道:“咱们快跑吧,说不定过会儿又要来一帮子。到时想走都来不及了。”没混过黑道,也看不透这帮人是什么路子。   “是呀,快走吧。”卞月茹也害怕起来。听我说的有道理,二女也没再多言,四个人急急忙忙找了条宽敞点的街道就钻了过去。   转过了几条街。跑进了一个大商场,几位女士才稍稍定下心来。易雪茜赌着气不理我,只跟卞月茹说话,蒋婷婷还是追着那个话题:“逸诚,你说啊,为什没报警?”   挺聪明的人,真被吓傻了:“婷婷,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报警,就算警察来了,到时一调查,人家问你们两个女孩子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怎么回答,到时学校里会怎么传?”   众口铄金,这样的话题传到学校里,还不知道最终会传成什么样子。现在的风气已经被某些学生带坏了,肯定会影响到两位美女的声誉,到时有口也说不清呀。   蒋婷婷明白了说的有道理,略带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易雪茜嘴里跟卞月茹说着,其实也在注意听着我们地谈话,闻言撇撇嘴:“就知道你这人不怎么样。”   救了她们,还被她这样说,有没有天理了,易雪茜真是跟她说不清楚。   我索性不再理她。蒋婷婷定下心来,才有功夫来打量起卞月茹,两人是第一次见面,卞月茹也在注意着她。   卞月茹穿着不算新潮,相反还显得比较传统。但这身装束也遮挡不住她成熟风韵下的妖冶之态,而且跟我显得比较挺随便,蒋婷婷的双眼不由产生一丝狐疑。   “婷婷,你们两个女孩子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不知道很不安全的吗?”对蒋婷婷,我还是很关心的,不过虽然问的是她,其实是冲着易雪茜去的。   听到我地问话,她抬眼看看易雪茜。   “婷婷,别跟他讲。”没有一点澄清的意思,易雪茜冰雪聪明,不难听出我话里有话。   她把脸扭向卞月茹:“卞经理,您怎么跟他碰到一起的?”对卞月茹,她的口气显得比较尊重。   “我和月茹姐在酒吧里喝酒的。”看不惯她地样子,不等卞月茹回答,我故意抢着说道。   卞月茹为人老练,只是笑着不说话,虽猜不出这两个姑娘究竟跟我什么关系,却也能看出点什么。易雪茜侧到一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原来如此17DU的神情。   在[雅都]打工,关于卞月茹的逸事,肯定也听过了不少。以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对她会有些偏见,自是难免。不知道她回去后,会跟蒋婷婷说什么,我暗暗思到。   不想理会易雪茜。蒋婷婷在听到我的话之后,眼神一黯,闪过一丝轻微的痛苦。这一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脱我的注意,不管了,反正跟我没关系了,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婷婷,早点回去吧,这儿太乱。”我柔声她说道。   又回头对卞月茹,“月茹姐,天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送蒋婷婷她们打了一个车走了,才又看向始终未发一语的卞月茹:“月茹姐,你去哪儿?”   她不理我的问话,一撂头发,更显成熟女人的风情万种:“小域,你刚才打架的样子好神气。”   听她这一夸奖,我早没了刚才的气势:“月茹姐,你别取笑我了。”   “厉害就是厉害嘛,我从来不说瞎话的。对了,小域,你跟这两个姑娘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普通同学罢了。”我故意不在乎地说道。   “我看不像。这两个姑娘可都是万里挑一的,都很不错,机会可不能错过,要姐姐帮忙吗?”她冲我的笑里,有说不出的暧昧。   苦笑一声:“月茹姐,真没什么。”   “一个好男人,不能只知道事业,也要懂得欣赏异性。等口袋里有了钱,多几个红颜知己也没什么。”晕,想不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刚才提及刘经理的时候,还是那么义愤填膺,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我又是两声苦笑。   “还真脸红了,好了,不逗你了。”卞月茹懂得适可而止。   “回家吗?月茹姐。”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怎么,还说不是。见到漂亮姑娘,就不想再理我这个老太婆了。我酒还没喝够呢!”   “月茹姐,咱们要说清楚了,你这样子如果叫老太婆,那老太太们都该跳楼去了。你现在可是最最迷人的年龄,最能够倾倒众生。”我适时的恭维了一句。   卞月茹爽朗地笑了起来:“跟我掉酸文!老太婆哪儿迷人啦?怎么没见迷倒你这个小帅哥呢。”   这句话,我可不敢再应。   “好了,经刚才这么一闹,也没兴致在外面喝了,干脆你陪我回家再喝点吧,好不好这个假“老太婆”象小女孩一样央求起来。   差点以为她真的见好就收呢。还喝,一个好好的女子,真快成了酒坛子了。我略一迟疑,觉得都到了这个地步,再陪陪她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主要是看她情绪好起来也不容易,点头答应:“一定奉陪。”   她说这儿隔着家不远,不肯打的,非要走路回去。她家我去过一次,不过没能记住方位。   真走起来,才知道上了太当。哪是她说的这么轻松,走了好久的路,才算看到了她的家,此时已近午夜时分,不过总算她的情绪好了起来,哎,也算“路有所值”了吧。   到了家中,卞月茹还真不把我当外人,换下外出的衣服,着了身随意的便装就走了出来,迷人的曲线玲珑毕现。   她找出一瓶红酒,倒在两个杯子里,拿在手里轻轻摇晃,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我面前,微微一笑:“怎么样,姐姐我是不是真的很迷人?”   早已吓得不敢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再听到这样的问话,我更是窘态百出。   “也罢,不逗你了。”她看了看我的表情,自嘲地笑道,“能肯陪我喝酒,你已经很给面子了。”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十章 致命诱惑   花正开时月正明,花如罗绮月如银。   溶溶月里花千朵,灿灿花前月一轮。   月下几般花意思?花间多少月精神?   待看月落花残夜,愁杀花间问月人!   卞月茹斜倚在沙发前面的桌子上,歪着脑袋看着我。她换上的大概是只有一个人时的家居服饰,下面只穿了一条棉质短裙,丝袜也已经去掉,光脚穿着拖鞋,一件很肥大的T恤罩在外面,却都遮不住她修长的腿部。   轻轻把杯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再让我喝酒,确实有些困难,也希望自己能够保持清醒。   她自己端着半杯红酒,在手里轻轻地晃着,面带微笑的看着我。   “月茹姐,我……”面对着这位成熟的大姐,我不知道接下去该说点什么才好。   她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小城,你紧张什么?姐姐我还会吃人不成?”   大概T恤里面是真空的,她的前胸被饱满所撑起,伴随着悠扬的笑声,不停地颤动,带给我强烈的视觉震撼。这种香艳的景象,实在让我无法抵敌,只得把目光移开,虽然自诩定力有时并不差,但诱惑是确确实实地存在。   “小域,怎么不敢看我呢?”我的窘状,一点没有引起她的同情心,反开始出言相逗。   说完之后,她居然就随便地斜坐在了我面前的桌上,两条雪白的大腿悠闲地晃动,健美的肌肤在灯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月茹姐,你就别逗我了,我的很差的。”还是直接出言相求吧。   她又是一阵轻笑,“看来人老了就是不行了,人家小姑娘多好,水灵灵的,不用怎么样,就能惹得小伙子心神荡漾!”   “月茹姐,你知道不是这样的?你真的很好,人漂亮,又有着无穷的魅力,现在就晃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拍个马屁看看效果如何。   她把眼睛溜了一圈,落到别处,“小域,有没有谈过恋爱?”   心里一阵犹豫,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那就是过来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有没有做过什么实际的事情?”   当然明白所谓实际的是什么,却不好应声。跟一个成熟的女人谈论这样的话题,总是让人“难过”,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来,喝一口吧。”她故意不看我,举杯提议。   我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对这杯中之物,实在是难以提起她那样的兴趣来。   “我才不相信你会那么老实。来。看着我。”她把酒喝完,又抓起瓶子倒了下去。   我的眼神一阵慌乱,虽然极力回避,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丰满的胸前。   又听到了一阵笑声,她开始时心情不好,因蒋婷婷和易雪茜的事情,还在外面受了点惊吓,回到家居然会变得这么爱笑,看来人是已经放松下来了。   “这儿也没有别人,你如实说吧。上了几个?千万别跟我说你守身如玉。”   哪有她这样问的,什么意思嘛。   既然已经在她家里,她又这么高兴,索性把自己的难题摆出来,看她肯不肯帮我,也可以借此摆脱尴尬:“月茹姐。我想求你帮着做件事情呢。”   “噢,你还会求人,难得,说吧。”她倒是爽快。就在这个晚上,也已经不知道求过她多少次了,居然还这么说。   “就是咱们吃饭时说的那个事儿,你知不知道哪儿有合适的房子,让我租下来开业的。”   “嗨,我当什么,小事情嘛,包在姐姐身上,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刚才地问题。”   这不是趁火打劫嘛,“月茹姐,我可是说正经的。”   卞月茹把笑容收起,故意板起脸:“姐姐也是认真的。一直自我感觉都还蛮不错的,可到你这儿怎么就行不通了呢?看你的样子一点也没动心。人家就想知道,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你这么不为所动?姐姐这点小小的好奇心,总该满足吧。”   “月茹姐,这都哪儿跟哪儿呀。”这近乎刁难的问题,我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的眼神落在了手中的杯子上,盯住里南地那一片嫣红,好像自己的全部都寄托在了这杯中物上。   “月茹姐,还是少喝点吧,多了真的对身体不好。”   她不回答我,也不再追究刚才的问题,而是问道:“小域,想不想听听姐姐的故事呢?”   听这一说,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管说什么,只要别纠缠着我不放就好:“当然,愿闻其详。”   以她的精明,这种神色变化自然瞒不过去。卞月茹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好,那我就说给你听听。”   卞月茹从自己上大学时讲起,讲到了那个与她相恋数年的男人,讲到了她婚后短暂的快乐日子,从脸上的幸福,觉得她真是非常珍惜那段快乐地时光。   等说到那个男人为了出国弃她而去的时候,她的脸色变了,又开始不停的灌酒。   以后的这段日子,感到无聊、空虚。于是她有了一两次的放纵,口气虽然平淡,似乎事不关己,但她的脸上却表露出深深的悔意。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卞月茹真的很可怜。   如今她不缺钱,也不缺围在身边献执勤的人,看起来风光无限,却独独缺少了欢乐。   说到这里,卞月茹一脸的悲伤,一仰脖子,半杯酒就全灌了下去。   挡住了她伸向酒瓶的手,我劝解道:“月茹姐,不要再喝了。”   “不,你别管我,不喝酒,我还能干什么。”她用力的甩脱了我,一抱之下,杯子反被倒得满满的。   我一把把杯子抢了过来,大声吼道:“月茹姐,你这是在伤害自己。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她被我的大声所惊呆,有些木然的看着我,两行热沔从颊上滑了下来。   突然,卞月茹大声地哭了起来,猛地扑进我的杯里,我胸前的衣服立即湿了一片。   现在如果把她推开,那就太不人道了。我双避不自然的搂住了她,双手在她背后轻轻拍道:“不要这样,月茹姐。”   她的双臂缠到我的脖子上,近乎声嘶力竭地嚷道:“很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了。你说,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慢慢地把她双手扯过来,轻轻握住:“月茹姐,以前我大概对你还有些误解,现在我知道了,你是个好人。我的心里已经把你当作了最好的姐姐。就做我的姐姐吧,好吗?”   “姐姐……姐姐……好,姐姐……我就做你的姐姐。”她脸颊潮红,酒力似乎又冲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我,“我喜欢有你这么一个乖弟弟,高大英俊,还懂得体贴人。”   感觉她人似乎在向下滑,只好双手一紧,把她楼住。   卞月茹在我的怀里仰起头来,脸上似笑非笑,脑袋又搭在了我肩上。   “月茹姐,以后别这么喝了,好吗?”   “好弟弟,姐姐听你的话,以后不再这样喝酒了,你别我的名字,就叫姐姐,好吗?我喜欢听你这样称呼我。”   她嘴里呢喃着,身体似乎不听大脑指挥,紧紧抓住我的一只手。就往她的胸前按去。   隔着薄薄的衣服,我猛地触到她弹性惊人的胸部,里面果然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滑软,还有一点傲然而立。   成熟的卞月如充满着巨大的诱惑,要说面对这样香艳的美女不动心,除非不是个真正的男人。此时的她,就如同是一枚熟的桃子,完全任君采摘。我的心里一片慌乱,竟然产生了不知所措的感觉。   千里之外的晨姐,孤身奋斗的云希,都猛地涌上了我的脑海,赶紧把手抽了回来:“姐姐,不要这样。”   她脸上依然似笑非笑到:“怎么,你不喜欢姐姐。”   “姐姐,亲姐姐,好。”卞月茹恢复了一些立志,“弟弟,那我就做你姐姐把。”   我乖怪地点了个头,扶起软软的她走进了卧室。轻轻把滚热的身子放到床上躺下,扯过被子盖好。   她努力地睁了一下眼,扯住我的手不让我离开:“来,陪姐姐躺会儿怕。”   还好,没等我回答,卞月茹又如那天一样,很快迷糊了过去。我僵硬地斜着身子在她身旁,看着已经入睡的女子,心理有万千感慨。人生真是奇妙,我居然有一天跟月茹姐睡在同一张床上。躺在床上地卞月茹明显有些烦躁,不断地翻腾,迷惑之中一脚把被子踢了开来,裙子先上撂了起来,路数了半截内裤,急促的呼吸,丰满的胸脯不断起伏。   她玲珑的身材真好,红红的脸颊是那样地美。我静静地看这她,心里却不再有一丝杂念。把被子替她重又盖好,就在她的身边练起了[清心吟].   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轻轻拂过我的脸,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原来月茹已经醒来,就躺爱身边看着我,脸上充满了恬静的微笑,一只手轻轻地放了下去。   发现自己外衣已经被脱去,不好意思地一笑,赶紧坐了起来:“月茹姐。”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能够拒绝月茹姐的诱惑,没有乱性,对自己昨晚的表现,我感到非常满意。   “你不是叫姐姐的吗?以后都这样叫好了。”此时的她,真象个痛爱弟弟的大姐姐。   “姐姐。”我叫了一声,难道她昨晚没醉吗?不象,那就是她还记着酒后所的话了。   “唉~~~”她甜甜地应了一声,用手捋着我的头发,脸上一片温馨,“好弟弟。”   “在躺一会儿吧。”她小声说到,按着肩让我躺了下来,自己也顺势挨在我的身边。“昨晚都是姐姐不好。”   “姐姐,没什么。只要你开心了,我也就高兴。”   卞月茹“扑哧”一笑。“我这弟弟还真会说话,肯定会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你的,可惜我老了,没这个福气。”   她的这个神情,跟晨姐有某些相似,我不由胆子大了起来:“姐姐,别乱说,当心会喜欢上你。”   “真的吗?”她偏过来头冲我一笑,神情说不出来的妩媚。竟惹得我的心一阵荡漾,月茹姐真是迷死人不偿命。   她闭上眼睛。作出逆来顺受地样子:“来吧,我等着你呢。”   我怎能如她这般洒脱,这一子反被弄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睁眼一笑:“就知道你没这个胆子。”   “姐姐,该起床上班去了。对了,别忘了帮我问问房子的事情。”我忘不了这个困饶了自己好几天的问题。   “不,我不去上班了,也不能白白地帮你的忙。”她突然认真的说到。   听到这话,我的心一凉。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姐姐,你。”   她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笑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准备把工作辞掉,在雅都都已经待够了。”   不是吧,她在雅都正做的红火呢,说不干就不干了,女人也�善变了吧。我不解地看着她,半天都没在吭声。�/P>“好弟弟,我准备去帮你干。你愿不愿意?”   我大吃一惊,仔细地看着她,不象开玩笑的样子:“月茹姐,不会吧。我可付不起那么高的薪水给你,我办的那家小网站什么时候盈利还是个未知数呢!”   “叫姐姐”她纠正着我,“没钱怕什么。姐姐又不缺钱花,给你打义工总该行了吧。你一个小孩子,许多事情都没做过。我又怎么能够不认真帮你。对我来说,钱并不重要。”   我无语感动。   “好弟弟,对你要做的网站,我是一窍不通。但在管理和营销上,还是有些心得地,如果你信的过我,我就过去帮你。要是觉得我不行,那就当没说好了。”她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能有月茹姐这么一个好帮手,自然求之不得。我在这段时间,感到做起事情来还是有很大难度。如果她来帮忙,肯定省好多事:“月茹姐,如果你愿意,当然希望能过来帮我。”   “好,那咱们一言为顶。不过你怎么感谢我呢?”   “你说吧。”我爽快地应道,她能过来帮忙,真是莫大的荣幸。   “那么,你就好好陪陪我吧。”她促狭地盯着我。   怎么又来了,她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我又想起了昨夜她如火的热情。   “姐姐,你要帮我,我是求之不得,当然没有意见,但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以后不能再这样喝酒了,烟最好也别抽。我觉得女人抽烟,是对女性美的一种亵渎。”我只好又转向另一个话题。   “你倒是要求起来我了,看来还真是个做老总的料呢。自己事情做的不怎么样,到挺会指使人的。”她近乎嘲弄地对我说到,脸上的表情值得玩味。   她居然会这样看着我,不过我地那点经验,比起她来,确实也当得起这样的评价。我自然是说不过她,唯有一笑。   “好,我都答应你。”卞月茹答应了下来,看样下了很大的决心。   “谢谢你,好姐姐。”心理很感动。如果有人愿意为你而改变,是件非常让人骄傲的事情。   她蔚为大观一笑,身子突然靠过来,倚到了我的怀里:“想不到,现在还有你这样的男人,真是个好孩子。”   好男人,我吗?听到她的表扬,我感到有些惭愧。对着这个迷人的女性身体,手却不敢放到她的身上,不知道该丢到何处才是,对自己的抵抗里,越来越心里没底。   卞月茹地前胸一起一伏,好怕清醒后的她,再有昨晚那样的表现。   “看把你吓的那样儿。”她嗔了一句,“我真的有那么惹人讨厌?”   “姐姐,不是的。”   “那么,亲我一下吧,这是姐姐最后的愿望。”卞月茹闭上了眼睛,静静地靠在怀里。   看着她,我地心情很复杂,心里不断地斗争着。卞月茹半睁开眼睛,似乎鼓励地看了一下,又马上闭上了。   思虑再三,我把她娇小的身子揽住,慢慢伸嘴向她的颊上吻去,也算是偿一个心愿吧。   月孺姐姐地脸很热,几乎烫到了我的嘴唇。她身子一颤,似乎也突然变的紧张起来,雪白的双臂自然地缠上了我的脖项。   正要把嘴离开的工夫,她的香唇忽然就凑了上来,紧紧地吸住了我。心里一惊,滑腻的感觉陌生而又熟悉,我猛然就迷失在这火热中。   她丰满的胸部紧紧地挤压着,带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双手不知为何,去是在她的T恤底下,触到的已经是嫩滑的背肌,细腻而丰润。   置身其中的我,真的要失控了。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十一章 难慰花意   春宵花月值干金,爱此花香与月阴。   月下花开春寂寂,花羞月色夜沉沉。   杯邀月影临花醉,手弄花枝对月吟。   明月易亏花易老,月中莫负赏花心。   月茹姐确实是个迷人的尤物,在这番火热之下,我渐渐地迷失了。在一双大手的爱抚之下,她的身子也越来越热,直烫得人的心一阵阵地迷糊。   好不容易勉力抗拒,移开了自己的脸,想保持住一份清醒,月茹姐的香唇又跟了过来。   她的双眼紧闭,火红的唇散发着阵阵热力。在诱惑面前,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了,眼睛落在了她的红唇之上。   就在两张唇即将触到一起的功夫,卞月茹突然轻轻发出了“嗯”的一声,非常享受的样子。   声音听起似似乎有些熟悉,这下彻底被敲醒了,我怎么让这样做呢?对她并没有什么爱意17du,更多的只是对姐姐的尊重,如何能够这般放纵自己呢?   我有许多的心愿想去完成,还打算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成就一番事业,如果这么点诱惑都抵挡不住,又怎么能够成大事?   念及此处,火热的心冷却下来,双手也悄悄从她湿软的背上抽了回来。轻轻扳住卞月茹的脸,保持一定的距离,慢慢低头对着她:“茹姐,对不起,我不能。”   卞月茹并没有出现我想像中的恼意,反而有一丝淡淡的微笑从唇边流出。我感到一丝不解,难道她根本就只是在逗我吗?   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压力仿佛也突然减轻:“还好。”   目视着她复又睁大的双眼,再次真诚地说了声:“茹姐,对不起。”   “没什么。”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好弟弟,还真是没有看错你。这一来,我反而下决心要辞职跟你一起创业了。在这种时候。你还能保持住清醒,以后肯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就算现在受一阵子穷,我也不用担心了。”   不是吧。难道她这样子“勾引”了我半天,真就只是为了做一个实验?   对这份称许,心里也有些惭愧,其实刚才差点就要失守了,只因了那声若有若无的轻哼,让我突然想到了千里之外的晨姐和辛勤忙碌的云希,才突然清醒了过来。月茹姐啊,果真是“美色猛如虎也”。   这时两个人地身体已经完全分开,卞月茹整了一下衣服,轻轻地转身到床的一边。踩到了地上的拖鞋。   “唉,看来我是真地老了。连这点魅力都没了。”她突然又轻叹道。不过,这次。17du我不肯再那么轻易相信她了,怕是一个新的“圈套”,也不肯再搭腔。   一丝略带调皮的微笑。浮现在月茹姐的脸上:“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叫什么,我不记得了,刚才对她用了什么特别的称呼了吗?盼着没乱说才好。   “对了。”她自己回答道,“茹姐。好了,以后你都这么叫我好吧。我喜欢这个称呼。”   说完之后,她一伸于,轻轻扯了我一把:“好了,别傻愣着了,小懒鬼,该起床了。跟我谈谈你的计划,好准备去做事了。我都这么‘老’了,再不努力就只能徒伤悲了。”   听到她诙谐的话语,我有一种莫名的轻松感,收拾好了自己,匆匆洗漱完毕,陪她一起准备早餐。   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心里多少还有些芥蒂,吃饭的时候,还是不敢与她对视,毕竟这发生在她清醒地情况下。   “茹姐,”我决定就这样称呼她了,“刚才我的冒犯,你真地不会介意吗?”   “嗨,你还想着呢,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吧。姐姐我什么样的事情没碰到过,过去地就是过去了。毕竟我现在明白了,你确实是个好孩子呢。”她爽朗的一笑,又倒了杯牛奶给我。“以后,刚才的一切,咱俩谁都不许再提了,啊——?”   笑着点点头,我是真心希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这是最后一次逗你了,以后我就老老实实地当姐姐,帮你去骗弟媳妇了。”月茹姐又低低地声音,“还好没有铸成大错,有些东西是远比那种事儿还要重要的。”   她以一种过来人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确实有些独到之处。有了月茹姐相助,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看来我还真有做懒人的天赋。   她在高校园区附近的高科技区找好了办公地点,我只看着把服务器装好,就完事大吉。连招聘员工这样的事都全部请她来办。   月茹姐见多识广,经验丰富,这些干起来都井井有条。虽然说起IT业,她是个门外汉,但在管理上确实是难得的好手。   距离期末考试没多少时间了,曹宁和雨萍也就偶尔抽时间过来看看。他们虽然也着急、甚至比我还兴奋,但毕竟还是要以学业为主。   初期运作,不过在努力地市场推广,盈利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就做到。   月茹姐做执行总裁,我可以大大方方地以个“技术总监”。说白了也就是个用手掌柜,17du忙活过了这一件子以后,竟然变得出奇轻松起来。   这一阵子忙着看经济相关的资料了,很少有时间着专业书籍。自己也报了几门课程,准备参加考试,拿上几个学分。虽然考试我并不惧,但也有必要突击强化一下,免得考试时手忙脚乱的,因为这学期还没有认真学习过呢。   看了几遍教科书,才发现仍然有很多东西需要到图书馆去。拾起课本,重新回归校园,真感到有些反璞归真的意哇。   经过一番打拼,能够安安静静地读书,真的是一种享受。也许若干年之后,我会领悟得更深只要一有空闲,我就泡在阅览室里,甚至除了吃饭时间,一整天都在那儿。   正在书架旁找书。突然有人打招呼,抬头发现居然是易雪茜,颇感意外。这两天有些昏乎了。在脑子里转了几圈,才记起今天好象是周末:“易雪茜,今天不去做工吗?”   她咬着嘴唇“嗯”了一声:“快考试了,暂时不去了,打算暑假再到雅都。”   我点点头,正想走开。她忽然又问道:“你又为什么突然走了,那么早离开不会也是为了应付考试吧?”   “噢。”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干够了,觉得没什么挑战性。”   对我的回答,她似乎不太满意。又觉得不好再追着问,只好答道:“是选样啊。那你知道…”   她迟疑了一下。又问,“卞经理为什么辞职了吗?”   女孩子都有这么多的好奇心吗?我这才抬头注意看她。   亭亭玉立的易雪茜让我眼前一亮。如雪的肌肤,有型的脸儿。淡蓝色的连衣裙,罩着她高高的个子。略显有些瘦削的身材,一个不折扣的大美人。   我低下头不去看她:“噢,月茹姐到我的公司帮忙去了。”   她的眼中异光一闪,看来还想再开口询问,见我表情冷淡,女孩子的自尊心,却让她就此打住。   手里的书冲我一晃:“选样,我看书去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飘然而去。   唉,跟易雪苦,怎么总觉得这么别扭呢。找好书坐下,却无心再看下去,起身离开了图书馆。   刚到了外面,手机响了起来:“诚诚,来找我玩。”这么不客气的命令,17du除了许洋姐还会有谁,她怎么又这么有闲了。   “洋姐,今天怎么有时间找我,论文弄完了?”着她居然悠闲的在住所玩起了游戏,我大感新鲜,很久没见她这副样子了。恰好她那位我不太感冒的室友不在,说话更感随意。   “完了,今天高兴,陪我出去转转吧。”开门见山。   “那还用说,小弟我可是求之不得。洋姐那么忙,很久都没陪我玩了。”我欣然同意。   “走啦,走啦。”许洋姐丢开鼠标,向我示了一下意,自己跑去换衣服了。   这就是洋姐的效率,等我关好电脑,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自从康复离开我租住的公寓之后,很少有机会仔细欣赏她了。   受过那么重的伤,她现在腿脚地完全恢复了,人也似乎稍胖了那么一点,比原来显得丰满了。   见我注意她,洋姐绽开笑脸,摆个造型问道:“怎么样,我还漂亮吗?”   几年过去,她的着装风格比起当年变化倒不是很大,在这个季节里,还是那种短短地小上衣,俯仰之间,漂亮的肚脐若隐若现。   从受伤之后,尽管腿上没留下明显地疤痕,她却再也不肯穿半长的马裤了,爱上了长长地牛仔。即使是一点点瑕疵,对爱美的女孩子来说,也是难以弥补的缺憾在我地眼里,她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靓丽可人。由衷地赞道:“那还用说,我的洋姐永远都是最漂亮的。”   “诚诚,你现在越来越能敷衍人了,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心诚。”   这还不心诚,那要怎样才算?她开玩笑的风格是一点没变:“我有晨晨好看吗?”   “你们两个呢,是各有各的特点,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让小弟如何能分出个高低来呢?”拿她,我从来都是没有办法的。   “哈,当着我才这么说吧。晨晨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般讲。17du”她伸手带上房门,“来,帮我拿着包。”   我伸手接过,微微一笑并不反驳。跟她争论,我从来都不抱有取胜的希望。   “洋姐,咱们去买什么呢?”下了楼,我乖乖地争取主动。   “不想买东西了,去游乐园转转,有没有兴趣?”今天她是怎么了,转了性子?竟然想玩这些小朋友才热衷的东东。   “随时奉陪。”不管她怎样想,我也很久没有轻松过了。今天有洋姐作陪,倒是个难得的机会。   在这个号称全国最大的游乐园里,许洋姐爬上爬下的玩着,乐此不疲。至兴奋处,拉着我的手又蹦又跳,像极了一个快乐的孩子。   沉闷的社会生话,让我们失去了很多本该有的欢乐。能偶尔这么放纵一下自己,真是件很美地事儿。   受到洋姐的影响,我也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游戏中。闹得满身是开。   “哇,太有趣了。”洋姐从高架车上下来,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一抬头之间,让意到了不远处地滑梯:“那边也不错,17du咱们过去玩玩会儿吧。”   我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几个小孩正在快快乐乐地上上下下,有些犹豫:“洋姐,那都是小毛孩子才玩的。”   许洋不屑地扫了我一眼:“胆小鬼,你不去我去了。”说完居然真的就向高高的滑梯上爬去。   一转眼之间,她已经尖叫着冲了下来。没有一丝赘由的腰腹露出了好大一截。   再次爬到顶上,她冲我拍拍于:“诚诚。未呀。”   原先玩的正欢的几个小朋友这时都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这位大姐姐还是阿姨的。   站在一边几位的家长也凑到一起。交头接耳起来。从他们不时地抬头望,我明白讨论论肯定是洋姐。   见我摆手,她不管这些。自顾地玩了起来。许洋姐今天真是放开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要来放松一下。   “你这人真没劲,偏就顾虑这么多,得了,咱们去划船吧。”17du一个人玩了一阵子,她总算下来了。   等从船上下来,天色已经不早:“诚诚,我觉得你今天表现勉强还算可以,这样吧,咱们下饭店,我做东好了。”   等菜上未,我们都没有多话,一通猛吃,感到差不多了,洋姐才抬头看着我:“你这小子,就跟晨晨一样,凡事总放不开,难怪能走到一起。”   “什么走到一起?”我明如故问了一句,“我倒觉得你们俩个才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得了吧,你少来,不要以为我不明白你们那点破事。”她又摆出一脸不屑地样子。   “在我着来,两位姐姐都是一样的。”既然晨姐不想说,我也不愿搞得大家都知道。   “你还真我当我傻子,不过原先还只是有怀疑,如果不是那天你在酒店里非礼我,还真不敢确定呢。嘿嘿,要不是我许某人立场坚定,说不就那天被你沾便宜了呢!”   听她提到那天地事情,我的脸一红,赶紧掩饰道:“洋姐,不要乱说,17du我哪敢对姐姐非礼。”   “你还不承认,真是跟晨晨一模一样。她开始也是嘴硬不说,在我严刑逼借之下,才借认不讳。晨晨都担白了,你就不要再狡辩了吧。”许洋姐却是不依不饶。   晨姐都讲了?不会吧!她一直没说告诉过了洋姐什么,我更不敢乱讲,万一是在诈我,那可就上大当了。当下“嘿嘿”一笑,没再答理她。   我在心里思考着她说的话,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很少再动筷子。洋姐又埋头吃了一阵,抬头看着我:“我吃好了,你也够了,那我可就去结帐了啊。”   说完,她也不听我地答复,跑去交钱。许洋姐就是这样的风格,想什么就是什么,也不管别人是不是真的吃饱了。   两个人走出来,我正想伸手拦车,被许洋姐扯住了手:“今天咱们不打的了,坐公交车回去好不好?”   对这种小事,我是无所谓的。不过现在正是人多之时,等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挤上一班。   “我最喜欢做大公交的感觉了,我们上大学那会儿,我和晨晨就经常出来挤公交玩儿?”站在热哄哄的车厢,许洋姐显得非常兴奋。   低头看看挤在我怀里的她,报以无奈的一笑,这不是自虐狂的表现吗?17du脑海里浮现出两个美人挤车的情形,不由又笑了出来。   车里人实在太多了,洋姐倒很舒适的倚在我身上,我却得努力地为她撑出一片空间,不时地承受周围的推搡和肘击。   下了车,许洋舒服地伸展了一下。我只有松松自己的骨头,没有她那般的惬意的感觉。   住所就在眼前,洋姐一点也不着急了。慢慢悠悠地转着,不时还四处打量,嘴里嘟嚷:“今天玩的好痛快。”   虽然有些累,我也感到心里蛮舒服。让有机会远离工作和学习来放松一下,确实难得。   “诚诚,你的肩膀挺不错的,够宽厚。”洋姐把头搭在我肩上,仰面向天上看去,似乎在寻找星星的影子,“难怪晨晨会这么喜欢,我也想有个这样的依靠。”   我似乎感到许洋的彷徨,轻轻地揽信了她的腰,不由叫了一声:“洋姐…”“嗯。”她用鼻子答应了一下,“什么。”   “没什么,我就把肩膀借你用好了。”   “诚诚,如果我跟晨晨一起留在你身边,你愿意吗?”许洋止住了脚步,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这样问道。   “这个…”我沉吟片刻,“我当然想了。不过…”   “你倒想得美。”洋姐突然一笑,把脑袋正了起来,却仍任由我揽着她的细腰。   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我,脸上的笑容隐去。又挽起我的胳膊向前走去。   已经在周围转了很久,时间也在一点一洋的过去。她突然站住不动了,双手搭到我的肩上,双目之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彩:“诚诚,抱抱我吧,就象那天一样。”   声音里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我自然懂得她说的那天是什么时候。17du心里无端地冒起了一阵凉气,预感到要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   “洋姐,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我双手她的揽在纤腰上,沉声问道。等了半天,也没见她说话,却一下子扑进了我怀里。   紧紧地搂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身,美丽的许洋姐已经在我的怀抱里。短短的上衣,遮不住细滑的腰背。   她静静的不再说话,身子却越来越贴紧,似乎在尽心享受这份温存。   手指在她因为裸露而有些冰凉的腰肌上轻轻滑动,惊人的弹性感染着我,不由用了些力气。动人的酥胸贴过来,那份柔软让我心惊,隐隐觉得了她身体有此轻微的颤抖,似乎难掩心中的慌乱。   她又重复道:“诚诚,象那天一样,抱紧我吧。”声音虽小,却比刚才更加勾人心魄。   不明白那丝慌乱究竞来自何处,我想尽力排解开她心里的不妥,故意笑道:17du“那我可真像那天一样了。”   玩笑没有得到回应,只是一双纤手抱得更紧,仿佛要把自己跟我揉到一起。搂住有如天人一般的洋姐,难免有些意乱情连。想起了与她的相识,更多的还有那些受伤后朝夕相处的日子。   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如在眼前,不由低头去仔细着她。   她恰好也于此时抬起头来,两人的目光相遇,有如电光一闪,刹那间读懂了彼此的意思。许洋姐肯定与我想到了一起,略显有些害羞地把头低了下去。   一时之间情难自抑,我真的就象那天一样,不顾一切地低头向她吻了下去。许洋姐感到了我情动,举唇相迎,在要接触的瞬间,却突然把一只小手伸了过来,掩在了我的嘴上。   她晃了晃脑袋,向楼上看去,似乎忽然之间恢复了清明:“诚诚,上去坐会儿吧。”   楼上的灯光已亮,她的室友已经归来,压住心头的冲动,我摇摇头。不想见到她17du不太厚道的室友,如果还是云若姐在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   “也好,不早了,那就早点回去吧。”她的声音已经冷静。   “嗯。洋姐,我看你上去。”   她答应之后,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又转身走了回来:“小诚,有件事情我不知道17du现在该不该对你讲。”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十二章 雪中送炭   名利悠悠两不羁闲身偏与鹤相宜。   怜渠缟素真吾匹对比清腰即故知。   日下吟行劳伴侣,松阳梦觉许追随.   日来养就昂藏志不逐鸡群五细儿。   握住伸过来的纤手我抬眼注视着许洋姐,心里闪过一丝疑惑,猜测她这么郑重其事的想说什么。   许洋姐眼神闪烁,似乎心里比较矛盾。过了好半天,几次张口,却又闭上,把我的手甩开”算了,还是以后再说把“见她似乎有些为难,尽管关心,我还是强忍着没问,张开双臂轻轻的拥了她一下,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微笑着告别,目送许洋姐跑上了楼。   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默默的思考,是什么事情会让她这么为难呢?她不会是缺钱了把。   想到这里,禁不住摇了摇头,她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很需要钱的地方。如来真这么简单,许洋姐的性子,还不至于这样期期艾艾的。   转念一想,我现在口袋里也没有几个大子,就算她真有急需,少了肯定也不管用。多的话真就拿不出来了,我边走着边把自己的念头给否定了。   月茹姐不久前还说过呢,没想到网络烧钱这么厉害,仅仅为了扩大影响,在虚拟媒体上增加了些广告投入,不多的启动资金很快已花得差多不了。她还想在平面媒体上投人些广告呢。   是得想个办法赶紧筹措资金,现在真缺钱啊!名气是长了些,这从网站的点击剧增能够感受得到.但我的目的不仅于此,资金的短缺,却难再有寸进。   月茹姐想把自己手里的积蓄投点进去,被我给拒绝了。这时候用她的私房款,明显不合适。前景不太明朗的情况下,我自己困窘也就罢了。再把她给搭进去,可不好。何况就目前的状况,就算投个几十万进去,也根本解决不了多大问题。   哎,今天只顾着陪洋姐开心了,忘了还想再问问雨萍。看薛叔叔还有没有什么办法。时到如今,我突然发现钱有时的确很重要。   回到公寓,曹宇和雨萍也刚刚从学校里用功回来,讲了目前遇到的难处之后,她却说不敢向父亲开口,让我自己去问。   唉。到了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只有自己硬着头皮出马了。酷火中文   从薛叔叔那儿回来,是彻底没辙了。他对我解释说.以我们这个小站点目前的状况,是很难再从他们行得到贷款的。   我不甘心。再问到从其他的金融机构能不能有办法,薛叔叔倒是认真地做了解释:像匀这样的一家小公司,已经有了贷款未还,想从其他任何的合融机构得到新的资金,是不大现实的。绝对过不了审核这一关。   那么我该怎么办呢?真是陷入困境之中。眼看着考试又近了,生平第一次觉得做一件事情竟是如此困难。   云希要扩大经营,也急需资金,肯定是指望不上,而【逸诚科贸」就算把全部的家底都拿来,也无异于杯水车薪。这以前比较得意的两处产业,原来也不过是小本经营。   如果从晨姐或是其他地方借款,又是我的自尊所不允许的。不由暗暗怪起自己。事先把事情考虑的那么简单,盲目的乐观,事到临头了,却一筹莫展,顺风顺水的路走惯了,这一下才真正感到了举步维艰,原来创业是如此之艰难。   即便如此,我仍在做着努力、四处奔波着,看能不能找到个好的解决办法不管成与不成都是锻炼的机会可是结果却都是徒劳而返。   几天的功夫,心里焦急嘴唇干裂,周围都起了一圈水泡,看看镜子中自己憔悴的脸意识到了世事维艰。在这种折磨之下,人仿佛突然之间长大了几岁。   月茹姐明白现在的状况也在尽力的联系自己的熟人,想着办法。只要凑到一起,就安慰我,但我知道,其实她的心里同样着急。   情况的发展真是始料不及与开始乐观的设想无异于天壤之别。   两人表面上都尽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心里都象着了火一样。做点大事情资本原来是如此之重要。   月茹姐用剩下很有限的资金在勉力维持,我心里清楚,如果近期再得不到新的资金注入。新成立的公司关门大吉是要不了多久的事情了。   混到这个地步,同学们最最头痛的期末考试却成了我难得休息一下脑子的机会。   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引起了平时比较接近的同步的注意,纷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这又能对谁说呢?以前养成了一个习惯,有什么事情喜欢向晨姐汇报一下,听听她的意见。可眼下发展成这个样子,就算对她,我也不敢再提起,就连电话也不敢多打了,生怕又多一个人为我担心。   如果开口,晨姐从祈伯伯那儿弄点钱救救并不是没有可能,但想考自己渡过难关的想法,让我停止了这个念头。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还有什么脸面以对佳人,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种难得的锻炼。   “逸诚,明天就是咱们学兄们的毕业典礼了,一起去助威把”班长腾天杰的一席话,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就不去了把,还有点小事”我搪塞着,自己现在哪有这个心情啊。“不行,这是学院统一安排的任务,必须去给学长们送行,系主任还专门提过你呢”平日里难得见我,他直接抬出系里来压我。学校还不就是怕人少了热闹,拉我们去充门面的嘛   虽然少我一个无所谓,但既然是统一行动,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很久没有参加过集体活动拉,跟班里的同学联络也少了,全当再放松一次把。学院的大礼堂里,毕业典礼搞得恢弘而热闹。看来学校是有些多虑了。虽然分成了几个院区同时搞,这个礼堂还是人满为患。如果不是我们几个来得早,怕就得站到门外了。   看着即将来开学校的学长们,我的心里也有众多感慨。各位哥哥姐姐们那一张张的脸孔,惹人深思。即有同学分离的不舍,更有前途未卜的迷惘。当然也不缺少志得意满的笑容。   大学早就不再是那向往中的天堂了,对大多数人来说,只不过是人生的一个驿站。一个小小的起点。仅此而已。   仿佛看到了三年之后的自己和身旁的同学们,多数在校生的眼里,更多的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即将离开的师兄师姐们的崇敬。   是啊,他们要离开学校了,开创自己的事业了。那么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呢?唉,别说未来了,就是目前已经够让我苦恼的了。情绪提不起来,也就无心去听来自另方面的声音,只想着用什么办法渡过难关。   与会的学校各级领导交替发言,表达了对即将离校的学生的美好祝福。这一切听到我的耳中,只觉得空洞无味。对已经找好饭碗的毕业生来说,这种祝福无疑是甜蜜的。而对那些尚不知花落何处的人来说,这一切自然也就毫无意义。   无论凭着自己,还是靠了关系,经济社会都是弱肉强食的。即使来自名校也不例外,只不过比别人多了一点可怜的机会而已。更多的学长们大概还是会继续踏上那条艰辛的考研之路,就如同当年考大学一样,也是众人齐过独木桥。也许等到大家都纷纷拿到更高的文凭时,才发现这个也已经不能再帮上什么忙了。到时仍然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毕业生发言代表中,我突然发现了证廷洲的影子。他,依然那么潇洒而自信。毕业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形式,手里多了一张纸,没有别的。   想起传说中他的千万资产,我更生佩服。无论怎么讲,他都是一个成功者。是一个有资格笑对天下的人。   郑大哥的玩笑,又让我不由在人群中搜寻着另一个人的影子——杭海生。   明年杭海生也要毕业了,同样已经积累了雄厚资金的他,笑容一定也会是这样灿烂。而我呢,现在就已经焦头烂额了,他们怎么就能够做到游刃有余呢?   从那次冲突以后,我跟杭海生再也没有接触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的愤恨却总不能消除,反而越来越强烈。相比之下,几次接触,感到易雪茜还是比较单纯,对她反而没有太多的敌意。   每当听人说到杭海生的事情,他做了什么,赚到多少钱,我竟会感到莫名的难受。台上一张张的笑脸,台下大声的欢呼。我已无心去听,悄悄离开班里的同学,挤到礼堂靠后的一个位置站着,思绪早飞到了场外。   我越发明白,自己也不过哦是个普通人。我对杭海生一直有强烈的排斥心理,抛开个人恩怨之外,仍然嫉妒他有那么多的资金。   窥视自己的内心深处,才知道原来一直藏着这样一个想法。也许还没想过去要报复他,但一定要在各方面超过他,到了此时,突然发现这个渴望竟然如此之强烈,那么无情的吞噬着我。   对郑廷洲,我则没有这种想法,非常心仪,第一次见面他说的话就深深的留在我心里。也许是一切先入为主把,看来我对杭海生的看法不可能得到改观了。但就目前的情况,我超过他的愿望在大学的这几年能够实现吗?“   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知道人群突然拥挤起来,我赶紧向一边闪了闪,让出位置让大家通过。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典礼已经结束了。大家都在退场。我不愿加入这个拥挤的撤退大军之中,见礼堂里已经有了不少空位,干脆找了个地方,继续想心事。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被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原来是他。   一脸俊朗的微笑,一双似乎能看到心里的眼睛,居然正式我佩服的证郑廷洲大哥。”郑大哥,我还想有空向你祝贺一下呢。想不到还是你先找到了我“赶紧摄定心神,笑脸寒暄。他这双眼睛。我的印象非常深刻,不晓得是否有透视的功能,好在我的清心吟一直都在修习着,即使不能发挥功用,要掩藏一下自己的心思还行。”来好兄弟,过来坐坐“他示意围在身边的同学现走,拉着我走到不远处坐下。”兄弟听说你办了个辅助支付平台“他亲热的握住我的手问道。如此的直接,让我觉得有些意外   啊,自己做了这么一点事,学校里并没有几个人知道。想不到居然他也听说了,不由的有一丝得意。郑大哥这人事不一般。嗅觉如此灵敏。”是啊,郑大哥“人家连网站的性质都知道,既然无法隐瞒,就坦然承认。”情况怎么样,还好吗?“目光温厚,却让我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发毛。强做镇定的微笑,自尊使我不愿意透露目前的经济危机"郑大哥,还不错把”   “呵呵”郑汀洲笑了起来“兄弟,如果我想跟你合作,你愿不愿意呢?”我的心一动,有他合作,那当然好了,可他凭什么回这么做呢。   "郑大哥,你使搞大生意的人,我搞的不过是小东西,哪能入你的法眼呢”域兄弟的技术水平当哥哥的是知道的,又选准了这么好的切入点,必定会大有前途的,又哪里是小东西聊聊“郑廷洲又笑了。突然发现笑里搀着一种特别的意味。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认同感。更相信他一定有某种的异能在身。我脸上掠过的一丝疑惑,没有逃过他的眼神”是不是怕我侵占你的成果?放心,只要你同意,我不过入些股份罢了,经营上的事情决不会插手的。你一定听说过把,我搞的就是风险投资“   不错,早就听说过这件事,但关于风险投资,我的认识还仅仅限于书本,听上去,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不会只是为了扶贫把,我不由在心里划了一个问号。   “域兄弟不用担心,我不过是看好网站的前景。如果盈利的话,也能跟着沾光,希望分些红利罢了。我这是风险投资,陪了也就认了,如果赚了钱我也能从中得到好处,怎么样?”   他倒是十分坦诚,听上显得有诱惑力。如此一来,我更肯定他对公司目前的财务状况已经深入了解了,完全是有备而来。郑大哥真是个有心人啊,绝对是个精明的商人,而且提出的条件也让我很难拒绝,因为我目前就是缺钱。   “这……”我犹豫起来,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放过了,以后可就再难碰到了。心不争气的跳起来,我现在确实太需要钱了。心里已经告诉自己要答应了,脸上还是做着迟疑的表情。   郑廷洲趁热打铁“如果你同意,只要签了合同,我马上就可打二百万到你的帐户下,这样你就可以缓解一下压力,能展开手脚大干了”   二百万,这可不是小数目啊,我的犹豫,让他觉得可能还欠些火候,一下就抛出了这个大馅饼。稍稍性急,也透露了他的一点底细,他对我的网站早就注意了。   商人求利,这是无可厚非的,只能说明是个好商人。对自己正在做的一切,尽管目前进入了困境,但我一直都是很有信心的,相信一定能成功。只不过经验欠缺,对困难的估量有些不足而已。他能看到这点,说明了有独到的眼光,跟这样的人合作,怎么说也是件好事情。   想到了这里,我心里一定,反倒不急了。他寻求合作看来也是有诚意的,显得太积极反倒不美。   沉吟了一会儿,我才说道“郑大哥,这么大的事情,我得跟合伙人商量一下,你的这个提议非常好,回头我会尽快再跟你联系的”   郑廷洲点点头"也好,这是我的名片,有了结果就打电话给我,要是觉得钱不够的话,还可以多投一些“   他看到有希望,又加重了一下砝码,居然忘了曾经给过了我一张。我也不说破,把名片接了过来。回去跟月茹姐以及曹宇,雨萍商量一下。要是大家都认为没问题,我就跟大哥合作了。”好的,我会尽快给你回复的“”那就这样,我中午还要跟同学聚餐,有时间咱们再一块坐把“郑廷洲说完,就匆匆走了。   我随后离开了礼堂。心里偷偷的笑,郑大哥真是及时雨啊。也没有再考虑别的。急急的就去找月茹姐商量。[拉着曹宇和雨萍到了我们公司所在地,跑进了月茹姐的办公室。听到我细细讲过之后,曹薛二人对视一眼,显见对此都没什么主意。而且他们也对我信任有加,很快只说一切听我们的。月茹姐则显得比较稳重,侧着脑袋倾听   见过说过了,她才开口道”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我觉得还是可行的,现在很多行业都会引入风险投资“   卞月茹经过的事情比较多。听了我的意见,又详细询问了一下郑廷洲的情况,也点头表示同意”何况我们现在确实急需资金,不过得先把条件谈妥,别被人家给胡弄了,最好是再去查一下她这家朴树投资公司,不能只是道听途说“既然她这个商场老手也同意,我就更鉴定了自己的信心。   月茹姐马上清朋友区调查朴树投资公司,我们几个人就一起细细的研究起方案来,整整一个下午,拿出了一个认为可行的计划。   核心的一点,无论如何,一定要再其中占据主导,要做控股的一方,这是我的心血,如果他不同意,我也只好放弃,其他的一切都就好商量了。很快,月茹姐的朋友也有了回音,说那绝对是家正规的投资公司,终于放下心来,我打通了郑大哥的电话。   郑廷洲笑声爽朗”域兄弟,一定是想通了把,这种互惠互利的好事,想你也不会拒绝的,哥哥我的眼光一定不会有错   听口气,就笃定知道我会同意的,跟他一起打交道,还真的留心呢。”郑大哥,我们原则上认为可行,咱么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好好谈谈?“”那是当然了,这样把,我今晚定在友谊酒店,到时咱们再详谈“   我和卞月茹赶到的时候,郑廷洲已经等再了大厅里。寒暄了几句后,大家一直向里面走去。突然想起有一次我请同学吃饭,还是他给结的帐呢,也是那次我拿到了他的名片,原来自己早就欠过他人情了。   月茹姐见惯这种场面,若无其事在跟服务员走在前面。走在后面的郑廷洲拉着我的手,在耳边悄声说道”兄弟,你可是找了个好帮手啊,看的出来,又精明又能干“眼睛眨着,表情非常暧昧。   看来他有些误会,我的脸不由得一红,想起自己请月茹姐帮忙的经过。见卞月茹已经进去,他对我哈哈一笑,”兄弟,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很正常嘛,不过你得注意你的身体“   越描越黑了,原来郑廷洲还有这一面,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捶了一拳,两人搂着肩膀跟了进去。   包间里,一个漂亮女孩子笑着站了起来,我更是早就认识,正是那个活泼可爱的逢妍姐,郑大哥的女朋友。   好久不见,她更加洒脱,向我介绍说她已经毕业了,大大方方的跟我们握手,风度和月茹姐有的一拼。   她还是喜欢穿红色的衣服,显得体态婀娜,分外妖娆,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格外引人注目。年轻也是本钱,我悄悄看看月茹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跟逢妍谈笑,说话汤水不露,不由更为她的成熟心折。明人不作暗事,一通客套话之后,见月茹姐不提,我干脆就把商量好的方案说了出来。   郑廷洲点头不语,听我说完了,也不发表意见,只是热情的招呼大家吃菜。逢妍好像认为合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笑谈着以后的发展方向。她非常健谈,听得我都有些怀疑,她口中说的还是目前这个举步维艰的公司吗??   她跟月茹姐很能谈的来,很多地方都不谋而合。郑廷洲只是与我叙旧,说些学校的事情。对他表现出来的风度,我非常钦佩,他虽然比我大不了几岁,却有一副大将之风,很值得我学习。大家尽欢而散,分别时郑廷洲才跟我说到正题”好兄弟,我觉得你说的还比较公允,除了个别的细节问题,差不多都可以接受,你回去就把正式的文本打印出来,再自习斟酌一下就可以签约了,到时我马上就把钱打过去“   见他这么痛快,我豪气一生,再加上本来就对这细节的问题不太在意,当下笑了笑"郑大哥,既然大家都爽快,我这边的事情月茹姐都会办好的,希望合作愉快”   郑廷洲哈哈一笑“说的好,就让她们慢慢谈好了”几百万的资金信手抛出,说的毫不为意,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   "对了,逢妍就是学财务的,以前也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实践,现在毕业了正好没事做,不如谈好以后就让她过去跟着学习一下怎么样?“   我们公司还真的缺一个好的财务人员,既然郑大哥提出来了,那她肯定也不会有错,何况人家出了资金,安插个人进来也是合情合理的事。说的虽然好听,却也不难理解他的用意,那么大的公司,怎么会没有自己女朋友的职位呢。不久前月茹姐还说缺个正式的财会人员呢,这样正好一拍即合。   她对逢妍的印象也不措,很多地方想法两个人都比较接近。逢妍亲热的挽着卞月茹的手,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一切想不到的顺利,走在回去的路上,卞月茹也显得很兴奋,不由故态萌发"这下可好了,只要有了钱就好办事。小域,咱们怎么也得去喝一杯,庆贺一下”   心结一除,我开心的不得了,也忘了告诫过卞月茹不要再这么喝酒了,刚才大家一起又没怎么喝酒,陪她喝了个尽兴,回到公寓更兴奋的睡不着。   不知道事郑大哥的亲历亲为的原因还是朴树做事就是这么高的效率,合同很快就谈妥,钱也划到了我们账上,公司大张旗鼓的干了起来。既然合同问题解决了,还是喜欢做我的甩手掌柜,具体事务都交由月茹姐去做,,何况她又有了逢妍商量。   曹宇也没回去,我们几个人每天到公司里解决些软件核心的问题。由于聘用了专职的技术人员,很多事情也不用我们操心。偶尔跟曹宇谈起,知道同学们差不多都回家过暑假去了。唉,自己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了,怎么大可等人都没招呼自己呢。?也不知道走了没有,离朋友太远这可不好。   正琢磨着怎么跟他们联系,翻翻日历,猛然惊醒,自己还有一个重要的心愿要完成呢,这一阵子过的实在太紧张了。看看时间,不好,要抓紧了。 -------------------------------------------------------------------------------- 〖第五篇 静听花开〗第十三章 又逢此时   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化红妆。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佳人闻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日伴花眠。   时隔两年之后,再一次站到了一中的校门口,墙内是正在为高考而奋斗的莘莘学子,外边则是心情更为焦急的各位家长。等我想尽办法尽快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高考最后一天了,把带回来的东西匆匆仍到家里,就急着想出门,走的匆忙,就是回家带回来的礼物也是托雨萍带买的。“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见我进门来,老妈早就接到通知,在家等候了。尽管见到儿子心里高兴,但嘴上说出来的,却是迈怨的话语。买的新房二老一直都没有入住,还是在老房子里。理解老妈的心情,换上自认为最可爱的笑容,“好老妈,看你说的,就算事情再忙,也得回来看你和老爸不是?”把我顺手丢下的东西收好,嘴里嘟囔着:“看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这毛手毛脚的毛病还是不改。什麽时候能让当妈的省心?”从后面双手楼住肩膀,用耳朵轻轻摩擦着她的头发,“有老妈在,这点小事当然就不用我的。”不经意间却发现妈妈头发又多了几缕白发,心里暗暗感慨。她虽然这么说,却没有一丝不乐,其实我这个儿子也算是做的不错的了,只是回来的次数,每次待的时间太少。“儿子快去吧,别在这里没事跟妈献殷勤了。下午的考试恐怕已经开始了,再不赶紧去,雯雯可真要生你气了。你是不知道,考前这几天,那死丫头天天来家里问你什万时间回来。”老妈装作不满的拍拍我的手,别耽误了我给你收拾房间,床上的东西该拿出去晒晒了。我心不在焉的样子,英明的老妈已经洞悉了突然回来的原因,常年在外,这蓦然回间才明白,原来她老人家竟那么的聪明睿智。要不哪来这么优秀的儿子。“妈,那我去了,雯雯是在一中的考点吗?”既然被看出来了,跟自己妈妈也不必再装。“是地,这死妮子眼看着长大了,也多心眼了,好多话也不跟我说了,想要你回来,还偏偏不许我打电话催,要她自己跟你说,更不好意思,这孩子。”老妈边说边摇头。在她老人家的嘟囔声中,我匆匆冲出了家门。要说这考场内外一点变化也没有,显得我有点不负责任。当然,校园内的静悄悄和外边的喧闹,这个鲜明的对比还是没什么改变。同样炎热异常的天气,烈日下能把人烤出油来的柏油马路,如果这时候下场雨该有多好。各种车辆依旧把外边围了个水泄不通。本市最高级的轿车,最破烂的三轮车,乘坐的都是同样心情急迫的家长。上了两年大学,送走了两帮毕业的学长以后,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既然现在大学都不包分配了,毕业后也没那么容易找到工作,为什么家长们还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这上面来?倾尽家里的所有物力、财力来为高考服务,。稍有能力者都不遗余力的为孩子寻找辅导老师,而且就算是学校,也照样是凭高考的通过率来考核教师的教学成绩,真是无法理解。四下里看去,与我高考那年有一点最不同,已有聪明的商家捕捉到了这难得的商机,在围墙旁边,树根底下支起了一把把的遮阳伞。密密的摆起桌椅,开始卖起各种冷饮。销量自然也出奇的好,在这种炎热的天气下,就算是最吝啬,家庭条件最拮据的家长,也会为孩子买好等着,其他更不在话下。真是难得的机会,要不是考虑到会影响刻意树起的品牌形象,我真会立刻打电话给云希,建议他也在考场门口摆上几张桌子。可恶的夏日,连吹过来的一死风,都那么烤的人难奈,看看时间尚早,好不容易在最外边的冷饮滩旁发现了一个座位,作为业主的大妈忙的不亦乐乎,坐了半天也没来招呼我,看样这几天的收获够他乐的了。不过有个地方坐坐也不是非得吃点什么,家长们那种焦急的表情已经看过太多,更懒得再听那或喜或忧的讨论,只要小雯出来的时候能够发现我的存在,别怪当哥哥的食言就好。距离考试结束还有近一个小时,家长们已经开始骚动起来,人群开始向门前聚集,不管怎么样,全家的希望就要结束这一次的旅程了。也不知道王姨来了没有,人头辗动中也没法子寻找,我本不是个好热闹的人,干脆在人群后面守株待兔的了。就在这时,突然看到有辆红色的跑车驶过来停在路边,十分眼熟,不由多看了几眼。“晨晨!”等定睛看到车上下来的佳人时,我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高挑的身材,娇美的容颜,不是我朝思慕想的晨姐,还会是谁呢?这两天走的匆忙,连她都忘了通知。我的意外出现说不定会给他一份惊喜吧。“小诚,”晨姐果然显得很意外,甜甜的笑容也毫不吝啬,“怎么也不吭一声,就偷偷跑回来。”奔过去抓住了她的芊芊细手,满心歉意:“对不起,才刚到的家。突然间想起说好要回来陪雯雯高考,才匆匆跑了回来,还没来得及跟我的好晨晨说一声呢。”“哼!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连个电话也不早打一个,人家婷婷到了家还知道打个电话呢。”晨姐嘟起了嘴,“我没这么大面子,你这个大忙人哪能舍得回来看我,早知道你来了,我也不用急急的往这赶了。”脸上故意装出的恼意却掩饰不住她神情中的兴奋,晨姐也是为了雯雯来的,看来他们之间相处极好。清凉的夏装,恰倒好处的衬托出了完美的身材,瘦长的脸上,酒窝深陷,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每次看她我仍心动不已。现在这副娇中带嗔的样子,更是分外引起心中的爱怜,带点巴结的替她整了整帽子,我的脸上益满笑容:“好晨晨,见到你真开心。”哄人,怕是想着见到雯雯才开心的吧。晨姐向校园里努了怒嘴,动作却完全把她出卖。被她挽住的胳膊带给我丝丝凉意。在这炎热的天气中非常舒服。喜欢她故意做出这副吃醋的摸样,看的出来,对于小雯,晨姐跟我同样的疼爱。“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第一天考试,雯雯就在象我嘟囔着你不守信用呢!回头看你怎么交代。”“有晨晨在,当然会一切搞定的,我有这个信心。”根本不理会我的马屁,“看人家都过去了,你还不抓紧向前,这可是将功赎过的大好机会王阿姨今天来不了了,徐老师生病住院了,我才会来的。”晨姐嘴里说着,拽着我往前走去。一惊!等听说徐老师只不过是得了急性胃肠炎,心里才一块石头落地,有说有笑的拉着晨姐的手,跟着人流后面走去。这几天由于网站的资金解决,心情特别的好,回来又能马上见到晨姐,我当然高兴。扒着栅栏向里面看去,教室里仍旧静悄悄的,考试还没有结束。“小晨,回来之前见到了洋洋没有?”晨姐突然问道。“见过了,怎么?”我好奇的问,不明白她怎么这么快就说到了许洋姐。一下子想起了她在哪个夜晚的奇特表现,跟她的亲昵,脸上一红,好在天热,也不怕让晨姐看出什么变化。“她对你没说过什么吗?”晨姐眼睛向着前方,没有转头看我,却继续追问,。“没有啊,洋姐没说什么啊?不过呢,我是觉得最近她是有点怪怪的,怎么了晨晨,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看晨姐的神情,再听说话的口气,似乎是有些特别的含义,两人之间,有什么事不好对我讲吗?“算了,没什么,随口问问而已,好久不见了,还真是怪想她的,”晨姐一脸释然的表情。我还想再追问,她已经转换了话题,给我讲起了雯雯最近的情况,“雯雯上几场大概考的比较理想,出来后都挺高兴的,成绩一直也不错,听那意思,说不定就有机会跟你再做校友呢,高兴吧?”让她再做校友,那不是更添乱了,本来杂七杂八的事情就挺多,再有一个这样的妹妹腻在身边,那还能有什么工夫做别的?简直不敢想下去。这时门前人群涌动,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要出来了。”在吵吵嚷嚷之中,两个人的目光在努力搜寻着:晨姐突然小声道:“看,在那儿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果然是蹦蹦跳跳出来的江晓雯。心情显得极好,兴奋的跟旁边的同学比画着,我悄悄一矮身,躲到了晨姐身后:“你过去招呼,我吓她一跳。”晨姐白了我一眼,“你们两个,真是一对活宝。”却还是依言挺直身子,把我挡在身后。晨姐在人群中挥动着手上的遮阳帽,高跳的个子,入时的打扮分外醒目,江晓雯很快就注意到了她,跟身旁的同学道了声再见,奋力挤了过来,嘴里高声叫着:“晨姐姐!”从缝隙里,我悄悄大量着小雯雯,小妮子变化确实很大,身上的夏装,比三年前的品位已不可同日而语。更显身材玲珑有致,跟晨姐有得一拼。是啊,时间过的着快,她也该上大学了,刚刚考完试,又从烈日下走了过来,雯雯的额上一层薄汗。小脸也是一片润红。心里高兴,也没注意到晨姐背后的我,抓住她的手有蹦有跳:“晨姐姐,你对我最好了。”我突然闪出来,到了她的身旁,“雯雯,我对你不好吗?”“诚哥哥,真该死,吓了人家一跳,你从那里冒出来的?”雯雯回过神来,也不顾在众人的面前,一纵身扑入我的怀里。“死诚哥哥,你最坏了,想吓死人家,还好,你终于来了,要不再也不理你了。”一脸委屈的表情。阳光灿烂的小脸上,差点哭出来的样子:“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呢!”一旁的晨姐也不说话,只是满脸微笑的看着。雯雯注意到我的目光,才想起来晨姐姐还在旁边观望,脸突然一红,从我怀里闪出来,有蹭到她的怀里,“晨姐姐,你也不好!”眼睛却悄悄象我望来。“我怎么又惹到我们的小公主了?刚才不是还说姐姐最好的吗?”祁晨伸胳膊揽住了雯雯的小腰,腾出手来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我不管,反正你们都不好。”雯雯被晨姐戏弄,恨恨地跺着脚。这时人群涌动,家长们争相把手里的毛巾,冷饮塞到孩子们的手里,焦急地询问着。趁着拥挤,我把一对佳人一起拥进怀里:“雯雯,看你的样子,哥哥不用问就知道,一定考得不错。”雯雯很享受这种感觉,脑袋在晨姐怀里拱了拱,骄傲地说道:“那还用说。”晨姐被我抱住,显得不好意思,奋力挣脱出来,一左一右地挽起我和雯雯:“别闹了,这么大热天的。走了,我车里有冰激凌。过会儿去医院看看徐老师,没什么事的话,咱们晚上给小雯庆功。”听说冷饮可吃,雯雯又是高兴地跳了起来,一声欢呼:“走喽。胜利大逃亡啦。”当先向外面跑去。我和晨姐相视会心一笑,雯雯真是个张不大地孩子。在医院里,到处都人满为患。气候炎热,大批都是胃肠不适地患者,孩子和老年人格外多。徐老师正在生气,跟王姨叨叨说住了两天院,儿子媳妇竟然只打了一次电话,连个面都没露,只有女儿昨天在这儿陪了一晚上。跟我们说了几句客气话,就一连声地对雯雯说抱歉。因为王姨忙着在医院照顾他,连陪女儿参加这唯一考试的机会都失去了。晨姐开导了几句,徐老师还是气愤难平,说了些养儿子不如女儿之类地话。雯雯确实长大了,没露出什么不满,只说有我和晨姐陪着就行。看来跟继父相处时间长了,也慢慢有了感情,还剥了个橘子送到他嘴边。晨姐伸手制止了小雯,说胃肠炎的病人不应该吃多含岬的食物,最好每次只进食少量清淡的食物。雯雯听话地把手缩了回来。有了自己多次住院及陪人的经历之后,我对病人特别的同情。转身看看站在一旁的晨姐,心下对她更是感激。妈妈说上次老爸住院那会儿,全凭了晨姐帮忙。看这样子,住院的身边缺了人,还真不行。不过,我却想不出怎样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如果对晨姐说客气话,就显得太生分了。社会慢慢要进入老龄化了,我们的社会保障体系还有很多需要改进和完善的地方。又坐了一会儿,徐老师就赶着我们走,说要雯雯好好休息一下。看看目前的情况,悄悄跟晨姐商量了一声,打消了去外面庆祝的念头,准备回到她的公寓里做点吃的,先给徐老师送来。徐老师的病情不严重,我们的心情很快好了起来,雯雯理所当然地做了大厨。好久没吃她做的东西了,感觉这顿吃的甚是香甜。小雯终于高中毕业了,格外兴奋。吃完了饭之后,不象以前那样争执,抢着洗好了碗筷,搞的我和晨姐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晨姐姐。我的睡衣放哪儿了,快帮我找出来。”真在冲凉的小雯在卫生间里大叫起来。看来晨姐说的没错,她真把这儿当成了半个家。祁晨边走边大声说着:“这孩子,怎么自己的东西从来都不先拿好。”把睡衣递了进去。我和晨姐坐在沙发上低声说着话,小雯已经从里面冲了出来,一下子挤坐在我们中间:“诚哥哥,让个位置给我嘛。”双腿一伸就搭在晨姐地身上。湿漉漉的头靠在我的肩上,一脸惬意:“这还不错。”“死丫头。走光了。”晨姐笑着揽住她,把短短的睡衣下摆替她遮好。“哼,怕什么,这儿又没有外人。”嘴里这么说着,却把双眼冲我一横,“你不许乱看。”我暗中苦笑一声,拿眼瞅瞅晨姐,她正用我耐人寻味的笑着。左右没事。我们几个人闲谈着。晨姐突然说道:“最近市里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你们听话所过没有。”我摇了摇头,这么长时间不回来。自己哪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小雯忙着准备高考,自然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听之下,赶紧把身子趴了过去:“晨姐姐,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地,肯定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吧!”“那个刘阿玉,你们应该还记得吧。”刘二公子,我当然忘不了他,跟他地过节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雯雯甜甜一笑,漫不经心地答道:“当然记得,不就是那个请咱们吃饭的坏蛋冤大头嘛。那可是姐姐的忠实追求者呢,他后来又找过你吗?”祁晨被她逗笑了,笑着摇摇头:“就是他,最近被抓起来了。”什么,刘阿玉被抓了,还想着有一天能回来自己报仇呢,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逮起来了呢,他的老爹虽然从一把手的位置上下来了,在市里不还算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吗?“活该。”雯雯笑着拍起手,“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如我们诚哥哥呢,做男朋友的话也比那个人好上许多倍。”听着雯雯打地比方,简直哭笑不得,不知道她这样说算不算是对我地表扬。瞪了一眼,没有答理她。心里居然感到有些失望,反倒替他说起了话:“他的老爹就没有想办法吗?”最盼着自己有一天能亲手搞掉他,不仅是晨姐地原因,更因为他曾多次对付我。“证据很充足,他也没有办法,听说这次主要还是婷婷爸爸一力坚持呢。”噢,原来是蒋叔叔的功劳。一听这话,雯雯猛地坐起来,把小脸仰向我:“对了,诚哥哥,好久都没见婷婷姐姐了,你这次没跟她一起回来吗?”这小丫头,怎么对谁都这么感兴趣。我摇摇头,蒋婷婷,晨姐不是说她已经回来了吗?大可和铃玉应该也一同回来了吧,这臭小子,竟然不打电话给我。晨姐把事情的原委慢慢讲来,这家伙主要是经济问题,似乎还牵涉到了一些跟黑社会有关的问题。如果问题落实,这小子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可惜了,自己不能亲手打败他。接下来晨姐又随意说了些市里最近的趣事,很久没回家了,我听得津津有味。过了一会儿,听不到雯雯的动静,再低头看时,这丫头竟然蜷到我身上睡着了。看来这几天是给累坏了,我轻轻把她移开,拿了个垫子放在脑袋下面。晨姐站起来拿了块毛巾给她搭在小腹上,轻轻一笑:“这死丫头,到什么时候都能睡着。”坐到晨姐身边,伸手把她搂到怀里:“晨晨,想我了吗?”她温柔地把身子向我偎过来,却嘴硬地说道:“才懒得想你呢,那么多人想你,哪轮得到我。”拱入鼻端的,是熟悉的清香,晨姐的眉角带着淡淡的羞意,真是娇艳不可方物。我厚着脸皮说道:“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呢。”她轻轻地把我推开,身子却又跟着依到我的怀里:“说的好听。这么多女孩子对你好,我可怎么办才好。”脸上一丝淡淡的忧郁,凝神思考间,更显出惊人的美丽。心里一动,伸嘴向她的俏脸上吻去。晨姐伸开手掌挡住我的嘴巴:“讨厌,小雯就在这儿呢?”“怕什么,她不是睡着了么?”我低头看看雯雯,睡的甚是香甜。“去,把她抱到卧室去睡吧,这儿空调温度太低,别着了凉。”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十四章 就事论事      壮心未肯逐樵渔,泰运咸思备扫除;   剑贵百金方折阅,玉遭三黜忽沽诸。   红绫敢望明年饼,黄绢深惭此日书;   三策举扬非古赋,上天何以得吹嘘?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千万不能伤害到她。”晨姐给雯雯盖好了毛巾被,眼里充满着温柔。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只是话里有种特别的意味。   回到客厅里,晨姐软软地倚着我,两人一起靠到了沙发上,我自然地伸手搂住了她柔软的身子。   双眼对视,不由都笑了出来,一种渴望在不停地传递。心有灵犀一般,两张嘴猛然合到了一起,借此来传递彼此心中的思念。   搂着她紧绷的小腹,我的心里兴起了波澜。晨姐握住我不老实的双手,用鼻子把我拱开:“小诚,不要乱动,就这样抱着我坐一会儿好吗?当心别上小雯看到了。”   我轻轻的点点头,想起白天说的那些,就找话来克制心底的冲动:“晨晨,我还是觉得洋姐怪怪的,最近说话老是藏头露尾,这可不象她的风格,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我怕她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考虑了好长时间也没问,其实我真的想知道。   好晨晨,你告诉我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当初想了许久,也没狠下心来问许洋,是在怕什么吗?   祁晨沉吟了半天,冲我摇摇头:“也许真的没事儿吧,是咱们多虑了。   如果真有什么,等有了机会她会亲口告诉你的。“   从表情中,以我对晨姐的了解,知道她肯定知道点什么。只是不方便现在告诉我而已,我也就忍住不问。   “小诚,说说你的事儿吧,这半年来你都做了些什么,有了什么赚钱的好法子?   你很长时间没有好好跟我讲讲了。“晨姐也知道我在不停地转换着念头。   是啊,很久没有好好跟晨姐聊聊啦,许多东西已经在心底压抑了许久。   面对着她。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凝视着她深情而关注的双眼,我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失去了清心吟功法的事情,不由自主地就对她坦白起来。   自然说起了易雪茜,提到了杭海生,以及其中地那些是是非非。   祁晨仔细地听着叙述,不停地打断着我:“不诚,别灰心,有些东西,没了也就没了,别觉得可惜,这跟钱财一样,本就是身外之物嘛。”   虽然是在开导我,但也能听出一丝惋惜之意。话是这么说,事情又过去了那么久,自己也一直把这种得而复失的痛苦掩埋在内心之处,其实我何尝想失去一切。   如果还有那种种带来好处的异能。作起事来还是会方便很多。   不想让晨姐为我担心,脸上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样来,继续着自己的讲述,但也知道瞒不过她。   等听我提到跟易雪茜的种种误会,晨姐居然轻轻一笑,加了句:“挺率真地姑娘嘛。你干嘛总跟人家过不去?”   是我跟她过不去吗?我也想不通怎么总想跟她较劲,也许晨姐是对的吧。   我不该跟一个女孩子这么斤斤计较,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大的过节。   谈到杭海生身上的时候,祁晨脸上的表情则明显凝重起来,:“小诚,我想你这样处理是对的,不说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就算能打得过他,也不必太计较。   也许是女孩子的直觉,也许他不是什么坏人呢?男子汉就要拿得起放得下,有时候适当放手,并不代表你是懦弱的。“   晨姐在多数人的眼里,显得比较冷漠,其实心地却善良。更大的可能,是不愿看到我惹上杭海生这个强敌。   我用力摇摇脑袋,明白她说的不无道理。年轻人的心性,却无论如何也不肯示弱:“晨晨,我心晨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要打败他,就眼我一直想寻找机会扳倒刘老二一样,不过在等合适的时机而已。”   这想法一直深深埋藏,没有在任何场合表露过。也就是对着晨姐,我才可以毫不担心的说说自己的心思。   “小诚,”晨姐柔声说道,“不要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你也有不对的地方。   何况爱本身是没有错的,一时义愤冲昏了头脑,也不是没有可能。也许他还没能达到那种境界,无法好好的控制,才造成了对你的伤害。我的意见,还是要冷处理为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不明白晨姐为什么会这样替杭海生分辨,也许真的是女人的天性使然吧。   但她事事为我着想,却是不容置疑的,既然这么说了,也不便再反驳,就静待事情的发展吧,最多以后再也不跟杭海生打交道就是了。想到这里,仍旧觉得不甘心。   晨姐一直留意我的表情,明白我不可能一下想通。见我不再说,她也没再提。   晨姐最好的就是这一点,总能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该怎么才能帮我,也时时注意维护我那可怜的自尊。   “小诚,你说那个网站已经商业化了,也没说太明白,正好现在有空,都一块说给我听听吧。我一直在关注着呢,这一段时间怎么样了?”   “还不错吧。”我不想保留什么,就把自己如何把月茹姐挖来了帮忙,以及最后如何得到资金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个清楚。   “你说的这个卞姐姐,一定长得很漂亮,对不对?”晨姐突然插嘴问道。   “是啊。”我顺口答道,突然觉得不对,“不过,比我家晨晨可差远了。”   “去,关我什么事儿嘛。”晨姐脸一红,轻轻搡了我一下,“人家就是随口说说。一种感觉嘛,像你,那么多话。”   又是直觉,也太可怕了吧。惹了我,她倒有理,女孩子是不是都这样不讲道理。   不过也就动动思想,晨姐面前。哪敢再加以分辨,装做不以为意地说道:“她确实能干才是真的。”   “小诚真有女人缘,到哪儿都有人帮。看你招惹的这些,哪个不是百中挑一的。”   晨姐却不肯让我蒙混过关,话里有明显的醋意了。   我赶紧说道:“好姐姐,不要这么说。又不是不知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一着急,我也叫了起来。   祁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小诚,这么急着解释干嘛,,人家也没怪你什么。   你的心意我当然清楚,可谁让我家小诚这么出色呢。“   这么长时间了,都是我经常这样说,她却第一次这么称呼,自然明了在她心目中,我还是有很重要的位置的。   心里一喜,不由把她抱到更紧。   晨姐把身子紧紧地偎在我怀晨,仰脸看着,少有地乖巧。她很少主动显露出这种小儿女态势,更多的时候则是一个事事考虑周全的姐姐。   心里一荡,轻轻把嘴沾在了她的粉颊上。晨姐一动不动地任我亲热。一片桃红溢出在脸上。   过了许久,她才轻轻地把脸移开,控制住羞意:“继续呀,遇到了危机后又怎么办的?怎么不接阗说了呢?”   一根手指在我的脑门上捅了一下:“你呀,实在困难可以对我说嘛!小男子汉的尊严就那么重要?”―异度空间手打―   “晨晨,我一直在努力,要在你的心中做一个完美的男儿,而不是事事都要靠别人帮助,所以才不愿把难处说出来。”有机会表露心迹,怎么放过看晨姐微微点着头,显然承认我说的有道理,就接着跟郑迁洲做的交易细细讲来,话里不免有一丝得意。   祁晨听着我的描述,脸上神色变换不定。   “小诚,你还是考虑的简单了些,其中的权责分的不是太清,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说完仔细地给我指出其中的不当之处。   听着她的分析,暗暗心惊,佩服她的见地,心里却仍有些不服:“郑大哥人很好的,视野开阔,理念也先进。而且卞姐姐也同意,她经过了那么多的商场变故,应该不会看错吧。”   “她那还不是病急乱投医,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只有静观其变,以后小心些就是了。”话说到这份上,晨姐怕再下去,我会担心,适时地止住了。   我轻轻地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没错的,但仍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机会有时是不等人的。   又絮絮地谈了些别的话题,提到雯雯这个小开心豆,我们都觉得心情好起来。   就这样说着,居然都在沙发上睡着了。   *****   “喂,你们俩个干什么呢。”   揉了揉惺松的睡眼,发现天光已经亮了,不知何时雯雯已经站到了面前。   我和晨姐相拥着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好梦一下子被小丫头打断。   晨姐猛地从我地怀里坐起来脸“腾”地红了,嘴里辩解道:“死丫头,乱说什么,还不是你一个人把大床都占满了。害得我们只能干坐着说话不小心就睡着了。”   小雯“嘻嘻”一笑:“晨姐姐慌什么嘛,你们刚才的睡姿好可爱呢,可惜手边没相机,否则一定给你们照下来,拿给人看去。”说罢,两手比作一个方框,嘴里还不停地“咔嚓”作声。   晨姐羞急之下,一把拉过小雯,伸手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死丫头,乱嚼舌头,是谁被人抱到床上去,还那么享受来着。”―异度空间手打―   又回头狠狠瞪我一眼,恨得牙根痒痒,意思这件事都怪我。   “一定是诚哥哥把我抱去的吧,姐姐这么娇滴滴地,哪有这么大力气。   还不是嫌人家在这儿碍眼呗。“雯雯一脸地满不在乎,”被人抱着的感觉挺不错,我可不象有些人口是心非。“   “你。”晨姐真的生气了,“好个有江晓雯,这才高考完了,翅膀就硬了,敢戏弄姐姐了,当心的真的打你屁股。”   雯雯扭扭身子:“你来呀,就怕追不上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诚哥哥可是个好男孩呢。”   说完。居然转身蹭到我面前,伸出手轻轻抱着我,做出享受的表情:“真的很不错,晨姐姐你要不要再来试试呀。”   雯雯还是笑嘻嘻地挂在我身上:“诚哥哥。感觉我跟晨姐姐哪个更好呀。”   小妮子变了很多。性格更加活泼可爱。我伸手一揪她的小鼻子:“坏丫头,惹了晨姐了,还不去道歉。”   雯雯一吐舌头:“才不怕呢。人家就是愿意看你们在一起嘛,别人都配不上她呢。”她倒是一点也不惧。   算是服了她了,到现在也没明白,这小丫头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真是越来越搞不懂。   *****   匆匆地返京,心时总惦记着自己地网站,幸福对忙碌地人来说。总是那么短暂。   如果不是要在家里等成绩出来,小雯就要跟我回去,说要去开开眼界,看看哪所学校更好,也许这次是铁了心要去给我“添乱”了。   网站影响不断扩大,加盟的商家也越来越多,看看喜人的状况,网络购销的春天也许阵的就要来了。   月茹姐整天忙得脚不沾地,曹宇和雨萍两人也几乎整天泡在公司里,随时坐着救急工作,要想凑齐了人,好好说会儿还真是不容易。   有些感慨于自己落得清闲,仔细想想,又觉得好笑。每次创业,好像都是给别人找工作,到头来自己却最是逍遥。   若冰今年要升高中了,以前就一直吵着要来首都玩玩,家里人总是不同意,这来回一趟可是笔不小的开支啊。   这次以优异的成绩升上了重点高中,曹伯很高兴,跟曹宇说已经答应了要她来看看。   曹宇自己没有拿定主意,非要跟我商量一下。还商量呢,他那狼子野心还不是昭然若揭,明摆着是想让我出钱呗。他现在手头也不宽裕,可总归底子薄,又没少往家寄钱。加上奋力谈恋爱,开销比较大也很正常。   月茹姐态度端正,严格按照出勤来给他和雨萍发工资,网站虽然定了给股份,可现在利润几乎没有,要拿到分红,不定是哪年的事情了。郑大哥投入了大笔的资金,他们应得的股份自然也会被稀释。   自己兄弟,虽然曹宇略显重色轻友,这点事我却责无旁贷,若冰小妹妹有时显得比雯雯还懂事,挺讨人喜欢,我哪有理由不答应。   算算高考成绩出来的日子,让曹宇给妹妹定了个大体的日期,到时两个小鬼头放到一起,正好有人做伴,也省得总缠着我们这帮干事的人。   ―异度空间手打―   都是跟曹宇说笑话,就算他们全家一起来也不成问题。特别叮嘱曹宇一定要曹伯一起来,这么久不见他还真是很想得慌,电话里总是说不了几句。   也许还可以讨论一下关于中药配方的问题,比较起来,这是一只会生金蛋的的鸡,多点开花,才有机会吧事业发扬光大嘛。   ×××××××××××××   月茹姐对夅妍的评价相当高,夸奖她是个难得的人才,公司的财务在她的打理之下,更加井井有条,还曾四下对我说,不知道郑廷洲怎么舍得吧这个大将借给我们用。   有空闲的时候,我也很乐意跟夅妍姐一起聊聊。她跟郑廷洲有很多相似之处,观点比较接近,不愧两人能走到一起。不能经常得到郑大哥的点拨,听她说说也是好的。   “夅姐,听你这么说,我好动心啊。咱们这个网站真能像你说的这样吗?”   在听了她的一通分析之后,不能不深表佩服。   她拿着报表一比划,很有把握的说几个月后就能盈利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盈利,就算本人期望比较高,也不敢想象的如此诱人。   “这有什么,我跟廷洲讨论过了,照眼前的形势发展,赚钱那是指日可待。   你别以为那家伙是省油的灯嘛,赔本的生意那是从来不会做的。“夅妍特别爱笑,眼神也媚媚的,说起郑廷洲来,更是眼中含笑。L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呵呵笑起来,看她跟郑大哥平时蜜里调油,竟然当着我的面如此评论他。   月茹姐推门进来,不知道我们正在谈论什么,“哈哈”一笑说道:“逸诚,你可别听小妍灌迷魂汤,什么事情经她那小嘴巴一说,连我都动心。”   ―异度空间手打―   “月茹姐,别这样说人家嘛。”夅妍轻轻掩嘴一笑,声音软软的,别有一种韵味。   卞月茹拍拍她的肩膀:“妹妹,不要这样子随便撒娇,幸好我不是男人,要不魂早被你勾走了。你对公司,看来比我们两个还了解呢。那天听你说了一通,我就恨自己怎么没早点出来,否则早就大把大把的捞钱了。你不知道,我当初辞职出来,下了多大的决心啊!要早有你在身边,肯定是义无反顾。”   久混商场,月茹姐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这一通连夸奖带取笑,机灵善辩如夅妍都被她侃的有些不好意思,指着我问道:“那我们域小弟怎么没丢了魂呢?”   月茹姐在我背上猛拍一把:“:这小字,身边的女孩子都漂亮着呢,自然免疫力要好一些。”   月茹姐的动作和言语,效果如同在冬季把我推入水中,伤人哪。夅妍也跟着起哄:“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们小域这样的人才,当然会有很多漂亮女孩子围在身边的。”   冲我甜甜一笑:“对了,帮你掌管咖啡屋的那个漂亮姑娘怎么好久不见了?”   月茹姐听后瞪大双眼:“怎么,还有一个?”   夅妍的话,使我又想起了云希。她不能在身边帮我,也是一大遗撼。心里有一丝难过,把话头指到夅妍身上:“夅姐姐,那你更得小心郑大哥了,他可比我帅,更比我有钱。”   夅妍一撇嘴:“那人啊,别看平时一本正经的,整个一个花心大萝卜。   总算人前对我还不错,否则我早就把他踢一边去了。还是我们小域好,人单纯,心又好,小宇和雨萍经常夸奖你呢。“   这通表扬,我可担当不起,怎么听都像反话,正待说个笑话把话题扯开,手机响了起来。   显示的号码是许洋姐公寓的电话,不由得心生奇怪,她不是房放假回去了吗,还是我亲自送走的呢。   脆脆的声音传来,果然是她。“洋姐,你怎么……不是在家里吗?”   还不待听到许洋姐回答,身旁卞月茹的笑声响起来:“看看,又一个?   这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的戏语,害的我脸一红,赶紧握着手机走出了房门。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十五章 许洋若水      来开门的许洋双手沾满了水,居然像模像样的戴了个围裙,看得我不禁有些好笑,这东西装备到她身上,怎么看起来都有些不伦不类。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满心的的疑惑也因此而暂且抛开。整整自己的衣服,也摆出个铠甲整齐的模样。许洋姐恶习难改,见我笑的有些不怀好意,湿淋淋的手就来摸我的脑袋:“快进来,你小子就是欠揍!”声音虽恶,脸上笑容却少有的温柔,居然不甚符合她的“作派”,却巳经让我“感动’至“流泪"了一滴来自她手上的水,顺著我脑门流下。忽然一股近乎焦糊的味道传末,她转过身急向厨房奔去“诚诚,还不忙来帮忙。”厨房里红红绿绿的一片,有限的桌台上,被摆得满满当当,她电话里炎黄子孙看炎黄中文说好请吃晚饭。看到眼前的情景,分明是准备很长时间,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片感动。她巳经无暇再顾及我,先把炉子关上,又忙着切采。神采、模样倒都对,只是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手忙脚乱。“就咱们两个人吃饭,不用搞这么复杂吧。”我站在后面看着,心情很不错,这样有人忙忙碌碌的,很有家的感觉。“就喜欢,怎么了。”她回头横过白色为主的一眼,脸上还是盈盈的微笑,“去把那边的盘子拿过来。”我轻轻应了一声,默默地把东西送过去,又愣着看她忙“怎么不说话,平常可不这样子,被吓着了?”许弹姐不忘了回头招呼我一声。又应了一声,肚子似乎有些短路,看着她手忙脚乱。真不如道从何说起。她信手抓了块黄瓜丢进嘴中,回头见我瞪眼看着,毫不在意地给予嫣然一笑,从案板上楸起片西红柿,转身塞进我嘴巴。又浮起个近乎暧昧的笑容:“回家待了这好几天,就没什么好交待的吗?"“能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就是那样子。”受不了她那种眼神,明显不怀好意,我忍不住习惯性地眨了眨眼。“算了,不说你了。高考完了、那丫头考得怎么样?”雯雯她也记得,不用说,是晨姐告诉她的。看来她们俩人随时都保持通气。“还不错吧,看上去信心挺足。’我随口应道。“噢。”许洋应了一声,盯着我地眼睛,“那就好,她应该很盼着和你做校友吧。左右也没事,你也没邀请她来这儿玩玩。”她还是真懂女孩的心事。居然猜到雯雯雒有这种打算。“洋姐,你怎么这么快就从家里回来了,好不容易回去一趟,应该多陪陪炎黄子孙看炎黄中文伯父、伯母吧。”受不了她暧昧的样子,答非所问的说。“噢。”许洋姐似乎一愣。“没什么好寻的,老追着我问这问那的,还不够烦的。”她地回答有些出于我的意料,这种想法可不好,做父母的多不容易,正想开导一下。她竟似看穿了我的心思,不给这个机会,许洋突然又开了口。:“说着玩的。妈妈还向我问起你呢,老爸也希望能再你聊聊。说不定过几天他们就会来看你的。”“我哪有那么大面子。”苦笑,“不过二老真能来可太好了,伯母人那么好,许伯伯地阅历丰富,我也很想多聆听他们的教诲。’“唉,这老头什么都好,就这点,爱倚老卖老,可别太听他的。”许并姐说话随便,私评起父亲来也毫不含糊,评价在我听来倒也中肯。想起许若翰老伯来,心里还真有点怕怕的感觉。“好了,准备开饭吧,咱们边吃边聊。”听她另类地评论着周围的人,饭桌上的气氛热闹起来。“这次回去,晨晨有没有和你说什么:”许洋姐突然问怎么她也这样问呢,两人说话地语气也出奇相似,就如同有默契一样,我越发肯定了两人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应道:“没有,晨姐什么都没对我说。你们两个做人的原则惊人的一致,什么都不肯对我讲。’说完还故意做出不忿的神态。“你这是说给我听的吧?"许洋姐把筷子放下,“晨晨还能有什么不对你说,把心掏给你,她也不会含糊地。她真的没站你提什么?"我摇摇头:“没有。"“噢,那算了。”破空调效器不好,屋子里还是热乎乎的,满身都是臭汗,T恤都黏糊糊地粘在了身上。吃完之后,我赶紧跑到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自从云若姐走了之后,在这间公寓就觉得不象炎黄子孙看炎黄中文从那么自在了。边拿毛巾榛着脑袋边问道:“洋姐,怎么没见你那位室友?”她也知道我对那位不太感冒,却故意笑着问道:“怎么想人家啦?不是放假了么。"只顾得自己,倒把这茬给忘了,自嘲地笑了笑,没再接这个话茬。天气炎热,额头上刚下去的汗水,又冒了出来,心里暗骂了一句“这鬼天气。”就在运当儿,只听得窗外一声炸雷,紧接着就下起雨来。夏天的气候真的象孩儿脸一样,说变就变,傍晚。时天气还好好的,变化真怏。听到雨点敲击在玻璃上的声音,我索性关上了那台“老爷’空调,把窗子打了开。清爽凉风吹进来,好不舒服,就站在窗前欣赏起瓢泼大雨来。屋子里一时寂熬,只听见雨声传进来。“诚诚,想什么了。”突然许洋姐的声音响起不知道何时,她巳经走到了我地身后。眼晴也盯着窗外看大雨落下。,每每遇到风雪雷电的天气,。我总会有些莫名的感慨。自从开始进入了先天之境,这世存在了不知若干世纪的东西,变得特别容易引发我的共鸣。就算后来功法消失,这点却一直没变。也知道自己在思考。可要说出宄竟想了些什么,却觉得无从说起。听到她地询问,我不由自主地回头,就看到了许洋炎黄子孙看炎黄中文姐明媚动人的笑容。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明亮而又大得出奇的眼睛分外醒目。窗外吹进的凉风,夹杂着些许雨丝。个性地短发被风微微拂起,可爱的笑脸更加璀璨夺目。一时忘了回答她地问话,一声赞叹却不由应口而出:“羊姐,真漂亮呀。“”真的吗?“听到我的表扬。她却不像是晨姐那样害羞。反而用手拂了拂头发,特意把俏脸更高地扬起来。”怎么,还不算太老吧。说完她自己也笑了起来,我回以会心的微笑。目光的直视,两人不由都稍稍低下头。我又把脸转向外面,大雨如注,不远处的路灯更显得昏暗,几乎看不到了。许洋走到近前,一只肘支撑在窗台上,目光也向外面看去。围裙早已去掉。里面只是一件小小的背心。这一动作,她丰满的胸部显得格外突出,胸罩地印迹也清晰可见。我甚至——看到了那两点凸起,眼光洒在她身上,很快就把头转了开去。许久炎黄子孙看炎黄中文,她突然叹了口气:“诚诚,咱们近来似乎生疏了很多耶。”“有吗?我怎么从没觉得。”感觉有此茫然,不明白她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感慨。“当然是了,你粗心罢了。”许洋突然提高了嗓门,恢复了平素的语气。“你看你,现在跟我似乎都没话说呢。我受伤那阵子,你还经常讲些有趣地事给我听呢。”“虽然你讲得并不那么好笑。”末了又加了句。不由苦笑,这时她却翻起了那种老帐。我讲的真不好吗?怎么那时不说呢,也好让我省些口舌。为了让她振作起来,我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到如今竟然被她这样说,真是好人没好报。知道她喜欢开玩笑,这样的话我从不在意,扔做出义愤的样来,否则岂不显得欠合作:“你受伤那会儿,我还……”本意是想说连方便都要我帮忙呢。话到了嘴边明白不妥,赶紧咽进了肚里。这种事怎么能当玩笑讲呢,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许洋姐的脸上一红,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地方去,但以她的聪明,当然明白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讨打。”佯怒地把一只闲着的手举了起来炎黄子孙看炎黄中文,半天终于忍住。一阵大风吹过,卷着几个大的雨点刮进来,敲在她裸露的胳膊上,许洋不由微微颤抖了一下。这样子落入我的眼里,她穿得实在是太少了。伸手把窗户关上一些,温声道:“洋姐,天有些凉了,咱们回去吧。”“不,我还要在这儿看一会儿。”看她坚持不回,只好回身去拿了一件长袖的衣服,轻轻地披在了她的肩上。许洋感受到了我的体贴,身子微微一颤,悄悄向我这边靠了过来。伸手扶住她的香肩:“还是回去坐吧。”这次没再固执,任由我扶着她的香肩回到沙发上,头却低了下去。“诚诚,无论你怎么想的,我都得请你原谅,对你的关心越来越少。你可千万别对晨晨告状,她一直要我好好照顾你呢。”“怎么会,洋姐对我很好的,逸诚一直感觉得很呢。”“言不由衷。”羞意悄悄退却,脸上又被她换上了少许的佯怒。“真的,洋姐,我没有说瞎话,从上大学来这里。你对我的帮助是最大的。”双眼回视着她,态度诚恳炎黄子孙看炎黄中文的答到,事实确实也是这样。“你真这么想吗?那就好,还担心你会怪我冷落了你呢?”声音又低了下来,从没见过许洋姐一天之中有这么多的温顺。“洋姐,我一直觉得能遇到你和晨姐,是我一生的福气。因为你们,我的生活才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要不然,说不定我还在哪所三流的大学混日子呢。”以外电击,使我的体制发生了巨大地改变,但能有今天,她们的鼓励和帮助更是功不可没。二人实实在在地对我产生了巨大地影响,让我知道发奋和进取。尤其是晨姐。几乎我的每一次成功,都有她的功劳。许洋甜甜的一笑,脸上两个酒涡更加明显:“知道我们两个上大学时的事情吗?”我点点头:“知道过一点,可不是很清楚。”“她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啊,”许洋一抿嘴。为止可否,其实她又何尝不如此,躲在病床上的时候,她也经常会给我讲起上学时的情形。“那时我们两个人整天泡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所有人都难得放在眼里。”她又是一笑,“我们还约好了,今生都不嫁人,要永远在一起呢。”刚认识的时候,她曾笑着说,姐妹二人准备嫁入一家,要我小心点,到此时才知晓,原来原文是这样地。“这样说也不希炎黄中文奇呀,象你和晨姐这样的女孩子,真是难有男人能够配的起的。”我感叹道。红楼梦中地贾二哥说过:女儿是水做的骨头,是用来让人疼爱的。象她们这样的女孩子自然应该放入此列。“开始从她遇到你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洋姐的脸上又换上了暧昧的笑容,一双大眼也眯了起来。“晨姐还不是跟你一样,又什么分别呀。”我还想蒙混过炎黄中文关。许洋伸手在我额上一点:“哼!别骗我了。就在不久前,晨晨已经把你们之间的一切都想我坦白了。我现在开始什么都知道了,哎,便宜都让你这个小鬼头占了,还说风凉话呢。”我看着她的双眼,想知道这次是不是又在诈我。可那眼神,那话语,却分明告诉我,她什么都清楚了。男欢女爱,又有什么便宜不便宜的,我对她的话感到不以为然。“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了,以晨晨一贯的表现,对一个男孩子这样牵肠挂肚,必定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儿。”许洋轻轻地的干咳了一声。   炎黄子孙看炎黄中文   洋姐啊!你可别乱猜哦!她太会骗人了,我不得不防。   许洋摇摇头,要说你们刚认识那炎黄中文会,我还是在觉得她是在开玩笑,还真不会相信晨晨会对你这个毛头小子动心的。   可是慢慢的接触,真的从你身上发现了很多不同之处,而且晨晨的表现也告诉了我答案。尤其是我受伤卧床,她来的那段时间,哼!蛛丝马迹都让我发现了,还想瞒我。诚诚,这也是后来我不太找你的原因。   恩?我好奇的抬起头来,这两者之间还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当下笑着自己的窘意,洋姐,你当初也说了,要跟晨姐嫁给一个人呢!   呸!死相,你还当真呢!洋姐唾了一口,脸上羞意尽现。   美人害羞的表情惹人心动,我心里有鬼,赶紧底下头。   研究生的课题忙,不过是一个借口而炎黄中文已,其实我很怕单独跟你在一起,怕见到你这双看似无辜的眼睛。说实话,有时都有些怕跟你见面呢。   洋姐你又说笑了,哪会有这么大的魅力,我怎么不知道呢?   面对女孩子,我至今都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倒是时常会觉得手足无措,现在就是这样。   等这话一问完了,才明白正好应了炎黄中文那句看似无辜的话语。不由的苦笑出声。   好在她并没有深究,继续说道:晨晨是我最好的女朋友,她喜欢的我没来由跟她去争。可是。。。。   许洋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着,闪出啄人的光彩,我的心不由随之而动。   平时大大咧咧的她,此时尽显出女孩儿柔弱的一面。   我厚起脸皮盯着她的双目,那其炎黄中文中充满神往之色,似乎尽陷往事之中。   洋姐,傻了不成,我伸手在她眼前晃着。   去!她啪的一声狠狠拍在我的手背上。   疼的我一咧嘴。   她见我不象作伪,把我的手拉过去。放在嘴边轻轻吹着,我顺势就把那小手儿握住:洋姐,我不过是个傻傻炎黄中文的男孩,哪有你说的那样好呢?   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这么个小破孩,看起来也平平常常的。可不知怎么着,就是让人放不下呢。   又是一阵凉风从窗外吹进来,许洋的身子轻轻一缩,靠在了我的身上。   暴露的胳膊有丝丝凉意,我不由的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许洋又是一颤,抬头一看,终于缓缓的偎进了我的怀里。   声音越发的低下来:慢慢的发现了晨晨的心意,我就在心里对自己说,既然不行,那就躲远点吧。尽量少接触为好,可越是如此,越是放不下。   听着她的慢声细语,尽现情意,我的心炎黄中文砰然而动。洋姐这样美丽的女孩儿,自然有着无穷的魅力。   我的心思不由跟着而动,回到了初相识的日子。   第一次叫到跟晨姐一起的许洋,同样美丽,而又那么英气逼人/   在抵京的第一天,突然出现的她带给我的惊喜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也是那时,让我明白了她一力支持让我炎黄中文毁掉南辰之约的原因。原来她一直希望能在身边帮助我。   看似粗心的她带我买了几乎所有的必须品,又在初开学的日子,给了我那么多的帮助和关心。   陪她参加的那个舞会,留下了那么多的旖旎风光。每次想起,都让我心动。   从美丽的大山中匆匆返回,看到病榻炎黄中文上的许洋缠上绷带,让我几乎心碎,至今想起,仍然心悸不已。   朝夕相处的日子,全力为她康复做努力,让我忘饿自己所有的缠身琐事,。   每每想起,仍觉无怨无悔。付出的这炎黄中文一切,给自己的理由是:她是晨姐的好姐妹,而且对我非常好,值得我做这一切。   但扪心自问,我心里就没有盛着这个姐姐吗?   曾经何时,每每想起与云希之间发生的种种,明白在心底深处,总是不自觉的把她当成了洋姐的影子。   云希与她有很多相似之处,让我无形炎黄中文中他两个当作了一个。这样想起的时候甚至很觉对云希不起。   往事一幕幕,霎时涌上心头/   许洋也靠在我的怀里,半响都没有言语。莫非她也想起了这些?   我的手不自觉的楼紧,   许洋继续象我的怀里靠了靠,软炎黄中文软的背脊摩擦着我的胸膛,。拱入我鼻端的是一种年轻女子特有的幽幽体香。   心旌摇动,激情忽然就从我的心里涌起,手上暗暗用了些力气,许洋的上身就被我转了过来,做在了我的腿上。被她高耸的前胸紧紧抵住,蚀骨荡魂的柔软刺痛了我的心。   洋姐的身子忽然软了下来,头一低,脸贴到了我的肩上。   穿的不大,暴露出的炎黄中文后背一片光滑细腻,泛着耀眼的微光,两片细小的肩胛傲然耸立,甚至能看到肌肉的细微活动。   小背心微微翘起,漏出了一个空隙,更多的皮肤显露出来,两天透明的带子横跨在背上,与肌肤相称,一种惊炎黄中文心动魄的美,难以言语的美。   后劲部皮肤泛红,似乎也在表达主人的羞怯。   我低下头,用脸颊不住的摩擦那透红的耳朵,痒的她不住的躲闪。   坐正身体,一只手轻轻的托起了洋姐的脸儿,慢慢的抬了起来。   炎黄中文她的眼神迷离,不住的躲闪着我的目光,脸却越来越红,几乎要渗出水来。   洋姐,我低地的叫了一声   恩!她用鼻音轻轻回答。   大大的眼睛几乎闭上,长长的睫毛不停的忽闪,妖艳的嘴唇微微开合,鼻翼也跟着微微煽动。   任是神仙,看到炎黄中文这种美景也抵敌不住,我已经变的意乱神迷。那张小巧的嘴巴有着无穷的诱惑,   眼看着就要吻到了那片芬芳就在嘴下,忽然一阵热气吹拉,许洋姐的樱唇悄悄开启,一个几乎听不到的炎黄中文声音说起:诚诚,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几如蚊蝇般的声音,对我来说却不亚于青天霹雳:“什么,洋姐,你说什么?”   “我要走了。”声音比刚才才稍稍高了一些。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就把怀中的人儿放了开来:“为什么要走?洋姐。你要去哪儿?是不是逸诚惹你生气了。”   她双眼直视着我,一语不发。嘴唇忽然贴了上来。   向往已久的香唇终于来了,一如想像中的火热,柔软。   此时此刻,我却无心品尝,只想把她推开,问个究竟。   许洋却执着地不让我有这个机会,晃动身体摆脱了我放到她肩上的双手。   嘴上一热,那张妙唇紧紧地吸住了我,双臂也自然地缠绕了上来。   开始的反抗很快就缴械投降,柔软地双唇充满了无穷地魅力。   双手搂紧了细细的腰肢,我近乎疯狂地吮吸着,在这般欲拒还迎中,洋姐细长灵活地丁香小舌忽然闯入了我的领地,我立即给予了坚决的抵抗。   洋姐的吻有些生涩,却又充满了象她人一样的火热。   香艳的接触带来的刺激是无法言喻的,心头的火立时被点燃,身体顿时起了强烈的反应。   那圆翘的臀部本来坐在我的腿上,突然受到了意外的攻击,许洋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一红,猛地把我推开,腻声道:“坏东西。”   趁此机会压制住冲动,终于得已把内心的苦痛大声发泄了出来:“洋姐,你到底要到哪儿去?”   她睁大眼看着我充血的双眼:“诚诚,洋洋要到国外去了。”   洋洋,她竟然对我自称洋洋了,平时肯定让我欣喜若狂,可此时此刻,这个称呼没有带给我丝毫的快意,因为洋姐要离开我了。   她在心目中到底处在什么位置,是我一直都不敢面对的,生怕会去触动。   但有一点不能否认,与晨姐一样,同样让我难分难舍。   她所以这样允许我的放肆,是因为要舍我而去了吗?这一时的欢愉,不过是最后的晚餐吗?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等待着她进一步的解释。   “目前研究做的比较出色,洋洋要被公派到不列颠去做访问学者,进一步做手上的课题,计划中大概要离开一年的时间。”话音伤感,双眉紧蹙,洋姐的情绪显得很低落。   听到这里,我悄悄叹了口气,一颗高悬的心也慢慢放下来。原来洋姐不过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而不是一去不复返了。   想到这里,我反倒安慰起她来:“洋洋,你要吓死我了。能出国深造,这是好事,又不是不回来,不要这么感伤,好吗?看你这样子,我也会痛心的。”   “你不明白人家的心情,如果研究不顺利,也许还要呆在国外更长时间,人家好舍不得国内嘛。”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又渐渐低沉下去。   我又不是傻子,看她的样子,听这口气,当然能明白:她这份依依不舍,自然我也占有很大的份额。   心里不免产生了一丝骄傲,能被洋姐这样的人儿垂青,是何等的幸事。   她与晨姐,都是万中难遇的极品女子,却同样对我用情至深,真是美人恩重哪。   以前一直觉得洋姐似乎距我若远若近,总有些难以捉摸,这番总算明白了她的心意。   她平时只所以如此,只是因为太顾及好友的感受。其实我又何尝不如此。对洋姐,我也有很深的感情,不过都不敢表白。   这次突然要出国,分别在即,才促使她狠下心来,勇敢地表露了心迹。   对洋姐要离开,我反而感到有些隐隐的庆幸,如果不是有了这么个好机会,她能下定决心把心意说出来吗?说不定就一直闷在心里了。   那么,上次她欲言又止,想跟我说的,肯定也是这个事情了。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完美的解释,难怪她和晨姐两个说起话来都吞吞吐吐,原来都不想第一个告诉我这个消息。   晨姐不告诉我洋姐要走,却对许洋讲了我们之间的事儿,那么她也明白好友的心思?   她隐藏的好深,我一点也没看出异样。晨姐持了什么想法?   许洋姐的这份表白,肯定也从她那儿领会到了什么,或者两人有了某种默契,我该怎么办呢:?   对美好的东西,我承认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也因这各种缘故,感情一直埋在了心里。也许我该首先表白,但现在机会来了,是不是该接受呢?   哎,女孩子都不怕,我又有这么多顾虑干什么呢。   何况我还不是一个普通人呢,有着那么多的与常人不同之处,又有着过人的雄心,又何必一定按常理出牌?   事业上韬光养晦,不愿意过分显露,可面对着自己所爱的人儿,何不敞开心胸?   想到这里,信心更坚,就让我抛开世俗吧。   手上一用力,又紧紧地抱住了软软的许洋姐。   心里疑虑尽消,良辰美景,就该好好享受这份难得的情感。   刚才心里焦虑,没有好好品尝许洋姐的滋味,这下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洋洋,不管多久,我们都会好好等你回来的。”这其中的我们,自然包括了晨姐,也等于变相向她承认了这一切。   嘴上说着,就想向她的红唇吻去。   小巧的手儿忽然挡在了嘴边,我不由得一愣,难道她后悔了吗?   “其实真的我不愿离开,哪怕时间不长也不想,诚诚,洋洋的这份心事埋藏已久,我思前想后,才下定决心要让你知道,可想着是几天后就要走了,我心何干?”   握住面前的那只小手,我的心同样感动:“洋洋,我又何尝想跟你分开,但只要有时限,就值得我们去期待。”   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她忽然双手拢上我的脖子,红透双颊,嘴巴凑到我耳边:“诚诚,我,我也想像晨晨那样跟你,就要走了,我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人生中最值得珍惜的东西留下。”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十六章 风光无垠      许洋姐,终于敞开了她那曾经紧紧封锁的心扉.可来的真不是时候,而且还要以她的离开作为代价.   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虽然并非马上就要分开,但总是相聚的日子不多了.此时的我心中充满了依依惜别之感,舍不得她就这样离去.   如水一样的柔软的唇又凑到了面前,这次我不再迟疑,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此时此刻,没有谁能拒绝这份香浓的温存   再次相吻,她似乎不再那么陌生,牙齿已经不似刚才那样,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与我撞到一起.许洋姐这样的妙人儿,学什么都比较快.   姿意的享受着异性相吸的感觉,洋姐的双手意识的揪紧了我的头发.   紧紧的把子她带在怀里,此时的许洋力量大的出奇,似乎要把我揉碎一般.   用力伸进我口腔的香辞舌,也有种难以言喻的努力,仿佛要冲上去破坏点什么才舒服。   她的这种疯狂,让我觉得心很痛,回应的激情突然就有些冷却。   过了一阵子,洋姐感受到了我的改变,动作也慢了下来。终于,她离开了我的身体,仍有些朦胧的双眼,充满了疑问,好看的眉画了个问号。   我轻轻的握住她,静静的品味着如花的面庞。那双纤手,因过度的紧张而手心汗湿。   清醒过来的许洋,脸突然红了,却又猛的扑进了我怀里。   双手用力捶打着我的背,半晌:“死诚诚,你好坏呀。”   把手搅在砂盈一握的纤腰,丰满的胸不停的挤压过来,又在侵袭着我敏感的神经,不由无奈的呻吟出了声。   “洋洋……”   “嗯?”她的声音遥远,从我的胸前传了出来。   “别这样了,我真会控制不住的。”我出声央求道。   声音绵软,中人欲醉。红唇开合,风光无垠。   搂住了香软的身子,我用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却不敢用上一点力气。   迷醉的双眼紧紧闭了上来,发觉半天没听见动静,突然又睁大了。   脸上的羞红慢慢褪下,换上了些许的恼意:“我真的就不如她么?”   知道她说的是谁:“洋洋,怎么会呢,你们都是最出色的。”   许洋的脸忽的红了,轻轻在我胸前擦着,心里肯定在怪自已怎么连好朋友的醋也吃呢:“那……为什么不……”   风情万种的姑娘,如此明显的暗示,纵是神仙也难以抵挡,何况我又岂是那坐怀不乱的君子?   几番纠缠,她本就仅能遮羞的衣衫早已凌乱,映入我眼中的是无限的春光。   圆润的双肩,泛着象牙色的光泽,平坦的小腹上,可爱的小肚脐深陷,赫然在目,随着急促的呼吸不停的活动。   修长的大腿横亘在眼前,堪称完美无缺,当初的伤痕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番景色,在护理她的时候早就曾经饱览,但从没有带来象今天这样,给我如此之大的震撼。   颤抖的手伸向了光滑的小腹,许洋的身子随着一颤,着手处的肌肉立即挛缩,小腹突然紧紧绷了起来。   指尖轻轻的划过了小小的肚脐,洋姐的反应更为强烈,整个人一下子弹起来,贴到了我的身上。   抚摸着她凉凉的肩,光滑而充满了弹性。   一只小巧的手儿忽然从我的衣领处伸进来,在前胸轻轻触摸,手指滑过,一种蚊爬的感觉,恍如电击。   一阵火热灼亮了我的心,再一次抱住佳人痛吻起来。   不知何时,我的一只手已经“自发”的伸到了那小衣底下,指端触到了光滑的背肌,一条细细的带子顽强的横在了中央。   玉人已经被横抱,我不甘寂寞的大手也侵到了前方,突然砬到了柔软的边缘。   那份绵软让我的心再次激烈跳动,手也顺着向上爬去。   眼看就要占据制高点了,怀里的人儿突然身子又是一紧,我的心也似乎停止了跳动……   一声炸雷响起,屋里的灯突然变得闪烁起来。   怀中的人一下跳起,肆虐的手猝不及防,猛然拉动了薄薄的衣衫,只听一声脆响,小小的背心竟然被撕开了一道裂口。   以内有些烦躁,似乎能对这雷声产生感应,我本来如炽的欲望居然一下消失,手也停止了活动。   原被小背心覆盖的颈下部分豁然破裂,露出了更大一片,白花花的耀人双目,低眼望去,深深的乳沟浮现。   刚刚恢复的一丝清明,马上就被这片美景所迷惑,我不由低下头去,想看到更多。   放洋坐在腿上,顺着我的眼光望去,也发现了自己风光外露,脸突然变得更红,用力把我的手撕扯出来,嘴里掩饰的嗔道:“看你,毛手毛脚的。”   迅即又伏身过来,想借我的身体遮俺住自己的隐密,避开那羞人的目光。   却不料这亲密的接触却给了我更大的刺激,手也随即跟了上去。   羞怯让她又一次的推开,眼睛紧闭:“讨厌!这儿好亮呀。”   听到这声号令,不用再吩咐,我马上弯腰抱起了近乎半裸的美人,向卧室跑去。   灯也不开,在黑暗中就把她扔到了床上,幸好及时来临的闪电照亮了我的前程。   一沾着床,女性的羞涩让她一个滚动,马上闪到了一旁,扯了床毛巾被紧紧的缠住了身子。   体内的冲动似乎要爆炸一般,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想到的是只有错杀,没有放过,怎会给她逃脱的机会?   用力把障碍物拉开,自己也钻了进去。   苗条的身子紧紧的缩成了一团,不肯让我得逞。   怎奈力气太大,欲拒还迎中,隔着薄薄的布子,再次触到了一团柔软。   女子美妙的身体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侵袭,说洋姐的身体突然完全软了,整个打了开来,也在这时,我的手从那道破裂之处伸了进去.   许洋不再抵抗,双手紧紧的抱住我的脖,妙唇里发出了迷人的呻吟.   当切实的被掌握了那对高耸,放洋双拼命的扭转起了身体,躲闪着来犯者,女孩儿的娇柔第一次被异性触摸,终究还是让她娇羞无限.   异样的充实溢满了我的心房,这就是可爱的许洋姐,深受着我的女子,她愿意跟我在一起.   一次次的反抗,前胸更被不停的掠过,反而给她更大的刺激,终于,她不再动了,彻底放弃了无谓的抵抗.   一个闪电划过天空,我突然发现她的眼角竟然有莹莹的泪光.   这一刹那,心被刺痛了.   洋洋居然敏感如斯.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缺氧的大脑维持住一丝清明,手撤出了战场,嘴却温存的粘在了粉嫩的脸上.   许洋姐暂时得到了放松,眼光流转,却见自己的一条粉白的腿儿紧紧的缠绕在我的身上.   这一发觉,似乎把自己吓了一跳,她赶紧把头别了过去,装作没有发现发生了这些.   几次张口,却只冒出来了一句:"好大的雨呀."   本来黑暗的屋子被一次又一次的闪电照亮,听到她有些好笑护短,不断的雷声却仿佛响在内心深处,我的心突然像被撕开了一道裂隙,高涨的情欲却在一霎那突然消失了.   我突然想起了云希,想起了那个同样大雨肆虐的夜晚.   就在那个晚上,她无私地给了我力量,让我万念俱灰的心灵复苏.   云希好像有欺骗之嫌,其实却是把少女的芳心彻底交付给了我.就在那时,当我刺穿那份珍贵的时候,她也用类似的口气,说过类似的话.   当时无意中破坏了那份完美,就一直觉得自己欠了云希很多,也一直后悔,不曾在两人最心甘情愿时候水乳交融.直到后来,被云希的火热所俘获,才有所释怀.   也曾暗暗揪心,如果没能爱上她,又该怎么来办?   今天,要让同样的事情再度重演吗?   不可否认,洋姐是真心待我的,可如果不是很快就要分离,她能这么快向我敞开吗?   在心里搜寻着答案,当不能给自己肯定的回答时,我决定选择放弃,就算要得到这美妙的女孩儿也不应该在现在.   这对已经决心融为一体的人来说,也许不是眼前的最佳选择,但考虑以后的日子,也许时间的推移,会让许洋觉得我这样做才是对的.   许洋的身子被我轻轻放开,我静静的从她身上下来,躺到了一边,默默的看着,只用双手轻轻的搅住她的细腰.   觉出了我突然变得规矩起来,有些不解的抬起双眸:"诚诚,怎么了?"   "洋洋,你真的想好了愿意跟我一起吗?对我身上所发生过的一切都不介意?"我低声问道.   双眉微微挑起,蹙成了一团,她没有回答,但眼中的坚定却表达了她无悔的决心.   "姐姐,"称呼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我又一次叫了声姐姐,"你对我了解了吗?"   "什么意思?"热度有所降低,许洋也变得冷静起来.   "洋洋,我想我不能,虽然很想跟随你在一起."轻轻抚摸着微湿的面颊,"请相信我,面对真心对我的女孩子,我同样愿意付出我的真心."   "那不就结了,人家又没向你要求什么."   "也许你看到的域逸诚,跟想像中的根本不一样呢."见她似乎还是未能明白我的意思,只好继续含糊的解释.   "就是个臭小子呗,有啥一样不一样的?"许洋用手轻轻的揪着我的鼻子.   她的表达方式那么总是与众不同.   "我不想就这样草草夺走姐姐最珍贵的东西,如果洋洋是真的喜欢我,那么逸城愿意等你回来,无论什么时候,哪怕是永远."   "真的?"她好看的眉毛又挑了起来.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她们就可以呢?"许洋姐突然问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什么,她们?"我被震惊了.   许洋"咯咯"的笑了起来,猛地伸过唇来在我的脸上啄了一口,又迅速离开,一脸莫测的看着我   脑子里一片空白,思维似乎已经离我而去,看来她知道我的远比我想像的要多.   "你就别装傻了,当我们不知道呢."   又是我们,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双手下意识的搂紧了她.   洋姐似乎不以为然,反而把身子又向我贴近了些.   再次触到丰满的身体.我不由得又是微微一颤.   "你呀"鼻子又一次被揪住,"真的是很不了解女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在花丛里打滚的."   听到这样的话,除了苦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包括你和云希,我们其实都想到了,只是晨晨想听你亲口说出来罢了."   我真的是不了解,女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动物?还自以为天衣无缝,认为自己还年轻,有足够的时间摆平这一切,到头来却原来只有我蒙在鼓里.   晨姐也知道我和云希发生了亲密关系?可从来没有表露出来,第一次跟云希碰面,她似乎还警告过我什么,可到了后来,却再也只字不提.   那么云希呢,她也猜到我和晨姐的关系了吗?同样的女子,有着同样的细心,这种可能是最大的,大脑似乎有些短路了.   "喂,跟你说话呢,耳朵跑哪去了?"脑袋上被敲了一下.   我赶紧又换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好姐姐,听着呢."   "很多事儿,即使你不说出来,也能感觉得到,不管怎么掩饰,其实我只是猜疑,还是晨晨讲给我的呢."   "哪,她有没有生我的气?"心虚的问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也不敢想像,如果推动了晨姐,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你说呢?"许洋板着脸反问道.   我屏住了呼吸,凝神静听.   "放心好了."洋姐突然展颜一笑:"晨晨说了,你不是普通的男孩子,所以如果你不说,她是不会逼你的."   这一笑,给我的感觉绝对是心惊肉跳.   "但我却一直没有想通,你这小子除了脑子比较好用,知道的东西稍微多那么一点之外,到底还有些什么不同,你们都没把我当自己人."她忽然又嘟起了嘴.   "那么?"我已经无心再回答她的问话.   "还是自己想想怎么坦白交待吧."许洋的笑容变得促狭.   一股水样的东西从我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唉."看到我一脸的紧张,许洋姐突然叹了口气:"有些东西真是说不清楚,我开始是想不通,那么心高气傲的人儿,怎么会这么放任你呢?"   "到如今才知道,其实自己还不也是这样?同样不能自拔,死诚子,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恨你."   声音低了下来,这时她已经从迷离中清醒过来,又恢复为那个聪明睿智的女子了.   "洋洋"f   好突然掩住我的嘴:"行了,死诚诚,什么都不要说了,人家明知道你这个样子,还不是象飞蛾扑火一下的冲了上来.臭小子,看你那坏样儿,这下得意了吧."   不知为何,她这样带点责怪的口气说话,反倒让我觉得好受了些.   美人情重,我到底应该如何自处?   我悄悄低下头,手在不知不觉中,又把她的细腰紧紧搂住了,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不带丝毫的情欲,却充满了歉意.   许洋姐反把丰满的身子又凑了上来,一对饱满的山峰近在咫尺,似乎一张嘴就能碰到.酷火中文   浓浓的处子幽香冲进鼻端,破衣下的峰峦毫不躲避,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许洋姐,真是一首难懂的诗.   心里感到愧疚,不由半边脸伏了下去,不想没先好角度,恰好贴在了那对丰满的突起上.   "看不出,你小子还真够色的."许姐吃吃的笑声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她急促的心跳声,有如擂响的鼓声,倒还是第一次被人形容得这么"崇高".我真是这样的人吗?   误打误撞而已,不过想传达自己的心里的歉意嘛.   许洋姐并没有躲闪,应该不是生气的样子,一定又想捉弄我,想到这里,突然恶作剧心起,隔着衣服一口啃在了那儿.   她吓了一跳,猛地闪开,嘴里嚷了起来:"鬼东西."   我开心的一笑,规规矩矩的抱住她:"洋洋不是胆子很大吗?"   "死想,难怪她斗不过你.以后我一定要帮她好好的治治你,免得老是这么无法无天."   明白她说的又是晨姐,听话里的意思,透露出的心意,还是愿意跟我们共处的.哎,如果能同时拥有这样美好的女子,该是多么荣幸的事情.   心生感动,抬头看着眼前的美女:"洋洋,真的愿意跟我们在一起吗?"   "美死你,做你的大头梦去吧."她嘴里这么说着,眼里却一丝媚光闪地,脸上神情妖娆,略作停顿之后突然说道:"除非你现在就吃了我,我才不会反悔也说不定."   "别以为我不敢."被一个女子这样挑逗,颜面何存?男性的豪气顿生,嘴突然就向她妩媚的脸伸了过去.   许哀哀一叹,脸上却分明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那份柔弱更让我心动不已,止住了嘴上的行动,动情的握住了她的双手.   "洋洋,我不会放过你的,不过不是现在.我要等你从国外回来,如果那时还需要,一定会让你好受."   我在心里无数次的告诉自己,既然有爱,就坚决不能留有遗憾.我要留下一份完美,暂时的欢娱,不会解决什么,也许期待才是更好的选择.   长时间的身体纠缠,又经过这番不停的交流,许洋姐的心结似乎已完全打开,不再在意事态会怎样发展.虽然期待,也许她还不能真正领会男女之情的妙处.   脸上的笑容灿烂:"万一我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就不怕到时啃不动了吗?"   "逸诚真还怕你变成黄脸婆了呢?到时我一定不要你了."决心已下,心情也随之放松起来.   鼻子突然又遭到了意外的袭击:"不许!!只要我不愿意,你就必须接受."   此时的许洋出尔反尔,哪还有一点姐姐的样子了.   看到我暧昧的笑,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过火",又不由害羞的低下了头去.   呵呵,我喜欢她现在的样子.   事态发展出乎意料,室内的狂风暴雨,演变成了和风细雨,我得以和心爱的人儿拥在一起,轻声说笑,共同品着窗外急促的雨声.   这才是我要的感觉,心里感觉好舒服,好温馨.   "死诚诚,想吃掉你的女孩儿还多着呢,好替你担心,真怕到时你招架不了."又来了,许洋姐此时又故态萌发.   "没什么好怕的,不是有洋姐罩着吗?"这次铁了心要与她斗嘴.   虽然历史经验告诉我,域逸城同志在与许洋女士的斗争中,从来没有获胜过.   "哼哼,那时我会帮谁,可就说不准了."她故意用森森的语气说道.   我的心里不由升起一丝寒意,已经准备敲响"退堂鼓".   许洋姐柔软的身子紧紧的贴着我,嘴里絮絮的说着恋人间的情话.   本来她精神亢奋,也许是适才的纠缠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没过多信,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竟然慢慢睡着了.   听着不停响起的雷鸣,哗哗敲打窗户的雨声,搂着睡去的佳人,我却难有丝毫的睡意.   虽然说的轻松,这关过得似乎容易,但一切的一切,又哪是那么容易释怀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十七章 花前心醉      九十春光一掷梭,花前酌酒唱高歌。   枝上花开能几日,世上人生能几何。   好花难种不长开,少年易过不重来。   人生不向花前醉,花笑人生也是呆。   睡梦中,突觉胸部被一个硬硬的东西压住,鼻子里更痒痒地想打喷嚏。用上力气,不情愿地撑开了眼,入眼是个衣衫不整的可爱女子。   窗帘透进的光亮,外面雨早已停了,天也已经大亮。   许洋一只胳膊支在我前胸,惬意地靠在身旁。手拿一根长发,神情专注,认真地拨弄着我的鼻子。压得我难受的,正是她的肘部。   微睁的双眼,总算有机会仔细欣赏昨晚的杰作,那被我撕烂的背心。可怜的布片就那么随意地委顿在美人的胸前,再也无法完成它神圣的使命。   我的的眼晴一下瞪大了,胸前的那片洁白看起来更加耀眼,沿着背心的裂缝,是深陷的乳沟。观赏得太过投入,我居然忘了胸前被压迫的难受。   距离是如此之近,突然觉得跟昨晚还是有点什么分别,不由用力挺直起脖子,微微探头去看。   沿着曲折,竟然快看到山峰之巅了。   晨起(也许已不是早晨)的身体不由就有了些许反应,努力睁大眼晴,想再靠近些,希望欣赏到更多。   许洋本来一直笑吟吟的看我醒来,见到那般的神情,猛地丢掉了手里的毛发,手指一下子戳到了我的额上:“喂,坏小子,你的眼珠掉哪里去了?还有,小心你的口水,又滴到我床单上了。”   正聚精会神间。意外受此重击,人只得又不情愿地重新仰回到床上,借势伸展一下自己的四肢。口水,她总是忘不了提醒我。   这是什么?仔细一摸。噢,伸出的一只手触到了一件物事上,由两块片布串成。   刹那间我明白了。为什么那美景会变得一览无余的原因,定然是她在睡梦中摘下,又顺手扔到了一旁。   受到斥责,我用力地把口水咽了下去,发出了“咕咚”一声,脸上挂满了笑容。伴随着又一阵“咚咚”声响。这次是洋姐用手捶击我胸膛的声音。妙唇转启:“烦!”   “洋洋,怎么能怪我呢,要怪就只能怪你太迷人了。”任由她发泄,嘴里由衷地赞叹出声。   无法忍受我赤裸裸的目光,她终于害羞了。伸手把那垂下来的布片又拉了起来,眼神却带点挑衅的看着我。   不想手一放开,却暴露得更加彻底,我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还不是你这个坏家伙干的。要赔的噢。”美人脸上含怒带嗔。   我赶紧点头认错,在清醒的时候,洋姐的威力,还是让我心有所感的。手儿轻动,却是不敢再放到那动人的躯体上去,生怕自己会承受不了那份诱惑。   她眼珠流转。明白了我的意图,不退反进,伸出手来,用手背抹掉我口角的余渍:“诚诚,活生生的美女就摆在眼前,还有没有想法了?”   “好姐姐,饶了我吧,小弟知错了。”   “这还差不多。”洋姐张开嘴巴笑了笑,也忘了再去掩盖胸前的风景,我趁机大饱眼福。“喂,昨晚你把我害成那样儿了,今天打算怎么补偿一下呀?”   “听凭吩咐。”听到她的下文,我不由想起了昨晚鲜活水灵的大美人,知趣地把目光收回来,嘴上却不肯和解,“小弟身无长物,除了以身相许,又有什么能补偿的?”   许洋却没再玩笑,用手摸着我的脸,轻轻地叹了口气,眼晴望向了远处,半晌都没有言语。   猜测大概她又想到了即将来临的分离,我的心情也变得凝重,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看她失神的模样,一支身体,坐了起来,一只手轻轻拥住她的香肩。   许洋姐蓦然转身伏到了我的肩上,仍旧无语。   肩膀承受着她的身体,体味着那份心酸,不一会儿却觉得肩头似乎湿透了。   轻轻把她的脸扳过来一看,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沿着白皙的面颊滑落下来。   坚强的许洋也会流泪,平时那个豁达开朗的女孩子哪里去了?这时,在我的眼中,她哪还是什么姐姐,更象是个受了委屈正在哭泣的小妹妹。   怀着同样的伤感,我凑过身去,用舌尖轻轻地舔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咸咸的,带着点青涩的味道。   哎,总得说点什么吧。   “好洋洋,不要哭了,你就会回来的,到时我们又能快快乐乐地在一起啦。”   不说还好,反倒惹得正在哽咽的人儿哭出了声来,一发而不可收给。这下更没招了,只能用手轻轻地抚着抽泣的背。   好半天,许洋姐总算止住悲声,抬起头。手在脸上抹了半天,效果不佳,干脆撂起我的T恤就擦起眼晴来。   对了,这才象她的样子嘛。我不敢取笑,合作地任她取用。   抬起红红的眼晴:“诚诚,我是不是很好笑?”   我摇摇头。   “当姐姐的不应该这副样子吧?”她继续追问着。   “嗯,这一刻,我该把你当作妹妹才对。”感觉她已经无法摆正位置,搞清自己是谁了。   我更加合作,故意形容道:“洋洋,你知道吗?你刚才的眼泪都流进我心里去了。”   也是一声叹息,“就会贮藏在我心间,成为一泓永远流淌不尽的清泉。”   “讨厌了,你个死诚诚。”许洋不由破涕为笑,“原来你这么会甜言蜜语,难怪能骗了那么多女孩子。”   谁知道我的“诚实”却遭到了她的强烈反对。“反对。”我举起了一只手。古人的一句话蓦然浮上心头:肯爱千金轻一笑。   “反对无效。”我的手被她拍了下来,人家不管。反正就算不在眼前了,你跟那些姐姐、妹妹在一起happy的时候也不能忘了我。   “不会的,永远都不会。”我喃喃道。心生感动,哪还有暇再去顾及她的赖皮。   脸上被响响地亲了一口,看来还是好心有好报。   “起床啦,懒鬼。暂且信了你了。快中午了,人家好饿。”   她说的没错,等我们一切收拾停当,就只有吃午饭的份了。   “诚诚,为了显示你的诚意,这几天都必须得陪着我了,人家时间不多了。”吃过了昨天晚上的剩菜。许洋又下达了最后指示。   得,还是得负债经营呀,欠了感情上的债更让人不知所措。听这口气,怎么感觉是那个什么时候的话别呢。嗯,不能这么想,太不吉利了。   “过不了几天,爸妈就会来了,所以这几天你必须全心全意地陪我。”她怎么能想到我竟会有这么“复杂”的思考,见不说话,继续游说。   我点头同意。没什么好反对的,留日无多,是应该好好陪着可爱的洋洋,让她在国内的这段时间过得尽量快活。   “对了,要不过一会儿你带我去开的那间公司看看吧,知道你忙活很久了。人家还一次都没有参观过呢。”她突然提议。   近一阵子,我只是偶尔过去,创始人好像成了公司的过客,洋姐的提议正中了下怀。   在我点头的功夫,洋姐又玩笑道:“要是形势好,说不定还可以拉点赞助呢!也许出去就不去自己打工赚钱买衣服了。”   其实她这次出去,基本的费用都不用自已掏的,不过要想买什么东西,自然得自己想办法了。   听到说到这里,我笑笑没有说话。除了一小部分资金是我开始时投进去的,那钱还不都是郑大哥砸里边的。   补足了睡眠,陪同许洋来到了公司所在地。因为大股资金注入,旁边的几间办公室一起被租用了下来,这座写字楼的半层就全属于了我们,规模比开始时扩大了不少,也招募了几名新的员工。   接待小姐见我带了客人,空气地打招呼。   “月茹姐在吗?”我随口问道。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称呼她,只要没有外面的人,都是这样叫的。   接待员看看站在我身旁的许洋姐一眼,马上答道:“卞总下午一上班就出去了,打电话回来说要陪客人吃晚饭,可能不回来了。”   “哦。”我顺口答应着,为了公司的发展,月茹姐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呀。   “域总,我去给您打开办公室。”   开始时资金比较紧张,我这个“技术总监”没有独立的办公室,就在月茹姐的外间。后来虽然房间增加了,也因为我来的少而一直没有动过。反正月茹姐没有异议,也就这么着了。   回头说道:“来,洋姐,过来随便看看。”   洋姐跟在我身后,四处随意打量,笑着道:“诚诚,不简单呢,都域总了。”   “行了,就别取笑我了。我还是那个甩手掌柜而已,你要是做生意,一定比我厉害。”   说笑间,到了办公室里:“诚诚,可惜了,没见到你说的那位月茹姐,一定不是一般人物吧。”   点点头,有了那次晨姐套问的经验,我是万万不能轻易接口,否则说出来对月茹姐也不礼貌。   坐了一会儿,许洋觉得无聊:“诚诚,到别的屋子看看,看这儿的人都是怎样工作的。”   走出来对面就是逢妍姐的办公室,正好门没关,就拉着她走过去。逢妍埋头在电脑前工作,听见声音抬起头来,展颜一笑:“小域来了。”   “嗨,逢姐姐,忙着呢。”   逢妍抬头看到了我身后的许洋,二人对视,都是一愣。美貌的女子见面,总是彼此在心里做个计较,我赶紧给她们做介绍。   逢妍把手头的东西整理放在一边,走过来打招呼。许洋姐微笑着携起她的手,两人一下子就变得热络起来,我反倒插不进嘴去。   几句话后,逢妍说正好眼睛都酸了,要带许洋出去转转,还不等我同意呢,两人已经拉着手出了门去。   也好,我正想去“工地”看看,如果一段时间摸不到电脑,也觉得手怪痒的。   公司陆陆续续有了十几名员工。按照先进的管理经验分了几个部室,各部门的管理者都有自己的办公室,普通员工则在大间里工作。   曹宇和雨萍的编制比较奇特,月茹姐照顾他们,单独在一个小房间里放了两台电脑。两人平时就在这里做做网页的维护,或者根据需要做些小程序。   有了几名有经验的专业人员,他们相对清闲了不少。但一直跟我在一起,软件的设计理念还是他们理解的比较到位。两人又是兴趣所在,只要有空。还是天天在这儿泡着。   推门进去,两人倒是都在,却看上去神色不善,似乎都在生闷气。   以为两人闹了矛盾,我先笑了起来,对着曹宇道:“小宇。怎么了?天气多云转阴了?”   曹宇勉强咧嘴一笑:“没什么,域哥。”   “不象呀。”这小子就是嘴硬,头转向薛雨萍,“还是我们雨萍比较诚实些,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曹宇欺负你了,说,哥哥帮你。”   “呸。”薛雨萍啐了一口,脸上好不容易有了点笑意,“你算什么哥哥,叫我姐姐还差不多。”   大家住在一起,彼此玩笑惯了,都不会往心里去:“那是怎么了。”   “还不都是那个程磊。”薛雨萍心直口快,不理曹宇不停地使眼色,还是把心里的话倒了出来。   “程磊,怎么了?”程磊来我们公司的时间不长,只见过我两次面,对他不太了解,看上去人是挺傲气。据说是从金雷跳槽出来的,什么原因还没弄清楚。因为业务很棒,所以被月茹姐录用了,但我知道她肯定会去调查。   逢妍有一次似乎也对我说过其人,好像颇有微辞。这次听见雨萍又说,不由关心起来。   “今天上午小宇编了一段代码,我觉得挺好,可是他偏偏说不行。不行就不行吧,就是那口气太让人生气了,说小宇浪费时间,还得他重新来写,好象他就有多能一样。”雨萍说起来忿忿不平。   听说是工作上的事,我才放下心来,有分歧是很正常的现象。雨萍的性子我是了解的,也没什么,过去就去了。   “好了,都不生气了,咱们一起去看看,谁是谁非不就清楚了。谁说的对就照谁的做。”   三个人一块来到机房里。程磊是由月茹姐的朋友介绍过来,看过他的简历后,很快就委以重任,担任了技术部的主管。   有自己的办公室,却就爱泡在机房,对他这种爱上前线的精神,我是非常欣赏的。   曹宇和雨萍跟在我身后,一脸的不情愿。   程磊看到我进来,淡淡地打了个招呼,隐隐觉得他似乎有些看我不起。这种人我见的也不少了,季虎大哥和他的那帮朋友差不多也都这样性格,但只要有真本领,他们很快就会接纳你。   也不往心里去,有本事的人才有自傲的本钱:“程主管,我可不可以看看曹宇做的那个东西?”   他也不吭声,直接把东西打了开来。   我一目十行翻过去,什么也没说。看完之后,又把目光投向他。   程磊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又顺手打开了他自己后来写的那段。现在即使没有能力看到他心里都想了些什么,也知道他对我这个“学生娃技术总监”很不服气,不定怎么想呢。   曹宇和雨萍紧张地盯着我,他们是很清楚我的能力。   看过之后,我把脸转向了曹宇:“小宇,给程大哥道歉。这件事是你不对,看来需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曹宇很少听到我用严厉的口气讲话,尽管薛雨萍还在后面拽着他的衣襟。还是满心不情愿地说了声:“对不起,程大哥。”   程磊挤出一丝笑,摇摇头示意没什么。   “你们两个过来看看。达到同样的目标,程大哥用了多少代码?曹宇呢,你又用了多少?简缩了将近三分之一呢。我们是在做服务,不是搞花哨的共享软件,越复杂越有趣。应该最少地减少运行负荷,能省就要尽量。”   “看看这儿,还有这儿,得绕个多大的弯子?”我细细地分析给曹宇听,他天赋是有的,但越是追求完美越是会走弯路。实用对我们来说才是至上的。其实这样做还有另一个目的,让程磊明白我并不是个混饭吃的。   看到我随便瞅了几眼,很快就抓了问题的精髓,程磊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暗暗点了点头。虽然不易察觉,我还是注意到了。   “程主管,很高兴公司能有您这样的人材,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一定会越做越好。”   “不过,你写的这个,也有一点小小的瑕疵,如果改动一下,效果会更好。”我指着一处说道。   也有必要打击他一下,以他的表现之所以从原来的公司出来,缺少协作能力应该是个很客观的因素。   程磊目光连闪,有些不以为然。又仔细地在显示屏上盯了半天。看完后低下了头,虽然没说话,表情流露出来的意思,显然承认了我说的有道理。   对这样的人不能一次敲打得太过,否则会适得其反:“好了,程主管,忙吧,我们就不打扰了。象你这么优秀的人材肯屈就,合适的时候我会向卞总建议提高您的薪水。”   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背后传来程磊的声音:“谢谢你,域总监。”   从声音里能听出诚意,我回头笑了:“不用这么见外,这是你应该得到的。以后就叫我逸诚好了,我也会称呼你程大哥。”   “好。”程磊的回答简短却有力。一直把我送到了机房门口。   跟曹宇一起回到那个小房间,我默默地考虑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曹宇兴奋地说道:“域哥,还是你厉害,一下子就把他给震住了。”薛雨萍虽然没做声,脸上也一扫方才的不豫。   对曹宇的话我恍若未闻,心里在考虑的是另一件事情。公司发展到现在,也许该考虑做一些改变了。   曹宇和雨萍可以说都是我的子弟兵,但还欠成熟,就是跟我的一些理念比起来也还是有差距。如果长期待在公司里,也许会对工作产生负面影响。   两人在公司里都有些股份,月茹姐也会顾忌到他们跟我的关系。这样下去,管理工作就有难度了。   当断不断,必为所乱。为了公司的长远发展,该痛下决心了,不能成为一个不伦不类的小家族企业。   我的脸上阴晴不定,少有的严肃。二人不知道我哪根筋不对了,也都不说话,薛雨萍用力地敲打着键盘。   打开最初的「宇逸萍],公司正式注册后,就换了个商业化的名字,原来的网站却得以保留,只是关于支付平台的部分被剥离了出来,留下的是当初我们几人做的免费和共享软件。   “曹宇、雨萍,我准备我们几个不再干涉公司的动作了。”觉得自己的表情太严肃,我换上了笑脸,“咱们还是继续做以前的那些事情吧,这边的就让月茹姐放手来做。管理上她有办法,咱们什么也不管,就等年底分红吧。”   曹宇没吭声,雨萍却非常不舍:“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干得挺好。”   一手搞起来的东西,不愿意放手是很正常的,我也明白,以雨萍的家境,做这些也根本不是为了钱。   笑了笑:“雨萍,你这么聪明,回去好好想想。那天季虎大哥又打电话过来了,希望咱们能抽空找些人帮帮他。”   话也不用说得太直白了,让他们自己想通了也许会更好。   曹宇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脑子转得也快,拉了拉薛雨萍的手:“域哥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就回去想想吧。”   “来,一起重温一下咱们的「宇逸萍]。我有时做梦都会想起刚起步时,三个人彻夜工作的情形。”讨论的主题被我做了转换。   历史已经证明了,我的很多决定都是“英明”的,雨萍也用不了多久就能想通。   重温着过去的东西,气氛很快就变得热烈。   “域哥,过两天我爸就要带若冰来了。”   “好啊,我很想曹伯了。正好我的小妹最近也过来,和若冰一起玩,省得她们觉得没意思。”说到这里,我才突然想起了许洋姐。   呀,过得真快,已行把她晾了很久了,出来就是要让她开心,可别惹生气了。   匆匆跑过去,见到许洋姐正和逢妍聊得开心,我放下心来:“洋姐,不好意思,耽误太长时间了。”   “哼,你早把我忘了吧,幸好有小妍陪着我。”呀,进度真快,这么会子功夫就变成小妍了。   “怎么了,小域,那边出了什么事情,让你把许洋这个大美人晾在这儿半天。”逢妍也笑了。   “没什么,跟程主管谈了点工作上的事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个程磊,我就看他有点怪怪的,你可得跟卞姐说多注意着点。”看来逢妍对他还是有偏见的。   “怎么会呢?据我的接触,程主管在这方面很有能力的,绝对有潜力。只有给他机会,时间久了一定会做出过人的业绩。”我替程磊辩解。   逢妍还没回答,许洋就在一边说道:“诚诚这家伙,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点。”   我笑笑没作答,也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逢妍姐,郑大哥怎么从来也不来看看你呀?我还有东西向他请教呢。”   “哼,看我。等着吧。他就是会烧钱,花出去早就忘了。”逢妍埋怨的口气说道。   “不是吧,郑大哥是相信我们的逢姐姐才是。知道有你在这儿监督,事业就会蒸蒸日上。”   “少把我跟他扯到一块,他跟你一样是资本家,我可是在这儿打工的。”   “我也算资本家?”我苦笑,倒真希望自己是。   许洋姐突然笑了起来:“你们两个人可真逗啊。”   她应该指的郑廷洲和逢妍,看来许洋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摸到了一些情况,真是神速。   “什么呀?”逢妍不依地对洋姐道。   “怎么,有意思还不让人说吗?”许洋反驳。   想不到两个女人彼此之间变得熟悉居然这么容易,我真是想不明白。   不愿夹杂到她们的争论中,随手翻起桌上的报纸。突然,一则夹在报中的邮递广告把我吸引:“洋姐,我陪你去这儿玩玩吧。”说完,把手里的传单递了给她。   逢妍闻言也放弃了争执,好奇地把脑袋也凑了过去,娇笑道:“什么好地方,带不带我呀?”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十八章 众女齐聚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沿途绝美的自然风光涤荡着路人的心灵。   我和许洋很容易达成了一致,不参加那种旅游团的统一行动,要搞一个自助游,这样才有更多的时间按照自己的意愿参观。   新开发的龙瞿峡自然景区就在京郊,也不过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为了行动方便,特意跑到出租公司去租了辆车开着。   风从云生,自己驾车的感觉确实不错。拿到驾驶执照也算时间不短了,可惜自己动手的机会实在不多,这次也算圆了一场小梦。赚钱买辆车想了好几年,但机会一直都没来临。发财似乎近在咫尺,却总是姗姗不到。   许洋坐在我的身旁,沿途都更象个兴奋的小女孩。看着她的样子,我也觉得开心。她短短的倔强的头发被乡野的风吹动,活象一只“刺猬”。   对我这个“形象”的比喻,她用拳头来表达“感激之情”。   逢妍不过顺口开个玩笑,自然不会不识趣到一同前来,这是属于我们两人的欢乐旅程,在路上我一直想,如果晨晨能一起来就好了,一定会过得更愉快。   以前没有领略,水上漂流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清清的峡水澄绿一色,如同一私碧玉,我不由心神俱醉。   皮划艇在水面上不断起伏,身边的许洋同样难以形容的欢快,不顾得戏起的水花淋湿了薄薄的夏衫。   等我们略感疲惫地走到岸上,周围人员目光不时瞥过来。打量许洋玲珑有致的身段,感到骄傲之余,我还有些许的不满呢!   当晚就住在龙瞿峡宾馆,我拉着许洋登记住宿,服务人员问也不问,就给我们开了一间房。   对此我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也许这儿的工作员见过了太多这种情形,根本提不起兴趣过问。当时在我们身边的另一对看上去情侣不象情侣、父女不象父女,还不也就那么住在了一起。   相比旁边那位泰然自若的女士,许洋姐看起来倒显得有些矜持。似乎想提出抗议,张了几下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脸上一片红润,让旁人无法猜出是由于承受了太多的日光,还是因为害羞的缘故。   洋洋微微低着头,跟在我身后向房间走去。心里闪过一丝好笑,她可是向来大方,而且有时说出话来也往往惊世骇俗,此时却腼腆若斯。   远离了惯常的生活圈子,我觉得自己的心情十分放松。过去捉住她的一只小手,轻轻地握住,一切本就该如此。   美丽而充满活力的许洋,儒雅而风度翩翩的域逸诚。落到外人的眼里,怎么也是一对极其般配的情侣。   平时锻炼得较少,一天的奔波劳累,觉得身上的肌肉都有些酸疼。   自从搞起了现在这个公司,确实是活动少了许多。听了段老的话语,一直没敢放下清心吟的修习,但练功的场合多数时候也只是在椅子上或是床边。   很久都没有练练擒拿、格斗那一套,感觉生疏了很多,想想都有些对不起林锋大哥的期望,他一直盼着我会在这方面能够超过他。   揉揉酸酸的大腿,轻轻地摇摇头,也有一段时间没跟朋友们好好交流了。所谓“奸商奸商”,难道走上了商路,就必定得牺牲些什么做代价吗?   以前我不这样想,总觉得会拿出更多的时间跟亲人、朋友们在一起,这才是正道,所以总想法子把手边的事情让别人来做。可是这一次搞的这个网站,实在太让人头疼了。   几天前回家,也没能抽出时间来好好地陪陪老爸、老妈,做儿子的是有些不太合格,好在现在终于慢慢走上正轨了,也许以后会好一些吧。想到这里,又有点开心地叹了口气。   许洋的劳累似乎更远在我之上,吃过饭回到房间,仰躺在床上,唯一活动的也就那双大大的眼睛了。   “诚诚,你干什么呢,摇头晃脑的?”变幻莫测的表情、动作,引起了身边人的好奇。   她慵懒的样子,另有一种迷人之处,看来洋洋的体质还不如我呢,也该好好锻炼了。   “我在想现在山高皇帝远,能够跟可爱的洋洋独处一室,真是太幸福了。”目光落在她暴露出的小腹和肚脐上,我故意色色地说道。   “讨厌!”洋洋毫不吝啬地赏了一个白眼给我,想伸手把衣服稍稍向下拉拉,可是手指动了动,干脆放弃了。   “懒得动,那就便宜你了。”她做出慷慨的表情,仿佛无辜的样子。   我就是说说,也坐在原处没动,双手微摆,做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许洋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看来也颇为放心。舒服地活动了一下脑袋,侧向我这边:“哼,有贼心没贼的家伙。”   本来不想计较,可她的样子真是太迷人了。爬过去蹭到身边躺下,手就搭在了那迷人的肌肤上。   许洋小腹的肌肉微微一收,似要逃避我的抚摸。见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也就不再以为意:“还别说,这一天跑来跑去的,虽然累得够呛,倒真是觉得挺舒服的。看来我以前还是太不会享受生活了。”   “嗯,以后是得经常出去转转,整天闷在一个小圈子里,太没情趣啦。”我非常认同她的看法。   侧过身去,把她的脸也扳过来,就势搂在怀里,以方便交流。   “我是懒得动了,随便你怎么样吧。”她把脑袋搭在我的一只胳膊上,听任我的手放在她光滑腰部。   心里一片宁静,觉得自己真要变成“柳下惠”了,这么一个大美人赖在怀里。完全一副任君轻薄的样子,居然没有一丝的绮念。手在滑滑的背肌上轻轻移动,也只是觉得异常舒服,喜欢这种感觉。   许洋一个转身趴在床上,一只手到背部轻轻一扯什么东西,顺手把T恤也撂了上去:“来,我也大方一回,让你好好欣赏欣赏吧!”   这叫什么话,是她自己也喜欢这种感觉吧,即将离开的现实,使她更能放得开。   但暴露出来的那一片洁白,还是触动了我敏感的神经。慢慢闭上眼晴,手在她背上轻轻滑动,感受着那份细腻。一直摸到颈部。也没有碰到一丝阻隔,明白刚才她把胸罩的带子解开了。   被略有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光滑的颈背,许洋似乎真的很享受。轻轻地晃动着肩部,很惬意的神态。   她的脸压在我的胳搏上,小臂上印下温柔地唇印。   不断地触摸之下,稍有些凉意的背渐渐热了起来,许洋随着我的动作“吃吃”而笑。我的心随之变得火热,手跟着那边缘地带而去。   感觉着越来越柔软,眼看就要进入一个新境界了,突然小臂上一个吃痛,原来是她的牙齿狠狠地啃在我的小臂上。   肆虐的手赶紧收了回来,乖乖地搭回腰上:“洋洋,你是不是晚上没吃饱呀,要不要我再去买点肉来。”   “好呀,你去吧。”许洋又把身子转向我,眼神却是一片温温的。   既然已经决心不把她吃掉,我也不敢太过放肆,生怕一个不慎引起火山爆发。   虽然身体很疲劳,我们的精神却都很兴奋。不停地交谈着,一直到了深夜还没有睡意。   “诚诚,明天咱们再去哪儿玩呀?”   ………………   想好的计划却没能实施,第二天早上还没有起床的时候,洋洋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说当天下午就会抵达,这就是说,起来之后就得赶回去。   睡意没了,也知道今天不可能再到别处去玩了。我们干脆也不急着起了,好好休息,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回去就行。   二人就躺在床上,继续讨论各种话题。   租来的车子正好也不用还了,就当我们代步的工具。也许是女儿即将离开,若翰伯父忘记了跟我的那点小“过节”,态度有向许伯母靠拢的趋势,对我也算和善。   许洋倒放得开,在父母面前也对我呼来唤去,完全当做男朋友来“使唤”。二老好象在一点上达成了共识,无论我的“人品”如何,能让女儿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在许洋的公寓里一起陪着她的父母聊天,从那不时递过来满含柔情的目光里,我意识到自己还算是勉强称职。   在这一刻,我觉得许洋是很幸福的,离开之前,能够有时间跟自已喜欢和喜欢自己的人陪在一起。   伯母的身体比我那次见到的时候又好了些,可是长途奔波的劳累还是显而易见。虽然如此,她还是不肯先休息,要亲眼看着女儿收拾东西。   呵,她对我的喜爱明显要超过了许老爷子,就爱拉着我问这问那,还不时地转圈子说话,想套出我和洋洋之间究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许若翰的角色跟妻子做了转换,反倒由他这老头儿来关心女儿准备的情况。他把老两口带来的东西悉数交代给女儿,尽管许洋已经离开家了这么长时间,已经独立了多年,可这次毕竟不同。   看着那几乎能开小杂货铺的装备,听许伯父不停地嘱咐、嘟嚷。残酷的话题反复被提起,只有三天的时间——洋洋就要走了。   许洋在房间为那堆积如山的物品发愁,可有着父亲的监督,又不得不尽量把更多的东西塞进本就鼓鼓的行囊。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这种情况下实在是帮不上她什么了,转身回到客厅。   伯母忽然开口向我:“哎,小域,你说我们家洋洋也不小了,整天还跟小孩子似的,自己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什么时候能让我们省心哪。”   话里的那得意思我当然不会笨到听不出来,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好。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音乐声,满头是汗的许洋走了出来:“死诚诚,你的电话。”   “看看。”伯母更有话说了,“这孩子,都是怎么说话的。”   我挂了手机,正想跟许洋说说内容呢,屋里的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   静静地听她接完了电话,我和许洋对视一眼,看来大家收到的是同一个消息:明天晨姐过来。   做为知交好友,晨姐的来临一点也不让我吃惊,何况几天前她就已经通过气了。意外不是她。而是在她电话旁边的另一个人——晓雯,她也要跟着一起过来。   我从家里走的时候,雯雯已经明确表态要到京里来玩了,可是那时我还不知道洋姐要走。不知道晨姐在电话里有没有告诉洋姐小雯也要来。   还没等我跟她交流一下看法,握在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又是谁来凑这个热闹?   “云希?”我因为意外大叫出了声来,许洋的耳朵也跟着竖了起来。   屋里的三个都把目光落到了我身上,听着云希腻腻的声音,我悄悄捂住了话筒,向一边踱了过去。   许洋心里有数,可是有些甜言蜜语要是传到二位老人的耳朵里不知道会做何感想?云希自然不知道我现在身处何地,絮絮地对我说着情话。   等好不容易挂断,额头上地汗水已经奔流而下。当然不是因为天热。   “洋姐,明天云希也要过来给你送行。”当着她的父母,我还是没能壮起胆子叫声洋洋。   “好啊。”许洋隐约已经知道了我和云希的事情,倒显得神色自若,“死云若怎么不来送我?”   “她昨天晚上生了?”我传达着云希发布的消息,“是个儿子。”   “太好了,这下云若可有得玩了,可惜时间来不及了,要不怎么也得过去看看。”许洋很遗憾地说道。   “你看看人家,都当妈妈了。”许伯母及时地在旁边插言,话语之中略带着一丝不满。   “妈——有你什么事呀?”   听许洋拖着长腔的向妈妈撒娇,心里也是一阵翻腾。   好呀,人一下聚这么多。真够齐的,也有够挠头的。到时怎么住也成问题,都要来送许洋,肯定谁都不肯去住宾馆。   这么多女孩子出现在二位老人面前,可真够热闹了。   但愿不要出乱子才好,我突然发现,女朋友多了,有时也是很令人苦恼的。也算众女彼此间能够认同,长辈们面前可就不是那么好交待了。   有了洋洋的父母在,我自然就不能再住在这儿了。回到几天未归的公寓,曹宇又把一颗重磅炸弹扔了过来:“域哥,明天晚上我爸和若冰就要到了。”   曹伯也要来了,我的大脑几乎要当机了,脸上堆笑,嘴里道:“好好,都来了好!”   话说完了,有些自嘲地想道:难怪明星、大腕们都要请经纪人打理杂务。人家那么多事情,当然顾不过来了。这样子我就觉得手足无措了,是不是考虑也该请那么一个。   不来则已,一来全来了,怎么理正所有的关系?哎,生活全乱套了。   我怪异的表情,颇为耐人寻味。曹宇看着我的样子,给闹得一头雾水:“域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   “没、没有。”我居然会结巴,“我是高兴、高兴的。那谁,那雨萍呢?”   “回家了,怎么,你找她有事儿?”曹宇更糊涂了。   随即作恍然大悟状:“噢,你是说公司的事吧。放心吧域哥,我们想好了,已经跟卞姐请假了,以后没事就不去公司,不会添乱的。今天我们就没去了。”   “不是这个事儿。”曹宇说的这茬儿,我还真给忘了,“三天后许洋姐就要出国了,这几天要来一批客人,你们要帮我照应,另外曹伯来了,不周之处,你也要我替我解释一下。”   “真的?怎么没听你说过,这是天大的好事呀,许洋姐可真是厉害。”听说出国,曹宇一脸钦佩。   “出国倒没什么,只要好好干,咱们也有的是机会,只是这几天不免要乱一点。”他跟我考虑的根本是两码事儿。   ………………   开着租来地车子前往机场,站在大厅里。我焦急地看看手表,四下里张望,晨晨和小雯该到了。   忽然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我的肩膀,回头处,就见到了一双亭亭玉立的美人。   尽管是非常熟悉的两个人,但给我的感觉仍然是惊艳。高中毕业的晓雯个头似乎还在长,已经达到了祁晨的耳上,两人的穿着也非常相似。   随意的装扮,难以掩盖两人的丽色。惹人注目的完美身材,同样是那么修长挺拔。   晨晨的长发随意飘洒在肩头,带着淡淡笑容的清丽脸颊,难以言喻的妩媚。   小雯则仍旧把头发束在脑后,热情洋溢的小脸蛋,透着清纯可人。   这对漂亮的人儿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我的眼里充满骄傲,只因美丽的花儿为我而盛开。   不理我满脸的渴望,晨晨接过小雯手里的小包,把她推到了我张开的怀抱里。   “诚哥哥,我考得不好。”小丫头嘟着嘴,她已经给我打过电话,说分数不是很理想,比她平时的成绩差了不少。   “雯雯,不是过了重点线了吗?这就挺好的。”晨晨在一边摸摸她的脑袋,进行安慰。   “人家有点不甘心嘛,我总是比不上姐姐。”雯雯从我的怀里蹭出来了,脸上带着娇笑,又投入了晨姐的怀抱。   看来晨晨平时没少给她做工作,小雯很快就摆脱了沮丧,脸上重新高兴起来。   从小雯撒娇的口气,看出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融洽,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乖巧,也慢慢多一丝成熟的味道。   小丫头片子也会长大的!   晨姐低头拍拍她娇嫩的脸蛋,脸上带着纵容的微笑:“雯雯很快就会超过姐姐的。快出来,怎么一见哥哥就要耍赖!”   “快出来!”听到晨晨这么形容埋在怀里的淘气女孩,我忍不住会心而笑。心里也溢满了甜蜜:“咱们走吧。”   “可是你还没有跟晨姐姐拥抱呢?”雯雯一脸不情愿的挪开,撅起小嘴说道。   这也是我的愿望,我立即深情地拥住了晨晨。   她有些脸红地把我推开:“走了,就你们这么孩子气。”   雯雯见状开心地笑了,把两个小包都挂在我的脖子上,满足地一左一右挽住了我们二人。   直接去了洋姐的公寓,走在前面的祁晨礼貌地跟二位老人打着招呼。小雯也乖巧地向二老问好,却忘了放开我的胳膊。   许伯母诧异地看着紧紧挽住我胳搏的小雯,眼里带着疑惑,只是见过一面,她大概已经忘了这个小妮子。   许若翰跟老伴交换了一下眼神,而脸上一副“我说如此”的样子,看来对我的“花花公子”形象更加深信不疑。   “洋姐姐!”小雯扑向了随后出来的许洋。   也不给她和晨姐说话的机会,已经抱住许洋,狠狠地在她的脸上亲起来。   许洋亲热地把小雯搂在怀里,任由她对自己“轻薄”,嘴里嚷道:“这小疯丫头。”显见也是喜爱至极。   看到这个场面,许伯母更加无法接受,眼里的迷惑更加严重。   放开小雯,许洋拉着她和祁晨进了房间里面,欢声笑语立刻传了出来。   心里有些感动,但却无法参与,只因不得不马上赶往车站。不知道待会儿云希来了,是否还能看到这种融洽的局面?   停下车子,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台旁一个熟悉的背影。只凭感觉就能知道,一定是我的云希了。   脱开了工作的女孩儿,又有机会随意装扮自己。在这火热的夏天,居然假小子般穿着白色短袖衬衫,还潇洒地全塞进了铁青色牛仔裤里,再看看脚上蹬的厚底旅游鞋,真是服了她了。   发色换成了自然的色泽,简短得比我还要厉害。   从背面看去,如果不是小腰太细,显得那半截衬衣里面是段真空,定会有人误以为站在那里的是个超级帅哥。   “云希!”我大叫一声。   “小诚子!”不等回转头来,那独一无二的称呼已经应声而出。   入我眼中的是一张亦喜亦嗔的面庞。比起上次看到她的时候,脸儿似乎又瘦了一些,不变的是那焕发的容光。   等到了我的怀里,云希居然半天无语,这可奇了,她什么时候学会了沉默。   轻轻地托起了纤瘦的脸颊,我突然发现,那明亮的双眸中,居然浸满了泪水。   忍下自己眼里同样想要升起的雾水,我已经情动不已,低头吻上了那含泪的双眼。   不顾处身人来人往的大街,云希抬起娇艳的唇,与我吻到了一起。   在换气的功夫,我怜惜地道:“云希,你又瘦了。”   在回公寓的路上,满腹的话语,不知从何说起。坐在旁边的云希,却重又精神焕发,小嘴又不停地动了起来。   “喂,人家在说话呢,你有没有听?”云希不满起来。   “噢,听着呢。”   “她到了吗?”   “什么?谁?”   “还有谁?”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十九章 聚散依依      国际机场大厅,人声鼎沸,千奇百怪的造型,神采各异的肤色,更有来自不同国度的道别声,以及相同语种的不同声音。   雯雯面对此景有些怀疑,甚至于悄悄问我,这儿是不是人种展示大厅?我又好气又好笑,没等到明确表态,旁边的云希手快,抢先替我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我们这一大帮子人,恰恰也划归到送行人群之列。许洋姐,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就要离开生长了二十几年的土地。跟她同赴英伦三岛的,还有两名其他专业的同学。   许洋一一跟研究所里的老师、同学告别。此时此刻,看到已经哭成泪人一般的许伯母,我的心情沉重之极。这一天终于来临,她要离开了。   大家都努力的控制情绪,脸上拼命的挤出微笑,不愿让伤感的气氛从自己这儿流露。当然并非全体如此,也有人感到开心,就是雯雯和若冰这一对小妮子了。   听说许洋姐要出国,第一次见到她的若冰,除了羡慕余下的唯有幸福不已。大概是年龄和阅历的关系吧,对于分别的理解,她们表现出的难过要少的多。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一段时间,曹宇和雨萍把许洋姐的父母扶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   分别在即,许洋和祁晨有着说不完的话,悄悄说着知心的话语,雯雯和若冰则快活的在人群中蹿来蹿去。   我默默站在一边,说些什么才会更能够符合现在的气氛呢?“拔剑四顾心茫然”,手中无剑,心中有痛,唯有把目光投到周围的送别人群之中。   看来离别的人都是一样神伤,所有的动作都是那么旁若无人。一对情侣就在大厅的中央亲热的拥抱,却没人觉得不合时宜。   云希走过去,加入了二女的交谈队伍,一切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回到曾经熟悉的公寓,她已经转达了替新升为妈妈的云若姐带来的祝福,以前云希就在这所房子里做过房客。   几个女孩子之间表现出来的默契,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似乎就跟商量好了一般,几个人加上两个小丫头,把许洋姐的父母哄的团团转,使二老暂时忘却了女儿即将离开的事实。   祁晨和云希都争着承诺,等许洋走了,要做他们的女儿。尽管隔着千山万水,要视线这个承诺要颇费一番周折。但就是这么一说,也会让老人的心里好受一些。   广播第三次用不同的语言通告,许洋姐乘坐的航班已经准备好起飞,请乘客准备登机。   分别终将来临!   而许洋似乎仍有好多话没有说完,她的导师终于也忍不住了,走过来催促。   一直装着有说有笑,许洋最怕的就是老父、老母看到她心中的不舍。到了此时却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心情,最先与祁晨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然后又与所有地女士拥抱,与在场地先生们握手。等她的手伸到了我的面前,我没有把手伸出,而是下意识的张开了双臂。   许洋稍一犹豫,还是扑进了我的怀里。双手拍着她仿佛有些孱弱的肩,满腹的话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就是这一双肩膀,要自己去抗动崭新的生活了。   从我的怀抱中出来,许洋不由往向了自己的好友,却从祁晨那里看到了隐隐似有些赞许的目光,这是旁边居然传来了掌声,她的脸不由得红了。   这时,她的父母在众人的扶持下重新走至近前,看到老态尽显的父母,忧色换去了脸上的羞意。   伯母此时出奇的坚强,奔涌的泪水早已收好,脸上流露出的,尽是欣慰的笑容。不停的言语叮咛,仿佛这番天各一方的别离,不过是女儿到邻家小坐而已。   原本潇洒的若翰伯父却挂不住了,口若悬河的风度一丝也无,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人最是奇怪的动物,抛却复杂的手段,最简单的分类方法莫过于只分为男、女二性。而这二性之中,哪种更强,却是一个千古难有结论的话题。   仰望着天上乘风而去的客机,许洋,走了,要到一个陌生的国度过一种陌生的生活。   少了今日的主角,在归途之中,大家都变得沉默,不需要掩饰,再也没有了来时的欢声笑语。   第二天一早,一帮人送走了许洋姐的父母。按照研究所的要求,我去归还了公寓的钥匙,也许等到开学,这儿就会有新人入住。   回头看看这曾经熟悉的住所,心里也有一丝留恋。在这儿,我也曾经多次品尝过许洋的手艺,也许这一走出,就再也不会踏入。   回到了我租住的公寓,一群人见过了曹宇的父亲。云希第一个提出要回去,她已经习惯于把事业放在首位。   晨姐也说自己明天就要回去,说笑间,让我好好把云希送回去。   难以提起与云希的恋恋不舍,直到了中午,我才返回了阻住的公寓,一大帮人一起吃了午饭,晨姐跟雯雯在附近的宾馆开了房间。   公寓里有了曹氏父子加上我,实在无法再住女孩子。若冰从来了,就一直跟着雨萍回家住。   曹宇和雨萍跟雯雯、若冰一起打扑克,我和晨姐陪着曹伯聊天,一个下午也就很快过去。   “雯雯,送你和晨姐回宾馆吧。”   雯雯与若冰正玩的疯:“你和晨姐姐先去吧,我还要再玩一会儿。”   这小妮子从来了之后,整天跟若冰在一块,一直都不来纠缠我。在轻松之余,还真觉得有些不适应。   在宾馆里跟晨姐讲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坐了半天,也不见雯雯回来。   “晨晨,就不能多住几天吗?”我轻轻的抱住她。   “我上班呀,哪能像你这么逍遥,让雯雯陪你几天不就行了?”晨姐歪着头笑道。   “那不一样,我喜欢晨晨在身边。”   “唉。”祁晨轻叹一声,“小诚,你惹了这么多女孩子,可怎生是好?我都替你担心。”   我低头没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看出来了,云希对你肯定是痴心一片,臭洋洋也弄得不知所以,还有雯雯这小丫头……”祁晨摇摇头,说了一圈,却没提到自己。   我不想有遗憾,却也不能不面对这个问题。就算我自己愿意,也要考虑到这些优秀的女孩子的想法。   “晨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有了难题习惯于向她请教,现在也不例外。我不小心又叫了姐姐。   “我怎么知道。”她的回答似乎很恼火。作为当事人之一,又能有什么好办法?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冷了下来,我尴尬的看了看坐在身边的玉人,她的情绪也有些低落。这一番“大团圆”,似乎我们之间变生分了。   想跟她好好温存一番,以慰心中的相思之意,也好表达心里的歉意,却担心雯雯随时会回来。   “雯雯这臭丫头,怎么还不回来?”只有没话找话说。   “是啊,还不回来。”看着时间已不早,晨姐也有同样的想法。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诚哥哥,今天晚上我不去宾馆了,跟若冰去雨萍姐姐家玩。”   声音很响,不等我回答,祁晨把手机抢了过去:“雯雯,快回来和我做伴。”   却听一阵促狭的笑声:“晨姐姐,让诚哥哥陪你好了,你们可以过过二人世界了。”   她还待再说,只听“吱”的一声笑,雯雯早把电话挂了。   祁晨把手机仍在沙发上,嘴里嘟囔:“这死丫头!”   雯雯真是越来越懂事了,我心里偷乐,这下可有机会乐。   “晨晨,既然她不回来,我来陪你好了。”   “规矩点,好希罕么。”晨姐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厚着脸皮凑到了她面前,双手也环在细腰上。   “你要让大家都知道吗?一会儿回去吧,别让小雯笑话。”她握住了我的手,不让活动,小声央求道。   “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晨晨是我最心爱的。”嘴里说着,手也不住的活动。   在我的触摸之下,她的身子越来越敏感,一会儿就热了起来:“小诚,我今生真是欠了你的。”   我不容她继续说下去,已经吻住了可爱的红唇。   “晨晨,我只知道我需要你。”迷失在那片熟悉的亲热之中,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   ******   敲门声惊动了熟睡的两人:“诚哥哥,晨姐姐,起床了吗?今天我们要去爬山,你们去不去?”   晨晨慌乱的从我的纠缠中爬了起来,匆匆套上了衣服,急急地整理着凌乱地头发:“是雯雯,还不快起来。”   就在我急急忙忙地套上衣服去开门地功夫,她已经躲进了卫生间里。   “诚哥哥,昨晚过得开心吗?”雯雯冲了进来,后面跟着若冰小丫头。   “还行吧,怎么起这么早?”我故意认真地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时晨晨匆匆梳好了乱发出来:“雯雯,这么早。”   雯雯回头一笑,冲若冰挤挤眼,走过去抱住了祁晨:“晨姐姐,你看起来更漂亮了。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   祁晨地脸上挂不住了,伸手捏了捏她地脸蛋:“死丫头,别在这儿胡说八道地,小姑娘家地知道什么?没看到若冰还在这儿听着吗?”   雯雯一吐舌头:“我们不小了,别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晨姐姐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是吧,若冰。”她还不忘了回头问上一句。   若冰也不知道明白了没有,却坚决地点了点头,以示同意她的说法。   在旁边的我不住的摇头,现在的女孩子,唉!   若冰好奇的看了看我:“逸诚哥哥,你叹什么气?”   “没有,没有”我赶紧否认。   “诚哥哥那是高兴的,怎么会叹气呢?对吧。”雯雯显然不想放过我。   看着那张青春洋溢的小脸儿,我也想狠狠的揪上一把。   雯雯不理我要吃人的眼光,装作很巴解的帮晨姐把外衣整理了一下:“晨姐姐,诚哥哥想欺负我。”   祁晨也没有办法,合作的瞪了我一眼:“小诚,不许欺负小姑娘。”   又偷偷的在心底叹了口气,猜晨晨跟我的想法其实应该比较一致吧。现在的小姑娘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不过同样只能是埋在心里头,她也拿雯雯没办法。我没敢再出声,谁让咱没有同盟军来着:“若冰,刚才说今天要干什么?”   “爬山。逸诚哥哥你陪我们一起去好吗?”若冰倒诚实,还是这个小丫头好啊。   “我今天得回去啊。”祁晨无奈的说道。   “不是下午吗?你就好好跟我们一块玩玩吧。”雯雯对她央求道。   晨姐终于推脱不过,又陪着我们玩了一天,到了下午,才送她走。   还是像以前一样,她仔细的叮嘱了我一些日常的事情。心里感动,但感情的事儿,没有人能给我主意,只有靠自己。   雯雯是彻底的解放了,天天跟若冰混在一起,由雨萍带着四处游玩,简直有点乐不思蜀的味道了。   曹伯是不可能跟她们一起玩的,几天来基本上就由我陪着他四处逛逛,顺便听他给我讲讲中医的一些事情。在这时,我才摆正了生物技术系学生的位置。也许丢失的东西太多了整天忙着别的,是否有些本末倒置了呢?   “逸诚,你得帮我看着点小宇,整天忙这忙那得,可别把学业耽误了。”   别人都在忙着娱乐,最可怜得就数曹宇了。从公司里退了出来,我们又跟季虎大哥取得了联系,他那儿得活总是多得干不完。只要想要就会有。   “领”了几件任务后,我们几个人里面就只有曹宇一个“闲人”,他自然也就责无旁贷。曹伯见儿子整天蹲在电脑前,在他的思想里,这就是不务正业,所以才有些疑问。   曹宇落到这步田地,也算是我给害得,当然只有说好听得。但现在他不仅解决了自己得学习费用,还能不时给家里点补贴,曹伯心知肚明,也不好直接对他开口,战线迂回,就找到了我得身上。   其实我们这样忙忙碌碌得,并没有影响学习成绩,上学期曹宇还拿了个二等奖学金呢。   一通百通,醉心于某一项事业,其他方面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曹伯还不清楚儿子是怎样赚钱得,但总知道跟我有关系,对我自然信任有加。   唉,如果我们的公司发展好了,曹宇现在的股份也可能会是一笔惊人的财富,要是到时告诉曹伯,不知道他会怎么吃惊呢。   晨姐走前还专门跟我讲过,有时间要多跟曹伯学点中医方面的知识,说以后这将是一个发展的趋势。   其实我早有这个想法,要把曹伯的医术加以开发利用,造福于民的同时,兄弟们也能从中获益。   以前曾跟他简单谈过这个问题,当时曹伯就表态。只要我们兄弟齐心,他不会反对。   眼前网络公司建成不久,正处于高速发展的阶段,「清心吟」的恢复也不知要何时,我目前的精力有限,还拿不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来。   但这总会是我以后发展的一个方向,而且专业也用的上。所以在这几天的时间,一有机会就跟着曹伯商讨可行性。也好有个慢慢思考的过程,好形成一个比较好的方案。   时间过的飞快,曹伯已经把回家提到了议事日程,他总是放不下那个贫瘠而又富有人情味的山村。   雯雯跟若冰好的快成了一个人,有时不用雨萍陪着,两个人就偷着跑出去玩。   分别到了眼前,两个人都哭成了泪人。在两天之中,先是送走了曹伯父女,然后就是江晓雯也被王姨打电话催着回去,因为她的通知已经来了。   “诚哥哥,我报考了最南方的一所大学。”   出乎意料!雯雯的决定是我完全没想到,甚至可以用震惊来形容,因为她以前一直盼着能跟我上同一所大学的。   这几天来,我心里一直在想这个事儿,但见她不说,也就没问,怕她会难过。雯雯考的成绩虽然不是非常好,但要进京来上大学还是很容易的。   “为什么不来这里跟哥哥一起呢?还有那么多的好朋友。”   “诚哥哥,我查过了。”雯雯小声说道:“华辰大学的新闻系是国内最棒的,虽然名气不是最大,但信息传播却是最快的,言论也更自由,我希望在那儿学更多的东西。”   听到这儿,我无语了,雯雯真的长成一个非常有主见的姑娘了。这番话虽然简短,但说服了我,也许她的选择是对的,以她的口才做这一行,真能够人尽其用。   不能跟她在同一座城市,当然会感到有些遗憾,平时嘴里不说,我其实还是非常疼爱这个娇憨的小开心果。   雯雯的身世挺可怜,我一直希望能够好好照顾她。   我愣住了,以前从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似乎她呆在我身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其实正是因为我这几年的变化,她的生活才跟着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由她的身上,我似乎隐约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见我半天没说话,雯雯埋首到了我的怀里:“诚哥哥,不论到了哪里,小雯雯永远都是那个小雯雯,心都是跟哥哥在一起的。”   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面对这个可爱的小妹妹,我没有资格要求她什么,也许她对我要更好些,而我能做的,唯有祝福她能永远健康,快乐。   雯雯不会在我身边读大学了,晨姐在家里,洋姐远涉重洋去求学,云希在另一个城市忙着拼搏创业。心爱的女孩子都不在身边了,除了无尽的思念,我还能有什么呢?   送走了雯雯,我的心很乱。   难过归难过,但程磊打来的电话,很快就让我暂时抛开了这一切。也许真正的男子汉,永远都不该只为感情所束缚。   程磊几天前就曾经打电话说过了,最近我们的网站经常遇到各种攻击,当时我根本就没在意,因为我相信我们的防火墙是最棒的。   “域总,这几天攻击还在继续,我们的主页今天曾经中断了几分钟。”他总是改不了这个习惯,说过了好几次,还是这么称呼我。   大概我身上小家子气比较重吧,更喜欢大家兄弟相称。   “好吧,我马上过去,咱么一起商量对付的办法。”暂时忘记了烦恼,一下来了精神。   软件的核心的保护部分是我和雨萍精心打造的,自信不会出任何问题。但网页的界面为了更好的兼容性,自然用的也是最扑通的服务器软件。最近发展太快,会遭到某些别有用心人的攻击也是有可能的。   哼!居然欺负到俺们头上来了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章 网路之战      忙活了半天,用遍了自己能想起来的各种手段,都没能查清攻击方的IP地址,我意识到遇到了狡猾的对手,而且显然是有备而来。和程磊对视了几眼,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了,毕竟我还没遇到过这种大规模的攻击。   “季虎哥,有空吗?遇到点小麻烦,能不能帮帮我?”这时,我想到了求救。   “噢,我休息,来家里吧。”回答很简单,听完了他的话,我才意识到今天周末,在假期里,我完全没了这个概念。   他难得会在家,这时去打扰,真有些不好意思,可既然说好了,就硬起头皮去吧,但愿咏清姐不会有意见才好。   去李大哥家的路上,心里有些好笑。以前用他的EASY-CN做软件的时候,有什么疑问都是在网络上交流,现在却倒好,反习惯了当面交流,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退步。   哎!还是应该算好事吧,可以增进大伙的感情。社会不断发展,朋友们更习惯于依赖电话、网络这些现代化的工具,人与人之间面对面的交流越来越少,现在连写信的人都不多了。这样想着,自己的负疚感会小一些。   还不忘了悄悄表扬自己,虽然不象个踏踏实实做事的人,却是一个好的协调者,这就预示着我会是一个成功的“甩手掌柜”,遇到困难就求助,总能想法子怎样让别人把事情做得更好。   突然自己笑了起来,[清心吟]没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有恢复的迹象,我也越来越善于偷懒了,这大概也是种后遗应吧。   “逸诚,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姐姐了,不知道我闷得慌吗?”到了他家,迎头却是咏清姐的一通理怨。   “呵呵。”我开心地笑了,不是那种被打扰的不快。   看到依然如故的袁咏清:“咏清姐难道还在做那个有名无实的总监吗?实在不行就弄个宝宝玩玩呗。”   “死去吧,我才不想这么快就没得玩呢!”咏清姐一撅嘴,把我挡在门外就说起来,“起初打算得挺好,做着这份轻松的工作,好好在家做个职业太太。可慢慢发现真不是那块料。闲的时间久了,人都要发霉了。你李哥也整天忙成那个样子,我真该出去晒晒太阳了。”   说的是,以前都是四处跑的,让她闲着这么长时间,也真够难受的了。   “好了,咏清,别诉苦了,快让逸诚进来吧,这小子别看是个学生,那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季虎哥总算露面了。   “怎么了,难得见到个亲人,我就不能多说两句了,闷得慌嘛。不行,混不下去了,我要辞职了。”咏清姐的话可比她老公要来得快。想不到对我的“评价”还挺高的。   李季虎无话可说,咏清姐在后面进来:“兄弟,看在当年姐姐我给你出了不少力,要不你帮我找份活干吧。”   我又笑起来,当初跟联友合作,尤其最后拿到的那笔款子。咏清姐真是帮了不少忙,也算是“徇了私”。   虽是在开玩笑,我的心却突然一动:“咏清姐,要不你去给我帮忙吧,不过钱可能不会多。”   丑话当然说在前面,她在IT界打拼了这么多年,如果能过来帮忙,绝对是个好臂膀。想到此处一高兴,居然忘了此行的目的。   “钱不是问题,只要做得有意思就行。”她一脸的兴奋,把头转向李大哥,“季虎,其实就算不赚钱,你也能养活得了我,对吧?”   我心里暗笑,季虎哥哪会是她的对手。不过,咏清姐说的也是实话,作为都市白领,他们两个肯定是不缺钱的。   果然,李季虎唯有点头的份儿,也没拿这话当回儿事:“随你的便了,好了,咏清别闹了。逸诚跟我进来吧,说说怎么回事。”   就是这淡淡的一席话,袁咏清却乖乖地闭上嘴不再纠缠此事,显得非常贤惠的样子:“好——你们聊吧,我去给你们泡茶。”   咏清姐的性子我是领教过的,总以为季虎哥这么木讷,会被她吃得死死的。谁知道事实却恰恰相反,例是李大哥经常地让她没了脾气。真是“一物降一物”,看来沉默果然是金,以后倒要多学着点。   形势一片大好,我也适可而止:“咏清姐好好考虑一下,回头我再把公司的情况简单向领导汇报一下。这次我可另有要事,来求季虎哥帮忙的。”   *****如果你喜欢我手打的文章,请点一下下面的链接支持一下*****   http://www.uushop.net/bbs2/read.php?tid=41417&a=45313   *****如果你喜欢我手打的文章,请点一下上面的链接支持一下*****   “看来是有些麻烦,你不会是惹了什么人吧。要不就这么个小公司,值得动这么大手脚吗?”半天,李季虎从显示器前抬起头来,揉揉眼晴看着我。   他说的有道理,作为一个在校学生,我的所作所为也许还算得上是有些“出格”,但放进这个日有所进的社会中,怕是连一朵小浪花也算不上,如果只是有人想玩玩,怎么会这么大费周折呢?   “敌人”的手段我在公司就已经领教了,一天之中分好几个时段不停地进行攻击。刚刚新一轮的攻击停止,根据我和季虎哥的追踪,再次认证了“侵略”是从数个地方同时发起,明显是有组织的行动。   我们的防御措施算是不错的,但时不时的服务延迟也够让人挠头了,如此下去,真是无法再做下去了。   一层层的追踪下去,攻击的母服务器好象都架设在国外,显示这群侵略者很有实力。但在这个行业里面,我有这么强劲的敌人吗?   “双拳难敌四手”,在这么大规模的进攻面前,我们两个人要与之对抗实在是太困难了。几次的反攻,很快被更大规模的攻击压制,还真是跟我们较上劲了。   “看来得找大鹏他们商量一下了。”几次被狡猾的敌人甩脱,李季虎也动了气。   所说的大鹏,在季虎哥的婚礼上我也见过,后来还偶有联系,是[紫客联盟]的当家人之一,不算很熟悉。但不能否认他是个绝对的高手。事态比较严重,季虎大哥才会想到这个黑客高手。   [紫客联盟]有大批的好手在里面,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自然是再好不过。我心动不已,真想马上就看看这帮子人是怎么干的。   他们平时的联系基本都在网上,李季虎正在上线寻找大鹏。咏清姐走了进来:“喂,你们两个人不用吃饭么?人家都要饿扁了。”   呀,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间,午饭的时间早过了,我不由赫然的笑了笑。心里充满歉意。   饭菜已经摆上了桌子。真不错,看起来色香味俱全,我的食欲一下子被勾了起来,想不到咏清姐还有这两下子。   客套就显得虚伪,何况我也不习惯那一套,坐下来就拿出了自己在吃上的强项,当然赞扬是免不了的:“季虎哥真有福气呀。”   泳清姐有着丰富的联想力,随口一句称赞,反把她的好奇心勾了起来:“咦?对了——小域同志,你怎么样了,把哪个MM勾到手了?你那个什么晨姐姐虽好,却是远了点,不如先挂个现成的。男孩子饭量大,多弄几个也不要紧。先保住饭票比较重要。”   我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袁咏清同志,听她的措辞遣句,怎么都不象个受过良好教育的高级知识分子,亏她还在数家大公司做过重要职位。都什么年代,还想蹭饭票,那都是要费钞的。   “泳清姐,这个嘛——”   “又胡闹了。”李季虎轻轻地责备了句。   袁咏清吐了一下舌头,扮个鬼脸:“你这人真死板,一点劲都没有。”   她的样子,不太象个在商场叱咤风云的人物,却也及时听话地打住:“小域呀,你那间公司到底什么样,前途看不看好?想好了让我什么时候去了吗?”   听她的口气,好象是我阻住了她的“上进”。能得她相助,当然求之不得,可她真的愿意放弃现在这么好的待遇,到一家前途未卜的小庙里就职吗?   “就怕俺们那儿容不下咏清姐这尊大神。”我玩笑的说道,后悔的机会还是要给她的。   “想法不错,也还规范,也许会有机会。”季虎大哥又总算说了句话,给的评价还挺高,能得到他的肯定真不容易的。   “真的,那我得抽空去看看。要是中意的话,得留个好位子给我坐。”咏清一本正经地说道,不会是要来真的吧。   月茹姐和逢妍姐在这一行其实都是门外之人,对专业不是特别精通。咏清姐则不一样了,她在这个行业里已经摔打了好几年,能力更是不用说,我真的很希望她能加盟,那样我就可以更加的甩手了。   何况如果她在了,象现在这样的小事情,也许根本不用我出面来找李大哥,她回家的功夫就能够说定了。   越想越美,居然忘了吃东西。这时电脑室里传来了“嘀嘀”声。   “吃好了吧,走。”季虎大哥站了起来,“应该是大鹏来信了。”   我还没吃饱呢,哪象他这么务实,多吃饭少说话,真有些后悔了。   好在精彩的场面让我忘了尚未填饱的肚子,原来事情还可以这样做。   我和季虎大哥做为旁观者看大鹏带领着一帮兄弟冲锋陷阵,真有些目驰神怡。大鹏哥还不时地传话过来,解释着目前的状况。   李大哥交的才真是一帮子好朋友,在现实中,他的话不多,但性格豪爽,为人行仗义。平时看似跟朋友联系不多,但一旦动起真格的来,那就看出来了。   相比之下,我似乎就有明显的差距,凡事欠缺主动。别看季虎哥现在这样话少,可一到了网上就妙语连珠。   当初我做的那个卖给联友的医院管理系统,用的正是他免费赠送的正版EASY-CN。而他之所以送我这个贵重的东西,不过是因为几次不多的网上联系。就是这样,他却也随时会主动找到我,问问有什么不明之处。钱这东西,他看得很轻,友情总是放在第一位的。   *****如果你喜欢我手打的文章,请点一下下面的链接支持一下*****   http://www.uushop.net/bbs2/read.php?tid=41417&a=45313   *****如果你喜欢我手打的文章,请点一下上面的链接支持一下*****   想到这里,思想就无法集中到那精彩场面上了,做人可能真的有太多的不足吧。晨姐、云希、洋姐她们容忍我的太多了。甚至是蒋婷婷,似乎也老是在我面前让步。   哎,就说大可吧,可是我的铁哥们,这次放假后一直也没跟他联系。还埋怨他走时怎么也不招呼我一声,说说在假期里要干些什么。   可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要先跟他联系呢。都是一样的兄弟,为什么一定要等别人主动,我是不是太自我了呢。   其实不仅是友情,就算是事业,主动出击的时候也不多。唉,身上的小家子气还是太多。这哪像是个能成大气候的人呢。   对。等现在的事儿一了,一定马上跟大可联系!   “好!快看,大鹏几个已经找到了两个母服务器了。好样的,不错,这么快就让那厮当机了,痛快!”季虎哥的喝采声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忘我的他说话一点也不斯文了。   我赶紧凑到近前观看,大鹏哥这帮子人真不是盖的。他还专门开了一个窗口,让我和李大哥能以视频的方式随时观察进程。   开始时我觉得很新鲜,季虎哥却已是见怪不怪。   此时更相信了那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诩脑海之中藏有多部计算机相关书籍,只要是能搜罗到的都基本看过。便是这关于黑客方面的各种常识,也可谓如数家珍。只是实战经验,就相去甚远了。   这才是真正的攻防战,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之惨烈。在无数次的实践中总结出来的经验,不是仅凭着纸上谈兵可以比拟。   我不由又走了神,想到了自己以前的商场经历:开始是靠意外获得的异能,一两个神奇的梦境就成就了一个“少年天才”。后来仍不过仗着异能熟读了几卷书,因此就有些小觑天下英雄之意。   事后总结,其实每次到了要真刀实枪的干,还不大都靠了他人相助。每一次我都不过是一个发起者,到了后期,起到的作用则堪甚微。   所幸脑子里偶有打破常规的念头,也算富于创新精神,能够想别人所不能,这是唯一不能用经验代替的东西,也是我唯一可以自傲的东西。提前一步想到了,眼前就有比别人更多的回旋余地。   想起以前发生的这些,我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真是运气好得出奇呀!总结下来,“投机”二个宇,是最好的形容。   当然投机也是送给智者的礼物,因为机会来了,不是每个人都能象我这么好的把握。哎,也只能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了。   悄悄地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这时麦克里传出大鹏哥兴奋的声音:“好了,几个攻击点都找到了。小“IN”,这帮小子有两下子,几个母服务器全在国外,还分布在不同的大陆上。不是我们出马,真不好搞定。”   声音充满了自豪,大鹏哥也确实足以自傲。他的能力,更证明了我们生长在华夏大地上的,是个非常优秀的民族,从来都不缺少头脑聪明的能人异士。   小“IN”是季虎哥跟朋友们在网上联系时的称呼,说起李季虎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但“INLOOK”足可谓鼎鼎大名了。   季虎哥愉快地回应,那边的声音已经消失,又陷入了另一番恶战。   又过了一会儿,视频窗口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呵呵,几家都当机了。”季虎哥笑了出来,很少见到他这么神采飞扬的样子,现实生活中这样的机会也许不多吧。   就这么悄悄收兵了?如果过一件子,敌人卷土重来怎么办?大鹏哥他们这帮人大都独来独往,是不可能在网上守着替我做守护神的。   自问没有这么大的面子,也不会厚颜到总为一件事情麻烦朋友,自尊心更不会允许这么做,因为不肯承认自己是个普通人。   实在不行,宁肯选择再苦修一段时间,直到自己能够解决。可那总要费一段时间,如果到时网站被攻陷了怎么办?要是能有个比较稳妥的法子多好。   我把这个意思委婉地对李大哥说出来,那边已经传来了大鹏哥的声音:“秋老弟不要担心,我们会在你的网站周围做一片‘农场’,只要再有大量重复、无用的数据冲向你的服务器的时候,就会把攻击引向那边,让他们陷入泥潭之中。如果还不行,我们随时会出手的。”   这才记起,刚才说的话已经通过网络传了过去,那边也能听到,真是汗颜。   大鹏哥说完这句话,一只大手在屏幕上冲我们做出了再见的手势。视频窗口也瞬间关闭,看来他们已经撤军了。   在季虎哥的婚礼上,我对这帮人处事就很感兴趣。他的朋友相聚都是以代号相称的,我当时也没有例外,因为醉心于《膝王阁序》,报上了自己这个有点俗气的称谓——“秋水长天”。   “‘农场’是紫客的独创,大约就相当于杀毒公司为吸引病毒而设的‘蜜罐’,也是为了吸引攻击者的注意力,只不过功用更为强大。”季虎哥怕我不明白,及时做了解释。   这一刻起,我彻底醒悟了,原来事情还可以这样做的。   以前感到的那些陌生领域,就以这样的方式展现在了面前。活跃在“地下”的这群人,才是网络上真正的王者,网络的命运是由他们来主宰的,如果要是为恶,真是可怕之极。   好在这个世界里,同样有正反两方,才找到了平衡。不过,这片天他,处在普普通通的网民可能永远不会知道的世界中。   我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的季虎哥,他还有多少事我不了解呀?好在我们不是敌人,如果谁在网络上树了这样的对头,是件非常恐惧的事情。   那么,我们公司所招惹的又是什么样的敌人呢?如果不是由大鹏哥和这帮朋友出面,最终会演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事情怕是不会这么简单,心里该了隐隐的担心,也许前途对我来说,永远都是个未知数呀。原来涉足任何一个领域,都有那么多难以估量的困难。   咏清姐伸着懒腰走过来,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看来她午睡的质量不错。   两杯清茶放在电脑桌旁:“他们这些人太黑暗了,我但愿永远都别知道我们家老李在干什么勾当。”   听到这样的玩笑,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在家说出来的话总是这样不堪,却也感到轻松。   李大哥看了看爱妻,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   不管怎样,事情总算解决了,我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季虎,陪我去小域的公司看看吧。”她又有些撒娇地对李大哥提出要求。   “我就不去了,今天光忙活这个了,还有工作没完成呢,你自己去吧。”   *****如果你喜欢我手打的文章,请点一下下面的链接支持一下*****   http://www.uushop.net/bbs2/read.php?tid=41417&a=45313   *****如果你喜欢我手打的文章,请点一下上面的链接支持一下*****   伴着咏清姐到了公司,就让月茄姐陪着细聊,跟她说话时间久了,我觉得有些头痛。   至于她会不会加盟,我并不关心。当然主要的是我不愿对她产生什么影响。虽然知道她的到来会大大增强公司的实力,但让她自己做决定不是更好?   我到程磊那里,跟他说事情解决了,具体过程当然不能乱讲。一是要保守秘密,二来也算不得什么光彩。   逢妍则悄悄把我拉到一边,她对这事也甚表杯疑,让我住意一下会不会是内部有人不可靠。这话也让我疑心顿起,“疑人不用”的说法,在现在这个时代还能不能相信?   忘却是我的不二法宝,既然想不出来,那就暂时放到一边吧,反正现在看起来是风平浪静了,该考虑一下跟朋友们联系了。   大可还在家里,爽朗的笑,显示接到我的电话很开心,不愧是多年的好兄弟,看来他对我并没有什么。   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很是吃了一惊:“老大,蒋婷婷早就回校了,没有跟你联系过吗?”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一章 不意逗美      当穿着一袭长裙的蒋婷婷站在面前,那副形象着实让我吃了一惊,白皙的脸被晒得微红,看上去似乎很风霜的模样。   跟大可通话很有“收获”,就是他捎了些话给我:蒋局长把刘阿玉弄进去,蒋婷婷曾跟爸爸说了不少,应该对促成此事起了一定作用。而且蒋婷婷也曾经对他们说过,希望我可以主动跟她联系,也就是说并没有生我的气。   不用说也能想到,这些信息是谁透露给他的,玲玉的用意很明显,就是想通过大可说给我知道,让我承婷婷的情,她可谓是用心良苦。   不会天真到相信女儿的话,能对公安局长的决策起到什么决定性的影响。因为政治这东西,本就是扯不清道不明的,到底是为什么人服务,压根不是我们这样阅历的人所能轻易弄懂的。   但不管怎样,还是得承认又欠了她一个很大的人情,我欠她的似乎越来越多了。   跟蒋婷婷的关系,若隐若现,始终也理不清个头绪来。既然能接受云希,我为什么会逃避一样优秀的她?再多一个红颜知己又如何?在害怕什么吗?   “花发千枝月一轮,天将花月付闲身;或为月主为花主,才作花宾又月宾。月下花会我留酌,花前月不厌人贫;好花好月知多少?弄月吟花有几人?”   “弄月吟花有几人?”心里默默念叨,既然假期中还在学校,就请她出来聚聚吧,一起吃个饭,也是很好的散心。   自从那次跟月茹姐在外面碰到了蒋婷婷和易雪茜,她在酒吧里差点被人欺负,就觉得她挺可怜的。在我们那个小城,她算得上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就是在北辰大学,蒋婷婷也有好多人会知道。   可每每我见到的她,经常是有些怯怯的,在学校里的风光怎么也感觉不出来。蒋婷婷的两面性比较明显,说不上为什么,也许她天性就比较柔弱吧。   虽然没少了自我开解,但说实在的,这次约她出来之前,心情正在郁闷中。遭遇黑客袭击的事情暂时得到了解决,却没能找出幕后指使的黑手。   很羡慕有些影视剧中的描写,当一个“强人”遭到意外打击,被人暗算,只需挥挥手,或是一个电话,就会悄悄闪出人来。不管这人是黑道还是白道,总之不用主角太多的话语,他一定会乖乖地俯首听命。   用不了一天时间,对头的所有一切就被搞得一清二楚,那人的祖宗三代也会被弄个底掉,就连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朋友正乘坐太空舱做旅行也不会落下。如果想把某人、甚至某座城市干掉,也不过是心情的问题。   自忖没这水平,这种传说也就幻想一把。缺少强硬的后台,更没有躲在暗影中的“超人”办事。能够指望得上的,只有自已,以及几个同样没有什么大势力的朋友。   大鹏哥的〔紫客联盟〕,作战能力是有的。可到了这份儿上也爱莫能助,何况我与他们的交情也没到可以提太多请求的地步。目前能做的,只有通过网络上的线索,顺藤摸瓜碰碰运气,自己也没抱多大希望。   要想到国外去追凶,以可怜的人力、物力,无异于痴人说梦,更是绝无可能。唯有郁闷,被暗算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躲藏在暗处的敌人更加可怕!真盼着有一天,自己突然就有了传说中强劲的实力,有大把的钱财和人才,那时才不用多虑。   但这一天会什么时候来到呢?我不知道,也许把目标定在下一辈子都稍显早了些。那么,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脚踏实地,稳步发展,慢慢向目标靠近。   脑子挺乱,心情也蛮复杂的,请蒋婷婷出来,一是为了联络一下感情,再就是能有个与工作不相干的人一起聊聊,缓解一下被弄得紧张的情绪。   这次受挫,跟那次失去〔清心吟〕一样,我再次尝到了“冰火两重天”的滋味,虽然在公司里尽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难过得要命。   云希调的最拿手的饮品,就叫这个名宇,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可经受了这番折磨,我发誓无论如何也不再碰这种东西。   “重整河山待余生”,说起来有些沉闷、老态,但我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蒋婷婷把包搁在一边的桌子上,晒至泛红的脸庞,微眯的眼睛,漾着可人的笑意。看到她开心的样子,心情跟着好了很多。   真丝长裙,是那种她最喜欢的浅蓝色,一条细细的水晶项链挂在脖间。我伸手拉开凳子,请她坐下。   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说点开心事儿,也就轻松地打开了话柄:“对不起,婷婷,假期快过去了,也没跟你联系,真是不好意思。”   目光落到她的脸上,“你这是……?”对着她明显经受了风吹日晒的脸庞,表达了自己的“问候”。   “噢,没什么,参加社会活动了呢。”她自然明白我疑问的原因,不在意地回答着。   过得够充实的,正想再继续开个玩笑,问她是不是去做民工去了,突然发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婷婷,有什么话不方便说吗?”   蒋婷婷忽然略显为难地笑了笑:“有人跟我一起来的。”   心里没来由的一愣,略感到些诧异,也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门口一个瘦高的女孩双手抱在胸前,黑色的贴身T恤,下面偏穿了条白色短裤,雪白的运动袜,脚上蹬了双旅游鞋。   长眉微挑,脸上微微带汗,神情略显不屑,不是易雪茜,又会是谁。   原来是老相识,心里没来由感到一阵轻松,对她的出现竟没有产生反感,笑着站起来:“原来是雪茜呀,我当谁呢,怎么不进来一起坐?”   她迈着大大的步子到了桌前,大咧咧地坐下:“叫我易雪茜就行,咱们不是很熟的。”闻言,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看来抛出的橄榄枝没有任何成效,嘴里说着“请坐”,伸手示意坐下。   不由自主地打量起她。   “雪茜。干嘛跟吃了炸药似的,不会好好说嘛。”蒋婷婷扯着她坐在身旁,小声地埋怨道。   易雪茜长得漂亮,那是没得说。但头上那短短的头发,看起来比我的还要凌乱。T恤也紧紧裹在身上,胸前居然看不到一点起伏。倒是一双细腿穿着短袜,修长而健美。还真是蛮好看。也够白皙,比较惹眼。   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多余的装饰,如果不是这双美腿,就只能叫她假小子了,“男人婆”这个崇高的称呼,大抵就是为她这样的女孩子准备的。可惜了那张漂亮的脸蛋,弄不清她在外面怎么老是习惯用这样的打扮。   我继续颇耐人寻味地看着她,心里做着评论。   “婷婷,看看他那眼神。怎么都不像个好人。你干嘛还对他那么好。”易雪茜紧紧地握住蒋婷婷的手,一副受不了我的样子。小声说道。   “呵呵。”我干笑两声,她也是出生在书香世家,又是我的校友,怎么这话里就听不出一点教养来呢,心里有气,故意气她,“不好意思,觉得有趣罢了,没发现什么好看的。”   蒋婷婷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易雪茜一出现引发了口角:“好了,都少说两句。逸诚你也真是的,跟人家女孩子生什么气。”   每次面对易雪茜,想控制好情绪都比较困难。自来崇尚古人所说的“儒雅”之气,一心做个翩翩君子,呵呵,至少表面看起来要如此。本来刚刚还想着,可一听她说话就忘了风度。   蒋婷婷一说才警醒,真是太容易被激怒了。不过也挺怪的,就易雪茜能产生这种效果。我适时把目光收了回来,嘴角嘲弄的微笑也收起。   “这人就是这么没风度,哪管什么女孩子不女孩子!”易雪茜声音倒是小了些,却把双拳握得直响,显见对我的话反响强烈。   “雪茜——”蒋婷婷大起了声音。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没想到易雪茜倒听她的话,嘟着嘴不吭声了。哎,我还不如婷婷呢,到目前为止,老是被别人掣制,还从没能降住过谁。   手里的菜单递到她们面前:“两位女士请吧。”   蒋婷婷还没说话,易雪茜伸手接过去:“我看看。”嘴角难得露出笑容。   突然发现,她笑起来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难道她跟我有相同的爱好?只要有了好吃的就会开心起来。   看易雪茜的样子,我在心里开始真正原谅她了,也不过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罢了,爱耍耍小脾气无可厚非。   她不停他用手指着,对一旁的服务生说道:“我要这个、这个,对了还有——”   蒋婷婷拉拉她的衣角,小声道:“就三个人,要这么多干什么。”   想起刚才还夸奖她的那丝笑,原来是带恶作剧性质的。要是这样能够减少些宿怨,也算是物尽其用了,钱这东西……总是为人服务的。   并不想计较:“我失陪一会儿,你们随便点吧。放心好了,不会把你们压在这儿抵账的。”   在卫生间磨蹭了一会儿才出来,特意收拾了一下,看看镜子里的形象,比较满意,感觉比易雪茜还要整齐些。   服务生已经开始上菜。她们两人边吃边说的开心,只要蒋婷婷一想跟我说话,易雪茜马上就把话头拉回去。   这反合了我的意,可以专心地享受美食,钱包受了委屈不要紧,可不能对不起肚子老兄。   易雪茜蛮有水平,点的这些味道不错。菜流水般的端上来,一会儿把桌子摆满了,远远超过了我们三个人的肚子所能容纳的范围,仍没有明显要停止的迹象。   这家店我以前来过,上的菜都是价格相对较贵的。我真有点哭笑不得,这易雪茜也真够孩子气了,有人用这种方法发泄怨气吗?   蒋婷婷偶尔会把目光向我瞥来,眼里包含着无奈的深切同情。虽然经济最近困难点,但吃饭还是吃不垮的。不理会她们谈话的内容,埋头吃着,看易雪茜究竞能胡闹到什么地步。   换一种方式来理解以前的那些小磨擦,倒能够安然处之了。   认真努力之下,肚子很快就被填了个八九不离十。服务生也终于停止了继续上菜的行动。   满桌的菜肴,易雪茜只是偶尔用筷子夹起一点塞进嘴里,多数时候与蒋婷婷亲热地交头接耳,明显意不在此。我也只微笑看着,并不发表意见。   等二人先后停箸宣布吃饱,我一脸平静地过去结了帐:“吃好了,咱们走吧。”   费用足够请六个人吃饭了,但我也认为,跟易雪茜置气,除了显得自己没风度,实在没什么意思。仔细想想,她本就是无心之失,〔清心吟〕离开我,也不能怪她太多。   由于我坦然以对,一副“高风亮节”的样子,易雪茜也无话好说。出了门后,拍了拍胸脯,装模作样地说道:“不错,吃得好饱。”   就算真吃得饱,也不必拍那么平坦的所在吧。我不理她装模作样,转脸对蒋婷婷温声相询:“婷婷,还有什么安排,需要我陪吗?”   蒋婷婷把视线转向易雪茜,迟疑了一下才道:“我们想去买点东西,你可以一起去吗?”   “我们?!”——心里一怔,陪着易雪茜上街,大约又会遇到不可预见的刁难。   今天约婷婷出来就想散散心,一直也没机会好好跟她说上两句,光看易雪茜好笑了。   不过因了她的胡闹,心情倒也有所好转,就再跟着去看看也无妨,淡淡地笑了笑:“愿意奉陪。”   两人均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的答应,脸上顿时现出不同的表情,易雪茜似乎有些不太乐意,又不好这么不给面子。   三个人挤上公车,向商场进发。蒋婷婷忽然道:“逸诚,跟你商量个事儿?”   看她说这话像下了很大决心,我好奇地问:“什么?”   易雪茜懂得意思,忽然搂住她的肩:“别叫他,咱们两个去不是更好吗?”   蒋婷婷像没听到一样:“假期里剩下的这几天,我和雪茜准备去西北的大草原玩,愿意陪我们一起去吗?”   去大草原?想法倒不错。不过可要是很长时间的路,只两个女孩子去,显得有点不可理喻。不用问也知道这是易雪茜的主意,以我的了解,蒋婷婷就算如此突发奇想,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青青的草原,洁白的羊群”,确实诱人,不错的主意!但想到要跟易雪茜朝夕相处,就有些挠头了。再看看蒋婷婷带点央求的目光,我的心一软,这阵子烦心事太多,能出去消遣一下也无不可,可是……   “你们就打算两个女孩子去吗?”我还是想再证实一下,易雪茜真是个疯狂的女孩儿。   蒋婷婷点点头,易雪茜则带点挑衅的目光对我:“怎么,不行吗?你这人看起来面面的,想不到大男子主义还挺严重,竟然看不起我们女生。”   宽容倒被形容成“面面”的,难不成这易雪茜有受虐狂?我的气又冒了上来,也来不及仔细考虑,柔声对蒋婷婷道:“好吧,我跟你一起去。”特别强调了“你”字。   “真的——你同意了,太好了!”蒋婷婷拍手叫起来,兴奋劲儿吓了我和易雪茜一跳。车上周围的人也都看了过来,这可不是欣赏美女那么简单。   易雪茜一脸的不以为然,撇撇嘴,摇摇头,对蒋婷婷“幼稚”的表现似乎很不满。   下了车,蒋婷婷的笑容还漾在脸上,一左一右拉着我和易雪茜的手向商场跑去。光天化日之下,这个举动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大胆的了。   握着她小小的手儿,我的心里闪过一丝感动,大可跟玲玉说的没错,她对我真的很在意。   易雪茜挣扎着把手从蒋婷婷的握持中抽出来,似乎通过蒋婷婷的身体做介导跟我有接触都不满意,这个女人真是好奇怪。   想到这里,盯着蹦到一边去的易雪茜,目光落在她那双好看的腿上,嘴角不经意间又流露出了一丝带点嘲弄的笑。   蒋婷婷开始没在意,仍旧拉着我的手。转头看时,发现我盯着易雪茜,而她已经落到了后面,才清醒过来,知道只有我们两个在拉着手了。她的脸一红,慌乱的把我甩开,努力装出坦然的样子,向易雪茜招手:“快走呀。”   欲盖弥彰的掩饰起不了什么作用,易雪茜也明显地不给面子,仍然慢慢地向前踱着,并没有马上跟上来。   我摇摇头,又靠近挽住蒋婷婷的手:“我们走吧,她说不定还等人呢。”   “净瞎说。”蒋婷婷的脸更红,使劲想把手抽回去。我悄悄用力,不让她如愿。   她扫了我一眼,似有些责备的意思,但眉眼间含嗔带羞的笑却掩饰不住。好熟悉的眼神,在曹宇家里,这个神情见过最多了。   眼神里的余意也明白地告诉我,她看到的是那个熟悉的域逸诚。这是好现象,洒脱才是我追求的本色嘛。   来不及回味这片刻僵持带来的温馨,易雪茜突然大着步子从后面赶上来,把蒋婷婷的手从我这里抢了过去。也是扫了我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   她这一眼很直白,完全没有蒋婷婷的那种复杂意味。声音很小,也没听清说的什么,一个两字的短语,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色鬼”一类的“夸奖”。   蒋婷婷在她的手上轻轻掐了一下,易雪茜叫了一声。我斜着头看她,仍然是嘲弄的笑。   易雪茜发狠地冲我跺了一下脚,扭过头去不再理我。   我打定了主意,就是这样笑,看她能奈我何。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易雪茜回过头来,还是看到了我淡淡的笑容。又奖励了一个两字词组,这次声音却大,听了个清清楚楚:“无赖!!”   我更加开心地笑了起来,这时易雪茜已无计可施,挽着蒋婷婷就快步向前走去,很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了。   想象着易雪茜的恼火,如果不是在大街上,也许她又会忍不住来与我决斗吧。   决斗——想到这里,一丝失落涌上心头,算了,不想了。   蒋婷婷站在大厅门前等着我:“我们就是想准备些出行的东西,你也一起来挑一下吧。”   不是吧,不就是出去旅游吗,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你们不准备参团吗?”   两个女孩子异口同声地回答:“当然不了,那样还有什么意思?”   我的头大了,难得要搞个自助游吗,这可不是到近郊去,那带着两个女生出门,有够痛苦的啦。我不禁有些后悔起来。   我看看易雪茜:“不如带上你的男伴一起去吧。”   “胡说。”易雪茜一双大眼一瞪,一脸的不乐,“我哪有什么男伴?”   不是吧,我心里悄悄念叨,那杭海生难道追求了这么久也没什么结果吗?这可真值得同情了。虽然我对他没什么好感,但也知道他对易雪茜是一往情深。   “逸诚,你别乱讲了,雪茜向来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蒋婷婷也帮着她说话。   我无奈地摇头,那就是说不管怎样都只有我一个人做苦力了。   世界总是容不得人后悔,我拎着三个大大的旅行包,陪着两位美女“上路”了。不仅是她们,我这次准备得也挺充分,对牧区的困难状况有一个充分的估计。   火车都已经提速,很多遥远的地方朝发夕至已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往西北去的怎么就提不上速度来呢。   走过了京城的繁华,一路走来越加荒凉,就算在封闭的火车里,半天的功夫也会有一几的沙土。看来继续进行国家的绿化大业还是非常重要的。等我有了钱,一定要在这儿建一片好的绿化带。   易雪茜仔细地翻过了地图,所有的行程都是由她来决定。一路上她仔细地盯住蒋婷婷,生怕我会暗渡陈仓,结果就是害得我身边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同车厢的人还都羡慕我呢,有这样的两个美人作陪,殊不知如此寂寞。蒋婷婷说我身体强壮,把带的大额现金都放在我身上,却以此为理由对我严加“管制”,不许轻易跟陌生人说话。   这车坐得真是别扭,我决定以后再也不跟有易雪茜在的队伍出远门了。   火车慢吞吞的出了关,进入了一片无人的地带。领略荒芜,这的确是个绝佳的机会。倒了两次车,经过了两天两夜的跋涉,我们总算看到了点绿色。按易雪茜的“指导”到达了旅游的第一站,据她所言,明天我们就可以坐车去美丽的大草原了。   两个女孩被兴奋冲淡了旅途的劳累,蒋婷婷拉着我一定要陪她们说话。老天见证,我可一直都是做听众的,忠不忠实不敢说,但没多少发言权总是真的。   说的最多的几句话,就是向两位小姐请示吃点什么,然后再颠颠地跑去买来,易雪茜能有我这样的苦力应该高兴了,她心里也一定在暗暗得意——同意了我一同前来,得到一个免费的劳工。我后悔怎么就没再坚持一把,说些好话把曹宇“两口子”拉上,也能多个好帮手。   在这家所谓当地最好的招待所里,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条件比曹宇家的小屋也不相上下,满是尘土的桌子服务员还说是刚刚擦过。   吃的东西就更不用说了,好多都是原来没见过的,味道更不敢妄加评论。传说中的手抓肉、酥油茶,跟想象中的比起来,唉,不提也罢,倒是充满了大地母亲的味道。   带来吃的东西本就所剩无几,在这个尘风四起的晚上被两个女孩一扫而光了,包括我偷偷藏起来的那份。易雪茜难得对我很“照顾”,跟婷婷一样,把大盘的肉都推到我面前,说我是男生饭量大,得多吃点肉食,她和婷婷就勉为其难,吃点垃圾食品了。   末了还不忘了加上一句,好有力气去提东西。她一直都宣称男女平等,加上会些拳脚功夫,向来不服气由男生照顾,这次不知道怎么也改变了作风,让我一下子适应不过来,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呢。   遇人不淑,唯一的向往也就是明天能看到传说中的大草原了。   坐上车的时候,我就问了司机,到易雪茜说的地方有多久的路程。对她我已经彻底失望了,开始跟蒋婷婷说得头头是道,可一路下来才知道,根本就是路痴一头。   听说只有五十公里的路,我才放了心,也许不到中午就能纵马驰骋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了。   车上没有几个乘客,窄窄的小路,崎岖难行。走了一个多小时,回头还能望见刚刚住过的小城。两个姑娘已经坐在旁边昏昏欲睡,我终于明白,这次又是大大失算。   五十公里,怕是要是到天黑了!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二章 草原救人      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英明,到达那个也没搞懂叫什么旗的地方,天真的已经黑了。还好下车的地方就有住所,这哪是旅游,根本就是出来磨性子。   同样是在盛夏季节,这儿也与学校的续度相差不大,可到了傍晚却冷的够呛。看来明最智的人就是我了,准备是最充分的。   不过这种明智对自身没有提供任何帮助,"可怜"带不断扩大那套厚厚的运动装,被蒋婷婷无情的拆开,成为上,下两部分,分别穿在了两位女生的身上,无奈的遥遥相望。也不知道这易雪茜是怎么做的考察,对"残酷"现实的了解,还不如我在网上熬到半夜摸到的那点情况多。   真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反而能够有很好的睡眠,总之脑袋一挨枕头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迈步出了住所,才感到所行不虚。   茵茵绿草的覆盖之下,已经没有了呼啸的风,漫天的沙尘。朝阳初升,天空格外明澈,远处牧歌声声,别有一番韵味。   简易旅馆的不远处,两个身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小朋友沿着踩出的小径,赶着羊群。稚嫩的童音不时呼唤着调皮的山羊,初来此地,我却听不明白含义为何。   好奇心起,我拔脚走过去,小声地向两个小孩问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他们为什么不上学。   两个小朋友叽叽地笑起来,摇头,摆手示意听不懂我的问话。热情倒是热情。我却遇到了他们同样的难题。   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努力,看着两小小童互相说笑着越走越远。天气渐渐转暖。找了块相对平整的石头坐下来。   身边小草青青,上面不定期难得地沾着露水,望着远处的山川,浮动的白云,我不禁沉醉。   "早啊,逸诚。"蒋婷婷突然响起地声音惊醒了我的沉思,回头一看。远远的蒋,易二女施然走了过来,懒懒地伸展着身子,还分别穿着我的运动装。   在这美好的早晨心情不错。我微微一笑,两个如花的少女,在蓝天绿地优美地背景衬托下,说不也的美丽,环境也因此增色不少。   蒋婷婷走到身边站定。易雪茜却自顾走了过去。掐了一团小黄花,放到鼻端轻轻嗅着,这样还有点女孩子的味道。   "冷吧?"蒋婷婷看到我单薄地衣着。被凉凉的晨风吹动,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昨天他在易雪茜的唆使下刮分我的装备时,可没有这样的歉意。   "还好。"既然已经做了好人,就奉献到底吧/   她挨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双眼也顺着视线远望:"在看什么?"   我笑着摇摇着,蒋婷婷就是经易雪茜乖巧。正想着呢,如影随形的易雪茜已经折身回来,把蒋婷婷从我的身边拉走,顺手把那朵可怜的小花扔在了刚才的位置:   "起来活动活动,怎么一起来就傻坐着。"   这话怎么听也针对我来地,抬头看看若无其事的易雪茜,蒋婷婷笑着伸手把我也拉了起来:"起来嘛,咱们三个跑步比赛。"   蒋,易二女跑在前面,我也不跟上,只随意走在后头。易雪茜不进边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姿态优非常。蒋婷婷边跑跟她学着,嘴里笑个不停。   一对嬉笑顽闹的少女,在美丽的草原划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二人现样遇到了一群放牧的小孩,也好奇地驻足问话。我饶有兴趣地快走几步,盾她们是怎么克服语言上的障碍,跟一帮小家伙交流。   不等我到近前,听到蒋婷婷表扬起易雪茜:"哇,雪茜,你连这儿的方言都听得懂。"   兴奋地跑回到我身旁:"雪茜好厉害,她刚问了,这几个孩子都在前边的小学上学。他们也挺可怜的,只能半工半读,先把牛羊赶到指定的地方才能去学校,下午放学还得早早赶回家去。"   易雪茜居然会懂这儿的少数民族语言,我不得不表示钦佩,决心回去也找机会多学些语言。刚上大学那会儿,在许洋姐的"逼迫"下,我曾经多学了两门外语,可惜一直没有想会"展示"。看来掌握点地方语言也很有必要,不定什么就会让佩服一把。   她接下来对蒋婷婷的解释却我有些哭声笑不得:原来她早想来这个地方,假期里磨着婶婶教她学了几句,正好今天能听懂一点,但多数话却不明白。   敢情她也是现烧现卖的,记得姬军好象说过,他家嫂子是个少数民族,只不过具体什么地方不知道罢了。姬军我是叫哥的,那么易雪茜岂不是?想到这里,"阿Q"精神又发挥了重大效力,我居然开心非常。   蒋婷婷不明白我突现笑意是何原因,却仍兴奋地说道:"走,咱们快回去吃饭,过会儿去小学看看,这儿的小孩是怎样读书的。"   是个好主意,不过我想的跟她不同,也许这儿的老师有会懂普通话的,跟他(她)交流,了解些当地的习俗也许会容易些。   所有的行李背后在身上,我们离开了招待所。既然自助旅游嘛,就得有点样子,好好领略一下当地人的生活。   吃的东西已经被扫光,带的衣服也都一层层的被二女穿到了身上,负担也就少了很多。往前走着,太阳渐高,天气渐热,她们开始脱起来。这次我也不管了,让各人自己带着,哈,做个"小人"也挺爽气。   越过一座山包,终于到了据称是这片草原上唯一的学校。据介绍孩子们的学习环境不容乐观,一年下来,还没有城市小孩一个学期学的东西多。   一位姓王的老师无奈地对我们说道。草原上的人看不太出年龄,估计他大概三十出头,是学校里不多地经过正规教育的老师之一,普通话说得一般,好在都能听得明白。他同样有着草原上人的热情,并自告奋勇陪我们转转。   也就是刚过中午。孩子就都放学回家干活,王老师实践了诺言,亲自陪我们欣赏一下美丽的草原。   牧民们的生活并不困难。应该多数还比较富足,很多家庭每年的收入都在数万元,远远超过了国内平均生活水平。但世代游牧,对教育却没有足够地重视,虽然都不反对孩子上学。但却抱着可有可无的思想,热情没有多高。   多接触一下外面的世界,也许这一切会有改变。里面地多走出去,外面更多的进来。慢慢会好起来。   娱乐和文化都显得贫瘠,与他们手里大把的票子比起来,确实是很不成比例。卫生和教育状况让人担忧,看病吃药大都靠世代相传的“岐医”。   草原上也许更需要一些现代化的产业,需要不断引进先进地理念。在这儿选择好的投资项目,比如医疗或者是娱乐,必定会有巨大的回报,如果能参与当地资源的开发会,更会有意想不到地收获,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环境的成熟。   有王老师带领,果然方便了很多。他在牧民中挺有威望,遇到的人基本上都认识,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就连我们也跟着受益。   听着他随口给我们介绍当地的风土分公司,我的心里不住思索。   遇到的几乎每个人都是那么开朗快活,有着都市人难得的满足,或许他们对现在的生活已经非常满意,并不想有什么改变。要想在这儿做点事情还得加以时日,不知道是我的观念需要转变,还是他们。   骑马——蒋婷婷和易雪茜不停地挂在嘴边。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比她们“阴险”上那么一点点,不愿意一遍遍说出来而已。到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如果不纵马驰骋一番,实在是说不过去。   在学校时,悄悄送了部掌上电子辞典给王老师,在这方面我准备的挺充分,俗话说,“礼多人不怪”嘛。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他对我们的要求总是尽量满足。很快就找了家相熟的牧民,给我们三个一个大好机会。   主人家非常热情,把最好的马儿牵出来让我们骑。哈,还是免费的!   自助游就是好处多多,虽然辛苦了一点。如果参团的话,要想骑马,铁定要付出不小代价的,而且服务指定没有这个好。心里做着比较,只要一有机会,就想把事情与钱挂上钩。   很多事情是不能以金钱来衡量,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每到这个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在心里打小算盘,还是蛮有做奸商的潜质。   蒋婷婷的胆子小,选了一匹最温顺的马儿。我和易雪茜都想尝尝征服者的味道,不约而同拒绝了主人的好意,坚持要选匹凶悍点的。   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首次骑马,就连蒋婷婷也从马背上掉下了好几次,我和易雪茜更不用说了。没行出多远,身上的衣服早就失去了原来的颜色。   整个人灰头灰脸,全都变了模样,三个人碰头到一起,都指着彼此哈哈大笑。如果是乍一看见,肯定会吓一跳。   纵马驰骋,嫌隙似乎都已经消失,在强壮的马儿面前,我和易雪茜同病相怜,看起来变成了好朋友。   等到渐渐跟马儿熟悉,我们终于得以开心地驰骋在青青的草原上。悍马自也有其好处,我们跑起来都比蒋婷婷快,气得她嘟着嘴,怪自己的马儿不争气。   主人跟着跑了一段路后,也放下心来,回到原地跟王老师聊天,不再注意我们。   三匹马载着我们渐渐离开,观赏着原途成群的牛羊、一顶顶洁白的帐篷,心情这个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爽”。   马鞭挥舞载手中,我们的快乐难以言喻。相互用鞭儿轻轻捅捅彼此的马匹,或是从地上挑起什么东西去攻击别人。   跑了一会儿。一条缓缓流动的溪水吸引了我地视线。不由慢了下来,看看蒋婷婷和易雪茜在前面胡闹,不时跟勤劳的牧民们打个招呼。   溪水清清,宛如在碧草中横着的一条玉带,划出了美妙的音符。任由马儿缓步而行,感觉着静谧之美。这一瞬间。心里一片空灵。   内陆地区,最珍贵的就是水了,也许正是这条小河。造就这片美丽的大草原。牧民们都自觉地约束着自己地牲畜,不许它们踏进。   经过一顶帐篷,一位瘦小的老人吸引了我的视线。穿着当地服装地他靠在一块雪白的皮垫子上,手里翻着一本羊皮书,悠闲的吸收着阳光。懒散中透着舒适。   原路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等,无论性别,年龄大小,甚至有少妇就在帐篷前面袒胸露乳。肆无忌惮地哺乳孩子,但手里也在忙忙碌碌,真少有他这样闲适。   老人显得如此不合时宜,却又让人感到似乎就是这草原的主人一般,不可或缺。我不由驻足下马,按学到地当地礼节举手向老人致意。   想不到他却把书放到一旁,挥手冲我说了一声:“嗨!”   他仍坐着未动,标准的内地流行语言,这样的言谈举止出自他身上,却让人觉得和谐无比,浑然忘了这样做似乎有失礼貌。   是个有趣的老人。   难得碰到个懂得普通话地,我正想过去好好聊聊,远处却传来了蒋婷婷惊呼的声音。   放眼望去,不知道什么原因易雪茜从马上跌了下来,失了约束的马儿却狂奔乱跑。老人也紧张地立起身子观看,我冲他歉意的一笑,赶紧纵上马身赶了过去,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惊叫声更响,蒋婷婷呆在了马上,易雪茜跟在马后紧紧追赶,但徒步要想跟上惊马谈何容易。   用力夹着马肚,我距离惊马越来越近。马儿原地转了几圈,突然向一顶帐篷冲去。   有一人看样是孩子的母亲,正提着一桶水从远处走来,看到此时情形,口里大叫,丢下手里的水桶就往回跑。   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儿,在帐篷前七歪八扭地走着。看到有马儿跑来,不知凶险,居然甜笑着迎了上去。   “不——”发自我嘴里的与易雪茜、蒋婷婷几乎同步。胯下的马儿似乎也知道我的心意,发疯似的向同伴跑去。   在距离几丈远的地方,我来不及考虑,飞身就向小儿奔去。   狼狈地抱着小家伙几个懒驴打滚,难看至极地滚了开去。惊马已经冲上去,把帐篷撞歪了。   好险!我心有余悸,低头看看怀里的小东西,居然咧开嘴冲我小呢。   附近的牧民赶过来拦下惊马,孩子的母亲惊昏未定,走过来把孩子从我手里抢了过去。   她嘴里嘟囔着,上上下下仔细摸着无邪的宝宝,就如盯着绝世珍宝,连看我一眼都没顾上。   蒋`易二女这时也到了我身边,一边一个挽着我的胳膊,也伸头看那孩子。蒋婷厅的嘴唇青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目睹事情经过的几位牧民都赶了过来,女性们过去看孩子,男士们则七嘴八舌地跟我说话。其中一个用勉强能听得懂的话对我连说“谢谢”。   “真是多亏你了。”易雪茜也小声说道,嘴巴还有些轻微的哆嗦。   “刚才真是太危险了。”蒋婷婷也冷静下来,“逸诚,刚才你那一跳真远。”   易雪茜也不吝啬夸奖的语言:“就是,如果参加奥运会,一定嫩能够打破世界纪录。”   那一个纵身真是狼狈极了,居然得到二女如此夸奖。我回头看看刚才马儿停留的位置,真的距离很远。想不到没了[清心吟],我也能如此发挥,看来人急了,能量还真是不可估量。如果平时,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出乎意料的表现。与人的潜力有关,我地行为还真是反常,如果再来一次,绝对同有这个水平。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也不原在此处多做逗留,拉拉二女的手:“咱们回去吧。赶紧把马还了,人家该等急了。   经过刚才的帐篷,雪白的毡垫还在。老人的影子却已经不见,断定他不是寻常牧人,深悔失去了一个交流的好机会。   王老师和马主人已经在翘首遥望,等着我们回来。   主人很热情,王老师示意他要留我们吃饭。几番推辞未果,只好答应下来。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进到帐篷里面,见识牧民家里地布局情况。   热热的奶茶端上来,放到嘴里一品。也第一次发现味道还是不错的。看来什么东西都要讲一个气氛地。   女主人在帐外准备晚餐,男主人陪着我们说话,王老师做了翻译。   附近几座帐篷的男子也渐渐回来,听说这家来了客人,都纷纷过来招呼。他们互相间的谈话我听不明白,又不好向王老师打听,只好悄悄问易雪茜,她也只是摇头,表示完全听不懂了。   他们说了半天,都把目光向我们看过来,说着当地土语。   这次王老是做了解说,说大家都夸奖我是英雄呢。都说草原上交通不便,想不到一点事情证明快便传了开来。几个人不停的说着,王老师一张嘴已经转达不过来,听得我们三人如在云里雾里。   大盆的牛羊肉端上,隔壁地男子提来了一大坛酒,毡上已经白得满满。肉的香气扑鼻,才真觉得饿了,正想开怀痛吃,突然听得外面马蹄声急促。   主人还没站起,几个男子揭帘闯了进来。   听过了几人的交谈,王老师指着其中一个男子:”兄弟,这是你救的那孩子地父亲巴顿大哥,特地来感谢你的。   巴顿紧紧握着我的手,一串听不懂的话冒了出来,只可惜我听不懂他的话。草原人真的性情淳朴,事情因我的同伴易雪茜而起,人家没有一点责怪,反倒证明远跑来感谢,真是始料不及。   几个人转头又跑出帐去,一会儿功夫,各种各样吃喝东西都提了进来。半个帐篷都被摆满了。   因为我们这屋的客人,主人很骄傲的样子,说话的声音也显得高亢了许多。   大家都对我很热情,女客人家是不劝的,但我的酒量不行。可听说在这儿如果拒绝别人是非常不礼貌的,更会让人看不起,也不好推辞,酒到碗干,几个会合下去,也没来得及吃什么东西,已经头晕脑账起来。   朦蒙胧胧中似乎有人在竖起拇指夸我好酒量,我已经觉得天旋地转。似乎蒋婷婷和易雪茜在替我挡着,不过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整个过程大概没用多少时间,我就被扶了出去。   躺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感觉头痛的厉害,胸腹间却有股很强的气息在流动,我心里暗喜,难到我的[清心吟]要回来了?赶紧集中精力去运行,到了腹下还是沉积住了,无奈的放弃。感到清醒了一些,这才注意到身边有人在悄声说话。   “水——”我张着干裂则嘴唇说了一声。一只手过来扶起我的身子,一个容器也放到了嘴边。   一大碗水喝下去,我好受了许多,这才注意到蒋`易二女都在身边紧张的盯着我。   没有完全想清,但我还知道向女孩子们道歉:“对不起,喝的太多了。”   蒋婷婷转身拿了个东西,温柔地替我擦了擦嘴。易雪茜在这个时候却也不愿意放过我:“不行就少喝嘛,谁让你这个时候还逞英雄。”   我没有精力跟她斗嘴,向蒋婷婷问道:“咱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你还真喝多了!”易雪茜故态复萌,全然忘了我曾经帮过她一个大忙,提出严正抗议。   “雪茜……”蒋婷婷怪了易雪茜一句,却不对我恶语相向“在人家的帐篷里呢,在躺一会儿把,刚才你的样子好吓人呀,拖都拖不动。”   草原的习俗有意思,把我跟两位女客安排在了一间。听说当地的风俗,有时为显对客人的尊重,还有机会跟女主人睡到同一帐篷下。   大家都没有多余的住处,这样安排因该是对我们很照顾了,可惜跟易雪茜这个恶女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   我醒了来,二女反倒都不好意思躺着了,都披衣坐着说话,看来她们是准备这样耗到天亮了。我还难受的紧,依旧躺下,听她们说话。   正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忽听外面又喊叫声起,我吃一惊,掀起了一边小窗子上盖布,却看到了一片红红的火光。   赶紧坐起穿上衣服:“走,我们快去看看!”   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的到来,真不知道给这片宁静的土地都带来了些什么?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三章 草原医者      “好多这儿的习俗咱们又不了解,还是别添乱了吧!在说你现在还没清醒呢!”蒋婷婷低声劝道。   却听见隐隐似有哭声,明知道她的劝阻是片好心,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还是躺不住了:“不行,去看看。不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咱们能帮上忙呢。”   说完,我翻身爬起,连衣服也来不及整好就撒腿向起火的方向跑去,蒋婷婷和易雪茜没办法,听外面叫声越来越响,也匆匆忙忙的跟在了后面。   红红的一片,黑夜里十分好辨认方位,就在远处的一顶帐篷。这儿牧民一般几家住在一片区域,但互相往往都间隔着一定距离。   快到近前,就发现确实是一片火光,真的发生火灾了?   我们还是来晚了,附近的几户人家早提着水桶赶过来,火势已经基本被控制,余烬中伴着响亮的哭声。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能找到询问的对象只有王老师,一边帮忙扑打,一边向他打听。   牧民们到了水草丰美的季节,就会赶着自家的牲畜出来放牧,大家都会约定俗成,有自己的地盘。   现在他们富足了,一般在远方的某处都会有象其他民族一样,有固定的居所。所以帐篷里不会有太多的财物,在干燥多风的草原上,发生火灾也不是特别少见。以我的理解,就算损失了点什么,也不至于会如此痛哭出声。细听之下才明白,这家的男主人也被邀请参加了“欢迎会”,我因为醉得太快,跟蒋,易二女提前退了场,几位豪爽的男士们仍在继续着豪饮。女主人看四岁的孩子们已经睡着,也跑到附近与人聊天。   不巧今晚风格外大,门前的灶火点着了飘起的帐篷门帘,结果火借风势,才引发了这场火灾。   等粗心的女主人发现的时候。整个帐篷已经烧成了红红的一片。呼救声引来了附近的乡亲,尤其是正斗酒斗到高昂的男士们,热心的人们很快就控制了火势。还以为自己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听他话里的意思,原来时间并不长。哎,这此醉得快,想不到醒得也快。可就会儿功夫,也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男主人目瞪口呆地站在一边,半片烧坏的的毯子包着孩子,上身赤裸在外面,妈妈用手捧着孩子的脑袋,早已经哭得不成样子。那孩子也就刚刚会走路,大概有个一,二岁的样子,身上被一同抱出地毛毯仍在冒着轻烟。母亲像疯了一样,把孩子接过来,止不住泪如雨下。   有乡亲拿着一条新毯子,女性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出着主意。   妈妈把孩子放在地上,就在这要重新裹起来的时候,我却见他(她)身上眼看着起了许多打疱。   大声叫了出来:“住手,别包太紧了。”   自己住过几次院,还陪许洋姐住了好几天。她本身就是学医的,再兼也不乏晨姐这样的医生,还有曹伯这个老中医也曾指点过一二,尽管没有谁是搞烧伤专业的,但比起这些人来,我的见识该算不少。   叫声引的所有人都向我看来,王老师把意思传达给了大家知道。我只好匆匆做了解释,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明白。   看孩子伤得利害,烧伤之后,最怕地就是脱水休克,因此保暖很有必要。但千万不能太紧身,如果磨破了刚起的水疱,那就会引起更为严重地后果。   孩子哭得几次都没了声音,这种疼痛连成人都无法忍受,何况是个孩子。一位大婶拿来一条沾满了凉水的毛巾,准备擦擦那红肿的脸蛋。   轻度烫伤如果浸到凉水里效果确实不错,但像折么大的面积和深度自然不行的,我又一次叫了出来。   如果一个不慎弄破,那么感染带来的危害将更严重。侥幸留住了性命,最大的后遗症——瘢痕会成为另一个梦魇。所以尽量保持表皮的完整,等待专业人士来救治,才是最佳方案。   也许大家觉得我从大城市来,又有些知识分子的样儿,或者更因为我曾经奋不顾身地救了一个孩子,尽管将信将疑,对我的说法虽然难以接受,还是依我的说法处理。   看着愣愣的大伙,毕竟不是真正的医生,我也呆住了,下面该怎么办?说得好听,但从这儿到最近的专业医院,距离也不知道有多远,等他们赶来了,孩子的生命还有机会吗?   蒋婷婷和易雪茜站在身后,也把怀疑的目光投过来。一路走来的合作伙伴,她们自然想尽力说服自己相信我,可是理由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样束手无策地等着,看这条鲜活小生命的悄悄逝去吗?自古相传,大家都有“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不管怎么说,努力了才会甘心。   如果不幸真的出现,这些爽直的牧民们会不会迁怒到我身上?从蒋婷婷的眼神,我就发现了那种真切的担忧。   我凑过去站在孩子边上,脑子里不停地思考着最好的应急方案是什么。   这一刻真的觉得无奈,还不等我想出什么,突然一个惊喜的声音叫起来:“太好了,巴郎大叔来了。快抱过去让他看看。”   妈妈闻言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飞快地抱起孩子向一处跑去,在一个地方抱着孩子跪了下来。那速度只能用神速来形容,我又一次想到了潜能这个词,如果在平时,少有人能达到这速度。   王老师迅速把话解释给了我们三个。“巴郎大叔”四个字就如有神奇的魔力,在场的人都露出了喜色。   眼睛跟着神速如同凌波乘风般的母亲看到了来人,原来是他。。。。。。   巴郎大叔坐在一架轮椅上,推着椅子的,是一个美妇,看似人到中年,神色间有不太像。   妇人附到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看来是他的家人。她的神色恬淡安静,容貌跟在这儿见过的女子一点不相像,倒象是个生活在身边的人。   放在踏板上的一条裤管空当当地,原来是身有残疾。今天下午见过巴郎大叔,还打过招呼。难怪当时只大刺刺地坐着冲我“嗨”了一声。   简单地看了看,巴郎大叔示意大家进到一顶大帐篷里去,自己还是由妇人推着跟进。   进到屋里,我发现妇人的身后背着一个大兜子。巴郎大叔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一边从身后地人手里接过一些应急的物品,一边询问着事情经过。   还不等做妈妈的开口,嘴快的人迅速讲解。王老师顾不上做翻译,可怜我们几个如听天书般,大眼瞪小眼,说的什么都听不明白。   巴郎大叔听完了,又低声跟身后的妇人吩咐什么,这时更多张嘴开始询问起来。每个人都关心着这个小小的生命。   巴郎大叔答了几句,目光转到我身上。略示赞许,想来是有人把我刚才的“奇怪”话语转达给了他知道。巴顿大哥端了个墩子放在我们三个身后,示意我坐下,神色中颇显敬服,看来巴郎大叔是表扬我了。   妇人从背后的兜子里掏出了几把干草,又掏出了一堆器皿摆在一面的小几上。   感到这些家伙熟悉又有些陌生,我不由自主的蹲过去帮忙。曹伯也有一大堆这样的东西,平添了许多亲切感。我曾经服用过它们炮制出来的东西,也是它们帮忙留住了许洋姐地美丽。在她卧病在床那段日子,我就是跟这些的“同族”朝夕相处,“被迫”能熟练的利用。   妇人看到我娴熟的动作,突然轻声问了一句:“小伙子,你是学中医的吗?”   声音亲切,软软的带点吴腔,也许在此地说的机会太少,多了点生硬,但也是能听出那熟悉的味道,她果然不是当地人。   我微微一笑:“不,我是学生物化学的。”   看她有些惊愕,又加了句:“不过对中医很感兴趣罢了。”她才有些恍然。   巴郎大叔失意递什么东西过去,她就回身在包里找着,我赶紧道:“大姐你就专心给大叔帮忙,有什么需要的就让我做吧,放心,我能干好。”   大概刚才的动作给了她信心,她点点头,突然又掩嘴一笑:“你别乱讲,我都这么老了,你该叫我阿姨的,我是巴郎的妻子。”   这一说,让我为自己刚才的称呼大感尴尬。她的样子看上去跟巴郎大叔并不很般配,也不能怪我搞不清楚,但这毕竟是失礼,赶紧说了声:“对不起。”   “没什么,我本来姓柳的。”她似乎显得很开心,无论什么样的女子,让人夸奖年轻,漂亮都不会真正生气,尤其是这种无意间的误会。   “小伙子,你把这几味药切成片,那几味药研成粉末,还有这个烘干,不能弄坏了外形。”   当仁不让,事急从权,这里真能帮上忙的也就我了。把那些瓶瓶罐罐和药物稍稍挪到一边,我就动起手来。   陪着曹伯登山采药,又曾做为副手见识过,大多数药还是认识的。本着勤学好问的精神,随时就向柳阿姨问起,只是一不小心叫成了柳大姨,说完又搞得自己尴尬。   有几味是草原特产,其他地方是见不到的,仔细得问过功用,都一一记在了心理。   两个漂亮的女孩子自然耐不住寂寞,过来帮忙。她们虽然好奇,尤其对我的表现,只是这个时候也没空问。   指使着她们做些搬搬弄弄的工作,看着易雪茜乖乖地干着干那,心里爽极了。易雪茜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以前给我的感觉都是桀骜不驯。能让她如此俯首听命,事梦里都不敢想的,当然得刻意让她多做点。这时我才忽然发现,其实自己骨子里是很有点大男子主义的。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四章 竟有此事   一边在旁边打着下手,一边不忘了留意巴郎大叔是怎么干活的。一通忙碌之后,按柳阿姨的要求,和蒋,易二女把弄好的半成品捧到了他两口子的面前。巴郎大叔看成效“卓著”,微微一笑,意示赞许。柳阿姨又从包里拿出些早已是成品的东东,和那些粉粉末末放到了一起搅和,没过多久,面面居然变成了油油的膏状。   真是“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差不多都是些干干的原料,这么会子功夫竟然大变了样,真是神奇。能看到此等奇观,一翻下手也值得了。夫妇两人细心地把膏膏均匀地涂到了婴儿烧伤的部位,说也奇怪,过了没多久,那个一醒来就哭闹不停,一直到再次哭晕过去的小家伙,居然慢慢止住了哭泣,静静地迷糊了过去。真是神奇,忍不住又在心里夸赞了一句。却也稍有怀疑,真会这么快的有效了?到底是确有神效,还是孩子累得实在坚持不住了?再一细想,在心里又否认了,不会这么巧合的。以前就听说过偏远之地亦不乏有奇人异士,巴郎大叔是不容我小视的,这次是亲眼目睹了。   虽然看似分别很大,其实巴郎大叔的医疗方法与曹伯有很多相通之处,好的东西都是殊途同归的。我细细地把有区别的地方记在心里,准备回去慢慢消化,有机会还得向曹老爷子多请教请教。到了此时,只恨自己所知甚少,不能领悟。孩子的情况看来还不错,但不知道愈后如何。也许明天就能看到真正的效果了。如果老天能让我看到奇迹发生的话,那真是不虚此行了。生活中不乏被烧,烫伤所困扰的人,医学已经逐渐进步了,但无论后期地整容工作如何完美,难免还是会留有许多的缺憾。这个孩子还小,真的希望他(她)能够彻底康复。得以快乐地继续面对今后的生活。而且孩子的受伤,或多或少总是跟我有些关系,尽管家长对我没有丝毫的抱怨。还是内疚地很。   可怜的孩子沉沉睡去,从乡亲的脸上也都有了喜色,除了仍在为自己失职而深感内疚地母亲和思绪万千的我。但所有人共同的一点,就是不住口的向巴郎大叔两口子表示感谢。也许他们受巴郎大叔的恩惠太多了,对他地信任远在我之上。都坚信孩子必定不会再有事,有说有笑了一阵,累了的人群开始渐渐散去。再次向柳阿姨两口子道了谢,也不知道巴郎大叔有没有听明白。对发生了这件事,我一直觉得甚不好意思。向二人道了别,扯扯身后有些发愣的两个女孩子:“咱们也走吧。”蒋婷婷和易雪茜一齐点头,但看两个的眼神,尤其是易雪茜,充满了那么多地问号,回去之后免不了还要受一番盘问。哎,不知道今晚还有没有希望睡个好觉。   柳阿姨低声笑着向巴郎大叔说了几句话,叫出了正欲出门的三人:“小伙子,姑娘们,我们当家的发话了,今天太晚了,请你们有时间一定去家里再坐坐。”柳阿姨神情真挚,巴郎大叔的话虽然不懂,但也看得出是真心实意,巴郎大叔年轻时应该有不少带传奇色彩的故事吧!而且还可以乘机向他请教一下,如果能接受些岐医学的理念,再向曹伯好好请教,融会贯通之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的收获。在多次见识之后,将祖国的传统医学发扬光大,已经慢慢成为了我的梦想。出得门来,易雪茜低低地笑了出来:“这两口子挺有意思,柳阿姨说的好听,还不定谁是当家的呢!”我瞪了她一眼,意思是这事心里想想还行,说出来就显得没修养了,其实,我的想法跟她也没什么不同,只是要阴险那么一点点。易雪茜一吐舌头,明显没被震住,拉着蒋婷婷的胳膊又娇声笑了起来。为了减少被盘问,我故意歪曲了一下身体,嘴里说道:“今天真是太累了,这酒后劲真大。”   其实没觉得疲劳,今晚一通折腾,反倒感到精力充沛。白天骑了半日的马,更受到了美丽大草原的陶冶,清心呤隐隐有“复活”的迹象。蒋婷婷对我还是比较照顾:“那就早点回去休息,你的酒量本来就不行嘛。”后边的半截没说,自然跟先前易雪茜说的一样,不行就别逞英雄。她忍住了没说出来,也没有就今晚的“反常”表现质疑。没了她的“引导”,那易雪茜自然是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询问。嘴里说累,我却不想急着回去,而是缓步走在青青的草上。回头看看,感叹曾经温暖的帐蓬已经成为一具残骸。周围的空气中,仍然弥散着一股烧焦东西后的味道,让人难以忘怀曾经发生的一切。“你们先回吧,我一个人走走,顺便醒醒酒。”其实这不过是个托辞,经过了这一番折腾,酒意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就是想一个人静静,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一个人走在广袤的草原上,想着今天发生的这些,真是什么都凑到一起了。奔腾的马匹,差点被其践踏的孩子,当然还有被烧伤孩子的无助哭泣声。想了一圈,焦点还是集中在巴郎大叔身上,对我来说,他是个谜。四下里望去,周围稀稀落落的还有几盏并不明亮的灯。闯了祸之后,风似乎也变小了。半轮弯月。显得格外高远。稀稀疏疏的星星,偷偷眨着眼睛。草原夜色美,果然是不错。空阔地原野上,人的心胸也该变得格外开阔。   随着思考,又把这诗情画意放到了一边。一把意外的小火,就可以瞬间让一个幸福的家庭几乎毁于一旦。对大自然来说。这不过是偶尔的一个小恶作剧。无比强大的它时而温情脉脉,比如现在地月冷风清;时而又残酷无情,可以瞬间毁灭人类苦苦经营的所有。相比之下,个人的那点喜怒哀乐,真地可以忽略不计了。偶尔有睡梦中的牛羊,发出一两声叫声。细细品味这一切,又觉得不该太悲观,连牲畜都知道噶出自己的声音。何况是万物之灵的人呢。就算只是沧海一栗,既然火过了,就该留下自己的足迹。   有些讨厌这个「清心吟」了。如果没有他地意外出现。所不顶我现在仍生活地无忧无滤,快快乐乐地做自己的“无忧公子”。是他,默默地改变了我的生活,让我尝到了生活的甜蜜,更领略了生存的艰辛。却又义无返顾第弃我而去。没有他,也许我就不会那么多愁善感,更不会有这么多与年龄不太相符的沉思。可恶的家伙,即让我时时感到他的存在,又不停地折磨着我。为此而挣扎,而苦恼。现在他又在偷偷动了,可到了关键时刻,又在中途止住。   “由俭入奢易,由奢之俭难”,如果没有得到,也就无所谓失去了。可一旦拥有,这种吊在半空中的感觉,真的让人无奈和痛苦。我随意坐在地上运功,试着让无序的气息归于胸腹,可换来的仍是无尽的失望。真的想大唱一句歌词“你快回来!”快走回到住的帐篷,突然看到了意义个蒋婷婷瘦弱的身影还子立在帐外,她怎么也没睡?   “婷婷,怎么不睡觉?”“我睡不着。”声音中透出一丝无奈。“易雪茜呢?”我又顺口问到。“睡着了。”蒋婷婷看起来有点可怜巴巴,想不通女孩子为什么会这样善变,她这几天看起来还是很快乐的,难道跟我一样,也在为今晚的事情难过?她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姑娘,我不由有了一丝感动。“外面冷,天不早了,回去睡吧。”“恩。”她答应了一声,脚下却没动。   “怎么,想家了。”女孩子就是麻烦,可是都离家那么长时间了,也该适应了吧。“不是。”蒋婷婷摇摇头。“那就是还在害怕刚才发生的事情?”蒋婷婷又摇了摇头,没再说话。“到底怎么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让她烦恼。“怎么,她欺负你了?”我想到一个不太可能的理由,易雪茜除了对我,对人还是说的过去,尤其是她。“不是——”   我真服了她:“到底什么事儿,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上忙。”蒋婷婷似乎下了决心:“我有点害怕雪茜,她总是跟我睡在一起。”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有什么?你们一路上本来就一直睡一起的嘛。”这个蒋婷婷,怎么脑子里总是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你别笑,她——她前两天总要跟我挤到一张床上。”蒋婷婷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不满。   “婷婷,你怎么了?两个女孩子睡一张床有什么奇怪的。也许她是怕你胆子小,想陪你吧。”蒋婷婷低下头没说话,我只好又继续猜测:“难道是她,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实际上胆子很小?那你就安慰安慰她,这有什么!”我简直想不出来这也有什么不妥。   沉默了半天,蒋婷婷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睡觉时,她的手老是不老实,人家觉得好别扭,都不知道怎么好了。”说到最后,声音几不可闻。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嘛,我还是没往心里去,开玩笑道:“是不是她有夜游症呢,那你就可得小心点,别她半夜起来把你当西瓜给‘喀嚓’了,不行你们就别睡一个屋了呗。”   蒋婷婷有些恼了:“你别闹,人家是认真的,她就算醒着有时也会悄悄碰我的身子。”大出意外,问题严重了,难道易雪茜是——?虽然听说过有这样的同志存在,但真还从来没有“亲自”碰到过。易雪茜虽然打扮比较中性,怎么说仍是个无可否认的美女,不可能会是这样吧?   在心里想了无数个可能,还是觉得不可相信。对易雪茜,我毕竟还是不熟悉,也不能妄下定论。不过,凡事还是应多往好处想:“婷婷,别胡思乱想了,也许她仅仅喜欢你而已。蒋婷婷只穿了件单衣,一阵风吹过来,单薄的身子有些微微的发抖。   我把自己穿着的衬衣脱下来披在她肩上:“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婷婷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好。虽说我喜欢很正常,但其他女孩子会羡慕,也没什么吧。”也没怎么细考虑,顺口就说了出来,之所以说这些,目的只是为了转移一下注意力,劝她想开些,说完,不由就有些后悔了,话中的语病太多,我真是很不会劝女孩子!   果然,蒋婷婷的脸“腾”地红了:“你这人没正经,人家不跟你说了。”转身就跑回了帐篷里。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五章 惊人往事   虽说心里仍有些好奇,但女孩子的事情,有怎么是我能说清楚地呢?   好在习惯了放弃在琐事上纠缠,想不通就不想了,很快放过了这件事情。   但听过蒋婷婷讲的这个“故事”,却是彻彻底底清醒了,完全放松下来。   扯过毛毯盖在身上,难以入眠。同一顶帐篷下面,跟两个千娇百媚的大姑娘睡在一起,虽然尽量隔着距离,但要想入睡还是有一定困难。   熟睡中的易雪茜呼吸声匀称而香甜,不是还轻轻呓语,她倒真是随遇而安。蒋婷婷不停地翻着身子,显然也想的很多。   跟儿女一起出来,开始时并不是那么心甘情愿,不打算招惹蒋婷婷,可不知为何,这个小眼眯眯得姑娘,总是让我难以释怀。而易雪茜也正如我想象,在整个旅途中,会时不时搞点小插曲。   仔细想来,易雪茜做的这些,只不过是女孩心性。而她,会是个有特别取向的女子么?   被女孩子“折磨”,苦恼中也带点甜蜜,我努力也不再想她么,因为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今晚真的就睡不成了,脑子里还是想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   这次出来,最出乎意外的收获,就是遇到了巴郎大叔,柳阿姨夫妇。   距离开学的日子不远了,也不知道易雪茜做的什么打算。我希望能在此多盘桓几日,多接受些新鲜东西。   明天干脆跟她们挑明了。要在这儿多逗留几日,不管易雪茜是否同意,我意已决。   易雪茜爱上了骑马,所以并没有我想象中地强烈反对,看来此次出来她也没什么特别目的。   因为年龄不大的女孩子,蒋婷婷自然也爱玩,经过我那晚并没有什么说服力的开导,她似乎认为易雪茜并不是有意那么根她亲热。也想开了。   随便女孩子怎么嬉闹,我一醒来就跑到巴郎大叔的帐篷里,向他讨教[岐医]的精髓,学习制药。   第一次拜访的时候,两个女孩子都跟我一起去了,自此以后,到他家就成了我每日的必修,只要一睁开眼就溜过去。   草原人家天性质朴,有着平原人少有的热情,我们每天在不同的人家里吃饭。而每到一家,都欢天喜地,以能招待外来的客人为荣。   几天下来,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好在我多少作了准备,带了不少礼物。其实很多在草原并不适用,但乡亲们还是很高兴的接受了。   由于沟通上有些困难,我跟巴郎大叔之间无法很好的交流。很多时候都需要柳阿姨作传声筒。   难得遇到同族,她对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分外喜爱。看我们每天跑来跑去的,特意把住所旁边放杂物的帐篷腾出来,让我们居住,这样过去就更方便了。   入乡随俗。难得的是易雪茜,跟我这个“对头”每晚住在一个房顶下,并没有表现得很介意。   我当然不会因此而自作多情。主要原因还是她们每次回来都显得很累,很快就会入睡,没有太多的精力注意这些。   一吃过晚饭,她俩儿就跑到柳阿姨为自己特制的小棚子洗浴,然后回帐篷睡觉。   在这个地方住了这么多年,柳阿姨仍然保持着每日洗澡的习惯,当然也就方便了这两个姑娘。   在草原上,请人洗澡是最盛情的招待,因为整片土地,所有的用水都*了那条小溪。到了干旱季节,水流很小,水就变得格外金贵,主要就用来供应人和牲畜的饮水。所以洗澡在当地是个奢侈行为。   巴郎大叔在草原的特殊地位,使家里能够得到更多的用水,蒋,易二女才跟着粘了光。   蒋婷婷也疯得厉害,中午基本上都跟易雪茜在外面吃饭。如果我回帐篷晚了,两人经常是已经睡着了。也许这才是她的天性,在宽松的环境下自然而然被激活了。而几天的锻炼,她也确实显得结实了许多,皮肤透出比暑假中更健康的色泽。   她们很有收获,因为很多牧民的谈话能听懂了。出色的外交能力,更使蒋亭亭,易雪茜很受欢迎。   我其实也想加入她们的集团,也不愿整天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看到他们兴高采烈地归来,我经常会记起当初在军营里学驾驶时的情形,那时的,域逸诚同样神采飞扬,尽情的张扬着自己的青春风采。   仍觉应该学更多地东西,只要听到柳阿姨转述岐医的常识,看到巴郎大叔的那些瓶瓶罐罐,就忍不住的兴奋。   我不是学医的,除了跟着曹伯照猫画虎,也不懂治病,可就是想搞清楚,也许我本来就该搞这个才对。   「清心吟」除了时时带来的无奈,唯一才用的“后遗症”,就是还能过日不忘,所以学习对找来说没有任何困难。   对中医药这么感兴趣,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多学著点,说不定哪天连这点“长处”也给夺去了,那可真就欲哭无泪了。   离中时黄班说过:记住了,也就是你的了,只要你还才大脑还有用,就不会轻易失去。   草原上接触不到电脑,没了网络,跟巴郎大叔学习,成了我目前唯一的爱好了。放到旅行包里的笔记本电脑,在最后一刻又被拿了出去,趁此也算是休息一下大脑。随着公司的慢慢发展,电脑不仅走爱好那么简单了。   跟巴郎大叔交流,我拿出来地差不多都是从曹伯那儿学到的中医知识。开始时他看我年轻,并不十分热情,象他这样的奇人,不免会有些傲气。   如果不是那晚我的表现还算出色,只怕压根就不会请我们去做客,要想接触到他心爱的东西。更会难上加难。   但不久之后他就对我另眼相看了,原因自然是我掌握的那些知识,在医学的造诣上,曹伯并不输于他。   语言不通,话差不多都走通过柳阿姨说。一来二去,跟她越来越熟。到了后来,就成了她每天来叫找们起床了。   有名师指点,进步当然也快。自己常常感到庆幸,在成长的过程中,远气经常那么好。   举一反三。脑子里对岐医地治疗原理逆浙才了概念,慢慢领悟了巴郎大叔对一些疾病的理解,草原上独才的药材也浙浙才了印象。   因为地域的局限,「岐医]所涉及的面儿稍显窄了些,但对风湿、创伤的治疗确有独到之处。   偶尔会出去采些药材,在这高高低低的青草深处要找出需要,也得费一翻周折。   不过多数常用药还走大同小异,很多是我早就认识的。这增加了很多方便,也让巴郎大叔颇感欣慰。渐渐有点把我看作了学徒弟的意思不少得意之作还会拿出来向我介绍。   巴郎大叔身体不方便,所以采药都是柳阿姨的工作,多年她熏陶,柳阿姨其实早就是个挺不错的「岐医]了。   有这么好的机会,她出去采药,我自然要跟在后面   难得才有机会多说从小就用的语言,她通常就会边找着药材。边讲些自已的故事给我听,虽然早想到她跟巴郎大叔会是一个个传奇,但没想到背后竟然这么错综复杂。   柳阿姨不是巴郎大叔唯一的妻子—而巴郎大叙,其实跟这片草原上的住户也并不是同族人。   他来白一个人口更为稀少的民族,在一片遥远地地方,还有他的一位妻子。   因为是一个独特地民族,所以有身份、地位的男子可以拥有一名以上的配偶。尽管在现行法律上似乎行不通,但具体到某些心甘情愿的传统,就显得不是那么有约束力了。   柳阿姨是跟这群牧民一起进退的,只有到了每年的放牧时节,巴郎大叔才会过来跟她一起。   到了草木潇疏的深秋,他就要返回到家乡,跟另一位妻子在一起。所以每年中的这段时间,也是柳阿姨最向往的。   据她现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风情,柳阿姨年轻时一定是个百里挑一的大美女。不理解她为什么会甘心如此默默的等待,也很想知到,可人家自己不说,我一个男孩子自然也不好问。   因为好奇,在吃饭时说给了蒋婷婷她们。禁不住易雪茜的软磨硬缠,在一个晚上,柳阿姨终于把原由讲了出来。   柳阿姨的父母都是当地颇才声望的公众人物,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受到对头的陷害,最终搞到家不成家。   从小养尊处优的她心灰意冷,为了能够更好的活下去,一个严冬季节,在好心亲友的帮助下,远离了伤心之地。孤身一人来到了这里,当时贫嵴异常的草原。   那时草原上的交通更不方便,饥寒文迫的她晕倒在雪地里,被当时正在壮年的巴郎大叔意外遇到,并救了下来。在那场风暴中,好心的巴郎大叔背着她长途跋涉,最终到达了安全所在。柳阿姨完好无缺的生存了下来,巴郎大叔却因为过多寒冷,永远地失去了左侧的小腿,成了残疾。也造成了她心底永远的痛。服侍巴郎大叔到他完全康复,也就成了她义不容辞的责任。在长期的按触中,柳阿姨为巴郎大叔的风采和人品所感动,对他产生了浓厚的感情。长成之后,柳阿姨毅然要求做巴郎大叔的妻子。   开始时巴郎大叔是坚决不同意的,一个是因为两人她年龄差距比较大。在一个原因她没说,但我也能猜得出来,就算是现在,柳阿姨在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万种风情,年轻时肯定走个少见的美女。   从巴郎大叔身上,柳阿姨看到了人性的光辉,更不想回到让自己伤心的故乡,不愿再见到那么多的尔虞我诈。   柳阿姨心意已决。不再仅仅是报恩那么简单,就这样跟巴郎大叔耗了几年。   她的真情一片感动了很多人,而巴郎大叔恰恰不是个拘小节的人,又因为故老相传的民族传统,最终接受了下来。   虽不能朝夕相处,柳阿姨还是一直默默期待,多年来始终如一。   是这样!难怪巴郎大叔会有残疾,难怪他们地年龄看上去相差那么多,也难怪他们会这般的恩爱。   蒋婷婷,易雪茜听柳阿姨说至动情处,早已潸然泪下。   柳阿姨也不住地揉着眼睛。线条动人的脸上不由自主滚下泪来。   “患难见真情,太让人感动了。”回到我们的帐蓬,蒋婷婷似乎还沉浸在这动人的爱情故事中。易雪茜刚说道:“看看人家的爱情,多么完美。哪象某些人,简直一个花心大萝卜。”   不知道蒋婷婷都对她讲过多少,关于我她又知到了多少,但对于这冷嘲热讽,确突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她的话只是让我想起在远方期侍着的爱人。我为她们做了些什么呢?   草原上通讯不便利,跟所有的人亦失去了联杀。心里其实也从未忘记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但相比柳阿姨跟巴郎大叔的传奇爱情,就显得逊色了许多。   什么都没说,我默默地躺着,蒋婷婷和易雪茜难得没了睡意,讨论得非常热烈。   第二天,柳阿姨叫上我,说要去一个小山包找那种能治烫伤的草药,一路上我都很少说话。只有她问到的时候,才会简短的回上一句。   “怎么了,小伙子,今天这么沉默。”柳阿姨说的很多,看我的反应不是很热烈,感到有些好奇。因为此前每次出来,我都会有很多的东西要问。   虽说故土没给她留下多少值得回忆的东西,但过去了这么多年,见到我们几个算是来自家乡的人,能讲以前熟悉的语言,她还是显得很兴奋。   从她讲了昨晚她事儿,显得对我们更亲近了   “噢,没、没什么,还在想你昨天讲的呢。”失神之下,随口就把想法说了出朱。   “是啊,你可能不太容易接受。对了,小域,我看这两个小姑娘很漂亮、性格也好,又都对你不错,可千万别错过了噢。”她含笑看着我。   有些害怕柳阿姨眼睛中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妩媚了,颇有点动人心魄的意思。   蒋婷婷,我相信多少是有点的,因为有时在自己不注意的情况下,她都会流露出对我的维护。   要说易雪茜,那就没什么可信度了。很少有友好的表现,再听了蒋婷婷说到她有些变态地做法,更不敢恭维了。   “柳阿姨,您就别逗我了。”   “我是过来人,不会看错的。”她似乎非常肯定。   我摇摇头。   “非常人行非常事,这没什么不好的,喜欢就大胆的说出来。就说我吧,如果不是当时坚决,你巴大叔也不一定能按受。”她对嫁与巴郎大叔始终没有一丝后悔,从昨天讲出了心里话,似乎更放得开了。   想着她的话,默默地跟在后面,柳阿姨指着前面的一座小山包道“看,就是那儿了。”   草原上难得看到这种长有乔木的小山,我的注意很快被转移,兴奋地四处观赏   山上的小径并不明显,显然没有多少人走过。我们就这样一路攀升,开始时我还能跟上,后来竟然渐渐拉开了距离。   心里有些不服气,柳阿姨虽然长得年轻,但怎么说也是人过中年了,我一个小伙子怎么追起来还这么费劲”   想到这里,我快步追赶。但见柳阿姨婀娜的身子在前面缓步而行,却是说不出的轻盈,竟似毫不费力气,不由呆住了。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六章 转机突现   花落花开总属春,开时休羡落休嗔:   好知音草骷髅冢,就是红楼掩面人。   山屐已教休泛蜡,柴车从处不须巾:   仙尘佛劫同归尽,坠处何须论侧茵?   柳阿姨不时地拿起手里的小锄,拨开一边的杂草寻找想要的药材。她随意把收获丢进携带的筐子里,动作娴熟而轻盈。   背影说不出的优美多姿,陌生又有着难以言喻的熟悉威觉,我不由有些看呆,竞忘了要追上去。   心里暗暗对自己说,她肯定不是普通人,她的一举一动,明明白白地显示了出来。突然心里一动:为什么这样,难道故意想让我知道吗?   就在思考的这一小会儿功夫,前方突然夫去了柳阿姨的影子,我快步向上跑去。   转过一个小弯,她正坐在一根枯树干上,笑眯眯地等着。   “小域,你个大小伙子,怎么这么慢呀?   她在试探武,感觉又一次这样告诉成,就这速度恐怕常人都难以赶上吧。   我嘿嘿傻笑,没说话。   “累了吧,坐下歇会儿。”柳阿姨柔声道。   我依言在她身旁坐下,也笑着回道:“好厉害,逸诚觉得体力还算不错呢,追了柳阿姨好半天,竟然越来越远。”   她饶有趣味地看着我:“还得多锻炼呀,才好本钱,也不能不思上进。”   这话里别有意味!我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柳阿姨,您一定是个特别的人,对不对?”   柳阿姨沉默着没有回答我的询问,过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说道:“休息的差不多了吧。咱们继续。”   浙浙转过了山包的一侧,我在一边她地小洼里看到一些植物有些眼熟:“柳阿妓,那几株就是咱们要找的东西了吧。”   “对,就是它,小心点,别把根弄断了。药效会打折扣的。”   我也蹲了下去刨了几株出来,顺手放进她的小筐里。   柳阿姨忽然说道:“小域,有个事儿我一直不清楚。大家都说你那天救小央宗的时候很表现很特殊。连你巴大叔回去也很跟我夸了一通,很少听到他夸奖什么人呢。”   这时才知道了那天救下小孩子的名宇:“柳阿姨,是小央宗命大才对。人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我当时就顾着救人,什么都没想。事后自己也觉得表现很奇怪呢。”   柳阿姨忽然笑了:“小家伙,你就就别跟我捉迷藏了,有些事不是着急就能做到的。你一定学过什么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吧。”   抬起头看着她,那对眸子透亮。眼神之中蕴含的是一片真诚,这一瞬间,我做了决定,要对她实话实说:“柳阿姨,您也不是外人,能不隐瞒了。逸诚确实修习过先天功法,不过水平不值一提。我猜您一定身怀绝技,造诣肯定还很深,刚才我就觉察到了。”   柳阿姨又笑了起来:“看来猜的没错,你这几天的一些行为就让我觉得有些不同。懂先天功法,在这儿住了二十几年,你可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呢。”   她说完也不忙着采药了:“走,咱们到那边说去,也吃点干粮。”   “刚才爬山,我故意看你能不能发现,想不到真让我猜中了。虽有些怀疑,但觉得又不太象,你的表现也太差了点。”她伸过一手来握住了我。   “您说的没错。”人心里更加佩服如,段老知道我会先天外法,是事先听了林锋大哥的讲述。   而我跟林大哥学了那么长时间,他能发现异常自然毫不奇拐,而短短相处,柳阿姨是凭着些蛛丝马迹就察到了端倪,似乎还要厉害。   如果今天不是如故意露出来,我这两下子,根本就发觉不了有些什么不问,看来同样是先天功法,也走有高下之分地。高人面前我也不隐瞒,把自己的际遇大略地讲给了她听。   那细细的一丝气息仍被柳阿姨驱使着,隐约威到它在我体内的经络中活动。   柳阿姨慢慢地收回了手:“你练这个叫什么?”   “【清心吟】”她继续思考着,“嗯,听名宇,看你的表现,这个功法是以修心养牲为主。”   “那您练的叫什么呢?”还有这么多分别,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我练的叫做【水龙吟】,是小时候开始练的。我总觉得自己很多地方跟别人不一样,能看到、听到别人感受不出来的东西。   那年只有九岁,意外碰到了一位前辈,把【水龙吟】传给了我,并给了很多指导。后来老人家离开了,我就一直靠自己修习。   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施展,来到大草原,除了你巴大叔,还没有别人知道呢!见你似乎也有先天功法,想起卖弄一番,想不到我这么老了,还有跟年轻人一样的心思,真是的。   听着柳阿姨娓娓道来,【水龙吟】,这不是一首词牌的名宇吗,不过倒很上口,听起来就比【清心吟】霸气的多。   柳阿姨的介招,让我对先天功法又有了深一步的了解,姬老给的那本【清心吟】不是原本。是他的老师凭印象,加上自己的理解写出来的,上面介招的相关知识太少,姬老又不很了解。   想不到先天功法也分了好多种,比如这【水龙吟】,就是强身健体为主的,攻击性比【清心吟】要多些,但听来也不是很强。   那能是说还有先天功法以技击为主了。   总之,各个派别之间有很多的分别。柳阿姨只是听师傅简单提过。也根据自己的理解推测。看来古人传下来的东西,育很多是值得好好体体会的。   如能象武侠小说中描述的那样就好了,古代的大侠整日四处飘泊,过着游侠生活,想学什么也容易。山野之中,偶尔奇遇。就可能得到名师。   可惜这一切在当今社会已不现实,每个修习功法的人都无法再全心全意   本想向柳阿姨请教一下,杭海生的功法可你能属于哪一类呢?想想没什么意思,就忍住了。   “小域。你运气很不错,误打误撞的能有今天。当然如果不走两位前辈相助指点,那次受伤后,这辈子也别想再练什么先天功法了。”   她这一说。我更感苦恼,怕就怕这种不上不下。如果真的断了念头,也就不用再那么多烦恼:“唉,还是没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   说完这几句,我呆呆地愣起神,手里抓着干粮也忘了送到嘴边。   “年转人不该这样沮丧。”柳阿姨看我地样子,温声相慰。   我轻轻摇头,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虽然一直不曾放弃,可哪有一丝要恢复的迹像呀。   柳阿姨默默地陪着,也不再出声打扰。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柳阿姨我没事了,时间不早,咱们还是快去采药吧。”我不愿再想,过去的时光,已经考虑的太多了,也苦恼的太多了,还是现实点吧。   柳阿姨看我在努力振作:“小域,也许我可以帮你,跟你巴大叔这么多年了,对医术也有些心得呢。”我的心里很感激,对一个认积没多长时间的人肯这样,足见她的心地善良。   “不过,没用的,曹伯也是个好中医,为我想过了那么多办法,苦的、酸的药水也吃过不少,可都不行。”虽然感动,但我并不抱希望。   “不一样的。”柳阿姨看着我甜甜笑起来,“【水龙吟】中有疗伤的法子。你巴大叔我都没告诉他,有些病人康复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我悄悄帮了不少忙呢。”   柳阿姨不像说大话的人,我的眼晴亮起来,毕竟她跟我一样是修习先天功法的,虽说同源不同宗,其他途径不行,但【水龙吟】的疗仿方法说不定你能奏效   我的眼中燃起了希望,柳阿姨又说道:“我没有十分把握,不过你不用担心,就算不成,也不会有损伤。【水龙吟】的治疗方法很温和,也不用吃药。”   不用吃药,这让我开心不已,冬种口味的汤药我都快尝个遍了:“难道用内功打通受阻的经脉是真的吗?”   柳阿姨点点头:“小域真聪明,马上就想到了。确实这样,到时你只要听我的话,让气息配合运行礼可以。”   眼中充满热望,我连感谢都忘了:“柳阿姨,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小域,无论先天功法的哪一种,都切忌心浮气躁。”柳阿姨理解我的焦急心理,眼里却还是闪过一丝责备,“别这么心急,总得让我做好充分准备吧。毕竟为有先天功法的人疗仿还从来没有试过,而且也要耗费很多力气,今天跟你跑了一路,我哪还有那么大的精力”我的老脸一红,我只想着赶紧恢复,什么都不会考虑了,自己这毛毛糙糙的积习还是难改。   心里兴奋,再也无法静下心来采药。柳阿姨也看了出来,勿勿摘了些草药就往回走了   “小域,我跟你巴大叔商量一下,等准备好了就开始。不过,你可得想明白了。就算经脉打通,那些未卜先知、窥知别人心理的能力不会就跟着回来,那需要你勤奋练习,更是靠机缘巧合   这个倒想到了,不过想到能让【清心吟】在体内流畅运转,恢复以前那种无拘无束、精力充沛、不知疲劳的滋味,我还走充满了巨大的渴望   如果真能好了,是不是跟杭海生再好好干上一架,以雪前耻呢?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七章 难舍青翠   春归不得驻须奥,花落仍知剩有无。   新草漫侵天际绿,衰颜又改镜中朱。   应门未遇偷香椽,坠囤翻成逐臭夫;   无限伤心多少泪,朝来枕上眼应枯。   不知不觉间,新学期快要开始了,不得不离开美丽的草原,心中真是万分舍不得。短短十几天的时间,我已经完完全全的爱上了这块净土。   只因这洁白的羊群,因了茵茵绿草;为这新鲜的空气,为了热情的牧民,当然更是因了巴郎大叔的歧医术。   广袤草原优美的风光,创造了人与大自然更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比起喧嚣的都市,这儿几乎算得上是世外桃源。   分别在即,蒋婷婷和易雪茜大概也有同样的感慨。在人们热情的招呼声中,勉强面带微笑的与这儿的男女老少告了别。但等上了归途的车辆,却都别过头两眼盯着窗外,变得沉默不语,脸上闷闷不乐的神情透着不舍。尤其蒋婷婷,眼圈都有些红了。   日晒风吹之功,两个女孩子的脸都透出带着光泽的红晕,从侧面看去,线条更加动人,身体却出奇的健康,举手投足间,更显出无比的活力。   两个女孩在这段日子里,自认为成了优秀的骑手,因为他们都已可无拘无束的在草地上纵马驰骋。在京城近郊的赛马场里,恐怕练上半年也难达到如此水平。   为了给草原之行划上个完美的句号,临走前的一天,我特意跟她们一起骑马跑了一阵,哀叹骑术真是相差了太多。我的举动,其实有些对不起“骑术”这两个字。   易雪茜纵马兜了一个大圈,一路欢笑,和蒋婷婷先后跑了回来。两人带些炫耀的交换着心得,言下之意:你这个人真没劲,出来这么长时间也不好好活动,不知道为了什么难道到了这么美的地儿,整天闷在帐篷里。真的只是为了采风不成?   难道是我自愿来做跟班的吗?心里如此想,脸上却溢满了温温的笑意,心情好到一点也不想反驳她。   只有自己心里明白。我的收获不是她们两个可以比拟。此次出行,域逸诚才是最大的赢家。   柳阿姨背地里还曾偷偷的怪我呢,嫌挺大个小伙子不懂风情,整天和他们两个“老人家”泡在一起,也不知道抽时间陪陪姑娘们。   说的是,尤其是那晚在她的帮助下,成功的唤回了失去经年的“清心吟”之后。   我只要睁开眼,就过去跟他两口子在一起。吃住也基本都“赖”在他们家里,根本顾不上想是不是会惊扰人家的生活。   整天做的就是陪巴郎大叔制药,更多的是向柳阿姨请教关于先天功法。   “水龙吟”和“清心吟”虽然多有不同,但我还是了解了很多,得到了不少的好处。不多的日子,实实在在的感到“清心吟”回来了。   功法表现在能力上,尚未达到以前颠峰时的状态。跟着柳阿姨一起联系了一段时间后,运行时体内却无比的舒畅,更觉轻松。气息虽不很强,但流转自如,似乎变得越来越纯净。   柳阿姨毕竟有正式师父带过,时间虽也补偿,但总算时接受过系统、正规的训练。相比之下,我全凭自己摸索,虽有姬老给的书作为教材,但充其量也只叫做自学成才。   如她所言,未卜先知之类的功能并没有回来,但这已经够让我满足了。精力充沛,活动、做事时感到轻松无比,耳聪目更明,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愉快的呢?   离开草原,归途上又是三个人相对,易雪茜免不了故态复萌,时不时的在言语上与我作对。   心情好了,也懒得介意,不想听了,就默默练功,听任她怎么胡闹。清心吟回来,同样漫不经心的表情,表现出来的意味却不相同。   每到我俩口角的时候,蒋婷婷总是保持中立,两不相帮。只有看谁说的过火了,偶尔不咸不淡的插上一句,把话题扯开。   她不愧是学法律的,原告、被告同等对待,幸好没做证人的,要不就更乱套了。   由于我尽量不予计较,易雪茜反倒觉得分外无趣。当晚住下,听到她小声跟蒋婷婷说,那臭小子跟刚来的时候不太一样了,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我心里暗骂一声,你个烂丫头才中邪了呢,差点就忍不住要反抗。   她们两个远远的在一边,以为我听不到说的话,所以易雪茜的口气也比较放肆。   蒋婷婷小声回答:雪茜你别乱说,他对你已经够忍耐了。   脸上不经意的流露出的神色,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也不知道原来受了什么刺激,显得怪怪的,看来这一阵子草原生活,让他恢复了不少呢。真替他高兴。   还是婷婷了解我,背后也肯帮我说话。我偷偷的看着她,不知怎么,竟然就想起了高中时候,想起了那块被她摔在地上的名表,虽然不再刻意听两人的谈话,也有些理解了她的眼神。   这才感到恢复了功力也有不好的地方,隔这么远别人说的悄悄话也会听到,喜怒哀乐又不能表现出来,真够郁闷的。   不过倒惊喜于这东西她们也能感觉到,“清心吟”回来,还真是大有裨益。可惜其他好东西还没回来,否则做生意赚钱就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   两天的辗转,离开了草原,登上了火车,抵京的日子不远了。   火车走出没多远,就听见从各人身上发出一阵子各种各样的音乐声。我们三个都同时把手摸向了自己的手机,急急忙忙的看起了自己的短信来。   只一会儿功夫,手机里的短信就满了。   嘘,终于回到现代信息社会了。看来人无论在一种什么样的环境下呆久了,都会向往另一种生活的。   我有些不忍马上打开去看,而是抬头长出了一口气。不看也知道,这里面肯定装满了爱人的牵挂。   这一阵子只顾自己开心,也没法跟他们联系,颇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是有点不负责任了。   蒋婷婷和易雪茜都在急急的扒拉着自己的手机,又忙乱的回信息,看来他们跟我的情况差不多。不同的是我在学习东西,而她们在锻炼身体。   唉,都是这时才知道着急了。这就是人性的弱点。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忽略了他们的存在。平时感觉不到,只有到了紧要关头才又会想起,而有些珍贵的东西,往往就在这忽略中失去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想到这里,我赶紧翻开了手机。果然,有一条信息是老爸的手机发来的:儿子,快开学了。也不知道你到底野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管在哪里多注意身体。有条件了就赶紧打个电话回来,爸、妈为你担心呢。   这口气,肯定是老妈发来的,因为老爸的手机屏幕比她的大,打这么多字,也真难为老人家了。出来之前,只打手机说自己要到外面散散心,却没说具体要到什么地方,其实也是事先不知道易大小姐是怎么安排的。   没说的,赶紧回电话,老妈听说我在火车上,又怕花漫游费,说了没两句就赶紧挂了。唉,她什么时候能改改这“小气”的习惯呀。   又急忙翻开另一条短信:小诚,玩的还好吗?回来后回话。底下落款――晨。   晨姐也真是的,发条信息也这么害羞,就不能多说两句吗?真是服了她了,网络手机就算发一篇文章也盛得下。   本想马上回电话,可蒋婷婷和易雪茜就在身边,说话有些不好意思,忍住了。   又去看云希信息,接连着就是三条内容相同的。   死诚子,你死到哪儿去了?为什么是关机。   下面又是单独的一条:死诚子,限你二十四小时内回电话,否则本小姐通缉不怠。   我不由微微苦笑,怕云希忙,想着也不会离开多少时间,也没告诉,不想她有时好几天也不打个电话,这次还真就找我了。   云希当然不是外人,可我最容易忽略的往往也是她,她也是最能给我带来“惊喜”的。   还有几条分别是月茹姐、咏清姐、曹宇发来的,说的应该是公司的事情,暂时先放在一边,“重色轻友”嘛,这才是我的风格。   诚哥哥,这是我到了学校新办的手机卡。前几天打电话没找到你,跟你说一声。   提前几天到学校去了,想先熟悉一下环境。我没让妈妈送,跟你一样,是自己去的。我也要做个自立自强的人。你打过来的钱我收到了,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希望也能用自己的方式开始新的生活。如果收到了,就跟雯雯联系,人家会一直等的。   下面是一张小图片,一个小女孩背着包走路。   我会心的笑了,现在的通信是发达了,她这差不多算是篇图文并茂的日记了。   走之前跟雯雯说过了,可能无法去送她了,虽然知道王姨现在也不困难了,但还是不由自主的给了些钱,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来表达心意。钱并不是最好的,但我的心意又能用什么来表达?   只能说,对这个小妹妹,永远都有说不出的疼爱,希望她可以轻轻松松的一路走好。   还有几条信息转自邮箱,提示有新邮件到达,这个邮箱是特意申请,用来跟许洋姐联系,只能等到回去再看了。   做完了应有的回应,准备好好浏览了留出来的几条信息。刚看了个大概,我禁不住脸色大变,本来很好的心情一下糟透了。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八章 暗中较量   身边的蒋、易二女仍在兴致盎然地反弄各自的手机,我却如坐针毡一般,恨不得列车插上双翅,赶紧飞回到京城。   毕竟在生意场上,这么严重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月茹姐、咏清姐比我见识多,都表现出如此审慎的态度。   走之前,我已经告诉了她们此行大致的去向,说了自己待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公司的拓展工作一直有序的进行,经营和市场他们都能很好的处理,既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然我知道,只能说明事态比较严峻。   她们并不是觉得我能很好地处理此事,只不过因为我是公司的责任人罢了。但自己的心血发生意外,我当然会格外关心,希望能够迅速解决。   蒋婷婷抬头发现了我的脸色异常难看,关心地伸手摸了一下我得额头,询问怎么了。   我勉强回之以笑,说没什么。   易雪茜白了一眼,对蒋婷婷说道:“这人就是经常神神怪怪的,不用问了,他就算有事也不会对我们说的。”   想不到,她倒对我很了解。   蒋婷婷也许认为她说的有道理,两个女孩子都不理我了,相互交流着彼此收到的短信。   我也乐得清净,靠到边上,静静的思考。   咏清姐叙述的更仔细些,口气也相对轻松,说是发现了一个“克隆网站“,除了主页布局、色调略有不同,其他都跟我们的差不多。   收费标准却要低廉很多,有一些正在徘徊的加盟商家就从我们这儿离开,投入了那家的怀抱。具体什么样一时也说不清楚,只告诉我有个特别响亮的名字叫做”玄天“。   是够”玄“的,名字也很大气,不过公司那个网站动用了我超常地能力,安全性上,用的是近乎变态的雨萍的作品。   在长期的接触中,薛雨萍更多的有点也慢慢体现了出来。   我在计算机方面算是有一定的天赋,然后有了后天的意外收获,成了一个”怪才“。而相比之下,雨萍虽说是个女孩子,但在这方面绝对是个天才,靠的全是真实本领。   过人地捕捉能力和超常的跳跃性思维,使雨萍在安全系统的建设和维护过程中,每每灵光闪现,凭着旺盛的经历和不屈的意志。系统安全在不断完善中。   私下理曾偷偷此参详过许多比较著名的安全产品,我认为还没有谁家能比我们这个更好。   得承认自己在很多方面不如雨萍。而之所以能够得到她的推为,乐于跟我一起奋斗。当然是因为我地脑子”容量“更大,记忆力超强,填鸭式得知识恶补,才使我在综合能力方面远远超过了她。   正是这样完美组合,才有了我们现在这个蓬勃发展得网站,有了我们地不断进步。   包容这么多优秀得东西,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克隆了的?我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   咏清姐应该跟季虎大哥商量一下,也许就不会这么着急了。正是想到这些,我没有急着打电话,整理一下思路,也不比显得太过匆忙。   为了分散一下精力,我故意把注意力转到了蒋婷婷身上,随意跟她聊着此行的收获,暂时使自己紧张的心情得到缓解。   又一次感到旅途是如此漫长,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尽快赶回去,把事情搞个清楚。   **********终于,我们回来了。   分手之时,易雪茜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说是下一次有机会一定还要一起出去玩,简直太尽兴了。   我在心里暗暗苦笑,是啊,你是尽兴了,我呢?   虽非一无所获,但「清心吟」功力的恢复,已经被这个糟糕的消息到了的负面影响消失殆尽。   一年多时见的折磨,对先天功法的渴望,已经比刚受伤时消失了许多,倒是更关心自己的”商业王国“。   距离开学只有两三天的时间,刚到北辰校门口,两人不知道又在悄悄商量什么,我也懒得去”偷听“,好钢还是用在刀刃上吧。   易雪茜也不回学校,跟着蒋婷婷一起下了车。两个女孩子亲亲热热地拉着手走了,望着她们的背影,我不禁摇头。   想起了蒋婷婷说易雪茜的一些怪异行径,让人破费思量。但奇怪的是后来住宿,两人依旧住在一块,蒋婷婷却没有再对我提起了。   哎,也许事件根本并非我想象中那样,不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   好奇心当然还是有的,易雪茜是真让人看不透。   顾不上考虑这许多了,自己的事儿还忙不过来呢,等以后有机会再弄清楚吧。原来成就自己的事业,有这么多业务之外的事情需要解决。   边想着边往公寓走去,IT业内竞争的事情,咏清姐也应该遇到过很多,至少是我不能相提并论的。但仍会如此郑重,说明真是引起她足够的重视。   走着路,”商业间谍“这个词突然就从我的脑子里冒了出来。本来那么遥远,以前想都不想,似乎只是来自传说中,随着这个偶尔兴起的念头,一下子就摆到了面前。   至于吗?整个公司所有的投资加起来,也不过区区几百万。对我来说,这个数目近乎天文数字,但相比资本市场,不过沧海一粟,根本不值得那些有钱人侧目。   唉,究竟为何?还是先回去看看要紧。   倒不急着回公司了,去了那儿听大家一介绍。更无法静下心来,还是回住所仔细分析一下,然后有的放矢比较好。最好曹宇、雨萍两口子都在,能一起研究一下。   火车到达的早,里面静悄悄地没有动静。看看门口的鞋子,两人应该都在。清早起来天气最凉爽,正是睡懒觉的好时候。   哈哈。我悄没声地开了房门,也许能把那两人”捉奸在床“。心里郁闷,就苦中作乐,自己寻点开心吧。   薛雨萍的房门关的紧紧,听不到一丝动静。我当然不至于无耻到破门而入,还是先“侦察”一下“敌情”要紧。别处转转,没有异动,我就坐着等他们自投罗网。   蹑手蹑脚地转了圈。等悄悄进了自己那间房,我一下子泄气了。   “美梦”严重破灭!雨萍正独自一人坐在我得电脑前。聚精会神地盯着显示器。   我重新回到门口,重重地开了门。然后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当然节奏要放慢。哈小子们,老大够“阴险”吧。   果然,雨萍从里边迎了出来:“你可算回来了,别这么大声,曹宇昨晚后半夜才睡,现在还补觉呢!”   “雨萍辛苦了。”我把带回来地礼物献上去,也不打算转弯子,“那天说得到底怎么回事?”   “你来看吧。”薛雨萍也干脆,好一个敬业地女孩子,原来已经在工作了,真够早的。   这才注意,在我出去这几天里,房间里多出一台电脑,雨萍把她的那台一块挤在这张并不大的电脑桌上,而且都打开着。   我坐过去一看,分别显示的正是我们的网站和那家叫做“玄天”的。   这几天来,薛雨萍一定已经仔细地观察、分析过,不假思索地分别点击指给我看。   果然,很多地方与我们及其相似,外在功能试用期来,就跟双胞胎差不多。   “雨萍,你怎么看?”   “搞不清楚,反正感觉相差不大,人家做的也挺好。我关注的主要是安全方面,这些细节上却不一样,但一般人根本觉察不出来。”她似乎有些泄气,“这才多长时间,就有人根风而来了,看来大哥的投资不那么容易得到回报了,说不定要不了多久,相似的就会越来越多。”   “呵呵,雨萍怎么会这么没有信心,这可不是薛侠女的性格。”我努力轻松地开玩笑,给她也是给自己打气。   “我问过咏清姐,她说有几家开始比较犹豫地公司,已经投入了玄天的怀抱。那个程磊,哼,不知道他们能做成什么样儿。”薛雨萍的口吻有些抱怨地意味,有点孩子气。   从那次之后,他们小两口倒听了我的话,极少再到公司去了,孩子心性地她,自不免会有些怨气。其实这类事情,是跟程磊大哥没什么直接关系的,但没办法,谁让他惹了薛大小姐呢。   “好了,雨萍别耍性子了。得好好想个对策才对,要是人家达到咱们地水平,那也没有什么好抱怨得了。唉,都怪我,没想到申请专利。”   到了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了知识产权的重要性。这个念头猛然冒了出来,的确,我们应该申请专利的。“一等公司”搞授权,就算自己不作也可以坐收利润。   可是现在钱也投入了,竞争对手也以出乎意料的速度显身了,再想可能就有些晚了,如果人家有心,只怕已经先下手为强了。都怪自己,怎么没早想到。   我和薛雨萍讨论了半天,不知何时曹宇也起床过来了。连寒暄也没有,就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网站主程序是由我来完成的,其中的精髓当然心知肚明。之所以能做到几近完美,爱好只是一个方面,主要还是利益于先天功法赋予的创造力和常人无法企及的宽阔知识面。   如果不是内部透露出来,别人要赶上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做到。但如果只是神似,对那么多优秀的程序员来说,并非难事。   那么剩下来要做的,只能是从雨萍负责的这块安全上动脑筋了。经过我们二人的精加工,安全性确实值得引以为荣。   “那边的安全性如何?”我回头问薛雨萍,她琢磨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有感觉了。   “跟我们的不一样,但现在好的安全软件是很多的,就是随便买个成熟的版本也够用一阵子,我觉得人家的也不错。”雨萍干脆应道。   “噢“我嘴里答应,不由动起了歪脑筋,你不仁我不义嘛,摆明跟我们过不去。   自然想起了大棚哥的「紫客联盟」,紧要关头就得借助他们的力量了。   要建立的一家属于自己的正规公司,并且做大做强,不合理,不合法的事情当然不能做。这种事情也许不会造成什么大的破坏,但仍然是我所不愿意面对的。   有了咏清姐的面子,季虎哥当然会全力帮忙,他很快就帮我联络到了大鹏哥。很简单,就是请他的一帮兄弟做作攻击测试。   攻击也分好多种,并不是要高破坏,如果真那样,他们也不一定肯帮忙,「紫客联盟」还是很注意口碑的。   单纯的攻击,要造成服务器当机容易,但我们只是做个侵入的测试,看看到底谁家的安全做的汤水不露。   我和曹宇、雨萍两口子就坐在电脑前等着,静观事态发展。   时间一点一滴过得真慢,等在自己的系统前紧张地观察,最关心的当然是能不能抵挡住潮水般地进攻。   服务器的速度慢了下来,入侵的影响已经显现。大鹏哥看来也很用功,挺长时间都没有发信息过来。   不知不觉间已是下午,我们三个连午饭都没顾上吃,三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显示器上。   突然,曹宇大叫一声:”成了。“我和薛雨萍赶紧把脑袋探到曹宇那一侧的显示器,开始时只关注着自己这边,好随时发现不妥之处,心里当然也有担心。   只见”玄天“主页上出现了一个舞蹈的小人形象,这不是「紫客联盟」的标志,而是大鹏哥事先约定好的,先被攻破的一方将会显示。   没有过多久,小人就消失了。毕竟目的不是攻击,只是对比。但我明白,就这一次也够「玄天」难过的了,因为网上很快就会传开他们受到黑客攻击。   我们的网站能够支持到现在,说明安全性能在他们之上,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对手的实力应在我们之下。只要在安全性能方面稍稍加强一下宣传,就能击跨。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仰身靠在椅背上。   真正的危机并没有来临。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九章 新的起点   “测试”完成,问题弄清楚,事情自然就有了定论。既然知道所谓的“玄天”并没有足够的势力与我们较量,曹宇和薛雨萍当然放了心。   我自然也不再着急,分别打电话给了月茹姐和咏清姐,通知一下我人回来了,“克隆”网站的事情,也已经心中有数,要她们也不必太紧张。   心中没数的她们,自然不象我一样多少有了点底,当然会有很多疑问,言语之中,就有些不满意我这种“不作为”的态度。   而我旅途跋涉,好不容易回来,又跟曹宇和雨萍在电脑前做了几乎一天,虽然身体不觉得劳累,但心中的烦躁却是更大的折磨,真的没了兴致再给她们一一解释。   好说歹说放了电话,就完全放松了下来。   午饭`晚饭合在一起,饱餐了一顿。随后便拿出在草原上拍的照片一一展示给他们看。如画的风景`当当然少不了会有蒋婷婷和易雪茜各处留下的美丽身影。   我自己并不喜欢照相,但对美的渴望不会因此而稍减。   早晨初起那缭绕在碧草间的白雾,夕阳欲坠时红色映照下的绿色山包,都被我的数码相机一一捕捉,尽是忙里偷闲的杰作。   蒋婷婷和易雪茜在马上的英姿,最让薛雨萍羡慕不已,我更是着意夸大,乐意看到他们遗憾的表情。   谁让这两人不跟我一直去旅行,害得我和两个美女做伴,路上却经常无人交谈。   为了增强气氛,我还故意把在草原上得到的物品一一展示在两人面前。   许多是平原上不多见的,惹的曹宇眼红,雨萍止不住的大呼小叫,虽然我一再哀求。还是被两人搜刮去了不少。   一些准备好回来送人的礼物,无法再执行原计划,害得我暗暗后悔,不该在二人面前证明炫耀,得失之间甚不平衡。   有一个包里的东西比较特殊,是柳阿姨专门为我准备地,那是特别炮制的草原药材。回来之后。我就悄悄塞在了床底下,留着自己慢慢捉摸。   几个不大的瓶子。里面装的是巴郎大叔自己制作的药膏,就也都是些半成品。歧医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没有完全成品的药物,在使用时都得加入药材新鲜制作,才能收到最好地功效。   希望有机会能够好好研究,因为这样不免就慢了。往往会耽误了最好的治疗时机。如果能够制好成品,随时利用。当然就方便许多。西医和成熟地中医。都很好的做到了这点。   该回的电话都打过,把仍想纠缠的曹宇和雨萍哄走。剩下来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回味[清心吟]恢复带来的好处。   自然歧医的神气也不能放过,要细细回味`总结。   结果是越想越兴奋,一点睡意也没有,干脆把课本拿了出来,该预习下学期的东西了,作为学生,不能忘本不是。   认真地看过,才发现虽然多是生物学方面的知识,很多理论还是与医药有关联,对研究医药学着级大地好处。   就手把自己领悟到地中医理论写了下来,与现代科学研究对比思考,其中的好处真是不想不知道。   接触了医学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系统总结这些东西,并将其纪录下来。感到获益匪浅。   第一次觉得自己对医学竟然这样有天赋,简直象雨萍玩电脑,纯粹是个天才。   耳濡目染,以前总觉得祁晨姐做一名医生,兢兢业业工作不说,遇到什么紧急情况,经常还得牺牲个人时间,确实非常辛苦。有时感到想,一个人选择了这个职业,就不再属于自己个家人了。   现在却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没有选择医学专业,如果是中医当然更好,因为治病救人地感觉确实是非常之美妙。   从开始时对这个职业一点兴趣也没有,可以说想都没想过,所以当时很欣然地接受了许洋姐的建议,到现在培养出了浓厚的兴趣,这是一个巨大的转变工程。   细想下来,真是越来越觉得有意思,医学一途,实在是博大精深,用“学无止境”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我边仔细地用键盘在电脑上纪录着心得,边做着“反省”。还好脑细胞活跃,两者不会彼此干扰。   人的思想总在不断地变化着,生活目标同样如此。随着知识面的逐步拓展`变宽,接触的外界事物越来越多,也会不断地修订自己的理想。   明白了这个道理,也就释然了。自己当初不是很高兴就接受了生物信息这个专业吗?能有现在的想法,说明如今的域逸诚已经渐渐成熟,是件好事情,又何必怪这怪那的呢。   何况不管学的什么,兴趣还是可以向喜欢的方向发展,没有什么可以阻碍。   我没有选择计算机专业,可是办的IT公司不照样红红火火吗?还有雨萍这样的高才生相助。更交了季虎大哥等待这些好朋友。   没学过餐饮服务业,也挡不住办的咖啡馆门庭若市。虽然云希功劳最大,并做了很多改变,有了她的努力前进的幅度才更大,但无法否认,我同样功不可没。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一切事物的基本原理是一通百通。不是医学专业学生,不能亲自去治病救人,也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达成心愿。   思前想后,感觉思想从来没有这样活跃而踏实过,陈下心来思考,真的收获良多。在脑海中慢慢理顺从巴郎大叔那儿学到的歧医学知识,印象竟是前所未有的深刻。   精神越来越亢奋,很多新奇的念头如泉涌而至,不由产生了巨大的奢望:盼着永远能保有现在这种状态。以后的日子里必能能有更多地收获。经此一晚,也够我一生受用的了。   并非一切都达到了完美,有些东西当时认为搞得很透彻了,回头细想,好多还是没弄太清楚。   这时我突然想到可以跟曹伯联系联系,向他请教,这可是最好的人选。顺便还能交流一下心得。   电话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心急之余。这才想起看看电脑上的时间。哇,竞然这么晚了,以山里的作息习惯,这时曹伯早就神游物外,睡得正香了。   念及此此,暗暗责怪自己失了分寸,就想马上把电话挂掉,那边已经传来了曹伯低低的声音。   可能已经习惯了有人可能会在夜里相求。曹伯的声音热情。并没有显出一丝不悦。   他上次来的时候,就曾经亲口告诉过我:有电话是方便了。但也添了心事。   虽然山里有电话的人并不多,偶尔还是会有人在电话里求助,要求出诊。   由于交通、通讯上太多的不便利,曹伯家的座机甚至有了点城市里急救电话的意味。   不仅他一家,山前山后那些拥有了显代化交通工具的不多的几户人家,都不约而同地受到了影响。不管谁家里有了病人,只要隔着远了,就会想到找个电话打拾曹伯,好让他赶快赶到。   这让我觉得蛮惶恐,本想给家里增加点便利,没想到反添了许多麻烦。夜黑风高,踏着崎岖的山路出诊,一定是件很痛苦的事。何况曹伯的年纪也不小了,但山里人的谆朴本性,就是让他义无反顾地这样做了。   “小诚,是你这小子,深更半夜的给老头子打电话,有什么急事?”曹伯知道了是我,虽然听起来声音仍然有些迷糊,但一定还是打起精神,说不定老爷子还担心儿子遇到了什么麻烦呢。   这么晚打扰,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既然已经做了,也就破坏到底吧。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把这几天得自歧医的东西,尽量简要地向他“汇报”了一下。   夜已经深了,本想说几句挂掉,以后时间充裕了再详谈。不成想我还没说多少叫,曹伯就兴致大起,催促着我一直讲下去。   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小时,曹伯还没有一点要去睡觉的意思。   这下子反过来了,成了我不停催促,他才无奈地同意挂掉电话,还说要我明天一早就再打电话给他细说分明。   哎,我的曹老爷子呀,这可是长途,要把事情说清楚,得浪费多少电话费呀。恐怕比他坐车来京,两人面对面说明白造成的花费还要多,我不由暗暗叫苦。   本来是想请教些问题,反倒成了他向我打听事情了。   他甚至提出,方便的时候一起拜访拜访巴郎大叔,结识一下这位异人。哎,不知道这算不算过分的要求。虽说是住了一段时间,多少习惯了草原上的饮食,但我还是宁愿吃现在的东西。   好不容易把老人家安顿好了,继续埋头整理,难得感到时间竞然如此宝贵。自从有了超越常规的学习能力,总认为自己的时间是非常宽裕的。   这一“奋斗”,几乎到了天亮。   小睡一觉醒来,仍然觉得精力充足,丝毫没有疲劳的感觉,这就是〔清心吟〕回归得到的益处了。   ******   回到公司交待好一切,就要准备开学的事情了。时间说快也快,就要开始大三生活了。对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年班人,大学生活还是充满了很多乐趣的。   重新拥有了先天功法,一切变得更美好起来。公司在稳步的发承,客户群也杂不断的扩大,收入渐渐增加,真是一个美妙的开端。   咏清姐和月茄姐搞的策划到位,[玄天]也因实力稍逊一畴,慢慢淡出了我们的视线,大家都不再关注。偶尔也会胃出一、两家似类的网站,但都形不成什么大的威胁。   我的精神好得不得了,就把精力更多的放到学校,尽可能多的选修了课程。但就是如此,也有余力来做些别的事情。   郑大哥彻底告别了校园,似乎不再关注这块市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位大股东了。   绛姐的存在,才时时地提醒着我,有一位大财主在支持着我们的不断发展,也希望公司能够更快的发展,及早给予他丰厚的回报。   由于他的淡出,也没有很有实力的新人出观,杭海生作为超级学生富翁,在学校里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社会虽然没有堕落到“拜紧”钓地方,但有钱人总是会受到更多的尊重。   这让我感到些许不快。虽然也不想再与他发生正面冲突,但要想同跟易雪茜一样“冰释前嫌“,似乎没有任何可能。超越杭海生,是我追求的梦想。   跟易雪茜按触多了,加上婷婷从中调和,已经发观她只不过性子比一般女孩子暴躁沙,除此之外,并没有暴露出有太多的心机。   而杭海生虽然年龄大不了我们很多,但早就在商场纵横,社会经验应该丰富的多,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实在让我认为难以原谅。   此次出游,与将婷婷的关系又恢复到了从前,仍然比普通同学略进一步,但更大的发承也没有。   不过,我也因此取得了玲玉的谅解,她和大可也会经常跟我们相约,大家在一起过得非常愉快。   最为可喜的当然是与易雪茜之间的变化,两人在学校里见了面,也会互相点头打个招呼,虽然没有太深的接触,但我想以后在姬佬家见到这为美女,也不至于尴尬了。   可是一想到她可能有点跟别人不同之处,还是感到别扭,所以不肯与她深交,当然个人喜好取向,与我没有直接关系,但更怕接触多了想到如可能当然个人粤好率向,与成没有直格关系,但更怕按触多了,她那张轻易不饶人的嘴会让我受不了。   尽管现在公司在稳步发展,月茹姐和咏清姐完全可以游刃有余,但我还是抽时间过去,希望能多做点什么。   巴朗大叔的歧医,是中医的分支学说,要加快与曹伯中医理论的结合,这也许会是我以后的发展方向,要有更大的发展,我必须找到更好的“财路”。   不过目前条件还欠成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兼顾,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财力不足。   但有一个心愿,一定要凭着自己的能力完成——那就是在各方面超过杭海生。   不能怪我耿耿于怀,并不一定非要用同样的方式把他打垮,但人应该有进取心。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三十章 红尘拂面   红尘指面望春门,绿草齐腰金谷园;   鹤篆遍书苔满径,犬声遥在明月村。   春凤院院深笼镇,细雨纷纷欲断魂。   拾得残红忍抛却,阿咸头上伴银播。   图书馆里静悄悄的,更多的同学还在教室里为了得到足够的学分而努力,摸以后可以顺利的拿到毕业证书,好能有一个更好的就业机会。   而我省却了此种担心,却有机会安心阅读自己所爱,也是一种乐趣,一种享受。   手机的连续振动,惊扰了我的心平气合,下意识从沉迷于中的知识宝库里抬起头来。   是云希,我赶紧走到外面。   “小诚子,在干什么?”   看来我是脱不了这个“小公公”的称谓了。尽管难得见上一面,云希还是不愿丢弃这个“昵称”。   在爱人面前,什么错误都是允许的。古人不是说过嘛,“情人眼里出公公”。   “看书。”我当然也是恶习难改,故意没好气的回答。   “哼,你倒舒服,来机场接我。”云希也故意让人听上云怒冲冲的,两人都习惯了这种游戏。   “不是吧,我的杜大小姐,这么近的路你也坐飞机。你自己不是有辆好车吗?我去接你,还不是得打的。”   “人家不管,限你半小时之内出现,否则本小姐就要飞走了。”云希下了通牒。   “好啦,随便吧。”我无所谓的口气答道,挂了手机,隐约听到云希低低的笑声。   草原之行归来,从这一学期开始,突然觉得自己早就不再是那个甘于寂寞的域逸诚了。无法再象以前那样过着“安分守已”的生活。   心底里对财富有着一种莫名的强烈渴求,这种意识的转变让自己都感到有些担心,以后不会变成一个完完全全、充满铜臭的奸商吧。   只认金钱不认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变成这样。只有偷偷在心里为自己辩解:我并不是认为金钱多了能够处怎样,但有了钱可以得到更多。这不可否认。   如果小富即安,以眼下做到地这些,就算是守成,也够我和家人爱人过上富足的生活了。那么仍然坚持,当然是为了能够证明自己,还有多年以来慢慢积攒的心愿。   帮助弱势人群,改变山里的生活状况,等等等等,这一切对我都是那么重要,人一生的价值。应该在更多的地方体现。   先天功再次回到身边,体质的变化也越来越大,大到让自己都感到吃惊。休息需要的时间越来越少,睡“懒觉”的幸福,已经成了奢望。   我经常会在夜里爬起来,一个人悄悄练习林锋大哥等人传授的技击本领。为了更好的发展,需要的不仅是丰富的知识理论,有个健壮的身体也极有必要。   社会复杂,商海起伏,指不定以后还会再遇到像杭海生这样的先天高手。如果真地是生死对头。只落到现在的下场,就要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毕竟刚受伤那会儿。我仍然能象普通人一样,而且现在还差不多算是治愈了。   最近同学眼中的我有了很多改变,好象比起前务正业了许多。学校里经常能见到,总在埋头读书,偶尔才玩玩失踪的游戏。不象以前连续好几周都不会出现。   其实我已经陷入了一个怪圈,近乎疯狂地在各方面不断的充实自己,乐此不疲。倒是大可感受最深,反响也最强烈,不多的几次接触,就发现老大跟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   毕竟多年的老兄弟,还是他最了解我啊。难怪古人“发达”之余,一旦称王拜相,都要尽力脱离原来的老圈子,就怕对自己知根知底的人,呵呵。   要在这其中努力保持平衡,我最重要的一个“项目”,就是经常打电话给晨姐,向她诉说发生地一切。   她是最理解我的,所以很少向她隐瞒什么,能讲地都讲了,如果没有晨姐不断的排解,也许我早就走火入魔了。   与许洋姐的交流也很多,“人挪活树挪死”,远在英伦三岛的她进步神速,见识了外面的世界,知识面更见宽广,给我学习上地帮助也最大。   身体好了,有种想法也更加强烈,那就渴望着跟女性接近。我不是花痴,那最好的方法,就是尽可能的与爱人交流。   相象着晨晨在电话那头的一颦一笑,读头洋洋邮件中的一言一语,都会让我释然。   云希是除了晨姐外与我有亲密接触的另一个女孩子,距离我也最近。偶尔两人都有亲暇,我就会跑过云,或是她过来。   在商场的磨炼中,她越加成熟起来。只在两人独处时,她才会表现出那种刁蛮个性。这才是我东于看到的,内心深处,她仍是原来的那个云希,是属于我一个我的。所以,接到他的电话,总会感到兴奋。   可是这种机会也实在太少了,云希就是为商业而生的。她的天赋让我吃惊,[希诚]这个品牌叫得越来越响,慢慢已经可以与国外的一些著名品牌抗衡。   她变的越来越忙,公司业绩好了,踪迹里的坐骑也于不久前换成了高档商务轿车。我开过一次,感觉确实非常好。   隔上一段时间,云希会打个电话过来,有时会告诉我打了点款子到我的帐户上,每次也都不多,也就几万块钱。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怕钱多了我会变坏,反正不缺零花钱,对现在的网站来说又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就让它们呆在户头里面逍遥。   我不介意她怎样做,倒是更喜欢她到了机场会突然打电话来,也许乘坐国内航班,也许正在国外的某个地方。   这时,我会感到更高兴。因为不管她身处何方,都能感到两个人的心是在一起的。   每每看到云希,总会觉得她似乎又瘦了,但容光焕发,精神振奋的样子,会让我在心痛之余又有些开心,这是属于她的世界。   有了这么多好帮手替我打理事业,感到自己更是为图书馆而生,我喜欢看书,充实自己,喜欢练习武功,让身体更强壮。   养韬隐晦,厚积而薄发,才是未来的方向。   哈,我要做个好学生。   一路想着,很快的赶往机场,玩笑归玩笑,我还是很希望能见到她。   一位美女拎着个黑色小包,俏生生的站在大厅一角,眼睛却不时瞄向大厅入口。   黑白相间的秋冬季流行时装,恰倒好处的衬托出玲珑有致的身材,脸上线条刚毅,却不失温柔。   身影再熟悉不过,不是等候我的云希还能有谁?头发依然一如急王的短,却早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颜色。   公司规模做大,为能以身作则,云希也不得不改变某些新潮的做法,从着装,打扮上规矩起来。   远远的肯定注意到了我跑来,她故意扭头装做没看见,眼睛还是四处张望,就是不看往这边。   我悄悄走进身旁,一只手搭在她的细腰上,在稍显有些瘦削的脸上吻了一下。   “死诚子,不是说了不来了嘛。”她当然不会有一点受惊,虽是嗔怪的口气,身子却毫不犹豫的整个扑进了我怀里。   嘟器的小嘴,无法掩饰脸上的欣喜,一双大眼睛迷离中透着情义。   不给她反悔的机会,低头吻住了那张可爱的嘴巴。   等到透不过气来,才放开她,以前比划,作采访状:“请问杜总经理,如果美丽的领导被下属发现在机场大厅里被人‘非礼’,不知会做何感想?”   云希用手轻轻的捶了我一下:“讨厌鬼,越来越笨了,当然是打电话报警。”   开着玩笑,我们携手相视。   “怎么样,我这身衣服漂亮吗?刚从欧洲买回来的,下了飞机才换上的。”   “女为悦己者容”,我当然要好好的欣赏,原来她刚刚从国外回来,难怪没有自己开车,有时她实在没空,就偷偷开车出来一趟。第二天一早再赶回去。   黑色的紧身上衣,只在左侧肩头稍稍有些白色花饰,显得暴露出的颈肩分外白皙,饱满的胸完美的耸起。   同样的黑色半长裙,夹有少许白色条纹,瘦长的小腿,与稍稍隆起的臀部构成柔和的曲线。   穿到云希身上,的确是美到及至,我上下大量,由衷感叹:“好云希,美到无法形容了。”   “好吧,特意换好了穿给你看的,整天穿套装,闷也把人闷死了。”云希轻提裙角,让我能好好欣赏。一举一动,没有丝毫地做作。   “走吧,想吃什么?美人来访,晚上我说什么也得破费一下了。”我故意开玩笑,拉起她的手向外面走。   云希挽起我的胳膊:“随便啦,跟死诚子在一起,吃什么都是香的。”   “那好吧,火锅,我也就请得起这个啦。”   “少给我装穷,你要实在没钱,就出去卖色,我也不会怪你。”云希嘴里从不示弱。   我微微一笑,跟她一起,就是开心。   “小诚子,怎么这一阵子没见,又长高了。”她故意掂起脚来,用手拍拍我的脑袋,“把人家比得越来越没有信心了,吃兴奋剂了吧。”   趴到她耳边:“你不在,吃兴奋剂有什么用?”   “呸,臭样,你这小子这么花心,充什么纯情。”用手轻捶捶我的胸,“好在还算结实,抱着我走路应该不会费什么力气吧。”   我一听,赶紧装做伸手去抱,吓的她赶紧跑了开去。   **********************************************   靠在宾馆地沙发上,云希用手在我胸前画着圈:“诚子,公司效益不错,买辆好点的车给你开怎么样?就算分红了。”   看她一脸认真,我轻吻了一下她蓬松短发下露出的耳朵:“云希,不用,你还是把钱用在公司发展上。现在骑自行车也不错的,还可以锻炼身体。”   “不嘛,有了车,你周末去看我多方便!”云希却是不依。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三十一章 问道于“盲”   还没有离开京城的时候,云希就以“主力队员”的身份,忙着打理餐饮生意。到现在出去闯荡时间也不短了,难得一直能记着我的这个爱好。   她眼中的款款深情,让我心里唯有感动。再贵重的物品也无法替代感情,但无疑是传递关爱的一种方式。   在她说出为我买车的那一瞬间,我确实有那么一刻的心动。有机会驾着辆好车行驶,当然会身心满足,尤其是作为一个男性,又那么喜欢这种会跑的机械。   但很快就把这个想法否认了,当然不是因为我对汽车的喜爱稍减。   能欣然收下她买给我的那些随身小物品,哪怕是最简单到一把牙刷,却从没想过要接受大件的东西。   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心态作怪,身上试穿着云希从国外带回的衣物,没觉得什么不妥,相反心里感到很坦然。   晨姐也送过不少东西给我,却少有什么奢侈品。她理解我的心思,于细致处见真情。   这就叫一针一线都关情吧,祁伯伯当初送了一套房子,我也是再三推辞,最后象征性地付了点钱,一直都觉得心里不那么自在。倒是晨姐用心的装修,才让我找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   对于身边的人,我也会随意送出礼物,却只是随兴之所至,从不在乎价值几何。只要是需要的,我就认为是好的。可是花上一笔不少的钱买车,对现在的我,真的那么有用吗?   心思逐渐转到创业上之后,我已经不太在意这些曾经非常向往的东西了。虽说能满足一时的虚荣心,但并不代表着什么。   反复表示目前并不急需之后。云希同意了我的观点:“哼,不要更好,我还愿意多些资金周转呢。”   “云希,经常往国外跑,都做些什么?什么时候带我出去转转?也让咱开开眼界。”既然说好了,就没有必要再做纠缠,随口开着玩笑。   “哼,你以为就是去游玩呀?世界各地忙着参观,借鉴人家的先进经验。挺累的了,可别以为有多享受。要有时间尽管跟着去好了,别嫌累就行。”云希口气颇不以为然。   “我可没这个意思,就是觉得你整天飞来飞去得很辛苦。看你,越来越瘦了。可得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我可是会心疼的。”   “瘦了不好吗?别穷酸了,还不明白你的心思,还不是有机会想去看看某人呀?不用担心。我见过洋洋一次,她过得挺不错,听说那边的小小伙子很能献殷勤的。”云希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我脸上一阵尴尬,许洋姐走了这一段时间,还真是挺挂念的。   “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我不容易。不过也别担心,只要有机会,我会给自己放假的,总会挤出点时间用在休闲、购物上。”云希当然明白我的关心不是随口说的,见没话说了,又说道:“以前不行,现在有条件了,人家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的,有了事业,生活也要过得舒坦些才是硬道理。”   “你倒过得挺滋润。”我装出嫉妒的样子,掩饰自己。   起初把咖啡馆交给云希打理,其实想得挺简单:她一个人在外   面闯荡不容易,让她帮我来管理,一来她有事可作,自己也能放松一下,正是一举两得。   本意是希望她有固定的工作,能过得轻松些,谁想到反而却让她操劳了。   更没想到她会做得这么优秀,远远超过了我的想像。如果是自己做的话,一时之间肯定难以达到她现在的成就。   云希并没有满意于安逸的生活,反而勇敢地走出了原来的圈子,开辟了一片全新的天地。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取得现在这样的成就,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了。   我现在正做的网络支付平台,并没有她这样顺利。有月茹姐和咏清姐这样的人才相助,更兼郑大哥投入了大笔的资金,相比之下,发展速度仍逊色了许多。   虽非一无是处,前景也为很多人所看好,但近期效益显然无法与云希所做相比拟。选择这个行当,真是费心费力。   哎,如果公司经营稳定了,一定还要退出,去追求自己更有兴趣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诚子,不平衡?”敏感的云希觉察到了我的想法,轻轻伏到我怀里。“你有什么好不开心的,我的还不就是你的?再说了,多方面发展也是对的呀,你以前不总爱说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吗?”   “话是这么说,但现在的IT业也真是出力不讨好。”云希面前,我无法再隐藏那份失落感,一肚子苦水不由就冒了出来。   “你也真是的,临阵脱逃,哪是我家诚子的风格呀。”听我说了半天,云希笑了起来。   被她的说法逗乐了,想不到云希也这么善解人意:“好云希,俺不过就是发发牢骚而已,当然会努力去做好。”   “这才对嘛,俺什么俺?诚子虽然年龄不大,在云希眼里可一直是个敢作敢为的男子汉。人家看好的可就是你这一点,否则追求我的人多了去了,哪轮得到你这个毛头小子。”   云希正经不了几句,又开始调侃起来,伏在我身上,淘气地用手揪着我的脸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看我,现在带着人一起出去,只是说出目的是什么就好了,剩下的让他们看着办了,其实一点也不累。”   “噢。”我点点头,知道她是说的让我开心。要说不累,怎么可能?   心里有个疑问。虽然知道她总是忙忙碌碌的,却不知到底是如何这么快发展起来:“云希,我很佩服你。[希诚]这个牌子能发展到现在。看,在卷土重来之后,京城的认知度也很高呢。”   “怎么,终于相信我的厉害了。”云希识破了我的用意,“是不是想向我取经?”   “嗯。”我的脸一红,却没有否认,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嘛,“我一直有个疑问,从哪里搞来这么多资金用于发展的?”   “人家才没有多少资金投入呢,大部分还不是咱们开始那些,当然后来赚的也大都用于了再发展。其实我的好些观念都是从你那儿偷来的。怎么现在你倒犯迷糊了呢?”   “当局者迷”,云希这一说,我开始慢慢回思起当时情形。   决定接手并经营那个咖啡馆,我确实是经过一番很长时间的细致研究,并投入了很大的精力,从选址到跟[莱雪]的谈判,真是花了很多心思。在放手给云希之后,许多想法也都跟她讲了。   作为[莱雪]分店的学生先驱,创业之初的理念自认为是先进的,来不及实施的部分,也都毫无保留地与云希共同分享了。   可以说那时的我,是通过云希来实现自己梦想的,就像很多不适合走到前台的人物一样。   现实也证明,当初的那些决定是正确的,并为稳步的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   比较起来,现在创办的这个网站就仓促了许多,之前准备算不上充分,全是凭着一个看起来还算超前的软件平台。   说仓促只是原因之一,更主要的是还没有想好要怎样做就匆匆上马了。如果不是郑大哥及时施以援手,可能那个网站现在已经流产了。   到现在虽然稳步前进,相比之下,进展速度实在没什么可骄傲的。就算那个装机店,[逸诚科贸]的前身,也要来得更顺利些,利润和产出比也高出不少。   云希这边则不同了,公司发展速度之快,完全超乎了我的预想。总的投入并不多,加起来的投资,比起现在做的这个网站,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可效益却好上许多倍,商人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既然入了商场,就无法免俗。   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云希,真的没有引入其他投资什么的?”我再次问道。   哎,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以前在一起,我竟然没想到要好好关心一下,真是够粗心的了,这甩手掌柜也做得有些过了吧,唯一的好处就是给了云希充分发挥的空间。   “没有。”云希矢口否认。   这就更奇了,社会发展到现在,做生意并不那么简单,低投入高产出就更不容易了。   “云希,本来有个问题打算跟你商量一下的,看来也没有必要了。”   “干嘛呀——说来听听吗?”云希嘟起嘴不依了,“就算真帮不上忙,向我诉诉苦又有什么,还怕我会告诉别人?你这人真是的,什么都好,就是大男子主义重了些,从来都没有把我真正当成自己人。”   听得我一咧嘴,实话实说,倒把她给惹着了。赶紧一只手把她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拂着皱起的眉头:“好云希,别生气嘛,我也看你做得这么辛苦,不想让你分心罢了。”   云希双手紧紧地回搂住我,生怕会离开似的,嘴在我的脸上啄了一口:“那就说说吧,也许我能帮上也说不定呢?”   难得她这么温柔似水,我忍不住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好吧,那就听听你的意见了。我打算加大改革力度,重新划分股份呢!可看你的发展,又犹豫了。”   “不是吧,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以餐饮业的形势,至少现在是不用什么外来资金的,你这边肯定就复杂多了,不能什么都急于求成!”云希对我的观点持否定态度,然后细细地把一切讲给我听了。   [希诚]被她重新定位,就要计划成为一个综合性的饮食品牌。   采用的是特许经营的模式,就是自己生产产品,然后采取加盟的形式,吸引外来力量加入,以达到迅速扩张实力。   产品分为几条线,定位于不同的人群。总公司只在大城市里设几家大店,主要负责产品的广告等推广事务。   这有点类似于[莱雪]的经营方式,不过却不是只走高端路线,相比之下更适合国情,才能在全国范围内迅速膨胀,更多地获利。   云希的思路非常清晰,也不仅仅守于一条线上。而是走的多元化道路。发展确实也象预料地那样,真是非常神速。所用到的不仅是饮食行业的先进经验,其他行业也都借鉴到了。   IT业内地情形我更熟悉些,以前的许多老牌企业眼见发展缓慢之后,也多采取了这种策略。   高端到中、低端兼顾;从硬件业跨到了软件业;提供单一的软件服务发展到系统解决方案。从单一到多元化。最先出手的大都获得了丰厚的回报。   饮食业地许多企业还在固定以前的老路子,难免就显得举步唯艰,很难有重大的突破。   「希诚餐饮」率先打破了行业成规,走出了一条新的道路。品牌认知度高了。高端产品地加盟费可以收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但总的来说这部分只占少数,因为有实力的商家大多还是会选择经营传统国外强势品牌。   「希诚」的低端产品甚至只需要几万元的本钱就可开店上货,进入的门槛并不高,更多的小资本,甚至下岗人员要筹齐资金,难度也并不大。   水涨船高,两者相辅相成,更有利于提升品牌的知名度。慢慢发展壮大了,前景看好,有实力的商家也会加入。   听着云希的分析,我暗自点头,大有茅塞顿开之感。看来以前的我,是有些盲目了。   现在选择进入的支付平台系统,时机选择的应该还算不错,但能提供的服务却是相对单一,完全依靠一个产品的竟争力,余地当然就小了很多。   除了加强产品性能,就只能等着别人的选择。   这也是我感到困惑的原因,因为对于推广方面,我确是能力有限,和雨萍、曹宇几个能做的只在平台本身。社会经验的欠缺,推广工作只有靠着月茹姐、咏清姐的努力,自己干着急,空有一身力气却不知道往什么地方用。   我心里想着,却明白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目前情况下,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要开发新的软件,显然缺乏过硬的产品。而且目前想要做好,也只能采用一个“专”字开路。当然我们也不是没有能力开发其他东西,资金状况却不允许。只能盼着赶紧打开局面,更多的只有寄希望于以后了。   对着云希,我也没有隐瞒,如实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云希难得地听我把话说完,静静地没有插言。   “云希,现在公司里很多事情我都插不上手,你说怎么改才好呢?难道我真要退出来吗?”转了半天,问题又回来了。   “小诚子,你真的有些不一样了。竟然这么多愁善感起来。以前你把那个破咖啡店丢给我的时候,可是义无反顾的,人家费了多大的劲才理顺了,从来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嗨,她不帮着出主意,反倒翻起旧帐来了。“云希,我那不是相信你的实力吗,要不怎么不问别人偏偏向你请教呢?”只好打起了哈哈。   “才怪。”云希不吃这一套,“你看我好欺负来着,又怕别人知道就是了。开始给的钱那么少,幸好我聪明,及时跳出了那个小圈子,否则现在还不一定混成什么样儿呢。”   “我哪敢欺负你,从来都是你欺负我的。”   “你还说,你要是不欺负我,怎么会~~~~”说到这里,云希突然住了嘴,脸也红了。   哇,她害羞了。不用说,一定想到了那个大雨之夜。   我终于有机会占据主动:“云希,那晚雨下得好大,真是个美好的夜晚。”   “你~~~~你还说”云希及时响应,猛地把我推到在沙发上,“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但身材娇小的她,又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几经周折之后,一个香喷喷的美人已经被我压在了身下。   “还是乘乘求饶吧,赶紧说点想法出来,说不定会放过。”   云希紧紧地闭着眼睛,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   “好啊,那我可要动刑了。”我继续出声威胁。   等了半天没见动静,一张红唇却在不停地喘息。心里一荡便向着那份诱惑低下头去。   “嘤”的一声,香唇已经被劫获。   云希赤着的一只脚蜷起踢过来,努力扭动脑袋,要摆脱我的“非礼”。   几经挣扎,香香的身体软了下来,不动了。   我也放开她,咬住耳朵问道:“想好了没有?”   云希的脸上似要喷出火来:“你要给人家时间好好想想嘛,对这么娇滴滴的女孩子怎么能施以暴力呢?真是一点也不懂惜香怜玉。两个行业相差这么大,对IT业人家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好不容易才把这边理顺了。你这人真是的。”   她的娇态引发了我心底无边的冲动:“好~~让我的乘云希好好想想,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   此时的云希,也就剩下挣扎扭动的份了,嘴里还忘不了大声叫嚷着:“死诚子,坏诚子。”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三十二章 共襄盛举   云收雨歇,云希静静地倚在我的怀时里,是平时难得一见的乘巧。娇嫩的脸上透出丝丝红润,仿佛要渗出水来一般。   佩汗的背部,线条毕现,触手之处,感觉滑腻至极,随着我手指的弹拨,还微微抽动。   我忍不住“上下其手”,嘴巴也不甘寂寞地凑近上去,在那香香的脸颊上轻轻吻着:“云希,真是上天赐于的精灵啊!”   听着低声的倾诉,云希身体突然轻轻颤了一下:“人家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双手紧紧地攀上了我的肩膀,扬起头来盯住我的眼睛:“诚子,你不知道,我心里好怕,担心这一切只是一场春梦,好怕你会随时舍我而去。”   “希儿,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舍得你离开的!”云希少见的楚楚可怜,一句“希儿”忍不住应口而出。   她如海水般深蓝的双瞳之中,藏着一双渺小的、可怜的人影,那就是我了。   用手指着她的短发和耳朵,心中溢满了温柔。不管从哪一方面说,云希都是个极其优秀的女孩子,值得用心怜惜。   云希任由轻轻抚弄,叹了口气,动动身子,用力向我挤了过来,不再说话了。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一直睡到了天亮,姿势也不曾变换。醒来时,一条胳膊仍被她压在身下,魔酥酥的,手指的活动似乎都受了些影响。   虽然有些辛苦,却又很喜欢这种贴近,给我一种唇齿相依的感觉。   沉睡中的女孩儿秀眉轻蹙,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透过微微的晨光,欣赏着她娇美的睡态。神清气爽中,[清心吟]随着心思而动,欢快地在体内奔腾,思维也空前活跃。   昨夜谈论到地那些细节问题,一一流过心田。渐渐变得澄明,梳理之后,开始慢慢有了头绪。   “哎,天又亮了。”虽然我尽量小心地抽出手,还提把她给惊醒了。   云希稍稍睁开眼睛,对我展颜一笑,舒畅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忧郁,更显说不出的妩媚。   两人对视着,一时无语。云希的娇态引得我一阵心痛,忍不住又伸过胳膊搂紧了她。   “诚子。想的怎么样了,打算怎么处理网站地事儿?”云希小声的问道。   哎,她在睡梦中也在替我担心吗?醒来第二句话就想到要问了。   经过刚才的一翻前思后想,心中隐约有了答案。我对她微微一笑:“放心吧云希,我会处理好的,总不能让人说你把终身托付给了一个笨家伙吧。”   云希也被逗得笑了起来,深情的双眼凝视着我,仿佛这一刹那间,完全读懂了我的话时的含义。   嘴里却道:“什么托付终身,人家可没答应过你什么!”   噙着笑说完。双唇已紧紧地贴了上来,偎在我怀中的身体也渐渐变得炎热。看来她想在中午前赶回去,会有些麻烦了。   “死诚子,凡知道你会想出解决方法的,云希看中的男人怎么会有错?你就是有时太在意别人的感受了,相信自己。随心而为就是。不管怎么样,云希都……”呢喃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已经被我吃进了肚里,两个人再一次为炎热燃烧。   ******   天气渐渐转冷,深秋是个收获的季节。许多公司大都选择在这个时候发布业绩,一个财年的成败就在这个季节有了定论,真是“风家欢乐几家愁”。   公布报表、分给方案、配股计划,忙得不可开交。也正是各种审计、会计机构赚钱的大好时机。   我们是家小公司,目前也达不到上市的要求,自然就相对少了些这种苦恼,但也是把总结选在了这时。   最近没出大的纰漏,公司在稳步向前发展,支付平台以其稳定、高效获得了越来越多非官方的认同。   按照同际惯例,软件是不能作为专利被注册的,但之前,网站的很多特色东西还是整理好早报了上云。   有些创意需要做为知识您权被保护的,这样才有利于健康发展。这些具体的工作是我不善长的,但大家做的很好。只要不发生什么大的变故,获得最后的成功是早晚的事情。   等待审批通过,实在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什么时候这些才能真正成为我们自己的、受到保护,尚是个未知数。恐怕也只有等到那时,才会真正放下心来。   好在一段时间调整,我早已走出了心的的阴影。乐观、豁达是一齐良药,不仅会影自己,也会影响到合伙人的尽情。   之前忙着充电,去公司的次数并不多,大家还是被我向上的情绪所感染,迸发出了极大的热情。   还算良好业绩的鼓舞,月茹姐、咏清姐带领着大伙一起,对公司前景普遍看好,对一家高科技产业来说,凝聚力是绝好的事情。   按照成立这初的规程,我们公司也会在不久之后进行总结,通报这一段时间的财务善,她就是要举行股东大会。   根据逄妍姐带着两个财务人员所做出的报表草案,成绩可喜,也就是说公司还是有盈利,虽然回报不会特别多,但做为一家成立不久的企业,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很感激郑廷洲大哥的及时帮助,注入了大股的资金,才使公司有了发展的机会,我也很期待着能够见到这位大忙人。   他到社会上闯荡,虽然无法再象学校时那般风光,对于一些业绩,我还是时有耳闻。作为一家中型投资公司,他四处出击,因为几次漂亮的出手,得到了不少的关注。   来自外界的印象,这种风险投资公司。做实体的人是又恨又怕,却又无可奈何。   相比之下,取得货款的难度要大得多,所以很多时候不得依赖于这种投机资本。   时代发展到现在,对很我企业来说。得到外来资金的援助,是不可或缺的。但因为风险投资的短视性,又深为踏踏实实做生意的人所痛恨。   例子不胜枚举,许多非常有潜质的新生企业夭折,就是因为投资短期内无法到满意的回报,风险家们中途撤资而致。资本市场,就是如此冷酷无情。   我不会多情到认为郑大可是个慈善家,但还是觉得他在当时并不普遍看好的情况下注资,是一种义举。也许他只是因为看好我,而做出的冲动决定。   对于这种人心。当然要好好地补偿,所以对资本市场,我完全没有   那种传言中地感受。   早就风闻郑大哥的社会背景深厚,不过国内上层社会一直对这种事   情讳莫如深,他究竟强硬到了什么地步,我尚不得而知。   盼着能够早日见到他,进行面对面的交流。   起步并发展到现在,不知道能否让他感到满意。如果他肯在这儿多   花上点心思,对公司今后的发展当然会有很大的好处。关系在这个社   会,还是非常重要的。很多时候都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在这最后的几天,我还是尽力熟悉一下公司的状况。好赖也是“董   事长”,作为名义上的老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而我也缺少在这种场合发言地锻炼,一些基本的东西还需要掌握,   自己人多。到时也不能让郑大哥看笑话。   此间事情一了,我有个心愿要完成。   雯雯很多次打电话,邀请我去他们学校玩玩,我也一口答应了。就   等着把这件事情处理完了,去华震大学走一趟。   一下子她就到了大南方,除了许洋姐,她是离我最远的人了,可爱   的小妹总是我心中的永远的惦念。   ******   希望事情赶紧定下来,盼望着这边也能让我及早脱身出去。不出力   只赚钱,是我永久的梦想。   月如姐、咏清姐的实力不需质疑,只要技术上的问题搞定了,她们   一定能让公司顺利发展下去。   同时也希望郑大哥能够放心地把资金交给我们,做一个长期的投资   人。又有逢妍姐在,他应该没有必要怀疑。但风险投资人都是短视地,   他能够免俗吗?   必须不断地完善自己的观点,见面后好能说服郑大哥。一次次地翻   出了各种报表,仔细地阅读、分析,努力能从中找出闪光点来。   对我来说,要住记这些数字当然容易。但事关财务状况,却远不是   数字罗列那么简单,不仅需要公式更需要了解市场现状、以及对相关   政策地把握,这点就让我有些头痛了。   逢妍姐是专门搞这个的,可做出来的表格,还得要拿到外面请专门   的公司来审计。以它尚且存在入门时间短、经验不足的问题。何况我对   这行完全不通,只靠着看了些书呢?   平时涉及不多,书中经常提到,作为企业带头人,应该多少懂些财   务知识,好有利于把握局势。   这时就想我也学金融财会地就好了,至少看这些东西不会太吃力,   理解起来也容易,更方便找出其中的关键所在。   突然我觉得自己挺可笑。先贤都曾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人心不可太贪心,无论谁都不可能样样皆通的,何况我一个大学生。   问题是现在没有个可靠的人可以商量,有些人虽然关系好,但不是   什么都可以说的。同事就是同事,合伙人就是合伙人,不可能把自己所   有的心思都掏出来、晒在阳光下面,象对晨姐、云希那样。   如果跟易雪茜同学就好了,她学的国际金融,怎么也比我知道的多   些吧。   我摇摇头,怎么会想起她来呢,带来的麻烦还不够吗?心里虽这样   告戒自己,却还是不由自主想起了。   一想易雪茜,心就难平静下俩,思路不小心又跑到歪路上去了。这   个“男人婆”,怎么会有那种超乎常理的举动呢?   由她自然又想到蒋婷婷,心更乱了。   几天前,跟大可、玲玉聚会,蒋婷婷非把易雪茜也拉上了,她不会   真被“腐蚀”了吧。   只要易雪茜跟我在一起,总是扭着一股劲儿,特别别扭,看起来两   个都想努力处好一第秒年,可说着说着就叉了。   她跟一干女孩子的关系又好的不得了,真搞不懂。在公司里还曾经   碰到一次她,是去看月如姐姐的。   哎,乱套!看来今晚时间又要虚度了。   ******   终于,这个周末,公司的股东会议要召开了,我终于可以见到郑大   哥了,说辞也准备得比较充分了。   可一大早起来,曹宇就兴奋地对我说有好消息,是关于易雪茜的。   她因为动手打了北震的一个男生,害得那小子住了院,而受到了学   校的通报批评。   事情的具体原因通报里没说,曹宇也不清楚,却一副高兴的样子,   他是一直把易雪茜当作魔女来处理的。   哎,还是得找机会向蒋婷婷问问,估计跟她有关系的可能性非常   大。   和曹宇、雨萍一起去公司,满脑子都是这个消息。易雪茜就是跟别   人不一样,总能在紧要关头给人心里添堵呢。   虽然相处不算融洽,但时间长了,竟然也会关心起她来,真是拙拙   怪事,这可不仅是姬老的原因那么简单了。   同样的事情放到一年前,就算不幸灾乐祸,也该跟曹宇笑她是罪有   应得。可是到了现在,尤其是草原归来,听到这个消息,却一点也不高   兴起来。   到了公司楼下,尽量打起精神,把易雪茜的事情暂时搁到了一旁,   要用饱满的精神迎接即将来临的一切。   今天我特意收拾了自己,把最好的西装穿上,领带也束到了脖子   上。哈,一年之中,难得这么几次机打扮的衣冠楚楚,一定要好好珍   惜。   曹宇也换上了雨萍特意为她购买的新西装,打起了领带。哈这小子   收拾起来也人摸人样的,开着玩笑,到了公司。   楼上热闹非凡,却也井井有条。上上下下都茫茫碌碌,为这次感会   做准备。   等了没多一会儿,逢妍姐接了个电话,告诉我说延洲一会儿就到。   一拉曹宇,我们两个又走了出去,要好好地迎接一下这位大股东。   远远地一辆汽车气派的车子停在了楼下,下来的正是许久未见的郑大   哥。   他依然那样神采飞扬,得体的服饰,越发将高大英俊的帅哥映衬得   温温尔雅。脸上浮现的笑容,不带丝毫做作,卓尔不群的神态,让我难免都有些嫉妒了。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三十三章 意外横生   董事会进程之顺利,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本以为打动“投资人”的心,还要费些口舌的。   一帮青年才俊中,尚不到三十岁的卞月茹已经算是年龄最大的了。面对着这样一群人,不免会让人意气风发,大声感慨:公司真的是前途无量。   出现在这个办公室,围坐在圆桌旁的人员,总共也就七个人,除了我和郑大哥是“大股东”,那就还有曹宇、雨萍两口子,以及开办之初得到少许股份的月茹姐。   咏清姐和逢妍作为经营决策层,因为“功勋卓著”,得以列席股东大会。   在座的各位,年龄接近,虽说不是家簇式的企业,却真的让我产生了一种非常贴心的威觉。   月茹姐简单的通报了经营状况,逢妍则把已经发到大家手中的财务报表又传达了一遍。   不用听也知道每一个细节,我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凝种观察个人的表情。   这一切应该都是个过场,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拓郑大哥在内,对公司现状应该都已壮非常清楚了。   除了我们几个都算是参与经营的,郑大哥那边,逢妍肯定也没少给他讲过。   呵呵,一直自诩为“甩手掌柜”,郑廷洲比我甩得可厉害多了。听完报告之后,先请郑大哥先发表一下意见,也想顺便摸摸他的底细。   他的一席话。完全出乎我的意科,对公司的状况表现出超乎寻常之满意。通过我的观察,他不仅是口头说说而已。在神情上显示他更如此想。   郑大哥还表示如有机会,手头流动资金充足了,要进一步扩大投资。   他竟然如此的积极主动,看来准备的动员辞是用不上了,真是个利好的消息。   整个会议过程在一种和谐的气氛中进行,几位股东都同意:除了必要的开支,要把利润全部投入到再扩大规模中去。   一起对美好的未来和下一步的是向做出展望,每个人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讨论的内容由逢妍记录下来备案。   群情踊跃,如此情景,怎不让我喜上心头,不由在心里感叹,要是以后的会议都能象现在的这个开法,那该有多好。   强压住心头的喜悦。让自己保持住一冷静:听过的、书上写的先例太多,几乎所有的企业在在上升期时,大家都能做到齐心协力。可等发展到一定规膜,巨大利益能够看得到的时候,各种变故才会慢慢显现。这就是所谓的“共苦易、同甘难”吧。未雨绸缪,趁着大家兴致正高的时候,我把自己思虑了许久的想法提了出来,不及细想是否符合游戏规则。站立桌前。面对着这样一群人中龙凤,真的很有一种成就感:“各位,兄弟我有一个建议,想提请董事会讨论。”   大家跟我在一起,少见有这般一本正经的样子,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大家都抬起头瞪大眼晴望着我。   双手扶在案上,嗯,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法了清嗓子:“兄弟提议对股份迸行重新分配,建议增加持股的人话音一落,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议论,大家对目针的这种状态还是满意的,怎么想到我又突然节外生枝。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明白大家听得出我话中的意思。   饶是如此,我还是认真把意图表述清楚。公司的人都互相看着,脸上神色各异。   曹宇对我自减股份的做法第一个表示反对,其他人也说法不一。   这时郑廷洲嘴角含笑,饶有兴趣的望着我:“选诚,我们现在应该称你董事长吧。在这种场合发言,要注意分寸,就不要兄弟、兄弟的了,你是公司的创始人,而我们是一家现代化的高科技企业,怎么弄得听上去跟占山为王一样?   这一席话既出,大家都纷纷笑了起来,气氛一时缓和。我不由暗叹他的“狡猾”,不愧是个商场老手,很善于把握谈话的技巧。不仅让大家觉得轻松,也算悄悄对我提出意见,指出言语中不恰当的地方。   郑大哥是个难对付的家伙,我需要多向他学习还很多,如果哪大跟他做了竞争对手,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至少目前还很难是他的对手。   他继续说道:“域董事长想必已经成竹在胸了,把想法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大家再一起商量商量。   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既是董事长,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该有个样子。尤其是在这样的正式场合。怎么听来听去,倒像是郑大哥在主持会议了,以后真得加倍住意了。   正准备继续说下去的功夫,郑廷洲又出人意料的打开了随身的皮包,拿出了几份材料:“我这里有样东西,大家先看看。”   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对我们公司的评估报告。   评估的内容是关于公司的资产的,由一家有名的审核机构所作:有形的加上无形的,市值已接近2000万,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原来外界对我们已经如此认同了,难怪郑大哥一开始就表现超乎我意料的满意。   如此一说,他的早期的投资,理论上的收益已经非常可观了。那么开始会说哪样的一番话就不足为奇了,郑大哥真是有备而来。这份报告。让我在幸喜之余,更明白了资本投资家永远都不会是真的“慈善家”。   起初还天真的以为他的富余资金比较多,又看在逢妍的面子上,不过想帮我们一把。事实也许远非如此。   他现在及时出手,拿出报告,看似为我的观点增加了说服力,可为什么早不拿晚不拿,偏偏到了这时才拿出来?以后更得加倍小心他,再次告诚自己。如果以后前景不乐观,说不定会被无情得资本噬上一口,只怕那时的情形就不会象现在这样了。   交情归交情,经商归经商,永远都是两码事儿,不能混为一谈。郑廷洲此时的做法,显然他早有这种考虑,只不过更能沉得住气。借我的口提出来了而已,难道他猜到了我的心思。   虽然这样想,对他这种做法却没太往心里去。不管谁提出来,都是一祥说明了“英雄所见略问”嘛可以理解,他的用意是好的,公司利益高于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发展。   这样想想,觉得更有必要做出重大变革。也可以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很多大公司的惯例,为了加强领导层的核心凝聚力,一般都给他们一定的股份,增加认同感,我的想法也是基于这种考虑,既然觉得自己这做是对的,就进一步做了阐述。   作为最大的二个股东,起决定性作用的也就是我和郑大哥,我们同意了,别人提出反对意见也是无益。何况象这种对大家都有利的事情,又不事关公司的运营。   一番商榷,全新的方案很快出台,跟事先设想的差不多。我和郑大所持的股份有所降低,我占百分之三十八,他是仍旧为百分之三十。   雨萍的那份仍为百分之八,曹宇的成了百分之五咏清姐和月如姐也可以拥有百分之五,剥下的三位主管,包括程磊,各占百分之三,只是其中创除了逢妍姐。   之-所以说郑大哥的那部分下降了,就是因为他坚决不同意逢妍姐再有股份,说两人共同持有一份就可以了。相对而言,他的这部分自然算缩水了。   逢妍姐显得非常通情达理,对于郑大哥的做法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两人还真是齐心,私下里一定讨论过,才能达成如此共识。   按讨论结果,除去我和郑大哥,加上曹宇和雨萍,其他几人都象征性的投入一些资金,用以认购股份。   这样下来,我所占的部份,加上曹宇和雨萍的百分之十三,正好绝对控股,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我的内心深处,学会了对人设有一定的防线。   上大学前把「逸诚科贸」交给舒会来大哥、大一的时候把咖啡馆交给云希的时候,都抱定了一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信念,可我的思想慢慢在发生变化了。   郑大哥的表现,现场发生的这些,让我有理由相信,他是早已预科到了,事态的发展正在按他的计划进行。但他的高风亮节,让我怀有的一丝戒心在这一瞬间也是烟消云散,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作为主要的投资人,经营运作的资金几乎全是他出的,就算给逢妍姐跟其他几人相同的的股份,也是无可厚非。不由佩服起郑大哥,本以为他一心为钱,可是却做出这样惊人的举动,还有什么理由对他起疑心呢?   也许这一切,更能证实他是一个好的投资人,也正是他在资本市场无往而不利的原因吧。   决定下来,可谓皆大欢喜,几乎所有人都感到满意。展望未来,郑大哥甚至提到了公司以后上市的问题,展示给大家一个更大的馅饼。请来未参加会议的新董事,告诉了他们这个喜讯儿。文件很快打印出来,新老董事会成员都在上面签了字。   看着一张张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庞,我彻底的放松下来,不由开起了玩笑:“我们公司想不发达也难,这简直是一个俊男、美女的梦工厂。“咏清姐冲撇了撇嘴:“选诚,可别弄错了,咱们开的也不是什么模特公司。你可别有什么鬼心思,这儿都是有主的人啦,想泡妞得到外面去。”   听完她的话,雨萍先掩饰不住大笑起来。自从嫁给李大哥后,咏清姐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身材也变得丰满,嘴却越来越缺了点遮拦。   郑廷洲则伸过手里与我轻轻一击掌:“兄弟这一句话,深得我心。“逢妍白了她也一眼:“臭美”。   惹得月茹姐也是笑出了声,眼神却隐藏不住,流露出了一丝落寂之意。我及时住口,不再继续此类笑话。   咏清姐说的自然没错:这一群女性精英,没有哪个是属于我的,现在如此,以后也是这一样。   曹宇却比较有眼色。在此前后一语未发,让雨萍少了发作的机会。会议结束之后的会餐,心里兴企,喝了不少酒,脸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却自我感觉良好,没觉得什么明显的醉意。   月茹姐终于有机会发挥她的强项了,随着酒不停的灌进她的肚里。她的状态也不断的上升,没有时间考虑自己的烦恼,话语也渐渐有些放肆。   此情此景,当然不便做什么劝阻,何况比起过去。她不知道已径收敛了多少,辛勤工炸盖乏-余,难得有杯企这样滋丸扣,也是嗽是任其发挥。   放任取得了辉煌的成果:其他的二位男主管包括曹宇,全给她防盗了在桌子前,酒量真是不是盖的。   我则在抓紧时间是在与郑廷洲交流,难得抓住了他,怎么能轻易的放过,他的丰富的经验对我实有莫大的帮助。所谓喝得有点高了,只不过是相对酒量而言,虽然不多,我也在尽力而为了。   郑大哥喝得不少,只要有人过来,都是酒到杯干,比我豪爽了甚多。却仍旧神色如常,看不出他真实的酒量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跟他肯定不是一个级别。(呵呵,没多少人跟我在一个级数)   “郑大哥,你认为公司上市会有机会吗?如果准备介入,什么时候是最好的切入点?”   要想上市,一定要达到一定的规模,公司的实力自然还得扩张许多,这类理论我看了不少了,相关的案例也多有涉猎。但资本运作,郑大哥肯定比我在行。   投资公司的短视性,没在他这里迅速体现,说明他是个有耐心的投资家,肯定会-个好的方案。上市,多少企业家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尽管还算不上什么企业家,但我也有这个梦想。   “呵呵,兄弟我早看出来了,你一定会问这个问题,等了你半天了”郑大哥笑了起来,“其实以我们公司的经营,只要稳步发展。要想加快速度,只有更多借助外来的资金,哪样我们的规模才会在短期了迅速扩大,然后才好做进一步的运作。   “我觉得不能引进太多的风险投资,那样会让我们陷入陷阱,公司容易失控,办这个网站的初衷,赚钱只是目的之一,更是为了做一点有益于社会的事情。”还好我记得最初的想法。   郑大哥没有表态,不知道对我的这番话是什么看法,而是笑眯眯的拉着我的手:“兄弟,别在学校里耗时间了,赶紧趁现在出来混吧。象你这样的人才,用不了多久就能发了。我听他们说你功课很好,象我那样,到时回来拿个文凭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说这枯的时候,他的眼睛盯着我,闪着一丝狡黔的光。郑大哥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总是让我吃不透。有时是个标准的商人,有时又极象一个哲人。但城府之深,是不容我忽视。   话还是让我心里一动,学校的圈子毕竟太小了些,其实还真早有这样的想法了,只是决心一直没下定。   很快学会了他那一套。我没有即时回应,顾左右而言他。笑着把和他扯着衣服的逢妍姐一起送走。不管雨萍的反对,拉着一步三摇的曹宇回到了校园。   如果要离开这片净土。还真得需要狠下决心。出去容易,再想回来可就难了,外面的世界真的有那么精彩吗?值得我冲出去,丢弃我现在的这份安逸吗?现在半工半读,真的就那马不好吗?   校园里影影幢幢。尽是走来走去的同学,灯光昏暗处,落眼不乏亲热的情侣。   曹宇在我身边脚步跟跄,说什么都会答应。眼前的这一切,都让我那么舍不得。   同意了雯雯要去看她,此间事又圆满完成,那就等走一圈后再做定夺吧。去华辰看看。   第二天一早,处理完手上遗留的问题,就想着上了大学的雯雯会喜欢什么,这么远去一趟,总要给她带点可心礼物吧。先天功法还有一个持别的功用,一点思想的改变都被无限的放大。   这一天郑大哥给我的影响远胜过去。他的部分思想、处事的精华,刺激着我敏感的神经。收获了不少东西。忙活了一天,晚上人考虑着哪天出发,好去订票。   曹宇和雨萍也没有回来,不知道两人去哪里快活了。两个人也应该非常开心,以昨天郑大哥提供的评枯报告,就算雨萍不那么希罕,曹宇也是身价百万的人物了。   正在“嘲笑”这小两口。突然“砰砰”的敲门声响起,进来的竟然是蒋婷婷。她进来之后,二话没说,拉起我就走:“快去看看雪茜吧,她受伤住院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刚刚还想先天功法呢,自从跟她占上边后,不论自己,还是身边的人,似乎从来都没少断了过跟医院发生联系,易雪茜又是怎么了?   “怎么了婷婷,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刚刚从医院来,听同学说她是为了救人受的伤,具体原因还没来得及打听。雪茜的同学说她交待,我一到了,就要我去你,这不就急着来了,咱们快去吧。   嗯,这倒怪了,前;两天刚听说是她因为打人而获罪,这事还没来得及问婷婷,怎么又出了见义勇为的事。还真是块炒作的好料子呢。   “婷婷,易雪茜伤的怎么样,不要紧吧。”边急急的穿着永服,边问道。不管怎么想,也知道这事耽搁不得。   走在路上,蒋婷婷很快把知道的有限的情况告诉了我:“我去时候医生不让见病人了,雪茜的同学说她烫伤了。”原来先是易雪茜在医院的室友通知了蒋婷婷,去了之后同学说易雪茜央她来找我。   听到这里,一摸口袋,才发现手机没带在身上,怪不得蒋婷婷要巴巴也跑了来。   受伤也就受伤吧,既然还能说话,当然也不会怎么太严重吧。许详姐出了车祸,那可是过了好几天才醒过来。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突然升起在心头。   想到许详姐当时的情形,心里乱了起来,易雪茜的伤肯定不打紧吧?又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都到了医院里了,找我于什么,我们的关系好到这一步了吗?   蒋婷婷也太大惊小怪了,拿根鸡毛就当令箭。那次在草原上小央宗伤的够厉害吧,我们走的时候不也活崩乱跳的了,她又不是没见过。   明白这些想法不过是在安慰自己,心里竟然产生了种不舒服的感觉,从何时起,我对这个易雪茜变得这样关心了?我突然想到,她不会想到巴朗大叔的治疗方法了吧?在我跟他们两口子学习的时候,她和婷婷基本每天跑过去看看那个小央佘的伤势,也见证了小女孩的神奇恢复。   心里一股莫名的气,不由发泄到婷婷身上,她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不知道以前的大将风度都到哪儿去了?   到了医院,送进烧伤病房的易雪茜不容人探视,连闻讯赶来的学生处长、物管处长等也被档在了门口。   也就在这工夫,跟婷婷听易雪茜的室友说明白了她受伤的原因。   事情就发生在晚饭之后,她们两个到锅炉房打水,突然从里间传来“嗤嗤”的声音,探过头一看原来是锅炉的保险阀跳开了,冒着蒸汽,随时都会爆炸。危险时分,易雪茜跳过去压下了保险伐,灾难暂时解除,她自己却被喷出的蒸汽烫伤了,才马上给送到了医院。   当时这位同学只顾得害怕了,忙着叫人,竞然没顾上看易雪茜伤在了什么地方,伤成了什么样子。   很快,学校的领导也闻风赶来了。   奶奶的,真是马后炮,早知道隐患也不抓紧检修,后勤公司那帮子人除了会收钱,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牢骚之余,不由对易雪茜产生了几分佩服,这死丫头还真是侠肝义胆,够胆大包天的,要换上了自己,不知道有没有她这样的勇气。   来了又才什么用呢?也不过搓着手干着急,也不知道她到底伤的如何,可别毁了容才好,否则可惜了她那张漂亮的脸蛋。   无计可施之下,也只能跟其他人一样,在病房外头转圈了,只盼着里面的护士碰巧出来一下,好能问问病人的情况。正在这时,楼道口突然出了杭海生的影子,手里拎着个皮包,身后还跟着两个男生。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三十四章 雪茜受伤   后面两个象保镖的小子不知道是他公司雇佣的职员,还是技击社的同学。要是穿上套黑色西装、白衬衣打上领带,再整副墨镜戴上,就更像那么回事了。好歹也是校内知名的企业家吧,怎么会想到弄成这副样子,以前的他好像不是这样吧。   就算一年前跟喔“决斗”时,也还是很斯文的学生哥的样子,虽然那时已经很有钱了,当时我对他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嘛。   我到学校就比较少,他在外面的时候可能也更多些,相遇的机会几乎没有,好一阵子没见过他了。   从来没有想念过他,不曾想着来那么一次偶遇,但大家是“熟人”总没错。   这次到医院,不知道他为啥弄成这副阵仗。   面对有点象黑色会大佬模样的杭海生,实在无法感冒,也许是自己的内心作怪,对他有种天生的抵触吧。   可既然在这儿碰面了,无论什么姿态,当他空气明显不合适。毕竟都是易雪茜的同学,大家为了一个同样的目标来到这里,希望病人康复是我们共同的心愿。   那就学学郑廷洲大哥那套吧,估计用来对付杭海生会比较有效,那当然还是要适当的做做加工。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当下堆出自己最慵懒的形态,脸上挤出笑容,语气却淡到不能再淡:“杭学长来了。”   大概是一直未能俘获佳人芳心的缘故(这从易雪茜平时说话的语气和表现能猜得出来),他对我看起来更不感冒。   那一次的争斗,在我们之间划出了一道深深的鸿沟,不是普通的沟通就可以逾越。以杭海生的实力,也不会不知道我跟易雪茜经常接触,至于其中的尴尬,就非他所知也。   那一击对我造成的伤害,不知道他是否清楚,但所有的迹象表明,他早在无形中把我当成了“敌对势力”,却是无庸讳言。   如果不发生易雪茜的事情,我们会成为好朋友也说不定,毕竟还是有点共同的爱好。可见“情之一字”,误人甚深。   杭海生也是个大哥级的人物,这种场合也不能很失了风度。冲我点点头:你好。”   虽然很客气,透出一股难以接近的寒冷。看到我身边的蒋婷婷,他似乎稍稍愣也一下,冲她也点了点头。   他很快昂着头越过我,来到易雪茜的两位室友面前,向其中一人问道:“小冯,雪茜怎么样了?”   他跟这些女生还是真熟悉,估计是没少往女生宿舍跑的缘故。   我心里偷笑,竟然有了一丝莫明的快意,你杭老大再厉害,不是也有很多搞不定的事情?   女生对杭海生很客气,如果不是对“有钱人”特别的尊重,就是沾光被杭老大请吃饭不止一次、两次了,所以非常熟悉。   她跟杭海生细说的功夫,又有人上来了。   回头一看,正式成双成对的曹宇和薛雨萍。   让我好笑的是,曹宇两手插在裤兜里,一只胳膊被雨萍挽着,倒是戴了一副大大的墨镜,一副酷酷的样子。   刚刚还觉得杭海生摆谱,带着那两个家伙有点过分。这个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扮“猪吃老虎”了,摆明是拆我的台来者。   雨萍一脸焦急,放在曹宇过来拉住蒋婷婷,关心起易雪茜的伤势。   曹宇站在近我的身旁,倾听两人谈话的内容。眼睛也不摘下来,还是那副酷相,如果不是场面不合适,真想狠狠的给他来上一下子。   往杭海生那边看了看,他的目光正好从这边收回去。哼,虽然我身边这几个人没有他那么威风,好歹都是有过命的交情,不是钱堆出来的。   就在这时,一位医生模样的女士走了过来:“谁是病人的家属,过来一下。”一大帮子人“呼啦”一声全跟着过去,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女医生率先在凳子上坐下,回头一看,眉头一皱:“不用这么多人,留几个管事的在这儿就行了。”   这帮人多数是学生,有学校领导在,最讲究纪律,又“呼啦”一声,退出了大半。屋里除了学校的领导,剩下不多的几个人。   杭海生示意自己身后的两个人先出去,曹宇和雨萍走了,我本也想留在外面,被蒋婷婷伸出小手拉住了。   “你们谁是患者的家属?”   "病人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家属还没来,我是学校的学生处长,有什么事就请讲吧。"“病人的烫伤很严重,失水很多,你们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女医生绷紧了脸,一句废话没有,上来就开门见山。   我最烦这种公事公办,没有一丝感情的谈话了,让人很不舒服。   医院的服务意识还是有待于进一步加强啊,观念需要转变,摆正了位置,这种情况就极少会出现了。   语气圆滑不要紧,毕竟医疗风险是随时会出现,盲目乐观要不得,但你和颜悦色的说话,总不会影响美容吧。   这种情况越是到了上级医院越严重,大概是做老大惯了,什么人来了都象求着他们。下面反倒好,我们市里的医院就比这边态度好的多。   我见过晨姐她接待病人,虽然平时脸上表情不显得丰富,也很少笑,但在跟病人或家属谈话却也尽量用一种比较平和的口吻。   “是、是。”看到处长一脸恭敬的样子,就忍不住好笑,让你总在学生面前板着脸,报应来了吧。   “可是,刚送来时她不是还清醒着吗?”我忍不住插了一句。   医生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见我一脸诚恳。这个问题又比较敏感,还是回答了一句:“现在已经有些昏迷了,病人脱水很严重。”   杭海生向我瞪了一眼,目光很是凶恶,意思是嫌我多嘴了。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不去看他。大概是医院进多了,见的医生也多了,并不觉得有什么。   许洋姐在急救二中心住院的那几天,各级大夫,什么样的表情没见过,也有一个感觉,就是态度跟年龄成正比,年资越高要越和蔼些。   倒是杭海生紧张的有些好笑,病人家属要知情权也是正当权利嘛。   蒋婷婷悄悄靠在身边,挽住我的一条胳膊拉了拉。是要我别多说了,小眼睛却瞪大了,勇敢的怒视着杭海生。   觉得蒋婷婷的样子也很有趣,捉住她的一只手,往身旁一拉,她会意的把脸转了过来。   易雪茜的关系,蒋婷婷不会不知道杭海生这个人。   杭海生刚近来的时表情,证明也见过蒋婷婷。这其中的关系微妙。还真有些费思量。   医生的话,很快把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她在电脑前操作了一会儿,打印出了一份文书。   “阅读一下这份《病重同意书》,要是,没什么意见,选一个人在上面签字!”   两位处长大人拿过来商量了一下,准备签字,杭海生也凑过去看上面的内容。我还是站在后面,蒋婷婷也就没动,其中的意思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不管怎么说,签就是了,哪有什么选择?   看着电脑,突然觉得一件事情很有趣,原来这个管理系统正是我当年的作品,只是经过“联友”几年的加工演变,基本上面目全非了。   只因我太熟悉,更多的是做了些外壳的变化,内核改动不大,依稀发现了些痕迹。   依据当初的协议,我连署名权都没有,几年过去了,不知道别人还能不能想起,这个东西只是一名高中学生所为。   医生拿过学生处长签字的文书放到病例夹里,又说道:“还有,病人可能需要大量应用蛋白和其他贵重药物,以纠正体液失衡,要花不少钱,你们哪位去把押金再交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谈到交钱的时候,医生的声音好像比刚才柔和了一些,唉,是我这人太敏感了吗?   学校领导还没发话,杭海生冲外面叫了一声:“大武,你进来一下。”   其中一位“保镖”快步进来。   “大武,你去住院部把押金交一下。”说完,杭海生把自己的皮包交给了他。杭海生的名气响亮,两位处长当然认识他,听见他斩钉截铁的吩咐手下,一时都没回过神来,那个叫大武的已经拿着包跑了出去。   唉,有钱也不能这样吧,易雪茜出了这样的事情,费用当然也是由学校方面负责了,后勤集团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唉,我人在心里大了一声,对杭海生的反感在这一瞬间减轻了不少,不可否认,杭海生对易雪茜的确是用情至深,不由人不感动。   易雪茜实在是没人管,我也会毫不犹豫掏钱的,却难以做到象他这样积极主动,不知道这样的想法算不算一个典型的守财奴,不该自己花的钱,一文也   不想动用。   也不能怪他,如果换成我深爱之人,大概也会不计一切后果的跑去交钱吧。   医生完成了任务,示意大家可以出去了。   一走出去,学校领导就跟杭海生谈到了费用的问题。   这种事情,听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一拉蒋婷婷走向曹宇和雨萍那边:“婷婷,杭海生对易雪茜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看人家,多痴情,哪像你。”蒋婷婷口气颇有些怪罪的意思。   马上就用手掩住了嘴巴,婷婷大约发现此话有些不妥,脸微微泛红。   看着已经向这边围拢过来的曹宇和薛雨萍,她还是小声把话说完:“可惜雪茜对他就是不感冒。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话题进行到这里,自然就没有办法讨论下去了,感情的事儿,谁都说不清楚。时间渐晚,到最后还坚持在病房外面的,就剩下了三个人。   蒋婷婷坚持留在这儿。虽然见不到人,但她说一定离雪茜近一些。才能感到心里踏实。   本来易雪茜的两位室友被处长大人临走前留在这儿,好随时有个照应,也被她劝走了。   雨萍说人太多也没有什么意义,大概是想给我和婷婷相处的机会,借口明天还有个重要的实验,拉着曹宇回去了。   杭海生同样不愿离去,打发自己的两个“手下”回去了。   二十三点之后,护士关上了廊灯,因为下了病重,虽然不允许我们进病房里,却也没有被赶出去。   三个人的心情都不好,一点睡意也没有,蒋婷婷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说话。我握住她的一只手,偶尔会插上一句,更多的是做听众,希望她心里好受一点。   杭海生看到我们这样子,脸上的表情显得别扭,自己走到了另一边的凳子上坐着。   那么有钱的人,也象我们一样坐硬板凳,心里有点同情他。   越来越静,蒋婷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次的事情没得说了,自然而然得提到了几天前易雪茜受处分的事情。   经过跟我想象的差不多。就是有个男生老缠着她,惹了易雪茜的反感。   正好去北辰玩,那个男生死缠烂打非要请蒋婷婷一起吃饭,结果惹了易大小姐,两人起了口角。事情演变的结果,就是易雪茜动用武力,后来发生的事儿大家就都知道了,易雪茜受到了学校的处分。   搞不清楚易雪茜到底什么原因,造成了这样一个性格,这个时候也不便细问,就强忍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女孩子毕竟体力差,蒋婷婷有些乏了,坐在凳子上脑袋不住乱晃。心里痛惜,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结果没有过多久,居然趴在我的腿上睡着了。   天气已经比较凉了,由于走的匆忙,蒋婷婷穿的也不多,我脱下外套搭在了她的身上。百无聊赖之间,往另一边看去,杭海生静坐着养神,显然也没有睡着,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是什么感想。   随意坐着,悄悄的让“清心吟”在体内运转,以驱除自己的乏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到精神已经有所恢复,看看杭海生坐姿比较奇特,大概还在运功吧。这时没有心思去考虑柳阿姨当时所说先天功法不同派别的事儿,也懒得去理他。   反复之间,蒋婷婷脸上表情变换,睡得也不是甚安稳,想到柳阿姨当时帮我恢复功力所用得法子,就滕出一只手来,轻轻抚在她的背上,慢慢的度气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天真气真的发挥效用,感觉蒋婷婷睡得安静了很多,就把手撤回来了,轻轻揽在一侧,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闭目思考着事情,慢慢也就迷糊了过去。   突然感到怀里得身子一动,一下子就醒了过来。走廊的窗户已经透进了亮光,蒋婷婷瘦弱的身子动过一下之后,仍然趴在我的身上睡得正香。   长长的黑发散落在我的腿上,半个雪白的脸颊,安逸中透着一丝刚毅,这个丫头,别看显得单薄,倒是充满着惊人的韧劲。   只在她嘴角的位置,觉得裤子似乎有点湿。哈,原来女孩子睡觉也会流口水的。   不忍心惊扰她的睡眠,在轻轻动了一下之后,复又做好,手继续搭在她的身侧,另一只手却忍不住轻轻的弄了一下她的头发。   这时,一个小护士轻手轻脚的走进了易雪茜所在的病房。   远处的杭海生跟着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向里张望,显然看不到什么,却也盯好久。   无论怎样,他都算得上是痴情种子了。   过了好一阵子,他无奈的离开了病房的门口,向楼梯口走去,不可避免的经过我的身边,不带任何表情的扫了一眼,脚步却故意加重了。   我抬头怒视着他过去,注意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从背面看不到他的神情,想必也挺复杂的吧。   哼,有钱又怎样,有钱也不是什么都能拥有,功力比我高点又如何,也不是可以随便做别人的主宰,老子就算不如你厉害,照样有美女青睐,不比你过得舒坦?   抚着蒋婷婷的身体的手不由加了一点力气,觉得自己很有点“Q”哥的精神。   低头看时,她的眼睛似乎挣了一下,马上又闭了起来。身子往我的怀里缩了缩,呼吸却不似刚才那么均匀了。   一丝红润似乎悄悄又爬上了她的面颊,也许不知道如何面对吧,她又不好意思了,我故意装作不知道,仍然用手轻揽着。   楼梯口,杭海生打起电话,给自己的小弟下着什么指示。   他的声音挺大,蒋婷婷揉揉眼睛爬了起来:“啊,我怎么这样睡着了。真不好意思。”   说完,不动声色的用手在我的裤子上擦了擦。忍不住心里的好笑,我微微冲她笑了一下:“婷婷,这样睡觉,累坏了吧!”   听到温柔的话语,再看看我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抬起手来替我整了整衬衣领子。眼中的那份柔情,让我怦然心动。   蒋婷婷拿起外套,替我穿再身上,又细心的拉好了拉链。一双温软的小手覆上了我的大手,她抬起头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一切尽在不言中。   真怕会被她温暖的眼神融化,我怎么也是个过来人了,免疫力并不好。咳嗽一声,想出了一句话:“也不知道易雪茜怎么样了。”   “呀。”她仿佛这才想起,一下子跳了起来,走到病房门口,象杭海生哪样向里望去。   时间尚早,病区只是偶尔有人走动。没有过多久,杭海生的那两个小弟拎着早点上来了。   想不到的是,居然有我和蒋婷婷的份,喝着香甜的豆浆,觉得杭海生这人其实也不坏。   哈,我这人也太容易被腐蚀了吧,不管怎么说,这次欠了他一个人情,虽然难抵对我造成的伤害。   到了查房的时间,我们几个人被赶出去,蒋婷婷临走前询问的结果,是易雪茜已经醒了过来。她这次打听的是个男医生,效果也还不错,得到了好消息。几个人被挡在病区门外,尽管有了好消息,却更加心急如焚,盼着查房赶紧   结束,也许就让进取看看易雪茜了吧。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对她也会这样关心。   终于那一刻来临了,我们又被放了进去。医生通知我们,可以去看一下病人了,只不过脱水刚被纠正,身体比较虚弱,不能多讲话。   不等他的话说完,我们几个已经快速的冲了进去。   这是间监护室,里面只安置了两张病床,有一点设计让我比较欣赏,就是两床分别用一个纱帘隔开来形成一个独立的世界,互相不干扰。   纱帘是那种透气、透光,但不能透视的,虽然不能完全避免交叉感染,护理却方便了些。   毕竟是男人,要稍做避讳。稍稍迟疑的功夫,蒋婷婷已经钻进去了。我和杭海生都准备去掀起那帘子,差点碰到一起,又同时住了手,互相瞪了一眼。   蒋婷婷钻了出来:“你们两个不要进来,在外面就行了。”   杭海生:“嗯?”了一声,我稍做思考就明白了,烫伤跟烧伤一样,创面是要暴露的,我们进去确实有些不便。   易雪茜微弱的声音:“婷婷,谁在外面呀?”   “是逸诚和那位杭大哥。”   “奥。”易雪茜轻轻的应了一声,“域逸诚,你不要进来了,我现在的样子很吓人。”   “好的。”我爽快的答应了,病人为大嘛。   易雪茜又极低的声音说了几句什么,蒋婷婷又一次钻了出来,这出来进去的,真够辛苦的啦。   “杭大哥,雪茜说谢谢你了,也请你不要进去。”   这一比之间,亲疏立现,杭海生的脸色立刻变了,看向我的目光能杀人一般。我故意冲他眨眨眼,装出最“可爱迷人”的友好表情。   昨天刚受伤的时候,易雪茜就“想”我了。巴朗大叔的神奇药物和疗法她应该记忆犹新,比许多现代的治疗方法效果都好,她当然还是抱有希望的。   可惜不知道易雪茜究竟伤成什么样子,那种药膏会不会有效?   易雪茜为何对我显得“亲热”,其中的原委,我当然不会对他讲,杭海生自然无从知晓,脸色却更难看了。   旁边的护士发话了:“好了,看过病人了,你们都出去吧。”   蒋婷婷再一次钻了出来,我当先向外面走去,反正不让“参观”,要知道易雪茜的情况,慢慢问她好了。   刚出病房门口,差点跟人相撞,抬头一看,顺口就叫出来:“姬军哥,嫂子!”   来的正式易雪茜的小叔姬军两口子。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三十五章 绝世情种   “小叔、小婶。”我的话音未落,蒋婷婷也看到了这两口子,不假思索叫了出来。   话一出口,马上觉出自己的称呼有些不对劲,伸手掩了一下嘴,还转身瞪了我一眼。   搞什么搞,自己愿意,又不是我故意沾你便宜。   我在姬军背后悄悄冲她龇了下牙,还故意挤了挤眼睛,恨得蒋婷婷偷偷跺了一下脚。   出了这样的事,大家心情都不好,这样做也就为了分散一下注意力。   侄女意外受伤,刚刚得到消息赶来的姬军夫妇,自是无暇注意这些细节。   “小域。”姬军拍拍我的肩,点了个头,脸色很沉重。   林文菁拉着蒋婷婷的手,也没有寒暄:“婷婷,陪我再进去看看小茜。”看来她们蛮熟络,蒋婷婷的称呼也是跟着易雪茜来的。   趁着这个机会,蒋婷婷又一次跟着进去了。   侄女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事情,怎么跟哥哥、嫂子交待?两人心里不好受。姬军冲杭海生也点了一下头,跟在后面进去了。   看“杭总”有点发愣,我给他做了介绍:“这是易雪茜的小叔和婶子。”   “噢。”他下意识应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估摸着里面的人也该出来了,忽然走廊里声音响起:“张院长这边走。”   回头一看,穿着隔离衣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当先的正是烧伤科的主任,今天早上在被赶出之前,刚刚见过。   正对身帝一个介绍着什么,不用说这人就是他刚才口中的院长了。   他们的目的地正是我们“镇守”的这间病房,刚好姬军两口子正出来,又被热情地簇拥了回去。   在京里,姬军这样级别的干部,如果说一网撒下去就能捞上来几个上来,显得有些夸张,但很多连专车都没有却是事实。   这家医院在京里也算规模很大的,惊动院长亲自前来,自然跟他所管的部门有关了。   姬军原先主管药事。最近负责上了医保这一块,对医院来说,自然跟“财神爷”没什么分别。林文菁新特药委员会副主任的头衔,自也有其特殊的吸引力。   时间过得并不久,蒋婷婷先从里面跑了出来,兴奋地走到面前:“逸诚,他们要给雪茜换个单身病房,还答应我可以留在这儿陪她呢。”   我不由苦笑。   官商、官商,看了看与我一样站在一帝的杭海生,原来很多时候官比商更重要。金钱可以带来享受,权利却可以主宰命运。只有官商融为一起,才是最佳搭配。郑大哥因为背景更大,似乎也比杭海生混得好。   一辆车子推过来,易雪茜遮得严严实实,在很短的时间内被推到了相距不远的一间单人病房。   蒋婷婷和林文菁留在了新病房里,姬军被热情的院长拉着去了办公室。   姬军哥略带点歉意地向我挥了挥手,被无奈地拉走了。我和杭海生似乎只是整个事件的看客,“同是天涯沦落人”哪。   到了午饭时间,一直沉默的杭海生却突然发话了:“域逸诚,一起去吃个便饭吧。”   杭海生开口请吃饭,这可是想都想不到的事情。不论心里怎么想,拒绝是不礼貌的。何况我这么小气的人有人请客还能不高兴,当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杭海生倒也不吝啬,点的菜挺丰盛。我也饿了,等菜一端上来,就好好享受。尽管也为病人担心,绝食却是没有必要的。   杭海生显然不是这样想,整个过程几乎没动过筷子。更多的是凝神思索,偶尔把目光落到吃得不亦乐乎的我身上,却一直未发一语。   我其实一直在注意他,杭海生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地请吃饭。看他几次想开口说话,嘴张开了又强忍住。故意做不知,埋头吃东西不加理会。   等吃了个差不多,才说道:“杭总,明人不说暗话,请直言吧。”那次动手时,我还是称呼过他杭大哥的,后来就再这面对面的机会。   时过境迁,如今只有这个称呼比较合适了。   “那件事我一直想向你道歉,雪茜后来也说过了,你也是无意中才做那样的事情。”   杭海生总算有了机会。   道歉?这种事情是简单地道个歉就行的吗?也不想就此事再多纠缠了,心里这么想着,嘴里淡淡地道:“既然都过去了,何必再提,没什么意思。”   “这么说,你肯原谅我了?”杭海生把手向我伸了过来。   能接受这第二次握手吗?我故意装做没看见,眼睛落在了桌子上:“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杭海生讪讪地把手缩回去:“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今天中午当然也不会例外,我抬头盯着杭海生,听他的下文。   “你认为雪茜怎样?”   “什么怎么样?”   “好,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啦。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纠缠雪茜了,对我怎样都无所谓。”   好像倒成我的错了,你那样对我,一年多时间我都忍了:“杭海生,你这叫什么话?易雪茜怎么样,是她自己的事情。你们如何,也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把我扯进去。”   怒气上冲,我用力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杭海生很苦恼的样子,对我的冲动倒显得一点不介意:“我当时是不该出手那么重,可是事后也感到很内疚。但从那次之后,雪茜对我大不如以前了,能说跟你没关系吗?”   我比窦娥还冤呢,倒怪到我头上来了:“这么跟你说吧,自始至终,我都对这个恶女不感兴趣,她的事情也请不要扯到我身上。”   “你怎么这么说雪茜?”杭海生对她真是很维护,说他自己没事,现在竟生起气来。   “这也不是假话,我说的是就是本人对她的印象。你觉得易雪茜好,那是你的事情,请不要再跟我纠缠不清。过去的事儿,我也不想与你计较,你们的事情我也没兴趣知道。”   说完这番话,扬手叫服务员准备了些吃的给蒋婷婷带去,然后吩咐结账。   杭海生被噎得愣在那里说不出话,居然也忘了是他要请客。哎,还得本大人破费,早知道不来了。   “我还要给婷婷送饭去,失陪了。”说完,我拎上准备好的东西扬长而去,留下杭海生继续思考。   哈,爽快,真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没走出多远,后面脚步声传来,杭海生居然又追了上来,看来不收到点效果是誓不罢休了。   我干脆停下来,看看他葫芦里到底装了什么药。   “知道雪茜现在的情况吗?”杭海生低低的声音问道。   我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大家都没见到人,你不知道我当然也不会清楚。   “雪茜伤得很严重,左边脸、脖子和上身都被烫伤了。左脸还是深二度烫伤。医生说肯定要留疤了。”   “啊,你听谁说的。真有这么严重吗?”杭海生这么一说,我一下忘了跟他计较。   易雪茜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真要留下疤痕,真是太可惜了。虽然先前曾有过这种担心,但还是不愿这成为事实。   “千真万确,雪茜可能真会毁容的。”杭海生沉重的语气说道。   从出事到现在,他可以说一直没离开左右,怎么会先我知道这消息?细一想,有钱人有办法打听这点事应该也不算什么。   “真是太可惜了。”这倒是我的由衷之言。   “无论怎样,我对雪茜是不会变的,所以真心希望你不要再打扰她了。而且我看那个姓蒋的女同学对你也不错,你应该好好珍惜。”   涌起的痛惜,很快又被他的话惹恼,怎么就认定了我对易雪茜有不良企图呢,我看盐业就对她那么有兴趣吗?   “杭海生,我再次重申。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言,作为同学,我同样很难过,也真心希望她能好。但请你不要把这事跟其他联系起来,我从来没有、也不想进一步什么人。至于易雪茜是不是喜欢你,跟我一点干联也没有。”   “域逸诚同学,我知道你懂先天功法,虽然猜不出属于哪一派,但你不能因此就率意妄为。”杭海生的声音也高起来。   脑子真是短路了,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都懂先天功法,当初几乎把我给废了,现在还有脸提。   他在学校里声名远扬,能有今天的成就绝非幸致。怎么碰到感情的事儿,就失去那种游刃有余的风采了呢。   原来杭海生也知道先天功法分不同的门派,如果不是柳阿姨提起,我是不知道的,因为我的启蒙老师--姬老爷子也不明白。   这一瞬间,我的恨意没来由减弱了,反而感到杭海生很可怜。爱这东西是需要双方认同,勉强不来的。堂堂一个男子汉,也是事业有成,居然在感情上如此弱智。   爱不是单纯地给予,更不是索取,但也绝不是摇尾乞怜。连这基本的认识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说爱。   “杭学长。”我换了一个称呼,这么一个“钱途远大”的人就此沉沦确实可惜,“痴情本身是没错,但一定要用对地方。任何炎黄手打事情,如果只是一厢情愿,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怨天尤人更要不得。希望你能够幡然悔悟,及时调整心态,适合你的人有很多,并不是世上只有这一个。”   杭海生彻底愣住了,一帆风顺的他,可能从来没有对他讲过这样的话。   看着曾经强大的杭海生就那么委顿在地,像个家里唯一的一头牲口被地主、恶霸牵走的旧时代老农那样,痛苦地靠在了路边的墙上,嘴里不停地喃喃着:“不,我是真的爱雪茜。”   轻轻地摇摇头,我提上给婷婷准备好的午餐打算走开,任他一个人呆在那儿。   我突然发现,原来最可怕的不是强大的敌人,而是你自己。   先人已经说过:世上最可怕的动物是人。而我觉得能给人最大伤害的,就是自己的心。   “哀莫过于心死。”杭海生就被自己打垮了,不须谁人动一根指头。我曾经想过,如果非要报一箭之仇,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商业上击溃他。   可是现在不需要了,如果他不能振作起来,我也没有机会再进行“报复”了。   人活在世上,要想发展,是需要对手的,学校里最强的两个人,郑廷洲已经成了朋友,如果再没了杭海生,岂不少了许多趣味?   脑海里想起曾经看过的武侠小说,顶天立地的大侠,手里提着一柄木剑,“拔剑四顾心茫然”,曲高和寡,无知的滋味是寂寞的。   尽管我距离这个境界还有很远,但如果前进路上有杭海生比拼,也是美事,又怎么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对手?   我走了两步回到颓丧的杭海生身帝,从提着的袋子里拿了两张餐巾纸丢到他的面前:“最强者得到易雪茜。”   不知道是不是赌气,更不明白怎么就兴起了这样的雄心,丢下这句话,我昂首向医院走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   “逸诚,雪茜真的有麻烦了,小婶说她可能无法恢复原来的美貌了。”蒋婷婷走到外面,无味地吃着迟来的午餐,心情糟透了。   “她自己知道吗?”   “还没告诉她呢,雪茜身体很虚弱,总是迷迷糊糊的,现在又睡着了。小婶在陪着她呢!”   我点点头,原来杭海生说的是真的:“医生就没有办法了吗?”   “小叔在忙这件事呢,已经请市里最好的烧伤科医生来会诊了。”   蒋婷婷把手里的筷子放下,突然抬头看着我,“用巴大叔的药会不有效呢?我记得小央宗恢复得可好了,当时烧得可厉害着呢?”   “我也不知道。”只有如此做答,我不知道那药对烫伤的疗效如何。时间已经过去快二十四小时了,应该说已经不是最佳的时机。   就算我能照着把药膏做出来,医院也不可能让我有试验的机会。   “好好想想办法嘛逸诚,这可关系到雪茜一辈子的大事呢!”蒋婷婷央求道,她已经认定了现代医学对此无能为力了。   鸟儿尚且爱惜羽毛,我何尝不明白失去曾经的美丽,对一个女生的打击会是多么致命。   “我回去看看吧,要想这么快跟巴郎大叔联系上也不可能,尽力而为吧。”   最好医院能拿出好的解决办法,因为我没有任何把握的。巴郎大叔的治疗是草原上唯一的希望,而在这现代化的大都市里,显然不是这样。万一失手,只能追悔莫及。   “好,那你快走吧。”蒋婷婷却不给我反悔的机会,哄着我赶紧回去。眼里充满的那份信任,仿佛易雪茜的未来就落在我肩上。   巴不得自己真的是那绝世名医,可以手到病除,在治好易雪茜的同时满足蒋婷婷的愿望。   可我是吗?不是,所以只有一阵阵的心虚。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三十六章 此行谁使   回公寓的途中,感到自己很有些自欺欺人。嘴里不肯承认,甚至心里也不愿意去触及这个话题,但我还是很关心易雪茜,这却无法否认。   在我交往的所有女性中,和她之间是最充满戏剧性的,也是对抗性最强的,时至今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可以说仍然没有结束。   可能人的本性就是如些,越是不堪回首的东西越要去想。   易雪茜长得好看,固然是吸引人的一个方面,但卓立独行的性格,却也有一种独特的韵味。而她的侠肝义胆,则有些让人敬佩了。   她的桀鸯不驯、可能有些奇怪的性别取向,甚至在我雨前无礼占三分的行事方式,都让人难以释怀。―异度手打―   这些也就在路上想想,回到公寓就顾不上考虑这些了,一头钻进药材和资料堆里,细细寻找解决方案,真的不行易雪茜的生命中留有遗憾。   从屋角找出了一个事先做好的牌子,上书“请勿打扰”四个血红大字,本来是开玩笑给曹宇准备的,告诉他如果要进行什么少儿不宜的节目,一定要提前挂到门上。   曹宇倒一直没好意思用过,这次我给挂出来了。把屋里所有能吃的方便食品都搜罗一空,放到了我的卧室。然后就把牌子挂到门上,开始了工作。   草原之旅,可以说是收获巨大,学到的东西回来后做过总结,也没少跟曹伯商量,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根据现实情况,以我的“水平”,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了。   由于各人都用手机,公寓电话平时用的机会不多,朋成们习惯了也都很少打。这次就摆到了我手边。有什么疑问好随时打到曹伯那儿讨教。   巴郎大叔远离了现货通讯,紧急时刻无法联系上,不能不说是一个很大的遗憾。   开开电脑,连上必须的搜索引擎,进入各个专业数据库,好随时查我需要的资料。   许洋姐受伤那会子,曹伯对骨折和外伤疤痕的手段我是亲眼得见,也亲手应用过,堪称神奇。对于治疗烧、烫伤,曹伯虽也有一套,却不是拿手。当初听我讲了巴郎大叔,他颇有些自愧不如。   曹伯听我说了巴郎大叔用药的情况后。后来打电话说准备自己动手配制试用。不过有很多药材不那么容易找到,他正在想办法。虽然此举有些泄露机密的嫌疑,但如果不是我,他们怕是永远也找不到机会融会贯通。   当时许洋姐生病时用的那套瓶瓶罐罐,一直都躲在我的床下。如今的床底现在可是百宝囊,柳阿姨赠送的一堆药材也堆那儿,还有回来地路上,经过药店买的那些常用的中药。这都是必不可少的。―异度手打―   先根据巴郎大叔的方子,把当时给小央宗用的药膏配了出来。与易雪茜目前地病情并不完全对症,配方需要不断调试,好在能想到地,都曾经向巴朗大叔请教过。   此时的我已经心无杂念,要倾心了所有的能力,完成这个前所未有的“壮举”。   中医成分学现在相关研究已经很多。专家们早就开始分析其中的有效成分,网上相关资料倒也不难找到。   最重要的就是动用自己的大脑,把这些有用的信息串联起来。可惜我对医学了解还是太少,幸好有曹伯这个行家。   听说了我手头正要做的事情,他是全力支特,只要有空就待在电话旁边,随时接受咨询。   有了他地建议,我的计划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同时心里也不无担心,就算做出什么来了,真的能达到预期的疗效吗?   毕竟这是一个全新的试验,这么多年以来,各方面专家对烧、烫伤后地研究一直没有停止过,但真正完美还是没有达到。   如果不是及时施治,而巴郎大叔恰在身边,小央宗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易雪茜好起来是不容置疑,但是要想完好如初的愿望能实现吗?   房内的灯一直亮着,忘记了白昼,忘记了所有一切,更顾不上专门休息,顾不上听曹宇和薛雨萍是否回来。―异度手打―   饿了就手抓点什么塞到嘴里,实在乏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或是祭出「清心吟」来恢复体力。   时间紧迫,时间就是一切,只要想到了什么问题,就打电话给曹伯,不顾他是否正在休息。   科技发展到现在,象我这样纯理论的研究是个异数。大实验室里设备精良,研究已经达到了量子理论。   而我所能做的实践就是把药材做成不同的剂型,仅此而已。   窗外的光线黑了白,白了又黑,我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只知道在电脑上不停地分析、操作,然后坐在桌前制作药剂。   伸展双臂,全身的肌肉酸疼无比,我再次练起了「清心吟」。只看着做出来的那些糊剂,才稍稍有些欣慰。   不管怎样,闭门造车算是完成了,依托的基石就是巴郎大叔制作的药膏。   缺少了临床的实验,研制出来的怕不一定会是什么,但不管怎样,总算出炉了,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是非成败,我已经尽力了,下一步该做什么?也许最好的就是好好睡上一觉,但现在还不行,我的第一时间通知蒋婷婷,“工作”完成了。   至于易雪茜愿不愿意做小白鼠,那就非我所能知也。   习惯性地抓起手机,发现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动关机了。   拿出电池换上,开机显示时间字幕:不会吧已经过去两个白天、三个晚上,又是一个早上了。唉,过得真快,我全然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异度手打―   这其间一定会有人在找吧?就如问上次去了草原一样,我再次玩了个短期的失踪游戏。   曹宇是怎么搞的,我闷在屋子里这么长时间都不来骚扰我一下?   揉着糟乱的头发。推开房门走出,我突然瞪大了眼睛:曹宇和雨萍挨在一起坐着,甜甜蜜蜜地吃早饭。   看到满满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摆在盘子里几根松脆可口的油条,我的心——   雨萍早已迅速地端起面前地牛奶,“咕咚”喝下去一大半:“不好意思,我喝过了的。”   曹宇就没有这么幸运。还设有意识到“灾难”降临,眼前的杯子被我抢到了手中,“咕咚”一声,与雨萍稍有不同,已经见了底。   看着一脸无辜的曹宇,嘴里咀嚼着。一脸遗憾地把杯子倒了过来。很快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喝完了。”   两根油条被迅速地丢到了肚子里,我开始反客为主:“曹宇,你太不够意思了,哥哥我在里面待了那么长时词,有好吃的,也不知道招呼一声。”   “这个-”曹宇一脸正经,回头看了看我门上挂着的红色招牌,“这个。怕影响了老大地好事嘛。”―异度手打―   这小子“堕落”了,更可气的是居然还装出很受伤的样子,交友不慎哪。   更为可气的是,看到两人的神情,雨萍居然猜到了我的想法,脸上闪过狡黠地笑:“域老大。曹宇让你教坏了,曾经多好地孩子。”   “雨萍,关系到人家的名声,这个不好乱讲的,我仍然还是那个纯情少年。”曹宇是彻底“腐败”了,脸上表情未动转向我:‘反正知道老大无论怎样也不会自杀,所以就算给兄弟一个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然闯进去。”   说完这“道貌岸然”的台词,曹宇的手伸向盘子,不想却摸了个空。我哈哈一笑,因为这会儿功夫,饥饿的同志一直就没有停止过向“猎物”动手,他只能扑个空了。   薛雨萍照顾他,把手里还剩下半截的油条做了友情赞助。我心里偷乐:你小子想跟我斗,道行是差了点。   “出关”之后,这是我难得的休闲时光。   “婷婷说了,你出来之后就让我赶紧通知她。不过你既然出来了,就自己知会一声吧,也可以省我点电话费。”   还不待我地快乐落到实处,雨萍一开口,迅速影响了我斗争获得胜利后的喜悦,还是她的道行深啊。―异度手打―   “嗨,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得赶紧跟她说一声。”我说这两人怎么这么沉得住气,敢情已经跟婷婷联系过了。以她对我的了解,自是不难知道我在干什么。   我热情地倒了杯水,送到吞咽有些难度的曹宇面前,深情地说道:“兄弟,慢慢吃啊。’,   受到我的照顾,曹宇反一下子噎住了,旁边地雨萍则做出呕吐的表情。   关心完兄弟,自然要打电话通知蒋婷婷,把“研究成果”通报一声,选不选,就是她和易雪茜的事情了。   说了之后,就没了文,也不知道她们怎么考虑的。   曹宇和雨萍走了之后,我干脆哪儿也不去了,就在公寓里好好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可偏偏就要补一觉就这么困难,愣是没睡意。回到电脑前,整理一下这两天的收获。   在几十个小时内,我翻阅了难以计数的资料,大脑里也一时给塞得满满地。如果现在去中医学院上堂课,想来都没什么问题了。   东西是散乱的,弄成论文的话,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看懂。尽管不是非常有把握,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这个史无前例的“课题”,不知能不能把那样整天坐在显微镜和电子仪器前的学者们气晕。   如能成功,这铁定是一项重大成果了。不算昂贵的成本,自然能带来滚滚财源,想着想着,我的脑筋又动到钱上去了。   易雪茜可能就是我做的第一例“活体动物”实验,真正的推广尚需时日。一种新药被接受,需要更多的实验,还有烦琐的申报程序。嘿,才弄了毛胚出来,竞然想到这么多了,我不由有些佩服起自己。   手机响了,是姬军哥:“中午到医院旁的餐厅,一起吃个饭。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三十七章 租房随想   我赶到的时候,姬军、林文菁夫妇和蒋婷婷都在。   “咦,怎么都跑出来了,不用陪床吗?雪茜这几天怎么样了?”当着她们,我也不好呼其全名。   姬军答道:“小茜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了,只是情绪不好。”   “宿舍的同学在陪着她呢,雪茜非要我们出来吃饭。”蒋婷婷回答了另一个问题。   林文菁轻轻的为蒋婷婷整理了一下头发:“这几天把婷婷累坏了,功课也耽误了。哎,都怪我们太忙了,也分不出身来。”   “小婶,没什么。我跟雪茜是好朋友嘛。”嘴里这样说着,婷婷脸上的疲惫是显而易见,真是个好孩子啊。   “来,咱们先吃饭。”菜上来了,姬军招呼道。   好几天没有吃顿饱饭了,也不管什么风度,看到香喷喷的菜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半天之后,微一抬头,却见林文菁有些吃惊的看着我,脸上稍觉有些不好意思:“嫂子,你也吃啊。”   突然脚下吃痛,原来是蒋婷婷偷偷踩了我一脚。   “嗯,好,快吃吧小域。看这样子,就跟好几天没吃饭了似的,可别把大小伙子饿坏了。”林文菁虽然只比我们大了十岁左右,但官场混得时间了,举手投足却显得成熟非常。   虽是开玩笑的话,让她一说出来却显得温柔而又不失体面,易雪茜和蒋婷婷真得该叫她婶子(本来就是)。   “他确实是好几天没吃饭了,可能连觉也没怎么睡呢。”婷婷从旁替我说话。好啊,肯定是这个薛雨萍,又是她把我给卖了。   吃的最快也最多,到了中途还是只剩我一个还在用心吃了。大家都瞪眼看着。   “唔,怎么,你们都吃好了?”我对吃真的是很上凡。“姬军哥,雪茜还要在医院里住多久?”   三个人一齐点头,蒋婷婷见多了我的吃相:“你继续,不用管别人。”   “你先吃,吃完再说。”姬军也象婷婷那样劝道。   如果再这样下去,人家可能真的要反懈当猪了:“我吃的差不多了,你们边说我边听吧。”   “雪茜现在已经稳定了,除了外用药,现在就输液给点营养、支持的药物。只是,她的情绪很不好。”姬军哥心疼侄女。   “怎么,你们跟她说了?”我吃惊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这事也不能瞒多久,茜儿是个聪明的孩子,早晚还不是要告诉她。”林文菁替丈夫做了回答。   我把目光转向了蒋婷婷:“雪茜不想再住在医院了,昨天我实在犟不过她。给了她一面小镜子。逸诚,你也不用隐瞒了,我一开始就跟小叔、小婶说了,其实雪茜也有这个意思。”   蒋婷婷没有细说雪茜发现自己变成那样之后的表现,但那情形也可想而知。没有亲眼得见,也能肯定伤得非同小可。   她后来说的。让我不免有些尴尬,偷偷做的事儿,还是不太想让多人知道,再说这两口子都是搞药的,不用想也明白,用没有经过批准的药品,对主管部门的领导来说意味着什么。   “小域。我知道你不同于普通人,可是那种方法真的可靠吗?”姬军也是知道我会先天功法的不多人之一,“要知道这事可不能儿戏,关系到小茜一生呢。”   “婷婷和雪茜没跟你讲过?”我有些奇怪,如果不说这些,谈出院?   “都说守了。”蒋婷婷答道。   “她们给我讲了,我还是想听听你的说法。”姬军还是把矛头对准了我。   哎,我只所以不主动要求,就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姬军哥还是把这个烫手的柿子丢给了我。   事已至此,我也豁出去了:“姬军哥、嫂子,如果试试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如果不试,以目前的状况你们也知道,恐怕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药效我们是当时见过的,这几天我又做了些改进。”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这几天他们恐怕也没少请名医咨询,自然明白目前的医疗条件下,前景不乐观:“逸诚,如果真能这样,我们可就把雪茜交给你了。”   林文菁的眼里充满着更多的疑问,也许不明白我说的这两天做了改进是什么意思。但看了丈夫没问也就不提。至于回家会不会问就非我所知也。   她是药学院毕业的,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自然知道一种新药的研制成功意味着什么,更知道那是怎样一个过程。象我这种研究方式,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   做为国家药事部门的“专家”,做出这样的决定,两人肯定经过深思熟虑,心里一定也充满着无比的苦恼。因为这样做,就意味着丧失了现代医疗的信心,而这些正是他们在全力推进和维护的。   那句难听的话又冒上了我的心头:死马当活马医。可不这样又能如何?   “哥、嫂子,我一定尽力而为。”我能说的只有这句话了。   林文菁仍不放心:“小域,要保证一定不能感染!”   这句话是专业性的。她的担心不无道理,在医院用药,不管疗效如何,无菌一定是没有问题。而像这种烧、烫伤,一旦感染,后果自然不堪设想。   我这两天仔细分析过,这些中医药材中有足够的防腐、收敛的药物成份应该不会有问题,而且央宗也是个很好的证明。   我认真点点头。   “那就这样,我一会儿就去找院长说一声,给小茜办理出院手续,以后可就交待给你们了。”姬军哥看着我和蒋婷婷。   蒋婷婷和我同时应了一声。   他们两口子本来打算把易雪茜接回家住的,然后请个保姆照顾饮食和起居。   我们都觉得他们家住的离学校太远不方便。尤其蒋婷婷。又不愿意太耽误学习,如果去地少了,又放心不下易雪茜。   最后姬军、林文菁考虑工作太忙。家里又有个几岁的儿子,确实无法很好的照顾侄女,最终同意了我的折衷方案:在学校附近租一所公寓然后蒋婷婷搬过去和她一起住。   易雪茜伤上都在上半身,自理完全没有问题,白天尽可以一个人在家,姬军、林文菁也可以随时过来探望。   租房子地任务交给了我,反正有人出钱。本来也曾考虑过要她跟我们住到一起,可是毕竟空间太小了。   接受了任务,我就跑去了一个中介结构。看都有些什么样的房子出租。姬军哥嘱咐我说,条件要好一点,钱多花点无所谓。   想了想,别看他们正正经经做着国家干部。就算廉洁行事,也少不了计划外的收入。就像老爸那样一个小科级也没少了混吃混喝,何况他们这种司局级的主管,小笔一挥,甚至能决定一种药品、一个药场的命运。   于是也就没打算替他们省钱,身外之物。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我租住的公寓,当时为了方便许洋姐,基本处在水木和她读研的研究所中间,而北辰就在药研左近。   所看了看贴出来的各种户型,觉得还是我的住处近找一处住所比较好,我和蒋婷婷过来都方便些。   看好了几处,就着人带着过去。进行实地考察。   打着让姬司张好好破费一把的念头,我选中地都是些比较大的房型,要求在两室一厅以上,而且厨房和洗澡间要大,这才是现代都市人的生活嘛。   在看的过程中,我不免就产生了一种代入感,以为真地是自己在买房子。   说实在的,这儿的房价贵的惊人。京里的房价本来就高。而这儿虽然不是超级繁华地段,却是高校、研究所林立,很多高科技公司都选址在这附近,自然就跟着地土寸金。   而相对闹市,环境又要安静些,有钱人更愿意住到这儿,所以地价比之市中心也是不逞多让。   在家里,祁伯伯半卖半送我的那套一百多平米地房子,在当地已经是非常高档的住宅力量,价格在五十万元开外。   我已经觉得非常奢侈了,老爸、老妈也愣是没舍得去住过。   可是同样的钱摆在这里,也不过买到能一套房子,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些出租的房子,因为建成年代已久,所以价格才稍稍便宜一些,而能租住得起的,也算得上是有钱人。   穿插其间的,不乏有后来新建地高档住宅区,但多数人来说,也就是看看而已。   我也算是个多金的在读大学生,可口袋里的现金都掏出来,也绝对买不起,除非所以的股份都变卖了还差不多。可那是我一只能下金蛋的鹅,又怎么舍得轻易宰杀呢!   抱着这种想法,我一定要好好地替姬军哥挥霍一把。最终选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距离我的住所也就隔了几栋楼。   洗澡间真的很大,也存了点私心,婷婷既然付出了,就应该住得舒服点。   这也是我的做人原则,就是在公司内,包括原来的「逸诚科贸」和「雪莱咖啡」,都这么干"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千古真理,所以在一些小的花费上也从来不用计较。   天气渐渐凉了,而易雪茜的伤又注定了她必须即要通风,又要保暖,所以装一台空调也就必不可少。又赶紧跑道附近的电器行里订了一台空调,明天就能来装上了。   这边的事情搞定,打电话通知姬军哥,他说出院的手续已经办好,很快就能过来。   林文菁嫂夫人先过来看了,显得非常满意,夸奖我做的漂亮。末了,拿了一张卡递给我,说里面是十万元,易雪茜的母亲前天打过来的,让我把钱交了,必要的东西抓紧帮忙添置,不够的再说。   我倒,还以为花官僚的钱呢,想不到最终还是落到了易雪茜父母的头上,心理倒也有了一丝好奇。看来她家里还是蛮有钱的嘛,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的确如此,不光易雪茜本人,就是姬老爷子也很少提及长子和长媳的事儿。   林文菁办事也很有效率,来的时候已经把被褥这些生活必须品等等都准备妥当,并且很快就收拾好了房间的一切。   听说她的工作比丈夫还忙,看不出来对家务还挺在行的。   到了傍晚时分,易雪茜在救护车的护送下来了,除了姬军个蒋婷婷,还跟了几个医护人员,烧伤科的主任也在张院长的委托下亲自来登门,易雪茜这个在笑学生也算够风光的了。   防护措施比较严密,又有医生、护士在,也不需要插手帮忙,整个过程否没看易雪茜到底成了什么样子,就被抬进了那间大卧室里。   好在我们势不两立,看不着也就看不着吧。   当晚林文菁和蒋婷婷都住在了这里,我就赶紧撤了回去,考虑着等安定下来,就该拿易雪茜当当我的"小白鼠"了。   姬、李二位领导工作都比较忙,家里又有个不大的儿子,只怕这儿以后的照料工作还得落到我和蒋婷婷身上。   果然,第二天一早过去,林文菁已经离开了,蒋婷婷正在里面跟易雪茜说话。   事已至此,不管怎么样以后都要面对,我还是隔着门跟她先打声招呼吧。易雪茜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蒋婷婷出来说:"逸诚,你就不要进去了,不太方便。"   我嘿嘿了两声,还不是早晚的事儿,这伤我早晚会看到,无论你变得多么丑陋。   "我在这儿等装空调的来,然后还有事呢。"   想不到等了一个上午,装空调的还没来,倒是来了位大妈,据说退休前还是个护士,姬军哥专门请了她来做家务,必要时还可以帮着打个针什么的。   大妈人挺好,说她的工作已经谈好了,白天过来打扫一下卫生,家里没人的时候陪陪病人,然后负责做午饭和晚饭,等我们回来了就离开。   嘿,司长考虑的还挺周到,易雪茜在养病期间还能好好享受一下,当时许洋姐在家抱病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这时突然产生了一个近乎龌龊的念头,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过来混饭吃呢。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三十八章 触目惊心   一天,我差不多也成了新房子雇佣的钟点工,唯一的区别是没人给薪水。   陪着师傅装空调,看人把新买的冰箱搬进来,总之要在这一天内完成必要生活用品的添置。然后就是帮着婷婷收拾东西。   蒋婷婷显出她的领导风度来了,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指挥着搬这搬那,可惜兵马少了点,只有两个手下可用。大妈干起活来很认真。但我一个大男人,大活、重活当然都得承担。   婷婷看看缺什么,就列个清单出来,这跑腿的工作自然也非俺莫属。   由于现在同情心比较足,再看看蒋婷婷的小体格,还有那已经发胖的大妈,再苦再累,也只有接受下来。   中间婷婷也出去了两趟,分别把自己和易雪茜的东西从宿舍里取了来。   想不到有这么一天,热心做“甩手掌柜”的域某人也会做了打杂的,而且说来说去还是为了相处并不融洽的易雪茜。   林文菁交给我的那张卡,转手给了蒋婷婷,我可不愿替易雪茜掌管财务,自己还都让别人打理呢。   一天的时间,除了易雪茜的房间,足迹踏遍了其它每一寸土地。而她虽然活动不成问题,也一直没出来,甚至很少听到她的声音。   大妈做的饭味道不错,坚定了我蹭饭的信念,不管怎样明天就要开工了。   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在哀叹住宅狭小之余,更多的是担心,为自己的“医术”,如果能当得起这两个字。   治疗易雪茜的烫伤,是一项心里彻底没谱的工作,真的想有个人能分担一下自己的心情。   最好的人选。当然是我的晨姐,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直还没来得及跟她讲呢。   “晨晨,该怎么做呢?”   易雪茜受伤的经过都给她讲了,又把自己这些天做准备的情况,几乎所有的细节问题也一一说给她听。   草原上跟巴朗大叔学医的事儿。很早就汇报过了。岐医的神奇让她也叹为观止,只是学的西医,对这些并不在行。   我不知道说了多久——动手的经过,心底的彷徨,我都没有隐瞒,对晨姐没有什么是不能讲的。   因为我知道,晨姐永远是最好的听众。   我的苦闷,她当然感受得到,讲述地过程中,除了偶尔打断一下。没弄明白的地方问问,更多的倾听。   “小诚,决定的事情就勇敢去做吧。尽人事而听天命,治病就这样子的。”   等我说完,她沉默了好长时间,才开了口说了这番话。   我握住听筒,听着她柔柔的声音,心中的郁闷渐渐退却,躁动的心慢慢趋于了平和。   真恨不得她总在我身边,随时听到这温柔的声音。   “小诚。像雪茜这种情况,药石固然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但解除心理上的重负也非常关键。只有她自己树立了战胜疾病的信心,才有可能取得一个好的治疗效果。”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相信虽然看不到,但她一定能感觉出来。   “在这个治疗的过程中,你和婷婷最艰巨的任务。就是努力让雪茜快乐起来。失去了美貌,对一个女孩子来讲,甚至过于失去生命。她乐观了,才有可能取得应有的疗效。”   她的这些建议,完全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考虑,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开始时想的没有这么复杂,我的工作不过就是配配药物,苦恼的也仅是如何找到最好的配方。至于其他,像易雪茜的情绪等等因素,根本就没有去想过。   听晨姐这一说才明白:心理调理在疾病治疗过程中,作为一个辅助的步骤,也是不可或缺的。健康的心理,才有助于更快的恢复。   晨姐又对一些细节问题,一一说给了我听,只要她能想到的。到了这时才明白,做一个好医生,也并不那么简单。   易雪茜住院,不自觉的把自己摆在了医生的对立位置上,事事从已方考虑,却没有想过要从一个医务工作者的角度,换位思考一下,的确是有些偏激了。只看到了阴暗面,而没有想积极的方面。   “好晨晨,谢谢你教了我这么。”确实,从她的一番话里,我学到的东西太多了,不仅是为人治病,也有一种对待生活的工作的态度。   晨姐轻轻的笑声从话筒那侧传来。“怎么,肯为了一个”小魔女“向我致谢?我们小诚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多愁善感啦?”   “晨晨,你也学会笑话我了?我跟易雪茜同学一直都处于冷战状态,这次不过看她可怜,一片好心罢了。”   “是吗?你可得小心着点,别惹太多的风流债。你每次做什么事情,总要惹上个姑娘才安心。”晨姐不笑了,以一种近乎严肃的声音进行批评。   苦笑,似乎确实如此。   在她面前我很少隐瞒,有什么事情也尽量讲给她听。但一点细节,她似乎都能挖出重要的情报。   “我——”   轻轻的笑声传过来:“你什么你,用心去做吧,最后别让我给你出面收拾就行了。”   末了,似乎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也不明白她所谓的收拾到底指的什么。   ×××××××   婷婷这几天也一直没去学校,对看重学习的她,一下子翘这么多天的课,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我倒无所谓,反正已是家长便饭,正好公司里的事也了了,没什么牵挂。   转过天来,就把那些瓶瓶罐罐和草草木木搬了过来,准备现场办公。   不可避免,我终于要见到易雪茜伤后的样子了。   心里居然有那么一丝紧张。她会不会也如此呢?   搬到这里来住,易雪茜嘱咐蒋婷婷千万不要告诉班里的同学,就是不愿意更多的人知道她现在的样子。   除了这间屋子,公寓里所有的地方都熟悉了,包括蒋婷婷地那间卧室。也是我帮着收拾好的。   那么,易雪茜的房间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自己能活动,屋里的摆设自然就是她的风格。   蒋婷婷在里面做好了准备,悄悄向我招了一下手。   易雪茜地房间里干干净净,没有多久的饰物,色调也是简单的冷色,还是比较符合她“假小子”的风范。   用做梳妆台的桌子上,也就稀稀落落的摆了那么几瓶东西。   相比蒋婷婷屋里那些个娃娃、饰物,两个女孩子房间的布置,有着天壤之别。   除了参加活动,蒋婷婷在外面也极少涂脂抹粉,但女孩子该有的那些形态各异、高高低低的小瓶子,我叫得上名、叫不上名来的,还是一应俱全。   空调大开着,床前拉了一个布帘,正好挡住从门口过来的视线。   屋子里面温度挺高,就这么站着四下打量地功夫,已经觉得身上要出汗了,也不知道是真热,还是紧张所致。   蒋婷婷轻轻地揭起了帐子,示意我过去。   易雪菡仰卧在床上,头却偏向了里侧。面前似乎摆了本书。但书页的微微抖动,暴露了她不安的心情。   这时,我看到的是半个光光的脑袋,她的短发已经都给剔光了。   身上搭了一条毛巾被,遮住了大半个身体。露在外面的双腿穿着睡裤。脚丫赤裸着。   露出来的一点肩头很光滑,泛炎黄手打着淡淡的光泽,这应该是没有受伤的那一侧。   我站在床边,并没有马上凑过去。昨天听了晨姐地指导,知道应该努力地让她放松,心情好转起来,但并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雪菡-”蒋婷婷轻轻地叫了声,“域逸诚过来了,让他看一下好吗?待会好给你用药。”   呵呵,咱也要享受大夫的待遇了,我先得把我自己紧张地心情放松下来。   又磨蹭了半天,易雪菡终于把头转了过来,仰面躺好了。   触目惊心!   我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看到的这一切,易雪菡漂亮的脸蛋现在差不多可以称为阴阳脸了。   左侧额头到面颊上,覆着一层厚厚的痂皮,是那种沉闷的深褐色,大概上面害涂了什么药物,散发着一股香油地味道。   还好眼睛没有问题,只是上、下睑有点挛缩,小巧的鼻子和嘴巴都还完好。看来她的第一反映速度不错,蒸汽喷出的瞬间,迅速地把脸别了过去,几十保护了这些的器官。   易雪菡睁大眼睛迅速扫视了一下,等我俯身过去,马上就仅仅闭上了。   多么可怖的一张脸,这一瞬间,我想到了一句并不合适的台词: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不过却只是形容的表相,而不表达那种意境。   右侧面颊娇嫩而柔软,似乎吹弹可破,光线照到上面,仿佛能透过亮光。顺滑的肌肉,即使绷起来也那么好看。   一只漂亮的眼睛轻轻闪动,长长的睫毛紧紧盖住下睑,虽然紧闭着,却也掩饰不住那惊人的美。   目光实在不忍落在受伤的一侧,我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叹息声。   转过头看看身边的蒋婷婷,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我脸上,牙齿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沉寂,没有什么词语能更好地描绘屋内沉重的氛围。恰在此时,空调启动,“嗡嗡”声及时响起,充斥在“空旷”的房间里。   我想挤出一丝笑来,传达自己的信心,给两位女孩一点安慰。但嘴角牵了牵,却没有成功,不知道落在婷婷的眼里,会不会比哭还难看。   受到静寂的感染,一颗晶莹的泪珠从易雪菡那只美丽的眼中溢出,沿着嫩滑的面颊,缓缓流到颌下。   左侧的鼻泪管大概也受损了,居然连泪都没有。   易雪菡并没有睁开眼睛,脸上神情阴晴不定,复杂异常。一丝压抑的声音从她的嘴里传说:“逸诚,我现在是不是很可怕。”   认识这么久了,她第一次这样称呼我,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她已经努力在克制心底的绝望了,但扭曲的脸不可避免地给了人一种可怖的感觉。   她表现出来的痛苦,使我感到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不是很痛,却有一种冰凉的感觉,瞬间就涌遍了全身。   我想应该说点什么,但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否认她的问题,并不是好做法,唯有默默地不做声。   迟疑着伸出手,隔着毛巾被在她身上轻轻拍了拍,一切尽在不言中吧,不知道什么才是更好的抚慰。   蒋婷婷绕到另一侧,握住她那只正在拼命攥紧被子的右手。   借着这个机会,我继续察看她的伤势,颈部外侧直到耳后,都呈现深黑色。   悄悄耸动鼻子,似乎还能嗅到一丝烧焦的味道,明白这不过是我的一种错觉,几天过去了,医院能够做的也都尽力了。但仍给我这种感觉,说明烫伤真的非常严重。   眼睛再往下,左肩颌部分前胸也暴露着,颜色却是怪异的嫩红。这儿是当时穿着衣服的缘故,伤的不是很重,虽然衣物起了一定的保护作用,但表皮和皮下却剥脱了,现在长出的是新鲜的肉芽。   毛巾被盖住的就是少女的羞处了,以易雪菡的小身板,也没什么明显起伏。感到自己有点无耻,都这个时居然还能想到这些。看看边缘的迁延处,下面遮住了的一部分应该也有伤。   我在心里迅速的做了一下计较:烧伤最严重的是颈部,已经超过了深二度;面部要稍微好一些,但也部分破坏了生发层。而肩部和胸部就要乐观得多,普通的治疗也能收到不错的效果。   这几天恶补了烧伤学的知识,中医、西医都不曾放过,相关图片也看了很多,自认诊断不会差得太多。   “逸诚,怎么样?”等我抬起头来思考,蒋婷婷的眼睛又落到了我的身上。   躺着的易雪菡也微微睁开了一点眼睛。   说实话,虽然知道伤到什么程度,我却还是一点把握也没有,目前的资料,烧、烫伤到了这样的级别,完全康复的记录还没有。   但事情到了这一步,昨晚又听了晨姐的教诲,明白易雪菡已经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了我这个“半吊子”身上,一定要给她信心,才能更好地配合治疗。   “我觉得还是很有希望的,就是需要雪菡好好合作。”不管怎样,话要说得漂亮点。   易雪菡睁大了眼睛。   蒋婷婷的眼睛似乎要放出光来,紧紧地抓住易雪菡的手:“雪菡,逸诚说能好,我们要一起努力啦!”   易雪菡宛如抓到一把救命稻草,狠狠地点着头。   “好,那咱们就开始做准备了。”   “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儿。”易雪菡突然又说了一句。   我和蒋婷婷不明原因,奇怪的看着她,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乖乖地配合就是了。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三十九章 血腥之吻   紧张的等着她开口,希望不会太节外生枝。   易雪茜一段话说完,不光是我,就连蒋婷婷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逸诚,你以后能不能别管我小叔叫哥了,人家听着好别扭。婷婷,你也觉得很不舒服,对吧!”她又转向蒋婷婷,“要不答应,我就不同意让你给我上药。”   我倒!这说起来好象倒是在求着她了,大违我的本意。   虽然我有一颗超脑,但就是再借给我两个运算速度更快的,也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一个拒绝治疗的理由。   “雪茜——”觉得不可思议的不仅是我一个人,蒋婷婷拉长了声音叫道,深感于她的无事生非。   苦笑!   “易雪茜,这事以后再议好不好?这一说,把我的思路都给弄乱了,要因为你捣乱出了错,我可不负责任噢?"   不是什么都可以拿来做交易的,都称呼了好几年了,你一下不让叫了,我怎么办?她的称呼不可能变,自是想让我降级录用了。   “人家不管!”如说这话的口气,有一点撒娇的成份,但那张花脸,实在是有负于这种表情。   我把脸拉下来,换上严肃的表情,坚决不能接受敌人的要挟。   见我当真起来,易雪茜乖乖地闭上了嘴,眼晴又闭了起来,不过那神情,实在是不敢恭维。   蒋婷婷一拉我:“好啦了,不要闹了,快开始吧。”   空着的一间卧室,暂时充当工房。不过,我并没有马上开工。总要   根据观察到的伤情,设计一下治疗方案。   笔记本电脑从我的公寓里提了过来,装的是搜集整理好的资科。不敢说翔实而充分,但可能用上的都没有丝毫遗漏。   中医那套“望、闻、问、切”见过多次,自己也作为研究对象过,却不知道究竟如何实施。   以我的水平,最多做到形似,神似却是没有可能,干脆也就不拿出来献丑了。   看是看得清楚,自认为诊断也不会相差太远。所作所为,更似中、西医结合,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半吊子。   婷婷从房间里几度出来进去。我也没有功夫理会。第一次“独立行医”,一定要做到稳妥。   手里资料理顺之后,综合各家之长,拿出了一个自认为比软好的配方。又马上打电话跟曹伯商量,听取他的建议。   如是者再三,反复修改后,定下了一个方子。我和千里之外的曹伯都觉得比较满意,就先照着这个来实施了。   电脑上打出了成型的药方,用量和配制方法也都写了下来。我可不想忙中出错。   看着这个方案,想想满心期待的易雪茜,我突发异想:现在有不少电子宠物,很多已经颇具人性化。是不是可以在电脑上模拟出一个似类的东西呢?让它模拟出各种疾病的症状,然后试验药物的治疗效果。这就不象做活体试验那么危险,不行推倒重来。   玩游戏是这样,“GAME-OVER”之后可以从头再来。起步时可以先在电脑上虚拟。等逐步成熟,加上曹宇的本事,软硬兼施,取出这样的一个小智能机器人来,有很大的希望。   芯片和程序的制作,将是最大的难题,而且没有先行者可以借鉴。   现在很多领域进入了智能化层面,可以达到电子模拟的水平了,如汽车、飞机等航天机械的制造,甚至是驾驶员和飞行员的培训。   很多国家的军事演习已经完全电子化,甚至可以在战争前预测成败,然后决定是否发动。   诸如此类,不仅能做到有的放矢,还节约了大量资金。   但这虚拟的的毕竟还是机械性的或比较直观的东西,客观存在地做出来相对要容易些。   人体器官和大脑的思维,则是整个自然界最为复杂的东西,解剖可以越来越精细,但要想明白人的情感,绝非易事。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在此处绝对可用。   想法也许只是以后的一个发展方向,我还是为它开心非常,如果成为现实,以后会节省多少人力、物力呀!   灵感闪现带来的喜悦压在心底,我高叫了一声:“婷婷,快来帮忙吧,方案已经拿出来了。”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蒋婷婷手里拎着把牙刷,嘴上还沾着白色泡泡,小跑着就过来了:“真的行了?"   女孩儿形象都顾不上了,嘴边的泡沫随着兴奋飞溅,牙刷一挥,甩得我脸上都是。   “嗯!”我有些得意,也不介意脸上沾到口水,伸手随意一抹,   “来,准备干活吧。”   “明天吧,反正又不急在一时。”蒋婷婷高兴过后,居然这么说道。   “嗯??”我有些奇怪,这叫什么话?着急的是你,不急也是你,这不是给我的热情泼冷水嘛。   “太晚了,你也累了吧,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再弄呗。反正雪茜已经睡下了。   这才注意时间,原来夜已经深了,感觉才一会儿功夫呢,最近我确实接近了废寝忘食的境界。   “饭还给你留在桌子上呢,我再去热热,吃了早点休息吧,肯定把你累坏了。”   累,我倒没觉得,但经她这么一说,倒真觉出饿来了。   “好,吃饭。”   等她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来:“婷婷,你也一块吃吧。”   “我们早就吃过了,你这人,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吃晚饭的时候叫你半天,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蒋婷婷的口气有点埋怨的意味。   我也能做到充耳不闻的地步?看来以前真低估了自己。哎,还不都是为了这个易雪茜。   不管这么多了,抓起一馒头,狼吞虎咽起来。   蒋婷婷嘴里拱出一抹微笑,看着我不雅地吃想。把稀饭碗送到我嘴边:“来,先喝一口,这么急干什么,又没人跟你抢了。”   想也没想,就着她的手就喝了一大口,不想咽得太急,猛地给呛了一下。   蒋婷婷轻轻地替我捶了两下背,那只手却仍然端着碗。   “谢谢你,婷婷。”反射性地说了句,抬起头意示感谢。   两双眼睛对视。目光又落到了停在眼前的碗上。   蒋婷婷突然意识到了眼前地暧昧,脸突然红透了。猛地把碗放在桌子上:“你慢慢喝吧,我去看看雪茜。”   她进了屋就没再出来,我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边吃边想婷婷刚才的体贴入微,心里有种甜丝丝的感觉。   一直听到我收拾碗筷的声音,她才匆匆跑出来,脸上的红晕居然还在:“好了,你休息一会儿吧,我来收拾好了。”   坚持陪她把东西收拾完:“婷婷,我回去了。”   “哎呀,都这么晚了,就在这儿将就一晚上吧,明天一早还得配药呢。”蒋婷婷出声挽留。   “不用了,反正不远,那屋子里就一张光板床,也没法睡,放心吧,我不会迟到的。”我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你看外面的路灯都熄灭了,在这儿住一宿也不会委屈了你吧。”蒋婷婷小小的声音,“你可以睡我那间屋子的,雪茜地床那么大,我跟她挤挤。”   我还想推辞。   “这么计较干什么,草原上咱们三个人还住过一间帐篷呢。”蒋婷婷已经有些不乐意了。   她要不提,我还真忘了跟易雪茜在同一个屋檐下居住也不是一次了,再来一回也无妨。   蒋婷婷不理会我,到她的房间收拾去了,不一会儿走了出来:“都弄好了,你快去睡吧。”   说完话,也不看我,扭头就进了易雪茜的房间。   躺在蒋婷婷铺好的床上,松软地被褥似乎有一股隐隐的香气,一种不同异常的感觉,女孩子的窝就是香啊。   我舒服地伸展着身子,哎,除了晨姐,这是第二个认真为我做这些的女孩子了。   想起晨姐,自然会想到了她昨晚说的那番别有意味地话,也实在乏了,心力交瘁之下,没多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轻轻地敲门声响起:“逸诚,起来吃饭吧。”   是蒋婷婷的声音,这一觉睡得可真香,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   等我洗耳恭听了把脸出来,易雪茜也出了房间,坐在沙发上等着我一起吃早饭。脸上仍旧愁云密布,看不到一丝笑意。   要想再看到她灿烂的笑脸,恐非一朝一夕可致。静静地吃着饭,三个人都埋头没有说话。   易雪茜真该学学古代的侠女,弄块面纱遮上,否则也真的太吓人了。   快点好起来吧,原先美丽的容颜再配上现在这副相对淑女的神态,一定也挺养眼地。   婷婷多好,一直都这么乖。   “好了,准备开始吧。”   回到工房,备好原料,蒋婷婷在一边帮忙,易雪茜看了一会儿,就自己回房休息去了。   有一个难关现在还无法克服,整个配方还是以巴朗大波的配方为基础,所以也就不可避免地存在同样的缺陷:药物必须是新鲜配制,否则药效就会大减。   那味后来添加的中药,仔细地调查分析过,其中的有效万分是一种皂,特别容易分解,隔夜之后就会推动应有的作用。   这以后可有得累了,要每天动手,如果能够找到一种疗效近似的代用品,而且性质比较稳定,那就舒服多了。   蒋婷婷在一旁帮忙,按我说的把药材磨成粉或切成片,我把弄好的药物混合在一起,加入各种赋形剂。慢慢调匀。   在等待的功夫,我的目光被辛勤劳作地蒋婷婷所吸引。   她半跪在地上,落入我眼中的是身体的侧面,拖鞋丢在一边。臀部坐在赤着地脚上,专注地双手用力,把一颗药材切成薄片。   扎起的头发轻轻有脑后起伏,整个身体从上到下,勾勒出了一条美好的弧线。   浅汾的T恤,由于出汗贴到了背上,胸罩的一条肩带都能清楚地看到。   脸稍稍有些涨红,也风了汗水,一缕民丝沾到了额上。眯起的眼睛,注意力都放在了手里的活上,似乎这就是全部。   多么有情有义的女孩子!   神情专注的脸上,漾着一丝圣洁的光,整个轮廓看上去仿佛晨光中地女神。   我忘了自己手头的活计,禁不住说了声:“婷婷,你真漂亮!”   她的脸上都是汗水,嘴巴也张得大大,翘起的双唇红润,一种说不出的吸引。   婷婷的嘴半天没闭上,回过神来才知道在夸奖她,赏了我一个白眼:“什么——”   撅起的嘴巴亦妖亦嗔,别样的妩媚。   我的头“嗡”的一声,想不不想坐到了她身后同,伸手把娇小地身子搂在了怀里。   沾到那第又热又软的小唇,似乎有种眩晕的感觉。   “唔。”她一只手用力地扳开我的脸,把小嘴撤了回去,身子仍靠在我怀里,下巴却紧紧地抵在了自己的胸前。   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好香,手触摸之处,婷婷的腹部轻轻颤抖,而她的羞状更让我心痒难耐,尝到了甜头,我又一次把脸凑了过去。   婷婷地脸赤红,似乎要喷出火来。猝不及防之下,又被吻在了脸上。   这一次,她的手没再推,头却不停地摆动,反抗反把香唇又送了上来。再一次地被覆盖住,婷婷的身子一窒,唇却僵硬没有一丝瓜。   不按这些,我用力吸吮,仔细品味,慢慢地,虽然没放弃反抗,她的双手却拢上了我的脖子。   上下牙齿仍紧紧咬合在一起,不肯放我的舌头进入。   多么青涩的吻,我的牙齿都被她撞得生疼。   这是婷婷的初吻!作为天之娇女的她,也许早就应该有人疼爱了,却直到现在才首次被一个异性俘获。   可爱的女孩!   轻轻用舌头舔着她柔软的唇和扇贝般光滑的牙齿,一时心满意足。   婷婷紧绷的身子慢慢变软,似乎已经瘫软,我轻轻扳动柔弱的双肩,把她的身体转了过来。   柔软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贴了上来,我的前胸品到了一种柔柔的压迫感,双手紧紧地搂到了细细的小腰上。   身体没了力所,抵抗仍在继续。香软的唇还在躲避,力量最大的颈部还在用力往下低。脸上的红润在持续加重,呼吸声炎黄手打越来越急促,鼻中呼出的气息也在越来越热,眼睛却闭得更紧。   如此美景,怎能错过,我不断加强攻击的力度。换气的功夫,她的牙齿似乎开启了一条缝隙,我的舌头顺势冲进去了一点,哇,好香甜的感觉,无论怎么都不想再退出来。   不知又过我多久,一个灵活而柔软的东西似乎稍稍探了一下头,碰到我的舌头,又迅速缩了回去。   生涩的主人不能适应这种纠缠,灵动的小舌迅速把我推了出来,牙齿也反射性地合了了。   我“呀”地叫了一声,舌头被咬得好痛,嘴里还感到有一点血腥之气。   婷婷慌乱地把缠在我脖项上的双手拿下,声音小到不能再小:“坏蛋,你干什么啊,别让雪茜看到!”   说完这话之后,她马上紧紧地闭起嘴,脸上一副紧张的表情,生怕会再次受到侵袭,怕不保险,又把一只小手挡在了嘴前。   我用手轻轻地擦了一下嘴角,居然民现手背上沾有血丝。   “呀,怎么了?”受到意外惊吓,婷婷暂抛开心中的慌乱,把手拿开,紧张地扳着我的脸,“张开嘴让我看怎么了?”   等看到舌头上一条裂痕,还不断地有血渗出,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变得不知所措,防守严密的小嘴也不自主地张开了。   哈,死丫头,这点小伤都吓成这样子。   再不乘人之危,我还算什么君子。借她愣住的功夫,我再次把嘴凑了上去。   “别,会让雪茜看到的。“她还在作着挣扎。   不知是被冒出的鲜血吓到,还是心中那一丝歉疚作祟,婷婷的反抗苍白无力,起先是有些被,然后慢慢有了点迎合。   迷失的婷婷,渐渐变得投入,表现出来的一抹生涩,毫无技巧可言,却别有一番异样的风情。   舌头轻轻交织在一起,进退间,不时被突兀的牙齿碰到痛处。   我完全沉浸在了这亲密的接触中,婷婷双眼紧紧闭着,脸上的神情变换不定,显示出内心的剧烈波动,看上去是那么摄人心魄。   “初吻是生涩的,更是甜蜜的。”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四十章初施药石   春尽愁中与病中,花枝遭雨又遭风。   鬓边旧白添新白,树底深红换浅红。   漏刻已随香篆了,钱囊甘为酒杯空。   问来行乐东城畔,青草池塘乱活东。   女孩儿娇小的身子柔弱而温热,脸上深情也不住变换,似忧似喜,难以尽言。   初吻的生涩,难言的羞涩,都慢慢融化在了那淡淡的喜悦和惆怅中。   拥着可爱的婷婷,品味着醉人的热吻,我心沉溺。   婷婷是个要强的女孩子,展现在我面前的却多是温婉可人的一面。   冲动不期而至,她不经意间的真情流露,不止一次让我产生过这种感觉,但从来没有这样强烈。   婷婷接受了我的拥抱和亲吻,我在心里默念。偶尔奉迎过来的丁香小舌,似乎悄悄声明她的主人也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长长的睫毛不停眨动,眼睛却一直没敢睁开。放在我头上的双手不停地四处抓动,好像在寻找一个的更合适的位置拜访。   放在地上的小腿、赤炎黄魂裸的双足不住的踢动,蹬翻了一只也不自知。   紧紧相拥,虽隔着数层衣物,仿佛仍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两个人迷失在了亲密接触中。   突然,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好像门被推动。蒋婷婷一下从我的怀里窜了出去,速度快至难以形容。抓过一把切刀握在手里,满眼的药材却不知道该向何处下手。   她迅速地刀放下,又摸起一根药杵,背对着我,不管不顾地捣了起来。   气氛很沉重,半天过后也不见有人进此房间,蒋婷婷的脑袋却仍不敢抬起。从后面望去,只见她的脖子都是血红颜色,仿佛要燃烧一般。   我其实也悄悄地呼了一口气,幸好不是易雪茜闯了进来,否则见我“非礼”婷婷,下场大概会落到北辰男生的级别。   我故作镇定的样子是在欲盖弥彰。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婷婷……”   “嗯——”回答我的是炎黄魂一声长长的鼻音。   半天之后,见她的头仍然快要低到衣领里面去,手还在没有规律地打击,我轻轻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怪的声音几不可闻。   “婷婷,轻点吧,要在这样捣下去,药臼和地板都要被你敲烂了。”   “讨厌。”她的头还是低着,不敢回头看我,反手就把手里的家伙丢了过来。   呵呵,她也变得不温柔,会使用暴利了,这么重地东西也敢丢出来。我灵巧的接过又轻轻放在地上,嘴里“唉蚴”了一声。   婷婷终于舍得抬起头来,转身扫了一眼,见我无恙又迅速回了过去:“讨厌,就知道欺负我,怎么不见你这样对雪茜?”   看到她脸上乱飞的红霞,我禁不住大声笑了起来。这样对易雪茜,我才不肯呢。   闹过以后,推开虚掩的房门出去倒了杯水,当然主要是观察一下“敌情”。   回转身。手里的杯子递给了婷婷:“刚刚是大妈买了菜回来,正在客厅擦地呢。”   “我不要听。关人家什么事儿?”蒋婷婷以手掩耳,嘴硬地回答:“好了,药切好了,还干点什么?没事我可出去了。”   “帮我把那边的瓶子拿过来。把这些混合到一起就差不多了。”现在可不能放她走,就这样子,非被易雪茜看出破绽不可。   婷婷低眉顺眼地干活,却不肯多说一句话,更不肯看我一眼。   趁她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的功夫,我逮住了那只倩倩小手。瘦弱的身子微微一振,收微微想挣脱,没有成功,炎黄魂也就任由我握住了。   头又低下去,刚刚褪却的红云又升了起来,她真是容易羞怯。   “婷婷”   听到再次的呼唤,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大胆地把头抬了起来,勇敢地目视着我,目光坚定而透着异彩闪动。   不知为何,竟然给了我一种不敢直视地感觉。   “勉诚”她的眼神又变得软弱,“你不会只是逗我的吧?我看上去是不是很傻?”   处处可怜的女孩,很让人心痛:“真是个傻姑娘,怎么会那样想,这些年来,可爱的婷婷可是一直装在我心理的,只不过————”   “勉诚,好久以来,我都尽量不去触及,不过又实在放不下。我想我真的好傻!”   蒋婷婷不容我继续说下去,轻轻一叹,眼睛越过头顶望向上面:“你有那么多的姐姐、妹妹,都是又漂亮又能干的,比我好那么多,那敢奢望能在你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婷婷,在我心里,你同样是最优秀的。你们每个人都对我那样好,心里真地好矛盾。要怪也只能怪我这个人太自私,奢求得太多了。婷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只是刚才,你地样子漂亮而圣洁,太让我心动了。”   她伸出一只手掩住我的嘴:“别说对不起,炎黄魂我不想这个词,很多事情只有选择与放弃,是没有对错之分的。”   想不到他一下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如果答案能够多选就好了,那就无需考虑太多。   “祁姐姐最近来过电话吗?”她突然问了一句。   这样跳跃性的问话,自然有特殊地用意,婷婷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也不难发现我跟晨姐间那难以割舍的情。轻轻地点头,我不能否认。   蒋婷婷哀哀一叹:“她才是真漂亮,对你又那么好。”   “她对你也很好呀,你们不也是很好的朋友吗?”我还能说什么。   “是啊,祁姐姐对我是很不错,可都是她一直在帮我,我怎么敢奢求做她的朋友呢?”婷婷的眼睛一亮又黯了下去。   “当然能了,她以前经常夸奖又漂亮又懂事呢。”我肯定的答道。   蒋婷婷不否认也不响应:“杜姐姐也好久不见世面,她最近工作还好吗?”   不用我回答,她马上又自言自语:“她那么精明能干,一定错不了的。”   我的头大了,不会有关我地事情她也会知道吧。女孩儿,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再这样说下去,她不一定会把话题扯到什么地方去了炎黄魂,既然到了这份上,还是主动一点吧。   “婷婷,不管怎样,我都要实话实说。其实对我来讲,你们中的每一个在我心里都占着非常重要的位置。”   我见她不吭声,停顿了一会儿才又问道:“婷婷,会不会怪我太贪心呢?”   蒋婷婷突然一下子扑进了我怀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出色的人都象你这么花心呢?”   这个我可不回答,就算自己花心,也不好坦然承认吧,再说我也记不清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   听她声音开始发颤,恐怕再不小心就会哭出来了,敏感的话题还是留到以后再提吧。   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伏在我肩上的臻首,转身看了一下桌上配的药:“婷婷,差不多了,咱们去给易雪茜上药吧。”   她马上变成一脸认真:“好啦?那就去吧。”   哎,婷婷呀婷婷。就是太理智了,我是不是不应该越陷越深呢?   ******易雪茜一语不发地躺在床上,神色较之昨日更差。我们两人进来,她仅仅扫了一眼,就继续发呆。   大概是我耗去了太多的时间,一夜的功夫,她的心情又有了比较大的起伏。   “一半火焰、一半海水”的脸上分明充满活力前途未卜的无奈。而昨天还明显地期盼,几乎消失怠尽。   曾经完美无瑕的脸蛋,现在有着那么多战争后的痕迹,再加上并不乐观的心理,连那半边无恙的脸也变得扭曲。这完全可以理解,发生了这种事情,自杀的情况都屡屡见诸报端。   这样的表现可不行炎黄魂,必须得有她积极配合,才好把治疗进行到底。我看了看蒋婷婷,冲易雪茜呶了呶嘴,她会意地点了一下头。   让易雪茜高兴起来真的不易。她的床旁也摆了不少关于医学的书籍,肯定也知道伤成这样子,完好如初地机会并不大。   现在肯接受我的治疗,无非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地想法,换作是谁,也难以保持良好的心态。而她能这样挺着,已经算好样的了。   我轻轻地把几个容器都摆在床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刷子,先在她的脸上薄薄地涂了一层。   蒋婷婷拿过一条消过毒地毛巾,细心地擦去了多余的部分,边做着这份工作,讲起了一个经典的笑话:“某日,老师在课堂上想考考学生们的智商,就问了一个男孩:”树上有十只鸟,开枪打死一只,还剩几只?“男孩反问:“是无声手枪吗?”   “不是。”   “枪声有多大?”   “80-100分贝。”   “那就是说会震的耳朵疼?”   “是。”   “在这个城市里打鸟犯不犯法?”   “不犯。”   “您确定那只鸟真的被打死啦?”   “确定。”教师已经不耐烦了,“拜托,你告诉我还剩几只就行了,OK?”   “OK.鸟里有没有聋子?”   “没有。”   “有没有关在笼子里的?”   “没有。”   “边上还没有其他的树,树上还有没有其他鸟?”   “没有。”   “有没有残疾或饿的飞不动的鸟?”   “没有。”   “算不算怀孕肚子里的小鸟?”   “不算。”   “打鸟的人眼有没有花?炎黄魂保证是十只?”   “没有花,就十只。”   老师脑门上的汗已经流了下来了,下课铃响起,但男孩仍继续问:“有没有傻地不怕死的?”   “都怕死。”   “会不会一枪打死两只?”   “不会。”   “所有的鸟都可以自由活动吗?”   “完全可以。”   “如果您的回答没有骗人,”学生满怀信心的回答,“打死地鸟要是挂在树上没掉下来,那么就剩一只,如果掉下来,就一只不剩下。”教师当即晕倒!   故事告诉我们,孩子的创造力是无穷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这也可以做为我的行为准则,要想做出骄人业绩,同样需要丰富的想像力,想别人所不敢想。   不愧是学法律的,婷婷的口才极佳,讲起来绘声绘色,比大可那两下子可强多了,尽管听过不止一次,我还是忍不住轻轻微微。   易雪苗笑得分外灿烂,看得出不仅是为了应付好友的好心:“婷婷,看不出来你也停贫的,跟域逸诚有得一比了。   我倒!这评价还真够高的,我是那种贫嘴的人吗?不过还好。她肯笑就是好现象。但她笑起来的样子实在不敢恭维,脸上涂的药膏皱起来更加难看。   勉强镇定,做出不为她言语所动的样子,换过一种药膏涂在了她的颈部,在病人面前要保持风度,针对烫伤的不同程序,我配出了相应的药剂。   到第三种的时候,炎黄魂蒋婷婷轻轻的把毛巾被向下拉了拉,眼看就要露出胸部,易雪苗拼命的把头扭向了一边。   即将出现的、起伏不大的所在,就是当年引起误会的地方,从那以后才惹上了易雪苗这个煞星。我心有余悸,轻轻别过头去:“婷婷,接下的你来吧,就照刚才那样好了。”   “这,我行吗?”蒋婷婷有些犹豫。   还不等我开口,易雪苗已经接道:“婷婷,你就来吧,域逸诚一定也累了。”   她倒挺会找台阶下的:“是,啊,我出去喝口水,顺便看看大妈准备好午饭没有。”我知趣的答道。   我轻轻走到一边,并没有离开,眼睛只落到蒋婷婷身上,因为紧张,她的脸上很快就冒出了一层汗水。   终于,她问道:“这样行了吗?”   易雪苗“啊”了一声,这才知道我仍在身边,我并没有探头去看,她还知道害羞,也不是件坏事:“药敷上六个小时,到时再用这个药水洗掉,期间一直晾着就可以了。”   “噢”蒋婷婷应了一声。   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听蒋婷婷问易雪苗难不难受,疼不疼之类的话,突然感到一阵头晕。   “婷婷,我回去了。明天星期一,你可以先去上课,以后我每天晚饭后过来,配完再上药就行,这次的方子先用一周,观察一下效果,根据情况再做调整。”   “嗯,逸诚,你的脸色不好,不会是生病了吧,都快吃午饭了,吃了饭再走。”婷婷发现了我的神态不对,关心的问道。   这样心力交瘁的工作,脸色能好才怪,脑力老古董确实比体力劳动更让人疲劳,这几天连续坐战,平均每天的睡眠时间连三个小时都没有超过。   刚才又跟她缠绵一番,也耗费了不少的精力,饶是以我这样的体力也顶不住了。这还仗着先天功法不时助力呢。   “不了,我回去休息,睡上一觉就什么事都没了。”我勉强一笑。   刚才状态还挺好,等上完药,而易雪苗又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痛苦,疲态马上显现了出来。   曹伯告诉我的话中一刻也不敢忘:炎黄魂如果上药之后的半个小时之内没事,一般不会造成更坏的结果。这是他的经验所在。   支撑的力量没了,人一下子放松下来,真的有些支持不住了。蒋婷婷送我出来,也没想到其中呀,只是一脸关心,而我连开玩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回到公寓,就更感疲惫,懒得一根指头也不想动,硬撑着告诉自己应该先洗完澡再躺下,可还没等“清心吟”发动起来,已经歪在沙发上过去了。   等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倒也不错,人已经在床上了,看看时间。又是早晨了,乖乖了不得,不会又睡了还几天吧,我可是有过折中先例的。   听到外面已经有了响动,爬出去问问曹宇。还好,睡了不到一天一夜。   雨萍则向我道:“域大侠,知不知道你昨天睡得跟头猪一样,我和曹宇费了半天劲才把你扔床上去,是不是该付点报酬什么的?”   苦笑。“扔”,把老子当货物了,这对“狗男女”,到那家臭名昭著的快递公司去,一定会成为不错的员工。   “谁把老子的衬衣袖子弄了个大口子。”打开洗衣机准备自力更生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半条袖子快掉下来了,这可是云希从国外买回来的。   曹宇闻声赶来,“憨厚”的摸着脑袋:“老大,不好意思,昨天给你扒皮的时候太吃力,一不小心就……”   奶奶的,说的和爱真没错,要是这小子弄那家快递公司准是个好样的,内包装都能弄坏,真是好功力。   “那还不让你老婆给我缝起来。”对自己的小弟,我还是底气很足的。   雨萍甜蜜的笑脸伸过来:“老大,老子比你还没空,我的扣子掉了还是曹宇帮着缝的呢。”   毕竟是女孩子,那个“老子”说的声音很轻,但腔调却学了个十足,我气的肺都要炸了。   只好把目标转向曹宇,把肺里的闷气用力挤出来,把那件可怜巴巴的衬衣展示在他面前。   这小子,手巧有什么好处,连针线活都干了,害得姑娘们得少了多少生活乐趣呀。   想归想,咱也是有笑脸的:炎黄魂“好兄弟,哥哥的衣服,那个,不如……”   曹宇笑的比我更加灿烂:“大哥,这个今天的早饭是兄弟跑的腿,那个,不如……”   事到如今,我总算明白了,面带忠厚的人才最为奸诈,就是兄弟也不行,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   看着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兄弟“堕落”到了这种地步,我的心真的很痛,哀嚎一声,吐出了那个天底下最“纯真”的字眼:“滚!”   然后自己掉头走开了,还是交给最最可爱的婷婷来处理吧。   白天有足够的时间,正好来消化这些日子弄出的药方。等吃过晚饭,我拎上已经晒干的衬衣来到了易雪茜的公寓。   心里多少有了点底,干起活来驾轻就熟;昨天弄好的粉粉末末还有存货,更省了不少力气。   边搅着糊剂,边看婷婷一针一线地替我缝补,真是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买一打新衬衣并不是什么难事,却难穿出这种感觉来。   婷婷把针在头发上擦了擦,抬头冲我一笑:“怎么,傻乎乎地笑。”   “婷婷干起家务来,很象那么回事嘛。”我嘴里表扬,心里想这么幸福的笑容怎么会傻呢?不过无论如何,婷婷比曹宇那两口子那得太多。   她再一笑,有了点妩媚的意思:“这算什么,雪茜才真是好样的呢。为了大伙伤成那样,一句怨言都没有。”   这丫头,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替那小恶女说话:“是啊,易雪茜同学的表现是很高尚,值得钦佩。可惜了我,这么辛勤地工作,居然就没人宣传,还自己掏钱替她买药呢。”   “你呀,就是嘴里说说。你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以前你做的事不少,还不都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怎么,现在转性子啦?”婷婷很了解我。   “哎——”我故意长叹一声,“现在不是都讲究经济效益嘛,做了这么多,连个广告效应都没有,我是个生意人,岂不太亏了吗?”   “哼!还说呢,你就知道钱,那时我们替你在电脑店里打工,不也是一分钱不要?”蒋婷婷的眼睛又好看地眯了起来,“你要真觉得亏,我从雪茜卡里取钱给你好了。”   她马上又接着道:“我就知道你也不会要的,不如等雪茜好了,我们一起给你做宣传好了。”   “嘿嘿,宣传倒用不着。不如你……”   蒋婷婷见我盯着她小巧的嘴巴,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啊”地叫了一声,抓着没缝完的衬衣就跑了出去:“我去雪茜那屋了,弄完了自己过来吧。”   端着家伙过去,婷婷正在易雪茜的“梳妆台”是熨着我那件衬衣。   大概看到希望,炎黄魂易雪茜的气色好了些,斜靠在床边上跟她说话:“婷婷,她真就那么好?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我的心里有些不快,心理真是变态,老子为你这样做就值得吗?用力在门上敲了两下。   易雪茜马上闭嘴,蒋婷婷回过头来:“快进来呀,等你呢。”   把药扔在一旁的桌上:“婷婷,你在替易大小姐上药吧,象昨天一样就行了。”   易雪茜闭上眼睛不说话,蒋婷婷猜我听到了刚才的话,过来着我的手:“干嘛呀,跟女孩子耍牛脾气可有失男子汉风度的。你跟我一起吧,怕弄不好,等你教会了,人家再自己来。”   “婷婷,你来就行了,可别累着人家域大少爷。”嘿,她倒耍起大牌来。   这么快就还回来了,大小姐、大少爷,也不错,正好一对。   上次还好好的,今天又故意跟我做对了,我就那么入不了她的法眼?跟她在一起,我的情绪也总是容易失控,一点就着,大概我们真的是天生的对头吧。   好,越这么说,偏偏就要给你上药。都打定主意不跟病号置气,还是忍不住。   说归说,闹归闹,动起手来可马虎不得,还是得“克尽职守”。   这活儿看起来简单,当年我为了给洋姐服好务,可是像模像样地给曹伯做了好几天学徒。   用过一次药后,创面就起了几块痂皮。消好毒后,先得翘起明显的部分去掉再上药,才能收到好的效果。   药涂到胸前的伤处,因为怕蒋婷婷做不到位,我还是不敢离开,要亲眼看着她操作。   赤裸的前胸暴露着,易雪茜手紧紧地抓着床边,身体因为紧张而痉挛,一双眼睛也紧闭着,不知道会不会以为我是有意。   我本着一种负责的态度,不管她怎么想,反正半张脸都涂满药膏,就算害羞也看不出来。另一边嘛,红也很正常,这屋里本来就热嘛。   那半边少女的骄傲,说平坦有点刻薄,但跟那些夸张的形容词也绝不沾边,何况现在烧成这个样子,更难引起人的联想。   可是我偏偏就浮想连篇:哎,就量这儿轻轻一下,惹了这么多的麻烦。要不然,以我的她爷爷、叔叔的关系,成个好朋友还是不成问题吧。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四十一章风光不同   除了两边公寓跑着,学校和公司里都不曾露面。心满意足之余,不免有些无聊。   替易大小姐配药、换药,日子过的倒也不慢,具体工作之余,相关研究也不断加强,真希望能整理点象模象样的东西出来,以不负这番辛苦,毕竟对我来说,做的是前无仅有的工作。   也许做个医学生更好些,因为对药物的兴趣,似乎早已经超过了自己专业,而且,也许,会大有钱途。   稍稍感到遗憾的是,从那日之后,最多只能摸摸婷婷的小手,偶尔偷偷抱上一下,还被她迅速逃开。   婷婷就像一个精灵,总是不给我再多的机会。   由于和学业并非毫无关联,这些日子的忙碌,相信自己对生物信息的领会,进入了一个更高的境界,早超过了功课的范畴。   跟雯雯解释过,说遇到了问题,要迟些日子才能过去,但她也打电话催了好几次。   一周之后,所应用的药物做了适当的调整,经跟曹伯商榷,确认这次的方子可以用上半月时间再观后效。   婷婷聪慧过人,虽然跟所说完全不沾边,但用的药物已完全能正确识别。配药、上药,动作甚至比我还熟练,许多时候都不用我插手了。   这几天不得不跑了几家药店,因为有的中药材不太常见,用的也快,还好我比较聪明,提前给柳阿姨捎了信去。   她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药材已经寄了出来,现在正在路上,也许几天后就能收到了,留给她的是婷婷的地址。   得此喘息机会,真想好好休整一下,天气渐冷,正是机会去雯雯那儿看看,听她说现在还经常去海里游泳呢,真是好生羡慕。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对她承诺过地,从来没有食言过。   时日尚短,不敢贸然评论易雪茜的治疗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肩部和胸部烫伤的最轻,恢复也最好。暴露出来的部分已经有新的组织形成。可惜婷婷正式接手以后,就没有机会再欣赏那份平坦好转之后是什么样子。呵呵,看来还是没有被吓怕。   脸上伤势看不出什么明显变化,颈部伤的最重,坏死的皮肤开始慢慢大快脱落,只不知道以后新生出的会成什么样子,这大概才是成败的关键。   曹伯听我汇报了几次工作之后,说是这几天准备过来看看儿子。我知道这老头其实是技痒了,因为他还说,如果合适,打算开上几副中药让易雪茜服用,以更好恢复。   我不打算等老人家来了,还是去看看雯雯吧,好久不见,我也挺想的了,不知道小妮子在新环境中过的如何。   婷婷是个善解人意地女孩儿,明白这些日子确实把我拖累的不轻,一力支持我出去散散心。   出门之前,自然要去公司看看,最近的情况基本都是听雨萍介绍的,好象还不错,正稳步前进中。   还算不错,月茹姐被我逮了个正着,他忙碌之余一脸的快活。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这个做总经理的自然功不可没。   咏清姐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说了几句话后就匆匆离去,她还透漏了一个好消息,自从那次开了会,郑大哥经常过来看看,公司经营有不少好想法。   唉,有他在就更好,我这个懒人正可以藤出工夫去做点别的,比如说去享受易大小姐的“折磨”。   听说我的去向,月茹姐安排公司接待员替我订了机票,还说那边的住宿也已经提前预定,到时候只要出示身份证明就可以。   心情就是两个字……高兴,能省的事还是要省,不论是钱还是工夫,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这次出去,打着出差的幌子,可以享受公司的福利待遇,真是一件美事。别人看当“领导”这么长时间了,干什么都习惯自己花钱,还真没想过要揩过公家的油呢,咱好歹也腐败了一把。   婷婷想的非常周到,网上专门做了调查,告诉我去南方的气温现在还在摄氏三十度以上,不用带太多的衣服过去。   上次帮我补了云希买的那件衬衣,有感于我的勤俭持家,还专门替我买了两件新衬衣带上。   走之前的晚上,她特意跑到公寓里帮我打点行装,美其名曰“临终关怀”。哈,也不错,又多了个女孩替我操持家务。   婷婷这丫头见我只简单的准备了一个小包,感到有些意外,连问了好几声。   我出门从来不爱多带东西,就是身上的那件厚外套,也在登机前脱下交给婷婷带了回去,南北温差太大,到那也是累赘,我喜欢一身轻松,无牵无挂的感觉。哪象他们女孩子,几步路也要带上一堆有用没用的东西。   只要带上必须的洗漱用品,然后别忘了钱包。想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该给雯雯买点什么好,我实在做不好这样的事情。也不愿意那么用心了,反正有钱,在哪儿都能买到。这次也不会例外,当然也是这样跟她说。   来了一个大大的旅行包,说是为我准备的。在候机厅要去机票,连托运手续都包办了,还神神秘秘地说一定到了雯雯的住所才能打开。   在她的叮嘱里,就要到祖国最南部去了。   不用每天见到易雪茜的脸色,尤其是那幅“半是火焰,半是海水”的尊容,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从飞机的弦窗望出去,似羊群般的层层白云从脚下飘过。我的心情很不错,颇有些草原上的味道,只可惜缺了那茵茵绿草,否则岂不是更加完美。   现代交通就是好,几千里的路程也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   也有些不爽,一下飞机先得去拉上那个沉甸甸的大包。也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一直没有机会看看,正好满足了婷婷顽皮的心愿。   想起她就想笑,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婷婷在我面前开朗了许多,也学会了开玩笑。如果不是那个病殃殃的易雪茜从中“作梗”,生活肯定会多许多乐趣。   今天是周末,雯雯有时间来接我,上了大学的小妹会有什么改变?   华洲是一座新兴城市,以前是著名的旅游胜地,各方面发展非常迅速,隐隐有了国际大都市的风范,而华辰则是这儿最著名的高校,虽然建校不过只有几十年,却已经跻身名牌大学之列。   机场建得非常有气势,比之京城那个毫不逊色,国内出口就有七八个之多,要想找个人还真有些困难。   站在人流中四下张望,正掏出手即准备联系小雯,一双香香的小手突然悄悄从后面蒙上了我的眼睛。   玩了多年的游戏,刚才还想呢,小呢子会发生多大的改变。看来变化是有的,仍然蒙着眼睛,倒学会了闷不作声。   一定要好好配合。   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赶紧举了起来:“大侠饶命,小弟出门,身无长物,一分钱都没带,只有一颗火热的心来着,如不嫌弃就拿去当球踢吧。”   “嘻嘻”的笑声想起:“才不希罕呢,女孩子不爱踢球,人家又没有养宠物。”手已经拿了下来。   看来老诚的这一颗红心只配用来喂狗来着,我转过身去,映入眼中的雯雯可爱的脸蛋,明媚的笑容。   “哥哥,你可来了。”调皮的丫头一个纵身扑进了我的怀里,“还以为得过两天才到呢,没想到你会从天上掉下来。”   晦气,这话要是让空勤人员听了,准得把她扣在这儿打扫卫生,太不吉利。   轻轻抚弄着长长的头发,还是扎称我熟悉的马尾辫,说话和动作也跟以前没太大变化,只是称呼更简单了,“诚哥哥”直接变成了“哥哥”。   “让你这么一说,我变成乌鸦了,可以直接飞过来,那样倒好了,还真能省点钱。”   雯雯撅起嘴:“哥哥怎么可能是乌鸦呢,怎么也是麻雀吧。”说她自己先笑了。   呵呵,小雯还是有改变的,不愧是学新闻的,口才越来越“进步”,话也比以前来得更快了。   她的兴奋发自内心,一见面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哥,还是你有钱人好,都坐飞机出门了,我来的时候在火车上晃了好久呢!”   我微微一笑,拍了拍她脑袋:“姑娘越大越没有分寸,连哥哥也笑话?”   她不服气地掂起脚,也在我头上拍了两下:“哥哥,你好厉害,不愧是有钱人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被她的孩子气逗乐了:“有点钱也不可以为所欲为的。哥哥也没有什么厉害的。不管做什么,都得自己肯用心,赚钱当然也不难,难得的是把握好机会。经常听人说现在生意不好做了,好事都让别人做光了。其实并不这样,只要你努力,一样也能做到。”   “你这人真没意思,一见人家就开始说教,跟我们政治老师差不多。我早不是小孩子了,才不要赚钱呢,太累。”小雯嘟起嘴,“还是喜欢现在学的,以后做个主持人,或者出去搞新闻调查,社会上那么多不良风气,就需要有更多的人站出来直言。”   “好!”不由赞了一声,想不到小雯有这样的志气。   “说归说,无论做什么缺了钱都是不行的,你总不能步行全国各地去行侠仗义吧。”既然像老师,那就把说教进行到底。   “我才不需要钱呢!”   雯雯从小家里就生活困难,最值钱的重要,今天口气怎么变了?   “只要哥哥多挣点钱,我不就有得花了,费那么大劲干什么。”这是她的下文。   死丫头,敢情打的这种主意,还真够想得开的。   “走吧,别在机场说上一上午。”周围人流涌动,我意识到已经站在这儿半天了。   “好久都没有跟哥哥交流了,一高兴就忘了呗!”小雯一扯我的胳膊,“走喽!”   我回身去拿行李。   “哇,诚哥哥,你拿这么大个包干什么?不会是准备转学来这里吧,那可要把我高兴死了。”   婷婷卖了关子,其实我对其中内容也是一无所知,但还是神秘的一笑,做出天机不可泄漏的表情。   文静的小伙子突然出现在面前:“江晓雯,这就是你接的人吗?”   “是啊,我哥哥域逸诚。”雯雯一脸平静,高兴地向那小伙儿介绍。   “哥哥,这是我们班的同学,叫陆绍伟,他正好有事,跟我一块来的机场。”   不简单,小雯现在都有跟班的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马上把手伸了过去:“你好。”   陆绍伟的脸色一变,从姓氏上自然能听出我这个哥哥跟晓雯不是一家人,动作上就更不像了。他迟疑了一下,也把手伸了过来:“你好——”   情绪明显有些低落。呵呵,年轻人。看这表现,我心里马上明白,有可能是雯雯的追求者!   “陆绍伟,你的事情办完了吗?我们要走了。”   陆绍伟变得结巴起来:“还没、没呢,还要等一会儿,要不你们先走吧。”   这是个爱害羞的男孩,我在心里暗笑,握住他的手没松开:“呵呵,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一块回去吧。”   他想要推辞,却又有些不舍,被我拉着一起出来了。这小子,也就比我小个三、两岁的样子,却比我那时还要害羞。   到了路边,我正要伸手打车,一想又把手收了回来,笑着问道:“绍伟,咱们怎么走?”   他把脸转向晓雯,雯雯似乎毫无察觉,用手一指远处:“那不,交通车过来了,咱们快过去。”   说完牵着我的一只手就跑了过去,可怜的陆绍伟,在后面拖着那只大大的包。   一路上,雯雯喜笑颜开地指点着周围,浑然忘了身旁还有个可怜的小伙子。只有我偶尔跟陆绍伟开几句玩笑,车上空调开得挺大,他还是一直不停地用手擦汗。   走到中途换车的时候,他说什么也不肯再继续跟我们一路,丢下一声“还有事”,就飞也似地逃走了。   雯雯还是一脸兴奋,对他的离开并不在意,继续给我介绍着沿途景观。   转了两班车,离华辰不远了。从车上下来,我才觉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南国风光果然不同,在京城里,很多人早就穿上毛衣了。在我们家里,则正是气候凉爽的季节。   路旁的种植物颇具热带特色,植物多以阔叶群为主。入眼青葱碧绿,十分喜人,带来一种别样的感受。   路人衣饰风格也与北方大不相同。对同性不怎么注意,年轻的姑娘、美艳的女士,很多都是短小的服饰,露着大片的和一圈的腰腹。   相比之下,雯雯的装扮已经算是比较保守的了。   “哥,这儿的女孩子是不是很漂亮、也很开放?”注意到我四周乱看,雯雯探头到眼前问道。   我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雯雯,这么热的天,你怎么不学着赶赶时髦?”   她皱了一下小鼻头:“哥哥你好讨厌,都这么大了,还揪人家鼻子。”   旋又高兴地回答道,“我来的时候晨姐姐说了,女孩子还是含蓄一点比较好。”   嘿,开口、闭口的晨姐姐,一路上可没少提,她倒是真听话。   晓雯深绿色的背心,白色的短裤,一双浅帮的小凉鞋,一副淑女的作派。   我穿的还是件长袖衬衣,虽然体质特殊,没有觉得特别炎热,但比起周围的人群来说,已经非常另类了,还好没听婷婷的主意,弄条领带扎上,否则人家说不定就把我当做了卖保险的。   向华辰的校园走去,我存心逗她:“刚才那个绍伟,是不是在追我家雯雯啊?”   “我有哥哥了,这儿的男生才看不上眼呢。”   我呵呵笑了笑:“这儿的俊男可不少呢!”   “才不管呢,谁都没诚哥哥好。”   这声表扬,让我略感惭愧,差点把头低下。   “江晓雯,这就是你的男朋友吗?”迎面走来一群女生,其中一个开口问道。   雯雯重新挽了挽我的胳膊,不客气地回答:“对呀!”   我做出得体的微笑,合作地任她挎着。   “好帅呀。”旁边的几个女孩一起七嘴八舌起来。   我的脸皮“久经考验”,在这帮小丫头片子面前倒没觉出什么。只是没过多久,小雯就在如潮的评论下败下阵来,小脸也红了:“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回宿舍了。”   上女生楼没有受到任何阻拦,雯雯笑着介绍这儿并不反对男生进出,但楼道各处都安装了闭路监视系统,如有不妥,保卫处很快就能发现。   雯雯的宿舍在三楼,楼道左边住的都是她班的女生。一路走来,我们两人很快引起了关注,不少女生都挤到了她宿舍里看风景。   在宿舍里,女孩子们穿的比在外面还随便,一时间莺莺燕燕挤得满满,花枝招展地各有千秋,倒是可以大饱眼福。   但满眼红红绿绿,饶是以我的脸皮,也有些不知何处落眼。七嘴八舌,更是不知怎样应对。唯有耐心地做着雯雯的男朋友,听她介绍,一时之间又哪能记得清楚。   突然想到了婷婷塞给我的大包,此时不打开,更待何时,看她到底卖的什么关子。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四十二章风花雪月   旅行包拖过来,无需亲自动手,雯雯的一帮同学们双眼放光,毫不虚地齐齐上来帮忙。   里面——居然是满满的零食,各种各样,很多我都叫不上尊姓大名。不用开中相邀,女孩子们一哄而上。   哄抢之后,刹时就有各和吃东西的声音发出,过没多入,不知道谁大声吃喝,一群人迅速就作鸟兽散去。眨眼功夫,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雯雯两人,当然还有一地花花绿绿的包装。、“天下乌鸦一般黑”,学生不分南北,大抵都是共产者。此间也不例外,这帮小丫头都够“野蛮”的,她们居然比我还清楚,里面掏的将是什么东西。   打动过后,包底只剩下浅浅一层,我不由好笑,一旁的小雯并不丝毫遗憾,却一脸满足,顿时明白了蒋婷婷的一片苦心,原来女孩子们都是喜欢这个调调的。   想想自己,到婷婷的宿舍参观过若干次,每次都空手而去,就算有事相求也不例外,原来这并不是礼貌的问题,而是女孩子面子问题。   很快就得到奖励:“哥哥。你现在越来越会哄女孩子开心了。”   懂得女孩子心意的不是我,当然是同为女生的蒋婷婷了。此时不便分解,只能微微一笑,冒认自己有告知先觉之能,似乎本该如此。   暗赞自己无耻的同时,又有了一丝担忧,这么一大包,却没有什么是专门给小雯的。   雯雯快活地不行,抓起扫帚,利落地打扫卫生,毫无怨言。   我趁着这个机会四下里看看,华辰的女生宿舍较之水木、北辰有何不同。   一间屋子共住了四名女生,每都有一张小桌子,条件也不错,小雯的床铺上整洁而简单,多余的东西不多,比较熟悉的几样。基本上都带着我们的风格,是我和晨姐为她心灰买的。   一瞬间,心里又有了那种酸酸的感觉。   突然枕边的一MP3引起我的注意,宽大地DXP显示屏,能够播放时下流行的几种音视频格式,这个东西上市时间并不久,想不到她也有了。   雯雯很快地收尾,倒了垃圾回来,见我正拿着那个MPX把玩。   “你没有吧,是不是很漂亮?”   我笑着点点头。   “洋洋姐给我寄来的,同学中我还是头一个呢。”   我又是一笑,小丫头人缘不错,也很容易满足,不知道还缺什么东西。   “呵呵,许洋姐对你比我还好呢,走这么长时间什么都没给我。”   这是实话,我跟许洋姐联系很多,交流多限于各种资料,却没有实物。   几天前在易雪茜地配方中,也是巴郎大叔方子中最关键的药物,有种特别容易分解的皂式样本,当时就发给了她,让帮着分析。   不仅要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这才有进步嘛,不仅是她,还有婷婷的舅舅吴叔叔也未曾放过,某位达人说过:“要动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那当然,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姐姐们对我好着叫,哈哈,吃醋了吧?”雯雯一脸得意。   真是有点嫉妒,那么大老远地寄点东西过来,就是邮费也不便宜。   敲门声传来:“江晓雯,到吃饭的时间了。”   华辰地食堂规模挺大,吃饭的时间,虽是周末人也不少,看上去挺整洁尝尝这边的伙食怎么样。   雯雯端了两个盘子回来,还拎了一瓶啤酒给我。这边饮食跟北方大为不同,甜食为主,并不太合胃口。但有雯雯在一边说说笑笑,换个品味觉得也不错。   吃饭的学生不少都是成双成对的,透着亲热,看到这里,我不仅想起曹宇和薛雨萍,脸上露出会心一笑。   刚才见过地几个女孩就坐旁边的桌前吃饭,不时往这边看,说笑声不断,却没有人过来打扰,都是些乖巧的女孩儿。   这顿饭吃的倒也尽兴,南方白昼长,天色还早,雯雯高兴地挽着我的胳膊往外走,要带我参观一下她的校园。   快到食堂门口,突然旁边一个男生脚下一滑,冲着我们就过来了。   下意识地一闪身让了过去,暗暗庆幸,如果不是手脚利索异于常人,这下恐怕就要撞到一起了。   那小子一下落空,手里的饭盒“当”的一声就丢出去了老远,残汁剩菜洒了一地。   突然觉得不对劲,就算失手,也不该扔那么远出去,这一下子倒像是有意而为,偷眼看一下这个小子,脸上没有一丝歉意,反是非常遗憾的样子。   另一手端了个不锈钢盘子,还在微微抖动,从动作猜测,似乎如果撞到一起就一并倒在我身上。   奶奶的,看样来者不善,是专门冲我来的。想到这里,恶念陡生。脚下暗暗移动,也装做立足未稳,一个滑步,脚后跟在那小子的脚踝上轻轻缠了一下。   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其实是林大哥所授擒拿法的精髓,那个男生再也站不住,真的一滑就趴在地上,手里满是没法的残汁倒到了自己身上。   这时,周围响起了一片各种呼叫声,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这么大老远来了,跟一班小家伙过意不去似乎有些不应该,太着相了。   其实这儿的学生年龄跟我不相上下,但潜意识中却把他们当做了小辈,真正有资格跟自己平起平坐的应该是杭海生、郑廷洲这样的。哎,也许自己心里真的有些老了。   身边的雯雯尖叫一声,还没回过神来,细听之下,不远处似乎还有人在消声说活该“。   突然意识到,这是一次有计划的意外,类似的碰撞在学生食堂并非罕见,几乎每天都会发生,跟我有关的也有两次了,不过都是我我们倒到别人身上,呵呵,巧合的是每次:遇难者”都是易学茜,还引发了那么多误会。想不到还有人想对我用这,也不把招字放亮点,初次到贵宝地,除了雯雯谁也不认识,也不明白这小子用意何在。   大老远到这里,遇到对头的可能绝无仅有,那就是所有见到的新人都要交买路钱了,莫不是泡华辰的姑娘就的来个下马威?   有了以前地经理,我也不愿招惹什么是非,产生不愉快,何况要是针对我来的,已经受到报应了。   我微微一笑,伸手准备把那小子扶起来:“呵呵,不好意思,同学,都怪我不小心。”   躺在地上的家伙似乎有些害怕,对着我伸出地“友谊:之手竟是不敢回应,自己用手撑第想起来,张好扶在油上没有成功,”花子,谁把你碰倒了,哥几个给你报仇。“三个小伙子变魔术一样出现在倒地者面前,三人神情不善,说出的话和预期倒差不多,好象事先演练过一般。”花子。怎么还有人叫这样的名子,莫不是个要饭的?”   类似的场景并不陌生,我明白真遇到刺头了,想不出其他原因,那就不外看到江晓雯对我亲热的样子心里不快了,看来着漂亮的小丫头在华辰还真挺招风的。   这一阵子正感心情郁闷,好不容易出来放风,休闲不了几天就得赶回去为易雪茜治伤呢。那张水火相容的脸蛋,曾经多是多么美丽。   感叹只余,没来由地竟有些兴奋,难道是许传说中的出气筒幸运地降临了?   “好买卖上门了!”心里偷乐之余,去装出不明所以的样子,看他们怎么表演下去,雯雯一拉我的胳膊,小声说道:“哥哥,扎咱门走,别理这些垃圾,”   听听周围的声音,这几个家伙想必臭名昭著,是华辰的“响当当”的人物。好戏刚刚上演,我怎么舍得离开:“等一会儿雯雯,我他地上的那位同学扶起来。”   雯雯一踏脚:“理他们干什么!”   个子最高的那个家伙已经晃悠到了我眼前:“是你小子把我兄弟捧倒的?”   我点头,作惶恐状:“是。”   另两个小子已经把地上的那“叫花子”扶了起来,一起恶狠狠地站到我面前。   “小子,你把我们兄弟捧倒,衣服还弄脏了,这事儿怎么摆平吧?”   几位的样子,是吃定饿哦了毛窝故做紧张的搓搓手,没回答,我的个子比较高,看上去也结实,几人本来还有些犹豫,见我露珐,声音更高亢起起来:“喂,小子,问你话呢!”   雯雯不高兴了:“喂,丰大成,你不要太过分了,没监视他撞我诚哥哥吗?”   被叫做丰大成的小子正要说话,我偷偷到捏了一下雯雯的手,抢先说到:“同学,对不起了”   雯雯奇怪第看看我,心道怎么对这种家伙这么低三下四?但从小就养成的那粉信赖,知道我自有主张,没再说话,而是悄悄站远了一些几个刚才旁边吃饭的女生站了过来,到了她身后,还有一些学生远远地观望,却没人上前,这种事情就算见的不多,也听的太多了,看他们的无赖相,更认定不是什么好鸟,“对不起,嗨嗨,对不起……”那个叫花子的看到同伙过来,胆气壮了起来。   他把脸装向几个同伙,好象从来没听过这么好笑的话:“说的真轻松,对不起就算了?”   那几个小子一听,一块笑了起来。   心里暗骂了一声,真是不只天高地厚,看接近了自己要的效果,我收讫刚才装出的小心谨慎,恢复了惯常的漫不经心:“呵呵,摔都摔了,你们说怎么办把?”   几人明显被激怒了:“你~~~?”不约而同地把拳头举了起来这样几个小角色怎么会放在心上,我依旧懒洋洋第,做出温和的笑容,指着那个叫“花子”的:“这样吧,让这小子给我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好不好?”   话一说完,四人气坏了,:“呼啦”一下在把我围了起来,见食堂人多,暂时没有马上动手。   我暗叫可惜,故意看了看花子撇在地上地油污:“这儿太脏了啊。有什么事儿咱门出去说把。”   呵呵,一定好好合作,想他们所说,“好,你有种。图书馆后面的小操场见。说完,四个人头也不回的出了食堂,样子英勇神武,酷的冒泡。   雯雯埋怨道:”哥哥,他们可坏着呢,跟这帮人渣生什么气呀。“她那几个同学围了过来,:”是啊,他们几个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就爱打架,惹事,不好好学习,惹了他们可了不得。”一个女生也有些紧张第说道。   说话的女生是雯雯一个寝室的,一双大大的眼睛,张的很耐看,说话声音很好听,我刚才对她有点影象,好象姓施。   “小施,没事的,着帮人就是欠揍了。雯雯,那个操场在什么地方,带哥哥过去吧。”   小雯很有些担心:“哥哥,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吧,要不叫上我们班地男生一起。”   我冲她一笑:“那不行,哥哥还怕这个嘛。”   正说着,陆绍伟迎面走了过来,见这儿一大堆同学,跑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雯雯对我有信心,也没有办法,一起向小操场走去。   远远地,四个小子早站在那儿等着了,看我真来了,仿佛看到了一只待宰的羔羊,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我当先走了过去,紧张地小雯紧紧跟在后面。陆绍伟毫不犹豫地跟上,小施迟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悄悄在心里赞了声:“好小子,有胆识。”别看陆绍伟文文静静,还有些腼腆,勇气却是可嘉。   陆绍伟在我身后悄悄说道:“那个领头是姓丰,是大三的,那三个分别姓花、薛、岳,都是二年级的学生,咱们学校几个最坏的家伙,专门爱欺负同学。   我回头对陆绍伟笑了笑,知道他这番话是说给我听地。   “风花雪月”,倒是很风雅的称呼,可惜是这么四个坏小子。刚才倒地的家伙一定姓花,居然就被叫做了花子,那姓岳的会不会叫做“月子”呢,有趣。   丰大成冲我招招手,我合作地走了过去,懒洋洋地站在了四个面前,全然没有把他们放到眼里。   “小子,你得罪了咱们爷们,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姓花地一身油渍,对我怀恨最深。   我还未开口,陆绍伟走了过去:“你们四个别再惹事了>”   丰大成阴阴一笑:“陆少,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一边呆着凉快去。”   陆绍伟一争:“你――”   我捉住了陆绍伟的一只手:“绍伟,你到后面去,这事儿是我引起的,就由我一个人解决。”   都说按照惯例,每所学校里通常会有几个坏小子,专吃人饭不干人事,在水木混了那么长时间竟然没机会碰到,想不到千里迢迢来看看雯雯,倒长见识了。   陆绍伟不是个会打架的孩子,看我一副笃定的样子,走到雯雯和小施身边站住。   不少学生在远处围观,都不敢近前,看来是有些惧怕这干人。   “绍伟,咱们也是四对四,有什么好担头的,就等着看热闹吧。”   对陆绍伟这小子产生了好感,这话对他说,当然更是为了安慰雯雯。   此时我心情轻松无比,一点不考虑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调侃地想自己身后也有三个人,人数上都不落下风。   不愿意跟这帮家伙多纠缠:“来吧。”   四人明显被我的不屑激怒了,花子最是不忿,也不招呼同伴帮忙,场面说也来不及交待,伸手就是一拳过来。   看来是个经常打架的主,上来就想封住我的眼睛。   轻轻低头闪过,先不还手,看他到底有多少斤两。   几个回合过去,花子连我的衣角都没沾上。他回头喊了声,其他三个一齐冲了上来。   雯雯和小施一声惊呼,回头一看陆绍伟好像就要上来帮忙。   不错,真是个热血青年:“雯雯,叫他们站远点!”   这会儿功夫,四个人已经把我围在当中,拳脚并用。   都是些学生,我不愿意下狠手,只用上三分力气,借力打力,不一会儿四个家伙就全被放倒在地上。   几个小子横惯了,大概大脑也有些欠发达。也不想想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放挺了,还不服气,爬起又冲了上来。尤其那个叫丰大成的,居然还从口袋里掏了一把刀子,向我的后背就扎。   火气被勾了上来,真是天生欠收拾,这么多人看着,不好表现太扎眼,不由手上悄悄加了二分力气,远处的人不知道有没有看清事情经过,已经是哀嚎遍地了。   叫丰大成的家伙最狠,拿刀子玩阴的,当然不能轻饶,顺手把他的右肩头卸了下来,一只胳膊已经不能动了。他倒蛮硬气,咬牙硬撑着在肚子里呻吟,泉涌般的汗水显示他快虚脱了。   姓岳的小子形象最惨,鼻子里已经流下血来,“月子”做的有些不是地方。   薛、花二人动作慢些,受伤最伤,但灰头土脸却不免。   这下好了,满地的“风花雪月”。想不到,真是想不到,自己到华洲的第一天,居然在华辰大学的校园之中“营造”出如此“千载难逢的浪漫。”   雯雯拍手称快,跑到我面前跺着脚:“哥哥,真是好样的。”   我轻轻地拍拍身上,牵着小雯的手,一只脚在丰大成的伤臂前比划了一下:“起来,还有什么绝招一块施出来吧。”   四人哪不有力气再战,没人敢应一个字。“雪花”磨蹭了半天,先垂头丧气地爬了起来,怯怯地看了看我,才过去把“风月”扶了起来。   几人望向我的眼睛里有甘,更多的是害怕。不,应该叫恐惧了。却没人再敢上前半步,尤其丰大成,用力地往回缩了缩,只剩下了呻吟的份儿。   整整衣领,掸掸仍早清洁的衬衣:“雯雯,咱们走吧。”   小雯挎起我的胳膊,高傲地昂起头,小施冲地下啐了一口,陆绍伟却是一语不发,也跟在后面准备离开。   走出去几步,略一思索,放开了雯雯的小手,返回原地。   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拖出三张百元钞票,顺手丢在他们面前的地上:“呶,拿去!这是给你们看病用的!别再让我见到你们,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说完,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转身离去。后面除了痛苦的呻吟,没再听到别的。   我不免有些许的失望,按照江湖规矩,这几个是不是应该交待几句场面话来着?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四十三章敌踪初现   “诚哥哥,这几个家伙活该挨打,给他们钱干作什么?”雯雯嘟着小嘴,有些不乐意。   “就是,这些人最坏了。”小施也在一边帮腔。   “‘风花雪月’在学校里欺负了不少同学呢,有几个受了伤都不敢吭声呢,是不该给他们钱。”陆绍伟也终于开了口。   “呵呵,”我笑了起来,“也把这几个小子打得够呛了,这点钱丰大成拿去看病还不一定够呢!”   “活该呗!”两个女孩儿异口同声地说道。   回头看了看小雯:“我没什么好怕的,主要是不想给你们以后添麻烦。虽是他们自找的,算是个教训。但你们跟我一起,如果走了之后,再找你们的磋的怎么办?”   “几个家伙虽坏,但毕竟是在校学生,”陆绍伟有些不服气:“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雯雯也哼一声:“我才不怕呢。”   “呵呵,他们还不至于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要给人悔过自新的机会嘛,希望通过这次挨揍能明白点,拳头并不代表一切。嘿嘿,我也挺冲动的,跟几个小孩一般见识。”有些自嘲地笑笑。   碰到了这么一出,倒是出了口闷气。是够冲动,以前如果不是太过分,我不会主动出手打人的。看来随着长大,脾气也见长了。呵呵,是不是有些“仗势欺人”呢?   “什么小孩子,好象你有多老了一祥,他们有的比你都大呢。”雯雯提出反驳。   呵。心里想的,竟随口说了出来,被小丫头抓住了话柄。   “这几个家伙够嚣张,在学校里就敢公然找磋,要不是我还真有点麻烦呢。”我赶紧叉开话题。   “‘风花雪月’是当地人,家里有人做官,所以才敢这么狂!”陆绍伟对他们的情况挺熟悉。   小施突然说道:“陆绍伟。你们家不也是本地的吗?你爸好象也是个官吧。”   “真的呀,你爸也当官?”小雯好奇地问。   陆绍伟的脸红了:“我爸算不上什么官,别把我跟他们这种人混为一谈。”   这小子有意思。   “好了,不讲了,咱们去喝点什么,绍伟和小施陪半天了,有你们在。我胆子大了很多。”对他们的行为表示鼓励。   陆绍伟没说什么,看样是不想去。雯雯巳经拽住小施:“走吧,我哥哥请客。”   小施看了一眼陆绍伟,没拒绝:“好吧,男生请女孩子吃东西是应该的。”   不错,这姑娘也挺有意思。走在路上,还主动跟我说话,不过不知道怎么称呼好,跟着雯雯称哥哥当然不好意思。迟疑了斗天迸出一句话:“学长,你好厉害,一个能打四个,真的还在水木上学吗?”   我点点头:“放心吧小施,指定不是少林寺偷跑下山的和尚。”   把几人都逗笑了。   “你不要老小施、小施的,她有名字的,叫施婕。”雯雯插嘴道。   我轻轻在嘴里念了一遍。又笑起来:“师姐,更不能叫了,那我不是吃大亏了。”   跟这几个人在一起真的很开心,一种非常放松的感觉。随意说笑,把两个女孩儿逗得开心。陆绍伟默默地跟在后面,却很少吭声。   “绍伟。怎么不说话?对了,丰大成叫你陆少。为什么?”我对这个小伙子印象不错。   “那是他们乱叫的。”陆绍伟回答我的话,笑起来有点心不在焉。   吃了冷饮,陆绍伟说什么也跟我们一块了。   “那也好,你就顺路把‘师妹’送回去吧。”跟他们几个在一起很随便。   少有这种游刃有余的滋味,总结起来是两个字:不累。   “对了,陆绍伟,你们宿舍里有没有空床?让我哥哥今晚上住在那儿。”   “有,两个同学出门了,来就行。”话很简短,说完他跟施婕两个人走了。   “这人。”雯雯轻轻嘟嚷了句。   “雯雯,我看绍伟对你很用心呀。”   “少烦了,才不管呢,我反正只要有诚哥哥就行了。不管你是好蛋、还是坏蛋,人家都赖着你了。”雯雯看看没人了,腻到了我胳膊上,有些耍赖地说道。   忍不住又揪了揪她的小鼻子:“好啦,捣蛋鬼,带哥哥欣赏一下华辰的夜景吧。”   南国的校园,比之水木别有一番不通。拉着小雯四处转着,不由想到了刚入学时的情形,想起带着我和曹宇逛校园夜景的谭志刚大哥。   看着高谈阔论,走过身边的大学生,那首经典的改编自李清照的诗词,仿佛还回响在耳边。心里兴起感慨:时间过得还真快,那一切如同发生在昨日,可是事过境迁,变化太快了。   不如不觉间巳经转遍了诺大的校区,雯雯跟我一样竟犹未尽,又不好意思太晚,就陪着我往陆绍伟的宿舍走去。   公司说的那家酒店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今晚就省点钱吧。   “雯雯,明天干什么?”   “当然陪你出去转了,华洲可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呢?”   晓雯交待了几句,我把她送了回去。宿舍里还只有陆绍伟一个人,好象他刚才说室友去看通宵电影。   睡觉稍稍早了点,这样闷着也不是办法,得找点事情做吧。看陆绍伟埋头玩电脑,没什么跟我交流的意思,我找了张空床在上面躺了下来。   手机声响起,原来是婷婷发了短信过来,询问我的情况。回完之后。我翻弄着手机,干脆打个电话给晨姐吧。   “什么,你在雯雯那儿?”   “是啊,今天刚到的。”   “你小子,就想着惦记妹妹了,也不记得回来看看姐姐?”   我心虚的“嘿嘿”笑了两声,没敢回言。晨晨不轻易这样开我的玩笑。可是一旦说了,就要小心应对。   偷眼看了一下陆绍伟,见他仍在认真他移动着鼠标,对这边似乎漠不关心,才放下心来。   那边晨姐也嘻嘻的笑了起来:“上次洋洋打电话回来,说要我好好的盯着你,别到处沾花惹草的。”   没错。这样的口气肯定是洋姐说的:“我哪有,我是正派人。”没办法,只有蒙混过关。   “我说山高皇帝远的,没办法,要她亲自出马才行。”晨姐笑得开心,“要让你老实太难了,时不时的就表演一下英雄救美,哪盯得住呀。”她听刭我说话的口吻,想是认定身边没人。所以才如此放肆。   呵呵,这说的是易雪茜的事情了。哎,不对呀,这事我还没汇报呢,难道身边还有她布下的探子,真要小心行事了。   “你说易雪茜,我可是被迫的。”我只好坦诚其事。为易雪茜疗伤,现在还是没谱的事儿,还不想说出去,以免到时未成功,反贻笑大方。但对着晨姐,我还真没法说假话。   “不管怎么说。你身边的女孩儿是越来越多了,以后心里还有人家的位子吗?”   “那还用说。晨晨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听她幽怨的口气,还真让我头疼。无论谁,都不能代替晨姐在我心中的位置。可是我的样子,任谁也不会放心。   “行了,不跟你小孩一般见识了,本来想把雯雯放到身边监视你,谁想到那死丫头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现在到好,连个跟我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从实交待,你这会儿想干什么?”   陆绍伟似乎累了,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腿脚,向外面走向,关门户挺响。   “好晨晨,说过多少次,我早就不是小孩了,是个真正的男人啦。”说到“男人”的时候,我特意加重了语气。   如果能看到她的样子,脸肯定又红了。晨姐稍稍顿了一下,才说道:“算了,不跟你个赖皮说了,雯雯在不在?让她接电话。”   我摇摇头,想到她同样看不见:“雯雯回宿舍了,我住她班的男生宿舍呢。”   “哼,算你走运,她还小,你这个做哥哥的可得注意点。”   这叫什么话,就是傻子也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莫非我要的很象个“花痴”不成,大概差不多吧。   “晨姐你说什么呢,我会有分寸的,一定不负领导的期望。”赶紧向领导表一下忠心。   她的笑声又传了过来:“跟你闹着玩的,干嘛跟向组织汇报工作似的。”   苦笑,这可不就是嘛。   “小诚,好好玩,多出去看看,华洲可是经济发展的前沿阵地,有很多东西值得学习,对你以后做大事业会有帮助的。”她的声音重新温柔起来。   这才是标准的晨姐嘛。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本来打算好好地出来透透气,听了她刚才的话,觉得似乎真应该做点什么。   一个成功者,确实应该随时观察周围的一切,寻找可能的机会,那么这几天有什么可做的呢?   正陷入沉思之中,陆绍伟回来了,关门户还是很响。我好奇地看着他走到电脑桌前,坐下又站起来,好象有很重的心事。   突然,他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走到我面前:“诚大哥,你是江晓雯的男朋友吗?“我很是吃了一惊,又有些不快,好象不关他什么事儿吧。但见他义正辞严的样子,先前又对他印象不错。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虽然没直接承认,却也算告诉了他答案。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跟你竞争。”   我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眼。没有说话。他本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却慢慢低下头去,似乎脸也有些红了。   哈,这个男孩有意思,从他的表现,我似乎看到了自己当初的影子。   象这么义正辞严的爱情宣言,仿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肥皂剧里。想不到就让我碰到了。以前遇到的类似情形不是没有,比如蒋婷婷的同学,但好象只针对于我的“人品”提出挑衅。   聪明美丽如蒋婷婷,想追她人自不会少,但最可怜的只能算被易雪茜打到住院的那位兄弟,我怎么来对待跟前这个容易害羞的男生?   突然就笑了起来:“陆兄弟,你真的喜欢晓雯?”他既然肯叫我大哥。那我也就不妨叫一声兄弟。   “是!”他毫不犹豫她回答。   我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兄弟,你了解她吗?”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这点动作也跟我很象:“我真的喜欢她。”   “呵呵。”我有点欣赏他了,好好加以引导,也许是个可造之材。如果一味打压,就可惜了。   “绍伟,来坐下说。”我拉着他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无奈地坐下。   “爱情这东西可不是单方面的问题。要两情相悦才行。你觉得自己最吸引女孩子的方面是什么?”   陆绍伟摇了摇头,低头看看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他长得文文静静,是个很秀气的男生,听雯雯提起,学习很用功,看他的表现。人品也不会差。但就是缺了那么点自信,当年的我好象也是这样子。   “除了学习好,还有什么?要想俘获芳心,一定要有与众不同之处。现在还是花家里的钱吧?”我问了一句。   “嗯。”他有些不安的回答。   “绍伟,你比我小不了几岁。知道吗,我上高三时就能赚钱养活自己。现在大三了。边上学还边做着事儿补贴家用。只有独立的男子才会真正吸引女生,而不是什么都靠着家里。”   然后。我把自己做的一些事情简要的讲洽了他听,除了其中不足为外人道的部分。   今天“欺负”了几个连坏蛋都算不上的坏小子,相对我的能力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甚至有点“杀鸡用牛刀”的味道,但做的这点,却让我的自信心空前膨胀,有了想“为人师”的念头。   可见事情是不分大小的,古人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此言诚不我欺也。   这些话,除了晨姐,我从来没有主动讲给别人听过,就是我的父母,也只知道一小部分。不觉得有什么可炫耀的,只想做到更好。   但不知为什么,就忍不住对陆绍伟说起来。也许因为他有点我原来的影子?   陆绍伟默默的听着,自始至终没有插一句话。   讲完了自己的故事,我又把几年来总结出的一些道理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这么好的东西没人分享,岂不是太可惜了。   “明白我的意思了吗?陆绍伟,我郑重声明,接受你的挑战。”未了,我重重的说道。   他并没有回答。   “但我希望对手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得有点象样的作为。”   陆绍伟猛地抬起头来:“诚哥,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会努力的。你好好看着吧。但不管怎样,我都很感激你,这样的话就是父亲也没有对我说过。”   “好!我等你。”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如果以后出现多了一个有出息的男儿,我也算居功至伟。   “诚哥,我真怕胜了不你。因为我觉得你有些高不可攀,你的理念是我从来不敢想的,你的眼神让我感到有些害怕。”他又有些迷茫的说道。   “哈哈”我笑了起来,“陆兄弟,记住一句话,世上的事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从陆绍伟的眼里,我看到了一种敬意,这是在同性眼里没有看到过的。   也许,我真的成熟了!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四十四章企业文化   这一夜我睡得很香,不管事情做得是否漂亮,反正已经过去,难得象这样无牵无挂,痛痛快快的睡上一把。如果不是因为水喝多了点,指定一觉看到中天的太阳。中间醒了,方便得到外面去,住宿舍就这点不方便,卫生间还得走到走廊的另一头。   回来躺在床上,听得陆绍伟还在床上翻腾,这小子怕是一夜都睡好了吧。管不了这么多了,美好时光难得,要好好补足睡眠。   我是被雯雯的敲门声惊醒的,而陆绍伟居然一点反映也没有,唉,也不知道他的睡眠足不足一个小时。这时宿舍里还是我们两个,原来通宵电影是这样的,同样的大学生活,人家怎么就过得这样美呢,真是。   出去转吧,无论到了哪,游泳嘛,都不外游山玩水,逛庙拜佛,都是一个意思。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放松,给心情放个假而已。至于看的什么,记住了什么,那就全凭个人,借用醉翁的一句话:“在乎山水之间也”。   华洲作为南方的一个美丽半岛,多年以前就是著名的旅游圣地,以大片的原始树木和自然景观闻名于世,只是近年经济飞速发展,这些曾经的好东西都渐渐萎缩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应该还有很多景观可以欣赏,最让我心仪的自然是碧蓝的大海和海边金色的沙滩。   头疼的是,雯雯想带我去的,并非想象中的这些,而是直奔闹市,美其名曰:逛街。   哎,那个泄气呀,要说商铺。京里怎么也要比这儿繁华,想不到上了不到半年大学,雯雯也爱上了这和调调了,看来女孩子都是可造之材。   那年雯雯获奖,陪她省城逛了一圈,已经让她很惊喜了,现在不知道对购物的理解到了什么层次。   店铺出了一个又是一个,虽然兴致盎然,她却没有为自己买任何东西。只是拖着我东看西看,仿佛每样东西都让她感到新奇。   见我仍穿着长袖衬衣与周围不太合拍,反是她在一家专家店替我选了件短袖的T恤穿上。雯雯坚持掏出自己的钱包付了账。   小丫头拾着盛旧衬衣的袋子,看我穿上她亲手选购的T恤,一脸满足。眼里闪着万般柔情,看的我心动不已。   只是对买衣服这项伟大的事业,我根本不在行,也不知道该为她买点什么,问她喜欢什么也总是摇摇头,这做哥哥的真有点惭愧。   转着转着。突然发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招牌:希诚餐饮。这不是我们的连锁店吗?除了总部所在之外,我还没进任何一家品尝过呢。   “雯雯,进去喝杯咖啡?”   “好呀,我都渴了,就是听说这儿东西挺贵的。”   “呵呵,哥哥难得来看你。贵点怕什么,何况还你给我买衣服啊。”   雯雯见过云希,也听说了我们是生意上的合伙人,但对具体做什么却一无所知。   店面挺大,风格比较统一,着装也规范,服务生穿的正是云希亲自挑选的那种样式。态度也非常热情,做得还不错。   坐下来要了一杯咖啡,雯雯点了一客冰淇淋。   �吅攘艘豢冢�我微微一皱眉,味道跟我印象中的似乎有些不妥,本来我对这带点苦味的饮料并不十分感兴趣,倒是对茶更感冒些。但做过这行,总不知不觉就会注意一些细节的问题了。   招手把服务员叫了过来:“请问一下,你们这儿是以什么形式加盟希诚的?”   服务生稍稍迟疑:“对不起先生,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那么华洲的总店在什么地方知道吗?”   “这个,也不太清楚。”   心中有些不乐:“请把你们经理请过来一下。”   �姟拔沂钦舛�的经理,请问先生,有什么我能为您服务的?”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子走过来,看年龄大概有三十多岁。   没有回答她的询问:“请问您贵姓?”   “先生您太客气乐,我姓石,是这儿的经理,请问能帮您做点什么吗?”   我还是没回答,只是扭头看看刚才叫她过来的服务员。   经理眉角隐隐似有些不快,但却忍着没在脸上表现出来,涵养还不错。我不想故意难为她,把刚才的话题重复了一遍。   “这个……”在我目光注视之下,她还是说道,“南方三省只设了一个总代,并不在这儿,本市只有三家加盟店,都是杜总亲自选择同意的,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她似乎一犹豫,但看表情认真,却是一副学生模样,也不象有恶意,还是做了解释。   雯雯在一边瞪大了眼睛,也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到这儿做“市场调查”。   “对不起,石经理,我不是对店的资格怀疑,只是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我曾经在希诚总部那边喝过咖啡,跟这里的味道有些不一样,感到好奇,所以才有此一问。”   石经理听我一说,笑了起来:“这样啊。先生您不是本地人把,我们希诚餐饮每进入一个地方,一般都会适当做些调整,请您原谅。”   原来是这样,听起来不错,但不知道会不会失去希诚本来的风格。我同样报之一笑:“不错,石经理说的很好,不过,作为一个国内知名的饮食品牌,不仅要做到外观上的统一,员工的培训也很重要,要作为一种企业文化来经营才对。”   “您说的对,我们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稍稍一顿,看看周围忙碌的员工:“如果每位工作人员都能象你这样,熟知企业文化该有多好。一定会有更多的顾客们乐于光临。”   自己已经很久不过问希诚的事务,但这次跑这么远见到了,当然觉得分外亲切,自然希望能够做到更好。所以想到的话就直说了出来,如果是别的也许就不会这么多嘴,好不好管我什么事儿?   “谢谢您的宝贵意见。”石经理点头表示感谢。看了我喝雯雯的东西,招手叫来一名服务员:“今天两位的消费就由我请了,不知道先生能不能留下你的名字,以后能多向您请教。”   一边的小雯“噗”的一声笑出声来,趴在我耳边悄声说道:“诚哥哥,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多事。感情是骗吃骗喝来着。”   这死丫头,也不怕人听到,说得我老脸一红,瞪了一眼没理她:“石经理,不必了,到时会叫云希笑话我的,我的名字也许你知道……”   还没等我自我介绍,嘴快的雯雯笑着说了出来,半边冰淇淋差点掉到鼻子上,“我哥哥叫域意诚。”   石经理似乎愣了一下,眼波流转:“先生,您不会是域总吧?”   老爸给的姓氏真是不多见,她这么快就想到了,倒把我弄的有点不好意思,有些尴尬的一笑:“是我。”   石经理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了,赶紧鞠了一躬:“对不起,真想不到域总会到这儿来,更没想到您这么年轻。”   我微微笑了出来,也改变了对云希的称呼:“那么说这改变口味的做法,是杜总的意思了?”   石经理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杜总派专家来调查,然后修改的配方,为了适应当地人的口味,再保持基本风格不变的情况吓,一般都会适当作些调整,而且宣传方式和侧重点也各有不同。”   “难道杜总做这些没有跟您商量过吗?”   雯雯在旁火上浇油,乐得直笑:“我哥哥的主要任务是上学。”   这死丫头不是陷我于“不义”么,有她在一遍捣乱,这交谈没法进行下去了,尴尬的一笑:“是啊,我现在专心读书,很少过问经营上的事情。”   眼里闪过一丝不解,但可能考虑到从来没见过这位“域总”。这个解释也算合理,心里虽有疑问,石经理毕竟年龄大点,笑了笑:“域总神龙不见首尾。想不到还在读书。”   这话虽是夸奖,但听在我耳朵里就不同,不行,得赶紧走了:“石经理,我很佩服您的个人素质,还是那句话,加强员工的培训,不仅从着装和礼仪上,而是希望能够把我们希诚当作一种文化来经营,大家都熟知一切,我们才会有更好的发展。”   �Z说的这些,是很有理论水平的,石经理又说要把我介绍给大伙认识,还要求我给讲几句话,可雯雯在边上越笑越厉害,我真又点不知所措,所以,难以在这儿坚持下去。   匆匆结了账,咱这所谓的“域总”,总不成让人说成是吃白食的。没等石经理介绍,打了招呼,拉着雯雯就走了开去。唉,这当老大的,倒是自己模不开了。   走在街上,出门相送的石经理已经不见了影子,雯雯还在笑得直揉肚子:“哥哥,你太厉害了,骗吃骗喝都到了这儿来了,看来以后跟着你准没错,到那儿都饿不着肚子。”   “去,这希诚餐饮就是我跟你云希姐姐一手搞起来的,有什么骗不骗的。”   雯雯看着我,嘴里嘟囔着:“希诚,希诚,听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啊,呀真的呀!”   我忍不住又想揪她的鼻子。   这次,雯雯变聪明了,一下子闪了过去,兴奋的叫道:“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经常吃了,我们班上就家里有钱的同学才敢来这儿吃东西。”   其实希诚充其量算中等消费,对学生来说是高了那么一点,不过很多学生手里还是很有钱的,可能雯雯家里生活不富裕,对这帮人不是那么了解。   这并不是说在学校里就没了市场,家里有钱的,刚刚拉上关系的情侣们是消费的中坚力量,这倒是真的,但相对外面,总是差了那么义点,要不云希也不会把品牌发展的重点从高校里转移了出来。   “想的美,人家这是加盟连锁,你以为是自己家开的?没看我也得花钱吗,要是真想吃,在自己学校里开一家,主要经营低端的产品就行了。”   趁她想的机会我一伸手,哈,这会儿被我捏到鼻子了。   雯雯向上推了推笑鼻子,冲我哼了一声:“人家才没那个兴趣呢,也没本钱。再说我才不管那么多了,等你赚了钱我有的吃就行了,陆绍伟那样的财迷还差不多,家里又有钱。”   陆绍伟还真是个想做点事情的人呢,没看出来,我原来一门心思赚钱,是因为家里穷,自己有钱手里宽欲点,而现在是控制不住了。   既然不却钱花,那么这小子就是天生的财迷了,不知道我昨晚给了那么大的刺激,他会想什么法子出来,想到这里,我不由悄悄的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那么不正经。”   真是服了她了,“死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不逛街了,不如你陪我去游泳,明天就要上课了,今天怎么也得陪我去认认地方吧。”   “没问题,可惜人家今天没带泳衣呀。”   “那怕什么,咱们现在就去买。”   “好耶,”雯雯拍手叫好,“正好有次看上了一套,太贵了没舍得买呢。”   晕倒……   金色的沙滩,一片蔚蓝的大海,远远望去与蓝天白云相接,海天一色的完美融合,比我想象中更要美丽。   海浪一下下冲击上来,给人完全心旷神怡的感觉。   以前不是没有见过大海,但这最南端的海洋风光的确不同,是一种全新的感受。   只是沙滩上挤满了人群,喧闹之中,实在难有插脚之处,与我好好享受的心思大相径庭,手里领着尚未换上的泳衣,不由皱起眉头:“怎么这么多人呀。”   “没法子,这里周末人本来就很多的,哥哥你就凑合着吧。”雯雯轻轻挽住我,胳膊上传来那种熟悉的柔软感觉。   “哎。这哪是休闲,纯粹是凑热闹了。”享受着雯雯带来的亲密滋味,不由感慨。   “要是有钱就好了,那边有一片小沙滩,是专供富人们使用的。”雯雯无奈地说道。   “还有这样的地方,咱们过去看看。”   “不行,人家不让进的,那次我们几个女孩儿一起跑去,结果被拦在了外面。”   雯雯这一说,更起了我地好奇心,倒非要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所在。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四十五章海亦有情   走了好长一段路,转过了一个小岛,果然另有一片沙滩,两面被岩石包绕。虽然面积比那块公众区域要小了很多,但风光之优美却要远胜,而且远远看过去,人也少了很多,看不到人头攒动,游人如织的热闹景象。   一片围栏给隔了起来,抱着雯雯慢慢走过去,不远处有一个小栅栏门,门口站了两个保安。   示意雯雯挽着我的胳膊,两个人若无其事、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看也不看那两个家伙,直接向内走去。嘿嘿,装装大牌,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关。   “先生、女士请留步,请出示一下你们的贵宾卡?”   “贵宾卡,什么贵宾卡?”我故做不解,“我们是来游泳的,不是来吃饭的。”   “对不起先生,如果你没有贵宾卡,是不能进入这里的。”保安客气的伸出手挡住去路。   如果不是想做个文明人,我肯定要把那张装出来的笑脸揍扁,让他们如“风花雪月”一般。   呵呵,就算强闯了进去,没准不久就能听到警车的叫声了,我带着轻松的心情调侃:“这么说,这片沙滩有人买断了?”   偏要逗逗他们,国有资产又不是个人的,凭什么只能让某些人享受?   另一个保安解释道:“对不起先生,这片沙滩确实是被几家大企业联手租赁了下来,有二十年的使用期,所以想进来必须是他们的VIP客户。如果二位没有卡的话,那就请回话吧。”   事实偏不如我愿。看来有钱人是大爷这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因为他们往往能左右一个地区的经济命脉,想做点什么事情,政府也不得不加以考虑。   大概经常会遇到这样的质问,二位保安显然训练有素,说话也颇得体。   看我吃了瘪,雯雯巧笑一声:“二位大哥。我们兄妹两个就是进去看看,一会儿就出来的,你们就行行好,帮个忙嘛。”   有机会做做坏人、耍个无赖也不错,蛮有趣,是个很好的调剂,看来雯雯也受到了感染。   这丫头。美人计都用出来了,没白在新闻系的锻练。说话时的语气、动作少了点少女的青涩,添了一些成熟的味道。   发育姣好的身材,再配上这样一副迷人的笑脸,很难不让人心动。   “不行。”两个保安却不为所动,“小妹妹,如果把你们放进去,上面追究下来,我们的饭碗就保不住了。还请二位体谅体谅我们的难处。”   呵呵,看来还是饭碗更重要,居然说出这么严重的后果来,真搞不搞到底谁在跟谁撒娇了。   跟他们继续纠缠下去是难有什么收获了,我不由退意暗萌,正想拉雯雯离开,突然心里一动问道:“那么。都是哪几家商户的客人可以进入呢?”   另一人指了一下旁边的大牌子:“都在这上在写着呢。”   噢,刚刚只顾得跟这两位做斗争了,竟没注意这个高高耸立的大家伙都写了些什么。   上面是一些企业的名字,无非是什么旅游集团,什么有限公司,还有几家星级酒店。大概有那么个几家吧。   很有几个响当当的名字,不仅在华洲就算在国内都是些有实力的。也难怪。这片沙滩和海湾租下来,不仅每年的租金不菲,就是公关费用也不知道花费了几何。   突然我看到了一家叫做[华天酒店]的四星级酒楼,心里一动:“这家酒店在什么地方?”   保安还是很客气,用手指点:“就在海边不远的地方,看到那幢白色的建筑了吗?”   我暗暗记下,转身拉着雯雯的小手,“咱们走。”   “哥哥,你干什么呀?”雯雯见我反背向大海那面走,“你不想去游泳了?”   “走吧,跟我来。”   进了[华天酒店],我直奔服务台而去。   “先生,您好,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漂亮的总台服务员殷勤的问道。   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您好,请您查一下,是否有人替我在这儿预订了房间?”   总台小姐查看了一下登记,赶忙把身份证还回来:“您好,域总,天普科技巳经为您预订了房间,在十一楼,现在带您上去吗?”   天普科技,从郑大哥正式加盟以后,我们的网站就启用了这个名字。   雯雯也不问所以:“才不呢,我们想现在去游泳。”   “呵呵,是啊,这么好的天气,还是先去游泳。”   “好的,您请稍等。”她拿眼角扫了一下站在我后面的晓雯,“请问是二位吗?”   我点点头,她巳经迅速的拿出了两张贵宾卡递了过来:“域总请收好,二位如果想游泳可以拿我们的VIP卡到那边的专用水域去。”   “哥哥,你还真厉害,到哪儿都有人喊鱼总。”雯雯高兴地走着,得意的晃着手里的两张贵宾卡。   “什么鱼总,难道哥哥是管鱼的吗?”我听出了她故意绕着舌头捣乱,“你要当心了,否则等会下了水,我叫鲨鱼来咬你。”   “可别。虽然水下有围栏护着,但听说有一年发大水的时候还真有鲨鱼冲过来了呢。”   说说笑笑,我们又回到了曾经的地方,小雯雯拿卡片冲两位保安晃了晃,得意的递上两个卫生球。   这丫头,这立志要主持正义呢,整个一捣乱分子。   那二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行了个礼。无奈的对视一眼,看着她又蹦又跳的进去了。   一过了那道小门,她马上脱下鞋子拎在手里,嘴里大声叫喊着,在沙滩上奔跑了起来。   VIp待遇是不一样,有专门的更衣处,能够痛痛快快的洗个热水澡。还有专人服务引导,态度也是星级的。   换好衣服出来,没见到雯雯的影子,就慢慢在沙滩上行走,向往着远处的大海。   海风阵阵吹来,带点腥成的气味。只穿了一条泳裤,正午的太阳照在皮肤上。真有种火辣辣的感觉,赶紧把手里的毛巾披到背上。哎,好想尽快投入大海母亲的怀抱。   慢慢踱着步子,海风习习,骄阳似火。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之中一下子冒出了“又是火焰又是海水”的易雪茜,也许是因为她跟现在的气候有联系吧。   不知道这几天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婷婷发短信来,说是一切都好。可总是那么点放心不下。   哎,不过想暂时出来放松几天,怎么弄得跟个逃兵似的了。   正在失神之时,突然后面猛的被推了一下,一下子变成了“面朝黄沙背朝天”。   “呸。”我用力的吐出嘴里的沙子,“死丫头,你给我站住。”   雯雯哪会停留。早巳一路笑声向大海狂奔去。我随后紧追不舍。   她突然站住不动,冲我招了招手。   我心存戒备,慢慢挪动脚步向危险的“敌人”靠近。   “哥哥,你看看那两个人。”她的手指在不远处的两张沙滩床上,上面趴了两个人,从背面的曲线看上去都是女性。身上却未着寸缕。”   我不敢再看,做目不斜视状向前走去。   “假正经。”雯雯小声嘟囔着。   她放慢了步子。等我走近,突然红着脸趴到了我肩上:“哥哥,那两个女人的背好看吗?”   “去,死丫头不要乱加评论,让人听到了多不礼貌!”我吓了一跳,还是这么口无遮拦,小声责怪了她几句。   渐渐接近了海边,雯雯还不时回头瞥上一眼,心有不甘的说道:“哥哥,她们好白呀!”   这丫头,人家是白色人种,能不白吗。   看她还是脸红,我不由注意起来。雯雯穿着天蓝色的泳衣,皮肤虽然不象白种人那么白哲,但淡滚的象牙色在我眼里却觉得格外耐看。   她原本身材就不错,现在更见发育了。连体的泳衣紧紧贴在身上,前胸高高翘起,小臀部鼓鼓的,前凸后凹,显得细小的腰身窈窕无比。   我悄悄地环上她的腰肢:“还是我们雯雯漂亮,肤色显得多健康,她们哪能跟你比呢。”   她的脸更红,猛的闪开我的搂抱,快步向前跑去,嘴里却说道:“坏哥哥。”   到了水边,雯雯拿出一个小瓶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诚哥哥,替我涂上防晒霜吧。”   她趴在金黄的沙滩上,任我把乳液轻轻的涂在肩背上,少女的皮肤滑腻至极,着手异常舒服。蓝白相间的身子藏在一片黄色中,分外醒目,也非常惹眼。   轻轻的涂擦,大手划过她的背肌,引起了一阵微微的颤抖。   随着一声“好了”,她头也不回地奔向了大海。   也许因为是午休的时间,水里游泳的人并不多,远处海水中不多的几颗脑袋在随波逐流,在还有数个救生圈浮在水面上。   水里的人远不如岸上的多,而且还都远远的分成了几部分。   岸上支了不少帐篷,都醒目的印着各个公司的大名,看来是他们专为客人们准备的。   很多帐子下面都有人,游客们或在喝着饮料聊天,或者闭目养神,也有一些如刚才那对女士般在接受日光浴,希望自己的肤色能变得更加健美。黄皮肤的人没有白人那么开放,都穿着泳永趴在沙滩椅上。   人不是很多,天气火热。几个专业救生人员也都在特殊的黄色帐篷下坐着乘凉,偶尔把目光投向远处。   “哥哥,来抓我呀。”雯雯大声的向我喊着。   在这样清澈的水中嬉戏。真是人生的一大乐趣,如果能在这海边拥有幢属于自己的房子就好了,一年四季都可以随时领略这迷人的海景了。   在北方现在是深秋落叶时节,天气巳经比较寒冷,这儿却仍可以在大海的怀抱中尽情徜徉,一南一北,相差何其大也。   人在世间走。何不象候鸟一样,南北都有自己的家,可以随时迁徒呢。   在刚刚没腰的海水中走动,机会难得,要好好感受一下这种滋味。   一个柔软的身体悄悄贴在了我的背上:“哥哥,还不下去,你又想什么了?”   薄薄的泳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似乎感到雯雯柔软的胸在我的背上摩擦,那感觉让早巳经熟识了女性迷人躯体的我意乱神迷。   这丫头,真让人受不了。我随口应了句:“没什么。”   她却似乎一无所知,双手也搂在了我的脖子上。结实的双腿一个纵跃缠在我的腰上:“哥哥,我要你背着我游泳。”   几乎不能呼吸了,柔软压在我敏感的背上,连那两个小点也仿佛能感受得到。   “好了,雯雯,别胡闹。当心我非礼你。”   “不管。”任性声音传来。   我不能再接受这种折磨了,用力向前不划,脱离了香艳的挤压,猛地把身子转过来。   失去了支持的雯雯却一下子扑在我的怀里,脑袋一下子撞在了我下巴上。   咸咸的,大概嘴巴又破了,奶奶的。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雯雯见我直龇牙,用手来翻我的嘴唇:“怎么了,哥哥?”   一丝腥红渗了出来,她突然抱住我的脑袋,用舌头在我的嘴上舔了起来。   看来经常受点小伤也不错,这么香艳的刺激又如何能让人承受得了。我张口就把她的小嘴覆盖住了,那丁香小舌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也被控制住了。   小雯对这种亲热并不陌生,很快就有了强烈的响应。柔软的双臂紧紧的缠绕在我的脖子上,紧紧贴在胸前,任由肆意的索取着香吻。   尽情的品味着她小嘴里的香甜,这种滋味也是阔别巳久的了。慢慢的向深水中走向,小雯的双腿还夹在我的腰部。   我的手在她的光滑的后背轻轻抚摸,紧绷的背肌充满弹性的柔韧。少女细细的腰肢不停的扭动,张扬着野性的活力。   湿透泳衣下的臀部,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几乎与赤裸无异。隆起的前胸紧紧抵在我身上,大为心动之下,男性应有的反应自然也就出现,不免尴尬。   一只手不由就轻轻顺着娇躯滑动,慢慢移动到了前面。未几,覆上了那泳衣覆盖下的高耸。   泳衣水湿之后紧紧贴在身上,那份起伏表露无疑,绵软而又弹性十足。就是那站立在最高处的一点,也可以清晰的触摸到。   受到手指的轻轻按压,雯雯身子一振,更紧的贴在了我身上。   两张哨巴紧紧的粘在一起,唇舌不住交锋。在海水的遮盖之下,手却不由自主的抚摸起女孩那一对妙不可言的椒乳,动情之余,渐渐忘记了身处何地。   不知道是我的手太用力,还是被异物顶到香臀上感觉不适。雯雯突然把小嘴移开,“哎哟”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   她趴到我耳边腻声道:“哥哥,你太坏了。”   眼角的余光却分别发现,她也享受这种感觉。受惊之后,我把手重新放回原处,却顺着背部开口的地方慢慢下滑,触到了那弹性惊人的臀峰。   用力一握,她又是“哎呀”了一声,双腿更紧的缠住我的腰。   得陇复望蜀,既然巳经开始,我当然不会甘休,还要进行进一步的探索。   联体人慢慢被轻盈的海浪吸引,离岸也越来越远,突然一个大浪冲了过来,猝不及防之下,我们两人猛的被卷入了海水中。   等几个起伏从水里冒出头来,发现水巳经没过了脖子。哎,眼看就要有更大的收获了,这破浪,破坏了我的好事。   雯雯在附近也露出头来,红着脸向我做鬼脸,一根指头刮着脸蛋:“大坏蛋,丢丢丢。”   我一个猛子扎过去,等从水底下出来,发现她早巳不在了原处。   雯雯水性有进步,在海水中四处躲闪,不让我得逞,不停的叫着:“坏哥哥,来抓我呀。”   我故意不去抓到她,只是陪着她在水中嬉戏,打着水仗。对于这个小妹,能有这种亲昵,巳经够可以了。   海风渐起,浪也比刚入水时高了不少,远处的戏水者巳经有人在向海边靠拢。我倒是非常喜欢这种感觉,大风大浪才更具有挑战性嘛。   雯雯玩得有些累了,顺手从附近捞了个救生圈,躺到上面悠哉游哉。   少了她的纠缠,我也偷得半刻清闲,也借稳定一下心神。水性纯熟,不用救生圈也能躺在水面上,静静体会着海浪下仰泳的滋味,这可不是经常能够享受得到的。   双脚轻轻的拍动水面,海水的按摩确实异常美妙。   看海鸥飞过水面,眺望大海与蓝天接壤的地方,真正是海天一色,较之王勃公正《藤王阁序》中描绘的湖光山色更胜一畴。   目光所及之处,发现了远处有一个小岛,上面长满了青翠碧绿的热带植物,冥冥中似乎能听到林间小鸟的啼声。   呵呵,有机会一定要到岛上游览一番,品尝一下熟透的热带水果,该有多美!   交通方便了,在北方也不缺这些,但那都是放熟的东西,又怎能比上这“现烧现卖”来的过痕。   如果岛上没有林警,说不定还可以弄两颗鸟蛋烤烤吃,那将是何等的美味。   这种愉悦,让我完全忘掉了红尘琐事,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瞑想之中。   从见到大海,我好象变回了小时,总想恶作剧一番。看来有时间胡思乱想,好好放飞一下心情,也是难得的人间美事。   “日在海中洗个澡,不辞长做华洲人”。呵呵,东坡公的这诗句也被我改得太不成体统了。   想得自己心里都要笑出来了,可惜雯雯总不给我一个完整的享受机会,一颗小脑袋趴到了我眼前,“啊”的大叫了一声。   好啊,又送上门来了。一个翻身,就准备把“捣乱分子”绳之以法。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呼叫声,不由凝神静听。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四十六章海上波澜   眼看“猎物”就要到嘴却被“骚扰”,不免有些扫兴地抬起头来。透过并不汹涌的海浪,呼叫声听起来有些凄厉之意。   吃了这一惊,又有一丝庆幸,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纠缠,哪是某人的风格。看来我的定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差,答应陆绍伟的挑战,是想刺激一下后进,可这么快就忘了,也有点太过分。   青梅竹马的感情,我当然有信心相信,雯雯与别人不同,再有钱的人,也难以改变我们之间那份珍贵的情谊。   呵呵,我是个真正的“小人”哪。阳奉阴违,思维还真不一般的“快捷”,一会儿工夫就想到了这么多,联想够丰富。   雯雯停止了恶作剧,紧张地望向远方:“发生什么事情了,不会真的有鲨鱼吧?”   经过柳阿姨的调教,我先天功法已经恢复了大半,而且某些方面还有长进。又一直没忘了勤习,所以目力和听力早远远超过了一般人。   凝神远眺,海浪起伏之下,有一个橙黄色的救生圈渐渐漂向大海深处,稍近之处,隐约一个脑袋不停地从海水中冒出来。   “雯雯,好象有人落水了,你赶紧往岸边去,我过去看看。”   小丫头没了主意,因为水性一般,听话地往回游去,嘴里却嚷着:“哥哥,你要小心一点啊!”   我奋力向目的地游去的工夫,警觉的救生员也发觉了异状,几个人快步在沙滩上跑了起来。   他们肯定要着急,真在这儿出了事儿。他们几个脱不了干系,砸了饭碗怕还是小事。   遇难人水域离这边较近,我也无暇再注意周围的一切。奋力向那方向游去。   人头冒水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到最后消失不见了。似乎越漂越远。近处有一个人趴在水筏号,呼就声越来越凄厉,就是他发出的,肯定是溺水者的同伴。   前进过程中,脑子里突然浮出了易雪茜的影子,是她为关上安全阀而奋不顾身的形象。   从不把自己想象正是什么“高尚”的人。当然自诩也还不算太坏。但想起易雪茜的所作所为,还是感到很大鼓励。   男儿世间走,总要留下点什么值得人称道的东西。某位老兄说过:就算不能名垂青史,也要遗臭万年。呵呵,还是选择前者比较好。   很快接近了遇难者的同伴,一个中年男子紧紧扒着筏子,慌乱地用手指着方向给我看。   这时已经来不及多做思考了。海浪迅疾地向我身后分去,海风呼呼从耳边掠过。到后来身体几乎离开了海面,仿佛贴着水面滑行。   原来先天功法真的能激发出人的无穷潜能。事后雯雯曾评论过当时看到的景象,说我滑翔的姿态优美,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天外飞鱼”。   “飞鱼”,好象是某著名游泳运动员的称谓。不知道有没有人现场录象,可惜我当时全身肌肉紧张,只顾闷头前冲,恐怕对不起这个尊称。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时间就是生命,只有尽快地找到遇难者,并将其救出水中,生还的可能才会更大。   整个过程只有不到一分钟的工夫,那几个该死的救生员也不知道冲到哪儿了,在广阔的大海上,人多才是力量,何况他们对水况肯定比我熟悉。   救生圈自在地漂浮,早失去了溺水人的所在。我一头埋进水里,四处张望。   突然发现,就算不用潜水镜,也能看清海浪下的东西。而且钻到水下,可以好长时间不用换气,真想不到我还这样的本事,以前怎么没发现。   钻进水中,在救生圈附近的水面下四处搜索,时间并不长,溺水人应该不会离开太远的。   水底下抱起一块不大的石头,嘘,这下好多了,可以更快地行走。   自认为已经搜索遍了周围不小的区域,可是居然一无所获,水下杂物很少,按说以我的目力能够看清呀。   大概几分钟的时间,我无奈地从水下钻出了脑袋,抬起头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回头看看救生员们,刚刚入水。   突然,在眼前出现了一片黄黄的水草。心一动,一个猛子扎了过去,用手揪住了那片“水草”,果然是一个人。   心里知道不错了。揪起来看到了是个女性的脑袋,也不细想,托起身子,让她的鼻口露出水面,就向岸边游去。   一扫之间,那个人的胸腹已经没了起伏,怕是呼吸已经停止了,水中无法施救,只有最快到达岸上。   我不知道速度有多快,只知道奋力蹬动双腿,多一秒钟时间,就多一份希望。   到了滩边,把溺水者丢下,我才觉得全身无力,一下子就委顿在了沙滩上,这时那几个救生员早从水里回来围过来,那个中年男人也被拉到了岸上。   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了遇难者身上,我这个“英雄”反倒成了不相干的人,不公呀。刚才没发现有这么多人呀,都是从哪冒出来的?   其实我已经没工夫想这些,仰开身体躺在沙滩上,只想好好地喘口气,放松一下酸疼的肌肉。感到体力严重透支了,真累,不是一般的疲劳。   还是我的雯雯好,跑过来把我上身扶起,不管有多少人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让我靠在她柔软的怀里。哇,好舒服。   “哥哥,你太厉害了!简直不是人”   我差点休息过来。又猛然被这一声称赞打败,这好象不是表扬地话吧。一口气又泄了下去,已经没了力气反驳。   还好,一个热吻落到了脸上。恩,这才是真正的奖励嘛。   “哥哥,真棒。你好帅,简直不是人干的!”   奶奶地,好象还不是表扬吧,跟那句意思差不多嘛。   看到我无辜的表情,雯雯甜甜一笑,一脸甜蜜地把我紧揽在怀里:“哥哥,你真像神仙再世,没有人比你更厉害了。”   晕。这话说得有点夸奖的味道。不过神仙再世是什么意思,难道那种动物也没事死着玩吗?   体力慢慢恢复,我缓过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在小雯的鼻子上揪了一把。   这次她却听话,乖乖地任我捏了一下。   小鼻子一皱,起了几道好看的小纹:“哥哥,干什么嘛,人家对你这么崇拜,还对人家施虐。”   “反对无效。”我翻身坐起来,“那人怎么样了。”   “喏,”小雯歪歪嘴,“看来没问题,还在那儿做人工呼吸呢,已经吐了几口水出来。”   “那就好。”我也希望自己不是白费力气,救一个人和背一个死人上岸事后想起来可不是一样的感觉。   “嗨,”小雯突然趴到我耳朵边,“可惜了,那女的挺漂亮,要是你能再坚持一会儿,好事做到底,说不定就能……”   “又鼻子痒了,找打是不是?”我当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是个女人我早已经注意到了,至于长什么样子,刚才忙着救人,根本无暇顾及。   转头看看正在那儿忙着做人工呼吸的救生队员,我“呵呵”一笑,悄悄对小雯道:“便宜那个小子了。”   “要不,你过去再来来呗,更能显出哥哥的英雄气概。”小雯说完这话,当然明白形势不妙,爬起来就向别处跑去。   等追上她,看看那仍然围观的人群,突然觉得好没意思,怎么都这么希望围观看热闹呢,真正需要地时候都躲哪儿去了?还不是我这个傻小子冲锋在前?   抓住雯雯的小手,径自拖她到就近的一把阳伞底下坐在一张躺椅上。   做好事救人挺累的,不过,比易雪茜的满脸开花就幸运多了。哎,怎么总是忘不了躺在床上的那人呢。   雯雯在一边的沙滩椅上也躺下,脑门上地小墨镜往眼睛上一扣,轻轻地晃着脚丫,悄悄侧过头,饶有兴趣地关注着那边的动静。   欢呼声传来,人已经醒过来了。那个仿佛吓傻的中年男子从上了岸就没说过一句话,抱住那尚躺在地上的女子,终于开了口:“小丽,你可吓死我了。”   一阵吵吵嚷嚷之后,众人才算记起了我这个英雄人物,一呼啦全堆了过来,看那阵势,我真有种想逃的感觉。   又过了一阵,中年男人肩上倚着我刚才所救之人走了过来,那女子看上去眉清目秀,果然长得比较标致。   打扮也新潮,头发染成了黄色,呵,这就是适才抓住的“水草”了。也不错,还有另类的好处,醒目,紧要关头也算个警示牌吧。   男子脸色蜡黄,比溺水者还要难看,两人之间的动作、神态亲热又透着点摸不开,不难猜出关系。   也不能怪这位老兄,如果在这儿出了事,只怕回去之后万难交待了。   女子身子软软的,疲惫地说不出话来。男子匆匆表示了感谢,在两个救生员的护送下离开了,倒是围观众人仍在七醉八舌问个不停,无非是夸奖我刚才的英勇神武。   做都做了,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懒得答理,话都不想多说,任由雯雯做了我代言人。   呵呵,小雯不是打算做个优秀的新闻工作者吗?如果英雄不是我,她只怕会想到要做些采访工作吧,我不撒酸出这个风头,就容纳感小丫头锻炼一下口才好了。   装出疲乏无比的样子,只顾闭目养神。众人说了半天见只有小雯回答,虽是个美女,仍觉得无趣。渐渐散去了。   不多久,一个救生员带着个人过来:“谢谢这位先生,您可帮了大忙。要真在这儿出了事儿,我以后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救生员忙着介绍说这位是海滩的经营者,负责这儿的日常事务。   看在他着人端来两杯免费饮料和交到雯雯手张的两张白金会员卡的份上,我不得不站起来招呼。持有了白金会员卡,可以随时来这儿消遣,倒真个不错的回报。   寒暄了几句之后,那人客气的递了张名片过来。可惜的是,我只穿条泳裤。也无法遵循常规礼仪。看过之后搁在了手边的藤几上。   这位老板喋喋不休,居然起了招募我至麾下的意思,希望我能够到这儿工作。   脸上神情虽然淡淡,心里感觉却真不错,居然还有人愿意请我当救生员。都说现在大学生工作难找,却到处都有人抢着请我去打工,各种各样有“挑战性”的岗位在等着,看来自己还是很有实力的嘛。   不错、不错,很好地证明了这是个靠实力说话的年代。   老板是个人精,看我无精打采,问三句才回答一句,终于停止了募贤地说辞:“哈哈,这位小兄弟好人才,欢迎随时来玩,晚上有时间请二位吃个便饭如何?”   “不必了,”我淡淡地回道,“您工作繁忙,请自便吧。”   他看看我身边的雯雯,装做识相地说道:“好、好,那就不打扰二位了。”   看他走开了,雯雯笑着对我说道:“这人真罗嗦,好烦。”   我微微一笑,其实也不习惯他那种说话的腔调,更烦那种自作聪明,做人也要懂得适可而止嘛。   一通折腾之后,日头已经西斜,也没有再下水的兴致。   “哥哥,我饿了。”雯雯在把我的半杯饮料也干掉之后,按耐不住开口了。   她这一说,我也觉得了,逛完了街就来游泳,中间只喝了杯咖啡,连午饭还没吃呢,不饿才怪。   [华天酒店]的零点餐厅,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天普的业务员送机票地时候也告诉我,在酒店的所有消费都可以挂到公司的帐上。呵呵,既然要腐败,要索性腐败到底嘛。   我和小雯要了不少东西,埋头吃起来,第三盘菜端上来的时候,前面两个盘子已经空空如也。   上菜的服务员虽然训练有素,掩嘴偷笑也没逃过我的眼神。不可否认,风卷残云的速度,与这时俊男靓女的外表实在是有些不相符。   这儿的菜那当然不是华辰食堂可比,看着后上的菜,我和雯雯同时摸着肚子,相视而笑,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慢慢唑着饮料,周围不少人在悄悄打量我们。结帐时餐厅经理宣布免费的消息证实了我的猜测,英雄事迹已经流传到了这里。   虽然是“公款”,能节省也不错。小雯对受到关注很感兴趣,大概又触动了“新闻工作者”敏感的神经:“哥哥,这会儿我作业有得写了。”   “少捣乱,写作业不要紧,可千万别把我透露出去。”我还是改不了那种不愿抛头露面的思想。   “哥哥~~你这人太古板了,小家子气!”雯雯有些不乐意我的低调,“做了就是做了,有什么好背人的。有人替你做宣传还不好,男人嘛,要大气些。”   “好了,臭丫头,倒教训起哥哥来了,再乱说把你赶回去了。”小雯的变化真不小,这才多长时间,对我居然不再盲目崇拜,真让我伤心。   她原先除了偶尔耍耍小脾气,其他方面向来是言听计从的。女大十八变,原来指的不仅是容貌。那么,这种变化对我来说是好还是坏呢?   天色还早,小雯当然不会这么早就想离开,无奈地嘟囔了一声“小气鬼”,乖乖地跟我上了楼。   “哇,这儿好漂亮,我什么时候能有套这样的房子就好了。”看着宾馆里面的奢华,小雯马上就没了刚才的不快。大惊小怪地嚷起来。   我没有惊讶,住这么高级的地方虽然机会不是很多,但见的不少。当然感到新鲜还是不免。   坐在会客室的沙发,吃着桌上的新鲜水果,聊得很开心。很久没能跟她这样好好说说心里话了。   雯雯不住地给我讲发生在身边的事情,她的思想变化确实挺大,同样从差不多地家庭里走出来,但她的观念转变之快好象更在我之上。   “雯雯,陆绍伟对你可够钟情的,昨晚都大胆表白了。我已经接受了挑战,跟他定了个两年之约,希望他能有骄人的进步。然后才配谈感情。”议论着学校里的事情。我不经意间就提到了这个话题。   她脸色聚变:“哥哥,你怎么能这样,把我当商品吗?你就算不喜欢雯雯了,也不要这样吧。”   雯雯的反应出呼了我的意料,反响居然如此强烈。   “雯雯,哥哥一直都是非常喜欢你的。只是看陆绍伟人不错,是个可造之材。希望能给他一点激励。”一不小心伤到了她的自尊,只好勉强解释。   雯雯地眼泪泫然欲滴:“诚哥哥,就算你想帮他,也不应该拿妹妹来说事儿,难道我的心意,你一点也不明白吗?”   这一说,我猛然警醒,只想着自己,怎么就不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呢?   陪着笑说道:“是做的太欠思量了,雯雯一定要原谅哥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舍得这么好的妹妹的。以后,哥哥会注意的。”   “这还差不多。”雯雯嘴里这样回答,但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哄了半天,才让任性地小姑娘止住了悲声,心里也确实尴尬无比。雯雯伏在我怀里,一张脸弄得跟小花猫差不了多少,我新买的T恤充当了面巾纸,形象跟她那张小脸比起来,可谓相得益彰、相映成辉。   “好了,雯雯乖,哥哥知错了。来,去洗个脸,省得让别人以为哥哥欺负你了。”我拉着她的手去了卫生间。   “你就是欺负我了。”   在卫生间里,帮着她把小脸洗净,又亲手拿来毛巾擦干。   雯雯看看镜子里有些红肿的眼睛,开始有些不好意思,白了我一眼:“都是你,非要害人家。”   这一瞥,居然已经很有风情,看得我心里一动。   “哇,卫生间也这么漂亮,我要在这儿洗个澡。”听到她孩子气的话,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满天的乌云就要散去了。   出浴的雯雯身上只裹了一条大大的浴巾,施施然走了出来。紧紧的包绕,裹不住魔鬼般的身材。   胸前露出一抹粉白,隐隐中竟也能看出一条浅浅的沟壑。黑黑的长发披在裸露的双肩上,真是说不出的诱惑。   迈动着裹协下那修长的双腿,雯雯径自走到我身边坐下,随意地歪起脑袋,拿毛巾擦着未干的长发。   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空,这对我的意志、神经简直是莫大的考验。   “雯雯是不是已经成了大姑娘了。”她毫不在意我有些贪婪的目光,嫣然一笑,反而轻轻扭动着完美的身躯。   “是,是。”美色当前,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呀,总是把人想象的太好,只要觉得人不错,就算把心掏出来也不在呼。那刚才说陆绍伟的事儿也一定是真的了,可你就不担心我真的会移情别恋吗?”雯雯依旧笑魇如花,说话也很有点大牌主持人的味道。   面对这样的询问,唯有心虚,我只好堆笑:“哥哥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嘛。”   雯雯身子倚到我身上,轻轻甩动仍有些潮湿的头发,划过我的脸庞,痒痒的感觉,更难奈的是心中蚁爬般的感受。   她就势把脑袋搭在我腿上,双腿也移到沙发上,半蜷着靠在我怀里,仰起头来:“哥哥也太自大了吧,别小觑了人家,这世上有钱人可有的是,比你好看的也多得很呢。”   洗浴后的双唇红润欲滴。说不出地完种风情。小雯对我的一片真情也是毋庸置疑,香艳的景象下,哪还能按耐得住。一只手揽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了裸露的肩头。   还想探到里面再做进一步的探索,雯雯地小手突然紧紧按住了浴巾的边缘。   偏偏脸上还是迷死人的笑:“哥哥,你骨子里总是那么土气。”   “怎么。”行动受阻,我心有不甘。   小雯摇摇头:“诚哥哥,你不知道自己已经很优秀了吗?可不管做出什么事,好象生怕别人知道似的。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畏畏缩缩,‘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代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这话说的够尖锐,为了掩饰窘迫,我“呵呵”一笑:“原来连雯雯也开始嫌弃我了,哥哥本来就是个暴发户,从来都不是什么贵族呀。”   “才不呢,人家从来没有变过,变得最多的怕是哥哥吧。都是你,骨子里保守得紧,总用老观念来看待事物的发展。”雯雯的声音变得激昂,“社会到这步,只有自信才会自强,才能有更大地成功。不管干什么。都畏手畏足,前怕狼后怕虎。这就是中庸,你就跟我妈一样,委曲求全,凡事总要考虑别人地感受,生怕会伤了别人。”   这样的话,让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解释只会显得更加苍白无力。雯雯的这些话深深地刺入了我的内心,因为她说的没错,我确实就是这样子。   晨姐以前也说过我的这些个缺点,可偏爱过头,就不免太温和,不象这样直言带来的冲击那么巨大。   事事都想做到完美,不愿意盲目决定,结果各种各样地烦恼也就随之而来。如果处理坚决,许多事情本来不需要那么复杂。但犹豫落在别人眼中,只能让人觉得优柔寡断、拖泥带水。   工作、事业和生活,由此而带来的苦果我已经初步尝到,由于先天功法的助力和超长的运气才算顺利至今,幸运女神会永远站在我一边吗?   更为苦恼的是感情,感情这东西剪不断理还乱,是我多情,还是花心?   雯雯给了我很大触动,过去的一幕幕瞬间划过脑海。幸好大脑运算效率不错,居然还有这样的想法,真是个自恋狂啊。   “哥哥,知不知道,这样到最后受伤的是自己,甚至会伤到所有人。我知道你总把我当小孩子,看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其实我很清楚,哥哥不是平常人,如果能放开心怀,成就将会远远超过现在。”   神情凝重,表现出来的疼心远远超过了她的年龄,原来,小雯也这样了解我,甚至比我本人还要清楚。   她的话,对我信心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原来还认为自己已经很不错,青梅竹马的妹妹一席话却将我彻底打落到了谷底。   平庸非我所愿也,被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丫头这样教训,更不甘心。   平时漫不经心,故作超然物外,经她一说,原来不过是自己给胆怯披上的合理外衣。   一瞬间,我似乎恢复了,不成神便成魔。   我坏坏地一笑:“臭丫头,再乱讲,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吃掉?”   雯雯根本没有被我吓住,反而把身子扑了过来,就那么放肆地把一对柔软挤到了我胸前:“来呀,怕你还怎么着?”   想不到这个小妹还有魔女的性格,但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一咬牙就把那娇艳的红唇覆住,手也隔着浴巾开始抚摸。   雯雯动情地迎合,索取着热吻,随着我手的动作,还不停地扭动着小身子。   间歇的工夫,嘴里还不服地道:“恩,这才是我心目的诚哥哥呢。”   受到鼓励,我的手沿着浴巾的边缘已经冲了进去,滑过柔嫩的肌肤,募然到达了胸前的柔软。一对小樱桃到了手中,本来还尽情其间的小雯身子突然硬了起来。   渐渐浴巾已经半落,少女诱人的胸乳已经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荷尔蒙的刺激,让我不甘于现状,手继续肆虐,顺着小腹缓缓滑了下去。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四十七章纯情少女   忽然,手一不小心就触到了一丛柔软的毛发,然后是那湿润的边缘,再往下就是少女的密处了,似乎会呼吸般释放着丝丝热气,刺激得我几近颠狂。   身体紧紧贴了上去,感受着那对柔软中的坚挺,只想让她融化在我的怀里。   就在这紧要关头,意乱情迷的丫头却突然从怀里逃了出去。   我的嘴里呼呼喷着热气,思维已经短路,怎么让她在这紧急关头逃走了?下意识的伸手,要把她重新抱到怀里。   雯雯低头看了一下赤裸的上身,羞红着脸把浴巾重新又裹起来,头也不回的冲向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响起,外面的我,被点燃的激情却难以退却。   很快,她又回来了,不同的是,刚才的浴巾已经换成了白日的穿着。   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目光不争气的盯着她的身体。   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到了我身边坐下。声音却细小如蚊:“哥哥,你要来的时候,人家已经下了决心,只要你愿意,就把这身子交给你。其实雯雯早就想做哥哥的女人啦。”   “那怎么……”我的心更被勾得火烧火燎。   “哥哥刚才的那番话,让雯雯改变了决定,我还不能现在就做你的女人。因为我感到了你的迷惘,所以决定让哥哥好好反思一下。你不是与陆绍伟订了君子协定吗,那我也有耐心等上两年,反正人家还小嘛。”雯雯促狭的说道。   既然不准备做,就不要那样勾引我嘛。难道当我不是个正常的男人?此情此景下,又有谁能坐怀不乱,不上不下多难过?   这样的折磨,总有一天会让我“精存人亡”的。别人折腾我也就罢了,这死站着也如此,真是没有天理。   我决定不理这一套,又向她伸出双手。“有错杀,无放过”,色心一起,拿下才是硬道理。   “好了啦,我的好哥哥。”雯雯变得聪慧无比,冲我“嘻嘻”一笑,以极快的速度闪了开去,远远的到了沙发的一角。   对女性用强,非君子所为,更不符合我为人处世的原则。一双手张开,放也不是,收也不是。   雯雯注意到我的讪讪,先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如同受了气的小媳妇。   过了一会儿,又故作亲密无间的凑到我身边,“人家也没说不愿意嘛,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只要还喜欢雯雯,那就总是哥哥的。”   哎,这小丫头也学会儿了这般迷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了。虽然知道她那样是装出来的,又能耐其何?   到了紧要关头,我总是心太软,在跟各种各样女性做斗争的过程中。从来就没有获得过决定性的胜利。   在心里悄悄叹口气,吃不到就吃不到吧。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那不是咱做的事儿,何况这诱人的葡萄成熟后,最大的可能还是自己的。也许这跟做生意同样的道理吧,胜利的果实应该在最成熟的时候采摘,那才是收获的季节。   拿定主意,还是躲她远点。以免被这“葡萄”倒了牙。我欠了欠身,稍稍离开那小身体一点,既然不让爆炸,当然不能再碰这个导火索,那才真叫引火自焚。   原来嫌她小,准备等到成熟了再好好享用,现在倒好,反了过来,想吃却不让了。不过,这半青不熟的果子也确实诱人。   雯雯似乎一点也不理解我违背生理现象的苦衷,对这种退让很不以为然,看我半天不语,反紧紧抓住胳膊,把身子凑上来,使动的晃动。   她那个习惯还是不改,只要抱了我的胳膊,就一定要用胸脯蹭。这种厮磨,实在无异于增加我尚未完会熄灭的欲火。   喜欢一个人,首先要尊重她的选择,雯雯的表现,也绝对不是欲拒还迎,我自然也要留给彼此一段适应的时间。   近半年的大学生活,她确料转变不小,能更理性的来思考问题了。是华辰大学的教育方式比我们水木更能改造人,还是雯雯适应的本领超强?   此时此刻,这个小几岁的姑娘似乎比我还是冷静。但撒娇的样子,比当年那个小女孩又有什么分别?   她,难道真是上天为考验我而派来的吗?   要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我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把情场也当作是商场的磨练。深吸一口气,扳过小雯的身体,让她靠到了我怀里。   对她来说,这举动似乎没什么分别,反倒舒服的靠了过来,脑袋就搭在我的肩头,仍旧那么惬意,真是魔鬼与天使的完美组合。   对我却完会不同,脱离了香艳的接触,才更利于稳定心神,所以拼命想躲开。   小雯舒服的靠着,也不再言语,撑起身从几上拿了几颗瓜子,潇洒的丢进嘴里,真是没心没肺。   一阵响动之后,她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剥好一颗仰脸塞进我嘴中。   “哥哥还有什么不足之处,都一起说说吧,今天我要把雯雯当老师了。”心神慢慢稳下来,我虚心讨教。   雯雯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真是个天生做新闻工作的料子。   收起轻视,平等地面对,也许真能收获不少。我有今天,一是依赖先天之助,二来能够及时发觉自己的不足,随时改正。优点嘛,当然要发扬光大。   “真开心,哥哥终了开始承认雯雯不是那个傻乎乎的丫头了。”小雯把手里的瓜子皮丢掉,伏在了我怀里,“其实人家都巳经说过了,哥哥巳经很不优秀了。不过……”   她一打住,我凝神谛听,这不过后面才是最想听的。   她趴到我耳边悄声道:“哥哥,我发现阳台外面有个小露天游泳池,咱们到那儿去说吧。”   不等我回答,她巳经拎起丢在门边的小袋子跑到里屋去了。   我不由苦笑,又被这丫头摆了一道。那里面装的是泳衣,她自然是换衣服去了。   看来要想取到真经,就必须答应她的要求,这一来,我又要径受一番考验了。   泡在温暖的水里,雯雯快活的双脚踢水,似乎忘掉了我跟进来是为了虚心求教。   泳池不大,两个人躺在里面。就没了多少活动的空间。小雯的脑袋搭在池边,不时用手撂起水玩,一双小脚不甘寂寞的时不时碰触我。   我也学她的样子仰头靠在池边,却悄悄地运起[清心吟],现在急需有点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雯雯棒起一鞠水,一下子倒在我脸上,象极了她当年叫我起床的样子。   “干什么,死丫头。”   小雯“咯咯”她笑起来。   “哥哥,你就是太优柔寡断了些。刚才要是用强,人家也就从了你了,谁让人家心里只有你来着。”   “那我现在动手也不算太迟吧。”我作势要扑向她。   小雯悠闲的把身子浮出在水面上,丰满的胸脯也不甘寂寞的探头,却根本就没把我当会儿事。   “要是刚才嘛,人家说不定还相信,现在嘛……哼。”   说着话,她反把小嘴凑上来。主动地吻在我脸上:“哥哥,我对你太了解了。”   这话说得我真泄气。   “我跟晨姐姐经常讨论你呢,她看得比我透彻。”   “是吗?她怎么说的。”我不免好奇,晨姐会如何在其他人面前说我?   “看你紧张的,她只会说你好的。”小雯过分的一只小脚搭在我肩上,“哥哥,根据形势分析,综合考虑,她是不是已经给你吃到肚里了?”   “死了头,又乱说了。”   “那你也太笨了,那么好的姑娘不吃掉,还等什么?要不,等下次回家的时候我帮你想想办法,咱们合伙。”   苦笑,伸手把放肆的脚丫板拉开:“雯雯,你这小脑袋瓜子里都想什么?”   我当然这么想了,并且也这么做了,但听另一个女孩用这个来“开导”我,怎么那么别扭呢。   “一个成功的男士背后总有几个好女人嘛,晨姐姐对你多好,你要不要,当心我下手了。”雯雯摆出一副赖皮的嘴脸。   “雯雯,如果我喜欢了别的女孩子,难道你就不吃醋?”我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也暗自己的居心叵测。   “人家又不是傻瓜,当然会吃醋了。不过呢,晨姐姐就不一样了,她对我那么好,不能算别的女孩子。”雯雯想了想,理所当然的说道。   “呵呵,你这丫头倒蛮想得开,可你就不怕还有更多的人加进来。”既然无耻,就索性到底,探探小雯的口风。   不知道以前做的对不对,自觉色心挺大,先听听小妹的反应,有没有左右逄源的可能,也好为以后的行动做个指南。有这种不良想法,心里很忐忑,卑竟这不符合常规。对感情上的事情,我有时很迷惘,既不想放弃,又时时受良心的折磨,如果还能称得上有良心的话。   “这个嘛,那要看是谁了,只要大家在一起开心,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小雯的坦然,把我吓了一跳,她居然比我还想得开,自己的思想是不是有些落伍了。但其他女孩子呢,也能象她这样想吗?   何况她毕竟还年轻,涉世不深,以后真的发生了,还能这么坦然吗?算了,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反正现在还不到摊牌的时候,混得一时算一时,最关键的还是得抓紧“敛财”,得有充裕的资金应对本来的一切不是。   “好了雯雯,哥哥可不是听你说这些的,还是说点正经的吧。”   “哥哥,你又来了。创事业跟追女孩子是一个道理,该出手时就出手。一个不慎,良机即逝。晨姐姐就说你平时做事考虑的太多,所以才畏手畏脚。只有敢做敢为,才有可能成功。”   这跟我的观点倒有些类似,其实很多时候想到了,只是下不了决心去做而巳。   “雯雯,你对泡妞倒很有一套嘛,都谁教的?”我故意开了个玩笑。   晓雯有些自鸣得意:“除了这点,有晨姐姐教的,也有自己领悟的。”   她倒很善于总结,以后能做个好帮手。思想之活跃,也是少见的。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谁不如此,只有成功了,然后才有资格谈其它的。那些成功人士谁不是踩着别人肩膀上去的,然后呼风唤雨,做的事情被承认。哥哥,我是不打算赚钱的,所以这艰巨的任务只好交给你了。或者等你赚到大把的票子,我再替你做好人也可以,那时就能够名利双收了。”   雯雯如同背书似的滔滔不绝,象极了一个思想工作者。就算在贫困家庭里长大,一个刚上大学的女孩子,也不可能会想到这么多。   从她眼里的单纯,怎么看也不象个思想这么复杂的姑娘?我的心里突然一动:“雯雯,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没有呀,当然是我自己想的。”小雯支吾着不肯承认。   “臭丫头,差点上你的当,快快如实招来,不然打屁股了。”我作势扬起手。   小雯嘻的一声,虽然知道我不是真的,但还是逃到一边。   “是许洋姐让你这么说的吧。”我试探道,心里还不敢十分肯定。   小雯突然泄了气:“好哥哥,可别说我告诉你的。”   果然是她,料这丫头也没这么大本事,最多关于女孩子的话题是她加工好的。   洋姐平时跟我联络,极少谈论这类的话题,最近更是忙着利用业余时间帮我进行那种皂甙的研究,想不到还有时间来教峻、哄骗小姑娘。   我脸上的神情变化也没逃过雯雯伶俐的眼光,一撅嘴大呼上当:“坏哥哥,我又被骗了,你刚才是套我的话。你可真贼!”   我心里大是得意,想跟我玩花样,还嫩了点。但这个贼字,还是形象,恰好诠释了一个做人的真谛。古往今来,所有的成功者身上套这个字都不会有错。   “贼”,我在嘴里暗念着。只有在真心相待的亲人面前,这个字才真正完全用不上。但世上又有几人能真心对你,你又真心面对几人呢?   而小雯,无疑是可以信赖的,在她的面前,真正可以无拘无束,不用太多的心机。晨姐可以在一起商量事情,共渡危机,而跟她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也会让人觉得安心。   “雯雯,天不早了,送你回去吧,太晚了同学会说你。”时间过得很快。   身边那么多的人,需要我照顾的似乎并不多。意识到了她的可贵,更觉得这份单纯是最该我关心的。呵呵,有人需要,也是件让人非常开心的事儿。   “不用了,老古董,我们学校才没那么多事呢。今天就住到这儿好了,不过你得答应不能非礼我哟。”   泛滥的爱心并没能得到首肯。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四十八章造物弄人   湿淋淋的小雯从水池里出来,抖落头上的水珠跑向屋里,神情可爱如同一个天使。   看着她兴奋地蹦蹦跳跳,我心里溢满着详和与宁静。这么可爱的女孩儿毫不设防,一心对我,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尽管可爱少女玲珑有致的身体充满无穷魅力,我还是勉强收起绮念,安排她住到套间里,自己则在外面的床上睡下。   尽量把心思从那迷人的身体上移开,小丫头说的话,就算得到了她人的授意,仍给了我很大的触动。   先天功法刚刚及身,我曾经意气风发,大有“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气概,但随着遭遇到前所未及的事物,现实生活在眼前慢慢展开,我开始认识到了人性的可爱和可怕,就又逐渐变得有些消极了。   甚至有时感到害怕,不愿意去触及太多。也许跟年龄相比,我过早地接触到了太多的光明和黑暗,毕竟是从平民家里长大,称不上见过多大的世面。   老爸自小就督促我加强个人修养,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三代人才能出一个贵族”,现在仔细想来,才明白其中深意。很多东西并不是与生俱来了,真的需要很多的积累和阅历,包括得自家庭和周围。   尽管自己不满意,但我知道,老妈对儿子的变化非常满足,认为我身上承载的东西,已经让整个家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一墙之隔的小雯,让我感到距离千里之外的爸妈非常接近,是这个邻家小妹带给了我家这种实实在在地感觉。她的存在,无疑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明白自己需要改变。但具体应从何处着手,心里还难有定论。要让爱自己的人幸福,却是一个热血男儿必须要做地。   我翻来覆去,紧闭双眼仍难以入睡。   “哥。我睡不着。”一睁眼。只穿着贴身内衣地小雯站在了床前。   在微弱的灯光下,我不敢直视她日渐成熟的小身体。   “又怎么了,死丫头,都几点了还不快睡。”其实很想能有个人说说话,但想到明天她还要上课,只有硬着心肠说道。   “你陪我睡好吗?”雯雯小声说道。   无需回答,她已经把手里的毛巾被丢到了我床上。   小雯象一条欢快的鱼,一下子就钻到了床里边。不顾我紧闭的双眼,不敢承受那活色生香的诱惑,紧紧贴了过来。   这丫头,怎么就学不会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呢?   还想说几句笑话逗逗她,也缓解一下香艳身体带来的重压,却只听到几声低低地鼻音回答,她居然就这样睡去了。   小雯的双手紧紧地搂住我,饱满的胸乳隔薄薄的胸衣,肆无忌惮地贴紧在我的赤裸臂上。   我的胳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小妹的甜梦,更怕点燃自己努力控制的心火。   而她并不善罢干休,没过了多久,一条修长的腿儿居然赤裸裸地搭到了我身上。   这对食髓知味地男性,是一种难言的折磨。只穿了小小胸衣和内裤,映入眼底的窈窕身段,有着不输入成熟女性的吸引。   我拼命地压抑着心底莫名的冲动。幸好不是夜夜如此,如果长此以往。真怕自己会抵敌不住,爆体而亡。   看着小雯香甜的睡相,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这样的情形偏偏总出现在我身旁呢?难道我真就那么有“魅力”吗?   在一个大雨之夜,许洋姐也是放心地睡在了我身边,这些可心地女孩子就那么相信我的定力,就知道我一定会秋毫无犯?一个真正地男人,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会怎样做?   同样的雨夜,心如冷灰的我几乎是疯狂地占有了可爱的云希,结果倒是出乎意料的了,得到了一个不能再好的助手。   放洋姐一马还算情有可原,两人之间有那么一层朦胧的意思不可否认,可毕竟当时还不敢肯定她的心思。   我虽然色了一些,可从来没想过随便就与一个女孩儿发生最亲密的接触,这毕竟是要负责任的,而且还得人愿意让你负这个责任,除了云希这个例外。   小雯就不同了,她一直是全心全意对我,而且在上大学之前就表示愿意与我在一起。   “有错杀无放过”,这句话经常在嘴边,但事到临头反退缩了。对这个毫无抵抗之意的“小红帽”,我不仅没了一个高级“色狼”应有的举动,反全心全意地担任起慈详、可爱的“护花外婆”角色,真有够失败。   变成大姑娘的雯雯,嘴里说要再给彼此一个好好思考的机会,但如果真的就霸王硬上弓,就这么把她吃掉,也不可能会出现不可预料的后果。她穿成这样睡在我身旁,女孩心事已经表露无疑。   上大学之前那个让人心醉的夜晚,在结束晨姐处女时代的同时,我也不再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男孩了,后来又与云希有了亲密关系,更加变本加厉,义无反顾地陷入了多个女孩儿织就的网中。   如今的城逸诚已经泥淖深陷,无法自拨了。我渴望拥有更多,不愿放弃这些自己心仪的女孩儿。但是传统思想带来的禁锢,又让自己陷入了无限的自责,不敢坦然面对。   单独地每一个女孩子面前,都真心实意地付出,但心理压力之下,又遮遮掩掩,不敢让她知道自己心底的欲望。   小雯都说我畏手畏足,看来柳阿姨说的没错,太多的患得患失,让我的心境失衡,所以先天功法才会滞步不前。其实我心里也清楚。这样的想法,不仅在感情上,就是在事业上也受了很大影响。   可我就是无法释怀,对于那些得道成仙,白日飞升地说法。从来没有相信过,但影响修为却是不争的事实。   再次看看雯雯香甜的脸儿,那样的可爱无邪。睡梦中地小妹紧紧地缠绕着,好像生怕一不小心我就会离开。   几次想触碰一下那对小小地酒窝,又忍住收回手来,心魔难除呀!小丫头就幸运得多,同卧一床,也能这么无忧无虑。让我羡慕不已。   不止一次地想过:放开心情,好好享受美好的生活,可事到临头却总是难以说服自己。   哎——******小雯每天上午下了课来陪我吃午饭,下午则桥课做导游,每晚都赖在宾馆不走。两天下来,这丫头说已经习惯了抱着我入眠,号称感到好温馨,好舒服。真不知道如果我走了,她以后怎么睡觉。   当然最痛苦的人还是城逸诚先生。每晚抱住个香艳的大姑娘睡觉,想不生杂念也难,真怕自己爆体而亡的预言会提早实现。   住到这儿也有些好处,要是住到普通的旅馆,怕是早就以拐卖少女为由将我带走N次了。   到了此时,我开始钦佩起自己的定力,在这种情况下。也能残余一丝清醒,让她保持了完壁之身。摸摸捏捏。借机揩点油是在所难免,敝开心怀享受崇高理想却难如期而至。   上午基本上不出去,留着精力下午陪小丫头出游。好在宾馆里设施齐全,我可以随时上风网,登录网络硬盘,继续自己想做地事情。   周三的下午,小雯有一个重要的测验要进行,不能过来陪我。这几天光围着她团团转了,计划下午自己出去溜一圈,也许能有点什么新发现呢。   还是在宾馆吃午饭,对酸酸甜甜的食物也有些适应了。点好了东西,坐在厅堂里,看着周围座上的客人把酒言欢,一个人实在没什么意思。   正好我百无聊赖地四处观察世间百态,一个男子来到旁边的桌子上,扬手点了菜。   男子举手投足蛮有气度,左右也同样无人陪伴。见他注意到我也是孤家寡人,自然地点头笑了一下,以示同病相怜。   男子回以微笑,还客气地问候了一声,汉语说的不太标准,意思大概今天怎么一个人了。   噢,他也经常在这儿吃饭吗,每次都跟雯雯一起,还真没注意过。   人家既然先开了口,我也客气地欠了一下身,并伸手示意,意思是如果不嫌冒昧,就过来一起坐。他倒也实在,招呼服务员把餐具端了过来。   简单地寒暄了几句,服务员已经端菜上来。由于是第一次见面,各人要的菜上到了自己面前。   看他的举止,并不似本地人。而且听说话地腔调,似乎也不象来自国内。出于礼貌又是初次相见,两人都默默吃饭。等东西吃完了,才喝着咖啡继续交谈。   “先生,您那天在海上救人我看到了,非常棒!”他意外地夸奖了我一句,还竖起了大指。   “您太客气了,无论谁碰到都会那样做的。请不必见外,既然相见就是有缘。您能这样说,证明也不是普通人哪。”   不管怎样,那也算是我的得意之举,嘴里谦虚,却主动跟人套起了近乎,拍陌生人马屁,这对我来说是不多见的,最主要的还是他夸奖在先。   “不敢,我只是一个普通商人罢了,哪象先生这样身怀绝技。”   “先生过奖了,我只是普通的大学生,中华大地能人倍出,我又算得了什么。”   “先生此言差矣,普通人就算有那样的想法,也不一定会有那样地本事,我看您必非常人。我在华夏大地上认识的人也不算少了,可象您这样身怀绝技,又有如此胸襟地人也可谓寥若晨星。”男子笑了,发现他笑起来很好看,人更显得斯文。   他真的很会说话,吐字不怎么清楚,还挺爱咬文嚼字。这“非常人”可比小雯的“不是人”有天壤之别。   有些受不了这样你来我往的谦辞,更享受不了他有意无意地吹捧,就算自己有两下子,也没有他形容的那样夸张吧。还胸襟。我怎么不知道呢。   他可能真的没有遇见过高人吧,自称是个商人,看来给人戴高帽子也成了习惯。这种俗人间的客套,实在没什么意思。   “还是不要先生来先生去地了,多别扭,我叫城逸诚,先生不妨就称我逸诚好了。”说完之后,意识到自己又叫了个先生。不由咧了咧嘴。   男子被我逗笑了:“好,我痴长几岁,那就托大叫城先生一声兄弟了,我是我地名片,请多多指教。”   [罗瑞制药],那次去新加坡就听说过,是当地最大的企业之一,也是世界上知名的制药公司,非常有名气。   罗辉耀。看名字就知道自己的感觉没错了,是个新加坡人。这样,他的汉语说得就算不错了,可能学的比较接近文言,听上去文绉绉的,好在我对古汉语感兴趣,才没落在下风。   “那好。大家爽快,小弟也不叫您罗先生了。就称呼罗大哥可好?”成功的商界人士,我是最愿意结交地。因为他们的思想活跃,不经意间的话语往往就能给人以启发。   “好,既然咱们这样投缘,要是中午没事儿,不妨到我的房间里小坐,大家好好叙谈。”想不到罗辉耀虽是华裔,却也秉承了好客的性格。   “不敢,怕打扰罗大哥休息,都住在这里,以后有时间再聚。”   “唉,你别看我比你大几岁,精力也是很旺盛的。”罗辉耀有些炫耀地说道。   既然到这个份儿上,再拒绝下去就显失礼了,我点头答应了罗先生的邀请。   他的房间在顶楼,是亚总统套房,自然比我住的那个四星级套房要豪华很多,有钱人是不一样。   “那天我和夫人正在附近,恰好目睹了小兄弟救人地豪举,由衷感佩,中华大地真是人才倍出呀。”   “过奖过奖,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居功不自傲,真是男儿本色。城兄弟身手敏捷,一定是练过功夫的人了。”口气里居然有些许艳慕之意。   中华功夫,自古以来相传,加入了很多神秘的色彩。大概在局外人的眼里,只要是超乎正常的行动,都可以功夫称之。尤其海外华人,似乎对这些格外在意。   雯雯已经给予了我极高的“精确”评价,说那是非人类的举动,对罗辉耀再多加解释也难以说清楚,一口否认又显得太虚伪,只有向他“坦诚”,曾跟一位高人练过几天。   罗辉耀又是没口子地称赞,非常羡慕的样子:“以后兄弟如果有时间,就指点一下,我非常佩服古代地侠士,武侠小说也看了不少呢。”   想不到他有这样的爱好,难怪堂堂的老总,会主动跟我搭讪。   “罗瑞制药那么大的公司,应该业务非常繁忙,罗大哥怎么有时间到这儿休闲来着?”说的多了,两人越说越近,我不禁好奇地问道。   罗辉耀“哈哈”一笑:“工作再忙,也得休息呀,我每年都会给自己放假,带上夫人和女儿出来看看。通讯工具一关,公司的事务一概不管了。”   这就是区别了。国内的很多企业工作和休息的分界并不是很清,领导们似乎都以没白没黑的工作为荣,连带着员工们也大受影响,可惜加班费却很少能按劳支付。   老总们也经常休假,但总时不时会被手机打扰,哪有半分人生乐趣。就如同我这种甩手掌柜,也会不时地被电话惊扰。从草原回来之后,无论到了哪里,手机都是不敢关滴。   罗辉耀听说我是学生物信息的大学生,非常有兴趣:“[罗瑞]在加强与内地的合作,可能几年内还会建几家制药厂,如果城兄弟有兴趣,等毕业后可以过来帮帮罗大哥呀。”   利好消息,又有人愿意招我的工啦,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我微微一笑:“就怕会辜负了大哥的厚望。”   “听谈吐,知人品,知道兄弟一定差不了。”   听上去他不是说着玩的,不免让我有些感动。作为一家国际知名企业地董事长。居然只凭着几句交谈就对我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发出邀请,除了天性喜爱功夫这一原因之外,爱才之人可见一班。   气度非凡,这是我对他的评价。[罗瑞]能有今日,决非幸至,我要学的还多着呢。   “罗大哥有没有计划建研究所呢,现在内地可有很多优秀的人材呢。”这是我更感兴趣地话题。   国内制药厂家很多,可惜自主研发机构太少。有限地几家差不多属于政府,还基本都停留在社会公益层面上。   能够做相关药物开发试验、检测的相对不多,商业性质的更是几乎没有,这也是为什么云若姐所在的药物研究所能够大行其道的原因之一。   为了烫伤药的分析,在向吴老请教的同时,我还得求助于万里之遥的许洋姐,借助国外地实验室和仪器。她说这一切只能偷偷进行,如果被人发现,还不一定要引起什么样的麻烦。   让洋姐担惊受怕。本非我所愿了,可是眼前没条件又能有什么办法,只好难为她,如果国内有了有针对性的研发机构,能省多少事儿,就算花钱也值得。   自主开发少,药品见样学样。照国外品种驳来,价格定得稍低一些。这是很多药厂获利的主要手段。只是现在主张专利权的大医药公司多了,本来就不厚的利润更加菲薄,很不利于长久发展,再严重了,说不定会关门大吉。   如果[罗瑞制药]这样的大公司把研发机构建进来,自然会带动整个行业的有序发展。   “呵呵,这个暂时还属于公司机密,没有董事会的决议,我也不敢妄言。”罗先生口风还挺严地。   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罗辉耀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眼中有一丝不解,可惜无法准确感受到他心中所想。   见诸于各种报导,入医药行的大学生一般会首选药品销售之类的行当,因为做这个上手简单,比较容易赚到钱。而我恰恰意不在此,属于不缺钱的一族,尽管不是很多,但至少不会为其所困。   眼前的我,穿着只是一般,而且只是一个大三学生,却偏偏又入住在一所比较高档的酒店,想法又与普通人有所差别,无法不让他产生好奇。   在心里考虑着他到底作何感想,对视片刻,我又是微微一笑。   罗辉耀报之一笑,才说话:“等兄弟毕业了再讨论进一步的合作问题好了。听说贵校有三分之一地学生在毕业后都会选择到国外深造,如果有意,罗瑞也大可为你提供这样的机会。”   这话就有点诱惑地味道了,只能承认自己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如果不是罗辉耀的眼光独特,那就是我在水里异于常人的表现征服了这位老总的心,或许是两者兼有之吧。   姑且不谈是否接受邀请,而一番交谈,却的的确确引发了我的雄心,自信心空前高涨,毕竟不是谁都能得到这样的青睐。   离开罗辉耀的住处,放弃了自己出去转的念头,我提上泳衣直奔大海,心情好了,就要好好畅游一番。   一路走来艳阳高照,可我入水没多久,天空就起了阴霾,阴沉沉地吓人。不一会儿功夫,就有大个的雨点落了下来。海边和水里的人都赶紧收拾东西,往回撤去。   泡在海水中,刚刚起了一点兴致,还是不要随着人流回岸上去吧,我心里这样想着,继续留在了浅水里,随着海浪起伏。   还想着一会儿就能雨过天晴,突然之间,天边电闪雷鸣,眨眼间能见度就迅速下降,就如同黑夜提前来临。   我仍旧没动,心里想的是:就让这肆虐的大自然好好地涤荡一下心灵吧。   一时之间,海面远处金蛇乱蹿,一个个的炸雷仿佛就点燃在耳畔。   雨柱倾在头上,带来了冰凉的感觉,跟温暖的海水形成了很好的对比。   我仰躺在水面上,周围已经看不到人影。正面感觉着冰凉雨水的浇注,背部则享受着海水温暖的按摩。   刚开始的紧张消失无踪,我以近乎变态的想法感受着来自大自然的挑战。   极目远处,天水一色,不复当日的蔚蓝明媚,代之而来的是一种梦魇般的乌黑。   大雨把我与阴沉的天空联系到了一直,手脚不再活动,任凭海浪推去着在海面上起伏。一个巨大的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黑暗,一切都中我距离如此之近。   天人合一!!这一瞬间,从来没感到与造物主如此接近,我一下子沉醉在了这能毁灭一切的强大力量之中。   造物要的是什么,是所有生灵的敬畏,还是——?我不敢妄言,那么我想要的是什么?   金钱、美女、要不就是炽手可热的权力,似乎并非如此。   生命如此短暂,那么在世间走这一遭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创造一个新的生命,然后让他再继续沿着这样的轨迹生活?   流星划过天际,不留一丝痕迹,可是我们还是记住了那瞬间的惊人美丽。   生命的真谛,究竟何在?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四十九章言为心声   杨柳楼头月半规,笙歌院里夜深时;花枝的的难长好,漏水丁丁不肯迟。   金圳袖笼新藕滑,翠眉匣映小蛾垂;风情多少愁多少?百结愁肠说与谁?   无边无际的大雨。   温暖和冰冷的交织,给了我一种全新的感受,听觉和触觉似乎格外灵敏,远处小岛上树木被闪电击中倒下的声音,仿佛清晰地传入耳中。   那么远的距离,明白是自己的错觉,但感觉却那么真切。我迷失了自己,在强大的自然面前,人类显得那样渺小。   闪电迅速袭近,炸雷仿佛就引爆在身边。我已经不再震惊,看看自己被照这的手掌,长长地吁一口气,再次仰身在水面上。   目光迷失在无边无尽的雨线中,她在指引着我,仿佛告诉我雨水的尽头就是那登天之梯。   一切那样遥远,又是那样接近,天堂和人间也许真的只有一步之遥,这都存在于人的心灵中。世间就是单体组成,本没有神灵,只存乎于心。   仰天长啸,我奋力跃出水面,奔向岸上。她预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闪电似乎在甘于沉寂的心灵中划出了一道缝隙。   我不再流连于大海的怀抱,她已经告诉了我太多太多。匆匆奔在回更衣室的路上,只觉得兴奋异常。   换好衣服出来。取自己寄存地物品时,一位坚守在岗位的服务员似乎吓了一跳,她万万没想到居然这时候还有人刚刚上岸。   我没有冲洗,只把衣服换了下来,海水留在身上的紧绷浑不介意。还在滴水的头发,是那样的凌乱。   她可能认出了这个“非人类”,但近乎充血的眼睛。让她没敢出声询问什么,只是悄声问了句:“先生需要伞吗?”   摆摆手,这场雨淋得值,我又岂会在意。   走在回宾馆的路上,大雨已经变成了淅淅沥沥地雨滴。伸手摸到手机,突然发现了有未接的电话,是云希。   “云希,刚才在游泳没听到,怎么会想起打电话了?想我了吗?”   “呸,臭美。鬼才想你呢。死诚予,你在哪儿花花?还跑去游泳,好幸福。”   “我在华洲呀。”   “呵。好小子,偷偷跑去会情妹妹了。怎么不记得来看看人家呢,手心手背不都是肉吗?”   这样的话,也就云希能说出来。   “怎么,云希吃醋了,要真想我了,你也来呀。”我的心情大好,说话来也少了遮拦。   “好呀,你个臭小子长能耐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人给你撑腰了,这么有恃无恐?”   “是啊,怎么样,来吗?”   “当然,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住什么地方,一会就到。”   哼哼,这家伙又要玩什么游戏,怕你还是怎么着,我微微一笑:“华天大酒店,有空就来吧,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把的话当作笑话,也没往心里去,边往回走边在电话里聊着天,如果能在这儿见到她,也很不错。   “好了,我挂了,你给我等着,一会就到。”云希的声音在雨中也那样清晰。   “没问题,随时奉陪。”   回到房间,才觉得身上粘乎乎地难受,跑去卫生间冼了澡,随便一件T恤套在头上,穿短裤坐下来。   今天天气不好,雯雯不一定会过来吧。看来今天能睡个好觉,不必再受那种能看不能吃的“非人”折磨了。   随便取了个姿势靠在沙发后面,[清心呤]活动起来。我真的需要时间来好好消化适才电闪雷鸣带来的震撼。   一番活动之后,全身格外舒泰,还似乎真获得了不少能量呢,难道世上真的有修真一说,能获得外界地力量吗?   正在神游物在,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先生,您的水果。”   服务周到,这种敲门并不少见,我当然不会在意,随意起来把门打开,又回到沙发上坐下。服务员一般都是低眉顺眼,何况穿着短裤被女孩子看到,也不怕会吃亏,呵呵。   门开了,我头也不抬地道了声谢:“请放在桌子上就好了。”   随手从旁边拿起一张今天的报纸,浏览今天的新闻。   屋子里静悄悄地,房门还是半掩着,服务员没出去。咦,怎么回事,难道真想吃我豆腐,要不就是遇到了传说中的“女杀手”,可我有什么值得下手?莫非是“风花雪月”起了杀机,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出去的时候请把门带上。”   服务员不回答,依旧背对着我。心生奇怪,再仔细一看,后面露出一截细细的腰肢,够新潮的;服装也不对呀,酒店服务员可以在客人面前穿成这样暴露吗?   “云希,是你在搞鬼。”   转身,眼前出现了明媚的笑容,不是杜大小姐又是哪个。   “死诚予,是不是给了你意外的惊喜?”云希爆出了一个大的笑脸。   那还用说,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突然出现:“来,让我稀罕一下吧。”   云希乖乖地走到我面前站定,摆了一个很酷的POSE。招牌式的短发下面,洋溢着容光焕发的脸蛋儿,短短的装束掩不住小小的肚脐。   意外惊喜,就在我忍不住伸手想拥玉人入怀的光景。她忽然“嘻嘻”一笑,迅速地从我面前消失,向房间深处走去:“我先查查岗,看你有没有金屋藏娇再说。”   怎会容愿这样放肆,不等她巡视完毕,我潜行至身后,猛地把美人搂在了怀里。   “你这次表现很过分呀。小伙子,受了什么刺激?”云希娇笑着依在我身上,“是不是被小姑娘给拒绝了?”   我地确是想通了,不愧是云希,一点小小的变化竟也逃不过她的眼睛,可总不能告诉她是电劈雷击之功吧。   被人拒绝,哼哼,竟敢这么小窥我的魅力,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俯首就在香唇上吻了下去。   云希没有欲拒还迎,狂野地给予了回应,这一刻。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半晌过后,她轻轻把我推开。舔了一下红红的嘴唇,举重若轻的口气仿佛浑不在意:“真是化外之人,这么野蛮,让人家喝口水再叙旧嘛。”   云希把杯子端在手里,好好地沙发不用,偏偏一下子坐在我腿上,舒服地向我身上一靠:“有个男人的感觉是不错嘛。”   “云希,怎么会真的出现在这里?”我掩饰不住内心中的喜悦。   “你到我店里闹事,人家怎么会不告你的状?”   城总出现在华洲,也算件大事,这边分店的经理遭到批评,又焉能不汇报。可巧她正在邻省的总店那边视察,处理完事情就赶来了华洲,一到马上就打电话给我,否则怎么会如此迅速。   还好我没有对爱人说谎话的习惯,要是随便报个什么地方,还不造成严重误会?   “这哪是闹事呀,就是希望员工们多知道点咱们[希诚]的光辉事迹,好光大企业文化,有利于长远发展嘛。”   “哼,别假惺惺了,你这个甩手大掌柜,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希诚]了,还不都是人家在忙来忙去的。我现在都有些后悔了,不该误上你地贼船。”云希把嘴撅了起来。   知道她就是撒撒娇,我故意逗她:“说话可要负责,没有我哪有你的今天?我工作也很努力的嘛,[希诚]还不是我辛辛苦苦创建起来地,何况新公司那边也有事情要做嘛。当然最为更重要的是,相信我家云希地能力。”   “什么呀,懒就懒嘛,人家又没说你什么。哼,你还勤快,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儿。现在你还不是什么都不干了,当我不知道,在新公司里你也是游手好闲,好长时间也难得去一趟。”   云希没有理会我的真诚告白:“就把人家当使唤丫头,你看,人是不是都瘦的不成样了?”   “怎么会呢,云希自然是越来越精神了,别的女孩子羡慕你的体型还求不来呢。那些人多累,为了保持身材,又是吃药又是扎针,哪比得上我家云希,清水出芙蓉,天哪去雕饰。”   嘴里哄着她,心里却猛地惊住,自己确实是很少做出什么成绩,好象什么都是吃老本,有点不思进取的意味了。   “行了,少灌迷魂药,当我是你那些小妹妹呀。”云希口里反对,却显然对这马屁很受用,人也重新贴回到我怀里。   轻轻地抚着她硬硬的头发,嘴里说笑,心里充满歉意。   她的脸蛋本就有些瘦削,撅起嘴来的样子线条更加分明。   一个女孩子要独力支撑一片天,着实不易,而作为一家新兴的公司,发展前景如此之好,可以想象她确实付出了很多。不过,受此磨练的她也添了几分刚毅,更有味道了。   我呢,这一年多来除了反思自己,真是很少再做有什么值得称道之处,倒是改行做个政治老师相对合适一点。   脑海里再次闪出了那电闪雷鸣,男儿世间走一遭,正该惊天动地。那么,现在是时候走上前台了吗?   一边思考,一边轻轻地抚摸着云希,让肢体的语传达无边的柔情蜜意和心底的歉疚。   手为心声,难言的温存,云希自然能感受出来。熟悉的身体变得温热,她不再是那副兴师问罪地神情。双手紧紧地环了过来:“死诚予,想我了吗?”   心被深深地打动了,我又一次噙上了那湿润的嘴唇,又有什么能比亲密的接触更能表达情人间的爱恋?   “好诚子,爱我吗。”不堪怪手的折磨,云希的脸涨红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与雯雯也少不了耳鬓厮磨。但却拿不下决心折了那朵小花。云希则不同了,我们早已有了最亲密的接触,这时彻底地融合,自然是解决相思之苦地最好方法。   我的手悄悄伸进了她并不能蔽体的衣内,触到了那炙热的肌肤。   “门——开着呢。”云希隔着衣服按住了我的手。   等我转身回来,云希已经坐在了大卧室的床上。伴着剧烈的心跳,我慢慢走近床前,顾不上掩上通往客厅的房门。   云希对门坐在床上,双臂张开,短短的小上衣正在脱下。浅色胸罩下的双峰跃然欲出。   大方开朗地云希,完全没有遮遮掩掩,活泼的性格使她向来胆大妄为。毫不掩饰此时内心的渴望。自己地女人在卧室里象个**,不正是每个男人的追求吗?   美色当前。我还是难耐那份诱惑,不由鼻子一热。美妙地身体不止一次见过,甚至双手也已经熟悉了那份起伏有数。   心里一热,没有时间再幼稚地去摸摸鼻子,看有没有鼻血流出了。   “诚子,你帮我吧。”脱下上衣,她去不肯再自己动手,俯身趴在床上。   刚刚表扬了她的大方,想不到马上就表现出小女儿态势来。   我伸手出去,却没有马上落到玉体上,而是欣赏起这背部美妙的曲线。云希难度极大地把脑袋转过来,腻了我一眼,又迅疾地趴了下去,脸上的红润却悄悄漫了上来。   在她的身边侧卧下,我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打开了胸罩的带子,抚摸着光滑的后背,看着她如此乖巧,突然生出了一阵强烈的冲动。   “云希,对不起。”我要告诉她,是时候说出来了。   “为什么?”沉重的声音让她一怔,思考半天猛地转过身来,已经松掉的胸衣只遮住了半片胸乳,更加诱人无比。   坚挺上的一颗嫣红,倔强地昂起“头颅”,害我心虚地把头侧向一边,不敢直视:“云希,我没有对你讲实话,其实我与晨姐也——”   云希的身子猛地一震,聪明如她,当然不会听不懂我的意思,脸上的笑凝住了:“为什么突然想到跟我说这些?”   我沉默半天,两颗泪珠溢了出来,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流泪的感觉了。一别经日,确实很想好好地爱她,可是,有些东西早晚都要说出来,我要给她充分考虑的时间。   “云希,我想很久了,我算不上什么好人,可如果不把实情说出来,总会觉得很内疚的。云希,相信我。跟每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全心全意地付出了。可我总觉得埋藏在心里的,是一颗罪蘖的种子。”   目视着她,我再一次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我无法遏制心底的那种欲望,对你们来说,这是不公平的。云希,我今天必须要坦白地告诉你,我跟晨姐她也已经——”   既然选择了爱,早晚有一天得把自己真实的意愿暴露出来。周旋于众女之中,强烈的罪恶感没有一刻离开过我,可又不敢直面,生怕一旦说出来,幸福和快乐就会转眼即逝。   无情的风雨雷电,激起了先天功法的感应,更领悟到人世无常,才终于下定决心。   没有考虑后果,云希一往情深,又恰好碰到了[清水呤]最强烈时候,那么正好第一个要对她坦诚而言。   长痛不如短痛,不管怎样,如何选择,权力就在她手上。   云希伸手掩住我的嘴:“大坏蛋,你不要说了。”   说完,她竟然“呜呜”地哭了出来,双手用力捶打着我的前胸。   我不知所措,有勇气说清一切,并不代表把重压完全抛开。痛苦并不是一块石头。搬到一边就完事大吉。只好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紧紧地握住了那一双颤抖地小手。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早告诉我,唔唔唔……”   “云希,我觉得不应该再隐瞒下去了,你们都是那么优秀的女孩子,我实在——”   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看着她伤心流涕,我的泪水也忍不住滚滚而下。   在云希面前失声痛哭已经是第二次,而第一次是因为自己受伤,这次则是因为伤了她。   一时之间,我们都没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逸诚,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但始终不愿意面对。死诚子,都是你,为什么现在就说出来,害得人家的美梦这么早就醒了——”   我止住了泪水无言以对。花心已是不争的事实。既然说出来,那么不管后果如何,都要坦然以对。至于应负的责任,理所应当要勇于承担。   我爱这些女孩子。希望她们都能留在我的身边。更是自私地,这样说出来,不能说是一种尊重,因为我已经伤害她们在先。   但想做大事,成就未来,那就需要有大智慧,大勇气,敢于直面自己。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我看着抽泣的云希,就如同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   雨水连接的是登天之梯,但我的心象有一把小刀在慢慢切割,不是痛却是那种无法言喻的牵绊,给以明状。   云希单薄的身子不断颤抖,面上表情阴晴不定,内心也一定在激烈地争斗。   我等着她的裁决,这一瞬间,突然感到天堂和地狱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负心是一把双刃剑,伤人也会伤己。   她一下子推开我,裸露地上身就暴露在凝滞的空气中,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冰冷,泪水也不再流下。   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牙齿努力地咬住了下唇,两颗洁白地牙齿陷入在唇间。   “云希,云希……”我低声地呼唤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这个坏家伙。”本已止住的泪水又一次滴下,恰好落在骄人地山峰上。   “云希,对不起。是我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就行了?有什么用?!”她猛地把我扑在床上,张嘴狠狠地咬在了我肩头的肌肉上。   牙齿深深地陷了进去,我却没感到一丝疼痛,比起心底的痛疚,这实在算不得什么。   突然一热,热血已经和着热泪流了下来。   时间在这一该仿佛停住了,云希抬起头,从我身上起来,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淋漓的创口:“小诚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心很乱。”   “血债血还”,突然想到了这个并不恰当的字眼,在那一个美好的雨夜,是我让她流出了女孩宝贵的鲜血,而但我肩上所流的这种东西,能够补偿她所付出的一切吗?   “云希,你不要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小诚子,让我好好想想,我需要时间想清楚这一切。”一只重重地搔着脑袋,唇又轻轻地落在了我的肩头,“还痛吗?”   摇摇头。她不是第一个咬了我,却是咬的最深、最重,但我更怕这成为心底永远的痛:“好云希,我真希望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梦,永远没有开始的梦。”   “不,这不是梦,对一个女孩子太残酷了。如果有选择,我更愿意这是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梦。”她突然发狠,牙齿又一次落在了肩头的伤口上,“不管怎样,都要你永远记住我。”   旧伤加新创,我终于感到了疼痛,忍不住哼了一声。但她的话里,让我感到的却是无边的爱意。“爱之深,恨之切。”   云希听到惨叫声,赶紧把牙齿拔了出来,手慌乱地盖了上去,但却阻挡不住沽沽流出的鲜血。   忙乱间,她抓了个东西就捂了上去,却居然是——她那尚带身体余温的胸罩。   沉闷的气氛,却也掩不住这尴尬而又滑稽的一幕,此情此景之下,我们居然不合时宜地同声笑了出来,如有默契般不约而同。   收起嘴角的一丝并不开心的笑容,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云希,都是我不好。”   “行了,别说了。以后的事谁会知道,我想我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了,不过现在——”云希的脸上凄冷的笑容仍在。   我紧张地盯着她,不知道下面会说怎样的话来。   “死诚子,现在好好爱我吧。”   我的心一下妇如潮水般泛滥了,这笑容、这话语就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我。   猛地伏身下去,吻上了那尚带着自己血腥味的结唇。   还有什么比这种鼓励更能激发男儿的情怀,我已经没有余暇思想,满心都是情感无比的云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疯狂了,只为这个美丽而可爱的女孩儿。   痛并快乐着!大兵就要临城,一对男女已经彻底迷失。   就在此时,“叭”的一声,似乎有东西坠地,然后跟着一声惊呼:“你们——”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五十章难言心痛   一个激灵从娇柔的身上爬起,房门“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进来的人又跑了出去。   “谁?”吃了这一吓,几近全裸的云希也应声而起。   “晓雯。”我无奈地应道。小丫头怎么这么巧就在这时来了,看到了少儿不宜的节目。还以为天气不好,她就不会来了呢,后悔不该给了她一张房卡。   “那还不忙去追呀,出了意外怎么办。”云希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正在想这时把她晾在这儿是否合适,听到一声喊才如梦方醒,跳下地,光着脖子就往外跑去。   到了卧窒门口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一把正在滴水的伞。   “穿上衣服啊。”云希随后爬起追过采,抓过T恤披到了我肩上。出了门来不着细想,找到楼梯就向下跑去。   小雯,看到了这不该见到的一幕会作何感想?伤到可爱的小妹妹我可不舍得,一定要马上找到她。   于是大厅里的人见识到奇怪的现象,一个高大的小伙子T恤的领子窝到里头,穿了一条短裤,疯狂地奔向外面。   “先生要不要伞?”门口守候的服务生带着职业惯性,非常有礼貌地问了一句。   我无暇回答,一把把他椎开,冲出了大门。抬眼四下里望去,雨又下了起来。   透过细密的雨网左右端详,一个姑娘正要拐过前面的街角,看背影正是小雯。   还好。我跑得快,没多久就追上了她。   “放开我——”小雯用力挣脱了拉在胳膊上地大手,头也不回地想继续往前跑。   “雯雯。你听我说嘛。”我不顾一切地抱紧了她。   “我不要听!”她再次挣扎不成,双手用力捂住耳朵。“我不要听你讲。”   大雨如注,她的周身上下已经完全湿透,薄薄的裙子已经完全贴在身上。雨水淋湿地长发粘到脸上,又顺着滴落下来。   我心疼不己,也顾不上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她。   小雯的身子在激烈地反抗,嘴唇也不停地哆嗦,显熬难以安静下来。   把她的脑袋搂在怀里,用自己的头颅尽量遮挡肆虐的雨水。可是雨太大了,这个做法显然只是一十美好的愿望。   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拉她回去。可小雯不停挣扎,并且放声大哭起来,眼看无法拖动,僵持中两个人就这么淋在了大雨中。   “你为什么不要雯雯,反倒要那种坏女人。”晚雯终于挣脱了束缚。却不再跑,而是一下蹲在地上,“呜呜”地哭泣。   “雯雯,你没看清楚呢。”   “死哥哥、坏哥哥。你不要骗我,。什么没看清楚,小雯又不是瞎子!”她地情绪非常激动,但多年的惯性使然,一声哥哥还是不免,不过前面加上了形容词。   “雯雯,回去再说吧,再淋雨会感冒的。”   “不要你管——我才不要跟那个坏女人在同一个屋顶下。”她的成见还真深,边说边用力地摆动身子,不让我抓牢。   “雯雯——再这样哥哥要生气了。”我大声叫道。大雨越来越密这样淋在雨里真的会伤身体。   “不要你管,都不要雯雯了,还说这干什么。”   “雯雯,那个不是别人,是杜云希姐姐啊。”我只好说出来,小丫头还不一定想象成什么呢。   “杜姐姐?你不要骗我了,她不在这里。就算是真的也不行,你把我和晨姐姐放到什么地方了,怎么能跟她——她那样!”   雯雯听到里面的人认识,情绪似乎稍稍稳定了一点,但哽咽仍没有停止。急切中说的话,却彻底暴露了她心里的小秘密。   水“哗哗”从脚下流过,泡过了她裙子的下摆。我用力想起拉起小雯:“起来吧雯雯,一起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真的是云希姐姐。”   雨,突然停了。   小雯仍蹲着不肯起来,手用力地搅动着流水,嘴里不停地絮絮而言:“杜姐姐杜姐姐怎么想起跑到这儿来,她虽然很漂亮,但雯雯就很难看吗?”   喜欢的姑娘,虽然生气,但居然也没说出难听的话来。   我悄悄转头向旁边看去,并不是雨真的停了。   云希随后赶了来,擎起一把伞挡在我和晓雯地头上,遮住了大雨。听着雯雯仍在不停地拿自己和晨姐与她做着比较,云希的神情非常尴尬。   我听了也觉得不好,满心歉意地看着她,又低头去拉小雯:“快起来吧雯雯,云希姐姐来了。”   云希把伞递到我手里,伸手拉起了一无所知的晓雯:“雯雯,快回去吧,别着了凉。你这么年轻,当然比姐姐好看,这还用说么。”   听到柔柔的女声,感到一只同样冰琼的小手,雯雯诧异地拈起头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看到真的是云希姐姐站在了面前,小雯猛地把手抽回,双手搓着滴水的衣角,想到刚才说了那么,有些摸不开了。   云希一副大姐风范,毫不介意地又挽起她,雯雯这才乖乖地跟着回到了宾馆,一路上却一句话也没说。   把雯雯按在沙发上,云希到卫生间去拿了浴巾来,替她擦着滴水的长发,那神情象极了宽容的姐姐对待施小脾气的妹妹。   雯雯一动不动,听任云希动作。屋里气氛沉闷至极。我站在一边,觉得说什么没有用。   “来。雯雯乖,自己把脸擦干了,看眼睛都肿了。”云希平静地吩咐着。   我倒真佩服她的应变能力。就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晓雯一把扯过浴巾,用力地擦着。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   云希看着愣在一旁的我,使了个眼色,故意用生气地腔调说道“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女孩子说话,你杵在这儿干嘛。”   又回头对雯雯:“小雯。来,跟姐姐到里面把湿衣服换下来。”这次声音却温柔无比。   不发一话的雯雯被她扯到里间屋,“砰”的一声,云希随手门关上我站在门外,感到不平,凭什么对我就要那么恶声恶气。   哎,也好,能够暂时摆脱是非也是好地,剩下就看云希的本事了。   端着吩咐厨房熬好地姜汤,我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云希把碗端了进去。又极其迅速地把门关上。一瞥之间,小雯已经被捂进了毛巾被里,湿透的裙子就搭在一旁。回头向里躺着一动不动,显熬云希的安抚工作还没有完成。   饭菜也是做好了端上来的,这顿吃的,真是食不知味。云希把盘子端进去,也不知道两人“战况”如何,整个晚上都没有出来。   我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这一天里,给了我太多地意外,但惊喜不多。大半个晚上都守候在电脑前,至于究竟都看了什么,却记下的不多。   盼着半夜里云希会悄悄出来,然后说一声搞定了,我愿足矣,可是这个美好的愿望一直都没能来临。   好在也不寂寞,曹宇发了个短信过来,说曹伯今天下午到了,已经去易雪茜那儿看过。   过不多久,蒋婷婷打来了电话,非常兴奋地告诉我说曹伯对雪茜的恢复情况还比较满意。打算从明天开始,给她熬几副中药,好好调养一下虚弱的身子。   己被“捉奸事件”闹得焦头烂额的我却没有婷婷那样的激动,“嗯、啊”地应着,想的只是有曹伯在就好了,我就不必急着赶回去。   挂了电话,苦恼也就来了。不管云希解释的成果如何,怎么跟雯雯说呢?对她坦言这复杂的关系,似乎为时过早。   思前想后,脑子里乱急了,怎么每次要做出重大决定时,总会发生那么多地意外呢?哎,难道是我命该如此!   虽没怎么睡,第二天清晨我还是早早地爬了起来,双眼紧盯着那扇无情的房门。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听到了一声响动,我也赶紧把心神收了回来,期盼着奇迹出现。   云希当先出来了,脸上挂着漠漠的微笑。手还是牵着小雯,后者脸上却仍旧是表情全无。   哎,我对雯雯还是了解的,虽然性格活泼,看似什么都不在意,但凡事很有自己地想法,不会轻易让步。   这一晚的功夫,想让云希有实质性的突破,也不会那么容易。但雯雯不哭了,肯乖乖地出来,这就是好现象。至少昨天撞破的“艳遇”,还没有让她破门而去。   偷眼观察,两人的眼睛都有血丝,看来都没能睡好。   “我和妹妹都饿了,咱们去吃饭吧。”云希的语气也是平平,听不出有什么。   “好好,吃饭去。”相安无事当然是最好的结局,我用近乎巴结的口气回答。   也想牵牵小雯的手,表示一下歉意,被一下甩开了。   “今天周末了,咱们一起去逛街好不好?我很久没有添新衣服了。”云希扭头向我征求意见。   我没有回答,明白她虽然看着我,但问话的对象却显然是在在座的那位女士。   雯雯的脑袋转了转,没有表态,也没有应有热情。但不表示反对就当作同意了。   “好!就这么定了”对于这项“伟大”的事业,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热情过。   显然我的热情有些无补,漫无目的地逛街也许是女性的特长但索然无味却哪有购物的兴致?   云希主动替小雯买了几件衣服。虽然说自己要添置点装备,但根本就什么都没买。她也是各地转遍了地,又怎么在这儿看上什么?   我明白。这不过是个借口,她就是为了小雯。而小丫头仍旧不动声色。让试就试,买了也就买了,反正有我这个劳力在。   她终究是个小丫头,装酷也有一定限度。那副神色摆明就是你占了这哥哥,就要有所付出。   趁着雯雯进了洗手间。我小声问云希:“好云希,谈得怎么样?”   云希先横了我一眼:“不要以为放过你了,我是怕小姑娘会想不开。你到处招惹女人,还好意思问我,咱们的账回头再慢慢算。”   千错万错,都是花心犯地错。我只有点头,没有什么可说的。   见我态度尚端正,云希把次要矛盾暂时放过一边:“哎,小丫头好象关心的不是那件事,哭累了。睡着了在梦里还哭,意思就是怕你不管她了,你过会再好好跟她说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嘿。明白。云希,都是我不好,害你也跟着受累。”   我当然能听出所谓的那件事是什么意思,这时雯雯已经走了出来感激地看一眼云希,迎了上去。   云希很明显把机会留给了我,一个化妆品柜前站住了脚步。   “雯雯。”咳嗽了一声,我轻轻拉住她。   “干什么。”她从来没对我这样凶过。   “昨天的事儿都怪哥哥,可云希姐姐在最困难地时候给过哥哥很多帮助,而且也一直关心着我。其实我跟她…早就那样了。”既然已经对云希坦白了,对雯雯我也不想隐瞒,早点说出来对大家都好。   雯雯双手掩耳:“我不要听。”   我拉着她继续向前走,直到看不见云希才站住:“小雯,哥哥知道你对我好,也会永远记在心里,只要你愿意,还是我的好妹妹呀。”   “为什么我就只能是好妹妹?”小女孩终究比较好哄,也证实了云希说的关心的并不是“那件事”。   “雯雯,哥哥有这么多的缺点,又这样对你……”   “可是雯雯心里总是放不下那个疼我爱我的好哥哥。”雯雯的声音极低,只能算是自言自语。   是啊,我又何曾忘记过这个天真可爱的妹妹,过去生话中的一点一滴都牢记在心里。   “雯变,哥哥都明白,只是云希姐姐同样用情至深,以我现在的能力,实在也无法担起这么多,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只有以进为退,让她帮我出个主意了。   “为什么我只能做妹妹?”雯雯还是纠缠着这句话。   “你们在我心里当然都同样重要。别怪哥哥,雯雯还小,哥哥喜欢你,也关心你。”   “那你对我都那样了又算什么?”我倒,翻起旧账来了。   这一句反问,让我无话可说了。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晨姐姐,你跟她也……”雯雯脸嫩,后面地话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但显然她知道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   “雯雯,你怎么会知道。”我吃了一惊,这总不会是晨姐告诉的。   她微微低下头:“哥哥,你不要瞒我了。我无意中看到了晨姐姐地日记,那个……所以我也知道了。反正就是我,没人要了。”   哎,我心里叹息一声,原来事情并不象我想的那样隐秘。既然她知道了,我也就没有保密的必要,她能接受晨姐跟我的亲密关系,却不能接受云希。毕竟还不熟悉,她的反应激烈也在情理之中。   那么,就试着让她们彼此接受好了,我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毕竟这些感情,舍弃了哪一份我都舍不得。   我轻轻地楼住了她的肩:“雯雯,哥哥知道自己不好,对你们不起,但我的心是真的,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够幸福快乐,雯雯的伤心,更是哥哥最不愿看到的。”   心里又有了新的想法,晓雯没有反对我的亲昵,把身体倚到怀里,仰头看着我,仍是一脸幽怨:“哥哥,昨天看到你和云希姐姐那样,我的心里很乱。我觉得云希姐姐人也不错,但一下就是接受不了,如果是晨姐姐,也许还不会那样难过吧。”   不过一天的时间,再搂着小雯,忽然之间象有了很大的距离,左拥右抱的理想,并不那么容易实观。   就在这时,我看到云希转了过来。她刚才不过是做做样子,也一定看到小雯靠到我身上,感到形势缓和才出来。   小雯不好意思地离开我,看看云希,却仍然没有笑容。   云希装做没看见:“雯雯,我刚才看到一套化妆品,很适合你这样的漂亮姑娘,咱们过去看着吧。”   我一直想送雯雯的礼物,到现在还没有着落,昨天在网上发现一款新出的笔记本不错,就拉着她们两个来到了专柜前。   外形很好,跟雯雯很配,配置也不错,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电脑越来越人性化了。   “就是它了。”虽然金钱和物品不能弥补感情上的损失,但我的确想做点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歉意,就准备付款。   雯雯显然很喜欢,她宿舍的几个女生都有笔记本了,而且学新闻的,也会经常用得着。   说的话却让我感到生分:“哥哥,我不好再用你的东西了,这几年我已经赚你不少便宜了。"”哥哥嘛,这点钱算什么,他又不是付不起。“云希的话,好象我很财大气粗一样。   她话锋一转:“要是你看不上他,那么姐姐送你好了。"这话我爱听,手里的钱差不多都投到网站去了,还真不敢象以前那样大手大脚,哪象她高级车子开着,整天世界各地潇洒。   说完了话,她已经掏出钱包付了款,而雯雯并不是太情愿,她不是不明白拿人手短的问题,如果是我,当然没什么问题,但“外人”嘛,就不好说了。   她不善在这些事情上做计较,劝说之下,没有再坚持,装在包里的笔记本又提到了我手上。   在长时间的相处中,我明白小雯并不贪心,而是对钱和物根本就不敏感,没有这个概念。送她几毛钱的东西和上万元的物品,同样欢欣跳跃。   她家生话一直不怎么宽裕,王姨也非常节俭,却就有了这样一个怪胎。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五十一章 顽皮女孩   办取舞裙歌肩,赏春只怕未寒。   卷帘无语对南山,已觉绿肥红浅。   去惜花心懒,踏青闲步江干。   恰如飞鸟倦知还,澹荡梨花深院。   此行购物行为堪称完美,收获不少,但几乎全都是买给小雯一个人的。有我这个负重设备在,两位女士两手空空,倒也潇洒。   由于云希的刻意奉承,又看在一大堆东西的份上,小雯对她的态度明显缓和,时不时窃窃私语。而不可避免,矛头直指我身上。   整个事件全成了我的过错,该为发生的事情负责,她们倒仿佛站到了一条战壕里。两人手挽手逛街,虽然不是那种特别的亲热,但已经有了长足的长进。   最可怜的人是那个跟班的,为了增加效果,云希还不时想起点花样折磨我一下,以显示她跟小雯已是亲密战友。   哎,为了和平大业,我也只有勉为其难,委屈一下自己了。男人嘛,就是“难人”的代名字。   哎呀,一时紧张,忘了这句话是哪位哲人说过的了,真是惭愧。   午饭桌上,云希的话更是让我大为“伤心”。   “妹妹,我下午就得赶回去了,公司还有事情。诚子,你要好好陪小雯,千万不能欺负她,否则我们都饶不了你。”   云希对我的态度——也不知道她是为了做给小雯看,还是为了出我坦诚一切所带来的恶气,要不就是好事被拉破的恼羞成怒,总之听来听去,就俺这人不大行。   界定她俩在同一战线,而我是人民的公敌。   可怜,还有那——人都说是良宵苦短,可我那短命的良宵,还没有正式进入状态,就夭折了,而且不知道后续何期,反要承担因此所带来的一切严重后果。   小雯对这话地反映却是一般,反倒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来前观事态发展。我不舍云希就此离去,却也为她走之后小雯会是一种什么态度担忧。平静的背后住住伴随着狂风暴雨。   这一次的送别,因了小雯的旁观,连一个拥抱都没有。我只是用力地捏住云希地手:“云希,有时间跟我联系。”   聪明如她,一定能够明白我的意思,这一握即有歉意,也间接代表了分别时的亲热。   云希俏笑着挥挥手,仿佛还如以前那样匆匆而去。哎,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来去。   小雯似乎悄悄叹了一口气,我却没有一丝轻松的感觉,走了一个,意味着局面将要失衡了。接下来的是什么?   我看看小雯:“云希姐姐走了,咱们回去吧。”   小雯却是一笑:“我还没有玩够呢。”   没想到她却是这样的一副神情。我倒愣了,仔细看着雯雯地小脸,火爆的阳光下,洋溢着绝世的青春光彩,这就是年轻的资本。   “哥哥,你怎么这样傻乎乎地看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说完,手却悄悄穿过我的臂弯,人也靠了过来。   傻乎乎地,我有吗?也许现在真有点,但被“看着长大”的小妹妹这样称呼就难免感到有些不爽了。   “呵,”这小妮子,我迅速恢复了过来,“谁叫我家雯雯那么漂亮来着。”   “哼,早就不是你家的了,你家的人已经走了。”她呶呶嘴,指向车行的方向,“现在去追也许还来得及。”   知道她怕痒,伸手在腋下抓了一把,果然,小雯“咭”地一声跳到一边去了:“坏哥哥,来抓我呀。”   云希刚刚离去,小雯一下子表现的如此放松,真是让人大跌眼镜,我摸摸自己的鼻子,还好没有那架高科技设备。   就此,我陪着雯雯进行了一次愉悦的游行。好在购买的衣服已经寄存,但价值过万的笔记本电脑还是背在身上。铙是如此也从来没觉得,逛街原来也是一种享受啊。   雯雯对我还算比较照顾,天还比较早,我们就赶回了[华天大酒店]。   早早吃过晚饭,坐在房间里看电视。两个人挨着坐在沙发上,我的心里总是有芥蒂,也拿不定对雯雯是不是还应该象以前那样亲密。   要在以往,她早就粘在我身上了,观在却也显得有些拘谨,双眼盯在电视上,不时拿眼晴瞟过来。   在街上还“叽叽喳喳”说中不停,现在这快嘴的丫头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哥哥,时间不早了,你送我回学校好吗?”小雯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心里一痛,难道可爱的小姝要舍我而去了吗?听她的口气又不是很确定,知道也很矛盾。   我勉强一笑:“雯雯,没什么跟哥哥说的了吗?出来时间可不短了,过完这个周未就该回去了。”   “本来有好多话要说的,可是看到昨天……昨天……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   “好雯雯,你就在这儿陪陪哥哥吧,我一个人也怪没意思的。”过去的近二十四个小时,包括云希都在小心地回避这个敏感的话题。心直口快的小雯隐晦地一提,我又觉得有些尴尬。   “嗯”小雯沉吟着不知道怎么决定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   “喂,大哥呀,搞什么鬼,走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曾宇大着嗓门喊道。   哎,自从上了雨萍的赋船,那个有些腼腆的小男生是一去不复返了。   “怎么了,跟讨债似的,你老婆跟人跑了?”心情正不爽,这小子又来触霉头。   一阵巨大的声响从听筒里传来,好像有一头狮子在怒吼。呀,不好,河东女正在他旁边。   少有机会听到我粗言粗话,小雯在边上掩嘴直笑:“哥哥,你跟谁说话呢,这么没礼貌。”   她这一出声,倒提醒了我,有大救星在。如何不用:“是曾宇哥哥和雨萍姐姐,你跟他们说话吧。”   雯雯跟他们两口子熟悉,就是那次送洋姐,当时她跟曾宇的妹妹若冰玩得不知道有多痛快。   小雯很礼貌地在电话里寒暄,那头的声音无奈地平静下来,我心里暗暗庆幸。   小雯用细小地声音交谈,还是很淑女嘛,比那个河东狮好多了。算算日子,十天过去了,不知道易雪茜咋样了,婷婷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   哎呀,我猛醒。曹宇这次电话会不会跟曾伯有关呀?老爷子来就是为了要研究易雪茜的病情,毕竟那种方子是我掏来的。见不到我,他应该也觉得很没意思吧。   又一想,不可能,如果他在现场,雨萍怎么可能这样放肄。   雯雯没话说了,又把手机递给我:“哥哥,雨萍姐姐让你接电话。”   多少顾忌到自己的形象,雨萍温柔了很多:“域逸诚,你给我等着,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奶奶的,过的这叫什么日子,无论谁的女人都敢跟我过不去。   这时候,最重要地是端正态度:“雨萍,老爷子在吗,请他听电话好吗?”   “不在,先把咱们的账算完。”她极力压低声音,正在想着对策,突然听到曾宇一声叫:“爸,回来了。”心里一喜,大救星来了。   果然,薛雨萍换上了最温柔的语气:“您回来了,正在给域逸诚打电面,他正找您呢。”   呵呵,这魔女原来也如此善变,就是太快了点,心里更庆幸又逃过一难。   薛雨萍绝对不含糊,电话交到了曾伯手中。   “逸诚小子,你是怎么回事,我老头子都来了好几天了,你也不赶紧回来。不知道老头子家里事多,要急着回去吗?”   晕,这人都怎么了,连这么善良的老头也会如此对我,竟然出口要挟。他这才去多一会儿,竟然这么夸张。还急着回家,不就那半亩地,两头牛,还有些乡亲会不时的找找?   曾宇“小弟”一年混点小钱也够他们一家子奋斗好几年的了。他能比我还忙,虽然我现在穷点,怕是足不出户一年的收入,也够老爷子“奋斗终生”了,居然学会我搞保留节目了。   不过,我还是很想听听他的意见。现在也就是晚饭的时间,如果没什么意外,他一定是刚从易雪茜那儿回来,两天的时间也够他了解透彻了。   果然,还是曹伯人“老成”,不等我的询问,已就易雪茜的病情说了他的看法。   对巴郎大叔的药,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两个字神奇。能得到这位民间奇医地首肯当然高兴,虽然不是我有多大本领,但这总是我引进的吧。   听着他不断分析,还不时夹杂着些我还不是很了解的中医术语。最明白的就是目前易雪茜的烫伤,恢复的情况已经好到不能再好。   出来这几天说是放风,但一闲下来,还是不免会想到易雪茜,惦记她的伤情。听曾伯说的样子,比我走的时候又有了明显的好转,心里暗暗为她高兴。   曾伯治标、治本地不停说着,似乎想把所见、所思都一下子说给我听。“这药好是好,就是放不上,要是能想个什么法子能让它容易贮藏,而且能够长期放置,那绝对是前无古人的盛举。”这个显而易见的缺点他当然不会注意不到。   全球范围内治疗烧、烫伤的药物,据我的调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效果这样好的。但那些大多都易于贮存,尤其是民间的一些验方,甚至可以放上多年而不变质。   突然有一个另一个念头:“曾伯,把这中药改良,加工成品,销路一定会很好吧。”老爷子一生淡泊名利。只知道治病救人,从不想求利,又怎会跟上我“奸商”的思路,沉默了好一会子都没说话。“这个方子世代相传了好多年,怕是不那么容易吧。不过要是真做成了,倒真能造福千家万户。”他老人家总算开了口。   哎,人是好人就是想得太近。听他的口气。充其量以为我是想做些好放置,用起来方便,却不知道我已经开始了研究,并且还有想法要大批量的生产。甚至在全球范围内盈利。   算了,还是不跟他提了,免得又要大费口舌,他研究医学是个好样的,但至于经济头脑,可就太不发达了,曾宇受我的熏陶,就“开明”多了。具体的治疗问题,还是等回去再慢慢说吧。   如果这个想能够实现,那绝对是一本万利的生意。这些枝枝叶叶的成本不高。要是做成成品,绝对会比投资其他方面获利高。   可是,现在要生产一个新药品,审批过程绝对烦之又烦,申请专利下来,要找到有眼先的投资商,就不容易。整个实验室阶段,动物实验阶段,活体实验阶段……自己建个试验窒,目前的经济状况绝对不允许。   等到了投入生产,更不知道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我那努力赚钱,起码超越杭海生的计划,何时才能实现。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也许能够借鸡生蛋也说不定。通话时间也不短了,一再说了几句以后,赶紧打住。   回头看看,小雯正有滋有味地看电视,一点也没注意到已经被冷落了这么长时间。   我又回到她身边坐下:“雯雯,看什么呢,这么带劲?”“看新加坡华语台的一个社会调查栏目。哥哥,你刚才说谁呢,生病了吗?”   晕,敢情她压根就没注意我在干什么,正好也省了我再解释,想到她刚才的要求:“要哥哥现在送你回去吗?”“不,我要看完这个节目,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呢,我最喜欢这个主持人啦,嘴皮子忒溜,反应也快,我要好好学学。住宾馆就是好,在我们学校都收不着这中台。”小雯嘴里说着,也不转头看我,眼睛一直盯在电视上。   以我的了解,她不是装样子,而是真的很投入。这样更好,她能留下来,是个好现象。   “那好吧,你在这儿看电视吧,我到楼上去拜访一个朋友。”   “噢。”她随口应了句,我就起身穿戴整齐。   “什么,你说看一个朋友?”等我准备出门的时候,雯雯总算反应过来,抬起头,“你在这儿还有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刚认识的。”“噢,需要我陪你吗?”想不到这丫头还挺懂事。   晚上去串门,有个女眷陪着当然好,可看她对电视那么用功,我就放弃了这个打算:“不用,一个人就行,我一会儿回来陪你。”   “没事的,我自己在这儿就行啦。”   临出门又返了回来,拿起桌上的电话拔了一个号码。已是熟门熟路,不久以后,我出现在楼上的贵宾套房。   “域兄弟,欢迎你来,就要结束休假了,真怕留下什么遗憾,还以为当兄弟的把哥哥给忘了呢。”罗辉耀笑着把我让进去。   还有一位女士一同过来招呼,罗辉耀介绍说这是他的夫人。   罗夫人第一次见,忙着倒了咖啡过来,事先打了电话,她也穿戴整齐,只是没见到他们的女儿。   坐着跟罗辉耀说了些闲话,一个女孩予从里屋蹿了出来:“老爸,你有客人来吗,真烦,出来休假还有人来谈事儿。”   看上去跟小雯年龄差不多,穿着上却要夸张许多。   虽然是个女孩子,短短的白色背心,一件小小的短裤,身材出众之极。   “域先生,这是小女罗颂,让您见笑了。”罗夫人赶紧给介绍。   “颂儿,还不见过客人,这么没大没小的。”罗夫人怪了一句,显见对这中女儿非常疼爱。   “域兄弟,小女年幼,让你见笑了。颂儿,这位域先生就是那天我跟你们讲过在海上救人的。”   “噢,我说呢。”小女孩一下子冲到我眼前,双手抱拳。说出的话却充满稚气,“域哥哥你好,我叫罗颂,今年14岁,也叫我颂儿好了。”   “呵,”我赶紧站了起来。这姑娘原来这么小,可这身材比起雯雯可是一点也不逊色,比起还要大些的若冰可是有过之而不及。名字也不太象女孩,看来虽然出处基本相同,各方面的差异却是显而易见。   嘴里却客气道:“你好罗小姐。”   罗颂撅起嘴,显然对我地称呼不满意:“域哥哥,跟我老爸、老妈一样,叫我颂儿就行。我最佩服你这样的大侠客了。什么时候教我两手才好,我学的柔道,可总没什么进步。”   呵呵,这女孩有意思,爸爸叫我兄弟,她却一口一个哥哥,嘴里不由说道:“颂儿好可爱。”   “是吗?大家都这样说。”她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   几句话的功夫,她已经喧宾夺主,亲热地跟我聊起天来,把她老爸晾到了一边,不给开口的机会。罗辉耀只有看着我苦笑,罗夫人看来也拿这女儿没办法:“你们聊着,我通知厨房准备宵夜。”借故走了开。   突然罗辉耀的手机响起来,他拿起来看了看,递袷罗颂。   “噢,是小妈呀,爸爸这儿有客人呢,是不是弟弟又捣乱了。”罗颂边接着电话,走到了一边。   罗辉耀笑着对我道:“不好意思,是我在香港夫人的电话,我也过去听一下。”   父女二人走到了一边地房间。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会是听错了吧,刚才那位不就是他的夫人吗,难道还更有其人。   凝神去听,以我的功力这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几句话后,明白这位也是罗辉耀的夫人,就不好意思再运功去听,心里却泛起嘀咕。   好一阵子,罗辉耀嘴里说着不好意思,罗颂跟在他后面一起走了回来。   “域哥哥,你陪我出去玩玩好不好,都来这儿好久了,老爸总不让我出去,人家还没见过华洲的夜景什么样子呢。”罗颂居然毫不避讳地楼住我的胳膊。   对着这位成熟的远超年龄的少女,我不得不把求救的目光转向她的父亲。罗辉耀似乎见惯女儿这副样子,对她与我的亲昵倒不介意:“颂儿,怎么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缠人?爸爸还有些事儿要跟域先生商量呢?”   这个理由看起来并不充分,罗颂似乎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不相信老爸这个大企业家会与一个大学生有什么事情商量。   “好老爸,”她又转到爸爸身上,撒娇道,“你就答应颂儿这一次,以前不让人家出去,是怕晚上会不安全,现在有域哥哥这个武林高手在,还有什么好担心地?”   倒,居然变成了武林高手,本人怎么不知道呢?罗辉耀的考虑不无道理,象他这样的有钱人,晚上出门怎么会不小心从事。虽然他一家人是悄悄出行,但不保证就没有别有用心的对手会生什么是非。   罗辉耀似乎对我非常有信心,对这个顽皮的女儿也没什么办法,又把求救的目光抛了回来。   真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华人富豪的家事会这样子,可是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讨论呢!   罗颂看到转机,又转来缠过:“好哥哥,你就答应嘛,人家在这儿觉得好没意思呢。”   灵机一动:“颂儿,哥哥房间里还有位姐妞在玩,要不你先去找她,等跟罗先生说完话,我再带你们出去好了。”   说完之后,担心罗颂会提出反对意见,谁知道她一听这话,乐得直跳起来:“太好了,还真有人一起玩呢,那我先下去了。”   蹿进里屋:“妈咪,我出去玩了。”   回转身来,一脸兴奋:“老爸再见,哥哥再见,我走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女孩,果然到了门口,她火速回了身:“对不起,哥哥,我还没问你住哪个房间呢?”   得到答案之后:“哥哥,你可要快点出来呀。”   面对罗辉耀,挥了一下小拳头:“老爸,你可不能占去哥哥太多时间哟。”   “域先生,这孩子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颂儿很可爱的。”我嘴里客气着,想想有些不放心,“颂儿,还是我带你下去吧,一会儿你们不要乱跑,在房里等我就行。”   到了门口,罗颂把我推了回来:“哥哥,不用你了,我自己会对姐姐说的。”   趴到我耳边悄声道:“域哥哥你好厉害,这么年轻就金屋藏娇了。”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五十二章 拯救“风月”   对罗辉耀的评价,一个务实的“职业商人”。   他对商业运作充满了并乎寻常的热情,一提起就兴奋的如同在谈自己最爱的女人。   没有亲眼所见的东西,不做任何结论,决不轻易做任何承诺,却又不乏能敏锐的嗅到商机的本领。   那天认识了罗先生之后,我上网查过他公司的资料,有一点深感钦佩:作为一家成功的上市公司,[瑞辉制药]多年来没有做过任何一项主业外的投资,每分钱都花在了相关产业上。   如果不是股本运作的需求,大概除了研发、销售等环节,他不会多花一分冤枉钱。把鸡蛋装在一个篮子里,在各跨国公司不约而同大肆进军其他产业的年代,是相对少见的。   事先偷偷考虑过,想在医药行业有所建树,[瑞辉制药]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平台。这次有缘认识罗先生,不能不说是一个天赐良机。   他的极度精明,使我谨慎得没有过多的透露自己的设想,毕竟我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对罗先生还不了解。   但那略显激动的情绪,又似乎显示他从我的言谈举止中发觉了些值得关注的东西。   跟他的谈话,让我感觉收获良多。细细一想却又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提过。   不过,对我来说,从理论的高度上得到些经验巳经足够了。他的地位、经验和阅历,毕竟是目前的我所不可能比拟。   如果不是我侠肝义胆的形象先入为主。以他这样的身份,大概也不太可能跟一个在校大学生如此畅谈甚欢。所有的机会,都不是空中楼阁,自有其原因。   对彼此来说,交流的机会有了,剩下的就看能不能抓住对方,让他产生兴趣。   很明显。这一点我们做的很好,我很乐意从他信口说出的东西中找出自己的需要。而他隐约也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机会在眼前,却就是把握不住。   其实这样说话太累了,即要传达意向,让他感到我的诚意,又不能一下子交底。说白了,是在小心翼翼的试探。人性毕竟是多疑的。   时机毕竟还不成熟,最首要的当然是要有合适的产品出来,然后才可能相机在[瑞辉制药]的帮助下完成各种实验阶段。现在,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想到这里,我觉得时间也不短了,下面两个小姑娘一定等急了,就起身告辞。   “也好,域兄弟,以后有了机会咱们再聊。现在你这样的年轻人还真不多,有了什么好项目,别忘了拉上哥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我笑着点头向外走,商人言利,他也真是够可以的。只言片语之间,就听出我有事情没能尽数吐露。却也不深究。大丈夫相机而动,这才是真正的实干家。   “兄弟呀,小女生性顽劣,就多拜托了,但愿不会让你太为难,哥哥我就暂时不陪你过去了。”罗辉耀看我的眼神。闪过了那么一点同情。   哈哈,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好对付。耽误了点时间,居然不肯纾尊下去看一趟,真是一物降一物呀。   “罗大哥你放心,一会儿一定好好的把颂儿给你送回来。”   罗夫人也出来相送,到了门外,听到他们夫妻在讨论关于女儿的事情。算了,爱怎么争执随二人去吧。   回到我住的房间门口,凝神听了一会儿,里面真够热闹的,罗颂在与雯雯纠缠,不时大声叫起来,似乎马上就要忍不住冲上楼去了。   “走,雯雯,咱们出去转转。”一进门,我不给罗颂开口的机会,笑着对雯雯说道。   “哥哥,你可算回来了。”小雯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是被这罗颂鼓捣的不轻。   罗颂正光着脚在地上跳,本来还有话说,听说要出去,早忘了刚才的着急,欢呼一声,蹬上鞋子第一个冲到了门外。   “哥哥,你从哪里找了这么个缠人精来?”得此机会,雯雯赶紧冲我发了句牢骚。   罗颂的口无遮拦,我是深有领教,小雯本来就够意思了,不知道这新冒出来的小丫头是怎么震住她的。   “呵呵,”我只有冲她再笑,开玩笑说,“路上捡的。”   “你才是捡的呢!”门外的小丫头耳朵还挺尖。   罗颂一左一右挽着我和雯雯:“雯姐姐,这儿晚上有什么好玩的吗?要不,咱们趁着天黑去游泳吧。”   我被她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黑灯瞎火的往水里钻,安全系数太小了,带着这么个无法无天的丫头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还好,小雯先打发了她:“那可不行,海里晚上说不定有鲨鱼出没的。”   罗颂一脸震惊,果然相信:“那就算了,不如咱们去吃东西吧,雯姐姐,这儿的夜市在什么地方?”   小雯很少这边走,对周围环境也不熟悉。带着她俩个信马游缰,沿着海边到哪儿算哪儿吧。   走不多远,在一边灯火阑珊这处,还真就有一个夜市。   罗颂把脑袋趴到我耳边:“域哥哥,雯姐姐比我也大不了几岁,怎么就跟你住一起了。难道你就这么把她给上了?”   呵呵,我才算明白小雯怎么会受不了了,她也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当然脸嫩的紧,被一个十四岁的女孩缠着问这个,能若无其事才怪。   我摇摇头,这样的问话还是装听不见为妙。   “哎呀。”罗颂话音刚落,一声大叫,“雯姐姐。你掐我这么狠干什么。”   “谁叫你乱嚼舌头的?”   以前跟姐姐们在一起,小雯都是被受谴责的主,想不到现在也有机会这样说别人,别说,还真有点姐姐样儿。   罗颂却是不服:“域哥哥,雯姐姐欺负我,你管不管她了。”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心里好笑,“颂儿,雯雯人最厚道,从不欺负谁的,哪能干这事儿?”   “得了吧,你俩个穿一条裤子,当我不知道呢。”   真服了罗颂这张嘴。没有什么话她说不出来,国外教出的孩子是跟我们不一样。   小雯的脸都被说红了。刚才坚持着陪了罗颂那么长时间,是够受的。   她虽然也有些顽皮,但比起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罗颂,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此时只有我来主持公道:“颂儿,再乱讲话我可就送你回去了,我和雯雯两个玩,不带你了。”   这话倒是效果很明显:“不要了嘛,好哥哥。”   我故意扭过头不理她。   罗颂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小脸扭向了雯雯:“我知道雯姐姐最好了,什么时间有空去新加坡,我给你做导游好吗?”   故意冲我一撇嘴:“哼,不带那个人,就知道吓唬人家。”   还真有人吃这一套,雯雯很快忘了尴尬,两人手拉着手走在了前面。   慢慢跟在后面。我悠闲的打量着四周的光景,华洲的夜晚比起京里,自是另一番不同。   最大的区别还是这儿都穿的比较清凉,尤其是来来往往的女性,差不多就是穿着内衣在游逛。在这迷人的夜色中,筑起一道别样的风景。也惹得一帮登徒子在人丛中蹿来蹿去。   如果不是有两个小美人相伴,我是不是也会加入那个行列呢?   看着两个姑娘嬉笑打闹。心里随意的调侃着篡自己。放眼远处的海岸线,灯光连成了条条长线,宛如繁星点点,伸向大海深处。汽轮声声,不时传入耳中。   海运如此繁忙,怕是走私也会比较猖獗吧,这倒是一条发财的好路子。   意外的起了这个念头,一侧脸间,眼前失去了二女的影子,赶紧四处寻找起来。   “域哥哥,我们在这儿呢。”颂儿清脆的声音传过来。   路边的围帐内,两个丫头巳经坐了下来。   “老板,来两扎生啤。”等几盘海鲜、小菜端上来,罗颂大声叫嚎。   “未成年少女,不能喝酒。”我皱皱眉,对罗颂说道。   带着人家的女儿出门,当然得负起监护人的责任。别看这家伙长得挺成熟,可毕竟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女。   “什么呀,我巳经年满十四岁了,喝点啤酒有什么关系。”罗颂抓起扎啤杯,在我们三人的眼前都倒上。   嘿,还蒙我呢,要不是我去过新加坡,还真让她给骗了,板起脸:“颂儿,在新加坡,只有年满十六岁才可以喝酒的。”   罗颂一吐舌头:“呀,被你看穿了。不过没关系的,我只是陪着雯姐姐喝一小点。”   “那也不行,我回去没法跟罗先生交待。”   “颂儿,咱俩都不喝好了。”小雯当然站在我这边。   “好姐姐,咱们就喝一点吧,好不容易出来了,不过个痛快怎么对得起自己。”罗颂看我一脸的认真,又转向小雯求助。   雯雯不吃这套了,眼睛看着我却不表态,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很有分寸的。   罗颂央求未果,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坐过来摇着我的胳膊,腻声求道:“域哥哥,没关系的,我酒量很大的,去年偷偷喝了一次,人家一个人这么大杯子就喝了三扎,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丫头,酒量比我还厉害嘛,还想唬她一下呢。不动声色道:“喝醉了把你一个人扔这儿。”   “好哥哥,放心好了,颂儿不会喝醉的。”   “不行,回去罗先生一定会发现的。以后我们朋友就没得做了。”   “你这人真没意思,晚点回去不就行了,反正又没事。没关系的,那次去香港,小妈还让我喝酒呢,老爸也没说什么。只要我能好好的回去,他保管什么都不说。当然更不会怪你的了。”   真拿她没办法,既然人家父亲都不反对,我沉吟半天:“好吧,咱们每个人都少喝点。”   哎,还是自己小心,别喝多了露怯是正事。   小雯以前几乎没沾过这东西,今天也很想尝尝酒到底是什么味道。好弄明白为什么好多人爱喝,也跟着罗颂酒到杯干。   不多一会儿,两大扎啤酒巳经被我们灌了下去,两个丫头大呼小叫,兴奋的互相劝着,我反似变了局外人,端着杯子喝自己的。   这就样喝着,我的脸也红起来。怕被罗颂觉察到丢了面子,干脆话也不说了。只是看着她们闹。哎,这男人的心理还真怪呢,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会这么想。   两个女孩看上去啥事没有,脸色都没什么变化。罗颂大概还真不是白吹的,酒量是不错,而想不到小雯也很有潜力可挖呢。   “今天就喝这么多了,谁要不听话就打谁的屁股。”等第五扎端上来。我摆出了家长的“架子”,局势还是要好好控制的。   “你来呀,怕你不成。”罗颂从凳子上站起来,用手拍了拍丰满的小屁股。不对劲,好像有点摇晃。   坏事,面不改色并不代表真的能喝。她刚才说的话搀水分了,我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别闹了颂儿。快坐下,让人看笑话了啊。”小雯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拉着罗颂坐下。   真正的高人在这儿呢,她倒一点事没有。   罗颂也不认真坐下,骑着凳子靠到小雯身上,居然数起了星星,嘴里还哼起小曲,看来这祸闯大了,被这小丫头给骗惨了。   也太容易被女孩给糊弄了吧,一点也不长记已性,心里暗暗后悔。下次记住了,一定不能在女孩子面前心太软,事事由着她们,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这次的“罗颂喝酒事件”就是个教训,连这么个小丫头也镇不住,以后还怎么“混”呢。   哎,说起来混,我这人算什么混的呀,到现在连个小弟也没有。看人家那些正经做“大哥”的,手下一帮小弟,多威风。   酒还真不能碰,喝得还没雯雯多呢,就开始胡思乱想了。好在罗颂没再烦我,只是赖在小雯身上。   “谁也不许喝了。”我拿出了做“老人”的威严。   说完之后,张起手来正准备结账。两个小子慌慌张张跑进了我们坐的帐子里,一头就扎到了那堆啤酒桶的后面。   呵呵,真是冤家路窄,这不就是“风花雪月”中的封、岳两兄弟嘛,不知道惹了什么麻烦。二人慌不择路,自然顾不上里面都坐了些什么人,小雯听着罗颂说着没谱的笑话,也没留心进来了些什么人。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风月”二人连个脑袋都不敢露。   两个大汉跑着追进来,其中一人手里还拎了根棒子:“老板,刚才有没有两个臭小子进来。”   经营者看到这两人,脸色都变了,吱唔了半天没开口。   “妈的,痛快点,不老实说老子把你的摊子给掀了。”两人凶神恶煞一般。   大概经常在这边走去,老板像是知道这两个是什么人,也不敢反驳,把眼睛瞅向了扎啤桶后面。看来东窗事发是不免了。   我叹了口气,出来逛逛也不舒坦。对“风月”我不感冒,但怎么说那俩学生哥也比这两家伙好吧,悄悄对小雯说了句:“你两个千万别出声,就当不认识我。”   乘着并不浓厚的酒兴,站了起来:“小封、小岳,你们两个都给老子滚出来吧。”哈,咱也学学人家那“大气”。   两人躲在后面,听到先前两个恶人的问话,巳经知道事情要糟,又听到有人叫穿了他们的身份,哪还呆得住。   看到居然我站在场地中央,两人脸都绿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勉强换一个笑脸对着后来者:“两位大哥,这俩臭小子是我的小弟,有什么冒昧之处,还请多多担待。”对这封、岳也客气不起来。   意外见到有人出头,其中一人皱起眉,转着手里的棒子看着我:“你是他们大哥?”   见我年龄也不甚大,又一副文绉绉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是个学生,分明不相信。   我也发觉不对,既然自称人家大哥,怎么能这么没威风。当下收起笑,脸一板:“不错!两位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好了。”   喝了一小堆啤酒,也不知道我装“凶”象不象,反正另一个家伙上下打量着我,突然笑了起来:“一边凉快去,你算那颗葱,敢出头装那俩小子老大,你算从哪儿冒出来的?”   难道我的谱看起来连“风月”都不如吗,心里着恼,更不满意二人说话的口气:“老子从哪儿冒出来的?干你屁事。想找我小弟的麻烦,先过了老子这一关再说。”   “官话”说的不算纯熟,自己都觉得不象做老大的口气,暗暗告诫自己要更硬气些。   封、薛没弄明白我什么意思,倒还挺乖,乖乖站在后面没插言,倒也有两分小弟的模样。   那家伙不气反乐,转头向了另一个东西:“呵呵,真是怪事年年有,在咱爷们的地头上还有人充起大头葱来了。”   那东西也不甘示弱:“就算这两小家伙是你小弟吧,刚才爷们看几个小姑娘挺漂亮,喜欢喜欢,这两个小子出来搅局,愣充活雷锋。他们搅了爷们的好事,你这当大哥的说怎么解决吧。”   嘴里这样说着,却不是对大哥说话的口气。   看来这“风月”本质还不错嘛,知道“见义勇为”,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   听陆绍伟说:他们在学校里除了欺负几个同学,没事“勒索”点饭票,有空冲女生吹两下口哨,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   比起眼前这两个凶神恶煞,巳经可爱了不知多少倍。好好加以引导,改邪归正也不是没有可能嘛。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五十三章 救人助己   在往外走的途中,敏锐的听觉不时捕捉到人群的窃窃私语声,似乎认识的都对这两人比较害怕。   大概听清,这两人是一个小团伙的成员,而那个团伙专门控制这个夜市,说白了也就在这地面上混吃混喝,再顺便收点保护费,捞两个小钱。   哎,到哪儿都少不了这种人,也许是一种不可或缺的生存方式吧。   边往前走,悄悄留意着雯雯和罗颂,都还比较听话,远远的跟在后面。而“风月”也表现得很乖,一步不落的跟在我后面,只是垂头丧气的样子让人觉得跌份,后悔承认这两个是自己的小弟。   我的身手,对付两个小街霸还不是手到擒来,找了块空地,还没怎么出力,两个家伙就全趴在了地上“哼哼”。   一个小子已经摸出了手机,看样要搬救兵了。这帮人到底什么来着,后面还在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虽然单打独斗,也不怕什么人,但我毕竟是个“游方的和尚”,没多久就离开,要是被他们认出“风月”,进而找到雯雯头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在这两个小子在学校里不可一世,但刚才的表现,显然还没在社会上混过,不会引人注目。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回头看看封、岳二人:“都给我转过身去。”   二人不解,却都乖乖的背对了我。我毫不客气,拳头大的是哥哥,在他们的屁股各踢了一脚:“小混蛋们还不快跑。等什么呢?一会儿来人把你们抓走了跺手跺脚,可不要怨我。”   二人回过神来,拔脚欲逃:“可是,大哥,你帮了我们,我们怎能、怎能……”   这俩家伙,还真把眼前这人当大哥了呢。   “明天乖乖回学校等着我。”简短的吩咐一句。不管怎样,先把他们打发了要紧。   “风月”的动作比兔子还快,眨眼了功夫巳经消失在茫茫人海。   冲二女悄悄施了一个眼色,我掉头向另一方向跑去,不管地上两位街霸大哥还在嘴硬的嚎着“小子别跑”。   不跑才怪,在陌生的地头上打了人,吃亏的不是自己。当然不需要交待什么场面话。   匆匆跑路,只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两个丫头是不是跟了上来。   一路沿着海边,纷繁的灯光渐渐抛在了身后。确信到了安全地带后,才在一堆乱石旁站稳了脚步。等不多时,雯雯和罗颂手牵着手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哥哥,你跑的好快。”罗颂大声叫着。   这丫头,什么时候也把姓氏省略了,跟着雯雯叫起了哥哥:“臭丫头,这么大声音干什么。不怕人家听到追杀过来?”   “那有什么,哥哥这么厉害,再来几个还不是一样会放挺。”罗颂的俚语掌握的不少。   “开什么玩笑,这是什么地头,这么大的港口地区,走私严重着呢,万一追上几个带着枪支的。咱们三个还不全得玩完。”跑了这么久,目前所处的应该是安全地带了,我才大胆的逗这顽皮的丫头。   “咱们还是再往前走一段儿吧,要不被人追上真有麻烦了怎么办。”说了半天,没吓着罗颂,倒让小雯担心了。   海风习习。夜色非常优美,少了灯光的打扰。远了人声的喧嚣,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罗颂又成了来时的样子,一边一个挽着我和小雯,倒一时没敢说话。虽不是劫后余生,也要好好享受拼命跑路后难得的清静。   运气就是这么了,不管到哪儿,总能碰到些出人意外的事情。自从当年电流一击,平静的生活完全都被打乱了。   好在遇到的不光是这些烦心事,还有更多开心的理由。   一时冲动,救了封、岳这两个“坏小子”,今晚的表现不知道能不能挽救这帮失足少年。如果成功,我也算是了功德无量了。   边想着边往前走,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那片VIP游泳场边上。呵呵,如果没有这个地方,大概也不会结识罗先生一家吧。   罗先生会不会成为我命中的另一个贵人呢?[瑞辉制药]虽然很出名,但口碑并不甚好,倒是罗辉耀这人给我的印象不错,是个很标准的商人。   这番相识纯属意外,真是巧合中的巧合。但他的好好儿……   罗颂这个古怪精灵的丫头就在身边,证明一切都实实在在的发生了。生活,总是有那么多的惊奇。   游泳场一到晚上就关闭了,留给我们的只有紧闭的入口和木制的栅栏。轻轻地摆脱了罗颂的手,我走到一处低矮的礁石上坐下。   “新闻工作者”这一路上话很少,几乎只有罗颂小嘴不停,抢了她的风头。好在刚刚得到教训,说话声音不高,不会惊扰这份难得的宁静,破坏美好的氛围。   小雯也在身边的石头上坐下,倚着我一侧肩膀,眼晴却四处看着,最关心地是来时的路,生怕会有人追上来。不时又回到我身上,眼里是那份久违了的温存,和一丝淡淡的不解。   呵呵,很久没有得到这种待遇了。她不是第一次看我和人打架了,而仍然毫无例外的感到紧张。   这几年身上的变化,没有告诉她,一起这么瞒着,看她乖巧的样子,心中有一丝不忍。做为青梅竹马的玩伴,我很小的时候就替她打过架,但那不过顽童间的拼命而巳,最后不免都落个鼻青脸肿的严重后果。   当初我进军营跟着林大哥他们学艺,也不过对家人宣称去学开车。小雯也深信不疑,毕竟没谁会相信平平常常的一个人会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就被训练成一个高手。   每次打架都是一个对几个,而今天两个身高体壮的街霸都被轻而易举地打败,她怎么会觉察不出异样来呢?可是这么久了,她楞是一次也没有表示过怀疑,更不曾出口询问。就是这份信任也值得人感动了。   以前总觉得她还小,知道的事情越少,生活就会过得越有滋味。可看看身边的罗颂,明白晓雯巳经是个大姑娘了。   罗颂“识相”地在另一侧坐下,居然也毫不谦虚地靠着我肩膀坐下。仍旧仰头看天,却不再去数那些星星。   “域哥哥,太让人崇拜了。看来老爸一点都没有骗我,你真的是一个大侠客,如果能每天陪在你身边好了。”罗颂小女孩神情显露无疑。   目光中流露出那丝超过年龄的东西,不仅是我。连小雯都留意到了,她迅速提高警惕,以姐姐的口吻教训道:“颂儿,小丫头知道什么,诚哥哥这人别的没什么。就是花着呢。”   好个小雯,也不用在外人面前这么揭我的老底吧。好在我也不愿意多跟这个小魔女纠缠,才十四岁啊,有她替我挡着更好。   呵呵,我这么大年龄的时候,还不知道看女孩子呢。   罗颂一脸的不以为然:“那有什么,有本事的男人才会如此。”   雯雯被噎得气结。一时不出话来。看来这丫头被毒害甚深哪,天知道她接受的都是什么样的家教。   别看她顽皮,说话没谱,但还是知书达礼的,一举一动并不过分,不似那种完全被宠坏了的富家女。   雯雯刚刚受了点刺漱。一定还没转过弯来呢。看罗颂还想再阐释她的那番理论,我伸出一根指头挡在她的嘴前:“咱们爬过去玩玩吧。好好听听海浪。”   有这道栅栏挡着,只能听见声音,却没法见到。观海、听浪,多么浪漫的事情。   罗颂和雯雯齐声等同,不等我出动,两人已经抢先爬上了栏杆。人的内心,都是有点破坏些什么的欲望,这两个丫头也不例外。   坐在海瘫上,小雯和罗颂倒蛮听话,谁不冒然下水,只是双脚浸在水中,欣赏着一个又一个蹿到岸边的海浪。   “哥,你怎么想起来要救那两个坏东西了?”小雯表示了疑问。   “我觉得那小土壤和小岳还不是坏得不可救药,所以才动手帮他们一把,要是落到那帮黑社会手里,指不定会落下什么结局呢。”   “我想不会吧,他们几个人家里在华洲都挺有实力的。”   小雯有些不相信。   这有什么不会的,就算他们悄悄把人做了,家里官再大又有什么用?不会我不想对小雯说那么持醒,让“新闻工作者”以后自己慢慢去领悟纷繁复杂的社会吧。   “哥哥,他们在学校那么坏,你真不应该帮这个忙,就让坏人们自相残杀好了。”小罗颂居然连这事都知道了。   天哪,我到底跟罗先生聊了多长时间。如果让她们一直在一起,会不会连我睡觉流口水也会被挖出来。我慢慢摇了摇头,这个问题真不好直说。   “好哥哥,不象你说的那样简单吧,你肯定还有什么坏主意。”罗颂坏坏地笑着。   这小姑娘还真是个人精,搞不懂她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等以后长大了,那还了得?不过那副样子流露在她脸上,倒好看。如果是个成年女子,这神情怕是会让某些人感到害怕了吧。   “鬼丫头,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忍不住赞了一句,“当然也是为你雯姐姐着想了,要是我走了,他们万一再难为她怎么办?我这次出手帮了一把,怎么也得领情吧。”   雯雯本就聪明,事到自己头上。不过有些当局者迷。听了这番话,自会明白我的苦心。也不说话,趁着夜色,又把脑袋靠了过来,紧紧地偎在我的胸前。   这一切却逃不过罗颂的关注,她也见样学样,照单全收,一时之间怀里挤了两颗小脑袋。   “如果能留在国内就好了,也可以随时得到哥哥地照顾了。”罗颂幽幽一叹。   这个小姑娘,也太成熟了,考虑的东西有些接近成人。我在心里感慨。“那么颂儿,你爸爸不是在内地有厂子吗,你跟着来读书不就行了。”问这话,我很有些心虚,明显有套人家商业机密的意思,虽然对着的是一个小女孩。   “可你是在北方上学呀?”罗颂答道。   小雯突然插了一句:“颂儿,你来跟姐姐做伴也很好呀。”   “才不呢,你不能打,我万一闯了什么祸又帮不上忙,要来就跟域哥哥一起。”这话直来直去,倒是全无心机,是个小丫头的样子。   “你爸爸难道不想在北方有所建树吗?”我继续着无耻的套问。   “我才不关心他那些破事情呢。”罗颂说道,“不过,对了,有一次宋叔叔到我们家的时侯,说是想向北方发展的。不过嘛,人家也没注意,回去一定好好审问一下爹的。”   这话把我吓了一跳。她回去一说。还不把我给露了,以罗辉耀的精明,不难猜出什么。他还真有了这想法,如果只是建家制药厂就没什么意思了。我还是希望能有一所比较完善的研究所。   装作不经意地说遣:“颂儿还是以后再问吧,不定我还会给你爸打工呢,等到那时大家就有机会一起玩了。”   “哼,你这样子,才不来给别人打工的呢。真正干活的人,哪有你这样的。”罗颂的眼光还真毒。   “好了,不说了。时侯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我及时打住了话头。   今天晚上有够无耻的了,居然套一个小姑娘的话,以前可从来没做过这事。不过,也说明重视程度。经过跟罗先生的交流,我突然有了一种冲动,要把计划的东西赶紧做出来,时间不等人呀。   ********   “哥哥,我们这两天就走了,你还能待几天?真想跟你们一好好玩玩,整天陪着老爸、老妈太没劲了。”   回到酒店,正想先把罗颂送上去,以免她的父母担心,她却抢先发问。   “也就这两天吧。”我微微一笑道。   又转向小雯:“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曹伯还在学校等着我呢。雯雯,要不哥哥明天就回去吧,你说好不好?”公司订的是往返程机票,随时都可以走。   抽个时间,赶紧研究一下制药的事儿,别曹伯等不及走了,那可得不偿失。罗先生的话让我明白,不管干什么,都要先下手为强。   “这么急呀,人家明天还休息呢。”雯雯显得有些不乐意,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对呀,你不是说还要那两个人在学校里等着你吗?”罗颂也帮腔道,这她倒记得清楚。“看雯姐姐这么不舍得,你好意思吗?”   “明天去学校看看吧,回头再落实一下航班。”我只好无奈地答道,女孩从来都不按常规出牌,而也真不善于打这样的交道,很快就败下阵来。   “哥哥、姐姐,先到你们房间坐会儿吧。”上了电梯,罗颂突然说道,又把小嘴凑过来,“闻闻我还有没有酒味?”   真服了她了。   一进房间,罗颂马上抓起电话:“老妈,今天晚上我在楼下跟雯雯姐姐一起睡觉,她让我明天陪她一块去学校呢?”   “雯雯姐姐是谁?”罗夫人的声音清晰地从话筒里传出。   我晕,这是典型的先斩后奏了。不理罗颂比比划划的跟妈妈说什么,我自顾地进了卫生间洗澡。   得,还想今晚好好再跟雯雯谈谈呢。机会又没了。   ********   第二天赶到华大的校园,时间已经不早。后面跟着的是雯雯和欢蹦乱跑的罗颂。   “风花雪月”四人已经齐刷刷地站在了门口,一见到我,一起鞠躬:“大哥好。”   仪式还真够隆重的,不知道几个小子在这儿等了多久,我板起脸:“我不是你们什么大哥,昨天不过是顺口说说。”   “大哥,这不管你怎么说,都是我们大哥了。”大封还认谁我了。   我不理会他们,自顾住前走,如果不让罗颂玩痛快了,不知道又生出什么花样来呢。   四人看来不达目的是绝不放弃,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后面。   罗颂真实年龄虽小,但看上去她不比周围的女生小多少。   奶奶的,身边两位如花的女孩儿,背后还跟着这么四个小子。又有女人又有派,真他妈的成黑老大了。   实在摆不脱,我突然计上心来:“小封,这样吧。以后你们四个跟着陆绍伟吧,听他的话就当尊敬我了。”   “跟那小子,这怎么行?”莫名其妙成了陆绍伟的小弟,风花雪月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齐齐地开口反对。   “大哥,陆绍伟那家伙一点脾气没有,怎么能做我们老大?”岳某人的口气,简直在哀求了。   “难道陆少是大哥的亲戚?”还是小薛的想象力比较丰富。   “别瞎猜了,要愿意就这么定,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去找他。不行就哪儿凉快哪呆着去。”我摆摆手,不容质疑。跟这几个家伙说话不能太客气。   “这……”四人犹豫了。   “以后都给我乖乖的,不许再闹事,否则被我知道了决不轻饶。”   “绍伟家是什么来头?”边走边问,记得他们好象叫什么陆少来着,这几个家伙看来对他还是有所顾忌。   小封看着我楞住了,这老大是怎么当的,还不知道人家什么来头,就把哥几个给送出去了。   “大哥,你不知道呀,那小子,不,陆绍伟的老爹是海关的关长。”他乖乖地介绍。   听这一说,我也楞住了,作为国内吞吐量最大的对外港口的海关关长,陆绍伟真当得起“陆少”这个称呼了,还真是小瞧他了。   关长大人就算什么坏事也不干,指缝里漏点什么出来,也够普通人家逍遥一生了。   脑子里转悠了半天,楞是没缓过劲来,不知怎么我嘴里竟然冒出了一句:“你们几个臭小子家里都是做什么的?”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五十四章 再见雪茜   四个怪模怪样的小子一步不落地跟在后面,雯雯撇撇嘴很不情愿。   而罗颂大约见惯了这种新新人类,却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来。   一晚相处之后,她跟小雯真的情同姐妹,也随着跑单帮,两人一起逛校园去了。   “风花雪月”熟门熟路,听到我的吩咐之后,当先闯到了那间我曾经借宿一晚的宿舍。   到了门口才把我让到前面,还真不巧,一问他的室友,说陆绍伟到球场去了。   四人并不含糊,带我到了球场,陆绍伟并没有上场,跟那个叫施婕的女生站着看球。   看到我本就有些吃惊,再看到四个跟班更不知道如何是好。施婕大概真是怕了“风花雪月”,悄悄地走到一边,有些担心地偷眼看着这边。   在来路上听了四个小子的一席话,我也有点不知所以,中洲这块地皮真是邪门,随便出手抓住几个都是公子哥出身。   陆绍伟不说,这“风花雪月”的家长也都是中洲的实力派人物,有权有钱,如不好好加以利用真是可惜了。   “绍伟,以后就让他们四个跟你混吧,也学得正经东西,省得总干坏事。”也没想给他们留面子,有什么说什么了。   “风花雪月”对我的安排虽然不太满意,但没敢说什么,陆绍伟却没弄明白什么意思。我心里请楚,只有把他们安顿好了,雯雯的安全才有保障,这四个小子说不定也就有机会不再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   按自己的心思解释一番,陆绍伟的头摇得就象拨浪鼓,怎么也接受不了。   把他悄悄拉到一边,按想好的说辞做工作,无非就是晓以大义。希望他能挽救这几个“失踪”人员。   “陆绍伟,别忘了当时你还跟我打过赌呢。”看他实在不接受,我只好拿出了杀手锏。   陆绍伟摇了摇头:“域大哥,这几天我已经清楚了你跟江晓雯的感情,凡事不能强求,你放心吧,我早就断了这个念头,施婕已经接受了我的追求,答应做我地女朋友。她一直对我很好。”   陆绍伟的身上,我隐约觉得有点自己当初的影子,不过他的家世比我更要显赫一些,而我的运气却比他好得多。   “陆绍伟,男人嘛,不能只想眼前,不管怎样。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幸福,总要做出点成绩来。”我拿出做兄长的样子对他道。   只所以敢跟他打这个赌,是认定了雯雯无论如何也不会舍我而去,毕竟多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自己心爱的女孩,哪能拿来做交易。   承认做样做。是有些卑鄙,如果安心读书,没有接触到那么多地社会。血气方刚的年龄,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用那样的法子。   已经收服了“风花雪月”,其实大可不必再这样做。但听说了这几个人的背景之后,才突然有了意外的决定。   在海上遭遇了狂风暴雨之后,突然觉得有时为达目的,人不得不违背那些自小学到的东西。   陆绍伟父亲地海关关长,封父中洲最大的房地产商,而其余三人的父母还有中洲工商税务的领导,如果不加以利用,岂不可惜。   现在办的公司正在起步阶段,而[希诚餐饮]地资金从来就不准备动用,逸诚科贸只是一家小公司,以我现在的实力要想在杭海生毕业前超过他,谈何容易。   那个信念逼迫我不得不再想另外的办法,让自己地实力能尽快壮大起来。明白什么叫“天人合一”,觉得自己有些变了,既然要做点什么。就要不择手段。   陆绍伟一面之缘,改变心意找上就是因为跟自己有那么点相似之处,而觉得他行,就是靠直觉了。   他的家庭背景,也许正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件。说白了,我需要钱,需要快速敛财,这一切就要非常规的途经。   我不会认为年轻就做不成事,因为自己着手创办逸诚科贸的时候还没有上大学,所以他需要激励。中洲是个好地方,而他又处在合适的位置。   陆绍伟在我合作办公司的劝说下动了心思,没有血气方刚的男孩能够抵挡这种诱惑,我的心里乐开了花。   接下来的一天,跟他的父亲见个面,现身说法,取得了陆关长的首肯。   又幸运的约见了“风花雪月”家人。自己孩子什么样儿,他们更是心中有数。所以几乎不需要我做什么劝解,他们就主动跟我联络,能让这几个小子走上正途,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办公司拿执照,有了这些人相助,自然费不了什么力气。具体的操作也不需要我费心。在社会上闯荡这么久,五人的父母唯一不肯的就是投入资金,毕竟一切小心为上。   一点启动资金我还是能够办到,回去之后慢慢操作就是,也正好可以确定我在几人中的领导地位。   陆绍伟也比较聪明,相信给了机会,总会成熟起来。这边的人也不用我操心,应该给他一个锻练的机会。   雯雯听说我在这一天的时间神奇的办成了这么大的事情,自是惊奇不已,主动要求参与。逸诚科贸的前身她就曾经帮过忙,但我清楚意并不在此,不过觉得好玩而已。   她没什么钱可投资,也就希望能在新公司里有点事儿干就行,而有她在里面,我自然会更加放心。虽然做甩手掌柜惯了,但每个地方必会有我的贴心人在,这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   至于究竟要做些什么,还属于商业机密,放到以后再讲。   这两天一直忙着动作这个事情,而罗颂一直缠着雯雯,就连晚上睡觉也住在我订的房间,愣是让我们没机会单独在一起聊聊。   留下小雯的完璧之身。我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毕竟性并不是一切,两情相悦需要一个过程。   本想嘱咐小雯发生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晨姐,亲自去说清也许更好。但我终究没提,一切随她去吧。   返京的飞机,来送行的人颇多,除了小雯和我地“合伙人”,罗先生一家也悉数到场。   走在去机场的路上,罗辉耀先生夫妇不停地为女儿这两天的打扰说对不起。   晓雯作为“正室,也没有多少机会跟我说话。看着她有些不快的样子,我也是两眼的无奈。   如果不是罗颂跟我们兄妹特别投缘,罗毛重这么“高级别”的人又凭什么来送?   “风花雪月”一口一个大哥,倒也让我颇感威风。有所得必有所失吧,有这么多机会也是好事,我们兄妹相聚总是来日方长,等回去之后再仔细。跟雯雯解释吧。   罗颂力邀我们兄妹随时去新加坡游玩的同时。又说明年的企业峰会,她一定会跟老爸一起去京里看我。   感叹自己也太有女人缘了吧,不会连这个小姑娘也动心了吧。坐上了飞机,我不停地做着反省,也许她们是慧眼识金。但我特别之处又在什么地方呢?   一定要仔细反省一下,以后痛改前非,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她人眼中的“大色狼”会为此事烦恼至死,我现在就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当然不是身体,而是思想。呵呵,还是有“分寸”地嘛!   归根到底,都是多情惹的祸,一个是太“博爱”,再就是心太软,这是好事还是坏事,难道该象吴叔叔说的“及时行乐”吗?也许这才是最好的选择吧!想到这里不仅闭上双眼,陷入沉思之中。   只要有时间,我从来都不忘了打电话给晨姐,只有听到她的声音我,才会觉得安心一些,但我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在电话里。跟她讲发生的事情,但愿小雯也会给留了机会吧。   每天听到还是柔柔地声音,大概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也许目前还是安全的。   飞机到达终点,很快把这些抛到了脑后,我最想见到的就是曹伯,听听他的教诲,再一个就是易雪茜现在什么样儿了,下了飞机我才知道,对她还是很关心地。   一离开就是这么长时间,婷婷一定很累,会怨我吗?   回到公寓,听雨萍说曹伯还在易雪茜那儿,我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回来了?”开门的是蒋婷婷,脸上露出的是喜出望外,但迅即脸一红,马上又变了口气,“怎么这么久。”   点点头,没接她地话:“婷婷,怎么样了?”问的是易雪苗的情况。   “快进来吧。”蒋婷婷也不理我的问话,脸上意思很明显,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到了屋里没看到曹伯,易雪茜正从卫生间出来,突然看到我,脸一捂跑到了她的卧室。   奶奶的,我还没说见鬼了呢,她倒先下了手,还好她速度快,没给我机会看清什么模样。   知趣地没有跟进去,而是回头问蒋婷婷:“怎么没见曹伯,雨萍说老爷子在这儿呀。”   “说还要买几种药回来。”蒋婷婷简短地回答,拉着我进去,“看看吧,雪茜恢复的不错。”   易雪茜又躺到了床上,拿床东西蒙着脸,并不把头回来,看来还是有些生气,可是我欠她的吗?这事本来跟我没什么关系嘛。   婷婷温柔的性格毕现,轻轻地拍拍床上之人:“雪茜,逸诚回来了,让他看看,他很着急的。”易雪茜扭扭身子:“我是死是活关他什么事儿?”   我不吃这套,不过这牵扯到发财大计,回头问蒋婷婷:“曹伯怎么说的?”   “嗯,他说恢复挺好的。还开了几副养阴生肌的药给雪茜喝,最近这几天好的很快。”   “那就好。我这儿还有弄了支去除疤痕的药膏,是[瑞辉制药]新出的,据说效果不错,等合适的时候用用看吧。”   得到这支药可以说是意外,是罗先生出门时带的,以备不时之需,正好听罗颂说起,就顺便要了来。现在这药还没有在国内正式销售,国外的杂志上多有报导,好像是个好东西。   耽搁了这么久,正好找了个机会将功补过一下,不为易雪茜,也要为了婷婷嘛,当时这样跟自己解释,其实更是希望易雪茜能够快点好起来,要不一张漂亮的脸蛋多可惜。   蒋婷婷接过去看了看,惊喜地说道:“真的是呢,那天小叔来的时候,还说要托人买这个呢。”   女人爱惜容貌就如同鸟儿爱惜羽毛,这话一点不假,听刭婷婷这么一说,易雪茜很快地回过头来,也顾不上面子问题了。   “易雪茜,让我看看吧,不知道现在能不能用了。”我柔声说道,男人不能太计较。   总算看清了伤势,恢复之好甚至超过了我的想像,出现在面前的脸蛋已经没有了那种让人惨不忍绪的“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的感觉,脸上的痂皮尽去。   当然跟对侧比较还是相去甚远,底下露出的新鲜组织呈现嫩红色,如果再鲜艳一些,就会给血淋淋的感觉了。   颈部的痂皮还没有完全脱落,但露出的组织已经跟面色差不多了。   看来恢复有望,也许易雪茜痊愈的时间不远了。那药真的是有奇效,几乎可以肯定了。   她的身上已经套起了大汗衫,看来前胸本来不重的伤已经好了。   我用力地点点头:“曹伯一定说过,要不了多久就能好起来了吧。”   “嗯。”这次是易雪茜的回答,早巳忘却了不快,脸上露出了幢憬。   我突然发现,易雪茜的这副样子——真是不美,还不如板着脸好看呢。   无话可说了,我拿起药膏仔细地看起来,说真的,还真没注意过怎么用呢。   说明书上英文标识着也有中药的成份,近年来水平大有提高,我还是能看得明白,其中有两味还不是太熟悉,过会儿曹伯回来,要好好请教。   想不到国外的药厂也对中药材这么感兴趣,甚至有些方面的应用还走到了我们前头。   看了半天,每种的含量都没说清楚,主要的组方应该不会有遗漏,也许曹伯能从中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曹伯回来了。”突然听到了蒋婷婷的声音,“逸诚来了,正等您呢。”“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呀。”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得出曹伯过得挺滋润,小日子过得不错嘛。怎么每个人都会想到先打击我一下子,看来做人还真是失败,居然没有谁站到我这边。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五十五章 情牵婷婷   “老爷子,想死逸诚了。”嘴里说着人早冲过去,抱住了手里还拎着个大袋子的曹伯。   哈,先来点感情投资,拉个同盟军是正经,无私的奉献这么多,总得有人理解才行啊。   人老成精,果然不假,曹伯丝毫不为我的“真情”所动,决然地推开。   “臭小子,你还真行啊,把我老头子骗来拾你扛活,自然却跑得不见踪影。”嘴里如是说,手却大力地拍着我的肩膀,显然很高兴。   “这可不是行骗,您老闻见腥自己跑来的。”做洋洋得意状,揭穿他的“险恶用心”。   “跟老人家也这样,真是没大没小。去,熬药去,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没轻没重,带得我家小宇也变得油嘴滑舌了。再不老实,小心我K你。”六十出头的曹伯神采奕奕,不仅用新潮的词语打击我,手也拍到了我的脑袋,还好力气不大。   “好,我就勉为其难把把关,审审您老的方子吧。”我“大度”地接过他手里的袋子,走向“操作间”。   蒋婷婷不解的看我们一老一少胡闹,疑惑挂在脸上,弯弯的眼晴大了许多。   明白她的心思,一起去山里做过客,那时我们对曹宇的父亲都是礼敬有加。但她不知道,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与曹伯交流的占用了多少时间,在共同的爱好下,我们培养了很深的革命感情。不仅是时间,金钱上“损失”也不少,“浪费”了我大量电话费。   当然交流的结果是我获得了大量的中医学知识。而曹伯收获更大,不但丰富了固有的东西,更学会了大量熟练的运用现代语言,终于从一位学究式的老前辈,变成了为老不尊的典范。   曹宇也因此受益菲浅,从此以后无论动作、言语如何过火,老爹都看着变顺眼,并引以为傲。   前提当然是能够嫌到足够的银子,随时补贴家用,他们一家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一跃而成为山中的富裕阶层。   我故意搅局,冲看傻了的婷婷眨眨眼:“婷婷,你也一起来吧。”拉上个劳力更好,省得老爷子把所有的体力活都推给我一个人干。她虽然是个女孩。但工作认其,能善加利用当然是好的。   “不了,我又不懂,还是你跟伯父去吧,我去陪雪茜好了,看你又把她惹得……”婷婷嫌我一来就跟易雪茜闹别扭,一番谦虚却让我的美梦成空。   “小子,你现在越来越长进了,看女孩子都是色迷迷的。   啊?“一进屋里,曹伯就对我加以教训,那感慨象极了曹宇的口气,奶奶的,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哪有的事儿,您老的眼光越来越不地道了。”   “别骗我,婷婷是个好女孩儿,别欺负人家。行了,来看看这么样行不行?”曹伯说过之后,迅速拉回到正题上,这几天也把他给憋得不轻。   俺虽不说胆小如鼠,但女孩儿面前却常常有点底气不足,反被人如是看。而且还不止一人,真是冤枉透顶啊。老天待我何其不公也。   “老爷子,我弄了个国外的方子,你看看有没有可取之处。”想起了[瑞辉制药]的那个药膏,我跑去拿了过来。   *********   半个晚上,我都和曹伯一起研究手里的几个方案,美其名曰研究,还不就是听他的分析。   解决易雪茜的问题,所有的根本是巴郎大叔的那个外用药方,只有先把这个问题处理妥当,才好继续一下步。   歧医的奇妙,在电话里说过记不清多少次了,但真正有机会面对面这还是第一回,虽然是借我之口,曹伯也终于有机会对巴大叔表示他的景仰之意,对那个方子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当然他也有相同的感触,那就是药膏的短效性,每次使用并临时配制,实在是太浪费功夫了。   “老爷子,您老功力如此深厚,难道也没找出省时省力的好办法?”   皂苷的分子结构发给许洋姐时间不短了,但一直没收到回信,她跟我联系时也不说。大概不那么容易,如果曹伯从中医学角度找到好的解决方案,那就能省好多事。   “混小子,少拍马屁,你以为我有多厉害!”曹伯回了句之后,马上就开始每味药的药性从各个方面开始详加解说,当然最后的结果还是没找到好的替代方案。   哎,看来不好办了,还是慢慢等洋姐的消息吧。   曹伯一边指寻着我干活,一边又把他开的口服方子拿出来,对我细说端详。这个倒是比较容易理解,因为他的用药思路相对传统,我的了解也多些。   自己也曾服用过他老人家的杰作,怪异的味道想起来就想吐。现在的易雪茜可能跟我情况差不多,只要能好,就算是吃**也不会拒绝。   取经自巴大叔的药膏组方他刚改动过,药量做了些增减。   归功于婷婷,有好些预备好的半成品,倒不怎么费功夫。弄好之后拿过去,还是让婷婷替易雪茜上药。   老头稍加交待,自称年龄大了要稍事休息,把我弄到厨房里去熬药,听婷婷说这个工作我没来之前都是他老亲自动手的。   看着翻腾的药锅,闻着那熟悉而刺鼻的味道,心里惦记着那“性质恶劣”的老头。奶奶的“三煎三熬”,今晚一定要好好地折腾他,不聊到睁不开眼别想睡觉。   许洋姐用过的方子我还谨记在心,曹伯在这方面是把好手,每当洋洋那光洁如初的腿部又能穿起漂亮的裙子,就对他暗生感激。   为表感激之情。我把那个方子写出来,然后又把瑞辉那外用药地说明书一起摆在桌上,威胁他不给我弄清楚了,誓不罢休。   各地流传在民间的,有不少的偏方和验方,各有各的神奇,很多有异曲同工之妙。当然要刨除那些假冒伪劣的东西。   瑞辉的药膏就跟曹伯的组方有很多相同的药品,只有个别稍有差异。   要不了多少时间,老人家就把两个方子弄了个底掉,吸其精华,去其糟粕,虽然上面每种药物具体用量没有标注,但当然糊弄不了他这位大行家。   “不错。这样就更完美了。”曹伯在这方面用心颇多,几十年的经验摆着,不用太过详加推敲,就肯定的对我说道。   在原方的基础上,曹伯又做了些修改,拿着那张薄薄的纸片,我心内激动不已,这可是无价之宝呀。   “曹伯,您老也别敝帚自珍了。咱把这个配方做成成品吧,一定会大卖的,那时发财的机会就要来了。”   我的出发点跟老爷子不同,他唯一注重就是不断完善、改良,使自己的医术精益求精,以求更进一步。而我眼里看到的东西,却更重视其商业价值。   呵呵。这就是区别。   “哈。就知道你小子鬼心眼多,我老了,也活不了几年了,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折腾了,想做就去做吧。毕竟这也是造福人类的好事儿。”   多么崇高的人格,浮华的社会中。还有几人能如同曹伯这样保有一颗纯真之心呢?虽然年龄是我的三倍,但纯真这个字眼用在他身上显然更合适。   我竖起大指:“曹伯,真是太伟大了。”   “逸诚呀,我跟先人学过点相人之道。早看出你小子不是池中之物。虽然滑些,但本质却好,不会亏待朋友,所以才放心让小宇跟你一起。只要你们兄弟相亲相爱,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了。”   嘿,刚刚表扬了一小下,老头就跟我来了这么一手,连什么相面的事儿都抬出来了。   哎,还夸他“纯真”,最终还不是我被算计了,原来他早就心中有数,要我带着小儿子一起发达。   长期的实践征明,老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种之一,千万不要与他们谈条件。我在心里开着玩笑,明白这是老人唯一的要求,而就算他不说,我也不会丢下曹宇,有上这么好的兄弟不易呀,尤其再加上凶恶的弟媳。   “老爷子,你高明呀,什么也不干,就等好事儿,这也就是一个想法,八字可没一撇。”我跟曹伯开起玩笑,“这可不是您在山里给牲口瞧病,要怎么折腾都随便。一个新药品种推向市场,需要有个很漫长的过程。虽然咱们觉得很成熟了,也得经过实验室阶段、动物试验,哎,总之烦着呢,也许要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曹伯突然一摆手:“你少跟老头子讲这些芝麻小事,我这把年纪也听不过来,留着你们年轻人慢慢考究吧。在我有生之年,只要看到你们兄弟共同发展也就满足了。”   小事,准备好的长篇大论被堵回来,我的心里不爽。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是讨不到什么好的,太狡猾了,纠缠下去只怕最后被气到吐血的一定是我。   既然一切都让我打理,那我就表个决心给老人看吧。   主意拿定之后,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刚刚很痛快地答应无条件地把开发权力交给我们兄弟,他是一概不管。细细一想,都是我做惯了甩手掌柜,这次是不是倒了过来,成了替他打工呢?   “来,时间不早了,吃点东西吧。”婷婷端着两个热腾腾的小碗走进来。   我探头一者,哇,馄饨,真不错,闻起来很香,伸手就要去抢。   “先给曹伯嘛,真是的。”婷婷身子轻轻一让,嗔道。   曹伯开心地接过来:“还是婷婷乖。你这臭小子,一点不懂得尊老爱幼。”   我“呵呵”一笑:“您老人家还用让嘛。”   婷婷真是个不错的女生,越来越发现她身上的优点。我这样做,无非是喜欢这样的氛围。给人一种很温馨地感觉。   “赶紧吃完,让曹伯回去休息,他年龄大了,可不能跟你这么靠着。”婷婷见我大口吃她做的宵夜,笑吟吟地看着。   “那可不行,这老骨头也能榨出二两油来呢。”他居然只夸奖蒋婷婷,把我说得一文不值。   “逸诚。别瞎说。”蒋婷婷小声怪道。   “真好吃,还有吗婷婷,再盛一碗给我。”就算全天下的人跟我作对,也不能放过这老头,对策就是顾左方而言他。   趁婷婷离开这会儿,曹伯冲我做了一个手势:“臭小子,再对老头子不敬。我就要喀——”   我嘴上笑着。心里却知道曹宇没有达到乃父的境界,否则还真不好办了。   “还要不要了?”婷婷发现我的碗又很快见底了。   我摇摇头,曹伯那一碗还吃得有滋有味。   “逸诚。那边要住不开,你就在这儿将就一下吧。”蒋婷婷又有了新的建议。   曹伯轻轻拿勺子搅动,嘴却不闲着。没忘了打趣两人句:“嗯。吃完就回去了。省得你们年轻人看我碍眼。”   我还没回答呢,真是为老不修。少说一句会噎着他不成,想起了这个好词来形容。   婷婷的脸却招牌式的红了:“曹伯您又说什么呢。”   送完曹伯回来,一路上说了不少话。又耽误了些功夫。婷婷却还在客厅里等着我,“都收拾好了,早点休息吧。”   蒋婷婷的脸上渗出些许羞意。已经把刚才穿的衣服换了下来,穿上了居家的服饰,长发挽起来盘在了头顶,显得在我出去的功夫,显得轻松随意。   我的自制力真是越来越差,一颗心又有些蠢蠢欲动,“婷婷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有没有想我?”   “有吗?”听到前半句,她有些得意。听我说完,手轻轻在我肩上一推,“讨厌鬼,谁稀罕想你。”   顺势握住她的小手。轻轻一拉。婷婷就偎在我了怀里,头却低下去,埋在我胸前。   一时无语,她用一根指头在我前胸轻轻地画着圈,不知怎么突然胆子就大了:“我可没想你啊,倒是有人天天念叼呢。”   不用说也知道是易雪茜。不免苦笑:“那也能叫念叼,不把我骂个狗血淋头不错了。”   两人在客厅里讲括,都不敢大声。蒋婷婷这会儿的声音更低:“你怎么这样想雪茜,她才不那么没风度呢,说起来还挺感激你的,说你不计前嫌的帮她。”   感激,我怎么没觉得呢,看到我她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儿。   “那,你……你有没有想过我呢?”她问这话的时侯,头低了。   我伸出手搂住她细细的小腰,如实答道:“有,不过不多。”   蒋婷婷突地一下离开我,幽幽道:“那么多人惦记着你,你怎会有时间想我呢?”   “婷婷,我这人不怎么样,不值得你如此。”那副幽怨的神情,显然用情至深。我怎么会没有感觉。这一瞬间,突然想对她说对不起。   “你别说了,值不值得,只有我心里最清楚。”她突然冷淡的样子,使我的心一痛。   再次把娇小的身子揽在怀里,嗅着她淡淡的发香,女孩心,海底针,又有谁敢说自己是清楚的呢。其实就是我自己的心,也摸不透。   “婷婷。”我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嗯。”蒋婷婷突然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   “逸诚,我觉得自己象一只扑火的飞蛾,正在作茧自缚。”她快要哭出来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轻轻的吟着诗仙的传世佳句,既然爱了,又何必总为世俗所困扰。   低头噙上了婷婷湿润的嘴唇。没有冲动的疯狂。只有无尽的温存。房间里变得安静。   她悄悄的回应,不敢弄出一丝声响,放在我脑后的双手去却搂得更紧。   脸发烧,心也跳得厉害,呼吸都有些困难。婷婷在轻轻的挣扎,我不舍得就此放弃亲昵。继续舔着她柔柔的唇,火热而甜蜜。   身子贴近,头却侧了过去,藏在我耳边不让再吻到。   和风细雨的亲密同样能让人心醉。   我紧紧地搂住细腰。也在那鼓鼓的胸前紧紧地挤压,感受着婷婷地娇挺。   她似乎很不适应。用力地向后挺着身体:“讨厌,你占人家便宜。”   这也叫能占便宜?真是服了她。   也俯到她耳边:“我就占你便宜,怎么样?”   “无赖!”她终于找了个机会闪开。手用力地捶打我。   “婷婷,陪我喝一杯?”抓住她的双手问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喝酒。   “不好。”她的心情好了起来。   “那也别光站在客厅里呀。要不,到卧室里去聊?”刚才在制药间我就注意到了,那儿已经有张收拾好的床,大概是婷婷事先为我准备好的吧……   “才不干呢,谁知遣你安的什么心?”她原来也很精明。   我耸耸肩,故意装作失望的样子。   “你来了,我就得跟雪茜睡一起,免得她为我担心。”   “为什么,不是还有一个卧室吗?噢。我知道。你是怕我跟某人一样。被打得住院吧。”我做恍然大悟状。   “你就贫吧,不理你了。雪茜一定还没睡,我过去陪她了。”说完。她头不回地进了易雪茜的卧室。   只留下我一人在客厅里回味。   ********   一会儿想到婷婷,一会儿又想到跟曹伯的讨论。虽然奔波忙碌一日有些劳累,却睡得很晚。结果一早还没等起床,姬军夫妇就赶来了,被姬军哥逮在了被窝里。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五十六章 校园情结   “兄弟,干得不错。”侄女和好友蒋婷婷对他这个称呼一直有意见,姬军也没法改过来,习惯是最大的敌人,我叫哥已经叫了好几年了。   易雪茜叫叔叔的年代当然更为久远,但与我俩之间的交住没关联,我这么认为。   “过奖、过奖。”躺在被窝里也没忘了谦虚,虽然他大小也算是个官僚,但跟我的关系一直融洽。   何况一直是我帮他,救易雪茜这事不算,他还有很多先天功法上的问题跟我切磋。见的人多了,姬老的功力确实不算出众,而他则更差了,一直就没个清晰的所感,基本上所做的只是搞一个形势,跟某些人练气功差不多,可他偏偏还乐此不疲。   侄女的恢复是眼见的,他一直没敢对父母和大哥、大嫂明言,而易雪茜能有今天的样子,可以说与我的努力分不开。   “逸诚,哥承认你是有两下子,可你身边这女孩子的关系也太乱了点吧,雪茜和婷婷哪个才算是你的女朋友?”   听到他这样问我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婷婷对我好很清楚,易雪茜,嘿嘿,没想过。这就让他吃惊,如果姬军哥知道我另有数位红颜知己,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不过,他跟文菁嫂子两口子那么和睦,倒是让我佩服的紧。他这点比我强多了,与这个好男人比起来,我不止是花心,简直是花的厉害。   我“嘿嘿”了两声,不接他的话磋:“姬军哥。听说嫂子又升了,不知道你咋样?”   姬军伸手在我脑袋上拍了一把:“快爬出来,敢问我这个?”   一个男人,在仕途上落在妻子之后,尴尬是在所难免,就算熟也不行。   好在我意不在些:“军哥,你觉得雪茜后的药跟同类产品相比怎么样?”   虽然他不是正主。林文菁管的可正好是这个口,先激上一把,不怕他不吐真言。   “嘿,还怕你不肯呢,这么好的东西不拿出来造福于民,简直是暴殄天珍。”从他嘴里竟然说出了跟曹伯相似的理论,不过他这个不行。太象官僚的语言了。   “只是现在还不太成熟,制作起来太麻烦,还不适合于大批量的生产推广。”   “这没什么,只要把方子拿出来,我替你找个科研机构好好分析,肯定会找到解决办法。”   这可不行,还想以后指着这个吃饭呢:“我对那些机构不放心,还是咱们自己人搞的好,到时我还准备申请专利。然后自己建厂生产呢。”顺便把他拉下水,不怕不出力,就怕他不要金钱,肯定也想出政绩。   “兄弟,这你就外行了,象这种偏方一类的东西是不能申请专利地,最多也就申请个密方保全。不过要想凭着一己之力来做。困难相当大,还是应该相信国家。”   “我一定能做好,问题是搞出来多久能投产。”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姬军看着我穿好衣服,眼神有点怪异。   “怎么,我衣服穿错了。”我也是男人啊,用这种眼光看有点不太合适吧。   姬军摇头:“逸诚你还其有胆识。这个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跟这种政场上的人打交道就是累,很多时侯象个透明人一样。不得不加倍小心。以前能够猜到人心中所想,但那却是常人无法企及的能力,而他,就全凭自己的观察力了。   还真是小瞧了姬军哥,以为觉得他不太爱讲话,不象妻子林文菁那样口若悬河。看来那只是个表面现象了,如果真如我考虑,怕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混到现在的位子。   跟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少兜点圈子,这项本领正是我不擅长的。   果然他继续说:“如果你真有心,肯定早就注意过相关政策了。”   点点头:“军哥教我。”   毕竟我们是整个星球上最讲人情的国度。前些日子看了一篇报道:讲的一家集团公司在转变经营方向时拆分旗下子公司。宁肯少卖点钱,也不愿转给以前的一家竟争对手。少卖了一千多万,给了一家平时关系较好的买家。其实两家的业务巳经没多少关联了。   真的没有耐心等上好几年,因为现在没根基呀,如果我也有家瑞辉那样的公司在名下,就算弄个十年八的慢慢熬着,也算不得什么。   “你嫂子那边多少能帮上些忙,动物试验阶段可以适当放宽,但也快不了多久,倒还有个办法,你得如此这般。”   高,实在是高,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变通。我一时激动,紧紧地给了姬军哥一个大大地拥抱,全然忘了自己刚才还反对他用暖昧的眼神“欣赏”自己。   难得他肯这么细敢地给讲解,策略方面的东西自然要多学习点。   “逸诚,你还不快出来吃早饭,再蘑菇就得跟午饭一块对付了。”蒋婷婷在门外叫道。   “我还不饿呢,再稍待会儿。”我大声回答,不愿放弃眼前的大好机会。   “你这人还真怪了,平时都是你嚷着饿,晚吃一会儿就跟火烧了房顶似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快来吃吧,小婶来了。”   她耐不住性子敲起了门。   姬军在旁偷笑,故意不出声,这家伙也够坏的。刚才他们两口子来的时侯,是易雪茜开的门,蒋婷婷正好出去买早点了,所以没见到。回来只看见林文菁一人。   “婷婷,怎么把我说得跟猪一样,就知道吃了。”   蒋婷婷终于按捺不住,推门走了进来:“你别这么夸奖自己。那是对可爱猪猪的一种亵渎呢。”   不知道怎么惹了她,专门跟我做对。难道是怪我昨晚的轻薄?要不就是觉得林文菁这样尊贵的女客来了,我还赖在床上有些失礼吧。   殊不知我得到了姬军的认可,而且大家都是熟人,不必这么拘礼嘛。   这种荒唐的笑话以前是不会讲的。可能这几天没少受易雪茜的“熏陶”。姬军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叔,你也在啊。”蒋婷婷小脸骚了个通红,今天难得幽默一把,想不到却被姬军听到,而我巳经起了床,正跟“小叔”亲热地拉着手呢。   姬军呵呵笑着,当先走了出去。   恨得蒋婷婷冲过来在我的胳膊上狠狠揪了一把,“死东西。小叔在这儿你不说一声,害得我出丑。”   哇,想不到她居然也会使用暴力。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呢。   “要早说出来,哪还能有这种喜剧效果,见到我们婷婷可爱的一面。”我装作吃痛,眼角的笑意却暴露了真相。   “讨厌。”蒋婷婷还不解恨。又用力捶了我一下,转头跑了出去。   婷婷上学走了。易雪茜正坐着与林文菁说话,姬军也过去在妻子身边坐下。   看看桌子上已经摆好的早点,一双碗筷,估计这点还没吃早饭的就过一个人,也没谦让,坐下吃起来。   三个人一时无话可说,都坐在那儿看着我。   “唔。”我抬起头。“吃饭有什么好看的,要不大家都来点。   姬军夫妇笑笑没说话,人家是斯文人。易雪茜却撇撇嘴:“域逸诚,我发现你还真够可以的,这么多人看着还能吃那么响。”   心道:哥哥我就这德兴了。嘴也没闲着,把最后一口东西咽下去。这才有机会反驳,“知道我脸皮薄还一直盯着看?”   易雪茜当然不示弱:“脸皮薄的人见多了,没见你这么薄的。一刀折下去都不带见变样的。”   不知道为啥,只要我们俩人在一起,就从来没有安生的时候。   林文菁说道:“小茜,你可别这样说,小域人多好,没有他的帮肋,你哪能恢复这么快。”   易雪茜心知肚明。却不肯松口:“什么多亏他。跑出去十几天都不见人影,根本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我反唇相讥:“希望你下次别做死耗子。”   姬军夫妇两人听我们斗嘴没完,又忙着上班,嘱咐易雪茜几句就走了。   把碗筷扔到厨房,回到客厅,易雪茜仍然气呼呼的没动。   我仔细地盯着她看了半天,恢复确实不错,半边脸除了颜色还显得太鲜艳,巳经基本接近正常。脖子那块烫伤最重,仍呈暗褐色。巳经敢穿紧身的衣服,肩、胸伤得轻,应该已经恢复。   “看什么看。”易雪茜知道我在悄悄观察她。   “嘿嘿,易大小姐长得漂亮呀,能不看吗?脸上跟刻了花一样。”   不过随口一说,想不到却恰好触到了她的伤心处,抓了个抱枕就向我投过来。   “你少欺负人,不行咱们再打一场。”   潇洒地伸手接住:“好啊,奉陪到底。”   想不到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好战的性格还是一点没变。   “算了,还是等你好了再说。免得人说我胜之不武。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太生气,情绪不好会影响恢复,以后脸落得难看了,万一再让别人误以为我医术不高。”   被抓住了痛脚,易雪茜的声音低下来,再什么样的事情也比不上女孩的脸面更重要,嘴里却不服,“切,还不是从巴郎大叔那儿偷的,就你,也能叫懂医术?半瓶子醋罢了。”   跟她争论,不会有什么结果。我突然醒悟,她闷了这么长时间没出门。气都没处撒,我现在跟她说这些,那不正中她的下怀嘛。   偏不让她如愿:“好了,不跟你争了。好长时间没去学校,说什么也要去看看。”   果然,易雪茜眼里流露出惋惜:“就你,还学习呢,怕连教室门朝那边开的都不记得了吧。”   我拿定主意不跟她吵了:“还是易同学说的对,赶紧去学校认个门,你一人在家闷着好了。”   说走就走。决不停留。好在我速度快,关门的瞬间,一个东西砸到了身后,估计是另一个可怜的抱枕。   打个电话给藤天杰,问好上什么课,回公寓拿上课本,《生物工程》是专为我们专业开的。在小教室上,老师只见过一次面,不知道点名还叫不叫我的名字。   好在学校现在改变了教学方式,否对铁定要重修的。   我到教室的时侯,正好课间休息完了,下半段刚开始,悄悄到教室后面找个地方坐下,身边的女生大吃一惊地问道:“域逸诚,你怎么会来上课的?”   一看。老熟人了,谢婉玉嘛。   “婉玉,讲到什么地方了?”   谢婉玉却不回答:“你最近忙什么。也不知道带着同学们一块发达?”   很久不在学校里混,也不知道那个咖啡店现在怎么样,毕竟是我在学校里创的第一片基业。听这意思,抗海生接手经后。就不再用以前那班同学了?   故意吸吸鼻子:“好香婉玉,用了什么牌子的润肤露?味道真不错呢。”经过长期的“历练”,相信我对付女孩子的水平有了十足的长进,拿到这少出校门的女生身上,不游刃有余?   谢婉玉小脸一红:“域老大不会这么落后吧,不知道现在国人都用雕牌了吗?”   晕。敢情蛮不是我想的那会儿事,看来人家在学校里也不少锻炼。谢婉玉也不是当初那个被考官欺负,还得我出头打抱不平的学生妹了。这大学生活,真该从头来过了。   对以前做过的事业感情还是很深的:“婉函,[莱雪]在学校里混的怎么样了,你那儿打工了?要实在没活干,我给你介绍个地方。”   “早就不干了,现在没多少人吃欧洲来的东西了,最近新起了一家[希诚]知道吗?”   点点头,恐怕没人比我更知道了。   “[希诚]就在校旁开了一家店,那儿的咖啡和冷饮品质也不错,价格便宜量又足,大家都改成用国货了。[莱雪]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大家也都不在那儿干了。”   听起来怎么都象广告,不知道婉玉还有这个特长。   云希不到一年的时间又杀回来了,她对学校这个发家地也算是情有独钟了,我这个“股东”一点消息也没听到呢,看来这块是真的一点也不用插手了。   也错自己平时过问的太少,不过有云希在没什么不放心的,而且只是守法经营,也不会出问题。   [天普科技]要多用心了,我的家底基本上全在那儿了。   公司那边比[希诚]要复杂得多,员工流动性大,容易跳槽,行业竞争也非常残酷。这么想着,忘了跟谢婉玉说话。   “对了,你有没有路子,介绍我们几个去[希诚]打工吧,听说那儿待遇不错,就是选人比较苛刻。”   “好的,我找人问问,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才回过神。   听了婉玉的话,我无法再把心思留在学校了,回头抓紧去天普,虽然跟易雪茜见面就吵架,但似乎拿她的事儿比事业还当真了,这可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呢。回来之后,竟然压根没想到要先去公司看看。   问过许洋姐,药物分析还在进行中,一时半会儿还难拿出个结果来,也就是说要想投身药业,时机还不成熟。   只拿曹伯改良的去疤痕药物这一个品种,还显得单薄了些。当然有了姬军哥出的主意,我的信心还是很足的,当然前提是需要大笔的资金投入,那么钱从哪儿来?天普的重要性也就不言而喻了。   “好呀,就知道你会有办法。”谢婉玉不过随口一说,想不到我回答的挺痛快,兴奋之余,声音不由就高了起来。   “后面的同学,你们先讲完了我再讲吧。”   谢婉玉冲我吐了吐舌头。   “那位男同学,这个问题你来回答一下吧。”   抬头一看,老师的矛头直指向了我,只好站起来,在课堂上被老师抓住的机会还真不多(根本就是来的太少)。   我的悄悄进入,同学们大都没注意到,这时发现了一位稀客,“嗡嗡”的私语声立即响起。   “吴老师,能请您再重复一下刚才的问题吗?”我挠挠头,顿时哄笑声响起,看来“能人”并不总是被欢迎的。   长长地舒一口气,这么简单的问题自然难不住我,引经据典的发挥了一通。   “不错,很有见的。”老师的表情,显然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是这个班的吗?”   又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居然会这样问,真是失败。难道以为是别的什么老师混进来了吗?   身为班长的滕天杰仗义的给我做了旁证明,才得以顺利坐下。   “好了,坐下吧。大学生谈恋爱并不过分,但最好不要在课堂上。”   同学们又是一阵笑,老滕杀人样的目光看着我,不会以为我勾引他的女朋友吧。冲他歉意的一笑,即表示感谢,又展示自己心底无私天地宽。   哈,大学生活还是充满着乐趣的嘛。   而我却离这种快乐越来越远,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这一切正是缘于我误入了“先天”之门,接触到了常人所接触不到的东西,才失去了本该有的平凡生活,是忧是喜,一时还难有定论。   抱着这种喜忧参半的心情,坚持上完了上午的课。   半日之间,我好像突然觉醒了,回到公寓,顾不上说那些没有营养的话,抓紧跟曹宇和雨萍讨论了一下程序加强的可能性。作为主要力量,网络支付的优劣,年轻人当然更有发言权。   这也是即使我们三人在公司的时候不多,我却一直把创意权掌握在自己几人手里的原因,而聘来的那些成熟的程序员大多只做些修修补补的工作。   基于安全的考虑,有不少新想法,现在更意识到了紧急性,要更好地生存,注定要付出更多。   可行性得到认可,下午没去学校,急着赶到公司,迫不及待地想跟卞月茹和袁咏清两位姐姐交流一下。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五十七章 洗面革心   快到[天普科技]的时侯,路边意外地矗立起了一块巨大的广告牌,城建的动作也真快,上几天没有呢。   一瞥眼间,上面的名字好生熟悉,喊出租车停下,就从这儿下了车。   这是[瑞辉制药]的一块户外广告牌。   这家药厂虽然在国内建厂时间并不长,但作为老牌的制药企业,早就进入了市场,几种主打药品,差不多可以称得上是家喻户晓了。   比较有特色的是,广告牌上没有打上具体生产药品的名称,而只是一幅举世同欢的和谐画面。   我默默地站了半天,静静地思考起来,看来瑞辉的目的并不仅走让大家记住几种产品,而是在传递一种理念,让人认识到他的企业文化。   高明,真是高明,瑞辉的志向真是远大。   在大幅画面的下角,有一张比较起来不大的照片,上面正是曾经跟我称兄道弟的罗辉燿先生。   笑容淳扑而憨厚。真是无比厚道,比起号称“悬壶济世”   的先人医贤,也无过于此。   除了面形,跟我认识的他本人实在没多少相似之处。心里不由一声笑。   倒不是怀疑罗先生的人品,而是感慨一个精明无比的商人居然会有这样的笑。   笑过之后,险入沉思,想起跟他认识过程以及不多的几次交往。言语之中,他对现代企业的管理实是颇有造诣,说起事业,那份无与伦比的投入感。让我大受感染。   如果不是从罗颂嘴里听到,实在想不出罗先生御人之道竟达到了那般出神入化的地步。   跟罗颂在一起,我经常有意的问及罗先生及瑞辉的情况。   “域哥哥,你千万别被爹地的外表骗了,跟他打交道可千万要小心,他一发狠整起人来可厉害了。”罗颂心直口快,批驳起父亲来也毫不留面子。   没有亲眼得见罗先生工作时如何。而只见到他对妻子的恩爱、对女儿的纵容。   但一个人能把两个妻子,甚至可以说是两个家庭都处理得如此游刃有余,不能不承认他的过人之处。   再次抬头看着这块巨大的牌子,前进的脚步再也动不了分毫。   我现在可以算是拥有了三家公司,也许马上就会有第四家,可我都是怎样管理的呢?   暗自苦笑一声,相比之下。根本不能叫做管理了。也许高考之后的那个暑期,最先搞的装机店,也就是[逸诚科贸]的前身,做的还算不错,后来嘛……   一直沾沾自喜甩手掌柜做的好,可事实上只所以能够顺利地有今天,就是因为交了一帮肯尽心尽力地好朋友,仅此而舒会来、黄克诚、杜云希、卞月茹、袁咏清,他们几个都兢兢业业的工作。也许只把我看作一个没有耐心的弟弟,纵容我做些没道理的事情。几个小公司能发展到今天,也全凭了他们的努力。   又是一声苦笑,有什么想法。跑去说一声。甚至只打个电话,至于如何实施根本不管。也就是别人干活。我从中捞好处了。这算什么?不劳而获的蠹虫?   仰头望去,小幅图片似乎越来越清晰。罗先生的脸在我眼前慢慢放大。   伸手拦车,径奔来路,回去再好好考虑周全。   回到公寓。曹伯正坐在客厅里拿着两本线装书翻看:“哎,臭小子。不是刚出去吗,怎么这就回来了?是不是良心发现,要好好陪老头聊聊?”   再见曹伯,更是心中有愧,这药也是他老人家最上心,而我似乎就在等着采摘成熟的果实。   “想起了点事,您老人家继续,我就不打扰了。”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走了里屋。   老爷子本是开玩笑的,看我一脸正经,疑惑的眼神目送我进屋并带上了门。   罗先生做事分场合,对工作和家人持截然不同的态度。而我呢,是里外不分,对爱人、对朋友、对合作伙伴,好像都是那种有点玩世不恭的态度,这对渴望成功的人来说是个硬伤。   想起中午跟曹宇他们两个讨诊的程序修改,只有了个粗浅的想法就打算跑到公司跟大家讲,真是太草率了。   公司不大,又在发展阶段,我这个名义上的领头人应该做的更多些,而不是听之任之。   打开电脑,跟曹宇、雨萍讨论的那些先一一记录下来。机械做这工作的过程中。我的脑子轰轰直响,隐隐又回到中洲,金蛇乱舞、电闪雷鸣的场景历历在目。   那是一种一往无前、舍我其谁的气慨。在那一瞬间,感到自己仿佛与大自然融合在了一起。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十六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踏踏实实地做点什么,才不枉世间走一遭。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我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能想到的都认真地记下来,考虑着可能遗漏的地方。   打印出了满满地几张纸,我仔细读了几遍,确认都记清楚了,才松一口气,拨通了卞月茹的电话,干净利落地说道:“月茹姐吗,我是逸诚。请你明天上午把部门经理都召集起来,我要听听最近的工作情况,然后把发展计划跟大伙探讨一下。如果能联系到郑总,就请他也过来。”   从来没听我这样的口气在电话里跟她讲话。卞月茹似乎楞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也没问什么原因,直接答应。   做好决定。心中一片澄明。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开始考虑明天会上可能发生的事情。[清心吟]悄悄冒了出来,自发地在体内运行,生出的疲劳也一扫而光。   试着模仿闪电直通天地的威力,我下意识地冲不远处地杯子挥了挥手。   难得是我的错觉,那个杯子似乎动了一下。再一抬手,不动了。   不甘心地又想象刚才的场景。把那种意念再次灌输到手上,果然,杯子在桌上轻轻地晃了两下。   先天真气可以发出体外了!!!难道我终于突破柳何姨所讲的初级阶段了吗?兀自不信,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没有什么不同。   还想再深一步试验一下……   “老大,快出来,早回来了也不知道淮备晚饭。挺什么尸呢?”雨萍大声叫着,跟曹宇推门进来。   下课了,这次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我沉浸在意外的收获,难得不理雨萍的玩笑:“出去吃吧,老爷子来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好好抬待,真是不好意思。”   吃饭的时间我也是规规矩矩,很少开玩笑。   “老大。你今天怎么了,中午不还挺好的吗?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雨萍的嘴总是闲不住。   我淡淡一笑:“没什么。”   只在曹伯似乎感到什么苗头。在一旁微微点头:“逸诚看起来真的长大了。”   这老爷子,有时还挺像个算命先生。   回到公寓,曹宇今天心情不错,见我一直话不多,一副深沉的样子,关心地摸摸我的脑袋:“域哥,你怎么了。不会生病了吧。”   我拨开他的手:“曹宇,你和雨萍再把咱们中午讨论的好好想一下,明天上午请个假,跟我到公司去。”   看这小两口儿一脸不解:“也没什么,明天跟公司把我们的计划交待一下。想好怎么配合我就行了。”   也不更多解释。回头对着曹伯:“老爷子。一起过去看看易雪茜吧。”   曹伯不多言。等我回房拿好东西,二人一起走了出来。   “曹伯,时间还早,咱们先在外面走走,我也好久没跟您老拉拉心里话了。”   曹伯等了半天也没见我开口:“是啊,孩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儿?”   我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是要做什么重大决定,心里觉得没把握?”   点点头:“是。”   “孩子,想好的事情就去做吧,是龙总要一飞冲天的。不要太计较得失,年轻就是资本,就算不成功还可以从头再来。”曹伯一脸的欣慰,根本不问我到底要做什么。   拉着他在一条石凳上坐下,“老爷子。想不到域逸诚朋友遍天下。真正懂我心思的,竟是你老人家啊!”   曹伯嘿嘿一笑:“小样儿,你才认识几个人,还朋友遍天下。别忘了老头子是学过相术的。”   还真是雅俗共赏。什么都能来一口,真是个可爱的老头。   被他逗乐了:“老爷子,您知道我不信这个,识人还不就是靠着人老成精嘛。相面的都您这样。一只眼晴看人脸色,一只眼晴盯人口袋。”   “这孩子,还以为你转性子了呢。年轻人有大志向走好事,但难得的是能保有一颗赤子之心啊。走非常路,做非常事都没什么,关键是信念不以丢。”曹伯此时方显“哲老头”的本色。他还走很担心我会错路,顺便把曹宇带坏了。   “曹伯,您放心吧,我不会做坏事的,最多打打‘擦边球’而巳,一定不会把人弄进去的。”我还是给老人信心和保证。   “这孩子。”老人慈祥地拍拍我的肩,“年轻人容易冲动,我只是顺便说一声。只要有度,就一切好办。这世上呀,最可怕的不是事,而是人啊。”   观点与我不谋而合,我是在与人的交住中自己摸索出来,但他处在一个几乎与世无争的环境中。这些理论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老爷子,您说我以都是不走太懒散了些?”   “咱们一起加起来也没几天。我怎么会知道?”   曹伯这一说。我才感到唐突之处,几乎把他当成无所不知了,惭愧的一笑。   “你们要做的事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了。自己能认识到缺点就好,年轻人又有几个不这样?你比小宇好多了,替我照顾好他。想好的事儿。就去做吧。”   听了曹伯充满理性的一席话。我心里舒坦无比,能认识他这要的长辈,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曹伯拍拍我的肩:“走吧,去看看小易早点回去睡觉,我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昨晚让你折腾了那么久。今天我得早点休息。”   我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是夜,住在易雪茜租住的公寓,心里有事不理她的挑畔,也没怎么跟蒋婷婷逗趣,说了几句话就早早进房,继续整理明天的相关资料。   第二天一早,找出一件新衬衣换上,把带过来的藏青色西装也套在了外头。   易雪茜整天没事。基本起的很早。她除了上药。完全不再需要人,雇来的大妈几天前就离开了。   她随便穿着。正跟婷婷打扫房间卫生。   见我少有的在镜子前认真着装,忍不住又生事端:“今天太阳倒错时差,从西边出来了。某人起得这么早,还拾掇得如此风骚,要去见哪家的妹妹。还是赶时髦去会网友去?”   我反唇相讥:“有你什么事儿?管得还挺宽,是不是想把我也弄去住院?当心一点,可别给开除了才好。”   易雪茜显然不以此事为忤,反而洋洋得意:“姑娘高兴,怎么着了?我说一早起来就听到外头乌鸦叫春呢,敢情有人喜事上门了。”   挺好的心情被弄成一团糟。扫了一眼易雪茜臃肿睡袍下空荡荡的身板:“自己兄弟我也不瞒你,听说一个哥们找了女朋友。打算过去揍他一顿。那小子长得像旧社会,瘦得像搓衣板,浑身上下没二两肉,没事还学人家泡妹妹,不好好收拾哪懂得收敛。”   易雪茜偏瘦,身材还是不错,就是胸部不够丰满。如果不是脸上受伤,容貌在整个水木也是数一数二。   这样直白,明眼人又怎不明白说的是谁。她一向颇为自负,被我形容的那样不堪。手一抖,一团抹布带着大地母亲的气味扑面而来。   赶紧一低头,可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易雪茜一投不中,怒气难消,一个劈腿向我肩部踢来。   昨夜之后,果然感觉功力已经突破了最初的境界,此时更胜往昔。怎会让她得逞。   我轻轻一闪,一只手保护着自已的衣服不被弄皱,两根手指在她的脚踝部轻轻一推,夹着风声的一腿就落空了。   屋子里暖和,晨起的她睡袍下面居然没穿有“防护设施”,光溜溜的腿部登时一览无余。   她怒气中烧之下,也顿不上注意分寸,大腿抬的过高,内裤的一角都曝了光。   瘦长的小腿没有一丝赘肉,透着十分的健美,让我不禁暗赞一声。故意轻薄地把两根手指搓了搓,凑到鼻静一闻:“好香。”   易雪茜脸红,更怒,作势又要扑来。一旁地蒋婷婷闻声赶到:“好了,都少说两句吧,大清早的也不让人安生。”   我转身不再理会易雪茜,继续到镜子面前打着领带。   “婷婷,你没见到这人故意找我磋吗?还帮着她说话。”易雪茜恶女先告状。   “好了好了。”蒋婷婷小声劝着,把她安抚了下来。   我左看右看,对自己打的领带不满意:“婷婷,帮我弄一下领带吧?”   “婷婷,别理他,这个大色狼没安什么好心。”易雪茜第一个反应过来。   蒋婷婷看看易雪茜,脸一红。却还是走到我面前,把结起的领带拆开,细心地在我的脖子上重新缠绕。   易雪茜气得直跺脚,也无可奈何。   低下头。让婷婷的小手替我打上领带,又把衣领小心地翻过来弄好,这姿势好像她搂着我的脖子,说不出的暖昧。   婷婷如花的娇靥上渗着一丝淡淡的红润,注意力全在手上,专注的样子真是让人心动。   我没忘了斜着眼冲易雪茜做了个鬼脸,气得她把脸扭到了一边。   看她吃瘪。才心中大乐,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今天真是一个好的开端。   “你到底干什么去,穿得这么正规?”蒋婷婷小声问道。   对婷婷我当然不能采用那种态度:“今天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议。”   “噢,那可想好了,别忘了重要的东西。”蒋婷婷温柔的说道。   多善解人意的姑娘,哪像一旁恶狠狠的婆娘。还好我不是小羊羔。一切收拾妥当,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搂了一下婷婷的肩膀。意示感谢。   当然不能忘了向易雪茜撇撇嘴,她却意外地不复刚才生气的样子,反而冲我吐了一下舌头,伸过一根手指在那边完好地脸上刮了一下。   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反倒蒋婷婷小脸通红。转身跑离了现场。   身后跟着曹宇和薛雨萍,到了[天普科技]所在地。他们两个也按照事先说好。穿了比较正式的服装。   天气冷了,我外面也没穿大衣,却没感到一丝寒意。   “域总好。”接待员早早迎了过来,也跟后面的两人致意。   “卞总在办公室呢。”   我微微点点头,大步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曹宇和薛雨萍尚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跟着过来,进了留给他们的办公室。   “逸诚。你来了。”卞月茹展颜面一笑,并亲自动手倒了林热水递给我。   看着月菇姐的笑脸,心里一阵温暖,站在旁边的两位部门经理也站起身来招呼,我脸上报以温和的一笑,却没用惯常的称呼:“卞总。大家都在吧,咱们这就到会议室去。”   “王经理。你把各部室经理都请过去吧。”   等这二人先出去,我歉意的一笑:“月菇姐,真辛苦你了。”   卞月茹“咯咯”一笑:“死弟弟,辛苦点倒没什么。你搞这么一本正经把人吓一跳,姐姐还以为你发神经了呢。”   一笑,拉了一下她的手:“月茹姐,咱们也过去吧。”   “好的,不过廷洲不在京里,过不来,说有事通知他。”   我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   进了会议室,居中的位置上坐下。扫现了一圈,冲各人点点头,看到袁咏诗时,悄悄施了个眼色,今天想做的在电话里跟她大略说了一下。   “王经理,请你点一下名吧。”她是负责人事的。   “公关部的胡经理出差了,今天赶不回来。其他人都到齐了。”等她报告完毕,逢妍说郑大哥在外地,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不太注重小节,以前开过的几次会,气氛一般都比较轻松。今天的样子,众人明显都不太适应,没了往日的活跃。   “好了。现在开会。”我咳嗽了一声。   “首先,要感谢诸位,公司能有今日,与在座各位的努力是不开的。其次,需在解释一下。因为上学。所以我对工作一直没能全力以赴。今后我希望能把更多地精力投入进来,与各位共创公司的辉煌。”这些冠冕堂皇地话我巳经考虑了数遍。动员工作也算顺利。   重要的一条:来的少也不能说自己懒,那样岂不影响老板的声誉。   “下面,请各部门介绍一下最近的工作情况,希望各位抓住要点。把最有价值的东西讲出来。”   我听着一个个的汇报,跟自己掌握的特况做着对比,然后考虑着从各个途径搜罗到的信息。   遇到有重复的观点,或是不切实际的言论,就直接打断,要求拣重要的说。听到错误的数据,也毫不留情面的指出。   我注意到,已经有几个人额头上见汗了。   最后卞月茹对整个的公司情况做了总结。   “大家都清楚了,我们的业务范围在扩大。收入也在增加,这是个好现象。但为什么最近发展速度有所放慢了呢?想过原因没有。”我直接把问题抛了出来。   “程经理,从技术角度上考虑,你觉得问题主要在什么地方?”   程磊不转弯子,“我认为我们的程序是领先的,所以的症结应该在推广方面。”   我猜到这个标准的程序员会这样讲,扫了曹宇一眼。这小子象在课堂上一样,居然把手举了起来。   “说吧。”我的脸上没有笑。   “我们程序暂时领先,但人家已经迎头赶上来了,所以在易用性方面应继续加强。”昨天中午我们讨论的就是这个问题,曹宇当然知道应该说什么。   “但前提是要保证安全性不会受到影响。”雨萍也补充道。   我适时的开口,不能让人想到我们在唱三簧:“好,程序问题责任在我身上,没有进步就是退步,我巳经在考虑增加一些新功能,并且很快就会出来。”   增强信心,很有必要,这样大伙才有干劲。   “卞总、袁副总,你们认为程经理的提法有问题吗?”   卞月茹先开了口:“程经理说的不无道理。最近又有几家有实力的公司把触角伸到了支付平台上。他们资本雄厚,对我们有很大的威胁。我们确实应该拓宽思路,找出更好的应对方法。”   她说的情况我注意到了,确实一下子添了很多竟争对手,在网上一搜索,我吓了一跳。过去太掉以轻心了,这都怪对自己的能力太自负。   “我认为在推广方面,确实存在着不小的问题。”袁咏清语出惊人。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五十八章 踏歌何处   天涯奄溘碧云横,春社园林紫燕轻;   桃叶参差谁问渡?杏花零落忆题名。   高鲜杂蜗粘壁,雨过蹄驾叶满城;   邀得大堤诸女伴,踏歌何处和盈盈?   “现在的我们过于依赖于网上发展的客户,这对长远的发展,存在着不小的弊端。营销部门除了在各大城市发展,还应该逐渐向中型城市渗透,因为那儿有着更大的客户群。”说到这里袁咏清停顿了一下,看看在场众人的反应。   她的观点非常有针对性,考虑这个问题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以前没对我提起呢?   “袁副总说的很有道理,请继续讲下去。”看大家都在面面相觑,我出声表示支持。她的说法一下提出了一个非常严唆的问题。   袁咏清看了一下周围,更多的把目光落到我身上:“不能守株待兔了,要逐步在重要城市设立店面,只有宣传到位,才能让更多的人接受我们先进的网上支付理念。后进的几家大公司,他们在各地早就有了非常完善的销售渠道,具有先天的优势,如果不是我们技术上还有特色的话,怕是早就被吃掉了。   逢娇提出异议:“可那需要有大笔的资金才行,我们目前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   “如果不这么做,不要说发展,生存也很快就会有问题了。”袁咏清几乎嚷了起来。   钱,还是钱。想做大做强,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可是起步晚,没有早期的资本积累。一下子到哪儿去弄。我摆摆手,示意两人冷静:“钱暂时不要考虑,大家先就袁副总的提议考虑边听着众人的纷纷议论,我也在心里想着解决办法。   咏清姐的想法刚说到一半,我就意识到这是一个何等珍贵的提议了。作为联友曾经的营销主管,她的见的确是非凡,把她请来这个决定又是何等的英明。   我先拍了一下自己的马屁。然后开始反省。为什么她早先不说,是对公司、对我个人信心不足的表现吗?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稍加思索,自然都能想清其中利害,但资金自然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突然觉醒,在召开这次会议前,我做了相对完整的分析。   从软件到硬件各方面都构思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完美的改进方案,满怀信心的想以此作为主题,而袁咏清的一席话,却把钱这个最“残酷”地问题摆上了台前。   我主要针对技术,却没有想到更深层面的问题,但事实上袁咏清提到的这些,才是企业生存、发展壮大的根本。   其实我以前也是想销售多些,只是近年来这些工作都由别人来做,变得麻木而巳。   掘到的第一桶金。卖内存条嫌的几万块,全是从钱的角度上考虑的,没有任何技巧。可惜我现在做不到那样的好梦了,那时不仅自己嫌钱,还让王姨也小小的嫌了一笔。   嘴里总爱说钱,以至于小雯和云希等人经常笑话我钻到钱眼里了,其实我对“孔方兄”压根不入在心上。花钱也大手大脚,真到了需要钱的时侯不是没有办法。   这[天普科技]如果没有郑大哥的介入,可能没法发展以现在的局面。   “好了。”我咳嗽一声,“钱的问题先不提了,我会和郑总想办法解决,请袁副总把思路完善一下。然后再进一步计划。下面,我想跟大家提提完善软件、改善服务的问题。”   没办法。还是先转到比较擅长的方面,以免影响大家的信心。   “我对支付平台地改进有一些新的想法,主要是关于加强易用性和安全性方面的。虽然这已经是我们的强项,但只在继续保持,才会确保领先。”   前一段时问,连连出现了数起网络支付卡被别人侵占,资金被盗用的问题。由于大家还是比较小心,损失数额人数千元到万余元不等。   而这些问题,大多出现在在某些站点用支付卡购物,为了与其他商业银行竟争,银行一般是这种支付方式作为缺省服务向用户提供,这就让以各种手段获取客户账号和密码者有了可乘之机。   多次出现这种情况之后,银行提供了允许持卡人设置每天支付、转账的上限,而且可以只针对某几个特定账户支付或者转账。   但这又带来了一个新的困扰,因为很多人网上购物是有游动性的,而且支付额度的限制也会出现在购买大件商品金额不足的问题。而如果要修改设定,只有持卡人亲自去银行办理,第二天开通,这样网络购物的便捷优势荡然无存,失去了其意义。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通过先进的操控,把这些繁琐的认证由我们的后台程序来进行,给客户最爽快的支付体验。   在座的各人对程序的具体问题懂得不是太多,所以很难有什么异议,何况这些工作基本都是我和曹、薛三人完成。只有程磊提了一些问题,很快就通过了平台的改进计划。   转脸向雨萍:“这些我们要抓紧时间做出修改,尽快以新的面目出现。”   她在人前当然不会象平时那样胡闹,点头答应。   但我意不仅于此,继续就网上支付的优劣进行了一番评论:“针对上述现来,各大网站、包括银行都推出了专门的保安编码器,每次进行高风险操作时,必须由其发出一个短时间有效的密码作外额外认证,比传统密码或电子证书安全性能有所提高。   这样一来过程越弄越复杂,而且对一直盯紧个人网上用户口袋的家伙,也不能保证绝对安全。“   众人都不明白我反复强调这个是什么意思。包括曹宇和雨萍,也都好奇地把目光投过来。   “好,请王经理把投影仪打开,我有一件新东西要给大家看一下。”我把手里的一个闪存盘递到她手上,这里装的才是真正的得意之作,我花了半个下午的时间,才把想了很久的这个好东东设计成了模型。   一个小小的闪存盘模型出现在了大屏养上。我指点着给大家介绍:“这是一个硬件式的密钥系统,有助于加强安全性。   如果能够顺利投产,以目前的网络情况几乎能够保证无忧了。“   卞月茹提出疑问:“这种东西银行很早以前就采用了,因为价格原因,普通用户很少有人选用。”   “这可不是那种普通意义上的密钥盘。来,王经理,请翻到下一页。”   按下来是对密钥盘各个方面的详细介绍:它跟传统意义上的闪存盘有明显区别。除了外壳,就只有一个操控芯片,所以造价上会便宜很多。   最为重要的是,它制作成功后,只是一个单向式的传动,就是说在插上之后,只会主动的向电脑发出指令,而不能被读写。这样就让盗者无可盗之物,自然在理论就保证了绝对安全性。除非破解了控制系统。   所以敢这么大方的当着这么多人提出来,并非对在座所有人都绝对放心,因为社会发展,商业间谍是随处可见的。   自然是相信这个编程的可行性,以我的能力自然可以保证写出来的东西可用,但他人要盗取我的创意做到这一点,恐怕不那么容易。毕竟我的脑域开发。远非普通人可及。   听完这个“天才”的设想,听众们都似乎有些惊呆了。   在心里开着自己玩笑,其实思路倒并不多么困难,也许很多人会想到过。但以目前的科技水平,还没有哪上组织或个人有能力把这个做好,并落到实处。而老域想了也有把握能搞出来,小小得意一把有何不可?   实力是才创意的良伴啊。   曹宇的叫好声率先响起。不愧是他奶奶好兄弟,我心里笑骂一声,当着这么多人带头失态。   一声狠嚎,带来的最大好处,就是把大家的情锗一下子都调动了起来,有了这样的好东西,前途自然就更是一片光明。   不仅意味着会有更多的客户,而且出卖硬件也能带来不小的收益,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向我们求购该产品。那时……   呵呵。   “曹先生,请注意一下你的身份。”   我轻声责怪,但眼角的微笑,让“观众”都明白这不过是个玩笑,一下子激起了一片会心的笑声,场上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好,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我们的前途是光明的,大家的薪水也水涨船高。”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板着脸装老大不是我的本意,一切都是为了形势需要,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更好地发展,我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出于好奇,我在网上搜到了一本罗先生写的书,恩威并施他的做人原则就是这样。“三人行必有吾师”,无论谁,有长处就该我学习。   难得主持一次会议,当然希望能把所有的问题一次搞定,接下来该说正事:“袁副总,你对这个行业最熟悉,除了刚才提到的建议要尽快做成报告交上来,还要再联系厂家,落实下一步的合作制造密钥盘的问题。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能把芯片的编译做好,很快就可以开工投产了。”   “嗯。”袁咏清痛快的答应。   “好,没什么别的事儿,今天就到这儿,大伙开工了。袁副总请留一下,我还有问题要请教。卞总也先请不要出去,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看来咏清姐的能力还不仅于此呢,如不好好加以利用,岂不可惜。   文中内容纯属虚构,不足之处,请行家指正。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五十九章 此中境界   “咏清姐,你这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怎么今天才想起要说呢?”看看没有别人,我也恢复了平时在一起的称呼。   对她的想法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但我更想听听她的说法。   “你猜的没错,我一开始是不想说的。”   “为什么?”   “还记得我来[天普科技]的原因吗?”袁咏请反问了一句。   我点点头。   “就是嘛,应该还记得,我之所以来这儿呢,一个是原来的工作太没有挑战性,再一个主要是想和你这个有活力的小弟弟一起闯出一番属于我们自己的事业。”   对她这个说法,我没有丝毫的怀疑。   “可是我来了这么久,你都做了些什么?再也没有我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高中男孩了。”   咏清姐的话我把带回了当初的时光:那时我在上高三,做的那个软件获得了全国大奖,为联友的老总所看中,所以派了她来跟我联系。   还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她一身清凉打扮,一个新潮时髦的发型,染成了流行色彩。毫无疑问,她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   那时的我,不象现在这般老成,总觉得天下无不可为之事,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后来,她嫁给了季虎大哥,不满于日子趋于平淡,想要离开原来的岗位做点什么,在我的再三邀约之下。来到了[天普科技],并很快成为了不可或缺的人物。   在她来了之后,我真的很少为天普做过什么。游戏于一些红尘琐事之中,渐渐磨灭了锐气。   “如果不是你今天的表现让我眼前一亮,也许做到年底我就要离开了,现在的样子不是我所希望的。”   “对不起,咏清姐。是我没有做好。”   “我这个想法酝酿了很久,只所以不说出来,是因为觉得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卞总人是不错,对经营也有一套,但她毕竟对专业懂得太少了,所以我选择了保持沉默。”   “咏清姐,你觉得公司没有前途吗?”   “不。如果真这样。我根本就不会来,天普的思路不错,而且是个非常有前途的行业,但没有一个好的理念,再的东西也会难以为继。”说到这里,袁咏清突然笑了,“逸诚,你非常聪明。看的也很淮备,就是太懒了。”   我也笑了:“你今天看到了,我已经苏醒了。”   袁咏清看着我:“逸诚,知不知道,你最让女孩子着迷的就是这样的笑容了。”   摸摸自己的脸:“我有吗?”   “还有一点,你太贼了,我见过不少成功的企业家。还没有一个人能在这方面超过你。很多人精明在你之上,但没有一个贼到这种境界。”袁咏清盯着我。   “这也能叫境界吗,我以前还真不知道呢。”我自嘲道,以前不止一人这样夸过我,现在又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个。   这么“崇高”的评价,怎能不让我受宠若惊。只有承认自己是真的贼了。   “少跟我打马虎眼,你就是贼性天生。不过反璞归真而已,一种让人无法设防的贼性。哎,本都拿定主意要离开了,可今天一席话又决定留下来了。看你的样子,要是不帮你做点什么,倒觉得是欠了你的似的。你自己说说看,我说的对不对?”   “咏清姐,你不要把人分析得那么透彻好不好,我以后还怎么混?大家不会都来你这样着我吧?”   “那不可能,如果人没见过你原来的样子,根本就想不到的。”   袁咏清的话倒让我吃了颗定心丸,也想到做个认真敬业的人会更踏实些。   身边的人,可能都了解我的品性,只是看法不同而已。我不是坏人,但是个懒人。心性不坏,但一般对人会有所保留。   如果不是绝对的放心,决不会把重要的东西托付出去。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贼性”了吧。   父母肯定不会认为儿子有什么不好,晨姐对是能够包容我的一切,她只会循循善诱,而不会强迫我做什么。   而跟我相处最早,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就是江晓雯和蒋婷婷了,她们都能注意到我的转变,但以两人的性格,又不可能说出来。   云希和许洋也说过我这人“贼”,但她们对原来的我了解还不够彻底,那么能够彻底剖析这一切的,除了我本人,就是咏清姐了。   我伸手握住袁咏清的一只纤手:“咏清姐,留下来帮我吧,逸诚不会让你失望地。大不了你以后生了宝宝,我当干爹就是了。”   袁咏清被这句话惹得脸一红:“去你的,有你这样的干爸,还不把孩子教坏了。少来了,我不是已经说了要继续做下去了吗?”   “嗯。”我点一下头,知道她不是个轻易许诺的人,只要答应了就一定会继续帮我的。   “不过,要照我的思路,资金确实是个大问题。我和你李大哥倒还有点钱,但恐怕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哇,我就知道你们很有钱。但请放心,还是留着养宝宝比较稳妥些。”   “去你的,又来了,不跟你说了,我去做事了。”说完,咏清姐知道我没事了,就走了出去。   清楚她的脾气,干业务在行,但要弄钱就不行了,当时她会帮着我从联友出来说知道了。因为她虽然够聪明,但不够坏。这也正是我一会儿找卞月茹要商量的。   袁咏清到了门外,突然又折身进来:“逸诚,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那个姓郑来过好几次了,也不知道他要搞些什么,你得注意那个人。”   我笑着点点头,她从一开始对郑廷洲的印象就不好。人家投了这么多钱在里面,多跑几趟是很正常的。   我来的少,他随时过来看看,以他的投资经验和为人的精明。对公司总有好处。   “月茹姐,你认为袁副总的想法怎么样?”进了总经理办公室,我先来了段开场白。   “行了,少绕圈子,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该怎么干就照直说吧,IT业我不是内行。你这家伙,平时不来。一来就闹这么大的动静,不能事先跟人通通气嘛,搞得多被动!你的老主意稳着呢,说了就肯定会去做了,还用旁人搀和,”这就是卞月茹的好处,从不在细节上纠缠,这也选她来主持公司的重要原因之一,俺看人还是很有深度的嘛。   不过一张嘴就是这么一大通。我选进公司里的人,说话怎么都这么直白呢?害得人跟没剥光了衣服一样,别提多别扭。   “月茹姐,做人要厚道嘛,哪有这样说自己弟弟的。”紧要关头示人以弱,这是我的处世哲学。   听到埋怨的口气,我笑嘻嘻的坐下来。自己确有不是之处,好歹她是这儿的总经理呀。   但虽经过了详细计划,我考虑的重心在技术上。心里不是很有底,并没有定好一定会怎样,准备根据情况随机应变,事先也无法说太请楚。这不。今天袁咏清突然提出的事情,就在意料之外。   卞月茹也在我身边的沙发上坐下:“逸诚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平时不闻不问。一来就搞这么大动作,不过呢,姐姐相信你的眼光,看准的应该不错。”   她今天穿了套浅灰色的职业装,恰到好地村托出丰满匀称的身材。头发也留得长了起来,规规矩矩的盘在头上,看上去精明强干。   “月茹姐,你越来越漂亮了。”   “唉,老唉,漂亮有什么用。今天你跟往常不一样哎,现在嘴跟抹了蜜一样。刚才开会的时候就好象人人都欠了你两百块钱,到底什么目的?”   “月茹姐,您不了解我,就这两下子,平时就靠大伙帮衬着,会有什么目的?”我适时的夸奖她。   “行了,别跟我这儿兜圈子啦。你和廷洲顺便谁来走一圈都挺好,我管这摊子还真够累的,好在他最近来的还多些。”   “是吗,郑大哥来过?”   “嗯,我看他对天普还是挺上心的,比你强。”   我“嘿嘿”的笑了两声,咏清姐没说假话,难得郑大哥会对实体也用心。   “我明白你的意思,咱们现在别的不缺,就差钱了,说说你的主意吧。”卞月茹反客为主,反倒问起我来。   “就是愁钱的事儿,才来跟你商量的嘛,月茹姐有什么好主意。”   “能有什么好主意,要弄钱无非两个途径,一是贷款,二是寻找外来投货。”卞月茹指出了两条路。   贷款,以我们目前的规模,就算能弄到不会多,可能无法解决根本问题,如果再找风险投资,那么郑大哥的公司已经有不少的投入,要再找别人,怕是有困难了。   我在心里默默做着计较,眼前来说,一是找薛瑞伍叔叔帮忙,再一个还是要靠郑大哥。   “嗯,也没其他出路,为了公司的发展,还是找机会跟郑大哥商量一下,看他能不能再投入些资金。银行方面,我也会尽力想办法的。”   “小郑最近常来,可能有些想法,你们再碰碰头吧。”卞月茹认可了我的说法。   “好吧,月茹姐,那就这样了,准备工作你和袁副总就多费心,把前期工作先做好。钱尽是想办法解决吧。”   离开公司,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还是那句话,创业的过程有苦也有甜。   尽快跟郑大哥联系,也请雨萍回去问问薛叔叔。当然我还有个重要任务,那就是把密钥盘芯片的编码弄出来。在大规模的推广开始前,技术领先,处于领导者的位置,也是迅速提高市场知名度的办法。趁热打铁,现在正是一个机会。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六十章 万事俱备   接到陆绍伟的电话,计划合办的公司有了眉目,手续很快就能批下来。这事陆关长没插手,主要还是小岳的母亲出了力。   通过小封的父亲,租到了一间位置不错的门面,正在装修中。呵呵,注重人与人之间感情的社会,办起事来就是方便。   在这几天的忙碌中,几个人找到了做事的感觉,仿佛一夜之间长大,突然发现了生命中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这是陆绍伟的原话。   “风花雪月”四人开始收敛,变得正经起来,愿意跟他一起踏踏实实办事。其实只要不是特别坏的人,还是希望向善的,以前是没有机会而已。   小雯和施婕偶尔也跟他们一起跑跑,更多地则是在门面房那边看看。她在电话中介绍,内容跟陆绍伟说的相差不多。   只是特别跟她提到我这个特别“可怕”。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子,似是对我有点惧怕。   说得我感到有点冤枉,自我感觉很有良心,不过想激励他一下,顺便也发点财。怎么被这么一形容,跟个恶人似的。   这两天他一直忙着我交待的事情,而且施婕的关系走得越来越近。“女追男隔层纸”,这话还真是一点不假。   公司的名字说好了让陆绍伟他们定,当时定的先办一个贸易公司,有他父亲在,很多问题都变得简单,海关那儿多少露点出来,就够我们吃喝的了。   没有更合适的人可用。而陆关长在华洲又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何况我自己做的时侯还没他们大呢,陆绍伟应该是个不错的人选。   开始只想散散心的,没想会在华洲碰到这样的事情,只是要嫌钱的想法太强烈,一下子相中了他,就想打打“擦边球”。   在华洲见陆关长时。虽然未曾明确表态,但隐约中透露出的意思,还是会适当的给予帮助。   这几个人的家长有一点默契,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让孩子们出点力是无所谓。几家都不缺钱,但在启动整金方面都不松口。这样就算不成功,也当是个锻炼。不会有什么损失。   这点也在情理之中,我倒能够理解。   陆绍伟说只要注册资金尚一到位,执照马上就能批下来,但在正式开张前。这五十万还须到账。   他们出力,我出钱,这是一个非常合理的组合。要不我有什么资格来决定公司的动向?   这五十万对我来说并不轻松,因为拿出这笔钱。这就意味着我会变得囊空如洗。但为了发展。感觉还是值得的。   公司章程定下来,传真准备好一切,跟陆绍伟要来账户,我把钱筹措齐了,毫不犹豫地打了过去。委托小雯做全权代理,以后我的想法就通过她来执行。   可惜她不象云希那样对经商有无比的热情,否则还能省却好多精力。要整天往那跑不现实。哎,决策上的事情,要想她能做好,希望也不大。   代理权交给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也就起个监理的作用吧。想必这点她做的会比较到位。   跟陆绍伟交换了对目前形势的看法。经营范围定好,又一家新的公司就算正式开张。   详细操作也得授以机宜。要一步步地教他,怎样找到货物来源(当然要利用好他老爸的关系)然后如何选择客户把东西销售出去,都要讲个清楚。   创业之处需要稳妥,只有不断手把手的去教,才能让一个门外汉成熟起来,至少现在我还无法省心。   陆绍伟没有过多疑问,痛快的执行决定,也许真象小雯说的,他有点怕我。希望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他能够迅速成熟起来。   事情搞定,我心里很痛快,只要打开局面,怎么也是只嫌不赔的生意,等一切入了越轨,白花花的银子就会扑面而来。   郑大哥这次出国考察,据说要与国外的一个投资公司洽谈合作意向,要过一阵子才能回来。投资的问题在电话里谈,也明显不合适,所以必须耐心等待。   薛雨萍传来她爸的意思,我们目前的情况,最多也就能拿到百八十万的贷款。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着卞月茹督促手下着手办理,准备相关手续。   易雪茜一天天好起来,开始出门活动。除了半边伤脸格外红润,一条纱布围在项间,几乎看不出伤过的痕迹。她现在巳经停再用了治疗烫伤的药膏,只用去除疤痕的,还有曹伯开的调理身体的汤药。   曹伯住了几天回去了,临走之前,当着我和曹宇的面,他说自己一大把年纪,巳经无所求。就是希望我们兄弟以后能相亲相爱,共同闯出一番事业。   曹宇不是十分了解我跟曹伯商讨共同开发的过程,除了计算机,他对医药没什么概念,曹伯也没仔细跟他解释,只是要儿子跟我一起好好团结。   我心里兴奋,这意味着曹伯巳经完全把药品开发地权利交到我们手里,以后会有更多、更好的机会。   柳阿姨心如止水,他们两口子与世无争,已经无欲无求。   联系时后,她代巴郎大叔同意了我继续研究烧烫伤的药物的意向,并且允许用于商业用途。   向我索要的承诺就是:发展好了,只要机会许可,一定得好好地回报于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大草原。   她还希望我能好好地利用先天功法,并取得长足的进步。   但毕竟搞药不同于其他,整个过程漫长而复杂。需要特别的耐心,我现在只是一个准备的过程。   易雪茜的小婶林文菁也给开了方便之门。通过她的影响力让我们可以跳过动物实验阶段,只要成果比较成熟,可以直接进入临床实验。   许洋姐虽然不时与我联系。但说对那种皂甙的分析。还是处在试验阶段。定不下来何时能取得大的进展,只有等待时机。   目前比较成熟的当然是和曹伯改良后的去疤痕药物。已经进入了实验室阶段。   从技术和实际应用能力方面。我更看好罗辉耀先生的[瑞辉制药],但出于各方面考虑,为了保证研究的保密性,更由于瑞辉已经有近似的产品,研究工作委托给了云若姐所在的实验室。   那家实验室有部分自主权利,可以适当盈利,嫌点外快。但主要还是国家控制。带点“官僚”性质。这从某种角度考虑。会更安全。工作人员想法比较单纯,更在意的是如何尽快简单完成份内的任务,好拿到应得的报酬。   何况有云若姐在。她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表面看起来,是云若姐承揽来了这项工作,她不仅有机会参与其中。而且会拿到所里一笔不小的奖励。   事前解释了其中关键,大家早就相熟,又有云希的关系,她自然会尽量保证我的利益,大家都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花掉的费用看起来数目不小,但根据合同约定。一旦产品成熟,他们还会协助选择医院或药店进行临床试验,这项工作由药研所来做,当然显得更顺理成章。   在送去研究的同时,根据姬军哥的建议,我申请了密方保全。有他从中牵线。自然不会遇到什么刁难。只要研究报告出来没什么问题,顺利得到审批也在情理之中。   整件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合情合理。我为自己的杰作颇感得意。   时间过得很快,我也一直处在忙忙碌碌中。除去忙活上述的事情,还得抓紧时间进行密钥盘芯片地编译工作。几百个K的东西看起来简单,但并不比编写几万行的代码省多少功夫。   整个编译工作需要高度精确。容不得半点差错。时间紧迫,我给自己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力求完美,做出来之后必须达到设计要求。   跟以前做软件不同,由于这是一个全新的尝试。国内、外根本找不到类似产品,完全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只有靠着自己慢慢摸索,一点点改进。   智力发达,脑子好使,但毕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我倾注了极大地精力。这不仅关系到自己的声名,还牵扯到公司的发展壮大,更主要的是一旦成功,能够极大地增强公司职员的信心。   恼火的是,曹宇和雨萍没时间来帮我了,有关安全的那部分,实在很需要雨萍的帮助。而发生这一切的原因,是期末考试又临近了,如果考试挂了。薛叔叔怕是要出面干涉我们做事他希望女儿在各方面有所建树,也接受了曹宇跟她的关系,前提却是不能影响学习。在他看来,顺利在国内著名的高校拿到毕业证才是重中之重,以后的路就会一帆风顺。   袁咏清不时的打电话来催,她很快联系好了制造硬件的厂家。现在承接这类OEM任务的厂家多如牛毛,价格也非常便宜。   但如果年前不能提前弄出来,就得放到节后来做,中间跨了一个传统节日,不知又要耽误多少商机。   可是,我也要参加考试呀。准备了好几门课程,必须拿到足够的学分,才好向系里交待。   这次考试如果顺利通过,就几乎能修够毕业所需的大部分学分。到了现在,对毕业证已经不是那么渴望,但总不希望自己弄个肄业吧,那样老爸、老妈也会有想法。   如果可能,我真的希望能够休学一年,好把精力集中到创业中来。因为再有一年多的时间。杭海生就要毕业了,如果不能在这之前把他击败,将会成为我心中永远的遗憾。   编码工作顺利完成,死活拉着雨萍用了几个晚上的时间,把加密部分做了强化。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辛辛苦苦做出来,随随便便就让别人破译心血,非我所愿也。而她这个天才的参与和认可,能给我足够的信心。   距离年底还有一段时间,产品尽可以在年前投入市场。把东西交给袁咏清。我才想起该看看书。应付考试了。   [清心吟]让我能尽可能减少休息时间,而仍有足够的精力,所以这是我每晚的必修课,以后的前途,仍旧缺不了他老兄的帮忙。   这一阵子很少过易雪茜那边去,因为用的去疤痕药膏能够放置较长时间。她完全可以自己上药。加上蒋婷婷的帮助,不会有问题。   其中有某些相似之处,我忍不住把易雪茜疗伤的经过讲给许洋姐听。她给药膏起了个名字叫做“洁来”,缘于那句“性本洁来还洁去的”名句。但我觉得太雅,也太伤感。暗暗决定以后把她叫做“痕消”。   从某手中意义上讲,“痕消”早就进入临床实验阶段了,许洋姐是在我手里的第一个试用者。而易雪茜用的巳经改良之后的二代产品了。当然曹伯到底用在了多少人身上,不得而知了。   “逸诚,怎么这些日子都没见你?”正想着的时候。突然接到婷婷的电话,她同样在准备考试。   “没什么。最近忙了点。也准备着考试。怎么,药用完了?”   “还有一些,没事你就不能来一块吃个饭吗?我做饭的本领可有长进!”蒋婷婷含蓄的说道。   婷婷真不错,偶尔想过去走一遭,也主要是为了陪陪她,一起说说笑话。至于她们俩个做饭的水平,实在不敢恭维,比起雯雯来差远了。   似乎给惯出了毛病。身边缺了女孩子调剂,没个人解解闷,还真觉得少了点什么。   可惜,不得不随时提防着易雪茜这个灯泡。这些日子对她容貌的注意,超过了过去几年的总和,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经过精心的治疗。她巳经接近痊愈,我不得不惊叹于那份过人的美丽,承认这枚大灯泡是越来越亮了。   象所有正常的男性,甚至尤有过之,我喜欢欣赏美丽的女孩子。享受在她们身边的感觉,而且随着先天功力的加强,这种欲望也越来越强烈。   经历过的东西,感受也会更加强烈。总觉得再做出这样的事情对不起我的晨晨和云希。跟婷婷相处时,我勉强做到了发乎情止乎礼,但无法保证有一天这一切就会打破。   我想自己不太可能一个好男人(其实巳经不是了),占有欲太强。越来越难控制自己。尽量克制,尽量理智,但面对活生生的美人,这一切能够保持多久?   实在不行,那就率性而为,放开心情享受自己的“艳遇”吧,当然前提是有足够的实力。   就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时,得到了郑大哥回来的消息。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六十一章 又见罗颂   我第一时间在[天普科技]约见了他。   密钥盘的顺利下线。是个利好的消息,也许能成为加强他信心的筹码吧。   在即将付诸生产的时刻,我突然又灵光闪现,加了一个指纹验证功能,那么其他人就算得到这个密钥盘。也无法使用。   安全系数又加大不小,如果不是考虑成本问题,我就考虑加入虹膜识别功能了。   “兄弟,我听说了你最近搞了一些变革,非常好。照这样发展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们天普会变成一家有实力的大公司。”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无意于这些客套帮,细节的问题少不了有逢妍来转告他。   先是把密钥盘的前景描述一番,马上就把资金短缺的情况提了出来。   “域兄弟,我的公司再进行投资不太可能了。也许你不太了解投资公司,都是以短期获利为目的,也许我的所为巳经破坏了这种规矩,所以不可能再进一步扔钱进来了。”没怎么听完我的解释,郑大哥就开口了,看来虽在外面,他还是时刻关注着这边情形。   心里一凉,那还有什么办法?薛叔叔帮忙弄的贷款巳经批下来,而且马上用到了咏清姐的计划中,开始进行实体店的推广工作。   如今的天普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就如同上弦的箭,还须沿着走下去了。如果停止计划。只怕会死得更惨。   “郑大哥,总得想个办法呜?能不能通过你的关系再搞到贷款?”想起他的神秘背景。我还抱着一线希望。   郑廷洲一笑:“这不可能,天普规模并不算大,巳经有了一笔贷款在身,在没有归还的情况下,其他商业银行不可能再冒这个险。”   那怎么办?就这么打住吗?   以前没做过。难道就可以拉下脸去向祁伯伯的[大富集团]求助吗?就算祁伯伯会相助,我勉力维持的男儿自尊,要靠自己的实力创出一片天地的梦想。岂不要毁于一旦?但不如此,[天普科技]怎么办?   “天普明显不会在短期内大量获利,我再投钱,董事会不可能同意。兄弟你觉得我后面有人,但参股投资公司的又有那个是普通人。知道为什么不让大家对外透露我是天普的股东吗?”   “为什么?”   “因为如果让那边公司知道犯了投资大忌,我这个董事长怕是很快就要被赶下台了。所以这钱嘛……”   前一阵子刚从报上看过一个案例。一家跨国的投资公司在香港投了几千万美元在国内某著名奶业集团,不到一年的时间抽资而去,从中获利竟然达到十几亿港元,就是投资回报率几近百分之五百。   投资公司的获利最大化的原则,允许投资失败,却决不希望被套住。   郑大哥的投资。短期要得到这样的回报,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已经让他坏了规矩了,怎么可能再这样做?   那么他一开始就该看得清清楚楚,为什么会毅然决定投了几百万进来呢,不会只是人情这么简单吧!我的心里不由产生了一丝疑虑。   “那么我们的天普就只能迈着小步子,慢慢向前爬行了。”我故意激了一句,有道是请将不如激将嘛。   如果不是要求太高。天普的发展的速度也够让人骄傲的了。持续目前的状态,天普也并不是就没有前途。只是距离我的要求差距太大。如果以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我的愿望何时才能实现?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就不相信他那么没魄力。   郑廷洲咧嘴一笑。脸上神色不变。点头“嗯”了一声,果然不傀久经风浪。   我们俩就这么对视了片刻。卞月茹走进来,看看屋子里的气氛,“扑哧”一笑:“你们这是干什么,跟斗鸡似的。”扭头走了出去。   我一直没说话,在脑子里想着对策。   郑廷洲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不是一点办法没有,事实上我现在有两个考虑。其中一个正在筹划着了,那就是公司上市。再一个……”   他顿了一下。望着我。   我仍旧没吭声,上市圈钱,当然是好事,以我们目前的发展势头,也是大有希望。但要等着证监会那帮老爷们审批,怕是没个一年半载也拿不出个结果来。   一年,多么漫长的时间,很多好机会就会失去,难道能等上这多久,才完全把袁咏清的计划付诸实施?怕是不等我们这么做,别人巳经遍地开花了。   我不动声色,等着他说另一个想法。   “我这次出去联系了一家外国的投资公司,叫做[普饵投资],他们倒是有意于进军我们的高科技市场,提高知名度。   所以并不争于收回投资。“   这才是个利好的消息:“那还不赶紧联系?”   我这一着急,郑廷洲马上把主动权收了回去:“急是没用的,人家肯定会先来考察一下市场,然后才会决定是否投资。”   “郑大哥,你想想办法嘛,这对我们对他们都是一个机会,尤其是密钥盘一上市,市场打开。必定能有好的回报。”   “这只是咱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关键看人家的决策层了。   不过兄弟你放心,过一段时间他们的总裁就会来咱们这儿考察市场,我一定会抓住机会,争取到手。“   “那就好,郑大哥你就多辛苦了”   “兄弟,我看你的想法很迫切,是不是有什么急需用钱的地方?”   听他这样一说,觉得自己是太心急了。哪能这么沉不住气。笑一笑,说道:“没有,只不过我急着想证实我们天普罢了。男子汉大丈夫,不好好好地做出点成绩,岂不枉过一生?”   “好,有志气。那咱们就共同努力。”   郑廷洲伸出一只手。我跟他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离开天普,也就说不上什么滋味,手里没钱。真不好受。不过既然没其他办法,就只有等待。   也快考试了,先把眼前这关应付过去才是。想起昨天说好跟蒋婷婷一起吃饭的,就往那边走去。   很快。考试就来临了,这两天地时间我要好好地待在学校里,加强跟同学的感情。大家平时见面少,这倒是个好机会。   第一天上午的考试很顺利,下午还没进考场,郑廷洲来了个电话,说[普饵投资]的总裁巳经抵京,约好了明天中午跟他一起吃饭。如果有时间。我也过去一趟,听听人家的说法。   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还可以顺便练习一下外语口语,可惜正在考试中,我只好拒绝了这个诱人的建议,希望他能好好把握,争取到资金。   这样考试时都难集中起精力来。总想着[普饵投资]地事情,还好知识掌握的比较好,自我感觉不会太影响成绩。   终于,所有的考试都结束了,我急急地打电话问郑大哥会谈的情况。他只说普饵的总裁比较威兴趣,而进一步的下决心要等去看了我们公司再说。   暗暗告诫自己。心急不得,就算人家有投资意向了。那也得等回国之后提交董事会讨论才会有最终的结果。   春节以前是不可能定下来了。我也很久没回家了,正好趁快放假了回去陪陪父母。而且很久没见到我的晨晨了,心里好想。最近发生的这些。当面听听她的看法,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显示的号码非常陌生。   轻轻按下接听键。传来一个并不标唯的普通话声音,“哈罗,域小弟吗?我是罗辉耀。”   哇,原来是罗先生,他怎么会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您好,罗大哥,很高兴听到你的声音。”   “哈哈,不用这么客气,有时间请我吃顿饭就好了。”   “啊?罗大哥,难道你到京城了?”   “是啊。”听到肯定的回答。心里惊讶非常,他这个大忙人日理万机,居然还会忙里偷闲,要跟我吃饭。   “罗大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来京了。”   “再重要的事情也得放下,我来参加本届财富论坛。”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自己这几天光忙着复习功课了,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这可是经济界的大事,很多大公司都非常重视。   那么……“我突然明白,[普饵投资]的总裁一定也是来参加这个重要聚会的啦。   “好好,一定请吃饭,今天刚刚考完试,就能请到罗大哥,真是逸诚的荣幸。”   “域哥哥,你好,还记得我吗?”电话里的声音突然变了,是罗颂这个古怪精灵。   “颂儿,原来你也来了呀。”   “对呀,就是我。我放假了,专程陪爹地来开会,就是想找你一起玩的。”   “好,欢迎。一会儿我们一起吃饭,哥哥请你吃本地名吃。”   “这才好。”   到了吃饭时,我才明白。罗先生的确是非常忙,一顿饭的功夫,接了数个电括,还不等就餐结束,他的助手和司机就早早地等在了门外,一会儿还要去拜访京里的一个要人。   “不好意思兄弟,我实在是太多事了,颂儿这两天就拜托你照顾了。”   我说呢,那个不着边际的“合作计划”,不会突然就引起他兴趣。原来并不是他要找我,而是他这个难缠的女儿。   罗大哥不仅是个成功的商人,还是个优秀的父亲呢。   他倒是落得清闲了。却把这个小缠人精丢给我,这两天少不得要花费些功夫和脑力了。   罗先生来去匆匆。论坛一结束,当晚就要离开。临走时留出了专门的时间。要回请我,说是感谢这几天对女儿的照顾。   他是应该好好谢谢我。这三天的时间,罗颂没少捣乱,整天粘着我,什么事情都没做成,本来计划这几天买点东西带回去孝教二老的,也因她的缘故而落了空。   会议期间,罗辉耀签订了几个合作意向,心情非常愉快,席间也谈兴大浓,天南地北地说了不少废话。   只是他突然间问的一句话,让我大为心惊:“小兄弟,听说你在做一个去疤药物的研究,搞的怎么样了?”   不会吧,他的消息也太灵通了。真不知道在国内布了多少眼线。我差点忍不住马上出去打电话问云若姐,到底消息是如何泄露的。   含糊的回答,然后趁罗颂纠缠的功夫,把他的询问躲了过去,大概他了解的内幕并不多。也没有再仔细问下去,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希望他知道的越少越好,毕竟跟瑞辉的出品有所冲突,如果这样的大公司要从中作梗,那麻烦可就大了。   盼着尽快结束,好找云若姐问个清楚。   “域兄弟,我有件小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   眼看席终人散,罗先生突然又开了口。   他想知道什么,我在心里犯起嘀咕。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六十二章 少女罗颂   罗先生提的要求,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难道我看起来就那么象“无公害蔬菜”吗?还是他看武侠小说太多,脑子透逗了?   随随便便就让女儿跟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度假,好象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事情吧。源于共同的祖先,不过这思维上差距就太大了。   “域兄弟,哥哥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颂儿能跟你们一起过个春节。她早就希望能有机会领略下泱泱中华大国的风采。她过了年就满十五岁了,你的人品又很为我所看重,希望此次能助她完成这个心愿。”   我不由悄悄观察起自己,想发现所谓的人品在什么地方。   更惊诧于他怪异的想法,非常人做非常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出奇。   他对女儿也是放心,不怕玩野了。要是放到我们这儿,假期里正是督促孩子好好学习的机会。没从自己身上找到特别之处,不由格外注意起这对父女。   难以想来罗颂只有十四岁的年龄,我叫他父亲大哥,她管我叫哥哥,而且这对父女还都觉得再正常不过。   我不由得摇了摇头。   罗辉耀明显误解了我的意思,转身打开包,取出了一本支票薄:“兄弟,你放心,我不会让破费的,颂儿的一切开支我都会支付,包括给你的辛苦费。”   说完,他也不等我回答,“唰唰”地写下一个数目。签上名字。撕下支票。就递了过来。   我伸手挡住,“对不起,罗先生,我不能要。”   一旁的罗颂急的眼睛喷火,使劲的晃着我的胳膊:“好哥哥。你就答应了吧。放心,我一定乖乖听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罗先生也忙着解释:“是啊。兄弟,不要担心,超出的费用我一定会付给你的。”   看着这父、女二人。我真是没有办法。原来在他们眼里,差别只是一个金钱的数目。   把支票又推回到罗辉耀面前:“罗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颂儿是个可爱的姑娘。我很愿意她能跟我们一起玩,不过……”   罗颂紧张的盯着我。   “这钱我不能收,既然脾气相投,大哥又当我兄弟。颂儿花了不几个钱,相信我还是能负担的了。”   我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就一口答应了罗辉耀的请求。大概他成熟商人的见识、风度,让我真的希望能与之结交。   罗颂虽然顽皮了点,但也是个本性不坏的姑娘,也许我还能从她嘴里听到点有用的信息。进一步了解一下她父亲的为人、经商之道。再说,这样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也算不上累赘。   “太好了,只要域哥哥同意。钱不钱的无所谓。那,颂儿是不是很快就能见到晓雯姐姐?”罗颂拍手叫了起来。   她倒是够实在。   罗辉耀显然松了一口气。也许是为他终于摆脱了这个可爱的包袱。他把支票塞到我手里:“钱嘛,兄弟你还是拿着。颂儿不定会出什么难题呢。只要愿意带着她,就是帮了哥哥的大帮,完成了颂儿多年的心愿。回去我也好向你大嫂交差。”   “爹地,不要这样说人家嘛。颂儿是很乖的。”我还没什么反应。罗颂反倒提出了异议。   罗先生挥挥手,对女儿这样的话已经不住心里去:“颂儿就拜托给兄弟了。过会儿我得赶班机回新加坡。节后让她自己做飞机回去就行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感谢兄弟。”   莫名其妙,身旁就多了一个鲜活的女孩子。虽然嘴里跟罗先生客气,心里也对自己说没关系。其实没关系是不可能的,一个大男人有这样一个女孩跟在身边,哎。   但愿她不会太节外生枝,看着活蹦乱跳,离开父亲身边什么都新鲜的女孩儿,我默念着,祈祷着。   少女超出年龄的身材,透出的不相称的一丝妩媚,我得承认,自己接管了一个小麻烦。   还好,她的年龄不会让朋友们有太多的联想。   考试完了,不几日就要回家。想着带着一个外来的小姑娘回到父母身边,呵呵,解释起来就得费一番口角。   罗先生走的匆忙,罗颂的随身物品也忘了留下来,少不得得先陪她去买些东西。   没办法,只好先跟婷婷商量一下,把她安置在易雪茜的住所了。   看看天色不早,计划着请蒋婷婷吃个晚饭,也好顺路把罗颂介绍给她。婷婷的电话来了:“逸诚,你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好大可和玲玉过来,咱们一块吃晚饭,商量着回家的事吗?”   呀,我倒把这事给忘了,大可早在几天前就约好考完试大家聚聚了。   他们两口子也跟易雪茜熟悉,易雪茜又不愿意出去吃饭,说好今晚在她那儿会餐的。   也好,在这样的场合把罗颂介绍给大家,也好省些口舌。   听说有很多一起吃饭,罗颂的兴奋远远超过了正在考虑怎么跟大家介绍她的我。   顺便在路上买了些吃的,我这才在钱包里看到罗先生填的那张支票,居然有五万元之多,有钱人是不是一样,出手大方。   我提着一堆东西在后,罗颂大力地敲响房门,出来接应的是大可这厮。   他看到罗颂,明显大吃一惊。再者到跟在后面的域先生,眼神里透出疑惑。   门一打开,罗颂对着大可就叫了一声:“哥哥好。”   然后就跟回了自己家,快活地象条小鱼,一下子就蹿到了里面。大可吃惊的张大嘴。也不帮我提东西,而是悄悄地捏着我胳膊上的肌肉,瞪大眼晴看我,意思就是问这是什么人。   我才懒得理他,现在说了,待会儿还得重新介绍一遍,抬脚在他的腿上踹了一下:“老大。帮忙拿东西呀。”   大可听我居然叫他老大,高兴之余,也忘了继续报复,嘶了一口冷气单腿跳了一下,接过我手里的东西。   有这么多的女性在。当然用不上我们这些闲人。等大可放好东西回来。我拉他坐在沙发上,不回答问话,却笑问道:“大可。最近过得怎样,有没有犯什么错误?”   “奶奶的,我怎么会犯错误。倒是你,弄得这都叫什么事儿,从哪里弄了这么个怪里怪气的丫头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故意吊大可的胃口,很久没跟他一起玩了。再没人更适合山吹海聊。   曹宇在好玩度上,比他就差了很多。   “大可好象瘦了不少,是不是管理太严格了。”我开玩笑道,他的体型一直都是非常一—憨太可掬的。   大可嘿嘿一笑,反驳的话如滔滔江水,喷涌而出。正巧玲玉端了盘水果到客厅:“谁又在背后说人坏话了?”   我和大可当时拿手一指对方:“他!”   蒋婷婷随后出来,也看到了这搞笑的一幕。   我们四人同时大声笑了起来。呀。好久没有这样无拘无束地大笑了,真舒服。   “逸诚,你还其行,捡回了这样一个精灵古怪的小丫头,特别好玩。”   “呵呵。婷婷。你什么时侯也说话这么损了,怎么叫捡回来的呢?”我忍住笑。   “什么。才不是呢。”蒋婷婷一嘟嘴,“可不是我说的,罗颂自己说她是你捡的。”   “嘻嘻,”听到婷婷这么说,玲玉也跟着笑起来,“老大,你从哪儿捡来的,我也去那儿等着。说不定哪天也捡一个。”   “好,没问题,到时捡回来留给你家大可。”   李玲玉一看大可,哼了一声,“他敢。”   “罗颂可真逗,把雪茜都惹得乐不可支,太好玩了。”蒋婷婷又说道。   “这样,那还不好办,以后就让罗颂跟着你好了。罗先生已经把她全权委托给了我,还要跟着咱们回去过年。”   “不行,我可管不了她,让雪茜带还差不多。”   “别。”我心里想的是万一易大小姐真的对同性感兴趣,那不是把颂儿住火炕里推嘛,嘴里说出来却成了。“什么,易雪茜还要跟咱们一起回去吗?”   不用婷婷回答。玲玉已经代替:“那当然,雪茜的爸妈都没时间照顾她,她自然要跟咱们一起回去了,难道还成把她孤单单的一个人留在这里不成。”   说曹操,曹操到,另雪茜和罗颂打打闹闹的端着盘子出来。嘴里还不停的笑着。   我不由得佩服罗颂杰出的“交际能力”,这么短时间,不仅把自己的身份向大家介绍清楚,还很快的打成了一团。获益最大的我,不去浪费口舌向大伙介绍这个外来户,罗颂也可以顺理成章的与她们住在一起。   罗颂放下手里的盘子,过来拉住我的手:“哥哥,几位姐姐真好,我喜欢这儿,真想天天跟你们在一起。”   天真的样子很讨人喜欢,我拍拍她的手,“呵呵”笑了两声:“好,那你以后就跟她们混好了。”   言下之意,你就多烦她们点,小烦我就行了。   易雪茜看到我,笑容就收敛了很多,撇撇嘴不知道跟玲玉嘟嚷了句什么。呵呵,我们两个真是天生犯相呀。   罗颂很快跟她们几个打成了一片,我的日子就好过多了,能抽出时间,为回家做些准备工作。   只有一次,易雪茜见罗颂对我很亲热。似乎看不过眼去,悄悄把婷婷拉到一边去,说:“婷婷,你得注意点那小子,到处都拐带姑娘。”   蒋婷婷笑着打了她一下:“雪茜,你乱说什么,没听颂儿才十四岁嘛。小丫头片子的醋你也吃?”   易雪苗不依,两人笑着追打成一团。   两人声音很小,又躲到一边,还以为我听不到呢,不晓得我听力出众吗?易雪茜,想挑拨我跟婷婷的关系,门也没有。   没有追加资金,天普没有特别交待的,只要跟卞月茹、袁咏清打好招呼就可以。   今年云若姐有探亲假,云希也早早的给自己放假,陪着姐姐一家三口回老家了。   在走之前,倒是客气的问了声我需不需要钱,得到“否”   的答案后,痛快的留了一声清脆的吻给我,撤退了。真是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洒至极。   那么剩下的任务就是给父母、家人,尤其是晨晨准备礼物,虽然大家都不缺什么,但千里带鹅毛,礼轻情义重嘛。   只是手头实在拮据,少不得动用了罗颂的活动资金,真是惭愧。事急从权,也顾不上计较这么多,反正这钱我不会要,迟早要还给罗先生。   回家的列车上,多了罗颂,气氛热烈了许多。   这么长时间没见晨晨了,不知道她会怎样欢迎我。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六十三章 舐犊情深   怀着初恋般的心情,急着想见到晨晨,这一别又快半年了,她的样子会变吗?   偷笑自己,明知道成年人了哪会那么容易改变,心里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忐忑,她会以怎样的形象出现在面前?   快到家的时候,忍不住悄悄走到车厢一边,打了电话给她。早早就把归程确定,会第一时间见到心爱的人吗?   得到的回答却是,她现在忙的很,没时间来接了。要我自己先回家,到时再联系。   看似正常的回答,让我心里却有些七上八下,回去要先问问雯雯,她不会替我透露什么了吧。   到了站没再推辞,跟罗颂、易雪茜一起搭蒋局长的车回家,随着阅历增长,我不在这些细节的问题上过多考虑了。   听司机话里的意思,蒋叔叔的工作年后可能会有变动,但上面口风比较紧,准确去向不清楚。   在我的感觉里,蒋叔叔在百姓中的口碑非常不错,平时的接触,工作态度也比较严谨,但愿他能如愿以偿步步高升。   本想把罗颂先丢给婷婷,一个大小伙子突然带着一个少女回家,虽然年龄不大,但她的样子落在别人眼里,却显然会引起丰富的联想。   跟其他几个女孩都玩得很好的颂儿,这次说什么也不肯,一定要先去我家看看,申明过会儿还要去找晓雯姐姐玩呢。她已经知道了我们两家住的不远。   放下易雪茜之后,虽然途中会经过自己家,蒋婷婷还是坚持坐在车上把我和罗颂送回来。   “哥哥……”罗颂欲言又止。   “嗯。什么。”我的思想一下子被拉回来,正想着回家之后怎么跟老妈解释罗颂的事情,被这一声喝打断。   “我看婷婷姐姐对你也好得很哪,还有那个雪茜姐姐,对你更是怪怪的。颂儿都被弄糊涂了,她们和雯姐姐到底哪个是你的女朋友?”   被她的问话弄了个一楞,是啊。谁才是?   “颂儿,小孩子知道什么,没影子的事情别乱说。”   “得了,别骗人了。别以为人家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会有男孩子偷偷追呢。你跟他们关系都不一般,该不会几个都是吧。”罗颂的眼里充满着好奇。不……是崇拜。   “颂儿,一会儿到家。可千万别乱说,会害死哥哥的,你要捣乱,现在就把你送回新加坡去。”   “好,不说,我跟哥哥是一条战线的战友。”得,这丫头知道的典故还不少。送回家去才是她怕的,所以痛快的认错。   进了楼梯,罗颂突然小心翼翼道:“哥哥——?”   “嗯。什么。”又来了,思路再次被打乱。   “哥哥,以后谁做了你的BABY,一定是最大的福气。”   “什么?”被她的话弄糊涂,只能再反问一句。   “因为他(她)会有好几个漂亮的妈咪,好幸福。”   我只有白眼的份了,难道BABY也是评选出来的?   到了门口。我再次站定学着她刚才说话的口气:“颂儿……”   “……?”罗颂望着我,“哥哥,怎么不叫门?走错门了?”   笑话,这都跟谁学来的,住了十几年的地方,我闭着眼睛也不会错。   我再次重申:“待会儿进了家门。可不许乱讲了,听明白没有。”   罗颂大力地点头。   “妈……我回来了。”抬起一只脚大力地踢着门。俺觉得幸福极了。老在外面摆出成熟的面孔,回家的感觉真好,“放纵”的磁味好美。   “来了,来了,鬼叫什么。回来就回来嘛。”妈妈大声应着敞开门。   “臭小子,回来也不说一声,妈好去接你。”伸手接过我手里的两个大包。   见到儿子,老妈的话可不是刚才那样子啦,口气虽然还有些凶巴巴地,就是瞎子也差不多能看到脸上换上故作埋怨的欣喜。   只是大约讲了回来的日期,故意没很说淮。一想起那次回来,老妈大老远蹬着个三轮去接我,心里就忍不住有些甜甜的酸楚。   “儿子,怎么现在才到,想不想家?路上还顺利吗?有没有人做伴?考试怎么样?这次回来能住几天?早饭吃了没有?”老妈的问号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似乎要把这一段时间的关怀一口气全说出来。   还早饭,这都快该吃午饭时间了。以前总嫌当妈的有些唠叨。可也没这么多话吧。哎,自己这个为人子的,忽略的东西太多了。   “妈妈好,我是罗颂。”罗颂听着老妈的长篇大论,极力压住笑,从我背后探出头来打抬呼。   妈妈,这个称呼让我们母子二人同时吃了一惊。我还好,知道罗颂不可理喻。老妈的表现却是张大了嘴,半句还没说出的话楞是咽了回去,用力地揉着眼晴。   “颂儿,叫人妈妈,是要征得同意的。”   把她手里提的一个包也接过来,顺手丢在客厅沙发边上,开玩笑的说道。   “干嘛,把人家东西摔坏了。”罗颂先埋怨一小声,然后瞪大迷惑眼晴对着我,“那有什么,哥哥的妈妈我叫妈妈不可以吗?人家本来就不止一个妈妈的。”   真是被她打败了,我干脆不说话了,反正是越弄越乱,就看罗颂“公关”好了。以前看过一则笑话,所谓“公关”就是把“公的关起来”,我也就把自己关起来好了。   “妈妈,你叫我颂儿就好……”果然。罗颂开始了她的工作,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叽叽喳喳的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家的的原因讲了个清清楚楚。   除了她对民俗的好奇怪,还有对家里各种情况的满足。最可气的是,她不着边际的把老妈那一通表扬。   听了半天,我突然醒悟,原来她口中这位可敬、可爱又可亲的伟大女性。就是我尊贵的老妈她老人家呀。   由不得对这个十四岁小姑娘的口才表示由衷的钦佩,她拍马屁的功夫目前为止超过了认识的所有人,我本人就更不在话下。   从老妈那高兴至无法合拢的嘴巴,效果就可见一斑。拉着罗颂的手,又是看又是摸,比对我可体贴多了。   嘴里更是毫不吝惜夸奖的话语:“多好的姑娘,长得水灵灵地,嘴巴甜,又懂事,真招人疼。”   就没见她什么时候这样表扬过自己的亲生儿子,“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什么都是人家的好。明明知道不过是说说而已,还跟捡了个天大的宝一样。   小雯自不必说,晨晨到家里来,也比我招她待见,眼见罗颂这个“外来妹”也如此受欢迎。我不得不考虑老妈是不是别人家的孩子都这么喜欢。   做儿子的混到这份上,也够寒碜的。   “妈,你小心点,别把罗颂的小手拍红了,她可是外宾呢。”   老妈吃了一惊,赶紧把手松开,又对着罗颂上看下看。回头狠狠给了我一巴掌:“又骗妈,这姑娘的长相,这普通话,哪能是什么外国人。”   得,争宠不成,反受打击。罗颂只是“咯咯”的笑,并不帮我解释。   “女生外向”,这话一点不假。我摇摇头。不对,这话似乎用错了地方,也不该我说。   老妈终究还是“心疼”儿子,看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说帮吧,我去淮备午饭,诚儿,给你爸爸打个电话,没事就早点回来,别整天泡在那个破单位里。”   我“哎”了一声答应,罗颂乖巧地跟老妈进厨房转了一圈又出来,一扯我的胳膊:“走,咱们找晓雯姐姐去吧。”   “好,我去汇报一声。”   有个人陪着她疯更好,我对没见着晨晨还是心有芥蒂,一直心里想着。   “走啦,早就汇报完了。”   和罗颂向王姨的小店走去,这个点儿雯雯在那儿的可能性比较大。   罗颂双眼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什么都新鲜,尤其房子的结构。这儿住户都是多年,房子样式也比较老了。   她不住的东张西望,我也没了刚刚急着回家时地那种感觉,看着四周的一切,都感到那么亲切。   赶在春节前,王姨诉小店又换了个新门头,远远就看到了。洋溢着喜相,看来经营状况不错。   她正送一个买东西的熟客出来,一侧脸间看到我,脸上浮起了我熟悉的敦厚笑容。   再看清了我身旁有一个陌生的女孩,还亲亲热热地挽着我的胳膊,神色却是一变。   “王姨,忙着呢。”我开口招呼,然后拍掉罗颂的小手,“这是你晓雯姐姐的妈妈。”   “王妈妈,你好。”罗颂欢叫一声,跑过去又挽住了王姨。   晕,敢情看到年龄合适她就想叫妈呀。王姨更是吃惊,被弄个了云里雾里,张开的嘴半天忘了闭上。   “王姨。”我只好又叫一声。   “噢,”她回过神来,“这是谁家的姑娘,跟个仙女似的。”   罗颂似是非常得意,“咯咯”一笑。   “小诚,是你的女朋支?”王姨小心地问道,脸上隐隐有一丝担心。   “王妈妈,你别乱点鸳鸯谱。我才不是他女朋友呢,做我的男朋友,逸诚哥哥太老了点。”   再晕倒,罗颂的词还真不少。可我风华正茂的有为青年,又哪里老了?也被形容的忒惨了点。   王姨的脑子似乎有些短路了,也不知道怎么应付目前局面,只好转头向里:“雯雯,快出来,你诚哥哥回来了。”   “来了。”伴着一声喊,小雯迅速地出现在店门口。她大批正在里面收拾,外面套了一件大大的工服。   看到我们,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惊奇,张开双臂就扑了过来。   我犹豫起来,当着王姨的面,是不是该接受这么热烈的欢迎仪式,她已经绕过我身旁,紧紧地把罗颂抱了起来:“死颂儿,怎么现在才到。”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我看看一脸兴奋的罗颂,暗道,我这死丫头早就跟雯雯通过气了。女孩子会骗人,还真是一点不假,不能以年龄论巾帼。   在小店里转了几圈,干掉了几包垃圾食品。不用我发出邀请,罗颂死活拽着雯雯去我们家吃饭。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王姨自然不会反对。   到家时,老爸回来了。大约老妈已经事先通告,他的表情很坦然,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稍稍笑着跟来客打个招呼,继续坐下来品他的茶。   真佩服他,什么时候都那么沉得住气。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我什么时候能学到他老这么“排场”。   我悄悄溜进厨房:“老妈,这一阵子晨姐来过吗?”心里放不下,我还是先从她这里打探一下消息。   “小晨呀,当然有来了。她差不多一星期左右就过来坐坐,还每次都不空手,真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事就去医院找她,街坊邻居都跟着沾光,好有面子。小晨真是个好姑娘。”   老妈赞不绝口。   老妈呀老妈,您老人家可真够功利的,一口一个小晨,再也不叫祁医生了。心里暗赞,却不是我想得到的信息。   “妈,我是问她这几天来过吗?”   “没有。”老妈炒着菜。头也不回地说道,没注意到我的口气已经有些着急。   心一沉,难道真生我气了?   “前天来了个电话,说是单位有要紧的事儿,等闲了再来看我呢。唉,几天不见,我还真是想得慌。哼,你看,自家的儿子还不如人家小晨呢。”老妈嘴里不停,似乎要把这一段时间积累的话一起补上。   我无心再听,返回到客厅里。小雯和罗颂的笑声从那间属于我的卧室里传出来,两人不知道又疯什么了。   老爸稳稳当当的坐在客厅里看电现,两个姑娘也受得了他,大家彼此当空气,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进去正想和老爸说说话,他一伸手拦住。哎,这老爹,真不仗义,我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电视上。   “……据统计,目前死亡人数为四人。在人民医院和市立医院等各医院广大医务工作者的努力下,两天前发生的食物中毒事件巳经基本控制。超过半数的中毒人员巳经出院,还有一百多人仍留院观察,几名病情严重者正在继续接受治疗……”   播音员不带感情色彩的播送着新闻,我也过去坐在沙发上:“老爸,怎么回事儿?”   “前天一个工地上发生了一起建筑工人食物恶性中毒事件,当时受累的有二百多人,都已经报到上头去了,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   “哇,这么多人,真是一起重大事故了”   “嗯。”老爸点点头,“还好控制住了。当时的情况完全违出了我们市里几家大医院的承受能力,紧急从外地抽调了药品和多名医生,这才稳住了局势。哎,现在的工地,一个监管不慎就要闹动静出来。上头都给惊动了,市里的主要领导最近都在抓这个事情。看来年终奖金又要泡汤喽。”   我无心听老爸的牢骚:“那不是把医院的人都忙坏了?”   老爸用他小“官僚”的口气做着评论:“可不呗,医生、护士天天加班加点。幸好死亡人数有限,否则事情闹大了,又有别有用心的人要借机生事了。但愿这些中毒者快点出院,能回家过年。”   是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若有所思,是时侯打个电话问问晨晨了。   ………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六十四章 创业守成   “小诚,你回来了,家里还好吗?”   听到柔柔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鼻子竟是微微一酸:“都好,晨晨,这两天忙坏了吧?”   “嗯,管了十几张病床,几天都没出过院门了,吃的是食堂工作餐,觉都没怎么睡。也不能去接你,对不起,小诚。”晨晨声音里透着一丝歉意。   “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能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心满意足了。晨晨,要多保重身体,累着我会心疼的。”听到歉疚中透着丝丝倦意,心里感动的一塌胡涂,是我多心了才对。   “捣蛋鬼,就会说好听的,留着骗小姑娘吧。”轻轻的笑声,“还好啦,除了几个特别严重的,其他基本都控制住了,也许用不了两天就能解除警报回家了,那时我再好好陪你,好吗?”   “我就是好想你。”   “别酸了,我的牙都要倒了。行了,我要去工作了,等我啊。”   如果不是听觉特别灵敏,还真听不清那轻轻的一吻。挂了电话,我一下子开心起来。   晨晨的表达方式,比云希含蓄多了。隔着听筒,我似乎都能察觉出她那淡淡的羞意。   正握着话筒舍不得放下,雯雯“惨叫”一声从屋里跑了出来,后面跟着穷追不舍的罗颂。   见老爸静静地看他们胡闹,脸上毫无表情。二女同时一吐舌头。停了下来。   也不错,省得我做和事佬了。   “爸,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我打开了包。   也没什么好买的。就是一斤上好的茶叶,还有一个新款的电动剃须刀。   正好老妈擦着手出来,把给她挑好的两套衣服也一块拿了出来。不能长陪在二老身边,只有买点礼物略表孝心。   明知道亲情是任何东西都无法代替的,又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老妈容易满足。不象老爸不动声色地把东西放到一边。她马上脱下身上的围裙和外套,就到镜子前去试。   小雯乖巧地帮她抻抻衣角,翻翻领子。妈妈摸摸衣服。一脸幸福表情:“这孩子,又花不少钱吧,妈的衣服够多了,你留着以后还要派大用场呢,别老这么大手大脚的。”   服了,有了新房子不舍得住。买件衣服还嫌贵,真不懂享受生活。听说新房那边现在开发的很好,在外围又建成了一个高科技园区,有空得去看看。   “妈妈,还有我的呢!”罗颂也搀和进来,打开她的行李包,往外掏东西。我们两人三个包。倒有两个是她的。   白金的项链、耳环,拿出来就往老妈身上挂。这有钱人家的丫头,花钱就是大方,真是“富贵多败女”。   把老妈收拾停当,罗颂又掏出一条漂亮的手链戴在雯雯手上。   敢情在场的女士全有礼物,男士就免了。回头看老爸还是那副样子,装深沉也没什么好处嘛。   面对几位“伟大”女性营造出的和谐气氛,我只好放下心里对晨晨的牵挂,参与进去。   等晨晨不太忙的时候,过去看她吧。   下午陪罗颂四处转了转,晚上她就住在雯雯家。   第二天一早,舒会来知道我已回来,打电话催着去公司里走一遭。是啊,早该去看看了,我对[逸诚科贸]的关注是少了些。   赶到雯雯家,准备带她和“惹事精”一起去,不打招呼就走,到时罗颂发现又要生事儿。   雯雯说已经约好了,今天初中同学聚会。这我很能理解,上大学的第一年,高中、初中同学的交往是免不了的。慢慢时间长了,关系才会渐渐淡下来。   罗颂早就烦了父亲整天忙于公务,对这类商业上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愿意跟小雯走。也好,省了我麻烦。   顺着旧路去了[逸诚科贸]所在地,今年办公地点已经换了,但离原来的位置不远。从原先那个平房门市搬进了旁边的一栋办公楼,整个一二楼全包了下来。   由于公司诚实守信,在用户中的口碑极佳,工作得力,不少机关都有业务往来。又加上祁伯伯的帮着拉了几家大企业客户,[逸诚科贸]已经在这两年多的时间内以极快的速度发展起来,俨然成了这座城市计算机销售的龙头老大。   不过由于服务人员的限制,业绩比起大城市来,当然还有不小的差距。曾哥的事业就远在[逸诚科贸]之上,在省里都比较有名气。但在我们这里,买IT产品我[逸诚]快成口头语了。   这边现在主要销售各种计算机产品,克诚哥带着人在电脑城里搞网络服务。根据最初的设想,在新开发区那边建立了新厂房,我的新住宅也在距那儿不远之处。   新厂房主要用于组装机的生产和检测任务。我们生产的兼容机已经在附近几座城市有了一定的名气。   由于国际、国内大计算机企业的渗透政策,这一行业现在利润不是很大,但我们胜在更了解当地人的需要,以及能提供更快、更便捷的服务。   公司规模不断扩大,而员工数量也已经超过百名,我认识的人已经不多了。   “文经理在吗?”我信步走进楼里。比起云希的餐饮业和现在的天普,这里虽然利润要小得多,但却最让我感到踏实。   作为[逸诚科贸]最老的员工,新婚不久的文嘉琪已经成了销售部的经理,全面负责这边的业务。   “文经理。工作还顺心吗?”在二楼的经理办公室,我见到了她。对合作的伙伴,我开始用起这种正规的称呼。这样会更好。   “域总,您回来了。一切都好,能为逸诚工作,是我的荣幸。”   我对这个。回答感到满意。   文嘉琪被送到外面培训了半年,回来后。比以前更加精干,无论外表还是行事、说话,完全成为了一个现代化企业的女性白领。   一家不大的公司能做到这点,我感到骄傲。   一个电话进来,文嘉琪接起,并干练地处理好。我暗暗点头,然后笑着道:“文经理成家之后,似乎更厉害了。"   她听出我的语带双关,脸居然微微一红:“别跟姐姐开这种玩笑。”   似乎又马上意识到这样跟“领导”讲话不太合适:“域总。最近黄总把网络销售的那块也归到了我们这里,要专心搞中小企业的网络服务。害得工作量更大了,人手也紧张了。”   我又是一笑,她真的成熟了,会趁此机会表功:“呵呵,文经理不要担心这个,工作做好了,薪水当然也会相应上涨的。”   网上销售归到销售部,舒会来提过。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合适,传统和网络销售相结合,再好不过。   只不网上的销售,我们大多还是针对着附近的几家城市,太远的人家不了解我们,自然会有所顾虑。   如果网上销售也用上天普的支付系统,不就有希望增加客源了吗?嗯,回头得把几个人招售起来,共同讨论一下。   文嘉琪听到我的话,有些着急:“我可没这个意思。”   我点头:“我点我清楚,企业发展到现在,文经理立下汗马功劳。人手不够可以随时再招,多解决几个人的就业问题,也是我们做贡献。文经理倒提醒我了,若网上销售看好,等资金充裕了,我们还可以成立一个专门的配送部门。以后还可以承接其他行业的配送任务,这也许能成一个新的利润增长点呢。”   文嘉琪瞪大眼睛看着我:“你的鬼点子可真多哪。”   哎,怎么一着急说话又没分寸了呢,我笑了起来:“文经理,请注意一下你的言辞。现在是经理了,要注意身份。”   文嘉琪似乎若有所思:“我总算知道原因了!为什么你什么活都不干,我却要为你工作,原来差距在这儿。”   她还挺善于总结,我又是开心一笑。   走了那么远,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只要回到[逸诚科贸],我的笑声就多起来。这儿毕竟是我起家的地方。   “文经理,我是从装机做起的,创业之初到现在,我跟你一样没有偷懒,也一直在为[逸诚科贸]的发展而努力。”我的心里多了些感悟。   文嘉琪坐直了身子,换了一种眼光看我。从这一刻起,在她的眼中,我跟以前不同了。   “舒总在什么地方,如果没事,咱们一起去找他,到时大家坐下来讨论一下发展大业。”   “舒总最近一段时间基本都待在生产工厂那边,放假了,那儿活特别多。”   坐上公司的桑塔那轿车,我和文嘉琪一起去了工厂。   接到电话,舒大哥从车间里钻了出来。   我开了个玩笑:“舒总不必这么事必亲躬的,这些小事情交给手下去做好了。”   舒大哥摇摇头:“假期里活特别多,一定要再三强调质量问题,这是我们的根本。”   舒会来确实是个干事的人,也一直没忘了我们创立之初的原则。只是这些琐事都要亲自来抓,哎,守成可以,要成大事就差了点。   还有那个克诚哥,一听说干活就来情绪,也不是个可以掌大舵的人。   如果想有更大的发展,[逸诚科贸]还需要一个目光更长远的人来引领。   我摇摇头,这是以后的事了。   现在的舒会来西装革履,精神焕发,再不是当初那副落魄的样子。我的心愿不就已经完成大半了吗?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六十五章 医院探美   “不少人购机都选在假期,简直应付不过来。”舒会来一声感叹,把我和文嘉琪引到了办公室。   “不光是生产厂,销售部那边也一样,今年一定会是一个漂亮的收尾。舒总,给我们多发点奖金没问题吧?”文嘉琪也有同感,顺便玩笑道。   “真神在这儿呢,你问逸诚就是。”我在眼前,舒会来选择避而不答。   “呵呵,一向都舒总说了算的,根据各部门的业绩来定。   咱们的规矩不是早都知道:只要效益好,大家都有大红包。“   舒会来和文嘉琪同时笑了起来,他们都有信心。   “利润怎么样?”我又问道。忙于目前的事情,我对计算机硬件的行情不可能象以前那样关注。   “跟以前差不多,现在硬件升级太快,利润又比较透明,除了高端机型。利润薄得很。有时整机还不如卖配件。你上一段时间弄来的那些硬盘不错,盈利一下子就上去了。”   这时正好一个员工拿着提货单进来请签字,他及时的止住了话磋。   说起这些硬盘来,真有些惭愧,是水货。大家都知道水货不好,至少保修方面没有保证,可是价格便宜。   现在主流的400G硬盘,零售市场价格差不多不在七十元,我们这样销量并不算大的厂家。行货拿货价连百元的差价都没有,除去相关费用,利润不是一般的薄。   几大硬盘厂商在多年血拼生存下来。价格和质量上相差不大,我们工厂里一般选用星拓硬盘。   一是因为它在用户中的口碑最好。另一个原因曾哥是这个品牌的省总代。他同时也做其他品牌。但这个我们能拿到一个相对较低的价格。   做电脑配件,就是几十块的差价也很关键,因为这牵涉到整机价格的竟争力问题。几年一直跟曾哥保持着很好的合作关系,所以我们用的很多件也是他的。   回想起来。保持合作地基础,只是因为当年那次不期而然的邂逅,尔后两人一见如故。可见人与人之间,诚信起到了多么重要的作用。   至少好人与好人之间是这样的,呵呵。但开始做这不太能上台面的事儿,我还能称得上好人吗?   舒会来提到的这批硬盘,不是来自曾哥那儿。而是由[诚伟商贸]提供的。品牌也不是星拓,而是莹钻。   这个[诚伟商贸]就是我投资,由陆绍伟他们几个家伙搞的那家公司。   开始计划名字叫伟诚,想来想去容易被人误会成“伪诚”,最后变为了现在这个。   诚伟商贸成立后接手的第一单生意,就是一批水货硬盘,华洲海关从海上查获。   所有罚没物品,无非两个去处,一是销毁。二是拍卖,当然其中不包括那些半途“凭空”消失的部分。   这批硬盘有一万四千块之多。数量不小。陆关长工作态度严谨,据说不从收受赌赂,也决不与心存不轨者接触。这是陆绍伟语,想来应该有一定的可信度。   这次因为儿子的缘故,陆关长不得不出面干涉。稍稍暗示,手下人即心领神会。这批硬盘没有公开拍卖,还在库房里就被[诚伟商贸]的人拿下了。   拍卖金是上交国库了,因为这宗物品拍卖也不太能见光,所以一切进行地无声无息。整批硬盘的价格是二百万元,也就是每块莹钻400G硬盘的价格还不到一百五十元。这简直就是天上往下掉钱啊。   获利的前提。当然是得稳妥的把这批东西钻售出去。而数量如此之大,在指示陆绍伟拿下之前,我就先想好了退路。   接货方当然是曾哥和我自己的[逸诚科贸].出于各种原因的考虑,IT产品经销商们一般都在或多或少的经营着水货产最主要的一点当然是价格伎宜,很受部分动手能力强的攒机者欢迎,也很被某些不良商家欢迎。   经销商的利润也比做行货大一些,同样的硬盘,最少也有一百五十块,而不是正品的几十块钱。   但在售后方面,无法与行货相比,很多时候需要商家自己消化。所以细算下来。也差不太多。尤其是对注意信誉的商家。   按通常百分之十的返修率,授意陆绍伟在库房里预留出二千块硬盘,留做售后。   水货的品质同样有保障,曾哥何乐而不为,高高兴兴的接受了一万块硬盘,以[恒通]的消化能力,这自然不在话下。   其余的两千块则发到了[逸诚科贸].[诚伟]的出货价也低至不可想象,给曾哥的一万块和[逸诚科贸]的公开价格都是350块钱,相比之下,真是利润惊人哪!   饶是如此,[诚伟商贸]的利润也巳经可观到吓人。以这样的价格出货,获利超过了200万元,获利是百分之一百。   无怪乎明知道走私风险非常之大,仍有人趋之若鹜,前赴后继。而我们这个则不同,陆关长稍露口风。并合法的途径下,比走私分子获得还多。   心中合计,还是钻政策和体制的空子,打打擦边球,做这种隐晦的生意来钱快啊。   这是几天前的事儿。钱到手之后。我和陆绍伟每人分了五十万,“风花雪月”四人并不知详情,也按功劳大小,每人分了几万块钱不等。   那四人虽然平时大手大脚,但一下有几万块,也是个不小的数目了。陆绍伟更不用说,这笔钱对一个刚上大学的学生有多大的诱惑力。那是不肯说的。   自此之后。他们几个的热情无法再细表。   陆绍伟听从我的吩咐,公司法人写的并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以小封的名义注册。这样避嫌,做起事来方便,他父亲那边也容易暗中帮助。   但生意往来,还是由我遥控着陆绍伟进行。“风花雪月”   只是摇旗呐喊。内幕的东西自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诚伟商贸]本金只有五十万元,不可能掏出二百万吃下这样一批货物。跟曾哥详谈之后,他慷概的预付了一笔款子过来。   何况有陆关长的大面,就算拍卖金晚到几天也没什么大碍。   就是通过这次动作过程,陆绍伟才意识到我的“能量”有多大。顺利获利之后。他更是言听计从。   嘱咐他暗中盯着。有这样本小利大的买卖就适时出手,但也不能太过张扬,要适当掩人耳目。而且目前还没有其他客户,消化能力毕竟有限。   我的“奸商本色”毕现,虽然陆绍伟的发货价都是三百五十万,但只有[逸诚科贸]是用这个价格拿到的货,整个过程严格保密,只有舒会来等少数几个人知道。   给曾哥的表面是这个价格,但要求打一百万到了我的一个信用卡账户上。这一百五十万放在账户上。看起来是不小的一笔,但我却不想动用,好钢留着放到刀刃上吧。   这样给曾哥的实际报价是450元一块,跟普通水货也差不多了,好处就是他不用担心售后服务。   无论怎样,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货物来源和实际价格,否则一旦消息透露。怕不光是金钱上的损失了。   这其中,还是利用了曾哥对我的信任,从当年那笔内存生意,他相信了我有特别的能力。   心中偏向自己的公司,这不必说。但就算这样,曾哥每块也比其他途径拿货至少多赚五十块钱。   何况[诚伟商贸]卖出的硬盘可以与正品行货一样。甚至有所超过,因为可以享受完全的保换服务。   舒会来如此说。因为就是这批硬盘,[逸诚科贸]每块就少了二百多块的支出。整机的竞争力自然是空前的。他对今年的利润预期非常乐观,也就顺理成章。   中午,黄克诚赶了过来,大家一起吃了午饭。总之所有人都是信心百倍,对未来充满希望。   还是做实体来得爽快,每个人心里都是踏踏实实的。   几个人综合了一下,加上网络部,今年的营业额将超过五千万。保守地估计,盈利也比去年要翻上两翻。我不在意到底能拿到多少分红,至少是做了些稳当的事业。   吃过饭,大家坐在一起展望未来。   正兴致高昂,就接到了罗颂的“骚扰”电话,看别人都忙,我借故知趣的告辞出来,又成了潇洒的甩手掌柜。   晓雯的聚会结束,罗颂又变得无事可干,当然想起我来。   “走,咱们去医院看看晨姐吧。”我提议,确实想她了。   不知道雯雯都是怎么跟罗颂讲的。反正她的兴趣之浓无法用言语表达,响应的热烈程度甚至超过了晓雯:“好,太好了。”   走到路上,她自作主张买了一大束玫瑰,丢在我怀里。   自己从来没买过这么大捧地花,抱着的时侯有些不知所措。   医院里还是一片忙碌景象,一是中毒的民工们还在,也由于年关将近,百姓们都希望身体棒棒的度佳节。   还好不是什么传染病,没有禁止出入。我们顺利地进到医院,晓雯打通了祁晨的电话。   “我正在职工餐厅里喝茶休息,你们一块过来吧。”   看到站在我们身边的罗颂,晨晨很是吃了一惊。   罗颂见到站起来的美女,也惊讶地张大了嘴:“不用猜,你一定是祁晨姐姐了。姐姐你真的好漂亮,不愧是逸诚哥哥的首席女朋友。”   先为罗颂的话咧嘴,然后把藏在背后的玫瑰递到晨晨手中:“晨姐。辛苦了。”   有人在的时侯,我还是注意了一下称呼,没有直呼晨晨。   罗颂眼里从来没有陌生人,见祁晨接过花去,脸有些红,先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就趴到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堆什么。   却见晨晨的脸更红了:“来,快坐下,姐姐请你们喝茶。”   罗颂紧挨着她的身边坐下,抓着一只手不停地摇晃。不一会儿功夫,就挤到了祁晨的怀里。   晨晨假意的把脸转向我:“小诚,你和雯雯从哪儿捡来的这个小古怪精灵?”   罗颂“咭”的一声笑了出来:“我昨天在家跟妈妈说是捡来的,逸诚哥哥还不承认,这下漂亮姐姐都这么说了,哥哥还有什么好反对的?”   “妈妈?”祁晨奇怪的瞪大了眼晴。   “听她这臭丫头的,说的是我老妈呢,她逮谁都叫妈妈的。”   “我就叫,怎么了?晨姐姐的妈妈我也会这样叫。”罗颂淘气不巳。   听到罗颂的话,晨晨的脸沉了下来,别人都在享受母爱,可这些,巳经离他很远了。   知道惹起了她的伤心事儿,我和晓雯赶紧叉开话题。   雯雯详细地说明了罗颂的来历,我则问些医院和晨晨个人的情况。   聪明的罗颂察言见色,自然明白刚才闯了祸。跟我们一起刻意说些有趣的话,祁晨脸色渐渐开朗,慢慢有说有笑起来。   听说罗颂只有十四岁,晨晨也很吃惊,玩笑着让她叫阿姨,一时气氛热闹起来。   “晨姐姐,什么时侯你不用天天住在医院了,我还想去你那儿做饭吃呢。”这是晓雯最关心的问题。   “中毒者出院差不多了,留下几个重症还在观察,也都停药了,可能就这两天了。如果不是医院要做表面文章,我们今天就可以回家了。”   呵呵,还是政治挂帅呀。晨晨也会发这种牢骚:“晨姐赶紧解禁就好了,我们就能在一起玩了。”   “是呀,闷坏了。我也想早点跟你们一起。”晨姐笑着说,“对了。逸诚,年前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呢,你得陪我出一趟门。”   我点头笑,没有问什么,晨晨做事,当然有她的道理。   罗颂嘟起嘴:“什么事呀,不能带我吗?”   小雯真是长大了。什么也不说,只是笑笑。她清楚我们两个的关系,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唯一对我的私人事情从来不显出感兴趣。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六十六章 竹报平安   春朝何处默凭栏,庭草惊看露己团;   花并泪丝飞点点,絮飞眼颉望漫漫。   书当无意开孤愤,带有何心踞合欢;   且喜残丛犹有在,好随修竹报平安。   又一次跟晨晨踏上了去省城之路。   我们之间交往的深入就是从这条路开始的,当然还有许洋。   对这条熟悉而又有了些陌生的道路,我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仍旧是那辆红色的跑车,以前我曾经问过,一个对白色那么渴望,近乎有洁癖的人,为什么会选了一辆色彩如此鲜艳的车呢?   晨晨总是笑而不答。   这次我终于想明白,她那乌黑的长发、胜雪的脸庞、深邃的眼眸,穿起洁白的风衣,黑色的仔裤,恰好一片黑白分明。   再搭配上这火红艳丽的跑车,冷暖相宜,不正是一幅动中有静的绝美画卷吗?   色彩本没有一定之规,人自身和外在的一切需要协调,而生活岂不也是一种不断寻找平衡的过程吗?   一路上我很少开口,只是默默的欣赏那近在咫尺的美好。   晨晨紧抿着嘴唇,面部线条济而优美,专注的驾驶车子,娴静中透出无比的温柔,这不就是一直存留在我心底的一幕吗?   我不禁有些呆了。   晨晨侧过脸来一笑:“小诚,想什么。怎么话这么少?是不是离开太久,跟我没话可说了?”   当然不是。我却不反驳,却把嘴凑上去,在她的香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一抹娇红浮现在艳美的容颜之上:“坏东西,不知道人家在开车吗?”   “晨晨,如果不是在开车,吃的可就不是脸蛋的问题啦。”都认识这么久,她怎么还是这样害羞呢。我真想不明白。   她轻轻地推了我一把,然后专心开车。脸却更红。   等润红慢慢退却,晨晨小声说道:“坏小子,你越来这么放肆了。”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故意逗她,手却忍不住轻轻地捻着她几近透明的小耳垂。   “别闹。”她用力的扭着脑袋。   分别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能够单独相处了,我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在家的时候,总少不了罗颂和雯雯的纠缠,如今好歹是二人世界了。   受不了这爱抚的折磨,晨晨呼吸有些急促,不禁用力的拍着我的手,车子也有些方向不稳:“快把你的爪子拿开!”   到了这时,我怎会那么听话。终于而耐不住纠缠,她把车子停在了一旁的服务区内。   板起脸对我:“小诚。你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   “有哪条规定,男人必须听老婆话了。”   听到这句话,她的脸更红了,不由埋在我的怀里:“瞎说!”   拒绝比奉迎更有杀伤力,更引起我的兴致,一下把她搂在怀里,毫不疑地占据了渴望已久的香唇。   晨晨没有抗拒。热烈地与我拥吻在了一起。刹时之间,我已经浑然物在,不知身处何地。   那份香甜瞬间溢满了我的心房,想要得到更多的亲昵,一双手开始贪婪的在曼妙的身体上游走……   几辆客运汽车从旁径过,车上的客人奇怪地看着这辆停下的跑车。   虽然明知道人不可能看透车窗。晨晨还是异常害羞。   她轻轻的用手一撑我的前胸,腼腆的离开。一丝香涎扯断后挂在了她的唇边。   “走了小诚,别让人看到了,还答应许伯伯去他们家吃午饭呢。”   “不,我还没吃够呢。”我摇摇头。   “真是怕了你,最后一下噢。”晨晨轻嗔一声,眼晴闭上,小嘴又翘了起来。   我“哈哈”一笑,伸手温柔地擦去她唇边的蜜线:“走了晨晨,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急在这一时。”   “讨厌!”她轻捶了我一下,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埋头发动汽车。   轻轻地捏着她的香肩,心里一片温馨。见她仍然撅嘴,忍不住又凑过去在香颊上轻吻了一下。   “小诚,你现在越来越坏了。”话虽这样说,却没有生气的意思,脸上表情早巳拨云见日。   “仔细交待这半年都做了些什么?现在你变得好多,也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爱跟人家说了。”   “哪有的事儿,只不过觉得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应该自己多思考、拿主意了。”   晨晨满意的看了我一眼:“嗯,这才对,我早就盼着你快快长大。”   “什么,难道以前的我在你眼中只是个小孩吗?”故意开玩笑。   她白了我一眼:“不是小孩还是大人不成?你呀比雯雯也大不到哪儿去,当然啦,比颂儿还是成熟一些。”   晕,敢情我的级别仅高于罗颂,相当于晓雯呀,是不是有些太冤了,我还觉得自己比同龄人成熟不少呢。   得到这样的评价,自是心有不甘,我猛地把脸凑到她眼前,作“非礼”状。   “去,又来了,开车呢,这可关系到两条生命呢。开个玩笑也当不起,还说自己是大人。”   闹过之后,我还是把这半年中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了她听,[天普科技]的发展,还有新成立的[诚伟商贸].这些都大略的给她提过,只是在电话里无法象现在这样详细。   毕竟没能亲见,对于天普,她倒没说什么。但对诚伟。却表现了相当的担心。   “小诚,做这类生意虽然来钱快,但终非正途,容易引发副反应,还是少沾为妙。”   “我清楚,做这行确实是如履薄冰。但现在确实太缺钱了,而且法律也没有针对的相关条文。所以才决定做下去的。”   虽然不以为然,她还是不愿意过多的勉强:“嗯,你是大人了,自己要有分寸,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好的兆头,一定要赶紧收手。我可不想到监狱里送饭给你。”   “放心吧晨晨,我会小心的。做上几单一定会见好就收。”   “资本积累是最困难的阶段。很多大的跨国公司,在创业之初也难免会做些出格的事情,关键是要有审时度势的能力,我相信小诚巳经长大,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了。”   晨晨对我还是表现出相当的信心,也坚定了我一定要做出个样子来的信念。   以前在跟前的时候,她是很注意做我的“思想工作”,现在离得远了,有时宽容的近乎迁就。唯有一点不能否认。那就是她对我的好。   我很想把感情上发生的那些意外也一块说出来,但心里却很怕,尤其是看她现在开心的样子,更是难下决心。   那次,我已经把真相告诉了云希。而她后来的表现,就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对我还是象以前。但晨晨可能跟云希一样想吗?   毫无疑问,我最怕失去的就是晨晨。相识之初,她以一个合格姐姐的身份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但后来更成了最好的恋人。   能够认识如此优秀的她,并且得到这份永隽心版的恋情,相知相爱。真像个梦一样。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晨晨似乎也陷入了沉思。半天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否跟我一样想到了这些。   车子到了省城,我们并没有在别处停留,而是直接去了许洋家。在许洋出国之时,我们都承诺了要把她的父母当作自己的双亲,当然要履行诺言。   要过年了,医院的警报一解除,我们马上就抽时间来探望二位老人。   开门的是若翰伯父。我们把手里提的礼物悄悄放在一边,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独生女儿远涉重洋,别家都欢欢喜喜准备过新年了,而在这个家中,却只有两位老人朝夕相对,心中的悲凉可想而知。   任何物质上的东西都难以表达我们此时的心情,因为无论什么都不可能代替那份难舍的亲情。   “来,孩子们,坐吧。”许伯父把我们让进里面坐下。本来一位健谈的长者,此时“睹人思人”,却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晨晨挨着许伯母在大沙发上坐下,我和若翰伯父则对坐在两张单人沙发上。   许伯父的鬓间又添了几许白发,比起上次见面苍老了不少。以前我们两个最爱针锋相对的聊天,现在他看我的时侯,却缺少了那种防贼的目光。   这种转变,反倒叫我很不适应。宁愿他还是把我当作那个危险分子,随时会危及到女儿的幸福,那样的他,倒显得更精神些。   女人之间的交流比较容易,许伯母见到晨晨就拉着她说起体己的话。可惜没几句,一定又勾起了对女儿的思念,泪水潸然而下,破坏了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和谐氛围。   祁晨温言相劝,尽量找些高兴的话来说。   起初强作镇定的许若翰受老伴的影响却似乎更大,不愿再待在这儿:“小域,陪我到书房坐会儿,让她们娘俩儿好好说说话。”   这种场面任谁看了也会伤心,我痛快地跟他走了,有时男人比女人更脆弱。   其实两人也不知从何说起,许伯父只在不停地重复:“当父母的不应该耽误儿女的前程,可是人老了,就是想孩子啊。   唉,如果洋儿能回到身边,这样跟我说说话,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呀。“   舐犊情深,怎不让人心生感动,我再次无言。   晨晨好不容易把老太太逗得开心了。进来拽我一起去厨房,说是要亲手为二位老人做顿家常饭。   来这一趟,既然她有这个心思,我当然得奉陪了,可惜的是在外锻炼了如此,我的厨艺毫无长进。   倒见她蛮象了那么回事,锅碗瓢盆舞得已经非常熟练。这个家中的娇女。一定没少了用功。   吃饭地时侯,我们尽力提些不着边际的开心话题,逗两位老人高兴。   饭后,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掏出手机拨通了许洋的电话。   好半天她慵懒的声音才传了来:“HELLO!”   等听出是我的声音,马上变成那种熟悉的赖皮动静:“干什么呀死诚子,深更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   这才想到时差的问题。以前我打电话一般都很注意的,不在那边的深夜打扰她,今天守着她的父母,就把这个重要的问题丢到了一边。   旁边的晨晨一边抢过:“死洋洋,我们在你家呢!”   许洋的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只是有些颤抖:“晨晨,是你呀!还当那臭家伙捣乱呢,我爸妈都好吗?”   这一接上话,就没完没了。伯父、父母也加入进来,浓浓的亲情,害得我这个小气鬼都忘了节约话费的问题,直到手机传来“嘀嘀”声音,才提示着快没电了,要大家抓紧。   “诚子、晨晨,你们今天无论如何要住在我家住上一天。   替我好好陪陪爸妈。“   话到了这份上,我们当然毫不疑的答应着。   稍事休息,我们拉上伯父、伯女去了商场,打算为二老添置些新衣,许洋远隔万水千山,应当替她进进孝心。   祁晨只差称呼没有改变了。就如同真的做了一次许洋。   伯母身子比原来硬朗了些,头发却白得更多了。她紧紧抓着祁晨的胳膊。似乎真就是女儿回来了,任凭她怎么打扮自己也毫无异议。   我们不经意间表现出的亲热,老人家也看在眼里,在坐下休息的功夫,突然悄悄问了晨晨一句:“孩子,你们什么时侯办事,可别忘了叫上我这把老骨头呀。”   我和伯父相隔较远,但以过人的听力还是听得请楚,为了不表现出异于常人,我装作不觉。   晨晨的脸却红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得出来,你们都是好孩子,别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外人。   哎,人上了年纪,好来都特别爱用这种口气说话。   晨晨悄悄回头膘了一眼,我冲她挤挤眼,做了个鬼脸。   我的特殊本领她是最清楚的,一下就意识到我偷听了她们的谈话,恨得一咬嘴唇,却没回答伯母的问话。   等我和伯父过去,伯母还在不停的絮叼着这个问题,我趴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伯母,我现在还没毕业呢,到时一定忘不了您。”   祁晨听了个一清二楚,又轻赏了我一个白眼,似在怪我自作主张。   “哎,我家洋洋也这么大了……”老人感慨了半句,后面的话就没继续下去了。   拎着一堆东西回到家里,我跟晨晨偷偷商量,无论如何也得在许洋家里住上一宿,好好陪二位老人说说话。   经过近一天的相处,关系亲近了许多,二老的郁闷也大为缓解。毕竟老年人见的世面比我们更多,发泄过思女之痛后,都喜笑颜开,长者的慈祥之态这才完全展现。   我和许伯伯谈天说地,伯母刚拉着晨晨说些似乎母女之间的话题。   看看时间不早,怕二位老人太劳累,就让他们早点休息。   虽然女儿不在身边,许洋的卧室却被收拾的纤尘不染。只是再没有多余的床,看起来伯母有些为难了。   就在老人家走来走去,拿不定主意的功夫,我壮起胆子,时机可别错失了:“伯女您不用为难了,我们就一起住在洋姐的房间好了。”   晨晨扫了一眼,没吭声。老两口也够合作,伯母抱来一床被子,两人一起回了卧室,明显默许了我的提议。   呀,我心里一阵欢呼,好机会来了。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六十七章 心之张扬   晨晨轻轻掩上房门,然后狠狠一瞪眼:“小诚,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守着伯父、伯母也敢这样放肆!”   “男欢女爱,很正常啊,何况我闪的关系就是到了这种地步,有什么可隐瞒的?”我赖皮道。   “你胆子大了,过来老老实实躺下,要不乖乖去睡沙发。”   两个人都合衣躺在床上,彼此大眼对小眼地看着,晨晨突然“扑哧”一笑。   我伸手搂住了她,还是认真的盯着看。   她枕着双臂靠在床头,一头黑发散落在枕边。这一瞬间,我的心中充满了无限柔情,住事历历泛上心头。   晨晨的容颜还是那样美丽可人,清秀的脸上梨涡深陷,挺拔的鼻梁在昏黄的灯光映射之下,形成一个小小的阴影。紧抿的嘴巴显示内心的激荡。   我不禁痴了。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说完,她伸手在脸上摸了一下。   “晨晨,你还是那么美!”   “怎么这么多感慨。装成熟吗?还是嫌我老了?”她歪头看着我。   我摇摇头:“怎么会,晨晨在我的心中永远是最美的。”   “贫嘴。”她轻轻地嗔了一句,伸过手在我的肩上打了一记。   我就势抓住她纤细的素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把玩。   “小诚,过去这一段时间,我发觉你成熟了不少。”   “是啊,经历的事多了。心态就变老了。”   “大哥呀,不是吧,你都嫌老了,那还让不让你老姐混?”   我听出了调笑的味道,双手环到她腰上。轻轻地把柔弱的身子抱到怀里。   晨晨故意扭头不理,我用力把她地脑袋扳过来。俯首向那香唇轻轻亲了下去。   她扭动着,不让得逞,害我不得不固定住脑袋。使用暴力。   当两张唇粘到一起的时侯,她不动了,任由我轻薄。很快身子僵了起来。也变得更加温热。   舌尖叩开牙关,我继续向那温暖的口腔进发。一条丁香小舌调皮的拨动一下,然后迅速缩了回去。   手开始不规矩的在背上活动,当转到腑下的时候,她似乎怕痒,“咭”的轻笑一声,牙齿轻轻的咬住了我的舌尖。   “悻悻”的放开她,我复又欣赏起那绝美的容颜。   “小诚,今天似乎有很多心事?”   我点点头。   “那就说出来听听吧。你以前有什么都毫无保留地跟我讲的。”晨晨抚养着我的头发,小声道。   “嗯。”我应了一声,“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没关系的,说吧,男子汉大丈夫,该决定的时侯就拿出勇气来,要是觉得不方便。那就别说吧。”她竟然用上了激将法。   “晨晨,”我咬牙下定决心,“我对不起你。”   “嗯?”她轻轻的应了一声,双眼却鼓励地看着我。示意继续下去。   “我与云希越了界,所以心里一直很苦恼。”   开了头。我就再无顾虑,从始至终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全说了出来除去一些细节,再无隐瞒。   低头说完这一切的时候,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轻松。头却一直不敢抬起,既然选择了坦白,就唯有耐心等待宣判结果。   好久也不听见动静,我仍不敢看她,“晨姐,这一切又真的发生了,我不敢祈求你的原谅。但对着每个人我又知道自己都是真心付出的。我知道很自私,可不知道怎么才好。”   听不到回声,我继续说下去:“晨姐,在我的心里,你是不可替代的。我一直在心里问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可就是找不到答案,你能帮帮我吗?”   “我又一次叫起了晨姐,本来这个称呼巳经好久不去了,可这次还是忍不住。在我的心里,你即是姐姐,更是生活中的良伴,是我可以托付一切的爱人。”   这时,我听到了抽泣声响起。抬头一看,眼泪来断了线的珠子滑落下来,而她脸下地床单,早已经湿透了一大片。   清秀的脸儿如带雨的梨花,美得令人心碎。我不忍再看。   目光盯向远方。   透过窗帘的一角。我的视力竟然好的惊人。恰好看到了云翳掩映之下的半轮残月,居然也似有些破损,难道月儿也知人意?   强装的强悍终于无法维持,我突然“呜”的一声哭了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你干什么,一个大男人,别吵醒了伯父、伯母。”她不顾自己满脸的泪水,随手抓过一条枕巾,替我擦去泪水。   双臂也紧紧地揽过来,把我搂进她香软的胸前,在背上轻轻拍着,就象哄一个不开心的孩子。   我止住悲声,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眼泪却仍不争气的滚滚而下。   “事情都巳经到了这一步。你让我想办法,我又不是神仙。”看到我泪水,晨晨忍不住又哭起来。   她也开始发泄起心中的苦闷:“我虽然比你大,但总是个女人。没有谁愿意跟别人分享爱人,我怎么会例外?我比你还要痛苦。我在家里苦苦守候,你却在外面跟别人又好了,我算什么?呜……”   这次轮到我抚慰她了,轻轻拍着她的背,听任她发泄。   过去的一切在她的嘴里慢慢说出来。一桩桩、一件件,就是一点小事儿都记得那样清楚。   我成长过程中的喜怒哀乐,就随着她的叙述展现在了面前。里面更夹杂着她的期许和很多我所没有想过的细节。   晨姐,原来我已经盛满了她的心扉!再也容不下其他!   心在膨胀,跳动在加快。   男女之间的最终目的都是一样,唯一的区别是男人用征服世界来证明自己,而女人则是通过她的爱人来得到世界。   如果失去了爱人,男人仍旧拥有世界,而女人则一无所有。这就是其中的差别。   晨晨似乎说累了,声音也低了下来,只有眼泪仍在眶里打转。   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这一瞬间我几乎要答应为了她放弃其他的一切了。   突然之间,又想到了云希。她虽然看似在凭着个人的力量打拼,但何尝不是想给自己的男人一片世界。如果不是为了我。她还能继续努力下去吗?   一下子又陷入了迷惘之中,我为什么要征服世界,为了得到什么?   我是自私的,渴望得更多。   “小诚。如果时光能够重新来过,我们之间还会发生这一切吗?你会不会只想着云希?”她突然小声问道。   我点点头,这是毫无疑问,上苍重新给一次机会,我仍然不肯放弃晨晨。但如果没有那么神奇的电击。这一切也许不会发生,我恨该死的先天功法,恨该杀的[清心吟]这该死的,还真是与我有心灵感应,居然又自作主张在体内奔琉,而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   我赌气的不理,任由它自己捣乱:“晨晨。你永远是最重要的。无论发生什么都无可置疑。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域逸诚,所以要怪只能怪我,是我对你不起。”   “还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能有这句话,我也就甘心了。   不枉付了那么多。只要还需要。姐姐就是你永远的港湾。“   听到这话。又一次激动的把她拥在胸前。我何幸,能得这样的美人倾情若此。   晨晨把脸儿贴在我胸前,静静的听着激烈的心跳声,半晌无语。   “小诚,其实杜云希也挺可怜的,付出了那么多,从你这儿得到的思念也许还没我多。”她居然替云希说起了话,真是大出意料。   “如果她愿意,就加入到我们之间来吧。”   “这……”   “小诚,记得我跟你讲妈妈的事情吗?”   我点点头:“老人家巳经不在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这个我不可能忘怀,每次提及因肝癌过世的母亲,她眼中那深深的眷恋和不舍,都会让我心痛。   “其实,心情不好是最容易得病的,她与爸爸的事,我没给你讲实话……”   晨晨下了很大的决心,心情似乎也回到了当年。   记得妈妈生病的几年前,爸爸喜欢上了一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她是那样深爱着爸爸,就竭尽所能的破坏他与那个女人的关系。这本无可厚非。可有些东西越是想打碎,往往适得其反。   爸爸更加变本加厉,经常连着几天都不回家。但他们又都不愿放弃现在的家庭,关系就陷入了长期的冷战中。   爸爸保持着与那个女人的亲密关系,却也偶尔回家看看,很长时间爸爸、妈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有一天,妈妈突然就查出患了肝癌。爸爸突然醒悟,每日陪在病床前。   原来,他也一直爱着妈妈呀。   妈妈去世后,那个女人也离开了。爸爸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生意和我们姐妹身上,再不敢谈及感情。   就这样,他们三人谁都没得到好的结局。   有时,经常会看到爸爸偷偷地拿着妈妈的照片,独自落泪。我就想。这又是何苦呢。   我的心被深深打动,看祁伯伯对女儿的疼爱,对爱妻的追忆,哪想到中间还曾经发生过这么多的事端。   父女闹别扭,正是她学习上最重要的时侯。晨晨不太回家,可能也有些原因吧。   “有了这次打击,我开始不再相信爱情,直到遇见你。那时的你,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我庆幸终于碰到了一个好男人。”   听到夸奖,我的老脸都红了。   “后来。你走了。见到了更广阔的世界,慢慢也就慢了。   终于我想通了一点,男人,尤其是优秀的男人,是很难做到专一的。与其大家痛苦,不如坦然接受了。“   “晨姐。你……”   “逸诚。别想这么多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就好好爱我吧。”   晨晨,她终于敞开心扉了。   美人娇美的体态让我着迷,忘掉所有的不快,迅速地投入了进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这一段耗尽了几乎全部心智,写完之后,我的心都痛了。   不说难保各位看官满意。自己都很难承受。雪某辜枉写之,各位辜枉看之吧。书中所言仅代表个人观点,祷勿引为教条。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六十八章 温柔乡里   感到自己被一片温柔所包绕,似乎飘荡在暖暖的海水之中,畅美难以言表。   身下的晨晨低吟轻唱,极尽温存之能事。   不知疲倦的冲击。索求着更多的亲密接触,似乎只有这种忘情地投入,才能解除心底的苦楚。   忘却了隔壁两位长辈,顾不上响声是否会吵到老人的休息。   随着一声声呻吟,两个人迷失在无边的性爱海洋。   激情和冲动,我和晨晨的身上布满了各种印迹和抓痕。   这一刻,我期盼了太久,坦白了一切,却也得到了最温柔的回报。   疯狂过后,疲惫不堪的晨晨轻声呢喃,我还没弄明白都说了些什么,她已经睡去了。   静静的听着耳畔甜美的呼吸声,欣赏着激情过后晨晨那慵懒的睡态,我有了一种归依感。   睡意全无,肚子里却是一片空荡荡的,无法理出头绪思考。   [清心吟]在体内奔流不息,似乎充斥了每一条经络,力量也空前的强大。得益于与晨晨的完美结合,还是彻底放开的心怀?   隔壁许伯伯的咳嗽声传入耳中,不知道我们刚才激情碰撞的声音,是否打扰了二位老人的清静?   在许洋的家里,我的思路突然转到了远涉重洋的她身上。   那边现在已经是白天了,正是工作时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能抽出时间来帮我分析那个东西吗?   白天通电话。在她的父母面前,大家说的都是些开心事儿。离家的游子,当然也是把最好地一面呈现在双亲面前。   其实不难想像那种日子怎样难熬,生活风俗习惯迥异的民族,难得见到几个相同肤色的人。一个人的日子,她又如何度过?春节就要临近了。会有人与她一起守岁吗?   那种皂苷的稳定替代物就那么难以寻找吗?想完了许洋姐的不易。我又不禁想起了治疗烫伤药物的问题。   脑子渐渐清醒,我居然开始反复思考起皂苷的问题。分子式一遍遍的演示,每一个组成部分都是那样清晰,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   “快起来。”晨晨轻轻地捅了我一下。   好倦,体力透支的后遗症直到现在才表现出来,都怪昨晚太贪心了。   “还早呢,让我多睡会儿吗?”用力撑了一下眼皮。没能成功,我只赖皮道。   晨晨急急地扯着我的胳膊:“求你了,快起来嘛。真的不早了,都听到伯父、父母在外面的动静了。快把衣服穿好,别让伯他们觉出不妥。”   还有什么妥不妥的,都住在一个房间了,还有这么多的不好意思。脑子终于开始思考,我用力地睁开眼,落入视线的。   是晨晨那不整的衣衫。   她也刚从被窝里坐下来,翻出来她那紧身的保暖内衣套了上去。底下明显没有其他设施,美好的胸勾勒出一道曲线,两点凸起非常醒目。   虽然经过了昨夜的大肆放纵。美景当前,我还是不免产生了巨大的冲动。   微微一笑:“你还先穿好巴,否对又要惹我犯罪了。”   “还说。都是你这个坏小子,昨晚折腾的人家现在腰还疼呢,一点不懂心疼人。”她又摸起一件东西在我眼前晃了一下,“你看看……”   她虽然马上藏在了身后,我还是看了个一清二楚。再也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她的胸罩中间连接的部位居然被扯坏了,显然没法再穿。   “死东西。还笑,等会儿了你一定要赔,否则我决不跟你罢休。”她不依地捶打,一副小女儿态势。   越看越爱,虽然我喜欢她成熟地样子,但偶尔这样表现,感觉也非常不错。   “我不是陪过了吗,还怎么陪?”此陪非彼赔。我有意曲解他的意思。   “不理你了。”她转过身把上身的衣着整理好。   下了床,外套也穿上,见我目不转睛的一直盯着,脸微微一红。   “我可要出去了。你自己在这儿使坏吧。”说完,她真的扭头走了。   笑着目送她出去,我突然觉得还有点什么事没弄清楚。为“美色”吸引,只顾了跟晨晨开玩笑了。   刚才被催着起床的那刻,我似乎正在梦中做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一点点回忆。开始清晰,当时正在做一个实验,研究皂苷的结构,我好象已经找到一个相对稳定的变型了。   可,是什么来着?   再仔细想想,有点眉目了。   顾不上穿衣服了。半裸着身子赤脚就跳下了床。拉过凳子坐在写宇台前,顺手拿过纸笔。   对了,梦中情形是这样的。五位上的羟基换成羧基。然后再加上一个烷基环和两个次烷基。还有……   凭着记忆,慢慢把梦里那个完整的构成写了下来。   搜罗所有能得到的资料,在大脑中进行了无数遍的分析,许洋那边是经常在网上讨论,婷婷的舅舅吴叔叔那儿也没少添麻烦。可以说巳经动用了所有可能的力量,目前还没看到曙光。   那个这个梦中得来的家伙会是正确的吗?自从杭海生的一击,我已经不做那种未卜先知的梦了。   皂苷的各种衍生程式装在脑子里,只要大体一想,就能弄清大概,其中真有以前所想不到的环节。   不对,还差了点什么。噢,这儿还需要再添加一个烃基。   终于。我把梦中所见完整的复制下来,能想到的就是这些了。   虽不知是否可行,我还是忘乎所以地嗷了一声:“成了!”   如果成功,那么这治疗烫伤的药物,研发工作也就完成大半了。前景多么美妙了大概被我那一声“凄厉”的叫所惊动,晨晨急忙忙的跑进来:“鬼叫什么。出什么事啦?”   我摸摸脑袋:“噢。没什么。不过有了一个新发现,心里高兴。没吓到两位老人家吧。”   “还说呢,没事跑人家来鬼哭狼嚎的,弄那么大动静谁能受得了。”她注意到我仍然赤着上身:“臭东西,你干什么嘛,还不赶快穿上衣服。小心着了凉。我可不管你。”   我声音有那么惨吗?心里还不是很相信。不过幸福的接受了她的威胁,心道,你怎么会不管我呢。   拿过写好的字条递过去:“晨晨,你看看,这是我做梦梦到的分子结构。”   晨晨接过并不着急看,而是先走到床过,拿过了外套温柔地替我披在身上:“都多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什么时候才不让操心?”   “这口气听起来耳熟,怎么那么象另一位我所熟悉的伟大的女性呢?”接受着她的体贴,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好幸福。   关于药物的事情。我自然不会隐瞒对她隐瞒,早就说过了,所以晨晨也是非常清楚。作为一名优秀的医学生,她对这些基本的生化知识也很精通。   “哎,这不就是那次提过的皂苷吗,看起来有点意思,难道真是做梦梦到的,你的梦又开始灵验了?”   微微一笑。心里有几分得意:“我也搞不清楚是这个怎么冒出的,可能是平时想的太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但不象特异功能又回转了,因为这次并不是以前那样的感觉。”   “要是真行就好了,小诚快变成居里夫人第二了。”晨晨由衷的高兴。看得出来,我的事情。她始终比对自己都上心。   “我是个男的,怎么能当居里夫人!”我辩解一声,“不过,昨晚我还梦到更美的事了呢。”   “讨厌。不理你了。”她听出话里不怀好意,白了我一眼,又离开了房间。   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还是发给洋洋,让她帮着分析一下吧,希望能成功,省得你整天跟丢了魂似的。”   我哪有丢了魂,不过是说的稍稍多了那么几次而已。   *********告辞了两位老人。我等不及回家,就近让晨晨把车子停下,找了家网吧就把分子结构传给了许洋。   看着早上起来就在网吧里“奋战”的少男、少女,由不得感叹一声。唉!就如同某人说的“不做老大许多年”。自从“调离”了这个单位,我没踏进这个门槛已经好多年,都有些陌生了。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不变的就是迅速成长起来的年轻人。   笑着把自己的感概说出来,晨晨轻拍了我一下:“你才多大,就敢这么说。如果不是我,说不定你现在也躲在一个角落里偷偷玩游戏呢。”   “那是。”我顺便拍了一下马屁,“如果不有晨晨,我真不知道成什么样子呢,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去你的。如果你是我的……早就把人气死了。”那个词终究没好意思说出。   “小诚,咱们现在回家吗?”   “不急,我今天损坏了公物,当然要照价赔偿。”   “哼,算你有良心。”她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回去晚了,就不怕那个颂儿闹翻天?”   “随她吧,小女孩嘛,有人玩就好。我还是陪晨晨要紧。”   “你呀,就是一张嘴,要不是总这么甜言蜜语的,我也不会被骗了。”   我苦笑:“我看起来就这么象个骗子吗?”记得数人都说我很贼了,难道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你才不象骗子呢!……”   哇,太好了,还是晨晨好呀,给我拨乱反正,以后一定请她做代言人。   “根本就是个真正的骗子,专门欺骗人的感情。”   我晕倒!   这不是随口说说,一定是她内心的感受。我的心里充满歉疚,明知不对,却还是不思悔改,我这人是不是已经没救了?   到了现在,我都不了解自己了,歉意也许只是掩盖花心的借口,总之,自己肯定是彻底从好人的行列里被剔除了。   唯有一点不可否认,我现在心里装的只有她一个人,如果是假话,则因为就是这样说的时候,对云希等人又充满歉意。   我的心里充满矛盾。却无法克制。只能用某位混蛋说过的,“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站着数位优秀的女人”,来寻找借口说服自己。   “你说你到处招惹人家女孩子,让我说什么才好。”晨晨心里看来是有怨气。   “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故意招惹谁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照你这么说,每个人都是象我这样自投罗网的?”   听到这样的话,我又能说什么:“才不是,是你织的这张网太甜蜜了,我奋不顾身的跳了进来才对。”   “那么说,到要怪我了。既然做错了事,我改正好了。”   “晨姐,不要哇。”我又忍不住叫了晨姐。   “小诚,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乱。之前我其实已经下决心了,如果你还把我蒙在鼓里,那么昨晚就是咱们最后一次在一起了。可是……”   我被她的话吓楞了,从来没敢想过:失去了晨晨,我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恐怕跟末日来临也没什么分别了吧。    --------------------------------------------------------------------------------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六十九章 来去匆匆   还没回家,罗颂寻人的电话已经打了数遍,倒不是晓雯玩没意思,而是蒋婷婷和易雪茜要她们凑到一起玩。   用罗颂的话说:如果有好玩的事儿,缺少了男生忒没劲。   听得晨晨直笑,在回去的路上还直开玩笑:“看,终于有人管你了,这男人就是不能太放松了。”   “好晨晨,话可不能乱说,我这么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听个小姑娘摆布。”   “哎,你就是这样子,连小姑娘都招惹。”   我只有再三承认没有。   整个假期就这样,在罗颂的笑闹中过去。几个人在一起凑了几次,倒都尽欢而散,也算过得不郁闷。   有了这样的放松,再加上可以随时见到晨晨,我的心情好极了。难怪连罗颂父亲这样的工作狂都舍得抽时间休假,原来休息真的可以使人各方面都得到调整的机会,可以用加倍的精力投入到新的开始。   年终结算的时候,[逸诚科贸]那边也拿到了红利,有四十几万,鉴于目前的情况,还是要把资金投入到再生产中去。   经过一阵资金短缺之后,我现在手里又有了两百万的积蓄。比起那些有钱人虽然算不得什么,但买辆上点挡次的车子还是不成问题。   不过这笔钱我不打算动了,准备留着做为不时之须,就算有一天发生了什么不测,还可以吃上口饱饭。   和黄克诚一起讨论,认定了网络销售的可行性。[逸诚科贸]也在努力之后,接入了天普的支付平台。   随着消费者和保障系统的逐渐成熟,相信这会成为一块香喷喷的诱人蛋糕。   听从晨晨的劝告,没有利用自己的权力在这两家公司之间的搞特殊,而是通过了一个正常的途径接入。   刚过了春节,就对[逸诚科贸]搞了变更,也就是说我巳经不做这儿的法人代表了。而是转做了最大的大股东。由于是从那家装机店起家,起先一直用了我的名字。   舒会来和黄克诚都不愿意做法人代表,再三无奈之后,选择了祁晨来担此重任。她也以要专心专业为由不肯,最后却给了我两个人选。一个是我老爸,再一个居然是祁云姐。   老爸很快就被否认,不管怎么说也是政府的公务员。明显不合适。   而祁云姐因为厌烦了枯燥的生活,已经从那家单位辞职了,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是她马上就是做妈妈了。   我以为因此她会更没有时间,谁知道晨晨一力推举,说云姐做事细心,心思缜密,会成为企业的好领头人。而且祁伯伯已经请好了保姆,到时宝宝会有人精心照料。也就是她很快就会就充足的时间打理。   对晨晨的眼光,我当然相信,因为我本人就是她掘出来的,所以爽快的同意。云姐本就是学财会出身,一个企业的引领者,懂得财务知识会更好。   总经理的人选就非她莫属,黄克诚专心搞网络。舒会来可以安心的管理生产工厂,文嘉琪在门市的管理工作当然也让人放心。   不止一次说过,对自己起家的地方,我还是有很深的感情,能最大限度的发展是我的心愿。   就在这一切安顿好之后,郑廷洲来了电话。说[普饵投资]董事会已经决议通过了对天普注资,要我赶紧回去商量一下相关事宜。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想不到跨了一个年头,居然有这么多可喜地变化。   直接送罗颂回了去新加坡的飞机,而我也只身匆匆赶回京城。陪伴我的当然是晨晨和晓雯的依依不舍,更有蒋婷婷等女的不愿意,嫌我又一个人先溜了号。   临别之时,易雪茜对蒋婷婷的说法是:“我说这个人不可靠吧。从来都没准。”   看来她和我之间算是耗上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来解释跟的关系。   融洽说不上,从来都说不到一起,但对她我又确实恨不起来了。她一出现问题,我马上非常担心。就她这次意外受伤害,我可以说是倾尽了心力,鞍前马后不知流了多少汗水。   只要一说话就拧得厉害,可看得出来我付出的这些,她又并非毫不知情,但只要一跟我对面,就是一脸不屑,反倒来是我欠了她很多。   没有别的法子,我也无法解释为何能对她如此容忍,给姬老拜年的时候,还装出彼此关系不错的样子,总之这个世界算是乱套了。   到目前为止,我仍然没有得出结论,易雪茜是不是更喜欢同性,但对女孩子的喜爱那是显而易见。   也不是一无所获,通过给她疗伤,我学到了很多中医学的知识。也掌握了两个很好的药方,其中有一个也许很快就有机会投入生产。   那次给许洋发去的分子结构。她正在认真地研究分析中,暂时还没有定论。因为英伦三岛是没有春节的,所以她仍然在工作中。   急急的赶回京里,恨不能立马见到郑廷洲大哥。   暗思他的能力真是深不可测,想不到[普饵投资]这么快就能下定决心,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只要得到新的资金注入,天普就能大展手脚了。   “逸诚,就你一个人最轻松了,大家都只放了七天假,你却回家逍遥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该考虑退学了,我看这文凭对你也没什么作用。”晃着手里的酒杯,卞月茹牢骚满腹的样子。   不过,她这年过得还不错,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我倒有点为她发愁。也许该好好成个家了,因为她的酒量似乎又见长了。   没找到郑廷洲,公司现在又相对比较清闲,我就请了她出来坐坐。袁咏清跟李大哥回老家了,这是她第一次回去过年,到现在还没听回来。   自从月茹姐来了天普,我们很长时间没能单独一起喝酒了。我一般都是看她喝的,她仍然喜欢我陪着。   两人说着笑话,我不由就想起了那时在[雅都房地产]学习的日子,尤其是我要离开的那几天,我们在一块喝酒的频率非常高。   甚至有一次在酒吧里遇到了蒋婷婷和易雪茜,就从那时,我坚定地认为易雪茜的心理有些变态。   那时的卞月茹近乎有些酗酒。只要有了空闲就爱这杯中之物。也是我当机立断,把她挖过来帮忙,天普能有今天,她确实功不可没。   她也遵守了诺言,来天普之后酒喝得少多了。这个春节,我却明显她有些变化,也许是寂寞吧,似乎又有了点贪杯的倾向。   刚刚过完年,我不能刹风景的不让喝。几乎有将近一斤白酒下肚。她的脸开始微微发红,又呈现出了那迷人的样子。   成熟的女人,确实有着不同寻常的诱惑。   虽然我现在对她只有尊重,却仍然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上差点铸成大错的夜晚。   “看人家廷洲,事比你多吧,还会多抽点时间来天普,这次又跟[普饵投资]谈得差不多了。你呀。还是退学算了。”   说不几句,她又老调重弹。   “我哪能跟郑大哥比,他已经是个成功的商人了,我不过小打小闹,还不是靠着卞总帮忙。我又没什么大志向,只要能混饱肚子就行了。”   “好哇。你小子长本事了。就咱们两个,不要什么、什么”总“的好不好。多难听。现在又说没志向了,你忘了是怎么把我骗来的了?”   呵呵,她还真是没喝多,以前的话还记得那么清楚。   在家待的几天跟云姐接触比较多,她建议我平时要低调些,少点张扬,尤其在外人面前。这样才让人家有点轻视之心,办事可能方便些。   刚在卞月茹身上试了试,就碰了个钉子。其实我本来为人就比较低调的,只是近一年来有所改变,可能就是跟成功人士接触较多的缘故。   “月茹姐,普饵那边大体有什么意向,你感觉如何?”既然没见到郑大哥,那就听听她的意见也好。   “嗯,这个我也说不好,但我对廷洲有信心,他是个做大事的人,认定的事情一般错不了。”   “我对郑大哥当然也看好了,只是没跟国外的投资商合作过,心里没底而巳。”我只好打哈哈,有点奇怪她如此慎言。   “逸诚,廷洲明天就能见到。到时你听听他的说法吧。可能这几天普饵的人就会来了,这是个好机会,咱们要好好把握。”   到开学还有几天,我一直待在天普,等着[普饵投资]的过来。事情没定下来,总觉得心里没着落。   现在实在是太缺乏资金了。   听郑廷洲说[普饵投资]可能会握着几百万美金过来,我更加心动不已。   郑大哥对此事一副笃定的样子,我也就放下心来。袁咏清也赶在[普饵投资]的副总裁来之前回来了,更让我安心不少。   总觉得有她在,一切才会更有把握,我不知道怎么会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逸诚,最近小郑跟小逢的关系有点紧张,你注意到没有?”   “没有呀,我觉得很正常呀,是不是你太多心了?”我还真没注意这些细节的问题。   “那你下次留心点!”   “如果真的这样,我一好好劝劝郑大哥,他们多般配呀。”虽然感情只是个人的事情,但无疑也会对公司发展产生影响。但我不相信他们会出事,两人过去好得不得了呢,而且又是多年的感情了。   “我看小郑也挺花心的,跟你有得一比。”   “我哪有。”我狡辩道。但在姐姐一样的袁咏清面前,老脸却红了。   我现在的情况,哪有资格说人家,如果说花心是成功男人的特权,我比郑大哥可差远了。如果他算是成功,那我还没上路呢。   不可否认,郑廷洲是个有能力的人,而其他方面的问题就非我所知也,不过我还是希望他跟逢妍能够好好相处。   终于,[普饵投资]的副总来了,决定天普命运的时刻也来临了,能否产生飞跃性的发展,就在此一举了。    -------------------------------------------------------------------------------- 〖第六篇 花香满溪 〗第一章 登门叨扰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我拾妥当,准备出去散散步,过会儿顺便把早饭连同午饭一起解决。   出了公寓,嘴里哼着轻松的小调,此时的我快活无比,很久没能这么轻松惬意了,几乎每日经过的周围环境,似乎都有些陌生了。   昨日结束了两门课程的结业考试,也许到学期末就能修足毕业所需的学分了。   不到三年的时间就可以完成此项壮举,自打“水木大学”   实行学分制来,我也可以算作是个“不世奇才”了。虽然文凭不能代表能力,但有一个最高学府的毕业证,还是好的嘛。   本来打算好好睡个懒觉,犒劳一下自已的。大量的睡眠不是必须,但我还是怀念过去那种感觉。   有一句话不是说嘛:生活就是一种态度。   偶尔“缅怀”一下过去,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转过一个小弯,远远就看到走来了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女,想收脚已经来不及。   “喂,域逸诚,这么巧啊。”   看来并不是碰巧,我不由心中哀叹,大概一个人痛痛快快吃碗面的美好愿望又要落空了。   今天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打算好好清静一番,享受下独自一人的世界。   睡懒觉的企图因为程磊打来电话而落空,本就对计划好的事情老是不能落实而有点扫兴。   密钥盘上市以后大受欢迎,正筹划着版本升级,程磊遇到了一点小小麻烦,有雨萍出马足以解决。我当然可以借机偷懒。   薛雨萍今早起来不知哪根神经错了线,居然热衷起了打扫内务,好不容易劝说她放弃完成一半的工作去了天普。   曹宇自然跟她一起,我也得以确保今天不会再有其他影响,有了充足的个人空间好好休闲一下。   自从[普饵投资]成功的在天普注资,可谓形势一片大好。按袁咏清地计划,我们开始在各大、中城市渗透。逐步建立自己的实体。   倒是李季虎大哥偶尔会打电话给我表示不满,因为他的老婆又开始了全国各地的奔波。他那个“希望工程”雄伟大业,不免又要椎迟至不知何年何月了。   我已经不再涉足OEM活计,曹宇有空闲时,却还是经常通过李大哥从他[联友]那儿接点外包业务,然后带上几个师兄、师弟的干干,顺便弄点零花。所以彼此之间联系还是颇多。   虽然都是天普的股东,但却不如以都小打小闹的时侯,可以随时弄钱出来。   自打普饵注入了二千万的资金,公司的股份组成又发生了变化。原先各人手中的部分都相应缩水。   我的变为了百分之三十,普饵和郑廷洲都是百分之二十,曹宇和薛雨萍占了百分之十,卞月茹和袁咏清每人都是百分之五,剩下的百分之十则分配给了其他几个部门的主管。   至于逢妍,还是跟原先一样。没有要求公司股份,薪水却是所有人里面最高的。   新吸纳的资金,加上郑廷洲的一千万,天普的本金已经三千多万,大量奖金的注入,使这个规模不甚大的公司底气十足,业务得以顺利发展壮大。我自然乐在心里。   考试前的那段时间,基本都是泡在公司,与众人一起研究发展方向,现在难得有了闲暇,当然要善待自己一把。   蒋、易两位大美女联袄而来,这第二愿望也很难如愿了。   “逸诚。这么开心,有什么喜事么?”这次问话的变成了蒋婷婷。   经过几年大学生活的熏陶。如今的婷婷越来越漂亮,气质也更加好了,人是越来越有味道。只是最近比较忙碌,已经有一阵子没见到她了。   易雪茜的伤也己经算是痊愈,除了半边脸色稍稍还有些发红。   一身运动装束的二女,在阳光的映照之下,分外婀娜多姿,搭在肩上的网球拍,提示着是刚刚锻炼回来,更显英姿勃勃,很能吸引路人的目光。   “没有呀,还跟以前一样,昨天刚考完试,自己放松一下子嘛。”我的眼光更多的落在蒋婷婷身上,对易雪茜,我不想表现出“感冒”,虽然她同样美丽,甚至有所超过。   “域逸诚伴着清脆的老鸹叫,色眯眯的眼神准没想好事儿,干嘛这么看我们婷婷?”易雪茜笑着说道。   能见到易雪茜对我这样和颜悦色,确实不易,就是她康复之后才渐渐有所改善,按说我该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儿才对。   不过她这张嘴,还真象极了她本人所形容的那种黑色动物。   “呵呵,乌鸦也是一益鸟呀,总比某些阴阳人好。”我不肯示弱,含沙射影的反驳。   呵呵,我也够恶毒的了,阴阳之说一是形容她的面容,再就是暗示她的性别倾向,不知道易大小姐本人能不能领会“臭东西,讨打是不是?”易雪茜用力向上挽起本就不长的衣袖,露出半截白白的胳膊。   “看看你们这一对,一见面就跟斗鸡似的,从来没个安稳时候。雪茜。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来很宰某人的吗?”蒋婷婷笑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斗嘴。   “呸,我才不跟这个大色狼是一对呢,要说一对,宁愿跟我们家婷婷。”   “呵呵。”蒋婷婷什么时侯成她家的了,我心情好,当然不与她计较,“两位美女这么有闲跑到俺门前来,不是来请客吃饭的吧。”   “才不是呢,上周雪茜拿了京都大学生联赛的网球冠军,因为考试没来得及庆贺。正好你也考完试了,我们两个特地来找你请客的。”   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本来还想先下手为强的,没想到婷婷现在都变这么“奸滑了”,根本不上道,真是近墨者黑。   我也心里高兴,就没人肯破费为我庆祝一下吗?   我又是做冤大头了吗?“不好意思。我已经约了曹宇和雨萍一起庆祝考试成功了。”   “小气。”易雪茜丢了一句。   “那更好呀,我也好久没见雨萍了,玲玉昨晚还打了电话来。干脆大家一起好了。”   妈呀,越说越大了,人也越来越多了,我故意露出痛苦的表情。   口袋里越有钱。就要表现的越小气,这才是王道。   “哇,太好了。人多热闹。”易雪茜拍手叫好,无视我故意表现出的烦恼。   不论口头上怎么说,我的钱包老兄总是要首当其冲的受委屈。   “好吧,我来联系大可和曹宇。你们定地方好了。”   “哼,这才象个男人样呢。”   “雪茜”,蒋婷婷叫了一声。示意易雪茜住嘴,“逸诚,时间还早,咱们先去你的住处吧。”   奶奶的,你们是吃了早饭了。老子现在饿着呢。没办法,只好陪着两女先回我的公寓。   “我是不是男人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吧。”易雪茜刚才的话还是让我心里非常不爽。等她行近我身边的时候,小声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易雪茜似是没听清我的低声嘟囔。   “没说什么,雪茜现在看上去比以前更帅了呢。”我上、下打量着易雪茜。   刚刚打完球回来,运动衣不贴在身上了,只在额上还有些细微的汗迹。目光流过她并不丰满的前胸,我故意停留了一对于这种“无良”女子。不能太客气。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易雪茜不依。尤其是看到我不怀好意的目光。不满之意更盛。   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发育上的不足,脸别过去不理,身子也扭到了一边。   “快走呀,你们磨蹭什么,我还要进去喝水呢!”蒋婷婷对我俩的针锋相对已经司空见惯,催了一句,就在字眼上下起了功夫:“帅是形容你们男生的,哪能用在雪茜身上。”   我心里偷笑,该词形容这个“男人婆”也无何不可。婷婷也够有趣的,还要再强调一遍。   果然,听到婷婷替她呜不平,易雪茜显然更为不满,身子微微下蹲,隐隐有把脚上的鞋子除下的意思。我赶紧识相的及时刹住了口,抢先一步打开了房门。   “不错嘛,挺干净的。”蒋婷婷边换着鞋子,边进行了表扬。   “就是,比猪圈好多了,刚才为啥不想我们进来?”易雪茜耸耸鼻子,接上了下句,但这表扬听起来就不那么是味道。   奶奶的,“猪圈”。这么“高尚”的词语亏她想得出来,我们这儿好歹还住了位女性呢。   这样子都是薛雨萍干了一半的功劳,虽然比你们的住所差了点,也不用这么不给面子吧。   还好我的房门是掩着的,对了,里面乱哄哄的,被子还“忘”叠了呢,幸运地逃过一劫。   婷婷自动地去找杯子接水,易雪苗也毫不介意,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半杯水灌了下去。   我在屋子转圈,努力地想办法,怎么把卧室的门关上,男人地面子还是很有必要。   易雪茜喝完水,又去倒了一杯端在手里,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眼睛四处打量,我们这儿她来的还真不多。   网球裙难以遮住易雪茜裙底春光,白花花的小腿毫不在意地晃动。还是婷婷好啊,看到薛雨萍做至中途的工作,接着半边桌子擦起来。   易雪茜跟我有几分相似,大咧咧的眼里没活。如果她真是个男的倒好了,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好朋友。正琢磨着呢,她就开始发难了:“喂,域逸诚,你不是要联系人嘛,怎么还不动弹,电话就在你手边呢?”    -------------------------------------------------------------------------------- 〖第六篇 花香满溪 〗第二章 不文之争   我当然不会听她的吩咐:“哥们,能不能把咱那双高贵的玉腿放下,这样是不是有碍观瞻之嫌,也影响咱易小姐的光辉形来不是?”   易雪茜听出我的调侃之意,慌乱的把腿入下,并把双膝并在一起,摆出了淑女的架势,嘴里却不肯服软:“切,谁跟你哥们,人家可是不折不扣的女生。”   她这口气里还真有了一丝女性的妩媚。常言说要痛打落水狗,这么好的机会哪能放弃?   我嘴一张,正想继续,蒋婷婷回过头来,手里的抹布丢在桌上,笑得捧起肚子:“好了,你们两个,一人小说两句吧。逸诚你也真是的,干嘛总跟雪茜过不去。”   这句话,我已经听过了不知道多少遍,偏她就爱做这和事佬,而且每次都帮易雪茜说话,害我失去了痛打落水狗的绝佳时机。   “好,去打电话了,请尊贵的女士们纡尊降贵,光临我的饭局。”   “嗯,这才有风度嘛!”婷婷不吝啬她的表扬。   放你一马!回头扫了易雪茜一眼,得到口头支援的她心中得意,本已规规矩矩的腿又差点翘起,目光对视之下,又迅速地回复原位。   想享受胜利者的快意?我偏不让她如意,走到薛雨萍的房间里拿起电话,还把房门关上。   本来很简单的事情,让那帮小子弄得麻烦。罗嗦了半天,好不容易跟大可等人把条件谈妥。   等回到客厅,两女己经踪影不见。探头之间,发现都谁到了我的卧室里。   而易雪茜的表现也挺优秀,居然知道拿着拖把帮着擦地,真是孺子可教也。   婷婷的表现却让我心中微有不安,她正在认真地收拾我的床铺,本来堆成一团的被子已被挂到了阳台上。   我不由想起了一位老前辈的话:家里没个女人还真不行。   男人的卧室通常是比较乱的,让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帮着打扫。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看来我的脸皮也没厚到足够的程度嘛!一抬脚,就准备进去谦虚一番,然后自己完成剩下的光荣任务。   “婷婷,就这堆破烂的你也帮他收拾?要这样下去会把他惯坏的,男人不能太纵容的。”   这都叫什么话,不是教唆犯的行径,毒害有为女子嘛。内容倒不好反驳。尤其最近比较忙,这床上已经很久没好好收拾过了,虽然我现在比较注重个人卫生,但重点还是放在穿着上,睡眠质量还是不太讲究。   蒋婷婷一笑:“哎呀,逸诚这人就是比较大咧地,很少注重细节,一点不会照顾自己,屋子里能进来人就不错。”   这话让我心里头一热。隔着一堵墙,也能想来到她说这话时的温柔表情,婷婷真是个好姑娘。   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想我,其实本人多数时侯比较注意市容的。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我比较邋遢,她又怎能有这么多的活可干。   我为自己的懒惰找了个不错的理由。   “切,这样的狗窝。也亏他能住得下去。”随着易雪茜的牢骚,堆在床边的一团衣服也被扔到了房间外,正好丢在我的脚下,给吓了一跳。   象极了一个大背摔,看这“恶毒”的手法,也就易雪茜能做得出来。刚才形容她为落水狗。自己的栖身之地就迅速地被形容为了狗窝,真是“报应”啊。   我岂容她如此嚣张:“喂。易雪茜,不要这么糟践一个伟人的住所吧。”   “就你,还伟人呢。桥底下伟人用报纸铺就的宫殿也比这儿气派多了。”易雪茜反唇相讥。   “好了、好了,你们又来了,逸诚快把你床单、被罩都扔洗衣机去。”   对婷婷自然不能发火,何况我的床上已被她改造得“不成样子”,失去了原来的“风采”,也没法再谦虚下去。   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衣物放在这儿也实在不成体统,只能暂时忍受易雪茜把我下榻之处形容得乞丐窝不如,把“大伙”都收集起来,准备开动洗衣机。   可巧里面还有薛雨萍放进的一堆东西,只好先帮她洗了。   哎,公寓里唯一的女性,居然还得替她打工,何其苦也。   易雪茜走来涮拖把,看着池子里的黑水,很不屑地说道:“域先生,你那床下至少有三年不拖了吧?”   听着说话的口气倒是蛮客气,态度似乎也比较端正,怎么听起来就那么不是味儿?   我住这儿才不到两年,还三年没拖,这表扬的有点过分了。以并心情好地时候,我是经常会打扫的,曾经有时收拾得也很干净,不过最近事比较多,睡眠上花的时间相对短缺,对床的关注少了些而已。   看在她帮我整理内务的份上,我也不与之计较,难得没有应战,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到那一堆衣物上。   易雪茜显然把沉默当成了更严重的挑衅,要不就是觉得我此时软弱可欺:“喂,人家问你话呢,怎么这么没礼貌!”   真是得寸进尺,有什么法律规定在受到调侃时一定要回应。   “易大小姐,我最近没开罪你吧,不要总这么咄咄逼人,让人觉得我跟个女的一般见识,会有失身份的。”   “就你,还身份,别以为有人叫过域总就了不起了?”她用力地甩着拖把,似乎手里不是一根木棍,而是一个正在接受虐待的活人。   男人的尊严不容小觑,我这域总可是货真价实,怎么一放到她高贵的小嘴里就全变了味道:“易大少,我们就算做不成朋友。也不至于非要做敌人吧,你在这儿帮着收拾,不也显得挺有女人味,干嘛总得装成个假小子地样儿?”   “假小子怎么啦,我喜欢。”易雪茜赌气地丢下拖把,“我还不帮你干了呢,好心当成驴肝肺。”   “好了啦。你们又怎么了,没一次不吵的,真服了你们。”婷婷这个鲁仲连及时现身,拿起了易雪茜丢在一边的拖把。   “好了,我来吧,别累着了。”我本来就没什么气,接过蒋婷婷手里的家伙。自己动起手来。   我对蒋婷婷的温柔,与对她的横眉冷对明显不成正比,易雪茜心里更加不满,气鼓鼓地坐到了沙发上不说话。   “逸诚,你是个男的,怎么总跟女孩子闹别扭,你多让着点不就行了?”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要跟易雪茜搅到一起,总没个顺心的时侯。我虽然有点小气。但也不至于这样。听她这一劝,就有点心虚气短,准备端正一下自己的态度。   “哼,我才不要他让呢,什么了不起,也叫男人就是了。”易雪茜坐在沙发上小声说道,深不以为然的口吻。让我的火气又稍稍有些抬头。   居然反复对我的性别提出置疑。不管我算不算男人,也不用她来进行评判吧:“某人也就叫女孩子就是了。”   易雪茜终于爆发,蓄谋已久的鞋子终于向我飞了过来。   一低头闪了过去,拖鞋“呯”的一声击到墙上,又反弹回地面。回归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我不由庆幸自己的英明决策,幸好没在外面惹毛了她。否则飞过来的就是那重重的运动鞋了。   蒋婷婷不再参加劳动,改为了坐过去安慰易雪茜。   看易雪茜气恼的样子,我的心火也突然没了,没来由惹她这么大的火,确实有失风度。   到饮水机前倒了两杯水,分别送到两女面前。蒋婷婷一笑接过,易雪茜却是别过脑袋不理。   既然到了这一步,就做会小丑又何妨,反正也没别人看见。见易雪茜紧紧地盯着地面:“雪茜,不用看了,你的小脚丫真漂亮。”   易雪茜虽然强势,此时却也害羞的把那只光脚缩了回去,蒋婷婷笑着横了我一眼。替她把那只两地分居的拖鞋捡了回去。   易雪茜不好再板着脸,说了声“无赖。”之后,面色也就好看了许多。   “逸诚,还没问你呢,联系得怎么样了?玲玉他们什么时候过来?”蒋婷婷见乌云散去,又提起了关心的问题。   “哎呀,忘向领导汇报了。”我赶紧笑着道。   “少贫嘴了。”婷婷笑了,笑得很灿烂。   易雪茜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不过,大可和玲玉还在外面,中午赶不回来,曹宇和雨萍公司的事情也没办妥。看来咱们中午的聚会要泡汤了?”   见婷婷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我又接着说道:“不过不要紧,他们晚上都能来了。”   “嗯,那也不错,晚上大家还能一起多说会儿话呢,反正明天没事儿,玲玉还可以在我们那儿住一晚。”   “可是现在都快中午了呀。”易雪茜火消得差不多了,插言道。   “那咱们先小聚一下好了。”我提议。   “好哇,这个主意也不错。”蒋婷婷表示同意。   易雪茜却似乎在犹豫,没有马上答应。   “如果有人不愿意就算了,咱们两个一起吃好了。反正大家又不是很熟。”我故意气易雪茜。   一句话玩笑话,却不想她的反应之激烈,超乎我的想象。   易雪茜竟然“呜”的一声哭起来,没有惯常的针锋相对,而是直接站起,一脚踢开房门就跑了出去。   “你呀,真是的。”蒋婷婷怪了一句,就起身去追。   “雪茜,等等我呀,他跟你开玩笑的。”   听着蒋婷婷的叫声从外面传来,我不由苦笑一声,真是自己找罪受,没劲又去招惹她干什么。   看来我高估了易雪茜的承受能力,她也是个女孩子嘛。而且今天的表现也很不错,还肯主动帮我收拾房间,显然有和解的意向嘛。   哎,又把事情搞糟了。    -------------------------------------------------------------------------------- 〖第六篇 花香满溪 〗第三章 智商情商   天地良心,我并非有意要让她生气,只不过是不小心啊。   被迫做了“陪二”的我,一路都处在郁闷之中。下次决不跟易雪茜再起无谓的口舌之争了,因为这似是跟自己过不去,受累的非是别人,乃域逸诚其人是也。   以我诸小事不放在心、刻意忍让的性格,除非认为好生生了严重威胁,很难大动肝火。怎么会为了莫须有的“真理”跟易雪茜屡屡起这样的争端呢?记不清楚谁说的了:上帝一思考,人类就发笑。   错了,一着急整反了。   但我的思考一定会让那位老人家感到老怀大慰,因这我是个关于思考的“哲学家”。   这个打扰了我许多的问题,在心里反反复复思索过了无数次,却总是找不到答案。   人的本性隐藏太深,只有在达到某种条件才会被激发出来。   就象同样喝醉了酒,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则选择默不作声。但这些表现通常会与他平时在社会中给人的印象相反。   比如酒后夸夸其谈的人,一般在生活中都显得比较沉闷。而酒后不发一语者,则往往表面看似非常风光。   人各有自己的苦楚,经常会被掩埋在内心深处。   当然这其中要排除那些做出过激行动的人,这属于非人类的举动了,不在普通讨论的范围之内。   多年以前有过这样一个极端的例子,某在校大学生因与同学发生口角,一怒之下,居然杀数人以泄忿。   虽然每个人做事都认为自己有充分的理由,但暴行的出现,只能说明平时不善于开导自己,放开心胸,自然海阔天空。也证明社会对这部分极端分子的关注和引导不够。   啊,忙碌的现实世界,太需要心理医生了,这应该是以后一个不错的职业了。   为认识到了一个有前途的职业而开心。以前看相关媒体对以后热门职业的预测,曾经不以为然。   但突然记起,很早就有人对这个职业看好了,不由对那些所谓的“预言家”开始有了几分相信,以后一定多加留意尔等的观点。   那么会与易雪茜这样针锋相对,就是我开解自己的一个非常好的途径了。   这样的良方其实一直都存在,只有被苦恼包绕的时候我才能认真面对。上高中时对蒋婷婷也曾这样,故意与她过不去,只是后来被她的柔情和平演变了。   上了大学以后,误打误撞。这个拉力棒自然而然地被易雪茜接了过去。如果没有她,也许还会有另一个人来接手这个“崇高的职位”。   我是一个有些沉闷的人,所以也需要不同的声音来刺激神经。以不断保持斗志。   如今的易雪茜。显得就是我的燃媒。让我有机会意识到危机的存在,随时清醒的面对来自各方面的压力。   但对抗带来的是什么样的后果呢?事实证明我不是不小心,而是太不小心了。   蒋婷婷总算把易雪茜拉了回来。解决方案是,即要请二人吃午饭,还得下午陪着逛街。   一时逞了口舌之欲,损失的不仅是一顿午饭,还有体力。   虽然我不象传说中的那样,认为陪女孩子逛商场是比掉脑袋还痛苦的事情,但更非对这项伟大的活动情有独钟。   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位颇具敌意的女性。一路之上,易雪茜几乎看都不看我一眼,更别说给个好脸色了。   既然有教训在先,我也就乖乖的不说话,忠实地做着跟班那崇高而又神圣的职业,继续履行着让上帝发笑的光荣任务。   偏偏易雪茜对我不感冒,购物的兴致却浓至极点,拉着蒋婷婷出门、进门,没有一丝疲惫,显得把这当成了对我最大的惩罚。   都说有人生气时会大吃一顿发泄,而她显得是要把这街逛烂才能显示自己的不满。   不过这也好,总比我们的第一次——别误会,是她宠召我进行决斗啊!这样更好吧,那可是造成现在痛苦的根源啊。   以前也见过她买东西,还都比较痛快,看来这次是不定决心要好好折磨我一番了。   似乎每见到一款新服饰,都会让她眼前一亮,磨磨蹭蹭地试个没完,自己试完了,还要蒋婷婷也穿穿看。   好在,不会征求我的意见,否则开发完善的大脑里那有限的词汇,就是搜肠刮肚也难以完成这个伟大目标啊。   她不是个爱穿着的女生啊,上帝呀。   都怨我,不小心又召唤了这位只会笑的尊者,如果是女生,我肯定要做个掩嘴的动作了,观众一定会吐都如云。   从来没在心里和嘴上对这位老人家这么尊重过,今天大家是耗上了。   逛的时间长了,又加上婷婷不断从中说和,我的态度又异常端正,易雪茜的脸色总算稍霁,气也浙浙没有开始那么大了,我殷勤递上的饮料,也肯赏光接过去尝一尝了。   我从来想象不出女孩子都缺些什么,怎么会有时逛一天什么都不买,有时却会拎上一大堆的东西凯旋。   幸好这项工作不须我请客。只要做个看客,然后提提东西就好。   一直到了大可打电话来催,她们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再继续下去,想来不仅是我,恐怕蒋婷妨的耐心也要消耗尽了。而易大小姐本人呢,会好到哪儿去呢?她可是“男人婆”啊。   但不管怎样。人家都比我有风度。前面走着两匹神气活现的女大学生,后面跟着一头垂头丧气地男大学生。   能做做漂亮女士的跟班,尤其是一位以上,也许观众会羡慕不已,但只有身处其中的域某人才能理解其中的苦楚。   为了安抚易雪茜,婷婷都不怎么跟我说话,闷哪。看着她们两个有说有笑,我真盼着赶紧见到大可和曹宇。好歹也能有个说话的机会不是。   男人大都讨厌啰嗦,但没谁会愿意装聋作哑。   总觉得走在归路上的易雪茜跟来时有些不同,却没发现不同在何处。   李玲玉和薛雨萍带着她们的随从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因为这通逛真是用去了太多的时间。   “雪茜,你今天看起来特别漂亮。”还是玲玉会说话,等向个女生结束了亲热地拥抱,及时地发现女伴们身的优点。   玲玉也这么说,那就是真有什么不同了。还好不是眼圈发红,否则我岂不是罪莫大焉?   可我愣是没感到到底改变在何处,因为偶尔抛向我的目光,还是那么不友好。   这种团体聚会,男女自然分成两派,我们三位男性自然有自己的共同语言。   互相进行了一番打击之后。是决定聚餐地点的重任。对于肚子老兄的关爱,我们永远象女生对穿着打扮的关注一样。而每次相聚,才子佳人们都会想出些新的吃法。   “大可,今天易雪茜有什么不一样吗?”在女生热烈讨论聚餐地点的过程。我把昔日的老铁拉到一边,悄声问道。   曹宇也凑过来,“吱”地一声笑了出来,显见对我的反常表现有些不理解。   “老大,你今天有些不太对劲呀,‘不要对异性施以太多的关注,烦’,这不是你经常教育兄弟们地话吗?”   先贤说过,人要不耻下问,对曹宇地反应,我地态度是不理,坚决不理。   大可大笑:“呵呵,我说老曹,这话你也信。他那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毕竟多年的老兄弟,所有人中我们相交最早,真是了解我。   大家当年也曾经N次共同谈论过关于异性的话题,而且乐此不疲。   相信他念关往昔地“情分”,一定会坦诚相告,为我答疑解惑。   大可上下打量着我,眼光中充满了狐疑。表现出他的怀疑。不屑的目光,昭示着大可的险恶用心,比被易雪茜表扬为不象男人更让人恐怖。   那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宣布:曾被尊称为老大的人,被他看作了智商几乎为零者。   我堆起最甜美的笑容,以显示自己的虚怀若谷。我是个注重“商商”的人,对这些细节忽略了也无可厚非嘛。   易某何以成为聚会的焦点人物,一定要弄个清楚,然后才好对症下药。   不能彻底把关系弄僵,易雪茜是个关键人物。那边成立制药厂,对姬军老兄还有许多倚重之处。两个药物品种拿下了一个,有希望投入生产了,也许以后还有更多的药物会被开发。   跟姬军我们兄弟关系是不错,但要是她从中作梗,给上点眼药,肯定也不甚美,所以还不能太气着她了。   问大可的时候,用这样“卑鄙”的观点给自己解释。其实心里有个不敢触及的微妙地带,对易雪茜的感受,我还是挺在意的。   原先可能注意不到,但在她受伤的那段时间,随意接触的不断深入,很多东西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改变。   得承认自己是个闷人,跟人家宣称的“贼人”还有着不小的差距。想法就是闷在心里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看来几乎为零的不是智商,一定是情商了。   也只有象晨晨和云希这样的达人,才能把我的那份“潜力”开发出来。如同跟婷婷,就是在那样的一种情况耗着彼此的耐心。   真是把自己困在岛中央了,等待着有人主动把船儿划过来,如果碰到了害羞的船姑,那就只能遥遥相望了。   这样做唯一的好处,那就是把责任推到人家身上,但却失去了男子汉雷厉风行的性格优势。用智者的说法,那就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   唉,这些想法用在对易雪茜,扯得有点远了,关键问题一具巴掌是拍不响的。她对我抱了什么观点,现在也没弄明白。   今天思考的东西太多了,如果那位老人家在听,一定笑痴的。   就在这时,大可伸出兰花指,做了一个美妙至极的动作。   伸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划了两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曹宇大声笑了出来,显然对大可的意思心领神会。   男人的坏心思都差不多,我也不由地笑了起来,大可是个聪明有趣的人,以前怎么就没有太发觉呢。   都说爱情会使人的智商降低,但大可显然是个另类。   雨萍被我们的笔声所惊动,经典地发表了一句感慨:“你们几个人笑得跟烂茄子相似,肯定非奸即盗。”   高明啊,真是一语中的。想不到我的朋友们在必要的时候都有哲学家的素质。   见过大可的动作,我才真正发现了易雪茜的不同,她肯定在内衣店里做了手脚。因为平时堪比飞机场的胸脯似乎一个下午的时间就突然发育了,没有了这点缺憾,她几乎就成为一个完美的女性了。   出发之前,她跟婷婷一样回去换下了网球服。不同的是,这次没再选择中性的装束,虽然没穿袢,也是非常女性化的上衣和仔裤。   现在曲线有了,会让人眼前一亮也是身材绝佳,如果稍有差池,下面藏一一套合适的内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男女数量不等,共同的聚会也就变成了男人之间和女人之间的聚会,缺少了个体之间的摩擦,最大的好处自然就是和谐。   在这大加感慨的时候,地点也确定了。玲玉不知道从哪儿挖出了一家风味小店,看来她和大可也没闲着。   店小并不代表饭菜差,这儿环境挺干净,做出的东西口味也不差。那次林大哥带我见段老,选择的也是这样一个所在。   席间大家兴致高到极点,一直到小店打烊还不尽兴,最后一致通过把聚会的场合转生到易雪茜的住所,因为那个地方宽敞。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成了矛盾的焦点,谁都愿意跟我碰碰杯。不会作东道的原因,因为多年形成惯例,每次聚会差不多都是我掏腰包的,用大可的话来说叫“吃大户”。   知道我酒量差,虽然有人取笑,婷婷还是有点护点我,但当我在易雪茜带点挑衅的眼神下,与她赌气般干了一杯后,蒋婷婷也彻底放弃了护草行动。   自我感觉神通,状态还算不错,而且用到了卞月茹教我的一些高招,浪费了不少酒精。   饶是如此,到了他们决定去易雪茜那儿接着喝的时候,我还是不免有些飘飘然了    -------------------------------------------------------------------------------- 〖第六篇 花香满溪 〗第四章 良机闪现   快到目的地时,四个人下了出租,玲玉和大可加快脚步走在前边,用她的话说是不愿看到我走路摇摆摆摆的样子。   易雪茜和薛、曹二人坐在前面车上,已经看不到影子,也许先回了公寓。   “你可真厉害,怎么每次都能喝这么多,这么多人就你自已晃来晃去,看得我都眼晕。”婷婷小声埋怨。   “没有啊,我今天表现还不错吧。”我微笑道。   “行了吧,谁不知道你平常喝酒最赖皮,今天却跟酒结了仇似的,跟谁都一干到底。”虽有怨气,她还是体贴的扶住了我的胳膊。   有吗?难道我会表现一副急酒的样子?   前面玲玉和大可加快了步伐,迅速的我们甩到了后面。过了这么久,她还是一点没变,总极力给我们创造机会。   等看不到小两口的影子,我挺直了身子,嘴里长出了一口气:“好累,总算摆脱了这两个家伙,现在是我们两人的世界了,装傻充楞是挺累的。”   “谁跟你两人世界,你没喝多,刚才是装的吗?”婷婷不依地推开了我的胳膊。“害得人家浪费了那么多爱心,又打什么鬼主意?”   “婷婷,你的爱心怎么会浪费呢?我知道你最好了。”   “所以才上你的当。”婷婷似乎有点生气,微微撅起了嘴。   “婷婷,我不是对你的,是做给他们看呀。”我的手环上了她的细腰。轻轻拍着,意示安慰,“装迷糊有时候能省好多麻烦,很多话只能对你说不是?”   “甜言蜜语。”蒋婷婷喜孜孜地一笑,嘴里却故意说道,“你呀,谁都捉弄。难怪没人喜欢。”   “怎么,难道也不喜欢我吗?”   “鬼才喜欢你。”   “我们婷婷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是鬼呢?”   “呸,你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人雪茜对你不错的,每次都惹她生气。”蒋婷婷又把话叉开。   “我哪有什么良心,就算有那么一点点,狗也不屑吃的。   怕倒牙。“我逗她开心,”好了婷婷,咱们也难道单独在一起,就不要提易雪茜了。“   “不行,大家都是好朋友了,你干嘛总惹雪茜生气。”蒋婷婷虽被逗乐,仍不肯放弃为易雪茜辩解。   “其实我从没想过故意招惹她,只是有点不由自主。再说了,对你她好朋友。跟我可就难说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每次都那么多歪理。”   “婷婷,咱们慢点走吧,看今晚的月色多美。”我仰头看着睛朗的天空,“很久都没有好好欣赏了。”   “去时庭树欲栖鸦,香屏掩月斜。这儿的月色再好。又怎么能比得上吴冕山的如诗如画。”蒋婷婷突发感慨。   我的思绪,也因这诗被引导着回到了那美丽的山中光景。   “鹿门月照开烟村,忽到宠公栖隐处。岩扉松径长寂寥,唯有幽人自来去。是啊,人工雕琢过的景色,确实不如得自天然。行色匆匆。又怎抵得上山路上行人的悠然自得?”   “你也记得呢,还以为你早忘了呢?”婷婷的眼眸似一泓清幽的谭水。一下子就让我陷了进去。   我把手轻轻箍住她纤细的腰身,蒋婷婷“嗯”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靠向我宽阔的怀里。   悄悄地偎了一会儿,她突然离开,抬起头问我:“逸诚,还记得你那次吟过的一句诗吗?”   过去了那么久,又仿佛就在昨日,我又怎么会忘记,嘴里不由轻轻地全文吟唱出来。   正是前人于良史的那首《春山夜月》,春山多胜事。赏玩夜忘归;掏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兴来无远近,欲去惜芳菲。南望呜钟处,楼台深翠微。   “难为你还记得。”婷婷的语气有一丝伤感,“我真有的弄不懂你脑子都想的什么,整天忙来忙去的,到底是为了证明实力,还是为了弄得满衣花香?”   默默地握住婷婷柔软的手,面对面地注视着她,我无语。   满衣花香,听得出她话里微微的酸意。   她对我经历过的许多事情也许并不十分清楚,但眼里蕴含的深情却勿庸置疑。交往三年多了,天之骄女的她就那么默默的期待,几乎听不到一句责怪之言。   良辰美景,如果辜负岂不有违天和?面对每一个让人喜爱的女孩子,我都是全身心地陷了进去。   这种感受难以曝晒于青天白日,总会被认为花心。年少孟浪,我唯一的借口,只有归咎于先天功法。   它后来在事业中没帮上多大的忙,却使我爱心泛滥,如果不是天性使然,只怕早就花丛漫步,乐不思蜀了。   “婷婷,你好美。”隐隐的月色,昏黄的光线,她看上去越发娇艳不可方物,一双眯起的眼晴也分外动人。   此时,我就有些心醉了。   内心深处,对她的印象仿佛还停留在高中阶段,但显然并非如此,她已经渐渐长大,变得越来越成熟了。   在执着的注视下。她的脸上飞起一丝红润,眼睛也不敢与我对视。   一抹羞色,就如同暗夜中闪过的流星。   勇敢者的双手,抱住了羞涩的人儿。   蒋婷婷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双手攀在我的肩上,想推开却又仿佛不舍。   侧脸来看,蒋婷婷见到了我脸上那丝隐隐的笑意。一下子把脸埋进我怀里,娇小的身子轻轻颤抖。   紧紧地搂住几乎要软到地下的玉人,我仿佛怀抱着一件珍贵的瓷器。   蒋婷婷鼓起勇气。猛地又抬起头,掂起脚尖在我的腮上轻轻地吻了一口。马上又被更大的羞意所困扰,脸蛋几乎要埋到我的腑下。   她第一次这样主动。其他的事情她都能从容应对,可对这男女情事,实在是羞涩非常。   我腾出一只手,抚摸着那柔软的黑发,细细长长的。尤如一匹黑缎般光滑。   扶持着她细细地腰身缓缓前行,到了一处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又停下了。   婷婷的头就没抬起来,一直紧紧地藏在我的怀里。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我坏坏地说了句。   “什么?”婷婷没听清楚,终于抬起了小脸,低声问道。   我并不回答,而是顺势吻上了那可人的小嘴。   婷婷没有拒绝。反而把香热的双唇紧紧地贴了上来。偶尔还把小小的舌头伸出来,在我的唇上调皮地舔一下。   有便宜当然不能不占,我不失时机地挑开了她的牙关,舌尖冲迸了香软的口腔,一丝香甜霎时占据了我的心房。   不知何时,婷婷的身体轻颤,双手在猛烈地撕扯起我的头发。   紧紧地箍住她的腰身,尽情地虏掠着那份沁人心脾的甜。   婷婷的双脚巳经离开地面。整个人都挂在了我的身上,鼻息也是越来越热。   半晌,她突地推开了我,人也得以重新回归大地。但立足未稳,险些委顿在地上。   我赶紧伸手扶住她的香肩。   蒋婷婷用脑袋在我的肩上轻轻点了一下,嘴里却意外说道:“好讨厌你,满嘴的酒味。”   好蹙脚的理由。今晚喝酒的不止我一人吧。   我不由轻笑出声,使她想到了理由并不充分,嘴里却不肯服软:“都怪你,还不快走,回去晚了。他们该笑话咱们了。”   虽然不舍缠绵。但我也知道不适合再继续下去了,否则对朋友非常重现的她。说不定会恼羞成怒。   轻轻的扶正她的身子,我温柔地说道:“婷婷,那咱们回去吧。”   她点点头,一只手悄悄伸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头却一直低着,眼晴盯着脚尖。   “婷婷,考完了试这几天也没事儿,咱们一起去看看吴叔叔好吗?”   “你怎么突然想起去看舅舅了?”神志渐渐清醒的婷婷也恢复了她那法律工作者的敏锐,“你会这么好心?一定又是有什么事要求他帮忙了吧。”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我“嘿嘿”地干笑两声:“还是婷婷最了解我啊。”   说完这话,正转过一个小弯,一抬头突然发现大可和玲玉就站在眼前,差点就跟他们撞在一起,我和婷婷同时被吓了一跳。   “婷婷当然了解你了,这事地球人都知道,就剩下你这个大傻瓜后知后觉了。难怪大伙要叫你老大,原来是老大的傻冒。”玲玉显然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意外相遇把我和婷婷吓了跳。他二人却都是一脸坦然,明显早就躲在这儿,偶遇也是有预谋地。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这最后一句才被他们截获,暗怪自己的警惕性太低,以我有能力,这么近有人怎么会听不到?   看来是太投入了。恼羞成怒之下,我还懂得尊敬女士,一个“无影脚”就冲大可飞了过去。   嘴里还说着:“该死的大可,鬼鬼祟祟地躲在这儿,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猝不及防,大可的屁股被踹个正着,还好我脚下留情,他滑出好几步才好歹停下了身子。   不过他大人大量,胸怀无比宽广,揉着印着大大脚印的屁股,脸上却没有半丝埋怨的意思,“你奶奶的,老子可什么都没说。”   手上更不怠慢,一套组合拳披头盖脸冲我而来。果然不是君子,又动口又动手。   “两位好心人,救救我吧。”对待兄弟。既不能以重拳回击,自然只有示之以弱,转身向两位异性哀求。   蒋、李二女如同局外人一般,静静地站在一旁观赏这免费的拳击比赛。   眼看求助无人,我只好自己动手。一把揪住了大可的拳头,将其擒获。   到了此时。总算有人发言:“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雨萍都打电话催半天了,让回去打扑克呢。”   嘿,看到我占了上风才想起来,早干什么去了。只好顺手搂住大可的肩膀。一副亲密无间地样子。   “大可。最近过得怎么样,管理有没有放松?”看看二女落到后面,我小声地问道。我们哥俩单独交流的机会还真不多。   “唉,还那样吧。侯门深似海哪。”   大可这句颇具创造性的比喻,逗得我捧腹大笑起来。紧紧地搂住他,相交多年,难免动了怜悯之心,陈大可呀陈大可,你也有今天。   “婷婷,怎么样。刚才你们交流的不错吧,还不多亏了我们给的机会,准备怎么感谢?”玲玉的低语从后面传来。   蒋婷婷羞怒不巳,伸手就在李玲玉的胳膊上揪了一把,两人笑着打闹,很快就追到我们身边。   “逸诚,快帮我拦住你家婷婷。不然要出人命了。”李玲玉气喘吁吁,求救似的看着我。   “嘿嘿,这个忙俺可帮不了,光荣任务还是交给大可好了。”嘴里这么说,我却故意把她去路堵住,蒋婷婷追上来将其擒获。   “死大可。还不过来帮忙,他们两个合起来欺负我一个。   你没看到吗?“玲玉只好向忠实的护卫发出了求救信号。   委托云若姐的研究所“研制”的第一个药品,去疤痕的[痕消]在临床实验中承得了不俗的成绩,在大量参加免费试用的患者中有了很好的口碑。   大家虽然不象以前那样,相信中医是完全无毒、无副作用的,但对外用药品,各方面的管理还是要宽松许多。   在林文菁的帮助下,药品很快就得到了生产许可证明,办事效率算是非常高的了。   姬军哥跟我仔细的商量了几次,认为这是一个很有前途的产品,建议尽快投入生产。   我也早有此意,能够在医药领域有大的突破,是我许久以来的愿望。   达成心愿,也有很多途径可走。最方便,也是回收最快的方法,那就是找一家知名的药厂,然后把验方出售,很快就能得到大笔的资金。   也可以与人家合作,即我方出配方,合作厂家出资金和设备,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的志向不止于此,还希望能有更大的发展,那么所能做的就是自己注册一个厂子,然后购买设备生产。   但这需要大笔的资金投入,而想一下子投身医药界,以目前的经济实力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决不是一个小数目,恐怕不是千万就可以解决的。而且要拿到办厂的执照、选址、购置设备、招募管理人员和生产工人,过程的复杂简直难以想象。   我也曾经设想跟罗辉耀先生的的[瑞辉制药],但人家实力雄厚,而且又有类似的产品,谈起来怕也不那么容易。   更怕万一说出设想,他就会提出收购我的配方,如果谈判不成,在建厂过程中也许还会受到各种莫名的打压,以瑞辉的财大气粗,这点怕不难做到。   虽然我们私交不错,但他更是个纯粹的商人,这样的事情相信一定会做得出来。   何况我手里还有另一个更诱人的配方,只不过目前还处在临床实验阶段,那才是真正的王牌。   现成的利益拱手让人,自非我所愿也,就算现在这个做起来辛苦些,更能为以后打下坚实的基础。   无论如何,要想有大业绩,都要选择自主生产。为了成功,我宁愿做一些所不愿意做的事情,包括放弃现在拥有的一些产业,在可能的情况下,甚至厚起脸皮向祁永年伯伯举债也在所不惜。   当然这是在不得以,没有别的选择的情况下才做。前一段时间,除了忙活天普的事情,我就在向各方寻找可能的方案。   婷婷舅舅吴叔叔……这位医药界的老前辈,我自然不会放过,一直在请他和云若姐留意。   就连云希,也嘱咐她在全国各地开拓时,随时注意是否有可能的机会。   不仅这样,华洲那边也在行动。非常时刻,雯雯、陆绍伟……所有可能动用的力量我都用上了。   华洲有国内最大的工业生产基地,各方面的制造行业都比较齐全,而且来自世界各地的资金流量也大得惊人,说不定就会有机会。   具体想法是什么,请这些人都是怎么做的,目前还是个机密,暂时不能让外人知道。   非常人行非常事,我的想法一定也不会走寻常路。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几天前,云若姐隐约透露了一点信息,说在他们那儿可能会有一个机会。   得到的信息还不是很多,具体情况她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只说会继续注意。   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就要用万分的努力把握。心急的我等不及她继续打探了,试也考完了,就准备自己赶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有几分希望。   ******   婷婷一起去,当然是个很好的选择,一来她去看看亲人,二来还可以有点亲密接触。   这几天的交往,我们又亲近了许多。压抑许久的感情,一旦萌芽,成长也就非常迅速。   她也非常乐意地接受了我的邀请。   可惜当她无意中说给易雪茜去向的时侯,变故又发生了。   因为,易雪茜也要随同前往。   简直要抓狂了,这个……女人。怎么干什么都要凑一爪子呢。   我坚决反对。举双手双脚反对。   可是她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成竹在胸地拿出几张照片来给我看。那是她受伤以来的记录,记录着她恢复的过程。   “域逸诚,如果我一起去了,不是更有说服力吗?你一定不会后悔,何况婷婷也愿意我跟她做伴。”   这一席话说得有理、有利、有情、有义,我还能说什么。   难道最了解我的人,是这个易雪茜吗?   她一定从姬军夫妇那儿打探到了我的动向,现身说法的言辞彻底让我缴械,那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巨大的诱惑,一个向往成功的人是很难抵敌的。   终于明白了,在诱惑面前,我始终难以做个坚持原则的人。    -------------------------------------------------------------------------------- 〖第六篇 花香满溪 〗第五章 云若有心   再次见到了已为人母的杜云若,在两位美女的陪同下。   噢,说错了,是一位美女和一个“男人婆”。   有易雪茜做伴,旅途自然谈不上什么香艳。   呸,简直是受虐待了,就跟那次一起去草原时差不多。别说主人公,连配角也算不上,充其量是个群众演员。   易雪茜还是蛮横的“霸占”着婷婷,如果跟我多说了两句话,都要想尽办法把话题拉回去。   见到云若姐的时候,她倒是表现不错,看上去彬彬有礼,很有礼貌,可恶。   云若姐心里把我当作了半个妹夫,我和云希的关系她多少知道一些,更明白妹妹四处奔波,开疆扩土,这一切都是为了眼前这个人。   如果她知道我要面对超过她想象的红颜知己,妹妹还有如此之多的竞争对手,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以我内心的感受,她跟云希两姐妹简直属于两个不同世界。这点从她老公的改变就能看得出来。   戴相诚戴老哥,曾经的健美男,抱着儿子,一脸幸福,简直是新时代男人的楷模。   云若姐的婚礼上,她曾对同事们介绍说我是云希的男朋友。在认识云希之前,我们就有过不短的接触,我跟许洋间那有些说不清的关系,她也有所了解,而且也觉察到我身边总是不缺少女孩子。   但每次见我都是笑眯眯的,好象认定了这个妹夫,让我无法猜透她究竟想的什么。   话又说回来,她对我确实不错。什么事情求到都会尽心尽力的帮忙。[痕消]的实验是在她的研究所做,在整个过程中她付出了很多,也是最认真的一个。   而我这次来,主要也是为了她提供的线索。   看到这个局面,我倒有些庆幸随行者还有易雪茜其人了,否则如果只有婷婷跟来,再看上去跟我还挺亲密。还真不知道如何向她说明。   有些话可以对云希说,但如果面对她的双胞胎姐姐,却不那么方便了。   逗了半天孩子,说了些别来的情形,我才扯回到正题:“云若姐,你说的那个厂子是怎么回事?”   “逸诚,这么着急干什么。好不容易来了,就先高兴高兴,大家一起吃个饭嘛,等有时间了慢慢聊嘛。”   她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回头逗弄着孩子。   她那可爱的儿子巳经开始牙牙学语,手里还挥舞着我送上的大红包。   小家伙显然不知道钱的重要性,里面的钞票一张张地掉出来,而小手仍然紧紧抓着那个漂亮的包装不放,整个一买椟还珠的典范。   只有勉为其难。答应下来。唉,我就是这样的脾气,本来时间充裕,但一旦到了近前,反而开始着急起来。   心里着急,自己知道就行,没必要让别人看出来:“时间还早。过会儿吃饭时叫上吴叔叔一起,我来做东好了,婷婷可是专程来看舅舅的。”   “还用你说嘛,老所长最喜欢我们儿子了,准备认老人家做干爷爷呢。再说了,你上次做的那个东西还多亏了他指导呢。这是应该的。我现在就打电话。”   “不用了云若姐,我是晚辈。该先去看舅舅才对。”婷婷拒绝了,这么大老远来了,打电话宣老舅上殿,是不象那么回事。   蒋婷婷和易雪茜说走就走,我赶紧打了个电话过去,提前问侯一下吴叔叔,免得唐突。   暂时送别二女,云若姐把儿子递到戴相诚手中,示意父子两人出去玩玩。戴哥知道我们有话要说,开心地抱着孩子出去了。   呵呵,看起来云若姐蛮柔弱的一个人,在家里还很有权威,居然把老戴吃得这么死死的,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重新倒上了水,云若姐在对面坐下来,我知道真正的谈话要开始了。刚才就觉出来了,她觉得人多不方便说。   她绷着脸不说话,我耐心地等待着,这样沉稳的杜云若,看上去跟云希象极了。   一瞬间,我的心里产生了一阵幻觉,仿佛坐在面前的是我一直挂念着的云希。   真有些想云希了,尤其是看着这副近乎一模一样的面孔。   “云若姐,人都走了,你就别吊我胃口了,赶紧把情况给个绍一下吧,我都……”   “先不说这个,我还有话问你。”杜云若止住了我未说完的话,做姐姐的最关心妹妹的终身大事,“逸诚,你和希希到底怎么回事嘛,都老大不小的了,还整天天南海北的,跟没事人一样。虽然你还上学,但……”   “呵呵,没什么呀云若姐,我们觉得这样挺好。”我也没让她的话说完,说白了也就没意思了。   “你别瞒我这个当姐姐的,我也是女人,最懂女人的心思。刚才那两个小姑娘,跟你的关系都不一般吧。”说完,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一副不依不饶的神情。   “没影的事儿。”我矢口否认,如果单婷婷一个还算撒谎,加上易雪茜我就可以理直气壮了。   杜云若轻轻一笑:“你少胡弄我,觉得我这人好说话,有时有些迷糊是不是?告诉你,我的眼睛亮着呢!”   “哪有?”我的底气不那么足了。确实,她看不去柔柔弱弱的,往往会被人忽视。   “还说呢,你身边从来都不少女孩子,我看洋详老那么挂着,说不定也有你的原因呢。”云若姐继续说着,好在脸上的微笑显出没多少责怪的意思,我的心里还稍稍好受一些。   “云若姐。别这样说,我对云希是一片真心。”   “那别人呢?自己的妹妹我最了解,希希从外表上看起来大咧咧,其实心里最盛不下事,以前遇到什么烦心事,总是会找我商量。你们之间我多少也了解一些。希希对你可是真心实意,千万别负了她。一个女孩子到处跑不容易。”   云若姐听上去象在为妹妹做说客,不过显然对我们的事了解的不少,我也真不知道如何作答。   “说实话吧,你也别怪我,当姐姐的总要为妹妹着想。她对我说过你身边还有别的女孩子,好象还不止一个。”   杜云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劝过希希,不行就别在一起了。省得大家难受,可她就是听不进去。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情的事儿总是说不清楚,所以呀,我今天也不劝你怎样。”   我微微点头,话说得很有道理,感情的事儿又哪是那么容易理的清。   “人当了妈妈事就多了,我还是罗嗦几句吧。”杜云若自嘲地笑笑,“女孩儿的心是水做的。千万莫要负了。要知己伤人也必会伤己,一定要自己把握好。招惹了太多的女孩子,最终还要是靠自己解决。我今天不仅云希的姐姐,也是你租姐,千万别要惹人伤心,尤其女孩子。”   “云若姐,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一定不会让爱自己的人伤心。”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心里非常感激。   云若姐心地真是善良,这样推心置腹的跟我交谈,人的一生中能有几个这样的知己呢。   “唉,但愿吧。我是想不出该怎样处理,洋洋是我的好朋友。象她那样的好女孩就不多见。今天这两个女孩子也是我见犹怜,天底下的钟秀。都让你这个傻小子占尽了。”   杜云若无可奈何地看着我,不住地摇头:“我这个当姐姐的也只有尽力帮忙了,要怪只能怪希希不该认识你。别的不说了,你还在上学,为了今后你们更好的生活,首先得有好的经济基础,才有可能考虑其他的。”   这对双胞胎姐妹,真是有很多的不同之处,无论如何,云希都不会象她想的这么多。   在云希的眼里,只有拼命地向前奔,才不管面对的将是什么。   这个话题我不想继续下去了,因为还没有一个好的解决方案:“云若姐,我……”   “唉,你别急,让我说完。”她叹了口气,又伸手阻止了我,“其实希希有今天,也靠了你当时的帮助。她从小做事就有股冲劲,但缺点就是没长性。现在不一样了,每见一次,我都觉得她改变很多。她是为商业而生的,也全因了你,我都……”   “云若姐,别说这么多了,逸诚会很自责的,这事儿就让我们自己解决好了。”   杜云若摇摇头:“也只能这样了,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尽力帮你们一点算一点,唉,就跟你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上几天,一个比我高两届的同学透露了一个消息,他在保税区的一家外资制药厂工作。   听说那家公司最近出了问题,母公司可能计划放弃了,具体的情况还没弄清楚。但这是一个机会,我说给你知道,希望是个好机会。“   听到这里,我来了精神,如果能得到一家现成的药厂,当然是个不错的选择:“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   “[蔚然].”   杜云若只简单地说了两个字,我心里就清楚了。   世界上知名的几家医药公司,我都仔细研究过,包括发家的历史,主要业务范围,现在的发展动态……   [蔚然]是北美最大的药厂之一,在国内有几个知名的医药品牌,还是非常有影响力的,我也不可能不知道。   建在这儿保税区的,是[蔚然]在亚洲最大的分公司,以生产外用药膏为主,兼加工一些来自东南亚的半成品,可以说跟我想要的有很多共同之处。   就在去年,[蔚然]的母公司一个治疗心血管病的药物品种出了问题,可能会导致脑血管意外,被当地的一些患者起诉败诉后赔了不少钱,引发了一时的财政危机,大伤了元气,股价也一度跌至了历史最低点,但没听说在这边保税区的分公司有什么问题呀?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今年[蔚然]似乎已经有复苏的迹象了。怎么在这个关口又出了意外呢。   “云若姐,这个消息可靠吗?”   “应该不会错吧,这个学兄人很精明,嘴也很严,毕业后就到了[蔚然],靠着个人努力,如今已经做到了中层管理人员,专门负责药品的检验工作。那天校友聚会他多喝了点,心情不太好,如果不是我有心,可能还探不出这个重要消息来呢。”   “是这样。”我沉思起来,不管是真是假,这都是个值得注意的动向。   一些跨国的药厂,包括罗先生所在[瑞辉制药],近几年在国内动作很大,高端的利润差不多全让他们给弄走了。   而国内的药厂几乎就是在夹缝中生存,还忘不了互相恶性竞争。说句文言文,就是“跨国大公司吃肉,他们快连汤都喝不上了”。   如果有机会“落井下石”一把,就算不能收归我用,打击一下[蔚然]的嚣张气焰也是好的。   前面提到那个治疗心血管的药物在国内也有销售,而且售价比他们本地还高。可[蔚然]以我国没有明确法律条文为由,楞是不肯赔偿我们的患者,只答应退药,这是明显的歧视。   最终从[蔚然]拿到赔偿的只有欧洲和北美的患者,那一段时间网上议论很多。   听说国家巳经在研究制订完善相关法律条文了,“吃一堑,长一智”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促进。婷婷是学法律的,一定要建议她多研究一下国际法,为我们扬眉吐气。   现在有这个机会,如果能够痛打落水狗,也算多少出点气。就算不能伤筋动骨,也要让[蔚然]难过一把。   至少可以让国内的公司起些敌忾之心,不要只顾着打压自己的兄弟。    -------------------------------------------------------------------------------- 〖第六篇 花香满溪 〗第六章 痛苦香艳   这事也急不得,只能慢慢考虑。   过不多会儿,戴哥抱着孩子回来了,大家一起动身去饭店。   云若姐安排了一家雅静的酒馆,虽然不大,环境不错,看上去干干净净。   在雅间里等了没多久,婷婷和易雪茜也陪着吴叔叔来了。   他看上去没什么明显变化,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因为见到了外甥女。   饭桌上杜云若母性毕现,尽显温柔可人的一面。一切都以自己的小儿子为中心。   丈夫不停跟我们推杯换盏也是一脸的微笑,显得毫不在意。给儿子夹菜的同时,还不忘了鼓动着丈夫跟老所长多喝点。   也不知道云若姐吃得怎么样,看到孩子开始迷糊,就起身要先回家:“相诚,你陪着老所长和逸诚他们几个好好吃,我带孩子先回去睡了。到时让逸诚来咱们家睡觉就行了。”   对她做人很佩服,从表面看,温柔贤淑,给足丈夫面子,很难想象她才是大权在握的“家长”。   孩子在的时侯,其他两个女孩子也忙着逗小家伙,我们三个男性在不紧不慢地喝着。   小家伙一走了,大家的注意力就都回到了酒桌上。   婷婷是大姑娘了,难得来一趟,也主动也给自己杯子里满上了酒,说是好好敬舅舅。   戴哥孩子小,平时喝酒的机会少了很多。我知道也原来也比较喜欢这杯中之物,儿子一走果然也开始发挥起来。   吴叔叔对着几个年轻人,虽然算不上有多老。却生出了一些落寞之意,表现出来的能是被勾起了酒兴。   看来这里面也就我不能喝了,说实话,我的好朋友里面,就连女孩子也算上,也没见谁比我还逊。   喝了几圈下来,尤其跟老戴一口气连喝了三个。我也酒意就迅速涌了上来。   易雪茜的酒量很大,喝起来也很有男孩子的性格。但美中不足的是,她喜欢跟我作对,这次不例外,酒也要想方设法灌我多点才开心。   女孩子在酒场上经常要沾便宜,长辈面前不好显得放肆,她反倒有了理由。明明酒量比我大,偏偏拿着半怀对我,脸上的神情摆明了希望看我出丑。   我们那帮子人相聚时,平着喝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这种形势下自更难以与之匹敌。   到了这个火候,我也不觉得自己不行了,只要易雪茜一端杯,就豪气地应战。   这下正好钻进了她的圈套,如果不是还有婷婷在旁边劝着。我怕是早就溜到桌子下面去了。   得到了自由的戴相诚,如虎归山,敝开了给吴叔叔敬酒,一老一少喝个不亦乐乎。   老戴我是知道,但跟吴叔叔喝了几次酒,他却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的,今天倒破了例了。   “逸诚。你少喝点吧,脸红成什么样子了。”蒋婷婷看不过去,小声对我劝解道。   “婷婷,你别总护着他。他一个大男人,喝这点酒算什么。”我还没回答,易雪茜先埋怨起来。   我心里有气。怎么什么事请都要升到男人的高度。男人就该受欺负吗?   看看吴叔叔和老戴并没有注意到我们三个人说话。也不理易雪茜的磋,站起身来就走了出去。   解决完了问题,我没有马上回去,而是摇摇摆摆地走到了外面,借机透透新鲜空气。   阵阵轻风吹来,头脑还是蛮清醒,我来这儿可不只是为了喝酒的。从云若姐那儿已经听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下一步还该抽空听听吴叔叔的意见。   可看他的样子,兴致很高,一定是不醉不归了,今晚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索性一会儿我也回去喝倒了算,也省得脑子里装那么多事,总是乱哄哄的。   在外面待了一阵子,觉得好受些了,这才往回走去。脚步却不象自己想象的那样,居然有些踉跄,幸好旁边有颗小树,伸手一扶才好不容易站住。   轻轻地捶了两下脑袋,这酒还真是不能太沾了,每次受伤的都是我。摇摇头,喝酒的时侯,最怕易雪茜了。   一只小手扶住了我的肩,却没有说话。   不用说一定是婷婷了。   头靠在树上,腾出一只手握住了那只小手,轻轻地在上面拍了拍,“婷婷,我没事的,清醒一会儿就好了。”   嘴里这样说,胃却不争气,一阵翻腾,里面的东西差点涌出来。女孩儿面前不好失礼,勉强想压下去。   却不想,不这么做还好,反倒“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那只小手用力地挣了出去,放到我背上轻轻的拍起来。   索性又吐了几口,感到好受了很多,出了丑却不好意思马上面对蒋婷婷。   把背上的手抓过来,用另一手轻轻拍拍:“婷婷,真不好意思,又让你看笑话了。”   自嘲地一笑:“每次一起出来都丢人,看来我是真的不适合喝酒啊。”   蒋婷婷正是没有搭话,再次默默的把手抽回去。一张纸从后面递过来,帮我把嘴擦干净了。   我感激的伸手搂住了身后人的细腰,“对不起。”   想了想又加了句:“我做了事,还要让你替擦嘴。”这话就有点玩笑的意思了。   触手之处轻轻颤了一下,腰的主人似乎想要退缩,却又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婷婷,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我听出了叹息中的伤感,手上不由加大力度,紧紧地环住了细细的腰身。   “域逸诚。你真喝多了。”   听到微微嗔怪的声音,我大吃了一惊,搂住的好象不是我想象中的人儿啊。   猛也回过头去,映入我充血眼晴中的是易雪茜那涨红的脸儿,她的身子也在这一刻迅速地脱离我手掌的掌握。   我因为支撑物的突然撤离而失去了依托,脚下一打晃,下意识的伸出双手。眼前唯一的柱状物。自然就被我搂了个正着。   毫无疑问,抱住的是那低头不语的易雪茜。更巧的是,她那精致的小嘴巴居然一下子触到了我火热的脸上。   我们两人都楞住了,时间仿佛这一瞬间巳经凝固。易雪茜赶紧把嘴拿开。   “这……”两人仿佛同时清醒过来,都猛地去推对方。   易雪茜的手先是紧张地抓住我的肩膀,然后用力向外推。   我抱着同样的想法。手也用力抵住,想尽快与她分开。可惜放的不太是地方,着手软绵绵的,居然又是易雪茜那并不丰满的胸膛,这是我第二次接触她这个部位了。   这次她没戴那个衬托胸型的胸罩,所以入手虽然不甚丰满,女性的蓓蕾却还是滑腻的惊人。   我心中大吃一惊,当然马上联想到当年那一触所发生的严重后果。这次,却比那一会儿还要实在。那么后果是否会严重至无法想象?   也许酒精的作用,让大脑有些麻痹了,我的手居然忘了赶紧离开,而易雪茜却不记得应该赶紧闪避。   没有想象中的雷霆大怒,她反倒同我一样惊惶失措,“你,你的手,还不拿开。”   哈。她竟会忘了自己也可以离开的。   我这才明白过来,双手赶紧收回。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了,居然还没忘了看看自己的手掌。   见她还在紧低着头,我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了:“易、易雪茜,真是对不起了,这次我还不是有意的。”   嘴巴真是不利索了。这么想的,居然就这么说了。倒真佩服自己反应快。会抓时机。连上次的误会也一并解释了。   本来低头害羞的易雪茜真的恼了,头猛地抬起,眼晴也瞪得大大,一只拳头不假思索的就向我的胸前奔来。   虽然是在酒中,正是有足够地时间来躲闪,可是心里的歉疚却使我放弃了抵抗的打算,如果挨一下子能让她消消气,也是好的。   天地良心,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她的。   拳头带着风声向我冲来,最后却越来越慢,等了我胸膛上,只是力量不大的一击了。   “你……”易雪茜的眼中的泪已经是泫然欲滴。责怪的话语却说不下去。   何曾见过易雪茜这等娇弱的样子,我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一双手不停地搓着,也不知道怎样才好。   易雪茜终于忍不住委屈,眼泪掉了下来,“人家好心来扶你,你却……”   不用她解释,我也知道是一片好心,她头低到了怀里,瘦削高挑的身子却蜷起,那样子……真的让人爱怜。   我只好伸出手扶住她的肩膀:“雪茜,请相信我,真的是无意的。”   紧绷的身子软下来,易雪茜抬起头,拭去脸上的泪水。   我真诚的目光看着她,在这朦胧的月光下,脸上透出白玉般园润的色泽,伤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了,简直是完美无瑕。   易雪茜的眼里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身躯慢慢向我靠了过来,马上就要偎进我的怀中了。   套用一句经典的台词,只差零点零一秒的时间了。   联想到她平时凶巴巴的样子,我不合时宜的说了句:“哥们,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时空隧道”发挥了作用,她的动作止住了,迅即推开我的手。   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温柔的目光被风惯的恶狠狠所取代:“你不是好人。”   相伴而来的是带着风声的拳头,这次可是真格的了,一下子就敲在了我肩上,很响亮的声音,也真的很痛。   我明白自己又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依然没有闪避,也没有运气抵抗,很冷静的接受了她这一猛烈的打击。   如果在平时,相对于我这身体也许算不得什么。但现在毕竟还是酒意盎然,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抗打击能力。   居然被这拳打得“蹬蹬”倒退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好。刚才那颗大慈大悲的小树在紧要关头再次帮了我一把,还不至于太狼狈。   肩骨痛得要命,我甚至怀疑会不会在她这义愤的一击之下粉碎了。她的力量那是勿庸置疑,我又没有运气抵抗。   一脸痛苦的靠在树身上,双眼还是那样看着易雪茜,这次的打击,实在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易雪茜跨前一步,似是还要动手,我的心里真有些怕了,她可不要再这么没轻没重的了,幸亏没打在重要的部位,否则说不定就会挂掉了。   拳头伸出来,忽然慢慢伸开了,易雪苗似乎想伸手扶我,却就定格在了原地,仍然紧咬着牙:“域逸诚,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易雪茜,是我不好。”   她扭过头一语不发。   说什么也不敢叫哥们了,我小心翼翼地问了声:“易雪茜,你也没事吧?”   她眼中的泪已经没了,仰头看着天空,好半天突然冒出了一句:“你出来半天了,再不回去大家要着急了。”   我默默的点点头,轻轻的抓起她的手:“咱们回去吧。”   她扭头看了我一眼又别过去,猛的把手甩开了:“请你放尊重点。”   心里暗自苦笑,误会真是越来越深啊。   她仿佛想到什么,头又回了过来,以命令的口气说道:“你转过头去。”   我不知所以,也只能遵命乖乖地把头扭向一边,就算被煽上一巴掌也就认了,以后一定要小心了。   只听悉悉索索一阵声响,一块香喷喷的软布放到了我脸上,易雪茜开始细心地擦了起来。   可能效果不明显,她手上力气渐大:“你这人真是的,干了坏事,还得姑娘我替你擦嘴。”   我明白了,这一定是她刚才沾在我脸上的唇印了。她自称姑娘,一定是不满意我刚才的称呼了。心里想笑,却又不敢。   现在再去触霉头,那真是找不自在了。   可能效果还是不太好,我也只有耐心的奉献着自己算不上皮糙肉厚的脸皮。   一个非常不淑女的声音响起,只听“呸”的一声响,然后我的脸上变得湿润起来,易雪茜继续着她磨吵工的光荣任务。   她的耐心比我还要有恨,多次试险未果,索性连口气也利用上了。到了此时,我如何还能忍耐得住,终于轻轻地笑了出来。   易雪茜恼了:“你还笑,不管了,自己去卫生间解决吧。”   说完,把手里那块手绢丢到我身上,扭头就向里面跑去。    -------------------------------------------------------------------------------- 〖第六篇 花香满溪 〗第七章 酒吧“艳遇”   等我把一切处理妥当,回到雅间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相诚老兄居然趴在了桌子上,不由很吃了一惊。   吴叔叔真是海水不可瓢量啊,戴相诚的酒量我可是比较了解的,一斤白酒那是不在话下的,居然能被他老人家搞成了这个样子,这老头还真是会扮猪吃老虎啊。   而他没事人一般,就在那儿跟外甥女亲亲热热的拉着家常,只是脸稍稍有点红而已。婷婷一向比较注意,当然不会喝多。   易雪茜却一个人坐在一旁,手里晃着杯子,双眼盯着杯中物,似乎走了神,脸却是我能看到的之中最红的。   当然排除了两个人,其一的脸在跟桌子做亲密接触,而本人的面孔无法亲自看到。   “逸诚,你回来了,没事吧。”蒋婷婷最先发现我的闯入,关心地问道。   “能有什么事儿,这小子精着呢。”吴叔叔随口替我答应,听不出是夸张还是什么,“对了,你刚才说姐夫怎么样了?”   甥舅二人继续他们的谈话。易雪茜闻声,也抬起头扫了一下我的脸,没发现印迹,似乎放了心,又迅速把头别了过去,却不再理我。   没人理我,岂不太受冷落。只好走到老戴身边,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笑着问道:“相诚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光顾了照顾儿子,睡眠发生了严重不足?”   他哼哼了两声,嘟囔了句什么。脑袋抬了两下没能竟功,又继续趴在了桌子上。   易雪茜白了我一眼:“没见喝多了么,还说风凉话。”   “完了完,那可怎么办?过会儿回去,云若姐不得痛批我一顿,吴叔叔,你要帮忙啊。”跟易雪茜争执下去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只好另找对象求援。   “澳!都吃得差不多了吧。”吴叔叔征求了一下大伙的意见,“那咱们先把小戴送回去好了,年轻人身体好,喝多点没什么,小杜那儿怪罪下来有我老头子顶着。”   把戴相诚送回家,云若接人进去,果然没说什么。还说麻烦大伙送他回来。   安顿相诚哥到床上躺下,杜云若又问道:“逸诚,你今晚住在这儿吧,反正有闲房子。”   我正想好,吴叔叔发了话:“还早着呢,出去走走的,我得让小域陪我多聊聊,我们爷俩儿还一直没说上话呢。”   我楞了一下,此时留下自是最好的机会。再跟他去,那不还难逃尴尬,易雪茜看到我,肯定会想起刚才的情形,能能好果子吃吗?   “年轻人少睡会儿怕什么,要不是明天我也没事,就不勉强你了。我哪儿有的是空地方。到时凑合一宿就行了,不时咱一老一少就聊个通宵。”   说到这份上,我不好再反对,云若也不再坚持:“逸诚,那你可注意点,让老所长早点休息。”   我点头答应。四个人又一起走了出去。   “咱们随便走走吧,上了岁数。多喝点酒还真是不舒服。”   真服了他,把老戴都弄到这份上了,还说喝了点,这是点的问题嘛。   我们也不坐车了,四个人就这样慢慢在路边走着。吴叔叔和我并排而行,却只是发着各种各样的感慨。   沿街正是灯红酒绿,都市夜生活也只不过刚刚拉开了序幕。   吴叔叔突然指着一处所在:“孩子们,咱们进去坐一会儿好不好?”   顺着一看,我晕了一下,这儿好象是一处酒吧。   “还喝呀。”还是婷婷反应快,抢先问了出来。   吴叔叔一扯我的手:“走吧,进去喝占啤酒,好醒醒酒。”   喝多了再喝点,能透透酒,这个说法倒是经常听人提起,不过我身边这些人还真没见谁这样干过。   易雪茜仰头看着闪烁的霓虹:“这里面能跳舞么?”   吴叔叔“呵呵”一笑:“不太清楚,听年轻人说这儿大点的酒吧是有舞池的。那就进去坐坐,喝酒看你们蹦吧,让我这老头也见见世面。”   别说,这老头还真新湘,我虽然偶尔也会跟着瞎蹦,但却极少进舞厅。   看易雪茜雀跃的样子,一定是此道高手。以她瘦削,颀长的身材,跳各种现代舞肯定好看,我也就抱着欣赏的态度,自己不跳也可以做个观众嘛。   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下,要了几样小点心,几瓶啤酒。   不象有的酒吧那样清静,里面就有一个蓝球场大小的舞池,放的现代舞曲。也许不是专业池舞厅,人倒不是特别多,声音却仍然嘈杂,对面说话还得扯起嗓门。   听到音乐,易雪茜就一脸兴奋,匆匆对付了几口,拉着蒋婷婷冲向了舞池。   拿酒瓶跟吴叔叔随意碰着,慢条斯理地喝着酒,我可不相信喝这个能够醒酒。   彩色的灯光明灭不定,蒋、易二女身形摇曳,很快就融合到人群中。   “吴叔叔,咱们一定要好好喝喝,我很久没见你了。”酒不多喝,可不能明说。   “呵呵,你怕不是专程来跟我喝酒的吧,刚才婷婷都说了,你来这儿是有目的的。”   并不明亮的灯光掩饰了我的红脸,也壮了我的脸皮:“是啊,我这次是还有点小事,但也得靠叔叔帮忙呀。”   “什么!”   “我是说有事需要您帮忙呢!”   “这没问题,咱们这么投缘。只要能帮得上的。一定会尽力地。”酒精对他并非毫无作用,吴叔叔大着声音许诺。   “你跟我外甥女关系这么好,我不帮你又帮谁?只是这儿太少了,大事还是回家说的好。”   严正同意,这儿环境太乱,酒又喝了不少,确实不适应谈正事。   “怎么样。跟我外甥女发展到什么地方了?”他凑到我耳边,有点神秘兮兮地问道。   “还跟以前差不多吧。”   “什么,还没有进展,你也太差劲了。不过我看你倒是艳福不浅,每次都好几个女孩子。”   我的脸皮再厚也经不住这样说,再说他哪见我到处都好几个女孩子了。   酒喝得多了,说话就不太经过大脑:“吴叔叔。哪有的事儿,把我说得跟个花花公子一样。”   吴叔叔把瓶中酒一扬脖喝了下去,“嘿嘿”一笑:“我看也差不多,跟婷婷一边来的那个姑娘,对你也很有意思吧?”   “才不呢,你这次可看走眼了。我们两个可是死对头,从来就是针尖对麦芒。”我跟着他喝了几口,脸更红了。   不过这次是酒精的效用,在酒精和音乐地双重刺激之下。   我的大脑发热,也忘了跟自己说话的是位长辈。   “这你不懂了,唉,你现在还小,跟你说也没用,以后自然就知道了。”吴叔叔接头说道。   还小,不知道对他来讲。什么时侯才算成熟了,难道非要到了他这个岁数才算。   “叔叔不老,还年轻着呢,应该抓紧享受生活才对。”   “不能跟你年轻人比了。身边一大堆姑娘围着,多幸福。   你该抓紧一切机会才对。“他受到气氛感染,也变得没老没少。   酒吧确实是个比较暖昧的环境。即有真正的情侣,也有各种技奇猎艳者置身其中。   当然应运而生的自然就有陪酒女郎,不停地在人群之中穿梭。随着暗夜来临,光顾的人也渐渐越来越多。   易雪茜和蒋婷婷匆匆地跑了回来,两人的脸上都是汗,各自抓了一杯饮料就灌了进去。   婷婷坐到吴叔叔身边:“舅舅,你们两个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没什么。”吴叔叔打着呵呵。   “走,咱们再去跳一会儿。”易雪茜意犹未尽,又拽着蒋婷婷的手要走。   “逸诚,你不下去活动活动嘛。”婷婷回头望着我。   “不带他。”易雪茜干脆地回答。   我也“大度”不理她:“你去吧,我再陪吴叔叔一会儿。”   看着两个充满活性的女孩蹦蹦跳跳地走了,吴叔叔叹气说道:“还是年轻好啊。”   “又来了,你现在还不老,没听人说五十五岁以后青年时代才算结束?”   “呵呵,是嘛。”   “那是,你现在看上去这么年轻,口袋里票票又多,正是女性们心目中的钻石级别的王老五,极品男人啊。”   “这臭小子,连我也敢开涮。我现在顶多做王老五他大叔了。”他伸手在我脑袋上拍了一把,“对了,你跟小杜那个妹妹怎么样了,一拍两散了?”   我正要回答,一个穿着火爆的女郎挤了过来:“两位帅哥,需要人陪吗?”   说着话,一只手已经搭上了吴叔叔的肩,水蛇一样的身子还不住扭动。   黑色的低胸装,露出了颈部和前胸一大截雪白的皮肤。窄窄的短裙,细长的大腿上穿了带大网格的黑色丝袜。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陪酒女郎?   我装作没者到的样子,目光投向舞池。任凭那女子摸着吴叔叔的肩膀,看他怎么对付,也好学上两招。   听她娇滴滴的叫着大哥,我心中暗笑。   晚辈面前,他自不免尴尬,可惜灯泡不亮,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我拿着酒瓶,对着另一面,眼角余光却想看吴叔叔的笑话。   在这儿开个玩笑倒无伤大雅,可惜为了故作姿态我还得不断喝酒。唉,一瓶酒就这么不小心喝了下去。   吴叔叔的手抓住了那女郎,轻轻放到身前。   哈,有意思。   “呵呵,你真是没眼光,这今天是陪客户来的,那位先生才是正主。”   一听这话,我心里大叫不妙,姜是老的辣,吴叔叔果然厉害,也许一个人没少来这地方。   还在摆着刚才的姿势,那个女郎已经象闻到腥味的猫一样,扭扭捏捏地向我走来。   我的身子僵了一下,心里地称呼也变了。“吴大爷”可真够累的,知道我刚才是故意的,又想看我的笑话了。   女郎的胳膊缠到了我脖子上:“帅哥,要我陪你喝酒吗?”   身上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受极了,这可是我第一次接触风尘女子。   “不、不用了,我不需要人陪。”真是丢脸,我的脸皮比起她来,可相去太远了。   那边吴叔叔居然还在开心地笑,而且非常灿烂。看他一脸从容,我更有理由相信他是这种地方的常客。   “帅哥,请人家喝一杯,好不好嘛?”女郎还在嗲声嗲气纠缠。   我的脸拉了下来,放在肩头滑动的怪手如蚁爬一般。   “请你放自重些。”我沉声说道。   “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女郎还是不肯放弃。   “把你的臭爪子拿开!”背后传来响亮的斥责声。   易雪茜来了,她可真是大救星啊。一张俏脸阴沉着,似乎要透出寒霜来。   虽然知道易雪茜比较凶,但这样子还是第一次,我不由看呆了。   易雪茜横了我一眼:“看什么,不舍得是不是?”   那女子还不识相,只又要去拉易雪茜:“哟,小妹妹,吃醋了不是,这男人哪……”   “滚!”易雪茜再也受了不了,一伸手握住那女子的手腕,用力一扭,然后猛地一甩。   那女郎“哎哟”一声痛得叫了出来。易雪茜的力气我是最清楚的,怒极之下自然更大的出奇,又怎是她能受得了的。   揉着腕子赶紧低头溜了,回头还想说几句风凉话,被易雪茜狠狠地盯了一眼,赶紧咽回去,消失在人流中,去物色另外的猎物去了。   易雪茜鼓鼓气的坐在一边的凳子上,顺手抓起一瓶啤酒就往嘴里灌。   蒋婷婷就站在后边:“逸诚,你跟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废什么话。真是的,难怪雪茜不高兴。”   “我哪有?”我极力分辨道,真是冤枉极了,“我们好好的说话来着,不信问吴叔叔嘛。”   “吴爷爷”可够坏的了,居然别过头,一副不关他事的样子。气得我在心里又给他升了一级。   易雪茜一语不发的把酒喝完,又扭头说道:“走,婷婷,我们再去跳一会儿。”   奇怪的是她的手伸过来,却拉住了我。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也只好陪着她们进了舞池。    -------------------------------------------------------------------------------- 〖第六篇 花香满溪 〗第八章 酒吧风云   虽然还算喜欢音乐,但我更热衷的,是那种带有乡村风格的、节奏慢一些的音乐旋律。喜欢那种悠远而意味深长,能够更好他触动神经,引发共鸣。   对节奏明快种的舞曲,很难产生什么特别感觉。在这种情况下,舞动起来自然毫无美感可言,比起两位姑娘优美的舞姿,只能用惨不忍睹来邢容。   随着音乐的节奏,机械地摆动着有些麻木的躯体。还不时回头看看悠然自得的吴叔叔,不时还在心里琢磨,他刚才太不合作了,害得易雪茜给那么难看的脸色。   只想瞅着机会,回去就好好讨伐一下他。如此一来,更加错误频频。   易雪茜在距我不远之处,自顾地扭动着身躯,完全沉浸其中。   飘扬的头发,纤纤的细腰,修长的双腿,几称完美。   舞曲激扬、五彩灯光滚动,明暗交替之下,或隐或现的她真如同一个舞动的精灵,自然而然成为了整个舞池的中心。   这是属于她的舞台。   蒋婷婷要收敛许多,动作幅度也不甚大,娇小的身子协调地伴随着音乐的节拍,另一种不同的韵味。   相比之下,我就笨拙多了。   个子倒是不低,一米八十左右了,体型也算说得过去,不胖不瘦,比较匀称。   对音乐并不深厚的把握能力,明显及不上酒精的强大效力,晃动起来总恨音响质量太差,跟我的动作总是差了半拍。   至于优美,那是完全沾不上边啦。   大概实在有碍观瞻,蒋婷婷干脆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从一些基本动作教起。   等这曲终了,老师和学生均感辛苦。都累出了一身汗,效果却乏善可陈。   “差不多了吧,一会儿该回去休息了。”坐着还好,这么蹦蹦跳跳就觉有些发晕。   不堪多重折磨。刚刚喝了一口东西,我赶紧提出了撤退的建议。   “哈哈,人家姑娘们还没发话,你一个小伙子就着急了,是不是没有约会过呀。既然出来了,就要尽兴嘛,我都还没玩够呢。”吴叔叔开了口。   嘿,还真会做好人,我晕乎乎地得跳舞。他就一个人坐这儿舒服,还看女孩子过眼瘾。   这么表扬长辈虽有点不厚道,但这主要还不是为他考虑。就是一夜不睡,我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两个女孩子对我的建议恍若未闻,只管脑袋凑到一块说话。   “走,婷婷,咱们再去。”易雪茜看来不仅是跟我对着来,而是真玩疯了。   自受伤恢复以来,这是她首次出远门。又有这么好的机会活动活动腿脚,不到腿脚抽筋是不会善罢甘休。   我是不想再进去了,舞动的人群里面。一个笨拙地跟狗熊差不多的家伙晃动,完全不能融入到音乐的节拍中,太丢脸面了。   刚才就曾有一个红发女孩冲我吹口哨来着。这种事情虽常见,但那通常都是我们对女生惯用的伎俩。   现在居然被人用到自己头上,虽然我对身边的女孩子办法不多,但自尊还是多少有一点的。   还是等哪天状态好了,好好练一练,然后再出来献丑吧。   “吴叔叔,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刚才怎么不帮我呢?”等看到蒋、易二女又离开,我终于抓住了机会提及。   “哎,你这就不懂了。我可不是害你,那是帮你呢,我是帮你测试下在姑娘们心目的地位如何。”吴叔粗呵呵一笑。   对于我出丑,他都看在眼里,没有一丝同情,却显得开心无比。   他深情他盯着手里的杯子:“我看你刚才跳得不错嘛,以前练过吧。”   奶奶的,他老人家什么眼光,这也叫不错。   “嗯,是不错,我想比狗熊大叔的动作漂亮多了。还不怪你,刚才让我出丑,又被人强拉壮丁,痛苦呀痛苦。”这样的机会不要也罢,我坐这儿也挺好。   “好,算我不对吧。这也怪你啊,谁让那女子到我这来捣乱的时候,你装看不见来着?”   哼哼,这才是他的心里话。   既然耍赖皮,我也嘿嘿笑了:“我就是想学习一下您老的定力嘛。刚才我跳舞这会儿,您老有什么新发现没有?”   “臭小子,越来越大胆了,简直是目无尊长。哼哼,想跟我玩,门也没有,还想不想泡我的外甥女了?”慈祥可爱的长者暴露无遗了他的险恶用心,眼里却满是笑意。   “小子不敢了,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有您这样的老舅,太可怕了。”我也跟他开玩笑。   吴叔叔就跟个兄长在开导小弟,哪有一丝长辈的样子,我也一点也不怕他了。   “只可惜我老人家的好时候都过去了,现在只能随便欣赏欣赏,过过眼瘾了,哪象你大把的机会。当时我要是……”   没容他说完,举了一下手里的家伙。本来高兴,没必要把那以往的痛苦翻出来,徒增烦恼。   我们两个最终心照不宣,拿起酒瓶撞了一下,以示合作愉快。   婷婷的老舅真不是吹的,抓着酒瓶子跟我评论起酒吧中的女性来。   从吧台后面那个性感的看似老板娘的女子,再到流连、穿梭在人群中的各式各样的女性。   无论良家女子,还是风尘女郎,他都不肯放过,恰如其分地给予点评。眼光之老到,让我心仪不已。   难得的是他一点不觉为难,跟我就跟兄弟一样交谈。   在这样融洽的交流中,我领悟出了一个道理:只要是正常、健康的男性,都会不自觉的评论周围的女性。   对美的欣赏,是没有年龄界限的。只要大到足以懂得男、女之间的差别,都不会例外。只是各个年龄段欣赏地侧重点不同而已。   今天只有一点异常,就是我们年龄差稍稍大了点。   这类话题,多数时候参与讨论者都是年龄相仿。可能因为今天喝得也不少,他才敞开心怀,跟我畅所欲言。   这个年龄的男性,又是单身,会有这种表现并不奇怪。尽管他平时为人师长,看起来德高望重,但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摘下假面具的吴叔叔,让我觉得更亲切。人,不管是处在何种地位、何等情形,都需要谈得来得朋友。而我,觉得吴叔叔就把我当作了好朋友。   通过他的谈吐和经验,我突然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吴叔叔对这种娱乐场合还挺熟悉,说明这类地位也没少涉足过。   在他的话里头我听出了无尽的落寞之意。一个男人没有配偶,也没有子女,漫漫人生路真够难熬的。   听着或明或暗的言语,我没有想笑的感觉,随着他的指指点点,反觉得更理解了他。   慢慢地,我们不再注意蒋婷婷和易雪茜,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手里的酒瓶子上。   她们有时回来坐一会儿,或是拿起杯子喝两口,也不大在意我们谈起什么。舞曲有快有慢,只是听到中意的,两人就手拉手跑下去。   两个男性是不醉无归。她们则是不累倒不回了。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越喝越清醒了。相比之下,看上去酒量过人的吴叔叔却显出有点不胜酒力。明显没了刚开始时的容光焕发。   “喂,你干什么?”隐隐听到了易雪茜的叫声。   我抬头看去,在舞池的人群中寻找着两个女孩的身影,夜色越来越深,人比刚才更多了。   在花花绿绿的人群里,要想找个人还真不容易。声音也越见嘈杂,只是我总觉得有易雪茜的叫声。   “喂,小子,你找什么呢?不想陪我了,愿意跳舞就去吧,我一个人喝也行。”吴叔叔发觉我神态异常,以为我坐够了,想起来活动活动。   听他这一说,怀疑起自己是否有些神经过敏,易雪茜这样的恶女,不惹别人就是万幸了,哪会听凭别人捣乱?   屁股本来离开了凳子,想了想又坐回去。   还没等坐稳,似乎又听到了叫声,这次换成了蒋婷婷:“喂,你们干什么,我们可还有……”   终于坐不住了,我欠身离了桌子:“吴叔叔,您先坐会儿,我过去看看,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没等他答应,我已经挤进人群,很快找到了蒋、易二女,情况果然有些不妙。   易雪茜被几十人围在了当中,三个家伙随着音乐作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动作,已经不能称作跳舞了。   三个人看上去还算斯文,不是此类情形下通常所说的那种红头发、绿眉毛的男子,但一看表情就让人不爽的那种。   附近的人觉到了气氛异常,纷纷远离了这个是非圈,腹地就剩下了不多的几个人。   只有几个看上去喝高了或是服用什么特别物品的家伙,还在旁若无人的舞动。   婷婷焦急的站在近旁,身子早停止了扭动。   几个人都在说话,奇怪的是,这么近了,在乐曲的掩盖之下,听上去声音反倒不是那么清楚了。   情况紧急,也无暇向蒋婷婷询问,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婷婷,你回去坐着,这儿不用管了,交给我好了。”   柔弱的女孩终究有些害怕,听话地离开了,只趴在耳边悄声要我小心。   易雪茜仍在与他们争执,看来是受了些骚扰,只是以她的脾气怎么还没动手,让我有些不解。   一个人在执着地说着那种非常老套的话:“小姐,别他妈装模作样,陪哥哥们好好玩玩也不会少两块肉,而且保证你会爽到家。”   这种台词每个人都会经常听到,肉麻而恶心,电影、电视中的坏人一般都这样说。   尽管听过了不知多少次,可惜我还是没能产生免疫功能,无法做到置若罔闻。   脑子里气血上涌,我猛地冲进三个人的包围圈,把易雪茜挡在身后。   “嗨,我说这小姐怎么这么难缠。敢情还有个傻大个陪着呀。”一人发出怪怪的笑声,对我的出现毫不在意,还是那种堪称模板的台词。   另一人跟着大笑,不过比那个还难听:“喂,小子,刚才不是还有个矮点的小姐跟她一起吗,长得也不赖。你小子艳福不浅,反正一个人又招呼不过来,就把这个又野又浪地借哥几个玩玩嘛。玩够了马上还你。”   三个人同时发出放肆的笑,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们看上去都挺健壮,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放屁!”易雪茜连脏话都骂出来了。   虽然平时比较男性化,说话有时不讲道理,但这种词汇是极少会从她嘴里冒出来的,这次真是气急了。   我也没时间想清楚她怎么不亲自动手了,因为怒火已经快把我烧爆了。   看三个人满脸涨红,连眼睛都充满了血丝,心如比我喝得还多。   妈妈的,酒喝多了不是你的错。如果喝多了还出来闹事那就不合适了。尤其借酒调戏女孩子,那更是罪不可赦。   不由分说,抬起手来。迅速地在这三人脸上煽了一连串的大嘴巴。   三个人正在得意,没想到我突然间出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得到。登时变成了大肿肚,只剩了捂住胖脸的份儿。   以我闪电般的速度,他们就算知道了也没法躲闪。其中一人反应最快,正欲张嘴。   怒火中烧,我没时间等他废话,一连串拳打脚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   传统的打斗方式没机会演绎,场面十分枯燥。   这三个人自始至终也没得到还手的机会,刹时全被放挺在地上,只有痛苦哎呀的份了。   看来我打架的水平很有长进嘛,不知道这时再与易雪茜较量,结果会怎么样。   我轻轻他拍了拍手,然后背到身后,感觉这场哉争索然无味,很有点曲高和寡的味道。   看一切尘埃落定,终究逃不了国人爱看热闹的习惯,躲在一旁的众人呼啦一下全围了过来,我们五个留在场地中央的人,显得分外突兀。   只不过站着的只有我和易雪茜,而躺在地下的几位老兄却唯有痛苦呻吟的份儿。   整个过程,易雪茜离奇地没有亲手施暴,乖乖地躲在我身后做了观众。   事实是,从我出了面,从说话到开始动手,她只是一个很好的观众和听众,而且神色平静,似乎这事儿跟她没什么干系。说真的,我还挺佩服她的涵养功夫。   吴叔叔和蒋婷婷关心则乱,自然出现在人群的前沿,只有他俩的神情还有些紧张。   不如是谁带头,看惯了热闹的人群突然一齐鼓起掌来。我赶紧做了一个团团揖表示感谢,感戴之余,也忘了怪罪众人适才的冷漠。   如同传统的警匪片相仿,酒吧的两个保安大哥迅速现身了,那表情纯粹是刚刚发现了这里出现意外,似是碰巧来考证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他们那悠闲自得的神态,说是刚下飞机,从外地考察归来也没人不相信。   打架斗殴的现象在娱乐场合绝不少见,有时似乎还是主旋律,所以大都养了些闲人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人也以社会上的小混混为主,只要不大影响酒吧的利益,一般都会被授意不要轻易出面,以免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除了比较熟悉的客人,他们一般也就听之任之,保障自身是最终目的。   老板们最担心的是会有什么涉黑性质的人物出现,如果冒然得罪了这类人物,只怕以后就永无宁日了。   这儿自然也不会例外,水落石出了,两位“老大”才例行公事地出来照个面。刚想装样说几句,突然响起的掌声把他们也搞愣了。   除了请有点身价的明星来演出,这样热烈的气氛还是不多见的。   如果不是我们有自卫能力,事情还不一定会弄到什么地步。我心里仍然非常恼火,勉强忍着不发作出来。毕竟是我打了人,又没什么损失。   皱着眉轻轻摆了摆手,这两个小子还算机灵。看三个家伙喝得不少,也被揍得不轻。   事情的经过他们心如肚明,知众怒难犯,主动出手把三个被打的家伙拖出去,扔到了酒吧外面。   “小子,不错嘛,有两下子。”吴叔叔率先发布了表扬辞。   蒋婷婷惊魂已定,跑过来拉住我的胳膊:“逸诚,你刚才好神气呢。”   易雪茜少有地没有发表感慨。事情平息了,反显得有些发愣,似乎还在回味刚刚发生的一切。   我摆了个自以为很酷的姿势,表示这只是一个小case而已。   当即就有一位服务小姐急忙忙、乐颠颠地送了一杯饮料过来,声明免费赠送。   哇,混到二十出头,终于有了fans,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把杯子一饮而尽,潇洒地示意大家继续,然后转向吴叔叔:“怎么样,尽兴了吗?咱们这就走吧。”   易雪茜和蒋婷婷都不再反对。吃了这一惊,那三人什么来头还没弄清楚,留在这儿不是什么好选择。   就是我不说,也没人愿意再留在这里了。吴叔叔很快地付了帐,大家出了酒吧。   出得门来,仰头看天。呵呵。进这种场所机会不多,而每次进了,好象总得发生点什么才显得够味。   “易雪茜,你刚才怎么没亲自动手过过瘾呀,你不是最喜欢搞点小插曲吗?”有幸闲了下来,逗逗她才是王道。   易雪茜白了我一眼,没有反驳。看上去不是太爽,哇,难道好不容易培养出的一丝感激之意,就这么无影无踪了?   老戴没走的时候,在那酒店外头她对我还是不错的,我有点后悔。   “逸诚,你已经威风过了,别再没事找事。”蒋婷婷也有些不满。   “好了,都别吵了,咱们回家。”吴叔叔终于象个长辈了,说话也特别嘴脸。   说完就领头走在前头,蒋婷婷和易雪茜一边一个紧跟在我后头,别说,还真有点成就感呢。   易雪茜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紧张就忘了教训那几个坏家伙了。”   她的脸是向着蒋婷婷,我却能听出这话说给谁听的。   她到底是个女孩子了,紧急时刻出现这种情况也不奇怪。我并没有多想,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是啊,这种事情哪能污了我们易大小姐的玉手。”   要放在别人身上,这样的话也不算难听,但听在易雪茜的耳朵里味道可就不一样了。   果然,她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冷哼了一声:“我要是动手了,某些人哪还有机会。多风光呀,还有个惹火的女郎给端酒。”   “不要以为有人愿意打架,我可是好学生呢。”   “逸诚,别说了,总是你先找事。”蒋婷婷不愿意听我们争吵,把矛头对准了我。   “哼,某些人不就是天天盼着有美女送上门吗?”听到有人帮着说话,易雪茜来劲了。   “好了,车来了。快走吧。”吴叔叔在路边叫起来。   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之色,他一定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在回去的路上,我倒没想跟易雪茜的争执,心里在奇怪怎么那么巧能听到易、蒋二人在舞池里说的话呢?   “小域呀,不嫌弃的话,跟我睡一个房间?”吴叔叔给婷婷和易雪茜安排好住处,又问我。   “当然好,你现在没问题了吧?”指的是喝酒,反正我是一点酒意也没有了,清醒得很。   “呵呵,差不多了,刚才你在那儿一打架,我就透过来了。不错啊小伙子,英雄救美的故事被你演绎至很经典嘛。”吴叔叔用调侃地语气来形容我的壮举。   “很一般啦。”我也以相同的语气应对。   不想再提刚才的事儿:“跟我一个屋,您老可能睡不成觉了啊。”   “怎么,你打呼噜吗?”   “不是啊,因为我晚上通常睡觉很少的。今天来了情绪,拉着你聊了通宵也说不定。”嫌他有损光辉形象,我带了点威胁的口吻。   “不怕,我也经常熬夜,咱们就秉烛夜谈好了。”吴叔叔是来者不拒。   两个女孩子可能玩得太疯,又受了些惊吓,进屋不久就关了灯,也很快没了动静。    -------------------------------------------------------------------------------- 〖第六篇 花香满溪 〗第九章 悠然自得   “年轻真好啊!”吴叔叔躺在我身边,突然大发感慨。   “您是嫌我容易冲动吗?不要紧的,在那种地方弄点小动静没关系,何况也没把他们怎么样,咱们也是正当防卫嘛。”我以为他还在为打架的事儿担心。   “呵呵,不是的,这有什么。如果我年轻,有那本事,也早冲上去动手了。”   “又来了,你还不老哪。学想功夫,我随时可以教你两手。”   “啪”,脑子上挨了一下子:“臭小子,又拿老人家开玩笑。我要有那心,还用等到你教我?”   我“嘿嘿”笑了两声。   “如果我再年轻二十岁,对身边的女孩子也不会放过的。为了表现,大概也会去学点三拳两脚,小姑娘,还不都喜欢英雄?”   “寒碜我呢,我学功夫可不是为了追女孩子。”   “都是些好姑娘,你也别辜负了人家。”   “唉。”我叹了一口气,要能象他所说倒好了。   我还为身边这么多女孩子发愁呢,只是这些话对谁都不好说,唯有一声叹息表达。   “你要是能在这儿多陪我一阵子多好,感觉就是特别投缘。嗯,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很容易想起过去的时光。”   吴叔叔的故事我也听过了,不想太多勾起他的伤心事来,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冲他一笑:“如果你愿意,我就住在这儿陪你好了。”   “说得好听,你的学业还没完成,再说了,你舍得那么多好女孩子?”   “好女孩还不多的是,跟好男人一样多。”我开了玩笑,“学业没问题,如果不是学校有政策,也许我今年就能毕业了呢。”   “你功课好我倒相信,婷婷没少夸你。但好女孩子可不象你说的那样,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得好好珍惜,错过也就没了。”   吴叔叔受的伤还真是深,一说就动真感情,真怕了他了。   “吴叔叔,我想搞一家制药厂。如果你愿意,那就一起来吧,这样我们就能整天见面了。”终于找到了机会提起这件事儿。   我已经蓄谋已久,能拉上他出山帮忙,那好处是不言而喻,他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呀。   而且他经营这么多年的社会关系,也是一个巨大的财富。   但他在研究机构待了这么多年,怕是很难一下子放弃的,所以一直在想怎么旁敲侧击,打探一下他的口风。   “嘿,你小子野心还不小嘛,什么都想干,都跟我说说。你办药厂想搞什么,难道就是那两个外用药?”   倒是忘了,这两个品种的药品都是经他手的,自然也瞒不过去。   “是啊,难道您不看好?”   “如果真成了,前景自是一片光明,但最难的就是拿到卫生部的批文。”   “这个您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第一个品种的批文都到手了,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厂子的问题,厂址和生产能力才是最重要的。要是从头弄一家制药厂出来,那资金投入太大了,把我的脑袋割下来也办不到。”因深感他是个性情中人,所以我有没有太多的隐瞒。   吴叔叔从床上坐了起来,仔细地盯着我的脸研究起来。   我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逸诚,还真不能小瞧你呢。真的批文都办下来了?”   “只有一个。第二个您不是还没弄好吗?我正等信呢,到时如果两个一起生产,那多来劲。”   “你不是玩玩那么简单,是不是在这儿有什么企图?”他换上了一副郑重的神情,再也不是开始那玩笑的样子。   “知我者吴叔叔也,真英明。”我拍了个马屁,私人场合何必那么认真,搞个人崇拜更不必要。   “去。”我自恋的表现引发了吴叔叔的强烈不满,“少跟我来这一套,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我点点头。   “你先别说。”吴叔叔兴奋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了大灯,走到桌前拿了两支笔和两张白纸。   “吴叔叔,不是要搞借东风那一套吧?”   “哈哈,你还真是聪明,我正有此意。来,咱们各自写好吧。”   我们跟做戏一般,分别装成诸葛亮和周瑜的样子,分别转过身去,在纸上写下了自己心中所想。   我隐隐感到,那件事吴叔叔也听说了。以他的身份,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果然,两人写的东西摆在一起,都是两个醒目的大字:蔚然。   “吴叔叔,您也听说了?”我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连你都知道,我又怎么会没听说?逸诚啊,要不我怎么说你聪明呢,还真是个有心人啊。这事要办成了,绝对是一件大好事儿,而且很壮民族气势呢。”   “吴叔叔,既然都明白了,那你愿不愿意帮我完成这件大业呢?”   吴叔叔摇摇头:“我做不赖这样,帮你打听点消息还成,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答应,如果你办成了,我就从研究所出来帮你完成心愿。”   “真的?”我兴奋地跳起来,“来,咱们拉勾,说话算数的。”   “当然,我不会骗小孩子,可惜就是我这人最不会干投机倒把的事情,除了业务对交际场上的东西也不是很感兴趣了,否则……”   下面的话他没说,我也不想仔细去问了。   “那就好,您就等我的好消息了。”我的信心一下子膨胀起来,既然他都肯答应,我也要尽力完成自己该做的。   “哎,看来我又上当了。该听婷婷的话,她早就说过你最会骗别人干活了,自己弄上摊子然后骗别人来练。”吴叔叔一脸后悔莫及的样子。   但隐隐的笑意让我发现了,他是故意装出来的。心里还是很愿意的。以他的性格能在研究所里待那么多年,已经是非常不易了。   “好,您老先休息吧。我在这儿上会儿网,查点资料,也许明天一早我就有什么好办法了。明天你也请人仔细打探一下,蔚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引起怎么大的变动。我想咱们一定会成功的。”   我的精神来了,今晚要想睡觉是不可能了。   “是你,不是咱们。”吴叔叔又开了个玩笑,终究熬不过瞌睡虫的魔力,拉着被子睡觉了。   *******************************   接下来的日子是夜以继日,我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蔚然]的身上。   查找有关其母公司及世界各地所以紫公司的情报,无论关于产品,还是各公司负责人经营甚至生活习惯,堪称事无巨细。   有时悄悄跑到保税区,在其国内分公司周围转转,详尽到搜罗各种资料,不肯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吴叔叔也通过他的一些关系,打听各种小道消息。别说,各处得来的版本还真是天上地下、相距甚远,有些甚至让人感到好笑。   但还是要认真地加以分析,不定什么地方就会放出光芒。   做着这烦琐的工作,我深深理解了为什么很多大的企业都会设立专门的情报部门,因为这些说不定何时就会发挥重要的作用。   等以后业务发展了,我在自己的企业内部也一定会搞一个好的情报部门,把最精英的力量放到其中。   更加同情某些所谓的军事大国,世界各地搜罗信息,他们的情报机构所做的工作真可以说是浩如烟海。难怪每年都要耗费巨大的开支,看来要想随时欺负别人,也不那么容易,也要付出很多。   我把这些材料都弄到随身携带的掌上电脑里,随时随地加以整理,希翼从中找到有用的信息。   现在用的这个掌上电脑,还是当年易雪茜的爷爷送的,这几年一直放在身边。   平时并没觉得有太大用处,只有这时,我才深刻体会到了其重要性,也更加念及姬老的好处。   刚刚考完试,学校在调整阶段,蒋婷婷和易雪茜没急着回去,两人功课都好,也并不急在一时。   我们水木在这方面比较宽松,婷婷是打电话回去让同学帮忙请了几天假。   可能是从吴叔叔那儿听了点什么,她们也不来烦我。除了有时吃饭时,见面的机会居然不多。   两人有时结伴逛街,高兴了就过去逗逗杜云若的儿子,倒也过得悠然自得。姑娘们的幸福,有时让我感到嫉妒,自己怎么就天生是个劳碌的命呢。   为了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甚至打电话到了罗辉耀先生那里,希望能敲打点有关“蔚然”的有用消息出来。   因为他商人味太重,不太好相与,我又不敢说得太清,生怕他的第三嗅觉会感到什么异常。   无奈之下,偷偷地吩咐了罗颂帮着留意,大家交情好,这个鬼精灵的丫头应该不会出卖我。   可是所有这些收效似乎并不甚大,突破点最终还是选在了常式余──杜云若的那位学兄身上。   而要接近他,只有更多仰仗云若姐了。   可惜以前杜云若跟这个常式余谈不上熟悉,又不能做得太明显,只有再通过她的同学慢慢了解。   这样时间就显得太慢了,可是我必须耐心等待,为了实现目标,只有做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   新鲜感消除以后,蒋婷婷和易雪茜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现在并非假期,她们不可能象我这样好整以暇,已经吵吵着要回学校去了。   经过最初几天的积累过程,我已经很难再收到哪怕是无用的资料了。   耐心地等云若姐的消息,现在能做的就是分析整理手里现有的东西。   *******************************   如今似乎给自己加上了一个套子,我有些怀念起以前那种轻松惬意的生活。   一般都是早早地出门,然后去[希诚餐饮]的总店坐着,要上咖啡慢慢啜着。   有一个习惯还没变,那就是店里还是放置着几台高品质的电脑,专门为那些商务人士服务。   暂时无事可做,我干脆在店里预定了座位,没事时就在电脑前品着咖啡,或是吃点小点心。   呵呵,有点“肥水不留外人田”的小气感觉。   坐在[希诚餐饮],只要你不去招呼,就没人来打搅,反觉得比在杜云若或是吴叔叔那儿来地更自在,更有一种家的感觉。   家是让人放松的地方,那种无拘无束,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怕影响别人,不怕会有人取笑的场所。   以前曾觉得家是心灵的港湾,现在得加上一句了,不仅是心灵,还有身体。不管思想上还是体力上,感到劳累了,那都是停靠、休憩的最佳所在。   一个好的家,最成功的就是没有任何压力,只有轻松,是最好的加油站,补足了给养,你就可以再次起飞了。所做的一切,也才回更多的为了这个给养站,为了维护这份美好。   我也清楚,其实心里有点怀念着有云希的感觉,它在的时候,过得比现在可开心多了。   端着一杯咖啡,品味其中涩涩的感觉,不经意间,云希的影子突然就会冒起在心头。   自从在华洲那一别,所有联系都只在电话和网络上。说开了一切,她还跟以前一样,没有丝毫异常,但如果再见面,会不会有尴尬?   以前还愿意多少加点调味品在咖啡里,而现在我习惯了饮黑咖啡,喜欢上了那种苦涩过后,留在口腔和咽部的淡淡余香。   这就是生活!   我不崇尚小资,不会只为自己而活着,因为我还有亲人、有爱人、有朋友。   手机就随意地扔在一边的小几上,舒服地靠着电脑椅的后背,完备的阻隔设施,不虞有人会看到里面懒散的行者。   而我,透过只向一面的毛玻璃,却可以看到外面工作人员匆匆而过的身影。这是云希的绝佳创意,更让客人感到置身世外桃源,油然而生一种优越感。   目光投注到屏幕上,看看北美股市,[蔚然]的股票情形仍不乐观,下跌的趋势依旧明显。   [蔚然],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静静地思考着,我的目光透过玻璃看出去,似乎有一个背影分外熟悉。在我站起的瞬间,那身影已经登上楼梯,消失在视线中。   由于玻璃的原因,无法看得太清。一种异样的感觉倏地略过心底,我突然起了冲动,想推门出去看个究竟。   就在这时,手机的灯突然亮起来,有人打电话来了。   我无奈地坐下来,刚才是一种错觉吧,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 〖第六篇 花香满溪 〗第十章 寂寞等待   “颂儿,是你这个鬼精灵吗?”   电话接通了,对方并不讲话。显示的号码来自国外,低低而故意掩饰的急促呼吸声,挡不住的调皮,我大胆予以猜测。   “没意思,这么快就被猜了出来,逸诚哥哥,你这人可真没劲。”果然是罗颂失望的声音。   嘿嘿,这能怨我吗?   “臭丫头,是不是帮我打听到什么有用信息了?不是说发邮件就可以吗?”   “没有什么特别啊。”罗颂的声音低低的,马上又高起来,透着好奇,“逸诚哥哥,你到底在搞什么嘛,怎么对药厂感兴趣啦?”   “也没什么啊,好奇而已。”罗颂毕竟还是个小姑娘,玩心太重,太多的东西是指望不上的。也不要指望她会起到“间谍”作用,那样只怕航海没做出什么贡献就被人家发觉了。   但对于[蔚然],我不相信[罗氏]会不感兴趣,他们的情报部门肯定少不了关注。唉,如果她大一些,已经参加工作就好了,说不定就能弄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你还在那个南辰市吗?逸诚哥哥。”罗颂继续发问。   “是啊,还在,想我了吗,要过来看看?”   “太好了,你还真厉害,一下就猜到颂儿的用意了。正好有几天休假的时间,我明天就过去看你好不好?还可以跟婷婷姐姐和雪茜姐姐一起玩呢,我好想她们。”罗颂声音之兴奋,听起来仿佛要滴出水来。   我很是吃了一惊,想不到一句玩笑话居然要变成真的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难道我猜人心思的功能还有?在心里恨自己多嘴。   这小丫头哪会有那么好心来看我。还不是想玩个新鲜所在。   现在忙成这样,她再来了,那还不纯粹添乱。   赶紧支吾道:“颂儿,我看不必了吧,她们两个今天就要回学校了。我现在忙得很,你来了也没空陪你,何况也在这儿待不了多久。再说了,南辰也没什么很好玩的地方。”   “不干,逸诚哥哥是小气鬼。”我不用看,也能猜到罗颂撇嘴的神情。   “好颂儿,等放假了再带你好好玩好不好?”   “不好。”还是那么干脆,“你放心,我自己有钱的,不会让你破费。”   一时沉默。看来罗颂把我的推脱当作了考虑经济问题。钱当然不是问题,上次罗先生给的钱就剩了不少,回去时都让带回去了。   就以我的经济条件招呼个小姑娘吃喝玩乐还不成问题。   “逸诚哥哥。人家要过十五岁生日了,你好意思不陪陪人家吗?”罗颂沉默片刻,又低声央求起来。   “颂儿,你要长成大姑娘了,应该跟爸爸、妈妈一起过才更有意义嘛。”我委婉到劝道,心里在不住地祈祷。   “不嘛,我就要跟你一起。”罗颂一定在扭着身子了。   “颂儿,要乖嘛,再这样哥哥以后不喜欢你了。”良言相劝不成,我只好采用威胁的“卑鄙”手段。   她居然也会采用利诱的手段:“没意思。我可弄到了一点[蔚然]的资料,你如果不想要那就算了。”   我一下沉默起来,很难验证罗颂所说的是真是假,就怕真有那么一点有用的信息。以小女孩的脾气,如果拒绝了,说不定还真就不告诉了。   “后天早上的飞机,你后天中午到那个国际机场接我,我都看好了。”罗颂大概猜到了我的犹豫,看软求不行,干脆直接下达通知。   她这是名符其实的先斩后奏。连航班都看好了,无论我同不同意,她都肯定会来。唉,真没办法。   看来不管我想什么托辞,都不困难抵挡罗颂前进的步伐。说得好听是商量。其实一切都准备好了。   父母那边肯定做好工作,说不定行李都已经打包了呢。这个女孩子,还真是任性得可以,国外不知道都是怎么教育的。   “好的,我一定按时去接你。不过咱可说好了,哥哥可真没时间陪你玩噢。”   “没关系。”罗颂的话语里都搀着笑,“我经常自助游的,没你也能玩得很好,听说那儿的海特别好玩,连沙子都是白色的。”   已经听不清她都在说什么,我只知道南辰的高校比较出名,而且保税区那边政策也很优惠,故此不少知名的大企业都选在这个地方建分厂。具体都有什么好玩的,还真是没注意过。   这个地方我来过几次,几乎但是行色匆匆,还很少有机会好好看看。   虽然隔京城不远,但这儿的人们相对比较安逸些,生活节奏也要慢一些。   听她的介绍,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要来替我做导游的。我和云希也在这儿逛过,但我们两人都不怎么注意过什么风景的问题。   “好了,知道了。等你过来之后,如果有空,一定让你带我去玩。”我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干脆打断她滔滔不绝的介绍。   罗颂被逗得“咯咯”笑起来:“逸诚哥哥,你好讨厌呀,人家想要你陪嘛,怎么成了给你向导。”   “不是吗?”我故意反问。   “好了,不跟你多说了。记得到时去接我就行了,如果见不到你颂儿会哭鼻子的。”罗颂达成心愿,兴奋不已,“我会带礼物给你们的。”   她的礼物?这个小女孩偏偏礼节还特别多,上次去家里的时候就带了那么多东西,可惜就没有我和老爸的。   我也被她逗得大笑:“好的,一定会去的。这么可爱的颂儿万一弄丢了多可惜。”   “嗯,后天见了,逸诚哥哥。”   罗颂这才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   看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婷婷说今天下午和易雪茜坐车回去,怎么也得好好表示一下。   毕竟是三个人一起来的,要她们两人回去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正好也趁此机会大家再聚聚。   ******************************   开着吴叔叔的车子送蒋、易二女去车站,真没想到他还有辆不错的汽车,开起来蛮舒服啊。   几天前的那个晚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大家却如有默契,都绝口不提。   在南辰的日子里,两个女孩子每天快快乐乐地出去,然后高高兴兴地回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跟易雪茜之间还跟以前一样,少不了彼此捉弄一番。放开为她打架的事情不说,但我酒后却是曾经真实地抱过她。   至于感觉然后,却仿佛记不得了,印象中没什么香艳地感觉,只感到她的骨头硬得有些碍手。   那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蒋婷婷毫不知情,看来易雪茜也没提起过。她依旧不知疲倦地调解着我们两人之间的矛盾,又总是收效甚微。   婷婷有一次悄悄说过,是她说易雪茜打打杀杀达到,没一点女孩子样。   大概就是想让我知道易雪茜不是“男人婆”,有时候也会很温柔。我更愿意她是被吓呆了,所以才忘了动手,那样才会显得更温柔。   男人嘛,谁不喜欢女孩子会为自己而改变,不管是自己喜欢的,还是喜欢自己的,哪怕两者都不是。   平平静静地告了别。婷婷嘱咐我要注意身体,千万别跟舅舅喝那么多酒,尤其喝了酒不要再去那种地方,免得危险。   呵呵,她大约怕我跟吴叔叔一起去酒吧会抵不住诱惑吧。   就算她不说,我也不敢轻易再跟他一起出去。其实她舅舅这个单身老男人才真正是个危险人物呢,比那些小地痞们尤甚,活动活动拳脚我倒不在乎。一般人恐怕还威胁不到我的安全。   婷婷是个好到让人难以想象的女孩子,她总是默默地为我做好一切。这么远一起来了南辰,几乎没时间陪她,可她仍然这么乐呵呵的,无怨无悔。   易雪茜也显得少有的文静,少有地没有冷嘲热讽,静静地告别。在上车前,旁敲侧击地暗示我,一个人要多保重,要办的事情也不着急,慢慢总会有办法。   话里的意思也能听得出来,嫌我这个人做事太性急,又不会照顾自己。呵呵,不知道她本人又会比我好多少。   知道的不少,我要做的,她可能比蒋婷婷还了解。难得她也会这么关心人,让我不免心生感动。   一时激动,本来买好准备给婷婷的东西分成了两份,其中一个袋子给了她。   虽然不管怎么,两人都会一起吃,但意味却不完全相同,这也许是我和易雪茜和解的开始。   既然人家姑娘都先伸出了橄榄枝,我一个老爷们更没必要那么小气。很多事情但是双方面的。尽管转变的过程不可能很快,但好的开始总是让人高兴。   ******************************   这个晚上住在了吴叔叔家,现在可彻底是我们两个单身男人了。   在言语交谈中,感到他确实对社会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完全没兴趣,所以也就彻底不指望了。   然后建厂的事情,我也不想跟他商量了。如何把[蔚然]分公司搞到手,也没必要仔细解释,一切都得靠亲自出马了。   最现实的做法就是努力给他描绘药厂建成之后的美好前景,坚定他离开研究所来帮忙的信心。   吴叔叔是医药方面的专家,这不需细说。作为药事委员会的委员,对其中的奥妙他肯定一清二楚。   他没少参加各种各样的展览会和评审小组。那些厂家和销售代表为达目的,都是些花钱很大方的主,会想尽办法来与这些评委接近。   这不牵扯到人品问题,而是一个约定成俗的东西。药品的利润,除了生产者本身,没人会比这些专家们更清楚。   吴叔叔并非脑子不够活络,只是懒得去想而已,至少他对这家分公司的价值是非常清楚的,这就足够了。   人但是有野心的,关键就在于时机和恰如其分的引导。   我们私交不错,而且以我的观察,别看他现在比较低调,但也不是宁愿一直象这样沉默。这个年龄,正是人生中经验最丰富,精力也非常不错的时候,也少有后顾之忧。   厂子如果能办起来,我有把握相信他肯来帮这个忙,接受一份有挑战性的工作。   那么,除了安心等待杜云若的消息,还能做些什么呢?   我不会闲着,尽管八字还没一撇,已经在心里描绘着建成之后的运作。如何做到这一切,对我更是一个全新的尝试,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设在南辰保税区的[蔚然],通过几天悄悄地观察和外部资料的收集,大体规模和设施情况基本搞清楚了。   我甚至开始在大脑里安排起生产以后的状况。   厂址和布局情况,都在电脑里做了出来。这种制图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题。生产设备的具体型号还弄不清楚,由于建厂时间并不太长,这几年也没少了更新,大约知道还是比较先进的。   厂房、设备价值几何,有形、无形的资产,这都需要全面的考虑。这是一项耗资巨大的工程,就算能弄到手,以我的身家,这笔钱也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资金的来源,也是重点需要考虑的,形式不妙的[蔚然]并不是摆在案上的鱼肉,只等人下刀切割。   这是一条体积庞大的动物,吃到肚子里是要很费些力气的,很能考验人的胃口。   交流至夜半,我们都很兴奋,对这一老一少来说,这无疑都是应该难眠之夜。   今晚没有通宵的打算。因为缜密的思考也是一种成长方式。   躺在床上,我一直在默默地静思,想着一切可能出现的情况,就这样,直到天亮才成寐。   等待的滋味是让人苦恼的,这不仅仅是收获的问题。由于前景还是个未知数,也就缺少了期待所特有的那种甜蜜感。   ******************************   清晨起来,吴叔叔仍旧象往常一样,很早就到研究所去了。   我还是无事可做,罗颂明天就要来了,今天还是到[希诚]去吧,在那儿更容易找到一种归属感。   坐在[希诚]餐馆店里的电脑前,思维变得敏锐。关于[蔚然],很多东西都被查阅烂了,昨晚的思考,今天该要注意的,是关于制药设备。   设备的情况,只是偶尔会在一小段文字中找到型号,具体细节人家不会披露,想在网上找到准确的图片可能性极小。   最好的途径,就是找到生产设备厂家,才有可能查出有用的信息。想必销售方是不会吝啬机器图片大会相关功能的,只怕更多的会是溢美之辞。   找到一些比较知名的厂商,然后再仔细核对相关型号,这也是一个相对难缠的问题。   翻阅着不同的网页,我有些怀念许洋在的日子,幸好她教会了我这几种语言,这样才能从容面对这不同文字组成的网站。   也幸亏刚上大学时间比较充足,使我有足够的精力,而且也有能力来掌握这些。多学些知识,永远但是没错的,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借助翻译软件,我可以比较自如地阅读。制药设备的种类非常繁多,从中找到制造外用药所需的,要费不少力气。   按照货币换算,来自国外的设备,价格也都不菲。忙活了半天之后,[蔚然]分公司现在拥有的设备,已经基本了解了些。   有些还可以继续使用,但不可能全部适合未来的需求。淘汰部分设施,添置些新的机器成为必需。   渐渐地,我把注意力放到了国内。由于有丰富的中药成方制作工艺,国内制造厂在某些方面也颇有独到之处,有国外厂家所不具有的优势。   所欠缺的集中在了药品的封装和检验设备上,这些需要做出很大的改进。但我在意的,还有两者之间的价格差,那绝不是一星半点。   研究了半天,头都有些大了。算了,这些还是放在以后慢慢考虑,也许吴叔叔就能提供一个比较好的解决方案。   凝神静思的功夫,突然身后的玻璃门被轻轻敲响,我信口答应了一声,门“吱呀”一声开了。   “先生,您的咖啡。”一个细细的女声。   我有些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的惯例,如果没有招呼,工作人员一般不会主动来打扰的。   “放桌子上好了。”我没回头,也许在这儿时间长了,对我特殊照顾也说不定,这几天没少在这儿消费。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递了过来。   我的眉头皱起来,一下想起跟吴叔叔在酒吧碰到的风骚女郎,心里感到特别难受。这儿的服务员都是经过专门培训,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这样的饮食行业,不比特种行当,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混进来?   回头一定告诉主管,这样的人坚持得炒掉,不能因为一两个不良分子坏掉了[希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   就算我长得帅,口袋里又有几个大洋,也不至于这样吧。   厌恶地说了声:“请你自重。”   没有声音,手却仍执着地搭在我肩上。   猛地把那只手拍掉,我生气地回过头,等看清来人的时候,眼睛却一下子亮了起来。    -------------------------------------------------------------------------------- 〖第六篇 花香满溪 〗第十一章 云希现身   “云希,真的是你吗?”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意歪着的脑袋,脸上扭曲的笑容,浩白的牙齿紧咬着下唇。   手里端着热腾腾杯的咖啡,不是我们的杜大老板又是何人。   云希的每次出现,都是带着喜剧色彩,那次在华洲,她也是冒充服务员,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故事惊人的相似,历史又一次重演。   “呵呵,想不到我家小诚子这么洁身自好,以前怎么楞就没看出来呢?”云希换下促狭的表情。挂起了盈盈的笑容。   即非新潮的打扮,也不是正式的职业套装。   一件雪白的长袖衬衣,紧紧的束在腰间,隆胸蜂腰,线条毕现。   下身却是一条黑色的过膝长裙,露出一小截小腿。   头发还是那么短短,只是恢复了油亮的黑色。端庄中透出典雅,笑容却仍然见惯的调皮。   风格大变,这还是我熟悉的云希吗?   让我最感欣慰的是,她这次看上去没有变瘦,却似乎比以前丰满了一些。容光焕发,生活一定不错。   “云希。”只能在嘴里喃喃着,蓦然间重逢,意外的惊喜让我难以说出更多的话来。   接她手里的咖啡放到一边的桌上,然后大张开了双臂。   云希没有丝毫的犹豫,几乎在伸手的同一个瞬间钻进了我怀里。   我紧紧地搂住她温热的身子,似乎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云希,是你来了,不生我的气了吗?”她的话语和表情。让我相信这一天真的到来了。   “煞风景。”云希低低的埋怨一声,鼻子不停地在我脖子后面拱来拱去。   “呵呵。”痒的难受,我有些犯起傻来。   “暂时决定留用察看了。看你这么乖的份上,人空又一时没找到合适的代替对象,没别的办法。先凑合用着吧。”云希的小嘴在我耳边喷着热气,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宣布这个决定,听起来口气有些姜屈,似非常不情愿。但无疑答案是肯定的,我被重新录用了。   兴奋的手上用力。一下就把云希抱得双脚离开地面。兴奋过头。   居然忘了应该说点什么来表达心情。   “怎么,真傻了吗?”云希见我眼神发直,伸出一只手在面前晃晃了。突然腻声叫了句,“亲爱的……?”   娇柔的唇就在面前,薄薄的一层无色唇彩。看上去娇艳欲滴。   哇,亲爱的在我的记忆中。这大约是有生以来首次收获这样的称呼吧,至少是有人第一次堂而皇之地叫出来。   心里乐开了花,微微一低头,只想采撷那诱人的红唇。   “讨厌,不行。”她伸手挡住我的嘴,“外面还有人等着呢,这样让人家过会怎么出去见人。”   云希奋力挣扎,从我的怀里下来。   我当然不会用强,在[希诚]店里。把这位享贵女士的妆容弄乱,进而贻笑于属下,岂不罪莫大焉。   但马上放弃亲热的机会,也不太适合形势需要呀。   我退后两步坐在了凳子上,然后伸手拉云希到身前。轻轻搂着细腰,让她坐在了我的腿上,问了没想通的问题:“云希,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又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呢?”   云希甜甜的笑:“还以为昨天你就发现我了呢。”   “什么,你昨天就知道我在这儿了?为什么现在才肯出来见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我抓紧她的小手,做恶狠狠状开着玩笑。   昨天……突然记起来了,透过模模糊糊的玻璃,似曾见过一个熟悉的背影,现在仔细想来,一定就是可爱的云希了。   “哼,我当然得先观察一下,看看你是不是还有利用的价值,然后才决定是否接见呢。”云希从来都不会接受我的威胁,现在当然也不会,反而示威般昂起头。   “这么说,还算是过关了?”看著她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不管怎样,再见到云希的感觉真好。   “马马虎虎吧,先将就著,等不行了再解聘也不迟嘛。反正天底下男人多得是。”   云希就是这么能刺激我,我伸手就在她腋下抓了一把。   云希怕痒,“咭”的一声笑出来。身子缩到一起,突然转转过来,紧贴在我的身上。   脸却仰起来面对,娇靥带笑如春花般灿烂,害得我心里痒痒的。   可惜又不能吃,别提有多难受。   她的眼睛正好盯到了显示器上,马上被吸引住了。   “咦,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发新大陆,她马上进入状态,不再与我缠绵,而是直起身子坐在腿上,认真地看起来。   我却仔细地看著她,不肯放过一点细节。半边刚毅的脸庞,让我更感受到无穷的魅力。   过了一会儿,她把脸扭过来,再次跟我面对面,“亲爱的,你又有新的事业想做了?”   我点点头:“不过目前还拿不准,还得等待最佳时机来临。”   “嗯,诚子,相信你看准的不会错,努力吧,我永远支持你。”   这就是我的云希,不管做什么,都是那样信任。   “云希,我就忙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会不会怪我有点太冷落了你呢?”对她,我还是有很多的歉意。所有的女孩手中,她是最辛苦的。   “说什么呢,死诚子。人家现在很好,过得也挺充实。两地的感觉了很不错,会觉得很有盼头。”云希的眼神很妩媚,“不过你忙的事情哪能说是乱七八糟呢,不是在忙着给我找姐妹吗?”   说着说着就扯远了,每次她都正经不了多长时间。好在别人面前不会这样。   我喜欢她撒娇的神态,充满著莫名的诱惑,总是让我那么心动。   “云希,不要这样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知道你不会,我家诚子是个有分寸的人嘛。怎么,坐了一个上午了。不想去吃点东西添添肚子吗?”   “当然,如果能吃到我家云希,那就更美了。”   她这一说。我还真感到有点饿了,吴叔叔的早饭总是在路上解决,而我自己经常就懒得弄了。再喝上几杯咖啡,饥饿感更明显了。   “想的倒美。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不放点血净想美事。”云希拖着我起来,“走,出去吧。在里面待的时间长了,那帮鬼家伙又不知道该寻思什么了。”   嘴里反对我的提议,但她娇中带媚的表情,却更激起了我马上就要品尝一番的念头。   可惜人虽对了,却是错误的地点和时间。   果然,当我抓着她的小手出来的时候,店员们都大瞪着眼睛注意,却偏偏要低著头当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看来云希还是很有权威的,店里的人没有认识我的,也搞不懂这个让老板喜笑颜面开的异性到底是何许人也。   她微微向“观众们”点头,却也不解释跟她手挽手的是谁,只是一脸幸福,“走,逸诚,咱们先到楼上的办公室坐坐吧。”   如果稍加解释,员工们就明白我是谁了,因为[希诚]的店里里面就有我这个创始人的大名。   但云希显然跟我的想法一样,不愿意别人打扰相逢的喜悦,希望安心享受两个人的世界。   轻轻地带上房门,我四处打量。云希的办公室并不宽大,但却透着舒适,也有一种很女性化的风格。   云希把我按在总裁办公室的老板椅上,然后就势趴在了我的肩背上:“小诚子,我很想你呢,你这个没良心的想我了吗?”   “我没有凉心,却有一颗火热的心呢,不信你摸摸看?”   云希轻“嗤”了一声,嘴里说道:“才不信呢。”   手却揭开衬衣的边缘,伸进了我的怀里,只接摸到了胸前的肌肉。   天气已经挺热的了,她的手却汗津津的有些发凉。   被触摸的地方猛地一收缩,我的心却更加火热起来。再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捧她的就痛痛快快地吻了起来。   云希毫不掩饰她的热情,一下子跌进我的怀里,热烈地回应着炙热的亲吻。   把云希抱坐在胸前,让她骑在我的身前,陷入了不顾一切的狂热之中。   良久分开,两人的形象都已经无法入目。   两颗脑袋的头发全变得乱糟糟的,云希衬衫胸前的钮扣已经被解开了两颗,里面白色的胸衣也早不在原来的位置。   长裙的下摆也被撂到了腰部以上,再也难掩裙底的春光。连裤袜的根部都要露出来了,里面隐隐透出了底裤的颜色。   我不由“扑”的一声笑了出来,马上联想到我们还不是很熟悉时,她穿着卡通小熊图案的小内裤,坐在电脑前面玩游戏。   过去了这么久,云希的变化大至不敢想象。   “大色狼、该死的家伙!笑!有什么好笑的。”云希晕满双颊,恼羞成怒。   我伏到耳边,轻轻的说出了发笑的理由。   云希的脸猛地红了,不是刚才那种润红,而是彻底的害羞了。   “色狼、讨厌,原来你那时就对我不怀好意了。等我倒霉,天真的引狼入室,还自以为碰到好人了呢。”   “天地良心,我绝无此意,应该是你引诱在先才对,可怜一个大好青年啊。”我做仰天长叹状。   云希攥起拳头,用力地在我胸前捶打:“死东西,还说。错的只有男人,难得你没听说过吗?”   这话实在,经典啊。无论发生什么,男人永远都是有过错的一方。我还有什么好反抗的,老老实实接受改造才是硬道理。   半天之后,两人闹得都有些累了,连脸上的肌肉都笑得发酸。   抓住了云希的手,揉着我有些胀痛的肚皮:“好希希,不能再闹了,再折腾下去午饭、晚饭只能一起吃了。”   去希抬头看下桌子上的时钟:“真的呢,都怪你。”   哎,千错万错,都是俺的错呀,这是一条颠扑不灭的真理。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然后一个低低的女声:“杜总,你午饭在店里吃还是去别的地方?要现在为你准备吗?”   我听出是这儿领班的声音,是这几天才认识的,好象姓冯。来得还真是时候,大概怕老板吃亏才是真的。   云希轻轻的咳嗽一声:“不用了,我们一会儿出去吃。”   她一本正经的答著问话,眼睛还在狠狠地瞪着我。   “好的。”小冯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我们这才手忙脚乱的整理起各自不整的衣容,期间还是免不了嘻嘻哈哈的笑闹。   云希好不容易把衣服弄整齐了,拿起小镜子补着妆:“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   “我家云希不是最喜欢坏蛋的吗?”我不失时机的跟上一句。   “你才!人家上辈子欠你的!”云希嗔了一句,“中午吃什么?一定要好好地宰你一顿。男人嘛,钱包还是瘪一点比较可靠。”   我大睁眼睛:“还怕我钱多?现在就剩下一屁股的债了。”   “真恶心,少给我哭穷。”云希“啐”了一口,“不白请的,吃完带你去个好地方玩。”   “我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吃你。”只好耍无赖。   男人是很难有机会撒娇的。果然,话一说完,我百无一失的吃了一个大白眼。   等我们下到大厅,冯领班悄悄的走到云希身边,低低的问了声:“杜总,您没事吧。”   由此可见,她显然很少见到风光无限的云希跟一个男人这样亲热。   云希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微微的一笑:“这不挺好的,能有什么事?”   她知道我听力超人,相距并不甚远,一定能听到她们的谈话,所以还故意挤了挤眼睛。   云希突然大起声说道:“小冯,你看好了,这个我的男朋友,以后他再来的时候别再收钱了,记我账上好了。只是要小心点,他这人色得很。”   这还不错。有点意思。   听到她的话,长得小巧可爱的小冯有些不好意思,调皮地吐下舌头,乖巧地冲我笑了笑,然后马上就从我们眼前消失了。   别的不说,云希开车的技术是超来越好了。她拉著我熟悉地穿过大街小巷,很快找了个地方解决了午餐问题。   整个过程速战速决,花的钱也不多。   “云希,你准备带我去什么地方?”看车子离开了闹市,我才问道。   “别问了,到时自然就会知道。”   看她这么神神秘秘,以为是什么特别的风景区,没想到车开了半天,却进了处落成不久的住宅区,并在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   “怎么,云希买房子了?”到了这种地方,我还能不明白。   “当然,要不人家怎么金屋藏娇。”云希说着笑话,牵着我的手向楼上跑去。   走到二楼,她停下脚步,回头看我一眼:“就是这儿啦。进来看看我的新家怎么样。”   云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其中一户的房门。    -------------------------------------------------------------------------------- 〖第六篇 花香满溪 〗第十二章 爱海无边   “快进来,到家喽。”云希紧紧拉着我的手,似乎不舍得松开。   与此同时,她迅速完成另一项任务,踢掉鞋子,光溜溜的赤着脚丫落在了地面上。   她还没忘了跟我解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忘买拖鞋了。   因为在这儿住了没几次,总是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严峻”问题,又自嘲的说幸好现在天气不错。   这样的问题发生在云希身上,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无奈也只好学她的样子,赤脚而行。   “云希,不带我参加一下你的新居吗?”   “什么我的,你也有份儿。”   空间比吴叔叔的住所还要大,家里买的那幢更给比了下去。   里面已经进行了精敢的装修。除了必要的电器和家具,并没有堆放太多的物品,显得非常宽敞,视觉也很舒适。   我们两人先从小房间着起,厨房、卫生间都很有现代气息,非常人性化。   “真有我的份儿吗?”我开玩笑道。   “当然,”云希推开了一家小门,明显是个小贮藏室。“喏,这间专门为你准备的。”   说完,云希一声轻笑,拉着我来到主卧室,屋子的正中央摆了一张大床,这也是房子里唯一的一张床了。   “刚弄好不久,我也才住了几次。一个人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挺没劲的。”云希看看略显空荡的大房间。   “整座房子里只有一张床啊。”我故意问道,“我来了住什么地方?”   “你刚才不是看过了吗,那间的地面不是挺干净的。”   我伸手在的腋下轻轻挠了一把,云希怕痒。“咭”她一笑跑开了。   “你呀,想住我还不一定答应呢,就算是勉强同意了,这地板比刚才那地面舒服多了,打个铺也不算太委屈你吧。”跑到房间的一角。云希笑吟吟地挑衅。   “真不错,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了。”我兴奋的在地上翻了个跟头。也不理她的说法,仰天栽到了床上。   “喂,别人可都没告诉呢。连云若也不知道呢,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啊。”云希走到我床旁。   “我会的,但可是有条件的噢。必须得接受我做房客才行。”我赶紧提条件。   “去,没你的份儿。”云希笑著推了我一把。   我就势拉着她的手,两个人一起滚落在那张有些夸张的大床上。   一个翻身。云希就被我压在了身下。   “你干什么大色狼,这可光天化日之下呢。”她圆睁大眼,嘴角一丝浅笑。分明没有一点惊讶的意思。   本还没来得及有想法,这一说倒提醒了我。现在两个人的世界。   不怕人打扰。还是紧紧的抱住,嘴唇凑在云希的脸上就尽情的吻了起来。   “去,好亮呀,我要喊非礼了。”云希不免动情,双手却用力撑在背后,向上一挺小腹从我身下钻了出来,装作害怕的样子躲在床的一角。   我借势跳下地去拉上窗帘,转过身,不由分说,又一次把云希压在了床上。   言语已是多余,什么都挡不住相思的渴望,最原始的欲望在这一刻彻底复苏了。   伸手拉开云希那薄薄的衣衫,另一只手早就不听使唤地冲了进去,不及解除羁绊,抓住一团柔软就肆虐起来。   此时的云希敏感至极,甫一接触就无法抑制地发出低声的呻吟。   在这空旷的房间里,这美妙的啼声是那样的动人心魄,更激起了我无边的欲火。   很快,玉人的衣服跟身体分离开,上身已经完全赤裸,雪白的肌肤,一对紧挺,小巧的肚脐都暴露在我的视野中。   云希不甘示弱,没有尤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怯,而是采取了坚决的抵抗。   只听“哧”的一声响,我还算结实的上衣居然被应声扯破了。   此时我已无瑕他顾,渴望的唇在香艳的躯体上滑动,决不放过任何一寸属于我的势力范围。   嘴巴最终停在了那一对最为柔软的所在,香软的隆起,突兀的颗粒上,沾满了粘粘的口水。   直到最后的寸缕被拆除,我和云希袒程相见。发热的头脑,已经来不及思这项重大工程是何时完成的了。   空气中弥散着暧味的气息,粗重的呼吸声,伴著云希低低的一声轻吟,我彻底占据了她最后的领土。   如饥似渴的二人己经没有任何阻隔地融合在一起,这一刻思想已经停顿,我只知道在娇柔的身子上冲动,索取著更多。   不知凡几,伴随着痛美的齐声吟唱,我与云希更紧密地拥抱在一起,这一瞬间,两人的的体力似乎都已透支,只剩下了急促的喘息。   两具身体均是大汗淋漓,可视的部位全被密密麻麻的水滴所覆盖。   崭新的床上已经被搞成了一团糟,床单也湿乎乎的无法躺人。   余韵过后,云希挣脱出去躺在了一旁,却顽皮地伸出一条小腿,轻轻搭在我的肚皮上,脚丫调皮地画起了不规则的圈圈。   我还不如她呢,上、下眼脸不争气的想做亲密接触,充沛的精力在激情之后消失无踪。   “好美。”云希的四肢在身上作怪,弄得我浑身发痒,却懒得动哪怕一根指头将其弄开,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好好睡上一会儿。   睡眠缺乏为后遗症显露无疑,任是什么先天功法也被这场酣畅淋漓的激情运动所击败。   云希最终不堪拓伐,折腾了一小会儿,手脚搭在我身上也睡过去了。   等我强来的时侯,云希已经不在身边。主卧室的门虚掩着,只有身边战争过的痕迹仍在。   我悄悄地爬起,拉开窗帘看看外面,天色还没有尽黑。   长长地舒展了一下身体,一番小憩之后。体力已经恢复,只觉得身心舒美,再也没有一丝地疲乏。   光仍旧著脚,悄悄的走了出去。云希这会儿在干什么?   到了客厅,小型的组合音响开着,声音旋得很小。优美的旋律轻轻地回响。   厨房里快活的哼唱声,吸引著我脚步的移动。   玻璃门开了一条小缝,云希正在炉灶前愉快地忙话着。手脚合着哼唱的节拍。还很有律动感。   慢慢地把玻璃门拉开一些,我挤身进了厨房。   虽然想悄声进去,还是被她看现了。   云希回过头来。甜甜的一笑:“呀,你也肯起来了。”   她就套了一件大大的文化衫在身上。背后还印着[希诚]两个大字。呵呵,在自己的住所还忘不了做广告呢,云希也真够敬业的。   两条大腿完全露在外面,健美得让人不敢直视。想来她也想不到准备围裙之类的东西,只是不知道文化衫的下面还有没有其他装备,看着她的样子,不禁色心再燃。   面对炉子的云希似乎猜到了我的“险恶”用心,不等到她身后,就半转过身子,挥舞起手中的勺子:“不许过来,要是影响了烧汤的质量,就唯你是问。”   转身的那一刹邦,我者到了她胸前完美的弧线,球形的隆起轻轻颤动,那一对可爱的小眼睛也站立在最前方。   哈,她果然没穿内衣。   我不理会威胁,栖身到了身后,双手环到腰上,头也凑过去,在她的颈上轻轻吻了一下。   云希回首,在我的唇上迅速啄了一下:“不要乱动啦,别烫着人家。”   我依言不动,手却没有拿开,头侧到前面去:“云希做的什么,闻起来好香。”   去希得意的搅动了一下锅:“这是跟云若学笑的山珍汤,费了我好多功夫呢。待会儿我你尝尝,味道一定错不了。”   让云希学做饭,真是难为她。我也不是哄她开心,炉子上的作品看上去色泽不错,闻起来确是香气扑鼻。   也真不怕不小心烫到她,我的手也乖乖不劫,但她一活动也跟着过去。   云希大叫一声:“时间到,味道鲜美的汤要出炉了。”   然后端起锅子,小心地倒在身后早已准备好的汤盘里。   我也随着她移动,就如同一对连体人。   云希放好锅子,白了一眼:“你干什么,这么大的寄生虫粘在身上也不怕把人家累死。”   我早已经忍耐多时,见她己经处在安全地带,一对大手悄悄上袭,抚上了垂诞多时的柔软。   云希扭动着身子,轻轻在我手上拍了一下,嘴里大叫:“非礼呀。”一不做,二不休,色色一笑,我的手干脆从文化衫下欺了进去,摸上了那诱人的所在。   里面果然是寸缕不着,那份丰润滑腻让人心动不己。尽管不久前已经百般爱抚,还是忍不住上下其手,轻轻的摸捏。   云希的身子瘫软,无力的倚在了我怀里,嘴里“嗤嗤”笑着:“小诚子,求你别捣乱了,人家再炒个菜就能吃饭了。再这样闹下去,先前做好的菜可就都凉了。”   美人的软语相求,不仅没能让我放弃手头的“工作”,反而更被挑起了兴致。   尽管不久前爱欲已经有所宣泄,仍然再一次的心动。手上反而更加肆虐,用上更大力气抓捏起来。   柔软渐渐发生了变化,有了隆起的迹象。一只手再探向下方,底下也是未着一物,完全是真空地带。   云希再也无力抗拒,也不顾手上的油腻,猛的转过身来,向上一跳,与我拥在了一起,柔软的唇也主动送了上来。   托住翘挺的双臀,软软的身子紧紧池贴到了身上。云希的双手下意识的搂紧我的脖子,两张唇的亲密接触却未因此而终止。   热力不断升腾,意识到吃上新鲜出炉的饭菜是不太可能了。干脆伸手拦腰将云希抱起,冲向不久前还流淌过汗水的“战场”。    -------------------------------------------------------------------------------- 〖第六篇 花香满溪 〗第十三章 香艳无垠   “都怪你。”云希边热着已经冰凉的饭菜。边小声埋怨道,“看重新回锅多难看。”   云希十分心疼她的心血,费了不少力气的杰作,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模样。   我拿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忍不住赞了起来,“味道鲜美至极,看来我家云希可以去考特级厨师了。”   “去你的。”背上轻轻挨了一下,不过成绩被肯定她还是很高兴,“下次看你的了,人家这可费了好大功夫呢,总不能只让我侍候你这个大老爷,你倒没事人似的在后面捣乱吧。”   “好,有机会我一定也进修一下。云希做的饭这么好吃,当然是因为加了很多爱意在里面。”我爽快的答应,为自己心爱的人做事,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那当然,爱一个人就要为他做任何事情,用心才能做到最好。”云希也跟我持同样的观点。   “为了衷心感谢厨师大人精心烹制的美味佳肴,我就承包洗碗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了。”   “这还差不多,象人家老公的样子。”云希显然很乐于接受这个事实,连称呼都跟著发生了变化。   听她娇媚的口吻这样称呼,我的心忍不住一荡。把她搂到怀里就香了一口。   去希横了一眼:“少来啦,满嘴油腻,弄人家脸上粘乎乎的。”   说完拿起一张纸巾,夸张的用力擦著脸蛋。   “不是吧,这么不给面子。”我装做十分伤心。   “得了,少装样。”云希拍了拍我宽厚的肩膀,戏谑的说道。   “可惜你这个老公太花心了些。不知道将来会有多少老婆,也不知道你这小体格能不能照应过来。”   这下触了我的痛角,恼羞成怒之余,伸手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   去希一缩身子:“好了。不跟你玩了,慢慢在这儿做善后吧。我洗澡去了,身上难过死了。”   说完。她找出浴巾进了卫生间。   等她洗至中途。我也完成了任务,上身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也很方便。我悄悄推开门挤了进去。   “云希,我来陪你洗澡好不好?”   随著卫生间门“砰”的一声关上,里面传出了云希的大力的呼叫声:“救命啊。”   然后是一阵寂静。过了一会儿又是一声女性的娇啼:“要死啦,你怎么还要。”   *********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光早巳大亮。看看时钟,几近日上三竿。这时的云希还缩在我怀里。两个人就这样相拥而眠了大半个晚上。   也记不清夜间拆腾了几次,我毫无疲乏之间,反而感到通身舒畅,和美无比。随著主人的苏醒,[清心吟]也在欢快地自动运转。   看著云希秀丽地容颜,心里感到好幸福。半边雪白的臂膀露到了外头,肩头一颗黑痣分外醒目。   我伸手在那颗小痣轻轻抚摸,云希却是毫无所觉,一动也不动。   顽皮心一起,在她的鼻子上轻轻捏了几下。   云希大约睡得够劲了,在这并不过分的刺激下醒了过来,懒懒地在我的胸前挠了几下:“讨厌,大清早又折腾人家,还没睡够呢。”   “好了,不是大清早啦,太阳都晒屁股了。”   “好烦哪你。”云希真似被晒到了什么部位,摸索着抓过被子,把身体全给包了起来。   她挺起细长的脖子看看墙上的表,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真的来著,原来是不早了。”   等伸到最大的角度,她突然“哎哟”了一声。   “怎么了,云希?”我吃了一吓,赶紧问道。   “还不都怪你。”云希没好气,“没完没了的欺负人家,到现在还是浑身酸痛。”   “真的吗?”我捶捶她的肩,“那是谁大声说用力的?”   语音未落,突然意识到不妙,一着无影腿飞袭而至。先天功法失丢了应有的功效,满心得意的域某人被狠狠地踹到了床下。   还好[清心吟]后知后觉,没让主人摔得太过狼狈。在紧急关头居然还来得及屁股着地,有了一个比较软的支点。   我揉着屁股站起来,咧着嘴苦丧著脸:“云希,你也太狠心了吧,这不是谋杀亲夫么!”   “哼,还不知道是谁的亲夫呢。”云希一点也不买账,对我遭受的苦难也没有一丝同情,幸灾乐祸的笑道,“这下不是太阳晒屁股了吧?哈,是大地母亲亲吻某人高贵的臀部了。”   “你别太猖狂,小心某人的某个部位要挨巴掌。”我作势要动手。   云希大声求饶,拿被子把赤裸的身体掩住:“好了,不要再闹了。”   转头看看表:“抓紧起来吧,不然要耽误吃午饭了。”   听她一说,我猛然大惊,“哎呀,坏了。”   赶紧各处找衣服。   “怎么了?”云希不解我为什么突然这样著急。   “坏了,坏了,我还说中午要去机场接人的。”   云希把被子缠在身上,帮我收拾起衣服,还边问道,“怎么不早说,让人等急了。”   她忽然又意识到什么:“一定又是看上了那家的姑娘吧。”   云希的预言向来是百试不爽,我苦笑道:“高见。不错,是个姑娘,不过只是个小丫头。”   “小丫头。”云希歪著脑袋看着我,“你不会连小女孩也有兴趣了吧。”   “嗨,就是那个叫罗颂的小丫头,你没听说过吗?才刚刚十四、五岁。”我还是得解释。   “噢。说的是那个小丫头。她不是外国人吗?我听雯雯说过的。   你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吧,让人家那么个千里迢迢的找上了门来。“云希一脸坏笑。   我也知道她在故意捣乱,索性不接下文。到处找着行头,等从被子底下抽出被扯烂了的上衣。不由懊恼:“呀,这可怎么出门。”   云希看着那飘零的布片,也不由大笑,无奈地摊开双手:“神仙也没办法了。这儿只有我自已的几件衣服,要不你先凑合着?”   用脚趾头也知道她的主意太馊了。哎,这可怎么办?总不能光著膀子出去买衣服吧。   就算时间来得及。这也有辱斯文哪。手里挥舞著布头的集合体,急得我在屋子里转起了圈圈。   云希的性子,也不太会象别的女孩那样。记得准备几件男性的衣服给我。入住这么短的时间,猛然这间能把她自己的东西找齐全,就算非常不错了。   她倒也真着急。虽然明知没有准备,还是在衣橱里上下翻腾着。   急切间。居然忘了把被子披紧在身上,整个上身就有些半裸了,就这么著在屋子里活动。   看着美妙的景色,如果不是时间紧迫,说不定又要忘记惜香怜玉了,大逞手足之欲。   这么一通折腾,还真找到了应对之策。   突然间,她掏出了一件如色的大T恤,转眼看著我:“要不就这个吧?”   云希拿起T恤在自己身上前后比划了几下,背后也是[希诚]两个大字,跟她昨晚做晚饭时穿的是同一个模式,不过那件是白色的。   这T恤倒不错,没有什么明显性别上的区别,看上去也够大。   哎,已经不错,就是它了。我也设时间多想,伸手接过来。   云希表现很体贴,细心的帮我套在了身上。   还行,倒也合身,我赶紧套上裤子,上、下把自己收拾齐整。   只是不知道穿着这件T恤进机场,会不会让人以为是快递公司的,如果有客人当机申请业务,我该如何应对呢?   云希也匆匆收拾完毕,开车拉上我直奔机场而去,罗颂搭乘的航班应该差不多到了。   路上交递状况不是很理想,等我和云希起到的时侯,早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   大厅里人挺多,一时还真不好找到人。到了服务台一问,才知道从新加坡来的航班延误了半个小时,现在刚刚抵达。   噢,还算给面子,来得正是时候,我和云希就等在出舱口,信息显示飞自新加坡的客机正在下客人。   看着我四面张望,云希笑著打趣:“小诚子,如果等我的话,你会这么着急吗?”   我摇摇头:“这不可能,云希一天到晚的不着家,那一定是不用接的。我唯一要做的,铺好床在家等着不就得了。”   惹得她狠狠地捶了我两下:“你这人好讨厌呢,现在变得太色了,一天到晚光想那事儿?唉。原来多么纯真的一个青年,现在居然堕落到了此种地步。”   我也顺便打趣她,两人正笑闹的功夫,突然发现一个女孩拖着个大旅行箱,经过了我们面前,向门口走去。   我下意识的叫了声:“罗颂。”   女孩听到,马上回过头来。调皮的眉眼,一身火热的装束,果然是她。   “逸诚哥哥。”罗颂一声大叫,扔下手里的行李就跑了过来。   一双小手搂在我的腰上,张嘴就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对这个可爱的小妹妹,喜欢她那个活泼可爱的劲头。我可没动过别的念头,当下弯下腰去,坦然地接受了她的亲热。   半年功夫,罗颂似乎又长大了不少,本来就提前发育的女孩现在看上去更成熟了。   我都有些担心,再过上一段时间,她会不会看起来比雯雯都在成熟。如果别人把我们当作一对情侣,也不毫不奇怪。   “哎呀,总算到了。飞机上可真没意思。”罗颂从我身上离开,不忘了发句牢骚。   有一点我不得不佩服,这丫头虽然没多大,跑的地方比我可多多了,当然这也利益于父母的开明。能够放心她满世界的转。我周围的女孩子,家里没几个会放心这样去做吧。   罗颂从怀里拱出来,才想到自己还带着东西呢。回头寻找的时侯,突然瞪大了眼晴。一个艳丽的女子拉著她的旅行包走了过来。   我微笑著没有答话,存心想看看这两人见面又是怎样一副场景。   两人对视了几眼,罗颂看看我的表情。突然奔了过去,一下子抱住了云希,在她的脸上也香了一口。   逗得云希“咯咯”笑了起来:“好丫头。我还以为你只对哥哥这样呢,想不到见谁都一样。”   罗颂也笑:“那当然,男女都一样嘛。”   云希本就比颂儿高些。这下干脆把她拦腰抱了起来,看得我走暗暗摇头。没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显得这样亲热。   女性之间的交往,是跟男人有很大区别。   罗颂急的双腿直蹬:“好姐姐,快把我放下呀。”   我被逗乐了,走过去想给两人介绍一下,罗颂已经先开了口:“你一定是云希姐姐吧。”   云希奇怪地瞪大双眼:“咦,你怎么会猜到?”   然后他转向我:“他告诉你的?”   罗颂摇摇头,还略点崇拜的眼神看着云希:“才不是呀。我听雯雯姐姐说过的。姐姐这么性感迷人,又好有个性,就知道一定错不了的。”   这个小姑娘身材丰满、成熟得不象十四、五岁,听到她都夸奖自己,云希自不免得意。   伸手捏了一个罗颂的小脸蛋,也夸了句:“这小丫头,小嘴还真甜。等你长大了,肯定比姐姐还迷人。”   “逸诚哥哥的女人都个顶个的。”罗颂又加了句。   云希刚得意一下,又受了点打击。瞪了我一眼,板起脸对著罗颂笑:“嗯?这个坏蛋有很多女人吗?”   这句反问引起了罗颂的警惕,悄悄看了我一眼,眼睛眨巴了几下,居然没敢回答。   她大概是怕云希不知道我的事情,这才保持了暂时的沉默,看不出来,她还挺维护我的利益,虽然是个半路出家的哥哥。   还不等我辩释,云希已经“哈哈”笑起来:“小鬼头,你还挺机灵的,是不是怕穿了帮?”   罗颂听到笑声,看我的脸上也没什么变化,猜到云希在逗她,不依地偎到她怀里:“不来啦,姐姐光吓唬人家。”   “我还不是为你好?你这哥哥是个出名的大色狼,专门会骗小姑娘,你可要小心点。”云希搂罗颂。   “才不会呢,逸诚哥哥是最好的男子汉,才不会骗我呢。再说了,好男人都会有很多女生喜欢,如果他会喜欢我,那可是幸福死了。”   “哥哥,你真有那么厉害吗?”她又转脸对着我。   罗颂快言快语,思想放得还真开,倒把我给唬了一跳。   “我说吧。”云希转脸向我,“还不承认呢,连这么点的小丫头都被你的外表蒙蔽了。”   挑衅呵。“我淡淡一笑,对她挑衅的目光,”听来听去,我好象是头披着狼皮的羊。“   罗颂纠正我的错误,“逸诚哥哥说错了,是披着羊皮的狼。”   惹得云希哈哈大笑。   “走。云希姐姐,咱们回家了,人家都站累了。等你回去关上门再好好教训披着羊皮的狼好啦。”罗颂乖巧地挽起云希的胳膊。   “好,咱们走。”在这个小丫头而前,云希的火力也减弱了许多。   在与陌生伯沟道方面,颂儿还真是个专家,我是自愧不如。   一起吃了午饭,云希开车拉着我们就在街上兜起了圈子,还不时瞟我一眼。   开始以为她还在意罗颂说的那些没轻没重的话,可看她总在没完没了的转,突然就想到了她为何作难。   把罗颂弄到什么地方去,还真是个麻烦事儿。   住宾馆吧,一个小女孩大老远的来了,显得有些不太合适。可放到我们的爱巢呢,因为走的匆忙,狂欢过后的痕迹还没有被销毁。   云希虽然似是很想得开,但那也仅于在我一个人面前。   毕竟住处只有一张床,如果把房中的一切展示给一个刚见了一次面的女孩子,肯定会不好意思。   我一时也没想好,车子继续在大街上转著。   “姐姐,咱们这是去哪儿呀?”罗颂觉出了有些不对劲,大方的说道,“没地方住就去宾馆好了,咱们一起,我兜里有钱的。”   “嗯?”云希应了一声,又看过来,这种事情,她要等我拿主意。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真是恰到好处。   云若姐:“逸诚,那件事情我都打听的差不多了,你要没事就现在过来,咱们再合计合计。”   “好嘞。我马上过去。”听到这里,我马上就把眼前的尴尬给抛到一边。   正好一举两得,所有的问题都有转决办法了。   挂了手机,我对云希说道:“是云若姐。”   “啊,是姐姐呀,该死,我回来还没给她说过呢。”   “怎么,还有一位姐姐吗?”罗颂歪着脑袋问。   “嗯,是云希的亲姐姐,她家有个小宝宝,可好玩了。”我接口道,以免她的联想太过丰富。   “那太好了,我最喜欢小孩子,快带我去参观一下。”   参观,亏她想得出来。我一直觉得罗颂汉语说得非带棒,居然用了这么一个词出来。   “嗯,那就去啦,正好我也很想小侄子。你们去了,可要说我刚回来。”云希嘱咐道。   “大姐姐很凶嘛?”罗颂突然小心问道。   “没有啊,云若姐很温柔的,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噢,我明白了,你们一定是在偷偷约会。哇。好刺激,太浪漫了。”罗颂的回答又一次超出了我的预料。   *******   看到抱著孩子开门的杜云若,罗颂的眼睛一下瞪得很大,不时在左右看看,充满着好奇。    -------------------------------------------------------------------------------- 〖第六篇 花香满溪 〗第十四章 茶韵悠悠   闰年春过后,山寺始花开。   还有无心者,闲寻此境来。   鸟幽声忽断,茶好味重回。   知住南岩久,冥心坐绿苔。   云希看到小侄子,立马一把接了过去,抱在怀里亲个不停。   小家伙也认出了她,刚刚开始说话没多久,居然艰难地叫了声“小姨”。   云希听到这一声呼唤,兴奋不已,抱着孩子原地转起了圈。   罗颂的注意力在各一个方面,左右看着这一对双胞胎姐妹,也是惊叹出声:“哇,两个姐姐长得可真象呀,简直一模一样。”   杜云若这才发现突然之间又多出了一个女孩子:“咦,这位是?”   在我和云希身边出现各种各样的女孩子,虽不能说是司空见惯,却也相去不远,但她显然还是无法适应。   罗颂还是惯常的作风,抱住杜云若:“漂亮姐姐,我是罗颂,从新加坡来的,是逸诚哥哥和云希姐姐的妹妹。”   绕得我都有些发晕,这介绍还挺复杂的。   杜云若温柔笑笑,牵着罗颂的手进去:“敢情小妹妹还是位外宾呢,嗯,你好可爱哟。”   她最关心的还是儿子,见妹妹玩起来没有分寸,叮咛了一句:“希希小心点,别碰着他了啊。”   罗颂安定下来,也把兴趣转移到孩子身上,抓住他肉乎乎的小手,稀罕得不行。   急地直跳脚:“哇。好可爱的小弟弟,云希姐姐,借我玩一会儿不行嘛。”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都哪儿跟哪儿,孩子妈妈管她叫小妹妹,她叫人家儿子小弟弟。   小家伙一点也不怕生。张着小手:“抱——抱——”   新鲜劲一过,好像在小姨那儿会受什么委屈一样,急着从她的怀里挣出来。   云希赌气地把小侄子塞到罗颂手里:“忘恩负义的小东西,亏了小姨这么疼你,买那么多东西给你。”   看罗颂生疏的动作,不放心地把孩子往她怀里挪了挪,以便更安全些。这才走向姐姐。   “希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云希还真有先见之明,杜云若关心妹妹,果然这么问了。   罗颂边发着怪声逗孩子,还不忘了刚才的交待:“云希姐姐说她刚回来。”   “去。”云希冲她摆摆手,然后对我说道,“你快跟颂儿一块看着小宝,可别掉下来了。”   明显是不想听罗颂替她解释。这不是越挡越黑嘛。   妹妹二人坐下来说话,我和罗颂就抱着孩子满屋子里转。   “逸诚哥哥。”看离姐妹俩远了点儿,罗颂突然小声叫道。   “什么?”   “云希和云若姐姐长得太象了。幸亏我先见到的不是云若姐姐,否则非把你的事弄砸了不可。”   罗颂还真是机灵,这样的事情都看得出来。刚才说那样的话一定是成心的。   “行了,颂儿,在这儿可不许胡说。”   “人家知道。”罗颂说了一句。又转过去逗怀里的孩子。   小家伙挺惹人喜欢,我和罗颂抱着他到楼下转了半天,青小东西实在睏得不行了,才抱回去放到床上。   罗颂也是很累了,趴在旁边拨拉着小孩的身子。看了不多久,也就躺在那儿睡着   ********   “逸诚。常师兄的情况,能打听到的都摸得差不多了。就写在这小本上面了,你自己好好看看,别的我可帮不上你什么了。”   在我们出去的功夫,杜云若也把事情给云希解释得差不多了。所以她也没表示出一点惊奇,也趴过头来一起看。   真够详细的,包括常式余的生活、工作习惯,平时爱去哪些地方,喜欢跟什么样的人交往,罗列了一大堆,杜云若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难怪花去了好几天的时间。   前后一些地方还有出入,一定是她从不同的人那儿打听来的。   其中有几点特别引起我的注意,常式余跟妻子是同学,关系一直不错,但两年前突然离异了,两人没有小孩。   据传是对方抛弃了他,跟了个外籍华人去了国外,由于事情比较突然,具体原因杜云若并没打听出来。   常式余负责药厂的检验工作,基本活动地点自然在厂内为多,与客户打交道地机会相对较少。   他个人爱好也不多。从婚姻突变之后,更不太跟与工作以外的人交住,除了偶尔跟同学联系。   有一点挺对我的胃口,他是个“茶中君子”呢。记录着他经常固定去一个叫[香庐]的茶馆,一般都是以个人小酌为多。   “这是一个不太好接触的人,唯一的突破口……?”   我还没说完,云希突然接口道:“我知道那个茶馆在什么地方的。”   我的心思她显然弄懂了,也就没必要多言:“云希,那咱们现在去看看好不好?”   云希二话没说,站起来就要走。   “云若姐,等颂儿醒了你告诉她一声,替我们照顾着点,我们去了。”   杜云若摇了摇头:“真是搞不懂你们。”   她不像跟许洋一起读研时那么爱动脑子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做了妈妈之后懒得思考,还是在一个稳定的单位过惯了。   从她身上我想到了一点,一个如果过着太安逸的生活,并不一定总是好事。   *******   看过了杜云若的记录。再听了她的一些介绍,常式余的外形大体有个印象,如果遇到应该不会认错,所以也就不必要她相陪,以免到时见面尴尬。   踩好了地点,开始了每天守株待兔的日子。   常式余经常在晚饭后过去的,我们也吃了晚饭就去[香庐]坐着。期冀着有所收获。   罗颂每晚都跟着一起过去,挺难为她的;云希暂时把手头的事情放下,说要好好陪我几天。   天生对茶就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近年又受祁永年伯伯的影响较多,对茶道的感触也越来越深。   [香庐]的氛围不错,布置得古色古香,比较素雅。环境也好。   喜好品茶者,不是情有独钟,就是附庸风雅,所以听不到大声喧哗,显得比较安静。   本就有所图而来,我当然不会觉得闷气。“从来佳茗似佳人”,有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陪着品茶,更是颇不寂寞。   罗颂是个坐不住的丫头,好在白天我和云希都陪着她到处游玩。闲下来让她闷坐着喝茶,也没显出太无聊,还算安于现状,比较合作。   不过只要见到一种新的茶品,就缠着我讲讲其中的典故。即要动听,还得考虑罗颂的接受能力,结果每次为她讲解。都要颇费一番心思。   倒是我们三人与周围环境不符,会不时弄出些动静。我和云希尽量注意,但罗颂不定什么时侯兴奋了,偶尔蹦出句话可能就会引来别人的目光。   在罗颂的纠缠下,为了回答她稀奇古怪的问话,我对茶倒是又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云希喜欢喝咖啡。要不也不会对此行业这么上心。对茶倒是一般,只要不是太难喝。她都能接受。   这几天谈论的多了,似乎才多少找到了些感觉。   *******   连着好几天都没碰到目标,我稍觉有些泄气,心里开始犯起嘀咕,工作不顺心,常式余不会连最爱的茶馆都不常来了吧?那岂不枉费我这么多的心思。   这可关系到今后的大业,好不容另有个找到突破口的好机会,我不敢轻言放弃,坚持着继续每天过去,希望苍天开眼。   老天总是垂青有心人,几乎品遍了茶馆内所有喜欢的茶品后,机会终于等到了。   常式余…我总算碰到他了!   非常好认,跟记录中形容的大致相仿,但尤有过之,看来云若姐还是手下留情了。   常式余个子高高,体形很瘦,长得其实不难看。只是本来并不硕大的脑袋挺在细长的脖子上,显得象悬挂在半空,给人印象是有点营养不良。   到了这个年龄,再一人过生活,有些苦闷在所难免,加上最近工作应该不太顺心,会是这种形象也没什么特别值得奇怪的,我在心里替他做着辩解。   他来泡茶馆,倒是跟吴叔叔愿意进酒吧有些相似,却显得格调上要雅一些。   呵呵,但愿吴叔叔不会知道我的想法,对他老人家,我可没有大不敬的意思啊。   大概是在三、四天之后,常式余进了茶馆,而且就坐在了距我们三个不远之处地一张桌子前。   一看就是这儿的常客,也不用什么特别招呼。只个简单地做个手势,不多一会儿,就有服务生送来了一壶茶。   听服务生低低的声音,他显然要的是壶[冻顶乌龙]。茶倒上也并不急着喝,杯子端在手里慢慢晃着,用鼻子轻轻嗅着茶的香味,陶醉的神情显示其深谙此道。   只是眼中无神,眉间掩不住地淡淡愁容,好似有很多心事。   不愿冒昧的打扰他的雅兴,仍旧随意跟云希、罗颂谈论着中华茶文化。呵呵,也可以说是为防止“打草惊蛇”吧。   我的格外偏爱[龙井],因其色碧绿澄清,味醇而鲜灵,茶香清幽悠远。尤其是真正的[明前龙井]。话题自然就少了不围着它做文章。   只盼谈话内容能引起他的兴趣,也不枉费一番心思。   罗颂作为新新人类的代表,对这清淡的茶饮断然不会有什么浓厚兴趣,万事只图个新鲜。   我也故意逗她:“颂儿,就算是同样名称的茶也分好多种,不同的喜好,能反映出饮者的心情。据说从前走江湖算命看相的。只要”功夫“到了一定境界,从求问者喜欢喝的茶上,就能揣度出人的官位和心情来呢。”   “小诚子,那你现在达到什么境界了呢?”云希掩嘴一笑。   我们两个声音都不大,但相信足够引起常式余的注意。人心情不佳的时侯,总是比较容易受外物感化。   我和罗颂交谈时,常式余浑若未闻。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并没有稍做停留。   等到云希开口的时侯,他眼里有了关注,但也只是稍做停留,就迅速低下头,脸上也没有异样的表情。   他特别注意云希。   我心里产生了一丝疑惑,情报中说他自离异以来,很少跟异性交往。   喜欢看美丽的女子,乃是男人的天性。若说是他觉得云希漂亮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可罗颂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美人哩,为什么偏偏只对其中一人留意?   耐心等待,这样内向的人不适合主动搭讪。要把先机握在手里,一定得懂得耐住寂寞。   罗颂听云希开我玩笑,也接着话茬起哄:“逸诚哥哥,那你一定会看相了。帮我算一下好不好嘛。”   也不管是不是答应,她就真的将我当成算命先生,一只手就伸到了面前,要我替她看相。   罗颂活泼好动,就没有云希那么注意,声音很容易吵到了旁边的客人。   我嘴里随意编排。由着她胡闹,眼角的余光却不忘了留意常式余的表情。   结果这个晚上让我大失所望。我们三个人说笑了半天,他就是很沉得气,楞是一声不吭。   现在是大家比拼耐心的时候,我告诉自己要沉住气。   至少他一直在留神听,也没有厌烦的意思。   看看时间不早了,还是见好就收,今天见到常式余已经是不小的收获了。   我轻轻地拉了拉云希:“云希、颂儿,咱们回去吧。这儿茶不错,明天再来好啦。”   云希疑惑地看了看我,对的不作为表示不理解。对能离开这个闷气的地方,罗颂当然很开心。   两人均没说什么,跟着起身。   罗颂已经从最初的好奇发展到了觉得没劲,一直弄不清楚这几天在干什么。   到了外面终于忍不住了:“逸诚哥哥、云希姐姐,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呀?”   用她的话说,为什么总要去喝那个破茶?   只有苦笑两声,我喜欢喝茶,但如果能舒适地躺在“家里”品茗,岂不是更大的享受?   几天前,云希巳经把家好好收拾过,我们三人住到了新买的房子,这样也不太打扰云若一家的生活。   不过,罗颂倒是打扰了我的甜蜜生活。来了之后,一直跟云希占据着大床,害得再度偷香的机会也没有了。   还好云希添了张小点的床,我还不至于苦命地“沦落”到睡沙发的田地。   “诚子,好不容易见着你怎么不过去找他呀,不是一直在等这个人吗?”趁罗颂洗澡的工夫,云希忍不住问。   “不行,我担心那样显得主明显。要是以为咱们有意等他,万一有了戒心,以后再接触就难了。还是慢慢等等,他能主动过来搭话才好。”   “我看那人也是个闷葫芦,不一定会主动上钩。”云希不无担心地问道。   我摇头,对她的说法表示同意:“没办法,咱们也只有等待才能掌握主动。”   见我坚持,云希也不再提反对意见:“那还是想法子刺激他一下才好。”   *******   第二天晚上再去香庐的时候,故意比往常晚了一些。   等到达地时侯,我惊喜的发现。常式余已经先我们一步坐在了原先的桌子上。   我们三个同样选了昨天的桌子,继续探讨着“茶文化”。为收到最好的效果,不太熟悉的地方,自然查阅资料又做了一番恶补。所谓临时抱佛脚,说的大概我就这样的人了。   常式余仍一如昨日的关注我们交谈的内容,看来是受到了一些触动。   他的目光还是不时停留在云希身上,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到后来。他不再特别注意云希,眼里的问号也消失了。   灵光一闪,我突然幡然大悟,不由暗暗怪自己考虑差了。常式余只所以关注云希,不过因为云若姐的缘故罢了。   他与杜云若是校友,而希、若姐妹又长得特别相似,所以才会有那样的表现。可能听惯我们谈话。就知道了并非是同一个人。   两姐妹的声音原先乍一听上去还有几分相似,但云希这几年在外面跑的多了,口音发生了不少改变。   听得多了,一般都不会再她们当成同一个人。   局面陷入了胶着状态,直到又打算离开了,常式余还是没有丝毫要主动搭话的意思。   不过目始终若有若无地看向我们这边,似乎边听边思考着什么,显然注意了我们的谈话。   我希望他看到的不仅是我身边的美女,那可就跟我的想法出入太大了。   根据掌握的情况。他从妻子离开之后,对女人好像没什么太大兴趣。我偷偷地想,对异性的关注方面,他甚至还不如吴叔叔吧。   这次连罗颂都有点沉不住气了:“逸诚哥哥,你究竞在玩什么游戏,跟猫抓耗子一样。”   常式余是一个真正爱茶的人,绝不是附庸风雅。喝茶的时侯对茶具很讲究,一些细节也很注意。   我在心里告诫自己要沉住气,也是象昨日一样地离开。   到了下一个晚上,我故意说道:“这儿的茶很地道,可惜不能在这儿住太久,唉。   要是能在这儿多逗留些日子多好。“   聪明的罗颂知道我有所图,跟着云希长吁短叹。配合得十分默契,两人都是表演的好料子。   到了第四日,我已经掌握了一些基本规律。常式余基本上只喝一种茶…那就是乌龙,就准备有针对性地做些文章。   云希当然会与我做好配合,而罗颂,就任由她发挥好了。   “逸诚,你天天喜欢象小老头那样的喝茶,今天要考你一下子了。”汲来江水烹新茗,买尽青山当画纸。“知道这是谁作的吗?”云希故意问道。   这种小问题自然难不住我:“呵呵,这种小CASE自然难我不倒,郑燮的茶联嘛。”   “哇,这诗听上去真好气魄,逸诚哥哥、云希姐姐,你们懂好多东西噢,有时间一定要教教我。”罗颂虽然中文说的不错,在国外却接触不到这种深层次的东西,一副对子楞是当成了诗词。   好的东西有共性,罗颂还是听出了其中的美妙之处,赞叹出声。   果然,她的角色是不用排练的。   “错了颂儿,这可不是什么诗,而是一副对子。”云希为她做了纠正。   “讨厌,不早说,害人家出丑。”罗颂忸怩地对着云希,引起了旁座人地微笑。   我趋热打铁,继续说道:“板桥老人真是无比的大气,气势之恢弘、胸襟之宽广,非常人所能及也。不过我更喜欢他那副”扫来竹叶烹茶叶,劈碎松根煮菜根“,恬淡而飘然物外,这才是真性情。”   听到后半句,常式余送到嘴边的杯子突然停住了,半晌竟忘了送向嘴边,似乎受到了不小的触动。   我端起杯子,毫不做作的盯着如一泓碧水般清幽的新茶,就象面对着心爱的人一样。   “逸诚哥哥,这叫什么茶来着?咱们那天好像喝的也是这个。”罗颂要不得半刻清静。   云希替我做了回答。   罗颂又看着我:“为什么叫[明前]呢。为什么你特别喜欢它?我觉得龙井味道都差不多嘛。”   “笨颂儿,明前当然清明节前的意思了。”云希打趣的说道。   [希诚]不以茶为主,但有客人需要的时侯也提供。这些简单的常识云希当然不会外行。   不过跟罗颂讨论节气,那是有些难为她了。   “云希,那你觉得咱们喝的是真正的明前吗?”   云希细细地品了几口:“有点,不过好像味道重了点。”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云希嘴上功夫还真不错,这应该不是正宗的明前。”   罗颂撇撇嘴:“明前就明前呗。还有那么多讲究?”   “清明前采的头茶才是极品[明前],其嫩芽像莲心,所以也称[莲心],按特级[龙井]的标准,五十克炒制出来的[莲心]至少有六千左右的嫩芽才对。   谷雨前采摘的叫[雨前茶],又称[二春茶]。立夏之际的叫[三春茶],此时茶芽发育较大。附叶两瓣,形似雀舌,所以又叫[雀舌]。“   为了解释清楚,我又做了一番解说。   听完之后,罗颂好像没什么感觉,倒是常式余又起了反应。   真正的爱茶者才容易会引发共鸣,决心从这方面打开突破口。   我对茶道薄有涉猎,胜在博闻强记,绝不是胡言乱语。   天真的罗颂居然认真数起杯子里的茶叶片数。忙活了半天之后,无奈地放弃了。   “好了傻颂儿,别数了。”云希笑着拍了她一下,“大体估计一下就可以了,还真数得清吗?”   “是啊,好的茶馆泡一杯用一勺,大概在五克左右。拿眼一看就知道这连五百片都没有,自然不是正宗[明前]。”我也跟着笑着解释。   罗颂“吱咯”一笑:“人家觉得好玩嘛。”   常式余也难以察觉地笑了一下,如果不是我留意,还真注意不到。   “[龙井]和[乌龙]又什么不同呢,我觉将像还是乌龙更香一些。”   喝好几天了,对乌龙提得又格外多些。罗颂也大体有了印象,能很顺嘴地叫出名字了。   这本来是我和云希想下一步讨论的话题。想不到被她抢先问了出来,真不错。   “龙井的优点已经说过好几次了,而乌龙呢,在所有茶类之中,是最为耐人寻味的茶叶。”   索性卖弄了一番,但愿不会画蛇添足,引起常式余的反感。   “[乌龙茶]是半发酵茶,外形色泽呈青褐色,又称[青茶],是我国几大茶类中,独具鲜明特色的茶叶品类。   它综合了绿茶和红茶的制法,品质介于二者之间,既有绿茶鲜浓之风味,又有红茶甜醇之特色。饮后齿颊留香,回味甘鲜。叶片上有红有绿,汤色黄红,滋味浓醇,具有一种独特的花香和果香,回味无穷。   叶缘呈红色,叶片中间呈绿色,古人称之为[绿叶红镶边]。“   说这通话的时侯,常式余也在侧着脑袋听着,不仅是他,好像附近的其他几位客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看,旁边那位大哥要的[铁观音]就是乌龙茶中的上品,你可以过去看一下。”我终于把话题引到了他的身上,“如果泡好了,茶汤看上去呈唬珀色,喝到嘴里清香甘冽,很享受的。”   “[绿叶红镶边],真有你说得这么美呀。”罗颂不信地晃着小脑袋。   虽看罗颂长得不像小女孩,但听了她说话,就能猜到年龄不大了。   常式余不是超人,不免也会觉得小姑娘有趣,总算开口了:“不错,小妹妹,你哥哥说的道理,过来看看吧。”   罗颂也真不客气,真的就跑过去坐在了常式余旁边,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的杯子看。   常式余被勾起谈兴,指着杯中物:“小妹妹,看看吧。[乌龙茶]茶条卷曲、壮结,色泽鲜润,砂绿显,红点明,叶表带白霜,是优质铁观音。汤色金黄,浓艳清澈,叶底肥厚明亮。茶汤醇厚甘鲜,入口回甘带蜜味;香气馥郁持久。”   罗颂听得一吐舌:“大哥哥,我怎么听你说的这么玄乎。”   天啊,常式余也卖弄起来啦,居然跟罗颂玩起了文言文,难道嫉妒我一个人占尽了风光?   可以想见,一个好茶者不应愿意落人下风的。   似对我吹嘘[龙井]有所不满:“[铁观音]有[七泡有余香之誊],不像龙井那样,古人形容”初巡鲜美,再则甘醇,三巡意欲尽矣“,喝两次之后味道就没了。”   说完,他拿起旁边的一个杯子倒上茶:“来,尝尝,喝下之后保管舌尖茶韵散布四肢百骸,通体舒泰。”   常式余不是普通的饮茶人,而是真的对茶有研究。   罗颂非常大方,端起杯子装模作样地喝了几口,晃着小脑袋:“真的不错,哥哥,你要不要尝尝?”   别看年龄不大,罗颂真是出奇的灵光,我和云希计划很久也没能接触到的目标,她不费力气就做到了。   就怕他不开口,目的就在这儿。   机会来了,终于可以顺理成章地接近常式余了。    -------------------------------------------------------------------------------- 〖第六篇 花香满溪 〗第十五章 有心栽花   对常式余举了举手中的杯子,递过去一个友好的微笑,失礼,端起手中杯得体地予以回应。有门,招手请来服务员,把我们的家什搬到了他的桌子上。   “这位大哥,不好意思班门弄斧,惹您笑话了。”   “不会。”陌生人到了面前,常式余话不多,只贵在精。   “冒昧了,希望不会太打扰您的雅兴。"云希很乖巧地答话,独当一面以来,她是越来越会说话。常式余只是笑了笑,大小两个美女坐在面前,他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反倒盯着手中的杯子,似乎漫漫人生路的寓意,都盛在这浅浅的小容器之中了。此时的常式余,已经没了适才雄辩的气势,整个人又消沉了下去。这一举动,让我想起了某大侠自创的武功,,黯然销魂功。他不抬头,眼睛仍旧注视着已经空了的茶杯:"相逢就是有缘,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何必一定要知道呢。”   哇,还挺有禅意的,莫非他这般年龄就能达到看破尘的境界?“来,不多说了,喝茶。”   我不想冷场,抓起桌上的装[乌龙茶]的泥壶,浅浅地替他倒上。自己仍然只喝刚端过来的龙井。罗颂不理一套,喧宾夺主地取过常式余的[乌龙],在自己的杯里也倒满,然后一口喝一下:“大哥哥,我叫罗颂,这是我哥哥域逸诚。姐姐杜云希,认识你很高兴呢。”常式余听到罗公布的介绍,似乎有话要问,但张了张嘴又忍住了。   不过在这个快嘴的小姑娘面前却没了法子,只得简单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话一句也不多有一点很清楚,虽然对话题还算感兴趣。但对我们这帮陌生人并不很热情,所以知道了彼此的名字,一句多余的问话都没有。我只好还[乌龙]做文章:“颂儿,哪有这样喝茶的?也不怕行家笑话。这乌龙茶味道比龙井如何啊?”   “香啊。”她不理我的责备,回答就只两个字。   “嘻”,云希逗乐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面前,常式余难再板住脸,也不由被惹得展颜一笑。   “不然。这乌龙较之龙井。味道馥郁了许多,却各反映着不同的人生滋味。”我趁热打铁地说道。   云希开始合作:“逸诚,你和几岁。感慨还不少呢。你看人家常大哥专心品茶,就没你这么多事儿。”   “我哪能跟常大哥比,诗圣写过‘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何等高远地境界,我当然差得远了。不过爱好乌龙,更多却代表着一种消极的生活态度,并不利于健康呢。”   罗颂瞪大眼睛。这话以她这点年纪理解起来可能有些困难。   “你又瞎掰了,就不怕人笑话了,刚才还说颂儿呢。喜欢乌龙的人多着呢。也不见个个消极。”云希的话很有技巧,明着听上去是个说我,事实上在影射常式余,虽不见个个消极,也并非他就不是。常式余似乎受到不小的触动:域兄弟,这话又从何说起?”   “喝茶的人又有几个真正懂茶,多数只跟着起哄罢了,”哪能与常大哥这样的茶中君子相提并论。”说着自己的观点,顺便拍了下常式余地马屁,让他就是有火也发不出来。   “乌龙乃是茶中上品,很多文人雅士都喜欢的紧呢,怎会象你说的代表什么消极人生?”常式余反驳道我指着罗颂玻璃杯中地乌龙:“茶是好茶,看上去色泽醇厚,古人所云以茶代酒,却正是以此茶为喻。喜好此茶者,多是生活饱尝坎坷,备受挫折,又无法坦然面对,所以沉浸于其中不能自拔。常大哥,你觉得这个说法可有道理?”常式余被说中心事,皱了一下眉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云希怕我把事情弄糟,用埋怨的口气说道:“逸诚,你还越说越离谱了,别在这儿瞎显摆。”   常式余摆摆手:“没事,兄弟说的很好,继续啊。”   我却不好再继续:“常大哥,如果我猜地不错,你以前一定也喜欢清茶的。”说这话我心里没底,全凭猜测。直觉常式余是个性情中人,那么意气风发之时,喜欢口味稍清淡些十分正常。人生就是如此,如果生活平平淡淡,那么什么茶都是可以喝的,也不必辩出其中滋味。但如果有所求,那么自然就会有所选择。常式余是个搞技术的人,而且又非常热爱工作,特别敬业,这样猜应该不会太离谱。果然,常式余点了一下脑袋又硬撑着不动,嘴里冒出句不知所以的“有道理。”然后把脑袋低了下去。半响,几个人都不说话了,罗颂是难得片刻安静地,憋得难受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噤声也是无可奈何。“此中有深意,欲辩已忘言。”看着罗颂憋闷的样子,我心里好笑,吟出了这么一句,打破眼前的沉闷。云希今天唱足了白脸:“你又掉书袋了。‘清泠由木性,恬淡随人心’,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每个人都有自己地生活方式。逸诚,你就不要乱发感慨了,别惹常大哥不开心。”   常式余听着,突然也冒出了一句:“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喂,你们做什么,在搞什么诗歌接龙比赛吗?说点人家能听懂的东西好不好。”罗颂实在忍不住了。她这一说,我们几个人都笑起来,云希把罗颂搂在怀里。笑道:“好妹妹,跟常大哥说的投机,忘了还有个坐不住的姑娘在一旁了。刚才说的太虚无,我现在就帮你把话柄拉回来好不好。”   说得我们都笑起来,云希难得的善解人意,这话有一半是说给常式余听地。   “是啊,”常式余果然上路。话语之中也流露出人生的一面,“小孩子眼中的世界,自然都是最美好的我们不应该说这么些消极的东西。”“就是嘛,还是常大哥人最好。”罗颂哮起嘴,“不过,我可不是小丫头,是个大姑娘了。”   “好了。不说了,都说点高兴的东西。”我借坡下驴。   “对了,明天就是我生日了。云希姐姐,到时咱们喝酒庆祝一下怎么样?”“当然好了,我们颂明天满十五岁了。   就要成大姑娘了,是应该好好地庆祝一下。”云希把罗颂抱在怀里。   “嗯,你才十五岁呀。”虽然我和云一直说她是小孩,常式余也觉得她不会太大,但目光中还是显出有些惊讶。   “是呀。怎么了”我长得很老是不是?“罗颂淘气地反问。被一个小丫头这么一问,常式余倒有些摸不开,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在我看来。这已是见到他之后见到最灿烂地笑了。“大哥哥,你不用不好意思,说我长得成熟颂儿高兴得不得了呢。”   罗颂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大哥哥,我看你这么乖,明天也一起给颂儿过生日好吗?”云希已经憋不住笑出声来。罗颂瞪了她一眼:“人家是认真的。”   常式余很有些意外,罗颂软语相求的样子,又实在让人难以拒绝:“这……”   “常大哥,相请不如偶遇,一起来庆祝吧,就当帮我们完成小姑娘的一个心愿。她大老远地从新加坡来,能有这么多新老朋友陪着‘做寿’,一定会终生难忘。”我也委婉地劝道。云希则把笑咽下去说道:“常大哥如果不方便那就别勉强了。”轮番轰炸,常式余盛情难却,约好明天给罗颂过生日。留下一个手机号码之后,他再也坐不住了,匆匆地告辞离开。目送他走远,罗颂调皮地看着我和云希:“哥哥,姐姐,我帮你们完成了心愿,你们明天可一定要让我过得开心。”   玉成此事全亏了她,我和云希没口叶答应:“好的,明天我们一定会送一份厚礼给你。”得以如此进一步接近常式余,事情之顺利,先前完全没有料到。为了庆祝颂儿的生日,第二天特意去外面转了,要选择一家比较上档次又有气氛的酒店。   罗颂是个富家女,这么重要的“事件”当然不能太草率,要隆重些才合这个少女地胃口,也比较符合她的“身份”。   地点最后定在了[渡津酒店],那儿是本市餐馆业最高建筑,塔顶的旋转餐厅非常有气氛。小间内隔音非常好,比较适合交谈,既然请了常式余,当然有个宁静地所在才便于交流。没等多久,常式余真的如约而来,手里还拎了包装精美的礼物,一个非常夸张地盒子。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脸上难得地一直挂着笑容,只是衣着还保持在茶馆时那种风格。唯一的改变是笔挺的西装没扣扣子,洁白的衬衫,好歹没有扎领带。   可以想见他是个有些古板的人物,就是个人时间也有近乎工作服地着装。   “罗颂小姐,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常式余非常郑重地把那个大盒子递到罗颂手里。这副样子让我无法不怀疑他有留学经历,尽管“档案”中没有相关记录。   罗颂一脸惊喜开始当场拆起馐。旁边一张小桌子上,已经摆了我和云希送给她的礼物。在常式余进来之前,已经摆弄了半天。她从不会缺什么,要地就是这种新鲜感。我和云希就在一边看着。他则帮着罗颂把大盒子拆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觉得有趣。两人颇费了一番力气,总算把内容物取了出来。   “哇。”罗颂惊喜的叫声,“好漂亮!”果真很漂亮的毛绒玩具,一个非常逼真地熊猫,大的几乎可以齐到了罗颂的肩膀。少女惊喜的叫声让常式余很受用,脸上也多了些光彩。只是接下来的举动。又让他颇感尴尬。罗颂象对我们那样,抱住他在脸上根根地香了一口。   常式余等罗颂离开了,半响之后才转过头,轻轻地用袖子擦脸,显得好不自在。   “好了,颂儿,常大哥来了,咱们现在就入席好吗?”   “当然。好了,我要准备切蛋糕!”罗颂兴奋地有点过头,大熊猫抱到手里居然忘了放下。唱完了生日歌。罗颂拿起刀子:“这第一块,当然要给送我最心爱礼物的人。”然后她目光投到常式余身上。看常老大受宠若惊的样子,我和云希居然感到惭愧。想不到被这个后来者夺走彩头。罗颂接下来地动作,让所有人大吃一惊,我和云希很快都庆幸自己没能拔得头筹。万没想到,荣幸意外落到还是陌生人的自己头上,中了大彩的常式余。正在为这种崇高的待遇而颇感局促呢,伸手接也不是,不接更不是。突然更大的幸运就降临了。看上去香喷喷的蛋糕扑面而至,一下子就冲他丢了过去。   云希最好这种热闹,不等常式余反应过来,她迅速接过主动权,抓起桌上的蛋糕就向小寿星丢去。   罗颂最擅此道,“嘻嘻”笑着低头躲闪,却不忘了继续挑起争端,似乎不断波及无鼙是她不二的职责。我当然不甘任人宰割,马上加入团战。清醒过来地常式余毕竟接受过“高等教育”,对这种局面可能不陌生,一点没有恼怒,局促过后抓起一团奶油向罗颂脸上抹去。身手也颇不凡,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从表现看来,他可能原先并非现在这般古板吧。等到桌上的蛋糕被瓜分殆尽,我们四个欣赏着彼此的尊容,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最惨地就是小寿星佬儿,几索奶油正顺着头发向下滴着,而我们三个,也早已没了人形,身上被涂甩得五彩斑谰。我暗暗庆幸今天穿的是便装,而常式余和云希穿着正规,就显得比较可怜,明天去洗衣店免不了要受些嘲弄啦。   笑闹够了,喊服务员拿来湿巾,我们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身上却仍不免红一块,绿一块,好像误入了热带丛林。菜上来,我们彼此打量,仍然忍俊不住。罗颂抱着今晚最心爱的礼物。   那可爱地绒毛熊猫,显得非常“清纯可人”。那家伙毛绒绒的身上,不可避免的污渍残留,却挡不住罗颂的喜爱之情。   “逸诚哥哥”你知道熊猫都有什么样的心愿吗?”罗颂歪着脑袋,抚摸着那颗憨态可掬地大头。   “我又不是狗熊,怎么可能知道它的心愿?”我笑着说道,对待罗颂的问题,一定要慎之又慎。   “什么狗熊呀,多可爱地家秋,让你叫得这么难听!”云希插嘴反对,她也挺喜欢这个傻乎乎地动物。   “熊猫有心愿?”常式余板板正正的正装早就变成了迷彩服,却还是一脸认真的请教。   “嗨,你们太老土了,”罗颂也一脸认真,“它的愿望很简单,一个是能把黑眼圈去掉,还有就是有生之年能够照张漂亮的彩照啦。”听罗颂貌似认真地说完,我和云希都大笑起来,常式余的笑声随后响起。   这餐因为有两位女士,要的红酒。虽然多了一片陌生人,室内的气氛仍然非常和谐。这要归功于罗颂,如果不是她从中玩闹。很难有这么好的喜剧效果。大家喝酒比较随意,除了开始跟寿星佬喝了一杯,我基本就只跟常式余客敢一下。   颂儿不含糊,显得比我谊爽,不管什么喝酒的理由都陪着,尽管每次喝地不多。云希这是不太说话,偶尔端起杯子示意一下。放到嘴里抿一口。聚到一起,似乎只是为了尽情享受欢乐,我几乎忘掉了此行的目的。常式们人比较拘谨,不太爱闹,说话总是中规中矩。虽然也显得很高兴,但总是比较被动。人是不错,就是难免有些乏味。   “小杜,你是哪里人。我有个同学跟你很像呀。”云希知道他的疑问,不等说完直接告诉了答案:“你说杜云若吧那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呀。怎么,你认识她?”   “我说呢,怎么看上去那么象。”常式余总算恍然大悟。   云希明知故问:“常大哥。你跟我姐姐是大学同学吗?”   “是啊,不过我比她早几届。”我插嘴:“原来常大哥也是学药的啊,不知道在哪高就?”   常式余简单地答道:“在保税区的一家外企工作。”   “那待遇一定很不错了,比我姐姐地收入高得多吧。”云希一脸羡慕。   常式余稍作支吾,并没有明言。男人总要多少讲些面子。遇到的困难在异性面前一般都不肯说出来。心里暗笑,他这下被挤兑的不轻。“常大哥,你参加工作那么多年。对药一定很在行了。”   我借势问道。“马马虎虎吧,我主要负责药物的检验工作。”常式余脸上稍有了些光彩。   罗颂一直听着,谈到工作,她就没多少发言权。至于钱,更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聊了几句,话题又被叉开,几个人继续喝酒。常式余显然不想多提及工作问题,但情绪总是受了些影响,直接表现是喝酒比刚才爽快多了。几杯干酒下肚,我明显脸红心跳。再看看常式余,呵呵,总算见到比我还惨的人啦。他喝酒比我还要偷懒些,但脸上早已是经通红一片,似乎要渗出血来,说话舌头也有些不太听使唤了。人却变得活跃起来,天性慢慢展露。   又闹了一阵,云希拉罗颂去了卫生间,每个人都借机调整一下,于是暂进入酒场休息时间。拖着常式余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我的酒劲有些上涌,也不考虑什么迂回,干脆向他提到了[痕消]地问题,居然忘了隐瞒什么,就径直地说起怎样在草原上见识到了岐医的一些精妙,后来萌生研究的心愿,还用[痕消]治好了易雪茜地烫伤疤痕。由于酒精的作用,我说起来也特别神采飞扬,整件事情被形容的绘声绘色。从今往后,谁要说我口才不佳,那是坚决不会再同意了。   酒精地刺激下,常式余表现也非常到位,随着我的描述不住追问,对[痕消]显示出极大的兴趣,不愧是搞药的“好了,两位哥哥,你们别说悄悄话了,过来一起喝酒。”   罗颂回来了,见我们躲在沙发上说话,不依地过来拉扯。   “好,咱们继续喝,什么话过会儿再说。”常式作一扯我的胳膊,非常豪气地回答。人只要喝到了一定步数,就不再考虑自己酒量地问题了。很多时候在刚开始时是清醒的,还能控制住自己。而状态一起,变被动为主动,恐怕离喝醉也就相去不远了。现在的我和他,就在这种微妙地状态下了。虽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这也是我想要的,而保持清醒的云希自然会一力促成。酒为言媒,言为心声。真灵台还保持一丝清醒,能从常大哥这儿得到[蔚然]真然是最理解的而他则是心无所想,毫不设防的状态下,自然会畅所欲言。从这两次的相处,觉得他称得上是个好人。虽然稍嫌消极些,但一点也不乏正义感。也许今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这样利用他幽香书筑或许有些卑鄙,但为了能成就梦想。从大一点的方面来说,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不让跨国财团随意掠夺我们的财富,就算做一次小人又有何妨?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十六章 无意插柳   碰到比自己还不能喝的同性,不免让我感到高兴,这种机会并不常有,甚至可以说是很困难。常大哥酒量之小,甚至超过了我的预想。生日聚会才进行没多久,他的舌头听上去就比较直了。说话似也不再经过大脑。他还不是那种喝多了酒睡觉的人,而是变得比以前兴奋,话特别多。没能成功把话引向[蔚然],却被他又拉到沙发上,说起了自己的痛苦。虽然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但提起负心的妻子,他仍显伤心欲绝,足见对那个弃他而去的女子,仍然抱有很深的感情。谈到他当年恋爱和初婚时的甜蜜,一幕幕似乎就如在眼前。   躺在故纸堆上,典范的难忘过去的美好岁月,也就无怪乎他这些年会始终一个人度日。我静静地听他诉说,把这些听上去让人痛心的苦楚默默消化在心底。真情流露证实了常式余一定是个非常重情的人。这些事情涉及到他的隐私,我想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只当作男人之间的一个小秘密。如此重情,一般不太可能是个坏人。念及此处,我在心里已悄然萌生一个想法,要将常大哥当作自己的兄长看待。痛哭流涕的常式余,哪还象个七尺男儿,我忍不住伸胳膊拥住他的肩,相伴着潸然泪下。唉,这可与接近他时的初衷大相径庭。时有时无的倾诉,让我早忘了要套问感兴趣的问题。域某人虽有些贼性,却还不纯粹。往往在紧要关头就会心软,看来做个好贼还真难哪!   罗颂见两个大男人搞成这副样子,是想过来看看的,被云希拉住才作罢。随着两个酒鬼越来越不成体统。局势当然越来越失控。云希蛮沉得住气,任凭风浪起,她还是拖着罗颂坐在桌旁。自顾喁喁私语,不理会沙发上两个男人夕嘘而谈,醉态百出。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和常式余渐生相见恨晚之意。话题也离开他的伤心往事。逐渐延伸。天上,地下,山南海北,渐渐到到无所不谈地境界。一瓶酒放在手边,说到高兴处,就拿起杯子相互碰一下。然后喝点进去。就这样喝喝停停,两人酒量都不大,却也不知道灌了进去多少。到了后来,越说越投机,越喝越来劲,发展到了勾肩搭背抵首而谈。   幸好旁边还坐着两位异性,否则若有人经过,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余式常趴到我耳边。自以为在说悄悄话。但声音之巨,不要说云希和颂儿,就是从门外经过的人也能清楚听到。   到了此等时候,听到什么就随便点头,然后两人同声大笑,其实已经无法再接收对方话里地意思。男人在这种状态下,一定非常可笑。我总算理解了以前在网上流行的一笑话:酒杯一幽香书筑端,政策放宽。这确实不假,喝到这种步数。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又想起某位高人地就职宣言:酒桌上的话一律不算。何等的英明啊。   罗颂实在感到没趣了。提出要回去。看看常式余,头都抬不起来了。嘴里发出的声音几站成了梦呓此时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种情形下,常大哥显然无法自己回家了,而我们都不知道他地住在什么地方。就算能找到他家,也不可能把这样的醉鬼自己丢在家里,唯一的选择,就是带回我们的住所。记忆停留在上了车,感觉迷糊了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了。也许是[清心吟]带来的效果吧,我虽然酒量不见长,但醒得却快。   最近一段时间,[清心吟]有时会私自行动,也许正睡觉时,就可能突然运行。更大的益处目前还没有发现,但想来总不是坏事吧。呵呵,虽然不知道怎么到床上的并不光彩,但比俺以前已经很有长进了,这就算益处之一了吧。耳边响着常式余重重的呼吸声,酒意已经消退得差不多,头仍有些昏沉沉地,却恰恰难以入眠。再回思说过的话,就更乱,脑子里总翻腾着常式余的传奇经历。当努力想忆起他是否透露过有价值信息时,才发现关于后来的记忆几乎成了空白,似乎就停留在他介绍的那些伤心往事上了。而在这之前,我却好象把[痕消]的事情都一股脑说给了他听。唉,有用的东西没套出来,倒把自己的老底给抖搂出去了。   清醒之后,就有些痛恨失去最好时机了。象烙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眯了一会儿。感觉入睡时间并不长,感到胳膊被轻轻推动。只好爬起来开了灯,原来常式余醒过来了。   “域兄弟,我这是在什么地方?”他用一只手在重重地揉着脑袋。“我的住所。常大哥,再睡一会儿吧。”   “唉,我睡眠一向很少地,今天睡这么长时间已经非常不错了。”他看着我惺忪的睡眼,小心地问道,“老弟,你还行吗,能不能陪我说会儿吗?”看了看墙上的表,已近凌晨五点,难得他这么有雅兴,只是不知道他的酒怎么样了。   “常大哥,咱们干脆到外面去摆龙门阵得了。省得吵了姑娘们,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常式余听了一笑,比哭也就难看那么一点:“没问题,反正现在又不冷。”出去的时候,天还黑乎乎的,连习惯早起锻炼的人们也还没有出来。我们就在楼下的花坛里坐着,天南海北的聊起来。   “好过瘾。我已经很久没有喝成这个样子啦。人家都知道我酒量不行,喝酒的时候也不爱带我。”常式余自嘲地笑着为自己开脱。“呵呵,大哥不说二哥。咱兄弟都差不多。”我说这话地时候,我们两个都不停地用手揉着太阳穴,互相看着笑起来。   “想不到我也会醉到夜不归宿。真是不可思议。现在头还痛着呢,说起来让兄弟笑话。   我摇着头:“这有什么酒逢知己千杯少嘛。我酒量这么小?碰到投机的人,还不照样喝得昏天黑地。”   �拧鞍Γ�我以前可从不这样。要不是最近心情太坏,大概也不会这样,咱们都是男人倒好说,可让人家女孩子看了笑话就不应该了。”常式余很懊恼失了态。昨晚根本没有机会详谈,想不到现在说的却格外投机。有些东西我还没想好怎么打听,也觉得时机不算成熟。现在倒好,不用我主动去问,常式余就自发地讲直工作中地苦恼来。大概平时难得有个人说说心里话。也许觉得我只是个在校学生,他也没太多的戒心。除了个别地方一带而过,还是没有太多隐瞒。这些不为人知的内幕,听得我是暗暗心惊:原来[蔚然]分公司的背后,还有如此隐情。跟常大哥相谈甚秘,不知不觉间天光早已大亮,晨起锻炼的人群都已经开始慢慢散去。   “常大哥,咱们上楼去坐吧,想不到一拉就这么时间坐得腿都酸了。”我揉着发麻的膝盖说道。   “不了。我就不上去了,再让女孩子们笑话。赶紧回去换衣服,洗个澡,还得上班呢。”常式余指了指自己身上。看到他那花花绿绿的西装,我忍不住笑起来,昨晚开始闹得可真够凶的。人被拖回来之后,怎么样上地床是不知道了。出来时他顺手抓过皱巴巴的衣服,也不怎么注意就披上了。起的太早了,也没开灯,就出来了。刚才又说话开心,也不知道路过的“观众”看到他这副尊容会怎么评价。见他执意要走,确实也不好挽留,就此在楼下分手。这次收获不小,除了上次留下的手机号码,他还给了单位和家里的详细联系方式。一直目送着他上了出租车,我才顺便买了点吃的上去。   “哟,我们的大小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我还悄悄地开门呢,想不到里面居然已经有了各种声响,罗颂在卫生间开始洗涮,弄出很大的声响。   “太好了,你都买吃的回来了,我热点牛奶一会儿就好。”云希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罗颂嘴里吐着牙膏泡泡:“还不都怪你嘛,一清早的就电话响,费了好大功夫爬起来,才发现你早不在了。害得人家懒觉都没睡成,昨晚又跟云希姐姐说话那么晚。”是啊,昨晚我和常式余都喝醉了,有得她们忙活。我当然比常大哥幸运的多,身上那脏兮兮的衣服被换了下来。如果没有猜错,应是云希所为。   “噢,谁的电话,这么大清早就打来了?”我有些紧张地问题。在这儿待的时间可不短了,不定会有什么事儿呢。想到这里,赶紧到处去寻手机。“不用看了,是雯雯姐姐打来的,我已经把电话接了,替你跟她说过了话。”   “是小雯呀,她有什么事吗?”“当然有事,我已经帮你约好了,她这两天就过来了。”罗颂理所当然地应道。   好家伙,什么事情她都替我做主了,也不知道什么小雯为的什么呢。“到底什么事呀?””等有时间再告诉你吧,没见人家事还没干完呢。“罗颂转过身继续未竞地事业,拿起牙刷在嘴里搅和。云希把牛奶端来:”算了,别问了,这臭丫头连我也不告诉。两个小姑奶奶也不知道捣腾什么。”就在这时,刚刚找出来的手机又响起来。   “我接!我接!”罗颂这会儿倒不忙了,丢下牙刷跑过去看我的手机,生怕会抢了她什么买卖。罗颂拿着手机看了半天:“不知道谁的电话,还是你自己接吧。”“域兄弟,是我呀。”常式余的声音。刚刚留下的他的电话,还没得及输上姓名呢,也就刚分开没多久,怎么这么快就打电话回来了:“常大哥有什么急事吗?”“嗨,兄弟快看看我的包是不是忘你那儿了?”常式余听起来很着急。男人要么不带包,否则里面一定有比较重要的东西。“云希,看到常大哥的包了吗?”正好云希在身边。“噢,那个是不是?”云希顺手一指。一个黑色皮包就扔在靠门的小几上,应该就是他的。   “在呢常大哥,我一会儿给你送过去好了。”我承诺着慌   嘿嘿,我还别有所图呢,正好还可以顺便去[蔚然]里面转转,打探一下消息。   “那怎么好意思,还是等我下班过去拿。”   “左右我也是没事儿,就当溜溜腿好了。”   “真不好意思,麻烦兄弟啦。幸好刚才钥匙还随身放着,要不连门也进不去啦。”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十七章 顽皮天性   小雯做事还真利落,没过几天就从华洲赶来了。那天去了常式余的办公室送钥匙,也没得到更多有价值的情报。[蔚然]管理还挺严,我不便久留,很快就离开了。直到小雯来了,这几天都没物意找他。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蔚然]分公司的情形不容乐观,怕是破产倒闭只是早晚的事情关于具体操作,还没想到好的主意。要把事情做完美,又让自己处在一个有利的位置非常不易。这不,还不等弄出头绪,另一个淘气包小雯就来了。   最高兴的当然是罗颂,她们两年年龄差距最小,也最有共同语言,自然也容易带来更大的麻烦。云希表现的很优秀,对小雯的光临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三个人凑在一块儿就一直嘀嘀咕咕,不时发出一阵笑声,也不知怎么有那么多话可说。就只把我一人丢在一边,幸好我还有事情可做。   “雯雯,想玩什么,哥哥带你去。”尽管来了跟我话不多,但总是冲着我来的南辰。对这个小妹,只剩下巴结的份了,她的来临使我彻底失去了同盟军。   “不用了,听云希姐姐说你也挺忙的,我有她们两个陪着就好。”当着云希的面儿,她似乎对我有些疏远,说话也不象平时那么热情。   “好吧,那你们就尽情玩,我也不敢打扰姑娘们的雅兴。等晚上有了时间请你去喝茶好了。”   “好呀。”小雯还没表态,罗颂倒兴奋地叫了起来。接近常式余的目的达到。这几天就没再带她去茶馆。天天去她非常不情愿,现在不去了本应遂了她的愿。到来了兴致,这小罗颂真是善变,搞不明白这小脑袋是怎么思维。罗颂马就拽着雯雯说起那几次喝茶地事情来,言下对我的“茶道”还是非常佩服。   “不行了,我不能再陪你们了,这几天公司里可攒下了不少事儿。现在就要过去处理。晚饭也不回来吃了,到时你们去喝茶吧。”云希快被公司催急了,丢下一句话,更丢下两个难缠地小丫头走了。她一有时间就陪我商量[蔚然]的事情,但这实在是块难啃的骨头。我没想好,云希一下子也不可能有好的思路。拿出解决办法。到了晚上,我带着晓雯和罗颂两个去了[香庐]。从那次送过钥匙,我就一直没再找过常式余,只是间或打个电话,说几句闲话。他以前喝茶几乎都一个人,有信心他再来会叫我一起的,所以这次来也没有可能会碰上他。醉酒似乎带来的“后遗症”不小,他自称好几天都缓不劲来。我当然希望能进一步加深感情,电话里约他喝茶,也被推辞。雯雯和罗颂一起喝茶。那热闹可就大了。一直闹个不停,如果不是这次聪明找了个包间,怕是会被品茶地人们骂死我。“雯雯,离放假不是还有将近一个月吗。怎么这么早就离校了,不用考试?”   “有几门,可都考完了。系里提前放了我们的假。让自己去做社会调查的。”呵呵,我很快明白了晓雯这么有闲的原因,罗颂这小丫头还不卖关了不告诉我呢。   “陆绍伟没说要跟你一起来找我聊聊吗?”因为业务关系,跟这小子联系很多,通电话的次数远远超过了跟小雯。“哼,提他干嘛,人家跟施婕打的火热,哪还会管我去什么地方。”雯雯说着,小拳头在我身上轻轻捶了一下,“都怪你,让那‘风花雪月’整天在外面瞎说,害得我都没人敢追了,好没面子。”   自从那次撞破我们地好事,她心里种下了一个解不开的结,似乎多了些顾虑。云希不在,雯雯表现地放开了许多。听到这里,我“呵呵”地笑起来,正是她的可爱之处:“那四个小子可不是我吩咐的啊。”   “那谁知道嘛,逸诚哥哥你得赔雯雯姐姐才行。”罗颂跟着起哄。   “绍伟在学校里表现不错吧。”我没理颂儿的茬,继续问小雯。“他现在整个域逸诚第二,很多地方都学你,整天装得很深沉,好象比国家元首还忙,除了陪施婕,就在跑你们那个[伟诚商贸]。”   我颇具意味地一笑:“雯雯眼里的哥哥是这副样子吗?什么都不顾。”   “差不多吧。哼,不跟你说了,免得颂儿再笑话。”雯雯对我的笑似乎感到别扭“对了,诚哥哥,你们是不是挣不了少钱?我看‘风花雪月’越来越风光,也不找同学的麻烦了。”还真让她说着了。钻政策的空子,来钱确实快,比踏踏实实做实业实惠多了。可惜这不是个长久的买卖。到目前为止,[伟诚商贸]就是从海关弄些罚没物品,然后转手卖出去,虽然近来没有数额特别大地业务往来,但获利仍非常可观,远远超过在[天普科技]的收益。按事先设计好的,[伟诚商贸]几乎都是购买小批量的T产品。什么内存,电源,硬盘,各种板卡,以及其他一些不太起眼地外设。但就是这些东西,看似每笔做的不大,利润却不小。陆关长根本无须亲自出面,只他底下那些人从中帮忙就足够了。[伟诚商贸]确实给我带来了不小的财富。陆绍伟自己也发展了几个客户,能接些额地单子,但都是华洲当地的商人,出货量不大。真正货源比较充足的时候,还是通过我跟曾哥以及[逸诚科贸]联系,这才是主要的去向。以后随着陆绍伟地阅历增长。恐怕就会自己闯荡了。所以[伟诚商贸]肯定不能长久依靠。就是现在,大概也是在为陆关长不好亲自插手。如果他对儿子指点一二。怕陆绍伟就会丢下我一个人干了。趁着现在陆绍伟还在全心意地跟我合作,得尽量地让这只金鸡多下几枚金蛋。就算不是他醒悟,怕是政策很快就会把这个漏洞填上了。半年的时间,一次次地小打小闹,获利良多。我的口袋暗中鼓了起来。具体数额嘛,暂时还得卖个关子。   只是我一直没打这笔钱的主意。就安安稳稳的放在银行里。让手里的钞票变成死钱,这不是好一个商人做的事,由此看来,传统对我地影响还比较大,骨子里仍有些守旧。[伟诚]这边只是其中一部分,从曾哥那里拿到额外的部分。[逸诚科贸]不必多说。那儿是我的自留地。虽然陆绍伟得到的那份比我要少,但对他而言也是个天文数字,他会干得格外起劲就没什么好奇怪的。   “风花雪月”四人跟他一起跑,由于不掌握“核心机密”,钱自然比我们少很多。收入却仍不是一个普通学生可望其项背,热情不比陆绍伟稍减。这四个小子又爱摆谱,在学校里招摇些也不奇怪。做法看似不厚道,但“劳心者制人”,却是一个千古不变的真理,放之四海而皆准。[伟诚商贸]原始积累在无形中增多。当时我投入地五十万本金现在早翻了好几翻,本钱不大的往来直接支付已经没什么问题。最得意的一次收获是悄悄弄了几百吨罚没的柴油,趁着大好时机,一转手轻轻松松就赚了不少。当时因最大的油田发生产能危机。国内油价全面飞涨。汽油,柴油,都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油品走私更是异常疯狂。这一次投入,我们的流动资金一下子就得全部用光。而且要冒不小的风险。陆绍伟得到这个消息十分犹豫,我们两个在电话里商量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把这单生意做了。呵呵,说来很简单,这批柴油就卖给了祁永年伯伯的[大富集团]。[大富]本来经营范围就广,无论对哪方来说这都是个双赢的局面。祁伯伯赞我有路子,钱也付得痛快。而且拿到通行证后,不用我们费丝毫力气。货物从华洲运到家乡,当然要颇费一周折。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华洲海关给出具相关证明,交易得以顺利进行小雯的一席话,把我引入了成功的喜悦中。   “喂,逸诚哥哥,你想什么呢,口水都流下来了。”罗颂最见不得我这副形象,胳膊支在我肩上,趴到脸上问道,“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有了钱也不多给我们雯雯姐姐些花。”   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很久以来小雯就不允许我揪鼻子了,好在这罗颂没什么意见。   “呵呵,我没想别的,盼着我们颂儿快长大呀。”罗颂手扶在我肩上轻轻晃着,装出一脸奇怪地看着:“要我长大干什么了,这不现在地雯雯姐姐都熟透了吗?”   “死颂儿。”晓雯起身要挠她的痒痒。罗颂“哈”的一跑开,悄悄蹭到小雯身后,一下子把她推到我身上。悴不及防,我一下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哈,这样多好,显得才亲热呢。”罗颂跳着脚,拍手叫好。小雯挣扎着要起来,罗颂却又跑过来,猛地把她按住:“好姐姐,你就享受享受逸诚哥哥温暖地怀抱得了呗。”   跟小雯亲热已不是一次,我也没感到什么不妥,顺势搂住了她的小腰。   “哥,你干什么,放我起来呀。”怀里的人儿小声说道,脸红了却不敢抬头看罗颂。小雯真的长成大姑娘了,这是我的感觉。   “这才象样嘛。你们再交流一会儿,我早注意到了附近有个迪厅,就趁现在去玩个痛快,你们走的时候叫我好了。”罗颂随意地说道。   听到这话,我意识到事态严重,把怀里的小雯放开:“颂儿,你不能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太不安全了。要去我们陪你一块儿。”   雯雯也赶紧回到座位上坐下:“就是,颂儿,你小姑娘家家的,不能一个人到处乱闯。”   罗颂不依,撒娇也替我捶着背:“好哥哥,没关系的,你就让我去好了,人家很久没有一个人蹦迪了。”   “不行。”口气不容商量,放这个野丫头一个人进那种场合,我是绝对放心不下。小雯也站在我一边威胁道:“颂儿,你别这样捣乱,要是不听话,以后不要跟我们一块出来了。”   罗颂马上又跑到她那边:“好姐姐,你就答应了吧,人家会很小心的。再说了,就在斜对面嘛,也不远的。”   “要不这样好了。”罗颂打开她的背包,取出了一对对讲机,其中一个放到桌上,“我有事的时候马上呼叫你们。喏,就是这个按键,只是按一下,立即就会接通的,这下放心了吧。”她身的装备还真够齐全,这主意倒也不错。我也知道出门不远就是一家舞厅,如果听到她的呼叫再赶过去也错不了。   “这——”小雯也没了办法,“我还是陪你一起吧。”   “不用了,你们在这儿喝茶嘛。让人家一个人痛快一会儿就怎么了嘛。”罗颂还是不同意。回头悄悄冲我眨了一下眼睛,这死丫头,是想给我们一个独处的机会。罗颂虽然看上去没心没肺的,其实有时候也能善解人意。见没人再反对,罗颂一笑就跑了出去:“好,全票通过了,那我就先出发了。”脱下外衣丢给小雯,对讲机别在腰间,兴冲冲地向外面跑去。   虽是刚过了十五岁生日,但蜂腰隆胸,完全是个大姑娘的模样了。哎,她这样疯疯颠颠地跑到娱乐场所,惹起居心叵测者的觊觎才怪。我不由暗暗担心,与小雯相视苦笑。她看看,突然低下头。是啊,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单独相处了。   “小雯——”我轻轻叫了一声。“嗯——”她小声答应。这时罗颂突然又猛地撞开门进来了,把我们两人都吓了一跳。罗颂调皮地一吐舌头:“没坏了好事吧。”   “去。”小雯怒斥一声。   罗颂把手里提的一个水壶放到地上:“这么凶,都把水替你们拿进来了,服务员已经吩咐好了,有什么需要的时候按铃就行,除了我不会再有人闯进来了。怎么样,我这个妹妹是不是想得很周到。好姐姐,你以后出来最好还是带上我比较好。她不理小雯的反应,又是一笑跑了出去。   “这死丫头。”我嘴里骂了声。晓雯在笑了一声之后,就低着头不说话了。罗颂走了之后,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很多,似乎少了很多人。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替她把杯子里的水上满上,“雯雯再喝点,这茶不错。”   “嗯。”小雯低低地应了声,似乎又鼓起勇气说道,“诚哥哥,我觉得你现在变了很多。”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十八章 箭在弦上   不仅是现在,其实春节时就发现了,雯雯比以前变了很多,话好像也少了,按说学新闻专业的都有专门的演讲课,应该越来越能言善辨才对。   “有吗?”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嗯。”   “那就说来听听,跟哥哥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我倒想听听这个日渐长大的妹妹对我是怎么看的。   小雯咬着下唇:“那我可真说了,不过说了之后你可不能生气。”   我就知道不可能是什么好话了,要不她也不会这样为难:“当然不会,雯雯一直是哥哥最疼爱的,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不要有什么顾虑,如果哥哥以后变好了,那也是雯雯居功至伟。”我故意开玩笑,缓解一下气氛。   晓雯学了现在的专业,就一心想做个社会调查家,也在刻意的做,很多时候说话也非常有针对性,她对我的看法,可能尖刻些,但想来会有些道理。   “这样吧,还是听听以前你印象中的哥哥是什么样子的吧。”也许丛这儿开始会比较容易些。   果然,她的脸上露出了笑:“以前的哥哥神采飞扬,雯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孩子会那样好看。”   我抹了摸脸,一笑:“真的吗?我怎么没觉出自己长得好看呀?”   “人家是说实话的,你又笑。”小雯不依。   “好了,我不笑了,你继续。”   “那时的哥哥对朋友很好,什么事情都相信身边的人,做事也没有太多考虑,只要认准了就会一往无前,而且都能做成功,没有谁能做到这样的。”小雯一脸的神往。   只能偷偷苦笑了,原来在她的心目中,以前的我是如此完美,听她一一说来,简直就是天上少有,地下难寻的绝种好男人啊。   那如今呢,只有说是差劲啦。   “那么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呢?”其实早被自己弄糊涂了,搞不懂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了,能听她说说,自然更好,我需要找到不足之处。   除了在易雪茜嘴里,很难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少有人愿意直言。   小雯抬起头来看看我,这时她的眼里已经没有开始时的顾虑了。   “来,雯雯,坐到哥哥身边来吧。”我伸开了胳膊。   小雯不反对,拖着凳子做过来,又象过去那样,自然的把脑袋搭在了肩上。   我把手轻轻的抚在她的腰上,让她靠稳了。   “诚哥哥,你真的不会生气吗?”有了身体的接触,小雯显然放松了许多。   “当然,”我习惯性的去揪了她的鼻子。   这次小雯没有反对,顺从的让我摸到了鼻头,还淘气的“哼”了一下,我们两都笑起来了。   小雯脸仰了起来:“诚哥哥,昨晚上听杜姐姐和罗颂说了你跟那个什么常大哥的事儿,我突然觉得有点害怕。”   心里一惊,怎么会这样,雯雯从小时候对我就很依恋,居然都会产生这样的想法,难道我的所作所为真的已经偏出了正常的轨道?   “你现在太爱用心机了,其实没有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吧。”小雯把脸贴近我怀里,“我不知道哥哥这样做对不对,但为什么事事都弄成这样复杂?如果以前,你根本就不会这样做的。”   雯雯的话触动了我敏感的神经,她现在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少了许多。   也许对社会了解的不如我那么深刻,但她有一双聪慧的眼睛,冷眼旁观更能发现我所注意不到的地方。   想想最近所作所为,确实渐渐脱离了初衷。   “雯雯说的对,我也觉得有些不妥,只是还没想倒在什么地方,想不到哥哥倒要你来提醒了。”   “哥哥,你别这样说,无论怎样,在我的心目中你都是最好的。”   小雯又露出了我以前见惯的模样。   她真的是越来越好看了,小脸多了几分成熟,渐渐透出了都是女性的风采,也越来越懂得打扮自己。   变化最小的还是她的发型,仍然扎成马尾辫子,露出高高的额头,挺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让我不免心猿意马。   见我双眼直直的盯着她,小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干嘛呀,这么看着人家,难道我说的不对?”   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小雯说的很好。”   雯雯害羞,又把脸藏在了我的胸前。   是啊,我这么处心积虑的接近常式余,真是显得太过了,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的挺直腰来,把自己想的东西说出来呢。   还有天普的事情,有些做起来似乎也太用心思了些,不免显得太矫情。   近来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如此,还有跟陆绍伟搞的这个“伟诚商贸”,风险似乎太大了些,一个不慎可能会害人害己。   如果是以前的我,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还有后来结交的朋友,总是留有心机,跟晨晨的相知,就是因为我的胸怀坦荡,所以才会得到她的倾心相许。   想想开始时做的一些生意,不都时靠了对人的信任才会那么顺利吗?   开始时的曾哥,后来的林锋和舒会来两位大哥,李季虎大哥,与那一个的相交不是凭的一腔热血?   “希诚”的成立,以至于能有今天,不也全是我和云希坦诚相待吗?   这一切的基础,就是这简单的四个字:“真诚,信任。”   自从准备着手成立现在的“天普”,一切就发生了变化,月茹姐对我不错,而把她挖过来不能说是没有一点私心。   跟郑廷洲的合作,则似乎在步步设防,完全没有了开始以诚待人的做法,在天普中,我最信任的人,也不是袁咏清了,而这也只是因为她跟我认识最早。   那时我还在上高中,思想也单纯,考虑问题很简单。   “逸晨医院管理系统”的成功,是咏清姐无私的给予了帮助。   想想我能有今天,全凭了大伙无私的一心襄助,也是我的真诚感动了他们。舒大哥和克诚哥,说白了就是在替我赚钱,都那么无怨无悔。   云希,就更不用说了。   认识罗耀辉先生是个偶然,如果不是有天真的罗颂从中搀和,可能根本就无法与他联系下去。   如此等等,无法尽数,我信任的基本就是只是自己开始时认识的那些人。   天普做的让我不太舒心,大概也是这个缘故吧。   如果说这是成长带来的烦恼,是成熟所必须经过的过程,那么这些是我喜欢的吗?是我想要的吗?   心里挂念着非常疼爱我的父母,但我这几年又有多少时间陪在二老的身边,难道亲情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吗?   曾经以为自己并无太多的欲求,凡是能以平常心度之,讲究恬淡仁忍,追求韬光隐晦的境界,不过是给了自己的一个不切实际的表象。   这曾经的宗旨,发生了太大的改变。   吴叔叔、姬军夫妇,从认识他们,我就非常尊重,而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充分利用起价值。   种种这些,也许无可厚非,但这样处处心机相对,却不是原来的域逸城能作出的事情。   心情在剧烈的激动着,难道我早就失却了那颗纯真的心了吗?   如果不是小雯的提醒,可能还自欺欺人的把自己蒙在鼓里。   想到此处,我忍不住轻叹一声。   怀里地晓雯听出了我地不快,慢慢地抬起了头来,双臂搂住了我地脖子:“诚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地话惹你不高兴了?早知道就不说了,其实,能在你身边,雯雯总是很开心地。”   看着好清绣地脸儿,我心里一阵感动:“没有,雯雯能这样说,哥哥也很高兴,只是有些恨我自己罢了。”   “你不必自责,也许是雯雯还小不懂事,在家里妈妈总是在夸你,阿姨和叔叔也引你为骄傲。小雯柔声地安慰。”   双眼深情地盯着她:“雯雯,你如实说,我是不是现在比以前少了很多人情味。”   小雯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不知道,但我明白哥哥对雯雯永远是最好地。”   听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把小雯楼紧在怀里:“雯雯,谢谢你,有你这句话,哥哥就满足了。”   小雯非常感动,不知怎么着,眼泪就开始转着眼眶打转。   我心疼无比,伸出两个手指为她擦去了泪水。   小雯地眼睛慢慢闭上,如花般地香唇却悄悄展了开来,似乎充满了期待。   我再无一丝犹豫,猛地低头粘上去,擒住了香润地红唇。   女孩地反应非常强烈,双手一下子就搂住了我地脖子,小舌也若有若无地开始回应。   少女地芬芳霎时沁入我地心脾,这一刻,我把什么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知道尽情地索取着那分甜蜜。   屋子里变得异常安静,我似乎能清晰地听到雯雯那动人地心跳声。   我搂着她慢慢站了起来,嘴唇却没有片刻地分离。   小雯地身子慢慢贴紧了我,玲珑有致地娇躯散发着迷人地火热。   手上用力,小雯地双脚离开了地面,脑袋稍稍偏向一旁,热烈地与我亲吻。   隔着薄薄地衣衫,女孩柔软而细嫩地腰身如此滑腻,似乎盈盈不堪一握。   微微扭动的身躯与我坐着最亲密地接触,胸前那对坚挺,是何等丰满可人,抵得我得前胸舒痒难耐,只想伸手去一探究竟。   揽紧隆起得翘臀,雯雯完全挂在了我得身上,一只怪手轻轻得划过纤细得腰身,慢慢撤回,开始不规矩得向前方侵蚀。   隔着衣物,作怪得大手悄悄抚上了一只可人得突起。   小雯得鼻子里“哼”得一声,发出了诱人无比得声响,身子扭得更加厉害。   小手猛地抓住我的头发,牙齿却不小心咬住了我的舌尖。   重新吸吮着她嘴里的芳香,手上的动作却没有片刻停止。   不可抑止的冲动激荡在心间,如果不是地点不对,我不知道还会作出什么样的举动。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要被点燃了。   就在这是,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十九章 百结愁肠   杨柳楼半月规,笙歌院里夜深时。   花枝的德难长好,漏水丁丁不肯迟。   金圳袖笼新藕滑,翠眉匣映小蛾垂;   风情多少愁多少?百结愁肠说与谁?   声音响了好几次,我才反应过来。手上的动作停下来,侧耳去听。噪音确实就响在身边。   小雯一下子从我身上跳下来,脸红红的扯着皱皱的衣服。   怪声的是罗颂留下来的对讲机发出的!这小丫头,怎么设了这么难听的声音,向鬼子进村一样。   心里一颤,这么至关紧要的时刻惊了我的兴致,不会是她遇到危险了吧。   “哥,是对讲机的声音吧。”雯雯颤声指着桌子说道。   “噢,”我也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扯了两把衣服,“赶紧去迪吧。”   适才的香艳已经完全被紧张所代替,小雯赶忙拿好我们的东西,跟在我的后面就向外面跑去。   根本不理会路人惊异的目光,我们不顾一切的向楼下跑。   等到了大厅,也顾不上去结账,齐齐的向门外飞奔。   “逸诚哥哥,雯雯姐姐。”罗颂的叫声在背后响起。   我和小雯同时刹住了脚步。   罗颂就座在大厅里悠然的喝茶,我快要气疯了,猛地冲到她面前:“死丫头,谎报军情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罗颂毫不在意,煞有介事的摇晃着手里的对讲机:“正好三分钟的时间,还不算太迟嘛。不过,根据小妹的估计,在正常的状况下,应该两分钟就能下楼的。”   我作势就要拍她的脑袋。小雯及时伸手挡住了。   “臭颂儿,拜托不要随便胡闹好不好。我和诚哥哥很担心地。”小雯有些忿忿然,少有地发火。   罗颂仍然一脸无辜:“没有呀,人家一片好心,就是怕打扰了你们交流,才打电话通知的。”   “你没有手机?”真是不可原谅,惊扰了我的好事不说。还吓了一身冷汗。到现在身上还是一片冰凉。“你看看,我老人家的头发都湿了。”   “对不起,老头子,人家忘了,一时没想那么多。”罗颂一副乖乖女的样子,伸手掏了一把我额前有些发粘的头发。“太奇怪了,你的头发怎么这么乱?”   晕倒,头发乱跟你友什么关系。又没让你注意这个!   “哥哥姐姐别生气吆,会生皱纹的。还有啊,你们地衣服怎么都皱巴巴地?”罗颂装出好奇地问道。   什么都瞒不过这个鬼丫头,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盯着我俩看。上几天经常来这儿。夸夸其谈导致的后果,是几个熟客已经认出了我和罗颂。   再听她话里的味道,都停下手里的杯子,对我们窃窃私语。   “鬼丫头,哪这么多事儿。”我走上去拉她的胳膊,“走了,回家。”   雯雯没我想这么复杂,被她的话都笑,也忘了生气:“你个死颂儿,就会耍宝,懒得跟你生气。好了,回去了。”   她们拉着手等在一边,我过去结帐。   回去的路上,听一对小姐妹胡闹,也不插嘴。   看到罗颂没事,总算放下心来,一个大男人,不会跟顽皮的小姑娘计较,也并没有生气。   想着刚才跟小雯的亲热,嘴里似乎还留着她的香味,手上仿佛还有一种抹不去的滑腻感觉。   等想到小雯对我的评价,又不由暗暗心惊。他的观点虽然加了一点女孩子的感觉在里面,却也着实反映了一些问题。   说笑了半天,罗颂终于意识到还有我的存在:“老头儿,你真的生我的气了吗?”   “噢,”肘上被轻轻推了一把,我一愣回过神来,笑笑:“没有,老头子怎能跟小毛丫头一般见识。”   罗颂不依不饶:“那怎么不跟我们说话,跟你说,我刚才去了那家迪厅,可好玩了。”   回到住所,云希不在。打了电话过去,也说不用接她,还要再一阵子,他开车回来就行。   坐在沙发上,罗颂继续讲述在迪厅的种种际遇,形形色色的男子怎样跟她搭讪,边说边笑边比划,似乎天底下最好玩的事情无过于此。   小雯很少进这种场合,听得津津有味。我听着听着,不觉又走神了。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人家讲话嘛。”少了我的回应,罗颂总觉着缺了点什么。   “有听,有听。”真是被她缠怕了。   见我心不在焉,罗颂赌气不说了。   他小孩心性,一会儿就会没事。思路被打断,也不专门去安慰,而是把脸转向小雯:“雯雯,你不是要做社会调查吗,想好了从哪方面入手没有?”   “还没拿定主意呢。”   我半开玩笑的说道:“那不如这样,你以后每天跟着颂儿去酒吧、迪厅什么的转转,然后写一下那里人的生活,肯定能引起很强的反响,得到老师的肯定。”   “好啊,明天就开始怎么样?”罗颂早忘了直气,马上凑过脸来响应。   小雯摇头:“哥哥这个主意太搜了,要做就做那些对社会影响大的,这种灯红酒绿的生活有什么意思。再说了,一个女孩子写这种东西,同学们会怎么看我。”   还真没想这么多,让雯雯写东西反映这种生活确实有欠斟酌,当下歉意地笑笑,拍了拍她的小手。   她反过来握了我的手,手指缠在了一起,轻轻摇了摇头,没说什么。雯雯当然知道我是无心之失,也以此表示没往心里去。   这个小动作被罗颂看到了,她挤进去做到我们中间。把一只小手也搀和进来,三只手集合到一堆。   雯雯有些不好意思。想扳手抽回去,被罗颂用力扣住。   “颂儿,你雯姐姐大学生了都觉着去那地方不好意思,你一个中学生就敢独身闯龙潭,是不是坏女孩都这样?”   “哼,人家才不是坏女孩儿呢。进舞厅有什么。我和同学放了学经常一起去。不过不允许喝酒罢了。”罗颂不接受我的批评指正。“哪有这么多讲究?其实雯雯姐姐还不是一样想去看个究竟,抹不开面子而已。”   “颂儿,你又胡说。”小雯看来被说中了,脸一红。   罗颂说的不错,很多东西就是靠疏导,越是遮掩反而越容易引起好奇。没进过那种场合,并不代表就无视。只是囿于世俗。   “呵呵,也丫头懂得不少嘛。”我不由赞了一声。   “你才野丫头呢。”罗颂反驳了一句,“这种情况见的多了。反正就是咱们这儿人事最多。很简单的事经费要转上几个圈子才说出来,生怕别人能明白一样。”   小丫头很有趣,说起话来从来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如果不是有意去想,有时还真忘了她是个外宾呢。   “深刻,很有见地,颂儿再说两句。”雯雯也不由夸奖了她一句。   听一个刚刚过了十五岁的小姑娘发出的声音,更容易引起人的反思,受到的触动确实挺大。   雯雯以前就爱听外国外地一些新闻栏目,从中学一些东西。内容真假姑且不论,倒一般显得挺率真。现在听罗颂亲口讲,等于看现场直播了。   小丫头年龄虽不大,见识也确实不凡,是个有头脑的女孩子。   “那你帮我倒杯水来。”罗颂借机提出条件,看来谈兴大发,要好好的演讲一通了。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不用雯雯动手,我赶紧跑去替“罗老师”倒了一杯。   “哼。”罗颂撇撇嘴,“有时候我就看不惯装模作样的。跟爹的出去,最爽快地就是欧洲人,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从来不玩虚的。咱们这儿就不这样,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吃了好几天的饭还定不下来,累也把人累死了。”   倒也中肯,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看来我们颂儿对欧洲人感兴趣,长大以后就找个合适的家过去吧。”   晓雯跟着笑起来。   罗颂不笑,一脸的认真:“才不呢,闷也把人闷死了,一点不懂迂回,说话就跟‘胡同里撵猪’,无趣的紧,嫁个那样的还不如嫁块木头。”   这么一说,晓雯被逗得受不了了,捧着肚子大笑。   从这话就能毫不费力地听出,罗颂真是个小姑娘,说话直爽无比,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欧洲人也有一部分是很有情调的,听到她这话不被气死才怪。   她没有真正领略过爱情的味道,全靠着凭空臆想,当然不知道工作和谈情说爱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那我们颂儿以后准备嫁个什么样的人?”小雯都想逗她开心了。   “这个嘛,一时还没太想好。”罗颂歪起脑袋,似乎在认真思考,“以后要找老公,就要多找几个才好——找个欧洲人替我打理生意;再来个美洲人赚钱养活我;最后嘛,还要有个逸诚哥哥这样的人陪我玩。”   晓雯又气又乐:“你到底想好了找几个没有?”   罗颂还是一脸的认真:“现在还没定下来,如果以后发现了还有其他优点的男人,那就再扩大队伍好了。”   我憋着笑:“颂儿,我觉得我这人也一点意思没有,还是排除了比较好。”   听过雯雯刚才在[香庐]对我的批评,觉得自己其实非常失败,得到罗颂这么高的评价,实是受之有愧。   “嗨,逸诚哥哥,做人不宜妄自菲薄,你是我碰到的人中最有趣的一个,一点不枯燥。多简单的事情都能绕来绕去,就说为了跟常式余大哥接上头,前后费了多大劲儿,颂儿都被弄糊涂了。到后来也就是两人全喝翻了,弄了两个大花脸,还是不明白你要做什么。这样的事我最喜欢,多好玩儿,要能一辈子这样跟你捉弄人,我会高兴死的。对吧,雯雯姐姐。”   晓雯对那事多少听说了一点,具体过程还不清楚,听颂儿说得有趣,跟着捣乱,紧着点头。   好家伙,真是不可小觑了这小丫头,还以为她不懂中华历史,如今连诸葛亮的《出师表》都搬出来了。   不过我听了却没觉得好笑,倒是挺受启发,确实,我围绕着做了那么多文章,到目前几乎还是一无所获。   “颂儿觉得这很好笑吗?”   “当然了逸诚哥哥,我老爸都夸你呢,说年纪不大就深谙太极拳的精髓。我只知道你的功夫很神奇,想不到还会太极拳呢。”   罗辉耀先生的话可不是她那么理解的了,稍微懂点常识的人都能听得出来,甚至不能算夸奖,亏他还那么放心的让女儿来找我。   我不由苦笑:“这么说我还真不错了,以前还真没注意。”   “那当然,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姐姐喜欢你,连雯雯姐姐也不例外,那么千里迢迢的来找你。要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雯雯扑倒在沙发上,两个女孩闹成了一团。   看着她们胡闹,我的脸上也勉强堆笑。其实想的很多,想不到罗颂这么小都认为我不够爽快,看来确实有必要改正了。   正在这会儿功夫,云希开门进来。   罗颂从晓雯的胳膊底下钻出一个脑袋:“云希姐姐,快来救我呀。”   云希走过去,一人屁股上来了一巴掌:“两个小丫头在这儿搞什么鬼呀。这部旁边就有个大活人,怎么不请他帮忙?”   两人的“打斗”并未停止,罗颂刚才说了几句话,已经被晓雯压在了身上,却还不忘了支起脑袋:“云希姐姐,就等你回来主持正义呢,刚才我说了逸诚哥哥几句好话,雯雯姐姐就不愿意了,要虐待我。”   云希伸手把两人扯起来:“肯定没说什么好话,雯雯可从不冤枉好人。”   听到这里,好不容易爬起来的罗颂,赶紧躲到云希身后,探出个脑袋叫起撞天曲:“冤枉啊,颂儿可是天大的好人。”   云希把罗颂揪出来:“去洗澡了,我可管不了你们三个捣蛋鬼的事儿,自己的事情想办法解决。”   她也不趟这浑水,把我归到调皮捣蛋的一伙儿,自己去洗澡。   等云希出来的时候,罗颂跟雯雯造就好的跟一个人一样:“雯雯姐姐,咱们一起去洗澡好吗?”   隔音效果不错的卫生间,还是挡不住两个姑娘嬉闹的声音,我真担心,他们两个可千万别把房子给淹了。   云希坐在沙发上理着头发:“你又犯什么错了,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二十章 箭在弦上   春归不得琴须奥,花落仍知剩有无;   新草漫浸天际绿,衰颜又改镜中朱。   应门未遇偷香椽,坠囤翻成逐臭夫:   无限伤心多少泪,朝来枕上眼应枯。   “云希,我来帮你吹头发吧。   云希斜了一眼:‘.你行不行呀,别把人家弄疼了。”还是把梳子递过来。   “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坏事,对我这么巴结?”云希收起笑脸问了句。   她的脸上还有着水气蒸烫过的红润,轻嗔样子非常可爱,我忍不住在那上面亲了一口。   云希用肩轻轻撞了一下我的前胸;“去。”   却并没有反感,反而把身子向后靠了靠。   草草完成任务,东西放下,就把手搂在她的腰上,鼻子低到脖项间轻轻嗅着。   “干嘛呀,小狗一样,人家好痒的。”云希扭了扭身子。   把她扳过来上上下下仔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   几天前,就在这所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很多地方都留下了曾经战斗过的痕迹。   随着我不好意的目光,色色的笑容,云希一下就明白我想到了什么,伸手把我推开;“又没想好事。”   壮着胆子在她胸前摸了一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色兔。”云希怪了一句,走到沙发前坐下。   我跟着过去,捧住她的脸来了一个湿吻。   这么殷勤,准做了愧心事,老实交待吧。”云希端吁吁的把我推开,用手指了指浴室,意思要我注意点。   “哪有,我好象时时刻刻准备做坏事一样。”我大感冤枉。   “象你这祥的猫儿还能不偷腥?除非世上没了猫食。   “这玩笑也太粗俗了吧。”带点心虑的反问。   唉,刚才在茶馆跟小雯还真激情了那么一奈儿,可惜被罗硕破坏了。但暗示的显然不止走这个。   云希一笑,脸上拨云见日。   “那你老实交待,今天都干什么了。   “我怎么觉得很象在受审呀。不过今天雯雯和颂儿说的话,我确实觉得挺有道理”。   “那就说来听听吧。乖乖地啊,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审讯。”   我就把今天的事情都讲给了她听,云希听完脸上种色不动,显然还在思考。   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我;“仔f细一想,你确实是有些变了。   可能云希跟我按触比较多,所以变化不容易发觉。要不就是不愿意花太多心思去想。   距离产生美,太熟悉了反而容易忽略许多东西。   就在时,雯雯和罗颂唏里哗啦的从卫生间跑了出来。   前面的雯雯已经穿戴整齐,后面追逐的罗硕却围了一条短短的浴巾在身体的中段。雪白的大腿和光滑的脖子。都毫无遮挡的暴露着。   她也知道不妥。迅速地消失,躲进大卧室去了。   我赶紧把目光收回来,云希却耐人寻味的看着我,摇了摇头。   “小诚子,你的麻烦越来越大了,以后恐怕收不了场啊。”   我同样摇摇头。不去想太多,还走解决首要问题;“云希,我想跟常式余坦白。”   “这一”云希沉吟了半天。“想法当然好,那你先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是”我如实回答,“但那可能是一条弯路,我也不想再这样费尽心机了。对常式余来说,也不平。   “再好好考虑一下吧,如果搞僵了,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云希考虑她很周到。   “我决定了,不想这么多了,就算常式余翻脸也不会后悔。要说错,也只是思路开始就错了。   雯雯和罗硕4从进去了就一直没再出来,大概是想多给我和云希些交流的机会,我得以继续向她坦诚心思;   “云希,我觉得最近有些走入歧途了,自己整天装神弄鬼的不说,还要让心爱的女人跟着说瞎话,就连小罗颂也天天不知所谓地陪着,怕把她要教坏了,哪象个大男人做的事啊。   云希叹了口了气。把脑袋靠在我身上;‘.不错啊,你是大男人,决定了就去做吧,反正不管事态怎么发系,我都无条件的支特你。”   “云希,你真好。”我感激说道,忍不住搂住她。   唉,如果不是怕那两个丫头会随时出来,我真想把她就地正法。   云希看出了我眼中的暧昧,无奈地笑了笑:“行了,别多想了。不早了,早点去休息吧。   趴到她耳边小声说道;“看你这么诱人,不多想才怪。”   云希娇嗅的推开我,向卧室走去。   座在电脑前一动不动,对我来说,做出这样地决定无疑是一种赌博,而在进行之前,确实需要好好放松一下,能够得到一个人坚定的支特,会有更大的帮助。   到了这时,我不免会想到千里之外的晨晨,好吧,就打电再听听她的意见。   听着她柔声的问候,诉巷、些别来的相思之情,心里异常舒服。只要有时间,这都是每日的必修课。   心事也无需隐瞒,经过一一讲了个明白。   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好地替我剖析一下当前形势,看看我的决断有几万胜算。   听过之后,她稍稍思考了一会儿,这才答道;“雯雯说的不错,我件事办起来是显得太工于心计,有些过了。如果一旦被人知道了究竞,就全落空了,只能证明自始至终你没有一点诚意。   “晨晨,那你也不赞成先前地做法了。不过我已经打算改了,如果把这一切都向他坦白了。你觉得结果会怎么样?还来得及吗?”   从一个精明的旁观者角度,她看法当然很重要。   “我也说不太清楚,那得看人啦,如果是我。说不定会被打动,但别人就无法预料了。”她认真分析给我听。   “正因为我也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下最下后的决定很难,但愿不会事与愿违。”我把心事和盘脱出,"如果能有你的支特,我会更有信心些。   她给了一个结论:“这事我也没法给你信心,就全靠自己的感受了。听你说了整个过程。感觉无论如何,成功的机会都不会很大。”   “你也这样认为吗?”祁晨的想法不谋而合,却更让我不爽。   “是的,“蔚然”是个大公司。有多年运作的经验。如果你提的那个人不肯真正相助,很难如你所愿愿。要真是那么简单,也不会等到你动手,其他竞争对手早就将其击垮了。”   她说的在理,但事在人为,总要试试才会知道后果。反正伸头、缩头都一样。机率差不多,那何不做个诚实的呢。   晨晨,听你这一说。我反倒心里有数了,不管怎样我都想把事情向他如实坦白。   “嗯一”祁晨沉吟了半天,“小诚,我乐意见到你做个诚实的人。你对社会了解还不多,不能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也许改用个做法不走很妥当,但就算不成,也胜过堂堂正正做人。只有这样,以后才能有长远的发展。虽然可能是个绝好的机会,但也不能因此就丧失了做人的原则。   身边的人几乎都这样说,证明我确实慢慢的走在了歧途上,既然已经认积到,我没有理由不改正。   “晨晨,那我就努力去做一个有操守的人,不让我的爱人失望。就算失去了财富,也要让大家觉得我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不能让心爱的人为我蒙羞。   “去,你就算是坏蛋,又关我什么事儿。现在不是有云希和雯雯在身边吗,就让她们蒙羞好了。”她居然也‘.不正经”起来。   “晨晨,哪能这样说你的老公呢?不怕到时打屁屁吗?”   呸,那么难听,你是谁的那个什么啦。你等着,看到时谁收拾谁"就算到了这种地步,嘴里不肯承认不说,还显得挺横,真是服了她。   不好意思做过多纠缠,祁晨很快把这个讨论题目丢开:“那个小罗颂真的也跑了去跟你们在一起吗?”   “是的。”在先前的闲谈中我已经都告诉了她。“嗯,这小丫头古怪精灵地,说不定会派上用场的。”她还提醒我一句。   我一时没想通这句话的意思,听她又把罗颂扯了进来:“晨晨,你又错题发挥了。”   “好好想想吧,我可不是跟你瞎扯她了。”晨晨打住玩笑,“小诚,不管你怎样做,只要经过认真考虑做决定,我都会支特你,甚至无论对错。其实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无论怎么变化,都是姐姐喜欢的那个小诚。”   她的话与云希说法有区别,但意思都崖不多,那就无条件的给予支特。   心里好感动,有她们这样不考虑一切的支特,我还有什么理由不把事情做好。   “嗯,晨晨。”几乎是在表决了,“我会尽力做好的,为了我们的未来。   还不知道是谁的将来呢。”她先是嗔了一句,‘.不管怎样,下了决心就去做吧。现在无愧于心,将来也不会后悔。”   “雯雯,有个现成的调查题目,想不想去系访一下,说不定一下子就会火起来。   “真的?”   “是什么,说来听来。”罗颂赶紧插上一杠子。   “想知道?”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晚上再陪我去喝茶。”   罗颂泄气,座到沙发上:“又喝茶。”   “好。”小雯没有异议。   我看看罗颂:“今晚请常式余喝茶”   “他?”罗硕更泄气,从沙发滑到地上。   云希鼓励地看着我,她知道我已经想清楚了:“我到公司办点事晚上一定陪你去。   “好吧,我也去。但愿不会太无聊。”罗颂只好投赞成票。   打电话邀请常式余喝茶,看来他已经恢复元气,挺痛快的答应。   刚吃过晚饭,去“香庐”先了一个雅间。带套间的那种。不选择大厅,更便于跟他坦诚其事。   常式余到的也不晚,探头发现又多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儿,不由瞪大了眼晴。   是啊,这样的女孩子一个就不好找,这儿一下子聚了三个,是够惹人注意的。   常式余在外面脱外套的功夫。有点崇拜地看着我:“逸诚,你真行,这哪儿又弄来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从那次喝醉了酒,我们之间一下近了许多。成熟的男人的结交看来需要建立在喝酒的基楚上。   我笑笑没回答。拉着他进了里间。   “常大哥,这是我妹妹江晓雯。   “晓雯,这位是常式余大哥。   小雯客气的起来招呼:“常大哥好,我这两天老听颂儿提起你呢,说你人特别好。   很好,有点主持人的味道了嘛。   常式余老脸一红。常被提起,自然少不了喝得不省人事,当然更少不了满身的红红绿绿。   大家随便说话。没有喝酒,常式余在三个漂亮女孩的面前自然摸不开。   云希有意把话题引到易雪茜身上,自然了就提到[痕消]。不知道的人七嘴八舌地问,也引起常式余好奇。   那次喝酒我隐约提过一些,所以常式余有印象,谈到药的话题,他就有了可说的,不时插上几句。   有时在谈话过程中提到了“蔚然],云希突然问道:“常大哥,听说现在“蔚然”的情况不是很好,真的吗?”   常式余虽然有所保留,但不得志还是流露出来。   晓雯明白我早上不会无原无故地说那番话,还叫上常式余一起喝茶。敏锐的感觉让留意到了我的意思。   我注意到她悄悄打开了录音表,心里暗赞一声:好聪明的妹妹。   老这么绕来绕去,我开始有些烦燥,这可有违初衷。   趁他去卫生间的功夫,我等在了外间,冲云希施了一个眼色,注意的把两个小姑娘留在了里面。   “常大哥,咱们坐在这儿聊聊吧。”   等他座下,我索性直言:“痕消已经拿到了卫生部的生产批文。”   “是吗?那可要恭喜兄弟了。”刚刚座定的他还没明白过来我什么意思。   “常大哥,我希望找到一个合适的生产基地。”   常式余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在打“蔚然”的主意?”   这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平时不爱说话并不代表智商低。   我点点头,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了。   常式余脸色大变,嘴唇都有些哆嗦,手抬了几下都没抬起来。   我不等他责问:“对不起,常大哥,逸诚是有意的与你接近地。”   “果然这样,好、好、好。”常式余表现的越来越不友好。   “我希望得到“蔚然”的信息,然后能够收购保税区的分厂。”箭在弦上已经不能不发了。   “好好好。”常式余已经没有别的话可说。   三个女孩保特着沉默,云希反里面门轻轻半掩上。整个雅间里静极了,只有我们两人的声音。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了。   我继续说下去,几乎没有什么隐瞒,想得到的一切,打算如何操作,当然也不忘了间或描绘〔痕消”的美好前景,也搀杂一点民簇大义,以期能打动他的心。   常式余面上阴晴不定,一言不发的听着。不管了,只要他还没有甩门而去。我就要说下去。   说实在的,短短的接触几次,我对他并不了解,就象他不了解我一样。   要做一个决定。那就只能靠个人的感觉了。现在我已经把自己的底牌摊开,等于把权利全交到常式余手中。   这如果是谈判,那么我就是让自己彻底陷入了困境,成了一种变相的赌博。   成功与失败的机会均等,只在一念间。但只要他还在听,机会就没有最后丧失。   想好的话全部说完,然后让闭上嘴。也不去看常式余,沉默。   寂静,忽然里间传来打翻茶水的声音,然后七手八脚的慌乱。   “常大哥。对不起。”我只好再次开口。打破沉闷。   “你是想利用我啦?”常式余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对不起。”   笑声响起,非常难听地笑声;“我也只能说声对不起,域逸诚先生,我人微言轻,帮不上你什么忙,让你失望了。”   看着他准备站起来。我是真的失望了,难道一番努力就以失败告终了?   “失陪了。”常式余说的越有礼貌,我越感到痛苦。   “好一”我勉强说道。声音突然有些沙哑,保持着最后的礼貌,“常大哥,我送你。   “不敢当。”常式余头也不回的去衣架上取回外套。   常大哥的举止异常缓慢,仿佛成了影视片中的慢性动作,越是这样,越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   甚至希望他的动作定格在一瞬间,我还可以晚些领略完败的痛苦。   我多么希望回到三年前,能够看到别人心中所想,那样还可以知道常式余考虑的是什么,再做一下最后的挣扎。   而一切,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梦想而已。在这一刻,我甚至恨到了杭海生,如果不是他的伤害,我又怎么会如此无奈。   但是,想什么都是不现实的。常式余已经穿好衣服,开始举步走向门口。   他缓慢的步伐踏着的不是地面,而走我那无比失意的心。还想实践承诺,鼓起勇气送送他。   就算失败了,也要保该有的风度。不过我想做地事,还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   大脑的思考已经有些迟钝,双腿象灌了铅,简直一下动不了。那种感觉,就象在梦魔中被大石压住了双脚,无论怎么努力挣扎都无济于。   突然,“砰”的一声响,罗颂整个身子从里间的门缝里掉了出来,门框旁还有两颗懊恼的脑袋,分别属于杜云希和江晓雯。   常式余一脸惊异的回过头来。   一刹那,我种奇的恢复了行动的能力,赶紧过去扶起了罗颂。   僵硬的肛肉也会动了,那曾经淡然的微笑回到了我的脸上,轻轻的挽住罗颂的手:“颂儿,你可以陪我一起送送常大哥吗?”   罗颂慌张的点头。   “好吧”示意罗颂挽起我的胳膊,“那我们就一块送常大哥下去吧。   我的心里突然平静了,笑脸上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简单的就只象要送聚会完毕的老朋友出门。   只是靠在我身上的罗颂表情还有些慌张,破坏了这种完美的气氛。但她也在努力的堆笑。   常式余盯着我的脸,似乎有些看呆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看看罗硕颂勉强的笑脸,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不用了,我这就走了。   罗颂觉得有趣,小姑娘恢复也快,挽我胳膊的手也不抖了;“常大哥,你是客人,我和逸诚哥哥当然要送你了,我还希望以后能来[香庐]陪你一起喝茶呀。”   这下倒好,紧张的似乎只剩下常式余了,有些慌乱地向楼下走,也不坚特不让我送。   到了大门口,我笑着挥手告别:“常大哥回头见。   常式余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回头见来,当然也没说再也不见。   我看着罗颂,突然想起了晨晨昨晚嘱咐过的一句,似乎多少明白了一点:“常大哥,忘了跟你讲了,罗颂是新加坡人,爸爸叫罗辉耀。”   “噢。”常式余还没有从慌乱中清醒过来,却张手叫了出租。   目送着他走了,我梦梦方醒,突觉四肢无力,人一下子软了下来。   这时云希和雯雯也已经赶了出来。还是云希了解我的心情,过来扶住了我的肩膀;“逸诚,没事的。   罗颂看着我,冒出了一句;“逸诚哥哥,你刚才的微笑太迷人了,你走我见过的最有风度的男人。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二十一章 镜中写真   崔徽自写镜中真、洛水谁传赋里神?   节序推移比弹指,铅华根籍又辞春。   红颜仙蜕三生骨,紫陌香消一丈尘;   绕树百回心语口,明年句管是何人?   对于颂儿的表扬,自认受之有愧。失败者就是失败者,无怜有没有风度,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云希,麻烦你去结帐,咱们回去,我累了。”   前所无有的疲乏,大约是从来没有品尝过这种失败的原因。   也许冥冥中自有安排,从悟到先天功法以来,首次在“公关”中失利。   一直回到住所,我都没有开口说话。   云希就那样默默地陪着我,紧握在一起的双手,传递着她无声的安慰。   没心没肺的罗颂仍然拉着雯雯说笑,对她来说,尚难以领略失败的滋味。   如果换一个方位思考,也可以认为她在用一种另类的方式告诉我一次夫败,不过走重新开始的前奏。   一个男人,不应让白己的失意影响到他人的情绪。   回到住处,罗颂乖乖地端了一杯水给我。云希和雯雯更是不大声说话。   在这些可爱的女孩子面前,一个称职的男人,不就是应带给她们更多的快乐吗?   我终于露出一路久违的笑容:“云希。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很差劲。   看到笑脸,知道我慢慢想通,云希松了一口气:“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很煽情的。如果你去演青春偶像剧,会大火了也不一定。”   明知道她是逗我开心。我还是很开心。在困难或走心愉不愉快的时候,有人实心实意的安慰,这是天大的福气。   第一次尝试没能成功。如果用颂儿的话来描述,那就是“胡同里撵猪”地尝试失败了。   看着三位可爱的女性,我由哀地笑出来,一时的失利没什么可怕,可怕是失去信心。   常式余这条路断了,大不了再重新开始,寻找其他途径嘛。   “哇‘好帅的样子。”罗颂今晚特别爱表扬我。   雯雯盯着我的脸;“颂儿说的没错,诚哥哥这样的笑容真的很美。   罗硕骄傲地说道;‘.那当然。我的眼光还奈有错?”   “呵呵,”我苦笑两声,“一个大男人家,也能用美这样的词形客吗?”   “嗨,知足吧,没说你是万人迷就不错了。”这种话云希还来打圆场,真是败给了她们。   “好了,不陪你们闲聊了。我要回房间好好反思一下。看都有什么地方做地不到位,还得为以后做做计划,你们玩吧。”   说完之后,我就回到房子里,仰面躺在床上,静静思考。   “吾日三省吾身”,是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三位女"同学”也挺给面子。简单的弄出了一些声响,屋子里很快就安静下来。   我开始思考起今天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甚至做的每一个动作。自认也没有什么失误的他方。   那就是说我还是错了,错在错误的估计了常式余这个人,不是每个人的做法都能在我的意料之中的。   他这人比较古板,而且做事认真。不是那种肯轻易出卖任何信息的人。   哎,只能一切从头开始了。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力气,“蔚然”事件己经划上了句号。成了一个过去时。   如果还想打他的主意,只能从别的途经开始了。也许我不得不回到京里,重新选择一个和适的生产厂址,或者寻找一个现成的合作伙伴。   没有人做内应.那么[尉然]还是无从下手。找不到软肋所在,要面对面去谈收购问题,绝对不是我目前实力所能做到的。   分厂的资产额要将近一个亿,就算处在了困镜中,付一半地资金对我来说也是个天文数字,穷尽一切办法也不可能募集到这么多。   [蔚然”的症结所在,从常式余的话中能听出个大概。缺了他的帮助我也无法一击毙命,以较小的代价得到他。   摆在面前的只剩下了两条路,要么重斯在[蔚然”内部找到其他可以替代的人,要么就是放弃了。   经验尚浅,对人性的把握还有很多欠缺,从陌生人中找到可靠的盟友,可能性并不大。   很可能,我这次南辰之行要以失败告终。   打开电脑。我再次搜集有关[蔚然]的消息,包括前几年那些老掉牙的新闻,看过了不知道多少遍,也拿出来做做分析,以期能突然找到有用的题材。   见诸网上的多是国外的一些报导,各种语言都有,比我们能见到的更透明些。这几年[蔚然”决策和生产上确实有不少失误,也因为几起官司纠纷伤了元气。   但中文网站看上去仍然那么古并不波,几块小小的内容,没有能让人引起怀疑的报导。   这个庞然大物还是那么安稳,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问题实实在在的存在,而且非常严重。我再次对“公关危机”这个词有了深一步的认识,作为国际知名的大公司,[蔚然”确实做的非常成功,所有信息都被封锁的非常好。   由于入关时间还不走很长,我们国内的大众和媒体,恰恰对此缺乏足够的经验,很容易被一些表面现象所蒙蔽。   也许可以发动起一次典论攻势,小雯也会有一个非常好的题材去做。但没布内部人员出来作证,缺乏有说明力的证据,十有八九还是会不了了之。   半天之后还是失望,收获却也不是没有,邮箱里出现了许洋新发来的一份邮件。   我心急地打开,好几天她都没发送信息过来了。不知道最近怎么样。   小诚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次做的那个皂苷的稳定型,被我作为一个新的研究课题提交上去了。准备继续扩大战果,争取更大的胜利。嘻嘻,你不会恨我先斩后奏吧。当然你可以放心,我会说那是做什么用途的。   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已经获得了评审委员会地支特,有机会申请大笔研究基金,导师也因此同意了我留下来继续研究,甚至可以请求定居。   怎么祥,是好消息吧。如果我留在英伦三岛,你持有什么样的想法?   人家在等你的来信,如果有“特别”意见,就得飞过来,面对面地和我讲清,其他联络方式暂时作废。   过期不候I下面缀了一颗破碎的心。   许洋发送信息的方式一贯让人心惊肉跳,我看了不免摇头,她做事总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让我的心不时七上八下。   一次艰难任务,居然会让她获得一个好的发展机遇,算是意外之喜了。   以后她的世界里就更宽广了,有更光明的前途,但要继续做下去,她的回归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   在她远去的日子里。我总是经常想起在一起的那些欢乐时光。内心深处,我对她怀有莫名留恋,当然渴望能够早日重逢。   那儿有更好的学术环境,对个人前途来讲,自然是个好机会,但我又怎能舍得她长期久居在外?   说的虽然隐晦。但我还是看得出来,许洋把决定的权力交了我。如果希望她回来,那就要当面说请。   国内的环境虽然比国外还有差距。但还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如果回来,对大家来讲,未尝不走一件好事。   我已然着手创办自己的药厂,而且不会只搞一家小作坊。虽然目前还地实力可言,但我已立下志向,一定要搞成国际知名的大企业,让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能见到逸诚出品的药物。   他地归来,无疑将成为最好的帮手。我就自私一把,无论怎样也要把她拉回来。   飞到欧洲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用什么说服她放弃优厚的条件回来。   就目前这点小事还没办成,又怎么有脸开口相求。   她出去时是普通访问学者的身份,但工作却非常努力,而且卓有成效。   在完成出国前既定任务的基础上,参与了一些很有分量的题目,研究所要付给她不薄的薪水,成了访问者的特例。   听她的说法。一旦有关皂苷的课题成并事突,就能够一跃进入当地中产阶级的行到了,这在普通留学生中可是绝无仅有的。   如果厚起脸皮开口,相信她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回来相助。但这就得看我的脸皮厚到什么程度了。   而我的脸皮有这么厚么?从邮件中看得出来,她就在等我出口相求。   我反反复复地想着如何回答,头发都被揪掉了几根。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   我拔眼一看,是常式余先生啊。   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按通了电话.   这次是什么事情,不会是他的包又忘在什么地方了吧?   “域先生,现在有空吗?”   哇,他跟我真是心有灵犀,居然也会称我先生。   “有,太有了。”我似乎看到了转机。   “既然这群,如果不介意的话,现在就出来陪我喝一杯吧,一个人很无聊的。”   他请我喝酒,没听错吧I我脑子里闪过无数种想法。   “常大哥,你稍候片刻,我十分钟之内赶到。”我甚至没来得及听清约会的地点就慨然应诺。   飞快地跑到衣柜前,虽然时近午夜,但夜生活当然还没有结束,也许才刚刚开始。   在几个女孩的劝说下,尤其是云希的坚特,这几天也添置了几件衣服,我不愁没得穿。   如同发了神经一样,我找了一件白衬衣,甚至打上领带,然后外面套上了笔挺的西装,我要学学他的样子。   轻轻的推开房门,不准备打扰几位美女的休息,我要悄悄去赴这个前途未卜的约会。   连灯也不开,轻手轻脚地向房门走去。   突然,客厅里的灯一下子亮了,光得我很不适应,眼晴都快睁不开了。   在门口齐刷刷地站了三位美女,而且身上穿的是形色各异的睡衣,尽显不同的妖娆。   “你们这是一?”我感到吃惊,而且不是一般的吃惊。   雯雯悄悄地伸出手,一样东西递到我面前:“诚哥哥,需不需把录音笔带上?’,   天啊,难道是我刚才打电话的声音太大了吗?   “不用这么夸张吧,我又不是私人侦探。”   罗颂大笑:“你当然不是,可我们是。   无奈的摇摇头,这三人好象比我还兴奋。   “雯雯,你不用担心,如果有好的素材,我一定不字不漏地转述给你听。   她乖乖地点头。   云希过来替我拢了拢头发;“小诚子,这么晚了出去,你要小心点,防人之心不可无。”   “就是。”罗颂生怕会被当成哑巴,“可别打不着狐狸倒惹一身骚。   感动,虽然颂儿的话不好听,但关杯之意却是好的。   我笑笑安慰她;“放心,家里有三位现成的大美女,我哪会随便带人回来过夜呢!”   这话一出。惹得三个女孩子一齐追赶,我灰溜溜地出了家门。   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出租车,我报上了也不知道在什么他方的洒馆,就安心坐了进去,心里猜测着可能出现的情况。   路程不象我想的那么近,看来要顺利兑现十分钟的承诺有些困难,好在夜已深,路上非常好走。   好歹没费多少力气,很容易在那家酒吧里找到了正在喝酒的常式余。还是那颗挂在细长脖子上的大脑袋,不过神情显得有些颓废。   当我们彼此对视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因常式余难得的穿了休闲服装,与我的西装革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来,我们两人的心情和角色在不知不觉中互换了。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二十二章 春朝何处   春朝何处默凭栏,庭草惊看露己团;   花并泪丝飞点点,絮飞眼撷望漫漫。   书当无意开孤愤,带有同心绾合欢;   且喜残丛犹有在,好随修竹报平安。   随意拿起杯子碰了几下,我们无言地喝酒。说也奇怪,今晚两人的酒量都出奇地好,同样喝着那天一样的干红,没谁显出一点醉意。   我无法先开口,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约我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除了开始时的淡笑,常式余的脸色还是很阴沉。但他的穿着,让我感到也许这是一个好机会。   我很苦恼,其实他又何尝不如此呢。   “域先生,你把我给忽悠地不轻啊。”常式余总算发话了。   “常大哥,小弟知错了,也已经说过了对不起,现在还要再次道歉,请大哥原谅。不过,今晚没说瞎话,该交待地也都交待了。”除了苦笑,我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更好看。   但说话总比闷着好。   “你说的那个[痕消]真的存在吗?”他避而不再提这个问题。   “当然。”我肯定地回答,“这从头到尾都不是假话。”   除了不能说的,我还真没有隐瞒什么,都已经做了更正,[痕消]的问题更不假。   常式余摇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可信,抛开前面的事情不提,你能不能如实告诉我,是不是在为[瑞辉]做事。”   “当然不是。”我再次肯定的回答。   “这么说你想办药厂是确有其事啦。”   “那当然。”我的回答仍然是肯定的。   “好吧,我相信你。那么那个叫罗颂的小姑娘真的是罗辉耀的女儿?”   点头。   “你说不是为[瑞辉]做事,那么这个小姑娘出现在你身边又作何解释?”   我再次申明观点:“碰巧而已,我跟罗先生也就认识,只能算普通朋友。与他女儿的关系更好些,她也真的是个上初中的小姑娘。到目前为止,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代表个人观点,与任何机构和个人无关。”   常式余继续摇头,这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解释,并不能解除他的疑问。   “我是真的想做点事情,不仅为了证明个人,也希望有机会为我们的民族做点有益的事情。”想获得他的认同,不得不从各方面诠释。   “域先生,你的想法没错,但你的做法让我感到非常难过。”他的称呼冷的让我难受。   “常大哥,也许并不是这样。我的出现不过是个表相。据小弟的猜测,让你陷入困境的不是我,而恰恰是你本人。”   常式余晃着杯子,抬头看着我,似乎觉得说的太牵强,需要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常大哥,从一接触,我就觉察到你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更是一个有良知的人。而我,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这次换成了他苦笑:“域兄弟,我发现你是一个可怕的人,你好象比我还了解自己。”   称呼的改变,是个好现象:“常大哥,这不是兄弟可怕。说起来原因很简单,其实你很了解自己,只是有时不敢去直面而已。”   “好吧,兄弟你说的诚恳,我承认被这番说辞打动了。能够谈谈你想做和在做的事情吗?包括来这儿的打算,如果没有记错,你应该还在京念大学。放心,你说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经过几次的角色互换,我们终于就问题达成了共识,气氛回归友好。   “常大哥,你外表虽然看似有些冷漠,其实是个非常有思想的人,我非常欣赏你的才华,和对事情的执着。”   常式余一根手指弹弹了手里的杯子:“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我非常清楚自己何是等样人。我现在混得确实不好,其实从一年前[蔚然]就开始出现问题了,大概情况那天我也说过…….”   我打断他的话:“小弟并非谬赞,确实非常钦佩大哥的为人才这样说,否则今晚也不可能把一切都如实袒露。希望常大哥也能了解小弟一片良苦用心……”   常式余同样打断了我:“错了,该由我来佩服你的胆识才对。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这也是在赌了一把吧,想套出我的底细来吧。”   天地良心,我是绝无此意,就是想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这么简单。做了决定的,我不想再阴他。   “常大哥千万别认为我那是胡言乱语,以我真心换君真心,希望大哥也能坦诚相见。我确实想有人能帮小弟一把,实现小小的心愿。这样的合作,大概也会让大哥脱离困境。”   常式余又苦笑了:“你这还算小小心愿,那我真想不出来兄弟的志向到底有多大了。如果真的跟你合作,我才是要陷入有万覆不劫之地了,以后还有面目见人。”   “常大哥此言差矣,既然一年前就知道情况不妙了,就应该早做决断才对。事情的原委你都清楚,[蔚然]的做法是在损害我们国民的利益,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只怕会有更多的平民百姓受到伤害。”   常式余叹了口气:“我拿着薪水替人做事,这些不该考虑太多的。”   本来就想把心里话好好说说,对他帮忙的事,也没再抱什么希望。   听到这里,我却有些不高兴了,虽然常式余这种愚忠并无可厚非,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还值得褒奖,但置民族大义于什么地方了?   虽说全球一体话,但也不是敞开我们的家园,任别人随意地采摘、践踏。   到了这时,我不想跟他讲太多,还是从个人的私心说起吧:“常大哥,[蔚然]已然处于困顿之中了,我现在又很需要一家工厂,能够把药品推广开来,让更多的人从中受益。”   “谈何容易。”常式余埋头喝了一口,并没注意到我的情绪激动起来。   “实话实说,我手头资金缺口很大,自然无法跟[蔚然]这样家大业大的跨国公司相提并论。看中他的分厂,就是因为不仅可以找到合适的生产地点,而且能够把对民众的损害降到最小,打击一下这种不顾我们国民身体健康的恶劣行径,以免总是小瞧我们。”   “你有些一厢情愿。”常式余给予简短的评语。   “但我还是努力在做,因为我的做法不仅代表着个人,更反映着民族气节。我要揭穿[蔚然]在国内的不良行径,要彰扬我们民族的志气。要告诉全世界,我们绝不是劣等民族,一样能够做的很好。”   这下他不说话了,又低下头默默喝酒,看来受到的触动挺大。   “常大哥,”我突然握住了他的手,“你不愿意过来帮我吗?”   他仍在沉默,我却变得越来越冲动:“常大哥![蔚然]出现这样的失误不是第一次了。凭什么欧美国家的患者都能够得到赔偿,而我们就只能退药了事,而且打开包装的还不能够退换,这说明什么?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感到义愤吗?”   “兄弟,”常式余的手动了动,轻轻地抓住我,旧调重弹,“我不是冷血动物,这些情况也都清楚。可是我拿着人家的薪水,就得替人家做事。”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为自己人做点事情呢?”   常式余摇摇头:“其实我心里也不是没有想法。可大形势就是这样的,不是凭着一、两个人的努力能够一下改善的。”   “可如果你不做,我也不做,那么想等到那一天就遥遥无期了。常大哥,何不从你我做起呢?“”   常式余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道真挚的目光。   我开始时不想说这些大道理,自己兴冲冲地跑到南辰来,不就是想把握遇到的机会吗?   我以后的路还很长,还可以慢慢等下去。   也许以后会有更多的机会,生产[痕消]这样的产品,可是我们民族、国家也要这样一直等下去吗?   不可否认,我怀有私心,拉拢他的目的不排除为了能够以最少的付出获得最大的利益。   在商言利,我也不能免俗。但现在,我感到自己比常大哥考虑的周到,也热血的多。   他这副样子,怎能不激起我的愤慨?   端起杯子,我一口气把半杯酒倒进了肚子里:“服务生,再来一杯。”   大概是酒精刺激的作用,我的眼里不期然有泪光在闪动。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不错,我的出发点是为了赚钱,达成小小的心愿,但同样是个热血沸腾的男儿。   如果还有什么能出来说服他,不是钱,是大义。   半天之后,常式余终于说话了。我发现,他的眼里也有点点泪光。   “逸诚兄弟,约你出来,是因为心里苦闷,又恨你想利用我。这样给我的感觉,是你很看不起我。叫你喝酒,是想发泄一下心中愤懑,如果可能,还想痛斥一顿的卑鄙行径,才能心里好受。想不到坐在这里,却是听了一个大学生讲的爱国教育。不过,你这一说,我心里倒好受一些了。”   讲出了这段话,常式余竟然笑了出来。   说实话,一个大男人破涕为笑,真是非常难看。   但这时我却不觉得了,如果他觉醒,能够揭露[蔚然]的不良行径,就算做成事情的不是我,那我心里也会感到很幸福。   我固执地不说话,因为他还没有表明自己的观点。现在的焦点之争,已不在他能不能、肯不肯帮我了。   偏偏他也陷入沉默之中,似乎满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在这沉默的功夫,每人又喝了两杯下去。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二十三章 得偿所愿   “咱们还是出去说吧,免得吵了别人。”沉默了一会之后,常式余忽然这样说道。   “好的,这现在觉得这干红酸溜溜,甜丝丝的,味道不怎么样。不如我们弄上一打啤酒到没人地方喝去。”我也不想逼得太紧。   “呵呵,同感。”   拎上一打啤酒,我们就信步出了酒吧,走向附近的一个广场。   在里面喝的真不少了,可愣是没有一点醉意,真是异数。   碰到酒吧女郎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奇怪之处就在于我们在这儿吵吵了半天,就没有一个火爆的异性来搭讪。   也许是我们说话的声音太多,人都觉得我们的“生意”不好做吧。   可等到冷风一吹,感觉就蛮不是那么回事了,脑袋突然就觉得晕乎乎地难受。不知不觉间脚步就开始踉踉跄跄,我和常式余不自觉地就勾肩搭背,相偕着走路。   状态虽然影响酒量,但决不会没有原则地超水平发挥。   “好了,就在这儿坐吧。”到了广场,我就感到举步惟艰,拉住他在一块长条石上坐下。   “好,我们喝、喝。”常式余热情地替我打开了一罐啤酒,却手脚不听使唤,每人的身上都被溅上了泡沫。   我浑不介意,接过来就灌了几口。啤酒却不听话地从鼻子里进去了一点,咳嗽了半天才停住。   常式余一阵大笑:“兄弟,你的酒量太差了,还得跟我多学着点啊。”   我指着他身上淌下的液体,也是忍不住的笑:“哈哈,还不知道谁不行呢。”   掏出手绢想替他擦擦身上,却一下子抹在了身边的石头上。   “真喝多了!”我们两人同声感慨。   “咱们刚才说到什么地方来着?”常式余问道。   “呵呵,我也忘了。”我也无法接上出来前的话题了,按着脑袋想半天,才隐约有了一点记忆,“常大哥,你别在半死不活的[蔚然]干了,出来帮小弟吧。”   “也好,离开那破地方也无所谓,反正早晚会呆不下去。”大概酒精的作用,常式余的态度也转变了。   “好,痛快!我们再干。”我举起易拉罐跟他相触,也不知道酒是灌进了脖子还是嘴里,反正从里到外都是凉凉的。   “不过,我看你年龄不大,有这个实力吗?不管[蔚然]怎么样,要想拿下这个厂子资金都得以千万计,你行不行啊?”常式余问的都是些现实的问题。   “我也没数。不知道究竟需要多少,只要有可能,就要想法子筹集嘛。这点老哥不用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他反问一句,“如果我从[蔚然]出来,而你又办不成事情,那我的饭碗也就砸了。以后想在这个行当里混饭吃也就难了,这关系到哥哥一辈子的大事,哪能儿戏?”   “没什么好怕的,以大哥的资历有什么好担心的?小弟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退一步说,[瑞辉]不久就将在北方办厂,到时跟罗先生说一说,加上罗颂帮助,从那儿找饭碗不会成问题。”   听到我这番带着酒意的说辞,常式余显然心动了,目前工作这个样子,能够跳槽到[瑞辉],对他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蔚然]背景很深的,扳倒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常式余这样说着,居然歪头靠在一边的柱子上睡着了。   我本想嘲笑他一番,可是推了他几下居然没有一点动静。   而我也觉得好乏,浑身没一点力气,上、下眼皮要分开真是困难啊。   ※※※   一阵舒缓的音乐声响起,我迅速地睁开眼睛,发现居然睡在了一片陌生的广场上。   身上还有一个常式余,长长的脖子弯曲着,脑袋抵在一根大石柱上,还正睡得香,口气拖成了长长的一条,身旁的石板上还有一汪水迹。   用手抹了抹嘴角,我的情况也不会比他好多少。记得许洋是最爱说我睡觉流口水的,没办法,这是人的特点嘛。   想到许洋,心里就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也想起那么重要的事情还没回答她呢。   衣着鲜艳的人群,手持宝剑,正在随着乐声翩翩舞动,音乐就是他们放的。   我们两人的身边零散地丢弃着啤酒易拉罐,还没两听没有打开。   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清醒了,想不到喝了点酒居然会睡得这么沉,[清心吟]没帮什么忙,真是每次喝醉的表现都各不相同。   就以这次最丢人啦,幸亏现在天气暖和,否则我们两个一定会大伤身体。但经过的锻炼者,肯定没少了笑话我们。   轻轻地推了推仍在熟睡的常式余:“常大哥,起床啦。”   他不耐地拨开我:“别闹,再睡会儿。”   在大街上也能睡成这个样子,真是服了他。我又用力地推了两下,他换了个姿势继续。   无奈,我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把易拉罐收拾好。记不太清昨晚都说了些什么,隐约记得常式余已经答应了帮我。   这就足够了,就是不知道他记不记得,醒了后会不会反悔,那可就白折腾了,还睡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我正想继续把他弄起来,电话先响了,是罗颂的声音。   “逸诚哥哥,你在什么地方,怎么还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不知道我们都着急着呢吗?”   这才觉得不妥,那么晚出来,看三人的样子当然不放心。而昨晚醉成了那个样子,当然不可能再打电话通报消息。但愿常式余言而有信,就不枉了我在外面流浪了一个晚上。   想到这里,我嘿嘿笑了两声,跟罗颂说自己睡在广场的石凳上,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在这过程中,听到旁边有低低的呼吸声,说不定三个人都凑在了电话旁。   “笑什么笑,”换成了小雯的声音,“杜姐姐都要生气了,你还真夜不归宿呢。”   “是啊,我是夜不归宿了,可惜是睡在荒郊野外,就差没让狼给叼走了。”   “啊,真的吗?”小雯大吃一惊,“你不会被绑架了吧。”   “哪有这么玄乎,常大哥就在一边,靠在块石头上睡得香呢。”   云希听了心疼,终于不在一边偷听:“你还真行呀,又不是不知道酒量不行,还喝成那样。”   还是她了解,听介绍知道我肯定喝醉了。   “好了,都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就回去。”   挂了电话,广场上的音乐已经换成了快节奏,晨炼的人们开始跳起了交际舞。   常式余总算被吵醒了,揉揉眼睛:“咦,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咱哥俩醉卧街头了。”我赶紧提醒他。   “啊?”常式吃了一吓,“认识你还真不是什么好兆头呢,上次醉倒在你家里,这次居然睡到了大街上。”   我看着他笑了:“是啊,谁让咱们这么有缘,好歹还有我跟你做伴呢。”   他看看身边的啤酒罐,想起发生了什么:“呵,真乏,幸好今天不用上班,回家再被一觉要紧。”   “常大哥,现在知道认识我的好处了吧,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睡得香,再也不用怕失眠了。”我笑着开玩笑。   “是啊,快成猪了,搁哪儿都能睡得着。得,我家就在附近,咱们一块上去再躺一会儿吧,也算我还你一个人情。”   他还记得挺清楚,上次在我们那儿睡了一次,就会就想补上。   “不用了,我休息地已经够了,还是去办正事要紧。”   常式余定了定神,才说道:“放心吧兄弟,虽然喝多了,我答应了的事不会变的。既然你认我这个哥哥,那就一定尽力帮你周旋,争取顺利办成此事。”   太好了,他还没忘了,那样,我就有机会了。   “常大哥,添了这么多麻烦,真要多谢你了。”   常式余苦笑:“已经被套住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唉,本来是你千方百计地琢磨我,倒象反过来欠了你好大人情一样,什么世道。”   “呵呵,你是哥哥嘛,吃亏上当那是在所难免。”我给他一个下来的台阶。   “得,不说了,咱们去吃早饭,然后再好好合计合计,既然我要做叛徒了,那就彻底一点好了。”   ※※※   几天后,[华洲晚报]刊登了一篇署名晓文的文章,文中详细地叙述了[蔚然]事件的始末。   [蔚然]公司生产的一种药品因为采用了被污染过的生物原料,在国外被证实会对人体造成损害。   该药品由设在亚洲最大的南辰分厂生产,行销世界各地。   事情发生后,[蔚然]始终在逃避这个话题。当然这只是针对亚洲的部分国家,欧美已经对消费者进行了大规模的赔付,面在国内还没有被披露。   此事已经发生了几个月的时间,而国内一直保持沉默。   [蔚然]只是在悄悄地进行着药品的回收工作,拒不透露药物可能造成的损害,完全隐瞒了消费者的知情权。   消息一经发出,即引起了轩然大波,迅速被各大报纸和网站转载报道,在国内揭起了指责[蔚然]公司的狂潮。   [华洲晚报]是国内最具挑战性的报纸,很多敏感的话题都由他来披露。   既然有人已经揭开了盖子,各大媒体轮番对[蔚然]登门采访,并对事件进行了更有深度的报导,从各种角度加以分析。   [蔚然]分公司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得承认了公司的失误,并登报道歉。   一时之间,各大医院和药店纷纷把他们的产品下架,并在社会上公开承诺自己没有使用[蔚然]的产品。   曾经辉煌一时的[蔚然]迅速成了过街老鼠,面临这种不利局面,只得宣布暂时关闭在南辰的生产工厂。   机会就这样来了。   入关后几年的时间里,由于我们的货物在进出口各方面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压制,国内的要求消费者同等待遇的呼声早就越来越强,而[蔚然]原材料事件的曝光成了导火索,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事件的发生直接影响到了[蔚然]总部,甚至影响了整个美洲的股市行情,股票指数直线下跌。   [蔚然]公司的股份更是连日跌停,不得不申请保护。   上一段时间连番遭遇不测,还没有从困境中走出来,日子更加雪上加霜,几乎濒临了破产的边缘。   明眼人都知道,经过这一事件后,[蔚然]在南辰保税区的分厂朝不保夕,再继续干下去的机会已经微乎其微。   自全球性地发生危机,这家厂子本来还是维系局面的主力,但这下麻烦可就大了。就算勉强逃过此劫,要恢复元气也不是短期内的事情了。   现在[蔚然]需要的就是大笔的资金,好填补目前的窟窿,尽快赔付消费者,为生存创造条件。   是时候该出手了。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二十四章 深有触动   危机不期而至,“蔚然”这么大一块肥肉,背后自然少不了有人在惦记。   必须尽早抓住这个好机会,才能处于最有利的位置。   “蔚然”的竟争对手自然不少,也都眼红他在南辰的分厂。可以想见,手伸得最长的是罗先生的“瑞辉制药],因为正筹划着在北方设厂。   趁他乱,要他命,对[端辉]而言,这同样是个绝佳时机。   “瑞辉”实力强的吓人,远非我可以望其项背,要想获胜,首先就要想法把在这只大手还没有伸过来,就将其斩断。   正好罗颂的假期也结束了,我决定送她回去,顺便跟罗辉耀先生好好谈谈。   在这之前,跟“蔚然”分厂已经进行了一些接触,虽然他们防范的很严,但有常式余从中照应,我们多少算是知己知彼了。   常式余目前的职位,尚不能接触到真正的核心机密,但耳濡目染,[蔚然]内部的情形,他无疑非常了解。   初步接触,只是为了探探口风,进入实质性的阶段不会这么容易。这只瘦死的骆驼,也不肯放弃最后的挣扎。   前几天虽然是忙着喝茶,但其他方面并没有丢下,仍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吴叔叔这么好的人,当然不能闲着,   他别看与世无争,其实又有谁不想轰轰烈烈地于一番事业呢。我的到来,趁如时机的介入,也正激发了他这个隐藏许久的心愿。   吴叔叔拿着政府的专家津贴,是个知名人物。   想彻底脱离原来的单位,有很大难度,毕竟这家研究所主要靠着几位知名专家撑门面。   为了他便于工作。名义上只是公司的顾问,但很多事情却不能麻烦他“老人家”亲躬,呵呵。   这种性质地公司,现在弄牌照越来越不易。不过这是对别人说,由他出面,方方面面的关系,一切都变得简单。本来手续复杂得很,却在短短的几天内顺利办成了。   在八字还没一撇的情况下敢这么做,并非我愿意冒险,而是由于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就算达不到预定目标。[痕消”也总是要生产,这家公司不会闲置,以后还可以作为推广自己产品的基地。   哈,我的眼光够长远吧。   没了猜人心思地功能,商业问题我并算不上在行,由云希出面相助自是再好不过。   [希诚餐饮”情况稳定。她暂时放下手头工作,盯紧[蔚然”那边他情形,我要到新加披寻我新的可能。   到机场来接的只有罗颂的母亲。说罗先生因为有重要的谈判,要迟些才能过来。   罗夫人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平时主要就是照顾先生和女儿。此次见到离家归来的女儿非常兴奋。   屋里的一切在我看来已经很整洁,虽然罗颂说过有钟点工每日打扫,罗夫人一进门还是匆勿地做了收拾,看来她很愿意自己动手装点家园。   罗颂指手划脚地对妈妈描述着这些日子的见闻,我倒是听出来了。南辰的风景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可圈可点之处,她最大的收获倒是在于懂了些茶道,所以一进门就吵吵着要泡茶给妈妈喝。   也难怪。这么多天的耳濡目染,想没有长进都难。   罗夫人惊异于女儿的变化,感到她在外面过了十五岁生日后,似乎乖巧、懂事了许多,对我自是没口子的感谢。   母女二人交谈的时候,我很少插言,多数时候只是默默地听着。罗夫人对女儿说着别来的“相思之苦”,罗颂则没心没肺的给妈妈讲着听来、见到的笑话。   见我坐的闷了,罗颂主动要求带着到处转转。这是一幢独门独院的别墅,屋里屋外室外空间不小。   见多了各种各样的住房,对豪宅的概念已经淡了很多,但罗先生家还是让我眼前一亮。   不是因房子布局有多么豪华、多么宽阔,而是感叹于周围环境的优美。   国内很多豪华别墅为了增加卖点,也会尽量扩大住所周围的绿化面积,甚至增加人工湖。   但罗先生的房子少了人工雕琢的痕迹,仿佛非常自然地融入了绿树、碧水,与长天融合地严丝合缝。   欣赏之余,觉得这是我们需要学习的一种理念,赚钱当然重要,但开发出来的住宅更具人性化才是最好。   过了不少年,国内房地产业仍是红红火火,举国上下,随处可见到大兴土木。   国家不断地有政策控制,却仍就遏制不住各方面人物的求利之心。在其他行业做的好了,就转入回报更丰的房她产。   但正因为逐利之心太急,难免就影响了住房的舒适性。渐渐富起来的国人多了选择,也导致了很多大城市里都有闲置的房产。   在外人看来这个行业已经快饱和了,房屋还在不断建设中,原因何在呢?   仔细想来,不外乎很少占用自己的资金,首期投入一部分钱款,然后就可以用楼盘做抵钾向银行贷款。   两年前国家已经明令禁止楼房预售,如果发现形势不妙,开发商马上就会停止此处工程,转投其他方向。   也因如引,“造就”了许多无法完工的建筑,好好的地段,建到一半就停工了,就象一幅绝美的画卷,被贴上了狗皮膏药,十分难看。   房子建不成,当然销售不出去,开发商没钱还贷。银行自然就会坏帐、呆账连连。   国外银行虎视耽耽,在几个前沿城市已经进驻。国内银行也应该好好学学这些先进的管理方法,适时修订一下规程,想想如何规避这类风险。   如果以后我有了钱,也可以会投身房地产业,但一定不任性妄为,学这里搞人性的建筑,为大家创造更好地居住环境。   随意地参观中。奇怪自己竟然产生了么多想法,未免有杞人忧天之嫌。   唉。心里暗笑自己,嘴巴还没擦干净,就想到更多的地方去了,能赚钱的行业多着呢,总不能哪一行都去试一试吧。   “逸诚哥哥,你想什么呢。也不跟人家说话。”见我不理她,罗颂有些不乐意。   “怎么会,我是在静心欣赏颂儿家呢。真的好漂亮,给人感觉非常好。”   “是吗?”罗颂一听很高兴,“这儿居住环境确实是一流的,比南辰什么的都好多了,走到哪里都显得那么拥挤,一点也不舒服。   想不到她都看出了这点,可见问题十分明显了。玩笑在说道:“呵呵,以后等我有了钱,也来这儿买套房子。到时好跟我们颂儿做邻居。”   “好啊,太好了,逸诚哥哥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本来还想等我上完了大学,在你们那儿买房子跟大家做部居呢,你能来当然更好了。”罗项当了真,“不如我跟爹说一声,让他买套房子,你过来住好了,放了学我就可以过去找你们玩,多美。”   “开什么玩笑,我一个大男人,哪能住罗先生买的房子。”我被她异想天开吓了一跳。   “那有什么不可以,到时把晨姐姐、雯雯姐姐、云溪姐姐都接过来一起住,大家天天在一起玩,那才热闹呢。”   罗颂联想还真丰富,我听了笑得很开心:“住是能住开,不过吃饭都成问题。还大家一起玩,那么谁来养活这么多人?”   “当然是你了,真笨,那还用问嘛。”罗颂理所当然的回答,“我二妈和弟弟都是老罗一个人赚钱养话。”   “呵呵,怎么称呼你老爸呢。”罗颂还真是好玩,“你说地倒简单,我现在一个人生活还成问题呢。”   罗硕拾我“打气”:“只要努力工作,你肯定赚很多钱。我看你有时比我老爸还贼,将来超过他一定不成问题。”   她还真是看得起我,等会儿罗先生来了,还真得好好跟他比比看谁更贼了。   这问题不能再讨论下去:“咦,颂儿,那间房子是做什么用的?”   我指着一出单独封闭的房子问道,圆圆的顶棚,四周仿佛能透明,却又能看清里面的布置。   “那是一个露天游泳池,到时咱们可以在那里面游泳。”罗颂拉着我走过去,伸手在一个地方按了一下。   房顶缓缓地打开了,里面露出一池碧水。   罗颂向我解释道:“要是太阳好的时候可以开开透透空气。”   这边有钱人的做法就是不一样,在国内还真没见谁家这么做过呢,我好奇地围着看。   “好了,别转了,去我的房间看看,收藏可多呢。”罗颂显然对这个大院子没什么兴趣,拉着我向屋里走去。   噢,院子里有游泳池,这是一个什么概念。我无想象罗辉耀的身价究竟几何,想跟他比肩而语我摇了摇头,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要跟罗先生谈事,一定要晓之以情,让他觉得事情有利才行。   罗颂的房间在楼上,也非常宽敞,大概接近一百平米了,比很多人家一家子住的地方还大。   两面的壁上做了博古架,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收藏品。虽然没什么很珍贵的东西,但却是来自世界各地。   一些非洲动物的头骨引起我的兴趣,不少还是头一次见到。   罗颂兴致勃勃地告诉我——这些是从什么她方买回来的,那个又是在哪儿收集到的。   这丫头去的地方真多,才十五已经周游列国,我比她大了那么多,比较起来经历就少得可怜。   雯雯比她大不了几岁,一样的花季少女,却连我都不如,跟罗颂更是无法相提并论。   看过了收藏,罗颂又把她引以为自豪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没有惯常的电玩和那些卡通物品,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床边张贴的图片,证明罗颂也喜欢明星,无论真人还是动画,新人类喜欢的东西她都不例外。   同时颂儿也显出了比较理性的一面,因这个小姑娘没有完全沉迷在这些东西里面,只是一种普通的爱好。   可以想见,罗颂有一种更健康的心态,也许是父母相对宽松的教育和管理方式,反而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尤其是另外一个国度,任何的一点不同之处都容易引起我的深度思考,借以与自己身边的一切做个比较。   这不是惺惺作态,而是人家先进的理套需要借鉴,不管什么所在,都有其长处。只有这样,才能不断进步。   我渐渐地沉浸在这个十五岁的女孩的世界中,浑然物外。   在一侧的架子上发现了一个奇特的海洋生物标本,还真得从未见过,回头问道:“颂儿,这个是什么?”   想不到调皮的罗颂紧跟在身后,大气不出。一回身,她一下子撞进了我怀里。   “哦,颂儿对不起。”软玉温香在杯的感觉,罗颂的身材真不错,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哇,逸诚哥哥,你吃我豆腐也,丢不丢呀?”罗颂嘴里虽然这么说,却没有一点感到意外的样子,反而双手抱了我的腰。   被一个小姑娘这么说当然难过,脸不由红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才好。   呵呵,我自以为是的脸皮什么时候变这么薄了。看来无论什么样的人,都可以采用相应的策略对付。   恩,我也要选好办法对付罗颂的老爸才是,只要找准他的软肋,就容易了。   罗颂大方的从我怀里离开,嘴里还念叨着;“不错,感觉蛮温暖的,难怪姐姐们那么喜欢。”   天啊,我何时在她面前与姐姐们这么亲热了,真拿这丫头没办法,不免摇了摇头。   罗颂似乎毫不知情,漂亮脸蛋上仍是一片晴朗,嘴里还好奇地问道:“逸诚哥哥,你怎么了,摇什么头呀?是不是我不够香。”   晕倒!   “颂儿,请域先生下来用晚餐。”罗夫人的叫声响起,及时地解除了我的尴尬。   “来勒!”罗颂响亮地答应了一声,又对我说道,“走,逸诚哥哥我们去吃饭了。”   对刚才的接触,一点不介意,倒是显得我这人考虑事情太复杂了。   呵呵,该是罗先生回来了吧,我的心里泛起嘀咕,还真得想早点见到他。   把事情说清楚了,不管功过成败,总是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不管生意是不是很忙,既然来到了这里,罗先生无论都该好好按待一番的。   女儿这么难缠,难得他又放心让我照顾,这次来到新加坡,少不得要让这个大款破费破费,尽一番地主之谊。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二十五章 坦然以告   非常遗憾,罗辉耀先生临时去了别处,说是今晚赶不回来了,还特意打电话请我原惊。   陪着我共进晚餐的仍然只有罗颂母女,罗夫人在华洲时早就见过,大家也算得上熟人,倒没有什么生疏感。   她似乎对丈夫生意上的事情更是不闻不问,知道的甚至还不如女儿多。   言语中提到“瑞辉”的时候,罗夫人显得一脸茫然,丈夫做这么大的生意,好象跟她没什么关系。   据罗颂说她外公是做大生意的搞得是钢铁和船舶,女儿竟能这么安于家务,想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这晚上睡在宽大的客房里,因为旅途劳顿,明天还要上学,罗夫人也不许女儿对我太纠缠,早早地拉着她去睡觉了。   我已经养成了晚睡得习惯,所以不免觉得有些无聊。很多事情也想不出结果,就打开了电脑。   新加披的网络上.也许可以看到很多国内见不到的内容吧。   果然,华语网站上倒是没什么特别内容。反是英文网站上有更多关于“蔚然”和“瑞辉”的内容。   可惜也多是泛泛广谈,没什么特别有新意的东西。   一不小心睡得早了,结果很早就醒了,一个人悄悄走出去到了后院。   每天忙忙碌碌,少了很多应有的乐趣。“偷得浮生半日闲”,许久没有认真练功了,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锻炼一下。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样才不会感到生疏。   这儿果然清静,除了外面偶尔路过程的车辆轻轻鸣笛,听不到其他吵杂声。   这点跟国内不同,在多数人还在休息的时候,完全听不到熟悉的晨练音乐声。   不知道是因为大家都很注意,还是因为这片住宅区根本人就很少的原因。   在几颗小树间找了一小片空地。对着这些“苗苗们”练起了擒拿、格斗。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天是慢慢的亮起来,浑身上、下都出了一层薄汗,感觉舒服极了。   我继续活动着腿脚,没感到一丝疲倦。在工作之余,抽时间做做运动,确实非常有益。如果只是一味地透支着体力,怕是等年龄大了再锻炼就来不及了。   “好。好。”忽然听到了击掌叫好的声音。   回头一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居然是罗先生回来了。   “好啊,老弟身手俊朗,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雕虫小技,让罗大哥见笑了。”豪气地答道。   罗先生崇尚侠义,两人在对话中不知不觉就用了这些“侠客们”的常用语。   “过谦了域老弟,先回去洗个澡,过会儿咱们好好聊聊,杂物繁忙,慢待了老弟,真是惭愧。”   “是我冒昧。打扰了罗大哥的正常工作才对,怎么这么早就赶回来了?”我有些好奇,他居然是在大请早赶回来地,想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呵呵,昨晚赶到外地谈了一点小事情,急着回来招呼老弟,这才在车上睡了一路。   这么大一个老板,居然就在车上睡觉,敬业精神让人钦佩。   看他精神饱满的样子,一点也想象不出,好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啦,唯一的解释就是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办事效率倒是可见一斑,罗先生值得我等好好学习。   “刚刚赶回来。大哥先好好休息吧,等休息好了再叙旧不迟。   “不用了。我已经休息的很好了。兄弟远来,当哥哥的心里高兴,但你此番有来,一定不是送送颂儿那么简单,如果不听你把事情说出来,我这心里不安生呢哪。”   我脸一红,罗先生真不愧女儿所称的一声“贼”,居然一针见血,猜出我有事。   大家一起用了早餐,罗颂上学去了。   过不多久,罗夫人也说了声要去做美容,家里就剥下了我们两个男人。   罗辉耀带我来到书房:“域兄弟,我今天已经安排妥了,上午就陪你好好说说话。听颂儿说你买了往返程的机票,在新也住了不几天,是吗?”   “是啊,小弟也有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需要处理,确卖逗留不了多长时间。唉,真想多住些日子,也好向大哥多讨教一番。”   哎.说什么讨教不讨教,倒是兄弟你值得佩服,这么年轻,大学还没毕业就自己做事情,真了不起。”   “我那不过是小打小闹,哪比起上[瑞辉]这样的家大业大。”   那天刚跟罗颂讨论了关于谈判中绕圈子问题,现在一不小心又绕上了,看来这个传统还真不好改。   “我走传统实业的路子,老弟做高科技的。你那家“天普科技]做得很有声势嘛,业界几个老朋友谈到过。虽然眼前还不大,却非常有前途。   天普投入的资金对我来说已经不算少,当然跟“瑞辉”无法比,所以在他的口里就成了小生意。   两者无论从哪方面说起来都毫不搭边,能得到他的关注已算不易。   也许罗先生对我做过调查,别看他表面上对女儿很放得开,但交到一个基本陌生的人手里,为人父的肯定会小心一些,换作是我大概也会这样做。   调查一定是通过了,他对我还是认同的,何况当初在华洲认识就打下了不错的基础。我们身上都有些东西,能够彼此吸引。   ““天普]是跟朋友合伙的,我没多少钱。”我如实告之。   “呵呵,老弟不要妄自霏薄,做事情就要一步步地来。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欧洲读书,能有今天了,主要是前辈的功劳,不过是守成罢了。”罗辉耀笑着说道。   挺谦虚地,罗先生是个事业狂人。决非守成那么简单,从[瑞辉]的不断发展壮大就能看出来。   罗颂也常爱说不宜妄自菲薄这句话,大约就是从父亲这里学来的。又想到罗颂,我决定不兜圈子了。   “在天普之外,小弟还决心开一家药厂。”   “噢”罗辉耀一下警觉起来,没有问下去,而是抬眼看着,等我继续说下去。   我如实相告:“要生产的品种可能与“瑞辉”地有点冲突。但效果要更好一些。”   说着,我打开随身的小包。从里面取出了“痕消”的相关报告及临床试验结果。   罗辉耀面沉如水,接过去看起来。他先是扫了一遍,然后就逐字逐句地开始仔细研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静静等待着。   罗辉耀终于看罢,抬头望着房顶,半晌没有开口。   “罗大哥”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唔”他似乎刚回过神来,“痕消”对他形成冲击非常大。前面提过,“瑞辉”也有一种去疤痕的外用药物,也是以中药成分   主,销路不错。   “这个。是种好药啊。”他说出来的话有些验言不由衷。   为了防止他说出别的来,让我难以应对,干脆直接摊牌了:“罗大哥,我可一如实告诉你。“痕消”目前还没有合适的厂址,小弟我看中了“蔚然〕分厂。   “啊?”罗先生猛然张大了嘴巴,显然吃惊非小。   “这个——”   当然知道他对“蔚然分厂早有想法,庆幸自己先说了出来:“罗大哥,“瑞辉”大概对那儿也关注已久了,不过我希望咱们是一种互相合作的关系,而不是作为竟争对手。   “怎么这样说?”罗辉耀笑了笑,迅速从失态中恢复过来,不愧久经商战。   知道接下来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打动他。对目前的我而言,“瑞辉”显然是航母级地。还没有实力与之抗衡。   如果谈话不成,对他的损失可能只是错失一个机会,对我可能就是失去了全部。   只所以迟迟不下手,是因为[瑞辉”还有顾虑,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而我要做的,就是说服他放弃这个打算,如果能合作当然更好。面对这个老狐狸谈条件,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以“瑞辉制药”的实力,收购“蔚然”分厂当然不成问题,但关键不在这儿,因为毕竟“瑞辉”也是一家外资企业。从民簇感情来讲,比“蔚然”还是要有优势的多。   相同的肤色,接近的语言习惯,“瑞辉”在囚内的推广也占了不小的便宜,但终究不能跟本土企业相比。   “因为[蔚然]事件,目前民族情绪空前的高涨,选择在这个时候介入,显然不是一个好时机,弄不好连其他药品的销售也会受到影响,罗大哥因该对此事做一个长远打算”   我一字一句的斟酌着,希望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能有针对性。   罗辉耀人不错,非常热情,但那是在生意场外。以他对事业的执着,只要事关“瑞辉],绝对是个寸土不让、锚铢必较的主儿。   用感情打动他,放弃可能的商业利益,想都不要想。唯有从利害入手,通过分析让他感到更有利的方面,一切才有可能。   说完这番话,我抬头望过去,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出效果来。   显然我要失望了,因为罗先生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还是那种深度考虑的状态。   这是一个非常难对付的对手,多年的商场经验,早以让他习惯了各种各样的场面。   只有用出“杀手锏”,晓之以利了,我俯身到罗辉耀的耳边,如此这般细说起来。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二十六章 有所不为   也许是两人特别投缘,罗先生说的只打算抽出一个上午的时间来陪我,但吃过午饭,他就打电话通知秘书,把下午和晚上的约会全部取消了。   他挂了电话笑着跟我解释,要腾起时间好好听听年轻人的想法。   我知道,我的提议已经打动了他,合作算是初步有了眉目。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再跟他细谈,罗先生说具体情况会派专人到国内洽谈。   作为一家大企业的掌门人,他不需要亲自讨论细节问题。而具体事务我也不是特长。   唉,想到这里,倒引起了不少烦恼,药厂真的落成了,具体工作由谁来负责呢?   眼下显然没有合适人选,目前肯帮我的吴叔叔挺懒散,也不具商业头脑,常式余更非帅才,总不能把云希拉出来做她完全陌生的行业吧。   我的苦恼无法对罗先生讲,总不能从他这儿请管理人员吧。着急没用,那就先放到一边。   接下来过得相当轻松,除了吃饭,我和罗先生都是在书房度过。午休之后,善解人意的罗夫人又找借口躲了出去,把时间留给了两个男人。   商定合作,有了共同的利益,就成了合作伙伴,再客气就显得太生分了。   决定进这个行业全凭一腔热情,除了看中光明“钱途”,更多的是想证明自己的价值,当然其中有难以对他人讲的原因了。   不可否认,我有野心,否则也不会下这么大力气来做。其实在挺久以前就有意进入医药行业了,仔细想想,大概就是到曹宇家去的时候就有此念头。   而更接近这个想法,则是草原上认识了巴郎大叔和柳阿姨之后。   如今医药行业是大鳄当道,想挤进去分一勺羹必然困难重重。如果现成的东西拿出来交付给别人,不用费心费力,足可坐享其成,确保衣食无忧。   “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在不断的竞争和合作中,我渐渐领悟到了此言的正确。   在罗先生这个行家面前无须藏拙,既然他给了机会,不懂的地方,何妨直接提出来请教。   医药行业现在处于战国时期,美洲、欧洲、东南亚,都有不少享誉已久的大企业,[瑞辉]正是其中的姣姣者。   自己的想法,尽可以毫无保留地说出来,听他的意见,会有莫大的好处。   罗辉耀对商道深得个中三昧,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可能就会让我少走许多弯路。   我现在没有什么根基,比之空中楼阁也不算过分,对[瑞辉]形不成什么威胁,很多地方还有倚重之处,他当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现在更有了共同利益,他自会多加提点。并不指望会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建议,但只要能从意识层次领略到些什么,对我来讲就已经足够了。   一些设想,尽管讲了出来。船大回头难,也不怕罗先生偷去我的创意。   他是个务实的人,但做这一行久了,难免会有了惯性,我的某些观点反会引起不小的共鸣。   整个下午,我们相谈甚欢。扯着扯着,不免跑了题,开始谈论到中华气功的问题上来。   罗先生这此很感兴趣,甚至可以说研究颇深,从很大程度上讲,我们只所以能这样融洽地坐在一起,很大一部分是由于这个原因。我自然要加以利用,借以搞好彼此的关系。   气功和武功,我其实了解并不多,甚至很多浅显的东西都没听过,不少名词都是第一次听到。   但我的认识却又有不同,经过先天功法的洗礼,可以说跟罗先生站在了不同的高度。   从先天功法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是自上而下的俯视,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诠释。   许多做事方式,也可从先天功法中获益。勤奋锻炼,在让身体更加强健的同时,也使思维也越来越活跃,不断迈入新的境界。   说至兴起,罗先生开始在房间中比划起来。   “爹地,你在干什么呢?”   他正舞得兴起,不妨罗颂闯了进来。   我的听力非罗先生可比,早听到外面声响,也知道有人进来。   早在这之前,外边已经有响动,估计他的夫人已经回来,不过没进来打扰而已,换上罗颂,当然就没这么客气了。   被女儿看到有点张狂的动作,罗先生很有些不好意思,居然摸着脑袋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心里觉得好笑,罗先生很精明的一个人,有时会显得跟小孩子一样。可能有大智慧的人,都会有些与普通人不同之处吧。   “逸诚哥哥,咱们出去玩吧。每次都打扰你,多不好意思,这次你来了,一定得好好疯一把。”罗颂不理老爸吧,拽着我就往外走。   “颂儿,这么没规矩,没看域兄弟正跟爸爸讨论事情吗?”   “爹地,你在这儿动手动脚的,我不告诉妈咪就是了,我请逸诚哥哥出去,又没麻烦你。”罗颂根本不给这大老板面子。   罗辉耀无奈地看着女儿,哭笑不得。   虽同情他也没法子,颂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多是他的功劳?   “颂儿,没功课做吗?”我随口问道。   “没有哇,下了课不就是玩嘛。走了啦,我请你出去吃新加坡特产。”   这儿的孩子真是幸福,我不由感慨,什么时候国内也能采用这样的教育方式多好哇。   颂儿比国内同龄的孩子活泼开朗多了,这就是我看到的结果。   也许他们懂的东西少一些,相比之下放到把同样学历的孩子放到一起,考试成绩会差一些,但能力方面却无法妄加评论了。   学习更需要的是兴趣,孩子们的学习能力是惊人的,也许我们需要的只是给他们一个工具。   我们的一些小学生,在低年级时学简单的加减法可能就要花去很多时间,有的老师甚至会命令算错一加一等于二的孩子把这个算式写十遍,但又有谁长大成人还会算错呢?   那么老师的这些做法,是不是就是徒劳的呢?这是教育学家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   很多东西学了也许根本就没有用处,因为这并不一定就是你参加工作后需要的。而为了完成考试,你不得不掌握繁琐的知识。   知道女儿会来捣乱,罗夫人早随后走了进来,听到了我们的谈话:“颂儿,你又调皮了,请域先生吃了饭再陪你出去好了。”   罗颂嘟起嘴:“家里的东西早吃烦了,对吧逸诚哥哥。”   呵呵,她倒挺有办法,我还觉得她家厨师手艺不错呢,吃烦的怕是她吧。   我看着两口子笑了起来:“没关系的,我就陪颂儿出去好了。请二位放心,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罗辉耀也笑了:“有兄弟跟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总给添乱,太过意不去了。”   罗先生虽然这样说,显然已经屈服了,他纵横商界,却对颂儿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会麻烦的,颂儿是个非常可爱的姑娘。”我夸奖了一句。   确实挺喜欢罗颂,虽然调皮些,却一点没有那种大家女的娇气,带着她玩,感觉很轻松。   任务完成了,心里高兴,就由着她胡闹好了,正好我也散散心,顺便欣赏一下新加坡的夜景。   罗夫人还想客气,罗颂把话截住:“妈咪,逸诚哥哥都说我是个好女孩子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轻轻地晃着妈妈的胳膊:“好妈咪,就这么说好了,你还可以跟爹地好发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何乐而不为?”   这番劝说辞听得我想笑,她已经跑出去这么长时间,回来才天的功夫,就又要爸爸、妈妈过二人世界。   罗夫人看看丈夫,点了点头。   “好了,走喽。”罗颂在爸、好的脸上各亲了一口,也不管我是否同意,拉起来就往外走。   “逸诚哥哥,你挑辆车子开着,咱俩到海边去。”罗颂拽着我到楼下,并打开车库。   “你开不就行了,我还想看看颂儿开车的技术呢。”我故意玩笑道。   罗颂摇摇头:“不行,我还不到年龄,没有驾照,不能开车的。”   想不到罗颂那么能捣乱,在这方面却有如此自制力。   “颂儿,会不会太远?”   “当然不会,我们住的离海边很近的,那儿可有意思啦,不比华洲人少,夜市也新鲜,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象那次那样看到人打架,要是能再开一次眼界就好了。”说起打架,罗颂那兴奋劲让我都突然觉得是件好玩的事情。   车库里静静地停着几辆车子,灯光下泛着耀眼的光。一个爱车之人,当然能想象到它们的价值。   悄悄叹了口气,就这几辆车子就远远超过我的身家了。不知到何时,我才能有这样的气派。   选了一辆小型越野车,娴熟地倒了出来。我很有信心,跟林锋大哥在部队学出来的驾驶技术,只要车有两个以上的轮子,发动机还能响,我就能不必担心控制不了。   罗颂赞了一声:“我也最喜欢这辆车。”   缓缓地开着车子,罗颂早把车篷打开,凉风习习,舒畅异常。   路上人很多,出租车和公交车很多,私家车却显得不多。   这儿经济发达,怎么路上反而是这样的状况:“颂儿,怎么自己开车的人那么少?”   “政府鼓励大家出门坐公交的,不过你放心,我爸爸有牌照的,不会被罚款。”   罗颂随口讲了起来,政府为了节约能源,减少环境污染,不鼓励太多的私家车上路,个人买车也以排量小以及采用无污染能源的为主。   只有象罗先生这样的人,才允许购置较大排量的车子,而且还要发专门的牌照。   走到一个路口,只见一位老人正缓缓地通过马路,虽然绿灯早亮了,但车辆都在耐心等待,没有听到一声喇叭声。   我看了暗暗点头,好的交通秩序是需要大家共同维护的,公德的约束力有时比法律更有力。   只有每个人都认识到了,才会真正步入一个有序的社会,我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云希学车的时候,她的教练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培养出来的学员,只要通过了最初的培训,就能在交通秩序好的国家开车上路。可惜现在我们必须要经过更严格的培训,否则就是添了更多的马路杀手。”   看了这里的井然有序,我越发认识到了。好的交通秩序,需要机动车辆、非机动车辆、甚至行人的共同配合,缺一不可。天下中文   云希开车熟练之后,曾经这样对我说过:如果太遵守交通规则,那么就寸步难行了。   到了海边,果然热闹,由于私人车辆少,寻找停车位也没费什么功夫。   游人也不少,有着各种肤色,操着不同的语言。   这人国家并不大,发展更多靠的是旅游业,所以见到人也是多种多样的。   摆小摊的人也不少,但都守着各自的位置,遵守着相应的游戏规则,所以显得杂而不乱。   在这种环境下,游客们也大抵受到感染,夜市显得秩序井然。   罗颂兴奋起来,显得如鱼得水。   健康活泼的背影跑在前面,不时回头冲我招手。   经商不也同样需要如此吗,只有遵守固定的游戏规则,才能健康发展。   为什么有些人业务做到我们国内,就开始捣乱,成了破坏者呢?是对别国法律的无视吗?   不可否认,我们有自身的原因,有很多需要完善之处。但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能让别人染指吗?   不要这种轻视,自己努力之外,也希望国外公司到了国内能遵重我们的规矩。   只有这样,我们整个民族才会发展向上,越来越强大。   [蔚然],显然就是个这样的捣蛋鬼,只有好好地教训它,才能让别人不敢轻视我们。   想到这里,我暗暗的握紧拳头,坏家伙,等着瞧吧。   “快来呀,逸诚哥哥。”见我被落到后头,罗颂大声叫起来。   小丫头当然想不到,一时之间,我竟然起了这么多杂七杂八的念头。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二十七章 飘零女孩   快步追着罗颂,又被周围的景色所吸引,一转眼不见了她的影子。不由心里着急,又不敢走得太远,转动脑袋四下寻找起来。   顾盼间,一个女子突然出现在面前,犹豫地问道:“先生第一次来吗,要不要我陪你转转吗?”   一口流利的英语,我有些惊讶,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位不速之客,仔细的注视着她。女   女子年龄不大,脸上淡淡她化了妆,黄色的皮肤,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过来,目光中透出一丝渴望。   衣着得体,淡雅的无袖长裙,足上蹬着一双凉鞋,着了丝林,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清纯。   也许是我刚才四顾芒然样子引起她的关注,这才来说话。见我上上下下的打量,女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怯,继续用英文重复道:“先生,需要陪陪您吗?”   难道当的人就是这么好客,到了这儿,来自各地的华裔特多,不好猜测她的归属。   “不敢打扰。”我搞不清她的来头,淡淡她回了一句。   听到我说的汉语,女孩略显羞涩的笑了笑,也换上了同样语言,熟练得说道:“噢,您也是华人,我们有共同的祖先。”   听到这话,我生起了莫名的亲切感,也温和地笑了笑:“谢谢你的好心,请自便。”   “不会的,我远远的看到您一个人走过来的,看您年龄也不大,我们一定会有共同语言。”女孩还是十分热情,“听您口音感觉很亲切。”   莫非是个导游,有罗颂在那儿还用得着别人,我还是温和地笑笑,仍四下里找罗颂的影子,没来得及回答她的问话。   “怎么,是嫌我长得不好看吗?放心。你可以做您想做的任何事情,价钱也不会太贵。”女子不放弃地说道。   我这才明白她的来历。摇了摇头:“不必了。我真的有伴。”   不管人家操何种职业,人格上都是平等的,也应该尊重。但看她一副清纯的样子,居然会是做这种的事情,真是想象不出。   女孩儿眼中似要流泪:“先生,求您帮帮忙吧。我看您就象个好人,照顾一下吧。”   我固执的摇头,怎么还有这样的说法。这也算帮忙?   她的眼泪于落下来了:“先生,我第一次出的。在这儿转了好久,感觉您象个好人,这才状起胆子邀请的。”   我不会傻到相信她的话,但感觉她也真不太象做这种皮肉生意,才没说出难听的来,头也懒得摇了。大步向前走去。   急于摆脱纠缠,也顾不上寻找罗颂了。   女孩快步过来,低声说道:“先生。不是您想象的,我还是处女呢。”   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的心情一下变得糟透,实在听不下去了,口气也变得严厉:这跟我有什么系!”   “先生,您……”女孩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我真的是第一次出来,我还在上学呢,是急着用钱才出来的."   我就那么象傻瓜吗?这样的事情也能碰到,老天真是照顾,我心里简直也想哭。   人一生中能碰到这样的事情,真是不“虚度”当年触电激发先天功法,也没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虽然听说过各种各样的钓鱼方法,还真没见过人这么执着。就算真是第一次,也不盯着我死缠吧。   “对不起,我没兴趣,你找别人好了。”口气越来越冷。   女孩仍不肯放弃,执着的还想说下去。   该死的罗颂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来,一下子蹦到我身边:“哇,哥哥,你是厉害,这么快就找到新目标了,我一定得跟雯雯姐姐、云希姐姐好好报告一下。”   “颂儿,别胡说八道。”我刚松了一口气,马上被她的胡言乱语吓了一跳,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女孩突然看到出现了一个姑娘,美丽毫不逊色,跟我又十分相熟,这才明白刚才的“真情告白”是对牛弹琴了,失望的转身离开。   直到看不见她了,我才长长她舒了口气,放下心来。   “逸诚哥哥,这个女孩子是谁?”罗颂不依不饶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没好气地回答。   “真奇怪。”罗颂摇摇头。   她这一说,我也感到有些奇怪了,想来想去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莫非是真的,真让我遇到了咄咄怪事。   没按触过烟花女子,我还是否定了自己的怪念头:咱们走吧颂儿,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不象呀。”罗颂听懂了我的意思,“看上去不像做那种生意的。”   “颂儿,这儿还有做那种生意的地方吗?”   “我怎么知道!怎么,哥哥感兴趣,那咱们就去找找看,肯定是个很趣的地方。”罗颂兴致蛊然地答道。   听她越说越离谱,知道跟个这小丫头讨论下去没什么好结果:“好了,有没有、是不是都跟咱们没关系。还没吃东西呢,快带我去吧,你不是说这儿有很多好吃的吗?”   很快,我就忘掉了这不快的经历,跟罗颂品尝起当地特色来。   转了几个地方,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似乎总隐隐觉得有人跟在左右。   等到吃的肚子都盛不下了,才跟罗颂四处瞎逛起来。   跟我在一起,罗颂显得兴致特别高,听着她东扯西扯的典故,我渐浙对这儿有了了解。   到最后,就跟罗硕面对面靠在一条石栏上吹起海风来,天色渐浙晚了,人却越来越多。   一回头间,突然见有人闪了一下,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刚才女孩的影子。   突然明白为何觉得心里不妥了。原来那个女孩一起就在左近。   再随便聊了几句,那个女孩晃来晃去就是不离开。还慢慢向我们靠近。   最后连罗颂也发现她了。跳下石墩走到了女孩面前双手叉腰:“喂,你总跟着我们干什么。”   罗颂的直来直去把她吓了一跳,遮遮掩掩地说道:“没有啊,我没有。”   罗颂一歪嘴:还说没有,我都注意你很长时间了。快说你有什么企图。”   女孩摇摇头:“我没什么恶意的。”   “好了,颂儿,别跟她争执了。我们到别处去看看。”   感觉她不象那种坏人,也不想罗颂太难为她,你不走,我们走就走了,大老远跑这儿来玩,没必要找气生。   罗硕又示咸般的“哼”了一声,这才过来挽着我的胳膊:“哥哥。咱们到那边去。”   这次我多少开始留意,说也邪门了,跟罗颂沿着海边走向另一处。那女孩仍然不即不离的跟着。   趁着罗颂跑过去买冷饮的功夫,女孩又凑了过来,哀求道:“先生,求您帮帮忙吧。”   “你有完没完。”我真生气了。   “对不起。”女孩低下头,“其实我早听来了。我也是从国内来的,因为遇上了困难才这样厚脸皮。您是个好人,无论如何帮帮我吧。”   听说是同胞,我的心软下来,也不忍恶语相向:“对不起,我不是那祥的人,实在帮不上你什么。”   “求您啦。”女孩眼中又有泪光闪动,“只要二十万,一年内我什么都听您的,怎么对我都可以。”   听得我直摇头,二十万虽然也不算小数目,但人一年的尊严就值这么点吗?   不等我开口,罗颂已经跑了回来,把手里的冰淇淋递给我。女孩似是有些怕她,悄悄缩了起来。   罗颂仍然看到:“喂,你怎么又来了,要不要脸啦?”   “颂儿,别这样说。”我劝了罗颂一句。   罗颂不满:“怎么了,哥哥,你看上这个坏女人啦。   “你、你胡说,我才不是坏女人呢。”女孩终于受不了罗颂的态度。   “那你总缠着我们干什么。”罗颂当然理直气壮。   “好了,颂儿。”我轻轻拦住气急败坏的罗颂。   手里的冰淇淋递到了女孩手里:“做人要有自己的尊严,要实在混不下去,就早点回去吧。回了家就什么都解决了。”   女教地头低了下去,轻轻的抽泣声转为了大声哭泣。   见到这副情形,罗颂也有些心软,从我的话里也听出点什么,脸上摆一副非常奇特的表情:“唉,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还是交哥哥处理吧,他对付女孩子比我有办法。”   死丫头,居然在陌生人面前这样编排我。   我一直不说话,就和罗颂一起看着她放声大哭。   罗颂心里虽有想法,毕竟是个女孩子:“行了,你别哭了,我都有些受不了啦。一会儿惹起了风暴潮,那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颂儿”听得我有些哭笑不得。女孩也被逗得破涕一笑。我柔声说道:“别哭了,冰淇淋要化了,把它吃了心里就会好受点。看,海风真的大起来了。”   女孩没法再继续下去,居然听话地拿起冰淇淋啃了两口。通过她还有点孩子气的动作,我开始相信了一些。   过一会儿,她大约真的渴了,认真地吃起来。   我就倚在一旁的栏杆上,看着两个女孩子吃东西,罗颂没多一会儿就靠到了我身上,边舔边看着那个奇怪的女孩子。   她用极快的速度速吃完,看着正靠在我身上吃的香甜的罗颂,突然又小声他哭了起来。   “你还有完没完,等我吃完再哭不行吗?”罗颂提出反对意见。   女孩不跟她拌嘴:“看你们兄妹在一起多好,看到你们幸福地样子就想到了我哥哥,他对我也是这么好,可是他……”   听女孩提到哥哥,罗颂的爱心泛滥起来,着急地问道:“喂,说清楚点。你说你哥哥怎么了?”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二十八章 相依为命   找了条石凳坐下,仰望着点点繁星,伴着习习的海风,女孩慢慢展开了尘封的记忆。   女孩瘦削的脸在远处灯光的映照之下,显的有些苍白。长发被海风吹动,本近在眼前,却仿佛遥不可及,在夜色中就如同一个精灵。   非常老套的灰姑娘的故事,却仍然深深地打动了两位听众。   罗颂也学着她的样子,头靠在了后面,抬头看着远处。耳朵侧着,不知道是在听女孩陈述,还是在听大海的声音。   女孩名叫谭薇,生长在一座小城镇,父母早亡,从小跟着大几岁的哥哥一起长大。   象所有失去故事中的主角一祥,日子过得非常艰苦,是靠着种救济以及好心邻居的帮助长大。   “谭薇,好可怜啊。”听到这里,罗颂一脸动容,早没了初始时的敌意。   我的心思跟着浮动,轻轻拍拍颂儿的小手,示意别打扰谭薇说话。听她的经历,比雯雯还要凄惨多了。   谭薇的哥哥谭勇很争气,以很好的成绩考上了一所国内的名牌大学,然后出国读研,因为表现优秀,最后被一家外资公司选中,到了新加坡工作。   谭勇一直不忘苦命的妹妹,拼命的挣钱,更不舍得多花一分。   到谭薇高中毕业后,利用职蓄把她接来了新加坡读大学。为了妹妹能加入新籍,他更玩命一样的工作。   一年前,谭薇终于顺利加入了新籍,得到了和当地女孩一样的机会。今年她就能从那家经济管理学院毕业,也许能够顺利地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生活似乎因此而变得美好。   可就在两个月前,谭勇因为操劳过度,突然晕倒在工作台上。送到医院地结果——得了〔尿毒症〕。   现在还在医院透析,前天医生下了通知。说必须换肾才能挽救他的性命。   听到个访息,对刚尝到生活甜蜜滋味的谭薇来说,无异于天塌地陷。   “首期就要支付二十万的手术费用,上哪儿弄这么多钱呀。”泪水盈满了谭薇的眼眶。   罗颂听到么悲惨的事情,双目中也是泪花闪动,把脑袋悄悄靠过来枕在我的腿上。一声不吭。   “谭薇。”我低声叫着她的名宇,把她从伤神中拖回来,“在这儿社会保障不是很好吗。用不了自己掏多少钱吧?”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一问才知道。哥哥为了给我攒钱,在多间公之间忙碌奔走,居然一直悄悄用的过期居留护照,根本不能享受医疗保险。”   谭薇又放声大哭起来,罗颂懂事地不再说什么,却跟着悄悄抽泣。流下的泪水把我的裤子都打湿了。   哭到伤心处,谭薇也不自觉地把脸埋到了我肩上,没多久。就觉得肩头也热乎乎的。   这下到好,全身上下的装备全被这两个姑娘的泪水打湿,明天肯定没法再穿了。   谭薇哭够了,才又说道:“一直都是哥哥赚钱交学费,过生活,为了让我留下来,再加上前期治疗,他的积蓄又花得差不多了,到哪儿去弄这么多钱呀!”   我轻轻地搂住两个女孩的肩膀,不知道怎么安慰谭薇才是。   “国内没什么亲人了,我想来想去也找不到个妥善的方法,总不得眼睁睁的看着我唯一的亲人就这么离去吧。实在没法子,我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谭薇,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这叫什么办法呀。”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为什么故事中的可怜女孩总会选择这条路。   “昨晚我瞒着哥哥偷偷跑出来,在这儿地方转了整整一个晚上,就是没胆量跟人搭话。白天到了医院,看到哥哥痛苦的样子,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他,就又硬着心肠出来了。正彷徨的时侯就看到了哥哥您,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觉得您就是那个能帮我的人,才一直缠着,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太不好意思。”   听到谭薇说对不起,罗颂突然爬起来:“谭薇,是我不对,我不知道你碰到了为难的事儿,你千万别责怪。”   “不,妹妹,是我的不好,怎么能怪到你头上。”谭薇拉着罗颂的手,“如果我是你,有人缠我哥哥也会这么想、这么做的。”   看着两人一下子又好成个样子,我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听了域大哥刚才说的那些,我想明白了,不论怎么样,都不做这么丢脸的事情。我明天就去医院陪着哥哥,如果他不行了,我也不一个人活下去了。”   “谭薇,别这么说,总会有办法的。”我小声安慰道。   “才二十万嘛__”罗颂豪气一长,说起钱她当然没什么好怕的。   我伸手止住了罗颂,虽然谭薇说的可怜,但谁又能保征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是骗子,什么样的技俩没有呢?   “这样吧,谭薇,你先回去休息,留下医院的联系他址,明天我和颂儿一块过去看看他,一定会有办法的。”不能只凭片面之词就随便相信。   象罗颂那样大方地把钱拿出来,如果为了救人,二十万算不得什么大数目,但一定要保证说的是真的,干万别做了冤大头。   “这么晚了,我不敢回去见哥哥,又不想一个人回到公寓,那儿真的好冷清。”谭薇怯怯地说道。   “这没什么,跟我一起回去住就行了。”罗颂对人真是没有戒心。   “这么晚了怎么能打扰你们兄妹。”谭薇摇头,“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再转转。”   “谭薇。不要再做傻事。”生怕她还想继续钓鱼工作。   “域大哥,你放心。我不会了。”谭薇神色黯然。   “没事的,不打扰,正好咱们还能一起想想办法。”罗颂懂了我的意恩,却是坚特对谭薇发出邀请。   我不象她想的那样简单。出来一趟带个陌生人回罗先生家总是不太妥当,不免有些犹豫。   谭薇听了我们的话看到一线希望,但也只是希望,碰到两个人就说能帮上她,而且看起来不要任何报酬,这样的好事大概没几个人会相信。谁知道这两个人说的不是推脱的话呢?   “还是不要了。”谭薇勿勿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医院的住址,然后又添了自己的联系电括在上面。   罗颂把纸条接过来,拉住谭薇的手:“谭姐姐。没关系的,跟我们回去吧。放心,我和哥哥都不是坏人。”   这小家伙,倒怕人家以为我们是坏蛋。   “颂儿是当地人吧,怎么会跟域大哥走是兄妹?”听罗颂一口哥哥,谭薇还是发觉了我们不象亲兄妹。   “我们是义兄妹嘛,有什么奇怪的。”罗颂毫不介意的说道。   谭薇摇摇头。我和罗颂成为兄妹的过程不说清,没法让人相信:“去妹妹家不方便吧,还是过会儿我自己回去。”   罗颂不知道怎么想的:“那咱们三个去住宾馆好了。”   “不行。”我提出反对。“你爸爸和妈妈不会同意的,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随便住到外头。”   “不好。”谭薇也急急的说道。   “没事的,我老爸、老妈对我特相信,知道我跟你在一起肯定没事。”   才怪,就在家门附近,女儿跟一个男人到外面开房间,罗先生和夫人能接受那才叫咄咄怪事。   罗颂真干脆,掏出手机:“老妈,我跟逸诚哥哥在外面碰到一个同学,我们今晚不回去了,就在外面住好不好?”   罗夫人的回答也让我大出意外:“别太晚睡觉才好。我一会儿告诉你爸。对了,颂儿,明天不用早点去学校吗?”   “明天开运动会,我到时直接去好了,逸诚哥哥开了车,让他送好了。   这样的结果,真是让人难以置信,罗颂父母的脑袋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真值得商稚。   “好了,”罗颂轻松的转向我和谭薇,“都搞定了,咱们去找地方住吧。”   除了摇头,我不知道能做什么。   谭薇救人心切,既然决定人都可以出卖了,好不容易见到一颗救命稻草,没什么理由反对。   真是个古怪的夜晚:在这个陌生的国度,一家还算条件不错的宾馆里,住下了我和古怪精灵的罗颂,还有一个陌生的、曾经是同胞的女孩。   一直又说到很晚,罗颂才和谭薇到另一个房间睡觉,人间怪事无过于此啦。   早上起来,送完罗颂去学校,才和谭薇一起到了医院。   病房走一个隔离间,家属不能与病人直接接触,要探视的人也得隔著玻璃罩,难怪谭薇并不急于倍护。   跟病人对话得通过一旁的对讲机,除了特别护士和医生,其他人都不能进入。   透过玻璃窗子,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位和谭薇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没有想象中的衰弱,却一看就不健康。   至此我已经完全相信,昨晚听说的近似传说的故事,并不是罗颂凭空捏造。   “小薇,你旁边的男人是谁?”谭勇见到妹妹,本来脸上勉强露出笑容,等看到身边有一个陌生的男子,脸色突然变了。   这是谭勇开口说的第一句,居然就是责问我的来历,由此可见他对妹妹的关心完全超过了对自身。   谭薇似是不知道如何跟哥哥解释才好,我从她手里按过了话筒:“谭大哥,我是谭薇在国内的同学,正好来了碰到一起,才一块过来看您。”   谭勇眼中的紧张神色并没该丝毫缓解,躺在床上的身子也想挣扎着起来:“不可能,小薇在家时的朋友我都认识的,根本没有你这样的人。我警告你,别打我妹妹的主意,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谭大哥,你放心吧。谭薇走个好姑娘,我也不是坏蛋,我真的从国内来,现在还在水木上学呢。”想努力解除他的敌意。   谭薇听到哥哥的话也觉得有些太过分,又把话筒抢了过去:“哥哥,你别这样,域大哥是个好人。”   谭勇还想再说什么,旁边的特护己经过来把他劝回到床上躺下,并对我们下了逐客令。   看着我们离去,谭勇的眼里还有一丝不甘,但更多的是对妹妹的疼爱。   “域大哥,对不起,哥哥以前对我的朋友是非常好的,最近生病了才这样的。”谭薇小声地对我解释。   我看着谭薇笑了笑:“谭薇,没什么的。你哥哥对你真好,你真是个非常幸福的姑娘。”   谭薇听得又要哭出来,我赶紧拦住:“咱们去见见医生吧。”   谭薇紧张地跟在我身边,听医生详细地叙述着谭勇现在的病情,因为发现的较晚,只有换肾才能根本上解决问题了。   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我对医学的认识就是通过一星半点的积累得来,大体上能明白医生的意思。   谭薇虽是学的护理专业,但由于关心则乱,能思考的范围已经有限。   经过院方的努力,肾源已经找到,剩下的就是钱的问题了。谭薇提到的二十万其实是解决肾源问题,后面还需要大笔的资金。   就算手术成功,两年内的免疚抑制药物也是一个大的数目。   我询问了回国内治疗的可能牲,因为回去可能花费会少一些,各方面也方便。   医生说目前病人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长途搬运,也就说谭勇必须在这儿按受治疗。   “好的,医生,我们马上就去解决钱的问题,请您准备手术吧。”说完,我就拉着谭薇走了出来。   “域大哥,这么多钱,怎么办才好呀。”到了院子里,谭薇忍不住趴在我肩上,又放声大哭起来。   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谭薇,别着急,我来解决资金的问题,你就想着怎么照硕好哥哥就行了。”   “可你也是学生,到哪儿弄到这么钱呀?”谭薇不肯相信我的话。   “谭薇,放心吧,对活着的人来说,只要用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二十九章 忙里偷香   本来没打算逗留多少时间,来新的目的主要是跟罗辉耀先生进行一些交流,谁知道等我离开的时候,十几天已经过去了。   罗先生和夫人不知道又飞去了什么地方,也没机会跟他们当面告别。   但毕竞对合作已经做好了实质性安排,也算不得什么遗憾了。   父母离开,罗颂的饮食起居就完全由保姆来照管。难怪她会这么自立,父母又对她这么放心。   对这家人来说,一切都已习惯了。   到机场为我送行的是颂儿和谭薇两人。   不管我如何反对,颂儿还要请了半天假,说如果不送送显得不够意思。   谭勇刚刚做完手术,已经清醒过来,只是身体还非常虚弱,恢复需要一段时间。   尽管我再三推辞,谭薇还是要替哥哥来送我。   “小薇,回去好好照顾哥哥。等他好了,要是不愿意在这儿待了,就回国吧。”   几天的相处,她虽然跟我年龄差不多,但我已经习惯了象谭勇一样称呼她。   知道自己又能留住生命的希望,谭勇跟我也渐渐成了好朋友。   “嗯。”谭薇紧咬下唇,小声的回答,眼中又似乎有泪要出来。   她真是爱哭。   “好了啦,谭薇,不要这样嘛。又不是生离死别。真要舍不得,等谭大哥好了,我带你回去看哥哥好了。”等大家熟悉了,虽然谭薇比她要大好几岁,可罗颂偏偏就不叫姐姐。   如果不是谭薇坚决不允,怕就要跟着我们叫小薇。   谭勇眼看好起来,大家的心情都好多了。   做的这件好事说是无意中,但我和罗颂都得到极大的满足,她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一句话告诉我:帮人就是帮自己,给人快乐自己也会快乐。   在医院里。替谭勇预付了五十万的费用,临走之前,我又悄悄把一张五十万的卡交给谭薇。以后需要钱的地方还会有很多。   谭薇含泪收下,并没才推辞。   对于这次付出,我没有指望怎样。   以前总觉得自己花钱挺小气,给人买个东西还要再三算计,这次大方的连自己都吃惊,一百多万花去,没才感到一点心疼。   有公益心富翁每年都要捐一部分款项出去,用于各种慈善事业。原来真的能带来一种愉悦感。   我跟那些有钱人当然相差甚远,为了获得更大的愉悦,还需要进一步努力啊。   这次这样慷慨。更多的感动于谭勇、谭薇的兄妹情深。人世间美好的东西,值得我们用尽一切去挽留。   不小心花了这么多,就在于错误的跟罗颂去逛夜市,又错误的被谭薇看中了。   错,对谭薇来说也许应该是一种幸运吧。   在这儿度过的十几天里,云希和晓雯几乎每天都人发消息给我,讲述那边的情况。   晓雯发动的舆论攻势取得了不错效果,国内已经开始全方位的批露【蔚然”的问题。可是说日子己经非常难过,这就是轻视一个伟大民簇的严重后果。   股市持续越走低,母公司的财务危机进一步加剧。再坚持下去只怕会带来更大的冲突。   其他分厂生产的药品也受到了很大冲击,大部分的药店都选择了把【蔚然]的产品下架。   由于民族情绪严重,各种危机公关活动毫无收获。   在这种局面下,壮士断腕似乎成了不二的选择,虽然万分舍不得,【蔚然”早萌退意,有了把分公司售出去的计划。   早点挽救颓势,回去进行重组,也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否则就怕要客他乡了。   离开的日子,云希和吴叔叔按事先想好的方案,持续跟【蔚然]进行了一些软浅层面的接触。   【蔚然”开出的价格在八千万,虽然相比其资产,这算不上狮子大开口。但己经足以让人咋舌。   虽然【蔚然”的资产总额过一个亿,但接手之后,许多东西都要重新改造过,有用的东西肯定没有那么多。   相对这个价格,这不是一笔好买卖。   【蔚然]新设一个改组部,专门接洽前来“参观,的客户,用意很明显,就是要从中找到合适的买家。   据常大哥收集到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情报,还没有一家外资企业正式跟他们接触过。   这可想而知,目前情况下,没哪个外来的和尚敢念经,有胆量接管这个烂摊子。   国内倒是有几家制药的公司来看过,但都被八千万的现金天价吓退了。   通常的货本收购多以本置换为主,而且有一定的时限,并不需要一下拿出很多现金。   云希和吴叔叔主要要为探探口风,也没显得有特别的兴趣,只是随便看一下的样子。   吴叔叔手里的名片——[逸消药业],也没谁相信这样一家刚成立不久的小公司,会有能力吃掉【蔚然]这个庞然大物,人家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有些时候,让人轻视并不是一定是坏事。   我们无需太积极,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买主,屁股着火的【蔚然〕比谁都着急。   在电话里,我跟罗辉耀先生联系,给他谈了这边的情况。   他当即表示。八干万是没有问题的。听到他肯定的答复,我心里更加有底。   回到南辰没才多久,罗先生就如约派了一个谈判代表小组过来,这批人对亚洲的市场非常熟悉,对顺利拿下【蔚然”能提供很大的帮助。   怪不得云希整天抱怨,在这个关头,我似乎又成无事人。   嘿嘿,做惯了“甩手掌柜”嘛,一下子坐等这样的事也弄不来。   谈判小组来了之后,云希和吴叔叔开始陪着他们与【蔚然”进行深层次的接触。有了这几个熟悉行业的人进来。情形又自不回了。   她没有办法,整天忙得没一点时间,与〔瑞辉”的人回到酒店还得继续讨论。   小雯做下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却仿佛没事人一样。如果不说出去,没有谁想到搅乱了一池春水的“晓文”,会是一个学生妹。   很快,【蔚然”的情报机构就得知与他们接触的人中有[瑞辉制药”的参与,对〔逸消药业”也有些放心。   凭着想象,一定会以为是【瑞辉”想要他们那家公司,而眼前这个小公司不过是打着幌子,避人耳目而已。   他们不可能想到。合作的背后藏着一个什么惊人内幕。   因为意识到了[瑞辉”的介入,所以【蔚然”在价格上也咬得很紧,不肯轻易吐口。谈判处于了胶着壮态。   有了他的人在这里,跟罗先生的联系也着在谈判小组头目的身上,我能做的就更少了。   似乎就只有等待,等待谈判结果出来。考虑到两家共同的利益,不管怎样,罗先生都承诺要把这块骨头啃下来。   我似乎——就只有安静的等着他们做好一切,然后安排“痕消”的生产了。   曹宇来了电话,说这几天就要进行期末考试了。问我还回不回去参加。   想想自己这个“老板”有点象个多余人,我决定还是回水木参加考试,好歹也是正儿八经考上大学的好学生嘛。   “什么。你要回去考试?”云希听到我的告辞演说,简直目齿俱裂。   “对呀,我看反正也没我什么事了。你也忙了不多久的,等这边三事情一了,就可以继续【希诚餐饮”的工作了。”我知道心中抗议,故意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要气死我了。难道我这辈子投错了胎,注定要被你欺负,还没有一点报酬吗?”云希对我是最纵容的一个人,嘴里却从来不这样。   “你的报酬当然有了。”我笑嘻嘻地搂她在怀里。   “去。”云希一把把我推开“少来这套,就会骗着我为人卖命。”   “好云希,不要这样嘛,咱们谁跟谁呀。”   云希倒开了苦水:“哎,亏我开始把你当做好人,那时我没工作,是你丢给了我一家破咖啡馆。我就辛辛苦苦的工作吧,好歹有了些起色。现在又扔了这样的麻烦给我,我是不是欠你了你的?”   “云希当然不欠我的,地球人都知道是我欠你嘛。”开着玩笑,也被她的带到了当初的创业时光。   搞成一家连锁咖啡棺,然后在学生中赚点小钱,是我那时追求的目标。为了获得授权,跑到【莱雪”与那边的总代谈判。   那时也挺有趣的,什么事都亲自出马,针锋相对的与人较量,过得好充实。   不过那时还能猜度人的内心恩维,做起事来当然事半功倍。   后来【希诚餐饮”在云希的努力下越办越红火,甚至在全国各地有了自己的代理,这是何等大的分别。   但从那之后没多久,我失去了部分异能,也很少自己出面做什么事情,中规中矩的做起了“甩手掌柜。   好象离了这些得力干将,我自己什么具体事情都做不了一样嘛,那还不是等同于“废人”。   “小诚子。我是上了你的贼船啦。那时你什么都显得激情无比,好象没什么是做不了的。现在倒好,这些事全让我们干了,你整天陪着小姑娘玩儿。受不了了,我要下船。”   她指的是我现在整天和小雯进行“社会调查”。不过想来也有些道理,总是她在干活,而我却“花天酒地”。   “云希,别这样嘛,送佛送到西,还没到岸。别急着下去嘛。再说了,你还有一件重要的心愿你还没能帮我达成呢。   “才不管,你心愿多着呢。总是帮你干着干那。怕是一辈子都达不成吧。”倾诉了半天之后,她的情诸不那么激动了。   云希安静下来,难得偷闲跟我聊聊天,又是在我们自己“家”里,哪能总这么打打杀杀的扫兴。   “云希,好久没一起喝咖啡了,要不煮一壶来好好尝尝。我想你这儿肯定藏著上好的咖啡豆吧。”陷在温柔的人们也应该多多流,有助于加深感情。   “你一说还真想起来了。好久没坐下来静静喝咖啡了。哎呀,我仅有的这点爱好都被你剥削的快没了。”   云希找来了专用地碳炉,拿到客厅煮起来。她现在越越来懂得享受生活了。   人在紧张的忙碌之余,就应该学会放松自己,我很赞同她的这些做法,当然拿虐待我来放松除外。   一会儿,香香的咖啡味冒了出来,丝丝热气,把整个厅都弄得香韵缭绕.   红红地碳火,映着云希娇媚的脸儿。专注的神情让人感动。   很久以前,她也曾这样为我煮咖啡。在大雨的夜里,拥炉陪伴佳人。过去了那么久,却又似乎还在眼前。   到了如今,这仿佛成了一种奢侈。   哎,人生到底为了什么呢?追求的太多,反倒失去了许多应有的乐趣。   生活,真是一个矛盾体啊。   “看着我干什么?”云希意识到了我的注视,回头轻声问道。   这一刻的她,温柔无比,弄也没有兴师问罪般地河东狮吼。   一条腿半跪在软垫上的云希,落入我眼中的是一个身体的侧影。   时近傍晚,屋子里光线不甚明亮,佳人的身形有些模糊,看上去不那么真实。   我们都没有想到开灯,因为红红的碳火,给人更温馨的感觉。   云希穿着牛仔裙的臀部划了一道完美的弧线,轻轻地压在没穿袜子的腿后跟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隐隐有些嫉妒那雪白的脚丫。   玲珑有致的腰背曲线呈现在面前,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真美。   听到她问语,我没有回答,只是温温的笑了两声,更加深情的看着她。这个问题,不需要答案。   云希也没有追问,煮好的咖啡倒在了杯子里:“你还是不加糖吗?”   静静的在对面坐下,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云希突然“扑哧”一笑:“这么认真干什么?让人家好不习惯。”   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仍然没有说话。   “越说越来劲了,怎么不喝。云希想起了好笑的事儿一般,“对了,我忘了你这人只爱喝茶了”   我被逗乐了,是啊,那些日子天天泡茶馆,就是为了等常式余上钓,可最后也没起到作用,发挥效果的不是茶,而是民族尊严。   开玩笑的说道:“以后不喝茶了,改喝咖啡。不管什么样的人,只要喝了我家云希咖啡,一定会乖乖的听话。”   云希低头一笑:“小诚子乖吗,我怎么一点不觉得。”   她说这话的语气妩媚无比,引得我心里一阵荡漾:“云希,到我身边来坐吧。’   “不。”她拼命地摇头,眼中露出的是那种小白羊才有人可怜表情。   只好亲自过去,把她拉了过来:“不听话的立即拉出去斩首,决不容情。”   “斩了才好呢,省得整天累死累活没好报。云希嘴里说的凶,却把嘴凑上来,乖乖的任我吻着。   “怎么没见雯雯这死丫头,又跑哪去了?从我身上离开,她似乎有些不放心。   “还能去哪儿,又被云希姐骗去帮她看孩子了。”   “嘻嘻,这丫头倒真能耐得住性子,看小孩是不错,以后谁有孩子,都让她来看好啦。”云希笑起来,马上又意识到话里有些毛病,不由低下头去。   难得的娇态更引得我心痒难熬,再次把她拉进怀里:“不管这么多了,我们继续吧。”   “去你的吧。”云希用手推我,只是力量小到难以完成任务,“吃吃”笑着被搂住了。   两人正吻得昏天昏地,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叫:“好啊,你们偷喝咖啡也不叫上人家。”   紧要关头,小雯回来了。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三十章 前景光明   一晃间离校这么久,蒙曹宇和雨萍大驾到车站相迎,颇感受宠若惊。   “二位,不用这么夸张吧,小的承受不起啊。”见到这两位合伙人,我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朋友不一定非要朝夕相处的。   曹宇呵呵一笑:“老大这么辛苦,应该的。”一听就是言不由衷。   跟我说完之后,却见薛雨萍冲他施个眼色,曹宇马上又跟雯雯套起近乎,妹妹长、妹妹短的,说得挺亲热。   这小子,真有长进。   早在准备把药物量产之前,我就跟曹伯达成了共识。正策划中的医药产业指定会有他的一份儿,我这样“辛苦”,他来迎接一下其实没什么。   象我这样费尽心机,云希还怪我不出力呢,至今还蒙在鼓里的曹宇,岂不更是坐享其成?   如果没一点表示,那我不是更加内心失衡啦?   “雨萍,什么意思?”见她悄悄拉着我到一边说话,就知道有什么“不良企图”。   “喂,你怎么把这个小丫头也带来了?”她的下巴指向小雯。   我不解:“雯雯学校提前放假搞社会调查,就跟着一起过来了。过两天考试的时候有人做饭,岂非好事?”   “人家婷婷还巴巴地在公寓里做饭,准备等你回来好好庆祝一下呢,这倒好,又多出一个来。”   原来是这个意思,我发现她思考问题的方式越来越象玲玉。   “没什么呀,大家一直都这样嘛。”   “算了,真是榆木疙瘩,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都看你这样好。”雨萍一生气,不理我了,“那咱们快回去,人对你那么好,还是先想想怎么说吧。”   她眼里的域逸诚,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她看得出来,那么多女孩都对我非常好,而我却好像对每个人都一样,想个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由于平时接触最多,她的心里也是偏向婷婷。   “易雪茜不在?”我决定转移一下目标。   “当然在了,她在没关系。”   呵呵,难道她也跟我一样,把易雪茜看作“男人婆”,可以忽略,不用放在女孩范围之内?要不怎么她就没关系,小雯却要惹她这番口舌呢。   “走吧,我还正想雯雯住在什么地方呢,这下好了,省得多费口舌。”虱子多了不咬人,我来不及象雨萍那么顾虑了。   到了易雪茜的住所,屋子里飘着饭菜的阵阵香气,哇,来得正是时候。   把东西丢给曹宇,我就一马当先闯了进去。   径直走向厨房,蒋婷婷和易雪茜两位厨师正在并肩作战,边干还边对用料做着激烈争论。   这两人厨艺虽没什么值得称道之处,敬业精神却是精神可嘉。忙活得紧,谁都没注意到新目标的出现。   易雪茜也表现地这样优秀,悄悄到了身后,手搭在两人肩上,各拍了两下,以示鼓励。   先是婷婷吓了一跳,手里的菜刀猛地举起来:“吓死人了,怎么跟鬼一样,走路没声音。”   看清是,眼中迅即闪过一丝惊喜,菜刀轻轻放下,以手抚胸,语气又自不同:“你回来了,去坐下喝点水吧,我和雪茜在在这儿就行,一会儿就好。”   到底是婷婷,说出来话来让人心里感到热乎乎的。   易雪茜轻轻吹着手背,受惊之后被油烫了一下。好在不重,嘿嘿,她总是跟这样的事情断不了联系。   她把手伸到水管上冲了冲,因为意外被骚扰,又烫了一下,脸上怒色升腾,赏了一个大白眼过来:“坏蛋,动手动脚的,从来没个好人样儿。”   “没关系,我坏人做多,已经惯了。”只有自我解嘲。   唉,她这辈子是不可能象婷婷那样对我好声好气了。   每次见到我,易雪茜都会有各种不同的情绪表现,当事者和观众都习惯了,婷婷也不以为意。   “你的手没事吧。”见她态度很严肃,又加了一句关心。   那次一起去南辰的时候,喝得有点多了,她对我还是非常不错的,够哥们。   “要你管。”一片好心,又吃了一个大白眼。   蒋婷婷又笑:“你们两个呀。”   这时雯雯也出现在厨房门口:“婷婷姐姐、雪茜姐姐,你们好哇。”   随后又出现了一个不在计划中的姑娘,蒋婷婷愣了一下,本来又抓起来的菜刀递给我。   也不顾湿淋淋的手,与雯雯抱在了一起:“晓雯,你也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可以多买点好吃的。”   易雪茜跟小雯不是太熟,只是笑笑说了声“你好”。   蒋婷婷象变了一个人:“逸诚,你在这儿帮雪茜打个下手,我到外面陪小雯说话。”   好嘛,这一下角色转换真快。   随后而至的薛雨萍本来还有些担心,担心那把菜刀会向我砍过来。   看到这一幕,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回头冲曹宇一咧嘴,两人拉着手先撤退。   “不行啊,诚哥哥弄的东西太难吃了,还是我来给雪茜姐姐打下手好了,等会儿咱们再聊。”上了大学的小雯仍然那么爱做家务。   转身把我们向外面推,顺手解下蒋婷婷腰间的围裙:“还是你们去聊天吧。”   角色又一次转换,雯雯把我手里的刀接过去,二话不说挥舞起来。   我和婷婷站在门口观看,怎好意思马上后退。   雯雯娴熟的刀功马上得到展露,婷婷忙活了半天的那堆半成品马上就摆弄好了。   看易雪茜也不象个好厨师,几句推辞之后,又把炒菜的铲子也给接管了。   又一次的互换角色,易雪茜也成了纯粹打下手的。   婷婷冲我笑笑,雯雯这方面让几个女孩子都自叹弗如。   我乐得清闲,笑着道:“咱们还是出去吧,在这儿看样插不上什么手。”   有了小雯的加盟,只听厨房里响声清脆,备膳速度明显加快。   没过多久,小雯和易雪茜就从厨房里出来,开始端菜上桌,两人有说有笑,比刚才的气氛又自不同。   易雪茜嘴里塞着东西,悄悄对雯雯说着什么,一番交流之后,显然已为她的高超厨艺所折服。   呵呵,都说是抓住了男人的胃也就抓住了这个人的心,想不到对女性同样适用。   *******************   第二天到了学校,该考的科目报了名,当然就要去[天普科技]履行一下“老总”的义务。   大家习惯了我不在,近一段时间,甚至郑大哥出现的机会都要比我多些,这下露面倒引起了好奇。   公司里气氛不错,员工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见到我的每个人看上去都有点喜气洋洋的感觉。   不现身并不代表不重视,我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来问。除了开拓新的行业,天普走的每一步我当然也得关注。   袁咏清不在,卞月茹说她又去了南方开发新的市场。   难怪偶尔跟李季虎大哥联系,他总要抱怨。确实,咏清姐为此付出了很多。   再次来到京城,雯雯除了关心能捞到点什么新闻之外,更愿意赖在我身边。   当然跟着一起来了,想看看这家公司到底是做什么业务。   涉猎的范围越来越广,我自己都弄不清该把精力集中在什么地方了。   小雯当然也好奇,除了家里的[逸诚科贸],还有她学校那边的[伟诚科技],[逸消药业]她也见识了一些,这边又有一个[天普高科],简直可以用烦杂来开窍。   她跟在身后,就只是那个乖巧的妹妹,完全没有表现出新闻工作者那种锋芒。   小雯的出现引起了卞月茹的好奇,我们这么熟,以她大咧咧的性子,当然不能指望说出什么好听的。   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哟,我们域总又从哪儿骗来了这么水灵的一个大姑娘。”   雯雯注意着这位丰满成熟的经理,青春少妇,别有一番风韵,也行会引起少女的嫉妒吧。   对她表现出来的那种的随便,雯雯似乎有些不习惯:“卞总,我哥哥有这样的本事,正说明了他有魅力呀!您跟他一起工作决不会错。”   我轻轻地说了一句:“雯雯,别这么跟卞姐说话。”   卞月茹脸上毫不变色,却“咯咯”地笑起来:“这个小妹妹真厉害。放心吧,姐姐老了,不会跟你们小孩子抢什么的。”   小雯听出话外音,哪抵得上她这份老道,脸“腾”地红了,不好意思再接着说下去。   我只好打圆场:“月茹姐别闹了,跟我说说公司最近的情况吧。”   谈起工作,卞月茹不再开玩笑:“市场打开了,工作就好做多了。我现在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做,过得挺舒服,你更好,只等着数钱就行了。”   “这当然得归功于月茹姐领导有方啦。”虽然对公司状况大抵了解,听她这么说,我还是很高兴。   “我有什么本事,还不是全看你们的。最近廷洲正忙着公司上市的事情,各个部门跑着呢。”   “能上市?”小雯看样对经济方面的事情也听说过一些,“诚哥哥,那你们可真就做大了。”   平时谈论的多了,小雯明白我的心愿,知道我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当然也真心高兴。   “这小丫头知道的还挺多。”卞月茹夸奖了她一句,“如果真上了市,当然好了,我们能从股市圈到更多的资金,也不用象现在这么算计着过日子了,还得靠着外国人的钱。”   “不管谁的钱,只要能有利发展,把市场做大就好。”我不以为然地说道。   在不损大局的情况下,但凡能为我所用,就是好的。   “逸诚弟弟,你有现在,可不就是脑子活,事情看得开嘛。我真羡慕你,有大局观。难怪这么多小妹妹都那么喜欢你。无论谁嫁给了你,都是福气。”说到这里,卞月茹小小地叹了一口气。   “哪里的事。”她这样说,不说小雯,就是我都感到有些摸不开。   “少在这儿跟老大姐谦虚。”卞月茹笑着道,“这些姑娘都个顶个的,姐姐只担心一件事,你这以后麻烦可大了。”   我与异性间的交往,不太可能瞒的过她。   从她的角度上说,这些男女之间的事,看得太透彻了,所以既使当然小雯的面,说起来也毫不避讳。   从另一方面说,她大概也想帮我的忙,希望出现在我身边的每一个女孩都能明白,现在的我是“紧俏商品”,有必要抓好这个绩优股。   当然,对小雯可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外人所不可能了解的。   不愿就这个问题再深入探讨下去,这么多的好女孩子,我已经被弄得头都大了。   晨晨和云希都与我突破了男女之间的界限,小雯也是一往情深,说我也贪心也好,却真是无法取舍。   还有那难以尽言的婷婷,以及远在万里之外的许洋,都让我难以面对。   跟小雯和婷婷,我不敢象开始时那样太过亲热,因为毕竟无法给予什么承诺。   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做好事业,先打好基础,其他的只能以后再慢慢考虑。   “月茹姐,天普能有今天,郑大哥付出的心血最多,主要还是靠了他。如果公司顺利上市,更是居功至伟,你以后还是应该多表扬表扬他的。”   “那当然,我也没少夸他。”卞月茹点头表示同意,“你们两个都是万中无一的男子,竟然会都给碰到了,真是幸运。”   听了半天,聪明的雯雯大体明白了卞月茹的性格,知道她爱闹。   毕竟见过一些世面,上课时接受的锻炼也多,小雯终于敢开她玩笑了:“卞姐姐,不用这么唉声叹气,要是看我哥哥好,就也加入我们的队伍中来呗,小妹举双手欢迎。”   卞月茹笑了:“我可不敢,这个队伍太庞大了,我老了,受不了这份刺激。”   雯雯存心报复:“那你就是看上郑大哥了吧。”   “小丫头,又乱嚼舌头了。”卞月茹的表现终于让小雯如愿以偿,“更不行,逄妍那个夜叉凶着呢。”   “呵呵。”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还第一次听人这样“夸奖”逄妍姐呢,“那月茹姐还是有想法了,不如我跟郑大哥和逄姐姐说一声,让你加入进去吧。”   跟卞月茹笑闹了阵,又公司各处转转,跟程磊等人都打过招呼,我心里也憧憬起来。   如今富豪榜上的几位牛人,都是因为公司上市才一飞冲天,如果天普也能上市,财富大概也会呈几何级数上涨,超过杭海生的机会就大了。   我想尽快见到郑廷洲,跟他好好交流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三十一章 收入囊中   匆勿考完试,也就到放假时间了。我的大学生崖,也经历了整整三年。   在天普尽完职责,没有别的想法,就要尽快赶到南辰去。据传来的消息,那边与“蔚然”的谈判已经取得了实质性进展。   小雯很有收获,能见识到许多以前所不了解的事物。   跟着我在两地飘来荡去的也快一个月的时间,女孩子自然容易想家了。   有她在身边,跟晨晨交流的好多机会也被剥夺了。因为好多事请她都会越俎代疱,如实汇报。   这事我倒还没有听说,但正好有蒋婷婷可以一起回家,倒省得我再担心。   送走一个人。我直奔南辰。   走之前,小雯顺嘴告诉了我一件事情,晨晨已经定了专业,就小呼吸内科,今年下半年要出来进修,已经联系了几个地方,还没有最后定下来。   这次雨萍要跟曹宇一起进山,想起那里的美好风光,我心里不由有些嫉妒,什么时候能再到那儿走一遭呢?   看起来我好象没做多少事情,可居然就忙得连个好好散心的机会都没有了。   等我赶到南辰的时候,罗辉耀先生派来的谈判小组已经在前一天离开了。   事情已经谈定,两人在[希诚]总店等着我,男的悠闲的喝着咖啡。   迎接我的吴叔叔开心的笑脸:“小子,事情已经谈妥要了,“蔚然”已经同意出售厂子给你,现在剩下的就是钱的问题了。”   在电话里,已经好几个人说过这个喜讯,,我还是非常乐意再次听到。   云希故意露出一副不爽的表情:“是啊,搞定了,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希诚”那边耽误了好多事情,你要好好补偿噢。”   “那当然。”我当然不会计较她的态度。云希为此确实做了很多。   吴叔叔对商业行为不在行。否则不会这么早从研究所长的位置上下来。   在整个谈判过程中,他基本只是从技术上给与支特,而云希差不多算是我的替身了,全程参与。   但她是彻头彻尾的自己人,说感谢的话就显得生分了,好话应该多对吴叔叔讲。   简单的交待完他所参与的事情,吴叔叔说所里还有点事情。要先走一步,云希可以仔细给我讲述一下整个过程。   药厂的事定下来,以后吴叔叔还有很多可以倚重之处。但管理上怕他还是不行。那么。又能指望着谁呢?   送吴叔叔走了,我们却没有再到厅里,而是去了她楼上的办公室。   剩了两人独处,云希没了一点淑女湘,虽然穿了套装,却随便的斜倚在沙发上,形象说不出的慵懒。   没的说。当然要安抚一下。   走过去坐在身边。然后搬过脑袋放到我的腿上。云希舒服的伸展一下,双眼闭上。似在养神。   无比痛爱的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笑嘻嘻的正想说点什么动听的话语。   她却猛地睁开眼晴,抢着开口了:“不要这样的眼神,人家看着害怕。”   知道她在借故撒娇,有时这也是一种排解心情的好方式,有些巴结的说道:“希希辛苦了,以后很多事请还要靠着你的大力支持噢。   她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好诚子,帮我捶捶腰好不好?酸的紧呢。”   我索性把她搂在怀里,轻轻的在背上揉着。   “好舒服。”她又闭上眼晴,显得很享受。   美人不怀,手难免不知不觉就变得不规矩起来。   云希似乎若无所觉,嘴里轻轻呻吟:“嗯,真累,幸好不辱使命。终于可以轻松一下啦。”   听着云希若有若无的诱人声音,不由有些心痒难耐,手轻轻放入了她衣内,直接在皮肤上按摩起来。   若不是她地点不太合适,一定会做出什么后果更严重的事情来。   但这样的接触,也是一种享受。   忽然,她“腾”的一下爬起来,跟我座了个面对面,倒把我给吓了一跳。   “怎么?”   “小诚子,我以后也不会再帮你弄了。”云希认真的说道,“药厂的事太乏味,何况我向来就对医药一点兴趣没有,看着就反感。   “别呀,好云希,你不帮我谁帮我。”   “人家不管,你爱找谁找谁,药厂的事就到此外止了,我还是专心去做“希诚]的好。   云希倒不是说瞎话,确卖很反感这类东西。以往生了病,吃个药感觉比杀了她都痛苦,也不好强求。   “行,希希是我的当家人,说不干就不干吧。”我只有无奈的同意,可是现在除了她,我想不出还有更合适的人,“不过~~~”   “停,也别想打我钱的主意。”云希似乎觉得我有不良企图,“人家还准备向国外市场发展呢。那天我都跟颂儿提过,有机会向新加坡发展。这丫头就是典型,只要抓住她这样的消费者,指定能打开市场。”   死云希,帐算这么清楚。   “哎,你这个提议不错,我还正愁钱不够呢。”故意逗她。   “少来,一分钱也不给你,我现在还需要钱呢。”云希装出一脸小气样。   好,闹着玩呢,我怎么耽误我家云希的发展大计,钱会另找出路。   “这样最好,再说也确实帮不上。你的缺口也太大了,五千多万也取答应,如果不是你打包票,又有外人在,我说什么也是不敢的。   五千多万,是跟“蔚然”谈定的最后价格,只要能拿出这么多现金,这个分厂就可以易主啦。   付过五百万定金。他们就会撤出来自国外的管理人员。分离或解散部分员工,厂房和设备当然是要留下来的。   “希诚”现在所有的家当也不过千万,真象云希说的,就算全拿出来也无济于事。   “小诚子,跟我讲讲,你哪儿弄这么多钱过来,不会是抢银行吧。”云希也不仅好奇。   我的身家。她虽然不是特别了解,但也相差不会太远。   “天机不可泄露。”   “要死啊你。”云希不依起来,手伸过来在我身上乱抓。   在一家连锁企业做当家人,她平时极少有机会这么胡闹。   只跟我再一起的时候。她才偶尔会显出一副泼辣样子,这是她喜欢的一种方式。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让人更觉得她其实只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子。   “女侠命啊!"我夸张的大叫,“小的如实交待也就是了。   “要死。”云希又是同样的口气,却伸手捂住我的嘴,“在我办公室大呼小叫,不怕别人听到。”   “是你要谋杀亲夫的嘛。”   “去。快实话实说”   “好。我说。不过,在交待之前。可不是已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请女侠恩准。   “怎么那么麻烦,好我答应你,只要别让我帮你卖药,也别借我钱,什么都行。”云希自为把我的后路都堵上了。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啊。”   “当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云希很爽快。   “那我可说了。”招手示意把耳朵凑过来。   “神神秘秘,准没什么好事。”云希意识到可能会有什么问题,却还是依言靠近我。   “这事对你最简单不过了。”我趴到云希耳边,说出了有史以来最大胆的话。“替我生个小孩玩玩好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推测到可能出现的最严重后果,就算是一阵狂风暴雨也能坦然应付。   只是云希的表现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她的脸在瞬间红到了极点,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我,就执着的、一往情深的看着她。   云希红着脸,我从没见过她的脸会红这么久。半天仿佛缓过来,小声的说了句:“要死啊你。”   以往在一起的时候,我们都非常小心,事前、事后都采取措施,以保万无一失。因大家都知道,现在还不到瓜熟蒂落的时候。   事业正处在上升期,各方面条件都不成熟。真要创造一个小生命出来,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照顾。   不仅和云希,晨晨也对这个问题非常注意。   等云希从羞涩中恢复过来,我预料的那些事情才终于发生。   云希猛的把我压在沙发上,从精神和身体上都给与了最严重的摧残。   我深深了解,五千万,既使变卖了所有家当,也仍然相去甚远。在决心拿下[尉然]之前,想过了所有可能的办法。   以前手里做过的这些,是不可能全部放弃的,而且还不到卖的时候,关键是也筹不齐。   银行贷款,也不太现实。   做成这家药厂,已经是目前最大的心愿。   我甚至想过,实在不行的时候,就求助于晨晨,看看祁伯伯的[大富集团]能不能以参股或是借款的形式,帮我筹措这笔资金。   早就想过,与我交往甚密的朋友,尽可能不要有金钱因素搀和进来,这是男子汉的自尊所不允许的。   大富是家管理正规的企业,尽管我跟祁伯伯一家的关系不一般,不到万不得以也不想去尝试。   但“逸消”对我来说,确实太重要了。为了达成心愿,也许不得不放下其他考虑。   好在这次新加坡之前,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罗先生承诺从人力和财力上给予鼎力帮助。   云希不信的看着我:“人家凭什么会帮助一个竟争对手,你不是说[痕消”跟他们产业链有冲突吗?难道罗辉耀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脑子里会突然进水不成?”   凑在云希耳边,我悄悄向她解释起来。   她边听边点头,嘴里还不住的“夸奖”道:“唉,你这小子,真是太贼了。”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三十二章 流连日日   流连一日复一日,世事何时是了时。   试向东林问禅伯,遣将心地学琉璃。   收购[蔚然”的事情已然成了定局。   消息一传出,国内外各家煤体都开始大肆报导,一时之间炒得沸沸扬扬。   国内的话题不外是围绕着〔逸消药业”长了民族志气,痛快的击退了无耻的美洲人。   当然还有一个更具炒作意义的话题,煤体也挖空心思想发掘出来——[逸消”的幕后人是谁?   吴叔叔不可避免的被推上了前台,也使得他无法不下决心辞去研完所的工作。   但因为“蔚然”太引人耳目,很得民心,在国内呼声甚高。研究所从各方面考虑,还是对他百般挽留   经过一番商榷之后,最后他的关系得以留在研究所,做了个挂名的专家。   我悄悄地躲了起来,也许做得低调些,才更有力于[逸消”的健康发展。   吴叔叔若有若无的推崇,使很多关注的目光投到一个神秘少年的身上,只是却均无所获。   知道真相的,都与我关系非常密切,在交待之后,当然不会走漏消息。   [蔚然]拿了钱之后灰溜溜的走开,当然也希望此事知道的人越少,不可能大肆宣扬。   通过各蛛丝马迹,自有嗅觉灵敏的人士感觉到“瑞辉制药]这个巨人的存在。   但均苦于没有证据,一切只在猜测中,所以这类报导多见于非主流煤体。   潮起自伴着潮落,人们的兴趣减退,一切也就渐渐平息。   “逸诚,你小子可把我害苦了。让我老人家出来做挡箭牌,自己却落得逍遥自在。”在保税区的筹委会吴叔叔却冲我发起牢骚,这个委员会就设在了[蔚然”的旧厂房内。   “吴叔,您哪里称得上什么老人家,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以后[逸消”的发展还得多靠您呢。”知道他这阵子被搞得焦头烂额,我当然好言相慰。   一个拿着政府津贴的专家。突然出来做实业。又被广泛关注,角色转换的苦恼自然只有自己知道。   这对他来说,也不能不说是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点。   吴叔叔不止一次说过。自己厌烦了以前平淡的生活。   “唉,不说了。终年打雁反被小雁啄了眼晴,是你逼我走到了这步,也没办法了。”   我看到了他眼里的笑意:“吴叔,以后咱们可就是一条线的蚂蚱了。”   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厂子也拿下来了。前途一片光明。不过我心里有数,多年懒散惯了。做做技术工作还行,管理上却不是那块料。你年轻人脑子活,得自已来管才行啊。”   “我也没时间呀。学还没上完哪!”我一直都不愿做这具体的管理工作,想与他扯皮。   还是甩手掌拒做起来比软爽些,而且换一个角度考虑问题,往往才会更利于发展。   我知道他不愿意做这些管理上的事情。   果然,他坚特不允;“自己不想干,就赶紧找管理人员啊,这样挂着也不是办法。”   “吴叔,您先盯一阵子嘛。现在刚接手,还有些基础的工作要干,距离投产还得有一段时间呢。”   接手之后,要先消化一阵才行,清理一下现有的厂房、设备,添置新设备更是必须。   _得抓紧招募员工,这都是现阶段可以做的。   常式余大哥留了下来。   有他做先例,带了几个原先的管理人员。还有大部分的熟练工人是从附近招的,也愿意继续留在这儿工作,这样能能省却不少功夫。   在这个基础建设阶段,吴叔叔尽可以多多的利用他的影响力,常式余也能从中帮忙。   人手不足,也可以通过专门的猎头公司。   不过这企业的领军人物,就得自己想法子了。   好在现阶段不会马上投产,留给了我充足的时间,从容的物色管理人员。   我心里很清楚,一个好的管理人才,是不可遇不可求的。   虽然现在很多事情不用亲厉亲为,但我还是每日出现在来之不易的厂区内。   云希很干脆,说不管就真的不管了。回到[希诚餐饮],埋头做她喜欢的事情,拓展自己的事业。   从[蔚然〕收购成功,她真的再也没有踏进来一步。   厂房的改造,设备的添置和更新,都需要大笔的资金。   幸好有[瑞辉制药”这颗大树在后面撑腰,一切都不必担心。罗先生做事也真老到,自作主张请了专门的审计公司,对司的各项支出甚至精确到个位数。   也幸好有他这样的帮助,整个建设过程中能真正的把钱花在刀刃上。   以前做事的时候,我经常就凭着感觉,根本想不了这么周到,跟经营规范的大企业合作,真的从中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   当时谈的条件,虽然投钱,但[瑞辉”并不在〔逸消〕参股,也不干涉业务经营。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只是一个交换条件,严格来说,花的钱应该是[逸消]的。   罗先生依然当自己公司的事情来做,从各方面来规范。与处事严谨的人一起工作,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购置设置方面,[瑞辉”也提供了很大帮助。他们掌握着最先进制药设备厂商的资料,能够让〔逸消”少走许多弯路。   能有今天的成绩,除了能力因素之外,我的运气确实也好的惊人,总会有贵人帮忙,想累着自己也有些困难。   心烦只是自己造成的。看似无事可做,每一件事情却都想仔细考虑。   **********************************   忙乱到跟云希见面的时候都不多,虽是在同一座城市,一段时间两人约会的次数屈指可数。   电话里联系,也都尽量避免提到工作中发生的事情,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已经够操心了。   好不容易到了一起。也就开开玩笑。谈些开心的话题才好。   再有一次是在夜半时分,两人躲在街角的一个小吃摊,边吃着馄饨。边取笑对方,这也成了一种生话方式。   不过,在建厂过程中,确实感到没有得力的人相助的苦恼。   吴叔叔可以托人顺利的把生产执照弄到手,却不要指望他会去看看检侧设备安装在某个地方是否合适。   尽管厂家可能有比较成熟的解决框架。但总是结合实地,还得适合中医药生产的习惯。   为了找到一个好的方案。我经常在凌晨爬来起来上网查找相关资料,而苦闷之处在于我对建筑这类东西又完全是个门外汉。   而且我要的不仅是[痕消〕,以后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品种要生产。那才是真正的摇钱树。所以也不能仅仅考虑到眼前。   “晨晨,我快郁闷死了,你什么时候过来安慰我一下?”电话里我会经常向她介绍一下工程进度,这次实在忍不住了。   “小诚,做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考虑到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一个大小伙子,忙点累点怕什么。”她给我的以鼓励为主,但时不时也会刺激一下。   “晨晨,苦点累点倒没什么,关键是没有人可以说说这些苦累,闷在心里怪难受的。   “嗨,这倒怪了,你不是最愿意把事情闷在心里的吗?怎么现在转性子啦?”   “哪有,我向来什么都跟你说的。以前有事情不想对你讲,是因为只会多一个人烦恼,但现在主要是遇到的问题太多,不找个人聊聊,说不定哪天会爆炸。   电话那头传来轻轻的低笑声;“别说地吓人,那我就等着看你爆炸好了。两人分担一份烦忧苦闷,每人就只剩半个啦。你就什么都跟我讲好了,记着,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做你的忠实听众。”   “可是我还想见见你。”我真的渴望能看到她。   当面听到晨晨柔声的抚慰,心里会少些浮躁,多些轻松。这样只听声音,有种远水不解近渴的感觉。   “整天那么多女孩子陪着,哪有时间想见我呀?”祁晨的虽然还在笑,却搀杂了一丝淡淡的酸意。   “才没有呱,现在整天跟吴叔叔在一起。”   “噢,我倒忘了,姑娘们都走了,昨晚小雯还在我这儿住的呢。”她似乎恍然大悟,“唉,云希不是在南辰吗?有她陪你还不行?”   “晨晨,别开玩笑了。你知道的,谁都无法代替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听说雯雯可以跟她住一起,我都有些嫉妒。   “不听。”虽然见不到她,我还是能想象出那有些脸红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真的还不行,再有一个多月我就要出去进修啦,得好好准备准备,多看点书,充实好自己,否则到时出去什么都不懂,让人笑话不说,还白白浪费一年时间,那可太不合算啦。”   唉,每个人都这么忙。   “对了,我记起雯雯说过你还没选好进修的地方,现在定下来了吗?”   “还没有做最后的决定,你有什么建议?”   我沉思了半天:“能到南辰来吗?”   “嗯,那边呼吸科搞得也不错,也在考虑范围之内,给我一个你的理由。”   理由,还有什么理由。“逸消”的成立,我注定会在南辰待的时间长些,学校那边学分都修得差不多了。   如果晨晨来了南辰,那见面的机会不是就多了吗?   我把以上原因做了郑重陈述。   电话那边半天没说,她会基于什么样考虑?会不愿意跟云希在一起吗?   我的心沉下来,看来不会同意。   “好吧,我就去南辰好了,明天就告诉单位。”想不到,她居然痛快地答应了。   回答之干脆,出乎了我的预料。   晨晨那么爱自己的职业,为选一个好的地方考虑了那么久,居然会为了我的一句话而决定下来。   “不过,我去了就是学习的,你可别指望我会帮你干活。”   听她同意,我已经满心欢喜:“那又有什么,有空的时候帮帮我也不是不可以嘛。”   “你想啊,我现在连爸爸那边都不帮了,以后就要专心做一名好医生。”   “没问题,只要能经常见到晨晨,我已经很开心了。”   只要能在一起,才不管想干什么呢,肯不肯帮我,更无所谓了。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三十三章 谭薇归国   “云希,我刚刚说服了祁晨来南辰进修。”挂了跟晨晨的电话,我就不停的问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   两个都是我的爱人,哪个都是心头肉,无论谁不高兴都舍不得,也不想在她们之间做什么保留。   反正两人都知道彼此的存在,我要是刻意隐瞒,也会觉得过意不去。   “嗯,”云希德回答平静的超乎我的预料。   “你不会不高兴吧?’我又小心地问道。   “当然。”云希“咯咯‘’一笑.“人家高兴还来不及呢。你那么不会照顾自己,我又没太多得时间,有个专职得医生陪着,我美事呀。   “云希,谢谢。’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真得很感动。如果在身边,一定会紧紧抱在怀里。   “不用,但我有条件噢,她来了也不许忘了人家呀。”云希似乎在撅嘴。   ********************   会在不久见到晨晨,更难得的是她和云希彼此间的包容和认同。得到这个喜讯,我感到浑身有力.更加专心于建厂工作。   只是老妈知道我这个假期又回不了家,在电话里特别嘱咐要多注意身体,别太累坏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听着老妈的无奈,想来想去,最对不起的就是二老了。   在电话里不好明说,其实最怕妈妈询问了。只是小雯回了家。肯定会如实汇报我现在的情形,一切也就清楚了。   只是眼看着有了奔头,离目标越来越近_。一进入工地。就完全投入进去。   忙着厂子的筹备工作,看着新进的生产线安装,组织着药材地来源,有那么多的事要做。   到了时才发现,只要用心,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好地。   “小域,我发现你的精力真是太充沛了,简直象不知道疲倦一样。”   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具体事情要做,就在工地逡巡。迎面而来的常式余都忍不住对我说道。   我谦虚道:“常大哥,你才是辛苦了,以后我们还需要继续一起努力。”   “那是当然。”常式余高兴地去了。   [蔚然]事件的阴影终于已经从他心底除去了.常大哥也焕发了光彩,我心里由衷高兴。   人活着,当然就要做点对自己、对国家、对朋太都有益的事情。   [清心吟]相助,我自然精力超常。不管忙到什么时侯,只要稍做休息就能马上恢复。   我的弱点不在体力方面,而在精神上。只要信心在.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站在工地上,感受着忙碌工作的氛围.一切正在向想象中接近,我很有一种成就感。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传来的女声似乎熟悉又有些陌生:“请问,是域逸诚先生吗?”   “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短暂的沉默,声音比刚才小了:“我是谭薇。”   谭薇,是我在新加坡认识的新朋友吗,这些日子太忙了,我甚至忘了在那儿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你好啊小微。谭勇恢复的怎么样了。”我自然关心起病人的情况,为了他的康复可是花了差不多一百万哪。   “谢谢您的关心,哥哥好多了,精神也很好。”谭薇的情绪不是很高。   “小薇,别总是您啊您的,多生分.你们在什么地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们回了国内。”   “真的啊,那我可一定得过去看看。”我有种意外的惊喜,能够长途跋涉了,说明谭勇恢复得肯定不错。   不管怎么样.他能够重新恢复健康.也有我功劳。就如同医生看到自己的病人康复,那份喜悦很难简单地用言语表达。   又过了片刻谭薇小声问道:“你现在不在水木吗?”   “放假了,当然不在学校了。”   “噢,我还真忘了,那——”谭薇很是犹豫。   “什么那,那的。你们是不是在京里,我现在在南辰,抽时间就赶过去。”我真的很想看到谭勇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儿。   由于疾病的缘故,他的身体很差,瘦弱的厉害,脸也因为浮肿而失去了正常的形状。   新加坡看到的谭勇,自始至终都是躺在病床上的;而他术后没过多长时间我就离开了.所以就没见过他正健康时的样子。   谭薇给我看过她兄妹二人的照片,兄俩脸型有些想象,比之妹妹的清纯、俏丽,照片中的谭勇英俊、帅气。   “你有很重要事情吧,那就算了,等有空联系好了。那时我们再表示感谢。”谭薇果然不再用您称呼,只是仍显得有些拘束。   “你们兄妹有什们安排吗?是不是有亲戚要看。”   谭薇低低的声音:“我们早没什么亲人啦。”   “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就接你们到南辰来,咱们可以好好聚聚。   “还是不要了吧,那样太打扰你们了。”听上去谭薇很拿不定主意,有些期许,又似乎不敢开口。   我的眼前浮出了女孩低头哭泣的样子,现在想起来,仍然让人心里难过。   “没关系,那就这样,住在什么地方,我明天就过去接你们兄妹。”   “不要吧。”谭薇的声音,“又不是太远,你说在南辰什么地方,我们自己坐车过去。然后再当面好好得谢谢您。”   到了最后她又用上了您,经历过了太多的磨难,谭薇给人的感觉胆子很小。   “好啦,就这样决定。”我不再给她推辞的机会,“我开车去接你们,到时等我电话。”   尽管现在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我还是想尽快见到这兄妹二人。   那次意外遭遇。我深深为他们的兄妹情深所打动。尤其是在海外,那种身在异乡的感觉,特别引起人的同情。   没有用厂子里的丰辆,因为资源确实紧张。借了戴相诚的车子开去。虽然私家车不豪华,但接朋友也不需要摆谱。   打了电话后,在宾馆门口见到了早在等候的碳勇和谭薇。   谭薇一点没了那晚“拉客”的勇气,羞羞地打了招呼之后,就低头跟在哥哥后面。   终于离开病榻的谭勇表现的很从容,拉住我的手就不放。异常亲热,嘴里再三表示感谢。   大病初愈,他比我在新见过的样子改善了许多,却仍旧一点无法跟照片中的谭勇对上号。   由于应用了大剂量的激素,原来的高大挺拔的身体胖了很多。脸上仍有些许浮肿,显得白白胖胖。   我故意玩笑道;“谭勇老兄,好不容易回来了。一定得好好锻炼、认真减胆了,否则以后还真麻烦了,要是小薇找不到嫂子。那一定又要哭鼻子了。   在斯加坡的时候,谭薇说他本来是有女朋友的,两人已经处了不短的时间。   可从知道他得了这个病。女孩的家人说什么不许他们来往了。   谭勇住院后,女孩鼓起勇气只露了一面,就再也不见了影踪。   谭薇说起来满脸的气愤显而易见,我没做过仔细调查,不清楚到底有什么样的后果,作为旁观者,不好对此事加以评论。   劫后余生,谭勇对许多事情已经看得淡了,听我的玩笑只是笑笑,并不介意。   初见面时激动的情绪渐渐平静,谭薇恢复了活泼的本性,忘了对我讲礼貌:“你才哭鼻子呢。”   我冲她一笑,这才是个象模象样的女孩子嘛。   见到我的笑容,谭藏扭扭身子,害羞地低下头:“哭鼻子也没什么,人家不都说女人是水做地嘛。”   当着谭勇,我自然不能说那天做出的荒唐事,却看着她问道:“是吗?”   从我不变的笑容,谭薇大概也猜到了泛起的念头,脸一红,低头不说话了。   到后来在车上也很少开口了,只是认真的听着我跟谭勇交谈。   到了南辰,安排兄妹二人在宾馆住下,就在楼下的餐厅里吃饭,我想该谈点正经的事情了。   谭薇是个懂事的女孩子,基本上只是默默地吃东西,听我跟哥哥谈话。   “谭兄,这次回来有什么感想?”   “逸诚,你也别跟我这么见外了。虽然我痴长了几岁,这条命却是兄弟给的。以后也别这么叫了,咱们以后就直呼名字好了。   谭勇想象不到的爽快,我也不坚持:“好吧,你叫我逸诚,我也就叫你谭勇了。谭勇,此次回来有什么打算没有?”   “唉。”谭勇叹了一口气,“你看我现在个样子,还有什么打算好言。不过,新加坡是不打算回去了,伤心透了,不管怎祥,有你这样的朋友在,还是家里好呀。”   我点点头。   谭勇继续说道;“反正一直也没入新籍,我就老老实实地留下来。到时让小薇自己回去。我这哥哥也不想耽误妹妹,只可惜以后没机会照顾小薇了。”   谭薇倔强地说道:“我不,哥哥不去我也不回了,大家就一起留下来好了。”   谭勇摸摸妹妹的头发:“小薇,别耍孩子脾气,你好不容易毕业了,留在那边毕竟机会要多些。   “不,我就要跟哥哥在一起。”眼泪围着谭薇的眼圈打起了转转。“难道你忍心妹妹一个人在那边孤苦伶仃的?”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了。我这样的身体谁还肯用,到那边怎么混呀?”谭勇看着妹妹,眼里满是爱怜,“你就不同了,有国籍,又在那边大学毕业,专业也不错,找个工作想必不会费太大力气。   “我不管。”谭薇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妹妹,你跟着哥哥吃了很多苦。但也受了别人想象不到的锻炼。不管什么,都一定会做好的。”   “才不。是哥哥为小薇受了很多苦,我一定要跟你一起。”   伤感的场面让人心生悲凉,我怕两人太伤心。岔开了话题;“谭勇,你原先是做什么工作的?”   谭勇却没回答,反过来问过:“逸诚,你昨天说在南辰有做事,搞的什么?”   我明白他的用意,以前做什么并不重要。也不再坚持问一下,免得尴尬。   不愿太张扬扬,我随口答道:“兄弟想在这边地保税区开一间工厂,正在忙着筹备呢,这不,整天焦头烂额,也没弄出个什么结果来。”   “你不是上学吗?”谭薇抹掉眼泪,抬头问道。   我轻轻一笑:“没规定上学不能开工厂吧。”   谭薇看看我,又把头低了下去。在新加坡的时候。她大概只把我当做了一个挥霍家里钱财的公子哥。   谭勇抓紧我的手:“逸诚兄弟若我这个苦命人花了那么钱,让我们兄妹二人欠下这天大的人情,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偿还。   “谭勇。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当初助你治病,我可没想过要偿还的。要是真当我朋攻,这话再也不要提了。”   “域大哥,在那种情况下,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肯那样帮助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好。”谭薇也毫不吝啬表扬。   我看看这兄妹二人,突发奇想:“谭勇,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到我的厂子里来帮忙好了,正缺人手呢。这样小薇回新加坡,也能心里少些牵挂。”   谭勇苦笑两声;“就我这身体,哪还能干得了什么工作。小薇还差不多,今年刚刚经济管理毕业,又是学文秘的,说不定还能帮你一点忙——”   说到里,他摇了摇头,显然还是希望妹妹回到那个遥远的国度。   谭薇听哥哥说话,也没吭声。   关于尿毒症治疗问题,我也多少知道一些:“谭勇,换肾之后不是预后很好吗?以后恢复应该没问题吧。”   “还得吃两年搞排异的药物,这也是一大笔钱哪。”   “但这期间从事轻体力劳东,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谭薇鼓起勇气说道;“域大哥,如果不反对,就让我来工作好了,我一定会努力报答你的大恩。如果可能的话,还可赚点钱为哥哥买药。”   我和谭勇同时摇头。   此事不能强求,还是从长计议吧,看两人神情各异,一时还拿不准两兄妹的想法。   谭勇刚刚恢复,也不适合太劳累,我就告辞出来:“你们先好好休息吧,等有时间咱们再好好谈。”   谭勇确实累了,也不推辞,只让妹妹送我出来。   到了门口,我回头说道;“小薇回去吧,今天累了,早点休息。”   谭薇摇摇头;“域大哥,我不累。你今天开了半天车都没说累呢,我要再送送你。”   她跟在我后面慢慢向停车场走去。   “域大哥,”到了车前,谭薇突然叫住我,“咱们说的话还算数,我说了一年之内要为你工作。”   我也想起了那晚在海边说过的话,想不到女孩还记得。   当下笑了笑;“小薇,那都是玩笑,忘了吧。我真的不需要报答。有机会就回去,你放心,要是谭勇肯留下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   谭薇突然扑进我怀里:“域大哥,我已经决定了,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会愿意,不过时间不是当时说的那样,不仅限于一年,你可以随时决定,哪怕是永远。”   昏黄的灯光下,女孩的眼晴闪着莫名光光彩,是那么动人。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三十四章 如获至宝   可爱的女孩子,居然还存着这样报恩的想法。   双手轻轻的扳住谭薇,把她的身子扶正,也离开我的怀抱:“小薇,你不必内疚,也不需要因此做任何事情,你永远都是自由的,可以做你想得任何事情。”   “不,域大哥,我是认真的。”谭薇语气坚决的说道。   我笑着摇摇头:“小薇,有一点,我跟你的想法是一致的,只要谭勇能恢复健康,能象以前正常的生活,同样比什么都高兴。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希望你任何方式的报答。”   “域大哥,你是不是嫌弃我,嫌我太下贱?”谭薇眼泪又流下来,她可真爱哭。   “相信小薇是个好姑娘。”我轻声安慰道,“在这儿愿意住多久就多久,心情好了再回去吧,我想这也是谭勇愿意看到的。到时只管放心的走,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哥哥的。”   谭薇眼中含泪的说道:“不,我不要回去了,我要留在国内。”   “小薇,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啦,你应该明白,为了你能留在新加坡,谭勇吃了多少苦,费了多大力气。只要你能过得好,他就一定会快乐的。”   “不,我不走,我要跟你们在一起。如果我一个人出去,永远都不会快乐的。”谭薇还在坚持。   看着倔强的女孩,我无奈的摇头。做什么样的选择,是她自己的权利,我无能干涉。   象哥哥那样拍拍她的肩,我想如谭勇一样,充满了对这个女孩的疼爱:“小薇,回去好好想想吧。”   慢慢放开她,我转身向车子走去。   “哥。”突然谭薇在后面叫了一声。   我微微一怔,这象极了她叫谭勇的声音。   慢慢的转回身子,不远处的谭薇飞快的跑了过来,双手张开。揽在了我腰上,脸却贴到我怀里:“哥,让我留下吧。”   在这一刹那,心里某处仿佛有什么东西温柔地刺了一下。我被那眼神深深打动。   扶起谭薇,清纯的小脸如雨后海棠,娇艳不可方物,祈求的神情溢满了渴望的双眼,好像我只一言,就可以决定她的去留。   轻轻替她试去了眼角残余的泪花,转而爱抚着柔顺的长发:“小薇。别这样,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回去跟谭勇好好商量一下,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嗯。”谭薇答应了一声,沉重的调转了头。   手碰到了车门抓手,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轻轻说了一句:“妹妹。做个好梦。”   这一瞬间,我真的把谭薇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可爱的姑娘需要有人疼、有人爱。   “嗯”谭薇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脸,“哥哥,你也是。”   *************************   这个晚上。云希难得也回到“家里”。呵呵,两人近在眼前却珲地过着“牛郎、织女”的日子,真的好无奈。   难得相聚,亲亲热热的拥抱在一起。   只是我的心情被谭勇兄妹搞得有些郁闷,细心的云希当然发觉了我的异状:“诚子,今天这是怎么了,厂子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不是。”我没有隐瞒,把谭勇和谭薇的故事讲给了她听。   听我讲完,云希的双眼布满泪水:“真的好感人,这对兄妹的真情真是非常难得。”   “是啊。”我长长的叹了一声。   “那就尽可能的帮帮他们吧,太不容易了。只是我觉得现在让谭薇回新加坡,未曾是件好事情。”   想不到她会这样想:“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她这样子回去,心里牵挂的东西太多,肯定会影响到心情,对以后的工作和生活很不利。不如暂时留在国内一段时间,等心情平复了再出去也是一样。”   云希说得有道理,女孩子考虑事情是比男人周到。   我点点头:“还是希希说得对,我不能再搀和这事了,让他们兄妹自己拿主意好了,这毕竟不是咱们的事情。”   云希在解决了事情之后,又想起了别的:“诚子,给我小心点,听你的说法,这个丫头很难缠,怕是爱上了你也说不定,到时可就不是人家的事情,要变成咱们的事情了。”   我呵呵道:“云希你又这么敏感了,凡事总爱往这方面上想。”   云希摇头:“绝对不是瞎猜,你这人还不就是这样子嘛。我就得小心点,否则她再以身相许,又添了许多麻烦。你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   “呵呵,谁让你男人这么人见人爱,不过再多也没有谁能代替我家希希。”我索性厚起脸皮。   “死相,你是臭男人。”云希嘴里怪了一句,扭头不理我。   心情好转,才不理会有意的牢骚,伸手把她拉过来,紧抱在了怀里。   **************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赶去工地,看过有没有事情急着要做。匆匆安排好了,又返回去陪谭勇兄妹。   云希昨天听说了两人的事,也为那份至善、至美的亲情所感动,无论如何要抽出时间跟我一起去看看两兄妹。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谭勇和谭薇已经等在了大堂里。   经过一夜间休整,谭勇精神好了很多,谭薇一洗昨日愁容,正跟哥哥有说有笑。   也许经过一夜间思考,兄妹二人已经对今后的安排做好决定了吧。   “走吧,出去散散心,我请你们喝咖啡好了。”一番交谈,又亲眼目睹了兄妹二人,云希更生出了好感。   坐在希诚的一家店里,谭勇不敢喝咖啡,只要了一杯清水。   云希却似乎对谭薇很感兴趣。拉着她问了不少话,我和谭勇更多的听他们讲话,随意说些不相干的话题。   “你们是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走。咱们出去转转吧。”云希提议道。   “好啊,好啊。”谭薇立即热烈响应。   说完了才想起回头看看,真没看出来,这丫头也是个爱玩的主儿。大概她原先就是这个样子。只是被哥哥的疾病磨的没了脾气。   唉,可怜的女孩。   “云希带着小薇出去玩玩吧,我和谭勇就在这儿说说话。唉,这些日子也一定把小薇给闷坏了。”我看看谭勇,小声的对云希说道。   云希点头:“好吧,妹妹咱们出去转转,等回来叫他们一起吃午饭。”   两个姑娘拉着手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男人,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从何说起。   沉默间,我突然想到了在新加坡的海边,那次与谭薇的邂逅,不由暗自摇头。   “我也没什么事儿,你要是忙就去吧,别在这儿陪我浪费时间了。”谭勇开口说道。   我答非所问的说道:“唉,小薇真是个不错的姑娘。”   “是啊,”谭勇也叹息一声,“本来好好的前途,被我一下差点断送了。那会儿听到医生的诊断,我几乎都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谭勇可别这么说,早点好起来。早点出去做事才是硬道理。你们兄妹感情这么好,你活着并不是为了自己。”   话匣子一打开,不用我询问,谭勇就不由自主的讲起了兄妹二人的一些往事。   从小时候父母双亡,生活的艰辛。到后来上学,日子有了奔头。   谭勇到了新加坡,先是在一家公司做普通员工,后来通过不断努力,做到了部门经理的位子。   谭薇去了之后,为了赚到更多的钱供她上学,谭勇不停的变换工作,玩命的打拚,成了一个职业的经理人。   他先后在数家知名公司工作过,熟悉不少行业。一直学的理工专业,管理过几家公司的生产部门。   听着听着,发觉谭勇的经历真的非常复杂,尤其对制造业还是有很丰富的管理经验。   这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吗?   “谭勇,医生说你什么时候能重新走上工作岗位?”   “不好说,说是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三个月后就可以正常出门,做些适量的活动了。不过,恐怕这一辈子是离不开药物了。真想不到会落到这步田地。”他伤感的说道。   老天对他何其不公,真是命苦。   虽然不信命,我还是轻声安慰:“没问题,天有好人,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但愿吧,为了小薇,我也必须重新站起来。”谭勇也为自己打气。   我们两个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有这么丰富的工作经验,这回回来了,也一定要好好发挥自己的能量。”   “如果身体好的时候当然没问题,现在可不敢说了。但两个月后我一定要出去试试,否则会拖累小薇的,就是这每个月的用药,也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药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也可以帮着想想办法。”   既然帮人就帮到底,我现在手里虽然没多少活动资金,还是希望尽量帮他。   谭勇苦笑了两声:“我也是个大男人,哪能再靠着别人过日子呢。我知道,现在吃药用的还是你的钱。到时我一定要想办法。”   我理解男人的自尊到底有多严重,也不再劝他。   半天之后,谭勇有说道:“逸诚,我也不拿你当外人,有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到时候机会成熟了,就劝小薇回去吧。这是我的一个愿望,希望她能在那边很好的发展。”   我也希望能帮他达成心愿:“一定。”   “不过别急在一时,现在逼她离开,我怕会适得其反。”   怎么,小薇不打算回去了吗?我诧异的问道。   “嗯!谭勇无可奈何的答道。“别看小薇外表挺温顺,其实骨子里倔着呢,认准的事情八匹马都拽不回来。”   “是吗?”我随口问道。   其实心里相信了他的话,想谭薇为了救治哥哥,竟然能下决心去做那种出卖自己尊严的事情,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可不,你没见她今天很高兴,因为今早答应了她暂时留在国内。除了决定回国那几天,再没见她这样开心过。”   “呵呵,谭勇你也别急,慢慢来吧。等你彻底好了,小薇也放心了,那里在做工作就容易了。”   “但愿吧。”谭勇对妹妹的性格是吃透了。   “谭勇,你到时就来帮我的忙吧。我现在搞了一家制药厂,缺的就是一个有经验的管理人才。薪水一定不会错的。”   没想到他就是个现成的宝,既然发现了,就没有理由放过。   谭勇叹口气:“我这条命就是兄弟给的,要是身体好,就是一分钱不拿我也会卖命干的,可惜我现在的样子,只会耽误事,哪能帮的上什么忙?”   “谭勇,别说这丧气话。一定不会累到你,到时也不用你到处跑,只要坐着帮我把把关,等有了合适的人选,你想走我也绝不拦着,愿意留下来更好。”   我边说着,边把扳倒[尉然]的事情给他讲了。   “到时再说吧。我看出兄弟不同于一般人来啦,也相信跟你一起做事情不会有错。其实做老板也没什么难的,关键是有眼光,能捕捉适当的时机,找到合适的员工,及时做好沟通……”   谭勇跟我谈起了管理经验,说的头头是道,分析起来有条有理,让我也更有了信心。   “谭勇,你就说句话吧,到时过来帮我。”   “行,没问题,等行动方便了我就过去看看,不能亲自参与,帮你参谋一下还行。”谭勇无法拒绝。   他又接着说道:“只要有心,肯定能做好的,你完全可以自己出头嘛。”   谭勇还是希望我能自己主事。   我也不是觉得自己做不好,只是不愿意被这样管理上的琐事把自己圈住。   “小薇其实比我更棒,只是缺乏锻炼,如果假以时日,成就当在我之上。”谭勇又开始夸起了妹妹,“她的心很细,考虑问题全面。而且关键在于胆子也够大,只要认准的事情就绝不含糊,大胆出手。”   对她这点也是深有体会,不由点头。   “给她更多的机会,一定会把事情打理好。只是小薇从小对我依赖太多,性格的两面性太明显,很多事情又不愿自己作主。但不管什么样的男人有个这样的女孩子在身边帮着做事,都是天大的福气。”   我一下子没想到他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好奇的抬起了头。   “逸诚,你没觉出来吗?小薇好像有些喜欢上你了。”   谭勇这话好像石破天惊,一下子把我的心弄乱了。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三十五章 千千心结   “谭勇,大家朋友,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我不能接受他说的。   谭勇叹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只是你小子太有女人缘了。身边一定也不缺女孩子吧?”   这点我无法否认:“你说的不错,所以也不要再拿小薇开玩笑了,我象你一样当她妹妹。”   “这不是玩笑,自己妹妹我还不了解吗?”   “谭勇,你就饶了我吧。到这时,我也不怕跟你说了,已经好几个女孩子在身边,再也没有心思去想更多了。”   “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谭勇无奈地笑笑,“这事不能强求,我也不要求你什么。如果你无心,就一定帮着我劝她离开。小薇外柔内刚,我不希望看到出什么意外。”   谭勇也有趣,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我不禁想起了一句套话:痛并快乐着。   这时我们两人的心境大概都不外如是。   “不是我自吹自擂夸奖自己妹妹,小薇真的不错,温柔、能干,长得也算漂亮吧。”   我点头承认,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谭勇劝道:“既然不否认,就试着接触一下,也许你也会喜欢上小薇的。”   我苦笑。   “从我的身体好了一些,这些日子来,她说的最多的就是你啦。你身边有别的女孩子,小薇也许不太在意,她就把辉耀先生的女儿当成了你的女朋友。今天又出来了一个。”   “罗颂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我辫解道。   “你不用紧张,我也是男人。又有谁不希望自己能醉卧花丛的?只是得看看有没这个本事和福气。”   谭勇的彻底触动了我。不可否认,这几乎是每个男子的梦想,我甚至都开始实施了,只是自认还没有胆子象他这样坦言。   谭薇的言语和举动透露出的信息,我已经隐隐感到了谭勇所说属实。但却不想去承认这样的事实。惹的感情债己经够多了。   谭勇年长几岁,摆出大哥的谱:“不管是否承认,你已经间接影响到了小薇。留在你身边工作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不好。大家觉得不错就继续,如果不合适,就赶紧替我送到新加坡好了。省得她伤心、难过。我就这么一个亲人,可不愿意看到出现那样的情形。”   这个问题简直太难以答复了。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讨论了很长时间,云希已经拉着谭薇回来了。   “你们在谈什么,聊得这么投机?”谭薇高兴的坐到哥哥身边,放下买来的东西。   云希则没有入座,而是趴在我肩上。似乎也为了显示本人的所有权问题。   “没什么,我们只是随便聊聊。”谭勇当然不会跟妹妹提起跟我谈论的话题。   云希侧过脸来,故意认真地看着我,意似询问。   嗅着空气中的味道,女人敏锐的直觉也许又一次让她感到了不寻常之处。   云希面前。谭勇也没提要谭薇到我身边做事。   我提出了目前的问题:“谭勇、小薇,你们兄妹既然打算在国内多住些日子,总在酒店里也不是办法。先随便租个房子住着,等以后条件好了再说,你们看我的计划怎么样?”   “好啊。”谭薇毫不迟疑地答应,大家都同意留下来,显得很高兴。   云希已经笑着说道:“这事我找人帮你们办就好了。”   ******************************   等安顿下一切,大家都没再讨论兄妹二人工作和生活的事情。   谭勇依旧在租来的房子里修养,谭薇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了我面前。   没有说什么细节,当然更没有谈论待遇方面的问题,两天后的一个上午,谭薇到了我在保税区的工厂。笑着打了个招呼,就算在我身边工作了。   想不到,咱现在也有了个专职的女秘书。   谭薇在新的一家经济学院学的文秘专业。这份工作对她而言,倒是非常合适。   而事实证明,有这个勤快的姑娘在身边,也确实是件好事。   她在学校里参加实践的机会并不多,谈不上什么经验,多是凭着女孩子的细心和学到的理论知识来履行应尽的职责。   对于企业管理,我只是半路出家,一星半点地学了些知识,更多地是靠着感觉来做。   也不会学人家那样摆谱,可以说是摔性而为,反而觉得谭薇很对脾气。一些小事情就交给她打点,我也省了很多麻烦。   日子过得很快,距离新多年又不远了。   到了现在,我对上学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啦,毕竟很多富豪也没有从正经学校毕业,不一样做得很好,有些还担任了知名大学的客座教授。   这是一个不以出身论英雄的年代。   谭勇恢复的不错,一天天地好起来,隔些日子见到他,脸色都好看了许多。因为这样,谭薇的心情也很好,工作起来很有干劲。   正规地学习,她的领悟力很强,许多事情已经做得很好。   有时谭勇也来[逸消]看看,以行家的身价提些建议。假以时日,他来这里带帮忙也几乎成了定局。   吴叔叔基本上也是整日为厂子的事情奔波,在研究所只成了挂名。   前景看起来很美好,也许要不了多久,一切就能准备就绪,[痕消]的正式投产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谭薇的眼神里透出了越来越多的柔情,不免让我心里多了些担忧。这样下去,只怕要她回新加坡就更难了。   我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局面,事业看起来不错,感情问题却是一团糟。   蒋婷婷打了电话跟我联系。说在开学前要来看舅舅。顺便看看我处心积虑办的厂子搞成了什么样子。   还有许洋那边,也没给什么明确的答案。她曾经说过,如果想要她回国,一定要我亲自过去邀请。   这样的要求,我有什么理由拒绝?但要远涉重洋,现在手里的事情一时又放不下。   但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剪不断,理还乱,谁来带我解决这一切?   “小诚,医院的手续办妥。这两天我就过去了,你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跟家里说一声的?”   彷徨已久,我终于得到了晨晨要来的消息。   心里不由很期待,就是我想要的。也许她来了,就能帮我清理这一切。   一切的一切。总是想到她才会觉得心里安稳些。   放下电话,我的脸上不由泛起了笑容。   “哥,刚才谁的电话,让你这么开心?”不知从何时起,谭薇已经开始这样称呼我了。   在她的心目中,我跟谭勇几乎处在了同样的地位。越来越多的接触,我的心里也有了更多的担心。   哎,刚才只顾了高兴,居然忘记了她就在附近。   “我的女朋友呀,她要来南辰进修,所以我才高兴。”我如实地回答,也希望能让她认清问题。   “真的呀。”谭薇没显出一点不自在,反而脸上笑容很灿烂“又是一个女朋友,到底哪个才是你的女朋友?”   “我的女朋友很多。”故意对她道。   “那么杜姐姐呢,我看她一定是你的女朋友。而且你们的关系还不简单。”   这小丫头,眼光倒毒。不过我与云希之间的关系,明眼人都能看得来。其中详情,我却不好跟她说清楚。   我“呵呵”地笑起来。   “哥,有时间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好不好?”谭薇一脸期待地说道,“一定很有趣吧。”   “小姑娘知道什么,这也是能随便讲的?”既然她一直这样叫,我就摆摆当哥的架子。   “谁小姑娘,我都多大了。只有罗项那样的才什么都不懂。”谭薇很不服气。   “罗颂,什么都懂。”我摇摇头,甚至心有余悸。   那个古怪精灵,也能叫什么都不懂?   谭薇不提罗颂,而是叹口气说道:“哥哥这样的男人,身边多点女孩子也没什么奇怪的。”   晕倒,本来还想让他知难而退的。   “好啦,专心工作,工作时间少提这样的事情。”我不欲再跟谭薇谈论下去。   “是。”谭薇俏皮地应了声,低头做事。   “对了小薇,最近要进那批药材怎么定下来了没有?”我忽然想起一事,自从她跟在了身旁,这样的事情我就懒得再去管了。   “嗯,吴所长说都订好了。只要我们厂子开始运作就能马上送过来。”也不知道从哪学的,管吴叔叔叫所长。   “噢。对了小薇,陪我过去工地那边看看,新进的那套设备今天该试运行了吧。”   “对!厂子来的专家还在呢。”谭薇合上笔记本,肯定的回答。   和谭薇走出办公室,到了厂房。   所有的基建工作己经进入了尾声,现在己经没有了开始时的嘈杂,外面也见不到多少走动的人。   计划中的设备已全部到位,大部分已经调试完毕,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今天这套设备刚刚安装好,今天就要试运行。这些技术上的工作,自有相关人员来负贵,就是来了也没什么可做的,我就是心里放不下。   想不到晚来了一步,设备已经点火成功。   谭薇笑着对我:“哥,你又来晚了。”   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天,被了解得很透彻了。   象那些胖胖的领寻人,一一跟在场的人握手,感谢大家的辛勤工作,我做不来这点。   跟眼前比较熟悉的几个人打了招呼,我就转身走了出去。还有一条生产线在安装中,等完工之后,就可以着手生产了。   谭薇拉着我不愿急着回办公室,她来这儿时间不短了,就芒着一心了解相关资斜,还没仔细地看看生产园区周围的情况呢。   这时,一个叫冯凉京的年班工作人员跑过来,一脸着急。   他居然没注意到“大老板”和其秘书就在附近,头也不转地勿勿过去了。   我皱了一下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意外,出声叫住了他。   “域总,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冯凉京愣了一下,“我正准备去报告邹部长。”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三十六章 仙乐飘飘   花开堪折第六篇花香满溪第三十六章仙乐飘飘雪域倾情   进了房间,服务生把东西放在一边,静静地退了出去。   随着门轻轻地关上,我就站在那里,含笑看着祁晨,心里只有一个感觉,她越来越漂亮了。   已经相识了四年多的时间,如梭的岁月,似乎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每次看到俊美的容颜,心跳的感觉没有一丝一毫的退却。   她似乎受不了我要吃人的目光,头悄悄扭到一边,嘴里说道:“怎么,才几天没见,就不认识姐姐了吗?”   她这次自称姐姐,就有那么点调笑的味道了。我一笑之下,猛地将她搂在怀里,这一刻,似乎已经等待许久了。   “这可不是几天的问题了,你不知道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我这得等了多少个秋了。”   等唇落在她的颈上,祁晨用力地挣扎下来:“干嘛呀,人家坐那么时间车,先洗个澡去。”   我静静地等着,美人出浴见过不止一次,可想起来仍然心动不已。   等打扮一新的晨晨出来,眼前感觉一亮,我不知道什么语言能够形容出此时的感觉。   冲去旅行带来的灰尘和疲乏,她似乎也去了心结的羁绊,主动地扑进我的怀里。   抱着软玉温香亲了个够,我感觉自己快要承受不了相思之苦了,可想想她的长途跋涉,狠下心松开了。   “晨晨,咱们先下去吃饭吧。”   明显感受到了在我身上发生的变化,祁晨再次偎进我怀里,半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享受着小别重逢带来的喜悦。   好久之后。才抬起头,脸上笑容渐渐隐去,换之一种莫名的伤感:“小诚,我很高兴你真的长大成熟了,变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不过呢,我觉得自己开始变老了。”   “胡说,我家晨晨才不会老呢,就算到了八十也是这样年轻。”不允许任何人诋毁我的爱人,就是本人也不可以。   “你就会哄人开心,”晨晨展颜而笑,“那我不变成老妖精了。”   我温柔地搂住她:“我说的都是真心。如果不是怕累死我家晨晨,有人肯定是就地正法的下场。”   她还是在背后掐了我一把,不过这次可是极轻,连搔痒痒都谈不上了。   现在不是正常的用餐时间,距离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坐着吃东西的人很少。厅里显得静悄悄地。   虽然距离上次吃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可我们谁都没觉得饥俄。对着桌上精美的菜肴,吃得都不多,也很少说话。   尽管知道彼此都有很多的话要说,可又怕打破了静谧而温馨的气氛。服务员虽然识趣的站在很远的地方,仍然但心会被他们偷走了我们的知心话。   不时地抬头看看对方,然后会心地笑笑。一切的情义都在这无言的对视中。   “走吧,我吃好了。”晨晨发现我半天不动筷子了,知道是在磨时间,就先站了起来,还不忘了玩笑一句,“你什么时候对吃东西这么不感兴趣了。”   我说住她的手:“不是有句老话,叫做秀色可餐吗?不动筷子,我就已经饱得不得了啦。”   轻轻笑了一声,晨晨挽上我的胳膊:“不是吧,是不是看着我倒胃口,吃不进去了。”   “去,别瞎说。我提前不吃,就是担心在这儿呆太久会有麻烦。如果再不赶紧,那边小服务生的眼睛就要把你吃下去了。”   在姐妹们大大小小的考验之余,自认为晨晨在没有帮手的情况下,已经很难在口头上压倒我了,所以也敢主动挑衅。   “你嘴呀,是越来越花花了。看来是云希没管理好,等回头见了,我要好好批评批评。”晨晨出其不意地提到云希。   “我还是在学校的时间长,而且云希也是整天忙得不见影子。”   唉,我还是高估了自己,晨晨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我打败了,只能忙着解释。   “噢?在学校。”晨晨不理我的辩解,“那就是婷婷工作不力了。嗯,这次放暑假她找我去了,还真忘了问问她了。”   我倒,无言以对。   这样子的纵容,早晚会被彻头彻尾惯坏的。   说话间到了客户门前,晨晨掏出电子匙欲开门,又停住手,看着我说道:“刚吃了东西,天又这么早,咱们还是到附近走走,散散步吧,省得消化不好。”   天啊,我只等着快快进门,一偿相思之苦了,却突然来这么一手,难怪很多懒惰的男人不愿意找医生做女朋友,讲究太多了。   讲究是不错,可太讲究那就有些“累”人了。还好晨晨虽然爱干净,却不是那种有超级洁癖的。但现在这手却做得很漂亮。   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我也得承认她说得有道理。   说说笑笑走出了酒店。   “这儿附近还算安静,景色也不错,就是消费稍高了点。”边共同欣赏周围的风景,我边做着向导。   其实对这儿也不是很熟悉,来南辰数次,总是目的性很强。如果不是为了陪罗颂,可能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几条主要街道的名字。   晨晨一听笑了:“是啊,看来我得抓紧找个地方搬出去住。要在这儿多住几天,以后吃饭都要成问题了。”   “你是有钱人,这点消费算什么呀。”知道她在开玩笑。   她听了直摇头:“才不呢。我现在一心钻研业务,就想多提高下自己的医术。连爸爸公司那边也不过去帮忙了,他给钱也不好意思要了。就靠着那点工资,还不够在这儿住两晚上的。”   明知她不过是随口说说,男人的尊严还是让我冲口而出:“那也不打紧,钱的问题我来好了。”   晨晨歪头看看我,戏弄地说道:“小诚又变回有钱人啦?抱了[瑞辉]这颗大树,就不是上几天愁眉苦脸的时候了?”   问题解决了之后,我才把遇到困难对她讲了,还挨了一顿埋怨。   “才不是因为这个呢,钱算什么,为晨晨我做什么都愿意。两肋插刀都没二话。”我拍着胸脯说道。   “说得这么夸张,只要别插朋友两刀就好。”她说了一句流传己久的笑话。   “你少气我了。”一片真心被泼了一瓢凉水,为了她,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我知道──就怕可担当不起哟!”看我真急了,她“扑哧”一笑,“你的事业还仍在起步阶段,有限的资金应在刀刃上,不要无谓的花费。享受不过是人生一个小小的方面,有了钱,其实最主要是得到精神上的满足,并不在乎花费几何。”   夕阳渐下,映红了西方的太空。晚风拂面,带走了那份炎热。   沿着绿地的边缘,我和晨晨并肩走着,她的一只手一直紧紧地挽着我。   听到的话,由不得停下了脚步。这些是我所没有仔细想过的,我就希望赚钱,能成就一番事业,甚至超过杭海生也是一个目标。   但我从来不曾仔细考虑,有了钱,到底能得到什么,甚至能做什么也没有细想。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其实反映的是一种境界。   有些人再有钱,也无法得到别人的尊重,就是因为少了这么一种境界。   就算有人会出于某种目的未示敬重之意,也是对钱的尊重,而不是对你的人格。   也许这就是纯粹的有钱人和所谓上等人的区别吧。   不知道晨晨说的话能不能算是当头棒喝,反正想到这里,我心里有种很复杂的感觉,忍不住握紧她的手:“晨晨,你说得太好了。”   “姐姐说的那还有错,我就是希望你向这种方向发展。做个真正有品位的人。”相处了好几年,她对我的心理变动可以说是心知肚明,“高华的气质是通过个人修养达成到地。那时,就算你大把的花钱,也不会让人觉得是个暴发户,而是一个真正懂得享受人生的人。   跟她的交流,总会带给我这样那样的惊喜。其实她说的这种境界,已不仅是对钱,就是对其他方面也同样有用。   就如同现在的我,由于意外的遭遇,能够短时间内掌握别人需要花费很大功夫才能学到的知识。   但要一个让人尊重的、有学识的人,也应该通过展露内涵来表达自己的过人之处,而不是仅仅停留在表面上。   见我又一次险入思考,细心的她显然不希望我顾虑太多:“其实,我的住所已经考虑过了,洋洋提过,如果不是太远,可以住到云若家里。”   我从沉思中拔出头来,赶紧插了一句:“你跟洋姐说过了啊,那她有没有恭喜你可以跟我在一起?”   现在,已经慢慢看开了。   “坏小子。”晨晨低低的声音嗔了一句。   就猜到她会有这样的表现:“晨晨不要来学习的吗,住到云若姐家里可能不太方便,她的小儿子可能会吵得你看不下书去。”   “嗯,这点我倒没细想。那还是租房子住好了,省得吵了人家一家人。”   “云希在市里买了一栋房子,不如过去好了,住起来随便,也省得租房子那么麻烦。”我突然有了主意。   “你被云希收藏了?”晨晨听了冒出一笑,很难见她这种坏坏的表情,“怕我去了就不方便了吧。”   “什么跟什么。”我反抗道。   “人家才不干呢,就在医院附近租房子,那样时间充足,而且你不许太偏心噢,必须得替我掏这份儿钱。”她露出调皮的神情。   明知是玩笑,我还是很“认真地”对付:“如果你真的想找地方出去住,我很乐意承担所有的开销。自己的女人自己养,那是天经地义的。而且如果只你一个人,我过去也方便嘛。”   “去,什么自己女人自己养。我又不是养不活自己。”晨晨不依,“你想得倒美,我要是有地方住了,一定不让你个大坏蛋进门。”   “此事从长计议,咱们现在先回去休息要紧。”那还了得,我拒绝继续就此话题进行讨论。   “时间还早呢。这么急着休息干嘛。”她显然猜出了我的“坏心思”。   嘴里虽然反对,脸上还是泛起了温柔的笑容,一起向宾馆走回去。   ****************************   一回到房间,我就不顾一切地把晨晨抱在怀里。   小别重过,自然风光旖旎,难以尽述。   不敌连番亲热的搅扰。晨晨的美目紧紧合在了一起,娇躯也似紧张无比。   我们在一起时间不短,此种亲昵也非止一次,她却仍仿佛未经人事的少女般羞涩。   几经寻找,我的嘴巴终于覆上那渴望已久的樱唇,舌尖也毫不谦虚地领略其中风情。   晨晨“嘤”的一声轻吟。香软的小舌终于被我成功俘获。   香软的口腔滑腻而甜美,刺激得我心痒难熬。   肆虐的怪手再也不听指挥,顺势探入了她的衣下,探索在我向往许久的娇躯之上。   晨晨软软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温度却跟我心中的火一样,不断地升腾,俏脸上更泛起了一层迷人的嫣红。   欲火焚心!   我将她的娇躯横抱起来,直奔那宽阔的大床而去。   身上的羁绊在缠绵中不知不觉中脱落,晨晨洁白的躯体与雪白的床单几乎成为一体,唯有恍如黑色锦缎般飘洒的长发,才能让我准确找到玉人所踪。   晨晨纤纤的双臂紧紧地缠住了我的脖项,将娇软的身子慢慢向我展开。   一双手驰骋在她那完美的身体曲线上,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刻晨晨才完全为我所拥有。   沉醉在这无边的眩晕之中,我的头也猛地俯下去,在这美妙的身体上留下了“侵略者”的印迹。   一时之间,房内春光无垠,轻柔的呻吟和粗重的呼吸并存,奏起了一曲和谐的交响乐。   再次融入那曾经熟识的美妙,只觉身神俱醉,魂飞天外的酣畅难以尽述。   在我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余的存在。   “轻点呀,你那么野蛮干什么。”虽然同样陷入了无尽的快感中,晨晨却还是保持了她那份我所没有的冷静。   只是一双纤手不分落点地抓在我身上,暴露了她心底一点不输于我的冲动。   ……   当我一脸满足地躺在她的身边,晨晨仍是一脸潮红。   “看你,把我的胳膊都弄青了一块。”   活动了一下身体,意外的碰触让她痛得“哎哟”了一声,仔细检视,才发现小臂上有一大块瘀青,撅起嘴巴让我看。   她撒娇的样子让我心里十分受用,这才是可爱的晨晨嘛。为表示自己的无辜,我也把自己的伤情显示给她看:“还说呢,是谁在我的肩咬了一排这么深的牙印?”   “不许你讲!”晨晨拉长俏脸,摆足了架子,“你是男人,受伤是应该的,哪有你发表意见的份儿。”   听上去也有道理,“晨吼风萧萧”,为今之计唯有偃旗息鼓,反得小声陪着不是,谁让人家是州官,而咱是百姓来着。   此时的晨晨完全只是在男友怀里撒娇的小姑娘,哪还有一丝大牌的姐姐模样呢。   我轻轻搂她在怀里,仔细拭去了额上残余的少许汗滴:“有你的感觉真好。”   晨晨把脸贴在我赤裸的胸前,轻轻摩弄。嗅着她散发发出的阵阵发香,我直觉得心满意足。   耳鬓斯磨间,激情慢慢升腾。不知何时,两人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眼看战火又要再次重燃。   “是你的电话在响吧。”突然晨晨轻轻推了推我。   天啊,她的听觉真是灵敏,连这点细微的响动也不放过,无奈之下我只有不情愿地爬起来,四下里寻找手机的影子。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三十七章 两姝情洽   “怎么这么迟,是不是正在做那种勾当?”听筒里传来的是云希的声音,真叫粗鲁。   真叫人想象不出,一家欣欣向荣的餐饮企业就是在她的带领之下不断发展壮大的。   “哇,希希你真是太有想象力了,是不是很想呢?”听她这么肆无忌惮,我偏要显出光风霁月的样子。   尽管和晨晨承认了彼此的存在,但象她那样直白,却不是我的风格。   “赖皮,还不承认。你的声音一听就能听得出来的。”云希的声音大得吓人,连躺在一旁的晨晨也能清楚地听到。   她捂住嘴巴,冲我挤挤眼睛,又咧咧嘴。似乎在嘲笑我,表情又似不甚满意。   我唯有报之歉意的一笑。   “听说祁晨来南辰了,你们是不是在一起呀,我现在打电话会不会打扰了美好的气氛?”云希声音腻腻的,一种说不出的暧昧。   她的消息还真灵通,这听觉也够灵的。如果两人正在一起,她大概也能猜出现在正进行的运动。   我正想怎么说才好,她已经耐不住:“好啊,那就是承认了。是有胆子就告诉我在什么地方,我过去找你,非要抓个现行不可。”   我吓了一跳,以她的性子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晨晨偷偷地在一旁做了半天的深呼吸,想是等平静下来。   此时,她从我手里把手机抢了过去,让声音听起来是从别处刚走过来:“你好啊云希。是谁惹了我们杜大小姐,说话这么大声音。”   晨晨平静的声音传过去,云希的气焰有所收敛,换上了惊喜的口气:“祁姐姐,真的是你啊。都怪这个死诚子,你来了也不说一下,这么久不见了,怎么也得好好接风啊。”   “噢。我来得勿忙,也知道你总是忙得很,我让小诚暂时别说的。”祁晨的声音亲中透着稳重,也显出大姐的样子,“想等安顿好了,再请你一块过来聚聚。”   云希似乎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应该我过去看你的,咱们姐妹还用这么客气吗?”   “我们现在就在南辰宾馆,两个人坐着说话正觉得没意思呢,你赶紧过来吧。咱们一起聊天才有趣。”   听晨晨硬着嘴说得这样坦然,再看看两人几乎不着寸缕,我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她似乎不去看也猜到我会有什么样的表情,狠狠地扫过了一眼,拉过薄毯盖上了身子。   “不过。”云希恢复过来,又没了正形,“你们两口小别胜新婚,我就不过去当电灯泡了,等明天一早过去接你们。”   听她这一说,晨晨再也没法保持住那份镇定。轻轻地“啐”了一口,称呼也变了:“死妮子又瞎说。”   “那好啦,就这样了。”云希“嘻嘻”的笑传过来。   她还真行。为什么我的运气好到了这般田地,这些集天地灵慧于一身女孩子都给碰上了。   晨晨还待再说什么,听筒里已经响起了“嘟嘟”的忙音。   撂下电括,她还是轻轻地嘟囔了一声:“这死丫头,没一点正形。”   我也故意逗她:“云希说的没错呀。”   言语不慎招来一个大白眼:“臭小子,我们姐妹的便宜都让你沾了,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我又把她揽在怀里,经云希这一闹,梅开二度的兴致也被搅得忘到了一边。   离开了温暖舒适的大床,我们到外间打开了电视。   泡好两杯茶,我们开始聊些别来的话题。这么长时间不见了,总有许多的话要说。   说完了家里的情况,又说起了这边的情形:“小诚,你还别说,云希这姑娘还真不错呢,肯那样帮你。”   我苦笑一声:“晨晨,你这样说,一定怪我太花心了吧。”   “你本来就是这样子嘛,还要人怪。”晨晨边说着,边用指头在我头上点了一下,“唉,碰上这样的好女孩,我只能认命了,谁让千挑万选,喜欢上了你这样一个大色狼呢。”   我有点委屈地说道:“我看你也没选过什么呀,参加选举的也就只我一个候选人而己。”   “你还说。”晨晨做恼怒状,“你就得意吧你。”   见她的模样那般可爱,我只有无条件地投降。   喝了口茶,她朱唇轻启,似乎有些摸不开地问道:“你和云希在一起怎么样,很快乐吗?”   “嗯。”我如实招认,“跟你在一起也是一样。面对每个人的时候,我想都是全心全意付出的。”   虽然知道这样实话实说有可能导致她的不满,我仍然不想隐瞒。   果然,晨晨幽幽地叹了口气:“小诚你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话听到耳朵里并没有荣幸的感觉,反而一脸尴尬。   晨晨的眼光投向电视的方向:“明天见到云希,我要好好跟她谈谈,不仅是我们两个,还有那么多人在排队等着呢。”   “晨晨,我不能……”   她伸手掩住我的嘴:“小诚,不要讲出来。我不想自己伤心,却也不愿意别的女孩儿难过。这也是我能接受现在的你,愿意继续保持我们关系的原因。”   晨晨的心地真的是非常善良,一时之间,更发观自己做下的事情如此荒唐,真对不起她的这种宽容。   但事情己发展成现在的样子。又如何选择?   她的眼睛回到我身上,电视其实不过是个摆设,在这心与心的交流中,没有谁注意正上演些什么。   “哎。”她又叹了一声,“小诚,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的心地其实非常善良,又不愿意伤人心。所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越来越乱了。”   听她夸我善良,真的非常惭愧:“晨晨,你是不是早就了解我这种性格了呢?”   “从你离开家的那刻起,我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唉,到了现在,我也有些想通了,只要大家在一起快快乐乐,管她以后会怎样呢。”   一个非常向上的人,都能说出这样得过且过的话来。   我摇摇头:“晨晨才是太善良了。这样下去,早晚会把我惯坏的。”   “你以为呢?”她把我作怪的手打开,“你早已经被惯坏了,现在劝你放开还有用吗?也不知道我们姐妹上辈子都欠了你什么。”   搂住晨晨的头靠在我胸前,让她听着“砰砰”的心跳声,我真是欠她良多。   她也不愿过多提及此事了:“对了臭小子,你对洋洋怎么承诺的,她那次跟我说了好半天呢。”   “那话洋姐也跟你说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你以为她还有什么不跟我说的吗?洋洋也真够可怜的,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洋姐也对我这个坏小子这样好。真是越想越惭愧。”想起许洋说的那些话,想到在刚上大学那段时间两人的融洽相处,发生的那些事情。我的心变得更乱。   “你才知道自己是个坏蛋呀。”晨晨先是对我的自我评价做了肯定,然后又说道,“以后不许你跟外人这样说的,那样会显得我们的眼光很差。”   她可以随便怎么评价,却不许别人说我的不是,包括当事者本人也不行。   我暗自苦笑,看来以后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被列为机密了。   晨晨仍躺在我的怀里,却抬起头,“洋洋说了,如果你不去接她,她就一个人在外面发财,再也不回来了。”   “那怎么行!”我着急起来。   “我也是这样跟她说的。那你什么时候过去跟她坦白呀,要是你真有这个打算,我就一起去了。”   “晨晨,你看我现在的状况,有什么脸面多说,只希望事业有成,也许才能稍稍有脸面对闯下的这些祸事。”   “你呀,你是想得太简单了,感情的事儿哪能用金钱来衡量呀?如果人不喜欢你,有再多的钱也是没有用的。”   “可我现在确实遇到了很大的难题!”一不小心提到,我才忽然之间想起了这几天遇到的烦心事。   “费了那么大劲才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今天你不许给我提工作上的事儿。”晨晨忽然出声警告,“有什么过了今天再说。”   看来今晚只宜谈风月了。   ******************************   第二天一早,云希就赶来了。   两女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看上去略有些夸张,那样子使我想起了晨晨和洋洋在一起的情形。   两人就是一对要好的姐妹,互相夸赞对方漂亮。   “云希,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照顾小诚。”坐定之后,晨晨先表示了感谢,也是显示她权威。   “唉,你家诚少爷也不是那么好侍候的人呀。”云希似乎找到了诉苦的对象,“把我当傻子一样使唤,就是打工妹也得给个休息的时间吧。”   云希摆的“位置很正”,就做出小妹的样子,一切悉听姐姐安排。当然,她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先把我给卖了出去。   “那还不是他看你有能力?小诚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懒了点。”晨晨也当仁不让地接受云希的“好意”。   见我认真在旁边听着,晨晨把脸扭过来:“这儿没你什么事啦,出去转转吧,该干什么干什么,要实在没的做,就去帮我找个住的地方吧。”   下了逐客令,我离开之后,就剩她们两人首次单独面对面了。   如果只有我和她在一起,晨晨说话绝对不会这么凶的。唉,怎么一有了旁人在场,就出现这种局面了呢。   心里有点好奇,我不想离开,她们都会谈什么呢?   云希的变化也很快,手里的车钥匙丢过来:“快去呀,车子就停在外面。”   当事人变成局外人,无奈之余,我只能选择了撤离现场。   车子开到晨晨进修的医院附近,既然要找房子,就要选处近点的,否则我也不放心。   选了一家正规的中介,还没等我进去呢,云希的电话打过来了:“小诚子,你不用找住的地方了,我已经跟晨晨说好了,就住在咱们那个房子里了。”   变化还真快,这么短的时间,祁姐姐已经变成了晨晨,这可是我的专利称呼呀。   倒也是个好现象,至少证明了她们已经彼此之间认同。   “好啊,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吧。”我高兴地叫了一声。   “不用。”云希斩钉截铁的声音。   几乎同一时间,晨晨抢过电话:“你不用急着回来,我们姐妹俩己经退了房,搭车过家里去了,放你的假了,干什么都行,别误了中午回来吃饭就行了。”   “晨晨,你别这样纵容,他很容易学坏的。”   云希急急地在旁边说道。   还没有听清后面的话,晨晨己经把电话摞了。都这样对我没信心,又会同时对我好,女人真是太奇怪了。   得,这么快就把我排除在外了!也好,现在就到厂子里看看去也。   [逸消]的厂房工地己经基本完工,最后的收尾工作在收到通知后己经停了下来。   唉,这帮官老爷们可真会挑时候。   在办公室见到邹强的时候,他还是一脸无奈:“域总,看来不好疏通了,实在不行就让我去走动走动吧。”   最后期限己经临近,这边的慌乱影响了我见到晨晨的喜悦。   很快就到了中午,我隐去脸上的不快,装出高兴地回去,不能让自己的心境影响到心爱的女孩子们。   晨晨和云希正在忙着端菜上桌,这两人手艺都一般,却都尽心尽力做好一切。   不管嘴里怎么说,她们心里对我都是好的。   看到摆得满满当当,我忍不住从心里赞了一声:“哇,好香呀。”   对两位不擅此道的女性,这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对我而言,家里的东西怎么也胜过饭店,何况是两位如花的美女亲手造就,非常不易。   “你回来得倒挺及时。”云希“夸奖”了一句,“省了我的电话费了。”   嘿,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注意节约了。   坐在饭桌前,我极力地夸赞美味,借以掩饰心中的不快。   云希大感惊奇:“诚子,今天碰到什么好事了,嘴里跟抹了蜜一样,是不是因为见到了某人才这样呀?”   对她的调侃,晨晨只是笑笑,显得毫不介意,再没了开始时的那种针锋相对。一阵交流之后,姐妹二人的感情想来是大为加深。   我绝不搭腔,只顾埋头享用,抬头夸赞。   晨晨是最了解我的,见我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小诚,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见问了,就不好再隐瞒了,对晨晨我也没这个习惯。   乘着饭后茶的时间,我把最近发生的一切如实相告。   这些事事先对云希也没讲过,[希诚]那边的事情已经够操心的了。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三十八章 乐不思蜀   听我说完这一切,都没说什么,云希表情很平淡,也许是见多了这种现象,反是晨晨皱紧了眉头。   又沉思半天,她才说道:“小诚,你总是把机关人员考虑成那个样子,有没有想过自己去接触一下试试呢?”   摇摇头,是我的想法太偏激了吗?   “人家这样做有什么错呢?一切都是按照规矩来做事的。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做事只凭一时冲动,所以寻致出现这样的事情啊。”   云希似乎也听出了什么,不住点头:“确实,做事不能只凭自己喜恶的。”   她看来感慨也颇深,在长期的“斗争”中也总结出了些经验。   我做得不对吗?   那么为什么许多同样的情况,同样没有真正的外资引入,别人就能够在保税区里大摇大摆地做生意呢?   我把这个疑问提了出来。   “小诚呀,你不能只看表面现象。应该相信大多数人还是好的。把你的优势当面说出来,人家或许也能接受的。”晨晨继续耐心地开导,“你说那些人,人家肯定也为此做过许多工作,不管是哪方面的,有时人与人之间是需要交流的,很多事情并不只是靠钱来解决。”   她的话提醒了我,以前确实遇到过一些不公正的待遇,但真的为此而努力过了吗?   我的这些事业,不少只是凭着一时兴起,真正发展起来却都是在他人的努力下。   最早的[逸诚科贸]勿庸多言,是舒会来和黄克诚踏踏实实做到了现在;[希诚餐饮]是云希带来的转机;[天普高科]也是请人在做实际的工作;就是那个[伟诚商贸]也是多靠了陆绍伟的老爸。   能有今天的成功,其实全是机缘巧合。抛开了先天功法的光环,也许我还是原来那个普普通通的男孩。   “晨姐。我懂了。”一不小心,姐姐这个称呼又从嘴边溜了出来。   云希在旁边打趣:“怎么不听见你叫我个姐姐呀?”   祁晨捶她了一下:“死丫头,以为做人家姐姐有多好吗?除了多受累,没别的好处。”   “是,云希明白了。”云希俏皮地打了个立正,“谨遵教官教诲,下次一定不当姐姐了,安心做妹妹就是。”   “去你的!”晨晨听出了她的语带双关。   两位女士的打闹让我心里泛起一片暖意。多好的女孩子啊!   更为难得的是还能这样融洽的相处,我确实让她们受到了委屈。人生有这样美妙的人儿陪伴在左右,何其幸也!   与此同时,更感身上责任重大,也许现在就是真正成熟起来的时候了。   *************************   决定了要亲自出马,与管委会的人做一番交流。   第二天一早,没有再请其他人作伴,就在邹强的陪同下,出现在管委会主任办公室里。   听完邹强替我做的介绍,那位姓王的主任表现得很冷淡:“你就是[逸消]的老板啦,真是难得一见啊。”   说完这句话,他就拿着桌上的材料看起来,似乎对我的到来一点也不感兴趣。   这一刻,我开始怀疑起晨晨说的那番话是否真正有道理,难道这位王主任恰好会是少数人中的一个吗?   以前走动多了,邹强显得跟这儿的人都比较熟悉,强打起精神跟王主任打着哈哈,希望能够缓和一下气氛。   能觉得出来,他心里其实沮丧非常。到了一个新的单位,总是希望能做出点成绩来。   到了这时,我也豁出去了:“邹经理,你回厂子准备一下材料,一会儿再拿过来,我在这儿陪王主任说会儿话。”   为[逸消]花了那么多心血,罗先生的[瑞辉制药]也为此投入了大笔的资金,我不希望它无疾而终。   但不管怎样,我都不打算花这无谓的钱,现象的改变,就是从你我开始的。   “王主任,这段时间忙着搞杂七杂八的事情,也没来得及跟您打招呼,真是非常抱歉,也许[逸消]的一些情况您还不了解,我就简单地介绍一下吧。”   王主任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也不答话,可有可无地晃着手里的笔。   既然开始了,那就破斧沉舟吧,不管他是不是用心在听,我都决意说下去。   “当时选址在您这个地方,一是这儿风水好,适合企业发展,再一个呢,就是因为[蔚然]欺人太甚,置我们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于不顾,只顾着赚钱。   所以呢,我用尽办法让他们打了退堂鼓,这才堂堂正正地接管了过来。”   我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希望与绝望并存,却不觉得有多么兴奋,但话语还是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一时也无法向您说清为此花费了多少心思,但当时做这事的时候,主要是民族责任感和荣誊心占了上风。   当时我想,不管什么样的代价,都要让外人正视我们,别再随便蹂躏我们国人的权利。   不知道您是否清楚,我还是个在校的大学生。邹经理以前交上来的材料您大概看过了吧。我是在极偶然的情况下发掘出了民间的一个良方,研制开发出了现在的[痕消]。”   说到自己是个学生的时侯,[清心吟]突然在我的体内疯狂运转起来。心里不由产生了一丝恐惧。   虽然它经常会自作主张,但从来没有在这等公众场合下突然发难。是祸是福,还真是说不清楚。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我抬起头来盯着王主任。他的脸还是那样的冷漠,依旧是那副官僚的面孔。   但突然之间,我感到又一次能感受到人的内心了。   他心里的想法隐约呈现在了我面前。虽然他面无表情,心理活动却显示有些被我的演说打动了。   天啊!我的异能,难道你又回来了吗?   刹那之间,我的心变得火热起来,创业的兴奋一下子涌了上来,一些话不经考虑就主动泛上了脑海。   “希望管委会能够给我这个学生仔一个机会,让我品尝到创业的喜悦,也让我们的民族有一个新的希望。   我们国内的制药业现在还谈不上发达,需要有人来做出努力。以期有一天能站立在世界医药强国之林。   我个人没什么钱,所有的不过是[痕消]的专利而己,这是所有的资本。   在整个过程中,得到了很多热血人的帮助。大家都希望通过努力,能建立一个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品牌。   为了买下[蔚然]的这家厂子,我不得不跟新加坡的[瑞辉制药]合作,幸运的是成功地得到了罗辉耀先生的帮助。   通过这种合作,我得到资金注入,但保证工厂的所有权都是属于我们自己的。   ……   这是一种借鸡生蛋的行为,但厂子能动用的资金不多。   知道管委会有各种政策的限制,但我希望也能成为一个特例。给这个嫩芽一个茁壮成长的机会。   说到这里,我停下了,并借机观察王主任的反应。   他的脸上稍稍动容,但还是没有一丝笑容。   不过我现在不怕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内心的变化,有点接受了我的说法。   虽然他的脸很黑,但也是个非常有民族荣誉感的人。我们的一些现状,他同样希望能够改善。   “说呀,怎么不说了。听你的说法,应该早就知道我们这儿的管理规定吧?”他的语气仍然不友好,但我心里已经一点也不生气了。   至少真实的他,并不象表面上看起来这样,他并不是一个冷血的动物。   “王大哥,我知道有很多不周之处,希望您能原惊我的一些小小过失。毕竟我们心里想的东西是一样的,我们身体里面流的都是炎黄子孙的热血啊。   ……”   我不再称呼王主任,借此继续打动他已经松动的心。   “制度是摆在这里的。”他低下头,仿佛在认真地看着什么。   我再次注意,窥视内心的异能突然又消失了,真是来去无踪。   无法继续观察他的内心了,但我没有时间去计较,也许目前已是多余的。   邹强也恰好在这时又重新走了进来,把事先准备好的有关资料又拿了进来,并递到我的手里。   这些材料我们早己经提交过了,但我不认为这个想法是多余的,又郑重地把袋子放到了王主任的桌上。   我刚才滔滔不绝,也许比过去几天的话加起来还多。嘴有些干了,自己走到一边的饮水机旁倒了杯水喝了下去。   邹强暗暗冲我使眼色,我装做未觉,其实也是为了试探一下他的想法。   王主任似乎对我的做法没有感觉,就如同视而不见。   为了帮我掩饰“无礼”,邹强把材料摊开在他面前:“王主任──您是不是再看看?”   他摇摇头,把材料又合上了,突然笑了笑,冒出了一句:“邹强啊,你们这位域总是位出色的演说家啊。”   说完这句话,他也许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变化太大,又板起脸:“你们既然跟[瑞辉]有合作,为什么不在材料上表现出来?啊──这对我们还是商业机密吗?”   他的话又变得很官僚,但我己经不用再听下去了,心里明白这事己经有了个八九。   那故意打出来的官腔,听上去是那么动听。   “这……”邹强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样啊,你们的的手续不合格,回去还得把相关手续补办一下。而且为了保证政策的严肃性,还得交一部分罚款。”   邹强的脸色再变,交罚款,还不如走动走动来得实惠呢。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还能挽回吗?   我心里偷笑,这邹强也太紧张了点。   果然,王主任接着说道:“老邹啊,你紧张什么,不会太多的……”   到这里,我知道已经不必再听下去了:“邹经理,你赶紧把相关资料准备好,然后好好向管委会申报清楚,回样的错误咱们坚决不能重犯。”   交待完了,邹强还拿眼睛瞪我,意思大概是觉得我不知深浅,哪能轻易松口?   我不管他什么表情:“王大哥,我还有些生产资料要组织,就不打扰您了,邹经理会把一切做好的。”   王主任难得地站了起来,亲自把我送到门口:“域兄弟啊,别忘了老大哥,以后有时间常过来聊聊。”   我笑着跟他挥手告别,把一头雾水的邹强留在了里面。   到了工厂,我赶紧吩咐:“大家加油干,没做好的工作抓紧啦,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得要正式开工啦,时间不等人哪。”   哈哈,也许我又有机会做甩手掌柜啦,得抓紧去看看谭勇,看他什么时候能出来工作才是硬道理。   *************************   手续很简单,象征性地交了几千元罚款,我们的[逸消]就算名正言顺地在南辰保税区开工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逸消]就正式投产,并为投放市场做了大量的准备。   这期间,谭勇正式复出,负贵管理这家厂子,当然也是顺便为自己赚点药费。他那病,真是个无底洞啊。   我如愿以偿成了甩手掌柜,在南辰的日子过得非常愉快。   晨晨总是那么认真,早早地去上班,晚晚地回来还要埋头学习。在“我们家里”,我可以经常陪陪她,过过“蓝袖添茶夜读书”的日子。   当然,不仅是我陪她,作为“回报”,她当然会抽时间来陪我。如此下去,真怕自己会乐不思蜀。   没有她,也就没有今天的域逸诚。能过上这种逍遥的日子,除了那次意外的电击,她是我最应该感谢的人,我也应该有更多的时间跟她在一起。   谭薇渐渐成熟起来,被云希当成了左膀右臂。经常会听到云希夸她,说自己终于有了点时间享受生话的乐趣。   虽然这样说,她回来的时候还是不多,在这所大房子里,更多的时间就是我与晨晨在一起。   有一天晚上回来,她没有多想就闯进了我的房间,不巧的是我和晨晨正在做男女间最天经地义的事情,被逮了个正着。   晨晨没注意到,云希却红着脸退了出去。   不应该的是,在带上门的过程中,舌头还是能工作的:“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等反应过来,晨晨一阵娇嗔:“都是你这个坏家伙,我说让你关好门吧。”   我摸着脑袋“嘿嘿”笑了两声:“我也没想到云希这么晚回来嘛。”   等脸上的红云退却,忽然看着我说道:“小诚,我看你快忘了自己是个学生哥啦,什么时间回学校看看吧。”   她不提我还真忘了,身在这温柔乡里,都快不记得叫什么啦。   晨晨说的永远都有道理,可是还不等我动身,曹宇却突然打了电话来。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三十九章 难言之伤   “逸诚哥,你快回来吧,这边可能出了大麻烦。”曹宇的声音听上去很着急。   他也没明说是什么事情,只是含糊的讲还没弄清楚。   我也意识到有些不妙,自从大家熟了,他很少这样正经称呼我的名字。   知道曹宇的性子,在电话里我不方便多问,但能让这慢吞吞的小子着急,必然不简单。   没有跟谁当面告别,打了个招呼,我就匆勿赶回了京里。   在路上,我的大脑飞速旋转。其实能让曹宇这么紧张的,不出意外应该是关于天普的。   在南辰这边忙着,我当然也在时刻关注着天普。   曹宇和雨萍现在去公司的时间并不多,只是因为我不在,才过几天就去看看。袁咏清在外地的时间比较多,我了解情况差不多都是通过跟卞月茹联系。   公司一直以来运行状况良好,业务不断扩大,前景非常喜人,所以我也非常放心。   这个蒸蒸日上的时候,又会出什么纰漏呢?难道是硬件出现问题。   在车上,我给袁咏清打了电话,当然也明说担心。她这阵子一直在南方,从她的言语中也没发现什么不妥。   郑大哥一直在忙着公司上市,前一阵子还说有了些眉目。如果这时候出了问题,那他岂不就白忙活了。   没有直接问卞月茹,怕一下证实了什么。这段时间在南辰厂子顺风顺水,又能时时处身温柔乡中,竟然变得有点害怕发生意外。   人处在太安逸的的环境中久了,进取心不免就有些差了。我这时深刻地理解了这一点。   回到京里,天已经很晚了。   己经到了这个时候,我没有急着回去,而是随便在路边吃了一碗面条。   不知怎的,有点害怕面对即将来临的一切。   想来想去,我打电话给了程磊,每天在公司里,也许他能了解事情的始末。   “域、域总。”程磊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你在什么地方?”   “我刚刚回来!”   说了这句,程磊突然把电话挂断了,让我大感诧异。   过一会儿,收到一个短信:稍等会儿,我出去打电话给你。   过不多久,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我赶紧接通,传来的是程磊慌乱的声音。   “域总,公司出大问题了。”   “什么?”   “公司里已经乱套了。郑廷洲在公司里做了大动作,要把你赶出去。”   这怎么可能,我可是占有最多的股份,而且郑大哥怎么会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胡闹,程磊你开什么玩笑。”   嘴里虽然这样说,我心里隐约感到一丝不安。程磊性格有些古怪,能让他惊成这个样子,肯定不简单。   “他的投资公司出了大问题,急需一间控股的实体公司来暂时稳住局势,所以才会这样做的。”   我没有再问,只是听着程磊说下去。   “现在想来,大概他事先已经策划好了,只是行动提前而已。那家国外公司根本没对咱们天普注资。[普饵投资]根本是个幌子,其实钱都是他自己弄来的,所以那部分股份都在他的手中,他才是事实上的大股东。”   “不可能,这种大规模的变动,是要经过董事会讨论的,他不可能自己一手摆布。”我仍不相信。   “域总,你还蒙在鼓里呢。当时公司成立的时候,根本没有建立约束机制,所以他才能这么顺利得手。”   “什么,我们可是严格注册的公司,哪能这样?”   “大概是逄妍从中做了手脚,有些材料根本就是假的。现在郑廷洲已经开始了重组,我们这些跟你关系比较近的在公司已经被挂起了,只是还没最后完成,清除却是早晚的事了。”   “怎么会这样!”我终于暴怒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枉我还把你当作朋友。”   “对不起域总,郑廷洲找人威胁我们,现在哪还有人敢说话!除了袁总不明就里,小曹和小薛被排除在外,其他人都不敢说什么了。我现在出来给你打电话,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其实也是我打的电话给曹宇。”   斥责完他之后,我己经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程磊应该是在尽最大的努力了。   听他一说,更明白他是在冒着巨大的危险跟我联系。这个姓郑的,想不到居然还涉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程大哥不错,不能太连累他,我抱着一线希望问了最后的问题:“那卞总呢,她也不知道吗?我们这些人的股份加起来应该不会吃亏的。”   程磊苦笑:“域总,大概就你们几个不知道,其实那个女人早就跟郑廷洲搅到一起了。”   听到这里,我己经出离愤怒了。是我对这些事情太不敏感了吗?细想起以前的种种,卞月茹说起郑廷洲,确实感觉在不断地变化。   挂了电话,我漫步在长长的街头。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引起我的一点兴趣,难道就是人生吗?   沿着漫漫长路,我向着学校附近走去,不知道路途还有多远。   到底有谁是可以相信的呢?曾经因为自己的识人之明而自得,在成长的过程中遇到了太多的幸运,有那么多好友肯无私地帮助。   但郑廷洲的这个做法,彻底击碎了我的美好想法,有时候人性是丑恶的。   程磊一席话,帮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串了起来。从一开始的接触,郑廷洲就是布下了一个弥天大局,等着我一步步地钻了进去。   利用了我的好感,渐渐骗取了信任。合伙开办公司之后,又把逄妍安插到了身边。通过种种假象,让我彻底地丧失了戒心。   一切都在他的操控之中啊!   风度翩翩的举止,一语中的的远见卓识,对事情游刃有余的掌控能力,我怎么也想不到郑廷洲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唉,也无怪乎卞月茹会被他吸引。   联合组建公司,以股份的分配形式,我一直以为不会出什么意外,想不到就这样被他轻轻击溃了。   做事情太靠自己的感觉了,所以才会导致今日。在所有公司中,如果没有运气,也许任何一家都出现这种局面。   以后呢,是不是要改变经营观念了呢?   失去天普,并不意味着彻底失败,因为我还有很多可做。不说别的,[逸消]红红火火地开张了,那才是真正前程无限的产业。   但最关键的是,这一事件彻底粉碎了我的梦想,使我对人性产生了怀疑。   人是最宝贵的资源,只要有人脉,就有无限的能量,但前提是人与人之间的真心相对。   我不能放弃天普,为了自己的理想。   举步在这街头,我的心情其实沮丧无比。在这儿,我还可以相信谁?   不由自主地拨了一个电话。   我的声音变得沙哑:“婷婷,你还好吗?”   也许,在京里,她还是我可以信赖的人。   “逸诚?”听上去蒋婷婷的状态也不好,“你在哪儿?”   “我回来了。”   “啊──?”婷婷一声惊呼,“那事情你也知道了?”   “嗯。”我感觉发音有些困难。   “你到我住的地方去吧,咱们见面再说。”婷婷声音也很沮丧。   “好的。”   她也知道发生的这些吗?消息怎么会这么快。但极度空虚中,她的声音还是让我感到一丝安慰。   我在路上狂奔起来,我想尽快见到她,听到那可以带来安慰的声音。   在这过程中,我的头脑越来越不清醒,一直思考着:人,到底是种什么样的的动物。   路灯是亮的,我却仿佛陷在黑暗之中。如果没有发泄之处,也许脑袋真的会爆炸。   她的公寓里黑着灯,我轻轻地推了一下门,没关。   推开进去,她的房间里传来轻轻的响动,然后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我也懒得去开灯,直接进了她的卧室。等适应了黑暗之后,我看到被子下面盖着一个起伏的身体。   “婷婷。”轻轻地叫了一声,没有回答。   头痛得厉害,我感到自己快要疯狂了。   不顾一切地揭开被子,一下子拱了进去。   不顾一切地抱住了温热的身子,女孩只穿着亵衣。   我的唇贴了上去,接住了一张小嘴。   身下的人用力地推,摇着脑袋反抗,不让我得逞。   我的思想已经停顿了,没有时间来思考,我需要得到一个出口,发泄心里的郁闷。   反抗越来越激烈,只是等到玉体上的衣物彻底脱离主人之后,女孩安静下来,一动也不动了。   我没有一丝犹豫,只知道身下的女孩是我需要的,也许她也已经等了很久。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轻哼,我的暴涨进入了一处温暖的所在,穿过一层薄薄的阻隔,猛然进入了一片全新的境界。   香唇离开了我的吸吮,我舔到的是一排紧紧咬住下唇的编贝牙齿。   等下面变得湿滑,我开始拼力地发泄着心底的欲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肆虐停了下来。整个过程,身下的人除了几声低低的呻吟,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和动作。   轻轻地舔着光滑的脸蛋,发觉有一行清泪缓缓流了下来。   这霎那间,那泓清泉仿佛渗入心底,我突然清醒,脑袋的暴涨感也消失了。   歉意猛地涌上心头,该死,我都做了些什么。这样的暴力,如何能对得起一往情深的婷婷?   怎么会这样不顾她的感受?想到这里,我紧紧地把那个身体拥在怀里,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光滑的脊背,以期能让她感觉到心里无比的愧疚。   “婷婷,对不起,是我不好!”   僵硬的身体仍然没有一点反应,嘴也是紧紧闭着,一语不发。   我不知如何是好,仍下意识地搂紧了她。   房灯突然亮了,然后我听到一声尖叫:“你们!……”   接下来听到大声的哭泣,脚步声急促地向外面跑去,是婷婷的声音!!!   我的脑子突然短路了,怎么会这样,那?……   我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孩,明亮的灯光下,不是容光绝世的易雪茜,又是何人?   到一刻,我才发现刚才拥有的身体,高挑、瘦削,与婷婷的小巧玲珑是多么的不同。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   易雪茜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娇美的脸上泪痕宛在。   没有任何征兆,她猛然抬起脚,一下将我踹到了地上。   被她攻击非止一次,但没有哪一次能比得上现在这样大力,我赤裸的身体飞了起来,重重地落到地上,我却感不到丝毫疼痛。   “还不快去追婷婷回来!”她终于恶狠狠地发话了。   如梦方醒,我赶紧随手拿了件衣服套上头,转身向外面跑去。   “混蛋!穿上你的鞋子。”   背后易雪茜暴怒的声音传过。   在出卧室的一刹那,我读到了她的心里感受。那样清晰,就如同在亲口倾诉。   我想,我知道了她的内心世界。   屋门大开着,无论怎样,我都要先把婷婷追回来。   发疯地向外面奔去,慌不择路间却一头撞在墙上。   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用嘴角舔了舔,咸咸的,仍然没有感到一丝疼痛,也顾不上动手去擦,仍然拔脚向外,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   我恼怒地低下头,用力去撕扯了一把。   一阵亮光闪过,“叭”的巨大声音,处于待机状态的电视信号红灯缓缓地熄灭。   ……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四十章 言不由衷   鼻子里又闻到似曾熟悉的消毒水气味,有一条管子与我的左手连接,有点发凉的液体不断送进体内。稍稍睁开眼晴,透过眼睑射进了并不明亮的灯光,身边的用物、墙面,一片白色的世界,不用说,又在医院里了。   醒来的第一眼,视线恰好飘向窗外。脑子里木木的,看到了并没有黑透的天空,外面应该是华灯初上时分了吧。还是那种老套的感觉,活着真好。   嗯,最后的记忆也是在晚上,好久没么舒舒服服过地躺着了,现在过去了多少时间?   记忆一点一滴的醒来,我开始试着去慢慢思考。   面对正前方的墙上,大大的剪影轻轻晃动了一下,我这才意识到屋里还有人存在。眼光流转,左手边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床头灯,柔和的灯光没有照射到我的病榻。   晨晨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映入我眼中的仅仅是一个温柔的侧面,但那种掩也掩不住的牵肠挂肚,仍让我差点叫出声来。   她的右手靠在我的左手边,手背贴在输液管子上。左手握着一本杂志,双眼却出神地盯着某处,注意力显然不在书上头。   如果没有这只手,流进来的液体是不是会更凉?忍住不出声,手也不动,生怕打破这静谧、温馨的氛围。刹那间,我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晨晨静静坐在我身边,两人都不说话,唇齿相依般的难以割舍。   眼晴微微张开一条缝,我孩子气的深深偷窥,生怕会惊动了出神思考的爱人。   果然,她说话了。   该死的家伙,又欺负了一个女孩子。你到底怎生是好,难道要把天底下漂亮的的姑娘都收到身边展示给我看吗?”被她这声音吓了一跳,晨晨怪罪于我了!   “睡”前的事情一幕幕浮上来:相信的朋友欺骗了我,心痛、悔恨,无辜的人遭到侵犯,痛心、歉疚,说不请的感觉纷至杳来。   她还在自言自语:“小诚,你是个优秀的男孩。有很多的女孩子喜欢并不奇怪,但也不要这样没有节制吧,难道能把所有的人都娶了吗?”   “你知道姐姐已经离不开你了,也不能这样欺负我吧。洋洋、雯雯、云希、婷婷,还有这个雪茜,唉,我看就是那天来的那个谭薇也一定对你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你还有多少是瞒着我的?”   听到这里,我的心无法平静下来。她不知道我已醒来。才肯这么肆无忌惮地说出心里话。   “你的呼吸又不平温了,难道睡梦中也不能少想些事情,稍稍老实一点吗?”   “你还年轻,遇到这样、那样的挫折很正常,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就是。有疼你爱你的父母,就算不想让老人担心。至少有这么多的女孩子愿意为你不顾一切吧。   “生意场上,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情可言,过去的一切都太顺利,所以你才受不了一丝一毫的打击,人生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这么多的好女孩围绕在你身边,姐姐都嫉妒了,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你这臭家伙根本不象是来自这个世界的人,除了第一次,欺负起人家来总是那么用力,人家一个人又怎么能承受的了呢?”   这时。她说到的无疑我们之间的鱼水之欢。脸也变得红润,可爱无比。不管表情如何,我知道她跟我一样,同样沉醉在已往那种感觉之中。这就足够了。可惜看不到正面的模样,不知道她现在怎样的表情,又是怎样似水的眼神。   有人爱的感觉是最美妙的,几年之前,我的身上发生骤变,因为晨晨的出现,才使一切变得美好了。自始至终,都相信是我的至爱。得到垂青,成为美女们的心爱,是每个花心男人的梦想。听晨晨的话,从心里似已首肯,难道我的梦想就可以成真了吗?   承认自己很贪心,心爱的人儿,哪个都不想放弃。如果被漂亮的女孩子们众星捧月围绕,当中就是我和晨晨,就是帝王般也不会有丝毫的羡慕。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次醒来后思想变化很大。这种生不是没有偷偷憧憬过,但象这样堂而皇之的从心里冒出来,还是第一次。晨晨微微把脸侧过来了一点,嘴唇却仍紧紧抿着,我的目光痴痴的落在上面。   “小诚,你不要吓姐姐了,我知道你没事,快醒过来吧。要是耽误了为进修学习,到时一定轻饶不了你。”   听到声音,我突然一跳,灯光从背后照过来她的脸虽然看不清,但显然是紧闭的。   难道——又能听到别人的心里话了?我的心突突的跳起来。   “云希这家伙怎么还不回来?”   嘴巴未动,但我仍然听到她在说话。真的如此,我狂喜。但也没忘了自己的誓言,不要偷听爱人的心里话。当然就不能再装下去,我翻过手握住了放在床过的小手,也许因为暴露的时间太久,有点凉凉的感觉:“晨晨。”   “该死的家伙,想吓死姐姐。”   晨晨以手抚胸,脸也转了过来,看向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无尽的欣喜和无比的柔情:“谢天谢地,你总算还活着。”   虽然我早已不再称她为姐姐,但还是很喜欢听她自称姐姐,这样才有机会尽情耍赖:“刚刚不还说我死不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话啦。”   一出口挨一白眼,这才想到刚才只是心里想,我不对她有任何隐瞒:“晨晨,我听到你的心里话啦。”   晨晨的脸“腾”的红了:“你醒了多久啦?”   我不怀好意地一笑:“很久了,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红润慢慢褪下。晨晨的脸上一片欣喜:“这么说,你的那些能力有所恢复啦?”   我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晨晨突然伸手在我的头上拍了一下:“不许再‘听’了,听到没有?”   我又点头。   “就知道你不会有事儿,生命征一直都稳定,怎么可能这样一直躺着?哼,跟上次差不多,不知道你身上还会有什么怪事发生呢!”   我牵住她的手。自已也慢慢坐起来。   晨晨赶紧站起来坐到床旁,按住我插着管子的手,柔声道;“好了啦,你刚醒,不要乱动了。”   “你都说了我不会有事的,我不想再打针了。”说完,我就想把液体拔掉。   “别,你都几天没吃东西了,补点液体有好处。”   我固执地坐起来;“我想吃东西了。光往身体里面打这些凉水没多少效果的。”   晨晨扶住我,慢慢的把身体靠在床头:“听话,要乖啊。”   象极了哄孩子的声音,我的心里一热,依言靠向后面,却顺势握住她的手。让那香软的身体靠在了怀里。一个小小的白眼抛过来,她却知道我刚醒来身子虚弱,并不用力挣脱。鼻端是那份极其熟悉的淡雅香味,中人欲醉。鼻子拱拱细颈,手搭在她那纤巧的双肩上。   晨晨静静地偎在我怀中,低头不语。   “这次睡了快两天了吧?”我小声问道。   “什么两天呀,这都四整天了,害得人家担心死啦,又要请假在这儿陪你。”   “什么,这么久了。”为吃了一惊。因为除了感觉有点饿。并没有什么特别不适。   “当然中,你以为呢?”晨晨凶凶地说了句,眼里却是热热的关切。我当然不会怕,却把脸凑了过去。   她明白我想做什么。手用力在我腿上掐了一把;“做什么呀,坏东西,在外面不要使坏。”   见我一直探着脑袋,她无奈地横一眼,如蜻蜓点水在我唇上扫了一下,马上缩了回去。   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云希这丫头还不回来,这么大了还就知道贪玩。”   “云希也在这儿吗?”我这才想起晨晨刚刚提过。   “没心肝的东西,惊动了多少人,自己心里还没数吗?那天晚上婷婷给我打电话了,我和云希,还有那个小谭薇马上就赶来了。”   “没跟父母说吧。”我担心地问了句。   “你以为人都象你那样不动脑子?”晨晨闻言反问,“惊动我们几个不够,还想害老人为你担心吗?”   苦笑,都是一样的心情,凭什么我就得受批评。   听提起婷婷,心里不由一颤,是她下的通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正想开口询问,突然门外似有轻轻的脚步声,感觉告诉我来人是谁,就把话咽了回去。   晨晨见我不说话,以为刚才话重了,却不可能道歉,而是又皱眉说道:“这个云希,买个吃的也要这么长时间。”以我的了解,云希风风火火的性子,一定也没离开多久,她不过是没话找话说罢了。   我在晨晨耳边小声道;“你说的人就在门口了,要再说她坏话肯定能听到。”   晨晨撇撇嘴:“你又装神弄鬼的,一点动静没有,怎会有人来。”   我竖起食指到唇边。她见我神情不似装假,生怕云希会突然闯进来看到,赶紧起身提好鞋子走到门旁。轻轻抓住把手,然后猛地把门拉开。果然,云希拎着一个大袋子站在门口,还在做侧耳倾听状。   门外之人迅速正过脑袋,与门内人目光一接,神色万变。瞬间大方无比的俏笑;“哈,正准备听听有什么动静。死晨晨,搞这么大动作干什么?”   一开口,不由人不佩服其应变功夫,做错事情的永远不在己方,这才是云希做事的风格。   她把手里的袋子交到祁晨手里:“可累死我了,为了给你买点好吃的回来。在那家餐厅排了半天的队。唉,医院附近的餐馆生意都这么好。”   仿佛灵光突现,又道:“看来“希诚”也应该在大医院附近抢滩登陆才是。”   呵呵,不愧是云希,灵感不期而至。可是在医院附近开分店,也亏她想得出来。   我忍住笑,没有吭声,想欣赏一下接下来的表演。   “怎么样晨晨,这死东西还没闹点动静出来吗?”云希视线投向病床。嘴里仍不停道,“看来是件残次品,不行的话我就选择退货,你一个人当块宝守着好啦,不如……”   她这样说笑,大约是为了缓解祁晨的心里压力。昏迷的这几天。不知都有什么故事发生,但听她的口气,显然共渡难关的两人非常团结,关系处得不错。说地不太好听,但“话粗理不粗”,心底透出来的关切总无法掩藏。   不象晨晨本身搞医,又知道以前我身上发生过类似情形,也不可能做到那样笃定,紧张自然也更多些。云希的一片真情勿庸置疑,对我的关心绝不会少。却还说出这样的话替对方排解。不由人不感动,当然这也是我愿意看到的。   本是无心一瞥,话音未落却发现口称的“死家伙”正端坐于洁白的病床之上,咧着嘴笑呢。云希嘴张得能吞下一头鳄鱼。揉揉眼晴,不可思议的愕然变为喜笑颜开:“该死的家伙,我的话就是灵,你还真醒了。早知道……”   扭头向祁晨,后者头也不回,埋头处理带回来的吃食,创造机会让她来面对个惊喜。晨晨一脸憔悴,云希下眼睑肿胀,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都为我受累了。   正想开口表达心意,云希突然话风一转,满脸欣喜换作遗憾:“真是可惜,知道的太晚,没带吃的东西给我。”   “晨晨不打个电话给我。”她故作埋怨,小心翼翼道,“要不,等我们吃饱了,再下去给你买点?”   口气似乎很真诚,我却压根没听出一点诚意。安慰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噎回了原地,角色瞬间转换,我惊愕中……嘴比她适才张的还大,估计吞下一头大象也不成什么太大问题。   不仅对云希佩服万分,这样的话都能说到这样中气十足。   还是晨晨体贴:“好了,云希别惹乎小诚了,这些东西蛮够咱们仨人吃得了。”   “真是,好歹咱也算个病号吧。”我的胆气不由一壮,有人主持正义的感觉真好。   云希一脸不屑:“嗤,你这活蹦乱跳的,算什么病人。”   我作捧心西子状躺回床上;“完蛋了,某人的心碎了。”   祁晨“扑哧”一笑;“好了啦,两个都别做怪。跟孩子一样,什么时候长大。再这样闹的话,我要通知家长领回去啦。”   单独无论跟谁在一起,都是同心同德。偏偏三人凑到一起,我就正经不起来,云希同样如此。温馨、轻松的感觉让我心里平静不少,暂时忘却了种种不快。   好啊,他这才一醒来,你们就成穿一条裤子啦!晨晨,你临阵变节也太快了吧。”云希却偏不认为她这是各打五十大板。   “云希!”祁晨故意板起脸。   被点到名的人半脸幽怨,半脸惆怅:“完了完了,整个一重色轻友的典范,完全置姐妹情谊于不顾呀。这两天白熬了,那些话都是蒙我的。”   我瞪大眼晴看着二人,好奇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云希—”祁晨拉下脸,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少说两句没人当你哑巴。快帮我把柜子搬过来,东西摆好,你不饿我还饿了呢。”   杜云希冲我抛了媚眼,吐下舌头,乖乖过去参加劳动。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四十一章 左拥右抱   真正饿了的人是我,以少胜多,用三分之一的人口,消灭掉了三分之二的口粮。期间值班医生和护士都进来巡视过一次,都是祁晨听到门响提前把我塞回被子里。有过一次“前科”,她明白我没什么大碍,就是查也查不出什么来,也不想我再做一次“小白兔”,还不如我们三人说笑来得有趣。   收拾好残局,云希坐近身来,一脸认真地看着我。难得她几分钟的时间都开口,我有些不太适应:“怎么,我脸上长什么东西拉?”   云希伸手在我脸上摸了一把,严肃道:“晨晨,过来看。”   祁晨闻言赶紧凑到另一侧床边,认真无比地看了半天。抬头望望云希,弯弯的细眉画了个大大的问号。看晨晨的表情,就猜到云希在故弄玄虚。   “没什么啦——”果然,她豁然一笑,托着长音道,“小诚子,你在这床上躺了几天没吃饭,小脸反养得红润光鲜,比出去观光旅游的人气色还好呢。”   听这口气,怎么都不象表扬一个男子汉,我不由为之气结。关心则乱,祁晨这才领悟到被捉弄了,她松一口气,伸手在云希的肋下搔了一把:“死丫头,又装神弄鬼的。”   云希怕痒,身子缩成一团,却又不甘心被欺压,边躲闪边尽力还击,两女隔着我闹在了一起。如此好的机会,我怎会放过,悄悄把手上的针拔了,然后一左一右搂住了二人。   由于第三方势力加入,只得停止了争斗。云希没觉得什么不妥,反而顺势靠到我身上。晨晨却有些摸不开。神色间颇显忸怩。犹豫着想推开我的大手,又难以下定决心。   同样靠着我,云希就显得泰然自若,她的身子却略显僵硬。哎,对待别的事儿都很有点大姐风范,偏偏一到这时放不开,这就是晨晨的风格吧。   不管怎样。两个大美女在怀里,还都是有过最亲害接触的,我怎能放过大好时机。手自然前伸,搭到了同样纤细却手感不同的腰腹上,两个都揽入怀中。   当着另一人的面与我亲昵,就算云希也难免不好意思,两人的头同时低下,病房里一时静悄悄的。任是大罗神仙也不可能不心动。一不作、二不休,索性伸嘴过去,在二人的脸上各亲一口。   云希很配合地把脸凑上来,挺享受地“哼”了一声。晨晨却稍稍躲了一下,也是“哼”了一声,还友情附赠白眼球一记。同样的字眼,发声自鼻腔和口腔,表现出的意味就有区别,也反应了女孩子各自的性格特点。   近距离地观察,得以更细致地欣赏两人美的容颜。晨晨下颌尖尖。是传说中的瓜子脸;云希则弧线圆润,是古人夸赞的鹅卵形。搭配上合理的五官。都堪称精致,各有各的美妙。   不过几天来忙着照顾病人,没功夫梳妆打扮,加上心中焦虑。都少了些往日的光鲜。心动之余却是痛心更多一些,我不由柔声道:“这几天,又害得你们受累了。”   “贫嘴。”这次两人倒是齐心,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如此整齐划一。就是发声者本人也忍俊不住,同时轻笑。   在我的怀抱里,晨晨慢慢适应:“唉,总算过去了,小诚你没事就好。”   “就是,你这家伙添乱还少吗,就不能让大人省省心?”同样的心意,表达的方式却各有不同。   我不得不表示反抗:“一样的意思,希希说出来就能让人感到窝心,佩服之至。”   “我就这样,你能怎么着?”云希仰起头,好看的小嘴却撇着,眼中挑衅的味道不言自喻。能怎么着?如果不是碍于晨晨的面子,肯定要在这张小嘴上痛吻一把,就先让你嚣张一把吧。   我的忍让并没让她满意,云希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从我怀里闪开:“小子,你这会儿又祸害了一个好姑娘,准备怎么办呀?”   心揪起来,我象霜打的茄子低下头。不管怎祥,易雪茜都是要面对的问题。虽然昏迷了数天,之前的事情却记得。易雪茜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神,我怎能忘记?   原来长期以来明争暗斗的女孩,一直都悄悄躲在我心角深处的一隅啊!沉默地时刻,我突然觉醒,互相攻讦,也许不过是人力制造出的一只刺猬,为心披上一层盔甲,以免不小心靠近而己。那么,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真的视她为仇吗?我无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云希似乎没有到我情绪低落,颇有追究到底的雄心壮志:“大萝卜,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心虚?”   偷偷瞥了晨晨一眼,后者面沉似水。我突然又想到了婷婷,那晚失态的近乎疯狂。晨晨开始时提到过她,怎么一直没见到?   无法和易雪茜回答,我只好迂回:“晨晨,怎么没见到婷婷,她没事吧?”   云希想抢着回答,却被祁晨握了一下手,张了张口话咽了回去。我却注意到她的口型:你还好意思问。   祁晨叹息一声:“雪茜其实是个不错的姑娘,就是脾气差了点,你也不能负了人家。   云希插嘴:“晨晨,你还惯着他。”   她跟易雪茜接触的次数并不多,却有点护着的意思。不知道那晚婷婷跟易雪茜做了怎样的交流,在电话又跟晨晨说了什么,让她持这样的态度。   祁晨无奈地看云希一眼,又叹一声:“己经这样了,反正不可能都被承认,再多个女孩子也是情不得以。”   那一眼。含着太多的意味,如果不是她的宽容,也不可能三个人坐在一起讨论这个事情。云希也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很不平地说道:“再这样下去,组成一指女子别动队也没问题了。”   这一切都因我而起,我自然没有任何发言权,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发落。晨晨被她的话气乐了。苦笑,嘴里却要护着我:“谁让我家小诚不是普通人来着。”   一切来龙去脉,包括我的异常之处,只有她最清楚,但谁能象这样纵容所爱之人?我俩的思维都不是常人,先天功法的存在,也注定我无法成为社会圈子里正常的一员。   现在,它就在我的体内捣乱。乱至强大无比。从来没有这样强劲,也从来没有这样随心所欲、易于控制。是时候该面对一切,无论生话还是爱情。   重新把二人拥入怀里,心里充满了力量和勇气。无论如何,都要勇敢尝试。这时的二人的情形恰好相反,反是云希有些抵触。   祁晨的话,大约也让她有些泄气,也不再提新成员的问题,语气里却仍不平:“婷婷家里出事了,所以我们一赶来就回去了。”   婷婷这么着急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是父母遇到问题。不可能,我迅速否定。蒋叔叔可是公安局长。很有可能会进一步提拔。   那么是姥姥病情加重了?也不太可能,就算真这样,称职的父母也只会慢慢告诉,让她慢慢接受。而且我出事前吴叔叔还在药厂里忙得不亦乐乎。跟家里的关系早就缓和,如果真是姥姥生病,他肯定会提前得到通知。   我跳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冲动,如果需要。我要回家跟她共渡难关。只要身边的女孩,我都有好好呵斥的义务。   云希按住我的肩膀:“先别紧张,让谭薇陪她回去的,有什么问题想必也能处理好。”   听到这里,我稍微放心。一开始感觉到,后来发现,在国外的学习真得对她帮助很大。以后我们还是应该学习一些先进的教学方法,至少谭薇处理起事情就比国内的同龄女孩成熟多了。   尤其工作后的锻炼,更是进步飞快,比较起来都看不出是个新人,有她从旁相助,婷婷应该从容很多。只是已经让她到云希身边工作了:“谭薇怎么会一起去呢?”   云希脸上好看了一些,似乎又恢复了调侃的特长:“还说呢,小妮子一听说你出事了,要死要活地跟来了,如果不是晨晨做工作,一定会留下来照顾你呢。”   “这——”我的尴尬难免。   晨晨边听边恩考,并没有加入谈话。   “别这了,先别说谭薇啦,这个雪茜怎么办吧。晨晨说你对人家那样子的,现在惹出这样的事来……”饶了一圈,云希的思路又成公转回来了。   我的大脑高速旋转起来,思维空前活跃,意识也渐渐延伸开去。突然冲了出去,延伸到了外面。   “云希,如果我没有猜错,雪茜就在楼下的花坛边,你辛苦一趟请她过来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杜云希惊诧莫名,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脑门:“死诚子,你不会脑子坏了吧。没发烧呀,不可能,你怎么知道她在下面?”   她看了一下祁晨:“要不要叫医生来?我看他有些不正常。   任何事情发生在我身上都不是没有可能,晨晨相信这点。   她柔声道:“小诚说得对,是问题总要面对。云希,下去看看吧,不在就当白辛苦一趟。如果是真的,无论如何要把她带上来,那女孩子挺可怜的。”   云希狐疑地看了一下我们两个,还是依言出去了。我也说不出为什么,心灵深处的感觉,就是易雪茜正在下面徘徊。   “晨晨,谢谢你相信我。”   祁晨微微一笑:“我一直都相信你的,你把云希支出去有话要对我说吧。”   我摇摇头:“不,我真的感觉到易雪茜在下面。”   “噢,看来你身上又有奇迹发生了。”   我感动的想哭,世上真正肯无条件相信我的人,就是她了。沉默了一会儿,我又忍不住问道:“晨晨,如果易雪茜真的出现了,你说该怎么办?”   祁晨摇头:“你是男人,谁都帮不了你,自己做决定吧。”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四十二章 再续前约   好半天之后,云希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却只身一人,脸上的神色很是古怪。晨晨没有任何异常的神情;“怎么,没人吗?”云希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心里着急,急切地等着答案,难道是感觉夫误吗?   “不,她真的在花池边上,但死活也不肯上来。我想拉她,那丫头就哭着跑啦,诚子,你这次罪过大啦。”   “那么说是真的啦?”祁晨仿佛并没有仔细听她的话。   晨晨只是为我的预感成为现实吃惊,云希却不明就里:“当然,还会骗你不成。”   反过头来看看我:“你会占卜?”   我无暇回答,在枕头低下摸起来。祁晨无言的把手机递了过来。我急不可耐的拔打,悦耳的铃声响起,但马上变成“您拔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才好,我不肯罢休,不停的按着重拨,又接连遭到同样的待遇。   到了最后,传来的却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易雪茜把手机关了,好还是不肯面对我,哪怕听到声音也不愿意。从来没有这么心烦这机械的女声,我颓然的放弃,手机丢到了床上,在软软的被子上也弹了一下。   祁晨拍拍我的手;“小诚,别着急了,有些事情是需要时间的。”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云希也很无奈。   “马上出院,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我近乎吼叫起来。   “还是等到明天吧,现在太晚了。”晨晨小声劝阻我的冲动。   “这世界太疯狂啦。”云希说了一句经典的台词,让我恶心了半天。大约我的叫声太响,把当班的护士都招来了。   她看我鲜活的样子,很是吃了一惊:“你、你醒了?”   **************   第二天,医院再三挽留,看来医务人员对“小白兔”都有与生俱来的浓厚兴趣。我无暇理睬这种敬业精神。义无反顾的办理了出院手续。   出事之前,想的就是要到[天普]讨个说法。看看郑廷洲为何做出这样的事来,我如此厚待的苄月茹为什么也会背叛。   如果没有她的参与,郑某人不可能顺利得到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曾想的当务之急就找到咏清姐。寻找一下来龙去脉。   目前为止,这些都成了次要的了。首要的任务是与易雪茜取得联系,至少要知道她现小无恙。即使一时不肯原谅我。也可以放心的回去看看,婷婷家出了什么样的事情,能不能出上一点绵薄之力。   我更需要的是对得起这些好女孩子。   晨晨和云希的意思,是要我跟她们先回南辰的,暂时脱离这个环境,至少可以稍微好过一点。我当然不肯,象疯了一样到学校里问,同学们说易雪茜请假了。到她租的房子里,总是吃闭门羹。   可以想象得到。即便她在,也是不可能见我。不停的拨打手机,总是开始挂断,然后就关机,用祁晨和云希的手机。也是同样的遭遇。尽管如此,多少放了一些心,她还不至于做出傻事来。   如果躲着我,那就先看看婷婷那边,时间也许才能冲淡一切。打过蒋婷婷的电话。倒是马上通了,但只是淡淡的说没什么大事,她能处理好,不劳我费心了。   以前她是不会这样跟我讲话的。看来也是伤心透了,我都做了些什么。不过这两天还是想尽量见这个亲自赐封的“男人婆”一面,如果取得她的谅解,婷婷的态度大概也会有改变吧。   祁晨和云希也出奇的合作,绝不再刺激我了,更多只是从旁柔声相劝。云希积极的与谭薇联系,得到的回答是目前事情还没搞清楚,也不便说,不过已经请了律师。   谭薇是个谨慎的姑娘,象以往一样,绝不会多嘴。但这更让我的心生牵绊,搬出来律师,那就一定是跟法律有关了,问题出在谁的身上?   再好用的脑子,也经不住这么多突如其来的堵塞,如果没有佳人相伴,不定会做出甚样事来。不停地游走于以前易雪茜习惯露面的场合,包括知道的那几个酒吧,希望有偶遇的机会。   学校当然也不会放过,一天就进出好几次。我简直要抓狂了,如果再碰不到她,那就先回去见见蒋婷婷,一个大男人,总要做点事情。   易雪茜就好象蒸发了一样,连个影子也见不到了。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雪茜?”鬼使神差,居然在校外“碰”到了杭海生,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这肯定不是偶遇。   不会吧,难道他都知道了我对“男人婆”做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虽心有歉疚,我却不会对他施以颜色:“让开,别挡住我的去路。还有雪茜不是你叫的,请放尊重一点。”   杭海生被我气得嘴唇哆嗦,挡住不肯让开:“我一直就这样叫,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讲话。”   资格,嘿,你还跟我讲什么资格,如果不是你当初害了老子,如果老子的异能还在,哪能发生现在的事情呢。我被非常相信的兄弟坑了,不,当初非但相信,甚至有点崇拜。   如今,已经不能称之为兄弟了,那家伙还不配。那个人渣,也许连你杭海生也不如。老子曾经引为骄傲的东西一下就不属于自己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你小子懂吗?而这其中又有你所赐。   不错,你是个有钱人,那又怎样?你外面赚着大把的钞票。还悠闲的跟我的雪茜有说有笑。现在还质问起老子来了。   “滚开,别挡我做事。”脏话都冒出来了,我已经被愤怒冲击的顾不上修养了。   “你到底对雪茜怎样了?这几天她跑哪去了?”杭海生毫无退让之意,执意不放行。   不过听口气。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几天都没见过易雪茜。仔细一想,自己的脑子是锈死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思考了。那样的事情,逃避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讲给别人听呢?   这位大圣人,一天不见易雪茜,在学校里都跟丢了魂一样,何况失踪这么长时间?疯子一样逢人就打听易雪茜的去向,他猜不到与我有关,才是咄咄怪事。   “冲动是魔鬼”,我在心里默念。强压住怒火。再这样下去,真要失去理智了。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杭海生不依不饶。   “我和雪茜的事情与你没有丝毫关系,我现在有急事,失陪。”勉力恢复成半个谦谦君子的模样,绕过杭海生。勉强告诉自己。也许还得感谢他呢,如果不是受到这样刺激,还真冷静不下来。伴随了我好几天的魔鬼,会因此而退了吗?   “是个男人就给我站住,有胆子做坏事。为什么不敢对人说的?”   牵扯到男人的尊严中,我也因此丧失了对他仅余的尊重,对“情圣”的尊重。扭头看看他,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嘲弄:“我是男人跟你没什么关系。就算说也不必要跟你这样不相干的人说吧。   “你—”杭海生的嘴唇哆嗦的厉害。   我满意于自己的表现,这会子功夫,已经顺利把冲动这个魔鬼转送杭先生啦。成功的商人学生先生,也可以轻易让你失去理智,我突然感到自己强大了很多。似乎某位先哲说过,打击可以击跨一个人,也可以成就一个人。   如果没什么特别吩咐,小弟就告退了。”我越来越感到轻松,仿佛自这次出事以来,从来没这么清醒过。   不看杭某人一眼,迈大步向前走去。   “姓域的,有种你给我站住”杭海生厉声叫道,“只要我在,谁都不可以让雪茜受气。”   听上去很有英稚气概,我的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当初他向我挑战的时候,那时也是为汤了易雪茜。因为有人无意中“非礼了易雪茜,他就冲出来为心中的女神维持正义。   我与雪茜关系非同一般,你介入其中算什么?在心里突然接受了几天前发生的事实,既然我们心中彼此都有对方,为什么不试着接受这一切呢?   想到这一点,突然觉得舒坦许多,杭海生累我失去异能的往事又浮上心头,看来我还是为此事耿耿于怀啊。是时候做个了断啦。我悄悄折回到他的身旁,很小的声音道;“杭先生,很抱歉。可否占用您一点时间?”   态度转变让他一下子适应不过来:“你想怎样?”   我提高声音:“今天晚饭之后,我们老地方见,如果尊架还象上次那么厉害,就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杭海生不吭声了,他当然能听懂我这通话什么意思,似于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我留下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回到住所的时候,晨晨和云希还象我每次出门那样,焦急地等着我回来。所不同的是,曹宇和雨萍在。   从我出院之后,为了腾地方,小两口就没回来住了。   两人一直想把知道的那点关于“天普”的内幕跟我通报一下,但看我的样子,始终忍着没开口。住院昏迷期间,得到消息的大可和玲玉液曾去探视过。   都是因为晨晨做了工作,这几天才都听话的不露面了。但这二人实在忍不住了,才突然又跑了来。毫无疑问,大家还是非常关心我的,他们都是最好的朋友,不会因为我处境不好或落难了而抛弃友谊。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情绪不大对劲呀。”云希还是忍不住问道。祁晨和云希在,雨萍就表现的很乖巧,做乌鸦嘴的重任也轮不到她的头上。   笑嘻嘻看了云希一眼:“奶奶的,为什么老子正常的时候就要被当做不正常呢。”   其实我并不是针对她说这话的,心情好嘛,但晨晨却听不下去:“小诚,不要说脏话。”   我很认真地点头:“知道了,我晚饭后出去有点事情,小宇你陪了一块好不好?”   曹宇自然会同意,这样其他人就不好问什么。他和雨萍在,她们是不会提易雪茜的,有些事情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曹宇跟着出来,想问我,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回头道;“小宇,你找个地方玩吧,我一会儿处理好事情去找你。”   “你到底要做什么去?不用我陪吗?”曹宇还是忍不住了。   “约战杭海生!”   曹宇闻听“啊”的大叫一声,看看我坚定的神情,又象以前一样不提反驳意见了。见到我这样子,往往就是做好了重大决定,他知道任何劝说都是没有用处的。   惊惧的表情,不难猜出他的意思;几年前的一幕仿佛还在眼前,怎么又要去做这种以卵击石的事情。   我只好小声嘱咐:“不许跟任何人说!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四十三章 欲语还休   如果再被电上几次,我大概就有机会成为超人吧。   这次面对杭海生,感觉他一点也不象上次那样强大了,也许是我的信心空前膨胀的缘故,要不就是他的信心还没从受到的打击中恢复。   历史也许会重演,但永远都不会是简单的重复。就如同无聊的肥皂剧,演职班子也许还是原班人马,为了引人眼球,故事情节总会有所不同。   意念空前强大,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感觉。学过的技巧历历在目,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目光……   武馆内空空如也,除去那些没有思想的器械,再也见不到第三者的影子。作为这儿的领导者,杭海生把一都安排的很好。   可惜的是,这个人有时太自负。总以为大家都在进步,自己也没有荒废,而差距还象以前般存在。渐渐他,开始时的自信荡然无存,杭海生无法再做得游刃有余,在我步步紧逼下,一次次无奈的退身。   他不可避免的露出了破绽,“痛打落水狗”是先贤的教导。得势不饶人,我的足尖迅速跟进,抵在了他的脐下,半坐在地上的杭海生再无退路。   历史惊人的相似,只是收受方的角色有所转换。杭海生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他大概也会想起两年多前那一幕。轻轻在相同部位一捅,也许就报了一箭之仇。   杭海生的先大功法也会受到重创,曾经的敌人将承受同样的煎熬。没有胜利在望的喜悦,我的内心矛盾重重,踢还是不踢?我不动,他也忘了趁机闪避,两人僵持着,仿佛冷了场的蹩脚肥皂剧。   我们两人算不算宿敌呢?   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失去某些东西,当然也不一定得到另外的。就在下午。还在恨恨考虑。是这个咄咄逼人的家伙夺去了我珍贵的东西,害我失去曾经的骄傲。   我,岂不同样略夺了他引以为傲的?他一直视雪茜为珍宝。但因为我的出现,幸福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尽管他现在一如既往的视雪茜为珍宝。女人的心,海底的针。雪茜的心,是不是也为我俘获了呢?   *******   那一切发生的时候,我真的一无所感吗?   对雪茜的侵犯,不能天真的让自己认为那只是无心之失,其实这“男人婆”一直不曾离开过我的视线,也没有离开过我的心头。   有那么多爱我的好女孩儿,现在却将杭海生唯一也偷走了。我的脚慢慢收了回来,想地很多。但从相对论的角度,只是刹那间的事情。   “杭海生。我们两清了。两不相欠!”   大度地扬言:我们以后还是朋友,我做不到,这样经典的话应该只见于肥皂剧中。丢下这句话,我掉转头看来时的门。通向外界的路,才是故事小结的地方。步履远不如来进般轻盈,真的能两清吗?   杭海生,一个诺大的男人。就那样无奈的仰面躺地上,一句也不说了,眼中却没有一滴泪。   他在想什么?   哭泣能够发泄出心中的愤怒。但他不哭,是因为他没有泪吗?我不能过去拍拍他的肩,那不是对一个男人的尊重,而是无情的践踏着仅余的尊严。失败者难以按受胜利者假惺惺的慰问,至少我会那样想。   枕海生毫无疑问是先天功法的拥有者,我无法窥伺到他的内心世界。   那么——就让我们相忘江湖吧。   很痞的短句,同样来自于经典肥皂剧中,我却喜欢。江湖是什么,没人说得清,也许江湖无处不在,也许就在每个念叨者的心目中吧。   轻轻关上屋门的刹那,我的心里有丝丝轻松。以往的过节,就留在这间空旷的大殿吧。习惯性的擦擦脸,忽然觉眼角湿润。为什么我会哭了?有能力击败强大的对手,难道连自己也战胜不了吗?   “都过去了。”抿住嘴吹了吹额上的头发,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   凉凉的风做了件好事,替我吹动了头发,正好省省力气吧。给自己一个微笑,下一步要做什么呢?该死,忘问曹宇到哪去了。出门时手机等随身物品都放住处了,要说不紧张,那不过是给自己的真实谎言。   曹宇声音响自黑暗中:“域哥。”   “该死,你小子从哪冒出来的?”   他十足我的口气:“你管老子从哪冒出来的”。   奶奶的,学得不象嘛。有一种冲动,想拍这家伙的脑袋,虽然刚刚打了一架。然后,我就这么做了。   “救命——”一个男生的凄厉吼声响在校园。   每次经历过大事,我们都喜欢用这种方式庆祝。不仅宣布旧的结束,更预示新的开始。就如探礼病人,最好的安慰,就是不提病情。   我醒了,但心病没去。   回到住处,晨晨和云希并没有发现我的神采奕奕,而是非常紧张。转身拍拍曹宇,他懂事说去找雨萍了。   “婷婷爸爸出问题了。”祁晨的开场白是这样说的。   “怎么会?”这句是我震惊之后的台词。   “关起来了。”   “为什么?”   “出事了。”最无味的台词。   从两人脸上的严肃,我读出了其中的意味。一个从政者,时刻都如履薄冰,被打击的理由有很多种,只要一个不慎,也就完了。   我想我不必多问:“谭薇怎么说的?”   问的是做那些努力,她们这样说,自然是得到谭薇的消息。   “不容乐观。”云希也学会长话短说。   “我明天就回去。”   “雪茜怎么办?”云希操心的事挺多。   只要人没事,时间来说话吧。”短期内不会有什么结果。   “我陪你一起。”两女似乎抢着说道。   我微笑:“不用,一个人去看看就行了。”   说的是实括。不知道事实真相是其次。就算清楚,也没处理过,不会天真到认为自己能左右所有。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   两个都搂到臂弯:“都那么忙,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   “不。”虽然都不抗拒亲昵,但也均未放弃决定。   “相信我。”我放开云希拍拍胸,“看我现在的样子。真的安定下来了。不会乱来的,也就看能不能多少帮婷婷做点什么,谭薇不是还在吗,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同时抬头认真端详,看到的是我眼中的一片清澄。两女都轻轻的舒一口气,她们是最了解我的,知道所言非虚。晨晨习惯性替我理理乱发:“你什么时候学会照顾自己,人家才真的放心了。”   云希突然一笑:“就是因为小薇在。我们才不放心嘛。”   听到这样的回答,心中释然。她们接受了我的建议。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多人卷入的好。一个男人,就要尽自己所能了。生活永远象考试,只要告一段落。不管成绩怎样都可以获得暂时的轻松,我们三人现在就是如此。   挤坐在一张小沙发上,两位大美女一左一右靠在我怀里,喃喃细语。但谈的却不是风月。两只手分别抚摸着柔柔的长发和硬硬的短发,鼻端不时飘入不同的体香。忙着分辫哪个是谁的味道,我的心醉了,脑子乱了,此情此景,实是不宜谈论“政事”。   “晨晨——”   “嗯——”   “云希—”   “干嘛——”   “咱们能不能先不说这些了?”   两人抬头看着我。   “要不早点休息?”   晨晨:“好吧,明早还得赶路。”   云希:“你怎么还不动?”   每天面对两位大美女,又都有过鱼水之欢,却只能看不能吃,心里的煎熬可想而知。   “要不今晚我陪你们两个一起睡?”   “想得美!”“做梦!”反应都是第一时间,措辞激烈程度略有分别而己。   红霞在俏脸上升起,即使张狂的云希也不能免俗。两女齐心协力,四只小手在我身上一通忙活,专捡有软肉的地方下手,伴随着不时响起惨叫声。   再强大的对手,也能鼓起勇气面对,这两位柔弱、纤美的女子,却让我彻底无力对抗。我深深明白,反抗只会遭受更沉重的打击。尽管早就无条件投降,“云收雨歇”之时,也已经被蹂躏的不成人样。   蓬乱无比的头发,褴褛不堪的衣衫,这副尊容到立交桥的墩子底下坐会儿,能收到几枚硬币也说不定。最可悲的是在此处反无人怜悯,祁晨、杜云希两位大小姐欣赏罢战斗的果实,稍稍加以点评之后,就手拉着手,“嘻嘻哈哈”的跑进大卧室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躺在床上,听着隔壁传来的阵阵笑声,二位是否还是我的惨不忍睹庆祝?   唉!想起好象有一首歌子叫什么《孤枕难眠》,奶奶的,是不是为老子量身定制的呢?   **********   悄无声息的回到故土,自然要先回家陪陪双亲。   满满两大包东西,是带给二老的礼物。说来惭愧,往外掏的时候,竟然有许多精美的包装不知道内容物是什么。晨晨猜到肯定会有这么一天,在我忙着找寻易雪茜的时间里,早拉着云希出去准备好了。   身外之物,不过是炫耀的资本。为人父母的,显然更在意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儿子回来了。近年过得滋润,也学会了保养自己,老妈的脸比原先还要光泽,皱眉也少了许多,反更年轻了。   用她的话说,这是我家小晨的功劳。   虽不知道晨晨何时正式成为“她家的”,却看得出老妈说这话时的矜持。对就是“矜持”这个词,用在老妈身上挺合适。对老人家来讲,好的心态比种种其他来得更有效,这就是妈妈年轻的秘诀吧。   让我心里更感不安的是,老爸似乎有些呈现老态。有工作的人,应该比在家的人更显精神。印象中,老人家多年都未曾变样,一直停留在我小时候的印象。也许是因为我对他关注比较少吧。   这是个普遍的社会现象,人们总以为身为男子顶天立地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各方面的关心少了许多。倡导了许多年男女平等,其实男女之间本身就无法做到享受完全相同的待遇。   就如同是在大街上,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都会去注意女性曼妙的身影。男性是欣赏,同性大概会嫉妒,可去找寻自身的不足吧。   当天晚上,老爸与我促膝长谈,询问了有关情况,也谈了自己的看法和心得。能说的自然不隐瞒,对这个“半大老头”,我从没这样重视过。自很小时侯起,就未见过老爸的张扬。   他的一言一谈,却包含有我所缺乏的过人睿智和洞察力。很多东西,在本应该知道的年龄却根本无从理会。“无知者无畏”,大概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吧。与父亲交流,获得了这样一个结论,父爱其实是无处不在的。看似不经意的一个动作,甚至一声轻轻的咳嗽,都是无言的关爱。   养育之恩,何以为报?   象大多数的男人一样,老爸不惯于子女的亲昵。接连两天,我几乎时刻陪在老妈身边,甚至晚上睡觉也想挤到他们的床上。母子二人不停对话,陪她串门,到市场买菜,除了上卫生间,几乎都赖在她的身旁。   老妈的脸上乐开了花,终于主动提出来:“儿子,回来是不是有事啊?别为妈妈耽误了正事。”   虽然老妈有些言不由衷,但我还是很快从天伦之乐中醒来,想起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不想直接找婷婷,而是拨通了谭薇的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出来吃饭,听听事情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四十四章 欲语还休   任是何等想象力,哪怕是在梦中,谭薇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在一座以前听都没听过的城市里,与一名一年前还不认识的男子共进晚餐。这个男人就是俺了,世事本就是如此奇妙,我也没有先见之明。与谭氏兄妹的相遇,不就是造物的安排吗?   谭薇出现在视野里,渴望的脸上竟流露出怯懦的神情。我不由笑了起来,这是那个精干的女孩子吗?   “小薇,来。”   “嗯。”她低头答应一声,乖乖的跟在后面。   绅士地拉开凳子,让谭薇坐下。她微微低头,竟似不敢看我一般。   不喜欢她地太拘束的样子:“小薇,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呵呵,绝对难以想象,为了凑钱给谭勇治病,她第一次鼓起勇气来出来从事特殊职业,居然会让我碰到了。我的运气还真不是一来的好,当时忘了买张彩票,能中头奖也说学不定。   “哥,你好坏啊。”谭薇脸红得要滴血,眼睛深情地注视面前的杯子,头更不敢抬起。   “是啊,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提到往事,谭薇渐渐放开,开始有说有笑,并主动提起了蒋叔叔的情形。谭薇慢慢把知道的消息说出来,我听得暗暗心惊,却一直没发表看法。做在公安局长的位子上,将叔叔处理案件不可能没失误。执行政策时也一定会受当时环境影响。   这样的事情,如果坐实,就算有通天之能也不可挽回,如果是遭人诬陷,那首先就要找出始作俑者,才可能有转机。但既然可以请律师,允许民间介入,就说明上面对此事还么拿到足够的证据,该案件也定位于个人。   “省里请了最好的律师,大家都在各方想办法。蒋叔叔还是有机会的。”见我面沉似水、一语不发,谭薇小声安慰道。   蒋叔叔在这里工作时间不短,结交的人不会少。只要有机会捞出来,肯定有人帮忙,我稍稍放了点心。   “你见过他吗?”   谭薇摇摇头:“蒋叔叔被限制在一座大楼里,没有通讯设备,也只有律师能见。”   “嗯。”我点点头,还是要想办法见他一面,探探事实真相。   那里面肯定有监控,但我还可以利用自己的特殊本领。听听他的心里话。如果证据确凿,我也无能为力。就算婷婷伤心也没有办法,从政个人会捞到好处,但重大问题上还是应该尽职尽责,有所作为。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不去细想了:“小薇,在这里还住得惯吗?”   还好啦,我住在婷婷家里。”   “那吴阿姨可要受累了。”   “她也不在家里。”谭薇小声道。   “嗯?”我有些奇怪的抬头。她为此事忙前忙后是应该的,可不至于家也不回了吧。   “好象她在行里也遇到了麻烦,上面正在查帐,不让回家了。”   但凡达到一定职位的。多多少少总会有些经济问题,否则根本混不下去。作为一家银行的信贷部主任,也不可能水清无鱼。为什么原来没事,蒋叔叔一出问题就被捅出来,这就有点诛连的味道了。想赶尽杀绝,这样想来,其中难免就有猫腻。   我点点头,蒋叔叔没事,吴阿姨就不会有问题,只是这样就太苦婷婷了。难怪不顾一切把她叫回来,留一个老太太在家,没个人伺候又怎么行?   “那就难怪了。小薇,只是这样你就要受累了,多照应着婷婷点。”怀疑是不是两天跟老妈呆的太多,说话都有些罗嗦起来。   “大哥,我可不可以问你一句话?.”谭薇鼓足勇气问道。   “小薇怎么这么客气了,有什么话就直说。”   “你跟婷婷什么关系?”   “同学嘛。”不想对她讲太多。   “可是,我觉得你跟云希姐姐她们……”谭薇犹豫了半天没再说,“可婷婷也不一般,她除了为家人担心,就是跟我提到你。”   “是吗?”我干咳一声,“怎么会这样?”   “哥,你也不要瞒我。我是女孩子,更懂女孩的心事。她根本就要将你当作了依靠,而且……”   “小薇……”婷婷真的没有怪我,不怪我所不可饶恕的罪过?   事后在心中惦量过无数遍,对易雪茜犯下的绝不能用错误来形容,也幸亏她一直躲着不见,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什么心情不好,什么喝多了,那都不是可以拿出来的借口,就算形家为百死莫赎也不为过。   如果上天再给一次机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挽回?用什么……   “哥,你也别骗自己。才刚刚出院就巴巴地跑回来,你能说婷婷在心里没有份量?你们到底……还有那天到底……”   “好了,小薇别操这么多心了,记住我住院的事情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现在就是看能为蒋叔叔做点什么,我感觉他人还不错的。”   “你当然觉得他不错啦,女儿长这么漂亮……”   “小薇,这叫什么话。”我不由瞪眼。   “人家实话实说的嘛!你那么多可爱的女孩子在身边,我……”谭薇欲言又止。   不能再就此话题纠缠下去了:“小薇,这么请的律师怎么样?可靠吗?”   “我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太复杂了。有点搞不清楚。   能弄清楚才怪,这官中场中的事局外人又有谁能弄清楚,是不是应该找祁伯伯去了解一下才好。   谭薇道:“从省里请的律师,是那位叫祁晨的姐姐请一位姓许的伯伯联系的,据说来自一家很有名的事务所。”   这倒有可能,许若瀚伯伯做编辑之类的工作多年,认识的人不会少。晨晨请他出面,应该不会错。这样的案子,估计本市是同有人会接的。   我点点头:“小薇。我负责注意一下外围的事情,你有空还是多跟律师联系一下。   谭薇乖巧地点头答应。   我虽然这么说,心中没底。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十几年。在紧要关头真正有用的人几乎可说是没有。除了有疼爱我的父母,一家中等规模的IT公司之外,几乎再没别可以依仗的。而这么点东西,在当政者的眼里,跟可以用一根拇指碾死的小虫也无太大的分别。   看来这次回来是没时间跟舒大哥他们聚了,除了现在恢复了一点特异功能,真没什么可用之兵了。千头万绪,从何而起呢?也许我该找个机会见见蒋叔叔。看加到他身上的所谓罪状是不是真有其事,然后才好见机行事。既然谭薇说只有律师才能见他。该从何下手,我心里很快有了计较。   把谭薇送回,就没进婷婷家,哪有没面目见她。   在返回的路上,拐进了一家仍在营业的书店,扔下几张钞票。买了一大堆法律书回去了。想想婷婷就是个学法律的,可到了这个时侯,却连自家的事情都搞不定。除了关心则乱的道理,那就只能说是阅历的原因。我能行吗?   临阵抱佛脚。是我的一贯作风,一头埋书堆里,登时忘记了今夕何夕。不能不说特别的记诵才能帮了很大的忙,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内容竟也飞快地印进了脑海里。捅开电脑,网上也有很多的例证可以辅助,虽然我们不是实行判例的国度,但至少可以从中观察到法官大人们的心里动态。   但总地来说,越看心里越是薄凉。如果拿不出充分的证据,蒋叔叔绝无幸理。可是证据,又在哪里呢,城头变换大王旗,每年因此倒下的官员不计其数,如果说我非想帮蒋叔叔一把的话,那就是心里对婷婷有所亏欠。   个人感情无法左右一切,以一人之力就算有通天之能也难以做到,何况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先天功法修习者,经常自保都成问题。翻着一本又一本,仍然找不头绪,我对法律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   放在以前,法律一个很模糊的概念,最多只是关注过经济、合同一类的条文,除去这些,总认为只要不烧杀抢掠,法律跟我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可怜哪,就算尚未毕业的名牌大学学生,在芸芸众生也基本可以划归有知识的那一部分中了吧,竟然对法律的理解如此浅薄。   法律是与我们生活息息相关的,一着不慎就有可能落入“法网”,我们大概都太忽略了这个东西。一个人与之对抗,那是没有出路的。   某位“大爷”说过,法律是为少数人服务的,就算说得有道理,我也肯定不属于那少数人之列。若干年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很多看上去不可能的东西,都是可以操作的,但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学会这样想。   对蒋叔叔的未来,就不抱太大希望。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通读”了几乎能见到的法律书籍,我有了认识,但对怎么打官司还是一无所知。在律师帮助下,把“损失”降低到最少,这是我在经济斗争中积累的可怜经验。   “小诚,你又一夜没睡吗?”正在我思考的当儿,没敲门的老妈进来抓了个正着。   “噢,是啊。呵呵……”   伟大的老妈她老人家显然不象大可、曹宇之流那么容易对付,她看到了满地的书。   信手捡起一本,老妈皱皱眉:“你怎么看些书来了,不会犯什么事了回来躲的吧。”   说完这话,头又挨了一记。哎,也不怕把儿子敲傻了,影响将来养老金的含金量。   老妈不愧是老妈,就是“英明”,思路够开阔。怎么没把这点遗传给我呢。   我心里却是怕她担心:“妈妈,不是这样的。”   “行啦,出来吃早饭吧。有事回头慢慢想,不管怎样,爸爸、妈妈总是站到你这一边的。要是钱不够,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帮你。   都想到哪里去了,这没事都捉摸什么呢,也不想点好。儿子孝敬的多了点,就要怀疑?欲犊之心,每个做父母的都有的。谁都不会例外。蒋叔叔和吴阿姨也同样吧,他们不能回家。不担心自己的女儿吗?我眼前一亮,有一个计较。   吃着老妈亲于做出来的早餐,自非外面的垃圾食品可以比拟,可我仍然味同嚼蜡。老妈见我不好好吃饭,胃口显然也大受影响:“这孩子。”   她嘟囔了一句,突然象是自言自语道:“外面都传言蒋局长的事。大家都说可惜了一个好官。”   “老妈,大伙真的都这么讲吗?”眼前突然一亮,我多么希望他没事。   这么说是真的了,你在为他的事操心?你给我听着。老实点呆着,那可不是你这样人能碰的。”说完,善良的老妈叹口气,“前天在街上碰见婷婷那孩子了,挺可怜的。”   听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老妈到底什么意思。但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该做的事情还得去做。   “妈,我吃饱了,现在出去一下。”吃的不多,也已经再咽不去了。   “再吃点。这孩子……”背后传来老人家的声音。   不敢在家里想这事了,说不定真会被老妈象以前那样关在家里。出了门,就打电话给谭薇,请她安排跟律师见个面。坐在对面的律师居然是个慈眉善目的半老太太,跟我想象的差别太多了。   我总认为应该是西装笔挺,打着领带的男子,一脸严肃,不苟言笑,手里拎着一个皮包,这才是硬道理。这位阿姨倒是拎了包,却是个大的吓人的女式挎包,姓氏也有些不太常见。我倒有那么点意思,除了不够严肃,会面的地点也选在了一家茶馆。   坐在她一旁的谭薇看上去倒更像个律师。   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前,突然出现这个局面,我真不知道从何说起,就捡了自己擅长的东西开口,自然是大讲茶经。没想到丰“阿姨”居然也是此道高手,跟我说得有来有去。   如此一来,我更不知接下去该怎么进行,额头上渐渐冒汗,坐得也不那么稳当了。   “小伙子,你让我坐这儿,不是为了讨论陆羽的吧?”丰律师还是笑,但己经露出了机锋。   她既然点破,我也不想再绕弯子,何况谭薇已经盯了无数眼了。   “丰律师,我想跟您去见见蒋叔叔。”   “不行,你没有一点法律常识,不能进去。我行事有原则,小偷小摸的事儿是不屑做的。”   奶奶的,忍不住想在心里骂了句粗话,又与尊重女性的理想相径庭,赶紧咽回去。   “您想哪去了,我只不过想听听蒋叔叔有什么话要说。”   “我们就是要全心全意的为事人服务,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该掌握的一点都不露掉,请放心。”说话时,我观察着丰律师的心里活动。   还好,蒋叔叔的案子,她倒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也是特别按法律程序来的,毕竟是省里来的人。从她的思想波动看得来,这一阵子虽没少跑,收获却一直不大。蒋叔叔好似有些心灰意冷,也没提供多少有价值的情报。   谭薇嘴里,早已证实这点,当然她也大多听婷婷说的。作为当事人的直系亲属,婷婷有权知道这些。   “我也是学法律的,想跟你长长见识,何况蒋叔叔又对我非常之好,希望能见见他。”我硬着头发说道。   丰律师还么说什么,谭薇却己经拿眼瞄了,这该死的丫头,如果不在这个地方,说不定就笑出声来了。   “是嘛。”我读到了丰律师心中的不屑,对她这样的大律师,一个毛头小子学什么大概没多大分别,“那我倒要请教几个问题。”   她果然摘了一些律条文来考我,如果真刀实枪,还真有些麻烦,但这点对我来说却压根不是问题。根据书中所得,我几乎是对答如流。   “不错嘛,比我们所里那几个新来实习的好多了。毕业了没有,到时跟我干?”丰律师显然甚为满意,居然起了招揽之意。   我心里好笑,继续顺着往下说:“以后还要请丰阿姨多指教,您就答应我这个小小请求好不好?”   “好,没问题。”她一口答应,我心里也高兴。   “你等消息吧,今天下午或者明天我就得过去一趟。”   正合我意,回去好好考虑,看看到时能从蒋叔叔的内心读出点什么。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四十五章 疑点重重   丰律师进行例行问话,事先看过了她给的部分记录,这些几乎每次相同的提问,已经有过好几次了。三番五次的询问,无非就是希望当事人能“忆”起点什么,透漏些有用的东西出来。   刑侦战线上工作了多年,对律师也无法完全信任,吐出来有价值的东西非常有限。在先前的交谈中,丰律师就说过这个案子太难办了。   我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听着。都说隔行如隔山,实在有其道理。与当事人的沟通也是一门学问。丰律师言语看似严谨,其实近于诱导的向将叔叔问话。这如果是在法庭上,对方律师指定要提出抗议。   蒋叔叔人长得不算高大,我还因此笑过他看不出是公安局长的材料。不过以前给人的感觉是目光凌厉,很能感受到其威严,现在眼里却包含了太多的无奈。   他对我有印象,但也不过女儿的一个关系不错的高中同学而己,说不上特别,口风仍旧很紧。对于我的出现,他应该感到奇怪,但除去看到第一眼略显惊诧,微微点了个头。后来眼神偶尔瞥过来,表情却再也看不出丝毫异样。   不愧是搞这一行的,就是水深,暗暗佩服之余,心中却是暗笑。他是善于伪装,但心理活动又如何能逃得过我的法眼:这小子不是也在北辰上学吗?怎么跑这儿来了,还学人的样子夹着个包,他好象不是学法律的吧。   我的出现,他很快就想到了女儿头上: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婷婷在干什么?对于女儿,他的关心胜过任何。   与以前的说辞并无二致,他一面心不在焉的回答丰律师的问话,却在想着无尽的烦恼。   ******   之前,我好不客易弄明白了蒋叔叔倒霉的原因。   郊县的一处富硒矿意外透水坍塌。发生了困人事故,由于抢救不及时,最后死了两人。国内每年都发生类似的事故,而且上头三令五申,甚至还建立了专门的救援机构,对于此类问题是严惩不贷,绝不姑息的。最后的处理,分管领导是绝对难以幸免的。   数年之前,各地已经很注意此类事件,但凡发生重大事故。也是绝对不敢隐瞒的。但作为地方政府,“报喜不报忧”还是基本做法,如果应对得当,是出不了什么大问题的。只是“上下一心”,还是有机会保留一、两顶乌砂的。   市委经过研究,报请省里同意,也作了批示要灵活处理。何况只死两人,算不得太重大,毕竞省里也不愿意在自己的头上出现此问题。当地官员费尽周折、破了钱秒,堵住了悠悠众口。事态好歹安顿下来,相关人员开始弹冠相庆。   谁知到了最后,又出了乱子。据说当事人家属已经拿钱签单,不知何人唆使。竞又再生事端,集结起来冲击当地政舟,要讨一个说法来。既然决定按下“葫芦”,当然不宜再上报。马上引起有关领导的极端不满,责成相关部门立即解决此事。   郊县正在“辖区”内,市里的公安部门,自然要首当其冲,蒋叔叔也迅速带领干警到达现场。闹事的领头人据说是一老一少两名矿工。并不起眼。面对着荷枪实弹的干警却也毫不示弱,煽动人群对峙,还把来不及撤离的县领导包围在了当中。   面对着一波高过一波的人浪,黄市长在公安局长陪同下,义不容辞的对人群进行宣教,可费尽口舌。也收不到应有效果。黄市长于我也算相识,跟祁伯伯关系不错,刘书记退下来的时候,本来是很有希望登上书记宝座的。   事到临头。上面却突然改变主意,新派了一名书记下来,弄得他很沮丧,只有等待下一次机会。就在僵持的时刻,干警中不知道谁的枪突然走火,居然恰好击中了领头闹事的那名老者,当场毙命。   这下,喧闹的人群倒是马上老实了。   当时双方并没有太多的身体接触,在这种局面下打人,那是极端不妥。果然,事情很快就被有心人捅到了省里,要求严惩肇事者。为了平息民愤,避免事端的再度扩大,省里立马下了严令。市里行动也迅速,开枪的干警第一时间被开除了公职。   两日之后,蒋叔叔也被停职,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进一步处理。在现场的黄市长也被责令作出严肃的检查,虽没被停职,却也弄得灰头土脸。即使他有心帮蒋局长说话,也不敢触这个霉头。   丰律师确实敬业,不厌其烦的询问着当时的暗形,不露过一丝一毫的细节,希望能刨出点有价值的东西。将叔叔却是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除了不带感情的如实叙述事发经过,就是再三声名无条件接受组织的处理。   进来的时候,早已注意到了藏在屋角的探头,这里都是被闭路监控的。   别说他对这些手段早已烂熟于胸,就算我这样没经验的,也不会傻到胡言乱语吧。但我却能感受到他心里的波动,决不象表面上这样甘心。当时开枪的干警就是他的手下,并非新人,不可能会毛手毛脚到随便开枪,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作为一个老“政治家”,能不怀疑吗?   毕竞是执行公务,开枪的后果,最多就是砸掉饭碗,这样却拖累了老领导,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蒋叔叔对那家硒矿早就注意过了,用工、安全方面并不完备。这种小矿按国家要求早就该停了。开了几年,小事故总是屡屡不断。下面的分局、所也多次在会上提过,他如实递了报告上去。也一直没什么动作。   这次终于捅了大娄子,但他明白,再过多纠缠于此没太大意义,自己能够毫发无损的出来已算万幸。因为工作有声有色,前一阵子透露出来他有可能被提为副市长。此时的蒋叔叔万念俱灰,早无当初的万丈雄心。别无他求,如果能平安出来,就算是做一名布衣也好过被锒铛入狱吧。   既然一直没处理决定,还允许请律师辫护,蒋叔叔心里抱着一线希望。我的心里不免有一丝悲哀。做一政客有时看似风光无限,其实也有着局外人所不知的烦恼。在这种情况下,居然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做了这么多年的公安工作,在全国各地都有熟人,无论职位高低。虽不能说是朋友遍天下,但知己还是有的。“人走茶凉”,也不是针对所有人。谭蔚也给我说过,蒋叔叔的一些朋友也在四处奔波,力所能及的帮助。   但紧要关头吴阿姨又出了问题,无疑雪上加霜。为“解救”工作增加了极大的困难。无法相信这仅仅一种巧合,就算落井下石也不必这个步步紧逼吧,我觉得其中必有缘故。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总是抓不住。观察着蒋叔叔的心思。我始终未发一言。   丰律师问完话,也是难掩失望。没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远远站在门口的警卫,又看了我一眼就站起来。我点了个头,跟在她后面出去。   大约少有这样不配合的当事人,走出大楼之后,经验老到的丰律师也禁不住叹了口气。她的心理我也看清了,不愧是个好律师。确实在兢兢业业的做事,但心里千头万绪,却是理不出个条理来。   “丰律师,事情是不是有些难办?”我试探地问道。   “是啊,提供不出一点有利的东西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帮他说话。只能从法律上尽量找些能减轻的条文。”   她对我并不放心,警觉的发现说得有点多,马上打住了。   “那就没找其他相关人员了解一下情况?”有意把她的思路引到我想知道的上来。   这次丰律师并没有隐瞒:“也没什么有价值的证据,当时开枪的那人居然不在市里。说是格职后马上到某地探亲去了。”   口气平淡,她的心里对此也颇有疑虑,只是不肯讲罢了。当然,这些瞒不过我。但这一情况,却让我心里的问号更大。   “那其他人呢?”   丰律师摇摇头:“小伙子,咱们还是回去吧。”   言下之意就是多问也无益,不必再跟着操这个心了,她会尽力而为的。与此同时,她走访过的人也一一掠过心头,包括那位黄市长,以工作繁忙为由,只给了几分钟的时间。   好吧,我不妨也去找找那些人,看看都有什么样的心理,反正距离正式开庭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事情紧迫,打听好丰律师找过的,以及那些为蒋叔叔奔走的朋友。动用了所有可能的力量接近他们,利用自己的异能来寻根肃源。   只可惜,仍然难下决心去面对蒋婷婷。   为了方便,只好做了点不法之事,仿照丰律师的名片,偷偷印刷了几张她那家事务所律师助理的名片,拿出去招摇撞骗,否则有些人是万万不会与我见面的。为了跟黄市长见面说上话,不得以还得劳动祁伯伯的大架。也不便直言而问,只能敲敲边鼓,做“偷心”之举。   这样一来,十天的时间就过去了。也不是全无收获,凭着心中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把怀疑的重点落在了前任市委刘书记,也是刘阿玉的老爸身上。   刘二,这是个提起来就让我痛恨的家伙。   上个春节,听说他己经被抓了起来,很有可能会被判刑。对这事记忆很深刻,当时大家还开玩笑,说我应该好好感谢婷婷。原因就是在抓他的过程中,蒋叔叔做了很多的工作。这只是说笑话,公安局长这么做,不是为了某个人,而且当时我还有点遗憾,没能亲自修理这个家伙。   可是大半年的时间,听说他不仅毫发无损的出来了,而且大摇大摆地开了一家新的公司,比以前更加风光。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把疑点放到刘家人身上。从市委书记的位子上下来,已经不太听到他的名字了,但似乎能量还不小。   直接见前任书记,好象不太可能。应该找找这个刘二,看他都有些什么花花肠子,也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四十六章 初见端倪   白天四处乱窜,晚上回去整理一天的收获,细细思考。   从来没象这样担起如此厚重的心事,算起来每天平均二小时的睡眠时间严重不足,有时甚至彻夜不眠。唯一算得上休息,就是抽空跟谭薇见个面,跟女孩子磨磨嘴皮子散心,当然主要还是关心蒋家的情况。   从谭勇一事,谭薇竞是莫名的对我极有信心,仿佛就相信一定能搞妥当。所以我不说也坚决不问,极尽可能的把女性温柔的一面展现在我面前。   几天马不停蹄的跑,就是铁人也会被累瘦。老妈也知道有事,只要一回家就做好吃的给我,,我的房间也不进了。二老却也都默契的不问发生了什么,亲人,朋友的体贴,让我心里和感动。   还好有先天功法顶着,白天还能保持充沛的精力,而且功法似乎还有进步,也算是另一收获吧。不是神仙,我感到体能严重不足,但这刘二是个关键人物。却是不可不见,为了达到应有的目的,我必须做好充分准备。   了解他现在的情况,经营什么样的业务,接触最多的是什么样的人,务必做到有的放矢。他对我必定也没什么好感,但现在算起来应该是我在暗处了,要多少沾点便宜吧。   为了做好这些,不得不动用在家里的最大力量。我的[逸诚科贸]。   公司一直在很健康的向前发展,这当然大多还得归功于舒会来和黄克诚两位大哥。他们慢慢慢把业务做到省城。我们生产的地方品牌机因为服务和质量原因,加上价格因素,也算小有名气。分厂多了,员工达到了几百名,设备也更新很快。   敏锐的观察力,是我比较引为自傲的东西。[逸诚科贸]从开始时只生产家用机和商用机、代理零配件的业务,逐步转向服务器方面发系。在这其中,我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事实了证明这是个不错的决定,单机市场不断饱和,而服务器市场则方向未艾。就算是一家新开张的企业,也会在此投入一定的资金。[逸诚科贸]持续的发展,利益于我们不断创新,改变经营观念。   我们的目标,已不仅仅是在本地发展,周边业务的开拓也一直没有停止。网络业务不仅本市最好,网站在省内也是首屈一指,网上数码冲印,海报打印等工作很有名气。网上代为设计简单的工程图纸、晒图的业务,以其便捷、价优。已显示出了很好的前景。   我甚至还打算把很久以前的一个想法搬到网上,那就是代为进行住房装修设计。所有这些,都需要准确的把握市场的脉搏。搞[宇诚药业]的过程中,我深刻体会到了情报的重要性。   [逸诚科贸]建立专门的情报机构,舒、黄两位开始并不很赞成。由于我一力坚持才成立,现已经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我们早不是最初的那家装机大店,唯有如此才能了解最新的市场行情和动态。尤其行业竟争对手的一举一动。拿着差不多最高的员工工资,情报机构的员工工作热情也得到激发。   从没想过有一天要这样使用这些力量,他们为我的调查工作提供了最大的便利。刘阿玉的情况,甚至包括个人的一些习惯,没费什么力气就全部在我的掌握之中了。自从住了几天看守所,他看上去几乎比以前收敛了许多。至于是否真如此,大概就需要我当面去弄清楚了。   他的新公司就设在闹市区上,居然与市府只隔了一条街,名字也很气派,叫什么[辉煌商贸]。占据了一栋大楼的一层,显然中气十足。从外面看,我居然不知道是做什么业务的。按照事先设想的,从自己最熟悉的方面入手,装作一间公司的小老板出来采购,无意中闯了进去。   听说我为公司采购一批电脑和办公用品,接待员倒挺客气,非常客气的让座倒茶,问明需要,又来了业务员介绍公司业务。营范围非常之广,从办用用品到电器设备,包括机械设备,甚至连保险都包含其中。总而言之一句话,没有人家不做的。   其实我很佩服人家真正的做大的,但除了必需设备,又见不到多少经营产品,不由我不认为这是一家名符其实的皮包公司。顺口诌了些自己要买的东西,业务员马上就开始联细,准备拿出报价。   我趁机提出一个要求,要见他们老板一面。一次几十万的采购也不算太小的数目,业务员马上痛快的答应,打了个电话,就引我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女业务员把我引到门口,敲了敲门,却飞快的躲了开。   许久不见了,不知这位刘二现在什么样子,如果真的开始转变,那先前的努力就白费了。一个套间,外屋没见到人,我只好走到套间门口敲了几下。   一个女孩子跑了出来,脸红红的。见了我说声总经理在里面,匆匆坐在了外面的桌前。我进去的时候,刘阿玉刚刚把脚从桌上拿下来,脸上的神情却让我明白一个道理:要让一个坏蛋成为好人,那比海水变淡水困难多了。   一脸的漫不经心,虽笑却见不到丝毫真诚。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让我有理由相信,这还是那个草包。见此。我的心里反而高兴起来,这样的人最容易对付了。又不免为那位刘书记祝福,生了这样的儿子,真是祖上缺德。   一愣之间,他似乎还是没认出我来。我们见过几面,最重要的两次交锋是在晨晨家一次,还有就是买车时的偶遇。不知怎的,见他这样,我就在脸上堆出了崇拜,大概这种表情我就只用在这一人身上了。刘二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刘总,又见面了,想不到您的生意越做越大了。”热情的伸过手去。   再次,刘阿玉想到了我是谁人:“呵呵,是你老弟呀,贵姓来着?”   客气的做了自我介绍,我再次对他进行违心的夸奖。   刘二不会健忘到记不起我们曾经起过一些争执,大约经手的这类事情太多,他已经超然做到无怪于心。听到我的夸奖反而沾沾自喜。草包就是草包,居然忘了人家把我引到此处的目的,自己吹嘘起来。   这不是我想听的,我有自己的目的,于是故意把话头引到了他的父亲前刘书记的身上。他对父亲倒是非常推崇,对自己从老头子那儿得到多少好处也供认不讳。   看来刘二现在做这行也与父亲有相当关系,以他以前织就的关系网。帮儿子拉点客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大约也是觉得这儿子没脑子,有个安生的方捞点钱也就罢了。   怕万一太直接了引起他的警惕反而不美,捉摸着怎么把话题引到蒋叔叔身上,绕来绕去也颇费脑筋。   “刘总,记得您好象还有一位兄长的,不知道在那儿高就呀?”   “哈哈,我哥那可厉害了,不是我这样的小打小闹。”这草包跟家里人感情还真好,“人家是玩资源的,一天收的钱比我一个月还多呢。”   虽然他没明说。但听到资源二字我的心里还是哄得热了一下,难道奥妙就在这其中吗?尽界量不动声色:“那可厉害啦,现在就是玩资源赚大钱,不知道他都搞什么?”   刘二得意的一笑拿根香烟在手指上转了几圈,动作蛮潇洒。但仿佛感到有些扯得太远:“好拉,咱不提他啦,老弟有事来吧。”   他总算想起问问我为何而来啦,但与此同时,我也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念头。果然,钢铁、矿山……这些刘大都做,那么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   我不再提,“哈哈”一笑,说了自己这次想买些办公用品。   “奥,你这个小兄弟不简单嘛。”刘阿玉也夸奖了我一句,不过口气中并不见到尊重。   奶奶的,你这个样子也能赚钱,真是太没有天理啦。我就这些东西跟他扯了半天,也不落到实处,显然他也没怎么在意,并没有财运上门的兴奋。   “刘总,听说你年前有一段日子不顺利?”   “你也知道了?”刘二没显得一点羞愧,反倒有些洋洋得意。   特意从抽屉里掏出一根雪茄点着,屋子里弥漫起浓浓的味道:“就那个性蒋的,想跟我们刘家斗,真是长了一颗猪脑袋。”你他妈才是猪,我恨不得在那张还算英俊的阴鹭脸上狠狠打上几拳解恨。心里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才勉强忍住。   他的腿不由自主的又搭到了桌子上,心却得意非常。   果然,蒋叔叔的事与他们刘家有关系,但具体的经过这臭家伙并没有参与,也许他那该死的父亲和大哥怕他坏事。那么下一步具体的事情就要从刘大那边的矿山找到突破口了,以刘书记纵横的手段,我未必能找出什么破绽。   我无法再忍受那张嘴脸,找了个借口匆勿离开了所谓的[辉煌商贸]。一定要找出问题的所在来。   有了这个结果,我信心足了不少,竟然有些松懈的感觉,最想的就是回到家里洗个澡,然后再想一个好的方案,看来矿山一行是免不了的了。   百感交集的回到家里,喊了两声“妈”也不见答应,门却开着,进后居然有个女孩儿稳稳的坐在客厅里。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四十七章 柔情万种   “雯雯,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别说又搞什么调查。”我大感诧异。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了吗?人家回来也不行?”晓雯含笑问着,两眼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情,宣告着我面前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她的率真倒让我一愣,这丫头小嘴越来越不饶人了。习惯了以前跟在后面哥哥长哥哥短,一下子还真难适应。   “老妈呢?”顾左右而言他才是我的法宝。   “阿姨见我来了,出去好吃的了,要请我好好撮一顿。”小雯悠然自得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眼晴看着我多少有了点挑衅的味道。要在以前,大概早就不管不顾的扑过来了。   “好啊,老妈越来越偏心啦,等回来我要好好计个公道。”能说什么,只能趁老妈不在,不敬她老人家一下子了。以前有点太宠着这丫头啦,以后也许应该加强管理一下。但一见到她,似乎就身心放松,心里的不悦也暂时得以抛开。   “哼,男孩子有什么公道可言。”小雯撇撇嘴,一副理应如此的样子。   变化真是不小,想跟我站在对等的角度发言了,昔日乖巧的邻家小妹,居然敢称我作男孩子,简宜是反天了。变化大的不仅仅是性格,身体的变化似乎更大。紧身的白色小棉袄下摆收起,发育良好的小身板,厚厚的冬衣也遮挡不住。紧身的牛仔裤一穿,更显体态妖娆。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恰到好处的衬出了纤细的柳腰。   这样的身材,绝对可以算得上“魔鬼近亲”。肤色虽不象原先在家时那样白里透红,却依然不是外界广泛给与好评的白皙。越是这样,越显出一种健康的美。性感的唇微微抿着,标致的五官。展现出一种震撼的美。配上活力毕现体态和表情,我只能说这丫头是越来越诱人了。   只是人也越来越放肆,我在心里思量了几个来回,禁不住一阵眼热。眼晴盯在高高隆起的胸前:“是啊,我家雯雯真的长大了。”   她当然看得出我的不怀好意,鼻子一皱,单手叉在腰间,另一只手在我肩上重重捶了一把:“讨厌啦,谁是你家的呢。”这一动作幅度稍稍大了一点,胸前居然有一阵轻微的颤动。   “不是一家更好啊。来吧,哥哥抱抱。”如同被注入安慰剂,心没来由的一阵轻松。   最近确实过得太紧张啦,难得有机会这样放松。臭丫头,还当我真怕了你怎么着?   雯雯后退一步:“才不呢,你女孩子那么多,心里又没给人家留地方,被沾了便宜那不是白吃亏?”   这下戳到我痛处。但有初一就有十五,张开的双臂没有坚持,“完了,雯雯都不要哥哥了。做人真失败啊,看来今后的日子惨了。”   “才不会呢,她们都对你那么好。”嘴里不依,她的心显然软了,人也慢慢蹭了过来。唉,还是我的雯雯好啊。   个子到了我的鼻尖,跟晨晨差不多高了。嗯。慢慢变软的身子,搂在怀里也蛮舒服的嘛。双手用力,让女孩儿丰满的胸紧贴在我身前,说不出的绵软也隔着衣服递过来。   “别在这里嘛。小雯有些吃不住劲了。头趴在我肩上,却左顾右盼。   “嗯……雯雯不是胆子很大吗?”故意在她耳边逗道。   “哥,你就会欺负人家,怎么不见你跟晨晨姐姐这么放肆的?”见我的嘴越来越近,小雯终于显出了一丝胆怯。看来我的余威尤存嘛,这才是印象中那个乖乖的小妹妹。   挣扎无效,红润的唇终于为我所捕捉,深深的来了个湿吻。唇分之后,小雯的嘴里呼呼的喷着热气,呼吸也明显不平稳起来。   一双滴水的眼睛挖了我一把,嘴别到一边说道:“哥哥,你好色哟,是不是云希姐姐带坏的?”   倒,这都什么词,还“色”,云希都被扯出来了,小雯的思维还真不是一般的跳跃。   不想再为这些优秀的女孩子苦恼了,既然石无法制定未来,那就任其自然发展吧。只是和小雯每到紧要关头,老妈都会神奇现身,惊破我的好事,这个颠扑不破的真理是屡屡被证明了的。   心里默念数遍:老妈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千万要“镇定”。反正掌握了主动,暂且放她一马也无妨。听任不停挣扎的小雯成功离开了我的怀抱,这样漂亮的姑娘,就算只看也是一种享受嘛。还是捉住一只小手,牵到身边坐下:“雯雯,老实交待,到底回来做什么?”   由于刚才被侵犯,小雯的身子有点软,坐在沙发上显得有些轻飘,这丫头可真够敏感。身子斜倚在我身上,小雯头一低,说话也变得斯文起来:“哥,晨姐姐那天打电话给我,说了婷婷姐姐家出了事。”   我把玩笑收起:“雯雯也知道了?”   “嗯。”小雯低声道,“晨姐姐说你回来了,她想着帮不上什么就没回来。又说我年龄小,说话婷婷姐姐大概更能听进去,有可能的话过去劝劝。这不,我正好最近功课不紧,就回来了。”   “原来这样,确实有点麻烦。”对小雯我自然非常信任。没有什么好隐瞒,“这事可能跟刘家有关系。”   “哪个刘家,难道又是那个刘二?”小雯的反应很快,马上想到,“那坏蛋怎么总跟我们过不去。”   雯雯是个很感性可也不能说总跟我们过不去。那家伙也不知道谁是我们吧。   “打听出了些什么吗?”小雯非常关心的问道。   “这其中可复杂了……”   正想把其中的原委讲给她听,老妈双手满满的拎着两大包东西十日一水,,突然闯了进来。惊得雯雯一下从我身上跳开,两手拂在膝前端坐。   可爱的老妈惶若未见,头也不转的直接向厨房走去,嘴里道:“都回来了,一会儿就做好吃的犒劳你们。”她也真是的,没看见就没看见吧,还非得说两句。   雯雯赶紧站起,声音慌乱无比:“我给阿姨帮忙。”   “好。”我比她可镇定多了了“等有空了我再仔细讲给你听。”   吃过饭,雯雯帮妈妈收拾好东西,再三磨蹭,才走进我的房里。轻轻掩上房门,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雯雯不是挺泼辣的吗?”我故意打趣道。   “什么呀,人家很淑女的。”小雯很怯生生的样子,“阿姨老问你跟晨姐姐怎么样,人家能怎么说。”   不过马上原形毕露。撅起小嘴在我肩上推了一把,本来坐在床边,这下变成仰面朝天。是啊,这还真不好跟老人家解释。虽然这两个女孩子都是她喜欢的。然而事实上牵扯到她的还不止这两人呢,最后怎样交待?   歉意的笑笑,顺手把小雯搂在了身边。挨着侧躺下,两人成了面对面。   半晌,好奇心战胜其他,小雯这才抬起头来,心急道:“哥。你快给我说说那件事吧。”   我没有丝毫隐瞒,把见到、听到,甚至用心读到有关信息,都一一说给了这个小丫头听。   藏在心里的东西太多。有时就容易变成大负担,非常需要有人一起化解。雯雯虽比我阅历还浅,小脑袋瓜子却够聪明,晨晨不在身边,她正是述说的最好对象。   经过一些历练,小雯长了不少见识,但对此等深度龌龊显然也无法想到。随着我边讲述边加以解释,不时做出各种惊讶的表情。   对我即将到来的冒险行动,则显得更为关心。直到听完我准备去矿山打探一下,她一直没任何评论。   “哥,你心里还有人家吗?”好不容易听我说完,她居然这样问了一句。   本以为她心在听,现在却有些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不过话却不能不答:“雯雯,这还用说吗,哥哥一直都很喜欢你这个妹妹的?”   “仅仅是妹妹,仅仅是喜欢吗?”她又追问道。   看来刚才那一堆话是打水漂了,她跟本就没听进去。   但还是得非常郑重对待她的问题:“当然不止于此,哥哥一直都把你当作生命中不可缺少的。”   “真是这样吗?”小雯小脸溢出   “雯雯,她们跟你一样,都是上苍的杰作,若是能得到一个,已是老天的垂青。可我……”   “哥,别说了。”小雯伸出小手捂住了我的嘴,“我懂了。”   俏脸上露出神往:“雯雯很小的时候,就梦想着有个疼我爱我的人骑着白马来到窗下,那人就是哥哥啊。只要不嫌弃,雯雯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知道自己欠了这些上天的灵秀很多,穷极一生也无法报答,但我真的很贪心。听到这样的表白,我右手上一紧,把雯雯搂在怀里。   “哥……”   “嗯……”好想马上亲吻这俏丽的面,我忍住了静静的听下面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让我陪你一起去矿山好不好?”   这话跳跃性也太大了吧,几年来,我头一次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   “不行。”我立马一回拒绝,这没得商量。此行可能有大危险,“你还小,哥哥不能带你冒这个险。”   “哥哥,”小雯央求道,“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可以面对任何事情。”   “不行。”我还是回答得没有任何余地。   “你刚刚在外面不是说我不小了吗?”小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抓过我的手按在了她那饱满的前胸。“哥,雯雯真的不小了,你说呢?”   沉甸甸的感觉,小丫头用心良苦,只是此时我却没了猎艳的心思。   “雯雯……”   “让我跟你去吧,我真的好想弄清事实真相,也不愿婷婷姐姐伤心。”   小雯说得信誓旦旦,但很多时候,要证实真理是要付出代价的,而我不舍得。   “丫头。很多事情不象你想象的那样,也许蒋叔叔并不是被冤枉的呢”在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是当事人永远也不明白真相,无论怎样,我都不舍得她跟着涉险。   “色诱”不成,又施出要挟的法宝:“哼,如果不答应就去告诉阿姨,说你欺负人家。还摸……还‘非礼’人家。”   小雯羞红着脸耍赖皮。   哎,这丫头真是任性的可以,好像是什么好事一样抢着上,连这样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真是怕你了。雯雯,这可不是出去游玩那么简单的。”我终于明白,看她现在的表情,要想改变主意真的很难。   小丫头外表虽然柔弱,其实骨子里非常倔强,她的个性我如何不了解?要是一个不慎,再让她自己偷偷跑了去。那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呢!   “我懂,但哥哥能去,小雯为什么不可以。”   我狠狠心、咬咬牙,终于沉重的点了一下头。去就去吧。大不了豁出去了,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身边女孩子受委屈。   “好唻,”雯雯一声欢呼,仿佛中了头彩,“哥哥放心吧,我保证不添乱就是。”   还不添乱,这已经添得够了,只好无奈的再三嘱咐:“到时收拾利索点,一定看我的眼色行事,不行就赶紧跑路。”   小雯调皮的点头,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件方方的金属盒子:“我还有法宝呢?”   “这是什么?”   “真老土,数码录音的嘛,到时说不定还能帮你保留下有价值的线索的。”   “没用的,法庭向来不支持数码声音和图片证据,太难保证其真实性了。”上大学的时候我送了她一支录音笔,想不到换装备了。   “哥,你一定是被埋在土里很久了,人家这个可是数字证书的,录下的音频丈件可以删除,不能修改。只要一做改动,相关的资料都跟着变动啦”我的口风一松动,她的口气却立刻开始变得大不敬起来。   该类数字证书已经开始生效了吗?   之前听说过准备国家制订相关的法规,雨萍还专门跟我计论,说打算合伙做一个这样的东西呢。   难道我真变得老土、落后了?   唉,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纠缠,我对这些的关注是少了,以前最上心的东西竞然也淡了许多,忙到连兴趣都没有足够时间过问的地步,又是为了什么?   心头突然一亮,如果真这样,我们一定可以做个更好的出来,投入进去之后,“天普”的前景就会更加光明。   哎,怎么又想到“天普”上去了,那还能叫我们的吗?   心一下子又变得很痛,一心维护的东西突然变得跟自己疏远了很多,甚至渐渐远去,又有谁能拿得起放得下呢。   “哥,吻我……”达成心愿的小丫头突然变得主动,眼神也迷离得动人心魄。   诱人的女孩如花盛开,毫无戒意的任君采摘……   柔柔的唇,温润中带着淡淡的甜香;迷人的娇躯。,蕴含着傲人的曲线;急促的呼吸,倾诉着万般的柔情……任是神仙也会动心。   我当然不敢比神仙,当此时节心动却尤有过之。只是不知为何,就是舍不得下这份决心。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四十八章 以身涉险   顶着饱涨的心火,我一头拱进浴室,凉水浇了个透顶。   嘘——没着没落的感觉远去了,我长长的舒一口气,最终也没摘下这娇艳的花朵。   并非不动心,终是舍不得。   小雯芳心暗许,早有了承受一切的准备,但出现此种结局,却没显什么失落。不尝过这种滋味,自然不知道我受了怎样的煎熬。   高高兴兴他让我送她回家,还千遍万遍的说明天一定要早去接她,一路上磨磨蹭蹭,几步远的距离,愣是走了半个小时,这也是我在寒冷天气里要洗凉水澡的原因啊。   脑子冷静下来,我没有马上休息,思考着明天可能遇到的意外及应对措施。直到天快亮的时侯,才马马虎虎的合了一会儿眼心里终究有事,还不到上班时间,就早早醒了,急急跑到[逸诚科贸”开了辆越野车回来。虽说在一个地区,到矿山可不是一般的远。   小雯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背着一个帆布袋,脚下登了旅游鞋,穿了一身宽松的登山服装,小脸放光,容光焕发。看到我的形象,她却突然笑了起来:“诚哥哥,你这样子象极了逃难去呀。”   知道自己形象不佳,刚才舒大哥己经狠狠“表扬”过了。几天没好好休息,虽有神功顶着人不至于跨下来,但不说脸有菜色,那也相去不远。换了全新的运动装备,看上去也更象偷来的.这段日子真忘了君子拘小节,略感惭愧:“这不带妹子私奔着急嘛。”   小雯“啐”了一口:“鬼才肯跟你这样的人私奔呢。咱不说好了作情侣游山玩水的,你这尊容谁会相信?”   说完,她就从大包里掏出一把小梳子,慢慢为我整理头发,又拿出一条手绢把那凉水潦过一把的脸细细擦过。   “行了。差不多就行,到时山风一吹又乱了。”我急着出发。   “那也不行,多丢本小姐的面子。”小雯手上不停。   听这话怎么那么象云希的口气,我不由分说,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去:“路上慢慢再弄吧。”   车子发动起来,正准备挂挡前进,却发现了不远处愣愣的站着个女孩。   只好又熄了火把车子停下,走了过去。   “小薇,怎么这么早过来?”   谭薇咬着嘴唇,看看我身后。却没发声出来。回头一看,小雯也紧跟着下来了。   对谭薇笑笑:“我妹妹江晓雯。”   又拉过小雯:“雯雯,这是谭薇。我的得力助手,专程从南辰过来陪婷婷的。”   手的主人小声嘟囔了一句“天啊,又冒出来一个”,不情愿的走上前。   谭薇脸上迅速露出笑容:“原来是晓雯妹妹啊,听云希提过好多次了。果然象她说的,漂亮得一塌糊涂。”   伸手不打笑面人,小雯不露齿的一笑:“谭姐姐好。”   两个女孩第一次会面,我也不欲多耽误时光:“小薇也上来吧,我送你回去,有什么话车上说。”   刚刚坐好。谭薇就急急的问道:“域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小雯两眼看着窗外,替我作答:“我们要去矿山那边,看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线索。”   她刚刚听说了谭薇是来陪蒋婷婷的,也没什么隐瞒,只是口气并不显太友好。   “那会不会有危险?”谭薇焦虑的问道。   我接口道:“说不上,但不去看看又怎能甘心。”   小雯听出了谭薇的关切,口气也缓和下来:“没事。我们会小心的。”   谭薇还没想好应该阻止还是赞成,车子已很快到了蒋婷婷家门前。   她伸手欲开车门又坐回来,几乎有点央求:“还有几天就要开庭了,婷婷情绪越来越不好。你能不能抽空过去劝劝?”   北辰发生的事儿,谭薇完全不知情,当然也无明白我心里的烦恼。我淡淡的回答道:“千头万绪的太难搞清,等回来再说吧。”心里想的却是:现在说什么都设用,只有蒋叔叔的问题处理好了,她才可能开心起来。   谭薇弄不清为什么我回来这么久,一直为蒋叔叔的事情劳碌,却不见蒋婷婷一面。又一直有点怕我,没敢再问我什么,反而转向小雯,握住了她的手:“晓雯妹妹,不管事情结果怎样,你和域大哥回来就去跟婷婷说说行吗?她比谁都着急。”   小雯察言观色,明白谭薇真的担心:“谭姐姐你放心吧,一回来我就押送哥哥过去,我也很紧张婷婷姐姐呢。   “那就好。”谭薇似乎有点看不惯我的冷漠,告别就没我的份了,甜甜的冲小雯招呼一声,推开车门下去。   “我哥这厮挺色的,姐姐小心点。”小雯冲着她的背影喊了句。   吓得我一阵心惊肉跳,“呼”的一声开走车子,这厮如此“败坏”俺的名声,也不知道谭薇听清了没有。   “还真提醒了我,那也没什么不可以呀?哥哥的光辉形象小妹当然要广为宣传才是,等有空了还上街发布去呢。”小雯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并不看我,一脸坏笑,似乎为自己的想法得意。我一时为之气结。   过了一会儿,小雯总觉得不对劲,埋怨的口气道:“哥,你的红颜知己真多。”   “雯雯,哥哥也是有名誊权的,我对谭薇可跟你们完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她也很漂亮。”小雯很有些不平之意。   为免旅途枯燥,我把跟谭薇兄妹结识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又加上句:“我跟小薇真的没什么。”   “小薇——没什么——嗬。想不到这位谭姐姐还有双重国籍呢,真不错。”似乎是赞扬,她的关注点显然跟我不同。   “江晓雯——”我看不惯她的阴阳怪气。   小雯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其实没什么,谭姐姐身世挺可怜的。”   “少来。”   小雯并不服气:“就算你觉得跟人家没什么,只怕人家却不这么想。看那眼神,啧啧……”   “江晓雯,你越说越过分啦,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   “好啦好啦,不说就是,哥哥真小气。人家不就是嫌坐车太无聊。才开个小玩笑么,干嘛这么紧张……莫不是真有事?”话里有话的找磋,她反倒一脸无辜。   “雯雯。你越来越淘气了,连哥哥也敢戏弄啦。”   “人家现在长大了,变成女人啦,当然会比较麻烦。”她的认识提高倒蛮快的。   “哎,一小心又捅到俺情圣哥哥的痛脚啦……   小雯说这话时声音很小。脸上哀怨中透出极致的温柔,让我吃了点什么不明飞行物一样难受,索性不理会,专心开车。她也暂时住嘴,扭开音乐,晃头晃脑的听着。一双脚放肆的翘起。搭在了前面的平台上。   死丫头,注意点形象好不好,从你身上怎么就看不到一点未来新闻工作者的光辉形象呢?”   小雯总是有道理:“哎呀,真麻烦,在哥哥身边还装淑女,那岂不是很累?”   几个小时的路程确实不算很近,一路之上。小雯夸夸其谈,有意无意把话题引到其他女孩子身上,无非想发掘点什么有素材。这样的谈话我得格外当心,因为一不小心露点什么蛛丝马迹。小雯就会穷追不舍,非要刨根问底。   这丫头以前对我什么都相信,什么都是好的。现在不同了,醋意有那么一点,好奇心却又超过了其他。有些疲于应付,我还要把精力放到过会儿的调查上呢。就反过来问她在学校的情况,又顺便问了[伟诚商贸]的情况。   该交的钱如数交,也算回报社会。反正有些事情我们不做,别人也会做。有海关及“风花雪月”等一些家长的不时从旁帮点“小忙”,这些做起来就简单多了。   按照制订的目标发展,[伟诚商贸]的经营状况一直不错,利润也是源源不断。积累慢慢多了,还搞了个不错的临街门面,雇了几名精干的职员。   陆绍伟只在需要重大投资时才会向我报告,平时的一些小事情都是自行拿主意,细节的东西很多都是从雯雯这儿听来的。知道绍伟渐渐成熟起来,我也开心,有时间还要过去看看。   “陆绍伟现在可风光得不得了啦,好多女孩子都很崇拜他,施婕看得那么紧,也不太管用呢……”说着说着,小雯又把话题扯到这上面来了。   女孩子关心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我本身在这方面就没什么好自夸的,自然也不理会陆绍伟的男女关系。只要用心做事就行,我只是笑笑不回答。   小雯又按着说道:“走的时候我还见他了呢,说可能一件大事要跟哥哥商量,他这两天没找你吗?”   “没有。”我应了一声,发现目的地就在眼前了,还是集中精力解决眼下的事情,公司的事以后再说。   把车子停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我拉着小雯下去。连着几座小山,起伏不高,跟曹宇家的吴冕山相比,充其量只能叫做丘陵。只有堪称作“主峰”这小山包风景不错,经常会有人来这儿登观光,翻过去就是硒矿山的位置了。   本来两边是连到一起的。因为那边过度开发,已经坑坑洼洼不成样子了,这都是我从资料上得来的。既然二人计划伪作游玩,为避人耳目,只有舍近求远,自这座山包爬起。大约季节上差了那么一点儿,除了遇上几个似是本地“土著者”,一路上并没有碰到“同好”   爬山的时候,看着两边仅余几片尚未凋零的红叶,小雯依然兴致高昂。从半枯的草中蹦出来的一只野兔,也引起她的一片尖叫声。原先背在肩后的帆布跨包,不知何时已丢给了我。而我由于心中考虑颇多。对这景色也不如此欣赏,无法象她那样兴奋,相比之下情绪低落。   大呼小叫的雯雯回头发现我的异状:“怎么,诚哥哥,你不高兴吗?”   “没有啊。”我掩饰道。“陪着我的小雯雯怎么会不开心?”   她悄悄的靠到我身边:“哥,你就别蒙人了,高兴是你这样子吗?”   我“嘿嘿”一笑,略有尴尬“什么都瞒不过我家雯雯。”   一只柔软的手臂绕过来,轻轻的环在了我的脖子上:“哥哥。我最了解你了,你从前都不象这样老实的。”回头看看小雯,一脸调皮,流转的眼波带着一丝促狭,先是摇头,又心里苦笑一声,老实倒成错了。   双手都绕过去抱住了她。结实挺拔的女孩搂在怀里,心不由就跟着动了。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点“色”,以前就不是圣人,现在更称不上啦。在一座儿乎光秃秃的“山巅”上,抱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大姑娘,吹着凉凉的山风,也不免心生绮念。   双手抱在我背上,小雯慢慢把身子贴了上来,小脸轻轻贴在了我的下颌,不停的摩挲:“哥,我喜欢你抱着我的感觉,真希望这一刻能够永恒。”   不知是因为天冷还是别的,小雯的身子竞然有些微微的颤抖,轻轻的拍着香肩,另一只手紧紧的搂住了不盈一握的小腰。半晌,女孩抬起头来,眼中有点晶莹的东西闪烁。我低下头去,轻轻的吻着冒出的星点泪花。   小变的眼睛缓缓闭上,小脸却更扬了起来。我的嘴巴渐渐下滑,捕捉着那捉着那猩红的香唇。“嘤”的一声,小雯似乎要融化在我的怀里。如果不是突然有一群不知趣的麻雀飞过,这一吻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侯   我叹了口气,依依不舍的放开那张香得诱人的唇:“雯雯。”   她的脸似乎要滴出血来,仿佛还沉浸在以前的温存,低低的应了声“嗯——”,声音腻得醉人。   麻雀不知为何又重新飞转,小雯终于也有所感,用手一支我的胸膛,站起身体,眼睛四处张望,脸上浮起了一片羞怯:“坏哥哥,这么高也不怕被别人看到。”   我只是低头看着她的娇艳,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小雯大概觉得此处还算安全,脸又贴到我胸前:“哥,雯雯喜欢这种感觉。”   痴心的丫头,傻到跟我到这种地方来,还甘之若饴:“雯雯,是哥哥不好,带你到这种地方来。”   “我喜欢这样啊,跟诚哥哥在一起,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好的。哥,我真的不再是小女孩了,我就愿意留在你身边。”   抚摸着俏丽的脸庞,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小雯抬头,眼睛看向远处:“能被哥哥这样抱着,即使一无所有,人家也不在乎。”   这么高尚的话,似乎只应见于无聊的肥皂剧,只要现实生活中真听到了,确实让人感动,我不由的又去涅她的鼻子:“那好啊,以后我就不用送礼物给雯雯了,只要抱抱就一切ok了。”   小雯一皱小鼻子:“不行!那是两会儿事,我喜欢哥哥送礼物,就当是替你陪着了,谁让你总丢下人家到处乱跑的。”我不由笑出来,这话以前也听说过,年龄长大了,物理距离确乎越来越远,但只要心是近的,那就无所谓了。   “哥哥送的每样东西,雯雯都不舍得丢弃。虽然从小家里条件就不好,但人家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身外之物,而三能感觉离哥哥更近。见不到的时侯,我经常对着她们说话,‘臭哥哥怎么又没给我打电话’,你就好象在眼前了。”   雯雯贴在我胸前,喃喃的叙说着,只是那柔柔的声音就足以让人感动了。这小妮子的心,真的是完全属于我了,但我的心又属于谁呢。手便抱得更紧,静静的听她无止的情话。   “哥,你在听吗?”小雯感到了我的沉默。   “嗯!”   手指在我身上画着圈圈:“等到春天来了,这儿一定非常漂亮。”这个地方,再漂亮能漂亮到哪儿去?我懂得她的心思,只要心爱的人儿在,沙漠也会变成绿洲。   我不忍拂逆她:“好啊,等有了机会,一定在这儿半山坡修一座大房子,我的雯雯什么时候想来了就来。”   “好啊。”小雯从我身上爬出来,拍手叫好,“我要把晨姐姐、洋姐姐还有云希姐姐都叫来,还有谁来着,嗯,罗颂那个破丫头也不错……”   听她这么说下去,好似沙场秋点兵,我就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一直盯着。   碰到我的眼神,她脸一红:“看什么,不带你,当然也不带那个谭薇。”   至此,多愁善感的小妹终于恢复了我更熟悉的本来面日,只是我不懂其中碍了谭薇什么事儿。我一拉她的小手:“好了,你是这里未来的主人,说什么哥哥都只有洗耳恭听的份儿。不过呢,天都正午了,咱们该赶路了,抱了半天,都差点忘了今天干什么来了。”   “才不管呢。”小雯用狠话来掩住羞意,却还是挽起我的胳膊。   走了几步,她突然抬头:“诚哥哥,你在外面有那么多事情可做,以后还会到这儿来吗?”   其实我在郊区已经有房子了,算是晨晨共筑。想起那儿,感到只有轻松和温馨。而这儿呢,也会带给我这种感觉吗?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四十九章 舍本逐末   翻过这片山包,我们终于到达了矿山所在地,虽然狼藉,却是一片寂寥。这可以想象,事情仍然没有最后弄妥,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继续开采。转了关于,若火一片矿山,只在一间小屋间听到了声音,一条恶犬的“汪汪”吠声。我和雯雯兴奋的靠近,有狗总有人吧。   敲了半天门,加上狗的助威!里面总算有了声动。忙活半天之后,我们大感失望,一位勉强还能走路的老者,耳朵聋的怕是放大炮也会当作谁家的蚊子不好好看管放出来挠民。一无所获,不免让人泄气,站在屋后四周张望。   “那边有个小村子,我们过去看看。”总不好这样放弃。   “哪有村子?”小雯却没发现目标。   顺着我手的方向看去:“那是村子嘛,你这眼是用什么东西制成的?   也不怪她怀疑,上了这么多年学,小雯最得意的就是视力一直保护很好。我目力所及,显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又上上下下的半个小时,总算在一个土包的山脚看到了我所指的地方。   “你还真厉害。”小雯表扬了一句,马上又皱眉,这算什么村子!”   不怪她皱眉,其实村子规模并不太小,大概总有几十户人家吧,比曹宇家那个小村落人口可能还要多些。除了一排排的电竿外,如果把那几颗已经没了脑袋的树桩也算上,整个村子称得上乔木的植物也绝对不会超过十棵。同样叫山村,根曹宇家相比无异天镶之别。人家那叫人间仙境,这儿相比之下,叫集中营也有点高攀了。   不过大概可以肯定一点,这儿的人可能会吴冕山中的乡亲有钱,如果非要做一选择,我也宁愿在绿树成荫的地方做一穷鬼。走至近前,房子盖得都还高大,只是房体上到处都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裂痕。   “哥哥,我有点饿了。”小雯拉拉   在丫头,这点跟我倒挺像。也怪我对困难估计不足,想不到大半天仍然没有收获,带了不多的水和零食,早在路上被我们瓜分了个精光。这个孤独的村落,自然不会有饭馆,看看一有门前挂了块副食的牌子,我们拉着手走了进去。   一位挺和善的大婶应声走了出来:“要点什么?”   物品并不极大丰富。饿了的小雯仍然兴奋,用手点指:“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坐在一边的小登上,雯雯也不顾得上什么品相,撕开包装袋就啃起来。大婶好奇的看着我们,似乎也没想到一个挺漂亮的大姑娘居然这般吃相,不由掩嘴一笑。好心的倒了两杯热水过来。   “地婶,您人真好。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宇?”我道谢之后问道。   听她说完,我点点头,小雯依然还在一顿猛啃。   “你们不这儿人吧?”大婶看起来挺健谈。   “嗯,我们从市里来儿玩的,结果走得迷了路,就到了这里,我妹妹饿坏了,幸好碰到大婶。”我撒了个善意的谎言,不轻不重的拍了下马屁,也替小雯做了解释。   “唔”小雯嘴里含着食物答应。   “你们是兄妹?”大婶也是成精的人。不过实在,有什么怀疑也不有意隐瞒。   “奥”我故意脸一红,突然拿定主意,看从大婶儿能不能打   “哎,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可看的。”大婶理解的笑笑,却不说破,只有些失落的看了看小雯:“城里的孩子就是好。不象我那儿子,刚上完高中就跟着他的死鬼爸爸下井,要不是命大。”   小雯人长得漂亮,就算吃东西被噎位。喝水的样子都那好看。我心里道:这样的孩子,就是城里也不多见的。下井—我突然有所悟。   “大婶,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有一片山包破烂烂的,那是什么地方?”如果刚才还是无意,现在我已经是有意为之了。   “什么地方,还不是那害死人的硒矿。”大婶就很有些忿忿不平。   不想被她发现我太关心,万一起了戒心就没意思了,我随手拍拍小雯的背:“慢点吃,丫头。”   小雯冲我“哼”了一声,娇嗔:“这东西挺好吃的,就是有点凉。”   大婶有些艳慕的看着我们两人的亲昵,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里屋。我已经看到她内心的想法,要是能有这样的姑娘做儿媳妇,那可是祖上积德。我听出了点苗头,饥饿感就不那么明显,让小雯吃慢点,自己则是偶尔拈上几块塞进嘴里。   过了一会儿,大婶终于在我的盼望中又走了出来,手里居然端了两盘热气腾腾的饺子:“来,姑娘,别吃那些凉乎乎的东西了,大婶给你们下了饺子,放心不要钱的。”   一瞬间,我的心被感动所充满,原来这里的人也同样淳朴啊,虽然环境差了点。只要人心没有荒芜,那么荒凉就不会永远。这个极看不上眼的地方,因为大婶的这一举动,突然焕发出了动人的光彩。   小雯显然不是这样想的,看着香喷喷的饺子,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就迁怒于我:“臭哥哥,你早知道是不是?”该死,这是人家的善举,我又怎么可能事先知道:“大婶,对不起,这丫头就这样子,您别见怪。   “这孩子挺好,我真喜欢。”大婶毫不以为忤,反显对小雯喜爱非常。看那眼神,比对我有兴越多了。   微一侧头间,小雯冲我挤了一下左眼。哈。这鬼精灵,猜到我的用意了。我大口大开的吃着饺子,真香啊。   “大婶,上一阵子听说这里出了点事,是不是真的啊?”   “可不怎么的,还闹起人命了呢,事后给点钱就打发了。”大婶心直口快,也没特别设防。可能有些话平时也不敢说,见我们的样儿,也不管好象找到了知音打开了话匣。   我也不显特别在意。随意听着,还赞着饺子的味道不错。硒矿山原先就有很多小矿主在开采,后来国家发布了命令,敢于冒大一提的人少了。   但不知道怎会子事,两年前又有人重操旧业,而且比以前有过之而不及。设施也比较简陋。仍然不注意各种防护措施,但由于能赚钱的行业不多。相对来说给的薪水不少,附近的村民还是有不少人被招慕去采矿。   据说大老板姓刘,是市里的大人物,所以倒也没人来管。为了盖新房子,大婶的丈夫和儿子也都加入了井下作业。不管大婶是不是直说,只要她想到了,我就会知道。那所谓的大老板,可能就是那刘二的哥哥了。   那天刚下了一场大雨,井下突然发生了塌方,虽然动员了当地势力进行抢救。仍然有数名矿工困了井下未出来。大婶还暗自庆幸,幸好丈夫和儿子那天都没有下井,否则说不定也就家破人亡了。   小雯嫉恶如仇,听得头发都差点竖起来。如果不是我频频目视,怕是早就跳起来了。“大婶,我听妈妈说好象连公安都出动了,应该没出什么大问题吧”小雯确是心灵。   “什么破公安。还不是给有钱有势的人撑腰,他们根本就不是来帮忙,而是不让老百姓说话的。唉,最后还开了枪。打死一个人。”大婶越说越生气,越来越口无遮拦,“可怜村后头老张头父子,非要站起来领头闹事。结果把命都搭上了。”   虽然知道此事,但听到从一个村妇的口里说出来,我还是再次生气,筷子u一丢,实在咽不下去:“这也太不象话了。”大婶毕竟还是善良,不停的摇头:“大概也不怪人家公安吧,怪就怪老张头太贪财,黑心的矿主只给了几千块钱,就带着儿子跳出来给人当枪使。   “真是可怜。”小雯的眼流了下来。   “那这事最后怎么处理了?”   “还能怎么处理,镇里又给了几个钱了事。听说还把公安居长抓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唉哎,都是什么人在捣鬼,我就不相信还能故意指使人开枪?当官的呀,就爱抓人当罪罪羊,依我看,就应该把那不拿工人死活当事的人的拉出去毙了才好。”想不到大婶还挺有见识。   连她都想到了这点,其中的疑团真是够大的。虽说现在有相关法规,出了问题要追究主要领导的责任,但主要问题应该在追查数名矿工死亡的责任,这样把黑锅都让蒋叔叔背了,是不是舍本逐末呢?   “那张姓父子也是咱们村的吗?”小雯非常好的接过采访的权利。   “可不呗,就在咱们村后。唉,他妈死的早,这下爹又没了,那孩子也没说上个媳妇,以后日子可怎过呀。”大婶眼圈也红了。小雯陪着落泪,我还想再开引导说下去,一个大汉突然一掀门帘走了进来:“孩子他妈,你又在儿跟人胡说什么。”来人应是大婶的丈夫,长得又黑又壮,眼睛瞪得挺大。   “人家城里来的孩子,说了也不碍什么事的。”大婶虽嘴硬,但看来还是担心,闭上口不说话了。   我赶紧站起来:“大叔,我们两个是来这儿玩的,看大婶人好,陪她说了会儿话,放心吧,没什么的。”   大汉黑着脸不说话,我和小雯多付了点钱道了谢,就赶紧离开了。毕竟这家人如此善良,如果给他们甜了不必要的麻烦,也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到了外面。在村子里转了两圈,房屋、建筑上的道道裂痕让人触目惊心。   我决意要找了张姓的儿子,看看到底是怎样受人唆使的。刚刚知道了名字,小雯随便找了几个在外面玩耍的孩童,就问到了他的住处。现在已经成了孤儿的叫张来福,就住在村后头,房子是最破旧的,院子早就破的不成样子,屋山上同样是巨大的裂痕。这点不难猜到,正是过度开系导致了这种情况的出现。   “来福在家吗?”站在院子里。我大声的问道。   屋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回答,不耐烦的声音底气略显不足:“谁呀,门没锁,自己进来吧?   一推门,一阵烟雾滚了出来,呛得小雯一阵咳嗽。一个人端着个大缸子正喝水,看来年龄不大。想必就是我们要找的正主儿。   “你们是干什么的?”张来福警觉的问道。   “我们到这儿来玩,迷路了。”小雯枪先回答,“听几个小孩说张大哥的事儿,就来看看。”   屋里脏得不象样子,看来也是多日未正经开伙的样子,小雯就把多买的一些吃食拿出来摆在一张碗桌子上。   这样漂亮的女孩,态度又这样端正,张来福不好说什么,又点上一根烟抽着,看也不看拿出来的东西。但脸上比刚才好看了些。面对算不上太友好的陌生人,小雯显示出了极好的口才。不停的问这问那,虽然张来福说话不多,但也透露了不少有价值的东西。   张来福的叔叔就是在矿难中身亡,一下子又来了这么一出,还没从丧父之痛中反应过来,小雯的话很快就把他的心思勾了起来。当时确是有陌生人出面给了他们父子三钱块钱。要他们牵头,无论那些人说什么都不要答应。还说只要坚持到底,每个人能拿到更多的补助。   这父子二人都属于爆性子,但心肠不坏。听说这样的好事,还有眼前的利益,又怎会不允许。谁知道,这一去,相依为命的父亲竟然就被打死了,张来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如果不是急着要攒钱盖房为自己讨一房媳妇,也不一定就要当这样的出头鸟。   “看”到这里,我的心头一个谜更浓,也许其中还有更大的隐情吧。   小雯还想多了解点什么,外面又有人叫了起来:“来福,来福在家吗?”   “村长,是你啊!   末几,一个精瘦的男子走了进来,狐疑的看着我和小雯:“这两个是什么人?”   张来福不会说谎:“村长,我也不认识,听说是城里来的?”   杯疑的目光更甚:“你们两个到这儿来干什么?”我不言语,任由小雯继续用刚才的理由回答,在村长的心里,我读到了惊慌:千万别是为那事来的。接下来他不肯放弃,仍继续盘问,我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疑点,为什么这么怕人知道?   小雯回答的汤水不漏,他又转身张来福:“你都跟他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说了一点我爹的事。”   “混账,这也是能跟外人说的。”村长怒斥张来福。   他看上去挺惧来人,唯唯的不敢再出声。村长心思百转,却了逃不出我的眼:看这两个人的样子,不象是大学生,我得赶紧叫人来搜搜身上有没有东西。   这家伙心思还挺甜密,但越是这样,越是让我感到其中复杂。村长“嘿嘿”笑了两声:“看来我多心了,这城里来的人就是不一样。我们山里人最好客的。我一会儿叫女儿过来,好好学学。”   他说这话时,是笑着对小雯,好象对她非常赞赏。然后就走到院子里打电话。   小雯对此一无所知,我悄悄拉了她一把,示意赶紧离开。   哥,刚才外面有个地方挺有意思,咱们过去看看,等村长的女儿来了再一起玩儿。”   我点头同意,两人慢慢向院外踱去。村长当然想不到我已经猜到他的心思,也毫不在意的四下里看看,嘴里还装模作样:“来福,你这院子该收拾收拾啦。”   我和小雯转出院外,在村长视线看不到的地方,突然拉起她的手狂奔起来。来的时候就有些劳累了,跑出了离村子好远,小雯已经开始“呼呼”喘粗气。   “不行了,我实在跑不了。发生了什么事儿?见见村长的女儿又有什不好?难道你害羞不成?”小雯毫不迟疑的跟着跑,但不代表着没有疑问。   “他要对我们不利。”我不欲多停,拉起她继续向前奔跑。   不多时,后面一阵喊声传来,听那声势估计有十几口子之多。还好这时我们已经登上了另一座山包的半腰,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来。回头望望,十几个男丁手里拿着棍棒,仍在不停的叫喊,这村长的能力真是不小。   小雯以手抚胸,嘴唇都有些干了,却仍然不停的跑着。   直到跑下这座山包,她一屁股坐到了地止:“不行了,实在跑不动了。别说,哥你猜得还真准。唉,你是怎么想到的?”   后面的喊声越来越远,也许他们已经放弃了。我不回答小雯的问题,我扯着她尽量前行,当再绕过那所谓的主峰,不远处就是越野车的藏身处时,我才长长的呼一口大气。   小雯这时已经累得站都站不直了,只剩了伸着舌头喘气的份儿。死活把她拽上车去。我用最后的力气发动了车子,这才觉得彻底安全了。   这几天本就休息不好,再拖着小雯走了这么远的路,开车都觉得手软。回头看时,小雯已经坐在旁边睡着了,任何事情也不再关心了。   快到市里时,我都被带得困倦,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了。小雯却神奇的恢复了精力:“哥呀,这还真是玩命的事啊。快给我讲讲你怎么发现的吧?”   “才知道,”我没好气的回答,“我只想回去睡一觉,要不你来帮我开车?”   “那怎么行,我还没照呢。再说人家的腿现在还在打转,只怕是走路都成问题呢。”   真是不行了:“那就老实点吧,等休息好了再仔细讲给你听。”   “不行,还答应了谭薇了呢,有些事情先说给婷婷姐姐听听比较好。”小雯还真是个合格的新闻工作者,真是很有责任心。   一路“走访”下来,耳闻目赌了解到了不少东西,凭她的聪明,也不难发现其中“别有洞天”了。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五十章 短兵相接   拗不过小雯的坚持,也不想回家被看到这狼狈样子,害老妈担心,进到市里之后,就把车开到了蒋婷婷家门前。这时天已经黑了,大街上车水马龙,早己是华灯高上的时分。   顺手按了两下汽笛,还不等小雯下车,院门神奇的打开了,谭薇和蒋婷婷几乎是跑着出来了。婷婷脸上虽有期待,却不拿正眼看我,只是悄悄的拉起小雯的手。还是谭薇不错,走到身边照应,扶着我走了进去。   说实话,跑那么远的路,又开这么久的车,双腿真三酸哪,跟灌了铅一样。不过还是得感谢“他老人家”,如果不是他硬撑,加上那点功力垫底,说不定我和小雯就留在那个破村子共进晚餐啦。   疲惫走进客厅里,我和小雯表现相似,都象见了亲人一样坐在沙发上,婷婷默默的陪着坐下,却在离我老远的地方。她真的是清减了很多,本就娇小的身子似乎有“缩水”的表现,脸干涩的少了光泽,不见了往日的甜美笑容。那可爱的小眯眯眼,也缺少了应有的光彩。   又是谭薇,倒了水递过来。唉,如果不是有她作伴,婷婷不知道会过着一种怎样的生活,晨晨和云希这个决定是非常英明的。   “怎么样啊?”谭薇急着发问。   我说话的力气也不太足了,这劳动量太大了点:“让雯雯跟你们说吧。”   “好吧。”小雯打点起精神准备发挥一下口才。   “域大哥,你是不是累坏了,要不我先去弄点的给你们。”谭薇发现了我的不妥之处。   “行,还是小薇不错。”我表扬了一句,不知道婷婷的想法,跟她沟通也成了困难。   “好啊,看有什么吃的,我来做好了。”小雯被勾起了厨师的瘾头,也不知道怎么恢复这么快。   但已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了。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只是却不那么平静,居然做起了梦来。能够有缘醒来,纯粹因为内急。一睁眼,自己都感到纳问,已经很久不做梦了啊。   看看天色。应该是第二天上午了吧。睡在了一间陌生的屋子,床也是陌生的,鼻子里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看看周围的陈设,脑子一转,很快忆起这是在蒋婷婷家。周围的布置也完全是她的风格。   想想昨夜的梦,好象还有印象。无暇考虑太多,急忙爬了起来,还是赶紧解决问题要紧。从被窝里拿出来,身上的外衣被除去了。   唉。昨晚实在太劳累了。肯定是几个姑娘把我这个大块头扛床上来,真是失败,也不知道谁帮着脱的衣服。穿戴整齐,我悄悄的推开房门,当务之急,自然是快到卫生间去。   等我的脑袋悄悄探出,明白想无声无息不太现实,因为三个姑娘整整齐齐的坐在沙发上。面前已经摆好早餐,看来就在等我了。   三双眼睛齐齐的扫过来,我只好招呼:“早!!”   谭薇笑着:“域大哥早。”   小雯就没这么厚道:“是挺早的,耽误了不了午饭。”   谭薇忍不住。伸手搔了小雯一把。蒋婷婷嘴角牵动,一个淡淡的笑容也冒出来。   “哥,你可真能睡,‘哼哼’都自愧不如。体重怕也差不到那儿去,幸好有我们三个人抬着。”   当然知道她口中的“哼哼”就是那位肥头大耳的老兄,可是我“玉树临风、体态匀称”有那么重吗?   长时间休息之后,我心情不错,先开了自己一个玩笑。然后一捏鼻子,果真冲她“哼”了一声,然后赶紧掉头奔向卫生间。粗略的洗把脸,梳了两下乱发,从里面走出来。谭薇和蒋婷婷端着重新热过的饭菜又回到了桌子前。   婷婷张张嘴没说话,还是谭薇开口:“域大哥,快来吃东西吧。”   我笑笑坐下,然后回头怪小雯:“昨晚怎么不叫我,这么住在外面多让家人担心。”   有人的时候我根本震不住她:“放心啦,多事婆,这还用你吩咐,早都跟家里请过假了。”   昨晚就没吃东西,早就腹中空空,抓过东西就往嘴里送。   婷婷“哎”了一声没了下文,赶紧低下脑袋埋头去吃。   小雯却干脆,伸筷子在我手背上来了一下。这是晨晨的作派,她学得还真似模似样。   看得谭薇“扑咔”一笑。   等吃了个差不多,三个女孩开始七嘴八舌,话题基本还是跟昨日有关。看来听了小雯的分析,大概还是多少看到了点希望,婷婷紧皱的眉头有所舒展,看看那有些色深的下睑,睡得却是不多。   最大的进步,就是说话不时会带一丝的笑意。嗯,婷婷还是笑起来好看。昨夜她们一定没少交流,小雯也不后放弃这个分析疑点的机会。嘴里嚼着东西,又想到所做之梦,我不免走了神。   “唉,大哥,你干什么呢,大家都说话,你怎么闷声不吭。”小雯捅捅我的胳膊。   “噢—”我愣了一下,却转头问蒋婷婷,“婷婷,那个开枪的干誉是不是姓任来着?”   “啊—?”蒋婷婷想不到我突然半空里来这么一问,回过神来才点点头。   谭薇显然也很了解情况:“是姓任。丰律师说如果能找到他了解一下情况,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可是那个人被开除了公职之后,突然就消失了。”   小雯:“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这么重要的人证,难道那些办案的人就不想法找找,听任他消失了吗?”   蒋婷婷笑了一声,含着说不出的凄苦。我注视着她,心里一痛。   不是不找。而是根本没想找。这种现象绝非偶然,最大的可能就是得到了某些人的授意。如果说这姓任干警因为羞愧难当而自行消失,就有点太差强人意了。   他的家属还留在本市,丰律师去过几次,家人居然一概退脱不知。对办案人员来说。只要在地球上,要找到不是什么难事,除非压根就不打算特其翻出来。   梦境非常清晰,我先见到了当时开枪的情形,只是人物长相没什么印象。   后来我也记得很清楚。一次偶然的出门,我居然遇到了那位任姓干警,就在临近地一个地区,不过隐身在了一家偏僻的厂子里做起了保安。甚至连那家厂子门前的牌匾都记得清清楚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这段时间就没想别的。   这时才意识到,难道先知先觉的“梦功”也回归了吗?并非我迟钝得紧,主要是失去这个本领已久,几乎是不敢想。猛地丢下手里的筷子,对,一定是这样。我无论如何也要去证实一下,如果另一样也要法宝重新发挥神奇作用了,那还等什么?   “雯雯。我一会儿去个地方,你跟着吗?”   小雯一挑眉毛:“远吗?”   “比昨天那个远多了。”   “有没有那个危险?”这是   其实这次运气已算不错,虽然拉练了这么长的路程,但总算是有惊无险。换个地儿可就不敢说了。   这次本就不打算让她跟着的,我故意一沉吟:“不好说。”   “那我不去了。”小雯干脆的回答。   看起来象在说笑,其实她清楚得很,如果真有麻烦,跟着只能添乱。昨大我劳累的样子,己经让她心疼了。谭薇着急的问道:“域大哥,你还要出去啊?”看来小雯把经过都跟她们讲了。   我点点头:“好了,我己经吃好了,事不宜迟,这就出发。   谭薇还是不放心:“大哥,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么,到底要去哪儿?”   言下之意也很明显,怎么也要报个地方,要真出了事了好有地方找。   我笑着安慰三个女孩:“我开玩笑的,这次一定很安全。”   见我马上就要出门,小雯跟了过来:“诚哥哥,要不要先回家看看?”   “也好,免得家里人担心。”我也想顺便回去换套衣服,虽然梦里见过那家厂子,但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清楚,穿得板正些也许更好。   “雯雯,你回家吗?”   小雯显然有话没完,还不想走:“我在这儿婷婷姐姐,你顺便帮我说一声就好。   我匆匆离开,蒋婷婷意外的送到门外,江晓雯和谭薇如有默契,到了门都没有出来。我回头看着她:“回去吧婷婷好,我很快就能回来。   婷婷眼睛却不敢看我,咬着嘴唇:“逸诚,小心。”   我豪爽的一笑:“放心。我走了。”   “嗯。”婷婷的声音小若蚊蝇,“不管多晚都回来。”   她总算肯跟我说话了,我的心里感到好受了许多,更希望此行一定顺利。   跑去跟妈妈打了个招呼,当然是不敢对讲实的。抓了件衣服就跑了出来,这路可是挺远的。梦做的逼真,不仅知道那家工厂所在,甚至连怎么个走法也清清楚楚的留在了脑子里。   我不得不佩服梦境的神奇,如果以后都这样,就是走遍天下也不怕了。当然,我希望事实也这样,能够顺利的找到任志豪这个人,见面后的情况是梦里所没有的,只有靠自己随机应变了。   *********   车的性能还不错,我跑得也挺玩命,一路上不断的超越各种车辆,还是部队教出的驾驶员质量高啊!至于会不会因超速等原因被处罚,那就不是我目前所去考虑的了,只要安全就无所谓。   嘿嘿。就算罚了款,也找不到我头上,我非常“卑鄙”的想着,减轻着心中的压力。蒋叔叔开庭的时间已经不远,现在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希望此行不虚吧.   梦中的地方果然够偏僻,直到了下午三点才下了大路,然后又开始在小路 ;先破鹆送渥印 ;但还算顺利,一切都与梦中所见暗合,我已经基本确信了其真实性。   果然。我在一片杂树林后找到了那家厂子,牌匾正是梦中的那四个字。大摇大摆的把车停在门前,直接奔向门卫室。既然做保卫工作,在这儿就可以问到,说不定他的工作就是干这个。   “请问任志豪在吗?”我在梦中只是大概见到他一个轮廊。当然不敢肯定。   门卫道:“你干什么的?”   正了正西装。拉了拉领带:“我受朋友之托捎点东西给他。”   门卫这才仔细打量我,所谓人靠衣装,仪表堂堂的扮相很容易震住他,马上换上笑脸:“他今晚夜班,现在应该在宿舍里吧。心想幸好换了衣服,要是穿那套运动服来了,还不定怎样呢。从口袋里掏出包红烟丢窗口,这还是从老爸那儿顺的:“能告诉我他宿舍在哪间吗?”   门卫从里面转了出来:“就在最后边那排房子。他是从西边数第二间。”热情的用手指给我看。   我道了谢,就沿着那个方向走。门卫还在后面念叨:“老任那家伙平时连屁都不多放一个,想不到还有这么体面的朋友。”   声音虽小,却难逃我的耳朵。嘿嘿。要是告诉他口称老任有些看不起的家伙以前干什么的,打死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了。不过也说明老任过得挺郁闷,本来挺风光一角色,特别行队的副队长,却窝在这儿替人家看门。   站在那门卫所指的门前,我深呼吸了一下,尽量让心情平静。一切只能随机应变,看事态发展来决定恩路。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里面马上响起一个短促的声音,倒也干净利落,?”谁?”   这一声透着警觉,说明我掌握的一点资料不假,任志豪以前受过良好的训栋,还真不是个一般人物。床“吱吱响了两声,如果不是相信自己躲在这个地方挺隐蔽,怕是马上就蹿起来猫到门后也说不定。   我沉稳的应了一声:“我!”   门轻轻的开了一条缝,然后一下子打开了,出现一张约三十多岁的面孔。我仔细看了几眼,人长得颇为英俊,身材也算魁伟,只是少了几分精神。轮廊跟印象上的差不多,应该就是任志豪了。   “你就是任志豪吗?”   任志豪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年轻人,却面生的很,不由得很有些犹豫,迟疑的应道:“不错。你是?……”   我点点头:“可以进去说吗?”   任志豪愣了下,才说道:“请进吧。”   我坐在床前唯一的椅子上,沉吟着。   “找我有事吗?”他沉不住气了,拳头也悄悄的握了起来。   我盯着他紧握的双拳,好似赞扬的说道:“不愧是干刑摹!   “你到底是什么人?”任志豪露出了警察应有的本色,却也显示心中不是那么坦然。   我饶有兴趣的注视着,他心里的反应早如明镜一样反应在我的脑海中。   他反复猜测着我出现可能的所有原因,却一直定不下来。有一点倒可以相信,他的心里还是存在着一些愧疚,说明还不是坏到不可救药,摸着从小雯那儿拿来的录音设备,我决定说出此行目地。   “我从市里来的,想打听一下关于那天闹事现场的真相?”   任志豪一下子乱了手脚:“你到底是什么人?”   清楚他的心理波动,我就占得了先机,时间不多,要尽快做个了断,他的反映很激烈,马上就想到了我问的什么。   “我是一个与此事无关的人,但想知道事实真相,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帮助一下蒋局长,他在那个岗位上还是尽职尽责的。”   “没什么好说的,当时就是枪不小心走了火,结果事情就那样了,害蒋局长跟着受累,我也不好受,非常抱歉。”   “是吗?”我轻松的看着他,“堂堂的警官,为什么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做个保安,难道就是为了表示歉意吗?”   “我没有选择,被开除公职,还有何面目留在市里?跑这里来,家里人暂时都没告诉,就是为了图个清静,图个心安,我希望尽快忘掉那件事情。”他嘴里虽在为自己分辨,但又如何逃得过。   “噢,原来这样。”我咳嗽一声,“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出来的时候蒋局长并没有被规起来,难道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成?”   任志豪心里变得慌乱,但毕竟心理过硬,很快又嘴硬起来:“这己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到这里来为了什么?告诉你,我没什么好说的!”   这反显得有些色厉内茬啦:“呵呵,特别行动队的副队长,居然也会走火,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就是你身边那几个新来的也没这么紧张吧。”   “事有偶然而已。”任志豪的心里激烈斗争着。   “这也太凑巧了吧,走火也能击中心脏,把人当场击毙,不愧是神枪手啊。”   任志豪不再言语,看来是打定主意不开口,看你能奈我何?   但不管怎样,他的心里却翻腾起来,事情的起始一一掠过心头,同时也就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既然没什么好说的,那我就走了,你就当我没来过好了。”说完,我真的站起来。   任志豪还是低着头,对我的离开毫无挽留的意思,心里想得却更多了。   我走到门口,回头一笑:“那个姓刘的给了你多少钱,这样做值得吗?”   任志豪猛地一震,头猛地抬起:“你怎么……”马上机敏的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知道这话为了那点钱,连工作都丢了。你也不想想,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妻子、孩子怎么办?”   他刚刚已经想过了这一切,任志豪确实对蒋叔叔有怨言,他工作做得不错,可能就是不太对局长的脾气,所以干了几年的副队长,到现在连个正职也没混上。在去现场之前就跟队长顶了几句,心里有气,那枪确是无意中走火,不过后来他却做了对蒋叔叔不利的证言。   但事情演变到现在,却远远超过了他所能估计的范围,自己的处境也让他非常忧心。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五十一章 口灿莲花   一定要看清他的动向,到底底线如何。丢下那句话后,我真的推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走出了挺远,我一直凝神注意,终于听到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也慢下脚步。   “等一等。”我慢慢停住,回过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指使来的?”看着任志豪脸上的汗,我终于露出了笑容,等他追上来跟我并肩,才抬脚前进。   任志豪的心里剧烈的斗争着,脸也憋得通红,却半晌未语。“任大哥,咱们到外面走走吧,在这儿呆得久了太闷得慌。   任志豪虽未表示态度,却还是跟上了我的脚步。以前没少审过犯人,这一句语带双关,他还是听得出来。两人虽是各怀心思,却如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踏在这也许同样陌生的土地上。   不过时,我们已经走出了这家厂子。这儿算是个开发区,附近都是各种各样的小厂,因地制宜生产着不同的产品。“任大哥,卖话实说吧,我是蒋局长女儿的同学。”   任志豪嘴里却不饶人:“怕是男朋友吧。”   我笑着看他,即不肯定也不承认:“任大哥,我来这儿是想挽救一颗在正途上越走越远的心灵。”   “你这话什么意思?”   “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任志豪还在内心做着挣扎。我感到自己已渐渐掌握了主动。   “我不明白。”   我从口袋里的掏出了得自小雯的那支录音笔:“现在没有外人,也没有任何危险啦。咱们就开诚布公的谈谈。”   一个干警的机敏,任志豪不难发现我掏出来的是何物。从他的想法,知道此举赢得了他的好感,眼神愣愣的盯着。我拉着他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任大哥,为了那笔钱,连良心都出卖了。值得吗?”   “我跟蒋局长并不熟悉,见的面加在一起也屈指可数。说实在的,我也不懂他的为人如何。但有一点我清楚,他在老百姓中的口碑可是很好的。当官跟平常人一样,也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在其位谋其政,却是最起码的。”   “他这次面临牢狱之灾,与你不无关系,你就忍心看着一位起码还算尽职尽责的公安局长得到这种待遇吗?”   任志豪反驳一句:“你跟他女儿好,当然看他什么都顺眼了。”   “我明白,任大哥干这个副队长多年了,始终未能扶正,跟蒋局长的用人不无关系。但人总是有好恶的。所谓‘君子绝交,不发恶声’,这样做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生活,每个人都要付出代价的。”任志豪插上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   这股怨气窝在心里快两年了。前年前任队长调走,他的机会是最好的,可是蒋局长硬是又外面调了个人进来。可他表面上一直还是乐呵呵的,从没向任何人透露过。我挖出他掩藏在内心深处的东西,可以说是个大大的触动。   “姓刘的那家伙给了你不少钱,可你也想想,这钱拿得能安心吗?”   “我没有。”任志豪的分辫很无力。   我不与他在此问题上纠缠:“刘书记以前在任时也算中规中矩,可你在局里那么多年,他那两个儿子是什么东西你心里没数吗?二十万,说少也不少了,可你为此受这么大的苦,离家别子这么远,代价就太大了点吧。”   “你怎么知道?”   理论上讲,此事除了刘大公子与任志豪本人之外,是不可能有别人知晓的。因为刘大不可能对外宣扬,而他当然也是讳莫如深。   任志豪双眼无力的与我对视,完全不相信此事这么早就泄露了出来,再也没了昔日警官的豪气。难道刘家倒台了?可那个刘大几天前还打过电话,示意他再在这儿受一阵子苦,很快就能云开日出。任志豪打破脑袋也想象不出来,正是他内心的活动暴露了这一切。   我从口袋里掏出仅余的一包香烟,扯开丢过去一支,然后替他和自己都点上。任志豪接过去,深深吸了一口,看手形并不熟练,但显然沉浸在了烟雾缭绕之中。   我不是此中君子,对此物也绝无兴趣,一口下去,眼前的一切立马出现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夜色渐渐降临,烟雾中的二人也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蒋叔叔就是这可以相信的人吗?当然老妈和市民们的话在我心里,但毫无疑问,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婷婷。   香烟马上从鼻腔中又冒了出来,我身上一种莫名的乏力感。这样窥探别人的内心世界,其实是一种很耗费精力的行为。任志豪把烟头远远的弹了出去,这个动作倒是很潇洒。   他猛的抬起头来:“那笔钱我是拿了,但从来没动过,也不想动。我这么做,其实也不是为了钱。”   “那却为何?”到了这种地步,只有步步紧逼下去。   “我不清楚你对这件事知道多少,但刘家人的势力是很大的。别看刘书记退下来了,但在市里经营这么多年,他实力己经可以能到上面去了。   刘大这几年通过各种手段赚的钱,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他家省里也早有人。这次的人事变动就可见一斑,新任书记就跟他们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蒋局长提不上去也是他们从中作梗。   虽然心里有些不平,其实我也挺佩服蒋局长的。可错他不该跟刘家作对。年前他把刘二弄进去了,可现在不还是毫发无伤的出来了。   出了这样的事,我是没有机会再回去了,跟刘书记斗,也是件可怕的事情。我这样做。也是为了逃避吧。对官场,我已经有太多的无奈,凭着个人本事是很难有机会的。   任志豪的话低调的让人心酸,这未尝不是件好事情,至少说明他已经敢于向我初露心扉。虽然我能“看”得出来,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显然,他钻入了牛角尖里,己经不能自拔了。也许我可以借帮蒋叔叔的机会再拯救一个本质不坏的人,那可就功德无量了。   “任大哥,你考虑事情有些太偏颇了。应该相信多数还是好的,一手毕竞是无力遮天的。但要做到这些,还需要我们的努力。   现在姑息了坏人,以后怕他们会变本加厉。您也是个警察出身,如果社会被这少数人渣搞得乌烟瘴气。想必也不愿意看到。   何不趁这个机会还社会一个清白,这己经不仅仅是您和蒋叔叔的问题了。他和您一样,就算您全身而退,怕也是无法再留在这支神圣的队伍里啦。   你肯定清楚硒矿的事情,那些三无的矿山中饱了多少人的私囊,又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啊。如果站出来为此事主持一个公道,就算失去了饭碗,也能换得一片赞许之声啊。   您只要站起来说句公正的话,蒋叔叔或许能够幸免于难只是其次,但如果把各方注意力吸引过来,能让非法采矿一事做一了结,才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呢。   人生一世本就短暂,男子汉大丈夫俯仰天地间,何不做得轰轰烈烈,正应该借此机会,还民众一片睛朗的天空才是王道啊!   我越说越多,也不知道何时有了如此口才,谈话内容渐渐脱开了起初的目的。帮蒋叔叔开脱己经不是最重要的,能让刘大这样祸国殃民的歹徒伏法反成了最大心愿。唉,如果我在对付女孩子们也有这样的精力,也许就不会被“折磨”的团团了吧。   任志豪的脸色也随着我的侃侃而谈或阴或晴,心境已经起了很大变化,但仍没拿定主意。注意到他有妥协的倾向,我不免心中暗喜,前贤诸葛的舌战群儒也不外如是吧。   打铁就要趁热上,知道了他心中的顾虑,就容易做到有的放矢了:“任大哥在为嫂子和侄子担心吧,把这几件事穿起来不难看出,刘家的处境也岌岌可危了,所以才会极力陷害那些敢于说话的人。现在所差的,就是有人出来伙义执言,到时危厦将倾,又何担心之有?   事实就是事实,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退一步讲,大哥难道愿意为了一时安危,让孩子也跟着承受骂名,一世不得安稳吗?”   这最后的话彻底击垮了他最后的防线,我看得出来,他的决心己定,也能及时打住。   任志豪毕竞是警官出身,不象普通人在决定之前那样出口索要,而是直接将手伸向了我装烟的口袋。   看出他的用意,也没有拦阻如疾风般的出手,而是任他摸走了烟盒,奉献上火机。我知道,这项任务几近大功告成了。   “今晚天气不错,月朗星稀啊。”任志豪深深吸了一口,仰面看天。   “是,天气不错。”这儿虽然偏僻,但看夜色确是个不错的选择。我喜欢美好的月色,曾经在不同的地方欣赏过,每次都能带来不同的感受。   “趁着这美妙的夜晚回家,是个不错的想法。”我又引申了一句。   “好吧,那我就不送了。”任志豪口气变得轻松起来,“没了困扰,就该好好享受人生。”   握了握任志豪的大手:“任大哥,我真的要走了。”   “你小子,当然要真得走。”他恢复了警官的豪气,“一会儿该接班了,别耽误了我的工作。”   我真的站起来,把手里的火机也留了下来:“抽烟多了对身体不好的。”   这一刻,我们两人的谈话风牛马不相及,却有一种默契,那是男子汉之间的惺惺相惜。   也许他走了一断弯路,但真正的回归,却让我见识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背后,任志豪朗朗的笑声:“什么时侯要的时候打个电话过来,我马上到。号码已经给你了,可别弄丢了。   我拍拍胸前的口袋,那里面塞了一张纸片。在开车之前,在转胎上先踹了一脚。   该死的任志豪,总是这般偷偷摸摸,可真够没劲的。   *********   赶回市里,已近也半时分,街两旁建筑的灯已经多数灭了。就算通宵营业的场所,一般也都把窗子蒙得严严的。频频应用这类似“读心术”的异能,对体力的消耗极大,只是心情的愉悦冲去了所有的疲乏。   此时回家,会惊扰了父母的好梦,人到了一定年纪就睡觉轻了,去蒋婷婷家自是最好的选择。   三个可爱的女孩,可能正在翘首以盼,盼望的自然是夜归人能带回来一份惊喜。搞定任志豪的事情,加上昨日的收获,蒋叔叔不会有太大的麻烦,那是已成定局。   车子到了蒋婷婷家门前,楼上的灯依然亮着,有人盼归的感觉真得不错。轻轻敲响,没过了多久,小雯穿得整整齐齐走了出来,等我把车子停好走出,小丫头跳着过来拱进了我的怀里。   “大家都没睡吗?”我搂住小雯轻声问道。   “当然了,谁能睡得着。”小雯离开,拉着我的手就向屋里冲去,果然谭薇和婷婷都在等着,两人都站在那里了。   谭薇大概洗了澡,穿了件婷婷的棉睡袍,不太合身,显得有点滑稽。婷婷却与小雯一样穿着正规,一定也是巴巴的等到现在。   到沙发前坐下:“雯雯,倒杯水给哥哥。”   我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完,三个女孩都瞪大了眼晴,急切的看着,却都没开口问什么,等着我交待问题。   我突然想捉弄她们一下:“雯雯,再倒杯水给我。”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五十二章 心事难猜   小雯乖乖的照办,谭薇却有些沉不住;“域大哥,这次没遇到什么麻烦吗?”蒋婷婷的眼晴一眨不眨,两只耳朵也竖起来,似乎生怕露掉我的一个细微的动作,一个简单的字眼。   我故意不回答她的问话:“小薇,云希有没有过打电话过来?”   “当然有了,差不多一天一个,你总是不在。她即担心,又怕打你手机会分心。   小雯也插嘴:“晨姐姐还每天打电话过来呢。”   我点点头:“原来这样,云希也忙不过来,你就回去帮她吧,这里反正就这样啦。”   “什么?”三个女孩齐声高叫起来。   “为什么?”小雯率先发问。   “也快考试了,雯雯也先回学校吧,别到时考试挂了。   蒋婷婷的脸一下子没了血色,眼里的光也暗了下去。   我一下感到心里很不忍,她已经很难过了,怎么能吃得住这样的玩笑。脸上突然泛起笑容:“有一个好消息带给你们。”   小雯又是最先忍不住,一下子冲过来扑到我身上,毫不犹豫的就给了两拳:“坏哥哥,就知道吓唬人。”   谭薇也从沙发上弹起来,却没好意思象小雯那样,眼里闪过一丝嗔怪。蒋婷婷手抚在胸前,长长的吁一口气,欣喜却大于恼怒,她实在是经不起折腾啦。   捉住小雯的两只手:“停,再闹我可就不说给你了。”   她立马乖乖的蹲下,双手支脸放在我膝上:“好了啦,人家最听话的。”   观众都忍不住,连婷婷都露出了微笑。   我就择要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不该她们知道的当然不能讲。最关键的是任志豪肯出来作证。这才最好的消息。   “真的吗?”这次倒是蒋婷婷首先跳出来发问。   “怎么,我的样子象撒谎吗?”我反问道。   “哥,你真是太棒啦,怎么做到的?”小雯又一次扑上来,不过这次用她可不是拳头,而是在我的脸上香香的亲了一大口。   婷婷和谭薇都含笑看着,谁都不觉得小雯的行有何不妥。   夸张的伸手擦去脸上大片水渍:“雯雯,你是不是要把我淹了才算完。”   谭薇脸红红的替她鸣不平:“大哥,你也太夸张了吧,这是人家雯雯奖励你呢。”   看着们的兴奋劲,我也走心里大爽,一片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你们要不要也奖励一下。”   “才不要呢。”谭薇的脸更红,婷婷却把头低下去。   “好了。小雯又在我的另一侧脸颊和额头上各来一下,“这是本公主代两位姐姐赏你的。”   我轻轻把她捉起来,放在身边的沙发上:“这下都放心了吧,也许用不了多久蒋叔叔就能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你到底是怎么把他降伏的?”小雯用了一个特别的字眼。   “哎,我能有什么法子,还不是用美人计。”   说也奇怪。自打离开那个小厂之后,再难记清当时的一片雄辫之辞,当然也无从对她们说起,只好开句玩笑。   蒋婷婷道:“又胡说。”   小雯:“就是呀哥。你就不能有点正形吗?”   这是我以前笑话她的词语,想不到反被用到自己身上。   “不开玩笑了,明天我就去找丰律师,把事情跟她说清楚,希望有个完满的结局。我就去犯这沙都整理出来,明天一并交拾   “太好了,哥哥,我无条件的支持你。不管多晚我都陪着你。   蒋婷婷和谭薇也都点头,脉脉的目光显示她们也跟小雯一样的念头。   这次写东喜或许是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次,三个女孩子乖乖的围在身边,不时就会有杯水递过来,甚至连自己动手都不用。   *********   跟丰律师交待了前天在矿山的见闻,又把任志豪的话详说清楚,还说他答应到时出庭作证。   丰律师大为高兴:“小伙子,想不到你还真行,要是你说的这些都属实的话,那这个案子就肯定没问题了。”   我把整理好的资料交给她,包括在矿山时的录音资料,当然,跟任志豪的谈话真的没有录音。   丰律师边看还赞不绝口:“小域呀,真不错,想不到你还真是干这行的好料子呢,毕业后就到我们事务所来好不好?”   我只是笑着不应声。   等听完录音资料,丰律师一拍桌子:“如果掌握了第一手资料,我们赢定了,也许还能挖出一帮大蛀虫,为民除害呢。”   我当然有这个意思,想不到她一个做律师的,也会这么喜欢赠品,真是不谋而合。   如果能救出蒋叔叔,再顺便把刘家人搭进去,那这事真得就非常完美啦。   “不行,我现在就得去找那个任志豪谈谈,作为最最关键的人证,一定要落实好才行。你不是知道他住什么地方吗,现在就带我过去。   我摇摇头:“丰律师,这样怕是不太好吧,你现在在市里非常扎眼,万一惊动了对手,再节外生枝,那可就不妙了。”   “对,我只顾了着急,把这茬给忘了。这样,你约他偷偷的回来一次,我们私密的见个面。到时等出庭时再让他露面,这样才会收到最好的效果。”   任志豪果然是个好样的,听说丰律师是个可以信任的人之后,痛快的答应下来。   替他们拉上线,约好了会面地点,我才告辞离开,剩下的事情就由她来完成了。   在整个调查过程中,我动用了各种常人所不知、亦不能的手段,而所有这些。都是无法摆到台面上来讲的。   明确向丰律师表示。作为一个外人,为了避嫌,我不会在以后的过程露面。也就是说事情到了这里,我的任务基本上算是完成了。   “逸诚,真是多谢你了。”在家里听我“汇报”完工作成绩,蒋婷婷真心的表示谢意。   “大家都是自己人,婷婷姐姐你就不要客气了,否则诚哥哥会不好意思的。”小雯倒替我谦虚起来。   这一趟没有白跑,事情到现在算是有了眉目,谭薇也松了一口气。   被三个千娇百媚的大姑娘当作英雄来崇拜。我一下还接受不了:“出来的时间不短了,这边估计以后也用不了许多人,都该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小雯终于想起她的学业:“是啊,我该回学校了,否则真要挂科了。”   “嗯。”谭薇也应了一声。   蒋婷婷点着头没说话。   “我京里也有事要做,该回去准备了。”我还真是劳累的命,这边一有了着落,就又想起了自己的事业。   一想到“天普〕。我的心里就隐隐的痛。   “逸诚,你也要走?”婷婷眼中透出渴望,她看来还不想我离开。   小雯替婷婷担心起来:“我们都可以走,哥哥应该再留一段时间等事情了结了。反正你这人最不用功,考不考试都无谓的。”   “是啊,大哥你我们当中唯一的男性,就再待一阵子吧。”一段时间的相处,谭薇跟蒋婷婷也产生了深厚的友情。   “这个……”我迟疑了一下,看到婷婷楚楚可怜、一脸渴望的样子,心马上软了下来,“婷婷。你也该把功课复习一下啦,只要事情顺利,回去应该还赶得上考试。”   “课本都带回来了,就是这些日子一直看不下去。”毕竞是个好学的女孩子,婷婷说这话都会显得不好意思。   “好吧,我陪你在这儿等事情了啦。要不还真不放心。”   小雯鼓掌响应,却马上安排好自己的日程:“太好了,我明天就可以回去喽。”   “我也明天走。”谭薇道。   蒋婷婷拉住晓雯和谭薇的手,脸上露出依依不舍之色,却又觉得已经耽误她们太多时间,挽留的话终是没有出口。   “怎么这几天不见姥姥露面?”这个问题我一直感到纳闷,趁现在冷场的机会问蒋婷婷。   “舅舅把她老人家接走了,说是陪她到乡下去住一段日子,怕她万一听到点什么,要是老人家再病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为了冲淡这丝不快,我故意夸张的大叫:“吴叔叔居然不说一声说开小差了,那[逸消药业”怎么办?很多事情靠着他呢。”   小雯“扑哧”一笑:“哥,被你剥削的人好多呢。”   谭薇插言:“我听婷婷说了之后都跟谭勇提过了,他说这一段时间厂子的很稳定,吴老离开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影响。”   她们把可能遇到的问题都想了个八九不离十,这具体、细致的工作,还是女孩子来做比较妥当。   “好吧,那就这样了,小雯回家去准备准备,蒋叔叔事儿别对外人讲。小薇也早点收拾,明天一早我去车站送你们。”   **********   蒋婷婷死活也要去送,小雯不提,她这次回来,大、小事差不多全委托给谭薇处理,包括跟律师接洽。   两人早已情同姐妹,谭薇几乎成了她重要的精神支柱。   她回来就基本没离开过家门,遇到非要出面的,通常都是打个电话,给那些跟家里平常都有来往的叔叔、阿姨们。   其实原先也就见面打个招呼,多数事情,爸爸、妈妈基本都不让她参与。   送两女走的时候,她自然非常不舍,直到车到远了,还是眼泪汪汪。这个从小娇惯的女孩子,这些日子确实经受了以前所没有的磨难。   “婷婷,咱们回去吧。”我柔声劝道。   她咬着嘴唇上了我的车,眼圈红红的,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离开庭了就三四天的时间,蒋婷婷心里有事可以理解,我知趣的不去打扰。   车子开到家门前,蒋婷婷却浑然不觉,呆呆的坐在车上没动。我先下去,打开车门,轻轻捉住她的小手:“来,婷婷,到家了,下来吧。”   “放开,我自己会走。”她情绪的激烈超乎了我的想象。   还是执着的拉着她的手下来:“婷婷,别这么紧张,我会一直陪你的。”   “我不用陪,你回去吧。”眼泪突然从眯起的眼里流出来。   我微微点头,她也确实需要冷静冷静:“好吧,你自己好好静一静,正好我有几个问题要请教第五十二章心事难猜   小雯乖乖的照办,谭薇却有些沉不住;“域大哥,这次没遇到什么麻烦吗?”蒋婷婷的眼晴一眨不眨,两只耳朵也竖起来,似乎生怕露掉我的一个细微的动作,一个简单的字眼。   我故意不回答她的问话:“小薇,云希有没有过打电话过来?”   “当然有了,差不多一天一个,你总是不在。她即担心,又怕打你手机会分心。   小雯也插嘴:“晨姐姐还每天打电话过来呢。”   我点点头:“原来这样,云希也忙不过来,你就回去帮她吧,这里反正就这样啦。”   “什么?”三个女孩齐声高叫起来。   “为什么?”小雯率先发问。   “也快考试了,雯雯也先回学校吧,别到时考试挂了。   蒋婷婷的脸一下子没了血色,眼里的光也暗了下去。   我一下感到心里很不忍,她已经很难过了,怎么能吃得住这样的玩笑。脸上突然泛起笑容:“有一个好消息带给你们。”   小雯又是最先忍不住,一下子冲过来扑到我身上,毫不犹豫的就给了两拳:“坏哥哥,就知道吓唬人。”   谭薇也从沙发上弹起来,却没好意思象小雯那样,眼里闪过一丝嗔怪。蒋婷婷手抚在胸前,长长的吁一口气,欣喜却大于恼怒,她实在是经不起折腾啦。   捉住小雯的两只手:“停,再闹我可就不说给你了。”   她立马乖乖的蹲下,双手支脸放在我膝上:“好了啦,人家最听话的。”   观众都忍不住,连婷婷都露出了微笑。   我就择要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不该她们知道的当然不能讲。最关键的是任志豪肯出来作证。这才最好的消息。   “真的吗?”这次倒是蒋婷婷首先跳出来发问。   “怎么,我的样子象撒谎吗?”我反问道。   “哥,你真是太棒啦,怎么做到的?”小雯又一次扑上来,不过这次用她可不是拳头,而是在我的脸上香香的亲了一大口。   婷婷和谭薇都含笑看着,谁都不觉得小雯的行有何不妥。   夸张的伸手擦去脸上大片水渍:“雯雯,你是不是要把我淹了才算完。”   谭薇脸红红的替她鸣不平:“大哥,你也太夸张了吧,这是人家雯雯奖励你呢。”   看着们的兴奋劲,我也走心里大爽,一片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你们要不要也奖励一下。”   “才不要呢。”谭薇的脸更红,婷婷却把头低下去。   “好了。小雯又在我的另一侧脸颊和额头上各来一下,“这是本公主代两位姐姐赏你的。”   我轻轻把她捉起来,放在身边的沙发上:“这下都放心了吧,也许用不了多久蒋叔叔就能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你到底是怎么把他降伏的?”小雯用了一个特别的字眼。   “哎,我能有什么法子,还不是用美人计。”   说也奇怪。自打离开那个小厂之后,再难记清当时的一片雄辫之辞,当然也无从对她们说起,只好开句玩笑。   蒋婷婷道:“又胡说。”   小雯:“就是呀哥。你就不能有点正形吗?”   这是我以前笑话她的词语,想不到反被用到自己身上。   “不开玩笑了,明天我就去找丰律师,把事情跟她说清楚,希望有个完满的结局。我就去犯这沙都整理出来,明天一并交拾   “太好了,哥哥,我无条件的支持你。不管多晚我都陪着你。   蒋婷婷和谭薇也都点头,脉脉的目光显示她们也跟小雯一样的念头。   这次写东喜或许是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次,三个女孩子乖乖的围在身边,不时就会有杯水递过来,甚至连自己动手都不用。   *********   跟丰律师交待了前天在矿山的见闻,又把任志豪的话详说清楚,还说他答应到时出庭作证。   丰律师大为高兴:“小伙子,想不到你还真行,要是你说的这些都属实的话,那这个案子就肯定没问题了。”   我把整理好的资料交给她,包括在矿山时的录音资料,当然,跟任志豪的谈话真的没有录音。   丰律师边看还赞不绝口:“小域呀,真不错,想不到你还真是干这行的好料子呢,毕业后就到我们事务所来好不好?”   我只是笑着不应声。   等听完录音资料,丰律师一拍桌子:“如果掌握了第一手资料,我们赢定了,也许还能挖出一帮大蛀虫,为民除害呢。”   我当然有这个意思,想不到她一个做律师的,也会这么喜欢赠品,真是不谋而合。   如果能救出蒋叔叔,再顺便把刘家人搭进去,那这事真得就非常完美啦。   “不行,我现在就得去找那个任志豪谈谈,作为最最关键的人证,一定要落实好才行。你不是知道他住什么地方吗,现在就带我过去。   我摇摇头:“丰律师,这样怕是不太好吧,你现在在市里非常扎眼,万一惊动了对手,再节外生枝,那可就不妙了。”   “对,我只顾了着急,把这茬给忘了。这样,你约他偷偷的回来一次,我们私密的见个面。到时等出庭时再让他露面,这样才会收到最好的效果。”   任志豪果然是个好样的,听说丰律师是个可以信任的人之后,痛快的答应下来。   替他们拉上线,约好了会面地点,我才告辞离开,剩下的事情就由她来完成了。   在整个调查过程中,我动用了各种常人所不知、亦不能的手段,而所有这些。都是无法摆到台面上来讲的。   明确向丰律师表示。作为一个外人,为了避嫌,我不会在以后的过程露面。也就是说事情到了这里,我的任务基本上算是完成了。   “逸诚,真是多谢你了。”在家里听我“汇报”完工作成绩,蒋婷婷真心的表示谢意。   “大家都是自己人,婷婷姐姐你就不要客气了,否则诚哥哥会不好意思的。”小雯倒替我谦虚起来。   这一趟没有白跑,事情到现在算是有了眉目,谭薇也松了一口气。   被三个千娇百媚的大姑娘当作英雄来崇拜。我一下还接受不了:“出来的时间不短了,这边估计以后也用不了许多人,都该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小雯终于想起她的学业:“是啊,我该回学校了,否则真要挂科了。”   “嗯。”谭薇也应了一声。   蒋婷婷点着头没说话。   “我京里也有事要做,该回去准备了。”我还真是劳累的命,这边一有了着落,就又想起了自己的事业。   一想到“天普〕。我的心里就隐隐的痛。   “逸诚,你也要走?”婷婷眼中透出渴望,她看来还不想我离开。   小雯替婷婷担心起来:“我们都可以走,哥哥应该再留一段时间等事情了结了。反正你这人最不用功,考不考试都无谓的。”   “是啊,大哥你我们当中唯一的男性,就再待一阵子吧。”一段时间的相处,谭薇跟蒋婷婷也产生了深厚的友情。   “这个……”我迟疑了一下,看到婷婷楚楚可怜、一脸渴望的样子,心马上软了下来,“婷婷。你也该把功课复习一下啦,只要事情顺利,回去应该还赶得上考试。”   “课本都带回来了,就是这些日子一直看不下去。”毕竞是个好学的女孩子,婷婷说这话都会显得不好意思。   “好吧,我陪你在这儿等事情了啦。要不还真不放心。”   小雯鼓掌响应,却马上安排好自己的日程:“太好了,我明天就可以回去喽。”   “我也明天走。”谭薇道。   蒋婷婷拉住晓雯和谭薇的手,脸上露出依依不舍之色,却又觉得已经耽误她们太多时间,挽留的话终是没有出口。   “怎么这几天不见姥姥露面?”这个问题我一直感到纳闷,趁现在冷场的机会问蒋婷婷。   “舅舅把她老人家接走了,说是陪她到乡下去住一段日子,怕她万一听到点什么,要是老人家再病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为了冲淡这丝不快,我故意夸张的大叫:“吴叔叔居然不说一声说开小差了,那[逸消药业”怎么办?很多事情靠着他呢。”   小雯“扑哧”一笑:“哥,被你剥削的人好多呢。”   谭薇插言:“我听婷婷说了之后都跟谭勇提过了,他说这一段时间厂子的很稳定,吴老离开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影响。”   她们把可能遇到的问题都想了个八九不离十,这具体、细致的工作,还是女孩子来做比较妥当。   “好吧,那就这样了,小雯回家去准备准备,蒋叔叔事儿别对外人讲。小薇也早点收拾,明天一早我去车站送你们。”   **********   蒋婷婷死活也要去送,小雯不提,她这次回来,大、小事差不多全委托给谭薇处理,包括跟律师接洽。   两人早已情同姐妹,谭薇几乎成了她重要的精神支柱。   她回来就基本没离开过家门,遇到非要出面的,通常都是打个电话,给那些跟家里平常都有来往的叔叔、阿姨们。   其实原先也就见面打个招呼,多数事情,爸爸、妈妈基本都不让她参与。   送两女走的时候,她自然非常不舍,直到车到远了,还是眼泪汪汪。这个从小娇惯的女孩子,这些日子确实经受了以前所没有的磨难。   “婷婷,咱们回去吧。”我柔声劝道。   她咬着嘴唇上了我的车,眼圈红红的,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离开庭了就三四天的时间,蒋婷婷心里有事可以理解,我知趣的不去打扰。   车子开到家门前,蒋婷婷却浑然不觉,呆呆的坐在车上没动。我先下去,打开车门,轻轻捉住她的小手:“来,婷婷,到家了,下来吧。”   “放开,我自己会走。”她情绪的激烈超乎了我的想象。   还是执着的拉着她的手下来:“婷婷,别这么紧张,我会一直陪你的。”   “我不用陪,你回去吧。”眼泪突然从眯起的眼里流出来。   我微微点头,她也确实需要冷静冷静:“好吧,你自己好好静一静,正好我有几个问题要请教丰律师,明天再过来陪你好了。”   蒋婷婷咬着下唇,目无表情的看着我,然后转身开门。   我无奈的要上车,手放在车门一的刹那,她突然说了句:“逸诚,开车小心点。”   听着这关心的话语,我更想不通了。   忽冷忽热间,女孩的心思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呢?   丰律师,明天再过来陪你好了。”   蒋婷婷咬着下唇,目无表情的看着我,然后转身开门。   我无奈的要上车,手放在车门一的刹那,她突然说了句:“逸诚,开车小心点。”   听着这关心的话语,我更想不通了。   忽冷忽热间,女孩的心思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呢?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五十三章 我欲成魔   好在我也算明白事理,不懂的事情绝不去为难自己,开车直奔丰律师的住所,向她请教了一些问题之后,乖乖的回家。   自从我上了大学,除了吃饭、穿衣,妈妈都不再象以前那样事无巨细的过问,任由我整天在外面闯荡。如此一来,反倒让我心底惭愧,是该多抽点时间陪陪父母。哎!我就是老妈放飞的风筝,不管跑多远,线总是在她老人家的手里扯着。自诩几乎尝遍了各地的风味,回味起来,最香的还是她做的家常饭。   吃着妈妈包的饺子,我心里感慨颇多,不知怎的,一下又想起了孤身一人的蒋婷婷。   “妈,拿饭盒装上些,我去请蒋婷婷尝个鲜。”一不小心,就把心里想话说出来了。   “这孩子,这有什么好献宝的?还巴巴的拿去送,还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呢。”   “怎么会呢,天底下哪有比老妈包的饺子更美味的。”   “哎呀,好久没见那孩子啦,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怪可怜的,要是合适就请人来家吃顿饭,妈保证做最拿手的菜招待。”妈妈说得仿佛最平常的事一样。拿来饭盒,装得盖子都合不上。   “知子莫若母”,一直怕老妈阻拦,就没敢告诉这几天在忙活什么,看来自己的良苦用心算是白费了。   她不仅知道,而且不过装得根本没当会子事儿。也许习惯了我在外面为不同的事情、不同的女孩忙来忙去,只是偶尔会透露点消息。儿子嘛,就是家里一个还没长大的男人。在赚钱方面,勉强算是长大了吧;对女孩子,总是弱智的。一不留心,居然看到了老妈的心思,这人做得真够失败。   在我临出门之前,老妈特意嘱咐了一声:“小诚。自己凡事小心些。”   这是到目前为止,她仅有的说出来的一句跟此事有关的话,其他的都在心里悄悄的拿自己儿子消遣。但千言万语,都在这简单的关心里了。   放我进去的时候,婷婷小眉头皱着:“怎么又来了,不是说明天才过来的吗?”   “婷婷。我就是怕你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   说话的时候,我注意到桌子上泡了一个纸盒的方便面,一丝热气也没有了,而且泡得里面都快装不下了。   “怎么就吃这个?”我关切的问道。   “我什么都吃不下。”婷婷淡淡的回答。   我打开了带来的饭盒,又去厨房拿了双筷子塞进她手里;“快趁热吃吧,老妈刚下的。”   看了我一会儿,终于没抵住那香喷喷的诱惑,低头放开吃了起来。我就坐在一边看着她吃,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千头万绪。总是不知从何说起。   “嗯,味道很好吃,代我谢谢阿姨。”蒋婷婷吃饱了,情绪似乎也好了些。   见我目不转晴。怪道:“老看着人家干什么。我脸上有花?”   我摇摇头;“没有,你吃东西的样子真好看。   “是很难看吧,是不是没见过女孩子这么能吃?”她似乎想笑,又咽了回去。   “婷婷,相信很快就会没事的,到时你们一家就可以好好团聚啦。”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嗯。”她应了一声,“我已经吃好了,想休息一会儿吧。你也回去吧。”   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我也觉得气氛特别别扭:“好的,我回去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   第二天没去婷婷家。而是到了[逸诚科贸],紧张之后,我需要调节一下心情,当然还要顺便搞点小插曲。   车子一时还不能还,只是为了跟舒大哥他们好好聊聊。做为一名“大老板”,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座驾。而我的“雇员”,包括舒大哥和克诚,都赚到了自己的车子。   有个比较“阴险”的计划,打算于近日内实施,想听听这边“合伙人”的建议。   祁云姐进了公司以来,凭着出色的能力,决策的主要任务似乎更多的落在了她肩上,舒大哥和克诚哥反而成了辅佐。   所以最主要的也是跟云姐交换一下看法,取得她的支持。发展到现在,似乎不经意就成了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而对此我是不加干涉的。   印象中的云姐,温温软软,从来不会大声说话,尤其在家里显得性格很柔弱,能够为了家庭放弃以前拥有,似乎也证明了这点。   从她入主公司,包括我在内的家伙才发现判断实在大错特错了。在她的带动上,业务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迅速扩张。充诚哥他们取得的成绩,功劳也主要来自于她。   在以前的我眼中,她平时连晨晨的话都很听,爸爸、丈夫和妹妹放在比什么都重要的位置,什么事都听任别人拿主意。现在才明白,那不过是她让着妹妹,凡事从家庭大计上考虑而已。   云姐很具领导人的素质,考虑事情细致不说,而且还蛮有普通女子所不具胆识和魄力,认准的事情绝不犹豫,事后还往往能证明她的决定是正确的。   渐渐的,公司的事情两位大哥都以她马首是瞻,我想干坏事,免不了要征得她的赞同。   一天的时间都花在了[逸诚科贸],舒大哥没说上两句话,就被云姐拉走了。撒手多年,公司不少业务都颇为生疏,她显然比我更了解,对细节的把握上,我更自愧不如。   说突在的,我也不理解。开始请她过来,是觉得她在家挺闷得慌。想帮一把。她过来可以散散心,正好协助管理一下公司财务帐目。   但没多久,她却把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逸诚科贸]上,工作之疯狂堪比她老公了。   祁伯伯的[大富集团]家大业大,几个晚辈却都没在其中谋一职位,不能不说是咄咄怪事。   就自己想做事情。我跟她切磋了半天,最后好歹同意了我的馊主意,前提是他不把[逸诚科贸]搅进去。同时提了一个附加条件,就是要我明天亲自开车,陪她去省里看看。   她也不隐瞒此行目的,主要是为了跟曾哥好好接洽,她已渐渐浮现前台,却对这个最大也是最重要的合伙人了解不多。当然,也要从他那里学点有用的。   不管什么样的条件,也不论云姐心里如何看待我的“卑鄙行径”。能好好整治一番那可恶的家伙,就算付先后一些代价包括个人形象我也心甘,如果还有形象的话。   离开公司,我依旧直接回家。想着即将到来的一切。心里充满期待,又多少有些忐忑。   小雯回来的时候,陆绍伟也知道我回了老家。不多久,电话跟了过来,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了一桩很有“钱途”的业务。   我和他在电话聊了很久,一致认为应该把握良机,狠狠干上一票,有些东西在电话没法谈得太仔细,某些细节还有待敲定。   绍伟也是心里着急。急着敲定,这两天就要过来跟我会面,还说有个惊喜要一同带来。   不管什么惊喜不惊喜,苦心导演的节目正缺一个重要的出场的重要人物。他的来临,恰好填补了这个空缺,我也一样,希望这小子尽快出现在面前。   顺利解决蒋叔叔的麻烦之余,顺便要些“赠品”,必会是件大快我心的事情。   有了可靠的证据,凡事自有丰律师操心。我无需、也不想太多参与,关键也是没多少可做的了,又没真想毕业后到丰律师的事务所打工。   回到家里,我继续构思着“陷阱计划”,思忖着任何可能出现纰漏的地方。想起来挺简单,真打算实施的时候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比正经做一件事要劳神多了。唉,要想对付一个人挺难的,为什么有些人做起来就那么心安理得呢?   写着计划书,我时而心虚,时而为难,一切终非君子所为。不免想到郑廷洲,一件恶事这样不着痕迹就轻易做到了,不愧是“高人”啊,可到底为了得到什么?即使他控股了公司,我仍然占有不小的股份,就算怎么做手脚,也不能完全独占好处。   我和雨萍的实力毋庸置疑,我们没了动力,在完善旧产品,研发新项目上,就难免要受到影响,两下里算算,都是得不偿失的。   我曾想安慰自己:看以后的光景,[天普]比不上利润更大的[逸消],甚至[希诚餐馆]、[逸诚科贸]也都是会生金蛋的母鸡。   有了这些,只要假以时日,我亦足以笑傲商场,但最终仍说服不了自己,同样是心血所在,没来由拱手让给别人。   [天普”有今天,郑廷洲投入的大笔资金不可没,到出事以前,我对他都非常感激。如果他大方的提出,我主动把大部分股份让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出现这样的局面,也许他不敢相信我,为了个人目的,或是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了。赤裸裸的欺骗,是我最忍受不了的。有句老话叫做“以牙还牙”只要腾出时间,无论如何我都要讨个说法。   整个晚上,都在患得患失间。   考虑以前所作作所为,虽然多少有些奸诈,但从根本上来说不失为一个好人,至少比郑廷洲有人味得多。就算现在欲去算计那个坏家伙,对自己也很有些不齿,这把做下来,大概跟郑某人的距离拉近了吧。从某一点上来,不得不佩服那个自己以前口口声声叫做“郑大哥”的人。   *********   接下来的一天,实践诺言,陪着祁云姐到省里考察市场,重要的环节自是去探望大哥。“以诚待人”总不会有错。他的业务在几年里蒸蒸日上,隐隐有执省城IT界牛耳之势。   转了曾哥的一些部门,我乐观的估计:照此形势发展,一南一北互为照应,用不了几年的时间,本省大片的IT市场就会为我们两家控制大半。   制造业不断集中的今天。只要保有核心竟争力,代工业已是无法阻止的潮流。挟此市场便利,我们要进军数码家电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云姐抓紧时机曾哥交流,我却陷入了构思的美好前景之中,如不是接到蒋婷婷的电话,大概真会留在省城与曾哥把酒夜谈。   本人最大的优点,也叫缺点吧,那就是投入了一件事情,就会暂时忘怀其他。看着熟悉的号码,我才意识到后天就是开庭的日子。而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不就是为了蒋叔叔吗?   电话响起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多,我跟云姐还在曾哥的陪同下津津有味的进行参观。[逸诚科贸”的起步。多靠了曾哥的无私相助。而近一年两家已渐呈互补之势。   尤其[伟诚商贸]的开办,能够不时弄到些价格便宜量又足的产品,两家都得到了实惠,在激烈竟争中处于了非常有利的位置。同时也源源不断的为[伟诚商贸]“销赃”,打造了我另一个利润增长点。   电话通了,婷婷轻微的呼吸声传来,却没有说话。我叫了几声也没回答,沉默了片刻,电话“喀”一声挂掉了。这样一来。我就开始担心,千万别出了什么意外啊,赶紧叫上云姐,跟曾哥告了失礼,匆匆往回赶。   云姐做得非常优秀,不该问的东西,一点也看不出好奇心。除了嘱咐开车小心点,别心急之类的话,别的什么也没有。这时的她,就是关心、体贴的大姐姐。   晨晨在一些地方跟她很想象,“下得厅堂,入得殿堂”,这才是完美的女子。不论身处何地,只要想到晨晨,我就觉得心里稍安。   把云姐送回家里,也没什么过多解释,直奔婷婷家而去。见到她平安无事的时候,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   “怎了婷婷,怎么不说话,吓坏我了。”   我的满脸关切她恍若未见,淡淡的道:“打通电话又想起没事了,怕耽误你的大事,就给挂了。”这叫什么解释,根本不通情理嘛,心里有事就是有事。   前天她自己说的不用我陪,但女孩子的事情,又岂能用常理猜度?从小雯和谭薇走后,她对我更冷淡了许多。但脸上泪痕宛在,分明心里埋藏着太多的不快。   此等情形下,谁牛气谁就是老大,我没有任何可埋怨的,谁叫自己不打招呼就消失无踪,只能拉下脸小声陪不是。   “婷婷,这两天我住在这儿陪着你好吗?等事儿结束了再到处乱跑。”   她却一副不领情的样子;不好吧,再说阿姨也会有意见。”   “不会的,老妈最支持我的。”自己都弄糊涂了,到底谁求谁啊。   “随你吧。”蒋婷婷淡淡的口气,显得并不热心。   晚饭是我回来时路边饭馆要的便当,两人默默的没有太多交流,电视开着,谁都不知道上演的什么内容,偶尔交谈几句也没什么味道。我的去留她似乎毫不在意,时间还早,蒋婷婷早早的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也不为我做任何安排。   看看没奈何,自己躺在沙发上,随便找了件东西搭身上。情况越是恶劣,反而很容易就睡着了,真是劣根性作怪。   睡了没多久,就突然被梦惊醒了,我一激灵坐起来:“糟糕了。”   看看墙上的时钟,也不过十点多一些,胡乱穿上衣服,就急急的跑出去,到院子里发动了车子。直到我离开,婷婷都没有一点动静,仿佛真的睡沉了。   有一点直到后来才知道,我刚走向院里的越野车,蒋婷婷就悄悄从她的房间走了出来,眼晴也一直没落下外面的动静。   等我的车子走远了,屋里几乎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一个纤瘦的女孩站在窗前,眼泪从眯起的眼晴里不停滑落。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走?你真的生我气了吗?”   谁是谁非,在水落石出之前,有些问题是找不到答案的。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五十四章 制服凶顽   走出蒋家,直奔任志豪栖身的旅馆而去。为了保证他的人身安全,回到市里,包括与丰律师的接触,一切都是暗中进行。偷偷把人安顿在城东的一家旅馆住宿,距市区相对偏远一些,不那么显眼。   曾经身为干警的任志豪不需任何叮咛,当然会躲在里面不出来,吃的东西都是打电话让人送上去。只所以如此着急,是因为刚刚做了一个梦,有人要对他不利。我不认为刘家的人会对我特别注意,怕是问题就在了丰律师刚刚交上的材料上。   按照有关规定,在开庭之前,跟本案相差的所有证人名单都必须呈到法庭上,否则证言将不予采纳。想来以刘家人的本事,从法院相关人员手里弄到这个名单不会是什么难题,那么任志豪的出现必定会引起一片大乱。   在蒋叔叔的问题没有定局之前,相关人等定也寝食难安,必定也在想法组织有关材料,以落实罪证,同时也要想破坏有关对他有利的证据。任志豪从落脚之地突然消失,知根知底的人轻易就能发现,不难想到他一定出现在了市里。   由于有了不久之前的梦境已成现实,我对刚才做的那个小梦自也深信不疑。任志豪藏身之所这么快被发现,我不得不佩服对方的能力,也深感他们实力之强。也许就专门有人跟踪丰律师的行踪,一发现不妥之处赶紧补漏。   没有别人帮忙,我现在要做的,唯有尽快赶过去,如果任志豪出了什么意外,那么一番努力也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这家普普通通的旅馆,装饰算不上多高档,服务也不可能发、要求很高。由于已过午夜。大堂里大灯已关了,两个总台服务员都趴在桌子上磕睡。   虽然在梦中被惊扰有些不情愿,但大约看我还不那么象坏人,连证件也懒得看,就同意了住宿。这更好,省得透露了身份。在我的要求下,很容易在任志豪所住三楼的旁边钉了一个房间,呵呵,这警惕性是差了点。   楼道里大灯也关了,整个都静悄悄的。多少有点硶人。服务员把房灯打开,也没多客气,极快的退了出去。   等她走后,我返回到走廊里仔细观察,没注意到什么异常。侧耳听听任志豪的房间,他乎还有轻微的鼾声,才稍稍放了点心。   心里不免有丝后怕,想的太简单了些。连陷害人的事都做得出。还有什么不能干的?怎能不想着多提防点呢。   还好,如果梦到的是已经发生的事情。那任志豪必定已不在此处,岂不悔之晚矣。   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势。我悄悄回到房间,看看时近凌晨一点,却是一丝睡意也无,凝神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这次“梦境成真”重新回来,比原先要精确了许多。如果无错,也许过不了一会儿就该有行动了。   现在我在暗处,对付两个人应该没多大问题吧,在心里反复作着计较。突然想到了一处漏洞,就算制住了两个人。该怎么处理他们?就这样丢在房间里显然不行。   怎么办?有谁可以帮我。先想到舒会来,他在部队上是个好样的,但现在是个标准的商人了,再搀和进来也不合适。而且我现在需要的不是打架的帮手,而是个善后的人。   找警察自然最合适,但会不会不安全?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我仿佛突然之间醒悟,却又是上另一个极端,开始对一切东西都产生怀疑。   想来想去,只好给蒋婷婷打了电话,但愿她能提供点好消息。电话刚刚响了两下,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逸诚,你在哪儿?为什么一个人偷偷的出去了?”   透着莫名的焦虑,显然她的心里同样无法安生,虽是脸上冷漠,其实一直关注我的动向。事到如今,谁才是她可以依靠的呢?   “别问了,局里面谁跟蒋叔叔关系是最好的?”我现在没有时间多解释,直接问出问题。   “这个……”蒋婷婷稍稍迟疑了片刻,马上说道,“马副局长马叔叔和刑警队的胡叔叔平时跟爸爸最是莫逆,但到底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   她对这些人之间的关系还不是十分清楚。   “出事之后,谁没在家里露过面?”   “马叔叔来家里好几次呢,胡叔叔却从没来过,只是悄悄打过一个电话问了问。也许马叔叔跟爸最好吧。”蒋婷婷并不肯定的回答。   “好的,明白了。把他们的电话都给我,等明天再跟你解释。”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记下号码,外边似乎有了轻微响动,我马上挂了电话。蒋婷婷“哎”了一声,哪还有功夫细听。   门轻轻开了一条缝,耳朵贴到上面。声音就是从楼头的窗户上传来的,如果不是听力灵敏,又特别在意,只会当作风吹窗扇。   两串脚步声轻轻,慢慢接近了仕志豪所住的房间。看样是受过了特别训练,请这样的人肯定要花大本钱。我摸着提前预备好的工具—从婷婷家带来的一条软棒,一定尽量不要闹出大的动静,免得惊动他人。   任志豪的房间比我住的那个距入口更近,所以来人并不需要经过,我悄悄把门打开一点。   门锁“喀”的一声轻响,不知为什么,紧张无比的我突然想到了原来上高中时候抓贼的经历,好象也是这种情况吧,但这两人无疑比那小贼更危险。   深吸一口气,[清心吟]急速运转,我迅速冲了出去。只隔了一个门,两个人正站在任志豪门前。其中一人正拿工具行行,另一个警惕的两处张望。   在他的目光投过来的一刹那,我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单手挥舞的瞬间。那人措手不及,软棒擦过了颈动脉。   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那人软软的倒了下去,我伸手扶住他,轻轻放在地上。   正在撬锁的家伙异常警觉,第一时间注意到伙伴的异常,停下手上的动作,也马上发现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大个子。   他果然训练有素,自也更怕弄出响动。紧抿着嘴,一声不哼操起手里的家伙就打了过来。   这一下匆忙出手,自也比不上我早有准备,他的速度慢了许多,我低头让过铁钳,猛然握住他的右手,迅即的向后一拧,半个身体已经释被控制住。   跟上一脚踏在肩上。用力下压,他的脸已经接近地面。功力重新恢复之后。速度上似乎比以前进步了许多。   这家伙力气不小,极力挣扎。一时倒也无法制服。   就在这时,门一声响。特殊情况下,任志豪警觉异常,早听到外面的异动,一露面迅速缩身回去。   等看清了外面形势,才重新出来,不用我开口,一个手刀,同样敲在我脚下人的颈部。同样一声中吭,乖乖躺到地上。   任志豪并不多问,两人一起出手,迅速把两个小子拖进他的房间。   他这才问道:“你怎么这时候过来的?”   不问这两人是干什么的。是因为早想到是欲对他不利。   “我一直想着任大哥的安全,刚刚就住在隔壁房间的。”用手一指,只是说话的时候,心里不免惭愧,幸好屋里只亮了一盏小灯,看不清脸色。   找出随身带着的绳子,我和任志豪一人一个把两人捆了起来。   “呵,你带的东西还挺全和,知道有人会来啊?”任志豪开玩笑道,把两个人翻了过来脸朝上。   我的脸更红,幸好他的注意力在两个歹徒身上。   任志豪嘴里嘟囔:“好象是通辑的……”然后更看得认真。   我拿起房间内的电话,拨了外线,等惺忪的声音“喂”了一声,马上说东城某宾馆有两个杀手行凶,已经被制服,已经拨打了匪警,要他迅速赶来。   因为我叫了声叔叔,他以为是熟人,正欲再问,我却不给机会,报出地点之后马上挂掉了电话。   “刚刚给谁打的电话?”任志豪一脸紧张的问。   我说了一个名字,他就不吭声了。   又停了几分钟,我看看任志豪∶“任大哥,我要拔匪警啦!”   他没有什么表情,我打通电话报案。   “你这小子。”看我说完,任志豪来了这么一句,听不出是寒蝉还是夸奖。   “任大哥,我要走了,你跟我一起离开吧。   他看了一眼叹道:“小域,你把自己摘得真干净,什么事都让别人扛了。住宿的时候没用真实身份吧?”   这话还是听不出夸奖的味道,所以我仍不好搭话。   任志豪无意跟我同行:“你走吧,我走不走也没什么分别。”   “任大哥,你一个人留在这儿,不会再出什么意外吧?”安全起见,我还是想他一起离开。   任志豪又叹一声:“明天就要出结果了,出了这当子事儿,你又通报的这么彻底,就是想有危险也难了。”   “任大哥……”   “好了,你走吧,别婆婆妈妈的,这儿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任志豪很坚定的把我推了出来。   我就没再u坚持,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任志豪应该明白其中的利害和是非,要不也不会如此肯定。   离开旅馆,我并没马上离开,而是把车子远远停下,隔着几个路口观望。没过多久,警笛声大作,数辆警车呼啸而至,直接停在了旅馆门口,这才放心的走人。   在蒋婷婷家门前熄了火,我下车还不等走到近前,门“哗”的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蒋婷婷穿着单薄的衣服,俏生生的站在了门里。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五十五章 怜惜之吻   “快进去,外面好冷啊婷婷。”我赶紧把外衣脱了下来,披在婷婷有些瑟瑟的肩头。   她并没说什么,只是瞅了我一眼,就任由轻搂着的肩膀进了屋子。   刚刚完成了项算是艰巨的任务,心里感到很轻松,走进屋里,就自己找了个杯子喝水。   蒋婷婷站在原地,手紧紧抓住我的外套,身子缩在一起,双目却一直随着我的行动。   放下杯子,我一回头,触上了蒋婷婷的目光,不由一怔。那眼神太复杂了!包含着一丝无奈,一丝无助,还有那掩也掩不住的关切……   这些日子,不知道她究竟承受了何等的煎熬,从曾经的天之骄女,到现在的孤立无援,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我心里只动着无尽的怜惜,本来很多话忽然不想说了,免得带给她更多的担心和惊吓:“婷婷,夜深了,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她看着我不动,半天才突然说道:“逸诚,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我真的那么没用吗?”   “这……”她的话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一时不知怎样回答,“婷婷,不是这样,有些事情不用那么多人,我一个人就能处理得差不多,你在家里好好守着就很好了。”   我尽力挤出一丝笑,却自知笑得一点不可爱,也许比哭难看不了多少。   婷婷的眼泪忽得落下来:“不是的,你就是嫌我没用,才什么都不说的。”   这一时刻。我的心很痛,用手擦去她脸颊上滚落的泪水,柔声安慰道:“不,婷婷,我从来都没那么想。你是个坚强的姑娘,放心吧,有大家帮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眼泪不擦还好。越将越象断了线的珠子,收也收不住了。一两只手根本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我就准备转身去找毛巾。   “逸诚……”蒋婷婷忽的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不要离开我。”   我只好放弃找毛巾的打算,轻轻拿开她的手,慢慢转过身来,把她瘦小的身体抱在了怀里。   婷婷的脸紧紧的贴在我胸前。眼泪仍不停的滑落。   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试图让她安静下来,虽然独门独院。在深夜里这样痛哭也怪吓人的。   好半天之后,蒋婷婷总算哭泣停止了,安静的伏在了我怀里。   “婷婷,去休息吧。”我再次劝道。   蒋婷婷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给我说说你刚刚干什么去了,好不好?你问马叔叔和胡叔叔的电话做什么用?不会去做违法的事情吧?”   一下子给了这么多问号,婷婷的想象力还真不是一般的丰富。不愧学法律的,这样的想法都有。   对她的疑问,不免要问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我是个甚样人呢,不会就是一个违法乱纪分子吧。   我心里一片坦然,不由一笑:“婷婷,你就别乱想了,我一定会合理合法做事的。听刚才的说法。是不是一直当我坏蛋看的?”   我的微笑给了她信心,婷婷破涕一笑:“人家哪有?”   说实话,自从蒋叔叔出了事儿,就没再见过她这样的笑容了。就如雨后盛开的花朵。娇艳不可方物,我的心不由随之一动。   “说的这么勉强。”我的口气越发轻松,带点坏坏的一笑:“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被人冤枉也不是第一次了。”   婷婷握起拳头在我胸上轻轻捶了一把:“你这人最坏了,就知道揭人家老底。”   她娇羞的模样,依稀间,我好象重回了高中时的时光。开始时她对我是有些误解的,曾经很是凶巴巴的,经常弄点脸色给我看。   两人闹了一些小别扭,不过后来慢慢好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说不清。   蒋婷婷大概也回想起那时的事情,习惯性将眼睛眯作细长,脸上泛起了一片温柔,洁白的面庞仿佛拢上了一层圣洁的光。   是啊,无邪的时代,很多事情都值得回味。可过去的一切永远不会回来,不管你如何珍惜,时间都不会停下向前的脚步。   在那时觉得很重要、很严肃的事情,现在想起来,甚至有些可笑,但那确实是人一生中非常值得留恋的时光,青萍果也有其独特的韵味。   随着慢慢成长,生命中的烦恼也越来越多,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也不知不觉中失去了曾经的纯真。   如果说还有什么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那就只有回忆了。   可惜人世中没有真正的时光机器!   其实就算真有那么一样东西,一切可以从头再来,我们仍不知道怎样选择,也许一切还是会那样过。   我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婷婷细软的头发。怀中的人儿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丁香花一样的女孩!   蒋婷婷也有些忘情,脸在我身上轻轻摩擦,抱住腰的手也慢慢收紧,拔在肩上的外套不知何时滑落了。   我捡起衣服包在她身上,柔声再劝:“婷婷,再去多休息一会儿,要不明天会没精神的”   仿佛灵魂忽然回归,蒋婷婷猛地站直,问题也回到起点:“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做什么去了?”   “刚刚叫我去看了一下任志豪,怕会出意外,他是非常重要的证人嘛。”   我的解释,显然无法让释杯,就算看人也不至于深更半夜去吧,蒋婷婷上下打量着我:“就这么简单?”   “还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一时说不清楚。等明天事情完结了,我把故事一起讲给你听好不好?”我只好使出缓兵之计,要是这样纠缠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天亮了。   突然,她有了意外发现:“你转过身去。”   我不明所以,按着她的“指示去做”。   低头在我后面看了半天:“你的裤子上这么大一个脚印,到底怎么弄的?”   她的眼睛还真尖,被任志豪击昏的家伙倒地时拼命反抗。在我身上留一些痕迹大有可能。   “什么时候不小心弄脏了衣服吧。”我随口应道。   “不可能,好清晰呢,一定用很大的力气才行。”蒋婷婷咬着嘴唇,表情很认真。   以她的才干,不去搞侦查工作真的可惜了。   “好了婷婷,都说了相信我没错的,别乱猜了啊。走吧。我送你睡觉去。”   蒋婷婷又看半天,眼神仍孤疑。我不由分说,双手搂住她的肩膀。就向卧室里推去,象哄小孩子那样:“乖啊。”   到了门口,她停住脚步,把身上的衣服递给我,脸上的冷漠已经不见,取而代之少有的开心笑容。   “睡个好觉。明天早上叫你。”我祝福一声,被她红红的脸儿所诱惑,低头过去想在那上面吻一下。   蒋婷婷恰好就迎了上来,两张嘴凑个正着,自然而然的粘在了一起。   我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般眩晕,蒋婷婷没有丝毫的推拒,纵身就扑入了我怀中。   双手抱住轻巧的身子,紧紧的贴紧在身上,嘴唇却没因此有丝毫分离。   婷婷缺水的小嘴把开始有些干涩。渐渐就变得润滑起来,唇上的温度也不断升高。   她的舌头慢慢有了回应,开始吸纳入侵。气氛渐渐变得暧昧,两人都渐渐投入。   平时看起来有些羞涩的她,。此时却表现出少有的热情,双手不由自主用力撕扯我的头发。   这样的拥吻给了我前所未有的感受,也恰好应了婷婷的性格:爱之深、恨之切。   小巧的身体不重,我几乎用手把她托了起来。就在房间的入口,两人吻到了晕天晕地。   蒋婷婷抓得越来越紧,似乎想把身子跟我揉合到一起,也仿佛在拼力的发泄着连日来的苦闷。   这一刻,仿佛已经等了很久,我没有一丝一毫趁人之危的感觉,嘴唇迷失在跟婷婷的角逐中。   这一吻,好久好久,我无法感觉到任何其他的存在,时间似乎在这一刻也停止了,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猛然间,她的牙齿在我舌上咬了一口,双手也下意识的猛的推了一把。   一丝痛楚迅速传来,婷婷也借机逃脱了我的掌握,羞红的脸上却是带着一丝笑意,跺脚道:“逸诚,你好坏。”   这一下捶得够重,我讪讪的放开,想到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   她咬着唇看着我,不说话。   “婷婷,好好休息。”我说了一声,就想退出去。   “逸诚,陪我一起睡好不好?”蒋婷婷的声音很小,低到几乎不可闻。   想不到她的语气也可以这样充满诱惑,以前更多见这神情出现在云希脸上。   同样的措辞,我却完全找不到那种请君品尝的意味,她毕竞不是云希。   我及时抵抗着诱惑:“我还是睡外面好了。”   “我一个人好怕。”借口并不完美,但却很合适。人家以前不害怕,并不代表现在不害怕。”   我只好如实的回答:我怕犯错误。”   态度从来没有这样诚恳,对着女孩子,我的免疫力一向是有限的。   “你都可以那样雪茜,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婷婷说了这么一句,就如同一根刺,无情的扎进我的内心深处,我愣住了,这始终是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我那天……”   婷婷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伸手拉住我的手:“来吧。”   事实再次证明,我对自己的证人是中肯而负责的,对女孩子我没有免疫力,婷婷的手仿佛有了某种特殊的魔力,我无法抗拒的跟着她到了床前。   我咬了一下舌头,:“婷婷,这样不好,我真的会控制不住。”   “我不会给你机会的。”蒋婷婷恨恨的说了一句,彻底打消了我的绮念。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五十六章 玉女倾情   我的抵抗力向来都很弱,没有太多的推拒,就跟婷婷并排躺在了床上。   她没有一丝要离开我的意思,反而生怕突然失去般紧紧粘过来。   搂着香软的身子,我的身体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应有反应,为免尴尬,下体尽力离她远些。   她仿佛不满意,反而越发紧紧的靠上来,眼晴却越过我的脸:“逸诚,你说明天我爸爸真的不会有事吗?”   “当然!"我肯定的答道。   她长长的吁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这些日子都不知道怎么好了,幸亏你回来陪我。”   “我们是好朋友,有事情当然要尽心尽力。”   “只是好朋友?”她的目光回来了,“我们这样躺在一张床上,也只说是好朋友?”   她并不容我回答,薄薄、热热的嘴唇送了来,主动的贴在我唇上。作为一个男人,当然乐于享受这样的温存,我毫不客气的尽情品尝她口中的甘露。   突然,她再次把我推开,眼神也变得凌厉:“为什么对雪茜那样?”   不得不又一次面对这样的问题,我无言以对。   “你说啊?”   “我—”我的机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婷、婷婷,我不是有心的。”   “做了那样的事,还说是无心的?”   看来是过不了这关了:“婷婷,其实我没想那样,当时我的心很乱,其实当然以为是……”   着急之余,我突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以为那是我对不对?”婷婷大声反问,“如果是我,那样做就不会内疚了,对吗?”   “我—”张口结舌。   幸好婷婷并没有就这一话题继续追问:“不错。你的事业发生了意外。可一个堂堂的男子汉,这样的借口能成为理由吗?好一个无心之失,置雪茜于何地呢?”   婷婷这样的说法,倒似只是为易雪茜打抱不平,间接证实如果受害者不是易雪茜,也许还不会引起她这样的伤心。   “我对不起雪茜,可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毕竞对她不一杨,我对‘男人婆’向来不感兴趣的。”犯下的错,当然要自己承担。   我如实吐露心思,只是无意间又把易雪茜的雅号说了出来。平时当着她们的面,没这样讲过。   蒋婷婷皱皱眉:“真难听。”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埋里心底好久的疑问也不愿再限瞒,就把一切都说出来,该怎么判决就听她的了:“易雪茜大概不喜欢男生吧?把她那个了,我更不知该如何解释。   “哼,‘男人婆’,早知道好多男生这样看雪茜的。想不到你也一样。其实雪茜是女人中的女人,不过你们男生瞎了眼罢了。”婷婷真是全心全意的维护她。   “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还对同性那么暧昧,就是让人看不过眼。”   姜婷婷突然抬手抓住我的耳朵。用力扭了一下。我措手不及,“哎”的痛叫出声,什么时候变暴力女啦?   “我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子,你不也说过她喜欢在你身上动手动脚?”   “笨蛋,你脑子是不是进水啦?”婷婷突然粗话让我不太适应。   看着她义愤旗膺,我真是不理解。   “那不过是雪茜做样子罢了,她那时就是希望让你误解她的,因为她当时恨你。”   我苦笑一声:“不至于吧。虽然有点小误会,也不至于这么大做文章吧。”   “笨,看你整天泡在女人堆里,怎么会一点也不懂女的心事呢,枉雪茜对你那么好。其实从开始,她就喜欢上你了,所有才故意跟你作对。   婷婷的说法让我难以相信,易雪茜,这怎么可能?不过有关女人堆的话倒让大感惭愧,也不知道怎么接口才好,只好听她2说下去。   她恼你跟许多女人都有不清不白的关系,心里很气愤,极力想把你丢开。开始时跟我玩,也总是劝我别跟你这样的花花公公子走得太近。”   “到后来,雪茜很痛苦,说总也忘不了你。尤其你替她疗伤之后,她已经彻彻底底难以自拔了。   ……   随着蒋婷婷慢慢叙述,跟易雪茜的点点滴滴也慢慢涌上心头:无意中的磨擦,难解的恩怨,羞怒的样子让我替她上药,在南辰的酒吧外抱着她,以及在那个晚上占有了少女的身体……   婷婷的语气不断变换,反映着她的心情也是幽怨难平。   我忽然觉悟,易雪茜的影子就象一颗有着厚厚外壳的花籽,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一角,不敢去触动。   只是早就生了根,一旦被强行浇了水,就无法控制的开始萌芽生长。她带来的感觉就如同婷婷般无二,小心翼翼的不敢去碰触,因为我无法丛众多女性的纠葛中脱身出来。   那种摄取更多的欲望,从先天功法的苏醒,已无法控制。其实跟晨晨、云希一样,婷婷和雪茜都是心底里想拥有的,只是世俗的遗留又让我望而却步。   眼前活色生香的蒋婷婷,是那样的吸引着我。我一直将她视为不愿逾越的沟壑,只怕一旦打破平衡,一切就无法再控制了。   还能以常理来要求自己吗?从某种意义上说,规则已经被打破了。以前局限于晨晨和云希,易雪茜之后,这种犹豫已经没有太多价值了。   喜欢却不能在一起,是最痛苦的煎熬,婷婷的舅舅吴叔叔不是早就告诉了我这点吗?   讲述完易雪茜,如同将一道难题交了出去,自己就可以置身事外,蒋婷婷表情似乎轻松了许多。   眼里深藏的困惑,显示她的心里同样难有定论。与其说是在讲雪茜。岂不也是在表达自己的困扰,她又如何不举棋不定。   “婷婷,是我不好,我对不起雪茜。”我顿有所悟,“有机会替我说说好话,我一定会负责任。”   “不。”蒋婷婷强烈反对,“我是你什么人,才不管呢。”   “婷婷—”我几乎想出声央求啦。   “那么多女孩子在身边,你怎么负责任?祁姐姐你能放弃吗?云希姐姐呢,恐怕还有更多。”   “我只能遏尽所能。请转告雪茜吧,我对每一个都会付出真心的。”   “那么我呢,你把我放在什么地方?”婷婷的眼里突然又见了泪花。   “这……”只顾了考虑易雪茜的问题,一时倒把她给忘了,是啊,婷婷怎么办?   她猛地钻进我怀里:“你自己跟雪茜说好啦,怎么解释我才不管呢。”   抱住柔软的身子,听着女孩的泣声。我不免百感交集,低头吻去了她脸上的泪。   “逸诚,我快要疯了。恨为什么跟雪茜一样,就是无法管住自己的心。”蒋婷婷贴上来。双手紧紧的按住我的脖子。   “婷婷,我不值得。”我喃喃道。   “不,不管怎样,都只要你好好疼我。”   蒋婷婷近乎疯狂的扑上来,满是泪痕的脸紧紧与我贴在一起。呼吸中带着阵阵甜香,少女浮凸有致的身材是极大的诱惑。   女孩儿热热的鼻息伴着呢喃般的梦语,我彻底放开心怀,纵情的亲吻、热烈的抚摸。   婷婷坐起来。慢慢的脱去了身上不多的衣物。恰到好处隆起的前胸,盈盈不堪一握,细细的腰身一只手臂就可以围扰,雪白纤细的大腿泛着淡淡的光泽,曼妙的娇躯毫无保留的展现在眼前。   我的鼻内一热,视线也因摹然涌出的雾气而朦胧。如此美妙的时刻,言语已是多余。   手和嘴已不听指挥,全力奔向迷人的目标,肆虐在女孩儿美好的身体上。   婷婷似乎有些享受这种带点暴力的爱抚,随着不断被侵袭到敏感部位,身子不停的扭动,嘴里发出动人的喁喁吟声。   娇嫩的肌肤上泛起了片片红润,婷婷的小手不知不觉除去了我身上残余的衣物,两具身体紧紧的结合在了一起。   婷婷低低的轻声呼痛之后,她似乎很快就适应了。两人渐渐沉浸在了人类最原始的冲动中,两具流满汗水的躯体紧紧纠缠在一起,浑然忘却了世间所有的烦恼和忧愁。   未知几何,两人同声的吟唱结束了这完美的旅程,身下的床单不堪重负,已经湿皱成了一团。   婷婷一脸疲乏,赤裸的身子紧紧靠在我怀里。   刚刚结束了少女生崖的她,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我怎么也看不够,低着头一次次的仔细端祥……这个倾身相许的美丽女孩儿。   婷婷细长的眉眼半闭着,似乎毫无所觉。有顷,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下。   我把嘴凑上去,温柔的吮去了她初为人妇的眼泪,那泪水带着丝淡淡的咸味,还有一股莫名的甜酸,这大概是来自心灵深处的味道吧。   婷婷乖乖的一动不动,眼晴慢慢合上了。   轻轻揭开被子,我还想再好好看看她完美的身体。小腹在紧张的起伏着,一小片粘液,带着淡淡的血丝。   蒋婷婷忽然害羞,猛地把被子缠在了身上。   我忽然有了担心:“今天,会不会有危险?”   她闭着眼晴摸索,从远处的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丢出来。我突然明白,女孩儿,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我的心里更加感动:“婷婷……”   “嗯……”她低低的应了一声,“我都想好了,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东西交给你。”   “婷婷……”   “我乏了,睡会儿吧。”她倦倦的说了句,脑袋一歪就睡着了。   激情过后,带着酣畅淋漓的疲倦,我抱着她光溜溜的娇躯睡着了。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五十七章 意外横财   感觉刚入睡没有多久,就听闹疯狂的吵叫起来,我费力的睁开眼,本乖乖伏在怀中的蒋婷婷猛地坐了起来。   她感到一阵冰凉,才发现居然赤身裸体。有一只大手还缠绕在腰上,由不得“哎哟“了一声,同时感到下身的异样。   被惊醒的的她神色略显迷惘,目光落到旁边裸露上身的男子身上,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挤挤可爱的小眼睛,又马上羞涩的闭起。   此时我已张大双睛,有些贪婪的紧盯着她曼妙的身形。婷婷大羞,赶紧回到被子里,抓到一角紧紧缠绕位身体。   我在里面拥住她的小腰,一只手在光滑的背上游弋:“婷婷,感觉真好啊。”   蒋婷婷仍羞不可抑,完全没了几个小时前的勇气,一动也不敢动,脸深深的埋在我怀里。   “还痛吗?”我趴在耳边轻轻问道。昨夜的一切,对初承雨露的她,实在是太过疯狂啦。   “还说呢,都是你欺负人家。”婷婷眼睛仍然紧闭,只有睫毛不停的扇动。   双手轻轻抚过光滑的肌肤,我对她温声相慰。   等心绪稍稍平复,蒋婷婷抬起头,眼睛却不敢与我对视,只把目光落在我前胸,一只手轻轻碰触。   过一会儿,她拿一根手筋慢慢画着圈圈:“你这人这样子。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偏偏就想把自己交给你。这下我也被你欺负了,看以后怎么办吧.”   “婷婷,我会好好对你的。”   “哼,花心大萝卜。以前一直想呢,如果你总与别的女孩子勾勾搭搭,无论如何都不理你了,可是……”   说到这时在,她的眼圈又红了。要是再哭起来可就不好收拾了,我赶紧说道:“好了,婷婷快起来吧,吃点东西,好有精神去接蒋叔叔回来。”   “但愿吧。我相信你,也希望有同样的信心。”蒋婷婷仿佛自言自语:“唉,爸爸。不管结果怎样,女儿都尽力了。”   看看桌上的时钟,果然忘了仿心。反催促起我:“快起来,我们要早点过去。”   蒋婷婷手忙脚乱的翻着衣服。等好不容易找出内衣,发现我仍然一动不动,只是一个劲盯着她看。她又缩回被子,用脚在我腿上蹬了一下,嗔道:“你快起来啊。   我希望好好看着她美好的身体是怎么被包装起来:“你先,我快的很。”   “讨厌,你在一边看着我怎么穿?”婷婷不依,又用力在我身上踢了两下。   再赖着饱眼福没了希望,何况时间不多,我匆勿穿起衣服。一直到看着我出去。她才继续。   买了早餐回来,婷婷仍在镜前梳洗,还化了个淡妆,换了套比较正式的服装。   受我乐观情绪的影响。她心情开朗了许多,没了以前那么多紧张。   也许刚刚完成了人生中一个重大的转变,她的脸色比昨日红润了些,眼角眉梢多了丝以前所无的风情,洋溢着一种成熟的凡采,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由于心里有事,两人几乎都没动筷子,胡乱塞了几口,不约而同住手。   “逸诚,一会儿陪我去好吗?”婷婷渴望的眼神看过来。   “我还是不出面的好,还准备再去好好整治一下陷害蒋叔叔的人呢。”   蒋婷婷眼中露出一丝失望:“为什么这么急?等事情结束了再去不好吗?”   “任志豪突然现身,可能有人会有想法。我怕露了面,让某些人起疑心。”我耐心的解释,“放心吧婷婷,只要证据充分,丰律师会把一切都做好的,她非常称职而且敬业,你可以趁机多向她学习。”   “可是我还是希望能跟你一起。”婷婷自然流露出对我的依恋。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一会儿我送你到丰律师那儿,跟她一起去好了。”   “你又想干什么?”她抬眼问道。   不等我回答,她自己先说道:“算了,人家不问了。反正你做事都是有道理的。”   “有个朋友说今天上午到,我要跟他一起做件事儿。”听她口气略显不满,我透露了点信息。   婷婷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男的还是女的?”   不寻常的夜晚,我们的关系发生了巨大飞跃。突破男女界限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   不陪婷婷去法院,还真的有事情,但也没跟她撒谎,我确实不想出现在法庭上。   在那种场合,所有一切都该由法官和律师左右。受不了那种大喜或是大悲,只有徒增烦恼。   征求过任志豪意见,他也是相同看法,我更坚定了决心,虽知若在场婷婷也许会感到更放心。   绍伟早打过电话,说是今天上午赶到,让到车站等他,还说有个巨大的惊喜要送给我。   不知道为什么放着好好的飞机不坐,非要乘火车过来,这两年没少赚钱呀。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特别,只要别把雯雯这个捣蛋的丫头又送回来了就算好事。   坐在候车室里等陆绍伟,顺便也补充一下精力,我终究是大哥嘛。   坐没多久,就接到他的电话,站起不多远,就发现绍伟站在大厅中央,正兴奋的冲我挥手。   一阵子不见成熟不少,规规矩矩的穿着西装,打了领带。颇有几分儒商的味道。好小子,是个可造之材。只是手中只拎一个小皮包,左右也是无人,何来惊喜?   紧紧的握位他的手:“来了,绍伟。”   “大哥。来了。”绍伟有些激动。   “走,回去休息,等会儿有事做。”他来的很着急,正好有个重要游戏还缺主角。   “大哥,你总是有事要做。”陆绍伟“嘻嘻”一笑,“不过还得等一会儿,我真有礼物要送给你呢。”   “呵呵,绍伟,越来越世俗了,还知道送东西。可别吓着我。”我顺口开个玩笑。   走吧?域大哥,我还敢糊弄你不成?”   绍伟从包里拿出一张单子,径直走向托运处。我也没怎么在意。听任他忙活。   很快,他又拉着我向外面走去。拿着一张提货单。停在一车货车的车厢前。   “大哥,猜猜给你带来的什么?”   我笑着摇头。   乘务人员拉开车厢,绍伟拉着我冲了上去,猛的掀开盖布:“域大哥,看这是什么?”   我的眼前不由一亮,一辆嫩黄色缓缓展现。车前头红色的盾形徽标,嵌着一头迷人的金钱豹。   面对这样的名车,没有男人不会激动“陆克基尼!绍伟,你从哪儿搞到的?”   “大哥,先别激动。等会儿慢慢欣赏不迟。”陆绍伟居然对我卖起关子。   我有些按纳不住,等乘务人员准备就绪,打开车门坐进去,小心翼翼的把车倒了出来。   车内的配置精致到难以用言语形容。与众不同的碳素纤维材料,平实无华的皮革,透出难以形容的尊贵,仪表盘接近五百公里的最高时速有点让人望而生畏。   轻轻触动里面的音响系统,纯净的音乐声让人难以自拔,我不由自主的合上眼睛。   陆绍伟的笑脸从车窗边露出“大哥,怎么样?”   “好。”我从车上下来,轻轻抚摸着光洁的外壳,爱不释手。   这时才发现居然已经挂好车牌,要知道这〔陆克基尼”全球发售量不多,在国内很难买到,尽管有钱人很多。   “送你的。”   “什么?”我吃惊,“太奢侈啦,绍伟哪来这么多钱,这车虽不是顶级版本,至少也得二百多万吧。”   陆绍伟一挑大指:“大哥就是大哥,好眼力,三十多万美金呢。”   我还想再问,他附在我耳边小声道:“反正是咱们公司的钱,你担心什么,我自己也留了一辆大红色的。”   “什么,两辆车就五百多万,咱那点钱也不能全投到上面来吧,以后还想不想发展了?”我皱起眉。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点也不知道轻重,好车当然喜欢,心里也不由怪他。   “大哥,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商量的。”我的严厉,陆绍伟并没有显出很在意,咱们还是边走说吧。”   在路上,陆绍伟仔细的介绍了车的来历。没有悬念,这仍是海上缉私来的,这一批竟然共有八辆之多,而且还有级别更高的。   国内有钱人是多,但有时候却很难花出去,有需求便有市场,巨大的利润,有人铤而走险也就不足为奇。   数目听得我心惊,这走私者本事真够大的。   不过比起陆关长的胆子,也就算不上什么了。他在我的印象中还算正直,以他的位置,搞点小小不然也没什么,要是一点没有倒显不正常。   让我奇怪的是,一向小心谨镇的他这次怎么把如此贵重的货物交给儿子处理了呢?以前都是假手他人的。   我的责怪陆绍伟一点不在意,神色坦然的作着解说:“这车要是正经进口,至少也能卖到五十万美金,而三十万就能运到边境,其中的利润实在太大。”   倒经常留心车市,这我自懂得,点点头。   陆绍伟继续讲道:“那帮家伙很有办法的,这样的好车都是切割了运来的,打算以零配件报关,不过他们命不好,海上就被查住,这才给了我机会……这不,车重新打磨过了,仔细去看的话还能发现拼接的痕迹呢。   想不到走私还有这么多道道,就非我所能知也。全球加强合作,贩毒困难已是很大,这利润接近百分之百的时候,有人会玩命也就不神罕了。   我还是问道:“怎么这么容易到手呢?难道你老爸改变主意了?”   “当然是老爸答应的,车牌也都是他打招呼让挂好了的呢。”   “咱们公司现在有这么多闲置资金吗?”   “才十几万美金就到手了。”陆绍伟神秘的说道。   听得我怦然心动,这确实是让人难以自以的价格。   “大哥,咱可不可以全吃下来?”   “当然。”如果不想那就是傻瓜了。”   “可钱上还有缺口呀。”   我暗暗咬牙,问了另一个问题:“这么大的量,海关会同意吗?   陆绍伟犹豫一下说道:“我爸爸答应了,他的意思是做完这单就让收手,要我到外面读书去。只是价钱已经探底,不可能再下来了。”   我点点头,也弄懂了陆关长的意思,儿子这样下去,确实不是长久之计,现在是很好的机会,及早收手,让儿子离开,也就远离了是非。   如果这一笔做成,得到的足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到哪儿都都混得下去。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一百万美金当然不是小数日,但如果做成,那就是百分之四百的利润,我当然不会放过。   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情,可是人所难求。陆绍伟反千里迢迢的找我商量,陆关长明摆着让儿子置身事外。要得到意外横财,自是要我从别的途径想办法。   “来吧?,绍伟,咱们去试试新车。”我主意已定,就不再犹豫。   车子向郊外飞奔,这才是最好的试车场,有了这样的座骑,不免让人产生得意满之感。   车子飞速超过了三百公里,一时之间,我暂时忘却了蒋叔叔的官司。   停下车,才想到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绍伟,一会儿你这样这样做……”一切安排好,我的脸上泛起笑容。   原来,做个“坏人”,有时也会让人开心。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五十八章 张网以待   当天下午,一个二世祖模样的小青年出现在[辉煌商贸]前,只是那辆黄色的[陆克基尼]就足以让人眼红心热,要知道这等车子当地可从未出现过的。   年轻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谱摆得十足:“你们老板在不在,我找他有事相商。   接待员客气的让座倒茶,马上请了一位女性出来,不仅穿着,就是长相也一分妖娆:“先生,我们老板有重要的事情出去了,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嗤。”小青年从鼻子里表现出不屑,“我这可是大生意,你能做得了主吗?”   女子心里同样看他不起,这位二世祖一身名牌,开着惹眼的跑车,还操着一口南方口音,不外是靠老子出来混的,说不定又是草包一个。   心里这样想,却绝不显露。脸上陪着笑,走到青年身边,手在他的肩上轻轻划了一下,动作分外轻佻,嗲声嗲气的道:“哟,老板贵姓呀,有事就交待给小女子好了嘛!”   年轻人厌恶的抖抖肩,甩出一张烫金名片:“本少爷姓王,你少来这一套,就说能不能做了主吧。”   象花花公子的家伙不吃这一套,有点出乎意料。女人也只能收敛,恭恭敬敬的接过名片,仔细看了。   这才一脸讨好的说道:“先生,敝姓严,是这儿的经理,大小事情都可以做主的,您有什么吩咐就只管说吧。”   二世祖仍是一脸怀疑:“哼,少谷我可是跑了好几家商行了。他们都接不下来,你这儿能行吗?”   女子满脸陪笑:“当然可以,我们老板在本地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呢。要是我们[辉煌商贸]不敢接,那别的地方就更不成了。   “噢?”青年似乎很容易相信,就手甩手一张单子。“给我看好喽,我选好了门面,打算开家大型的网吧给我女朋友经营,第一步准备订购一千台电脑。听说这市里的电脑便宜,特意开车跑过来的。行不行给个话,别耽误我的功夫。   他特别强调是开车来的,还扭头看着外面的车子,一脸得意。   一千台电脑,绝对称得上大手笔。就算单子下到厂家也算惊人啦。女子听到也无法掩饰脸上的惊讶。   青年财大气粗的样子,说话又十足的外行。女子赶紧把单子接过去,认真看起来。   青年有些不耐烦:“到底成不成,只要快,价格不是问题。”   女子张大了嘴:“这个嘛,根据您的配置,大概一台得四千多了,一千台得四百多万啦,不知道……”   青年从口袋里陶出一本支票薄,“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怕少爷我没钱是不是?”   女子犹豫了一下:“先生请稍等一下,我到里面仔细核算一下。”   女经理跑进里面的办公室。马上拨通刘阿玉的电话,急火火的汇报情况。   此时刘阿玉正紧张的等在法庭外,里面传出来的消息似乎对那姓蒋的更有利,搞得他心情很不快。   狗屁局长把自己弄进局子里。费了那么大劲才好不容易抓到他的把柄,要是轻易脱身,刘阿玉实在有心不甘,但大笔的单子却让他心动不已,钱跟他绝对没仇。   紧要关头他却还不想离开,没什么比搞倒这个姓蒋的更重要:“订货的小子身份没问题吧?”   他不想放掉到嘴的肥肉,但大块的馅饼从天上掉下来,再草包也知道该多留点神。   “这个,我也不敢说,但他看上去倒底气挺足,十足是个败家子的样子。”女子下面的话没敢说,跟您老人家差不多,“要不董事长您回来看看?”   “我现在走不开,如果你觉得差不多就应下来,这么好的机会别轻易跑了。”刘阿玉又特别嘱咐一句,“记得多要点订金。”   女子得到授意,仔细翻看起桌上的一些厂家的品牌机报价:只有本地的一家厂家配置与之基本一致,而且生产能力也是有的,同时价格也不错,刚刚四千出头。   二世祖给的配置有点畸形,在显卡和内存上还有所降低。又是如此大量,价格上应该会更优惠。   看到这里她心里一美,也坚定了好好赚一把的信心。   回身到前面:“先生,您要的机子没问题,不过要的太急,价格可能太贵了些,大概每台得四千八百元左右。”   青年人却很不满的样子:“破东西这么贵,四千五百元不能再多了,而且配置绝对不能有错,否则本少爷可不是能随便让人糊弄的。”   女子的心里乐开了花,这二世祖装模作样,对生意根本不通,弄出来的配置也有些不伦不类,还在这儿硬充内行,现在这种大头可真是少见,就是自己老板也难蠢到这种地步。   这个价格已经够赚得盆满钵满,要是赚得都进腰包就好了,也不必再傍那个讨厌的刘二。   但就算这样,做成之后的提成也够自己一年收入了,她装作勉强的样子,又计较了半天。   青年却也装做作很世故的生意人样子,起身要走,经理自然拼命挽留。   摆出勉强的样子表示同意,称呼也变了:“王老板,看您也是个爽快人,就按您的价格说,就当大家交个朋友,不过嘛,定金要多交一些才行,否则我们不好下单。”   “这好说。”小青年倒痛快,在支票薄上“唰唰”几笔,“十万够可以了吧?”   两人又讨价还价半天,最后商定了定金文二十万,余款两天后提货时一次性付清。   都是一拍即合,当即签好合同。[陆克基尼]扬长而去。   女经理马上着手与厂家联系订货,然后一刻也不耽误的向刘阿玉汇报好消息,自我表功一番。庆祝逮住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冤大头。   本来心中不快的刘阿玉、多少有了些开心,粗略算算,这单生意做成。最保守的估计能赚上个四五十万,父亲还能再说自己不成器吗?   虽然形势不利,里面传出的消息听起来不一定能把姓蒋的弄进去,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能做成这笔大买卖,起码也有个不错的消息。   **************   绍伟在那边忙碌,我却悠闲的坐在舒会来的办公室喝茶,讨论着厂子的近况。]   在IT厂商的共同开拓下,相对较大的企业目前基本趋于饱和状态。服务器和电脑也尚未到大批更换的时期,利润暂时没了上几年的直线上升。相比而言。倒是网上商城形势不错。   距离寒假不远,大家都忙着备足货源,想出各种促销的点子,翼希望于年底有一个较大的突破。   只是如今的消费者越来越理智,假日经济也难象以前那样红火,如何更好的加以引导和利用,也成为普通关注的问题。   看着第三季度的报表,我心生感慨“市场是最好的老师,我们不只有不断的创新,跟在别人后面。永远都不可能有大的突破。   祁云姐刚好经过舒大哥办公室,听到我的声音迈步进来,笑着道:“逸诚,又跑这儿来显摆了。你怎么总是这么有空啊?”   手里拎着包,显然刚从外面回来,我忙道:“云姐辛苦了,不过倒也奇怪了,云姐是越忙越有精神,也更漂亮。”   祁云歪歪嘴:“不劳而获的小东西,就只知道甜言蜜语,我才不会听这套呢,你也就骗骗那些小姑娘。”   笑着指指舒会来:“我们几个天天脚不沾地的忙活,你倒有心说风凉话。”   我忙着叫屈:“舒大哥,我说的是不是真话,云姐比以前还漂亮了。”   舒会来自不好做评论,笑着不语。   祁云不听:“到姐姐这里来一下,有事问。”   我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云姐,有事吗?”   她关上门白了我一眼:“没事不能找你啊。”   闻听赶紧谦虚的笑道:“当然听云姐吩咐啦。”   “是不是好几天没给我家晨晨打电话了?”   “怎么可能呢,我是早请示晚汇报的,一点都没有怠慢呀。”   “那怎么昨晚给我打电话听起来不高兴呢?她也真是的,也不小了,整天这个着也不是办法呀。”   这话还真不好应,我只有洗耳恭听。   “给我讲实话,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云姐很是拿出大姐的派头。   女人的感觉天生敏锐,她能注意到没什么奇怪。我不管怎么想,可都没法跟她说。   “其实多喜欢一个人也没什么,别弄得大家都痛苦。大家在一起,只要相互谅解,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瞪大眼睛,云姐居然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印象中她应该是个比较守旧的人。   可惜我没有她说的那么“清白”,不仅仅多一个人的问题:“云姐,这……”   “这什么这……”她还想再说,我的手机恰到好处的响起。   绍伟打来的,,我稍稍走到一边,略做回避,有些急迫的问道:“绍伟,怎么样了?”   “域大哥,办成了,那帮家伙还真同意了。”大约是首次做这样的“坏事”,陆绍伟显得兴奋无比,“你在哪儿,我一会儿找你。”   “你个臭小子,不赶紧跑路还等什么。开那么扎眼车子,等人家找到头上啊?马上开车到省城住下,回头我再跟你联系。”   开心的放下电话,云姐笑笑,拿过放在一边的杯子又替我倒了水来:“坏小子,是不是又干什么坏事了,笑得这么无赖?”   温厚的笑容让我心里一阵感动,她对晨晨笑时也是这种神态,那是一种无所不在的包容。   我口袋里摸出一张单子,跟绍伟拿到[辉煌商贸]的一模一样:“云姐,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很快就有人找咱们订购这种配置的电脑。”   在[逸诚科贸]工作了一段时间,云姐对电脑配置已经非常熟悉,接过去一看,不禁皱了皱眉:“这跟咱们暑期主推机型的置有点象,因为咱们的价格最好,卖得也最好。”   仔细看了看又说不对:“怎么显卡换成了这个,现在接口都在升级,哪还会有人买?内存也降低了。谁弄的配置这么垃圾,有人要才怪。”   我蛮有把握的说了句:“放心吧云姐,自有人要的。”   她不信的抬起眼睛:“别逗乐了,这款显卡咱们这儿倒有些积压,都退不回厂家去了。只能留着做维修备件,或是给资金不足的用户升级。”   “肯定不够用的,赶紧想法再淘点来。”我已从舒大哥那儿知道这款显卡是今年买断的最失败的产品,现在还积压了不少。   “别闹了,现在买这样的机子脑子肯定进水了。”云姐无法相信我的话。   “如果开网吧呢?”我问了一句。   “除非穷得实在没办法,又实在要开,现在网吧用机一般都比较高档,五、六千元的机子只是平常。”   “那如果是这款配置,咱们多少钱能出货?”   “不到四千吧,如果量大的话,三千九就是给了。”   “那就好,如果过会儿有人急着要的话,至少要上四千一。”   “你这小子,又异想天开了。”云居然伸手摸摸我的额头“不发烧呀。”   “如果要一千台,除了咱们,本地压人能保证两天内出货吗?”   “哪有人会要这种机型?还这么大量。”云姐摇摇头,“当然如果真有,咱们不接,附近也不可能有别人拿下来。”   一时很难解释清楚,也不想不了解内幕的她对我产生误解,只是笑笑.“说不定一会儿就到了,云姐你可一定要亲自去谈吆,而且如何也要他个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订金。”   说完话,我就看着往外跑:“云姐,我回避了。记住我的话。”   祁云被说得愣愣的,反复看着单子,嘴里喃喃自语,见我走也忘了起身送,大约怀疑是个恶作剧。   我倒是信心十足,在设计这个圈套之前,已经把可能都想到了。张起口袋,只等着刘二的[辉煌]往里钻了。   多要订金,就是为了让他来不及反悔。哼,刘二,想到他弄到一大堆难以售出去的机子欲哭无泪,我只想笑。小子,这是给你的一个教训。   刚刚离开公司,婷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五十九章 亲人恩重   “诚,爸爸回家了,妈妈也回来了,让你一起过来吃晚饭呢。”蒋婷婷的声音透出无法掩饰的兴奋。   “真是太好了,只是这么快就请吃饭,会不会有别的节目”我故意逗她。   发生了昨晚的亲密接触之后,婷婷本来甜美的嗓音更充满了脉脉的温情,称呼也变得简单,对我有着不小的诱惑。   只在不久之前,刚刚与她共渡了一个良宵,不对……具体连半个算不上。   在熟识了四年多之后,我们的关系终于有了巨大的飞跃。   “讨厌,你可别乱想,爸爸主要为了感谢丰律师的,你不过是个陪衬而已。”婷婷有些着急的辫解,但不过是害羞,听上去她好得不得了。   “好啊,我一定到。”这么好的事情,我自然没有理由不参加。   我不再逗她害羞,心里己被喜悦充斥,这些日子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还了蒋叔叔一个清白。   变化还真快啊,吴阿姨马上就跟着没事了。   回家呆了没多久,蒋婷婷电话又打了过来,听说我在家陪老妈,嗯了半天才道:“那个……,丰律师不答应,了案子之后回省城了。妈妈说好久都没能自己下厨了,让你来家吃顿便饭,就不到饭店里去了,行吗?”   我痛快的答应:“有什么分别,在家里吃不更好吗?大家也随便。”   这次剧变之后,以前那个很有主见的姑娘突然变了。这算不上什么好现象,我希望她还是那么有自信。有个性,有那股子不屈不挠的劲才好。   妈妈在旁默默听了我的电话,等我挂了才问道:“小诚,蒋局长真的没事了?”   “是啊,无罪释赦。”   “好人有好报啊。老妈一拍手“嗯,不错。那个蒋局长家的姑娘我见过,长的漂亮,也有教养。儿子啊,你这些天就在忙这事吧,想不到我儿还有两下子呢。到底怎个原委,说给妈听听。”   老妈太善联系,可贵的是居然猜得极准,看出了我跟婷婷的关系不一般。   有些事一时还真不好说。我不由仰天长叹:“儿子的行为再隐秘,也难逃老妈的无边法力啊,厉害啊厉害。   真是不服不行,只断断续续听了些话,居然就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尽管这些日子几乎不着家,做下地一切也难逃老人家的掌握。   “臭小子,少跟我来这套。你给我娶几个媳妇来妈管不着,到时只管抱孙子。妈又不外人,提前知道点消息也不成吗?你还不知道,妈又不是乱说的人。”小小一句玩笑话。引来了老人家一大通批评。   老妈,真乃神人也!什么也瞒不过啊!难得又这么开明。   最后的自我表杨,却难以让儿子尽信。老妈确实不是乱说的人,绝对不会拿着话筒到广场上随便讲。但弄到街坊邻居都知道,却绝对用不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好老妈,”我抱着她撒娇道。“你当然不会乱说,儿子继承了你的优良血统,当然也不会乱讲的。这事又瞒不住人,到时买份晚报一看不就全清楚了,保准比儿子了解的又详细又生动。”   男人也是需要偶尔放纵一下的,别说我,就是老爸有时喝多了,还会故意捣乱呢。   “臭小子,买报低我问你干什么。”老妈并不理解”,反在我头上来了一个爆票。“就知道天天往外面跑,回家了也不安生,罚你今晚不许出门。”   不是不能说,而是怕怕勾起的好奇心。保不准露出什破绽。也知道妈妈不过是玩笑,怎会真的把我圈到家里呢。   一通闹哄之后,我成功由家里脱身。只因为太宽容,当妈的再厉害,也是斗不过孩子的。   ****************   蒋家的门是大敞着的,比婷婷一个人在的时侯多了些活力,但仍平平淡谈,略显有些冷清。   蒋叔叔成功无罪归家,不比在任上时去外地旅游、考察归来,那些亲朋旧友们一来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搅。   早己熟门熟路,我径自走到了里面。听声音想来吴阿姨正和婷婷在厨房里,而蒋局长大人端着个杯子在宽大的厅里独自品茗,身形落寞至极。   即使一人在的时候也那样危襟正坐,姿态一丝不苟。   以前威严的印象留在心里,我没来由的拘束,当初在军营里受训时的情形忽现,很突兀的叫了声:“蒋局长好。”   “坐吧逸诚。还叫什么局长呀,都是自家人,叫叔叔就好。”   他亲热的起身拉我坐下,拿起旁边的杯子倒上水,“等你半天了,听婷婷说,这些日子多亏你们同学、朋友的帮忙啦。”   “蒋叔叔这么说太客气了,这都是应该的。”   蒋叔叔笑呵呵的说道:“喝茶、喝茶。学校那边怎么样,可别耽误了功课啊?年轻人学业最重要。还有,婷婷说你一直都在忙些别的,可别影响了年轻人的大事啊。”   他知道的还真清楚,看来婷婷往日里没少在他面前提到。   蒋叔叔笑着跟我拉家常,又问到我父母的身体和工作,绝口不提自己的遭遇。   见过世面的人就不一样,有些东西说出来反倒让人尴尬,这样不着痕迹的功夫,很值得学习。   但明白是一会儿事,做起来又自不同。我不想沉不住气:“蒋叔叔,这次还了您清白,工作不会受影响吧?”   蒋叔叔眼睛落在别处,漫不经心地道:“我不想别的了。只要能平平安安的回来,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仿佛要说的事情与自己毫不相干,从侧面看去,他的眼神中少了以前我所熟识的那份犀利和激情,表情显得超然。   他并不看我,不知道在说心得还是在对我说教:“经过了一些事情之后才知道。相比起来什么金钱、地位,都是无足轻重的东西,只要家人平安、和睦,就比什么都强啊。你还年轻,以后慢慢就懂了。”   真的这样吗?他一度曾经意机会更进一步的,现在就这么甘于平庸了吗?   我直接看进了蒋叔叔的内心深处,他的话有些不尽真实。宦海沉浮,仕途顺利的他本是意气风发的。只因突然经受这样的打击,才一下子变得心灰意冷。   又看到,他这样讲确是一片好心,希望我引他以为诚,能够少走一些弯路,快快乐乐的过一生。甚至说,希望我能跟她的女儿一生快乐。   但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又有谁甘于一世默默无名呢。很多事,本就是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呀。   我又想到一个问题。蒋叔叔没事了,任志豪老兄会怎么样?隐藏在背后的黑手又会怎样?   这时,婷婷忽然从里面跑了出来,看也不看,只接到了门口张望。我心里暗笑,她大约是在着急等我吧。   “婷婷。你在找什么?”蒋叔叔忽然开口问道,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没什么。”婷婷失望的应了一声,回过头,这才发现了坐在蒋叔叔身旁的人。   “诚……啊,域逸诚,你来了,怎么也不吱一声,吓人家一跳。”语气里一丝埋怨。   她大概意识到差点说露,一下伸手捂住小巧的嘴巴,也借机掩去脸上的兴奋。   一个小慎就成为了说事的对象。不吭声是我的错吗?忍不住想问自己。   婷婷不等我回答,又快速的向里面跑:“妈妈,他来了。”   她脚步虽然轻快,却总让人觉得不是特别方便。步伐看上去有些别扭。嘿嘿,这是我的杰作吧。   看着女儿迅速离去,蒋叔叔笑着摇摇头:“婷婷也长大了,哎女儿长大了,我们也老喽。”   他的笑不难让人看出,藏一丝“女生外向”的意味在里面。   一会儿,吴阿姨出来,拿围裙擦着手:“逸诚来了,再不来我家婷婷就要急得上房了。陪你叔在这儿坐会儿,饮菜一会儿就好。”   她温厚的笑笑,等我打过招呼,也没多说话,意味深长的看丈夫一眼,向里走去。   这副标准家庭主妇的样子我还真不适应,对她的印象,基本停留在当时陪王阿姨去办贷款的时候,精明强干,比实际年龄看上去年轻很多。   此时却显得分外憔悴,相比之下,蒋叔叔脸色就好看很多。遇到同样的情况,女性承受的压力要更大些。   虽然历来都说遇到事情女人比男人适应能力更强,但初期容颜上的变化却更明显。   过不多时饭菜上来,婷婷显得最活跃,一会儿给这个夹菜,一会儿又叽叽喳喳说个笑话。   蒋叔叔开了一瓶珍藏的好酒,婷婷找了小杯替我们三人倒上,自己却只倒了果汁。   变故对两夫妇们打击非小,虽是强颜欢笑,却难掩心中失落,开始时闷头喝酒,吴阿姨偶说出话来也颇有哲理,更似是在给我们两个年轻的上思想课。   我受了些影响,不问到的时候很少说话。酒量不大,反正又在家里,喝的也不多。   蒋叔叔喝酒还是挺有节制,基本上就是陪着我,偶尔插插话跟着妻子感慨几句。   吴阿姨不到一两的小杯却基本是酒到杯干,毫不推让。几杯下肚,脸上的红润泛上来,人也渐渐兴奋。   她显然酒量甚豪,第一瓶几乎有一半都进了她的肚子。眼睛却越显明亮,只是话明显多了。   “婷婷,再拿瓶你爸的好酒来,妈今天要好好的放松一下。”   知道爸妈心情不好。婷婷倒很听话,也不劝解,乖乖的跑去拿了瓶酒回来。   蒋叔叔看不过去才劝一句:“老吴,少喝两口,多了别让孩子们看笑话。   “没事,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吴阿姨不以为然的应了一声“不记得那次了。我一人喝了一斤多,最后还得靠我扶着你回来   ”   这等典故,婷婷显然是首次听说,瞪大眼睛看着妈妈。   “好了,这种臭事还好意思跟孩子们说。”蒋叔叔无奈的劝着妻子,虽没有明言,却显然承认比自己能喝。   “我真的没事儿,嗯。菜都凉了,我再去给烧个汤,你们先喝着。”吴阿姨为显示自己没事,站起往厨房走,脚步却不免有些摇晃了。   “妈,我陪你一起。”婷婷显然看到妈妈有些不对劲,赶紧跟了过去,不管吴阿姨怎么推脱。   我趁此机会吐出心中疑问:“蒋叔叔,我一直担心。你现在安然无恙了,任大哥会不会出问题呢?”   “你是说那个任志豪?”蒋叔叔眉毛一挑。显然还是心中带气,“那小子,他怎会有问题,你不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什么?”我颇为不解。   “小域呀,你还跟我装什么呢,叔叔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我还是不明白。这跟我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来,把这个喝了,然后我说给你听。”他说完,就在杯子里倒满酒,自己先一口喝干了。   我无奈,只有也陪着一下喝掉,酒的度数颇高,被呛的咳了一阵。   蒋叔叔呵呵笑了:“看来你什么都行,这酒还得练呀。   他摆起龙门阵:说来也巧了,昨晚在旅馆里被我和任志豪毫不费力拿下的两个家伙是通辑的在逃犯。在全国各地作案多起,且是伤亡了不少人。   这刘大经营矿山,不免带点黑社会的性质,花钱雇人行兄。不巧就找到了这两个小子。   刑警队的胡大队长最先得到通知,也在第一时间赶到,当时就只有他和任志豪两人在场。   搞来搞去,这两人成了勇捉逃犯的英雄,报告中也就没我什么事儿。   蒋叔叔细细的分析其中利害,总之事情对任志豪来说是福非祸。   其中八卦于我想起来稍有困难,蒋叔叔老于世故,分析起来自然毫不吃力。   让我惊异的不是这个,而是蒋叔叔处于监禁中,看起来无法与外界勾通,却知道的这么多。   “这次看来,任志豪一定能被保住了,只是会被发配到比较偏远的地方罢了。倒是小胡走运,这次说不定提副局的愿望就能实现了。”蒋叔叔叹息一声,“说起来,他们都比我运气好啊。”   “蒋叔叔,您回到原位也不是什么难事吧。”我凭着想象安慰他。   蒋叔叔摇摇头:“我这样的位置,肯定没机会了,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有乖乖的下来。能安排个无事无非的单位,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辈子就是好事。”   他含笑看着我:“我的希望就在婷婷身上了,以后就靠你们了。”   我听出他话中的意味,由不得脸红了一下。所幸酒喝得多了,从表面上应看不出来。   蒋叔叔拍拍我的肩膀,透着十分的亲热:“你这小家伙,婷婷说你打听了不少,怎么会想到找小胡呢?”   听者有意,他对王副局长情似有很大的戒心。而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婷婷向爸爸汇报的东西还真不少。   “婷婷说你离家之后只有胡叔叔从没来过。我想越是避嫌的人,大概才最有可能从暗中帮忙。”   蒋叔叔又用力拍了拍我,没再继续说下去:“来,为你这句话,咱爷俩喝一杯。”   他越说越亲热,我的酒是越喝越多,那娘俩儿离开没多长时间,心跳都快了几十下。   婷婷端着一大盆汤出来:“爸,你别让他喝了,他喝多了总爱出洋相。”   吴阿姨洗了把脸出来,听到女儿的话:“就是的,老蒋,看你怎么混的,女儿只管别人,不管咱们老两口了。”   “妈……你说什么呢。”婷婷不依的跺脚。   “好,好,不说了”吴阿姨倒听话,却非要加上句,“哎,说说都不行了。”   吴阿姨重新回来后,酒继续开喝,因为刚才跟蒋叔叔喝了不少,就不太好控制自己了,经不过她拉着劝说,又喝了不少,不免头重脚轻,有些多了。   总算吃完,我和婷婷忙着收拾,蒋叔叔打开了呵欠,被吴阿姨推到了屋里。   “小域,你喝得不少了,就在这凑合一晚,明天再回去,我和婷婷也很长时间不在一起,娘俩要好好说说话。”   盛情难却,我走路也确实有点打晃,只好应允。吴阿姨喝得最多,却显得精神很好的样子,亲自为我展开客房的床铺,她自己打算跟婷婷同床共枕。   蒋婷婷只是默默的看妈妈收拾,咬着牙一声不吭,期间我们两人对视,想起昨晚两人就睡在了一起,她虽然没喝酒,脸却红得象发烧。不等吴阿姨离开,她却先走了。   “来,阿姨陪你坐一会儿。”吴阿姨收拾停当,自己却先坐在了床上,拍拍身边的空当。   我依言在她身旁坐下,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小域,你跟我家婷婷不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了吧?”她似乎在思索着怎样跟我说才好。”   我点点头,没有否认。   她继续说下去,也不知道是要夸奖女儿,还是想要证明什么:“我家婷婷很要强的,那么多男同学,似乎就是对你不一样呢,你在眼前,她最容易害羞。”   “是啊,婷婷是个好姑娘。”我由衷的赞了一句。   “那你怎么想啊?”吴阿姨抬起眼看我。   “嗯?”   吴阿姨突然问道:“今天回来,我发现婷婷似乎有很大变化,是不是你这小子干坏事了?”   我想不到她这么直接,问出这样的问题,一下了愣住了,酒不由醒了一半:“吴阿姨……”   她依旧含笑:“你别想抵赖,阿姨是过来人,女儿突然有了变化,还是看得出来的。也不是想要你怎样,现在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了解,只是为人父母的,不免要多为孩子考虑。婷婷对你怎样我也看得出来,希望你好好待她。”   “当然会的。”我着急道,再听她这样说,酒已经醒了个差不多。   她拍拍我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起身往外走。   这时我注意到门旁有个身影一闪,婷婷匆匆的跑开了,原来她一直没走:大概怕妈妈跟我说什么不好的话来吧。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六十章 艳福难享   在家里又逗留一天,因为已近期末。我和婷婷匆匆准备回校。   这次没直接返回,而是去到了省城,因为陆绍伟那小子还在那儿等着我呢。   在省里碰了个面之后,我和绍伟商订好了下一步的行动,做好这单生意,就准备解散我们的[伟诚商贸]了。   婷婷陪我在此留了一天,处理好善后事宜。   那辆嫩黄色的[陆克基尼]由绍伟带回华洲,然后重新换辆其他颜色的,直接发到在南辰的希诚总部去。   儿子决定收手,陆关长自然会鼎力相助。以他的能力,重新换个车牌,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批车子共有八辆,我和绍伟留其一,算作散伙前的“纪念”其他六辆,自然成为了此次红利,我跟祁伯伯略作接洽,他同意愿五十万美元的价格全部接手,然后再转手出去。   因为手续齐备,具体操作就无需我们再费心。   这样算来,每人净赚一百万美元,然后还各得超级跑车一辆,可谓皆大欢喜。我有继续发展的资金,绍伟也可以放心去国外读书。   陆绍伟同意最后再小小的做一把,再弄一批电脑的零配件过来,这次计划全部留在[逸诚科贸],为寒期的最后冲刺做好准备。   就在这一天,婷婷也接到了蒋叔叔的电话,他到了一个协会任职,怕是以后就得清闲度日了。   而刘大则因此次矿山事件被起诉,当然“刘书记”也非等闲之辈,此次诬陷蒋叔叔的事情因事实不足,而不了了之。   祁云姐也打来电话,将我痛斥一顿,嫌影响了[逸诚科贸]的声誊。因为刘二的[辉煌科贸]自我处购了一批无法出手的电脑。   作为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由我寻演、绍伟出演的闹剧收场。刘二四处寻找那辆嫩黄色的[陆克基尼],当然未果。   祁云姐与他签订的合同滴水不漏。他又提前付了百分之六十的订金,只得含恨收下了那一千台电脑,最后不知要以什么样的价格出手。   至此,刘家在市里横行多年,以刘大被抓,刘二的公司无气大伤收手,我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婷婷坚持要坐火车回去,开始时我有些不理解,她对这次考试如此重视,怎么反显得不着急呢。   到了车上。她一直乖巧的偎着我,说些女孩家的甜言蜜语,一刻也不愿意稍离。   我这才恍然大悟,哑然失笑于自己的愚钝,她大约想多点时间在一起吧。   除了跟婷婷卿卿我我,就是对此次回家的过程进行反思。   这个过程中,主要因为刘二反复伤害了我。而我做事也够绝,基本上没给刘家翻盘的机会。   也许一直没起过正面冲突的缘故,总以为相比刘家人之狠毒,郑廷洲就颇有逊色,还多少留了点人味,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心胸宽广的人不是没有,但多数时候只因为还没有欺到自己头上。仔细想来,至少我做不到。虽然很想肚子里面能跑一艘轮船。   复仇其实也是一条不归路,只要踏了上去,就没法子不去走得更远。   我走神的时候,婷婷也不来多问,埋头看带着的课本,实在是个好学的姑娘。从那晚之后,她变了很多,我都有些不习惯。   我们先到了南辰走一遭,这是婷婷的意思,想先跟舅舅介绍一下这边发生的一切。免得他担心。   见到吴叔叔的时候,他还在[逸诚药业]。工厂现在的情形不错,因为瑞辉的加盟,产品销路也不成问题。加上宣传到位,俨然成了国内新兴的高科技制药产业。   整个厂子高效运转,谭勇病情恢复出奇的好,精神跟大多数人一般,整天忙得乐呵呵的。   见过吴叔叔之后,云希摆宴欢迎,和晨晨拉着婷婷说笑个不停,倒把我晾在一边。幸好还有谭薇跟我说话,还不至于太尴尬。   当晚在云希购买的房子里,她们挤住在了大房间,我一个人孤单的在一旁的小房间,就算敞门睡觉也不用担心会被“非礼”。   哎,如果真有人来非礼倒好了,这只是一美好的愿望。   这么多可爱的女孩子,只能看着眼馋。可见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收到身边,并不一定是个好主意,至少现在的情势如此。   烦恼了半天,才好不容易睡去。   练习[清心吟]之后,体质异于常人,总觉得少睡点没什么。   但从这次又受电击,几样本领也都回了来,似乎又有变化,我对睡觉重新产生了浓厚兴趣,只要过去了就能睡得很沉,也许是长时间缺乏、积累的缘故吧。   当我醒来,准确的说是被晨晨弄醒,她正扒在床边,拿着一根羽毛逗弄我的鼻子。奇怪,她什么时候也学到小雯这套,“三人行,必有我师”是不假,但也不至于这么懂得逆向思考吧。   这时屋子里还是黑乎乎的,时间早着呢,难道她也想我了?   这么好的机会。哪能从过,我从被窝里伸手对准那纤纤细腰,晨晨笑着躲过。   正想说点酸溜溜的话,突见她使劲歪嘴示意,向身后一看,谭薇正红着脸在后面,头快低到了脖子里。   晨晨走过去拉开窗帘,一片明媚的光浅照射进来,从玻璃的边上居然看见了太阳老兄的红脸膛。   我有些泄气,颓然的躺回去。   “好了啦,快起来吧,婷婷说今天要坐车回去呢?”晨晨拉着我。   “好吧。”我看着丢在一旁凳子上的衣服,促狭心起,“小薇,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谭薇脸更红了,一点也不乖了,扭头往外跑:“才不呢,还是让晨姐姐帮你好了。”   祁晨刚想反驳,她已经飞速的逃了出去,还知趣的把门带上。   “晨晨,帮我穿衣服好吗?”这下彻底没有干扰了吧。   “你想得美,还当自己回到封建年代了。”晨晨嘴里不依,却还是帮我把衣服拿过来,等我伸出胳膊。   “晨姐,还是你对我最好。”   “才知道。”习惯的得到一个白眼,“你对谁好可不一定了。”   “我当然也对晨晨最好。”   “你少来吧,就知道蒙人。”她撇嘴不信的样子,“快把手伸过来。”   好温柔体贴,我猛的伸过头去,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趁发愣的功夫,又占据了红润的香唇。   久违的唇特别柔软,我很快就迷失于其中香甜的滋味。   晨晨没给多少机会,突然一下舌上剧痛,人就被推开了。   “怎么,大清早的,谁惹我家晨晨生气了?”   “还有谁。”她没好气的看着我,突然趴过来在我耳边小声问“你是不是欺负婷婷了。”   “不会吧?”我没有肯定,当然也没否定。难以置信的看着晨晨,婷婷自己肯定不会说,这也看得出来?   胳膊上被狠狠拧了一把:“你还想骗我,我看她的神态就知道了,还有走路的样子。”   晨晨真是神了。   我在心里表扬一句,却没得到好的回报,背上又挨了重重一击:“臭小诚,你还有多少是瞒着我的?”   “没了,真的没了,就这些。”   “就算没有,候补队员也排成队了。你给我等着,要再敢这样,看怎么收拾你。”晨晨少见恶狠狠的样子。   就在这时,蒋婷婷推门走入:“晨姐姐,你们干什么呢,这么长时间。”   婷婷啊婷婷,真是我的大救星。   晨晨已经换成了温温的微笑:“正替我们大少爷更衣呢,婷婷来了,就换你的吧,小诚太难侍候。”   蒋婷婷脸一红:“姐姐不成,我更不成了。我先出去了,等你们吃早饭呢。”   祁晨却不容她逃走,跑过去“揪”了回来:“妹妹,快帮姐姐完成工作。”婷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两人笑闹作一团。   “喂,二位大小姐做什么游戏呢,也不带我一个。”久候不至,云希大概也是耐不住寂寞,闯了进来。   “云希过来,婷婷不听我的话,大概也就你的话管用了。”晨晨一派大姐风范。   云希依言过来:“好啊,晨晨你先歇会儿,我来做工作好了。”   “云希姐姐,晨姐姐和逸诚合伙欺负我,要我帮他穿衣服,快来帮我啊。”婷婷委屁的看着她。   “不可能,晨晨从不欺负人的,肯定又是这小子使坏。”云希同情心泛滥,“我来帮他好了。”   这么多人面前,云希肯定不会温柔,如果真要她给穿衣服,不弄成体无完肤就是幸运了。   我呵呵一笑:“不麻烦各位女士,还是小的自己来好了,请各位暂时回避。”   云希也不勉强,作女超人状:“哼,算你识相。赶紧穿好起来吃饭,否则就等着涮碗好了。”   三女手拉手笑着出去,说不出的融洽,完全不象刚刚激烈斗过嘴的样子。   好似只我是个局外人,不免叹息:人多的时候,云希是真不温柔啊。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六十一章 千头万绪   婷婷急着回去,在南辰也没多做停留,勿匆返校。   下了车的第一个感觉,竟然是习惯性想到天普去看看。等婷婷问我去哪儿的时候?不由自己苦笑,这是何苦来着:那儿,还有太多关系吗?   送婷婷到公寓楼,帮她把行李拿下,却是不敢上去,委婉的请她替我给易雪茜说说好话,就独自一人返回住所。   等不多时,曹宇一个人回来了,见面之后,兄弟之间自然特别亲热。道了别来的客套话,竟都小心的不去提天普。   都是这般小心翼翼,心里却都清楚对方想的什么,对视的时候,彼此苦笑,天普实在成了我们共同的心里之痛。   吃晚饭的时候雨萍回来,她却不管这一套,忿忿的提起来,对郑延洲的行径不满那是在所难免。   “老域,你这一走倒轻省了,郑廷洲经常找我们麻烦呢。”   “他还有什么好找麻烦的”我的气无法不被勾起来。   这一开头,曹宇也不再藏着掖着:“域哥,你拍屁股走了,那姓郑的小子当我好欺负了,三番两次的派人来,想收购我们的股份。”   “那就给他呗,咱们棋差一着,再留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真得不想他们小两口跟着再受累,尤其曹宇,本就不发达的身板近日来似乎更瘦了。   “那怎么行。”雨萍愤愤不平,“那可是我们的心血呢,再说他给的价格那么低,明摆着趁火打劫嘛。”   一时想不出好的解决方案,我只有低调的说道:“这都怪我,事前没做好工作,才被他钻了空子,让你们跟着受累。真是过意不去。”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大家一起合作,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否则还有什么意思。你对朋友好,我们都知道,关键姓郑的不是东西。”曹宇不太理解,“那次我碰到他,狠狠的骂了一顿。哼,”   “小宇,你小心点,郑廷洲的背景复杂着呢。当心他报复。”   说到这里,我就想起刘二一家人。   有一个道理永远不假,小人万万得罪不起,不到万不得已,有一击毙敌的把握,最好不要起正面冲突。   “还说呢。那家伙就是狂妄得不得了,还杨言要威胁我们呢。”雨萍在旁边添油加醋。   听着小两口一点一滴的披露,说着郑廷洲的过分之处,我一厢情愿替他找的种种借口也站不住脚了,心里也渐渐凉了。   忆起以前种种,郑廷洲刻意隐瞒。没有太过表露。但应该也是个先天功法的修习者,而且原先修为在我之上。不知道这次重振功力之后,两人相比会是何种情形。   曹宇和雨萍从哪方面来说,都难以与之匹敌:“你们两个以后小心此,尽量少跟他接触。有什么事我来解决好了。”   雨萍说话真伤人:“你能有什么办法?要不是那次遇到雪茜,说你真有事,我还以为你想不开临阵脱逃了呢。”   发生了事情明显不作为,落到他人眼中是显得懦弱了些。易雪茜肯替我说话,倒有些出乎意料。感觉里,她应该对我恨之入骨才对呀,现在还能好好的在外面呆着,运气已经够好了。   心里隐隐作痛,我强作一脸平静,转向曹宇:“郑廷洲对月茹姐还好吗?”   “那种女人,你还叫她姐姐。”雨萍不满道。   “哎,毕竞她当初出来是为了帮我,也不能说一点感情也没有。”我替卞月茹说好话,对她的“背叛”,竟是觉得很淡,只是从心底里不想提到这个人。   “这个不太清楚,没再接触过。”曹宇如实说道,“不过姓郑的还跟姓逢的在一起,并且让她接管了天普,卞月茹做了副手。”   听到这里我皱皱眉,客观评说,逢妍心细,但决不是个合适的管理者,比卞月茹多有不如。   郑廷训如此做,显然是拿她当外人,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有点想不明白,卞月茄实是个心高气傲的人,竞还甘心留下。   如果真心对她倒罢了,我心里有些不齿郑廷洲的为人了。以前对他还是挺佩服,因为他思路敏捷、宽阔,实在是个很适合做生意的人。   但如此说来,在情商上不免差得太远了。甚至远不如杭海生呢,只是心眼较小而已。   比起来我怎洋呢?也许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有一点,我不会害朋友。   “老域,你得想个法子,咱们可不能让他欺负喽。”而雨萍无意中拱着我的火,“你以前可不是能吃气的人。还有啊。袁姐姐不原意再待在公司,几天前已经离开了。她怕你分心,来不及道别,只是做了公证,把持有股份无偿转到了你的名下。还说她只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听到咏清姐离开的消息,我很伤心。非常能干的一个人,还这么为我着想,等缓过之后,无论如何要把她挖回来。   看着雨萍气鼓鼓的样子,又觉得稍舒服了一点,在这方面我比郑廷洲强得多,身边的人都能替我着想,是真心真意对我好,就象我对他们一样。   我开了玩笑,以缓和紧张的气氛:“好了,我有点累了,想早休息了,你们也抓紧,我这当干爹的可着急的紧呢。”   “该死的家伙,说什么呢。”雨萍这下不干了,抓起个靠枕就向我丢过来。   曹宇来的更干脆,冲上来把我按到沙发上,搂头来了一顿老拳。   我笑着承受这一切,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被受虐待的倾向,遇到事情就喜欢跟朋友们胡闹,以此来缓解心底的郁闷。   回到房间躺下,思考着下一步该有何行动。   虽说期末考试已近,却不必太着急。因为修的学分距离毕业只是一步之遥。就算修够了。一时半会儿也食不到毕业证的。   盘点起自己近年来的所做的一切:   [逸消药业〕的利润来得更容易,但跟我的爱好有一定距离。[逸诚科贸]不错,但只是一个实业,适合做根基产业。   [希诚]则纯粹是个意外的收获了,有云希介入,完全可以不去考虑了。   算起来反是最爱![天普],许多奇思妙想均可以仰仗它来实现呢。重起炉灶要另费一番功夫,而且也不能轻易输。找回即得利益,就显得非常重要。   心中对郑廷洲实是有点畏惧。以前的接触,总觉他人深不可测,又有我搞不清楚的背景。   同样是先天功法的修习者,有些手段不一定用得上,也许比对付“前刘书记”一家要麻烦得多,说不定了会弄个头破血流。也争不到什么好处。   渐渐了解了一些社会,对没有把握的事情不愿无谓的冒险了,“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实非智者之选。   晨晨以前这样劝过我,当时凭着一股血气还不服气,但在处理好了蒋叔叔的事情之后。许多观念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虽然该冲动还是会冲动。   在做事以前,考虑好优劣所在。呵呵,我喜欢上了那种胜卷在握的感觉。   把这些事情都理了个遍之后,我决定等待时机,或者说想去创造时机。   婷婷在睡觉前打了个电话过来。只说一切都好,她会想办法跟雪茜好好说说。   如何安顿易雪茜,倒成了当务之急,因为这次回来,我无法不去面对这个问题。   婷婷的话只是一面之辞,处理与女孩子的关系,我绝对不敢说在行,仔细想来,其实很多时候主动权都学握在她们手里。   易雪茜虽然性暴了些,但不失为一个好姑娘,认认真真做女孩儿的时候,绝世的容光,任是神仙也会为之心动。   只是从一开始,我们彼此就给予了错误的定位,把对方放到了一小敌对的位置上。   提起她,我习惯的表现是嗤之以鼻,尊称为“男人婆”。只在不知不觉中,她却愕然隐在了我心底的某处。   接受杭海生的挑战,欺骗的说法是一时气愤,但毫无疑问她在我心里占据了一定位置。   当知道她受伤的时候,何等着急自己最清楚,但见面之后,那种奇怪的心理又冒出来,两人很自然的针锋相对,这何尝不是一默契?   口头上也许还不愿承认,却有一点难以否认。对于这个从心里关注的女孩子,最可珍贵的东西又被我夺取,我毫无疑问会乐于接受她,可是人家肯接受我吗?一个名实难符的“花花公子”,又处处让她难堪。不久之前,还实施了让她蒙羞的行为。   晨晨、云希、婷婷这三个万中无一的女孩子都与我有了夫妻之实,想不头痛也很困难。现在再把易雪茜算在其中,局面如何可以控制?   今天离开南辰的时侯,晨最还悄悄跟我提起许洋,那个等侯在大洋彼岸的好姐姐。   口头上不敢做什么承诺,这些日子与洋洋没少了联系,[逸消]那边很多工作的她也能帮上忙。   初上大学的时光,两人不可抑制的亲密接触、她为我所的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我心里如何能够忘?   小雯的关系更加暧昧,盛开的果实似乎只等着采摘。   谭薇也摆出不明朗的态势,暗中较着劲呢,我心里如何不明白。   作为一个“劣等’”男人,如何不渴望左拥右抱,但要梦想成真,道路的艰辛可想而知。   这一切的一切,都摆在了面前,要在事业和感情两条线上同时作业,任是谁也会产生心力交瘁的感觉。   “花开堪折直须折”,话是不假。但美好的花儿往往都是有刺的,摘起来是要付出的自然更多。   无奈,太无奈。   就在此时,不识趣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惊扰了我本以不平静的心。抓起来看看号码,我毫不迟疑的挂掉了。   安静了没有多长时间,再次响起,又看,还是那个号码。   我再挂掉。   可电话好象也跟我较上了劲,毫不间歇的又响起。   “嘀”的一声,我按通了接听键,卞月茹—这个我不原意再见的女人还有脸跟我说什么?   “喂,诚诚,为什么不接姐姐电话”卞月茹娇媚的鼻音传了过来。   隔着听筒,我似于都感到了浓浓的酒意。   婷婷急着回去,在南辰也没多做停留,勿匆返校。   下了车的第一个感觉,竟然是习惯性想到天普去看看。等婷婷问我去哪儿的时候?不由自己苦笑,这是何苦来着:那儿,还有太多关系吗?   送婷婷到公寓楼,帮她把行李拿下,却是不敢上去,委婉的请她替我给易雪茜说说好话,就独自一人返回住所。   等不多时,曹宇一个人回来了,见面之后,兄弟之间自然特别亲热。道了别来的客套话,竟都小心的不去提天普。   都是这般小心翼翼,心里却都清楚对方想的什么,对视的时候,彼此苦笑,天普实在成了我们共同的心里之痛。   吃晚饭的时候雨萍回来,她却不管这一套,忿忿的提起来,对郑延洲的行径不满那是在所难免。   “老域,你这一走倒轻省了,郑廷洲经常找我们麻烦呢。”   “他还有什么好找麻烦的”我的气无法不被勾起来。   这一开头,曹宇也不再藏着掖着:“域哥,你拍屁股走了,那姓郑的小子当我好欺负了,三番两次的派人来,想收购我们的股份。”   “那就给他呗,咱们棋差一着,再留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真得不想他们小两口跟着再受累,尤其曹宇,本就不发达的身板近日来似乎更瘦了。   “那怎么行。”雨萍愤愤不平,“那可是我们的心血呢,再说他给的价格那么低,明摆着趁火打劫嘛。”   一时想不出好的解决方案,我只有低调的说道:“这都怪我,事前没做好工作,才被他钻了空子,让你们跟着受累。真是过意不去。”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大家一起合作,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否则还有什么意思。你对朋友好,我们都知道,关键姓郑的不是东西。”曹宇不太理解,“那次我碰到他,狠狠的骂了一顿。哼,”   “小宇,你小心点,郑廷洲的背景复杂着呢。当心他报复。”   说到这里,我就想起刘二一家人。   有一个道理永远不假,小人万万得罪不起,不到万不得已,有一击毙敌的把握,最好不要起正面冲突。   “还说呢。那家伙就是狂妄得不得了,还杨言要威胁我们呢。”雨萍在旁边添油加醋。   听着小两口一点一滴的披露,说着郑廷洲的过分之处,我一厢情愿替他找的种种借口也站不住脚了,心里也渐渐凉了。   忆起以前种种,郑廷洲刻意隐瞒。没有太过表露。但应该也是个先天功法的修习者,而且原先修为在我之上。不知道这次重振功力之后,两人相比会是何种情形。   曹宇和雨萍从哪方面来说,都难以与之匹敌:“你们两个以后小心此,尽量少跟他接触。有什么事我来解决好了。”   雨萍说话真伤人:“你能有什么办法?要不是那次遇到雪茜,说你真有事,我还以为你想不开临阵脱逃了呢。”   发生了事情明显不作为,落到他人眼中是显得懦弱了些。易雪茜肯替我说话,倒有些出乎意料。感觉里,她应该对我恨之入骨才对呀,现在还能好好的在外面呆着,运气已经够好了。   心里隐隐作痛,我强作一脸平静,转向曹宇:“郑廷洲对月茹姐还好吗?”   “那种女人,你还叫她姐姐。”雨萍不满道。   “哎,毕竞她当初出来是为了帮我,也不能说一点感情也没有。”我替卞月茹说好话,对她的“背叛”,竟是觉得很淡,只是从心底里不想提到这个人。   “这个不太清楚,没再接触过。”曹宇如实说道,“不过姓郑的还跟姓逢的在一起,并且让她接管了天普,卞月茹做了副手。”   听到这里我皱皱眉,客观评说,逢妍心细,但决不是个合适的管理者,比卞月茹多有不如。   郑廷训如此做,显然是拿她当外人,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有点想不明白,卞月茄实是个心高气傲的人,竞还甘心留下。   如果真心对她倒罢了,我心里有些不齿郑廷洲的为人了。以前对他还是挺佩服,因为他思路敏捷、宽阔,实在是个很适合做生意的人。   但如此说来,在情商上不免差得太远了。甚至远不如杭海生呢,只是心眼较小而已。   比起来我怎洋呢?也许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有一点,我不会害朋友。   “老域,你得想个法子,咱们可不能让他欺负喽。”而雨萍无意中拱着我的火,“你以前可不是能吃气的人。还有啊。袁姐姐不原意再待在公司,几天前已经离开了。她怕你分心,来不及道别,只是做了公证,把持有股份无偿转到了你的名下。还说她只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听到咏清姐离开的消息,我很伤心。非常能干的一个人,还这么为我着想,等缓过之后,无论如何要把她挖回来。   看着雨萍气鼓鼓的样子,又觉得稍舒服了一点,在这方面我比郑廷洲强得多,身边的人都能替我着想,是真心真意对我好,就象我对他们一样。   我开了玩笑,以缓和紧张的气氛:“好了,我有点累了,想早休息了,你们也抓紧,我这当干爹的可着急的紧呢。”   “该死的家伙,说什么呢。”雨萍这下不干了,抓起个靠枕就向我丢过来。   曹宇来的更干脆,冲上来把我按到沙发上,搂头来了一顿老拳。   我笑着承受这一切,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被受虐待的倾向,遇到事情就喜欢跟朋友们胡闹,以此来缓解心底的郁闷。   回到房间躺下,思考着下一步该有何行动。   虽说期末考试已近,却不必太着急。因为修的学分距离毕业只是一步之遥。就算修够了。一时半会儿也食不到毕业证的。   盘点起自己近年来的所做的一切:   [逸消药业〕的利润来得更容易,但跟我的爱好有一定距离。[逸诚科贸]不错,但只是一个实业,适合做根基产业。   [希诚]则纯粹是个意外的收获了,有云希介入,完全可以不去考虑了。   算起来反是最爱![天普],许多奇思妙想均可以仰仗它来实现呢。重起炉灶要另费一番功夫,而且也不能轻易输。找回即得利益,就显得非常重要。   心中对郑廷洲实是有点畏惧。以前的接触,总觉他人深不可测,又有我搞不清楚的背景。   同样是先天功法的修习者,有些手段不一定用得上,也许比对付“前刘书记”一家要麻烦得多,说不定了会弄个头破血流。也争不到什么好处。   渐渐了解了一些社会,对没有把握的事情不愿无谓的冒险了,“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实非智者之选。   晨晨以前这样劝过我,当时凭着一股血气还不服气,但在处理好了蒋叔叔的事情之后。许多观念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虽然该冲动还是会冲动。   在做事以前,考虑好优劣所在。呵呵,我喜欢上了那种胜卷在握的感觉。   把这些事情都理了个遍之后,我决定等待时机,或者说想去创造时机。   婷婷在睡觉前打了个电话过来。只说一切都好,她会想办法跟雪茜好好说说。   如何安顿易雪茜,倒成了当务之急,因为这次回来,我无法不去面对这个问题。   婷婷的话只是一面之辞,处理与女孩子的关系,我绝对不敢说在行,仔细想来,其实很多时候主动权都学握在她们手里。   易雪茜虽然性暴了些,但不失为一个好姑娘,认认真真做女孩儿的时候,绝世的容光,任是神仙也会为之心动。   只是从一开始,我们彼此就给予了错误的定位,把对方放到了一小敌对的位置上。   提起她,我习惯的表现是嗤之以鼻,尊称为“男人婆”。只在不知不觉中,她却愕然隐在了我心底的某处。   接受杭海生的挑战,欺骗的说法是一时气愤,但毫无疑问她在我心里占据了一定位置。   当知道她受伤的时候,何等着急自己最清楚,但见面之后,那种奇怪的心理又冒出来,两人很自然的针锋相对,这何尝不是一默契?   口头上也许还不愿承认,却有一点难以否认。对于这个从心里关注的女孩子,最可珍贵的东西又被我夺取,我毫无疑问会乐于接受她,可是人家肯接受我吗?一个名实难符的“花花公子”,又处处让她难堪。不久之前,还实施了让她蒙羞的行为。   晨晨、云希、婷婷这三个万中无一的女孩子都与我有了夫妻之实,想不头痛也很困难。现在再把易雪茜算在其中,局面如何可以控制?   今天离开南辰的时侯,晨最还悄悄跟我提起许洋,那个等侯在大洋彼岸的好姐姐。   口头上不敢做什么承诺,这些日子与洋洋没少了联系,[逸消]那边很多工作的她也能帮上忙。   初上大学的时光,两人不可抑制的亲密接触、她为我所的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我心里如何能够忘?   小雯的关系更加暧昧,盛开的果实似乎只等着采摘。   谭薇也摆出不明朗的态势,暗中较着劲呢,我心里如何不明白。   作为一个“劣等’”男人,如何不渴望左拥右抱,但要梦想成真,道路的艰辛可想而知。   这一切的一切,都摆在了面前,要在事业和感情两条线上同时作业,任是谁也会产生心力交瘁的感觉。   “花开堪折直须折”,话是不假。但美好的花儿往往都是有刺的,摘起来是要付出的自然更多。   无奈,太无奈。   就在此时,不识趣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惊扰了我本以不平静的心。抓起来看看号码,我毫不迟疑的挂掉了。   安静了没有多长时间,再次响起,又看,还是那个号码。   我再挂掉。   可电话好象也跟我较上了劲,毫不间歇的又响起。   “嘀”的一声,我按通了接听键,卞月茹—这个我不原意再见的女人还有脸跟我说什么?   “喂,诚诚,为什么不接姐姐电话”卞月茹娇媚的鼻音传了过来。   隔着听筒,我似于都感到了浓浓的酒意。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六十二章 各有心思   下决心去见卞月茹,我可以说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虽说不上有多恨她,但也绝对谈不上还抱着什么希望。   如果不是她刻意的行为,我说什么也不会这样被动。   有先天功法的底子,我并没有感到毫无心机,感觉中,郑延州的可信度无论如何也不能与云希相提并论。   与各种类型的商人交道这么久,在订立公司股权分配的时候,我多少还是留了一点心眼的。   加上曹宇、雨萍、咏清姐以及她的股份,我在公司拥有着主导权。   虽说有外来资金融入,后来证明是郑某人一手操纵,可问题偏偏就出在她——我同样信任的人的身上。   那家酒吧是熟悉的,曾径不止一次陪她去过,就是再那里,碰到过易雪茜带着蒋婷婷闯荡。   推门进去,一股热派扑面而来,一成不变的那种感觉,都市夜生活的一个标志。   卞月茹就坐在吧台附近的小围墙前,在最深的角落里。面前摆着一杯颜色奇异的鸡尾酒,她向来爱喝高度酒的。   我缓缓走过去,她的双目凝聚在杯中物,恍然未觉。   两个醉态朦胧的青年人脚步踉跄,端着杯子走过去搭讪,被她嘟囔着挥手赶开,就象逐走讨厌的苍蝇。   因为隔的还远,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我也不打招呼,要了杯啤酒,坐在离她不远处的小墙前,默默的啜了几口。   发现单身男性,穿着花枝招展的啤酒女郎悄然靠近:“小帅哥,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妹妹陪陪你好吗?”   我一挥手。懒得多说什么。   “哎呀,这么美好的夜晚,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相逢何必曾相识。能坐到一起就是有缘。”   我扭过脸不去看她。   “小帅哥,是不是失恋了啊?”她的手主动搭上我的肩,腻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呢。人生苦短,就要及时行乐,哪能为了一株树木而夫去了整个森林呀?”   我抬头瞥了一眼,这女子称得上姿色不恶,眉头一皱:“听你说话,一定受过不错的教育,来干这一行不觉得浪费吗?”   一听我的口气不善,啤酒女郎鼻子里哼了一声。怏怏离去。   我的声音挺大。卞月茹头抬起望过来。咧嘴一笑,在不明亮的灯光中,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她自翎喝酒象白开水,到了这种状态,不知道喝了多少。   我扫了她一眼。仍没有说话,低下头独自品尝杯中酒的滋味。   “诚诚,想不到你还是这个脾气,人家在这儿混的也不容易呢。”卞月茹不见外,端着杯子坐了过来。   她身子已经有点打晃,杯里酒洒出少许也没有发觉,胳膊直接放了上去。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正好音响里放了一首时下非常流行的歌曲,我不由得又把其中一句歌词念了一遍。   “你说什么?”里面太嘈杂,我的声音不大,卞月茹没听清,脸凑了过来。   我忍不住在那张脸上打量,细眉画得弯弯,打得浅浅的金粉色眼影,略显宽阔的大嘴巴,涂了蓝紫色口红,颊上淡淡的涂了腮红。   卞月茹还是她一如既往的娇艳,近距离下,再好的修饰也掩不住下面的眼袋,酒精带来的润红,依然也挡不住疲倦和憔悴。   她过得也许并不轻松,就算做贼,也是整日里提心吊胆,这个女人,她的心灵会自责吗?   卞月茹今天穿着很随意,上身只剩了粉色T恤,下面是一条白色牛仔裤。她刚才坐过的位置上放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是我所熟悉的。   挤身坐在台上,胸前波涛汹诵,有着强烈的视觉震撼,确实是一个熟得快要滴水的女人。   我突然感到一阵难过,冒冒失失的问了句:“过得还好吗?”   “好,好得很哪,从来没这么好过。”她的回答倒也干脆,几护不加思索。   目光下沉不与我对视,仿佛所有的感情都凝聚在了杯中之物。   “那就好。”我回了一句,头看向舞池,竟是懒得再说什么。   “好,好啊……”卞月茹嘴里喃喃着。   听到她异常的声音,我又忍不住转过头看,只见一滴泪水从她的眼中跌落,在脸颊上画出了一道淡淡的痕迹,不小心又归落到眼前的杯子里。   她仰起头把半杯一口喝干,打了个响指,表情沉醉中带着痛苦,似乎人生的酸甜苦辣都在其中了。   这个过程中她都没再看我,“再来一杯”   两个人都默默的没再说话,不一会儿卞月茹又是一杯酒灌进了肚中。   等她再次打响指的时候,眼神已经有些凌乱了,我不由说道:“月茹姐,不要再喝了。”   她的眼睛一亮:“诚诚,你还肯叫我姐姐吗?”   我自知失言,又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没听到她的问话。   卞月茹幽幽一声叹息,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拿起空空的酒杯掩饰,微小的细节恰好被我看到,突然一下意识到:我的感觉,她也许还是在意的。   挪了挪凳子向她靠近一些,不管怎样都不能容她这样糟蹋身体。闷了一会儿,我才犹豫的拍了拍放在桌子上的手:“你……别这样喝了。”   “要你管!”她猛的把手抽回去,反应很激烈。侍者过来的时候,她却摆了摆手,把他哄退了。   这时,激越的音乐声响起,到了吧里最狂热的时刻。不管来时带了何样的情绪,都将在此时彻底发泄,化作没有规则、没有思想的舞步。   她突的对我一笑:“来。陪我跳一支曲子好吗?”   卞月茹的眼中有一丝期待,我却狠下心摇头:“不了,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她的神色一黯,不再相劝。甩甩头走向舞池:“那更好,我的包放在这里,替我看着吧。”   照明灯全部熄灭。代之以闪烁的彩灯。无论换算人。还是其他别的什么,都变得忽隐忽现。   不管曾为舞林高手,还是第一次涉足此类场所,无论你是亿万富豪,还是花了最后一块大洋来买醉……在这黑暗中,魔鬼、天使,都是平等的。   随着音乐声越来越激扬,连端酒的侍者仿佛都融入到了乐声中。我一个人坐在原地。成了孤儿的看客。   对每个人来说。在这个世界上短暂的走过一遭,都是看客,同时又是他人眼中的表演者。而在这氛围中,清醒者是可耻的0。   先天功法的魔力,使我黑暗之中能够清楚的看到每个人的表演。无论他的身形是潇洒还是拙劣。在众人俱醉的时侯,这一切似乎都与我无关,是最痛苦的。   舞池确实是个好地方,能让人暂时忘却一切烦忧,如果那一天我有无法排解的烦恼,这也是最佳的去处。   卞月茹粉红色的T恤越来越清晰,我得以欣赏到她最疯狂的一面。她不时周旋在众人之中,仿佛是个来自天际的精灵,是这舞台的主宰者。   她舞姿是美妙的!我感到前所未央的震撼。   她在尽情的宣泄,用她的身体语言告诉着所有观众,这个就是卞月茹,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痛苦的女人,一个不知所踪的女人。   是我不理解她吗?她所犯下的过错是可以原谅的吗?没有人告诉我答案。   震耳欲聋的乐声大声宣告:无言的世界中没有是与非,只有参与与冷眼旁观。   卞月茹身体移动幅度很大,在明来可见中,一直俘获着我的视线。   两个赤着上身的青年开始不停的围着她打转,身体也不住的与之磨磨蹭蹭。   这世界不属于清醒者,我下意识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的时候,那两人仍在与她纠缠,卞月茹仿佛陷入了忘我的境界中,对那两人的触摸毫无所觉。   其中一个无耻的犯手伸向她丰满的臀部,而她仍然没有反应,奋力的晃着脑袋。   另一个更加过分,居然把身子向她贴近,不时的蹭向她那跳跃的前胸。   我突然有一丝不开心。虽然这个女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说还有过节,但不知怎的,就是不希望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样被人侵犯。   当一脏手悄悄伸向丰硕的胸部,我己经忍无可忍。手中的杯子一丢,迅即闯入了疯狂的人流。   在这样的拥挤中,我毫不费力的接近卞月茹,并且成功的把她从“魔爪”中拖了出来。   “你是谁,要干什么?”她奋力的挣脱我的大手。   “卞月茹,你喝多了。”   听出是我的声音,她一下子安静下来,呆住不动了,定格在那个姿势。   两个失去猎物的小子大为恼怒,在人群中扒拉着寻找半天,趁着灯光一亮的功夫,到了我和卞月茹眼前,“小子,你干什么”   对这两个家伙,我懒得加以理睬,凑到她耳边大声道:“下去休息一会儿吧。”   卞月茹脸上渗出汗水,却没说什么,任由我牵住手,向外面走去。   两个青年一左一右把我挤在当中:“臭小子,招子放亮点,到这儿就是寻开心的,你瞎搀和什么?搅了爷们的兴致。”   我闻言冷冷一笑,用手推到一旁:“闪开。“   两个家伙也是横行惯了,不退反进:“这个妞够味,我们看上了.你别不知道死活。”   言罢,同时不怀好意的“嘿嘿”大笑。   “不知死活?”我雇心底暗笑:哼哼,还不知道谁不知死活呢。   这种小角色我不放在眼望,也懒得废话,黑暗之中抬脚,迅速在两人胯下各点一膝。只听两声闷“哼”,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都捂着小腹蹲了下去。   嘈杂的人群中,没有人谁发现异样,两个小子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从眼前消失了,估计不敢搞花样了。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六十三章 意外的吻   搞定此二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抓着卞月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等完成任务,才拖着她向原来的位置走去。   卞月茹在近前看得清清楚楚,摇摇头,脸一还是挂着有点迷迷登登的笑:“诚诚,想不到你下手还挺狠的。”   我不答话,过去坐下,端起剩了半杯的啤酒一口喝干,仿佛完成了一项重大任务般松了口气。   卞月茹却没动眼前的杯子,而是一直笑着看我,半天凑过来:“诚诚,如果我没看错,你对姐姐我还是挺在意的,对不对?”   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我没答理她。   柔软的胳膊搭上我的肩头:“说话呀,人家问你话呢?”   “你放尊重些,我还开心你不假,但绝不代表可以容忍你的胡闹。”我不耐的推开她,又要了一杯啤酒。   卞月茹一愣,脸上表情难堪至极,手僵在了半空中,好半晌,才向侍者挥舞。   过不多久,一杯酒又送上来。   “你还是少喝点吧,再象刚才那样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呢?”   卞月茹的反应突然非常激烈:“要你管,你什么时候在意我的感受!”   我心中气愤:“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再遇到麻烦可没人管了。”   刚站起一半,她突然伸手拉住:“你站位,别在我面前摆那副救世主的臭德得,以为你有多了不起。”   听到这样的话,换上我我突然呆住。   难道自始至终都是我错了?   她说的也许有道理,我不是任何人的救世主,凭什么在别人面前摆这副嘴脸。   总以为自己的出现是上苍的奇迹。是对我的眷顾,可是于别人的感受呢?不是每个人都象晨晨那样把我当宝地。   不错。我不能左右每个人,但这能成为她背叛的理由吗,我幡然之间悟道,她才是有过错的一方。   我甩开手,再无丝毫迟疑,大步向吧台走去:“结账吧。”   她抢在我前面甩出几张钞票:“算我的,以后我们两清了,谁都不欠谁的。”   也罢,两清就两清。就放过你了。我这样想着,回头看了一眼,就向外走去。   卞月茹着急的追赶,也不等对方找钱。   在门口,我仰面看天,卞月茹匆匆的脚步声已经跟了上来。   回头想看最后一眼的时候。绝情的话再也说不来了。卞月茹脸上的泪哗哗的流了下来。这一刹那,我们都愣住了。   沉默半天,谁都没开口,卞月茹突然转头向另一个方向奔去,手还在不停的挥洒着泪水。   心在这一瞬间被触动了。我终究不是那狠心的人。提起脚步追上去:“我送你吧”   卞月茄回头,言语淡淡:“不必了。”’坚持着摇摇摆摆走向停车场,在接近她那辆车子的时候,突然一李俯身,“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一阵搜肠刮肚的呕吐之后,她挣扎着站起来,哆哆嗦嗦的掏出钥匙开车门。   忙活好一阵了,手却不听使唤,钥匙“叭”一声掉到了地上。她再也支持不住,伏在车上放声人哭起来。   我呆呆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跑过去,捡起钥匙开了车门,然后扶她到副驾驶的座位上安顿下:“你喝多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卞月茹象傻了样,又是哭又是笑,搅得我心乱如麻,发生现在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   好半天,她静下来,用手摞摞头发:“我好了,开车吧。”   我默默无言的发动车子,向她的住处驶去。   可能刚才吐了出来,卞月茹平静多了,双眼却呆呆地看着前方,脸色由于呕吐而显得蜡黄。   “刚才喝多了,让你看笑话了。其实我喝再多也没这样过。”   我只是不答,车子已开到了她的家门口。   “你记性真好,这么小的地方也能记住。”她好象表杨的说道。   停好子车子,走过去扶她下来。   她挣扎着不让:“我好了,已经没事了。”   静静地站在车前对视。   “如何问题都能解决,没必要这么跟自己过不去,我想我已经不怪你了。”我平静的心情说道。   真的,我想通了,不再怪她了虽然不能说她没错,但主要原因还在我身上。如果不是那自信,那么大意,也不至于弄到这种地步,关键还是怪自己没经验。   就算不发生此事,早晚也会应在别的地方。就算响应号召,交点学费买个教训吧。   她突然一下扑在我怀里,手用力锤打:“臭小子,我还怪我,我还怪你呢。”   哭声又来了,我默默的承受,手慢慢放在她的肩上搂住。发泄出来,也许一切都好了。   她不再动手,泪水却真现成,没完没了的蜂拥而至。   “好了,歇会儿吧,再哭下去该招警察来了。”时至深夜,过往的人虽少,但还是驻足下来聆听。   “讨厌。”卞月茹听话的止住哭泣,又复用力锤打起我,“都是你害得人家被人笑话。”   撒娇的样子,象极了爱胡闹的小姑娘。   “好了,我没事了。”她今晚不知第几次说这话了。   略有些羞涩的推开我卞月茹恢复了成熟都市女性的模样,挎在肩上的包稳重的拎在手里,站在原地“放心吧,域先生,如果你赶时间,现在可以回去了。我不会再这样了。”   我点点头,冷静的转身:“失陪。”   当走出好远的时候。回头,卞月茹还站在原地,我忍不住挥手,在心底对自己说了句:“女人。再会了。”   她注定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早晚要挥手告别在站台。   她挥手响应,手包跟着晃动。   我的步子稳定起来,大踏步地向前走。直到路边等出租过来。   两次招手,都没有拦到车子。   突然车灯人亮,卞月茹又回来了。以为她要送我,我站着不动。既然决定放下,就不应该再跟她有任何联系。   事实跟我的想象有差距,她并没有发出邀请。车窗缓缓落下。脑袋探了出来:“请稍等一下。域先生,我有话要说。”   “请讲吧。”客气的近乎虚伪,自从我们两人认识到现在,从来没有这样彬彬有礼过。   “有句话不说来不舒服。”卞月茹脸色平静如常,“假如逢妍仍留在他身边。我想可以接受。但受不了那种虚伪,他根本只把我当作工具,一个有点利用价值的傻女人,哪怕连一点点真心都没有付出过。”   我静静地听着,这已经没有关系。   “如果他能象你,面对我的时候付出一点感情,哪怕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我不会跟你说这些,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会跟着跳下去,这些你能理解吗?”   我摇头,能听懂一点,但还难以完全明白。   “知道我这样的女人需要什么吗?”她又继续问道,但不等我开口就自己给了答案,“重视,而不是欺骗,如果认真的付出被践踏,随之而来的报复绝对是排山倒海的。”   卞月茹绝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哪怕惊世骇俗也在所不惜,倒是早明了的。但太复杂的东西,我就有些难以接受。   “月茹姐,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说起来小弟还得感谢你呢,如果没有这样的挫折,我就不知道什么叫困难,以后也许会遇到更大麻烦。”   “安慰我是吧。”她笑了,很甜美的那种,“你就是一张嘴骗我这老太婆,这样一说,岂不是更让姐姐无地自容。   听她又自称老太婆,心豁然回到她为了帮我离开原来的公司的时光。那时的一切,无疑是让人怀念的。   我握住她放在车窗上手:“月茹姐,没事了。最好别跟郑廷洲闹,你不是他的对手。”   卞月茹竟然心情很好的样子:“你这么说,姐姐就对当你是在关心了。”   我笑着点点头:“就算这样吧。天晚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歪着头:“不用送你吗?这么晚了,可不好打车。”   我笑着摇摇头。   卞月茹突然推开车门下来,用手展了展我的衣服:“看,真不好意思,刚才泪水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还是拿回去帮你洗洗吧。”   月亮从一片乌云中露出了面庞,恰好照在她妩媚的脸上,说不出的动人。   我的心忽然跳得很厉害,不知怎么就吻了上去。   一切都那么自然,卞月茹丰满的躯体贴了过来,牢牢粘在我身上。性感的大嘴带着酒香,没有一丝缝隙的与我粘在一起。   这是一个忘我的吻,两个主角都浑然忘却了周身的一切,只知道不知疲倦的索取对方嘴中的甜蜜。   我的手不受控制的摸上了她饱满的前胸,掠过高峰,又到平原。卞月茹的身子渐软,柔软的手拉着我坐进了驾驶室。   我伏向压在她上面,唇没有一刻稍分,手亦没有离开。   卞月茹确是惊人的尤物,沉甸甸的丰满渐渐变得挺拔,越来越向我贴近,手的活动渐渐受到限制。   她嘴里发出醉人的昵喃,双手不甘寂寞,伸入我衣内不住抚摸,勾着我原始的欲火。   如樱桃般的凸起慢慢站在最高处,卞月茹突然“咯咯”地笑起:“弟弟,你好坏呀。”   她正在最无助的时刻,我这是在干什么,趁人之危么?   如受雷击一般,又如k醍醐灌顶,高涨的欲火突然消失无踪,我的手慢慢撤了回来,抓住她的手。   唇也撤离:“月茹姐,对不起。”   她仍然迷醉,妩媚的眼神水汪汪的如水渗出来,双手挣开,又把我拉回到身上:“诚,你有多少女人我都不在乎,也不求什么名分。”   低沉的声音如来自遥远的天际:“就在今晚,给我一个孩子好么?”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六十四章 上佳表演   依照往年惯例,期末考试甫一结束,大可就急不可耐的跑了过来。   在复习这段时间,婷婷非常用功,我也没能与她见面。   每天彼此都会抽出时间通个电话,初尝情爱滋味的女孩,总有说不完的话。说过了甜言蜜语,婷婷总在无意间提及易雪茜的动向。   两人仍住在原先那间公寓,听她的语气,两人关系似比以前还要融洽。心中有所顾忌,就算空闲时间多些,也壮不起胆子主动过去。   还有点比较担心,万一在学校里会碰到易雪茜怎么办,会不会大家尴尬?还好,直到考试,担心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我暂时抛开了是非恩怨,一头拱在了学校。平时都跟同学一起用功,偶有闲暇就凑一块吹吹牛,口袋的票票也足够请大家打打牙祭。回到住处就拉着曹宇聊天,[天普],似乎都放在了脑后。   与往年最大的区别,大可是光杆一人过来的,与玲玉兵分了两路,她则直接去了蒋婷婷那儿。   以前大家通常都是聚在一起,男男女女说说笑笑,那才叫热闹。   大可是个狗窝里藏不住肉包子的主,看他的神情,分明知道了不少事情。   看他跟曹宇一起神神秘秘、嘀嘀咕咕的样子,我有个不良的预感,他跟玲玉说不定也知道了雪茜的事情。   哎,真是挠头啊,谁让自己犯了那么大错误来着,能平平安安的坐在这儿读书就该知足了。   眼看到了吃饭的点儿,我故意问大可:“玲玉还过来吗?”   他看了我半天,才道:“我想可能够呛,大概会住在婷婷那儿吧。老人,都是你害得我们分开,今天是不是摆个场子请一顿啊?”   没两句话,就把底细露了个差不多,大可的嘴脸我是最清楚,摆明就是想宰一把,可是为了堵住他的口,咱也得认了啊。   回头问曹宇:“好啊,大夏中文没问题。雨萍什么时侯回来?咱们一起去。   过没多久,曹宇接个电话,说薛雨萍跟蒋婷婷她们一起啦。李玲玉也不会过来,请大可同志安心待在这儿就就好。   三个男人对视。呵。认识这么久了,就我么三条好汉一起吃饭的机会还真不多。那就再联络几个人,多了热闹。   跟林锋大哥说好?,再问李季虎。   他也过上了幸福的单身生活,袁咏清提前回家陪父母过年了。据不完全可靠消息,他有希望做爸爸了。   当初咏清姐说是暂时不考虑孩子。伤心的离开[天普],这下真是没事干了。   当晚难得仅有五个大男人凑在一起,放心大胆的喝酒。酒量大的全喝了个酩酊大醉,差一点的如我还好一点,奶奶的,他们就不醒人事。幸好事先比较明智。买了东西来住处喝,否则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扛我回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大夏中文真需要麻醉一下时常紧绷的神经啦。好几次曾劝卞月茹喝酒时节制一点,可烦恼来了之后,任是谁都会找机会发泄,我不同样如此?   *********   喝酒是不能逞英雄的,第二天醒来的时侯,头痛得紧,嘴里苦得要命,昨晚似乎吐了。   当我睁开眼睛,他们四个都不在了。   调动[清心吟]解除苦痛的时候,蒋婷婷来了,还是独自一人。   婷婷放下手里带的吃食,不由埋怨起来:“看,人家都逛街买东西,准备回家了,就你一个人傻乎乎的躺在这儿难受。   听婷婷的口气,越来越象个小女人,我望着她笑起来,嘴凑过去:”我不是还有你吗?”   “讨厌。”她不依的拍了我一下,然后躲开,“满嘴酒气的,快起来吃点东西。”   她象个小妻子,温柔的帮我披上外衣,又跑到厨房拿来了筷子和碗,然后坐在一边看着。   “大家计划什么时候回去?”我边吃边问道。   “过两天就走,你呢?跟我们一起吗?”婷婷很期待的看着。   “我不打算回去了,留下来做点事情。”   家里刚刚发了那么大的事情,她是一定要回去的。而我呢,想留下认真考虑一下天普,虽然目前没什么办法,但我仍是大股东,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婷婷脸上略显失望,却也没多说什么,我这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问道:“诚,你不准备找雪茜谈谈吗?总躲着也不是办法。”   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当然想谈,可是怎么开口?总不能直借说那个什么了,我会对事情负责地,可还得想想人家愿不愿意吧。   含糊的应了一声,还真是没辄。我的勇气倒是不小,可是根本没一点把握,如果把一切弄糟,岂不连最后的机会也没了,还是等等看吧。   ********   很快,大家都陆拙续续离开了。   正在南辰进修的晨晨走得要晚些。再逗留几天,等开完董事会,还来德及送她。   绍伟办事效率挺高,[陆克基尼]已经托运到了南辰。云希打电话来说她很喜欢,乳白色的车子很漂亮,音响效果尤其棒。正好春节不回去,好好开着玩玩。   听起来,这辆车子已经划归她指挥,忙活了半天我还是一无所有。不过她留下来,这十春节倒是有伴了。   其他几辆车子也在最快的时间内脱了手;银行那里已经打入了相当于一百万美元的钞票。   不记得谁说过了,只有钱永远不会背叛你。但手里有了钱,并不见得就感到幸福,这是我的亲身体会。   公司召开董事会的日期是打电话逢妍通知的,比去年晚了不少。不知道郑廷洲打的什么算盘,但不管怎样都要去看看。   跟去年的热热闹闹不同,参加人员很少,非常冷清。   我到时候。郑廷洲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亲热的握手,说着可亲的话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学了袁咏清的做法,曹宇和雨萍都把股份转到了我的名下,然后两人跑到了吴冕山度假去了,他们倒是落了个清静。   咏清姐自然不会露面了,程磊这个血性子汉子也不在了。他说在天普无法再呆下去,太压抑。   就这样算起来。我大夏中文手里握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   还有公司的两个高管参加了会议。他们的股份卖给了郑廷洲,每人象征性的留了百分之一,事实上形同虚设。   出乎意料的是,卞月茹没来参加。从那晚之后,我们就没再联系过。   逢妍笑脸如花的读了一份文件。卞副总因身体不适,将缺席这次董事会。,呵呵。我倒忘了,她现在已经是公司的总经理了。   她继续一本正经的说着:卞副总书面同意对该次会议的所有决议以弃权处理,虽然有些不合情理,但我们不是上市公司,也无法太多计较。   郑廷洲坐在居中的位子上。脸上还是那谦和的笑容,看不出一丝异样,我心里挺佩服他。不管做了多无耻的事,都是那样的镇定自若。   但这个位子理应我坐,因为他握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是理所当然的领导人。   首先做了完美的开场白,郑廷洲对过去一年取得的成绩表示肯定,感谢大家所做出的努力,尤其我和雨萍,对技术的革新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我心中气苦,却脸上带笑听着,似乎说的与我毫不相干。就算是失败者,我也不能让人看笑话。   默默的观察着在座者,可以看出逢妍心中的得意念头,却不知道郑廷洲想了些什么。在同样的修习者面前,窥人内心异能毫无作用。   其他两位参加者明白自己形同虚设,心里就没动过与这次会议有关的想法,不管怎么样的决议都与他们没关系。似乎就是为了看个热闹,我一脸平静,倒是他们颇为失望。   说完了好听大夏中文的话.郑廷州话锋一转.接下来与我想象的相差无几。无非是因为市场原因,今年的利润低于预期,所以不多的红利就全部拿出来加加研发费用。   作为最人的股东,我放弃了自己应得的一份,希望大家共同努力,争取明年取得更好的成绩,以获得更为丰厚的回报。   其实真正的股东,只有我们两个而已,他这么做针对着谁来,大家都清楚。   一直含笑看着这场表演,更多的关注逢妍的心理活动。   整个过程中,郑廷洲时常会稍做停顿,然后留意听众的神情,我的表现当也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逸诚,你有什么意见吗?”说得差不多的时侯,他忍不住还是开口问我。   “没有啊,郑总做的很好,小弟佩服至极,盼着明年能分点红利才好。”我淡淡的答道,此时心情波澜不惊。   我一口一个郑总,郑廷洲却是神色不变,扫了一下另外几人:“各位还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没有。”两位高管异口同声的回答,已被收拾的服服帖帖。逢妍则是盯着郑廷洲,一脸的深情款款。   “郑总,听说公司一直在动作上市,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个嘛。“’逢妍抢着开口,看来已经排练得不错,“公司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上市大概要拖后了。”   “是啊,小妍说的不错。我正在努力,家叔父也帮着做工作呢。”郑廷洲脸色如常,倒是首次提到他的家人,“逸诚啊,咱们有项决议人家通过一下,过会儿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呵呵,好啊,我想郑总应该会有话对我说。”   接下来,逢妍读了几份文件,无非强调要加将郑总在公司的领导地位之类。   各两位自是毫无异议,我笑着看了,然后放在一边:“这个,容我拿回去考虑一下,郑总的想法必想没什么问题,总是好的。”   “好吧,那暂时先这样,散会吧,我还有点事情跟逸诚商量。”郑廷洲轻轻摆摆手,逢妍与那两人自觉的出去了。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六十五章 痴情谭薇   等那几人都出去,郑廷洲一脸的兄弟情深,坐到我的身边,还亲手倒了茶:“兄弟啊,当哥哥的也是没有办法,他们几个非要把股份交给我,大概都不看好咱们公司吧。”   “是吗.,”如果不是早已经多少有些了解,我还真会被他的表演所迷惑。他的样子要是被局外人看到,说不定还以为我有不不正当关系呢。   郑廷洲干咳一声:“是啊,近似的公司越来越多,竟争也更激烈,前景还真是不好说。兄弟你又乐得做个甩手掌柜,当哥哥的只好拾起在副担子。”   听他说的那么勉强,好象逼不得已才这样做。就算你想要,也当面说一声啊,如果不经这么一出,我会让出一部分股份给他也说不定。   可惜,有些人考虑事情是按照自己的观点,把别人考虑的跟自己一样,反而把筒单的事情搞复杂了。   “真是辛苦郑总了。”我忍不住挖苦一句。   “呵呵,兄弟你这么说,就是冤枉哥哥了,我觉得你还先叫我大哥听起来比较顺耳些。”郑廷洲一脸高深莫测,“我不出面,很多事情确实不方便。大夏中文实话跟你讲,我叔叔是在上面做事的,可对咱们并不看好,多次提及咱们公司的困难,他才答应帮着说两句好话的。”   见我没吭声,郑廷洲还是接着他那番解释:“别看咱们现在好象还不错,要想再下去,怕是就很难有更大的发展了。要是得不到大人物的支持,也许··…”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完全当我小孩子在糊弄:“’呵呵,郑总的意思?”   “家叔父说了,只有我自己的事情,他才好帮忙,否则……”郑廷洲又一次在紧要关头打住。   我斜眼看着他。话都懒得讲了。以前很看高他的智商。也很佩服他的见解,——至于吗?   “哥哥的意思,如果兄弟时间不足,就把手里的股份都转让给我好了。一定会给一个让你满意的价钱。当然,以后有新的发明出来,我也会出大价钱。”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只有一点想不明白。他以前搞投资公司,做的一本万利的买卖,怎么这次就对这么一家算不上起眼的公司下这么大本钱?   现在又想把我手里的股份全弄过去,离了我和雨萍,难道他还会搞到更好的项目?   “嗯”我点点头,没有马上表态,暂时还不想跟他起正面冲突“这样吧,我回去好好考虑考虑。等过了春节一定会有一个答复。”   “痛苦。”郑廷洲知道适可而止,也不紧逼。“我知道兄弟是个聪明人,咱都是自己人,价钱上的事情好商量。”   我再次点头,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天普。郑廷洲和逢妍非常热情送出来。对着这份假惺惺,心里就如同嚼了点特别的东西,实在不是味道。   跟郑廷洲的对话没什么结果,除了表现得性急了点,可谓汤水不漏。但多少有收获,知晓了一点底细,,郑廷洲没多少真话,还是逢奸泄了点,可惜大夏中文她知道的并不多。   离开天普,我下了决心摸摸郑廷洲的事情,在京里能用的上的人力都发动起来,然后才安心的赶往南辰,晨晨很快就要回家了。   云希忙着去各地的分店做节前调查,留给了我们单独接触的机会。   柔情密意不再细表,[天普]的事情我自得好好听听她的想法。   晨晨的观点跟我差不多,郑廷洲急着做这样的事儿,最大的可能是遇到了困难,急于从中得到什么。   只有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有的放矢。她也这样说,我觉得心中更有底了。   可惜相聚的时间也不长,晨晨是惦记着祁伯伯,和快就回家了。   事情总得一件件的做,[逸消药业]更是我的心头肉,云希忙得不可开交,趁着这几天,我就把所有的精力投入进去。   [痕消]是非常不错的试路石,加上[瑞辉]的鼎力相助,销路非常看好,订单大把的进来,生产日期已经排到了三十月之后。   另一个药物品种[古愈]马上就可以拿到生产批文了,相比之下,比[痕消]更有前途。   随着大小车辆越来越多,各种外传也相应增加,骨折病人是个全球性的问题。   [古愈]主要根据曹伯的秘方而来,想工业化,则不能单纯依靠中药,要做成可靠、稳定的化学制剂才有可能大批量生产。   此前我一直抓紧一切空闲时间,充分利用异常开发,洋洋在国外给实验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通过不断的细化研究,听取曹伯的建议,临床实验也接近尾声。   如[古愈]拿到批文,我们[逸消药业]的发展壮大就指日可待了,国家就会更加重视,上市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看着[逸消]的迅速发展,谭勇也是信心百倍,拖着刚康复的病体,夜以继日的工作,经常都是谭薇找到才回去。   他们兄妹就在附近买了住房,云希也给了谭薇更多的自主时间照顾哥哥。   这天为核实一些数据,在研究所里呆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才在附近胡乱吃了点东西.   感觉有些疲倦,直接回了云希的房子里,静下心来分析从京里传来的消息。   随着收集资料增加,郑廷洲的背景渐渐有了眉目,身世一点点浮出水面。   就在此时,“笃笃”的敲门声起。这么晚了,还这么作怪,一定是云希回来了,她向来就爱捣乱。   还敲得这么斯文,一点别的动大夏中文静都不出,我更认定是她了。   我决定响应她的胡闹,也不作声息的走到门前。吸口气后,猛地把门拉开,也不细看,抢过去抱住门外的女孩子,毫不客气的拖了进来。   女孩被抱了之后,却是一声不吭,手里提着的东西“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人抱在怀里,我已准备伸嘴去啃。突然发现有点不妥,如果是云希时此时必定会大呼小叫,配合的十分默契,而眼前的变故显然不是这样.   低头去看时,显然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我忍不住惊呼出声:“小薇。是你,真对不起。"   真是尴尬极了,意识突然停顿,抱着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开:“怎么这么晚还过来,不在家照顾老谭。"   虽说是开玩笑的,但神情却绝对不似,发生了如此意外,实在难以幽默起来。   “咣”的一声,被我野蛮抱住的谭薇一个措手不及。一屁股仰面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显然摔得不轻,要么就是惊呆了。谭薇坐在地上,半天都没有起来。   我伸手去扶,谭薇小脸红得难以言喻,头低得快碰到地上,说出话来却让我折跌眼镜:“域大哥。你好粗鲁呀。"   “抱歉、抱歉。”唯有不住嘴的陪不是,忙不迭得的拉她起来坐到沙发上,“小薇,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错把你当成了云希。”2   谭薇不抬头,悄声说了句:“人家也没说不愿意,就把我当成云希姐姐好了。”   声音小到几不可,如不是我听力过人,还真听不清楚。   但此情此景,就算听清也只能2装作听不见。   谭薇对我的心意早有查觉,只是目前已被易雪茜搞到焦头烂额。   从那次侵犯她之后,又与婷婷有了亲密接触,我深深体会到: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应付太多的女孩子难免会心神俱疲。   “小薇,说什么呢,什么时候学会打哑语了?”扶着腿软的她坐好后,我赶紧把目光落到地上的袋子,顾左右而言他“小薇带来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啊。”   里面装了她带来的便当,因为意外的滑落,内容物滚了出来,散发着阵阵香气,还热着呢。   谭薇在沙发上微微欠身,一只手悄悄掩到身后,不动声色的揉着臀部,这下摔的是真不轻啊。   她的头一直没抬起,看来疼痛减轻了,神色才稍稍恢复,小声道:“域大哥,这是人家刚刚做好的,看你这两天连饭都不好好吃才给你送点来。谁大夏中文知道你这么野蛮。   话太过体贴,声音温柔,言下又毫不怪罪,不免把我也骚了个大红脸,入在耳中,实不亚于一把软刀子,提着袋子不由一愣。   谭薇大方的走过来接过去,取出里面的吃食摆放在茶几上,埋怨道:“幸好汤用不锈钢桶盛了,要不一定会摔坏的,人家可熬了一个下午呢。”   我为了掩饰,赶紧搬过桶来,毫无风度的喝了一口。   “扑”想不到还是滚烫,猛然之间进了嘴里,就如同咽下去一团火,舌头怕是都肿了,哪还说得出话来。   “哥,别着急嘛。”谭薇替我在背上捶了两下,进去找了碗出来,盛上一碗,微笑着道,“慢慢喝就行,又没人跟你抢。”   谭薇在袋子里拨拉,找出两听啤酒,打开倒在杯子里递给我。   我接过,毫不客气的“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下去,嘴里的火辣才稍稍缓解。长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样急酒呢。   谭薇默默看着,不说话。   等了半天,估计那汤凉得差不多了,我才心有余悸的端起碗喝了一口。   淡淡的香气顺着食道一直流进胃里,好几天没吃这么可口的东西了:“味道真不错,以后谁能娶到我家小薇,才是真有福气。”   谭薇不理我的调侃,反而一脸正经:“哥,有件事问你啊。”   边品尝美味,边答应着:“说吧,只要有好吃的,我这人最好说话的。”   注意到谭薇的称呼变了,神色中也少了往日的洒脱,我就刻意营造一种轻松的氛围。   谭薇一点不笑:“哥,你别用这样的话叉开,如实说吧,是不是嫌小薇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哪来这样的歪理?”不解她为什么有这样的说法。   “那就是不如云希姐姐和祁姐姐漂亮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奇怪的问题。我们小薇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   我多少懂了些其中的意思,哪还能容大夏中文她继续解释下去:“小薇,看来你跟哥哥我一样怀旧啊,这一说,倒想起我们偶遇的时候了,真的很有趣。”   “我明白了,你一定嫌我当时那样子,才看不起我对不对?其实那真的是第一次,以前从没那样过的。”他2含含糊糊道,直到今天,我都冰清玉洁,从没被任何人……还是……”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六十六章 一夜缠绵   小薇,你会错意了。在哥哥的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聪明、可爱的女孩子。”   “那么,为什么哥不肯接受我呢?”   不禁顿住:“小薇.,这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知道了,你还是嫌人家。”谭薇牙齿咬紧下唇,“我好恨,如果当时哥哥没生病,我不做出那种事情就好了。”   “小薇!”我加强了语气,再次强调,“跟那没系,何况你也并没有做什么,我也不会因此对你稍有看轻。”   “可是你能接受祁姐姐、云希姐姐,甚至连大夏中文婷婷妹妹都可以,还有其他也许我还不知道,但为什么人家就不行?”   谭薇的眼光还真厉害,跟我有过亲密接触的都发觉了,难道说女人在方面都是天才?   我不好细说,还想在她面小*说*大*夏前维持一个大哥哥的光辉形象呢:“小薇……”   谭薇捂住耳朵:“不要听了。今天就要哥坦白,喜不喜欢人家?”   想不到她这样直白的问出来,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说呢,这姑娘真不错,人长得漂亮,也聪明能干,可是?   见我迟迟不答,谭薇眼中的泪下来了:“就知道你看不上小薇……唔、唔……”   最见不得女孩子的眼泪,一时慌了手脚,顺手从桌上拿了面巾纸,想替她效劳,又觉不妥,只好递进她手里。   眼泪象断了线的珍珠。还真是现成,一会儿半盒纸就用光了。谭薇越是哭越是伤心,肩膀不停地抽动。   我心一软,伸胳膊搂在了柔弱的肩膀上:“好小薇,别哭了,是哥哥不好,惹你伤心了。”   哪知道不劝还好,这一安慰,谭薇大夏中文的响声更大,索牲趴在我肩上放声大哭。   默默地搂着她。实在不知道再怎么说才好,任由她发泄,鼻涕、眼泪全涂抹在了我的肩头。   好半晌之后,谭薇总算止住了哭泣。双手抱着我的脖子,脑袋却一直搭在我肩上。   “好了,小薇乖,别这样子,哥哥会心疼的。”我象哄小孩一样抚慰着。   谭薇仰起了脸,清丽的脸上泪痕宛在,一双略略充血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闪着异样的光彩。   我反倒不敢与她对视:“哥,看着我的眼睛。”   “嗯。”我一愣,抬眼望去。   谭薇火热的唇倏地一下迎了上来。一个不防,紧紧的贴在了我的嘴上。   想不到有一天会被一个女孩子强吻,心里告诉自己不妥,伸手想扳开她的脸。谭薇却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脖子.力量大的出奇。   又怕弄伤了她2。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在纠缠中,谭薇小小的舌头冲进了我嘴里,生涩却又坚定。   从来没有这样被动过,我的心顿时软了。该不该伤一个女孩子的心呢?   谭薇软软的身子贴了上来,老毛病眼看又要发作。   一个女声出其不意在耳后响起:“好啊,小诚子,你又在做这偷鸡摸狗的勾当了。哈哈,这次被抓了个现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样象“公公”的称谓乃是云希的专利,她的突然现实我是吓了一跳,谭薇更别提了,被这一声大叫吓得一下拱进我怀里。   想分开已是不及,云希手里抓个包,两手合拢圈起来,把我和谭薇围在了当中。   说不上合作的拥吻被打断,我猛的回头,云希没心没肺的脸笑得十分张扬,一副抓奸在床的表情。   谭薇好不容易下了巨大的决心做出那样的举动,到了此时,女孩子害羞的本性再也隐藏不住,脸早已如同一片红布,埋在我胸前不敢抬头。   “好啊,连人家的宝贝妹妹也搞上了,谭勇知道了还不得跟你拼命,小诚子,你这下麻烦大了,先说说怎样贿赂我吧。”   我强作镇定:“云希,回来了?”   “当然”云希把手放开,痛快的打个响指,“这一定不是你盼望的吧,哈哈,如果不是本姑娘警觉,怎么能……”   谭薇转过身去捂住她的嘴:“云希姐姐,你别怪哥哥,是我不好。”   “哈,叫得还挺亲热。真难得,你还这么替这个大色狼说话,一定是受了什么好处吧,要不要分点给我?”云希却根本不理会她的娇羞,依旧满脸得意。   “才没有呢。”谭薇急道,“哥哥心里根本没人家。”   云希体贴的样子搂住谭薇:“小诚子这人就这样的,只要给点和阳光就会灿烂的。你如实告诉姐姐,我自然会替你作生,实在不行还有晨晨呢。”   “云希,别乱讲了。”总的来说,我心里还是比较坦然。   “嗯,这我得好好考虑考虑。”她这时倒一脸正色,拉着谭薇的手过去坐下。   场面一时冷下来,我和禅薇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云希视我如未见,一脸纳闷的看着谭薇,温声相询:“怎么样薇薇,这个怀抱还算温暖吗?”   那份温柔实在比厉声警告还让人难以接受,谭薇好不容易有点褪色的脸又涨红起来:“云希姐姐,你别说了。”   我正想替她再分说,云希脸上突然出现不怀好意的笑:“行了,你们都别说了,我已经进来半天了,该听的,该看的都见识了,小诚子,你也太不解大*夏*中*文风情了,人家薇蔽这么好的姑娘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居然在替谭薇说话,真是搞不明白她到底站在哪一方,不大的脑袋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了,我怔怔的看了半天,还是没弄明白。她这么喜欢跟别人分享心爱的东西?   刚才太专注,[清心吟]也没显出效果,这么个大活人进来半天居然没发觉。不过,她既然早进来了更好,免得再费口舌。   云希不理我的反应,反手搂住谭薇:“薇薇,你放心吧,都包在姐姐身上了。”   谭薇哪说得出话来,急急的挣脱:“云希姐姐,你回来就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省得哥哥着急。”   云希“呵呵”一笑:“好啊,我一来就走,是不是有什么背人的事儿?”   “云希。既然什么都清楚了就别起哄了。”谭薇窘得已经不行,哪还耐得住她这样折腾。   “嗨,我也是一片好心,想留薇薇在这儿说会话嘛,你们倒一起欺负我了。”   “一会儿谭勇该着急了。”我只好沿用谭薇的借口。   云希一脸不以为然:“他现在好这呢,今天上午有个女的到药厂找你,老谭接待的,想打你电话她又坚持不肯,只好打电话叫了我去,今晚陪她吃的饭。估计daxiabook.com谭勇现在还陪她说话呢。看两人说得挺热乎,我就先回来看能不能找到你,谁想看了一出好戏。”   听她说得事情挺复杂,听得我一头雾水。什么人找我?   谭薇听说又来了一个女人,脸上神色复杂。听了后半截的旧话重提却脸又红,一头扎到她身上不依。   我开口问道:“是谁?”   “一个姓卞的女人。”   卞月茹!—居然找到了这里。   那晚我最终也没有与酒醉的她发生任何故事,虽然那里的她看上去确实迷人。她也一直没再露面,包括之后的董事会。   发生了什么?   “她都跟你们说了些什么?”   “呵呵,你别紧张。她的嘴挺严,只说象我一样,在替你打工,别的什么都没有。”云希饶有趣味的看着我,“她挺健谈的,看来也是个老江湖,也就说些家常吧。呵,那女的挺诱人,身材让我好眼热,你们真的没故事吗?不过看来老谭对她感觉不错,也许是个不错的机会。”   云希嘴里就吐不出好话来,谭薇倒听得蛮来情绪:“云希,那女的到底啥样?”   “我说不出来,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反正小诚子看上的准错不了。”云希不放过任何打击我的机会。   谭薇好奇心起,也是实在想赶紧逃离:“不行,我得回家看看,到时好好拷问一下我哥。”   不理云希的挽留,她匆匆的离去,用仓皇逃蹿来形容也不过分。   等看着谭薇开车走了,云希的精神来了:“死诚子,还不如事给我交待,得手了没有?”   “别瞎说了,你不是都看见、听到了?”   “哈,那背后的故事我可不知道。”云希没有放过我的意恩。   “好了好了,还是说说那个姓卞的吧。”我赶紧转移话题。   “说不上,看起来挺怪的。明天你自己去问吧。”云希还是刚才跟谭薇说的那套,忽得扑进我怀里,“要不要我赔你,把刚才未完成的节目完成?”   说完,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脸上神情娇媚无比,充满了无穷的诱惑。我哪还忍得住,冲过去把她抱起,向里面的房间冲去。   云希的美妙再次为我展开,成熟的身体如同诱人的桃子,红嫩而丰满,让我垂涎欲滴。   他2与我有着同样的渴望,在被触上的刹那,柔软的身子紧紧的缠绕上来。   很快,两人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的间隙,进入到男女最美妙的世界。   那一夜,不知道在她娇媚的身上索取了多少次。两人的身体没有一刻分开,直到后来抵抗不住欢娱之后的疲倦,仍然相拥而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云希依旧紧紧的挂在我身上,睡梦中的脸满足中带着慵懒,还是那样诱人。   此时的我神清气爽,精神好得不得了,忍不住又有所动作,手滑过光滑的后背,又逗弄起她胸前的隆起。   云希不睁眼,推开我的手:“讨厌,再让人家睡一会儿嘛。”   我不肯因此而放过,手继续在她身上活动,上下抚摸着百遍不及的娇躯。   当我再次伏身上去,云希无奈的睁眼:“不要了啊,该死的机器,人家受不了了,那儿都还疼呢。”   一想也有道理,不能只顾了自己的痛快,怏怏地下来,云希的睡意却也被弄丢了,把手放在我前胸,手指轻动:“蛮牛一样,让人怎么受得了。”   我不敢再动她,免得再忍受不住:“云希,你昨晚怎么对谭薇那么宽容?”   “切”云希一脸不屑,“你那些姐姐妹妹的没有一个跟我一条心的,我怎么不得找个同盟军啊。”   我倒,原来这就是她的理由。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六十七章 月茹遭难   以为起的挺早,就在床上跟云希缠绵了半天。等谭薇打来电话,才知道时间不早。   “哇,不得了,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干脆再躺回儿,到时午饭一起解决得了。”云希倒蛮想得开,等听谭薇说了“不打扰你们”,靠在怀里笑嘻嘻大夏中文的说道。   左右已经无甚大事,我当然要满足她这个小小愿望,跟云希这样“短兵相接”的机会还真不是多。   谭薇在电话里说见到了卞月茹,只是今天上午已经走了,是谭勇送她上的车,也没留什么话给我。   把我弄得挺迷糊,大老远的跑来,面也不见上一个,又这么不声不响走了,实在让人费思量。   要说她没事,我坚决不相信。但也没有办法,只当她是临时起意吧。   打电话的时候,云希是一直趴在我身上听的,谭薇显得对卞月茹很有兴趣,说哥哥昨晚跟她在外面待了很晚才回,一回家就跟她不停的说她,人还daxiabook.com不错,长得漂亮,也会说话,做嫂嫂还真是个不错的人选。”   听得我直发愣,这种一见钟情的事情发生在谭勇深上,不知道卞月茹怎么想,倒也不错,当下坦然相告“我和她当然没什么   谭薇又继续说道“哥,你跟那个卞姐真的没什么吗?要是这样,就想法把她给谭勇撮合到一起吧,我哥一个人挺可怜的,好希望有个人能好好照顾他。   云希不甘寂寞,从旁插嘴道:“这还不简单,你拿自己来抵帐就行了。”   谭薇才知道云希还在我身旁。以她的聪明也不难想到我们渡过了怎样一个夜晚,所以才有前面不打扰的话。   眼看真要到午餐时分,云希才恋恋不舍的从床上爬起,毫不避讳的穿起衣服。   挺拔、细腻、光滑,无一不美,春光乱泄,我自然忍不住又大逞手中之欲。   “好了,别捣乱了,人家还难受呢。”云希拔开我的手,冲下床直奔卫生间。   我慢吞吞的起来。心里还挺纳闷卞月茹的来意。中饭谁都懒得动手,下楼去吃。跟云希在一块就这好处,都不愿动手不要紧,谁也不埋怨。   “哎,过会还得去公司。”云希满足大夏中文的吃着东西,“诚子,反正女人也走了,你这人也没什么正事,不如这两天就陪陪我吧。”   “我好不容易有空。怎么也得在药厂多住几天,要不人又嫌我什么都不管了。”我不肯接受对我的“崇高”评价。   “得了吧,有你没你还不一样。”云希撇撇嘴,“不行,你必须陪我,就这几天功夫,马上就放假了。到时咱们两人一起过年。多美呀,否则到时我也不陪你。”   居然横加要胁,云希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干起活根本就顾不上别的。跟她一起出去能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自己四处转转,说不定就有什么daxiabook.com重要的发现。   怒目想视,刚想设法推脱。云希已笑着摇晃我的胳膊:“好诚子,你就陪陪人家嘛。大不了让谭薇跟着,陪你玩好了。”   云希看穿了我的意图,硬的不行换了软的,不过口气象在哄个贪玩的孩子;“真受不了你,我投降,还是别让谭薇跟着了。一个人就好。”   云希笑着靠在我身上:“就知道你最疼人家了。”   她又变得象个乖乖女,角色变换太快,还真是有点享受不了,这几天就一直留在了她身旁。   眼前年关将近,云希也总算处理完了大小事物,给员工们放了几天假,也就踏踏实实的陪我了。   “希诚餐饮”的资金流我向来不管,听任云希处理,我们应得的那份也由她掌管。   药厂那边不可能停工,节间生产的任务自然有谭勇他们安排,也无需我费什么心思。   [逸消]的资金主要用于扩大生产,上马新的生产线,罗辉耀都没什么怨言,一时我自也没什么红利可拿。   由于经营的不错,再加[伟诚商贸”暗中相助,[逸诚科贸]今年效益不错,我的卡上又多了些资金。   就算什么也没从[天普]得到,也过得不拮据,加上[伟诚]散伙时淘得最后一桶金,手里掌握了一千多万的闲散资金。   我和云希如同两个兴奋的孩子,走街串巷准备过年的东西,打算好好的过一下二人世界。开着拉风的[陆克基尼],难免有大材小用之感。   谭筱好象跟云希达成了什么默契,不时就会出现在面前,只是有了那晚的意外,竞似比以前还要害羞了。   ******   罗辉耀先生同样重视这个传统节日,加上[瑞辉]那边事情很多,年前一再邀请也未能成行。   打来电话,计划年后过来。不过不是他亲自操刀,而是由小罗颂传达,看来到时她不免还要跟来捣乱。   想到这个快要十七岁的小丫头,我不免有些头疼,要是她来了,安生日子就过不好了。   眼看着只剩最后两天,准备工作也已就就绪,只待新年来临,眼下自是好好享受难得的清闲时光。   我和云希时时腻在一起,谭薇渐渐大夏中文习惯,居然不回避,有时把谭勇丢在家里,过来跟我们一起做饭吃。   谁知道就在这时刻,居然接到了程磊通知。   “域总,事情不妙了,卞总那边出事了。”   当时正和云希相拥着看电视,闻听之后,还在强壮的心脏居然“砰砰”一阵乱跳,有种耽晕的感觉。   “怎么?”   当时预感是正确的。卞月茹上次前来必定有事要说,可惜我居然错过了。如果真出了什么大事情,岂不终生悔恨?   “我刚刚听到消息,她被抓起来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在京城,据说是故意伤害,也是朋友给的消息,你要有时间就赶紧去看看吧。”   “好吧,我会马上赶过去的,程大哥。谢谢你及时通报。”程磊在那样的情况下离开,却还不忘了第一时间把消息通知我,确实是个值得信赖的男子汉。   顾不上问个究竞,既然不在京里,详情他也不一定清楚,何况我并不想他再牵扯进去。   云希坐在旁边,精力还在电视上,只在我惊叫出声的时候才扫了一眼,又似不经意的回过了头去。节目也许真的很精彩。   “怎么了?”挂了电话,我一直凝神思考,静默半天,她仿佛才想起该问一句。   我唯有苦笑:“云希,看来这次计划要泡汤了,大概要马上赶到京里去。”   “怎么,出大事体了?”云希这才有了兴趣“我说你平时检点一点好吧,这下收不了场了?那个姓卞的是不是闹出了什么问题?唉,还答应了薇薇要帮老谭撮合呢。”   大约听到了卞月茹的名字,所以她有此一问。   “哪跟哪儿?就会动这龌龊念头。”我在云希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个响指。“卞姐被抓起来了。”   “什么,不可能吧。难道她心里清楚,所以上两天跑来跟你道别的?你看你,光顾了自己玩,把正事给耽误了吧?”   云希似乎认定事情跟我有关,对于我的袭击倒忘了及时还击。   天地良心,跟我有什么关系,到如今海大夏中文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呢,但一想,她说得大概也有道理。否则程磊给我打电话作甚。   “算了,我无法给你解释,但必须过去看看。”   “不管,反正我也没事,到哪里daxiabook.com都跟定你了。”云希不明白我为何会这样着急。   有她作陪倒也好,我就把上一阵子发生的事儿一股脑全讲给她听了。郑廷洲如何突施暗算,以及卞月茹在董事会上的缺席。   “还挺复杂。”云希迅速把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得到这么一个结论,“你什么时候这么好欺负了,我印象中的诚子可不是这样,吃了亏还不敢跟人说。”   事情发生之后,我也就只对晨晨讲了,其他人怕分心,一直保守着秘密。   “不行,得马上动身,说不定跟那事有关。”云希反应挺敏锐,虽是刚听说,跟我的想法却不谋而合。   “你收拾一下随身物品,我现在下楼准备车子。”我及时做同样反应,绝对耽搁不得。   云希手脚麻利,毫不怠慢,我还大夏中文没出门,她已经掏出东西开始往一个旅行袋里塞了。   在楼下等了半天,她才姗姗下来;“怎么这么磨蹭。”我信口问了一句。   “我通知了薇薇,这可是人家瞄好的准嫂嫂人选,怠慢不得。”云希干脆的答道,“一会儿过去接上,她一起去的。”   我皱皱眉,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她就这么起劲3。把谭薇带上,显得有些多余,知道的人多了并不一定是好事;“嗯,这个要过节了,不太好吧,小薇留下照顾老谭比较合适。”   “什么逻辑嘛,还是赶紧替小薇找大夏中文到接班人比较重要,要不她哪能分出身来帮我。”云希笑着说,看我脸上神色不对,又赶紧一脸无奈的说道,“开玩笑的,劝她不要去了,可薇薇非要跟着,我没办法。”   没有太多的功夫跟她斗嘴,我急匆匆的发动车子,谭薇,当然也得带上了。   一路上我把车子开得飞快,卞月茹,你可千万别出什么大意外啊。   她突然来南辰又意外离去,我猜不出原因。但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反倒是我欠了她很多。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六十八章 锦衣夜行   出发前,先打了电话给雨萍。此时非常需要才人打个前哨。如果她探听到了事情的原委,就好有的放矢。   在云希和谭薇的陪同下赶到住处,雨萍已经等在了那里,效率还真是不慢。   “雨萍,卞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会被抓了起来?”   薛雨萍摇摇头:“还不清楚,只知道她现在在医院里。”   看来我想得太乐观,她也毕竟只是个学生,这么短时间内打探到消息不太现实。   转脸看向云希,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不是说被抓起来了吗?怎么又在医院里?”   雨萍脸色凝重:“是被抓了,她现在是被警察陪着在医院里。”   云希点头:“明白了。诚子,你跟雨萍直接去那儿看看吧,我跟谭薇先去找一下律师。”   [希诚]在京业务是重头,由她出面自然比较好。   这一瞬间,突然发现在京里还真是完全没什么能量,除去[天普]之外就一无所有了,而真相就是跟一无所有其实相差无几。   等我和雨萍到医院的时侯,卞月茹在病房里,但到了门口就被拦下,没有任何解释,就是不允许探视。   一直等到快天黑的时候,过来的是谭薇一个人。   “怎么样?”我焦急的问道。虽然也通过别的途径打听,但都没得到回音,“云希呢?”   “她还在跟律师商量,咱们先回去吧。在这儿没什么意义。”   谭薇对这些瓜葛不是很清楚,在回去的路上。由她嘴里断断续续说出来的信息,我才慢慢组织出了一点头绪。   卞月茹真的成了犯罪嫌疑人,罪名是有意伤害。而被伤害的对象也不幸被我猜中——郑廷洲。   但无论如付我都不肯相信,凭她,怎么可能伤得了郑廷洲,也难道又是一个圈套?   晚饭无心去吃,雨萍泡了面,我们三人胡乱吃了几口,一起默默坐到云希回来。   “事情大体搞清楚了。卞姐她伤了郑廷州,自己也被打伤,这才进了医院。等仿势一好,就会送进看守所,然后等待判决结果出来。”云希提供的情报详细多了。   “那个姓郑的呢?”对郑廷洲简直恨到极点,我只相信是他有意对付卞月茹。   云希目前听到的也就这么多:“听说进了另一家医院,但伤势如何还不清楚。   见她也说不出更多,我点点头:“嗯。情况就是这样了,我们都早点休息,明天再想办法。”   雨萍有些不忿,插嘴道:“姓卞的不是跟姓郑的有一腿吗,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她说过有些奇怪看着我:“让他们窝里斗不是更好么?谁让他们合起伙来骗我来着。   “雨萍,可能我对事实的真相还没弄清楚,另这么急着下结论。”如果不是卞月茹几天前莫名其妙的跑了一趟南辰。我大概也会跟她一般想法,但直觉却告诉我也许另有隐情。   “瞎好心,你……”雨萍是心直口快的,想法也直接表达出来。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谭薇拉着进了房间。   云希看着我笑笑:“别太着急上火,也许雨萍说得有道理,根本就不关你的事儿。   说完之后,她走进了两女的房间,把我一个人晾在了外面。   不知怎的。我特别不希望卞月茹出事,心里竟然盼着郑廷洲不要真的出什么问题了才好。   一个人坐不住,也毫无睡意,黯然的走了出去。脚下不听使,一直往前面走去,不知不觉间,发现竟到了蒋婷婷和易雪茜租住的房门前。   到了这时,我才发现屋子里竟然是亮着灯的。手就不由自主的在门上敲了几下,没听到一点回音。   心里暗笑自己,又怪婷婷她们太马虎,走时也不好好检查一下,这一个假期得浪费多少电能啊。   走在回去的路上,不知不觉打了晨晨电话,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也说了自己的怀疑。   晨晨也是很惊讶,只是时间晚了,住处好象还有别人,也没多分析,只是劝了几句,让我多当心一下自已,就把电话挂了。   暗思就快过年了,自己却还陷在这般烦恼之中,居然连问侯的话也省了。   回去之后,不免难以入眠,后来到天快亮才好不容易睡着,又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隐约却触到了一些真实的真相。   第二天起来,邮箱中又收到不少资料,结合梦境,感到有很多的问题需要好好理顺,云希和谭薇继续去跟律师交涉,嘱咐雨萍多留心一下外界消息,就独自一人留在了住处。   郑廷洲的身世之迷已是呼之欲出,他的叔父果然不简单,竟然是一个非常重要部门的直接领导,郑廷洲近乎传奇的际遇,也大多来自他的帮助。   郑廷洲搞得投资公司,大多来自于他叔父明里、暗里的帮助,还帮他从银行搞到了不少资金,所以才会有那样调整的发展。   搞投资,收益虽大,但风险也较大。我躺在床上思索,相比之下,一心搞实业的航海生倒是踏实了许多。郑廷洲有叔父的相助,一直以来倒也平安无事。   有这样浓厚的背景,自是无往而不利,相比投资带来的丰厚利润,缘何对[天普]这样的一家“小门面”突然大感兴趣起来   曾经以为郑廷洲是个绝世的经商天才,开始合作,天真的以为也许对我“爱才心切”,也许是突发奇想要换换口味,现在才明白不过是我个人一厢情愿。   而他又突然发起这样一场进攻。以极不光彩的手段取得了[天普]的控股权,但短期内也绝不会有大利可获。就算他真实就算计好要阴我一把,何不等到上市成功?   闹了这么一出。后台再硬也对公司不好,就算以后上市了,圈钱也会受到极大影响。   百思不得其解。   久混商场无赢家,他出那样的阴招,我自然痛恨不已,但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先例、至少外人能接受。当初解决[蔚然],我也绝对称不上君子。   得手之后采用威逼利诱的手段.想要我放弃[天普]。结果只好才用缓兵之计。   如今又搀了卞月茹的事情在里面,我却连最后一丝幻想也没了。他这样做事情,明显是想赶尽杀绝,连最起码的良心都没有了。   事到如今,还是不清楚她们二人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但从一个局外人的看法。不免会想到“始乱终弃”这个让人痛恨的词语。   我始终认4定,郑廷洲是个先天功法的修习者,卞月茹无论如何都不是对手。   但一个人究竟坏到什么地步,才会让一点怜悯之心也无法生出来呢?道貌岸然的郑廷洲显然连个小人算不上。   自己真是瞎了眼睛!想到这里,不由对自已下了这样一个评语。忽然之间,我心生警觉,门外有人。而且已经待了不短的时间,那么不可能会是三女中的一个。   我一下冲到门旁,猛地拉开了。   门外站的人让我一愣。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是她?   我的漫天怒气突然消失无踪,语气也变得结巴起来:“雪、雪茜,你怎么会这这里?”   易雪茜显然也想到这会以这样的方式突然会面,一时也愣住。空气紧张的快要点着了。   我的双眼看呆了:她依稀是在姬爷爷家第一次见到的模样!黑色的短大衣紧贴在身上,却比最后一次见面时多了少许丰。   头戴一顶白色的小绒帽,稍稍偏向一侧,显得颇为俏皮。入鬓的眉毛弯弯绕绕,一双大大的眼睛不敢直视,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巴,颊上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鹅形的脸庞早不见了丝豪受过伤的痕迹,却添了以前所无的少许淡淡惆怅,仍然那般国色天香,更透着无比的惹人爱怜。   在我无礼的注视下,她的头渐渐低下,片刻之后却又坚毅的抬起,娇羞代之以渐渐的恼怒。   这才是她的“英雄本色”   我情知不妙,眼睛不敢再那样盯着:“雪茜,没、没回去过年吗?”   完全是一句废话,回家了怎么还能出现在这里?就是这句,止住了她腾腾升起的怒火,脸上红润不变,但意味却颇不同了。   心渐渐热了起来:雪茜,——终究是个不错的女孩,而且看来对我也不乏情意。   瘦弱的女子虽然高挑4,但在瑟瑟的寒风中,却不免有些收扰,让人怎忍心不去加倍疼爱。   我的手迟疑的伸出去,又不知道放到何处才妥当。   毫无征兆,象梦中发生过无数次的老套情节,修长的腿忽然做了同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直接向我踢了过来。   以我现在的实力,要轻松避开绝不是问题,就是适时还击也不会员问题。问题是,面对这个曾被我伤害的女子,忍心这样做吗?   易雪茜看似瘦弱,可也受过专门训练,力气着实不小,这下负气踢出,更不容小视。   略作迟疑,我最基本的防御都没做,肩部被她修长的小腿踢中。挺大的身体“蹬蹬”后退几步,倒进了房里。   这也不错,省了费劲走回,我只好幽自己一默:“雪茜……”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易雪茜兴起,显然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下一波的进攻跟着就发动了。她起脚毫不容情,我的背上又挨了一下重击,挺重的身子趴在上。   这时的易雪茜几近疯狂,根本就没意识到我完全是在被动挨打,又是几下踏在我后背。   由于没有丝毫防备,这几下重击几乎要晕过去,仍然没有运起[清心吟]防护的意识。   嘴里咸咸的味道,不知道什么地方破了,她这般不知轻重,但愿不会伤到内脏才好。   一脚直奔着脸上踩来,我紧紧的闭上眼睛,心里祈祷:好妹妹,千万别搞得我没脸见人啊。   不是没有能力反抗,只是心里在想,我欠了这个女孩子的,无论她怎样对待,都是我罪有应得。   认识这么久了,第一次任她随意欺侮,却没有丝毫怨言。   脸上甚至已经感到了力量的临近,我努力的闭紧眼睛。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半晌没有动静,我悄悄的睁开眼睛,那只穿了旅游鞋的脚还在距鼻子不远处,幸好停止不动了。   我刚想说:来吧,都是我不好。偷眼望去,雪茜仿佛痴了一般,毫无任何表情的看着任其宰割的男性。   似乎感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挣扎,我轻轻的扶住了那只纤细的脚,眼里突生一丝湿润:“雪茜,对不起。”   坚硬的地面突然滴落的水珠击打出了一个个的小点,但那不是我的泪水,那是由雪茜大人的双眼中滑落下来的。   她的眼圈红了,脚也慢慢收了回去。   以为暴打就要收场,我疲惫的躺在了地上,身上疼的要命。但这不是最重的,美人落泪,最痛的却是我的心。   接下来发生的远没有想象中那样幸运,易雪茜突然象着了魔一样,双脚轮番在我的肋部踢了起来.好在,力量比开始时小了许多。   我不挡,也不闪,听任她发泄“雪茜,如果能让你心里好受些,尽管来吧。”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性子火烈的她能忍到现在,已经是个不世出的奇迹了,岂是冷却就能消除得了的?   心里悔恨的要命,恼于自己自以为是的处理方式,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过去这么久,居然胆怯到连句道歉的话也没当面说过,还有何面目立于这个世上。   这种高举轻打要耗费更多的力气,也许踢得累了,易雪茜的动作缓了下来,虽然没有彻底停止,但完全变成了一钟形式。   雪茜泪如雨下,丢下一句话却彻底将我打败“臭东西,你为什么不躲,你不是很厉害,很会欺负人吗?”   无语中。无论身处何时何地,其实我从未想过会言败,这次却没有办法了。   我那宝贵无比的声带,在这一瞬间,被曾经将其赋予了我的上苍收了回去。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六十九章 如梦方醒   说完埋怨的话,易雪茜终于停下了粗暴的动作,眼中的泪水也止住。   我完全惊呆,挣扎着爬起来,比起千娇百媚的女孩子,称得上皮糙肉粗,但在这急风骤雨般的踢打下,仍然感到身上疼痛无比。   伸手擦了一下嘴角,仍有少许的血丝。抬头看着易雪茜,暴怒之后的她,显得异常安稳。   我性性坐了起来,勉强带着笑,再次说道:“雪茜,真的对不起,我那次确实不是有意的!”   眼前没有镜子,不知道自己的笑是不是还难看,拆或是有些狰狞。但雪茜的眼也可算是一面,因为那里面放射出来的是一种奇怪的光,仿佛看到了世上最莫名其妙的东西。   易雪茜慢慢在我身上蹲了下来,目光转为宁静。好看的臀部搭在修长的小腿上,曲线非常迷人。   无法预料下一步将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我心里没底。但有一点坚信,不管发生什么变数,对这个特立独利的女孩子来说都是有可能的。   都有些不明白自己了,在这个特殊时刻,居然还有心思欣赏她的美好。   果然,接下来的动作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哪怕在我本已有些变形的脸上搞点暴力也不意外。但她居然……   易雪茜轻轻的跪下了,张开双臂慢慢扑到了我的怀里,瘦弱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到了这时,便是傻瓜也能明白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她肯原谅我了,心中一阵狂喜,我同样张开双臂,把雪茜搂住。   时间仿佛在这个瞬间定格,易雪茜的脸慢慢落过来,在我的耳旁轻轻摩擦。   我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大夏中文她的身子滚烫。象是一蓝燃烧的热火,就如同刚刚坐在冰山之巔,却突然遇到了万年罕见的火山爆发。   两人对坐着,抱得越来越紧,言语——已显得不重要了。   屋子里静极了,听不到任何声响,就算有,我也听不到了。易雪茜仍在我脸上慢慢摩擦,起初那种身体的震颤却渐渐平息。   享受着这难得温存,就算事情再从回头演练一遍。也让我难以置信,易雪茜居然也会象个乖巧的猫咪一样蜷缩在怀中。   脑海里浮现出跟她接触的一点一滴……两次误撞在一起,为解决纠纷邀斗,居然可以误抓了姑娘的羞处。   偶遇中得知她是姬爷爷的外孙女,被婷婷拉着共同去草原旅游……每次,她都会故意与我作对,明显不合情合理的举止。   在意外受伤期间,就算动手帮她治疗。也免不了要忍受她的风言风语。   而这一切,不过是姑娘为自己都难以明了的感情披上的高傲外衣……其实我又何尝不把她放在了心底的某处,小心翼翼的不敢去触及。   明知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不小心就会被刺伤。仍忍不住想用手碰触。我俩就象在玩一个不知结局的游戏,却乐此不疚,谁都不愿放弃。   手里拿着并不锋利的刀子,切割对方的同时,心痛的却是自己。   想到这里,仿佛一切开始有了眉目,似乎美好的篇章悄悄掀开一角,居然有些莫名的窃喜。心里一片暖洋洋的。   拥着易雪茜美妙的身体,手指却都懒得动上一动,安心的享受着火山喷发之后余烬的温暖。   就在浑然忘了身处何地,易雪茜的嘴唇掠过我的耳边,出其不意在耳垂上咬了一口。我一个吃痛,差点跳起来。   她恨恨的低语一句,登时让我语塞。   “如果那时我大声叫了,你还会那么坏么?”   我当然懂得她什么意思,就算再过去几十年也会明白,却无法给出一个答案。   那晚的一切,大概我永远也说不清楚,只有手上加力,再次抱住了她,时间仿佛又停顿了……   “哎呀,小诚子,你又在这儿欺负谁家姑娘了,怎么不起来让我们好好看看?”   云希开门的时候,我听到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闯了进来。   谭藏羞红着脸站在门口,云希毫不犹豫,过来就把我们两人扯了起来。   “呦,是雪茜妹妹,诚子你还真有两下子。”云希谈笑自若,登时把易雪茜闹了一个红脸。“唉,怎么脸红了?”   她做了一个醋意十足的鬼脸,拿眼瞪我:“小诚子,你好粗鲁呀,地上多凉呀。”   瞪我的眼突然睁更大,伸手摸了过来:“呀,这是怎么搞的,还闹出暴力来了。”   更相信自己的脸难看了,大约跟狰狞真的相去不远。   云希回头去看雪茜,后者早已羞愧难当,一语不发的向门外跑去。谭薇想去拉,却又不知发生什么,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   我也愣住。   云希不笑了,拉住我:“怎么回事,她打的?”   我下意识的点头。   她突然大笑起来;“真是报应啊,你欺负了人家,打你一顿出出气也是应该的。只是后来怎么又抱在一起啦?”   怎好向解释?何况谭薇还在现场。   谭薇还是一脸疑惑:“云希姐姐,怎么会这样?”   云希哈哈一笑:“等他自己跟你说吧,还不是花心惹得祸。也真是的,大白天的也不知道背着点人!”   笑罢之后,她转头向我:“还不快去把人追回来呀,要是出什么意外那还了得?”   等我出去的时候,早已不见了雪大夏中文茜的踪影,找到住处也是无功而返。看来昨晚我来的时候,她就在里面了,不知今天怎么又鼓起勇气找我。   本来挺好的事情,被这么突然惊扰,全乱套了。   半天之后垂头丧气的回来。午饭时间都已过了。   云希猜到结果。反而好言相劝:“诚子,别担心了,上次那样都没事,这次更不会有意外了。”   谭薇说了句话,更莫名其妙:“大哥,这个妹妹好漂亮,你真有福气。”   看她的表情,云希可能已经把事情大概跟她讲了,我就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讪讪问起她们今天探听到的消息。   事情已经大致搞明白了。卞月茹不知怎么约了郑廷洲出去,然后又突然发难,掏出事先藏好的工具伤了他。   云希轻描淡写,我却听得心惊,卞月茹下手真够狠的,居然趁郑廷洲兴奋的时候伤了他的下体。   据得到的不完全消息,一侧的睾丸有可能没了,至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但有先天功法的人能力也是惊人。伤后反击,居然一拿就把卞月茹的肋骨打断两根。   这下两人都住院了,但显然郑廷洲伤的更重,也许后半生的幸福都受影响了。   “唉。这个姓郑的怕是要疯了。善后还真不好说了,卞月茹铁定的故意伤害。如果姓郑的一口咬住,这辈子最好的时光就得在狱里度过了。”   到了这时,我更为卞月茹担心,而郑廷洲的遭遇,竞没有幸灾乐祸的感觉。   “云希,我能去探望一下卞大姐吗?”   云希摇摇头,谭薇接口道:“肯定不行的。只怕得等到出院了。”   “是啊,选的时候也不好,大家都忙着过年了,谁高兴管这摊子的事啊。”   我听罢,不由黯然神伤。   谭薇小声劝道:“哥,已经到这步了,着急也没用,等过了年我们再好好想办法吧。”   接触极少,云希对卞月茹显然没什么感情,热心帮忙自也看我面子,谭薇一提跟着转了口风:“是啊,就要除夕夜了,我们就在这儿凑合着吧,也别说,还从来没这样过年呢。小薇,你用不用回去陪谭勇?”   谭薇看看我们,小声道:“不了,我跟你们一起好了。”   云希笑:“好妹妹,真是委屈你了。三个人在一起,就更有意思了。”   谭薇低头不语,云希这话效果不错,很体贴很煽情,谁知道偏要再加一句:“呵呵,看来某人的魅力是不小呀。就怕到时不止咱们三个啦。”   谭薇头更低,我当然明白她话中有话,不管怎样,雪茜那边还是要联络的。   剩下的时间,我们先忙着准备,尽管条件简陋,但却草率不得,年还是要照过的嘛。   等准备妥当,我忽然莫名起了一丝担心,雪茜怎样了,会去姬军儿吗?如果没有,应该请她一起过来,免得一个人孤孤单单   看看已近晚时分,试着打了她的手机,想不到还真顺利,两声过后就接了,而且就在公寓里。   可不管怎么劝,她就是铁了心不答应过来,坚持说一个人挺好,清静,到后来干脆连电话也挂了。   我看看云希,她一笑道;“你老人家还不快去请人过来,大过年的留在这破地方,又巴巴的不去亲戚家,千里扛猪食槽子,还不知道喂(为)谁?”   云希把一切分析的很透彻,其实就算不说,于什于理,我也会这么做。   等赶到她的住处,我犹豫了半天才敲门。过了很久,才听脚步声来到门前。   易雪茜很警惕,小小的声音问道:“谁?”听上去那么无助。   哎,就算是超人自己过年也会这么可怜巴巴的吧。   我低低应一声,易雪茜听了出来,慌乱的说了声:“你稍等一会儿。”   然后里面一阵响动,她总算俏生生的出现在门口。   屋里很干净,易雪茜也穿得很板正,但耸耸鼻子,我总觉得有不妥之处,因为——屋子里有一丝2淡淡的酒气。   我四下里看看,又把视线转回女孩身上,她的小脸红扑扑的,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搓手。   “嗯。”易雪茜做这种小女儿姿态。我突然有些不习惯我用一下卫生间好吗?”   我其实并无此意,不过借机到厨房里探了一下头,果然不出所料,灶台上摆了一个酒瓶和一个酒杯。   再看到旁边放着一盘明显是速冻的饺子子,我的鼻子不免发酸。   装做毫无觉察的样子回到客厅,尽量用上轻松的口吻:“雪茜,云希她们希望我能请你一起过年,人多了热闹嘛。”   也许我的说法毫无吸引力,易雪茜撇嘴:“才不去呢。为什么要做人家的眼中刺。”   说完,她扭过身子,只不过有些微微发抖。   我突然萌出一股巨大的冲动,猛地抱住了她。   “你干什么,放开我!”易雪茜奋力挣脱着。   忙活了半天也没能成功,她终于不动了,就那样僵着身子放声大哭起来。   我就那样任她发泄着,不管怎大夏中文样挣扎。只顾紧紧搂住,嘴里不停叫道:“雪茜!雪茜……”   见仍没有停止的际象,我的耐心也渐渐缺乏,猛地把她板过来。吻上了那诱人的红唇,一丝甜香伴着淡淡的酒味,她真的喝了。   “唔……”她拼力反抗,不想让我得逞,但在“暴力”下,最终再无奈的放弃了。   等她似乎安静,我正想松一口气,想不到她却趁机在我的嘴巴上狠狠的啃了一口。   我吃疼。不由放开,暴力女就是暴力女啊。   易雪茜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反而安静下来,猛地扑进我怀里,一只手用力捶打:“死东西、臭东西,你就知道欺负我。”   接下来,她就成了主角,不停的说着,许多我想不通的问题都渐渐明白。   她知道我不回去,才留下来的。谁知道我不声不响的又走了,后来接到婷婷的电话,才知道我又回来了。那晚我来敲门,她是屋里的的,却只到我走了都没吭声。   第二天,鼓起勇气到了我的住处,眼看两人之间的误会就要解除,却不想云希和谭薇又恰好在那时候回来,结果功亏一篑。易雪茜又羞又气,林箐打电话让她过去也拒绝了。   结果恰好我愚钝,打个电话也不坚持,易雪茜心中气苦,就一个人喝开闷酒。吃着速冻的水饺,眼泪和着往下吞,谁知道我这时候又来了,造成了一片慌乱。   说完眼前的事儿,她又哭着说开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我清楚的、不清楚的,都慢慢展现开来。   提到替她疗伤时,说我盯着她的身体色色的,,我都有些脸红,不记得当时是那副样子啦。反正现在已经无从考究,也没人会站出来证明我的“清白”。   说起那次一起在南辰泡吧,我在外面误抱了她,连一些细节也不曾遗漏。   大概是喝酒的原因,谈到那次施暴,她毫不避讳的诉说着心底所受的创伤和感觉。   被揭了伤疤,我不免脸红身热,当时头脑发热,压根记不起来。再样一听,倒好象被“非礼”的人是我了。   想不到她的记性这样好,连一些我早没印象的细节也记得这样清楚。点点滴滴串起来,原来少女的心靡里早就印满了我的影子。   美丽的女孩这样看重,听到深情的倾诉,我本该心里满足,却只有心酸。可恶的面子,竞然让我们错过了这么多。   到后来大概真是累了,她终于住口,靠在我的胸前,仿佛睡着了一样。   “雪茜,都是我的不好,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不再故意惹你了好不好?”轻轻拍着她的背,我柔声道。   “不行。”她很干脆的抬头回答,“那还有什么意思。”   我一怔,我们两人必定有一个人的脑子不太正常,至于是谁,目前不好肯定。   轻轻捉起她的一只小手:“雪茜,跟我回去吧,要不云希会贴寻人启事了。”   听我提到另一个女人,她明显一愣,最终还是说道:“臭东西,我是不是跟婷婷一样,也要加入她们的行列了……”   我不能回答是不是,只是紧紧拉住雪茜手,生怕一放开她就会溜走。   往回走的路上才发现,一不留种,天色居然已经很晚了。   云希开门,看我的眼神说不出的暧昧,一把拉雪茜过去,非常亲热,还笑着道:“好妹妹,你可算来了,再迟一秒钟,我就要打电话报警了。”   谭薇在一边听得直笑,易雪茜却狠狠瞪我一眼,不过那丝羞怯却没躲过我的眼睛,大约是怪我跟云希说的话太默契了吧。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七十章 往事如烟   没多少时间享受新年的乐趣,两天后就开始为卞月茹的事情奔波,无奈处在假日期间,各部门“残留”的值班人员有限,效率实在无法恭维,除却要收费的律师还显较有耐心。   勉强又陪了三、五日,云希以这儿没多少事可做,要回去督促员工这个并不充分的堂皇借口为由,做好律师那边的交接,拉着谭薇回南辰去了。   昨晚被我趁乱拉着亲热时,她已经打了预防针,要我趁这个时间好好的安抚一下易妹妹,免得又生事端,到时挺好一个老公给弄进去了。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丝担惊受怕的意思,反倒说幸灾乐祸更妥帖些。因为受着她二人面前,易雪茜仍然很少有好脸色给我看。   在她俩走了之后,也许是日日相对的大夏中文缘故,局势好了一些,至少雪茜不会横眉冷对。   尽可能的不触及既往,两人独处时,对她也是小心呵护,打定主意重开一段恋情。渐渐的,雪茜脸上多了笑容,经常被逗得“咯咯”直笑。   两人仿佛陷入初恋中的少年男女一般,关系逐渐融洽。   只是因了卞月茹,闲下心来谈情说爱的时候不多,反而更多的是带着她去接洽律师,然后各个部门“拜访”。就算晚上回来,她也不给我机会,最多轻轻一吻就躲进房中。   经过了蒋叔叔一事的磨练,法律上的东西倒是懂了不少,跟律师交流也不会太露怯,也得以在易雪茜面前展示我成熟的一面。   除去继续熟悉相关知识,就是搜罗各种证据。郑廷洲受伤害的事实在先,把卞月茹的罪名尽可能减轻是当务之急。   通过掌握的情报,我对郑廷洲了解越多。他只所以急着对“天普”下手,正是因为遭遇了很大的危机。   在事业发展过程中,他的叔叔无疑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开办投资公司,无疑空手套白狼。对刚刚创业的年轻人来说,就算家底殷实,也是很困难的。   而凭着叔叔的帮助,郑廷洲却能够无往而不利。靠着各方面的关系,叔叔能用非常优惠的条件为他搞到数额巨大的贷款,借鸡生蛋的事情要发财还是比较容易。   不巧的是,他的叔叔遇到了政治上的麻烦,虽然凭着多年来打下的基础,还在勉力支撑,但危机还是逐渐显现。   参股[天普]。正是根据叔叔的建议涉足实体。随着形势紧张,叔叔渐渐削弱的权力已不足以使银行方面低头,逼得郑廷洲采取了非常手段。   “天普”握在手中,有这个做抵押,就可以暂缓来自银行方面的压力,叔叔也不至于栽在这上面。   通过最近的调查才明白,因为科技含量颇高,[天普]的价值远远不权以千万元计了。想想原先郑廷洲提供的评估报告。才明白他早就开始动手脚了。   得逞之后,郑廷洲很松了一口气,却就发生了卞月入的事件。如果不是有先天功法在身,被伤到那么重要的部位。怕是性命也会不保。   投贫公司的好多隐私都是掌握在他一人手中,受伤住院无法亲自运营,好不容易压下的危机又开始抬头,怎会不对卞月茹恨之入骨。   虽然他的叔叔现在不是很得势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想尽一切办法,卞月茹的前景还是让人乐观不起来。   下决心做出这样偏激的事情,一方面郑廷洲对她的伤害实在太大。我也难辞其咎,她这样做很大一部分可能还是为我。   对她,我已经没有了恨,只是想法子怎么能帮上。   一直到同学们都返校了,事情都没什么太大进展,不管到哪里去问,都显得不温不火,出奇的平静。   越是如此,我越不敢掉以轻心,平静的海面往往风暴来临之前的预兆。准备最充分的,才会成为一个好的弄潮儿。   卞月茹在情况好转之后就被收押了,随律师去探视过两次,她的表情倒是很平静,也没什么话跟我说。   思前想后,我硬下心肠去医院探望了一次郑廷洲。   ********   最后审判结果出来,半年的时间快过去了。某人说得不错,打官司是磨练性格的好方法,再暴裂的人,也会被托得没脾气了。   卞月茹以故意伤害罪被判刑三年,后两年是监外执行。以郑廷洲受伤害的程度,这是个非常不错的结果。   最大可能取得一个较好的结局,我们向大夏中文法庭呈交了大量有利的证据。但让我决想不到的.卞月入判轻的重要因素,是因为郑廷洲主动放弃了诉讼。   刑事案件依例不能取消,与我们对薄公堂的却成了检查机关。当然缺苦主,被告方又提供了大量证据,卞月入最终得到了一个可以接受的发落。   主审官宣布判决结果时,卞月茹一脸若有所思。反倒不如刚出庭时,还对我和赶来的谭勇兄妹等人露出了一个平静的笑容。   放假较早的罗颂也巴巴的从国外赶了来,跟我们一起跟在警车后面送卞茹到监狱去。   法律对已经定罪的违者是宽容的,希望他们能够及早走上正途。卞月茹走入高墙大院的时候,我们被允许与她进行谈话,而且没有收押时那种严密监视。   卞月茹表现出了令人钦佩的坚强,整个过程中都不提及自己,不是笑着问罗颂在学校里好不好玩,就是问谭勇工厂的情况。   到被告知时间到时,她依然微笑,仿佛邀请作客一样要我们经常来看她。   眼见就要被带出去,卞月茹突然回头冲我招了招手。等我聪明的过去,她突然附耳说了一句让我几乎崩溃的话:“逸诚,那次为什么没答应我?说不定连这一年也省了呢!”   话说完,她就被女警“搀扶”向深处走去。回头冲我们依依不舍的挥手。   她表现的如此坦然。好似是离开朋友,去做一个长期的旅游一般,我却愣在了原地。   罗颂及时的跑过来,学着卞月茹的样子趴在我耳边:“逸诚哥哥,刚才卞姐姐跟你说的什么悄悄话?”   那晚,月茹要求我给她一个孩子……如如果她真的有了身孕,倒是真的不用在监内服刑了。但看看不远处更为痴呆的谭勇,也许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   法庭附带的民事判决中,卞月茹重获了“天普”百分之五的股份,而那额外百分之十的股份。也都归还原主。   法律是公正的非常搞笑,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又重新成为“天普”最大的股东,但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送走”月茹姐,曹宇和雨萍陪着我重新回到“天普”。斗争也许算是胜利了,站在那曾经非常熟悉的门前,我却丝毫找不到了主人的感觉。   郑廷洲做出这样的举动,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唯一一次去医院探望。他无疑是带着冲天怒气的。   当时逢妍温柔的伴在他身旁,削了水果递过去,被暴躁的推开。失去了半侧的男性象征,他以后还能不能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我未曾考证。   他的目光象狼,狠狠的瞪了一眼就别过头去,对我一样充满着无边的恨意,站在他的角度,很难相信这事跟我毫无关系。   我有些后悔来看他了,男人有自己的尊严,不理不睬的郑、逢二人,让我依稀回到在咖啡馆里初次相逢的场景,我对郑延州充满了何等的敬意啊。   记不清当时交流是怎样开始的了。好象只有我一个人在侃侃而谈。提起我们开始时的交往,共同创业时的喜乐。   慢慢的,我坦然了,说起跟卞月茹相大夏中文识时的情形,说起我对他曾经的崇敬,不知不觉恢复了从前的称呼:   “郑大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如实讲了,我会毫不犹豫的将[天普]出让……”   郑廷洲阴晴不定,听到里突然又暴怒起来,毫无风度的破口大骂起来。   逢妍眼中流泪,站起来就把我往外推:“你快走吧,还嫌害得我们不够吗?”   我无言,是我害了他们吗?见不得郑廷洲变成那副样子,默默的走了出去,直到今天再也没有见过他。   就在精神恍惚间,我被曹宇拉着进了[天普]。抬头见,我愣住了,逢奸站在了接待员的位置上。   “逢总,你怎么站在这儿?”   听到带点讽刺意味的称呼,她看着我,半天没有言语,眼晴里看不出任何感情。   “走吧,我们到里面说吧。”不知都受了怎样的煎熬,往日的明艳动人消失无踪,我的心滑过一丝痛惜,也许是歉意。   被雨萍扶着走进总经理室,逢妍突然毫无征兆的放声大哭起来,放在桌上的一盒纸巾很快就用光了。   “我能跟域总单独谈谈吗?”哭声止住,她对曹宇和雨萍道。   我点点头,二人走出去带上门。   “他走了,他不要我了。”非常意外的,逢妍扑进我的怀里,又一次哭出来。   安抚着她坐下:“逢妍,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   她从包里取出一个东西,无言的递给我。   我默默接过,是一张授权书。看毕之后,我的眼晴也禁不住湿润了。   郑廷洲,无论犯了怎样的过错,总对得起男人这个称谓啊!   他宣布退出[天普],手里百分之十的的股份一分为二,各有交待,逢妍和卞月茹各得一半。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逢妍哭得眼泪已干。   “他,”我迟疑一下,“郑大哥去了哪儿?”   在逢妍的哭诉下,我总算明白了一个大概。   [普饵投资〕,真正的所有人就是他。这次他办好了一切手续,铁了心出国,再不打算回来了。   这是我没想到的,就把那样一家公大夏中文司搞得有声有色,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走了弯赌,难道真的就无法挽回了吗?   他的出走,是因为叔父的没落,已无力可借?还是他们事先约好的退路?   这样丢下了逢妍,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真心付出过,还是自愧无法再做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随着他的离去,这一切都再也找不到答案。   郑廷洲,你究竞是个怎样的人啊!    -------------------------------------------------------------------------------- 〖第六篇 花香满溪〗第七十一章 大结局   “这儿有一封他留给你的信。”逢妍语气淡淡交待完了所有的事情,才把一封信丢在我面前,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她放弃了留在天普这个伤心之地,属于她的股份,将以一个双方都认同的价格转让给了我。   她心意已定,显然早就做好打算,连授权都已经拟好,我未做任何留难,两人没费多少力气就把意向定好,只等几天之后通知财务付款给他。   郑廷洲会说什么,我心里充满好奇:   逸诚,允许大哥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抱歉的话就不再说了。   知道你有很多的红颜知己,在此留一点忠告,仅仅以一个兄长的身份。   要想得到别人的真心,必须也同样付出。如果怀了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就称不上爱情了,伤人者必创自身,这在大哥身上已经得到了很好的证明。   真的付出了,那就不必介意世俗的眼光,我自愧没有你这样的福气,能够爱几个人同时又被人所爱。但切忌一点,无论何时何地,万万不要逢场作戏。我们都是男人,我对你没什么好说的了,在离开之前,感到最对不起的就是月茹和小妍,我不在的日子,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照顾她们!   这是他的血泪教训,我的眼睛湿润了。   “小宇,你们进来吧。”我知道这小两口肯定还在外面。   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拿给他们看了,两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曹宇注意力在那两份授权书上,皱着眉一脸的不可理解:“怎么会这样?”   雨萍更关注的却是那封信,上上下下看了无数遍,之后盯着我狠狠的“夸奖”一句:“大色狼。”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大的区别了。   不理会他们的反应,又拿出各一份刚拟好的东西:“小宇、雨萍,天普以后就全靠你们了。”   “为什么这么说?”两人同声问道。   “看完就清楚了。”   不理会坚决的反对,我逼着小两口也在授权书上签了字:除去卞月茹和其他几个小股东的股份,其余百分之六十五全给了曹宇和雨萍。   “放心,只要有任何差遣,不管要钱还是要人,哥哥绝对不遗余力。新的东西也会交给天普来做,不过到时就应该给我权利金啦。月茹姐出来后也要靠你们,她会做的很好的。”我开着玩笑,语气却是坚决的。   交代好一切,我掉头去了南辰。   这边交给曹宇,也许只是对曹伯深情厚谊的一个小小回报,也算完成了一个小小心愿。   等结束了这学期的考试——学分应该就够了,只待来年拿到毕业证。   离开天普,我心里有一丝不舍,但未来还有更多的事情可做,逸消药业的古愈很快就要投入生产了。郑廷洲的事情,心灵上带来的打击不小,伏在晨晨温暖的怀抱里,我把一切源源本本的告诉了她。   此时的晨晨,完全敞开了她的胸怀,就像最初相识时的那个大姐姐一样,轻轻的抚慰着我,让我彻底迷失在无边的爱意中。   “小诚,一切都过去了,有了这个教训,以后你会做的更好。”她替我擦去背上的汗水,还不忘了提醒:“你惹的姑娘已经够多了,别再得寸进尺啊?”   刚刚下去的汗水又出来了,不过是在额上。晨晨、云希、婷婷、雪茜,已经归心,可还有更多的情债需要我偿还。   大学里也许最后一次考试后,我如愿以偿的修够了全部学分,光荣的成为水木大学首个提前一年完成这项任务的在校学生。   假期刚刚开始,古愈的第一批产品就要下线了。   祁晨、云希、婷婷、雪茜,都陪在我的身边,等待着这个时刻的到来,晓雯也匆匆从学校赶了过来。   潭勇兄妹当然也在这个队伍里,潭薇这丫头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在我身边,在我来了之后,云希干脆又将她“还”给了逸消药业。   最大的合作伙伴,瑞辉制药的总裁罗辉耀先生也来了,身边当然少不了爱捣乱的小罗颂。又过了一年,这个小丫头也快满十八岁了,但除了身材越来越好,一点也没看出长大的样子。跟她在一起,雯雯完全是个大姑娘了。   这么多人共同见证“新生命”的诞生,我颇有些志得意满。T绛T建X腾片2年X董片国和寂1A亟美中不足的是,老爸、老妈无论如何不肯过来,说不愿跟着年轻人搀和。不知道二老出于哪方面考虑,但他们的决定那是万万不可更改的。   喝着庆功酒,我仍隐隐感到缺了点什么,却总是捕捉不到。丢下仍在一起兴高采烈地高谈阔论的人们,我默默走到外面,独自站在一片树阴下。   这么多年了,这也算是一个成功吧,我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搭在肩上:“小诚?”   “嗯?”我回头,映入眼中的是晨晨那绝美的容颜。   无声的把玉人拉进怀里。她静静的与我拥在一起,不再像往常那样羞涩。   “小诚,你不觉得缺了点什么吗?”   我的心一跳,抬头相望,晨晨总是与我心意相通的。   她在我的头上拍了一下,还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轻柔:“是不是该考虑着接洋洋回来看看了?再不去,人家可就等成老姑娘了。”我的心豁然亮了,答案原来在这儿啊。洋洋,就是那个藏在内心深处的情结啊。   还是晨晨最懂我的心啊。   遥远的英伦三岛,机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却没有一个是旧时相识。我不免产生了一丝陌生的感觉,急着在人群中搜寻熟悉的影子。   一路上都在回忆跟许洋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渴望着尽快见到她。往事那样清晰,从第一次在省城偶遇,直到分别前的那刻。   大厅里都是搂抱在一起的情侣,旁若无人的热烈亲吻,异域风情果然不同啊。焦急的等待中,忽然产生了一种惶恐的感觉:时过境迁,玉人是否依旧?   “傻小子,看什么呢,大老远跑来就站这儿看别人亲热是不是过分了点?”只有许洋才是这副德行,不管过去多少年,我也能听出她的声音。回头,果然看到了梦萦魂牵的小圆脸,仍然毫无改变的灿烂。   明亮而又大的出奇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两个甜甜的小酒窝,似乎盛满了醉人的美酒。   还是那样短短的头发,火暴的穿着,只要会呼吸我就永生不会忘记。   陌生的世界在我眼中消失了,只有迷人的洋洋,动情的抱紧了我的大美女,毫不迟疑的吻上了那动人的红唇。   她也没有一刻犹豫,给予了热烈的回应,只是吻技显得有些生疏。   直到回到了她的住处,我们都贴在一起没有分开,洋洋悄悄在我耳畔道:   “诚子,你比过去色多了噢,是不是妹妹们惯的?”   点头,这个时刻,已经不知道她说的什么,只知道尽心享受这份难得的重逢。两年了,她一点都没变,坐着拥在一起,莫名的火突然从心底里升腾。   她留意到我的变化,脸一红,旋即装作毫无察觉:“诚子,愿不愿意像当年那样帮我按摩按摩?”手在她挺拔的肩颈上移动,我的意识仿佛停顿,依稀回到了刚上大学时分。触手温润可爱,让我心荡不已,一不小心,手就沿着她的衣领钻了进去。   几经周折,突然触到了一团柔软,许洋的身体猛的绷紧了。   艳丽的面孔泛起红潮,我俯下身,就想吻下去,手机就在此时不识趣的发出一声响,是短信息的通知。   洋洋趁机手忙脚乱的推开我:“快看吧,别淘气啦。”   是小雯发来的:诚哥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晨姐姐可能不小心的肚子里装了个小宝宝。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否则她一定饶不了我的。   洋洋也自然的把脑袋回过来靠在我肩上,陪同我查看了短信内容。   我的心里一震,天啊,要做爸爸啦。   跟晨晨和云希在一起,她们都是自行准备好一切避孕措施,只有跟婷婷和雪茜才需要特别提醒,难道这次晨晨有意为之?   难言的骄傲顿时涌上来,天啊,还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令人兴奋呢。   注意到我的得意,洋洋在我宽阔的背上掐了一把,突然回身把我压倒在沙发上,仿佛发狠的道:“好啊,这个臭晨晨,什么事儿都跑到我前面了。”   手滑动在洋洋醉人的娇躯上,心底被无边的感动填满了,上天对我何等的眷顾啊。视线越过了洋洋光滑的后背,我的眼里充满了脉脉温情。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古诗在心底油然冒出:上苍总是青睐那些知道感恩和享受快乐的人。   懂得把握机遇,总是会得到更多,未来的世界,相信会有更多的好运相随。   所有爱我和我爱的人,都将会幸福快乐到永远。   ——全文完 〖篇外语〗成长的烦恼---我与《花开堪折》   以下的这则小令是我于劳动节结束后,发在会员论坛里的,近日在书评、留言及QQ中又看到了不少朋友对我提出各种意见,嫌我写的东西又是装机,又是学武什么的。俺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把这个小短文发了出来。   ^_^有人怪我没有敬业精神,我还觉得挺委屈的,批评俺现在写得不如开始那么一气呵成,也缺少了激情。我想一章看完再等另一章地看,肯定不如突然看到有几十章在,一下子看完那么爽。   我也曾经十几个小时看一篇文,怎一个爽字了得。等看了大部分,再等着看下面,一章章地等,怎一个着急了得。   至于激情,不可能随时随地地拥有。只希望过一阵子能有一个章节出彩也就心满意足。就算咱们看过的一些名篇(不敢比拟,斗胆打个比方),能记住的也多是其中的一些经典部分。   关于内容部分,我不知道提出疑问的朋友认为什么才是正统的,如果你想好了,可以留言给我。   以下就是我5月7日发的一个帖子,请大家陪我复习一下。   “看到了大家的书评,在感动之余有很多话不吐不快。   老师当年在班上读过我的作文,对大家说过,雪域长大后会成为一名作家,最次也会成为一个语文老师。老师对自己的评价也不太高嘛,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也记不清了,莫怪莫怪。   若干年过去了,我没有成为作家,也不可能是语文老师,到是有时坐在家里。但当个作家,却成为了一个挥之不去的梦。为了圆自己这个梦想,我选择了网络。   我选择书的名字叫做《花开堪折》,不可否认,在浮华的繁荣背后,有哗众取宠的嫌疑。不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怎么想,怎么看就得靠自己啦。   在心中这么多年的梦想,一旦在虚幻的网络成为现实,眼看着点击率不断上升,越来越多的朋友来支持,心里的高兴自是磬竹难书,看一高兴,把用来描述奸臣、恶霸的词也给用上了,难怪当不上语文老师,这造诣也太次了些。   难得有这么多朋友爱看,自己的笔下也就天马行空,随心而来。一些心中构思了多年的故事,自己慢慢思想得来的人生小令,也就如泉涌般而出。有的朋友看烦了,觉得象老太婆的缠脚布,不断向我提出抗议。   第一次真正把东西写出来给大家看,(作文除外)自是有许多不尽如人意之处,回过头来自己也不忍心看下去,如此之多的BUG,想着尽快表达,往往会辞不达意,难免就有了一个非常牵强而世俗的开始。把女性的描写理想化,男同志自然就惨了一些。   但书中的女主角却是心里理想的女性楷模,在写时用了一定的心思,随着故事的展开可能会再多些。第一次写女性,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许多不似之处,看来以后还得多接触生活,努力使之变得更相像些。如果有什么好的建议,当然欢迎告诉我,写的好了,大伙看起来也赏心悦目。如果有关注的MM网友,也可以把女孩子平时说话、做事的常识教我一些,但注意不要做恐龙状,在上将不胜感激。   为了突出男主角的光辉形象,其它男性自然在着墨上就弱了些。如果我能继续搞写作的话,以后会慢慢改善。   书中的很多东西,是自已喜欢的,却不一定是擅长的。比如计算机,比如股票,再如一些细节的东西。中国有句老话,你喜欢吃天鹅蛋,但不一定就要去学天鹅怎么下蛋。呵,说笑了,这大概是我自己的老话。人无完人,金无足赤,雪域跟大家一样,是个平常的小人物。   古人曰:人生有四大乐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过了如此多年,仍有其意义。主角在文中所做的很多事情,也就可以称作是折花,蟾宫折桂,形容的就是古代高中状元。不断有朋友在书评时强烈呼吁要求折花,却不知道花儿已经折了不少。不过是按照网络惯例,这其它三项,已经不能成为折花啦。时代进步,迅捷如斯。   当然花是一定要折的,请大家拭目以待。奉上以上心得,祈大家指正。”   当作者也是有好处的,可以在文中插点东西,为自己辩解一下,而不管朋友们想不想看到。哈!    -------------------------------------------------------------------------------- 〖篇外语〗狼的新迹   走罢了异域,狼又有新的作品问世,这厮居然又闯入了西方世界,一个人类,在神界中会做出些什么。欢迎大家陪同[西北苍狼]一起领略《灭神》-   人类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五千年以前,在地球那长达几十亿年的寿命中,这段时间显得太短暂了。   在人类的各种传说中,不时地出现各种神仙的故事,各国、各种族似乎也有不少雷同的地方,是巧合?还是他们之间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史料出现之前,人类的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   现今科技虽然很发达,考古学家依然能发现不少令人不解之谜,结合种种的传说,似乎其中也有着某种关联。   神秘的亚特兰蒂斯大陆,令人回肠荡气的诸神传说,还有东方大陆那些远古的神话,这一切,难道都是后人杜撰出来的吗?神的存在难道仅仅是一种虚构吗?   现在的种种迹象表明,在目前的人类社会之前,似乎另有一个更为先进发达的文明时代,很多人都把这个时代称之为史前文明,种种考古所发现的迹象表明,这个史前文明时代确实存在过,只是,这个时代是如何消失的呢?   这一切的真相,似乎永远都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了。   传说中,在那个年代,有一个很不起眼的人,他的名字叫莫雷。   那应该是距今数万年前的事情了吧,传说中的诸神就出现在那个年代。似乎整个天下和诸神都是被宙斯所统治的。   “伟大的天神尤瑞那斯和大地女神瑞亚共同创造了这个神奇的世界,他们为人类传播了知识和文明,在他们的带领下,诸神让人类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我们应该感谢伟大的天神,感谢仁慈的大地女神,感谢保护各大陆的诸神。没有他们,人类世界依然会是一片混沌,是他们,为我们带来了知识和光明,无论人类世界发展到什么程度,我们始终都是诸神的奴仆。”   这条宣言,铭刻在每一个帝国、王国和共和制国家的国家典章首页上,神,始终都是人类顶礼膜拜的对象。只是,这条宣言中所提到的天神和大地女神,似乎已经不存在了。   作为地球的主宰,宙斯安排了传说中的十二主神,安排了个大陆的保护神,在他的统治下,诸神将人类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这个时候,那个叫莫雷的人出现了,他的出现,似乎是一个偶然,但故事发展到最后,似乎又变成了一种必然的结果。   那个时候,按照神的意志,人类各国每年都要精选出上千名刚满十二岁的少年,送到智慧之神雅典娜所在的雅典娜城内,对这些少年进行挑选和训练,随后就将他们分配到各位神的身边做奴仆,这种行为作为人类对神的尊敬和奉献,到莫雷那个年代,已经执行了数千年之久。   莫雷就是被遥远的东方国度大炎王国送来的,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千多个长得差不多的人,在雅典娜城训练后,被送到最伟大的亚特兰蒂斯王国神山上,成为了战神阿瑞斯的一个奴仆。   战神阿瑞斯的坏脾气在神界是出了名的,就连大西洲大陆的保护神——海神波塞冬,都不敢轻易地去招惹他,虽然阿瑞斯还受到波塞冬的统治。   被分到阿瑞斯身边做奴仆的少年,命运往往都是非常凄惨,战神在发脾气的时候,往往都是六亲不认的,不少少年都是被阿瑞斯活活的撕成了碎片,因此,当莫雷被指定为战神的贴身奴仆时,大家望向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   可是,让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小小的莫雷,居然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就取得了战神阿瑞斯的信任,在阿瑞斯身边服侍了一年多的时间,居然越来越得到他的喜欢,现在的莫雷,俨然以阿瑞斯代言人的身份自居了。   他敢让战神去追求他的妹妹,也敢挑唆战神去强奸雅典娜,他甚至敢揪着神的耳朵大喊大叫,骑在神的脖子上到处乱转,这在那个时代是不敢想象的事情。神在人类的心中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莫雷这种行为,已经是大逆不道了。   一个渺小的人类,在神的世界里如何生存?人类一定比神差吗?莫雷的出现,将神秘的亚特兰蒂斯大陆的神山上变得乌烟瘴气起来。   有了战神阿瑞斯的宠幸,莫雷可以在这神的世界里为所欲为,他不仅在战神殿的人类中是老大,在其他神殿的人类中,也丝毫不差。   苏菲儿,一个满头金发的小姑娘,冰山之神手下的人类奴仆,落入了莫雷的眼中。   利用阿瑞斯的权势,莫雷将苏菲儿顺利的抢了过来,却没想到,他的为所欲为已经引起了亚特兰蒂斯神山主宰波塞冬的不满。   作为仅次于宙斯存在的主神,波塞冬对莫雷当然有生杀的权利,只是他并不愿意同阿瑞斯在这件事情上发生任何冲突,于是,他身边的一个强壮人仆跳了出来,将莫雷拖入了角斗场。   神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任何对手了,因此,现在宙斯领导下的神族已经将精力从统治人类转到了很多自我娱乐上来了。角斗,就是所有神族都非常看重的一项娱乐。   正是有了这场意外的决斗,让莫雷从此步入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角斗场上,莫雷一个人独自面对几十名敌人,却意外的存活了下来。从表面上看来似乎太不可思议了,但只有莫雷自己知道,这其中有着太多的秘密。这些秘密,关系到莫雷那神秘的身份和来历,及时亚特兰蒂斯大陆的诸神,都被蒙在鼓里。   正是有了莫雷的这些秘密,这个被神族统治已久的世界,才即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动。   莫雷的故事,就在这神秘的亚特兰蒂斯神山上展开了。那段尘封湮没的传说,似乎也应该揭开本来的真面目了。   西北苍狼的新作《灭神》,将给大家带来一个不一样的架空世界,将给大家揭开一段尘封的历史。虽然这是一段虚构的历史,其中有着太多荒诞的情节,但老狼还是希望大家能看下去,希望这段故事,能够让大家在茶余饭后获得一种轻松愉悦的享受